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作者:李醫生啊 (連載中)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19 21:41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十九章 破局

    麥格教授帶哈利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然後她叫哈利等著,便離開了,把哈利一個人留在那。哈利環顧四周,在他這一年拜訪過的所有老師辦公室中,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絕對是最最有趣的。如果哈利不是因為心中糾結地憂慮與緊張,他會覺得非常高興有機會到這來看看。這是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充滿了各種滑稽的小聲音。細長腿的桌子上,放著許多稀奇古怪的銀器,旋轉著,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牆上掛滿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長們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像框輕輕地打著呼嚕。房間還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腳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後麵的一塊擱板上,放著一頂破破爛爛的、皺皺巴巴的巫師帽——分院帽。

    哈利在猶豫,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人在盯著他。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牆上那些熟睡的男女巫師,考慮著如果他把帽子拿下來,再戴在頭上試試,應該不會有什麼妨礙吧?他悄悄繞過桌子,拿起擱板上的帽子,慢慢把它扣在頭上。帽子太大了,滑下來蓋住了哈利的眼睛,就像他第一次戴它時那樣。哈利盯著帽子黑色的襯,等待著。這時,一個小聲音在他耳邊說:“有事情想不明白,哈利·波特?”

    “哦,是的,”哈利含糊不清地小聲說,“哦……對不起,打擾你了……我想問……下……”

    “你一直想知道我有沒有把你放在合適的學院。”帽子機靈地說,“是的……你的位置特別不容易放準,不過我還是堅持我原來的說法——”哈利的心狂跳起來,“你在斯萊特林會很合適的,就像你哥哥一樣,你們都屬於斯萊特林。”

    哈利愣住了,然後他猛地抓住帽頂,把它摘了下來。帽子軟塌塌地懸在他手,髒兮兮的,已經褪了色。哈利把它放回原來的擱板上,感到一陣惡心。

    “你錯了。”他大聲對靜靜地待著一言不發的帽子說。帽子沒有動彈。哈利凝視著它,向後退去。突然後麵傳來一個奇怪的窒息般的聲音,他猛地轉過身來。

    房問根本不止他一個人。在門後一根高高的鍍金棲枝上,站著一隻老態龍鍾的鳥,活像是一隻被拔光了一半羽毛的火雞。哈利盯著它,那鳥也用愁苦的目光望著他,同時又發出郡種窒息般的聲音。它的眼睛毫無神采,而且就在哈利望著它的這會兒工夫,又有幾片羽毛從它尾巴上掉了下來。

    哈利心想,如果鄧布利多的鳥死了,而辦公室隻有他和鳥單獨待著,單是這一件事就夠他受的了。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鳥全身突然著起火來。

    哈利驚恐地叫喊,後退著撞到桌上。他焦急地環顧四周,指望能有一杯水什麼的,可是沒有看見。與此同時,那隻鳥已經變成了一隻火球;它慘叫一聲,接著便消失了,隻剩下地板上一堆還沒有完全熄滅的灰燼。

    辦公室的門開了,鄧布利多走了進來,神情十分凝重。

    “教授,”哈利喘著氣說,“你的鳥——我沒有辦法——它突然著了火——”

    令哈利感到大為吃驚的是,鄧布利多居然露出了微笑。

    “差不多是時候了,”他說,“它模樣可怕已經有好多天了,我一直叫它快點行動。”

    他看到哈利臉上驚愕的表情,不禁輕輕地笑了。

    “福克斯是一隻鳳凰,哈利。鳳凰到了將死的時候,就會**,然後從灰燼再生。你看著它……”

    哈利一低頭,正好看見一隻小小的、全身皺巴巴的小雛鳥從灰燼中探出腦袋。它的相貌和老鳥一般醜陋。

    “真遺憾,你不得不在涅槃日見到他,”鄧布利多說著,在桌子後麵坐了下來,“它大部分時間是非常漂亮的:全身都是令人稱奇的紅色和金色羽毛。鳳凰真是十分奇特迷人的生命。它們能攜帶極為沉重的東西,它們的眼淚具有療傷的作用,而且它們還是特別忠誠的寵物。”他看到哈利露出驚訝的目光:“我以為你見過鳳凰呢。”

    哈利搖搖頭,鄧布利多有些詫異,但隨即笑了笑,“看來索倫認為你還不夠成熟。”

    哈利的臉上混合了困惑與緊張——在福克斯**引起的驚恐中,他暫時忘記了他到這來的原因。可是此刻,當鄧布利多提起了索倫,哈利心中的焦躁與不安又湧了上來。鄧布利多在桌後的高背椅上坐下,用他淺藍色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盯住他,這讓他一切都想起來了。

    然而,沒等鄧布利多再開口說話,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巨響,被人猛地推開。海格一頭衝了進來,眼噴著怒火,盔式帽戴在他黑乎乎、亂蓬蓬的頭頂上,那隻死公雞還在他手晃來晃去。

    “不是哈利,鄧布利多教授!”海格急切地說,“就在那孩子被發現的幾秒鍾前,我還跟他說話來著。他決沒有時間,先生……”

    鄧布利多想說什麼,但海格隻顧大吼大叫,並且焦躁地揮舞著手的公雞,把雞毛撤得哪兒都是。

    “……不可能是他,如果需要,我可以當著魔法部的麵起誓……”

    “海格,我——”

    “……你抓錯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絕沒有——”

    “海格!”鄧布利多提高嗓門說,“我並不認為是哈利襲擊了那些人。”

    “噢,”海格說,公雞軟綿綿地垂落在他身側,“好吧,我在外麵等候吩咐,校長。”

    他重重地跺腳走了出去,神情顯得很尷尬。

    “你認為不是我嗎,教授?”哈利先是一喜,但隨後變得更緊張,看著鄧布利多拂去桌上的雞毛。

    “對,哈利,我認為不是。”鄧布利多說,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又凝重起來,“但是我仍然想眼你談談。”

    哈利緊張地等待著,生怕鄧布利多說出他所害怕的那種猜測。鄧布利多端詳著他,十個修長的手指的指尖碰在一起。“我必須問問你,哈利,你有沒有事情願意告訴我,”他溫和地說,“任何事情。”

    哈利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馬爾福的叫喊:“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泥巴種”;想起了複方湯劑還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慢慢熬著;接著,他又想起他曾兩次聽見的那個幽靈的聲音,想起羅恩說的話:“聽見別人聽不見的聲音,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即使在魔法世界也是這樣”;他還想起了大家議論他的話,以及他的越來越強烈的擔心,生怕自己與薩拉查斯萊特林存在什麼關係;不過,最令他感到恐懼與複雜的是,心中那個關於索倫的可怕推測,他猶豫了,良久,他堅定地看著鄧布利多,說:“沒有,什麼也沒有,先生。”

    哈利帶著滿心的焦慮離開了,橡木大門關上,鄧布利多坐在椅子,掏出魔杖,揮手變出一瓶蜂蜜酒和兩隻高腳杯。

    “哈利還是很在乎你的。”鄧布利多兀自說道,好像在自言自語,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眯著眼睛,“說實話,真的很羨慕你,要知道阿不福思直到現在對我還存著怨恨。”

    索倫從黑色的霧氣中凝出身形,坐在大桌子另一麵的椅子。他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著。

    “事情變得更糟了,”索倫嚴肅地說,“對方在暗處,我們很被動。”

    “無可奈何,不是麼。”鄧布利多誇張地眨眨眼,“我們不知道那個繼承人的目的,也許是麻瓜出身的學生、也許是哈利、也許是我,甚至是你。”

    索倫皺眉,良久,“也許,我們需要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來打破這個僵局。”

    “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眯起了眼睛。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19 21:43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章 亂局

    賈斯廷和差點沒頭的尼克雙雙遭到襲擊,這使原本已經緊張不安的氣氛變得真正恐慌起來。說來奇怪,最使人們感到恐慌的倒是差點沒頭的尼克的遭遇——學生們很難想象,什麼可怕的力量能夠傷害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學生們在走廊上躲著哈利走,好像他隨時都會長出潦牙,噴出毒汁;每當他走過時,人們都要指指點點、嘀嘀咕咕地議論他。赫奇帕奇的厄尼認定了哈利就是襲擊事件的元凶,並且整天到處宣揚。哈利煩悶得要死,不過更令他擔心的則是索倫,哈利越思考,就越覺得索倫的嫌疑大,這讓他無比的恐懼與矛盾——他唯一的親人,他的雙胞胎哥哥,襲擊了那些麻瓜出身的學生,就如同那些邪惡的黑巫師一樣。他很想找索倫談談,不過這兩天索倫就像消失了一樣,原本總是跟在索倫身後的伊莎貝拉,最近也是一個人,哈利問她索倫在哪時,她總是說不知道,不過看著她猶豫的表情,哈利覺得她有事再瞞著自己,這讓他更加不安了。

    與其他學生對哈利的恐懼不同,弗雷德和喬治倒覺得這一切都很好玩。他們在走廊上特地跑到哈利前麵,昂首闊步地走著,嘴喊道:“給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讓路,最邪惡的巫師駕到……”

    珀西對這種行為十分不滿,“這不是一件拿來取笑的事。”他冷冷地說。

    “喂,閃開,珀西,”弗雷德說,“哈利時間緊張。”“是啊,他要趕到密室,和他長著撩牙的仆人一起喝茶呢。”

    “惡心的家夥,”幾個赫奇帕奇站在一邊,小聲嘀咕著,“應該把他開除,連同他那個邪惡的哥哥。”

    羅恩和赫敏聽到了,氣得不行。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哈利做的?!”羅恩氣呼呼地大喊,“你們這群討厭鬼。”

    赫敏在旁邊拉著羅恩,阻止他撲上去和那群赫奇帕奇打起來。

    “我親眼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厄尼毫不示弱地說,“就是他襲擊了賈斯廷至於那個叫尼克的鬼魂——很可能就是他哥哥下的手,可我看到索倫那天差點把皮皮鬼也殺了。

    哈利三人憤怒地瞪著厄尼,不過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也許,我應該連你也一起殺了。”

    冰冷的聲音傳來,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一瞬間,走廊鴉雀無聲。索倫慢慢地走了過來,麵無表情地盯著厄尼。

    哈利想走上前,不過被羅恩拉住了——索倫的手捏著魔杖。

    “你……你想幹嘛?”厄尼的臉色慘白,哆哆索索地說,“我警告你……你別胡來……”

    索倫冷笑,舉起了魔杖,平靜的低語道:“詛咒石像。”

    在眾人或驚訝或驚恐的目光下,厄尼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驚懼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臉上,站在那一動不動,保持著想要往後退縮的姿勢——他被石化了,就像洛麗絲夫人和科林·克維一樣。

    過了很久,呆住的學生們才反應過來,一個女生看了看厄尼,又看了看索倫,大聲尖叫著跑開了,然後就像連鎖反應一樣,走廊的人驚恐的喊著,爭先恐後地跑開了。

    哈利反應過來後本想去拉住索倫的,不過被混亂的人群阻擋,等走廊平靜下來,索倫早已離開了。

    “那個,我想索倫隻是有點生氣罷了。”羅恩很沒底氣的說。

    哈利臉色很難看,“可是你看到索倫是怎麼對付厄尼的,他把厄尼石化了,就像費爾奇的貓和科林一樣。”

    “可是,他隻是用魔咒把他石化的,並沒有召喚出什麼密室中的怪物。”赫敏安慰哈利,“也許隻是個巧合。”

    ……

    第二節

    到了晚飯後,情況的變化遠超所有人的意料。

    “什麼,魔法部的人?!”哈利驚恐地說,“怎麼會牽扯到魔法部,我是說,索倫不過是把厄尼石化了不是麼,學生之間的小矛盾,就像去年,赫敏也把納威石化了……”

    赫敏搖搖頭,“那不一樣,哈利。”她猶豫了一下,“麥格教授說索倫對厄尼用的是一個極強的黑魔法,厄尼差點就死了,要知道,對他人使用強大的黑魔法是違法的,而且魔法部懷疑,科林和賈斯廷的事也是索倫做的。”

    哈利呆住了,失神的坐到沙發。羅恩咽了口唾沫,拍了拍哈利的後背,“別太擔心,哈利,索倫隻是學生,而且也並沒有人死去不是麼,我猜魔法部來人找索倫隻是調查,嗯,隻是調查。”

    哈利想了想,說:“我要去找鄧布利多,我想他一定能幫索倫。”

    “別瞎忙了,出了這種事,不用你說,鄧布利多也一定會幹預的。”赫敏說。

    哈利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這時,納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到哈利三人,便徑直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不好……不好了,索倫……索倫把魔法部的人擊暈了,然後跑了。”

    哈利三人驚呆了,良久,哈利猛地站起來,跑了出去。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索倫坐在專屬他的那張沙發,伊比科斯和伊莎貝拉照舊坐在他兩邊。索倫和伊比科斯都顯得很平靜,而伊莎貝拉則顯得很緊張。

    索倫挑挑眉,“別那麼緊張,伊莎貝拉。”他揮了下魔杖,沙發前出現了一堆包裝好的盒子,上麵別著小標簽。

    “唔,這是聖誕節的禮物,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把這些送出去。”索倫輕鬆的說,他又拿出一隻漂亮的藍色小盒子,交給伊莎貝拉,“這個,在福柏托爾來的時候交給它。”

    伊莎貝拉接過,點了點頭。她猶豫了下,不安地問:“殿下,魔法部應該隻是來調查一下吧?”

    索倫撇撇嘴,起身離開了公共休息室,伊莎貝拉站起來想跟上去,被伊比科斯拉住了,伊莎貝拉奇怪地看著她他,伊比科斯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鄧不利多的辦公室,鄧不利多坐在那張大桌子後麵,斯內普和麥格教授站在他旁邊,一個穿著粉紅色套裝的老女人正喋喋不休,一個穿綠袍子的男巫則一臉嚴肅地站在旁邊。

    “很難相信,鄧不利多校長,學校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公然使用黑魔法攻擊學生,這實在讓人感到不幸與憤怒。”老女人打著官腔說,臉上露著得意的神色,讓她看上去活像一隻蛤蟆,“我們一定要嚴肅地對待這件事。”

    “請恕我直言,烏姆奇女士,我覺得事情沒那麼嚴重,”麥格教授皺著眉說,“索倫用了一個惡咒,但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不是麼,不管怎樣,他隻是個二年紀學生……”

    “一個惡咒?您還真會開玩笑,”烏姆奇說,“那不是惡咒,是一個邪惡的黑魔法,英國巫師公約明令禁止對人使用的黑魔法之一,他這麼做是對魔法部和巫師界法律的公然踐踏和挑釁,更何況,他涉嫌打開密室並攻擊了兩名無辜的學生,”她的小眼睛閃著得意的光,“至於您說他是一個二年紀學生——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很可能是一個危險分子,過去的幾年,許多宗謀殺與失蹤案件他都有嫌疑,沒把他送進阿茲卡班隻不過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罷了……”

    “咳咳……”穿綠袍子的男巫臉色難看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烏姆奇的話,他看了看鄧不利多和麥格教授,為難地說:“這件事影響很不好,魔法部內外有很多人再向部長施壓,這讓部長很難辦,不僅是索倫使用黑魔法,還有涉嫌打開密室的事,畢竟五十年前的那次死了人,迫於壓力,部長隻能這麼做……不過情況還不是很糟糕糟,”他不屑地斜了一眼烏姆奇,“我們這次來,隻是按規定介入調查而已。”

    鄧不利多表現得很平靜,和緊緊地抿著嘴的麥格教授還有一臉陰沉的斯內普形成鮮明的對比。“西弗勒斯,索倫是你的學院的學生,我想他現在應該在禮堂大廳等待審查呢,你帶烏姆奇女士和金斯萊過去吧。我的胃不太舒服,一會要去龐夫蕾夫人那去拿點藥。”

    斯內普皺眉,不過沒有說什麼,他轉身衝魔法部的人點點頭,帶著兩人離開了。

    “阿不思,我們該怎麼做,你認為真的是索倫打開了密室?”

    “別擔心,米勒娃,”鄧不利多輕鬆地說:“我相信索倫。”

    禮堂大廳,索倫坐在斯萊特林的餐桌旁,學生們都離他遠遠的。

    斯內普帶著烏姆奇和金斯萊來到大廳,徑直朝索倫走來,一旁的學生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你就是索倫·波特?”烏姆奇傲慢地說,“我們受魔法部委派,前來調查,你對學生使用法律禁止的黑魔法,並涉嫌通過密室襲擊了另外兩名學生,根據相關法律…”

    “小醜。”索倫不屑地冷笑,打斷了烏姆奇,這讓她的那張蛤蟆臉憤怒地扭曲了。

    “真是無禮又傲慢,缺少管教……”烏姆奇憤憤地說,一旁的斯內普和金斯萊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魔法部怎麼會派來這麼一個蠢貨!”兩人憤憤地想道。

    索倫冷冷地看著烏姆奇,這讓她不由得後退。

    “請冷靜下,波特先生,我們隻是想進行一下調查……”金斯萊見狀趕緊說,不過索倫絲毫沒有理會,抽出了魔杖。

    烏姆奇和金斯萊見了吃了一驚,不過也馬上抽出了魔杖。

    “除你武器!”金斯萊喊到,魔咒射向索倫,被索倫揮手打散了。金斯萊一愣神,索倫一揮魔杖,金斯萊的魔杖就飛了出去,烏姆奇也將魔杖對準索倫,“昏昏……”她還沒念完咒語,索倫的魔杖射出一道銀光,把她打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學生們大多害怕地跑開了,少數人站得遠遠的看著。斯內普盯著索倫,冷冷地說:“你瘋了麼,你這樣會惹大麻煩。”

    “哼,”索倫不屑,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團黑火,猛地從大門飛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1 21:46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一章 複方湯劑

    馬爾福莊園,盧修斯坐在壁爐旁的沙發讀著手中的信,皺著眉,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

    “怎麼了,盧修斯?”盧修斯的妻子納西莎·走過來,溫柔地問,“你看上去不太好,出什麼事了麼?”

    盧修斯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寬慰的微笑,“別擔心,親愛的,”他望著妻子美麗的臉龐,“一點小意外罷了。”

    納西莎望著他的眼睛,良久,她說:“別騙我,盧修斯,從上學時起你就不善於在我麵前說謊。”她坐到他身邊,緊挨著他,“親愛的,你有心事,告訴我吧,別總一個人扛著。”

    盧修斯看著納西莎,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

    索倫的離開對哈利影響很大,這讓他整天情緒低落,看上去陰沉沉的,羅恩和赫敏和對此很擔心。學生們再也不對哈利指指點點了——被索倫石化的厄尼就是個例子。關於索倫的離開,學生間有很多種說法,最流行的一種是:索倫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在他製造了幾起襲擊事件後,又幹掉了發現他破綻的厄尼,最後,他打暈了前來逮捕他的魔法部的人,便逃之夭夭了。

    哈利對此感到憤怒,此刻他倒真的希望自己就是那個繼承人,這樣他就可以幹掉這些傳播謠言的人。和哈利一樣憤怒的還有伊莎貝拉,實際上,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們都對索倫的事保持了沉默,對於那些背地說索倫壞話的學生,伊莎貝拉恨得要死,好幾次,伊莎貝拉差點就對那些學生施咒。

    吉德羅·洛哈特似乎變得很興奮,不止一次的對人暗示他早就知道索倫有嫌疑,而且索倫的離開也是出於對強大而正義的他的畏懼,當然,因為哈利的緣故,他還表示了對沒能將索倫從邪路上拉回來的遺憾。對此,哈利和羅恩對洛哈特反感透頂,而伊莎貝拉則怒不可遏——

    “放開我,伊比科斯,我要給那個白癡一個教訓。”伊莎貝拉手攥著魔杖,憤怒的對拉著她的伊比科斯說。

    “這沒有意義。”伊比科斯輕鬆的說,“隨他吹噓去吧。”

    “他在侮辱殿下,”伊莎貝拉瞪著伊比科斯,“怎麼能容許那種小醜對索倫殿下肆意評論。”

    伊比科斯搖了搖頭,“即使是索倫在這,也不會希望你衝上去對一個老師念咒的,那毫無意義,隻會讓我們更被動。”他嚴肅地說,“成熟些,伊莎貝拉,別讓殿下失望。”

    聖誕節的黎明到來了,天氣寒冷,四下自皚皚的。格蘭芬多宿舍隻剩下哈利和羅恩兩個人,一大早,他們就被赫敏吵醒了。她穿戴整齊,懷抱著給他們兩個人一的禮物。

    “醒醒吧。”她大聲說,一邊把窗簾拉了上去。

    “赫敏——你不應該來這的。”羅恩說,用手遮著眼睛,擋住光線。

    “祝你聖誕快樂。”赫敏說著,把他的禮物扔給他。“我已經起床快一個小時了,給湯劑又加了一些草蛉蟲。它已經熬好了。”

    哈利坐起身來,使勁揉了揉臉,然自己盡快清醒,他嚴肅的看著赫敏。

    “你能肯定?”

    “絕對肯定。”赫敏說,她把老鼠斑斑挪到一邊,自己在哈利的四柱床邊坐下,“如果我們要行動的話,我認為應該就在今晚。”她看著哈利,猶豫了一下,“哈利,如果——我是說如果不是馬爾福做的,或者說密室真的與索倫有關,我們該怎麼做。”

    哈利皺著眉,很久,陰沉地說,“就算是誣陷馬爾福,我也要幫索倫洗脫罪名。”

    羅恩撇撇嘴,赫敏則瞪大了眼睛,好像第一天認識哈利一樣。

    “可是,哈利……”她神色複雜,“你知道那樣行不通的……”

    “我不管!”哈利有些激動,“我哥哥背負著罪名,現在不知所蹤,很可能還被魔法部通緝著,你讓我怎麼辦。”

    一陣尷尬的沉默。

    就在這時,海德薇猛地飛進屋子,嘴銜著一個很小的包裹。它落在哈利的床上後,以十分親熱的方式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這份問候比它帶給他的那份禮物要珍貴得多。原來,那個小包裹是德思禮夫婦捎來的。他們送給哈利一根牙簽,還附有一封短信,叫他打昕一下,他能不能暑假也留在霍格沃茨度過。

    來看看我們都收到了什麼禮物吧,羅恩說,打破了僵局。

    哈利走下床,看著自己的那堆禮物:海格送給他一大包乳脂軟糖,哈利決定放在火邊烤軟了再吃;羅恩送給他一本名叫《和火炮隊一起飛翔>的書,麵講的都是他最喜歡的魁地奇隊的一些事情;赫敏給他買了一支華貴的羽毛筆,韋斯萊夫人送給他的一件嶄新的手編毛衣,以及一塊大大的葡萄幹蛋糕。哈利打開最後一件禮物,是索倫送來的——一副新的眼鏡,和原來的那副一樣,這讓哈利覺得有點奇怪。

    “這是什麼,一副眼鏡?”羅恩坐在哈利旁邊說,“誰送來的?”

    “索倫。”哈利低聲說。

    “索倫?可是他不是離開了麼?”羅恩很驚訝,“難道說?”

