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戰】重生之財傾天下 作者:葫蘆熊貓(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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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xl 2012-9-28 23: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2 167467
yoxl 發表於 2012-9-29 00:24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十八章 小姨歸國

    在抓捕的過程中,很是作弄了一番李向奎,把這個前世陷害自家的罪魁禍首氣的暈倒險些吐血之後,劉洵的心中才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那從前世積攢到今生,將近二十年的怨氣才泄出去大半。

    險些被綁架失身的成渝自然也不忘找機會噁心李向奎一番,任誰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便是再心平氣和也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成渝也不像表面那樣沒有殺傷力,自然不會給李向奎什麼好果子吃。再加上重案組的人本來對李向奎就不感冒,成渝作為重案組的一員被李向奎暗算,重案組的其他人自然便有幾分同仇敵愾的心思,這下可算有李向奎受的,重案組裏邊,從來就不缺少整人的陰司手段,不過是區別對待罷了。

    這邊把李向奎押送到市局突審之後,劉曉軍帶著重案組的人又馬不停蹄的秘密前往北山公園的別墅區執行秘密搜查。

    事實上,在請示了鐘衛民對李向奎進行批捕的時候,饒長水還同時秘密簽發了對北山公園別墅區的搜查令,嘿嘿,這個搜查令簽發的可不一般。

    北山的別墅區那可不是簡單的地方,那是在昌平市是除了龍澤麗苑之外,另外一個相對比較特殊的地方。

    龍澤麗苑的特殊之處在於那兒是昌平市權力的最高峰,是市委大院,市委的常委以及退休的老幹部基本都住在那邊,也就是說,昌平市最有權勢的那一小撮人都住在那兒,而北山公園的別墅區居住的,卻是昌平市最富裕的那一小撮人。

    如果說龍澤麗苑是昌平市權力的象徵的話,那麼北山別墅區就是財富的象徵了。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邊說,北山別墅區,比龍澤麗苑還要神秘一些,因為不僅僅是普通人,即便是昌平市上層的人,也很少有知道北山的有些別墅的主人到底是誰。雖然有些資料是公開的,不過還是有那麼兩三棟顯的很是神秘,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真正的主人是誰。

    劉洵在早晨鐘衛民家中裝作無意間和幾個人說起北山別墅是那幾個亡命之徒會合的地點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對那幾棟產權不是很明朗的別墅產生了懷疑,事實上也確實有那樣的可能,若真的是懷疑中的那個人的話,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不過因為北山別墅區的特殊性,饒長水自然也不好僅僅因為劉洵的幾句話就冒著巨大的政治風險去搜查那個地方,要知道,北山別墅區那個地方,搜查出了結果倒還好說,要是沒有搜查出結果,那就不太妙了,鐵定會得罪一大批人的,住在那個地方的人,那倒是跺跺腳昌平市就要抖三抖的存在。

    不好直接搜查,不過饒長水和劉曉軍也沒有放棄劉洵提供的這個線索,尤其是劉曉軍,他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著實給提供了不少有用的資訊呢,所以,市局這邊還是秘密派人監控、走訪、調查,而且通過一些資料的排查以及車輛出入記錄,倒是也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所以饒長水才在請示了鐘衛民之後,這才對北山公園的兩棟存在巨大嫌疑的別墅簽發了搜查令,帶隊行動的依然是劉曉軍。

    對饒長水的做法劉洵自然是撇了撇嘴,看來饒叔也不簡單啊,饒長水搞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不會僅僅是為了李向奎這個副局的,若是逮不著大魚,那這次行動就有些雷聲大雨點小了。不過事事讓他家老子頂在前邊,出了功勞自然少不了他饒長水的,不過闖了禍卻要劉曉軍來背黑鍋,倒是知道明哲保身,不過總的來說,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劉洵對饒長水的印象都還是不錯的,雖然偶爾有些投機行為,不過都是為官者的常態,倒也不是很惹人厭。

    就在劉曉軍帶隊趕往北山別墅的時候,劉洵也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市公安局,他跟著重案組只不過是為了見見李向奎,為了出一口惡氣罷了,現在出了氣,他自然不能影響市局的人辦案。當然,這小子也是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要不,他肯定樂意在監控室裏邊觀察審訊室的李家父子的醜態的。

    不過比起看李家父子的下場,劉洵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因為就在今天,小姨周裴婠終於要從美國飛回來了,而且不是飛往錦江的外公家,而是在北京轉機後,直接飛往昌平市來看劉洵。

    小姨親自從美國飛回來看他,可把這小子樂壞了,回到市局的時候離飛機降落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劉洵就迫不及待的從市局裏邊假公濟私的開了一輛暫時不出任務公務車到機場。

    嘿,劉曉軍馬上就要春風得意是局裏邊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小衙內要借輛車,他們自然也樂得做人情,路上總不會有交警去攔下市局的警車查查看開車的到底是不是員警。

    昌平市的機場是八十年代,市裏邊求爺爺告奶奶才好不容易修建起來的一個小型機場,平日裏的航班也不多,劉洵到了之後離飛機降落還有一個多小時,便無聊的在在警車上等待起來,腦子裏邊也不由自主的浮現起前世記憶中小姨在生命最後的淒美的容顏來。

    除了父母之外,在劉洵心中,小姨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了,兩人年齡原本就相差不大,沒有溝通的代溝,而且劉洵打小就與小姨親近,小時候兩人還經常睡一張床呢。

    人生讀檔之前,小姨的事情,是他那輩子最大的憾事之一了,前世沒有機會改變小姨的命運,這一世,上天卻給了自己機會……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北京到昌平的飛機終於到來,倚著車門的劉洵等了已經有一個多小時,這會兒正無聊的抽著煙,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機場的門口等著小姨出來,他來的有點匆忙,接機牌也忘了帶一個,不過昌平市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倒也不怕接不到人。

    不過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小姨出來,倒是他倚著車門抽煙的姿勢,看著有一股奇特的憂鬱的氣息,不得不說,這小子現在的面孔還是具有一定的欺騙性的,雖然才十六七歲,不過身材頗為高挑,即便是面相有些嫩,也被叼著煙捲的姿勢和面孔上的氣質給掩飾過去了,後邊依靠這的那輛公務車又似乎隱隱的在說明著不俗的身份,總之,他現在的這副摸樣,在女孩子心中還是頗有市場的,那憂鬱迷離的眼神氣質,引的路過的幾個女白領頻頻側目,更讓這小子有些無語的是,不遠處幾個空姐正在相互打趣著要不要過來找他要一個聯繫方式,讓劉洵頗有些哭笑不得。

    正當劉洵看著對面幾個空姐打趣著推出一個要過來搭訕的時候,冷不防肩膀上被人猛的拍了一下,“臭小子,膽子不小啊,都學會抽煙了,被你媽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你呢,姐夫當年可是在我姐的強勢壓迫下才戒煙的,你小子倒好……”

    “小姨!”劉洵有些驚喜的喊了一聲,看著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小姨,也不顧周裴婠和周圍路人的臉色,一把就把周裴婠抱進了懷中。

    “小姨,你以後都不會離開我的,對嗎……”摟著周裴婠,感受著懷中那真實的存在的感覺,剛才還有些驚喜的劉洵似乎立馬就情緒失控起來,口中也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

    而同時,被劉洵突然摟在懷裏邊的周裴婠臉上一臉驚訝,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外甥為何一見到自己情緒會如此的失控,不過被劉洵緊緊的摟在懷中,她卻能感受到劉洵對她那深深的依戀,和一種毫無道理的擔憂,似乎便如他剛剛無意識的喃喃自語一樣,擔憂自己從他的世界之中消失,而那種情感,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強烈。

    不得不說,女人是一種直覺很恐怖的動物,這是劉洵人生讀檔後第一次完全意義上的情緒失控,這次失控,也讓周裴婠的直覺清晰的把握住了劉洵內心深處對自己的感情。

    “別怕,小姨不會離開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小姨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這時候的周裴婠也沒有多想,只把劉洵情緒的失控歸結於他初次殺人之後積累下來的心理壓力上邊,卻永遠了不會知道,劉洵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失控,是因為他對周裴婠的感情,那是從前世一直延續到今生,周裴婠當年把周家的傾倒歸咎於自己的身上,最後服食大量的安眠藥而去,那是劉洵前世心中永遠的執念,自家和外公一家雖然因為變故而沒了榮華富貴,可畢竟,父母以及外公、舅舅們都健在,獨獨驚采絕豔小姨卻英年早逝,活著的人,不管再如何辛苦,總歸讓人有些念想,獨獨最親近的小姨卻永遠的離自己而去了,這種執念一直延續了將近二十年,跨越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再一次見到小姨,終於讓神經已經異常強大的劉洵也忍不住有些情緒失控。

    說實話,即便是現在懷中就摟著周裴婠,劉洵依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生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來,一切依然是幻影,所以他只是下意識的抱進周裴婠,越抱越緊,直到聽到周裴婠略微窒息時的呻吟聲才有些回過神來,看著被自己抱著有些踹不過氣來的小姨,劉洵趕忙放開手,“讓小姨看笑話了……”

    不自然的轉過頭摸了摸眼角,竟然隱隱有些濕潤的感覺,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周裴婠,劉洵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發誓,小姨,你就放心,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再也不會……
yoxl 發表於 2012-9-29 00:26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十九章 昌平市的官場震盪 上

    時隔將近二十多年,再一次見到只能存在於記憶中的親人,饒是劉洵這種經歷過重生和殺人,心性已經異常強大的人也瞬間有些情緒失控了,這種失控,即便是在遇到自己父親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強烈,不過物件是銘刻在記憶深處消去不了印記的周裴婠,有些失態卻也是自然的,兩人抱著,一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當然,與其說是兩人抱著,倒不如說是周裴婠摟著劉洵,兩人的姿勢,引的剛剛還準備過來搭訕的空姐頻頻側目。

    緩過神來之後劉洵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似乎有些不妥,剛剛情緒激動的時候還沒有注意,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兩人現在抱在一起的姿勢可是大大的不妥,大約是周裴婠的母性心理,看到劉洵情緒失控便抱著他的頭安慰他,卻無意間把劉洵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胸口的兩團柔軟之間,天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受。

    好軟!

