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天機訣 作者:鍵盤上的煙灰 (已完成)

 
spear_207 2012-8-29 23:35: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1 59999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4

  顏輝原本就為較技而來,一見這教堂中居然還藏有高手,倒又不急著走了。他存心掂量那兩個老教士的能耐,也不待他們發話,揚手便招來兩記天雷劈向這兩個老邁教士的頭頂。

  兩個老邁的教士臉色一緊,慌忙間舉起鐵劍格擋。

  “拿寶劍去擋天雷,這兩個老家伙是老糊塗了還是想找死?”顏輝心頭一陣狂汗。

  然而就在他以為這兩個老邁的教士必將被天雷劈中之際,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鐵劍在接觸天雷的一瞬間,發出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芒,聲勢嚇人的天雷一碰上那道白芒,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

  “咦,這是啥法術?”顏輝大吃一驚,不由得對這兩個老邁的教士刮目相看。

  他卻不知,這兩個老邁的教士是比紅衣教士身份更高,僅次于紅衣主教的苦修士。他們手中所持的鐵劍,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是被教皇祝福加持過的聖器。

  在西方宗教中,有一些自幼皈依教廷,勤修苦練的苦修士。和一般教士不同,這些苦修士往往還修習了宗教內的各種秘術,有點類似于中國各修道門派中的護法長老,有著超然的地位。只有教皇或紅衣大主教才能請動他們出馬。

  呃,說得不好聽一點,這些老而彌堅的苦修士才是羅馬教廷用來對付黑暗世界和異教徒的中堅力量。

  兩個苦修士以手中鐵劍接下天雷後,其中一個臉上的皺紋已經擠作一團的苦修士眯著一雙昏花的老眼定定地望著三丈開外的顏輝,一開口冒出一句生硬的漢語,“你是來自中國的修道士?”

  顏輝見那苦修士不但會說漢語,還點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也頗為驚訝。

  那苦修士見顏輝不吭聲,續又說道:“這麼多年來,我們聖•喬治教堂和你們東方的修道士海水不犯河水,你又何故挑起事端?”

  “白雪只提過這羅馬教廷有教皇、紅衣主教、紅衣教士、神甫云云,這幫老怪物又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在教階中算什麼等級呢?”顏輝心頭正自郁悶,但聽見那苦修士將“井水不犯河水”說成是“海水不犯河水”後也不免感到暗自好笑。

  衡量了一番實力,顏輝自信這兩個老邁的教士並不是自己對手。畢竟,他剛才只是隨手召出兩道天雷試探了一下,尚未使用威力大一點的法術。

  運功改變了自己本來的嗓音,顏輝哈哈大笑,“我看你們不爽,可以不?”

  在國內,修道的高人不少,顏輝可不敢如此囂張。不過,在國外麼,嘿嘿……

  這時候,被掀翻在地的紅衣教士們也都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盯著顏輝的眼神里直似要冒出火來。仗著有兩個苦修士作靠山,相互對望一眼,紛紛取出十字架,再度同聲祈禱起來。

  兩個老邁的教士見狀,也隨即加入了祈禱的行列。

  顏輝一見這陣勢,心知此番動手不會再像方才那般輕松,當下快速在自己身上布下了十余種防禦性的符咒,同時悄悄祭出玄木簪靜待其變。

  在一群道士詫異的眼神中,黑乎乎的玄木簪發出了半米長的血紅色光芒,繼而由紅轉紫,再由紫轉為淡青色。

  幾個呼吸間,教士們便完成了祈禱,再度祭起聖光向顏輝照去。與此同時,顏輝也用玄木簪作劍,施展出龍言道人生平最為得意的招式——“火燒云”。

  歸元派向來講究以一劍破萬法,龍言道人修煉禦劍之術兩百多年,其造詣自是非同一般。顏輝從他意識里偷學到“風云七式”,此時再以化神期的修為全力施展出來,倒也發揮出了“火燒云”五、六分的威力。所不同的是,龍言道人是以三昧真火驅劍,而顏輝則是將天機烈火附于劍芒之上。

  白練般的聖光與烈焰般的劍芒在空中碰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顏輝陡感手臂劇痛無比,胸口也如同遭到重錘擊打了一般,氣血翻湧,連忙運功將湧上喉頭的精血強壓下去。

  緩了一口氣,顏輝定睛看去,發現教堂大院內的空地上多出了一個徑三米,深不見底的大坑,散落在大坑四周的泥土全部變成了焦土。

  一幫修為稍弱的紅衣教士,橫七豎八地全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兩個老邁的苦修士也跌坐在地,面如紫金,張著嘴“噗噗”地狂噴鮮血。

  顏輝也沒想到一時興起跑來試手,最後竟演變成生死相搏的局面。教士們全部掛掉他都不會憐憫半分,不過鬧騰到令自己受傷,卻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快速用神念內視了一番,顏輝發現除了右臂的幾處經脈被教士們發出的聖光震斷之外,連帶內髒也被震傷。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今天怎麼腦袋一下就短路了呢?沖動的懲罰啊!”顏輝煩悶地掃了一眼狼籍的戰場,忍著肺腑傳來的劇痛走出教堂,准備趕回下榻的酒店運功療傷。

  剛出教堂沒走幾步,身後的教堂里便響起一陣急促的鍾聲。

  “人死了敲鍾,這不是典型的喪鍾麼?”

