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紅星傳奇 作者：豫西山人 (連載中)

第一四0四章 空中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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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飲馬河畔一夜鏖戰，天快明的時候，槍炮聲逐漸稀疏了起來。

    日軍的意圖現在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是想鞏固飲馬河防線，徹底切斷長春到哈爾濱、長春到吉林的鐵路、公路，對我軍形成威懾之勢，迫使我軍暴露出主力位置和真實意圖。

    山田乙三真是被我軍打怕了，手握十一個精銳師團，竟然畏縮不前，懼怕掉進我軍陷阱。這老鬼子，真是沒種，把大日本陸軍的臉都丟完了！

    不過，山田乙三的謹慎還是有效的。想想吧，我軍炮兵集團虎視眈眈地候著他呢，如果他盲牛入陣，很可能等不到天亮，他的進至飲馬河一線的五個精銳師團早就潰敗了。在強大的炮火打擊下，再精銳的師團也都是浮雲！

    山田乙三現在進退兩難，他已經知道了庫倫丟失的事情，外蒙、內蒙算是徹底丟失了，這下等於是宣佈日本的滿蒙政策徹底破產了。山田乙三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更壞的消息，但他知道，他面對的可不是一般的中**隊，而是消滅了關東防衛軍、第三軍、第五軍、第六軍主力的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繳獲了那麼多的武器彈藥，現在兵鋒正盛呢。稍有不慎，他就會再次被打的鼻青臉腫。因此，他一定要弄清楚劉一民主力在長春附近到底有多少兵力，是不是布設好了陷阱等他去跳。

    由於關東軍航空集團主力的中伏覆滅。山田乙三已經不再相信情報機關的情報了，他只能靠部隊攻擊把劉一民的意圖打出來了。可惜，打了一晚上也沒打出個究竟，守衛飲馬河一線的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第五縱隊撤離陣地後，一見沒能把日軍主力誘過飲馬河，就馬上停止撤退，翻身與日軍過河追擊部隊纏鬥。好好的一個夜間陣地攻防戰，竟然被劉一民部打成了夜襲戰、游擊戰。這樣一來，看在山田乙三眼裡，劉一民部誘敵的意圖越發明顯了，他越發地謹慎了，嚴令攻佔飲馬河防線的各師團就地固守，不得隨意出動主力追擊。

    不等山田乙三徹底判明我軍意圖，劉一民出手了！

    天剛剛亮。東北人民抗日聯軍空軍轟炸機編隊就飛臨飲馬河一線，對日軍實施空中打擊！

    劉一民給馮達飛和美軍東亞戰略轟炸司令部的命令簡潔有力：「出動能夠出動的所有轟炸機、戰鬥機，分批不間斷對飲馬河一線、遼東一線日軍實施高強度轟炸。出動所有偵察機。找到日軍第一師團、第二師團、近衛第一師團、第十九師團、第二十師團，組織機群高強度持續轟炸，直到把日軍擊潰為止！」

    這就是擁有制空權的好處，我軍空軍可以隨時隨地對日軍實施空中打擊，再也不需要提防日軍發現機場實施空襲了。

    按照劉一民的命令，馮達飛和卡爾?斯巴茲少將、杜立德准將，將第20航空隊、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空軍進行編組，將各轟炸機大隊、戰鬥機中隊混編，組成一支支編隊，連起飛時間都排的準準的。就等著天色微明，好起飛參戰。

    這才多長時間，卡爾?斯巴茲少將發現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空軍竟然有了兩個清一色的隼式戰鬥機中隊，初步恢復了戰鬥力。震驚之下，卡爾?斯巴茲少將詢問馮達飛這些飛機是從哪裡來的。馮達飛告訴他，這是我軍自己生產的。主要是我軍空軍急需戰鬥機護航，只能依靠繳獲的日軍瀋陽飛行機製造株式會社現成的生產線組織生產，現在產量有限，僅僅生產了24架，全部列裝部隊了。

    盟友之間待之以誠，馮達飛沒有絲毫保留。

    卡爾?斯巴茲少將一聽我軍繳獲有日軍現成的飛機製造廠，想想也就釋然了，隨口就說：「用黃皮猴子的設備、圖紙製造飛機去打黃皮猴子，OK!」

    馮達飛為了振奮卡爾?斯巴茲少將的精神，還親自帶著他去觀看望了從陝北油田運來的汽油。

    從陝北油田到東北，沒有鐵路、公路，中央想盡了一切辦法，把陝西根據地的汽車、大車、毛驢車都用上了，沿途還得提防日偽軍襲擊、攔截，還得提防華北日軍飛機偵察轟炸，到最後發覺小型馱隊最實用，不懼怕沒有公路的問題。毛驢、騾子、馬全用上了，裝油的器具也千姿百態，既有繳獲日軍和陝西根據地生產的小汽油桶，也有用羊皮、牛皮做成的皮囊，最典型的是還有葫蘆。一支支馱隊就是這樣跋涉千山萬水，一路風塵僕僕趕到了遼西，在遼西集中裝車，運往瀋陽、長春等各機場。

    卡爾?斯巴茲少將看著千奇百怪的航空汽油器銘，嘴都長成了o型。

    馮達飛沉重的告訴他，為了保證東北我軍作戰需要，這些汽油都是從陝西大後方長途跋涉運來的，路上要犧牲很多人、累死許多騾馬。中國人，是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拿出來支援前線作戰的，期盼的就是能早日打敗小鬼子。

    卡爾?斯巴茲少將雖然語言不通，但是看了我軍為了支援美軍第20航空隊作戰，都到了用干葫蘆裝汽油長途運輸，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竟然脫下帽子，對著這些汽油桶、汽油皮囊、汽油葫蘆深深的鞠躬。

    被中國人的抗戰精神深深鼓舞的美軍航空隊，徹底發揮出了美國牛仔的狂熱精神，小鬼子要哭爹叫娘了。

    第一批飛臨飲馬河一線的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空軍混合編隊是由馮達飛率領的。這個時候，日軍過河部隊正在逐漸與我軍脫離接觸，河東岸的日軍主力還在撅著屁股挖工事或者是干著隱蔽偽裝的掃尾工作。

    小鬼子是非常狡猾的，早在淞滬會戰的時候，小鬼子都學會了偽裝機場，將一些木頭搭成飛機模型，吸引中國空軍注意，以掩護他們的真正的戰機。就是現在，在關東軍航空集團覆滅前，日軍也經常玩這一招，有時候一個機場看上去停放著二十架飛機，很可能其中只有四架、五架是真的，其餘都是木製飛機模型。現在，河東岸的日軍故技重施，用木頭搭建成大炮模型，偽裝炮兵陣地和防空陣地，掩護他們真正的炮兵陣地和防空陣地。

    馮達飛率領編隊抵達戰場後，當即命令戰鬥機留在高空警戒，轟炸機編隊對日軍展開猛烈轟炸。

    小鬼子這次真的開眼了。過去的時候，我軍航空兵由於彈藥、汽油都依靠繳獲，很少針對日軍步兵部隊實施空襲，更多的時候都是以日軍的機場為作戰對象，干的是空中游擊隊的活兒。不到萬不得已的極度凶險時刻，劉一民是不會拿著寶貝疙瘩航空隊去對付日軍步兵的。有數的幾次對地作戰，那也都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一架架轟炸機呼嘯著擦著樹梢向日軍陣地掠來，航空炸彈轉往鬼子兵多的地方扔，一枚接一枚，就像天鳥下蛋一樣，小鬼子老老實實爬在地上都中彈。

    關東軍自從成立以來都是以先進的裝備欺凌中**隊，就是在前天以前，有關東軍航空集團主力在，我軍飛機主要都是用於同日軍飛機作戰，現在關東軍航空集團主力覆滅，日軍新飛機補充不到位，驕橫的關東軍開始飽嘗挨航空炸彈的滋味了。

    關東軍的戰車師團裝備有自行火炮和機關炮部隊，那都是掩護戰車集團的對空作戰部隊。不過，此時，日軍三個戰車師團職餘下了配屬華北方面軍指揮的第三戰車師團，其它兩個戰車師團早已灰飛煙滅了。另外，關東軍各軍也都編有防空部隊，用於對空作戰。特別是經過日蘇遠東戰爭後，關東軍的防空部隊得到了加強，其中一部分防空部隊還被抽調到東南亞參加太平洋戰爭。此時，這些防空部隊尚未回到東北，而留在東北的關東軍防空部隊，隨著旅順、大連、奉天、新京的等地的丟失和關東軍第三軍、第五軍、第六軍主力的被消滅，損失很大。此時的關東軍防空部隊，大部分都配置在機場和海參威、圖們江、安東等地，承擔掩護港口任務，向長春進攻的關東軍主力，僅僅只有各師團配屬的高射炮、高射機槍了。加上日軍各部隊沒有受過對空射擊科目訓練，眼下飲馬河一線的日軍防空火力可以忽略不計了。

    馮達飛率領編隊呼嘯而來的時候，看著機翼下方日軍士兵驚呆的樣子，馮達飛就忍不住在喉部送話器裡吼道：「小鬼子，你們也有今天！去死吧！」

    小鬼子確實是不能不死，飛機呼嘯而來的強大的氣流捲著小鬼子就像滾皮球一樣，滴溜溜亂轉。等到航空炸彈落下爆炸，小鬼子的胳膊、腿就開始分家了，鮮血裹挾在煙霧和泥土中，分迸四散，那些鬼哭狼嚎都被轟轟隆隆的飛機發動機聲和炸彈爆炸聲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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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0五章 空中優勢（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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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炸機編隊超低空轟炸沒有防空經驗或防空準備不足的地面部隊，那是赤裸裸的屠殺！

    馮達飛率領編隊完成第一波轟炸拉升後，再俯衝下來的時候，機載機槍發威了，子彈瓢潑一樣，追著小鬼子的身影傾灑。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小鬼子是惡狼不是兔子呢？這不，遭到打擊的小鬼子急了，架起機槍、舉起步槍對空射擊，小鬼子的地面防空炮火也開火了，企圖擊落給他們帶來噩夢的轟炸機。這都沒用，小鬼子防空部隊的戰術是從一戰發展過來的，他們不懂我軍防空部隊使用的集火戰術，從戰術角度講比我軍落後幾十年呢，根本就不可能取得我軍防空作戰那麼大的戰果。

    小鬼子不開火還好，這一開火等於是給轟炸機編隊指示攻擊方向。

    空對地作戰，首先就是要消滅敵人的防空火力，解除危險。馮達飛率領的轟炸機編隊，是從戰火中磨練出來的，實戰經驗比美軍第20航空隊不知道要豐富多少，這一見日軍竟然開火截擊，馮達飛的臉上就佈滿了笑意，馬上通過喉部送話器命令編隊集中力量摧毀日軍的防空陣地。

    和美軍、蘇軍的雙管高射炮、四聯裝高射機槍比較起來，日軍的高射炮都是單管，發射速度慢，日軍又不懂得我軍使用的集火戰術，高射炮陣地都是以大隊、中隊為單位構建的，火力分散，殺傷力就小。

    想想我軍防空縱隊作戰時，都是預設伏擊陣地，一個團一個三角陣。一個旅三個三角陣形成高射炮、機關炮、高射機槍高中低搭配的密集火力網，就那有時候還會遭受重大損失，小鬼子這樣的零散的防空陣地，看在馮達飛眼裡。那就是小娃**不算球，根本不值一提。

    馮達飛他們打的是空中拼刺刀的低空轟炸戰，速度快，威力大，精準度高，同時危險係數也大，靠的是飛行員精湛的技術和實戰經驗。但是。我軍飛機少，講究的是一擊必中，馮達飛他們從不把危險放在心上，這一凌空撲下發動攻擊，機載機槍猛烈掃射，打得日軍的那些防空陣地上塵土飛揚、血流一片。要是光是機槍掃射，問題還不大，關鍵是後面丟下的航空炸彈在這樣的高度投下來那準確度就太高了。一爆炸就炸一片，直到把小鬼子防空陣地上上的裝好引信的炮彈炸殉爆，馮達飛他們才振振翅膀飛走了。

