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成仙流浪記 作者:睡成神仙(連載中)

nana6010254 2012-7-21 20:46: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5 26294
nana6010254 發表於 2012-7-21 21:30
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二章 人參仙藤

    不料傅樓這一次打坐,僅僅數息之後就不知不知覺地入定了。待他醒來的時候,他聞到一股令人神清氣爽的清香。香氣是從那株奇怪的似樹非樹、似藤非藤的植物上散發出來的。

    傅樓循著香氣向那株奇怪的植物走去,靠近之後感到香氣更濃了。此時,他不由地半閉著雙眼,貪婪地深吸了幾口,那香氣直達肺腑,令他似乎有一種想要馬上打坐修煉的念頭。

    映入眼簾是那翠綠翠綠的葉子,葉子呈心形狀,薄薄的,葉子也不大卻很多,密密麻麻的。

    令人陶醉是葉子那清亮的綠色,清得像一汪泉水般,令人忍不住想捧一把含到嘴里;亮得就像情人的眸子,讓人無法轉移目光。

    這株植物除了中間的那根主干之外,藤狀枝杈很多。透過繁密的葉子可以看到,這株植物其實並非自地面而出,而是栽在一個方圓三尺的石盆之中。

    接著,傅樓繞著這株奇怪的植物左看右看起來,一時之間陷入沉思之中。如今,他對靈草藥雖然不能說是精通,但也算得上是博學了,可是觀察了這麼久,愣是無法辯識出這株植物的緣由。

    良久,傅樓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接著,傅樓來到石床邊,發現床上那具骸骨是端坐著的,想必這位前輩死去之時還在打坐修煉之中。

    令傅樓感到很奇怪的是,骸骨里還有少量真元在其中流動。

    “也許正因為有了這些真元,才支撐著整副骸骨沒有坍塌下來並且保持生前的坐姿。可是,這又是何種神奇的功法呢?”傅樓看著整副骸骨,心中很是驚奇,暗中疑問道。

    骸骨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似錦非錦似皮非皮的白色長袍。這件長袍經過這麼多年並沒有腐化,想必定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盡管傅樓知道這件長袍非同小可,但他並沒有去剝下來。出于對修真前輩的一種尊重,他不僅不想去驚擾這位死者的骸骨,而且心底里還有一種想去保護它的潛意識。

    這時,他瞥到了不遠處石桌上的那塊形狀古樸的玉簡。于是,他走過去拿起玉簡,凝聚神識透了進去。不一會兒,他臉上出現了驚喜之色。

    原來石床上這具骸骨的主人生前居然是天劍宗千余年前的一位掌門。這位天劍宗的掌門姓袁名首,乃是一名已經達到元嬰期巔峰的修士。

    這位天劍宗的掌門處在元嬰期巔峰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他多次想要突破瓶頸到達化神期,可是直到大限將至都未能成功突破。

    于是,袁掌門開始尋找能延長壽元的靈藥,以便有機會再次突破,可是這種靈藥一直未曾獲得。無奈之下,他離開山門,四處游歷,並從坤元大陸來到了騰龍大陸。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次偶然的機緣,他尋到了這個石室,並找到這株人參仙藤。

    原來石室中的這株奇怪植物名叫“人參仙藤”,而且這塊玉簡並不是這位天劍宗掌門之物,而是他在這個石室中發現的,只不過後來他添加了一些自己的遺言而已。

    “這石室最早的主人又是誰呢?”此時,傅樓一陣疑惑,可是玉簡並未曾提及。

    玉簡中記載,這人參仙藤非同小可,其藤葉所散發出來的清香有凝神靜氣之效,有助于修士打坐入定、煉氣和突破瓶頸。

    “難怪自己這次入定極快,原來是這香氣作怪。”傅樓看到這一點時,恍然大悟。

    而人參仙藤所結出來的“人參果”更是神奇的不得了。

    據說這人參果只有拳頭那般大小,外表紅通通的,亮晶晶的。令人驚奇的是,此果的外形就像是一個盤坐修煉的三歲孩童。也正因為此果外形像人,所有才有人參果之名。

    據說築基期以上的修士如若能食得人參果,即可延長壽元三百年,根基佳者甚至可達千年之久。

    這並不是說築基期以下的修士或者是普通人食用就不能增加壽元,只是增加得很少而已,大概增加五十到百年之間的壽元。

    令這位天劍宗掌門極度傷心是,當他尋到這株人參仙藤之時,發現它還沒有開花,更沒有結果。可是時間不等人哪!此時他離壽終正寢之時已不足一年了。

    原來人參仙藤要三百年才會結一次人參果,而且人參果成熟之後必須在一年之內及時采摘,並用玉瓶存放,否則全部會自動掉落,入水則化為水,入土則化為土。

    “按時間來看,這人參仙藤在天劍宗袁掌門來到之前的這段漫長的日子里也結了好幾次人參果。可憐這位天劍宗掌門機緣不足,來的時候人參果早已掉落,化為烏有。”傅樓不由地感嘆造化弄人︰“說起來,自己此次來的也不是最合適的時候,也沒見到哪怕一顆人參果。”

    但人參仙藤還是給了這位天劍宗掌門一絲最後的希望,給他希望是那些有助于突破瓶頸的神奇藤葉。

    最後,這位天劍宗掌門決心在僅僅一年的壽元內,利用這些讓人快速入定並有助于突破瓶頸的藤葉再做一次沖刺。這次沖刺如若突破到化神期,壽元自然會增加不少,那人參果就可有可無了。

    當然,這次沖刺也許就是這位天劍宗掌門人生中最後的一次拼搏。于是在入定之前,他就在石室原有的那個玉簡上留下了遺言。

    看到這,傅樓一陣唏噓,心中不免又是一番感慨︰“雖說修士的壽元比普通人長很多,對普通人來講甚至可以說是漫長。但是,對走在修行之路的修士來說,其實也是很短的。要知道,絕大部分修士都是因為壽元不足而無緣于天道的。”

    “這也是修士會選擇與世隔絕,並爭分奪秒地苦修的重要原因。同樣,魔道之人不顧友情與親情,斬斷一切,走上殺戮之路,其實與修道艱難和壽元短暫有著極大的關系。”傅樓又是一陣感嘆。

    那位天劍宗的掌門留下一段這樣的遺言︰“有緣入得此石室之人,將是天劍宗的新一代掌門。如無意掌門之位者,也必須把玉簡中的《罡天劍法》上中下三卷送回當今天劍宗。免得本宗的《罡天劍法》下卷失傳,致使本掌門成為本宗的千古罪人,切記!切記!拜托!拜托!”

    原來當年這位天劍宗掌門從坤元大陸東渡大海來到騰龍大陸之前,天劍宗內除他之外並無一人有此資質去修煉下卷劍法,因而並沒有人會下卷劍法。

    而且他離開之時,也沒有將《罡天劍法》下卷劍法留下來,只是將那柄唯一的五行罡天火劍留給了下一代掌門,這樣做的原因是他根本想不到自己這一去就再也無法回返了。

    “他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嗎?完全可以返回天劍宗一趟的。”看到這,傅樓暗道,轉而又一想︰“對于這位天劍宗掌門來說,當然是自己的大道重要,此刻他不可能會因為一卷劍法而舍棄大道的。”

    “這麼看來,當今的天劍宗只有《罡天劍法》上卷和中卷,並無《罡天劍法》下卷了。想當初自己還欲去天劍宗修習這下卷劍法,若非今日巧獲,恐怕去了天劍宗也是一場空忙活。”傅樓有些慶幸地暗道。

    想到自己獲得了《罡天劍法》下卷劍法,傅樓不由得開心地笑了,心想︰“這下可好了,《罡天劍法》下卷也可以修習了。這位天劍宗掌門想必無法料到,自己這位有緣人天生具備五種靈根,正好能修煉《罡天劍法》中的下卷劍法。”

    因為五行罡天劍還未煉制成功,傅樓並有馬上去修煉《罡天劍法》中的下卷劍法,轉而拿起石桌上的那個儲物袋查看起來。

    根據那位天劍宗掌門的遺言得知,這個儲物袋是他當初在這個石室中發現的,想必是最早打造此石室之人的法寶。而且他還要將這個儲物袋轉贈給進入此石室的有緣之人,也就是傅樓了。

    據他說,這個儲物袋並非修真界中常用的儲物袋,不僅空間極大,而且可以存放具有生命的植物和動物。據他猜測,石室中那個栽有人參仙藤的石盆就是用這個儲物袋裝入,被一位不知名的神通廣大之人運到了這里。

    此儲物袋需要三昧真火祭煉才能使用,當然也可以在煉化之後將其收入紫府內。只是這名天劍宗掌門因為要做他人生中可能是最後的一次沖刺,所有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煉化它。哪怕是一天的時間他都不想去浪費了,更何況此等法寶豈是一天能煉化的了?

    “這個儲物袋既然這麼神奇,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乾坤袋?”傅樓暗中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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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三章 離宗

    隨後的日子里,傅樓在石室中用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把那個乾坤袋煉化,然後再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繼續將其煉化才勉強收入紫府內。

    傅樓發現乾坤袋內的空間真是太得很,一眼望去,四周蒙蒙朧朧的,方圓最少幾十里。更為讓他驚奇的是,乾坤袋內的空間居然分為好些個不相干的區域。

    “那名最早開闢洞府的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神通,簡直嘆為觀止。”傅樓不由地再次感嘆。

    在這段時間,傅樓發現栽種人參仙藤的石盆也不是簡單之物。

    石盆的形狀成五角形,倒是有點像五行聚靈陣。石盆的材質也很特別,特別的原因是傅樓根本就不知此石盆到底是由什麼石頭開鑿的。他認為在凡人界中,應該不存在這種神奇的石頭。

    石盆內的土和水也都非同一般,這些土一時半會倒也看不出奇怪之處,但盆內的水卻是奇怪無比。此水似水非水,似漿非漿,呈乳白色,不知是何物。自己在此守候了五個月,發現石盆內的水總是這麼高的水位,不低也不高。

    據那位天劍宗袁掌門所言,人參仙藤只能生長在天地靈氣旺盛之地。

    “可是,為何它在這個石盆之中也能生長呢?難道這個石盆能聚靈氣?”傅樓想來想去,最後猜測此石盆應該不是凡間之物,很有可能就是幾十萬前神魔大戰中留在人間的上古神寶。

    ※※※※※※※

    “自己該離開了。”這天,傅樓再一次從入定中醒來,對著石床上的那具骸骨喃喃地道。此語似乎也是對他自己說。

    于是,傅樓將那個栽有人參仙藤的石盆收入到乾坤袋中的一個單獨區域。

    當他走出石室之時,想起了天劍宗袁掌門的那副骸骨,暗忖︰“如今這個石室已經沒有巨蟒守護了,如果讓骸骨還留在這里的話,將會被野獸損壞殆盡的。”

    于是,他轉身回到石室,來到石床邊,對著骸骨躬身施了一禮,恭敬地道︰“晚輩此番機緣非淺,深受您的大恩卻無以為報,就讓晚輩暫時保管您的骸骨吧。呃……,晚輩日後定會尋找機會去一趟坤元大陸,並將《罡天劍法》上中下三卷交給天劍宗的當任掌門,以此來完成您的遺願。

    接著,傅樓小心翼翼地運起驅物術,將整副骸骨緩緩收入到乾坤袋中的一個單獨區域保護起來,以便將來有機會與《罡天劍法》一起交還給天劍宗。他這樣做也是想報答袁掌門的一番贈物之情。

    “噗”的一聲,當他將骸骨收起來的時候,骸骨中白袍內掉落下來一個儲物袋。

    收好骸骨之後,傅樓伸出右手虛空一探,將地上的儲物袋抓在手中。

    接著,他神識一掃,發現這個儲物袋內有這位天劍宗掌門生前的常用之物。論起來,這位袁掌門生前所用之物並不多,袋中有一些開啟陣門的玉簡,一大堆靈石,幾柄飛劍,一些常用的丹藥,還有幾件代表他身份的個人物品。

    傅樓並沒有將袋中之物取出來,他準備將來一同交還給天劍宗。

    一不做,二不休,傅樓接著又將石室內的石制家具也一一收起,並放置在人參仙藤所在的這個區域中。

    這些石制家具不知何種石頭所雕,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特別,沒想到卻非常沉重。因而他只得收入一個之後休息一會兒,然後再收另外一個。當他將石室內的石制家具全部收入乾坤袋之後,估莫已經過了三天。

    “小金,走吧!”傅樓對著在石室中飛來飛去的金色小鳥招了招手,道。金色小鳥似乎也能听懂,歡快地飛到傅樓肩上。如今這只金色小鳥被傅樓取名小金,金色小鳥對小金這個名字倒也樂意得很。

    傅樓帶著小金,按照那位天劍宗袁掌門的提示,從另一條洞道出了山洞。沒想到山洞的出口居然是懸崖絕壁上的一個小洞口,洞口還有一窩尚未學會飛行的小雛鷹。

    “真不知當初那位天劍宗的掌門是如何發現此地的?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機緣吧。”傅樓暗中驚異,轉而又道︰“……自己這番經歷難道不也是機緣嗎?”

