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首富 作者:大明湖畔容嬤嬤(已完結)

 
weichang95 2012-10-29 14:25: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3 326912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36
第三十章:練體

    三百多張嘴,在洛陽城的各個角落裡,按照秦漢事先交代的語言,隨意拉著人,嘰裡呱啦的一連說了三天,嘴皮子都磨起泡了。

    只苦於無紙,要不然,發點傳單就行了。秦漢也想造紙,天天大便都靠水洗,不知道有多噁心,可他是個廚子,煮兩個菜還行,造紙就別想了。

    三百個人宣傳了整整三天,又有袁大頭上門求椅,再加上,你一言我一句的添油加醋,洛陽城早就沸騰了。誰都想花钜資買上一把太師椅,據說只要誰得到椅子,獻給達官貴人,說不定自己就被青睞了呢?

    得知今天秦漢要在洛陽城廣場賣太師椅,一大清早,洛陽城的廣場上就聚集了成千上萬人。就算是自己買不起,看看到底有哪些達官貴人來買太師椅也好啊!一千張太師椅,洛陽城為官者,怕是都有好幾萬吧?

    肉,不夠多啊!

    也有機靈的商人,想要趁此機會,哪怕就是花高價,買一張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讓工匠模仿打造一些出來,日後也能賺不少錢。

    清晨,寒風襲來,光溜溜的柳枝隨風擺動,冰冷徹骨。早上的太陽就很大,霧氣濛濛,像是一個嬌羞的少女,披上了一層面紗,尤為可愛。

    小河邊,有一座大院,秦漢典韋,兩人持著膀子,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寒風的刺骨。

    “嘎嘎嘎!”秦漢依在牆邊,身體驟然下彎,弧度誇張,那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折斷了,嘎吱嘎吱作響。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兩人非但沒有冷的發抖,額頭更是密密麻麻的涉出一排汗水來。

    秦漢更是大汗淋漓,典韋畢竟練了這麼多年了,身體本就壯碩如牛,他才練了不到一年的功夫,身體素質雖好,進步也很大,可要跟典韋這廝比起來,就差的多了。

    典韋前傾,手臂向上展開,宛如猛虎下山一般,雖面無表情,卻有一種天生的氣勢,讓人不敢正視。

    在秦漢看來,典韋活脫脫的變成一個肉球了,應該說是黑炭。百獸圖,俗稱百獸,其實也不過九種動物,也不知道是有所欠缺,還是本來就這麼多。

    又練習了一周之後,身體變得異常燥熱,整個人精神多了,似乎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在牆角處,寶雕弓靜靜的靠在牆面,秦漢拿起來,搭箭就射。如今,他已經能連射七箭了,只是,只有前面三箭才能射的中靶心。

    “錚——”

    利箭離弦,旋轉著激射飛出,正中紅心,秦漢吐出一口氣,心裡還是有些不滿意。這只是百步距離,到現在,自己還只能用此弓連射七次,準確度還有所加強。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秦漢先下可沒有什麼勢力,也收集不到什麼消息,那張角,是不是太安靜了?近來都沒有聽到過關於他的消息,實在是安靜的有點可怕了。暴風雨前,總有一段時間,讓人沉悶的難以呼吸。

    在面對未來的黃巾軍,不說建功立業,至少,自己要想辦法保證自己辛苦賺來的產業,不被別人給佔領了吧?投靠主公?秦漢從來就沒有去想過,要是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一點三線,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廚子,他的工資也不會少。

    不說是有野心,至少,秦漢不是一個喜歡任人擺佈的人。投靠主公,不如當一個主公。只有這樣子,才能走的更遠,更自由。

    當一個主公?可笑了。

    想那賣草鞋的劉備,自稱是皇室宗親,皇叔天天宣傳,到處廣告。到最後,才歷盡艱辛,終究創下大業。曹操也是一路坎坷,幾度差點丟了性命,更是隻身刺董,又依靠家族牛人這才拉起了旗幟。即便是繼承父業的孫權,也有諸多不易。

    自己一個商人,一個三九等,被世人所瞧不起的商人,扯了棋子有誰會願意跟隨自己?沒有大義,沒有名號,沒有世家,什麼都沒有,他憑什麼當主公?憑什麼去跟人爭霸?

    “嘎嘎嘎!”

    汗流浹背的典韋,磐手於胸前,如行雲流水一般緩緩張開,擺成一幅雄鷹展翅的姿勢,那副兇神惡煞的摸樣,在秦漢的眼中,卻是如此可愛。

    自己還有典韋,韓龍,還有關鐵,還有,一顆強大的心。既然已經來了,上天註定我要當歷史上最有錢的人。

    “啊——”

    秦漢爆喝,手臂徒然發力,最終,將那兩個重達五百斤的石墩給提了起來。粗若大腿的手臂上,一塊塊的肌肉,猶如沙丘一般隆起。拇指粗細的青筋暴起,宛如蜿蜒的蚯蚓。

    “轟隆隆——”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秦漢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手中的石墩砸在地面,造成區域面積震動不止。與典韋之間差距不少啊!典韋都能提著石墩跑上幾圈了,而自己卻最多能撐幾秒鐘,也太次了吧?

    在典韋眼中,秦漢已經很了不得了,他是從小獲得百獸圖開始,就按照百獸圖中的百獸之姿打磨自己,到現在已經有幾十年了。或許,也正因為這樣子,即便典韋蹲在一邊,面無表情,也像是一隻小憩的虎王,無人敢接近。

    秦漢才練了多久時間啊?這樣的成績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遠遠不夠,風雨欲來,到那個時候,即便是躲在山中都不得安寧。風雲變幻,雷霆鳴動,要是不加強自身的實力,想要活下去,很難。

    一個絲毫沒有名氣的典韋就已經如此了,呂布,趙雲,關羽,張飛……秦漢根本就不敢想像,他們到底會勇猛到那種程度。

    似乎有成千數萬隻的螞蟻趴在骨頭上啃噬,手臂奇癢難耐,十指已然麻木了。脫力了,不能再練下去了,欲速則不達,一味的逞強,只會傷害了自己的身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甩了甩臂膀,秦漢很清楚,放鬆比訓練更為重要。否則,肌肉便僵硬了的話,在用力的時候,力量會分散不少,速度也會受到影響。

    沒有爆發力,就沒有力量。

    只到全身的肌肉都已經發軟了,秦漢這才找了塊毛巾,擦拭了一番。“老黑,出去賣太師椅了。”

    憨厚的典韋,在秦漢眼中,有時候就單純的像一個小孩子,憨憨的,很可愛。有典韋陪著,自己這輩子不會孤單,比起上輩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沒有一點心機的典韋,不知道比他們強多少倍,有些傻乎乎的典韋,跟著秦漢至今,只求能有美味的佳餚犒勞一番,除此之外,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也從來沒有抱怨過。

    在外人看來,典韋就像是秦漢的隨從……兄弟,不是掛在嘴上的,看著老黑的背影,秦漢暗暗發誓,老黑,有我一口肉吃,就不會讓你餓著肚子。

    典韋起身,隨手將那石墩給拋了出去,學著秦漢的模樣甩了甩臂膀,放鬆**。“老大,等會兒再給我蒸五十籠包子吧?”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38
第三十一章:又見伯甯

   王老禿也就是王麻子的親哥哥,在張衛麾下幹了好幾年了,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誰知道張衛被人給殺了,他可是親眼所見,張衛之勇,非常人能理解的,卻被一個看起來相貌不揚,帶著一個斗笠的男人給殺了。

    後來張富上位,有黃邵在張富身邊,王老禿自然被踢了,“哥,你是說殺張衛大人的也是戴著斗笠的人?”王麻子能活到現在純屬僥倖,韓龍隻身殺進李二據點大院的時候,機靈的王麻子滾進屍堆中,在臉上抹了點血跡,逃過一劫。

    見王老禿點頭,前後聯想了一番,王麻子一拍大腿,忿忿不平。“該死,都是那個秦漢,之前李二那白癡砸了秦漢的酒樓,沒過多久,那人就來了,將李二的那些手下全部殺光了。”

    一想起那天晚上血腥的場面,王麻子就一陣哆嗦,韓龍跟了李二有幾天時間,可他到除了知道韓龍的名字之外,對他是一點都不瞭解。

    “你是說,殺張衛張大人的那個斗笠男,是殺李二那幫**的那個叫做韓龍的,是同一個人?”王老禿不比王麻子,他可是有點小聰明,要不然也不會禿頂啊!“如此說來,韓龍是秦漢的手下了?”

    王老禿露出兩排黃牙,盯著王麻子,笑的他心裡發毛。“走,我們去漢中。”既然是秦漢,那麼他就應該去死,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最緊要的是秦漢毀了王老禿的前程,既然如此,王老禿為了自己的前程,將秦漢算計在內,也是必然的。

    “去漢中幹嘛?”

    “去投張魯。”

    “可是現在,韓龍根本就不在香滿樓啊?”

    王老禿眼睛一眯,他很自信,即便韓龍現在不在香滿樓,但他一定隱藏在秦漢的身邊,要不然他也不會為了秦漢,去殺了張衛。若不是王麻子點醒的話,到現在,王老禿都想不到,到底是誰殺了張衛呢!那會兒在他眼中最大的嫌疑,就是張富,畢竟,張衛死了,張富上任,可是他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難免會引人懷疑。

    現在想想,是秦漢,肯定是秦漢所為。這傢伙在縣衙當著郡兵和張衛的面,都敢砸了縣衙,劫走高大鵬,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情?“現在不在,不代表以後不在,只要我們能找到足夠的證據,嘿嘿!還怕那秦漢和張富不死?”