    “別發傻了。”赫敏沒好氣地說,“是索倫委托伊莎貝拉送來的。”他看著兩人,“換句話說,索倫在離開之前也許計劃了什麼……”

    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沒說什麼。

    “不過,索倫送來一副眼鏡幹嘛?”羅恩接過哈利手中的眼鏡,擺弄著。

    “信上什麼也沒說,隻是說讓我戴著它。”哈利看著附帶的信說,然後他不由想起去年聖誕節索倫的禮物,那個正掛在他胸前的神秘掛墜。

    “也許上麵是了魔法,保護它不會破碎之類的。”赫敏專業的說,“如果你想弄清楚,把它交給麥格教授就好了。”

    哈利看了赫敏一眼,拿過索倫送的眼鏡換下了原先的那副,“沒有必要,我哥哥不會害我的。”

    在霍格沃茨的聖誕晚宴上,所有的人都吃得津津有昧,包括待會兒要服用複方湯劑的哈利三人。

    禮堂顯得宏偉氣派。不僅有十幾棵布滿銀霜的聖誕樹,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粗的飾帶,而且還有施了魔法的雪,溫暖而幹燥,從天花板上輕輕飄落。鄧布利多領著他們唱了幾支他最喜歡的聖誕頌歌,海格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後,嗓門也隨之越來越響亮。珀西沒有注意到弗雷德已經施了魔法,使他的級長徽章上的字變成了“笨瓜”,還傻乎乎地一個勁兒問大家在笑什麼。

    斯萊特林餐桌上,最前端的位置空著,盡管索倫離開,沒有任何斯萊特林敢於坐到索倫的位置上。德拉科馬爾福顯得格外老實,不複平常的張揚,伊莎貝拉則陰著臉,情緒不是很高。

    吃完第三份聖誕布丁,哈利、羅恩和赫敏就走出禮堂,去實施他們當晚的計劃。

    “我們還需要一些我們要變的人的東西。”赫敏嚴肅地說,“如果你們能弄到克拉布和高爾的什麼東西,那是最好不過;他們是馬爾福最好的朋友,他會把什麼話都告訴他們的。我們還需要確保,在我們審問馬爾福時,千萬不能讓真正的克拉布和高爾闖進來。

    “我已經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她一口氣說下去,舉起兩塊巧克力蛋糕,“我在這麵放了普通的催眠藥。你們隻需保證讓克拉布和高爾發現它們。你們知道他們的嘴有多饞,肯定會把它們吃掉的。等他們倆一睡著,就拔下他們倆的幾根頭發,然後把他倆藏在掃帚櫃。”一哈利和羅恩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

    “赫敏,我覺得那有點惡心”羅恩猶豫地說,他有求助似地看向哈利。

    “沒有克拉布和高爾的頭發,湯劑就不會有用。”她毫不動搖地說。

    “就這麼定了。”哈利堅決的說,“我們必須審問馬爾福,否則索倫就無法洗脫罪名。”他看向赫敏,“可是你怎麼辦呢?你去拔誰的頭發?”

    “我的已經有了!”赫敏開心地說,從口袋掏出一隻小瓶子,給他們看麵的一根頭發。“還記得在決鬥俱樂部,米森跟我摔跤的情景嗎?她拚命卡住我脖子的時候,把這個留在我的衣服上了!她回家過聖誕節了——我隻要對斯萊特林們說我又決定回來了。”

    赫敏又匆匆地趕去查看複方湯劑,羅恩帶著一臉大禍臨頭的表情,轉向哈利。

    “你聽說過哪個計劃有這麼多環節都可能出毛病嗎?”

    然而,第一階段的行動,正如赫敏說的,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們吃過聖誕節茶點後,偷偷溜進空無一人的門廳,等著獨自留在斯萊特林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吞食第四份鬆糕的克拉布和高爾。哈利已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欄杆邊上。當看見克拉布和高爾走出禮堂時,哈利和羅恩趕緊藏在正門旁邊的一套盔甲後麵。

    “你們真是要多蠢有多蠢!”羅恩欣喜若狂地說。他看見克拉布開心地指著蛋糕給高爾看,然後一把抓在手。他們咧嘴傻笑著,把蛋糕整個兒塞進了大嘴。一時間,兩個人貪婪地咀嚼著,臉上顯得得意洋洋。接著,並不見他們的表情有絲毫變化,他們就向後一翻身,倒在了地板上。

    最難做到的就是把他們藏在門廳那頭的櫃子。不過,片刻之後,他們總算安安穩穩地待在拖把和水桶中間了。哈利趕忙揪下高爾腦門上的兩根粗硬的短毛,與此同時羅恩也拔了克拉布的幾根頭發。他們還把克拉布和高爾的鞋子也偷了出來,因為他們自己的鞋子是裝不下克拉布和高爾的大腳的。然後,他們飛快地奔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一邊仍然為剛才所做的事情而驚魂未定。

    赫敏還在攪拌小單間的坩堝,鍋中冒出一股股濃密的黑煙,使他們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哈利和羅恩把長袍拉上來遮住臉,輕輕地敲了敲門。

    “赫敏?”

    他們聽見門鎖刺耳地一晌,赫敏出現了,臉上閃閃發亮,顯得很焦急。在她身後,他們聽見冒著氣泡的、糖漿一般濃稠的湯劑在咕嘟咕嘟地響著。三隻平底玻璃酒杯已經放在了馬桶座位上。

    “弄到了嗎?”赫敏屏住呼吸問。

    哈利給她看了高爾的頭發。

    “很好。我從洗衣房偷出了這些換洗的衣服,”赫敏說著,舉起一個小布袋,“你們變成克拉布和高爾後,需要穿大號的衣服。”

    三個人盯著鍋。離得近了,湯劑看上去像是黑乎乎的黏稠的泥漿,懶洋洋地泛著泡泡。

    “我相信我安排的每一個環節都沒問題,”赫敏說,緊張地又去閱讀《強力藥劑》上汙跡斑斑的那一頁。“它看上去正像書上說的那樣我們喝下去以後,可以有整整一個小時才變回我們自己。”

    “現在怎麼辦?”羅恩低聲問道。

    “我們把它分到三個杯子,再把頭發加進去。”

    赫敏用長柄勺子舀起大團湯劑,倒進每隻玻璃杯。然後,她的手顫抖著,把米森的頭發從瓶子倒進第一隻玻璃杯。

    湯劑響聲大作,像一鍋滾開的水,並且起勁地泛著泡沫。一秒鍾後,它就變成了一種絢爛的紫色。

    “哦——米森的精華,”羅恩說著,“看上去不錯,但我猜它肯定很難吃。”

    “行了,加進你的。”赫敏說。

    哈利把高爾的頭發扔進中間的那隻杯子,羅恩把克拉布的頭發放進最後一隻杯子。兩隻杯子都嘶嘶作響,冒著氣泡:高爾的變成了坦克一般的土黃色,克拉布的變成了一種黑乎乎的深褐色。

    羅恩和赫敏伸手去端自己的杯子。“慢著,”哈利說,“我們最好不要都在這喝,一旦我們變成了克拉布和高爾,這就裝不下了。米森也不是一個小巧玲瓏的人。”

    “想得有道理。”羅恩說著,把門打開,“我們每人占用一個單間吧。”

    哈利小心翼翼地不讓複方湯劑灑出一滴,閃身溜進了中間的小單間。

    “準備好了嗎?”他喊。

    “準備好了。”傳來羅恩和赫敏的聲音。

    “一——二——三——”

    複方湯劑的味道很不好,而且變身的感覺也很難受,仿佛過了很久,哈利走出隔間,“你們倆沒事吧。“哈利用高爾的聲音喊道。

    “沒事兒。”他右邊傳來克拉布聲音渾厚的咕噥。

    哈利站到裂了縫的鏡子前麵。高爾用呆滯的、深陷的眼睛回望著他。哈利搔了搔耳朵,高爾也做得分毫不差。

    羅恩的門開了,他們互相瞪著對方。羅恩活脫脫就是克拉布的翻版,從那短短的鍋底發型到長長的大猩猩般的手臂,隻是臉色顯得蒼白而惶恐。

    “真令人難以置信,”羅恩說著,走到鏡子麵前,戳了戳克拉布的塌鼻子,“難以置信。”

    赫敏的門打開了,哈利和羅恩看過去,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從單間走出來的不是“潘西·帕金森”而是“伊莎貝拉”。

    赫敏照了照鏡子,苦著臉,“肯定是弄錯了,伊莎貝拉再分開我和潘西·帕金森的時候把她的頭發粘到我身上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麼?”羅恩說,“伊莎貝拉也是斯萊特林,而且和索倫他們的關係也很好。”

    “可是伊莎貝拉沒有離開學校,我們很可能會遇到她。”赫敏白了一眼羅恩,“那樣我們就全穿幫了。你們兩個去吧,我留下來收拾坩堝什麼的。”

    “我們趕緊走吧,”哈利說,一邊鬆開勒住高爾粗手腕的手表,“我們還得弄清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真希望我們能找一個人可以跟著……”羅恩一直注視著哈利,這時說道:“看到高爾居然在思考,你不知道這有多麼古怪。”

    ……

    第二節

    哈利兩人本想找一個斯萊特林帶他們進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結果湊巧遇到了帕西,不過幸運的是隨後遇到了德拉科。

    “你們在這兒呢,”他看著他們,拉長聲調說,“你們倆是不是一直在禮堂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們,我要給你們看一樣特別好玩的東西。”

    馬爾福咄咄逼人地掃了珀西一眼。

    “你在這下麵做什麼,韋斯萊?”他譏諷地問道。

    珀西顯得極為憤慨。

    “你需要對級長表現得尊敬一點兒!”他說,“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馬爾福冷笑一聲,示意羅恩和哈利跟他走。哈利要對珀西說幾句道歉的話,但及時製止了自己。他和羅恩匆匆跟在馬爾福身後,在轉向下一條通道時,馬爾福說:“那個彼得韋斯萊——”

    “是珀西。”羅恩不假思索地糾正他。

    “管他是什麼呢。”馬爾福說,“最近我注意到他老偷偷地在附近轉悠。我敢說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他想一個人抓住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哈利二人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目光。

    一會後,他在一道空蕩蕩、濕乎乎的石牆旁邊停住腳步。

    “新口令是什麼來著?”他對哈利說。

    “嗯——”哈利支吾著。

    “哦,對了——純種!”馬爾福並沒有聽他的,兀自說道。隻見隱藏在石牆的一道石門徐徐敞開。馬爾福大步走了進去,哈利和羅恩緊隨其後。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間狹長、低矮的地下室,牆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頭砌成,圓圓的,泛著綠光的燈被鏈子拴著,從天花板上掛下來。在他們前麵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爐台下,劈劈啪啪地燃著一堆火,最靠近壁爐的三個沙發空著,學生們全都坐在更遠一些的椅子。

    德拉科帶著他們坐到遠離爐火的幾張空椅子上,抱怨道:“真是搞不懂,我原本想回家過節的,可父親前幾天突然寫信來要求我留在學校,說他和我母親要到國外去旅行。”哈利和羅恩不知所謂的傻笑一下。

    “在這等著。”馬爾福對哈利和羅恩說,“我去把它拿來——我父親剛給我捎來的——”

    哈利和羅恩暗自猜測馬爾福會給他們看什麼,一邊盡量顯出輕鬆自在的樣子,悄悄地打量著周圍。片刻之後,馬爾福回來了,手拿著一張像是剪報一樣的東西。他把它塞到羅恩鼻子底下。

    “你看了準會哈哈大笑。”他說。羅恩迅速把剪報讀了一遍,十分勉強地笑了一聲,又把它遞給哈利。是從《預言家日報》上剪下來的,上麵寫著——魔法部的調查濫用麻瓜物品司主任亞瑟韋斯萊,今日因其對一輛麻瓜汽車施以魔法而被罰款五十加隆。

    這輛被施過魔法的汽車於今年早些時候在霍格沃獲魔法學校撞毀,該校的一位董事盧修斯馬爾福先生近日打電話要求韋斯萊先生辭職。“書斯萊破壞了魔法部的名譽,”馬爾福對我報記者說,“他顯然不適合為我們製定法律,他的那個荒唐可笑的麻瓜保護法應該立刻廢除。

    韋斯萊先生對此不置評論,不過他的妻子叫記者離開,不然她就把她家的食屍鬼放出來咬他們。

    “怎麼樣?”當哈利把剪報遞還給他時,馬爾福不耐煩地問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哈哈哈。”哈利幹巴巴地笑了幾聲。“亞瑟韋斯萊太喜歡麻瓜了,應該把他的魔杖折成兩段,加入麻瓜的行列。”

    德拉科輕蔑地說,“瞧韋斯萊一家人的行為,你真看不出他們是純種巫師。”

    羅恩的臉——準確地說,是克拉布的臉——憤怒地扭曲起來。“你怎麼了,克拉布?”德拉科挑著眉毛問道。

    “肚子疼。”羅恩呻吟著說。

    “好吧,那你就上醫院,替我把那些赫奇帕奇的傻瓜都踢一遍。”德拉科撇撇嘴說,“你知道,《預言家日報》居然還沒有報道所有這些攻擊事件,而且殿下打暈了魔法部的人並離開的事也沒報道。”他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我猜是有人在幹預調查並遮掩了事實,可能是鄧布利多,也可能是魔法部的人,要知道,一旦學校發生的事被揭露,對於霍格沃茲和英國魔法部都是巨大的醜聞。”

    “殿下?”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反映在克拉布和高爾的臉上,看上去更像是呆滯和困惑。

    德拉克皺眉,“你們倆今天看上去怎麼傻乎乎的,吃太多了麼?”

    哈利和羅恩尷尬的笑了笑,看上去更加木訥了,德拉科無奈地歎了口氣,“不不過紙包不住火,霍格沃茲發生的事很快就會傳出去,如果到時還沒能抓住那個真正的襲擊者,恐怕不僅鄧布利多要離開,就連魔法部部長也得下台。”

    “真正的襲擊者……”哈利嘀咕了下,然後有些興奮的問德拉科,“你認為不是索倫襲擊了學生?”

    德拉科看著哈利,皺著眉壓低了聲音說:“你傻了麼,高爾。如果殿下真的想對付那些麻瓜學生,恐怕學校所有的泥巴種早就死光了,更何況,殿下也沒那麼無聊。你知道,殿下很在乎他的那個蠢弟弟,那個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整天惹是生非,和泥巴種混在一起,簡直是殿下的恥辱。哈利波特關心泥巴種,所以殿下不可能去襲擊幾個傻乎乎的學生,至於那個厄尼·麥克米,哼——他是自找的。”

    哈利和羅恩感到驚訝,德拉科分析的很有道理,至於他口中的殿下是誰——德拉科說了這麼多,即使以克拉布和高爾的智商,也該明白了。

    “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是誰操縱了這一切……”羅恩問。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克拉布,這種事情不能亂說,我和你說了多少遍?”馬爾福厲聲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殿下為什麼離開,而且做出是他襲擊了那些學生的假象,但毫無疑問,殿下在計劃著什麼,很可能他想抓住那個真正的襲擊者。伊莎貝拉他們也在暗中調查,如果類似我知道線索但隱瞞了殿下這樣的流言傳到殿下那,恐怕我就要倒黴了。”德拉科緩了口氣,小聲說:“老爸告訴我密室曾被打開過,當然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還沒有出生。他似乎知道什麼,但他告訴我別太關注這件事,否則可能會有麻煩。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密室上次被打開時,一個泥巴種死了。”他看了看周圍,嚴肅地說:“所以,你們倆別冒傻氣,學聰明點……”

    德拉克停住了話頭,哈利和羅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伊莎貝拉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正朝他們走過來。

    “又去練習了?”德拉科問,伊莎貝拉看上去有些疲倦。

    伊莎貝拉點點頭,“你似乎很閑啊,德拉科。”

    德拉科聳聳肩,“我不像你那麼拚命,伊莎貝拉。”德拉科笑了笑,“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伊莎貝拉看了看德拉克,又掃了一眼哈利和羅恩,轉身離開了。此時的伊莎貝拉讓他們感到陌生——冷峻而驕傲,那種眼神,讓哈利想到索倫。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1 21:47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二章 日記本

    在複方湯劑即將失效之前,哈利和羅恩找借口離開了斯萊特林休息室,匆匆趕回了女生盥洗室。赫敏已經變回了自己的樣子,並且把坩堝和杯子都收好了。

    “我們離開這吧,時間太長會被人發現的”赫敏看著哈利兩人說,“怎麼樣,事情順利麼?”

    “我們運氣不錯,遇到了馬爾福,和他在斯萊特林休息室談了一會,”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下,有些泄氣地說,“不是馬爾福做的,他對於密室知道的並不比我們多多少。不過,馬爾福說,密室不可能是索倫打開的,這可能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哦,他說了什麼?”赫敏好奇地問。

    哈利和羅恩你一言我一語地把馬爾福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沒想到馬爾福還挺有腦子。”赫敏挑了挑眉毛。

    “是啊,而且他似乎很是崇拜索倫,”羅恩說,他看了看哈利和赫敏,學著德拉克的語氣說:“他簡直就是殿下的恥辱……”

    哈利難堪地笑了笑,赫敏則驚訝地看向羅恩,“殿下,誰是殿下?”

    “還有誰,當突然是索倫嘍。”羅恩笑著說,“馬爾福稱呼索倫為殿下,我看他怕索倫怕得要死。”

    赫敏的表情變得複雜,這讓羅恩和哈利很迷惑,“有什麼問題麼,赫敏?”

    赫敏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說,“隻有一個人曾被斯萊特林們稱為殿下——”她看著哈利和羅恩,“——那就是神秘人……”

    與此同時,在布斯巴頓的聖誕節舞會上,芙蓉穿著晚禮服坐在一邊,看著大廳中央伴著音樂跳舞的學生們。

    “能邀請你跳一支舞麼,德拉庫爾小姐”一個俊朗的男生走過來,“你今天看上去很美麗。”

    芙蓉看了看麵前的男生,禮貌的微笑,搖了搖頭,“抱歉,我有些累了。”

    男生鬆了聳肩,“那麼祝你玩得愉快,德拉庫爾小姐。”然後轉身去找其他女生了。

    一個女學生走了過來,坐到芙蓉身邊,“怎麼不去跳舞,芙蓉,你似乎從舞會開始就一個人坐在這。”

    “沒什麼,露西。”芙蓉笑了笑,“沒有興致罷了。”

    叫作露西的女孩見了也沒有多問,轉而打量著芙蓉,“你今晚看上去漂亮極了,嗯,項鏈很配你,讓你更耀眼了,新買的麼?”

    芙蓉帶著一條銀色的項鏈,藍寶石掛墜一如她的眼睛一樣清澈,在燈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芒,映著她銀色的秀發,顯得格外美麗。

    “嗯,聖誕節禮物,”芙蓉點了點頭,“我的——嗯——朋友送的。”

    “朋友?”露西有些驚訝,“這條項鏈看上去可不便宜。”

    “別多想。”芙蓉看著露西很有意味的笑容,紅著臉解釋道,“隻是朋友,一位很好的朋友。”

    “哦——隻是朋友。”露西笑道……

    第二節

    幾個星期過去了,學校再也沒有發生襲擊事件,索倫依舊音訊全無,似乎正如德拉科所說的那樣,有關密室與索倫的消息被認為的遮掩了。哈利顯得有些焦慮,多虧羅恩和赫敏一直在安慰他。伊莎貝拉整天冷著臉,整個人散發著一陣陣讓人發涼的氣勢,尤其是當洛哈特當眾吹噓或聽到有人議論索倫時——

    “塔朗泰拉舞!”伊莎貝拉對著一個赫奇帕奇喊道,一道紅光擊中了那個滿臉雀斑的男學生,然後他便在原地抽搐著跳了起來。

    “別這樣伊莎貝拉,冷靜些。”哈利三人恰巧路過,赫敏有些擔心的走過去拉著她,而哈利和羅恩則撇著嘴看著那些赫奇帕奇們,一副你們活該的樣子。

    “這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是級長!”一個人喊著翻開了混亂的人群擠了進來——是帕西,他挺著胸,皺眉打量著四周。

    “咒立停!”帕西念道,那個跳得快抽筋的學生癱坐到了地上,赫奇帕奇們則七嘴八舌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涅墨西斯小姐,因為你在走廊對學生施咒,扣除斯萊特林三分。”帕西挑著下巴說。

    “是他先在那亂說的!”羅恩氣呼呼地說,哈利也是一臉的不滿。

    “可是校規不可以被破壞,無論是誰。”帕西嚴肅地說,像是在演講一樣。

    伊莎貝拉沒說話,她緊握了一下手中的魔杖,瞪了帕西一眼,轉身快步離開了。赫敏顯得有些擔心,跟著一起離開了,哈利和羅恩也快步跟了上去。

    “你不該那麼做的。”赫敏趕上了伊莎貝拉,她小聲說,“雖然他們說閑話然人很討厭。”

    “他活該。”伊莎貝拉冷冰冰地,“無能的家夥,隻會在背後嘀嘀咕咕,現在索倫離開了,就像小醜一樣大放厥詞。”

    哈利看著憤怒的伊莎貝拉,開玩笑說:“知道麼,你現在的表情看上去就像麥格教授。”

    哈利的玩笑似乎並不成功,不過伊莎貝拉不像剛才那樣激動了。

    “伊莎貝拉,你最近的情緒似乎很不好,這不是什麼好事。”赫敏有些擔心地說,“自從索倫離開以後,我就沒見你笑過。”

    提到索倫,伊莎貝拉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哈利張了張嘴,也沉默了。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伊莎貝拉說完,匆匆離開了。

    哈利三人互相看了看,正在猶豫要不要追上去問問她關於索倫的事,突然他們聽見樓上傳來一個人憤怒的喊叫。

    “是費爾奇。”哈利低聲說。他們三步兩步奔上樓梯,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側耳細聽。“你認為會不會又有人遭到攻擊了?”羅恩緊張地問。他們一動不動地站著,把頭朝費爾奇聲音的方向探去,那聲音簡直有些歇斯底了。

    “……又來給我添麻煩了!拖地拖了整整一晚上,就好像我的活兒還不夠幹的!不行,這實在令人無法忍受,我要去找鄧布利多……”費爾奇的腳步聲漸漸隱去,他們聽見遠處傳來猛烈的關門聲。

    他們從拐角處探出腦袋。費爾奇顯然是在他平常的地方站崗放哨:他們又來到了洛麗絲夫人遭到攻擊的地方。他們一眼就看出費爾奇為什麼大喊大叫了。一大攤水蔓延了半個走廊,看樣子,水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門縫下麵滲出來。現在費爾奇不再吼叫了,他們就聽見桃金娘的哭喊聲在盥洗室的四壁間回蕩。

    “她這又是怎麼啦?”羅恩說。

    “我們過去看看。”哈利說,於是他們把長袍提到腳脖子以上,蹬著洶湧蔓延的積水,走向掛著“故障”告示的房門。他們像平常一樣,對這個告示視而不見,徑直走了進去。

    哭泣的桃金娘哭喊的聲音居然比以前還要響亮、淒厲,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她似乎藏在她慣常的那個抽水馬桶。洗室光線昏暗,因為噴湧的水澆滅了蠟燭,並使牆壁和地板都一片潮濕。

    “怎麼回事,桃金娘?”哈利問。

    “你是誰?”桃金娘慘兮兮地用汩汩的聲音說道,“又要用東西砸我?”

    哈利淌水向她的單間走去,說道:“我為什麼要用東西砸你?”