    看到傅樓爬出洞來,那群小雛鷹發出一陣嘰嘰地亂叫,似乎在求救。

    果然,半空中出現一只雙翅展開有三丈長的黑色巨鷹。只見它以閃電般的速度俯沖下來,沖向傅樓的頭部,伸出銳利的金黃色的鉤爪就是一抓。

    “軋軋”的一陣響,巨鷹以為抓住傅樓了而振翅向上飛了起來,可惜它抓住的卻是一塊石頭。就在老鷹沖向傅樓之時,傅樓鬼魅般地閃開了,並且驅使了一塊山石停在他剛才頭部所在的位置。

    巨鷹並不死心,雙爪將山石甩開,轉身又向傅樓撲來。那塊山石也落下懸崖去了……良久,山底才傳來一聲悶響。

    “撲楞撲楞”的一陣振翅急響,小金出動了,只見它化作一道金光,疾速沖向巨鷹,速度之快無以倫比,比巨鷹俯沖下來的速度還要快得多。

    “噗”的一聲,巨鷹寬大的右翅上露出一個大洞,那是小金快速穿透過去而產生的。與此同時,空中還掉下幾根黑羽。

    巨鷹全身一陣顫抖,雙翅猛扇了好幾下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可它卻還是不遠離,仍然在半空中盤旋,對著那窩小雛鷹不停地叫著,叫聲讓人听著有些淒慘。

    自見到巨鷹來了之後,小雛鷹就已經停止了叫聲,可是此刻听到的母親叫喚聲之後又開始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這時,小金作勢又要沖向巨鷹。

    “回來吧!不要再傷害它了。”傅樓對小金喊了一聲。

    已經化作一道金線的小金又折了回來,停在了傅樓的肩膀上。它高傲地揚著頭,似乎在向傅樓說自己表現很不錯吧。

    “這只巨鷹看到自己站在洞口,想必以為自己欲對它的孩子不利。唉……這也難怪,它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只是湊巧路過而已呢?”傅樓暗中忖道。

    “可它受傷了,還能捕到食物嗎?……估計它要好多天才能恢復,可這些小雛鷹沒有食物會不會餓死呢?”傅樓不禁替巨鷹一家擔心起來了。

    “自己不是煉制了不少療效不錯的金創藥嗎?呃……那就試試吧。”傅樓暗忖。

    于是,他左手向著巨鷹虛空一抓。頓時,那只飛在半空中但離他並不算遠的巨鷹似乎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並且還保持著振翅那一刻的狀態。

    接著,傅樓右手連彈三下,將一枚丹藥緩緩飛進了巨鷹尖尖的嘴里,並強行讓它吞了下去。另外兩枚丹藥飛到了巨鷹右翅傷口處,突然四處散裂開來,化作一篷藥末敷在其上,很快傷口血流就停止了。

    “讓你受此無端傷害,我怎能忍心?”傅樓喃喃地道,像是在對巨鷹說,可是巨鷹能听懂嗎?

    傅樓既沒有松開巨鷹,也沒有離開山洞,而是在靜靜地等待著。

    半個時辰不到,巨鷹的傷口就開始結痂了。

    “呵呵,看來自己煉制的金創藥雖說只是俗世丹藥,療效還是不錯的。”傅樓見到巨鷹傷口好了不少,心中很高興,對巨鷹道︰“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又能展翅高飛,翱翔天空了。”

    “雛鷹的母親雖然受傷了,卻怎麼也是不願舍棄自己的孩子。自己遠在高老莊的母親,又何嘗不是深深地思念著自己呢?”傅樓想起了自己母親,也想起了父親和外公以及傅棋,再也不願作絲毫停留。

    “再者自己這一次去南荒莽原森林尋找血芝果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得來,必須先去見一次家人。不過,這次回去要想辦法替家人解決一些俗事,只有這樣,自己也才有可能了斷塵緣,也才能無牽無掛全身心地投入到漫漫的修真之路。”傅樓暗中尋思著。

    其實傅樓早就開始在為家人過上安定的生活做過多次努力,不論是金銀之物,還是無極訣功法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甚至傅樓還想過讓家人都來修道。在這之前傅樓還曾回過一次家,並為家人都測試過靈根。可惜的是,他們沒有一人具有靈根,哪怕是最弱的那種。這個結果,讓他徹底地打消了幫助家人修道的天真夢想。

    “既然親人們無法修煉,那麼做一個健康平安幸福的普通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傅樓暗中決定。

    于是,傅樓離開了鷹窩,但他並沒有向南荒莽原森林飛去,而是直接往高老莊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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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四章 再一次回家

    流沙河依然如舊,還是那般的清澈見底。

    高老莊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那般的祥和,那般的靜謚。

    此時,傅樓正信步地走在去高老莊的那條進村的田埂路上,眼前看似極為普通的樹木、田野、村屋,乃至小貓、小狗,等等這一切,他都感到無比的親切。

    入山修道這麼多年來,這是傅樓第三次回家。不知是不是因為長大了,還是因為修煉了各種修真功法,如今他的心境已經淡然多了,也平和多了,再也不像當年那樣起伏不定,激動難抑了。

    “上次回家,棋弟就表現出對醫術的強烈興趣,自己也曾抄錄了一部基礎藥典給他,不知他現在掌握得怎麼樣了?”傅樓尋思著,心中涌出一陣溫暖。

    “如果他真是有志于醫術,自己這次回家就著手把他培養成為一位受人尊敬的名醫吧。呃!……好在自己曾經研讀了這麼多俗世醫術典籍,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傅樓轉而又想。

    “或許棋弟成為一名醫者,家人也可以過上幸福平安的日子吧。”傅樓一邊想,一邊嘴角還露出會心的微笑,似乎看到了家人美好的未來。

    傅樓每一次回家,都帶給一家人無比的激動與興奮,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而且他自己每次回家都深深地感受到家的無限溫暖,讓他修煉有些疲憊的時候又能再次充滿力量。

    這一次,傅樓在家停留的時間比較長,比前兩次加起來都長多了,足足有兩年多。一來他並沒有探親限期,二來是因為傅棋。

    只因傅棋果真對醫術極為愛好,他早就把傅樓給他的那部基礎藥典背得滾瓜爛熟,甚至說起醫術來還有模有樣,頭頭是道的。

    為此,傅樓很是高興,決定將傅棋培養成為一位名醫,進而讓傅家成為一個醫藥世家。

    于是,傅樓開始輔導弟弟傅棋研習醫術典籍。

    由于傅樓在神仙宗時所研讀的醫術典籍太多了,不可能全都抄錄下來。大都情況只能邊背誦邊講解,好在傅棋對醫術興趣非常高,而且記憶力也極好,將傅樓講解給他听的藥典都記得很牢。

    同時,傅樓也把仙醫宗的那部《玄機丹經》中有關俗世方面的重要內容抄錄了下來,而且還將在神仙宗藏經樓時研習的醫術典籍中的重要內容也抄錄了下來。這些抄錄下來的典籍留給傅棋以後仔細推敲,並囑咐他非善良之輩不可傳,並可把其中部分最重要典籍作為世家傳承而不外傳。

    另外傅樓請村里的木匠在家里做了好幾個大藥櫃,並到縣里的大藥房搜集了各種俗世藥材放置其中。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傅棋能夠實地辯識藥材,免得像他自己那樣苦讀了好幾年才尋到機會去靈圃做一名園丁。

    ※※※※※※

    在這兩年多當中,傅樓除了教傅棋醫術之外,就是全身心地研究煉器之法和陣法。

    要煉制五行罡天劍這種高級法寶,可不是僅僅煉制外形相同這麼簡單。

    按照《罡天劍法》所記載的五行罡天劍的煉制方法,除了必要的天材地寶之外,還需要把相配套的大量陣法融入到劍中才行。否則不僅五行罡天劍本身威能大減,而且組成劍罡後的威能也要大為減弱,甚至因此還導致有些劍罡根本施展不出來。

    由于傅樓目前的煉器術還剛剛入門,因而並沒有馬上將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天材地寶拿去煉制五行罡天劍。他但心萬一煉制失敗了可就很難再找到這些材料了,尤其是乾坤玄鐵這種極其稀罕的材料。

    那七塊乾坤玄鐵乃是從那名自稱為仙女的黑衣女子手中偶然換到的,現在想起來也還是暗自慶幸不已,此事說來簡直就是一次天大的機緣啊。如果他還要去購買的吧,恐怕就算他的靈石再多,也幾乎是不可能買得到的。

    于是,傅樓決定先把自己的煉器術提高一些後再去煉制五行罡天劍。

    “可是並沒有師傅當面指導自己如何一步步地去煉器,自己又該怎麼辦呢?難道去尋找懂煉器的師傅?可是,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得到啊。呃……就算找到了,會不會收自己為徒也是一個大大的疑問。”傅樓想得有些心煩意躁了。

    想來想去,傅樓終于有了決斷︰“呃……看來目前在家的這段時間,自己若要提高煉器術只有一條途徑了,那就是用大量的材料做大量的試煉,以後如能尋到合適師傅那就更好了。”

    于是,傅樓又去了一趟淘寶坊市。他花了不少靈石買回來大量各種各樣的煉器材料,其中煉制飛劍所需的材料買的最多。

    接下來,傅樓參照火器宗的《煉器寶典》,先從最簡單的初級法器入手,開始試著煉制飛劍。

    由于他全靠自己摸索著去煉制飛劍,因而也走了不少彎路,也浪費了不少材料,但是大量的煉制讓他的煉器術提高的很快。

    同時,大量的試煉也讓他積累了不少就算有師傅手把手教也無法得到的深刻體驗,只因不論是對的,還是錯的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深刻。

    很少有修士能像他這樣用這麼多材料去做試煉,因而煉器術也不可能像傅樓那樣在短短的兩年內就有如此大的進步。若非他自從有了乾坤玉露之後,並再也不必擔心靈石不夠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去提高自身的煉器術。

