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四章 賣不出去的原因
奧爾森這老頭，不愧是個發燒友一般的瘋狂科學家。這老頭兒對於賈鴻漸要投資的事情，直接放在一邊不聊了，一點不像是個商人。反而是拉著賈鴻漸談天說地的聊散熱，聊機箱！看著這樣子，真像是賈鴻漸前世沒事兒mod機器玩兒散熱的時候，碰到的發燒友一樣！
兩個人聊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散熱話題之後，奧爾森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年頭的pu等等芯片並沒有發熱到了需要專門設計風道來散熱的地步，雖然賈鴻漸說的什麼煙囪垂直風道，主板側立，走背線，電源下置，獨立風道什麼的很有趣，不過老頭兒最終還是轉換了一個話題，「嘿，夥計，你看看我們這個產品設計還有什麼缺陷？不瞞你說，這個產品設計出來了之後，我送到了母校mit去推銷，但是校董不是太肯採購。但是又不說為什麼，弄得我們再這邊不停的修改……你說我們為什麼沒有一單生意？」
看起來這老頭兒好像已經把賈鴻漸當成了自己人了，甚至連自己公司的問題都主動講給賈鴻漸來聽，都主動徵求賈鴻漸的意見了！看來，賈鴻漸隨手展現了一下電腦diy發燒友的能力，這還是相當討瘋狂科學家開心的！
賈鴻漸這邊看了看文件和照片裡面的一些硬件的詳細設置，最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會不會是因為這個主機太小了？可能有的公司會想如果主機這麼小的話，員工可能就會把主機放到了自己的公文包或者雙肩包裡面帶回家……這可能就會導致信息外漏……甚至還有可能遭遇到員工偷偷的把元件換成壞件來騙錢？」
是的。至少賈鴻漸想著，如果他華夏高科的無盤工作站太小的話，萬一員工把主機帶回家了怎麼辦！帶回家了去工作是好事兒，可是萬一消息洩密了呢？如果員工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包被偷了呢？這隨之而來的很可能就是公司的機密信息外漏！要知道後世嚴一點的公司，那都是內外網物理隔離，也就是說公司的局域網是直接不跟外界聯繫的，只是有一兩台公用的電腦對外聯網而已！這樣的公司那麼看重保密，如果員工都可以把主機帶回家聯網的話，那麼還內外網隔離幹嘛？
而偷換元件的事兒更是常見後世淘寶上經常有壞的pu出售。還賣兩三百塊。這種壞的pu幹嘛用的？很簡單。比如公司賈鴻漸的電腦是i7的pu，市價將近2000塊。那麼賈鴻漸要是在淘寶上買一個壞了的pu回來，趁著自己加班的時候偷偷把pu一換，把好的pu帶回家裝自己機器上。壞的pu回頭報修。那麼就等於坑了公司2000塊錢啊！
聽著賈鴻漸作為老闆的猜測之後。這奧爾森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了！要知道他可是拼了老命才把產品做的這麼小的！為的就是儘量完成無盤工作站系統，讓電腦機箱裡的東西少！這機箱裡面的東西少了，體積當然會下降了。到了最後。他都有點病態的追逐小體積了！結果誰能想到賈鴻漸居然說出了這種盤外的擔心！
這奧爾森真心是個科學家，而絕對不是一個商人。他可能在研究東西的時候，就想從技術層面來研究怎麼怎麼弄更好，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技術好的東西並不一定真的會好賣！就像是汽車的開門，前後兩扇門其實對著開比較好，上下車才比較方便，但是傳統上大家都做的是同一方向的開門，這種並不適合上下車的設計卻流傳至今！甚至還有鍵盤的設計，最早鍵盤的設計是從打字機流傳過來的，而打字機之所以要把鍵盤左的那麼亂，是因為最早的時候設計打字機的人實驗過，如果在當初的科技條件下，把a到z的字母順序排列的話，最後會導致打字速度太快而讓機器跟不上響應！
所以現在這種鍵盤的排列模式，其實是為了儘量降低人類打字速度才設計出來的！但是這麼設計的結果，就是哪怕技術進步了，能讓人飛速打字的同時機器也能跟的上了，可是鍵盤的排列並沒有變的更適合高速打字！所以在賈鴻漸這樣的商人看來，東西技術夠不夠尖端，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好不好做市場。因為大家不是什麼國家撥款的研究中心，不是研發各種高精黑科技來的，是來做產品的！
此時奧爾森一臉驚愕的瞠目結舌看著賈鴻漸，半晌之後他搖了搖頭，好像拒絕接受賈鴻漸提出來的理由。「不行，這個事情我得找公司裡的人商量一下，我不相信居然是這個理由導致我們產品到現在還沒有訂單……」
