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本純良 作者:正月初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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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 2012-6-30 15:29: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2 1454850
小言 發表於 2012-6-30 15:39
第二十章 四十四院


“金道友,請往這邊走,我帶你熟悉一下。”彩繡羅衫,寶珠玉佩,舉手投足之間,有靈力化形之蘭花閃過,輕香飄散,人美如仙。

金飛瑤跟在這樣的美人身后,只覺得自己在她的光彩中,身形已經飄散,存在感早已全無。

“金道友,這里便是你住的四十四院,可不要覺得院名難聽。只因院子太多,如果不這樣排,怕是不好找。我住在十六院,有空要多來找我玩,只要順著數過去,輕松就能找到十六院。”美人宛然一笑,停在了一間院門前。

聽了她的話,金飛瑤很無言,她根本不可能輕松找到十六院。

眼前的美人叫柳綺波,是她加入全仙門后,第一個打交道的門人。金飛瑤從百蟲谷回來,賺了六七千靈石,在退掉居行堂的房子后,她就直奔全仙門的收人之所。在全仙門的收人點辦好了入門手續,拿到一塊寫著四十四的玉簡,就坐著馬車來到了全仙門在洛仙城中的門人住宅點。

只憑著手上的玉簡,她就從那金銀鑲邊,立有巨形靈獸玉雕,又擺滿珍奇花草的大門走了進來。這么大的門派,連個看門的都沒有,進出的門人也沒有一個想多管閑事,問一聲的。

進來后她才發現,這全仙門分給煉氣期門人住的地方實在太大了,進門的地方是個百丈大小的花園。花園中鮮花遍布,彩蝶飛舞,十幾道拱門立在園中,讓金飛瑤不知要往哪里去。

拱門上連個牌子都沒有,她便選了第四道進去,誰讓自己分到了四十四院。雖然難聽一些,但是應該是進數過來的第四個拱門。

誰知道拱門里又是一個不小的花園,花園里又有十來個拱門,在隨便選了一個拱門,里面出現的是一個荷花池。她反復的在院中繞來繞去,到是有找到幾個院子,但都不是她要的四十四院。

在金飛瑤嚴重懷疑自己是進了法陣,周圍全是幻象后,柳綺波如同仙女一樣的出現了。比起其它不等金飛瑤問路,就匆匆離去的門人不同,柳綺波看到她站在院中,傻乎乎的樣子,就走上前來詢問。

知道金飛瑤是迷路后,柳綺波就好心地帶著她找到了四十四院。還向她解釋了不少,這座全仙門居所的事。

這里地盤如此大,又是大花園套小花園,純粹是為了門人們的隱私和居住的舒適度。門人都是散修,各人都有各人的秘密,所以雖在一個院,卻又相互不相連。所以第一次進來,免不了要迷路一番。

隨后,柳綺波又告訴金飛瑤,四十四不止是她住的地方,還是她所在小隊的編號。全仙門每年收人無數,散仙數量沒有上萬,也有幾千。如果不以小隊而分,那根本沒辦法管理,而每個隊都有一個小隊長,平時的事務都可以直接找小隊長。

看著柳綺波身姿輕柔地走了,金飛瑤看著自己將要住的四十四院,拱形院門并沒有大門,但是卻被一道光幕擋住,看不見院中的情景。她知道,這是效果不錯的禁制形成的光幕,以前自己那小院的禁制,有和沒有差不多。

用手中的玉簡打開光幕,金飛瑤走進了院中。四十四院中也是一個五畝左右的院子,院中又有二十個小拱門,看來一隊人最多也就是二十人了。一個一畝多大的小池塘修建在院子正中,種了幾枝睡蓮。池塘邊上種了三棵很大的柳樹,樹放下了兩張石桌,石桌上還有副下了一半的圍棋。角落里面種了些鮮花,還放了不少假山奇石,此時院中沒人,感覺很清靜。

二十個小拱門,只有十一間有光幕,其余的都空著。她在院中站了一會,光幕中也沒有人出來,金飛瑤只好找了一間沒有光幕的院子,自行走了進去。

占地兩畝左右的小院子,正面有三間房,一間是修煉室,其余兩間分別是煉丹室和養寵室。樓下三間全是用石頭所建,想來是為了方便修煉和養獸。而樓上還有一間,只是間普通的木制廂房,用來平日起居的。

院中除了屋前有一小塊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一條青石小路把它和院門連接起來,其它的地方就全是可以種靈草的藥田。

金飛瑤把所有的房間都看了一遍,對這些房間還是比較滿意的,比之前五十靈石一年的小院好多了,而且不用花半塊靈石。更好的是,這里的靈氣已經達到居行堂中,綠色房屋的品階,這樣更利于修煉。

只是她沒找到禁制,看來得自己去買個法陣,而且樓上的廂房內雖然有家具,但是卻沒有日常生活用品,還得出去一次。

金飛瑤折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已經帶著東西回來。剛進院子,就見到院中有兩名男修士在柳樹下下棋,看到她打開禁制進入院中,就停了下來,打量著她。

“兩位道友好,我叫金飛瑤,是新來的,以后請多指教。”金飛瑤大方地沖兩人笑了笑。

這兩名修士,一名看起來已年過百半,面善和氣。另一名神情有些冷淡,但還是對金飛瑤點了點頭。

老者摸著花白的長胡須,伸手對金飛瑤招了招手,“小道友,來這里坐,嘗嘗我剛泡好的這壺好茶。”

金飛瑤笑著就走了過去,她本來就是想和同院的人打好關系的,而且也正好可以打聽一下四十四隊的情況。

坐到石桌前,老者給她在玉杯中到了一杯茶。金飛瑤接過玉脂茶杯,一陣茶香撲鼻,茶湯色如琥珀,味略帶輕苦,回味甘甜。輕輕嘗了一口,她忍不住贊道:“好茶,苦中回甘,回味無窮啊。”

“想不到道友年紀小小,也能品出此茶的風味。”老頭摸著胡須輕輕點頭道。

金飛瑤趕忙擺擺手,“沒有的事,我哪會品什么茶,只是覺得好喝,說不出什么來。”突然想到自己才買了些點心,就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拿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喝這茶是不是能吃點心,這是我剛買回來的,味道還行并不太膩。”

她拿出的油紙包中,包了些粉紅色的桃花餅,尋了個盤子裝起來,配上老者的上好茶湯,到是格外的誘人。

茶喝了兩盞,老者才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們院中算上你,一共只有十三人,其余的人都和隊長去做任務了。我姓翁,大家都叫我翁老,而這位是劉道友,劉高義,你不要看他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心地卻是不壞。我倆之前剛做了一回任務,所以這次沒有隨大家一同去。”

“翁前輩,劉前輩。”金飛瑤站起向來,向二人拱了拱手。這兩人都是煉氣后期,年齡也比她大多了,叫他倆一聲前輩,也不算吃虧。

翁老哈哈一笑,“小道友不用太客氣,我們同屬煉氣期,又是一個隊的人,不用叫前輩。以小道友煉氣中期的修為,喊我們前輩,等其它道友回來,不是被你給拉小一輩了。”

“說的也是,那我就不叫前輩,讓兩位為難。”金飛瑤也笑起來,只有那名劉道友,依舊神情淡然,好像跟本沒和他倆坐在一起喝茶似的。人的性格各有不同,雖然他態度冷淡,但是金飛瑤也沒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有什么不屑一顧的氣氛,所以也并不介意。

在院中和翁老談了許久,四十四小隊的情況也讓她打聽了個清楚。除去她,整個小隊中還有一名女修士,不過早已經嫁為人婦,和另一名修士組成了夫妻檔。

怪不得金飛瑤之前還覺得奇怪,明明是十二人,卻只有十一間院子有禁制。原來有一對是夫妻,所以共用一個院子。

而隊長是一名已經煉氣后期大圓滿的修士,聽說為人到還和氣,并不會無故責罵隊員。這讓金飛瑤松了口氣,她就怕遇到性格怪異的隊長,到時候整天兇神惡煞的,不是要搞得精神緊張。

其它的隊員,翁老并沒有在專門拿出來說,又不是說媒,沒必要全講一遍。只是讓金飛瑤等人都回來,就知道了。

閑聊了好一會,喝了一肚子的水,金飛瑤覺得自己應該起身告辭了。翁老和劉高義還有半盤棋沒下完,也不好把她扔在一旁不理,所以她自覺地起來告辭,只說自己剛來,院子還沒收拾出來。

翁老笑呵呵地讓她趕快去,還說是自己硬要拉她喝茶,浪費了她的時間。又告訴她,每日自會有人送飯來,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點。餐盒都會送到外園內,只用出來提即可。

金飛瑤向他倆道謝過,就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最主要的是先把禁制弄起來,她可是花了大價錢,用五百塊下品靈石,買了一件六行五絕陣。雖然名字聽起來霸氣十足,其實在法陣中,只能算是中下品。以后有時間,金飛瑤覺得要琢磨一下法陣才行,這東西只靠買是不行的,極品的法陣都是天價,還可遇不可求。

按照玉簡上的說明,她把六色二十四只小旗都插在指定的位置,然后發動陣旗。一道黃色光幕就出現在院中,把空蕩蕩的院門給擋了起來,這院子總算是屬于她自己的小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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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在垃圾界


把屋子打掃了一遍,金飛瑤感覺到,還是應該買本小靈訣,把上面的法術學一下。

那些基礎法術,在日常生活中好像很有用處。比如火炎術,可以照個明點個火,毀個尸滅個跡的。控水術也不錯,能洗個衣服,擦個地板什么的,以后種了靈草,還能用來澆水。而風卷術就可以學學那名修士,拿來掃院子,除灰塵,速度快又干凈。

現在有錢了,也有地方長期居住,可不能在虐待自己。金飛瑤光是衣服就買了十身,銅鏡玉梳也置辦了,羅帳錦被專挑著好的買。這些東西的材料,在世俗就是皇族侯爵用的,在洛仙城卻成了尋常貨,一塊靈石就可以買幾件,修仙還真是有不少的好處。

樓下的三間房,除了修煉室還有些用處,其余兩間對金飛瑤來說暫時沒多大用。看著空蕩蕩的煉丹房,她不知道其它沒有筑基的修士,是拿什么東西來代替真火煉丹的。煉丹這方面她可是一竅不通,打算改日去買幾本煉丹入門看看。

而同樣空蕩蕩的獸室,卻讓金飛瑤打起了養只靈獸的主意。煉氣期的修士還不能馭器飛行,出行不方便,而有些筑基期的修士,也會養靈獸做代步工具,而不用法器飛行,這樣可以省靈力。前幾日,她就見到一名女修士騎著一只雪白的大鳥,飛到洛仙城門,而那女修士也不過是煉氣中期的修為。

養只會飛的靈獸,可要方便不少。就算不是飛的,也有很多煉氣期的修士會騎著各種奇形怪狀,適合奔跑耐力好的靈獸。像她這樣騎馬的也有,可人家騎的也不是普通的馬,而是踏青靈馬,跑起來輕輕松松的能日行千里。傻子才學她這樣,煉氣中期了還用走的。

把買來裝飾修煉室的畫掛上,又去弄了幾盆鮮花盆景放到里面,冰冷的修煉室也有了些活力。最后,金飛瑤把買的蒲團放在修煉室的打坐臺上,一個漂亮的修煉室就算是成了。

別人買蒲團一般會選著材料上成,能幫助吸收靈氣的買,而她開始也是這樣打算的。等進了蒲團店一看,價格把她嚇得半死,一個普通的湖心草制做的蒲團,都要八百塊靈石一個,更不要提其它用吸靈石或是百仙草制的蒲團。

