網遊怨恨屋 作者:小樹熊(連載中)

a3368103 2012-6-8 11:49:2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1 38308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47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四十九章冒險者工會與毀滅天堂

  那天,我正在華大夫的指導下配置新的藥物,忽然有人送來封信。

  華大夫展開信看完後,對我說:“拉拉,我要出趟遠門。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同去?這個事情或許你能幫上點忙。”

  “什麼事?”我好奇地問。

  “恢原村村長的孫子患了怪病,渾身疼痛並且毫無食欲。人是鐵,飯是鋼。如果他長時間不吃飯,即使我的醫術再高明,他也很難好起來。德加爾肯定沒時間出去,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華大夫說。

  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玩家銀色拷拉由於料理術已達高級,與華大夫親密度達80以上,觸發隱藏任務——華大夫的邀請,是否接受?”

  “恢原村?”我一邊喃喃念叨著,一邊抱著一直以來隱藏任務都來者不拒的習慣選擇了接受。

  我知道飛魚島並非只有珊瑚村這一個村落,但因為島嶼不比大陸,系統為了刺激玩家的探索欲,沒有在小島嶼上的幾個村落之間開設傳送功能,只能靠玩家自己前往。轉正之前我忙於賺錢,現在又忙於修行,加上我的力量很難穿越村外的重重森林,所以至今我還沒有去過其他幾個村落。猛的聽到其他村落的名字,我不由有些適應不過來。

  華大夫望瞭望我,說:“飛魚島總共有三個村落。珊瑚村四周有許多藥物和食材,因此醫術與料理最為聞名;琥珀村臨海,他們的海產貿易以及首飾製作技術很發達;而我們要去的恢原村附近有許多礦產,最近又新發現了數十種珍貴礦物,所以他們的礦業與冶煉業最為人稱道。”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問:“那恢原村有大夫和廚師嗎?”

  “當然有了!”華大夫笑著回答,“恢原村的扁大夫還是我的老師呢,我的醫術就是向他學習的。”

  “恢原村村長的孫子生病,卻跑來找你去診斷,看來華大夫的醫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微笑著送去一頂高帽子。

  華大夫連忙搖手,說我過獎了,但我仍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

  既然已經決定與華大夫一起出門,我首先去德加爾那打了聲招呼,他與我一樣,認為旅行對於我的技能提升有好處,另外他也托我多留意一下恢原村附近的珍貴食材。

  與德加爾告辭後,我立刻又與華大夫來到了冒險者工會。

  因為,我與華大夫都是生產系,而森林裏的魔獸大都兇殘無比,如果不雇人送我們前往,我們估計都會直接死在半路上。

  而冒險者工會正是任務接發的地方,許多玩家做任務需要人手,就可以來這花錢雇傭其他玩家。我野外作業需要有人保護時,我也來過這裏雇過人。而保護某NPC從一地到另一地,更是系統經常發放的一類任務,在每個村鎮的冒險者工會都可以接到這類任務。這類任務也分等級,主要看需要保護的人數以及出發地與目的地的距離以及危險程度。任務等級越高,成功完成所得到的獎勵也就越多,反之,一旦失敗,受到的懲罰也會越大。因此,玩家接任務時,必須要準確地衡量自己的能力。

  與冒險者工會相對的則是毀滅天堂,它也是遍佈整個大陸的村鎮,只是它一般都是晚上開放,並且地點都很隱秘,需要玩家仔細探尋,才能找到入口。

  毀滅天堂其實也是接發任務的地方,只是一般它這裏的任務都比較陰暗。比如,某個NPC特別憎恨另一個NPC,便有可能來這裏發放一個刺殺任務。當然,這裏也向玩家開放,各種由仇恨組織起來的任務都可以在這裏找到買家和賣家。而且,最為人性化的處理便是這裏的保密系統,來這發放任務的玩家可以選擇匿名發放。

  無論是冒險者工會還是毀滅天堂,都有非常完備的排行系統,玩家或NPC可以根據排行榜來尋找委託的物件。而怨恨屋自天狼開放以來,一直都位居毀滅天堂排行榜第一。

  我轉正以後,也曾去毀滅天堂查看過任務,每次我都看見我們怨恨屋的任務檔總是排得滿滿的。呵呵,看來仇恨這個東西,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最讓人覺得有趣的是,有不少玩家合資請人刺殺我們怨恨屋的人,只可惜這樣的任務基本上無人問津。因為以前有過人接受過此類任務,結果在他追殺失敗後,他以及和他有關的親朋好友便被殺了個遍,而且每個人從復活點趕回死亡地點時,都發現爆出的裝備已經不見,地上卻多了張卡片,那張卡片赫然是怨恨屋那張標誌性卡片。當那些人明白自己被殺的原因是由於該玩家不開眼,接了禁忌的任務之後,有很多人沒有將氣發在怨恨屋身上,而是將憤怒強加於那位玩家身上,都怪他不自量力,接了不該接的任務。最後,據說那玩家忍受不住眾親朋好友的冷嘲熱諷,刪號了事。每當我聽見這類往事,我都不由一陣唏噓,看來感情這個東西還真是脆弱啊!

  因為從珊瑚村到恢原村,要經過驚叫峽谷與落日叢林,危險度還是很大的,所以系統將這個任務歸為B級任務。因為我這次前去,是華大夫的邀請,所以傭金全部由華大夫來出。

  “拉拉,現在你可以去準備準備,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們就可以動身了。”從冒險者工會出來後,華大夫便對我說。

  我笑著點了點頭,便開始在村裏瘋狂大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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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笑什麼呢?”雪瞳從遊戲倉出來,便看見若塵在會議桌旁陰笑個不停。

  若塵望了雪瞳一眼,笑道:“雪瞳,有個任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任務?”雪瞳有些好奇,因為若塵很少邀請人一起完成任務。

  “我剛才去毀滅天堂,看見了一個任務,任務的內容是阻止一名醫生去給一個孩子治病。”若塵說。

  雪瞳白了他一眼,說:“你還越活越回去了,這麼無聊的任務居然都讓你興奮半天。”

  “與這醫生同行的還有一隻可惡的拷拉!”若塵一臉燦爛的笑容。

  雪瞳兩眼立刻發射出耀眼的光芒,問:“阻止的方式任由我們選擇嗎?”

  若塵一邊笑著,一邊說:“這正是這個任務最吸引我的地方,從珊瑚村到恢原村似乎可以發生很多故事啊!”

  “呵呵,雖然拷拉的肉並不好吃,但是我想饑腸轆轆的猞狼應該不會那麼挑食。”雪瞳興奮地暢想。

  非正常事件研究中心會議室裏,立刻響起一陣淫蕩的笑聲。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48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章護衛五人組

  出發時,我終於看見了接下這個護送任務的人,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團隊。

  護送我們的玩家有五人。

  斯卡通是名法師,從他著的湖藍色長袍看來,他與冰舞星辰一樣,都是精於水系魔法的法師。

  庫戈是個獸人劍士,屬於豹人族,一身斑斕的花紋似乎讓他十分歡喜,常常在陽光下撫摸自己的皮毛。看著他的這個動作,我不由想起了獨孤十二,不知道是不是獸人族都有這個毛病,他貌似也很喜歡悶騷地自摸。自上次我引發天劫之後,他與冰舞星辰似乎在天狼中消失了一般,我曾拜託單林幫我查他們的下落,可是每次都杳無音信。天劫後,天雷盟的許多成員倒曾經在論壇發了不少攻擊天狼以及詛咒我的帖子,不過那段時間我全心投入在我的報復計畫中,眼不見為淨。結果這些言論轟鬧了幾個禮拜,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只是天雷盟在不久之後便解散了,據說那個人見猶憐很快就與另外一個什麼盟的盟主勾搭在了一起,因為這個事情,天雷盟的一些元老級人物又在論壇大罵了那女人一通。不過罵也就僅僅只是罵,現在天雷盟混得最好的,貌似就是這個女人了,而其他那些元老因為天劫實力大降,在這個崇尚實力的世界,漸漸被日益興起的新人掩蓋在了沙塵中。或許,記得他們輝煌的人也有幾個,只是昔日的輝煌又能用來幹什麼呢,至少事實已經證明,這些都不如用某女人用肉體換來的地位。至於帝龍,我並不怎麼關心他的下落,不過很多人傳言,他已經刪號了。

  穿著白色牧師袍的是雨婭,金黃的捲髮直及腰間,乳白色的肌膚閃爍光澤,在她胸口赫然掛著一枚徽章,上面畫著一隻金色的聖杯。

  風揚拿著一把弓,他與羅賓一樣,是個弓手,從他腰間的匕首看來,他也應當會些近身格鬥。

  最後一名成員是個小巧玲瓏的草綠色頭髮的女孩,尖尖的耳朵顯示了她的精靈身份。粉綠色的寬鬆袍子被她用一條水綠色的腰帶隨意紮起,遠遠望去,似乎一棵會移動的樹,她叫蜜麗。

  當他們從他們要保護的NPC身後發現我後,他們都很驚訝。

  “你是不是迷路了?”這是蜜麗見我後說的第一句話,她似乎將我當成路癡,昏頭昏腦地跟錯人了。很久之後,我才發現蜜麗她自己才是真正的路癡。

  我有些尷尬地搖頭,華大夫卻笑著說:“不,他是我的同伴。”

  從五人瞪成魚眼的目光中,我跟著華大夫向村外走去,那五人組也迅速跟了上來。

  斯卡通與風揚是舊識,庫戈、雨婭以及蜜麗則是至交,他們本為兩組人馬,但是因為他們的實力都屬於中等偏下水準,分開的話,都無法接受這個任務,沖著華大夫的高酬金,看中同一任務的兩組人馬決定合作。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也很快與他們打成一片,他們對我做出的美食讚不絕口,我也從他們那裏打聽到了許多奇聞軼事。我越來越對天狼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好奇在我生活之外的世界究竟怎樣,除了那一堆生產技能以及怨恨屋的陰謀,這個天狼究竟還承載了多少東西?

