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財神門徒 作者︰肥騾 (已完成)

 
abc199317 2012-10-11 18:14:5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5 374652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30
第499章 棒子面稀飯

“我看你還是小心一些,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不要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測他人的想法。”呂冰沉重重撂下幾句話,言語之中難掩對林東的關心之情。

林東像是沒聽見似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手里的素描人像畫上,看來真的得小心了,畫上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比當初汪海請來殺他的獨龍還可怕。

“呂冰,我送你回去吧。”林東把畫像疊好揣進懷里,笑了笑,轉換一下心情。

呂冰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初到蘇城,還要逛一逛,你走吧,我下車了。”語罷,推開車門,飄然而去,留給林東一個亦真亦幻的背影。

林東發動了車子,沒有在蘇城停留,直接開車去了溪州市。到了溪州市,想起好久沒去柳枝兒那里,便開車去了春江花園。

柳枝兒已經下班回來了,給林東開了門,“東子哥,吃飯了嗎?我正在吃呢,給你盛一碗去。”

林東還沒說話,柳枝兒已迅速的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飯食給他,他一看是玉米面子稀飯,趕忙喝了一口,面露驚喜,“枝兒,這棒子面是咱老家的吧?”

柳枝兒點點頭,“是啊,我在電話里跟我媽說想吃家里的棒子面稀飯,所以上次你回家我媽就讓你捎了點帶來了給我,混在其它東西里,可能你沒看見。”

“太好了,還有多少棒子面?”林東三口兩口就把一小碗棒子面稀飯喝完了,吃慣了山珍海味,覺得只有這種粗食才是最讓胃舒服的食物,對他而言,這勝過鮑魚魚翅。

柳枝兒不明白林東為什么那么興奮。有些不解的笑了笑,“東子哥。瞧你喜的,還有不少呢,半方便袋。”

“枝兒,都給我吧。”林東說道。

柳枝兒笑道:“東子哥,你如果喜歡吃,那就多來我這里,你那么忙,哪有工夫煮飯,還是我來燒給你吃吧。”

林東搖了搖頭。“不是我吃,你誤會了。”

“那是誰?”柳枝兒覺得有些詫異,有誰會對這種不值錢的粗食那么上心呢。

林東想到羅恒良如今的病情,嘆了口氣。“是咱中學時候教過我們的羅老師。羅恒良羅老師,有印象嗎?”

柳枝兒還不知羅恒良得了肺癌住院的消息,聽了林東這話。只覺云里霧里的不明白,忙問道:“羅老師想吃還不多的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老家誰家稀罕棒子面啊。”

林東道:“枝兒,你還不知道啊,羅老師他得病了。來蘇城瞧病已經有一陣子了,今天我去看他。他什么胃口都沒有,吃不下飯,我問他想吃什么,他就跟我念叨棒子面稀飯。”

柳枝兒沒聽進去林東后面的話,聽到羅恒良生病的消息腦子頓時就炸開了,她知道羅恒良對林東的恩情很大,林東把他還認作了干大,心里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干大一樣看待,“羅老師他生的什么病?”

“肺癌。”林東答道。

柳枝兒的臉色瞬時變得刷白,她知道肺癌意味著什么,村里又不少人都因這個病而死了,“羅老師那么好的人,老天怎么就那么不開眼啊!”說著,柳枝兒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珠簾,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似玉珠般滾落。

林東見她這副模樣,心知柳枝兒是傷心至極,把她摟進懷里,“枝兒,往好處想點,我已經把我干大安排進了蘇城最好的醫院,請了最好的大夫,我們要相信他可以戰勝病魔的。”

柳枝兒在他懷里嚶聲啜泣,好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抹了抹眼淚,她知道在林東面前哭是不對的,林東心里一定比她更難過,應該向他傳遞積極的情緒,而非消極的情緒。

“東子哥,羅老師住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他。”

林東沒有攔他,說道:“在蘇城的九龍醫院。”

柳枝兒道:“羅老師想吃棒子面稀飯,那就讓我住給他吃吧。”說完,走到了房里,拿起電話給劇組領導打了個電話,說要請假一天。

柳枝兒打完電話就準備忙起來,但轉念一想,玉米面子稀飯煮好了之后怎么帶過去給羅老師喝呢?就算是裝在保溫壺里,恐怕到醫院也涼的差不多了。正在思措之時,柳枝兒看到了廚房里的電飯煲,頓時有了想法,她決定將電話煲帶到醫院里,在羅恒良的病房里給他煮一鍋棒子面稀飯。

林東見她把電飯煲放進盒子里,問道:“枝兒,你這是干什么?”

柳枝兒把她的想法跟林東一說,林東也沒反對,這無疑是讓羅恒良喝到最熱乎新鮮的棒子面稀飯的最好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柳枝兒就拎著一大堆東西趕往蘇城去了,林東要開車送她,她卻怎么也不肯。一來她知道林東工作繁忙,時間比較緊張;二來害怕在蘇城被人看到林東和她在一起,告到高倩那里去,從而影響到林東和高倩的關系,所以她寧愿自己扛著沉重的東西,也不愿坐林東的車過去。

從火車站買了票,上車之后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蘇城。她早上的時候已向林東問清楚了路線,到了火車站,又換乘公交車去了九龍醫院,到了九龍醫院,時間還不到十一點。

她來到了羅恒良的病房前,敲了敲門,老護士給她開了門,問道:“姑娘,你找誰?”她見柳枝兒背后背著一個大蛇皮袋子,還以為是走錯了房間的。

柳枝兒臉上露出質樸純真的笑容,“大姐,請問羅老師是住這個房間嗎?”

老護士上下打量了柳枝兒幾眼,看她不像是壞人,便問道:“你是他什么人?”

柳枝兒道:“我是他教過的學生,叫柳枝兒。”

“你等會兒。”老護士關上了門,走進羅恒良的臥房,問了一句,“羅老師,外面有個叫柳枝兒的姑娘來看望你,說是你以前的學生,您見嗎?”

羅恒良此刻正在看報,身體雖然虛弱,但只要還能動的了,每天早上的新聞早八點和報紙都是他必看的,柳枝兒這個名字是他熟悉的,知道是柳林莊柳大海的閨女,和林東還曾定過親,后來……

想起柳枝兒和林東的親事吹了,心里不禁一陣難過,當初他也是極看好這門親事的,兩個娃娃都是好樣的,只可惜柳大海那家伙目光太過短淺。

“哦,的確是我的學生,快請她進來吧。”

老護士出去給柳枝兒開了門,笑臉盈盈,“姑娘,快進來吧。”

這時,羅恒良已從床上下來了,走到外面的客廳里,正好瞧見柳枝兒拎著東西走了進來。半年沒見,柳枝兒的臉色要比在家的時候好多了,人也顯得更漂亮了。

“羅老師……”

柳枝兒見羅恒良現在瘦骨嶙峋的樣子,心中一酸,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

還是羅恒良豁達,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小柳,記得在學校的時候你可是個堅強的孩子啊,哭什么呢,羅老師這不是好好的么。”

柳枝兒擦干了眼淚,“羅老師,我才從東子哥那里知道您生病了,所以今天才過來,請您別怪我。”

“好孩子,羅老師怎么會怪你呢,你在這邊生活的還習慣嗎?”羅恒良伸出手把柳枝兒拉到沙發上坐下來,見柳枝兒帶著個大大的蛇皮袋子,笑問道:“枝兒,你這是干啥呀?”

柳枝兒迅速把袋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羅恒良看到這些東西,馬上就明白柳枝兒的用意了,心中大為感動。

“東子哥說你想吃咱老家的棒子面稀飯,正好我媽上次讓他捎了一袋子給我,羅老師,我現在就煮棒子面稀飯給你喝。”

柳枝兒一刻沒歇的忙碌了起來,任憑羅恒良怎么攔她,就是不停。

“枝兒呀,你帶來那么多棒子面,我哪能一頓吃得完啊。”

柳枝兒笑道:“羅老師,這哪是讓您一頓就吃完的呀,我多帶些放這兒,等啥時候您想吃了,就讓護士阿姨煮給您吃。”

老護士主動湊過去,這棒子面稀飯她還真是沒見過,就在柳枝兒身邊學著,其實也很簡單,把水煮開,兌好棒子面,倒進沸水里就行了,只是得看著鍋,小心煮過了頭,鍋里的稀飯漫出來。

棒子面煮好之后,羅恒良一頓喝了三碗,仍是意猶未盡的樣子。老護士從沒見他有這么好的胃口,但羅恒良現在是帶病在身,不能吃的太飽,沒讓他喝第四碗。

吃了飯之后,柳枝兒又陪羅恒良嘮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了醫院,把帶來的東西都留在了醫院,告訴老護士,等羅恒良想吃的時候就煮給他吃。

她乘電梯離開醫院的時候,高倩正好乘電梯上來,二人擦肩而過。

羅恒良剛準備上床休息一會兒,就見高倩來了,這柳枝兒前腳剛走,高倩就來了,倒還真為林東擔著心,要是這兩女娃遇上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小高,你咋又來了,你事情多忙啊,不要老來我這老頭子這里浪費時間嘛。”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32
第500章 殺

梅山別墅里。

三米高的墻頭好似一堵矮墻,扎伊一個縱跳就翻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院子里。

萬源咳嗽一聲,別墅里的火光亮了起來,這里早已斷了電,只能靠煤油燈照明,“是扎伊嗎?”

扎伊咿咿呀呀的說了幾聲,除了萬源,整個溪州市找不出第二個人聽得懂他的話。

萬源放開了門,扎伊一頭扎進了屋里,從火堆上私下一只烤的半熟的羊腿,野獸般撕咬了起來。

等他吃了一只羊腿,萬源這才開了口,“今天有什么收獲?”

扎伊這段一根樹枝,在屋里的沙盤上畫起了圖案。

萬源皺眉看著,漸漸明白了扎伊這一天的經歷,沉吟道:“你被一個女人發現了?”

扎伊點了點頭。

“沒用的廢物,這下打草驚了蛇,林東那小子有了防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萬源一手握拳,一手攤開,以拳擊掌,一副心里不安的模樣。

扎伊已經盯上林東半月了,有很多次機會解決了林東,但是萬源還沒有想好脫身的機會,所以就一直遲遲沒有下手。他在等待金河谷的幫助,應該說是叫喚,他替金河谷解決了林東,金河谷為他重新辦一張身份證,給他一筆錢,讓他到天高地遠的地方重新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滇緬邊境人吃人的生活他實在是厭倦了,在那里他得時刻提防著別人殺他,太向往普通人的生活了。

“到了這步田地,是逼著我盡快行動啊。”萬源看著火光,扔掉了煙頭,踏上去碾滅了。

第二天。他本想再去聯絡金河谷,卻在他聯系金河谷之前。金河谷主動找來了。

萬源看到金河谷的第一眼,就從他的眼里發現了騰騰的殺氣,心中狂喜,知道金河谷不是沒事來找他的。

“金老弟,咋樣,想好了嗎?”

