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地球最強男人的戰記 作者:雷馮斯(連載中)

 
issac0813 2012-10-24 20:43:1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5 673791
e010203 發表於 2013-6-18 16:27

第七卷 097 噪音與毒氣、核彈一樣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白城位於山腹,一旦有稍大的聲響,回聲會不停的回蕩。旦山洞口爆發戰鬥,強烈的回音會不停激蕩,很長時間都不消散,足夠震得所有人頭暈眼花。所以白城採用一系列優良的隔音措施,洞壁和牆壁貼著吸音瓦,家家戶戶都有隔音門窗,建材也普遍選擇吸音材料。往往前線打得天翻地覆,白城居民們把門一關,前線的戰鬥不比隔壁的叫床更刺耳。
  
  但是現在,一股蠻不講理的噪音擠過門縫,在每一個閉門家中坐的居民耳中響起。這噪音也不響亮,跟繞著耳朵轉悠的蜜蜂差不多,只是極其的刺耳,像針一樣使勁往耳朵裡面紮,鬧得人心煩意亂胸悶胃疼。不少人脾氣不怎麼好,一時衝動的打開門窗,試圖尋找雜訊的源頭。然而門窗打開後,雜訊驟然尖銳一百倍,似乎有一萬隻狂叫的鴨子沖進來。
  
  白城被震得雞犬不寧,前線更是雞犬升天,所有人都恨不得一槍轟爆自己的腦袋。
  
  在前線後方的停車場上,兩輛裝甲卡車並排停放在一起,組成一個臨時舞臺。卡車的後車廂朝著戰場,車門敞開,露出裡面的奇型大炮。炮身酷似最古老的前膛炮,底座簡單,炮管特別粗壯,但炮口不是圓孔,而是一層類似於音箱的薄膜。在舞臺上,檸檬正用上百隻觸手纏著上百個話筒,開合著上百張嘴巴一起唱上百首歌,一張嘴嘶嚎重金屬搖滾,一張嘴念叨黑人RAP一張嘴大吼《最炫民族風》,一張嘴高唱《我爸剛弄死他》……
  
  上百首歌通過話筒彙聚到車廂內的大炮內,經過千百倍的增幅和特效處理,化作一道道紫色流星射出。每一道紫色流星落到戰場上,就炸開成一片急遽擴散的紫色泡泡。每一個泡泡漂浮一會自動爆炸,迸出一句動聽如公雞下蛋咕咕叫的歌詞。每一發紫色流星釋放出上百萬個泡沫•上百萬個泡沫同時爆炸,就是上百萬隻公雞一起下蛋,一起咕咕亂叫。
  
  距離停車場不遠的一道掩體後,瑪各正跪趴著哇哇嘔吐•胃早已吐空,連膽汁都吐到嘴裡,滿嘴都是苦腥味,倒流的胃酸讓喉嚨火燒一樣疼痛。子爵背靠牆壁坐著,從不離身的狙擊槍早已扔到一邊,正拿著一瓶口香糖使勁咀嚼。他每次都匆匆咀嚼幾下,等不及甜味消失•樹膠完全變軟,就掏出口香糖塞入耳朵。兩隻耳朵已經塞滿,他還在使勁填塞。
  
  “我都說了,這批裝備太不人道。”
  
  古鐵同情的瞟一眼瑪各和子爵,抬頭看向被噪音充斥的戰場。一道道紫色流星在空中劃出絢麗的弧線,落入到在三四百米外的戰場上,擴散出大片晶瑩紫亮的音波氣泡。這些氣泡密集爆炸,形成排山倒海的噪音。子爵和瑪各僅僅遭受噪音餘波•就難受得半死不活。那些古藤甲戰士承受最直接的噪音襲擊,全都趴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站都沒法站起來。
  
  子爵吐出一口口香糖•撕成兩半塞入瑪各的耳朵,然後撿起槍爬到古鐵身邊,拍拍古鐵的肩膀再指指那個舞臺。古鐵回憶,湊到子爵耳邊大聲說:“魅魔表演的專業級音箱,最初的設計目的是傳遞魅魔的歌聲,即使百萬人的演唱會,也不會有歌聲無法傳達的死角。但只要適當的調整,魅魔音箱就成了大殺器。我敢發誓,檸檬用這玩意,比魅魔更地道。”
  
  子爵豎起大拇指•大吼:“鐵爺,算你狠。
  
  “我早說了,有些裝備不人道。”古鐵說。
  
  子爵探頭看一眼癱瘓的古藤甲戰士,大喊:“不乘機反攻嗎?”
  
  “等等,看看效果。”古鐵大吼:“現在是測試。”
  
  “噢,測試••••••”子爵低聲嘀咕•低下頭不忍再看。
  
  在慘無人道的噪音衝擊中,古藤甲戰士全部趴著抽搐,後續更近的坦克和裝甲車也停滯不前。車輛沒有聽覺,但駕駛員還是長著耳朵,聽見雜訊也會死去活來。如果白城趁機反攻,這批先鋒部隊絕對全滅,那些古藤甲戰士再結實,也會被大炮轟成碎片,不過••••••,古鐵回頭看向二環附近的白城守軍,所有步兵都趴在地上吐,許多駕駛員也下車嘔吐。這噪音轟炸的副作用很明顯,殺敵一千自損五百,敵人全部癱瘓,己方部隊也基本喪失戰鬥力。
  
  自從雜訊爆發後,山洞口有一陣子沒有軍隊進入,只有大批大批的逃兵。大約五六分鐘後,一架嬌小的飛行器穿越迷霧,懸浮在戰場上空。它的機身是三角形,機頭的玻璃罩下是一隻巨大的機械眼,赫然是一架相當高端的無人機。古鐵連忙掃射,而無人機像燕子一樣翻滾躲閃,機腹的艙門開啟,推出一個導彈發射架,懸掛的四發導彈連續射
  
  一發導彈射向古鐵,三發導彈直接飛向噪音舞臺。古鐵連忙用靈能之手抓起子爵和瑪各,然後使用疾行術拔腿就跑。子爵起初還驚歎古鐵的速度,帶著兩個人還跑得這麼快,琢磨著怎麼拍馬屁。但古鐵沖到噪音舞臺旁邊停下,把子爵和瑪各放在地上。瑪各依然頭暈目眩的發呆,子鐮看看尾隨的一枚導彈,再看看了另外三枚導彈,臉色頓時白得像紙。
  
  四枚導彈急速逼近,但一股強勁的靈能力量從空中掃過,把四枚導彈同時撫摸一遍。導彈紛紛發現故障,一枚導彈淩空自爆,兩枚導彈一頭撞在地上爆炸,一枚導彈掉頭飛回,落入一群古藤甲戰士中。古鐵三人和噪音舞臺有驚無險,不過檸檬受了驚嚇,縮小成排球大小的一小團,全部眼睛嘴巴都消失,只剩幾根簌簌發抖的觸手,噪音也停止了。
  
  古鐵摘掉隔音耳機,向駕駛卡車的魅妖們說:“音波炮測試結束,收東西。”
  
  魅妖們迅速下車收起東西,把檸檬裝入一口小箱子,開著裝甲車隆隆離開。
  
  子爵挖出耳朵內的口香糖,一眨不眨的瞪著古鐵,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
  
  “你想說什麼?”古鐵問。
  
  “鐵爺,還要測試新武器吧?”子爵乾巴巴的問。
  
  古鐵笑而不語在手機螢幕上連戳幾下。
  
  雜訊停止後,古藤甲戰士們迅速爬起,動作倒是不慢,只是非常的僵硬就像關節沒有加潤滑油的生銹機器人。那些坦克和裝甲車也再次啟動,不過司機們似乎全都醉了,車速一會快一會慢,稀裡嘩啦的相互追尾,反而把山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古藤甲戰士們繼續前進,擁堵的車輛無法跟進,後續的援軍無法進入這批部隊亂得一塌糊塗。
  
  就在這時,激情澎湃的進行曲突然響起,在龐大的洞窟內滾滾回蕩。古鐵歎了口氣,咒駡某只無節操的高調。在白塔的高處,一架與眾不同的女武神緩緩飛出,它的塗裝是仲夏天空的蒼青色,點綴著細密絢麗的無數金星,機身各處還有五光十色的炫光燈生怕有一個敵軍看不到自己。而且作為一架飛機,它的武器太過於豐富,如同地球二戰時期的戰列艦機頭下有一門火神炮,機身側面各有一門雙聯裝機炮,機尾還有一門火神炮。
  
  如果只是光彩華麗和炮塔眾多,那也就算了,但這架女武神還有安裝著一系列音箱。
  
  在機翼的兩端,各有一門音波炮,與剛才車廂內的音波炮類似,不過略微短小一些。在駕駛艙的後方,靠近機翼根部的位置,各有一對巨大的內置音箱。在機尾的兩側各有一列較小的內置音箱。響徹整片戰場的雄偉進行曲就來自於這架女武神的音箱。
  
  子爵呆愣一會,訕訕的問:“鐵爺,這音樂不錯。”
  
  “《女武神的騎行》,地球名曲。”古鐵乾巴巴的說。
  
  這女武神直奔著戰場飛去,所有敵人都注意到了,毫不客氣的猛烈開火火箭彈呼嘯亂射,坦克炮猛轟,機槍突突突的掃射。
  
  原本空曠的山腹驟然變得狹窄,充滿了致命的彈雨。但女武神強頂著彈幕駕臨到戰場上,四座炮塔猛烈開火,與一整只軍隊悍然對射。她遭受彈幕的澆淋,炸得渾身火花亂閃。地面的軍隊也被射得到處起火,整個陣地都熊熊燃燒。
  
  “這女武神太硬了,就像一艘重甲艦。”子爵驚訝的讚歎。
  
  “只是防禦測試。”古鐵滿不在乎的說,心中也十分讚歎。由於種種限制,青琉璃號女武神還沒更換全秘銀裝甲,但黑白把一套紅白的龍甲適當改裝,做成一套‘龍鱗盾,防護系統加在女武神上,不僅大幅提高女武神的裝甲防禦,還增加一個耐用的能量盾。穿甲武器不擅長對付能量盾,破盾武器不擅長對付實體裝甲,所以青琉璃的防禦力直線飆升。
  
  青琉璃硬碰硬的猛轟,用穿甲燃燒彈把整個陣地變成火海,然後帶著一身煙火飛回白塔。狩獵聯盟的先頭部隊所剩無幾,已經沒什麼戰鬥力,所以沒過多久,又一批裝甲車輛和重裝士兵抵達,隆隆的駛入山腹。但幾乎同一時間,《女武神的騎行》又一次響徹戰場。
  
  中午時,戰鬥終於停止了,沒有更多的軍隊沖出迷霧,青琉璃也沒有在進行曲中登場。在一道掩體後,古鐵、子爵和瑪各正打紙牌,渾然沒注意到戰鬥已經結束。——紙牌不是地球的撲克牌,而是魔法少女的魔幻牌,每張牌都是一個角色,大天使、大惡魔、紅龍、巫妖等等。每個角色都有陣營和能力資料,合理的搭配可以鼓舞士氣,能力還有相生相剋。
  
  這種紙牌比鬥地主難很多,隱隱挑戰古鐵的智商極限,所以讓古鐵很是為難。
  
  “神聖獨角獸,聖騎士,聖潔天使。”瑪各甩出三張紙牌,笑眯眯的說:“正義三連擊。”
  
  古鐵盯著紙牌發呆一會,訕訕的問:“至少要邪惡三連擊,是吧?”
  
  “是的,也可以更高級的正義牌壓制。”瑪各說。
  
  子爵不動聲色的偷瞟古鐵的牌,笑著說:“鐵爺,千萬別正義邪惡一塊出。”
  
  “對呀,鐵爺,這樣會有士氣懲罰。”瑪各說。
  
  “我知道。”古鐵不悅的說。
  
  “可鐵爺已經反復出錯三次。”瑪各說。
  
  古鐵生氣了,甩出三張大牌:“巫妖騎士•大魔鬼,深淵領主,邪惡三連擊,怎麼樣?”
  
  瑪各怔怔發呆一會•才說:“鐵爺,你跟我多大仇啊?”
  
  “怎麼了?”古鐵得意洋洋的問。
  

  “我被鐵爺打倒了,可鐵爺這手牌是沒法收回的。巫妖騎士是獨立的亡靈陣營,深淵領主和大魔鬼有世仇。面對正義陣營,它們會暫時聯盟,但勝利之後就會分散。”瑪各把三張牌蓋上,混亂後放在古鐵面前:“鐵爺只能隨機回收一張•兩張邪惡大牌就廢掉了。”
  
  “這規則真複雜。”古鐵鬱悶的歎息。
  
  “呵呵,還好吧。”子爵笑著說。
  
  高更突然不聲不響的鑽出地面,朗聲說:“鐵爺。”
  
  古鐵趁機扔掉手中的牌,笑著說:“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什麼事,說吧?”
  
  “我想申請一個工作室和一批晶石。”高更說。
  
  “什麼工作室和晶石?”古鐵連忙問。
  
  “存儲處理屍體的工作室。我和蘋果一直用一個地下倉庫,不過屍體太多了,實在裝不下。所以我希望有一個更寬敞的工作室•還有配套的設備,比如冷藏箱、台架、升降機。如果鐵爺為我們配備一些助手,那我們感激不盡。”高更拿出一張紙:“這是晶石的清單。”
  
  古鐵接過清單•下意識站起看一眼戰場,終於意識到戰鬥已經結束。曾經的炮塔陣地已經淪為焦黑的垃圾場,到處都是屍體和車輛殘骸。蘋果率領一群黑靈在挑揀屍體,蛛怪群和工程隊已經在等待重建。古鐵把清單放入兜裡,故作嚴肅的說:“你們自己找一個無人使用的庫房,注意遠離居民區,別嚇到普通人。配套設備和助手我會考慮的,晶石待會給你。”
  
  “謝謝鐵爺。”高更很是高興,屁顛屁顛的跑去找蘋果。
  
  子爵目送蘋果的遠去,拿起古鐵扔下的牌•笑著揚了揚眉毛。
  
  “我有工作。”古鐵連忙說。
  
  “沒事,打完這一盤,耽擱不了幾分鐘。”子爵笑呵呵的說。
  
  古鐵擰緊了眉心,警惕的問:“你又拿了一手好牌?”
  
  “戰場失意,總得賭場得意一把。”子爵說。
  
  “戰場最失意是我,我吐了一個上午•玩牌還沒贏幾把,真衰。”瑪各又自怨自艾起來。
  
  “拜託,我們一起看的熱鬧,誰沒得意誰也沒失意,別為扭曲的癖好找藉口。”古鐵翻了白眼,趁機偷瞟子爵手中的牌,竟然見到‘太陽神,和‘惡魔大帝,,頓時失去最後一絲打牌的興趣。太陽神和惡魔大帝可是撲克牌中的大王小王,最高高在上的牌,誰拿著誰能虐人。古鐵斬釘截鐵的說:“子爵,如果哪一天我聘請一個心理醫生,你務必去看看。”
  
  “鐵爺,我這裡有四條龍,讓我也贏一把。”瑪各淚汪汪的央求。
  
  “操,難怪我最大也只是一張深淵領主。”古鐵沒好氣的說,忙不迭的轉身就走。
  
  “鐵爺,拿著這個。”子爵擲出一本小冊子:“多做功課,我們下次繼續。”
  
  古鐵接住魔幻牌的說明書,笑著搖了搖頭,加快速度離開。接下來,他輪番去找蜘蛛姐妹和娜迦姐妹,詢問她們的需求。水墨需要武器重建陣地,維納斯打算給雇員們加工資,增強白城的隔音門窗,蜘蛛姐妹需要屍體餵養蛛怪,所以對搶屍體的高更很有意見。古鐵瞭解了大致的情況,就從安全樓梯上樓——他最愛的女孩都在上白塔的第三層。
  
  用疾行術上樓很輕鬆,古鐵風馳電掣的奔跑,整座塔似乎在腳底下後退。但突然間,他心砰的一跳,肚子裡湧出一股作嘔的恐慌,頭皮發麻脊背僵硬,下意識的急刹住腳步。他握住了兵蜂槍,睜大眼睛觀察周圍,秉著呼吸聆聽每一絲動靜。沒有異常的聲音,前面沒有異常的東西,後面也沒有,周圍都沒有異常,唯獨心中翻騰著異常的恐慌。
  
  他從沒有類似的恐慌,仿佛自己變成了一隻落入蛛網的蜜蜂。
  
  黑暗的樓梯間長年缺乏日照,處於一種乾燥陰冷的狀態。古鐵每一口呼出的熱氣冷凝成白霧,緩緩的擴散到虛空中,似乎粘上了什麼東西。古鐵起初沒有注意,直到呼出的熱氣逐漸增多,水蒸氣被什麼肉眼不可見的物體吸附,逐漸勾勒出一條晶瑩的輪廓。這是一條細絲,非常的纖細,剛好橫在古鐵咽喉的高度。如果古鐵繼續前進,脖子會撞上細絲。
  
  古鐵用指尖輕撥細絲,細絲沒有斷裂,手指卻被割出一道裂痕。
  
  “暗殺陷阱。”古鐵眯起眼睛:“誰幹的?”
  
  PS:抱歉,今天有事情,實在沒時間更新,明天補上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19 10:54
098 最危險的敵人不是敵方的人,而是自己人

半小時後,魅魔樂園大廳的休息區,古鐵翹著腳歪在沙發上,一邊吃罐頭一邊看魅魔樂園的說明書。星彩石、黑白、毒液都不在,帶著幾個魅妖去調查那條橫在古鐵脖子前的死亡之弦。在大廳的中央,青琉璃正接受魅妖們的修理,紅白正蹲在機頭前,拿著一個本子碎碎念。古鐵不知道紅白正在念什麼,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紅白惦記著什麼。在女武神的大改造中,紅白不僅參與修理,還提供了一套重型龍甲和十升紅龍血,貢獻十分顯赫。

    以紅白的操性,做出這麼多貢獻,必須要收入大把大把的金錢,否則就是吃虧。

    紅白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所以紅白正跟青琉璃算賬,算清楚利息。

    過了一會,紅白屁顛屁顛爬到古鐵跟前,脆脆的喊:“古鐵哥哥。”

    “嗯,紅白乖。”古鐵摸摸紅白的頭:“要吃罐頭不,這茄汁牛肉黃豆罐頭不錯。”

    “紅白要茄汁牛肉,不要茄汁黃豆。”紅白麻溜的爬到古鐵大腿上,殷勤的搖晃小尾巴。

    古鐵撈起一大塊肉,笑著說:“紅白吃茄汁牛肉,哥哥吃黃豆,紅白真是好妹妹。”

    紅白先叼走牛肉,然後小腦袋一甩,把雞蛋大的肉塊整個吸入口中,然後鼓著小臉蛋笨拙的咀嚼。古鐵看得有趣,在紅白的小臉上拍了拍,又用力揉了揉。紅白瞪起小眼睛,匆匆咀嚼幾下就咕嚕咕嚕的吞咽肉——罐頭肉都很爛熟。幾乎是入口即化,所以不需要咀嚼也能吞咽。紅白砸吧幾下小嘴,嘟起小嘴抱怨:“古鐵哥哥真壞,差一點點就吐出來了。”

    “,紅白吃到嘴的,才不會吐出來。”古鐵笑著說。

    紅白嬌哼一聲,打開賬本遞給古鐵:“古鐵哥哥,這是賬單。”

    古鐵瞟一眼賬單就笑了,忍不住讀出聲。賬單分人力費用和物資費用兩種,物資費用暫且不論。人力費用絕對是歐洲那些共產主義國家的標準。基本工資按小時收取,每小時60星鑽。每天工作6小時,超時算加班,收取雙倍工資。一日有6份餐飲補貼,早中晚三餐算2星鑽,上午茶、下午茶和宵夜算1星鑽。現在是戰爭時期,按國際慣例收取風險津貼,平常時期是每小時10金幣,戰鬥時期是每小時100星鑽。比如今天一整個上午……

    古鐵合上賬本,微笑著問:“紅白。總共多少錢啊?”

    “截至目前為止是318068星鑽。”紅白一本正經的說。

    “看來青琉璃要大出血了。”古鐵幸災樂禍的說。

    “嘛嘛,古鐵哥哥是青琉璃的主人,要替青琉璃買單。”紅白甜甜的說。

    古鐵笑容頓時僵硬了,幹巴巴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古鐵哥哥,你是青琉璃的主人,要替青琉璃買單。”紅白嗲嗲的說。

    “紅白,我們是一家人。”古鐵連忙說。

    “紅白知道,但親兄妹明算賬。”紅白甜甜嗲嗲的喊,聲音跟天使一樣可愛。

    古鐵知道這下麻煩大了。所以瞪著紅白尋思對策。紅白情深深雨蒙蒙的凝視著古鐵,睫毛微微顫抖著,濕漉漉的小眼睛如同夜晚的池塘,籠罩著淡淡的霧氣,倒映著天上的星光。古鐵被看得心都融化了,把紅白摟在懷,深深的歎息:“紅白。知道一句俗語嗎?”

    “天朝有好多好多俗語、成語、諺語,比如‘斷背山’。”紅白笑眯眯的說。

    “斷背山不是俗語、成語、諺語,隻是一種現象,比如厄爾尼諾。不過這個以後再說。”古鐵停頓了一會,沉聲說:“我所說的諺語,暗指一個國情,在天朝,經濟發展是最重要的,廉恥是最無關緊要的,所以發展出一個國情‘欠債的是大爺,債主是孫子’。”

    紅白搖晃的小尾巴頓時僵硬了,帶著哭腔說:“古鐵哥哥,你……”

    古鐵把紅白放在地上,拍拍小腦袋問:“紅白,怎麼說來著?”

    “大爺。”紅白淚汪汪的喊,小尾巴沒精打采的低垂著。

    古鐵笑得跟向日葵一樣,撫摸著紅白的腦袋說:“乖孫女。”

    紅白討要的搖晃幾下尾巴,低聲下氣的說:“大爺,本錢先擱著,結算今天的利息好不?”

    “利息多少?”古鐵笑眯眯的問。

    紅白打開賬本算了算,小心翼翼的說:“46000星鑽。”

    古鐵暗罵紅白的無恥,裝模作樣的喊:“什麼,今天上午的噪音太吵,耳朵有時不好使。”

    “46000星鑽。”紅白大聲喊。

    “什麼,4到6個星鑽?”古鐵喊。

    “不是4到6個,是四萬……六千……”紅白蹦跳大喊。

    “四到……六個……,是四,五,六的哪一個啊?”古鐵大喊。

    紅白著急了,撕下賬本的一張紙,寫下大大的‘46000’,先用通用語寫一遍,再用阿拉伯數字和中文。古鐵不等紅白寫完,就揉著眼睛喊:“唉喲,今天上午的煙好大,熏得眼睛發花,看不見了。哪個玩王八蛋龜孫子用了生化毒氣,孫女,快去叫醫生。”

    紅白更著急了,尖聲尖氣的喊:“毒液是你媳婦,什麼生化毒氣能熏壞你?”

    “靈能性質的毒氣,我並不擅長。”毒液那沙啞嫵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正當古鐵閉眼裝瞎子的時候,調查小組剛好回到大廳,紅白見到好姐妹回來,就帶著哭腔喊:“黑白,古鐵哥哥耍賴,欠錢不還,還自稱‘欠債是大爺’,讓紅白叫‘大爺’。”黑白正陰沉著小臉。義正詞嚴的喝斥:“紅白,你隻知道賺錢,難道全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紅白停著一愣,撓著後腦勺問:“紅白的本職工作不是賺錢嗎?”

    “那是你以前的本職,你現在是古鐵的魔寵。”黑白生氣的大叫,稚嫩的童音突然轉變為震撼的龍吼,在大廳內滾滾回蕩,震得地麵簌簌發抖。毒液、星彩石和魅妖們集體對黑白刮目相看,有欣慰、歡喜、尊敬、欽佩,都是一些非常正麵得態度。紅白不高興的瞪圓小眼睛。卻氣虛理虧的退縮到古鐵身後,小尾巴夾在小屁股,尾梢在簌簌的發抖。

    古鐵摸摸紅白的腦袋,納悶的問:“怎麼了?”

