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風騷重生傳 作者：橘子奏鳴曲 (連載中)

第九十一章 打臉和表揚

    「好，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賈鴻漸冷笑著說道。接著，他轉身向一直在身後沒說話的葉靜點了點頭，隨後只見她興奮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對人群裡的某個人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人群裡葉總的司機就拎了個三洋的大錄音機走了出來，葉靜接過錄音機後檢查了一下6節1號電池都裝好了，就把錄音機往試驗桌上一放，然後把聲音開到最大，按下了播放鍵。

    一看葉靜這麼做，周圍的達官貴人以及老科學家們紛紛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在一陣雜音之後，一個年輕的男聲出現了！「喂喂，聽得到麼？我現在要去我爸的房間了……」

    別人還沒怎麼，王洪成和王麒麟此時雙雙臉變的煞白！兩人當然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這是他們寶貝兒子的聲音！「怎麼會這樣？」就在王洪成正喃喃自語的時候，他兒子的聲音在整個停機坪上空蕩漾了起來

    「爸，你這麼騙人……不好吧？不如咱收手吧？你這混小子！我不出去騙人你哪兒來這些吃的穿的玩兒的？我不這麼騙，咱家能住這麼大的房子？我不這麼騙，咱家能跟這麼多達官貴人認識？傻孩子，你不知道這是什麼世道？這年頭有錢就是爺！再騙兩三年，爸就把你送美國唸書去，然後爸隨時都能收手！到時候萬一騙不下去了，我跟你媽把錢一卷直接跑美國跟你團圓去，到時候咱們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這樣一句句的對話清晰而響亮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每個人都親耳聽到了王洪成自己承認自己是騙人的！接著，王洪成跟兒子的對話也被放了出來，在這段對話裡面，他洋洋得意的把他騙人的那些用電石以及障眼法的招數一個個的親口說了出來，然後還在對話中嘲諷著那些被他欺騙後為他搖旗吶喊的人們

    「就市公安局局長那傻帽，就他笨成訥樣子，還當局長呢。我當著他的面騙他他都看不出來！兒子你說碰到這種白痴，咱們不騙白不騙啊！」

    「還有那中計委的副主任，整個一土豹子啊！嘿，隨便當他面點著一盆水，他就馬上批了錢還批車子給咱家，還又給辦專利，兒子你說這種傻瓜是不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一輩子難得碰到一次這種傻瓜，咱不佔他便宜咱不是跟他一樣傻了麼？」

    「還有遠望公司那幾個太子－黨，虧他們老爹還是當年的老革命呢，看他們一個個那笨的樣子！給他們表演了一下之後，這幫貨還真就答應給我弄身軍服來，你說我不對外稱呼自己是科工委的研究員、不稱自己是文職軍人，我對的起他們給的那身軍服麼？」

    「還有北京軍區那幾個傻帽！看到中計委的頭頭看好我的項目了，馬上就上趕著送來了四百萬，嘖嘖，兒子孝敬老子都沒這麼勤快啊！」

    「還有那哈工大的那幫子所謂的教授！還一個個都是國家棟樑，還教授呢！教shi吧？一個個只要送個萬把塊錢到他們家，哎呦呦，你沒看到他們那副跟看到親爹一樣的親熱樣子，第二天就肯為你爸我搖旗吶喊，連他們校長和書記，那都被我當狗一樣的使喚來使喚去，就這幫人還當老師呢？不藉著他們去騙人咱們都不算是有腦子！」……

    哎呦呦，葉靜聽到這一句句的對話的時候，她簡直樂的都要在地上打滾了！本來錄音的時候她因為在跟賈鴻漸說話，沒去拿耳機聽這段竊聽錄音，現在一聽只覺得那王洪成嘲諷點數全滿啊！這一句句的，那是把支持他的人那全都嘲笑了一遍啊！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被人騙了，然後去幫助騙子，最後還被騙子當眾諷刺來的丟臉啊？

    賈鴻漸此時則是微微搖頭憐惜的看著那王洪成，他心想著這王洪成天生就是當MT的料啊，看看這仇恨拉的，多完美？哦，不，不太完美，好像有點OT了，貌似怪堆一會兒就會抽死他了，而且他好像又沒帶奶媽又沒帶輸出……悲劇啊！

    王洪成此時聽著自己前天晚上對著兒子一句句嘲諷的聲音入耳，那臉色絕對就跟死灰似的，一點血色都沒了！他絕對想不到今天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本來還覺得憑藉著自己行騙的水準，怎麼都能把這些人都糊弄住吧？可是，可是怎麼壞就壞在他兒子身上了？他那寶貝兒子……怎麼就背叛他了？混蛋！白養他十五年了！

    本來王洪成憤怒之後還想反擊，但是他又突然意識到剛才那些錄音一播出，他就已經把所有支持他的人都罵了一遍……現在大概不會再有人幫他了吧？說不定那些人還會格外憤怒的要弄死他吧？

    想到這裡，他驚恐的扭頭看向人群裡那些支持他的人，他只看到那些人鐵青的臉色和額頭上暴漲的青筋，還有那陰狠毒辣咬牙切齒的表情！「不……不！不是這樣的！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他！對！是他賈鴻漸污衊我的！他這是合成的聲音！對，是合成的！我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話！王副主任，你要相信我啊！真不是我說的啊！李總……李總，那真不是我說的啊……」

    眼看著王洪成就要跪著去抱那些人的大腿痛哭流涕了，賈鴻漸此時大聲宣佈道：「本錄音帶絕對不是合成！前天下午我以將來只以生產假冒偽劣產品罪起訴王洪成，而不是以詐騙罪起訴的條件，說服王洪成的兒子王龍做污點證人，親自帶著竊聽器去跟王洪成對話！這次竊聽的原始錄音帶就在哈爾濱公安局楊局長的手中，絕對可以送交公安部做鑑定！」

    他這話裡的信息量很大！不僅是聲明了他賈鴻漸的錄音帶是真金不怕火煉，而且還給那些惱羞成怒想弄死王洪成的達官貴人們直了一條路！他們頓時想起來絕對不能以詐騙罪起訴王洪成，不然他們的面子那都直接丟光了啊！還是賈鴻漸這小子提醒的對！王洪成絕對是生產假冒偽劣商品！不管這法律量刑最高有多少，絕對要往重裡判！有生之年絕對不能在社會上再見到這傢伙！最好是直接拉去打靶！

    「王洪成！你這個騙子，居然敢欺騙黨和人民！」某個肥頭大耳的官員一個巴掌抽在了王洪成的臉上，然後更多的人也衝了過來就要打王洪成。此時要不是周圍拉警戒線的官兵保護，那王洪成搞不好當場就要被打死！

    不過看到了官兵們保護王洪成這大騙子之後，有些腦子反應快的人，立馬一個轉身鑽出了人群，那直接就衝著遠處的幾輛紅旗轎車跑了去。一個人跑了，兩個人跟了過去，一會兒的功夫，足足有二十多個人跑了過去……

    葉靜有些迷茫的看向那些人，問賈鴻漸道：「他們怎麼了？氣瘋了？這是要尋死去？想什麼呢你，他們這是為了以後的政治生命，都跑去找最上面的領導們哭訴自己一時糊塗，希望念在往日功勞或者苦勞的面子上饒他們一回吧……」

    「你們，把王洪成還有王麒麟帶走關起來！」獨臂大佬在指揮著官兵帶走渾身癱軟的王氏夫妻倆的時候，評委席上的一眾老科學家們紛紛離席向賈鴻漸走了過來。「你是叫賈鴻漸吧？」打頭的是錢老爺子，白髮蒼蒼的他看到賈鴻漸點頭後，欣慰的拍著賈鴻漸的肩膀說道，「好啊！好！看到咱們國家新時代能有你這樣的孩子，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我們這些名聲在外的老學究們、臭老九們，辨別大是大非的能力居然還沒有個十幾歲的娃娃強……慚愧啊，慚愧啊！」

    「是啊是啊……還好在這個時代有賈鴻漸同學這麼正直的小朋友，要不是他，也許我們這些為國貢獻了一輩子的老傢伙們，還真晚節不保啊……」

    聽著這一個個的學術泰斗、國之棟樑的誇獎，賈鴻漸不臉紅不羞澀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大神們都這麼誇賈鴻漸了，賈鴻漸也不好意思再用「老科學家和科學家是兩個物種」、「人體科學、特異功能就是神棍科學、神棍功能」這種話來吐槽他們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賈鴻漸突然想到了他之前那個想找大神們簽名的注意，於是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向大神們提出了要求。本來大神們還都馬上點頭答應了，不過此時兩彈一星的元勛於敏老爺子卻突然反對道：「不行！賈鴻漸小朋友怎麼說也是為國出力斐然，我們怎麼能這麼在便簽紙上隨便簽名寄語就打發他了呢？不說親自寫個錦旗給他，起碼要正正經經的題個子，裱好再給他吧？還要再親筆寫表揚信！」

    「那多不好意思……」賈鴻漸這時候真羞澀了，這樣的大神們都要親自給他寫表揚信什麼的，哎呀，以後掛在家裡自己經常看，這會驕傲的吧？

    不過就在此時，那個之前當主持的少將突然一路小跑的跑到羞澀的賈鴻漸身邊，對他說道：「賈鴻漸，請跟我來，有領導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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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衣錦還鄉

    「你就是賈鴻漸？」一群比剛才那些老科學家們更有知名度、更耀眼的老革命家們此時正在航站樓的某個不起眼的辦公室裡接見著賈鴻漸。「是……我就是，總設計師爺爺好，總會計師爺爺好……」賈鴻漸這時候跟乖寶寶一樣的挨個問好道。

    那被叫做總設計師的四川籍老人愣了一下，問賈鴻漸道：「叫我總設計師還可以理解，為什麼叫老陳是總會計師？因為您負責政治方面設計，他負責經濟方面……」賈鴻漸解釋著，他才不會老老實實的說「會計師」這個稱呼是後世論壇關鍵字屏蔽而產生的代稱……

    「哈哈！這小鬼還滿風趣的咧！」總設計師笑著對總會計師說道，兩人笑了一會兒之後，那總會計師開口問道，「小賈啊，這幾篇東西，都是你寫的？」說完，這個長得有那麼點點神似劉德華的老人讓衛兵把他手裡的幾篇稿子交到賈鴻漸手上。

    賈鴻漸仔細一看，發現就是自己之前按照羅老爺子要求寫出來的東西。他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我寫的，不信咱們可以驗筆跡……」他這麼一說，幾個老爺子們頓時樂了，「你這小鬼頭！」

    等到幾個老爺子樂完了，總設計師點了一根香菸後說道，「你這小賈，看起來跟你爸一樣，都是膽大包天的性子啊？當年我還三上三下的時候，你爸賈鋼倒是敢直接寫書罵四人幫，他膽子就夠大的了，沒想到到你了，你膽子也不小，才十五歲就敢到處打假，還居然北上來打水變成油的假了！」

    「呵呵，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嘛……」賈鴻漸笑道。

    ……

    這麼一番跟老革命家們談話的結果，就是沒兩天全國各黨政機關裡都下發了《關於向賈鴻漸同學學習的通知》。在這個通知裡，賈鴻漸同學的一生是光輝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

    「他充分執行和體現瞭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改革開放精神，以法律為準繩堅決跟社會上生產偽劣假冒產品的不良商人進行鬥爭。在鬥爭的過程中，賈鴻漸同學被污衊過、被誤解過，但是他絲毫不氣餒，不向現實妥協，敢向名為現實的敵人開戰，這樣的舉動充分體現了我國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革命覺悟以及革命熱情。

    在現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個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的時代，在現在這個將國家中心向國民經濟傾斜，努力發展落後的生產力以滿足全國人民群眾日益提高的物質精神需求的時候，像賈鴻漸同學這樣堅持原則打擊揭發假冒偽劣產品的精神十分可貴。科學技術是第一發展力，發展科學技術的同時卻要小心提防投機分子泥沙俱下，學習賈鴻漸同學這樣的實事求是精神是非常必要的……」