    馮達飛他們只是第一支發動空襲的轟炸機、戰鬥機混合小編隊。這個時候如果關東軍司令官能夠坐著飛機到旅順、大連、瀋陽、普蘭店、瓦房店、金州、營口、遼陽、四平、長春等地巡視一圈，估計能把他嚇得在飛機上尿褲子。因為，此時此刻，這些地區原本隱蔽的機場上全都在起飛戰機，一架架戰鷹披著晨輝，沖上藍天，在空中編隊後朝著飲馬河以東地區飛去。

    馮達飛他們打擊的目標是攻佔飲馬河鐵路橋、公路橋的日軍第十四師團。沒辦法，劉、羅首長的東總指揮部就設在距離九台縣城只有幾公里遠的吉長鐵路飲馬河車站，小鬼子不知道，馮達飛這樣的高級將領卻是都知道。東總指揮部距離日軍太近了。萬一有個閃失那玩笑就開大了。因此，馮達飛率先出擊，自然要先對日軍十四師團下手了。

    十四師團師團長川並密中將在馮達飛的轟炸機編隊飛臨飲馬河一線轟炸時，就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妙，嚴令各聯隊做好隱蔽，特別是輜重聯隊。務必隱蔽在村子裡不能露頭。他知道，劉一民的空軍不同於日軍航空兵，在沒用發現地清前，是絕對不會攻擊轟炸村莊的。

    在川並密中將的印象中，大日本製造的飛機載彈量小，劉一民的空軍用的又都是大日本生產的轟炸機，丟幾顆炸彈就該飛走了，對十四師團不應該造成太大的威脅。他需要做的是應該及時向關東軍司令部報告部隊遭受空襲的事實，供司令官閣下決策參考。不料，川並密中將被驚醒了，因為他從望遠鏡裡看的清楚，劉一民部航空兵竟然敢把飛機飛的那麼低，大大提高了炸彈、子彈的命中率，對十四師團暴露的部隊殺傷力就大大提高。

    讓川並密中將驚心的還在後面，馮達飛他們彈藥用盡飛走後，第二支、第三支轟炸機編隊相繼飛來，十四師團各部隊再也不敢組織對空射擊了，趕修的工事都成了棺材匣子，戰壕裡到處都是屍體和傷病，只有那些隱蔽在村莊裡的部隊算是安全避過了轟炸。

    川並密中將氣急敗壞地給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發報，請求緊急戰術指導，並說如果不能奪回制空權，這仗就沒法打下去了。

    川並密中將不知道，不是他一個人給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發報抱怨，日軍處在進攻一線的各師團師團長都在發報抱怨。所不同的是，那些遭遇美軍轟炸機轟炸的日軍更慘，因為美軍使用了凝固汽油彈，一上來就把被他們發現的日軍圈進了火海。美軍的轟炸機都是B17、B25，載彈量大，雖然由於飛行高度高，轟炸精度不夠，但是美軍沒有節省彈藥的習慣，只要被他們發現並圈進火海，小鬼子生不如死，許多傷員受不了痛苦，都是哀求長官、隊友補槍結束生命。

    設在延吉的關東軍司令部也快要挨炸彈了！

    這天早晨，東北人民民主抗日聯軍空軍政委常乾坤親自率領四架戰鬥機到間島地區搜索偵察，目的就是要尋找日軍關東軍司令部和日軍殘存的機場。

    從空中偵察尋找關東軍司令部，可以說很難，等於是大海撈針。要知道小鬼子那麼狡猾，很可能把司令部設在非常隱蔽的地方。常乾坤最想找到的就是日軍的大功率電台天線，只要能發現大功率天線，就等於發現了日軍的司令部。就算不是關東軍司令部，那也是日軍某個師團或者是師團級別單位的指揮部，只管炸就是了。因此，經過分析，常乾坤把偵察搜尋目標定在延吉、安東、海參威三個地方，因為這三個地方最便於關東軍司令部情急之下逃跑。

    常乾坤率領四架戰鬥機飛抵延吉後，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常乾坤心細，汽油又那麼寶貴，不願意再來補充偵查，就領著小編隊在延吉城上空盤旋了幾圈。這下問題出現了，由於常乾坤他們想觀察的清楚，飛機飛的越來越低，突然之間，延吉城四周就出現了防空炮火，而且非常猛烈。常乾坤大驚之下馬上命令小編隊拉升，脫離與日軍地面防空炮火接觸。結果，飛機剛剛拉升到3000米高空，雲頭上就撲下了八架日軍戰機。不用說，這是日軍從長春空戰中逃逸回來的那些戰鬥機了。

    雙方一交火，我軍一架戰鬥機就被日機打成了重傷，拖著濃煙向西面長春方向飛去。

    常乾坤臨危不亂，一邊指揮餘下的三架戰鬥機邊打邊撤，一邊通過機載電台呼叫增援，並報告延吉城有重要目標，在延吉城上空遭到強大防空炮火和日軍戰鬥機攔截。

    在長春坐鎮指揮空戰的卡爾?斯巴茲少將正為找不到日軍殘餘戰鬥機而著急呢，接到報告後如獲至寶，馬上命令在空中執行護航任務的各戰鬥機編隊向常乾坤靠攏，圍殲日軍戰鬥機編隊，並搜尋日軍的隱蔽機場，務必將其徹底摧毀。

    常乾坤是邊搭邊撤，日機是決心將這三架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的戰鬥機擊落，以免關東軍司令部暴露。雙方在空中翻翻滾滾，殺的難分難解。戰到最後，日軍剩下了六架戰鬥機，常乾坤成了孤身一人。好在常乾坤身經百戰，單機戰術水平高，總算是支撐到了援軍趕到。

    等中美空軍戰鬥機增援機群趕到後，這場戰鬥就強弱易勢，日機不得不抱頭鼠竄。

    延吉城暴露在了中美空軍的眼皮子下面。

    日軍的防空炮火再拚死攔截，中美空軍戰鬥機以機載機槍與之對抗。戰鬥持續了約一個小時，中美戰鬥機機群以損失9架戰鬥機的代價，徹底摧毀了日軍的防空火力，並發現了延吉城裡關東軍司令部的大功率電台天線。這下，轟炸機編隊也趕來了，對延吉城關東軍司令部展開了轟炸。

    其實，山田乙三在發覺常乾坤他們進行低空偵察的時候，就已經下令司令部轉移。關東軍司令部的大功率電台天線也被迅速拆除。轟炸機轟炸的其實是偽滿洲國務院架設的大功率電台天線，關東軍司令部並沒有遭到重大損失。就這都已經把山田乙三的魂嚇丟了，這老鬼子再也無心戀戰了。

    山田乙三本來是要立即向大本營報告，並請求批准關東軍放棄圍攻劉一民主力計畫。但他不能及時報告，因為從轟炸機飛臨延吉轟炸那一刻起，直到天黑，延吉上空都一直有我軍飛機在盤旋。山田乙三隻要敢開機，他的位置就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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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0六章 頭號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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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30日這天，整整一天，日軍都在航空炸彈的轟炸下煎熬。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總算是架起了大功率電台，與各部隊聯繫上了。

    這一聯繫，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最大的壞消息有三個，一個是在外蒙地區的獨立第六守備隊主力發來了訣別電，該部從昨天夜裡被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兩大騎兵縱隊徹底合圍，堅持到上午九點，全軍覆沒；第二個是駐守在遠東地區的日軍報告說劉一民部在遠東赤塔以西地區發動全面大規模進攻。第三個壞消息自然是糜集在飲馬河一線的五個師團報告的，各師團都要求緊急戰術指導，要求迅速奪回制空權，否則的話，這仗就打不下去了。

    山田乙三原封不動地把各部隊的報告全部轉發大本營，並提出了兩點要求，一是要求立即給關東軍補充作戰飛機，恢復關東軍航空集團第二飛行集團、第四飛行集團、第五飛行集團的戰鬥力；二是要求將關東軍司令部撤往朝鮮或海參威。那意思很明白，就是生怕當俘虜，請求大本營准許他放棄滿蒙地區。

    山田乙三早已從滿腔熱血的陸大畢業生墮落成軍閥了，腦子裡的道道多，明明是要建議放棄滿洲，保存實力。偏偏還不願意背上放棄滿洲的罵名，曲裡拐彎的，想讓大本營的頭頭腦腦們理解他的意思，由大本營下令讓他光明正大的放棄滿洲。這真是既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掛著羊頭賣狗肉！

    日軍大本營的頭頭腦腦們一整天都和關東軍司令部聯繫不上，滿心期望山田乙三能夠揮動11個精銳師團一舉攻佔長春、消滅或擊潰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呢，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連串的壞消息和山田乙三請求將關東軍司令部轉移到朝鮮境內或海參威的電報。裕仁天皇氣惱之下，當即召開御前會議，討論滿蒙局勢。

    現在的局勢很奇怪，日軍在東南亞凱歌高奏，打得英美軍隊沒有還手之力；華中、華南地區。日軍兵力有限，卻保持著戰場主動權；華北地區，自從劉一民率軍進入東北後，**領導的八路軍以及在蘇北的新四軍頻頻發動大規模攻勢，但是華北方面軍兵力充足，依然維持著戰場優勢地位。只有侵華日軍原來最鞏固的大後方滿洲國，現在形勢極度惡化，關東軍被打得損兵折將、丟盔棄甲。山田乙三大將坐擁11各精銳師團竟然畏敵如虎、不敢全力向長春發動攻擊。

    裕仁天皇的臉陰沉得都快擰出水來了，眼睛陰森森地看著他的一眾大臣，聲音裡有一種用東京灣的海水都洗化不掉的恨意：「大日本帝國的滿蒙生命線就要徹底葬送在劉一民手裡了！滿洲防衛軍主力玉碎了。第三軍主力玉碎了，第五軍主力玉碎了，第六軍主力玉碎了，關東軍防空集團主力玉碎了，現在山田乙三這個窩囊廢手握大日本陸軍11個精銳師團卻畏縮不前，將部隊暴露在劉一民的飛機下面，損失慘重。山田乙三，簡直是大日本帝國頭號罪人！」

    山田乙三做夢都想不到，裕仁天皇竟然指斥他為大日本帝國頭號罪人！就是他知道，也沒辦法。事實在那裡放著，如果說關東防衛軍主力被消滅是因為劉一民太狡猾、突然登陸遼東地區、打日軍了一個冷不防的話，接下來的雙遼之戰、松遼之戰、長春之戰以及蒙古的丟失，這些帳都是要算在他身上的。誰讓他當初不願就任關東軍司令官的態度不夠堅決呢？

    在座的日本內閣大臣、陸海軍巨擘們心裡都清楚，山田乙三無能只是一方面，劉一民太狡猾、太凶殘是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如果換做是九一八事變時的張學良。不要說11個師團了，恐怕有兩個師團山田乙三就敢殺向奉天！

    總參謀長杉杉元耷拉著臉，心裡偷偷地嘀咕：關東軍航空集團殘餘的戰機中了劉一民的詭計，全軍覆沒了，劉一民的飛機在滿洲到處亂飛，航空炸彈都扔到山田乙三的司令部了，再說山田乙三無能不無能有什麼意思？難道還要等著劉一民的炸彈把山田乙三炸死、讓大日本帝國在國際上再大大的第一次臉麼？

    這都是杉杉元的心裡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裕仁天皇陰冷的聲音還在直往杉杉元等人的耳朵裡猛灌：「近衛師團、第一師團、第二師團、第四師團、第七師團、第九師團、第十九師團、第二十師團，這可都是陸軍精銳師團，原來都是所向披靡的，怎麼到了山田乙三手裡就成了這個樣子呢？首相閣下，你怎麼看？」

    首相兼陸相東條英機正在聽天皇訓示呢，沒有想到裕仁天皇一個滑步就把球踢到了他這邊，只好沉思一下說到：「啟奏陛下：滿蒙是帝國的生命線，絕對不能丟！寧可與蔣介石談判，從華中、華北撤軍，也不能丟失滿蒙！」

    這是老套路，近衛文磨當首相時就已經提出過，問題是蔣介石當時不配合，最後拒絕了與日本人談判。東條英機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東條英機又補充到：「一切都被劉一民這個搗亂者給破壞了。如果沒有該死的劉一民，大日本陸海軍挾日蘇戰爭、太平洋戰爭大勝之威。又徹底切斷了蔣介石政府的國際援助通道，蔣介石政府窮途末路，恐怕已經投降了。」