    “別問我,”桃金娘大喊一聲冒了出來,又噴出一股更大的水流,潑濺在已經濕透了的地板上,“我在這待得好好兒的,考慮自己的問題,有人覺得往我身上扔一本書怪好玩……”

    “即使有人扔東西砸你,也不會把你砸痛啊。”哈利很理智地說,“我的意思是,那東西可以徑直從你身上穿過,是不是?”

    哈利傻乎乎地說錯了話,赫敏在一旁拉著他,但是晚了。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脹起來,顯得很激動,嚇了三人一跳,哈利和羅恩下意識地把赫敏擋在了身後,桃金娘尖聲叫道:“讓大家都用書砸桃金娘吧,因為她根本感覺不到!如果你們用書投中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她的腦袋,得五十分!很好,哈哈,哈哈!多麼可愛的遊戲,我看不見得!”

    “那麼是誰用書砸你的?”哈利問。

    “我不知道……當時我就坐在馬桶圈上,想著死亡,那本書就突然從我腦袋上落了下來。”桃金娘狠狠地瞪著他們,說道。“就在那兒呢,全被水泡爛了。”

    哈利和羅恩順著桃金娘指的方向,朝水池下麵一看,隻見一本小小的、薄薄的書躺在地上。破破爛爛的黑色封皮,和盥洗室的每件東西一樣,完全濕透了。哈利上前一步,想把它撿起來,可是羅恩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把他拉住了。

    “怎麼?”哈利問。

    “你瘋了嗎?”羅恩說,“可能有危險。”

    “危險?”哈利說著,笑了起來,“別胡扯了,怎麼可能有危險呢?”

    因為有些巫師會在一些秘密物品上施加惡咒,以防止其他人得到它,赫敏在一旁說。

    羅恩點點頭,“說出來你會感到吃驚的,”緊張地看著那本書,“我爸告訴我,有些被魔法部沒收的書,其中有一本會把你的眼睛燒瞎。凡是讀過《巫師的十四行詩》這本書的人,一輩子都隻能用五行打油詩說話。巴斯的一位老巫師有一本書,你一看就永遠也放不下來!你走到哪兒都把臉埋在書,隻好學著用一隻手做所有的事情。還有——”

    “好了,我已經明白了。”哈利說。

    那本小書躺在地板上,濕乎乎的,模糊不清。

    “可是,我們隻有看了才會知道啊。”他說,一低頭繞過羅恩,把書從地板上撿了起來。

    這是一本日記,封皮上已經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哈利急切地翻開,在第一頁上,隻能認出一個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寫的名字:湯姆·德爾。

    “慢著。”羅恩說,“我知道這個名字……德爾五十年前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他已經小心翼翼地靠上前來,從哈利身後望著日記。

    “你怎麼會知道的?”哈利詫異地問。

    “因為費爾奇罰我留校勞動,叫我給他擦獎牌,擦了有大約五十次呢。”羅恩忿忿不平地說,“我那天打嗝把鼻涕蟲弄在上麵了,我得把它們擦幹淨。如果你花整整一個小時擦掉一個名字上的黏液,你也會記住這個名字的。”哈利撕開潮濕的紙頁。一頁一頁完全是空白,沒有絲毫寫過字的痕跡。

    “他一個字也沒寫。”哈利失望地說。“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把它扔掉。”羅恩好奇地說。

    哈利翻到封底,看見上麵印著倫敦沃克斯霍爾路一位報刊經售人的名字。“德爾一定是一個麻瓜,”哈利若有所思地說,“所以才會在沃克斯霍爾路買日記本……”

    “哦,你們兩個真是的,難道從不讀書麼?”赫敏有有些無奈地說,她接過日記,仔細地看著,“圖書館的書介紹了超過二十種方法可以讓字跡隱形。”

    三人帶著日記本趕回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赫敏小心翼翼地用一個咒語把日記本弄幹了。

    羅恩說,“也許它是不好意思見人吧。”羅恩開玩笑的說,“不過是一本沒人要的破日記本罷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把它扔掉,哈利。”

    “我希望知道為什麼有人想把它扔掉。”哈利說,“另外,我還很想了解德爾是如何獲得對霍格沃茨的特殊貢獻獎的。”

    “什麼都有可能,”羅恩說,“也許他抓住了三十隻貓頭鷹,或者從大魷魚的巨爪下救出了一位老師。也許他謀殺了桃金娘,那一定使大家都感到稱心如意……”

    可是哈利看到赫敏臉上專注的神色,知道她正在轉著和自己同樣的念頭。

    “怎麼?”羅恩說,望望哈利,又望望赫敏。

    “是這樣,密室是五十年前被打開的,是不是?”赫敏說,“馬爾福是這麼說的。”

    “是啊……”羅恩慢悠悠地說。

    “這本日記也是五十年前的。”赫敏激動地拍著日記。

    “那又怎麼樣?”

    “哦,羅恩,你醒醒吧。”赫敏毫不客氣地說,“你知道,上次打開密室的那個人是五十年前被開除的。我們知道,湯德爾是五十年前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那麼,德爾會不會是因為抓住了斯菜特林的繼承人而獲獎的呢?他的日記很可能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們:密室在哪,怎樣打開,麵關著什麼樣的動物。這次製造這些攻擊行為的那個人,不會希望這本日記到處亂放的,是嗎?”

    “是個絕妙的推理,赫敏,”羅恩說,“隻有一點兒美中不足。他的霹記什麼也沒寫。”

    赫敏從她的書包抽出魔技。

    “也許是隱形墨水!”她小聲說。

    她用魔杖敲了日記三下,說道:“急急現形!”

    沒有反應。赫敏毫不氣餒,又把手伸進書包,掏出一個東西,像一塊鮮紅色的橡皮。“這是顯形橡皮,我在對角巷弄到的。”她說。她在“一月一日”上麵使勁地擦,結果什麼也沒有出現。

    “告訴你吧,你不會在這麵發現什麼的。”羅恩說,“德爾就是聖誕節得到了一個日記本,不高興花工夫在上麵寫東西。”

    哈利甚至對自己也無法解釋,他為什麼不把德爾的日記一扔了之。實際的情況是,他盡管知道日記是空的,但總覺得好像這是一個故事,他希望能有一個結局。哈利雖然肯定自己以前從未聽說過湯姆·德爾這個名字,但心總覺得這名字對他意味著一些什麼,就仿佛德爾是他小時候的一個朋友,已經被他淡忘。然而這是荒唐的。他在來霍格沃茨之前一個朋友也沒有,德思禮夫婦決不肯讓他交朋友。

    盡管如此,哈利還是決定多了解一些德爾的情況。第二天課間休息時,他朝獎品陳列室走去,想仔細看看德爾的特別獎牌。他後麵跟著興趣盎然的赫敏,以及完全抱著懷疑態度的羅恩。羅恩對他們說,他對獎品陳列室早就看膩了,一輩子不想再看。

    德爾的那個擦得亮的金色獎牌,收在牆角的一隻陳列櫃。它上麵並沒有詳細說明為什麼要頒發給德爾。(“幸虧如此,不然獎牌就更大了,我擦到現在都擦不完呢。”羅恩說。)不過,他們在一枚舊的優秀品德獎章和一份昔日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名單上,都發現了德爾的名字。

    “聽起來他很像珀西,”羅恩說著,厭惡地皺起鼻子,“級長,男生學生會主席——也許還是門門功課第一。”

    “聽你說話的口氣,似乎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赫敏以一種略微受到傷害的聲音說。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1 21:48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三章 藍色妖姬

    一座島嶼孤零零地佇立在海上,籠罩在一片森寒陰暗的迷霧中,如同鬼域。一座龐大的監獄坐落在島的中央,散發著腐朽與死亡的氣息。

    一道黑色的煙氣貼著海麵,在黑夜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飛向島嶼。暗淡慘白的月光下,黑煙如同水般流下,化成了一個穿著黑長袍的人,身形修長如骷髏般。他四下掃視,便如鬼魅般像監獄的方向飄去。

    忽然,四周的空氣陡然變得冰冷而稠密,如同冷水,伴著陣陣森然的氣息。

    “來的還真快。”那人嘟囔道,遠處,數個穿著破爛鬥篷的黑影就像聞到腐屍的禿鷲一般,從空中飛了過來。

    “呼神護衛!”——耀眼的白光如同陣陣海浪般輻射開,將半個海島都攏入了光芒中,就連籠罩海島的層層陰霧,都被這光芒驅散了。原本飛快聚攏而來的黑影正瘋狂地逃離,一些來不及逃開的瞬間便化作一息黑煙,湮滅在光芒之中。

    白光黯淡下去,海島又歸於夜的黑暗之中。那人不屑的撇撇嘴,繼續朝監獄走去,這時,隨著幾聲“劈啪”的爆響,數個巫師出現在周圍,神情緊張,發現黑袍人後飛快地抽出魔杖,指向他。

    “昏昏倒地!昏昏倒地!”巫師們大喊,數道亮紅色的魔咒射向黑袍人,那人用力的一揮手中的魔杖,將射向他的咒語打散了。

    “熒光閃爍!”一個巫師喊道,明亮的光暈從杖尖射出,照亮了附近的區域。

    “!!”幾位巫師驚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愣在原地。

    黑袍巫師不屑的一笑,化作一陣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神……神秘人……”幾位巫師相互看了一眼,哆哆索索地說。

    馬爾福莊園,盧修斯獨自坐在壁爐邊的椅子中,橘色的火焰散發著溫暖,但此刻看著手中的密信,盧修斯感到陣陣發冷。

    “如果黑魔王真的複活,那麼現在最好馬上找到他,表現自己的忠誠……可是,為什麼黑魔王沒有召集食死徒們……”盧修斯思索著,不由輕輕撫著手臂,“如果黑魔王沒有複活,那出現在阿茲卡班的是誰?……”他皺著眉,“難道,這是陷阱……有人故意設下這個局,目的……就是引食死徒出現……”想至此,盧修斯不禁有些發寒,腦海中出現了那個人的影子……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斯內普黑著臉,麥格教授則緊緊的抿著嘴唇,兩人緊張的望著鄧布利多,出乎意料,鄧布利多隻是聳了聳肩,微微一笑。

    第二節

    太陽又開始微弱地照耀霍格沃茨了。在城堡,人們的情緒變得樂觀起來。自從索倫離開之後,沒有再發生攻擊事件。龐弗雷夫人很高興地報告說,曼德拉草變得喜怒無常和沉默寡言了,這就是說,它們正在迅速脫離童年時代。

    “隻要它們的粉刺一痊愈,就可以重新移植了。”一天下午,哈利聽見她溫和地對費爾奇說。“然後,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把它們割下來,放在火上熬。你的洛麗絲夫人很快就會回來了。”

    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也許已經失去了勇氣,哈利心想。全校師生都提高了警惕,整天疑神疑鬼,這時候要打開密室,風險一定越來越大。也許那怪物——不管是什麼怪物,現在已經安穩下來,準備再冬眠五十年。哈利現在的心情很矛盾——不再有人受到襲擊,再讓他感到高興,但這也意味著索倫無法洗清嫌疑,學生們會認定索倫就是一係列襲擊事件的元凶,有時候,哈利甚至希望那個襲擊者再做一次案,這樣就能清楚證明索倫的清白了,不過,這種時而冒出的念頭讓赫敏很不高興——

    “你怎麼能這樣想,”赫敏有點氣呼呼地說,“這麼想太自私了。”

    吉德羅·洛哈特似乎認為是他阻止了這些進攻。一天,格蘭芬多的學生排著隊去上變形課時,哈利無意中聽見他對麥格教授這麼說。

    “我認為不會再有麻煩了,米勒娃。”他說,心照不宣地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鼻子,又眨眨眼睛,“我認為密室這次是永遠不會被打開了。那些罪犯肯定已經知道,我遲早都會抓住他們的,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趁我還沒有開始收拾他們,現在罷手是明智的——”

    “——你知道,現在學校需要鼓舞鼓舞士氣。消除記憶上學期的那些事情!我現在不便多說,但我認為我是胸有成竹的……”他又敲了敲他的鼻子,邁著大步走開了。

    二月十四日吃早飯的時候,大家便知道洛哈特是用什麼辦法鼓舞士氣了。哈利前一天晚上訓練魁地奇,一直練到很晚,所以睡眠不足,匆匆趕到禮堂時已經有點兒晚了。一時間,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四麵牆上都布滿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紅色鮮花。更糟糕的是,還有許多心形的五彩紙屑不停地從淺藍色的天花板上飄落下來。哈利朝格蘭芬多的餐桌走去,羅恩坐在那,一臉厭惡的表情,赫敏似乎一直在傻笑。

    “這是怎麼回事?”哈利問他們,一邊坐下來,拂去落在他的熏鹹肉上的五彩紙屑。

    羅恩指著教師的餐桌,顯然是厭惡得不想說話。洛哈特穿著與那些裝飾品相配的鮮豔的粉紅色長袍,揮著手讓大家安靜。坐在他對麵的老師們一個個都板著臉。哈利從他坐的地方可以看見,麥格教授麵頰上的一塊肌肉突了起來。斯內普的樣子,就好像有人剛給他灌了一大杯烈性酒。

    “諸位,情人節快樂!”洛哈特大聲說,“到現在為止,已有四十六個人向我贈送了賀卡,我謹向他們表示感謝!是的,我自作主張,為大家安排了這一小小的驚喜——而且還不止這些!”

    洛哈特拍了拍手,從通往門廳的幾道門大步走進十二個臉色陰沉的矮子。而且他們不同於一般的矮子,洛哈持讓他們都插著金色的翅膀,背著豎琴。

    “我的友好的、帶著賀卡的小愛神!”洛哈特喜氣洋洋地說,“他們今天要在學校到處遊蕩,給你們遞送情人節賀卡!樂趣還不止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們都願意踴躍地參加進來!為什麼不請斯內普教授教你們怎麼調製**藥呢!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弗立維教授比我所見過的任何巫師都更精通使人著迷的魔法,那隻狡猾的老狗!”

    弗立維教授把臉埋在雙手。看斯內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誰向他請教**藥的製法,準會被強迫灌進毒藥。

    “赫敏,求求你告訴我,你不是那四十六個人中的一個吧?”當他們離開禮堂,去上第一節課時,羅恩說。赫敏突然興趣很濃地在書包翻找她的課程表,沒有回答。

    整整一天,矮子們不停地闖進他們的教室,遞送情人節賀卡,弄得老師們厭煩透頂,下午,當格蘭芬多的學生上樓去上魔法課時,一個矮子突然攆上哈利。“喂,你!哈利波特!”一位臉色特別陰沉的矮子喊道,用胳膊肘分開眾人,朝哈利擠來。

    當著一隊一年級新生的麵——尤其是金妮·韋斯萊碰巧也在麵,收到一張情人節賀卡,這簡直太令人惱火了,哈利想逃跑。可是沒等他跑出兩步,矮子就一路踢著人們的小腿,擠開人群追上了他。

    “我有一個配樂的口信要親自傳達給哈利波特。”矮子說著,用咄咄逼人的架勢撥響了豎琴。“別在這兒。”哈利壓低聲音說,一邊又想逃跑。

    “站住別動!”矮子咕噥了一聲,一把抓住哈利的書包,把他拉了回來。“讓我走!”哈利吼道,用力拽著書包。隨著一聲很響的撕裂聲,他的書包被扯成了兩半。他的書、魔杖、羊皮紙和羽毛筆稀嘩啦地落到地板上,墨水瓶摔碎在最上麵。哈利趴在地上手忙腳亂,想趕在矮子開始唱歌之前把東西都撿起來,結果造成了走廊的交通堵塞。

    “這是怎麼回事兒?”傳來了德拉科馬爾福那冷冷的、拖腔拖調的聲音——德拉科帶著他的兩個保鏢走了過來,旁邊是冷冰冰的伊莎貝拉。哈利開始狂亂地把東西都往被撕裂的書包塞,不顧一切地想趕緊逃走,不讓德拉科聽見他的情人節配樂賀禮。

    “怎麼這麼亂?”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珀西韋斯萊來了。哈利完全慌了神,隻想趕緊逃脫,可是矮子一把抱住他的兩個膝蓋,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好了,”他說,一屁股坐在哈利的膝蓋上,“這就是你的帶歌聲的情人節賀禮:他的眼睛綠得像剛醃過的癩蛤蟆,他像黑板一樣烏黑瀟灑,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帥氣,是征服黑魔頭的勇士。”

    一旁的德拉科聽完捂著肚子狂笑,努力保持自己不笑得跪在地上,而伊莎貝拉則隻是挑了挑眉毛,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金妮,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沒落。

    哈利願意交出古靈閣的所有金子,隻希望能當場變作蒸氣消失,他勇敢地強迫自己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一邊站了起來,他的腳被矮子坐得發麻了。珀西盡力驅散人群,有些人開心得大喊大叫。

    “你們走吧,走吧,上課鈴五分鍾前就響過了,快去上課吧。”他說著,把年紀較小的學生轟走了,“還有你,馬爾福”。

    哈利瞥了一眼,看見馬爾福彎腰從地上抓起了什麼東西。他斜著眼睛,把它拿給克拉布和高爾看,哈利明白了,他抓去的是德爾的日記。

    “還給我。”哈利小聲說。

    “想知道波特在麵寫了什麼嗎?”馬爾福說,他顯然沒有注意到封皮上的日期,以為拿到的是哈利自己的日記。圍觀者們頓時安靜下來。金妮看看日記,又看看哈利,神色驚慌。

    “夠了,德拉科,”伊莎貝拉不耐煩地說,“這很無聊。”

    “等我看一眼再說。”德拉科說著,嘲弄地朝哈利揮舞日記。伊莎貝拉剛想再說什麼,哈利發脾氣了。他抽出魔杖,喊道:“除你武器!”

    德拉科沒想到哈利會直接在走廊對他施咒,毫無防備的,他被打了個趔趄,手中的日記飛了出去,落在羅恩手中。

    “哈利!”珀西大聲地說,“不許在走廊施魔法。這件事我要匯報的,你知道!”

    可是哈利不在乎,他又贏了馬爾福一個回合,即使格蘭芬多要為此丟掉五分,也是完全值得的。德拉科氣瘋了,當著眾人的麵被一個普通的二年級學生打敗,顯得他很無能,尤其是看到羅恩那嘲諷的表情時。當金妮從他身邊走進教室時,他惡狠狠地衝著她的後背嚷道:“我認為波特不太喜歡你的情人節賀禮!”金妮雙手捂著臉,跑進了教室。羅恩大吼一聲,也拔出了他的魔杖,可是哈利把他拉走了。

    直到他們來到弗立維教授的課堂上,哈利才注意到德爾先生的日記十分奇怪。他的其他書都染上了鮮紅色的墨水。而那本日記,卻像以前一樣,於幹淨淨的。他想向羅恩指出這一點,但羅恩的魔杖又出了麻煩:魔杖頭上噴出大朵大朵的紫色泡泡,弄得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與格蘭芬多的鬧劇相比,遠在布斯巴頓,浪漫的氣氛彌漫在整個校園。一整天,學生們都沉浸在情人節或朦朧或熾烈的愛意中。

    “你收到了幾封信,芙蓉?”露西興奮地問道,“我收到了四封,知道麼,比埃爾向我表白了。”女孩一臉興奮,隨即,神秘兮兮地問道:“你的那位好朋友沒有向你表示什麼麼?”

    “沒有,也許他太忙了吧。”芙蓉搖搖頭,淡淡地笑著說,但眼神中的絲絲失落卻藏不住。

    “我愛著他麼?”芙蓉問著自己,“這份思念,屬於我,是否也屬於他呢……”

    一陣低沉而舒緩的樂聲傳來,神秘,令人陶醉。壁爐中的火焰瞬間便為黑色,福柏托爾倏地飛了出來,引得大廳中的學生們陣陣驚呼。在眾人的注視下,福柏托爾飛向了芙蓉,落在她的肩上。

    “你給我帶來了什麼?”芙蓉溫柔的撫摸著黑鳳凰柔順的羽毛,引得它歡快地叫著,將一枚不起眼的種子銜到她的手心。

    “這是什麼?”一旁的路西湊過來看著,有些遲疑的說,“一枚種子?”

    “他送給我的麼?”芙蓉望著福柏托爾亮晶晶的眼睛說。

    福柏托爾看看芙蓉,將頭湊到她的手心,側過頭,一滴晶瑩的淚落到了種子上。原本不起眼的種子散發出柔柔的光,浮到了空中,在她麵前的空中,飛快的成長起來,化作了一株藍色的火焰構成的細弱枝椏,在芙蓉驚喜的目光下,綻放出了朵朵幽蘭色的玫瑰。

    芙蓉捂著嘴,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的這份美麗,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相守是一種承諾,人世輪回中,怎樣才能擁有一份溫柔的情意——

    相遇是一種宿命,心靈的交匯讓我們有訴不盡的浪漫情懷——

    你是我最深的愛戀,希望我們這段美麗的愛情天長地久——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4 13:06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四章 陰謀與責任


由於洛哈特的情人節侏儒,哈利書包的書本全部被破碎的墨水瓶染成了紅色,不過令人意外的,湯姆·德爾的那本日記本上卻沒有任何墨水的痕跡,這讓哈利感到興奮。經過不久的嚐試後,證實了他對日記本的猜測——日記本藏著一個秘密,藏著湯姆·德爾的思想與記憶。

    哈利和德爾通過字跡交談,最後德爾答應哈利,帶他進入自己的記憶中,去看五十年前有關密室事件的真相。

    在德爾的記憶中,哈利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見證了當年的種種,見到了十六歲德德爾——一個混血的年輕巫師,住在麻瓜孤兒院;見到了年輕許多的鄧布利多——目光一如現在般深邃而犀利;最令哈利不敢相信的,他見到了學生時代的海格——他在壁櫥養了一隻怪獸,很可能就是殺死了那名學生的凶手……

    一陣天旋地轉中,哈利從德爾的記憶中退了出來,發現自己躺在格蘭芬多宿舍他的四柱床上,德爾的日記打開了放在他的肚子上。

    沒等他來得及把氣喘勻,宿舍的門開了,羅恩走了進來。“你在這幾。”他說。

    哈利坐了起來。他大汗淋漓,渾身發抖。

    “怎麼了?”羅恩問,一邊關切地看著他。

    “是海格,羅恩。五十年前是海格打開了密室。”

    哈利、羅恩和赫敏早就知道海格不幸對龐大的怪物情有獨鍾。他們去年在霍格沃茨期間,海格曾經試圖在他的小木屋喂養一條龍,還有那三個腦袋的、被他稱為“路威”的大狗,也使他們很長時問不能忘記。當年,還是一個少年的海格,如果聽說城堡的什麼地方藏著一個怪物,哈利知道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看它一眼。海格很可能認為,把那怪物囚禁那麼久很不像話,應該給它一個機會出來活動活動腿腳;哈利簡直可以想象十三歲的海格想給那怪物拴上皮帶、套上頸圈。但是哈利也同樣相信,海格決不會故意把人害死。

    現在的哈利心中很糾結,海格是哈利在這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他將他帶離了德思禮家,領他進入這個神奇的魔法世界,他很難相信海格會是五十年前打開密室的人,更不相信他會去殺人。

    “德爾可能找錯了人,”赫敏說,“也許是另外一隻怪物傷害了人……”

    “你以為這個地方能關著幾個怪物?”羅恩沒精打采地問。“我們早就知道海格是被開除的。”哈利苦惱地說,“自從海格被趕走後,攻擊事件一定就停止了。不然的話,德爾是不會獲獎的。”

    羅恩試著換個方向。

    “德爾說話的口氣很像珀西——說到底,誰叫他去告發海格的?”

