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財神門徒 作者︰肥騾 (已完成)

 
abc199317 2012-10-11 18:14:5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5 374653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19
第469章 再狡猾的狐貍也逃脫不了獵人的掌心

第二天一早,高倩醒來之后就趕去了溪州市。林東則是先去了九龍醫院,到那里與羅恒良聊了一會的天。羅恒良知道他事情繁多,所以很快就催促他走,說如果有事情會打電話給他,讓他不用每天都來看他。

離開九龍醫院之后,林東就去了金鼎投資公司。已經有很久沒過問公司里的事情了,上段時間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地產公司那邊,但他一直將金鼎投資公司作為自己所有事業的根基,從來都沒有輕視這一塊。金鼎投資公司目前運營方面已經走上了正軌,他無需凡事都親力親為,只要把事情放手給可靠的人才去做,那么公司的發展就不會出現大問題。

從陸虎成的龍潛投資公司回來之后,林東深感到金鼎投資公司與國內一流的私募公司之間的差距,所以在與溫欣瑤進行了一次幾個小時的國際長途溝通之后,他就決定將金鼎投資公司提升一個檔次。

龍潛投資公司是國內最優秀的私募公司,他們現有的結構非常的合理,是很好的榜樣。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結合金鼎投資公司的實際情況之后,林東做出了一些改變和調整,制定出了一套方案,并將方案下發給公司的中層領導,群策群力,查漏補缺,不斷的完善方案。這段時間以來,他雖然人不在公司,但金鼎投資公司卻在他的指揮之下悄然發生著改變。

現在的金鼎公司,已將建金大廈整個八層全部租了下來,隨著體制的越來越健全,公司的人數也在不斷的增多。原來的那點地盤已經不夠用了。乘電梯到了八樓,林東就感受到了一股凝重肅穆的氣氛。在這種氣氛之中,他所見到的每一個員工的臉色都比較凝重,甚至連笑臉都見不著。

他熟悉這種氣氛,當初金鼎初創之時。他們幾個的臉色也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只有在戰斗之中,員工們才會有這種臉色。進了辦公室之后,他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文件。他不在的時候,楊敏會將所有需要他過目的文件按分類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方便他回來查閱。文件中其中有一項就是公司日記。由楊敏負責撰寫,將公司每天發生的事件簡略的記錄下來。

看完了公司日記,這些天金鼎投資公司所發生的事情林東也就了然于胸了。原來金鼎投資這邊和龍潛投資已經都開始行動了,他們正在玩一個捉獵物的游戲,秦建生這個獵物卻還當自己是獵人,卻不知危險悄然臨近。為了取得秦建生的信任,管蒼生與陸虎成商量之后。決定放點血,借陸虎成之嘴告訴秦建生一些金鼎投資公司的機密,而秦建生得知了一些操作策略,在幾只股票上成功狙擊了金鼎投資公司,使金鼎投資公司蒙受了不小不大的損失。

陸虎成和管蒼生已經挖好了陷阱。金鼎公司以自身為誘餌,不斷的從身上割肉丟出去,引誘秦建生入甕。而秦建生這只餓狼卻總有喂不飽的時候,吃了一塊肉還想吃下一塊,也就一步一步的被引向陷阱。

林東迅速的看完了文件,走出了辦公室。公司了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他還未來得及認識。今天既然來了,就應該見見新同事。省的以后有些同事不知道老板是誰。

“嗨,哥們,你是新來應聘的吧?”

林東去了一趟廁所,廁所里進來一個高高壯壯的年輕人,年紀大概三十左右,很是熱情。主動與林東聊起了天。

林東笑問道:“怎么,你就是這家公司的?”

這胖子哈哈一笑。“是啊,我以前在農行的省行干過,現在跳槽到這里來了,剛來沒多久。對了,你來應聘什么職位?”

林東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看得出來我是來應聘的?”

這胖子伸出手,笑道:“我叫吳騰青,瞧你眼生,所以猜測你是來應聘的。以后很可能咱們就是同事了,握個手,請多多關照。”

林東對這吳騰青有些好感,這人能言善道,就是個自來熟,這種人很能吃得開,又在農行省行工作過,積攢了不少有用的關系,楊敏把他招進來,這人算是招對了。

二人都在噓噓,吳騰青忽然伸手要跟林東握手,林東只好搖搖頭。

“我覺得這地方不是握手的好地方,你說呢?”

吳騰青“噢噢”了幾聲,點了點頭,“兄弟你說得對!咱們待會洗了手再握也不遲。”

吳騰青先尿完了,林東走到外面,發現他還在等他,洗了手之后扯了面紙擦干了手,吳騰青立馬就伸出了手,并且說道:“洗過了,絕對干凈。”

林東和他握了手,吳騰青更加熱情了幾分,“走,管人事的楊姐跟我很熟,我帶你去找她。”

“楊姐?”林東心中暗道,楊敏今年才二十五歲,吳騰青這家伙看上去至少也有三十歲了,也不怕把楊敏叫老了。

“這邊,跟我走。”

吳騰青拉著林東往辦公室走去,推開楊敏辦公室的門,“楊姐,有個來面試的新人,我給你帶來了。”

楊敏正在伏案工作,聞言抬頭一看,林東正站在吳騰青的身后,指著林東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新人?”

吳騰青笑嘻嘻的點點頭,“楊姐,就是他。”

楊敏臉一冷,“吳騰青,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見我楊姐,我可比你小八歲呢。”

吳騰青連連點頭。

楊敏道:“你知道你身后的那位叫什么名字嗎?”

吳騰青撓撓頭,轉身問林東道:“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林東。”林東微笑道。

吳騰青皺著眉頭,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楊敏掩嘴一笑,“我看下次再招聘人,應該在筆試中增加一項內容,那就是考有關公司的歷史。”

“為什么?”吳騰青居然傻傻的問了一句。

楊敏站了起來,“吳騰青,你個二愣子,你居然把咱們林總拉到我這兒來應聘,不想干了嗎你!”

“林總?”

吳騰青渾身一顫,驚愕的看著林東,他剛進公司不到一星期,沒見過林東,只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姓林,沒想到今天熱情過了頭,居然把老板拉到了人事這里來。

“林總,那個……我實在是不知道啊。”吳騰青苦著臉道。

林東擺擺手,“沒事沒事,小吳,你是哪個部門的?”

為了樹立領導的微信,林東對年紀比他大十歲以內的一般都稱作“小X”,如果是再大一點的,就稱作“老X”。

吳騰青見林東沒有生氣,放下心來,笑道:“林總,我是公關部的新兵,我去工作了。”說完就一陣煙溜走了。

吳騰青走后,林東問道:“小楊,吳騰青這人不賴,安排在公關部是最合適的了。”

楊敏笑道:“他現在是萬花叢中的唯一一片綠葉,整個公關部清一色的美女,只有他一個是男的,不過就是有些油嘴滑舌。吳騰青在省城的農行分行里工作了七八年,家在蘇城,父親從政,母親經商,在蘇城有許多關系,所以我安排他去公關部做事。他原先是應聘產品研發部門的,后來聽說公關部清一色全是美女,都沒要我開口勸就欣然赴任去了。”

林東點點頭,“你是用對人了,公關部哪個不是能言會道的人,這個吳騰青,以后能成為公關部的一把好手。”

楊敏原先以為林東會生氣,沒想到居然夸了自己,心里不禁松了口氣,“林總,你多天沒來公司了,所有需要你過目的文件我都放在你的辦公桌上了。”

林東笑道:“我已經看過了,好了,你工作吧,我去資產運作部看看。”

林東先去了資產運作部一部,到了那間集體辦公室,才發現少了不少人,就連崔廣才和劉大頭都不在辦公室里。

”人都去哪里了?”

在交易時間內,辦公室里少了三分之一的人,這令林東有些生氣。

一名老員工說道:“林總,咱領導帶著好手都去支援二部去了。這里的事情有我們這些人就可以了。”

林東這才知道為什么少了那么多人,鼓勵了眾人一番就去了二部的辦公室。還未進二部的辦公室,他就感覺到了那股強烈的凝重的氣氛,推門走了進去,看到的每個人的臉都是凝重的。

“林總……”

有人瞧見了他,人群里響起了七七八八的打招呼聲。

林東走到管蒼生身旁,“情況怎么樣?”

管蒼生道:“秦建生不愧是老狐貍,貪婪又狡詐。你看這幾只票!”

林東坐到了電腦前面,熟練的查看了各項數據,從數據上來看,秦建生可說是非常的小心,似乎一直有多提防,不敢大量的進貨,微微有點漲幅就立馬拋出,落袋為安。由此可以看出,秦建生并未完全信任陸虎成。

“管先生,此局你打算如何破解?”林東摸出了煙,點上后吸了一口。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20
第470章 會獵

管蒼生逸興遄飛,說起對付秦建生的法子,那是一套一套的,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感覺。[]以他對秦建生的了解,知道這是一個貪婪無厭的人,永遠沒有喂飽的時候,也永遠都不會收手。只要給足了肉,這只狼必然一步一步朝陷進走去。

“他既然能吃,我就撐死他!”

一旁的劉大頭拿著紙巾擦汗,嘆道:“管先生,您還打算繼續賠錢嗎?這段日子咱們已經給秦建生送了不少錢了。”

管蒼生搖搖頭,“大頭,你這話不對,舍不得孩子,怎么可能套的著狼?秦建生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也是一只兇狠的餓狼,要想抓住他,必須下足了血本!”

劉大頭不再說話了,只是一直搖頭。愛書者

林東明白管蒼生的用意,既然已經把事情交給了管蒼生去做,那么接下來管蒼生做什么他都不會過問,這是出于對管蒼生的信任,也是出于對管蒼生擁有的能力的絲毫不懷疑。在他看來,秦建生如果是只狐貍,那么管蒼生無疑就是一個獵人;如果秦建生是只惡狼,那么管蒼生無疑就是雄踞一山的猛虎。無論秦建生是狐貍還是惡狼,都玩不過獵人和猛虎。[]

“秦先生,如果需要更多的資金,盡管告訴我。”林東拍了拍管蒼生,微微笑道。

管蒼生道:“林總,陸兄弟說了,這次是兩家一起的行動,咱們這邊的損失他要承擔一半,所以目前來看錢還夠用。”

“啊?有這事?”

林東訝聲道,這個陸虎成做事情還真是出人意表,這種賠錢的事情他也要搶著做,轉念一想,陸虎成這么做完全是估計與他的兄弟之情,知道自己的公司實力不夠雄厚,所以就自掏腰包來貼補他。

想到這里,林東心里充滿了感動。

“諸位在這邊工作的都還習慣吧?”林東看到原先空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現在已經擠滿了人,尤其是陸虎成的那幫老兄弟。一個個面色紅潤,好像都胖了幾斤。

管蒼生笑道:“林總,我代替大伙兒謝謝你了。大家伙都很好。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在這工作都很開心。”

“員工的事情就是老板的事情,只有了無牽掛的員工才能全力以赴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就到)但凡是我能幫得上的忙,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各位如果有事情,請不要見外,直接找我就行。諸位,我還有事,這就走了。”

“林總再見!”

二部的辦公室里想起了整齊劃一的聲音。林東微微頷首,邁步離開了二部的辦公室。管蒼生沒有去送他,他們之間不需要這種沒必要的繁文縟節。林東的來去都未對他造成什么影響,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該怎么下好這盤棋,或者是該怎么下好這個套。www.FhzwW.c0m

林東離開二部,崔廣才和劉大頭也跟著走了出來,林東進了總經理辦公室。他們也跟著進來了。看樣子像是有話要說。林東把煙盒往桌上一扔,“你們想抽就自己拿。”

崔廣才和劉大頭各自拿了一根,屋子里馬上就彌漫起了濃濃的煙霧。

“林東,這些天我看管蒼生盤,唉,感覺學到了很多。但是卻覺得越來越迷茫了。”

崔廣才嘴里叼著煙,悠悠的說道。眉頭一直緊皺著。有這種疑惑的不止他一個人,劉大頭也是如此。他們知道管蒼生國內業界的頂尖高手。這次管蒼生與大敵秦建生在股市圍獵,絕對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所以他們兩個這些天泡在二部辦公室的時間要比在一部辦公室的時間還要多。烽火管蒼生的作手法向來以神鬼莫測飄忽無蹤而著名,而這次圍獵從一開始管蒼生就表現出與自身水平不相匹配的實力,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夠接受,畢竟要讓秦建生上鉤,那就是要做出犧牲的。而到了后來,手法卻是越來越低劣,讓秦建生連吃了幾把。

金鼎投資公司的損失可謂慘重,自從公司創建以來,他們還沒吃過那么大的虧。

“管先生這是怎么了?有幾次秦建生明明都上鉤了,他為什么還要繼續裝傻送錢給姓秦的?我真是不理解不明白。”劉大頭嘆道。

林東卻笑道:“你們兩個太低估秦建生了。據我所知,此人當年主導發生了那次國債事情,事后他不僅沒有收到處罰,反而活的更加逍遙自在。他能玩弄國家的法律于鼓掌之中,會是那么容易上鉤的人嗎?”

