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趕屍客棧 作者:凝眸七弦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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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4
第50章 鬼妻

  “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了,如果還不快點,真的就到時候誤了時辰就不好了。”魏寧心道,招魂幡一揮,加快了速度。

    所幸的是,再接下來的一路,魏寧不再遇到任何麻煩,終於順順利利地將喜神送到了常德,李太太早就在老屋麵迎接了,魏寧按照規矩,收拾了靈堂,然後將喜神的七竅打開,將三魂七竅放出,又做了超度法事,李老太太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後生居然這般的本事,對魏寧自然是千恩萬謝,因為自己老頭在路上耽擱了幾日,李家不敢再放在家,怕屍體發臭,當天便出葬了,李家兒子給魏寧結了帳,魏寧也算是挖到了平生的第一桶金,心自然是高興,更讓他高興的是,自己總是完成了師傅交代的任務,沒有給師傅丟臉。

    回想這幾天的經曆,魏寧心中的那個結始終還是沒有解開,對於神秘的布陣人,魏寧始終還是心有餘悸,回去問問師傅吧,也許他會有答案,魏寧心道。

    魏寧在常德找了家便宜的客房——當然這會兒不可能再去趕屍客棧了,這幾天的奔波勞碌,已經讓魏寧心身俱疲,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魏寧走了賓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前麵看見一間磚瓦房,房門前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屋簷上還掛著兩個燈籠。這是誰家的結婚啊,魏寧心好奇,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魏寧剛到門口,房門就打開了,魏寧走了進去,果然是新房,家的家具什麼的全部都是新的,到處都貼著紅紅的喜字,魏寧再往屋走,『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忽然像遇到蛇一般,全身彈了起來。

    原來床上有個女人!

    魏寧臉『色』大囧,慌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臉漲得通紅。

    少女看見魏寧的窘樣,不由得撲哧一下笑了起來,王度這次才將少女的相貌看清楚,這少女原是長的極美的,粉黛娥眉,星眸瓊鼻,她用手支著下腮,如雲的烏發撲滿了大半張床,一對欺賽雪的玉足『露』在外麵,腳踝處閃著兩個十分精巧的腳環,玉趾塗著鮮紅的甲油,不安分的輕輕拍著床沿。

    “老公你回來了,我等你多時了。”少女忽然撲哧一笑,若百花盛開,雙目如水,望著魏寧。

    “老公,誰是老公,你是誰?”魏寧一頭霧水。

    “前幾天我們已經拜過天地了,你忘了?我爹可是把我嫁給你了,難道你不要我了?”少女神『色』一暗,似乎要哭了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我們,我,”魏寧一時之間頭都大了,舌頭打攪,說話都不自在。

    “就是那天啊,我們可是有媒人的,那天,我爹、趙阿姨,還有好多人都在場的,你可不許耍賴,你不可以不要我的。”少女微微起身,魏寧這才發現少女『露』出半截雪白的胸部,魏寧什麼時候看見過如此香豔的場景,連忙扭過頭去。

    “嘿嘿,還是個雛兒。”少女似笑非笑地望著魏寧。又惡作劇似地有意無意地將棉被拉低了點,湊到了魏寧的耳邊,咬著魏寧的耳珠,輕聲道:“我們都是夫妻了,我什麼都是你的了,你有什麼不可以看的,難道你是嫌棄我,覺得我不漂亮嗎?”

    “漂,漂。亮、亮”這陣仗,魏寧感覺比遇見了十個僵屍還難伺候,一時間口吃嚴重。

    “這不就行了,”少女走下床,身上穿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將整個身子若隱若現的體現出來,魏寧童子之身,何時見過這等香豔的畫麵,頓時感覺全身血『液』沸騰。

    “喝了這杯合巹酒,你我就是夫妻了,以後我們白頭到老永不分離好不好。”說完少女遞過一個酒杯,魏寧顫抖的手戰戰兢兢地接過酒杯,卻不知道手要放在哪。

    少女剪水雙瞳一轉,一揚頭將酒幹了,輕笑道:“老公該你了。”

    魏寧的酒灑了大半杯。

    “來麼,”少女扶著魏寧的手,輕輕的將魏寧手中的酒杯喝幹,湊到了魏寧的唇邊,輕輕將酒送進了魏寧的嘴,送完後,香舌還不安分地在魏寧的嘴打了個轉,魏寧羞得隻差要找個地洞鑽進去,連忙一仰頭將酒咽下。

    魏寧覺得這經過了這少女嘴唇的酒透著一陣莫名的清香,少女的唇是柔軟非常的,隻是冷,沒有一點溫度。

    “老公,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少女有扭身坐在了魏寧的大腿上,用臉貼著魏寧的臉,除了林靈素,恐怕魏寧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隻是當時林靈素雖然長得漂亮,到底當年還隻是一個孩子,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男女之事,此時的魏寧在身心上已經完全成熟,雖然還沒有過『性』經驗,但是對男女之事道聽途說不少,也曾經偷偷和同學看過日本動作片,此時美女坐懷,魏寧到底不是柳下惠,隻覺得下半身身體的某個物件已經開始充血。

    隻是這個少女全身冰涼,這是怎麼回事。

    少女當然有感覺。咯咯一笑,站起身來,將魏寧一圈,兩人同時倒在了床上,少女用手輕輕撫『摸』魏寧的臉,用嘴唇輕咬著魏寧的耳珠,道:“老公,我要你,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少女用修長的大腿不斷撩撥這魏寧下身,魏寧此時已經舉旗良久了,此時再也忍不住,忽然一個翻身將少女壓在了身下,重重的一吻在少女的唇間。

    少女嘻嘻一笑,幫著魏寧脫衣,一會兒,兩人一絲不掛,這少女無論是身材,皮膚還是三圍,都是幾乎完美無缺,麵對飛來橫福,是男人都難以抵擋,何況魏寧一個長年受到『性』壓抑的正直壯年的男子,有些東西一旦決堤,那是難以想象的。

    魏寧心底一橫,將棉被一掀,已經將少女壓在了身下,雙手劍及履及,便要攻城略地。

    少女雙目『迷』離,嘴若隱若現的有一種不知道開心還是痛苦的呻『吟』,卻並沒有阻止魏寧的行為,反而是一種鼓勵般,鼓勵著魏寧的下一個動作。

    魏寧將少女雙腿分開,終於看見那個桃源深處,就要舉槍衝刺…..

    “老公,慢一點。”

    “魏寧,你來了啊,我找你玩兒,咦,你們在幹嗎,怎麼不穿衣服,羞羞羞!”此時紮著衝天小辮,拿著撥浪鼓的柳靈郎在最不應該出現的時間出現了最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你,你是誰,你怎麼可能進來。”少女又羞又怒,這種事情被人撞破,是誰都不好受。

    “咦,你又是誰,怎麼不穿衣服,”柳靈郎將目光在少女身上掃了很久,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自己,忽然掀起了衣服,『露』出胸膛,疑『惑』地道:“你那怎麼這麼大,我這怎麼沒有,魏寧,你有沒有?”

    “出去!!”少女麵若霞燒,指著門口大聲吼道。

    “出去就出去,我還不稀罕跟你玩兒呢。”柳靈郎道.“魏寧,我們出去,不和這個醜八怪玩兒。”

    魏寧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又沒有穿衣服,愣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你罵誰醜八怪呢。”

    “誰答應罵誰。”

    “你,有人養沒有教的東西,你。你!!”

    柳靈郎對著少女做了一個鬼臉道:“你什麼你,你就是個醜八怪,眼斜嘴臭鼻子歪,醜八怪,醜八怪。”

    “你。混蛋,你,”少女氣的臉『色』發青,一時之間卻罵不上來。

    哪知道柳靈郎還來勁了,手中的撥浪鼓一敲,配著節奏,又唱道:“醜八怪,多作怪,斜嘴臭鼻子歪,母夜叉,是你媽,拿起叉叉到處叉……”

    “你,你,你。”少女戟指著柳靈郎,雙目赤紅,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氣的用了捶著床沿,叱罵道:“你這個小畜生,你給我道歉,道歉。必須道歉…..”