而在此時賈鴻漸倒是也不繼續勸說，他只是要來了葉靜的手機，然後直接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嘿，比爾，我是鴻漸。奧爾森的ams做了一個無盤工作機系統，你知道麼？我知道，他們還想要我們的in95來做無盤工作站，不過以前我們in95沒有考慮過這個方面，所以估計架構起來會比較有難度，所以我準備下一個產品，也就是暫定叫做in98的產品，來更多的配合一下無盤工作系統的架構……」比爾蓋茨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冒了出來。
到了此時，賈鴻漸卻一改話題，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我們公司正好想要弄無盤工作站，你覺得ams公司的東西怎麼樣？合適麼？」說道了這裡之後，只見著賈鴻漸把手機放到了奧爾森的辦公桌上，然後那比爾蓋茨的聲音就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進入了三個人的耳朵，「我覺得那東西吧……有點太小了。你知道作為高科技企業，我們很多時候都要跟員工簽訂保密協議，但是如果機器太小了，可以隨身帶出去的話，這對保密真的不好。我們費力的做一個內外網物理隔離，結果主機都可以輕鬆的被帶出去，這為什麼還要做內外網隔離？雖然可能多加一個光機也能掃瞄員工帶沒帶主機出去，不過這樣畢竟成本又要增加……總而言之，有點不太適合企業用。也許沒什麼機密的小企業更適合用吧……但是他們的產品價格方面……這就是一個尷尬……」
「謝謝比爾，我明白了，這裡還有點事情，回頭再聊。」說著，賈鴻漸把電話掛了，然後又把手機遞給了葉靜。「這一切都很明顯，奧爾森先生，你們大幅度的做小了主機的尺寸，這從技術層面來說很好，但是同時也提高了成本。同樣是無盤工作機，如果用傳統大機箱的話，成本會遠小於你們自己研發的產品，同時還沒有洩密的風險，至少大公司老總第一時間不會考慮到這個問題。同時成本低廉也更容易進入小公司的採購範圍……」
賈鴻漸此時直接說開了，然後就見著奧爾森的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變化著。有了比爾蓋茨的話，足可以證明賈鴻漸發現的問題是差不多正確的，但是奧爾森這老頭兒，顯然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接受別人觀點的人。他臉色變化之後，一下就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你不用說了，這個事情我會跟我的團隊商量研討的。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有事情，不送了。安娜，這兩位年輕人要走，你把他們送出去！」說完，奧爾森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了。
「這怎麼辦啊，鴻漸？」當兩人起身被安娜大媽「押走」的時候，葉靜擔心的用中文問賈鴻漸道。可是誰知道賈鴻漸卻不明所以的反問道，「什麼怎麼辦？入股啊，你不是想入股麼，可是現在奧爾森生氣了，怎麼辦？他會不會不答應我們入股？」葉靜憂心忡忡的問道。
「隨他吧。不過他這樣的一個倔強老頭兒脾氣肯定是這樣的，如果他輕易的就可以被我們說服的話，他就不會是奧爾森了，他也不一定會在退休之後還弄個ams公司出來做他理想的辦公電腦……」賈鴻漸輕鬆的聳了聳肩膀說道。的確，賈鴻漸是相對比奧爾森容易說服的人，所以賈鴻漸如果退休了，他真不一定會賭氣的來弄這種公司二次創業。
但是奧爾森不同，這老頭兒就是個倔脾氣，所以他二次創業，所以他聽不太進去別人的意見，這都是正常的。反而如果這老頭兒很容易聽進去別人意見的話，那反而奇怪了，反而不像是瘋狂的科學家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葉靜放鬆了一些心情，問賈鴻漸道。卻只見著賈鴻漸一扭頭，給了送他們出來的安妮一張名片。「這是我女朋友的名片，為了以防奧爾森先生突然想找我們，所以你先偷偷的保存一下，好麼？」賈鴻漸笑道。
「哦……我很樂意！」安娜大媽笑了笑，收下來了葉靜的名片。「接下來，我們就去de吧，反正我們本來過來，就是為了de的！」賈鴻漸看了看ams公司的銘牌之後，一轉身輕鬆的說道。雖然他號稱自己是奧爾森老頭兒的粉絲，但是如果老頭兒死硬不聽勸的話，他也沒必要死活跟在後面勸不是？實在不行，他賈鴻漸也可以在市面上各種主板、顯卡等等廠商裡面挖點人，自己弄個無盤工作站的廠子出來嘛！這一切又不是非奧爾森他們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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