修仙界就是這樣,只要是和吸收靈氣相關的東西,就算只能比平日多吸這么一絲靈氣,也貴得讓人傷心。

金飛瑤可下不去這個手,八百靈石的湖心草蒲團,能給修煉時增加的靈氣也是少的可憐。這些靈石,還不如留著買丹藥呢。

本來想不買了,隨便找點蘆葦自己打個,只要能坐著不累,屁股不痛就行,卻看到有二手的蒲團在買。二手的蒲團很便宜,非常破舊的只要幾十塊靈石一個,完整些的也就二三百。

金飛瑤就選了個最便宜的,連外面的布料都破得不堪入目了,只花了二十三塊靈石。她可不在乎這個,去制衣服的店,買了塊料子華貴,但是花紋卻素雅的綿綢,讓店中的人縫了個蒲團套子。反正這里珍珠玉石爛便宜,只花了一塊靈石,一個漂亮高雅的珍珠繡邊蒲團就做好了。

面對院子中的藥田,金飛瑤卻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靈草的生長時間都很長,不說是百年,就算是平常一些的靈草,最少也得十幾二十年的藥齡,才能用來煉制。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里住幾十年,要是住不了幾年就要走,這些靈藥可帶不走。到是聽說過,有種芥子境域,可以打破空間,獨成一地。可種植靈草養靈獸,建房住人,還能隨身帶在身上,非常的方便。

不過想也是白想,這種東西也就只是聽說過。雖然并不是太稀奇,但是每件都是化神期的修士用秘法,花費幾百年時間才能制出來,留給自己和真傳弟子用都不夠,怎么可能傳到外面。

雖然小的芥子境域她沒見過,但是大的她到是見過,洛仙城就有一個現成的。只是平時并沒有開啟,只能看到八塊巨大的晶石,分別相隔幾十丈飄浮在空中,而晶石中間就是秘境的入口。

洛仙城能有這么多門派和家族建分堂,除了是這里物資集中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洛仙秘境,這個超大的芥子境域大藥田。

傳說是幾千年前,有五名修士一起發現了這個前人留下的芥子境域,發現里面靈草眾多,妖獸遍地。因為里面靈氣濃郁,空間也不小,五人就留了下來打算平分其中的東西。

這五人就是現在洛仙殿的始祖,五人為了壓制對方,都開山立派收弟子。人口越來越多,當初隨便建的小市場也越發的繁榮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先是不少大門大派想來分一杯羮,后來連小門派也擠了過來。期間雙方還打過好幾場,為了爭這個秘境,鬧了好幾百年。最后大家都不鬧了,全坐下來好好商談,最后的解決方法,就是洛仙殿可以每十年派二百名弟子進入洛仙秘境。而其它的門派,只要交出十萬下品靈石給洛仙殿,就可以派出二十名弟子,進入十年開啟一回的秘境中尋寶。

散修也可以進去,但是收費就要高一些,門派出十萬可以進二十名弟子,散修就得出五萬靈石,才能進一人。而且洛仙秘境限定是筑基修為的才能進去,有這么多閑錢的筑基散修,在修仙界也是少得可憐,變相的限制了散修的進入。

洛仙殿五派肯同意這樣的條件,并不是他們打怕了,而是有其它的原因。這還是金飛瑤聽別的修士瞎聊時,才知道的。

原來,世上有很多的修仙地界,修仙地界之間根據實力,劃分了等級。最高的是天級界,然后就是從高到低的仙級界、靈級界和最低的地級界。修仙地界級別越高,實力也就越強,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

上層的修士能得到什么好處,這可不是煉氣期的小蝦米所能知的,但是只聽說之間的競爭非常的激烈。

而金飛瑤所在的南三界,現在只是個地級界的修仙界。而五百年就有一場地界的比拼賽,輸掉的地界,就要把擁有的一些靈石礦區,或是洞天福地和地盤交給勝的地界,就有不少地界,因為總是輸,而從修仙界中被吞并了。

聽說上次就是因為他們鬧個不停,南山界在比拼賽中輸掉了,各大門派損失了不少地盤。除了地界縮小,丟掉了福地礦區的門派勢力,更是損失慘重。為了保住現在的地界,也為了更大的利益,所以大家就決定一同分享這個秘境。

說起來洛仙殿也不算吃虧,每十年從各門派收到的靈石,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所以洛仙殿五派之一的全仙門,才能在洛仙城中占了這么大的一塊地盤,只是為了給煉氣期的門人居住。

算起來,他們只是提供住所和一日三餐,都不用學其它門派,還要給弟子發丹藥和靈石。而且散修還接任務賺靈石自用,這些直接交到全仙門的任務,早被他們提過一成,純粹是只賺不賠的生意。

而全仙門提供筑基丹的爭奪賽,希望每年能從中出現十名筑基修士,拉攏加入到全仙門的內門中。而這些散修生存環境惡劣,殺手锏多,法術混亂讓人防不勝防,筑基后都要比門派養大的修士利害幾分。

胡思亂想了半天,金飛瑤還是決定買些靈草種子來。藥田空著也是空著,不種就太可惜了,就算以后自己不住,也可以賣給其它的修士。

洛仙城的店鋪都是不分晝夜,從不關門,金飛瑤又想摸出去,買些靈草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靈獸。

一出院子,她就看到翁老和劉高義正準備用餐,兩個食盒已經打開,而旁邊還放著個沒打開的食盒。

“小道友,快過來,你的飯菜已經送來了,一起吃吧。”翁老看到金飛瑤出來,趕快招呼她過去。

金飛瑤到是驚訝全仙門的本事,自己才進來,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就知道送自己的那份飯了。

她笑盈盈的走了過去,看到翁老兩人已經把飯菜擺了起來。六盤菜兩個湯各不相同,看來二人都是各自點了愛吃的菜肴。

金飛瑤也把剩下的那個三層食盒打開,自己的也是三盤菜一個湯。一個素菜,一個大盤獸肉和一盤小炒,還有一碗用料極多的煲湯外加一小桶白飯。

看著那個兩掌高的小桶,她已經懷疑,全仙門已經迅速的打聽過她的情況。不然誰會給一個女修士,送來一桶飯,雖然桶不太高,但是就連翁老的,也只是一碗而于。

把自己的菜也放到桌上,那小盅湯就放在自己的面前,金飛瑤也坐下同大家吃起飯來。翁老的飯菜中還有一瓶酒,拿個小杯給她倒了一點,只嘗了一口,就把金飛瑤辣得直搖頭。

吃好飯,金飛瑤就溜了出去,現在已經是華燈初上,街上卻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她先到種子店中把便宜的靈草種子,挨個買了一遍。然后就往靈獸店集中的北和街走去,才進入北和街,就看到街邊開滿了大大小小的靈獸店。

每家店門口,都會擺出幾只靈獸做招牌,溫順可愛的就直接綁了根繩子。而兇猛的靈獸,就用漂亮的籠子裝著,如果是珍稀的靈獸,就會有不少人在圍觀。

金飛瑤也好奇地走了上去,想看看這些店家都拿了什么樣的靈獸出來做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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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賠錢吧

可愛的飛天貓、小巧機靈的金眼猴、黃豆大的七彩沙蚊,還有兇猛的天山白虎幼仔和透明的水晶水母。琳瑯滿目的靈獸,看得金飛瑤目不暇接,只差流口水了。

她蹲在一家店門口,逗著一只飛天貓玩。白色的純毛,四爪還有尾部有紅色的花紋,綠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愛極了。這只飛天貓還小,翅膀還沒有長出來,得進階到二階才會長出小翅膀,到了三階就可載人飛行。

現在它只有普通小貓般大,在籠子里面伸著小爪子,不停地在抓金飛瑤手中的草莖玩。

逗留了一會,在店中伙計殺人的眼光下,金飛瑤依依不舍地起身。她實在是太喜歡這只飛天貓了,只是那二千八百塊靈石的天價,可不是她買得起的。

垂頭喪氣地扔掉草莖,她有些不太高興地走到街上。突然發現前方,有一個男人非常眼熟,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男人二十來歲,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長得到是很端正。穿著一身并不華麗的米色長衫,正陪著兩名女修士,對著一頭金龍蟒在說笑著。

金飛瑤慢慢向三人走近,耳朵豎直了,想偷聽三人的對話,看能不能從對話中,想起這男人是誰。

兩名女修士一個看起來小些,穿著嫩黃色的裙子,眉飛色舞地拉著男修士說個不停。而另一名穿得要沉穩些,一身白裙,點綴了些彩色繡花。

也許是覺得穿白色更有仙氣,以白色為底色的裙子,在女修士中的人氣非常高。怕大家都穿了白的都一個樣,也怕看起來像是在戴孝,各種繡花手法是異常的復雜。而金飛瑤現在就很俗套的,穿了件白底繡藍花的裙子。

只見到那名小些的女修士,拉著男子就嬌滴滴地發著嗔,“華師兄,你就買給人家嘛。我想要這只金龍蟒,這次師門比選,我還沒有好用的靈獸。”

“以珊師妹,這只金龍蟒雖然是三階妖獸,可還是幼仔。最少也得養個幾年,三個月后的師門比選,根本就趕不上的。”那叫華師兄的男子,有些為難地勸解道。

只見以珊師妹眉頭輕皺,有些不高興,嘟著小嘴甩開華師兄的手,“我就知道,華師兄只對元彤師姐好。去年你就給她捉來一只母的玉面螳螂,下了五只卵,都讓師姐全部收了。現在區區一只金龍蟒,才值一千二百塊靈石,你也不肯買給我。”

“才一千二百塊靈石,竟然敢說才,看來是把這男人當豬宰了。”金飛瑤吐吐舌,看那男修士穿的不怎么樣,竟然有這么多靈石買靈獸送女人。

突然,她好像記起了什么,玉面螳螂,母的。她猛的就跳了起來,迎著那男修士就沖了上去,“好啊,怪不得我覺得你面熟,原來是你。你可讓我好找啊,母螳螂道友。”

金飛瑤沖上去,抬起小臉,一臉的鄙視,冷嘲熱諷起來。

三人一頭霧水的看著突然竄出的金飛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表示不認識這突然竄出的人。

那名叫以珊的女修士,愣過之后,很是不滿地斜瞅著金飛瑤,“你誰啊,竟然偷聽我們說話,你說誰是母螳螂?”

“以珊師妹,不要這樣,這位道友可能認錯人了。”那名穿白衣叫元彤的女修士,伸手拉了拉以珊的衣袖。

其它兩女就算了,看到這男人也表示不認識自己,金飛瑤火從心中起,怒氣沖沖地指著那男子就罵道:“你少裝了,去年你捉那該死的玉面螳螂,別的地方不跑,硬要跑到我待的地方。把我的鐵蜈蚣毀了不說,還自己用神行符跑掉,差點要了我的命。”

“玉面螳螂……”男子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我也找了道友很久,終于讓我們碰面了。”

看著男子激動萬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就連他身邊的兩位女修士,也都疑惑地瞧著他,尋思著這個女孩是不是他的熟人。

“你少來一套,裝什么裝,趕快賠我錢。那只鐵蜈蚣有五十幾節,算上腦袋就是一百靈石,然后我為你斷后,差點沒命,算一千靈石。還因為你甩下我跑了,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傷害,所以一共賠我二千靈石就行了。”金飛瑤一臉兇相,噼里啪啦的算出一筆帳。

男子的嘴角抽了抽,一臉無奈地攤開手,“道友,當初確實是因為我的原因,把你引入危險中。但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現在要這么多靈石,我怎么拿得出來。”

“就是,你搶人啊,二千塊靈石,讓你死十回都夠了。”以珊跳起來,指著金飛瑤就罵起來。

“滾一邊去,我又沒和你說話,插什么嘴。”金飛瑤最不待見這樣的女人,以前在家族中就有幾個,讓人討厭得緊。

“你……”以珊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罵過,氣得伸出手指指著金飛瑤,一時說不出話來。

金飛瑤冷冷的看著她,冷聲說道:“把手收回去,在指,我把你手指一根根折斷。”

“道友,這里人多不好說話,我們到前面茶樓中細談。”眼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男子趕快拉開以珊,把她推給元彤后,交代了幾句,就讓元彤把吵鬧個不停的以珊拉走了。

金飛瑤也想看看這家伙玩什么花樣,就跟著他來到一家茶樓。男子點了茶水點心,又殷勤地給她倒上。然后他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道友,去年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對了,我是青獸門的內門弟子,名叫華溪。敢問道友貴姓?”