    這是劉洵回過神的第一感覺,差點有窒息的感覺,不過馬上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不禁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暗罵自己畜生,連小姨的便宜都要佔,雖然,雖然似乎是小姨摟住自己的,自己是被動……

    這會兒的周裴婠大約也意識到了兩人的姿勢有些不妥,看劉洵回過神來,趕忙一把把他推開,臉上也有些紅紅的感覺,一向以冰公主姿態出現的她,可從來沒有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而且是在那個親密的部位。

    不過一低頭卻恰好看到了自己胸前衣服上邊,在本應該凸現乳溝的地方,這會兒卻多了兩片拇指大小的濕痕,在明黃色的面料上邊很是明顯,而且部位好巧不巧正好在那兩個凸起的地方,若是這讓她惱羞的時候也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大了還流口水啊,“我們家小四越長越大了,不過這流口水的毛病可要改改。”

    嘴裏邊說著看似滿不在乎,心中想著剛剛他的嘴唇興許就停留在那個部位,還留下了印記,耳根還是忍不住有些發燙。

    劉洵卻聽著腳步一滯,臉上一陣惡寒,拜託,那不是口水,是眼淚好不好,老子可好不容易才能擠出來幾滴的,那玩意兒,對他來說,自打經歷過家庭變故成熟之後便成了稀罕物。不過,如果那真的是口水的話,自己剛剛可就真的是佔了大便宜了。

    上了車劉洵也沒有解釋剛剛的失態,不過看周裴婠自以為瞭解的摸樣,想必是誤會自己還沉浸在殺人和被綁架後的心理壓力之中,不過他也樂得讓她誤會,要不剛才的失態可不好解釋。

    不過車裏邊,兩人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總是不約而同的看著周裴婠胸前那兩片痕跡明顯的濕痕上邊,雖然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倒是讓兩人之間多出來幾分尷尬的味道,劉洵也在車上開始詳詳細細的描述自己被綁架、殺人、逃脫以及案情在這兩天的進展,之前雖然在電話裏邊說過一次,不過電話裏邊到底說不了太詳細,不過饒是他去除了不少驚險的判斷,依然能讓周裴婠腦海中想像到劉洵被綁架後遭受到的兇險,自然免不了一番的安慰和開導,不過讓劉洵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周裴婠居然要給他做全面的心理輔導……

    就在劉洵開著車載著周裴婠要回家的時候,遠在北山別墅區執行搜查令的市局的刑警卻有了重大的發現。

    北山公園的別墅區是昌平市最出名的富人區,那裏邊的近二十棟的別墅,除了大部分備案可以確定房主的身份地位外,還有五棟別墅背後的主人不明顯,畢竟富人也有不少低調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不過在劉洵的提醒下,饒長水和劉曉軍自然都注意上了這裏,而且五棟不確定身份的別墅,他們經過詳細的排查、車輛出入記錄等,已經確定了三棟有嫌疑的,劉曉軍拿著搜查令去執行搜查的,是這三棟裏邊的一棟,饒長水即便是簽發搜查令也不敢冒太大的政治風險,不敢一次批三棟的搜查令,不過只要能搜出東西來,後邊的阻力自然便小了。

    這一搜,還真就讓劉曉軍他們搜出來不少的東西。

    劉曉軍他們搜查的這棟別墅,正是暗地裏屬於李向奎的那棟秘密別墅,也怪他平日裏太不小心或是太過於小心了,錢都沒有存在銀行裏邊,而是拿著批發煙酒的大紙箱子裝著,足足三大箱子,三大箱子他還沒有特意的隱藏,就放在臥室的床下邊,外邊拿膠帶封著。

    劉曉軍粗粗的點了點數,足足有兩千多萬,這麼大筆的錢,即便是經偵隊那些見慣了貪官的人也嚇的目瞪口呆,沒想到居然真的逮著大魚了。兩千多萬,放在那個年代,可真是震驚全國的大案特案了。

    別墅經過徹底的搜查,背後的主人也逐漸露出水面,各方面的證據都顯示,這棟別墅的實際擁有者應該是李向奎無疑,雖然登記的名字是李向奎妻子的遠親,不過市局那邊早已經確認,那名遠親沒有能力在北山買一棟別墅,也親口承認了沒有購過別墅,是李向奎拿著他的身份證辦理的手續。事實上,饒長水之所以讓搜查這棟別墅,也是因為從車輛出入等等確認了李向奎幾次出入這棟別墅,這才冒了一次政治風險的。

    之後的事情便簡單多了,既然從北山的別墅查出了切切實實的證據,李向奎知道自己再也無處抵賴了,誰也救不了他了。

    原本他的想法還是劉東鑼棄車保帥,即便是捨棄了他,最後總要保他家人,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家兒子倒比自己還先一步進入了監獄中,雖然嫖娼和**不是什麼大罪,平日裏稍微打點一下便沒什麼事了,可是不說現在沒人買他的面子,單單是李諒涉嫌盜警槍和策劃綁架以及販賣毒品這三樁事情裏邊,那可就不是什麼小事兒了,他可不會忘記劉洵和成渝在他耳邊說過的話,他李向奎倒楣了,要落井下石踩他一腳讓他永世不能翻身的人多了去了,也就是說,不僅他完了,他兒子也完了。

    既然自己一家都完了,現在北山別墅區的事情也被查出來了,興許不久之後劉東鑼在北山的別墅也會被查出來,那自己憑什麼還要做劉東鑼捨棄的棋子,自己憑什麼還要把事情都擔下來讓他躲在幕後逍遙,自己不行了,也要把他拖下水,哼,總不能自己倒楣看著他國好日子。

    陳**不知道劉東鑼的存在,可不代表他李向奎不知道,陳**頂多是猜測,手裏邊沒有劉東鑼的把柄,可這不代表他李向奎手裏邊沒有握著的東西。

    嘿嘿,劉東鑼,既然你護不住老子的兒子,就不要怪老子和你同歸於盡了,哼,說不準老子認罪態度好,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呢。

    於是乎,剛剛搜查採集完趕回來參與到審訊中的劉曉軍便見到了一份李向奎剛剛寫下來的材料,裏邊寫的有些東西雖然心中隱隱約約有些猜測,不過真的看到寫在紙面上,還是有些震驚和匪夷所思的味道。

    事實上,無論是誰看到李向奎寫的這份東西都會有匪夷所思的感覺,除了劉洵。

    在短短的幾頁紙裏邊,大略的描述了昌平市存在的巨大的毒品販賣網路,在這個網路裏邊,明面上的事情,走貨銷貨接貨出貨之類的事情都是陳**在操縱,而幕後則是他直接為之提供保護傘,最初時候,市局的緝毒大隊方面的工作都是他在負責的,自然為之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可是這麼大一個網路,那可不僅僅是他一個實權不大的副局長就能夠罩得住的,於是,另外一個人就浮出來了,那就是政法委書記劉東鑼,事實上,在李向奎的描述中,劉東鑼才是真正的控制了昌平市毒品網路的人,販毒的獲利,也是劉東鑼拿大頭,那四成,而他和陳**兩人各拿三成。

    李向奎遞過來這份材料,也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能夠戴罪立功。李諒和他後半輩子都極有可能在監獄度過,北山別墅預留的後路也沒了,他已經沒了任何希望,唯一的希望,也只能放在那份材料上邊,希望能夠戴罪立功,他對自己倒是不抱什麼指望,知道劉曉軍即便是再大氣也不會給他留情,而且他本就罪大惡極,不過希望這戴罪立功能算到他兒子頭上。

    拿到這份材料的劉曉軍強壓著心中的震驚,一刻也不敢停就去找饒長水彙報情況。事實上,看到這份東西,兩人都有些意外,當然,還有些驚喜就不必說了。

    原本他們只是猜測李向奎涉案,多少會牽扯到劉東鑼,畢竟這兩人關係最是親密,或許多少能夠套出來一些東西,即便不能讓劉東鑼傷筋動骨,也要小小的噁心他一下,他們可沒想到,結果居然如此的戲劇性,作為昌平市政法委書記的劉東鑼,居然才是昌平市毒品網路的幕後最大的保護傘。

    確定了李向奎不是在瞎咬人,饒長水再也坐不住,拿了材料就去找鐘衛民彙報情況,現在事情涉及到了市委常委,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市公安局局長就能做決定的。

    當然,他和劉曉軍是兵分兩路行動的,他去找鐘衛民彙報情況,而劉東鑼則馬不停蹄的帶著重案組的心腹再次奔赴北山別墅搜查另外兩棟宅子,在李向奎的材料裏邊已經明確的交代,劉東鑼在北山擁有兩套別墅。
yoxl 發表於 2012-9-29 00:29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章 昌平市的官場震盪 中

    李向奎的這份材料可不得了,稍微露出了些風聲立馬在昌平市引起了巨大的震盪。

    “砰……砰……”劉東鑼的家裏邊,暴怒的他連著摔了兩個最喜愛的茶杯還沒有平息下心中的怒氣,不過這會兒,與其說是怒氣,倒不如說是恐懼,是害怕。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在饒長水拿著那份材料進入龍澤麗苑的時候,昌平市不少手眼通天的人便已經有了些消息,多少知道了點東西,雖然未必知道那份材料的內容,卻知道李向奎的材料裏邊牽連到了不少的人。

    這些手眼通天的人裏邊,他劉東鑼作為市委常委之一的政法委書記,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有獲得消息的管道。

    作為政法委書記的他本來就容易在公安系統裏邊插手,公安和政法不能完全說是兩條線,而且,早年他為了自己兼著市局局長的位子,便在市局埋了不少的釘子以方便他控制市局,李向奎是最大的那一顆,卻不是唯一的一顆,那些個隱秘的釘子,這會兒自然便派上了用場,在劉曉軍拿到材料不到兩個小時,劉東鑼便從自己的管道知道了這個消息,知道了李向奎頂不住壓力交代出不少東西來,也由不得他不害怕不恐懼。

    劉東鑼可沒想到李向奎在臨死之前會反咬一口要和他兩敗俱傷,之前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默契,李向奎把罪責全部擔下來,那樣自己就能夠繼續隱藏在幕後安然無恙,興許風聲過去之後還能再扶植一個陳**繼續之前的財路,而李向奎擔下了責任,自己自然要承下他這個情的。

    劉東鑼他第一個沒算到的就是市局在甜蜜蜜抓捕到了李諒,第二件沒算到的,便是市局對北山公園別墅區的搜索行動,正是這兩件事讓李向奎絕了任何的希望,這才要和劉東鑼兩敗俱傷戴罪立功,之前的他也是打算不和劉東鑼兩敗俱傷的。

    劉東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市局的人是如何懷疑上北山別墅區的,他和李向奎到那邊都是異常的小心,一年也不會去幾次,從未想到那兒居然會被人發現。

    現在的他已經知道,在饒長水進入龍澤麗苑的時候,劉曉軍已經帶人再次撲向北山別墅區,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沖著自己的那兩棟宅子去的,這不禁讓他有些面如死灰的感覺,無論如何也想想不到這些人是如何知道北山的秘密,這會兒的他倒是後悔起來,為何沒有把那些錢放到銀行裏邊卻聽信了李向奎的話而放在北山的別墅裏邊。不過他比李向奎好的地方是,北山的別墅,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自己的頭上來,一切都是李向奎出面辦理的,自己也沒有在那邊留下什麼和自己有關的痕跡。

    嘿嘿,不過他可想不到會有劉洵這麼個變數的出現。既然有這麼個變數,那就註定了他們這些作惡的人要杯具了,北山沒有他的直接證據,可不代表李向奎沒有對他留一手。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雖然感覺自己在劫難逃,不過到了這時候他依然不願意放棄,暫時他也只知道李向奎提交了一份不利於他的材料,具體內容卻不是很知曉,不過官場上的事情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最後翻盤的也不是沒有。

    想了想,現在想要保下自己,也只能找王書記了,市委一把手王中和與市長鐘衛民不和,這在昌平市都是老梗了,饒長水到龍澤麗苑自然是去找鐘衛民而不是王中和的,想動他的,也是鐘衛民一系的人馬,想要從鐘衛民那邊保下他,自然只能讓王書記出馬了,想來王書記大約是想要把影響限制在昌平市內的,若是市委常委涉案,那作為一把手的市委書記也是要受到牽連的。

    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市局那邊對他的情況掌握到了多麼詳實的地步,更不會想到,李向奎和他合作也會事事留一手,留下了他諸多的把柄,那些把柄,可不是市委書記便能夠保下來的。