    “對不起,沒關係,打個屁,臭死你”說完,柳靈郎惡搞般的對著少女來了個放屁的姿勢。

    少女隻差沒有被氣暈過去,雙手氣的發抖,可是又罵柳靈郎不贏,雙目麵都要滲出血來。

    魏寧見柳靈郎有些過分,眉頭一皺,低聲道:“小靈。夠了,不要在欺負姐姐了。”

    “哼”。柳靈郎將頭偏到一旁,氣鼓鼓地道,“金箍棒兩頭亮,一男一女搞對象,搞了半天沒搞上,氣的你媽隻『尿』炕。”

    魏寧一時之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見柳靈郎連自己都罵上了。

    “老公,他,他欺負我。”少女一拍床沿,幾乎要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小靈,不要鬧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要罵就罵我好不好。”魏寧是真的拿這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沒有辦法。苦笑著搖了搖頭。

    “哼,你和這個醜八怪玩去吧,我再也不理你了。”小靈小嘴一撇,氣鼓鼓地跑了。

    “小靈……”魏寧想去追,可是發現在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不方便下床,也隻能作罷。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傳來了一聲雞叫,少女頓時臉『色』一變,道:“老公,你趕快穿好衣服,快。”

    “為什麼,這小靈才剛走呢。”

    “反正你趕快穿好衣服就是了,快,聽話。”

    “恩”魏寧此時被柳靈郎這麼一鬧,哪還有半點『色』欲攻心的意思,在少女的幫助下,穿好衣服。

    少女自己也穿好衣服後,將魏寧送出門外,道:“老公,以後我還會來找你的,我叫丁瀅。記住了,你的妻子。”

    說完將門緩緩合上。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5
第51章 新學期

    魏寧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了,原來又是南柯一夢。

    “丁瀅,”她到底是誰啊。怎麼叫我老公,回過神來的魏寧不由的想起自己夢麵和丁瀅的春光旖旎,不由的又是一陣心神激『蕩』。

    “要是小靈當時沒有來就好了啊。”魏寧心中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這接下來的幾天,柳靈郎再也沒有來找過魏寧,那個叫丁瀅的女人也沒有在魏寧的夢麵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小靈真的生自己的氣了還是怎麼了,還有丁瀅,魏寧有些悵然若失,但是,生活還得繼續。

    魏寧給師傅打過幾個電話,但是王駝子的手機一直關機,魏寧心中疑『惑』,想起王駝子離別的那天跟自己說的話:“難道師傅真的不要自己了嗎,還有,師傅說他有事情要辦,是什麼事情呢,自己其實也可以幫得上忙的啊?”

    不知不覺的,一個暑假過去了,魏寧終於告別了殘酷的高中生涯,走進了曾經很多人羨慕過的象牙塔中,要知道,省大可不是一般的大學,魏寧班上考上省大的沒有幾個,魏寧可是今年他們學校的一匹黑馬,被當做“隻要高三認真複習,成績還是可以趕上去的”典型宣傳,魏寧心中有愧,很少再和學校聯係,到了九月一號,直接去了省大報名。

    省大似乎很熱,但是魏寧的那個係卻很冷,魏寧略微估計了一下,他們班上,除了他和極少數的人是自己報的,其餘的都是調劑過來的,魏寧交了學費,買了些日常用品,便去了自己的公寓。

    等魏寧到了公寓的時候,公寓麵已經有了三個人,隻差魏寧自己了,留給魏寧的是靠門邊的鋪位,魏寧皺了皺眉頭。

    見有新人來了,一個高高瘦瘦的,帶著眼鏡的同學對著魏寧笑道:“你好,歡迎你加入我們,我叫張凱,”說著指著另外胖子說道:“那個叫孫兵。”

    “還有他”,張凱指著最麵上鋪的那個人道:“他叫郭小飛,你以後就叫他郭矮子就行了。”

    另外兩人分別跟魏寧打過招呼,魏寧點頭自我介紹了自己。

    魏寧走到了郭矮子的身邊,道:“這個同學,能不能打個商量,我想,我想和你換下床位。”

    郭矮子這時候已經將床鋪好了,見魏寧這麼說,爽快地道:“沒有問題。”說完,就跳了下來動手收拾自己的床位,魏寧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麼好講話,頓時心中一喜,道:“謝謝啊,改天請你吃飯。”說著幫著郭矮子收拾起來。

    這換床位倒不是魏寧自己住的不舒服,因為魏寧一進來的時候,便觀察了地形,隻有郭矮子的這個地方陰氣最重,最適合柳靈郎的生長,所以才會提出和他換床。

    魏寧從包袱麵將換洗衣服和床單拿出來,收拾好床位,當魏寧拿出為柳靈郎做的那個小屋子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新鮮,湊了過來,道:“這個是什麼,挺有意思的。”

    魏寧笑道:“這是一個小玩意,我覺得好玩就放在床頭做裝飾,沒有什麼特別的。”

    “可以借給我們玩玩嗎?”

    “這個”,魏寧怕這東西被大家玩耍後,動了麵的陰陽循環,其他幾個人以為是為你小氣,也就不在強求,又看了這個小木屋幾眼,便散了。

    魏寧將小木屋放在床頭,又上了幾柱香,幾個哥們感興趣了,道:“沒有想到你一大學生,怎麼也這麼『迷』信。”

    魏寧笑道:“我們學的是殯儀係,以後肯定要和屍體打交道的,這個也算是買個心安吧。”

    另外三個紛紛點頭,郭矮子道:“我們衡陽的也是這樣,農村麵也都信這些。”

    “我們也是,『奶』『奶』的,老子就是高考敗了,報的中文係結果被調劑到了這個鬼係,『奶』『奶』的,老子就是他媽的不想在讀高三,不然,『奶』『奶』的。”

    似乎一提起這個,張凱就格外來氣,從懷麵掏出一包煙,輪著給了三個人,魏寧和郭矮子拒絕了,看來隻有張凱和孫兵是抽煙的主。

    “可不是,哎。人生啊,就是一場悲劇,像我孫兵堂堂一百八十多斤,以後就淪為背屍體的可憐人咯。我的青春,我的未來,還有我這顆苦守十八年的懷春之心,隨風消逝了……”孫兵說著唏噓了一陣,陰陽怪氣地唱起了《愛拚才會贏》。

    “滾”

    “唱你媽『逼』啊”

    “主啊,求求你挽救這個可憐的智障吧”

    其他三人一起噓孫兵。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6
第52章 重逢

    “今天是第一天,我提議,今天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張凱道。

    “好,我請客。”郭矮子點頭道。

    “算了,AA吧,”魏寧道。

    “恩。AA最好。”

    四人又閑聊了一陣,然後又打掃了一下寢室,去了離學校不遠的一處餐館。

    餐館不算大也不算小,看來是專門給這些大學生準備的,而且,菜的價格還比較便宜。可能這四人去的時候還沒有到飯口上,所以飯館麵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人,這四人算是最龐大的隊伍了。

    四人坐了一陣,可惜還是沒有服務員前來招待,不由的有些煩躁,孫兵的『性』子急,等了一陣子,不耐煩了,用力地一拍桌子,吼道:“老板,來客了,還不來招待?”

    “碰。”一聲響,然後一個碗碎的聲音響起了。

    四人麵麵相覷,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碗,沒有破啊,不是剛才孫兵打破的,第一聲響聲剛過,啪,又是一聲。

    “老娘就偷人了怎麼滴,要離婚老娘奉陪,老娘還真沒法過這日子了,這幾年我娘受夠了。”

    “媽的,你這『騷』貨,就他媽這麼見不得男的啊,老子今天不把你這個『騷』婆娘的皮剝掉,老子的張字倒著寫。”

    “你今天有本事動老娘一下,老娘今天就跟你沒完,老娘就是偷人怎麼滴,誰叫你那玩意不爭氣!”

    “你…..”

    四人在外麵聽著,卻遲遲沒有聽到巴掌下去的聲音,不覺得好笑,原來這老板家在吵架呢。難怪沒有人招呼。

    “啪,”又是一個碗碎的聲音,“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娘十八歲就跟了你,本來看著你他媽長得人模狗樣的,誰知道你那東西這麼不爭氣。老娘當年真他媽的瞎了眼了,跟你說,老娘也是女人,受不了這守活寡的日子,今天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這婚,你離就離,老娘二話不說要簽字要畫押,老娘奉陪,但是要是你不離婚,老娘今天也把話撂這兒,有本事你讓你那玩意翹起來,不然老娘以後要跟誰睡,你他媽最好跟老娘在窗戶外蹲著!聽著!看看人家怎麼樣!再用手捋捋,看翹的起來不!看看你這慫樣兒!人高馬大的,怎麼就這麼沒用!”

    “你…..你…..”男人都忌諱說那玩意不爭氣,男人自覺得理虧,遲遲罵不出話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他媽怎麼這麼『騷』啊!”

    四人算是聽明白了,可能是這家的男主人的那玩意不爭氣,然後,女的耐不住寂寞,又被男的捉『奸』在床了,結果這女的還有理,比男的還鬧得凶些。四個男人頓時會心一笑,心中齊齊鄙視這個男的。

    “哎,這個男的是個孱頭啊,做為男人,這輩子算是完了。悲劇。”孫兵歎了口氣,以過來人的身份發表感慨。

    “算了,我們吃飯,別人的家事與我們無關,”魏寧道,“我們隻管吃飯,吃飯。”

    “對,”張凱道,“我們隻管吃飯。”張凱又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老板,你麼還做不做生意啊。不做我們走了。”

    “媽的,叫喪啊。”屋的男人正好一肚子沒有地方發,張凱這算是撞到槍口上了,張凱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也對,一個偉哥開的飯館也沒有必要再待了,兄弟們,走人,省的吃了這的東西,咱們都變跟他一樣了,那就慘咯。”孫兵和郭矮子也頓時起哄,唯恐天下不『亂』。

    “媽的,看老子今天不撕了你。”屋的男人顯然找到了發泄口,從屋衝了出來,扭住張凱的領子,居然一隻手將一米八的張凱擰了起來!