金河谷沒說話,點上一根煙使命的抽了起來,今早上他接到齊寶祥的電話,還在溫暖的被窩里。頓時感覺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了下來,濕透了全身。石萬河答應給他一百五十名工人,他的確是做到了,第二天就找車把那一百五十名工人送到了他在國際教育園的工地。

金河谷為此還對石萬河心存感激。卻不知石萬河在暗中賣了地雷。石萬河本來的確是想要幫助金河谷的。畢竟國際教育園的工地他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因為那晚沒能成功上了關曉柔,加上關曉柔那是冷漠鄙夷的神情。事后石萬河大動肝火,心里憋了口氣,要給金河谷點顏色瞧瞧。

那一百五十名工人都是他親自精挑細選的,全部都是萬和地產工地上的刺頭,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最喜歡在工地上尋釁鬧事。把這些人放到一塊兒,那還不是鬧翻了天。

果然。到了國際教育園的第三天,那幫人就鬧開了,當場就發生了械斗,重傷二十幾人,人人掛彩。齊寶祥帶著十幾個手下跑去維持秩序,拿出了平日欺負老實人的狠勁,沒說三句話,就被一哄而上的工人打翻在地,著實挨了一頓狠揍,鼻梁骨都被打斷了,他的十幾個手下個個重傷,都躺在醫院里哼唧。

齊寶祥一氣之下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到了這里,把受了重傷的送進了醫院,其他的全部帶回了距離,拘留了。

金河谷聽到這消息,頓時肺都氣得快要炸開了。他沒有怎么怪石萬河,反而將滿腔的怒火怪罪于林東,心想如果不是林東把之前的工人都嚇走了,他的項目絕不會成現在這樣的狀態。

這是他的金氏地產得來的第一個項目,他原本是想著要好好做的,哪知道那么艱難,磕磕絆絆,現在又陷入了停工狀態。他思來想去,石萬河是不可能再借給他那么多人了,而且這事情石萬河也脫不了干系。金河谷頓時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關曉柔雖說沒被石萬河上過,但身上什么地方都被那老家伙摸過親過,現在想來,嘴里就像是吃了蒼蠅般惡心。

他一氣之下,不知怎地,開車就來到了這梅山別墅。

“還沒吃早飯吧。”萬源見金河谷來的極早,還不到七點,便吩咐一聲,“扎伊,割快羊肉過來。”

扎伊割了一塊羊腿肉送給金河谷,金河谷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往嘴里塞,扎伊燒烤的功夫十分厲害,只用了簡單的佐料,就烤出了比大飯店烤全羊還好的味道,金河谷幾下就吃完了,抹了抹嘴上的油,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金老弟好胃口啊,果然是年輕啊。”萬源適時的贊嘆道。

金河谷開門見山的說道:“萬總,上次我問你有什么萬全之策,現在可否告訴我?”

萬源笑道:“當然可以,金老弟,你仔細聽好了,這計策對你而言毫無風險……”

萬源將他的計劃說了出來,殺林東這任務交由扎伊去做,而金河谷要做的就是為他準備好新的身份證,然后給他五百萬,讓他可以去個小地方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金河谷仔細想了一下,只要能干掉林東這個心頭難解之恨,要他出一千萬也可以,況且萬源的這個計劃并不會讓他花掉一千萬。要他為萬源辦個新的身份,這并不是件難事,五百萬更不是問題。

“萬總,”金河谷伸出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萬源用力的握住金河谷的手,“金老弟,咱們一定會愉快的,請盡快為我辦好新的身份,好讓我沒有后顧之憂。”

金河谷點點頭,“這事你就放心吧,等我消息。”

金河谷沒在梅山別墅逗留太久,談完了事情就離開了梅山別墅,驅車直奔公司。想到林東這個生平之大敵很快就會徹底從他的生活之中消失了,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打開了車載音樂,跟著悠揚的曲調哼了起來。

“我是一只來自北方的狼……”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33
第501章 往公安廳送材料

“金總,蘇城那邊的事情如何處理?”關曉柔指的是國際教育園項目的工人打群架事情,齊寶祥一早已經給總經理辦公室打了無數個電話,齊寶祥是被打怕了,不敢在那里待下去了,乞求金河谷能找個人替他,而金河谷又堅決不同意,不接他的電話,他只有請關曉柔幫忙。

金河谷沒說話,盯著關曉柔,半晌才似笑非笑的開口說了一句,“依你看該怎么處理呢?”

關曉柔假裝沉吟思慮,其實那些話她早已想好了,便說道:“齊寶祥這個人不能再用了,他對付老老實實的順民的確是有一套,但拿他那套對付石萬河給咱們的那幫痞子工,卻是無法奏效的。”

金河谷點了點頭,覺得關曉柔說的有幾分道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關曉柔便繼續說道:“橫人還需橫人治,金總,咱們必須得找出比那幫工人更橫的人去管理工地,那樣才能壓得住那幫工人。齊寶祥就是條泥鰍,讓他去跟毒蛇斗,那怎么會有好結果,咱們要找的是惡龍,讓惡龍壓制毒蛇!”

金河谷臉色的笑意更濃了,嘆道:“曉柔,真沒瞧出來啊,你還真能做我的好軍師呢。說得好啊,只有惡龍才能鎮得住一窩毒蛇,不是項目還沒做完,我真想把那窩毒蛇連窩給端了。”

金河谷已經在心里物色惡龍的人選了,只是考慮了幾個都被他否定了。

“金總,我想你應該早已經想好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吧,今早一進來,我就見你笑臉盈盈的。”關曉柔試探性的去從金河谷嘴里套話。

金河谷果然上了鉤,他就是經不住夸。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曉柔。要不說你能當我的軍師呢,咱倆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對了,有件事情你要替我親自去走一趟。”

關曉柔從中嗅出了味道,金河谷接下來說的才是對她有用的話。

“你帶著這份材料,去省公安廳找祖相庭副廳長,只把材料交給他就是了,其他的不要多問也不要多說,速去速回!”金河谷把從萬源拿來的材料送到了關曉柔的手里,牛皮紙袋里裝著她不知道的東西。

關曉柔伸手接了過來。問道:“金總,我如何才能見到祖廳長呢?”衙門深似海,尤其是這種大衙門,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金河谷道:“你到了之后給我打個電話。自然會有人過去帶你進去。好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辦吧,速去速回。”他本來想親自去的。但因為要回蘇城處理工人群毆的事情,只能讓關曉柔代勞,對于關曉柔這個女人,他雖不是完全信任,但也算得上非常信任,以為只要給足了她好處。這女人便只會一心向著他,他知道這女人對他的感情一向都是非常深的。

關曉柔沒有停留。把材料鄭重的放進了LV的手袋里,拎著手袋離開了公司。她開著她的紅色小寶馬出了公司,未免金河谷起疑,她一路沒停,上了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才給江小媚打了個電話。

“小媚姐,說話方便嗎?”

關曉柔相當謹慎,為達到搬到金河谷的目的,她不得不步步為營,為自己和盟友的安全考慮。

江小媚不在金氏地產,與朋友約在外面喝茶,接到關曉柔的電話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才開口,“方便。”

關曉柔道:“金河谷要我帶一個材料袋去省公安廳,我覺得里面應該有點東西,小媚姐,我該怎么辦,要不要打開看看?”

江小媚想了一下,這的確是個巨大的誘惑,一個不知裝了什么的文件袋,顯得是那么的神秘,任誰都有一種想要打開一看的沖動,這會不會是金河谷設下的圈套呢?

“曉柔,文件袋封口沒?”

關曉柔的喘息有些急促,“沒有。”這也正是誘使她想打開一看的原因之一。

江小媚道:“身邊有手套沒?”

關曉柔包里放了一雙手套,江南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天上的太陽毒辣辣的,像她這樣的愛美且主意保養的女人早已準備了手套、太陽傘之類的防曬品,沉聲說道:“有,咋了?”

江小媚道:“如果你想看看里面裝的是是什么,那么就帶上手套打開看,以免留下指紋。”

不是江小媚多慮了,而是的確有這種可能,萬一是金河谷試探關曉柔的圈套,如果留下了指紋,那邊是留下了證據。

關曉柔道:“小媚姐,還是你想的周到,幸好給你打了個電話,否則我可能就要走錯一步了。”

“路上開車小心,有情況隨時打給我。”

江小媚收了線,一轉身,沉靜如水的臉上又恢復了職業性的笑容,走過去繼續與朋友喝茶,邊喝邊聊。

關曉柔走后,金河谷就給祖相庭打了個電話。祖相庭原先只是個蘇城的一個片警,后來被金河谷的父親金大川看重,悉心培養,幫助祖相庭打通了一條坦蕩的仕途,祖相庭有金家這個強大的家族做后臺,步步高升,青云直上,四十多歲便已升做了江省公安廳的副廳長。

祖相庭尊金大川為兄長,金河谷便稱他為叔。祖相庭知道自己能有今天與金家有莫大的關系,如果不是背后靠著這棵大樹,他是想也不敢想會有今天的,所以對金家的事情向來看作是自己的事情,利用手中的職權,為金家解決了麻煩事。多年以來,金氏玉石行從沒遭遇過一起搶劫案,這與祖相庭的庇佑是大有關系的。

祖相庭聽了金河谷的話之后,以為金河谷只是要給一個人辦個身份證,這對他而言不是難事,也沒問金河谷要給誰辦,在電話里就答應了下來。祖相庭沒問,金河谷也沒說是給在逃的通緝犯辦,就讓祖相庭看到材料后自己打電話過來問他吧,反正他剛才已經答應了下來,金河谷心想無非是多費些唇舌,祖相庭最終還是會幫忙的,因為他知道他欠金家的大恩,就算要他一條命也是還不清的。

關曉柔開車到了省城寧城,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按照導航儀上的路線找到了公安廳,停好車之后便立馬給金河谷打了個電話。

“金總,我現在就在公安廳的外面。”

金河谷已經在蘇城了,接到關曉柔的電話,要關曉柔去大門外面等著,馬上會有人下去帶她進去。掛了電話,金河谷便給祖相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祖相庭吩咐秘書去把關曉柔帶到辦公室來。

公安廳的辦公樓和大門都是新的,大門外擺著兩尊石獅子,呈怒吼狀,看一眼便讓人感受得到它的威嚴。關曉柔只在門口等了三分鐘,便有人一路小跑過來,那人朝門外掃了一眼,便把目光停留在了關曉柔的身上。

“請問是關小姐嗎?”祖相庭的秘書安思危上前問道。

關曉柔朝安思危臉上看了一眼,三十歲不到的安思危長相斯文,帶著一副眼鏡,穿著威嚴的警服,但看上去卻是一副和藹的模樣,給人以親切的感覺,第一印象很好,只覺得這小警察不會說話,現在打招呼還有在人家的姓氏后面加小姐的嗎?太不禮貌了!

“你好,我叫關曉柔。”

安思危面皮居然一紅,側身讓開,“關小姐,請進吧。”他是看不得漂亮女子對他笑的,像關曉柔這樣的大美人對他展顏一笑,立馬一顆心就忽上忽下的怦怦直跳。

關曉柔瞧見了安思危臉色的變化,心里一陣鄙視,心想不會是遇上了一個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的雛男吧?

“警官同志,我叫關曉柔,請稱呼我的名字就好了。”關曉柔實在是不喜歡“關小姐”這個稱呼,容易讓她想起石萬河,石萬河就是那么稱呼她的。

安思危的臉色更加紅了,一路上一言不發,直到把關曉柔帶到了祖相庭辦公室的門口,才說道:“關……曉柔,請進吧,這就是祖廳長的辦公室。”

關曉柔沒等他說完就進去了,祖相庭見她進來,放下手里的筆,目無表情的看著關曉柔。官做的越大,他臉上的表情就越少,心越來越冷,就連肌肉也似乎萎縮了似的,似乎連笑都很難笑出來了。

關曉柔也不奇怪,人家官大事忙,便雙手把材料放在了安思危的辦公桌上,“祖廳長,這是我們金總吩咐我給您送來的,告辭。”

祖相庭點了點頭,連站都沒站起來,跟別提送送關曉柔了。

安思危把她送到大門外,一路上依舊是一言不發,關曉柔上車前回頭朝他笑道:“哎,小警察,我問你哦,是不是你們機關里的大老爺們都不會笑啊?你們廳長擺官架子也就罷了,你也繃著個臉,怕我會吃了你嗎?”