“金飛瑤,現居全仙門。你剛才說,你是禽獸門的弟子?怎么會有這樣的門派,竟然會稱自己為禽獸,難道你當日把我扔下,就是為了尊從門規教條?”金飛瑤大吃一驚,這門派也太變態了,難道是邪魔歪教。

華溪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誤讀門派名的修士。就算有些修士,私下也會這樣說,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當面說過,太不給人留面子了。

“金道友,你誤會了。是青獸門,不是禽獸門。我派的鎮派神獸是一只青鱗龍,所以師祖在開派時,就以它為名,取了青獸門。”華溪笑了笑,解釋了一番。這可是關系到門派名譽的大事,不解釋可不行。

聽到有青鱗龍,金飛瑤眼中一亮,“那好,你給我十片青鱗龍的鱗片,你欠我的靈石就一筆勾銷。”

“那可不行,鎮派神獸的鱗片怎么可能拿給外人,而且每次脫落的,都被收了回去,我去哪給你找。”華溪直搖頭,死活不肯答應。

“那好吧,我退一步,你把二千靈石給我。”

華溪攤開手,抖了抖衣袖,“金道友,你覺得我這一身,像是有二千靈石的人嗎?”

“少裝出一副窮酸樣,你剛才明明要花一千二百塊靈石買靈獸給你的師妹,現在卻裝出一副窮人樣。而且聽你們的對話,你去年捉的玉螳螂也是為了送女人,想必是個大方得人,所以嘛……”金飛瑤輕輕喝了口茶,就瞇笑著望著他。

如果這人不賠她的損失,在修為相同的情況下,金飛瑤不介意私下尋他的麻煩。正好他身邊有個讓人討厭的女人,看那性格就知道,平時肯定是受寵的大小姐,身上的好東西應該不少。

金飛瑤可不怕他跑了,只要是洛仙城周邊的門派,地圖上都有記載。如果是在城中,大不了就守在門口,出來就跟蹤到城外弄死。如果是建在山外的,那就更方便了,只要沒人,什么地方都可以動手。

看著金飛瑤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華溪也有些顧慮。

全仙門中全是散仙,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要是背后捅你幾下使些陰招,也是自己劃不來。可真要賠她錢,如果是平時到無所謂,他平時視錢財如糞土,想要就可以拿去。

只是現在……卻很麻煩。

“怎么了,你不想賠我的損失?”金飛瑤吞下一塊糕點,舔了舔手指問道。

華溪想了想,只得老實說了出來,“金道友,不是我不賠償你的損失,只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靈石了。今年我送給門內師姐妹們的靈獸,就多達十三只,每只都是二三階的靈獸,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財產。現在我全身上下,只剩下幾塊靈石,你要是肯要,就先拿去好了。”

“你爹是青獸門的掌門吧?”金飛瑤眼睛眨了眨,好奇地問道。

華溪搖搖頭,不解地問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并無長輩在門內任高職,金道友何出此言?”

“如果你爹不是掌門,什么樣的修士,會做出這種敗家的行為。竟然把所有財產都拿去買靈獸,只為了討好門內的女弟子,而且還不是一個,是許多個。”金飛瑤瞅著他,說不出是該笑還是該揍他。

華溪沒想到金飛瑤會這樣說,有些不樂意,他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我娘說過,女人是用來寵的。門內的師姐妹們有求于我,我幫這點小忙,有什么不對。”

聽了這話,輪到金飛瑤不高興了,她重重地把手中的茶杯置在桌上,冷著臉問道:“你的意思,我就不是女人。所以你才在引了妖獸禍害我后,拋下我一個人逃了。”

小言 發表於 2012-6-30 15:40
第二十三章 雙塔山

“沒有,我沒有這樣想。我當時心中著急,只想到那只母螳螂快要產卵,元彤師姐非常想要小的玉面螳螂。所以,一時……一時鬼迷心竅,就扔下你走了。”華溪極力否認,態度誠懇,配上那臉忠厚的樣子,真的會讓人心生信任之感。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把自己甩下,自己跑了的原故。金飛瑤卻總覺得這人表現出來的忠厚很假,好像和自己騙人時的感覺,非常的相似。

皺著眉頭,金飛瑤有些不滿地問,“那你到底什么意思,這事就這樣算了?”

華溪想了一會,有些猶豫,許久才說:“我賠你一只飛天貓的蛋如何,但是我現在手頭上沒有,得拿別的靈獸去和師兄換。過幾天我要去捉玉水獅,就用玉水獅幼仔換飛天貓給你。但是我人手不足,所以,如果你方便能和我一起去嗎?”

“啊?你想騙我去做苦力啊?”金飛瑤很不爽的看著他,這家伙把我當傻子了嗎?。

華溪擺擺手解釋道:“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搭把手,到時候我在分你一只玉水獅的幼仔,然后在換一只飛天貓給你。”

“那我不去,你直接拿只飛天貓給我就行了,我才不去。”金飛瑤一口回絕掉。

看到金飛瑤態度堅決,他就開始啰嗦起來,“飛天貓雖然漂亮,又能當坐騎,但是卻沒有攻擊力。而玉水獅一只就是上千靈石,比你接什么任務賺靈石都要劃算多了,你就當是多接一次任務。”

“不去,你當我傻啊。玉水獅可是三階妖獸,筑期后期才能獵殺,我倆去給它添食嗎?”雖然上千靈石聽起來確定很多,但是她才不會上這個當,比起靈石來,小命更重要。

華溪突然笑得燦爛起來,“你放心好了,我們是去捉幼仔,并不一定要和它面對面。我知道有一頭玉水獅,差不多就是在這幾天下幼仔,到時候引開母的玉水獅,我們就可以帶走幼仔。”

“誰來引開玉水獅?”這個問題得先問清楚,金飛瑤瞇起眼睛瞅著他。

“我和另外一名師兄,你們只用注意周圍警戒,然后有其它人進入洞穴之中收幼仔。因為只有我知道那玉水獅在什么地方,所以我能得到兩只幼仔。而玉水獅每次最少產子兩只,多的有五六只,到時候只能看運氣了。就算只有一只,我也會給你,欠你的飛天貓容我些時日,我在想辦法。”華溪一臉的誠懇,愿意把他得到的所有利益都給金飛瑤。

金飛瑤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啊敲,低頭深思起來。華溪也不催她,只是靜靜地等著她的答復。

仔細想了想,金飛瑤這件事好像很劃算,而且隊長他們還沒有回來,自己可以隨便接任務做。如果真能弄只玉水獅,那也不錯,只是這么好的事,他怎么就這么大方讓給了自己,而且聽他說的,應該還叫了不少人,根本不缺自己一人。但是她又想不出來,自己這么窮,能有什么讓他可謀的。

受不住玉水獅和飛天貓的誘惑,金飛瑤還是決定冒險去看看,實在不行,自己還能靠冥火遁逃走。

“好吧,我同你去一趟,什么時候,我好準備一下。”

看到金飛瑤同意,華溪笑得開心極了,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符,“金道友,這是我的通信玉符,去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應該不會太久,就在這幾天。”

金飛瑤爽快地接過玉符,用靈力輕輕一掃,發現上面沒有什么神識,就收了起來。

兩人氣氛很好地又閑聊了一會,才各自離去。看著華溪走遠,金飛瑤就走進一家介事堂,拿出了二塊靈石,向里面的人打聽青獸堂的事。

半個時辰后,她離開介事堂時,已經把青獸堂的情況打聽了個七八分。

從介事堂的口中得知,這門派就像華溪的長相那般,做風正派,處事講理,名聲良好。而且全派除了大眾基本法術,就是只靠驅獸術,全派上下,每人身上最少有十種妖獸。

既然門派的名聲如此好,想必平時把弟子管的應該很嚴厲,金飛瑤稍微安心了些。在書坊買了本小靈訣后,她回到了四十四院。

翁老他們早已不在院中,高過圍墻的二樓廂房中,也是漆黑一片。這些人,就算是在家中,肯定也會在修煉室中修煉,金飛瑤就沒有在去打擾,而是回到自己的院中休息。

往后幾天,她待在自己的小院中,先把小靈訣中的法術學了個大概。在勉強能使用小靈訣法術的情況下,她把買來的靈草種子全種了下去,剛用臟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就看到一張傳音符飛了過來,停在禁制中不停地抖動。

她把傳音符取下來,用手捏碎。傳音符在化為灰燼的同時,響起了華溪的聲音。

三天后,金飛瑤打扮簡潔地站在約好的地方,瞅著不遠處的修士,排著小隊在使用傳送陣。等得無聊,她就在打量這些修士都穿些什么,帶著什么樣的法器。

沒過一會,就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金飛瑤不由得微皺了一下眉頭。

華溪帶了一隊人馬走了過來,默默數了一下,算上華溪得有十一人,除了四人是煉氣后期,其余的七人都是煉氣中期。而且里面還有兩人,正是幾天前見過的元彤和以珊。元彤到無所謂,但是以珊也來了,卻讓她有些不爽快。

也不知是不是屬相不對,還是天生就是對頭,金飛瑤橫豎看她不順眼。而以珊也是,遠遠地發現金飛瑤站在這,本來滿面春光的笑臉,一下就陰霾下來。兩人死死地盯著對方,相互仇視著,絲毫不想掩飾心中的敵意。

元彤看不下去,輕拉了一下以珊,她才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理會金飛瑤。

金飛瑤一股殺意由心而升,不過對方有這么多師兄妹,她還是把殺意暫時壓了下去。擺出一臉無害的笑容,她迎上了華溪一行人。

在大家質疑的眼光中,華溪向師兄弟們做了解釋,“各位師兄妹們,這是我的朋友,全仙門的金飛瑤,這次我們行動少一人,所以我請她過來幫個忙。”

隨后,他又轉過來對金飛瑤介紹道:“這十一位是我的同門師兄弟,這兩位你前幾天已經見過了,而這幾位也是我的至友。這位是蕭師兄,這是趙師姐,這位是……”

金飛瑤耐心地聽著他在介紹,還滿臉帶笑的等他介紹一位,就向那人點點頭示意。但是這些人叫什么,她直接沒有入耳,又沒什么交情,誰想記這些人的名字。

裝模作樣的寒喧幾句后,華溪領著大家來到傳送陣旁,遞給守在傳送陣邊的守衛十塊靈石,對著那人說了句:“麻煩傳送到雙塔山。”

雙塔山,金飛瑤在地圖上看過這個地名。只知道那有座山,一山只有兩峰,中間落差極大,遠看就像兩座高塔,所以得此名。那地方是二階妖獸出沒的地方,也不知這華溪是怎么得知,那有三階的玉水獅。

不過這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事,所以就跟著大家跨上傳送陣,白光一閃,一群人便被傳送了出去。

雙塔山的傳送陣離雙塔山可不近,遠遠得只能看到貌似雙塔的兩座山峰,峰下一大片茂密的樹林。走出傳送陣,就見到他們嘩嘩紛紛出扔出各種坐騎,威風八面的坐了上去。

華溪騎得是一頭很丑的巨鼻牛,而元彤則坐著一頭全身雪白,卻有一對藍得晶瑩剔透巨角的雪晶鹿。而金飛瑤最討厭的以珊,抬起頭,鼻孔朝天的坐在一只紅紋鳥上。那只全身布滿紅紋的大鳥,拖著長長的三根尾翼,得意地朝天嗚叫了一聲。

