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風騷重生傳 作者：橘子奏鳴曲 (連載中)

第三三一章 政府採購？

    賈鴻漸發揮自己多重身份的優勢寫什麼樣的文章給《內參清樣》來達到一石三鳥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政府採購法》！在歷史上，2000年開始國家有意的學習世界通行的政府採購法案，並在2002年通過了中國第一個《政府採購法》，有了這樣一個政府採購法，那是才明確的規定了在大多數情況下政府採購商品、服務應該首先優先選擇國內貨！為什麼？因為政府採購的金額巨大，哪怕在國外這也是一種政府進行間接的宏觀調控的方法！哪怕是到了後來政府採購中甚至連公車這種東西那都要儘量選擇國產貨了！

    如果現在在賈鴻漸的有意引導下，導致了《政府採購法》提前出爐的話，那麼這樣的一個法案那不是能保證在程控交換機的採購中至少在同樣的質量性能和服務水平下必須選擇國產貨麼？這樣那不是就至少把各地郵電部門「崇洋媚外」喜歡採購外國品牌的可能給去除了？之後只要再稍微在文章裡動點手腳，那甚至也能排除掉華威走灰色路線的可能！

    很快，憑藉著寫了這麼多篇經驗，賈鴻漸很快就把這篇文章寫了出來。在這篇文章的開頭，他先是宏觀的論述了一下目前國內的形式，然後表示出了在這個巴統解散，國外產品大批量進入國內，同時我國還在謀求進入to的時刻，保護民族產業刻不容緩。他在列出來了海地等一系列單一產業被國外巨頭控制後導致的巨大風險未來，然後再介紹了一下國外發達市場經濟國家如何防禦此種威脅，那就是政府採購！他先是對政府採購下了一個定義

    「政府採購，是指各級國家機關、事業單位和團體組織，使用財政性資金採購依法制定的集中採購目錄以內的或者採購限額標準以上的貨物、工程和服務的行為。政府採購不僅是指具體的採購過程，而且是採購政策、採購程序、採購過程及採購管理的總稱，是一種對公共採購管理的制度，是一種政府行為。」

    話說寫完了這段之後，賈鴻漸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政府內部的八股文，「擦，我現在都有寫八股文的水平了？這都看不出來是體制外的人寫的啊！」一邊笑著，賈鴻漸一邊往下寫。大部分時候他都是在介紹整個政府採購的體制，比如具體有些什麼好處，可以起到什麼作用，具體實行中是怎麼操作的。

    一般的專家學者寫文章寫到這裡也就算是結束了，畢竟他們一般只是會選擇吹捧或者是噴，但是賈鴻漸不一樣，他繼續發揚了自己自己的特色，居然在文章裡面「拆自己的台」他又提出了在這樣的一個政府採購活動中一般人會怎麼採用潛規則或者是怎麼鑽漏洞。

    「雖然表面上政府採購採用投標形式會顯得很陽光採購，但是利用私下裡聯繫好而在投標前幾天臨時修改標書上線或者要求，以讓自己暗箱操作好的投標商中標，亦或者是在中標時標低價中標，但是在施工或者履行標書過程中以種種理由向當地政府提高報價，甚至可能最終成交價格是中標價格的若干倍……」

    在這段文字裡面，賈鴻漸那基本上把後世遭遇過的種種讓人痛恨的經歷都寫了出來。當年他可是沒少被這種事情坑！現在趁機把這種事情爆出來事先把他們路給堵了！當然了，寫出來的這一段可不僅是為了坑那些通過種種辦法潛規則中標的人，同時也是為了對付華威！

    寫了上面這些後世投標會上常見的貓膩之後，賈鴻漸甚至還把華威集團歷史上的做事方法給寫了上去！這種方法那一直都是只能做但是不能說的，只能大家在私下裡做在檯面下做，絕對不能給放到檯面上來的！畢竟中央還是要臉的，他們可不願意看到地方上的郵電部門用這種「合資」的方法來坑中央的撥款，而且這些錢最後還是進了地方郵電部門自己的口袋裡成為了小金庫！

    賈鴻漸在文章裡詳細的描述了歷史上華威的種種作為，甚至還把這種作為目前最可能出現的「典型」給嚴厲的批判了一番。他並不擔心這樣斷了人家路的文章會引起來利益集團的大反撲，為啥？因為現在還沒有這個利益集團啊！他賈鴻漸是在源頭上就直接堵口子了，人家洪水還沒產生呢！而且，他賈鴻漸還在這個文章中弄出來了一批同盟軍因為政府採購現定於同等質量同等服務必先選擇國內品牌，那麼這對國內諸多廠商那絕對是超級利好消息，他們能不支持賈鴻漸？他們背後的人加起來那是什麼樣的一個規模和力量？跟這些人比起來，那些想走灰色領域的人不是變成了極少數了？這就是**鬥爭經驗中最重要的一條拉攏大多數，孤立少數，堅決打擊極少數！

    「毛爺爺的思想在商戰裡面還是很有用的嘛！」賈鴻漸寫好了文章以後，一邊檢查著一邊自言自語的笑道，這個年頭國外的老外們都開始學習《孫子兵法》來進行商戰了，但是他倒是奇怪為什麼沒有人運用馬列主義**思想來進行商業開拓這絕對是一種以小博大的典範案例啊！

    他把這個文章放到信封裡封好寄出去之後，到了兩天後這篇文章直接就出現在了《內參清樣》裡面。本來這天早上王繼志的老領導李冬正好晨練完了，回來的他拿起了剛送來的《內參清樣》看了起來。剛看了沒兩篇，就在他剛想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下一篇文章的標題是《論政府採購的可行性》。當時一看到這標題，李冬就覺得這肯定是賈鴻漸寫出來的東西！為啥？因為除了這個才華橫溢的小娃娃以外，中國就基本上沒幾個人敢在內參上寫這種評論性的文章！

    他打消了休息的念頭，好奇的看起來了賈鴻漸的這篇文章。在他的印象裡，哪怕是包括跟新天地公司吵架的時候，賈鴻漸這個娃娃鞋的文章那都可以說是非常言之有物的。如果沒有他在吵架時候文章裡面寫的關於勞動法的事情，那麼現在最高法也不可能找了一幫法學專家開始起草這個勞動法的草案。那麼，現在這個神奇的小娃娃會寫出來什麼有趣的事情？政府採購，這是個什麼意思？

    當他看下去以後，本來剛開始他看了下解釋反應過來了其實就是政府買自己部門需要的東西嘛！這種概念怎麼還被賈鴻漸給安了個政府採購這麼時髦的名字？就在他正疑惑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文章中對於這個政府採購的定義裡有一個「增強宏觀調控」的作用！

    「政府買東西還能增強調控？」老爺子疑惑著想到，他從來還不知道這種政府買文具什麼的還能有調控作用！接著往下一看，這老爺子算是明白了，原來賈鴻漸的那意思，是政府直接中央集權的把各個部門的所有採購權利都收上來麼？就是說鐵道部買火車頭買車皮這是政府採購，冶金部購買各種冶金機械設備這個也算是政府採購，郵電部採購交換機設備這也是政府採購！

    在這個年代，本來這種採購那都是把權利分散到了各個部門的，這樣收歸了中央，能行麼？雖然有著這種疑惑，但是接著看下去，老爺子卻是被賈鴻漸所描繪的美妙前景所吸引了！起碼按照賈鴻漸的描述，中央如果真的能把這種權利收歸上來的話，哪麼的確是能刺激國內相關產業的發展別的不說什麼，就按賈鴻漸說的那種公車購買的時候，由各省級政府甚至是中央政府統一採購國內的小汽車的話，那肯定絕對刺激國內汽車產業的發展！這樣帶來的效果，那絕對是比政策傾斜或者是稅收傾斜要好的多，這才是賈鴻漸說的那種間接調控，這才是真正的調控啊！

    看著賈鴻漸的文章，這老爺子只覺得發現了一個新的領域，在以前他的腦海中，中央的調控那都是通過直接輸血或者是見面稅款這種簡單粗暴的形式，但是這樣的形式效果並不好，甚至經常是一抓的緊了國有企業就半死不活的，而一放開了，國有企業那就抓緊了一樣半死不活！這種困境一直困擾著中央政府，要不中央政府也不會想到通過給國有企業上市圈錢的這個方法來救活國企。

    現在看來這賈鴻漸那還是為瞭解決國有企業的事情在想辦法啊，他這是殫精竭慮的給國家想出來了一個更有藝術性的方法來管理和激活國有企業啊！本來國企和政府那就是一家親，哪怕最後是各種小政府採購的權利下方到了地方，那也絕對能救活不少當地的國企啊！

    雖然這老爺子好像領會錯了方向，好像不小心把賈鴻漸想的過於高大了，不過起碼他還是很看好賈鴻漸的這個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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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章 殺了他就能升級？

    賈鴻漸的這篇文章在《內參清樣》上發表之後可以說是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想到過政府買東西的這個行為居然也會有一定的宏觀調控效果！很多省部級高官甚至是更高層次的人驚訝的發現如果真的實行了這種政府採購的方法的話，那的確就是多了一個可以救活國企的心辦法！

    這樣的一篇文章寫出來之後可以說是絕對改變了賈鴻漸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本來賈鴻漸這樣的一個少年天才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個神奇少年，就是一個普通的專家智囊，能發現國內的各種現行政策的一些弊端，能踢出來一些意見，但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形象了。

    但是從華夏高科和新天地公司吵架開始，賈鴻漸的形象又開始變化了，如果說在那次糾紛中他能提出來起草《勞動法》的建議那就已經非常讓人驚訝了，畢竟這是一個從無到有的提案，跟之前那種挑毛病的提案完全不同。不過上次畢竟還是有華夏高科的切身利益在，可是這次的這個政府採購的提案在不知道華夏高科可能面臨郵電部某些人卡他們的情況下，那絕對就是一個無利益糾葛而相處來的創新理念！這樣在那些省部級高官的眼裡，他簡直就是國之智囊、國之軍師的角色了！

    如果真的能實行這樣的政府採購的方案的話，全國各地的國有企業那可是都能活了啊！雖然仍然是吃政府財政，但是起碼也是走了市場渠道，起碼也不用像是做假賬進股市那樣被批坑老百姓錢了！這樣的一個方案可以說是在很大程度上聯合了大多數的人，甚至是一下子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支持者陣容。

    過了沒兩天的功夫，一些相對有良心的專家學者們紛紛開始上書贊同支持賈鴻漸的提議，幾乎可以說是瞬間賈鴻漸的身後就有了一群支持的人群。這些人不斷的上書中央要求中央趕緊開始研究政府採購條例，甚至有的人都已經開始投桃報李的建議中央從程控交換機採購的這個時間點開始採用政府採購計畫了。

    為什麼他們這麼急？因為賈鴻漸那可不是單單的踢出來了一個計畫，而是連這個計畫的漏洞以及可能被別人利用的地方都寫了出來，這樣一來中央基本就不用在找專家組反覆驗證這種模式到底有多少漏洞，就算是驗證甚至也只用開一場會就可以驗證完了！

    此時何文的舅舅王文林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著《內參清樣》上好幾篇支持賈鴻漸提議的文章咬牙切齒著，他簡直就不明白那賈鴻漸怎麼每次都能弄出來這麼多事！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初王洪成面對賈鴻漸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這種感覺那就像是敵人好像總能從各種出其不意的地方來進攻他一個想不到的薄弱點，弄的他手忙腳亂甚至直接就被踹翻了！