    孫兵見兄弟受欺負,掄起桌子下的板凳就是朝那人頭上砸去,動作又快又狠,顯然不是第一次。

    那人用手一擋,飛出一腳便將一百八十多斤的孫兵踢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幾個人開始以為,一個那事都辦不好,老婆紅杏出牆的男人,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戰鬥力,沒有想到,居然,這人一出手便這般生猛。

    “老子今天不撕了你,老子就不不信張!”

    魏寧見張凱受辱,如果自己再不出手,那就太不夠意思了,等他仔細看了看這個大漢,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張哥!”

    原來這個人魏寧是認識的,這個正是在魏求喜和魏寧並肩戰鬥過的張野。

    張野見有人叫出自己的姓,對著魏寧看了好久,忽然喜道:“是你,小JJ!哈哈。”

    張野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對付張凱,用手一推,張凱便被他推了好幾米遠,張野一把抱住魏寧,道:“你他媽的居然在這,太好了太好了。老子找了你們好久。你爺爺呢?”

    一提到爺爺,魏寧神『色』一暗,道:“我爺爺他,我爺爺他。”

    “『操』,不是吧,不要告訴我他死了啊。”

    “我也不知道,我…..”魏寧見張凱幾人在這,不好說,張野會意,道:“好好好,跟我進來,幾位哥們,剛才是老子手重了點,不好意思”,說完拉著魏寧往屋走。

    張凱幾人此時已經被張野的彪悍嚇到了,哪還敢再出頭,今天若不是魏寧的關係,他們還不知道,後果怎麼樣。

    張凱道:“算了,算了,一場誤會,萎哥,哦不張哥,算了算了。”

    張凱拉著魏寧到了屋,魏寧把爺爺失蹤的消息告訴了張野,當然王駝子等就沒有說了,張野頓時大失所望,喃喃道,難道,我真的沒有救了?哎。

    原來那天,張野不停魏求喜的勸告,回去真的把地狼的的話兒吃了,又違背家人的意思,和現在這個女的結婚了,張老四被氣的半死,張野也知道在家呆不下去了,又問兄弟們借了點錢,在這省大旁邊和老婆開了個店子,前半年的時候,夫妻兩還其樂融融,結果,漸漸地,張野發現自己不對了,那事兒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張野後來想想,隻能將原因歸結到那地狼的身上,後悔沒有聽魏求喜的話,張凱托人到處打聽了魏求喜的下落,但是都沒有消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張野的那東西是越來越不爭氣,她媳『婦』自然也是越來越不滿,忍不住出去偷人,於是便有了魏寧等人開頭看到的一幕。

    隔下來幾天,魏寧等人都無事,軍訓、上課,魏寧由於和張野的關係,經常來張野這吃飯,張野也大方,幾乎就沒有掙魏寧等人的錢,張野道上的關係多,四處托人打聽魏求喜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是毫無音訊,搞得兩人都十分鬱悶。

    張野老婆到底還是搬出去了,魏寧安慰安慰張野,張野到底是個大丈夫,沒有幾天便好了。

    魏寧隔了一個多月,忽然張野找到了魏寧的寢室,一看見魏寧就激動地說;“小子,我有你爺爺的下落了。”

    “真的?”魏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蹦三尺高。

    “有人傳他在常德一代出現過,但是現在還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走,你現在就帶我去,我給你車費。”

    “看你急的,”張野道,“我聽說了,你爺爺出現的地方十分凶險,好像是個僵屍橫行的地,你這樣去的話,很可能有危險,而且就我們兩人,你還有熟人不。最好還叫上一個,三個人上路,彼此之間有個照應。”

    魏寧想了想,叫上張凱他們是不現實的,但是,自己又還認識誰呢?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道:“吳耗子,對,就吳耗子,我給他打電話,看他答應我不。”

    說完魏寧便給吳耗子掛了個電話,吳耗子也爽快,二話不說,當天就坐汽車趕到省城,魏寧手中的存貨已經不多了,決定當晚去鬼市一趟,補充補充。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7
第53章 倒鬥

   省城麵也有一個鬼市,王駝子曾經把全國的鬼市地址都告訴過魏寧,所以魏寧盡管第一次來,卻因為有了上次和王駝子的經曆,並不感到陌生。

    省城的鬼市和鳳凰那邊的不同,在郊外一個破舊的城隍廟麵,細心的人可能會發現,盡管這長期沒有人打掃,卻依然幹淨非常,特別是城隍的石像,頭頂是幹淨非常,因為鬼市的入口就在麵。

    魏寧銜了一枚銅錢,用手按住城隍石像的頭頂,不一會兒,在神龕處變出現一個一人寬大小的洞,魏寧俯身進去後,外麵的城隍石像便觸動機關,自動關上了。

    魏寧沿著低低矮矮的樓梯一直往下,不一會兒便看見了有些昏暗的光,魏寧借著光在鬼市憑著王駝子教的手法,貨比三家,最後買了一些自以為上好的辰砂和符咒,魏寧甚至看到了幾張紅『色』的閻王紙,問過價格後,由於價格太高隻得作罷。

    這個時候,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走到這個攤位前,俯身將這幾張閻王紙納入懷中,甚至價都沒有講,魏寧斜眼一瞥,覺得這個女子的身影好熟悉。

    “是她!”魏寧心中一動,可是由於鬼市中是不能說話的,魏寧搖了搖頭,心道:如果真的是她,不可能擦肩而過也不給我打招呼啊,再說了,這都是些粗鄙之人來的地方,向她那種女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一定是自己看花了。

    說完自我解嘲地笑笑,又買了點自己要的東西,這才離開了鬼市。

    第二天,這張野、吳耗子和魏寧便齊齊集合了,張野道:“同誌們,這次一次艱巨的戰鬥,我們要挑逗的,不挑戰的是一個千年的古墓,這需要我們團結一致,共同進退。”

    “不是要找我爺爺去嗎?”魏寧一臉疑『惑』。

    “咳咳,這個,這個就是找你爺爺啊,我聽說了,你爺爺前幾天就出現在這個墓麵,所以,恩,那個所以,我們要去看看,你爺爺到底在不在,也許你爺爺還沒走呢,對不,到時候你們不就可以上演爺孫團圓的大好戲哩。”

    魏寧見張野說的吞吞吐吐,道:“張哥,你不是騙我吧,要我陪你倒鬥的事情免談,我們祖上都是有規矩的,這種有損陰德事情,我不幹。”

    張野臉『色』一變道:“小魏,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張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了,我也急著找你爺爺,就算我不急,我下麵的這位好朋友也等不及了啊。”說完張野哭喪著臉,如喪考妣。

    吳耗子『插』口道:“如果是幫我師父找爺爺,那我吳耗子二話不說,刀山火海,但是如果是倒鬥的話,我話說到前頭了,兄弟歸兄弟,這個帳還是要算清楚的好。我師父可要占四分,你我三三…..”

    吳耗子話沒有說完,魏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張野哈哈一笑,道:“還是這個朋友有意思,放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我張野的一貫作風。”

    三人又商量了一陣,便各自散去,第二日三人在張野的家中集合,張野可是準備充分,蠟燭、手電、繩子、消防鉤、白酒、肉幹等倒鬥必備的工具一個不少,甚至還搞了一杆雙管兩杆雙管獵槍,三人吃過早飯,張野搞來一台麵包車,三人便開車上路了。

    常德向來有“西楚唇齒”、“黔川咽喉”的稱謂,張野驅車來到常德市郊外河洑山下,三人拿了工具,便跟著張野上山。河洑山屬於武陵山之餘脈,為自桃源高吾山延伸而來,有十之長。古木參天,山勢回還,乃是曆朝兵家必爭之地。同時又是當年常德抗日會戰的主戰場,現在聽當地的人說,常常晚上還可以看見當年死在常德會戰上的鬼部隊出來作祟,而關於鬼怪故事的傳說也一直沒有停息過,憑空給這隴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三人一直呆在車上餓了就泡了兩包方便麵,天一黑,張野就來了精神,給魏吳二人一人拿了一隻手電,張野自己帶著一個軍用旅行包。收拾停當,三人這才上山。

    雖然魏寧此時對張野尋找魏求喜的說辭越來越懷疑,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魏寧都不想放棄,沿著農家的田野,暮『色』四合,偶爾傳來幾聲蟬鳴蛙叫,三隻手電刺破夜空,三人一路無話,在張野的帶領下快速前進。

    大約走了幾十分鍾,張野在一個山丘上停了下來,用電筒四處照了照,自語道:“應該是這了。”

    說著從旅行包中取出了折疊洛陽鏟,往土中恨狠一『插』,提出來一看道:“是封土,夯過,果然是這。”

    張野動作熟練老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倒鬥的主。

    吳耗子心中一動,忽然道:“上『摸』天,下『摸』地大將是份腿,相家吃對嘴兒。”