    除了變成了全國人民學習的榜樣之外，賈鴻漸還有些別的收穫他先是得到了十幾幅由國之棟樑的老科學家們的字以外，還得到了幾個老革命家的字……當賈鴻漸在北京上飛機的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也許需要告訴航空公司他行李裡的這些東西需要特殊安保……

    在上海，賈鴻漸的爸媽以及王蔻蘭、羅老爺子甚至還有賈景行、汪淡水等人在接賈鴻漸的飛機。當賈鴻漸從乘客下機通道出來的時候，那一群人急忙圍住了賈鴻漸，一個個都緊張的檢查著賈鴻漸有沒有缺少什麼零件。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蘇萍這時候眼淚都下來了，一把抱住寶貝兒子就流眼淚，彷彿自己兒子是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賈鴻漸此時也不介意，他看了看自己的老爸說道：「爸，對不起哈，本來想繼承你的傳統去坐牢一下什麼的，結果好像沒成功，下次我再努力哈……」

    「努力你個頭！」賈鋼此時純粹被兒子氣笑了，他伸手打了一下賈鴻漸的頭，「我坐牢那是我犯二！你小子要敢坐牢，看我抽不死你！」

    看著著父子逗趣的場景，周圍的一圈人都笑了，甚至連正在流眼淚的蘇萍都笑了。這時候羅老爺子上來一臉歉意的說道：「小鴻漸啊，羅爺爺我對不起你啊……要不是我讓你去東北，你這次也不會這麼凶險……」

    原來，這些關心賈鴻漸的人們，都不知道賈鴻漸耽擱了這麼幾天純粹是因為要打王洪成的臉。賈鴻漸之前從警察局裡被撈出來之後，給家裡打電話就是說還要辦點事，遲點才能回來。雖然他不說清楚，但是這些關心他的人們能不清楚他是要找王洪成的麻煩麼？聯想到之前王洪成還有手段把賈鴻漸跨省抓捕了，他們能不擔心賈鴻漸麼？

    「沒沒，羅爺爺，一點兒都不凶險。我電話裡不是說了麼，就在公安局呆了半天然後就出來了，後來我是去打王洪成臉呢，你們都不知道，兩彈一星那些元勛都來看我打臉了……那場面，嘖嘖……」

    「叔，那些大科學家都去了？你怎麼做的？」賈景行湊上來很感興趣的問道。

    「好了好了，先帶鴻漸回家吧，他一路坐飛機回來肯定累的很，到家了再聊吧？」汪淡水此時倒是非常罕見的溫柔體貼了起來。她這提議馬上得到了大家的贊同，一行人上了王蔻蘭找來的大面包車，一路開回了賈鴻漸家。

    在這一路上，賈鴻漸基本上用很低調的語言複述了他打王洪成臉的過程，等到一進家門，他還在繼續說呢：「當時我那錄音一放，王洪成直接就傻眼了……當時他那副作態，嘖嘖……對了，我這裡還有好多的字，我拿出來給你們看。」

    說著，賈鴻漸就打開行李箱，那新買的行李箱裡面滿滿的裝的都是小心放置的名人字畫一樣的捲軸。賈鴻漸隨手拿起來一幅，一拉開就只見這一米左右的紙上以毛筆寫著一行大字「未來國之棟樑」。這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下面，寫著「錢學森」三個字，還印了個印章在旁邊。

    「嘶」頓時周圍一群人就不約而的一起爆發出了倒吸氣的聲音！甚至連羅老爺子都有點震驚了！這可是全國知名的兩彈一星元勛啊！這可是當年被美國評價為可以抵的上五個師的人啊，這可是中國最頂尖的科學家啊！他居然給賈鴻漸題字說賈鴻漸是未來國之棟樑？

    看著自己的這些親友一個個瞪大雙眼的模樣，賈鴻漸也不客氣，接著又從行李箱裡往外拿

    「這是兩彈元勛於敏給寫的，他老爺子在氫彈原理突破中解決了熱核武器物理中的一系列問題，後來他一直領到研究核武器的理論研究和設計……」

    「這是王大珩給寫的，他是研究光學的，當年地對地中程導彈第一次發射的時候，他是研製大型精密靶場光測設備的總設計師……」

    「這是王希季寫的，他是研究衛星的，中國第一顆東方紅衛星和後來的返回式衛星以及長征一號火箭都是他主持的研究……」

    「這是朱光亞寫的，他是我國核電領域的領銜人物，參與了原子彈的研究，是第一批的工程院院士，863計畫是他組織起草的，現任中國科協主席、國防科工委科學技術委員會主任、國防科工委黨委常委……」

    「這是孫家棟寫的，他以前是研究彈道導彈的，後來中國第一顆的東方紅衛星他是技術總負責人……」

    「這個是屠守鍔寫的，他是東風系列洲際彈道導彈和長征二號運載火箭的總負責人……」

    賈鴻漸這麼連續不斷一個個拿出來的名人題字，那直接就是把周圍一圈親友看都看傻了！說實際的，這些大能們的題字，那是普通人隨便能拿到的？一萬個混的好的人裡，有一個人能拿到這其中一個大佬的題字麼？可賈鴻漸現在直接就是批量往家裡運啊！

    看看這幫大佬們的題字，一個個都在誇賈鴻漸，要是把這些題字裱裝一下，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現在上海市長、市委書記倆人來賈家，一看到這麼多大能的字，頓時看著賈家人那都得客氣三分不，起碼客氣五六七八分吧？

    這省部級大官來看到了這些名人題字都得對他家人客客氣氣的，那普通人看到還了得了？怕是一個科級幹部之類的一看到這麼多名人題字，那是馬上就得腿軟坐在地上了吧？要是來個大學教授，一看到這些大能們的題字，頓時就得乖的跟小學生一樣了吧？

    此時王蔻蘭、羅老爺子這些親友們看著賈鴻漸那真是想不通了，他們想不通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弄回來這麼多好東西的！你說弄回來一個也就罷了，就足夠普通人顯擺一輩子的了，他這小子怎麼還跟批發似的一下弄回來那麼多？

    「怎麼都沒聲音了？爸媽，來幫忙，這還沒完呢……」賈鴻漸說著，開始從箱子裡面往外拿那些老革命家的題字。擦，只要把這些老革命家的題字往未來公司的辦公室一放，誰尼瑪敢來鬧事？誰敢！回頭賈家召開拍賣會賣獨家銷售資格的時候，尼瑪什麼都不用說，只要把那幫有興趣的商家往辦公室一領，讓他們看到這些題字，這幫人頓時腿就得軟吧？到時候說不得他們就得坐在地上抱著賈鴻漸賈鋼的大腿，死活要送錢給這父子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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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生意的變數？

    當賈鴻漸把箱子裡的那些老革命家的題字拿出來了以後，果然出了羅老爺子以及賈景行和汪淡水倆熊孩子以外，其他人腿都有點要發軟。賈鋼等人下意識的找了凳子坐下，冷靜了一會兒之後，蘇萍問兒子道：「鴻漸啊，你怎麼這麼大膽子還要黨和國家領導人給題字呢？」

    「還不是為了你的面子！」誰知到賈鴻漸此時卻這麼說道，「你不是整天拿我跟後面樓的朱燕比麼？小時後我考99她考100，你就覺得臉面都丟光瞭然後把我訓一頓……這次為了讓朱燕一輩子追不上，我就給你討了這麼些東西回來……」

    這賈鴻漸，瞎話那簡直就是隨口就說啊！他要這些東西什麼時候想過他老媽的面子了！純粹就是處於自己想找道具裝逼才討的，只不過剛才聽到老媽一問，趁機把所有原因都推到他老媽身上而已。

    他這麼一胡扯，他老媽還真信了，頓時看著自己兒子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嘴巴來回張了張，心裡覺得生有此子，婦復何求！甚至連旁邊的羅老爺子和王蔻蘭那看向賈鴻漸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時候又聽賈鴻漸說道：「再說了，我特意讓那些老領導們沒寫清楚是給我寫的，就是寫了一些很通用的鼓勵的話，這樣一來我爸也就能用了！到時候咱家拍賣會之前，把那些來參加拍賣的商家往掛著這些的辦公室裡一領，嘖嘖，他們還不求著給咱送錢？」

    嘛，賈鴻漸這大混球一下又把責任往他老爸身上推，弄的他好像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爸媽一樣。不過就在這時候，正感動到一半的賈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愣愣的看著兒子問道：「拍賣會？」

    「對啊，拍賣會啊，忘了？咱家拍賣馬俊人那秘方的拍賣會啊！」賈鴻漸看著老爹那一臉的迷茫，心裡就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冊那……這幾天就光為你著急了，我公司名字還沒去註冊呢！開新聞發佈會的場地是找到了，不過忘記跟對方簽合同……」賈鋼頓時急的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拍完他就猛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我這就去補救！」

    「老賈，你就把場地的合同簽一下吧，公司註冊什麼的，我幫你搞！」王蔻蘭此時馬上說道，「我在工商局有熟人，走內部關係的話註冊可以弄的很快。好，謝謝啊！」說著，賈鋼就三步並兩步的出了家門。

    「鴻漸，你們公司還沒註冊，那怎麼跟馬俊人簽的合同？」以前是工商系統幹部的羅老爺子此時不解的問道。「我們是簽的自然人和自然人轉讓的合同，註冊好公司之後，再簽個自然人無償授權給公司法人使用的合同就行……」

    原來，當時賈鴻漸生怕有人搶先簽下來馬俊人，而且註冊公司的手續繁雜了一點，他就想了這麼一個打擦邊球的主意。「那你家公司名字想好叫什麼了沒？」王蔻蘭問道。

    「橘子公司？」賈鴻漸很不厚道的隨口說道。「橘子公司？聽起來怎麼像是賣水果的？」此時不只是王蔻蘭了，連蘇萍都覺得不好聽。人美國還有個蘋果公司呢，以前全名叫蘋果電腦公司，現在叫蘋果股份有限公司，人家這名字聽起來不是也像賣蘋果的？不過人家開發了世界上第一台可視操作系統的電腦吶。」賈鴻漸辯解道。

    「你這孩子，人家幹啥你也要干啥，還有殺人犯殺人呢，也不見你去學？咱們是在中國，公司名字當然要讓老百姓第一時間就明白你是干嘛的。哦，橘子公司出品的口服液，你覺得不像是什麼果汁飲品？」蘇萍有點不樂意的說道。

    賈鴻漸聽到了這裡有點小鬱悶，本來他還想走蘋果未來的路，把蘋果擠得走投無路呢。「那你說叫啥？老爸起的那個賈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可是被我否了啊。」

    「要不叫華夏高科？」此時王蔻蘭突然提議道，「要是叫中華或者中國的話，是需要上報到國務院才能允許的，但是華夏這個詞就可以隨便取了。華夏高新科技有限公司……聽起來不是挺威猛的麼？」

    「華夏高科？」賈鴻漸開始琢磨著以後走向國際市場時候用的英文名，「Sino－High－Teh－Corporation……SHTC？素火腿腸？」

    他還記得前世在網上胡亂吹水的時候，偶爾聽到有網友說買了火腿腸手機怎麼怎麼樣，當時賈鴻漸還迷茫呢，心想火腿腸是什麼公司，後來一按照拼音縮寫才知道，所謂的火腿腸就是HTC……

    這HTC全稱是宏達國際電子有限公司，開始創立的時候英文全稱就是High－Teh－puter－Corporation，後來就直接用簡寫的HTC－Corporation來當英文全名了。雖然有點撞車的嫌疑，不過那台灣的HTC是97年才會創立！他賈鴻漸現在要是用了SHTC這個名字，那也是HTC的人抄他的！真是該死，台灣同胞居然這麼大膽敢有預謀有計畫的在4年後抄襲山寨賈鴻漸的公司名字，他們簡直太壞了！

    「也行……不過等我爸回來了以後再商量商量吧。」賈鴻漸想了想，先暫時這麼定了下來，之後他就陪著家人又開始小心放置那些名人題字的捲軸。等把名人題字都小心翼翼的收好了之後，一行人左等右等都等不回來賈鋼。

