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一章 序曲
第一節
曾在黑暗中起誓,不再懦弱,不再放棄,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七月的傍晚,陽光正在漸漸消失,人們匆匆的在街上行走,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常。橡樹路17號,一幢不起眼的老房子,斑駁的牆壁、破舊的窗戶,雜亂未經修剪的藤蔓,在路人不表示這棟房子很久沒人居住了。二樓的陽台上,一個看上去很瘦弱的孩子,正坐在一張藤椅上,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細細的讀著,右手邊的小桌子上,擺著一瓶酒和一隻杯子。街上的行人似乎並沒有對一個孩子出現在這樣一棟破敗的老房子的陽台上感到驚訝,事實上,就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一樣。
當太陽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下時,男孩把書放在小桌上,倒了些酒,一邊喝一邊看著紅色的天邊,暗紅色的天空映在他那金色的立瞳中,顯出詭異的色彩。遠處的天空,一隻鳥的影子漸漸變大,他可以確定,那隻鳥是直著向這棟房子飛來的。那是一隻褐色的貓頭鷹,它落在陽台的護欄上,咕咕的叫著,男孩憑空拿出一小塊熏肉,喂給它,又從它的腿上取下一個厚厚的羊皮紙信封,貓頭鷹滿意的咂咂嘴,撲著翅膀飛走了。
信封上用綠色的墨水寫著地址,卻沒有郵票,信封的另一麵上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紋飾,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著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他抽出信讀起來: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國際魔法聯合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
親愛的索倫先生:
我們愉快的通知您,你已獲準在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
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女)
米勒娃?麥格謹上
“霍格沃茲麼,希望會有趣些。”男孩低聲自語,片刻後,男孩朝屋喊道“波諾,去做飯,一會送到我的書房去。
“是的先生。”一個穿著綠色茶巾的小精靈出現在索倫麵前,長長的耳朵微微顫抖,兩隻大眼睛看著地麵。
索倫皺了皺眉,平和但略顯不快地說“波諾,不要總是那麼緊張,我想我對你沒那麼嚴厲。”
“對……對不起先生,我以後不會了……”小精靈說道,但同時他發抖的更厲害了,好想馬上就會哭出來一樣。
索倫抿了抿嘴,有些無奈,沒有再說什麼,揮手示意小精靈去做飯,小精靈深深地鞠了個躬,退了下去。
索倫靜靜地站在那,抬頭望著天空,這會天空更黑暗了,太陽的光芒徹底退去。他閉起眼,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天空,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雀躍歡呼,他睜開眼,金色的立瞳中仿佛跳動著火焰,然後,黑色的火焰從索倫身上燃起,就像他穿上了一件詭異卻華麗的長袍一樣。索倫的臉上露出滿意而又享受的笑容,不僅因為力量的釋放給他帶來的快感,更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更強大了,對於未來,他更加有把握掌握自己的命運。
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陣陣低沉而輕柔的音樂,飄渺又令人迷醉,索倫右肩的火焰猛的躍起,從那火焰中出現了一隻黑色的大鳥。它有著長長的孔雀一樣的尾羽,尖利的喙和閃著金屬光澤的爪子,渾身上下的黑色羽毛在夜的映襯下閃現著低沉而冷冽的寒光。它靜靜地坐在索倫的肩頭,親密的用頭蹭了蹭他的臉,亮晶晶的黑眼睛順著他的目光注視著遙遠的天空。
“你也感覺到了吧,福柏托爾。”索倫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肩上的黑鳳凰,仍舊看著天空,天徹底的黑了下來,黑夜已靜靜地到來……
第二節
索倫穿著黑色的長袍,將臉隱藏在帽兜的陰影,家養小精靈波諾拖著一個漂浮的大箱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麵,唯唯諾諾的樣子顯出他的緊張。索倫沒有理會小精靈的樣子,事實上自從6年前它擁有這隻小精靈以來,它一直在他麵前顯得戰戰兢兢。街上的路人並沒有對這對主仆表現出特別的注意,因為他們正走在對角巷——位於倫敦的一條集中了大量巫師用品商店的街上。街道兩旁滿是各種店鋪,穿著各異的男女巫師們不停地在各色商鋪進進出出。
他們來到一幢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的雪白樓房前亮閃閃的青銅大門旁,站著一個穿一身猩紅鑲金製服的身影——那是一個妖精。
兩個妖精象索倫鞠躬,將他引進一間高大的大理石廳堂。索倫沒有摘下帽子,用一種遠不符合他年齡的低沉聲音對一個閑著的妖精說,“我要從索倫?波特的保險庫去一些錢。”
“請問是哪一間,這登記的有兩間保險庫,一間是……”妖精翻看著一個本子說道。
“專屬索倫的那間,這是鑰匙。”索倫打斷了妖精的話,同時拿出了一把小金鑰匙。
妖精認真地檢查了一番,對索倫說:“沒有問題,我這就找人帶您去地下金庫。拉環!”