    如果讓別的修煉者發現傅樓這樣的巨額花費,定會結舌不已。從這一點也可以驗證出財力在修真界中是多麼的重要。

    雖然浪費了不少材料,但傅樓也煉制出不少飛劍來,其中有些飛劍也還是很不錯的。只是由于他所用的材料不是那些稀罕的天材地寶,因而他所煉制出來的飛劍最好的也只能算是上等法器,不能算是法寶。

    除了飛劍之外,傅樓目前基本上沒有花費時間去煉制其它類型的法寶,最多只是了解一下而已。之所以他一心只專注于劍類法寶的煉制,是希冀能早日煉制出五行罡天劍。不過他也相信只要把劍類法寶練制好了,其他類型的法寶也會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

    煉器的另一個很重要的前提是陣法。

    由于有大量的靈石作基礎,傅樓對于陣法的掌握也提高得很快,目前他已經能夠布置出一些難度較大的陣法了。

    而且他所煉制出來的飛劍,陣法融合得也不錯。甚至有些飛劍因成功融入了比較高級的陣法,而使得它的威能並不比初級法寶差,只是強度稍差點而已。對于普通的修煉者來說,能擁有這樣一柄飛劍也算很不錯了。

    細數一下傅樓這兩年來,他居然煉制了四百多柄飛劍。這些飛劍並有被毀掉,而是被他收入到儲物袋中,以便將來賣掉或者贈送有緣人。

    ※※※※※※

    “醫學一途,不難于用藥,而難于識癥。亦不難于識癥,而難于識陰陽。陰陽化生五行,其中消長盈虛,發為疾病,萬變萬化……”傅棋正在院子里研讀醫書,口齒清晰,稚嫩卻有力。

    傅樓看著正在研讀醫書的傅棋,心中一陣溫暖,暗道︰“棋弟自小就開始練習無極訣,不僅身強體壯,而且聰慧過人。如今學起來也是勤奮得很,區區兩年時間就儼然像一位醫道大國手。”

    “只要再等上幾年,那時棋弟也長大成*人,無極訣也應該大成了。無極訣的大成相當于俗世中的金剛不壞之身了,在俗世中基本上是無敵的存在,用之防身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再加上他有如此高明的醫術,不僅不會有人害他,反而人人都會更加尊敬他。相比較而言,他將來在俗世中的境況,應該比自己在修真界中還要好。”

    “呃……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傅樓有些傷感地道︰“自己如若離開,外公和父母對自己難免有所牽掛,有所不舍。只是自己已經走上了修道之路,就不會再回頭了。幸好有棋弟在他們身邊,相信三位長輩也不會太過寂寞吧。”

    臨走之前,傅樓拿出那名搶劫自己未遂的黑衣男子的儲物袋,取出里面的金銀之物,並全部交給了母親。這些金銀之物數量較大,足夠一家人平安富足的過完這一生。

    傅樓還轉告父母,要他們不要每個月再去神仙酒肆領取那五兩銀子了。當然他不會告訴父母親,自己這次離開神仙宗很可能再也回不了宗門。只說由于自己為了感激師恩,已經向宗門要求不再補貼家人銀兩了。

    “珍惜!珍重!”傅樓久久地跪別父母,告別家人。離開高老莊後,他尋了一個僻靜處,馭劍徑直往南方飛去,再也不作停留。

    自從他修道以來,與家人在一起的機會真的很少,因而在這兩年多以來,傅樓非常珍惜與家人的短暫相聚。盡管他希望還能有機會再與家人相聚,但此次去南荒森林是凶多吉少,很可能這一次分別就是永別了。

    “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在人生中,總有親人,朋友,乃至路人途徑你的生命,他們或多或少地會留給自己一些記憶的痕跡。可是,時光流逝如水,分別或許就是永別了,很可能再也不能相見了。”飛在半空中的傅樓,此時不由地傷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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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五章 南開城

    南開城,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石城,此城離南荒莽原森林很近。

    據當地老人講,南開城的“南”指的是南方的意思,“開”指的是開荒與開拓的意思。當初南開城的開基祖來到這里開荒,為了抵擋野獸襲擊,帶著族人扎營結寨,建立了南開寨。

    後來隨著外來人越來越多,人數遠遠超過原住居民。佔地規模也越來越大了,並築起了城牆,那條小溪也挖寬了。慢慢地,南開寨就叫做南開城了,就連臨近的石山也被稱為南開山,小溪也跟著改名為南開河。

    南開城雖小,卻是堅固得很,不僅有高大的城牆,而且城牆四周還挖了一條又寬又深的護城河。

    南開城的城牆有五丈高,兩丈寬,整個城牆都是采用臨近的南開山上的青石築成的。這些用來築牆的青石磚很堅硬也很沉重,長達三尺的青石磚每一塊都重達兩百斤以上。很顯然,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能有效地阻擋野獸甚至是妖獸的襲擊。

    南開城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此地因臨近莽原森林而盛產妖獸材料和各種稀罕的修真材料。在這里居住的人中也有不少是修真人士,而且還有不少修真大門派在這里設有店鋪。因而從某種意思上來說,這里也是一個修真坊市。

    相對東部修真界來說,南部修真界妖獸橫行,人煙稀少。這里的修真門派也相對較少,其中馭靈宗、仙醫宗都是南部修真界的大門派之一。

    傅樓來到南開城已經好幾天了,每天到處打探有關血靈芝的消息,可是並沒有獲得任何蛛絲馬跡。

    這天,傅樓信步走在青石鋪成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四處閑逛著。

    “再寬限幾天,成不?”聲音粗獷,卻有些低聲下氣。

    “不成!”聲音有些尖銳,讓人听著不免刺耳。

    “可我真的沒有啊!這幾天生意實在是太差了,哪里收得到錢哦?更沒有收到靈石。”

    “那不關我的事,你已經拖欠了三個月,今天必須還,否則……吭!”

    求求你了!呃……五天,不!三天,只要你寬容我三天時間,我的這些鐵器就能賣了,到時就會將靈石送到您府上,如何?”

    “去!少來這一套!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可是……這次……絕對是真的……”

    “鬼才相信……”

    “……”

    “……”

    傅樓循著爭吵聲走去,不多時看到了一個有些破舊的打鐵鋪,但他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在不遠處看著。

    打鐵鋪內只有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中年男子,此刻他們還在爭吵個不休。

    其中一個是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漢子,只見他皮膚黝黑,雙眼似銅鈴,四方的臉上滿是絡塞胡子。看他那一身破舊的短褂,就知道他不是爭吵中的那個債主。

    另一個男子背對著自己,傅樓無法看清他的模樣。只見那人身著一襲整潔的綢緞團花長袍,看樣子他才是那個債主。這人比較矮瘦,盡管他擋在了黑臉漢子的前面,傅樓也能看到黑臉漢子的整個頭部。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給還是不給?”矮瘦男子有些不耐煩地道。

    “不是我不給,實在是沒有啊!”黑臉漢子一臉委屈地道。

    “那可別怪我收了你的鋪子。”矮瘦男子陰沉地道。

    “別!千萬別!……這鋪子可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如若在我手中丟了,列祖列宗都不會饒了我……嗚……”說到最後,似乎想要哭似的。

    “給你最後半天的時間,明天我就安排人過來,要麼收錢或靈石,要麼收鋪,哼!”說罷,矮瘦男子再不作停留,甩袖而去。

    看著矮瘦男子離去之後,黑臉漢子全身力氣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他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埋著頭蹲在了地上。接著他雙手直抓頭發,似乎頭發中能抓出錢和靈石來。這使得本來有些蓬松的頭發更加散亂了,加上那一身破舊的短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乞丐。

    良久。

    “這打鐵鋪,你還想保住嗎?”一聲和藹的男聲傳入黑臉漢子的耳中。他急忙抬起頭,看到一位身著白色儒衫,英俊挺拔的年青儒生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能嗎?”黑臉漢子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似的,忍不住反問道。

    “當然!”年青儒生笑著肯定道。

    “真的?”黑臉漢子精神為之一振,站直身來。

    “真的。”年青儒生點了點頭,再次肯定道︰“當然也要你願意才行。”

    “此話怎講?”黑臉漢子急問道。

    “先把你的情況講來听听吧。”年青儒生笑著道。

    原來,這名黑臉漢子名叫王鐵,鋪子是他的父親死後留給他的。除了這個祖傳的打鐵鋪子之外,王鐵的父親生前並沒有多少積蓄留給王鐵。

    其實王鐵也算得上是個煉器師,祖傳手藝倒也不錯。而且他資質更不錯,年紀雖說快四十歲了,卻已達到煉氣十級巔峰。對于一個人沒有宗門幫助的人能練到這個境界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可惜的是他的資質還沒有達到不靠築基丹就能築基成功的絕世資質,因而還要依靠築基丹才能築基成功。但築基丹的確太過昂貴了,以王鐵的財力是根本無法購得的,因而他也一直沒有築基成功。

    由于王鐵修為此刻沒有突破到築基期,因而體內並沒有三昧真火,只能使用爐火來煉器。這種普通的爐火不可能把材料完全提純,而且此火也無法使材料之間的融合做到位。再加上他根本對陣法一竅不通,因此他根本無法煉制出法器,更別提煉制出法寶了。

    這一切都導致王鐵的打鐵鋪子生意狀況很不佳,而且他天生食量大,酒量也大,不多的積蓄很快就被他吃光喝光了。本來就捉襟見肘的他,只好借錢過日子了。

    “本人可以替你把債還了。”听到這,年青儒生緩緩地道。

    “哦!”黑臉漢子一听,眼楮一亮,轉而又疑問道︰“那需要在下做什麼呢?”

    “你還是往常一樣,做你該做的事。”年青儒生笑了笑道。

    “……”黑臉漢子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愣住了︰“世上居然有等好事?”

    “本人借用你的打鐵鋪十年。在這期間,還包你吃住,還有薪資。十年後,本人將離開這里,這里的一切還將是你的。”年青儒生接著喃喃地道,像是對黑臉漢子說,也像是對自己說︰“或許用不了這麼久。”

    這位年青儒生其實就是傅樓,早在他離開宗門之後,他就換成了儒生打扮。雖說他出身于道門,但他畢竟曾經是一名秀才,他內心更喜愛儒生的打份。

    傅樓剛才看見打鐵鋪發生的一幕,突然決定在這里開設一個店鋪,並以此作為落腳點,也好繼續打探血靈芝的消息。

    “成!”王鐵醒悟過來,急忙道。

    “那還不領我進去看看?”傅樓笑著道。

    “是。”王鐵趕緊讓開門口的位置,請傅樓進來。

    “跟著本人做,你或許可以獲得築基丹。”剛走進門內,傅樓淡淡地道。

    王鐵一听,兩腳再也挪不動了。他足足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傅樓似笑非笑卻很誠懇的面孔。

    “是的!東家。”王鐵突然醒過神來,眼楮一亮,連稱呼也改了,急忙跑到傅樓面前躬身應答。此刻他才真正地願意將打鐵鋪借予傅樓了。

    王鐵自己內心明白得很,憑自己財力是很難購得築基丹的,但他這一刻卻相信傅樓有這個實力。只是他並不知道傅樓自己就能煉制築基丹,更不知道傅樓還有十五顆現成的築基丹,否則還不知他如今該是個什麼表情。

    一股泛酸的汗臭直襲鼻來,傅樓看著眼前鐵塔般的王鐵,笑了笑,道︰“這間鋪子還歸你掌管,你再去招收一名口舌利索的人來打打下手。……還有未妥之處?”