  雖然這五人實力都不高,而且是由兩個組拼合而成,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們合作。經常望著庫戈沖進怪獸群,四下砍殺,雖然格鬥的技巧不如獨孤十二,但威力仍是不小。斯卡通與蜜麗的水光電影擊在巨獸身上,風揚瀟灑地射出箭支,雨婭則是在戰場邊上仔細地觀看戰局,並不時地幫助各位隊友補血療傷,還時不時丟出幾個加速、增防之類的咒語。五人各司其職,配合默契,絲毫看不出他們其實合作並不久。

  路上,除了與他們說說笑笑之外,我也跟著華大夫身後,認識了更多的藥材。看著我與華大夫經常熱烈地討論著醫術上的問題,有一次,斯卡通實在忍不住問我:“拷拉,你怎麼和NPC的親密度這麼高啊?”

  我愣了愣,過了半天才回答:“我不是很清楚,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將他們當成NPC吧。”

  天狼的第三引擎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真實,為玩家與NPC開闢了親密度系統,NPC根據玩家與其的親密度多少,決定給予玩家什麼資訊或幫助。

  因為我之前在珊瑚村生活了很久,幾乎與村裏的每個村民都有過交集,從他們那裏我得到了好多在真正的人群中得不到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將他們當成NPC,因為我感覺得到他們對我的感情都是真的,尤其是德加爾,在天狼的日子裏,他給了我很多鼓勵與支持。或許,正是由於我對他們的感情也是真摯的,所以他們與我之間的親密度普遍比較高。

  僅以華大夫為例,他知道我可以學醫後,立刻非常熱情地教了我基本的醫術,並且對我頻繁的提問耐心解答。即使在這旅途中,他也不忘向我隨口介紹路旁的植物哪些擁有藥用價值,有幾種使用方式。但是,他對那五人組的態度卻與對我是大相徑庭。

  天狼除了傷痛之外,也有疾病的設定,任何玩家受傷後,可以接受牧師的治療,暫時恢復血量,但是基本的傷口仍然要由醫生處理,而一些疾病更需要醫生配置藥物。但是,由於玩家醫生大都將注意力放在如何製作賺錢的藥水上,對治療疾病的研究不是很多,而NPC醫生收費一般都很高。所以庫戈的朋友知道他接了個護送NPC醫生的任務,想讓他打聽一下饑渴值很高時強制挖礦,結果導致渾身針紮般疼痛,應該如何治療。

  “你說的這情況應該是脊椎勞損,只要服下龍騰丸三粒就可以痊癒。既然你是這次護送我的幾個人之一,如果是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了個折,一粒龍騰丸就1000銀幣吧”華大夫一臉笑容地說著。

  我當時就在旁邊,聽了華大夫的話,差點崩潰。龍騰丸的製作方法我不久前才學會,我知道它的成本絕對不會超過5個銀幣。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華大夫也有做奸商的品質。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49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一章自找麻煩的木工技能

  在森林中行走,最討厭的便是夜了。

  由於高大的樹木枝杈繁密,將月光遮住,我們只好撿了些樹枝製作了些火把。趕了一陣路後,華大夫實在走不動了,兩個女孩香汗淋淋,我也是氣喘吁吁,於是庫戈建議我們燃起個火堆,就地休息。

  庫戈的建議立刻得到我們四人的贊同,斯卡通與風揚雖然想繼續趕路以便早日完成任務,但看我們幾人都同意休息,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篝火燃起,火光忽明忽暗。

  兩個女孩粘在一起,一邊吃著我烤的鵪鶉,一邊竊竊私語,不時對我這邊望上一望,然後又一起捂嘴而笑,讓我的心不由發毛。

  庫戈就著火光認真地擦拭著他心愛的巨劍,在他的身後,一條尾巴不時立起抖動幾下。

  斯卡通與風揚兩人默不作聲地啃著手中的食物,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遙遠的森林深處。

  我斜靠在一棵樹上,接過華大夫遞給我的藥粉,輕輕彈了些在我的身上。森林裏毒蟲不少,夜晚睡覺時,有些必要的措施還是不能省的。比如華大夫遞給我的驅蟲粉末,這是他根據他對這森林的瞭解特意配製出來的,只要在身上灑上一點,就可以讓森林大多數毒蟲不敢近身。另外那幾人也學著我的樣子,取了一些粉末,在身上彈了彈。

  我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幾人,雖然一天的合作已經讓我們比剛開始認識時融洽了許多,但是我總覺得斯卡通似乎在有意識地與我們保持距離,除了並肩戰鬥之外,和我們幾乎不怎麼說話。而風揚雖然與我們交談的次數比斯卡通頻繁些,但是我總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

  “不知道明白會是什麼天氣?”雨婭望著自己那已經被灌木荊棘撕扯壞的裙角,開始擔心這已經摻不忍睹的牧師袍會不會在沾上泥濘。

  我微笑著從袋子裏掏出我的調料罐,抓了一把鹽丟進了篝火。

  雨婭與蜜麗吃驚地望著我,蜜麗正準備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將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讓她安靜。

  不一會,篝火中傳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我微笑地望瞭望雨婭,說:“不用擔心,明天是晴天。”

  “你怎麼知道?”蜜麗忍了半天,這會終於問了出來。

  “因為天若下雨,空氣濕度就會大,鹽受潮了,就不會在火中發出聲響;如果天不下雨,空氣乾燥,鹽也不會受潮,就會在火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很少說話的斯卡通忽然先我一步解釋。

  我有些不滿地望瞭望他,明顯再搶我的風頭嘛!

  我看著斯卡通時,他也在看著我。從他望向我的目光中,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了種奇怪的感覺。

  蜜麗望瞭望我,又望瞭望斯卡通,一臉的崇拜,說:“你們知道的真多啊!”

  我隨意笑了笑,斯卡通卻迅速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蜜麗的表情有些尷尬,風揚笑嘻嘻地向蜜麗說:“別理他,他人就這樣,不喜歡說話,也不習慣別人誇他。”

  蜜麗的臉色這才恢復了過來,向風揚點了點頭,又開始與雨婭聊起天來。

  華大夫早已經枕著自己的包裹睡著了,我拿出雕刻刀,隨手從準備加到篝火中的木頭中抽出一根,又開始了我的雕刻。

  雕刻刀被我緊緊握在手裏,我從手中的木頭中感受到了生命的跳動,我知道每塊木頭中都潛藏著一些東西,只要我用心去解讀,便能用我的刀將它們解放出來。它們的形狀千姿百態,卻又被我牢牢掌控。這種感覺很好,看著普通的木頭在我手中煥發出生命的色彩,我總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哇!”良久,一聲驚歎將我沉浸於雕刻的心驚醒,我抬頭一看,卻見蜜麗正一臉崇拜地看著我,而雨婭也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手中的作品。

  我望瞭望手中的木人,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功,基本的輪廓卻已經出來了。

  “為什麼這木人的手指斷了一根啊?”蜜麗指了指木人的左手問我。

  我不由望了眼前這個綠色的精靈一眼,沒想到她觀察得竟這麼仔細。

  雨婭望著這木人,說:“從這木人的穿著看,她似乎應該是個法師,而從她正在施法的動作看來,她應該和斯卡通一樣,是水系法師吧!”

  “是的,這個動作正是施展冰雹的起手式。”不知何時,斯卡通站在了雨婭的身後,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手中的雕象,眨眼之間,臉上的表情竟接連變化了多次,但最終又恢復了一臉的冷漠。

  “你是木工?”雨婭問我。

  我點了點頭,木工的確是我眾多生產職業中的一個。

  “好厲害啊,拷拉哥哥!”蜜麗湊到我跟前,說,“你是廚師,也是醫生,還是木工!你怎麼有這麼多生產職業啊?”

  “運氣而已!”我含糊地回答了她這個問題,又拿起一塊木頭,轉移話題地問蜜麗,“你的生肖是什麼?”

  “羊!”蜜麗回答。

  我笑了笑,將雕象塞進我的空間袋,重新拿起雕刻刀,片刻之間,一隻可愛的小羊羔便誕生在我的手中。我在小羊羔的頂端刺了個小孔,又掏出一根紅繩從小孔中穿過,遞給蜜麗,說:“送你!”

  “哇~~~~~~謝謝拷拉哥哥!”接過這拇指大小的小羊羔,蜜麗愛不釋手地把玩了一會,立刻掛在了脖子上。

  “你呢?你的生肖是什麼?”我又笑著問雨婭。

  她回頭望瞭望仍在擦拭巨劍的庫戈一眼,笑著說:“我不要生肖了,你給我刻只豹子吧!”

  庫戈擦拭巨劍的手頓了頓,豹頭的兩頰突然一片潮紅。

  哈哈,沒想到這豹子還挺害羞的。

  很快,我就刻了個豹子遞給了雨婭,雨婭微笑著向我道謝。

  “你會做箭支嗎?”不知何時湊過來的風揚突然問我。

  “對啊!法杖你會做嗎?”斯卡通如夢初醒般跟著問我。

  一聽法杖二字,同樣使杖的蜜麗與雨婭也一起湊了過來,說:“我也要!我也要!”

  暈啊!雖然法杖的價格一直很高,但是也不必因為我是個木工就這麼饑渴吧!