崔廣才和劉大頭低頭不說話了。

“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很可能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管先生可以說是最了解秦建生的人,而秦建生又何嘗不是最了解管先生的人呢?你們想想,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兩個想蒙對方,那豈會是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有龍潛合作,就憑咱們一家,即便是管先生有通天徹地的本事,那也不一定能拿下秦建生。”林東說完,探了探煙灰。

崔廣才和劉大頭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管先生在下一盤大棋!他要為自己白白失去的十幾年年華討一個說法,也要為跟著他一起受苦的兄弟報那大仇。你們想想,秦建生當年害的他們那么慘,把讓秦建生身敗名裂,如何能平息眾人心中怨怒?給秦建生造成個小打擊其實很簡單,但要想讓那只老狐貍的命,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林總,我們知道了。好了,煙也抽完了,我們做事去了。”

崔廣才說完,劉大頭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林東在公司吃過了午飯,打電話97到醫院問了問羅恒良的情況,專家已經對羅恒良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檢查,并且針對他的情況作出了治療方案。從專家口中得知,羅恒良的情況還算好,如果意志堅強,很有治愈的可能。

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著實讓林東高興了一把。他馬上就打了電話97回家,把專家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林母,要林母等到林父回來的時候說給他聽。他想如果父親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比他還要開心。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21
第471章 炸藥

吃過午飯之后,林東沒在金鼎投資公司逗留多久,馬不停蹄的奔赴溪州市。那兒的戰役需要他親自指揮,也是需要他花大力氣的地方。到了溪州市,林東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公租房的施工現場。

雖然只是短短離開了幾天,但公租房的項目卻從不曾離開他的心里,始終牽絆著他。金河谷在爭奪項目之中輸給了自己,以他對金河谷的了解,這家伙很可能會在背地使些陰招,對他的工程做手腳。這也是林東為什么自打公租房項目開工之后就一直緊盯這個項目的原因。

車子開到公租房項目外圍,林東下車之后,從后備箱里找出安全帽,戴上安全帽走進了工地里。因為前段時間一直在這里泡著,所以工地上的工人大多數都認識他,見到林東,一個個客氣的跟他打招呼。

工程開始之初,就在工地南邊用鐵皮搭建了一個工程指揮部。林東走了五六分鐘就到了那里,還沒進去,就聽到了里面熱熱鬧鬧的聲音,像是在吵架似的。

“毀了,不會是我不在的時候底下的人相互掐起來了吧?”

林東心中暗道,難怪凡事都得有個頭,否則一旦掐起來了,沒有人從中決斷,那事情就得亂了套了。

推門而入,只見里面有三五個工人,還有指揮部的幾個領導,居然周云平也在。

“這是怎么回事?”

林東指著坐在地上的一人,那人雙手被綁在身后,身上捆綁著沾滿泥土臟兮兮的粗繩子,頭上的頭盔掉在了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跡,一副工人的模樣,看樣子是挨打了。

周云平趕忙走到林東跟前。低聲說道:“老板,你別發火,這人是奸細。”

“奸細?工地上也有奸細了?”林東訝聲問道。

任高凱扯起大嗓門吼道:“林總,這小子就是奸細,我們正在拷問他呢。”

“是啊,是啊。”

工程指揮部的辦公室里的其他人紛紛響應。

林東抬起了手,示意眾人安靜。“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你們這樣對待人的嗎?趕緊給解開。我問他幾句話。”

既然老總吩咐,就算是其他人心里有不愿意的,也只得照做。任高凱親自把那人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林東指了指凳子,“請坐吧。”

那人倒是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叫什么名字?”林東笑問道。

那人一翻白眼,“關你屁事。”臉上透露出狠勁,看來是剛才被打毛了。

林東微微一笑。對任高凱說道:“老任,給根煙給他抽。”

任高凱極不情愿的掏了一根中華給他,那家伙卻朝他嚷嚷道:“給了煙卻不給打火機,到底還讓不讓我抽?”

若不是林東在場,任高凱肯定是沖上去就踹他一腳,但既然剛才林東吩咐他給煙,就應該盡量滿足這家伙的要求,憤恨的給這家伙點了煙。這人悠哉悠哉的吸了起來,一根煙吸完,一句話都沒說。

“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林東繼續發問。

那人搖搖頭,態度有所好轉,不像剛才那樣翻白眼了,“對不起,無可奉告!”

林東招招手,把任高凱叫到了門外,說道:“把情況跟我說說。”

任高凱道:“林總,是這樣的……”

原來這家伙是今天下午才出現在工地上的。穿了一身臟兮兮的衣服,挎著一個軍用帆布包,兩眼賊兮兮的。四處亂看。公租房項目建設至今,因為工程巨大。項目還沒成型,所以也沒什么高樓遮擋。

這家伙混進了工人群中,偷偷的取出了帆布包里的東西,竟然是一包。正當他買的時候,被一起去撒尿的武奎勇和李全安兩個人發現了,這二人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但看他賊眉鼠眼的,還以為是偷工地上的東西了,本想把他逮住訛一頓飯吃,沒想到抓住之后卻發現那家伙手里拿的是一包!

武奎勇和李全安都是膽大的人,立馬就把那人扭送到了指揮部的臨時辦公室。

林東心下震駭,那可是會要人命的東西,這人跟誰有仇,工地上那么多工人,他要拿這玩意過來?

林東陰沉著臉,推門進了里面,在那家伙對面坐了下來,拍著桌子怒道:“我問什么你說什么,否則我立馬送你去警察局。哼,私自藏有并企圖危害他人生命安全,這罪名我看你承不承受的起!”

那家伙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鼻孔里出氣,似乎沒把林東的話放在心上。

林東操起電話,迅速翻出陶大偉的電話,“大偉,你到……”

陶大偉就在附近,接到林東的電話之后,馬上開著警車趕到了這里,推門問道:“兄弟,這是咋了?著急上火的把我叫過來。”

林東指著對面的那人說道:“這個家伙扛著包到我的工地上來,我想問問如果判刑會判多少年?”

陶大偉身穿警服,一身正氣,朝林東對面的那人瞄了一眼,那人只覺全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罪可就大了,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是讓我來拿人的嗎?那我現在就帶他回局里去。”

林東擺擺手,“兄弟,你先去外面抽根煙,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他。”

陶大偉點點頭,“好嘞,有事你招呼,我出去抽根煙。”

陶大偉走后,林東冷笑道:“你聽到了吧,現在警察就在外面,你如果不想跟他走,那么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你真的能讓他不帶我走?”

剛才還鎮定自若的這人開始直冒冷汗。

林東點點頭,“他是我兄弟,他會聽我的。”

“我全都說了,我叫茅康,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三康子,前兩天有個人()找到[望書閣]我,給了我兩千塊錢,要我帶著包來這里放一炮。”

茅康害怕坐牢,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了。

林東并不想為難他,他在乎的是花錢請茅康來這里放炮的人,問道:“是誰給你錢讓你來炸我的工地的?”

茅康搖搖頭,“我是道上的,義子為天,我不能出賣兄弟。”

林東微微冷笑,“那好,你就跟我的兄弟回警局吧。”

林東作勢欲要站起,那人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叫道:“別、別……我說,是虎頭給我錢讓我來的。”

“虎頭是他的諢號吧,大名叫什么?”林東站了起來,雙手撐住桌子,俯視茅康,釋放出絕大的壓力與威勢。

茅康滿臉都是細密的汗珠,結結巴巴的說道:“虎頭大名叫李義虎,老板,我全都說了,我求你放過我吧。”

“如果你今天所說的有半句假話,我保準抓你回來,親自送你去局子里!”林東一揮手,“滾吧。”

那人腳底抹油,“嗖”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陶大偉推門走了進來,他清楚林東是把他叫過來嚇人的,也一眼就看出來茅康就是個小混子,抓他也沒什么意思。

“呢?那東西太危險,我得帶回局里。”

林東朝任高凱望去,任高凱會意,從角落里拿來一個帆布包,送到了陶大偉的手里。

陶大偉掂了掂重量,皺起了眉頭。

“我說警察叔叔,你可小心著點,里面可是!”任高凱抱著頭,面朝著門口,已做好了隨時沖出去的準備。

陶大偉笑道:“大家伙別擔心,我估計里面的很有可能是假的,走,都出去吧。”

眾人走到了門外,找了一個空闊的地方,陶大偉把從帆布包里拿了出來,掂了掂分量,然后又湊鼻子問了問,冷冷笑了起來。

“這里面不是。”

他下了定論,伸手去拆包。任高凱等人見到他這種玩命的行為,立馬后退十來米。

包被陶大偉幾下就給拆了,立馬竟然是沙子,立馬摻雜了一點硫磺,根本就炸不了。

“得,這沙子就算我免費送給你們工地的了。林東,沒啥事了吧?那我走了啊。”

林東伸手抓住了陶大偉的手,“兄弟,別急著走,有些事我還得拜托你。”

陶大偉笑道:“啥事,你說。咱倆之間不興藏著掖著的。”

林東嘆道:“我拿到了這個項目,很多人都眼紅,今天是假,明天說不定就來真的。這件事不能就那么算了,我得把幕后的指使者抓出來,殺一儆百,以儆效尤。你幫我查查李義虎這個人,剛才那人說是李義虎給他錢讓他來放炮的。”

陶大偉點點頭,“明白了,估計李義虎背后還有人,等我消息吧,查清楚了我聯系你。”

林東送他上了警車,二人揮手道別。

周云平走到林東身后,看著遠去的警車,記住了陶大偉的模樣,低聲問道:“老板,他就是穆倩紅的男朋友吧?”

林東微微一笑,“你知道了還來問我?”

周云平冷冷道:“哼,不過如此。”

林東知道周云平被穆倩紅拒絕了心里不好受,趕緊安慰了他一番,告訴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伴侶何必要在窩邊找,要他開拓眼界,尋找更適合自己的女人。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22
第472章 人心惶惶

工地上鬧出了炸彈事件之后,雖然林東嚴令在場的所有人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也不知是誰最快,這消息馬上就在工地上傳開了,一時之間,工人們人心惶惶,工作都不帶勁了,有不少人更是跟工頭說要不干了他們知道賺錢固然重要,但是錢跟性命比起來,那就是不值一提了。

公租房這項目十分緊迫,市政府很想盡快建好,同時金鼎建設這邊又要保持工程的質量,所以必須要多請工人。現在建筑工人非常難找,走掉一個對整個工程來說都是一種損失。最新小說“豬豬島小說”

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氣氛之中,人心思動,已有不少同鄉的集結在一塊兒,討論離開工地的事情。

任高凱作為工程部的主管,剛開始的時候還牛氣,走了一個兩個他連留都不留,后來成群結隊的要走,他就著急了,于是特意擺了幾桌酒席,把幾百號工人里面的頭頭們全部請到了飯店里,請求他們做做思想工作,挽留住那些要走的工人。金鼎建設給的工資的確很高,而且伙食待遇也非常好,從各方面來說都比同類公司給的要好,這些工人們心里都清楚,這些工頭們的心里更清楚。最新小說“豬豬島小說”

“今天我老任豁出去了,們,我連干三大碗,請在座的弟兄一定幫老哥渡過難關,大恩大德,哥哥我沒齒難忘。”

酒桌上,任高凱的面前擺了三哥白瓷大碗,他拎起一瓶酒,將三只碗倒了八分滿,正好一瓶酒倒光,甩手把酒瓶往后一扔,“咣當”摔的粉碎,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任高凱一口氣喝了三碗,頭有些發暈。趕緊扶住椅子的靠背。他酒量不錯,如果慢喝的話,一斤酒根本不會頭暈,不過剛才喝的太猛太急,兩只腿已經在桌下打顫了。

“任總,工人們要走,你著急。咱們也著急啊,可是他們決心要走。我們又能怎么辦呢?總不能用鐵鏈子把他們拴住吧。”

任高凱的誠意是打動了在場的所有工頭,不過這件事確實棘手,眾人縱然是有心幫忙,卻也沒有那個能力。

“任總,你給咱們想個轍,你說怎么辦,咱們就怎么辦。都聽你的。”

酒勁上涌,任高凱連喝了幾口水才把酒勁壓了下來,剛才眾人吵吵嚷嚷的說了些什么他也沒聽清楚。

“你們剛才都說什么了?我都喝成這樣了,不幫忙不應該了吧?”

“不是不幫忙,而是不知道該怎么幫。大家伙都磨破嘴皮子了,可工人們害怕再有人來炸工地,害怕丟了性命,都不愿在這兒干了呀,我們又有什么法子啊。”

任高凱這回聽清楚了,頹唐的低下頭。“大家吃菜,可別浪費了,一桌菜兩千來塊呢。”

好吃好喝招呼了工頭們一頓,任高凱貼了萬把塊錢不說,還把自己灌倒了。工頭們都喝的到位了,一個個相互攙扶著出了飯店,誰也沒去管倒在桌子下面的任高凱,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

“他娘的,這幫王八蛋……”

任高凱捶了捶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拎起茶壺里的冷水往嘴里灌了幾口,口干舌燥的感覺微微減輕了些。不過腦袋仍是疼的像是要炸開似的。想起二十來歲的時候,那會兒也曾那么喝過酒,一口氣干了一斤半,也沒醉成今天這個熊樣,看來還是年紀大了,歲月不饒人,人上了一定的歲數就逞不了強了。…,

扶墻走出了飯店,任高凱坐進了小車里,有靠在車墊上瞇了一會兒,思來想去這事情他是解決不了了,必須得讓林東知道,否則被林東發現人走的太多,到時候肯定要拿他問罪。

任高凱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看窗外,夜幕還未完全降臨,窗外的的天灰蒙蒙的,四月的中旬,南方街道上的風已經有些溫度了,吹在人身上很舒服。他發動了車子,回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林東剛到工地,任高凱隨后就跟了過來。

“老任,找我有事?”