    王鐵眼楮更亮了,趕緊躬身道︰“沒……沒有……一切都妥當得很,小的定會竭力去打理好這個鋪子。”他激動地嗓音有點打顫,鼻翼一抽一抽地,鼻頭上的汗水也隨著直往地上掉,砸在地上,土氣直冒。

    傅樓笑了,笑得很開心,王鐵也陪著露出一臉的憨笑,並不時偷偷地瞧向傅樓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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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六章 十年磨劍

    第二天,傅樓離開了客棧,準備住進打鐵鋪去。

    “東家,早啊。”王鐵早早地就出門迎了上來,憨笑著。

    “事情了結了嗎?”傅樓笑盈盈地道。

    “結了,都結了。昨天您走了之後,小的就帶著您留下來的靈石去把債都還了,還有多余。”王鐵越發恭敬地道。

    “那就好。”傅樓笑著點了點頭,信步走了進去。王鐵也尾隨著跟了進來。

    映入眼前的是雜亂無章的各種鐵器,而且農具佔多數,兵器只佔少數。雖然這些兵器外觀造形都不錯,可卻都是普通之物。在南荒這種野獸和妖獸橫行之地,這種普通兵器用處並不大。

    “難怪生意如此慘淡。”傅樓看到這,暗道︰“正好自己曾經煉制了不少飛劍。”于是,他右手一揮。

    突然,一陣亮晃晃的光茫讓王鐵眼花  亂。

    王鐵定楮一看,嘴巴不由地張得老大。只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飛劍,長的,短的,寬的,窄的,厚的,薄的,乃至奇形怪狀的,都應有盡有。

    “別愣了,把這些飛劍擺在鋪上都賣了吧。”傅樓笑了笑,對呆住了的王鐵道︰“你想要的話,可以挑一把自己用。”

    “是!東家。”王鐵的嘴笑得都裂到耳朵上去了,走上前兩手一會兒摸這柄,一會兒摸那柄,驚嘆︰“……我的娘呀,這麼多……嘖嘖……。”

    傅樓沒有去管王鐵自言自語,而是一直往內堂走去,走著走著,總覺得哪里不對。

    “鋪名呢?”突然,他停住了,想起來這個打鐵鋪居然沒有一個鋪名。

    傅樓見王鐵還圍著那些飛劍發愣感嘆,于是轉過頭,輕喝了一聲︰“王鐵!鋪名呢?”

    “這個……”王鐵驚醒過來,可是卻結結巴巴說不出來,滿臉地愧疚。

    在傅樓的追問之下,王鐵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原由。

    原來打鐵鋪曾經有一個名叫“千寶鋪”的響亮名字,那是王鐵祖輩輩的光榮。那個招牌是一塊大鐵板做的,平時都豎在門口。只是王鐵接手之後,因拮據而把那塊招牌熔成了鐵塊,並制成鐵器賣了。

    傅樓一听王鐵所言,啼笑皆非,忍不住想要敲打他一下那個不明事理的榆木腦袋。當即叫他去買些鐵來重新做了一塊。不過他覺得這個“千寶鋪”的鋪名還不錯,也就未改動而繼續使用。

    同時,傅樓還讓王鐵請人來將鋪面重新裝飾了一下,破舊之處該換的全換了,並全部刷了一遍油漆。

    整個鋪子前面還是比較寬,但並不大,不過後院的背面那塊空地卻很大。于是,傅樓出錢讓王鐵請人在後面空地上擴建了一座巨大的石制密室,以方便自己修煉。

    因石室內除了基本的家具之外並無他物,于是傅樓將石室取名為“陋室”,並親自用飛劍將兩個字刻了上去。

    ※※※※※※

    光陰似箭,傅樓在千寶鋪這里一呆就是十年。

    傅樓之所以選擇這間打鐵鋪,不僅僅是為了在南開城有個落腳點,方便打探血靈芝的消息。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進一步完善自己的煉器術,以便盡快煉制出五行罡天劍來。至于這間鋪子是否賺不賺錢倒是其次,他也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鋪子賺錢這個問題。

    這十年來,傅樓一心鑽研煉器與陣法,極少離開千寶鋪。平時就連煉器材料也是由王鐵去購買,畢竟一般的煉器材料在南天城就能輕易地買得到。傅樓只是當坊市出現了珍惜的煉器材料時才偶爾去買些儲備起來,以備後用。

    漸漸地,南開城千寶鋪的飛劍遠近聞名,傅樓也在南開城漸漸地被人稱為煉制宗師。不過,就算是王鐵,他也不知道傅樓的真實姓名,只因傅樓對外自稱吳明,號“鬼才”。

    後來,很多遠道之人也知道了千寶鋪出了一名煉制飛劍的鬼才宗師,紛紛慕名而來,帶著高級材料請傅樓代為煉制飛劍。傅樓不僅來者不拒,反而樂意為之。

    從剛開始的初級飛劍,到陣法復雜無法的高級法寶飛劍,傅樓一一都能煉制成功。

    高級飛劍的煉制成功與否,關鍵在于飛劍與陣法的融合是否成功。十年來,傅樓煉制了大量的飛劍,而且他對陣法的掌握越來越嫻熟,如今他在陣法與飛劍的融合上已經達到萬無一失的境界了。

    五年前,傅樓已經幫助王鐵築基成功了,用去了三顆築基丹。

    從此王鐵更是鐵了心跟著傅樓,不僅對傅樓施以東家之禮,還在沒有外人之時對傅樓施以師尊之禮。傅樓對此既不反對,也不贊成。

    在這十年里,傅樓將易靈經煉至五層,進展也算是很快了。因而他的靈根也隨著逐漸增強,如今他的煉氣速度明顯比以前加快了不少。終于在兩年前,他的修為也達到了築基期中期,體內真元不再是單純的氣狀,而是似氣似水的霧狀。

    由于大量地煉制飛劍,傅樓的三味真火不僅威能增強不少,而且特別地凝煉,使用起來得心應手。而隨著三昧真火的增強,體內五顆靈珠的煉化也有所進展。

    ※※※※※※※

    這天,傅樓喃喃地道︰“是該煉制五行罡天劍了。”

    于是傅樓把王鐵叫了過來,吩咐他自己要閉關三個月。三個月內,任何人不得來後院密室打擾。同時,對外宣布煉器師已暫時離開,千寶鋪三個月內不再對外接收飛劍定制業務,只賣現有的飛劍。

    交待完這一切之後,傅樓開始了長達三個月的閉關。

    首先,傅樓決定先煉制五行罡天金劍。

    陋室中,傅樓凝聚出四團三昧真火,將煉制五行罡天金劍的材料八級蛟龍筋、天蠶絲、金剛晶石以及一塊乾坤玄鐵分別提純。直到這四種材料的雜質全無之後,並且都成了液體狀,三昧真火也未收起,而是分別將四種材料裹成一團,飄在傅樓面前三尺處。

    接著,傅樓操縱這四團三昧真火慢慢地靠擾,並逐漸合在一起,直到四種材料全部融合之後,四小團三昧真火變成一個大團三昧真火。

    然後,他開始一絲一苟地用三昧真火為五行罡天金劍塑造外形,足足費了三個時辰他才將此劍的粗坯子做好。

    做完粗坯子之後,他再度用三昧真火包裹住整柄五行罡天金劍的劍坯,同時控制住金劍的溫度,保持通紅狀且將近于液體的臨界點,然後不斷用三昧真火塑造此劍的最終形狀。

    與此同時,也是最關鍵的一刻,傅樓將數量龐大的用真元組成的各種陣法圖形一一融入到劍中,這個階段對真元消耗大,而且時間也比較長。在這期間,他服用了一滴乾坤玉露以補充真元的不足。

    這次煉劍,傅樓狀態非常好,不論是對時機的把握,還是對三昧真火的控制都非常地精確,沒有出一點差錯,這當然與他十年來大量練習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關系。

    最後,傅樓緩緩收起了三昧真火,然後他讓五行罡天金劍飄在他面前三尺處冷卻。

    就這樣,五行罡天金劍終于煉制成功了。

    冷卻之後,傅樓仔細測試了一下,發現此劍品質非常好,施展起金蛇劍法來明顯比以前威能增大了不只一倍。

    “看來之前花費十年的時間去完善自己的煉器術是非常正確的。若非這樣,此劍哪能達到如此令人滿意的效果。”傅樓輕撫五行罡天金劍,心中大喜道。

    休息了兩天之後,傅樓接著煉制其他三柄五行罡天劍。這三柄五行罡天劍的的煉制方法與五行罡天金劍的煉制方法大同小異,不同的只是材料。

    令傅樓驚喜的是,他僅僅用了一個月多,兩個月不到,就把金火四柄五行罡天劍都煉制成功了。如今,只有那柄五行罡天土劍由于缺少金鳳羽而無法煉制。

    看著眼前這四柄顏色各異的晶瑩四射的五行罡天劍,傅樓不由地心中竊喜︰“原來自己的煉器術和三昧真火比預料中的要強多了。”

    傅樓並沒有因為提早煉制出五行罡天劍而走出密室,而是利用剩余的時間,不斷地熟練金蛇劍法、木綿劍法、水龍劍法、火龍劍法這四種劍法,並將這四柄劍煉化入紫府之內。

    當他一一將這四種劍法施展之後,這才真正明白五行劍法的厲害。

    據說此劍法還一個奇特之處,對于不同靈根屬性的敵手使用相克的劍法,可以使敵手實力減弱,相對而言,自己實力就增強了。同時,五行罡天劍還有相生的作用,也就是說相生的劍法在一起施展時可以增加威能。

    這一點,他之前總是不太明白。如今四劍已經煉制成功了,他使用兩柄相克的劍一試,果真如此。同樣,相生的劍法也是如此。這也就應驗了《罡天劍法》中的一段話︰“五行相生相克,五行相生分別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而五行相克分別為︰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看來自已當初選擇修習罡天劍法真是太對了。”傅樓心中一陣驚喜。“如果能把五行罡天土劍也煉制出來,就可以修習下卷的劍罡了。到了那個時候,五行齊全,變化莫測,威能將會大增,將會有一種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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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七章 生命靈氣

    一望無際的南荒莽原森林。

    枝葉蒼黑如蓋,遮天蔽日,林中彌漫著樹木野花的芳香,地上布滿了野獸的足跡,樹上的鳥兒不時飛來飛去,唱著悅耳的歌聲。這一切會讓人有一種回歸自然、與世隔絕之感。

    一個年約二十歲的白衣青年和一只金色小鳥正行進在這片森林之中,身上不時閃著斑駁的樹影。

    這個青年正是傅樓,他來到這片森林已經十天了。

    不久前,他在南天城打听到了血靈芝在這片莽原森林中心某處,于是買了一份冒險者繪制的森林地圖就出發了。這張地圖很簡單,而且還並不完整,但對于第一次進入莽原森林的他卻也有著不小的幫助。

    這只金色小鳥當然就是小金啦。令傅樓有些納悶的是,小金這些年來,還是拳頭般大小,一點兒也不見長個兒,此刻看起來幾乎和它剛出生時一般大小。

    “看來妖獸的進階真的是這麼費時,……或許只有萬獸丹才能加快小金的進階吧。”傅樓暗忖。

    萬獸丹的配方是傅樓從那套玉簡中得來的。在修真界中知道萬獸丹配方的修士其實不少,這並不等于說這萬獸丹只是普通之物。

    據說萬獸丹配方實乃是從仙界傳下來的少數配方之一,萬獸丹也應歸屬于仙丹一類。此丹功效神奇無比,不僅可以增長妖獸的妖元以促使妖獸能更快的進階,而且還可以提升妖獸的靈智,乃是妖界夢寐以求之物。