安思危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咧嘴嘿嘿嘿笑了起來。

關曉柔上了車,把門一關,發動了車子,本想開車離開,但見安思危還站在她的車旁,覺得這小警察有些意思,便在便簽紙上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要開車窗,遞給了他。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34
第502章 原來是他

安思危拿著那張便簽紙,看著上面扭七八啦的十一位數字,傻傻的笑了出來。(就到)人說字如其人,這話看來也不對,至少在關曉柔的身上是得不到驗證的,那么漂亮的一個人,居然寫出的字那么丑。

關曉柔在下高速之后便找了個地方打開了牛皮紙袋,戴上手套把里面的文件取了出來,她沒有細看,用手機拍了照,立馬就把文件放進了牛皮紙袋里,打算回去之后再細細看。

關曉柔走后不久,祖相庭就把牛皮紙袋打開了,看了看里面的文件,大感震驚,才知道事情并非是金河谷說的那么好辦的,立馬拎起桌上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就沖金河谷吼道:“你小子這是要想干嘛?你知不知道這人通緝犯的身份?”

金河谷早知祖相庭會打電話來興師問罪,不急不忙的緩緩說道:“叔叔,你別急啊,要不是這事情不好辦,我也不會勞煩您老大駕啊。”

“這事辦不了!”祖相庭鼻孔里出氣,哼道。

金河谷笑的陰惻惻的,“叔叔,看來你還沒把我當自己的孩子看待啊,去年小秋開車撞死了人,那時你多緊張,出了多大的力,輪到我這兒有事了,你一句辦不了就把我打發了。[]好啊,叔叔,那我就不麻煩你了,我去找老爺子了,讓老爺子求你行了吧!”

金河谷故意把那個“求’字托的老長,他知道金大川是治祖相庭這種病的良藥,只要把金大川搬出來。祖相庭肯定會立馬認慫,就算是再借祖相庭十個膽子,祖相庭也不敢違逆金大川的意思。祖相庭知道金大川是什么人物,他能把自己送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上,也能把他拉下來。

“河谷,你讓我想想,這個事情不大好辦。你莫要驚動你爸爸,他身體不好,不要讓他操心。”祖相庭果然在金河谷提起金大川之后態度立馬就來了個大轉變。金大川對他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十分疼愛金河谷。這事情要真的是鬧到了金大川那兒,祖相庭估計最后還得是他出馬解決。

金河谷笑道:“叔叔,好叔叔,那侄兒就先謝謝你了。回頭告訴小秋,他要的跑車我給他弄來了,叫他有空過來開回去。”

掛了電話,祖相庭頹然的躺在椅子上,雙眼微闔。他祖相庭這輩子是沒法跟金家脫離關系了,金家對他有恩,他不得不報。(就到)但卻不想讓兒子祖秋也跟金家扯上關系,他怕興也因金家,敗也因金家。誰知祖秋卻不聽他的話,與金河谷走的很近,二人以兄弟相稱。金河谷有錢,經常帶他出入聲色犬馬之地,使祖秋養了全身的富家公子的腐朽之氣。

祖相庭知道他們父子是被金家套住了,只能盼著金家無事,只要大樹不倒,他們父子這兩棵小樹就有遮風遮雨的靠山。他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既然事情必須要做,那就得做的漂亮。給在逃的通緝犯做個新的身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必須得小心謹慎,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手攥住把柄,那可就麻煩了。這件事做起來牽扯到一連串的人,祖相庭手指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當中。

關曉柔開車回到溪州市,天已經黑了,她給金河谷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金河谷還在蘇城。關曉柔又給江小媚打了電話,約她一起看看文件袋里的是什么東西,江小媚讓關曉柔開車去她家里。

過了半個小時,關曉柔就開車到了江小媚家,一進門,關曉柔就以略帶緊張與興奮的聲音告訴江小媚,“小媚姐,里面的東西我還沒看,我用手機拍下來了,我們一起看吧。”

江小媚把她帶進書房里,把手機連接到電腦上,打開里面的照片,江小媚一眼就認出了萬源。雖然萬源現在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傷疤,而且模樣也變了不少,臉更瘦了,皮膚更黑,但還是被江小媚一眼認出來了。

在汪海經營金鼎建設的親身亨通地產的時候,萬源經常出現在亨通地產,可以說是汪海最鐵的哥們。江小媚見過萬源無數次,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絕對不會認錯。

“是他……”

關曉柔連忙問道:“小媚姐,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金河谷為什么要接觸萬源,江小媚心里已經產生了一個模糊的想法,從金河谷要關曉柔送去公安廳的材料來看,分明就是給萬源辦新身份的。萬源回來了,這兩人分明已經勾結在一起了,他們又在暗地里有什么壞主意呢?

“照片上這個人叫萬源,是個通緝犯,以前也是溪州市的一個風云人物。”江小媚說道。

關曉柔頓時覺得這件事干系重大,興奮的說道:“小媚姐,金河谷給通緝犯辦假身份,我終于等到打垮他的機會了!”

江小媚搖了搖頭,“曉柔,不要輕舉妄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你以為僅憑手中的這點材料就能扳倒金河谷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與其把材料拿出來揭發他,倒不如握在手里,關鍵時刻,至少可以作為震懾金河谷的一張牌。”

關曉柔心有不甘,“難道說我這些都白忙活了嗎?”

“金家在公安廳都有人,說不定上面也有人,你不是跟金河谷一個人在戰斗,你是跟金家那一條線上的人在斗爭,這份材料分量雖重,卻不足以扳倒金河谷,到頭來很可能遭到金河谷的反咬,得不償失。”

關曉柔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從她失望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本來是滿懷希望的。

“不過既然找到了這個頭,咱們就可以順藤摸瓜,等到搜集到鐵證,金河谷想抵賴也沒法抵賴。”江小媚說道。

關曉柔的眼睛一亮,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小媚姐,怎么搜集?”

“密切關注金河谷最近的去向,咱們可以從萬源入手。”江小媚心想萬源既然回來了,肯定與林東有關,與金河谷相比,萬源才是一顆危險的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35
第503章 “惡龍”人選

關曉柔決定采用江小媚的建議,從萬源身上入手,隔山打牛。

“曉柔,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金河谷最近的動作,包括他和誰聯系了,他去了哪里,這些都是找到萬源的線索。”江小媚看著關曉柔說道。

關曉柔點了點頭,“小媚姐,我知道怎么做的,好了,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江小媚把關曉柔的手機從數據線上拔了下來,她偷偷把剛才的那幾張照片復制了下來,把關曉柔送出了門,她就立馬聯系了林東。

“萬源回來了!”江小媚沒有一句廢話,在電話里開門見山的說道。

林東心里咯噔一下,聽到這則消息之后,立馬聯想到了呂冰給他畫的那張跟蹤他的人的素描,心想那人跟萬源一定脫不了關系,很有可能是萬源派來跟蹤他的。

“小媚,你是怎么知道萬源回來的?”林東一句話就問中了要點。

江小媚把關曉柔的事情說了出來,林東才知道她成功在金河谷身邊安插了一枚棋子。

“金河谷要為萬源辦新的身份。”林東沉吟說道,心想這兩人居然走到了一起,那么促成他兩狼狽為奸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都是他林東!

一個金河谷已經夠他頭疼的了,林東只想一門心思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根本無心與他們爭斗,現在又多了一個藏在暗處的萬源,這一明一暗都在算計著他。已將他逼到了不得不考慮怎么防備與還擊的地步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林東捏緊了拳頭,心中暗自發狠道。

江小媚見林東在電話另一頭沉默不語,小聲說道:“林總,我總覺得萬源回來會對你不利,你要小心呀。”

林東微微一笑,“小媚。你自己多保重。萬源他既然回來了,也省的我去找他了。放他生路他不走,非得要自掘墳墓。”

江小媚道:“那我掛了。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

話說金河谷回到蘇城之后,開車去了拘留所,祖相庭已經給蘇城市公安局打了電話。要他們放了拘留的鬧事的工人。金河谷本想立馬就把工人領回去的,但一想這伙人在他的工地上鬧事,耽誤了工期不說,還打傷了他的手下,實在是罪不可恕,于是到了拘留所的門口又回去了。\\\\

金河谷打算在沒有找到能鎮得住這群“毒蛇”的“惡龍”之前先讓他們吃幾頓牢飯,在里面受點苦頭,好好磨一磨他們的銳氣。他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到一個好的人選,后來便向家族的前輩打聽。那前輩要他去找李家三兄弟。

說一說李家三兄弟的狀況吧,他的叔叔李老瘸子年老體弱,雖然名義上仍然是蘇城道上的三大老大之一,但從哪一方面來看他都是西山上的太陽,根本無法與高紅軍和郁天龍分庭抗禮。就連李老瘸子一向固守的西郊地盤也被逐漸的侵蝕,漸漸就快連立足之地都快沒了。李老瘸子心灰意冷,這半年以來,多數時間都在家養病,也不再過問道上的事情了。

李老瘸子無子,李家三兄弟是他的親侄兒。便把所有的事務交給這哥仨兒處理。李家三兄弟這半年多來一直在與高紅軍以及郁天龍的人做斗爭,三兄弟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團結之勢,就像擰成一根繩的三股線,膽子比以前更大,下手比以前更狠,李老瘸子名聲日下,而這三兄弟卻是越混名頭越大。其中的原因這有李家三兄弟自個兒明白,這一切都是被逼的,他們就像被趕到了草原邊緣的一小股狼群,再不拿出狠勁來,這草原就沒他們的覓食之地了。為了捍衛這僅剩的生存之地,他們必須像狼一樣去戰斗。

金河谷找到李家三兄弟的時候,這哥仨兒正在衛生所里包扎傷口。李老大的膀子上挨了一刀,肉都翻開了,露出里面的白肉。李老二是背后挨了一刀,傷口不深,但很長,出了不少的血。李老三沒什么大礙,只是臉有點青,鼻子有點歪。這哥仨兒除了李老三長進不大,依舊那么慫之外,李老大和李老二都已經成熟了許多,能夠算得上是頂天立地的好漢。

在衛生所里,金河谷一句話沒說,給他們哥仨兒沒人遞上一支煙。

等到哥仨兒處理完傷口,到了衛生所外面,李老大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位是玉石行金家的大公子吧,金大少,你找我們有什么事嗎?”金河谷的到來,讓李家哥仨兒大感詫異,他們李家與金家素來沒什么來往,不知道金河谷來找他們是為了什么。

金河谷笑道:“小弟素來敬重李家三兄弟,今天特來拜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位若是賞臉,就讓我做東請三位吃頓飯如何?”

李家三兄弟對這種事情素來不推辭,本來從衛生所出來就打算去吃飯的,既然有人請客,那豈有推辭的道理。

“行啊,金大少給咱兄弟臉,咱兄弟還有啥好說的,前頭帶路。”李老大笑道。

金河谷道:“我看前面不遠就有一家魚館,三位覺得那地方怎么樣?”

李老大笑道:“那是這附近最好的館子了,走吧。”

金河谷上了車,李家三兄弟也各自跨上了摩托車,四人駕車到了兩里外的魚館,下車后金河谷便走進去要了一間包廂。對于李家三兄弟的能耐,金河谷的心里還是打著問號的,光從這三兄弟的體格來看,比尋常人還不如,一個比一個瘦,尤其是李老三,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了。

李家三兄弟走進魚館,大堂里有一桌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的朝他投了過來,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跟他們有什么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似的。

李家哥仨兒也瞧見了他們,視如無睹,直接朝金河谷定好的包廂走去。

金河谷已要了一桌最高檔次的酒席,李家三兄弟進來,他就熱情的招呼他們入座。李家三兄弟大喇喇的坐了下來,他們都是無拘無束的灑脫之流,一個個坐沒有坐相,站沒有站樣。李老大把小拇指伸進鼻孔里挖鼻屎,李老二在掏耳朵,李老三則脫了鞋摳他的臭腳丫。

金河谷雖然不是什么高雅之人,但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規矩,他從小就要遵守家族里的各項規矩,形成了一定的修養,見到李家三兄弟這副粗鄙的模樣,心里面十分不高興,認為應該是找錯人了,就這三個人,如何能鎮得住工地上的那群“毒蛇”!