林東下車關好了車門,微微笑道。

任高凱點了點頭,“林總,確實是有事情要向你匯報。”

林東發現任高凱臉色蠟黃,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陣子你太辛苦了,瞧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明天放你一天假,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任高凱摘下頭盔拿在手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點點頭說道:“林總,我哪還能睡的著啊!自從上次那孫子抱著個包來之后,工地上人心惶惶,大家伙都害怕再有人來搗亂,已經走了一些工人了。老任我無能,這事我實在處理不了了。林總,您得想開辦法,不然人就都走光了!”

林東眉頭一皺,他萬萬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厲聲喝道:“不是讓你們保密了嗎!誰他媽那么大的嘴巴?”

任高凱兩手一攤,一臉無奈的表情,林東見他如此,心里的火氣也發不出來,知道這事情也怪不得任高凱,斷然不會是他說出去的,誰會沒事到給自己惹大麻煩呢。

心里忽然靈光一閃,林東猛然想到,幕后的主使者既然讓茅康拿了個假的炸藥包過來,那么他的目的就不是來炸毀工地,而是擾亂人心,造成人心惶惶的混亂局面。

“娘的,我怎么早沒想到!”

任高凱道:“林總,你想到的法子了?”

林東擺擺手,“我說的不是那事,老任,我們都糊涂啊,人家擺明了不是想炸我們的工地的,目的就是造成現在這種工人不斷流失的狀況,如果沒了工人,那咱們這工程還怎么往下做?”

任高凱一拍腦門,頓時明白了,“對啊!狗日的太狡猾了!林總,那現在這局面咱們該怎么收拾?”

林東踱著步子,問道:“到現在為止,已經走了多少人了?”

任高凱事先做好了準備,脫口而出:“已經走了三十六個了,還有不下一百個想走的,估計是舍不得咱們這兒的伙食,所以目前還沒走,不過我看他們已經快要走了。”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24
第473章 解決問題

林東丟掉了煙頭,踏腳上去碾滅了,對任高凱說道:“你馬上就把所有工人都召集起來,我有話要跟大家講!”

任高凱點點頭,轉身往工得跑去,忽然又折了回來,“林總,我覺得這事情不能用強,采取點懷柔政策吧。大文學”

林東不置可否,擺了擺手,“我自有打算,你趕緊去吧。”

任高凱不敢多說什么,一陣風似的跑了,反正他已經把情況匯報了出去,既然領堊導沒有怪罪,那就算逃過一劫了。

林東立在風中,嘴里叼著一支煙,煙還沒抽完,任高凱就帶著所有工人趕來了。幾百個工人站在他面前,上千雙眼睛看著他,都在等待林東的講話。任高凱走到林東身旁,低聲道:“老板,人來了。”

林東微微點頭,“你去指揮部里拿一個擴音機來。”

任高凱轉身就朝指揮部跑去,很快就回來了,把擴音機交到林東手上,然后恭敬的站在林東身后。

“各位,近來因為炸藥包那件事咱們的工得被搞的人心惶惶,還走了不少兄弟,我不但不怪他們離開了我的工得,反而很理解他們。今天我把大家召集起來,主要就談一談這個事情。”

林東的目光從人群中掃過,眾人皆是一臉的期待。這些人都不想離開這里,只是害怕再有上次那樣的事情發生,雖然上次茅康帶來的是假炸藥,但不代表不會有人帶真家伙來,如果因為那樣而丟了性命,那賺再多的錢都不值得。

林東了解他們的心理,只要給出一個讓他們安心的理由,這些人就不會離開這里。

“上次的事情透露出咱們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咱們這里太容易進來了,十個人都能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進來。大文學這種情況很不好,所以我會找一個保安小隊過來不僅在大門口安排值班的崗哨,還會在工得四周安排人巡邏。與此同時,在場的每一位會在不久之后拿到一張胸卡,那東西將會成為你們以后出入工得的憑證。雙重防護,我想即便是有人想搗亂,也不會那么容易了。”

人群里議論聲四起,那些執意要走的人已經有些動搖了。

“再說一點,我林東,金鼎建設的老板每天都會來工得,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都不怕死,你們怕什么?”

擴音機里傳出來的聲音在工得的上空盤旋,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似乎恍然有所頓悟,人家大老板比我們年輕、比我們有錢他的命多精貴,他都不怕死我們怕什么?他娘的他不怕死,我們就不怕!

“我最后再說一點,如果還有想離開的,那我不會挽留,但是請打算留下來的兄弟請記住,只要你們肯出力能在工期之內完成工程,我林東在此說一句,到時候少不了大伙的紅包!別問我紅包有多大,我只會告訴你很大!”

人群里嘩然了眾人議論紛紛,有些剛才還想走的人已經打定了決心不走了這里好吃好喝,而且工資比別處高,離開這里可就找不到這么好的老板了。

“老板,我們不走了。”

已經有工人嚷嚷了起來。

林東把擴音機對準嘴巴,“好了,話就說那么多,打算跟著我干的就回去干活吧。”

不一會兒,人群就散了。

工人們全部走后,任高凱在林東的背后豎起了大拇指,心道這小子什么都不過跟我說,原來是什么都想好了,威逼加利誘,果然奏效。大文學

“林總,服了,我這顆老姜也辣不過你。”任高凱呵呵笑道。

林東微微一笑,“記住,別把工人當不相干的人,要把他們當成是你的朋友,要學會從他們的角度和立場去思考問題,搞明白他們需要什么,那一切事情就好辦了,問題自當迎刃而解。”

任高凱細細品味了林東這番話,不住的點頭,覺得說的很有道理。工人們出來打工,無非是想賺錢,只要解決了他們的安全問題,并且允諾分給他們更多的錢,那他們還有什么理由要離開這里。

二人回到指揮部的臨時辦公室,任高凱笑嘻嘻的道:“林總,那個……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

“什么話?”林東喝了口茶,問道。

“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在家休息一天?”任高凱笑問道。

林東抬頭朝他看了一眼,“老任,我瞧你這臉色忽然又好了,我看你還是繼續辛苦辛苦吧,你也知道工得上忙,離不開人的。”

任高凱失望的搖了搖頭,又問道:“你真的打算等工程結束之后發給工人們獎金嗎?我還沒聽說有建筑工拿獎金這事,再說了,那么多工人,那可是一大筆錢啊。公租房項目結束之后,他們就走了,我看到時候咱們不比兌現。”

“你錯了!”

林東站了起來,“建筑工也是人,他們是講感情的,維護好和他們的關系,對公司以后的發展是很重要的。以前是沒人給建筑工發獎金,但我林東敢開這個先河。現在愿意做建筑工的人越來越少,這已經成為了稀缺的工種,這時候還不抓緊維護和他們的關系,以后需得著的時候就得著急了。”

任高凱仍是有些不贊同林東的意見,在他看來,只要出得起錢,事情總會有人來做的。對于林東這種“出格”的行為,他不贊同也不反對。老板愛給人發獎金那是老板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少了他那份,給建筑工發多少他都無所謂。

整整一天,沒有一個人來指揮部結賬走人,說明林東的那番話真的奏效了。任高凱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自此之后,他對林東的佩服又加深了幾分。這個年輕人,總能想出解決問題的法子,好像是什么都難不倒他似的。

林東一直在工得上待到六點鐘,今天他和工人們一起在工得的食堂里吃了晚飯。這讓工人們倍感親切。工人們當中不乏有在外面打工十幾年的老工人,但大老板與建筑工蹲在一起吃飯的場面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些人會覺得這老板沒架子,但大多數人都還是愿意和林東接觸的,他們渴望了解老板,渴望了解老板的一切,因為所有的老板在他們心里總是蒙著神秘的面紗的,這正是人的天性,對于不了解的事情,有天生的探索欲。

離開工得,林東打算開車去柳枝兒那里,還在路上,電話響了,一看是陶大偉打來的,立馬接通了電話。

“大偉,是不是事情有進展了?”

電話里傳來陶大偉爽朗的笑聲,“哈哈,這點小事還難得住我嗎?都給你查清楚了,林東,怎么樣,有時間嗎今晚?”

林東笑道:“我剛吃完飯,陪你吃飯是不肯能了,要不咱們去體育館見面,一對一斗牛,咋樣?”

“這可比吃飯帶勁!”陶大偉興堊奮的說道,“我半個小時內到,咱們體育館停車場見。”

掛了電話,林東調轉車頭朝體育館去了。到了那里,剛停好了車,陶大偉的白色桑塔納警車就來了。粗暴蠻橫的插進了兩輛奧迪之間的空位中。

二人一起進了體育館,林東付了錢,要了一塊場地。

陶大偉看著籃球場,心里感慨萬千,嘆道:“林東,還記得嗎?我們兩個一個是法政學院的,一個是物理學院的,當時咱們正是在籃球場上相識的。”

“我記得。大一的時候的籃球賽嘛,那時候我還是物理學院的替補后衛,而你已經是法政學院的大前鋒了。最后的總決賽就是在咱們兩個院展開的,如果不是你,那一年物理學院肯定能奪冠。”

陶大偉籃球打的十分厲害,準專業籃球運堊動員的水準,他讀大學的四年里,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這家伙有著櫻木花道一樣的爆發力,偏偏還又擁有流川楓般的技術,大學四年打了無數場比賽,場均得分在四十分以上,成為校史上的第一人。

陶大偉從筐子里撿起一個籃球,單手抓在手中,在三分線外兩步,單手將球拋了出去。皮球繞著籃筐繞了一會兒,蹭著籃網落了下來。

“好小子,看來工作以后這球技倒是沒退步啊。”林東贊道,也從筐子里拿了個球出來,站在三分線外,抬手投了出去,皮球砸中了籃筐,被無情的彈了出來。

“林東,你的球技生疏了。”陶大偉笑道,他倆是球場上的勁敵,林東最厲害的就是投籃,但從剛才那一球的力道和準頭來看,他可以看得出林東已有許久沒碰過籃球了。

“是啊,畢業之后為了生計奔波,哪還有心思打球。”林東嘆道。

陶大偉說道:“那你還能打嗎今天?”

林東目光一凝,“如何不能!”

陶大偉嘿嘿一笑,拍起了籃球,弓下了腰,“小心了,我要來了。”

林東展開雙臂,對陶大偉展開貼身防守。陶大偉的進攻手段多樣靈活,而且投籃命中率很高,必須進行貼身盯防,即便是三分線之外,也不可掉以輕心。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37
第474章 暢快淋漓

陶大偉身高體壯,無論是個頭還是體重都占優勢,所以當他全力往籃筐推進之時,林東對他的阻撓并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仍是無法阻止陶大偉這架坦克的前進。[]離籃下還有兩步遠,陶大偉沉肩往前扛了一下,推的林東往后一退,然后就見他拔地而起,手腕一抖,籃球穩穩落進了框里。

陶大偉的豎起了一根手指,哈哈笑道:“哈哈,一比零,林東,該你了,讓我看看你還剩幾成的功力。”

林東在籃下撿起了籃球,拍了拍,他已經太久沒有摸過籃球了,甚至都快記不得上次打球是什么時候了。這個老朋友變得陌生了,以至于在拍球的時候,他要專心去掌控球的方向。想起大學的時候,林東賴以吃飯的就是他帶球過人的速度,那時候量之后摸到球,感覺球就像他的一只手一樣,怎么用怎么順心應手。

他這球足足拍了兩三分鐘,陶大偉有些著急了,兩手叉著腰,叫道:“喂,我說你倒是放馬過來啊!”

林東嘿嘿一笑,“別急,再等會兒。”他在盡力爭取時間熟悉籃球,想要找回曾經的手感。

又過了兩三分鐘,陶大偉實在等得急了,“你要是再不進攻,可別怪我上去斷球了啊。”

林東猛地一砸籃球,“砰”的一聲,籃球彈起老高,被他雙手穩穩的握住了,右腿后撤一步,彎腰躬身,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陶大偉眼里放射出興奮的光芒,展開雙臂,低聲吼道:“來吧!”

這是屬于男人之間的較量,林東深吸了一口氣,運足了全部的實力,雖然這兩年他的球技生疏了,但是明顯感覺得到體力并沒有下降。反而有所提升,尤其是速度方面,更是到了一個零普通人覺得恐怖的地步。

“小心,我來了!”

他低吼一聲,帶球沖了過去,與陶大偉之間只有兩米之遙,這短短的距離之中。對一般人而言根本無法將速度提到一個較快的水準,而林東做到了!陶大偉前一刻還是略帶笑意的臉。在林東跨出閃電般的第一步之后,那笑容立馬就僵住了,當他看到林東在變向過人的時候還在加速,那張嘴就驚訝的合不攏了。

嗖——

如一陣狂風似的從他身旁掠過,陶大偉似乎還沒感覺,只覺得眼前有人什么東西飄過了,耳邊已經聽到身后的轟隆巨響。轉身望去。林東單手持球,來了一招非常有威勢的戰斧式扣籃,當球被灌入籃筐的時候,他看到整個籃球架都在晃動,就連腳下的實木球場似乎也為之震顫了一下。

陶大偉雖然沒想過能百分之百的防住林東,但也沒有想到輸得如此憋屈,他甚至連林東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抓到,那球就穩穩的灌入了籃筐里。自他十六歲之后就沒有輸得那么慘,陶大偉心想會不會是林東這小子剛才有所保留,讓我掉以輕心。然后再打我措手不及?

對!應該是這樣,果然無商不奸,這家伙當了老板之后,人都變得奸詐了。

“一比一,扳平了!”