    他想了想，如果真讓賈鴻漸說的政府採購成功的話，那對他想幫外甥報仇的做法還真是個打擊，應該怎麼辦呢？拖住這個政府採購的提案麼？可是該死的賈鴻漸怎麼就能想出來這樣的提案，這樣的提案能給太多的人帶來利益，弄到現在他一個人基本上已經抵擋不住了！想了想，他覺得還是得跟外甥說一聲，讓外甥趕緊趁著現在中央還沒定下來政府採購的時刻趕緊跟華夏高科談判，能談成那就是最好，以後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

    想完，他一個電話打給了外甥，「小文，你趕快找人去跟華夏高科談，聽到沒有？」，誰知道在電話那頭的外甥卻還有點轉不過彎兒來，「舅舅，不就是一個提案麼，您還搞不定？有您給我做主，咱們怎麼不能按著他們抽？」嘿，這何文還自我感覺挺好的呢！

    「你傻啊！現在我都快抵擋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他那個提案就是一個普通的提案？他那個提案是借花獻佛，是對政府對國企幾個方面都有好處的提案，現在這幾方面的人都開始幫著他說話，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投桃報李的幫忙提議程控交換機的採購也要納入政府採購的框架內，這提案要是成了我們來卡個屁！到時候華夏高科看我們忙忙碌碌的這一通卡，那就像是看猴戲，知道麼？」

    「哦……我知道了……」雖然嘴上這麼答應了，但是何文還真不敢相信華夏高科能有這麼牛的實力，「切，別是老頭子判斷失誤了吧？人老了就是膽子小，這麼點兒膽子能做什麼大事啊！」這白眼兒狼一般的何文沒心沒肺的吐槽自己舅舅道。

    他想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按照舅舅的提議做，不過他想的可不是通過這個談判跟華夏高科講和，而是這麼拖著弄的他們華夏高科放低戒心，然後，嘿嘿……「叫你們tmd不張開狗眼看看大爺是誰，敢跟我鬥？」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電話找起了人。

    幾天之後，當賈鴻漸在辦公室裡等著王繼志等通過各種關係回報提案的進展呢，突然就見著老爸老媽一臉怪異表情的進了他的辦公室。「怎麼了？你們這是要告訴我其實我不是你們的孩子麼？」賈鴻漸搶在爸媽開口前問道，他這問題直接把爸媽的臉色弄的更怪異了，他還不罷休的接著說道，「從小你們就告訴我我是你們在垃圾堆裡撿來的，當時我就想啊，我肯定有個更給力的爸媽，我爸媽說不定都是在美國留學，因為種種封建糟粕的迫害，才不得不把我留在了國內，他們一定會有一天來找我的……」

    雖然這個真是賈鴻漸小時候想到過的事情，但是他這話還真的讓賈鋼和蘇萍頭頂都快出黑線了！「你這孩子，整天沒大沒小沒正經的，你不是我老賈家的孩子還想是誰家的孩子？」賈鋼無奈的瞪了一眼賈鴻漸，說道。而蘇萍這個時候則是湊上來笑著說道：「傻孩子整天亂說什麼呢，這會兒有事兒找你，剛才你爸接到了個首都口音的電話，那人現在好像就在上滬，他說要跟咱們公司談一筆生意，讓咱們公司請他在國際飯店吃飯……」

    聽著這麼2b的要求，賈鴻漸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像是何文啊！就算不是何文這也肯定是跟何文有不少關係的傢伙吧？不然怎麼性格都這麼奇葩？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著蘇萍主婦習性發作的問道，「咱們不理他？要是誰都像他這樣隨隨便便打個電話過來說要讓咱們請客咱們就真請的話，那麼家裡有再多錢也不夠這麼花的啊！」

    「沒事……」誰知到賈鴻漸居然這麼說道，「管他什麼故弄玄虛不故弄玄虛，咱們先過去看看丫到底什麼意思，誰說他讓我們付錢我們就一定付錢了，要是不讓咱們滿意，咱們也可以裝著請客付錢了，但是告訴服務員由那個人買單嘛！」

    哈，這賈鴻漸簡直就是壞爆了！光是順著他的說法一想像，當時賈鋼和蘇萍就想到那人本來美美的吃了一頓結果最後發現需要他自己花錢而他身上又沒帶哪麼多錢時候的尷尬場面！光是想到了這樣的場面，就讓這兩個平常正經的很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喜色。

    很快，賈鴻漸一家就出發了。是的沒錯，雖然這次人家點名是讓賈鋼請客，但是賈鴻漸和蘇萍為啥不能去？等到他們一家三口來到了外灘旁邊的國際飯店之後，要了個包間等了有半個小時，那人才很大牌的來了。

    這人看起來油頭粉面的，頭上學著港台電影裡的公子哥一樣塗滿了油膩膩的發蠟，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的充滿了熱帶風光的長袖襯衣，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讓賈鴻漸看起來感覺非常像是日本**場所裡的牛郎。

    「你就是賈鋼吧？幸會幸會。」這人叼著香菸坐下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賈鋼，雖然話本身應該算是客氣，但是配上他那無所謂的口氣和那欠揍的表情，怎麼都讓賈鴻漸有了一種把這傢伙打一頓就可以得到不少經驗值的感覺……

    「呵呵，在下就是賈鋼，不知道先生有什麼可以指教的？」賈鋼此時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他反而是笑呵呵的問道。「老賈啊，你就是太心急了，談生意是不能這麼心急的，咱們先吃飯，我來點菜……」那人叼著香菸一副**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菜單自顧自的點了起來。

    「這個基圍蝦給我來兩斤，這個魚翅來兩份，這個像鼻來一份，還有這個熊掌……」這貨還真是有點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疼啊，點菜那好像都是衝著價目表上最貴的去的！

    好吧好吧，賈鴻漸覺得自己要保持風度，不能現在就出手揍這個傢伙，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重生過的人了，心理年齡那可是30多快40的大叔，不能跟年輕人式的現在就動手，怎麼也得把火氣給積攢起來，等到這貨真的說不出來什麼讓他滿意的計畫後再動手！

    點完了菜，那人倒是也沒想著跟賈鋼等人聊天，就自顧自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不斷的扣著手指甲裡面的黑泥，等到上菜了之後，這人拿著筷子不斷的在盤子裡面翻來翻去，弄的賈鴻漸一家基本上都沒了什麼吃飯的胃口。

    好不容易等到吃飯吃的差不多了，當賈鴻漸的耐性基本上也憋到了極致的時候，只聽著那油頭粉面的傢伙打了個飽嗝說道：「嗝，老賈啊，不是我說你，你們華夏高科做事也太不地道了，我這次來呢，就是幫著新天地公司的何總當個說客，你們真以為弄出來一個什麼提案就能繞過郵電部了？實話給你們說，郵電部裡副部長就是何文的親舅舅，哈哈，哪怕就是能政府採購了，你們真以為就能落到你們華夏高科的頭上，到時候可別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那先生的意思是？」賈鴻漸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誰知到那人倒是像剛發現賈鴻漸存在一樣，居然差異的扭頭過來打量了一番賈鴻漸，好像在差異眼前的這個小東西是從那兒冒出來的。

    打量完了之後，他還扭頭差異的看了看賈鋼，好像再質疑他跟賈鋼談話的時候，別的小崽子哪兒有資格插話？

    哎呦我去，賈鴻漸現在越來越有了一種殺了這個傢伙就能升級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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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章 敲詐和陷阱

    「我的意思很簡單，要想讓華夏高科中標得到郵電部頒發的電信入網執照，那稍微跟何文何總賠禮道歉一下，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做人嘛，不能一毛不拔不是，出點小錢賺到大錢，這對大家都好嘛！」那個到現在還沒通報自己到底叫什麼名字的油頭粉面男此時笑呵呵的說道。

    「喔……那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意思多少比較合適呢？」賈鋼此時還是一臉微笑的問道，看起來好像是真心在打聽的樣子。「這個意思多少主要是看你們的誠意，誠意越多那就越能讓雙方和解，最低麼，我看這個數就差不多了……」一邊說著，這油頭粉面的傢伙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300萬的字樣。

    「這……麼多麼？」賈鋼還是儘量保持著風度問道。「這你還嫌多？哎呦，你們上滬人還真是小心眼，有你們特麼的這麼做生意的麼，不是我說你們，這麼摳你們公司還能做大那還真是個奇蹟！這三百萬那還是少的，知道別人求我們辦事都要給多少麼？切！這次要不是看在何總的面子上，我都不稀罕來！」

    「那你就不要來唄，誰逼你了？」就在此時，卻聽著賈鴻漸如此說道，他這時候還真是受夠了，屁三百萬，他就是把三百萬人民幣燒了都不會給何文，狗屁何文有什麼能耐啊，還想找人從郵電部內部卡他賈鴻漸？信不信他賈鴻漸連那郵電部內部的人一起給掀翻咯？

    「誒**，你丫誰啊，這有你丫說話的份麼？孫子！」那油頭粉面的傢伙這時候居然還敢開髒口了！嘿，這把賈鴻漸氣的，只見他直接就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他麼的，不就是想要三百萬麼，我們他麼的知道你是誰啊？你他麼的說要三百萬我們就給你，誰你麼知道你到底認不認識何文？艹！自己你麼的到現在都不說身份，我特麼的知道你是騙子還是騙子還是騙子啊？」

    怎麼？為什麼賈鴻漸拍桌子起來的動作這麼牛，但是後來說的話卻這麼軟？難道這貨又要坑人了？

    此時那油頭粉面的傢伙一聽賈鴻漸的話，當時臉上就一紅。這貨到現在才想起來這裡不是首都，上滬認識他的人還真不多！不過這個時候不能道歉啊，首都爺們兒怎麼都得把場面撐住啊！他當時就直接拿出來手機憤怒的說道：「你丫還不信，我現在就找何文，要是他也這麼說，你是不是跪下叫爺爺？」

    「你丫有本事打啊！這種屁話我也會說，我現在打電話打通了，你是不是也跪下叫爺爺？」賈鴻漸滿臉激動的反駁道。「嘿！我艹！」那油頭粉面的傢伙此時真心火氣都被賈鴻漸給挑起來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喂，何文，你麼這邊賈家的傻b就不相信我是代表你來的，你自己跟他們說吧！」說吧，這伙直接就把電話遞給了賈鴻漸。

    賈鴻漸接過來一看，這電話貌似是「科技以換殼為本」的諾基亞，而這以換殼為本的諾基亞手機上面好像到是有個免提鍵！只見著賈鴻漸把這免提鍵一按，然後直接就問道：「喂，是新天地公司的何文何總麼？這邊有個人，他說只要給你三百萬，你就能保證郵電部裡的副部長不找我們華夏高科的麻煩，並且能保證我們華夏高科獲得這次郵電部電信行業入網執照，是麼？」

    嘖嘖，他怎麼直接在電話裡面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這些事情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說麼？別人談這些事情的時候，那都是恨不得隱秘的不能在隱秘，甚至讓外人聽到都根本聯想不到那方面，怎麼賈鴻漸倒是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此時的何文那叫一個氣，他到不是氣賈鴻漸，而是氣那個幫他辦事的人！這種事情辦起來怎麼能弄成這個樣子？剛開始吃飯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聊聊天不是什麼都可以弄清楚了？果然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哦……也不能這麼說……國家部門有國家部門自己的做法，我們外人是影響不了什麼的……不能說塞錢就影響到了國家部門的選擇嘛……」本來這何文還想往回圓，可是賈鴻漸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只聽著賈鴻漸大聲的問道：「如果何總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華夏高科為啥要給你錢？因為我們吃飽了撐的？」