    張野臉『色』『露』出詫異之『色』,道:“相家攢兒亮,戧兒的戧半杵門子,開眼太歲減著,水做零『毛』碎琴。”

    吳耗子點頭道:“盜、蠱、千、銷器、蘭花、索命、神調、紅手絹,相家碰盤了。”

    “杵門子軟,比不得老海。”

    吳耗子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張野原本對這個麵醜身矮的侏儒是看不上眼的,加上吳耗子居然叫這個年紀小上將近兩輪的魏寧做師傅,對吳耗子心是又幾分鄙視的,但是沒有想到吳耗子對江湖切口如此熟悉,一聽就是混慣江湖的主,心中再也不敢小覷,而魏寧的印象還停在了當年那個隻會躲在爺爺後麵,用童子『尿』克敵的小孩,這次叫上魏寧,更多的是看在辰州魏家的名頭上,如果遇見幾個不成氣候的僵屍,魏寧還可以幫上一把,再不濟,還有魏寧那無所不破的童子『尿』呢。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7
第54章 懸天之鏡

    能夠讓一個混江湖多年的行家老手甘心情願的叫師傅,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張野在半山腰上找了一會,忽然在一處不大的洞前停了下來,張野撥開雜草道:“這應該是盜洞了,看來是有前輩來過了。”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個麻袋,放出一袋麻雀,不一會,當麻雀飛出來差不多了,魏寧走到洞邊聞了聞道,“不對,有生氣,麵有人”。

    張野笑了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值錢的大墓,倒鬥的行家看不上的,外人找不到,怎麼可能有人來。走,下去看看。”

    吳耗子自然是打頭陣的不二人選,吳耗子係好繩子,過了不久終於探底,搖了搖繩子上的鈴鐺,張野和魏寧才先後下去。

    下去以後,張野等人用手電到處照了照,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墓,甚至連任何與墓『穴』有關的東西都沒有,就是一條筆直的長洞,而在在洞的一旁,大約有一條一米左右的陰河,水流默無聲。

    張野又用手電晃了晃,發現前麵沒多遠處便有一處白骨,看樣子似乎是自己的前輩。張野心頓時提高了警惕,顯然這不是好對付的地方。

    前麵看看,張野帶頭,其他魏寧在中間,吳耗子斷後,三人沿著陰河『摸』索著前進。

    可是這條長洞似乎沒有盡頭一般,張野等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可是卻沒有看到一處岔口,也沒有看到一扇可以打開的門。

    隻是每隔多遠,依然有一處白骨。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布陣?

    可是,這除了河就是就是四處顏『色』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岩石,甚至連個可以作為標識的物體都不存在,三人知道有鬼,但是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默默地又前行了一陣,可是四周的景物依然沒有變化,甚至,連剛開始的盜洞也沒有了。

    “媽的,見鬼了,一定是鬼打牆,我肯定,這麵一定有不幹淨的東西。小魏靠你的了。”

    魏寧皺了皺眉頭道:“不像。如果這周圍有不幹淨的東西,我一定感覺得到,可是,不像。我覺得這是有人有心設計的。”

    魏寧『摸』了『摸』牆上的黑『色』岩石,道:“這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複製了一般,一模一樣,根本讓我們找不到任何參照物,而我們的手電隻可以照到前滿數米的地方,這會給我們大腦的給我們一種錯誤信息。其實我們的兩腿其長度略有差異,所以兩跨出的步子長短有微小的差別,就會形成步差,並且我們的兩隻腳之間又有10多厘米的距離,就會導致了我們走路的方向偏轉,兩隻腳行走的線路就是兩個同心圓弧。

    吳耗子道:“你是說,其實我們剛才都隻是一直在繞圈?”

    “應該是的,隻是這個設計的人,將洞設計得完全符合我們的差,所有我們不覺得我們走偏了,以為一直走的一條直線。”

    “那現在怎麼辦,老原地打轉也不是一個辦法啊。”

    “你們注意到這條河了沒有,我剛才一直在注意聽,很奇怪,它幾乎沒有一點聲響,難道這不是很不正常?”

    吳耗子和張野這才注意道,這條河奇怪之處,開始頻頻點頭。魏寧衝身上拿出一張符咒,輕輕地放在河水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張紙居然晃晃悠悠的沉了下去。

    有古怪,張野總結道。

    魏寧有道,“張哥,你拿你的軍用水壺舀一下試試。”張野點頭,從身上拿下軍用水壺,在水中一舀,在拿起的時候,自己的壺中居然沒有半滴水。

    張野更加奇怪了,從懷中拿出洛陽鏟,放入水中,可是張野一共連上了將近十米的洛陽鏟,可是還是沒有觸底,張野將洛陽鏟拿出水中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洛陽鏟上幹燥入常,居然沒有沾上半點水珠。

    很有古怪,張野再次總結。

    魏寧道:“我聽我師父說過這種東西,它其實不是一條河,而是一麵鏡子。”

    “鏡子?”張野疑『惑』道。

    “這應該是傳說中的懸天之鏡,他的作用就是將我們所以的一切倒轉——沒有想到會在這出現。”

    “什麼意思。”

    “簡單說,就是,其實我們現在是頭在下,腳在上的走路,完全違背了地心引力。”

    吳耗子吞了吞舌頭,道:“感情我們一直倒著走路呢。”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從鏡子中穿過去,我們就應該上岸了。”

    “穿過去?能行嗎?”張野想起剛才魏寧的那張符咒沉下去的情形,這麼薄東西都浮不上來,自己下去了,還能上來嗎?

    “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應該不會錯。”

    “萬一你師父是個大忽悠怎麼辦,大爺這條命可就被他忽悠過去了。”

    “我試試,”吳耗子挺身而出,道:“估計那些困死在這的人就是不敢賭一把,所以才成了一堆白骨,橫豎是死,老子賭了,買師父的莊。”

    說完便一頭紮了下去。

    緊接著魏寧也下水了,張野老臉微微一紅,也不假思索的跳了進去。

    果然如魏寧所說,三人在水中一陣頭重腳輕,很快便浮了上來,在抬頭望去,卻已是一個嶄新的地方。

    這是竟是不可思議的一個巨大空間,頭頂百丈之高方才是岩石洞頂,而腳下十丈處就是地麵,洞頂是個巨大無比的長明燈,將這個空間照的通透,中間放著一塊看上去像玄冰樣的雪白巨石,上麵似乎躺著一個人,而在這個巨石的四周,分別圍著十來個人像,姿勢各異,或站或蹲,或張牙舞爪,或眉眼低垂。隻是在每個人的額頭,分別貼著一張像符咒樣的東西。

    三人上岸,走近一看,原來這是三個人像全部都是用蠟製成的,一個個蠟人都是須眉宛然,活靈活現,簡直就和真人差不多。

    而讓魏寧更為奇特的是,這是三個蠟人額頭上的符咒,居然是用黑『色』的閻王紙製成的,而且上麵的符咒內容,魏寧一句都看不懂。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8
第55章 閻王紙

    這是魏寧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黑『色』的閻王紙,這些蠟人到底是什麼,居然要用最高級別的閻王紙才鎮得住!

    而張野的心思反而沒有在這些奇怪的蠟像身上,他已經盯著那張寒玉床上的男屍已經很久了。

    屍身穿著民國時期的衣服,大約三十來歲年紀,長相和魏寧居然有幾分相似,屍身卻沒有半點腐爛,應該是這個寒玉床的功勞了,麵『色』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

    十三具蠟屍,再加上這個民國時期的男屍,形成一種詭異的畫麵。

    “媽的,老子要的就是你”張野大喜道,右手朝男屍的胯下一探,忽然驚道,“娘的,上當了,是個太監!”

    就在這時候,那男屍忽然雙腿一夾,隻聽見哢嚓一聲,居然將張野的右手夾斷了。

    “走煞了。”魏寧沉聲道,連忙將一張符咒打出,貼在男屍的麵門之處,與其同時,張野也真了得,居然不顧斷手,哼都不哼一身,從身後掏出一把厚背砍刀,就是朝著男屍砍去。

    男屍一側身躲過張野的砍刀,一躍而起,可是收勢不止,剛好和魏寧撞了個滿懷,魏寧乘機將符咒貼在男屍的麵門之上。

    “胸前怎麼那麼軟?”剛剛和男屍錯身而過的魏寧心道,“像女子一般。”

    男屍與魏寧一錯身,已經與張野魏寧相隔了幾米的距離。而此時吳耗子的一獵槍已經上膛,對著男屍就要開槍。

    “最好都別動。”那個男屍居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居然是個女的。說完掏出一把銀白『色』的手槍,黑森森地對準吳耗子,吳耗子已經放在扳機上的手隻得放下來。

    “你是誰,”張野恨聲道,一邊從軍用包麵拿出紗布將斷手進行簡易包紮。

    男(女)人淡淡地道:“我懶得跟你們羅嗦,交出吞鬼娃娃,我就放了你們三個一條狗命。”

    魏寧隻覺得這個人無論身形還是聲音都十分熟悉,但是卻一時之間不記得自己在哪見過。

    “什麼吞鬼娃娃,大爺我根本沒有聽過。老子今天來就是為了那東西兒。”

    忽然,魏寧冷聲道:“張哥,你什麼意思,你這次到底是幹嘛來的,給我一個解釋。”

    那人忽然冷聲笑了笑:“可笑啊可笑啊,魏寧,從小到大,你除了給人當搶使之外,還會幹嘛,到頭來被人騙著來挖自家老祖宗的墓。可笑,可笑。”

    張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小魏,這件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解釋,現在最要緊的是,給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搞定。”

    那人手中的搶一緊,冷聲道:“不怕死的盡管來,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搶快。”

    張野和吳耗子心有忌憚,不敢貿然出手,那人又道:“這個地方,除了你們三人,就隻有我一個,吞鬼娃娃除了你們拿了,還有誰。”

    忽然,魏寧腦海中靈光一閃大聲道:“你是小林。”

    那人身子微微一晃,道:“我不認識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叫魏寧。”

    “猜的,不可以嗎?”