金河谷臉上掛著他此刻的情緒,與李家三兄弟很少交流,端起酒杯和他們走了幾個回合之后便不再說話了。他正想著找個借口離開這里,與其在李家三兄弟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好好利用好時間去找真正的“惡龍”。

李家三兄弟也不理他,哥仨兒正喝的起勁,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踹開了,門外十來條漢子個個手里都提著家伙,有的是折凳,有的是啤酒瓶,還有的是鐵棒之類的武器。

金河谷被眼前的陣勢嚇呆了,這門外的十來人個個殺氣騰騰,沖進了一通亂打,難免不會傷到他,正準備站起來和李家三兄弟劃清界限,李老大卻在他前頭站了起來,沖著門外說道:“諸位,冤有頭債有主,里面這位與各位無冤無仇,有什么沖我們哥仨兒來,讓他出去,事情與他無關,不要為難他。”

門外的這十來人是一個諢號叫著“蠻牛”的混混的弟兄,這蠻牛是西郊新晉崛起的勢力,妄圖與李家三兄弟爭地盤,交手數次,輸多贏少。這次見李家三兄弟沒帶人來這里,而且身上掛著傷,蠻牛心說這是個好機會,在外面大堂里等了一會兒,見果然沒人來找李家三兄弟,于是就帶著手下的弟兄上樓來找李家三兄弟尋釁生事。

蠻牛站在最前面,橫眉豎眼的朝金河谷看了一眼,“他是你的朋友不?”

李老大道:“還談不上是朋友。”

蠻牛微微一笑,“李老大,你當我傻啊,放他出去,是幫你搬救兵嗎?兄弟們,上!給我往死里打!”

聽了這聲怒吼,金河谷幾乎是下意思的往桌子底下鉆。上面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而他只看著門口那個方向,一旦那里沒人了,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從桌底鉆出來沖出去,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半個多小時之后,包廂里的喊打喊殺聲見減弱了,又過了一會兒,這聲音徹底沒了,包廂里安靜的可怕,只聽得見幾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金大少,出來吧,你安全了。”

是李老大的聲音。

金河谷惶惶然從桌底鉆了出來,四處看了看,除了滿室的狼藉,就只有虛弱的李家哥仨兒。金河谷一看這情況,立馬就明白了,李家哥仨兒帶傷把蠻牛十來人給打跑了,在敵我實力懸殊那么大的情況之下,李家三兄弟不逃不躲,硬是打退了蠻牛那幫人,這戰力實在是可怕啊!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37
第504章 道上規矩

金河谷開始重新審視這李家的哥仨兒,想起剛才這哥仨兒的仗義,如果剛才不是李家三兄弟的拼死保護,別說躲在桌子底下了,就算是躲進得磚里,蠻牛那幫人也能把他揪出來。

“三位不要緊吧?”

李老大擺擺手,“死不了,金大少,這里不宜久留,咱們撤吧。”

說完,李家三兄弟就帶著金河谷離開了,到了飯店外面,李家三兄弟上了摩托車,金河谷則開車一直跟在他們后面。李家三兄弟依舊是先去衛生所處理傷口,然后就騎摩托車回家了,金河谷一直跟到李家哥仨兒的家里。

李老大開口就問:“金大少,你到底有啥事?直說吧。”

金河谷道:“實不相瞞,的確是有點事情想要三位幫忙,我在國際教育園那兒有個項目,工得上的工人都是刺頭,經常打架,這不全都被公安局給拘留了。”

李老三一聽這話,蹦到跟前,“金大少,咋,你還想讓咱哥仨兒幫你去劫獄?”

金河谷趕緊搖頭,“哪能是那樣,是想你們幫我看工得,錢嘛,你們說個數,我只要這工得今早完工。”

李老三聽說隨意開價碼,心里就有了想法,朝他大哥望去。

李老大道:“只是些普通的工人嗎?”

金河谷點點頭,“都是工人,就是都是敢鬧事會鬧事的工人,一般人鎮不住他們,所以我才來找三位幫忙的。”

李老大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金河谷暗里夸了他們哥仨兒,這令他非常得意,“好,這事就交給我們兄弟辦了,一口價,一個月十萬!”

金河谷想都沒想,立馬答應了李老大的要求“十萬就十萬!還有什么要求沒有?”

李老大道:“先預付半年的薪水。”

金河谷心想萬一這三人拿了他半年的薪水卻不干事了,那他豈不就虧大了,猶豫了一下,說道:“李老大,這不符合規矩吧?哪有事情還沒做就先要錢的。”

李老大搖搖頭,“我的規矩就是先拿錢后做事,這是我們道上的規矩,你既然來請我,是你來請我你就得按照道上的規矩辦事。”

李老三附和道:“是啊是啊,這和砍人是一碼事,哪有砍完人再給錢的,都是砍之前就給了錢的。”

金河谷道:“你們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砍人那先給的也是定金吧這樣吧就先給你們三個月的薪水,怎么樣?”

李老大笑了笑“行啊那就這樣吧。”

金河谷從李老大那兒要到了銀行賬號,“李老大,三十萬明天就會到你賬上,請注意查收。”

李老大點點頭,“不送了。”

金河谷離開了李家,對于李家三兄弟的兇狠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懷疑,這三兄弟就是他要找的“惡龍”!

“大哥,你真要替金河谷辦事啊?”

沉默了許久的李老二開口問道。

李老大道:“眼下正缺錢,這錢掙的輕松為啥不賺?”

李老二緘口不語,金河谷是個什么東西他是有所耳聞的。此時他在考慮一個問題,要不要把這事情跟林東說一說?這李老二自從屢次在賭博上敗給林東之后,便一直死纏爛打,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林東與他賭錢,而在這過程之中,他的心漸漸對林東臣服了。

“二哥,想啥呢?趕緊洗洗睡吧。”李老三打了個哈氣,朝屋里走去。

李老二朝李老大看了一眼,“大哥,咱不能就這么讓蠻牛吃一回,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今晚就去找蠻牛算賬,非要他小子知道厲害。”…,

李老大道:“老二,你小心點。”

李老二跨上了摩托車,一溜煙走了。

李老三拿著毛巾從屋里走出來,看著門口,“大哥,二哥這是干啥去了?”

李老大道:“沒事,他去辦點事,你趕緊洗洗睡吧。”

李老二離開家門之后,先是找了個得方給林東打了個電話。

“林小子,金河谷找我們三兄弟給他看工得,我知道他是你的死敵,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林東接到李老二的電話大感詫異,說道:“我和他的事情自己會解決,沒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李老二,謝謝你。”

李老二掛了電話,開車就去找人去了,今晚注定要讓蠻牛睡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金河谷就去了看守所,把鬧事的工人從里面領了出來,一輛大卡車把人全部運回了工得上。李家三兄弟也到了,金河谷把工人們召集起來。

“各位先別忙著干活,先聽我說幾句啊。兩個事,第一,希望大家以后和睦相處,不要再鬧事,看守所里的飯菜不好吃吧?第二,向各位介紹幾個人。”金河谷把李家三兄弟請到前面,“以后各位有什么事情就找著三位,他們三位以后就負責管理工得。”

對于李家三兄弟一個人沒帶就過來了,金河谷心里是有些不滿的,他想他們三個再怎么能打,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怎么可能是那么多工人的對手。李老大告訴金河谷,打架斗狠這種事情向來靠的不是人多,而是誰狠,誰不怕死。

金河谷聽的將信將疑,但看李家三兄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心里信了幾分,畢竟打架斗毆這種事,李家三兄弟才是行家。

事情宣布完畢,金河谷大手一揮,就讓工人們干活去了,然后把工得上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就開車離開了。

李家三兄弟在工得上溜達了一圈,就知道接手的這個攤子不是好管的,這些工人的目光里都帶著狠勁,似乎都在憋著,今天不爆發,遲早也會鬧出事來。李老三則認為不過是一群工人,沒什么可怕的,殊不知正是他頤指氣使的高傲之態埋下了隱患,成為釀成第二次工得混戰的催化劑。

李老二滿眼布滿血絲,面容疲倦,一看便知是一晚上沒睡好。

“老二,蠻牛咋樣了?”

李老二冷哼一聲,“他?醫院里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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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38
第505章知心人

吳門醫館內,林東的左臂放在吳長青身前的案子上。對面吳長青面沉如水,眉頭緊鎖。

過了一會兒,吳長青收回了手。

林東趕緊問道:“吳老,我體內的邪氣可有增減?”

吳長青方才用心為林東號脈,此刻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拿出手絹擦了擦,又喝了一口茶水,這才開口說道:“小林啊,老頭子也不瞞你,你體內的邪氣有增無減啊。”

林東早有準備,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笑“吳老,我早有準備,你不必為我擔心了。叨擾許久,這就告辭了。”

林東站起來要走,被吳長青一把拉住了。

“小林,你等等,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罷,吳長青轉身就進了里屋,過了一會兒,左右兩手各拿了一樣東西走了出來。左手拿的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右手托著一只小木匣子。

“這兩樣東西你收好。”吳長青把東西交到林東手里“這本小冊子是內家功法的入門手冊,上面記載了呼吸吐納之術,你照著上面修煉,對于養氣很有幫助。另外這個小木匣子,里面裝了七七四十九顆固元丹,固本培元有奇效。”

林東見吳長青面色凝重,知道這兩樣東西都是稀罕之物,當下不知說什么是好,對吳長青的感激之情在內心之中澎湃洶涌。而他不知的是,這兩樣東西可以說是吳長青的珍寶了,那本內家功法的小冊子是吳長青師傅傳給他的,是姑蘇醫門的重寶,實乃上乘的內家功法,而那四十九顆的固元丹更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是用九九八十一種名貴的中草藥提煉而成,其中有幾種原料近十年來已是非常難尋。

“吳老,叫我說什么是好。”

吳長青臉上露出長者和藹的微笑,說道:“小林啊,如果你心里對我心存一點感激,那就用心的去學習小冊子上面的內家功法。”

林東鄭重點了點頭“吳老,林東一定用心鉆研。”

吳長青擺擺手“你事情多,我就不送你了。”

從吳門醫館出來,林東坐進車里就將小冊子翻開看了看,這套內家功法的入門手冊也倒是簡單,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深奧,一眼就能看明白,但修煉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的,幾乎涉及到了他一天內所要做的所有事情,怎么走路,怎么睡覺,怎么呼吸,上面都有明確的要求。

那紫棕色的小木匣子,林東拿在手中細細看了一會兒,便知這木匣子也不是俗物,應該是有些年代的老東西了,因為瞳孔中的藍芒似乎能從里面吸收到微弱的靈氣。

打開一看,匣子內部巧奪天工,分為七層,每層放了七顆固元丹。匣子打開之后,一股濃郁的藥香便撲進了鼻中,只是那么聞一下,便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必不是俗品!

林東記得吳長青的話,固元丹要在清晨七點之前服用,每三日吃一顆。眼下已經是中午了,這固元丹是不能吃了,但小冊子上的內家功法卻是可以修煉的,他翻開記載有關坐姿的那一頁,按照上面的要求一一做好,然后發動車子離開了吳門醫館。

回到金鼎建設公司,周云平就給他送來了一張請柬,并說道:“老板,這是金河谷派人送來的,金家在溪州市又開了一家珠寶店,今天是開幕的日子,晚上會有晚宴,你去還是不去?”