“在這等我,波諾。”索倫回頭對小精靈說道。小精靈深深地鞠了個躬,索倫便在妖精‘拉環’的帶領下從一扇門走出了大廳。
索倫與妖精坐著一輛小推車,在複雜如迷宮一般的地下甬道疾馳了一段時間,最終小推車在甬道的一扇小門前停了下來。拉環打開門鎖,綠色的濃煙冒了出來,濃煙散盡,索倫徑直走進保險室。
保險室有一小堆金幣和一些散落的銀條和銅幣,還有兩個大架子,一個上麵擺滿了古舊的書籍,另一個擺放著許多用瓶子或盒子裝的材料。索倫並沒有取金幣,而是徑直走到裝材料的架子前拿下了幾個瓶子,又在書架上取下了一本封皮老舊的大書,上麵用發亮的紅色墨水寫著《十階黑暗魔法》。索倫從懷掏出一個折疊著的布袋子,將書和瓶子裝進袋子,又將袋子折疊起來,揣進懷,走出了保險庫。
又是乘著小推車一通狂飆,索倫回到了古靈閣的大廳,波諾仍舊老老實實地站在那,看到索倫回來,它拉著箱子迎向他。
“波諾,我要你把我剛才買的那些課本和校服還有其他的東西送回家,然後在家等著我,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要辦。”
“是的先生。”小精靈對著索倫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後帶著大木箱噗的一聲消失了。
索倫來到一家又破又小的商店門前,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塵封的櫥窗,退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的擺著一根魔杖。
索倫徑自走進店,望著幾乎碼到天花板的幾千個狹長紙盒,沒有出聲。
“下午好,波特先生”一個輕柔的聲音說,“來挑選魔杖麼?”一個老頭站在索倫麵前說道。
“下午好,奧利凡德先生。我的確需要一根魔杖,所以我來這,看您是否接受了我的請求。”索倫用低沉平和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這了。”
“嗚,您瞧,事實上我仍舊建議您放棄那個想法,我和您說過,是魔杖選擇巫師,而不是巫師選擇魔杖,您想要的魔杖……”
“哦,親愛的奧利凡德先生,同樣的話我不想聽第三次了”索倫打斷了老頭的話,他摘下帽子,盯著奧利凡德的眼睛說,金色的蛇一樣的瞳孔,倒映著老人有些緊張的臉。“我很清楚你拒絕我的原因,奧利凡德先生。我這次來不想聽您推辭的借口,事實上我隻想知道您是否同意為我做那根魔杖,如果您同意,我會非常感激您的幫助,並且會給您遠超你預期的好處,如果您拒絕,嗯,我也不會憤怒,隻會為您惋惜,因為您錯過了親手締造那傳說中的魔杖的機會。事實上,如果您不肯幫我,我就隻好去找格戈維奇先生了,我猜一向重視家人的他並不會向您一樣倔強。”
索倫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憤怒或不快,但奧利凡德先生的臉色明顯的變的慘白,他的身體微微的發抖,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他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男孩,片刻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用略微顫抖但清晰的聲音說道:“我拒絕!”然後閉起眼睛,背過身去扶住桌子,防止自己倒下。