    越說,王老禿越是興奮,要是張富一死,西城縣尉空著,自己又立大功,說不定,張魯很有可能保自己做那西城縣尉也說不定呢!若能如此的話……伸手捋了捋只剩下的那幾個長髮,賊眉鼠臉的王老禿,一臉的陰笑,大步邁開。“走!跟哥哥吃香的喝辣的去。”

    寒風凜冽,夾雜著邙山獨特的丹香味,讓人聞了,神清氣爽,血脈流暢。相傳,老子曾經就在邙山上煉過丹,也不知真假。

    想必,就算是老子來賣仙丹,也不過是這個場面?

    洛陽城的廣場,早已經是人山人海,圍成數圈,將秦漢百十人包在裡面,也只有皇帝出宮打獵的時候,才有過如此大的排場。

    兜售已經開始了,一個個管家,帶著小廝站在人群最前面,帶著古樸的箱子,裡面裝滿了五銖錢,為的就是能為自己的主人,買上兩張太師椅,回去擺著,也有些面子。

    就像是朝中文武百官早朝一般,秦漢還沒有來的時候,位置都已經排好了。袁隗袁家的管家,自然沒來,袁紹訂走了十張,足以分袁隗幾張了。

    秦漢和典韋主要是負責場中的安全,典韋往那一矗,宵小哪還有敢上前搗亂的?

    碘著肚子,肥胖臃腫的老頭,邁步走了上來。行動間,頗有一番上位者的氣勢,那高傲的鼻孔,幾乎可以視人。說話時眼睛看著天,用那滿是鼻屎的孔洞看著秦漢的部屬。“給我來十張!”

    “十張?”

    “怎麼?難道我堂堂何大將軍的府中,還容不下你這十張太師椅不成?”

    “狗菊養的,難怪這麼囂張。”

    看著那一箱又一箱白光閃閃的銀兩,秦漢的眼睛幾乎都要凸出眼眶外邊來了,上輩子雖然賺了不少錢,可從沒取出那麼多來,放在眼前閃眼啊!更何況,紙幣的魅力,永遠也比不上金銀啊!

    金銀會閃啊!

    這年頭又沒有銀行,秦漢心中有些膽寒,早知道就該秘密一點賣了,弄出這麼大的場面來,賺的銀子數量雖然不少,萬一要是回去的時候,被人給打劫了怎麼辦?

    手中有沒有兵,就三百個張嘴,除了吃飯,殺耗子都費個勁。看來,這次回去之後,有必要要弄出一個軍隊來不可,要不然自己賺的錢,遲早要被別人給搶了。

    募兵容易,招將難啊!秦漢可是一點都不懂得統兵。

    頭疼的問題!

    不到半天的功夫,一千張太師椅就已經賣光了,大部分的人,只有觀望的份兒。甭說,越是得不到,就想覺得這東西好,有價值。

    人心吞天啊!

    北門的大街,有點冷清,這凍死人的天氣,要是沒什麼特別的活動,也沒幾個人愛出門。大冬天的,都躲在家裡捂老婆呢!

    這個時代,百姓都不好動,特別是窮苦人家,連飯都吃不上,運動不是找死嗎?消耗了能量,去哪裡補去?

    城中就要好些,時不時的還能跟妻妾比劃兩下。

    秦漢特意挑了這條比較冷清的路來運送銀兩,可前面,好死不死的,一隊人全副武裝的贏了過來。

    高頭大馬之上,一個白臉的胖子,肩寬腰圓,披著一件青色的長衫,領著百十號禁兵,臉帶微笑,迎面走了上來。在白臉胖子邊上,有一襲烏芒,面熟的很,秦漢二人還沒招呼,那人揚鞭驅馬,徑直沖了上來,馬步如飛,眨眼間便要撞上來了。

    “是你?”不久,在城門前,自己正是被他阻攔,那些個災民,死傷無數,都是拜此人所賜。看到他,秦漢眼中幾近噴火,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慘烈的場面。

    “秦漢受死。”手中尖銳的刀芒,迎著秦漢面門直接殺了過來,都是這個畜生,要不是秦漢和張富的話,他滿家上下又怎麼會死?滿寵,更是被張富冠以賊寇之名。

    這些天來,滿寵恨不得噬其皮,戳其骨。

    早先,就聽到洛陽城中有人說西城來了個秦漢,也不知道此秦漢是不是自己的仇人。一聽到秦漢的名字,滿寵幾乎夜不能寐,食不知味,離開西城的時候,他就曾發過誓,不殺秦漢,誓不為人!

    如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容不得多說,碰面就砍。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39
第三十二章:路遇孟德

   典韋不認識滿寵,只要認識秦漢就足夠了,這些天來,跟著秦漢吃香喝辣,秦漢可從沒刻意要求過他什麼。常日裡更是以兄弟之禮對待,典韋相貌兇惡,常人看見都不敢睡覺,唯獨有兩個人,卻從來沒有在意過,那一聲老黑,叫的更是親切。

    第一個人,叫做劉伯,和秦漢一樣也是個商人,家中頗有家財,待典韋如父兄。典韋不過是一農,按他這吃法,能不窮嗎?好在劉伯常常救濟,日子到也過的下來。

    誰知,劉伯彎萬貫錢糧,引來李永窺覷,殺了劉望,奪了他的家產。典韋一怒之下,遣散妻兒,哥哥,隻身一人,殺了李永。

    從此,與妻兒走散,也不知道他們現在何處。有時候,沉默下來,面無表情的典韋,眼中盡是黯然之色。可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毅然選擇殺李永為劉伯報仇。

    如今,秦漢在他眼中,與那劉伯無異,只不過,前者為兄,後者為弟。秦漢雖然看起來有些老成,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齡,未來的路,還遠著呢!只可惜,劉伯習文,要是跟著自己練武的話,也不見得會有如此下場。

    好朋友,真心不多,典韋不想再失去秦漢了,只是,不知道滿小子和自家的娘們兒現在死哪去了。要是滿小子吃到秦漢做的飯菜,肯定會饞著離不開鍋了?

    刀鋒已至,典韋目光一縮,精光乍現,不是戰時,大雙戟都沒帶在身邊。雙臂伸出,抱著馬頭,腳步一沉。“給我過來!”

    只聽到轟隆隆一聲巨響,驚慌失措的滿寵,以及那馬匹被典韋一把摔在地上,堅硬的大青石龜裂出無數個細紋。馬匹四肢抽搐,喘著粗氣,銅鈴般的眼珠子蒙上了一層死灰色,汩汩的血液,彌漫開。

    滿寵只感覺頭昏腦脹,氣沖腦頂,欲要爬起來,餘光卻見一個巨大的影子急速撞了上來,耳朵裡只聽得見嗡嗡之聲,電光火石間,滿寵八尺的身軀被扇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了數圈,才滾在地面,門牙磕碎了好幾顆。

    好一員猛將啊!

    人借馬勢,瞬間發力,何止萬鈞之力!典韋竟然在倉促之下,抱緊馬頭連人帶馬,一併抱起來,砸在地面,需要多大的力氣?

    曹操一愣,連忙驅馬上前來,大聲喊道:“壯士手下留人!”

    典韋似乎沒聽到一般,徑直朝著滿寵走了過去,似乎這滿寵就是那李永,若不是這種人,自己也不會損失了一個至交。

    來人臉色蠟白,似乎腎虧,一步三顛,倒是別有一番風度的走了上來。在他的身後,數百個禁兵,怒目圓瞪,盯著典韋。那眼神,宛如饑餓的烏鴉,卻沒有一個敢沖上前來的。

    秦漢連忙喊住,典韋這些天來,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藏了什麼心事。“老黑,罷手!”要是真讓典韋殺了滿寵的話,身後的這些禁兵,以及這個人可不會輕易罷手的。

    滿寵自然該殺,可是,秦漢還不想死在這洛陽城中,就算他和典韋僥倖逃出去了,這些個五銖錢豈不是要白白浪費給這些人了?滿寵,雖然有些本事,可與十萬錢相對比的話,秦漢認為這些錢,比滿寵價值高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秦漢還惦記著要將蔡邕從牢中救出來,蔡邕可是他討好吳旻的戲碼啊!再者說,蔡邕可是天下聞名的大學士,若是能拜在蔡邕門下的話,日後,自己也可以借著蔡邕的名義拉高旗了。

    若是雙方直接開殺的話,秦漢也不會阻止典韋,可這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胖子,似乎有談和之意。

    曹操早已下馬迎了上來,不久前他才被任命洛陽北部尉,領數百人,閑來沒事,在北門巡查。沒想到今天碰到了秦漢,秦漢不認識曹操,可是曹操卻知道秦漢之名。

    滿寵一口氣上不來,瞪著典韋昏了過去,滿寵少有武力,若是對上秦漢,也能走上幾十回合。這突然殺出來的典韋,只是片刻間,便將他給撂倒了,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更何況還是在滿寵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典韋動的手。

    曹操頗有氣度,眼不斜視,“可是秦漢,秦兄弟當前?”