林東微微笑道,擦了擦臉上的汗,把籃球扔給了陶大偉,挑釁似的說道:“兄弟。桌子上永遠都像是有擦不完的油膩,凳子也經常會有斷腿的。隨便走進一家,都會看到一張張年輕的臉,或是一桌子人斗酒,或是情侶們低聲細語。

這種場面對還在校園里的大學生來說實在是司空見慣,不會覺得有什么好看的,而對于出了大學的林東和陶大偉來說,這樣的場面卻是值得細細品味的。以過來人的身份審視他們過去也曾做過的事情。覺得再枯燥也會變的有趣。那是一段回不來的歲月,永遠沉淀在記憶里,偶爾會從記憶深處泛起,當自己以為早已淡忘的時候,卻在提醒自己從不曾忘記,依舊是那么的清晰,就像是昨天經歷的事情那樣。

“大偉,還記得那次咱們再耀揚小酒館干架的事情嗎?”林東笑問道。

陶大偉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記得?只是那家伙太慫了,我還沒過癮他就跪地求饒了。”

林東笑道:“一個欺負動手大女人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陶大爺動手,與他打架,太降低你的身份了。”

陶大偉搖搖頭,“話不能那么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要有不平之事,只要被我陶大偉看見了,那我就的插手管一管。胸中長存正義之心。人才能活的有意義!”

陶大偉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辭,立馬引來了酒館里幾桌學生的觀看,一群人像是看到怪物似的看著他。都以為這家伙喝多了。

“吃菜吧。”

林東見此情況,立馬引開了話題。

“對了。你和倩紅最近進展如何?”

陶大偉撓了撓頭,似乎極為苦惱,“不太順利啊,她和我之間似乎永遠都隔了一層,對我若即若離的,我總感覺她心里還有別人。林東,要不你替我問問?我實在是沒轍了。”

林東趕緊搖頭,“感情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你自己解決吧,對了,說正事吧,你查到什么了?”

陶大偉道:“順藤摸瓜,我找到了李義虎,這家伙是個混混,被我找到之后嚇了半死,沒一會兒就把事情都交代了。炸藥是一個叫著馬二東的人給他的,還給了他五千塊錢。馬二東我知道,是溪州市道上有頭有臉的一個人物,手底下有幾十號兄弟。我找到馬二東,起先他還跟我牛,咬牙不說,后來我數了他幾條罪狀,這小子立馬就服軟了,和盤托出。炸藥包是金氏地產的一個女人給他的,還交給了馬二東兩萬塊錢。至于那女人是誰,我倒是沒去查,我覺得沒必要再往下查下去了,你應該能知道是誰做的了吧。”

林東點點頭,“我心里有數了,看來我還沒猜錯,果然是他做的。兄弟,你辛苦了,來,我敬你一杯!”

二人端起酒杯干了,他們來得晚,這頓飯一直吃到小酒館打烊。

離開小酒館之后,這兄弟倆又在馬路上吹了一會風,聊了好一會兒,這才各自上了車。陶大偉從這件事中看出了端倪,知道有人要對林東不利,他害怕的是對手可能會對林東采取人身攻擊,對手在暗處,如果那樣的話,很可能林東要吃大虧,上車之前,他特意囑咐林東要格外的小心。

有了上次萬源買兇殺他的經歷,林東對這種暗箭還真是有些害怕。上次李龍三的一個手下替他挨了一槍,當場斃命,想起來至今仍是背后冒冷汗。不過以他對金河谷的了解,金河谷有自己的驕傲,應該不寫采取消滅的方法來擊敗對手。

“姓金的,你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怎么也要回你一份,這才夠意思嘛。”

林東猛踩油門,一路狂奔,到了春江花園,柳枝兒才剛剛回來。

“枝兒,最近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林東發現柳枝兒瘦了很多,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晚上在床上歡愉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柳枝兒的有些硌人。

柳枝兒那么晚回來,只沖了一杯燕麥粥做晚餐。看來是刻意在減肥。林東見她那么做,心道難道我的枝兒也學起了城里人要減肥?

“東子哥,那個海選我已經進入第二輪了,我最近看了那本小說,主角顧春娥是個山溝里的女人,生活十分困難,我想如果我再瘦些。應該會與她的形象更接近。為了能更有希望被選中,我必須要嚴格要求自己!”

林東手里的茶杯。一時忘了要把茶杯往嘴邊送,驚愕的看著柳枝兒,這才發現了柳枝兒身上的倔強。

“枝兒,這個海選咱們能不能不參加了?”

這畢竟是高倩舉辦的,如果柳枝兒被選中了,讓兩人見到了面,林東可真是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柳枝兒堅定的搖了搖頭。“東子哥,其他事情我都能答應你,但是演戲是我真的喜歡做的事情,我請求你給予我支持。”

看著柳枝兒臉上那從未有過的倔強,林東總歸還是心軟了,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么你就聽從自己的內心吧。枝兒,演藝這條路不好走,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做好自己,保持自己的純真,不要被這個大染缸玷污了。”

林東沒有繼續反對她參加海選,柳枝兒高興極了,跑過來抱住林東的脖子,在他臉上香了幾下。

“東子哥,我知道如果我變了你就不會愛我了,所以無論如何。為了讓你能夠繼續愛我,我都不會被娛樂圈的大染缸給玷污的。哎呀,咱們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早了些啊?我現在仍只是個打雜的劇務呢。”

二人摟在一起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林東一早就趕到了工地上,和陶大偉來了一場一對一的斗牛之后。他發現昨晚喪失的體力又都回來了,不僅如此,整個人也顯得精神奕奕,看上去十分有神采。

“看來還是該多運動運動。”

他開車到了工地上,馬上就給周云平打了個電話97net過來。

周云平接到他的電話97net之后,立馬從公司趕了過來。自打公租房項目開建以來,林東就把工地當成了辦公室,一天到晚泡在這里,而公司大部分的事務則都交由他處理,周云平每日忙的不可開交。

“老板,你找我。”

推門進了指揮部的臨時辦公室,周云平垂手立在一邊,恭敬的說道。

林東指了指椅子,“坐吧。上次炸藥包那件事是金河谷搞的鬼,我已經查出來了。公租房這個項目我很看重,不容有錯,金河谷既然敢來找我的麻煩,我就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林東右手放在桌上,不急不緩的叩擊著桌面。

周云平道:“我一猜就是他,除了他還有誰要那么跟我們過不去。老板,你說說吧,咱們接下來咋辦?”

“禮尚往來!小周,你找個可靠的人,照那個那個炸藥包的模樣仿造一個,然后派人送到金氏地產在蘇州國際教育園的工地上去,找個地方埋了就行。”林東瞇著眼睛說道。

周云平有些不理解,說出了他的想法,“老板,這能行得通嗎?金河谷一看就知道咱們是玩假的了。”

“我自有我的安排,你盡快去辦吧,記住,要找可靠的人,你最好不要出面,免得惹來麻煩。”

聽完林東的吩咐,周云平就夾著包走了。

他沒有回公司,而是回到家里自己做了個假的炸藥包,覺得樣子還行,就裝進了包里,然后給他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打了個電話97net,約他吃飯。中午的時候,兩人在一家酒店的包廂里見了面。

周云平的這哥們叫趙陽,以前住在他家對門,后來搬走了,與周云平差不多大。

“小子,找哥干嗎?”趙陽一進門就問道。

周云平嘿嘿一笑,“主要是請你吃頓飯,咱倆敘敘舊,順帶解決一點小事情。”

趙陽冷哼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周云平臉上堆笑,把菜單推到趙陽面前,”陽哥,今天你點菜,想吃啥盡管點。”

趙陽知道周云平有求于他,也就不客氣了,一口氣點了十來道大菜,心想這回有口福了。

吃過了午飯,趙陽一邊剔牙一邊問道:“這吃也吃了,該說說你那事了吧。”

周云平把挎包塞到趙陽懷里,“打開看看!”

趙陽拉開拉鏈,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一看是炸藥包,嚇得酒都醒了,把那炸藥包一下子扔的老遠。

“周云平,你他娘的整這玩意干嘛?”

周云平趕緊安撫他,“陽哥,那是假的,你先別急,聽我跟你好97net好說說。”

趙陽安靜了下來,周云平繼續說道:“請你幫個忙,你幫我把這個假的炸藥包送到蘇城國際教育園的工地上,隨便找個地方埋了或者是藏起來。你自己干或者是找別人干都行,不過不能把我說出去。”

趙陽摸摸腦袋,“你他娘的這到底是要干啥?”

周云平微笑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是要干啥,只不過因為是林東吩咐的,所以就得不折不扣的執行。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44
第475章 這事鬧大了

“陽哥,別問我要干啥,我不方便告訴你。你就說吧,這事你幫不幫兄弟?”

周云平嘿嘿笑著看著趙陽,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你不能白吃了我這頓飯吧。

趙陽把地上的冒牌炸藥包撿了起來,然后塞進了挎包里,拎著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一笑,“你小子記住欠我這個人情,回來之后還得請我吃飯。”

周云平趕緊站了起來,一個勁的賠笑,“那是那是,到時候地方你挑。”

趙陽腳下一頓,想起了什么,走到周云平身前,悄悄說道:“你嫂子出差一個月,兄弟,我聽說大公館那邊的姑娘水靈,等我回來之后,咱倆一塊兒去,哥哥都半個月沒近女色了,都快憋死我了,瞧見沒,滿臉都是痘痘。”

周云平素來知道趙陽好色,以前還因為找小姐進了局子,那次還是他江湖救急,拿了五千塊錢去把趙陽贖了出來。趙陽是敲定他了,誰讓他有求于人呢。

“陽哥,這么做不好吧?嫂子對我挺不錯的,我要是帶你去那種地方了,心里會覺得對不起她的。”

趙陽臉一冷,把挎包往地上一撂,“兄弟,我還有事,這忙你找其他人幫吧。”

把周云平那個心里氣得,從小到大,趙陽一直都像是吃定他似的,有了好處都是他拿,闖了禍黑鍋都是自己背。周云平想起初中時候兩個人一起湊錢買了望遠鏡頭盔對面那棟樓一個少婦洗澡的事情,有一天被抓住了。趙陽這家伙硬是把責任推的一干二凈,矢口否認與自己有關,最后他背了個大黑鍋,到現在在小區里遇到那個“少婦”還覺得抬不起頭。

“陽哥,別介啊,你不幫我誰幫我,你是我親哥哥一樣的人啊。”周云平拎起地上的挎包挎在了趙陽的肩上。“兄弟我等你凱旋歸來,到時候在大公館擺酒為你慶祝。”

趙陽聽了這話,嘿嘿干笑了幾聲。那笑聲有些陰森,他遂了心意,自然得意萬分。

“是啊。誰叫你是我弟弟呢,老弟,你請好吧,這事我馬上就替你辦了。”

二人一起走到飯店外面,周云平吩咐趙陽千萬小心,趙陽直說讓他把心放進肚子里。

喝了不少酒,周云平開車回到公司,把事情托付給趙陽,他還是放心的。趙陽這人雖然愛貪小便宜,但畢竟是他從小一塊玩到大的朋友。兩人之間的感情是不用說的,絕對是鐵哥們。

話說趙陽這頭,這哥們從飯店出來之后,上了車就給單位領導打了電話,說有點事情。下午就不去辦公室了。他是老油子了,和單位里大小領導都混的熟,立馬就請到了假。

中午喝了不少酒,趙陽開車到了家里,倒頭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外面已經天黑了。想起周云平交代的事情,立馬就出了門,心想正好趁著夜色把那事情就給辦了。走到門口,他仔細想了想,未免讓人認出來,他的偽裝一下,于是就進了臥室,找出一件他老婆穿的紫紅色的風衣和一頂白色的寬沿帽子,然后順手拿了一條黑色絲襪放進了兜里,心想如果有需要,到時候他就扮一回女人。

冒牌炸藥包就放在他車子的后備箱里,趙陽到了樓下,發動車子就朝蘇城去了。

兩個小時之后,國際教育園的入口處駛來了一輛銀色的大眾寶來車。

趙陽看了看手機,已經九點多鐘了,車子在校園里行駛,一路上行人寂寥,也不知這里的學生都干嘛去了。趙陽心想不能直接開車去工地,于是就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然后打開后備箱,拎走了里面的挎包。

教育園占地極廣,趙陽在里面繞了老半天才找到那塊工地,一眼就瞧出這工地剛動工不久。工地四周都用一米多高的鐵絲網圍住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光,也聽不到有人的聲音。

趙陽抬頭看了看前面豎著的那塊大牌子,低聲念道:“施工現場,閑人免進。哼,老子就要進。”

他見里面什么人都沒有,而且四周也不見有人,于是就省掉了扮女人的那道程序,拎著挎包往前走。趙陽小時候是出了名的搗蛋鬼,兩米多高的墻頭都攔不住他,何況是一米多高的鐵絲網,他不費勁的就翻了進去。只不過鐵絲網不比磚墻,翻過來的時候,弄的鐵絲網亂抖,發出一串凌亂的聲音,嚇得他冷汗流了一背。

“他娘的,可把老子嚇死了。”

趙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轉念一想,剛才那么大的動靜都沒把人招來,看來這里面真的是沒有人。這么一想,他就放松多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扭頭四處看了看。

這片工地空蕩蕩的,借著月光,他只能看到幾個大坑,前面一兩百米處似乎影影綽綽還有一排鐵皮屋。

趙陽揣測了一下周云平的用意,他想如果把炸藥包就仍在這里應該沒什么用,反正都是假的,倒不如扔到前面的鐵皮屋那邊去,于是就貓腰潛行,風聲如萬馬嘶吼,遮蓋了他的腳步聲。

往前走了不遠,靠近鐵皮屋之后,他才聽到里面的動靜。

“來,喝。”

趙陽嗅了嗅鼻子,風中有白酒的味道,而且是劣質的白酒。他恍然明白過來,鐵皮屋里的應該是工地上的工人。但凡是建筑工地,工地在哪里,工人們的營房就在那里,這是咱中國的特色,改變不了。

趙陽拍了一下大腿,心想剛才真是大意了,居然沒想到這一點,好在今天點子不背,沒被人發現,否則免不了要挨一頓打。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鐵皮屋,看到左邊有一對干草。于是就從挎包里把冒牌的炸藥包拿了出來,帶上事先準備好的手套,然后把炸藥包放在地上沾了一層厚厚的泥土,掩蓋了之前的指紋,這才迅速的把炸藥包塞進了草堆里。

剛想要走,趙陽的一朵一顫,聽到了鐵皮屋的門開了的聲音。嚇的膽都快裂了,急的滿頭是汗,只能暫時先躲到草堆后面。

月色下。兩個醉漢晃悠悠的走到草堆這邊,滿身都是酒氣。二人站定之后,拉開了褲子拉鏈。然后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趙陽握住鼻子,那尿騷味實在是濃,熏的他差點吐出來。

好在那兩醉漢撒完尿就走了,一邊走一邊說進去繼續喝。

趙陽不敢耽擱,貓著腰,一路小跑,到了鐵絲網前,手腳并用,比貓還靈活,幾下就翻了出去。他的心還怦怦狂跳。往前跑了幾百米,跑到有燈光的地方,這才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唉喲我艸,早知道那么嚇人,你給我吃龍肉我也不來。”

趙陽摸了摸心口。剛才那情形比當年偷看少婦洗澡還緊張,差點就把心給跳出來了。

“狗日的周云平,回去看我怎么宰你!”