    “初步調查表明,刺殺目標是你,機關是自己人。”星彩石說。

    “那一根細絲橫在那,誰都可能撞上去。”古鐵說。

    “那不是普通絲線,是甲蛛女王的絲。不是甲蛛女王普通的絲,而是甲蛛女王用來纏繞蛛卵的絲。更加纖細更加堅韌。”毒液拿出一個小塑料袋,麵裝著一小卷盤繞的絲線:“我檢驗過dna。確認這條絲屬於我們的一隻甲蛛女王。收集這種蛛絲,可不容易。”

    “蛛絲經過特殊處理,比剃刀更鋒利,還附有劇毒。毒性還沒鑒定,但並不重要。”星彩石拿出一疊相片扔到桌上:“這根絲可以輕鬆割破皮膚,把毒素散播到血液中。但蛛絲非常纖細,攜帶的毒素太少,所以必須精準設置高度,才能發揮殺傷力。位置太低。蛛絲對著胸膛,但一般人都穿著胸甲和防彈衣,蛛絲無法割破。位置太高,蛛絲接近眼睛,容易被察覺,蛛絲雖然細微,但不是完全透明。還是可以看見。所以最適合的高度是……”

    “脖子。”古鐵回想起那時的心悸,下意識的撫摸喉結。

    “是的,脖子。脖子的皮膚脆弱血管豐富,是最致命的要害。也不容易察覺。”星彩石冷冷的說:“當時,你用疾行術在樓梯上奔跑,殺手必須深刻了解你的動作,才能確定你的身高。殺手布置這個機關還有一個前提。白塔有8條安全樓梯,你上樓有規律嗎?”

    古鐵想了想,搖頭說:“8號樓梯太遠,3號樓梯堵塞,剩下6條是隨便走。”

    “殺手監視著你。”星彩石說。

    古鐵拿起那疊相片,一張接一張的查看。——能幹的女孩們使用不少先進裝備,把現場徹底調查一邊,把肉眼看不見的指紋、腳印全部暴露,然後排成這些相片。其中一張相片還使用古鐵的等比例模型,模型被擺成飛奔上樓的姿勢,脖子剛好對著絲線。古鐵看了一會,皺眉問:“殺手要殺我,為什麼不更直接的幹,卻是用一條陰陽怪氣的細絲?”

    “他當時在場,準備等你撞上絲線再出手。你當時沒察覺絲線,卻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停下警戒。他沒有找到機會,毫不猶豫的撤退。”星彩石冷冷的說:“如果他當時距離更遠,或許你已經撞上絲線。這表明,他對你的實力有所了解,卻不是很了解。狩獵聯盟對你缺乏了解,真正了解你的玩家隻有那幾個,對你半懂不懂的人很多,滿白城都是。”

    “那是誰?”古鐵納悶的問,其實也不怎麼緊張。

    星彩石沉默一會,才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潛伏的敵人。或許某個擅長變形術的殺手潛入白城,偽裝成某個土人潛伏,暗中觀察你一段時間,等到今天才動手。第二種是叛變的自己人,你身價300億金幣,誰都可能動心。第三種是第一種加第二種。”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麵對300億金幣,白城的叛徒隻怕不少。”

    “我知道。但是現在,他們對你下手,我們也不必繼續忽視。”星彩石說。

    “你們打算怎麼辦?”古鐵問。

    “我已經通知娜迦姐妹和蜘蛛姐妹,進行全城排查。”星彩石說。

    “我去找灰燼。”毒液說。

    “我分析現場的證據。”黑白說:“或許能找出一條線索。”

    古鐵點點頭,拍著紅白的頭:“你幹嘛?”

    紅白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挺著小胸脯說:“吃午飯。睡到一點半,然後打工賺錢。”

    “什麼?”古鐵大聲問。

    “她們把事情都搶完了,紅白還能幹嘛?”紅白氣鼓鼓的說。

    “你至少說一句‘紅白會保護古鐵哥哥’。”古鐵責備。

    “古鐵哥哥的厚臉皮都可以防貧鈾彈,需要紅白的保護嗎?”紅白凶巴巴的問。

    “你不保護我,萬一我死了,就沒法還錢。”古鐵說。

    紅白態度驟然變好,爬到古鐵的大腿上站著,挺起小胸脯雄赳赳的喊:“紅白願意做古鐵哥哥的盾牌,永遠守護在古鐵哥哥背後,讓全世界的殺手都不能偷襲。紅白願意做古鐵哥哥的刀劍。隨時痛飲敵人的鮮血。紅白願意為古鐵哥哥敲響戰鼓,讓古鐵哥哥戰無不勝。”

    古鐵聽得十分感動,抱著紅白啵啵連親好幾下,掏出一疊鈔票塞到紅白懷。

    紅白小眼睛頓時笑眯成月牙兒,雖然這疊鈔票不到2000金幣。

    …………………………………………………………………………………………

    【過渡提要:古鐵閑著沒事,與毒液一起去見灰燼,隨行者有青琉璃和紅白。】

    灰燼依然在上古密室內,不過密室的變化很大,節能燈綻放潔白的光輝。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玫瑰花香。紅木屏風把密室分割成幾個空間,廚房有冰箱和微波爐,浴室有浴霸和浴缸,臥室有還一整套真皮橡木家具,書房的紅木書架上放著古董和古書。灰燼抱著小米蘭坐在書房的地毯上,正拿著一本書講故事,滔滔不絕天花亂墜烏煙瘴氣。小米蘭已經聽傻了,小眼睛直勾勾的發愣,小嘴半咧著。口水已經流到下巴上。

    從綠洲鎮回來後,古鐵就忙活黑白的事情,後來又忙活青琉璃號女武神,事情都比較敏感,隻能把小米蘭托付給灰燼。紅白有一天多沒見到小米蘭,看見小米蘭就歡天喜地的撲上去。灰燼眼疾手快,放出一道能量牆把紅白彈回去:“新買的地毯。脫鞋進來。”

    青琉璃從紅白頭頂上飛過,笑眯眯的喊:“好姐妹,好久不見。”

    灰燼露出燦爛的笑容,飄起擁抱青琉璃:“好久好久不見。恭喜凱旋歸來。”

    紅白從地上打個滾就爬起來,氣鼓鼓的喊:“喂,你們討厭。”

    “浴室在那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灰燼笑嘻嘻的說。

    青琉璃立刻直勾勾盯著紅白,笑眯眯的說:“咱可以免費擦背,手法保證舒適。”

    紅白立刻夾緊小尾巴,瞪著小眼睛說:“紅白頂多洗腳。”

    “咱幫你洗腳,咱可以舔紅白小寶寶的白嫩嫩小腳趾。”青琉璃笑嘻嘻的說。

    “不要,沒節操的惡魔。”紅白吐舌頭做鬼臉,屁顛屁顛的跑入浴室。

    古鐵和毒液站在地毯前,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幕,突然意識到一個情況。他跟兩個女玩家有不可分割的關係,毒液有堅定的原則,灰燼是徹底的混亂無章,簡而言之是有節操和沒節操。他有兩隻使魔,星彩石嚴謹專注,有責任心有才幹,青琉璃是捉摸不透的歡樂派,人生的道德標準是‘爽快’,簡而言之也是有節操和沒節操。他與黑白的交往不多,卻了解黑白是認真嚴謹細致的性格,紅白卻是一隻貪吃貪財的小惡龍,還是有節操和無節操。

    按照節操分配,一組魔女、魅魔和魔龍有節操,另一組魔女、魅魔和魔龍沒節操。

    “這搭配也太巧合了。”古鐵納悶的嘀咕。

    灰燼向古鐵招手:“喲,孩子他爸,怎麼傻站著?”

    “這不是新地毯嗎?”古鐵說。

    灰燼看看古鐵粘兮兮的靴子,點頭說:“確實,你別進來。”

    古鐵看得鬱悶:“你這個東道主,很好。”

    “誠實是一種美德,地毯弄髒了很難洗。”灰燼笑嘻嘻的說:“說吧,什麼事?”

    毒液沒有多說,青琉璃拉著灰燼落到地上,一邊玩弄小米蘭的小臉,一邊嘰嘰喳喳講述古鐵與死亡之弦。灰燼笑眯眯的說:“如果刺客偽裝潛伏,一般會選擇孤僻內向的目標。變形術可以讓他們改變外觀。相似度達到99%,連親人都不容易察覺。他們還能‘複製’目標的記憶,模仿目標的性格和癖好,完全變成目標,哪怕連至親都不能察覺。不過他們無法偽造dna,如果你們有dna樣本,可以挨個檢驗,反正白城也就這麼一點人。”

    “太浪費時間,動靜太大,會攪亂軍心。”毒液說:“如果是另一種可能呢?”

    “對呀。如果是叛徒,就算dna也檢測不出來。人家原本就是真的。”古鐵說。

    “叛變?或許不是叛變,他們與我們一直不是一夥的。”灰燼笑嘻嘻的說。

    古鐵眯起眼睛,警惕的問:“你指誰?”

    “我沒有特指誰,隻是就事論事的分析。如果一個玩家遇險,那凶手往往是另一個玩家。如果謀殺手段非常漂亮,那凶手一定是另一個玩家。”灰燼笑著說:“白城隻有幾個玩家,你,我。毒液,瑪各。子爵,納坦,檸檬,蘋果。毒液可以排除,如果是她下手,你早就死了。如果我是凶手,你也死定了,所以我不可能是凶手。檸檬和蘋果是我的玩具,我不是凶手。它們也不是。剩餘的可能目標隻有三個,瑪各,子爵,納坦,你覺得哪個合適?”

    “瑪各不是,子爵也不是,納坦也不會。三個都不可能啊。”古鐵略微不悅的說。

    “你兜有什麼?”灰燼微笑著說:“右手邊的腰包。”

    古鐵打開腰包,取出一個小冊:“這是魔幻牌的說明書,你是指這個?”

    灰燼勾了勾手指,小冊自動飛到手掌上。像陀螺一樣不停旋轉,書頁快速的翻動。突然間,翻頁自動停止了,一頁像鏡子一樣筆直豎著。她在書頁上輕戳一下,頁麵上有一個類似‘?’的符文突然閃現,隨後呲呲冒出電火花,整本書一下子燃燒起來。她燦爛的笑了:“這是一個追蹤標記,施法者見我發現標記,立刻銷毀了標記。誰給你的書?”

    古鐵幹巴巴的說:“子爵給我的書,但書是瑪各帶來的。”

    毒液突然說:“納坦一直沒見到蹤影。”

    “他一直隱身在暗處,在戰場邊緣遊走獵殺。”古鐵說。

    “如果是納坦隱身潛伏,你能找到嗎?”灰燼又問。

    古鐵沉默一會,才沙啞的說:“納坦是暗影武士,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藏身在陰影中。”

    “你遇險的樓梯間沒有燈光,沒有窗戶,幾乎是漆黑的。”灰燼說。

    毒液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古鐵連忙跟上,惶惶不安的問:“難道他們是叛徒?不可能吧,瑪各還隻是菜鳥的時候,她是五頭龍戰團的第六個……”灰燼笑眯眯的招手喊:“但五頭龍的主要戰役,她都錯過了。她失蹤了一段時間。鬼知道這段時間,她到底見到了什麼,遭遇了什麼。親愛的,你一定要記住一點,星鑽才是至高無上的,隊友是用來出賣的。”

    古鐵沒好氣的說:“我問毒液,不是問你。”

    “如果要洗刷他們的嫌疑,最好冷靜的調查。”毒液說。

    古鐵渾渾噩噩的跟著毒液,心中滿是前所未有的惶恐。他經曆過各種匪夷所思的戰爭和災厄,千百次在死亡邊緣遊走,卻從未經曆過背叛,甚至沒有想過。對古鐵而言,戰友就是戰友,敵人就是敵人,戰友可以一起吹吹牛比比槍,說一些無傷大雅的葷段子。他從未提防並肩作戰的同伴,瑪各、子爵、納坦、日灸與他一起經曆過白樓城之戰。

    他跟著毒液走出遠古石室,上車之後忍不住問:“老師,你被別人背叛過嗎?”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毒液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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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便當,大便當,發出一份超級大的便當。

    pss:天氣太熱了,碼字好艱難,沒有空調真痛苦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3
099 生命最重要的不是錢,也不是房子車子,而是安全感

愛之戰士的訓練所位于白塔第層大規模多媒體中心訓縟場,室內靶場,書房,煉金實驗室,機械車間,各種功能應有盡有,可以訓練也可以工作,當然也可以享受。古鐵和毒液到達訓練所大廳時,兩個負責勤務的蜘蛛女妖正用拖把擦地,周圍有一群精神抖擻的小蛛怪。它們只有野狗那么大,不知疲倦的飛奔搬運水桶,把臟拖把叼到廁所清洗。

“瑪各、子爵和納坦在哪?”古鐵問。

兩個蜘蛛女妖敬畏的低下頭,較年長的回答:“瑪各在浴室,子爵在車間,納坦沒看見。”

毒液瞟一眼大廳一角的指路牌,徑自走向浴室。古鐵有些著急,連忙說:“老師。”

“我知道。”毒液頭也不回的回答,很快消失在一條走廊內。

古鐵嘆了口氣,只好去找子爵。玩家的機械車間通常只有一個用途——改槍,這個車間也不例外。寬敞的房間里有十多臺機床,金剛石鉆孔機,激光切割機,全都是地球上見不到的先進機械。子爵正戴著護目鏡站在一臺激車床前,把一根陶瓷管切割成消聲器。他慣用的爆矢彈狙擊槍被拆成一堆零件,放在一張木板桌上,身上只有一把手槍和一把軍刀。古鐵一直沉重的心情輕松一些,如果子爵是叛徒,應該不會這樣一幅沒有防備的樣子。

子爵關閉車床,笑著問:“鐵爺,發生什么事?”

“怎么不用自動切割?這些都是納米精度的自動車床。”古鐵問。

“一個老習慣,我喜歡手工改槍,親磨的槍就像身體的一部分,能夠理解我的想法。我能相信它,它也能相信我。”子爵點點太陽穴,笑呵呵的說:“自動流水線的槍看著漂亮,卻缺少一些靈性拿在手里卻不貼心,就像花錢招來的小姐,永遠不如老婆貼心。”

“明明有老婆,卻還招小姐這沒問題嗎?”古鐵問。

“呵呵,只是比方。”子爵深深看古鐵眼·微笑著說:“鐵爺·你不是能藏心事的人。”

古鐵整理了一下思路,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早上打牌到最后,你給我了說明書。”

“呵呵,我和瑪各占鐵爺的便宜我們玩過很多次,但鐵爺是第一次玩。”子爵說。

“書里有一個追蹤標記。”古鐵說。

子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平靜的問:“然后呢?”

“后來,我上樓時,在3號樓梯的121層遭到襲擊。”古鐵平靜的說:“他用一根附魔的蛛絲做成一個機關,剛好可以割開我的喉嚨,不是我的臉,也不是我的胸膛剛好是喉嚨。蛛絲源自我們的一只甲蛛女王,最堅韌的那種。當時,刺客就在附近我感覺到他的氣息,所以停下來戒備,差一點被蛛絲割喉。他沒有找到機會,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子爵沉默一會,才說:“書是瑪各帶來,我交給鐵爺的。”

“我不懷疑你們,這只是公事公辦。”古鐵淡淡的問:“納坦在哪?”

子爵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才說:“應該在找鮮嫩的小老鼠,你知道他的口味。”

“活老鼠剝皮,粘上咖喱醬。”古鐵咧嘴笑了。

子爵笑了笑瞟一眼不遠處的狙擊槍,盯著古鐵說:“納坦不是刺客。”

“我知道,如果在你和他之間二選一,我認為你的嫌疑更大。”古鐵說·。

子爵夸張的張大嘴巴喊:“鐵爺,你這句話很過分,讓人很傷心。”

“在油嘴滑舌和忠厚老實之間顯然油嘴滑舌更像壞人。”古鐵笑著說。

“鐵爺,我只是坦白闡述我對你的崇敬。”子爵說。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古鐵探出頭看一眼,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大大的口水。瑪各和毒液正一前一后的走來,毒液依然是老樣子,瑪各卻剛剛沐浴出鍋,頭發濕漉漉的,小臉紅撲撲的,穿著一件迷幻色浴袍,下擺剛好到膝蓋,露出兩條纖細筆直的均勻小腿。古鐵舔慣了女戰士的健美小腿,還第一次見到這么纖細的小腿,不禁有些心癢癢的。瑪各還穿著一雙人字拖,腳上粘著一些沒沖洗干凈的泡沫,走路時打滑,所以腳步有些笨拙。

瑪各看見古鐵就急促的喊:“鐵爺,子爵和納坦絕對不會是叛徒。”

“只是例行公事。”古鐵盡量柔和的回答。

瑪各吧嗒吧嗒的走到工房門口,看見子爵就喊:“子爵,鐵爺沒欺負你吧?”

子爵看見瑪各就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鐵爺,你覺得瑪各像叛徒嗎?”

古鐵搖搖頭,笑著說:“如果你的防備是5那么瑪各的防備是負數。”

“什么負數?”瑪各呆呆的問。

“讓人很想侵犯呀,團長。”子爵怪笑著說。

瑪各生氣了,瞪著小眼睛說:“對團長不尊敬,罰你三倍的團費。”

子爵連忙說:“我錯了,我該死,我嘴賤,請團長務必換一種懲罰方式。”

瑪各嬌哼一聲,又對毒液說:“毒液大人,愛之戰士戰團不會有叛徒。”

毒液淡淡的問:“納坦在哪?”

“納坦還沒回,但納坦是老實人,絕不會是叛徒。”瑪各說。

毒液默默凝視瑪各一會,又問:“為什么說明書上會有追蹤標記?”

瑪各回答不出來,垂頭喪氣的說:“對不起,不知道。”

“魔幻牌來自哪里?”毒液問。

“從剛玉城銀行買到的,然后經常被大家借去用。”瑪各說。

古鐵突然感到手機振動,便掏出手機查看,發現屏幕中有一個幼女頭像在閃爍,漂亮的寬檐帽,燦爛的金發,帥氣可愛的小臉,正是黑白的大頭像——黑白正在行駛魔寵的身份,通過魔寵控制程序呼喚主人。古鐵戳一下黑白的小臉,圖標急遽縮小然后彈出一條短信:“稟告主人,線索追蹤獲得突破性進展,請立刻武力緝捕玩家納坦,黑白敬上。”

古鐵把手機在毒液面前晃了晃毒液當即握

十多分鐘后,米蘭先前呆過的審問室中,子爵和瑪各都呆坐著,雙手按照規矩平放在桌上。兩人都穿著鎧甲護具,慣用的武器也在身上,但挺著腰桿一動都不敢動。審問室里沒有其他人·但觀察室肯定有人盯著他們。即使隔著鋼化玻璃,他們也能感到敵意的視線。

“子爵,我們這次是不是麻煩大了。”瑪各惶恐不安的問。

“是呀,麻煩不小,但我們要相信鐵爺。”子爵微笑著說。

“鐵爺會生我們的氣嗎?”瑪各問。

“鐵爺不會,但很多人非常在意鐵爺,她們敵視任何隱患。”子爵低聲說:“告訴你一些故事,在泰若帝國·有一個名叫‘異端審判庭,的特務機關,異端審判庭的武裝部隊名叫‘戰斗修女,,她們是警察·法官,檢察官,儈子,一旦抓到犯人找證據,毫不猶豫的現場審判行刑,十有八九是死刑死刑的十有八九是火刑,燒大活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些魅妖跟戰斗修女一樣兇?”瑪各緊張的問。

“不,其中幾個就是戰斗修女,或許我還認識。”子爵說。

瑪各嚇得膝蓋直哆嗦·緊張的問:“子爵,你被戰斗修女找過嗎?”

“我是另一個機關的戰斗修士,戰斗修女管不著我。”子爵說。

瑪各頓時松了口氣,干巴巴的說:“這樣就好。”

“那是過去,但是現在·……”子爵搖了搖頭,打量瑪各只吞口水·又使勁點頭。

瑪各緊張起來,哆嗦著問:“怎……怎么了?”

“團長細皮嫩肉的小身板,烤熟了一定很好吃。我會提醒她們加料酒。”子爵說。

瑪各緊張得快哭出來,剛好這時門開了,古鐵第一個走進來,站在門旁靠著墻,狠狠的瞪子爵一眼,譴責這個欺負小女孩的無恥混蛋。子爵聳聳肩膀揚揚眉毛,滿不在乎的笑了。一個嬌小的幼女拖著一口行李箱走進審訊室,她跟紅白一般大小,戴著黑寬檐帽,穿著黑大衣,系著白圍巾,小臉繃得緊緊的,表情非常嚴肅,眼神非常冷冽。

“噢,帝皇在上,我有不好的預感。”子爵低聲嘀咕。

“好可愛的孩子。”瑪各也低聲說。

“別被可愛蒙蔽了,這個見鬼的世界,所有粉色切開都是黑的。”子爵說。

嚴肅的幼女掄起手提箱扔到桌子上,然后爬上對面的審問者座椅。她打開箱子取出一些塑料袋和文件,面無表情的說:“我是古鐵主人的新魔寵,紅白的妹妹,你們可以叫我‘黑白,。主人命令我尊敬你們,所以我會按照調查程序一步步來,不會走在證據前面。”

“走在證據前面?”子爵驚訝的嘀咕:“這是專業術語啊。”

“走在證據前面是什么意思?”瑪各小心翼翼的問。

“走在證據前面,就是我主觀認定嫌疑犯是罪犯,對嫌疑犯進行嚴厲的訊問,迫使嫌疑犯交出證據。

走在證據前面的反義詞是‘跟隨證據,,我根據現有的證據一步步追索,直到確認嫌疑犯是罪犯。”黑白把裝著死亡之弦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冷冷的說:“主要證據之一,殺手試圖刺殺主人的兇器。它的原材料是甲蛛女王5號的蛛絲,蜘蛛女妖會定期收集蛛絲,用來制作各種武器裝備。11天前·納坦申請一批女$蛛目19于制作預警hr關。”

子爵說:“我知道,他把絲線放在地道的角落,不知情的人會一腳踩斷蛛絲。”

黑白把一份表單交給子爵:“這是蛛絲采集日志,納坦的蛛絲就是甲蛛女王5號。”

“可這個女王5號的蛛絲,不止納坦一個人有吧。”瑪各連忙說。

黑白冷哼一聲,冷冷脆脆的說:“納坦是暗影武士,擅長影遁,能完全隱藏在陰影中。使用隱遁時,他是完全不可見的,卻會留下一些痕跡。凡是他接觸過的物體,都會留下超量的陰影元素。肉眼看不見這些元素·但一些特殊的藥劑能讓陰影元素顯形。”她把三張相片在桌上攤開:“這是現場找到的陰影元素痕跡,這些輪廓是不是很像腳印。”

子爵盯著相片上的黑影發呆一會,干巴巴的說:“納坦的大腳趾,確實在后腳跟上。”

“或許納坦某一次路過那里·留下了這些腳印。”瑪各努力的辯解。

“這些腳印只能保存、時,他在39、時內路過那里,為什么?”黑白冷冷的問。

“或許······或許······”瑪各急得小臉通紅,滿頭都是熱汗。

“團長,別解釋了,只有納坦自己能解釋。”子爵沮喪的說。

“對,納坦一定能解釋。納坦在哪?”瑪各連忙說。

黑白一眨不眨的盯著瑪各·金色的小眼睛雖然不大,卻散發一股讓人難以呼吸的壓迫力。瑪各漸漸低下頭,淚水在眼窩中打轉,被嚇得幾乎要哭了。黑白收起證據,拖著箱子走到門口,才冷冷的說:“納坦已經失蹤,白蜘蛛的辦公室丟失了三瓶后門鑰匙。”

瑪各終于崩潰了,趴在桌上抽泣起來。子爵也面無表情·像雕像一樣紋絲不動。

古鐵嘆了口氣,跟著黑白走出審問室。

過渡提要:古鐵離開之后,就去納坦的房間和練功房繼續調查。

納坦的房間曾屬于一位箭鰭家族的女士·非常的豪華,真毛地毯,紅木家具,真皮軟墊,水晶燈,純金燈座,比天上人間都奢華。但剖開這些膚淺的奢華,就露出簡樸的本質。那張足夠容納四人的大床沒有動過,浴缸里鋪著一層干草,納坦這些天都睡在這里。

黑白拿著一些小工具·采集納坦留在干草中的DNA樣本。古鐵站在浴室門口,看看這個比狗窩不如的真床,再看看那張沒有動過的豪華大床不明白納坦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有一張這么大的床做夢都會笑出來。納坦天天守著這張床,卻一次都沒睡過。黑白已經掃描過大床沒有找到半點的皮屑,床單干凈得6歲的小處女一樣,8歲的處女都沒這么干凈。

毒液正在搜索納坦的衣柜,里面的東西不少,全沒有幾件私人物品。這些天的戰斗力,白城一直是連戰連勝,每個玩家分到不少戰利品。納坦的戰利品都在衣柜里,匕首、彎刀、鱗甲、皮甲、指環、手槍,零零總總二十多件,全都仔細清潔過,擦得干干凈凈。毒液拿起一把彎刀聞了聞,低聲說:“松脂,每天都有擦拭,如果納坦這么喜歡,為什么不帶走?”

“或許他走得太急,來不及帶走。”古鐵說。

毒液把刀放回原處,淡淡的問:“你真認為,納坦是兇手?”