    這話也是廢話，身為大日本國內閣總理大臣，商討國事，怎麼能夠假設呢？再說了，日軍只是暫時大勝，就算沒有劉一民，中國的抗戰形勢再困難一些，蔣介石也不一定會投降啊！

    東條英機的話明顯不符合裕仁天皇的胃口，裕仁天皇說話的語氣更冷了：「杉杉元大將，總參謀部對滿洲形勢如何看？」

    杉杉元比東條英機準備的充分，他因為每天都要奏上，路上就已經想好如何應對了。就聽杉杉元奏到：「陛下，滿蒙形勢不容樂觀。外蒙地區應該已經徹底丟失了，內蒙地區除了熱河、綏遠、察哈爾地區有陸軍駐軍外，東蒙古的興安諸省也已不保了。遠東地區也傳來警報，劉一民部已經在那裡發起進攻了。這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山田乙三大將雖然手握重兵，但也有諸多不利因素：一個是關東州、奉天、四平、錦州都被劉一民佔領，關東軍的後勤補給斷了，滿洲國防軍的後勤補給斷了，單靠本土補給，明顯不足。因為劉一民進入滿洲後，華北方面軍、華中的部隊也不能從滿洲得到補給了，也需要本土補給。本土補給壓力太大，不可能單單滿足關東軍需要。關東軍現在缺乏持續作戰的物資補給，一旦突擊失敗，很可能就會陷入彈盡糧絕的困境。二是劉一民部攻佔奉天、關東州後，實力大漲，要糧有糧，要錢有錢，要武器彈藥有武器彈藥，兵員也可以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特別是連續幾次大勝之後，劉一民部必定大規模擴軍，實力遠超過去。這也是他之所以敢分兵進攻蒙古和遠東的根本原因。可悲的是，由於劉一民部在滿洲突然得手，關東軍的情報機關遭到嚴重破壞，關東軍得不到情報支持，山田乙三大將到現在為止，恐怕連劉一民主力的準確位置都搞不清楚，他自然是不敢貿然進攻了。三是由於劉一民施展陰謀詭計，導致關東軍航空集團主力玉碎，劉一民控制了滿洲制空權，關東軍大部隊白天就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必然遭到劉一民機群的瘋狂攻擊。特別是該死的美國人，殘忍的使用新型燃燒彈，一旦部隊暴露，損失就非常慘重。」

    杉杉元還要再說，裕仁天皇打斷了他：「朕不要聽麻煩，朕要的是辦法，如何能奪回滿蒙、消滅劉一民主力的辦法！」

    杉杉元之所以說的那麼客觀，有公私兩層意思，於公，他是要提醒裕仁天皇，不能腦子發熱，不能拿著關東軍的11個精銳師團開玩笑。沒有了這11個精銳師團，大日本陸軍就完了！於私呢，杉杉元是想提醒裕仁天皇，不是山田乙三大將無能，客觀情況在那裡放著，不能陣前換將，那會動搖軍心的。之所以這樣，杉杉元是怕裕仁天皇讓他去當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怕劉一民，他更怕！

    至於裕仁天皇說的奪回滿蒙、消滅劉一民主力的辦法，杉杉元哪裡會有？就是有，也都使出來了。

    杉杉元沒有了剛才的侃侃而談，吭哧了半天，這才說到：「要想消滅劉一民，必須先恢復關東軍航空集團戰鬥力，奪回滿洲制空權。這樣，關東軍主力才能夠放手攻擊。這是其一。其二，必須針對奉天、大連的兵工廠實施大規模轟炸，削弱劉一民的戰爭潛力；其三，海軍必須封鎖渤海灣，奪回旅順基地，斬斷劉一民與山東的聯繫，斬斷美國人對劉一民部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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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0七章 陰狠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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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皇宮松之閣裡氣氛很肅穆，參加御前會議的人心裡都清楚，如果一著不慎，導致關東軍再次大敗的話，日本的武運長久怕是要戛然而止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敢想，如果想的話，會讓這些侵略狂人們不寒而慄的！

    日軍總參謀長杉杉元是擴大侵華戰爭的罪魁禍首之一，也是對華戰爭速勝論的炮製者。現在，這個自信滿滿地宣稱三個月滅亡中國的傢伙竟然變得務實了，膽怯了，害怕了，開始強調不利因素、強調製空權、後勤保障、陸海軍配合了。想想陸軍發動九一八事變時的勇氣，想想陸軍發動盧溝橋事變時的手段，再想想陸軍攻佔南京、武漢時的情景，松之閣裡的這些侵略狂人心裡都是五味雜陳！

    杉杉元說的原因是實情，說的辦法也管用，問題是現在的日本國比不得以前的日本國了，窮了，不能充分滿足前線軍隊需要了！

    從襲佔天津開始，劉一民就在和小鬼子打經濟仗，佔青島、襲上海，每一拳都打在小日本的要害上。日本最大的正金銀行在天津分行、青島分行、上海分行被我軍端掉後，正金銀行就已經頻臨破產邊緣了。日本最富盛名的八幡制鐵所，被八路軍航空隊空襲，化成了一片廢墟，到現在重建工作都沒有完成。原來那些在上海、天津、青島賺得盆溢缽滿的日本僑民，都成了只剩下隨身衣服的窮光蛋，回到日本後就等著政府救濟呢。要不是日軍在東南亞地區狠狠的撈了一票，東南亞的油田、橡膠園、礦石、大米成了日軍的戰利品，可以源源不斷地運回日本國內。恐怕日本國內經濟此時已經崩潰了。

    我軍攻佔旅大地區和瀋陽後，日本企業最大的能源、原料來源渠道被掐斷了，日本人不得不動用儲備物資保證生產。過去，侵華日軍的的彈藥補給百分之六十都來自於東北的兵工廠，現在這條補給線斷了，日軍南方軍、中國派遣軍的彈藥補給就全都由國內提供了。日軍的戰線那麼長，四處用兵，日本國內的兵工廠開組馬力生產。都不一定能滿足供應。更不用說因為缺乏鋼鐵、鋁合金而完不成軍艦、飛機的生產任務了。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中美空軍已經都對日本實施空襲了，那只是開頭，必須得加強本土的防禦力量，特別是防空力量。不然的話，一旦中美嘗到了甜頭。對日本展開持續轟炸，小鬼子就徹底完了。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杉杉元說話的時候。戰爭狂人東條英機聽著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杉杉元眼裡只有裕仁天皇，沒有顧及東條英機的反應。

    就聽杉杉元繼續說到：「除了這些，還必須生產出裝甲防護強度更高、可以抵擋劉一民部反坦克火力打擊的新式重型戰車。裝備關東軍。奪回滿洲的制空權，裝備新式戰車後，關東軍主力就可以在飛機、戰車掩護下，象發動遠東戰爭那樣，快速穿插迂迴。輔以裝甲集團突擊，劉一民再強橫，也會被消滅的。除非他舉手投降！」

    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關東軍飲馬河一線的部隊已經挨了一天炸彈了，明天能熬過去不能都很難說，總參謀長杉杉元還在這裡誇誇其談，要飛機要戰車要補給，還夢想著讓海軍重新奪回旅順基地，簡直是昏聵之極！

    卸任總參謀長後一直在裕仁天皇身側暗中參謀軍機的老元帥閒院宮載仁親王忍不住了，大聲呵斥到：「杉杉總長，現在要討論的是滿洲戰局，是關東軍生死存亡的大事，你扯那麼遠幹什麼？等你的新型重型戰車研製出來，你能保證關東軍還依然存在麼？」

    杉杉元楞了一下，有點畏懼地看了閒院宮載仁親王那溝壑縱橫的老臉，再也不敢說話了，俯下身子，重重地給裕仁天皇磕了個頭。

    閒院宮載仁親王訓斥完杉杉元，這才轉向裕仁天皇，奏到：「陛下：關東軍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臣判斷，今天白天劉一民對關東軍的轟炸只是個開頭，明天還會更加猛烈。之所以會是這樣，從華北方面軍、關東軍與劉一民反覆交戰的實際情況看，是劉一民已經摸清了關東軍重新增兵的情況，擔心關東軍現在實力雄厚，他一口很難吞下，想用高強度轟炸來削弱關東軍，直至把關東軍的後勤補給徹底切斷，士氣極度低沉，好便於他一擊成功，擊潰或消滅關東軍主力。」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了，滿屋子的人都支棱起了耳朵。

    裕仁天皇眼睛裡厲芒一閃：「劉一民也不怕把他的牙崩斷、胃撐破？」

    閒院宮載仁親王搖搖頭，鼓起餘勇，跑風的嘴裡唾沫星子亂濺：「陛下，現在的劉一民不是過去的劉一民了，他得到了美國陸軍航空兵的支持。從山田乙三轉來的各師團的報告看，這支美軍航空兵部隊是第20航空隊，而且力量得到了加強。劉一民有強大的步兵、炮群，加上美軍航空兵的支援，臣敢斷定，劉一民這是發動大戰了，目標就是企圖消滅關東軍主力。」

    裕仁天皇臉上陰晴不定，半天才陰測測地說到：「劉一民又是攻蒙古，又是攻遠東，他有那麼多的部隊麼？」

    這個時候擔任過關東軍參謀長的東條英機憋不住了，插話到：「啟奏陛下，支那人多，窮人多，兵源雄厚。只要豎起招兵旗，就有吃糧的。在支那，只要有糧有武器，迅速拉起十幾萬人馬很容易。**的隊伍連軍餉都沒有，依然能夠發展壯大，最根本的問題就是那些當兵的可以不用餓肚子。」

    東條英機啊，真的是個又狂又蠢的傢伙，**部隊的戰士們如果單單是為了吃糧，還不如去參加**呢！

    東條英機雖然是胡說，但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劉一民的部隊擴張很快，兵力充足。

    裕仁天皇沉吟一會兒，這才說到：「這麼說，昨天晚上山田乙三沒有全力攻擊新京，可能還是正確的。」

    閒院宮載仁親王又奏到：「陛下，臣不敢想像，如果第二師團、近衛師團這樣的機械化部隊今天白天如果暴露在新京周圍的平原上，遇上美國的重型轟炸機投放的新型燃燒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局。」

    閒院宮載仁親王不敢想，裕仁天皇更不敢想。閒院宮載仁親王老不動了，沒有幾年好活的了，裕仁天皇可捨不得他的主力師團被美軍的燃燒彈燒個精光。美軍轟炸東京造成的破壞那麼大，死的人那麼慘，視察過轟炸現場的裕仁天皇現在想起來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裕仁天皇滿腔的急於奪回新京、奪回奉天、奪回關東州的心思開始消退了，接過宮中女官呈上的茶碗，輕啜幾口，放下茶碗，這才說到：「既然是這樣，老元帥有和良策？」

    閒院宮載仁親王年齡大了，裕仁天皇體恤他，准許他坐在椅子上奏對。就這，坐時間長了也就坐不穩了，聞言差一點從椅子上出溜到地下，慌得在他身邊的大臣趕緊扶住他。

    閒院宮載仁親王坐穩了，就又開始奏對了：「陛下，當務之急，已經不是如何奪回滿蒙地區、消滅劉一民主力了，而是如何保住關東軍的11個精銳師團不被劉一民吃掉。支那老百姓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這11個精銳師團在，無論投向何方，隨時都可能給敵人致命一擊。如果這11個師團被劉一民消滅，大日本帝國可就危險了。臣不願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啊！」

    說到這裡，侵華元兇閒院宮載仁親王竟然嚎啕大哭，鼻涕、涎水弄得白花花的鬍子髒兮兮的。

    裕仁天皇不嫌髒，讓身後的女官去給閒院宮載仁親王擦眼淚，等閒院宮載仁親王情緒平穩了，這才催促他繼續說。

    閒院宮載仁親王說了四點意見，一是關東軍立即收縮防線，主力背靠朝鮮和海參威，依託長白山佈防，確保能夠得到國內補給，與劉一民對峙，靜等有利戰機出現。二是立即給關東軍補充最少200架戰鬥機，用來爭奪滿洲制空權。三是要與蘇聯人展開談判，以日本向蘇聯交換遠東領土為條件，還得蘇聯出兵遠東，與劉一民爭奪遠東、蒙古控制權。雖然蘇聯人暫時可能無力東進，但可以讓他們拖住劉一民一部分部隊，為關東軍調整戰略爭取時間。四是想盡一切辦法鼓動蔣介石和**搞摩擦，必須讓蔣介石明白，在繼續抗戰下去，中國都變成**的了。蔣介石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閒院宮載仁親王的意見和杉杉元、山田乙三的意見本質上是一致的，都是要避戰保存實力。只不過他的辦法比杉杉元、山田乙三的辦法要高明的多，陰毒的多。