趙陽啐了一口,朝路邊吐了口痰,四處望了望,猛然發現迷路了。這地方是如此的陌生。他在國際教育園里瞎摸了半天也沒找到停車的地方,只記得停車的地方有棟樓叫“思賢樓”,好不容易在路上看到了一對情侶,趙陽抓住那女孩就不讓人走,問她思賢樓在哪里。

那男生怒瞪著趙陽,不過看趙陽身高體壯,而且一臉的兇悍之氣,也不敢上前叫勁,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朋友被人捉住雪白的手腕,心里那個氣啊,真想把趙陽給廢了。

那女孩指了指趙陽的身后,“你身后就是思賢樓啊。”

趙陽松開了手,那女孩拉起男朋友快步跑走了,他轉身一看,可不是嘛,思賢樓就在眼前,而他銀色的寶來離他離三十米都不到。

趙陽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趕緊開車回溪州市,明天還得上班呢。

到了車里,趙陽就給周云平發了條短信,只有四個字,“事已辦妥。”他不是不想給周云平打電話邀功,但現在是在蘇城,他打電話是長途加漫游,周云平是舍不得那話費。

周云平剛洗了澡,聽到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趙陽發來的訊息。他沒想到趙陽那么迅速,當天就把事情給他辦了,激動之下,立馬給趙陽撥了電話。

“陽哥,行啊,真有你的!”

趙陽嘿嘿一笑,“咱是誰?答應你的事情肯定辦的麻利。云平,記著咱的約定啊,事情辦妥了,你該怎么答謝我呢?”

周云平嘿嘿笑道:“記得記得,大公館嘛,等我有時間了,我一定約你去那兒。”

趙陽急了,“等你小子有時間,黃花菜都涼了,還有半月你嫂子就出差回來了,到時候我哪有機會出去玩?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幫你這忙的,你可別想耍賴。”

周云平知道趙陽是真的急了,趙陽這家伙懼內,什么事都聽他老婆的,他老婆在家里說一不二,把他管的死死的,如果他老婆回來了,他可就真的沒機會出去玩了。周云平嘆了口氣,倒是開始覺得趙陽可憐了,雖然家里有個讓無數男人垂涎的美人妻,但卻一點自由都沒有。

“陽哥,明晚,你看怎樣?”

趙陽樂了,哈哈笑了起來,“果然夠兄弟,那好,明晚我等著你。”

掛了電話,趙陽就哼起了歌,“妹妹你坐床頭哦,哥哥我床上摸,做愛,身子兒顫悠悠……”

想到大公館那一個個妖嬈嫵媚的年輕小妞,趙陽的心里就癢的難受,心想明天還得請假,白天得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否則晚上應付不來。

周云平沒敢耽擱,雖然他還弄不清楚林東的用意,但是還是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林東,告訴他假的炸藥包已經放到了金氏地產在蘇城國際教育園的那個工地上去了,在鐵皮屋旁邊的草堆里面。

第二天上午,林東坐在指揮部的臨時辦公室里。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拿著電話,撥通了蕭蓉蓉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而電話那頭卻沒有傳來蕭蓉蓉的聲音,反而是一陣刺耳的嘈雜的聲音。

“死人,你終于肯聯系我了。”

電話里終于傳來了蕭蓉蓉的聲音,那聲音被壓低了。透露出興奮,也透露出哀怨。

“蕭警官,我要報警。”林東笑道。

蕭蓉蓉嗔道:“別鬧。你報什么警。林東,好久沒見你了,人家想你了。”

一句想你了已足以勾動林東的魂魄。腦海中浮現出蕭蓉蓉令人迷戀沉溺的嬌軀,恨不得立馬就出現在她的身邊。

“蓉蓉,我真的是要報警,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蕭蓉蓉聽他聲音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關切問道:“你怎么了?”

林東說道:“我收到情報,金氏地產在國際教育園那邊的公司有炸藥,我想你們警察應該趕緊去搜出炸藥包。”

“金氏地產?”

蕭蓉蓉微微一愣,想起這是金河谷的公司,一切就都明白了。

“是你干的吧。說吧,你到底想干嘛,說出來我替你參謀參謀。”

林東把金河谷前段時間在他工地搗鬼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本不想惹事,但是金河谷已經欺負到了他的頭上來。如果一味忍讓,只會增添他的囂張氣焰,所以林東才覺得給金河谷點顏色瞧瞧。

“蓉蓉,封了他的工地,讓他整頓幾天,我的要求就是這些。”

蕭蓉蓉道:“這個好辦。對了林東。你不要親自報警,找其他人報警,最好是用公用電話。這件事情我會親自過問的,畢竟是出現炸藥包了嘛,也算是大案子了。”

林東笑道:“還是蕭警官想的周到,那我立馬就找人去辦。蓉蓉,這陣子太忙了,等我一有時間就回去看你,好嗎?”

蕭蓉蓉幽幽嘆道:“隨你吧,反正你又不止只有我一個女人。”

這話說的林東心里一陣揪痛,放下電話,他對著茶杯沉默了好一會兒。

過了許久,他才給周云平打了電話,告訴他怎么做怎么做。

溪州市的警方接到報警電話之后,立馬將情況反映給了蘇城市局。正如蕭蓉蓉所說,發現炸藥包是件大事,蘇城警方十分重視,立即組織警力前往國際教育園的工地,蕭蓉蓉要求加入。帶隊的隊長本來不想讓蕭蓉蓉參加的,因為她是局長的女兒,這次行動太危險,萬一傷著,他可沒法交代,而蕭蓉蓉則很清楚那個炸藥包根本不會炸,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所以堅持要求參加這次的行動。隊長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了。

四五輛警車連成一線,火速趕到了國際教育園的工地上。

工地的負責人叫齊寶祥,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見到那么多警察涌進了工地里,立馬帶著人趕了過來。

“你們是干什么的?沒看到外面牌子上寫著閑人免進嗎?”齊寶祥手里拎著鐵棍,氣焰囂張的吼道。這是金家的工地,他的靠山是金氏家族,所以他不怕惹麻煩。

他身后有十來個小痞子,都是雇來看工地的,一個個手里也都攥著家伙,看樣子是隨時準備跟警察械斗。

隊長許洪亮出了搜查令,“有人報警,說你們工地上有炸藥包,我們要搜查,請配合警方工作。”

“炸藥包?”齊寶祥大聲吼道,“你腦袋被驢踢了吧?工地上哪來的那玩意,我這兒又不要開山。我告訴你,這可是金家的工地,不想自找麻煩的,趕緊給我滾蛋。”

齊寶祥伸手指著許洪的鼻子,態度十分蠻橫。

蕭蓉蓉站在許洪的身旁,向前跨出一步,使了一手漂亮的擒拿,一招就把齊寶祥制服了。

“哎呀疼啊,媽啊,姑奶奶松手……”

齊寶祥手里的鐵棍子已經丟了,整個人被蕭蓉蓉按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那十來個小痞子見老大那么輕易的就被擒了,也都蔫了,立馬都丟了家伙。

“雙手抱頭,蹲著不要動。”

許洪怒道,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本來不想收拾你們的,居然欺負到他的頭上去了。

“我現在要和我的同事展開搜查,請問有問題嗎?”蕭蓉蓉冷冷問道。

齊寶祥感覺胳膊就快要被這個美麗的女警擰斷了,哪還敢說個“不”字,一個勁的說好。

許洪一揮手,“大家行動吧。”

十幾名警察分散開來,在工地上展開了搜索。

齊寶祥摸出了手機,蹲在地上給金河谷打了個電話,“喂,金爺,不好了,警察來搜工地了。”

金河谷罵道:“你他娘的怕什么,我那是工地,又不是夜總會,他們能搜出來個鳥啊!”

“他們說有人舉報咱們工地有炸藥!”齊寶祥道。

金河谷一下子愣住了,掛了電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茶杯都給震翻了。

“他娘的林東,那么快就找上門來報仇了。”

金河谷立馬就離開了辦公室,開車往蘇城趕去,他沒想到林東比他更能玩,直接驚動了警察,這事鬧的,似乎有點大了。

蕭蓉蓉帶著幾個警員在工地的北區搜查,她指著鐵皮屋那里說道:“你們去那邊搜搜,不要放過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47
第476章 不給錢就砸

三名警員在鐵皮屋里搜了搜,沒有任何的發現,而此時工地上的工人們也都放下了手頭上的活,圍過去看繁華。

“警察都來了,這是出啥事了啊?”

工人們議論紛紛,對于警察進鐵皮屋里搜尋感到很奇異,那外面出了臭鞋、臭襪子啥都沒有,根本沒什么好搜的。

搜完了鐵皮屋,那幾名警察就朝雜草堆走去。那兒堆著的雜草都是原先工地上瘋長的野草,后來工地開工當前,工人們就把這些草給鏟掉了,堆在鐵皮屋的旁邊,可以用來生火烤東西吃。

工頭李二牛愣頭愣腦的跑到一名警員跟前,問道:“警察同志,你們在找什么啊?”

“炸藥包!”

那警察沒好聲氣的對他說了一句,“趕快過去,這里不安全。”

李二牛一聽是在找炸藥包,魂都快下沒了,腳底抹油,跑的遠遠的。工人們見他回來了,瞧見李二牛頭上都是汗,趕忙問道:“二牛哥,咋啦,他們在找啥?”

李二牛擦了擦腦門子上的冷汗,喘了口吻,“兄弟們,不好了,咱工地上有炸藥包了。”

“啥?炸藥包?”

工人們驚呼不已,有的臉都嚇白了,炸藥包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炸了,那可是會丟性命的,已有不少人萌生了分開這里的念頭,眾人圍著工頭李二牛,眾說紛紜的議論起來。

“我看這活我們是不無能了,保命要緊。給多少錢都不行,弟兄們別著急,我如今就去聯絡,看看哪兒的工地還需求人。”

李二牛和眾人議論了一會兒,決議分開這里,另營生計。修建工如今是非常吃香的工種,全國各地都在大搞樹立。但情愿做修建工人的人卻是越來越少,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是香餑餑,根本不愁找不到活兒。

幾名警察在草堆旁搜了搜。沒發現炸藥包,正要撤離,就見蕭蓉蓉指了指草堆。“這外面最容易藏東西了,大家別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那幾名警察聽了這話,各自尋了稱手的家伙,有的是棍子,有的是鐵鍬,沒一會兒就把這草堆給翻了個底朝天。

“找到了!”

一名警員高聲叫道,附近的警察蜂擁而來。那炸藥包容貌的東西靜靜的躺在雜草上,光從表面來看,根本看不出是冒牌貨。

許洪低聲道:“小王,去請拆彈專家過去。一切人前進百米!”

眾人一哄而散,紛紛前進。

而百米之外的工人們也都聽到了,看到警察一個個表情嚴肅,至此才確定這工地上是真有炸藥包。

“怎樣辦,真的有炸藥包啊!”

工人們都看著李二牛。他是工頭,如今就等他拿主意了。

李二牛道:“別急,我如今就打電話聯絡,一旦找到了下家,我們立馬分開這里。”

拆彈專家正在警車里等候,接到了命令。兩名拆彈專家立馬舉動起來。他們走到了草堆旁邊,蕭蓉蓉看到他們小心翼翼的容貌,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二人盯著瞧了一會兒,后來有個人把炸藥包拿起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他娘的,這哪是炸藥包啊,害得我白緊張半天!”

那名拆彈專家氣得把冒牌炸藥包往地上一摔,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朝冒牌炸藥包上踩了兩腳,外面的包裝很快就破了,顯露外面的黃沙來。周云平制造的這個“炸藥包”直接連硫磺都省了,外面只要沙子,別無它物。

許洪等人在一百米外瞧見了這異常的現象,馬上都跑了過去。

“老鄭,咋啦,發什么瘋?”