“哦,是嗎,那真可惜。”索倫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奧利凡德靠著桌子站在那,身體仍微微顫抖,白色的眼睛過了好久才重新有了焦點。“真難想象他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他比當年的他更加可怕,梅林在上,難道這就是命運”老人低聲自言自語到。又過了一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快步走進內屋,幾分鍾後,奧利凡德先生走到街上,胳臂上站著一隻貓頭鷹。
“去吧,梅德斯,把這封信送給格戈維奇”
第三節
從奧利凡德的店出來,索倫又將帽兜戴在頭上,他沿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走著,絲毫沒有對兩邊的商鋪展現任何的興趣。漸漸地,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路麵也越來越破舊。索倫在曲折陰暗的小巷穿來穿去家叫“博金—博克”的很大的店鋪門前停了下來,在街道對麵一家商店的櫥窗擺著一列萎縮的人頭。
索倫推門直接走了進去,店內擺放著各種古怪而詭異的物品,讓人很容易猜到他們都是和黑魔法有關。索倫並沒有對牆上的猙獰麵具、玻璃櫃子枯萎的人手或是櫃台上的那些人骨表示關注,而是走到一個擺滿書的大架子前麵,細細的瀏覽著。
一個弓腰駝背的男人出現在櫃台後麵,用手向後捋著油光光的頭發。他看著索倫,但並沒有出聲。
索倫掃視了一遍架子上的書,發現沒有他感興趣的,便回過身,向櫃台走去。駝背的男人從櫃台後走了出來,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
“索倫先生,再次見到寧真讓人愉快。”他用和他的頭發一樣油滑的腔調說道,“非常榮幸,歡迎光臨,我能為您做些什麼?我一定要給您看看,今天剛進的,價錢非常公道……”
“我對你的那些小東西不感興趣,博金先生,我想你知道我來你這是想要什麼”索倫用冷淡的語氣說。
“哦,是的,是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像您所希望的那樣完美,我這就給您去拿來。”博金有些緊張的說道,腔調不再油滑。他轉身快步走進邊的屋子,很快又從屋出來,手拿著一個大大的水晶瓶子,瓶子表麵有閃動著很多金色的魔法符文,瓶子是滿滿的銀色的液體,在昏暗的屋閃耀著迷人的銀光。
“這是您想要的,瞧,包您滿意。我保證,這是最好的,最新鮮的——獨角獸的血液。”博金弓著腰,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索倫接過瓶子,盯著看了一會,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做的不錯,博金先生,我很滿意。說實話,這瓶血是我這一年來最滿意的一瓶了。那麼,按我們約定好的,這是剩下的那部分報酬”說著,索倫從懷掏出那個折疊的布袋子,從麵拿出了一個鼓囊囊的大口袋,扔在地上,聽聲音麵應該都是金幣。然後他又從布袋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櫃台上,瓶子有一半是紫色的液體,另一半則是淡紫色的蒸汽,如果仔細看,蒸汽不時會變幻出一張猙獰的麵孔。“這是額外的報酬,為了感謝這五年來你不曾間斷的優質的服務。”
“哦,天哪,您太客氣了,索倫先生。你是如此的慷慨,我真的……”