  就在顏輝一愣神的工夫,城里其他不知名的教堂的鍾聲也響了起來,似是和聖•喬治教堂一應一合。顏輝旋即感應到幾股很強的靈力源頭正快速向聖•喬治教堂趕來。

  “靠,是召集人手麼?”顏輝心中暗道不好,正要飛身離開。突然,全城的鍾聲都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若有若無的祈禱聲。

  鬧不懂教士們搞什麼玄虛,顏輝也不多想,騰身而起。

  堪堪升到百丈高空,看見幾個紅衣教士已經沖到了聖•喬治教堂的門外,而在不遠處的街頭,數十個神甫也正急急向這個方向奔來。

  顏輝心頭暗自冷笑:“想倚仗人多麼,還好老子會飛,哈哈。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啊……”

  正得意間,顏輝忽感一道渾厚、威嚴地氣息籠罩住自己,耳際也再次響起教士們祈禱的聲音。

  顏輝大駭,身形猛地沖上萬米高空。不過令他心慌的是,那股強大到令他感到無法抗拒的氣息始終如影隨行,而教士們的祈禱聲也愈發響亮,直似在他耳邊敲響了一面大鼓一般,一字一句如暮鼓晨鍾從他耳膜直撼入肺腑,震得顏輝心神不住激蕩。

  砰砰砰……顏輝感到自己的心髒在不住加速,修道以來一直保持清明的靈台也逐漸失守,一種欲飛無力的無奈充斥在腦海。

  顏輝用手蒙上雙耳,可那足以讓人意念崩潰的祈禱聲仍一絲不漏滲入耳朵,滲進肺腑。絕望中,他終于狂吼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哪知道,如今幾乎整個佛羅倫薩城的教士、神甫都在祈禱。近萬人的信仰彙聚到一起,又豈是他一人所能承受得住的?

  “噗”顏輝接連噴出了幾大口鮮血,整個人也萎靡不堪,好在體內真元還未渙散,不至于從萬米高空墜下。

  祈禱聲仍在一波接一波地震撼著他的肺腑和經脈,顏輝臉如死灰,已經再無一絲氣力驅使體內的真元了。

  鮮血隨著他的嘴角不住溢出,順著聳拉的頸部淌下,染紅了他白色的內衣,接著慢慢往下流到腹部。

  一絲,一滴,接著是一道血流落在了玄木盒上,慢慢地將大半個玄木盒染成了暗紅色。終于,有一縷血絲順著玄木盒的楔合處流了進去,觸到了那枚封印著白起戰魂的虎符。

  戰神白起由武入道,一生戰天戰地,靠得就是一股鐵血的意念。《天機訣》創始人雖然將白起誅殺,卻也敬佩其生命不息,戰斗不止的不屈信念,是以將其戰魂封印到虎符之中,留待後世有緣人得之。

  就在顏輝的鮮血流到虎符之上的那一瞬間,白起的戰魂在被封印兩千多年後,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順著血跡附到了顏輝身上。

  顏輝那本已半死不活的軀體內猛然間煥發出強大的生機,他緩緩抬起頭,雙目竟已變得赤紅。

  “仇人三千,能奈我何!哈哈,給老子破啊!”隨著一聲暴喝,一股傲視天下的鐵血之氣自顏輝體內爆發出來,摧枯拉朽般將籠罩著他的那股渾厚威嚴的氣息沖得粉碎。

  古往今來,天上地下,真正能擔當得起“戰神”稱號的,唯有白起!

  耳邊再沒有教士的呱噪聲,戰斗的意念化為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顏輝此時已經意識到是白起的戰魂將自己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緩緩抬起業已經脈寸斷的右手,顏輝向腳下的聖•喬治教堂揮出了“風云七式”中殺意最盛的一招——“風卷殘云”。

  驚世駭俗的一擊瞬間攻破了教士們仰仗信仰布下的防禦,准確無誤命中聖•喬治教堂。在“戰天戰地,至死方休”的瘋狂戰意之下,教堂被碾成一片廢墟,沉到地下深足足達三丈。巨大的聲響半個佛羅倫薩市都能聽到。

  顏輝雖然借助白起的戰魂不計後果地將聖•喬治教堂從佛羅倫薩地圖上抹去,但畢竟體內的真元虧耗過大,無力為繼。“嗬嗬”喘了幾口粗氣,顏輝這才拖著渾身是傷的軀體離去。

  呃,旺盛的斗志固然可貴,不過身體才是戰斗的本錢。重傷之下,顏輝可不想被別人撿了便宜,成為被人痛打的落水狗。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5
  回酒店的途中,顏輝發現街頭多出許多市民,估計是被聖•喬治教堂聽到塌陷時發出的巨響,跑出屋來看熱鬧的。

  回到房間,顏輝剛布下一個隱藏自身氣息的陣法,便聽見門鈴一陣猛響,過道上隱隱也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顏輝從貓眼確定來人身份後,側著身子打開了房門,放丁曉露和白雪進了屋。

  “顏大哥,剛才那聲巨響你聽見沒有?是不是什麼工廠發生了爆炸?”丁曉露一進屋就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通。還是白雪心細,一眼便瞧出顏輝臉色慘灰,胸前衣衫有斑斑血跡,失聲問道:“顏大哥,你這是?”