許洪和這名姓鄭的專家熟食,瞧見了他這副容貌,覺得有些詫異,心想這家伙是年歲越大脾氣越臭。

鄭專家指著地上的一灘散沙,氣鼓鼓的說道:“老許,這就是你說的炸藥包?”

許洪低頭一看,嘿嘿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嘛,最好是白擔心一場,畢竟炸藥包可不是好玩的。”

鄭專家甩甩手,“他娘的,如今的治安真是好,我曾經有年把二年沒見到炸藥了。好了老許,不跟你扯了,這里交給你們了,沒我們什么事了,我們走了。”

鄭專家帶著他的徒弟走了,許洪也有意收隊。

齊寶祥知道找出了冒牌炸彈,登時有了膽氣,跑過去跟許洪實際,“喂,帶大盔帽子的,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炸彈嗎?在我眼里怎樣是一團沙子啊?”

許洪目光一冷,盯著齊寶祥問道:“你想怎樣?”他干了那么多年的刑警,自然不會把一個小混混放在眼里。

齊寶祥被他如鷹般的目光一看,登時軟了上去,膽氣卻了幾分,“我不想怎樣樣,只是你帶人把我的工地攪合了,這叫擾民,這事不能那么算了,你們警察都賠錢給我們。”

許洪冷冷一笑,臉上帶著不屑,“我說你還真是法盲,沒看到我帶來的搜尋令嗎?要再是尋釁挑事,小心我告你個妨礙公務,抓你進局子里。”

齊寶祥進過不少次警察局,知道外面的道道,那滋味他是再也不想再嘗了,立馬就耷拉下了腦袋,就像是斗拜了的公雞。合理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呼嘯聲,一輛法拉利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去。

齊寶祥瞧見了那車,知道是金河谷到了,有金大少做靠山,他還有什么好怕的,立馬又囂張了起來,攔著許洪他們,不讓走。

金河谷停好了車,風風火火的走了過去,目光一掃,在蕭蓉蓉的臉上停留了幾秒,臉上的表情變得愈加美觀。

“怎樣回事?”

金河谷大聲吼道。

齊寶祥立馬站了出來,“金爺。你可來了,就是他們,非要查我們的工地,說什么有炸藥包,炸藥包沒找著,卻找到了個沙包。”

金河谷一眼就瞧出了許洪是這伙人的頭頭,雙手叉腰看著他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我無需答復擱下的成績。”許洪冷冷道。

金河谷點點頭。“行,我看法管你的,敢來我的工地撒野。我一定要讓你為明天的舉動懊悔不已!”

蕭蓉蓉站出來說道:“許隊,我覺得應該把這里封鎖幾天。雖然我們明天找到的是一個假的炸藥包,但這很能夠是個信號。歹徒說不定下次就會拿真的炸藥包過去。”

許洪見金河谷態度非常蠻橫,心里很不爽,聽蕭蓉蓉那么說,就來個因勢利導,蕭蓉蓉的母親是局里一把手,父親更是市委常委,有蕭家這個大靠山,他還懼怕金河谷做什么,于是便點頭說道:“小蕭你說的對,為了防患于已然。我也覺得有必要封鎖工地。”

金河谷憤怒的看著蕭蓉蓉,知道這件事的背后是林東在搞鬼,看到蕭蓉蓉那么幫他,氣的心肺都要炸了。他掏出手機,走到了一邊去。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一會兒,許洪的手機就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許洪接了幾個電話,都是來為金河谷說情來的,打電話來的這幫人都是他的指導,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了。只美觀著蕭蓉蓉,假設蕭蓉蓉執意要封,他就堅決立場,只需有了蕭家這座大靠山,他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蕭蓉蓉不想讓許洪為難,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的太僵,假設因此而惹起家族下層的爭斗就不好了,而且林東要的效果都曾經達到了,于是就對許洪說道:“許隊,我們收隊吧。”

許洪點點頭,一揮手,“我們走。”帶著他的人走了。

“帶著你的人滾吧!”齊寶祥和一幫小痞子用歡聲笑語送走了許洪一群人。

李二牛曾經聯絡好了老鄉,就在蘇城,還有一個工地上要人,而且那邊給的工資比這邊要多,他就決議帶著工人們到那邊去了。齊寶祥見這群工人們一個個都不干活了,指著他們罵道:“他娘的看什么看,還不快去干活!”

工人們推了推李二牛,“二牛哥,這活咱不干了,去把我們的錢工資要過去,我們如今就走人。”

李二牛道:“這事沒那么復雜,我們大伙兒必須得齊心合力,不然的話,我估量不只工資要不到,弄不好還會挨一頓打。走吧,大伙兒一塊去,待會假設他們敢動手,大家去并肩子上,有誰敢做縮頭烏龜的,我李二牛保證饒不了他。”

李二牛帶著一百多號修建工浩浩蕩蕩走來,齊寶祥更是氣得直跳,扯著嗓子罵罵不及。

“老板,費事把工作給我們結了吧。”李二牛作為代表,由他上去和金河谷交涉。

金河谷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漸漸問道:“你們是哪個意思?”

李二牛仗著人多,也不懼怕,挺著胸膛說道:“大伙兒不敢在這兒持續干了,不干了,把工資結了,我們好走人。”

齊寶祥跳了出來,“他娘的李二牛,干了一半你說不干了,撂挑子了是吧,撂挑子你就別想拿工錢!”

齊寶祥就是一只上串下跳的猴子,李二牛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看著金河谷,“老板,兄弟們的確是干不下了,我們好聚好散,直爽點,趕緊把工錢給咱結了,咱念著你的大恩大德。”

金河谷扔掉了煙頭,雙臂抱在胸前,嘴里冷冷吐出兩個字:“刁民!”說完就往他的豪車走去,這里的爛攤子他不想過問,就讓齊寶祥來收拾吧。

“老板不給錢,兄弟們,別讓他走啊!”

李二牛發出了呼吁,上百號工人沖了過去,齊寶祥帶著十來個小痞子根本就攔不住,金河谷剛進車里,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法拉利曾經被工人們圍了起來。

“上去,給錢!”

金河谷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如今群情憤怒,這伙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工人。一旦動起了怒,那就瞬間變成了暴民,敢于推翻一切的暴民。他不想低頭,堂堂金家大少爺怎樣能向這群修建工低頭,于是就發動了車子,法拉利仿佛一只張開了陰森巨口的怪獸,發出雷鳴般的咆哮。

“窮鬼們。讓開,否則我就要撞死你們!”

金河谷坐在車里,狂笑不已。

“下車、下車……”

他越是這樣做越是能激起民憤。工人們的憤怒之火被徹底點燃了,一個個都紅著眼,沒有人肯讓開。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朝車上砸了一磚頭。接著轉頭就如雨點般落在了車上。

金河谷被眼前的陣勢嚇壞了,腳下一鎮靜,踩了油門,法拉利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有幾個沒來得及避讓的工人當場就被撞翻了,還有一個被壓斷了腿,躺在地上痛哭的哀嚎。

“敢撞人,兄弟們,砸爛他的車!”

曾經有幾人提早跑去把工地的大門鎖上了,剩下的人手里都拿著磚頭。再無所顧忌,拼命的往金河谷的法拉利下面扔磚頭。車身被砸的坑坑洼洼,連玻璃也被砸碎了。

金河谷被徹底嚇懵了,他總算是見到了民憤的力氣,假設在呆在車里。恐怕得落個被砸死的下場,他只好停車,灰頭土臉的鉆出了車。工人們一哄而上,把他圍在了中間。

“金老板,給錢,否則明天你就別想走出這道門。”

金河谷看著被砸成那樣的愛車。心里一陣心疼,這可是價值幾百萬的豪車,夠這群工人幾年的工資的了,他如何能不心疼,早知會激起民憤,他就不會那么橫了。

齊寶祥和那幾個小痞子曾經被打趴下了,金河谷孤掌難鳴,只得贊同結工資給他們。

“我身上沒有那么多現金,這樣子,我如今去取現金,然后來給你們,行嗎?”

李二牛道:“我也不怕你耍賴,金老板,我知道你們家在蘇城開了好多家珠寶店,假設明天我和我的兄弟們拿不到工錢,明天我就去你的珠寶店鬧去,到時分產生什么結果都由你來擔任。”

金河谷心道看來是沒法糊弄這伙人了,假設不給錢,他們真的去搶了玉石行,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于是就說道:“我向你們保證,一定讓你們明天拿到錢。”

蕭蓉蓉回到警局之后,打開辦公室的門,在房間里給林東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狀況。這時林東曾經在回蘇城的路上了,不過他并沒有告訴蕭蓉蓉。

“金河谷搬起石頭砸本人的腳,我看他還怎樣囂張。”

蕭蓉蓉道:“你本人小心點,金河谷不是個省油的燈,把他逼急了,他可是會咬人的。”

林東笑道:“放心吧,只需他不惹我,我相對不會去惹他。”

掛了電話,林東的心境酣暢了很多,放了一首曲調激昂的音樂,整個人沉醉其中。

回到蘇城,林東第一工夫趕到了九龍醫院,羅恒良剛做了一輪化療,此刻非常虛弱,正躺在床上。林東進了病房,瞧見他這幅容貌,心里非常的舒服,握住羅恒良的手,輕聲說道:“干大,是我,我來看你了。”

羅恒良睜開了眼,咧嘴笑了笑,想要說話,但卻非常費力,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干大,你好好休息,早晨我陪你吃完飯。”林東輕聲說道,看著羅恒良閉上眼睛睡著了才站了起來。

走到外面,問了問老護士這些日子羅恒良的狀況,老護士說羅恒良非常剛強,積極的配合治療,求生的非常劇烈。林東心里悄然松了口吻,羅恒良能這樣,那么治愈的希望就更大了。

他去找了擔任給羅恒良看病的專家,和專家細心的聊了聊,問明了羅恒良如今的狀況。

“病人如今的狀況比較波動,也很配和我們治療,醫院這邊會給他用最好的藥,林先生,你放心吧。”

等到晚飯的時分,林東特意去食堂要了幾個羅恒良比較喜歡吃的菜,拿到病房里,二人圍著桌子,邊吃邊聊。羅恒良問起了老家的事情,林東來之前特意了解了一下,和他聊了聊父母的近況,也聊了聊中學里的事情。

吃過了晚飯,羅恒良就趕林東走了,說他一個年輕人不要把大把的工夫糜費在他一個老頭子的身上。林東分開了醫院,到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開了房,等到早晨八點多鐘,給蕭蓉蓉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他在某某酒店哪個房間。

過了十幾分鐘,蕭蓉蓉才給他回短信,“正在執行義務,完畢后去找你。”

林東在房間里等到半夜,他都快睡著了的時分,蕭蓉蓉才趕過去,在門口給他發了條短信,讓他開門。

林東下床開了門,蕭蓉蓉豎起了風衣的領子,遮住了臉,進門就嗔道:“死人,你回來了干嘛不早點告訴我?”

林東的手一拉,蕭蓉蓉就順勢倒進了他的懷里,“我假設告訴了你,那該多沒意思。”

蕭蓉蓉捶了他一下,“誰要跟你有意思,我走了。”

“來都來了,還走干嗎,一刻值千金,蓉蓉,我們得抓緊工夫了。”林東笑道。

蕭蓉蓉的臉上通紅一片,羞的耳根都紅了,嘴上說要走,但腳下卻沒有半點分開的意思。林東從前面抱住了她,耳鬢廝磨,逐漸點燃了蕭蓉蓉的。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3:50
第477章 意外之喜

李二牛等人在工地上等了半天,金河谷卻是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李二牛已經集結了所有工人,準備履行昨天的諾言,不給錢就去金氏玉石行打砸搶!