    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小子,他的確姓林,可惜,人家可是龍虎一脈年輕一代翹楚,也是出了名的冰雪美人,你小子用這麼老土的方法搭訕,不覺得有些過時嗎?對麼,林靈素小姐。”

    忽然,懸天之鏡中爬出一隻超大無比的黃金蟒的頭,動作是很大,卻沒有濺出一滴水花,魏寧從來隻在電視中看過黃金蟒,但是這麼大的黃金蟒,卻第一次看見,光蛇頭就有一米多高。雙目若兩盞燈籠般閃著綠油油的光。若是普通的人看見,嚇也估計嚇死了。

    黃金蟒又道:“這吞鬼娃娃也確實不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我一路跟著他們,他們確實是第一次進來。”

    魏寧從這黃金蟒口中確認了林靈素的真實身份,卻不知道為什麼林靈素不肯與自己相認,難道她忘了自己嗎,想起當年在鳳凰和她的總總,魏寧感覺到心口微微有些疼痛。

    林靈素眉頭一皺,道:“你是屬狗的嗎,鼻子怎麼這麼靈?怎麼隻要有好東西的地方一定就會聞得道呢?”

    黃金蟒道:“不敢,不敢,我隻是一直跟在你們龍虎的鼻息之下,跟著混口殘羹冷炙罷了。”

    這是黃金蟒緩緩地張開嘴,用舌信子卷出一個人,那男子大約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雪白的西裝,奇怪的是,雖然是從蛇嘴出來,卻沒有沾到一絲一毫的粘『液』,長得確實十分英俊,隻是唇線稍薄,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嶗山『操』蛇郎君楊小那見過各位。”

    “所以,林小姐,交出吞鬼娃娃,你好我也好。不然。”楊小那走到了懸天之鏡旁,從懷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倒在懸天之鏡上,霎時間,懸天之鏡變得混濁不堪,“那我就隻好跟大家玩個遊戲了。”

    林靈素冷聲道:“楊小那,你搞是什麼鬼。”

    “沒什麼,”楊小那聳聳肩膀,道:“我隻想和大家比比,誰能夠在這活的比較長一點而已,現在開始計時,大家都最好不動,保存體力,這樣如果第一個人餓死了,我們還有東西吃。”

    張野忽然道:“那天給我線報的人就是你?”

    楊小那點頭道:“不錯。”

    張野冷聲道:“這麼說,你說的那個玩意也是假的了?”

    楊小那道:“魏求喜的確來過這,我的人已經查到過,這個是真的。”

    原來,張野一日再街上閑逛,一個雲遊道士叫住了張野,點出了張野的隱疾,並告訴他,在常德附近的一座墓麵,墓主生前曾經是個夜禦百女槍不倒狠角『色』,隻要將他的話兒割去泡酒,會有起死回生之效,張野原本就是信這個吃形補形的主,又有人探聽到魏求喜在常德一代出現過的消息(也是楊小那故意透漏給張野的),張野這才約著魏寧一起來倒鬥。

    忽然這時候吳耗子『插』嘴道:“大家先停一停,請問誰身上帶紙了沒有。人有三急……”

    此時這正在劍拔弩張,似乎馬上即將開始電視上常常演的高手大決鬥,吳耗子這一句話把氣氛都搞得尷尬了,餘下幾人都懶得理睬他,吳耗子自討沒趣,訕訕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魏寧從楊小那口中也證實了爺爺還活著的消息,盡管不能判斷楊小那是否撒謊,但是心中還是欣慰了很多,林靈素道:“你既然肯定魏求喜已經來了,為什麼不說是他拿了吞鬼娃娃。”

    楊小那淡然道:“魏求喜現在自顧不暇,再說了,吞鬼娃娃本來就是魏家的東西,他沒有這個必要。”

    魏寧聽說自己爺爺似乎又有危險,頓時心眼提到嗓子上,他似乎漸漸開始感覺到,這個世界上,關於自己家的事情,似乎很多人都知道些什麼,除了自己。

    “好了,林小姐,如果你肯交出來的話,咱們就換一個新的遊戲,不然,現在沒多說一句話,你就浪費了你好幾秒的生命。”忽然,楊小那神『色』大變,厲聲道:“不要動!”

    隻見吳耗子已經將一具蠟屍額頭上的黑『色』閻王紙撕去了!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8
第56章 血屍

    忽然,蠟屍的身上仿佛龜裂了一般,出現一道道裂痕。待身上的蠟質全部剝落,居然出現一個全身血紅的怪物,整張臉,就像被剝落皮一般,根本看不清五官,唯獨一雙血紅的眼在空『蕩』『蕩』的眼窩中不停打轉,似乎隨時都可能掉出來,全身就是一團血紅,倒是十指上的指甲接近手指一般長度,烏黑發亮,那血屍的頭忽然慢慢的旋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右手直接深入胸口,居然取出一個血紅血紅的心髒居然還不停地在跳動,血屍將心髒放了回去,臉上似乎『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卻更加的淒厲恐怖。

    血屍的動作十分緩慢,但是越是慢,卻顯得迫人心弦。

    吳耗子原本這隻是給人陪葬的普通蠟像,才撕去黑『色』閻王紙當廁紙(吳耗子是認得符咒的,卻從未見過黑『色』的符咒,所以以為是一般的普通紙片而已)結果誰知道從蠟像中放出這樣一個怪物,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這是僵屍嗎?居然有一顆跳動得心髒?

    魏寧等人此時已經來不及想這麼多,林靈素最先出手,就在血屍掏出心髒的時候,她手中的槍已經響了,可是一梭子子彈打光,就像是林靈素裝的全是橡皮子彈一般,僵屍根本沒有感覺。

    吳耗子到底是見過世麵的人,膽子不小,手中的獵槍已經上膛,槍響,槍口冒出一陣青煙,可是結果和林靈素一樣。

    物理攻擊免疫!

    魏寧也出手了,手中一張鎮屍符已經打出,直接貼在了僵屍的麵門。可是卻依然無效。

    忽然,那隻血屍仿佛鬼魅般,速度奇快的衝了出去,沒有等林靈素反映過來,雙手已經緊緊地將林靈素按住,那雙血紅的眼睛對著林靈素,伸出舌頭在林靈素的臉上一滑,林靈素隻感覺全身的汗『毛』全部都倒豎起來,饒是她膽子再大,畢竟是女生,遇到這種情況,惡心遠遠大於內心的恐懼。

    吳耗子又是在後麵對著血屍一陣『亂』『射』,可是血屍卻沒有一點中彈的跡象,緩緩的轉過頭來,整個頭一百八十度的轉向,雙手仍抓住林靈素。

    血屍似乎被吳耗子激怒了,鬆開林靈素,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吳耗子的身邊,一隻手將吳耗子高高的舉起,吳耗子四肢騰空,在空中不斷地掙紮,企圖擺脫血屍的控製,但是血屍的一隻手卻仿佛鐵鉗子一般,任憑吳耗子掙紮。

    血屍一隻手用烏黑的指甲在吳耗子的肚子上一劃,吳耗子的腸子頓時從空中掉了出來,鮮血滴滿了血屍的頭。

    “去死吧,”張野大喝一聲,手中的砍刀化作一道青虹,以萬鈞之力向血屍的脖子上砍去。

    “當”一聲,掉下來的不是血屍的頭,而是張野的刀身。

    張野看了自己手中的刀把,“娘的,又他媽是偽劣產品。假貨會害死人的!”