    裕仁天皇青白得有點滲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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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0八章 動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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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閒院宮載仁親王確實是老辣，可惜他的計策說的太晚了一點。要是擱在我軍初進東北的時候日本就與蘇聯談判，將遠東交給蘇聯，把外蒙交給獨立的喬巴山的蒙古人民黨，日軍的兵力不會那麼分散，劉一民也很難從蘇聯紅軍手裡收復遠東失地和外蒙主權。現在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騎兵司令員胡老虎的司令部都設到烏蘭巴托城裡了、三縱司令員李清指揮著三縱、九縱都開始從外興安嶺由西向東橫掃遠東日軍了、任弼時率領的**中央代表團已經飛往蘇聯去了，閒院宮載仁親王的計策自然是太晚了。至於閒院宮載仁親王說的鼓動蔣介石搞摩擦的事情，這都是老套路，並不稀奇。

    不過，閒院宮載仁親王說的讓關東軍緊急收縮的計策確實管用，一旦實現，關東軍11個精銳師團背靠朝鮮和海參威、依託長白山佈陣，就會成為一隻鐵刺蝟。問題是閒院宮載仁親王沒有問劉一民同意不同意，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將士同意不同意，關東軍能不能順利收縮！

    4月30日白天，經過我中美空軍聯合轟炸，日軍安東一線的第四師團、飲馬河一線的五個師團防線全部暴露，一線部隊損失慘重。但是。隱蔽在飲馬河東岸各村鎮的日軍主力並沒有受到重創。

    劉一民原來是想執行主席的指示，誘敵主力渡過飲馬河向長春追擊，結果山田乙三被打怕了，變謹慎了，擺出了在飲馬河一線佈防和我軍對峙的架勢，劉一民這才下令空軍起飛轟炸日軍。按照劉一民的設想，連續轟炸幾天，用空中力量把日軍隱蔽起來的五個師團也炸出來。然後再發動大規模反擊。各部隊在飛機引導下快速追擊，一舉擊潰關東軍，然後分割包圍予以殲滅。可惜，這打仗就比如兩個人在棋盤上捉對廝殺，你來我往，各逞奇謀。山田乙三也不是吃素的，不配合，劉一民就不得不變招了。

    白天的轟炸結果在劉一民看來是不理想的。因為沒有重創飲馬河一線日軍五個師團的主力，更沒有炸出山田乙三隱蔽起來的近衛第一師團、第一師團、第二師團、第十九師團、第二十師團。這說明什麼？說明山田乙三總結經驗教訓了，學乖了。知道隱蔽主力了，學會藏「勢」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參謀長武藤章警覺了，指導思想上想保存實力、另尋戰機了。如果日軍大本營能夠客觀地評估東北戰局、同意和支持山田乙三的想法，關東軍很可能會緊急收縮防線。依託哈爾濱、吉林這些要點城市和茫茫長白山、背靠朝鮮和海參威佈防。那樣的話，完成收縮的關東軍，就會成為啃不動的硬骨頭。一旦日軍給關東軍補充戰機，再增調海軍艦隊支援作戰，這戰役就會打成持久戰，無比慘烈。說不定付出巨大犧牲也不能全殲關東軍，做成一鍋夾生飯。

    劉一民是何等樣人？他豈會把好好的對關東軍最後一戰做成夾生飯？

    飲馬河車站本來是個籍籍無名的小車站，飲馬河鎮子也是個小鎮子，唯一的亮點是鎮子裡有一所1931年建成的小學，東總指揮部就設在這個小學裡。因為東總指揮部設在這裡，因為劉、羅首長在這裡指揮震驚世界的大戰，飲馬河站、小學都注定是要青史留名的。

    就在飲馬河小學的校長辦公室裡，劉一民奮筆疾書，起草了《對關東軍最後一戰》的動員令。

    在動員令裡，劉一民寫到：「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各縱隊、各地方武裝，東北解放區各級政權，東北三千萬父老鄉親們：

    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即將發起對日軍關東軍決定性的最後一戰。此戰勝利後，我軍將徹底解放東北、遠東、蒙古地區，日本侵略者侵略、奴役東北人民的歷史將徹底宣告結束！

    自甲午戰爭以來，日本侵略者的鐵蹄就踏上了東北大地。日俄侵略者猶如兩隻餓狼，在東北掠奪資源、爭權奪利，把美麗富饒的東北大地變成了強盜們的遊樂場。日本侵略者獲得了長期租佔旅順、大連地區和經營南滿鐵路的權益後仍不滿足，製造事端，挑起九一八事變，企圖將東北從祖國版圖割裂出去，劃入日本版圖。由於東北人民的強烈反抗，日本人這才心生詭計，炮製出了偽滿洲國，讓一幫大小漢奸給他們的侵略行徑蒙上一塊遮羞布。偽滿洲國成立後，日本人把持了偽滿洲國的所有權利，將東北變成了他們進一步擴大侵略戰爭的物資供應基地。因為有東北這個物資供應基地，日本人野心繼續膨脹，挑起了盧溝橋事變，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並進而發動日蘇遠東戰爭、太平洋戰爭。

    日軍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地不斷擴大侵略，就是因為他們擁有東北這個物資供應基地，擁有關東軍這樣一支強大的戰略預備集團！現在，經過我軍登陸東北以來的連續奮戰，東北的工業基地已經被我軍控制，開始為我軍徹底打敗關東軍服務。關東軍也早已不復當初，關東防衛軍主力被我軍殲滅、關東軍第三軍、第五軍、第六軍主力先後在雙遼之戰、宋遼之戰、長春之戰中被我軍殲滅，關東軍航空集團主力同樣難逃覆滅下場，被我軍消滅。現在，我軍與關東軍最後決戰的時機已經成熟，徹底殲滅關東軍、讓關東軍三字成為歷史名詞、解放全部東北大地，在此一舉！

    劉、陳、羅首長號召東北3000萬父老行動起來，以實際行動支援子弟兵作戰。各地方爭取要迅速動員組織，組成支前隊伍，部隊攻到哪裡，糧草、彈藥就送到哪裡；傷員在哪裡負傷，就在哪裡救治！

    劉、陳、羅首長命令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各主力縱隊、各地方武裝，在勝利的旗幟指引下，奮勇向前，斬關奪隘，攻必克、戰必勝，以壓倒一切敵人的英雄氣概將關東軍徹底碾碎！

    全體**員、老紅軍、老八路，要在對關東軍最後一戰的戰場上七模範帶頭作用，衝鋒在前，撤退在後，帶動全體指戰員與關東軍做最後的拚殺！

    劉、陳、羅首長呼籲偽滿洲國防軍殘部官兵認清形勢，果斷起義，脫離日偽軍，回到人民懷抱中來。我軍歡迎偽滿軍官兵起義、投降、向日本侵略者開槍。那些至今仍然執迷不悟、跟著日軍跑的偽滿洲國官員們該清醒了，跟著日軍死路一條，只有幡然醒悟、向我軍投降、接受人民審判、改過自新才是光明大道！

    正告溥儀、張景惠等偽滿國大奸巨惡，你們已經對祖國犯下了纍纍罪行，上對不起祖宗，下愧對後世子孫，懸崖勒馬，舉手投降是你們最後的唯一選擇。若執迷不悟，繼續與人民為敵，我軍必將擒獲爾等，對爾等進行公審判決！

    正告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參謀長武藤章中將及關東軍官兵，放下武器向我軍投降，是你們的正確選擇。我軍將按照俘虜政策，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除殺害平民的十惡不赦之徒外，其它投降官兵將在戰後接受勞動改造後予以釋放！凡是負隅頑抗、拒不投降的，殺無赦！

    大刀向鬼子們頭上砍去！起來，不願做亡國奴的人們！衝啊！殺啊！」

    劉一民一氣呵成，寫完後當即命令立即發往各部隊和遼寧吉林、內外蒙、遠東我軍解放地區，傳達至每一個參戰的戰士。

    發動大戰是絕密，但劉一民不願保密了，他要通過對關東軍的最後一戰，將東北、蒙古、遠東的民心徹底聚攏起來，形成一種萬眾一心殺鬼子的強大氣勢，為東北解放後的迅速發展和民族團結奠定基礎。

    動員令一發，整個東北大地都振奮起來了。從旅順大連到瀋陽、長春直至遙遠的庫倫，一封封請戰書雪片一樣飛向了東總指揮部，一支支支前隊伍在城市和村鎮集中，一隊隊正在訓練的新兵配發了武器彈藥，坐火車、乘汽車、趕著膠**車，朝著前線開進，要到戰場上接受洗禮，檢查訓練成果！

    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參戰各主力縱隊全部行動了起來，一縱、二縱、四縱、五縱、六縱、七縱、八縱、十一縱、十二縱、炮縱、防空縱隊、工兵旅、重機槍旅等，主力全部從隱蔽集結地開出，加入戰場，朝著鬼子防線漫去。

    這種壯觀場面只能在寫小說的時候描繪。實際上，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發起攻擊的時候，是接著夜色掩護，悄悄的向鬼子防線摸去，生怕驚動了小鬼子。直到部隊運動到位，晚上10點的時候，炮群開始猛烈炮擊，戰場上才槍炮齊鳴、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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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0九章 奪橋（祝賀書友1999存在成為本書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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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台大戰第二階段我軍全線發起反攻後，留在飲馬河西岸的日軍最先倒霉。

    飲馬河西岸的日軍，都是進止飲馬河一線的五個師團的先頭部隊。這幫鬼子在攻擊我軍飲馬河防線時損失慘重，急於報復，渡河後窮追不捨。不料，日軍後續主力沒有跟上來，五縱又翻身與之纏鬥，這些小鬼子一下就變成了煎鍋上的魚，被煎烤得皮焦肉嫩的。但是，此時的關東軍各部隊，因為知道日軍最精銳的機械化成攝師團近衛第一師團和第二師團回歸關東軍，就在他們的身後，士氣很足，急於報仇，死戰不退。五縱又想著利用他們釣出更大的魚來，也沒把他們往死裡打，這部分日軍竟然在西岸苟延殘喘、呆了下來，等於是日軍主力的前沿部隊。白天機群轟炸的時候，因為這部分日軍相當於我軍嘴邊的肉，僅僅是轟炸了一輪，就放過了他們，重點轟炸東岸的日軍陣地。這個時候，我軍全線反擊，首先要消滅的自然是飲馬河西岸的日軍了。

    大軍全線發動。先是小部隊隱蔽接敵，等到打響後給炮兵指示炮擊目標，緊接著，強大的一縱機械化突擊兵團出動了。裝甲旅三個坦克團打頭，引導著一縱主力和重機槍旅重機槍團乘坐的裝甲車、汽車，形成了一道鋼鐵洪流，就像錢塘潮頭一樣，朝小鬼子漫去。

    這個時候，日軍大本營的御前會議還沒有結束呢，關於讓關東軍收縮的命令還沒有發出。我軍的打擊來的又是如此突然、猛烈，小鬼子沒有命令不能撤退，只能在裝甲集團的履帶下呻吟了。

    炮群在持續炮擊，裝甲集群的馬達在轟鳴，這一幕，讓飲馬河兩岸的日軍全都變得目瞪口呆。

    坦克邊行進邊開炮，車載機槍打的震天響；裝甲車上的車載機槍打的同樣震天響！跟在坦克、裝甲車後面的一縱各旅、重機槍旅重機槍團的步兵炮、迫擊炮、擲彈筒、火箭筒和輕重機槍同樣打的震天響。整個一縱突擊集團編織了一道強大無籌的火力網，把飲馬河西岸的日軍死死地罩進了火網中。阻擋抵抗是死。逃跑也是死，小鬼子橫豎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

