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重生之超級金融帝國 作者:陌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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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0-30 18:48: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0 858156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1:17
  第十六章 商業秀

  

  

  包弋陽、溫少宇和陳珞從舞池之中下來之後,這場舞會的高~潮算是過去了,陳珞有點餓,拉著石愷一起去吃東西。

  雖然是相當嚴肅正式的場合,但是陳珞一吃起來,就拉開了不要命的架勢,相比較起來,石愷則是斯文紳士許多。

  吃了一點之後,陳珞問道:「剛才和我跳舞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石愷疑惑:「我剛好想問你的,你不認識人家為什麼陪你跳舞?」

  陳珞聳肩:「沒規定非得認識才行吧。」

  石愷笑:「我以為以你追女的手段,這麼一通耳鬢廝磨下來早應該奸~情火熱了,你這個問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陳珞苦笑:「不帶這麼調侃人的好不好,雖然我比你帥,但是總被你這麼妒忌也不是一回事。」

  石愷摸著鼻子表示自己很無語:「你就自戀著吧,我懶的跟你說。」

  剛好韓棕和韓蘊一路走了過來,兄弟倆一起來的,也沒帶女伴,剛才雖然有看見陳珞,但是因為溫少宇和包弋陽在的緣故,也不好上前打招呼,這時好不容易從人群之中走過來。

  韓棕拿過盤子給自己夾了一點東西,只是他的心思完全沒放在吃的上面,壓低聲音對陳珞:「陳珞,我有點話要和你說,不知道是否方便?」

  陳珞點點頭,跟隨著韓棕走到一旁,韓蘊也是湊了過來。

  沒等到韓棕開口,韓蘊就是按捺不住好奇道:「陳少,我剛才有看到你和溫少和包少一起喝酒,你們很熟嗎?」

  「逢場作戲而已。」陳珞笑道。

  韓蘊又道:「剛才和你跳舞的女孩子,好像是包少的女伴,你注意一點。」

  陳珞聽的好奇:「聽你這意思,你也不認識那女人?」

  韓蘊點頭:「的確不認識,面生的很。不過剛才你跳舞的時候包少的臉色不是太好看,提前離場了,我擔心會發生一點事情。而且,這方面你自己也應該多多注意一點,淑芸最近好嗎?」

  陳珞知道韓蘊是隱晦的提醒他與韓淑芸之間的關係,讓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相處的時候把握分寸,雖然陳珞並不喜聽這樣的話,但是韓蘊對韓淑芸的關心,還是讓他對韓蘊並沒有什麼惡感。

  「淑芸很好。」陳珞淡淡的道。

  韓棕見話題聊開了,趁機道:「陳珞,你應該知道包弋陽要加大在房地產這一塊的投資了吧?」

  「怎麼,韓家在房地產這一塊也有相關業務嗎?」

  韓棕搖頭:「韓家並沒有做房地產,但是相關的業務倒是有的,比如房產裝修和綠化之類的。」

  「那這應該算是好事吧?」

  韓棕聽的苦笑:「中海市房地產業蓬勃發展,對韓家來說的確是好事,但是現實情況並非如此,這幾天,韓家不斷遭遇一些房地產商的退單,一些業務,都已經沒單可做了。」

  「哦?」

  韓棕接著道:「我在懷疑和包弋陽有關。」

  「我會查查。」陳珞道。

  「那謝謝你了。」韓棕稍稍松了一口氣。

  原本和陳珞談這話,韓棕並無一絲的把握,畢竟陳珞之前和包弋陽之間鬧的太僵了,但是在這次年會上無意間看到陳珞和包弋陽在一起喝酒,關係似乎並無外界所傳的那麼糟糕,又是讓他重新燃起了一點希望。

  當然韓棕說這話是非常的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情況實在不妙,他也根本就不會和陳珞說,要知道,畢竟陳珞和包弋陽之間的矛盾,還是因為嚴葉秋而起,嚴葉秋雖然並不代表韓家,但是她是韓家人啊。

  「都是一家人,說謝謝有些生疏了。」陳珞微笑道。

  韓棕聽的心意一動,輕輕的拍了拍陳珞的肩膀,表達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

  韓蘊也是聽的微有觸動,嚴葉秋是他的老婆,不管嚴葉秋做什麼事,首要關聯的就是他,這是無法推卸的責任。所以,儘管他並不願意去給嚴葉秋承擔一些無謂的責任,外界還是不可避免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頭上,推到了韓家的頭上。

  好在陳珞願意為這事斡旋走動,並沒有一棍子將嚴葉秋打死,這讓韓蘊一陣感激。特別是陳珞說一家人這句話,更是讓韓蘊感到一陣慚愧。

  「該我承擔的責任,我會承擔的。」韓蘊向陳珞表態道。

  「那事只是一個意外,要真說責任,還是我太衝動了,二叔別放在心上,我會處理好的。」

  韓蘊沉默,點頭,心裡卻是有其他的想法。

  ……

  或許是因為包弋陽對韓家動了手腳的緣故,韓棕和韓蘊在這次年會上並沒多少收穫,吃了一點東西也是早早離開了。

  年會有序進行,石仲和石愷作為東道主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也是慢慢清靜下來。

  小型會議室裡,石仲喝一口清茶醒酒,朝陳珞笑了笑,道:「這次年會辦的,可真是出乎人的預料啊,收穫很多。」

  年會本身是一個消耗的過程,說白了就是給石氏撐門面,並不能帶來任何的附加值,真正的附加值是石氏在這次年會之中所簽下的一些合同協議以及一些口頭承諾,雖然這些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石氏的危機,也算是爭取到了一些好處。

  石仲說著將一些資料推到陳珞的面前,「你看看。」

  檔資料和合同之類的,陳珞沒心思看,道:「應該只是一些邊緣性的合同吧?」

  石仲些許尷尬,輕輕點了點頭。

  陳珞又道:「我今日有看到幾個銀行的行長都來了,他們有什麼表示嗎?」

  石仲歎氣:「那些人都是老狐狸,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向石氏表示什麼的。而且說句老實話,這些邊緣性的合同專案,也是因為溫少宇和包弋陽的出現所帶來的,這還是因為那些人在不明確溫少宇和包弋陽與石氏的最終關係之下做出的一些可有可無的補償。這些人都是人精啊,總想著兩邊討好,兩邊得利。」

  陳珞笑道:「不管怎麼樣,有總是好的,聊勝於無。」

  石仲感慨:「是啊,現在就算是一隻蚊子,石氏都巴不得啃上兩口。」

  幾個合同加起來,區區幾百萬而已,這些小數目的合同,在以往石氏是絕對看不上的,可是現在,還是得眼巴巴的趕緊簽下來,生怕當事人反悔。

  自然,那些數目略大的口頭協定,石仲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那只是一個過場而已,一場商業秀罷了,誰當真誰就變成了傻瓜,除非石氏能夠在短期內扭轉局面。

  「蚊子腿也是肉嘛,高樓大廈不是一天就建成的。犯不著為這些小事慪氣。」陳珞知道石氏目前的困境,言語之間溫和不少。

  石愷在一旁沉默的翻閱著合同,臉上也是憤懣之氣:「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

  陳珞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們先將自己做好了再來討論這些東西。」

  陳珞此時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叫何向晚的女人的來路,他問石仲:「石老,和我跳舞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石仲搖頭,和石愷一樣的疑惑:「你也不認識嗎?」

  「我只知道她叫何向晚。」

  「何向晚?」石仲喃喃自語兩聲,臉色大變,失聲道:「你說她的名字叫何向晚,確定?沒錯?」

  陳珞點頭,好奇的道:「有什麼問題嗎?」

  石仲道:「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何向晚的話,那麼你今天可真是抓住一條大魚了啊,我真是沒想到,她居然也會來石氏的年會?」

  「怎麼,她很出名?很厲害?」陳珞追問。

  石仲點頭,壓低聲音,使得語氣變得雄渾一點:「這個何向晚的女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可以出了名的金融操盤聖手,她在最巔峰的時候,曾經單人操控過百億以上的流動資金在股市進出,並且成功截獲狙擊一起針對中海股市的陰謀,她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金融天才。」

  「百億?這麼厲害?」陳珞也是震住,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數目的含義的。

  石仲道:「厲害嗎?如果你知道她是中金募投的創始人的話,你就會知道她真正的能量了。」

  中金募投做的是私募,陳珞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公司在後世都非常的有名,幾乎壟斷國內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私募業務,但是何向晚這個名字,陳珞卻從來都沒聽過。

  「那為什麼她看上去不是很出名的樣子?」這是陳珞最好奇的。

  「她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很多爆炸性的新聞都和她有關聯,但是她本人一直都未浮出水面,神秘的很,她的一個外號叫何仙姑,因為這個名字太出名的緣故,所以很多人都忘記了她的本名。要不是我年紀大了,也不會知道這些。」石仲甚是推崇的道。

  「可是她看上去好像年紀不是很大?」

  「女人的年齡都是秘密吧。」石仲笑呵呵的道:「不過她應該有三十多歲了,你就別亂打主意了。」

  前面說的好好的,這一句話,就是讓陳珞膩歪不已,難道自己看上去真的這麼像是色狼?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1:17
  第十七章 曙光動畫第二期

  

  

  石愷聽的這裡也道:「難道她就是那個胭脂虎?」

  石仲點頭:「沒錯,就是她。」

  石愷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說不出的精彩:「難怪,連包少那樣的人,都對她表現的非常敬重,我早該想過她的來頭不一般的。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

  「不只是你看走了眼,今日來參加石氏年會的人都看走了眼,要是她的身份被揭露的話,估計今天的年會的主題就是她了。」石仲苦笑道。

  這一點,陳珞倒是認同,畢竟對一個能夠操控百億流動資金的股市巨鱷來說,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有錢來形容她了,要是這筆前全部都湧入國內股市的話,那絕對是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不知道多少企業慘遭荼毒。

  這樣的一個女人,三十來歲,嬌小漂亮,表面上是一個嬌滴滴的弱質女子,實則幾乎成了一個行業內的神話。

  而陳珞對自己今日無心踩到重寶的事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可是沒做什麼好事啊,那個何向晚,估計對他印象壞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吧。

  「忽然有點後悔來參加這次年會了,你們可是將我給坑苦了。」陳珞滿臉的無奈。

  石仲和石愷哈哈大笑起來,石愷伸手指了指他:「這個只能怪你自己,來參加年會的人這麼多,女人也不少,誰讓你偏偏挑選難度最大的啊。」

  「我原本以為難度越大,挑戰性越高的。」

  「那現在挑戰性如何?」

  「太高了,挺崩潰的。」陳珞說著,自己都是笑了起來。

  真說起來,雖然今晚發生了一些誤會,對於招惹何向晚,陳珞倒是沒有後悔的情緒,那樣的人物,即便是到了他這個層次,能夠接觸的機會也不會太多,今晚,應該是給她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今後便是想忘記,也忘記不了了吧。

  而且,對於這位天才操盤手,陳珞不知道其身份也就罷了,既然知道,那肯定是要打自己的算盤的,原本他就一直在招募這樣的一個人才,這下倒好,主動送上門來了,當然,接下來真的要和何向晚之間進行親密接觸的話,一場硬戰是避免不了的。

  陳珞從紅石大廈出來,差不多九點鐘了。

  年會已經落幕,不少員工和工作人員都在收拾爛攤子,石愷送陳珞出來,見得那亂糟自己糟的一幕,低聲歎了一口氣。

  陳珞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有點信心。」

  石愷深呼吸一口氣:「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消極的人,我一直堅信並且堅持,只要選對了方向去努力,就一定會有成果,當年我父親也是單槍匹馬來到中海打下一番事業,他能,我自然也能……可是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人有點迷亂。」