    張野就地一滾,撿起吳耗子的獵槍,以最快的速度上膛,砰的一聲,對著血屍的頭就是一槍。

    血屍找到了新的目標,扔下吳耗子,吳耗子此時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魏寧趕緊走了過去,將他散落出來的腸子重新放進肚子,然後掏出紗布,匆匆地將肚子裹了,扔了一張符咒,吳耗子想也不想,就塞進了嘴。

    一直沒有出手的楊小那終於出手了,他手中便出一根長鞭,繞住了血屍的脖子,血屍被長鞭牽製,這才沒有立刻撲向張野。

    楊小那手一抖,那根長鞭頓時斷成很多節,原來這根長鞭並不是由繩子編製而成,而是無數條小蛇由後麵的一條小蛇咬住前一條蛇的尾巴結成,鞭子一斷,無數條小蛇便爬滿了血屍的全身,楊小那雙手結印,大喝一聲,“爆”。砰砰砰,無數條蛇像炸彈一般,在血屍的身上開花,林靈素此時也來到了楊小那的身邊,手中銀槍不斷地『射』向血屍。

    一陣煙霧彌漫,血屍似乎沒有動靜,楊小那剛鬆了一口氣,可是煙霧尚未散去,已經衝出一道紅影撲向他,楊小那剛想跑,可是發現身子像被點『穴』一般,絲毫不能動。

    原來林靈素趁剛才楊小那結印分散注意力的時候,已經悄悄在他身上貼了一張定身符。

    “賤人!”楊小那鋼牙一咬,眼見著就要被血屍抓住,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身後的那條巨大無比的黃金蟒,長信一吐,硬生生地將楊小那拉了回來。

    遠處的魏寧的手一抖,『射』出一枚彈珠,將楊小那身上的定身符打掉。

    再一抖,一顆火靈珠已經打到了血屍的身上。

    血屍頓時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魏寧又不停給血屍加餐,手中的火靈珠不停彈出,火焰頓時彈得十米高,血屍終於不動了。

    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眾人這口氣還沒有吐出來,這隻血屍又從烈焰中衝了出來。

    因為,幹這一行的都知道,屍變分為十八種:僵屍,血屍,蔭屍,肉屍,皮屍,玉屍,行屍,炸屍,汗屍,『毛』屍,走屍,醒屍,甲屍,石屍,鬥屍,菜屍,綿屍和木屍,除了不可能出現的旱魃外,都是怕火的,即便是當年在六死五葬的那隻即將成為旱魃的僵屍,被地火一燒,依然灰飛煙滅。

    種種跡象表明。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血屍。

    這是一隻不怕火血屍。

    “媽的,老子跟你卯上了!”從一開始便溫文爾雅不緊不慢的楊小那終於惱怒了,大叫道:

    “小金,上!”

    黃金蟒飛快地遊到血屍的身邊,張開大口,一個渾淪吞棗,將這隻血屍整個吞了下去。

    “這還不死?”楊小那道,“老子就把自己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

    “小子,謝謝了,不過我要給你一個忠告,離這個蛇蠍女人越遠越好,她會像小金一樣吃了你,而且不吐骨頭。”

    魏寧這時候已經抽出空來幫吳耗子療傷,淡淡地道:“剛才大家都是對付那怪物,自然同仇敵愾。”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9
第57章 死逃生

   楊小那對著林靈素陰聲道:“林小姐,謝謝剛才一符之恩,我一定會記得還回去的。”

    林靈素冷哼一聲,抽出麵紙不停揩著剛才被血屍『舔』過的地方,麵無表情,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

    “你可知道,剛才我們都受到了攻擊,為何這隻怪物獨獨落下了你?”楊小那對著魏寧道。

    魏寧不答,楊小那不以為意,繼續道:“因為他聞得出你的氣息,因為你跟他同血同宗,也就是說,他是你的祖宗。,很奇怪吧,但是這是事實,你必須接受。”

    “不僅是他,”楊小那指了指其餘的十二隻蠟屍,道:“他們同樣也是。一隻已經這麼厲害了,想想,如果十三隻齊出,問世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想當年…..”楊小那歎了口氣,道:“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啊。”說完眼中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

    “你不就是想找到控製這十三隻血屍的方法嗎,可惜你不信魏。”林靈素淡淡地道。

    “彼此彼此。”楊小那哈哈一笑,“不過,隻要有我們小金在,再厲害的血屍也不過是他腹中之物罷了,小金說對不對?”

    小金仿佛知道楊小那說的什麼一般,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忽然,小金發出一種淒厲的哀號,全身開始收縮,整個身子在地上翻騰,楊小那神『色』大變,道:“小金,你怎麼了。”

    隻見小金的腹中央伸出十個烏黑的長指甲,然後用力一撕,扒開一個巨大的洞,血屍從小金的身子鑽了出來,全是掛在小金沒有消化完的各種動物的骨骸,空氣頓時彌散一股腐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小金!”楊小那忽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雙目赤紅,大叫道:“『操』,老子今天跟你拚了。”說完,一手掏出一把小刀,往自己手臂動脈上一割,受到壓強釋放的鮮血頓時像噴泉一般湧出,楊小那又從懷中掏出七隻青『色』的小蛇,放在傷口上,小蛇看見鮮血,猶如頓時撲了上去大塊朵頤,楊小那臉『色』漸漸變白,顯然有些失血過多。

    眾人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可是隻見七隻小蛇慢慢的像皮球一般腫大,吹成一個氣球,楊小那大喝一聲,用甩手的方式將七隻小蛇甩向血屍,青蛇一粘住血屍,竟然鑽了血屍的身體中!

    林靈素的臉『色』連變三遍,驚道:“嶗山的血蟲鬥魄大法。”

    原來楊小那受到小金死亡的刺激,心一橫,使出了嶗山的秘法,血蟲鬥魄。就是將自己的七魄以青蛇為引,直接進入血屍的身體中,與血屍鬥法,這血屍既然肉體無堅不摧,那楊小那就隻好去會一會他的魄,也算是打蛇打七寸,直搗黃龍。

    楊小那頓時雙目呆滯,點了『穴』般一動不動了。

    當然,這血蟲鬥魄大法最大的弊端就是,七魄離體,而一旦七魄離體,對自身帶來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隻要林靈素在旁邊稍微使跘子,楊小那的七魄無法歸體。從此恐怕就要成為孤魂野鬼了。

    也就是說,楊小那不僅僅是在和血屍以命鬥命,更是在與林靈素賭命,賭林靈素不會在後麵來陰的。

    楊小那若不是怒到了極致,不可能用這種險到了極致法術。

    由此也可見楊小那和小金是何等的鬼畜情深,可是不知誰攻誰受。

    血屍的臉『色』時黑時白,也不知道是誰能夠控製這具血屍,成為他新的宿主,林靈素在一旁麵無表情,隻是眼角的餘光不斷掃描楊小那,而魏寧卻緊緊盯著林靈素。

    如果她要是在從背後陰楊小那,我一定會全力阻止。

    忽然林靈素一聲冷哼,低罵了一句:“傻瓜。”也不到她嘴的傻瓜指的是誰。

    忽然血屍身上的七隻小蛇從楊小那的身上鑽出,飛快地爬向在一旁絲毫不能動彈的楊小那,楊小那這是才悶哼一聲,嘴吐出一口黑血,道:“厲害。”

    血屍此時又忽然暴起,雙指直直地『插』向楊小那的天靈,楊小那瞳孔放大,若是任血屍堅如利刃的指甲『插』入,楊小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不要”。魏寧失聲叫道,情急之下,雙手結了一個定字訣,喝道:定!

    奇跡發生了,這隻血屍的指甲居然在離楊小那的額頭一寸處居然停了下來。

    林靈素的槍,楊小那的術,魏寧的火,原本一切都沒有作用的無敵血屍,居然被魏寧一個最簡單的定字訣就定住了!

    楊小那死逃生,額上豆大的汗珠這才滴在已經被鮮血染得血紅的西裝上。

    魏寧連忙從吳耗子那拿來黑『色』的辰州符,貼在血屍的麵門上,血屍這才和剛才一樣,再也一動不動。

    “不愧是辰州魏家。我服了,”楊小那又恢複了往日的瀟灑與淡定,深情地望了望地上小金的屍體,“可惜我小金…..”

    “你又不信魏,在當年威震天下的十三血屍身上撿了一條命,算你命大了,死了一條畜生算什麼。”林靈素可能在在人皮麵具中,臉上依然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

    楊小那笑道:“也對,能在十三血屍的身上撿回一條命,說出去,的確也能振振我楊小那的朵兒。隻是,現在我們估計又得玩那個剛才沒有玩完的遊戲——因為我們誰也離不開這了。”

    “為什麼。”魏寧道。

    楊小那歎了口氣,道:“按道理你三番兩次救我,我楊小那理當不是以怨報德的人,但是,懸天之鏡被我用毒汙染了,誰沾上誰死,所以,對不起了,不過放心,到了黃泉路上,我一定會還你這救命之恩的。”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方法嗎?”

    楊小那苦笑道:“沒有了,這世間隻有小金不怕這種毒,可惜小金。”

    原來剛才楊小那顯得如此歇斯底,原來小金死了,他自己也知道活不成了。

    楊小那歎道:“剛才在鬼門關前徘徊了一次,忽然發現其實活著也挺不錯的。可惜….”

    “難道沒有別的出口嗎?小說麵都是這麼說的,一般在這種人造的地方,一般都留著暗門的。”張野忽然道。

    “大家找找吧。”魏寧道。

    魏寧和張野開始四處尋找暗門,吳耗子傷重不能動彈,而林靈素依然一動不動站在那,也不知道她心怎麼想的,難道她就這麼不怕死?

