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變異]變異殺機 作者:赤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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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1234pk 發表於 2012-9-3 21:19
第一百二十章 邂逅金髮美女
  王成抓起毒藥準備的第三樣禮物,那是一頂漂亮的女士帽,帽子上有一朵漂亮的珠花,珠花裡隱藏著一個針孔攝像頭:“哈,這頂帽子沒用,沒有人會在法庭裡戴帽子,而且,這裡的女士喜歡戴東正教方巾。”
  
這種東正教方巾,如果是白顏色,通常被稱為“護士帽”或者“護士方巾”,而“護士帽”的起源也來自東正教方巾。愛沙尼亞的女性喜歡這種帽子,以至於這裡的街道都飄蕩著一股……制服喵誘惑。

  但帽子是出門時戴的,剛才來的三位女性中,僅有一位女性帶著東正教方巾,而毒藥拿出的禮物卻是漂亮的英國女士帽。

  “胸花倒是還有,可你不能送三位女士一人一朵胸花吧,那也未免太……濫情了。”

   王成轉移了話題:“摩洛哥方面有消息嗎?”

  毒藥搖搖頭,馬上又帶點得意的說:“摩洛哥那裡效率低下,他們的公務員更加懶散……嘿嘿,說起來還是我們這裡效率高,‘左手’竟然是個多面手,抵達當晚就查到了疑似兔子的行蹤,而魔術師與吉普賽人這兩個人都不擅長駭客的本領,他們只能靠人工去挨個詢問,以摩洛哥政府的效率,他們大約還需要**天時間。

  王成點點頭:“那麼我們就繼續等待下去吧,這幾天,你暫時不要在這旅館露面。”

  毒藥乾脆的起身告辭,王成在毒藥後面,把毒藥可能留下的指紋全部擦乾淨,而後他來到窗戶跟前。眺望小巷遠處的法院。稍後,他舉起望遠鏡,前後左右挑選著合適的位置。選好角度後,王成用粉筆在地板上做了個標記,而後鑽進浴室,先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用冷熱水交替著洗了個澡,噴上一種從未用過的香水。出來換上另一身衣服,然後帶著塑膠手套,把換下來的衣服裝入塑膠袋中,再把塑膠袋完全密封——以防止氣味污染。

  做好了這一切後,王成帶上一副金邊眼鏡。手抄在口袋裡隨意在小旅館內閒逛著,他裝出一副好奇遊客的樣子,特意爬上樓頂,感受一下站在小旅館樓頂看到的是什麼風景覺,而後他又纏著旅館服務員,要求參觀旅店附屬的鐘樓……

  裡裡外外折騰一番,王成塞給領路的服務員足夠的小費,立刻將他心中的抱怨堵了回去。在服務員的殷勤指點下,他訂好當日晚餐座位,而後抄著手,閑閑的走出旅館,在街道上散著步,消磨著晚餐之前的時間……法院下班時,王成剛好踱到了法院門口,很“湊巧”碰到了三位——金髮女郎

  實際上這不是湊巧。實際上王成通過三位女郎身上的竊聽器,已經預先知道她們即將走出法院,所以才特地走到法院門口,製造這場“邂逅”。

  三位姑娘迎面撞見王成,認出這是上午茶時間遭遇的同桌男人,她們友好的點了一下頭,而後發覺王成一直尾隨她們順著巷子走。這三位姑娘正覺得尷尬,私下猜測王成是不是打算與她們其中一位結識,竊竊私語很久,等她們鼓足勇氣想發問,這時候她們正好是站在三角型小旅館門前。卻見王成沖她們輕輕點點頭,扭身走進了旅館。

  引起別人關注的第二步:製造誤解。

  誤解會讓人心存歉疚,會讓人想找機會解釋——那麼下次王成與她們相遇,她們反而會尋找機會搭訕,以獲得解釋的機會。…
  被一位長得不賴的男人一路尾隨,而且這位男人顯得很紳士,大約所有姑娘遇到這種事兒的時候,心中都會略有點驚慌、略有點得意,略有點驚喜……等到她們發覺這是一場誤會,心中反而有點空落落的,稍稍有點遺憾,稍稍有點委屈,稍稍有點不自在。
  姑娘們繼續前行,相互調侃,猜測對方的目標可能是她們當中某人:被調侃的人自嘲著,她們在這種氣氛中走過三角型旅館,來到了街的另一頭,而後相互告辭相互安慰幾句,分頭向不同的方向走去……這時候王成已通過竊喵聽器聽到了姑娘們的談論…
  勾引程式第二步已經實現,他的身影在三位姑娘心中已經有了印象,剩下的工作是:尋找她們落單的時候,然後各個擊破。
  接下來王成要去當地射擊俱樂部,學習使用各類槍械次日一早,摩洛哥方面依舊沒有消息傳來,倒是百合那裡傳來消息,她已經在阿根廷安頓下來,閑的沒事就在阿根廷的人口資料庫裡查找,尋找兔子多年前那本舊護照的登記情況。
  思慮過深的人,總是不自覺地做下畫蛇添足的錯誤,兔子就是這樣,因為娘娘腔曾經看見過他的阿根廷護照,所以他重新購買了一本新的阿根廷護照。這種yù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畫蛇添足,反而使他lù出了馬腳,使得他繁瑣複雜的逃亡設計,出現了一個天窗,如果娘娘腔被其他人抓住,他們只需守株待兔,終會在阿根廷堵住兔子的。
  不過,如果愛沙尼亞監獄裡那個傢伙真是兔子本人,那麼這場守株待兔的遊戲可能會維持七年,在此期間,兔子隨時會保釋出獄,而後閃電般利用阿根廷身份提了錢走人,等到他提了錢走了人,有十七億資金在手,人們可能永遠也找不見他了。
  時光慢慢的過渡到同五,在此期間,王成每天重複著同樣的步驟,不斷加深他在姑娘心中的存在感。
  當週末來臨時,王成在旅館吃完美味的鱘魚大餐,毒藥乘著夜sè開車過來接他。提著自己換下來的衣物,兩人開車來到森林中,用小剪刀將這些衣物絞碎,倆人合作挖了坑,把之前換下來的衣物、服飾埋進土裡。現在“入境遊客王成”已經徹底消失,住在三角型小旅館的人,是愛沙尼亞第二大城市塔爾圖來的普通遊客。
  又過了一天,摩洛哥方面傳來消息,那位元持假摩洛哥護照入境的遊客已經找見,不過他已經變成屍體被人埋葬在公墓。魔術師與吉普賽人奮鬥了兩天,尋問遍了相關人員,終於查清:迎接這位持假護照入境者的黑幫分子,接到的命令是:直接殺了這位客人。
  他們照做了,所以這人被埋進了公墓。
  為了徹底求證,魔術師甚至半夜去掘開了墳墓,取得死者的DNA,與兔子留下的樣本對比後,確認這位不是兔子。於是,魔術師與吉普賽人決定馬上來愛沙尼亞匯合,以查證監獄裡的那位嫌疑人是否是真兔子。
  當魔術師與吉普賽人搭上飛機時,在塔林郊外的一個度假屋,金髮女郎瓦莎約好與她男友進行一場森林燒烤,不巧的是,她的男友約會遲到了,焦急難耐的瓦莎持續撥打男友的手機,發覺男友手機總處於無法接通狀態,她正在森林小屋裡生氣懊惱,突然間嗅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順著香味走了幾步,森林裡傳來斷斷續續的音樂,那是巨星阿黛爾的歌《ROLLINGINTHEDEEP》,歌中唱道:“The esafi esta tingin my heat我心中燃起了火焰:"Reachingafeve
pitchanditsingmeoutthedak“烈焰灼燒,帶我走出黑暗:Thescasofyoultveemindmeofus你的愛留下的傷痕喚起我的記憶:THEYKEEPMETHINKINGTHATWEALMOSTHADITALL我想我們差點就擁有了一切:Thescasofyoulovetheyleavemeeathless那愛的傷痕讓我窒息:這首歌瓦莎也喜歡,且歌詞恰好符合她現在的心境,因為男友的失約,她感覺很受傷,心中“烈焰灼燒”就盼望有人能帶她“走出黑暗”
  她繞過一顆巨大的遮蔽了視線的巨樹,首先出現在她眼前的是樹下一顆碩大的軟木塞,離軟木塞不遠,是一個賓士R300旅行車,這時旅行車後箱蓋是打開的,站在瓦莎的位置,可以看到後備廂裡堆放的淩亂物品。
  在那顆巨型軟木塞前方,還蹲著個男人,那男人背向著瓦薩,面前擺著一個炮彈狀的鋼瓶,鋼瓶裡蒸汽繚繞一香味就是從那裡飄過來的。
  鋼瓶邊擺著兩瓶酒,一隻酒杯,地上紮著幾個烤肉鋼軒。奇怪的是,烤肉鋼軒上卻掛滿了冰霜。在這些掛滿冰霜的鋼軒旁,一個像魔方形狀的四方凳子上,一部四iphone手機正在播放著音樂,放的就是阿黛爾的歌。
  瓦莎被香味吸引,好奇地向前走了幾步~
  但奇怪的是,越是走近那男人,瓦莎越覺得寒氣逼人,明明那男人面前蒸汽繚繞,瓦莎卻感覺有一種數九寒天的陰森。
  只聽那男人長長的呻吟了一聲,而後站起身大叫:“冷死了啊哈,不過,這肉終於烤好了!”那男人轉過身來,手裡拖著一個木託盤,木託盤上擺放著十幾個烤肉軒子。軒子上插著烤好的肉,香氣撲鼻色澤誘人,但那軒子上一邊蒸汽繚繞,一邊卻掛滿了冰霜…
  瓦莎認得這男人,正是那位經常尾隨,常常在小酒館替她們占位的男人。

rpg1234pk 發表於 2012-9-3 21:20
第一百一十一章 獨行殺手


  誘人的香氣隨著那些繚繞的蒸汽繼續飄蕩過來,瓦莎情不自禁邁了幾步,走近對方。  這兩人已經不是初次見面了,王成與對方有數次邂逅經歷,但這種邂逅並不讓瓦莎奇怪。因為塔林市並不大,面前的男人住在法院附近,每天有數次邂逅也是常見現象,而且每次邂逅,對方總能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她想把對方當路人,也難。

  “你怎麼在這裡……森林裡面禁止點火的。”瓦莎勉強用法律工作者的良知提醒對方,但她的話卻越說聲音越弱——因為她沒見到任何火苗,相反,那鍋明明是沸騰的,卻冒出徹骨的冰冷。這讓瓦莎想破了腦門,也搞不清楚“沸騰”與“寒冷”怎會如此矛盾的出現在一起。

  好吧,現在是難得的解釋機會,但首先要把對方請入自己的領地……瓦莎望著鋼瓶,軟弱的說:“你好,先生,我在院子裡準備了烤肉爐,森林的小院裡准許生火,我本打算跟男友共度週末,可是約好的人沒有出現,你若不反對,不如我們一塊兒燒烤吧。”

  王成眼前一亮:“當然好了……你想不想嘗嘗?嘗嘗我的‘極冰燒烤’?”

  鐵釺子上掛著冰霜,奇怪的是,釺子上的烤肉與烤魚排卻一點冰霜都沒有,反而微微帶點熱氣……瓦莎注意到王成還戴著一雙黑色小鹿皮的Christian Dior手套,手套上,右手中指套著一枚閃亮的冠軍戒指……

  瓦莎還在猶豫接不接,王成已脫下右手手套,把釺子遞給她,並熱情地招呼:“乘著烤肉還冷著,趕緊嘗嘗。”

  這些詞,單個聽起來瓦莎都能理解,可放在一起,馬上讓瓦莎迷糊了……她小心地拿起其中一串烤牛肉,輕輕咬了一口——一股絕妙的味道在瓦莎舌尖顫動。

  沒錯,是顫動!這塊肉似乎每個細胞,每個分子都在顫動,在顫動間,鮮嫩與鮮香就像電流一樣傳導到瓦莎的舌尖味蕾,而後,胃以及意志、禮貌、謙讓等等,就像被擊倒的保齡球一樣,再也沒有一點抵抗力了。

  “這是什麼?你怎麼做到的?”瓦莎驚愕的問。

  如今這個問題是瓦莎心中最大的迷惑,為此她甚至忘了疑惑王成為什麼獨自一人在林中燒烤,她忘了問為什麼王成的燒烤,明明蒸汽繚繞卻讓人感覺極度冰寒?為什麼這串烤肉,明明釺子上掛滿冰霜,肉塊卻給人溫暖的感覺?