“我不相信,但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古鐵說。

毒液關上衣柜,走到床頭柜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老式的磁帶錄音機。她先檢查錄音機的例外,確認沒有隱藏問題才按下播放鍵,傳出一通賽斯蛇人的嘶嘶,也不知道是什么。黑白從浴室里跳出來,歪著腦袋停了一會,脆脆的說:“這是納坦的日記。”

“說什么?”古鐵問。

“······死亡深淵的7區有一灘血液,不是白城的土人。血液是新鮮的,卻滿是冰冷的尸臭,這個家伙被游竄的尸鬼咬了,這些尸鬼終于做了好事。我追蹤這些血跡,在5區找到了入侵者。這是一個銳人,已經被蛛怪殺死,肚皮下的卵正在蠕動。他的大腿有一個腐爛的傷口,與尸鬼的咬傷相符,血跡確實屬于他。尸毒在他體內蔓延,他不是一塊合格的飼料,這些蛛卵會與他的尸體一起腐爛。”黑白停下聆聽一會,接著說:“第13天,今天的黎明很安靜,我找毒液報告,但毒液又沒有出現,瑪各又偷偷的念叨日灸姐姐······”

黑白翻譯了一大段,失望的說:“已經到昨天的日記,卻沒有一點有用的情報。”

“日記很普通。”古鐵說:“提起我的次數也不多如果對我有企圖,應該更詳細。”

“是的,我見過無數個刺客殺手,第一次見刺客有日記的習慣。”毒液說。

“為什么刺客沒日記?”古鐵好奇的問。

“對刺客來說日記是壞習慣。如果記錄任務,那么日記曝光的風險太大。如果不記錄任務,日記沒有必要。而且刺客永遠注視眼前的目標,回憶過去會讓他們精神不集中,讓意志松懈。”毒液關上錄音機,環顧著簡樸又奢華的房間:“納坦不像是刺客,更像是苦行僧舍棄肉體的欲望,追求意志的堅定。對苦行僧來說,日記是一種有效的自我反省。”

黑白不悅的說:“證據不會說謊,他絕對涉嫌刺殺主人。”

“我知道,繼續調查。”毒液說。

古鐵、毒液和黑白把納坦的房間徹底搜查一遍,然后來到練功房。練功房就是格斗訓練場,愛之戰士經常在這練近身格斗。但瑪各是魔法少女,子爵也不職業肉搏所以納坦經常在這單獨訓練。那些橡膠人偶上滿是他的抓痕,地面和墻壁還有凌厲的劈砍痕跡。

古鐵走到一個橡膠人偶前,用手指扣了扣一道抓痕。這橡膠很堅硬甚至比剎車碟更硬。

“這是鋼化纖維橡膠,納坦的抓力很強,足夠撕碎你當時的鎧甲。”毒液說。

“是呀,當時我沒有穿惡魔鎧甲,沒有使魔和魔寵,單獨一人在樓梯間行走。”古鐵比了比抓痕,又比了比自己的脖子,疑惑的嘀咕:“以他的爆發力,還有撕裂這些人偶的抓力,絕對能讓我非常麻煩殺死我也不是沒可能。他決定了行刺,為什么半路又跑了?”

“但他確實逃跑了。”星彩石帶著兩個武裝魅妖走入訓練場,冷冷的說·:“門有新鮮的信息素-但最近沒有qb^登記地道有Ng影素的痕跡,某個擅長陰影法術的人選擇5號路線,從50號門離開然后向北方揚長而去。或許過不久,我們能在戰場上見到他。”

古鐵沉默一會,才嘆息:“這么說,已經沒調查的必要。”

“可以結案了,我們不得不封鎖所有地道。”星彩石冷冷的說。

“納坦還知道售貨機。”黑白擰著小眉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納坦還能停掉售貨機?”星彩石冷冷的問。

“那個售貨機是撿來的‘空寶箱,,只是還有售貨機的功能。如果敵對玩家不知道,泰拉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這個‘空寶箱,。但敵對玩家一旦提出抗議,泰拉必須停用售貨機。”黑白為難的說:“平常時,泰拉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在,泰拉也被調查。都賴紅白,沒事濫用傳輸網,害得泰拉被上面調查,干什么事都束手束腳。”

古鐵暗暗叫糟,沒有售貨機,沒有地道,白城沒有了補給,壓根堅持不了幾天!

毒液默默的聽著,突然說:“地道中,你有沒有采集線索?”

“拍了一些相片。”星彩石說。

“土人的調查呢?”毒液問。

“都已經結案,還有必要調查嗎?”星彩石反問。

“既然已經開始調查,那就繼續。”毒液說:“變節者或許不止一個。”

半個小時后,龍宮酒吧內,古鐵端著一杯高度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得不大,但流量不斷。子爵與古鐵截然相反,端起一杯高度酒一口干完,然后拿著肋排大口的啃。瑪各臉色蒼白,似乎剛剛來了大姨媽。事實上,她一旦心情極度惡劣,隨時隨地都可能大姨媽。

古鐵默默喝完一杯酒,又啃完一塊煎餅,才說:“納坦有機會接觸魔幻牌,雖然不知道他怎么下標記,為什么要下標記,但他確實有機會。當我們打牌的時候,他在暗中窺視等待。然后我帶著標記離開。他知道我從那條樓梯上樓提前做好置。在動手時,他非常警惕,一見我有防備就立刻撤退然后竊取鑰匙從后門離開。證據鏈非常完整。

子爵苦笑著說:“想不到是這樣,真想不到,竟然會這樣。”

“300萬星鉆,你們不動心嗎?”古鐵問。

“我一身強力裝備卻在被土人一記悶棍放倒。”子爵滿不在乎的說。

古鐵見子爵提起人生第一污點,就忍不住笑了。之前提起過,子爵挖寶箱搞到一身強力裝備,然后到一家土人夜店揮霍享受,哪知道太爽得過頭,被土人一記悶棍敲翻。好在子爵的老二很大,土人見子爵有做牛郎的天賦就扒光裝備,把子爵賣到了白樓城。子爵笑著說:“從那之后,我就知道了,裝備和星鉆不是最重要的,一條粗壯的大腿才是根本。”

“承蒙你看得起”古鐵給自己倒滿酒,向子爵舉起杯。

“與鐵爺這樣的英雄為伍,是我的榮幸。”子爵也舉起杯說。

“你這馬屁真他媽的惡心。”古鐵笑著咒罵,碰杯后一飲而盡。

子爵也一口干杯重重砸下杯子,笑著說:“鐵爺,你知道玩家缺什么?”

古鐵給子爵倒上酒笑著說:“缺錢,缺裝備。”

“星鉆可以慢慢憋,裝備可以慢慢養,但安全感是找不到的。”子爵又一口干杯,擦掉嘴角的泡沫說:“在這個見鬼的世界,到處都是兇惡的怪物,還有丑不拉幾的土人,什么四只眼的銳人,猴子一樣的侏儒……”他恍然大悟的拍拍頭,向著吧臺內的那位女郎說:“老板娘你最漂亮了,你們海妖族都是帥哥美女,所以別對我的咖喱醬里摻鞋油。”

維納斯抿嘴一笑,向著后門喊:“聽見沒有,子爵老爺道歉了

子爵呵呵一笑,繼續說:“玩家在自己的世界是強者但強者的強大只是相對的。初中生打小學生是強者,高中生打初中生是強者,大學生打中學生又是強者。各個世界的強者都是一樣,沒人是絕對強大。在新手場,那些強大玩家殺雞一樣宰殺弱者,又被更強的玩家宰殺。那些幸存的玩家也都是后怕,唯恐自己被殺掉。在陌生的世界里,到處都是敵人,殺機四伏,玩家戰戰兢兢,上街跟老鼠一樣害怕。土人都羨慕玩家,其實玩家也大都羨慕土人。至少土人他媽的坐在馬桶上,不會突然有一發穿甲彈從屋頂上打下來,嚇得足足便秘半個月。”

古鐵指著子爵說:“說什么呢,罰酒,三杯。”

“抱歉抱歉,又不小心暴露了一件往昔不堪回首。”子爵連喝三杯,笑呵呵的說:“總而言之,玩家都缺安全感。可以依靠的同伴,可以安心睡覺的床,這是他們最需要的。所以我······”他笑容漸漸消失了,語氣越來越低落:“巴不得有一根好大腿。終于有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了一群可以依靠的同伴,我白天能安心打仗,晚上能安心睡覺。鐵爺,你的能力高深莫測稀奇古怪,但人品沒得說,坦誠,實在,可以安心跟著你混,不怕被你賣掉。”

古鐵默默的聽著,沒有插嘴。吧臺后的維納斯也凝視著古鐵,眸中含著一些霧氣。

子爵突然發狠拍下桌子,大吼:“所以我實在想不明白,納坦到底在想什么?!我一直以為,納坦很明白世道。但她到底做了什么!”子爵或許是氣急了,或許是酒勁上來,把納坦的稱謂弄成女式:“好了,看她做的好事,這么一來,氣氛全被她毀了,我操!”

瑪各深吸一口氣,按住子爵的手,低聲說:“子爵。”

子爵冷靜了一下,低聲說:“抱歉,我喝高了。”

古鐵嘆了口氣,端起酒說:“來,我們繼續喝,今天不醉不歸ˉ”

“不醉不歸。”子爵沉聲說。

“不醉不歸。”瑪各也端起酒杯。

三人同時干杯,古鐵和子爵給自己添酒,瑪各兩眼一翻白,噗通趴在了桌上······。

大約個把小時后,瑪各依然趴在桌上,咧著小嘴呼呼傻睡。子爵趴在桌子底下,懷里抱著一個空酒瓶。古鐵坐在桌邊,寂寞的把玩空酒瓶。酒精只是一種毒素,毒害人體的神經系統,導致一系列享受的有害狀態。但古鐵是重度變異的惡魔術士,表面上還人模人樣,里面已經面目全非。毒害神經的酒精只是讓他眼花、燥熱,指尖還一陣陣的發麻。

另外還有一種難受的空虛感,心里空蕩蕩的。

古鐵很想找到納坦,揪著納坦的脖子問:“300萬這么重要?”

突然間,一陣嗡嗡的震動聲響起,古鐵下意識的查看手機,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反應,是瑪各的手機在震動。作為小弟(小妹),瑪各很敬業的模仿古鐵的做法,把個人終端安裝在右護臂內側。古鐵閑著無聊兼心情郁悶,很不厚道的拉過瑪各胳膊,在屏幕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屏幕一閃,彈出一條短信:“玩家瑪各,你的團員納坦已經自殺

古鐵頓時看傻眼了,納坦竟然自殺了,什么事情能讓一個玩家自殺?他腦中浮現久遠的一段記憶——在昏暗的船艙內,遍體鱗傷的霸權玩家綠光與他對峙,拿著一把綠色聚能劍。他射出一發猩紅閃電,但綠光揮劍自刎,猩紅閃電擊中已經身首異處的尸體。這是他所知的第一例自殺,當時的綠光走投無路,不得不自殺,利用系統短信通知一個戰友。

子爵踉蹌著爬起,看著個人終端沙啞的說:“這······這又是怎么回事?”

“納坦沒背叛我們。”古鐵霍然站起:“他想告訴我們,刺客還在城內。”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4
100 最強的招式是什么?無恥;最強的防御是什么?下賤。

納坦失蹤不見,原因只可能有兩種,納坦刺殺不成逃走,或者真正的刺客劫持納坦。所有指向納坦的線索,都是刺客刻意嫁禍給納坦。刺客為什么這樣折騰,不直接干脆的殺掉納坦?因為納坦不能死,刺客需要一個目標吸引古鐵的注意力,然后繼續潛伏。古鐵完全沒想到第二種可能,還真以為納坦是刺客。直到現在,納坦以自殺的方式送來警告。

古鐵走到吧臺前,沉聲說:“刺客還在白城。”

維納斯拿出一個對講機,不緊不慢的說:“水墨,我是維納斯。”

“什么事讓你一本正經?”對講機中響起水墨的聲音。

“納坦已經自殺,刺客還在城內,立刻實施‘白色恐怖’行動。”維納斯說。

對講機停頓一會,才發出回復:“明白,立刻開始白色恐怖行動。”

幾秒鐘后,刺耳的警報聲在白城的每一個揚聲器中響起,連酒吧也不例外。酒吧的侍女們從后門內沖出,制服外套著防彈背心,戴著頭盔手持槍械,把維納斯圍在中間。她們不是保護維納斯,兩個侍女持槍對著維納斯,仿佛維納斯是嫌疑人。其他侍女又瞄準這兩個侍女,也不知道在提防什么。維納斯低垂著頭,雙手平放在吧臺上:“白色恐怖是應對間諜入侵的最高策略,假設每個人都可能被篡改,必須進行最徹底的調查。調查將從上層開始。”

“你是最上層。”古鐵說。

“是的,從我們四個開始。”維納斯微笑著說。

維納斯的副官取出一把類似注射器的東西。對維納斯左手中指的指尖扎一針,吸收一滴鮮血。維納斯微笑著說:“我作為颶風王族的上一任娜迦,鑒定身份是很容易的。這注射器能鑒定颶風王族的血脈,如果受檢的血液是颶風王族的嫡系,很快會亮起藍燈。”

話音剛落,檢驗器上的藍燈亮起,瞄準維納斯的兩個侍女立刻轉移槍口,瞄準給維納斯驗血的副官。維納斯從吧臺下拿起一套防彈背心穿上,系緊戰術腰帶佩戴槍械,又拿出一根等身高的呼哨長矛。微笑著說:“鑒定娜迦護衛也不難,她們都有秘密標記。”

“這些標記使用了一次,就要報廢吧?”古鐵問。

“是這樣沒錯,所以白色恐怖很麻煩,但為了納坦,這樣是應該的。這是‘娜迦之矛’,銘刻著守護者們的誓言。”維納斯把長矛貼在副官的蛇發上,沉聲問:“女士,說出你的誓詞。”副官啪的立正。斬釘截鐵的說:“我面向崇高的娜迦鄭重宣誓,永不背叛。”

娜迦之矛的矛刃亮起藍光。維納斯沉聲說:“莎蘭藍角藻身份確認。”

瞄準副官的兩個侍女立刻放下武器,啪的跺腳立正,其他的武裝侍女也是一樣。

維納斯高高舉起長矛,沉聲說:“按照序列,依次說出你們的誓言。”

“捍衛暖風港。”第一個侍女說,娜迦之矛又藍光一閃

“榮耀至上。”第二個侍女說,娜迦之矛再次藍光一閃。

每個侍女只有一句誓詞,內容各不相同,捍衛暖風港。榮耀至上,守護颶風王族,無畏無懼,甚至還有人說‘捍衛憲法’。每一個侍女說出誓詞,娜迦之矛就閃爍藍光,表示身份確認無誤。古鐵不知道娜迦之矛的驗證原理,但感覺這不是簡單的語音密碼。侍女們一個接一個闡述誓詞。沒有一人猶豫,但第九個侍女沒有宣誓,只是干瞪著娜迦之矛。

維納斯瞇起眼睛,低聲說:“亞妮雅蘭草。你的誓詞。”

亞妮干咽一口唾沫,沙啞的說:“迅猛如颶風。”

娜迦之矛遲疑了大約半秒,才亮起確認身份的藍光。維納斯不悅的說:“亞妮,你竟然記錯了誓詞,不是‘迅猛如颶風’,是‘如颶風一般迅猛’。以后再找你算賬,下一個。”維納斯狠狠瞪亞妮一眼,看向亞妮身邊的侍女:“拉莉莎海鷹,你別跟亞妮一樣發呆。”

拉莉莎抿嘴一笑,鏗鏘有力的說:“銘記王族的恩賜和家族的榮耀。”

娜迦之矛驟然爆發刺眼的紅光,拉莉莎瞇起眼睛,把亞妮推到維納斯身上,然后端起槍急速后退,眼中亮起渾濁的黃光。維納斯一把推開亞妮,雙眸亮起燃燒的強光。拉莉莎雙眼射出黃光,就像兩只大功率的強光手電,光芒非常刺眼。但維納斯雙眼噴射出洶涌的黃色火焰,如同突然噴發的太陽風暴,先吞沒兩束可憐的黃光,接著穿透拉莉莎的身體。

當黃色火焰消失后,連人帶裝備化作土黃的拉莉莎落在地上,摔成大小不一的碎片。

維納斯深深看一眼拉莉莎,沉聲說:“下一個。”

剩余的侍女都是藍光,確認完畢。維納斯站在拉莉莎的‘殘骸’旁,拿起頭顱掂了掂,淡淡的說:“她剛才使用了石化凝視,顯然是一個女海妖。她是其他海妖王族的間諜,不是你的刺客。不得不佩服那些混蛋,看來她們對颶風王族的滲透,比我預期的更深。”

“這是假的拉莉莎,真正的拉莉莎呢?”古鐵問。

“海妖的死活可不會有系統提示。”維納斯苦笑著說:“我們出發吧。”

“給他們醒酒藥……”古鐵回頭沒見到子爵和瑪各:“算了,他們自己會搞定。”

古鐵與維納斯走出倉庫,剛好見到一個鐵人拎著槍沖出街口,后面追著一群黑血海妖。維納斯沒有一點oss的氣魄,拔出手槍一通快速點射。這個鐵人雙肩、小腹和雙腿連續中槍。翻滾著摔在地上。古鐵愣了愣,才驚嘆:“我的女神啊,你的槍法真神!”

“我可不僅僅擅長床上功夫。”維納斯曖昧的眨眨眼睛。

黑血海妖們匆匆跑到鐵人跟前,有人上鐐銬,有人幫忙療傷。一個女軍官迎著維納斯走了幾步,但相距二十多米就停下。盡管灰燼和毒液已經解決黑血癥的傳染性,但黑血海妖和正常海妖之間仍然有隔閡,不愿意走得太近。所以這個女軍官隔得老遠就立正行禮說:“黑色兵團3連連長梅格報告執政官維納斯女士,3連正在清查機械部、電氣部和建筑部,發現這個人偽裝成機械部的隆格工程師。在已調查的人員中。發現4個身份可疑者。”

“其他連隊呢?”維納斯問。

“報告女士,都有零星的槍戰,沒有密集爆發,也沒有停止。”女連長說。

維納斯示意女連長繼續工作,取出對講機說:“水墨,清查得怎么樣?”

“有被收買的叛徒,也有易容的潛伏者,已經發生17例。”水墨冷冷的說。

“辛苦你了,如果是普通間諜。盡量活捉。”維納斯說。

“如果你能專心辦一件事,也不會有這一天。”水墨冷哼一聲。停止了通訊。

古鐵察覺水墨話中有話,就一眨不眨的盯著維納斯。維納斯大眼睛一轉,微笑著說:“好吧,我承認,我不小心辦了一件不穩妥的事情。為了援建白城,我不僅從暖風港抽掉人手,還向盟友要人,比如剛玉城的鐵河家族。事情辦得太快,所以混入很多間諜。”

“我猜你是故意的?”古鐵毫不客氣的說。

“他們進來容易。但出去……白城哪有那么容易出去。”維納斯嫵媚的眨眨眼睛。

古鐵明白了維納斯的計算,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智慧。白城是一個龐大的監獄,前門被狩獵聯盟堵著,后門被蛛怪封鎖,沒有第二條路,所有人進去容易但出去難。這些間諜肯定掌握大量的情報,但沒有辦法傳出去。不得不乖乖的工作,為白城的建設做貢獻。

古鐵和維納斯繼續前進,來到人流最密集的車站廣場。這里有很多行人,全都抱頭蹲在地上。一群全副武裝的蜘蛛女妖正在逐個調查,檢查身份證,對比質問、視網膜記錄,進行一些簡單的dna檢驗。兩具尸體倒在廣場中間,渾身滿是槍眼,鮮血流了一地,顯然剛剛死于亂槍掃射。維納斯遠遠瞟一眼,幽幽的嘆息:“唉,可惜了,兩個活口。”

古鐵沒有多問,瞇著眼睛逐一審視每一個人,不論蜘蛛女妖還是路人。

車長廣場周圍有許多部門,3連負責檢查的機械部、電氣部和建筑部都在,每道門前都有巡邏的黑血海妖。突然間,電氣部的大門內跑出許多人,有黑血海妖士兵,也有身著工作服的工程師。剛剛見過的女連長也在里面,一邊跑一邊急促的呼喝指揮。

維納斯沉聲問:“梅格連長,什么事?”

“報告女士,有人破壞了焊接機的燃氣管,大量燃氣泄露。”女連長一邊跑一邊說。

古鐵突然感覺不對勁,有什么出錯了,卻說不出哪里錯了,不僅皺緊了眉頭。

“還有人留在里面嗎?”維納斯問。

“報告女士,所有人員都已經撤離,只有一具尸體。”女連長說。

“通知爆破小組,讓他們處理。”維納斯說。

“是的,女士。”女連長啪的跺腳立正,舉起手就要行禮。

古鐵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意識到哪里出錯——距離。黑血海妖都自覺的遠離正常海妖,女連長先前對維納斯行禮時,相隔大約二十米。現在女連長一路飛奔,到七八米外才停下。古鐵心砰的一跳,抱著維納斯撲倒,同時爆發一片靈能沖擊波,推倒跟隨的海妖衛士。無數薄如蟬翼,肉眼難以看清的刀刃從女連長手中射出,從古鐵背上啾啾的擦過。

維納斯冷哼一聲,瞪著女連長眼眸一亮,噴射出絢麗奪目的黃色火焰。女連長驟然消失,隨后閃現在古鐵身邊。握著一把刀柄在中間,刀身如弧月的奇型雙刃刀。刀光冷如月,她優雅的擰腰轉身,修長的手臂像鞭子一樣甩出。弧月驟然消失,化作一縷潔白的月光。

古鐵斜視著這縷冷光,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一刀太快了,抱著維納斯來不及閃躲,唯一的選擇單獨閃避。但維納斯在他身下,如果他單獨閃避,維納斯會被一刀貫穿。他猛的咬緊牙齒。雙手撐地奮力彈起,避開背心的要害,讓這一刀刺入右肩。刀刃無比鋒利,右肩驟然被貫穿,刀尖從右鎖骨下透出。女連長有些吃驚,驚訝的‘咦’了一聲。

“你大姨媽!”古鐵怒吼,左手快速拔出手槍,從右肋下指著女連長開火。這把手槍是毒液贈送,不是火藥手槍。槍口沒有噴射子彈,射出一片快如流星。密集如流星雨的白光。女連長試圖拔刀,但古鐵發狠繃緊右肩,把刀刃夾在骨頭和肌肉中。女連長不得不棄刀后退,因此被略微耽擱了一下,胸腹和大腿被幾枚白光擊中,爆發大量的血霧。

她翻滾著十多米外,在地上打一個滾就爬起。她的裝備、服裝紛紛脫落,連皮膚也像衣服一樣裂開,從里面鉆出一具纖細的身體。這是一個苗條結實的女刺客。穿著完美勾勒曲線的黑色緊身服,從臉到腳一片漆黑,似乎被黑霧籠罩。她的下半張臉蒙著面巾,深色發絲扎成馬尾,雙耳又尖又長。眼眸非常奇特,見不到眼瞳,只有兩點晶瑩絢麗的靈光。她剛才的槍傷似乎隨著一身人皮一起脫落。胸脯高聳腰肢纖細,沒有半點的損傷。

“艾爾達人。”古鐵咬牙冷哼。

女刺客像國際名模一般優雅站立著,右手捂胸行禮,吐出輕靈悅耳的女音:“同盟會特使幻翼帶綠光和日暈向玩家古鐵問候。然后,永別了。”她眸中亮光一閃,再一次消失不見。古鐵注意力十三分的集中,第一時間推開維納斯,企圖集中所有力量應戰。

但女刺客閃現在維納斯身后,握著匕首劃向維納斯的脖子。

“無恥。”古鐵怒吼,連忙用靈能之手拉回維納斯,同時用手槍掃射。絢麗如流星雨的光雨完全擊中女刺客,把女刺客打得千瘡百孔,但傷口沒有血,殘缺的身體像漣漪一樣逐漸消失。在同一時間,真實的女刺客閃現在古鐵身后,快如閃電的刺出匕首。古鐵感受到背后的刺骨鋒芒,連忙奮力向前撲出,但被拉回的維納斯撞到他身上,阻擋了前撲。

古鐵沒能完全躲開,但還是避開了要害。匕首刺入腰背之間,大概穿透了一側的腎臟。古鐵痛得兩眼一抹黑,反手一掌抓向身后,手掌上爆發一片像火焰又像閃電的猩紅。女刺客試圖拔出匕首后退,但匕首又生根一般卡在古鐵體內,怎么都拔不出。她不得不放棄匕首后退,結果又慢了一點點,古鐵的指尖滑過她的小腹,當場熔化了一片皮肉。

女刺客瞬間移動到十多米外,立刻計劃下一次進攻,但雙手從后背摸到小腿,也沒能摸到能用的武器。主武器在古鐵背上,副武器也在古鐵背上,沒有多余的武器。好在旁邊躺著一個海妖士兵,佩戴著一柄不錯的匕首。她一掌打暈女海妖,拔出匕首掂了掂,然后貓著腰分開雙腿,準備第三輪襲擊。古鐵已經站都站不穩,不可能抵抗這一輪。

然而她剛剛分開雙腿,小腹就一陣劇痛。被古鐵撓傷的傷口正在繼續熔化,鮮血大量涌出。劇痛向下擴散到雙腿,向上擴散到胸膛,讓雙腿簌簌發抖,痙攣的胸肌引發了呼吸困難。“該死的,惡魔術士就是邪門。”她暗暗的咒罵,連忙取出止血泡沫,對著腹部一陣狂噴。

就在這時,她感到一束刺痛的視線,回頭卻看見了子爵。

他正用狙擊槍瞄著她,凝聚的雙眸如鷹隼一般銳利,槍口已經噴射出火焰。

她微微一愣,連忙強忍著劇痛閃避,但右肩還是被擊中。大口徑的爆矢彈威力極大,她被打得翻滾摔出,右肩硬生生少了一塊,右臂只剩下一條皮肉連著,鮮血狂噴而出。但她落地之后馬上彈起,拿起右臂用嘴叼著,強忍著劇痛和失血,爆發生命最后的力量。

她再一次消失不見,隨后閃現到古鐵身邊。

但這一次,另一道人影與她同時閃現,一刀橫在她與古鐵之間。這是一柄類似節肢昆蟲的彎刀,刀背上有整齊均勻的尖齒,刀面上銘刻著符文,刀刃暗淡無光,散發著一股邪異的腥味。幻翼不得不收回左臂,但節肢刀跟著上撩,割斷她的左臂,順勢刺入她的肚子。刀刃入腹之后沒有停止,恰到好處的切斷腰椎。她下身驟然失去知覺,跪在了古鐵面前。

她低著頭大口喘氣,頭都抬不起來,卻笑著說:“毒液,是你?”