  我望著圍來的眾人,說:“雖然我是木工,但我主要是製作小器皿與雕刻,還沒做過木制武器呢?”

  “萬變不離其宗,都屬於木工技能,肯定有相通的地方。沒做過,現在做做看看啊!”風揚慫恿道。

  我望了望風揚身後的箭壺,不由好奇地問:“風揚,你的箭壺不是滿的嗎?怎麼要我做箭支啊?”

  風揚笑嘻嘻地說:“我以前都是直接去商店買箭支,還從來沒有見別人做過箭支呢,想開開眼!”

  暈啊!他這個想開眼的傢伙,居然引出這麼多個如狼似虎的傢伙拿我開葷。

  “試試了!”蜜麗楚楚可憐地望著我,一邊運用她這引發無數男人保護欲望的脆弱眼神,一邊嬌滴滴地叫著,“拷拉哥哥,試試看了!”

  一滴冷汗出現在我的額頭,面對這樣的攻勢,我還能如何?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49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二章一夜之後風雨來

  幾人興致勃勃地將我圍在中間,風揚更是殷勤地遞給我一根木頭。

  我苦笑著接過,望瞭望木頭,開始在那老酒鬼用來換酒的那堆圖紙中翻找起來。因為老酒鬼正是長於傢俱工具製作與木制武器製作,所以他給我的圖紙中,有關箭支與杖的內容還是不少的。

  我從風揚的箭壺裏抽出一支箭,簡單看了看,發覺這箭的箭杆是由白楊木製成,箭頭由精鐵製成,箭尾使用的是雁羽,箭長大概有90釐米。雖然我跟他們說我還沒有做過木制武器,但實際上我因為跟漢特學打獵,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獵弓。無論是弓還是箭,我都還是有點製作經驗的。

  箭的種類其實有很多,但無論是哪種,基本上都要求箭杆粗且直,因為這樣才能保證它能平穩飛行。最常見的兩種箭就是飛箭與重箭,這主要是根據箭的製作材料來區分的。用山楊木、白楊木、接骨木、白樺木、柳木等較輕材質製作的箭叫飛箭,射程較遠,風揚箭壺裏的就是飛箭;而由白蠟木、角木等重質材料製作的箭叫重箭,雖然因重量較大而射程較近,但近距離的穿透力卻很強。當然,還有其他分法,按照使用方法以及使用場合來分,就有“六弓四弩八夭”之說,這裏的“夭”指的正是箭。

  我將風揚的那支箭的箭頭拔下放在一旁,拿出刀,將手中的桐木削成箭杆。其實,桐木並不適合制箭,一般木工都會用它制琴。但是,那老酒鬼給我的圖紙中,卻有桐木箭的製作方式,雖然用這種方式製作出的箭射程不如飛箭,殺傷力比不上重箭,但配合一種特殊的藥劑,可以讓這箭長時間具有麻痹功效。

  在箭上塗毒,這並不是什麼新鮮的做法,但是很多毒藥都有很強的揮發性,過不了幾天,毒性便會從箭上消失或減弱,必須經常重新塗毒才可以維持效果。但是在桐木箭上塗龍舌草的汁液,桐木箭杆卻擁有鞏固龍舌草毒性的效果,一般幾個月內毒性不會小時,並且可以重複使用,最多可以用一支箭麻痹數十個敵人。我身上恰好帶有龍舌草,而風揚剛才遞給我的木頭恰巧也是桐木,因此我不做多想,立刻幫他制了支桐木箭。

  當我將桐木箭交給風揚時,他興奮極了,迫不及待地查看起箭的屬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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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木箭 高級箭支

  攻擊力+50~70

  附加麻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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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攻擊力加的不高,但是箭的攻擊力一般只是作為弓的攻擊力的加成存在,而且即使是這資料,仍比普通箭支好上不少,特別是這個附加效果,直讓風揚樂得合不攏嘴。

  “高級箭支?拷拉是高級木工嗎?”風揚注意到了桐木箭的等級,問。

  我點了點頭,周圍的人望向我的目光又多了絲驚訝。

  “箭做好了,該幫我們做杖了!”蜜麗最先從驚訝狀態中恢復過來,立刻又開始讓我幫他做杖。

  與弓箭相比,杖的製作方法對我來說,要陌生得多。因為我被禁止學習任何戰鬥技能,所以我很少碰杖,再加上前些日子小發了一筆財,我的惰性又開始發作,賺錢的欲望不是很強烈,雖然老酒鬼給我的相關圖紙不少,我還真是沒有做過。

  望著圖紙,我仍是選擇了桐木。傳說中鳳凰非梧桐不棲,所以桐木也就被看成有靈性的木頭。用桐木製成的杖不僅魔攻很高,也更容易讓使用者靜心冥想,從而縮短使用者的回魔時間,以及增加每次回魔的數量。桐木作為制琴的好材料,也不是偶然,它對於使用者的詠唱也有一定的增幅作用。

  我沉浸於木質的紋理中不能自拔,當我終於將三把杖作出時,天竟不知不覺地亮了。

  因為所有職業的高級工匠都可以為自己的作品命名,所以我也為這三把杖取了不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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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之祈禱 高級法杖

  物理攻擊力+80~120

  魔法攻擊力+40~60

  回復+5%

  裝備要求:精神大於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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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靈詠唱 高級法杖

  物理攻擊力+20~30

  魔法攻擊力+180~250

  光系法術有5%加成

  裝備要求:精神大於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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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封天下 高級法杖

  物理攻擊力+20~30

  魔法攻擊力+190~240

  冰系法術有5%加成

  裝備要求:精神大於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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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這三把杖我都是為他們三人分別量身定作的,當然為了讓這些武器有適當的屬性加成,他們自己也貢獻了不少平時收集的寶石。可惜他們身上的寶石等級都不高,因此這些裝備的加成都只有5%。因為雨婭是牧師,幾乎不會什麼攻擊類的法術,所以我給她製作的雨之祈禱有5%回復加成,這可以讓她施展加血之類的法術時,效果更好一些,而比另兩個杖稍高點的攻擊力則是為了讓她能有點防身的力量,雖然在真正的戰鬥中這點力量幾乎可以被無視;蜜麗是光系法師,所以給她的精靈詠唱中,我鑲入了光滋石,讓它有了5%的光系法術加成;斯卡通是冰系法師,與蜜麗的精靈詠唱一樣,我為了讓它有相應的冰系法術加成,鑲入了雪晶石。

  正當這三人歡天喜地地比較著各自的杖時,華大夫醒了。

  “呵呵,看來你們起得都很早啊!”華大夫笑著說。

  我不由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華大夫睡覺會這麼沉,昨天晚上被他們鬧了一夜,居然絲毫不知道我是徹夜未眠。

  “肚子餓了,時間也不早了,吃點東西,我們繼續趕路吧!”華大夫說。

  我笑了笑,立刻開始準備早餐。

  可能是由於我幫做杖的緣故吧,平時沉默擺酷的斯卡通居然跑來為我打下手。

  很快,我就做好了早餐。

  每個人兩個鳥蛋、一塊獸肉以及一個水果,雖然簡單,但因為是早餐,應該也算豐盛了。

  我打了個哈欠,開始享用早餐,可就在我剛將兩個鳥蛋吞下肚時,坐在我對面的雨婭與蜜麗突然一起捂住肚子,她們的臉色蒼白,由於是組隊狀態,隊友可以互相查看其他成員的基本情況,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她們的血量在刹那間竟掉了一半。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50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三章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雨婭!”庫戈大叫一聲,一把摟住雨婭,一邊將補血藥拼命地往她嘴裏塞。

  華大夫也扶起蜜麗,塞了一個藥水讓她的血有所回升,便開始把起她的脈來。

  “毒!”華大夫作出診斷,並立刻從懷裏掏出幾粒藥丸,塞了幾粒到蜜麗嘴裏,又塞了幾粒給雨婭。

  鬧騰了一陣,蜜麗與雨婭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不斷掉血的情況不再發生,只是兩人的臉色依舊蒼白,並且渾身無力。

  “這是怎麼回事?”庫戈瞪著我問。

  我還沒有從這變故中回過神來,愣愣地瞪著手中的食物。

  華大夫掏出一根銀針,刺進他面前的獸肉中,當他將銀針抽出時,針身已經烏黑。

  在民間,銀器能驗毒的說法廣為流傳,早在宋代著名法醫學家宋慈的《洗冤集錄》中就有用銀針驗屍的記載。但是實際情況銀針並不能驗出所有的毒,古人所指的毒,主要是指劇毒的砒霜,即三氧化二砷,古代的生產技術落後,致使砒霜裏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與銀接觸,就可起化學反應,使銀針的表面生成一層黑色的“硫化銀”。如果毒物不含硫,比如毒蕈、亞硝酸鹽、農藥、毒鼠藥、氰化物等,銀針與它們接觸,並不會出現黑色反應,因此用銀針驗毒並不科學。但是,遊戲中為了讓玩家更方便地判斷什麼有毒,什麼沒毒,就有了銀針幾乎能檢驗出所有毒物的設定。

  那獸肉是我親手烹製,除了我與幫我打下手的斯卡通外,在眾人拿到自己食物前沒有任何人碰過。

  我戒備地望瞭望斯卡通,卻見斯卡通也在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這是怎麼回事?”風揚質問我說。

  我聳聳肩,回答:“不知道!但是我懷疑下毒的人就在我們中間。”一邊說著,我一邊盯著斯卡通的臉。

  斯卡通臉色一變,當即將自己的物品欄狀態設為公開。

  “大家可以看一下,我的物品欄裏有沒有毒。”斯卡通大聲說著,“今天早上的食物是我與拷拉一起準備的,如果說這毒是我們自己人下的,那我就有嫌疑。”

  其他人有些遲疑,我卻毫不客氣地開始了我的檢查。

  斯卡通物品欄中的東西不少,有一把剛換下的舊杖,還有一些多餘的技能書、不少魔法晶石、各種從怪身上爆出的裝備、幾組加血的藥水和加法的藥水、幾瓶輔助性的藥水、幾個魔法卷軸、幾份乾糧以及一些從猞狼身上採集的新鮮的肉。

  但是,他的物品欄中並沒有毒。

  “怎麼樣?找到毒了嗎?”斯卡通冷冷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仍是一臉的懷疑,說:“只有我們倆在她們吃食物前碰了食物,下毒的,不是我,就只可能是你。雖然現在你的物品欄中沒有找到毒藥,但不能排除你已經將毒全部用完的可能。”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斯卡通絕對有問題。

  聽了我的話,斯卡通不怒反笑,只聽他說:“的確,只有我們倆在她們吃食物前碰了食物,下毒的,不是你,就是我。可是我現在已經讓你檢查了我的物品欄,雖然如你所說,我有可能將毒全部用完了,但是,出於禮貌,至少你應該讓我們也檢查一下你的物品欄吧!”