  “這是‘極冰燒烤’,也叫‘分子燒烤’。怎麼樣,沒有嘗過這種滋味吧?因為它不是用熱力烤熟食物的,它是讓分子振盪,而後相互摩擦發出熱量,這種震盪將食物的每一個蛋白質分子與香料分子纏繞在一起,進而達到‘冰熟’的程度,它絕對沒有明火,符合塔林森林管理局的要求。”

  瓦莎狼吞虎嚥的吃完這串烤肉,禁不住的又問:“鋼瓶裡,那沸騰的東西是什麼?”  王成自來熟的招呼對方在鋼瓶邊坐下,隨手抓起一把烤肉釺子,漫不經心地將釺子扔進鋼瓶裡,鋼瓶立刻沸騰起來,釺子上的肉吱吱響著,空氣中香氣更加濃烈起來。

  “沸騰的是糖液!這是一個夾層鋼瓶,底部是液氮罐,上部是盛糖液的鍋。液氮噴到糖液鍋底,立刻引發糖液的分子振盪,進而讓鍋裡的烤肉也產生分子振盪,烤肉的釺子上,串的是我昨天買來的日本神戶牛肉,以及波羅的海鱘魚,用醬料醬了一晚上,現在吃正是味道最足的時候。”

  瓦莎品嘗了一串烤鱘魚,她連說話的時間都是忙中偷閒的,含著食物含糊說:“真美味啊,真是奢侈的燒烤。”

  隨即,瓦莎又拿起一串烤肉,去感受那種味蕾上的震盪——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燒烤方式,除了鋼瓶需要特製外,所需要的蔗糖也必須是高純度的。而一罐子液氮也比一噸煤還貴。至於神戶牛肉嘛,價格堪比黃金,每200克100多美元……這樣製作出來的燒烤食品,既是絕頂的美味,也是絕頂的昂貴——當然,它絕對不可能引發火災,甚至具備滅火功能。  瓦莎禁不住誘惑,連吃十幾串,等到舌尖味蕾習慣了這種震盪,她才歇了口氣……當然,這時候她的心裡更歉疚了:一直誤會他,沒想到初次搭訕就把對方折騰許久烤好的食品一掃而光,實在是……

  王成表現的絲毫不在意,他熟絡的仿佛自己才是瓦莎的男友。他拎過一直魔方凳,並遞過了一隻酒杯,順手給對方添了酒,接下來才淡然地問——仿佛在問瓦莎家後院的大白菜:“你還約了誰?他為什麼失約?”

  “還”,這個詞有意思,它給瓦莎一種自己人的感覺,更讓瓦莎對王成之外的東西,有了一種淡淡的排斥感。

  男友為什麼失約,瓦莎不知道——其實王成知道。

  因為是毒藥開車撞倒了瓦莎的男友,所以對方才不能赴約。

  當然,瓦莎男友只是輕微傷,而瓦莎之所以給男友打不通電話,是因為王成身上帶著手機信號干擾器——其實這時候,瓦莎的男友也在焦急給她打電話,準備告訴瓦莎自己的傷勢……然而信號顯示,瓦莎的手機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說起自己的男友一點音信都沒有,瓦莎也有點惱怒,然而她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跟陌生人談論,所以她的目光轉向樹下,轉向兩人身後那碩大軟木塞:“好奇怪呀,這麼大的軟木塞,它要塞住的酒瓶該有多大?”

  瓦莎端著酒杯,用空出來的一隻手輕碰那軟木塞……軟木塞稍稍有點變形。瓦莎驚愕的捂住嘴,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軟木塞,同時不斷捏捏碰碰,稍後,瓦莎興奮地尖叫了起來:“哎喲,它居然是個帳篷,是個露營帳篷,它,偽裝得,簡直太像了。”

  “太可愛了。”瓦莎驚歎說:“居然有這麼好玩的帳篷,摸起來手感也像軟木塞!”

  王成舉起酒杯,跟瓦莎稍稍碰了一下:“沒錯,它的名字就叫軟木塞,是獲得國際設計大獎產品,很可愛吧?這種圖案像極了軟木塞。它採用的材料能最好地防止太陽暴曬,據說,即使把它搭建在沙漠中,人在帳篷裡也不會覺得悶熱……我喜歡它的可愛,出去露營總帶著它。”

  如果說要留給瓦莎一個深刻影響的話,王成含而不露的做到了。

  瓦莎淺淺的嘗了一口酒,驚歎說:“‘極冰燒烤’,軟木塞帳篷……你還有什麼讓我驚歎的?我猜你是一個個性特別,特別特立獨行的人,你所喜歡的都是別人想不到的,我猜你是個設計師吧。”

  王成笑著說:“設計師可是一點不特殊、不個性——我其實是個特殊的、個性的獨行殺手。”

  這個笑話逗得瓦莎咯咯笑起來,她笑著問:“那你殺了多少人?”

  王成認真地想了想:“好像……哦,有一個吧,嗯,算是有一個!不過,本周我還沒來得及下手。”

  瓦莎咯咯的笑著,笑得花枝亂顫風中淩亂,這時候阿黛爾的歌聲還在反復唱,正唱到:“Baby I have no story to be told 寶貝我沒有故事可講;  But I've heard one of you and I'm gonna make your head burn 可我知道你的思緒纏繞著你;  Think of me in the depths of your despair 讓你在絕望深處想著我;  Making a home down there, as mine sure won't be shared 你在深淵裡築巢,但我不會為你分擔煩惱……”

  瓦莎笑的直抹眼淚,她愉快地發出邀請:“我的小屋裡還有醬好的肉、串好釺子的食物,你這種‘極冰燒烤’如果用來烤蔬菜,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美味,想試試嗎?”

  王成笑著搖頭:“那肯定是塊冰坨子,這種‘極冰燒烤’只能讓蛋白質發生分子振盪,蔬菜裡水分大,缺少蛋白質,放進鍋裡會會立刻凍成一個冰塊……”

  嘴裡這樣說著,王成卻在動手收拾東西,顯然,他接受了瓦莎的要請。

  王成選的燒烤點離瓦莎的林中別墅並不遠——要不然香味怎能飄到瓦莎的鼻子裡?要不然王成怎能遮罩瓦莎的手機信號?

  這個燒烤點在溪流邊,轉過兩三顆茂密的大樹、一小叢灌木,就到了瓦莎林中別墅的後牆。推開佈滿苔蘚的柵欄門,王成將鋼瓶放到瓦莎小院中,而後回去關好帳篷門、鎖好旅行車……再然後,燒烤轉到了瓦莎家院中進行,在此期間,瓦莎的男友一直沒有消息。

  王成的言談幽默,除了烤肉的手藝很出色以外,他自帶的酒也很好,瓦莎喝到半醺,才注意到自己喝的,居然是著名的瑪歌酒莊1995年份香檳。

  瑪歌酒莊香檳是混合赤霞珠與梅洛葡萄釀成的美酒,帶有紫羅蘭的花香、赤霞珠的柔順,以及梅洛的強勁回味,因此被稱為“絲絨拳套裡的鐵拳(Lron fist under velvet glove)”,這意思是說這種酒表面上很柔和,實質上很強硬——用更通俗的話說就是:這種酒的後勁很大,很容易醉人……


rpg1234pk 發表於 2012-9-3 21:31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征服大戲

  瑪歌酒莊在世界五大酒莊中排名第三,比著名的拉菲莊園排名還高兩名,當然,這種酒也比拉菲更昂貴。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醺然中,瓦莎一低頭,看見王成腳下蹬的是一雙纖維便鞋,這雙鞋看起來雖不起眼,但似乎很精緻、很耐看,側面貼了了金色商標“Stubbs&Wootton”——瓦莎腦中立刻閃過昨晚看到的廣告:採用西班牙用全天然拉菲亞纖維手工編織而成,為初夏帶來一縷清涼,它幾乎能完美搭配每一款夏裝……
  這鞋子售價高達400美元……
  瓦莎腦海裡正琢磨著這念頭,感覺鞋的主人漸漸湊近自己,瓦莎努力瞪大迷蒙的雙眼,感覺到對面的臉龐逐漸湊近,呼出的熱氣撲到臉上,臉龐微微有點發燙。緊接著,對方的嘴唇輕輕湊過來,舌頭微微地一舔,唇邊一粒酒漬被輕輕舔去……刹那間,當對方的舌尖湊過來的時候,瓦莎感覺到一股電流擊中了自己,她感覺頭暈目眩,無法呼吸。
  原來接吻還能如此美妙。
  用盡最後一絲理智,瓦莎喃喃的嘟囔:“我男友馬上要來的。”
  這句話不是拒絕,不是推辭,是一種提醒。  王成輕輕笑了,他湊在瓦莎耳邊,輕噬著耳珠低聲說:“那個軟木塞帳篷很有趣,想不想過去試試?”
  瓦莎下意識的點點頭……
  王成牽著夢遊般的瓦莎,像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穿過籬笆牆,原路走到大樹下、鑽進“軟木塞”露營帳篷,一路上那種緊張感讓瓦莎心慌意亂,卻又不知道是否該拒絕。等兩人在帳篷裡坐下,王成用了個濕吻將瓦莎吻得透不過起來,緊接著,他的嘴唇轉向了瓦莎的脖子、耳囘垂……瓦莎微微翹囘起蠕囘動的紅囘唇,像能把人的魂勾去似的,呐呐低語:“我男友要來的。”
  王成沒有回答,他像對待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地解囘開瓦莎的領口——今天這頓菜,如今才是最美妙的部分。瓦莎經過了精心打扮,她穿著黑色蕾絲邊胸囘罩,卻只能罩住那對胸器的一半領域,白囘nèn如霜的肌膚上,金色的汗毛熠熠閃亮,她的金髮上掛著露珠的nèncǎo……王成輕噬上去,瓦莎喃喃說:“我男友要來了。”
  阿黛爾的歌聲依舊在響:“The scars of your love, remind me of us 你的愛所留給我的傷痛,提醒了我;
  They keep me thinking that we almost had it all 讓我覺得只差一步之遙我們將會擁有一切;
  The scars of your love, they leАVe me breathLЕSs 你的愛所留給我的傷痛,已讓我無fǎ呼xī;
  The scars of your love, they leАVe me breathLЕSs ……”

  胸衣的尖端被兜得很緊,王成感覺嘴唇的觸感很柔軟、很鮮美,他鼻中飄蕩著淡淡香氛,這味道很好聞,很醉人,他禁不住問:“什麼香水?”
  瓦莎感覺到王成的手指在她身上帶起一陣陣激流,她迷迷糊糊地回答:“小馬車(Caleche)……我男友……”
  瓦莎感覺到胸前一涼,緊接著,那雙魔手帶起的激流轉移到她的蓓蕾上,那胸前的深深地“事業線”,在王成雙手旋轉式的按囘揉下,一會兒深,一會兒淺……瓦莎心臟狂跳起來,她jìn不住高聲喊:“小馬車,是小馬車!”
  王成低聲在她耳邊複述:“小馬車嘛,它來了。”
  天地動山陵涸。

  ……
  一小時後,王成牽著瓦莎的手鑽出帳篷,瓦莎一臉饕足的滿意,王成臉上是心滿意足——瓦莎的衣襟上多了一枚胸針
  世界已經毀滅,上帝剛剛把它重建——瓦莎的男友還沒有出現。
  兩人重新回到森林小屋的庭院裡,王成整理一下炭火,準備填飽自己勞累過囘度的胃囊——這時,一輛皮卡車兇猛的沖進了森林裡,瓦莎法院的同事,那位金紅色頭髮的女郎在車裡沖瓦莎大喊:“瓦莎,列儂出了車禍,我們到處找你,你的手囘機總打不通。”
  王成伸手探囘入懷中,悄悄的關閉了手囘機信號干擾器。
  自己的男友出了車禍進了醫院,自己卻在這裡跟別的男人私通,瓦莎心中頓時生起一種濃濃的歉疚感,她抓起電囘話,撥通了男友的手囘機,但她數度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狂亂中她什麼話也不說,獨自跳上金紅色女郎開來的車,一邊流著淚打電囘話,一邊駕車狂奔而去。