  「這只是暫時的過度而已,你可以當做是一個對自己人生的一個考驗。」

  「要是這道坎最終沒能邁過去的話該怎麼辦?」石愷問他。

  「你是說你自己,還是說我?」

  「都有。」

  陳珞想了想,道:「怎麼說我現在也是石氏的合夥人,石氏的利益關乎到我的切身利益,我是不會讓那樣的情況出現的。」

  「你很自信?可是偏偏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你。」

  陳珞笑:「你這叫盲目崇拜。」

  石愷承認:「或許有,但是在我看來,你真的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我也相信你能創造奇跡。」

  「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我想,我只是比尋常人多幾分幸運而已。」陳珞對自己還是有著幾分清醒的認知的。

  石愷搖頭:「幸運本就是能力的體現,而今日來參加石氏年會的人這麼多,你偏偏選中了何向晚,何嘗不是一種能力?」

  「我怎麼覺得自己要倒楣了呢?」

  「放心,我一如既往的相信你。」石愷笑的戲謔,看陳珞笑話的時候可是不多。

  陳珞哪裡會聽不出石愷話語裡調侃之意,但是對此他並不放在心上,因為在他看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後續怎麼發展,更看重的是自己怎麼去做,何向晚,他是勢在必得。

  石愷送陳珞回酒店,上車之後,陳珞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這才道:「關於何向晚那個女人的資料,你多幫我搜集一點吧,我有用。」

  石愷詫異:「你該不會是真的對她來興趣了吧,她可不好惹。圈內很多人都覺得她高高在上的,就像是女王,就連市委書記,都對她極為推崇。」

  「再厲害,也是一個女人吧,我就不信她沒有弱點,沒有七情六欲。」

  石愷苦笑:「你自己找死別捎帶上我就行。」

  「放心,我不會和別人分享女人。」

  石愷見陳珞說的一本正經的,更是忍不住往歪處想,同時也覺得,陳珞這一次是要碰釘子了。

  征服一個女王,那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在女王的淫威之下,被殺的丟盔棄甲屁滾尿流之輩比比皆是。當然,征服這種事,本身就是男人骨子裡的一種惡趣味,石愷不敢說自己沒有這樣的心思,但是他是清楚知道自己是絕對征服不了的,所以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不過對於陳珞的這種舉動,石愷也是佩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也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我明天給你資料。」石愷道。

  陳珞點頭,便是沉默的抽著煙,不說話了。

  ……

  第二天上午,陳珞接到孫進的電話。

  曙光動畫的第二期正式發售了,第二期延續第一期的風格,當然在細節上面做了一些改變。

  韓淑芸在進入曙光集團旗下的動畫工作室之後,很快就是進行大規模的調整,招兵買馬,大展拳腳。

  雖然曙光集團在曙光文具和曙光玩具這兩塊發展的很順利,但是曙光動畫是一個新的領域,第一期的曙光動畫,在市場上銷售不到十萬本,這可以算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成績。

  原因有很多,第一次做,經驗不足是一個,另外就是發行的太過倉促,內容上的漏洞很多,並且市場上的老牌同類圖書所佔據的市場份額難以撼動,即便曙光動畫有了前期的文具和玩具的鋪路,依舊很難打開市場。

  不過第二期曙光動畫,在韓淑芸的要求下,還是以二十萬冊的高標準起印,成品出來之後立即由倉庫輸往全國各地的銷售網路,各地的大型書城也紛紛入駐,各種可以利用的管道,全部都利用起來。

  這一方面孫進和羅漢原本還有所保留,陳珞卻是給韓淑芸一路開紅燈,他是絕對的相信韓淑芸的,知道韓淑芸不是一個空口說白話的人,她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有極大的信心。

  而且,陳珞對國內的動畫圖書的前景也是非常的看好,這一塊的市場已經做的很成熟很大,但是遠遠未到飽和的地步,還有大量的發展空間。

  在成熟的市場成熟的管道情況下,產品的市場份額,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行銷方式,曙光集團已經有一整套屬於自己的行銷方式,這方面並不成問題,而且,第二期的動畫,不管是內容還是包裝,都比第一期充實和精緻太多,這本身也是產品成熟度的體現。

  孫進在電話裡和陳珞說的比較多的是鋪貨的問題,也就是管道行銷的問題,他是一個務實的人,對這方面看的相當的重,在他看來,國內的市場經濟,其實還是一個管道經濟,不管做什麼,都是管道為王,這和當初的曙光文具能夠迅速發展起來是一個意思。

  曙光集團已有的管道當然不成問題,但是必然有新的管道需要拓展,畢竟曙光文具和玩具以及曙光動漫的管道上還是有一定的分歧的,圖書這一塊,報刊亭和書城,並不是文具和玩具所能涉及的領域。

  陳珞給幾個方向性的建議,具體的工作還是由孫進去做。

  掛斷電話之後陳珞立即打了個電話給韓淑芸加油鼓氣,因為圖書剛剛發行的緣故,具體的銷量有待統計,所以現在大家都還不知道市場的回饋如何。

  「緊張嗎?」陳珞問道。

  「有一點點。」韓淑芸道。

  「相信自己,你能做好的,你從來都沒讓我失望過。」

  韓淑芸嗯了一聲,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冒險了?」

  陳珞笑:「孫進發給我的關於第一期動畫圖書的市場回饋我有認真看過,其中的關於內容和包裝的缺陷,在第二期都已經盡可能的彌補,而且從整體來看,市場對動畫圖書的認同度還是非常的高的,所以我並不認為這是冒險,相反我覺得,不出半個月,就會出現加印的情況?」

  「當真?」韓淑芸驚喜,對她而言,沒有任何事,比陳珞的肯定和誇讚來的重要了。

  「當然,要不我們打賭。」陳珞笑道。

  「怎麼賭?」韓淑芸的聲音變得小了一點。

  陳珞壞壞的說了賭注,聽的那邊的韓淑芸面紅耳赤,連呼吸都變得燥熱不少。

  「一定要這樣子嗎?」韓淑芸不太確定。

  「除非你沒信心。」

  「不,我有信心。」韓淑芸牙關輕咬:「我們賭了!」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1:17
  第十八章 交個朋友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陳珞依舊呆在中海市,除了不時和石氏方面進行溝通之外,他和天意娛樂公司也進行過多次溝通。

  電影《神州》的拍攝很快就要殺青進入後期製作,這部製作成本上億的大製作影片,開創了國內電影大製作的先河,所有的人都憋著一口氣,所有的人都滿心的期待。當然,因為製作成本太高的緣故,對於未來票房的事情,也是有些許的忐忑和擔憂。

  劇本是陳珞寫的,他走的完全是國內市場未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國內大製作電影的流行趨勢,不管是畫面感和內容感,還是思想性,都不是後世那些單靠特技或者女人所撐起來的電影所能比擬的。

  陳珞在心底認定這是一部史詩級的電影,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自己寫東西以來的最高水準,連他都無法保證如若讓自己再寫一個劇本的話能夠將之超過。

  這種自信不是盲目的,也不是自大的表現……因為要說緊張和擔憂,陳珞其實才是最擔憂的一個,因為只有《神州》的巨大成功,才能夠給天意娛樂公司信心,也才能最大限度的拉動他和天意娛樂公司的後續合作,這對他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不能輸,只能贏。

  ……

  天濛濛亮,陳珞就開車來到了中海火車站。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就是見到張長髮朝他這邊走來,在張長髮的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身材極為健碩,光頭,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光是看著,就充滿力感,而另外一個則是很矮很瘦,剪著一個西瓜頭,怎麼看怎麼滑稽。

  走到車前,陳珞推開車門下車,扔給張長髮一根煙,張長髮接過,對身後的二人道:「虎子,小軍,叫陳少。」

  壯漢虎子和滑稽的小軍都恭恭敬敬的叫陳少,陳珞笑著給了他們兩個人一根煙,道:「上車吧,坐了一個晚上的火車,也該餓了累了,我們先去吃東西,然後安排地方讓你們睡一覺。」

  張長髮點點頭,坐在駕駛的位置,虎子和小軍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後排。

  上車後陳珞將煙點燃,問道:「雲山市那邊沒什麼事吧?」

  「相安無事。」張長髮道,「工業園的地基已經開始動工了,溫歆顏那邊和政府也已經簽好了共同開發雲山市的協議。」

  「哦,她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我沒離開幾天吧。」

  張長髮微笑道:「我也覺得有點快,但是他們覺得是效率,反正我也不是很懂。」

  陳珞嗯了一聲:「季家那邊的人呢?有什麼動靜嗎?」

  張長髮搖頭:「暫時沒有。」

  「雖然如此,我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說著,陳珞往後看了兩眼。

  張長髮明白陳珞的意思,對他道:「放心,他們兩個絕對靠的住。」

  虎子和小軍聽了張長髮這話,對著陳珞憨厚的笑,陳珞道:「將煙點燃吧,別把自己給憋壞了。」

  小軍聽的這話趕緊掏打火機,那猴急的樣子看的令人忍俊不禁,就連張長髮都是忍不住笑了笑。

  如此,四個人在車內吞雲吐霧,在到達早餐店之前,車內已然是煙霧彌漫。

  一起吃了早餐之後,陳珞讓張長髮開車去定好房間的酒店,他沒有立即走,還有些話還要張長髮說。

  「我家那邊,有派人看著嗎?」陳珞問道。

  「放心吧,我全部都安排好了,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來。」

  「我知道你是一個謹慎的人,有你在我自然什麼都放心,但是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承擔不起後果,所以我必須慎重。」陳珞苦笑道。

  張長髮聽的面容微凜,道:「我知道了。」

  陳珞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持槍證遞給張長髮,道:「這個你先拿著,也算是一個憑證。」

  張長髮看一眼,一陣狂喜:「這個你是怎麼弄來的?」

  「托朋友的關係,可惜沒槍。」

  「槍是小意思,就是這個難辦,有這個,可算是找著一個保命符了。」張長髮自然比陳珞更加懂得這張持槍證的意義所在。

  陳珞見張長髮如此模樣,提醒道:「我知道你有些偏門手段,但是不到萬一不得已,還是少用比較好。」

  張長發笑道:「這點你放一萬個心,我是從部隊出來的,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裡都有數的很。」

  「那就好,過兩天,我會努力弄兩把槍來,不過我不希望你手裡的槍出現的頻率太高,除非是發生不可控事件威脅到了你我的人生安全。」陳珞無比嚴肅。

  他信任張長髮是沒錯,但是遠沒達到無條件信任的地步,畢竟張長髮雖然跟在他身邊以來雖然收斂了不少,但是依舊算是一個桀驁不馴的性子,所以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明白的好,否則一旦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那就晚了。

  張長髮用力點頭,向陳珞表達自己的誠意,「陳少,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失望的。請看我將來的表現吧。」

  陳珞要的就是這個保證,微微一笑,道:「關於虎子和小軍的來歷,你清楚嗎?」

  「他們都是我的戰友,因為一些事情被開除軍籍,但是他們本身並無任何污點,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擔保。」

  陳珞又問:「這兩張持槍證,你打算給誰一張?」

  「小軍。」張長發笑了起來:「他在部隊的時候可是神槍手。」

  「虎子有什麼特點?」

  「虎子練的是硬氣功,雖然沒有武俠小說中所說的那麼刀槍不入,但是抗打擊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強,當年部隊試煉,十個軍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陳珞聽的眼前一亮:「不錯,是條漢子。」

  張長髮來到雲山市,自然而然就成了陳珞的司機兼保鏢。

  在雲山市這個地方,陳珞從來都是缺少足夠的安全感,現在張長髮來了,才讓他稍稍安心。

  ……

  「82年的拉菲,試試味道如何?」包弋陽將酒杯推給陳珞,笑道。

  陳珞拿過杯子,小喝一口:「我這人是個粗人,只怕是要浪費你的好酒了。」

  包弋陽也是笑:「我也是大老粗一個,只是聽別人說這酒好,便是附庸風雅。而且這酒,我也是從溫少宇那裡順來的。」

  「溫少倒是大方。」

  「是嗎?」包弋陽不動聲色。

  這是三天之後的一個下午,包弋陽專門打電話請陳珞喝酒,喝酒的地點在風尚西餐廳,這家西餐廳是包弋陽的產業,也是中海市為數不多的幾家高檔西餐廳之一。

  陳珞答應的很痛快,欣然赴約,兩個曾經發生過激烈衝突的人,以一種令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方式,坐在一起說笑喝酒。

  包弋陽拿起杯子喝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巴:「味道太淡,還是國內的白酒夠勁。」

  「既然是附庸風雅,那就接著裝下去吧,也顯得我們是內涵人。」

  包弋陽哈哈大笑:「陳少比我想像中的要有意思許多。」

  陳珞卻不笑,等他笑完,直接道:「包少請我過來,只怕不僅僅是喝酒那麼簡單吧?」

  「哦,為什麼這麼說?你很多疑啊。」

  「我只是膽子小,什麼事情都想弄個明白罷了,不然不安心。」

  「膽子小嗎?」包弋陽似笑非笑:「和外面傳的不太一樣。而且我也親眼見識過,陳少的膽子那是大的很呐。」

  「那也要看是在什麼情況下吧,有的時候,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陳少是兔子嗎?」包弋陽問。

  「有何不可?」

  「我看倒像是一隻老虎。」包弋陽道。

  「你太抬舉我了。」陳珞笑的虛偽。

  「不是抬舉,而是我對你真的挺好奇的,你也知道,人這一好奇啊,就是不可避免的要去探究更多的東西,所以無意間,我也算是對你稍稍有一點瞭解了。瞭解的多了,我對你不好奇了,反而變成了害怕?」包弋陽逐字逐句的道。

  「包少這是在說笑嗎?」在還不是徹底明白包弋陽的心思之前,陳珞一直都是巋然不動的狀態?