    「媽，這沒個手機也太難受了，回頭你掏錢，給我和我爸一人買個手機吧？」賈鴻漸有點不樂意的說道。沒手機的日子他還真受不了，這年頭普通人別說沒手機了，一個摩托羅拉漢顯的BP機那都要3000大元呢！可是眼看著他爸就要成富一代了，他就要成富－二代了，總不能連個手機都用不上吧？

    怎麼也起碼買個「科技以換殼為本」的諾基亞吧？這樣賈鴻漸平常用來打電話之餘，還能用諾基亞手機砸核桃吃不是？而且走夜路的時候還能當成板磚自衛！這一機多用的，集成了手機、鎯頭、武器為一身，就算貴點那也是很合算的嘛！

    「行吧行吧，回頭跟你爸商量一下。不過現在這樣沒個電話能聯繫，還真是等死人了……」蘇萍此時看了一下掛鐘，眼看著就要到飯點了，她乾脆拍板道，「這樣吧，羅大爺和小王，咱們一幫人先去吃飯，留個紙條給我家老賈就行了。你們這幾天一直在忙救鴻漸的事情，然後今天還這麼操勞的幫忙接鴻漸回來，總不能讓你們餓著了，走走走……」

    說著，蘇萍就給了個眼神給兒子，然後聯合著兒子把那倆還想等賈鋼的羅老爺子和王蔻蘭給請出了門。不過在門口回身剛準備關門的賈鴻漸卻猛然聽到家裡的電話想了，尋思著是不是自己老爹打回來的，賈鴻漸就趕緊進屋。

    「喂？喂？鴻漸？正好，問你個事情，」電話那頭的賈鋼急忙說道，「我現在在西郊賓館，之前你不是說搞回來了一套國家領導人的題字麼，我走到一半就心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麼咱們干脆搞大點？我就來西郊賓館問問如果一套都在他們這裡弄多少價錢……」

    呦！老爸這有點意思啊！賈鴻漸頓時明白了老爹的意思，他之前在火車上跟老爹說計畫的時候，就說過要通過廣告等等措施，讓消費者和經銷商都「誤會」賈家有很雄厚的經濟實力不然眼見著這公司才幾十萬的註冊資本，那就算不當場反悔走人，也得拚命打壓獨家銷售權的價格啊！

    所以，賈鴻漸才會討來那些國家領導人的題詞，為的就是讓人誤以為他們賈家資金雄厚，是個超級神秘的大企業，這樣人家才會對他家有信心，才會花大價錢來買獨家銷售權。而他老爹現在說要把場地換到西郊賓館，那也是為了讓商家覺得他家實力雄厚啊！

    為什麼？之前賈鴻漸他家看中的是南市區附近的一個中等賓館，雖然賓館大體看起來檔次不算太高，但是因為離文廟也就是孔廟不遠，所以文化環境很好。而西郊賓館呢？西郊賓館這可以說以前那就是全上海最好的賓館！黨和國家的歷屆領導人來上海的時候住的那都是西郊賓館！什麼日本的首相、天皇、英國的女王、法國的總理、美國的總統甚至包括大小布什、巴拉克－**－奧巴馬，那來上海的時候都是住在西郊賓館的！甚至說的囂張點，這個年代的全中國除了釣魚台國賓館以外，最高檔的地方那就是上海的西郊賓館！

    而且，這西郊賓館本身還就是國賓館！還是上海最大的五星級花園別墅式賓館，佔地1160畝，園內遍植名木古樹，奇花異草，亭台水榭點綴著8萬平方米的湖面，後世的APEC峰會和上海合作組織的成立儀式以及五週年慶典，這都是在西郊賓館辦的！而且，這西郊賓館那可是不只國賓館，現在可是還向社會開放了部分建築以供高端商務宴請所用！

    這個賈鴻漸怎麼會知道的？因為他以前在五百強公司裡當小嘍囉的時候還專門跑到西郊賓館過！這西郊賓館在向社會人士開放前，那可不叫西郊賓館！那叫的是414招待所，是上海市委、市政府接待專用的秘密國賓招待所！後來改革開放前夕，才在總設計師老爺子的建議下開始對社會開放的。

    如果用著西郊賓館，帶著那幫銷售商一進來，告訴他們這裡是國賓館，而且整個西郊賓館還有80多棟樓，再展示給他們賈鴻漸討來的題字，這些傢伙肯定就算在外面借高利貸那都要拚命買賈鴻漸家的銷售權吧？

    「爸，那要花多少錢？」賈鴻漸此時開始問最關鍵的問題。

    「只租個會議室開發布會的話要3萬，再加上拍賣時候需要租個更大的會議室來做場地，搞不好要7萬左右，總共就要10萬了。」

    這樣一來，賈鴻漸他家好不容易賺的40多萬這一下就要出去四分之一啊……賈鴻漸開始陷入了沉思，到底需不需要這麼拉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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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虛榮和結果

    「要了，跟他們定下來。」賈鴻漸在電話裡如此跟老爸說道，「對了，老爸在麻煩你個事情，你吃完了飯後再給咱物色一下辦公場所吧？行，我有數。」說罷，賈剛就掛斷了電話。

    賈鴻漸這想法很正常，雖然這個年代並沒有跟21世紀為了防止皮包公司和詐騙公司而禁止以家庭地址作為公司地址，但是賈鴻漸他們那是要做大事業的人！未來的合作夥伴到他們公司一看，發現居然是民家！人家能不懷疑賈鴻漸他們的實力麼？

    也許這一切讓別人以為他們實力雄厚的做法看起來都有點「假」，甚至如果是敵人發現了這點的話或許還會擠兌賈鴻漸來打自己家的假。但是賈鴻漸既然都走上了打假這條路，他還會在自己家的公司留下把柄麼？他賈鴻漸和他的父母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他家多有多有實力，他只會讓那些銷售商們自己感悟到那種有雄厚實力的錯覺！

    這種想讓別人以為他家很有錢很有實力的做法是虛榮麼？虛榮個鬼！就像不瞭解的人，總是以為21世紀的浙江商人每個都開寶馬奔馳抽中華香菸這是太虛榮太愛炫，但是實際上這都是他們當年白手起家的後遺症而已！

    浙江可以說是小型民營經濟發展最好的也是最多的地方，有太多太多的普通人白手起家，在他們起家的過程中，他們不開寶馬不抽中華煙，對方憑什麼要相信他們的實力？說不好聽的，兩個後備的合作夥伴，一個老闆開的是寶馬奔馳抽的是中華，一個開著奧拓抽著大前門，誰都會選開寶馬奔馳的吧？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老話還能有錯的時候？等發展到了比爾蓋茨那個檔次，自然可以裝逼的穿拖鞋穿10元一件的老頭衫，別人還會拍馬屁的覺得他是真性情，但是讓比爾蓋茨變成個什麼資源都沒有需要重新起家的，他敢穿老頭衫和拖鞋去談生意麼？

    賈鴻漸出了家門後，就跟著老媽陪那幾個人去吃飯了。等到吃晚飯母子倆回到家已經都是晚上9點多了，倆人進屋一看只發現一家之主的賈鋼此時正端個大搪瓷杯子在吃著三鮮伊面。

    「剛回來啊？怎麼就吃這個？冰箱裡不是還有雞蛋麼？給自己炒個蛋炒飯吃啊？」蘇萍有點心疼丈夫的說道。「算了吧……今天出血了，能省一點是一點吧，而且這快餐面我還挺喜歡吃的。」賈剛說道。他不說賈鴻漸還想不起來，這年頭的方便麵還不叫方便麵呢，在最早的時候，這種東西一直都被叫成是快餐面，之後大概是康師傅之類的台灣品牌進來後，才變成了方便麵這樣的名字。

    「怎麼出血了？」蘇萍的主婦習性開始發作了，一聽到花錢就開始肉痛。「訂了西郊賓館當發佈會和拍賣的場地，訂金就出了3萬。」賈鋼放下搪瓷大杯子，面有難色的對老婆說道。

    「3萬？3萬？」蘇萍眼睛越來越大，看著那就是要發火的模樣。「行了媽，該花還是要花，要是老扣扣索索的，咱家40萬也賺不到不是？捨不得孩子討不到狼，捨不得女朋友套不到流氓……」賈鴻漸安慰了一下老媽後，直接問老爸道，「那辦公場所怎麼樣？」

    「我在附近兜了一下，以前我們延中實業在這片社區裡的老辦公樓還留著呢，不大，就兩層，外觀有點老舊。那房子一直沒租出去，現在在被居委會大媽當成了老年活動室，整天讓老年人在裡面打麻將什麼的。我問了下，要租下來的話，一個月1000。」賈鋼說道。

    賈鴻漸一聽這話，倒是沒盤算1000塊貴不貴，而是在考慮是否還要做辦公樓裝修的問題。如果是在21世紀的話，那賈鴻漸二話不說肯定拍板需要室內裝修，再沒錢那也要裝修的富麗堂皇的。但是現在是1993年！不管多好的企業，那辦公樓基本都是沒裝修的樣子！別的不說啥，這年頭的房子還不統一封陽台呢！這年頭封陽台那還是老百姓自己找裝修隊弄全木封閉，這年頭流行的室內裝修風格，那還沒有木地板什麼的呢，都是客廳貼磁磚或者是地板革，而在臥室裡貼牆紙和放地毯。老百姓家的裝修都這麼俗，公司裝修的品味能好到哪裡去？

    而且現在時間有點太趕了，裝修也實在來不及。「嗯，這樣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下，然後咱倆再想辦法跟警方聯繫弄安保示意，還得提前給馬俊人買回東北的票……麻煩事一大堆啊……」賈鴻漸皺著眉頭說道。

    「明天你不上學了？」蘇萍這時候老媽屬性又罰坐了，一聽兒子好像不想上學的樣子就不高興起來。「哎呦，媽媽誒，上學什麼時候不能上啊？咱家公司這要是沒弄成拍賣會，那馬俊人的100萬怎麼給他？把我賣了也換不回六十萬啊！」

    就在蘇萍總算捏著鼻子認下來這個理由的時候，家裡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蘇萍接起來只聽到電話裡面有個挺陌生的女孩兒聲音用一種聽起來特乾脆的京片子問道：「請問是賈鴻漸家麼？是，你找賈鴻漸？」蘇萍一聽是個陌生女孩兒找自己兒子的，頓時那眼睛就在賈鴻漸身上飄來飄去。

    「對，您是他媽媽吧？哎呦，阿姨您好，我是葉靜，賈鴻漸他一定提起我好多次了吧？」一聽到這話，那蘇萍看兒子的眼神更是含著笑意。

    她此時毫不猶豫的就撒謊道，「哦哦，你就是葉靜啊？是是，我們家鴻漸是提起你好多次了……」

    賈鴻漸一看這架勢不對啊，他根本就沒給家裡人說過葉靜的事情，他趕忙一個箭步搶過了電話，然後把老爸老媽都趕進了他們的臥室後，才跟葉靜說起話來，「喂？葉靜啊？你這麼快就到美國了？」而電話那邊傳來了小女生甜滋滋的聲音，「是啊，十四個小時，到紐約下的飛機，然後我又坐飛機到了馬薩諸塞。我9月25號晚上9點上的飛機，到美國是9月25號晚上12點……」

    「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國際日期變更線，還跟我玩兒這個。」賈鴻漸嗤之以鼻的說道，別以為他前世沒坐過飛機好麼？從中國去美國，去的過程「只要」兩三個小時，回來卻要做兩天飛機這種純粹因為時區不同而造成的奇怪景象也就是沒做過國際航班的人才覺得奇怪。

    「呀，你還挺聰明的嘛。」葉靜在那邊美滋滋的說道，「誒，對了，差點忘了跟你說了，那王洪成處理的結果出來了。」

    「這麼快？」賈鴻漸好奇了起來，「這才一天吧？嗨，怎麼處理上層能沒意見？最後也就是走法律程序過場而已，最多法院判出來也就細節不一樣，大方向還是一樣的。」葉靜習以為常的解釋道，「我一下飛機就打電話問我爸了，他說上面基本上就是決定按你說的以生產假冒偽劣商品罪起訴，大概年限15年吧，而且還是關在北京秦城監獄。」

