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重生之超級金融帝國 作者:陌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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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0-30 18:48: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0 858076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3:59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家務事

  

  

  道歉過了,誠意和面子都給足了,氣氛,卻還是無比的尷尬和沉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霍文彬都要以為自己要笑的背過氣去了的時候,周老這才不痛不癢的對著周妁說了一句:「小妁,你去看看飯做好了沒?」

  周妁輕聲一笑,站起身去看了。

  這邊的霍文彬則是恍然大悟,首長要吃飯了,這是在下逐客令呢,他趕緊道:「首長,您今日有客人在,我們就先走了,改天專門來登門拜訪。」

  周老笑道:「不一起吃點?」

  「不了不了,不打擾周老您了。」霍文彬雖然很想坐下來吃一頓飯,但是他哪裡不明白如果連周老的這一點意思都領會不了的話,他真的可以去撞牆死掉了。

  周老道:「那好吧,先走吧,提來的東西,嗯,也提回去,下次來的時候,可不要行這些虛禮了。」

  「好,好。」霍文彬連連答應下來,不敢做絲毫的逗留,對著霍正龍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往外面走去,那警衛趁機將他們兩個提來的東西塞了回去,霍文彬接過,感覺心裡沉甸甸的,他心裡清楚的很,這件事情過後,只怕這一輩子,他都沒辦法走進這座大院了。

  這讓他極為不甘,可是又沒有絲毫的辦法,滿腔的怨氣,只能都撒在了霍正龍的頭上,一出院子,霍文彬就是一腳,將霍正龍踹了一個踉蹌,那霍正龍顯然沒想到一直都對在疼愛有加的父親會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目瞪口呆。

  「爸,你這是……」

  霍文彬愈發的覺得這個兒子不成器,火氣不減,又是一腳踹去,終於成功的將霍正龍踹倒在了地上。

  奧迪車內的樂毅見著這一幕,一聲苦笑,趕緊下了車來,一把將霍文彬拉住,道:「霍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霍文彬大聲道:「這個廢物東西,我今日要將他給廢了,樂兄,你別拉著我。」‘

  樂毅哪裡會將他放開,拉著往車內走去,回頭看霍正龍一眼,將霍正龍被踹的滿臉怨氣,就又是一聲苦笑,這個霍正龍,看來還真是一塊朽木啊。

  這霍文彬的做法他哪裡會看不明白,表面上是教訓兒子,實則不過是做給他,做給內院的那位老人看的罷了,也是希望借此傳達一個信號,那就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對自己的兒子不會有絲毫偏袒。這一點,也是讓樂毅意識到,今日的這番登門道歉,恐怕並沒有收到霍家父子倆所想要的結果。

  雖然不算磊落,倒也是一片苦心了,只是可惜的是,那個霍正龍,一連被踹了兩腳都無法明白霍文彬的一番苦心,實在是可笑又可憐。

  上了車之後,霍文彬還是一身火氣的樣子,大聲道:「樂兄,你也看到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我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

  樂毅笑道:「就算做的再不好,也不能打人不是。」

  霍文彬道:「打人?今日要不是你拉著我的話,我一定親手將他給廢了。」

  樂毅道:「好了,先消消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首長會明白你的意思了。」

  霍文彬的態度這才收斂一點,正色道:「樂兄,這件事情,恐怕還需要你居中斡旋一番了。」

  樂毅和周老走的比較近,這一點霍文彬一直都知道,這也是他今日會特意打電話叫樂毅過來的緣故,自然,那一番作態,有五成,都是做給樂毅看的,希望借此打動樂毅了。

  樂毅心想果然如此,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道:「首長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最不喜的就是別人在他的背後搞小動作,霍兄,你這樣子,讓我很為難啊。」

  霍文彬一聲歎息,明白自己的意圖已經被樂毅看透,但是也不放棄的道:「樂兄,無論如何,這次我算是欠你一個人情了,這份人情我會記住的。」

  樂毅擺擺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我也說一點,這段時間,正龍還是離開燕京吧,燕京這邊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我都看的明白。」