  我愣了愣,卻見風揚已經向我走來,而庫戈望向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

  “拷拉不可能下毒的!”華大夫開口說,“我們都是生產系,要走出這個叢林必須依靠你們,他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喪失戰鬥力?”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麼其他企圖。”風揚瞟了華大夫一眼,說。

  “好啊!”我撇了撇嘴,說:“你不放心你來檢查好了。”我一邊說著,一邊也將自己的物品欄狀態設為公開。

  斯卡通走近,開始仔細地重複我之前對他做的事。

  我的物品欄沒有斯卡通整理得那麼有條有理,各種生產系工具擺放得雜亂無章,還有各種礦石、食材、藥材等,許多製作好的食物與藥水也擠在一起,其中還有幾壇我費了很多心思釀的好酒。

  我身上不可能帶著毒,所以我很坦然地接受他的檢查,在他檢查我物品欄的時候,我開始回憶今天早上我做早餐時到底有著哪些環節,開始思索除了內部人下毒之外,是否還有別的可能。

  “這是什麼?”忽然斯卡通大叫起來。

  我從遐想中驚醒,卻看見他指了指我物品欄中的一疊卡片。

  我的血似乎凝固,他指的那疊卡片正是怨恨屋的卡片。

  *****************************************

  你想為所欲為,感受淋漓盡致的爽快嗎?

  你有被人PK至死,卻無力反抗的經歷嗎?

  你曾經對人妖動情,並被其騙取財物嗎?

  你的仇恨,我們來幫你報。

  你的願望,我們來幫你達成。

  網遊怨恨屋,接手一切網遊事務。

  ******************************************

  眾人一起將懷疑的目光聚集在了我身上。

  “如果你有一張怨恨屋的卡片,你還可以解釋你與怨恨屋有業務往來。但是,現在你有一疊!”風揚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副貓捉老鼠的表情。

  斯卡通望著我冷笑,說:“看來,現在只有一種可能了。你這個來自怨恨屋的傢伙到底接了什麼任務,為什麼要暗算我們?”

  庫戈的眉頭緊皺,望著懷裏仍虛汗淋漓的雨婭,手中的巨劍在顫動。

  華大夫似乎想起了什麼,望向我的目光也開始變得不信任。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斯卡通舉起了手中的冰封天下,他現在的動作我很熟悉,正是當初冰舞星辰在珊瑚村村外小河邊施展的冰雹。

  我不知道自己與斯卡通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我從他望向我的眼神就可以確定,他使用這冰雹絕對不是僅僅想讓我陷入冰凍狀態,而是想殺了我。

  乘著他詠唱的間隙,我立刻向一旁的叢林中沖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絕對不能容許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即使是遊戲,也不可以。

  “呼!”突然我的身後有風聲襲來。

  緊接著,我只覺自己的右肩被什麼利器刺入,立刻我的身體便陷入了麻痹狀態。

  回過頭,卻見風揚正笑吟吟地向我走來,而剛才傷我的是支箭,那支我親手做的桐木箭。

  “被自己親手做的武器傷害,滋味如何?”風揚惡狠狠地對我說。

  “你究竟是誰?”我已經感覺出自己似乎步入了一個圈套,而這個圈套正是斯卡通與風揚聯手設置的。

  “你真的忘記我們是誰了嗎?”緊跟過來的斯卡通滿臉憤怒地望著我。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風揚則從腰間取下匕首,說:“你現在處於麻痹狀態,不能下線,也不能逃跑。我想讓你嘗嘗被匕首一刀一刀淩遲的感覺,或許這痛覺能夠恢復你的記憶。”

  我從風揚身上感受到了令人恐怖的殺意。

  “你記得冰舞星辰,卻忘了我們,看來我們之前的死還真是無辜啊!”斯卡通用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盯著我。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50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四章可笑的淩遲

  從斯卡通與風揚對我咬牙切齒恨不能殺我而後快的神情中,我依稀猜到他們是誰?

  “天雷盟?”我試探地問。

  斯卡通走了過來,恨恨地對我說:“看來你的記憶復蘇了啊!我與風揚都是天雷盟的骨幹,曾經分別都進入過各自職業排行榜的前十名。可是你在看看現在的我們,因為你那該死的天劫,我們現在的實力綜合值僅僅讓我們躋身於中等玩家水準。”

  “唉!”風揚似乎想起了昔日的輝煌,不由歎了口氣,接著又開始用吃人的目光緊盯著作為罪魁禍首的我,“我的兄弟們拍下了你的DEMO,你可真是威風啊,居然用天劫來通殺!”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風揚與斯卡通身上洋溢的沖天怨氣,我也能理解他們奮鬥了好久取得的成就被人輕易弄得煙消雲散的感受。但是,我可不能接受即將成為仇恨發洩對象的命運。

  “哈哈!”我盯著風揚,大聲笑了起來。

  風揚愣住,他與斯卡通互相望瞭望,然後走到我面前,冷冷地問:“你笑什麼?”

  “反正我馬上就要被你們殺了,我笑我哭管你什麼事?”我白了他一眼。

  斯卡通踢了我一腳,怒道:“你不怕死嗎?”

  我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回答:“你們似乎忘記了我的職業,我是生產系玩家,是技能人。你殺了我,我無非掉些聲望,或許還會帶上點實力綜合值。生產系技能與戰鬥系技能不同,並不受實力綜合值的限制,等我復活後,無非損失點熟練度,想做料理照樣做料理,想玩木頭就玩木頭,我為什麼要怕死!”

  風揚與斯卡通愣住,我依舊面無表情,然而我的心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雖然我剛才說的話並沒有錯,但是前些日子我的特級料理技能熟練度好不容易才提升了一點,我可不想因為這次死亡,而讓這些努力白白浪費掉。特級料理技能熟練度的提升,與之前技能的提升完全是天壤之別,不僅是食材的難得,對火候等的掌控更是不能有半點差錯,除此之外,還要靠運氣,才有可能成功做出一道特級料理。當時,我足足花了一個禮拜時間,花費了我之前存款的一半多購買食材,才有了這點滴的提升。因此我說出這些話時,幾乎就等於在賭博。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什麼都不說,只有被殺一種可能,而我胡說幾句,或許能改變些東西。

  “你當時讓我們在天劫中重複死亡N次,你以為我們會讓你就這麼輕易地死去嗎?”風揚陰陰地拿著匕首走了過來。

  白光一閃,匕首刺進了我的胳膊。

  “我剛才就說過,我要用這把匕首將你淩遲處死。”風揚冷冷地說。

  “淩遲嗎?”我望瞭望刺在我胳膊上的匕首,又抬起頭,滿臉微笑地看著風揚,說,“你的方法似乎不對啊?雖然歷代淩遲的行刑方法都有區別,但是你的程式絕對有問題。的確,淩遲主要就是將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但是順序卻是很講究的。一般是切八刀,先切頭面,然後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後梟首。但實際上比八刀要多,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幾類。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雙眉,三、四刀切雙肩,五、六刀切雙乳,七、八刀切雙手和兩肘間,九、十刀切去兩肘和兩肩之間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兩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兩腿肚,十五刀刺心臟,十六刀切頭,十七、十八刀切雙手,十九、二十刀切兩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雙腳,二十三、二十四刀切兩腿。無論你選擇的是哪種切法,似乎都不會從胳膊開始吧?”

  斯卡通與風揚呆若木雞般地聽著我侃侃而談,兩人的額頭都是冷汗淋漓。

  “你不痛?”斯卡通問。

  我憐憫地望了他一眼,說:“拜託,沒有知識要有常識,沒有常識要懂掩飾,你不覺得你問這話很白癡嗎?還是剛才一樣的話,你們似乎都忘記了我的職業。我是生產系玩家,平時又不怎麼打打殺殺,沒事情將痛覺開著幹什麼?”