    賈鴻漸應了一聲，他上輩子還真不知道那王洪成最後的情況是怎麼樣，想來估計也就是被扔進監獄了，不過她印象裡貌似任何媒體裡都沒提到過判決結果。想來也知道，那些被騙了的傢伙們怎麼可能把自己丟臉的事情往公眾面前放？還不能藏多深就藏多深？這次估計王洪成最後的結果，普通老百姓還是完全不知情的吧……

    不過想到了這裡，賈鴻漸突然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馬上問道：「那，那些本來支持王洪成或者被王洪成騙了的人呢？」

    「他們啊，我想想啊……哈工大的那幾個教授應該是行政記大過，通報全國教育系統批評，然後留校察看，而且有黨籍的也黨內記大過，反正基本上他們這輩子的職位也就停在那裡了，這輩子職稱別想再往上升了。然後哈工大的校長和書記麼，就地免職，倆人還被開除了黨籍，通報全國教育系統……還有什麼來著……不對，為什麼你一問我就要告訴你啊？」葉靜說道了一半之後，居然還敢賣關子！

    「哎呀，因為我們葉靜最好了，是國際無敵青春靚麗美少女，是萬千少男的夢中情人，全中國多多少少男孩兒那做夢都像能跟你見一面，要是能做你朋友，那更是會做夢都樂出來了……」切，不就是甜言蜜語麼，從小就被汪淡水教育，長大後還哄過成打的美少女，賈鴻漸還能不會甜言蜜語了？

    「噗嗤……算你……算你識貨！」葉靜在電話那頭還傲嬌上了，「別的啊，上次說的那個叫王方還是叫什麼的國務委員？他以前支持過王洪成的，本來他還有希望慢慢往上爬，說不定十年後能進中央委員呢，現在毀了，下次換屆的時候他肯定得下……還有個兩彈一星的元勛叫金什麼還是劉什麼的，這老爺子老糊塗去考察了王洪成的項目後還給他叫好助威，結果給送回家養老去了……然後計委的那副主任，系統內通報批評，黨內記大過，行政記大過，而且他也五十好幾了，過兩三年到了退休年齡就趕回家抱孩子去……然後……然後就是黑龍江那邊兒的，那邊兒還沒查完呢，不過基本規則就是沒收錢，純粹是笨的話，就記大過，內部通報批評，仕途基本就完蛋了，如果是收錢了，那就算不進監獄肯定也會免職，人民日報和黑龍江日報倆駐哈爾濱的記者直接就被開了……」

    聽著葉靜這麼一說，賈鴻漸倒是算勉強滿意。他知道在這個沒網絡的年代，就算是中央高層插手處理事情，那基本是處理完了媒體也不報導，就這麼靜悄悄的沒事了，所以他對這種處理結果不公開到也沒什麼強烈的反感。

    對那些人以後升值無望他也覺得應該，就是覺得不好的是為啥就不能把那幫人都給免職了呢？一幫子豬腦子的二貨被個小學四年級初小文化水平的人騙了，造成國家、民間多少經濟損失？民間幾百萬不說，光是前前後後中央撥款、省府撥款和軍隊公司方面的錢，那都上億了吧？這年頭的上億比得上2012年的幾十億上百億了吧？這樣還念苦勞不肯直接免職？

第九十五章 目標年入20億？

    「呀，我一個人回到美國以後覺得無聊死了，都沒好玩的……你在上海有什麼好玩的？」葉靜用有點撒嬌似的語氣問賈鴻漸道。「我這邊忙死，明天要請假跟老爹一起去搞定辦公場所，還要去找警察做安保，還要準備新聞發佈會的內容……」賈鴻漸解釋道。

    「啥？你要干那些干嘛？你家要開公司？怎麼還要警察做安保？」葉靜這丫頭顯然沒有查過賈鴻漸的底細，對他最近的近況都不瞭解。賈鴻漸此時一聽自然也明白這傳說中的官－二代或者三代雖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是在某些方面好像還挺純情的，居然沒有老奸巨猾的直接查他家的所有底細。想到了這裡，他解釋的語氣也溫柔了不少：「馬俊人那秘方被人簽下來了你知道不？就是我家簽下來的，現在我家要成立公司準備賣獨家經銷權……」

    「是你家買的？天啊！」電話那頭的葉靜明顯大吃了一驚，之後她就跟瘋了一樣興奮的問賈鴻漸簽的過程。賈鴻漸無奈之下，把稍微簡化和去掉了關鍵點的過程和他家的大概情況跟葉靜說了一下。等說完之後，那葉靜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不敢置信和驚喜雙重疊加的神奇狀態裡，「天啊！感覺就跟看電影似的！你家也太神奇了，居然這麼簡單就簽到了？這麼一套流程下來，你家公司也能一年賺幾百萬上千萬了吧？」

    切，這葉靜雖然家裡勢力大，但是怎麼好像對錢不太敏感的樣子？貌似家裡沒什麼人經商？又或者是家裡條件太優厚，所以從來沒聽說過父母談論錢或者生意的事情？幾百萬上千萬，這怎麼可能是賈鴻漸的一年目標？這只是開胃菜好不好！那何博全都能拍賣到1700萬，賈鴻漸這重生者出手，還來來回回下了那麼大工夫，最底限也得2000萬起跳吧我說？

    「上千萬？上千萬那就是失敗！這麼跟你說吧，這次全國巡迴拍賣會，我自己設定的目標是2000萬是底線，2500萬及格，3000萬滿分，之後的銷售額麼……大概是3億這個目標吧。」賈鴻漸此時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3，3000萬？還是拍賣？還一年3億？」葉靜此時還真是驚到了，她一個月在美國也不過就是幾千美元的生活費而已，在1994年1月1日的人民幣匯率暴跌之前的現在，那人民幣對換美元的匯率那可是5.7比1！她從小家裡條件就非常好，但是爺爺因為是老革命出身，條件再好也不至於奢侈。而他老爸老媽則是看到她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更是整天對她零花錢控制的非常嚴，生怕她拿錢出去闖大禍。

    本來她還覺得自己一個月幾千美元已經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敗家了，覺得那數字對這個年代的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非常非常非常天文數字了，怎麼這些數字跟賈鴻漸這傢伙剛才說的數字比起來，就那麼微不足道了？

    不過，她吃驚的還在後面呢！「一年三億？拜託，葉靜，你這就是看不起我，我賈鴻漸是那麼廢柴的人麼？有我親自指導，還一年三億銷售額？三億的銷售額我是指的到1994年1月1日之前的今年2、3個月的銷售額！一年的銷售額起碼20億起！」賈鴻漸此時極狂的說道。

    這些話其實說出來賈鴻漸自己都覺得太狂了，聽起來好像是太吹牛了，但是這還真是賈鴻漸給自己訂的要求，為什麼？因為歷史上1994年三株創立後一年的銷售額他娘的就是20億！這還是當年國內排名第二的保健品廠商！歷史上1993年年底才註冊30萬元資本成立的三株，在1994到1996年的三年之間，銷售額從0飛漲到了80億元！而公司淨資產更是從30萬元飛漲到了48億元！

    這是什麼概念？這就是賈鴻漸為什麼選擇給自己家的第一筆金的事業選擇保健品行業的原因！在這個瘋狂的年代，可以說保健品那就是合法的白－粉！在這個年代這尼瑪就是操著賣白菜的心，賺著賣白－粉的錢！別的不說什麼，就1994年，光北邊的瀋陽飛龍，那一年砸到電視台的廣告費都超過1個億了！

    人家三株可以三年間從0到80億，他賈鴻漸，一個這麼聰明的人，據說還是重生者，還知道未來走勢，居然不能超過差不多同樣資本起家的這個時代土著？人家三年80億，賈鴻漸兩到三個月3億，一年20億，這還發展慢了呢！

    「你說的是日元麼？哈哈……」葉靜此時只當賈鴻漸是在跟她吹牛，雖然這牛吹的有點大，但是她還是挺享受這種賈鴻漸為了吸引她注意而吹牛的感覺的。在她心裡，賈鴻漸這人壞壞的，總是能想出各種很有趣的壞點子，很會折騰人，很合她葉靜的胃口。這樣一個合胃口的男生，現在為了吸引她注意力而吹牛，這也是因為他看重她嘛，說不定也對她有點意思，說不定還有感覺到了她家背景很大，所以大男子主義了一下……

    賈鴻漸哪裡知道葉靜這時候腦子裡在亂想什麼，他這時候直接就說道：「你不信拉倒，等你寒假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初步結果怎麼樣了。我信我信！你可別做傻事啊！賺錢不用賺那麼多，夠過日子就行了，賺那麼多錢也沒地方花不是……」葉靜此時還以為賈鴻漸會為了證明自己而除去做傻事，趕忙安慰賈鴻漸道，「你這麼聰明，以後大學出來以後肯定能找個好工作，然後肯定能賺到夠花的錢的……不行，要不我回國吧？」說道一半，這葉靜好像還真擔心賈鴻漸會做傻事的樣子。

    「這你放心，我是誰啊，我會做傻事？你啊，就好好呆在人類希望國吧，要是你偷偷跑回來了，你爸肯定得把我活撕了！」賈鴻漸想打消葉靜的衝動。雖然隨隨便便就這麼勾引到了一個超級富－二代，但是人家老爹還沒認同他賈鴻漸呢，剛認識這麼沒幾天，就把人姑娘迷的神魂顛倒的，弄的小姑娘連學都不上了跑回來偷偷跟他幽會？別說那滿臉橫肉不知道背景的獨臂大佬了，光是帶入到爹的角色裡，賈鴻漸都想活撕了那個勾引自己女兒學壞的敗類！

    「也是……對了，美國的寒假是聖誕節，從12月25號到1月中下旬放假，到時候我回來找你玩哈！你到時候多準備點驚喜給我，多準備點點子陪我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美少女如此要求道。

    「行行，只要你不要偷跑回來，什麼都好說。」賈鴻漸此時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也顧不上亂許願的問題了。

    等到又跟葉靜瞎扯了一會兒，掛了電話之後，賈鴻漸爸媽偷偷摸摸的從房間裡出來了，蘇萍和賈鋼用一副「我懂了」的眼神掃量著賈鴻漸，掃的賈鴻漸都發毛了！「幹嗎？」賈鴻漸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問道。

    「那是誰家的姑娘啊？葉靜，這個名字沒聽你提到過嘛，什麼時候認識的？什麼學校的？家裡幹什麼的？」蘇萍此時老媽習性發作，連續問了一大通問題。「奇怪，你兒子有早戀傾向，你決然不言辭要求你兒子專心學習考大學，怎麼還這麼八卦了起來？」賈鴻漸隨口就叉開了話題。

    「去！你那腦子還用我擔心你學習？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算不上學專心搞商業，你也無所謂吧？」雖然不懂八卦是什麼意思，但是蘇萍經過在火車上聽兒子那麼多計畫和想法後，顯然對兒子的大腦充滿了信心。

    「這葉靜家裡是干什麼的……這個事情你最好不要問。」賈鴻漸看躲不過老媽的問題，乾脆打起太極拳來，「她家勢力挺大的，具體大到那種程度我也不知道。問太清楚了吧，你肯定要覺得我未來要吃苦啊什麼的，怕對方家裡看不上我啊什麼的，怕這怕那的，所以我才不願意告訴你。我這還是小孩兒呢，才十五歲，我就當好朋友處不行啊？」

    一聽兒子說的那種大概的背景，蘇萍還真有點被嚇到了，她雖然不太相信什麼門當戶對，但是要是兒子真看上了什麼當大官的女兒，那以後他們老賈家實力要是差太多，她兒子不就跟入贅差不多了麼？「哎，也是，反正你們還小，慢慢當朋友處吧，不過我跟你說，別衝動啊，要是【欺負】了人家姑娘，最後又談不成……」