    秦漢稍有詫異,這個胖子是誰?“正是鄙人,請問你是?”

    曹操臉帶微笑,又拱了拱手,“在下曹操,字孟德,沛國譙縣人士。早聞秦兄弟有大才,真是相見恨晚啊!”曹操誇秦漢有大才,倒不是委以虛蛇,這些天,太師椅的言論,不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別人或許不知,可曹操卻清楚的很。這秦漢,雖是一個名不見轉的商人,打造出這種奇特的椅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讓曹操佩服的是,秦漢連兜售這些椅子,都用了不少的計謀,和宣傳手段。

    看著旁邊三百號人抬著的幾十個沉重的木箱子,顯然,這一單生意,做的很成功。

    “哦!原來是孟德兄啊!”秦漢下意識的拱了拱手,客套慣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這話順口就出來了。慢著!孟德,曹操?這可是大牛人啊!秦漢那個內流滿面,得罪了袁紹就已經夠恐怖的了,要是在惹毛了曹操,這……雙手一拱,秦漢一拜至地。“原來是曹大人啊!還請曹大人恕罪,是愚兄魯莽了。”

    曹操連連擺手,“秦兄弟說的是哪裡話,是我手下魯莽了,衝撞了秦兄弟。”說話間,曹操上上下下仔細的端詳著典韋,那臉上的滿面春風,眼中極為讚賞,看著典韋連連點頭道:“敢問壯士姓名?”

    “陳留典韋。”

    見典韋似乎對曹操不太感冒,秦漢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了,三國中,若論挖牆腳的話,屬曹操最牛。不管男女,這白貨最好這一口了,文成武將,不管曾經在誰麾下效命,他都敢收。

    女的,不論是什麼姿色,黑瘦肥矮,只要是別人老婆,他都喜歡。

    這種人,不能交友啊!

    “好一員大將啊!若是能為大漢效命的話,他日必有一番作為,典兄弟,要是你和秦兄有意的話,我可以隨時為你們舉薦。”自打看到典韋之後,曹操的眼睛就沒捨得離開過,看的典韋渾身泛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不禁嘀咕,這胖子該不會是有斷袖之癖?

    死胖子,才剛見面,這就要挖人了?還舉薦,我舉你妹啊!

    秦漢有些不滿,故作乾咳兩聲,“曹兄,這裡有些許銀兩,你拿去與他看病!在下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得早點趕回去才是。”秦漢拿著一布袋子,從身邊木箱子中掏出一些五銖錢,放進布袋中,數了數有百數之多,差不多也就夠了,布袋子一倒,掉回木箱一大半……

    曹操頗有不舍,望著典韋遠去的背影,不盡長歎,“真是一員虎將,只不過那面貌,實在是太有趣了。”看著同樣壯碩的秦漢,又瞟了一眼布袋中的五銖錢,曹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笑意。

    錢上下。不過,曹操非但不怒,反而很開心,秦漢愛財,愛財,有時候是優點,有時候,卻是致命的弱點。

    秦漢捏了一把冷汗,曹孟德,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有震懾力了。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40
第三十三章:面見聖上

    大院外,袁紹身子氣的發抖,“鄉野鄙夫。”袁紹擔心秦漢賺了那麼多銀兩,不日要是回西城去了,再不伺機打探一番,除之後快的話,留著這麼一個潛在的危險,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

    帶著隨從,在大院外苦等半天,見秦漢前腳才剛進門,張全那個妖人就來。袁紹憤慨不已,“走,回去!”

    “張公公來了,”讓人將五銖錢置好,秦漢大步流星,迎了過來。“可是有喜事?”見張全一臉輕鬆,歡喜之情,洋溢於表。難道說,皇上,願意賜給自己免稅金牌了?

    待秦漢走近,令人關上大門,張全從袖子中,掏出一金光燦燦的錦帛,表情肅穆。“秦漢接旨,”聲音尖銳,拖了老長,卻是沒見秦漢跪下。“聖旨,是聖旨,快跪下,快跪下接旨。”張全連忙提醒道,想秦漢只是一個商人,何嘗見識過聖旨?

    跪?秦漢下意識的,覺得接旨應該要跪的,可,皇帝在他心中,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概念。就是那皇帝親臨,秦漢估計也得猶豫一番,更何況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妖人。

    跪太監?尊嚴往哪裡擱?要是被三千年後的人給發現了,那真是臉盤子都要丟了。而,秦漢的周邊,都已經跪了一圈了,連典韋,一聽是聖旨,也不禁腳下一軟……

    秦漢也不言語,上前一把將聖旨奪了過來,拿過來就看。

    張全大怒,指著秦漢破口大駡,“秦漢你放肆,見了聖旨也不跪拜,你這是要造反嗎?”

    “吵吵什麼?”秦漢絲毫不在意的撇了張全一眼,“再大點聲,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你肯定會比我死的快。”

    張全一愣,當下閉嘴,四下掃了一圈。手指發抖,心中懊悔不已,要是有人舉報出去的話,最先死的肯定是他張全。秦漢這廝也太膽大了?見了聖旨都不跪拜,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不管他的事似的,卻是將張全嚇個半死。

    張全像是做賊一樣,俯身在秦漢耳邊輕聲說道:“下次可不許這樣,要是被人發現的話,你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這些天張全在宮中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直線上升,全依賴秦漢。特別是秦漢讓他轉交給何皇后的那瓶梅花香水,更是贏得何皇后的歡心,執意要留張全在她身邊效忠。

    “功曹?封地千畝?功曹是什麼東西?”

    張全眼睛呈弧度上彎,笑道:“官,屯田的官,雖然官銜不大,對於秦兄弟來說,好處卻不少啊!”如今這天下,不論是世家,又或是織席編履之徒有那個不愛田地的?

    見秦漢沒有預料中的竊喜,張全緊貼了上來,又道:“差點忘了一件大事了……”說完,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等著秦漢來問。

    收起聖旨,要是自己有幸能穿回去的話,這聖旨可是能賣不少錢呢!罷了!張全目前的能力有限,能為自己爭取到一個功曹的官銜,就已經很不錯了。秦漢不免有些失望,皇帝也太摳門了,封地千畝,說的好聽,西城就那麼點大,哪裡來的那麼多良田分賞賜給他?

    秦漢擺了擺手,“算了!張公公要不要一塊留下來吃早餐啊?”秦漢這是要送客了,這個妖人,自己拿了那麼多好處給他,這傢伙只給自己辦了這麼點屁事。

    那食方,可是花了自己一整夜的功夫,苦思冥想出來的。梅花香水,也花費了他好幾天的時間,要是拿出去賣的話,不知道要搶破多少個腦袋呢!

    見秦漢轉身就走,張全也不賣關子了,連忙追了上來。“秦兄弟,皇上密召你去宮中一趟呢!”這事可不能馬虎了,皇上叫你去,能不去嗎?原本張全還想賣個關子,聽說秦漢最近賺了不少錢,想要撈點好處,現在看來,戲份不大。

    秦漢驟然轉過身來,眼中盡是疑惑,“皇上密召我?”皇上召我幹嘛?伴虎如伴君啊!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見到皇上,哪怕是一刻都不情願。更何況是一個快要死了的皇上……吐了一口氣,秦漢無奈道:“能帶上典韋嗎?”

    ********

    山泉汩汩,清香杳杳,宮外已是冬至,這御花園,卻如春季一般,花紅草綠,各種奇珍異樹隨處可見。

    御花園的僻靜之地,有一座裸泳池,是張讓等人特意為靈帝所設。

    水中靈泉滾滾,熱氣騰騰,岸邊,兩具光溜溜的身體,酣戰糾纏。漢靈帝劉宏,如今只不過三十出頭,看起來卻像是四五十歲的糟老頭子,身體乾瘦。趴在何皇后的上面,費力的起起落落,急促的呼吸,顯得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鶯聲燕語,頗有節奏,伴隨著噗嗤噗嗤的聲響,聽得秦漢面紅耳赤,是有多久沒有碰女人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將吳旻追到再說。

    見漢靈帝劉宏正忙著為國家大事子孫後代操勞,張全連忙拉著秦漢,走向一邊,在假山後面靜靜的等待著。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只聽到一聲高昂短促之聲……不多會兒,劉宏穿好衣物,從裸泳池後走了出來。“你是秦漢?聽說你最近賺了不少錢啊?”劉宏一點威嚴都沒有,看起來,倒像是隔壁磨豆腐的大叔。

    面對劉宏,秦漢心裡多少有些緊張,皇上啊!萬人之上的天子啊!金口一開,要誰死誰就死。“嘿嘿!略有小賺。”秦漢陪著笑臉,面對劉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擺了擺手,劉宏讓人去拿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權杖,在手中打量了一番,拋給秦漢。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他還是頗為感激的,已經有多久沒有玩過女人了,天天看著一堆美女在身邊晃悠,自己卻不能舉旗,實在鬱悶。“張全說,你想要這東西,我就著人給你打了一塊,你還想要什麼賞賜嗎?”

    要是沒有秦漢的話,自己還和半年前一樣,只能看不能吃,養著這麼多的女人,多憋屈啊!劉宏別無所愛,就喜歡女人和金錢。

    不日前,何皇后裝扮性感妖豔,身上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清香,讓人聞了神清氣爽,恨不得將她摁倒在地,狠狠啃食一番……越發受寵的何皇后,自然也是在劉宏面前,替秦漢美言了幾句。

    要不然摳門的劉宏會如此大方?