  「笑話?NONO,我沒那麼無聊,也沒那個必要,只是因為你太讓人刮目相看罷了,而且在石氏的年會上你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你的人生濃墨重筆的添了一筆。」

  「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你是在看我的笑話。」陳珞假裝生氣。

  包弋陽呵呵笑了起來:「說實話,我是一直都想看你笑話的,可是到最後,出醜的那個人反而是我,久而久之的,我也就沒有看笑話的心思了,反而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該相信你嗎?」陳珞警惕的道。

  「這個我可不管,我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看陳少你的了。而且,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保證毫無異議。」包弋陽表現的極為爽朗大氣的道,看似將主動權遞交給陳珞,實則弄的陳珞更加被動。

  陳珞拿起酒杯,遮住半張臉,不讓包弋陽看到自己的眼睛,緩緩道:「我想想,老實說,我忽然覺得有點看不透你了。」

  陳珞不傻,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或者那幾個巴掌將包弋陽給征服了,包弋陽不是什麼好~性情的人,優越的出身更是令他養成了一種囂張跋扈的個性,可以說從來沒吃過什麼大虧,所以包弋陽此時的這種表現轉折的太過突兀,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或許,這種轉折,在石氏的年會上就有了,不然他們兩個不可能坐到一起去。可是因為陳珞並不是很清楚包弋陽的最終意圖的緣故,他必須去揣測包弋陽為什麼會這麼做?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包弋陽說這話肯定是有所圖的,而且所圖乃大,不然他說這話,就是已經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忍下那種被人扇耳光的屈辱的,包弋陽能夠忍下來,代表他是在求變,這肯定是一個相當曲折和離奇的過程,包弋陽這麼做,那麼就代表他很看好將來,能夠從他身上撈取到更多更大的利益。

  這麼一想,陳珞對包弋陽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一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人,做不來這種所謂的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之事。

  再者,一個對手,改變已有的形象和性格,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所以儘管此刻包弋陽收斂了鋒芒,陳珞反而覺得他變得更加危險,也更加的無跡可尋。

  這當然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在目前階段,對他是不利的。

  「沒關係,陳少可以慢慢想,我有時間。」包弋陽笑著舉起杯子和陳珞碰了碰,「雖然喝不出這酒的味道,但是溫少宇的東西,總不會差到哪裡去,喝了吧。」

  說著,他自己一口氣將杯子裡的紅酒喝掉,面不改色。

  陳珞也是舉起杯子,一點一點的將酒喝掉,他的眼角餘光一直在打量著包弋陽,犀利、隱忍,還有好奇!

  陳珞只待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出了西餐廳,剛到西餐廳門口,迎面,就是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逆著陽光,陳珞只能看到女人的身材曲線,但是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就是何向晚,這讓他有些意外,沒想到二人再一次見面的時機會來的這麼的快,這麼突然。

  與此同時,何向晚也是看到了陳珞,何向晚在看到陳珞的時候,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的笑,她朝身後招了招手,很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

  何向晚朝那個西裝男說了兩句話,西裝男聽著,一眼朝陳珞看來,煞氣十足,然後在陳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西裝男就是大步朝陳珞沖了過來。

  西裝男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肌肉大漢,走動之間速度很快,三兩步就是來到陳珞面前,伸手朝他的肩膀抓去,陳珞有預感如果被抓住的話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下意識閃躲,在他的身側,又是一個黑影沖上去,伸手朝西裝男的手抓去。

  兩隻手,瞬間如古樹根一般的緊緊盤繞在一起,手背上青筋畢露,這輕輕一抓,竟是有著如斯威勢,陳珞看一眼,臉色大變。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1:17
  第十九章 惡魔的微笑

  

  

  「喝!」

  陳珞有聽到西裝男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之聲,他被包裹在衣袖裡的並不粗壯的手臂,刹那間鼓了起來,衣袖緊緊繃起,那衣袖承受不了肌肉暴起的力度,線頭嘩啦開裂。

  西裝男抓著那只手,以一種殘忍的方式往下一握,哢嚓一聲,似乎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旋即,一個黑影被高高的提起,越過他的肩膀,往後方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張長髮被重重的貫在地上,好半天動彈不得,額頭上,滿是冷汗,一張臉變成難看的豬肝色,顯然受創不輕。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等到張長髮被一記過肩摔摔出去之後,陳珞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這西裝男如此的霸氣,亦是讓他的心微微一寒,一眼看向何向晚,眼中一片寒光。

  西裝男在甩開張長髮之後,眼中狂暴之意不減,大步朝陳珞這邊走來,又是伸手一抓。

  陳珞的反應極快,哪裡會讓他抓著,腰身一擰,往後方跑去,西裝男一抓落空,有些意外的咦了一聲,然後大步朝陳珞追去。

  西裝男才追出去幾步,就是見幾個碟子朝自己飛來,他隨手撥落,一副勢無可擋的樣子,隨著碟子清脆的聲響,原本安靜的西餐廳內一時間亂了套。

  包弋陽聽的餐廳經理的報告怒氣衝衝的走出來,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有狗膽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一出來就是看到陳珞被人追著滿餐廳跑,先是好奇,然後愉快的笑了起來,餐廳裡的損失,也不放在心上了。

  包弋陽很快就看到了何向晚,對何向晚的脾氣他是瞭解的,雖然並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見何向晚在,包弋陽就是知道事情肯定和何向晚有關,那麼他也就沒插手的必要了。

  西裝男的武力值太高,陳珞被追的有些狼狽,好幾次他都想趁機出手,卻被西裝男強勢格擋下來,這傢伙就像是一個人形機器,抗打擊能力強悍的不像話,陳珞估計只有那個虎子才能和他有的一拼,只可惜這次來和包弋陽見面,他只帶了張長髮一人。

  原本見過張長髮和魏鋒交手,陳珞覺得張長髮的武力值雖然不算是拔尖,卻也是不錯了,可是現在兩相對比,差距凸顯出來,陳珞就是知道,一個張長髮,還是太弱了一點。

  當然此時後悔也沒用,他只能加快速度跑,何向晚那個女人還站在一旁等著看他的笑話呢,要是真落入西裝男的手裡,他只怕是沒好果子吃。

  同時這事也是讓陳珞鬱悶不已,沒想到何向晚這個女人報復心這麼重,不過就是小小的調戲了她一下而已,就要當眾讓自己出醜,還有可能受傷。

  陳珞這下可是徹底領會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個何向晚,實在是太有個性了一點。

  「啪啪」兩聲,又是兩個碟子被西裝男拍落在地上,碟子的碎片濺開,引起幾個餐廳食客的尖叫。

  慌亂之中,圍在一起的食客,不知道忽然有誰從後面推了一把,最前排的幾個人,被推的往前方一個趔趄,剛好攔在西裝男的面前。

  西裝男被阻的身形一滯,陳珞抓住機會,高高跳起,跳到了桌子上,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起了一個紅酒瓶,身體隨著桌子的顫動而往旁邊傾斜,手裡的酒瓶飛快的往下一砸。

  「啪」的又是一聲碎響,而後,整個西餐廳,除了急喘的呼吸聲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堅硬的紅酒瓶在西裝男的腦袋上爆開,西裝男的頭髮瞬間被鮮血染紅,可是他一動都不敢動,因為剩下的半截酒瓶,被陳珞抓著刺在他的喉嚨上,陳珞也是一個狠人,那酒瓶的鋒刃,刺破了西裝男脖子上的血管,一絲的鮮血,緩緩流淌。

  陳珞呼吸急喘,眼睛發紅,整個人戾氣十足,他站在人群中間,保持著這個往前刺的姿勢,說不出的讓人心驚膽戰,唯恐他一失手,就是將西裝男給刺死了。

  西裝男的臉色也是爆紅,眼珠子都快要鼓出來了,似乎對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再強悍再耐打的人,也是怕死的,所以,雖然他覺得是個意外,也是一動都不敢動,任憑鮮血流淌,連伸手擦一下的動作都不敢。

  發生於電光石火中的一幕,來的快,落幕的也快,等到被擠亂的食客們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的時候,何向晚,也是看到了這邊的一幕。

  這一幕,讓何向晚非常的意外,她根本就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的這個保鏢的武力值她是再清楚不過的,收拾十個陳珞都是綽綽有餘,可是偏偏被陳珞給制服了,即便陳珞有著取巧的舉措,但是制服了就是制服了,這是最終結果,過程是什麼,反而不重要了。

  同樣呆愕的還有包弋陽,何向晚的這個保鏢他是知道的,以前打地下黑拳出來的一個傢伙,一身蠻力,而且還是一個死腦筋,被何向晚弄來做保鏢之後,那些膽敢打何向晚主意的人,一下子就是少了許多,甚至連他都吃了不少癟。

  但是他吃癟歸吃癟,吃的多了,習慣了,那便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在今日看到這傢伙出手,原本還以為可以看看陳珞的笑話,哪裡知道陳珞爆發起來也是如此強悍,硬生生將這傢伙給制服了。

  這一手,不管包弋陽服氣還是不服氣,都不免有些佩服,並且這讓他覺得被陳珞扇耳光一點都不冤枉,要知道,此刻陳珞手裡抓著的那半截酒瓶,可是真的刺入西裝男的脖子裡去了啊,而且他的手一抖都不抖,心裡素質好的不像話,似乎是經常做這種事情一般。

  靜穆,死一般的靜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弋陽,輕輕的拍了拍掌,他這一拍掌,原本死寂的西餐廳內,各種聲浪爆發出來。這一爆發,各種情緒都有,有驚恐,有害怕,有狂喜,還有,不知所措。

  在眾生各相之中,唯一沒有表情的,除了陳珞,就只有何向晚了,當然,陳珞很快就有了表情,他朝何向晚勾了勾手指:「女人,你過來!」

  毫不客氣的語氣,頤指氣使的神態,一反之前被追的無比狼狽的姿態,高高在上的,就像是一個將全世界都掌控在手裡的王。

  這喝令的語氣,讓何向晚臉色微微一變,不悅的道:「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過來。」陳珞重複了一遍,語氣已經有些生硬了。

  這並不是玩笑話,而是真的要給何向晚一個難忘的教訓,他在舞會上不過就是摸了一下她的屁股而已,就是惹出這麼一樁事,差點吃了大虧,要是將來還發生此類事情的話,他遲早被會被折騰的夠嗆,那麼只能將何向晚的這種心思摁滅在搖籃裡,當然也或許是將何向晚得罪的更狠,只是此時,陳珞沒想那麼多了。

  「你確定嗎?你要幹嗎?」何向晚不動聲色的道。

  陳珞見何向晚如此樣子,心裡暗靠一聲,都這樣子了,這個女人還是如此的淡定,真是另類的很,這該有如何強大的內心啊。

  咬牙,陳珞道:「當然確定,至於要幹嗎,你過來就知道了。」

  何向晚警告道:「你最好控制好你的情緒,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這是在威脅我?」陳珞問。

  「你可以這麼理解。」何向晚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

  「你這是要存心激怒我嗎?難道你不怕我真的做出瘋狂的事情來?」陳珞說著,看西裝男一眼:「我這只手的掌控力並不如何的強,要是真的被刺激到了,我可能會做出令我自己都後怕的事情,我想你也不願意見到那樣的一幕吧?」

  「我覺得你不至於愚蠢到那種地步。」何向晚冷冷一笑。

  話雖如此,何向晚還是一步一步的朝陳珞這邊走來,她走的很慢,但是步履堅定,氣場強大,每走一步,看熱鬧的食客,就是要往邊上退一步,等到她走到陳珞面前的時候,食客已經分開的很遠了。

  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她的言行舉止也不能用常理來揣度,不然陳珞也不會在甫一開始,就吃了一個大虧。誰能想到她在石氏的年會上不動聲色的,今日見面,竟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難道搞金融的女人,腦袋的結構都是很迥異的嗎?