    ……

    這邊的劉洵正開著車子載著周裴婠回家,既然陳**和李向奎已經落網,那麼他自然也不必躲在外邊,自然想回家看看,回到自己十六歲卻要強忍著在外邊待幾天而不能見到母親,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種煎熬,好在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副駕駛座上邊的周裴婠看著劉洵時不時的賊兮兮的瞟兩眼自己胸前的兩片濕痕,不禁惱羞的叫了他幾聲臭小子,劉洵自然是得意的笑個不停,看到如此鮮活的人在眼前,總能讓他內心忍不住的高興愉悅,也有心思打趣小姨幾句。

    到了半路的時候劉洵倒是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應該關心一下市局的案情進展,怎麼說也和自己有些關係。

    雖然根據人生讀檔之前的經驗,他確認北山公園是李向奎和劉東鑼的賊窩,前世的時候,這兩人落網之後,北山別墅區的秘密也曝光了,劉洵還特意去參觀過,自然確定饒長水簽了的搜查令就是李向奎藏錢的地方。可是自己重生而來似乎也改變了一些東西,也不能完全的肯定證據就在那裏邊,所以,在沒有確認之前,他自然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這小子現在還不知道市局那邊的情況,更不知道今天晚上,昌平市會有多少大人物徹夜難眠。所以,稍微想了想,還是拿起車中放著的大哥大打了劉曉軍的傳呼號。

    “吆,我們家小四出息了呀,大哥大都用起來了,這麼抖。”

    “這是成渝姐的,這幾天暫時給我用用,小姨在國外用的可比這個先進多了吧,”說完才又拍了拍腦袋,小姨哪知道成渝是誰啊,“成渝姐,就是這次和我一起被綁架的重案組的刑警,我能脫險還多虧她幫忙呢,我這幾天暫時也住在她那邊,恩,這次擊斃通緝犯的功勞也要算到她的頭上來。”

    周裴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成渝?這麼名字這麼聽著有點耳熟,似乎什麼時候聽說過,而且,大哥大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重案組的刑警能買得起的,不過這會兒她自然不會多問這些。

    幾分鐘後劉曉軍便打過來電話來,“爸,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在北山別墅區的收穫如何,有沒有什麼發現。”

    “這次倒是虧了你小子無意中聽來的情報。”

    隔著電話都能聽出老爸話筒中的笑音,想必是收穫不小了,不過限於市局內部的辦案條例,自然不好多和劉洵說具體的東西,只能粗淺的說了一些便掛斷了電話,最後倒是讓他帶著周裴婠快點回家,他媽已經在家中等著兩人了。他可不知道劉洵假公濟私的從市局開了輛車出來,若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同意,他可不知道自家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開車。

    “怎麼樣?”掛了電話,周裴婠望著劉洵關心的問了一句。

    “小姨你就放心吧,我爸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嘿嘿,惡人自有惡報,老爸他已經在北山掌握了詳實的證據,李向奎頂不住壓力已經供出來劉東鑼了,這會兒饒長水正在鐘衛民那邊彙報,嘿嘿,看著吧,昌平市的官場,這次鐵定要大震盪了。”

    “震盪?你是說拔出蘿蔔帶出泥,這次要出大事?”劉洵這麼一說,周裴婠也感興趣起來,到底生於政治家庭,對這種事情天然敏感,一句話就能判斷出來不少東西。

    “昌平市的毒品網路這麼大,可不僅僅是一個市局的副局長就能罩得住的,況且說這幾年緝毒大隊也不在李向奎手中,我爸雖然沒有細說,不過我想劉東鑼涉案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不會僅僅是金錢交易,或許直接參與到了毒品網路之中。嘿嘿,劉東鑼是市委書記王中和的人,王中和是土生土長的昌平派,鐘衛民空降過來這麼長時間一直打不開局面,不說滲透市委,便是政府的局面都未必能掌控得了,這次有機會打下一個市委常委,對鐘衛民來說可是打開局面的大好機會。而且,涉案常委,若是劉東鑼涉案過深,他王中和也是要承擔責任的,不管這麼說鐘衛民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王中和大約是想把事情限制在昌平市能夠處理的範圍內,鐘衛民卻希望鬧大點,看著吧,不出今晚,鐘衛民肯定帶著饒長水進省裏邊,說不準我爸也要跟著去。”

    周裴婠可愛的皺了皺鼻子,臉上露出些驚愕的神色來,“不簡單啊,我家小四什麼時候對體制的這些彎彎繞也這麼瞭解了,上次在錦江,你小子可是信誓旦旦的和你外公表示自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這會兒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的,不會是借別人的話吧。”她可不相信這種話是劉洵說出來的,這麼大年紀,哪能把市裏邊的事情看的這麼透徹。

    “哪有啊,小姨就這麼不相信我的水準。”說著露出一副受了打擊的摸樣,“再說,人總不會一成不變啊,小姨之前還說過要給我做童養媳呢,就不興我也長大。”

    “臭小子,貧嘴。”幾絲紅暈陡然間爬上周裴婠的臉上,秀氣的小拳頭也在劉洵身上惱羞的捶打起來,“讓你亂說,讓你亂說,哼哼,回去就告訴你媽,看我姐不撕爛你的嘴。”

    “別別,我現在可是司機,小姨你可別亂動,再說,這可是小姨你親口說的呢,可不是我胡編亂造,我現在還記得那時候小姨說的每一句話,尤其是那句。再說,這話我媽和外公他們當初都聽到了呢。”

    “你還說……”

    “嘿嘿,婠姐……”

    “不准叫……”

    劉洵和周裴婠年齡相差不大,打小就親近,小時候還經常睡在一張床上邊,那會兒看古裝劇裏邊的童養媳和丈夫睡在一張床上,周裴婠便信誓旦旦的在周家宣佈,日後要做劉洵的童養媳,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那時劉洵六歲,旁人只是當做笑話聽了,不過對劉洵來說,即便是當時不懂是什麼意思,那句話卻深深的印入了心中,一直到周裴婠徹底的消逝於世間……
yoxl 發表於 2012-9-29 16:25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一章 小姨的商業

    等到劉洵開著車回到家中的時候天已經微微側黑,太陽剛好落山。

    從早晨幾個人一起進入龍澤麗苑到現在,恰好是一整天的時間,可是對昌平市官場上的某些人來說,這可不是單純的一天,這一天,無論是對於劉洵一家還是對於李向奎、饒長水、劉東鑼、鐘衛民、王中和這些人來說,都是不平常的一天,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嘿嘿,只怕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意識,這場即將破風而起的官場大浪,其實最初是由這會兒看似人畜無害的十六歲少年引起的,而且一直在推波助瀾的讓其發展。

    “小婠來了呀,曉軍剛剛打電話說你要來家裏,我還以為你他玩笑呢,美國那麼遠,哪是想回來就能回來的,這熊孩子,還讓你專門從美國跑回來。”

    “姐!”

    剛剛進了家門,周慧雯和周裴婠打了句招呼接過帶回來的底細便一把扭住了劉洵的耳朵,“你這臭小子,現在終於知道回家了,這幾天鑽哪兒瘋去了?家都敢不回來了,我看你這膽是越長越肥了。”

    “媽!”劉洵略有些激動的叫了一聲,也不管周慧雯還對他黑著的臉和已經伸向了雞毛撣子的手,一把就抱住了她,“媽,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再也不離開……”

    “這,這孩子這是怎麼了?”被劉洵抱著,周慧雯也有些手足無措,兩隻手伸著不知道往哪兒放,這麼過了十來秒鐘,似乎想到了什麼,右手倒是順勢摸了摸劉洵的額頭,“這孩子,不是發燒了吧,小婠,你去找找體溫計過來。”

    劉洵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醞釀起來的情緒也被打消了大半,明明是激動的過分,卻被老媽懷疑燒壞了腦子,讓他太無語了。

    倒是周裴婠看出來了,剛剛劉洵見到自己姐姐和自己兩個人的時候情緒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而且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更加的激動,那種激動,是發自內心的感情和激動,而且眼神中還隱隱有些無助的神色,那種神色,讓周裴婠看著也為之心痛。

    她不知道劉洵的內心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變得這個樣子,不過想來是和那次被綁架有關,這麼想著,倒是對李向奎父子越發的厭惡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能給那父子倆判斬立決,看向劉洵的眼神也越來越柔和,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被老媽一句話“腦子發燒了”差點給憋出內傷的劉洵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拿著和老爸事先串聯好的說辭把周慧雯給糊弄過去,等他老媽確認自己沒有發燒進去廚房做飯的時候才悄然對周裴婠笑了笑。

    “小姨,我被綁架的事情暫時就不要讓我媽知道了,我和我爸都不想讓她擔心的,所以就不要和她說了。”

    周裴婠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想了想,“雖然暫時能瞞過去,可是我姐她遲早會知道的,李向奎犯案不是小事,到時候興許會傳開,特別是在機關大院裏,議論聲肯定少不了,可不是咱們幾個就能瞞過去的。”

    劉洵也苦惱的揉著額頭,“瞞一天算一天,過的時間長了,在讓她知道就不會太激動了,李向奎的案件,無論是省裏接手還是市局處理,都會限定在一個範圍內,或許會依法判決他們,不過公佈出來的東西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市局副局長綁架另一名副局長家屬和重案組刑警,這傳出去的影響可不好,估計這個橋段會被含糊過去的,總之能瞞著多久是多久。”

    “對了,小姨,你突然決定從美國回來,你在美國的那一攤子的生意怎麼辦,剛才你糊弄我媽的那一套對我可不管用,商業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我記得小姨你好像是在做轉口貿易吧。”

    “你什麼時候對小姨經商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周裴婠詫異的看了劉洵一眼,以前可不見劉洵這麼有興趣的。

    站起身微微理了理額頭的頭髮,幾絲頑皮的頭髮不聽話的從耳邊飛到額前,客廳中半透亮的微黃色光芒映照在那張完美的臉頰上邊,瞬間讓劉洵有些失神。

    “小姨你就給我說說嘛!小姨做的轉口貿易,我覺得很有意思呢,小姨你的公司好像是對口蘇聯和北美地區吧。”

    “以前還以為你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呢,上次你小舅讓你日後去幫他,你還一副拽拽的愛理不理的摸樣,這會兒倒是這麼急切。”

    劉洵腆著臉笑了笑,“對了,小姨,蘇聯最近動盪不安的,你們的公司最近應該不景氣才是吧,怎麼還籌措資金。”

    他開始動著腦子一步步的把話頭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去,前世的時候,小姨的轉口貿易公司便是在和蘇聯的一樁貿易之中被合作夥伴與交易物件聯手暗算,最終把整個公司都搭了進去,可惜當時的蘇聯的整個社會都動盪不堪,最終也沒有瞭解清楚整個內幕,這會兒有機會,劉洵自然要好好瞭解下。

    哼,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前世的時候他們暗算小姨,就不要怪自己也坑他們一把了。

    “蘇聯現在確實不太安定,不過所謂富貴險中求嘛,小姨的公司那點規模,扔到華爾街連小浪都翻不起來,也太不甘心了,總歸要冒點風險才是,你小姨我呀,骨子裏邊還是有著冒險的天性的。”

    這點劉洵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周裴婠是舉世聞名的哈佛商學院MBA畢業,不過她這個工商管理碩士,最喜歡的卻是華爾街資本市場的風起雲湧,可惜缺少原始資本的積累,想擠進去華爾街可不容易,不是單單有天分和夢想就行,所以初期只能靠做轉口貿易積累資本,不過短短幾年間便白手起家做起一家市值數百萬的公司來,也端的是驚采絕豔,不過天妒英才,等到有心進入華爾街的時候卻遭人暗算。