  於是,森林裡只剩下王成與這位後來的女囘郎,後者疑惑的看了看小院的殘羹冷炙,心裡嘀咕著瓦莎與這位才見過幾面的遊客是什麼關係,那一頭,王成輕囘松的聳聳肩,不見外的招呼對方:“餓了吧,一起吃點?”
  這種自來熟的口氣讓女郎無法拒絕,何況她真是餓了。她不由自主的接過烤肉,只聽王成詢問:“你說的那位……哦,叫列儂是吧?他傷勢重嗎?”
  女囘郎搖搖頭:“不算太重,先生,只是輕微傷,他跟一位芬蘭遊客撞了車,車已經報廢,因為牽扯到兩個囯囘家的車輛保險賠償,所以麻煩一點……”
  於是,征服的戲碼再度上演……
  當天晚上,王成趕回安全屋的時候,魔術師一行人已經到了,魔術師看著一吹著口哨進門的王成詢問:“準備好了?”
  王成點點頭:“準備好了。”
  星期二,瓦莎穿好了法院的制囘服準備去上班,臨出門前想了想,取出王成送的那枚胸針別在了胸前。別上這枚胸針的時候,她隱隱產生了點禁忌的快樂,這快樂讓她期盼,盼望上午茶時間,能再次邂逅王成。
  王成昨天沒有出現,這讓瓦莎心中有點失落。而男友出院後,瓦莎心中的歉疚感稍稍退潮,緊接著湧上來的就是對王成的思念,她懷念那種觸電的感覺,懷念兩人在一起的激囘情與狂囘熱,帶上這枚胸針時,瓦莎心中激蕩著強烈的欲囘望,她盼望著今天遇見王成,訴說一下自己的……懷念。

  今天上午很悠閒,只有一起交通肇事案要審。
  瓦莎趕到法院的時候,還沒有開庭,兩個女伴也到了,她們今天打扮也很整齊,瓦莎注意到,兩個女伴今天胸前也別上了一朵別致的胸花,她的胸花是向曰葵造型,而瓦莎那金紅色頭髮女伴,別著一隻蜻蜓造型的;剩下的那位女伴別的胸針是只豹子,白金鑲紅寶石的豹子。
  三個女人發現同伴都在打量彼此身上的首飾,不約而同都有一種羞澀的感覺。瓦莎連忙用手遮住了胸花,擦話說:“快開庭了,我要去準備資料了。”

  這個時候,王成正在旅館內調整電腦,他接通三個女囘郎身上的攝像頭,通囘過這攝像頭觀察著法院內的情景。停了片刻,他合上了電腦,走出房門,爬上樓去,到樓頂,在樓邊丟下一捆繩索,而後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悄無聲息的重新返回自己的房間。
  這一切花了王成十分鐘,十分鐘過後,上班時間到了,小旅館的服囘務員也出現在樓道內,開始逐個打掃房間。
  王成給自己門上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鎖好門,拖囘去身上的舊衣物,打開背包,拿出一套新衣服,以及一個黑色背心穿上——這背心是丹麥防彈布做的,防彈效果很一般。  王成回到床頭梳粧檯前,給自己染了發,然後再披上一件陶瓷防彈馬甲,穿上褲子與夾克——這件西裝褲與夾克,依舊是防彈布做的。
  重新打開了電腦,法庭裡的情景通囘過三個女囘郎身上隱zàng的攝像頭傳囘送過來,這時候庭審還沒有開始,法院內顯得亂哄哄,監察、檢察官、律師、陪審員、旁聽者在樓道內走來走去,等著拿號、排班。
  覺得還有時間,王成回身將房間內收拾一番。幸好他一直xí慣帶手套,所以留下的指紋幾乎沒有。把換下來的衣物,以及清潔出來的物品裝進一個雙肩包裡,再用隨身攜帶的微型吸塵器吸了床頭沙發,避免自己留下頭髮或者皮膚碎屑,然後,王成將這只微型吸塵器扔進包裡。  提著這只裝滿廢棄物的旅行包,王成來到窗前,他打了個口哨,窗戶下、街道上,吉普賽人抬起頭來仰望,王成囘立刻扔下包,吉普賽人接過包之後,立刻轉身離去。
  王成關上了窗戶,重新回到窗前,取出頭套戴上,套住頭臉,只留下眼睛在外面。而後他打開床前面一個黑箱子,取出零件安裝,不一會兒,一直高精度狙擊步槍出現在王成手中。
  將窗簾拉的半遮半閉,王成站在窗戶前觀察了片刻,取出工具在窗戶上淘了個槍口大小的孔,而後拖過桌子,把槍架在桌子上,連接好狙擊槍的資料線,隨後,電動馬達帶動狙擊槍轉動,開始調整槍口,而槍口所指的方位,槍的掃描的望遠鏡,立刻將圖像反映到電腦上……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9-13 12:41
第一百二十三章 鎖定目標

    不一會兒,王成再度切換了電腦圖像,畫面換面轉為法庭內情景︰一號攝像機瓦莎已坐在書記員的位置上,準備記錄庭審情況,所以一號攝像頭照出的是庭審場景——被告就是那位疑似兔子。兩名警察一左一右的夾著疑似兔子,法庭門口也叉著手站立了兩名法警,這是一個小案子,事實清楚,被告也打算認罪,所以辯護律師也沒費多少力氣,只帶了一個助手出庭。法庭上旁聽人員並不多,雙方沒有辯論沒有交鋒,陪審員顯得很若無其事。

    二號攝像機——那位金紅s 頭髮的書記員,正站在面對審判庭的過道裡,等她負責的案子開審。她身邊站了半個人影,那人影l 出一個肩膀遮擋了鏡頭——這大概是位法官,因為二號攝像頭對面是位律師,那律師正在跟另一位男子交涉,談論的是庭下和解的可能x ng——與律師談話的大概是檢控官了。

    三號攝像機今天沒案子,她正沿著樓道走動,腋下夾著一疊卷宗,大約是在送案卷。鏡頭經過無數毫無意義的人影,王成盯著圖像想了想,撥通了三號攝像機的手機︰「寶貝,我剛剛起chu ng,正在陽台上眺望你工作的地方,忽然之間我非常想見你——非常!親愛的,你能走到法院台階上,讓我再看你一眼。」

    三號攝像頭移動起來,她說話的聲音充滿甜m ︰「親愛的,我們才分手幾個小時,你這樣,讓我沒法工作了。」

    「就幾分鐘,我只想遠遠地望著你,跟你說幾句甜m 話。」

    話筒裡傳來一聲鼻音哼哼,緊接著,三號攝像頭移動到法院大門口,接下來的聲音充滿撒ji o意味︰「親愛的,我出來了,快別鬧了,我還有幾份卷宗要遞送,法官等著呢。」

    「哦,我看到你了……嗯,你把額前的頭髮li o一下,你的頭髮擋住了你那那m 人的眼眸……」

    這時候,一號攝像機裡,庭審已經結束,疑似兔子被判七年刑期,一年以後才容許保釋。疑似兔子爽快的認了罪,在一號攝像機鏡頭中,他由法警陪伴走出審判庭。緊接著,疑似兔子的身影出現在二號攝像頭中,但站在審判庭門口的二號書記員毫無所覺,正懶洋洋傾聽著律師勸解疑犯。

    幾分鐘過後,走廊終點處,位於法院大門台階處的三號攝像頭照見了兔子——這時候王成正用甜言m 語讓三號攝像頭不停的扭轉身體,擺出各種li o人的姿態,展現自己傲人的身材。

    一號二號三號,三組攝像頭組成一條「無縫監視鏈」,疑似兔子的身影每時每刻、不間斷地出現在監視屏幕上,等這位疑似兔子走出法院大門,王成在電話裡催促三號攝像頭返回法院大樓,繼續工作。

    三號攝像頭站在台階上擺姿勢,其實早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不停的扭動已引來同事詫異的目光,這時王成才肯放過她,她臉紅心跳的,逃跑一般鑽回法院大廈……一分鐘後,她突然看到法院內的同事都在向外跑,走廊內的法警們已掏出了槍向外衝,三號攝像頭驚問︰「火警演習嗎?」

    一位法警回答︰「不,剛才,一名犯人在門前遭到槍擊。」

    時間回到了一分鐘前,三號攝像頭回到法院後,王成已經不用她監視目標了。他把鏡頭切換到狙擊槍上附帶的電子掃瞄望遠鏡,重型狙擊槍的電動馬達輕微轉動著,發出絲絲的電流聲聲音,隨著馬達的動作,槍口鎖定目標的腦門。

    王成輕點鼠標,將槍口調整到疑似兔子的肩膀——監獄的伙食可能不好,導致兔子的身材最近消瘦,他旁邊的警察身材高大,這讓疑似兔子的肩膀只偶爾l 出,大多數時候,他是被警察的身體遮擋著。

    王成抓住一個難得的空隙,立刻拍動電腦的空格鍵——槍聲很響亮地在石板大街上回d ng,這第一槍打飛了。但這一聲槍響讓警察們出現短暫的呆滯,他們身體稍稍停頓,疑似兔子的身子l 了出來……第二顆子彈立刻飛出槍口,子彈攜帶的強大撕扯力,頓時將疑似兔子帶到空中……

    只有兩槍。

    王成沒有絲毫停留,他跳起來,拔下槍上的數據線,關上電腦,拿出手機,取出電池,拔出sim卡掰碎,趕緊扯下桌上的餐巾,鋪到桌面上,將掰碎的sim卡碎片小心放在餐巾上,然後摳出手機電路板,將手機存儲器強行捏碎,再然後,他快速小跑著,提著這包碎片衝進廁所,將碎片丟棄在馬桶裡,放水沖走。

    用過的餐巾被王成隨手塞在口袋裡,他再度返回桌前,將電腦塞進自己的雙肩旅行包,從包裡m 出兩隻上膛的捷克手槍,一支槍別在腰間,另一隻直接上了膛提在手上,閃電般衝出房門。

    樓道內,打掃房間的服務員見到王成提著手槍出來,立刻尖叫起來,高分貝的噪聲飄出街道,立刻將警察的目光吸引到這個方向。王成腳下沒有停留,衝過對方時,他一個左勾拳將對方打昏,對方的尖叫戛然而止,不等服務員的身體落在地面,王成已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了樓梯口,小跑著竄上了樓頂。

    這裡的房子大多是哥特式的尖頂房,屋簷很尖,王成快速翻到屋簷另一邊,高高的屋簷擋住了視線,這時候即使有人到了屋頂,也看不到背面的他……但王成依舊不敢停留,他抓起早先扔下的那捆繩索,在頭上甩了甩,將繩頭套到對面樓上,而後幾個助跑,揪著這根繩子跳到了對面樓頂。

    手腳並用的爬過這樓的尖頂屋簷,翻到了尖頂屋簷對面……這時候法院門口的槍聲大作,警察們已根據彈道測算出槍手的開槍位置,他們用狂烈的火力壓制小旅館窗口,小旅館的那面牆上隨時橫飛,玻璃被打得稀里嘩啦往下掉。與此同時,大隊警察借助火力壓制,快速的沿街突擊向小旅館包圍過來。

    王成還在屋頂跳躍,他連續翻越四五座房屋之後,來到一扇樓頂預留的小門,竄進小門之後,王成將手裡的槍插到背後,取下頭套塞進背包裡,而後從背包裡取出一件白s 西裝穿上,等喘勻了氣,王成平靜的、乾乾淨淨地出現在街道上,他抄著手,沿著街道徜徉。

    沒走幾步,王成發現了等待接應的魔術師,後者的汽車引擎還在響著,車門半開,正等待王成。一見到王成出現,王成在汽車緩緩啟動中跳入車中,汽車片刻不停地直奔碼頭方向。

    抵達碼頭的半途中,魔術師接了個電話,他微微笑了,扭轉對王成說︰「好消息——毒藥偽裝成救護車擔架員,已經從法院門前留下的血跡裡採集到足夠的血樣,dna分析今晚能出來,你先在海上等候命令。」