  陳珞覺得這一點膩歪透頂,與此同時,心裡面的那股惡趣味瘋狂滋生。

  你不是要高傲嗎?你不是要冷豔嗎?那麼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姿態,能做到什麼時候去?

  就算是女神,終究也只是女人,我就不信,你無所顧忌,你什麼都不怕!

  想著這一點,陳珞嘴角的笑容,彷如惡魔。

  何向晚走近,就是看到陳珞臉上的笑,即便她內心古井無波,亦是被陳珞那邪魅的笑弄的內心微微一動,一種不好的感覺,席捲全身。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1:18
  第二十章 打屁股

  

  

  不過何向晚是一個極為硬氣的女人,即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依舊不動聲色的道:「我過來了,你要幹嗎?」

  「你似乎有恃無恐?憑什麼?」陳珞問。

  「就憑你得罪了我。」何向晚理所應當的道。

  「是嗎?如果我得罪了你,你當初就該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得罪了你,我怎麼知道你不爽,你不爽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陳珞說的陰陽怪調。

  那些看客們,則是被這話弄的遐想連篇,紛紛猜想這二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往不好的方向想。

  就連親眼見證過在石氏年會上那一幕的包弋陽,都是覺得自己快要被陳珞這話給繞暈了,他原本覺得自己算是很能說的那種人了,可是陳珞這話一出來,他只能甘拜下風。特別是這話語裡所流露出來的無奈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更是讓他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這傢伙,還真是特別的緊啊。包弋陽在心裡想。

  何向晚更是目瞪口呆,她沒想到陳珞會無恥到這種地步,原本是她占理的一件事情,被陳珞這麼一說,就是是非混淆,好似是她做錯了一般,更要命的是,她萌生了一種小情侶吵架鬧彆扭的膩歪之感。

  「混蛋,你胡說八道。」何向晚終於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陳珞戲謔輕笑:「我胡說八道了嗎?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要是不爽,你本就該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不爽呢?在我做了之後你才覺得不爽,委屈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這話,更是引起一片譁然,在場的看客們,視線一下子停留在陳珞的身上,一下子停留在何向晚的身上,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思索著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何向晚不爽,特別是做了之後才不爽的,難道是床上的那些事情?一時間,所有的人,看向何向晚的時候,眼神都是曖昧不已。

  何向晚卻是要被逼瘋了,陳珞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實在是厲害,是是非非從他嘴裡過一遍,就是變得面目全非,估計連死人都能被他說活。而且更要命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陳珞故意不說清楚,反而將之複雜化,弄的雲隱霧罩,迷迷濛濛的,無限惹人遐思,偏偏這事她還不能解釋,否則越說越亂。

  何向晚的身體輕微發抖,她擔心陳珞說出更過分的話來,聲音拔高了幾分,高聲道:「陳珞,你最好是別太過分,不然我不會客氣的。」

  「嘖嘖,我有過分嗎?我有說過自己會客氣嗎?你少威脅我,我這人是出了名的軟硬不吃……啊,不,是吃軟不吃硬。」陳珞臉紅脖子粗的道。

  這話,引起一片大笑之聲,明明如此血腥的場面,最後竟是被弄成了一通鬧劇。

  甚至有人忍不住問道:「朋友,你吃軟不吃硬,什麼是軟的啊?」

  說話的是一個猥瑣大叔,一邊說著話,眼睛一邊往何向晚身上瞄,似乎要找到什麼才是軟的。

  陳珞笑眯眯的道:「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你懂的。」

  大叔嘿嘿笑了起來:「我懂未必大家都懂啊,你說出來吧。」

  「我可不敢,你沒看到我現在處境很不妙嗎?」

  「我挺你就是。」大叔道。

  馬上有人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朋友,我們挺你,說出來吧。」

  「說出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語越來越偏,也越來越露骨,何向晚就算是個傻子,也是知道自己被陳珞給當眾調戲了。

  她長這麼大以來,特別是獨立進行資本的運作以來,從來都是在自己的領域內呼風喚雨,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長時間和金融符號打交道所養成的古井不波的心境,也是被擊毀的乾乾淨淨,高貴的外衣被徹底剝開,顯露出原形。

  何向晚高聳的胸部劇烈的顫動著,牙關緊咬,能夠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包弋陽一見何向晚如此,暗叫要糟糕,正要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何向晚抓過桌子上的一個紅酒瓶,尖叫著朝陳珞沖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

  這聲音是從何向晚的喉嚨裡迸射出來的,聲嘶力竭,悲嗆欲絕。

  那強大的怨念,使得還在雜七雜八的議論的聲音立時歸於靜止,再無任何一人敢說話。

  極度憤怒中的女人,爆發力那是相當的驚人的,瘦小的身體,所爆發出來的能量讓人歎為觀止,而她本身和陳珞之間的距離就很近,三兩步,就是奔到了陳珞的眼前。

  手起手落,紅酒瓶筆直下墜,眾人閉上眼睛,都不忍心看被開瓢的一幕。

  「殺了你。」

  伴隨著一聲嘶吼,酒瓶砸落,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砸中了,眾人想像著血花四濺的一幕,不忍心的睜開眼。

  然後,讓眾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生猛如獅子一般的女人,沖進了陳珞的懷抱裡,陳珞沒事,而被他挾制著的西裝男,卻是歪扭著,像是一條泥鰍一般,四肢散開的躺在地上抽~搐著。

  「砸偏了,砸錯人了。」無數的人翻起白眼。

  而最讓大家瞋目結舌的事情還在後面,只見陳珞一把扭過何向晚的手腕,強行將他手裡的另外半截酒瓶奪過來,隨手扔在一旁,然後一隻手提住何向晚的衣領,使得她的身體微微弓起,橫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毫不客氣的,在何向晚的屁股上用力扇了起來。

  「啪啪!」

  「啪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不少人暗中叫疼,不少人口水直流。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投懷送抱啊,刺激,實在是太刺激了。

  更讓人無語的是,陳珞一邊打,還一邊齜牙咧嘴的道:「死女人,看你聽不聽話,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我現在讓你記住,什麼叫做男人,我這樣子的,才叫真男人,大丈夫。」

  語氣那叫一個囂張,打的那叫一個痛快,顧盼之間,神色那叫一個飛揚。

  何向晚是一個倔強的人,承受能力是相當的強的,她牙關緊咬,試圖用自己的沉默和陳珞鬥爭到底。

  可是陳珞這廝實在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麼想,打的那麼乾脆俐落,那麼的用力,根本就不將她當女人看待。

  何向晚第一聲呻~吟之聲無意識的從嘴裡洩露出來之後,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聲接著一聲,淺淺的呻~吟。

  這呻~吟之聲並不銷魂,蘊含著極為強大的怒氣和怨氣,但是還是讓身為男人的陳珞有著強大的滿足感。

  再強大的女神,終究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會有弱點的。而現在他所抓住的,就是這個女神的弱點。

  「好,打的好,就應該讓不聽話的女人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真男人。「又有好事的看客大叫起來,引起一片附議。

  當然也有人說不應該打女人,只是這抗議之聲很快就被淹沒。

  這註定是出人意表的一幕,不遠處的包弋陽看著,幾乎要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他情願自己此刻的眼睛瞎掉了,這種事情,實在是不能多看啊。

  同時,包弋陽也是在為陳珞祈福,得罪了何仙姑,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來的命運幾乎是可以預定的。當然這也是讓包弋陽暗爽,畢竟,如果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搞掉了一個敵人,那對他而言,也算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情。當然,對陳珞按著何向晚打屁屁的事情,包弋陽也是有著各種羡慕嫉妒恨的心裡的,這可是多少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啊。同時,包弋陽打從心底認為,就算是陳珞今後被何仙姑整死了,那也是死的瞑目了。

  眾看客的神經,被陳珞手起手落的動作,強烈的刺激著,唯獨還算清醒的要算是陳珞本人了。

  陳珞本質上是一個冷靜的人,甚少做瘋狂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今日表現的有點失控,還有點人來瘋。

  當然代價可能會非常的可怕,要知道從石愷給他的資料當中,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何向晚這個女人的能量的,得罪了她,在商場上,幾乎可以說是死路一條了。

  所以此時即便打的舒心愜意,陳珞也是一邊想著,這件事情該怎麼收尾,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已經鬧的夠大了,要是還不收手的話,後果當真不可收拾。

  正當陳珞要說話讓何向晚求饒說不敢的時候,忽然發現,被自己橫著架在膝蓋上的何向晚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這是近距離的接觸下才有的感受,而且,陳珞有聽到何向晚喉嚨裡的哽咽之聲。

  他不敢確定她是否哭了,卻也知道該適時收手了。

  想著這一點,陳珞停止了打屁屁的舉動,將何向晚拉的站了起來。

  何向晚比他想像中的要堅強,她並沒有哭,只是眼珠子有點紅,那是憤怒的怒火,足以焚燒一切的怒火。

  「打夠了嗎?」何向晚問,受此羞辱之後的她,聲音竟還是平靜冷然,無波無瀾。

  「完了。」陳珞摸著鼻子苦笑。

  「你確定嗎?」何向晚再一次問。

  「確定。」陳珞跟著回答。

  「那好,我走了。」何向晚說著,往西餐廳的門口走去,當然,她和陳珞之間的這一番不明不白的對話,註定讓在場的眾人抓狂並且錯愕。

  這個女人,真的是女人嗎?所有的人都在想,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給他們答案。

  還是包弋陽走到陳珞的面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按照你剛才所說的,你是真的完蛋了,等著迎接著她無休無止的瘋狂報復吧,我可憐你。」

  陳珞心裡暗靠一聲,有那麼誇張嗎?有本事她吃了我啊?

  當然這話陳珞即便是放在心裡想想也是心虛不已,以何向晚的強大,以何向晚剛才那冷靜到非人的表現,還真有將他給吃掉的可能。

  似乎,是真的將事情給鬧大了。何向晚那女人該不會真的被刺激的神經發作吧?