    秦漢一拜至地,朗聲道:“謝陛下隆恩!”看了張全一眼,為了性福,秦漢一咬牙。“草民還有一事相求,蔡邕大……”

    劉宏大怒,不待秦漢說完,厲斥道:“放肆,不要跟我提那個老傢伙。”

    秦漢顫慄,心中是又氣又怒,娘的,皇帝就是了不起,管你是誰,直接發飆。即便心情不爽,秦漢也得忍住,找死不成?別看這丫的長得只有幾根排骨樣,要是惹毛了劉宏的話,死都沒地方埋去。

    “皇上,”何皇后一直在假山後面並未離去,對於秦漢這個商人,常年呆在宮中的她也是有些好奇,不久前洛陽城沸沸揚揚,連深居**的她都聽到一些秦漢的消息。“要放了蔡邕,也不是不無可能。”

    “皇后?”劉宏看著何皇后,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散落在雙肩,粉臉玉頰,朱唇貝齒,披著一件粉色的衣衫,踩著臉部,款款來到劉宏身前。“看在秦掌櫃的面子上,陛下寬宏,放了那蔡邕也是不難。只是,那蔡邕實在可惡,幾番侮辱陛下,要是就這麼輕易放他出去的話,日後天下人都可以學那蔡邕指著陛下謾駡了。”

    蔥指連撥,胸前的爆滿,令秦漢看也不是,不看又可惜。“國庫近來空虛,又聞秦掌櫃近來盈利不少,不如,你交上些稅,陛下也好有個臺階下不是,陛下你看妾身這個主意如何啊?”

    一聽到有錢,劉宏兩眼泛光,連連點頭。“好,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就饒了那蔡老頭一次,不過,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他了。”天地君親師,若不是蔡邕太過於固執,說話難聽的話,劉宏也不會這樣對他。

    再者說蔡邕是士人之首,影響力極大,劉宏將他下獄,就已經引起天下人的不滿了,殺蔡邕?他做不出,也不能這麼做。一直關下去,也不是那麼個事,有秦漢這個臺階,倒是好下。

    拿錢贖人,這太符合他劉宏的性格了。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44
第三十四章:南宮門外

    南宮門外,秦漢一臉的苦瓜色,“九五之尊,就要了我九萬錢,我揪你妹啊!”賺點錢真心不容易,費了不知道多少心思,賺了十一萬錢,一轉手,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蔡邕,九萬錢就沒了……

    希望,這九萬兩,能換的吳旻的歡心!她太過於哀怨了,從認識到現在,秦漢還從來沒有見過吳旻笑過呢!

    估計,吳旻笑了的話,那豔麗的鮮花,都該凋謝了?

    看著身邊這個衣衫襤褸,蓬頭散髮的糟老頭,秦漢眼中泛光,花九萬錢,絕對是超值了。當然,前提是要他願意跟自己去西城才行啊!“蔡先生,”對於這個老頭子,秦漢還是很尊敬的。

    全天下,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敢當著劉宏的面,指著劉宏的鼻尖大罵昏君。這老頭子,實在是太瘋狂了,才剛出牢獄,就指著張全大罵了一通,連帶著張讓等人,全部罵了進去。

    “洛陽無處安身,不如跟我去西城?您的學生吳旻,可是特意交代過我呢!”深怕蔡邕又一次發飆,秦漢硬拽著將他帶離皇宮。

    “呵!”蔡邕自嘲的一笑,想不到自己風光一世,到頭來,卻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商人,將自己從牢中救出來。若不是為了那九萬錢的話,劉宏又怎麼肯放了自己?

    堂堂一國之主,普天之下什麼東西不是他的?竟然要堂而皇之的賣官來斂財,這朝中的風氣,都被那些閹宦給攪亂了。在這樣子下去,大漢非要出事不可,前不久,天下狼煙四起,到處都是天災**,連自己那苦命的女兒,都不知去向。逃了也好,呆在那兒,都比呆在虎穴狼巢的衛家要好的多。

    “老朽謝過秦掌櫃,不過,西城我就不去了,你說的那個吳旻,我也不認識。”蔡邕一臉堅毅,老拳緊拽,沉聲道:“老朽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洛陽城中,倒要看看,那昏君還能瀟灑多久。”

    蔡邕從未想過要造反,只是一直以來,把劉宏當做兒子一樣對待了,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怨恨。劉宏沒錯,錯的是那些閹人,要不是張讓幾人助紂為虐的話,劉宏也不至於如此墮落,不聞朝事。

    待在洛陽,蔡邕是想等天下大亂,劉宏清醒的那一刻,自己在想辦法入朝為官,輔助劉宏,肅清閹狗,平定天下。

    蔡邕話一出口,秦漢臉色劇變,“先生可是嫌棄在下地位卑微,怕影響了你先生的名譽?”洛陽什麼都沒有,你一個糟老頭子,留在這裡等死不成?雖說,秦漢曾幾度想過,拜蔡邕為師,也好借著他的名氣,登高一呼成為一方霸主。

    最主要的還是像把蔡邕帶回西城,博取吳旻的傾城一笑,順帶著,讓蔡邕幫忙打理香滿樓。有了這兩萬五銖錢,秦漢打算先建立出一支隊伍來,張角銷聲匿跡了這麼久,當他再出現時,四百年的大漢就要被傾覆了。

    蔡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自嘲道:“若不是秦掌櫃鼎力相助,老朽只不過一階下囚,談什麼身份,倒是秦掌櫃近日來在陽城頗為風光啊!老朽在獄中都時有耳聞。”

    秦漢明顯的感覺到蔡邕話中有話,雙手作揖道:“在下愚鈍,還請老先生言明。”心裡卻念著,在這洛陽城,自己曾得罪過袁紹和曹操。曹操,秦漢不知道,但是秦漢總感覺,袁紹這個心胸狹隘之輩,定然會對自己動手的。

    蔡邕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朝前走去,秦漢就像是一個隨從一般,慢了半步,跟在身後。蔡邕的聲音顯得頗為悲涼,撚了撚白須,道:“我曾聽人說,你在袁隗酒樓中,當著一干人的人,駁了袁紹的臉面?”

    “嗯!”秦漢點了點頭,袁紹背後的那人,固然勢力滔天,可現在漢靈帝劉宏還沒死呢!他總不敢在這洛陽城中拿自己怎樣?只是,這回去的路,卻不會安平了。

    “袁紹雖生的俊俏,出生又好,為人好學,廣結俠義之士。實則,乃是心胸狹窄之輩,在我被下罪之前,袁紹曾與曹操求門而入,想要拜我為師。哼!”蔡邕冷笑,或許,拒絕了四世三公袁家,袁隗的侄子袁紹,挺刺激的?

    “袁紹被我拒之門外,倒是那曹孟德……一開始,我很好奇,在袁隗的酒樓得罪了袁紹,還當中撕了小二的嘴巴。我很好奇,你一個名不見轉的商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蔡邕頗為讚賞的看著秦漢,雖是在獄中,洛陽城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清楚的很。“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袁紹他們黨人的事情,看在秦掌櫃救過在下的份上,老朽奉勸你一句,早點離開洛陽城!最好,找一處僻靜無人的森山躲起來,再也不要出來了。”

    一個小小的商人,為了盈利,竟然將陽城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想想還真是可笑。若是秦漢能讀的話,日後的成就,定然是不可限量,只可惜了。“還有一句話,我勸你,離那閹人遠一點,遲則生變。”

    得罪了袁紹,躲一躲,也就過去了。可秦漢千不該在酒樓中,那一聲質問,卻是得罪了整個黨人。一個世人所看不起的商人,得罪了黨人,後果可想而知。

    看著蔡邕落寞的背影,身材雖然略顯顯瘦,在秦漢的眼中,卻是錚錚鐵骨。這個固執的老頭,是個難得的好人。他這麼出名,怎麼在三國演義中,自己沒看到過他呢?

    蔡邕到底是誰?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秦漢有一種挫敗感,在世人眼中,即便自己錢財萬貫,也是不被人看得起的。雖然蔡邕不說,但是在他眼中,秦漢似乎能看出他對身為商人的自己,還是有些鄙夷的,或許是因為自己跟閹人牽扯在一起的緣故!

    既然蔡邕不願意跟自己去西城,秦漢總不可能綁他去?劉宏將蔡邕下獄,都要好生斟酌一番,自己要是綁架蔡邕的話,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不去也罷!看不起就看不起!總有一天,老子富可敵國了,看你們這幫窮幣要不要過來求我。沒錢怎麼養兵?沒錢怎麼打仗?