  此時丁曉露也發現顏輝不對勁,下意識伸手想攙扶顏輝,顏輝怕懷內揣著的玄木盒被發現,哪肯讓她觸到自己身體。一閃身在沙發上盤膝坐下,苦笑道:“受了點兒小傷,放心,還掛不了。”

  眼見二女一臉驚疑神色,顏輝也知道瞞不過,當下便把想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說自己如何無聊上街閑逛,無意中發現聖•喬治教堂里有兩伙人正在打斗,自己本想看熱鬧,卻不小心露了行蹤,被雙方都誤認為是對方請來的幫手,自己又如何為求自保而出手,最後用一招師門絕學將那教堂生生震塌……

  這一番話真真假假,閑逛中無意碰到打斗是真,不過那是在傍晚時分發生的事。被動應戰卻是一派胡言,若不是他主動挑釁,那些教士們會招致滅頂之災?至于師門絕學麼,“風卷殘云”是從龍言道人那里偷師來的,顏輝“拷貝”了龍言道人的意識,和這老道倒也勉強算得上半師之誼。

  至于虎符秘盒和白起戰魂附體的事,他卻是絲毫沒有露出半分口風。

  這故事虛中有實,實中含虛,不由得白雪和丁曉露不信。畢竟,聖•喬治教堂被震塌是千真萬確、如假包換的事兒。

  “原來剛才那聲巨響是你……”丁曉露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顏輝。

  “是啊,那響動真是厲害,連地皮都在抖動。”一貫沉靜的白雪也咂舌說道。 “我是被迫出手,否則很可能莫名其妙地交代在那里了,哈哈……”顏輝強

  笑兩聲想用玩笑話分散二女的注意力,哪知一扯動內腑,里面便又翻江倒海地折騰起來,忍不住猛咳了幾聲,費了老大的勁才生生將喉頭那股腥甜壓下,沒讓它噴出來。

  緊皺著眉頭,顏輝緩緩吸了一口氣,“如果沒別的什麼事,我要運功療傷了。”

  “曉露,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讓顏大哥安心療傷。”白雪聽顏輝這麼一說,便拉著丁曉露准備告辭。

  丁曉露也看出顏輝傷勢不輕,不敢耽擱他療傷,只好叮嚀了幾句,和白雪各自回房。

  二女憂心忡忡一夜輾轉不提,便是顏輝也未得安甯。

  透過內視,他發現自己傷得比想象中更重,內腑、經脈俱都不同程度破損,耗費了大半夜的功夫才重新將被嚴重透支的真元一點一滴地慢慢凝聚起來。修複破損經脈的速度也是收效甚緩。

  顏輝估摸著以現在的療傷速度,要想徹底治愈傷勢,至少也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

  在顏輝心目中,玄木盒和虎符都是《天機訣》創始人給門人留下的寶貝,雖說不知為何流落到國外,但既然被自己發現了,就該“物歸原主”。作為《天機訣》傳人,他出手尋羅馬教廷的晦氣也是應該的,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傷的這麼重而已。當然,這筆賬也應該全部記到羅馬教廷頭上。

  “這番和羅馬教廷的爭斗,自己只能說是慘勝。以後道行再深一些,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顏輝由得真元慢慢修補破損的經脈,暗自盤算:“那些教士的實力遠比不上自己,可他們人一多,吃虧的卻是自己。看樣子以後還得多找些幫手。呃,骨龍那家伙手下的小弟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幾個資質好一點兒的。”

  就在顏輝盤算著要培養屬于自己的修道勢力之時,羅馬教廷燈火通明的議事廳里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紅衣主教羅伯特•費羅德在鋪著地毯的高階上揮舞著雙手,沖下方一幫唯唯諾諾不敢抬頭的紅衣教士們訓話:“聖•喬治教堂啊,那可是見證了中世紀聖戰的傳奇存在,就這樣被那些該死的,卑微的異教徒給毀了。我羅伯特•費羅德以紅衣大主教的身份命令你們加派人手,把那幫雜種、異教徒從意大利這片聖潔的土地上驅逐出去。”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6
  聖•喬治教堂被毀,教皇震怒、國會議員質詰,讓一貫以沉穩冷靜著稱的他心如火燒,徹底暴露出粗暴的一面。

  眼見大主教發威,階下一群紅衣教士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低著頭盯著腳下的青石地板。

  羅伯特•費羅德大主教發泄完怒火之後,低頭禱告了一句:“哦,萬能的主,請原諒我的粗暴吧。”

  接著,他恢複了正常的語氣,指著台階下第一排最左首的一個紅衣教士命令道:“你,貝爾尼夫……”

  那個被叫到名字的紅衣教士渾身一哆嗦,怯怯地抬起了頭。

  羅伯特•費羅德頓了一頓,補充了一句:“馬上叫新聞官起草一個聲明,就說教堂損毀是地質原因造成的。”

  那個叫貝爾尼夫的紅衣教士弱弱地應了一句:“主教大人,那些媒體會信這個解釋麼?”

  一聽這話,羅伯特•費羅德本已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竄了上來,大聲吼道:“該死的,不這樣說,難道要老實說是被異教徒摧毀的麼?哦,讓信徒們發現自己信仰的是一群無能的廢物,被那幫黑暗的雜種打上門來卻還不了手的廢物?”

  貝爾尼夫從懷里掏出一張手帕,拭了拭額頭冒出的冷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允,正待轉身出門,卻又被羅伯特•費羅德叫住。

  “還有,你給警署的史密斯長官打個電話,說這只是一個意外,呃,一個因為地質問題引起的意外,懂了麼?”