  包弋陽也是很會煽情之人,見陳珞這樣子,又是大聲對眾食客道:「各位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去吧。」

  沒有人有反應,包弋陽又道:「我宣佈,今日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免單。」

  眾人又是譁然,有人握著拳頭大喊起來:「萬歲。」

  「萬歲!」

  陳珞翻白眼,萬歲個屁,九千歲還差不多,這包弋陽還真會找時機落井下石啊。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1:18
  第二十一章 好兄弟,一輩子

  

  

  「聽說你又鬧事了,你這人真是註定到哪裡哪裡就雞犬不寧,永遠消停不下來的性子。」關淩好笑的道。

  「不是我鬧事,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做一點事情而已。」

  「狡辯。」

  「難道有人要羞辱我,我就逆來順受的承受羞辱?」陳珞反問。

  關淩一副他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樣子:「在我看來,不管你說什麼都只是藉口,我就不相信,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會無端的冒犯你。」

  「難道我人品這麼差勁?明明吃虧和受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陳珞滿臉的無辜。

  「還是不信。」關淩態度堅決,絲毫不給面子。

  「為什麼不信,我莫非真的罪大惡極,在你心裡面的形象這麼差勁?」

  「應該比你想像中的要更差一點?」

  「既然我這麼糟糕,你還這麼關心我?」陳珞又是嬉皮笑臉起來。

  這廝的思維方式永遠和大眾有那麼一點不同,可是偏偏能夠輕易的觸碰到關淩的敏感神經,關淩正說著話呢,哪裡知道話題就是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辯解的話,就是一身騷了。

  「你別那麼自戀加臭美行不行?我關心你,你白日夢還沒做醒吧?這只是我的工作性質之一罷了。」關淩故作不屑的道。

  「我應該理解你的工作性質嗎?國內人口千千萬,你的工作偏偏只針對我,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又或者說,我這人很特殊。」陳珞調侃道。

  「你當然特殊,到處惹事的傢伙,能不多受我們的眷顧嗎?你每天都這麼玩,小心哪一天玩火就將自己給玩進去了?」關淩打擊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珞微微警醒,問道:「我沒什麼問題吧?難道真的被你們列為重點觀察對象了?」

  「怎麼了,怕了?」關淩戲笑道。

  「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好怕的,我是怕你們弄出一出莫須有來,將我栽進去。」陳珞大義凜然。

  關淩無語:「少在這裡宣傳你的陰暗思想,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做?」

  陳珞哈哈大笑起來:「聽你這麼一說,我放心多了。」

  「放心,哼,只怕未必。」關淩鼻孔裡出氣:「只怕你還不太瞭解你得罪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吧?」

  「我聽過一點,但是願聞其詳。」陳珞知道一些特殊人物在國安那裡都有備案,如果關淩願意說的話,她所提供的資訊,定然比石愷所收集到的要詳細許多。

  「怎麼,你很想知道,還是怕了?」關淩覺得自己終於抓著一點反擊的把柄了。

  「愛說不說。」陳珞哪裡會示弱,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

  這樣子又是將關淩給氣著了,有些話,她原本就是要說的,只是她的個性比較倔強,又讓陳珞給刺激了幾次,不過是要找一個臺階下而已,哪裡知道陳珞這傢伙根本就是一根不懂風情的木頭,不,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既然你這樣子,不說也罷,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情。」關淩也拿起了架子。

  陳珞一見關淩這樣子,就是心中暗樂,他自然有發現,關淩在她面前的偽裝成分是越來的越少的,在雲山市和在中海,關淩根本就是判若兩人,自然也是變得真實許多。

  陳珞自然是想要多瞭解一點關於何向晚的事情的,又是嬉皮笑臉的道:「小關關,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大男人的自尊心,難道什麼事情都讓我說透?」

  關淩聽的想吐,恨不能捂住陳珞的嘴巴:「你亂叫什麼呢?真想撕掉你的嘴巴啊。」

  「你捨不得的。」

  「你試試?」關淩瞪眼。

  陳珞恬不知恥的將腦袋湊過去,一副讓關淩撕的樣子,關淩相當無語,徹底明白自己算是遇見無賴了。

  這傢伙的臉皮真是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也不知道他這樣子,是怎麼將自己的生意做到這麼大的,奇跡的很啊。

  關淩怕陳珞越說越不靠譜,只得回歸正題,說了些關於何向晚的事情,這些事情一部分陳珞從石愷所提供的資料裡看到,一部分則是沒有的。

  何向晚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常年呆在國外,何向晚本人從三歲開始就周遊全世界,從來沒有正式進入課堂上過課,她十來歲就涉足金融這一塊,玩的是期貨,當年國內期貨市場火爆,她甫一入市,便是卷走大筆的資金,也就是第一桶金,這筆錢高達百萬美元,而後何向晚以這筆錢作為本金,開始在金融市場活動,初期的時候,她什麼行業都涉獵,後來漸漸的固定,只做私募,而這一塊,所涉獵的金融額度,更是令人瞋目結舌……按照關淩的說法,這是一個不能同常理來揣度的怪胎,因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當然關淩也不忘記打擊一下陳珞,不能讓陳珞太得瑟。

  因為關淩有很多比較隱秘的資訊沒說的緣故,關於何向晚本人的信息量並不是很大,但是還是聽的陳珞頭冒冷汗。

  恍惚間,他都要認為這個何向晚也是一個穿越重生者了,一個從來沒有進入課堂,全憑自學的女人,能夠在金融這一塊玩的風生水起,其敏銳度和辨識度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這一點,就算是索羅斯和巴菲特,也未必能做到吧?

  天才啊!

  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嘴唇,陳珞苦笑道:「聽起來真像一個傳奇故事。」

  關淩笑道:「你這純粹是妒忌心作祟,怎麼,遇見比自己更加優秀的人,自慚形穢了,自卑了。」

  「的確挺自卑的。」陳珞點頭。

  關淩嘻嘻笑了起來:「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陳珞無語:「我真的很懷疑你告訴我關於何向晚的事情的目的,你該不會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話的吧。」

  「是又如何?」關淩居然也不否認。

  陳珞苦笑:「不管是是還是不是,你都成功了,恭喜。」

  「客氣客氣。」關淩從來沒這麼的舒暢過,要知道和陳珞的交往過程中,特別是轉移到中海以來,一直都是她吃癟的,鮮少能見到陳珞這個樣子,這讓關淩感覺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

  陳珞此時倒是沒嬉鬧的心思了,要知道何向晚即便是再強大,其實也不足以給他足夠的震懾,因為他相信,假以時日,自己做的未必會比何向晚差,陳珞最主要想的,是怎麼和何向晚建立合作意向,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但是他和何向晚鬧了兩場,卻是弄的彼此成了對立方,難度無限加大。

  想著這一點,陳珞不禁眉頭微皺。

  關淩見陳珞這樣子,好奇的道:「怎麼,你真的怕成這樣子啊,不至於吧?」

  陳珞聳肩:「這不就是你所期待的嗎?」

  「雖然我期待,但是你的戰鬥力這麼差勁,沒意思的緊。」關淩不打擊人不甘休。

  「真要弄的我灰頭土臉,你才開心。」

  「自然……」關淩拖長了聲音:「我現在可是在等著看好戲啊,我真是替你擔心,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手腳健全的離開中海,希望你的曙光集團不會出什麼大事。」

  「靠,你就算是要幸災樂禍,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當我不存在的。」陳珞忍不住爆了粗口。

  「現在只是開始而已,淡定,淡定。」關淩哈哈大笑。

  因為何向晚的事情的緣故,關淩此次和陳珞一起吃的這頓飯,相當的愉快,就連給陳珞的三把槍和五十發子彈,都相當的乾脆。

  當然關淩也警告陳珞,以後不管是有事還是沒事,都不能再麻煩她,她不是他的專職傭人。

  用的是相當嚴厲的語氣,陳珞也不在乎,持槍證和槍都到手了,雖然數量方面不盡如人意,他也是相當的滿足了。

  而且,如非必要,陳珞也不想和那種特殊部門打招呼,一旦涉入太深,一不小心將自己連帶進去,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和關淩分開之後,陳珞開車去醫院看望張長髮。

  張長髮的右手手骨輕微開裂,背脊也是被壓傷,傷情比較嚴重,至少得臥床一個星期才能出院,這個結果,比陳珞想像中的要糟糕。

  自然,那個被兩次開瓢的西裝男,情況只怕不會比張長髮好,往輕了說是腦震盪,重一點就是腦組織損傷,當然那些不是陳珞所關心的範疇了。

  陳珞買了一些補品和水果,進了病房才發現虎子和小軍都在,張長髮的意識很清醒,只是有點悶,小軍在陪他聊天。

  虎子則是滿臉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見著陳珞,趕緊迎了上來,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甕聲甕氣道:「陳少,我現在很生氣,我要報仇,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將張哥打成這樣子了。」

  陳珞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仇我已經報了,那個傢伙估計至少要在醫院裡躺上一個月。」

  虎子又道:「我不管,等他好了起來,我要和他決鬥,他怎麼弄張哥的,我就怎麼在他身上弄一下。」

  「那敢情好,我等著這一天。」

  見虎子對張長髮如此的關心,陳珞也是欣慰,畢竟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擰成一根線的力量,而眼下,張長髮和虎子以及小軍,就是緊緊的擰成一團的。

  小軍和張長髮都跟陳珞打了個招呼,陳珞點點頭,拿水果刀削一個蘋果給張長髮,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還行,不是什麼大事,隨時都可以出院。」張長發笑道。

  「身體是自己的,要好好對待,現在你是病人,就好好在醫院裡呆著。」陳珞嚴肅的道。

  張長髮見陳珞如此,輕輕點了點頭,有些感激,陳珞又道:「我讓孫進那邊打了一百萬到你的私人帳戶,你住院的錢,從裡面拿吧,出院之後也要好好調養身體。」

  「這麼多?」張長髮目瞪口呆。

  虎子和小軍聽的,也是眼睛瞪大,狂咽口水。

  陳珞笑道:「不多了,你值這個錢,不然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而且那錢也不全部都是給你的,虎子和小軍來了,也要吃飯住宿,這需要錢。」

  張長髮道:「可是還是太多了一點,住院根本要不了多少錢。這錢太多了,我拿著不安心。」

  陳珞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道:「長髮,我現在當你是兄弟,你為我賣命,這份情誼是無價的,你懂嗎?好兄弟,一輩子。」

  張長髮聽的眼眶微微濕潤,他清楚知道,他和陳珞之間,其實只是雇傭關係,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可是陳珞這話,卻是讓他知道,其實他還可以做的更好。

  「我懂了,好兄弟,一輩子。」張長髮重重點頭,虎子和小軍也是臉色嚴肅,站在一旁點了點頭。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1:18
  第二十二章 韓家的危機

  

  

  因為陳珞不能經常跑來醫院的緣故,張長髮這邊除了交給醫生好護士之外,也需要人看著,這個任務就是交給了小軍。

  小軍這人表面上看上去滑稽,實則是有大主意的人,他能領悟陳珞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兄弟三人的命運,今後是和陳珞綁在一起了,是以對陳珞,也是表現出相當的敬重。

  虎子的頭腦相對簡單,則是充當陳珞的臨時司機了,陳珞也是需要一個司機,要不然再發生類似風尚西餐廳的事情,那一定會被弄的灰頭土臉。

  陳珞在醫院裡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將兩把槍和三十顆子彈交給小軍保管,畢竟張長髮現在還在臥床,諸多不便,要是被護士檢查的時候發現他身上帶槍,那可真是烏龍了。