    秦漢前腳才進遠門,典韋送上來一封信,山中韓龍命人送來的。

    “莫非是西城出事了?”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45
第三十五章:奪西城 建立根據地(一)

    蔡邕被放出來了,洛陽舉城歡慶,皇帝終於幹了一件人事了。凡是有點小名氣的士人,無不齊聚祥來酒樓門前,若是能博得蔡邕的青睞的話,日後的成就是不可限量的。

    曹操跪在地上,淚眼汪汪,喜極而泣,對於蔡邕,曹操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皇上昏庸,閹狗當道,普天之下,唯有蔡邕敢當面指著閹狗和皇上。“老師,孟德無用,勞老師受罪了。”

    袁紹臉上抽搐,若不是依叔父之名,他又怎會在這祥來酒樓大擺宴席,替蔡邕壓驚洗塵?“拜見蔡先生!”心裡雖然很不舒服,當著一干士人的面,袁紹卻是一拜至地,滿臉的笑容,就好像他父親活過來一般。

    蔡邕若是好虛名,徒實利的話,又怎麼會與皇上作對?“孟德快快起來!你如今是北部校尉,老朽只不過一待罪之身,承受不起啊!”心裡,卻是長歎了一口氣,秦漢,你好自為之!老朽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抬頭仰望,看著那祥來酒樓的標誌,蔡邕雙眼一閉,眾星拱月一般,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灰濛濛天空,如同秦漢心緒一般,佈滿了陰霾。鵝毛大雪,隨意瓢潑,寒風凜冽,肆意狂呼。

    來信上說,關鐵西涼走馬,本該時日便歸。沒曾想,才出漢中,就被人劫走。關鐵走西涼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這沿途的山賊,流寇,無一不熟。碰到大一點的山賊,送點錢糧米肉也就過了,小些的根本就不敢劫。

    如今,這突然殺出來劫匪,又會是誰?

    一千匹馬啊!以前可是沒走過這麼大的數目,這一次又要虧損近萬五銖錢了,錢倒是可以慢慢賺,可關鐵到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曠野中,成千上萬的人,不懼天寒地凍,扛著鋤頭,躬身開墾。周邊的災民,聽說秦漢施粥救濟,紛紛湧來西城,又聞,秦漢讓人在西城北邊荒涼之地,依水開荒。開出多少來,等明年全數分給他們,如此,誰還不努力啊?

    西城秦漢樂善好施之名,也是一傳十十傳百,周邊區域的災民,幾乎都趕來西城,依西城北門,住了下來。如今,西城災民的數量,幾乎已經超過了西城中本地居民的數目了。

    當然,人多了,分下來的粥,就少了。

    大家都是一度經歷過生死的災民,比常人,更深知生命的可貴。

    秦漢騎在馬匹上,徐徐走來,眼神中盡是詫異,難道自己走錯了方向嗎?這不是在西城?

    不待秦漢詢問,他們這一行人的出現,自然是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皆是矚目望來。其中不乏有人認得秦漢,甩了鋤頭,踩在稀泥裡奔了過來,“恩人,是恩人回來了。”

    “請問,各位父老鄉親,這裡是西城嗎?”不久前才出西城,去洛陽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荒地呢!到處都長滿了人高的毛草,這才多久啊!入目處,皆是良田。

    一蓬頭散髮,身上,臉上,到處都是泥巴的老頭子,緊巴巴的湊了上來。“是西城,秦大恩人你不記得我了?當初您可是親自煮粥,端給我這老頭子喝的啊!”要不是秦漢的話,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一個個身上髒兮兮的圍了上來,當聽說,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救了他們的秦漢時,眼中皆是紅潤,臉上卻掛著真誠的笑容。

    秦漢賺點錢真不容易,都快過年了,這麼冷的天,才剛剛回來,也不知道一路上,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秦漢抓著老頭子的手掌,也不顧他手中的爛泥,緊緊握住。看著那歷盡滄桑斑白的髮絲,爬滿了歲月的額頭,久久說不出話來。劉宏昏庸無道,黃巾軍爆發之後,天下又將陷入幾十年的諸侯紛爭,不論是誰輸誰贏,苦的都是百姓。

    老人的手,很冰,沒有一點溫度。但他的心,卻是炙熱。

    “回去!大家都回去!這麼冷的天,都好好休息休息,不要累壞了身子。”放眼望去,不少人,穿著單薄,手腳裂開,黃白的膿水汩汩流出。秦漢自問,自己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之人,也不是一個好人。

    上輩子賺了不少錢,也接觸過孤苦伶仃的乞丐,可他一毛錢都不會施捨給那些人。倒不是他狠心,他們只懂得索取,只會伸手討要,特別是有些乞丐,是專業乞討為生,人前可憐裝瘸賣拐,可憐兮兮的伸手討要,人後卻是風光無限,抽的煙都比工薪階級還要好,這種人著實可惡。

    可當他看到這些人時,卻是忍不住心頭一酸,差點沒落下淚來。寒風刺骨,冰天雪地中,自己只是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卻……他們大抵可以坐在家中,架起雙腳,躲在被窩裡,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個冬天的。

    天,已經變了,抓著老漢的手,秦漢暗暗發誓,不論天下形勢如何,自己都要賺更多的錢,造福百姓。

    你不在這麼一個時代,沒看到那些人的眼神時,永遠也不會明白,他們要的是什麼。當你瞭解之後,你會驚歎的發現,他們要的如此簡單。秦漢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夢,一個希望,而真正在做的,還是他們自己。

    可,秦漢相信,若是日後自己出了什麼事故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賠上性命,也在所不辭。

    香滿樓,只是一個產業,賺來的錢,隨著災民數量的增多,遠遠不夠維持災民的生活,更別提什麼利潤。看著這些身子單薄的災民,秦漢思緒急轉,想盡辦法,都要給他們弄上些衣服穿。

    冬天才剛剛開始,秦漢可不想聽到有人被凍死的消息。

    買?

    雖然手中有兩萬五銖錢,可這些錢,分散給這麼多人,確實不太夠用,更何況,還要賠償將近一萬錢給黃邵呢!

    買不如搶。

    關鐵的失蹤,讓秦漢徹底陷入瘋狂,這些該死的山賊,好手好腳的什麼不能幹?卻偏偏要做山賊?

    既然,他們要屢次打劫自己的商隊,自己也該禮尚往來了。只是,手中沒有軍隊,想要搶劫亡命之徒的山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韓龍訓練的那些娃娃還小,日後雖有大用,現在還為時過早。

    自己身邊,就典韋,韓龍和關鐵幾人,典韋不問多事,韓龍專門負責訓練那些娃娃刺殺之術。唯獨只有關鐵,任勞任怨替他打理香滿樓,西涼走馬。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少了關鐵,很多事情,秦漢根本就抽不出身來。

    好說歹說,災民們終於各自回家去了,告別他們,秦漢沒有回香滿樓,帶著一行人,徑直朝西山走去。雖然很想吳旻,秦漢也知道那頭輕那頭重。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46
第三十六章:奪西城 建立根據地(二)

    西山議事大廳,秦漢坐在上首間的位置,典韋韓龍各居左右。

    秦漢一臉肅穆,咬牙切齒道:“我欲建立一個隊伍,訓練三月,等冬天一過,便將這周邊區域的山賊,全部肅清。只是,找不到統兵之人,不知道典韋可否擔任?”

    若是說做飯,賺錢,秦漢在行,可是說到統兵,他完全不在行啊!典韋又何嘗不一樣,若是論吃的話,典韋自問天下第二,無人敢當第一。統兵,還是算了!

    見典韋搖頭,秦漢黯然不語,這也是他所預料之中。

    秦漢也清楚,典韋從未接觸過統兵之事,讓他練出一隻精兵隊伍,希望不大。自己有空輔助一二,到時候敢下刀子殺山賊就行,只要別跟那些個郡兵一樣,一群酒囊飯袋,除了欺負百姓之外,見了山賊就跑。“以後我每天親自下廚,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豬肉燉粉條,管飽,你看怎樣?”

    “每天再加三罎子烈酒?”去洛陽之後,秦漢很少親自下廚,典韋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殺山賊建立功業,想想就動心,不知不覺中,典韋已經愛上殺人的時候,那種血脈噴張的刺激感了。

    “成交!”

    山中,典韋,公輸通跟在秦漢的身後,三人饒著山寨走了一圈,不得不說,公輸通是個人才。他令人將山寨周邊的樹木全部砍斷,擴張營寨,用樹木做根據,泥土混合,將樹木疊起來,成為一座宏偉的城牆。

    若是不用泥土混合的話,一旦有人來攻,只需遠遠的用火箭射擊,就能將木制的城牆,焚燒成渣了。

    這城牆固然堅韌,比那西城的城牆都有過之而過不及,可,一旦山寨被人包圍的話,水盡糧絕之後,他們不還得拼命?

    停下腳步,秦漢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沉默的少年。“為什麼不在山寨裡面挖幾口水井出來?最好,再挖上幾條通道,一旦遇到戰事的話,也好從隧道中撤離啊!”