  貝爾尼夫重重點了點頭,等待主教大人新一輪的指示。

  羅伯特•費羅德大主教眼角一瞥,見貝爾尼夫還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沒動,立時又咆哮了起來:“你這頭愚蠢的豬,你的腳是被魔鬼吃掉了?還不快去!哦,萬能的主,我又說粗話了,請你寬恕我的罪過……”

  與此同時,佛羅倫薩郊外一處古堡的閣樓里,幾個巫師正聚在昏暗的燈光下商議著什麼……

  顏輝哪里知道,他一個突發的興致,卻導致了羅馬教廷和黑暗勢力新一輪的火並。

  第二天一早,他又“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兩個美女面前。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假象,內腑被教士們重創後,顏輝目前的實力僅僅只剩下了一成不到。擔心再逗留下去會出問題,三人于是定了當天的航班,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為了讓防止出現意外,過過安檢時,顏輝不得不抱傷再次施展了兩個禁法,將裝有虎符的玄木盒帶上了飛機。

  飛機上,顏輝端坐在頭等艙里,一身熨貼筆挺的阿曼尼西裝套在身上,一手捧著香濃四溢的咖啡杯,一手捧著一本在機場買的不知名的刊物看得“津津有味”。

  顏輝此刻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正派、年輕有為的上流人士形象。呃,帶血的衣物已經被他用天機烈火燒成灰沖進了抽水馬桶,至于手中的意大利文字刊物麼,只要沒倒著拿,誰會知道他一字不識呢?

  飛機緩緩降落在上海虹橋國際機場,白雪和丁曉露要回特情處複命,而顏輝則要回返雙江市,三人便在機場告別,各自轉機而去。

  相處了十多天,分別之際丁曉露給顏輝留下了聯絡電話,白雪雖然沒說什麼,不過眼里也流露出幾分留戀神色。

  抵達雙江市的當天,邊城便打來電話詢問顏輝的傷勢。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6
原來,特情處在歐洲的耳目打探出羅馬教廷日前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至于是什麼東西卻不知道。邊城聯想顏輝受傷一事,于是藉著慰問傷勢的借口來婉轉打聽一下。

  對于邊城的旁敲側擊,顏輝心里明白,嘴上卻是一問三不知。依舊搬出對白雪和丁曉露說過的那套說辭,將邊城應付了過去。

  重回雙江市後,顏輝原本打算去修道界療傷的念頭。

  “龍言道人曾經說過,修道界的靈氣是人間界的十倍,修煉速度也要快上許多。眼下自己有傷在身,如果輔以玄木簪能吸聚天地元氣的特性,想必傷勢也要好轉得快上許多。”

  對于傷重的顏輝而言,這個念頭無疑是很誘人的,不過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去修道界療傷的打算。這倒不是他不知道如何去修道界,拷貝了龍言道人的意識後,顏輝對人間界通往修道界的幾處傳送陣知之甚詳。他所忌憚的,卻是因為修道界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處處碰壁倒也罷了,萬一有個差池,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現在他懷揣著玄木盒和白起虎符,這兩樣東西雖說被加持了禁制,但修道界能者輩出,難保不被人發現後起意搶奪。顏輝不是傻子,自然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所以雖然他很想去修道界療傷,也知道開啟傳送陣的方法,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然,除了修道界外,人間界也不乏靈力充沛的所在,靈川大山這些地方再不濟也總好過鋼筋水泥的高層建築。

  一念及靈川大山,顏輝陡然想起,以前傳他《天機訣》初級功法的那個瘋子曾經說過忠山是“兩江靈氣彙集之處”,頓時有了計較。

  為了防止療傷期間被俗事打攪,顏輝給骨龍去了一通電話,說自己有私事要處理,集團的事就由骨龍做主決定,沒要緊事盡量不要打攪他。骨龍很知趣地沒多問,只是滿口答應下來。

  顏輝交代完後,便要掛斷電話,手機那邊卻傳來骨龍的聲音:“輝哥……”

  “還有什麼事嗎?”顏輝見似乎還有話要說,便停下掛機的動作,把聽筒重新放到耳邊。

  “是這樣……”

  原來骨龍在濱江路的“臨江苑”電梯公寓給顏輝定了一套頂樓的躍式套房,已經裝修完工,隨時可以入住。

  臨江苑?顏輝雖然不太關心房價,卻也知道濱江路上寸土寸金,電梯公寓的套房更是價值不菲,當下便有些奇怪地問道:“我這里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到給我買房子?錢掙多了也不是這樣子用的吧?”

  骨龍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哈哈,陪著笑解釋說那套住宅是一個老板買下後送給他的,他呢,只是借花獻佛而已。

  顏輝對這些物質需求向來也不太在意,當下便說自己用不著,讓骨龍自己去住。

  骨龍見顏輝不接受,繼續游說道:“輝哥,你要用不著,不如拿給慕容妹妹住吧,反正房子是你的,你自己隨便咋處理啊。”

  骨龍常年在社會上厮混,自然知道投其所好的道理。顏輝對物質的追求不高,但對慕容靜的事兒卻是相當上心,一打出慕容靜這塊牌子,顏輝多半不會再推辭。

  果然,顏輝聽骨龍這麼一說,想到慕容靜現在讀大三,還差一年就要畢業,畢業後總得有一個住處。況且現在他自己現在住的地方雖說離慕容靜就讀的師院很近,但在小區中出行畢竟不如頂樓那麼方便,當下便也不再推辭,順口答應了下來。