  從部隊出來的人,對槍都有著特殊的情結,小軍一看到那槍,眼中便是佈滿了亮光,幾乎是神聖的將槍接過。

  陳珞就要離開,卻是在醫院的走廊上遇見了韓蘊,說了兩句,這才得知嚴葉秋也在醫院裡。

  韓蘊要去買午餐,不能多陪,陳珞則表示去看看嚴葉秋。

  嚴葉秋的身體沒大毛病,只是因為受了驚嚇,然後不小心感冒了,來住院,大概也是為了避開一些關係。

  嚴葉秋沒想到陳珞會來看自己,穿著一身病服的她,趕緊從床頭坐了起來,看著陳珞尷尬的笑。

  「你怎麼來了?」嚴葉秋好奇的道。

  「我一個朋友受了點傷在住院,過來看看,剛好遇見二叔了,您身體還好吧?」陳珞問道。

  「一點小感冒,明天就能出院了。」嚴葉秋不好意思的道,老臉有點紅。

  「沒事就好,您好好休息,改天我去韓家拜訪您。」陳珞說著就要走。

  嚴葉秋看著他,欲言又止,在陳珞轉身的時候喊了一句他的名字,陳珞轉過頭來:「有什麼事嗎?」

  「我……」嚴葉秋很扭捏,這個平素精明勢力的女人,此時姿態古怪的很。

  陳珞一見嚴葉秋這樣子,就是知道她應該是有話要說,乾脆拉了一張凳子在床頭坐下,笑道:「二嬸,大家都是一家人,您有什麼話就跟我說,沒什麼好客氣的。」

  嚴葉秋眼睛一紅:「我不好意思說,也沒臉說。」

  陳珞會意:「難道是韓家出了什麼問題,是嗎?」

  嚴葉秋輕輕點了點頭:「上次我們請你吃飯,無意間遇見了包少的人,然後你……你……將包少打了,包少估計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動用他的關係封殺韓家。」

  這事在石氏的年會上陳珞有聽韓棕提過,當時他就覺得韓棕欲言又止的,估計是有些話沒說清楚,這時就道:「您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葉秋還是有點放不開,但是見陳珞耐心極好,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才重頭到尾將事情說了說,說的還是韓棕的那個情況,不過要嚴重許多。

  韓家的家族企業分幾塊,一塊是室內裝潢,有一家大的裝潢公司,還有一家服裝廠,另外還有幾個小型的附屬公司,這些公司的業務都是在中海市本地,在韓家和石氏修好關係之後,韓家的家族業務蒸蒸日上,但是就在前幾天,忽然,韓家被中斷了大部分的客源,損失最嚴重的其實並不是裝潢公司,而是服裝廠,以嚴葉秋的話來說,一批價值千萬的貨源,全部都砸在手裡了,無法出倉。而眼看馬上就到了換季的季節,要是那批服裝無法及時出倉的話,將來韓家的損失和信譽損害是無法挽救的。

  嚴葉秋說的快要哭了,她一邊說一邊不斷的陳述一個事實,說這件事情完全怪她,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去得罪了人,現在這都是對她的報應。

  陳珞對那次和包弋陽之間的衝突的前因後果並無興趣,也沒追問的意思,耐下性子安慰嚴葉秋幾句,表示自己會儘量想辦法,讓她不要著急。

  嚴葉秋的情緒和激動,聽的他的這些話,就像是瀕死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住的說謝謝,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陳珞原本對嚴葉秋並無多少好感,一直都覺得她太過勢力,可是現在見嚴葉秋這樣子,也是知道她近段時間所承受的精神壓力太大,如若得不到釋放的話,估計都會被逼瘋掉,這一點,又是讓陳珞不忍。

  畢竟無論如何,以他和韓淑芸之間的關係,他都算是半個韓家人了,韓家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話剛說完,韓蘊就是買了午餐回來,見妻子在哭,有些疑惑,陳珞趁機告辭。

  韓蘊送陳珞離開,問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嚴葉秋便是將自己的話和韓蘊說了,她的確是快崩潰了,這件事情一天得不到解決,精神壓力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頭頂一般,讓她一天比一天崩潰。

  韓蘊聽的臉色大變,舉手就是一個巴掌朝嚴葉秋的臉上扇去,手揮出去一半,停滯在半空中,韓蘊低吼一聲混帳東西,轉身離開了病房。

  嚴葉秋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淚眼婆娑。

  韓蘊並未走遠,就在醫院的走廊上抽煙,他和嚴葉秋幾十年的夫妻感情,不可謂不深,怎麼可能真的打。

  可是這事,嚴葉秋又是做錯了啊。

  他和大哥韓棕有討論過,並不想將這事情告知陳珞,就算是韓家因此垮掉了也不能說,他們不想讓陳珞看不起韓家,看不起韓淑芸。

  再者,事情本是嚴葉秋惹出來的,韓家是必須要承擔責任的,這種責任無可推卸,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壓力全部都加到陳珞的身上去?

  韓蘊此時感覺自己要被嚴葉秋的行為給氣瘋了,他抽完一根煙之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大哥韓棕,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韓棕說了,韓棕那邊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那沉重的歎息聲,卻是讓韓蘊的心直抽搐。

  ……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是人們在為人處世之中一致認為的一個不成約定的道理。

  嚴葉秋那種人,就算是不發生這件事情,以她的性格,也必然會在別的事情上栽跟頭,只是這次這個跟頭栽的有點大了,將韓家都給拖累進去了,嚴葉秋這才是真的害怕了,後悔了。

  陳珞有感知到嚴葉秋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喉嚨間的顫抖,他不是冷血的人,自然無法對這事無動於衷,而且,對嚴葉秋,他也沒其他的感覺,畢竟,嚴葉秋只是一個引子罷了,溫少宇的最終目的,是要針對他的,真正說起來,還是嚴葉秋被人利用了。

  而且,這事韓棕和韓蘊都沒有和他說,顯然是韓家有意在這件事情上承擔一些責任,即便這個責任,是韓家承擔不起的,這一點,也是稍稍讓陳珞感動。

  由虎子開車,上了車之後陳珞打個電話給石愷,讓石愷幫忙查查韓家的情況,石愷表示很鬱悶,石氏的情況都沒理順呢,哪裡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情,但是石愷是知道陳珞和韓淑芸的關係的,只能答應下來。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韓棕的電話就是打了進來,話語之間極為客氣,隱約暗示韓家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

  沒說幾句就是掛斷了電話,陳珞苦笑不已,這韓棕看著還真不像是一個商人,這種性格倒是有點像是大學老師,這也大概是韓家一直都難以突破性的發展的一個緣故吧。

  前方是斑馬線,這地帶沒有紅綠燈,依舊是車流不斷,路上行人很少,一個矮矮瘦瘦的中年婦人站在人行道的邊上,好幾次往前面走,又是被車流嚇的退回去。

  如此往復了好幾次,一波一波的車流不間斷的經過斑馬線,那婦人始終無法前進半步。

  陳珞見那婦人的神情焦慮,顯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過馬路,可是以這種情況來看,估計她就算是強行過馬路,也會有一定的危險。

  陳珞讓虎子將車子在路邊停下,推開車門跑了過來,扶住婦人的手臂,道:「我帶您過去。」

  婦人疑惑的看他一眼,一時間沒能明白陳珞的用意,陳珞笑道:「我看您似乎有什麼急事,車子又太多,不怎麼安全,我扶著您過去或許會好一點。」

  陳珞有看到婦人五十歲上下,身材非常的瘦弱,臉色蒼白,隱約可見年輕時的美貌,但是一看就是身體不怎麼好。

  婦人這才說聲謝謝,感激道:「年輕人,可真是謝謝你了,我是著急過馬路,前面就是的士站牌,我急著回家煎藥呢。」

  陳珞這才看到婦人手裡提著一袋子中藥,他問道:「時間很著急嗎?您住在哪裡?要不我送您過去?」

  婦人急忙道:「那怎麼好意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沒事,反正我也是沒什麼事。」陳珞微笑。

  他的笑容陽光乾淨,給人一種人畜無害之感,這笑容一下子就是博得了婦人的好感,婦人一連說了幾句謝謝,然後和陳珞說了說自己居住的地方。

  「春華山莊?」陳珞將這個位址默念一句,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婦人兩眼,那地方,可是中海市出了名的富人別墅區啊,這婦人的來頭,不太簡單。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2:32
  第二十三章 內亂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春華山莊的十九號別墅門口停下,婦人又是對陳珞說了幾句謝謝,邀請道:「要不進去坐坐吧,我也沒什麼好謝謝你們的。」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阿姨您不用放在心上,我這就走了。」

  「真的不進去坐坐嗎?喝杯咖啡也好。」婦人極力邀請。

  「以後有機會再來,阿姨您先忙吧。」陳珞拒絕婦人的邀請,讓虎子開走。

  車子剛開走,別墅的鐵門內,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接過婦人手裡的中藥,抱怨道:「媽,不是跟您說過,有什麼事情叫黃嫂去做就可以了嗎?」

  「黃嫂身體不太舒服,我就這就去了。」婦人溫婉的道。

  女人還是不滿:「下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就打個電話給我,外面太亂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婦人搖頭:「不會的,剛才還有一個好心的年輕人送我回來呢,外面的好人還是很多的。」

  「有人送你回來?誰?」女人立即警惕道。

  婦人見女人一驚一乍的,有些不悅:「小晚,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一點也沉不住性子呢,別人送我回來是一番好心,什麼也不圖,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擔心讓人聽到了,指不定鬧出什麼笑話來。」

  女人苦笑道:「媽,我這也是關心您,您的身份太敏感了。」

  婦人瞪眼:「有什麼好敏感的,我現在可是退休了,平民百姓一個,安安心心的過自己的日子,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看你是存心氣我。」

  「好,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以後不能一個人出去就是。」女人也怕婦人嘮叨,趕緊將什麼都應了下來。

  婦人見她這樣子,忍不住道:「小晚,前幾天你林姨和我說有一個男孩子不錯,你什麼時候去見見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再不找男朋友,真要嫁不出去了。」

  話還沒說完,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婦人見女兒這樣子,一陣搖頭,極為無奈。

  女人進入別墅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立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給我查查,今天出現在春華山莊的車子,時間,大概下午一點鐘左右,查完之後立即給我結果。」

  女人向來視自己的父母如生命,自從上次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父母之後,她就一直都極為自責,愈發的盡心盡力孝順父母。

  但是,突發的事件太多,她也不可能一直都陪在父母身邊。

  掛斷電話之後,女人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接觸我的家人,一旦你有惡意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隨著包弋陽加大在中海市房地產這一塊的投資,中海市的房地產市場,被徹底的炒熱了。

  以溫少宇和包弋陽為首,全國範圍內,大量的熱錢流入中海市場,使得中海出現一股買房炒房熱潮。

  市場供需關係傾向性的失衡,主動權,逐漸掌控在以溫少宇和包弋陽為主的大型財團手裡。

  至此,石氏集團更是岌岌可危。

  報紙電視等諸方媒體,大肆宣揚著這個消息,石氏內部,高層會議緊急召開之中,眾高層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唯獨石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始終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忽然,一位肥頭肥腦,滿面油光的股東站了起來,雙手做一個往下按的姿勢,讓大家安靜一點。他的舉動有些突兀,眾人循著他的動作,目光全部都落到他的身上,就連石仲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

  此人見自己引起了諸多關注,這才道:「我有認真分析過中海樓市的情況,不管是房價還是地皮都持續走熱,這原本是一個很好的徵兆,但是高房價,意味著高負荷,也意味著,將來人們買房掏錢的時候,會變得更加謹慎。樓市已然出現泡沫,正朝著難以控制的一面發展。而我們石氏地產,樓房此時未能開盤,無形中劣勢叢生,我想,會造成什麼樣的狀況,大家都是清楚的。」

  有人問道:「婁傑,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在房價和銀行的雙重壓力之下,我們要儘量的將樓盤盤出去,以減少壓力。」