    公輸通眼前一亮,“主人,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要探查地形之後,才好著手。挖水井,打隧道務必要耗費不少的人力物力的,所以我想……”。

    公輸通話未說完,山寨門口,一小廝拖著長音,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秦大人,秦大人不好了。香滿樓,張富帶人到香滿樓,把吳旻小姐給帶走了。”

    宛如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什麼?吳旻被張富給帶走了?”秦漢幾近瘋狂,抓著小廝的衣領,將他提在手中,那佈滿了血絲的眸子,盯著小廝逼問道。“快說,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就剛剛發生的事情。”

    ********

    密室中,黃邵雙手背著腰後,在屋中來回踱步,氣惱的指著張富的鼻尖大罵不止。“你這頭蠢豬,為什麼不請教我?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商量。”黃邵恨不得宰了張富,這就是頭豬,一頭蠢豬。

    張富呆坐在一邊,臉上佈滿了陰霾,那細小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黃邵。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一個縣尉,黃邵說話如此難聽,愧對先生之名。更何況,自己的叔叔,漢中張魯勢力不容小憩。

    對於秦漢,張富早就看他不爽了,一個小小的商人,竟然不懂得孝敬自己。他堂堂一個縣尉,竟然還要看他臉色,看黃邵這張老臉就已經看夠了。

    要不是懼怕黃邵,他張富早就殺了秦漢了。

    前不久,張魯那邊來信了,讓他一個月之內,務必將秦漢和韓龍的狗頭交上去,否則的話,就提自己的頭去見張魯。王麻子和王老禿投靠張魯,將張衛被殺的真相告訴張魯,張魯當即大發雷霆,自己的親弟弟被殺,張富竟然縱只聞不問。

    讓那秦漢和韓龍逍遙法外,實在可惡。念張富是自己的侄子,心裡想,張富怕是也被秦漢和韓龍給蒙蔽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番不智之舉。只要張富能殺了秦漢和韓龍,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好了。

    收到信之後,張富嚇得臉色蠟白,手腳冰涼。轉眼間,又釋然了,按照叔叔的意思,殺了秦漢不就可以了。正好,清除了秦漢,自己就可以跟吳旻呆在一塊了。

    至於黃邵?要是告訴他的話,他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嗎?

    “好了事已至此,先生就快替我想想辦法,把那秦漢引出來,殺了!要不然我根本沒法交代啊!難道先生寧願看我死啊?”一想到吳旻,張富心情好了不少,眉開眼笑,只要殺了秦漢,自己可以回信說自己完全不知情。到那個時候,叔叔說不定一開心,還要獎賞自己呢!

    只是可惜那香滿樓了,秦漢要是死了,想要吃到可口的飯菜……只要能得到吳旻,這些都算不上什麼。自從張富在見到吳旻的第一眼之後,他就欲罷不能,寢不能寐,食不下嚥。

    腦子裡,天天都在幻想著,要將吳旻壓在胯下馳騁。只可惜,黃邵一直站在秦漢那邊,根本就沒有想要對付他們的意思。

    單單依靠那些窩囊廢郡兵,張富還沒有那個膽量,敢去動秦漢的女人。全城都知道,秦漢喜歡吳旻。現在機會來了,自己的叔叔要殺秦漢,他能不把握嗎?

    黃邵之所以讓趙鵬博拉攏高玉德,就是為了將秦漢陷於死地,只有那樣,他才可以將走無絕路的秦漢和典韋,拉入太平道中來。算算,自己幫他的已經夠多了,想想,也到了秦漢該還自己人情的時候了。

    昨天夜裡,黃邵收到一封密信,唐周偷走陽城投入到太平道中的官員名單,下落不知好多天了。天公信中交代黃邵,不日便將起事。事發突然,起事匆忙,他們的軍隊,大多數裝備都不齊全,黃邵擔心……

    一夜未眠,沒想到今天下午才剛起床,就聽張富綁走了香滿樓的吳旻。

    “先生又何必憂慮,秦漢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已,就算他三頭六臂,又豈能鬥的過我?”城中還有一千郡兵,再加上黃邵的手下,殺死一個酒樓的掌櫃,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事已至此,罷了!再做最後的努力!揉了揉太陽穴,黃邵深感頭痛,周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秦漢要是不降的話,殺了就殺了,只可惜浪費自己這麼多心血。

    “走!”黃邵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許是睡眠不足,頭昏腦脹看花了眼。秦漢才剛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收到消息了,酒樓,自己愛慕的女人被抓,秦漢應該已經到了城門前了?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47
第三十七章:奪西城 建立根據地(三)

   寒風瑟瑟,大雪紛飛,視線處,天和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西城南門,城門緊閉,幾近瘋狂的秦漢,領著典韋在門前怒吼道:“給老子把門打開。”

    秦漢低沉的聲音,宛如悶雷在平原炸響。

    城牆之上,黃邵徐徐走來,身側站在張富。“秦兄弟,別來無恙啊!聽說秦兄弟剛剛上任功曹,恭喜恭喜啊!”張富雖然蠢,不過,他總算是做對了件事了。要是城門不閉的話,憤怒的秦漢和典韋沖進城來,可不得了。

    秦漢瞳孔微縮,冷冷的盯著張富,牙關中擠出幾個冰冷的字眼來。“我再說一遍,把城門給我打開,否則的話,別怪我翻臉了。”

    黃邵似乎沒聽到秦漢說話一般,徐徐規勸道:“秦兄弟,黃某一直以來,自問待你不薄?你放心,張大人只是請吳旻小姐到縣衙坐坐,請她為我等彈奏一曲,沒別的意思。”

    秦漢不知道黃邵到底是什麼身份,一路過來,黃邵到也沒少幫他忙,若不是逼不得已的話,秦漢也不想得罪了他。“黃先生,不要扯那麼多屁話,要麼把城門打開,要麼把吳旻給我送出來,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見秦漢口氣有些舒緩,黃邵也不隱瞞,捋了捋鬍鬚道:“秦兄弟,你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嗎?”見秦漢疑惑,卻並未作答,黃邵又道:“昏君不仁,閹狗擋道,天下百姓,苦於天災,民不聊生。那昏君卻只知飲酒作樂,根本就不問百姓死活,我……”

    “你想說什麼?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黃先生還是別說了。”雖然張富也在城牆之上,可不見吳旻,秦漢沒有耐心聽黃邵在這裡高談闊論。特別是叛逆無道的話,秦漢可不想跟著他去送死,當著一干人的面,竟然說出如此謀逆的話來,難道他就不怕……

    慢著!秦漢這才注意到,城牆上,那些郡兵以及多出來一些從未見過的生面孔,頭上皆是帶著黃色的絲巾。

    黃,黃巾軍?

    念頭才剛泛起,秦漢當即呆愣在原地,至於黃邵後面說的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黃巾軍就爆發了嗎?可是,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城門上,黃邵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見秦漢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以為秦漢被自己所說的給打動了,在思考呢!黃邵探出身子,提高分貝,喊了兩聲。“秦兄弟,秦兄弟?”

    “你是說,你是太平道的人?”

    “嗯?”

    “你放心,只要你加入我太平道,依秦兄弟的勇猛,再加上我的力薦。日後平定天下,定然能謀得一個好地位,又何必做這下九流的商人呢?”為了加大力度拉秦漢入太平道,黃邵眼珠子狡黠的轉動,朗聲道:“秦兄弟,只要你點頭,你手下失馬的錢額,我也不用你還了,吳旻小姐,我會命人即刻送回香滿樓,你看怎樣?”

    秦漢雖然勇猛,比起典韋來,不知道差了多少。可黃邵能看的出,秦漢是那種有勇有謀之輩,不同常人。最主要的是,秦漢在這西城災民中的威望極大,若是能說服秦漢。

    再讓秦漢去說服那些冥頑不顧的災民……在黃邵眼中,秦漢如果能加入到太平道的話,意義重大,對於他來說,不亞于一支十萬的軍隊。

    若是能將秦漢拉入夥,建立起一支十數萬的軍隊,天師張角,也不會低看他了。張角雖口口聲聲說著重自己,可黃邵很清楚,張角將他派到西城來,如同將他發配邊疆一般。

    平原上,秦漢的怒吼聲,猶如悶雷一般,滾滾蕩開。

    又是那個兩鬢斑白,皺紋縱橫交錯的老頭子,呼朋喚友,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會兒,成千上萬的災民,齊聚秦漢身後。也不知道所以然,只管,齊聲呐喊。“打開城門,放秦掌櫃入城。”

    如果沒有秦漢的話,他們早就死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不能挺身而出的話,他們又有何臉面,再呆在西城?

    秦漢轉頭看了身後源源不斷的災民一眼,心裡頗為感動,無論在什麼時候,他們都不會拋棄自己。母親,這難道就是商人的真諦嗎?秦漢不知道,他只知道,加入太平道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秦漢耷拉著眼皮,口幹異常,若不是為了身後的這些信任自己的災民著想的話,秦漢真想殺進去。“黃先生把吳旻送出城來,錢和香滿樓都歸你了,今天這番話,我就當沒聽到。”

    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黃邵竟然會是太平道的人,時間緊迫,面對著城牆上數千個黃巾軍。秦漢胸口沉悶,手腳似乎被人給束縛住一般,有一種壓迫感,周邊靜謐的空氣,都變得粘稠異常。

    黃巾軍就已經爆發了嗎?

    到現在,秦漢都不敢想像眼前發生的事實。有時候,他甚至會想,歷史如同青樓的藝女,有權的,可以隨便捏。

    可事實已呈現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秦漢,你別給臉不要臉,真當你自己是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黃先生的面子上,我早就宰了你了,一個下九流的商人而已,給你點臉,你還真上天了?”不等黃邵開口,張富規勸道:“黃先生無需多說了,直接殺了他豈不是更好?反正西城都在你我控制之中,殺了秦漢,再收攏那些賤民,要是不應,全數殺了也罷!”