    傅樓雖然有萬獸丹的配方,就連煉制此丹的輔藥也都備齊了,可是除了乾坤玉露之外,一直還缺少幾味主藥,因而無法將此丹煉制出來。這幾位主藥都是稀罕的天材地寶,不論是在淘寶坊市,還是在南開城,傅樓都沒有見到它們。

    “即然此配方是仙界傳下來的,想必在仙界中這幾種主藥應該不難獲得。由此看來在凡人界中是難以煉制成的。”想到這,傅樓無奈地看了看小金,輕嘆了口氣。

    傅樓如今看起來雖然才二十歲左右,其實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那是因為當初服食了不少乾坤玉露的原因,因而容顏依舊未改。之後他也服食過一些乾坤玉露,五官越來越靈敏,只是到了後來再服食卻不見效了,因而最近就很少服食了。

    就算是培元丹,如今對他的修為提高也已經收效甚微了。好在傅樓還知道了另外一種名為“五行丹”的靈丹,在築基期階段服食此丹能在較短時期內提高修為。此次傅樓孤身一人冒險進入莽原森林,除了尋找血靈芝之外,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尋找煉制五行丹的主藥。

    煉制五行丹必須用金火、土五種不同屬性的五級妖獸內丹作為主藥。至于輔藥他倒是采購了不少,如千年人參、千年何首烏等等,只要有足夠的靈石,這些輔藥在很多修真坊市都能買到。在煉制五行丹時,如果再加入一些乾坤玉露一起煉制的話,那麼五行丹的效果會更好。

    ※※※※※※

    幾日之後,傅樓已經深入莽原森林。

    此刻,傅樓正漫步在叢林中,身姿飄逸,有如行雲流水般。身邊樹影斑駁,鳥叫蟲鳴,蛇行蟻爬。感受著叢林如夢般的美景,嗅著叢林中特有的清香,傅樓臉色清淡如雲,雙眼微眯,一副享受的樣子。

    此刻他心中正在尋思︰“自己好像漸漸融入進了整個叢林,就像自己是樹,樹是自己,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傅樓之所以步行進入莽原森林,是因為當他剛進入莽原森林之時,似乎就感覺到體內的五靈珠之一的木靈珠有些異動。

    隨著叢林的進一步深入,漸漸地,傅樓領悟著木靈珠給他帶來的感覺,仿佛感悟到一點點自然之道的真諦,生命的真諦。一時之間,體內生機越來越昂然,最後,強大的生機欲沖體而出。

    于是,傅樓不知不覺地運起了之前所學的基礎道術“治愈術”,感到體內充滿生命氣息的木靈氣越來越強大的時候,他的手掌不由地緩緩地一伸,頓時有一股生機昂昂的木靈氣脫體而出,並帶動金土四種靈氣,衍生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混合靈氣。

    一般情況下,身具木屬性靈根的修士施展“治愈術”比其他五行屬性的修士要強。但是這道充滿生命氣息的混合靈氣卻是以木靈氣為龍頭,帶著其他五行運轉不停,五行俱全,生生不息,蘊含著無窮的生命真諦。

    傅樓施展治愈術所疑聚的靈氣與一般修士有著很大的區別,很顯然,這道混合靈氣比起木屬性單靈根的修士施展“治愈術”要強上不少,而比起其他單屬性靈氣的修士所施展的治愈術來說,更是強太多了。

    “這道混合靈氣既然能救死扶傷,那就叫生命靈氣吧。”傅樓心中暗道。

    這道生命靈氣帶來的是一片勃勃生機,似乎要趕走一切傷痛與死亡,也帶來了一份奮發向上的精神,本能地激發萬物生靈的潛能,達到自愈自強的效果。通過潛能的激發與生命靈氣配合起來,治愈效果倍增。

    此時,傅樓所發出的這道生命靈氣所到之處,不論是枯樹,還是萎藤,或是敗草,都如枯木逢春、陳花重放般,開始 里啪啦地迅速生長起來,形成一道綠色的牆。更為神奇的是,生命靈氣所過之處,就算是蟲蟻也精神倍加,像吃了大補藥一般活躍異常。

    漸漸地,傅樓本能地祭出五行罡天木劍握在手中,感覺到木靈珠不斷地通過手心傳給五行罡天木劍強大的“木”本源之力。與此同時,四周的木靈氣也開始大量沖入劍內,並與體內木靈珠的靈氣溝通起來。

    隨時四周木靈氣越來越多,逐漸在傅樓的四周逐漸形成一個氣霧狀的靈氣團,久久都不散去。此時,從遠處根本看不到傅樓的身形,看到的只是一個綠蒙蒙的氣團。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一會,也許一天,也許更長,五行罡天木劍發出“嗡嗡”的聲聲作響,欲要掙脫傅樓的手掌。

    傅樓這才從這種奇妙的感覺中醒悟過來,感覺到此劍靈氣旺盛已達到通靈之境,急忙噴出一滴本命精血到劍上。本命精血慢慢滲入五行罡天木劍中,隨後此劍也漸漸地平穩下來而不再作響。

    此時,傅樓不禁噓了一口氣,心中一松,暗道︰“至此這柄五行罡天木劍才真正徹底地成為自己的本命法寶,與自己息息相關了。”

    這時,一只金隼追著一只銀絲鵲飛過眼前。

    突然,飛在半空中的金隼眼前一花,像是鑽進了一個綠色的牢籠,銀比鵲不見了,四外綠蒙蒙的,看似很近,卻怎麼也飛不到頭。

    許久,綠霧散去,金隼發生一聲驚叫後,竟然不擇方向地亂飛,反而向來時的方向飛去了。

    原來,金隼飛來之時,傅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施展出了木綿劍法,將金隼困在其中,無疑將那只銀絲鵲救下了。

    “五行罡天木劍果真是一柄通靈之劍,此劍與自己已經心心相通了,如今不僅此劍威能可以全部發揮出來,甚至感覺還有意想不到的神奇。”傅樓放走了金隼之後,暗道。

    傅樓看著這柄綠瑩瑩的五行罡天木劍,神情如痴如呆,喃喃對著它道︰“五行罡天木劍,你以後就叫五行罡天木靈劍,或者直接叫木靈劍吧。”此劍似乎也有了生命,閃過一道綠色的光茫。

    良久,傅樓才他發現自己剛才其實是離地一尺飄著的,這是因為那團木靈氣將他支撐起來了。

    此時,木靈氣已漸漸地散去,于是他雙腳緩緩落地,然後輕輕地抖落身上的落葉,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暗喜道︰“真是一次奇妙的頓悟啊,只是不知此次頓悟到底用去了幾天時間?”他想了想之後,旋即又輕輕地搖了搖頭,顯然這是一個無法獲得答案的問題。

    接著,傅樓仔細地查看了一下自身修為,只一瞬間他臉上露出又驚又喜之色。

    他此刻發現自身修為又增進了不少,如今已是築基中期巔峰了,突破築基後期已是指日可待。

    更讓他驚喜的是體內那顆木靈珠已經煉化五成有余了。要知道五顆靈珠經過十多年來的煉化都沒有突破一成,卻不料只經過了短短的一個頓悟,木靈珠就煉化的如此之快,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好奇妙的一次頓悟!”傅樓不由地深深驚嘆道,眼圈隨之有些發紅。

    巨大的驚喜讓傅樓足足怔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向著守候在一旁樹枝上的小金輕輕招了招手。

    小金驚喜地鳴叫一聲,撲稜稜地飛在了傅樓的肩膀上,用紅紅的嘴喙輕輕地磨蹭著傅樓的臉,親昵起來了。

    傅樓輕輕撫摸著小金渾身那光彩奪目的羽毛,似乎能明白小金此時的心情。定是小金見到自己站在原地這麼久不行走,因而很擔心自己的安危,如今見到自己清醒過來當然開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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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八章 蛇湖

    此時,傅樓發現除了衣服上粘了不少落葉和灰塵之外,渾身也感覺有些油膩。于是,他神識一展,見四周並無他人,迅速脫掉全身衣裳,露出光溜溜的結實身板。

    然後他雙手左右緩緩伸展開來,施展出水龍訣。

    頓時,四周空氣中、土壤中、植物中不斷地冒出朦朧的水汽來,並最終形成一道臂兒粗的水柱。他雙手捧著這道水柱繞著全身緩緩清洗著,直到油膩全無。

    洗干淨全身之後,他雙手一振,那道水柱飛上半空中,然後突然崩散開來,“嘩拉拉”地化作一陣雨滴飄灑下來。

    接著,傅樓取出一身干淨的白色儒生服換上,一人一鳥繼續往莽原森林中心走去。

    一路上,不時見到各種低級妖獸,都是三級以下的。傅樓不想傷害這些低級妖獸,他只想找些五級妖獸的內丹用來煉制五行丹。

    突然,傅樓身形一動,閃入高高密密的樹杈之中。

    他先是施展斂息術,斂去了氣息,然後全身用一層薄薄的木靈氣團團包裹住,並使用驅物術收擾周圍的樹葉圍著自己。一眼望去,就好像沒有人在樹上一樣,就算用神識去感知也不一定能覺察到樹上有人。

    只過了一會兒,兩道淺黃色的身影來到樹下,那是兩名黃衣男子。

    “師兄急匆匆地拉著小弟來到莽原森林歷練,可是……咱們到底是去哪里呢?”那名較年輕的男子轉頭問向另一名中年男子。

    “蛇湖。”中年男子簡短答道。

    “來蛇湖做什麼?”年輕的男子又問道。

    “呃……你我本是同鄉,並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這次是宗主派為兄來蛇湖的,是來抓些蛇湖中的水鱗蛇,並取其內丹用來煉制馭獸靈丹之用。”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答道。

    “哦……”年輕的男子又問道︰“可是,我們已經來到這里好幾天了,怎麼還沒到蛇湖呢?”

    “快了,前方不遠處就是蛇湖,湖里就有大量的水鱗蛇,從現在開始咱倆要小心行事了。”中年男子答道。

    “請師兄講講水鱗蛇是幾級妖獸?有什麼特性?也好讓小弟能所防備。”年輕的男子露出期盼的眼神,又問道。

    “為兄本來想到了蛇湖之後再跟你講,既然你現在問起,那就先告訴你吧。水鱗蛇乃是五級妖獸,它的內丹是水屬性的,攻擊時會噴出有毒的水箭。”中年男子不耐其煩地解釋道。

    “啊!五級妖獸!”年輕的男子露出些許怯意,接著又反問道︰“……師兄,既然水鱗蛇是五級妖獸,咱們能對付的了嗎?”