“事實上,我還需要博金先生幫一個小忙,就是如果有人向您詢問有關我的事情,希望您守口如瓶,不然的話,我會很失望,畢竟我不喜歡那些小麻煩。”索倫摘掉帽子,盯著博金麵帶微笑地說,但很顯然,對麵的博金先生依舊被嚇到了。
“哦,是……是的,我一定守口如瓶,瞧,哈哈,我一直都是做合法生意的的,而您也並沒有從我這買什麼違禁的東西……哈哈,一直如此,是的,一直如此”博金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希望如此,再見,博金先生”索倫說完,變便燃成一團黑色的火焰,倏地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冷汗直流的博金呆呆的望著火焰消失的地方。過了片刻,醒過神來的博金把地上的那袋金幣收了起來,有小心翼翼地拿起桌子上的那個瓶子,走進後麵的屋。
橡樹路17號的老房子,一團黑色的火焰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背街的書房,又忽地消失,索倫拿著那瓶獨角獸的血液走到一排書櫃麵前。索倫掏出一根魔杖,對著書架上的一個黑色的鳳凰雕飾低聲念了一段咒語,書架便自動向兩邊退去,露出後麵隱藏的一道暗門。索倫推開暗門,沿著一道向下的樓梯來到了一間地下室。地下室沒有任何照明的設施,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一株栽在容器的閃耀著幽蘭色光芒的植物,那是一株奇怪的植物,就像是一個不成功的盆景,細長的主幹大約有16英寸長,上麵稀落的長著幾條細弱的枝椏,仿佛是透明的葉子散發著神秘的藍光。
索倫將裝獨角獸血的瓶子放在擺著那株植物的桌子上,又快步走到屋子一邊的一個架子上,拿下另外幾個瓶子,顯然地下室的黑暗對索倫並沒有任何影響。索倫回到桌邊,然後將裝血的瓶子打開,用魔杖點了瓶身一下,銀色的血液便從瓶子飄出來,懸浮在空中。索倫將其它瓶子的液體混入空中的那團血液,口中念著複雜的咒語,那團血液變得越來越亮,最後仿佛燃起了銀色的火焰一般,照亮了整間地下室,這時,索倫停止念咒,將魔杖對準自己的左手輕輕揮了一下,一道傷口出現在手心,血液自動從傷口飛出,匯入空中閃亮的液體中,一瞬間,耀眼的銀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團散發著幽幽藍光的液體。
索倫小心翼翼的控製著那團液體進入栽種著神奇植物的容器中,一瞬間,植物發出了奪目的籃光,又瞬間黯淡,然後,植物的葉子開始枯萎,接著是那些枝椏株植物隻剩下了主幹,散發著墨藍色的光芒。
看著這一幕發生,索倫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5年的努力,終於成功了。
第四節
拂曉時的空氣涼爽而清新,晨光熹微,索倫正走在一條曲折的山間小路上。下麵裹在濃霧的是一座朦朦朧朧的小鎮。來到小鎮以後,順著他人的指點,索倫敲響某個屋子的大門。
一位穿著晨衣的美麗女士帶著明顯的困意打開門問道:“你是誰(德語)”
“抱歉,我聽不懂你說什麼”索倫說道。
“對不起,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麼?”女人打著哈欠用英語問道。
“我想問下,格戈維奇在麼?我有點關於魔杖的問題想找他談談。”索倫微笑著說道。
“你找我父親啊,他很久以前就不住在這了,你去他的工作室找他吧,就在這條路的盡頭,那間低矮的房子就是他的工作室。”女士因為被打擾了睡眠而略微有些怒意,但還是指出了格戈維奇的工作室。