  “這骨龍雖然出身不好,但對朋友倒也不錯,倒是可以考慮傳授他一些功法。”顏輝心念一轉,咳嗽一聲,淡淡說道:“骨龍啊,咱倆認識時日也算不短了,以前你不是羨慕我會功夫麼?等這個月我忙過了,空下來就教你幾招。”

  對于顏輝那身神奇的“武功”,骨龍早豔羨已久,在他看來,對于骨龍這種常年砍砍殺殺混黑道的人來說,如果能學會像顏輝那般出神入化的“武功”,不啻于多了幾條命。只是之前顏輝一直沒開口,骨龍也不敢主動提出來。

  此時聽得顏輝主動說起要傳他“武功”,骨龍連忙再三道謝,直恨不得馬上飛奔過來磕頭拜師。他卻哪里知道,顏輝所說的功夫,絕不僅僅只是“武功”那麼簡單。

  顏輝也不理會骨龍喋喋不休的道謝,自顧掛斷了電話。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8
  接下來的日子,顏輝關掉手機,徹底切斷了與外界的通訊聯系。

  白天,他便窩在家里研析《天機訣》上化神期的功法。到了傍晚,准時出現在師院,接慕容靜出來約會,看看電影散散步什麼的。到了深夜獨處的時候,則一個人悄悄溜忠山之巔,尋一處人跡難至的所在,按照《天機訣》上所載的療傷法門運功療傷。

  那玄木盒同玄木簪一樣,同樣是三葉玄木所造,具有吸納天地元氣的功效,借著這兩件寶貝,顏輝每晚瘋狂地吸聚天地間的靈力,煉化成自身真元,修複傷損的筋脈,潤補受震的內腑。

  在愈體療傷的閑暇,顏輝曾嘗試用神念去感應潛入他體內那道戰魂。被他吸納入體的只是一縷最純粹的戰斗意識。既是意識,便非實質,自然無痕無跡。所以顏輝遍尋之下,也是徒勞無功。

  顏輝卻不知這意識實已牢牢紮根其心,與他本人的意識融彙為一,在不知不覺中堅其心,立其信,使得他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由內而外的改變,只是他自己懵然不覺罷了。

  白起一生縱橫天下,殺人如麻,縱然只是一縷意識,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虧得顏輝精神力比常人強大不止百倍,方能在瘋狂的戰意沖擊下仍得保靈台清明,心性不虞迷失,成為嗜血好殺之輩。

  二十多天後的一個深夜,月明星稀,整個雙江市萬籟俱寂。

  突然,一聲清亮的長嘯自忠山一處山巔響起,如鶴唳九天,余音嫋繞。

  顏輝直身立于崖頭,感受著真元在體內順暢運轉,“哈哈,這二十多天的苦功果然沒有白費,總算是痊愈了。”

  此番他遭逢重創,體內經脈和內腑多處損傷嚴重,卻比預計的時間提前痊愈,其中固然有賴于《天機訣》上所載的治愈術,卻也有玄木盒、玄木簪的功勞。得這兩件法器之助,始能加速吸納天地元氣以形成充沛的靈力,收到事半功倍的療效。

  顏輝此時身在高處,俯瞰忠山群峰,心頭一股豪情壯志不免油然而生。心神激蕩之下,想到自身傷勢既已治愈,接下來便該考慮發展勢力的事了。

  當下顏輝從身上摸出關閉多日的手機,重新打開,也不顧這時已是凌晨,徑直撥通了骨龍的號碼。

  骨龍正酣然入睡,被鈴聲驚醒後,抓起手機就要罵娘,猛地看見來電顯示上赫然是“輝哥”二字,頓時將“問候語”吞回肚子,換上恭敬的聲音問道:“輝哥,找我有事麼?”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8
  “你不是想學功夫麼?一個小時之內趕到忠山青牛崖,記住一個人來,過時不候!”顏輝言簡意賅地交代完畢,嘿然一笑掛斷了電話。

  骨龍一聽,頓時睡意全無,猛地一把將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到床下,也顧不得她呼痛,跳下床抓起褲子就往身上套……

  當骨龍提著一把手電筒出現在顏輝面前的時候,一頭亂發滿是汗水,氣喘得跟即將斷氣的老牛似的。

  “輝……輝哥,我……我沒遲到吧?”骨龍彎著腰用手撐著大腿喘了足足一分鍾的氣,這才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顏輝,生怕過了約定的時間。

  顏輝見骨龍的樣子又狼狽又可笑,不由得一樂。

  “唔,看來你內體還不錯,當然,晚上少做愛更好,哈哈……”說罷伸手在在骨龍肩上拍了一記。

  骨龍頓覺一股暖流自肩上湧入,渾身舒爽無比,疲意盡消。正驚異間,耳聽顏輝說道:“神奇吧?這個只是小意思,如果你要想學,還有更厲害的哩。”

  顏輝話音剛落,骨龍撲嗵一聲跪在地上,脆生生地磕了三記響頭。“輝哥,你就收我做徒弟吧。”

  顏輝乍見骨龍這舉動,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骨龍的心思。武術門派曆來敝帚自珍,功法都不外傳,敢情骨龍這厮是怕他留有後手啊。

  顏輝原本就有意傳道法與骨龍,借機發展自己的勢力,于是便順勢將地上的骨龍扶起,笑罵道:“你這小子心眼兒倒不少,起來吧。我便權且收下你這個徒弟,好好學,以後可別給我丟臉!”

  骨龍大喜,站起身來說道:“師傅,上次在酒吧里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武功。”

  “武功?我可不會什麼武功。”顏輝失聲笑道。

  “啊?不是武功又是什麼?”