一群人浩浩蕩蕩朝工地大門走去,還沒到大門口,就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了進來,車里面下來一個梳著油頭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一雙小眼十分有神,朝李二牛的隊伍中看了一眼,懶洋洋的說道:“諸位莫急,我給諸位帶錢來啦。”

他個子雖小,但嗓門卻是很大,李二牛和他的兄弟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發工錢的來了,這下好了。”眾人紛紛低聲耳語起來,一個個都很興奮。

李二牛命令眾人停下腳步,帶著幾個得力的工友上去與這個油頭的男人交涉。

齊寶祥這會兒也從另一所小屋里跑了出來,見到這個黑衣服的中年男人,十分恭敬的說道:“祝先生您來了,我去叫人給你泡茶。”

這中年男人名叫祝瑞,是金家的老人了,是金家忠心的奴仆,金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半都是由他打理的。

祝瑞斜睨了一眼齊寶祥,冷哼了一聲,心道少爺找這樣的人看場子,哪能會有什么好結果。他心里厭惡極了齊寶祥,自然沒有好臉色給他看,板著臉,連正眼都沒看齊寶祥一眼。

“請問哪位是工頭?”祝瑞看著面前的幾個大漢,不卑不亢的問道。

李二牛站了出來,往前走了一步,“老板,我叫李二牛,是這里的工頭。”

祝瑞點點頭,緩緩說道:“按我手里的點工冊統計,連你在內一共有一百一十三名工人。總計工時三千八百九十五個,我帶來了錢,現在交給你,由你下發給你手下的弟兄。”

李二牛道:“老板,麻煩你等一下,剛才報的數是你們統計的,我還得和我的弟兄統計一下。咱們賣力氣的歷來都這樣。你也別見怪。”

李二牛說的沒錯,任一個工地。其實都不止一個點工冊,除了有一個總的之外,下面的每一個工人手里頭都有自己的一個小本本,每上半天工就會在上面記一筆。

祝瑞倒是顯得很有耐心,點了點頭。

雖然剛才沒有招到待見,但祝瑞在金家的地位炒飯,所以齊寶祥依舊表現的很熱情。估計這里的事情一時半會結束不了,祝瑞不可能很快就走,于是就從屋里拿來了一張凳子,用袖子抹了抹,“祝先生,您請坐。”

祝瑞看了一眼,那凳子雖然被擦過了,但一眼看去仍是有些灰塵,不禁搖了搖頭,一臉的厭惡。

齊寶祥也倒是個眼尖的人。瞧見祝瑞這副神情,也不知是討厭他還是討厭這張凳子,但不管怎么樣,要做戲就得做足了,立馬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凳子上,恭敬的說道:“祝先生,這下不臟了。我這衣服是昨日剛洗的,干凈著呢。”

祝瑞點了點頭,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齊寶祥對他如此的低三下四,著實也讓人動容。祝瑞心想,看來這小子能得到少爺的重用看來也是有原因的,只不過少爺用錯了人罷了,現在都什么時代了,怎么能用這種地痞小流氓約束這群工人?沒事也得惹出事情來。

李二牛走進了人群里,說道:“各位弟兄趕快回去把記工的小本子拿過來,咱們合計合計總工時。”

工人們回到鐵皮屋里從枕頭下面摸出了小本子,一個一個又都回到了原地。李二牛讓這一百多號人排成長隊,由他從前往后挨個的統計。好半天之后,才拿著統計好的結果走到祝瑞的面前。

“老板,你統計的工時沒錯。”

祝瑞從商務車里提出了個皮箱,往地上一扔,“工錢就在里面,沒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等等……”

李二牛立即開口攔他。

祝瑞眉峰一跳,面露不悅之色,“怎么,工錢不都給你們了嗎,還有什么事?”

李二牛道:“昨天大老板開車撞壞了我一兄弟的腿,那兄弟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工錢算是結清了,接下來我要和你算算這筆賬。”

“有這事?”

祝瑞扔掉了煙頭,朝齊寶祥望去。

齊寶祥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隨后又說道,“祝先生,金爺是開車撞傷了一個,不過他們也把金爺的車給砸了。這群刁民,他們十條命也比不上金爺那輛車值錢,還敢跟你要醫藥費,我看就是欠抽!”

“你說什么?”

李二牛身后的工人們聽到了齊寶祥的話,馬上就炸開了鍋,立馬變得群情激奮,走上前來,挽袖子就要跟齊寶祥動真格的。齊寶祥昨天已經領教了這幫工人們的厲害,真要是動起手來,他們這幫打慣了架的小混混們根本比不上李二牛的這幫弟兄下手狠。

齊寶祥立馬縮了頭,躲在祝瑞的身后,不敢在做聲。

人多力量大,李二牛有這一百多號弟兄撐腰,所以心里也沒什么好害怕的,繼續跟祝瑞交涉,“老板,現在在工地上受傷就算是工傷,若是工傷也就罷了,但我兄弟是被大老板故意開車撞傷的,我若不為他討個說法,弟兄們沒法咽下這口氣,請你給個說法。”

祝瑞心里暗罵金河谷做事糊涂,瓷器不跟瓦片斗,少爺怎么跟這幫泥腿子也叫板,連累了豪車被砸了不說,還要賠錢。本來他今天過來還有一個目的的,那就是勸說這幫工人留下來,他們一走,工地勢必要停工,這損失對金家才是最大的,而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金河谷傷了人,造成了無法調和的矛盾,這伙人是萬萬不肯留下來的了。

祝瑞心里暗嘆,早知道還有這種情況,他今天就不該親自走一趟。

“老板,請你給個說法!”

祝瑞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四周已被工人們包圍了,看來若是不給個讓他們滿意的說法,他今天也很難安然離開此地。祝瑞遞了一支煙給李二牛,李二牛卻擺擺手不肯接收。

試探了工頭李二牛的態度,祝瑞就更加確定如果不把金河谷撞傷人的事情解決他就無法離開這里的想法,于是就笑道:“工頭,那你說說給個什么說法?”

李二牛道:“我那弟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七八張嘴等著他養活,他是家里的頂梁柱。現在被撞斷了腿,半年之內肯定是沒法干活了,但是他家里的老人孩子還得靠他養活,醫藥費加上誤工費都得由你們承擔。”

祝瑞點點頭,“合理,你給個數字吧。”

李二牛當面給他算了一筆賬,“就以半年為期。算一百八十天,我們現在的工資是每天二百,一百八十天就是三萬六,這是誤工費,醫藥費你們再給一萬,一共是四萬六。”

祝瑞搖搖頭,“賬不能那么算,如果你的弟兄不受傷,我想他也不可能在這半年之內每天都干活,他總的有休息的時候吧。至于醫藥費嘛,我覺得也花不了一萬,你的弟兄受傷之后應該會送老家去養傷吧,我估計也就是三四千的事情。工頭,我也不跟你多嗦了,總共給你三萬,如果談不攏,我想咱們就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吧。”

祝瑞作為金家管家級的任務。從來都是個精打細算的角色,一開口就把李二牛說的數字砍掉了三分之一。如果真的鬧上了法庭,祝瑞知道勝方一定是他們。所以他根本不害怕李二牛不同意。

李二牛陰沉著臉,對祝瑞說道:“你等會兒。這事我得問問我的弟兄。”他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昨天受傷被送進醫院的弟兄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跟他們講明了,那人也知道真要硬斗是斗不過金家的,于是只好同意了祝瑞開出的數目。

李二牛收了電話,走到祝瑞身前,“老板,我兄弟同意了,不過他有個要求,那就是給現錢。”

祝瑞笑了笑,從車里拿出了一個皮包,從里面抽出了三沓鈔票,丟給了李二牛,“三萬塊,你過過數。”

李二牛數了數,正好三百張,然后又打開了皮箱子,把里面的錢數了幾遍,也一分不少,這才帶著工人們回了鐵皮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里。

看著李二牛等人遠去的背影,齊寶祥憤憤不平的說道:“祝先生,您怎么能那么就讓他們走了?”

祝瑞冷冷看著他,“不是我讓他們走了,而是他們讓不讓我走,不把錢給他們,難道還等著他們把我的車也給砸嘍?”

齊寶祥一時語塞,被問的說不出話來,臉漲的通紅。

中午的時候,李二牛就帶著所有人從鐵皮屋里走了出來,大家伙每人身上都背著大包,有序的排成了三列。李二牛走在最前面,嘴里叼著一根煙,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牛氣。

他這次替工人們要到了工資,還把受傷的那位兄弟的賠償金給要到了,大大的提高了他在工友們心中的威信,他這個工頭做的更穩當了,大伙也都愿意跟著他干活。

“二牛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走在李二牛身旁的一名工人問道。

李二牛道:“去車站啊,還能去哪兒。”

那人擺擺手,“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去什么地方干活。”

李二牛道:“你說的是這個啊,去溪州市,不遠,到了火車站,上了火車半小時不到就到了。我跟你們說,這回給大伙找的活可不錯,工資比這里每天多十五塊,而且一天三頓頓頓有肉吃。”

眾人都興奮了起來,忙問他是什么工程。

李二牛道:“是公家的一個工地,好像是建什么租房的。”

李二牛帶著眾人要去的地方正是林東在溪州市的公租房項目的工地,說來也巧,李二牛正好有個好哥們在林東的工地干活,以前就跟李二牛提過這茬,邀請他過去,但當時李二牛已經接下了國際教育園這塊項目,脫身不得。昨天打算離開之后,立馬就想到了那哥們,打電話問他那邊還要不要人。他那哥們也是個熱心腸的人。立馬就找到了任高凱,問他還要不要人。

任高凱正愁著工程的進展速度不夠快,現有的工人們已經在日夜趕工了,正想著要再找些工人過來,聽說要有一百多號人過來,自然萬分高興,當場就說有多少要多少。讓他們通通過來。

那人給李二牛回了電話,讓他帶人過來。

李二牛和他的人走了之后。金河谷的工地立馬就陷入了停工之中。金家有的是錢,但這年頭四處都在開工,找工人很難找,工地耽誤一天就是少賺一天的錢,他只有發動手下,四處去找人來干活。

而令林東沒有想到的是,他略施小計的報復居然收到了如此好的效果。讓金河谷賠了夫人又折兵。

周云平得知工地上突然多了一百多號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從蘇城國際教育園的工地上過來的,于是他就特意找了工頭李二牛過來問問情況,這才明白了林東的用意,心道原來一個假的炸藥包能有那么大的威力,老板的手段果然高明。

周云平把這個消息反饋到了林東那里,林東這才知道,不禁有些意料之外的驚喜。對于新來的這一百多號工人,林東特意交代了任高凱,讓他好生對待。維護好感情。

羅恒良的病情非常穩定,因為羅恒良在蘇城的原因,林東回蘇城的頻率增大了許多,去金鼎投資公司的次數也有所增加。這一天,林東剛到公司不久,就有個送快遞的找上了門。

“請問林東是哪位?”

這送快遞的進了資產運作部一部的辦公室里,冒冒失失的問道。

“你找我們老板有什么事嗎?”離門最近的一名員工問道。

這送快遞的年輕人沒好聲氣的說道:“廢話,當然是送快遞了。”

那名員工指了指林東辦公室的門。懶得跟他說話。送快遞的年輕人抱著個盒子大搖大擺走進了林東辦公室的門,問道:“你就是林東嗎?”

林東那會正在低頭看文件,見有人沒敲門就進來了。心里有些不悅,抬頭一看不是公司的員工。壓住了火氣,“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

那送快遞的把懷里的盒子往林東的辦公桌上一放,“我說你們這些白領怎么都那么弱智,我們除了送快遞還能找你們有啥事,快簽收吧你,我還有很多件要送呢。”

林東拿起筆在運貨單上簽收完畢,那人撕下運貨單就走了。

林東不知道是誰給他寄來的快遞,因為之前根本就沒有得到消息,看了看發貨的地址,竟然全是因為單詞,是個國際快件。他想在國外他認識的也就兩三個人,難道會是麗莎,還是溫欣瑤呢?

令他失望的是,快件既不是從英國,也不是從美國發來的,而是從瑞士發來的。

“瑞士?”

林東不記得他在瑞士有認識的人,心想管它從哪來寄來的,拆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再說。拆開盒子,打開層層包裝紙盒,發現里面是一部手機,一部他曾見過的手機。

他拿起電話給陸虎成打了過去,“陸大哥,那部價值五十萬的手機我收到了。”

陸虎成在電話里笑道:“那么快啊,我都還沒來得及通知你。”

“著實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越洋的包裹呢。”林東開玩笑說道。

陸虎成道:“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在開車呢,你先熟悉熟悉吧。”

林東開機玩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趣,因為這部手機除了那些本不該是手機具備的功能之外,沒有任何的娛樂性,與他手里現在用的手機相比,既不方便攜帶,也不美觀。

林東心想就暫時放在抽屜里吧,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但放進抽屜一會兒之后,他又覺得束之高閣太糟蹋這神器了,應該讓物盡其用,讓這部手機發揮它的功能,林東想到了一個人。

他給馮士元撥了個電話,問道:“馮哥,晚上有時間嗎?”

馮士元道:“老弟,你是大忙人,我哪有你忙啊,我一個閑人什么時候都有時間。”

“好,那咱晚上碰個面吧,我有東西送給你。”林東說道。

馮士元道:“好啊,今晚萬豪見,我做東。不過我說兄弟啊,離我過生日還早呢,你現在送我什么禮物啊?”

林東笑道:“你過生日我什么時候送過禮物?別自作多情了。”

“那到底是啥玩意呢?”馮士元對林東要送他的禮物十分感興趣。

林東說道:“別問那么多了,反正是你喜歡的。”

掛了電話,馮士元皺眉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林東可能是要在他的營業部開些戶頭,幫他完成這一年度的業績。這個禮物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覺得非常有可能是這樣,于是就讓秘書提前去萬豪定好了包廳。

等到下班之后,林東把手機放進手提包里,提著包離開了公司。到了萬豪,馮士元也剛到,二人在電梯口遇見了。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4:13
第478章第一品牌

見了面之后,馮士元倒是不急著問林東到底給他帶來了什么禮物,反而是一個勁的倒起了苦水。「諾書網域名--請大家熟知」(素材就到)

“唉,行業蕭條,證券業不景氣啊,這看天吃飯的行情害死人了喲,我的營業部今年有新增兩個億的指標,這都快五月份了,新增資產連五千萬都不到。他娘的,現在這幫做業務的年輕人,哪比得上你們那批人厲害,一個個只知道向老板提要求,卻不知道多干事。”

馮士元話里的苦味十足,就像是打破了苦膽似的,他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公司上面,對公司的管理松懈了許多,所以才導致今年的業績特別差,他對此是有很大責任的,但為了完成業績,他只有倒苦水向林東發信號,意在告訴林東,兄弟,你該伸出援手了。

林東就是從元和證券里出來的,對那兒的情況他門清,至于馮士元所說的話的真假,他覺得倒是可以只聽七分。馮士元的能量他是清楚的,別說兩個億,就算是翻個倍,他也有辦法完成。

林東謹記今天和他吃飯的目的,只是來送禮物的,當然如果馮士元真的沒他的援助就不行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施展援手“馮哥,咱今天吃什么菜呢?”