“那麼謝謝您了,打擾了您的睡眠真的很抱歉。”索倫鞠了一躬道。
“那你還有其它事麼?”女士問道。
“沒有了,再次感謝您。”索倫轉身說道。
清晨的山路並不好走,晨霧使小石子變得十分濕滑,很容易讓人跌倒,索倫走了大概二十分鍾才到達女人說的那間房子前。
索倫在門上敲了三下,不一會門開了,一個活像聖誕老人的老頭頂著兩個黑眼圈站在門口,兩人都沒有說話,互相打量著彼此。
“您好,請問您是格戈維奇先生麼?”索倫打破了沉默。
“是的,我就是,有什麼事麼?大清早的。”老頭嘟嘟囔囔地說道。
“我來這是希望得到您的幫助,先生,我需要一根適合我的魔杖。”索倫微笑著說。
“那進屋來吧,門口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格戈維奇說道,“屋有點亂,別太在意。”
屋的確很亂,隨處可見散亂的木屑和比尺,木塊和一些羊皮紙也是胡亂擺放的。
“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從英國來的,怎麼不去找奧利凡德那個老家夥,你知道,盡管我不喜歡他的風格,但他的確是位優秀的魔杖匠人。”格戈維奇坐在一張椅子上說道。“要知道,在一般的魔杖上,他的確是很有一套的,嗯。”格戈維奇邊說邊吸了吸鼻子。
“事實上,我再來這之前,的確向奧利凡德先生尋求過幫助,但很不幸,奧利凡德先生出於一些奇怪的理由而拒絕了我,所以,我隻能向您尋求幫助了,畢竟,就我所知隻有你們二位才有能力幫助我。”索倫邊說,邊將帽兜褪下。
“你,你是索倫…”格戈維奇用驚訝而略帶緊張的語氣問道。
“啊,很顯然,我就是索倫,看看來親愛的奧利凡德先生已經和您聯係過了。哦,請不要緊張,我沒有任何惡意,格戈維奇先生,事實上我甚至沒有隨身攜帶魔杖。”索倫笑著說道。
“你究竟想要什麼魔杖,為什麼奧利凡德拒絕了你,如果你隻是想要一根適合你的魔杖的話奧利凡德不會那麼緊張。”格戈維奇說道,似乎鎮靜了下來,不過索倫接下來做的令他差點跳起來。
索倫從懷掏出一個狹長的盒子,打開蓋子,麵擺放著一根墨藍色的長木棒。格戈維奇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眼睛瞪得很大,然後他緊緊地抿著嘴唇,屏住呼吸,這讓索倫不由擔心他是不是心髒病發作了。過了好一會,老先生猛的呼出一口氣,眼睛轉而緊緊地盯著索倫,仿佛要用目光把他看個通透一樣。
“你怎麼會想到這個主意,‘詛咒之火’會把你燒的連渣都不剩的,正常人沒人會想要它,即使當年的神秘人也沒有動過這個念頭。”老人高聲說道,看著索倫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瘋子。“你確定這就是你想要的,難怪奧利凡德不肯給你做,想想看,給一個巫師提供一隻會把人燒成灰的魔杖,任何一個魔杖匠人都不會做的。”
“但它很強大不是麼,隻要能征服它,而且,我別實上,我願意試一試。”索倫平靜的說,“沒有力量就無法掌握命運,而沒有魔杖,巫師又哪會有力量呢,我堅持我的選擇。”
“這並不是理由,你並不是一定要用‘詛咒之火’的,我這有很多魔杖,總會有適合你的。”格戈維奇說道。
“看來奧利凡德先生並沒有和你講很多。”索倫說道,“您能給我一根魔杖麼,不要好的,那太浪費了。”
“你要魔杖幹什麼?”老先生很不解,但還是從旁邊的櫃子拿出了一根魔杖,“這是我前幾天做的,嗯,患了感冒,所以並不是很完美。我不認為它會適合你。”
“不必適合,先生,隻是做個示範,順便問一句,這根魔杖多少錢。”索倫接過魔杖說道。
“8個加隆,我還是不明白……哦,天哪!”