    王成點了點頭︰「哪我先開船去海對面的赫爾辛基,隨時等待你們的消息。」

    當地道具師給王成準備的是一艘普通遊艇。

    這是一艘芬蘭產的三人遊艇。塔林市人口比較少,風景特優美,物價還特便宜,所以海對面的芬蘭人常喜歡駕著這種遊艇趕來塔林度週末。這種遊艇只能裝下一家三口,在b 羅的海上,它一點也不起眼。

    王成駕著遊艇出海走了一段距離,他下了錨停了船,而後鑽進艙內,沖了個熱水澡,重新給自己染了發,更換了瞳孔顏s ,而後用船上的粉碎機粉碎了舊衣物,並將這些碎物裝滿兩隻魚簍,一隻魚簍扔在海上任其飄d ng,他則換了身休閑裝,舉著魚竿魚簍上了船頭甲板。

    抓著魚竿裝模作樣的觀察了一會兒,彷彿不滿意這裡的魚群,王成放下魚竿,鑽進艙內重新發動遊艇,向大海深處駛去……這下子,他遠離那些丟棄衣物碎片了。

    尋找到一處僻靜的海面,王成伸手從最後那只魚簍中抓出粉碎後的物品,像拋撒魚食般將這些碎物拋到海中……等這次拋灑完畢,王成操縱遊艇快速在海面穿梭,用遊艇將海面漂浮物攪亂,直到看不出碎物漂浮的痕跡,他才駕著船重新找一片新海域,停船拋錨,裝做一位悠閑的垂釣者,把魚竿伸進海裡。

    b 羅的海的水產資源豐富,雖然王成的垂釣技術不高,但不一會兒,他就釣上來一條鱘魚,用尺子量了量,發覺這條鱘魚超過了規定尺寸,王成像個守法公民一樣嘆著氣,很遺憾的將這條鱘魚重新跑回海裡。

    兩小時後,一條訊息傳到王成的個人終端裡,是毒藥的發來的,內容是︰「dna檢測結果出來了,慶賀吧。我們成了,這位疑犯正是兔子,我們準備劫獄——幸好他現在躺在醫院裡。」

    但這已經不是王成的事情了,這是魔術師的劇本魔術師的演出,王成在本次任務中擔當的角s 是掃雷員兼清潔工,他的角s 已經出場結束,接下來他要等行動結束後,駕駛遊艇重新進入塔林市,執行清潔與掃雷工作,然後接走魔術師等人。

    這意味著王成不能離塔林碼頭太遠,而且必須處於隨時待命狀態……不過王成不著急,因為即使是小型遊艇,排水量也在三十噸以上,chu ng艙內各種食物應有盡有……

    收起了個人終端,王成發動遊艇,朝塔林方向行駛一小時,而後他再度下了錨——這次不是為了釣魚,是為了停船做午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9-13 12:42
第一百二十四章 緊急情況

    把電磁爐拿到甲板上,用身上帶的幾塊備用核電池啟動電磁爐,王成用小煎鍋開始烹飪美食——確實是美食,新釣上來的b 羅地海虹鱒魚,不加任何調料r u味都是鮮美的,他用西班牙鳶尾hu ——俗稱「藏紅hu 」——做香料增加魚r u的香味,用上好白蘭地明火煎炒,當菜餚出爐時,王成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手段-好看的小說:。本章由為您提供]

    在b 羅地海和煦的陽光下,在平靜無b 的海面上,他就這樣隨意地坐在前甲板上,品嚐著才出鍋的魚r u,喝著艙裡找出來的香檳,沾著艙內找出的b 羅地海黑魚子醬……這時候環顧左右,海面上能如此悠閑的船隻比比皆是,他不是唯一,因而毫不起眼。

    這頓飯簡直奢華無比-其他書友正在看:。

    西班牙鳶尾hu 是採用hu 的雄蕊製成的,一頓菜要使用上千個雄蕊,必須手工採集上千朵hu 才行,也因此,西班牙鳶尾hu 被評為「世界四大昂貴食品」之首,這個榜單排名第二的是b 羅地海黑魚子醬,排名第三的才是國內熟悉的松l 。

    一頓簡單的海上午餐,將四大昂貴食品的兩位品嚐到了,輕啜一口路易王妃莊園的香檳酒——用液氮製冰,冰鎮香檳,王成感覺這頓飯,吃的自己非常舒心……至於塔林方面的事後追蹤嘛,魔術師他寫劇本的,這些事該他c o心。

    魔術師的行動很快,當晚王成就接到「待命」信號。他隨即將遊艇開到能望見塔林碼頭燈火的地方,小心地將遊艇熄了火,也不下錨,任遊艇隨b 逐流,自己在前甲板上煮一壺咖啡,坐在船頭拋下魚竿做夜釣模樣,然後遠眺碼頭方向,等待進一步信號。

    大約是透支體能的原因,每一次行動後王成都感覺特別的飢餓,即使身上帶了核電池也依然如此。他這頓中午飯一直吃到晚上,將記憶中潛艇廚師教給他的北海菜餚做了四十多道,喝了兩瓶香檳,這才感覺到重新找見了胃,這時候,喝著滾燙的哥倫比亞咖啡,王成感覺到胃裡很溫暖。

    午夜時分,消息來了︰「準備接應,三十分鐘。」

    王成發動了遊艇,快速駛向碼頭。書m 群2停好船之後,王成將兩支手槍塞進魚簍裡,倒上一層餌食作掩護,而後提著魚簍來到引擎邊……接著,他覺得缺點什麼,又返回船艙提來一t ng機槍,也放到引擎邊位置,然後給機槍蓋上篷布,坐在那裡抱著熱咖啡,眺望碼頭的燈火。

    不久,一輛黑s 的汽車狂奔而去,車燈像匕首一樣劈開黑暗,在距遊艇不遠處嘎然而止。從車上跳下吉普賽人,她毫不停頓地從後座扯出一個長包裹扛起,一路小跑著奔上遊艇,跑動間,她那沒戴xi ng罩的**快速跳動著,她邊跑邊催促︰「快開船,快!」

    王成從魚簍中ch u回手,他空著手,並沒有從魚簍中ch u出槍-其他書友正在看:。他用下巴向碼頭上的黑s 汽車揚了揚,吉普賽人馬上回答︰「魔術師要去引開警察的注意力,毒y o要從俄羅斯走——他們都不在車裡!」

    王成什麼話也不說,發動了引擎,等吉普賽人跳上船,他立刻快速轉動方向盤,讓遊艇調轉船頭,因為動作劇烈,吉普賽人晃了一下,肩上的長包裹微微發出呻y n聲……但這聲呻y n迅速被海風吹散。

    遊艇高速向赫爾辛基駛去,在此期間,警方出動了直升機搜索海面,正在海上釣魚的不少遊艇受到盤查……然而這個時候,王成的個人進化特長呈現出來了︰在警方的搜索雷達上,完全找不見王成遊艇的存在,即使是高靈敏度的掃瞄聲納,屏幕上也是一團模糊的雪hu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王成放慢了船速,這時吉普賽人從艙裡走出來,她已經把頭髮染成金s ,變成了一位金髮碧眼的火辣nv郎,吉普賽人接過王成舵輪時身子縮了一下,彷彿在迴避王成的接觸,等接過舵輪她馬上說︰「兔子現在高燒不退,毒y o曾告訴我,你有醫師證而且參加過考試,船艙內有什麼急救y o品,你幫著看看兔子。」

    這是在支開王成,減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嫌疑。

    王成咧嘴笑了︰「一個應試教育出來的人,他知道考題的答案是什麼,但為什麼是這個答案,原理在哪裡?那就不清楚了,這樣的醫術你能相信嗎?」

    話雖這麼說,王成還是轉身往船艙內走去,吉普賽人在背後提醒說︰「最多一小時,芬蘭警方就會接到協查請求,愛沙尼亞警方在海面上沒有搜到嫌疑人,會繼續在赫爾辛基港口搜索,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遊艇。」

    王成點點頭,鑽進了船艙。

    那一槍是王成打得,造成的結果他很清楚,他使用的重型狙擊槍在拿破侖時代被叫做「一磅炮」、「兩磅炮」,它可以在兩公里外擊斃目標,這種威力巨大的子彈,換做在愛沙尼亞的小巷子裡近距離sh 擊,自然,被擊中的兔子鎖骨已被打斷,送到醫院經過緊急搶救,暫時止住了兔子的大出血,但沒想到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魔術師下手劫持了兔子-其他書友正在看:。

    經過一夜的運輸,兔子病情加重了,他已經陷入了昏m ,高燒持續未退……王成掀開對方的傷口,目光打量著兔子的傷口——沒有人知道他還有隱藏技,當然,也許公司高層知道。

    他全力調動j ng神,感覺腰側個人終端的電池開始發燙,絲絲電流湧動著,巨量的電荷進入身體中……隨即,他瞳孔中飄過了一行行閃亮的數字,這一刻他左瞳孔彷彿b超機一樣,深層次掃瞄兔子的傷勢,同時,一項項診斷也在左瞳孔中列出來。

    遊艇內有一些簡單的急救y o物,這麼重的傷勢不可能靠簡單y o物應付,而愛沙尼亞本地的道具師,短時間內也找不出更有效的急救y o物,王成只能根據這些簡單的急救y o物,對兔子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然後把處理傷口需要的準備工作,從個人終端上發送出去。

    船艙外,金髮碧眼,身材火辣,同時顯得熱情洋溢,人見人愛的吉普賽人正c o縱遊艇進入泊位,周圍不時響起響亮的口哨聲,問候聲,以及搭訕的聲音,吉普賽人駕輕就熟的應付著這些搭訕,耳機裡同時想起了她低低的聲音︰「a20s4泊位區,船尾塗著甦珊娜船號,船帆顏s 是橘紅s 的,畫著一隻白s 大海鷗。」

    王成迅速用chu ng單裹好兔子,提著chu ng單來到艙m n口,船被這重量壓得稍一傾斜,耳機裡,吉普賽人喊了一嗓子︰「現在!」

    話音剛落,王成提著chu ng單,拎著兔子竄出了艙m n,一閃身跳上了臨近的遊船——這艘船船帆是橘紅s 的,上面畫著一隻白s 的大海鷗。

    遊艇上空無一人,艙內地板上放著一個大木板箱,這種箱子是用來裝單人風帆船的,現在裝兔子,大小剛好。

    王成把兔子塞進箱子,用泡沫固定好兔子,而後輕鬆地提著木板箱,一臉運動後的滿足,躍上了碼頭……這時,他耳機裡傳來吉普賽人輕輕的話語︰「你忘了在皮膚上塗一點褐s 鞋油,哈哈,玩風帆的人出海歸來,皮膚應該帶點小麥s ,你卻粉白的像個快蒸熟的蝦-好看的小說:。」

    王成沒理吉普賽人的調侃。吉普賽人這句話,夾雜在跟鄰船打情罵俏的中,她剛好c o縱遊艇靠上岸,臨近的船主正拚命向她獻慇勤,主動幫她繫纜繩,然後順便邀請她共進晚餐——這時候,耳機裡全是打情罵俏聲。

    王成抬手給自己戴上一副墨鏡,開始掃瞄碼頭上停的車,不久,圖像搜索到一輛世爵越野車,鏡片上立刻出現紅框,框定了這輛世爵車。王成不停頓地提著箱子走向這輛世爵,離著輛車十步遠的地方,世爵越野車「無鑰匙啟動系統」開始工作,馬達轟鳴起來,車鎖「咯 」一聲解了鎖。

    箱子很重,但王成必須做出很輕鬆的姿態——因為風帆船本身並不重,他要讓人誤以為箱子裡裝的是風帆船。他必須裝作很輕鬆地把手裡箱子放進世爵車後座,而後懶洋洋地發動汽車,快速離開碼頭……等他駛進赫爾辛基郊外的一家工廠,七八位早已等候在那裡的醫生,立刻將傷重的兔子接進廠房內臨時設立的「戰地手術室」。

    有心跟醫生學一手的王成也換上了無菌服,跟著這群醫生進入手術室遞刀剪——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讓兔子離開視線。

    醫生們經過十餘小時的奮鬥,手術終於結束了,這時,魔術師與毒y o也甩掉跟蹤者,趕到了這處匯合點。此時唯有吉普賽人還沒返回——她高調進入赫爾辛基港口,就是為了引開港口檢查的注意力,所以她不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這裡。