    “嘿嘿,師弟有所不知,此次為兄帶來咱們馭靈宗的法寶鎮妖幡。”中年男子道︰“再者此蛇噴出來的水箭毒性比較弱,如果不小心被其噴到,只需服用宗門的解毒丹就行了。”

    “哦,那我們這次還不是手到擒來。”年輕男子滿臉羨慕,轉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當然!”中年男子斷然道,語氣一轉︰“……本來為兄正在閉關,若不是此次宗內收服了不少妖獸而導致馭獸靈丹不夠用,正好人手又有些少,因而才派為兄來獵取這蛇湖里的水鱗蛇內丹。”

    “師兄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了,難道是要沖擊虛丹期?”年輕男子羨慕地詢問道。

    “嗯,是的。”中年男子有些傲然地道。

    “小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築基……”年輕男子感嘆道。

    談話間,二人已遠去,二人後來所談傅樓已經听不清楚了。

    自進莽原森林以來,傅樓才好不容易見到人類,好奇心驅使他想要跟去看個究竟。于是,他就像一棵會移動的樹木,悄悄地尾隨過去。

    傅樓遠遠地跟著二人行進了約一個時辰之後,前面二人這才停了下來,並彎著身子,緩緩潛行。

    五官敏銳異常的傅樓也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濃,看來蛇湖快要到了,于是他也貓著身子跟了上去。

    一會兒,一個不算很大的圓形湖泊出現在傅樓眼前︰“難道這就是二人所說的五級水鱗蛇橫行的蛇湖?”

    只見此時的蛇湖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地只能听到幾聲蛙叫和蟲鳴的天瀨之聲。湖面粼粼的水波,像絲綢上的細紋,光滑嫩綠。往遠處望,顏色一點深似一點,漸漸變成了深碧。湖邊四周密密麻麻地聳立著數丈高的大樹。

    “一點兒也不像有大群五級妖獸聚居之地啊。”傅樓見到如此美麗湖泊,心中再度起了疑問。

    那兩名馭靈宗的男子在蛇湖樹林邊停了下來了,一動也不動,傅樓也在湖邊另一處停下來潛伏著。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那兩名馭靈宗的男子也開始行動起來了。

    只見那名中年男子貓著身子,緩緩向湖邊潛行,一路在地上撒著粉末狀的東西,一直撒向湖水邊,隨後緩緩退回樹林邊。

    接著,中年男子祭出一把黑乎乎的不知什麼材料制成的雨傘。黑傘迎風一展,猛地增大了數倍。

    “這應該就是中年男子所說的鎮妖幡吧。”傅樓想起了剛才二人對話,暗道。

    “噗”的一聲輕響,中年男子把鎮妖幡插在地上,然後緩緩退後,並躲藏在身後的灌木叢中。

    傅樓的神識比這兩人強,這兩人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逃過他的神識,而他們卻發現不了傅樓的神識已經到達自己身邊。

    過了不久,傅樓听到了“沙沙”的聲響。于是,他隨著聲響的方向一看,只見本來平靜的湖水有了些許波動。

    特別是靠近中年男子剛才潛行所到的湖水邊,一條條約有五尺來長的鱗光閃閃的白蛇爬出水面,沿著中年男子潛行的路線急速而去,很快就來到鎮妖幡下。

    突然,鎮妖幡發出的一陣黑色光圈罩向水鱗蛇。水鱗蛇馬上翻滾掙扎起來,接著就一動也不動了,一會兒地上躺了足足有上百條之多。

    漸漸地,湖中已無一條水鱗蛇再爬上來,估摸是那人撒在地上的東西被蛇已經吃掉了,已無法吸引水鱗蛇上岸來了。

    于是,這兩名馭靈宗的男子開始一條一條地收取這些水鱗蛇進入儲物袋中。

    就在這時,異狀突起,“嘩啦啦”地水聲響起,湖中飛出一條長達五丈的背生雙冀的怪蛇。

    怪蛇飛出水面後,雙冀猛扇,迅速沖向鎮妖幡,沖進鎮妖幡的黑色光圈內。怪蛇踫到黑色光圈之後只是停頓了一下,不但沒有倒下,也沒有退卻,反而吐出巨大的冰球射向鎮妖幡,顯然鎮妖幡根本無法鎮壓住此蛇。

    “背生雙冀?啊……那是水鱗蛇王!此處居然有七級的水鱗蛇王!不好!……鎮妖幡如今只能鎮壓五級妖獸,快逃!師弟!”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拉著年輕男子往來時的路上快速逃逸而去,居然連鎮妖幡都來不及取走。不過此時,中年男子就算有心想取回鎮妖幡,恐怕也無法辦到了。

    水鱗蛇王對著鎮妖幡的光圈不停地噴出一個個冰球,發出“轟轟”一陣踫撞巨響。黑色光圈在顫抖,並越來越薄。

    只一會兒,鎮妖幡敵不過水鱗蛇王,被水鱗蛇王冰球沖倒,並被它雙冀一扇而飛上半空中。

    湊巧的是,鎮妖幡居然飛向傅樓藏匿處不遠落下。傅樓伸手一招,悄悄地將此幡收入乾坤袋中。

    這時,水鱗蛇王並沒有就此停下來,而是朝馭靈宗二人遁去的方向振翅一飛,追蹤而去,帶著一片濃厚的令人作嘔的腥味,並在空氣中傳了開來,就連傅樓躲在這麼遠也聞到了。

    那些本來被鎮妖幡壓著一動也不動的水鱗蛇,此時也一個一個的開始甦醒了。不過,這些水鱗蛇的行動比之前緩慢多了,搖頭晃腦的,顯然剛才鎮妖幡使它們受創不小。

    接著,眾水鱗蛇排著隊兒,開始慢慢地往湖心方向滑行而去,發出一陣“沙沙”響聲。

    說時慢,其實快。

    見水鱗蛇王向那馭靈宗二人逃逸方向已經飛遠了,傅樓迅速靠近那群水鱗蛇不遠處,同時祭出五行罡天木靈劍,施展出木綿劍法。

    頓時,一張綠蒙蒙的無形之網無聲無自息地罩向後面的那二三十條受創較重的水鱗蛇。這些本來精神和體力都已衰弱了很多的水鱗蛇登時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見到這二三十條水鱗蛇癱倒在地之後,傅樓悄然無聲地收回了木靈劍。

    待其他先行離開的水鱗蛇游入蛇湖中並沉入水中之後,傅樓潛行到那些癱倒在地的水鱗蛇處,雙手頻招,將它們全部收入乾坤袋中一個單獨區域。

    隨後,他悄悄地退回岸邊,只是他並沒有回到原處,而是換了一個方位再度隱藏了身形。

    “若非這些水鱗蛇精神已經受損,自己怎能如此輕易地收取幾十條之多。嘿嘿,這下煉制五行丹所需的水屬性內丹足夠了。”傅樓暗道。

    “不知馭靈宗那二人怎麼樣了?”另一個念頭涌上了傅樓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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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6010254 發表於 2012-7-21 21:33
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五十九章 我本善良

    過一會兒,空中傳來一陣有些雜亂的振翼之聲,是那條水鱗蛇王要飛回蛇湖來了。听其飛動的聲音,似乎受了傷,顯然剛剛經過一番劇斗,卻不知那兩位馭劍宗的人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水鱗蛇王居然飛到傅樓之前隱匿處附近搜尋一番之後,才回到蛇湖中養傷去了。

    “好險!若非自己有換了個地方,後果簡直不敢想像。”傅樓見到這一幕,差點驚出一身冷汗︰“不知它是在尋找鎮妖幡,還是之前已經發現了自己。”

    過了一會兒,蛇湖再無動靜,恢復了之前那般靜謚。

    于是,傅樓緩緩退後,離蛇湖遠了一些。然後他施展易容術,把眉毛變彎些,嘴角變撇些,臉色變黃些,頓時成了另外一個人。

    接著,傅樓循著馭靈宗二人逃逸的方向飛去,不久就發現這二人。

    此時,二人已經是狼狽不堪了,面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正在一棵大樹底下盤坐修復傷勢。

    “天道難測,人道卻在眼前。人道以善為本,我本善良,助人一臂能使自己心念順暢,那就與這二人結一次善緣吧。”傅樓心中忍不住想要去幫助這二人一番,內心隱隱覺得如若不這麼做的話,將來心中定然有所掛礙,從而影響自己對人道乃到天道的感悟。

    于是,傅樓飄然落在馭靈宗二人面前。

    那名中年男子已經察覺到傅樓的到來,本能的想要戒備起來,可是因傷勢較重不僅站不起來,反而因此委倒在地,只能一臉驚恐地看著傅樓。

    傅樓對他和善的笑了笑,道︰“莫要害怕,在下只是路過而已。再者在下和二位素未相識,無怨無仇的,怎麼會加害二位呢?”

    中年男子一听,臉色稍緩,但戒備之色還沒松開。這時,那名年輕的男子也睜開了眼楮,不過此時他也無力反抗了。

    “讓在下施展治愈術來助二位一臂一力吧。”傅樓笑著道。說完,他雙手輕輕地張開,修長的手指平平對著二人。

    頓時,兩道木靈氣迅速疑聚出來,並帶動著四周其他五行靈氣,形成了兩道充滿著勃勃生機的生命靈氣。漸漸地,生命靈氣越來越濃厚,最終形成兩道濃郁的氣霧,並緩緩地來到馭靈宗二人的上方一尺處,隨後向下罩住二人。

    不一會兒,馭靈宗二人已經全部被氣霧籠罩住了,如今從外面只能看到兩道人影在氣霧中若隱若現的。

    此時,馭靈宗二人感覺體外強大的生機鑽入體內,不斷地修復著受傷部位。更令二人驚喜的是,體內的生機潛能也被生命靈氣充分地調動起來,不論是氣血,還是真元運轉都加快了數倍,受傷部位以肉眼可見速度修復著,耗損的真元也快速地恢復起來。

    二人體內的情況,傅樓並不知詳情,但從二人外表來看,二人的傷口先是迅速地止血,然後結痂,最後脫痂。

    良久,二人面色逐漸地有些紅潤起來,不再像之前這般慘白地嚇人。

    “神奇的治愈術!”傅樓看到這兩人的變化,心中驚喜萬分。

    自從上次頓悟將木靈珠煉化五成之後,體內生機空前旺盛,並參悟之前所習的道家法術“治愈術”而領悟出這種更強更有效果的治愈術之後,傅樓就一直沒有機會嘗試治過人。這次治愈馭靈宗二人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此術的強大,果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不一會兒,傅樓雙手輕輕縮回,那兩道生命靈氣也漸漸消散了。接著,馭劍宗二人也緩緩地睜開了眼楮,感激地看著傅樓。

    然後二人雙雙站起身來,向傅樓深深一躬,道︰“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晚輩萬能跤、王致在此多謝前輩施加援手。”二人話雖這樣講,心中卻在稱奇,眼前這人看起來如此年青,對方所說的治愈術與自己所見過的大不相同,卻很神奇得很。

    按修為來說,傅樓比那名自稱王致的要高上不少,但並不比萬能跤高,反而要低些。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為尊,對強者尊稱前輩那是通識,但因傅樓幫助了二人,因而萬能跤和王致一樣尊稱傅樓為前輩。

    傅樓微笑著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前輩二字在下可當不起,在下姓樓名棋。”他再次分別取自己和弟弟的字,組成一個名字。

    “當得起,前輩的治愈術神奇無比啊!”二人繼續奉承道。

    傅樓笑了笑,並不再客套,接著問道︰“不知兩位道友,為何這般模樣?”他剛才假裝路過,只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尾隨而來的,因而這才向二人問起原由來。

    萬能跤神情有些沮喪,眉頭緊鎖,長嘆道︰“一言難盡,前輩垂問,晚輩當詳盡述來。”

    “晚輩二人來此,乃是奉宗門之命到蛇湖捕捉些水鱗蛇獲取內丹。事先沒有料到蛇湖中居然有一只七級的水鱗蛇王,晚輩二人不小心驚動了它,被它一直追蹤到這。若非憑著一件師門重寶‘烽雷玉符’勉強擊退它,晚輩二人可能已經命喪于此。唉!……只是這次宗門的任務卻是很難完成了,唉……。”

    隨後他把剛才在蛇湖發生的一幕詳細述說給傅樓听,雖然傅樓早明白來龍去脈,也只能裝作不知了,一邊听,一邊微微點頭。

    不一會兒,萬能跤講完一番經歷之後,恭敬地詢問傅樓道︰“樓前輩,晚輩二人受恩與您,已然銘記于心,卻無以報答,心中不免不安。敢問前輩,有什麼需要晚輩效勞?”