    哎呦我去，當時何文被這話堵的血都快吐出來了，他這輩子就沒見過說話這麼沖的人，甚至他都忘記問跟他通電話的人到底是不是賈鋼了！「給我錢是因為你們公司之前惹到我了，如果不給我這筆錢的話，我就可以壞你們的事兒，我就可以讓你們得不到電信入網執照。給了錢，你們得到入網執照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知道麼？」說道了這裡，何文彷彿是想增強自己的說服力，或者是單純的想炫一下，「賈總，不是我說你，你事先也稍微打聽一下我的背景好不好，你不妨查查看郵電部副部長王文林跟我何文是什麼關係，我這兒就告訴你，他是我親舅舅，我讓他卡你們，那你們一輩子就都沒希望了，懂麼？要是給錢的話，那麼只要我在適當的時候幫你們美言幾句，那八成你們就能得到執照，明白了麼？」

    「嗯，行，懂了，你等著。」電話裡傳出來了賈鴻漸這樣的聲音之後，接著就是一陣忙音，何文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甩了電話了！「這賈鋼尼瑪是火藥脾氣啊？」剛抱怨完，何文突然想起來剛才的那個聲音好像太過於年輕，應該不是賈鋼的……擦，剛才怎麼就忘了問這貨到底是誰呢？

    而在此時，上滬國際飯店裡的賈鴻漸甩了電話之後，他把電話丟給了那油頭粉面的傢伙。可是在他還沒說話的時候，就聽著那油頭粉面的傢伙此時卻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麼樣，還不跪下來叫爺爺？孫賊！之前還不信我？還以為你爺爺我是騙子？我去！現在瞪大了你的狗眼看看爺到底是真是假！」

    「跪你麼了個！看你麼了個」此時賈鴻漸的計畫完成了，他壓抑許久火氣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刻，只見著他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個小錄音機樣的東西丟給了蘇萍，然後直接繞過桌子就揪上了那油頭粉面傢伙的領子。

    「鴻漸！」就在賈鴻漸剛舉起拳頭準備往那傢伙臉上砸的時候，只聽著賈鋼如此大喊道，他停下來扭頭一看，只見著自己老爹如此說道：「別鬧出人命，下手輕點！」

    嘿，有這樣的聖旨來了賈鴻漸還不繼續？他看著這時候反應過來的那油頭粉面的傢伙想還手，他二話不說直接左手揪著對方的領子右手一把抓住對方皮帶，雙手一用力，直接就把那貨給橫著拎了起來，然後他直接把對方這麼狠狠的往地下一摜！

    只聽得「彭」的一聲，那油頭粉面的傢伙居然直接被賈鴻漸這麼在地上摔了個瓷實，不過這貨此時氣焰仍然囂張「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他麼的讓你們姓賈的一輩子都得不到電信執照你們信不信？我艹……」

    結果他還沒說完，就只見著賈鴻漸直接一腳就往他頭上猛踩猛踢！等賈鴻漸這麼打了幾分鐘之後，那貨就只剩下蜷縮在地上的份兒了！「還牛逼不牛逼了？告訴你吧傻，今天我們是來扮豬吃虎的，剛才所有的對話我都錄下來了，回頭明天就給送到中紀委去，到時候看看是誰倒霉是誰進監獄好不好？就一個王文林就想弄倒我們華夏高科，丫挺的在上門找茬之前就不知道打聽打聽我們華夏高科的人脈？」

    打了一通之後，賈鴻漸一邊拍著那油頭粉面傢伙的臉，一邊笑著說道。此時那傢伙全身無力，哪怕是雙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也有心無力沒辦法搶錄音帶了！是的，賈鴻漸這次就是多了個心眼，在去年9月份於紫雲商城裡面知假買假碰到某個李主任居然深藏著錄音機想套話的時候，賈鴻漸就已經學會了這個招數！

    那何文不是牛麼？再牛牛的過中紀委？再牛牛的過葉靜她家？再牛牛的過王繼志老爺子的老領導、現在能進中顧委的李冬？賈鴻漸從這三個方面一起把磁帶交上去，他就不信弄不到那個狗屁王文林，就算弄不倒，那貨肯定沒資格參加評審，肯定暫時不能動手腳！

    何文那傻叉本來上來好言好語的說話，搞不好賈鴻漸還花錢省事兒的就算了，但是這貨找來的人那嘴巴真是不乾淨，好像他們自己就是大爺一樣。賈鴻漸這人一直是吃軟不吃硬的，你想來硬的？那賈鴻漸大爺比你還硬！

    說罷，賈鴻漸一家就走出了包間，在服務員們詫異的眼光中慢慢離去，臨了賈鴻漸還不往跟有點受驚的服務員說道：「對了，我們的賬單由裡面的那個朋友來付，如果包間裡面有什麼東西損壞了，也記在他的賬上。」

    嘿，這賈鴻漸還真是的，打都打過人家了，居然走的時候還不忘坑人家一次！這要是那油頭粉面的傢伙身上只帶了幾百塊錢付不起那三四千塊的飯前怎麼辦啊？這貨是不是得被留在國際飯店裡面給人家刷一年盤子啊？

    不過這種事情就不是賈鴻漸能控制的了，對他好的人，他就會對那些人好，對他不好的人，他會對那些人更不好，這就是他一貫的原則。當一家人上了車之後，蘇萍有點埋怨的抱怨賈鋼道：「你這當爹的也真是的，看著兒子要跟人打架了，怎麼根本就不攔著，還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說不要弄出人命？」

    雖然這話有點掃興，但是賈鴻漸也知道蘇萍這是為自己好，怕自己不小心被打了出什麼意外。「哈哈，媽你就放心吧，要是我真吃虧了，我爸能在一邊袖手旁觀，你剛才都沒看到，我跟那傢伙打架的時候，我爸的右手一只抓著凳子呢，估計要是我打不過，我爸直接就把椅子砸過去了，對吧爸？」

    賈鋼倒是有點詫異兒子的觀察力，他此時笑了笑沒說話，臉上儘是得意的神色，彷彿就像是十步殺一人深藏功與名的俠客似的，他總算是在兒子面前有了點當老爹的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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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 雙方後手

    何文此時正帶著自己的小秘書來到了海馬歌舞廳，這個年代歌舞廳雖然沒有什麼好玩的，但是總比其他的地方有趣多了，看起來這裡彷彿才是紙醉金迷的場所。帶著小秘書進了舞廳，剛坐下就塞給了女服務員20美元的消費。那服務員一看到居然是美元消費，當時就喜笑顏開的好像見到了「主人」一樣。

    此刻的他只感覺意氣風發，看著小秘書眼神裡那種驚訝的閃亮亮的眼神，他只想著能把這入職才不到一個月的小秘書給征服了，然後白天有事兒秘書干，晚上沒事兒……嘿嘿。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只感覺到懷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不用看他就大概猜到是去上滬那哥們兒打回來的。哼，剛才華夏高科的賈鋼不是很跩麼，現在終於服氣了吧？

    一邊這樣想著，他一邊掏出了手機，也不顧歌舞廳裡嘈雜的聲音，特別裝逼特別大聲的接聽道：「喂？何總，不好了，那賈鋼根本就沒有想談的心，他們居然一邊套我們的話一邊偷偷的用錄音機都錄了下來了！」

    「喂？你大聲點，我聽不到！」何文此時根本就聽不清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是為了引起更多女的注意，他特別故意大聲喊著，想來那傢伙報過來的消息肯定就是華夏高科認慫，過幾天就打錢過來唄！

    「何總，賈鋼他們把咱們的話套出來錄下來了，還說要寄給中紀委，說要把你舅舅一擼到底！他們一分錢都不準備給！」本來電話裡剛傳出來這真震耳欲聾的吼聲的時候，何文臉上還帶著一種成功男人特有的微笑，他年輕帥氣有錢，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崇拜自己的小秘書，嘖嘖……等等，什麼？他們不準備給錢？什麼中紀委？跟中紀委有什麼關係，我何文又不是國家幹部！等等……

    突然，何文的臉色變的煞白，他再也顧不得裝逼了，也不跟小秘書打招呼，直接拿著手機就飛奔到歌舞廳的廁所，「喂喂，剛子，你再說一遍！何總，他們擺了我們一道兒！這是個陷阱啊，他們之前那麼故意裝傻充愣的，就是為了套出來我們的話啊！他們把那些話都給錄下來了，還說要給寄到中紀委，對您舅舅不利啊！」

    剛聽到了這裡，這何文馬上翻臉罵道：「那你丫挺的就不知道給搶過來？你這小媽養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去？冤枉啊何總！他們菜我了一頓，我當時爬都爬不起來了，打我打的那叫一個重，當時我差點就尿（sui）了！而且他們走的時候還沒付賬，弄的我最後沒辦法只能把我的勞力士給抵押在那邊了，何總你要給我報仇啊！」

    此時的何文那感覺就像是被賈鋼當中抽耳刮子一樣，他臉上甚至都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了！這賈鋼也太混蛋了，居然敢這麼對他何文的人？還想把他舅舅給弄下去，也不想想一個副部長能這麼容易被弄下去？

    「你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這弄的你們華夏高科哭爹喊娘的，我就跟你們姓！」雖然覺得沒多大威脅，但是何文還是火冒三丈的想到，在他看來華夏高科這種行為那就是根本沒背景的人居然敢挑戰他太子-黨何文，就像是一隻小螞蟻居然敢挑戰小孩兒一樣，這純粹就是找死！

    二話不說他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最忌舅舅家裡，一聽到舅舅接了電話，他就跟變戲法一樣直接換成了哭喪焦急的聲音說道：「舅舅不好了，那華夏高科的賈鋼欺人太甚，我找人去把你的意思告訴他了，說大家講和，他們不願意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的人給打了一頓還說要向中紀委去告你……」

    「何文你個傻b！」出乎何文意料的是，他舅舅王文林在聽到了敘述之後居然沒有義憤填膺的說要給他報仇，而是先開始罵他這個親外甥了！「他們怎麼知道我的？是不是你找的人是傻逼把我名字都說出去了？是不是你他麼的犯二找的人靠不住狐假虎威的在外面把什麼都說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說清楚你不知道啊？我姐到底是怎麼生出來你這個傻逼的？」

    王文林此時真是恨不得把何文給活撕了！本來他是保持一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角色，是根本不需要站在台前的！只需要在幕後稍微下狠手就行，可是現在他外甥犯二居然把他給透露出去了，那結果肯定就是他不得不從幕後的坐山觀虎鬥拉偏架的角色，變成了下場直接跟人搏鬥的樣子，這對他王文林來說有臉啊？這對他以後的仕途有什麼影響？以後要是有陞遷的機會，上峰一想哎呀，這王文林做事沒譜，給外甥謀福利居然還弄到被人抓到把柄給送到中紀委了，這種傻幹部能經得起更重的擔子麼？要是把這貨給弄到部長之類的職務上，他要是在以後任上做出來更傻的事情，那不是給整個政府丟臉麼？

    光是想著這些以後可能發生的種種事情，王文林那就覺得牙根兒癢癢，他甚至這個時候都不用問對方是不是錄音了，因為對方要把事情弄到中紀委，肯定是手上記錄了什麼關鍵證據！而且現在台上的「老大」那就是上滬市委書記出身，整個政治局裡面上滬都有個「幫派」的！如果華夏高科真的捨得下本兒，如果能搭上關係了說不定還真能給他王文林添麻煩！就算是沒能量把他擼下去那也可能影響他未來幾年的進步！

    想到了這裡，王文林氣的直接就甩了電話，他真不知道自己姐姐生出來的這個兒子明明是個北大的高才生啊，怎麼在社會上一混卻顯得這麼弱智這麼張揚呢？不過生了一會兒氣之後，他就沒功夫想這個了，他現在急的是怎麼處理華夏高科的投訴到中紀委的事情！甚至是萬一最高領導層裡面都收到了那個投訴怎麼辦！