    “小姨你這次從小舅那邊籌措了幾百萬的資金,加上國外的公司,是不是要玩一把大的?不過,我覺得小姨你還是悠著點,穩紮穩打的好。”頓了頓,見周裴婠眼神有些詫異,又接著說下去,“最近蘇聯那邊的形勢亂七八糟的,國內關於蘇聯那邊的新聞很多,我最近也在關心這方面的新聞,我看啊,蘇聯只怕是頂不住了,偌大的蘇聯,嘿嘿,只怕……”

    “你是說蘇聯要解體?”周裴婠臉上蕩漾著看不透含義的笑容,這會兒是九月份,蘇聯8月19日發生的政變,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似乎行走在解體的邊緣,又似乎還能繼續支撐下去,外界也有著不少的猜測,劉洵所說的觀點,並不能說是現在的主流觀點。

    劉洵點了點頭,“據我觀察,蘇聯被和平演變已經不可避免,其內部的腐化已經到了極致,再加上國內外的影響,我看不出兩三個月,蘇聯這個龐然大物大約就要不復存在了,所以,小姨最近和蘇聯那邊的貿易,我看還是緩一緩的好,總比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好。”

    周裴婠微微皺著眉頭,她這時候瞄準蘇聯的市場,其實一方面是基於自己冒險的天性,不甘於轉口貿易的小打小鬧,想借著蘇聯的混亂局面大賺一筆然後就進入華爾街,另一方面卻是受到自己幾個合作夥伴的建議,一致建議聯合起來趁機在蘇聯做大。

    不知為何,看著此時頗有點指點江山意味的劉洵,鬼使神差的便和他說起公司的事情,倒是一時之間忘了這小子目前僅僅是個高高上高一的高中生,一些涉及到機密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隱瞞,劉洵也細細的聽起來,對於轉口貿易,他原本就不陌生,倒是對小姨的信任有些感激。

    不過聽著聽著,劉洵的臉上從最初的嚴肅到慢慢放鬆,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讓周裴婠都有些莫名其妙,周慧雯還詫異的從廚房裏邊探出頭來看了兩眼。

    “小姨,你是說你們搞到了三千萬盧布的長期高息貸款?”劉洵的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只有來自於前世的他,才能夠瞭解這筆貸款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啊!”周裴婠有些奇怪,不知道劉洵聽到這個消息為何如此激動,“我在美國的公司因為做轉口貿易,而且規模過小,所以一直和幾個公司在合作,最近趁著蘇聯局勢混亂,大家準備聯手做一筆大的,擴大在蘇聯的市場,可惜資金規模不足,從你小舅那兒湊了幾百萬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索性便從蘇聯貸款。”

    “小姨你是說,你們為了擴大在蘇聯的貿易規模才從蘇聯得到的貸款?不過三千萬盧布,即便是90年盧布兌換美元從0.6比1降到了1.8比1,不過那可是也接近于兩千萬美元,而且還是長期高息貸款,小姨你的公司規模頂多兩三百萬美元,照理說是無法獲得這麼多的貸款吧,除非涉及到內幕交易。”不知為何,欣喜的同時,劉洵心中隱隱有些詭異的感覺。

    周裴婠倒是沒想到劉洵對蘇聯貨幣的匯率如此瞭解,說的興起,便也解釋起來,“這三千萬盧布的貸款其實是幾家公司共同出馬貸出來的,不過為了方便貿易,名義上是屬於我的公司的,暫時在我的名下。而且這筆錢本來便是用於拓展在蘇聯的貿易管道,再加上其中一個合作夥伴在蘇聯很有門路,而且利息很高,這才能貸出來的,至於中間的過程和花費我就不大瞭解了。”

    劉洵點了點頭,蘇聯後期的腐敗是外人無法想像的,公開的資料上邊講述的,實在是太過於小兒科了,在蘇聯的銀行裏邊若是有關係,只要捨得花錢,不要說三千萬盧布,便是三億盧布大約都有機會貸出來。
yoxl 發表於 2012-9-29 16:27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二章 三千萬盧布和一千美元

    聽到周裴婠確認了她以及她的合作者們確認從蘇聯獲得了三千萬盧布的長期貸款,而且這筆貸款就掛在小姨公司的名下,劉洵不禁高興的要跳腳,三千萬盧布啊,即便是盧布在90年大幅貶值了三分之二,不過兌換美元的匯率依然維持在1.8比1,那依然是一筆高達一千六百多萬美元的鉅款。

    劉洵前世因為外公的關係,對於蘇聯解體的很多東西都印象深刻,對於盧布的匯率變化更是熟記於心。

    90年的時候盧布即便是大貶值也不是很嚴重,一美元也僅僅能兌換1.8元盧布,匯率並不是很低,不過到91年12月份蘇聯宣佈解體之後,盧布就開始跳水般的貶值,到了1992年7月,官方匯率便成為1美元換125.26盧布,貶值近一百倍,而1993年5月的匯率已達到1美元換1012盧布。

    那會兒俄羅斯政府進行了盧布改值,但是仍然不能阻擋匯率貶值的浪潮,劉洵清晰的記得,到2000年1月1日時,1美元已可兌換28.5新盧布,即28500舊盧布。那會兒他還在心中想著,誰要是在90年91年從蘇聯獲得大額的長期融資,那簡直要賺翻了。

    劉洵趕忙在心中換算了一下,三千萬的盧布,十年的長期貸款,那麼到了2000年的時候,按照那時候的匯率,僅僅需要歸還銀行1052美元,劉洵開始還不敢相信,趕忙又換算了一下,沒錯,就是1052美元。

    要知道,現在的三千萬盧布,那可是相當於一千六百多萬美元啊,一千六百萬和一千塊相比,簡直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只要能保住這筆貸款,那就是一萬六千倍的收益,什麼投資頭不會有如此高的暴力。

    發了,這次真是發了,絕對是佔了蘇聯的大便宜了,劉洵兩眼放光的想著,小姨真是好運呀。

    一旁的周裴婠奇怪的看著有些神神道道的劉洵,不知道這小子為何聽到自己獲得了貸款就如此的興奮,見劉洵樂的都顧不上和自己說話,忍不住那指頭在他臉上使勁的戳了兩下,哪知劉洵下意識反應,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蔥蔥玉指,下意識間,兩人居然都有些觸電的感覺,愣著抓了好幾秒種兩人才反應過來,周裴婠趕緊把指頭鬆開,劉洵也趕緊找話題避過剛才尷尬的氣氛,心中卻隱隱有些回味剛才的感覺。

    “小姨,你們在蘇聯獲得的貸款有沒有在國際市場上換成美元或者股票、期貨之類的?”劉洵在心中換算過來,說著便有些急切起來。

    “換成美元?為何要換成美元?我們獲得這筆貸款,本來就是為了要在蘇聯開拓市場的,自然是使用盧布比較方便。”

    “糊塗!”劉洵內心急切,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這熊孩子,怎麼和你小姨說話呢。”恰好周慧雯從廚房出來,聽到劉洵這麼沒大沒小的,一把便擰住了他的耳朵。

    “救命,小姨救命。老媽,我也小姨說著玩呢,您老人家趕緊鬆手,再不鬆手,您寶貝兒子的耳朵就要掉了。”他可不敢和自家老媽理論。

    等周慧雯進了廚房,劉洵才齜牙咧嘴的看著對面一臉幸災樂禍的周裴婠。

    “小姨,在我看來,你們與其拿那筆錢去開拓蘇聯的市場,倒不如把盧布兌換為美元,或者在國際市場上換成石油、黃金或者期貨股票等等,蘇聯國內的市場太不穩定,或許你們的市場剛剛建立起來蘇聯便恰逢大變,那錢可就要打水漂了。再者說,盧布現在已經形成了貶值的趨勢,蘇聯一直在動盪,盧布就不會堅挺,若是蘇聯頂不住,那盧布估計就要跳水般的貶值,或許你們的市場還沒有開始建立,手裏邊的高息貸款便一文不值了。”

    “可是,這次真的機會難得,而且,貸款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小姨不是一直嚮往華爾街的風起雲湧嗎,資本運作才是你的強項啊,做轉口貿易,原本你就不大感興趣,這次有了這些貸款,小姨你索性把公司賣了,差不多就能湊齊兩千萬美元,不妨就到華爾街去試試水,轉口貿易原本就不適合小姨你經營啊。”劉洵可不希望三千萬盧布一直握在手裏邊,最後變成一堆沒用的廢紙,

    “而且,以小姨你的水準,到了資本市場也不至於把那些錢都當了學費打水漂,就當觀望一陣,等到過幾個月,若是蘇聯的局勢穩定了,你們再去打拼那邊的市場也不遲,反正也不是很在乎這麼三五個月的。”

    劉洵說的這自然是緩兵之計了,等到蘇聯一解體,周裴婠自然會意識到盧布貶值不可避免了。

    劉洵這麼一說,周裴婠倒是意動起來,倒不是被劉洵判斷的蘇聯的局勢影響到,而是她在之前沒有想過直接把公司賣了進入資本市場博弈。

    劉洵知道蘇聯到十二月份鐵定解體,知道盧布貶值上萬倍,可是周裴婠她並不知道,更沒有劉洵這樣的信心,她之所以意動,是被劉洵說的直接進入資本市場而意動,華爾街本就是她的夢想,資本運作才是她的強項,之前沒有進入資本市場,只是因為資金不足,幾百萬到裏邊打個轉都不夠,現在有了這麼多的貸款,倒是勉強夠資格進去耍耍。

    當然,這裏邊還涉及到其他的問題,例如這筆貸款可不是她一個人貸出來的,雖然是拿她的公司做抵押,不過疏通關係以及和銀行談判等等,都是其他合作者出面的,要不她僅僅市值幾百萬美元的公司,可貸不出來三千萬盧布,所以,若是放棄在蘇聯開拓局面,還要和其他人溝通,還涉及到變更貸款的用途等等,總之很麻煩。

    正想著事情,家裏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電話恰好放在周裴婠手邊,順手便接了起來,這才聽出來是劉洵外公周瑞青打過來的。

    “爸!”周裴婠有些心虛的叫了一聲。

    “你這丫頭,心裏邊還有沒有我這個老頭子,從美國回來不先回家也就罷了,電話也不往家裏邊打一個。”

    “爸,我這不是來看小四嗎,原本也沒打算回來的,這次是特殊情況。”

    “這小子倒是信任你,連你姐和我都瞞的死死的,要不是曉軍和我說,我都不知道。”周裴婠一開口周瑞青便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小女兒大約也是知道了劉洵身上的事情才急著從美國跑回來的,倒是感歎自己這個小女兒和外孫之間的親近關係,想來劉洵也只會和他小姨說了。

    電話中兩人又聊了幾句然後把電話給了劉洵,大約是知道周慧雯在附近,周瑞青在電話裏也沒有多說別的,只是誇了劉洵兩句,然後吩咐他明天和周裴婠兩人一起到錦江去看他,又和周慧雯說了兩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話說,劉洵家裏邊的電話還是今年剛剛裝的那種數位鍵盤的電話,之前昌平市都是手搖電話的,這個電話還是單位給裝的,前世自己出了變故之後,這台電話機也被拆了裝到李向奎的家裏邊,這會兒看著自家的那台前世見證著自家盛極而衰的電話,倒也是感慨良多。