  顏輝哈哈一笑,揮手打斷道:“吐納天地之氣,成就不死之身。我要教你的不是什麼武功,而是成仙得道的煉氣之法。”

  成仙得道?骨龍的大腦一下子陷入短路狀態,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張得直可以塞進一個大鴨蛋。

  見骨龍那一臉錯愕樣兒,顏輝心知多說無益,徑自抬手一招,一道閃電劈空降下,打在骨龍身旁三尺之外,骨龍甚至來不及起意躲閃,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

  閃電倏然而來,倏然而去。骨龍使勁揉了揉眼睛,仰頭望天,卻見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哪里像是剛打過雷的樣子?

  顏輝拿眼朝骨龍一瞥,施施然問道:“這下你信了麼?”

  “信……信了!”骨龍被顏輝露的這一手驚得呆若木雞,思維已經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地把頭點得跟搗米似的。

  “我可以教你道法,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跟我修道的事,萬萬不可傳入第三人之耳,否則,嘿嘿……”

  骨龍一個激靈,連忙舉起右手發了一個毒誓:“我胡昌躍對天發誓,如果把師傅教我道法的事說給其他人知道,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個兒子沒屁眼。”

  顏輝聽骨龍那誓言前面還好好的,到後來越說越不像話,不免心中好笑。不過,骨龍的話雖然粗俗了一些,心倒是誠的,當下點點頭又道:“骨龍啊,修煉道法可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這其中的凶險可比你在道上砍砍殺殺的來得更大,你可要先想好,一旦開始修煉,就再難回頭了。”

  骨龍一聽顏輝這話,滿不在乎地打了一個哈哈:“師傅你可太小看我了,我從混社會的第一天起,分分鍾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連死我都不怕,還會怕什麼?而且……”說到這,骨龍微微一頓,晃了晃腦袋,面露得色地接著笑道,“小時候替我算命的說我這人命大,不是短命的衰人。”

  見骨龍意志堅決,顏輝也不再多廢話,便把歸元派上入門築基的《混元功》功法逐句念給骨龍,並一一詳加解釋。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8

  對于入門這第一課,顏輝之所以選擇《混元功》而不是《天機訣》,卻也並非藏私,實是為了骨龍著想。

  以前他曾教葉楓和李華修煉《天機訣》,但兩位好友的修煉進境卻相當緩慢。他雖然不知道這是因為修煉《天機訣》需要精神力加以輔佐的原因,不過既然有了前車之鑒,這次自然不願再走彎路。再說那歸元派在修道界代代相承至今,門人眾多,龍言道人功力不俗,可見《混元功》也有其所長。

  顏輝仔細琢磨過《混元功》,相較之下,《混元功》較之《天機訣》更容易入門,也更適合初學者。他傳授骨龍道法法,便是想迅速培植自己的勢力,當然不會舍快就慢,舍易求難。

  三個小時轉瞬即過,顏輝耐心地將《混元功》通解了一遍。不過看骨龍那樣子,依然懵懵懂懂,象在聽天書一樣。

  其實這也不怪骨龍愚鈍,換作其他人第一次接觸經脈、穴位、吐納、運氣什麼的,都難免如墮云霧。便是顏輝自己,當初修煉《天機訣》的時候,也不知跑了多少趟圖書館,才把周身穴位所布大致分清。

  是以顏輝也並沒指望骨龍能一下子“開竅”。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得耗費真元,親自為骨龍打通了體內一些基本的經脈。這等待遇,便是當日李華和葉楓也未曾享受過,顏輝也算對得起骨龍了。

  耗費真元和心神為骨龍打通最後一道經脈後,顏輝盤膝運功,吸納天地元氣煉作靈力以補虧耗,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收功起身。

  此時,天邊已隱隱透出一絲魚肚白,顏輝精神大振之下,童心忽起,問明骨龍來時停車的位置,哈哈一笑:“骨龍,你以後跟著我好好修煉,便可以這樣。”

  說罷,拽住骨龍的手臂沖天而起。骨龍只覺一股大力將自己一帶,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身子已在千米高空。骨龍正感刺激之時,忽覺身形被顏輝拽著俯沖而下。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饒是他一貫膽大,也不由得嚇得緊緊閉上雙眼,一顆心提到了嗓子口。

  哪知他剛閉上眼沒多久,下墜的勢頭突然停滯,一股力道自顏輝手上傳來,他的身形複又變為頭上腳下,旋即腳下竟已踏著實地。落地的一瞬間,骨龍腳下一軟,往前微微一個踉蹌。睜開眼時,入目便是一個熟悉的豐田車標,再一看,面前停放的可不正是自己那輛普拉多?