    傅樓暗中尋思︰“馭靈宗本是南部修真界的大宗派,他們應該對這個莽原森林很熟悉,何不向他們打探一下金鳳凰和血靈芝的消息呢?”如今他已經知道了金鳳羽乃是金鳳凰的羽毛。

    于是,傅樓微笑道︰“兩位道友言重了,效勞二字就不必提及。不過有一事還真的需要勞煩二位。”

    二人一躬身,恭敬地道︰“請前輩但說無妨。”

    傅樓笑了笑道︰“那就有勞了,在下此次來莽原森林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金鳳凰和血靈芝,請問兩位道友可有這兩方面的消息?”

    萬能跤想了想,恭敬地道︰“那金鳳凰行蹤不定,根本沒有人知道它在哪里,想要尋它實在難……不過這血靈芝,晚輩倒是曾听宗內長老說過。據說長老們說,此物生長在莽原森林中心的那座黑風嶺中,不過這百年來卻沒有听說有人得到過此物。”

    “那黑風嶺如何去?”傅樓一听大喜,趕緊追問道。

    “其實晚輩也沒有去過黑風嶺,呃……”萬能跤恭敬地道︰“……這樣吧,晚輩這里正好有一份莽原森林黑風嶺往北的地圖,此圖乃是本宗歷代前輩繪制出來,現送予您。”

    “那敢情好,多謝萬道友。”傅樓喜道,果真是善有善報啊。

    “前輩千萬不要這麼說,區區一份地圖,根本難以表達晚輩對前輩救援的感激之情。”萬能跤恭敬地道。

    接著,萬能跤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簡,雙手遞給了傅樓,並道︰“黑風嶺往南人跡罕見,據說黑風嶺南部是大片的沼澤,高級妖獸成群,進入其中的人從來沒听說過回來的,還望前輩到了那里之後小心行事,沒有萬分把握千萬不要往黑風嶺南行。”

    “會小心的。”傅樓接過玉簡,神識一掃,心中一喜,果然是一副莽原森林北面地圖,雖然只有一半不到,卻比之前在南天城買的那份詳細多了。最讓他興奮地是有了血靈芝的確切出處,勝過自己盲目尋找。

    收好玉簡之後,傅樓暗忖︰“一報還一報,既然接受了二人的地圖,又打听到了血靈芝的出處,那就幫人幫到底吧。二人還需要些水鱗蛇回去好交差,自己就幫他們再抓些。”

    于是,傅樓又道︰“按照二位道友所講,那七級的水鱗蛇王被烽雷玉符炸傷,一時半會想必也做不了惡。”

    “正是,那烽雷玉符非同小可,晚輩也是替宗門多次辦事得力,宗主才賞賜給晚輩的。”萬能跤肯定地道。

    “哦!……那不知二位道友是否還有吸引妖獸的藥物?”傅樓心中一定,反問道。

    “誘妖散晚輩這里還有一些,前輩需要的話,可以給您。”萬能跤恭敬地道。

    “有就好!呃……這樣吧,在下與二位再去一次蛇湖,或許還能抓些水鱗蛇回來。”傅樓正色道。

    二人一听,眼楮一亮,本來好轉多了的臉色徹底地紅潤起來了,大喜道︰“如有前輩的幫助,定能再抓些水鱗蛇來。”

    三人一番商議後,再次悄悄地潛入蛇湖,不過這次換了個更加僻靜的地方。

    三人來到蛇湖的時候,萬能跤頻頻地向四周察探,一會兒臉上暗淡地對王致道︰“鎮妖幡不見了,想必已被那條水鱗蛇王取走了。”

    傅樓心中有些意向將鎮妖幡還給他,但這樣做的話就暴露出自己之前一番虛假的拖辭了,轉而暗忖︰“不就一件法寶嗎,以後尋到機會再還也不遲。”

    于是,三人還是和之前那般,從湖水邊到樹林邊之間撒了一路的誘妖散,然後在樹林這邊挖了一個進口有點斜的深洞,洞中更是放了不少誘妖散。

    一會兒,最初的一幕又出現了。一條條水鱗蛇開始從水中滑行來到深洞之中,吞食著誘妖散。傅樓粗略數了一下,此次約有五六十條。

    就在水鱗蛇全部進入大洞之時,突然一片光芒閃爍,傅樓的四柄五行罡天劍,飛向洞中,刺向眾蛇。

    眾蛇想要反抗,可是洞口太深,也太窄,根本沒有躲蔽之處,只能硬抗。若是尋常飛劍倒也罷了,可是傅樓的這四柄五行罡天劍卻非同小可,豈是它們的皮肉擋得住?

    于是,光影交錯,“噗噗”一陣連響。只一會兒,傅樓就收回了四柄五行罡天劍,原來這些水鱗蛇已經死亡殆盡了。

    見到傅樓快速解決這麼多水鱗蛇,萬能跤與王致怔住了,除了震驚之余就是敬佩了,此時看向傅樓的目光不僅僅是感激了。

    之所以萬能跤與王致二人之前不動用飛劍,而只是用鎮妖幡誘捕,其中一個原因是妖獸大多皮堅骨硬,尋常飛劍對其傷害甚微。如果他們用飛劍的話,恐怕還未殺死一條水鱗蛇,其他水鱗蛇都已攻上來了。憑著他二人是無法擋住這麼多水鱗蛇的攻擊。

    “還怔什麼?快點,讓水鱗蛇王發覺了可就不妙了。”傅樓輕喝一聲。

    于是,二人趕緊過來收取這些水鱗蛇,並再次向傅樓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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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6010254 發表於 2012-7-21 21:34
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六十章 牛追人

    告辭了萬能跤、王致兩人,傅樓查看了一下玉簡上的地圖,飄然而去。

    按萬能跤提供的地圖圖示來看,傅樓發現在自己之前所走的路線偏離得比較多。蛇湖屬于偏西方向,而黑風嶺卻是東南方向。于是,他轉而向東行進,以便找到圖示中所指的那條通往莽原森林中心的路線。

    據地圖上講,這條路線是歷代修士們進入莽原森林,歷經多年開闢出來的。這條路線雖說沿路也是妖獸成群,但強大的妖獸也比較少,因而相對來說安全多了,被南部修真人士稱為“古道”。

    夕陽余輝,照在樹林邊的空地上,綠草也閃著紅光。

    幾名年青人正在圍在一個篝火旁嘻笑打鬧,篝火上正烤著一只麋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旁邊幾匹高大健壯的馬正在悠閑地吃著空地上肥嫩的草,這些馬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龍馬”。

    龍馬出自騰龍大陸北部草原,有妖獸的某種強悍體質,據說此馬是與某種妖獸雜交而來的。此馬不僅是體形高大雄壯,而且不論是奔跑還是負重都是極佳,比一般的馬匹強太多了。

    不過這龍馬也很貴重了,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有的,向來是作為軍隊中的高級軍馬,或只有豪門貴族才有。由此看來,這幾名年青人根本不是出自窮苦人家。

    馬背上精致的馬鞍除了有鼓鼓囊囊的袋子之外,兩側還掛有各式各樣的武器,有長矛、長劍、圓盾,還有獵叉與弩箭。

    “快!快跑!”

    這時,一聲尖叫的女聲劃破幽靜的樹林。

    一男一女,不,是兩男一女,那名男子背上還著一名男子呢。只見他們從樹林中拼命地奔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

    圍坐在地上幾名年青人一听,趕緊向自己的馬匹奔去,拿起自己的武器,全神戒備起來。

    從林中跑出來的那名男子是一名中年黃衣男子,只見他迅速跑到自己的馬匹邊。他並沒有把背上之人放下,而是直接騎上了去。

    從林中跑出來的那名女子是一名穿著紅色鎧甲的妙齡女子,嬌艷的粉臉此刻露出了驚恐之色,她也是連奔帶跑地過來,躍身騎上了一匹紅色駿馬。她所騎的馬是唯一的一匹紅馬,其他幾馬匹有白色,有黑色,也有黃色。

    “賈仙師怎麼了?”之前那幾名年青人此時已經圍了上來,看著中年黃衣男子背上之人,焦急地詢問起來。

    “受傷了!……詳情稍後再說,快!咱們快離開這!快點!……”中年黃衣男子一臉焦急地道。

    接著,“轟隆隆”大地傳來一陣巨響。

    頓時,中年黃衣男子臉色大變,見那幾名年青人還在那磨蹭,不由地大聲吼道︰“快!快啊!再耽擱就來不及了!”說完,他帶頭驅使馬匹就向西跑去。

    此時,其他人也听到雷鳴般地巨響,再不遲疑,也各自騎著馬跟著去。

    這時,一群巨大的水甲牛猶如一股颶風從林中沖出來,帶著枯葉、塵土飛場起來。

    頂著又長又尖雙角的水甲牛向著眾人逃去的方向沖了過來,所經之處,小草被踏入泥土中,小樹也被撞倒,就連還未來得及熄滅的篝火和未烤熟的麋鹿也被水甲牛大腳踏得稀巴爛。

    這群水甲牛雖然只是三級妖獸,但他那一般厚厚的黑皮勝似盔甲,而且數量如此多,絕非是眼前這群人所能對抗得了。

    牛在追,人在逃,追逐還在繼續中。

    突然,逃跑的眾人之中有一匹龍馬蹌了一下,是那匹紅色龍馬的馬腳不知被為何尖物磕了一下。若在平時,倒是可以停下來,讓龍馬休息一會兒就可恢復正常,可是如此危機時刻卻是無法停下來。

    漸漸地,受傷的紅色龍馬越來越落後,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救我啊!……”紅甲女子發出一聲絕望的求救聲,響徹虛空。

    “小心啊!快跑啊!”前面幾人回頭無奈地看著紅色龍馬身上的那名女子,大叫起來,此刻他們就是想救也是沒辦法了。

    沖在前面的那頭水甲牛將紅色龍馬撞倒。騎在龍馬上面的那名紅甲女子也向前跌去……

    與此同時,半空中毫無跡像地落下一個白色身影,“呼”地一聲,挾著那名紅甲女子就往上飛去,飄在了半空中。

    令前面那幾人感到奇怪的是,那群水甲牛並不來追逐自己,而是猛地停了下來,圍著那頭紅色龍馬直拱,將它拱得稀爛才退卻。那水甲牛似乎只對穿著紅色鎧甲的女子和紅色龍馬有敵意,或許水甲牛對紅色天生就有敵意吧。

    于是,眾人也不再逃了,勒馬停住了下來,並轉頭往回奔到紅色龍馬尸首處,抬頭望向半空中那道白色身影。

    一道白色身影緩緩降落下來,那是一名年青俊朗的儒生。只見他雙手平托的正是那名差點喪生的紅甲女子。

    此時,紅甲女子雙眼緊閉,不知是嚇暈了,還是羞澀地不敢睜開雙眼。

    落地後,紅甲女子才張開羞澀的雙眼,站起身來向傅樓欠身一禮︰“多謝大仙救命之恩。”

    白衣儒生伸手虛抬,微微一笑道︰“在下正好路過,哪能見死不救呢,你無須多禮。”紅甲女子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