    此時的賈鴻漸正在公司裡等著雙卡錄音機翻錄成功，一邊等著他也一邊在想著要怎麼把磁帶給送到首都去。寄過去或者是ems過去？唔，好像那個王文林所在的郵電部跟寄東西的這個郵電部是一個部門？要是中間出了點差池的話，那麼搞不好東西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怎麼辦？那疑惑著讓王繼志老爺子給送到首都去？不過看著老爺子這麼大的年齡，專門為了送個磁帶而跑來跑去的，賈鴻漸心裡到是有點不忍心。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一聽，只聽得電話那頭是個很熟悉的女聲：「喂，你猜我是誰？小靜，不要鬧。」他能猜不出來葉靜這大小姐的聲音？好幾個月煲電話粥怎麼聽的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了，雖然這段時間有點忙的沒來得及煲電話粥。「嘿嘿，算你機靈，那你猜我現在在哪裡啊？」電話那頭的葉靜繼續古靈精怪的問道。

    「你不是就站在我公司門口吧？」賈鴻漸下意識的調侃道，後世的肥皂劇裡面不是經常演這種情節麼，一個男的或者一個女的給情人打電話，讓對方猜自己在哪裡，然後對方猜不到，此時這男的或女的再敲門，然後門一打開，那個敲門的人驚訝的發現是個不認識的衣冠不整的異性開的門，而此時正在接電話的情人則是穿著情趣內衣扭到了門口問那衣冠不整的異性「親愛的，是誰啊？」

    「……你看到我了？」正在賈鴻漸複習著肥皂劇裡面情節的時候，卻聽到了葉靜驚訝的聲音。「你不是真的就在公司門口吧？」賈鴻漸驚訝的走到了窗前拉開窗簾一看，可不是樓下正站著一個正在打電話的丫頭，那丫頭不是葉靜還是誰？

    他趕忙三步並作兩步的下了樓，一走到公司門口，正好見著葉靜臉上驚訝的神色還未褪去。「你怎麼回來了？」賈鴻漸並沒有如同葉靜想像的那樣直接上去很興奮的看著她，而是略有責怪的上前如此問道。「我們學校放假拉，現在是小學期。我們學校呢，一年是三長一短四個學期的，小學期是實習學期，我就來總公司實習咯，你不歡迎啊？」葉靜嘟著嘴問道，「你不歡迎我就走了，哼！」一邊嬌嗔著，這大小姐一邊轉身。

    「好了好了，誰敢讓你走啊，什麼時候的飛機？不是剛下飛機就來我這兒了吧？行李呢？」賈鴻漸一邊拉住了葉靜一邊關心的問道，「行李在旅館咯，嘿嘿，真不趕我走啊？」鬼靈精怪的丫頭此時嘿嘿笑著問道。「不趕，趕我走也不能趕你走啊……」賈鴻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葉靜其實什麼都好，溫柔起來也特溫柔，就是有時候大小姐脾氣發作了，配合上鬼靈精怪的性格，還真是讓人沒辦法琢磨。

    「哼！這還差不多，我不是聽你說國內有人跟你吵架麼，我打聽了一下，那何文他舅舅好像是郵電部的副部長王文林，為了給你保駕護航，不讓你被人欺負，我這不就屁顛屁顛的飛回來了？」葉靜此時才說出來了這樣一個讓人感動的話，雖然這話讓有點大男子主義的賈鴻漸聽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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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三三五章 大小姐出手

    「什麼？那姓何的敢這麼跟你說話？還敢威脅我們說一輩子不讓我們公司拿到執照？嘿！姑奶奶今天開眼了！」聽到了賈鴻漸大概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之後，葉靜就有點炸毛，好像一下子大家族大小姐的氣勢就起來了，惡狠狠說話的表情還真能讓人一下聯想到她家的背景。

    要知道，賈鴻漸還是非常爺們兒的沒誇大其詞沒有添油加醋，他甚至還輕描淡寫的儘量不描繪當時的醜惡場景。結果葉靜多了個心眼看著磁帶錄好了自己放了一遍一聽，當時她就受不了了。「這事兒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呢？真是的，把我當外人啊？被人這麼欺負了你告訴我啊，我幫你報仇去！」

    聽著葉靜的話，賈鴻漸心裡的那種怪怪的感覺又上來了，怎麼這會兒看著葉靜那種想保護他為他出氣的感覺，就像是他是個女的而葉靜是個爺們兒？不過還沒等他心裡的這種感覺發酵，就看著葉靜直接說道：「咱倆是好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知道嘛？我又不是那種柔弱的女孩兒，我是首都的小妞兒，天生就脆，就爽氣。聽我的，這事兒你就等著瞧好吧，我要是不讓那姓何的上門來給你賠禮道歉我就跟他姓！」

    呦，沒想到葉靜這個大小姐倒是挺細心的，還沒等賈鴻漸有什麼反應呢她已經考慮到了男性尊嚴的問題，特哥們兒的說出來了這樣的話，等著說完了她就直接抄起來電話準備往外打。

    「沒必要跟伯父說吧……這麼點小事兒其實我自己的人脈都差不多能搞定。」賈鴻漸此時說道，他還真不想欠獨臂大佬葉總的人情。「嗯？你想什麼呢，我不是給我爸打電話放心吧！這種事情我自己的人脈都能搞定，嘿嘿！」誰知到這時候葉靜卻是嘿嘿笑了起來，隨後她撥出去了電話，「喂，三德子，我回來了，跟你說啊，有人欺負姐們兒我的公司，是郵電部王文林的外甥，你以前不是說過你一發小家裡就是郵電部出身麼？是姓朱的對吧？他爺爺是民革的？對，就是他，你給姐們兒打個招呼，讓他們老朱家出來看著辦。對，可以告訴他我是雁洋葉家的，恩，就這樣了，掛了！」

    看著葉靜這麼幾句話就搞定了，賈鴻漸的注意力到是集中在了別的地方！雁洋葉家？難道就是教科書上經常能出現名字的葉總？這葉總那當年可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啊！如此一來葉靜就可以算是紅三代或者是紅四代了？而且只要報一個出身，根本不用給好處和請吃飯，別的紅三代什麼的那就自動上來幫忙？這尼瑪她家到底要多強啊！

    就在此時，葉靜扭過頭來若有所思的看著賈鴻漸，看了一會兒之後她笑著問道，「懂了？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難接近，是不是有點想疏遠了？疏遠個頭，我跟你是朋友，又不是為了別的，當初跟你認識的時候我知道你是誰啊？」賈鴻漸此時卻特豪爽的笑著說道，「別說你家裡有實力，就算是個平民老百姓家的，難道我就不理你了？我是那樣的人麼？」

    「嘿嘿，果然我沒猜錯，這才是我認識的賈鴻漸！」葉靜笑眯眯的說道，看著她這樣的表情，好像這丫頭剛才是半故意的說出來了自己家的大概背景，好像就是想考研一下賈鴻漸對她的態度會不會變化……

    兩個少年男女之間的互動撇去不說，在葉靜的那個電話打出去了之後，京城某個不大不小的圈子裡的人陸陸續續的接到了電話。頓時葉家大小姐要收拾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何文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圈子，甚至在葉大小姐還沒打招呼的情況下，很多在外界那都是實力派的人都主動的找關係開始幫忙……

    兩天後的上午，王文林夾著皮包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今天他心情非常好，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己靠山的保證，憑藉著以前給人當秘書的時候沒功勞也有苦勞的歷史，他總算是得到了一個保證只要他沒真的收錢，只要他自己沒出聲沒索賄，那一切就還有的挽救。這樣的一個保證能不讓他開心麼？

    他打開了一份報紙，喝著秘書泡的茶，準備繼續度過這一天的公務員生涯，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剛上班了半個小時就突然看到上司郵電部長吳川來通知他道：「老王啊，走，跟我去財政部一趟，那邊兒說要找咱們開個會，問一下關於咱們部門關於把程控交換機購買的事情放入政府採購計畫是什麼看法……」

    嘿！這麼快就來了？王文林當時就覺得報復的機會來了！那華夏高科不是想整他麼？結果到了現在他們出手的招數還沒放出來，他們的命根子卻是要攥到他王文林的手裡了！

    這王文林哼著歌兒夾著皮包就跟部長吳川一起坐車公車來到了財政部，誰知到剛進了財政部會議室的大門他就發現裡面怎麼有十幾個看起來不像是財政部的人？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著有個人在門背後說道：「老吳，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有事兒我們會通知你的。」

    這是什麼意思？就在王文林驚訝的扭頭看的時候，卻只看到了平常氣場非常強勢的吳川卻恭順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這場面是什麼意思？還沒等王文林反應過來，就只見著站在門背後的那個人把會議室的門一關，還對他說道，「王文林是吧？我們是紀委的，現在要求你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規定的問題，坐下吧！」

    什麼？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點交代規定的問題？這怎麼聽著那麼像是雙規？雙規這東西按照1990年12月9日國務院頒發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監察條例》裡面的規定，那就是「監察機關在案件調查中有權責令有關人員在規定的時間、地點就監察事項涉及的問題做出解釋和說明」，這聽起來怎麼跟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差不多？

    「我怎麼了？我一沒受賄而沒貪污三沒挪用四沒私用公權，我怎麼就要在這裡交代問題？我是冤枉的啊，你們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此時的王文林馬上激動的說道，他想著昨天不是已經收到了以前老上次的保證了麼，怎麼現在就被人誘捕了？那華夏高科怎麼無聲無息的就弄了紀委的人來審問他了？這不對啊！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有沒有問題經過調查一切都會清楚的，如果你真是無辜的冤枉的，那麼我們肯定會給你清白，現在請把你身上所有的證件和通訊工具都交出來。」誰知到這紀委的人倒是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半軟半硬的就把他給按在了凳子上。

    此時的王文林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以後就一片空白了，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他就看著那紀委的人拿出了一盤錄音帶和一個錄音機，然後裡面傳出來了他外甥何文的聲音：「賈總，不是我說你，你事先也稍微打聽一下我的背景好不好，你不妨查查看郵電部副部長王文林跟我何文是什麼關係，我這兒就告訴你，他是我親舅舅，我讓他卡你們，那你們一輩子就都沒希望了，懂麼？要是給錢的話，那麼只要我在適當的時候幫你們美言幾句，那八成你們就能得到執照，明白了麼……」

    聽著這些話，當時王文林只覺得全身都軟了，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外甥居然這麼傻，居然把這一切都說的這麼明白！雖然在這錄音帶裡面好像真的沒有說什麼收錢就一定能辦成事之類的話，但是問題是他王文林可是不只做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或者說他的外甥可是不只收過一次別人的錢！曾經好幾次外甥在外面攬了活兒收了錢求他幫忙，那事後都是會開一個假名帳戶然後把存摺交給他王文林的老婆的！

    到了這個時候王文林也顧不得什麼平常疼愛何文了，他絕對要先救自己！「這一切都是我外甥做的，我從來沒收過錢！我家的錢都是我老婆投資做生意賺來的，不是我受賄得來的，一切都是何文在胡說，一切都是何文的問題！」

    是的，在這個時候的王文林看來，只要他安全了，那何文哪怕是進監獄了以後也能東山再起，如果他完了何文以後也好過不了！雖然很自私，但是他覺得這就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而在這個時候，同樣被警察叔叔給帶走問話的何文卻也在審問中這樣說道：「一切都是我舅舅指使的，我只是幫他跑腿而已，我一分錢都沒有放在自己的口袋裡！一切都是他！」