    “你們這麼找,找到死都找不到的,看我的。”楊小那歎道。

    楊小那將西裝解開,原來他全身都爬滿了蛇,楊小那西裝一抖,成千上百條蛇從他身上爬出,開始四散開來。

    “不知道他那是不是也藏在蛇呢?”張野齷齪地想道。

    不久,楊小那道:“過去看看。”楊小那走到一處,用手在地上一『摸』,喜道:“有水。”眾人頓時精神大振,有水便是有河,有河就代表有出口。

    “挖。”張野將洛陽鏟拿出來,可是石頭實在是太堅硬,洛陽鏟一鏟下去,隻有幾道青痕,根本起不到作用。

    “讓我來。”魏寧從懷掏出火靈珠,石頭短時燃起大火,帶火燒滅後,魏寧用洛陽鏟硬『插』了幾下,果然比剛才鬆軟了很多。眾人一人一段洛陽鏟,開挖。

    不久漸漸便能夠聽到水響,眾人更是來了精神,求生的力量是巨大的,除了重傷的吳耗子,包括林靈素都加入了挖地道的工程中,大約挖了一個小時,眾人終於打通了一條聯係地底陰河的通道。

    “走。”張野和魏寧將吳耗子裝進防水的睡袋中,由張野背著,魏寧打著手電,楊小那打頭,林靈素拖後,跳入了陰河之中。

    陰河不深不淺,剛好沒過眾人的胸口,還給了眾人呼吸的地方,眾人在陰河中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前麵有亮光。

    眾人一陣暗喜,到底還是不用死了。

    忽然,林靈素一陣悶哼,手中銀槍對著前麵一陣『亂』『射』,喝道:“楊小那你好卑鄙。”

    楊小那笑聲傳來:“一報還一報,林小姐,我說過,我欠你我一定會還的。”笑聲越來越遠,顯然楊小那已經跑遠了。

    撲通一聲,林靈素徑直栽倒在河麵,魏寧連忙將她攔腰抱起,飛快地跑到洞外,這條河的出口在一處不知名的小山溝處,前麵是一望無際的大江。

    魏寧這才發現,原來林靈素整隻小腿已經烏黑,腥臭難聞,顯然被楊小那的蛇咬到了。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09
第58章 秘境

    “張哥,你先抱著吳耗子先走,他也傷重,拖不得,我得給她就地處理下,不然毒氣攻心,恐怕撐不到醫院了。”

    張野點頭,抱著吳耗子先走了。

    魏寧看著林靈素整個腫大的小腿,迅速找來一根帶子在膝關節上方緊緊紮住,防止蛇毒擴散到心髒,然後又在江邊取來清水,將傷口處殘留的蛇毒清除幹淨。然後用打火機將隨身攜帶的小刀在火焰上燒紅消毒後,在傷口上做了一個“十”字形切口,再在周圍作幾個小切口,讓蛇毒流出。

    林靈素並沒有阻止魏寧的動作,雙手抓住衣擺,似乎很痛,卻沒有做聲。

    這樣還不行,會蛇毒攻心的,魏寧心想,取出一個塑料袋套在嘴上,然後湊近林靈素的傷口上,用力吮吸了幾下,將蛇毒吸出體外,林靈素的小腿稍稍消了點腫,魏寧又取來一些消炎『藥』(因為趕屍先生經常要在山林中出沒,所以魏寧這些應急的『藥』品都準備比較全),應急處理完當,魏寧這才舒了口氣,可是這僅僅隻是初步處理,沒有血清的話,這樣拖下去,林靈素的小腿可能隨時都有要截肢的危險,甚至會危及生命。

    魏寧也顧不得許多了,攔腰將林靈素抱起,便四處找尋山路,奈何這似乎人跡罕至,並沒有山道,魏寧心急如焚,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河岸邊有一隻小船,也不知道是哪個打魚人停在那得。

    “走水路快些,”魏寧心想,“人命關天,現在已經是顧不得許多的時候了,就先“借一借”大不了自己以後按價賠償。”

    一念自此,魏寧抱著林靈素上船,將林靈素安排在後座上,拿起竹篙,順著水流方向疾馳。

    “這附近哪有衛生院啊。要是遲了林靈素就…..”魏寧心急如焚,倒是林靈素表現得淡定

    許多,雙手握住傷口上方,緩解蛇毒蔓延的時間。

    可是魏寧越劃越覺得不對勁,明明是順流而下,可是這河床卻越來越窄,水位也越來越低,這是怎麼回事,魏寧心中蹊蹺,可是如果現在掉頭的話,就不僅浪費了大量的時間,並且也不一定能夠找到衛生院。

    河水慢慢幹涸,『露』出河床,前麵是一處淺灘,後麵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大山,魏寧頓時傻眼了,怎麼會這樣,這又究竟是哪?

    “不管了,先上去看看。”魏寧抱著林靈素下船。

    “山底有個洞,”魏寧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這一定是這附近的居民為了方便開鑿的,這樣就不用翻山了。”魏寧精神一振,抱著林靈素傳進山洞。

    山洞很窄,林靈素和魏寧幾乎兩個身子貼在一起,在加上剛才出來走水道的時候兩個人的衣服被水打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似乎比赤『裸』相擁更有一番情趣,魏寧開始擔心林靈素的蛇毒,並沒有注意,可是可能由於是在黑暗中,加上林靈素逐漸上升的體溫,魏寧開始感覺到全身也開始發燙,特別是林靈素胸前那對雪峰,是不是的摩擦在魏寧的胸口,弄得魏寧意馬心猿,有些口幹舌燥。林靈素的俏麵掩蓋在人皮麵具之下,看不出表情,可是不知道,在這張人皮麵具下的林靈素,這時候是不是也是麵燒紅霞?

    “呸。我這怎麼了,”魏寧定了定心神,收起心猿意馬,抱著林靈素抹黑向前。

    山洞開始很窄,但是慢慢的便變得寬闊了許多,又走了幾十步,忽然豁然開朗,前麵一派開闊千丘田,一時望不到邊際。終於找到鎮子了,魏寧心中一喜。

    連忙抱著林靈素飛奔過去,前麵一排整齊的房屋,但是卻全部是木製的,似乎建造結構和方式都和現代不同,古香古『色』的,屋前屋後都種著桑竹,田間小路交錯相通,時不時可以聽到雞鳴狗叫之聲。

    “有人嗎?有人嗎?”魏寧走到一家屋子前敲門,屋子麵出來一個小孩,可能天氣太熱,就穿了一個肚兜,頭上梳著衝天辮子,看見魏寧,顯得格外驚訝:“你….你…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魏寧道:“我是外地人,我朋友中了蛇毒,麻煩問下,衛生院在哪兒,我急著給我的朋友打血清,再耽擱的話就晚了。”

    魏寧仿佛放炮一般,講了一連串的話,可是那個小孩居然像看怪物似地給魏寧和林靈素二人上下打量,“你們…你們…..爺爺,爺爺,有怪人有怪人!”

    忽然小孩子飛快地跑進屋子,不一會兒便從屋子麵帶出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古代的寬袍長袖,長發盤在頭上留了一個發髻,魏寧頓時覺得奇怪,心想,拍戲?對了,這是古代桃花源的境地,這些人穿成古代人的衣服,肯定是為了吸引遊客。

    老人仔細打量了魏寧一番,魏寧感覺到林靈素的體溫越來越高,林靈素雙目低垂,似乎已經昏過去了,耐不住『性』子,道:“老爺爺,請問你們這的衛生院在哪,我得急著給我朋友療傷。”

    “衛生院,衛生院為何物,公等何處來,欲往何處去,如何來得此處?”魏寧這時間哪有時間跟他拽文,急的滿頭大汗,道:“蛇毒,蛇毒,血清,我需要血清!”

    順著魏寧的目光,老者看見了林靈素腫大的腿,連忙道:“先進屋,先進屋再說。”

    魏寧沒有辦法,隻好跟著老者進屋,發現老者家中的陳設非常奇怪,沒有一件電器設備。

    “小路子,把吾的『藥』箱拿來。”老者高聲喝道,不一會小孩子便拿來一個竹子編成的盒子,老者將盒子打開,拿出一個瓷瓶,到處一粒『藥』丸,用水化了敷在林靈素的傷口上,奇跡發生了,林靈素的傷口居然開始消腫,膚『色』也正常了許多。

    魏寧心中大定,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一個山中的老大夫,這些人,常年生活在山上,他們驅蛇毒的『藥』,可能連正規醫院的血清都不一定比得上。既然這一時半會的找不到醫院,就先讓這位老者救治,等等再上醫院去驅除餘毒。

    “三日之內,吾包管這位小姐定然無礙。”

    “那真的謝謝你了,這點意思,還請老人家收下…..”魏寧拿出兩百塊錢,往老人手塞。

    “汝這是何物?吾怎麼從未見識過?”老者皺眉道。

    魏寧以為老人嫌少,又咬牙拿出兩百,這可是魏寧半個月的生活費了:“老人家,我們都還是學生,沒有錢….”