    「行了行了，你這當媽的也真是的。」這時候賈鋼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兒子才多大啊，你就跟他說這些？這些等他到了20再告訴他都不遲！」

    「切，你是可以等到他20再說，」蘇萍瞥了老公一眼，「但咱兒子這麼聰明的，又早熟的比成年人還聰明，回頭真因為沒提醒到出事兒了，人家打上門來攔著？」

    「我說你倆都行了啊……」賈鴻漸此時真覺得這氣氛不對了，他記得前世的時候，他爸媽對他沒這麼開明啊。當年他跟汪淡水混的近了點，都被當成是早戀嫌疑給拐彎抹角的說了好久好久，怎麼現在老媽好像完全不準備管他，完全把他當成25的人了？難道這就是重生後的一個小蝴蝶效應？

第九十六章 官僚

    「蘇萍啊，你兒子呢？」上海實驗學校的常務副校長周哲偉跑到了蘇萍的辦公室，還一臉疑惑的問道，「我剛才跑到高一五班去，那幫學生都說賈鴻漸今天沒來上課？」

    蘇萍愣了一下，解釋道：「我兒子和我家老賈今天去跑新聞發佈會之類的事情了，老賈不是辭職出來了麼，家裡要弄個公司……周校長，找我兒子有事兒？當然有事了！現在全市教育系統內部都發紅頭文件說要學習賈鴻漸同學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堅持真善美，堅決跟假醜惡鬥爭的精神……兄弟院校知道了賈鴻漸是我們的學生以後，那是各個都排隊上來要請你兒子去做報告會，講他打假的心得……現在已經跟我預約的就10個學校了，都這時候了，他這主角怎麼跑的沒影了？」

    「全市學習？報告會？」蘇萍傻傻的眨了眨眼睛，她這個做媽的一直覺得兒子不顧自己人身安全出去打假是因為身處叛逆期，加上因為遺傳了賈鋼那特別火爆的性格，她其實一直想勸兒子不要繼續做這個事兒，又賺不了多少錢還弄的一身騷……但是現在怎麼好像一轉眼，兒子就變成了捨身撲滅山火的少年烈士賴寧一樣的角色了？怎麼好像變成了類似焦裕祿、李素麗之類的模範人物了？（注）好像兒子變英雄了？

    而在同一時間，並不知道自己正被很多學校請去做報告會的賈鴻漸，此時整跟老爸一起在郵電局裡挑著手機呢。所謂郵電局，就是郵政+電信局，這個年代的郵電和電信一直沒有分家，如果要裝電話或者要交電話費都需要去郵電局。

    「這個是美國摩托羅拉品牌的移動電話，摩托羅拉是世界上最大最強的移動電話公司，他們第一個發明了大哥大和移動電話……」郵電局的工作人員正在辦公室的小櫃檯前介紹著手機。

    「世界上最強最大？摩托羅拉？不是剛被谷歌給收購了麼？」賈鴻漸在心裡吐槽著，要知道，谷歌公司在這個93年的地球上還不存在呢！

    「那這個呢？」賈鋼指著一個手機問道。

    「這個是芬蘭的諾基亞品牌，是一個新出來的品牌，質量不錯，就是牌子沒有摩托羅拉的響亮。」售貨員好像不管怎樣都想推薦摩托羅拉的手機。

    此時賈鋼扭頭問兒子的意見，賈鴻漸想了想說道：「諾基亞吧，這公司質量控制還是挺不錯的，手機出了可以打電話之外，還能用來砸核桃吃，半夜被人劫道了，還能用來當板磚護身，一機三用，很划算……」

    他這話一出來，還沒等賈鋼有什麼反應呢，那郵電局的售貨員到是驚訝了。她聽著賈鴻漸這話雖然有點調侃的意思，但是怎麼聽怎麼像是用過這個手機的人才會說啊。可是這諾基亞是今年才剛剛進入中國市場的！而且今年之前中國大陸是沒有GS－M信號服務的！難道……「您之前用過這諾基亞的移動……哦，手機？」

    「嗯，算是吧。」賈鴻漸不疼不癢的回了一句，明顯不太想跟那售貨員多聊的樣子。不一會兒功夫，父子倆就交了1萬多元人民幣就買好了傻大黑粗的諾基亞1011手機。

    看著這諾基亞1011的傻樣子，黑色的塑料殼，大的不行，上面還有個天線，屏幕小的跟BP機屏幕似的，簡直就像是後世的一個廉價無繩電話！賈鴻漸真不太待見這手機，他隨手放在包裡之後就不管了。倒是他老爸倒是不停的翻來倒去看新手機，還唸唸有詞道：「這年頭這移動，不這手機就是便宜啊，科技進步啊……以前那種香港電影裡的大哥大，要賣兩萬五千一部啊，還有價無貨的，黑市上都超過五萬了，現在兩部加起來才一萬多……嘖嘖，國外科技就是好……」

    兩人買好了手機之後，打了個車來到了上海市公安局。經過了一番打聽之後，父子倆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大門。「雷局長是麼？您好您好，我是華夏高新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賈鋼，這是我的副手。我們這次來是想委託咱們市局為我們之後將舉辦的一個拍賣會做安保工作……」賈鋼一進門後就馬上遙遙的對那市局局長說道。

    誰知到這局長一聽這話到是不想接手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我們市局沒有替社會上商業拍賣做安保的業務……貴公司倒是不如找我們局裡負責押韻的保安部門或者聯繫國拍，也就是91年成立的國際商品拍賣有限公司嘛……」

    看著老爹一句話就引得那雷局長準備送客的模樣，賈鴻漸這個未來的敗家富=二代還真是看不下去了，他直接插嘴道：「雷局長，您就不想知道這個拍賣品如果被盜的話，產生的經濟損失會有多大麼？我相信到時候國務院和公安部絕對會關心您在多少個小時內能破案的……」

    賈鴻漸這一句嘴炮那真是一下就把雷局長震住了，不過一剎那之後，雷局長回過神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賈鴻漸說道：「是麼？經濟損失會有多大？」他說這話的表情那就像是暗示著：如果賈鴻漸下一句話不能讓他滿意的話，他就直接關門送客了！

    「至少100個億！」賈鴻漸這時候也不管真實的損失，直接甩了一個嚇死雷局長的「天文數字」下來。那雷局長一聽到一百個億的數字頓時就笑出來了，他本來還想直接叫人趕賈鴻漸父子走，但是喊出口之前他發現賈鴻漸滿臉的認真，於是不知道怎麼，這雷局長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一百個億？解釋一下。」

    「馬俊人的秘方是我們公司買下來的。」賈鴻漸快人快語極富專業精神的說道，接著他拿過老爹手裡的皮包，從裡面拿出了一份合同複印件。「請看，在這份轉讓合同裡，合同規定的轉讓價格是100萬……」

    此時賈鴻漸絲毫不停歇，一點都不給雷局長反應機會的又從包裡套出來了一份報紙，他指著報紙上的一片經濟文章念道「1993年預計我國保健品市場總體將會達到接近300億元的市場規模，僅廣州太陽神公司前三季度利稅就高達一億元人民幣。」

    唸完了這句話之後，賈鴻漸非常認真的盯著雷局長的雙眼，問道：「雷局長應該明白了吧，如果在拍賣會過程中有人搶奪此秘方，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就是100萬元，但是之後我公司又要查證是否有別的保健品公司購買了此份遺失的秘方，甚至這份秘方裡可能會被競爭對手找人在報紙上公佈此秘方，這樣一來就會造成我公司銷量劃破，如果以10年20年為界限看的話，100億真的多麼？廣州太陽神今年的銷售額可就是超過了12億元了！」

    聽了賈鴻漸這話之後，雷局長坐回了位置，他一邊打量著賈鴻漸父子一邊思考了起來。其實他知道賈鴻漸這段話裡有點浮誇，但是如果真是在拍賣之前被盜竊了秘方的話，那他們上海警方還真是變成了全國矚目的焦點了。不過，就這樣被民營公司的老闆這樣給叫去做安保了？那以後阿貓阿狗的公司開業，他們上海警方是不是還要幫忙站崗放哨？

    賈鴻漸此時也發現了雷局長的猶豫，他笑著說道：「雷局長，這樣也是為人民服務嘛……」一邊說著，賈鴻漸一邊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副捲軸。這捲軸不大，三十釐米寬的樣子，一拉出來倒是有一米多將近兩米長。這捲軸上寫著一行字「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為人民服務」，落款是「鄧小○」……

    那雷局長一看到落款頓時就是一驚，然後他狐疑的打量著賈鴻漸父子，就像是在懷疑這字是不是他倆偽造的。賈鴻漸一看這雷局長好像左右為難，想答應又怕答應了以後發現被騙，他乾脆自我介紹了起來「雷局長，還沒介紹，我叫賈鴻漸，之前在北京南苑機場打了哈爾濱王洪成的假……」

    他這話一出來，那雷局長頓時就相信了。老雷怎麼說也算是廳級幹部，上面發生了什麼事就算細節不知道，大概情形還是有耳聞的！他知道現在民間可沒幾個人知道賈鴻漸打了王洪成的假！要是眼前這倆人真是騙子，還能弄到這等機密的內幕，那這倆騙子也沒必要來騙他老雷出警力做安保啊，完全可以去騙商人賺更多的錢嘛！

    「賈同學說的非常好，我們人民警察當然是要為人民服務的！民營經濟也是我國現階段經濟的有機組成部分嘛！我們人民警察當然應該配合！」老雷此時一臉笑容，就像剛才根本沒質疑過賈鴻漸一樣……

    官僚啊……有時候不用更大的官僚來壓他們，他們就不知道好好配合……

    ***********

    注，李素麗，90年代公交售票員，模範售票員，服務態度很好，在90年代中得到了大力宣傳，類似現今的《感動中國》類人物。焦裕祿……這個還需要解釋麼？好吧，為了防止一些年紀比較小的書友不知道還是解釋一下，焦裕祿是60年代人民的好幹部。作為山東人的他，20年代出生，60年代到河南蘭考縣任職，在任職期間為了治理當地沙漠化操碎了心，後來在任上忍著肝癌的劇痛繼續工作，42歲辭世，遺言是「把我運回蘭考，埋在沙堆上。活著我沒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著你們把沙丘治好」……以前98年版的《水滸傳》裡演宋江的李雪健，當年主演過《焦裕祿》這個電影裡的焦裕祿本人。

    另：諾基亞NOKIA於90年開始專注手機市場。

第九十七章 回頭率和盈利

    訂好了安保之後，賈鴻漸和賈鋼又在王蔻蘭的幫忙下迅速搞定了企業註冊，這個名字叫的很響亮的「華夏高新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了，雖然在這個時候該公司的註冊資本只有30萬元，而且成員只有三人總經理賈鋼、顧問兼總務部經理賈鴻漸、財務部總監蘇萍……

    收好了剛加塞緊急印出來的營業執照，出了工商局的賈鴻漸和賈鋼坐著公交車往家走。這時候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如果不是兩人正好從始發站上車的話，估計得站一個小時才能到家。這公交車基本已經是沙丁魚罐頭的級別了，幾乎所有的空間裡都擠著人。此時賈鴻漸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了那難看的諾基亞1011手機，直接一個號碼撥去了央視。

    「喂？孫大哥麼？我是小賈，這是我手機號碼，今天新買的，跟你報告一聲。」賈鴻漸按照前世的習慣很自然的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說道，「對了，孫哥，咱們弄出來的那帶子，還能播麼？」

    「鴻漸啊，正想晚上給你打電話呢，那帶子還是播不了。我們台長專門找上面打聽過了，現在上面絕對要把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不許任何報導，甚至連質量萬里行的那片子也放不了了……」孫宇勝嘆了口氣，他雖然很鬱悶，但是還是在電話裡不停的安慰賈鴻漸。