    “但是怪物殺人,羅恩。”赫敏說。

    “如果他們關閉霍格沃茨,德爾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兒院。”哈利說,“我認為他希望待在這是情有可原的……”

    三人沉默了很久,赫敏遲疑不決地提出了最棘手的一個問題:“你們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拿這些事情去問問海格?”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訪。”羅恩說,“你好,海格,對我們說說,最近你有沒有把城堡某個野蠻的、渾身是毛的東西放出來?”

    …………

    第二節

    在複活節假日期間,二年級學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慮。他們應該選擇三年級的課程了,這件事,至少在赫敏看來,是需要慎重對待的。

    “這會影響到我們的整個未來。”她對哈利和羅恩說。這時他們都在仔細研究新課程名單,在上麵做著記號。

    “我隻想放棄魔藥課。”哈利說。

    “不可能,”羅恩情緒低落地說,“原來的科目都得上,不然我早就扔掉黑魔法防禦術課了。”

    “但那門課是很重要的!”赫敏吃驚地說。

    “像洛哈特那種教法,我看未必。”羅恩說,“除了不要把小精靈放出來,我沒有從他那學到任何東西。”

    納威·隆巴頓家的那些男巫、女巫們紛紛給他來信,在選課的問題上對他提出許多不同的建議。納威無所適從,心很緊張。他坐在那看課程名單,舌頭伸在外麵,問別人是不是覺得算術占卜聽上去比古代魔文更加難學。迪安和哈利一祥,是在麻瓜身邊長大的。他最後閉上眼睛,用魔杖在名單上隨意地點來點去,點到哪門課就選哪門課。赫敏沒有聽從任何人的建議,在所有科目上都簽了名。

    哈利想,如果他去跟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商量他在魔法方麵的事業,他們還不知道會說什麼呢。想到這,他情緒期落了下來——如果索倫在這的話,應該會給出有用的建議吧。索倫毫無音訊,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最終,哈利並不是沒有得到任何指導:珀西韋斯萊很迫切地向他言傳身教。

    “就看你想去什麼地方了,哈利。”他說,“必須早點為將來打算,所以我向你推薦占卜術。人們說選擇麻瓜研究是愚蠢的,但我個人認為,巫師應該對非魔法社會有一個全麵徹底的了解,尤其是如‘果他們想從事與麻瓜聯係密切的工作的話——你看我父親,他每時每刻都必須與麻瓜的事務打交道。我哥哥查理一向喜歡在戶外活動,所以他選擇了保護神奇生物課。發揮你的強項,哈利。”

    可是哈利覺得他惟一真正擅長的就是魁地奇。最後,他選擇了和羅恩一樣的幾門新課。他覺得,如果這幾門課學起來很費勁,至少還有一個人願意友好地幫助他。

    格蘭芬多隊的下一場魁地奇比賽是對赫奇帕奇隊。伍德堅持讓隊員們每天晚飯後訓練,所以哈利除了訓練和完成家庭作業,幾乎沒有時間做別的。不過,訓練越來越得心應手,或者至少不大淋雨了。在星期六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當他走到宿舍去放下飛天掃帚時,他覺得格蘭芬多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把握贏得魁地奇杯。

    但是他愉快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剛來到宿舍樓上,就看見了一臉驚慌的納威隆巴頓。

    “哈利——我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剛發現——”

    納威驚恐地望著哈利,一把推開了房門。

    哈利箱子的東西被扔得到處都是。他的衣服皺巴巴地躺在地板上。床單被人從他的四拄床上扯了下來,床頭櫃的抽屜被拉開了,麵的東西都散落在床墊上。

    哈利張大嘴巴向床邊走去,腳底下踩著了幾張從《與巨怪同行>掉出來的紙頁。

    當他和納威把床單重新鋪回床上時,羅恩、迎安和西莫也進來了。迪安大聲嚷了起來。

    “怎麼回事,哈利?”

    “不知道。”哈利說。羅恩正在仔細查看哈利的衣服。所有的口袋都被翻在了外麵。

    “有人在找什麼東西,”羅恩說,“有什麼東西不見了嗎?”

    哈利開始把他的東西都撿起來,一件件扔回到箱子。當他把洛哈特的也扔進去時,才意識到少了什麼。

    “德爾的日記不見了。”他壓低聲音對羅恩說。

    “什麼?”

    哈利把頭朝宿舍門的方向一扭,羅恩跟著他走了出來。他們匆匆下樓,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那麵沒有什麼人。赫敏獨自坐著名叫《古代魔文簡易入門》的書。他們走了過去。

    赫敏聽了這個消息,頓時驚呆了。

    “可是——隻有格蘭芬多的人才可能偷——別人都不知道我們的口令……”

    “一點兒不錯。”哈利說。

    他們第二天清早醒來,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宜人的微風輕輕吹拂。

    哈利和羅恩、赫敏一起離開禮堂,去收拾他的魁地奇比賽物品,這時,他已經紛亂不堪的心又多了一份非常沉重的憂慮。因為就在他剛剛踏上大理石樓梯時,突然又聽見了那個聲音:“這次要殺人……讓我撕……讓我撕裂……”

    哈利大喊一聲,羅恩和赫敏驚恐地從他身邊跳開。“那個聲音!”哈利說著,扭過頭向後看,“我剛才又聽見了——你們聽見了嗎?”羅恩搖了搖頭,眼睛睜得圓圓的。赫敏卻突然伸手拍著前額。

    “哈利——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要去一趟圖書館!”

    她匆匆跑開,往樓上去了。

    “她明白了什麼?”哈利心慌意亂地說,仍然四下環顧,想弄清聲音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我不知道。”羅恩搖著頭說。

    “可是她為什麼要去圖書館呢?”

    “因為這就是赫敏的作風,”羅恩說著,聳了聳肩膀,“一有疑問,就上圖書館。”

    哈利猶豫不決地站在那,想再次捕捉那個聲音。可這時人們都從禮堂擁出來了,在他身後高聲談笑,準備從正門到魁地奇球場去。“你最好趕緊行動,”羅恩說,“快十一點了——比賽。”哈利快步走向格蘭芬多樓,拿起他的光輪2000,加入到熙熙攘攘穿過球場的人流中,但是他的思緒還在城堡,追尋那個沒有形體的聲音。當他在更衣室換上鮮紅色長袍時,他惟一聊以自慰的就是現在大家都在外麵觀看比賽。隊員在震天動地的歡呼聲中走向了賽場。奧利弗伍德騰空而起,圍著球門柱作熱身飛行。霍琦夫人把球放了出來。赫奇帕奇隊的隊員穿著淡黃色衣服,此刻正聚在一起,抓緊最後一分鍾時問討論戰術。

    哈利正要騎上自己的飛天掃帚,麥洛教授突然連走帶跑地穿過賽場,手拿著一個巨大的紫色麥克風。

    “比賽取消了。”麥格教授通過麥克風對著擁擠的露天看台說。人群發出不滿的噓聲和喊叫。

    麥格教授沒有理睬,繼續拿著麥克風喊話:“所有的學生必須返回學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學院的負責人會告訴你們更多的情況。請大家盡快離開!”然後她放下麥克風,示意哈利過去。“波特,我認為你最好和我一起來……”

    哈利正納悶這次她怎麼又懷疑到自己,隻見羅恩使勁從正在抱怨的人群中鑽出來。就在他們倆開始朝城堡走去時,羅恩向他們跑過來了。使哈利感到吃驚的是,麥格教授居然並沒有反對。“好吧,也許你最好也來一下,韋斯萊。”學生們擁擠在他們周圍,有的在嘟嘟囔囔地抱怨比賽被取消了,有的則顯出很緊張的樣子。哈利和羅恩跟著麥格教授回到學校,登上大理石樓梯。

    “你們會覺得有些震驚,”他們走近醫院時,麥格教授用出奇溫柔的聲音說,“又發生了攻擊事件……又是雙重攻擊。”

    哈利的內髒劇烈翻騰起來。麥格教授把門推開,哈利和羅恩走了進去。

    令哈利有些不舒服,斯內普和馬爾福也在,正和龐弗雷夫人站在一起,圍在一個學生的病床前。在旁邊的那張床上——“赫敏!”羅恩驚呼道。赫敏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呆滯的眼睛大大地睜著。

    聽到羅恩的喊聲,斯內普和德拉克轉過身,斯內普眯著眼,神色複雜的看著哈利和羅恩,而德拉科則顯得很陰沉。羅恩見到馬爾福,顯得很氣憤,他一直認為密室的事和馬爾福脫不了關係,不過當他們看到躺在斯內普身後床上的人時,不由得驚呆了——那是伊莎貝拉。

    “她們是在圖書館附近被發現的,”麥格教授說,“我想你們倆大概沒有人能對此作出解釋吧?這是她們身邊地板上的……”她舉起一麵圓圓的小鏡子。哈利和羅恩搖了搖頭,他們都死死地盯著赫敏。“我護送你們回格蘭芬多城堡,”麥格教授心情沉重地說,“不管怎樣,反正我要去對學生們講話。”

    “所有學生晚上六點鍾以前必須回到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學生不得在這個時間之後離開宿舍樓。每次上課都由一位老師護送。在沒有老師陪伴的情況下,任何學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訓練和比賽都被延期。晚上不再開展任何活動。”

    格蘭芬多學生擠在公共休息室,默默地聽麥格教授講話。她卷起她剛才念過的羊皮紙文件,然後用一種有些窒息的聲音說:“實際上不用我說,我以前很少這樣痛苦。學校很可能要關閉了,除非策劃這些攻擊行為的罪犯被抓住。我敦促每一個認為自己知道一些情況的人主動站出來。”

    她有些笨拙地爬過肖像洞口,格蘭芬多學生立刻就唧唧喳喳地議論開了。“已經有兩個格蘭芬多倒下了,還不算一個格蘭芬多的鬼,一個赫奇帕奇,”李·喬丹扳著指頭數道,吸了一口氣,“甚至還有一個斯萊特林,那個人是個瘋子麼,他根本不在乎目標是什麼人……”眾人聽完,壓抑的點點頭——伊莎貝拉遇襲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盡管格蘭芬多們一向對斯萊特林頗有敵意,但當一位斯萊特林也被攻擊時,沒有人覺得開心,隻會覺得恐懼。

    哈利沒有在認真聽,他似乎不能擺脫赫敏和伊莎貝拉躺在醫院病床上,像石雕一樣僵硬呆滯的模樣。如果罪犯不能很快被抓住,他就要回到德思禮家度過一生了。湯姆·德爾之所以要告發海格,就是因為一旦學校關閉,他就麵臨著回到麻瓜孤兒院的前景。哈利現在完全明白了他的感受。

    “我們怎麼辦呢?”羅恩在哈利耳邊悄悄問道,“你認為他們懷疑到海格了嗎?”“我們必須去跟他談談,”哈利拿定了主意,說道,“我無法相信這次是他。但是既然他上次把怪物放了出來,他一定知道怎樣進入密室,這就是一個突破點。”

    …………

    第三節

    哈利和羅恩在半夜,借助隱形鬥篷去了海格的木屋,見到了海格。他顯得緊張兮兮的,不時朝窗外看去,他正拿出水果蛋糕要招待兩人時,木屋的門被敲響了,哈利和羅恩飛快地用隱形鬥篷罩住身子,躲在角落。

    海格看到他們都藏好了,就抓起他的弓箭,又一次猛地把門拉開。

    “晚上好,海格。”是鄧布利多。他走進來,神情非常嚴肅,後麵還跟著一個模樣十分古怪的男人。這個陌生人長得矮矮胖胖,敦敦實實,一頭亂糟糟的灰發,臉上帶著焦慮的神色。他身上的衣服是個奇怪的大雜燴:細條紋的西服、鮮紅色的領帶、黑色的-152-長鬥篷、紫色的尖頭靴。他胳膊底下夾著一頂暗綠色的禮帽。

    “那是我爸的上司!”羅恩喘著氣說,“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長!”哈利用胳膊肘使勁搗了搗羅恩,讓他閉嘴。海格一下子臉色煞白,腦門上開始出汗。他跌坐進一把椅子,看看鄧布利多,又看看康奈利福吉。

    “真糟糕,海格,”福吉用一種清脆快速的語調說,“非常糟糕,不得不來。在麻瓜身上發生了四起攻擊事件,太過分了,魔法部必須采取行動。”

    “我沒有,”海格懇求地望著鄧布利多,“你知道我沒有,鄧布利多教授,先生……”

    “我希望你明白,康奈利,我是完全信任海格的。”鄧布利多對福吉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你瞧,阿不思,”福吉很不自然地說,“海格的前科記錄對他不利啊。魔法部不得不采取一些措——已經和校董事會取得了聯係。”

    “不過康奈利,我還是要告訴你,把海格帶走根本無濟於事。”鄧布利多說。

    他的藍眼睛閃爍著哈利從未見過的怒火。

    “你從我的角”福吉說,手玩弄著他的禮帽,“學校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前一段時間在阿茲卡班又出了那樣的事……”福吉停頓了一下,哈利注意到海格聽到阿茲卡班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福吉搓搓手,接著說:“……嗯……我想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外界對我施加壓力很大呀,必須做點什麼才行,否則魔法部會受到質疑。如果最後查出來學校的事與海格無關,他還會回來的,一句話也沒有。可是我不得不把他帶走。我難道不該履行自己的——”

    “把我帶走?”海格說,他渾身瑟瑟發抖,“帶到哪兒?”

    “時間很短,”福吉說,不去看海格的眼睛,“不是懲罰,隻是一種預防措施。

    如果抓住了另外一個人,就會把你放出來,並致以充分的歉意……”

    “不是阿茲卡班吧?”海格聲音嘶啞低沉地問。福吉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人重重地敲門。

    鄧布利多過去開門。這次輪到哈利肋骨上挨一臂肘了:他發出了一聲聽得見的驚呼。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大踏步地走進海格的小屋,他全身嚴嚴實實地裹著一件長長的黑色旅行披風,瞼上帶著一種冷冰冰的、心滿意足的微笑。牙牙開始狂吠起來。

    “你已經來了,福吉,”他滿意地說,“很好,很好……”。

    “你來這兒幹什麼?”海格憤怒地說,“出去,離開我的房子!”

    “親愛的朋友,請你相信我,我也並不高興進入你的這間——哦——你管這也叫房子?”盧修斯馬爾福環顧這間小小的陋室,譏笑道。“我隻是到學校來看看,有人告訴我校長到這兒來了。”

    “你找我到底有何貴幹,盧修斯?”鄧布利多說。他話說得很禮貌,但那團怒火仍然在他的藍眼睛燃燒著。

    “事情糟糕透了,”馬爾福先生懶洋洋地說,一邊拿出一卷長長的羊皮紙,“董事會覺得應該讓你走人了。這是罷免令——你會看到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麵簽了名。我們覺得你恐怕沒有發揮你的才能。到現在為止,已經發生了多少起攻擊事件?今天下午就是兩起,是嗎?而且還有一名斯萊特林的純血巫師,照這個速度,霍格沃茨的學生就會一個不剩了,我們都知道那將是學校的一個可怕的損失。”

    “哦,怎麼,你說什麼,盧修斯,”福吉說,他顯得很驚慌,“鄧布利多被罷免……不,不……我們現在絕對不願意……”

    “對校長的任命——啊,不,是罷免——是董事會的事情,福吉,”馬爾福先生用平穩的語調說,“既然鄧布利多未能阻止這些攻擊……”

    “可是,盧修斯,如果鄧布利多不能阻止他們——”福吉說,他的上唇開始出汗了,“我的意思是,誰能阻止呢?”

    “我們等著瞧吧,”馬爾福說,臉上泛起一絲奸笑,“可是我們十二個人都投票——”

    海格猛地站了起來,毛蓬蓬、黑乎乎的大腦袋擦著了天花板。

    “你們對多少人進行了威脅、敲詐,才迫使他們同意的,嗯,馬爾福?”

    “天哪,天哪,你知道,你的這個壞脾氣總有一天會給你惹麻煩的,海格,”盧修斯·馬爾福說,“我想給你一句忠告,可不要對阿茲卡班的看守這樣大喊大叫。他們是不會喜歡的。”

    “你不能帶走鄧布利多!”海格喊道,嚇得大獵狗牙牙在籃子瑟瑟發抖,嗚嗚地哀叫。“如果把他帶走,麻瓜們就沒有一點活路了!很快就會有殺人事件的!”

    “你冷靜一點兒,海格。”鄧布利多嚴厲地說。他看著盧修斯馬爾福。

    “如果董事會希望我走,盧修斯,我當然會把位子讓出來的。”“可是——”福吉結結巴巴地說。“不行!”海格低吼道。

    鄧布利多炯炯有神的藍眼睛始終盯著盧修斯冷冰冰的灰眼睛。“不過,”鄧布利多十分緩慢而清晰地說,使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清他說的每一個字,“你這樣做值得麼,盧修斯……”

    盧修斯·馬爾福一愣,他看著鄧布利多,先前臉上倨傲的神色淡了很多,似乎露出了一絲苦澀,“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也隻能由我來做……”

    鄧布利多皺了皺眉,“你想得太少了,盧修斯——你認為,他會放過德拉克麼?”

    盧修斯的瞳孔猛的一縮,冷冰冰地看著鄧布利多,“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在勸你,”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你不了解他,你這是在冒險。”

    盧修斯沉默了,良久,有些決然地說:“我會一人承擔所有。”

    小屋其他的人都對兩人的話感到莫名其妙,海格顯得很困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福吉則靜靜地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理智地沒有插話。

    “既然如此,魔法部已經對學校內的襲擊事件有了新的判斷,”鄧布利多轉向福吉,“那麼關於索倫·波特先生……”

    康奈利好像剛剛清醒過來似地,“哦,那是自然,從此現有的證據看,波特先生已經沒有嫌疑,至於他對在校的未成年學生使用違禁魔法的事……嗯,相關部門的處理意見認為情節並不嚴重,無需製裁。”福吉撇撇嘴,並沒有提及索倫攻擊魔法部官員的事。

    角落,哈利興奮得差點喊出來,不過他馬上意識到現在並不是高興的時候。

    “那麼,我們該走了,時間緊迫不是麼。”盧修斯說。

    他走向小屋的門,把門打開;鞠躬送鄧布利多出去,在鄧布利多離開前的一那,哈利幾乎可以肯定他的眼睛朝他和羅恩藏身的角落瞥了一眼。福吉玩弄著他的禮帽,等海格走到他前麵去,可是海格站住不動,深深吸了口氣,謹慎地說:“如果有人想找什麼東西,他們隻需跟著蜘蛛,就會找到正確的方向!我就說這麼多。”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4 13:07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五章 索倫的殺意


海格被魔法部帶走,鄧布利多被逼引咎辭職的事情不脛而走,飛快地在學校傳播開來。對於海格是密室襲擊事件的嫌疑人,絕大部分學生們感到驚訝,盡管並不是所有學生都像哈利幾人一樣和海格是朋友,但還是很難將這位高大粗獷的獵場看守與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聯係到一起。

    至於鄧布利多的離去,學生們更多的是感到不安,就像那天在木屋康奈利·福吉說的那樣——在這樣的時刻,除了鄧布利多,誰又能保護霍格沃茲呢。尤其是伊莎貝拉——一位純血斯萊特林的遇襲,更是讓學校所得的學生人心惶惶,誰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受害者。

    夏季已經悄悄地到來,明媚而溫暖的陽光照耀著霍格沃茲,但城堡的氣氛一如既往的陰沉而壓抑。城堡的每個人似乎都高興不起來,麥格教授的嘴唇總是繃的緊緊的,斯內普顯得更加陰沉了,弗雷德和喬治似乎沒有任何興趣搞惡作劇,金妮則顯得病懨懨的,就連一向在哈利和羅恩麵前趾高氣昂的德拉科似乎也失去了活力,每次幾見麵隻是冷淡地看對方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

    唯一的例外似乎是吉德羅·洛哈特,洛哈特連蹦帶跳地進了教室,同學們吃驚地盯著他。學校的其他每一位老師都顯得比平常嚴肅,可洛哈特看上去倒是輕鬆愉快。

    “好了,好了,”他喜洋洋地看著四周,說道,“你們幹嗎都拉長著臉啊?”大家交換著惱怒的目光,但沒有人回答。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洛哈特說著,放慢語速,似乎他們都有些遲鈍似的,“危險已經過去了!罪犯已經被帶走了。”

    “誰這麼說?”迪安托馬斯大聲說。

    “我親愛的年輕人,如果魔法部部長沒有百分之百地認定海格有罪的話,是不會把他帶走的。”洛哈特說,那種口氣,就好像某人在解釋一加一等於二那樣。

    “哦,那不一定。”羅恩說,聲音比迪安的還大。

    “我自信我對海格被捕的真相知道的比你稍多一些,韋斯萊先生。”洛哈特用一種自鳴得意的口氣說道。

    羅恩剛要說他並不這麼認為,但話沒說完就停住了,因為哈利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腳。

    “我們當時沒在場,你忘了?”哈利小聲說。

    可是,洛哈特那令人厭惡的喜悅,他那暗示自己早就認為海格不是好人的表白,以及他說的他相信整個事情已經結束的話,都使哈利惱火萬分,洛哈特似乎忘了不久前他還肯定地四處吹噓他早就知道索倫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哈利恨不得把那本《與食屍鬼同遊》的書對準洛哈特愚蠢的臉上扔去。但他隻好給羅恩寫了一張潦草的紙條:“我們今晚行動。”

    那晚在木屋子,哈利得知索倫已從魔法部那洗脫了嫌疑,這讓他高興得不得了,鄧布利多的離開讓哈利很不安,如果索倫能回來,哈利的心會多一些勇氣與信心。海格告訴哈利他們可以跟蹤蜘蛛找到線索,但跟隨蜘蛛進入危險的禁林讓哈利感到猶豫,原本哈利指望著自己的哥哥,但索倫依舊沒有回來。為此哈利去找麥格教授,但她表示對此知道的並不比哈利更多。最終,哈利和羅恩決定自己行動,跟隨蜘蛛進入禁林深處……

    第二節

    盧修斯獨自坐在沙發,安靜地讀著書,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小杯紅酒。妻子納西莎去了法國,德拉科在霍格沃茲,馬爾福莊園偌大的別墅,現在隻有他自己和家養小精靈。盧修斯心中縈繞著淡淡的焦慮與不安,他能感覺到,某種危險的氣息正在逼近。喝一口酒,感受著泛著苦澀的醇香,盧修斯露出一個自嘲但坦然的笑容,他清楚,有些事,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所必須要麵對於承受的——這是他的責任。

    夏日的夜,涼爽的晚風伴吹來,著植物的清新。忽的,盧修斯直起身,警惕地望向窗外——太安靜了,周遭的一切變得悄無聲息,夜雀不再鳴叫,草蟲不再低鳴,仿佛一切的生命都消失了,隻能聽到風拂過草叢的窸窣聲。

    盧修斯站到陽台上,皺著眉凝視著窗外。冷冽的月光傾瀉在大地上,反而凸顯了夜色的黑暗與神秘。仿佛突兀的從空氣中浮現一般,一個身影,就那樣從遠處的黑暗中走了出來,不急不緩的走向別墅,仿佛就是那黑暗向這邊延伸一樣。縱使見慣了黑巫師們的種種詭異,盧修斯還是感到一絲寒意,不過他深深地呼吸,眼神變得堅定。緊緊地握了握手中魔杖,盧修斯倏地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他站在別墅的門前,平靜地望著那慢慢向他走來的人——身形高瘦,如同枯萎的樹木一樣,穿著黑色的長袍,將臉隱藏在帽兜的陰影之中。

    盧修斯的瞳孔猛地一縮,那人越來越近了,他伸出枯瘦而蒼白的手,將帽兜褪下,蒼白而詭異的臉孔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恐怖。

    ——“盧修斯,你看上去過得不錯……”冰冷而沙啞的聲音,讓盧修斯不禁打了個寒戰。

    “黑——黑魔王殿下……”盧修斯用震驚的語氣說,但立刻他的語氣變得混合著欣喜與崇敬,“您竟然回歸了,這真讓我激動萬分。”

    “是啊。”聲音冰冷而又殘酷,“不過不得不說,在霍格沃茲的那件事,你做的不錯……”

    盧修斯愣了一下,然後恭敬的鞠躬,“為殿下服務是我的榮幸……”

    下一刻,毫無征兆的,盧修斯瞬間從原地消失,閃現在數米之外,他手中握著魔杖,警惕的看著對方——一道綠光打在他剛剛所站的地方,將地麵燒出了一個熔坑。

    “哼哼哼哼……”冷冰冰的笑聲——“竟然被你看穿了,不過無所謂了……”

    瘦高如骷髏般的身形化作飄渺的黑霧,重新凝聚,變成一個孩子,雙眸緩緩睜開,金色的立瞳,冷利如刀。

    “你果然來了。”當真正麵對時,盧修斯反而平靜了下來,“你的目的呢?”