其它青獸門的弟子,也是騎著大大小小,或飛或跑的坐騎,眼光齊刷刷的看向站在一旁的金飛瑤。

“我用神行符,你們帶路吧。”金飛瑤掏出一張神行符,淡淡地說了句。

華溪微微一笑,也不在客氣,帶著大家就往雙塔山跑去。這群坐騎跑起來,帶起漫天灰塵,如果在跟在身后,就只能吃一臉的灰。金飛瑤就移到了側邊,離得不遠不近,剛好跟得上,也不用吃灰塵。

前行了半個時辰,大家來到雙塔山腳下的樹林外,為了不吵到林中的妖獸,大家都下了坐騎步行。

不愧是專門養靈獸的門派,只見那名姓蕭的師兄,拿出靈獸袋一拍,一只尺長的大灰蝶飛了出來。它圍著四周飛了一圈,然后就停在隊伍的上方,不知道有什么用處。

都準備好,華溪就帶著人往山里走去,行不出多遠,大灰蝶就會飛向某個方向,而大家就會停住,避開那個方向。等大灰蝶重新回到隊伍上方,華溪又會帶著大家尋回想去的方向。

而大灰蝶飛去的方向,偶爾會聽到一二聲獸吼聲,看來這灰蝶能感知到前方有沒有妖獸。在野外行進去,有這樣的一只灰蝶,遇到妖獸的幾率就會降低,能安全不少。

小言 發表於 2012-6-30 15:40
第二十四章 你惹我,我揍你

但是金飛瑤卻想到了另一面,如果有這樣的一只灰蝶,那去宰殺妖獸不就能省下很多時間。

想到這,她就靠近蕭姓師兄,低聲問道:“蕭道友,你這灰蝶賣不賣?”

蕭姓師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啞然笑道:“金道友對這灰蝶感興趣?”

“是啊,我看它能避開妖獸,出門在外要是有這樣的好幫手,也能少些危險。如果蕭道友舍不得,可有什么卵之類的,不是成蟲我也愿意要。”金飛瑤怕他舍不得,趕快解釋就算是蟲卵也可以。

“走開,這可是蕭師兄的寶貝靈獸,才不會賣給你這個外人的。”以珊一直在注意著金飛瑤,看她想要買大灰蝶,趕快跑過來一把拉過蕭師兄,一副這是我男人,不許你搶的樣子。

金飛瑤不以為然地笑道:“想不到以珊道友人緣這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位是雙修道友呢。”

以珊狠狠地瞪了她一大眼,就聽到蕭師兄在一旁解釋,“金道友,我也只有這一只灰蝶,并不是所有的灰蝶都有這個功能。不過能提前感知妖獸的靈獸有很多,金道友想要的話,可以在洛仙城的靈獸店中尋一尋,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應該還是能找到一些。”

“蕭師兄,干嘛給她解釋這么多,我們又和她不熟。”金飛瑤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以珊就很不滿地把蕭師兄拉到了一旁,還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傻子。”金飛瑤心中默默地罵了一句,便安安靜靜地跟著眾人,往雙塔山深處走去。

在樹林中七拐八轉的走了近二個時辰,大家靠近了一處山壁,華溪打了個手勢讓大家停下。他領著大家藏在灌木叢中,指著山壁上的一個石洞說:“玉水獅就在那山洞之中,一會我和蕭師兄去引開母獅,趙師姐和洪師兄到洞中捉幼仔。剩下的人就按之前說好的。兩人一組,在四周警戒,以防有什么妖獸或是人過來,壞了我們的好事。”

他們分配隊伍時,金飛瑤可不在,所以現在就靜靜站在一旁看著。而旁邊卻有一人已經不滿地喊了起來,“華師兄,那我呢?我和誰一起,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吧,我想和元彤師姐在一起。”

“元彤師姐已經有人了,這次是你硬要跟著來的,正好有個地方剛好差一隊人守著。華師弟就特意把金道友請了過來,你和她一個組。”蕭師兄代替華溪把安排說了出來,立馬引起了以珊的不滿。

她一跺腳,不滿地鬧起來,死活吵著不肯和金飛瑤一組做警戒。

而金飛瑤沒有表示出什么不滿,但是眼中卻精光一閃,然后很有深意地看了華溪一眼。

華溪正和大家講解著注意事項,似乎感覺到了金飛瑤的眼光,突然抬起頭,對著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隊伍中可是有四名煉氣后期的修士,以珊鬧了一會,看沒有任何效果,還被這些師兄姐們說她不懂事。最后她只得嘟著嘴,很不滿地同意和金飛瑤一組。

不過她走到金飛瑤的身邊后,就仰起小臉,不可一世地說:“一會你給我機靈點,可不要拖我的后腿。就算你現在是全仙門的人,也只不過是散仙出身。哼,要是不聽我的話……你知道的。”

“知道了。”金飛瑤舔舔嘴唇,出人意料的沒有反駁她。

安排好后,五隊紛紛向指定的地方奔去,等時間差不多了,華溪和蕭師兄就飛身躍上了山壁的石洞中。

片刻之后,只聽到洞中傳來玉水獅一陣怒吼,石洞中飛快竄出兩道人影。緊接著,一頭二丈來高的玉水獅,咆哮著從石洞中沖出,向人影追去。玉水獅才離開石洞,趙師姐便帶著洪師兄沖入到洞中,去捕捉玉水獅的幼仔。

金飛瑤打量著四周,覺得她和以珊被安排這里,肯定是華溪的故意為之。這就是個凹字形的山溝,三面環山,出口處被一片竹林遮蔽起來,這種葫蘆地形能做什么警戒。到是如果里面發生什么,外面都不能輕易發現,真是個極好的殺人之所。

她斜眼瞅了瞅以珊,只見她絲毫沒發覺這里的異常,只是招出一只二丈左右的黑蟒,盤在身邊代替她警戒。而她自己則無聊地坐在一塊大石上,百無聊賴的拿著根小竹棍抽打著地上的野草。她身邊的黑蟒則一動不動地盤著,不停地吐著信子。

金飛瑤看著那頭比自己大腿還粗的黑蟒,覺得有些棘手。也不知以珊身上有多少大大小小的靈獸,如果她這副樣子是裝的,其實早就派了細小的靈寵過來……

想到這,眉頭一皺,金飛瑤身上藍光一閃,身體一丈之內藍色的冥雪花飄散開來。

以珊注意到她的動作,有些詫異的看著金飛瑤周圍的藍色光點,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站起身來,拿起小竹棍指著金飛瑤,“喂,你這是什么法術?”

“好看吧。”金飛瑤頭一仰,得意地問道,故意想激怒以珊。

“有什么得意的,也沒多好看。我可是見過步步生蓮的修士,每踏一步,就以靈力化為蓮花,比你這要漂亮多了。”以珊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金飛瑤轉了一圈,冥雪花也跟著她旋轉起來,飄飄揚揚,很是可愛。然后她以挑釁的口氣說道:“你又不會步步生蓮,我可是會這漫天雪舞。”

她故意給冥雪花換了個更美的名字,洋洋得意地瞧著以珊。

“黑寶,給我咬她。”以珊火冒三丈,對著金飛瑤就是一指。

黑蟒身形一閃,如同閃電般瞬間就撲向金飛瑤。

只見金飛瑤突然眼中兇光一閃,得意的樣子一掃而光,雙手冥火騰起,身形放低,竟然不顧撲來的黑蟒,對著以珊所在的地方就沖了過去。

看到金飛瑤想從自己身下溜過去,已經躍過她頭頂的黑蟒,尾巴一卷,就想纏住她。哪想到金飛瑤周圍飄浮的冥雪花,已經迎了上來,看以無害的冥雪花,一碰到黑蟒的身體,瞬間就燃了起來。

黑蟒發出怪叫聲,帶著滿身的冥火就掉落在地上,身體不停地翻滾著。身為二階妖獸的它,在冥火的燒灼下,并沒有馬上死掉。但是陰冷的冥火,卻不斷地燒灼著它的身體,陰冷又巨痛,使它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掙扎。

幾息之間,黑蟒連碰都沒碰到金飛瑤的汗毛,就被撩倒在地。以珊大吃一驚,眼看金飛瑤對著自己沖過來,趕快一拍靈獸袋,十幾只手掌大小的黑翅蜂飛了出來。

黑翅蜂尾部靈力化為尖刺,一根根射向金飛瑤。金飛瑤沒有躲開,雙手上的金龍如意鐲亮光一閃,一個圓形防御罩閃現,靈力尖刺噼里啪啦砸在防御罩上。

瞬息之間,金飛遙身邊的冥雪花,已經貼近了以珊,和她倉促之間放出的靈光罩撞在一起。輕柔的冥雪花碰到靈光罩,就發出咝咝的聲音,如同煙火一樣閃動起來。

“啊。”以珊驚呼一聲,趕忙往后退,看著靈光罩上無數藍光在噼里啪啦作響,她慌亂中扔出了幾個火炎術。胡亂扔出的火球,卻打到了自己放出的黑翅蜂上,黑翅蜂一個躲閃不及,讓自己的主人給燒死幾只。

就在這時,金飛瑤已經沖到跟前,無數的冥雪花蓋在靈光罩,閃得以珊一陣眼花。然后,她就看到一道藍色的光迎面撲過來,臉上重重地挨了一拳,人就飛了出去。

在她被打飛時,金飛瑤已經飛速地沖到她的下方,對著空中的以珊又是一頓重拳。幾息之間,以珊已經被金飛瑤打了二十幾拳,最后金飛瑤一個轉身,飛躍起來對著以珊臉上重重踢了一腳。

以珊直直的飛出去,撞在了山溝的巖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連巖石都給打碎了。

而金飛瑤用冥火輕易地燒死了所有黑翅蜂,以珊則因為有靈光罩阻擋的原故,并沒有被燒到,純粹是挨了一頓打。

金飛瑤嘆了口氣,自己還是修為太低,靈藥湯泡得還不夠。那靈光罩雖然被她打得嚴重變形,拳頭也都是隔著靈光罩,直接打在以珊身上。但是還是沒能直接打破靈光罩,讓她感到很不滿意。

雖然她的力量已經超出了普通的煉氣期修士,但是還不可能直接把同修為的修士打死,看到以珊在巖壁掉落的碎石下一動不動,金飛瑤開著防御罩小心地走了過去。

離著碎石堆還有幾步,她停下來腳步。猶豫了一下,金飛瑤扔出一個風卷術,一個小型的龍卷風把地上的碎石全卷走,露出了趴在下面的以珊。

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金飛瑤還是把一只金龍如意鐲祭了出去,混濁的黃光一閃,就出現在以珊的身上。細細的如意鐲此時變得有兩掌多寬,緊緊地把她的雙手和身體套在一起。

看著依舊趴著不動的以珊,金飛瑤有些不懂了,難道這以珊的體質差到這地步,這樣就被打死了?