    一縱一旅投入反擊後，緊隨在裝甲旅裝甲一團之後。像一支利箭一樣，朝著飲馬河吉長鐵路橋射去。目標很明顯，那就是要搶在日軍炸橋前奪回鐵路橋，直接渡河攻擊日軍主力。

    惇惇實實的一旅旅長王大湖坐在一輛輕型坦克改裝的指揮車上，透過車長瞭望孔觀察著戰場，手裡拿著車載電台的無線送話器，指揮著部隊突擊。

    現在的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可不同以往了，佔領了大連、瀋陽、長春，等於是把關東軍的最大的軍火庫給繳獲了。又經過雙遼之戰、松遼之戰、長春之戰的勝利，繳獲豐富的超乎想像。裝甲旅除了各團充實滿編外。新增加了提供火力支援的自行火炮團和專門用來防空的高射機關炮團，等於是五個團的編制了。同時，我軍新編了裝甲獨立旅，配屬三縱指揮，用於橫掃遠東作戰。就這，二縱司令員劉建立幾次面見劉一民。要求組建二縱的裝甲旅，給二縱徹底換裝，確保二縱的突擊力量。這不，投入反擊作戰的裝甲旅作戰序列中，就多出了200輛坦克，那都是從二縱抽出來的準備組建新的裝甲旅的部隊，跟在裝甲旅攻擊序列後面，進行實戰磨練來了。

    也不光是裝甲旅擴大了，炮縱也擴大了，新增加了一個火箭炮三團、一個重炮二團，全部都是汽車牽引，機動性更強了。

    這樣以來，參加今晚突擊作戰的部隊，除了由炮群提供火力支援外，另有一個自行火炮團、兩個車載火箭炮團、兩個車載重炮團隨時提供火力支持！

    一旅一團沒有參加今晚的反擊作戰，他們再次被編入李凌風指揮的特戰編隊，早已悄悄出發，去執行秘密任務。此時，說不定他們就隱蔽在某一個或幾個日軍絕對想不到的地方，等著給日軍致命一擊呢！

    王大湖要的是速度。因此，他在車載電台上不停地命令部隊火力要猛，用炮彈、子彈把一切攔路的小鬼子統統擊斃！

    這種部隊編組辦法，在這個時代是無出其右的，包括希特勒的閃電戰都做不到。難怪飲馬河兩岸的日軍都嚇傻了！

    飲馬河西岸一直處於交戰中，白天飛機轟炸了一次，剛剛炮群又集中炮火梳理了一遍，把日軍倉促間修築的簡易工事炸成了坦途。

    王大湖指揮裝甲一團、一旅鐵流滾滾，碾壓過支離破碎的日軍陣地，將企圖頑抗的日軍統統淹沒在彈雨下，直取飲馬河鐵路大橋。

    吉長鐵路只是長圖鐵路長春到吉林的一段。這個時候，日本人把長春到圖們的鐵路叫新圖鐵路，是吉林境內長春到圖們過江到朝鮮的交通大動脈。吉長鐵路日本人叫的是新吉鐵路，新字指的是偽滿國都新京。我軍佔領長春後，當即就取消了新京的稱呼，把新京改稱長春，這些鐵路自然也就改名了。

    只要奪回吉長鐵路飲馬河鐵路大橋，從長春開來的軍列就可以跟著部隊進攻的步伐走，把後續部隊和補給源源不斷的輸往前線。

    從東總指揮部所在的飲馬河車站到飲馬河鐵路大橋總共只有幾公里遠，裝甲部隊全力突擊，西岸日軍根本就無力阻擋。雖然日軍士兵很勇敢。從炮群炮擊中醒過來後，活著的人抱著炸藥跑、舉著手雷往我軍坦克、裝甲車跟前猛撲，但那只能是讓戰士們觀看飛蛾撲火的鬧劇，起不了什麼作用。王大湖他們高歌猛進。以最快的速度撲到了飲馬河鐵路大橋跟前。

    好個王大湖，跟著劉一民學的越來越精明了，他似乎已經想到了東岸日軍醒悟過來後會炸橋、會開炮、會用97式反坦克槍和34式37mm步兵炮向坦克開火，竟然通過車載電台命令火箭炮團和重炮團開火，將鐵路橋東端之敵徹底肅清。

    王大湖判斷的很正確，在我軍炮群開火的那一刻，日軍第十四師團師團長川並密中將就驚醒了。知道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發動了，他的第十四師團成了首當其衝的打擊對象了。

    川並密中將驚慌之下，慌忙命令白天隱蔽在周圍村莊的師團主力緊急出動，全部上陣地，炸橋，堅決把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阻擊在飲馬河西岸地區。

    十四師團是常設師團，主力被殲滅後重建時依然按照常設師團的標準建設，裝備都是一流的。日軍進行三聯隊制改編後。十四師團成了三聯隊師團，但是其它特種兵種一個人都沒少，經過日蘇遠東戰爭檢驗。戰鬥力依然非常強橫。

    川並密中將下達完命令就向關東軍司令部急電報告，稱劉一民發動全面反擊了，請求司令官緊急戰術指導。

    要是川並密中將此時下令放棄陣地緊急撤離，依靠夜色掩護，說不定十四師團主力還真的能逃出生天去。可惜，川並密中將是日軍中將，日軍是進攻性軍隊，將領們不到戰敗被俘或自殺謝罪，沒有命令是堅決不會臨陣逃跑的。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雖然一心想收縮兵力，後撤固守。沒有大本營的命令他同樣不敢隨便下令撤退，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這樣以來，日軍第十四師團再次被殲滅的命運就不可避免了。

    日軍在橋東頭趕修了工事，也有部隊防守。但是這些工事除了隱蔽的暗堡外，其它的戰壕、火力點在炮群打擊下都已經灰飛煙滅了。日軍本來是準備控制飲馬河一線後殺向長春的，山田乙三改變想法也沒有得到大本營批准。是進是退誰也說不清楚，也就不可能安排工兵提前在橋上佈設炸藥包了。

    日軍主力一出動，指揮炮群的李昌算是高興了，嘴裡神神叨叨地囉嗦一遍後，就下令炮群瞄著日軍主力開炮。一發發炮彈掠過夜空，向撲向飲馬河一線陣地的日軍撲去，轟轟隆隆的爆炸聲成串響起。

    在炮群強大炮火的炮擊聲中，在重炮團、火箭炮團清理橋東頭日軍守軍的轟鳴聲中，王大湖指揮的裝甲一團和一旅的鋼鐵洪流駛上了鐵路橋。

    王大湖的聲音在車載電台送話器中顯得格外洪亮：「衝過去，佔領橋頭，向縱深攻擊，分割包圍日軍！」

    打頭的坦克轟轟隆隆朝著橋東頭駛去。

    這個時候，日軍在橋東頭修築的幾個暗堡憋不住了，一挺挺重機槍露了出來，朝著正在橋上行駛的坦克猛烈開火，企圖阻擋住坦克前進，為後續部隊贏得時間，好讓它們趕到炸橋。

    暗堡地方小，容納不下反坦克炮。我軍防守的時候在暗堡裡配備有專門打坦克的火箭筒，就那都抵擋不住日軍坦克炮的打擊，原因是火箭筒射程短，坦克炮射程遠。

    小鬼子沒有火箭筒，34式37mm步兵炮又進不了暗堡，就只能用97式反坦克槍來對付坦克了，這是日軍的進步。過去，侵華日軍一般很少裝備反坦克武器，因為中**隊很少有裝甲力量。自從諾門罕會戰發生後，日軍特別是關東軍，各師團都編有一個反坦克中隊，配備了34式37mm步兵炮。日蘇戰爭中間，鑑於蘇軍裝甲力量強大，日軍各步兵大隊都配備了97式反坦克槍，用來對付坦克突擊。這個時候，飲馬河鐵路大橋東頭暗堡裡的小鬼子就用反坦克槍開始射擊了。

    我軍的坦克是日本人造的，日軍的反坦克槍同樣是他們自己造了，矛和盾遇到一起的時候，就看是矛更尖利還是盾更厚實。

    日軍在暗堡裡開槍打坦克，相當於打移動靶，還是佔便宜的。這不，一個子彈飛來，就在打頭的坦克正面防護裝甲上穿了個洞，擦著車長的耳朵飛了過去。車長馬上通過車載電台吼道：「小鬼子有反坦克槍，集中火力打掉鬼子暗堡！」

    打頭的坦克馬上就在鐵路橋上開始了S型運動，躲避日軍的反坦克槍射擊。同時，炮塔在旋轉，炮口快速瞄向日軍正噴吐著火舌的暗堡，「轟」的一聲，一發炮彈飛了出去，在一個暗堡右側爆炸。

    車長馬上吼道：「偏了，向左1.5度，開炮！」

    這一炮打的准，炮彈從暗堡的射擊孔裡鑽了進去，轟隆一聲巨響，暗堡被掀開了。

    「打的好！狠狠的給老子打！」

    車載電台裡傳來了一旅旅長王大湖的吼聲。

    一個裝甲團對付幾個暗堡，那是小菜一碟。幾乎沒有停頓，裝甲一團的坦克群就轟轟隆隆駛過了大橋，迎著正在我軍炮火下掙扎的第十四師團主力撲了上去。

    王大湖的指揮車駛過飲馬河鐵路大橋的時候，滿心歡暢的王大湖給劉一民和高原分別發電：「我部已經攻佔飲馬河鐵路大橋，正向日軍縱深攻擊前進。」

    接到王大湖的電報，一縱司令員高原當即命令部隊加速跟進。高原在命令中說：「衝過飲馬河，消滅關東軍，衝啊！」

    此時，劉一民正在指揮部裡等待各部隊攻擊進展情況報告呢！王大湖的報告已到，劉一民就對葉挺說到：「收拾東西，我們走，到飲馬河東岸去！」

    劉一民、羅榮桓的指揮風格就是這樣，指揮部一定要跟著主力走，距離前線越近越好，最好能用肉眼觀察前線戰況。

    葉挺當即命令指揮部轉移。

    劉一民出門的時候就見趙小曼戴著鋼盔，腰裡別著小手槍，一手提著一把德制衝鋒槍，正在上馬。

    劉一民當時就黑著臉吼：「站住！趙小曼，你幹什麼去！」

    趙小曼說了聲「打鬼子去」，就跨上了戰馬。

    劉一民吼道：「胡鬧，跟我下來。隨指揮部行動，不准單獨行動！」

    兩個警衛員趕緊拉住了馬頭。

    劉一民看都不看趙小曼一眼，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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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0章 十四師團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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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縱一旅攻佔飲馬河鐵路橋後，一縱二旅在裝甲二團引導下攻佔了飲馬河公路橋。兩支鋼鐵洪流一左一右，宛如兩支利劍，射向了茫茫夜色，迎著日軍第十四師團主力就撲了上去。

    緊接著一縱後續部隊和二縱、四縱、六縱、七縱消滅飲馬河鐵路橋、公路橋中間地帶的日軍殘餘力量後，順著鐵路橋、公路橋浩浩蕩蕩殺過了飲馬河，向日軍壓去。

    五縱因為防守飲馬河防線，兵力分散，仍然指揮調來的地方武裝與飲馬河鐵璐橋、公路橋以北一直到長春到哈爾濱的鐵路、公路之間的飲馬河西岸的日軍激戰。

    劉一民用兵大出日軍意料，他沒有把部隊分散，成幾路向東突擊，而是只選了九台的飲馬河鐵路橋、公路橋為突破口，全軍殺出。其實，日軍攻向飲馬河一線的共有五個師團，從北面的長春到哈爾濱的鐵路、公路一直到吉長鐵路，戰線很長的。正常情況下劉一民要全線反擊就應該多點突破。但是劉一民只攻一點，目的是要全殲十四師團，震動敵人，促敵崩潰。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關東軍目前11個精銳師團，是個龐然大物。不潰退的話，我軍確實不好對付。特別是關東軍五個最精銳的師團現在處於隱蔽待機中，隨時隨地可能殺出來給我軍一個反突擊，只要能快速殲滅第十四師團。截斷飲馬河一線其餘四個師團東撤的退路，就能迫使關東軍隱蔽待機的五個精銳師團露面來救。只要關東軍隱蔽待機的部隊一出動，到了白天，就會成為中美空軍的靶子。到時候，天上是機群不停的轟炸，地上是大軍追擊，關東軍想不潰敗覆滅都不行！

    劉一民乘車越過飲馬河公路橋的時候。整個戰場已經打成一鍋粥了。

    看著炮火把茫茫夜空渲染得通紅通紅，葉挺興奮說：「第十四師團完了。檣櫓灰飛煙滅！檣櫓灰飛煙滅！」

    羅榮桓也很興奮，接話到：「我五個主力縱隊向日軍一個師團突擊，不要說是已經殘破不全、遍體傷痕的第十四師團了，就是日軍的第二師團、近衛師團，那也同樣灰飛煙滅！我現在最盼望的就是山田乙三把近衛師團和第二師團派來增援，給我們再上一道大菜！那樣子的話，接下來就好打了！」