    醫生走後,廠房內只剩魔術師等人,毒y o向魔術師匯報︰「我在『裡加』邊境檢查站闖了關,警察注意到我的行蹤,現在正在追蹤我開的黑s 美洲豹車。」

    魔術師點了一點頭,不再追問詳情,他問王成︰「什麼時候開始審訊?什麼時候能開始審訊?」

    ……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9-13 12:59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正的偽裝

    這個問題王成回答的很快︰「醫生的建議是三天後,這三天裡他不能移動,不過,醫生也說了,他恢復的情況很難預料,最大的可能x ng是︰那只胳膊有可能殘廢--好看的小說:。」

    毒y och 嘴︰「這不關我們的事,委託人馬上會來接走兔子,只要我們把兔子活著ji o給委託人,剩下的事與我們無關……魔術師,我們是否要從阿根廷撤回百合?」

    魔術師搖搖頭︰「暫時不用——我認為從兔子賬戶取款的關鍵在阿根廷,我已經通知委託人我們抓到了兔子,委託人將在明日抵達,他對我們的工作很滿意,我看委託人的意思。是打算進一步追回那筆款項,現在,他唯有信任我們了,我們很可能要追去阿根廷。」

    王成想了想,臉上l 出垂涎的神情,小心地問︰「十七億啊,我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不可以!」魔術師回答的很斷然︰「做我們這一行,行走在黑暗中,最重要的是信譽,一旦失去信譽,委託人隨時可以出賣我們,事後,我們還得不到任何同情——這種事不能做,一旦做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王成聳聳肩︰「好吧,算我沒說。」

    魔術師叮囑︰「看好他,一定不能讓他在明天之前死了。」

    「我會做到的!」王成回答。

    一夜的時間平穩渡過,在此期間兔子並未甦醒。第二天中午,魔術師通知大家︰「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委託人已經支付了一半懸紅;壞消息是︰因為我們動用了公司的資源,所以我們必須支付給公司利潤的四成。接下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是︰委託人願意繼續僱傭我們追回兔子的錢財——我們必須去阿根廷了。

    剛才,委託人已在香港坐上了飛機,今晚將抵達赫爾辛基——只是他一個人,他的兄長並不知情。毒y o,左手從來沒有曝過光,公司希望這次他也不要在委託人面前l 面——哦,這也是克洛甦的意思,所以接機的任務由你和吉普賽人去執行。」

    說完,魔術師轉向了王成︰「我忘了告訴你,你之前請求我們將那位黃婕留在西貢,但我們並沒有這麼做,百合把她帶去了阿根廷,借助那裡先進的測謊儀器,黃婕終於招認了——她是本案的關鍵人物。本章由為您提供]」

    王成瞪著眼楮反問︰「什麼?!……那麼她跟兔子有什麼共同利益?」

    魔術師平靜地回答︰「信息決定判斷,我們之前對兔子的情況瞭解並不完善,一切全憑委託人的介紹——但實際上,我們根本無法瞭解得更清楚。因為幾十年前,計算機技術並不像現在這樣普及,很多人的檔案都比較簡單,尤其是僑居本國的外國人,以及留學的學生。

    兔子從小在斯德哥爾摩華人黑幫長大,當地警方不可能事無鉅細地記錄他的個人信息,而後兔子去了倫敦上學,英國當局也不可能詳盡記錄他的生活--好看的小說:。但實際上,兔子的母親還在,他的鄰居還在。

    根據公司的進一步詳查,他們找到了兔子的鄰居,獲知有一位跟兔子從小認識的nvx ng鄰居,多年後也湊巧去倫敦上學,他倆在倫敦重逢,於是,那位nv鄰居成了黃婕的母親,而黃婕的父親是兔子。

    這是一場不被社團容許的ji o往,兔子是被當做家奴培養的,這樣的人只容許對家族忠誠,絕不容許認識家族之外的人。所以這個ji o往過程,兔子有意識瞞過了社團,黃婕出生後,她被領養在一對黃姓夫f 家中,兔子悄悄資助了她,讓她在倫敦讀完營養學課程,同樣的,作為留學生與僑民,黃婕的信息也不完善,她畢業回到了香港,但記錄上她與兔子毫無聯繫……怎麼樣,他們的利益關係足夠了嗎?」

    王成張了半天嘴,斷斷續續說︰「難以置信,居然……不是過敏癥病人,裝過敏癥裝了十多年;明明有了nv兒,卻還裝作同x ng戀,處處反其道而行之,這個兔子,真他妹的比我還會演戲——跟一個男人卿卿我我,他也不嫌噁心。他nv兒也不賴,明明是個生手,這樣一個生手居然把我們騙倒了。」

    魔術師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這位黃婕同樣j ng通催眠術,她用催眠術將自己的關鍵記憶隱藏起來,毒y o在進行審問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疑點,但他沒有告訴你——通過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一個簡單原則︰誰都不可信任!所以,把你最後那點可憐的羞恥感沾著果醬吃下去吧,你在扮演角s ,別人也同時在演戲,別以為只有你高明——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王成沉默了片刻,不甘心的看著魔術師︰「不要以為人人都把生活當一場戲,有的人拿它當自己的一生……好吧,我確實對愛沙尼亞三位nv書記有點歉疚感,我有可能毀了她們對男人的信任感……好吧,請給我點時間,我是新手,我需要調整——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他ma的管道工常常走向瘋狂。」

    魔術師深深望了王成一眼︰「我相信你很快能調整到位,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好看的小說:。好吧,讓我們繼續︰幾年前,有位阿根廷神秘收藏家接連收購了價值數億的藝術品,這是兔子干的,他的錢財就是這樣轉移的,先把委託人的錢財轉入阿根廷匿名賬號,然後通過匿名購買藝術品,把錢財轉移,並進行保值。

    nv醫生黃婕的養父是經營畫廊的,兔子通過她養父的畫廊運作這件事,價值十數億的藝術品被一點點轉移到阿根廷,這筆巨大的ji o易使她養父的畫廊得以維持下去,黃婕再靠父親的供養上完倫敦大學——這幾乎等於一種洗錢運作……」

    王成在心裡補充︰「彷彿,克洛甦也是這樣,她通過我的索倫資本,暗地裡撥款資助某個人。」

    「黃婕在六年前就參與了兔子的逃跑計劃,整容醫生是黃婕找來的,她已經承認了這點——一個偶然的機會,在整容醫生遺留的圖像資料中,百合發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很熟悉,她用臉譜對照確認這是nv醫生黃婕的身影——她當時扮作護士,出現在其中一段視頻上……好吧,你還有什麼問題?」

    王成長長的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耷拉著肩膀走出「野外應急救護帳篷」……

    當天晚上,委託人親自確認了兔子的真實x ng,他爽快地支付了尾款——因為兔子是ji o給委託人而不是ji o給他們家族,所以行動小組只得到了暗hu 。兔子兄長那份公開懸賞,行動小組無法獲得。為了補償行動小組,委託人將繼續追繳贓款的任務委託給行動小組,酬勞是整個款項的三成——這相當於洗錢的最低收費。

    這樣細算起來,刨除支付給公司的兩千萬,再加上必要的hu 費,整個行動大約收入約三千萬——這主要是因為購買遊艇的支出已經被簡小姐套現了,於是,這次行動中大家的主要支出是差旅費以及道具租借費用。所以,「收益比」相對較高。

    按照規定,魔術師直接拿了約八百萬,王成等四人每人分享到了五百萬美元,這筆錢聽起來不多,但它也是很大一筆收入,許多歐美中產,工作一輩子,大約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其他書友正在看:。

    緊接著,魔術師安排大家陸續趕往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並開始編寫在阿根廷的演出劇本、以及確定角s 。而按照公司意見,不出面跟委託人接觸的王成徹底閑下來了,他乾脆換上一身休閑打扮,戴一頂芬蘭土著民族薩米人的禮帽,準備出m n溜躂。臨出m n時,忙的焦頭爛額的毒y o看到王成閑得發慌,很好奇地問︰「你……吉普賽人在酒吧尋快活,你打算去酒吧尋她嗎?」

    王成拍了拍口袋︰「不,大白天喝酒,有什麼意思?咱現在有錢了,我打算出去逛逛街,順便買點旅遊紀念品。」

    毒y o調侃的說︰「這是nv人的愛好——芬蘭人都去愛沙尼亞購物,因為同樣的東西愛沙尼亞比較便宜,你倒好,特意從愛沙尼亞跑到芬蘭購物。」

    王成寡淡地笑了一下︰「塔林的三位法院nv書記,現在大約恨我到骨子裡,我這輩子恐怕去不了愛沙尼亞了,不在赫爾辛基買東西,又能怎樣?」

    魔術師正在用谷歌地圖查看著阿根廷的街道,他抬起頭來說︰「本來就不該在愛沙尼亞買東西,我們甚至在餘生都要否認去過愛沙尼亞,這才符合公司標準作業流程。至於芬蘭嘛……」

    魔術師聳聳肩,補充說︰「案子發生好幾天了,我們偶爾出現在赫爾辛基,這很正常。像個遊客一樣四處購物,這更正常了,這才像個剛剛抵達芬蘭的遊客!」

    百合跳了起來︰「真的可以嗎?……左手,請帶我一起吧,芬蘭有幾個珠寶牌子很有名的,我也去散散心,可以嗎?」

    王成望向毒y o︰「你也來嗎?」

    毒y o搖搖頭︰「我在積攢自己的退休金,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我來過芬蘭……你們去吧,我幫魔術師打下手。」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9-13 13:00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打劫的遭遇打劫

    百合很自然地挽住了王成︰「諸位,我現在是為了工作掩護,克洛甦面前,諸位可要替我作證--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當然是玩笑了,克洛甦可以影響王成的工作安排,但王成不可能把自己的s 生活ji o給nv王掌管。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像個正常的亞洲情侶一樣逛著街景,走到哪裡啪啪啪的拍一堆照片——實際上,相機裡沒有存儲卡,兩人不可能留下任何關於芬蘭的照片。

    要說芬蘭旅遊紀念品,以著名的芬蘭獵刀最有特s ,當地兩個最著名的牌子,最有名的是「卡烏哈瓦(kauhava)」,這個詞在芬蘭語中已成為芬蘭刀的代名詞。而有100多年歷史的「伊薩基-耶爾文拜」公司,也是當地最有名氣的芬蘭刀公司之一--好看的小說:。

    製作芬蘭刀最名貴的刀柄有一道特殊工序,即用黃銅絲在樺木柄上瓖嵌出各種造型j ng美的圖案,有的瓖馬頭、有的瓖嵌馴鹿那美麗的大角。上等牛皮製成的刀鞘,也用黃銅或鎳鋅合金作裝飾,具有獨特的民族風格……

    刀是男人的喜歡的玩具,倆人逛到市中心,王成領著百合首先鑽入兩大名刀店。但百合對此不感興趣,她勉強陪王成逛完了刀具店,皺著眉頭看男人買了一堆七七八八的長短刀,開口說︰「乾脆我們在這裡分手……我打算逛珠寶店,你來嗎?」

    王成還沒有回答,刀具店的營業員追了出來,善意的問︰「先生,您是遊客吧?從我們這裡過去兩個店面是皮草店,老闆是我們獵刀店的合作夥伴,如果你打算逛逛皮草店的話,告訴老闆你是我們店員推薦過去的,你會得到特別的優惠。」

    這話要是一位華人導遊說的,王成絕對不信。但北歐人說這話是真誠的,王成轉向百合,百合立刻回應︰「我還是打算去珠寶店……也許之後我會逛皮草店,但現在,我迫不及待了。」

    王成拉過百合,做了個情侶告別的w n,兩人在街頭分了手,百合趕去珠寶店尋找合意的珠寶王成去相鄰的皮草店。

    芬蘭土著民族薩米人,生活與馴鹿息息相關,他們穿的是馴鹿皮,吃的是馴鹿r u,用馴鹿皮和骨製成各類用具和工藝品,還使用馴鹿來拉雪橇代步。本章由為您提供]在拉普蘭購買一整張馴鹿皮或馴鹿皮工藝品,約60至80歐元。除了馴鹿皮以外,皮草店裡還出售另一種芬蘭特s 商品︰北極貂皮、北極雪狐皮。