毒液抓住幻翼的下巴提起,淡淡的說:“幻翼,好久不見。”

幻翼吐了一口血,笑著說:“你贏不了的,你們不該在綠森對特遣隊那么做。”

毒液低頭湊到幻翼的耳邊,低聲說:“你們的家底,天火已經計算得清清楚楚。”

“天火?”幻翼愣了愣,腦中浮現一個比死亡更恐怖的身影,頓時渾身冰冷。

“火焰熄滅了剩下灰燼,但是,死灰正在復燃。”毒液說。

“你……瘋了,她……”幻翼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先憂慮你自己吧。”毒液拔刀向上一提,剖開了幻翼的身軀。

ps:本文修修改改好多次,所以碼了9000多,刪刪改改只會剩下5000,大家不要說我偷懶,我真沒偷懶。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4
101 積極樂觀的運動包治百病,還能掌握神力

幾個小時后,特護病房旁的特殊休息室內,灰燼和毒液分坐在一張圓桌的左右,一眨不眨的盯著桌上的全息投影模型。模型有三個,一具是神經系統和血液循環系統,一具是骨骼,一具是內臟和肌肉。三個模型的身高、臂展、軀干圍度都完美匹配,右肩的肩胛骨到鎖骨,腰背脊椎的左側,雙手的手掌都有相似的損傷,顯然都出自同一個人。

突然間,灰燼用力一拍桌子,大聲說:“好了,我放棄了。”

“真沒辦法?”毒液的聲音很低微。

“如果建立一個完美媲美我的rpg角色,那么我的預言術,破壞術,幻術,附魔術是滿級的,另外有法術極效,法術強效,法術預判,法術反制,連環施法,瞬間施法等等超級天賦,在惡魔學、古典元素學和空間學有領先整個多元宇宙的認知,但我的治療術僅局限于照本宣科。”灰燼笑瞇瞇的說:“照本宣科可以治療現有病例,但對于那些前所未有的新奇病例,我必須實際研究一番。這個一身有機秘銀骨骼的奇葩病例,你允許我隨意研究嗎?”

“你可以不管骨骼損傷,先設法解決內臟衰竭和血毒。”毒液說。

“噢,內臟衰竭和血毒?”灰燼蠻開心的說:“讓我算算,作為一個惡魔術士,他常常跟兩只惡魔沒羞沒臊的廝混,到處都是惡魔變異的癥狀。還有,你們交換了心臟。這顆隆斯女王的心臟不斷散發各種微生物,把他感染得一塌糊涂,雖然都是良性感染。等等,在晶石界域,某位神級大能給他更換了部分血液和血髓,嘖嘖嘖,還是最強大的紅龍,你知道嗎?龍的復雜程度與強弱成正比,在諸龍之中,紅龍最兇狠好斗。看見敵人想都不想就哇上去。”

門外剛好傳來一陣稚嫩嘹亮的‘哇啊啊啊啊……’,隨后是一陣類似小狗撕咬的嗚嗚低吠,以及噼里啪啦的打擊聲,叮叮當當的悅耳鈴聲。毒液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口,拉開門盯著打鬧的兩只無節操——紅白被仰躺在地上,像小狗一樣揚起雙手雙腳,奮力踢打青琉璃伸出的手。她瞪著小眼睛,紅撲撲的小臉圓鼓鼓的,小尾巴卻歡快的不停搖晃。她的項圈上掛著一個漂亮的銀鈴鐺。隨著紅白的動作不停搖晃,發出悅耳的鈴聲。

“你們做什么?”毒液冷著臉問。

“沒節操的瘋狗搶咱的東西。”青琉璃氣鼓鼓的說。

“這是紅白的寶貝。”紅白兇巴巴的喊。齜著小犬牙一副瘋狗咬人的架勢。

“我不管誰的寶貝,給我滾,遠離這里。”毒液冷冷的說。

紅白和青琉璃停止廝打,一起歪頭瞅著毒液,似乎在思考毒液要干嘛。毒液的確很強大,是公認的第一刺客,殺人技術舉世無雙。但她們是古鐵的魔寵和使魔,毒液怎么能殺人,也不能殺掉她們。頂多暴打她們一頓。但是,毒液真能不殺人,僅僅只是毆打嗎?

紅白和青琉璃對視一眼,又嘰嘰喳喳哇哇啊啊的相互狂掄王八拳。

毒液沉默一會,回頭對灰燼說:“隨便處理。”

“包我身上。”灰燼笑嘻嘻的說。

紅白和青琉璃頓時面無人色,一個夾著尾巴狂奔,一個變成小飛機急速狂飆。灰燼抿嘴一笑。變成一只羽翼絢麗的火鳥沖出門。毒液關上門,回到桌前坐下,繼續盯著古鐵的投影模型發呆。——幻翼是霸權的中上層干部,人品還算善良。但辦事不拘小節,在兵器上涂抹了一種罕見的毒素。古鐵右肩挨了弧月刀一下,左側腎臟被匕首刺傷。如果插一下就拔出來,毒素的擴散還有限,但古鐵用傷口夾住了兵器,直接導致毒素充分擴散到血液。

這種毒素導致古鐵的全身器官衰竭,血液大量壞死。如果古鐵是普通人,倒也不難解決,但要想治療古鐵的病癥,必須先了解古鐵的體質。正如灰燼所說的,古鐵太過于奇葩,很不容易了解。她需要大量的時間去研究、實驗,學習惡魔變異和龍族體魄的知識,沒有三五年是搞不定。但現在外患內憂,情況一刻比一刻糟糕,古鐵可不能躺在病床上。

最重要一點,沒有古鐵,那三個無節操就無法無天,威脅比什么外患內憂更嚴重。

房門被輕輕敲響,一個清脆的童音恭謹的說:“毒液夫人,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毒液心情舒緩一些,雖然紅白無節操,但至少黑白有節操。

門輕輕打開,黑白提著一個籃子走進門,又輕輕的關上門。籃子內散發熱食的香氣。

“送食物的事情,交給別人就行了。”毒液說。

“不行,我的失職導致主人重傷,已經是罪無可恕,怎么可以讓夫人再有萬一。”黑白屁顛屁顛的走到桌旁,拒絕毒液伸出的援手,親自踮起腳尖把籃子送到桌上,然后爬到桌上跪坐著,一樣樣的取出食物。一盤烤雞胸肉,一盤牛排,一盤全麥面包,一份加果汁和植物油的蔬菜色拉,全都是新鮮的食材,高糖分高蛋白,維生素和礦物質含量充分,經過健康營養的處理,非常適合需要精細食物的隆斯人。毒液心情沉重,但也產生了食欲。

黑白擺好后恭謹的說:“按照主人故鄉的諺語,人是鐵飯是鋼,請夫人盡量使用。”

毒液拿起餐刀看一眼放下,拔出自己的匕首:“我有一個要求。”

“請夫人盡管說。”黑白畢恭畢敬的跪坐著。

“不要叫我夫人,直呼我的名字,這是命令。”毒液斬釘截鐵的說。

黑白小眼睛頓時瞪得滾圓的,緊張的說:“這……這不符合規矩。”

“這是我的規矩。你要拒絕嗎?”毒液問。

黑白顯得很為難,小臉上浮上可愛的紅暈,哼哼哧哧說不出話來。毒液用匕首切割肉排,直接用刀尖挑著送入口中,風卷殘云吃得飛快。吃掉一半食物的時候,毒液減慢了速度,看一眼桌上的投影,看著黑白問:“紅白說你是最頂尖的藥劑師,不能配一劑萬能藥嗎?”

“世界上沒有萬能藥,售貨機出售的通用治療藥劑和通用解毒藥劑。也有使用限制,比如病人不能吸收藥劑。”黑白耷拉著小腦袋,郁郁的說:“幻翼的毒素不是單純的生物化學性質,還有一些邪惡魔力的成分。這種邪惡力量遏制了藥劑,讓主人的身體無法吸收藥劑。我設計了幾套以毒攻毒的方案,但確定主人的體質之前,以毒攻毒的風險太大。”

“如果你有毒素的配方,是不是有幫助?”毒液問。

“總比沒有強,毒液……”黑白小眼睛圓溜溜的。生硬的問:“能得到配方?”

“我正在同化幻翼,大約要二十四小時。現在已經過去四小時。”毒液說。

門被有節奏的敲響,這位來訪者沒有黑白被動,禮貌的敲門之后就自動打開門。來者是星彩石,冰藍的頭發,似乎凝聚著冰霜的蒼白俏臉,深藍的眼眸比北冰洋更冷。她有禮貌的輕輕帶上門,走到灰燼先前的椅子上坐下,關閉全息投影機,然后拿住一張相片。這是一只女人的右臂。修長纖細,肌膚潔白緊致,但前臂上有一個寬闊的烏黑抓痕。

毒液瞟一眼相片,疑惑的問:“這是幻翼的手臂,但我沒發現這個抓痕。”

“我反思幻翼與古鐵的戰斗,越思考越感覺奇怪。在隱蔽安靜的樓梯間,她見古鐵警惕就立刻后退。在車站廣場。周圍有千百全副武裝的士兵,子爵在一條街外,你在二樓,灰燼在地下室。她竟然毫無畏懼的連續突襲。前三回合,她的動手非常合理,但第四個回合,她被子爵一槍打殘,竟然還強行硬上。”星彩石冷冷的問:“最后面對你,她沒有任何畏懼,早已有慨然赴死的覺悟。為什么一個極度謹慎的刺客,突然這樣無畏無懼?”

“確實有問題,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在車站廣場出手。”黑白說。

“一擊不成就該走,如果她一擊不成揚長而去,沒人能留住她。”毒液說。

“所以我重新調查整個案件,并且給幻翼做了尸檢。在她的右臂皮膚上,有高濃度的黑暗力量,有人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握力很強,以至于力量滲透皮甲,殘留在皮膚上。”星彩石看著毒液說:“這種力量殘留在皮膚表面,不是身體內部,所以你沒有找到。”

毒液拿起相片看一會,沉聲說:“她不是退縮,是被人強行制止。”

黑白瞅著相片發呆一會,恍然大悟的說:“難怪,這下全明白了。”

星彩石慎重的問:“毒液,同化幻翼的尸體后,你能得到多少記憶?”

“這不好說,我會讓灰燼幫忙。”毒液說:“納坦的尸體找到沒有?”

“正在尋找,對于一具尸體而言,白城太大。”星彩石說。

“盡快,兩具尸體比一具尸體的記憶更豐富。”毒液說。

古鐵強忍著難以言喻的煩躁,睜開粘在一起的眼皮。視野非常模糊,五顏六色的光影混亂拼湊,仿佛一塊惡趣味的萬花筒。他試圖喘氣,但胸膛沉甸甸的,燙熱干燥的空氣經過喉嚨,像火燒一樣疼痛。滾燙的身體仿佛正在被燒烤,只不過火焰來自身體內部。

在他最難受的時候,一只柔軟的手掌輕輕托起他的后腦,接著兩片冰涼的柔軟貼上嘴唇,一條柔膩分開牙齒,注入一股清涼的水流。他貪婪的允吸著,心中滿懷感激,眼淚都快流出來。得到滋潤之后,他視野漸漸清晰,見到一張極美的潔白面容,還有扭曲蠕動的金色蛇發。她正吻著他的嘴,雙眸緊閉著。細密彎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眼角有晶瑩的淚滴。

她吐出所有的水流,但他不愿意分開,繼續吸允她的舌頭,追逐她的嘴唇。她不得強行分開嘴,睜開濕潤的金眸凝視著他,細喘著說:“你真是盡職盡責的惡魔術士,連……”她眸中溢出眼淚,激動的吻住古鐵,貪婪的允吸他口中的涎液。比他剛才更加貪婪。

古鐵嘗到一種美味的香甜,不僅在唇舌之間,還直接吸入心里,有些酸,有些甜,有些澀,如同珍藏多年的精釀蜜酒。她的心意似乎隨著一起傳達,他似乎觸摸到她心中的繁雜。她在自責,這是苦澀的來源。她有很多憂郁。濃烈的憂郁是軟化牙齦的酸味。她有更多的歡喜,像蜂蜜一樣甜美。在心靈的更深處。是一池濃郁的甘醇,蕩漾著他的倒影。

“她原來這么愛我!”古鐵驚訝又歡喜,品嘗著她的唇舌,品味著她的愛意,身體的傷痛不知不覺淡化。過了許久,維納斯才氣喘吁吁的松開嘴,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不斷流出苦澀的淚水。古鐵親吻著她的臉盤,低聲說:“作為颶風王族的娜迦。眼淚可不符合身份。”

維納斯擦掉眼淚,哽咽的問:“還要喝水嗎?”

“要。”古鐵挑逗的舔了舔嘴唇。

維納斯露出短暫的微笑,端起杯子喝下一口水,俯身吻住古鐵的嘴唇。接下來,維納斯和古鐵一邊喂水一邊親吻。古鐵精神越來越好,右半身依然沒有知覺,但脖子恢復了知覺。左臂也能有了一些力氣。他用左手擁住維納斯,用牙齒和舌頭解開她的衣襟,把臉埋在香噴噴的乳溝間。維納斯越來越軟,只能雙手撐著床。像一匹哺乳幼崽的母鹿。

許久后,古鐵拔出頭大口大口喘氣,納悶的嘀咕:“有點問題。”

維納斯側坐在床沿,嬌喘噓噓的問:“什么?”

“正常情況下,我只要3秒鐘就能站起,但現在……”古鐵尷尬得沒吱聲。

維納斯眼睛一轉,嬌笑著說:“你還操心這個,沒死已經很不錯了。”

“我怎么了?”古鐵納悶的問:“不就是挨了兩刀嗎?”

維納斯俏臉驟然黯淡了,垂著臉低聲說:“那刀上有毒,非常奇特的毒素。”

“操,這毒素真夠狠的,不是永久性的……疲軟?”古鐵緊張的問。

“不會。”維納斯連忙安慰:“如果是導致陽痿的毒藥,那到好解決。”

古鐵松了口氣,笑著說:“就是說嘛,我只是半軟,不是全軟。”

維納斯頓時震驚了,古鐵的血液大量壞死,竟然還能讓武器充能?按照生理學,那東西的膨脹是血液的壓力,如同氣球依靠空氣的壓力脹大。古鐵的血液都壞掉了,怎么可能讓那東西‘半軟’?她把手深入到毯子下,還真摸到一條軟中帶硬,燙熱驚人的東西。古鐵正燙熱難受,被這只冰涼膩滑的手掌一碰,就一陣通透的激爽,半硬半軟的東西似乎更硬一些。

維納斯感到手中的異物跳了跳,突然更大一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古鐵,眼睛很亮很亮。

古鐵挺尷尬的:“你的手又涼又滑,實在太舒坦了。抱歉,這不怪我吧?”

維納斯掀開了毯子,低頭伏在古鐵的胯間,抓著那東西……

一個小時后,特護病房外面,毒液、星彩石、黑白從左到右依次靠墻站著,聽著里面吱呀吱呀的搖床聲,高亢沙啞的嬌喘聲,噼里啪啦的撞擊聲,嘰咕嘰咕的流水攪拌聲……。為了及時聽見病人的動靜,特護病房的門隔音很差,所以各種聲音聽得特別清晰。過了一會,女人帶著哭腔高喊古鐵的名字,還有一些混亂的言語,各種聲音驟然停止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氣聲。大約兩三分鐘后,里面響起一陣沒羞沒臊的私欲,又吱呀嘰咕的搖晃起來。

毒液終于忍無可忍,低聲說:“我們顯然低估了他自身的復原速度。”

“是呀,完全低估。”星彩石說。

黑白沒有吱聲,下壓帽子遮住了紅撲撲的小臉。

“他恢復了多少?”毒液問。

“毒素破壞身體的速度沒變,但細胞正在重生。血液正在再生,身體的自愈抵消了部分毒素傷害。”星彩石皺眉思索一會,淡淡的說:“如果有更強烈和更持久的刺激,他可以更快的復原。不過維納斯的體能有限,過于強烈的會讓她迅速脫水和疲憊。”

毒液拿起對講機,撥通水墨的號碼:“水墨,洗個澡,馬上來特護病房。”

“大人,鐵爺怎么了?”對講機中響起水墨緊張的詢問。

“正在好轉,需要你的幫助。”毒液說。

“是。我馬上來。”水墨斬釘截鐵的說。

不到五分鐘,水墨大步如飛的跑來,剛開始面色凝重,可以聽到門內的激烈戰斗聲就傻掉了,蒼白的臉上浮現越來越濃的妖冶墨暈。毒液什么都沒多說,只是簡單的指了指門內。水墨猶豫了一會,理了理蛇發和衣襟,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進去。門內的肉搏短暫停頓一會,接著響起一通悖逆倫理的胡言亂語。過了一會。更激烈和復雜的聲響激烈爆發。

星彩石默默品味一會,微笑著說:“果然效果顯著。”

“怎么樣?”毒液問。

“恢復速度加快了1.5倍。這只是剛開始,她們的配合還不夠嫻熟。”星彩石說。

大約半小時后,床轟隆一聲塌了,肉搏聲短暫停止,爆發一通咯咯哈哈的笑聲。但不到半分鐘,肉搏聲再次響起,更加肆無忌憚的狂野,桌子被搖晃,墻壁被撞擊。瓶瓶罐罐的乒乒乓乓掉落。星彩石微笑著說:“恢復速度達到了1人的4倍,不過還是老問題。”

“越是劇烈,體能消耗越快。”毒液說。

“是的,我讓魅妖們做好準備。”星彩石說。

“不,蜘蛛姐妹更合適,魅妖做第二梯隊。”毒液說。

“有道理。”星彩石微笑著說。

濃稠的如同怒蜂酸液的漩渦,最堅強的意志也會被溶解。越是強健,消耗的速度越快……,古鐵躺在一具柔軟的上,擁抱著兩具柔軟的女體。怔怔看著一屋的大腿發呆。這是一場得化骨的盛宴,以至于他依然在回味那粘稠酸甜的。的傷痛已經徹底消失,沒有僵硬,沒有燙熱,一切都被的強酸溶解,化作無法拼湊的碎片。

的酸味沒有消失,還停留在他的心靈深處,還在微微沸騰著。

維納斯從背后擁抱他的肩膀,用肥碩柔軟的磨蹭,貼著他的耳朵嘆息。

古鐵撫摸墊在身下的大腿,柔聲說:“是不是腿發麻了?”

維納斯輕輕搖頭,沙啞的嘆息:“你愿意要一個永遠的奴隸嗎?她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她的戰斗力或許不強,但她可以接受訓練,她還是挺有天賦的,只是缺乏鍛煉。她還擅長理財,處理情報,對西海岸的天文地理風土人情都很了解。她愿意一輩子跟著你,她的心靈,她的,都屬于你。她唯一的要求是你的寵幸,被你徹底的占據,被你完全充滿。”

酸甜的又沸騰起來,充滿他的身體,讓他渾身燥熱。屋內的女人們紛紛醒來,一雙雙濕潤的眼睛深深凝視著古鐵,眸中滿是雌伏,如同希望交配的雌獅。她們也愿意與雌獅一樣,無償做雄獅的奴隸,狩獵,戰斗,撫育幼崽。唯一的渴望是被雄獅征服。

心中的像火山一樣爆發,比巖漿更加濃稠,似乎化作真實的能量。他下意識的驅使這股能量,把她們牽引到左手,凝聚在手掌間。一團紫光從掌心涌出,像水流一樣急遽旋轉,變成一團變幻的能量球。他隨手跑出這團紫色能量,意外打中一個衣冠不整的魅妖。

這個魅妖的褲襪被撕裂,襠部紅腫潮濕,前襟被撕開,露出有牙印、吻痕和抓痕遍布的豐滿。但總的來說,衣服是完整的,外衣、襯衣、襯裙、褲襪,連靴子都沒脫。紫色光球落到她身上,就像墨水一樣濺到她全身。她的衣服被急遽溶解,露出豐滿健美的。

魅妖誤以為自己被古鐵召喚,越過眾多和大腿的阻隔,像母畜一樣爬到古鐵身上。她先謙卑虔誠的捧著圣物親吻允吸,接著騎上去奮力馳騁。古鐵已經足夠爽快,但不介意繼續爽快。所以擁擠的房間開始亂七八糟的肉搏,有男人和女人,也有女人與女人。

古鐵不知道自己干了多久,如果不是那片刺耳的噪音,他或許會沒完沒了的敢下去。那片無數下蛋公雞一起啼鳴的噪聲響起后,遠方又遙遙傳來爆炸聲。濃稠的終于被沖銷,他和女人們都停下來,一邊聆聽外面的動靜,一邊等待被酸軟充斥的身體清醒。過了一會,星彩石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進來,很平靜的問:“需要幫助嗎?”

“我要洗個澡,冷水澡。”古鐵有些尷尬的說。

“單獨還是一起?”星彩石唇角似笑非笑的彎起。

古鐵拍拍維納斯的胳膊,示意她可以放開了。維納斯像癡纏少女一般嬌哼扭動幾下,貼著古鐵的耳朵低語。古鐵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低聲說:“這肥肉又白又嫩又香又甜,還白白送到口中,倒貼錢讓我吃。我絕對吃定了,還要吃一輩子,天天晚上都吃。”

維納斯從鼻中哼出嫵媚的嬌笑,終于放開了古鐵。

女兵們照顧這嬌軟的女人,古鐵跟著星彩石來到隔壁的一個浴室。浴室很簡單,只是普通的淋浴,但古鐵的裝備都在這,擦拭得干干凈凈。星彩石把古鐵推到噴頭下,打開水拿起毛巾,親自給古鐵擦拭身體。她的動作很細膩,唇角帶著溫柔的微笑,如同照顧愛人的新婚妻子。古鐵雙手扶著墻,有些不安的問:“外面怎么了,動靜比平常大很多?”

“霸權攻了進來,火力與狩獵聯盟完全不一樣。”星彩石說。

“霸權?”古鐵驚訝的問:“狩獵聯盟呢?”

“一部分逃了,一部分退入白城,與我們臨時結盟。”星彩石說。

古鐵沉默一會,忍不住問:“慢著,你先告訴我,我亂搞了多久?”

“六天六頁。”星彩石說。

“什么?我們不吃不喝一直搞了六天六頁?”古鐵驚訝的問。

“只有你不吃不喝,她們都是輪班,昨天最后沖刺才全都上。”星彩石微笑著說:“三天前,你已經消除了毒素。但我見你感受到了那種力量,所以設法讓你繼續做。你不僅感受到了,還掌握了,那種能夠溶解一切精神和物質的神力。你終于成為真正的魅魔術士。”

古鐵回想起那種沸騰的酸甜,納悶的問:“以前不算?”