    索倫撇撇嘴,“簡單,要你的命。”

    “沒有任何餘地?”盧修斯似乎並不緊張。

    “既然你已經投下了籌碼”索倫冷冷地看著他,“那麼就要有輸光的準備。”

    盧修斯看著索倫,“知道麼,你似乎比他更冷酷呢。”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灑脫地說,“看來鄧布利多是對的,我低估了你。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的家人與此無關,如果我死了,放過他們。”

    索倫冷笑,揮動魔杖,耀眼的綠光噴湧而出。盧修斯將魔杖抵在身前,死咒仿佛打在一道無形的屏障上,反射了回去,被索倫揮手打散在胸前。趁著空隙,盧修斯將魔杖指向索倫——“阿瓦達索命!”

    “無謂的掙紮。”索倫再次將咒語擊潰,死咒化成一團綠光,但盧修斯卻消失在原地,閃爍到了索倫的身後,一陣強烈的魔法波動傳來,盧修斯瞬間釋放了一個咒語,亮紅色的光射向索倫的後背,卻湮滅在索倫身上猛然燃起的黑色火焰之中。

    盧修斯一驚,火焰瞬間出現,有瞬間熄滅,索倫則突兀的出現在盧修斯身後,用魔杖向他輕輕的一點,盧修斯就好像被犀牛撞了一般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血液。

    “結束了。”索倫舉起魔杖,綠色的光芒在杖尖匯聚,散發出絲絲駭人的魔法波動。“阿瓦達……”索倫沒有將咒語念完,而是將魔杖向旁邊的灌木叢一揮,如同一道閃耀著綠光的波浪掃過,將茂密的灌木叢燃成一堆枯枝。揮杖的同時,索倫伸出左手,然後,似乎是一把無形的刀鋒砍在水麵上,索倫的身前出現一陣漣漪。

    “斯內普……”索倫咬牙切齒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眼中露出憤恨與殺意。

    “西弗勒斯……”盧修斯看著自己的摯友,混雜著感激與擔憂,“你怎麼來了。”

    斯內普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盧修斯,沒吭聲,神情嚴肅的盯著索倫,手中緊握著魔杖。

    “感人的友誼。”索倫的聲音低沉冰冷,毫不掩飾的殺意令人心驚,“既然你也來了,那就和他一起死在這吧。”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想殺我,”斯內普平靜地說,注視著索倫那令人驚悸的眼睛,“可我還是要阻止你——為了你,更是為了她……”

    “住口!”索倫喊道,“你怎麼還敢在我麵前提起她。”索倫猛的揮動魔杖,紅色的光筆直地射向斯內普,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異常的躁動,仿佛扭曲的鏡麵一般。斯內普雙手握住魔杖,一道銀色的盾牌出現在他身前,盾牌與咒語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劇烈的光,咒語被抵消了,但盾牌也搖搖欲墜。斯內普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緊緊地抿住嘴唇,索倫則像揮動鞭子一樣連續地揮舞著魔杖,任由自己暴虐的殺意與狂暴的魔力肆意發揮,一道道咒語不斷的打在斯內普身前的盾牌上。很快,盾牌破碎了,一道咒語飛射向斯內普的胸口,但隨即被一旁的盧修斯用咒語擋住了。索倫皺眉,將魔杖高舉過頭頂,喊道:“火焰熊熊!”

    瞬間,仿佛置身火焰的海洋一般,洶湧的火焰如潮般奔向斯內普和盧修斯。斯內普緊握著魔杖,眼中露出一絲決然,他閉上眼,雙手握杖身向前方,然後,一沉稀薄但耀眼的銀色火焰在他周遭燃起,洶湧的火海在他身前稀薄的銀火前被擋了下來,從他和盧修斯兩側劃過,將身後花園的草木化成了飛灰。

    索倫驚訝地看向斯內普和那銀色的火焰,不過當他注意到斯內普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滲出的獻血後,了然地冷笑一聲。

    “燃燒生命麼?”索倫放下了握著魔杖的手,“你還真是厲害,斯內普,不過——一切都該結束了。”

    索倫整個人在瞬間化作了一團洶湧的黑色火焰,隻餘雙眼金色的立瞳,透射著冰冷的光芒,他張開臂膀,望向了黑暗的夜空——

    ——“唳——”洶湧的魔法波動從索倫身上擴散開來,無法形容的矛盾感,沒有任何聲音,但湮滅一切的尖嘯,直接在人的靈魂中炸響,整個世界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斯內普和盧修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猛的噴出一口鮮血,稀薄的銀火也像風中的蠟燭一般,隨時會熄滅。

    斯內普和盧修斯的眼神慢慢的變得呆滯,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即將在這無聲的尖嘯中潰散,忽然,洶湧的金色火炎噴薄而出,將兩人包圍在其中,金色的火焰明亮耀眼,將淒冷的夜色都衝淡了不少。

    索倫看著這金色的火焰,神色複雜,他熄滅了周身的黑火,歎了口氣,帶著一絲淡淡的掙紮與不甘。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4 13:09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六章 蜘蛛與未知的生物



哈利和羅恩決定進入禁林,尋找有關密室的線索。吃過晚飯,哈利從箱子取出隱形衣,然後整個晚上都坐在它上麵,等公共休息室的人都走光。弗雷德和喬治向哈利和羅恩提出挑戰,要求玩巫師紙牌,金妮在一旁觀看。她坐在赫敏慣常的座位上,情緒低落。哈利和羅恩不停地故意輸掉,想早點兒結束比賽,但即使這樣,弗雷德、喬治和金妮去睡覺的時候也已經過午夜了。

    哈利和羅恩等著遠處傳來兩聲宿舍的關門聲,才抓起隱形衣,披在身上,從肖像洞口爬了出去。

    穿過城堡的路程也很艱難,要千方百計躲著老師。最後,他們總算到了門廳,溜到了那兩扇櫟木大門的門鎖後麵,兩人試著從門縫擠了出去,盡量不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然後來到月光皎潔的場地上。

    “哈利——”一聲如同耳畔低語般的呼喚傳來,讓哈利一愣,轉過頭看向羅恩。

    “你怎麼了?”羅恩問道。

    “剛才是你在叫我?”哈利不確定的說,“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什麼也沒說……“羅恩的臉色有些發白,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你是說,你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哈利搖了搖頭,“可能是錯覺吧。”

    羅恩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嗨,哥們,這讓我有些發毛。”

    他們大步穿過黑黝黝的草地,來到海格的小屋,悲哀而憂傷地看著那幾扇黑洞洞的窗戶。哈利把門推開,牙牙一看見他們,頓時欣喜若狂。他們生怕它低沉渾厚的狂吠吵醒城堡的人,趕緊從壁爐架上的一個罐頭拿出乳脂軟糖給它吃,把它的牙齒粘住了。

    哈利把隱形衣放在海格的桌上。在漆黑的樹林是用不著它的。

    “來吧,牙牙,我們出去散散步。”哈利說著,拍了拍它的後腿。牙牙高興地跟在他們後麵出了小屋,朝樹林邊緣跑去,並在一棵大西克莫無花果樹旁翹起一條腿來。

    哈利拿出魔杖,喃喃地說:“熒光閃爍!”於是魔杖頭上放出一束細光,剛好夠他們觀察道路上有沒有蜘蛛的影子。

    “好主意,”羅恩說,“我也想讓我的魔杖發亮,可是你知道,弄得不好它會爆炸的……”

    哈利拍了拍羅恩的肩膀,指著草地上。兩隻孤獨的蜘蛛正匆匆逃離魔杖的光亮,鑽進陰暗的樹影。

    “好吧,”羅恩歎了口氣,似乎隻好迎接最壞的命運了,“我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於是,他們進入了樹林,牙牙奔跑在他們周圍,一路嗅著樹根和樹葉。就著哈利魔杖的光亮,他們跟隨著持續不斷地在小路上爬行的蜘蛛。

    走了大約有二十分鍾,誰也沒有說話,隻側耳細聽著除了樹枝折斷聲和樹葉沙沙聲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聲音。然後,樹木越發茂密了,頭頂上的星星也看不見了。哈利的魔杖孤零零地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漆黑中閃著微光,這時他們發現那些蜘蛛向導偏離了小路。

    “哈利,不要去——”又是那低語聲,“有危險,不要去,哈利——”

    哈利確定這不是幻覺,聲音低微而清晰,就像有人在他耳邊呼喚他一樣。他向四周望去,夜晚的森林顯得陰森而恐怖,在被杖尖那點微光照亮的範圍之外,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可無理由的,那神秘的低語讓哈利感到一絲熟悉。那個聲音告訴他有危險,哈利毫不懷疑,他從不認為在深夜進入禁林是件安全的事。哈利看了看羅恩,他看上起緊張得很,好像在擔心隨時會有一隻醜陋的大蜘蛛撲上來一樣,哈利搖了搖頭,擔心如果他現在告訴羅恩有一個幽靈一般的聲音傳來的話,羅恩很可能嚇得掉頭離開。

    哈利停住腳步,想看清蜘蛛移動的方向,他以前從未這樣深入樹林中央。他清晰地回憶起他上次和索倫進入林子時,海格曾告誡他不要偏離林間小路。但是此刻,索倫不知所蹤,海格則在千迢迢之外,大概正坐在阿茲卡班的囚室,而且他也說過要跟著蜘蛛走。

    什麼東西碰到了哈利的手,他猛地向後一跳,將魔杖指向前方,不小心踩了羅恩的腳,結果那隻是牙牙的鼻子。

    “你有什麼想法?”哈利對羅恩說。他剛剛能分辨出羅恩的眼睛,瞳孔反射著魔杖的微光。

    “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了。”羅恩說。

    於是,他們跟著蜘蛛飛奔的影子進入樹叢。他們現在無法走得很快了,到處都是樹根和樹樁,擋住了道路,在近乎漆黑一片的光線下簡直看不出來。哈利可以感覺到牙牙熱乎乎的呼吸噴在他手上。他們不止一次被迫停住腳步,哈利蹲下去,就著魔杖的光尋找蜘蛛的蹤跡。

    看樣子,他們已經走了至少半個小時,他們的衣服經常被低矮的樹枝和刺藤掛住。過了一會兒,他們注意到地麵似乎在往下傾斜,盡管樹木還和剛才一樣茂密。

    這時,牙牙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吠叫,在林子回蕩不絕,把哈利和羅恩都嚇得靈魂出了竅。

    “什麼?”羅恩大聲說,朝一片漆黑中張望,一邊使勁抓住哈利的臂肘。

    “那有什麼東西在動,”哈利喘著氣說,“聽……像是一個大家夥。”

    他們仔細聽著。在他們右邊一段距離之外,那個大東西正從樹叢中辟出一條路來,折斷了無數根樹枝。哈利緊張的將魔杖指著前方,回想著索倫教給他的魔咒。

    “哦,不,”羅恩說,“哦,不,哦,不,哦——”

    “閉嘴,”哈利狂怒地說,“它會聽見你的。”

    “聽見我?”羅恩用一種很不自然的尖聲說,“它已經聽見了。牙牙!”

    他們站在那,驚恐萬狀地等待著,黑暗似乎壓迫著他們的眼球。突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響,接著又歸於寂靜。

    “你認為它在做什麼?”哈利問。

    “大概準備撲過來。”羅恩說。

    他們等待著,渾身發抖,一動也不敢動。仿佛過了很久,哈利忍受不了這種壓抑,大喊道:“除你武器!”

    亮紅色的光芒閃過,將經過的樹枝炸斷了不少。

    “酷。”羅恩小聲說,“你認為它走了麼?”

    “不知道——”

    這時,在他們右邊,突然亮起一片奪目的光,在黑暗中亮得刺眼,兩人都舉起手擋住眼睛。牙牙咆哮著想逃走,卻被一片荊棘絆住,叫得更響亮了。

    “哈利!”羅恩喊道,他的聲音因為大鬆一口氣而有些哽咽,“哈利,是我們的汽車!”

    “什麼?”來吧!”

    哈利跟在羅恩後麵,跌跌撞撞地朝亮光走去,一路上不停地被絆倒。片刻之後,他們來到一片空地上。,韋斯萊先生的汽車停在一圈茂密的樹木中央,頂上是密密麻麻交錯的枝葉,車空無一人,車燈發出耀眼的光。羅恩大張著嘴巴向它走去時,它也在慢慢朝他移動,就像一條青綠色的大狗迎接它的主人。

    “原來它一直在這!”羅恩欣喜地說,圍著汽車走來走去。“你看它,樹林把它變野了……”汽車的兩翼被刮破了,上麵沾滿爛泥。顯然它形成了獨自在樹林移動的習慣。牙牙似乎對它絲毫不感興趣;它寸步不離地跟著哈利。哈利可以感覺到它在發抖。哈利的呼吸又慢慢平靜下來,他把魔杖收回到長袍。

    “我們還以為它要進攻我們呢!”羅恩說著,靠在汽車上,拍了拍它。“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哪兒去了!”

    哈利眯起眼睛,在被燈光照亮的地麵上繼續尋找蜘蛛的影子,可是它們都匆匆避開刺眼的車燈,跑得不知去向了。

    “哈利——離開——危險——離開——”那低語再次傳來,哈利皺了皺眉,決定和羅恩商量一下。他看向羅恩,可沒有說活,也沒有動彈。他眼睛死死盯著哈利身後,離地麵十英尺高的地方。他的臉色鐵青,活生生地寫著恐懼。

    哈利甚至沒來得及轉身。隻聽一陣響亮的哢噠哢噠聲,他突然覺得一個長長的、毛茸茸的東西把他攔腰抄起,使他臉朝下懸在半空。他掙紮著,極度驚恐,這時又聽見了哢噠哢噠聲,他看見羅恩的雙腿也離開了地麵,還昕見牙牙在哀鳴、咆哮——接著,它就被拖進了漆黑的樹叢。

    哈利的腦袋倒懸著,看見那個抓住他的家夥邁著六條長得離奇的、汗毛濃密的腿,前麵還有兩條腿緊緊地鉗住他,上麵是一對閃閃發亮的大黑螫。在他身後,他可以聽見還有一個這樣的動物,顯然是抱著羅恩。他們正朝著樹林的中心移動。哈利聽見牙牙嗚嗚地叫著,正在拚命掙脫第三隻怪物,而哈利即使想叫也叫不出來,他似乎把他的聲音和汽車一起留在空地上了。

    哈利不知道他在那動物的利爪待了多久;他隻知道黑暗似乎突然消退了一些,他看見鋪滿落葉的地麵上現在密密麻麻的都是蜘蛛。他把脖子扭過去,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一片寬闊凹地的邊緣,凹地的樹木被清除了,星星照亮了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可怕的景象。

    蜘蛛。不像那些在下麵的落葉中匆匆爬過的小蜘蛛,而是每一隻都有拉車的馬那麼大,八隻眼睛,八條腿,黑乎乎、毛森森的,像一個個龐然大物。那個抱著哈利的巨型蜘蛛沿陡坡而下,朝凹地正中央的一張霧氣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網走去,它的同伴把它團團圍住。它們看見它鉗住的東西後,都興奮地活動著大螯,發出一片哢噠哢噠的聲音。

    蜘蛛鬆開爪子,哈利撲倒在地。羅恩和牙矛也重重地跌落在他旁邊。牙牙不再咆哮了,而是靜靜地蜷縮著不動。羅恩看上去的感覺與哈利一模一樣。他的嘴巴咧得大大的,似乎在發出無聲的嘶喊,眼睛向外暴突著。哈利突然意識到那隻把他扔掉的蜘蛛正在說話。不容易聽出來,因為它每說一個字都要哢噠哢噠地擺弄它的大螯。

    “阿拉戈克!”它喊道,“阿拉戈克!”

    從霧氣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網中間,非常緩慢地鑽出來一隻小象那麼大的蜘蛛。它的身體和腿黑中帶灰,那長著大螯的醜陋腦袋上的每隻眼睛都蒙著一層白翳——它是個瞎子。

    “怎麼回事?”它說,哢噠哢噠,兩隻大螯飛快地動著。

    “人。”剛才抓住哈利的那隻蜘蛛說。

    “是海格嗎?”阿拉戈克說著,靠近了一些,八隻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張望著。

    “是陌生人。”把羅恩帶來的那隻蜘蛛哢噠哢噠地說。

    “被詛咒的力量……黑暗的氣息……把他們弄死,”哢噠哢噠,阿拉戈克煩躁地說。“我正在睡覺……”

    “我們是海格的朋友。”哈利喊道。他的心似乎要離開胸腔,從嗓子眼跳出來。

    哢噠哢噠,哢噠哢噠,凹地到處都是蜘蛛的大螯在動。阿拉戈克遲疑了。

    “海格以前從不派人到我們的凹地來。”它慢吞吞地說。“海格遇到麻煩了,”哈利說,他的呼吸非常急促,“所以我們才來的。”“麻煩?”那隻年邁的蜘蛛說。哈利覺得他在哢噠哢噠的大螯聲中聽出了幾分關切。“但他為什麼要派你們來呢?”

    哈利本想站起來,但後來決定還是趴著;他認為他的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他趴在地麵上說話,盡可能使語氣平靜。“在學校,他們認為海格最近放出一個……一個……什麼東西加害學生。他們把他帶到阿茲卡班去了。

    “哢噠哢噠,”阿拉戈克憤怒地舞動著大螯,這聲音得到了凹地上那一大群蜘蛛的響應;這就像是掌聲,隻不過通常的掌聲是不會使哈利恐懼得作嘔的。“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阿拉戈克惱火地說,“很多、很多年以前了。我記得很清楚。正是因為這件事,他們當時才讓他離開學校的。他們相信我就是那隻住在他們所謂的密室的怪物。他們以為是海格打開了密室,把我放了出來。”

    “那麼你……你不是從密室出來的?”哈利問,感到他腦門上出了一層冷汗。

    “我!”阿拉戈克說,大螯憤怒地哢噠哢噠,“我不是生在城堡的。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度。當我還沒有從蛋孵出來時,一個旅遊者把我送給了海格。當時海格還隻是一個小孩子,但他照顧著我,把我藏在城堡的一個碗櫥,喂我吃撤在餐桌上的麵包屑。海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個好人。人們發現了我,並要我為一個姑娘的死承擔責任時,是他保護了我。從那以後,我就一直住在這樹林,海格還經常來看我。他甚至還給我找了個妻子——莫薩格。你看到我們的家庭發展得多麼興旺,這都是托了海格的福……”

    哈利鼓起他剩餘的一點兒勇氣。“那麼你從來沒有——從來沒有攻擊過任何人?”

    “沒有,”老蜘蛛怨恨地說,“我是有這種本能的,但出於對海格的尊敬,我從未傷害過一個人。那個被害姑娘的屍體是在一間盥洗室發現的。而除了我在麵長大的碗櫥,我從未見過城堡的任何部分。我們蜘蛛喜歡陰暗和寂靜……”

    “可是當時……你知道是什麼害死了那姑娘嗎?”哈利說,“因為不管那是什麼東西,現在又回來對人發起攻擊了——”

    頓時,哢噠哢噠的聲音響作一團,無數條長腿在窸窸窣窣地移動;龐大的黑影在他周圍晃來晃去。

    “那個住在城堡的家夥,”阿拉戈克說,“是一種我們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我記得很清楚,當我感覺到那野獸在學校到處活動時,我曾懇求海格放我走。”

    “它是什麼?”哈利迫切地問。哢噠哢噠聲更響了,塞塞搴率的聲音也更密了,蜘蛛們似乎正在圍攏過來。

    “我們不說!”阿拉戈克情緒激烈地說,“我們不說出它的名字!我甚至沒有把那個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訴海格,盡管他問過我,問過許多次。”

    哈利不想再逼問這個話題,尤其是在蜘蛛們從四麵八方聚攏過來的情況下。阿拉戈克似乎不想說話了。它緩緩退回他那半球形的蛛網,但他那些蜘蛛夥伴還在饅慢地、一寸一寸地向哈利和羅恩移動。

    “那我們走了。”哈利不顧一切地對阿拉戈克喊道,同時聽見他身後的樹計沙沙作響。“走?”阿拉戈克饅悠悠地說,“我看不要……”

    “可是——可是——”

    “我的兒女聽從我的命令,沒有傷害海格。但新鮮的人肉自動送上門來,我不能攔著他們不去享受。別了,海格的朋友……”

    哈利轉過身,在幾步之外,在他上麵高高的地方,蜘蛛組成了一道堅實的、高聳的銅牆鐵壁,大螯哢噠哢噠響成一片,許多雙眼睛在那些醜陋的黑腦袋上閃閃發亮……哈利掏出他的魔杖,指向前方釋放了幾個繳械咒,亮紅色的魔咒似乎將幾隻蜘蛛打飛了,但他知道這是無濟於事的,它們數量太多了。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的,哈利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一團黑色的火焰猛的在他身前爆發開來,旋轉著帶起一陣陣尖利的風聲,將正在靠近的蜘蛛群驚退了。下一刻,火焰凝聚成了什麼,然後,被摔得暈乎乎的哈利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隻巨大的爪子抓了起來,帶上了天空。

    風在哈利臉前猛烈的吹過,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哈利發現自己正在禁林上方的空中,銀色的月光從他的前方照下,他似乎被一種巨大的生物捉在燃燒著黑色火焰的爪子,在他的旁邊,羅恩和牙牙似乎被抓在另一隻腳爪中,間或能聽到羅恩的驚叫和牙牙驚恐的吠聲。哈利試著朝羅恩喊話,但一張嘴風就灌滿了他的口腔。黑色的火焰並沒有使哈利感到燒灼,但是卻很阻擋視線,哈利看不到頭上方究竟是什麼東西抓著他們,但能聽到巨大的翅膀在空氣中扇動的巨響。哈利很緊張,雖說他們逃離了禁林中那群可怕的大蜘蛛,可現在抓著他們的這個巨大生物依舊讓他緊張,不知道一會會不會將他和羅恩當做點心吃進肚子。

    不過很快,哈利發現他們正向城堡的方向飛去,幾十秒後,他們就飛出了禁林的範圍,到了通向城堡的那片大草地上方。很快,哈利驚恐的發現那隻巨大的生物正抓著自己向地麵衝了過去,這讓他不由緊張地喊出來。就在他們觸地前的瞬間,哈利感覺到捉著自己的爪子猛的爆裂開來,然後哈利就被黑色的火焰包圍了,他感覺自己像被猛地砸在一張大墊子上,摔得七葷八素,頭昏昏沉沉的。過了好一會,他感到有人在拉自己。

    “嘿!哈利—哈利,你沒事吧。”羅恩擔心的聲音傳來,牙牙正在他的旁邊,索索地發抖。

    哈利在羅恩的幫助下掙紮著站了起來,他們正在草地上,月亮高懸天際,周圍看不到任何東西,仿佛剛剛將他們帶上天空的巨大生物根本不曾出現過。越過草地,銀色的月光下,城堡清晰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4 13:10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七章 密室之蹤


哈利和羅恩悄悄地回到塔樓的臥室,羅恩連衣服都懶得脫,就一頭倒在了床上,哈利也差不多,剛躺在床上,疲憊感便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實際上,剛剛經曆了那麼多凶險和刺激,一旦放論是誰都會如此。

    “你覺得剛才抓著我們飛回來的是什麼?”黑暗,哈利小聲問。

    “不知道。”羅恩的聲音悶聲悶氣的,他的臉貼著床,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懶得用,“幸好它不像海格的朋友那樣吃人。”羅恩抱怨道,“我猜應該是一隻大鷹什麼的。”

    “要是赫敏在,她應該會知道吧。”哈利隨口說道,然後便愣住了。

    羅恩也沒有接話,赫敏現在還孤零零的躺在醫院,這讓羅恩和哈利感到很難受,良久,羅恩撐起上半身,“你說,如果不是那隻大蜘蛛害死了那個學生,那會是什麼?”