    劉一民淡淡地說到：「不急。等等看。」

    三個人說話的時候，汽車已經駛過了飲馬河公路橋。劉一民就在橋頭命令停車，和羅榮桓、葉挺三個人站在大卡車上。觀察戰場形勢，指揮大軍廝殺。

    第十四師團師團長川並密中將此時把腸子都悔青了。

    川並密中將想不到他下令主力出擊，去增援飲馬河鐵路大橋、公路大橋，等於是給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炮群提供了靶子。成群的炮彈落在正急匆匆撲向飲馬河鐵路橋、公路橋的日軍密集的隊列中，炸得川並密中將眼前都不停地晃動著殘肢碎體的影子，搞得他渾身打顫、冷汗直流，不得不把眼睛閉起來。

    川並密中將的眼睛不可能一直閉下去，他得指揮作戰。因為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越過了飲馬河，眼見很快就要把他的十四師團主力給圍起來了。

    十四師團的野炮第20聯隊由於昨天晚上掩護部隊突擊暴露了位置，狡猾的川並密中將命令野炮聯隊後撤。隱蔽在幾個小山包中間，躲過了白天機群的轟炸。這個時候，川並密中將再也不敢藏私了，命令野炮聯隊開炮，攔截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過河部隊，掩護主力回撤。

    接到命令的野炮兵第20聯隊聯隊長赤鹿元大佐實際上在我軍炮群開始炮擊的時候就已經命令炮兵佔領陣地。對我炮群陣地進行了觀測，早就準備好了。這個時候，赤鹿元大佐一聲令下，日軍炮兵們就開始一發試射，打的竟然是我軍炮群陣地，而不是攔截過河部隊。

    赤鹿元大佐是炮兵指揮官，他這不是故意違抗命令，而是他知道如果不打掉我軍炮群，只要他一開炮，炮兵陣地就暴露了，很快就會被摧毀。因此，他想著先炮擊我軍炮群陣地，哪怕是逼著炮群轉移陣地都行，然後再開炮轟擊鐵路橋、公路橋，切斷我軍渡河通道，再然後才是炮擊攔截我軍過河部隊。

    日軍的炮兵技術和步兵的射擊術、拼刺術一樣，都是第一流的。這不，雖然是一發試射，炮彈還是落在了我軍炮群陣地附近，誤差很小。

    日軍炮兵這一開炮，指揮炮群的李昌馬上就警覺了，馬上下令炮群修改炮擊參數，打掉日軍炮兵陣地。

    這樣一來就熱鬧了，炮彈在夜空中橫飛，我軍隊炮彈向著日軍炮兵陣地飛去，日軍的炮彈朝著我軍炮群陣地飛去。兩支精銳的炮兵部隊展開了對射，猶如兩個劍士決鬥一般。

    赤鹿元大佐太自大了，拿著一個野炮聯隊就敢和十幾個炮團組成的我軍炮群對射。他是不知道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炮兵司令李昌是什麼人，是什麼性格。要是知道的話，他恐怕就老老實實地先開炮攔截我阻擊部隊，打個三發、兩發就馬上轉移陣地。現在晚了，他的炮手們一發試射後僅僅打出了一發炮彈，我軍炮群成群的炮彈就落到了他的炮兵陣地上，橫飛的彈片劃斷赤鹿元大佐的脖子的時候，這傢伙剛剛來得及下達轉移命令。

    雖然日軍僅僅是每炮打出了一發炮彈，對我軍炮群也造成了慘重傷亡。首當其衝的野炮一團陣地被小鬼子炮彈炸的亂七八糟的，犧牲的、受傷的躺了一地。李昌不得不命令野炮一團進行戰場休整補充。

    戰爭麼，就是這樣，不光我軍的炮彈能炸死小鬼子。小鬼子的炮彈也能炸死我軍將士。

    野炮兵第20聯隊完了，川並密中將手裡的本錢賭光了，唯一能採取的措施就是命令部隊就地疏散，佔領陣地，拚死頑抗，等待援軍了。

    川並密中將久經戰陣，知道他的十四師團在白天被機群轟炸。剛剛主力又被炮群蹂躪，炮兵聯隊野沒有了，已經喪失了突圍的良機和突圍而出的力量了。

    川並密中將強打起精神，一連串命令順口而出，命令各部隊迅速疏散，搶佔陣地。接著，川並密中將就給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一連發了三封十萬火急的急電，報告劉一民主力突破飲馬河防線。十四師團主力陷入劉一民部包圍圈，請求緊急戰術指導。

    川並密中將的命令很及時，求援也很及時。可惜的是。他忘了兩件事，一件事是他的主力部隊在炮群的猛烈打擊下早已死傷一片，他的命令再及時部隊也很難準確執行了。第二件事是他忘記了擔任突擊主力的一縱現在是標標準准的機械化集團，機動速度特別快。這不，不等他的殘部疏散開、搶佔陣地，也等不到山田乙三的回電，衝過河的一縱主力在裝甲旅的引導下就撲了上來。明晃晃的車燈組成了兩條流動的銀河，晃得那些在炮群炮火下僥倖逃生的日軍士兵們不得不就地臥倒，把眼睛閉起來。

    東北都是一年一熟，這個時候剛剛開春。農民們都還沒有播種，田野上光禿禿的，便於機械化部隊運動。王大湖率領一旅和裝甲一團過河後，車燈把大地照的一片雪白，坦克在前面開路，裝甲車、汽車在後跟進。直接朝著被炮群蹂躪得面目全非的十四師團主力殺了上去。

    王大湖好狠，他這是要用坦克履帶和裝甲車、汽車輪胎送小鬼子下地獄！

    坦克炮在轟擊，車上的一旅各部隊的步兵炮在轟擊，車載機槍打得山響，等於是形成了一道厚實的彈藥編制的簾子，朝著小鬼子鋪了開去。

    說實話，要是川並密中將不命令主力增援飲馬河鐵路橋和公路橋，依託村莊固守，那還真的是能夠支撐一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川並密中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士兵們在遭受炮群蹂躪後，再被裝甲突擊集團屠宰。

    第十四師團重建後，原先還是四個步兵聯隊。實行三單位制時，第50聯隊調出編入第29師團，現在只有步兵第2聯隊、第15聯隊、第59聯隊三個步兵聯隊。其中，第59聯隊作為先頭部隊渡過了飲馬河，現在已經徹底覆滅了。川並密中將的師團主力就只剩下第2聯隊、第15聯隊和配屬各特種兵聯隊了。剛才炮群打擊和現在一縱裝甲集團突擊的，就是這兩個聯隊的主力和騎兵第18聯隊。至於十四師團的輜重聯隊、工兵聯隊、師團補充隊，都還在隱蔽陣地待命呢。到了這個時候，眼見戰線崩潰，川並密中將急眼了，竟然命令輜重聯隊、工兵聯隊、師團補充隊出動，接應主力退回到各村莊去，佔領陣地固守。

    我軍大軍蜂擁過河，迅速展開，小鬼子來的越多越好！

    王大湖指揮一旅、裝甲一團根本就不管日軍作何動作，只是以猛烈的火力開路，坦克、裝甲車、汽車都是大踩油門，轟轟隆隆朝著日軍碾壓過去，盡然在戰場上和二旅會師了。這樣一來，第十四師團殘餘部隊被徹底分割開了。

    渡過河的一縱其它部隊在裝甲三團、自行火炮團的引導下，加大馬力趕了上來。後面緊跟著的二縱、四縱、六縱、七縱生怕遲到了小鬼子都被一縱消滅完，汽車、膠**車都跑的飛快，展開後四面合圍日軍。戰士們從汽車上、膠**車上跳下來，端著槍撲向小鬼子殘部。

    小鬼子被那麼多的車燈照射得眼都睜不開，還怎麼頑抗？加上如此猛烈的火力，小鬼子如果還不崩潰，他們就不是人了，而是木頭了。

    小鬼子也是人，不是木頭，眼看著阻擋不住滾滾鐵流，就開始有人掉頭向後逃跑了。一個鬼子軍官舉起指揮刀照著一個逃兵砍去，還沒有砍到人呢，鬼子軍官的身形晃了幾晃，就摔倒在地。中彈了！

    打敗仗的時候都是這樣，只要有人當逃兵，就會引發其他人的效仿。一個逃兵不算啥，但是當士兵們都知道頑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是死的很快、死的很慘的時候，逃兵的出現就是效仿的對象。開始是一個、兩個、三個，後來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逃兵的隊伍。人麼，誰都不想死！

    精銳的十四師團開始潰敗了！

    劉一民要的就是這效果，追著鬼子屁股打最舒服，傷亡小，戰果大！只不過，十四師團的潰敗比劉一民想像的來的晚了一點。在劉一民想來，我軍突破飲馬河鐵路橋、公路橋後，十四師團就可能迅速潰逃。看來，重建的十四師團經過長期訓練和日蘇戰爭檢驗，戰鬥力恢復了。

    部隊一潰敗，川並密中將就知道完了，他的生命也要結束了。因為他不想當俘虜，知道他就算當了俘虜，落到劉一民手裡也不會有好。這傢伙倒也乾脆，當即命令給山田乙三大將發訣別電，命令參謀長接替指揮，自己一咬牙，面向日本方向跪下，嘴裡念叨了幾句詩句，把指揮刀捅進了腹部，來了個陣前剖腹謝罪。

    讓川並密想不到的是，就在他斃命前，山田乙三大將終於接到了大本營的命令，命令關東軍全面收縮防線，留在遠東的部隊退守海參威等遠東沿海城市，關東軍主力依託哈爾濱、牡丹江安東、間道佈防，另尋戰機。

    可惜這命令下的晚了，十四師團已經成了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肚子裡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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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一章 橫山勇

    對日軍第十四師團的裝甲集團突擊，乾淨利落！五個主力縱隊加上炮兵、裝甲旅，二十萬人馬收拾一個殘破不全、暴露在曠野上的日軍三單位制師團，猶如喝涼水一般，許多戰士連開一槍的機會都沒有撈到，戰鬥就結束了。

    此戰之所以如此順利，最主要的原因是日軍第十四師團被我機群全天輪番轟炸、損失很大，遭到我炮群猛烈打擊後，十四師團主力可以說已經喪失了戰鬥力。我軍裝甲集團撲上來時，日軍還沒有從炮群打擊中徹底清醒呢，面對著滾滾鋼鐵洪流，不要說是第十四師團，換做任何一支部隊落到這種處境都只有覆滅一途。至於那些倉促上陣的日軍輜重兵聯隊、工兵聯隊和師團補充隊，由於部隊性質，都沒有重武器，象輜重聯隊、工兵聯隊連人手一支步槍都達不到，拿什麼和我軍裝甲集團拼？除了投降就是死，沒有其它路可走。

    解決掉十四師團後，部隊連戰場都來不及打掃，迅速向北穿插，殺向了日軍部署在十四師團北面的第71師團、第30師團、第七師團、第九師團。這四個師團和剛剛被殲滅的第十四師團一起，組成了日軍攻向長春的第一梯隊，由第四軍司令官橫山勇中將指揮。

    剛才我軍圍殲第十四師團的時候，與十四師團相連的第71師團就向第二十軍司令官國琦登中將、參謀長名倉柔少將和前敵總指揮、第四軍司令官橫山勇中將緊急報告，並派出部隊側擊我軍，結果，側擊我軍的第71師團一腳踢到了鋼板上，被揍得頭昏眼花，還撤不下去。第71師團師團長遠山登中將不得不緊急動員，出動主力向南猛擊。一來是為了救出自己的部隊，二來也是為了增援第十四師團，三來可以掩護集團主力側翼安全。