“以前,你只是一個有魅魔做使魔的術士。”星彩石柔聲說。

古鐵心中涌出一股,反手抓住星彩石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前按在墻上。星彩石輕哼一聲,單薄的絲綢衣裙被水淋濕,勾勒出完美的。紫光從古鐵手上涌出,拍在了星彩石的屁股上。她渾身被紫色浸透,衣服隨后溶解崩潰,露出美輪美奐的潔白。她咬牙低哼一聲,卻無意識的撅起豐臀。古鐵抄手抓住,從后面進入她的身體。

“這力量脫衣服倒是方便,連魅魔的衣服都能脫。”古鐵笑著說。

“蠢貨,這是三大上等神力之一,你竟然只想到脫衣服。”星彩石冷冷的譏誚。

“怎么與主人說話的?”古鐵用力一挺:“先打200大棒。”

ps:紫色能量類似魔獸的腐蝕之球,減物力護甲,另外還減魔防。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5
102 大BOSS登場絕對是氣場十足,王八之氣側漏

事情完畢后,古鐵穿著星彩石走出浴室。這個‘穿,沒有‘含義,僅僅是星彩石變成魔甲形態,然后被古鐵穿上。裝備還是那幾件,兵蜂步槍,星鏢手槍,天蝎軍刀,終結者手環,獵龍槍手環。—星鏢手槍和天蝎軍刀就是毒液的另外兩件贈品,古鐵對付幻翼就用過星鏢手槍。其實星鏢手槍和天蝎軍刀都是艾爾達軍械,灰燼放在旅行存儲箱中的戰利品。灰燼見毒液精心為古鐵準備武器,就從箱子里翻出兩件舊貨,改裝改裝交給了毒液。

為了便于接收傷員,醫院位于二樓,門口有一條直通一樓的U型樓梯,方便救護車的進出。古鐵走到門口時,剛好見到一輛裝甲車停下,車門被粗暴打開,一個裝扮和相貌都很奇葩的怪人沖出車。他臉上長著密密麻麻的肉質觸須,皮膚是發霉的灰青色,干瘦的雙手是真正意義上的皮包骨,與骷髏沒有差別。他的兩個蹄子幫助古鐵認出他的身份—基雷德人。這基雷德玩家用靈能之手拖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性基雷德。

男性基雷德非常暴躁,一進門就大吼:“給我7號人造血,馬上,給我7號。”

在大廳值守的一位女海妖醫生帶著一群男海妖護士跑上去。男性基雷德玩家兩眼一瞪,放出靈能力場逼退醫生護士,大吼:“別過來,給我7號人造血。”女醫生雙手叉腰瞪大眼睛,毫不示弱的說:“先生,這里是醫院,只有醫生和病人,沒有玩家,也沒有土人。一切由醫生做主,你只是病人親屬,或者未來的病人。病人需要什么,由醫生說了算。就算鐵爺入院·也是本院的醫生安排診治。你們的白王前天燒傷,也完全接受我們的治療。她不是我們的第一個基雷德病人,也不是最后一個。現在,請你放松·把她交給我們。”

一個男海妖護士推出一輛擔架車。基雷德玩家竟然屈服了,把同伴放在擔架車上,又大聲嚷嚷:“給我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藥物。”女醫生沒有搭理玩家,先迅速檢查病人,又拿出一個類似電動剃須刀的儀器,把病人從頭掃描到腳,然后說:“女性基雷德·死靈法師,被17級的光明圣言損傷,gk燒傷,4級失血,立刻輸送6號人造血,送3號手術間。”

男護士們拿出工具和藥包忙碌起來,男性基雷德又大吼:“為什么不用7號人造血?”

“先生,她的沒有免疫缺陷·6號人造血已經足夠。”女醫生不亢不卑的說。

“但7號人造血更加優質。”男性基雷德瞪大眼睛說。

“也更加珍貴。”女醫生說。

“你認為玩家差錢嗎?”男性基雷德大吼。

“玩家當然不差錢,但7號人要留給必須7號的病人。”女醫生毫不示弱的大吼。

男性基雷德被鎮住了,眼睜睜看著護士們給女基雷德輸送6號人造

古鐵也被鎮住了·暗暗的問:“這個大姐夠狠,是誰啊?”

“醫院的院長,維納斯的堂姐,西海岸地區最優秀的診斷專家,沒有之一。”星彩石說。

“真夠剽悍的。”古鐵暗暗的咂舌。

男性基雷德注意到古鐵的視線,瞪著古鐵大吼:“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

古鐵忍不住笑了,指著鼻子說:“難道白王沒跟你形容過我的樣子?”

“你這小白臉有什么能耐,能讓白王那老太監提起?”男性基雷德大吼。

古鐵大吃一驚,驚訝的問:“你是狩獵聯盟的賞金獵人嗎?”

“我媽只是看白王的面子幫一把,才不稀罕那狗屁300億。”男性基雷德說。

“你媽?”古鐵驚訝的問。

“那是我媽。”男性基雷德指著那個嬌小年輕的基雷德女人。

古鐵驚訝的揚揚眉毛·笑著說:“我就是那狗屁的300億。”

男性基雷德暴躁歸暴躁,但不是傻子,立刻醒悟古鐵的身份,然后眼歪口斜的傻掉了。

“歡飲來到白城,改天在龍宮酒吧見,我請你喝一杯。”古鐵笑著說。

男性基雷德愣了愣·干巴巴的說:“我是弗拉迪,你真是古鐵?”

“那300億可不是‘請幫助古鐵,的獎金。”

古鐵聳聳肩,大咧咧的走出醫院。星彩石接著說:“前天的黎明,霸權的一支艦隊突襲狩獵聯盟。當時,狩獵聯盟正按照慣例攻城,主力都圍著山洞口,對霸權艦隊完全沒有防備。外圍的玩家和傭兵四散潰逃,正在攻城的軍隊無處可逃,不得不沖入白城。灰燼對霸權的出現早有預料,命令軍隊停止開火,放任狩獵聯盟進入。沒過多久,霸權艦隊攻擊白城,灰燼與白王打成共識,聯手對付霸權。霸權艦隊措手不及,被擊落了一艘主力艦。”

“啊,看來我錯過很多有趣的事。”古鐵惋惜的嘆息。

“你錯過更多有趣的事。”星彩石說。生強烈的憂慮,不安的說:“聽你的說法,這個天窗似乎的?”′道熱熔炮嗎?”星彩石問。#道,似乎是一種很兇狠的武器。”古鐵訕訕的說。展現不同尋常的耐心,娓娓的柔聲述說:“那么簡單的介紹炮類似于電磁軌道炮,電磁軌道炮利用把一個直線電磁可以看見藍天白云。難怪白城更明亮一些,原來開了一個不天窗。

“你現在看見的,正是本年度最佳趣事。”星彩石說。

古鐵心生強烈的憂慮,不安的說:“聽你的說法,這個天窗似乎不是敵人開的?”

“你知道熱熔炮嗎?”星彩石問。

“不知道,似乎是一種很兇狠的武器。”古鐵訕訕的說。

星彩石展現不同尋常的耐心,娓娓的柔聲述說:“那么簡單的介紹一下,熱熔炮類似于電磁軌道炮,電磁軌道炮利用把一個直線電磁場,把磁性彈丸高速射出。熱熔炮是利用一個直線電場,射出一團高溫高壓的液態帶電粒子。你可以這么想,熱熔炮也是一種電磁軌道炮,只不過發射炙熱的鐵水。熱熔炮的威力非常強即使戰列艦的裝甲都能撕開。”

古鐵看了看手中的兵蜂槍,滿神往的嘆息:“聽起來很不錯。”

“確實不錯,艾爾達人的戰艦武器是一種靈能版熱熔炮,隆斯人的戰艦武器是一種生物版熱熔炮伊姆人的戰艦武器是一種機械版熱熔炮,熱熔炮是頂級文明的必備武器,結實耐用,成本小威力高。”星彩石柔聲說:“自從你受傷后,那三個無節操就無法無天的亂鬧,酗酒飆車,噪音擾民縱火爆炸,什么事情都干。

后來,她們不知那根神經抽了,玩起了吹牛比賽,主題是‘我有一門超級大炮,。從前膛炮到88mm高射炮,從電磁炮到激光炮,她們最后吹到了熱熔炮上面。吹牛吹到興起,她們決心動手造一門大炮。”

古鐵抬頭仰望著天窗笑著說:“她們足夠瘋狂也足夠聰明,造出什么都不奇怪。”

“灰燼有足夠豐富的智慧,紅白有足夠豐富的材料青琉璃正大量吸收你的情欲,有用之不竭的魔力。她們創造出一門名為‘孽龍,的熱熔炮,一炮擊穿理論上堅不可摧的孤山山壁。”星彩石微笑著說:“從此之后,白城的空氣好了很多,有了陽光,有了雨滴。如果是晴天,上午10點還能見到太陽。如果她們在西北邊再開一個窗口,我們就有了過堂風。”

“這個?”古鐵苦笑著說:“敵人從這個洞進攻了多少次?”

“孤山每天去一次晶石界域,從遠古時期一直到現在,山殼上累積了致命的靈能輻射。客人們不愿親自爬窗都是從窗戶塞禮物,然后親自走正門進來,比如一批火箭彈,一批毒氣炸彈,一批變異怪物,一群惡魔。”星彩石輕笑著說:“許多時候我們一邊要招待正門的客人,一邊要接收窗戶的禮物。好在我們的禮儀小姐夠多,勉強能忙得過來。”

古鐵搭上一輛前往前線的裝甲車,無奈的嘆息:“我知道了,說說新朋友們。”

“總共多傭兵和78個玩家,玩家都是真理兄弟會和基雷德家族,真理兄弟會有32人,全都是泰若玩家;基雷德家族有46人,但只有19個玩家,另外27個基雷德人是兒子或者女兒,就像白王的女兒和剛才那個弗雷德。基雷德人類似于地球的意大利人,家族和血緣觀念比較重,熱衷于聯姻和生孩子,從而組成一個松散的大家族。白王是這個家族的長老之一。按照誓約,一個族人有難,整個家族要全力相助,所以白王的親家全來了。”

“全都是惡魔術士?”古鐵問。

“全都是,一場盛大的惡魔術士展覽會。”星彩石說。

裝甲車到達戰場后方的戰地醫院,古鐵迫不及待的登上附近一處塔樓,奪走一個哨兵的望遠鏡。這哨兵是一個新來的傭兵,不認識身價300億的古鐵,卻認出古鐵的豪華裝備。在殺戮廢墟,誰的裝備牛逼,誰更兇惡暴虐,誰就有話語權,所以哨兵忍聲吞氣沒吱聲。

山洞口已經被占據,霸權以山洞口為中心,用巨石和裝甲建立了兩道半圓形防線。白城聯軍退守到第二道防線,與霸權相距大約米對峙。蜘蛛女妖們的地下通道已經被摧毀,兩個陣地之間的地面大面積坍塌,形成一片縱橫交錯的天然戰嚎。兩軍正一條戰壕接一條戰壕的惡戰,古鐵看不見戰壕內的情況,但壕溝上正進行一場人間地獄級別的惡戰。

地獄中有什么?惡魔。

這里就有一只非常龐大的惡魔!

這只惡魔有四層樓那么高,渾身就是累累下垂的贅肉。不能說它是胖子,它絕對是一坨長著手腳的肥肉。它的皮膚是膿液一般的黃綠色,渾身上下滿是潰爛的傷口,一些傷口是新鮮的創傷,一些傷口是存在已久的毒瘤,盤旋著黑壓壓的毒蠅群。它有一個足夠塞入坦克的肚囊,肚囊上有一個巨大的裂口,腸子從里面露出其中一條還垂到外面。它還握著一把足夠斬斷坦克的巨刀,刀身大致呈長方形,就像一把放大百倍的菜刀。

古鐵強忍著惡心感問:“這是什么?惡魔術士變的,還是惡魔?”

“疫魔大君疫魔是暴食者的終極惡念,疫魔大君更是疫魔中的極品。以這里的時空法則,疫魔大君已經是惡魔召喚的極致,召喚師非同小可。”星彩石冷冷的說:疫魔大君的弱點是速度慢,優點是耐揍,非常耐揍,它的贅不僅非常厚·還能吸收傷害。”

“這我也看到了。”古鐵說。

疫魔大君正一步步走向霸權陣地,霸權陣地擊中所有火力對它猛轟。古鐵見到目測一下,見到4輛坦克,20輛裝甲車,超過30挺的重機槍,超過1CCC的士兵,另外還有十多個法師。狂風暴雨的彈幕使勁狂轟,打得疫魔大君渾身肥肉顫抖不停·如同被風暴掀起的滔天巨浪。疫魔大君濃汁亂飛皮肉碎裂,卻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一步步接近霸權陣地。

疫魔大君接近霸權陣地到500米左右·在槍林彈雨之外,一場元素風暴驟然爆發。陰云出現在半空,劈落一束閃電,劈得疫魔大君的腦門焦黑;地面劇烈震動,射出一根巖刺,狠狠插入疫魔大君的屁股;周圍的虛空冒出無數金光,化作金色火焰灼燒疫魔大君······。疫魔大君腳步驟然減慢,皮肉不斷脫落,后背一下少一塊皮,暴露出一條慘白的脊椎。

“完蛋了·這火力明顯針對惡魔。”古鐵說。

“輪到另一只惡魔登場了,這里可是有幾十個惡魔術士。”星彩石說。

在白城聯軍的陣地上,一通嘹亮的進行曲驟然爆發。古鐵心中咯噔一下,星彩石冷冷的說:“好好看著吧,殺戮廢墟有史以來最強的女武神,最強戰機·最強機師,一群異想天開的瘋子。在這架女武神上投入的資源,足夠組建一個非常優秀的戰巫軍團。”

一架女武神機庫內騰空飛起,起初是懸空靜止,突然以不可思議的加速度沖出。以先前相比,她的裝甲更加厚實,尾翼上增加一對類似火箭推進器的引擎,但噴射的不是火焰,而是一種藍色光霧。機頭下的前主炮已經不是加特林,而是一根粗長的黝黑大炮。她在空中急速S型機動,瞬間沖到了霸權陣地上方,兩舷炮塔和后炮塔猛烈掃射。同時,主炮噴射出一束二百多米長的火焰,從霸權陣地的左側一直開始燒,肆無忌憚的向右側推進。機翼兩段的兩門音波炮也相繼開火,噴射出一束束的紫色能量,對著人群密集處猛轟。

機炮掃射,火焰灼燒,音波壓制,那些霸權陣地的士兵們驟然啞火。襲擊疫魔大君的元素風暴不得不轉移目標,對著女武神狂轟。女武神被打得渾身冒煙,卻賴在陣地上不停盤旋,強頂著法術轟炸繼續轟擊地面—當然,她不是完全硬吃。利用高速飛行的機動優勢,她不斷翻滾閃避,躲開了至少一半的轟擊,剩下的一半也均勻分布全身,不是集中一點。

疫魔大君失去壓制,又大步隆隆的前進,渾身肥肉迅速再生,變得更加臃腫,更加潰爛。霸權也著實裝備精良,四臺超巨型的動力裝甲沖出陣地,直奔著疫魔大君去了。——動力裝甲可是分輕型、標準、重型和超重型,古鐵對此不是很了解,卻也知道這些動力裝甲應該都是超重型。它們的高度超過四米,如同長出手腳的保險柜,或者說人型坦克。

四臺動力裝甲戰士的武器各不相同,一臺單手錘加單手盾,一臺長柄錘,一臺雙手爪,一臺手持噴火器。錘盾戰士直接頂起大盾,正面沖撞疫魔大君;大錘戰士和雙爪戰士分走兩路,襲擊疫魔大君的側面。噴火器戰士噴射出一束金色火焰,先對著疫魔大君狂燒。疫魔大君被神圣火焰燒得兩眼一抹黑,三臺動力裝甲趁勢圍上去,一通慘無人道的狂毆。

疫魔大君揮舞大刀一掃,三臺動力裝甲像罐頭一樣滾開。不過他們滾了幾圈就爬起來,又奮力撲向疫魔大君。疫魔大君再一次橫掃,又把他們全部拍開······。疫魔大君的大刀看著威武,其實并不鋒利,無法砍開動力裝甲·只能像棍子一樣抽開他們。三臺動力裝甲跌倒爬起,跌倒又爬起,不斷跌倒不斷爬起,就是死死纏著疫魔大君。

“疫魔大君進入陣地·會有什么下場?”古鐵問。

“疫魔可以一次釋放所有生命力,來一次毀滅性的爆炸。”星彩石說。

“就跟我在綠洲鎮做的一樣?”古鐵問。

“更加復雜,除去普通沖擊,還有惡魔疫病的侵蝕,基本無人幸免。”星彩石說。

“噢,一只巨大有毒的塔利班。”古鐵笑著說。

四臺動力裝甲確實耐揍,卻也不能一直被揍下去。萬一機體出現裂縫·被疫魔大君的毒素侵入,那么駕駛員絕對必死無疑。正在進攻的霸權部隊不得不后退,支援壓力山大的陣地。女武神見勢不妙-立刻逃走,把疫魔大君孤零零留在陣地上,被大群裝備精良的玩家圍毆。疫魔大君也不介意,昂然挺著一身壯碩的肥肉,象征性的揮舞大刀,隨便霸權們怎么打。

沒過多久·疫魔大君破爛得不行,卻突然爆發一陣洪亮的大笑。笑聲像滾雷一樣在山腹內回蕩,似乎在嘲笑敵人·又像是升職漲工資。緊接著,它身軀急遽膨脹。

圍攻的霸權軍隊立刻死命的轉身狂奔。古鐵這才知道,超重型動力裝甲也可以跑得比兔子更快。霸權戰士們剛剛散開,疫魔大君轟然爆炸,化作一道黃綠色環形沖擊波,橫掃大片地區。

但霸權戰士們跑得很快,也躲藏得很及時,爆炸基本沒有造成傷害。

古鐵放下望遠鏡,納悶的問:“它最后笑什么?”

“怯魔以追求生命的進化為理想,任何磨難都可以化作進化的刺激·比如重火力的摧殘。疫魔作為怯魔中的貴族,最喜歡被人猛揍,揍得越兇越是開心。”星彩石語氣中的譏誚減少許多:“這疫魔大君每天被召喚一次,連續三天參戰,今天是第三戰。第一次,它只堅持5分鐘·連自爆都來不及。第二次,它堅持了11分鐘,勉強自爆了,炸死了幾個霸權的傭兵。這一次,它堅持了20分鐘。或許明天,它就能沖入到霸權的陣地。”

“越挨揍越堅強,我終于知道,生命之神為什么喜歡紅石。

”古鐵笑著嘆息。

疫魔大君沒有抵達霸權的陣地,但吸收難以置信的傷害,耗費了霸權不計其數的彈藥和物資。所以疫魔大君自爆之后,霸權停止了進攻,白城處于弱勢,也沒有主動進攻。戰斗終于停止了,古鐵白看一場華麗的魔幻科幻大片,屁事都沒干,還招惹旁邊哨兵的無數白眼。他把望遠鏡還給哨兵,又掏出一疊鈔票放在哨兵的手里,笑著說:“我請你喝酒。”

哨兵頓時笑得菊花一樣:“謝謝爺,大爺您實在太慷慨了。”

古鐵跳下哨塔,向聯軍陣地走去。哨兵還念念不忘的喊:“大爺,能請教您的名號嗎?”

“古鐵。”古鐵平靜的說。

哨兵頓時愣住了,傻乎乎的嘀咕:“媽媽啊,傳說中的鐵爺原來比我還矮。”

古鐵遠遠聽見這句話,不由心生一種搶回錢的沖動。

聯軍陣地是白城守軍準備的第二道防線,一座簡易要塞,炮塔不是很多,但掩體、碉堡、防御結界應有盡有,還有一道簡易的圍墻。在后門口,黑血海妖站在右側,外來傭兵站在左側,一通負責站崗。外來傭兵們不認得古鐵,紛紛如臨大敵的持槍大喊。黑血海妖們看見古鐵傷愈復出,全都露出喜色。一個軍官啪的跺腳立正,高聲大喝:“立正。”右側的黑血海妖們紛紛挺胸立正,不論是站在門旁、路邊、塔樓上,形成一片鏗鏘有力的踏地聲。

“姑娘們放松,我不是領導。”古鐵笑著招招手,曖昧的眨眨眼睛。

女戰士們停止行禮,回到普通的境界狀態。那些傭兵全部看傻眼了,這些女海妖平常拽得跟富二代兼官二代兼星二代一樣,現在怎么這么順從。古鐵大咧咧的穿過門,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呆滯的傭兵們,笑著說:“嫌我矮的,在心里想想就行,誰說打嘴。”

許多念念有詞的傭兵連忙死死閉上嘴巴,額頭溢出豆大的汗滴。不是古鐵的王八之氣多么兇惡,而是對面的女戰士太兇惡了,女海妖的凝視可以讓人石化,這么多女海妖一起凝視,他們的精子都會變成細沙。她們現在的氣勢很明顯,誰對這矮子不尊敬,就碾死誰。

古鐵笑著搖搖頭,按照星彩石的指引深入要塞,來到一座裝甲包圍的大型碉堡前。碉堡門前沒有哨兵,也不需要哨兵。古鐵昂然走進碉堡,見到毒液、灰燼和一群疑慮的玩家。這群玩家分兩種,一種是有蹄子的基雷德人,另一種身材魁梧的泰若人。事實上,每個基雷德人都是一個樣子,每個泰若人也都是一個樣子,惡魔術士都各不相同。古鐵從人群中認出羅格和奎恩大公爵,但裝作不認識,爽朗的說:“大家好,很抱歉現在才見你們。”

這些玩家更加疑惑,紛紛看向三個人,毒液,灰燼和一個高瘦的基雷德人。

古鐵看一眼這個基雷德人,笑著說:“與你們預期的可能不一樣,古鐵不是一個身高巨大,力大無窮,眼睛放閃電,嘴巴噴火,屁股放瘟疫的怪物。還有,他在地球上算高個子,哪怕身高最高的北歐人,他也是平均身高以上,所以你們說他個子矮,他會有些不爽。好吧,廢話不多說,我榮幸的自我介紹,我是古鐵,讓你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的那個混蛋。”

這群玩家早已有所猜測,但聽到古鐵親口承認,還是集體后退一步,有人退了兩步。古鐵面前頓時寬敞許多,但另一邊擁擠了許多。古鐵笑著說:“你們就這點出息?聽見我的名字就嚇得后退。算了,這事以后再說,現在誰告訴我,一些我應該立刻知道的事情。”

“我們正策劃一次反擊。”那高瘦的基雷德術士朗聲說。

“你是……”古鐵饒有興致的問。

“白王。”基雷德術士一眨不眨的盯著古鐵。

“白王!?”古鐵不由自主的瞇起眼睛,盡管已經猜到他的身份,可見到他主動坦白,心中仍然殺意突起。昔日的白樓城諸般丑陋從腦中快速掠過,每一個畫面都加深古鐵心中的惡念。白王絕對是天下地上第一人渣,死刑對白王是一種恩賜,必須更殘酷的折磨。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5
103 沒有廉價高性能的裝備,超級武器都是超級投資

半個小時后,古鐵、毒液和灰燼走出碉堡,肩并肩一起行走。古鐵表情很從容,唇角掛著一抹微笑,似乎剛剛拿到了豐厚的年終獎,計劃著怎么墮落腐敗。灰燼敲了敲古鐵的肩膀,笑嘻嘻的說:“不錯嘛,表現得非常自信,知道不,人家還老擔心你的氣場不足。”

“我不一直這個樣嗎?”古鐵若無其事的說。

“一直這個樣?”灰燼挽著古鐵的右臂,咯咯笑得前仰后合:“親愛的小鐵,你一直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唯恐有千分之一的誤差。嘻嘻,謹慎專注的小鐵確實不錯,但自信強勢的小鐵鐵更加可愛,面對半百個窮兇極惡的惡魔術士,從容淡定的說‘你們就這點出息?’嘖嘖……,小鐵鐵,你就像一只終于學會打鳴的小公雞。”

古鐵微笑著點點頭,從容的問:“小鐵?”

“以咱們的關系,當然要有合適的昵稱。”灰燼笑嘻嘻的說。

“那小鐵鐵呢?”古鐵問。

“更加親昵的昵稱。”灰燼笑嘻嘻的說。

“但我認為,從小鐵到小鐵鐵的變化,不是謹慎專注到自信強勢,而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退變成一只七八個月大的小寵物狗。”古鐵淡淡的說,在灰燼后腦勺上輕拍一下,但手感不是打擊頭部,更像拍打橡膠皮球,有一種中空的柔軟彈性。灰燼輕哼一聲,不高興的說:“討厭,輕一點,人家這個身體只是分身,太用力會壞掉,就沒得玩了。”

“分身?”古鐵盯著灰燼仔細看,越看越是驚疑。灰燼一如既往的華麗,金色長發編織成幾十條細辮子,再在腦后扎成一束,用紅綢絲帶束縛。每根細辮都用一顆寶珠緊固,行走時輕輕磕碰,發出風鈴般的叮叮當當聲。劉海和鬢發自然垂下,隨著輕風飄蕩,每一根發絲都能分辨。她的眼眸晶瑩明亮,含情脈脈的瞅著古鐵,沒有半點僵硬和呆滯,足夠讓最冰冷的心都熔化。她披著花哨的刺繡大衣,紅色面料,金色刺繡,每根纖維都貨真價實。

灰燼俏臉緋紅,羞答答的嗲聲埋怨:“討厭,直勾勾的看著女孩子。”

“一個活了千萬年的老妖婆……”古鐵聽得郁悶,就不客氣的抱怨。哪知道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勁的電流從灰燼抓著的地方傳入,電得他不由自主的哆嗦。灰燼笑瞇瞇的說:“討厭啦,雖然人家資歷深一點點,更加聰明一點點,但你還是要叫人家姐姐喲。”

古鐵打不過又罵不贏,只能忍聲吞氣的咬牙說:“是……是……”

電流消失了,灰燼拿出一張手絹,擦拭古鐵的額頭,一副很體貼很賢惠的樣子。

古鐵嘆了口氣,低聲問:“在那些玩家面前,你宣揚了什么?”