林東打開請柬看了一下“既然人家發帖子請了,如果不去的話就顯得小氣了。小周,你替我準備一份禮物,我要帶去給金河谷。”

周云平點了點頭,然后立馬就出去辦事去了。林東離開辦公室,去公租房項目的工地上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看到桌上有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便知道是周云平給他準備的禮物。

晚上七點,林東準時到了金河谷安排舉行晚宴的酒店,金河谷和關曉柔站在門外迎客,郎才女貌,尤其是金河谷,更是chūn風得意的模樣。林東朝門口走去,金河谷老遠就瞧見了他,等林東走到門口,一把抓住了林東的手。

“林總,真沒想到你會來啊。

林東笑道:“金大少發了請帖了,我不來就是不給面子,當然要來了。”說著,把帶來的禮物送了過去,金河谷朝關曉柔看了一眼,關曉柔立馬伸手把接了過來。

“來就來唄,還干嗎帶東西過來?太破費了。”金河谷把林東的手握的更緊了。

“一點意思,小小心意。”林東還以一笑。

金河谷道:“今晚一定吃好喝好,我還要迎客,就先失陪了。”

二人親切的就像是好朋友似的,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兩像是有過過結的人。

金河谷今晚對他表現出來的熱情也是出乎林東的預料的,在剛才與金河谷短暫幾秒的對視當中,林東從他的眼睛里沒有看到了仇恨,有的只是憐憫,金河谷的眼神,讓他背后涼颼颼的,那眼神就像是看著地上垂死掙扎的垂死的貓的感覺。

林東深吸了一口氣,心道看來金河谷已經把我當成將死之人了。

進了宴會廳,林東便覺得有目光朝他投來,果然轉頭一看,看到江小媚正端著紅酒杯往他看來。林東端起一杯酒,緩緩朝他走去,今晚所來的賓客當中,幾乎全是溪州市的名流政要,金家是江省的名門望族,從今晚的場面就能看得出來這種世家大足的名望有多深厚。

打了一路的招呼,林東才與江小媚碰面。二人各自會意,找了個相對偏僻的角落,小聲的交談起來。

“金河谷最近有什么動靜?”

江小媚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他一門心思撲在國際教育園的那個項目上,上次工人鬧事,最近找了李家三兄弟看場子,聽說工地上風平浪靜了好幾天了,這李家三兄弟還真是有些門道。”

“他的其他動向呢?”

“暫時還沒有摸到,關曉柔正在調查,一有消息,我會立馬通知你。”

二人為了避免金河谷起疑短暫的交流之后便散開了,各自去人群中尋找熟人。

晚上八點,宴會準時開始。

今晚的宴會不僅僅是吃頓飯那么簡單,金河谷還準備了幾個節目,在幾個令人眼花繚亂的歌舞表演之后,金河谷登上了臺,宣布今晚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來臨了。

臺下是溪州市電視臺和各大報社的記者,鎂光燈對著他,金河谷早已習慣面帶微笑。

“金氏玉石行溪州市七店能順利開張,與在場諸位同仁的鼎力支持是分不開的。為此,今晚我特意帶來幾樣名貴珠寶進行拍賣,所得善款將悉數捐給慈善機構,用于資助貧困山區的孩子上學。”

金河谷說完臺下鎂光燈四閃賓客席區更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金河谷今晚準備充分,還請到了江省希望工程的負責人郭奎山。這個矮胖高瘦的中年漢子是全國知名的慈善先鋒郭奎山家中十分富裕但他一心撲在慈善事業上面,不僅將家財散盡,而且還將自己大半生的時間奉獻給了慈善事業,在江省乃至全國都有非常好的名聲。

“今晚就由郭主席做個見證,所得善款,我將當場交給郭主席。”

金河谷說完站在他身旁的郭奎山往前邁出一步,朝臺下的賓客深深鞠了一躬。郭奎山抬起頭,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這個本是富家公子的漢子舍棄了家中富裕安逸的生活,為了慈善事業常年在外奔波,他的足跡踏遍了偏遠的山區,他的臉龐飽經風吹雨打,歲月的風霜在他臉上留下了與實際年齡蒼老的痕跡。

“很多人對我的身世都比較了解,也因此有許多人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論我走到哪里,總是會有人問我,你放棄家中安樂的生活不要,為什么要往深山老林里跑,這不是自找罪受嗎?其實我想告訴大家,我從未覺得我做的事情是自找罪受,相反我覺得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有個詞叫助人為樂,我想這說的正是我最大的感受,做了二十幾年慈善,我收獲的是快樂。每當看到輟學孩子重新回到教室臉上綻放出來的笑容,每當看到孤寡老人在幸福院的笑口……我的心里便是滿滿的快樂與滿足。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金錢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是滿足自身的工具,還是彰顯社會地位的籌碼,抑或是其他種種原因?對我而言,金錢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幫助他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成功人士,我希望各位能夠慷慨解囊,用自己的愛心為許許多多需要幫助的人送去一份溫暖。”

郭奎山說完又是深深鞠了一躬,抬起頭時,眼中淚光閃爍。這樣一位心懷大愛的人士,身上總是有那么一股子感染力。

金河谷首先展示出的是一件瑪瑙項鏈,色澤光亮明yàn,一看便知是上乘的貨色。

“諸位,這就是今晚展示出來的第一件珠寶,起價十萬!”金河谷停頓了一下“我宣布,慈善競拍現在開始!”

金河谷請來那么多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的用意很明顯,今晚競拍成功的人士自然可以露個臉面,說不定還會成為明天報紙和電視的熱點人物。這個時候,無論是出于獻愛心還是為了揚名,臺下賓客區的有錢人都搶著出價了。

然后,臺下還有為數不少的人,他們對競拍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三五成群在一塊交流著什么,連看也不看此刻熱鬧的場面。這些人有個共同的身份,全部都是吃公家飯的公家人。

競拍這種張揚的炫富方式他們是不會參加的,為了保持人民公仆的形象,他們看上去連好衣服都不敢穿。有一種奢華就叫低調,這些人身上穿的看似不起眼,實際上卻都價值不菲,而他們手腕上的腕表和腰上的皮帶則更是好東西,動輒幾萬幾十萬。

與這伙公家人一切沉默的還有林東,他坐在那里,慢慢的品著杯中的紅酒,看著眼前熱鬧的場面,對金河谷的設計和安排大感佩服。心想如果金河谷能夠多花點心思在正途上,那還真的能夠成為他強勁的對手。

第一件瑪瑙翡翠的拍賣已經進行了十分鐘,價格也從起拍價二十萬飆升到了一百萬。這個價格似乎已經到了頂,貴賓區前面的一人已經站了起來,笑的滿臉肥肉亂顫,碩大的腦袋頂在頭上,一看便知是個腦滿腸肥的家伙。

林東認識這人,是個煤老板,手上有兩三個礦,有錢的很,據說最喜歡參加這種慈善拍賣會,只要他出過價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手。林東朝臺上的郭奎山望了一眼,郭奎山正看著貴賓區前面的那個煤老板,眉頭緊鎖,看得出他對目前這種情況很不喜歡。

當金河谷喊到一百萬二次的時候,林東舉牌站了起來“一百五十萬!”

嘩……

宴會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不少人調頭朝他望去,有不認識的開始互相大聽起來這年輕人是誰。郭奎山站在臺上,目光停留在林東的身上,雖然隔的有些遠,但是二人的目光卻在空中完成了一次交接。郭奎山的眉頭鎖的更深了。

金河谷也是微微錯愕,他根本沒有想到林東會參與競拍,心道難道是這家伙善心大發,要為捐點錢嗎?

“一百萬一次……”

煤老板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百萬!”

這下連金河谷都驚呆了,剛才還是一百萬的價,不到半分鐘,這串進價才三千塊的瑪瑙項鏈就排出了兩百萬的高價。

“兩百五十萬!”林東不卑不亢的刷新了最高拍價。

煤老板的肥臉上冒出了汗,心想這次玩大發了,但是他袁大頭開過價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于是硬著頭皮,高舉手中的牌子,以吃奶的力氣喊出了高八度的聲音“三百萬——”

金河谷一時驚的忘了報價,這個情景讓他想起了一年前在蘇城的時候,也是金家辦的一個拍賣會,而林東似乎也曾干過同樣的事情。他馬上明白了過來,朝煤老板袁大頭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袁大頭啊,你真是個冤大頭。

袁大頭tǐng起胸脯,挑釁似的看著林東,二人隔空相望,一臉的王八之氣。

林東遠遠的朝袁大頭鞠了一躬,面帶微笑,緩緩坐了下來。

金河谷拿起錘子“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三百萬三次……成交!”

一錘定音。

袁大頭呆若木激似的站在那兒,似乎是傻了,方才臉上囂張跋扈的表情帶著一絲悔恨凝結在臉上,看到林東朝他鞠躬的一剎那,他仿佛明白自己真的做了一回袁大頭了。

賓客區在座的有不少都看袁大頭不順眼,當金河谷喊出“成交”這兩個字的時候,那些人拿出了最大的熱情,鼓掌把手都拍紅了。

“感謝袁老板慷慨解囊!”

瑪瑙項鏈拍出了金河谷想也未想過的高價,不管林東使了什么手段,這個結果對他都沒有什么壞處。拍賣還在繼續,金河谷一抬眼朝林東那里望去的時候,那個座位已經空了。

在剛才熱鬧的掌聲之中,林東從宴會廳的另一個出口走了,這個晚宴對他而言已經結束了。他的“詭計”可以一而不可再,是袁大頭的囂張讓他臨時決定給袁大頭一個教訓的,沒想到故技重施,這個袁大頭居然真的上當了。如果袁大頭剛才不玩了,那兩百五十萬可就得他埋單了。林東心想這種極為冒險的事情以后還是不要做的好,僥幸成功一兩次不代表什么時候都能成功。

剛出宴會廳沒走幾步,就聽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這位先生,請留步!”

林東轉身望去,原來是郭奎山在叫他。

“郭先生,有事嗎?”

郭奎山走到近前握住林東的手“剛才多謝你了,能籌集到那么多的錢,你的功勞很大。”

林東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的小算盤早已被郭奎山識破了,也就無需隱瞞,說道:“郭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你等我一下。”

林東找了個地方,從懷中掏出支票本,唰唰寫了一串數字,然后私下里遞給了郭奎山“為慈善,我也想盡點力。”

郭奎山一看支票上的數字,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林東竟然私下里給了他一張三百萬的支票!他對眼前的年輕人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與宴會廳里面的人不是同路人,他要的是純粹的慈善,不需要借慈善的外衣來宣傳自己。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郭奎山問道。

林東笑了一笑“很簡單,就像你說的,多做善事,會感到很幸福,很滿足。”

“你是我的知心人。”郭奎山這樣說道“這筆錢用去了哪里我都會做記錄,你等著,我會讓你感受得到今天所做的一切有多么的偉大!”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40
第506章 行動

林東從未懷疑過郭本山會將善款挪用,對于郭本山,他心里有的只是尊敬,“郭主席,這就不必了,我相信你能將善款的每一分錢都用在慈善事業上。”

郭奎山嘆了口氣,連連搖頭,心里實在是有太多的心酸無法與外人道也。

前些年鬧出紅十字會亂用善款購置豪車的丑聞風波,其實何止是紅十字會,就連他們希望工程這和情況其實也是存在的。在這舉世皆濁唯我獨清的時代,郭奎山僅憑一己之力又怎能扭轉這不正之風。他的感嘆也正是乘源于此,機構內部人人互相傾軋,想做事的人做不了事,今天遇到林東這樣的人,令他大感欣慰,總算是遇到了知心之人,這樣的人太少,因而也顯得彌足珍貴。

林東見郭奎山不說話,微微一笑,“郭主席,我還有些事情要做,集先失陪了。你也趕緊回去吧,里面還等著你呢。”

林東轉身欲走,郭奎山回過神乘,見他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口,放聲問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好似離程太遠,林東似乎沒有聽到,郭奎山眼巴巴的看了很久,直到林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也沒有得到回答工郭奎山有些急了,這三百萬的善款可不是個小數,必須要有個來頭,不知道林東的名字這可怎么辦。

急切中追到了門外,林東已開車離去了。

郭奎山站在外面愣了許久,才想起剛才放入懷中的支票,看到了上面林東的簽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林東不知道今天的善舉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只是覺得做了一件令自己感到開心的事情。一年之后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偏遠的山區里,有一個以他姓名命名的學校誕生了。從此十里八鄉的孩子們都知道在遙遠的東部沿海地區有一位姓林名東的大善人了扎伊從墻頭上躍下來院子里火光跳躍,映著萬源紅黑色的臉龐。

“人來了嗎?”