    橫山勇也好，國琦登也罷，包括日軍第71師團師團長遠山登中將在內，誰都想不到第十四師團覆滅的如此之快。在他們的印象中，大日本陸軍天下無敵，第十四師團又是陸軍常設師團。雖然是重建的。但士兵都是抽調的預備役老兵，戰鬥素質高，戰鬥力強悍，在日蘇遠東戰爭中就打的非常好。在他們想來，十四師團就算抵抗不住劉一民部的進攻，最少也能支持兩、三個小時。有這兩、三個小時。足夠主力為他們解圍了。因此，接到報告的橫山勇中將不懼反喜，認為殲滅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的戰機出現了。一面向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報告，一面下令第七師團、第九師團、第30師團迅速南下，增援第十四師團和第71師團作戰。同時請求山田乙三出動隱蔽待機的第一師團、第二師團、第19師團、第20師團和近衛第一師團，夾擊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將其殲滅在飲馬河東岸。

    第四軍司令官橫山勇中將是日本福島縣人，陸軍士官學校畢業時，與石原莞爾、飯村穰並稱為陸士同期的「三羽鳥」。後來。橫山勇又上了陸軍大學，是臭名昭著的陸大27期畢業生。

    橫山勇是從第一師團師團長任上出任第四軍司令官的。他的第四軍本身就只有一個第一師團，另外下轄第8獨立守備隊，第5、6、7、13國境守備隊和一些用於要塞守備的炮兵部隊。現狀第一師團已經歸建，等於是他的第四軍完好無損。只不過第一師團不歸他指揮，被山田乙三大將抓在手裡，與第二師團、近衛第一師團、朝鮮軍的第十九師團、第二十師團一起隱蔽待機。

    第四軍參謀長是小林淺三郎中將，就是那個在我軍攻佔濟南時溜之大吉的第十二軍參謀長，也就是歷史上侵華日軍投降時代表日軍中國派遣軍在芷江向何應欽遞交降表和指揮刀的侵華日軍總參謀長。不過，由於劉一民的穿越，歷史大大改變，小林錢三郎中將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當中國派遣軍總參謀長。

    小林淺三郎當年在濟南城頭親眼目睹了我軍炮群破城的赫赫威勢，至今都心存顧忌。這一見橫山勇中將下令第七師團、第九師團、第30師團向南沿著飲馬河東岸向南進攻、增援第71師團和第十四師團作戰，心裡就直打鼓。心裡揣摩半天，覺得如果山田乙三大將命令近衛第一師團、第一師團、第二師團、第十九師團、第二十師團全力出擊的話，確實是一個與劉一民主力決戰的最佳時機。因為劉一民主力處於攻擊狀態，沒有堅固陣地依託，任他再狡猾、再凶殘，也扛不住關東軍十個精銳師團的夾擊。橫山勇的部署應該說是沒有錯。

    這一刻，小林淺三郎甚至覺得報仇雪恨的時機到了，眼前似乎出現了劉一民被反綁著雙手站在他面前的場景。

    可惜這種場景在小林淺三郎的腦海中僅僅是一個閃念而已！

    小林淺三郎見識過濟南城破的情景，馬上就想到了在劉一民部強大的炮火下濟南守軍的淒慘下場。

    小林淺三郎這個念頭一起，就立即找到橫山勇，告訴他不能增援十四師團，十四師團沒救了，劉一民這是集中精銳來攻，一個十四師團根本抵擋不住，救援只能刺激劉一民的野心，把更多的部隊推向虎口。當務之急是要命令20軍的71師團立即脫離與劉一民部接觸，第71師團、第30師團、第七師團、第九師團四個師團抱成團，三個辦法，一個是趁著夜色掩護迅速後撤，去與第一師團第二師團、近衛第一師團匯合，抱成一團，保證安全。第二個辦法是四個師團抱成一團後就地佈防，等待增援。第三個辦法是以第20軍的30師團、71師團就地展開，阻擊劉一民部，集中第七師團、第九師團和第四軍的其它部隊沿新哈公路南下，去襲佔新京。劉一民主力的位置現在已經非常清楚了，就是在東台縣的飲馬河地區，新京必然空虛。奪回新京，就徹底讓劉一民失去了憑藉，成為無根之萍。

    小林淺三郎的話讓橫山勇怦然心動，如果能奪回新京，就算犧牲一個第十四師團也值得。

    橫山勇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南下攻佔長春，萬一天亮後劉一民部的機群大規模出動，第七師團、第九師團暴露在劉一民機群的機槍和炸彈下面，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提，就打消了小林錢三郎乘虛攻佔長春的企圖。橫山勇問的對，萬一第七師團、第九師團被中美空軍大規模轟炸，恐怕到不了新京就要損失一半。到時候劉一民部再回師包抄，第七師團和第九師團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過，小林淺三郎的提醒驚醒了橫山勇，他當即命令第七師團、第九師團和第四軍的守備部隊停止行動，迅速就地佈防，等候進一步指示。命令第二十軍司令官國琦登中將指揮第三十師團、第71師團和軍直屬部隊迅速後撤，脫離與劉一民部接觸，以最快速度向第七師團、第九師團靠攏。

    橫山勇擔任第一師團師團長的時候，就曾經到山東參與圍剿教導師的作戰，沒有撈到任何好處，相反卻見識了劉一民部動輒抓住戰機成師團、旅團消滅日軍的威勢。這才容易聽進小林錢三郎的建議。

    時間不長，橫山勇就下了兩道截然相反的命令，弄得日軍各部隊雞飛狗跳。不過，第七師團和第九師團在山東作戰的時候都曾經被我軍重點打擊過，官兵們對橫山勇的後一道命令執行的很堅決，硬生生地停住了增援第十四師團的腳步，就地佈防，等候新的命令。

    時間不長，橫山勇就接到了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的電報，上面說的清清楚楚，大本營認真評估滿洲戰局後，指示關東軍全線收縮，依託哈爾濱、海參威、牡丹江、間島、安東地區佈防，確保朝鮮、遠東沿海城市不丟失。鑑於第十四師團師團長川並密中將已經發出訣別電，判斷十四師團已經玉碎。因此，橫山勇中將務必迅速指揮所餘四個師團立即後撤，返回出發陣地。

    山田乙三在這一刻表現出了大將的水平，關鍵時刻壯士斷腕，沒有絲毫優柔，沒有絲毫想徹底擊敗劉一民主力的幻想，表現的可圈可點。

    接到電報的橫山勇驚訝得嘴都合不住了，他想不到十四師團這麼快就完了，看來還是參謀長小林淺三郎警覺的早。

    橫山勇對著小林淺三郎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就再次發電命令第二十軍司令官國琦登中將留下部隊殿後阻擊，主力迅速後撤，脫離與敵接觸。

    這一刻，山田乙三大將也好，橫山勇中將也罷，指揮上都可圈可點，沒有一點錯誤，換做梅津美治郎重生，或者是寺內壽一、畑俊六、岡村寧次在這裡指揮，最多也是這樣處理。如果日軍還逃不掉，不能怪司令官們指揮失誤，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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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二章，驕橫的國琦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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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軍的運氣確實不好，而且是不好到了極點！

    可能是壞事幹的太多了，喝口涼水都塞牙。本來，日軍第71師團與第十四師團的聯繫被一縱二旅和裝甲二團割裂後，這些小鬼子如果見機的早，馬上逃之夭夭，茫茫夜色下，我軍想追上他們確實得費一番手腳。偏偏日軍是一支絕對正規化的軍隊，有救援友鄰部隊的傳統，不會置友鄰部隊於危險而不顧，這本來是正規化軍隊的優良傳統，可正是這個優良傳統葬送了日軍第20軍。

    第71師團師團長遠山登中將一見我軍大軍蜂擁而至，一舉割裂了第71師團和第十四師團的聯繫，第一反應就是命令與十四師團結合部的部隊向南側擊，支援第十四師團作戰。處於結合部的只是71師團的一個步兵大隊，這一側擊，碰上我軍主力，猶如大潮中的一朵浪花一樣，打個漩就不見了。後續增援的部隊被我軍粘住後。攻又攻不動，撤又撤不了，陸軍大學畢業的日軍優秀將領遠山登中將不信邪，既想打通與十四師團的聯繫，還想救出自己被粘住的部隊。因此，他一邊向二十軍司令官國琦登中將、前敵指揮第四軍司令官橫山勇中將報告，一邊調集師團主力，全力向南突擊。這一下。正中我軍下懷。結束了消滅十四師團的我軍主力，圍上來了。

    第二十軍司令官國琦登初上侵華戰場時是第五師團步兵第九旅團的旅團長，當時第九旅團加強部分火力後編成國琦支隊，在杭州灣登陸，一路攻到南京，出盡了風頭。同時也躲過了劉一民率教導師初上抗日戰場時在祁縣伏擊第五師團主力的滅頂之災。第五師團後來重建時，為了確保皇軍之花的戰鬥力，從近衛師團調了一個近衛獨立混成旅團。和第九旅團一起，形成了機械化的第五師團主力。國琦登也因為赫赫戰功一路陞遷，從旅團長變成師團長。現在又成了第20軍的軍司令官。

    國琦登中將因為出身於第五師團，對第五師團主力第二十一旅團及其炮兵聯隊、騎兵聯隊被我軍殲滅並導致他異常尊敬的師團長板垣征四郎中將閣下被逼剖腹自盡一直耿耿於懷，也一直想著要報復。過去他是師團長，沒有指揮軍一級部隊作戰的權力，拿著一個旅團或師團去找劉一民算賬顯然是自討沒趣。現在他是第二十軍司令官了。手下除了第30師團、第71師團外，還有軍直屬的炮兵部隊、工兵部隊、補充隊，兵力充足，完全可以向劉一民的部隊報仇雪恨了。讓他大失所望的是，關東軍發起三路大軍攻擊奉天的作戰中，他的第20軍被編入了東路部隊，還沒有怎麼發威呢，西路、中路日軍就敗了，而且敗的是那樣的慘，全軍覆沒！氣得國琦登中將幾次大罵第六軍司令官喜多誠一、第五軍司令官飯村襄、第三軍司令官河邊正三統統的飯桶的幹活，大日本皇軍的臉都讓他們丟完了！

    關東軍中，國琦登這樣的心態是獨一份，別無二家！要知道其它將領得知第三軍、第五軍、第六軍主力被殲滅，脖子上天天都是涼颼颼的，只有國琦登這個不識時務的侵略狂躍躍欲試，急於想和我軍硬碰硬的打一仗。

    因為是這種心態，接到第71師團師團長遠山登中將的報告後，第二十軍司令官國琦登不但批准第71師團集中主力向南側擊我軍，同時還命令第30師團主力緊急出動，支援第71師團作戰。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國琦登中將自己要尋死，我軍自然會成全他的！

    國琦登命令第30師團、第71師團向南猛攻的命令和第四軍司令官橫山勇中將的第一道命令向吻合。等到橫山勇中將第二道停止進攻、迅速脫離與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接觸的命令下達後，國琦登中將僅僅是看了一眼，就把電報扔給了參謀長名倉柔少將，嘴角還浮上了一絲極為輕蔑的笑容，淡淡地說了句：「關東軍就是葬送在一幫膽小鬼手裡的！」

    難怪國琦登中將對橫山勇中將的電令表現出輕蔑，關鍵是山田乙三和武藤章在人事問題上搞的不清爽。明明第四軍只是第三軍的支援部隊，編制只有一個第一師團，其它都是守備隊，而第20軍有兩個師團，而且發動南下三路攻擊的時候第一師團遠在山東，第四軍就是個空架子，就這，山田乙三還讓第四軍司令官橫山勇指揮第二十軍和關東軍直屬的第十四師團作戰，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這次向新京攻擊，山田乙三竟然還讓橫山勇做前敵指揮，這說明什麼？說明當過日本陸軍三長官之一的教育總監的山田乙三看重橫山勇，對20軍司令官、曾經縱橫攻伐的國琦登中將看不上眼！國琦登就認為是他的老長官板垣征四郎被逼剖腹自盡後，他沒有了靠山，受山田乙三大將歧視。

    特別讓國琦登中將看不起橫山勇的是，手握五個師團重兵，竟然在飲馬河一線躑躇不前，不敢殺向新京，這要是擱在板垣征四郎閣下活著，可能就會打橫山勇的耳光了。要知道，當年板垣閣下攻擊忻口、縱橫山西用的僅僅是半個師團，國琦支隊殺向南京也是半個師團，和板垣征四郎閣下比較起來，山田乙三、橫山勇統統的膽小鬼的幹活。