    哈利搖搖頭,銀色的月光透過窗子招進來,哈利在月光下皺起眉頭。德爾抓錯了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跑了,這次打開密室的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另外一個人,誰也不知道。赫敏被石化了,索倫還不知所蹤,沒有人可以問。哈利把頭深深的陷入枕頭,腦子思索著種種線索。夏日的夜晚有些悶熱,哈利胸前的掛墜卻總是冰涼的,突然,他產生了一個念頭,使他猛地坐了起來。

    “羅恩——那個死去的姑娘。阿拉戈克說她是在盥洗室被發現的,”哈利說,不顧納威在牆角呼哧呼哧地打著鼾,“索倫告訴過我,如果人死去變成幽靈,他們會留在死去的地方。”

    “嗯,那又怎樣。”羅恩疑惑地問,然後,他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你是說——哭泣的桃金娘?!”

    第二天早餐時,哈利和羅恩都在為是否去女生盥洗室找哭泣的桃金娘而糾結,說實話,哈利和羅恩都不喜歡麵對那個脾氣古怪的女幽靈,更何況,女生盥洗室離洛麗絲夫人遇害的地方太近了,他們很難長時間的避過老師呆在麵。

    哈利習慣性地望向斯萊特林的餐桌,索倫的位置依舊空著。

    然而,就在上午第一節的變形課上,發生了一件事情,使他們幾個星期來第一次把密室的事忘到了腦後。麥格教授走進教室剛剛十分鍾,就告訴他們說,考試將於六月一日舉行,離今天隻有短短一個星期了。

    “考試?”格蘭芬多們慘叫道,“我們還要考試?”

    “啷!”哈利後麵傳來一聲巨響,納威隆巴頓的魔杖從手滑落,使課桌的一條腿突然消失了。麥格教授用她自己的魔杖一揮,又把桌腿安了上去,然後她轉過身來,皺起了眉頭。

    “在目前這種非常狀態下,仍然沒有關閉學校,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接受教育。”她嚴厲地說,“因此,考試仍像平時一樣進行,我相信你們都會認真複習的。”

    認真複習!哈利從來沒有想過,城堡已經是這種狀況了,居然還要考試。恐怕除了還躺在醫療室的赫敏,沒人會為此感到高興。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教室一陣嘁嘁喳喳,這使麥格教授的眉頭皺得更緊,臉色更陰沉了。

    “鄧布利多教授的指示,是盡可能地維持學校的正常運轉。”她說,“這就意味著,要考察一下你們今年到底學到了多少知識。”

    哈利低頭看著那一對小白兔,他應該把它們變成拖鞋的。他今年到現在為止,究竟學到了什麼呢?他簡直想不出他腦子有哪些知識可以用來應付考試。

    “還有一件事,斯內普教授由於身體原因,短期內不能繼續上課了,所以本周的魔藥課暫停……”

    麥格教授的話沒說完,格蘭芬多們便歡呼起來,羅恩由悶悶不樂立刻變得開心起來,實際上,對包括哈利在內的任何一個格蘭芬多來說,斯內普的魔藥課都算得上是噩夢。

    “你說斯內普怎麼了。”羅恩興奮地對哈利嘀咕著,“真希望他也被石化了。”

    第二節

    離他們第一門考試隻有三天了,早飯時,麥格教授又宣布了一條消息。

    “我有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她說,禮堂不僅沒有變得安靜,反而喧嘩了起來。

    “鄧布利多要回來了!”有幾個人高興地大叫。

    “你抓住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拉文克勞餐桌上的一個女生尖聲尖氣地喊道。

    “魁地奇比賽恢複了!”伍德興奮地嚷。

    等這些吵鬧聲平息下來後,麥格教授說:“斯普勞特教授告訴我,曼德拉草終於可以收割了。今晚,我們就能使那幾個被石化的人起死回生。我無須向你們指出,他們中間的某個人大概可能告訴我們,當時是誰,或什麼東西,攻擊了他們。我衷心地希望,這可怕的一年將以我們抓住凶手而告終。”

    大家爆發出一片歡呼。哈利朝斯萊特林的餐桌望去,沒有看到索倫,德拉科.馬爾福正和伊比科斯談著什麼。

    “那麼,我們去不去問桃金娘就沒有什麼關係了!”羅恩對哈利說,“等他們使赫敏蘇醒過來後,她也許就能回答出所有的問題!不過你別忘了,如果她發現還有三天就要考試,肯定會急瘋了的。她還沒來得及複習啊!也許更仁慈的做法是讓她保持現狀,等考試結束了再說。”

    就在這時,金妮韋斯萊走了過來,坐在羅恩旁邊。她顯得非常緊張,惶恐不安。哈利注意到,她的兩隻手在膝蓋上緊緊地扭在一起。

    “怎麼啦?”羅恩說著,又給自己添了些粥。

    金妮什麼也沒說,目光在格蘭芬多的餐桌上來回掃視,臉上那種驚恐的神情使哈利想起了一個人,究竟是誰呢,他又想不起來。

    “有話快說。”羅恩望著她說道。

    哈利突然想起金妮的這副神情像誰了。看她在椅子微微地前後搖晃的樣子,哈利想起每當多比要向他透露一些不能說的秘密、欲言又止時,也是這樣晃來晃去的。

    “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金妮嘟囔著說,小心地避開哈利的目光。

    “什麼事?”哈利問。金妮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字眼。“怎麼啦?”羅恩問。金妮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哈利湊上前去,把聲音壓得很低,隻有金妮和羅恩能夠聽見。“是關於密室的事嗎?你看見了什麼?是不是有人行為反常?”金妮深深地吸了口氣,正要說話,恰好就在這時,珀西韋斯萊出現了,一副疲憊而憔悴的樣子。

    “金妮,如果你吃完了,就把座位讓給我吧。我餓壞了,剛剛值勤回來。”金妮猛地跳起,仿佛她的椅子突然通了電似的。她匆匆地、驚慌失措地看了珀西一眼,逃走了。珀西一屁股坐下,從桌子中央抓過一隻大杯子。

    “珀西!”羅恩惱火地說,“她剛要告訴我們一件很重要的事!”珀西一口茶剛咽到一半,嗆住了。“什麼事情?”他一邊咳嗽著,一邊問道。

    “我剛才問她有沒有看見什麼異常情況,她正要說——”

    “噢——那件事——那件事和密室無關。”珀西立刻說道。“你怎麼知道?”羅恩吃驚地揚起眉毛問。“是這樣,嗯,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金妮,嗯,她那天突然碰見我,當時我正在——唉,不說也罷——實際上就是,她正好看見我在做一件事,我,呃,我叫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唉,我就知道她不可能說到做到。其實也沒什麼,我情願——”

    哈利以前從沒看見珀西顯得這麼尷尬。“你當時在做什麼呀,珀西?”羅恩狡猾地笑著,問道。“別瞞著了,快告訴我們吧,我們不會笑你的。”

    珀西沒有笑。“把那些小圓麵包遞給我,哈利,我真是餓壞了。”

    哈利知道,即使沒有他們的幫助,整個秘密到明天也會水落石出的,但是如果有機會跟桃金娘談談,他也不願意錯過——令他高興的是,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上午兩節課後,他們在吉德羅洛哈特的護送下,去上魔法史課。

    洛哈特匆匆離開後,哈利兩人放慢腳步,讓其他的格蘭芬多同學走到前麵,然後他們偷偷躥進旁邊的一條過道,急匆匆地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趕去。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祝賀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時——

    “波特!韋斯萊!你們在做什麼?”

    是麥格教授,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根細得不能再細的直線。

    “我們想——我們想——”哈利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想去——去看看——”

    “赫敏。”羅恩接口道。哈利和麥格教授都望著他。

    “我們好長時間沒有看見她了,教授,”羅恩踩了一下哈利的腳,一口氣說道,“我們剛才想偷偷溜到醫院去,告訴她曼德拉草快要長成了,叫她不要擔心。”

    麥格教授仍然盯著他,一時間,哈利以為她要大發雷霆。結果她說話了,聲音有些異樣的顫抖。

    “當然,”她說,哈利吃驚地發現她犀利的眼睛居然閃著一點兒淚花,“當然,我知道,對所有那些不幸的受害者的朋友來說,這痛苦確實很難忍受……我非常理解。是的,波特,你們當然可以去看望赫敏。我會告訴賓斯教授你們到哪兒去了。就對龐弗雷夫人說,是我批準你們去的。”

    哈利和羅恩走開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僥幸逃避了留校勞動的懲罰。轉過牆角時,他們清晰無誤地聽見了麥格教授擤鼻子的聲音。

    “太棒了,”哈利激動地說,“那可是你編出的最妙的謊話。”。他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隻好去醫院,告訴龐弗雷夫人,麥格教授批準他們來看望赫敏。

    龐弗雷夫人讓他們進去了,可是不太情願。

    屋子,赫敏僵僵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她旁邊的病床上,躺著同樣被石化的伊莎貝拉,往日柔滑的茶色長發顯得黯淡無光。病床旁的桌子上,擺著一個花瓶,麵插著一束閃著幽藍色光芒的百合花,散發著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香氣。

    “好像剛剛有人來過。”哈利湊到花跟前說,“這花上還有露水呢。”

    “可能是斯萊特林吧。”羅恩說,他轉而望著赫敏殘留著驚恐的臉。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那個進攻者?”羅恩悲哀地看著赫敏僵硬的臉,說道,“如果那家夥從背後偷偷接近她們,那就誰也不會知道……”

    然而,哈利並沒有望著赫敏的臉。他似乎對她的右手更感興趣。那隻緊握的手放在毯子上麵,哈利湊近一些,看見她的拳頭攥著一張紙。哈利確信龐弗雷夫人不在旁邊,就把那張紙指給羅恩看。

    “把它取出來。”羅恩小聲說,一邊把椅子挪了一下,擋住龐弗雷夫人的視線,使她看不見哈利。

    哈利費了好大的工夫。赫敏把紙頭攥得太緊了,哈利覺得自己肯定會把它扯破了。就這樣,羅恩在旁邊放哨,哈利又掰又扭,經過幾分鍾緊張的努力,總算把那張紙弄了出來。

    這是從一本很舊的圖書館藏書上撕下來的一頁紙。哈利迫不及待地把它展開,羅恩也湊上來,兩人一起讀道:在我們國家,遊蕩著許多可怕的野獸和怪物,其中最離奇、最具有殺傷力的莫過於蛇怪,又被稱為蛇王。這種蛇的體積可以變得十分巨大,通常能活好幾百年,它是從一隻公雞蛋、由一隻癩蛤蟆孵出的。它殺人的方式十分驚人,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蛇怪的瞪視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隻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會立刻喪命。蜘蛛看到蛇怪就會逃跑,因為蛇怪是蜘蛛的死敵,而蛇怪隻有聽見公雞的叫聲才會倉皇逃命,因為公雞的叫聲對它來說也是致命的。在這段話下麵,還寫著兩個字,哈利一眼就認出是赫敏的字跡。那兩個字是:管子。

    “羅恩,”他激動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就是這樣。答案就在這。密室的怪物就是蛇怪——是一條巨蛇!難怪我走到哪兒都能聽見那個聲音,別人卻聽不見。因為我能聽得懂蛇佬腔……”

    哈利看著他周圍的那幾張病床。

    “蛇怪的眼睛看著誰,誰就會死。可是這一個人也沒有死——因為他們誰也沒有直接跟它對視。科林是通過照相機看見它的。蛇怪把照相機的膠卷都燒焦了,而科林隻是被石化了;賈斯廷一定是透過差點沒頭的尼克看見蛇怪的!尼克倒是被蛇怪的目光盯住了,但是他不可能再死第二回……赫敏和伊莎貝拉被人發現時,旁邊還有一麵鏡子。我可以跟你打賭,她當時逢人就提醒要先用鏡子照照拐彎處!那個姑娘剛掏出鏡子——就——”

    羅恩吃驚地張大嘴巴。

    “那麼洛麗絲夫人呢?”他緊張地小聲問。

    哈利苦苦思索,回憶萬聖節前夜的情景。

    “水……”他慢慢地說,“從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漫出來的那攤水。我敢說洛麗絲夫人隻是看見了水的倒影……”

    他又迫切地看了看手的那頁紙,越看,越覺得心透亮起來。

    “公雞的叫聲對它來說也是致命的!”他大聲念道,“海格的公雞都被殺死了!一旦密室被打開,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決不希望城堡附近有公雞存在!蜘蛛看到它就會逃跑!啊,每一條都能對得上號!”

    “可是蛇怪怎麼可能到處爬來爬去呢?”羅恩說,“一條醜陋的大蛇……肯定會有人看見它的……”

    哈利卻指著赫敏在那張紙下麵草草寫就的那兩個字。

    “管子,”他說,“管子……羅恩,它一直在管道活動。我總是聽見那個聲音在牆的麵”

    羅恩一把抓住哈利的手臂。

    “密室的入口!”他聲音嘶啞地說,“說不定就在一間盥洗室呢?說不定就在——”

    “——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哈利說。

    他們坐在那,興奮地對視了一眼,忽然,羅恩好像想到了什麼,看著哈利露出驚訝的表情。

    “怎麼了?”哈利問。

    “索倫。”羅恩小聲說,“他知道……”

    “索倫知道什麼?”哈利不解。

    羅恩沒說話,隻是指著哈利的眼睛。哈利困惑地摸了摸,當他觸到鼻梁上的眼鏡時,他也呆住了。

    “索倫把這副眼鏡當做禮物送給你,”羅恩說,“他早就知道密室的是蛇怪!”

    …………

    第三節

    赫敏的紙條讓哈利和羅恩理清了絕大部分線索,兩人決定去找麥格教授,把他們發現的告訴她,結束學校中的種種事端。

    “我們到教工休息室去,”哈利說著,一躍而起,“她十分鍾後就會到那去的,很快就要下課了。”

    他們跑下樓去。他們不希望麥格教授又發現他們在另一條走廊亂逛,就直接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教工休息室。這是一問四周鑲著木板的大屋子,麵擺滿了黑木椅子。哈利和羅恩在麵踱來踱去,激動得坐不下來。

    可是,下課的鈴聲一直沒有響起。

    相反,走廊回響著麥格教授的聲音,被魔法放大了許多倍。

    “所有同學立即回到各自學院的宿舍。所有老師回到教工休息室。請立即行動。”

    哈利猛地轉過身來,瞪著羅恩。

    “難道又出事了?在這個時候?”

    “我們怎麼辦?”羅恩驚駭地問,“回宿舍去?”

    “不行。”哈利說著,目光在四下搜尋。他左邊有一個很難看的衣櫃,麵堆滿了老師上課穿的袍子。“躲在這麵。我們聽聽是怎麼回事,然後再把我們的發現告訴他們。”

    他們躲進了衣櫃,昕著好幾百人在樓上走動的腳步聲,接著,教工休息室的門被重重地推開了。他們透過散發著黴味的一層層袍服,看著一個個走進房間的老師,有的一臉迷惑,有的嚇得魂不守舍。隨後,麥格教授趕到了。

    “又出事了,”她對著房間沉默不語的老師們說,“一個學生被怪獸擄走了。直接帶進了密室。”

    弗立維教授發出一聲尖叫。斯普勞特教授猛地用雙手捂住嘴巴。

    斯內普也在,他的臉色透著病態的蒼白,緊緊地抓住一把椅子的椅背,問道:“你怎麼能肯定?”

    “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臉色十分蒼白的麥格教授說,“又留下了一行字。就在上次那段文字的下麵,寫著:她的屍骨將永遠留在密室。”

    弗立維教授忍不住哭了出來。

    “是誰?”霍琦夫人雙膝一軟,癱坐在一把椅子。“是哪個學生?”

    “金妮書斯萊。”麥格教授說。

    哈利感到羅恩在他身邊無聲地跌倒在衣櫃的地板上。

    “我們必須明天就把所有的學生都打發回家,”麥格教授說,“霍格沃茨到此為止了。鄧布利多以前常說……”

    教工休息室的門又一次被重重撞開了。哈利一時突發奇想,以為肯定是鄧布利多回來了。結果卻是洛哈特,臉上居然還笑嘻嘻的。

    “對不起——打了個盹兒——我錯過了什麼?”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其他老師都以一種可以說是仇恨的目光盯著他。斯內普向前跨了一步。

    “解決問題的人來了,”他說,“就是這個人。洛哈特,一個姑娘被怪獸抓走了。被帶進了密室。你展示輝煌的時候終於到了。”

    洛哈特的臉色刷地變白了。

    “是啊,吉德羅,”斯普勞特教授插進來說,“你昨天晚上不是說,你完全清楚密室的入口在哪嗎?”

    “我——這個,這個,我——”洛哈持結結巴巴地說。

    “你不是告訴我說,你有把握知道那麵的怪獸是什麼嗎?”弗立維教授也插話說。

    “我——我說過嗎?我不記得……”

    “我當然記得你說的話,你說你沒能在海格被抓走前與怪獸較量一番,很是遺憾。”斯內普說,“你不是還說,整個事情都被搞得一團糟,應該從一開始就放手讓你去處理的嗎?”洛哈特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些板著臉的同事。“我我真的從來沒有……你們大概是誤會了……”

    “那麼,吉德羅,我們就讓你去處理吧,”麥格教授說,“今晚正是你大顯身手的絕好機會。我們保證不讓任何人來妨礙你。你可以獨自一個人去對付那個怪獸。現在終於放手讓你去幹了。”

    洛哈特絕望地左右張望,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替他解圍。他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英俊瀟灑了。他的嘴唇哆嗦著,臉上沒有了往常那種露出晶亮牙齒的微笑,顯得下巴癟癟的,一副枯瘦憔悴的模樣。

    “那——那好吧,”他說,“我——我到我的辦公室去,做好——做好準備。”說完他就離開了房間。“行了,”麥格教授說,她的鼻孔扇動著,噴著粗氣,“總算擺脫了他的妨礙。

    從來沒有哪一個下午過得像今天這樣緩慢,格蘭芬多樓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顯得擁擠而又寂靜。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弗雷德和喬治再也坐不住了,就回宿舍睡覺去了。

    “她準是知道點什麼,哈利。”羅恩說,這是他們躲進教工休息室的衣櫃之後他第一次說話,“所以她才被抓走了。根本就與珀西做的傻事毫無關係。她肯定是發現了跟密室有關的情況。肯定是這樣,所以她才會——”羅恩拚命地揉了揉眼睛,“我的意思是,她是個純血種,本來輪不到她的。不可能有別的原因。”

    哈利可以看見太陽紅得像血一樣,漸漸沉落到地平線以下。他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哪怕他們能夠做點什麼也好啊。不管是什麼。“哈利,”羅恩說,“你說,她是不是可能還沒有——你知道——”哈利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不出金妮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說呢?”羅恩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去找找洛哈特。把我們知道的情況告訴他。他不是準備進入密室嗎!我們可以對他說我們認為密室在哪,並告訴他密室的是一條蛇怪。”

    哈利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奈,麵對這種情況,卻毫無辦法。實際上他根本不相信洛哈特能解決任何問題,而且羅恩也清楚這一點,可又能怎麼樣呢。這一刻,哈利不禁想到索倫,如果自己有他那樣的力量,也許就能把金妮救出來了吧。

    他們下樓走向洛哈特的辦公室時,夜幕已經降臨了。辦公室麵好像動靜很大。他們可以聽見摩擦聲、撞擊聲,以及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哈利敲了敲門,麵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門打開了很細很細的一條縫,他們看見洛哈特的一隻眼睛正朝外麵窺視。

    “哦……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他說,把門稍稍開大了一點兒。“我現在正忙著呢。希望你們有話快……”

    “教授,我們有一些情況要告訴你,”哈利說,“我們認為會對你有些幫助。”

    “唔——是這樣——其實並不怎麼——”洛哈特的這半邊臉顯得十分緊張。“我的意思是——唉——好吧。”

    他打開門,讓他們進去。

    他的辦公室差不多完全搬空了。兩隻大皮箱敞開著放在地板上。各種顏色的衣服,翠綠色的、淡紫色的、深藍色的,被胡亂地疊放在其中一隻皮箱。各種圖書亂七八糟地堆在另一隻皮箱。原來掛在牆上的那些照片都塞進了桌上的紙箱。

    “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嗎?”哈利問道。

    “唔,是啊,是啊,”洛哈特一邊說,一邊從門背後扯下一張真人大小的他本人的招貼畫,把它卷了起來,“接到一個緊急通知……躲不開……不得不去……”

    “那麼我妹妹怎麼辦呢?”羅恩衝動地問。

    “啊,至於那件事情——真是太不幸了。”洛哈特說,他避開他們倆的目光,用力拉開一隻抽屜,把麵的東西裝進一隻大包,“沒有誰比我更感到遺憾的了——”

    “你是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老師啊!”哈利說,“你現在不能走!現在有這麼多邪惡的東西在這作祟!”