    全數殺了他們?聽到張富這話,城外的災民百姓不禁顫慄,這就是他們的父母官啊!那城牆上,頭縛黃巾的黃巾軍力士,災民中也有不少人認識。太平道也是樂善好施之教派,只是,與秦漢相比較,秦漢給他們的是實際上的利益,而,太平道只是給他們營造了一個幻想。

    太平道與秦漢相對比,不用想,他們如磐石一般站在秦漢的身後。

    秦漢氣的面紅耳赤,渾身顫抖,恨不得飛上城去刮了張富。城中吳旻待救,可,貿然攻城的話,身後的這些百姓,不知道又要死傷多少。秦漢舉棋不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典韋大雙戟一抖,“老大,我去拆了那破門。”

    “不可,”長歎了一口氣,秦漢閉著眼睛,感受著那寒風的凜冽,片刻後,抬頭沉聲道:“黃先生,看在你我之前的情誼上,我奉勸你一句,遠離太平道否則的話你會後悔的。”

    那血紅色的眼眸,瞪著城牆上肥頭大耳的張富,冰冷道:“若是你敢動吳旻分毫,來日我定撕了你。”言畢,秦漢牽馬調過頭來,滾鞍下馬,鞠了一躬,正準備一番言語,感激災民對他的信任。卻聽到城門內,傳來短兵相接的鏗鏘之響,有人大喊。“秦大人,我們助你開城。”

    聽到身後城內傳來廝殺聲,張富臉色劇變,“快,快讓人下去殺了那些賤民,我就說不要讓那些賤民入城,媽的!”

    黃邵故作鎮定,雙手展開,仰天爆喝。“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隨著黃邵的呐喊,城牆上數千黃巾軍以及那些郡兵,也跟著瘋狂的呐喊起來,一念畢,一個個如同被潑了狗血似的,士氣高漲,在趙鵬博的帶領下持著兵器,嗷嗷叫著朝城內殺去。

    秦漢也不猶豫,翻身上馬,手中刀芒一指,兩腿一夾馬肚。咆哮道:“殺!”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48
第三十八章:奪西城 建立根據地(四)

    見趙鵬博帶人殺出去了,張富總算放下心來,臃腫的身軀,趴在城牆上。怒視秦漢,揚言道:“匹夫,你知道嗎?在我眼中,你連一條狗都不如。我堂堂西城縣尉,豈是你一個匹夫能撼動的?還有你們這些賤民,再不給我滾開的話,全都給我去死。”

    看著那城門前黑壓壓的人群,黃邵總覺得腳下這道城牆,會不會太矮了?“快讓人去通知高玉德,讓高玉德帶家兵來相助。”

    “張富你找死。”秦漢怒極,搭弓拉箭,白雪皚皚,寒光乍現。

    咻——

    脫離弓弦兒的箭矢,旋轉著激射了出去,速度快若驚鴻。短瞬間,利箭便射了過來,張富幾乎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錚——

    看著身後城樓上,那一根尾翼顫動,半截深入到牆內的箭矢。張富額頭上密密麻麻佈滿了冷汗,只感覺身體發虛,兩腿發軟。“哈,哈哈!你射不中我,蒼天保佑,秦漢,你根本就別妄想殺我。”

    馬背顛簸,一出手就偏了,該死!

    張富躲在城垛之下,探出半個腦袋來,看著那黑壓壓的一片,心裡有些發毛。雖然說算不上千軍萬馬,可在秦漢的帶領下,這些個該死的賤民,一個個扛著鋤頭,拽著尖棍,腳步狂奔,不懼生死,倒也有一番氣勢。

    未到城前,手一拍,典韋徒然躍於馬背之上。手中擒著一對大雙戟,在離城門不到十步時,腳尖一點,偌大個身軀,宛如出膛的炮彈一般,朝著城門砸了上去。“給我開!”

    只可憐那馬兒,馱著典韋那重達兩三百斤的魁梧身軀,手中還有八十斤的大雙戟,就已經很吃不起力了。又怎堪他在馬背上發力?腳下一沉,在地上一連翻滾了十幾圈,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轟隆隆——”

    如同六月的悶雷炸響,張富等人只感覺腳下一震,肥胖的身軀,驟然倒地。

    “城門被破啦!快跑啊!”面對著惡鬼一般的典韋,那森寒的大雙戟,如同死神的宣判。磕著誰就殘,碰到人就死。無一可抵擋之將,典韋身後,秦漢領著災民衝殺進來。

    “為天公效命,黃巾軍力士,隨我堵門。”一身戎裝的趙鵬博,拋棄身前的百姓,調頭帶著黃巾軍力士朝著已經破碎的城門殺將過來。手中銅頭鐵槍一指,氣勢沖天,大喝:“兀那醜鬼,我乃是天公麾下,第十……”

    只聽見噗嗤一聲,一顆好大的腦袋飛了出去。典韋手中厚重的大雙戟,就像是判官之筆,點到誰,就該誰死。由的著你是誰?

    城門已破,秦漢直奔而來,身後跟著成千上萬個災民,宛如洪水猛獸一般,衝殺了進來。那無堅不摧的鋒芒,勢不可擋。帶著千數家丁,騎著高頭大馬的高玉德才剛沖來。

    見惡鬼當頭,嚇得一干家丁頭皮發麻,手腳冰涼。高玉德心中也是頗有陰影,心中生不起一點戰意,典韋那廝手中大雙戟,殺人如麻,宛如疾風掃葉,每每抬手便死傷大片。秦漢也不甘示弱,手中血淋淋的鋼刀,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掃一片。

    再看城頭上的張富,就像是一個市井潑婦,叉腰破口大駡不止,黃邵氣急腦漲。“高玉德,還不快幫忙!”

    幫忙?看這形勢,幫黃邵,不等於找死嗎?他加入太平道只是想借助太平道的人殺死秦漢,從沒有想過要造反。猶豫不決的高玉德,看到秦漢那血紅的眼睛時,心中冰冷,一咬牙。“給我殺,殺了那些反賊!”

    刀鋒一指,高玉德率家丁沖向了退縮的黃巾賊。

    見狀,黃邵大急,惱怒成羞,破口大駡道:“高玉德,你這匹夫,你就不怕我把你做過的事情說出來嗎?”

    高玉德臉色徒然一變,瞥了一眼秦漢,見對方似乎沒有聽到,更是奮力沖了上來,大喊:“高家人,隨我沖!”

    戰鼓擂擂,低昂沉悶,如驚雷在大地炸開,血液被點燃了,沸騰了……

    野性,力量,激情,豪邁,達到了巔峰——

    是他救我來了嗎?又何必呢?小樓中,吳旻撫琴而坐,手指輕佻,徐徐撥弄琴弦兒。一幕幕溫煦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秦漢是個好人,可吳旻對他還沒有半點想法。

    不是因為她不想,而是不敢。

    噠啷!

    琴聲跳動,一股子蕭殺之氣在琴弦上跳動,激昂的琴音與城門前震天的喊殺聲彙聚一塊,淩厲殺氣鋪天蓋地灑了出去,如千軍萬馬般奔騰狂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昏君劉宏,昏庸無道,只知取樂,公然賣官,禍害天下蒼生。又苦累父親下獄實在該死,閹狗挑撥是非,禍害忠良,該殺!

    城門前,聽到這琴聲,黃巾賊無不心神俱滅,失去了戰意。

    琴音流轉,悲苦淒涼,杳杳傳來。有不遠千里,隨黃巾軍趕撲到西城來的軍士,呆愣在原地,忍不住,思念家鄉親人,手中兵器,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有一個人放下兵器,就有一片,一群……

    見此情景,浴血奮戰的秦漢爆喝道:“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抬頭仰望灰暗的天空,黃邵吐了一口氣,眼眶濕潤。拔出隨時佩戴的鋼刀,大喊道:“為天公將軍效命!”隨即,踉蹌從城門上沖了下來。

    張富驚懼,“你們在幹嘛?都給我放箭,放箭射死他們。殺死秦漢者,賞錢十萬。”

    見大勢已去,除了百十號黃巾力士還在酣戰之外,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選擇了投降了。張富,驚愕中,被自己的親信,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蒼茫的大地,白雪皚皚,透骨的冰寒,擋不住熱血的潑灑。城門前,殘肢斷臂滿地都是,粘稠的血塊,像潑墨一般,灑在地面上。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不論是黃巾賊,還是秦漢身後的災民,傷亡都很大。

    死了的,也就解脫了,不少個傷者。或是腸子流了一地,或是身上有致命的傷口,又或是缺胳膊少腿,一時之間不能死去,躺在地上哀嚎不斷。

    城門前,躲在斗笠的韓龍,帶著一群還沒發育的娃娃。命他們手持利劍,不分敵我,將那些受傷慘重的傷者,一一刺死,竟然,沒有一個膽怯。

    瘋狂的黃邵,被典韋一巴掌呼暈了過去。被捆綁的面紅耳赤的張富,給帶了上來,身上的贅肉,被繩索勒成一團團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見秦漢渾身上下血淋淋的模樣,嚇得腿腳發軟,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抬頭哀求道:“秦漢,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府上所有的財產全部歸你了。”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冰冷的屍體,看著那抱頭蹲在地上,眼巴巴的俘虜。秦漢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身上大汗淋漓,還從來沒有如此酣戰過,倒是暢快。只是,看著廣場上的人群,秦漢卻高興不起來。

    都是窮苦百姓,何必呢?