一股強勁的魔力波動從索倫身上散發出來,然後在格戈維奇驚訝的目光的注視下,索倫手中的魔杖燃起了黑色的火焰,然後很快被燒的什麼也不剩。
“這是,這怎麼可能,魔杖被燒毀了,可是這根魔杖是梣木製的,魔法導流性很好,怎麼會……”
“這很正常,普通的魔杖根本無法承受我的力量,我隻能很小心的使用,稍微一激動便會把它們燒毀。就我所知,能承受我力量的魔杖隻有兩個,一個是長老魔杖,再有就是‘詛咒之火’,長老魔杖我根本沒有去考慮,所以我隻能選擇‘詛咒之火’”。索倫說著從懷掏出8個金幣遞給格戈維奇,“這是剛才那根魔杖的錢。”
格戈維奇並沒有接過金幣,然後他盯著索倫那詭異的眼睛看了很久,沒有顯出絲毫畏懼,大概過了半分鍾,他緩緩的說道:“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
索倫用堅定的語氣說:“我確定。”
“那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格戈維奇的語氣陡然變得輕鬆起來,“那麼,你想用什麼作杖芯,我推薦你用夜騏的尾毛……”
一隻黑色的大鳥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索倫的肩頭,亮晶晶的黑眼睛看著格戈維奇。
“梅林在上,這是一隻,一隻黑鳳凰。”格戈維奇驚訝的望著索倫肩頭的大鳥說道,“你是想用它的尾羽作杖芯。”
“沒錯,先生,我想福柏托爾並不介意貢獻出一根尾羽。”索倫麵帶微笑,右手撫摸著鳳凰,福柏托爾親密的用頭蹭著索倫的臉頰。
“製作這樣一根魔杖大概需要兩天的時間,有好多準備工作要做,嗚,恐怕你要等到明天傍晚了。要留下來吃飯麼?”
“非常感謝您先生,我想四處走走,我以前從沒來過德國。”
……
第二傍晚,索倫如約來到格戈維奇的小屋前,門開著,格戈維奇先生穿著一件花格子的睡袍坐在屋外的一張搖椅上,手端著一杯熱咖啡。搖椅寬大的扶手上擺著一個長長的盒子。看到索倫來了,老先生沒有起身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將盒子遞給索倫。
索倫打開盒子,一根墨藍色的魔杖靜靜地躺在麵,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映出低沉而神秘的幽光。
“十一英寸長,彈性良好,黑鳳凰的尾羽與杖身結合的完美無缺,這是一根完美的魔杖,強大無比,我曾經擁有過長老魔杖,你知道,這根魔杖給我的感覺就像長老魔杖一樣強大,你確定你準備好了麼?”格戈維奇說道,並沒有看著索倫,而是看著天邊。
索倫沒有回答,他把魔杖從盒子拿出來,緊緊地握在右手。他閉上眼,漸漸地,周圍變得十分安靜,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但充滿了力量。猛的,索倫睜開眼,一股強大的驚人的魔力波動從他身上釋放出來,黑色的火焰在索倫身上熊熊燃燒,令格戈維奇不由自主的遠離索倫。索倫施加在眼睛上的遮蔽魔咒已經失效,如刀鋒一般的立瞳閃耀著金色的光。這種感覺是索倫從未感受過的,手中的魔杖與自己的靈魂共鳴,魔力在周身湧動震蕩,他從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和理解自己的力量。索倫不由自主的仰天長嘯,仿佛是一道無形的波浪一般,天上的雲彩瞬間被驅散,遠處樹林的樹冠上形成一道波浪,驚起了大片的飛鳥。福柏托爾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圍繞著索倫周身的黑焰,歡快的飛著。
“非常感謝您,同時也恭喜您,您創造了一個奇跡。”索倫不再釋放力量,變回了那個瘦削的十一歲男孩。
格戈維奇沒有回話,靜靜地看著索倫,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地說道:“我有些後悔,更確切的說是有些害怕,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奧利凡德會拒絕你,可怕的不是‘詛咒之火’,而是能征服它的你。你是如此的強大,這不是奉承,而是事實,很難想象如果你墮入黑暗會是怎樣的情景,你恐怕會成為另一個黑魔王。”
索倫隻是微笑的看著他,沒有答話。
“你是誰,我想知道我將這樣一根魔杖交給了誰?”
“我是波特家在那個不幸的夜幸存下的兩個人之一,也是波特家族的長子,我是哈?波特的兄長——索倫?波特。”
格戈維奇驚呆了,喃喃道:“梅林在上,難道這就是命運。”
索倫沒有回答,隻是將一大袋金幣放在地上,轉身沿著山路走遠了,等到格戈維奇回過神來,已將看不見索倫的影子了。
福柏托爾靜靜地坐在索倫的肩膀上,索倫望了望夜空,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這就是命運,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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