  眾人聽了這話,一陣譁然。

  盤出去,而不是等到開盤賣房,這話,所引起的轟動效應可想而知。

  婁傑又道:「諸位可能會覺得我這話不太中聽,但是我們都是投資人,我們不是慈善家,沒理由讓我們來承擔風險,我們是來收穫利益的,我們必須保證自己的利益不會損失。」

  這話立即引起幾個人的附和,更多的人則是沉默,各人各有思慮。

  婁傑說了這話之後,看向石仲,笑著道:「石老,不知道你是如何看法?」

  石仲已然怒極,卻還是淡淡笑道:「我不知道盤出去是什麼意思?怎麼盤?」

  婁傑道:「溫少宇那邊找人聯繫過我,願意出一個折中的價格。」

  「哦,是多少?」石仲的眼睛眯了起來。

  「一百億!」婁傑道。

  「很多啊。」石仲忽然笑了起來。

  他笑的還算和煦,但是眾人卻是感覺到一陣陰冷。同時也為這人的話感覺到費解和憤怒。

  石氏地產的此次投資,包括前期買入地皮的價格,投資已經超過百億,這還只是粗略的估算價值,並未包括人工費和施工過程中的各種損耗以及銀行方面的高額利息進去。

  而在這期間,包括地皮升值,包括房價上漲等等因素,這些樓盤的總價值,絕對是超過兩百億大關的。

  如若石氏真的以百億盤出去的話,一旦出手,石氏無形之中就是損失了百億朝上,這種巨額的虧損,稍稍有點腦子的人,就是知道是個什麼概念。

  婁傑被石仲這笑弄的有點虛,強作鎮定的道:「我知道這個價格不高,但是我們現在是坐吃山空,一直處於消耗和虧損之中,就算是坐擁寶山又如何?也要有機會進行挖掘才行?」

  「還沒到最後的關頭,誰又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石仲冷笑道。

  「好聽的話,只要長了嘴巴,誰都會說,但是做呢?又該怎麼做?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到有誰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這是賭博,根本就不符合投資的規律。」

  「商場,本來就是博弈場。」石仲依舊淡定。

  「我懂,但是既然是博弈,就是有輸有贏,在我們明知道自己要輸的情況下,難道還要做無謂的堅持嗎?為什麼不能壯士斷腕,好歹能夠挽回一些損失。」婁傑大聲道,情緒激昂。

  這番話,立即引起了一些討論,會議室裡,又是變得熱鬧起來,眾人臉色各異,情態各異,除了幾個堅定擁護石仲的人之外,其餘的人,竟是都有被說動的趨勢。

  這種情況讓石仲暗叫不妙,但是他偏偏不能多說,因為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的確是他的軟肋,要是讓人抓住這一點窮追猛打的話,情況定然更是會出現一面倒的趨勢。

  石仲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聲音道:「我剛才已經說過,還沒到最後關頭,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難道你這麼一點耐心都沒有?」

  石仲的威嚴還是有的,他的人格魅力也非一般的人能比擬,這話一出,稍稍緩和了一下場面。

  婁傑的聲音卻是更大,他伸手指著石仲,厲聲道:「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是謊言,是藉口?眼下的情況誰人看不清楚,難道非得讓我說破才行。」

  石仲臉色大變:「好一個說破,既然如此,那麼我問你,溫少宇到底給你了多少好處費,讓你如此賣力的給他說話?」

  婁傑的臉被這話激的一片通紅,大聲道:「好處費,我能要什麼好處費,我只是一個投資者,我維護的是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反,你作為石氏集團的總裁,如此的不作為,才是真正的讓人心寒。」

  「誰說我不作為,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以為你現在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這裡?」石仲的聲音也是提高了幾分。

  對峙,空氣都似乎變得燥熱起來,空調停止運轉一般,一些人,額頭上都有熱汗冒了出來,只是此時除了石仲和此人之外,再無一人說話,他們是在等待角力的最後結果,然後做出一個選擇。

  婁傑憤然道:「我坐在這裡安心嗎?我每天都在想著自己投資的錢打了水漂,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所做過的最錯誤的一次投資方案,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現在提議,既然你不作為,那麼我們重新選擇出一個負責人出來,公平點,就用投票表決的方式?我不能讓投資人的利益受到一絲的損害。」

  石仲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臉色猛的一沉,青一陣紫一陣,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若是在以往,以他的影響力的話,他自然是不怕投票表決的,可是此人前面已經做了那麼多的鋪墊,將他批駁的面目全非,主動權,早就不在他的手裡了。

  婁傑一見石仲不說話,就更是得意,大笑道:「怎麼,你不敢?」他的手指向石仲,囂張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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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把握不住的人,就廢掉

  這個動作,已然帶有侮辱的性質了,在座的眾人雖然覺得多少有點不妥,卻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連那幾個堅定擁護石仲的人,此刻都沒能開口。

  這個時候,石仲的怒氣值算是被徹底的點爆,他正要回應,卻是忽然聽到「啪啪啪」的掌聲傳來。

  「說的好,說的妙,說的呱呱叫,不錯不錯。」陳珞微笑著,從外邊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壯如小山的虎子。

  「你是誰?進來幹嗎?沒看到我們正在開會嗎?趕緊給我滾出去。」話題正進行到關鍵時刻被打斷,婁傑非常的不爽,語氣異常惡劣。

  陳珞正眼都不看他:「我來找石老的,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這種地方不是你能進來的,再不出去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婁傑被激怒了。

  「不客氣,怎麼不客氣呢?」陳珞笑的戲謔。

  「小子,你真是不知好歹,簡直是找死。保安,都死掉了嗎?趕緊給我將人拖出去。」婁傑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陳珞的出現,是他的計畫環節之外的,偏偏打亂了他的計畫,這讓他非常的憤怒,有點失去理智了。

  「哪只狗在叫,真是太吵了,這是會議室還是菜市場啊?」陳珞輕笑道。

  「你說誰是狗?」婁傑的聲音都變了,他沒想到陳珞居然敢罵自己。

  「誰回應誰就是狗咯。」

  「你……」婁傑咬牙,在座的其他的人,則是哈哈大笑起來,會議室裡緊繃著的氣氛,無形之中松緩不少。

  婁傑此人最愛面子,這時被當眾嘲笑,那是氣的臉紅脖子粗,一絲風度都沒有了,他厲聲道:「保安,保安。」

  「別叫了,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搭理你的。」陳珞淡笑道。

  「小子,是你做的好事。」

  「是又如何?」陳珞回應。

  「混蛋!」天衣無縫的逼宮計畫被打亂,本人又是受到了侮辱,婁傑整個人都狂暴了,推開椅子朝陳珞這邊沖來,架起一拳就打。

  陳珞側身躲過,悠閒的對在座的其他人道:「你們一會可都要給我作證啊,我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說了這話,陳珞的話語猛的變冷:「虎子。」

  站在他身後的虎子跨前一步,一拳揮出,拳風呼嘯,這一拳正在婁傑的胸口,婁傑這個胖子立馬就變成一團軟~肉,躺在了地上,被打暈了。

  強悍的攻擊力,讓所有的人臉色大變,陳珞不屑的摸摸鼻子:「戰鬥力只有5的渣,居然也敢挑釁我,你這樣的垃圾我一隻手可以打一百個。」

  眾人聽了這話,想笑,又不敢笑,人人都怕婁傑就是自己的榜樣,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沉悶到了一個極點。

  恰好陳珞又是尖著嗓子大叫起來:「保安,保安,有人中暑暈倒了,趕緊拖出去啊,一會死了可就不好了。」

  馬上兩個保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將婁傑扛走了。

  這一幕,又是讓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陳珞到底玩的是哪一招,有幾個人,費力的吞了吞唾液,無端的覺得燥熱不已。

  婁傑被拖出去之後,陳珞露出一口白牙微微一笑,朝虎子招了招手,二人一起站到石仲的身後,然後道:「抱歉,打擾了,現在你們繼續,我的事情完了。」

  繼續,該怎麼繼續?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所有的人都在心裡罵娘,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表示什麼,虎子的威勢,可是相當的驚人的。

  石仲這時便是笑了起來,開口道:「就按照婁傑的意思,我們投票表決,選出新的負責人,當然,我是絕對公平的,投票或者棄權,大家都自主自願,絕對沒有半點脅迫。」

  石仲說完,舉起手來:「我投自己一票,大家自行開始。」

  那幾個追隨石仲的人,見機立時舉手,然後,慢慢的,又是有人舉手,最後只剩下三個人一動不動的,面無表情。

  「好,十三比三,結果已經出來了。」石仲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笑容在別人眼中看來是相當可恨的,暗罵老狐狸,表面上卻是恭維的笑著。

  「恭喜石老。」

  「恭喜!」

  一人開口,馬上有人附議,陳珞也大聲說了一句:「恭喜石老。」

  石仲客氣幾句,然後道:「會議繼續,我知道,既然是開會,自然會有不同的聲音,歡迎大家踴躍發言,也歡迎不一樣的聲音,我一定會接受大家的意見和建議,虛心改進。」

  表現的時候到了,其中一個高瘦的傢伙道:「石老,在我看來,危機只是暫時的,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很快就能度過難關。我們應該堅定信心,不要被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左右。」

  另一個道:「對石氏,對石老,我一直都是充滿信心的,石老,我等著你給我一個漂亮的結果。」

  「我沒有任何異議,誰有,你有嗎?」一個胖子道。

  ……

  那三個剛才沒舉手的人,此時則是遭遇一輪接著一輪的擠兌,他們原本是不想說話的,因為害怕自己落一個婁傑那個的結果,只是此時,是不得不說了。

  其中一個道:「石老,我本人對你毫無意見,我也相信石氏能夠度過這個難關,但是很抱歉,我現在需要一筆錢去周轉其他的生意,所以我只能唱紅臉了,還望石老理解。」

  另外兩個也表示出自己的退出之意,語氣一個比一個客氣,唯恐一個不好,就是一個進醫院躺著的下場。

  當然說了這話,三個人都是相當的忐忑的,毫無底氣,靜靜的等待石仲的結果。

  石仲微笑道:「我剛才就說過,歡迎大家有不一樣的看法和說法,既然你們這麼說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大家合作一場,也沒必要撕破了臉皮。」

  石仲將一個帳本拿出來,翻開道:「你們的投資額度,每一筆賬這裡都有記錄,三個人加起來本金是五億對吧?」

  「沒錯。」

  「好,這裡是支票,給你們。」石仲大大方方的將支票遞了過去。

  其中一個人接過,有些不敢置信,他們原本是沒想過能拿到錢的,只是表態而已,卻沒想到真的拿到了,出乎意料的很。

  不過三人也沒客氣,將支票收好,一起道:「石老,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三個人一起起身,朝外走去。

  這一幕的發生,不止是那三個人意外,剩下的在座的各位,也是相當的意外,畢竟婁傑的下場大家都是有看到的,原本以為石仲今日是要上演全武行了,哪裡知道竟是這麼一個結果。

  有些人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的立場不夠堅定,畢竟剛剛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拿了自己的錢走人了,但是現在,有些話,是萬萬不能再說了,不然就是犯了大忌。

  會議繼續,不過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簡單的說了兩句,就是散會。

  等到眾人全部都離開之後,石仲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手臂竟是在不停的顫抖,最終,他將茶杯放下,低聲歎了一口氣。

  陳珞隨便拉張椅子坐下,眯眼笑道:「怎麼,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石仲搖頭:「不是不滿意,只是對今天的場面有點心寒,我和他們都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沒想到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商場如戰場,父子情誼尚且可以不顧,何況朋友之誼,石老你太仁慈了。」

  「話雖如此,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啊,這事我做了一輩子,最後關頭,還是沒能做好,今日若不是你的話,估計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石仲感歎道。

  陳珞冷笑:「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而已,習慣性的得寸進尺,只要你表現的比他更囂張更霸道,他們自然乖乖聽話,對這種人,最需要的,就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糖,他們保證乖乖聽話,而真正把握不住的人,就廢掉,這個時候,難道還有人敢廢話?」

  石仲認同,點頭,想著剛才的場面,莫不就是這個道理。

  陳珞先是將婁傑激怒,然後以雷霆手段將他擊潰,然後就是表決投票,這時形勢已然轉換了,然後就是給糖的時間,分出去五億,果然是讓所有的人都乖乖的閉嘴了。

  只是雖然解決了暫時的危機,對於石氏今後的走向,石仲卻是沒有一絲的把握,他朝陳珞道:「這五億,差不多就是石氏的全部流動資金了,我們是禁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陳珞微笑道:「攘外必先安內,你放心,後面的情況,一定比你想的要好很多。」