灰燼動作微微一僵,甜甜的說:“什么嗎,你在想什么?”

“他們非常忌憚我,用‘恐懼’形容也不過分。如果他們是土人,我沒有300億的身價,那么他們還有理由怕我。但是,他們擁有精良的裝備和危險的力量,我的人頭價值300億,他們對我可不應該那樣,聽見我的名字,就嚇得集體抽筋。”古鐵說。

灰燼大眼睛笑瞇成月牙兒,歪頭靠在古鐵肩上,呵呵傻笑著不說話。古鐵心里咯噔一下,連恬不知恥的灰燼都不敢承認,那真相絕對非常恐怖。毒液瞟一眼灰燼,淡淡的說:“其實也沒什么,她只是當著他們的面,表示非你不嫁,表示我是她的一生之敵。他們自己也有調查你,得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真相,比如‘鐵爺吞食天地,什么東西都是嘎嘣脆雞肉味’,‘鐵爺能吃掉女人,變成隨意凌虐的魅妖’,‘鐵爺不吃男人,只是殺死男人,轉變成黑靈’,‘鐵爺是精金皮膚秘銀骨骼,魔法抗性達到90,免疫加農炮一下的所有槍械’……”

古鐵聽得傻了,干巴巴的說:“聽起來,古鐵是一個超級大魔王!”

毒液右唇角微微彎起,挽住古鐵的左手,柔聲說:“都是真實的,不是嗎?”

嘈雜的街道突然安靜了,所有路人都僵硬的站著,屏住呼吸瞪著這同行三人。世界上竟然存在一個男人,同時挽著世界上最兇惡的兩個魔女!這兩個魔女沒有把他撕成兩半,沒有相互熔化掉對方的臉,一個靠著他的肩頭,一個含情脈脈——這簡直是神跡,這個男人絕對是神。更準確的說,神不會挽著魔女,只有魔王才會喜歡魔女,而且是兩個。

古鐵感受到敬畏崇拜的注視,暗暗的嘆息:“看來我的傳奇又多了一條。”

成為殺戮廢墟第一人生贏家的古鐵,在無數崇拜仰慕的炙熱注視中,來到要塞的最后方。這里有一座明顯是新建的廠棚,周圍百米沒有任何建筑,全副武裝的黑血海妖和蜘蛛女妖正在警惕的巡邏。隔著老遠,古鐵就見到一塊木牌:“絕密機關,亂入者殺無赦。”——在先前的大戰中,古鐵見過這個廠棚,知道廠棚的用途。不論對霸權或者狩獵聯盟,這里確實是絕密機關。因為殺戮廢墟有史以來最強的女武神從這里起飛,然后降落在這里。

毒液在木牌前停住,并把灰燼從古鐵身上扯下來,微笑著說:“你進去吧。”

“不一起嗎?”古鐵驚愕的問。

“我和灰燼已經在里面。”毒液說。

古鐵愣了愣,終于意識到真相,這灰燼是幻象,這毒液是克隆人,她們都真人不露相。

通過復雜的身份檢測,古鐵終于進入廠棚內。廠棚從外面看著簡單,里面的結構……也非常復雜,完全與‘絕密機關’不搭配。女武神停在中間,周圍擺放著幾口箱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不過這架女武神實在霸氣,遠看已經很威武,近距離看感覺更大更威武。機身長度將近三十米,高度超過六米,只是小型運輸機的尺寸,但機頭和機尾之間的軀干非常寬,差不多有十米,超過地球上的任何大型客機。相反的,她的倒三角機翼并不寬闊,單片翼展是十多米,總翼展大概三十米出頭,如果從高處看,整個機身大約是一個等邊三角形。

從側面看,這架女武神是一座寬扁的重裝甲要塞,全身覆蓋著裝甲。裝甲的風格十分奇特,與地球上的任何先進飛機坦克都不同,更像是歐洲中世紀的騎士板甲。每一塊裝甲的邊緣都有工藝精致的白金鑲邊,鑲邊上雕刻著繁復的符文,鑲嵌著華麗的寶石。駕駛窗后方,機艙側面,尾翼和后艙門都有一種半人半龍的女戰士浮雕,戴著頭盔,曲線火辣的胴體只穿著比基尼式鎧甲,背上展開龍翼,雙手是龍爪,雙腳蹬著龍鱗高跟靴。古鐵不是知道女戰士浮雕是什么含義,但聯想起騎士家族的盾牌,牌面上都有一些類似的雕像。

機頭下方伸出一根又粗又長的炮管,直徑超過一米,長度超過機頭兩米多,更多的部分藏在機身內。在古鐵的記憶中,二戰時期的重型戰列艦也沒有這么大的炮。兇名赫赫的俾斯麥號戰列艦重達40000噸,主炮也僅僅406mm,還不到這門大炮的一半粗。從科學的角度去看,這門炮不應該上飛機,但單論視覺欣賞效果,這門大炮實在是帥呆了。

古鐵繞著女武神走了一圈,最后才到達后艙門前。艙門已經開啟,可以看見一個緊湊的貨艙,左側停著一輛車頭朝外的裝甲車,右側布局類似于火車的硬座,每兩排座位之間還有小桌。古鐵沒有見到迎接的女孩們,但見到一張座椅的靠背后面,有一簇筆直豎起的紅毛。他以為誰把一只大號毛筆立在那里,但隨后心生疑惑,什么毛筆是紅色的?

古鐵登上貨艙,放出靈能之手抓住紅毛提起,拔蘿卜一樣拎起了一只。原來這簇紅毛不是毛筆,紅白不用蝴蝶結扎馬尾辮了,改成一根精神抖擻的朝天辮。她鬼鬼祟祟的蹲在椅子后面,身體倒是藏得穩妥,但朝天辮不幸伸出掩體,把本體暴露得一干二凈。

古鐵見紅白的朝天辮有趣,就笑著說:“紅白,你這個發型不錯。”

紅白搖搖晃晃的掛著,像小狗一樣蜷縮手腳,鼓著小臉喊:“討厭,古鐵哥哥欺負人。”

“我怎么欺負人了?”古鐵笑著問:“又不是我讓你扎朝天辮。”

“黑白嫌紅白老是偷戴她的帽子,把紅白弄得沒法戴帽子。”紅白氣鼓鼓的說。

“哈哈哈,這是你活該,必須打屁股。”古鐵把紅白抓到懷里,在小屁股上啪啪輕拍幾下。紅白沾到古鐵就興奮起來,小尾巴嘩嘩的搖晃,摟著古鐵使勁蹭臉,小鼻子發出親昵的哼聲。古鐵拍拍紅白的小屁股,又捏捏小尾巴,笑著說:“幾天不見,想哥哥了嗎?”

“不想,紅白才不想大傻蛋哥哥。”紅白把臉埋在古鐵的脖子上,滑滑膩膩的哼叫。

古鐵掏出一卷超級厚的大額鈔票,在紅白的后腦勺上輕敲一下。紅白埋著臉沒看見錢,卻憑后腦勺的觸感發現錢,立刻興奮的抬起頭,抓住鈔票塞入兜里,然后甜甜的大叫:“紅白最喜歡古鐵哥哥,古鐵哥哥最心疼紅白,最喜歡照顧紅白,最能打仗刷人頭賺錢,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男人。紅白超級喜歡古鐵哥哥,紅白天天想著古鐵哥哥。”

古鐵爽朗的笑了,又拿出一疊錢給紅白。其他女孩見紅白得到好處,紛紛從椅子后走出。黑白依然是老樣子,戴著黑色寬檐帽,穿著黑色連衣裙,系著白圍裙;青琉璃一身空姐裝扮,紫色西裝,白襯衣彩色絲巾,戴著紫色貝雷帽,短裙下黑絲雙腿性感誘人。

但另外三個女性,古鐵看著眼熟,卻不確定自己見過。

一個少女相貌有些像大米蘭,但體型差異極大,下身穿著寬松的工裝褲,上身只穿五彩絲綢兜肚,后背展開一雙五彩羽翼,頭發是五彩翎羽,非常長,都快垂到后腰。一個女郎戴著遮臉的頭盔,穿著連體戰斗服,身體苗條纖細。古鐵對這個體型有些眼熟,卻記不起什么時候見過。另一個女郎穿著一套輕盈的女式動力裝甲,金紅兩色涂裝,胸甲大幅度的前凸。從夸張的涂色和胸圍來判斷,這應該是灰燼,但灰燼什么時候穿動力裝甲了?

但女武神這么重要的東西,陌生人肯定來不了。而且毒液已經說了,她們在這里!

古鐵想了想,納悶的問:“灰燼,毒液,米蘭,是你們嗎?”

灰燼摘下頭盔,笑著說:“不錯嘛,能一眼認出姐姐。”

苗條的女飛行員沒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那羽翼兜肚少女急遽縮小,變成古鐵熟悉的那只小米蘭,不過背上多出一對小翅膀。

“看來,我們有很多話要談。”古鐵笑著說。

半小時后,貨艙的內門開啟,黑白小跑著推出一輛小車,送到正在交談的眾人旁邊。灰燼和毒液并排坐在一張朝外的長椅上,古鐵和青琉璃坐在對面,膝蓋上分別坐著紅白和小米蘭。古鐵在靠外的位置,見黑白送茶點過來,就伸手幫黑白端茶。哪知道他剛剛伸出手,手指還沒碰到茶杯,黑白就睜著水汪汪的小眼睛,一臉委屈的仰望著古鐵。

古鐵猛地醒悟,連忙收回手,若無其事的說:“給我一杯檸檬水。”

“是的,古鐵……哥哥。”黑白有些別扭的喊,不過動作很是麻溜。她迅速倒一杯檸檬汁送,潑灑一些香草碎末,再插上一根吸管,端端正正的放在古鐵前面。——在不久前,黑白與古鐵達成一個協議,黑白不叫古鐵做‘主人’,隨紅白一起叫‘哥哥’;古鐵不干涉黑白的私人愛好,就是黑白打掃衛生端茶送水的時候,他不能熱情幫助,要有主人的范兒。

古鐵端起檸檬汁吸一口,默默的整理一下思路,看著青琉璃說:“女武神是你的本體,現在這個青琉璃空姐是身外化身。因為女武神裝了太多亂七八糟的強力零件,導致不能變回人形。所以你制造一個分身,用來休閑娛樂,親親紅白,摸摸紅白,給紅白發工資。”

青琉璃笑瞇著大眼睛說:“嘛嘛,除去親親紅白,還有小米蘭,黑白,灰燼,毒液……”

“某些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就不用說了。”古鐵皮笑肉不笑的說,又看著青琉璃大腿上的小米蘭,臉色有些不自在。青琉璃笑瞇瞇的說:“唔,這六天里,你散發太多太多的情欲。咱和女王吃得飽飽的,還分了小米蘭一些。小米蘭吃得太多,撐出一雙小翅膀。”

小米蘭像小雞一樣嘩嘩拍扇小翅膀,一眨不眨的瞅著古鐵,啾啾的不停叫喚。

古鐵摸摸小米蘭的頭,笑著說:“挺不錯,比以前更可愛了。”

小米蘭開心的笑瞇著小眼睛,貼著古鐵的手掌使勁蹭頭。古鐵一邊撫摸小米蘭的頭,一邊看向對面的二位:“下面那根戰艦級別的大炮,就是傳說中的‘孽龍’熱熔炮。不過有一些技術問題沒解決,沒法全自動控制,必須手動操縱。所以灰燼留在飛機上當主炮手。女武神安裝了一套什么生化燃料發電機,隆斯科技,所以老師也要留下。音波炮要有一個‘歌手’提供音源,所以小米蘭算音波炮的一部分。紅白是駕駛員,負責緊急情況的復雜駕駛;黑白是修理員,當青琉璃被敵人從外面狂轟濫炸,黑白在里面搶修破損。就這些嗎?”

“差多了!”青琉璃、紅白和灰燼一起喊。

“還差什么?”古鐵訕訕的問。

青琉璃迅速掏出一個筆記本,一邊翻一邊念:“隆斯人的快速導彈蜂巢,伊姆人的超螺旋碳纖維骨架,艾爾達人的恒星推進器……”她一連抱出幾十條稀奇古怪的奇幻名詞,古鐵連忙捂住她的嘴,笑著說:“我已經知道所有機組成員的職務,全都在這里嗎?”

“錯了,還差一批艦載機。”青琉璃瞪著眼睛,很嚴肅的說。

古鐵頓時肅然起敬:“你就是一架飛機的,到底要怎么裝其他飛機?”

“傻蛋,艦載機只是比喻,航空母艦裝艦載機,飛機裝空降兵。”青琉璃很嚴肅的說:“我要一批性感強壯的妹子,胸大腰細腿長,屁股又圓又挺。她們穿著動力裝甲,配備高性能的飛行背包。你以為,咱在后艙裝四排座位,是用來喝下午茶開茶話會嗎?”

古鐵愣了愣,才問:“妹子有,但動力裝甲上哪找?”

“這是你的工作,咱豁出小命替你打仗,你連補給都搞不好?”青琉璃振振有詞的問。

“你這是找一個借口,死命的搶好處。”古鐵沒好氣的說。

“沒有咱,白城早被攻陷了,你好好想想。”青琉璃不客氣的說。

一直沉默的毒液終于插話了,淡淡的說:“時間差不多了,開始戰斗準備。”

唧唧咋咋的女孩們頓時安靜下來,三下五除二的的喝掉果汁吃掉餅干。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6
104 戰爭不僅拼軍備和人數,還要拼人品

三輛拖著集裝箱的重型大卡車依次駛入機庫,停在女武神的后艙門前。古鐵起初沒在意,但很快眼睛瞪得老大,因為車內下來的駕駛員和士兵不是蜘蛛女妖,也不是黑血海妖,而是黑靈。古鐵以前見過的黑靈都是雜兵,身體干瘦,動作僵硬,有人也有牲口。這批黑靈可是體格精壯動作靈活,披掛鎧甲手持武器,眼中燃燒著綠光,儼然是正規軍。

黑靈們下車之后,有條不紊的卸貨,把軍火箱整齊堆放在女武神的艙門口。古鐵怔怔發呆一會,向黑靈們努了努嘴。青琉璃笑嘻嘻的說:“在綠洲鎮,我們的兩只科學怪獸精選尸體煉制黑靈戰士。在大爆炸后,那些黑靈繼續襲擊綠洲鎮的土人,高更和蘋果定期去收集尸體煉制黑靈,不斷淘汰雜兵訓練精英。慢慢的,他們攢出了一個三百黑靈的部隊。”

趴在古鐵腿上的紅白突然來了精神,脆脆的喊:“古鐵哥哥,你猜黑靈部隊的名字?”

“這個我怎么猜?”古鐵拍了拍紅白的小臉:“至少給一個提示。”

“嘛嘛,三百黑靈。”紅白瞪著小眼睛喊。

“三百?”古鐵笑著問:“三百斯巴達?這個部隊的名字叫‘斯巴達’?”

紅白不高興的喊:“不算,這個提示太明顯,換一個。”

“二傻子,答案都已經出來了,還猜個錘子。”古鐵在紅白的腦門上輕拍一下。

青琉璃笑瞇著大眼睛,得意洋洋的說:“凡人都有精神的弱點,可能被壞人支配意識,讀取記憶。黑血海妖是最優秀的土人,但還不夠優秀,可能被那些邪惡的惡魔術士控制。所以黑血海妖和蜘蛛女妖只負責機庫的外部防御,內部工作都交給黑靈。黑靈是死人,沒有感情,沒有意識,再高明的支配者對黑靈的死腦殼也沒辦法,嘿嘿,真是完美的工兵。”

“那為什么叫‘斯巴達’?”古鐵問。

紅白蹦了起來,挺起小胸脯大叫:“這是斯巴達的力量,哇啊啊啊……”

“二子,傻子,二傻子。”古鐵在紅白腦門上連敲三下。

紅白不高興的嘟起小嘴,撲到古鐵懷里扭來扭去,咿咿嗚嗚的不停哼叫。當紅白鬧騰個沒完沒了時,黑白已經在工作,用小推車把軍火箱搬入貨艙。灰燼、毒液、青琉璃和米蘭把軍火箱送到更里面的機艙,全都忙得腳不沾地。古鐵試圖去幫忙,但紅白更用力的摟著古鐵脖子,一邊蹭臉一邊含糊的哼叫:“嘛嘛,古鐵哥哥,你只要陪紅白玩就行了。”

“他們工作,我們在這玩,你怎么好意思說?”古鐵責備。

“但是,古鐵哥哥有能力幫忙嗎?”紅白指著毒液抱起的箱子:“這口箱子裝著生化發電機的燃料,是一種超烈性炸藥融入濃縮石油制成的超高熱值物質,必須要專業技術,才能把燃料裝入發電機組。古鐵哥哥,你有沒有得過諾貝爾化學獎或者生物學獎?”

“要諾貝爾獎,才有資格裝這個?”古鐵驚愕的問。

“如果有諾貝爾獎,古鐵哥哥大概有可能學習。”紅白笑瞇瞇的說。

“我明白了,那這個呢?”古鐵指著灰燼扛起的大金屬筒。

“那是孽龍的炮彈,古鐵哥哥沒看見灰燼穿著動力甲嗎?”紅白笑嘻嘻的說。

“看見了,我一直納悶她穿動力甲干嘛?”古鐵說。

“孽龍的炮艙溫度大約有800度,足夠讓鋁熔化,還具有超強輻射。”紅白說。

“算了,換一個簡單的。”古鐵看向青琉璃和米蘭抬著的箱子。

“那是音波炮的穩定劑,只有那么一箱,不需要幫忙。”紅白甜甜的說。

“那么這些呢?”古鐵指著黑白剛剛用小推車卸下的三口軍火箱。

“黑白的零件箱,裝著修飛機的材料。”紅白甜甜的說。

“需要復雜技術嗎?”古鐵問。

紅白搖搖頭,卻沖著黑白嗲嗲的喊:“黑白,古鐵哥哥要幫你搬東西。”

黑白立刻水汪汪的瞅著古鐵,一副‘主人欺負黑白,黑白就哭’的可憐模樣。

古鐵郁悶了,拍打著紅白的腦門問:“紅白。”

“嘛嘛,古鐵哥哥有什么事?”紅白搖晃著小尾巴,甜甜脆脆的喊。

古鐵掏出一疊鈔票敲敲紅白的腦門,然后扔到黑白的箱子上。紅白像搶骨頭的小狗一樣,撲在箱子上抓住鈔票,塞入口袋然后扛起一口箱子,屁顛屁顛的跑入內部機艙。黑白瞅著紅白跑遠,向古鐵鞠躬說:“謝謝主人……古鐵哥哥的慷慨,花錢讓紅白工作。”

古鐵又掏出一疊鈔票,笑著問:“要不要?”

黑白稚嫩的小臉上露出成熟的無奈,幽幽的輕輕嘆息。

“好吧,我錯了。”古鐵把錢扔到桌上:“告訴紅白,搬完后才可以拿錢。”

“古鐵哥哥要走了?”黑白眼巴巴的望著古鐵,小眼睛籠罩著濕潤的薄霧。

“等踢爆霸權的屁股,我們玩一個通宵。”古鐵笑著說。

又是半小時后,龍宮酒吧內,古鐵、毒液、灰燼、子爵、瑪各圍坐一桌,愛之戰士戰團的另一個玩家檸檬正在桌子下面,變成一個球被毒液的高跟戰靴踩著。古鐵正在講解戰術,另外四人全副武裝的聆聽。毒液穿著生物鎧甲戴著頭盔,長槍短槍長劍短刀掛滿全身。灰燼很罕見的穿著一套重型鎧甲,不過艾爾達鎧甲是一種特殊塑料制成,再重型也沒多重。子爵穿著一套精致的大師級動力裝甲,涂裝是叢林迷彩,但樣式酷似美漫中的鋼鐵俠。瑪各穿上最漂亮的大衣,拿著最華麗的法杖,還戴著發箍、耳環、手環、項鏈、戒指……

古鐵說完撤退的安排,笑著說:“剛剛我說的,是我們與他們安排的戰術,非常完善,只要順利執行,絕對能打爆霸權的屁股。就算發生什么意外,也有五種應對策略。”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笑著說:“還有一點時間,我們討論一個自己的戰術,怎么坑掉白王。”

瑪各愣了愣,驚愕的問:“鐵爺,還沒開始合作,就想著坑隊友?”

“我一門心思想惦記著弄死他,讓他生不如死更好。”古鐵說。

子爵想了想,蠻嚴肅的問:“鐵爺,你愿意為這個目標,付出多么大的代價?”

“哦,你似乎有些想法?”古鐵說。

“付出的代價算作投資,投資規模和運營手段決定手藝,不只是運營。”子爵說。

“你對經商也有了解?”古鐵好奇的問。

“我家老爹是一個小商人,不舍得冒風險投資,所以從沒賺大錢。”子爵笑著說。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好吧,這場戰爭一時半會不會完結,也不必急著坑掉白王。不過我們要提防被他們賣掉,所以剛才的戰術,我們不必完全當回事。如果按部就班的執行戰術,我們會被他們算得死死的。總而言之,見機行事多拿人頭,撈到好處就閃人。”

“這個戰術簡單。”子爵笑著說。

“你們還需要準備嗎?”古鐵看了看子爵,又看向瑪各。毒液、灰燼和他早知道任務,所以開會前做好了準備。但子爵和瑪各不知道,沒有針對性的配制裝備,或許要調整裝備。子爵干脆的說:“既然我主要負責輕裝甲目標,那穿甲彈要多些,高爆彈可以少些。”

“任務壓力好大,我要再補二十套護身符。”瑪各說。

眾人都被震懾了,包括調酒的維納斯和跑堂的侍女,全都傻乎乎的瞅著瑪各。護身符是一種俗稱,代指那些一次性的靈能護盾,防火護盾,防彈護盾,防電護盾等等。護身符都是一千星鉆,二十套至少要二萬。對于一個低收入的玩家來說,這可是一筆巨款。

古鐵驚愕的問:“瑪各,你的星鉆全花在護身符上?”

“只有站得住,才有火力輸出。”瑪各板著小臉,蠻嚴肅的說。

“這個……”古鐵莫名其妙,老感覺什么地方有問題,卻不知道哪里有問題。

瑪各也沒跟古鐵計較,自顧去酒吧倉庫補護身符,子爵也跟著去買穿甲彈。古鐵依然在發呆,灰燼在古鐵頭上敲了一下,笑嘻嘻的說:“蠢貨,你太短淺了。不同人有不同風格,她的反應不快,容易被人搶先手,所以要先防守再反擊。也就是站得住,才能有火力輸出。她的鳳凰魔紋就是防守反擊的極致,原地復活火力全開。你跟毒液都是一個套路——‘快速反應’,有敏銳的危機直覺,反應快如閃電,能先發現敵人,再先一步進攻。”

“哦,原來這樣。”古鐵想了想,有些得意的笑了,卻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一道苗條結實的人影,美麗也讓人戰栗。如果他是十分快的反應,那么霸權的刺客幻翼絕對是十三分快,不盡快,還陰險毒辣。當時,他沒有時間思考,現在靜下心反思,越想越是后怕。

灰燼瞟一眼維納斯,微笑著問:“想起那個幻翼了?”

“那個幻翼也太快了!”古鐵回想起那幾個瞬間的交鋒,心不由怦怦狂跳。

“對幻翼,我很了解。在艾爾達世界,幻翼是歷史最頂尖的劍舞大師之一,能瞬間切下蜻蜓的四片翅膀,卻不傷害蜻蜓的身體。”灰燼笑嘻嘻的說:“單論速度,幻翼是殺戮廢墟最快的前十個人之一,你的毒液老師姐姐連前二十都排不到。不過很遺憾,幻翼是一個腦袋發熱的二愣子,自戀自大,性格缺陷決定了她的前途有限,活這么久已經是她的幸運。”

古鐵默默的回憶幾次交鋒,忍不住問:“那些瞬間移動的能力是什么,太變態了?”