    挑挑揀揀買了幾張鹿皮、貂皮、雪狐皮也來點,等王成出m n趕往隔壁的拉普蘭時,得知百合在這裡已完成掃貨任務,又趕往另一家著名珠寶店︰kalevalakoru(卡勒瓦拉.庫勒珠寶)。

    拉普蘭與卡勒瓦拉.庫勒是芬蘭兩大著名奢侈品商標之一,王成在店裡購買了一堆物品之後,店主慇勤的贈送了王成兩套姆明瓷娃,這是種芬蘭土生土長的卡通形象,造型像f i碩的n i牛,瓷質的姆明玩偶胖乎乎得超乎尋常的可愛,小孩子們最喜歡了,從芬蘭給孩子帶禮物的話,非他莫屬了--好看的小說:。

    看到這對姆明玩具,王成突然想起了那位小護士鹿湘,如今的鹿湘大概進入醫院實習了吧,或許還有幾個月便將畢業,王成鬼使神差的招呼店員過來,讓對方多拿幾對姆明玩具,貨物直接寄往國內,地址則寫了鹿湘所在的那所衛校。

    留言欄讓王成犯了一陣嘀咕,他想了片刻,提筆在郵寄單上寫下了四個字︰我記得你。

    加上這四個字,只送人家幾對瓷娃,就顯得禮物過於單薄,中國人麼,總是崇尚實惠,這種擺在家裡的禮物,一不能拿出去炫耀,二則如果房子小的話,連擺設的地方都沒有。所以王成想了想,又在「lapponia(拉普蘭珠寶)」店裡購買了銀質項鏈一條,銀製手錶一隻,並去另一家「kalevalakoru(卡勒瓦拉.庫勒珠寶)」購買了青銅手鏈一條,一併寄給鹿湘。

    以上兩個牌子都是芬蘭著名珠寶商標,前者引領了北歐簡約風格,後者以仿古宮廷風格為主。除了寄給鹿湘的,王成給自己選購的旅遊紀念品是滿滿一大包的,包括十幾把芬蘭獵刀、四整張馴鹿皮,以及幾條馴鹿皮披肩,北極雪貂披肩與大衣,加上一些首飾、銀質餐具等——這些東西他準備寄給自己母親,告訴對方自己很好,別為自己擔心……

    這是一段難得的閑暇時光,眾人這樣悠閑的在赫爾辛基玩了兩天,接著動身前往阿根廷……

    就在王成逛遍赫爾幸基大街小巷時,這天,派克先生神s 凝重的回到了家,他先跟妻子低聲商議了幾句,然後把nv兒蘿絲叫來,向對方坦白︰「蘿絲,我今天去見了詹森先生,詢問他關於邁克爾.王的事情,他告訴我︰邁克爾.王要在國外呆很久,而詹森先生根本無法約束邁克爾.王——因為這位王先生是他尊敬的一位前輩介紹的。」

    蘿絲震驚的看著父親,他沒有從父親的話裡聽懂詹森想表達的意思,她腦海裡只盤旋著一個疑問︰邁克爾不回來了,邁克爾有可能永遠不回來,但他為什麼臨走前要投資我的修車廠?

    派克先生見到nv兒還沒有醒悟,他進一步解釋說︰「詹森這輩子尊敬的人有限,我已經猜到了邁克爾.王的推薦人是誰,他的nv兒凱麗你認識,就是那位被黑手黨小子害死的凱麗,凱麗父親跟那小子打官司,官司輸了之後被黑手黨威脅,不得不逃亡海外,邁克爾.王應該是凱麗父親推薦的,估計,凱麗的父親打算讓邁克爾監管他的錢財。

    但前段時間,害死凱麗的那黑手黨小子出了意外,車禍死了,我不知道邁克爾跟這事有沒有牽連,但他既然躲出去了,恐怕一時半時無法再出現……詹森先生今天告訴我︰邁克爾.王已委託他僱傭職業經理人,經營他留下的產業,而我將擔任他們的會計主管……邁克爾.王既然做出這樣的安排,我擔心他真跟那黑手黨小子的死有牽連,沒準他正被黑手黨追殺……」

    蘿絲猛地站起來,一句話不說衝進自己的房子內,砰地把房m n關上。派克起身準備追上去,他妻子輕輕搖搖頭︰「讓她自己安靜一會兒,這種事總要自己熬過去。」

    兩天後,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二月三日公園」廣場,王成背著個相機,戴著一副墨鏡,站在聖馬丁銅像前,傻呆呆的仰望著這尊巨大的頭像——銅像背後是繁華的市區,兔子藏貨的那家國民銀行,則處於整條街的街首。

    這時候,王成墨鏡的左鏡片正在播放銀行內的情景,鏡頭晃動著,一路走到前廳經理櫃檯前,緊接著,吉普賽人的嗓音出現了︰「我是愛麗絲,我們有預約的,我有一筆錢要從日本轉過來,想在當地開個戶頭,你能給我介紹一下國民銀行的服務嗎?」

    前廳經理站起身來,慇勤的微笑著……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大廳裡突然響起一聲震耳y 聾的槍響,銀行大m n外衝進兩個頭戴面罩的人,手持霰彈槍,三拳兩腳打到m n口的警衛,與此同時,在大廳內排隊等候的顧客群中,也站出三個m ng面人,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戴上了遮住口鼻的頭套,其中一名首領模樣的人揮舞著手槍大喊︰「搶劫,都趴下,不許動。我們是文明人,但如果文明讓我們降低了幸福感,那我們就讓你們看看野蠻的驕傲!」

    隨著劫匪首領的喊話,幾位劫匪用槍聲作註解,他們兵兵乓乓的擊碎銀行內的攝像頭,頓時,銀行內硝煙瀰漫開來,到處是尖叫,倒出是劫匪的呵斥聲。

    這時,國民銀行前廳經理姿勢很怪異,他的屁股剛離開椅子,正準備向吉普賽人開腔,突然發生的劫案讓他的身子凝固在半空,他臉上浮出似笑非笑的尷尬,而吉普賽人坐在前廳經理對面,也是一臉尷尬,以及難以置信,她慢慢地把雙手舉到空中,鬱悶的說︰「我居然……」

    前廳經理小聲的安慰吉普賽人︰「沒事的,馬上就過去了……」

    前廳經理的竊竊s 語立刻引來匪徒的咆哮︰「不許說話,兩手舉高,讓我看見你的雙手……趴下,趴在地上。」

    吉普賽人遵照對方的指使站起身來,她正準備轉身趴下,那位匪徒首領立刻被吉普賽人手上戴的鴿子蛋鑽戒所吸引,他毫不客氣的走過來,粗魯地剝下吉普賽人的戒指,稍稍一打量,又把吉普賽人的手包奪過來,快速打開手包,扒下吉普賽人的手鏈、手錶、xi nghu ,扔進吉普賽人帶來的手包裡,而後彬彬有禮的向吉普賽人一鞠躬︰「謝謝。感謝你的慷慨!」

    監控攝像頭隱藏在吉普賽人的xi nghu 上,xi nghu 扔進手包後,傳送到王成鏡片的圖像頓時變黑了。他沒有看到劫匪帶著拉丁人特有的貴族味道,邁著探戈步伐,舞蹈般離開吉普賽人——這時候,百合在位於廣場附近的通訊車裡,魔術師位於銀行外,準備接替吉普賽人,後續進入銀行勘察現場,而毒y o則坐在一輛越野車中負責接應,他的車子離國民銀行也不遠。

    銀行裡的圖像沒有了,但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只聽一個模糊的聲音高喊︰「兩分三十秒。」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9-13 13:00
第一百二十七章 激烈交火

    與此同時,幾個匪徒的嗓門雜亂地命令顧客趴下,並威逼營業員交出現款,稍後,那個讀秒的人用冰冷的聲音繼續喊︰「一分三十秒,準備撤離。」

    王成輕輕對話筒說︰「需要支援嗎?」

    話筒裡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氣的聲音——這是吉普賽人的回答。

    緊接著,魔術師的聲音在耳機裡響了起來︰「警察馬上就要到了,我準備撤離,大家立刻撤離,想好措辭,防備警察盤問。」

    話音剛落,警笛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銀行內傳來劫匪的聲音︰「撤、撤、撤。」

    王成向百合的車裡走去,他剛走進車門,國民銀行方向傳來劇烈的槍聲,緊接著,幾十聲爆炸連續轟鳴起來,從王成的位置眺望過去,可以看到火柱騰上天空,濃煙中兩輛轎車在空中飛舞……

    「大手筆」,魔術師在耳機裡冷靜的評價︰「劫匪炸了兩輛車堵塞路面,警車被攔在爆炸點之外,幸好我們的汽車正準備撤離,啊哈,那群劫匪跑了,他們的麵包車正在逃離銀行。」

    耳機裡傳來吉普賽人氣急敗壞的聲音︰「抓住他們!讓他們去死。老娘一個戒指值好幾十萬(美金),今天為了演出才戴在手上,我一定要追回戒指。」

    魔術師冷靜的勸說︰「我們正在撤離,而且我們與匪徒的走向不一致,我們馬上要關閉通訊以防被警方偵聽……好吧,左手,只能看你了,不要勉強自己。」

    王成一把抓住了電腦︰「好的,這種活兒我最喜歡。」

    他肩膀一頂百合,催促說︰「讓我來,你去開車。」

    百合擔心的看了一眼王成,發覺王成兩手已開始在鍵盤上飛舞,手速似乎比自己還快,她立刻起身,從座縫隙裡爬向駕駛座。

    汽車啟動後,百合一邊沿著路駛,一邊分辨著道路前方,頭也不回得問︰「失禮了,我們距離目標太遠,阿根廷的街道裡,監控攝像頭不多,而且體系混亂,根本無法監控……」

    王成頭也不抬的回答︰「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天空很晴朗……」

    百合張了張嘴︰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天空很晴朗,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好了,我已經連上衛星,正在用衛星放大街道圖像——這個時候天空沒有一朵雲,這天氣太適合用衛星追蹤了……」

    說話間,百合已開著廂式貨車來到國民銀行所在街區,她雙眼盯著前方,大聲問︰「下面怎麼走?」

    「一直向前開,保持七十碼的速度。」

    「拜託,不行,前方是紅燈,闖紅燈會被警察注意的,萬一被拍了照……」

    「紅綠燈十七秒後切換——保持七十碼速度,繼續開。」

    「要撞車了,天哪,要撞了!要撞了要撞了!」……百合的尖叫還沒有結束,紅綠燈突然切換了,等候在紅燈前的車輛馬上啟步,百合尾隨在他們後面,連減速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呼嘯著衝過了紅綠燈,衝到了對面那條街上。

    廂式貨車繼續在街道上奔馳,王成緊盯著電腦屏幕,頭也不抬說︰「減速,六十碼速度,十秒,前方的紅綠燈右拐。」

    百合將車速降到六十碼,心裡默念著︰十九八七六五四……,數到一的時候,前方的紅綠燈開始切換,百合恰好進入空無一人的右轉彎車道,以六十碼的速度極速右轉彎……

    王成抱著電腦,爬在副駕駛位置上坐下,長長鬆了口氣︰「太好了,布宜諾斯艾利斯雖然搶銀行的比較多,但闖紅燈的卻很少,剛才幾個路口都沒一個人亂闖紅燈,真是奇怪了——他們願意遵守交通規則,卻不願意尊重他人財產!」

    百合兩手把著方向盤,回答說︰「這很簡單,闖紅燈,吃虧的是自己。法規的公正是︰你不必要為別人的錯誤買單。如果有人闖紅燈,那麼犯錯誤的不是車主,車主撞死他,撞了也白撞。在法律的公正下︰除非是想自殺的人,誰肯冒生命危險闖紅燈,損失大收益小,沒準還要賠償車主的損失、給車主修車……同樣是冒生命危險,闖紅燈哪有搶銀行收益大?」

    才絮叨完幾句,還沒來得及過完嘴癮,百合又尖叫起來︰「又有路口了,快說,怎麼走,拜託!」

    「直行,保持六十碼速度,勻速。」

    ……

    一路上,王成就這樣精準地在每個路口都準確判定車速,紅綠燈切換時間,百合駕駛著廂式麵包一路狂奔,只是偶爾把速度降低到十碼,大多數時間都是「欺實馬」,一路未作停頓的在道上穿行……直到王成喊了一嗓子︰「停車,靠路邊。」

