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個人的行動
「地獄最深層的邪魔啊！請睜開您沉睡了億萬年的紫眸，傾聽您於無數世代後子孫的禱告！您的子孫於這裡獻上擁有強大力量祭品，讓他成為您身體的一部分，並在這裡宣告無視這個世界的秩序，以您的意志主宰祭品存在的形式……」瑪格莉雅的聲音像是極其遙遠，卻近在耳邊。
原本就漸漸黑暗的天空瞬間變得漆黑無比起來，而那些應該璀璨的星辰卻早已無法看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白色的幽魂或是惡魔的靈魂，在空中閃耀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喂，瑪格莉雅！這是開玩笑的吧！」尼羅的右手金色光芒劇烈閃動起來。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瑪格莉雅像是完全失去控制，瞳仁更是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這裡還有教會的人……」尼羅右手中的金色光芒像是黑夜中的太陽，熊熊燃燒著。
「另外，你才是笨蛋！瑪格莉雅……如果你想毀了撒冷的話！」尼羅幾乎在瑪格莉雅的耳邊吼叫著。
撒冷？
是夢開始的故鄉，但絕不是睜開眼睛醒來的地方。
無法抹去的重疊在剎那間點醒了瘋狂的女巫，永生不死的傢伙總是喜歡用恐怖的東西來恫嚇不經市面的人類！
不過尼羅並不是這樣的傻瓜。
也許是尼羅的這句怒吼讓瑪格莉雅漸漸恢復了理智，那雙妖艷的紅瞳也慢慢變回了湛藍。
尼羅長長地出了口氣，右手的金色光芒也變得消失不見。他這才發覺，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事實上，尼羅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抵擋住瑪格莉雅四十級的「吞噬」，即便是自己光芒閃爍的右手擁有神奇的力量。
這個萬年小巫婆的強大是難以想像的，而大型奧術「吞噬」更是一種逆天的技能。不過就算自己使用了「殲滅」的力量擋住了瑪格莉雅的奧術，那麼常春籐城堡自然無法倖存，就連整個撒冷城恐怕都無法逃過此劫。
吞噬和殲滅，是大陸上的兩種大殺器。尼羅並不想在死神擁抱自己入懷之前看到，這兩個著名技能和神器，互相對攻的場景。
這絕不是一場視覺的盛宴，這絕對是場人類的災難！甚至，力量相撞所產生的強氣旋，會將這場爭鬥變成改變地貌的永久浩劫。
尼羅搖著頭，在瑪格莉雅平靜下來之前，他並不準備說話。
直到瑪格莉雅垂下了腦袋，悄悄地轉過身，想要離開，尼羅的一隻手才拉住了瑪格莉雅的胳膊。
瑪格莉雅並不理睬，她拚命使勁往前，想要逃脫禁錮。可是這隻手的主人，似乎擁有比吸血鬼還要強大的力量，憑借瑪格莉雅現有的力量，根本無法掙開。
金髮的少女顫動著肩膀，忽然轉過身來，紅彤彤的臉上一臉的悲憤。
「尼羅，難道你還想要我道歉麼？」尖細的聲音彷彿可以刺破人類的耳膜。
「對不起，瑪格莉雅！以後不會這樣了！」尼羅躬下身，做了一個標準的貴族謝罪之禮。這是一個完美的姿勢，至少在女人看來，願意為自己單膝點地的男人都是英雄！即便是萬年的小巫婆，也同樣是一個女人！
「尼，尼羅……」瑪格莉雅捂著嘴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她原本以為這個內心堅硬如鐵的男人是從來不會道歉的。
只是擁有浩瀚人生的瑪格莉雅，這種發自內心的驚訝並不能維持多久。
「公爵大人，你還真擁有謙卑的靈魂！真是可喜可賀。」瑪格莉雅在一瞬間的驚詫之後，恢復了那個孤傲的女王本色，嘲諷模式已經開啟。
「不不，瑪格莉雅，不要把我想的太高尚了，我骨子裡面只不過是一個買賣利益和權力的商人而已。」尼羅微笑著說道，「不過瑪格莉雅，我這個道歉是真心誠意的，絕對不會欺騙你！」
瑪格莉雅像是考慮了一會，隨後臉上洋溢的全部都是虛情假意的笑容。
「尼羅，要是你給我一些賠償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原諒你……」瑪格莉雅的話讓尼羅意識到，這個傢伙的靈魂完全出賣給了金幣，不過看起來瑪格莉雅已經能夠恢復了正常。
「好吧，瑪格莉雅你這個貪財的吸血鬼，如果你看得上煙草的稅收，那麼我就給你抽頭百分之十如何？」尼羅像是審視著瑪格莉雅般看著金髮的少女。
「抽頭百分之十！」這個驚人的說辭讓雷莉婭的眼睛變成了金幣一樣閃閃發亮，她甚至直接忽略了尼羅對於她充滿貶義的稱呼。
「是的，瑪格莉雅，這是非常驚人的數字！」尼羅抬著頭說道。
「好吧，尼羅你真是一個好人！」瑪格莉雅的小臉有些紅紅的說道。「不過你能告訴我，煙草是什麼東西麼？」
對於這麼快就原諒自己的瑪格莉雅，尼羅有種奇妙的感覺，這並不是沾沾自喜，而是深感恐懼。
不過對於瑪格莉雅的提問，尼羅還是非常認真地回答道：「一種土地中種植出來的植物枝葉，在經過加工之後可以製作成為解乏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這種植物的種子，並且會在撒冷推廣種植這種植物，用工藝加工成煙卷，而且我以後會建立煙草的專賣制度，來確保煙草生產銷售的唯一性。」
瑪格莉雅眨著眼睛，一時間她也無法理解煙草具體的含義，不過她還是非常相信尼羅的頭腦。
「就這麼定了，尼羅！」笑顏如花的瑪格莉雅對著尼羅擠了擠眼睛。
這麼快就轉變了自己的心態，尼羅對於金髮小巫婆可怕的自適應能力，感到有些無奈。
「瑪格莉雅，我給你百分之十的抽頭，你總該表示一下什麼……」尼羅說道。
「哦，尼羅！你想要什麼呢？」瑪格莉雅忽然間魅惑眾生的樣子，實在讓尼羅感到困惑。
「別這幅樣子，瑪格莉雅！你知道的，我對發育遲緩的生物並不感興趣！」尼羅故作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瑪格莉雅瞪著眼睛說道：「尼羅，你別想歪了，本王可看不上你這個笨蛋！」
「好吧，瑪格莉雅！我想說的是煙草收入的百分之十並不是一件完全不用出力的事情，我是要將整個煙草的經營全部交給你負責，想要多賺錢的話就必須好好幹！」尼羅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那你就放心吧！」瑪格莉雅恢復了笑臉，「我用多年的經驗向你保證！」
尼羅點了點頭，雖然他相信瑪格莉雅是個經驗豐富的傢伙，不過究竟是成功的經驗多一些還是失敗的經驗多一些，就很難說了。
兩個人的房間放滿了鮮花，不過尼羅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在撒冷城的第一頓晚餐之後，尼羅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瑪格莉雅卻對常春籐城堡釀造的葡萄酒戀戀不捨，當然這也是她一貫的作風。
尼羅等待了一天的機會終於來了，他總覺得和瑪格莉雅這樣的傢伙在一起，終究會一事無成。那麼今晚的行動，自己一個人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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