    見秦漢不為所動,張富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秦漢,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乃是堂堂一縣之長。你只不過是一個屯田的功曹而已,我叔父可是漢中張魯,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的話,他日你必不得好死,快放了我。”

    叮——

    秦漢拔劍出鞘,毫無感**彩的眼神盯的張富發毛,“你,你別亂來,你要是殺了我的話,我叔叔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放了我,錢都歸你,日後我們兩不相干,你看怎樣?”

    “反賊張富,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冰冷的刀鋒,貼在了張富滿是脂肪的脖子上,那森寒的殺氣,令張富徹底崩潰了。

    張富渾身顫慄,眼淚鼻涕一大把,噗通一下跪下來,連連磕頭哀求道:“饒命,饒命啊!秦大人,放了我!我求求你了,饒……”

    一抹豔麗的血花迸濺而出……
warrenhsu 發表於 2012-10-30 20:49
第三十九章:女人用來交易

    張富滾圓的腦袋被秦漢削飛了出去,高玉德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秦漢,會不會對自己……還是想辦法早一點離開這裡比較好,否則的話,遲早是會被他給玩死的。

    讓韓龍帶人,將這些俘虜押向大牢,秦漢帶著典韋等人,將張富的家給抄了。張富家裡的財產,不免讓秦漢有些失望,即使他再貪心,上任的時間有限。除去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之外,就只剩下六萬錢。

    劉宏賜予他的良田,再加上張富帳下的欠條,店鋪,良田。以及西城縣現有人口數量,以及流動的災民數量……

    香滿樓,二樓的窗前,熟悉的白衣立在窗前。極緩的聲音,宛若蚊蠅一般響起。“你回來了!”吳旻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就好像是妻子在家裡等待從外歸來的丈夫。

    這一刻,身心疲憊的秦漢,整個人容光煥發,似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嗯!”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不在,你沒受到傷害?”

    “謝謝你!我很好。”那天籟之音似乎從很遠處傳來一般,吳旻抬頭眺望遠處,吐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順著她看的方向瞭望,灰濛濛的天空鵝毛大雪,揮灑而下,除此之外,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典韋無聊,一個人咪頭走進廚房找東西吃去了,一場酣戰下來,還沒殺爽,肚子就餓了。

    秦漢抬頭仰望閣樓上的身影,陷入癡迷,那一襲冰清玉潔,真的是世上的女子嗎?

    “你能,上來一下嗎?”吳旻轉過頭來,見秦漢仍舊在樓下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模樣,很是可愛。臉上爬滿了緋紅,秦漢還沒反應過來,吳旻嬌羞的催促道:“秦大人,你能上來一趟嗎?”

    秦漢這才反應過來,邁步朝樓上走去。吳旻有一種獨特的親近感,唯獨對秦漢的感情,卻是拒之千里。吳旻讓自己上樓,想必,應該是詢問他老師的事情?“我見到你的老師了,他……”到現在,秦漢才意識到,黃巾軍爆發了,處於風口浪尖的洛陽,又怎麼會安全?

    “怎麼了?難道我父親出事了嗎?”吳旻神色焦急,臉色蠟白,緊緊抓著秦漢的手臂,逼問道:“秦大人,快告訴我,我父親是不是出事了?”

    “你父親?”秦漢看著吳旻疑惑道。

    “這……”吳旻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秦漢的手臂呢!連忙鬆開,臉上紅暈更添,看的秦漢一陣心動。“嗯!蔡邕,實際上,他不是我的老師,是我的父親。而吳旻即是無名,我的名字叫蔡琰,字文姬。”

    蔡琰,蔡文姬……秦漢徹底蒙圈了,要說蔡邕,他可能不會費那麼多心思去惦記那個老頭子到底是誰。但是蔡文姬,三國這位悲戚的大才女,留下了動人心魄的十八摸。哦!不,是胡笳十八拍。

    誰人不知?誰人不憐?

    蔡琰,蔡邕?蔡中郎。秦漢喃喃自語,突然,雙眼呆滯,恨不能捶胸頓足。蔡邕,蔡飛白,又是文學家,還是**家,也可以算的上是發明家了。通經史,善辭賦難怪能生出這麼厲害的女兒來,基因優良啊!

    見蔡琰滿臉擔憂之色,秦漢連忙安撫道:“你不用擔心,我花了九萬兩,從皇帝那裡,將你父親給救出來了。”聽到秦漢如此說,蔡琰才舒了一口氣,又是拜禮萬分感激。

    從嫁給衛仲道說起,蔡琰將發生在自己家**悲慘的故事,面對秦漢一一傾訴出來,心裡舒暢多了。“父親為什麼還那麼固執呢?如今朝綱不正,他一個人,又怎能扭轉的過來?”

    看向窗外,蔡琰眼眶逐漸變得紅潤,她很瞭解自己的父親。有時候,也弄不明白,皇上都已經如此待他了,他卻偏要呆在洛陽城,又是何苦。若是可以的話,蔡琰到希望能跟著父親,一起回陳留,那平淡無奇的生活,著實令人嚮往。

    “妾身拜謝秦大人,能否麻煩秦大人,替我送一份信給我父親?我想規勸他帶我回家,外面的世界實在是太混亂了,不適合我們。”要回家了嗎?秦漢神情落寞,喉結蠕動,卻說不出話來。

    蔡琰自然知道秦漢心中所想,秦漢,是一個商人,自己滿腹詩詞歌賦,與秦漢難有共同語言和興趣。這些都是其次,如今父親依舊是戴罪之身,自己又是河東衛家,衛仲道的妻子。

    不說衛家會不會答應,父親首先是不會答應自己嫁給一個商人的。蔡琰與秦漢之間,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秦漢自嘲的一笑,上輩子因為是個農民的兒子,是個廚子常常被人鄙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代,身為一個商人,竟然還是被人鄙視。難道自己天生就要活在別人的眼光中啊?

    老天竟然把蔡琰送到了自己的旁邊,秦漢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的,更何況,她現在也別想離開西城。“文姬,你現在不能離開這裡,我也沒有辦法幫你送信到陽城中去。想必你也看到了,黃巾賊爆發,天下動盪,洛陽城首當其衝,肯定不會安生的。”

    秦漢依稀記得,黃巾軍爆發的時候,洛陽城內,也湧出了大批的黃巾賊。蔡邕,一個孤苦伶仃的老頭子,能不能在這場暴動中活下來,很難說。三國演義中,蔡邕幾乎沒有路面過,秦漢也不知道蔡邕最後是怎麼死的。

    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會放蔡琰就此離去,危言聳聽也罷!只要能留住蔡琰就行。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秦大人要不,派人去洛陽城查探一番,看看陽城現在情況如何?順便,將抓來的黃巾賊一併押往洛陽,交給皇上審判,如此一來,秦大人也可以向皇上邀功,以正縣尉之職。”

    蔡琰說的在理,秦漢又怎麼能沒想到過?如今,陽城情況不明朗,他早已經派人四下裡打聽。看看到底是只有他這裡發生這種事情,還是像歷史上的一樣,八州動亂。

    餘光一撇,房門外邊,好像有人在偷聽?除了那個廚子奸細,還能有誰?高玉德,還不死心啊?雖然秦漢很清楚,高玉德率眾前來,**十是想聯合黃邵殺了自己。

    可是,高玉德很聰明,在最後的關頭,選擇的正確的方位。若是自己貿然殺了他的話,怎麼去面對他人眾口鑠金?

    算算手中已經有不少錢了,是時候,打造一支精銳的隊伍了,至於牛幣哄哄的人才,秦漢不敢去想。只能在募兵的時候,從中挑選出一批來!關鐵,還活著嗎?

    西城,如今都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留著高玉德,心裡難安,是時候,削弱他的家產和實力。

    “秦,大人。”蔡琰語塞,臉上盡是紅霞,嘟囔了半天後。“秦大人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秦漢臉皮可不薄,重重的點頭,心中一喜,有戲了?

    既然都已經開口了,蔡琰也不害羞,在矯情下去,就太做作了。只是,有些難以啟齒,對秦漢也不公平。兩人相處時間有限,況且,秦漢不是他臆想中,丈夫的形象。

    “秦大人,一路過來,文姬很感謝秦大人對文姬無微不至的關愛。只是,文姬心中卻是沒你,如果,秦大人能幫忙將我那苦命的父親,從陽城中救出來的話。文姬願意敞開心扉,接受你的愛慕,要是你我之間實在沒有緣分的話,我也可以求父親教你讀,你看怎樣?”

    一想到河東衛家,文姬深怕自己會連累的秦漢,連忙出口提醒道:“文姬之所以不肯與大人相處,深怕會給大人帶來災禍,還請大人三思!”

    對於蔡琰的答覆,秦漢心中多少有些不悅,戀愛變成一場交易,味道也就完全變樣了。更何況,將蔡邕從洛陽城帶離到西城來,也不是那麼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裡還有好多事情要他來辦呢!“有機會的話,我會想辦法把你父親帶到這裡來的,只是目前西城瑣事繁多,恐怕短時間之內,我不能離開,抱歉!”言畢,秦漢不悅的轉身離開。

    上輩子接觸過的女人,甩幾張紅毛子,讓摸哪兒就摸哪兒,讓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兩世為人,第一次想要傾心談一次戀愛,沒想到,又變成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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