  骨龍震驚之下仰頭看了看黑影幢幢的忠山,想到方才短短幾個呼吸的工夫,自己便從那數百米的崖頂飛到了山腳,暗喜自己運氣好,拜了一個會上天入地的好師傅。

  一上車,骨龍興奮得也沒顧上點火,扭過頭喜滋滋地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顏輝,“師傅……”

  “下了山就別再叫我師傅了,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顏輝淡淡朝骨龍擺擺手。

  “師……輝哥,飛的那招我也能學麼?”骨龍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過了一把“飛人”的癮,欣喜之余,又暗悔自己一時膽小,白白浪費了一次體驗騰云駕霧的感覺的機會。

  顏輝把身子往座椅上一靠,油然說道:“你只管好好照我教你的去做,到時候別說是飛,便是子彈也打不掛你。”

  顏輝這話倒是不假,現在就連狙擊槍的子彈也打不進他的身體,只是平白糟蹋了一套衣服罷了。

  骨龍一聽這話,兩眼頓時一亮,一雙緊緊捏住方向盤,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輝哥,照你這說法,那以後我在雙江道上可就是無敵了?哈哈,到時候我砍人的份,誰還敢跟我瞪眼?太他媽牛逼了。”

 “呃,歸元派的掌門人如果得知有人學他們的《混元功》是為了砍人、搶地盤,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而亡?”顏輝暗里暴槍不入”的本事便先那可是神仙都難救了。

  為了加快骨龍的修煉進度,兩天後,顏輝讓骨之數布下了一道聚靈陣。

  這是顏輝第二次布下聚靈陣,第一次止大了百倍。

  顏輝確信,只要骨龍根基悟性不是太差,假以時日,其修為必不在去修道界發展的葉、李二人之下。

  在骨龍閉關沖刺煉氣築基間,顏輝也全面接管了集團公司的決策工作,並暗地里留心考察骨龍的手下。

  擴充實力是必然之舉,不過在顏輝心中,機與否倒不是他擇人的標准他所需要的絕對忠誠、不怕死的心腹。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49
  年味漸濃之際,慕容靜也迎來了期末考試。

  當慕容靜結束了最後一門科目的考試,一身輕松地走出教學樓時,突然間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卻見顏輝正靠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慕容靜快步走上前去,驚喜地問道:“阿輝,你怎麼來了?”

  顏輝把手上拿著的一瓶飲料遞到慕容靜手上,愛憐地說道:“先喝口水,全部考完了吧?”

  “你怎麼知道?”慕容靜一邊接過飲料打開瓶蓋,一邊頗有些意外地問道。

  顏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你的事兒,我都放在這兒的,咋會不知道?對了,這個寒假你打算怎麼安排?要回家麼?”

  慕容靜搖了搖頭,答道:“不回去了,前兩天我跟家里通了電話,我想利用這個寒假在這里打打工,多積累一些社會經驗。爸媽他們也同意了的。”

  “哦,不回去了?我還准備和你一起回去,給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拜年呢。”顏輝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慕容靜嬌嗔地朝顏輝白了一眼,低聲啐道:“自作多情!誰答應嫁給你了?”

  “沒答應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顏輝說完哈哈大笑,順勢一把摟過慕容靜的纖腰。

  慕容靜見其他同學正陸陸續續從教學樓里走出來,頓時一張俏臉羞得通紅,身子微微掙紮,卻哪里掙得脫顏輝的魔爪,只得悄悄央求:“阿輝,別人都看著我們呢,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怕什麼,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反正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顏輝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趁機又在慕容靜嬌豔豔的粉頰上輕吻了一口,羞得慕容靜只好把頭深深埋進顏輝懷里。

  顏輝如此肆無忌憚地擁吻著一個校花級美女,一些自認比顏輝帥氣的男生看了,又是鄙視又是嫉妒。一朵香噴噴的鮮花啊,咋就這樣插到一坨牛糞上去了呢?而更讓他們憤憤不平的是,那坨牛糞為什麼偏偏不是他們自己?

  一位抱著試卷的中年監考老師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深歎世風日下。“唉,這如今的年輕人啊,真是啥出格的事都敢做,想當年我跟我那口子談戀愛的時候,走在街上還得一前一後保持著三米以上的距離……”

  顏輝渾不理會那些男生嫉妒的目光,一手牢牢攬著慕容靜的纖腰,一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笑嘻嘻地說道:“小靜,待會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慕容靜一時好奇,倒忘了害羞,仰頭問道。

  顏輝神秘地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便牽著慕容靜的小手往校門走去。

  當顏輝掏出鑰匙打開電梯公寓的房門,一個裝飾精致的大客廳展現在慕容靜面前時,慕容靜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他帶自己來這里的意圖。

  “從今天起,你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了。”顏輝隨手將鑰匙遞給了慕容靜。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50

  “我?女主人?”

  “准確地說,這房子的主人應該是‘我們’。”顏輝含笑糾正,說到最後“我們”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

  見慕容靜一臉迷惑,顏輝這才把慕容靜拉進屋去,坐在沙發上對她解釋說自己的公司最近賺了不少錢,所以買了這套房子。

  “你馬上放寒假了,住在這里也比住宿舍方便吧,怎麼樣,還滿意嗎?”

  還沒等慕容靜張口作答,骨龍汲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從樓梯上走下來,“輝哥,那個檀中穴……”話說到一半,骨龍才猛地發現客廳里還坐著一個人,忙不迭地閉上嘴。

  自打上次在開心酒吧被骨龍扣押之後,慕容靜便一直沒有再見過骨龍,也再沒聽顏輝提起過這個人。眼下突然看見骨龍,頓時想起在開心酒吧里不愉快的經曆,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顫,怯生生地朝顏輝身邊靠了靠。

  顏輝察言觀色,心知慕容靜害怕,當下緊緊攬住慕容靜的香肩,湊在她耳邊親昵地說道:“小靜你別怕,骨龍現在是我的徒弟,不敢傷害你。”

  骨龍樣子雖然粗狂,卻絕對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否則也混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一見顏輝、慕容靜二人親昵坐在一起,連忙跑過來,擺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沙著嗓子沖慕容靜道了一聲:“師母好。”

  慕容靜原本對骨龍就沒啥好感,一聽他口沒遮攔地亂叫,當下俏臉一沉,羞聲啐道:“誰是你師母?別胡說!”