金飛瑤可是知道的,雖然別的修士沒有天地寂滅決中的筑體丹方,但是體質也是超出常人,單憑著拳頭就能打死修士,那大家還修什么仙。

她只好把冥雪花術退去,然后走上前去,一腳就把以珊踢翻過來。

小言 發表於 2012-6-30 15:41
第二十五章 養魂獸

“噗。”金飛瑤忍不住笑起來。

這以珊鼻青臉腫被打得跟個豬頭似的,被金飛瑤這樣一踢也沒動靜,仔細一看,原來是暈死過去了。

確定她不是裝的,金飛瑤放心地走上去,把她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里里外外,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

拿著以珊的一個儲物袋和八個靈獸袋,金飛瑤退到了一旁。還是站遠點好,誰知道她醒過來后,會不會使什么殺手锏。

尋了塊石頭坐下,她開始查看以珊的儲物袋,靈獸袋她可不敢隨便查看。里面的靈獸大多是和飼主有過血祭的,不小心放出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儲物袋中的東西到是挺多,亂七八糟裝得滿滿的,就這樣目測了一下,最少也值個上千靈石了。

在金飛瑤檢查戰果時,以珊醒了過來。她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痛,尤其是臉,感覺很重,連眼睛都睜不太開,嘴巴也有股麻麻的感覺。

她動了動身子,猛然發現自己被困住了,慌忙四處張望,就看到金飛瑤坐在不遠處在翻她那個繡著花的儲物袋。

“你在做什么,快把我放開。”以珊活到現在,什么時候不是錦衣玉食的,哪里受過這種氣,不由得火冒三丈,對著金飛瑤就吼起來。

金飛瑤白了她一眼,“你傻吧,我放開讓你來咬我嗎?”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爹可是青獸門的掌門,你要是敢殺我,你就死定了。”以珊這時候有些清醒過來,開始在地上掙扎起來,她的手被緊緊扣在身上,只有手腕能動。她有些慌張,手在拼命想摸到腰間的靈獸袋,而摸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摸到。

“你來頭不小啊,那你的華師兄為什么還要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你們掌門?”金飛瑤把儲物袋和靈獸袋全塞到懷中,好奇的問道。

“華師兄?什么華師兄,你對華師兄做了什么!”以珊這時才看到,自己的靈獸袋正被金飛瑤塞入懷中,又聽到她提到華師兄,不由得著急起來。

“我能對他做了什么,是他對我倆做了什么吧。你腦子是長在蟒蛇身上嗎?也不瞧瞧這里的地形,三面環山只有一個出口,警那門子的戒。瞎子都看得出來,我倆相互看對方不順眼,還讓我倆單獨出來,又是在這種隱避的地方,真是個殺人廝殺的良地啊。”金飛瑤撿起地上的小竹棍子,戳了戳以珊的豬臉。

“我才不會相信你呢,我告訴你,我身上有父親下的禁術。如果我死了,我父親就會知道,而且你的樣子也會通過禁術傳到我父親那里。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就逃不掉的。”以珊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地吼道。

金飛瑤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你的華師兄圖的不是你的命,就有可能是我的命。但是我又不是你們門派的,要是想殺我根本不用這么麻煩。我猜,他是想借我的手干掉你,我才不會上這個當的。”

“那你就趕快放了我。”

“不要。”金飛瑤搖搖頭,“你爹可是一門之主,要是放了你,你肯定會找人來殺我。但是如果我親手殺了你,又會惹一身腥,要怎么辦呢……”

“對了,我綁住你,然后引妖獸來把你一點點吃光,這樣你爹只能找那只妖獸的麻煩了。”金飛瑤甜甜地笑了起來,眼睛閃亮亮地看著以珊。

她看得以珊心中直發毛,突然扯開喉嚨,拼命喊起救命來。

“不許叫。”金飛瑤抬手就給了她臉上一拳,幾顆帶血的牙齒飛濺出來,落在了地上。

這一拳把以珊打得半天才緩過氣來,怕金飛瑤在動手,她暫時停止了叫喊,只是雙眼滿是怨恨地盯著金飛瑤,“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我答應不找人尋你麻煩,你肯放過我嗎?我愿意發下血誓。”

“放不放過你,你還是親自問他吧。”金飛瑤抬起頭,前方的竹林中閃出了華溪的身影。

“華師兄,快救我。”看到華溪出現在山溝處,以珊眼露驚喜,趕快向他大聲呼救。

“以珊師妹,你怎么被打成豬頭了?”華溪輕搖著頭問了一句,然后就微皺著看向金飛瑤,“金道友,你為什么要留她一條性命?我還以為,你早把她解決了。”

金飛瑤退后幾步,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我哪敢殺青獸派掌門的千金呀,你這家伙一再的算計我,我才不會替你背這黑鍋。我不想摻和你的事情,把禁制打開,放我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設了禁制?”華溪有些好奇,金飛瑤是怎么發現,自己在出口出設置了禁制。當時自己還特小心地把陣旗埋在土中,上面鋪了一層枯竹葉,還仔細的檢查過,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我猜的……”金飛瑤抓抓臉,從容地說道。

她可不是亂猜的,從進到這個山溝中,她就覺得不對勁。除了地形古怪,根本不用警戒外,就是安靜,實在太安靜了。除了山溝口的竹葉在沙沙的響,就聽不到其它的聲音,本來她是以為這里偏僻,所以聽不到發怒的玉水獅的聲音。

但是當兩只話超多,從早叫到晚的多嘴雀從山溝上方飛過時,金飛瑤卻什么聲音也沒聽到。這樣想讓她不懷疑山溝被下了禁制,都不太可能。

如果沒有禁制,她早就溜之大吉了,也不會守著以珊不敢跑。天知道這禁制除了隔音,會不會有其它的功能,就連她那個六行五絕陣都有殺招在里面,她可不敢亂試。

“華師兄,你跟她廢什么話,趕快救我。”以珊見華溪只是調侃了她一句,就不在理會她,只得躺在那大喊起來。

“以珊師妹,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真是吵死人了。”華溪煩悶地瞧了她一眼,輕輕一拍靈獸袋,一只長毛虎形樣的靈獸被招了出來。

這頭靈獸落地就長,幾息之間就長到三丈來高,身上的長毛足有二丈多長,毛色光滑,黑亮黑亮的。眼大如盆,口鼻如虎,兩根半丈長的獠牙從上顎伸出嘴外,仰天就是一聲大吼。

這東西實在太大了,金飛瑤目瞪口呆的看著它,飛快地把冥雪花使了出來。又把金龍如意鐲還剩的一次防御罩打開,在扔出了熊天坤的那方絲帕,嚴陣以待地緊盯著它。

這頭靈獸吼叫完畢,就用大眼睛掃了一下在場的三人。似乎對金飛瑤沒什么興趣,它只看了一眼,就把頭轉向了早已嚇得面色如土的以珊。

“養魂獸!你竟然飼養養魂獸,那人是……你竟然要復活她。”以珊嚇得全身發抖,眼睛盯著養魂獸的頭頂,驚恐萬分。

金飛瑤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養魂獸的背上,有白白的一塊,好像是個人。在仔細一瞧,竟然真有一具女子的身體,迎面朝上嵌在養魂獸的背中,手腳都在皮毛中,只能看到雪白的軀干。頭部正好嵌在養魂獸的頭頂處,女子黑色如絲的秀發,披掛在養魂獸的額頭,和養魂獸的黑毛完全混在一起。

還沒等金飛瑤看清女子長相,就見到養魂獸大嘴一張,一口就把以珊咬在嘴中。

“收。”見此情景,金飛瑤趕快一收,困住以珊的金龍如意鐲飛回手腕。

雖然已經沒有法器困住以珊,但是她已經逃不掉,只聽到她發出一聲慘叫,就沒了動靜。養魂獸大嘴吧唧吧唧地嚼起來,鮮血順著它的嘴流下來,淌了一地。

金飛瑤此時可沒空欣賞這種慘劇,所有的防御手段全扔了出來,然后就掏出那張收繳來的丹符,玩命的往里面注靈力。也不管這張丹符中是什么法術,只要能打破禁制逃出去,就算只是發出響聲,能引來青獸門的弟子也好。

“找死。”華溪見丹符金光四射,殺機大現,手中一拍靈獸袋,一頭丈大三階的灰色巨狼王就竄出。身上灰毛一抖,就化為尖刺,只見它大吼一聲,一個龍卷風憑空出現。龍卷風卷起自行脫落的尖刺,咆哮著就撲向金飛瑤。

這是巨狼王的獨特法術,風霜劍刺,以煉氣期的修為想要全部擋下,非常艱難。

夾雜著粗細不一的尖刺,龍卷風把金飛瑤死死困住。密密麻麻的尖刺猛烈地砸過來,絲帕在風中穩穩地飄著,不停地擋下透過冥雪花縫隙射過來的尖刺。

在狂暴的龍卷風中,冥雪花看似輕柔,卻紋絲不動,任那龍卷風如何兇猛,也不移動一絲一毫。粗大些的尖刺碰到冥雪花,瞬間就化為灰燼,那些細小的尖刺穿透冥雪花的防御,也會被絲帕擋住下少,而且最后還有一層金龍如意鐲的防御罩護著。

就算是這樣,在巨狼王無數風霜劍刺的攻擊下,還是有不少細小的尖刺扎在防御罩上。金龍如意鐲只剩下一個防御罩,被尖刺打得波動不斷,光芒也漸亮漸暗,非常的不穩定。

華溪沒想到,金飛瑤竟然能阻擋住巨狼王的攻擊,這只巨狼王已經相當是筑基初期修士的水準,卻和她僵持起來。

他自然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有冥雪花在前,溶消了大部份的尖刺,金飛瑤早就成大刺猬了。冥雪花在防御法術攻擊和實物攻擊方面,實在是太強了,以煉氣期修士可控制的東西,遇到它就是瞬間消失的下場。

小言 發表於 2012-6-30 15:41
第二十六章 撒謊

眼看遲遲不能攻破金飛瑤的防御圈,華溪有些著急,這時候可不能出什么漏子。那些師兄弟們就在不遠處,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摸過來。

而且他現在擔心的是金飛瑤手中的丹符,隔著龍卷風,他也看不見丹符還有多少時間就要發動,不由得催促巨狼王趕快攻擊。

龍卷風中的金飛瑤此時也是頭大如斗,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是啟動丹符所需的靈力,著實還是嚇了她一跳。

靈力流水般飛速涌進丹符中,幾乎要有脫力之感,以煉氣中期的修為來啟用丹符,可真是兇險。靈力迅速的消失,靠靈力支持的絲帕開始反應遲鈍,冥雪花在燒毀尖刺后,補充的數量也開始減少。

還好金龍如意鐲的防御罩不用靈力支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把丹符啟動。

“咝。”

兩只尖刺穿透防御罩射了進來,一只扎在地上,一只則劃破了她的肌膚。防御罩雖然又把缺口補了起來,但是防御力大降,一只只尖刺扎破防御罩鉆了進來。

“快點,快點。”金飛瑤臉色蒼白,盯著手中金光刺眼的丹符,急得半死。突然,她臉色大變,不顧一切地把手中的丹符甩了出去。

華溪剛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毒液,想混在尖刺中去扎金飛瑤,就看到龍卷風中透出金光。只聽到一聲巨響,龍卷風中間就爆炸開來,禁制被強大的沖擊波打了個粉碎。爆炸威力之大,使整個雙塔山都在震動,妖獸被嚇得四處亂奔。

幾道亮光飛速沖向了出現爆炸的山溝,青獸門其余的師兄弟也被爆炸驚了過來,只看到山溝被炸出一個百丈大的坑,四處都是碎石殘壁,一片狼藉。

“師兄,你快看,那有只奇怪的妖獸。”最先趕來的是吳師弟和落單的蕭師兄,兩人趕到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而吳師弟眼尖,發現了一頭被碎石埋了半邊身子的大妖獸。

“我們過去看看,小心點。”蕭師兄走上前,還把修為比他低的吳師弟擋在身后,慢慢地走了過去。

兩人小心地走到妖獸附近,等蕭師兄看清那妖獸身形后,忍不住驚喊道:“養魂獸,竟然是養魂獸。是什么人,竟然敢養此種逆天妖獸。”