    看起來，這一對舅舅外甥，那還真是一家人啊，到了大難臨頭的時候，還真不約而同的就把過錯全推到對方身上洗清自己，還真是優秀的遺傳基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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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三三六章 慈母多敗兒

    一個禮拜之後，王文林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此時的他已經變得滿頭白髮，他以後的仕途算是完了，上面已經發話，讓他再擔任兩年的副部長，然後就會把他調到個沒實權沒油水的崗位上，然後就這麼一直到退休。而此時他「疼愛」的外甥，則是因為索賄罪被公安機關批捕，等待著未來法院的審判。此時的王文林真的想不通，這一切都是華夏高科的手段麼？他們華夏高科不是根本沒什麼背景麼，不是要走公開渠道去中紀委投訴的麼，怎麼事後的威力這麼大？

    此時的他已經不想管這一切，他只想找個角落貓起來，好好舔舔自己的「傷口」。但是在這個時候何文的母親王文秀卻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現在已經不再對自己的弟弟抱有希望，從小家裡面重男輕女一切好東西都給了他，結果現在他還把她的兒子給賣了！她沒拿著菜刀上門去砍已經算是估計到了姐弟情誼了！

    現在的她正在到處打聽著為什麼這次華夏高科的報復會如此的猛烈，不過再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她卻驚訝的發現以前的老關係戶此次卻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態度，而且這些人還紛紛跟她說「你兒子這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這次皇城根兒的王孫們基本都合夥起來施壓……」

    聽到了這裡，王文秀只覺得心都涼了個通透！她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麼就惹到了這群王子王孫們了，那華夏高科的人明明就是在上滬的啊，明明不是沒什麼背景的麼？不過此時她可管不了這些了，她得先把兒子從公安局給撈出來啊！可是這麼多太子-黨都下手了，她到底怎麼撈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朋友倒是給她指了一條明路「你啊，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種事情去找他們華夏高科的人賠禮道歉吧，把他們的氣給消了，那一切不都好了？」聽到了這裡，那王文秀趕忙到處託人開始聯繫華夏高科。

    在這個時候賈鴻漸正跟葉靜在辦公室裡吃著盒飯，「今天怎麼想在辦公室裡吃盒飯了？出去吃不是挺好的麼？」賈鴻漸差異的問道。「我沒吃過盒飯啊，所以很好奇嘛，而且味道還不錯，嘿嘿……」葉靜笑著說道，她才不會告訴賈鴻漸她這是想為了體驗一下賈鴻漸平常吃盒飯的感覺。

    就在兩個人正在吃飯的時候，只見著蘇萍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鴻漸啊……誒，小靜在這邊呢？你倆咋不出去吃，吃盒飯幹啥？沒事兒的阿姨，總不能天天在外面吃吧，吃點盒飯也挺好的，省錢，呵呵。」葉靜這鬼靈精怪的姑娘一看到蘇萍，那直接就表現出來了一種賢妻良母的姿態，哪怕是從大家族裡出來的，她都能表現出來一種是居家過日子女人的樣子。

    「那也不行啊，鴻漸啊，趕緊帶小靜出去吃去！」雖然心裡很讚賞葉靜會過日子的想法，但是表面上得說點好聽的丫，蘇萍就勒令兒子帶著葉靜出去吃，非得葉靜死說活說，她才遺憾的停止了這樣的勸說。

    「媽，找我有事兒？」看著老媽和葉靜之間的對話，賈鴻漸此時趕緊叉開，不然她倆估計能一直這麼對話一整天。「喔，對了，剛才有人打電話給王之東，說是何文他媽想跟咱們家見見面……」

    聽到了這話賈鴻漸道是覺得有點奇怪，「他媽找我們有什麼事情？估計是求情吧，畢竟她兒子現在還在看守所裡，不管怎麼當娘的都想把兒子給弄出來啊。」蘇萍嘆了口氣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算是能理解王文秀的想法的。

    賈鴻漸此時看向了葉靜，發現葉靜這個時候也正看向他，「這樣吧，先讓我想想，回頭有空了再給他們回話，先讓他們等著。」賈鴻漸說道。看著老媽出門了，他問葉靜道，「怎麼樣，你是想把他往死裡弄還是怎麼樣？」

    誰知到這時候葉靜倒是笑呵呵的看著他說道，「看你咯，我是幫你出氣，你覺得氣消了那就算了，要是覺得還沒消氣我就找人在看守所裡弄他！」嘿！這葉靜簡直是寧願為虎作倀了啊！其實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氣，那肯定是非整的對方哭爹喊娘不可，但是現在不是賈鴻漸在面前麼，她可不想讓賈鴻漸覺得她這個人凶狠毒辣的，凡事以賈鴻漸的想法為主那才是正途。女人嘛，賈鴻漸想發狠她就找人上去抽敵人，要是他寬宏大度，那她就寬宏大度……

    「呦，還沒看出來我們葉靜這麼賢惠呢，嘖嘖，不容易。」說實話這時候賈鴻漸還真有點意外，他本來以為葉靜這樣從大家族裡出來的大小姐，那脾氣肯定都是公主化的，肯定都是發狠的時候都能嚇到人的前兩天她發狠的要幫著賈鴻漸出氣的時候，那氣勢！都能把三歲小孩兒給嚇哭了！不過現在這葉靜倒是表現出來一種完全跟普通鄰家女孩兒一樣的溫柔，倒是非常讓他刮目相看！

    事實上這葉靜本身脾氣並不算大，本質上還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兒，只不過從小因為在軍隊大院兒里長大，跟這一幫男孩兒瘋來瘋去的，所以脾氣稍微有點大，但是她本質裡還是非常嚮往言情小說裡那種愛情的。從13歲青春期被送到美國的全封閉女校開始，她幾乎都沒有能接觸男孩子的空間，這種壓抑之下弄的她更加的渴望一段戀情，並且更加願意付出。

    現在碰到了賈鴻漸，雖然因為保守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把窗戶紙捅破，但是她這丫頭本身的純情加上初戀的那種青澀，弄的她現在整個人好像都圍著賈鴻漸轉，好像整個人自己的性格都快消失了，如果到了情濃深處，估計哪怕賈鴻漸說明天就想當美國總統，她都會特別投入的去幫忙找人偽造他在美國的出生證明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蘇萍給王文秀打了個電話，苦苦守候了一夜的王文秀此時歡天喜地的感謝賈家願意見她的恩情，掛了電話自後，她直接跑到了機場砸錢從旅客手裡買了一張飛往上滬的機票，直接任何行李不帶的就飛到了上滬，而當天晚上就在國際飯店裡宴請了賈鴻漸一家。

    當賈鴻漸一家和葉靜一進包間，當賈鴻漸還在感嘆著上次在這國際飯店打人的事情的時候，只見著一個胖胖的中老年婦女此時直接迎上來跪在了他們面前。「小兒何文不懂事，衝撞了各位，王文秀在這裡不敢讓諸位這樣就放過，只是單純的給各位賠罪，之前真是對不住各位了……」一邊說著，跪在地上的王文秀眼淚兒都下來了。

    看著這樣子，蘇萍扭頭看了賈鴻漸一眼，發現兒子沒什麼反對意見，她直接就去扶那王文秀。「行了，起來吧，有話好說。」賈鴻漸出言道。他也算是服了這王文秀了，她一上來沒有傻乎乎的請賈鴻漸一家放過何文，而是一跪單單為了道歉，這給面子絕對給的足，甚至都讓賈鴻漸一家有點不好意思了，甚至在幫賈鴻漸對付何文時大小姐氣場發作的葉靜此時都消氣了。

    「慈母多敗兒啊……」賈鴻漸心裡一邊想著一邊領著葉靜坐了下來。本來看著這王文秀做事的風格，不應該會交出來那麼不懂事的何文，不過相比就是因為這王文秀太過疼愛何文，才把那「孩子」給寵壞了。加上何文那傢伙又是北大的高才生，家裡又有錢有勢的，雖然錢和勢力也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其實真正沒什麼錢沒什麼勢，卻半瓶水亂晃蕩……

    等著那王文秀起來之後，她也絲毫不提想讓賈鴻漸一家放過何文的話題，直接特別熱心的跑前跑後的幫忙點菜催菜，招呼賈鴻漸和葉靜吃菜，然後在飯桌上海檢討自己幾十年來教育兒子教育的不好，弄的兒子性格不好總是招惹人，以後她是堅決要檢討要自我批評要反省的……

    嘖嘖，越看這些場面，賈鴻漸就越覺得王文秀會做人，要是何文當初有他媽這一半的水平，那不說跟賈鴻漸他們鬧不起來，甚至跟王之東都鬧不起來不是！這王文秀在飯桌上絲毫不提對別人的要求，光是批評自己不好，然後還跟服務員一樣特別熱情的跑前跑後，但是眼眶裡還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淚光，這簡直就讓人沒辦法繼續下手啊！除非是殺父霸妻的不共戴天之仇，不然怎麼的氣都消了啊！

    等到最後吃的差不多了，賈鴻漸開口說道：「王阿姨，這樣吧，明天呢，我們這邊打個招呼，等到何文出來以後，你好好教教他，讓他以後也別在那麼張揚了，好吧？」

    王文秀此時趕忙欣喜的站了起來，接連給賈鴻漸葉靜以及賈鋼蘇萍鞠躬，滿口都是「謝謝」、「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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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三三七章 傳授經驗

    當何文從看守所裡被放出來的時候，看著圍牆外面的世界當時就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了。當時差點就熱淚盈眶了!雖然沒在看守所裡受太大的罪，但是光是這種經歷就已經讓曾經心高氣傲的他真心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過一會了。出去之後還要在找華夏高科的麻煩麼?算了吧，老老實實低調的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到處那麼張揚的找人麻煩不就是給自己找罪受麼，他現在終於算是知道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是什麼意思了。當他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門，只見著自己的老媽正在門外等著他。

    此時的賈鴻漸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不打算多瞭解何文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何文就是一個沒太瞭解清楚狀況就莫名其妙-自我感覺很好的人，這樣的一個人除非是對上他了，否則他才懶得去關心。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一邊等待著國家的政府採購法的頒布，同時準備帶著小蘿莉去參加中央電視台的談話性節目。不過在這之前，他首先得去送葉靜的飛機。葉靜是開始放假了，但是畢竟美國那邊現在就只有章朝陽一個人，索然說章朝陽跟她算是一起「創業」的夥伴，但是畢竟是外人，她還真的擔心章朝陽在那種沒有監管的情況下做出來什麼事情。如果人章朝陽受不了誘惑，把公司賬戶裡面的五六百萬美元取走然後跑到南美之類的什麼地方去，她葉靜怎麼還有臉見賈鴻漸啊!

    「回去以後可以開始招募員工了，可找點人，然後我把章朝陽叫會來到國內一段時間，然後你那邊就會好彳很多，我也可以找人去換你，到時候你暑假就能回來過了‧……」在安檢口外，賈鴻漸這樣溫柔的對葉靜說道。

    聽著「情郎」如此溫柔的話，葉靜只覺得自己身子都快化了「嗯，你在國內的時候自己也注意點身體，不要老吃盒飯，那東西不健康。」「行了進去候機吧，別到時候進去的晚了再臨時碰上要更換登機口，你來回跑著太累了。」說完，賈鴻漸就把依依不捨的葉靜給送進了安檢口。

    從機場出來的他還真是有點感慨，這葉靜妹子還真是重情重義，她絕對是聽說了賈鴻漸的華夏高科和新天地的鬥爭之後，在知道了賈鴻漸寫了文章發在《內參清樣》上預見到了可能會發生點事情後，才急急忙忙的跑回來，至於什麼小學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這樣一個肯不遠萬里跑回來幫自己忙的大家族大小姐那還真是難得啊!