    其他幾人也過來欲向白衣儒生施禮道謝,白衣儒生也回禮客套了一番。

    那白衣儒生其實就是傅樓,他剛才正自西向東朝這邊行來。當他听到紅甲女子的救命聲之後,循聲極速飛了過來。終于趕在紅甲女子落地的剎那間救了她。

    眾人還想要客套,傅樓擺擺手,詢問道︰“那位傷者情況嚴重嗎?”他已經注意到了眾人之中有一人背著一名血跡斑斑的傷者。傷者是一名煉氣十層的修士,听其氣息,似乎傷勢還比較嚴重。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方還有一名重傷之人,自己幾人只顧著客套卻棄傷者不顧,暗道慚愧。

    于是,眾人趕緊尋一塊平整的草地,攤了一張毛毯,將那名傷者輕輕地放在上面。

    傷者是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只見他臉色鐵青,雙眼緊閉,氣息若有若無,體內真元似乎也所剩無已,生命危在旦夕。

    中年男子取出幾顆丹藥,用清水費了好大的勁才送服進去,可是傷者的傷勢卻仍不見效。

    這時,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後果,不由發起慌來,手腳開始打顫,臉色慘白。其他幾人看著傷者也是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個恐慌地相互看著。

    傅樓見狀,暗道︰“這樣子可不行,傷者生機極低,恐怕丹藥進了體內也難以化解,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若是相信在下的話,讓在下試試。”于是,傅樓當仁不讓,走了上去。

    “好啊!好啊!……”發懵的眾人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連聲道。

    只見傅樓伸出左手,運起治愈術,四周靈氣迅速向他涌來,最後凝聚出一道綠蒙蒙的生命靈氣自他手心緩緩溢出。生機勃勃的生命靈氣慢慢向傷者罩去,逐漸包裹住傷者全身,並將傷者緩緩抬起離地三尺。

    然後,傅樓伸出右手輕輕搭在傷者的腕上,頓時傷者的體內狀況一清二楚。他發現傷者肋骨斷了幾根,右腿骨骨折,左腳趾更是少了三只,還有多次肌膚破損。

    這還只是外傷,更為嚴重的是傷者的內傷。只見他的內腑多處破裂,此刻還在不斷滲著血,難怪干瘦的他肚子卻會這麼大。

    于是,傅樓想也不想,取出一滴乾坤玉露捏暴滴入傷者嘴里,試圖幫助傷者補充一些耗損的真元,以便換醒他的生機。雖然生命靈氣也有激發他體內生機之效,但多一些真元也能加快速度。

    一會兒,只見進入傷者的是綠蒙蒙的生命靈氣,出來的卻是一些灰色,暗紅色的霧氣。那是因為生命靈氣不斷地給傷者帶來生機,激發傷者的生機,同時也修復著傷者的外傷與內傷。將傷者的傷氣、病氣、死氣帶出體外來。

    旁邊幾人也沾染了些生命靈氣,驚懼的內心也開始因為體內生機勃勃而平靜了一些。

    半個時辰過去了,傷者呼吸漸漸平穩了,不像之前那般有進氣無出氣了。同時,傷者也開始有了一絲意識,正在運功自療,一點一點地恢復著體內的真元。

    傅樓再次輕輕察探了一下傷者的腕脈,不久,他輕輕噓了一口氣,笑著對眾人道︰“這位道友已經無大礙了,一個時辰之後可基本復原。”

    眾人一听,臉上愁雲頓散,皆都欣喜得很。

    成仙流浪記》]
nana6010254 發表於 2012-7-22 14:51
第二卷 南荒之行 第六十一章 夜話

    焦急卻無聊的等待中,眾人開始席地而坐,閑談起來。

    眾人談得最多的是有關那名中年男子與紅甲女子被水甲牛追殺的一番經過。

    原來,他們都來自一個名叫南萊郡的地方。南萊郡在南開城的東北方向,並不算遠。其實南開城也屬于南萊郡管轄,只是南開城因為較為偏闢而且修士比較多,才會處于一種半自治狀態。

    那名紅甲女子居然是南萊郡林太守的女兒,姓林名巧春,此次來南荒莽原森林探險就是她帶頭要來的。

    此時,她一點都不顧羞澀地擠到傅樓邊上坐下,並伸出右手去撫摸傅樓肩上的小金。

    如今小金已經略通人性,早已把傅樓當作主人。傅樓救下林巧春時,它當然也知道,因而不但沒有反抗,反而半眯著金色的雙眼,一副享受的樣子,時不時還用金喙輕啄她那只白嫩的小手。

    這一下子,就引來了數雙嫉妒的眼神看著傅樓。傅樓對此熟視無睹,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實他哪能不明白這幾名年青人的心思,只是他目前自顧無暇,尋找道侶之事他一直都沒有去認真想過。

    再者他對林巧春也沒有起愛慕之心,此刻內心淡然如水,顯然並無意于她。

    這並不是說林巧春不漂亮,相反地她很美。當然也不是說她本性有多壞,只能說她只是一個不喑世事、有些任性的嬌慣小姑娘。

    其實在傅樓的眼里,林巧春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妹妹而已。

    傅樓暗中疑問道。“就她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情,那位太守怎麼會放心她出來呢?盡管她有煉氣四層的修為。”其實他猜測的沒錯,林巧春根本就是瞞著家里人偷偷出來的。

    那幾名年輕人也都出身于南萊郡幾位官家和富豪之家,看他們對紅甲女子百依百順的樣子,顯然都很愛慕她,才會不懼生死一直跟著來。這幾名年輕人修為都很低,也就煉氣三四層的樣子。更有一名居然還是個普通人,真不知他是勇敢還是無知。

    這一行人中,只有那名中年男子和傷者修為高些,而且這兩位還是師兄弟。師兄也就是那位傷者,名為賈仁,修為剛進入煉氣十層。師弟吳義,煉氣七層,他們都是那位林太守高價請來教導女兒的所謂“仙師”。

    就這麼一群剛學了點皮毛,卻以為天下哪里都走得的年青人,帶著兩位“仙師”,憑著一張地圖就向莽原森林出發了。

    他們沿著這條古道一路上行進了十來天,居然沒有遇到令他們無法抵抗的妖獸,運氣實在是很不錯。但是運氣總會有到頭的時候,這不,就出現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傍晚時分,這一行人正在空地上準備晚餐。賈仁和吳義二人則去空地旁的樹林中打獵,生性活潑的林巧春也跟著去了。

    三人進去林中之後,很快就獵到了兩只野豬。

    正當三人準備返身出來的時候,突然,一只水甲牛從旁邊的水窪中站了起來,看到三人後直沖了過來。如今眾人已經知道水甲牛其實是沖著林巧春來的,因為她那一身紅焰焰的鎧甲讓它們本能的產生了敵意。

    林巧春不知是倉促之即來不及反抗,還是因為嚇傻了,居然站著那里一動也不動。

    賈仁和吳義趕緊沖了過去,同時手中飛劍迅速飛出,刺向水甲牛。

    “哞……”一聲巨吼,一陣痛楚讓水甲牛停頓了一下。林巧春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往後跑開。

    這時,水窪中沽沽地起泡,一只只尖尖的牛角像雨後春筍般地,紛紛露出了水面。接著,水窪露出了一片片黑乎乎的背脊。

    “天啊!這是一群水甲牛!”賈仁一看,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

    水甲牛看似笨重,其實行動很快,迅速從水窪中站起來,並向三人沖了過來。

    三人見狀大驚,趕緊拼命地往後逃。

    如果僅僅是賈仁與吳義二人倒也是能逃得了,可是林巧春卻拖累了他們。很快,三人就被水甲牛群追上了。

    三人之中,賈仁修為最高負責斷後。為了保護另外二人,他多次用真元護體盾與水甲牛硬抗,不多時已是傷痕累累,體內真元越來越稀薄,情況越來越危機……

    “轟”的一聲巨響,炸起亂石、泥土、樹枝、樹葉到處四濺。那是賈仁在危機時刻扔出了一枚輕易不願使出的轟雷彈。

    轟雷彈其實也是一種法器,不過卻是一次性法器,不僅造價比較昂貴,而且用了一次就毀了。因而非緊急狀況,他是舍不得拿出來的。

    巨響過後,水甲牛倒是退卻了一些。由于距離太近,賈仁也被轟雷彈的余震震傷了,本來已是傷痕累累的他頓時倒地不起。

    趁著水甲牛退卻之即,吳義迅速背起賈仁,和林巧春拼命逃出樹林。

    就在他們逃去不遠,水甲牛又開始追來了……

    听完一番經過之後,傅樓暗中感嘆道︰“這幾人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如此低微的修為居然敢深入莽原森林。若非自己湊巧路過,並及時趕到,林巧春可就要命喪于牛角了。”

    這時,眾人又開始架起了篝火,烤了一只野豬吃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那名叫賈仁的傷者不論是外傷還是內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居然可以盤坐煉氣了,恢復本來真元只是時間問題。

    第二天,賈仁已經能行動如初,臉色也紅潤了,所差的只是體內真元還沒有完全恢復。

    看他的樣子,體內真元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這與包圍著他全身的濃厚靈氣和乾坤玉露都有很大的關系。若非這樣,就算他的傷好了,真元恐怕打坐修練十天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好。

    傅樓伸手一招,收起那道生命靈氣,那聚集起來的天地靈氣也漸漸地散了。

    賈仁走了過來,向傅樓深深一躬,頭幾乎觸地,然後恭聲道︰“請恩人受晚輩一拜。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前輩若有用得著晚輩的,晚輩定當以死相報。”

    “道友不必如此,這一切都是緣份。當時當景,換作是道友你想必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傅樓站起身來,雙手輕輕將賈仁扶起來,真誠地道。

    “前輩高義,晚輩萬萬不及,慚愧……”賈仁有所感觸地道。

    “好了,道友就不要如此客套了。呃……既然道友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下也要離開了。”傅樓笑了笑道。

    林巧春一听,頓時嬌臉一暗,欲說還休。其他幾位年青人卻是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心里早就巴不得傅樓離開了。

    “前輩欲向何方,可否讓晚輩……。”賈仁想說什麼,卻是不好意思開口。

    “在下欲往南行。”傅樓轉而又勸道︰“依在下之意,各位還是回去吧,越往南行就越是凶險。”

    “恩人!我……小女子不怕凶險。”悶聲不語的林巧春終于忍不住了站了起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當珍惜之,以免父母擔憂。”傅樓看了她一眼,道。

    “可是,小女子不願做那閨中婦人,不想庸俗地過完這一生,甘願隨恩人四處闖蕩一番。”林巧春又嚷道。

    “生活平常未必俗,橫刀躍馬未必暢。”傅樓見此,不由地感嘆道。

    眾人一听此話,都在沉思。

    賈仁與吳義二人更是唏噓不已,想想自己家境貧寒,為了獲得修煉所需的物品,但又不願加入魔道同流合污,只得四處辛苦奔波,甚至到俗世中授徒獲取所需的靈石,那里能平平常常地安心修煉啊。而林巧春卻是有父母請師傅上門,根本不用操心修真物品之事。可是她卻不願意這樣,反而要出去尋找苦頭吃,甚至想要過那種九死一生的生活。

    傅樓也陷入沉思中︰“自己當初若是受宗門愛護,也就不必幾次冒險去淘寶坊市,更不會來到這莽原森林,只需安安心心地修煉多好。雖說自己如今有了些成就,那還不是因為自己謹慎,加上運氣非常好。但是……好運還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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