    老人更加奇怪了,道:“吾真不知道此為何物,汝等從何而來?如何能到此處?”

    “我們剛才是鑽那個洞子進來的。”
正統台灣人 發表於 2012-8-13 19:10
第59章 聖餐

    老者點頭道:“吾前輩曾盛傳,千年之前,也曾有人尋到此處,沒想到千年之後,汝等又能尋到此處,此實在是吾村之大事,吾得稟報村長,以上賓之禮待之。”

    “汝等稍歇片刻,吾去去就來。”說完,老者帶著孫子離開家。

    魏寧擺了擺頭,笑道:“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莫非我還真誤打誤撞,進了傳說中的桃花源不成。”

    回頭想想,自己這一路來的地方和方法,真的和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記十分相似。心中的疑問又多了幾分。

    不一會兒,老者家來了一大群人,都是和老者一樣,穿著古代的衣服,看著魏寧就像看新鮮一樣,七嘴八舌地問開了:“汝是何人?如何得來此處?”

    “汝之衣裝如何如此怪異?還有那人,爾等究竟何方神聖?”

    “為何剃發?”

    魏寧頓時啼笑皆非,後來來了一老者,看上去十分有權威的樣子,大家紛紛讓路,老者看了

    魏寧良久,忽然道:“老朽江才,吾村已經數千年無外人進來,汝二人乃是千年來第一次,吾等定然盛情款待,三日後,便是吾村的聖食節,還請二位務必光臨。”

    魏寧連忙點頭,想打發這群八卦的“古人”。

    江才點頭笑道:“如此,還請兩位務必賞光。”說完驅散了圍觀的群眾,看來不管現代還是古代,圍觀始終都是一種態度。

    魏寧和林靈素暫且在這住了下來,第二天,林靈素終於摘取了麵具,『露』出天姿國『色』般的容貌,雖然魏寧救了他,但是對魏寧始終是不冷不淡,魏寧不知道為何,心中不由有些黯然神傷,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那位老者的『藥』膏的確十分管用,林靈素的蛇毒已經清除了大半。

    這的人未免有些過於熱情,早晚兩餐都有人來請魏寧上門吃飯,有一次兩家人還為爭奪“請客權”差點鬧矛盾,魏寧算是有口福,開始時,魏寧吃不慣這味道,漸漸地,發現這人家做的菜比外麵的餐館要好吃很多,雞鴨魚肉全是純天然無汙染的,村人都向魏寧打聽外麵的事情,魏寧將自己僅有的一點曆史知識拿出來賣弄,聽到村民們津津有味,一會崇拜李世民,一會大罵吳三桂。

    到第三天,林靈素終於可以下地走路了,村長差人來請魏、林二人參加聖食節。

    似乎聖食節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很神聖的節日,在村子的宗廟中舉行,隻有村麵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才可以參加,在一張巨大的長桌上麵,擺滿了各『色』的餐點,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魏、林二人一來,村長就把他們安排在『主席』之上,讓他們又一次感受到了村人好客之情。

    村長做了簡單的演講,宣布聖食開始,等魏林二人下筷,眾人才下筷,魏寧一邊吃一般嘖嘖稱奇,但是奇怪的是,似乎村的人都不怎麼動,仿佛都在等一道大餐的來臨。

    村長笑道:“這些都隻是開胃小菜,等下聖食來了,兩位便可以真的品位到人間美味了。”

    魏寧好奇的問是什麼,可是村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更是勾起了魏寧的興趣。

    等下要好好看看這個聖食到底是什麼。

    過來不久,外麵傳來一聲鍾聲,全桌的人都停下筷子,有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望著門口處,吞下了唾沫。

    “難道這個聖食真的這麼好吃,”看著桌上人迫不及待的表情,魏寧心中更加好奇了。

    村長站了起來,嚴肅地道:“有請聖母端上聖食。”

    門外緩緩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手中端著一個大盤,用蓋子反扣著,看不清麵是什麼。

    女子紅光滿麵,似乎十分榮幸。

    眾人吞了一口唾沫,目光盯在女子手中的大盤。

    “上聖食。”村長唱道。

    女子將大盤放在最餐桌的最中間,然後緩緩退了下去。

    “開。”一聽到村長說開盤,眾人頓時眼光發亮,急不可耐的拿起筷子盯住聖食。

    “什麼這麼好吃?我看看?”魏寧伸長了脖子,這一看不要緊,待魏寧看清這盤中之物,頓時怒不可遏。

    “這盤中原來放著一個小孩!”

    這群人,這群人居然在吃人!

    那個小孩似乎剛出生沒有多久,身上塗在一層不知道什麼做成的調味料,就這麼生生的煮了,甚至連剛長出來的胎『毛』都一清二楚。

    “你們,你們。”魏寧氣的站起來,大叫道:“你們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

    村長道:“這聖食節從我們住進來的第一輩人便有了,每一個聖食都是由聖母自願捐出來的,你們可不知道,這聖食,可才是天底下最最美的美味。你們嚐嚐就知道了。”

    原來,在中國秦朝末年,正是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發生大饑荒的時候,大人不忍心吃自己的孩子,下不了手。可是不吃就要餓死,那咋辦呢?碰巧鄰居家也有小孩子,那就換一換吧。雙方家長心有靈犀,交換完小孩子後,立即各自生火燒水,把對方的孩子殺死煮熟吃掉,這就是中國古代第一次“易子而食”。但是這一吃不要緊,吃了小孩肉的人,忽然發現,這小孩肉原來居然是天底下最最好吃的食物,這群人自秦朝隱居到桃花源後,依然念念不忘這小孩肉的美味,於是村的人就商量,每年舉行一次“聖食節”,由村剛剛生小孩的『婦』女“自願”捐出自家的小孩給村有威望的人吃,而這名『婦』女也將成為村的聖母,享受村給的種種優惠待遇。魏、林二人來得巧,剛剛趕上了今年的聖食節。

    村長拿起桌上的一隻鑿子,走了過去,將小孩的天靈鑿開,拿過一隻盤子,用湯匙在麵一攪,將小孩的腦髓像挖豆腐腦一般挖出放在盤中,紅紅白白的,冒著熱氣,然後遞道魏、林二人處,道:“這可是天底下最最精華的東西,你們今天是我們村麵最最尊貴的東西,今年這腦就留給二人吃吧。”

    看著這小孩子的腦髓,林靈素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魏寧看見林靈素吐了,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村長搖了搖頭,將人腦到入自己的嘴,紅紅白白的一股腦吃了下去,然後閉著眼睛,似乎意猶未盡。

    “大家開始吧。”

    有了村長的命令,那些早就虎視眈眈的村民再也仍不住了,拿著筷子一擁而上,將小孩分而食之。不一會兒,那個小孩子便隻剩下一堆骨頭,有幾個人還意猶未盡的將骨頭撬開,拚命吸著麵的骨髓。

    魏寧和林靈素兩人吐得更厲害了。仿佛這幾天所有吃的東西都要吐幹淨。

    魏寧二人此時再也呆不下去了,兩人心有靈犀似地像逃命般的逃離現場,一路上還覺得剛才的那個恐怖場景讓胃十分不舒服。

    到了魏寧寄宿的那家人家,二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兩人似乎在這一刻都不想多呆,沿著山洞出來,可是開始魏寧停在這的船已經不見了。

    “我走了。”林靈素淡淡地道。

    “你的腳….”魏寧一聽林靈素要和自己分別。

    林靈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道:“應該沒事了,我自己能走,待會回頭去醫院檢查檢查。”

    “那你….”

    “怎麼,還有事嗎?”林靈素總是一副拒人千之外的表情,讓魏寧都開始有些懷疑,這個林靈素真的是那天在鳳凰遇到的那個膽子小小的卻偏偏愛充能,有些倔強,『性』格開朗的那個女孩嗎?

    可是這長相,明明就沒有變啊。

    為什麼她忽然對自己這麼冷淡?難道是自己哪做錯了嗎?還有,她對楊小那….

    一時之間,連魏寧都分不清,到底那個林靈素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

    “沒什麼,我隻是擔心,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哦,那….我走了…..”

    林靈素不答話,魏寧見自己又碰了個軟釘子,知道自己再呆在這也沒有什麼意思,剛走了幾步,林靈素叫住了自己。

    “怎麼,有事嗎。”

    “謝謝。”林靈素淡淡地道,說完轉身離開。

    望著林靈素的背影,魏寧感到有些悵然若失,雖然這三天和林靈素在一起,說過的話沒有超過五句,但是,魏寧覺得隻要看到她,哪怕是她那拒人千之外的神情,魏寧都覺得內心有些說不出的滿足。

    “哎,我也要走了,自己已經逃課一個多星期了,學校那邊還指不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說不定被開除了還說不定。”

    魏寧歎了一口氣,忽然用力踢了腳下的一塊石頭,選擇了一條和林靈素截然相反的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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