  風揚從我的胳膊中抽出匕首,我的血量頓時少了不少。

  “呵呵,看來用不了八刀我的血就會幹了。”我一臉惋惜地說,“唉,真是可惜,本來還想看看究竟你們會怎麼淩遲我呢,看來你們連最簡單的八刀都無法切完啊。”

  風揚不由翻了個白眼。

  “不過,我倒有個建議。要麼這樣吧,你們乾脆一人拿匕首插我,一人喂我補血藥,這樣應該能完成你們淩遲我的計畫。”我興奮地建議著。

  “夠了!”斯卡通大叫一聲,接著又發瘋似的向周圍的樹木施展了一陣冰雹。

  我同情地看著周圍慘遭斯卡通這個變態蹂躪的樹木,完全無視自己或許才是真正的變態這個事實。

  風揚大聲喘著氣,望著因麻痹躺在地上的我,一臉的無奈。我能理解他的不甘,花了這麼長時間,本來想在殺死我之前,在心理上給我一次打擊,沒想到他們口中所謂的淩遲卻成了個笑話。

  “不用這麼難過,其實你們這次已經很成功了!”我安慰他說。

  風揚憤怒地望著我,現在的我猶如雞肋,讓我現在就死似乎便宜了我,讓我活著被他們慢慢淩虐卻又一時想不出用什麼方法。

  “我是認真說的,你們這次的確已經將我打擊得徹底。”我說。

  “少在那裏唧唧歪歪,以後見你一次,就殺你一次。”如果目光真的能夠殺人的話,估計我已經被斯卡通宰了無數次了。

  我歎了口氣,說:“用我製作的武器來制服我,殺我之前還故意陷害我,直接讓華大夫對我產生懷疑,降低我與他之間的親密度,這些足夠讓我吃一壺了。”

  斯卡通與風揚聽了我的話,一齊冷哼一聲。

  “雖然讓你被自己做出的兇器所傷很讓人解氣,但是僅僅是這,不可能化解我們所承受的損失與仇恨!”斯卡通狠狠地瞪著我。

  我微笑著說:“是的!我明白你們的損失慘重,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

  斯卡通與風揚好奇地望著我。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51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五章無聊故事與無恥拉拉

  趨利避害,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當然其中也有一些特例,比如飛蛾撲火。但是,很多突如其來的災難,卻未必能躲開,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人們必須學會承受。因為這樣,人們才不會在一次又一次打擊中徹底崩潰。然而,每個人能承受的極限卻又各不相同。很多時候,一時的仇恨常常讓人做出錯誤的選擇,而在天狼這個驚變不斷的早晨,我目前所做的,正是努力挽回兩隻迷途的羔羊,讓他們走上正確的路。

  “很早很早之前,有一個老人,他開了一家雜貨店。”我開始講述我的故事,“有一天,他在自己的店裏抓到了兩個賊,這兩個賊都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都是附近中學的學生。兩個少年在老人的注視下,渾身顫抖,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作賊的事情被學校知道,被他們的父母知道,他們將面臨怎樣尷尬的處境。老人望著這兩個可憐的孩子,良久,歎了口氣,簡單教訓了他們幾句,便將他們放了。若干年後,老人的商店由於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的危險。就在這時,一名衣冠楚楚的青年走進店門,徑直走向那仍在櫃檯前站著的老人。青年向老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告訴那老人,他便是當年那兩個小賊中的一個,因為老人當年的那次寬容,他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把握住了機會,努力走上了正途,現在終於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幫助老人挺過了危機,老人最終沒有失去自己的店。所以說,很多時候,對他人的一次寬容或許可以在未來的某天,讓自己得到意想不到的援助。”

  “就這個故事嗎?”風揚冷冷地望著我。

  我微笑著點頭。

  斯卡通冷哼一聲,說了句:“無聊!”

  “真的無聊嗎?”我歎了口氣,說,“看來我們之間的仇恨只有用血才能償還啊!”

  “你才知道嗎?”風揚說,“我勸你不要再花這些無聊的心思了,就憑這樣的故事,你就想讓我們忘卻天劫之痛寬容你嗎?你未免太天真了!”

  “或許我真的很天真。”我一臉頹唐地說,“本來我以為你們都是很有理智的人,應該明白殺了我根本不能改變什麼,看來我想錯了。”

  “哼!”斯卡通瞪著我,說,“笑話,殺了你至少能讓我們洩憤,而尋找一種讓你慘死的方式則更能讓我們洩憤。不殺你,我們才真是什麼都沒撈著呢。”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們重獲往昔的實力呢?”我慢條斯理地說。

  “你說什麼?”風揚與斯卡通眼睛一亮,一齊問我。

  我在心中長籲一口氣,看來我的賭注又壓對了。對於風揚與斯卡通而言,雪恨與恢復實力相比,後者更重要。從昔日的輝煌,變成如今的落魄,這中間的落差才是他們對我產生仇恨的最重要的原因。或許,他們找我復仇,也有為了天雷盟解散的緣故,但是如果我能給他們恢復實力的機會,他們應該可以暫時無視這個原因。

  “我說我有辦法讓你們重獲往昔的實力。”我再次說道。

  “當真!”斯卡通睜大眼睛問我。

  我嘴角揚起,笑道:“當然!”

  “你的方法是什麼?”風揚立刻問。

  我頓了頓,說:“在我說出方法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哼!”斯卡通怒道,“你似乎忘記你的處境了吧,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提要求。”

  “哦?”我皺了皺眉,說,“是啊,我似乎忘記我是俘虜了。但是即使是俘虜,我似乎也有選擇死亡或者招供的權利吧,你們儘管試著用各種酷刑,來敲我這個關閉所有痛感的俘虜的嘴巴。”

  殺了我,我幾乎沒什麼損失,至少他們會這麼認為。

  用酷刑逼供我,對於我這個將淩遲當成笑話的傢伙,估計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我知道,他們只有一種選擇。

  “你究竟想問什麼問題?”果然,風揚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咬牙切齒不甘不願地問我。

  我笑了笑,問:“你們接下護送華大夫這個任務是偶然還是刻意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風揚愣了愣,反問。

  “與華大夫去冒險者工會發佈任務時,我因為無聊,隨便看了看任務欄,巧仙盟需要大量火魔精華,因此高價雇傭大批冰系法師去火魔峽谷。眾所周知,巧仙盟是由能工巧匠組成的工會,他們的實力都很低,但很多高級裝備的製作都需要一些希奇古怪的材料,而這些材料往往要通過激烈的戰鬥才有可能取得,所以他們經常雇傭其他玩家幫忙搜集材料,而且他們習慣在付出說好的報酬外送上一些裝備給幫助他們的人,因此他們的委託往往讓很多人爭著接受。”我說著,望了斯卡通一眼,“你是冰系法師,符合巧仙盟的招聘條件,而且巧仙盟出的價錢比華大夫出的高,在火魔峽谷殺怪還不耽誤你的練級時間,再加上巧仙盟奉送的裝備,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舍好求次,來接下這個大為遜色的護送任務,除非……”

  “除非什麼?”斯卡通問。

  我笑了笑,說:“從你們接任務一開始,你們的目標就是我。但是,那時去發佈任務的是華大夫,你們怎麼會在那時,就將華大夫與我聯繫在一起呢?究竟是誰告訴你們我會與他同行的?”

  對於普通玩家而言,華大夫不過是個NPC,所以華大夫剛開始跟蜜麗他們介紹我是他的同伴時,他們的表情才會如此驚訝。不過現在想來,斯卡通與風揚當時不過是作秀而已。

  “的確,我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你。告訴我們你將與華大夫同行的人,是那場天劫的其他受害者。”風揚回答。

  “其他受害者?天雷盟其他人?”我問。

  “不是!”風揚說。

  “那是誰?”我問。

  斯卡通不耐煩地回答:“就是當時坐在你旁邊桌上的那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從那男的打扮看來,應該是個盜賊。”

  風,輕輕地吹動我的頭髮。我長籲一口氣,已然明白給我造成眼前麻煩的是何許人也。

  若塵!

  雪瞳!

  走著瞧!

  我在心中不停詛咒著,直到風揚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什麼問題一起問出來吧!”

  我抬起頭,問:“你們究竟是怎麼在我眼皮底下在早餐中下毒的?”

  斯卡通對我翻了個白眼,回答:“在你這個呆子面前下毒很難嗎?我不過是乘你轉身將我的毒藥全抹在兩塊獸肉上而已。然後發早餐時,只要讓這兩塊肉不要落到我們三人的面前就可以了。而另外幾人是死是活,你與華大夫的親密度都會因怨恨屋卡片的發現而降低。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有什麼實際意義,但是既然那個給我們報仇機會的少年有這個請求,舉手之勞,何樂不為呢。”

  斯卡通得意地說著自己的陷害經過,而我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侃侃而談。

  “住口!”風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晚了!”任風在我的耳旁呢喃,我微笑地看著一個斑斕的影子迅速向斯卡通沖來。

  巨大的劍洞穿斯卡通的身體,斯卡通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了我一眼,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我的眼前。

  “唉,得意忘形果然容易讓人喪失警惕。”我歎了口氣,說,“雖然豹子的聽覺沒有狼厲害,但是靈敏度仍是高於大多數人啊。再加上順風,你們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將陰謀炫耀般地侃侃而談呢!”