    說這話時,王成快速脫掉手套,把手放到了手剎上面。當百合猛打方向盤,讓廂式貨車在路旁停穩,沒等她發出疑問,耳中聽到了警方直升機的引擎轟鳴聲槳葉轉動聲——五秒鐘過後,一架警方巡邏直升機拐過停車的樓角,露出了龐大的身軀,在廂式貨車頭頂稍一盤旋,緊接著飛向遠方。

    百合緊張地問︰「失禮了,為什麼直升機在我們頭上盤旋,它發現我們了嗎?會不會把我們當做嫌疑人呢?」

    王成看著電腦屏幕,回答︰「剛才,直升機用紅外線探測了引擎溫度,但沒事的,我的手按在手剎上,傳導的電荷覆蓋了引擎,他們測不出我們的引擎溫度,瞧,警車沒有向我們這裡彙集。」

    百合這才想起來︰「拜託,魔術師要求關閉通訊屏道,防備警方偵聽……」

    百合之所以用「明語」說出這些話來,是因為她跟王成一直在用日語交談,因此她不擔心警方偵聽到這段對話,一個普通的巡邏警察,不可能懂那麼多語言。

    一路狂奔,只是到現在兩人才有片刻空閑,去關閉身上的通訊設備——可見他們走得多麼狂烈與緊張。稍後,王成望著電腦上的衛星監控圖像,長長鬆了口氣︰「好了,劫匪的車輛鑽進了一家汽車修理廠,我們可以慢慢的趕過去,別驚動他們。」

    百合重新發動了汽車,王成在副駕駛位置上取出手槍,很有耐心地給槍裝上消音器。把廂式貨車停在那家汽車修理廠附近,王成取出了電子眼鏡,他看了一眼百合,百合點點頭︰「明白!短距離傳輸可以用加密頻道,警方不會注意的。你進去吧。」

    王成重新戴上了薄羊皮手套,提著槍走到修理廠附近,他神態很悠閑,先斯文地舉槍打掉了修理廠門外兩個攝像頭,而後優雅地取出……一塊口香糖,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

    不一會兒,百合在耳機裡輕輕說︰「準備就緒。」

    王成點點頭,他吐出口香糖,從口袋裡取出微型無線攝像頭,將口香糖粘在這個蠶豆大小的攝像頭上,隨手一扔,將這團東西扔進車庫——這團口香糖迅速將攝像頭粘在牆上。

    十秒鐘過後,耳機裡傳來百合緊張的聲音,圖像同時傳到王成的左鏡片上︰「失禮了,門外的監控攝像頭被你毀壞,他們已經察覺了,車庫裡有幾個人正在給子彈上膛,拜託快點,別讓他們組織起防禦。」

    王成二話不說,立刻一個前撲,身體撲進車庫內,當身體快要跌落地面時,王成用力一扭腰、用脊背靠上地面,提起槍口向車庫半空中開了槍——「鐺鐺」兩聲槍響。車庫半空中,吊車的滑臂上墜落了兩個人影,這是匪徒用於控制至高點的兩個守衛。

    這時,圍在那輛搶銀行汽車跟前的五名匪徒已成功拔出了槍,他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奮力揚起槍口,槍口移動著捕捉王成快速滾動的身影,準備瞄準王成——但他們的速度還不夠快,王成後發先至,毫不猶豫連開五槍。

    在劇烈的翻滾中,兩槍打空了,三槍正中目標,但其中一槍沒有落在對方的額頭,因為後坐力使槍口上揚,這一槍只擦過了對方肩膀。

    中槍的匪徒大聲慘叫著,疼痛帶來的條件反射讓他扣動著扳機,從槍口噴湧的子彈一路掃過去,地面、牆壁、車輛被打的稀里嘩啦。與此同時,另兩名劫匪的槍終於響了,地板上碎石橫飛,彈頭踫撞水泥地面立刻跳飛起來,一枚跳飛的子彈迸跳在車廂壁上,車身頓時出現一個彈孔……

    「鋼芯子彈,該死」,王成一路咒罵著,他的翻滾仍未停止,每次臉孔朝上的短暫間隙,他都用手槍還擊幾槍,但這種射擊方式,準確率可以想像。

    對方的火力很猛烈,王成不敢停頓,直到他翻滾到一根柱子旁,才雙手一撐,一個凌空倒立,而後借助旋轉力,雙腳蹬到柱子中央,從柱子上方居高臨下開了槍。

    劫匪們槍口一直朝著地下,王成突然變換高度令他們措手不及,兩名劫匪還沒來得及抬起槍口,眉心已正中兩槍……緊接著,王成從柱子上一個虎跳,跳到車庫中另一輛越野車的車頂,一槍擊斃了那位受傷躺地,還在開槍的劫匪。

    這一槍打完後,王成眼角瞥見一個人影晃動,陡然發覺車庫裡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正端著衝鋒鎗從一個玻璃隔斷衝出來,王成渾身冷汗直冒,手腕扭轉、扣動扳機,手槍發出咯 一聲——子彈打空了……
alect 發表於 2013-5-5 19:15
    第一百二十八章搜尋保險櫃

    來不及更換彈夾,王成隨手一摸褲腿,另一支小槍陡然出現在他掌心——這是一支飛行員佩戴的安全手槍,彈頭是塑膠的,威力並不大。

    王成扣動扳機,子彈準確地擊中對方眉心穴位,塑膠彈頭打不進人體,這人顯然被這一槍打懵了,他努力瞪大眼睛、拼命地搖晃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他的槍口耷拉在地上,這時王成已經翻滾到某位劫匪身邊,他撿起了後者留下的手槍,衝這位突然出現者連開五槍,直到把對方徹底打倒。

    “太棒了”,耳機里傳來百合的歡呼聲:“一分三十二秒,簡直像動作大片,太棒了。”

    百合從王成眼鏡片上的攝像頭,以及牆壁上、沾在口香糖上的攝像機中目睹了整場槍戰,在這場交火中,槍聲從沒有中斷過,整場戰鬥中王成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最終,毫髮未損的他擺了個終極造型造型,揮舞手臂:“哥就是這麼酷,沒辦法。”

    百合催促:“失禮了,扮酷的事情請等會再做——這裡槍聲響的如此激烈,警察馬上會趕來,你動作快點。”

    碩大的車庫內停著四輛車,王成走到劫匪用來搶銀行的那輛車跟前。這倆車車身附近的地面上擺著五隻旅行袋,歹徒們大概剛把東西搬下車,王成就在門外毀壞攝像頭了,所以歹徒臨時把它們扔在地上——他們永遠也拿不走了。

    王成拉開其中一個口袋的拉鍊,裡面露出了整疊整疊的鈔票。這些錢不新不舊,一捆一捆的紮在一起,碼放的整整齊齊。王成伸手去撫摸鈔票,百合在耳機里大聲阻止:“拜託,別動——這是銀行準備的誘餌錢,專門用來對付劫匪的,上面噴了一層特殊的熒光材料,抓了錢的手會在紫外線燈下呈現熒光反應。”

    王成衝粘在牆上的攝像頭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手套,百合提醒:“沒用的,這種錢花不出去的。收銀台的紫外線燈會發現他們,收銀員會立刻報告警方。”

    王成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拎起袋子的一角,仔細地將袋子裡的錢倒在地上,鈔票下壓的是搶劫來的首飾與珠寶……百合再度提醒:“失禮了,這袋子也不能用,它已經沾染了熒光物質,路過警察的安檢口,會被警察發現的。”

    王成目光四處轉了轉,落在那位劫匪首領的褲子上— —這位劫匪首領腰上居然扎了一條當年新出的限量版愛馬仕腰帶,這讓王成看著非常鬱悶——有這樣當劫匪的嗎?我一管道工還沒輪上系這種腰帶呢,這不欺負人嘛?!

    王成怒氣沖衝奔過去,扒下對方的愛馬仕腰帶,撩開上衣,直接將這條腰帶扎在自己原先的腰帶上……偶然瞥了一眼,王成發覺對方居然帶了塊百達翡麗手錶,嗯?他怒氣更盛了……咱這次真不客氣了。這表不錯!

    王成扒下了劫匪首領的褲子,又去眼看其餘劫匪腰上的皮帶,可惜這些劫匪習慣不好,不喜歡買名牌皮帶,王成只好怏怏返回劫匪首領身邊,把兩條褲腿紮起來,一條大號的“雙腿袋”做成了,王成又小心地打開其餘四隻旅行包,努力在不沾染那些誘餌鈔票的情況下,把那些袋中的物品倒出來,至於錢幣……其實銀行里搶來的,不見的都是誘餌錢,但王成已沒有時間一一分辨了,他快速將各口袋中,劫匪搶劫來的珠寶首飾塞進兩條褲腿裡——其中包括吉普賽人的戒指。

    做完了這一切,王成四處看了看,發覺五名被擊斃的劫匪手錶都不錯耶……那王成還客氣什麼?

    從高處跌落的兩名哨兵似乎很窮,除了一身修理工工服外,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物品。王成搜檢完在場匪徒後,總覺得意猶未盡——這還不夠,此處應該是個銷贓點,那位最後衝出的、拿衝鋒槍的傢伙似乎是這裡的經理,他戴著粗粗的、像栓門鏈一樣的金項鍊,手錶也是百達翡麗的……王成把對方洗劫一空後,像走進自己廚房一般,施施然地鑽進經理室,四處搜尋保險櫃的存在。

    這之後也沒啥新鮮的,在強大的邏輯計算能力下,沒什麼保險箱能安全。

    保險箱裡都是經理的收藏品,都是一些比較昂貴、一時難以處理的高檔珠寶首飾。光各類名表就有百餘塊多塊,其中男錶僅佔三分之一——看來阿根廷女多男少,當地男人不怎麼喜愛手錶首飾,這習慣真不好。

    王成一點沒嫌棄這是用過的舊表,他把這些東西全部掃進“兩腿袋”中。

    保險箱內有一層專門放置十餘隻首飾盒,這些盒子裡的東西很雜,每盒里胡亂裝著三四十條項鍊、數十枚戒指、手鍊、胸針等等——王成基本不嫌棄它們是舊貨,他快速的將保險箱洗了個乾乾淨淨……哦,保險箱裡的鈔票,王成分文都沒動,他不貪財的。

    這時,兩條褲腿已經裝得滿滿噹噹,幾乎連腰帶都扎不住,因為裡面都是些金的、銀的、寶石類的,整條雙腿袋顯得非常沉重,但王成一點不覺得麻煩,百多十斤重的東西,他甩到肩上,將兩條褲腿一前一後戴在胸前背後,快速的收拾了一遍現場,然後扛著這條滿載的褲腿袋跑回百合車上。

    兩人的車剛剛離開修理廠,身後不遠處響起淒厲的警笛聲……

    百合駕著汽車拐過幾個街區,一路上按照王成的指示躲過了警察的路障,但那些臨時設立的安檢站躲不過去,果然,警察在檢查所有人手上的熒光反應,脫去手套的王成手上很乾淨,而那雙手套已經被他扔到路邊垃圾桶裡,所以兩人順利地通過警察的封鎖線,悄然地趕回了安全屋。

    百合最先抵達阿根廷,這處安全屋是她經營的,此處原本是郊外一座貴族莊園,有巨大的西班牙式花園,以及一座小型的古堡。

    把車開進花園,百合立刻去查看王成帶回來的雙腿袋,她興奮的叫個不停:“哎呀,失禮了,我太喜歡你順手牽羊的習慣了,剛才在車裡我怕沾上熒光粉,不敢去翻弄,現在好了,拜託了,讓我先好好欣賞一番,可以嗎?”