    這邊電話剛剛掛斷便又響了起來,是劉曉軍打電話過來,說他晚上要連夜到省城,不回家了。

    掛了電話,劉洵對著周裴婠揚了揚眉毛,“怎麼樣,我猜的準確吧,鐘衛民和饒長水肯定等不及就要連夜拉著我爸到省裏邊做彙報,嘿嘿,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在省領導面前露露臉總是好的。”

    “德性,看把你得意的,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吧。”

    ……
yoxl 發表於 2012-9-29 18:05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三章 昌平市的官場震盪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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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得到了劉東鑼涉案的詳實的證據,無論是饒長水和鐘衛民,都有些等不及了,鐘衛民空降過來一直被王中和壓的抬不起頭來,急於借著劉東鑼的事情打擊市委,幫助自己打開局面,而饒長水與劉東鑼早就有了宿怨了,雖然是劉東鑼跳起來的爭端,不過矛盾早就積累下來了。

    未免夜長夢多,鐘衛民當天晚上就電話和省裏邊溝通之後,立馬便讓負責案件的饒長水和劉曉軍帶上材料連夜往省城趕去,找省委副書記甯震彙報情況。

    事實上,涉案市裏邊的政法委書記,無論是找省政法委書記還是常務副省長或者省長彙報從程式上來說都是合理的,似乎更應該找負責政法工作的政法委書記丁澤濤,不過就關係親近以及其他原因,鐘衛民自然更加樂意找省委副書記甯震,省裏邊的圈子雖然不像市裏邊那樣明顯,不過自然也不會是一團和氣就是了。

    而就在饒長水他們出發的上了高速路的時候,劉東鑼也走進了市委書記王中和的家裏邊。

    事實上,他們這些市委常委雖然平日裏都住在龍澤麗苑,不過除了因為工作,很少會到別人的家中去坐的,機關大院雖然圈子明顯,可龍澤麗苑也不是一般的地方。

    若是放在平日裏,他這個政法委書記,在常委會上邊那也是能對鐘衛民放炮的人,可惜啊,此刻他的表情,倒像是喪家之犬一般。現在的他倒是有些後悔,以前何苦衝在前邊和鐘衛民結怨,那會兒把人家這個市長當成沒牙的老虎,現在卻要受制於人了。

    為了爭取主動,劉東鑼自然要從王中和這邊獲得支持,自然大致的說了一些事情,不過對於他自己,只說是一時糊塗,接受了李向奎的禮物云云。

    王中和對劉東鑼的話自然不能全信,對此人的滑頭他素來是知道的,不過雖然他也不太喜歡這個人,可是他此刻更惱怒的是,鐘衛民這只以前一直沒有放在眼裏邊的舉手市長,這會兒居然敢挑戰自己的權威,不把自己這個一把手放在眼裏邊。

    之前要動的李向奎也就罷了,不過是個市局的小卒子,無關緊要,而且還是和自己打過招呼的。可是現在涉及到市委班子的成員,而且是政法委書記,他鐘衛民居然一個招呼不打就直接要把事情捅到省裏邊去,按照組織程式和慣例,無論如何都要和他這個一把手打招呼才對,所以,鐘衛民這種不宣而戰不告而做的做法,對於他這個強勢的一把手來說,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這次他倒是決定要保一保劉東鑼,和鐘衛民過過招,讓他知道這昌平市,到底是誰的昌平市。

    若是劉東鑼涉案不深的話,王中和自然有辦法把案件局限在市裏邊的範圍之內。而且,就他本人來說,也是希望能夠把案情局限在昌平市市內的,讓省裏邊插手,那就意味著他這個一把手的失職了。

    顯然,鐘衛民和饒長水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連他這個市委書記也瞞了過去,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劉東鑼涉案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而劉東鑼更想不到李向奎手中有自己那麼多的把柄。事實上,李向奎遞交的那份材料以及北山別墅區採集的證據,只有參與的幾個重案組聊聊幾個人知道,這幾個人可都是饒長水和劉曉軍的親信。

    送走劉東鑼之後,王中和還想著,明天要找鐘衛民好好“交流交流”,讓他明白自己這個一把手的存在感,這昌平市是他王某人的,不是鐘某人的。

    所以,直到第二天,省裏邊的專案組下來把劉東鑼叫到東關賓館的時候,他還有些難以置信。東關賓館是市紀委專用的賓館,那是讓當官的談之色變的地方,基本上了二樓,就代表著此人完了,劉東鑼作為政法委書記,不經過市委直接被待到東關賓館,即便是沒有直接宣佈雙規,估計也離之不遠了。

    在面如死灰的劉東鑼被專案組從市委帶走的時候,憤怒而失去了理智的王中和先是直接質問了省專案組的人,被頂了回去之後更是直接把電話捅到了省裏邊,讓省裏邊給他找個一把手一個說法,他要問問省裏邊,為什麼省裏邊辦案,涉及到市委班子的成員,他這個一把手居然毫不知情。

    他也是過於失態了,居然沒有先問清楚事情的經過,而且專案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並沒有把情況主動對他彙報,所以,他一個電話就捅到了省裏邊,不過緊接著省長朱利民在電話中的一通咆哮讓他徹底癱瘓在了書記辦公室的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劉東鑼不是說他和李向奎之間僅限於數目有限的禮尚往來嗎?不是這樣的……”

    昌平市毒品網路的幕後操縱者,昌平市地下皇帝的後臺老闆,間接操縱數十個亡命之徒,從毒品網路汲取贓款高達近三千萬。

    這上邊的樁樁件件,證據確鑿無疑,無論是哪一個對劉東鑼來說都是致命的,何況他犯了這麼多,鐵定是無救可。

    更讓王中和心寒的是,直到最後劉東鑼都沒有和自己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以至於自己在案件中消極對待,最後更是帶有傾向性錯誤,還妄圖在省裏邊下派的專案組辦案的時候橫加阻止。

    而且政法委書記出了大問題,他這個一把手也要連帶著受到牽連。

    相比之下,鐘衛民在此事之中就佔盡了主動,無論是牽頭辦案還是發現證據,都是他的功勞,作為二把手的他也不需要為市委班子的失察承擔太大的責任。

    “小人誤我,小人誤我呀……”王中和對著空氣長歎,若不是劉東鑼說的不盡不實,他也不至於如此被動,還找省裏邊理論,這,只怕要被上邊的人當做政治不成熟的表現吧。

    一把手若是被斷定為政治不成熟,那註定日後的仕途要一片慘澹了。

    對於昌平市官場上的人來說,這註定是難以忘懷的一天,市局批捕李向奎這個副局長還沒有讓大家反映過來,省裏邊緊接著便雷厲風行的對劉東鑼實行了雙規,事實上,從饒長水和劉曉軍去省城到劉東鑼被雙規,其間連二十四小時都不足。

    涉案市委常委卻如此快速的辦案表面上看有些不合理,事實上,一方面是劉曉軍掌握的證據十足,李向奎也確實抓了不少劉東鑼的把柄,另一方面就是此案的影響太壞了,無論是政法委書記成為毒品網路的幕後保護傘,還是買凶綁架員警,又或是那接近於三千萬之巨的驚人贓款,再加上後邊還隱隱涉及到其他的命案等等,都是促使省裏邊下決心快速辦案的原因。

    這個案件,影響太壞了,不僅是給昌平市的領導班子抹黑,也是給整個遼北省抹黑,無論是涉案的金額還是涉案的毒品數量,放到全國來說都是大案特案了。這等於把整個遼北省的班子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邊,也由不得他們不快速處理,常委會上,幾乎是一邊倒的決定迅速辦案。

    劉洵都可以猜測到省裏邊那些大人物心中的想法,恐怕,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個蓋子還是不揭開的好吧。當然,也幸好揭開的蓋子是毒品網路,涉及到官場上的利益群體不會牽連太廣,官場上的蓋子,可不是那麼好揭開的。

    劉東鑼進東關賓館了,市委的人失魂落魄了,市長鐘衛民開始高調了,饒長水和劉曉軍跟著專案組從省裏回來了,所以,整個昌平市的官場上,一大半的人都開始患得患失人心惶惶了,涉案政法委書記,拔出蘿蔔帶出泥,還不知道要牽連出多少人來。和劉東鑼、李向奎交往密切或是多少涉及到一些陰司勾當的人,不得不開始考慮自己的後路來。事實上,由於保密工作做的好,辦案又雷厲風行,很多人到這會兒還不明白劉東鑼是因為什麼進去的,更害怕牽連到他們的頭上來。

    當然,有人愁自然便有人歡喜了,拔出蘿蔔帶出泥,劉東鑼倒了,那註定不是一個人倒了,註定要空出一個又一個的坑來,其他人自然便有了機會了,例如饒長水,例如出了大力的劉曉軍,例如更多更多的人。

    總之,在專案組進駐了東關賓館之後,整個昌平市的氣氛都變的不一樣起來,劉曉軍這個原本在市局裏邊不大起眼的副處級的副局長,一下子便炙手可熱起來,不少人都旁敲側擊的探聽消息,因為,整個昌平市,只有劉曉軍能在專案組裏邊插上手,只有他能進出東關大賓館,因為專案組點名要劉曉軍協助辦案。

    嘿嘿,就在專案組到昌平市帶走了劉東鑼的時候,劉洵這小子也和周裴婠一起坐車到錦江看望他外公。他倒是想開著車去,可惜眼瞅著他老媽的表情,愣是沒把到口邊的話給說出來。
yoxl 發表於 2012-9-29 18:06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四章 針砭時政 上

    劉洵的外公是省城錦江市的市委書記,錦江市作遼北省兩個副省級的城市之一,而且是省會城市,作為市委書記的他慣例要進入省委常委的,雖然排名靠後。

    當然,他住的地方並不在省委專屬的湘怡苑,而是在錦江市委的濱河社區,劉洵和周裴婠兩人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從家裏邊出發,那會兒省裏邊的專案組剛剛把劉東鑼待到東關大賓館裏,劉洵和周裴婠是看著劉東鑼進了紀委的賓館,這才離開的。

    不能自己開車,只能坐著大客到錦江,91年時候昌平市到錦江的路雖然也被稱為高速路,不過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高速路,後來一直被叫做二級路,與高速路的品質還差一截,從昌平市做大客到錦江,要花費將近五個小時。直到接近兩千年的時候兩市之間才重新高速路,那時候的大客只要不到三個小時就能夠到達。

    錦江市的市委社區防衛上比昌平市的龍澤麗苑要高半級,自然也很是嚴密,不過有周裴婠在,門衛自然認識,兩人輕易便進入了這個略顯神秘的市委大院。

    周瑞青住的市委一號院有些冷清,劉洵的外婆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家裏邊除了照顧周瑞青起居的一個小保姆便沒了人,這個小保姆也是家中的老親。他小舅雖然在劉洵外婆去世後也搬回來和周瑞青一起住,不過周培東平日裏在外邊的應酬多,大多時候,這邊的偌大的宅子裏也只有周瑞青一個人,倒是怪不得他硬要劉洵過來住幾天。

    在這邊安頓下來,和家裏邊打過電話後,劉洵朝著周裴婠舉了個V的手勢,“老爸他正在專案組那邊忙那叫一個起勁,我媽說我爸這會兒忙的連家都顧不上回,讓她滿腹的牢騷,我和她說,她馬上就要升級為局長夫人了,就不要有意見了,嘿嘿,這次我爸他不進步都沒天理了,老爸進步了,我就是市局的正派衙內了。”說著嘴角便露出笑容來,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種小人得志的意思。