  一舉將斯卡通殺死的庫戈冷冷地望著風揚,說:“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有什麼恩怨,但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傷害雨婭與蜜麗。”

  風揚氣色敗壞地對我怒視,他知道如果剛才庫戈不是偷襲,憑斯卡通的身手,雖然與他近戰討不到便宜,但至少可以躲過一擊必殺的命運。然後憑藉自己與斯卡通多年合作培養出的默契,即使近距離對抗長於近戰的劍士,也大有取勝的可能。而現在,只剩下身為弓箭手的自己,在精於格鬥的劍士面前,自己惟有拉開距離才有可能取勝。只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劍士,卻又是以速度見長的豹人族,自己唯一的優勢也被抵消得乾淨。

  “不用緊張!”庫戈冷冷地望著風揚,說,“下毒的是那個法師,我已經將他殺了。至於你,就看他要你活還是死了。”

  說著,庫戈指了指我。

  我與風揚一起愣住。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庫戈回答:“昨天晚上你送給雨婭與蜜麗這麼多禮物,我不過是想回報一下而已。”

  風揚的額頭冷汗淋漓,他顯然還沒有完成從一個獵手變成一個獵物的心態轉變,但是他明白,面對生來就是自己剋星的豹人族劍士,自己取勝的可能微乎其微,從之前的合作,以及剛才庫戈那漂亮的偷襲看來,眼前這個豹人擁有很強的實力,而從他首先殺有很強控場能力的冰系法師,然後再對付自己這個弓箭手,除了有報仇的因素外,也能看出他的智慧並不下於他的力量。況且,從身後的腳步聲聽來,蜜麗與雨婭似乎已經恢復了行動力,在他們三人的聯手圍攻下,自己似乎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拷拉,你的決定是什麼?”庫戈問我。

  “他們不僅栽贓給我,還差點殺了我,我的決定當然是殺了他。”我回答。

  風揚瞪著我,叫道:“銀色拷拉!你忘記你的故事了嗎?”

  “什麼故事?”我一臉詫異地問。

  “那個關於寬容的故事!”風揚咬牙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說,“對哦,這個故事還有一點沒講完呢。”

  “什麼?”風揚吃驚地看著我。

  我打了個哈欠,說:“老人當年的寬容,讓他度過了危機,他的商店沒有倒閉。直到一天傍晚,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闖進店來。他惡狠狠地捅了老人幾刀,並一把火將商店給燒了。火光中,老人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男人回答,自己就是當年另一名少年,因為老人對於自己過錯的縱容,讓他逃避了所有懲罰。他在這之後,憑著自己年幼,四處做案,終於由小賊成為了大盜,最終落入法網。在獄裏,他就想,如果當年老人不是將他放了,而是給他一點教訓,他或許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因此,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報復。”

  一滴冷汗從風揚的額頭滴落。

  “所以說,這個故事並不是什麼寬容的故事,而是寬容與縱容的故事。很多時候,寬容與縱容不過在一念之間,這要看你是對什麼樣的人寬容。”我微笑地看著風揚。

  “看來,我與斯卡通剛才所做的只是縱容啊!”風揚苦笑。

  我撇了撇嘴,說:“你們剛才是寬容還是縱容我不想多加討論,只是對於時刻想著找我報仇的人而言,有機會殺一次,當然就殺一次,盡可能降低他們的實力。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庫戈面無表情地提劍,風揚飛速地搭弓後退,庫戈如影隨形般地緊貼在風揚身邊,不給他發箭的機會。

  風揚掙扎了一會,最後庫戈的劍仍是沒有懸念地搭在了風揚的脖子上。

  風揚深深歎了口氣,望瞭望我,說:“你剛才說有辦法讓我們重獲往昔的實力,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據說,怨恨屋的人雖然奸詐無比,但答應的事肯定會做到。我們剛才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按照約定,你應該告訴我重獲實力的方法。”

  “唉,你可真夠笨的。”我歎了口氣,說,“一斧又一斧,砍倒老橡樹。”

  “什麼意思?”風揚睜大眼睛問。

  “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的,就象要砍倒老橡樹一樣,你一只用斧頭砍下去,終有砍倒的一天。同理,只要你付出努力,不斷去升級修行,你當然會有重獲往昔實力的一天。”我回答。

  “這就是你說的方法!”風揚瞪著我叫道。

  “是啊!這就是恢復實力最塌實的做法!”我嚴肅地望著風揚,語重心長地說,“孩子,你永遠要記住,成功是沒有捷徑可走的。”

  風揚怨毒地看著我,庫戈的劍終於動了,又是一道白光閃爍,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52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六章同室操戈

  華大夫果然不愧為珊瑚島的神醫,一粒藥丸便讓我從麻痹中恢復了過來。

  但是,我悲哀的發現,華大夫望向我的眼神沒有了往昔的親切,而多了絲防備。

  唉,看來怨恨屋果真是人神共憤啊,雖然他明白早餐那毒藥並非我下的,但那疊該死的卡片仍是讓他懷疑我的目的。畢竟怨恨屋參與的事情,幾乎似乎沒什麼好事。

  可惡的若塵與雪瞳,看來他們想得夠周到啊,即使風揚他們失敗,這些卡片引發的效果也夠讓我頭疼半天。

  因為天狼如同一個與現實平行的世界,在這裏生活的NPC都有著自己的個性,並且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動成長。這種成長,不僅體現在他們技能的提升上,更體現在他們性格的養成中。而不同的個性必會產生摩擦,因此仇恨並非玩家的專利,在天狼中,NPC與NPC之間照樣有可能存在仇恨。而毀滅天堂每天所發佈的任務中,就有不少是來自NPC的委託。

  既然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會與他人發生摩擦矛盾,那麼當毀滅天堂排名第一的怨恨屋成員出現在自己身邊時,心底自然會不自覺地做出各種猜想。

  華大夫如此,庫戈他們亦如此。

  “怨恨屋果然名不虛傳啊!”當風揚在我的連續打擊中回復活點後,庫戈便面無表情地跟我說。

  雨婭與蜜麗則一直都在好奇地看我,似乎是想看看傳說中的怨恨屋成員究竟長什麼樣。

  “似乎也只有一個腦袋啊?”蜜麗邊打量著我,邊說。

  我欲哭無淚,不由開始懷疑,難道在眾人的傳言中,怨恨屋的人都是三頭六臂不成?

  我們幾人繼續在密林中行走,由於少了斯卡通與風揚兩人,我們的速度不由慢了許多。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戰力只剩下庫戈了,蜜麗的光系魔法攻擊力本就不高,大部分都是輔助性攻擊法術,比如其衍生出的電光系法術,便擁有讓敵人麻痹的效果,只是時間並不長,不過在危急時刻,倒也能起到些效果。至於雨婭,從某種程度上說,她不過一個會移動的血庫而已。

  “華大夫,你有仇家?”我故意加快腳步,和華大夫並肩而行。

  華大夫愣了愣,冷冷對我說:“果然,你這次的目的就是我。”

  我笑著搖頭,說:“華大夫,不要忘記,我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會有這次旅行,邀請我參加旅行的正是你自己啊!”

  華大夫呆了一下,問:“那你怎麼知道我有仇家?”

  “當你知道我是怨恨屋的人後,你就顯得格外緊張,所以那時我就開始有了這種猜想。而我剛才那句問話,你給出的回答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想。”我望瞭望華大夫,繼續說,“你的感覺應該沒錯,這次怨恨屋的目標應該就是你。”

  華大夫停住腳步,有些驚恐地看著我。

  我歎了口氣,說:“你放心,即使怨恨屋將你定為目標,這次的執行者也絕對不是我。或許,這次我也是被刺殺的物件之一。”

  “為什麼這麼說?”華大夫有些好奇。

  “風揚他們剛才已經說出了他們接受我們這護送任務的緣由,他們就是沖著我來的,而提醒他們我跟你一起旅行的,正是我的同事!”我咬牙切齒地說。

  華大夫皺了皺眉,問:“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做?”

  “為了報復而已。”我簡單將我與若塵與雪瞳的過節跟華大夫說了說。

  “既然他們想報復的是你,為什麼你又說我才是怨恨屋本次的目標?”華大夫說。

  我聳聳肩膀,分析說:“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地直接刺殺我,他們一定是接了某個與你相關的任務,想在途中將我結果掉。”

  “看來,你與我一樣啊!”華大夫不由歎了口氣,說,“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已經猜出在毀滅天堂發佈與我相關任務的是誰了!”

  “誰?”我問。

  “我的師弟!”華大夫說。

  我再次重重歎了口氣,忽然發覺同室操戈時刻在發生,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

  *********************美若白菜的分割線****************************

  青龍城醉仙樓。

  若塵與雪瞳臨窗而坐,一起盯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唉!”忽然,他們二人同時歎了口氣。

  “你看見了嗎?”若塵百無聊賴地問。

  雪瞳白了他一眼,說:“我又不是瞎子,沒聽見我剛才和你一起歎氣嗎?”

  “原來你也看見有蒼蠅飛進來啊!”若塵揚起眉,說,“雖然天狼注重真實度,但也沒必要在我們在吃飯時,讓這些噁心的東西打擾我們的興致啊!”

  雪瞳愣住,盯著若塵,良久才說道:“你看見的,就是蒼蠅?”

  “怎麼了?你還看見蟑螂了?”若塵緊張地四處尋找。

  一道黑線出現在雪瞳的額頭,她白了若塵一眼,回答:“從酒樓對面的巷子裏進去,就可以到達青龍城的復活點。而就在剛才,我看見斯卡通與風揚一起走了出來。”

  “哦,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前不久我們才見過面的,今天又碰面了。”若塵夾起一塊魚放進自己的嘴裏。

  “你在裝什麼傻!”雪瞳拍了拍桌子,憤怒地望著似乎腦袋進水了的若塵,說,“如果我們的計畫順利的話,現在他們應該殺掉拷拉了。可是,現在他們卻從復活點走出來,這意味著什麼?”

  若塵抬頭望瞭望雪瞳,說:“什麼叫我們的計畫?借用他人之手宰了拷拉似乎是你一人的主意吧?我在一開始就說過,拷拉不是那麼容易被殺的,我們都曾經栽倒在他手下。你慫恿的這兩人,如果不是我給他們出了個陷害拷拉的主意,那除了暴露我們這兩個目標外,似乎沒別的用處了。”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計畫嗎?”雪瞳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風揚與斯卡通似乎奔向傳送點了,從他們氣急敗壞的狀態來看,拷拉這次應該把他們耍得不輕。”若塵隨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順原路繼續追蹤去了。現在,或許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

  “怎麼出手?”雪瞳問。

  若塵想了想,回答:“拷拉現在前有森林未知的敵人,後有恨不能將之千刀萬剮的復仇者,兩面受敵,如果我們再在這趟渾水中增加些變數呢?”