    第二天，賈鴻漸則是單獨帶著小蘿莉就坐飛機去首都，這時候王蔻蘭正在忙，而羅老爺子又有個什麼會議要開走不了。第一次坐飛機的小蘿莉很是興奮，等上了飛機之後，她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的簡直好奇極了。不得不說的是，帶個可愛的小丫頭還真的確非常有用，起碼在吸引妹子和御姐方面絕對比單身男人要好的多只不過這次上來好奇的都是些平常妹子，沒怎麼引起賈鴻漸的興趣。

    到了首都之後，倆人住進了賓館，小蘿莉進了屋之後就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賈鴻漸，好像在期待著什麼。「怎麼了，我的小蘿莉?」賈鴻漸在發現了小蘿莉的狀態後，蹲下來扭了一下她的臉蛋問道。「晚上我跟叔叔睡在一張床上可以麼?」

    擦，這個問題問的‧‧‧‧‧‧讓賈鴻漸受寵若驚了啊!「睡覺的時候怕黑麼?」他驚喜的抱起了小丫頭好奇的問道。「不是‧‧‧‧‧‧我很想跟爸爸一起睡覺，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爸爸，我爸爸去了好遠好遠的地方。

    我覺得叔叔就很像爸爸所以想跟叔叔一起睡，叔叔，好不好呀?」小蘿莉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賈鴻漸問道。

    他這時候還真是心疼這小丫頭了，平常出去玩看著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她沒有，據說小朋友還非常容易以為大人的離去是因為生他們的氣，說不定小蘿莉內心深處還一直以為她爸爸之所以去了好遠好遠的地方是因為她不乖。看著這麼可愛這麼單純的小蘿莉賈鴻漸怎麼能不心疼呢?

    「好好好，叔叔就抱著我們蘿莉一起睡!」賈鴻漸摸了摸小蘿莉的頭溫柔的說道。「叔叔最好了!」小蘿莉快活的一下抱住了賈鴻漸的脖子，甚至她還不忘在賈鴻漸的臉上親了一口!

    此時的天已經有點黑了，賈鴻漸先帶著小蘿莉在浴室裡洗了個澡。雖然說好像聽起來有點變態，但是實際上這樣一個四女孩兒的身體還真沒好看的，賈鴻漸對14、5歲以下的女孩也沒什麼性趣，更不說他現在看著小蘿莉更有種看女兒的感覺了。

    洗好了澡之後，小蘿莉雖然哈欠不斷，但是就跟個樹袋熊一樣死死的抱在賈鴻漸的懷裡，她的雙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好像一輩子都不想下來的樣子。本來賈鴻漸還想看會兒電視到個十一二點再睡，但是看著小蘿莉這麼困的樣子，他乾脆就關了電視摟著蘿莉躺在床上哄她睡覺。

    差不多8點鐘，小蘿莉就已經睡熟了。她側身枕在賈鴻漸的胳膊上，臉貼在賈鴻漸的脖子根，而手則是摟著他的脖子，這種眷戀讓賈鴻漸有了一種甜蜜的苦惱——他現在可沒辦法換姿勢!一換姿勢小蘿莉肯定醒!他只能這麼保持一個姿勢躺個兩三個小時儘量讓自己睡著，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本來身體倍兒幫的他那都感覺有點腰酸背疼胳膊發麻了!這抱著小蘿莉睡一覺簡直就比跟成年女人嘿咻一次還累，有木有?腰酸背痛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夜嘿咻了7次一樣，頂著個黑眼圈都抱著小蘿莉去央視。

    進了演播廳之後，剛見到孫宇勝，這老孫看到了賈鴻漸之後，剛領著他身邊一個大頭娃娃女人走上前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呢就驚訝的問道:「你昨晚熬夜了，怎麼黑眼圈這麼厲害?」唔‧‧‧‧‧‧是回答抱著小蘿莉睡沒睡好弄的還是回答自己做完跟女人做了7次?賈鴻漸真心認真的考慮了半天，然後回答道，「對，昨晚熬夜了!」

    「叔叔昨晚沒熬夜呀，叔叔你不是抱著我睡的麼?」小蘿莉在這個時候倒是不明所以的拆台了。「噗……」那大頭娃娃一樣的女生聽到了這話當時就沒忍住笑出來了，按照這個年代人純潔的思想自然不會想歪到什麼奇怪的地方，至少這個陳陸羽就是知道了賈鴻漸是抱著小女孩兒睡覺沒睡好。不過此時她卻是有點不好意思，特別是看到老孫回頭看了她一眼之後，「對不起……」她趕忙道歉道。

    「沒事沒事，這種事情咱們幾個人知道就行了，不用跟外人說哈!」誰知道賈鴻漸此時卻是非常好說話。「對了鴻漸，這就是你點名要的陳陸羽，陸羽啊，這就是賈鴻漸，可是他看好你並且親自跟台長要求你來主持的!」嘿，這老孫還滿知道做人情的，特地跟陳陸羽說道。

    「太謝謝賈‧‧‧‧‧‧哦‧‧‧‧‧‧賈老師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陳陸羽遲疑了半天，才想到了這樣一個稱呼，她本身看著賈鴻漸年齡比她還小，剛還是還真沒想出來到底怎麼稱呼為好。

    「叫我鴻漸就行了。」賈鴻漸笑呵的說道，「我是看過你主持節目的，看你節目的時候我就覺得如果你來主持這個談話類節目的話，那效果一定不錯，所以加油哈!壓力別太大，認真就可以了，不用想太多，上台了以後就跟平常跟朋友聊天一樣，要是怕自己記不住可以準備點手卡，在手卡上寫上要問的問題，按次序拍好，這樣就行了。也別怕流程節奏把握不好，畢竟都是錄播，哪怕聊了兩個小時我們也能給剪輯成半個小時嘛。主要是要平和，別太端著主持人的架子，要跟朋友聊天一樣，慢慢的幫助嘉賓放鬆，讓他們放鬆的講出來自己內心的故事，這樣才是最好的訪談!」

    此時他居然還好心的像教學妹一樣把一些後世他從陳陸羽的自傳裡看到的經驗告訴了陳陸羽本人!這傢伙簡直太壞了，這樣把人家本人的經驗告訴本人賺好感賺崇拜不說，此時他臉上還戒驕戒躁的表現出來了一種特別關心特別熱情特別溫和的表情，看起來那簡直就像是一個絕世大好人啊!

    廢話!立志於當一個有害於人民的人，立志於當幕後總BOSS的人，怎麼可能不會演戲呢?小說動漫裡的最終BOSS那之前不都是和藹可親的一直裝好人藏身於主角身邊麼?

    此時聽著賈鴻漸傳授的「經驗」，看著賈鴻漸那種關心和熱心的表情，當時陳陸羽那真是感動的不行不行的!在跟初戀男友分手了之後，她還真沒想到世界上會有對她這麼好的人!雖然沒往感情方面想，但是當時她真心覺得跟賈鴻漸親近，真心願意叫他為老師了!

第三三八章 其實我是特工

    「一般來說呢，主持人實現都是要做好功課，瞭解到一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但是卻是嘉賓經歷過的事情。這樣一提出來的話，絕對能讓嘉賓頓時感覺到一種親近感，要知道，人類這個物種呢其實都希望得到別人的重視，只要別人通過一些細節報答出來的重視，人就一下會對對方產生很大的好感。當然了，這種嘉賓經歷過的事情也要挑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如果問了不對的問題對方反而會一下產生戒備心理，比如說我如果現在說我知道你大三的時候跟男朋友分手的事情……」

    賈鴻漸一邊在化妝間裡等著小蘿莉化妝，一邊給陳陸羽傳授經驗的時候，突然這麼說了一句。一聽到這話當時陳陸羽整個人都傻了，她瞪大了眼睛捂著嘴看著賈鴻漸，往後了兩步：「你……你怎麼知道？」她還真是震驚了，這種事情要是老同學知道也就算了！可是賈老師這人這輩子跟她才是第一次見面啊！對方是刻意查她還是怎麼？

    「別擔心，只是舉了個例子而已，打電話去你的學校，報一下我是央視顧問的名頭很容易就要到了你們那屆班裡學生的名單和聯繫方式，然後挨個打電話過去問跟你的關係怎麼樣，碰到關係好的就說我們台要提拔你，需要瞭解一下你的信息什麼的，很容易就能問出來。」賈鴻漸笑了笑說道，「這就是為了舉個例子，你看如果提問題提的不好，很容易起到這樣的反效果。」

    雖然他臉上的笑容很和藹，但是陳陸羽看著賈鴻漸的眼神那可是都變了，如果說之前賈鴻漸給她的感覺那還只是一個慧眼識珠有提拔之恩的普通人中的恩人的話，那麼現在她算是終於領會了眼前這個15歲就能在央視掛名而且能以打假少年之名傳天下，甚至還能有萬貫家財的恐怖實力！

    「這裡是羅莉姿的資料，包括了能說和不能說的，你拿著看看然後用比把不能問的畫出來讓我看下。」此時賈鴻漸看著這年輕的大頭妹有點緊張加戒備的樣子，便乾脆從自己包裡拿出來了一份資料遞給了她。

    現在他的氣場可以說是完全出來了，陳陸羽看著他那簡直比小學生看到了老師還害怕，她唯唯諾諾的點頭收下了。看了一下之後，她驚訝的發現這個資料上面還真是什麼都有，從羅莉姿的出生年月到性別到星座，平常愛吃的愛穿的愛喝的，還有到了現在尿床頻率的報告，另外也有她媽媽是上滬家化公司副總的介紹，甚至還有她爸爸多年前因為車禍去世的介紹……

    看著手裡的這個資料，陸雨晴的注意力慢慢的集中了起來，她想了想就在資料上畫了起來，後來又檢查了兩邊才交給了賈鴻漸。賈鴻漸拿到了手裡一看，發現這陳陸羽資質還算不錯，知道父親出車禍的問題不能問，不過她卻是在這資料上寫了一句「能不能問她跟有關賈老師的問題？」

    嘿，這陳陸羽不錯啊！居然還知道舉一反三的添加問題了！「如果是別人呢，這個問題就可以問問看，但是我的話就算了，我的身份現在還是咱們總參三部的機密，不能告訴老百姓的。」賈鴻漸臉上一本正經非常嚴肅的說出來了這個玩笑話。

    他這話給陳陸羽帶來的反應就是她直接傻眼了，她好像還真的當真了！看著臉色她好像還真把賈鴻漸是總參三部特工的事情當真了，看著以後電視上的面對什麼嘉賓都能遊刃有餘的陳陸羽現在青澀的被自己耍的團團轉，賈鴻漸那真是笑出來了。「好了好了，逗你玩呢，我有我的想法，現在不想在外界露面太多，所以不用提到我。」

    聽到了這裡，陳陸羽真的覺得自己腦門上快滴汗了……這賈鴻漸也太神了吧，騙人都能表現的那麼真，讓人完全猜不到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啊。到了這時候，陳陸羽和小蘿莉的妝都畫的差不多了，一行人整理了一下衣裝就往錄影棚走去。

    「叔叔叔叔，你一會兒不跟我在一起麼？」小蘿莉剛才聽到了什麼，現在眼睛閃閃的憂鬱的問道。不得不說這小丫頭還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還這麼小呢眼睛放電起來那讓賈鴻漸差點兒就答應陪她上場一起接受採訪了，她要是真長大了還了得了？「小蘿莉乖哦，叔叔就在場下陪著你，到時候你直接就能看到叔叔的呀。」賈鴻漸哄了她一會兒之後，這小蘿莉就乖乖的聽話願意一個人上去受訪問了。而陳陸羽這個時候倒是也乖巧的上來幫忙哄小蘿莉，雖然小蘿莉此時還有點怕生，一邊牽著陳陸羽的手，一邊像是被爸爸賣了的小女孩兒一樣可憐兮兮的看著賈鴻漸，不過她始終還是跟著陳陸羽準備上場了。