    “看把你得意的,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興奮起來,再說,姐夫想要當局長,前邊還有饒長水擋著,哪有那麼容易。”

    “嘿嘿,劉東鑼這次陰溝裏翻船,他和李向奎這兩人是活該,不過劉東鑼一下去,這政法委書記的位子可就空出來了,這次的事情我爸和饒長水都是有大功的人,鐘衛民又支持饒叔,出了這種事情,省裏邊大約也不會空降一個政法委書記去讓昌平市的局面更加負責,饒長水不上政法委書記才怪,他進了常委,這局長的位子可不就空出來了?他的資歷,可不夠當了政法委書記還能兼著市局的局長,到時候,這個局長的位子,無論是論資歷還是論能力,還是論這次事情裏邊的功勞,怎麼都是讓我爸上。”

    “就你小子聰明,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抖抖衙內的威風,肚子裏邊彎彎繞倒是不少。”周裴婠笑?了劉洵一句,忽然出其不意的在他頭上給了他一個爆栗,不知道這小子哪兒又惹她生氣了。

    劉洵無奈的揉著額頭,“很痛好不好,小姨你不賺錢給我花,我自然要指望我爸的官越做越大才好。”說著,倒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來,

    “對了,小姨,昨天我給你提的建議怎麼樣?反正小姨你的夢想是在華爾街,是在資本市場,以前資金不足也就罷了,現在有了資金,何苦再去倒騰那轉口貿易,小姨你可不要本末倒置了,記得當初你可是說過,轉口貿易是為了積累資金讓你進入資本市場的。”

    周裴婠微微撫了撫額頭,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讓人著迷的女強人的氣質來,“那筆貸款倒是沒有限定使用的用途,不過那筆錢至少關係到三個合作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而且……”

    說著,周裴婠臉上突然露出一種玩味的神色來,“小四你怎麼能夠確定盧布一定會大幅度的貶值,怎麼能夠確定蘇聯的局勢會在今年內風雲變幻,你確定蘇聯一定會在近段時間內解體?”

    不知為何,這次回來見到劉洵後,周裴婠總是感覺他身上發生了某些不知名的變化,卻一時之間說不出這種變化在哪兒,想剛剛這種事,放在以往,她可不會這麼正兒八經的和劉洵談。

    “小姨,蘇聯的局勢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在我看來,它的解體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等到什麼時候戈巴契夫頂不住壓力辭職下臺了,那蘇聯就該正式的解體了。蘇聯,這個當年巨大的紅色帝國,現在卻已經腐爛到了根子裏,再加上歐美國家背後暗中推動,幾乎註定了蘇聯的和平演變,而且,可以想像,這個時間不會很久,脫不了幾個月,或許最晚在今年之內就要發生。我們可以想像到的是,若是蘇聯解體,那麼作為蘇聯本為貨幣的盧布肯定會崩潰,所以要儘快的把手上的貸款轉變為美元或者國際市場的黃金石油等,那樣我們可就賺翻了。當然,若是小姨的合作者現在有能力從蘇聯獲得更大筆的長期貸款的話,那就更加的美妙了,蘇聯這個老大哥,有機會打劫就不要放過。”

    事實上,對蘇聯解體的事情,來自于人生讀檔前的記憶自然能告訴劉洵更多的東西,而且,對於蘇聯的和平演變,歐美在其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劉洵也多少知道一些,例如其中赫赫有名的萬塔計畫,讓此人從蘇聯以及解體後的俄羅斯,憑空蒸發了27萬億美元之多的財富,蘇聯內部的腐化,已經深入骨髓了。

    叮……

    周裴婠正皺著眉頭想著劉洵的話,想著計畫的可行性,這會兒竟然沒注意到外邊門開了,直到聽到劉洵叫外公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周瑞青下班回來了。

    “爸!”

    “你這丫頭,我呀,養個女兒都白養了,回國一趟把我這糟老頭子忘的乾乾淨淨。”說著自嘲一笑又轉頭看著劉洵,上上下下從頭到腳挨著看了一遍,直看的劉洵心裏發毛這才開口,“我們家的小英雄,不簡單,不簡單呢,外公都要為你驕傲,有你爸當年的風範,不錯!”

    周瑞青平日裏為人不苟言笑,倒是少有打趣和誇人的時候,劉洵也自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隨手放下手中的文件,“剛才看你們兩個討論的興起,正好聽到了一兩句,是在談蘇聯的貨幣吧,我們家小四現在也對商業感興趣了?”

    周裴婠笑盈盈的看著劉洵,“可不是嘛,我們家小四可天才了,剛剛還指點我呢,對了,這件事我也想聽聽爸你的意見呢,我在美國商業上邊的事情你一向不大關心,不過這件事可要和爸你商量商量,我也拿不定主意。”

    “最近我和別人合作從蘇聯貸到了三千萬盧布的款子,原本想趁著蘇聯局勢混亂的時候,趁亂在蘇聯打開市場,可是小四和我說,與其到蘇聯拼一拼,還不如直接那那筆錢進入資本市場,儘快的把盧布換成美元或者黃金石油,這小子說蘇聯或許在今年之內就要解體,到時候盧布會非一般的貶值,爸,你怎麼看。”

    周瑞青饒有興致的看了眼劉洵,“這小子什麼時候對這些東西看興趣了?不過他的判斷和我的差不多,也契合國內主流的說法。蘇聯從八月份發生政變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戈巴契夫身上完全看不到解決問題的能力和魄力,他們國內的矛盾積累過深,早就爛到了根子裏,我們國內雖然一直在做工作,防止和平演變,不過目前看來效果不是很理想。商業上邊的事情我不是很精通,不過盧布的貶值,現在看來,只要蘇聯局勢進一步惡化,甚至解體,那盧布應該是不會堅挺的,至於貶值的幅度就無法判斷了,可能是十倍,也可能高達百倍,如何選擇投資,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在這個時機進入蘇聯市場,畢竟,那兒過於混亂了。”

    劉洵也點了點頭,“國內現在對蘇聯的局勢能夠施加的影響力有限,一旦蘇聯宣佈解體,那盧布肯定跳水般的貶值,到時候,沒有轉換為美元的盧布,只是一堆的廢紙罷了。現在的蘇聯,也無法給人創造一個穩定的商業環境。”說完心中還暗暗的加了一句,盧布貶值可不僅僅是幾百倍,那是上萬倍啊,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想像盧布貶值的瘋狂的。

    “小四這點說的倒是沒什麼錯,至於你的公司,雖然說富貴險中求,不過咱們家也不需要你去險中求那驚險的富貴,倒不如先把盧布換成美元觀望一段時間,國內此刻對蘇聯的局勢關注度很高。”說著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份文件,“蘇聯的政變,牽動了很多人的人心啊,國內,風起雲湧群雄逐鹿啊……”

    劉洵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檔大致看了下,心中了然,知道外公口說說的是什麼事情,看來因為東歐劇變和蘇聯政變,國內的改革之爭,終於拉開了大序幕。
yoxl 發表於 2012-9-29 18:06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五章 針砭時政 中(求票)

    周瑞青放在茶几上那份檔並不是一份,而是把很多份東西整理在一起以方便閱讀的,好幾份羊城晚報、南方週末以及一些權威性黨報之類的剪報,上邊的內容大多是對於改革要不要繼續下去的爭論。

    從改革開放初期,保守派和改革派的爭論就一直存在,上個月蘇聯的政變,讓大家對改革越發的懷疑起來。

    原本很多人對改革就不看好,對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有著深深的恐懼感,而且改革派也觸動了某一部分群體的利益,這種爭論自然便放到了明面上邊,各個派系的御用學者各抒己見,民間的很多有識之士也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蘇聯政變到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劉洵看著手裏邊的東西便能夠判斷出,現在國內已經形成了全國性的大辯論。

    目前,國內關於意識形態的爭論依然普遍存在,在蘇聯發生政變的時候,御用學者以及許多的專家教授們有他們的利益立場,觀點自然不會那麼的純粹,反倒是民間自下而上的辯論能看到不少真知灼見,他們的觀點和利益群體的牽扯不大,自然就更加的純粹。這些人也在考慮中國的改革是否也會出現那樣的問題而導致社會巨變,所以,一部分認為步伐應該緩下來甚至停下來。另一部分人則是堅定的改革派,認為要堅決的走下去。

    周瑞青茶几上的那份東西,其實就是收集國內最近幾篇影響力不小的口水仗的文章,還有一部分則是中央以及省裏邊下發的檔,不過那些檔也和口水仗一般,中央的檔倒是還好些,傾向性不是很大,省裏邊的檔就是體現省裏邊一二把手執政理念的東西了,今天的這份檔認為改革要慎重要?車,明天的那份又讓人膽子再大一點,步伐再大一點,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可謂是朝令夕改。

    從這些檔倒是可以判斷,中央在這上邊的意見也是不統一的,內部還是有不同的看法。當然,這個分歧是一定會存在的,無論是執政理念的不同,還是代表的利益群體的不同,都無法抹掉這個分歧。

    事實上,國內關於意識形態的爭論,在鄧公南巡之前是普遍存在的,即便是鄧公南巡講話之後也沒有完全的消失,保守派的力量依然存在。

    “外公,國內現在改革派和保守派的口水仗打的厲害呀,我看,保守派的那幫書呆子都是在瞎扯,明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改革開放十多年,成果顯著,既然要發展經濟,要社會進步,這步子,還是要堅定的走下去的。”

    劉洵這話說完,周瑞青還沒有說話,周裴婠倒是先給了他一個爆栗,“人家專家教授,你個毛頭小子敢說人家在瞎扯,在你外公跟前說話也這麼冒冒失失。”

    周瑞青倒是笑了笑,“我看小四說的就很有道理嘛,你別打岔,讓他繼續往下說。”

    劉洵不好意思的的摸了摸腦袋,“外公,您讓我說,我可就隨便說說了,說錯了你們可不能笑話我。”心裏邊卻在誹謗,那些個有利益立場的專家教授,或許不久之後就叫做磚家叫獸了,國內的經濟學家,能有幾個是純粹的。

    “就說咱們國內改革開放這些年,錯誤是有的,不過不能否認其貢獻,從鄧公提倡改革開放到現在十餘年,不可否認,我們曾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犯了一些錯誤,但是國家經濟的飛速發展,和改革堅定有力的執行下去是分不開的。鄧公對於改革中犯下的錯誤,也不是一棒子打死的態度。而且,國內保守派和改革派的爭端歷來就有,之所以現在如此的激化,主要是由於89年開始的東歐劇變以及一個多月前蘇聯開始的政變,這讓國內的人開始思考,開始恐懼,開始害怕,害怕我們的改革是不是會被和平演變,被演變為資本主義社會。”

    頓了頓,見周瑞青和周裴婠臉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劉洵繼續往下說,“但是,我們必須要認識到一點,那就是,無論是東歐劇變還是蘇聯政變以及即將面臨的解體,其實從根本上來說,都不是因為改革而引起的,而是和其本身固有的民族、矛盾以及精英分子的腐化貪婪有關,並不是改革開放本身造成的,像東歐的劇變,那完全是蘇聯強行把社會主義施加在人家的身上,遭遇失敗也是必然的。”