  “什麼變數?”雪瞳繼續問。

  “上次在劍寒秋身上搜到的卷軸不少,其中似乎有幾張‘一葉障目’,數目雖然不多,但應該可以讓我們支撐到埋伏地點,另外,我還有一張德魯伊特技‘群狼亂舞’。”若塵笑道,“在失去了擁有控場能力的冰系法師以及機動作戰性最強的弓箭手之後,等到他們午飯時間,我只要使用這卷軸,你認為這個冒險小隊有能力應付這千萬條狼嗎?”

  雪瞳笑了笑,說:“好主意!不過,為什麼你要在他們午飯時間時使用卷軸呢?”

  若塵白了雪瞳一眼,說:“我們千里迢迢去布這個局,哪有時間做飯啊,當然要等他們午飯做好後,再放狼出去,這樣我們的午飯問題不也解決了嗎?據說拷拉已經是特級廚師了,手藝應該不差吧……”

  雪瞳:“……”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52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七章華醫生的師弟

  俗話說得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遊戲外如此,遊戲內也如此。

  密林中,庫戈在前開道,蜜麗與雨婭緊隨其後。

  在他們身後,華大夫蹣跚而行,而我則扶著他。他逐漸恢復了對我的信任,但是,我知道,間隙一旦產生,就很難再回復到往昔那種真正的親密。

  “你認為作為一名醫者,最重要的是什麼?”華大夫問我。

  我想了想,回答:“博學、冷靜、有頭腦。”

  華大夫笑了笑,說:“的確,為了讓病人能夠擺脫疾病與痛苦,我們必須具備有用而必要的知識,用冷靜的思想去探索病因,同時不忘當前的目的,用理性與經驗,同時擺脫先入為主的思想、迷信和臆斷。將這些當成每一行動的基礎,我們就能更大的把握找出解除病患痛苦的方法。”

  我若有所思地聽著華大夫的總結,不由點了點頭。

  “但是——”忽然,華大夫又來了個轉折,“這些均是與醫術相關的品性,但對於一名醫者而言,我認為醫德比醫術更重要。”

  “醫德?”我愣了愣,不由想起了很多民間故事裏的老醫生。

  華大夫點著頭,說:“除了有高超的醫術外,一名合格的醫者還應該擁有高尚的醫德。”

  我愣了愣,開始打量起華大夫,一襲青杉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只是不知道他的醫德是否一樣飄逸。

  “我們應當大公無私……”華大夫說。

  我忽然想起了他給藥品定的價格。

  “我們還應當謙虛……”華大夫說。

  我想起當日我誇他“青出於藍勝於藍”時,他眼中那掩飾不住的得意。

  “我們必須沉著、果斷……”華大夫繼續說著。

  我開始回想他在藥店裏與玩家為一個銅幣花半天工夫討價還價的情景。

  ………

  華大夫還說了很多很多,不過我越來越覺得,他口中那個合格的醫者與他越來越遠。

  “總之,作為一名醫者,最重要的是醫德,其次才是醫術。”終於華大夫的話到了尾聲。

  我木然地點著頭,愣愣地看著他,我不明白他花這麼長時間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與師弟的分歧,最先就是因為這個。”華大夫看出了我的疑問,終於回到了正題。

  “僅僅因為這一點意見的分歧,你的師弟就會去毀滅天堂發佈任務為難你?”我有些驚訝地問,如果這就是仇恨的緣由,他的這位師弟還真是夠變態。

  華大夫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其實剛才我問的那個問題,是當年我們即將出師時,我們的老師問我們的。我認為醫者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悲憫天下的心,用自己的力量消除他人的病痛。而我的師弟則認為,醫者最重要的便是出神入化的醫術,儘量享受妙手回春、使人起死回生的感覺。”

  “雖然你們的意見有出入,但是基本上還是一樣的啊,都是要用醫術去救人。”我不由說道。

  華大夫苦笑一聲,繼續說起往事:“老師聽了我們的話,沒有評價,只是微微一笑,便讓我們各自去民間修行一年,他說這一年時間將是對我們的一次考核,他將在年底宣佈究竟讓我們中的哪一個完全繼承他的衣缽。在這一年中,我努力用我的醫術去救治我見到的每個病人,無論他們病痛的大小,無論他們出身的貴賤,就是在那段四處飄零行醫的日子裏,我獲得了‘神醫’這個稱號。與此同時,我的師弟也獲得了很多美譽,他憑藉他高超的醫術,救治了一些瀕臨死亡的病人,後來他棲身于顯貴的府邸,做了他們的專職醫生,利用這些顯貴家中的錢財,購買了大量珍貴藥材,努力修行著自己的醫術。一年之期轉眼即至,我與師弟一起回到了老師身邊。老師拿出兩個冊子,分別記載了我們兩人這一年的成就。在這一年中,我總共救治了6000多名病人,而師弟救治的人數不過百人,後期主要都是在顯貴的府邸為這些顯貴研製一些可以益壽延年、美容壯陽的藥物。無庸致疑,老師決定將衣缽盡數傳給我。可是我的師弟不服,因為我救治的人數雖多,但基本上都是小毛小病,而他救治的百人大多都是疑難雜症。”

  “後來呢?”我津津有味地聽著故事,見華大夫忽然停下來,連忙問。

  華大夫深吸一口氣,說:“我的老師堅持自己的意見,他告訴師弟——作為一名醫者,醫術的提高並非一時一日之功,萬事都有限度,一味地研究醫術很容易誤入歧途,惟有擁有一顆慈悲之心,救治天下病患,才能真正讓自己的醫術在實踐中得到提高。”

  “後來,我才知道,師弟為了證明自己醫術的高超,曾經故意無視一個病人的傷寒,等這患者的病情嚴重後,他才出手救治,為自己贏得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美譽。還曾經為了研究如何解除鬼琥珀的毒性,自己投毒進某村的水井中,然後再以拯救者形象出現在該村中,大肆將村民當作自己的實驗材料。”

  一顆豆大的汗珠出現在我的額頭,感覺華大夫這師弟的行事風格還真是與怨恨屋驚人的合拍啊。

  “最終,老師終於將他最後的絕學傳授給了我,並將醫學寶典《神農全篇》交給了我。”華大夫接著說。

  不用他再做過多說明,我已經知道了他與其師弟恩怨的由來了。無非是一個心態不平衡的師弟,覬覦自己師兄得到了師門絕學與珍寶,於是開始衍生出沖天的仇恨。

  “師弟對於老師的決定異常憤怒,當場就指著老師的鼻子說,他終有一天,要用自己創出的醫術來戰勝老師。”華大夫歎了口氣,說,“接下來的日子,老師和我只是陸陸續續地聽到一點有關他的消息。據說,他開始鑽研各種偏方奇毒,並且仍然想方設法地用人做實驗。”

  “等!”我皺了皺眉,忽然覺得華大夫現在的敍述越聽越耳熟,連忙問:“你的師弟叫什麼?”

  華大夫回答:“夏侯楓!”

  暈,我不由想暈死過去,沒有想到不知不覺,我竟自己撞進了個窟窿中。

  夏侯楓,人們更喜歡叫他為夏侯瘋。而邪醫夏侯瘋對於天狼而言,絕對是個恐怖的存在。與華大夫所說,他平生最大的愛好似乎就是用人體進行實驗了,如果哪位玩家不小心碰見他,那絕對是一場哭天喊地的折磨。不過經歷了這場折磨之後,究竟是福是禍,就要看人品了。僅以動物合成實驗為例,如果運氣好,那天他想玩玩魚鰓與人體的合成,或許該玩家就會擁有在水中呼吸的能力,但假如,他想玩玩豬腦與人體的合成呢……

  據說,一直位居實力排行榜第一的勁風就曾經慘遭他蹂躪過,只是不知道勁風的崛起與他有無關係。

  為此,好多不知好歹的玩家為了求得突破,經常四處尋找他的蹤跡,想賭賭運氣。所以,這個瘋子似乎從來就沒缺少過實驗材料。

  “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找過你麻煩,為什麼這次會突然在毀滅天堂發佈不利於你的任務呢?”我仍是有些好奇。

  華大夫想了想,說:“可能就是因為我們這次出行的目的吧!”

  我愣住,隨即了然。

  他們的老師遇見了無力診治的疑難雜症,派人來請已經超越自己的弟子華大夫,看來這個消息已經讓那個邪醫瘋子知道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師弟最大的心願應該就是用自己的醫術,戰勝你的老師。可是現在,你的醫術已經超越了你的老師,他將你戰勝,不是更有成就感嗎?為什麼要刺殺你呢?”我仍是很好奇。

  “呵呵。”華大夫笑了,說,“雖然我這師弟行事古怪,但是讓他花錢買凶,估計他還是做不出來的。他真的想殺人的話,他肯定會自己動手,畢竟他養的那一堆毒物都是需要食物的。”

  我的額頭冷汗淋漓,但是好奇仍然讓我繼續問了下去。

  “那你認為他發佈的是什麼任務?”