馮士元見他有意繞開話題,也就不再提了,說道:“今天是我做東,兄弟你想吃哪個菜系的菜咱就吃哪個,一切都由你做主。”

“那就粵菜吧,萬豪有個做粵菜的大廚很厲害的。”林東笑道。電梯到了八樓,二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馮士元是粵人,在粵地生活了幾十年,對粵菜那是最習慣不過的了,知道林東這是照顧他的口味,連忙說道:“兄弟,你沒必要這么照顧我的口味啊。”

林東擺擺手。“馮哥啊,你別誤會了,我真的不是照顧你的口味。我什么菜系的菜都吃。只要好吃就成。”

既然林東都那么說了,馮士元也就不再說什么了,帶他進了秘書下午就已預定好的包廂。問女侍要了粵菜的菜單,馮士元一口氣念了十來道,外加兩道湯。

“好了,剛才我說的你都記下了吧。”馮士元把菜單往桌上一丟,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說道。

在一旁的女侍恭敬的說道:“老總,都記下了。”

馮士元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領班明白他的意思,帶著幾名女侍離開了包廂,在門外候著。

林東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把裝著手機的盒子拿了出來,放到桌面上,轉到馮士元的面前。

馮士元聽到了聲音,睜眼一看,兩只眼睛精光一閃。驚喜的拿起盒子,就像是看到寶貝似的,驚聲問道:“好兄弟,開普勒的手機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林東笑道:“這玩意叫開普勒嗎?”

馮士元連連點頭,摩挲著盒子,兩眼發光。指著盒子上的一行字母說道“可不是嘛,上面不是寫著了嘛。”

林東搖搖頭“我哪里認識那玩意。”

馮士元道:“兄弟,你說要送我的禮物不會就是這個吧?”

林東點點頭,對于馮士元那么大的反應倒是有點吃驚,雖然這東西要五十萬,但以馮士元的身家來說,應該還不至于要為區區五十萬而大驚小怪“對,就是這東西,不過咱可說好了,如果我啥時候需要用,你可得給我用用。[素材就到]”

馮士元不等林東把話說完,已經把盒子打開了,取出了里面的手機,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

“好東西啊,有了這玩意,我就是進了原始森林也不怕迷路了。”

林東看得出馮士元對這部手機有些了解,也非常的喜愛這部手機,心想是送對了人,這東西送給馮士元,總比在他手里埋沒了好。

馮士元整顆心都在這部手機上面,有了這玩意,他完全忽視了林東的存在,眼睛里只有開普勒手機的存在,把林東晾在以一旁,不聞不問。搗鼓把玩了半天,這家伙終于將手機放下了。

這時,領班在外面輕輕的扣了幾下門,聲音十分的甜美“老總,是否可以上菜了?”

馮士元大聲道:“上菜吧,餓死了快。”

就聽外面腳步聲急促,不一會兒,十幾道菜就依次擺上了桌。領班征求了一下馮士元的意見,問是否需要留下女侍服務,馮士元擺擺手,說留個人在外面候著就行。

馮士元開了酒,給林東倒上。二人推杯換盞,邊吃邊喝。

“兄弟,告訴我,這開普勒的手機你是哪來的?”馮士元的表情略帶嚴肅。

林東如實答道:“是我一個朋友送的,怎么了?”

馮士元嘆道:“你那朋友不簡單啊。開普勒是一家地下公司,他們生產的東西是出了名的貴,也是出了名的好,顧客大多數都是世界各國的雇傭兵,或者是殺手之類的,好些恐怖分子對開普勒的產品十分喜愛,素有地下軍工第一品牌的稱號。”

林東驚愕的看著馮士元,嘴巴張的老大,沒想到這部手機有那么大的來了,這就不只是貴的問題了。

馮士元繼續說道:“正因為開普勒客戶群體的特殊性,所以想要買到開普勒的產品也并非那么容易的。正如國內的許多高檔會所是會員介紹制一樣,開普勒產品的銷售也是如此,如果沒有信得過的老客戶介紹,根本就不可能買到他們的產品。”

林東心中震驚,陸虎成難道還會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背景?他不敢往下想象。

“所以說啊,送你手機的那位朋友不簡單啦,要說這東西貴不貴?五十萬一部當然貴了,但我馮士元拿不出五十萬嗎?要是真的光五十萬就能買到。這手機我早就買了。錢我是有,但是我沒有那關系了,林老弟,托你的福,我總算也能用得上開普勒的產品了,等我下次南下去滇緬,有了這玩意的幫助。我就不怕找不著路了。”

馮士元對這部手機愛如珍寶,拿在手中愛撫著,就像是撫摸最親密的愛人似的。

“馮哥。上次你九死一生,怎么還要去?”林東十分不解的問道。

馮士元嘿嘿笑了笑“人生在世。[素材就到]其實有些東西你會看得比命還重要,我馮士元上無雙親可孝,下無兒女可育,連個老婆都沒有,孑然一身,死就死了,如果再沒有點追求,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

馮士元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凄慘,聽得林東心里酸酸的難受。

“馮哥,不是兄弟說你。以你的條件,為什么就不找個姑娘好好過日子呢?”

這個問題藏在林東心里已有許久了,馮士元身家豐厚,卻不知為何一直不肯娶妻生子。

馮士元擺擺手,意味深長的說道:“兄弟。人各有志,咱倆的追求不一樣。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自幼便習慣了沒有親人的生活,從小到大,除了一幫朋友之外,便只有孤獨與我為伴。聽著凄慘,其實我倒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很不錯,無拘無束,了無牽掛,想做什么做什么,活的瀟灑自如,有什么不好的,你說是吧?”

他喝了。茶,瞇眼含笑看著林東。

林東微微搖了搖頭“你說的,人各有志,咱倆追求的還真不一樣。”

“不管怎么說,咱們是好兄弟,來,把這酒干了吧。”馮士元端起酒杯,朗聲說道。

林東端起了杯子與他碰了一下,仰脖子一口干了。

一瓶酒喝完之后,馮士元佯裝醉了,先是說了一番感謝林東送他開普勒手機的話,而后又借機向林東尋求另一方面的幫助,大倒苦水,說什么世道艱辛,團隊難帶之類的話。

林東豈會不知他的想法,索性幫人幫到底,讓他不要著急,等到年底的時候,元和蘇城營業部差多少指標沒有完成,到時候他一力承當。馮士元聽了這話,連忙道謝,心里偷著樂呵,有了林東今天的承諾,他就更不必在公司上面花多少精力了,就等著休息休息,不日后再次出發前往滇緬。

飯后,二人坐到沙發上繼續聊,馮士元依然沒有放棄他游說林東去滇緬尋寶的打算,再一次鼓氣他如簧之舌,嘚嘚不停的游說林東與他一起共赴南疆,尋找那稀世珍寶。

“兄弟,第一次失敗之后,我痛定思痛,總結了失敗的原因,發現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太沖動了,準備的不夠充分,一個人背上行囊就出發了。唉,有了上次失敗的經驗和教訓,我覺得我成熟了許多,也更有把握了。”

林東品著茶,任憑馮士元怎么說,他就是不表明態度,想借此讓馮士元明白他并不像參與進去。

“下次出發之前,我一定會做好準備,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就算我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呢?我要組織一個冒險者團隊,廣邀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參加,這樣我達成所愿的希望就會大大增加。”

馮士元信心十足的說道。

“馮哥,出于朋友的角度我得奉勸你幾句,人心隔肚皮,很難猜測的,你要找團隊一起南下,本來說起來也是應當的,但倉促之中,找來的又都是一些不認識的人,他們信得過嗎?南疆不毛之地,萬一途中發現了沖突,或是有人起了歹心,干掉你都是極有可能的,你不得不考慮清楚。”

馮士元默然許久“你說的對,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與我同去,我也不再勉強你了。老弟,祝我好運吧。”

林東笑道:“馮哥,如果你執意要去,那么我只能祝你好97ks運,當然,我真的希望你可以不要冒這個險。”

聊到這種地步,二人也沒什么可聊的了,馮士元站了起來“不早了,走吧。”

林東跟著他離開了包廂,二人在車庫道了別,各自開車往不同的方向去了。還沒到家,林東本想早點回去把蕭蓉蓉叫過來的。卻在半路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97ks,是左永貴打來的。

電話97ks接通之后,就聽電話97ks那頭的左永貴聲音洪亮,似乎又恢復了昔日的神采,林東記得剛認識左永貴的時候,那時候左永貴說話的聲音就是這樣。

“喂,老弟啊。在哪兒呢?”

林東沒有直接告訴他現在就在蘇城,問道:“左老板,有啥事嗎?”

左永貴哈哈笑道:“我倒是沒事。還記得我老叔嗎?昨天我去他那兒抓藥,他老人家向我提起了你,說你沒去找他。我老叔很關心你哩。”

林東這才想起吳長青這個蘇城名醫來,只是這些日子俗務纏身,倒是把吳長青那次要他有時間去醫館找他的話忘在了腦后,吳長青乃醫林圣手,是德高望重的長輩,本該主動拜訪,卻要老人家主動提起,林東不禁大概愧疚。

“左老板,我現在人就在蘇城,很想去拜見拜見做吳老先生。對了。老先生喜歡什么?我總不能老是空手登門的。”

左永貴哈哈笑道:“我老叔講究養身,煙酒一律不沾,補品也都不吃,我看這樣吧,你給他帶盒茶葉過來。他喜歡喝茶我是知道的。”

林東道:“那好,我現在就去辦。左老板,明天上午我去拜會吳老先生。”

左永貴道:“好,那我今晚早些睡覺,明天陪你一道過去。對了老弟,我還得多謝你啊。幸虧是聽了你的建議,答應了陳美玉那娘們的要求,現在我省心多了,手上所有的店面都可說是日進斗金,每天都有大筆的進賬,這日子過的真是舒坦啊。”

林東從來沒有懷疑過陳美玉的能力,左永貴的生意在她的打理之下肯定會蒸蒸日上,想到當初左永貴聽到陳美玉要分他一半股份消息時臉上難看的表情,在想想左永貴現在這副樂滋滋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世上真的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而只有永恒的利益關系嗎?

“左老板,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去買茶葉去了。”

掛了電話97ks,林東開車直奔傅家琮家里去了,對于茶葉,他素來沒有研究,送給吳長青的東西,不能馬虎大意,他想傅家琮應該是對茶葉頗有研究的。林東在集古軒喝過幾次傅家琮泡的茶水,只覺茶香清香悠遠,回味綿長,喝完之后,齒頰留香。

開車到了傅家門口,林東抬手往漆著紅漆的朱門上敲了敲,不一會兒,傅家的傭人就過來把門開了。

“哦,是林少爺啊,快請進吧。”林東來過傅家幾次,傭人都已認識了他。

林東說了聲謝謝,邁步朝院子里走去,傅家琮出屋相迎。

“小林,怎么這個時候來,干嘛不在晚飯前來?”

傅家琮握住林東的手,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侄兒一般,帶進了屋里。

林東開門見山的說道:“傅大叔,我來是找你幫忙的,你對茶葉有研究嗎?”

傅家琮點點頭“你算找對人了,你大叔我平生最愛養花弄鳥潑墨煮茶。”

林東道:“那好,你跟我走吧,幫我去茶莊選盒好茶。”

“年輕人,稍安勿躁。”傅家琮見林東急著要走,壓了壓手掌,示意林東坐下。

“是送給什么樣的人?”傅家琮問道。

林東如實答道:“是個德高望重的老者。”

“懂茶嗎?”傅家琮又問。

林東點了點頭。

傅家琮道:“要尋好茶何必他茶莊,你等著,我給你拿來。”

“傅大叔,這怎么好意思。”林東趕忙拉住傅家琮,他從傅家琮這里那東西,肯定是沒法談錢的,越是這樣,他倒是覺得難做。

傅家琮明白他的心思,拿開了他的手“你小子,跟我還客氣啥?等著吧。”說完就上了樓。

下人給林東送來了茶水,林東端起來喝了一口,就知道這茶不是傅家琮泡的,無論是色澤還是茶香都要差許多。

不一會兒,傅家琮就踩著木樓梯下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圓形的鐵盒子,走過來交到林東手里。

這圓形的盒子很薄,只有兩厘米不到的厚度,至今大概在七八厘米左右,看上去樸實無華,實在是看不出是什么好東西。

“傅大叔,這里面裝的是茶葉嗎?”

傅家琮笑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只要你送的人是真的懂茶,那么這件禮物就絕對不會給你丟人,你大叔我有這個信心。”

既然傅家琮那么說,林東也就不再多問了,他相信傅家琮是不會騙他的。

“老爺子最近還好嗎?還在外面云游嗎?”林東之前來了幾次都沒見到傅老爺子,不禁問道。

傅老爺子自從那次外出尋找昆侖奴之后一直沒有歸家,偶爾會打個電話97ks回來,傅家琮知道父親肯定是還沒有找到昆侖奴。

“老爺子閑云野鶴慣了,經常不在家,不過身體好得很,你無須掛念。”

林東也沒瞧見傅影,但對方畢竟是女孩家,他也不好向傅家琮直言相問,倒是傅家琮像是瞧出了他的想法似的,主動跟她提起了傅影的情況。

“小影又去苦竹寺了,這家里就剩我和她媽媽,唉,冷清啊,你若是有空,就多到家里坐坐,我和你阿姨都歡迎。”

林東點點頭“傅大叔,時間不早,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了。”

傅家琮將他送至門外,二人握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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