“養魂獸……師兄,那不是會吃人嗎?現在怎么辦。”聽到是養魂獸,吳師弟竟然嚇得開始結巴起來。

“你守好四周,我去查看一眼,看它還有沒有活著。如果是養陰魂的,它只會吃女人,我們就活捉回去。”蕭師兄拿出一張柔軟的白網,準備活捉養魂獸。養魂獸身上的女人,被長毛和碎石蓋住,他不能分辨是陰魂還是陽魂。

“師兄,要是陽魂怎么辦?”吳師弟好像很害怕,竟然拉住了蕭師兄的衣袖。

“那你到時候先跑好了。”蕭師兄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扔下吳師弟守著四周,蕭師兄慢慢向養魂獸靠了上去,剛要扔出困獸網,就聽到遠處的碎石嘩啦一響,有一人從碎石下坐了起來。

“太好了,蕭師兄你來了。”坐起的人正是華溪,他看到門中弟子趕到,驚喜對著蕭師兄大聲喊道,手則藏在碎石中就偷偷使了個法訣。

“小聲些……”蕭師兄著急地低聲喊道,話音未落,就見前方的養魂獸猛地就站了起來。它不顧身上的碎石和傷勢,對著蕭師兄就大吼一聲,一個圓的東西咕嘟掉了下來。

那圓形的東西,一路滾到了蕭師兄的腳邊,停下后,上面血淋淋的大眼睛就直愣愣地盯著他。

“這是……以珊師妹!”蕭師兄定眼一看,大驚失色。滾到他腳邊的,正是被養魂獸吃剩的以珊師妹的半個腦袋。

就在這時,養魂獸突然高高躍起,全身化為一團黑氣竄了出去,正好同趕來的幾位青獸門弟子撞上。還沒等他們招出靈獸和法器,就被養魂獸的黑氣迷到,噼里啪啦暈到在地上,而養魂獸則竄入樹林中消失了。

蕭師兄想追出去,已經晚了,養魂獸早跑了個沒影。他只得轉過頭來,臉色難看地厲聲問華溪,“華師弟,這是怎么回事?”

華溪的臉色更難看,雖然知道養魂獸在他的法術下醒來,一般人也不敢去捉他,肯定能逃出去,而自己也很容易就能把它尋回來。但是,現在這個場面要怎么交代,那金飛瑤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如果還活著,她要是說出實情怎么辦。

自己在青獸門計劃了這么多年,可不能因為這個意外,就毀于一旦。他青著臉,思量著怎么樣解釋這件事。

看著以珊那被啃掉得半殘的腦袋,蕭師兄也不知道回去要怎么和掌門交代,雖然掌門有三十幾個子女,以珊的資質不算優秀,平時也不是最寵愛的。但是怎么也是掌門的小孩,還好她娘只是個煉氣期的修士,只要能解決掌門這里就行了。

就在等著華溪解釋時,其余的弟子也趕了過來,而受到養魂獸黑氣暈過去的弟子,也被弄醒。只是被陰氣侵身,得回去修養幾天,用靈力把陰氣驅出體外才行。

大家圍在以珊的半個腦袋邊,相互對看了一眼后,就把目光全投向了混身是傷,狼狽不堪的華溪身上。

華溪松開緊握著的雙手,剛要開口,就看到大坑中間的碎石堆嘩啦一聲,金飛瑤鉆了出來。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松開的雙手又握得緊緊的。

金飛瑤鉆出碎石堆,就整個趴在碎石上動彈不得,混身痛得歷害,最少斷了五六根骨頭。她用眼角瞧了一眼,發現那丹符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四周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青獸門的弟子齊刷刷的站在一起,此時全看著自己,而她還瞅見華溪也站在不遠處。

“這家伙真好運啊,還能站起來。”金飛瑤忍不住在心中詛咒起來,如果不是這家伙,自己現在哪會變成這樣。

不過她到是決定了,以后在得到什么來歷不明的東西,一定要賣了。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丹符竟然是自爆的法術,怪不得那靈符店的掌柜,看了半天也說不出是什么法術。到底是哪個缺德的混蛋,都金丹期了還搞出這種無聊事情,沒事搞什么自爆符,有病呢。

“金道友,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以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沒想到金飛瑤還活著,沒有被養魂獸吃掉,蕭師兄開始懷疑養魂獸是她飼養的。

金飛瑤看了一眼站在蕭師兄身后,目光如刀子一樣的華溪,她一臉惶恐不安地說道:“我和以珊道友來到這附近警戒,發現這里有妖獸的叫聲傳出,以珊道友硬要進去看看。我已經阻止她了,可她說自己是訓獸高手,怕什么。等我們進來時,才發現是一頭長得奇怪的妖獸,以珊道友竟然轉頭就跑,也不知是不是為了保護我,她才跑起來吸引妖獸的注意力。”

看到華溪如刀子的眼神淡了下來,金飛瑤裝作很后怕地接著說:“那妖獸一口就把以珊道友咬住,而這時華道友正好出現,就放出巨狼王來,想救下以珊道友,但是卻打不過那妖獸。我正好有張丹符,只得讓華道友頂住妖獸,而我想辦法啟動丹符。丹符是啟動了,但是我也被炸昏了過去,醒來就看到你們站在這里。”

“是的,蕭師兄,我和你分開引玉水獅,就來到這邊,正好看到養魂獸把以珊師妹咬住。我的巨狼王打不過它,只能拖延些時間,最后我也被金道友的丹符炸暈了。”華溪也站了出來,證明金飛瑤說的是真的。

他不知道金飛瑤為什么要幫她撒謊,但是這對自己可是好事,自然要站到她這一邊。

為逼真一些,他趕快拖著傷體,想去碎石中找自己的巨狼王。師兄弟們趕快扶住他,吳師弟自告奮勇地上前去找,果然在一堆碎石下面,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巨狼王。

吳師弟拿出師門特有的靈獸療傷藥,給巨狼王服下,幫華溪把巨狼王收回到靈獸袋中。

“蕭師兄,這養魂獸應該是有人養的,被我們無意中遇上了。這可是逆天極危險的妖獸,而且以珊師妹也出了事,我們得報告掌門。而且師門中有一件法寶,可以檢查出誰有養吃人魂肉的邪獸,想必養魂獸的飼養者也可以查出來。不如讓師叔們拿出來檢查一下,可以洗脫大家的嫌疑,也不會誤會了金道友。”看到蕭師兄半信半疑的樣子,華溪干脆提議道。

金飛瑤有些好奇地瞅了他一眼,那妖獸明明就是他養的,還提這種辦法,難道他有什么辦法躲過檢查。自己到是沒有碰到養魂獸,只是還是不放心,只得拖著傷體說道:“我們和它打過,不會應該沾到點獸味,就說是我養的吧。”

“這到不會,請金道友放心,如果憑這點就來認定誰是飼主,那還要什么法寶。畢竟這次掌門的女兒死在這里,而你又和她在一起,所以還請金道友走一趟。只用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我們青獸門名聲一向良好,金道友不用擔心。來啊,你們弄個擔架過來,把金道友抬回青獸門。”蕭師兄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把人都帶回去,交給掌門查吧。

金飛瑤此時受傷不輕,就算想不同意也不可能,只得大方地點頭答應。華溪都不怕,自己怕什么,怎么說自己也是全仙門的人。憑著全仙門是洛仙殿之一,只要和自己沒關系,這青獸門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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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養魂獸飼主

大家麻利地用樹枝做了個簡陋的擔架,把金飛瑤搬了上去,還怕她半路上斷了氣,把一粒二品生肌丸給她吞下,抬著就往青獸門趕去。

為了避嫌,一路上華溪都沒有同金飛瑤有特別的接觸,趕路時也是離得遠遠的。金飛瑤也不擔心,就憑剛才自己交代的事,華溪也應該能應付出來。如果有什么對不上的,就說是當時情況混亂,加上自己害怕記不清了。

悠閑地躺在擔架上,先用傳送陣回到洛仙城,然后又傳到了青獸門外,她飄飄然然的就來到青獸門。

青獸門位于洛仙城東邊的仙宿山,整座山共有三十二座山峰,每座山峰都被洛仙殿租了出去。一座山峰一個門派,整整三十二個門派建在同一座山上。

而青獸門就在其中的儲潭峰上,從山腳下的傳送陣,到青獸門在的儲潭峰,竟然走了整整二個多時辰。本來為了加快速度,金飛瑤被從擔架上扶下來,和一名弟子擠在一頭坐騎獸上,顛得她本來就斷掉的骨頭,都快嚴重移位了。

在她的咆哮和怒吼下,大家只得放棄用靈獸帶她回去。可飛的靈獸又拉不了兩個人,沒有主人控制,靈獸不把她從空中扔下才怪。

最后只好由兩名弟子騎著靈獸,然后各抬著一邊擔架,放慢了速度馱著她往儲潭峰走。等到了儲潭峰,已經是黃昏了。

黃昏下的儲潭峰很漂亮,半山處有一個很大的湖,此時有很多青獸門的女弟子,帶著各自的靈獸在湖邊嬉戲。而湖的一面就是山峰,一道雄偉的瀑布從山峰上沖下來,直落湖中。

瀑布上方修建了一座雄偉的大殿,一大塊寬敞的木制平臺從瀑布上方伸出,有不少男修士正趴在木欄邊上,不斷地往下方湖中的女修士身上張望。

急匆匆的走到湖邊的石階前,就有守門弟子迎了上來,“蕭師兄,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出去捉妖獸了,怎么抬著個人回來?”

“趕快向掌門通報,我有十萬火急之事,要見掌門師尊。”蕭師兄來不及回答他,只是催促他趕快先一步進去稟告。

這名守門的弟子見蕭師兄好似真有什么急事,又抬著個重傷之人,就趕快跑了進去,往里面去稟告。大家行色匆匆地抬著金飛瑤,就跟著往里面跑。

到是有不少弟子發現他們慌張的樣子,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金飛瑤算不上太悠閑的躺在擔架中,左右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鎮派神獸青鱗龍。她還以為青鱗龍應該住在水里,那應該就會在這個湖中,哪知道各式各樣的靈獸見了不少,卻沒看到青鱗龍的身影。

石階邊上到是有一頭十來丈高的六階震天獸,全身金黃,吃得是肥胖厚實的,正閉著眼睛在打盹。他們從它的身邊通過時,它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沒見到青鱗龍,能看到震天獸也不錯,看著他那金光閃閃的黃毛,金飛瑤想起來了一種流傳。說震天獸的金毛,只要拔下來,就能變成黃金。看著那小山一樣的震天獸,她暗自感嘆,要是真的,這世俗中的皇帝老兒可全都是窮光蛋了。養只震天獸,那黃金就是要多少有多少,只可惜沒有身上長靈石的妖獸,真是遺憾啊。

在眾人好奇的注視下,金飛瑤被抬到了瀑布上方的大殿門口,等著掌門的召見。而有些和他們相熟的弟子,走過來和他們閑聊,得知是什么情況后,人人都是神色大變。

“蕭師弟,掌門傳你們進去。”等了許久,終于從大殿里走出個弟子,讓他們進去。

金飛瑤很不厚道地想,這家伙擺足了架子,慢騰騰的才召見他們。一會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妖獸吃得只剩半個腦袋,不知道會有什么表情。

得了傳令,大家抬著金飛瑤進入大殿中。

大殿中異常的寬敞,鋪了結實的木地板,幾十根粗大的紅漆柱子立在殿中,支撐著高高的房頂。最里面有一面靈木雕刻的巨大龍形墻,上面的巨龍活靈活現,非常有氣勢。而龍形墻下面,就是一張雕刻了百獸的榻,鋪了色彩斑斕的墊子。不管是龍墻和百獸榻,還是那漂亮的墊子,無一不是靈氣充沛,顯然都是由上品材料所制。