扎伊嘴里唔唔哈哈的說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萬源點了點頭,從火堆上面的架子上割下一大塊烤羊肉,隨手朝扎伊丟去。扎伊眼中閃出貪萎的光芒,一個跳躍,便把烤羊肉抓在手里,蹲到一旁啃噬起來了瞧見扎伊那畫貪婪的吃相萬源想起了曾經養過的一只狼犬,這人和動物的吃相實在是太像了,萬源不禁心生感慨,好在有這么個聽話的野獸一般的野人供他差遣使喚,否則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萬源靠在椅子上,腳旁的火堆不斷傳來熱量,烤的他舒舒服服的。

過了一會兒,就聽門外傳乘了發動機的聲音他睜開眼瞧見扎伊已經把一塊烤羊肉吃完了,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前面的火堆上的烤羊肉。

萬源指了指門口,“扎伊去把門打開工”

扎伊蹲在地上的兩腿一彈,似青蛙似的,幾個起落,已落在離剛才十幾米外的大門口。門一拉,兩道車光射了進來,發動機響了幾聲熄了,接下乘燈光也熄了。

金河谷從車上下來,扎伊一見是他,全身緊繃的肌肉這才放松下來,扭頭沖著萬源依依呀呀的直叫喚。萬源招招手,“扎伊,回來吧,我知道了。”

扎伊回到原地,繼續蹲在那兒,萬源又割下一塊羊肉給他,“吃吧,吃飽了好做事,肉不多了,天氣太熱,擱不住東西,明天一早,你還得去抓點能吃的回來。”

扎伊抓起肉,狼吞虎咽的咀嚼起來。對于現在的生活,扎伊是非常滿意的,在這里有大房子可以住,不用被風吹雨打,這里沒有毒蛇猛獸,不會威脅到他的安全,最重要的是這座山上有很多的小動物,可以抓來果腹充饑,且味道十分鮮美。

而萬源與這個野人不同,他從小錦衣玉食,過的是人上人的生活,這半年多逃亡流浪的生活他實在走過膩了,幾次死里逃生,更加讓他明白生命的重要性,不論伸出多么艱難的困境,他都告訴自己要堅強的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有希望。

萬源很后悔當初與王海一起對付林東,如果不是參與了此事,他現在仍會是東華娛樂公司的董事長,過著他原本應該過的好日子,醉生夢死,還有女明星陪伴。

金河谷是怒氣沖沖的走進院子里的,扎伊對人的情緒的感知力異于常人,金河谷進院子的時候,他放下了手中的烤羊肉,抬起頭朝金河谷望去,見這家伙一臉的煞氣,以為是要對他的主人不利,立馬做好了戰斗準備,把短刀從懷里摸了出來。

“扎伊,不要緊張”

萬源一聲怒喝。

金河谷走到他跟前,厲聲質問道:“姓萬的,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金河谷今晚招待賓客,喝了很多的酒,頭腦暈乎乎的,本想回去睡覺,卻在取車的時候發現了單臂吊在房頂廢水管道上的扎伊,扎伊扔下了一張字條,然后就上演了一幕真實版的人猿泰山,在空中蕩來蕩去,飛速的去了。

金河谷打開一看,只見紙條上只有兩個字:速來他氣得把字條撕成碎片,本想開車回家,但走到半路,又轉個彎朝梅山別墅開來。這萬源就如鬼影子一般,有札伊在他身邊,他走到哪里,萬源都能找到他:萬源聞到空氣中濃濃的酒氣,呵呵一笑,“喲,原來是喝酒了,難怪脾氣那么沖。金老弟,來,喝杯茶解解酒。”說完,就給金河谷倒了一杯茶。

金河谷還真是有點渴了,酒喝多了就感覺到嗓子里干的難受,端起來咕嘟咕嘟喝了個光,喝完之后才感覺到這茶苦的厲害,連忙問道:“你這是茶嗎?怎么那么苦?”

萬源干笑了兩聲,“苦嗎?喝多了就習慣了。金老弟,現在知道老哥的苦了吧我整天困在這小院子里,出去散散步都不敢。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其實今晚把你叫過來沒別的事情,我就是想問問你上次拜托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金河谷明白萬源說的是什么事情,說道:“這事情急不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是什么身份,通緝犯在逃啊!給你這和人辦新的身份,那豈是容易的?要打通一條線上的人!”

萬源瞇著眼睛看著他,“這事對別人而言的確是難事,難道對你金河谷而言也箕是難事嗎?你們金家根深葉大,別說省里就連京里都有人吧?金老弟,你權當幫老哥一個忙,盡快把新身份辦給我,你給了我要的東西之后,我保證讓姓林的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金河谷見萬源催他,打了個酒嗝,“他娘的,你以為老子不想讓林東早死嗎?不瞞你說這家伙今晚還干了一件令我不爽的事情。有他在的地方他就要出盡風頭工不爽,老子心里很不爽!”

晚上林東在慈善晚宴上的表現雖然短暫的只有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但卻是鋒芒盡露出盡了風頭,讓賓客們都記住了他。這點讓金河谷感到十分的憋屈,他才是今晚的主角,林東的出現令他有和被喧賓奪主的感覺。

萬源瞧破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金大少,你跟一個將要死的人還生什么氣?”

金河谷吐了。痰在地上,“話雖是那么說,可我就是咽不下這。氣!”

“氣不過,那你就盡快把新身份辦給我,那樣我就能早點結果了姓林的,從此以后他就再也不能讓你心煩了。”萬源又把話題繞到了這兒。

金河谷打了個酒嗝,裝出七牟醉的模樣,“萬總,你還有沒有其他事情了?我晚上喝妾多了,撐不住了快。”

萬源朝扎伊望去,低吼一聲,“扎伊,幫金老弟醒醒酒。”

扎伊猛然躥了過來,金河谷的瞳孔急劇放大收縮,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扎伊反剪在身后,瞬間便失去了反抗力。扎伊身高不到一米六,而金河谷卻有一米八幾的身高,而且高大壯實,但這交鋒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個野人也許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擊敗他。

“萬源,你他娘的想要干嘛!”

金河谷徹底被激怒了:萬源嘿嘿一笑,“不干嗎,金老弟,幫你醒醒酒。”說完!遞了個眼神給扎伊。

扎伊抬起膝蓋,用力抵在金河谷的后心上,金河谷只覺一股大力用來,呼吸頓時停滯了,繼而便開始瘋狂的倒吸氣,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覺腹中忽然一酸,忽然之間便開始翻江角海起來。

扎伊送開了他的雙手,又蹲回了原地上,似乎從乘就沒有動過似的:金河谷跪在地上,忍不住胃里蠢蠢欲動的那和嘔吐感,忽然張開了口,“哇“的一聲,胃里的東西如漏了的砂鍋似的,全部吐了出來,一時間,滿院子都是夾雜了胃酸氣味的酒氣,萬源皺了皺眉頭,捂住了。鼻,扎伊學著他的模樣,也把口鼻遮住了。

金河谷跪在地上又干嘔了一會兒,只有胃里的黃膽水出來,顯然胃里已經空了。

站了起來,金河谷只覺醉意也似乎跟吐空了的胃似的,全部都沒了,全身舒服多了。萬源已經斟好了茶,遞過去給金河谷,“漱漱。吧:“金河谷端起來洌進嘴里,咕嘟咕嘟漱了。。

“萬總,剛才嚇死我了。”

萬源笑道:“金老弟,咱們是一個戰壕里蹲著的,我還能對你咋樣?怎么樣,現在舒服了吧,咱的事咋說的?”

金河谷道:“你放心吧,這事情我會盡快幫你搞定。對了,現在的生活有無困難,需不需要點錢?”

萬源搖搖頭,“我現在就是困在井底的青蛙,只能在這巴掌大的地方握著,沒處花錢,我要錢干嗎?”

金河谷道:“既然這樣,我就告辭了。”

萬源起身把金河谷送到門外,二人握了握手,隨即分開了。

回到院子里,萬源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扎伊,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剛才他讓扎伊露了那一手,可不是幫金河谷解酒那么簡單,他是要金河谷知道別跟他耍花招,惹怒了他,殺一個人是很簡單的!而隨后金河谷態度的轉變,也證明了剛才扎伊的那一下子真的是起到了作用。

第二天上午,金河谷沒有來公司,關曉柔找到了江小媚。

二人約定了中午一起去公司附近的一家點心店吃東西。江小媚知道這是關曉柔得到了什么消息要與她交流,中午下班之后便立馬感到了那家點心店。

關曉柔最近一直非常關注金河谷的行動,昨天晚宴結束之后金河谷撇下了她,獨自一人開車走了。她開車跟了一段路,發現金河谷是朝郊外鼻方向開去的,本想一直跟著,但晚上陪金河谷應酬,喝了太多的酒,手腳都有點不靈活,跟著跟著就跟丟了。

“上媚姐金河谷昨晚晚宴結束之后的行跡非常可疑。”

江小媚吃了一口甜點問道:“怎么說?”

“那么晚了,他獨自一個人開車去了郊區。”關曉柔道。

大半夜的去郊區,這點真的非常可疑。

江小媚道:“曉柔知不知道他具體去了郊區什么地方?”

關曉柔搖搖頭,“你也知道昨晚我喝了多少酒,沒能跟得住。”

不管怎么說,總算是得到了一條線索。

江小媚道:“曉柔,你把他昨晚離開酒店之后具體的行車路線告訴我。”

關曉柔想了一下便自己說了出乘,包括金河谷在哪個路口轉的彎他都能記得清楚。

江小媚記下了這些有用的訊息,二人在點心店吃了東西之后,關曉,柔先回公司去了,她則借口有些事情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家經常和林卉接頭的咖啡廳,約了林東過來。

林東今天已經開始服用固元丹了,吳長青給他的那本小冊子,他已經研習透徹了,現在無論是坐立行走還是吃飯睡覺,他都嚴格按照那本內家功法的入門修煉法門乘要求自己。

林東推開咖啡廳的門的時候,江小媚就看見了他,見到走路的動作有些奇怪,幅度沒有之靜大,步伐與步伐之間似乎蘊藏著某和數理,快幾步慢幾步。

林東一坐下,江小媚就笑道:“林總,你今天走路的樣子有點奇怪,與平時不大相同哦。”

林東微微一笑,“瞧鼻來啦?我這是在練功呢。”

江小媚莞爾一笑,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林總,金河谷昨晚晚宴結束之后大半夜的去了郊外,這是他的行車路線。”江小媚已經把路線寫在了一張紙上,林東拿起乘打開看了看,這路線顯然是不全的。

“沒能跟住?”

江小媚點了點頭,“關曉柔喝多了酒,只跟住了這一截路。”

林東道:“好,我拿回去研究一下。,小媚,千萬小心!”

從咖啡廳出乘,林東回到辦公室,打開溪州市的地圖,沿著已經知道的路線,將金河谷昨晚可能去的地方倉部羅列了出來。當羅列到去梅山的那條路線的時候,他握筆的手頓了一下,然后在地圖上圈住了梅山,在梅山上打了一個叉。

他猜測汪海原先在梅山的別墅很可能就是萬源現在的藏身之所!

“老狐貍,總算被我抓到了你的尾巴!”

林東點上一支煙,一根煙洗完之后,他已經決定今晚就采取行動。這行動光他一人是不行的,他需要幫手,萬源是在逃的通緝犯,這讓他首先就想到了陶大偉,只耍陶大偉能帶一隊過去,萬源多半是跑不掉的。

事不宜遲,林東立馬給陶大偉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邐之后,他還沒說事情,就得知陶大偉出差去了,要一個星期之后才能回來。而他的事情顯然不能等到一個星期之后在辦,林東在辦公室里踱了一圈,便想到了李龍三。

李龍三是高五爺的得力助手,手下有很多的精兵強將,那些人個個身手都不差。

打通了李龍三的電話之后,林東言簡意蛟的跟他說明了情況,李龍三洌也仗義,一丑就答應了下來。

下午五點,李龍三所帶的二十個會功夫的壯漢就到了溪州市,林東在食為天宴請了這伙人。晚上七點,這伙人四人一輛小車,一齊奔赴梅山。到了梅山山腳下,林東的車停了下來,后面的車隨后也停了下來。

李龍三下車走了過來,問道:“咋啦?”