    「孫哥，你說說上面人也是的，是不是豬腦子？我們這是幫他們說話啊！我們又沒把矛頭指向他們，又沒揭露是他們犯錯，我們都是瞄準的中下層，播出去人家也以為是當地的錯誤，不會覺得是他們的錯誤。這樣還不放？」賈鴻漸不爽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沒辦法，這是一個慣性的問題。以前沒有輿論監督類的節目，所有的信息都是靠著內參來瞭解的，上面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內參上知道了消息，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從來不宣傳什麼。現在雖然說是要加強輿論監督，但是他們一時半會兒習慣還改不過來……」一向沖脾氣的孫宇勝這時候說的話倒也算的上老成穩重了。

    「誒……這幫臭官僚，官不一定怎麼大，官僚的脾氣一個比一個重。那孫哥咱們節目也得拖後才能首播吧，畢竟現在沒有合適曝光的項目了……」賈鴻漸問道。

    「誰說不是呢，回頭我們再看看什麼時候能碰到合適的項目，然後拍了再首播吧。對了，鴻漸，你不是打假的麼，你發現了什麼好項目的話，先別去打，叫上我們一起去，到時候順便直接弄成首播了！」孫宇勝終於想起了賈鴻漸鬼點子多，如此提議道。

    「行，我回頭想想看，就算沒合適項目我也能給你折騰出來一個……」賈鴻漸說道。他通過孫宇勝的反應知道這老孫只是當他開玩笑，但是他賈鴻漸是認真的！他賈鴻漸是誰啊？只要等他忙過了拍賣會這一陣，他就馬上能折騰出來個項目什麼的。

    又跟孫宇勝扯了幾句有的沒的之後，賈鴻漸掛了電話。剛掛了電話他通過餘光發現好像幾乎半個車廂的人都在看著他，他抬頭一看，我擦！基本上除了司機以外整個車子的人都在看他！

    作為一個男人，賈鴻漸無論那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回頭率」100%的時刻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的臉，這讓他壓力山大啊！只感覺自己肯定做錯了什麼，有木有？他此時大動作都不太敢做了，光動嘴巴問坐在身邊的老爸道：「爸，爸，這……這怎麼回事兒？」

    「你個二貨！還不把移動電話……那什麼手機收起來！你不知道現在這玩意兒是稀罕貨啊？」賈鋼此時恨鐵不成鋼的壓低聲音對兒子說道。

    一聽這話賈鴻漸終於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了，原來在這個家庭座機都罕見的年代，在這個麥乳精和奶粉同在一個市場的年代，尼瑪別說手機了，就是拿個大哥大在路上打電話，那都會引起群眾圍觀有木有？這個年代的老百姓還基本都吃大鍋飯呢，每個月就百十塊錢的收入，大家都騎自行車或者坐公交車上下班，有個人手裡拿個幾千塊將近上萬塊的手機打，這不是太拉風太耀眼了？

    雖然實際效果是很拉風很耀眼，但是該死的是賈鴻漸一點都體會不到裝逼的樂趣，有木有？打手機對於他這個重生者來說那已經都是跟呼吸一樣自然了，有木有？一個他覺得很自然的事情，別人覺得很新奇，這樣他只會覺得詫異，不會覺得拉風啊！就像是有天起床後他拿牙刷刷牙，被一萬人圍觀了，大家都用牙刷刷牙很新奇，這時候他能有「老子太牛逼了」的感覺才有鬼呢！

    賈鴻漸此時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把手機給放到了包裡，然後眼睛看著外面的街景。「請問，先生，你那大哥大，得上萬吧？」突然間賈鴻漸餘光瞟到前面位置的一個中年大媽回過神很好奇的問他道。

    「我？」賈鴻漸愣了下，他在這個年代還真沒聽到有人用「先生」這個詞來稱呼他。看到大媽點頭之後，他想了想說道：「這個不是大哥大，這個是手機。大哥大是過時的技術，用的是模擬信號，這個手機用的是GS－M技術，就是所謂的數字蜂窩移動電話。也沒上萬，兩個手機加起來不到兩萬……」

    他這話一出口，大半個車廂裡都傳來了倒吸氣的聲音！要知道92年的一次房改的時候，全國大多數人把本來廠子分的房子買下來也不過用了兩到三萬！眼前這個娃娃臉的「先生」買了兩個那什麼「手機」，大半套房子就沒了？

    「喔~你是說現在香港電影裡的那種那麼老大的大哥大都過時了？」那大媽繼續問道。賈鴻漸點了點頭：「對，過時了，現在國際上都開始流行這種手機了。」

    賈鴻漸聲音一落，整個車廂裡「哦~」了一聲，好像是大家都瞭解了什麼國際新潮流一樣，好多人都拚命回憶著賈鴻漸之前說的什麼數字蜂窩什麼的名詞，這在以後都是吹牛的資本！而且賈鴻漸沒注意到的是，好像他一不小心把「手機」這個到90年代中後期才會慢慢產生的詞彙給提前創造出來了……

    等到回家後，賈鴻漸看了下印著一些穿著連體泳裝的「誘惑」掛曆，今天已經是1993年的9月27號了，離10月1號的新聞發佈會還有3天，而在這未來的三天裡，賈鴻漸和他老爸還要找人打掃收拾辦公樓、簡單裝飾下辦公樓，還要大量的製作發給發佈會現場記者的文字說明資料，甚至還要準備給記者的「潤筆」！

    前世大學畢業後在五百強公司當過小弟的賈鴻漸這一切事情都做過，他知道後世的記者都很懶，斷斷不會在現場臨時聽記廠家的報告你要讓我幫你宣傳，那你不應該幫我準備好資料，讓我回去照抄麼？而隨之而來的就是潤筆的問題。在21世紀的時候，賈鴻漸經手的發布會基本都是在隨著資料順便給記者一個信封，信封裡裝著200元左右的「潤筆費」，這基本已經都是那個時代的潛規則了。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時代的記者報導發佈會需不需要「潤筆」，但是賈鴻漸覺得不能為了這點錢小氣而冒著請了記者但是人家不報導的風險。要是出了這種事，他這個重生者設計的大好的計畫，居然就因為沒給「潤筆」而導致失敗了，那不是要哭死？而且這個年代的潤筆能有多少？給個20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就算撐死了來了一千個記者，每人20這才20000嘛！

    很快，賈鴻漸忙忙碌碌的就到了9月30號，這天中午的時候，不只是賈鴻漸父子和臨時找來的小工幫忙了，蘇萍、王蔻蘭、張鳳姑等人那都來幫忙了，甚至賈景行的爸媽都來了！

    多虧了他們幫忙，最後終於在晚飯前才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了。為了表示感謝，賈鴻漸一家請這些幫忙的親友們去吃了一頓飯。剛上飯桌，連冷盤都還沒上的時候，賈景行的老爸賈明開口說道：「以後我們老賈家也要有人開公司了啊！哈哈，還是賣的用馬俊人秘方的保養品，到時候一年也能掙個幾百萬吧？那鋼叔你們家也成富豪了！到時候可別忘了照顧我們啊……」

    聽到賈明這麼說，賈鴻漸倒是忍下了駁斥「幾百萬」的衝動，他挺沉穩的笑著，不過他笑容裡那種稍微有點應付的含義卻是被王蔻蘭看出來了。「怎麼了？」她裝著低頭看自己的椅子腿，歪著身子湊在賈鴻漸身邊問道。

    賈鴻漸看了她一眼，裝著整理餐具的樣子回答道，「沒什麼，我就是在考慮要不要說我預想的年盈利及格線是3個億……」是的，賈鴻漸這是按照廣州太陽神的銷售額與盈利的比例來算的，太陽神93年銷售額12億元，盈利兩億元左右。按照賈鴻漸年銷售額20億元的數字來算，按比例利潤差不多就是3億元。

    但是這個數字直接把王蔻蘭驚呆了……

第九十八章 發佈會來臨

    被賈鴻漸所報的數字驚呆了的王蔻蘭回過神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認真的看了下賈鴻漸，想看看他到底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當她發現賈鴻漸滿臉都是認真的表情的時候，她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鼓勵。

    在她這個貴為上海家化副總經理的女強人來說，在這個年代能做到年入3億盈利的都應該是大公司大集團！賈鴻漸這小可愛居然在他家的公司一開張就想弄到一年3億的資金？這樣的話他們上海家化是不是應該一年賺個三千億五千億的？賈鴻漸是她家寶貝兒的家教，而且又這麼熟，王蔻蘭還真心沒有嘲笑賈鴻漸的想法，她只是覺得他這樣一路順利的年輕人一進入商場大概覺得自己也能過五關斬六將吧，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可愛極了。

    「好，有志氣！那為了能年入3億盈利，你要好好給家裡幫忙哦，不過不能耽誤了學習也不能耽誤給我家莉姿上課呦。」王蔻蘭臉上的兩個酒窩甜甜的顯露了出來，還對他眨了眨眼睛。

    賈鴻漸當然看出來了王蔻蘭潛在的那種把他當小孩子看的意思，他抿嘴笑了笑。如果說重生的一個缺點就是缺少各種早就習慣的科技的話，那麼另一個就是總被人看輕。他突然覺得，好像應該讓王蔻蘭等人對自己有點信心差不多有信心到他說明天地球要毀滅，他們就會相信的程度。

    晚飯過後，王蔻蘭和羅老爺子回到了家。剛一進門，王蔻蘭就說道：「爸，你知道麼，之前吃飯的時候，賈鴻漸對我說他預想著第一年的盈利是3億元……多少？3億？」羅老爺子吃驚了一下，他過了半晌笑了起來，「這小子……心有點太野了吧？雖然他的確在同齡人裡算的上是神童，但是在商海裡打拚可不是跟同齡人競爭，可是要跟全年齡段的人競爭……」

    「我也說呢，」王蔻蘭一邊換拖鞋一邊笑著說道，「雖然他想的挺好，但是他之前一切都太順了，連王洪成都沒難到他，這樣一來他不翹點尾巴也不可能。不過他翹尾巴的時候也聽可愛的……」

    「呵呵，蔻蘭啊，他心比較野的話，以後做事可能會步子邁的太大，萬一有點紕漏了你要去幫忙。」羅老爺子好像也不太相信賈鴻漸的盈利計畫，都開始想著幫賈鴻漸擦屁股的事情了。

    「爸你放心，這個我有數。」王蔻蘭點了點頭，理所應當的笑著點頭道。

    就在王蔻蘭和羅老爺子不是太看好賈鴻漸的時候，賈明夫妻也在聊著賈鴻漸一家。羅明的老婆躺在床上，一邊看著上海台8頻道的《東京愛情故事》，一邊問丈夫道：「沒想到啊，鋼叔他們現在居然開公司了，居然還能簽到馬俊人的秘方……誒，你說他們以後一年得賺多少錢？」

    「我之前吃飯時候不是說了麼，一年得三四百萬吧？」賈明發揮了自己最大的想像力，猜測道。「那麼多？」賈明老婆有點興奮起來了，「你說要是咱家有那麼多錢該多好……誒，你說咱們要是拿錢跟他們入股怎麼樣？」

    「入股？咱們家現在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一萬多不到兩萬吧？這點錢投進去連個水星都見不到……」賈明猶豫的說道。「你說說你有什麼用！賺錢不會賺，有賺錢的機會放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現在投是一萬兩萬的，雖然不起眼，但是分紅要多少呢？他們賣的是馬家軍的秘方！這還能賣差了？就算分紅不多，咱投進去個兩萬，回頭一年分一萬給咱家，咱倆還累死累活的上什麼班啊？」

    「你這女人，頭髮長見識短！」賈明不樂意的說道，「你就光看到賊吃肉，就看不到賊挨打是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坐了起來，「你就看得到賺錢的時候，我問你，投資進去要是虧了呢？你看看，你還不相信，你當開公司賺錢很容易啊？你不想想現在外面三角債多嚴重，你們廠裡這半年發的福利有多少是別的廠子抵債拉過來的商品？這還是討回來的債，討不回來的呢？鋼叔他們總共資金才就30萬，說不好聽的有一家經銷商拖個把月給貨款，他家公司就危險！他家要弄公司，還是保養品，廠房不要錢？地皮不要錢？工人不要現找？這麼些事情30萬能搞定麼？就算能搞定要多少時間？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新廠子建好以後要調試多久才能投產！回頭把咱們家底都扔進去了，要是賠光了，你是不是還得堵人家門口要人家還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賈明這一套貌似穩重老成的看法，成功打消了老婆要投資華夏高科的衝動。