百獸榻上盤腿坐著一人,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身材魁梧,一臉的絡腮胡。穿著一身繡青龍的錦服,不怒自威,顯得霸氣十足。青龍榻邊上還有四名親傳弟子,很有氣勢地立在兩旁。

“弟子蕭颯,參見掌門師尊。”蕭颯帶著眾師弟給掌門行了禮,然后就低下頭等著掌門發問。

“你們有事不去找你們的師傅,怎么直接跑我這來了,還懂不懂規矩。”他一開口,金飛瑤就大為失望。小門派就是小門派,這時候不是應該,讓身邊的親傳弟子站出來說話,才有身份嘛。

“師尊,這次事關重大,我們來不及請示師傅,只能直接來找師尊。”蕭颯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身后的師兄弟們也一同跪倒,把掌門給看愣了。

“到底什么事,說吧。”他聲音深沉,到還有些風范。

“師尊,以珊師妹出事了。”

“以珊?那丫頭又干了什么事了?”掌門有些不高興,對于有三十幾個兒女的修士,最大的小孩都快二百來歲了。像以珊這種資質不好,平日不太受寵的女兒,他平時根本沒有關注過。

現在竟然為了這種小事,專程來找自己,這些弟子怎么一點眼力都沒有。能出什么事,不就是又欺負什么師弟,或是搶誰的破爛靈獸了,真是麻煩。

“師尊,以珊師妹遇上一頭養魂獸,現在只剩下這些了。”蕭颯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個平時裝大體積靈草的玉盒,然后就低頭不言。

“什么,養魂獸,在什么地方發現的。”掌門一下站了起來,發覺自己失態了,又趕快坐了回去。皺著眉,厲聲喝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們給我好好道來。”

就這一瞬間,大家都看到掌門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對于不受寵的子女,還是養魂獸更有吸引力一些。

不敢隱瞞,蕭颯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一遍,又把華溪叫出來,把看到的一切都講一回。最后,就是輪到了金飛瑤講述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她一直在注意青獸門掌門的表情,在弟子提到養魂獸的樣子時,他眼中就透出驚喜和欲望。而提到以珊被吃掉時,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被咬死的是頭畜生。

金飛瑤便定下心思,開始瞎編起來。她只是隨便提了一下怎么進入山谷的,然后就開始大肆渲染,養魂獸是如何的強大,怎么把以珊吃掉的。還添油加醋的說華溪的巨狼王如何對付養魂獸,最后卻又怎么被養魂獸幾巴掌拍飛,直說得那養魂獸強大無比,威力十足。

其它人到還好,并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而華溪可是當事人,只聽得哭笑不得,全身直冒冷汗,不明白金飛瑤添油加醋的亂編這些干嘛。

等金飛瑤說完,大殿內寂靜一片,好像是在聽精彩的說書,大家聽得意猶未盡一般。

“掌門師叔,這是發生何事。蕭颯,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帶著你的師弟就直接來勞煩掌門。”就在這時,蕭颯的師傅得了消息,說自己的弟子帶了一群人,跑去找掌門。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越過他這個做師傅的,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進門就看到掌門師叔的臉色有些奇怪,說不上是生氣還是高興。

“光濟,不要罵他們,他們發現了養魂獸,以珊也被吃掉,所以才直接來找我。”瞎子都看得出來,掌門現在心情很不錯。

“養魂獸!恭喜掌門師叔,讓弟子前去把那養魂獸捉回來,獻給師叔。”李光濟跳過以珊被害之事,竟然直接恭喜起來了。

看來這養魂獸是很珍貴的妖獸,不然這些人怎么會直接就無視了以珊的死,只是為得到養魂獸的消息而興奮。金飛瑤不由得悄悄看了眼華溪,他此時低頭站在那,臉上并沒有什么可疑的表情。

為了以防萬一,青獸門掌門還真的拿出了那件法寶,只不過常年不用,沒帶在身上。他還親自回去,從自己的藏寶地翻出了那件法寶。

那件可以查看養魂獸飼主的法寶,就是一面看起來非常普通的鏡子,式樣比世俗大戶家的小姐用的還差,樣子非常的不起眼。

都沒人給金飛瑤一個外人介紹一下,這件法寶叫什么名字,就看到李光濟從掌門手中接過了鏡子。把弟子一個個叫出來,李光濟就拿著鏡子對著他們一照,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到輪到華溪時,金飛瑤莫名的有些激動,特想看看這飼主能不能逃過法寶的檢查。相比金飛瑤的激動,華溪是一臉的坦然,步伐穩健地就走到李光濟面前。

其實蕭颯他們也明白,養魂獸的飼主,最有可能的就是華溪、金飛瑤和以珊三人。以珊已經死了,直接被排除掉,那就只剩下這兩人了。

在大家的注視上,李光濟把鏡子對準了華溪,一股黑煙就從他的身上騰空升起。

“什么!難道就這樣被發現了?”金飛瑤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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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私下交易

大殿內一陣嘩然,掌門的眼都紅了,只要制服飼主,跑掉的養魂獸輕易就可以找回來。

可還沒等掌門出手,華溪身上的黑煙就消失了,大家愣住了。而華溪此時早已是一臉的茫然,還帶著些驚駭瞧著掌門。

李光濟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掌門,“師叔,這是怎么回事。”

“有黑煙,而黑煙稍縱即逝,就表示接觸過養魂獸,但是卻不是飼主,只是沾了些魂氣。”掌門若有失望地解釋道。

果然,那幾名被養魂獸逃走時,被黑煙弄暈的弟子身上,也騰起了黑煙,只不過也是一下就沒了。而掌門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金飛瑤的身上,只可惜,法寶照到金飛瑤身上,連黑煙都沒有起一絲。

金飛瑤之前在講事情經過的時候就說過,自己根本沒近距離碰到養魂獸,都是華溪在和養魂獸拼斗,自己只是在開啟丹符。所以身上自然是沒有黑煙,要是有那才是壞事了。

既然養魂獸不是自家弟子所飼養,那更不能讓它跑了,掌門隨即派李光濟帶領八百名弟子前去雙塔山,尋找那只養魂獸。還特別悄悄交代,讓他一定要抽出女弟子去,讓每隊搜山弟子中都要配上一名女弟子。

既然是養陰魂的的養魂獸,那就讓女弟子去做誘餌,就算是犧牲上百名弟子,只要捉到養魂獸,都是劃算的。

弟子們可不知道掌門的心思,接到任務就帶著自己的愛獸出發了,而蕭颯他們這幾人則讓他們自行回住所休息。金飛瑤因為處在丹符爆炸的中心,沒死就算她命大,暫時也移動不了,看到和自己的弟子華溪相熟,李光濟就讓華溪暫時照顧一下,等傷勢好些就送她回全仙門。

也不知華溪是不是因為金飛瑤幫了自己,覺得客房不好住,還把她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每日端茶倒水的,還跑去找來一盒療傷圣藥,三品的繼玉膏。這藥膏不愧是三品靈藥,只用了五六天,金飛瑤就能坐起,扶著欄桿走幾步。

這天,金飛瑤調息完畢,覺得傷勢已經好了許多,老住在青獸門也不是辦法。而且華溪把她接來同住,名義上是為了方便照顧她,其實是不放心。所以她打算今天就向華溪提出來,要告辭回全仙門去。

華溪這幾天都在旁邊的修煉室中,給巨狼王療傷,金飛瑤就到院中坐著,等著他出來。

“金道友,看來你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已經可以四處走動了。”華溪從修煉室出來,就看到金飛瑤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趴在柵欄上看著遠處。

金飛瑤笑了笑,“所以我今天是想和華道友辭行的,我出來也有好幾日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打算今天就回去。”

華溪有些為難,一臉的內疚,“這事也怪我,如果不是我約金道友前來,也不會讓你受這么重的傷,還差點丟了性命。”

看四下無人,院中又有禁制,但金飛瑤還是小心地避開那天的事,“華道友不必如此,遇到你我基本就沒什么好事,我們可能是天命相克。只是華道友當初答應的玉水獅和飛天貓,可否給我,我好一起帶下山去。”

頓了頓,金飛瑤又道:“華道友也知道,我出身散修,這手頭一直很緊。為了這玉水獅和飛天貓,我可是拼了老命的,想必華道友早就幫我想到,已經準備好了吧。”

華溪總算是明白,金飛瑤當初為什么要幫自己了,竟然只是為了總共不到四千靈石的東西。如果他是養魂獸飼主的事被發現,金飛瑤自然也不可能在從他的身上得到玉水獅和飛天貓,所以才隨便撒個謊,來個雙方得利。

如果她只是貪圖靈石,那還真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華溪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就對金飛瑤說:“我本想多留金道友在住幾日的,道友既然想早點回去,那我現在就去取玉水獅和飛天貓的蛋。請道友稍等片刻,這飛天貓的蛋沒在我手中,我得去找師兄換來。”

“好。”金飛瑤點點頭,就見華溪騎上院中一只散養的仙鶴,去尋他的師兄去了。

看著仙鶴悠閑地飛走,金飛瑤有些羨慕。這青獸門養了一大群仙鶴,專門給煉氣期的弟子代步用,平日就養在院中,給點清水和獸糧吃吃即可,方便又省事。雖然飛得要慢些,但是好在不要錢,人人一只。

她從華溪處打聽到,這些仙鶴還是門派花費了幾百年,一批批孵化出來的。有前輩的精心養殖,現在才能人手一只在門派中代步,如果把仙鶴蛋帶到外面去賣,一只也得值上千靈石。所以為了保護這些仙鶴,都不準他們帶出門派,只能在派中騎一騎。如果想要出師門,那就得騎自己養的靈獸,這些是絕對不能帶出去。

只能在門派里代步,也讓金飛瑤著實羨慕得緊,當初在恒真門的時候。門派中就沒有代步的靈獸,煉氣期的弟子又不能馭劍,干什么都得用走的。只有親傳弟子們,為了身份和臉面,門派會每年發十張神行符,真是小氣得傷心。

華溪這一走,就去了大半天,金飛瑤等得都不耐煩了,才見華溪帶著蕭師兄姍姍來遲。

“難道是特意過來送我的?不會這么善良吧。”金飛瑤扶著柵欄站起來,好奇地看著他倆。

“金道友。”蕭颯下了仙鶴,就先向金飛瑤拱了拱手,笑嘻嘻地打了招呼。

金飛瑤也笑著迎了上去,還打趣道:“蕭道友難道也是來送我的?”

“這個……”華溪有些猶豫著對金飛瑤說道:“金道友,蕭師兄來是有事想和你商談一下的。”

“什么事?”金飛瑤疑惑地望著兩人。

蕭颯有些不好意思地講道:“是這樣的金道友,我想買下華師弟要給你的玉水獅,這次一共就得到三只幼仔,雖然我也分到一只。只是,我的那只送給一位師妹了。”

“你們青獸門有送東西給師妹的習俗?”金飛瑤不禁脫口而出,這些人怎么都一個德性啊。

華溪趕忙拉過金飛瑤,低聲解釋道:“那位師妹是我們師傅的女兒,已經和蕭師兄訂了親,所以不是外人,你可不要亂說話。”

“知道了。”金飛瑤嘴不說,心中卻想,人家拍師妹馬屁是為了討好未來的夫人,你拍師妹馬屁是為了討好養魂獸。

反正玉水獅她本來也是打算帶回去賣掉,現在條件還不好,養太多靈獸很不現實。如果這里就能換成靈石,還省得自己去找買家了,何樂不為呢。

“好啊,只是不知道蕭道友要出價多少?”金飛瑤深信不疑,如果不大方的問價,等對方拿些破銅爛鐵出來,華溪再說些大家都是熟人的話,在想不賣就麻煩了。

蕭颯笑了笑不回答,望向了華溪。

“金道友,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蕭師兄想出一千四百塊靈石買下玉水獅,這個價格和北和街上的差不多。”華溪又悄悄說:“那只飛天貓的蛋,也是從蕭師兄那借來的。你也知道,我現在沒這么多本錢,弄不來飛天貓,所以嘛……你賣我個面子。”華溪低聲和金飛瑤商量著,蕭颯則走到另一邊裝作在看仙鶴長得胖不胖。

這個價格應該差不多,金飛瑤也就同意下來,只是她還有件事,也提了出來了。“華道友,你也是知道的,我有幾只靈獸,只是被認了主。我想把它們處理了,又不想讓人知道來歷,做為交換,你幫我處理掉飼主留在它們身上的印記,怎么樣?”