“你的毒液姐姐老師是這方面的專家,讓她說吧。”灰燼笑瞇瞇的說。

“瞬移不是靈能力嗎?”古鐵驚愕的問。

“有靈能瞬移,也有量子科技的瞬移。”毒液低聲說:“兩者都是一樣的原理,量子化空間矢量轉移。靈能者使用一種精妙的波紋功灌注全身,讓身體進入量子狀態;而隆斯戰士依靠一種遍布全身的納米機器,一旦納米機器完全啟動,身體也會進入量子狀態。在量子狀態,身體幾乎沒有質量。質量越大,慣性越大,加速越慢。如果質量無限趨近于0,那么極其微小的一點推力,也能獲得無限大的加速度,瞬間從一點移動到另一點。”

“聽得不是很懂,但還是能感覺到,實在是太酷,太厲害了。”古鐵用力的稱贊。

“瞬移的優點是出其不意,但缺點也很明顯,只能攜帶極少量的裝備瞬移,能量耗費太大,終點不能改變。”毒液淡淡的說:“就拿幻翼來說,為了減輕瞬移的負擔,她只穿一件戰斗服,連內衣都沒穿,只有兩件武器,一把月刃和一把匕首。一旦襲擊不成,就無法防備任何反擊,所以你反手一爪直接讓她重傷,子爵一槍直接把她打成了殘廢。”

“喂,小鐵那一抓可是有兇殘的破壞神力,連中型鎧甲都吃不消。”灰燼不悅的插嘴。

“破壞神力?”古鐵驚愕的問:“狗急跳墻隨手一抓,還能有什么神力?”

“這個說來話長,等我研究明白再說,繼續說瞬移。”灰燼罕見的沒有跑題。

“如果中型鎧甲,她壓根不可能瞬移。”毒液補充道:“瞬移很極端,要么非常重,要么非常輕。一般來說,輕甲戰士可以瞬移1次,無甲戰士可以瞬移2次,幻翼把裝備削弱極限,個人能力有極其杰出,才能連續3次瞬移。極端輕的瞬移,都是戰士依靠自身實力的瞬移。另外還有一種極端重的瞬移,依靠一種量子空間裝置,俗稱‘空間引擎’。空間引擎非常沉重,最小也有半噸,還很耗能量,一般都裝備在重型動力裝甲上。”

“如果中型鎧甲,她壓根不可能瞬移。”毒液補充道:“瞬移很極端,要么非常重,要么非常輕。一般來說,輕甲戰士可以瞬移1次,無甲戰士可以瞬移2次,幻翼把裝備削弱極限,個人能力有極其杰出,才能連續3次瞬移。極端輕的瞬移,都是戰士依靠自身實力的瞬移。另外還有一種極端重的瞬移,依靠一種量子空間裝置,俗稱‘空間引擎’。空間引擎非常沉重,最小也有半噸,還很耗能量,一般都裝備在重型動力裝甲上。”

古鐵很是吃驚:“也就是說,那些巨大的動力裝甲也能到處亂閃?”

“是的,配備空間引擎的重型動力裝甲基本是動力裝甲的極致。”毒液表情很凝重,看著古鐵一字一句的叮囑:“堅不可摧的裝甲,摧毀一切的火力,無視障礙的閃爍突進,這種機械已經沒有缺陷。但一般的組織養不起,整個殺戮廢墟,這種動力裝甲也不到100套。”

“讓我猜猜,霸權至少有50套。”古鐵說。

“62套,其中8套掌握在巡回審判庭手里。”毒液說。

“正在攻擊我們的霸權,就是巡回審判庭的一個支隊,應該藏著2套。”灰燼笑著說。

“我明白了。”古鐵笑著說。

“你沒有其他疑問嗎?”毒液問。

“我的疑問好多。”古鐵坦誠的說:“你們也知道,我的腦子不好使。”

灰燼突然笑瞇瞇的問:“那部電影是港片的最后輝煌?”

“《無間道》,之后再不看港片,怎么了?”古鐵納悶的問。

今天的天氣不錯,晚上也有漂亮的月色,兩輪月亮懸浮在空中,綻放著皎潔的光輝。現在還沒到午夜,月光落在白霧上,讓森林如同天朝電視劇里的仙境。古鐵蹲在一棵大樹下,一眨不眨的望著正在爬樹的子爵,兵蜂槍正在手中,快慢機調到了3號檔,足夠射穿輕型動力裝甲。子爵沒有半點防備,不緊不慢的爬到大樹高處,找一個隱蔽的樹杈藏著,端起狙擊槍窺視遠方的霸權營地。過了一會,他又抱著樹滑下,輕輕落到古鐵身邊。

子爵警惕的觀察左右,低聲問:“鐵爺,這次多少秒?”

古鐵瞟一眼個人終端上的時間,搖頭說:“17秒,比上次慢了2秒。”

“該死的,我就知道樹皮上的苔蘚太多。”子爵咒罵。

“這個角度合適嗎?”古鐵問。

“距離很合適,但角度太差。”子爵說:“街道全部被帳篷擋住。”

古鐵比劃一個‘繼續前進’的手勢,搶先一步跑出去。——這一次,毒液做斥候開路,先探查霸權布置在森林內的機關;古鐵和子爵做中堅,向前援助毒液,向后掩護法師;灰燼和瑪各負責遠程重火力打擊,等前鋒和中堅發現目標,在元素風暴和魔炮洗地板。今夜的任務很簡單,他們擾亂霸權在白城外的營地,白城趁機從內部進攻,把山洞口搶回來。

古鐵一邊跑一邊尋找毒液,憑借左臂魔紋的羈絆,他能感覺到毒液的大致位置,如果集中注意力,還能感到毒液的心跳、呼吸和情緒。毒液正在古鐵前面的三百米左右,保持均勻的速度前進,偶爾停下做一個標記,表示‘前面XXX米外有暗哨,注意回避’。毒液又在一棵樹下停留,古鐵隨后來到樹下,發現是一個向上的箭頭,這表示‘考慮利用’。

古鐵示意子爵停下,隨后又蛛行術爬樹,速度極快。子爵連忙看個人終端計時,但剛剛看清楚時間,古鐵已經爬到樹冠上。這讓子爵郁悶得夠嗆,因為古鐵跟子爵吹牛‘不論你怕多快,我都只用你十分之一的時間’。子爵當時不服,但現在不得不服。

樹冠上的視野很開闊,可以望見尖尖如金字塔的孤山,還有孤山前那片燈火通明的營地。霸權確實有錢有實力,建造營地也是霸氣十足。在孤山的正門前,極其遼闊的大片樹木被砍伐一空。某種先進裝置驅散了迷霧,當迷霧遠離時,隱藏在迷霧中的危機也遠離。霸權在這片空曠明朗的空地上建造了一座雄偉的軍營。軍營中央是一個湖泊,停著一支外觀先進的艦隊。中央一艘三百多米長的主力艦,周圍有二艘中型的驅逐艦,四艘更小型的護衛艦。

這些船現在停在水上,但隨時能飛到空中,還能長時間超音速巡航。當然,那艘主力艦不行,它的艦尾像軟化的塑料一樣嚴重變形,大量工人圍繞艦尾搭建腳手架,正在徹夜施工修理。古鐵忍不住笑了,這艘主力艦的屁股可是被青琉璃一炮打爆的。由此可見,主力艦的性別應該是男孩子,否則被青琉璃炙熱的一發,肯定確定堅定的百分百懷孕。

湖泊的周圍是一片整齊的帳篷,帳篷周圍是木制棚屋,應該是臨時搭建的工廠。霸權的工人正連夜施工,運輸車不斷進出。古鐵端起兵蜂槍,把快慢機跳到4號檔,觀察帳篷周圍的街道,感覺視野還不錯,能夠看見兩條車流不息的街道,還有更多的帳篷。

古鐵向樹下招招手,子爵奮力的爬上來,然后端起狙擊槍觀察。剛開始,他端著狙擊槍掃來掃去,看看這瞅瞅那,很高效的搜索目標。但突然間,他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的瞄著一個目標,低聲說:“鐵爺,我不羨慕你爬樹快,也不羨慕你酒量好妹子多。”

“那你羨慕什么?”古鐵莫名其妙的問。

“你的運氣太他的好了,說什么就撞什么,2號驅逐艦的后甲板上。”子爵說。

古鐵拿起狙擊槍看向2號驅逐艦,在后甲板上見到一臺極度雄偉的動力裝甲。它的塊頭與肉搏疫魔大君的四臺動力裝甲差不多,都屬于超重型的級別,但工藝更加精細,外觀更加先進。右臂是一門類似臂炮的武器,左臂是一個垂到地上的巨爪,還背著一個奇怪的機械背包。古鐵頓時咯噔一下,驚喜的說:“這是一臺帶空間引擎的動力裝甲?”

“是的,鐵爺一路上念叨著這玩意,這玩意還真有了,操。”子爵忿忿的咒罵。

“這有什么好嫉妒的,不是撿到錢,只是見到敵人的超級武器。”古鐵說。

“這動力裝甲一套要4000萬星鉆,許多玩家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套。”子爵說。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6
105 許多時候,好人與壞人只是立場不同

“4000萬一套?,那刮花一點油漆,不得賠上10萬星鉆。”

古鐵知道這種動力裝甲很貴,卻想不到有這么貴,實在是嚇了一跳。子爵毫不客氣的嘲笑:“刮花油漆?鐵爺,別開玩笑了,這種極品裝甲絕對使用最頂級的保護漆。那些油漆都是幾萬星鉆一桶,納米工藝,耐高溫和酸蝕,能承受輕武器的射擊,往背心上一抹,背心就成了反彈背心。不過……”他笑著說:“它半年的保護漆更換花費,還真要10萬星鉆。”

“光油漆就要10萬,其他維護費不更貴?”古鐵有些口干舌燥,心怦怦直跳。

“如果它每天都訓練3個小時,不參加任何實戰,那么每年的維護、彈藥、能量的花費加起來,大概是完整造價的二十分之一,200萬星鉆左右。”子爵笑著說:“如果頻繁參與戰斗,那就不好說,看敵人的火力,看指揮官的運用,肯定是一個嚇人的天文數字。據說這極品裝甲一旦被擊傷,友軍會不顧一切的搶救,哪怕賠上一場戰役和一個城市。”

“就玩家的那點工資和獎金,怎么養得起這燒錢貨?”古鐵羨慕嫉妒的問。

“經營。”子爵瞟一眼高聳的孤山,笑著說:“等鐵爺趕走了霸權,解決掉狩獵聯盟的雜碎,可以慢慢經營迷霧森林。迷霧森林的地下可是有豐富的礦藏,開采資源,訓練傭兵,軍火交易,或者提供一些意外服務,大把大把的收入金幣。有了錢,鐵爺可以建造科學實驗室、先進工廠,從土人城市雇傭科學家和工程師,從泰拉那里購買先進技術。有了設備,有了人員,有了技術,鐵爺就可以生產自己的動力裝甲,霸權的超級武器都是這么來的。”

古鐵恍然大悟的說:“原來這樣,我以為是從泰拉那里買!”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泰拉從不賣超級武器,只賣超級技術。”子爵說。

當古鐵和子爵一邊流口水一邊碎碎念時,超級動力裝甲突然全身電光閃爍,瞬間消失在船甲板上。在同一時間,4號護衛艦的后甲板上電光一閃,出現了超級動力裝甲的雄武身軀。它出現在大約一米高的位置,轟然落在甲板上,讓船身搖晃幾下,然后揮舞胳膊蹬踢雙腿,似乎在做健身操。子爵懷著炫耀的目的,主動解釋:“它應該在定期調整,迷霧森林的魔晶指數很高,不僅人會水土不服,精密的動力裝甲也會,需要反復的調整。”

“它要調整多次?”古鐵問。

“剛到迷霧森林時,它肯定有一次連續24小時的大調整。然后每隔三個鐘頭,它都要啟動一次,進行一些微調。”子爵轉移視線,瞄著2號驅逐艦的甲板:“這是一次例行調整。鐵爺,你看極品出來的甲板上,有一個‘機械軍士’,那是極品裝甲的專屬技師。”

古鐵也瞄向2號驅逐艦的甲板,見到一個身著動力裝甲的戰士。這套動力甲很奇特,防護并不厚實,機械背包上伸出六條機械手,頭盔額部有一根粗長的相機鏡頭,瞅著像安全帽的探燈。子爵解釋:“這是‘機械軍士’動力裝甲,專門用來維修動力裝甲和機械。”

“如果干掉這個機械軍士呢?”古鐵問。

“如果解決整個后勤維護,我們的極品裝甲肯定受影響。”子爵說。

古鐵舉起左手豎起大拇指,先用右眼瞄機械軍士,再用左眼瞄機械軍士,大致估算出了距離——大約是3500米。子爵低聲說:“考慮到光線,濕度,風速,這個見鬼的距離,還有霸權的預警裝備。鐵爺,你要一把非常好的狙擊槍和一個非常頂尖的狙擊手。”

“還要一種非常好的子彈。”盈盈悅耳的輕笑從樹下的霧海中響起。

古鐵知道她們終于來了,連忙督促:“你們怎么才來,快上來看天價的極品裝備。”

毒液像獵豹一樣矯健的竄上樹,落到古鐵的身邊。灰燼拉著瑪各的小手飛上來,把瑪各塞到一處視野不好的枝葉后,笑嘻嘻的說:“你的裝備太漂亮,月光的反射太明顯,乖乖呆著。”她又看向子爵,上下打量一通才說:“你使用‘星間觀察’狙擊槍,自己改了射速,更換一根伊姆人的納米碳纖維槍管,減震器也替換成震金,讓射程和精度都增加。”

子爵謙卑的低下頭,彬彬有禮的說:“大人高明,確實是這樣的。”

“你還有‘帝皇之拳’重型爆矢彈嗎?”灰燼問。

“攜帶了30枚,足夠對付一個裝甲團。”子爵說。

“把槍給毒液,給我一枚‘帝皇之拳’。”灰燼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要求。

子爵有些猶豫的問:“可是,這把槍有DNA驗證,我一時改不了。”

“你們的DNA樣本,毒液女王早就采集了。”灰燼說。

子爵沒辦法,只好交出狙擊槍和一枚帝皇之拳。灰燼拿著帝皇之拳掂了掂,拔出匕首在彈頭上雕刻符文,手速快得肉眼都看不清。毒液拿著狙擊槍就拆開,從槍口的消聲器拆到槍托,把槍拆成一堆零件,拿出小工具略微修改,然后重新組裝。古鐵見兩個魔女一副這樣的架勢,哪里不知道她們的打算,好奇的問:“老師,你們真打算狙擊機械軍士?”

“不是。”毒液簡單的說。

“那是極品動力裝甲?”古鐵驚訝的問。

毒液輕輕點頭,靠著古鐵低聲說:“設法讓我穩定。”

古鐵頓時忘了追問,滿腦子都是毒液的要求。狙擊需要穩定,腳下的樹枝雖然粗壯,但還是有細微搖晃,不是十分穩定。古鐵摟住毒液的纖腰,放出靈能之手固定樹枝、樹干和地面。不一會兒,整棵大樹停止搖晃,枝干像巖石一樣紋絲不動,只有樹葉隨著夜風沙沙作響。毒液贊許的點點頭,轉身背靠在古鐵懷里,彎曲長腿蹲坐,修長的身體縮成一小團。

古鐵干脆抱住毒液的雙膝,低聲說:“老師,這樣夠不夠穩定?”

毒液在古鐵腦門上輕拍一下,淡淡的說:“注意力集中,我交你一個沒有支點的狙擊姿勢,首先,你要背靠著穩定的物體,身體自然蹲坐,臀部自然下沉。然后,用非持槍手扶著膝蓋。我現在右手持槍,所以左手放在膝蓋上,左肘自然下垂。”她用左手扶著膝蓋,然后把狙擊槍的前護木放在肘彎:“這個姿勢有兩個關鍵,第一是臀部自然下沉,第二是手肘自然下垂。重力是穩定不變的,如果臀部和肘部順從重力,那身體會自然靜止。”

“我說話引起的震動會不會破壞穩定?”古鐵低聲說。

“會,盡量少說話,必要時屏住呼吸。”毒液說。

古鐵閉嘴沉默一會,又忍不住說:“老師,這算花前月下嗎?”

“是樹上月下,你可以放松力量,留著待會使用。”毒液一本正經的說。

古鐵失望的收起靈能力場,大樹又輕微的搖晃,毒液也輕微摩擦他的胸膛。沒過多久,摩擦產生的‘電荷’越來越濃烈,古鐵又心猿意馬春情蕩漾,打算偷偷說一些什么。但灰燼把那棵刻滿符文的帝皇之拳交給毒液,笑嘻嘻的說:“準備完畢,你們呢?”

毒液沒有說話,卸下狙擊槍的彈匣,退出槍膛內的子彈,裝上唯一的帝皇之拳。古鐵準備放出靈能力場,但毒液低聲說:“等灰燼的命令。”灰燼笑嘻嘻的說:“對,等姐姐的命令,姐姐數3,古鐵釋放靈能力場;姐姐數2,毒液瞄準目標;姐姐數1,毒液開槍。”

古鐵更加納悶了:“你是觀察手,負責挑選目標,但開槍時機不是狙擊手決定嗎?”

“少羅嗦,這一槍涉及復雜的量子效應,你懂個錘子。”灰燼不客氣的說。

毒液也說:“這次灰燼做主,我們都服從命令。”

“對呀,你已經抱著毒液姐姐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灰燼笑嘻嘻的說。

古鐵郁悶的嘆了口氣,乖乖的摟著毒液,用望遠鏡觀察情況。那超級動力裝甲已經到另一艘護衛艦上,正在后甲板上溜達。過了一會,超級動力裝甲停止,頭部裝甲和肩部裝甲掀開,爬出一個長手長腳的駕駛員。那個機械軍士腳底噴氣,飛到了超級動力裝甲旁邊。駕駛員比劃著說了什么,機械軍士就到超級動力裝甲后面,用機械手做了什么。又過了一會,駕駛員鉆回到動力裝甲內,關閉頭部和箭步的裝甲,更靈活的行走揮臂。

過了一會,超級動力裝甲分開雙腿抬起雙臂,全身電光一閃,出現在前一艘護衛艦的后甲板上。它距離甲板大約一米高,下落掉在甲板上,讓護衛艦明顯搖晃,然后又揮臂蹬踢。灰燼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迸出一串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又突然喊:“古鐵,3。”

古鐵連忙放出靈能力場,禁錮樹枝、樹干和樹下的地面,讓整個樹與大地一樣穩定。

灰燼又急又快的噴出第二通專業術語,又突然說:“2。”

毒液使用剛才那個蹲姿,用左臂架著狙擊槍,瞄準了某一個目標。古鐵不知道毒液的視角,但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告訴他,毒液沒有瞄準超級動力裝甲。古鐵沒有多問,也不去看超級動力裝甲,保持穩定舒緩的呼吸,讓身體盡量靜止,讓大腦盡量空明。

不知過了多久,灰燼用從未有過的平靜聲線,淡淡的說:“1。”

毒液扣下扳機,古鐵感到一次柔和的震動,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子爵的消聲器不錯,槍聲很柔和,被嘩嘩的樹葉摩擦聲完全掩蓋。他連忙拿起望遠鏡,卻沒見到任何異常,超級動力裝甲依然在揮胳膊蹬腿,那個機械軍士依然跟著,沒有爆炸,也沒有任何驚動。

“怎么沒動靜呢?”古鐵納悶的問。

“子彈要飛行2.66秒。”毒液說。

“噢,傳說中的‘讓子彈飛’,我喜歡。”古鐵咧嘴笑了笑,拿著望遠鏡繼續看。

動力裝甲走了幾步,又分開雙腿舉起雙臂,電光一閃消失了。幾乎同一時間,驅逐艦的后甲板上閃現電光——就在這一剎那間,變故發生了,瞬移的電光剛剛閃現,動力裝甲還沒出現,一團橘紅火光在藍白電光中爆發。超級動力裝甲沒有在電光中閃現,完全沒有。

“我的女神啊,哪去了?!”古鐵驚訝的問。

“上面。”灰燼笑瞇瞇的向上戳了戳。

古鐵想都沒多想,抱起毒液就竄到樹梢上,果然見到了超級動力裝甲。在離地幾千米高的空中,超級動力裝甲渾身火光嘹亮,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飛向東方,越飛越遠,轉眼化作一點紅色星光。過了一會,這點星光緩緩的落下,消失在了西方天柱山脈的陰影中。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古鐵干巴巴的說。

毒液靠著古鐵的胸膛,望著警燈狂閃的霸權營地,淡淡的說:“量子干涉,終極動力裝甲唯一的弱點。在瞬間移動過程中,它們處于量子狀態,質量幾乎為零,依靠極輕微的推力,獲得極大的加速度。如果在量子狀態時,它們被外力干涉,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像加農炮一樣射出。”古鐵驚訝的問:“可是,你們怎么做到干涉,距離這么遠?”

“依靠灰燼的超級推算能力。”毒液淡淡的說:“如果論計算速度,地球所有計算機的加起來乘10倍,也比不上灰燼,灰燼是一臺超級靈能計算機。一般情況下,這計算機的99處于閑置狀態,剩下的1充滿了無意義的數據。剛才,她完美運算一次,把那臺終極動力裝甲的徹底分析。同時,她引導那枚追蹤彈到動力裝甲的量子軌道上,釋放出針對性的量子干擾。這個過程達到百萬分之一秒的精確度,多或者少百萬分之一都會失敗。”

“百萬分之一秒?”古鐵不敢置信的嘆息。

“霸權會使用所有力量尋找4000萬,哪怕只剩殘骸,進攻吧。”毒液說。

“不考慮找終極裝甲?”古鐵問。

“推平霸權營地后,你只要對紅白說,西方天柱山脈內有4000萬。”毒液說。

“有道理,紅白的嗅覺可是作弊。”古鐵笑著說。

過渡提要:4000萬的失蹤讓霸權分出大批力量尋找,包括一艘驅逐艦、兩艘護衛艦、上百個玩家和數千傭兵。白城聯軍趁機里應外合的襲擊,順利擊破山洞口的霸權基地。但在一次大規模的轟炸中,古鐵與同伴們失去聯系,像戰鬼一樣在戰場上孤身游蕩。

燃燒的森林大火映紅了夜空,兩輪明月被濃煙掩蓋,照明彈升起又落下,槍炮的轟鳴和爆炸聲沒有一刻停止。古鐵沖出一個彈坑,頂著機槍掃射沖到五十米外的另一個彈坑中,隨后又沖出彈坑,貓著腰向更前方沖刺。一串子彈連續掠過耳邊,留下刺耳的啾啾聲,另一串子彈從腳前掃過,撿起大量的碎土。古鐵略微改變方向,但沒有停止奔跑。

“絕不要停。”在混戰中失散前,毒液是這么要去古鐵,甚至是嚴格的命令。

古鐵很想很想停下,趴在一個彈坑中歇一歇,避一避暴雨般的子彈。但他不會悖逆毒液的命令,毒液不會說廢話,肯定有不遵從就會死的道理。所以古鐵沒有停止,像瘋狗一樣在暴雨的彈幕中亂竄。機槍塔位于霸權營地的城墻上,只要跑到墻腳,才能找到機槍的死角。他不停的S型奔跑,Z型折返跑,在地上打滾,跳入彈坑又馬上竄出,一步都沒停止。

“墻下可能布置著地雷。”星彩石在心中提醒。

古鐵眼見墻腳已經不遠,但前方的泥土突然連續一種拳頭大小的金屬球。這是反步兵跳雷,能感應到目標接近,把炸彈拋射到高處,盡量大面積殺傷敵人。這里的跳雷很多很多,如同蝗蟲群過境。古鐵來不及停下腳步,只能驟然爆發靈能力場,把周圍的跳雷盡量推開。但沒過多久,這大片跳雷都轟隆隆爆炸,古鐵也被大量的碎片和煙火吞沒。

附近的兩座機槍塔以為古鐵死定了,就轉移開槍口,對著遠方突突突的掃射。

當煙火消散后,古鐵再次出現,不是滿地的碎片,而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他端著獵龍槍單膝跪著,渾身嵌著無數碎片,但沒有半點傷痕。兩座機槍塔連忙死勁的掉頭,但古鐵扣下了扳機。轟鳴的槍聲如同驚雷,這座機槍塔瞬間支離破碎,如同遭受天譴的雷霆霹靂。古鐵迅速完成裝彈,瞄準另一座機槍塔開火。這次瞄準得太倉促,打中機槍塔下的圍墻,但效果似乎更加出眾,裝甲墻炸出一個缺口,機槍塔像帽子一樣拋起,拋出一個士兵。

這士兵是一個銳人,剛好摔在古鐵面前,臀部和雙腿噼里啪啦的粉碎骨折,但人還活著,意識還清醒。他瞪著四只眼睛,眼中有恐懼、疑惑和少許不甘心。古鐵收起獵龍槍,淡淡的說:“這些地雷沒有惡魔變異,對惡魔沒有殺傷力,告訴你的主子,下次別省錢啊。”

古鐵一腳踢斷士兵的脖子,隨后越過城墻的缺口,真正進入了霸權營地。白城聯軍已經轟炸了霸權營地好幾輪,整個營地到處都是煙火。墻后散亂著大量空軍火箱,聽著幾輛裝甲車。古鐵剛剛出現,裝甲車的炮塔和車后的士兵就一通突突突突的猛烈掃射。古鐵早有預料,凌空使用風行術橫向移動,一邊躲避敵方掃射,一邊用兵蜂槍一通快速點射

車后露頭的士兵連續中槍,但裝甲車依然堅挺,出密集的彈幕,讓古鐵連挨了幾下。突然間,一道粗壯的七彩能量柱從天而降,當場打爆一輛裝甲車,隨后像巨劍一樣切開霸權防線。裝甲車連環爆炸,地面被犁出一條溝壑,被碰到的士兵瞬間化作灰燼。霸權防線當場崩潰,幸存的士兵亡命奔逃。瑪各從天而降,左右張望著大喊:“鐵爺,你沒事吧?”