  “應該是阻止我前去,正確來說,應該是想讓我的行期推遲。”華大夫說,“前些日子,我聽說他現在正在西方大陸收集美杜莎的眼淚,估計一時脫不開身,所以才想著阻礙我的行期,以便能與我比拼一下醫術。”

  “可是那病人能捱到那時候嗎?耽誤了怎麼辦?”我問。

  華大夫歎著氣,說:“病人對於他而言,不過表演醫術的舞臺。如果這舞臺毀了,重新找一個就是,或者乾脆自己製造一個。”

  我不再說話,只是偷偷地發了個消息給單林。

  “單林,我想問問,怨恨屋會不會徵收NPC?我這裏發現了個好苗子。”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8 21:53
第二卷怨恨屋歷練第五十八章落日叢林的仇家聚會

  在天狼,欣賞落日最好的地方,不是海邊,而是落日叢林。

  黃昏時分,落日的餘輝照在寧靜的叢林裏,在每片樹葉下,都留下一抹淡淡的陰影,看起來親切而又帶些憂傷。茂密的叢林把落日的餘輝分割成零碎的光點,而就在這光點中,幾道人影在迅速飛奔。

  “停!”其中一人突然說了聲。

  刹那間,在一處空地上,已然立有五人。

  “雷隼,發現什麼了?”一位身著火紅色法師袍的女子問。

  被稱為雷隼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不斷地抽動著鼻子,似乎要在空氣中發現什麼。

  另外幾人見到他的動作,立刻一齊安靜下來,幾雙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良久,雷隼突然沖向不遠處的幾棵樹,在那棵樹下,他發現了一堆灰燼。

  “這就是他們留下的嗎?”一個高大的漢子興奮地問。

  “進落日叢林的玩家並不多,這些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留下的。”雷隼撇了撇嘴,說。

  一個猥瑣的小個子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說:“好激動啊,我一定要讓他感受一下真正的痛苦。”

  “從這痕跡看,除了目標與和目標在一起的NPC外,應該還有五名玩家跟著他們。”一道金黃色的光輝從雷隼的手中飛向那灰燼,圍著它轉了幾圈,再次回到雷隼手裏。

  “土靈丸還能得出其他資訊嗎?”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牧師打扮的男人問。

  雷隼沉吟了一下,手中的金黃色的光輝再次飛出,直射向叢林深處。

  等光輝再次回到雷隼手中時,只聽他喃喃說道:“好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這個隊伍發生了一次內訌,有兩個玩家被另外一個玩家殺死了。現在,保護我們目標的只剩下三人了。”

  “哼,看來老天也要幫我們啊,讓我們將他碎屍萬段的阻礙又少了幾個。”那猥瑣男陰冷地說。

  “未必啊!”突然,在五人身後,又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穿著湖藍色法師袍的法師與一個腰間別著匕首的弓箭手對著眾人微笑。

  “斯卡通!”

  “風揚!”

  五人愣了愣,隨即興奮地叫著後來者的名字。

  “雷隼!司空!落葉!劍影!紅蓮!”斯卡通與風揚也是一臉激動地叫著眼前五人的名字。

  “好久沒有聯繫了,這些日子你們過得怎麼樣?”紅蓮笑吟吟地問,叢林中的風將她的紅色法袍輕輕吹動,夕陽下,這火紅的女子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魅力。

  “是啊!自從解盟後,就一直沒聯繫了。”斯卡通歎了口氣,說,“那場該死的天劫毀了我們,失去往昔實力的我們,日子能好過到哪里去。”

  雷隼微微皺了皺眉,說:“斯卡通,感覺你還是沒什麼變化啊!力量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斯卡通理所當然地回答,“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力量,如何來生存?”

  雷隼搖了搖頭,說:“天劫前我幾乎可以施展所有的五行術法,組隊殺怪時,我的攻擊力不遜于任何法師與戰士,還擁有強大的輔助技能。可是,當時我並不快樂,因為在追求實力的同時,我感覺自己似乎不是在玩遊戲,而是被遊戲玩。為了追求那資料的變化,我似乎忽視了很多東西。”

  斯卡通皺著眉,說:“雷隼,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很簡單,天劫對於我們而言,未必是件壞事!”雷隼回答。

  “什麼?”其餘人不由一起驚道。

  雷隼望瞭望周圍的同伴,繼續說:“天劫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也覺得無所適從,往昔的力量一下不見,以前覺得是小菜一碟的怪物,現如今卻經常將我弄得狼狽不堪。但是,慢慢的,我發覺我找回了以前我所忽視的東西。”

  “什麼東西?”風揚問。

  “探索的快樂!”雷隼兩眼發亮地說,“原本利用地熱構築過去影像干擾敵人視線的土靈丸,換種用法,居然可以用來搜集地表資訊;原本用來隔絕敵人攻擊的水冰簾,居然可以在特別熱的時候作為納涼的工具;原本只是將地底金屬元素化作兵刃傷人的金歸閃,居然可以用來尋找地脈礦藏……”

  “夠了!”斯卡通打斷他的話,說,“這就是你的追求。可是這些,你給你帶來什麼?這納涼的工具,這用來尋找礦藏的技術,能讓你重獲往昔的輝煌嗎?”

  “或許不能!”雷隼笑著回答,“但是,它們能給我帶來快樂。”

  “那你來這裏幹什麼?為什麼不繼續尋找你的快樂去!”斯卡通怒道。

  雷隼揚了揚眉,反問:“那你來幹什麼?”

  斯卡通回答:“我與風揚都是為了報仇而來。”

  “我也是!”雷隼回答。

  “哼!”斯卡通冷哼一聲,說,“按你剛才的話,你應該感謝那只該死的拷拉才對吧!你還報什麼仇啊!?”

  雷隼的眉頭皺起,瞪了斯卡通一眼,說:“看來我們的目的還真的有出入啊!你似乎是因為記恨拷拉削弱了你的實力,準備為自己報仇。而我,則是為了因這次打擊而失蹤的盟主報仇!枉費之前盟主對你那麼關照,沒想到,人一走,茶就涼啊!”

  “你!”斯卡通的臉漲得通紅。

  “好了好了!”那扛著一柄大劍的高大漢子說,“好久沒見面了,沒必要爭論這些與我們現在目的毫不相關的事情吧!”

  那娃娃臉的牧師立刻介面道:“劍影說得對,解盟後,難得見上一次,不要傷了兄弟和氣。對了,剛才我們說對方少了兩人,我們的勝算更大了時,你們為什麼說未必啊?”

  風揚知道斯卡通的脾氣,連忙接過那牧師的話頭,將話題轉移,說:“落葉這個問題,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對方少了的那兩人,正是我和斯卡通。”

  “啊!?”眾人又是一陣驚詫。

  “怎麼回事?”猥瑣男子問。

  風揚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那天我與斯卡通偶遇一對男女,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那次天劫的受害者。他們想報仇,但是實力太低,當他們認出我們時,便將他們知道的情報告訴了我們。所以,我們就混進了拷拉的那支隊伍…….”

  “憑你們的實力,也殺不了他?”猥瑣男子有些吃驚,“保護他們的那幾人很厲害嗎?”

  “司空,他們中厲害的就一個豹人劍士。其實,我們幾乎得手了!”斯卡通咬牙切齒地說著。

  風揚又歎了口氣,將他們的遭遇向眾人簡單說了說,雖然由於他有意識地將自己與斯卡通被耍的細節一筆帶過,但是眾人仍對拷拉的奸詐唏噓不已。

  “你們怎麼會來這的?”風揚忽問,從之前的對話中,他已經知曉這些昔日的同伴似乎與他們的目的相同。

  司空玩弄著手中的匕首,陰陽怪氣地說:“其實,我們來這裏,似乎都是收到了相同的情報。”

  “我與落葉解盟之後,一直在朱雀城附近殺怪。”劍影說,“就在火穀附近,我們碰見了一個女孩和一個小盜賊,他們將這情報告訴了我們。”

  紅蓮與司空互相望了一眼,接著,紅蓮便開口說道:“我們則是在諾亞方舟上遇見了你們說的那對男女,司空與其中的那小同行,還互相比劃了一下,雖然那小盜賊實力不高,竊術卻厲害得很。”說著,她還促狹地瞟了司空一眼。

  司空的臉上不由一陣尷尬,立刻轉移話題般地說:“而雷隼則是在連雲山脈挖礦時,碰見了那對男女。“

  雷隼點了點頭,說:“其實,我們能在這裏相聚,似乎是那對男女刻意而為啊!或許,在不久之後,還有更多的同伴會來這裏。”

  斯卡通狠狠地望著叢林深處,說:“拷拉,你死定了!”

  *********************美若白菜的分割線***************************

  “若塵,看來拷拉的仇家還真是不少呢?”雪瞳坐在一個樹幹上,遠遠望著那群正商量著如何讓拷拉慘死的那群人,完全無視聚集在她這棵樹下啃樹幹的那堆野獸。

  若塵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說:“你不覺得拷拉的仇家品位都不怎麼高嗎?”

  “怎麼說?”雪瞳問。

  “當天雷盟解散後,因為實力的差距,他們分別選擇了自己新的發展方向,幾乎不再往來。而真正讓他們再次聚集在一起的,反而是共同的仇恨。看來,所謂的友情不如仇恨來得堅固啊!”若塵歎道。

  雪瞳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這麼一分析,你覺得他們可靠嗎?真的可以憑藉人數優勢殺掉拷拉嗎?”

  若塵站起身,說:“我不知道,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快些出發,一定要趕在拷拉前面,布下我們的局。”

  雪瞳點了點頭,與若塵站在一起。

  若塵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綠色卷軸,火光一閃,一片巨大的樹葉將二人緊緊包裹,緊接著二人均已不見。

  “嗷~~~~~~”叢林中,傳來一陣野獸的咆哮,那是突然失去獵物蹤影的野獸們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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