華溪自然知道,她說的就是以珊的靈獸,如果胡亂拿出去,讓人發覺了可是會連累自己的。華溪點點頭說道:“好,你一會給我,如果能直接換成靈石,我就幫你處理掉。”

“嗯,有你處理我放心,這方面你熟。”金飛瑤點點頭笑道。

商議好后,金飛瑤連玉水獅幼仔都沒看到,直接就從蕭颯手上得到了一個,裝著一千四百塊靈石的儲物袋。對于他們這種存心沒想把玉水獅帶來,打定注意一定要買的心思,金飛瑤也懶得計較。

蕭颯交易完,就乘著仙鶴走了,正好方便了金飛瑤和華溪。金飛瑤悄悄把六個靈獸袋遞給華溪,讓他幫忙處理。還有兩個靈獸袋,本來是裝黑翅蜂和黑蟒的,現在空下來,準備留著自己以后用。

“飛天貓的蛋呢?”這些都弄好,金飛瑤問道。

“我已經拿過來了,在這里。”華溪拿了一個靈獸袋,從里面拿出一只蛋。三拳來高的飛天貓蛋,乳白色的蛋殼,上面有如流云般的淡藍色花紋。

金飛瑤小心地接過蛋,興奮地問道:“這東西要怎么養才好?”

“平時要用靈石潤養,三個月后就可以孵化出來。然后頭三個月,要喂飛天貓的奶水,這東西在大些的靈獸店都有賣,一塊靈石可以買一壺,夠一天喝。三個月后就可以斷奶,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喂妖獸肉,也可以買特制的靈獸糧喂,說起來還是比較好養的。”

“這也叫好養?得花掉我多少靈石啊。”金飛瑤差點吐血,這投資也太大了。

華溪不言語,只得嘿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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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群大變態

送金飛瑤下山的,是其它的青獸門弟子,華溪因為養魂獸的事情,暫時不得離開師門。因為她的傷勢還沒好全,所以特地例外派了兩只仙鶴,由弟子帶領著把她送到傳送陣邊。

金飛瑤享受了一回飛行的滋味,更讓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飛天貓養好。而且華溪還交代,孵化時靈石不能斷,這樣孵化出來飛天貓資質好,更容易進階。

謝過送自己來的小弟子,金飛瑤一瘸一拐的傳送回洛仙城,租了輛車回到全仙門。才進院子,就看到院中多了幾個人,翁老正和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交談著。

“金道友,你怎么無聲無息的就幾天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快點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咱們小隊的人。”翁老看到金飛瑤終于回來,就叫她趕快過來。

看這架勢,應該是隊長帶人回來了,正好和大家認識一下,以后相處的時間還長呢。她就笑瞇瞇的走了過去,“讓翁老廢心了,我出去和熟人做了個任務,沒想到差點丟了命,養了幾天傷才回來。”

“沒事就好,金道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四十四隊的隊長。”翁老先給金飛瑤介紹身邊的男子。

“在下吳昊空,暫管著四十四組,以后大家就是同伴了,要相互扶持和幫助。”吳昊空爽朗地笑起來,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金飛瑤笑著對他拱拱手,這可是以后自己的頭了,煉氣后期大圓滿的修為,已經有了爭奪筑基丹的資格。以后可要多拍拍馬屁,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好相處,不知道是不是那種,專把手下送危險前面的人。

介紹完隊長,翁老又向她介紹其余的幾人。緊挨著吳昊空的邊上坐著兩人,長得文文靜靜的,很像世俗中的書生,都是煉氣中期的修為。讓人不舒服的是,兩人坐在一起還拉著手,那神態好似雙修伴侶一般。

“這兩位是范彩平和范傳平,他倆是一對兄弟。”

那叫范彩平的抬頭微微向金飛瑤點了點頭,就害羞地低下頭,還微靠向身邊的大哥。而范傳平到還算大方的對金飛瑤笑了笑,握著范彩平的手,重重的握了一下,兩人竟然又深情的對望了一眼。

金飛瑤努力強忍著心中的驚訝、惡心和滿腹疑問,尷尬地嘿嘿傻笑幾聲,算是打了招呼。

“翁老,怎么只介紹他們,不肯介紹我啊。”一旁擠來一男子,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色瞇瞇的上下打量著金飛瑤。手中拿著一把白玉骨桃花扇,時不時的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

“金道友,小生叫丁鱭,以后我們就是一隊的,要好好相處。洛仙城有一處酒肆,環境很優雅,不如一會我們去喝一杯?”丁鱭給金飛瑤拱手行了個禮,啪的一下打開桃花扇,故作優雅地一扇,一股香味就撲面而來。

金飛瑤被他淫賊的樣子惡心到,也被香味嗆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而丁鱭還不死心,自我感覺良好的靠了上去,扇著扇子就還想搭話。

“啊啾!”金飛瑤突然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丁鱭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臉的吐沫,“丁道友,不好意思,我從小就聞不了香味,一聞就會打噴嚏,真是對不起。”

看著丁鱭表情怪異的愣在那,金飛瑤趕快從懷中掏出一塊布,邊道歉邊大力的擦著他的臉。擦了幾把,丁鱭那白嫩的臉上,出現了幾塊黑印子,還油亮油亮的。金飛瑤一看手中拿的布,尷尬地說:“丁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錯手,拿了塊抹布。要不,你去洗洗?”

看著他的樣子,周圍的人全都哄堂大笑,就連范彩平,都捂著小嘴偷笑起來。

“你……你一個女孩,為什么會隨身帶著如此臟的抹布。”丁鯨平時都是以風流倜儻自居的,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儀態良好,從來沒有遇過這樣臟的事。只覺得一陣陣反胃,擠出一句話,就沖回自己的小院中。

而金飛瑤很委屈地解釋大喊道:“丁道友,這不是什么臟抹布。只是我在野外烤肉吃時,用來擦拭刀的,上面的油也是干凈的,那黑色是燒過的柴火灰。”

只可惜丁鱭已經沖進院中,聽不到金飛瑤后面的解釋。

“他就是這樣,要是把精力都放在修煉上,怎么可能才煉氣中期。妹子,不用理他,以后離他遠些,他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一只白嫩的手臂搭在了金飛瑤的肩上,又是一陣濃烈的香味飄來。她卻沒有在馬上就打噴嚏,什么聞臭味就會打噴嚏,鬼才會信她的話。

回頭一看,搭著她肩的是名三十來歲的女子,酥胸半露,膚白如脂,烏黑的頭發又密又亮。妖艷的裝扮,華麗的首飾,豐滿的身軀都顯出這名煉氣后期的女子,非常的火辣。

“這位道友就是血娘子吧,我早就聽翁老提過你,說你活潑開朗人又爽快。”金飛瑤已經猜到,這人應該就是那對夫妻中的血娘子。

“年紀小小的,嘴可真甜。”血娘子大笑起來。

“娘子,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從一間院中走出來一個彪形大漢,滿臉的橫肉嗓門特響亮,震得人耳膜發痛。

“相公,這就是我們新來的隊友,剛來就噴了丁鱭一臉口水。”血娘子笑得花枝亂顫,豐滿的胸部也跟著跳動起來。

大漢可沒笑,而是大聲地嚷嚷起來,“呸,那個小白臉的事有什么好笑的,早就叫你離他遠點。那種整日把女人帶回來的家伙,和他一組真是丟死人了。”

金飛瑤笑嘻嘻的打著哈哈瞧著他,翁老可是提過這人,四十四院中脾氣最火爆的男人,血娘子的相公飛天龍。因為修為比老婆低了一階,很沒有面子,所以脾氣就更加火爆,還整天擔心別的男人勾引他老婆。

“一邊去,整天吵吵嚷嚷的,不要惹老娘不高興。”血娘子白了他一眼,惡狠狠地罵了句。飛天龍吃了娘子的憋,又不敢和她吵,只得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回去了。

“血娘子,我還有事和金道友交代一下,你先不要纏著她。”吳昊空笑道。

血娘子拉著金飛瑤不松手,挺了挺胸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才不走,來這四十四院幾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是你們這群大老爺們,膩得要死。現在好不容易來個嫩妹子,我才不讓給你們。”

白生生的大胸脯頂在金飛瑤臉上,雖然軟軟的,但是卻讓金飛瑤非常的惱火,這叫什么事。突然,一陣涼意貼上了皮膚,讓她覺察到一絲怪異,她不由得眉頭一皺,靈力夾帶著殺氣就外泄出來。

“你這小道友,難道不愿意和姐姐好嗎?”血娘子嘟起紅唇,很不情愿地放開金飛瑤。

她離開后,那股涼意就消失了。金飛瑤笑了笑說道:“我到是想和血娘子親近,可血娘子你身上太涼了,我一向怕冷,只得遠觀了。”

也不知血娘子剛才想動什么手腳,被發現了也不覺得丟臉,很爽快的就把這事拋開。她面不改色地笑道:“既然小道友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強。隊長還有事要和你說,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我們在聊。”

說完,她扭著腰身,妖嬈的走了。

金飛瑤暗自用神識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現身上有異常,緊張的神經就稍微松懈下來。而其它人都是老相熟了,自然知道血娘子剛才是想動手腳,卻被新人給發現,但是也沒有出言點破。

到是看血娘子走了,吳昊空拿出一塊墨色玉牌對金飛瑤講:“金道友,這是全仙門的任務玉簡,適合煉氣期的所有任務都在上面。基本每天都會有新的任務記錄上去,而玉簡也分著各小隊,每隊每年最少要接受一次無獎勵的強制任務,到時候也會通過這個玉簡提前通知。”

金飛瑤接過巴掌大的玉牌,比只有一指長的普通玉簡,要大了許多。她暫時沒有查看玉簡,而著收起來后,等著吳昊空在說其它事項。

后面就基本也沒什么事,只是提了大家不準相互打斗,然后順便說了一下明年的筑基丹爭奪賽。金飛瑤煉氣中期的修為,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吳昊天也就是按規矩和她說一聲。

在金飛瑤和隊長對話中,那變態的兩兄弟早就手牽手,不知跑哪個花園里去玩了。丁鱭回到院中就沒出現,想必是在反復的洗臉中,金飛瑤很不厚道的猜測,他不會連身子也一起洗幾遍吧。

吳昊天交代完,就說有事先走了。只剩下翁老,依舊很熱心的告訴金飛瑤,還有四人不是在自己房中休息,就是出去了,等他們回來時在給她介紹認識。金飛瑤也客氣的謝過這個很愛幫助別人的老道友,只要他沒有什么壞心眼,喜歡做好事就做罷,反正自己也沒損失。

只是……金飛瑤掃了一眼住著隊員的小院,就算是同一個隊,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啊。才見面,就想使小手段,雖然沒有感覺到殺意,但是誰會喜歡自己身上被人種下東西。

她打定主意,只要不是強制任務,其它的時間,盡量不和行為不正常的人出去任務。可是仔細想了想,除了翁老和隊長還有劉高義,其它人還真不想多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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