    1993年10月1日下午3點，華夏高科和馬俊人簽約暨獨家銷售權拍賣新聞發佈會開始。這次參加發佈會的記者們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直接到會場報導，他們這次是在西郊賓館這個花園式國賓館的某棟樓外架著長槍短炮的鏡頭拍攝著首先到場的警員們！

    這種發布會的安保等級可以說還是民營經濟體從來沒有過的！大路的兩邊分別站著一排穿著淡綠色夏季制服帶著大蓋帽的警察們，這些警察還一個個的保持立正姿勢，煞是威武。

    興奮地媒體們就跟採訪十四大一樣猛拍著這些站崗的警察們，當他們拍的差不多的時候，只見遠遠的一隊車隊開了過來。打頭的是三輛幸福250的警用摩托車在開道，在三輛摩托車後面是兩輛普桑警車。在這兩輛閃著警燈的普桑後面，是兩輛黑色皇冠，看起來這兩輛皇冠就應該是賈家和馬俊人等人分別坐的。在這兩輛皇冠之後，又是三輛警用普桑殿後……

    不少記者一看這架勢那就是直接愣了因為按照這種規模的開道來說，就是副總理出行也就只比這強一點吧？省部級幹部出行基本也就是一量輛車！就當這些反應過來自己挖到了新時代開啟新聞的記者們瘋狂對著車隊謀殺菲林（注），車隊在樓前停了下來。當兩輛皇冠裡的賈鋼等人以及馬俊人和王君霞等人下車後，那記者們更是瘋狂的閃爍著鎂光燈，彷彿不把這些人眼睛閃瞎成狗眼就不罷休似的。

    此時這所有一切幕後黑手的賈鴻漸卻躲在會場裡透過窗戶偷偷看著樓下的場景，蘇萍這時候走到了兒子身邊，逗趣兒子道：「羨慕了吧？誰讓你當時不跟你爸一起坐車的？」

    「切，我是打假英雄啊，我的真實面貌不能被拍下來的，知道麼？說的難聽點，咱就是隱藏在陰影裡的英雄，屬於見光死啊……」賈鴻漸回逗趣道。

    「什麼見光死不死的……呸呸呸，童言無忌！才多大整天就把死掛在嘴邊……行了不想露臉就藏好，免得到時候被拍到了。」蘇萍打了兒子頭一下，教訓道。

    賈鴻漸現在就是跟名叫克拉克肯特、彼得帕克的傢伙等人一樣，真身絕對不能在媒體能拍到的場合出現的！能出現在鎂光燈下的，都是另一個身份！克拉克肯特的另一個身份是超人，彼得帕克的另一個身份是蜘蛛俠，而賈鴻漸的另一個身份就是有「現代少年包青天」這一外號的打假人！

    看著樓下的一行人準備上樓了，賈鴻漸跑到準備室裡穿了個馬甲，然後端了個相機，裝成是記者的樣子發佈會會場的門口。當王君霞這個剛20歲的少女第一個進入了會場，她剛一進來，就看到一個挺面熟的臉孔。

    眼前這個少年不就是那天收購馬指導秘方的時候，過來跟她們說話的那個人麼？怎麼他不是這華夏高科的人？他怎麼又變成了記者了？就在王君霞詫異的時候，只見這個少年衝她偷偷的眨了眨眼睛。

    走在王君霞身後的馬俊人和賈鋼此時也看到了打扮成記者樣子的賈鴻漸，他們當然也詫異了，不過後面人太多，他們也沒辦法停下來問怎麼回事兒，只能臉上掛著笑容的走到了發佈會最前面的主席台上。

    跟在後面的記者們紛紛開始在會場裡架設調試自己的機器，十幾分鐘過後被邀請為司儀的劉敏上台了。「大家靜一靜，」劉敏讓吵鬧的現場安靜下來了之後就說道，「現在我宣佈華夏高新科技有限公司和馬俊人指導的秘方交接儀式暨獨家銷售權拍賣發佈會現在開始！」

    留給了記者們一陣閃爍鎂光燈的時間後，劉敏又說道：「現在華夏高科的賈總和馬俊人指導的秘方交接儀式正式開始！」隨著話音落下，西郊賓館的兩個穿著旗袍的大美妞兒分別拿著兩個大牌子進場了。她們分別把寫有「馬家軍秘方」和模仿支票樣式的大紙牌交給了馬俊人和賈鋼，接著兩人就面帶微笑的在記者們的見證下交換了紙牌，然後緊緊的握手……

    「我頂你個肺啊！」在當天晚上電視裡看到這個鏡頭的何博全怒不可遏的如此罵道！本來他已經接受了自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賈鋼一家耍了的結果，本來他已經硬著頭皮裝著沒聽到公司裡背後嘲笑他的聲音，但是現在他真忍不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賈鋼交給馬俊人的那個模仿支票的紙牌上居然寫著是一百萬人民幣的字樣！他這貴為樂百事老總的何博全那可是準備了一千萬人民幣北上去找馬俊人的啊！一千萬啊！路上傻X了一下被賈鋼他們搶先了也就算了，只要賈鋼他們出價超過壹仟萬元的話，那何博全心裡還能好受點。

    但是尼瑪現在他們只用了一百萬元啊！何博全只感覺自己完全變傻X了，有木有！帶著比別人多十倍的金額北上，不但被人耍了，傻乎乎的留在北京等電話不說，結果人家還能用超低價給簽了下來，感情他何博全無論是時機把握還是對價格的判斷都超級失誤啊，有木有啊！

    ********

    註：【菲林】就是交卷，屬於洋丁濱英語，是以前老上海流傳下來直接對英文等單詞的上海方言音譯。比如說有些老上海還會知道【文明棍】是【斯迪克】，【啟輝器】是【萊塔】、【水泥】是【水門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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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萬眾矚目

    無論何博全怎麼看，賈鴻漸家的華夏高科剛創立沒幾天就可以說直接在全國範圍內知名了。為什麼？因為這是賈鴻漸精心設計的！因為華夏高科在這個全國人民放短假又沒錢又沒時間出去完的國慶節裡，奉獻給了全國觀眾一道充滿了諸多吸引眼球元素的新聞盛宴！

    這道新聞盛宴裡擁有什麼？毫無疑問的首先擁有了一個多月前在斯圖加特國際田聯世錦賽上打破中國人田徑無金牌甚至是黃種人無金牌的恥辱！這個成績在這個年代甚至比劉翔在21世紀奪得110米欄冠軍還振奮人心！為什麼？因為劉翔是一個人，而馬家軍則是團隊中長跑制霸！從1500米到3000米再到5000米再到10000米，直接團隊踢飛了埃塞俄比亞人的獎牌壟斷，直接搶來了所有的金牌！在2000年前什麼體育明星最火？毫無以為就是馬家軍！至少除去虛假繁榮的假A足球聯賽之後就是馬家軍！

    華夏高科是簽下來了馬家軍引以為絕密的配方！光是這個噱頭就已經可以讓賈鴻漸他家公司的名字持續在報紙上出現一個月了！更何況賈鴻漸非常壞的用上了飢餓營銷呢？他不只是要對消費者飢餓營銷，甚至對記者們也飢餓營銷了！根本摸不清賈鋼是誰、從哪來、幹什麼的新聞媒體們這段時間真是瘋了一樣再到處挖掘賈鋼的消息。挖到了最後他們也只是挖出來了賈鋼是上市公司延安實業的前副總以外，再也挖不到任何信息了。因為看著賈鋼的資料，資產是明顯不夠買秘方的，他的錢從哪裡來？他為什麼不宣傳，甚至不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出自己公司的名字？他們到底用了多少錢買下來了秘方？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吸引媒體的好奇心了！

    因為不只是記者，就算是老百姓中間也有太多的人聽說過馬俊人哪怕壹仟萬元都不會出售秘方的說法，那賈鋼他家的公司肯定出價超過了1000萬元了？在這個年代的1000萬元是什麼含義？含義是1000萬元可以建設起來一座很不錯的可以符合大賽要求的體育場了！到底是不是用了超過一座體育場價值的人民幣去換一張紙上寫的秘方，這難道不會吸引全國老百姓的眼球？

    而且，吸引人的地方還有一個是很重要的這是新中國建立到現在價格最高的民間知識產權交易！要知道，在今年的1993年，中國才正式加入了國際版權組織，也就是說以前市場上所有印著米老鼠唐老鴨的小商品那都是盜版的！就是說生產商沒有為知識產權付一分錢！這還是小商品方面，別的方面也同樣是這樣5060年代電影裡經常出現警察駕駛的那種帶掛斗的三輪摩托車，這玩意兒的原型是納粹德國軍隊使用的寶馬摩托車！後來被蘇軍繳獲了以後覺得用起來不錯，然後被蘇聯免費抄了用，然後中國又從蘇聯那拿到了圖紙，也秉著「共產主義」的原則直接拿過來用了！要知道在156工程，也就是蘇聯幾乎無常援助中國從農業國變成工業國的過程中，那都是把蘇聯擁有的圖紙、資料一車皮一車皮的往中國送，而收取的費用還只是複印費！往近裡說，冠生園在南京、上海都有分廠，都一起使用一個商標，一點知識產權的理念都沒有。本來中國複製的寶馬三輪摩托車是「長江750」，結果還被兄弟廠商仿製，出了一批什麼山東750，勝利750，飛躍750……而傳說中的吉普車呢？這本來是美軍採購的「吉普」公司的越野車，老美把這些車當軍援給了蔣光頭後，蔣光頭把這些車都叫吉普車，然後共軍繳獲以後也學著叫吉普車，結果弄到最後老百姓都以為這種越野車的車型叫「吉普」，而不是品牌是吉普！甚至進入了國際版權組織之後，北京吉普車廠還在跟美國原版的吉普公司扯皮商標的事情呢！

    如果說21世紀的中國是山寨大國的話，那1993年甚至之前的中國可以說是一點版權意識都沒有的國家反正是共產主義國家被「巴統」（注）封鎖，反正資本家們也不會把正版東西賣進來，那乾脆就直接仿造出來！甚至95年的時候，還會因為這種無版權意識理所應當的盜版，有兩家青少年喜愛的公司受到了日方起訴。如果說21世紀網上經常嘴炮中國人愛用盜版之類的，賈鴻漸一直覺得與其說大家收入不夠，還不如說是歷史慣性造成的習慣使然就跟賈鴻漸之前說過的段子一樣，造直升機的昌都製造面包車的時候，交了一分錢給日本原來的廠商了麼？

    也就是因為這樣，也就是因為這個年代的老百姓覺得拿別人的知識產權過來免費用這是一種很自然很理所應當的事情！所以當一張寫著配方的紙片這種知識產權相關的東東能賣出一千萬甚至以上，這還能不吸引眼球？別說是一千萬，哪怕是一百萬這也足夠足夠震撼的了！

    而且，再加上賈鴻漸可以設計的那套發佈會噱頭又是警察站崗又是警車開道、斷後的，這畫面和新聞一上電視、報紙，絕對可以把所有眼球都吸引住！為什麼，因為這個年代娛樂太少了！電視也只有《編輯部的故事》和《東京愛情故事》可以看！這個年代還不是21世紀那個過度炒作的年代，這個年代連一個兩個會炒作的人都沒，更別說那種利用審丑樂趣醜化自己妄圖出名的傢伙了！在這種情況下，這麼個誇張而炒作的排場難道不會吸引全國人民的眼球？

    最後，賈鋼還按照賈鴻漸的要求，在發佈會結束之後，馬上就在記者的見證下、在警察的保護下把那張小小的紙條給送到了中國人民銀行上海分行的保險庫裡！這他娘的還是全國中第一次出現民營企業家把知識產權相關的東西光明正大的送到央行的保險庫！