    “國內保守派的觀點,不外乎是怕受到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影響,讓國家被和平演變,事實上,改革開放走到如今的地步,在我看來,意識形態的爭論到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必要,經濟發展才應該是一切工作的中心。當然,對於改革中的某些激進派,我們也應該適當的給剎剎車,但是繼續深化改革,堅定不移的把步子邁出去,在我看來這是毫無疑問的,中央或許現在還有些搖擺不定,不過這應該也是暫時的,因為鄧公他老人家還沒有表態,不過縱觀鄧公這麼多年在改革上邊的氣魄,我覺得,或許他老人家會借著這次機會,結束國內一直在持續的意識形態的爭論,給改革下一個定論。”

    劉洵按照自己對前世政治走向的把握大致說了一些東西,不過說完之後,見周瑞青和周裴婠都瞪著兩眼盯著自己,知道自己表現的有些出位了,有些東西,可不是自己這個年紀的人能說得出來的,而且,自己的觀點,似乎比國內的改革派還要激進一些,在鄧公南巡之前,可沒有人認為國內意識形態的爭論會這麼快的結束。

    被周瑞青看的不好意思了,劉洵不禁摸了摸腦袋,“不要這麼詫異嘛,咱也是勤奮好學的好學生,上次從外公家回去便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閑著沒事就翻著家裏邊的報紙看,新聞聯播也看,一來二去也知道了不少的東西,要是說的不對,外公您儘管批評,小姨也可以指導。”

    “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你在哪兒聽到別人說的?”周瑞青猶自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

    別看劉洵剛剛說的那些話放到現在看起來很是平常,不過放在那個意識形態的爭論還比較普遍的時代,那些話,在某些人看來,其實已經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了。目前的形勢,改革派完全處於下風,便是激進者也不認為鄧公會在這種情況下力挺改革派,更不會認為持續多年的意識形態的爭論會一朝結束。

    當然,劉洵說這些東西,其實主要是為了引導外公的思路,前世的外公,就是在這上邊吃了大虧,才黯然養老的。

    那時候劉洵還小,不知道具體的事情經過,也不大瞭解政治上邊的彎彎繞,只知道南巡前夕的時候,外公署名在內參上發表的文章與鄧公南巡的內容幾乎是大相徑庭,也不知道當時為何要發表那篇文章,劉洵後來對政治有些瞭解之後曾經猜測過,那時候的外公多半是被派系推出來試水的,最後鄧公南巡之後卻成了棄子。

    那次之後外公就坐了冷板凳,受了上邊的冷落,又屋漏偏逢連夜雨,劉洵小舅做生意的款子借給周裴婠卻被小姨的合夥人騙的一乾二淨,那筆款子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周家就此衰落,更是牽連的周瑞青,臨老闔棺定論的時候都有了污點。

    這一世,既然知道這些東西,劉洵自然不希望再出現那樣的錯誤,只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執政的想法,各人的執政理念都是深入骨子裏邊的,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改變,此時的劉洵影響力還不夠大,不一定能夠影響到周瑞青的政治理念,他之所以如此說,也是因為他知曉,外公的執政理念應該是偏向於改革派的,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卻是屬於銳意進取的那種類型,只是奇怪,前世的時候,銳意進取的外公為何會在內參上邊發表那種和改革完全背道而馳的文章。

    “我看小四說的很有道理嘛,看來這段時間倒是沒有荒廢了,我們家小四可不僅僅是小英雄啊,這些東西說起來也頭頭是道嘛。”

    “爸,你也覺得小四說的有道理?”周裴婠問了一句,她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對於國內的事情瞭解的倒是少了些,不過心下倒是佩服這兩人,剛剛還說著盧布的事情,這會兒就跳躍到了國內要不要改革上邊,這思維跳躍的幅度跨的可是夠大的。

    周瑞青哈哈笑了兩聲,“小四的觀點還是很有些道理,最近國內關於意識形態的爭論很激烈,改革派和保守派,各有各的道理,並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說哪種方法更加適合國內的形勢。蘇聯模式不適用於國內,同樣,蘇聯的失敗雖然給我前車之鑒,當並不是給改革剎車的理由。現在國內自下而上都在討論這些東西,我最近也在思考一些東西,這改革,到底要不要走下去,是要深化改革,還是要使勁剎剎車。在此之前,我的觀點在此之前一直偏向于中立,不過剛剛聽我們家小四的這番話,卻有些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這改革要不要走下去,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鄧公的手裏邊,我看呀,過不了多久,鄧公就要出面來解決這個爭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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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xl 發表於 2012-9-29 18:07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六章 針砭時政 下

    “外公,我看作為中立派的你們這次倒是可以稍微的往改革派上邊靠一靠,國內現在主流的觀點都受到了東歐劇變和蘇聯政變的影響,所以大都偏向于保守派,但是國內的經濟要發展,那是離不開改革的,縱觀鄧公治國的理念,還是要好好的發展經濟,這樣的話,改革肯定是要深入的走下去的。我看呢,若是有條件的話,外公倒是不妨寫一篇這方面的文章發表到內參上邊,雖然一時難免被扣上改革派的帽子,不過若是能夠迎合鄧公的觀點,那倒是不錯。”

    劉洵說完便低下了頭,一旁的周瑞青卻陷入了思考之中。

    周瑞青是實權的副省級官員,在不同執政理念的派系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他現在的年齡讓他的處境有些尷尬,他是在五十多歲的時候才接任錦江市市委書記的,現在的他已經六十出頭了,不出意外的話,幾年之後會在副省級的位子上退下去,到時候或許到市人大或者省人大二線養老,運氣好的話,也許有機會以省部級的待遇養老,不過那僅僅是個待遇罷了。

    作為一個政治家,一個銳意進取的政治家,他自然希望有一塊更大的藍圖能夠供自己書寫,希望有一個更大的舞臺,若是有機會成為一省的一二把手,那就有機會看看高層政治圈內的風景,對於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那個門檻的他來說,這是有著莫大的誘惑的,也有著更大的政治理念和施展的舞臺來供他施展。

    無疑,現在劉洵提到的這個就是個很好的機會,雖然現在的改革派處於下風,完全被保守派壓著打,不過就像劉洵說的那樣,經濟想要發展,終究還是需要改革深入下去的,按照這麼來看,改革的趨勢是必然的。

    至於保守派擔心的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影響,更多的卻是受到東歐劇變和蘇聯政變的影響,但是國內和這兩個地方是很不一樣的,無論是國情還是文化背景都不同于東歐和蘇聯,國內的矛盾也沒有激化到蘇聯那種地步,腐化程度更是無法和蘇聯相比,只要對過於激進的改革派稍微的??車,以國內的政治環境來說,被和平演變的概率,幾乎沒有。

    在改革派落盡下風的時候,自己這個實權的副省級若是能夠旗幟鮮明的支持,那影響是很不一樣的,現在中央的態度還不明朗,所以敢於明確表態的官員幾乎沒有,自己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雖然或許會被帶上改革派的帽子,不過若是能夠迎合了鄧公的思想,那或許也是自己在仕途的機會。

    對於一個銳意進取的政治家來說,已經老邁的他,任何一個機會都不會放過的。他這倒不是完全受到劉洵剛剛這番話的影響,他原本內心就有考量,這會兒頂多算是下個決心而已。

    “不說找個了,小姨現在還在為她的公司的事情糾結呢,外公您若是願意幫助小姨她梳理蘇聯的關係,估計她的公司能從蘇聯獲得更多的貸款,到時候到國際市場上邊換成其他的物品,就坐等盧布貶值大發橫財吧。”

    “對呀,爸,若是進入資本市場的話,自然是資金越充足越好,您在蘇聯有幾個朋友都很有能力,若是願意出面打招呼那就更好了。”周裴婠也跟著起哄。

    “小四胡鬧,你怎麼也跟著瞎起哄,你和你二哥兩人在商業上邊的事情,我不關心,也不插手,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你們呀,就不要指望在我這裏獲取什麼便利了!”

    周裴婠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她剛才也是開玩笑罷了,她自然知曉周瑞青平日裏原則性很強,以權謀私的事情,那是斷斷不會去做的,更何況這種看上去似乎要打劫蘇聯老大哥的事。

    不大一會兒小保姆把飯菜端上來之後,三個人很快解決掉了晚餐,劉洵倒是有意繼續和外公談論一些國內關於改革的事情來引導外公的觀點,不過看到周瑞青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態,還是作罷。

    兩人的房間小保姆已經給收拾好了,不過洗漱完之後,這小子倚在周裴婠的臥室門口,“小姨,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吧。”

    “臭小子,亂說什麼呢。”周裴婠拿手指在劉洵額頭上戳了一記,不過她可沒注意到,由於剛剛洗完澡穿著寬鬆的睡袍,這麼一伸手,睡袍上邊就岔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洗漱過後沒穿內衣的她,就這麼把大半個飽滿的胸部暴露在了劉洵的眼皮子底下。

    周裴婠可沒意識到自己走光了,還繼續戳著劉洵的額頭要給他來一番思想政治教育,直到順著劉洵有些發直的眼神的落點看過去,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伸手回去掩住睡袍,“臭小子,看什麼呢。”聲音中倒是有些慌亂,幾絲紅暈也浮現到了臉上。

    “我要和小姨一起睡,以前的時候我們不都是一起睡嗎。”

    “哎呀,小四,別鬧了,以前是你小,現在都長大了,別鬧了,自己去睡吧,房間都收拾好了。”

    “那我們一起躺一會兒再回去睡。”劉洵退而求其次。

    周裴婠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臥室裏邊的床足夠的寬敞,倒不虞躺不下兩個人,周裴婠開始還有些擔心,不過看劉洵躺下後只是像以往那般靠著自己的身旁,也便安下心來,不過自從她長大後,還從來沒有和男孩子這麼近距離的躺在一起,劉洵現在也勉強算是男孩子了,身旁劉洵的鼻息打在後背上,雖然隔著睡袍,可總還是有些讓人心慌慌的感覺。

    她還以為劉洵躺在身旁要和自己說些什麼,兩人回來,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好好交流一下,不過過了一會兒才有些哭笑不得的發現,這小子居然已經睡著了,只是身體下意識的往自己懷中靠著,臉上的表情,即便是睡夢之中似乎也在擔憂著自己會不會跑掉,周裴婠下意識的心中一酸,也往劉洵身邊靠了靠,沒有想著晚上再換個房間睡。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劉洵已經不在身邊了,下了客廳在發現,這小子讓小保姆在一旁打下手,自己繫著圍裙在廚房做早餐,桌子上已經放好了一鍋皮蛋瘦肉粥和四份煎蛋以及兩個清淡的小菜,看來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一旁的桌子上邊,周瑞青卻皺著眉頭看著手裏邊的一份東西,時不時的拿手中的筆在上邊圈圈點點。

    “爸,小四也知道孝敬您老了,都知道早起做飯了,咱們可不能浪費了人家的心意。”

    “你們先吃吧!”周瑞青頭也沒抬,注意力依然放在手中的那份材料上邊。

    “工作什麼時候有個完啊,爸,我看您可要好好注意身體。”說著露出個俏皮的笑容,直接把周瑞青手中的材料拿過去,“暫時沒收了,吃完飯再給您。”

    不過拿過來看到那份材料,周裴婠也愣了下,“這不是小四的筆跡嗎?”