林東低聲道:“三哥,人太多了,我怕打草驚蛇,讓他跑了。你挑幾個強干的跟我上去,其余的留下來守著下山的路。”

李龍三點點頭,從二十人里挑了五個出來,這五人都是好手中的好手,都有過當兵的經歷,在部隊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咋樣,可以上去了嗎?”李龍三興奮的說道,這些年高紅軍約束他們約束的很緊,嚴禁他們打架鬧事,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李龍三這伙人已經憋壞了,就等著今天能有機會大打出手。

林東道:“可以了,打架輕裝簡從,不要開車,從這里到山腰上的梅山別墅,大概需要四十分鐘。”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42
第507章 狡兔三窟

李龍三從車里拿出一堆家伙,分給眾人,分給林東的是一根鐵棒,分量很沉,這玩意砸到人的身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林東害怕李龍三帶來的這伙人下手不知輕重,叮囑道:“抓活的!各位兄弟下手留點力,不要把人弄死了。”

李龍三嘿嘿一笑,“林東,你就放心吧,你真要是請我們過來殺人,我們肯定不會來的。”

說完,林東一揮手,幾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朝梅山別墅逼近。

此刻已是晚上八點多鐘,上山的這條路比較狹窄,兩旁沒有路燈。今夜的月色十分的明亮,高高的掛在中天上,清冷的月輝灑落了下來,從樹枝樹葉之間穿過,落在了地上,在地上形成忽明忽暗諸多陰影。

又一次來到了這里,在這危險時刻,林東想到了遠在地球另一面的溫欣瑤。想起金鼎投資公司初創的時候,為了拉攏投資資金,溫欣瑤帶著他來這里見汪海和萬源,這兩人居心不良,在酒里下了迷藥,企圖玷污溫欣瑤。

想到這兒,林東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了,握緊手里的鐵棒,心想若是被他抓住萬源,一定給他點滋味嘗嘗。

二十分鐘過了,林東看了一下,走到的地方正是他去年撞車的地方,那棵曾經被他開車撞到的書靜默的站在月色里,看不清模樣,只有一團漆黑的影子。

“兄弟們堅持一下,再有一刻鐘就到地方了。”

林東低聲說道,前面將面臨未知的危險,他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身后的李龍三這伙人與他不同,這些人是三天不打架就手癢的人,越接近目標,他們就越興奮。

低頭往前走了一會兒,月光下的梅山別墅已然在望。往前走了不久,就到了梅山別墅的門外。這里與他上次來這有太大的不同。門前的空地上長了一地的荒草,足有半人多高。

林東蹲了下來,低頭一看。發現了地上的車胎印跡,便幾乎可以確定金河谷來過這里,他猜的沒錯,萬源應該就在里面。

李龍三拍拍他。然后指了指梅山別墅的大門,“林東,要不要我讓兄弟們攻進去?”

林東不知道門內有什么陷阱或者機關之類的東西,如果李龍三帶來的人有什么死傷,他是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便搖了搖頭,“三哥,里面情況不明,不能讓兄弟們冒然攻進去。”

李龍三聽他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是。”招了一下手,把五人當中的歐栓柱叫到跟前,“拴住。跟姑爺說說。你在部隊是干啥的?”

歐栓柱摸了一下頭,朝林東笑說道:“姑爺,我在部隊是個偵察兵。”

林東被這稱呼搞的有些不習慣,在李龍三看來,他和高倩的婚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林東在他心里就是高家的姑爺。

“栓柱兄弟。你能偵查到院子里面的情況嗎?”林東問道。

歐栓柱看了一下四周,笑道:“這太簡單了。姑爺你稍等。”說完,歐栓柱手腳并用。很快就上了一棵樹,靈活的像只猴子似的,不到一分鐘就爬了二十幾米高。

李龍三得意的看著林東,“怎么樣,我手底下能人不少吧?”

林東豎起了大拇指。

歐栓柱攀爬到了一定的高度,那個高度足夠他看清整個院子,一只手抱住樹干,另一只開了隨身攜帶的挎包,從里面掏出了夜視用的望遠鏡,開始瞭望院子里面。

扎伊睡覺時候的耳朵是貼著地的,在這半夜時分,他猛然驚醒,一雙野獸般的眼睛在夜色中泛起綠色的光芒。唯有警覺到危險的時候他的眼睛才會有這種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扎伊伸手摸了一下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石頭打磨的人形雕像,嘴里喃喃自語起來,這是他在乞求烏拉大神的保佑。

扎伊仰臥貼在地面上,這樣他將獲得最廣闊的視角,幾乎可以看得清一百八十度范圍之內的動靜。很快,遠在幾十米外高空中的歐栓柱就被他發現了,他的鼻子抽動了幾下,似乎從空氣中嗅到了幾種味道不同的煙草味道。

“嗚……”

扎伊的身體貼著地面,靈活的就如飛燕一般,只見他雙腿一蹬,身子就貼地朝后道滑了出去。這樣的動作他重復了三次,便從院子里的梅樹下滑到了別墅的門口。

扎伊的膚色就如土地一個顏色,在朦朧的月色之下,輕易的從歐栓柱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偵查員的眼皮底下蒙混了過去。

書上的歐栓柱,此刻正在一寸一寸的移動他眼前的望遠鏡,他的目光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塊他可以看得到的區域。遇到扎伊這樣的對手,他顯然是不合格的偵查員,不是他沒看到扎伊,而是他沒有發現!歐栓柱的目光只在扎伊的身上停留了兩三秒,很快就移開了,那與泥土的顏色無限接近的膚色,任誰也想不到那一團黑影是一個人。

扎伊等到歐栓柱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這才抬手朝別墅的門上摸去,他很快就摸到了那根他要找的線,伸手一拉,就聽到屋里傳來了銀鈴般清脆的聲音。

半睡半醒的萬源聽到了鈴鐺的聲音,猛然驚醒過來。

當初在進入梅山別墅之后,萬源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設置了這么一個簡單卻實用的小機關。只要扎伊發現了危險,一拉門外的繩子,他便會知道。困在梅山別墅無事可做,萬源唯一打發時間的方法就是睡覺,或許是白天睡得太多,所以晚上怎么也睡不踏實,這才在聽到鈴鐺響了之后第一時間就醒了過來。

在南方邊境經歷過幾次的生死考驗之后,萬源明白一個道理,腿快的活,腳慢的死。時間就是生命!

他走到門口,用手輕輕的在門上三緩兩急的敲了五下,這是他與扎伊約定好的暗號,意思是告訴扎伊,實行第二套方案,由扎伊出面引開敵人。他則從另一個方向逃脫,然后在約定的地點會合。

扎伊得到了命令,抬頭望了一眼掛在天上的冷月。張開了嘴,露出一口野狼般鋒利的牙齒。

歐栓柱從樹上滑了下來,平穩的落在了地上,林東等人將他圍在中間。急切的等到他描述里面的情況。

歐栓柱喘勻了氣,說道:“院子里非常的安靜,看不出有機關和陷阱,我想咱們應該可以強攻進去。”

李龍三點點頭,說道:“林東。你說的那個人或許還在里面睡覺呢,咱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去,擒他于睡夢之中!”

“好,就按三哥說的辦,諸位兄弟千萬小心!”

林東一揮手,眾人握緊了手里的武器,放輕腳步,加快步伐朝院門潛行而來。

當此之時。夜空之中忽然響起一聲慘厲的呼號。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院子里有個東西騰空而起,落在院墻上,然后又騰飛了起來。

“那是什么東西?”

眾人驚呼道。

他們只覺得這是一個像是人但又不像是人的東西,空中的這不知是什么的東西手長腳長脖子長,但偏偏身軀很小。倒是有點像電影里常見的外星人。

李龍三斷喝一聲,“兄弟們。追啊!”

他帶頭沖了出去,林東朝門內看了一眼。一跺腳,跟了過去。

扎伊畢竟不是長了翅膀的飛鳥,他騰空的時間有限,但是落在地上之后,奔跑的速度卻也不輸給在場的每一個人。若是讓世界短跑冠軍看到扎伊的速度,那冠軍一定會羞愧難當。

“他娘的,前面那是什么妖怪?跑得恁快!”

歐栓柱呼呼的喘氣,任憑他拼盡全力,也跟不上扎伊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那個怪物離自己越來越遠。

扎伊很快就鉆進了山林之中,李龍三帶人追到了山林邊緣,想要帶人進去繼續搜尋,卻被從后面趕過來的林東叫住了。

“三哥,別追了!”

李龍三劇烈的喘息著,“林東,為啥不讓追了?”

林東說道:“我們人多也沒用,那個怪物的速度太快了,況且進了這個林子,我們人多的優勢將會大打折扣,很有可能被那怪物個個擊潰。”

李龍三一跺腳,吐了口痰,“難道就讓那個家伙跑了?”

林東嘆道:“本來就該讓他跑了,三哥,我們根本不應該追他,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聽了這話,李龍三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朝遠處的梅山別墅看了一眼,然后略帶歉意的看著林東,“都怪我李龍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顯而易見的調虎離山計都沒看出來。”

林東搖搖頭,“這怪不得你,三哥、諸位兄弟,咱們進梅山別墅看看去。”

眾人往回走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梅山別墅的門前,李龍三上前一腳把門踹開了,歐栓柱朝門里望了一會兒,確定里面沒有危險,帶頭走了進去。

這院子也失去了原來的模樣,雜草長的老高,地上還有一堆灰燼,就連院子里那棵大梅樹現在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樣。

眾人打開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筒,院子里頓時變得亮如白晝。

“拴住,你和鄒虎在院子里搜搜,剩下的人跟我進別墅去!”

李龍三說完,上前一腳把門踹開了,幾道強光射了進去,只見別墅里空無一人。

“萬源跑了。”

林東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結果,本以為把握極大的事情,沒想到竟是以這樣的結局告終。

到樓上搜尋的兩個人下來了,告訴林東和李龍三,樓上有扇窗戶是開著的,窗臺上有鞋印,萬源肯定就是從那個地方逃走的。

李龍三道:“林東,要不要跟著鞋印去追?”

林東搖了搖頭,“不必了,那個人遠比我想象的狡猾,我們追不到他的。”

李龍三氣得一腳把沙發踹了個窟窿,本來以為可以真刀真槍的大干一場,卻沒想到連正主的面都沒見著,還被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怪物耍的團團轉。這種憋屈的滋味真難受,氣的他都快抓狂了。

“三哥,咱們撤吧。”

林東說完就率先朝別墅門外走去,李龍三罵了幾句。帶著人也離開了。

四十分鐘后,他們回到了山腳下。剩下的十五人都在車里等著,見他們走下山來。紛紛打開車門出來迎接。

“龍哥,抓的人呢,在哪兒呢?”

李龍三一瞪眼,“嚷嚷個屁啊。沒人!狗日的,都給我上車!”

收拾了一下心情,李龍三轉身對林東說道:“林東,今晚不僅沒幫上忙,反而幫了倒忙。唉。你知道我是個粗人,不知道說啥是好。總之,如果你有需要,盡管告訴我。好了,我們直接回蘇城了,再見。”

林東拉住李龍三,“三哥,別說這樣的話。兄弟心里感激你。”林東從車里拎出個黑色的袋子。交到李龍三手上,“這錢不是給你的,兄弟們不能為我白忙一趟,這錢分給他們吃酒。”

李龍三一瞪眼,死活不要這錢,“林東。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你請我幫個忙還給錢?把我當兄弟嗎?”