    在這種種的誘惑下，光是因為賈鴻漸一家人提前的通知，發佈會現場報導的記者就多達300人的級別！

    當發佈會結束之後，明明身體很疲憊但是精神卻很亢奮的賈鋼，不用再聽兒子的分析，他就知道自己家的華夏高科已經成為了中國今年最受矚目的民營企業了，他知道華夏高科已經充分的勾引起來了市場的胃口，他知道華夏高科已經在全國範圍內造成了轟動效果，他知道他寶貝天才兒子的計畫他娘的真的成功了！

    晚上9點坐在家裡抽著煙回想白天所發生一切的賈鋼，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老婆，彷彿他到了現在還不敢相信白天發生了什麼。抽了好幾根菸之後，緩過勁兒來的賈鋼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他現在真的開始覺得他兒子聰明的就跟怪物一樣了！

    他這個明明在商場打拚了十幾年的副總經理級別的老油條都不敢去想的計畫，他兒子就敢想，而且還一步步的做出了這個空手套白狼的項目！賈鋼此時太為自己的兒子自豪和驕傲了！他太望子成龍了，太喜歡自己的兒子了，他從來就沒懷疑過自己兒子的天才屬性，現在看到兒子能在這麼年輕就做到這種地步，他這當老子的不狂喜難道還會懷疑兒子是不是被鬼魂附身了或者乾脆就是重生的？

    「寶貝兒子，等這次空手套白狼成功了，等全國的拍賣款項進賬了，你想要什麼？爸絕對都給你買！」賈鋼此時覺得自己簡直無法表達對兒子的歡喜之情，好像只能用這種物質獎勵的方式來稍微表達那麼一點點。

    「唔……我要法拉利跑車……要古奇的包……要阿瑪尼的外套和登喜路的西裝各三套……要優雅而低調奢華的托德斯手工皮鞋……最好再給我幾千萬什麼的讓我去買幾個遊戲公司……」賈鴻漸此時一點不客氣、一點不像15歲小孩兒一樣的提要求道。

    這時候不按照富－二代的模式要獎品，還什麼時候要？重生後辛辛苦苦一個半月，眼見著馬上就要美夢成真變富－二代了，還不趕快敗家？可是誰知道他老爸此時一聽兒子這些亂七八糟的要求之後，他直接用了一個字眼來表示自己的心情「滾！」

    賈鴻漸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被老爸罵了，不過他也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當敗家富－二代的天分，他覺得要是真像個敗家富*二代一樣的完全放手給老爸做，他整天就在泡妞兒和玩兒，好像也挺無聊的、挺不適應的……好吧，雖然發現自己連一個敗家富*二代這麼容易的工作都沒有天分是很打擊人，但是賈鴻漸決定還是要稍微努力下再嘗試嘗試。

    *******

    註：巴統，是巴黎統籌委員會的簡稱，而巴黎統籌委員會的官方正式稱呼是對共產主義國家輸出管制委員會。冷戰產物，一切中等科技以上的物品無論軍用民用，只要在巴統的限制條款內，一點都不許買給紅色政權。此組織在1994年解散，但是高精科技還是由美國主導的北約及美國盟友封鎖對華出口。

第一百章 史玉竹和吳秉新

    發佈會第二天一早，賈鴻漸一家人帶著一群小區門口炸油條做早點的中年男女來到了辦公樓裡。因為在發佈會上公佈了公司的電話號碼，可以預見的是肯定會有大量的諮詢電話打進來，所以賈鴻漸提議臨時找一群人來幫忙接電話。

    這個年代因為工作還是統一招聘統一分配，所以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人才招聘市場的說法，而且就算有人才招聘市場，現在國內也沒有大量的受過客服中心培訓的員工，他賈鴻漸到哪兒去找一水兒聲音甜美的妹子們來接電話？本來他老媽還提議找街坊裡的退休大媽，但是賈鴻漸考慮了一下那群連普通話都不會說、只會說上海土話的大媽們能否跟天南海北的商人進行交流，最後決定幹脆還是找這群本來就是來自天南海北的打工者們。

    同一時間，在珠海的某棟辦公樓裡，一個被全國十大城市萬名青年認為的青年偶像的第二名史玉竹正在跟自己的部下們開著會。「根據從市政府那裡得到的內線消息，年後巴統肯定是要解散了！」穿著西裝頭髮卻像雞窩一樣亂的史玉竹面色嚴肅的對部下說道。

    「史總，這消息肯定準確麼？要是巴統真解散的話，那DEC【注1】、康柏、惠普、IBM就都可以輸入到國內來了！」一個史玉竹最看重的部下臉色有點變了。

    「是啊……巴統這組織，怎麼說散就散了呢，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史玉竹說了個冷笑話後，問道，「這樣吧，開始考慮多元化路線，以後只盯著咱們的巨人6403漢卡估計只是個死，咱們必須得轉進到別的產業……」

    史玉竹他們所說的這個名叫「巴統」的組織，並不是什麼巴勒斯坦統一建國組織或者前蘇聯家米‧布爾加科夫於1939年創作的劇本，而是指的簡稱為「巴黎統籌委員會」的組織。這個巴黎統籌委員會只是一個簡稱，它的全名叫做「對**國家輸出管制統籌委員會」！

    這樣一個在1948年有美國秘密提議建立，在1950年正式成立的組織，在冷戰期間幾乎全面封鎖高科技產品對紅色政權的輸出，而在這個蘇聯已經分崩離析的年代顯然這個組織已經不太適合存在了，它將在歷史上的1994年4月1日這個愚人節正是解散。

    此時史玉竹的一個部下提議道：「不如去海南炒房產？這兩年海南的房地產價格那簡直跟飛一樣！如果說是要多元化的話，我覺得進入房地產行業應該非常不錯……」

    「不行，海南那邊在92年設計師南巡之後，就開始慢慢卡死房地產了，而且海南人口太少，造那麼多房子給誰住？你是沒去過海南，我是去過。那邊說不好聽的，再建的房子跟人口的比例都可以到10:1了！這種情況下戶口又不開放，海南教育質量又不行，那邊經濟也沒廣東好，老百姓吃撐了去哪裡買房子住？這樣下去我看沒兩三年那邊房地產肯定要垮！」又有人如此反駁道。

    「不能去海南！不說那邊前景怎麼樣，那邊政府跟我們巨人集團也沒關係，我們去那邊幹嘛？還不如就在咱們珠海弄！」史玉竹此時拍板道，「我決定了，在珠海發展房地產行業，你們去找設計師，我們要建立我們自己的巨人大廈！而且不能用我們自己的錢建大廈，去香港和廣州賣樓花！然後……我們把錢投入到保健品和藥品行業……」

    說道了這裡，史玉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先保守一點，昨天我在電視上正好看到了上海有個什麼公司宣佈要拍賣馬俊人秘方保養品的全國所有省份獨家銷售權，正好我們在全國三十多個省市自治區都有分公司，每個都儘量給我爭下來！我們先用別人的品牌練練手，鋪一下渠道，如果能做的順手的話，以後我們就踢飛他們，自己經營品牌！」【注2】

    ……

    這個時候賈鴻漸並不知道自己重生而產生的蝴蝶效應已經讓那個被後世所有商人「討厭」的史玉竹注意到了他家的公司，不過說實話，就賈鴻漸的脾氣來說，就算他知道了自己被注意了，他最多也就是聳聳肩而已，因為他這重生者尼瑪就是開掛的，有木有？跟這群這個時代的土著比拚，他這個開掛的傢伙會怕？

    他現在正在忙著接電話，他提前預計到了今天公司裡的接到的諮詢電話會多的爆掉，但是沒想到會爆到這種程度尼瑪現在連賈鋼、蘇萍都來幫著接電話，甚至還很不好意思的把王蔻蘭家的保姆張鳳姑拉來幫忙，甚至還讓她拉了她一幫在附近當保姆的小姐妹過來幫忙！甚至連汪淡水、賈景行都被叫過來幫忙了！

    「喂喂，你好，華夏高科，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賈鴻漸接通了一個新的諮詢來電，臉上帶著笑容很專業的問道。「你好，我這裡是南京克里科工貿有限公司啊，我想請問下，我們公司現在對貴公司在江蘇的獨家經銷權很有興趣，但是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什麼排他性協議，就是說如果我們公司現在在做別的品牌的保養品，還能不能購買貴公司的經銷權？或者購買了貴公司的經銷權之後，還能不能做別的公司產品的經銷？」

    「您好，請問您貴姓？吳先生是麼？您好，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沒有這方面的經銷權排他協議，我們公司不懼怕貨比三家……」賈鴻漸非常熟練的回答道。不過他回答這話的時候，並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南京克里科工貿有限公司是神馬東西，也不知道那個姓吳的是誰。

    這個姓吳的全名叫做吳秉新，山東人，38年出生，今年55歲。在1989年的時候，全國興起開發區熱，這吳秉新與時俱進地來到安徽新建的淮南漯河開發區，帶著兒子吳偉思一起註冊了一家叫做「淮南大陸拓銷有限公司」的公司。

    至於這家公司到底要拓銷什麼，吳秉新和兒子一直到註銷這家公司的時候也沒想清楚，他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什麼賺錢就拓銷什麼，只要不違法，神馬都推銷。而到了8－9年年底，這吳秉新相中了一個新上市的叫做「天安851」的保健品，他判斷這個保健品未來一定好賣，但是很可惜這產品撲街了。

    後來他又發現了上海交大研發了一種對腸胃比較好的保養品「昂立一號」，而上海交大不停的到處吹噓這產品好，不過很打臉的是這產品的銷路一直侷限於上海，在外地根本就賣不出去。最後吳秉新決定代理銷售昂立一號，並且憑藉著之後一路的熱賣，到1992年的時候，更是在江淮地區有了15家分公司，更是把總部搬到了南京，還註銷了老公司，註冊了個新公司。

    不過現在吳秉新的公司又遇到了困難，他們賣不出去昂立一號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沒有賈鴻漸的話，吳秉新父子會最後帶著自己的30萬元回到山東，註冊一個叫做「三株藥業」的公司……

    「兒子，這是第20個希望能上門考察的上海公司……」賈鋼此時滿頭大汗的把一張紙條遞給了賈鴻漸。本來一早接到了江浙滬三地一些公司想上門考察的請求之後，他賈鋼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知道自己這公司現在就是個皮包公司！神馬生產設置都沒有！甚至連正式員工也只有他一個人！老婆孩子那都沒有正式職位的！不過就在他想拒絕這些考察請求的時候，兒子賈鴻漸卻神神秘秘的讓答應下來，還說他有妙計……

    想著這整個計畫就是兒子想出來的，賈鋼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按照兒子的辦法說了。不過他現在真是想知道兒子準備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去租延中實業的灌裝生產線，或者說承包下來！」在當天晚上結束營業之後，賈鴻漸終於在飯桌上跟老爸說出來了他的小計畫，「那是老爸你以前的公司，人脈都熟，而且現在深圳寶安入駐了，不是想炒高股價麼，不是說要炒各種概念麼，灌裝生產線這麼奇怪的東西是沒辦法炒作出來概念的，我估計咱們不去承包，他們都可能要把生產線低價處理了……」

    是的，賈鴻漸之所以重生後等這麼長時間，可不是想單單的等機會而已！他的空手套白狼的計畫裡，可是早就把一切關鍵的細節都考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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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史玉竹的原型是誰大家應該看出來了，此人的巨人公司的確是在9394年決定多元化。房地產和保健品行業也的確是當時史玉竹欽定的路線，就是因為對保健品行業的看好，才讓這傢伙在當年敗走麥城之後，還跟自己的核心團隊一起考慮做保健品東山再起，後來就有了「今年過年不收禮啊不收禮……」

    注2：《我愛我家》裡曾經出現過的DEC品牌電腦並不是杜撰，此品牌90年代曾是國際PC界可以抗衡IBM的第二大個人電腦生產商。美國數字設備公司，英文：Digital－Equipment－Corporation，簡稱DEC。1998年1月DEC公司被康柏以96億美元的價格收購，2001年惠普康柏宣佈合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