    “這個,這個,怎麼說呢……當初我接受這份職務時……”洛哈特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一邊把襪子堆在箱子的衣服上麵,“工作條例並沒有包括……我沒想到……”

    “你是說你要逃跑?”哈利不敢相信地說,“可你寫了那麼多了不起的書啊?”

    “書是可以騙人的。”洛哈特狡猾地說。

    “是你寫的!”哈利喊道。

    “我親愛的孩子,”洛哈特直起身,皺起眉頭看著哈利,“用你的常識思考果不讓人們以為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書的銷路可就差遠啦。讀者不會願意去讀一個醜陋的美國老巫師的事跡,盡管他使一個村子的人擺脫了狼人的禍害。把他的照片放在封麵上,那還不難看死啦。他穿衣服一點品位也沒有。還有那個驅逐萬倫女鬼的巫婆,她是一個豁嘴!我的意思是,你想想看……”

    “所以你就把別人做的事情全部記在你自己的賬上?”哈利難以置信地問。

    “哈利呀,哈利,”洛哈特不耐煩地搖著頭,說道,“可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我的工作也不少呢。我要跟蹤查找這些人。問他們究竟是怎麼能夠傲到那些事的。然後我還要給他們旌一個遺忘魔咒,這樣他們就會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如果說我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那就是我的遺忘魔咒。你知道了吧,哈利,我也要付出很多很多辛苦呢。知道嗎,不僅僅是簽名售書和拍名人照片。你想出名,就必須準備長時間地艱苦努力。”

    他乒乒乓乓給皮箱蓋上蓋子,上了鎖。

    “讓我想想,”他說,“東西部收拾齊了。噢,對了,還忘了一件事情。”

    他抽出魔杖,轉向哈利和羅恩。

    “由衷地抱歉,孩子們,我不得不給你們施一個遺忘魔咒。不能讓你們把我的秘密到處張揚。不然的話,我的書就別想賣出去了……”

    “除你武器!”哈利大喊道,洛哈特還沒來得及舉起魔杖,就被擊得飛了出去,摔倒在他的皮箱上。他的魔杖高高地飛到空中,被羅恩接住,扔到敞開的窗戶外麵去了。

    “這是我哥哥教我的。”哈利氣憤地說,一腳把洛哈特的箱子踢到一邊,“他說得對,你就是個白癡。”

    洛啥特抬頭看著他,那模樣顯得更枯瘦憔悴了。哈利仍然用魔杖指著他。

    …………

龍炎狂神 發表於 2012-8-24 13:11
哈利波特同人之兄長索倫 第二十八章 密室之戰



  哈利和羅恩押著洛哈特來到女生盥洗室,碰巧的是,桃金娘就在那,坐在她慣常的那個馬桶上。

    桃金娘興奮地把她是怎麼死的說了出來,她滔滔不絕,仿佛是在炫耀一樣。

    “我隻記得看見一對大得嚇人的黃眼睛。我的整個身體好像都被抓了起來,然後我就飄走了……”桃金娘神情恍惚地看著哈利。“後來我又回來了。你知道,我一心要找奧利夫洪歎算賬。哦,她非常後悔當初嘲笑我戴眼鏡。”

    “你到底是在哪兒看見那雙眼睛的?”哈利問。

    “差不多就在那兒吧。”桃金娘說,很模糊地指了指她前麵的水池。哈利和羅恩趕緊走過去。洛哈特慌忙退到一邊,臉上露出萬分驚恐的表情。那個水池看上去很平常。他們把它外外、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連下麵的水管子也沒有放過。接著,哈利看見了:在一個銅龍頭的側麵,刻著一條小小的蛇。“這個龍頭從來都不出水。”桃金娘看到哈利想把龍頭擰開,高興地說。“哈利,”羅恩說,“你說幾句話。用蛇佬腔說幾句話。”

    哈利拚命地想,死死地盯著那條刻出來的小蛇,試著把它想象成一條真蛇。

    “打開。”他說。

    他抬頭看著羅恩,羅恩搖了搖頭。

    哈利又轉過頭去望著那條蛇,強迫自己相信它是活的。“打開。”他說。

    然而,聽到的不是這句話,從他嘴發出的是一種奇怪的嘶嘶聲。頓時,龍頭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開始飛快地旋轉。接著,水池也動了起來。他們眼看著水池慢慢地從視線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個人鑽進去。

    哈利聽見羅恩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抬起頭來,心已經拿定了主意要怎麼做了。

    “我要下去。”他說。

    他不能不去,既然他們已經找到了密室的入口,既然還有很細小、很微弱、很渺茫的一線希望:金妮也許還活著。

    “我也去。”羅恩說。

    片刻的沉默。

    “你們不需要我了,”洛哈特說,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絲他慣有的那種笑容,“我就——”

    他伸手抓住門把手,可是羅恩和哈利都用魔杖指住了他。

    “你可以第一個下去。”羅恩吼道。

    失去了魔杖的洛哈特臉色煞白,慢慢地走近洞口。

    “孩子們,”他說,聲音可憐兮兮的,“孩子們,這有什麼用呢?”

    哈利用魔杖捅了捅他的後背,洛哈特把雙腿伸進管子。

    “我真的認為這樣不——”他還想往下說,可是羅恩推了他一把,他就一下子滑了下去,看不見了。哈利緊跟著也慢慢鑽進管子,然讓自己滑落下去。

    那感覺就像飛快地衝下一個黑暗的、黏糊糊的、沒完沒了的滑道。他可以看見還有許多管子向四麵八方岔開,但都沒有這根管子這麼粗。他們的這根管子曲曲折折,七繞八繞,坡度很陡地一路向下,他突然落到了地麵上。水管變成了水平的,他從管口冒了出來,噗的一聲跌在潮濕的地上。這是一條黑暗的石頭隧道,大得可以容人站在麵。在離他很近的地方,洛哈特正從地上站起來,渾身黏泥,臉色蒼白得像一個幽靈。哈利站到一邊,羅恩也呼地從管子冒了出來。

    “我們肯定到了學校下麵好幾英深的地方。”哈利說,他的聲音在漆黑的隧道回響。

    “大概到了湖底下。”羅恩說。他眯起眼睛,打量著周圍黑魃魃、黏糊糊的牆壁。

    然後,他們三個人都轉眼盯著黑暗的前方。

    “熒光閃爍!”哈利朝他的魔杖低聲說了一句,魔杖便又發出了亮光。“走吧。”他對羅恩和洛哈特說。三個人豹腳啦嗒啪嗒地踩在潮濕的地麵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隧道太黑了,他們隻能看見麵前的一小塊地方。魔杖的光把他們的影子映在濕乎乎的牆壁上,看上去像妖怪一樣。

    “記住,”當他們小心地往前走著時,哈利低聲說道,“隻要一有動靜,就趕緊閉上眼睛……”

    “不知道索倫給你的眼鏡有用沒有,”羅恩小聲說,“希望它能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隧道像墳墓一樣寂然無聲,他們隻聽見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哢啪,結果發現是羅恩踩到了一個老鼠頭骨。哈利把魔杖放低,查看地麵,發現到處都有一些小動物的骨頭。哈利拚命克製住自己,不去想象金妮被他們找到時會是什麼樣子。他領頭向前麵走,轉過隧道一個黑暗的彎道。

    “哈利,那兒有個什麼東西……”羅恩一把抓住哈利的肩膀,聲音嘶啞地說。

    三個人頓時呆立不動,注視著。哈利看見一個盤繞著的龐然大物的輪廓,躺在隧道的另一邊,一動不動。

    “也許它睡著了。”他喘著氣說,回頭望了望另外兩個人。洛哈特用手緊緊按住自己的眼睛。哈利又轉過頭去看著那龐然大物,他的心跳得飛快,感到胸膛隱隱作痛。

    哈利盡可能地把眼睛眯得很小很小,同時又能看見東西,他現在真心希望自己的眼鏡能起保護作用。他側著身子慢慢向前移動,手高高地舉著魔杖。

    光線照在一副巨大的蛇皮上,綠盈盈的,十分鮮豔,一看就是一條毒蛇的皮,盤繞著躺在隧道的地麵上,麵是空的。顯然,那個剛褪下這層皮的動物至少有二十英尺長。

    “天哪。”羅恩無力地歎了一聲。

    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動靜。是吉德羅洛哈特膝蓋一軟,癱倒了。

    “起來。”羅恩嚴厲地說,用魔杖指著洛哈特。

    洛哈特站了起來——他撲向羅恩,把他撞翻在地。

    哈利衝上前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洛哈特氣喘籲籲地站起身來,手拿著羅恩的魔杖,臉上又掛著他那特有的笑容,露出了晶亮的牙齒。

    “孩子們,你們的冒險到此結束了!”他說,“我要把這張皮帶到學校去,對他們說,我來晚了,沒能救得了那個姑娘,而你們一看見她血肉模糊的屍體,就令人痛心地喪失了理智。

    “向你們的記憶告別吧!”

    他把羅恩那根失靈的魔杖高高舉過頭頂,大喊一聲:“一忘皆空!”哈利在洛哈特舉起魔杖的一刻把羅恩往後一拉,喊道“盔甲護身”

    “!”洛哈特手中的魔杖突然爆炸了,其威力不亞於一枚小炸彈。哈利用胳膊護住腦袋,撒腿就跑,被盤繞著的蛇皮絆倒,躲過了從隧道天花板上崩落到地麵上的大塊碎石。然後,他站起來,獨自麵對著一堵厚厚的碎石牆。

    “羅恩!”他喊道,“你沒事吧?羅恩!”

    “我在這!”碎石牆後麵傳來羅恩發悶的聲音。“我沒事。不過這個笨蛋可倒了黴——他被魔杖擊中了。”

    隨著一記沉悶的撞擊聲,有人大聲慘叫:“唉喲。”從聲音聽,似乎羅恩踢中了洛哈特的小腿肚子。

    “現在怎麼辦呢?”羅恩說,聲音顯得很絕望,“我們過不去了。要花好長時間才能……”

    哈利抬頭望望隧道的天花板,那出現了幾道巨大的裂口。他從來沒有試過用魔法分開像這些岩石這麼大的東西,而現在進行嚐試似乎不太合適——萬一整個隧道都塌下來呢?岩石那邊又傳來一聲撞擊和一聲“唉喲”。他們在浪費時間。金妮已經在密室待了好幾個小時了。哈利知道,眼下隻有一個辦法。

    “在這兒等著,”他大聲對羅恩說,“和洛哈特一起等著。我繼續往前走。如果我一小時之內沒有回來……”

    接著是片刻意味深長的停頓。

    “我來看看能不能把這塊石頭搬走,”羅恩說,似乎竭力使語調保持平穩,“這樣你就能——就能鑽回來了。還有,哈利——”

    “待會兒見。”哈利說,他努力給自己顫抖的聲音注入一些自信。

    然後,他獨自走過了那張巨大的蛇皮。

    很快,羅恩吭哧吭哧搬石頭的聲音聽不見了。隧道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哈利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很不舒服地顫抖著。他希望快點走到隧道的盡頭,同時又害怕隧道真的到了盡頭。最後,他小心地轉過又一個彎道,終於發現前麵立著一堵結結實實的牆,上麵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鑲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哈利一步步地走近,感到喉嚨發幹。現在不需要把這兩條石頭蛇假想成真的了,它們的眼睛看上去跟活的一模一樣。

    哈利猜到他必須怎麼做了。他清了清喉嚨,那綠寶石的眼睛似乎在閃爍。

    “打開。”哈利用低沉的、暗啞的嘶嘶聲說。

    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了。哈利渾身顫抖著,走了進去。

    他也站在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的一側。許多刻著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著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給彌漫著綠盈盈神秘氤氳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譎的黑影。

    哈利的心怦怦狂跳著,他站在那,傾聽著這令人膽寒的寂靜。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巨蛇盤繞的石柱間慢慢前進。他每小心翼翼地邁出一步,都在鬼影幢幢的四壁間產生空洞、響亮的回聲。他一直眯著眼睛,準備一有風吹草動,就把眼睛緊緊閉上。他總覺得那兩隻石蛇的空眼窩始終都在跟隨著他。不止一次,他仿佛看見了什麼動靜,緊張得肚子都痙攣起來。當他走到與最後一對石柱平行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麵黑乎乎的牆壁上。

    哈利必須高高地仰起脖子,才能看見上麵那副巨大的麵孔:那是一張老態龍鍾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胡須,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擺上,兩隻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在那兩隻腳之間,臉朝下躺著一個穿黑色長袍的小身影,頭發紅得像火焰一般。

    “金妮!”哈利低聲喚道,急步奔到她身邊,跪了下來。“金妮!你不要死!求求你,千萬別死!”他把魔杖扔到一邊,抓住金妮的肩膀,把她翻轉過來。她的臉像大理石一樣,冷冰冰的,毫無血色,但她的眼睛是閉瞢的,這麼說她沒有被石化。那麼,她一一定是……“金妮,求求你醒醒吧。”哈利絕望地搖晃著她,低聲哀求道。金妮的腦袋毫無生氣地耷拉著。

    “她不會醒了。”一個聲音輕輕地說。哈利大吃一驚,跪著轉過身來。

    一個黑頭發的高個子男孩靠在最近的那根石柱上,正注視著他。那男孩的輪廓模糊不清,十分奇怪,就好像哈利是隔著一層霧蒙蒙的窗戶看著他。但毫無疑問就是他。

    “湯姆——湯姆德爾?”德爾點了點頭,眼睛沒有離開哈利的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會醒了?”哈利氣急敗壞地問,“她沒有——她沒有——?”“她還活著,”德爾說,“但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利愣愣地瞪著他。

    “你是鬼魂嗎?”哈利不敢肯定地問。

    “是一段記憶,”德爾平靜地說,“在一本日記保存了五十年。”他伸手指著雕像的大腳趾旁。那躺著哈利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發現的那本日記。

    “你必須幫助我,湯姆。”哈利說著,又扶起金妮的頭,“我們必須把她從這弄出去。有一個蛇怪……我不知道在哪,但它隨時都可能過來。求求你,幫幫我吧……”

    德爾沒有動彈。哈利滿頭大汗,總算把金妮從地上半抱起來,他叉俯身去撿他的魔技。可是魔杖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

    他一抬頭,德爾仍然注視著他——修長的手指間玩弄著哈利的魔杖。“謝謝。”哈利說,伸手去拿魔杖。德爾的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他繼續盯著哈利,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魔杖。

    “你聽我說,”哈利焦急地說,死沉死沉的金妮壓得他膝蓋發軟,“我們必須走!如果蛇怪來了……”

    “它不受到召喚是不會來的。”德爾無動於衷地說。

    哈利把金妮重新放回到地板上,他再也抱不動她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說,“快點,把魔杖給我,我可能會需要它的。”

    德爾的笑容更明顯了。

    “你不會需要它了。”他說。

    哈利吃驚地望著他。

    “你說什麼,我不會——”

    “哈利。波特,我等了很長時間,”德爾說,“希望有機會看到你。跟你談談。”

    “哎呀,”哈利漸漸失去了耐心,說道,“你大概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現在是在密室。我們不妨以後再談。”

    “必須現在就談。”德爾說,臉上仍掛著明顯的笑容,他把哈利的魔杖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古怪了。

    “金妮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慢慢地問。

    “哦,這可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德爾愉快地說。“說來話長啊。據我看,金妮‘韋斯萊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向一個看不見的陌生人敞開了心扉,傾訴了自己的全部秘密。”

    “你在說些什麼呀?”哈利說。

    “日記,”德爾說,“我的日記。好幾個月來,小金妮一直在上麵寫她的心話,向我訴說她令人心疼的煩惱和悲哀:她怎樣被哥哥們取笑,怎樣不得不穿著舊長袍、拿著舊書來上學,還有,她認為——”德爾的眼睛狡猾地閃爍著,“——認為大名鼎鼎的、善良的、偉大的哈利波特永遠也不會喜歡她……”

    德爾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哈利的臉。他的眼睛隱藏著一種近乎貪婪的神情。

    “太乏味了,聽一個十一歲小姑娘講她那些幼稚的煩心事,”他繼續說道,“但是我耐著性子,寫出一些話答複她,我是慈祥的、善解人意的。金妮簡直愛上我了。哦,湯姆,沒有人像你這樣理解我……我真高興得到了這本日記,可以向你訴說知心話……就像是擁有一個可以放在口袋隨身攜帶的朋友……”

    德爾發出一聲冷冰冰的刺耳的大笑,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發出來的。這使哈利脖子後麵的汗毛根根豎起。

    “不是我自己吹噓,哈利,我一向能夠隨心所欲地把人迷惑住。所以,金妮把她的整個靈魂都向我敞開了,而她的靈魂偏巧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吞食著她最隱秘的恐懼,最深藏的秘密,胃口越來越大。我漸漸強大起來,比小小的韋斯萊小姐要強大得多。強大得足以向韋斯萊小姐透露我的幾樁秘密,開始把我的一小部分靈魂也向她敞開……”

    “你說什麼?”哈利問,覺得嗓子眼幹得要冒火。

    “你難道還猜不出來嗎,哈利波特?”德爾輕聲細語地說,“是金妮韋斯萊打開了密室。是她掐死了學校的公雞,並在牆上塗抹那些嚇人的文字。是她放出斯萊特林的蛇怪,襲擊了四個泥巴種,還有那個啞炮的瘦貓。”

    “不可能。”哈利喃喃地說。

    “是啊,”德爾仍然平心靜氣地說,“當然啦,起先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非常有趣的。我真希望你能看看她新寫的幾篇日記……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親愛的湯姆,”他注視著哈利驚恐的眼睛,背誦著日記的內容,“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失去記憶。我的袍子上到處都是雞毛,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弄上去的。親愛的湯姆,我不記得萬聖節前夜我都做了什麼,但是一隻貓遇害了,而我的胸前沾滿了顏料。親愛的湯姆,珀西總是對我說我臉色不好,樣子也有些反常。我覺得他可能懷疑我了……今天又發生了一起攻擊事件,我想不起當時我在哪。湯姆,我該怎麼辦呢?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哈利的哥哥看我總是冷冰冰地,今天他當眾石化了一個赫奇帕奇,學生們都說是他做的,可是我覺得我才是那個襲擊所有這些人的凶手,湯姆!”

    哈利的拳頭攥緊了,指甲深深地陷進肉,他沒注意到德爾提到索倫時語氣微微一頓。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傻乎乎的小金妮才不再信任她的日記本了。”德爾說,“她終於起了疑心,試圖把它扔掉。你就是那個時候插進來的,哈利。你發現了它,我真是再高興不過了。沒想到在這麼多人麵,居然是你撿到了這本日記,你是我最迫切想見的人啊……”

    “你為什麼想見我?”哈利問。他氣得渾身冒火,費了很大力氣才使語調保持了平穩。

    “噢,是這樣的,哈利,金妮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德爾說,“你的那些驚險迷人的往事。”他的目光掠過哈利前額上那道閃電形傷疤,臉上的神情變得更饑渴了。“我知道,我必須更多地了解你,跟你談談,如果可能的話還要親自見到你。所以我決定讓你親眼目睹我抓住海格那個大蠢貨的著名壯舉,以獲取你對我的信任。”

    “海格是我的朋友,”哈利說,聲音現在有些顫抖了,“你誣陷了他,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弄錯了,沒想到——”

    德爾又發出他那種尖厲刺耳的狂笑。

    “是我揭發海格的,哈利。你可以想象一下,擺在阿曼多迪佩特老先生麵前的是個什麼情況。一麵是我,湯姆德爾,出身貧寒但聰明過人,父母雙亡但智勇雙全,是學校的級長,模範學生;另一麵呢,是傻大個海格,粗手笨腳,惹是生非,每隔一星期就要闖一次禍,他在床底下養狼人崽子。溜到禁林去跟巨怪搏鬥。不過我得承認,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計劃執行得這樣順利。我還以為肯定有人會意識到,海格不可能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呢。我花了整整五年時間,才想方設法弄清了密室的情況,發現了那個秘密入口……難道海格有這樣的頭腦,有這樣的能力嗎?似乎隻有變形課老師鄧布利多一個人認為海格是無辜的。他勸說迪佩特留下海格,把他培養成狩獵場看守。是的,我認為鄧布利多大概有所察覺了。鄧布利多似乎一直不像其他老師那樣喜歡我……”

    “我敢說鄧布利多早把你看透了。”哈利咬牙切齒地說。

    “是啊,自從海格被開除後,他就一直密切地監視著我,非常討厭。”德爾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再打開密室就不保險了。但是我不想把這麼多年尋找密室的努力付諸東流。我決定留下一本日記,在那些紙頁保存那個十六歲的我,這樣,有朝一日,憑借運氣,我就可以引導另一個人沿著我的足跡,完成薩拉查斯萊特林高貴的事業。”

    “可是,你並沒有完成,”哈利得意地說,“這次一個人也沒死,就連那隻貓也沒死。幾個小時之內,曼德拉草藥水就配製好了,那些被石化的人就都可以活過來了。”

    “我剛才不是對你說過了嗎?”德爾輕聲慢語地說,“對我來說,殺死泥巴種已經不重要了。許多月來,我的新目標一直是——你。”

    哈利驚愕地瞪著他。

    “當我的日記又一次被打開時,在上麵寫字的居然是金妮,而不是你,你想象一下我是多麼惱火吧。你知道嗎,她看見日記到了你手,非常緊張。萬一你發現了日記的使用方法,我把她的秘密都透露給你呢?或者更糟糕的是,萬一我告訴你是誰掐死了學校的公雞呢?所以,這個蠢頭蠢腦的小家夥就等到你宿舍沒人的時候,進去把日記偷了出來。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怎麼做。我看得出來,你在尋找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從金妮向我透露的你的情況看,我知道你會想盡一切辦法解開這個秘密——特別是你一個最好的朋友也遭到了襲擊。金妮曾經告訴過我,大家紛紛議論你會說蛇佬腔,特別你哥哥還是斯萊特林,整個學校都炸開了鍋……所以,我讓金妮自己在牆上寫了一行絕命書,來到這下麵等著。她拚命掙紮,大哭大鬧,真令人煩躁。但是她身體已經沒有多少生命了:她把大部分生命都注入了日記,注入到我身上,使我終於可以離開日記本了。自從我和金妮到了這以後,我就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會來的。我有許多問題等著問你呢,哈利波特。”

    “什麼問題?”哈利厲聲問道,拳頭仍然攥得緊緊的。

    “比如說,”德爾說,臉上露出快意的微笑,“兩個嬰兒,沒有任何特別神奇的法術,是怎麼打敗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的?你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地逃脫,隻留下一道傷疤,而伏地魔的力量卻被摧毀了?”現在,他餓狼似的眼睛閃著一種古怪的紅光。“你為什麼關心我是怎麼逃脫的?”哈利拖長了聲音問,“伏地魔的事發生在你死後許多年。”

    “伏地魔,”德爾輕聲地說,“是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哈利波特……”他從口袋抽出哈和的魔杖,在空中畫了幾下,寫出三個閃閃發亮的名字{l,然後他把魔杖揮了一一下,那些字母自動調換了位置{l。

    “看見了嗎?”他小聲說,“這個名字是我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就用過的,當然啦,隻對我最親密的朋友用過。難道你認為,我要一輩子使用我那個肮髒的麻瓜父親的名字?要知道,在我的血管,流淌著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鮮血,是通過他的女兒傳給我的!難道我還會保留那個令人惡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他在我還沒有出生時就拋棄了我,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是個女巫!不,哈利。我給自己想出了一個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當我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時,各地的巫師都不敢輕易說出這個名字!”