    此時的賈鴻漸則是繞了一圈從側面進入到了攝影棚內，此時他可是要去假裝觀眾的！剛一進攝影棚，他直接愣了！原來這攝影棚的觀眾席裡面擠著滿滿噹噹黑壓壓一片的都是觀眾！按照他的記憶歷史上柳德華來大陸曾經參加陳陸羽的節目時，來現場的觀眾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

    「你的主意真棒！」就在這個時候，旁觀的孫玉勝湊了過來讚歎的說道，「本來吧我們還討論要不要到首都廣播大學裡面去拉一批陳陸羽的學弟學妹來充當觀眾，結果台裡要找羅莉姿來做第一期訪談類節目再加上要請免費觀眾來現場看的消息出來之後，台裡面員工的家屬那可都是搶著要來看！要不是怕場面不好看，好多人還願意進場站著看全場呢！」

    聽到了這裡，賈鴻漸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估計是大家一聽全中國最知名的神童要被採訪，家裡有孩子的員工都想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吧？肯定啊，我不是也被吸引過來了麼……」孫玉勝此時笑呵呵的偷偷說道。聽到了這裡賈鴻漸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這老孫是公器私用啊！本來這個訪談類的節目那就是被分到了新聞評論部旗下，而且還是第一次拍攝，老孫這個主任過來現場看一下是很正常的，可是沒想到這老哥們兒卻是順便來聽聽到底怎麼培養孩子的。

    「我說孫哥……你想知道你問我啊……這蘿莉就是我培養出來的啊！」賈鴻漸此時簡直就要笑出來了，這老孫簡直就是捨近求遠啊，明明正主就在身邊，可是他卻是求到了羅莉姿身上了！

    「啥？你就是那個培養羅莉姿的神奇家教？不是吧？」孫玉勝此時還真是震驚了，他這可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不知道！他當初就以為賈鴻漸跟羅莉姿認識，接到了賈鴻漸為了羅莉姿的事情打電話到台裡，他還在納悶兒怎麼中國的唯二神通還是互相認識的，難不成這兩家都是掌握了神奇秘籍的？可是現在這時候他算是恍然大悟了！怪不得羅莉姿小朋友能突然一鳴驚人呢，原來背後是賈鴻漸這個傢伙在給出主意！那這一切直接就解釋的通了！

    不過就在老孫剛開口想問賈鴻漸以後準不準備出一本什麼講述怎麼教育孩子的書的時候，卻發現不湊巧節目馬上要開始錄了，賈鴻漸已經急急忙忙的去找自己的座位了，他老孫也就沒多說什麼。

    此時的賈鴻漸找到了第一排最中央的自己的位置，這位置其實就是搭起來的腳手架上釘了些木板而已，坐著真心不怎麼舒服，不過能最近距離的看到羅莉姿這倒是讓他覺得不錯。除了坐在群眾裡面裝路人以外，他還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副墨鏡戴上了，嘖嘖，在攝影棚裡面戴墨鏡，這還真有裝逼的感覺啊，不過他可不是為了裝逼，他是為了以防一會兒小蘿莉回答不上來問題或者怎麼樣需要他上台去安撫，他可不想讓現場的觀眾全都看清楚他的臉！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準備開始拍攝了，現在開始倒數，

    2，……」隨著現場導播的倒數聲，節目開始錄製了！只聽著隨著一陣輕柔的背景音樂，大頭妹陳陸羽穿著一身深紅的連衣裙走進了攝影棚的中央，再配上她臉上故意畫的色調相對深一些的妝容，倒是顯得她成熟了不少。

    在攝影棚中央的沙發上坐下後，她面對著鏡頭一笑，「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我們的《會客廳》，這次是我們這個節目的第一期，相信很多現場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已經聽說了，我們這期的嘉賓是全國知名的4歲小女孩兒，她的名字叫做羅莉姿……」

    當大頭妹在攝影棚中央做開場白的時候，賈鴻漸此時卻驚訝的發現這個欄目的名字怎麼給改成了《會客廳》了？他之前不是在方案上寫的名字是《陸羽有約》麼？是誰改的？怎麼跟他都沒打過招呼？

    不過稍微想了一下，賈鴻漸就知道了緣由，相比是央視這樣的一個國家電視台，因為種種的架子和尊嚴，是絕對不允許有節目冠上主持人的名字的主持人可以調離崗位或者是辭職，但是節目不會停，如果主持人名字冠上去了，那接下來的人還怎麼接手？這就是店大和客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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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三三九章 王蔻蘭登場？

    「莉姿，我們很多人都知道你是在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上因為演唱了《中華五千年》這個歌才出名的，而當時演唱這個歌的都是上滬市機關第一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可是我相信很多人並不知道你當時並沒有上幼兒園，對麼？」陳陸羽在開場了之後出人意料的問了這個問題。她的這個問題還真是一下就把現場觀眾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怎麼？這裡面是有什麼黑幕麼，羅莉姿是在別的什麼幼兒園裡被培養起來的然後被借調過去的？

    在這個時候，小蘿莉先是扭頭看了一下觀眾席，看到了賈鴻漸微微點頭之後，她才開口說道：「嗯，對呀，我到現在都沒有上幼兒園呢，我每天就是在家裡看叔叔給我的書，學歷史……」

    一聽到小蘿莉的回答當場的觀眾們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四歲的小孩子就已經能夠自己讀書了？以前那種古代的神童才會是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這小蘿莉到了四歲的時候已經能夠自己看書了？還是看歷史書？

    他們並沒有奇怪那個提到的「叔叔」是誰，而是好奇心全部集中在了小蘿莉的身上。「你現在就能看歷史書了？」陳陸羽有點驚訝的問道，「都看什麼歷史書，上面的字都認識麼？」

    「我看過了神話故事啊、西周、東周的春秋戰國，還有秦漢三國的，最近開始看隋唐的了。我都是先看小人書，先看圖畫，然後再看歷史書，我媽媽每天都會跟我講那些歷史書裡的故事……」小蘿莉非常習以為常的說道。

    她臉上沒有一點驕傲的神采，但是她的話卻是讓整個攝影棚裡的人都震驚了！一般的家長平常在下班了以後那就只是會給孩子弄飯吃，最多就是給孩子講講故事讓孩子睡覺，可是從來沒有人會去看歷史書然後變化成故事給孩子講啊！這得多用心啊！

    光是到了這個時候，現場的這些慕名而來的家長們那對羅莉姿的媽媽簡直是充滿了驚異，同時他們還感覺到了一些自責完全就是因為他們自己沒做到位所以才導致自己的孩子沒人家孩子聰明啊！看看人家羅莉姿，這才4歲就已經全國聞名了！

    「接下來讓我們看一個短片，回顧一下羅莉姿年後在社會上越來越出名的經過……」此時的陳陸羽開始帶著大家看攝影棚裡由9個30吋大彩電組成的大屏幕。在這大屏幕上出現了羅莉姿年前剛跟小朋友們一起到央視進行春晚排練時的場景，畫面裡的她看起來很活潑，同時還有一種領導能力她就像是一個小老師一樣會指揮著小朋友們不要打鬧、不要亂跑，甚至還幫老師做了很多事情。

    現場的觀眾此起彼伏的發出了一聲聲的讚歎聲，在他們的眼中小蘿莉是如此的不同，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小大人一樣！而此時在旁觀的孫宇勝眼裡，這小蘿莉人小鬼大的樣子那簡直就是跟賈鴻漸一樣一樣的！雖然沒見到過賈鴻漸小時候的樣子，但是他就是感覺天才少年小時候肯定也是這樣完全不同於同齡人！

    接著畫面上又出現了羅莉姿和小朋友他們一起在大年三十晚上在後台準備時候的樣子，看起來時間好像正好是晚飯時分，老師拿著一盒盒的盒飯一個個的去喂小朋友們，而這個時候羅莉姿卻是自己飛快的用勺子吃完了盒飯，然後就拿著盒飯幫著老師一起喂同學！有的小朋友等不及，到處亂看甚至不專心吃飯的時候，這小蘿莉還會非常認真地批評對方。

    看著屏幕上的小蘿莉，現場的觀眾那簡直就愛上她了！真的是好多人當時就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像羅莉姿一樣懂事，如果有這樣的一個孩子，那他們肯定會疼孩子疼的不行不行的！

    接著在屏幕上出現的自然就是小蘿莉在春晚上表演的鏡頭，看著屏幕上面小蘿莉那自然可愛的笑容，聽著她那如同天籟之音一般的聲音，現場觀眾可以說完全被她征服了！

    到這個短片播放結束之後，全場一下就響起來了爆棚的掌聲，好像是通過這個短片現場的觀眾們一下就回想起來了春節時候羅莉姿給大家帶來的驚喜，好像回想起來了他們第一次聽到《中華五千年》時候那種從內心深處產生悸動，下意識全身寒毛豎起的那種感動！

    「我聽說這個歌是你最先開始唱的對麼，然後才被幼兒園給發現了，老師們才找得你去帶頭唱的，跟我們講講具體情況？」陳陸羽現在還真是有點把羅莉姿當成大人了，起碼在她看來這小蘿莉被賈鴻漸教育的那還真是人小鬼大，看著心智怎麼都好像六七歲了一樣，都知道像姐姐一樣照顧同齡人了！

    「對啊，剛開始這個歌是我叔叔教給我唱的，我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叔叔了！後來……後來院長奶奶來了，院長奶奶說讓我教小朋友們唱，讓我帶著他們去演出。叔叔告訴我要照顧小朋友，我就照顧他們了！」小蘿莉奶聲奶氣的說道。

    雖然說話的時候奶聲奶氣的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倒是很大人，還帶著萬分的自豪，好像有賈鴻漸這樣的一個叔叔就是她最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雖然這個時候陳陸羽真的很想替觀眾問一句那個叔叔到底是誰，但是受制於賈鴻漸的要求，她還就是不能問啊！

    想來想去，她只能打了個擦邊球：「你叔叔對你這麼好啊？有這樣的一個叔叔還真是讓人羨慕，說說看你叔叔還對你做了什麼好不好？」雖然陳陸羽的話問的很正常，在這個年代也沒什麼人會想歪，但是怎麼讓賈鴻漸聽著就那麼奇怪呢？什麼叫他對小蘿莉做了什麼……他能對小蘿莉做什麼？他又不是禽獸！

    「叔叔啊，叔叔對我可好了，他還找人給我做了衣服，是那種衣服和褲子連在一起的，穿在身上就跟個熊貓一樣！他還讓我給全國小朋友講故事，還給我……給我錄了專輯，讓我唱歌給全國小朋友聽！」

    當小蘿莉話音落下，現場一陣倒吸氣的聲音，他們本來以為小蘿莉的那個「叔叔」就是個普通的「叔叔」而已，最多就是比較有才華的，比較會教孩子的而已。但是現在聽著，怎麼這個叔叔還能聯繫這種事情？怎麼好像這小蘿莉的錄音帶和專輯都是這個叔叔給聯繫操作出來的？這也太神通廣大了吧，難道這叔叔就是那個什麼華美動漫裡的人？

    到了此時那陸雨晴才知道原來這賈鴻漸是不止教育了小蘿莉，還給她鋪路鋪到了這種程度，這還不是真的親戚呀，賈鴻漸怎麼能對她好到這種地步呢？不過再聯想到賈鴻漸對她陳陸羽的好，又是點名要她來主持又是傳授她各種技巧和經驗，那要真說起來也是對她好的過分啊！本來她還有點胡亂猜測賈鴻漸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但是現在看著好像這賈鴻漸就是個大好人，就是熱情的到處幫忙？