“我就在這。”古鐵從地上站起,脫離了難以分辨的迷彩偽裝。

“我看見你中槍了。”瑪各說。

古鐵拔出嵌在胸甲上的幾枚子彈,笑著說:“沒事,你怎么來得這么快?”

“哪里有鐵爺快,我追著鐵爺死命跑,但就是追不上。”瑪各瞪著眼睛說。

“其他人呢?”古鐵問。

“不知道,我被炸蒙了,醒來后只看見鐵爺。”瑪各說。

古鐵有些擔心,但遠方的滾滾濃煙中,沖出了一支裝甲車隊和一個騎著發光駿馬,鎧甲光鮮的騎士。古鐵立刻沖到瑪各犁出的壕溝內,琢磨怎么戰斗,但瑪各已經華麗的騰空飛起,高速沖向騎士和車隊。騎士立刻金光亂閃的施法,不僅給車內的戰士附著魔力,還給車輛和槍械鍍成金色。裝甲車隊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開火,射出一束束燃燒的金光。

“小心,這些子彈都被神圣強化,專門克惡魔鎧甲。”星彩石提醒。

“沒事,瑪各不是惡魔術士。”古鐵說。

古鐵躲在壕溝內,瑪各囂張的沖鋒,裝甲車隊當然齊射瑪各。只見大片金色集中射來,如同被放大鏡聚焦的陽光,瑪各的能量盾瞬間崩潰,第二層護盾也瞬間崩潰,第三層護盾也瞬間崩潰,第四層護盾的屬性剛好是‘抵御神圣傷害’,沒有被金色彈幕轟碎。瑪各大叫一聲,掄起法杖來了一記高爾夫式揮桿,讓一束粗壯的彩虹魔炮橫掃裝甲車隊。

被彩虹魔炮碰到的裝甲車立刻燃燒起來,金色鍍層迅速蛻色,射出的子彈也沒金光效果。那個騎士怒了,聽著騎士槍指著瑪各,射出一束金色魔炮,瞬間打爆了瑪各七層護盾。古鐵對著騎士猛烈掃射,但騎士的一身金甲極其耐操,被打得火光亂閃也沒有一點屁事。古鐵又對著騎士的光輝戰馬掃射,但這匹戰馬更加結實,毒針射上去全部彈開。

“這是什么玩意?”古鐵咒罵,正要替換獵龍槍,但一發重型子彈已經擊中騎士。轟然一聲爆響,金色騎士連人帶馬炸成碎片,頭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啪的落到地上,又咕嚕咕嚕的滾到墻角。子爵從墻頭上跳下,剛好一腳踩在頭盔上,然后打滑摔倒。

古鐵暗松口氣,又忍不住笑罵:“你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子爵一動不動的躺著,笑著嘆氣:“唉,這家伙死后用自己的腦袋反擊,誰想得到啊!”

“毒液和灰燼呢?”古鐵問。

毒液和灰燼一前一后的越過城頭,后者還沒落地就甩出一串火球,給每輛裝甲車來一發。這些裝甲車頓時被火焰吞沒,不再有槍聲,沒有幸存者跑出。灰燼落地之后,雙手叉腰氣洶洶的大罵:“喂,古鐵,你這混蛋跑得比瘋狗還快,老娘死命追都沒追上。”

“什么,你們都追著我?”古鐵納悶的問。

“廢話,你完蛋了,我們就輸掉整場戰爭,誰都死命找你。”灰燼罵罵咧咧。

“繼續推進,老戰術,我先上。”

毒液右手拿著沖鋒槍,左手拔出符文劍,快速沖入霸權營地的深處。古鐵不敢廢話,連忙快速的前進。沒過多久,毒液遭遇一大群土人術士,被閃電箭和火球逼到到處跑。古鐵連忙繞到土人術士的側面,端起兵蜂槍一通掃射,當場射翻三四個術士。剩余的術士連忙躲藏,連忙轉移目標鎖定古鐵。但子爵從另一個方向出現,連續五槍射殺五人,直接把術士們弄傻了,不知該對付哪一邊。毒液隨后發起沖鋒,用符文劍快如疾風的斬殺幸存者。

毒液沒有多說,繼續孤身當先。古鐵和子爵會合之后跟上,保持中堅的陣型。

戰場很混亂,時不時有走散的霸權士兵和霸權玩家出現,古鐵見人就射,很多時候弄混了土人和玩家的區別。在混戰中,在五個玩家的聯合剿殺下,霸權玩家與土人一樣容易死。子爵一直跟隨著古鐵,也是見人就射,不過槍法有些猶豫,命中率也不是怎么高。

古鐵剛開始忍著,但忍了一會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喊:“子爵。”

“什么事?”子爵有些心不在焉的問。

“在白樓城之前,你與納坦就認識吧。”古鐵大聲說。

子爵沉默一會,才說:“納坦是日灸的部下,我與日灸算名義上的同事。”

“你們到底是他的什么來頭?對我有沒有說過真話?”古鐵破口大罵。

“日灸是幻翼的手下,我屬于同盟會的北方分部,簡單的說是這樣。”子爵說。
mooncat9874123 發表於 2013-6-30 20:37
106 靈能不是科學,是心靈和意志的體現

右前方的五六百米外,一隊裝甲車正在高速行駛,車身的霸權徽標在煙火中若隱若現。子爵突然變得干脆利索,行云流水一般的快速轉身瞄準,啪啪啪啪的四連點射。第一輛裝甲車的前窗玻璃中槍,子彈擊穿擋風玻璃之后打爆駕駛員的頭,鮮血和腦漿把玻璃噴成暗紅色。裝甲車失控的沖出道路,撞上路旁的一座金屬建筑。第二輛裝甲車和后兩輛裝甲車也相繼前窗中槍,窗玻璃被噴濺成暗紅色,然后翻車或者撞車,把中間的車輛堵塞住。

隨后有一片流星火雨從天而降,對著車隊一通狂轟濫炸,讓裝甲車和道路一起毀滅。

古鐵瞟一眼絢麗的火雨,大聲喊:“你真是十大神射手之一的黯鴉?”

“我曾是黯鴉,但從不自認為是十大神射手。其他神射手真是神射,我只是擅長追蹤彈,能讓子彈變向追蹤目標。這是使用巫術投機取巧,不能算真正的神射。”子爵揚起槍口向天空連續開槍,前方出現的一群霸權傭兵連續中槍。高爆彈擊中肉體猛烈爆炸,腥風血雨碎肉橫飛,轉眼間沒有一個活人。子爵平靜的說:“追蹤彈,就是讓子彈變成導彈。”

古鐵暗暗的吃驚,不禁想起毒液和灰燼的研究。早更早前,兩位精明的魔女研究了蜂后尸體的傷口,發現子爵能夠改變多發子彈的彈道,就對子爵產生懷疑。追蹤彈是一種極高明的射擊技巧,只有極少數泰若戰士會。一百個泰若玩家中有一個會追蹤彈的槍術大師,一百個槍術大師中,才可能出現一個連發追蹤彈的槍神。目前的殺戮廢墟中,泰若槍神只有一個,有‘喪鐘’之稱的黯鴉。黯鴉在極北雪原上聲名顯赫,可是同盟會的旗幟人物。

古鐵低聲嘆息:“你們發生了什么?”

“開始很簡單,我與一位長老發生沖突,中央介入協調,讓我脫離北方加入中央。我脫離北方的組織關系,前往殺戮廢墟中部的同盟會基地。不過出發時,我開小差了,拿著藏寶圖跑到西海岸地區尋寶。西海岸是海妖的地盤,同盟會與海妖一貫不和睦,所以我改了名字。接下來的故事,我對你都說過。我到處亂逛,在迷霧森林找到寶箱,發現寶箱是一個售貨機,然后去鐵盔堡放縱,結果不小心失手。”子爵暫停講述,快速射殺遠方的幾個傭兵,才接著說:“后來的故事,我沒有完全告訴你。我被困的時候,幻翼救了我,當時還沒有納坦。幻翼要對付白樓城,卻找不到白樓城的位置,所以使用一個木馬計。”

“讓你們偽裝成奴隸,混入到白樓城?”古鐵問。

“是的,我不歸幻翼管,但為了還幻翼的人情,所以參加這行動。”子爵說。

“那時候,你向幻翼開了一槍。”古鐵說。

“那是為了納坦,納坦是一個好家伙。”子爵語氣變得沉重,一邊點射遠方的人影一邊咬牙說:“我認識納坦的時候,他隱居在森林里,每天養老鼠吃老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日子甭提多愜意。日灸和我聯手忽悠他,告訴他同盟會怎么怎么好,yin他加入同盟會。他傻呵呵的同意了。幾天前,幻翼決定對你下手,我和納坦都不同意。我還顧及同盟會的面子,說話比較含蓄。納坦很直接,堅決不同意。納坦對幻翼說,古鐵很厚道。”

“我很厚道?”古鐵蠻驚訝這個評價,順便向遠方煙火中的人影一通掃射

“幻翼當時妥協了,要與你私底下談談,讓我們安排一下。”子爵說。

“追蹤標記是你做的,納坦帶著幻翼在樓梯間等著?”古鐵問。

“是的,但是后來,幻翼改變了想法。我知道的,與你們一樣多。”

子爵突然停下腳步,警惕的打量周圍。不知不覺間,小隊已經深入霸權軍營的腹地,周圍的煙火沒有那么洶涌,潛伏的氣息更加密集。在前方三百多米外,毒液也停止前進,蹲在一輛側翻的裝甲車旁。古鐵蹲在一個樹樁后,低聲問:“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我為什么背叛同盟會?”子爵說。

“不是背叛,你是選擇了我們,放棄了同盟會,為什么?”古鐵問。

子爵也找一個掩體蹲下,平靜的說:“大概有兩個原因,一公一私。同盟會辦事講規矩,但有時候不講良心。你們辦事講良心,但有時候不講規矩。你們的風格更適合我……”子爵看向古鐵,沉默許久才說:“這是私人的原因。我要替納坦討一個公道,納坦不是被幻翼殺死,是被幻翼活活逼死。操他的,納坦都自殺了,我怎么對你們開槍。”

古鐵試圖為納坦說些什么,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閉上嘴安心戰斗。

這里距離停泊軍艦的湖泊已經不遠,遠遠能望見湖中戰艦的輪廓。那些戰艦沒有開燈,只是一片模糊不清的黑影,但一直向遠方開炮,曳光彈成串成串的劃破夜空。受傷的主力艦無法起飛,留守的一艘驅逐艦和三艘護衛艦也沒起飛,停在湖中不停開炮。時不時有巨型火球從孤山那邊飛來,在湖泊上空被能量盾阻擋,炸開成龐大的火花。

過了一會,毒液無聲無息的退回來,低聲說:“前面是底線,我們先撤。”

古鐵跟上毒液,好奇的問:“底線是什么?”

“戰略底線,戰略是一套套的戰術組成,根據不同戰況使用不同戰術。我們繼續進攻,會突破霸權能夠容忍的底線,迫使霸權做出激烈的措施。”毒液語氣中含有一種微妙的笑意:“我們已經完成今夜的任務,所以承受霸權怒火的任務,就交給那些能干的盟友去做。”

古鐵回頭看一眼,納悶的問:“老師,你怎么看出霸權的底線?”

“子爵,你說呢?”毒液問。

子爵很干脆的回答:“我們的突進太快,完全超出霸……同……敵軍的預料。大量非戰斗人員聚集在湖邊,無法撤離,暴露在我們的火力中。敵軍很崇尚榮耀,也就是很好面子,如果我們襲擊這些非戰斗人員,就是狠抽他們的臉,他們會怒不可遏的死命追擊我們。”

古鐵明白了,笑著問:“那我們去哪?”

“霸權的城防炮塔由兩座發電站功能,我們襲擊發電站,幫盟友進來。”毒液說。

“他們進來看見一大群戰五渣,肯定興奮得不行。”古鐵看向子爵:“你介意嗎?”

“這是戰爭。”子爵平靜的說:“我倒是挺介意戰五渣,那是什么?”

“戰斗力為5的渣渣。”古鐵笑著說。

在毒液的帶領下,小隊很快找到一座發電站。這是一座全金屬的碉堡,大約有二層樓高,頂端有一個類似雷達的傘形裝置,一圈一圈的不停旋轉。古鐵越看越感覺像雷達,灰燼看出了古鐵的疑惑,笑嘻嘻的問:“如果你把它看做雷達,也是可以的。”

“到底是雷達站還是發電站?”古鐵問。

“遠距離電能傳輸技術,大概不到半個世紀,地球的發達國家就該大規模的小范圍應用,比如辦公樓、工廠什么的。”灰燼笑嘻嘻的說:“當然,我只是說遠距離電能傳輸技術,這個發電站可不只是遠距離電能傳輸,還是一個靈能調節器。利用電子與靈能的排斥性,它大范圍的散發電磁輻射,排斥迷霧森林的強烈靈能,所以周圍空空蕩蕩,沒有亂糟糟的迷霧。”

“原來這樣。”古鐵笑著說:“看來它非死不可。”

“先轟炸一輪試探。”毒液說。

“早就開始了,你們看天上。”灰燼笑嘻嘻的說。

古鐵抬頭一看,發現遮蔽夜空的濃煙中有一點逐漸增大的紅色火光,頓時心生糟糕的預感。毒液二話不說,抓住古鐵拔腿就跑。古鐵一見毒液這么緊張,便知道現實比自己的預感更加糟糕,連忙爆發疾行術反拉著毒液飛奔。沒過多久,一發流星擊中了發電站,引發驚天動地的劇烈爆炸。火光從天,大地震動,沖擊波攜帶著火焰橫掃大地。

古鐵抱著毒液撲入一個彈坑,險而又險的避開沖擊,喘著粗氣問:“老師,你沒事吧?”

“馬上就有事了。”毒液含著笑意調侃,拍掉古鐵面罩上的灰塵,然后拉著古鐵站起。灰燼、子爵和瑪各都找到了掩體,雖然很狼狽,但都沒什么事。那座發電站也沒什么事,被一個半球型能量罩嚴嚴實實的包圍著,只是周圍的地面已經熔化成巖漿,還在咕嚕咕嚕冒泡。毒液默默的看了一會,低聲說:“灰燼做得很好,發電站受損嚴重。”

“我看不出哪里損傷?”古鐵不解的問。

“發電站的三分之一在地上,三分之二在地下。防護罩保護地上的建筑,但震動破壞了地下結構,你看那里。”毒液指著發電站的右側:“那里的巖漿液面逐漸降低,表示下面有泄漏。也就是說,發電站地下的墻壁破裂,巖漿滲入內部,損傷肯定很嚴重。”

古鐵看了一會,驚訝的說:“老師,你的觀察力實在太敏銳了。”

“你只是缺乏經驗。”毒液淡淡的說:“準備戰斗,事情馬上要來了。”

沒過多久,發電站內部冒出煙火,一大群戴著防毒面罩的士兵倉促跑出來。他們也穿著軍裝攜帶武器,但沒有背包、防彈鎧甲和重武器,只是防彈背心和沖鋒槍,應該只是一些工程兵。毒液向灰燼比劃一個手勢,灰燼在瑪各腦門上拍一下。瑪各連忙騰空飛起,對著防護罩射出一發閃電魔炮——這是一束光芒刺眼的粗壯閃電,持續不斷轟在保護罩上,爆發刺耳的轟鳴。堅若磐石的防護罩頓時不穩定的波動,如同平靜的池塘被投入一塊巨石。

“小心,馬上要來了,換獵龍槍。”毒液說。

“什么,用獵龍槍轟小工兵?!”古鐵很納悶,還是乖乖的換出獵龍槍。

不到十秒鐘,防護罩劇烈沸騰起來,隨時可能崩潰。但就在這時,大地微微震動,一陣隆隆的轟鳴急遽逼近。建筑被直接夷平,車輛被撞得翻滾飛起,一輛巨大無比的鋼鐵巨獸轟然出現在視野間。古鐵終于明白毒液連番強調的事情,不是屠殺工兵,而是重金屬怪獸的降臨——這是一頭將近兩層半高的怪獸,寬度足夠占據三個車道,長度如同一輛集裝箱大卡車。它的兩舷各有一座炮塔,前端有一座炮塔,頂上還有一座炮塔,簡直是移動要塞。

“陸地強襲艦,用來運載重型動力裝甲的突擊車。”毒液說。

古鐵二話不說,端起獵龍槍向強襲艦開火,一槍命中前方炮塔。炮塔被炸得冒煙,卻若無其事的扭轉炮口,強襲艦也沒有一點影響,繼續風馳電掣的行駛。古鐵連忙沖出彈坑,一邊跑一邊換彈,瞄準強襲艦再來一發。灰燼、瑪各、子爵一起全力開火,大火球、彩虹魔炮、帝皇之拳爆矢彈一股腦的猛轟。強襲艦被打得渾身冒煙,卻依然兇狠的突進,一邊沖一邊射。它沒有大口徑火炮,全都是小口徑的速射炮,一開火就是毀滅性的彈雨。

即使防御裝備最豐富的瑪各也擋不住,能量盾掉得比翻書更快,只能到處亂竄逃跑。灰燼早就隱身消失,偶爾出現一次射一發閃電。子爵很聰明的躲到發電站后面,算是‘挾持人質’自保。毒液沒有重武器,所以潛伏著沒有出現。古鐵一邊跑一邊射,獵龍彈一發接一發,但完全不見效果。偶爾一槍擊中履帶,強襲艦也不見停下來,只是略微減慢速度。

“這輛強襲艦的金屬很特殊,能夠自動復原。”星彩石在古鐵心中說。

“那要什么武器?召喚紅白吃掉它可行嗎?”古鐵恨恨的問。

“不必,你的墮落神力可以侵蝕任何防御。”星彩石說。

“那種紫色能量?”古鐵問。

“是的,保持輕松愉悅的心情,釋放出心靈中的神力。”星彩石說。

古鐵連續深呼吸,試圖放松繃緊的神經,讓心情愉悅開朗,比如跟妹子們啪啪啪……。但一連串炮彈高速射來,落在附近地上轟隆隆爆炸。古鐵頓時渾身繃緊,像閃電一樣沖出,一會S型跑一會Z型跑,炮彈尖嘯著掠過身邊,隨時可能被射殺,哪里愉悅得起來。他跑到一輛變形的裝甲車后,取出營養藥劑注入脖子,喘著粗氣問:“有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有。”星彩石譏誚的說,突然放出一股香氣進入呼吸器中,讓古鐵吸進去。

古鐵經過一陣短暫的意識模糊,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一片記憶。在濕熱的地毯上,維納斯癱在地上,豐滿成熟的胴體上泛著驚艷的紅暈。她像蛇一樣纏著他,用柔軟的蛇發和手足,明明兩眼已經無神,卻依然狂野的扭動,似乎要他吃進去。他最后一次奮力沖刺,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注入最大量的炙熱……。這片記憶模糊,又一段記憶涌現,維納斯和水墨一左一右跪在身邊,同時托著豐滿傲人的大,夾著那根粗長的東西磨蹭。她們臉上有著靦腆的紅暈,動作也僵硬不熟練,但非常積極,還輪流低頭舔,最后還一起舔……

古鐵聯想起一幕接一幕沒羞沒臊的記憶,不知不覺露出了微笑。她們都是好女人,他是一個幸運的男人。她們正默默的留守白城,為他祈禱,等待他的回歸。維納斯為他付出幾乎一切,對水墨和蜘蛛姐妹而言,白城更是唯一的家園。他不僅為自己戰斗,還為她們。為了她們戰斗,也為自己戰斗。勝利之后,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享受她們的熟甜……

古鐵咧嘴笑了,讓波紋功最大限度的灌注身體,同時把疾行術調動到最極限,然后奮力躍起。毀滅的彈幕立刻激射而至,古鐵能感覺到炮彈掠過激發的氣壓,能聽到炮彈撕開空氣的尖嘯。但這一次,他心靈清晰明了,沒有緊張沒有彷徨,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他凌空使用風行術,在空中急速的騰挪閃躲,越飛越高,直到超越強襲艦火炮的仰角極限。

任何坦克的炮口只能抬高有限的高度,它們又不是高射炮,可不用來對空。

尖嘯驟然消失,古鐵像流星一樣射向強襲艦,左手向前張開。某只精靈歡喜的跳躍著,尖叫著,從古鐵心靈中蹦出,循著左臂涌到掌心,化作一團亮紫色光球。古鐵心念一動,光球激射而出,擊中強襲艦后濺開,把整個上頂都染成亮紫色。這種紫色是歡樂墮落的精華,源自人性最深層的本能,能夠滲入最緊密的縫隙,能夠解除任何一種束縛,不論堅定的意志,還是堅固的裝甲。古鐵能感到紫色能量滲透的過程,它們沿著裝甲的縫隙進入,沿途侵蝕碰到的一切,堅不可摧的裝甲急遽變質,如同沉迷欲望放浪形骸的浪子。

當你沉迷于,那么肉體會被欲望侵蝕,這就是墮落,人性的悲哀。

古鐵召喚出終結者戰斧,從天而降一斧劈在強襲艦的頂部炮塔。這炮塔曾承受無數傷害而巍然不動,此時卻像朽木一般崩裂。炮塔內沒有駕駛員,卻有一套自動供彈裝置,彈鏈通過一個圓洞,連著下方一個彈藥艙,炮彈剩余不少。古鐵笑著說:“星彩石,交給你了。”

星彩石放出浮游魔槍,迅速組成槍陣對著圓洞猛轟。魔槍的子彈豐富多彩,燃燒彈、高爆彈、穿甲彈、霰彈什么都有。圓洞內的彈藥艙又爆炸又起火,炮彈很快被引爆,轟隆隆的爆炸。強襲艦隨后失控,旋轉小半圈駛出幾十米,終于停止了運行。

但戰斗沒有結束,后車門被轟然打開,沖出四臺超重型動力裝甲。在白天的大戰中,古鐵見過他們的英姿,他們用鋼鐵身軀迎戰疫魔大君,被大惡魔推倒無數次都若無其事。他們的裝甲上還殘留無數痕跡,酸液的侵蝕,刀刃的劈砍,縱橫交錯的抓痕。他們沒有使用迎戰惡魔的裝備,全都換成了右手的加特林機炮,左手的巨型機械爪,爪刃閃耀著閃電。

古鐵站在車頂上見他們出來,迅速射出四發紫色能量,把他們全部染成紫色,然后大笑著拔腿就跑。絢麗奪目的彩虹魔炮,火焰、閃電、冰霜和巖刺組成的元素風暴,沉重的帝皇之拳隨后降臨,瞬間吞沒了四臺動力裝甲。當一輪轟擊結束后,四臺動力裝甲依然站立著,只不過全身滿是裂紋,正在不停的冒煙。他們右手的加特林機炮已經被毀了。

機炮被毀,表示他們失去了射擊能力,只能用大爪子近身格斗。

古鐵跑到他們二十米外,當著他們的面射出四發紫色能量,然后一騎絕塵的揚長而去。

毀滅的轟擊再度降臨,可憐的動力裝甲只能徒步奔跑……

短暫的幾分鐘后,兩臺動力裝甲在一批霸權玩家的援助下撤退,卻有兩臺動力裝甲永遠倒下。古鐵蹲在一臺動力裝甲跟前,揭下破爛如草紙的裝甲板,研究里面的結構。這種動力裝甲里面沒有液壓、齒輪、軸承,跟人的肌肉相似,不過全都是金屬的肌肉纖維。

毒液拎著一根火箭筒走到古鐵身邊,解釋說:“這是安格爾納米合金,特性是通電收縮,跟肌肉的收縮舒展類似。安格爾的重量輕,力量大,能量效率高,是制造動力裝甲的最佳材料。霸權有一個大型安格爾生產基地,所有動力裝甲都使用安格爾材料。”

“原來這樣。”古鐵站了起來,笑著說:“看著有些乖乖的。”

毒液沉默一會,突然扔掉火箭筒摘下頭盔,把古鐵擁抱在懷里。

“老師,這是……”古鐵不解的問。

“當你沖向強襲艦時,我感到了恐懼。但是現在,我只有驕傲。”毒液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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