    雖然國琦登很驕橫，雖然國琦登很鄙視山田乙三和橫山勇，雖然國琦登一心想擊敗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為他的老長官板垣征四郎中將報仇，但國琦登畢竟是日軍久經戰陣的陸軍中將，知道事情輕重，橫山勇中將的電報上說的清楚，第十四師團師團長川並密中將已經發出了訣別電，說明十四師團已經完了，沒有救援的價值了，再執意南下，就只能一頭撞上劉一民主力的槍口了。而且，橫山勇中將這道電令一下，飲馬河一線最精銳的第七師團、第九師團鐵定不會南下支援作戰了。沒有了第七師團、第九師團做後盾，國琦登中將知道僅憑他的30師團、71師團，力量明顯太弱了。

    國琦登中將還是果斷下令第71師團迅速轉向，停止對劉一民部的攻擊，與30師團匯合，借夜色掩護撤回原防地間島地區佈防。

    這個時候問題出來了，第71師團師團長遠山登中將報告說他的部隊撤不下來了，劉一民的部隊從東面快速攻擊前進，已經切斷了第71師團向東撤退的通道了。

    驕橫的國琦登中將此時做出了一個讓他到死都不能瞑目的愚蠢決定，那就是命令第30師團、軍直屬炮兵部隊迅速增援71師團，打開向東撤退通道，兩個師團並肩撤出戰鬥。軍司令部轉移，隨30師團前進。

    下完這道命令，國琦登中將竟然像個文人一樣，淡淡地吟到：「一入中華深似海，玉宇遼闊恨無涯。若能重生笑眾生，立地成佛寫晚霞。」

    這是原第五師團師團長板垣征四郎中將被逼剖腹謝罪時吟誦的辭世句，早就傳送開了。國琦登中將此時百味交加，竟然不自覺地吟誦了出來。吟完，國琦登中將眼角還滾出了兩滴渾濁的淚珠，那摸樣，竟然有幾分英雄末路的悲壯感！

    國琦登中將不知道，要不是板垣征四郎因為第五師團主力被消滅而剖腹謝罪，板垣征四郎早就晉陞大將，還要入閣擔任陸相，曾經日軍中央很是風光了一陣。要是板垣征四郎不死，國琦登的處境必定要好上許多。

    參謀長名倉柔少將提醒國琦登中將，司令部和30師團應該向北撤，去於橫山勇中將和第七師團、第九師團匯合，應該命令第71師團向北撤退，他們目前和第30師團的聯繫依然暢通，果斷撤離最多損失殿後掩護部隊。

    國琦登中將一聽就惱了，剛才那種對橫山勇中將電令嘲諷的微笑變成了憤怒之極的狂笑：「八嘎，你想讓我扔下第71師團麼？你想讓我做懦夫麼？我告訴你，第20軍沒有扔下一個師團的先例，我國琦登也不是畏敵如虎的人！我就不相信劉一民有三頭六臂，精銳的大日本陸軍縱橫天下，小小的劉一民豈能留住我們？」

    國琦登中將是這種態度，參謀長名倉柔少將也不敢多說什麼了，當即傳達國琦登的命令，軍司令部也開始轉移，隨著第三十師團向南開進，去增援第71師團、接應第71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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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三章 肥豬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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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田乙三大將可能做夢都想不到，這個時候國琦登中將會率領第30師團去救援、接應第71師團。

    第71師團是日軍新編部隊，是一支純粹的治安警備部隊，全師團連一輛戰車都沒有，關東軍中數他們缺乏實戰經驗，數他們戰鬥力差。

    第30師團也好不到哪裡。這是一支在日軍發動日蘇戰爭前為了加強關東軍兵力而新成立的部隊，在日蘇戰爭中承擔的都是配屬作戰任務，與常設師團的戰鬥力根本就不能比。不過，第30師團畢竟參加過日蘇戰爭，武器配備是按照常設師團標準配備的，士兵都年輕，戰鬥力比71師團那是強的太多了。

    國琦登中將只顧著抱怨山田乙三大將讓橫山勇當前敵指揮而不讓他當，就不想想第二十軍是一支什麼性質的部隊，能和第四軍相比麼？第71師團和第30師團加起來擺開陣勢打，那也不是第一師團的對手。

    驕橫的國琦登想憑著第30師團去救出第71師團，兩個師團並肩殺出血路向東撤退，這想法有點想當然。國琦登中將是把第30師團當成皇軍之花第五師團了！

    劉一民最擔心的是我軍集中一點突破，不能把飲馬河東岸的五個師團的日軍全部圈進網中，讓小鬼子逃之夭夭，影響戰果，甚至不能把日軍隱蔽待機的第二師團、近衛第一師團、第一師團、第19師團、第20師團給調出來。因此。消滅十四師團主力的戰鬥甫一結束，劉一民就揮動大軍撲了上去，從東面劃了個弧形，把懵懵懂懂側擊我軍的第71師團向東逃竄的後路給斷了。這下好了。不光是第71師團跑不掉了，連二十軍直屬部隊和第30師團都開過來了，這簡直是肥豬拱門，越打越過癮麼！

    東總指揮部隨著部隊前進而前進，此時已經進至楊家燒鍋。

    這個時候東總直屬部隊最忙的是張斯樵的通訊營，戰士們追著進攻部隊的腳步拉電話線，確保東總指揮部與各縱隊、旅、團首長電話暢通。

    東總野戰醫院跟上來後設在了楊家燒鍋旁邊的張家燒鍋。陳同和倪華率領著野戰醫院的醫護人員就在張家燒鍋的民房裡架起野戰手術台，接受和搶救傷員。

    東總指揮部一安置住，大功率電台開機，電話線聯通，指揮部裡電台收發報聲滴滴答答想個不停，參謀們打電話聲此起彼伏，忙的很。

    劉一民、羅榮桓、葉挺帶著**風、朱哲曉爬在指揮部的屋脊上，觀察著戰場形勢。

    這個時候的戰場上。只有由南向北向第71師團攻擊的七縱打的熱火朝天，炮火、槍聲響成一片，截斷日軍東面逃路的二縱、四縱、六縱也開著車燈、打著火把在向第71師團合圍。只有擔任截斷日軍向北逃竄通道、然後由北向南實施裝甲突擊的一縱主力。在完成切斷第71師團向東逃竄的通道後，失去了蹤影，車燈全都關閉了，由坦克、裝甲車、汽車組成的鋼鐵巨龍靜靜地臥倒在夜色中，靜等著大開著車燈、打著手電筒的日軍第二十軍直屬部隊和第30師團全部入甕。

    隨裝甲集團行動的汽車牽引的兩個重炮團、兩個火箭炮團和裝甲旅的自行火炮團都已經建立陣地，只是尚未開炮，他們配屬一縱司令員高原指揮，自然也是在等著日軍第20軍直屬部隊和第30師團向南再深入一點，等一縱裝甲集團發動並把日軍徹底圈住後再開炮炮擊。

    與一縱的沉默不同，就在東總指揮部周圍。偽裝我清剿第十四師團殘部的東總輜重旅、工兵旅抽調的部隊正在上演空對空的攻防戰，槍炮聲時斷時續，時不時響起嘹喨的軍號聲，信號彈也不住地騰空而起。那情景，看在正在揮動部隊馳援第71師團的國琦登中將眼裡，就是第十四師團殘部還在堅持戰鬥。這符合戰場規律。十四師團畢竟是一支精銳的常設師團，雖然是重建的，國琦登中將相信，十四師團主力就算被殲滅，也一定有餘部逃出去或就地堅持戰鬥，不可能就這麼快就全部隕滅。但是看在被俘的日軍官兵眼裡，那就是一場陰謀，徹頭徹尾的令人膽寒的陰謀。

    與戰場上的情景不同，飲馬河公路橋連接的長春到吉林的公路上，無數的馬車、牛車、毛驢車都在藉著夜色趕路。那是動員起來的為部隊送炮彈、子彈、汽油和準備抬傷員的擔架隊。偶爾有一個趕車的老鄉打著火鐮點火繩準備抽旱菸，就會傳來一聲低低的呵斥：「不准打火！不要命了！」

    看了一會兒，感覺夜色下只能根據炮火移動來判斷部隊進展情況，不利於指揮，葉挺就提議說：「一號，我帶個精幹參謀班子到一縱去，看不清直接戰鬥情況很著急人。」

    劉一民不吭聲，眼睛一直盯著戰場看。過了一會兒，劉一民才說到：「參謀長，你帶朱哲曉到一縱去，告訴高原，封死第30師團向北退路後，留下兩個團向北嚴密警戒，注意第七師團、第九師團突然來增援。這是兩個精銳的常設師團，雖然經過我軍機群打擊，但損失並不大，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特別是小心日軍第四軍的重炮，他們有重炮聯隊。一旦發現第七師團、第九師團有來援跡象，一定要示敵以弱，放他們往戰場中心趕。如果第七師團、第九師團沒有來援跡象，高原必須派出精銳偵察分隊、工兵部隊吊著他們，防止日軍沿途布設地雷，為我軍下一步追擊指示方向。就是說，一縱的防線要似張似合，隨時等著收拾第七師團和第九師團。」

    一縱是裝甲突擊集團，干的是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粉碎日軍的活兒，從東、北、南三面封堵日軍、向心攻擊的任務本來都是二縱、四縱、六縱、七縱的活兒。不過，一縱兵力強大，留下兩個團封堵北路、監視日軍第七師團、第九師團動向不影響他們的裝甲突擊威力。至於西面，那是水流喘急的飲馬河，五縱部隊在河邊虎視眈眈地等著呢！

    葉挺答應一聲，就和朱哲曉兩個下了房頂，帶著一部電台和幾個參謀上車去了。

    劉一民皺著眉頭對羅榮桓又說到：「李昌的炮縱主力動作有點慢，這馱馬牽引真是該淘汰了！」

    羅榮桓看了一會兒戰場，才回答到：「不是炮縱主力速度慢，是你心太急了。馱馬牽引有馱馬牽引的好處，鄉間小道都能順利穿行，都弄成汽車牽引，一旦離開公路，就麻煩了！這是東北，鐵路公路多，將來入關作戰，馱馬牽引絕對離不了！」

    劉一民還嫌李昌指揮的炮縱主力速度慢，其實這個時候炮縱各部隊炮車的馱手們已經把馬打的飛快飛快了。戰鬥發起前，炮縱主力的炮群距離飲馬河邊有一段距離，而且還承擔著掩護部隊攻擊的任務，行動自然是要晚一點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現在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主力縱隊的裝甲車、汽車多了，原來機動力量很強的炮縱主力無論怎麼跑都趕不上汽車輪子。

    好戰的李昌此時往戰馬身上抽著鞭子還在罵娘，罵小鬼子摳門，連給炮車裝個橡膠輪胎都不捨得！

    又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看到遠處由北向南湧來的成串的車燈了，也看到炮縱主力上來了，劉一民才和羅榮桓領著**風下了房頂，回到了指揮部。

    回到指揮部的劉一民，逐個要通了參戰各縱隊司令員的電話，再一次仔細的強調部署。特別是炮縱司令員李昌，劉一民在電話中告訴他，對敵71師團的炮擊僅僅使用一個山炮團和中型迫擊炮團就行了，給國琦登一點幻想，要他自以為確實能把第71師團救出去。等到一縱截斷第30師團後路並發起突擊後，各炮群全力開炮，重點打擊第30師團，務必保證在小鬼子炮兵開炮前將日軍第30師團主力擊潰，好讓我軍多繳獲一些大炮、炮彈。**司令員、劉伯承司令員、徐向前司令員、賀龍司令員那裡都眼巴巴地等著成立炮兵旅呢！

    劉一民這邊張網以待，等的都心焦的不得了，日軍第20軍直屬部隊和第30師團主力的速度快不起來。本來，第30師團和第71師團的防線相連，只不過他們主力稍微分散了一點，飲馬河西岸也還有部隊和五縱交戰。這要全力增援第71師團作戰，部隊就得收攏，河西岸的部隊得通過浮橋返回，還得把浮橋炸了，以防河西的五縱銜尾急追。等第30師團收攏完部隊，全力向南撲來的時候，情景也是非常壯觀的，日軍開著偽裝隱蔽起來僥倖躲過機群轟炸的殘存的坦克、裝甲車、汽車，趕著膠**車，實在沒車坐、沒馬騎的士兵們在鄉間大路、小路上跑步前進，那情景，和後世電影、電視上看到的急如星火的救援行軍差不多。

    肥豬拱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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