    本來在這個時代，特別是在她跟前男友分手了之後，她就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無緣無故對人好的人特別是男人。但是現在眼看著賈鴻漸這麼無條件無差別的對人好，她還真的有點動搖了，有點疑惑了。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在主持，她不能這麼停下來。「好的，那讓我們再來惠顧一下羅莉姿的故事錄音帶和專輯的廣告吧……」說著，大屏幕上出現了小蘿莉出演的廣告，而最吸引人的那個自然就是小蘿莉專輯的那個廣告。這個模仿後世mg面膜廣告的短片，那簡直可以說是這個時代中國境內拍攝出來的最有藝術感的廣告了。

    「對了，我可以問一下這個廣告裡面那個長大後的你是誰扮演的麼？我們好像國內的演員裡面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個人。」陳陸羽此時終於可以幫觀眾問出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了。是的，在這個時代的中國，可以說前兩個月大家都在疑惑著那個扮演了長大後羅莉姿的女人到底是誰！

    「是……」羅莉姿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下賈鴻漸，看到了賈鴻漸點頭，她馬上興高采烈的說道，「是我媽媽呀！」她這話一出口，當時現場就是一陣震驚，什麼？那個漂亮的像是二十五六歲的美女是羅莉姿的媽媽？不會吧？那麼年輕那麼漂亮？為什麼廣告裡她的臉看起來那麼青澀，好像就像是剛出社會不久的樣子？

    「好的，那我們現在有有情，羅莉姿的媽媽出場！」令人驚訝的是，這個時候陳陸羽卻突然說出來了這樣的話！天，王蔻蘭不是說她公司有事不能來麼，怎麼突然來到了這節目裡面？賈鴻漸此時都震驚的看向攝影棚側面的入口處，此時就只見著打扮的跟專輯廣告裡面一樣的王蔻蘭整踩著音樂的鼓點慢慢的從入口處走了進來，甚至在走進來的時候，她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賈鴻漸一眼，臉上盡顯陰謀得逞的壞笑……

    今天真心卡殼嚴重，一張寫了四五個小時了還沒寫完……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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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四四零章 皇后的炫耀

    「你好.你好。」上了台的王蔻蘭非常大方得體的跟陳陸羽握手問好，接著兩個人互相謙讓了一下坐了下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呢就是我們羅莉姿小朋友的母親，王蔻蘭女士。」在向觀眾們介紹了一下大方得體又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御姐王蔻蘭之後，陳陸羽很驚奇的說道，「你是怎麼保養的這麼好的？你知道麼剛才羅莉姿說出來廣告裡面那個長大後的她是由你扮演的，當時我和全場的觀眾都不敢相信，現在一看到你真人我還不敢相信呢，你現在看起來真的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你不是十九歲二十歲就結婚了吧？」

    「沒有沒有，我也是二十四五歲的時候才結婚的‧‧‧‧‧‧」此時非常端莊非常大家閨秀的王蔻蘭微笑著回答道，她回答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還真容易讓人聯想到那種古代大家族裡面的千金小姐。這個年代的女人們還沒受到國外習俗的影響，並不忌諱於談論自己的年齡，按照她24、5歲結婚再加上小蘿莉現在快5週歲的數據一算的話，她現在也就是30、31歲。這樣的一個年齡在現在這個時代看起來也許已經算是「大齡」，但是在賈鴻漸這樣的穿越者看來，那到是正好熟到滴水的御姐年紀，跟大齡這個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此時的王蔻蘭坐在沙發上笑呵呵的跟著陳陸羽談著年齡和如何保養的問題，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之後，陳陸羽開始問道了教育孩子方面的問題，「王姐姐，你平常是怎麼教育羅莉姿的呢？我相信這個問題也是現在現場的觀眾朋友們以及電視機前面的觀眾朋友們最關心的問題。」

    王蔻蘭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先是笑了一下，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我什麼都沒做，主要是女兒很乖很懂事，同時還有一些熱心親……友的幫助‧‧‧‧‧‧」她姿態很高的說道此時的她又開始散發出來當年賈鴻漸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那種清高和疏遠，就好像是一朵美豔的薔薇科木本複葉植物rasarugasa一樣，捏人魂魄般的吸引人卻又用著她身上的刺提醒著她可是很高貴的，圍觀的愛慕者應該保持距離保持風度的仰慕著她。

    此時的她在配上她臉上的妝容和身上搭配的混合著清純和魅惑以及成熟等等元素的裝扮只讓人感覺她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女神，好像她永遠都站在高台上俯視著追求者們，而那些追求者們只能拚命的蹦跳吸引她的注意，卻無論跳的怎麼高都摸不到她的腳邊一樣。**

    而這個高貴的女神此時接受著全場男性發直的眼神以及全場女性羨慕嫉妒恨眼神的時候，她卻是在不經意之間扭頭笑著看了賈鴻漸了一眼。她這眼神裡面充滿了一種因為彼此互相知道秘密而帶來的曖昧，再那個微微彎成了月牙的雙眸中甚至還產生了一點放電的效果……

    「我剛才聽羅莉姿說，她叔叔一直在關心她教導她王姐姐你跟我們說說她叔叔的事情好麼？」陳陸羽這大頭妹此時倒是非常聰明的說道，她根本不點出來賈鴻漸的姓名，而又能滿足她自己和觀眾們的好奇心，還真是有了點「時間緊任務重繞過真理部」的水平了。

    王蔻蘭一聽到這話，她微微想了一下，然後雙眸失焦的看向遠方，滿臉甜蜜的回憶道：「他啊，他懂的很多本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對歷史、甚至是兒童心理學、教育心理學懂的很多，所以在教育的方面他給了我很多的建議不，或者應該說我基本上沒有做出什麼事情，都是他在教。我還記得去年他開始第一次教我們莉姿的時候，就是先給她講歷史的時候從神話故事一直講到人類的進化史，甚至從為什麼美洲新大陸的文化科技比較落後一直講到了因為地域不同而導致各地的文化不同比如說歐洲土地比較貧瘠，而海岸線很長，特別還有個澡盆一樣的地中海，所以他們那裡的人從很早就開始駕著獨木舟沿著海岸進行貿易，這就養成了歐洲人喜歡貿易的性格，而中國這裡土地相對比較豐饒所以中國人自古以來最看重的就是土地‧‧‧‧‧‧」

    當她把陪女兒上課時候偷偷順便記下來的內容講出來之後，那陳陸羽和現場的觀眾可是都聽的瞠目結舌！要知道陳陸羽這個大頭妹那可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這樣一個根本沒有擴招的情況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成為了大學生！那素質簡直就是沒的說了！可是哪怕就是這樣，她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這方面的知識！甚至在聽了王蔻蘭「科普」之後她的好奇心好學心還完全被激發起來了，她甚至都不想主持而拉著王蔻蘭好好學學這種新奇的歷史學！

    是的，在這個年代根本就還沒有人從地緣的角度來分析過歷史作為普通人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歷史資料，而作為歷史學者麼，他們大概在忙著研究歷史文獻中國的歷史學者因為清朝時候的文字獄只能埋首於故紙堆研究訓詁學或者是考據學，這種習慣流傳到了現在就讓的歷史學者們更喜歡找證據找故紙堆，而不是太習慣跳脫出來跟個「外行人」一樣狂想。

    別說是國內了，哪怕是國外，在美國藝術與科學院、國家科學院院士、美國哲學學會會員，曾獲得麥克阿瑟基金會研究員基金及全國地理學會伯爾獎的賈雷德－戴蒙德寫出來《槍炮、病菌與鋼鐵》這本奇書之前，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通觀歷史學、生物學、演化生物學、地緣環境因素等等方面綜合出來這樣的一個觀點！可以說，如果現在賈鴻漸惡趣味把這本書寫出來然後在全世界髮型的話，那他本人搞不好也是要被提名進入中國科學院成為院士的！

    在這個時候，高貴的如同白雪皇后一般的王蔻蘭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什麼事情，她微微翹著嘴角說道，「對了，他曾經說過，等到我們莉姿到了18歲的時候，他會給羅莉姿出一道出師的論文題目，就是試解『李約瑟難題，‧‧‧‧‧‧」剛說完了這話，她好像突然發現陳陸羽的臉上帶著一絲迷惑，便微笑著解釋道：「這個李約瑟難題呢，說的是李約瑟這個英國生物學家、著名漢學家曾經提出過的一個迷思，就是如果我的中國朋友們在智力上和我完全一樣，那為什麼像伽利略、托裡拆利、斯蒂文、牛頓這樣的偉大人物都是歐洲人，而不是中國人或印度人呢？為什麼近代科學和科學革命只產生在歐洲呢？‧‧‧‧‧‧為什麼直到中世紀中國還比歐洲先進，後來卻會讓歐洲人著了先鞭呢？怎麼會產生這樣的轉變呢？」

    作為一個曾經打敗了千軍萬馬的本科大學生，陳陸羽此時真心覺得汗顏了。什麼李約瑟她可是從來不知道的，她甚至從來還都不知道在英國甚至歐洲還有漢學家的存在，她也更不知道一個外國人會這麼關心中國歷史上落後的事情。在這年頭的歷史教科書上，只是教了落後就會挨打，但是好像從來沒有說過為什麼會落後啊！難道這樣的一個難題也是中國的歷史學者們沒辦法解開的麼？這樣的一個難題就要交給未來18歲的羅莉姿去做論文麼？這也太誇張了吧？

    當然誇張了，其實這個事情本來那就是賈鴻漸有次跟王蔻蘭聊天的時候，閒的蛋疼沒事兒隨口那麼一炫耀，結果現在王蔻蘭好像是裝著無意的樣子出來炫耀一下，這一炫耀那當然誇張了畢竟是賈鴻漸自己炫耀過的事情，這裡面的裝逼份量那可是絕對足的！

    到了這時候，陳陸羽這個青澀的、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被「閃光彈」閃的眼睛都花了，而現場的那些觀眾們更是被閃的連一口粗氣都不敢喘！在他們看來，這王蔻蘭和小蘿莉子那也太高端了，高端到了好像直接就想把羅莉姿培養成為哈佛大學的留學生似的！

    此時的王蔻蘭看著眾人那種震驚的表情很是滿足，在老公去世了之後，她可是很少有那種女人天生就有的炫耀老公和孩子的機會，好不容易在賈鴻漸給女兒當了家教之後讓她有了炫耀女兒的機會，現在在這個場合裡，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把賈鴻漸當成老公的角色來炫耀了！她剛才的那些話那些舉動，不就是跟女的在炫耀自己老公多麼多麼有能耐一樣麼？

    坐在台下的賈鴻漸看著台上美豔的王蔻蘭，若有所思。作為一個重生回來的大叔，他怎麼可能沒有發現王蔻蘭此時的表現完全不同於以往？作為一個在花叢裡打滾過多年的滑頭，他稍微思考一下自然就能發現這背後大概的原因。

    而在這個時候，國務院的某個會議廳裡，一群高管們正在開著會。會上一個坐在主席位置上的人如此結尾道：「那麼現在就暫定下來從明年的一月一號開始全面推行政府採購條例，另外從7月份的電信行業入網執照的辦法以及電信行業的程控交換機採購方面開始作為政府採購條例的實驗特區……」

    註：「薔薇科木本複葉植物」出自錢鍾書《圍城》，與拉丁語的rasarugasa同是指一種叫做徘徊花的植物—好吧，其實就是玫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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