    哈利的腦子似乎僵住了。他木木地望著德爾,就是這個人,曾經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長大成人後居然殺死了自己和哥哥的父母,還有那麼多其他的人……最後,哈利終於強迫自己開口說話。

    “你不是。”他說,他平靜的聲音充滿仇恨。

    “不是什麼?”德爾厲聲地問。

    “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哈利呼吸急促地說,“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每個人都這麼說。即使在你力量強大的時候,你也不敢試圖控製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在你上學的時候就看透了你,他現在仍然令你聞風喪膽,不管你這些日子躲在哪。”哈利吸了口氣,“不僅如此,就在去年,你的陰謀又一次失敗,”哈利大聲說“我哥哥打敗了你!”

    德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上了一副冰冷而高傲的表情。“我隻不過利用了我的記憶,就把鄧布利多和你哥哥趕出了這座城堡”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想得倒美,他們並沒有走!”哈利反駁道。他是隨口說的,隻想把德爾嚇住,他希望自己所說的話是真的,但不敢相信。

    德爾張開嘴巴,剛要說話,卻突然愣在了那。

    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了音樂聲。德爾猛地轉過身去,望著空蕩蕩的密室。音樂聲越來越響了。這聲音虛幻飄渺,空靈神秘,聽了令人亢奮。它使哈利頭皮上的頭發都豎了起來,使他的心房脹大得有原來的兩倍。音樂聲越來越高,最後哈利覺得它似乎就在自己的胸腔振動。就在這時,最近的那根石柱頂上突然噴出了火焰。

    一隻深紅色的鳥突然從天而降,有仙鶴那麼大,在拱形的天花板上演奏著它那古怪的音樂。它有一條金光閃閃的尾巴,像孔雀尾巴一樣長,還有一對金光閃閃的爪子,爪子上抓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裹。

    一秒鍾後,大鳥徑直朝哈利飛來。它把爪子上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扔在哈利腳邊,然後重重地棲息在哈利的肩頭。當它收攏兩扇巨大的翅膀時,哈利抬起頭來,看見它有一個長長的、尖利的金喙和兩隻亮晶晶的黑眼睛。大鳥停止了歌唱。它靜靜地坐在哈利肩頭,熱乎乎地貼著哈利的麵頰,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德爾。“是一隻鳳凰……”德爾也同樣惡狠狠地瞪著它,說道。

    “福克斯?”哈利吃驚得簡直喘不過氣來,感到大鳥的金瓜子輕輕抓著他的肩膀。“那玩藝兒——”德爾又將目光轉向福克斯剛才扔下的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是學校的那頂破分院帽。”果然是它。髒兮兮、皺巴巴的,上麵還打著補丁,一動不動地躺在哈利腳下。德爾又狂笑起來。他笑得太厲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發顫,就仿佛有十個德爾同時在放聲大笑。“那就是鄧布利多送給他的保護人的東西!一隻會唱歌的鳥和一頂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覺得有膽量了嗎?你覺得安全了嗎?”

    哈利沒有回答。他也許看不出福克斯和分院帽有什麼用,但他覺得不再孤單了,他帶著逐漸增長的勇氣,等著德爾停止他的狂笑。“言歸正傳,哈利,”德爾說,臉上仍然很得意地笑著,“在你的過去,我的未來,我們一共遭遇了兩次。兩次我都沒能殺死你。你是怎麼死逃生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吧。你的話有多長,你的小命就能保持多長。”哈利在飛快地思索著,權衡著他獲勝的機會。德爾拿著魔杖。他,哈利,擁有福克斯和分院帽,這兩樣東西在決鬥中都沒有多大用處。確實,情況很不妙。但是,德爾站在那的時聞越長,金妮身上的生命就越來越少……與此同時,哈利突然發現,德爾原本模糊不清的輪廓正在變得清晰、穩定。如果他和德爾之間必須有一番搏鬥,那是越快越好。

    “你對我和索倫下手的時候為什麼突然喪失了力量,誰也不知道,”哈利生硬地說道,“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為什麼沒能殺死我們。因為我母親是為了救我們而死的。那普普通通的麻瓜出身的母親,”他接著說道,因為拚命壓抑著怒火而渾身發抖,“她阻止你殺死我和哥哥。我看見過真實的你,去年我又看見了你。你隻剩下了一堆破爛,隻能算是半死不活。看你原來神通廣大,結果卻落到這個下場。你東躲西藏,你是醜八怪,令人作嘔!”

    德爾眯起了眼睛了。然後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你母親為了救你們而死。是的,那是一個非常有效的解咒術。我現在明白了——說到底,你身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你知道嗎,我本來一直想不通這個道理。因為我和你們兄弟之間存在著一些奇特的相似之處,哈利波特。你自己肯定也注意到了。我們都是混血統,都是孤兒,都是由麻瓜撫養長大的。也許還是自偉大的斯萊特林本人之後,進入霍格沃茨的僅有的兩個蛇佬腔,至於你哥哥,和我一樣,一位強大的斯萊特林,我們甚至長得也有幾分相像呢……不過說到底,原來你隻是憑運氣從我手逃脫的。我想了解的就是這些。”

    哈利站在那,緊張地等待德爾舉起魔杖。但是德爾臉上笑容更加猙獰,但猛地,他的眼睛猛的一縮,看向哈利的身後。

    仿佛從黑暗中顯現出哈利的陰影一般,一個人慢慢地走出來,同樣的身材,同樣的樣貌,就連肩膀上也同樣蹲坐著一隻大鳥——一隻黑色的鳳凰。

    “你是索倫……”伏地魔的聲音陰沉而壓抑,他眯起泛著紅光的眼睛,“真令我驚訝。”

    哈利看到索倫,不由驚喜萬分,至少他知道索倫的力量遠比他強得多,也許,可以將這些人帶出險境。“索倫,這個人是伏地魔,他把金妮抓到這,還想……”哈利急切地說,但索倫揮手打斷了他。

    索倫看著伏地魔,麵無表情,福柏托爾則挑釁地朝福克斯鳴叫著。

    “命運真是神奇,”索倫冷冷地說,“又一次,我麵對著你,伏地魔,”他眯起眼睛,“而我,是多麼期待這重逢啊。”

    “哼。”伏地魔冷笑,“那麼,讓我們比試比試力量吧,一邊是伏地魔,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另一邊是波特兄弟,帶著複仇的心和鄧布利多能夠給他的最好武器。”

    伏地魔謹慎地注視著索倫,退後幾步,抬頭望著高高隱沒在黑暗中的斯萊特林石雕像的臉。他張開嘴巴,發出嘶嘶的聲音——但是哈利聽懂了他說的話。

    “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哈利趕緊轉過身去,抬頭望著雕像,福克斯在他的肩頭搖晃了一下,他剛想提醒索倫。卻聽到索倫高傲而冰冷的聲音,“這沒有意義的,伏地魔,十六歲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手中反抗。”

    斯萊特林那張巨大的石雕麵孔動了起來。哈利極度驚恐地看到它的嘴張開了,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

    什麼東西在雕像的嘴活動。什麼東西從雕像深處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

    “帶著金妮離開這,哈利。”索倫平靜地說,同時一揮魔杖,金妮便輕輕地飄了起來,飛向了哈利。

    哈利點點頭,拉著浮空的金妮後退,眼眼睛閉得緊緊地,他感覺到一個龐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頭地麵上,密室被震得顫抖起來。哈利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可以感覺到,他幾乎可以看見那條巨蛇正從斯萊特林的嘴展開它盤繞的身體。然後,他聽見了德爾那嘶嘶的聲音:“殺死他們。”

    巨大的蛇怪,通體綠盈盈的,泛著毒蛇特有的豔麗光芒,身子有櫟樹的樹幹那麼粗。冰冷的黃色眼睛閃爍著冷酷的光,蜿蜒地又走過來。

    “哼。”索倫不屑,根本沒有回避蛇怪目光的意思。在伏地魔驚訝的目光,索倫毫不在意的觀察著蛇怪,當他回過頭望向伏地魔時,伏地魔才看清索倫那冷利如刀的金色雙瞳。

    福柏托爾尖唳一聲,便飛向了蛇怪,掠過蛇怪的腦袋時,腳爪一帶而過,卻掀下蛇怪一大塊皮肉,幾乎露出骨頭,這時,福克斯也飛了過去,惡狠狠地將軍刀般鋒利的長喙啄進了蛇怪的頭骨。事實上,和鳳凰華麗的外表正相反,鳳凰的攻擊是極度血腥而殘忍的。蛇怪黑色的血潑濺到地麵上,像一場陣雨,蛇怪的尾巴瘋狂地擺動著,盲目的想噬咬空中的鳳凰,卻被靈活地閃過了。

    伏地魔抿了抿嘴,“看來蛇怪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他不在意地說,他看向索倫,好毫不回避地盯著他的金色雙瞳,而自己閃著紅色光芒的眼中,瞳孔也微微收縮著,變得有些狹長“我們真的很像。”

    “我比現在的你更強,”索倫不在意地說,“你沒有贏的可能的。”

    “我承認。”伏地魔很坦然,“但我還是要戰鬥,”他灑脫地說,“殺戮弱者,然後死於更強者之手,或許,在屬於強者的真正的戰鬥中死去,才是我所期望的吧。”

    兩人沉默了,下一刻,索倫和伏地魔同時將魔杖揮過頭頂,指向對方,閃著電光的杖尖在空氣中劃過,帶起仿佛雷鳴一般地聲音,然後,紅色和綠色的咒語在兩人中間衝擊在一起,爆發出一陣可怕的魔法波動,將整個密室都震得都動起來。

    兩個人不斷地向對方釋放魔咒,同時毫不回避射來的咒語,索倫的身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將伏地魔發射的咒語悉數湮滅,同樣,伏地魔的在周圍也升騰起一層薄薄的綠色火焰,偶爾幾道魔咒穿過魔焰屏障,也會被伏地魔揮手擊散。兩個人在盡情的宣泄力量,四溢的魔咒力量將兩人周圍的地麵化成了細沙。

    哈利拖著金妮穿過來時的走廊,心中充斥著擔憂,索倫是他唯一的親人,此時正和一條危險醜陋的大蛇還有伏地魔戰鬥,可他也清楚,自己回去恐怕幫不上任何忙。

    很快,哈利能聽到搬動石頭的聲音,是羅恩,他正在坍塌的石堆的另一側盡力挪開石頭,現在石堆邊上露出一個空隙,聽到腳步聲,羅恩緊張地問道:“哈利,是你麼哈利?!”

    “是我。”哈利努力是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把臉湊到縫隙前,“金妮和我在一起。”

    “金妮!她怎麼樣了?”羅恩緊張地說,“她沒事吧?”

    “她暈過去了。”哈利趕緊說,“我把她帶出來,蛇怪就在密室,還有伏地魔。”

    “什麼?!”羅恩倒吸了一口氣,驚恐地說,“他們追來了麼?”同時更加努力地搬動石塊,恨不得立刻把石堆掏個窟窿出來,“哈利快搬石頭,我們離開這。”

    “他們沒追來,索倫在麵,他和伏地魔在戰鬥。”哈利很緊張,他咬了咬牙,堅決地說:“我要回去,你接著搬石頭。”

    “你瘋了麼?”羅恩大聲說,“你去送死麼?”

    哈利站住了,他不能否認自己心中的恐懼,對於蛇怪的,更是對於伏地魔的,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驚恐和緊張在不住的顫抖,但他清楚,他不能把自己的哥哥一個人留在那麵對敵人,否則他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他不由握緊自己的手,這時才發覺自己的手中還攥著那頂破舊的分院帽。哈利實在是不明白福克斯把這頂帽子帶給自己的目的,麵對伏地魔和蛇怪,這又有什麼用呢?哈利閉緊眼睛,良久,他睜開眼,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決然的向密室的方向走去,當他邁動第一步的時候,陡然感覺手中的帽子變得沉重起來,他愣了一下,看著手的帽子,好像麵裹著什麼。他把手伸進帽子,摸到帽子下麵有一個長長的、硬硬的東西——一把閃閃發亮的銀劍出現在帽子,劍柄上鑲著璀璨奪目的雞蛋大的紅寶石。

    哈利驚訝地望著手中的劍,然後他抬起頭,飛快地朝著密室的方向跑去。

    密室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石塊,索倫和伏地魔仍舊在戰鬥,但看得出年輕的伏地魔似乎很吃力,周身的綠色火焰已經很稀薄了,這讓他不得不不時化作黑色的煙霧閃現到其他地方以躲閃索倫的咒語。

    “阿瓦達索命!”伏地魔閃現到索倫身後,飛快地釋放一個死咒,然後便大喊道“盔甲護身!”

    索倫發出一道亮金色的咒語,在伏地魔的護身咒表麵擦出一道漣漪,轉而射向了斯萊特林的雕像,將斯萊特林的那張老臉炸成了一個深坑,隻剩下原本供蛇怪出入的洞口。

    索倫皺了皺眉,看著狼狽的伏地魔,他能感覺到,伏地魔的力量在衰弱,不是生命力,而是靈魂的力量。他不由冷笑,“你贏不了的,伏地魔。”

    “我知道。”出人意料的灑脫。

    “那麼,結束這鬧劇吧。”索倫張開雙臂,整個密室中的空氣都在震動,伏地魔謹慎的望向索倫,試探地發出一個死咒,但那綠光剛剛飛出魔杖,就飛快的消散在空氣中。伏地魔的瞳孔猛的一縮,剛想閃爍離開,卻發現整個空間都被混亂暴虐的魔法波動充斥著,顯然,索倫是想用絕對的力量取得勝利,畢竟,十六歲的伏地魔才剛剛點燃本源之火,再加上不是靈魂的本體,根本無法反抗。

    虛空中,陡然浮現出一根根黑色的鎖鏈,一個個詭秘的符文伴隨著黑色的火焰環繞著這些鎖鏈,鎖鏈的一端延伸進虛空之中,而另一端,則埋進索倫的身體。

    伏地魔腳下的地麵陡然升騰起黑色的火焰,將他包圍在其中。

    “這是我對你的敬意。”索倫冷冷地說,“徹底消散於世間吧!”

    蛇怪似乎感覺到了伏地魔的危機,瘋狂的衝了過來,不在意兩隻鳳凰對它的攻擊,現在的蛇怪幾乎看不到最開始時的光豔了,整個身上被兩隻鳳凰撕扯的血肉模糊,兩隻眼睛全都瞎了,半邊腦袋的皮肉都不見了,露出了白色的骨頭,它嘶吼著,聞著索倫的味道衝了過來。

    “滾開!”索倫拿著魔杖的手向它一揮,巨大的蛇怪便飛了出去,砸在牆壁上。

    被黑焰包圍的伏地魔發現沒有退路後,反而灑脫一笑,他看向索倫——此時的索倫仿佛沒有任何情感,就像一團亙古不熄的火焰一般,與這蒼茫的世界化作一體。伏地魔閉上眼,下一刻,伏地魔消失了,化作一道明亮的綠火,衝過了黑焰的包圍,射向索倫——既然結局是一樣的,何何不消逝於輝煌之中呢。

    索倫猛地眯起眼睛,左手向前揮出,下一刻一道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密室照亮了,然後又歸於黑暗。

    索倫站在那,黑色的鎖鏈消失了,洶湧的黑火也消失了,隻餘薄薄的一層如長袍般披在索倫周身。索倫的左臂消失了,連帶肩膀也缺了一大塊,紅色的鮮血滴落,在半空中便升騰成一簇簇黑色的火焰。

    “寧可燃燒靈魂也要放手一搏麼。”索倫眯起眼睛,“不愧是伏地魔。”低頭看了看空空的左半身,卻隻是皺了皺眉,用魔杖抵著左肩,然後,肉眼可見的,一縷縷黑色的火焰盤旋凝聚,化成森森的白骨,從左肩生長開,一直到長出指尖為止。索倫抬起左臂,淡淡如煙的黑色火苗附著在白骨之上,顯得格外詭異。紅色的血液好似藤蔓一幫,沿著白骨蜿蜒而上,化作血肉。

    索倫聽到腳步聲,微微轉了轉頭,黑色的長袍修複如初,遮住了還露著白骨與血肉的手臂。

    哈利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柄劍。看到索倫,急忙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哈利急切地問。

    索倫搖搖頭,“都結束了,蛇怪死了,伏地魔——也死了。”

    哈利不由鬆了口氣。他看向牆邊,蛇怪巨大的屍體躺在那,一動不動。福克斯感覺到哈利,撲著翅膀歡快的飛了過來落到他肩上,而福柏托爾則落在蛇怪的頸上,啄食著血肉,那已經缺失了一大塊蛇肉,顯然不隻是黑鳳凰自己吃的。

    索倫瞄了一眼黑鳳凰,沒有理它。他四下看了看,一揮手,哈利的魔杖和一本日記本飛了過來,落到手——湯姆·德爾的日記初,但索倫能感覺到,隻麵已經不再有伏地魔的靈魂了,現在,這隻是一本普通的日記本。而湯姆·德爾,那個十六歲的伏地魔,已經化作那道耀眼的綠色火焰,永遠的消逝在世間。

    “我們走吧,”索倫把魔杖交給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金妮應該醒了。”

    哈利點點頭,兩人沿著來路離開了密室。不一會,他們到了那個隔斷通道的石堆,現在,羅恩已經把石堆搬開了一大塊。看到哈利和索倫,興奮地說,“真高興再見到你們,你們沒事吧。”

    哈利點點頭,高興地說“都結束了,蛇怪死了,伏地魔也完蛋了。”

    索倫看了看石碓,說:“羅恩,哈利,你們退後。”他用魔杖指著石堆,在哈利和羅恩驚訝的目光下,石頭飛快地碎裂,然後變成了細沙,攤了一地。羅恩走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金妮,急切地走了過去。“你沒事吧,金妮。醒醒,金妮,別嚇我。”

    金妮的呼吸很均勻,但有些微弱。索倫歎了口氣,伏地魔在燃燒自己的靈魂時,也損毀了部分金妮的生命力,這讓她此時很虛弱,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索倫走到她邊上,用魔杖指著她,輕聲念道:“快快複蘇。”

    金妮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滿臉焦急的羅恩和哈利,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索倫。她打了一個哆嗉,倒抽一口冷氣,眼淚便嘩嘩地流了下來。“哥哥,哈利——哦——吃早飯的時候,我——我想告訴你們的,可是當著珀西的麵,我沒——沒法說。是我幹的,哈利——可是我——我發誓我——我不是有意的,是——德爾逼我的,他——他控製了我。你——你們是怎麼殺死那個——那個家夥的?德爾在——在哪?我——我最後隻記得他從日記出來——”“現在沒事了,”哈利說,他給金妮看那個日記本,“德爾完蛋了。看!索倫把他和蛇怪都幹掉了。走吧,金妮,我們離開這——”

    “我會被開除的!”當哈利和羅恩攙扶著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時,金妮哭泣著說,“自從比——比爾來了以後,我就一直盼著到霍格沃茨來念書,現在我不得不離開了,爸爸媽媽會怎——怎麼說呢?”

    “好了,都結束了。”羅恩安慰地拍著金妮的後背,可金妮一直在抽泣,羅恩從金妮斷斷續續的話並沒有聽明白,隻是知道她嚇壞了。

    福克斯在隧道盤旋著,身上金紅色的光芒在黑的隧道格外顯眼。

    “那隻大鳥是怎麼回事?”羅恩好奇地問。

    “它是鄧布利多的。”哈利說,心想著怎麼幫金妮隱瞞她打開密室的事。

    “你怎麼會有一把寶劍的?”羅恩盯著哈利手那件銀光閃閃的武器,吃驚地問。

    “等我們離開這以後,我再慢慢向你解釋。對了,洛哈特呢?”

    “在那兒呢,”羅恩說著,咧開嘴笑了,他把頭對著隧道通向水管的地方揚了揚,“他的情況很糟糕。過去看看吧。”

    福克斯寬闊的鮮紅色翅膀,在黑暗中放射出一道柔和的金光。他們跟在它後麵,一路返回到水管的入口處。吉德羅洛哈特坐在那,自得其樂地哼著小曲兒。

    “他的記憶消失了,”羅恩說,“遺忘魔咒向後發射了,沒有擊中我們,倒把他自己給擊中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在什麼地方,也不認識我們了。我叫他上這兒來等著。他在那待著不安全。”

    洛哈持和藹可親地抬頭望著他們。

    “你們好,”他說,“這個地方真奇怪,是嗎?你們住在這嗎?”

    “不是。”羅恩說,一邊朝哈利揚了揚眉毛。

    哈利彎下腰,透過長長的、黑洞洞的水管向上望去。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怎麼順著水管回到那上麵去呢?”哈利對羅恩說。

    羅恩搖搖頭,然後,哈利和羅恩一起望向索倫。

    “這不難。”索倫輕鬆地說,他指著福克斯,“它是一隻鳳凰,你們必須一個抓牢一個。金妮,你抓住羅恩的手。洛哈特教授——這樣,它就可以帶你們飛上去。”

    “可是這麼多人,它能帶的動麼?我是說,它隻是一隻鳥。”羅恩不確定的說。

    索倫笑得有些詭異,“當然可以,如果你不想讓它帶你們飛上去,我也可以。”

    羅恩看了看福克斯,又看了看笑的很詭異的索倫,縮縮脖子,決定讓鳳凰帶他飛上去。

    “我帶這個家夥飛上去。”索倫掃了一眼角落的洛哈特,走了過去。

    哈利把寶劍和分院帽塞進腰帶,羅恩抓住哈利的長袍後襟,另一隻手抓住金妮,哈利伸手抓住福克斯尾巴上熱得出奇的羽毛。一種奇特的輕鬆感迅速掠過他的全身,接著,呼的一下,他們都順著水管向上飛去。寒冷的氣流吹拂著哈利的頭發。他還在盡情享受這種飛行的樂趣時,旅程結束了——四個人落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潮濕地板上,然後,那座掩蓋水管的水池自動滑到了原來的地方。

    “索倫在哪?”哈利問道,“他們還沒上來……”

    忽的一聲,一團黑色的火焰倏地出現,索倫出現在他們邊上,可憐的洛哈特腳一沾地,就跪在地上,不住的幹嘔著。

    桃金娘瞪大眼睛望著他們。“你還活著。”她掃興地對哈利說。

    “沒必要用這麼失望的口氣說話。”哈利板著臉說,一邊擦去眼鏡片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和黏液。“噢,是這樣……我一直在考慮,如果你死了,歡迎你和我共同使用這個抽水馬桶。”桃金娘說,害羞得臉變成了銀白色。

    “哈哈!”他們離開盥洗室,走向外麵空蕩蕩的走廊時,羅恩說道,“哈利!我覺得桃金娘喜歡上你了!金妮,你有了競爭對手啦!”

    可是,眼淚仍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無聲地從金妮的麵頰上滾落下來。

    “現在往哪兒走?”羅恩焦慮地看了金妮一眼,問道。

    索倫指了指前麵,福克斯在前麵領路,順著走廊一路閃著金光。“你們跟著它走就好了,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說完,大步離開了,留下洛哈特萎靡的蹲在地上。羅恩和哈利對視一眼,便快步跟著福克斯走了,片刻之後,發現自己站在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外麵。哈利敲了敲門,然後把門推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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