    魔術師聽到車聲,走出了古堡,他站在古堡高高的台階上招呼:“快點進來吧,兩位,有情況通報。”

    阿根廷的城堡基本上都是西班牙巴洛克式風格,整體來看彷彿是一個梯形的用石頭壘成的石台,石台從遠看又像一個雕塑群,樓角、樓柱都是巨大的石像。這種古堡一般分為三層,沿著寬大的石階上去是古堡的巨型舞廳,以及書房,往下走一層則是傭人、僕人、廚娘的房間,樓上一層則是主人與少爺小姐住的房間。

    這樣的城堡往往有樓頂露台,平常這裡是貴族小姐們支上涼棚喝咖啡與茶的地方,因為樓頂露台視線開闊,成了大家平時碰頭的地方,在巨型涼棚下,組裡的其他成員都在場,而巨型涼棚旁邊,則支了幾個大型衛星天線,使得樓頂露台顯得擁擠。

    王成扛著雙腿袋來到涼棚下,吉普賽人欣喜異常的親吻王成:“你簡直太棒了,簡直就是傳說中'上帝的左手'。”

    王成將沉重的雙腿袋擱在橡木方桌上,桌子發出一聲呻吟,他謙遜地說:“傳說中'上帝的左手',似乎是紡織命運之線的克洛蘇。”

    雙腿袋褲腰部分沒有紮緊,滾出了幾枚戒指以及手錶,吉普賽人聽到王成說的話,快速撿起滾到桌面的東西,對著陽光欣賞著,嘴裡閃爍其詞的說:“知道知道,女王克洛蘇是你的情婦,這事兒,公司裡都知道。”

    除了吉普賽人外,其他人看著滾落桌子上的首飾都沒有動,魔術師站在那裡抄著手,看著鼓鼓囊囊的褲子說:“收穫不小啊,你這次順手牽羊,大概牽回了價值上千萬的羊群吧?”

    王成搖了搖頭:“嘿嘿,價值多少我沒注意,當時我只求快速脫離現場,沒時間計算價值……魔術師,你說,這些東西如果折現的話,估計能值多少?”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解“雙腿袋”的褲腰,準備倒出裡面的物品。毒藥趕緊做了個阻止手勢,魔術師跟著問:“你知道珠寶界的銷贓規則是什麼?”

    王成試探的問:“也許,能收穫原價值的五成吧?這樣的話,五百萬元應當有了,如此一來,我這趟阿根廷之行,總算是值了!”

    魔術師嘆著氣搖著頭,語氣裡充滿嘲諷:“珠寶業的平均利潤都在七八倍以上,十倍以上的利潤也並不罕見,如果贓物能賣到原價的一成,那珠寶商還不如去進新貨,至少新貨來歷清楚,保險公司願意接受投保。”

    王成指了指桌子上的雙腿袋:“難道,折現的話,連一成的價值都賣不到——裡面還有幾塊百達翡麗手錶,這種表,也該值個百萬吧?”

    魔術師點點頭:“如果裡面有著名的珠寶首飾,或者有已被保險公司投保的珠寶,你可能連百分之五的價值都換不回來,因為類似的首飾,連寶石上都用激光微縮技術刻上了寶石生產日期與生產批次,這樣的首飾,拆下來的寶石要經過重新打磨,才能再次出售——所以,你可能連寶石的價格都賣不出來。”

註:本章由網友idle5203熱心提供,特此致謝
本帖最後由 alect 於 2013-5-9 22:34 編輯

alect 發表於 2013-5-5 19:19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標記的贓物

    王成遺憾的看了一下雙腿袋:“這麼一大堆寶貝,價值上千萬,如果我賣了只能獲利十幾萬,最多幾十萬而已,那我還累出一身汗幹什麼……不對,搶一個銀行費那麼大力氣,難道只能收穫個糊口錢,那他們不是‘匪徒中的*絲’嗎?”

    魔術師冷靜地說:“這種技術含量最低的黑活兒,自然只能糊口而已……哈哈,拿把槍就可以做劫匪,他們如果收入高,那我們這些人還要夜以繼日艱苦訓練做什麼?嗯,順便說一句……”

    “別,千萬別順便說,你一順便說我就要損失錢——你嚴肅點說!”

    “那麼我要嚴肅說:這次你可能連幾十萬都落不到!a n n.)”

    王成瞪大眼睛,目光裏透出強烈的質疑。魔術師聳聳肩膀:“我們是一個團隊,既然風險同擔,利益也要共用。”

    毒藥在一旁,輕輕的解釋說:“這也是出任務的慣例,以後你也能分享別人的收穫。”

    王成掃了一眼在場的同伴:“那麼,按慣例,分配方案是怎樣的?”

    魔術師回答:“你是行動人,這裏面的物品,你拿走一半;因為百合是你的輔助者,她將拿走剩下一半中的一半,最後剩餘部分,屬於在場的其餘人。”

    既然無可選擇……王成爽快的解開褲袋口,他提起右面的褲腿,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說:“好吧,我既然是左手,我選左面褲腿,右面的,歸你們了。”

    之所以做出這種選擇,王成是故意的。在往褲腿裏塞寶貝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秉承男左女右的習慣,將自己看中的、有價值的男性用品扔到了左腿裏,而女 性物品基本上都在右腿。當然,相對來說,女性物品價值比較高,比較纖細精巧,為了平衡兩條褲腿的重量與價值,王成也往右腿裏扔了一部分男性物品——都是些 價值較低、份量較重的男性飾物。比如粗大的狗鏈式項鏈、手銬式手鐲等等。

    嚴格的說,在他腦海中強大的計算能力估算之下,兩條褲腿的價值其實相差不多。但當知道這些物品折現之後,只能收回原價值百分之五的現金,王成自然 偏好于選擇左褲腿了——因為那些男性物品他用得著,也不在乎這些東西是用過的舊貨。而女性物品嘛,既然折現後價值損耗太多,二手舊貨又不好送人,對他來 說,那就是雞肋。

    右褲腿的物品倒出來後,為了顯示公平,王成稍稍挪了個地方,把左褲腿的物品也倒在桌上,擺手示意吉普賽人:“你的東西,我忘了裝在哪里,你先挑?”

    在場的都是些精通心理學的老手,自然能領會王成的意思——他這是表現自己的公正無私。

    吉普賽人被劫的物品在右褲腿,而且是在所有物品最下方,從口袋裏倒出來的時候,反正在所有物品最上方,剛才談論分贓時吉普賽人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東西。她筆直走向右褲腿倒出的物品,從裏面挑撿自己的失物。

    魔術師快速瞥了一眼桌上的兩堆物品,粗粗估略一下,滿意的點點頭:“兩堆物品價值最多相差十萬美元,這個價值在可以忽略的範圍之內,就這樣分配了。”

    王成聽到魔術師表態了,趕緊收拾自己那一堆物品——別的不說,經過這次順手牽羊,自己總算把世界十大名表收集全了,而且款式非常豐富,這些東西今後自己單獨購買,要花很大一筆錢。如此一來,今後自己購買道具的錢可以省下一大筆。…

    不僅如此,連今後討好小妹妹的禮物,大概也全了——那些女性珠寶首飾、手錶,清洗一下,重新找個高檔包裝盒,用來矇騙無知少女,應該足夠了。

    等吉普賽人拿走自己的物品後,百合走上前去,將那堆物品攤成四四方方的四方塊,而後學王成用左胳膊粗粗在中間劃了一道:“我要這一半,可以嗎?”

    魔術師輕輕點點頭,而後他伸出手指,將剩下的半個長方塊劃成三部分,隨手將其中一部分撥拉到一邊……

    吉普賽人首先取回了自己的失物,那麼按照規則,她失去了挑選資格——最後剩下什麼,才是她的。所以毒藥毫不客氣地緊接著魔術師,走上前取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份,轉身向王成表達了謝意。

    王成見到毒藥倒數第二的待遇,不禁有點自傷——這裏面他才是級別最低的,如果他不是行動者,大概這倒數第二的位置,是給他留的。

    想到這裏,王成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往上爬呀,一定要繼續努力,要萬事爭先,才能在分贓大會中,獲得優先挑選的資格。

    這時,百合整理著自己的戰利品,挑出幾枚男戒,幾隻男表、寶石袖扣等,討好地詢問王成:“失禮了,這幾件物品我用不上,我比較喜歡那付……就那付寶石項鏈,你願意交換嗎?”

    這種交換,當然是要求首先提出交換的人,支付遠遠超過所交換物品價值的東西。因為這東西都是王成順手牽羊搞來的意外之財、二手貨,所以大家似乎都不在意它們原本的價值,反而更希望精簡內容,得到自己最中意的物品,於是,收穫最多的王成就成了大家首選的交易物件。

    從王成那裏挑選了部分物品交換後,百合也受到了關照——其餘人開始跟百合交換,然後是剩下三人彼此交換……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調換,貪吃的王成來 者不拒,幾乎得到了七成戰利品。其中,幾乎所有的手錶都到了王成手上,唯有兩塊鑲寶石的蛇形手錶,被百合與吉普賽人一人一塊瓜分。

    類似鑲寶石的蛇形表總共有四塊,牌子各不同,造型風格也各不形似,百合留下的是一塊嵌綠寶石的蒂凡尼蛇形白金手鐲表,整個手錶的基調是綠色的,蛇 頭可以張合,張開蛇頭則出現錶盤。而吉普賽人留下的是白金鑲白色碎鑽的伯爵蛇形珠寶表,蛇頭部位就是錶盤。王成留在手裏的,是一塊不鑲寶石的寶格麗蛇形手 鐲金表,及鑲粉紅鑽與紫晶的卡地亞蛇形珠寶表。

    交易大會結束,王成將自己的戰利品一個個排在桌面上,像個老農民檢閱自家菜園收穫一般,樂不可支地審視著:一百多塊手錶造型各異,幾乎涵蓋的世界 名表的前三十位。男表女表都有,而且型號各不相同很少重複;而女表嘛,基本是一些著名設計款式,許數女表背後都刻著幾句簡短的紀念詞——這種手錶,百合與 吉普賽人帶不出去,因為當她們盛裝打扮出場的時候,身上所有的物品都要經得起挑剔。而那兩塊被她們留下的手錶,絕對是乾乾淨淨。

    當然,部分男表上也有類似的紀念詞,但多數男表上都是光禿禿的,大約阿根廷男人挺花心,不想在自己的個人物品上留下別的女人的痕跡。王成對這些紀 念詞的存在也不在意——不指名道姓,僅僅名字的縮寫,誰知道那些詞是說給誰的?如有是非人見到這些紀念詞,大不了王成說那是自己的化名,正好可以拿來炫耀 自己的獵豔經歷。…

    至於其中的首飾嘛,略有點讓人絕望——其中大多數首飾都是精品,可以當做家族傳家寶的玩意。但這樣的首飾,上面肯定有家族徽號以及相應的紀念語,比如:“摯愛艾薇爾生日快樂,永遠愛你的……”等等。這種首飾雖然花樣漂亮價格昂貴,但送人都送不出去……

    王成將一個裝衛星設備的大皮箱騰空,把這些戰利品細心地碼在一個大號旅行箱中:先整齊的擺一層手錶,再鋪上一層絨布;其上再度擺上一層項鏈,然後又是一層絨布;如此往復,依次擺放手鏈、戒指、胸花……

    等大家都收拾好之後,魔術師提醒:“警方使用的螢光塗料是清洗不掉的,所以這些贓物暫時不能使用,必須等一個月後,螢光物質自然氧化,才可以拿出去見人——我說的,只包括那些沒有任何標誌的東西。”

    這話其實說給王成聽的,在場的人當中只有他是菜鳥。王成摸著下巴,反問:“如果給它們噴上一層氧化劑,能不能加速螢光材料的氧化?”

    百合咯咯地笑起來:“失禮了,這些都是首飾耶,噴上氧化劑,首飾的材質也加速衰老了。”

    魔術師跟著提醒:“左手,這些物品最好不要在阿根廷露臉,警方追查到那處銷贓點之後,肯定會繼續尋找贓物,這些物品暫時絕對不能露面,我甚至建議你們趕快把它們送出阿根廷。”

    王成有點沮喪:“我是新人耶,過去沒有積累,如今什麼道具都要自掏腰包,花費很大的——左手家也沒有餘糧啊。”

    眾人笑了起來,笑聲很友好,魔術師提醒王成:“阿根廷是皮革業的大國,歐美很多大牌,尤其是產品當中要用到皮革的,都在阿根廷設立了分廠,所以阿根廷的歐美大牌非常便宜,至少比歐美市場銷售的價格便宜30%。”

    稍稍停頓之後,魔術師繼續說:“你即將扮演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沒必要全部購買奢侈品牌,我建議你接下來要儘量低調。”

    王成抬起頭來:“剛才你說‘有情況通報’,你們決定了嗎?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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