  石仲苦笑:「但願如此吧。」

  ……

  原味酒吧。

  石愷張開嘴,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下一大杯啤酒,用力的將杯子砸在桌子上,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沉悶的抽了一口。

  陳珞坐在他的對面,似笑非笑,道:「怎麼?心情不好。」

  石愷道:「今日高層會議的事情,我聽說過了,那群王八蛋羔子。」

  「果然如此。」

  「難道你不生氣?」石愷詫異陳珞的反應。

  「生氣,當然生氣。但是生氣有用嗎?」陳珞問。

  「就算是沒用,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否則那群王八蛋豈不是蹦躂的更厲害。」石愷鬱悶的道。

  「做什麼不是用嘴去做的,有切實需要的時候,用行動去做就是。」陳珞解釋。

  「我達不到你那種境界,所以我就只有這麼點出息了。」石愷很煩悶。

  「你果然,心情很不好。」陳珞苦笑。

  石愷的心情自是沒辦法好,他叫陳珞來酒吧喝酒,本就是要發洩的,這時又是要了幾杯啤酒,和陳珞對喝起來。

  喝了幾杯之後,石愷的那個助理,一路小跑過來,臉紅紅的在石愷耳邊說了兩句話,石愷聽的臉色大變,寒聲道:「真的被摸了?」

  席琳臉紅紅的點頭,都不敢去看陳珞,石愷刷的站了起來,「帶我過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陳珞見石愷衝動了,伸手將他抓住,皺眉道:「怎麼回事,弄清楚再說。」

  石愷沒好氣的道:「席琳被人摸了屁股,我要去揍人。」

  「哦?」

  石愷甩開陳珞的手,怒氣衝衝的朝舞池方向走去,陳珞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趕緊跟上去。

  舞池內的人很多,青年男女們伴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晃著,發洩著,人擠人的情況下,既然出來玩,被摸是很正常的事情,陳珞也不覺得那個席琳是什麼純情的女人,因此感覺石愷的表現有些過了。

  當然,石愷願意這麼做,陳珞也是沒辦法。

  摸席琳屁股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小青年,染著一頭黃頭髮,打扮的花裡花哨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石愷二話不說,沖上去對著那小青年的臉就是一拳,將人砸到在了地上,舞池內的人正跳的起勁,小青年倒地之後,立即被幾個人踩了一腳,有人被絆倒,場面,這才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有幾個女人以為死人了,扯著嗓子尖聲大叫。

  馬上又有三個同樣打扮的小青年從周圍沖了過來,他們將自己的同伴被打了,一個個臉色極為難看,揮起拳頭朝石愷出手。

  石愷的心裡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早就有點失去理智,哪裡會客氣,揮舞著大拳頭相迎。

  「砰砰砰砰……」也不知道誰打到了誰,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石愷的戰鬥力居然不錯,那三個小青年都不是他的對手,反而被他打的四下逃散。

  石愷火氣沒完全發洩,追著其中一個不放,那人被打的怕了,跑起來慌不擇路,一個箭步跳上一張桌子,可是還沒等到他站穩,石愷就是抓起一張椅子甩了過去。

  「劈啪」一聲,椅子的一角砸在那人的腦袋上,那人一個倒栽通,垂直跌落到地上,不省人事,腦袋上,汩汩鮮血冒了出來。

  陳珞一見這個場景,心裡就暗叫一聲不好,出大事了!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2:32
  第二十五章 極品夫妻

  

  

  警車和救護車來的速度很快。

  受傷的人被抬走,石愷和另外三個黃毛青年,被帶上了警車。

  事情處理的很快,沒有走任何的過程,甚至連找證人查證的程式都沒有。

  陳珞在一旁看著,並未走上前去,他之前就覺得事情有點古怪,現在這種古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因為在他看來,這原本是一件絕對不會也不該發生的事情。

  石愷並不是一個喜歡鬧事的人,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席琳挑起的。

  等到陳珞在人群中尋找席琳的時候,這才發現,席琳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人影了。

  ……

  陳珞是自己開車去警局錄口供的,剛剛錄完口供,石仲就帶著律師到了。

  「怎麼回事?」石仲焦急的問道。

  陳珞將在原味酒吧發生的事情和石仲說了說,石仲氣的一張臉都快腫起來了:「這個不孝子,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簡直是活該。」

  陳珞苦笑道:「在那種場合喝了酒,情緒本來就比較激烈,發生動手腳的事情並不罕見。」

  石仲又問:「那個席琳呢?人在哪裡。」

  「不知道。」

  「不知道?」石仲疑惑。

  陳珞點點頭:「事情發生之後,她趁亂走了。」

  關於自己的懷疑,陳珞並未說出來,他也相信,說了這些,石仲應該是心裡有譜了。

  「我會查查。」果然,石仲道。

  石仲說了幾句話,去警局裡面問了問,石愷被以故意傷人罪起訴,具體的情況還要等待醫院裡的結果,石仲想要將石愷保釋出去,員警的態度異常堅決,並不允許,這讓石仲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隨後石仲讓陳珞上了自己的車子,對他道:「陳珞,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或許並不是什麼意外,我需要你幫我,不然石愷就要毀了。」

  陳珞嗯了一聲:「當務之急是找著那個席琳,你也別太著急,如果是有人刻意為之,總會水落石出的。」

  石仲也知道席琳是關鍵,但是中海市這麼大,要找著一個人的話無疑是大海撈針,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和石仲分開之後,陳珞打個電話給關淩:「幫我查一個人。」

  關淩冷笑:「陳珞,你真將我當成你的專職傭人了嗎?」

  陳珞眉頭輕皺:「算是幫我的忙。」他說著,將石愷的事情說了說。

  關淩沉默了一會,道:「我不能保證可以找到人,你等我消息。」

  話剛落音,電話便是被掛斷。

  ……

  醫院那邊的診斷結果陳珞第二天才知道,傷者重度腦震盪,暫時昏迷不醒,顱腔組織受損,如若七十二小時之內沒有好轉的話,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甚至是死亡。

  這個診斷,已經足以判定石愷惡意傷人,要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了。

  事情急轉疾下,變得越來越糟糕,陳珞感覺有一隻大手,在逐漸的朝他身邊的人出手,先是韓家,再是石愷。

  但是韓家和石愷之間的事情是否有關聯,還得等關淩那邊的結果。

  上午陳珞和石仲見面,發現不過一個晚上,這位老人,便是變得憔悴不少,也是老了不少,精神氣都無比的萎靡。

  「診斷結果我看過了,情況很不妙。」石仲低歎著和陳珞說。

  「走相應的法律程式的話,如果判刑,最多幾年?」

  「這個沒有定性,如果順利的話,兩年之內,不順利,則至少要五年。」

  「貓膩很多啊。」陳珞冷笑,「一起去醫院看看吧,我聽說醫院那邊有人在鬧事。」

  石仲點點頭,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石仲並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等著陳珞,陳珞剛進醫院就是發現有幾個記者在拍照採訪,其中一個在採訪相關的醫務人員。

  「請問,以您多事的從業經驗來看,病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一個女記者問道。

  那是一個中年醫生,應該不是第一次面對鏡頭了,扶了扶鏡框之後微笑道:「病人的傷情很嚴重,我們已經竭力的控制傷情惡化,想盡了一切辦法,至於最後的結果我還不能斷定,畢竟有些事情,就算是病人,能不能醒來也是要看運氣的。」

  記者又道:「這意思就是說,也有可能不會醒來了?」

  「很難說。」

  女記者追問:「如果病人在醫院裡出了事情,會不會對醫院造成不良的影響,被懷疑醫院的治療方案有問題?」

  醫生嚴肅的道:「就算你是記者,也不能胡說八道不是,我們醫院是中海市的最高水準,就算是在全國,也能排的上號,這次針對病人的醫療方案,是由我們的幾位主治醫生反復開會商量確定下來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女記者微笑道:「那我能問您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問吧。」

  「我想知道,以您的經驗來看,病人醒來的概率會有多少。」

  「不會超過百分之五。」

  「哦,謝謝。」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錄音筆不停的做著記錄,還有一個人拿著本子在飛速的記錄著,陳珞有看到上面的新聞標題,石氏公子惡意傷人,病人危在旦夕。

  記者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光是看這個標題,就是無限惹人遐想,很有編排是非的嫌疑了。

  陳珞作為一個行外人,也是覺得這麼寫並不符合新聞程式,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適合過去責問什麼,正要離開,忽然見到那個女記者走到一旁接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之後,女記者朝其他幾個記者招了招手,幾個人迅速離開醫院。

  陳珞心意一動,這真的是記者嗎?為什麼行跡看上去如此可疑,他拿出手機打個電話給等在外面的虎子,讓他在後面跟著。

  ……

  陳珞到病房外面看了看那個受傷的傢伙,傷勢看上去是真的相當嚴重,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依靠氧氣罩呼吸,這是重症的病人才有的症狀。

  陳珞又是向值班的護士問了一些情況,正說著,忽然見一對中年夫婦沖了出來,那中年男人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巴掌朝他臉上扇來。

  陳珞脖子一歪,巴掌落空,中年男人還要出手,陳珞卻是彎起一腳,將他給踹的倒飛出去。

  那中年男人被踹的跟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居然沒能立即爬起來,和中年男人一起的那婦女,則是大喊大叫起來:「殺人了,有人殺人了。救命啊,快來人救命,殺人啊!」

  這婦人中氣十足,聲音高亢,一扯嗓子,立即就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那幾個護士雖然有見是中年人先出手,被婦人這麼一叫,心裡下意識的也是偏向了婦人。

  陳珞可不是什麼善人,他冷冷一笑,盯著婦人冷冰冰的道:「我保證,如果你還敢叫一句的話,我馬上就扇你嘴巴子。」

  婦人乾癟的胸脯一挺,「你敢。」

  「啪!」

  陳珞毫不留情,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不識好歹的賤人。」

  那婦人被他這一個巴掌給打的懵了一會,下意識的還要叫,陳珞的手掌,又是抬了起來,看的出來,他並不介意接著扇耳光。

  婦人這才真的怕了,嘴唇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看熱鬧的護士們這才趕緊出來調和,一番言語之下,陳珞才知道這一對中年夫婦就是那個黃毛的父母,不過有這種父母,陳珞也不奇怪那黃毛在酒吧裡做的事情了。

  這中年夫婦被陳珞打的怕了,一個勁的解釋說以為陳珞就是那個打傷他們兒子的人,並且決定不追究陳珞打人的責任。他們說的那叫一個涕淚直流,好似他們兩個是這世界上最模範的父母一般,看的陳珞直作嘔。

  事情一下子就是轉了過來,陳珞不願意多事,也是懶的跟這種人廢話,轉身離開。

  陳珞走出醫院,上了石仲停靠在外面的車輛。

  「怎麼樣?」石仲焦急的問道。

  「情況很不妙。」陳珞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難道真的會死?」石仲聲音微顫。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剛才在醫院裡有看到幾個記者採訪,我擔心有人會借此掀風作浪,你最好是提前做好準備。」

  「這群王八蛋,是想要將我給逼入死路嗎。」石仲一口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

  陳珞見他這樣子,忍不住道:「其實現在還不能斷定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事件,不過既然有人在做,做的越多,露出馬腳的可能性就越多……只是雖然如此,就算是我們抓住了把柄,我們還是無法扭轉局面,畢竟一切,都是在傷者身上,他醒了,賠一筆醫療費用,萬事大吉,醒不來,說什麼都沒用了。」

  石仲想了想道:「我會聯繫國內最好的腦科醫生過來複診,一定要將他給救過來。」

  「那樣子就好,這些事情我也幫不上忙。」陳珞正說著,就是見到那對中年夫婦從醫院裡走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後相互攙扶著,往醫院後面的一條小胡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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