    劉洵的字周裴婠是能認識的,小時候還是和她學的,看到剛剛周瑞青皺著眉頭看的東西似乎是劉洵寫的,周裴婠自然有些發愣。

    “《步子再大一點----堅定不移的把改革深化下去》。”一字一頓的念著那份材料的名字,“爸,這東西是小四寫的?”

    周瑞青的臉上這會兒才露出笑容來,“是他寫的,這小子看來確實是長進了不少,就這篇文章來說,放到黨報上邊都是大作,有資格上新華社內參的,以後是塊從政的好材料,就是要好好打磨打磨。”

    “我說他這麼早起床幹嗎,原來是鼓搗這個東西啊。”

    “小姨,我起床是為了給你和外公精心的準備一份早餐好不好,這篇文章不過是因為昨天和外公談話有感,便附帶的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寫下來給外公參考。”

    “我們家小四能當御用文人了,不簡單啊。”

    周裴婠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劉洵早晨看她的目光總是閃閃躲躲的有些心虛的摸樣,這小子一大早醒來,溫香軟玉抱滿懷的,瞬間便有了反應,好不容易壓著性子寫完那份東西,這才壓下心中的躁動,暗罵自己禽獸不如,和小姨在一起居然會起了齷齪的念頭。

    事實上,他昨晚想和周裴婠躺在一起,也確實沒有旁的想法,只是時隔多年,很想再回味一下當初的感覺,而且小姨不久之後就要去美國了,又要分割兩地,自然希望可以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倒是不虞自己早晨居然有了男人的反應。

    “外公,我寫的這些東西怎麼樣?有沒有參考價值?”

    周瑞青微微皺了皺眉頭,“你這篇東西說是言論激進都有些輕了,若是發出去,那是要被保守派批駁的體無完膚的,即便是改革派裏邊,也少有你這麼激進的,當然,你是少年人心態,銳意進取,有這樣的觀點倒是也不足為奇。”說著笑了笑,“不過你這般年紀能有這般見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怎麼樣,日後有沒有從政的想法?”

    劉洵趕忙搖了搖頭,“我可對官場上邊的彎彎繞繞沒興趣,看著外公和我爸的官越做越大就好,說不準也有機會過一把太子爺的癮。”

    “你呀,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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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xl 發表於 2012-9-29 18:08
第一卷 前世今生改天命 第二十七章 喝血的“朋友”要提防

    話說,劉洵這篇文章與其說是文章,倒不如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拼合起來的,他也是在短時間之內拼湊的,銜接等方面做的並不是很好,引經據典就更加的不到位了,只是大致點名了論據和論點。

    至於文章中所要表達的觀點,其實也是他根據自己前世對鄧公南巡的記憶,把鄧公當時南巡講話的一些主要觀點帶入到文章裏邊,大致的寫了一些東西。

    先是從馬克思主義精髓、社會主義本質以及市場經濟為主要的三方面作為論據,論點便是“不堅持社會主義,不改革開放,不發展經濟,不改善人民生活,就沒有出路”,然後還隱晦的提出了姓資和姓社的問題,暗示了一下民營企業的地位問題,主要還是圍繞這大膽改革的觀點。

    周瑞青看了之後倒是和劉洵說,讓他大學的時候直接讀政治經濟學得了,只看他裏邊的三個大論據便知道,這小子對政治、經濟的瞭解,已經達到了一個比較高的高度。當然,周瑞青不知道的是,這還是劉洵藏拙的原因,若是不藏拙的話,絕對能讓人震驚的掉了下巴。

    對於這篇文章,按照劉洵的想法,他是希望外公能找個筆桿子把這篇文章給好好的潤色潤色,然後添加一些自己的觀點,署名發到新華社的內參上邊,這樣,或許有助於外公仕途的發展。

    現在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起碼已經起到了一些引導作用,現在的關鍵就是如何能讓外公願意署名發到新華內參上邊了。

    一般的政治家,到了省部級的這一層,受外力影響的程度已經很小了,內心自有自己的一把尺子來肚量,劉洵自然不奢望自己幾句話就能讓外公從中間派走向激進的改革派,不過路總是要一點一點慢慢走的。

    早上周瑞青到市委上班,劉洵和周裴婠便出了濱河社區沿著濱河東路散步。

    看著91年的錦江,看著眼前流淌的錦江東河,思緒卻不知不覺間又飛到了自己大學以及畢業後在這個城市留下的印記,無論是大學的四年還是之後在這個城市打拼事業,其間的點點滴滴都讓他對這個城市記憶深刻,也不知道郭曉東這小子現在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邊窩著,想到那小子,劉洵也不由會心的露出一抹微笑來,自己還欠人家一輛被撞毀的大奔呢。

    不過他這心不在焉的樣子倒是讓一邊的周裴婠有些奇怪,當然,對於劉洵不動聲色的走在臨江的一面幫自己擋住江風的舉動,還是讓她心中浮起一片暖意,恰好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對卿卿我我的情侶,周裴婠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忽然惡作劇般的挽住了劉洵的胳膊,之後卻轉過頭不看他。

    劉洵微微愣了下,感覺到胳膊處的彈軟,再看了看扭著頭不讓自己看到表情的小姨,也沒有想著把胳膊抽出來。

    “對了,小姨,你在美國那一攤子的生意,現在似乎正好是忙碌的時候,你這一撒手跑回國內來,那邊的事情誰在負責?”

    周裴婠這才轉過頭來詫異的看了劉洵一眼,“你關心這些東西幹嘛。”

    “我這不是怕小姨你不知道人心的邪惡,怕你在外邊被人騙了嗎,小姨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外加不小的一筆財富,不知道多少人對小姨動心呢。”

    周裴婠被逗的咯咯一笑,“感情我們家小四經驗豐富,都知道教我防騙了。”說著微微笑了笑,見劉洵臉上不似看玩笑的摸樣,便解釋起來,“美國那邊,對口蘇聯的貿易這些都有合作者們在做,我們僅僅做轉口貿易,以前便鋪好了路,現在倒不需要花多少心思。至於公司裏邊,我不在的時候,一般是兩個人在負責,一個是你小姨我在國內時候的閨蜜,她負責內部的財務和人事,另一個是美國讀大學時候的同學,負責外部的交涉等等。”

    “同學?男同學吧,我一猜就是,人家指定在追求你呢,要不,堂堂哈佛商學院畢業的MBA高材生,怎麼會到只有幾百萬美元的小公司裏邊打工。”

    “貧嘴!再亂說話,小姨就不理你了。”

    “小姨心虛了吧,不過小姨是大美女,沒有人追求那才不正常。不過我還是覺得,小姨你一個人身在異鄉,身邊也沒有自己的親人,還是不要對外人太信任了,公司的事情也不能對其他人太放權了,起碼財務和銷售網路這些重要的東西要抓在手裏邊。”劉洵臉上略有些嚴肅的和周裴婠說著。

    “有這個必要?曉彤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了,公司的財務一直是她在負責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呀,這種喝起血來才厲害,小姨也知道我這次被綁架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一個我一直當做朋友的人利用我對他的信任先是偷走了我爸的警槍,然後還把我騙出去給人綁架,若不是後邊的事情,說不準我現在還落在歹徒的手裏邊,這樣的朋友,那是萬萬不能要的。”劉洵說著,做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摸樣來。

    “你是說李向奎的兒子李諒吧。”

    劉洵點了點頭,“就是他,枉我以前一直把他當做朋友,卻利用我的信任來陷害我和我爸,若不是機緣巧合,說不準他們的計謀現在就成功了。我說這個其實就是想和小姨說,真正的朋友自然是值得信任的,自然可以託付很多東西,可是有些人,我們把他們當做了朋友,人家心中或許未必對我們抱有善意,或許還在心中策劃著如何來算計你。”

    “小四,你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吧,我和曉彤多年的朋友,她應該不會害我的。對了,小四,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做一些心理輔導,你不能因為李諒一個人的事情而對所有的朋友都失去希望,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畢竟,那樣的人總是少數。”

    “或許吧,我這也是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謹慎一些總是沒有錯的。”劉洵淡淡的笑了笑,“小姨你那個朋友是叫蘇曉彤是吧,她不是在公司裏邊負責財務上邊的事情嗎,小姨你回去偷偷的查一查公司的賬目,看看裏邊有沒有什麼貓膩,這不久一清二楚了嗎。”

    “沒有必要吧。”

    “呵呵,反正偷偷摸摸查一查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小姨你就當為了打消我心中的疑慮好不好,我也是為小姨你擔心嘛,若是沒有問題,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事實上,劉洵對前世周裴婠經商被騙的事情有一些瞭解,知道是公司內部的人夥同她的合作者以及交易物件,三方人共同參與進行的,把小姨的公司騙的一乾二淨。這個蘇曉彤就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現在既然有了機會,自然要讓小姨好好提防,劉洵甚至不惜說出李諒的事情來提高周裴婠心中的警惕,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效果並不好,小姨對那個朋友,還是很信任的,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啊。

    ……

    之後又在濱河社區住了三天,這三天他倒是沒閑著,周瑞青回來,兩人便一起討論國內關於改革的大辯論,周瑞青拿回來的資料也越來越多,對劉洵的觀點也越發的重視起來,那篇劉洵寫的初稿也越來越完善,看來、經過了筆桿子的潤色了。當然,裏邊的不少過於激進超前的東西也被刪去了,倒是能夠看得出來,周瑞青已經有意把這篇文章拿出去發表。

    周瑞青不在家的時候,劉洵便和周裴婠在家交流一些商業上邊的東西,當然,一般都是周裴婠要給他做心理輔導,然後被他七繞八繞的把話題繞到商業上邊。

    周裴婠倒是發現了劉洵的又一個天賦,這小子似乎天生對商業上邊的東西很精通,不僅轉口貿易的事情知道不少,便是資本市場說起來也頭頭是道,劉洵自然把這些東西都歸結到書本上邊,反正無論外公家裏邊關於經濟和商業的著作多了去了。

    到了第三天的頭上,周裴婠終於要離開會美國了。事實上,她這次回來原本就是為了劉洵的事情專門回來的,美國那邊的商業正好到了忙碌的時刻,既然劉洵這邊沒事了,她自然要趕緊趕回去。

    臨走到了飛機場送別的時候,周瑞青和司機只是送到了機場,劉洵卻一直跟著進去,臨分別的時候,他抱著周裴婠在耳邊道,“小姨,你要答應我,到了美國一定要好好的查查公司的賬目好不好,我不希望,也不想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身邊親人的身上,所以,小姨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定要查一查,好不好?”劉洵的聲音很嚴肅。

    周裴婠看著他的眼神,那裏邊透露的意思,大有周裴婠不答應,他就抱著不放開的意思。

    “好了,小姨答應就是了。”周裴婠輕輕摟了摟劉洵,“這下你滿意了吧。”

    “小姨你可不要敷衍我,若是敷衍我的話,我可要生氣的。”

    “好好好,不敷衍你,知道小四是為了我好,你小姨我呀,去了美國就好好理一理公司的賬目,哼哼,把一個個心懷不軌的反動分子都暴露出原型來,這樣總好了吧,你滿意了吧。”

    “嗯,滿意了。”

    劉洵剛說完,便感覺周裴婠在臉頰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要記得想我哦!”然後銀鈴般的笑聲便一路遠去,這邊的劉洵猶自愣神的看著周裴婠小跑著進入候機室。

    “這算什麼,美國式的告別吻嗎?”回味著那一瞬間的感覺,劉洵的心中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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