  顏輝趕緊給骨龍遞了一個眼色,輕咳了一聲,打了個圓場,“小靜還在上大學,我們只是戀愛,還沒結婚哩。”

  骨龍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臉上的笑容一僵,嘴角卻還保持慣性地上翹,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好半天才重新憋出一句問候:“准師母好!”

  話音剛落,顏輝“噗”地一下就笑了。骨龍自知又說錯了話,大窘,憨笑著不敢說話。

  慕容靜臉上飛起了紅霞,卻又不敢拿面相凶狠的骨龍怎麼樣,只好舉起一雙粉拳在顏輝肩上背上擂個不停。

  顏輝一直沒給慕容靜提自己和骨龍合作的事,當下便把自己和骨龍不打不相識,收他做徒弟,以及骨龍出錢自己出力兩人合作開公司的事“老老實實”的向小靜做了彙報。

  當然,顏輝只字未提和骨龍一起黑吃黑,搶奪別人地盤和產業的事兒。就連傳授骨龍道法的事,也被他說成是教骨龍練武。

  突如其來的一大堆訊息讓慕容靜一時間難以消化,再加上顏輝“彙報”得體,所以對其中的細節,慕容靜倒也沒有細問。

  顏輝怕言多必失,趕緊示意骨龍回樓上繼續去練功,說小靜寒假期間會搬到這里來住,叮囑他沒事就不要下樓來打擾。

  骨龍倒也知趣,嘿嘿干笑了兩聲:“明天我就找人來把樓上樓下單獨隔開,以後我都從門外的樓梯進出。”

  
spear_207 發表於 2012-9-5 02:50
“趕”走了骨龍,顏輝轉頭見慕容靜靠在沙發上出神,顯見還在想剛才那些事,他生怕慕容靜會突然冒出一些讓自己不方便回答的問題,趕緊岔開話題,拉起佳人的柔荑問道:“對了,你不是說寒假想去打工麼?”

  慕容靜一聽這話題,神思一下子被拉了回來,點頭說是。

  顏輝裝著漫不經心地樣子說道:“前幾天骨龍還跟我說他的房地產公司里差一個總經理助理,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來試試。”

  “真的?”慕容靜興奮地問道。雖然她的想法是要利用假期打工,但具體准備干什麼其實心里並沒什麼底,一聽說有機會擺在面前,心下先是一喜,繼而又忐忑道:“總經理助理,我能行嗎?”

  “我說行就行。”顏輝揚眉應了一句,心道公司的事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自己定下的事誰敢再說不字?不過,想是這樣想,這話卻不能這麼說。嘿嘿笑了兩聲,顏輝解釋道:“骨龍是我徒弟,好歹也會給我面子不是?再說你本來學的是漢語言文學,正適合干文案工作,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

  慕容靜得顏輝鼓勵,臉上泛起喜色,微微點了點頭。

  兩天之後,等慕容靜到那家房地產公司去打工後才知道,那家房地產公司僅僅只是飛龍集團下面的一家全資子公司,總經理是由集團公司老總骨龍兼任的,而骨龍每天忙著習練“武功”,已經連續多日未在公司露面,公司的具體事宜都由集團公司的“高級顧問”顏輝在打理。

  就這樣,在顏輝的“合理”安排下,慕容靜和顏輝朝夕相處,出雙入對,日子過得實在是比神仙還快活。

  就在顏輝沉浸在和佳人卿卿我我的二人世界中時,一個意外事件破壞了他逍遙自在的心情。

  這一天,顏輝和慕容靜剛回到家,便見骨龍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一見到顏輝,骨龍騰地一下迎上來,苦著臉說道:“輝哥,我今天練的那招有一個地方總是不對勁,你再給我指點一下吧。”

  以往骨龍在修煉中碰到什麼問題,總是先打電話,等顏輝有空上樓的時候才會發問。這次突然變得猴急,顏輝估摸著是另有隱情,當下朝身邊的慕容靜看了一眼,慕容靜朝他柔柔一笑,說道:“去吧,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叫你們。”

  “謝謝准師母!”這些天下來,骨龍刻意討好慕容靜,消除以前的不愉快。慕容靜也覺得骨龍性格率直,對自己和顏輝禮敬有加,也就慢慢消除了疑慮。對于骨龍的玩笑話,也就只是一笑置之,不再跟他計較。

  到了頂樓,骨龍關上房門,收起一臉嬉笑,沉聲說道:“輝哥,西郊的‘皇冠’和‘天豪’昨晚被人砸了。”

  顏輝一聽這話,大吃一驚:“啊?昨晚的事,那你咋不早說?”

  骨龍搓著手解釋道:“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怕輝哥你不太方便,所以……”

  “沒事,我現在又沒和小靜住一個房間,查到是誰干的沒有?”

  “我已經派人出去查了,沒有一點線索,只曉得是一群操外地口音的人。”

  顏輝“唔”了一聲,陷入沉思。骨龍口中“皇冠”和“天豪”名義上是夜總會,暗地里卻是兩家規模頗大的地下賭場,由于有包龍新在暗中罩著,一貫以安全著稱,是顏輝他們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這個事要盡快處理,不然失了威信,以後還會有客人來玩麼?”短暫的郁悶之後,顏輝很快恢複了理智,寒聲吩咐道:“你先准備一下,待會兒吃過晚飯我們就出去,小靜那里我去說,你別露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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