“三哥,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啊。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你手下的弟兄的。給他們拿去喝酒的。”林東只得解釋道。

李龍三死活不要,手底下的那幫人也都知道今天幫的這人不是別人,很快就會成為高五爺的女婿了,說不定有一天還會成為他們的主子,個個都表示不要林東的錢。

林東沒法子,只好把錢放回了車里,對李龍三和他的手下感謝了一番,各自上車回去了。

所謂狡兔三窟,萬源或許就是這類的“狡兔”。他在住進了荒棄了的梅山別墅之后并沒有懈怠,反而在第一時間找了另一個“窟”。這個窟也在梅山,離梅山別墅不是很遠,但是因為山路崎嶇,步行需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達。

夜晚太黑,萬源在山林里行走,一時迷了路,只能就地休息,等到天亮了之后,他才繼續前進。早上七點左右,他來到了一座山洞前面,扎伊站在一棵樹上,見到了他,像只猴子似的從樹上滑了下來,跑到萬源跟前,依依呀呀的叫喚個不停。

萬源在他腦門上摸了一把,“扎伊,讓你久等了,我迷路了。”

進了山洞之中,萬源往草席上一躺。扎伊坐在旁邊,依依呀呀說個不停,萬源明白他的意思,扎伊是在告訴他,這附近他都已經查看過了,沒有危險,昨晚的那伙人也已經走了。

山洞里有些潮濕,這里的居住環境要比梅山別墅差很多。雖然萬源事先已經在這里準備了一些物品,但若是讓他選擇,他仍是愿意回到梅山別墅,而遺憾的是梅山別墅已經暴露了,他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萬源撐起疲憊的身軀,在山洞里點了幾堆火,這里面太潮濕了,不用火烤烤根本不能住人。

做完這一切之后,萬源又重新在草席上躺了下來。身體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但是思維卻異常的活躍,昨晚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是林東帶人來抓他,但是想一想來的并不是警察,除了林東,還能有誰呢?

姓林的為什么會知道我藏在梅山別墅里?

萬源陷入了沉思當中,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非常懷疑是金河谷透露了消息,但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金河谷想他落網,其實根本用不著那么麻煩。

而除了金河谷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地,為什么林東會找到他呢?

金河谷被人跟蹤了!

萬源得出了結論,這是最大的可能!

“這個廢物!”

他壓不住心里的火氣,忍不住破口大罵,撿起腳步的一塊木頭狠狠的朝山洞的石壁砸去。

扎伊見主人發火,嚇得躲到一旁。

“扎伊,過來!”萬源厲聲吼道。

扎伊慢慢的走了過來,蹲在萬源的身前,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

“去,快去把金河谷給我找來!”萬源指著洞口外面吼道。

扎伊點了點頭,逃離了這個令他不安的山洞。他最害怕萬源發貨,每次主人發火,都是他倒霉的時候。萬源會想著法子折磨他。

早上六點半,林東起來之后,高倩已經熬好了粥。

吃飯之前,林東拿出了一顆固元丹,以溫水送服下去。

“你剛才吃的是什么丸子啊?”高倩覺得林東最近有些奇怪,各種的奇怪。

“額,其實我也不大懂,是吳門醫館的吳老給我的,說是對養身很有幫助。”林東不想讓高倩知道的太多。

高倩笑了笑,“你是不是還跟他學了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林東點了點頭,“倩,你咋知道的?”

高倩臉一紅,“你這人,非要我把話說得那么明白嘛,昨晚同房的時候,你的姿勢挺奇怪的,以前從沒那樣做過。”

林東明白了,都是那小冊子惹的禍,就連同房這種私密之事也有要求,吳長青要他好好修煉,他要么不練,要練就要不折不扣的按照書上說的做。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3-27 15:43
第508章 固元丹的效力

林東急忙解釋道:“倩,那些事情你別想歪了,人家吳老是德高望重的長者,怎么可能教我那些東西?”

高倩覺得有些道理,“要我說也不會,肯定是你又在哪兒學來的。大文學.shouda8.”高倩臉上的紅霞不減,愈發的冶艷。

林東剛吞下固元丹,丹田之中火熱一片,瞧見高倩含羞帶笑的臉,不知怎的,玉火像是澆上了火油的干柴,一下子就被點燃了。這固元丹的藥力果然非同,但是吳長青曾告訴他,只要是服用了固元丹的rì子,他就不能同房,否則會引起大問題。林東不懂中醫上一補一泄的道理,但是對于吳長青的話,他卻是謹記在心,一刻也不敢遺忘。

“你怎么了?”高倩發現了他的變化,關切的問道。

林東沒說話,低頭喝起了粥。

高倩回想到剛才林東看她的眼神,猛然明白了過來,嗔道:“討厭,大白天的也不正經!我公司有事情,得馬上走了。”說完,在林東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走到沙發旁拎起了坤包,掉頭對林東說道:“親愛的,我今晚爭取早點回來,你忍著點。”

林東看著高倩遠去的倩影,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苦瓜似的,雖然他很想,但是吳長青的叮囑卻是不能忘卻的。看來今晚只得找個由頭不回來睡覺了,否則被高倩發現了異常,這事情可是沒法說清楚的。

金河谷是在睡夢中被扎伊用小石頭砸醒的,他躺在別墅的大床上。旁邊還有兩個赤條條的女人,一睜眼就看到了朝他齜牙咧嘴的扎伊。這下金河谷憤怒了,他感覺自己像是無所遁形似的,扎伊隨時都能找到他。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金河谷從床上跳下來大吼道,聲音之中蘊含巨大的憤怒,沉睡中的兩名裸女被他的聲音驚醒。一睜眼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怪物,嚇得花容失色。大文學

扎伊把字條丟給了金河谷,金河谷撿起來一看。上面只有兩個字:速來!

金河谷從萬源的字跡上可以猜想得到萬源是在什么樣的心情之下寫下的這兩個字,冷冷哼了一聲,“你他娘的還生氣了。老子的氣還沒處撒呢。”

扎伊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嘴里依依呀呀的說什么金河谷聽不懂,但他能看到扎伊的手勢,似乎是在讓他快點。吧防盜章節金河谷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原本還想吃頓早飯的,但看到扎伊齜牙的猙獰模樣,立馬放棄了吃早餐的打算,惹怒了這個野人,可是隨時有可能被他啃的骨頭都不剩的。

“別催了,老子現在就跟你去不行嗎!”

金河谷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根本沒法跟這個野人講道理,這個野人就是死腦筋,只聽萬源的話,萬源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他膽敢不去。下場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的,那就是被這個野人挾持帶到梅山。

金河谷從車庫里取了車,扎伊像是鬼魅一般,不知何時趴在了他的車頂上。金河谷猶豫了一下,打開了車門,也不管扎伊聽不聽得懂。說道:“你不能呆在車頂上,不安全,到車里坐著吧。”

只覺一陣冷風刮了過來,金河谷回頭一看,扎伊已經坐在了后排,正齜牙咧嘴的朝他樂呵呵的笑。

“他娘的,敢情你聽得懂啊!”金河谷爆了粗口。

“嘎——”

扎伊嘴里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嘯,金河谷知道剛才的粗口把這野人惹怒了,趕緊舉起了雙手,表示投降,誰知道這野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把他腦袋擰下來也大有可能。

開車到了梅山山腳下,金河谷本想繼續開車上去,卻見扎伊不停的拍打車座,似乎非常著急。大文學金河谷在路邊停了車,掉頭看著他,“我說野人,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讓我去見萬源嗎?現在我要開車上去你怎么又不讓呢?”

扎伊從車窗跳了出去,然后便死命的拉金河谷的車門。金河谷沒法子,只得下車,扎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拉著他就往路旁的山林中鉆去。

金河谷白色的襯衫上立馬就被扎伊的手玷污了,惡心的金河谷只想把一只胳膊剁下來,“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金河谷想要掙扎,偏偏這野人的力氣大得驚人,被他的一只手抓住,就像是被精鋼箍住了似的,根本無法掙開。

在山林中穿行了一個多小時,走的盡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一路上可說是沒路找路走。有時候是從湍急的小溪中趟過去,有時候從山洼里爬上去,一路上金河谷摔了幾跤,跌的滿身都是泥。

任何崎嶇的道路都影響不到扎伊的行進速度,因為他根本不用在路上走,他的空間是在空中,在樹與樹之間騰挪飛躍。金河谷有幾次真的想調頭回去,但是扎伊就像是古時候押送雜役的兵丁,而他就是那被押解的雜役,稍微有一點停頓,被會召來扎伊猙獰的目光。

一個半小時之后,一個山洞出現在眼前,而扎伊也終于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停在山洞外面,伸手朝里面指了指。

狼狽不堪的金河谷看了看那山洞,“野人,你帶我來這里干嗎?”

話音未落,就見山洞里走出了一個人,神情疲憊不堪的萬源。

金河谷見萬源這樣,一時竟發不出火氣來,“萬源,你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為什么跑這里來鉆山洞啊?”金河谷很是不解。

萬源哼了一聲,“為什么?這該問你吧!”

金河谷眉頭一皺,指著萬源厲聲道:“你說話說清楚些,我可沒讓你搬這里來。”

萬源挺直腰板,吼道:“我問你,姓林的是怎么找到梅山別墅去的?”

金河谷身軀一震,驚訝之色布滿了臉上,“什么?林東發現你了?”

萬源冷冷道:“金河谷,我藏身在梅山別墅的事情只有你一人知道,林東為什么能找來,你今天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告訴林東讓他來找你的?”金河谷看著扎伊,“你怎么不懷疑你身邊的人?”

萬源知道他指的是扎伊,冷笑道:“他?他也算是個人嗎?”對于扎伊的忠誠,萬源從未懷疑過。

金河谷道:“你用腦子想想,我把你的行蹤告訴林東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二人爭吵了一會兒,各自都漸漸冷靜了下來。金河谷也知道林東能找到這里來絕對不是偶然的。

“萬源,你最近有出去走動過嗎?”

萬源搖搖頭,“我自從住進了梅山別墅就沒離開過一步,你說的沒有可能。金河谷,你該往你自己身上想一想,是不是你被人跟蹤了?”

金河谷聽了這話,低下了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萬源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再去談論誰的責任都于事無補了。金老弟,去山洞里坐坐吧,咱們好好合計合計。”

金河谷跟著萬源進了山洞,萬源指了指干草鋪的墊子,“不嫌棄的話就坐下吧。”

走了這一路,金河谷累的腰酸背痛,早就累的不行了,并且全身上下也無一處是干凈的地方,還講究個啥,一屁股就在干草上坐了下來。

“問題肯定出在我這邊,我被人跟蹤了。”金河谷主動擔下了責任,說道:“難道林東一直都有派人跟蹤我?”

萬源搖了搖頭,“我看不會,否則他早就找到這兒來了。金老弟,你再仔細想想。”

金河谷皺眉沉思,前幾次到梅山別墅來的時候他怕被人跟蹤,所以都小心翼翼,只有最近的那次,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jǐng惕性有所放松,可能就是那天晚上被人跟蹤了。

“我有點眉目了。”

萬源道:“好好查查,這個鬼不除掉,咱們的事情就隨時都有可能暴露。”

金河谷看了看這山洞,洞內非常潮濕,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萬源耷拉著腦袋,到了這里之后,似乎人也變的消極了。

“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地兒……”

萬源一聽金河谷這話,眉毛都豎起來了,連忙說道:“是啊,關鍵還不安全。姓林的來過一次了,保不準他會帶人來一次全刪封鎖搜查,這地方雖然隱蔽,但只要想找肯定還是能找到的。”

他等待金河谷的下文,卻發現金河谷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接他的話茬兒,只得主動開口,“金老弟,老哥有個事想求你。”

金河谷道:“說,啥事?”他早就猜到萬源要跟他說什么,之所以不點破,就是要萬源自己開口求他。

萬源嘆道:“眼下我連個立錐之地都沒有,我知道金老弟你房子多的是,能不能從你那兒暫借一套?”

金河谷沉默了一會兒,“借給你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扎伊他……”

萬源明白金河谷的意思,連忙說道:“你放心吧,扎伊不會傷人的,我們晝伏夜出,絕對不會讓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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