  霍文彬點頭:「我會安排的,謝謝了。」

  燕京這邊的情況,霍文彬自然是知道的,說起來,這一切,還都是陳珞給帶來的,陳珞強勢進入燕京,覆雨翻雲,可是不知道讓多少人傷透了腦筋。

  霍文彬對陳珞此人是極為好奇,今日登門道歉,也有認識一番的意思,未料到陳珞竟是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年輕,可是偏偏是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攪亂了燕京這潭沉寂了已久的死水。

  不管他是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也得感歎一句,自己的這個兒子,鬧出這出事,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

  霍文彬父子一走,玉姐也沒留下來的意思,起了身來,就要離開。

  周老見狀道:「小玉,留下來吃頓飯吧。」

  玉姐沒什麼反應,周老又對陳珞道:「陳珞,你也留下來吃頓飯。」

  陳珞何其聰明,知道這是周老在曲線救國呢,他微微一笑,伸手拉住玉姐的手,道:「玉姐,我今天為了接你可是連早餐都沒吃,可憐可憐我。」

  玉姐看他一眼,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周老暗中給陳珞一個大拇指,往餐廳方向走去,周老一走,玉姐就是甩開陳珞的手,冷哼一聲。

  陳珞摸著鼻子苦笑,這個傲嬌的禦姐,還真是難搞定啊,好在這個時候周妁出來了,她親熱的抱住玉姐的手臂,笑道:「走吧,可以吃飯了。」

  玉姐在周妁面前向來是沒脾氣的,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被拉走了。

  一張很大的桌子,四個人,雖然今日特意吩咐廚房加做了一些飯菜,但是吃起來仍舊不算熱鬧。

  玉姐基本上沒吃,周妁也只吃了一點,倒是陳珞胃口很好的吃了三碗米飯,一個人將桌子上的食物掃蕩了大半。

  飯席間,周老好幾次要開口說話,但是一見玉姐那樣子,就是最終沒能說出口,一頓飯不溫不火的吃完,玉姐道:「我去下洗手間。」

  周妁暗歎一口氣,趕緊帶著去了。

  周老放下筷子,也是沒了吃東西的心思,陳珞呵呵笑道:「周老,這種事情徐徐圖之即可,不必太過著急。」

  周老無奈的道:「也只能如此了。」

  話鋒一轉,周老道:「今日的事情,你怎麼看?」

  「霍文彬的姿態做的很足,身段也放的很低,基本上無可挑剔。」

  周老點頭:「他倒是個聰明人。」

  陳珞道:「不過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個人。」

  「哦?」

  陳珞笑道:「我說自己的,周老您權且聽著。」停頓了一下他道:「老實說,今日雖然是登門道歉,實則卻是霍文彬父子倆的一場政治秀而已,霍文彬長袖善舞,表面卑謙謹慎,實則給霍正龍的那一腳,讓霍正龍下跪,卻是給我一種軟威脅的感覺了,您說,若是我說這件事情沒完的話,是不是顯得我這人沒度量了。」

  周老笑道:「滿肚子的彎彎腸子。」

  陳珞撓頭:「您的意思是。」

  周老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子吧,別鬧了,對你沒好處的。」

  陳珞道:「我不明白。」

  周老解釋道:「霍文彬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這次的錯不在他,你非要折他的面子,他臉上無光的話,做出來的事情又豈會好看?」

  陳珞恍然大悟,明白過來,這件事情他不鬧,不代表別人不會去管,總之,這件事情,不管他和玉姐的態度是什麼,霍文彬今後多方受到牽制,是必然的了。

  略想了一會,陳珞道:「我剛才來的時候,見到了上次來您這裡見到的那個大校。」

  「樂毅?」周老眉頭微微一皺。

  陳珞點頭,周老則是端起茶杯,吹開上面的一片茶葉,沒有說話了。

  ……

  出了內院的時候,時間差不多下午兩點鐘。依舊是陳珞開車,周妁和玉姐坐在車後。

  周妁招呼道:「陳珞,找個地方喝點東西。」

  「好啊。」

  車子緩緩駛過防區,朝著市中心而去,最終在一家咖啡店門口停下,下了車來。

  點了三杯咖啡,玉姐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一副始終不豫,心不在焉的樣子。

  周妁為此發愁,好幾次給陳珞使眼色讓陳珞說點話,只可惜,陳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如周老那等身份的大人物,都無法將這件事情解決,他也是不知道該怎麼插手,解鈴還須系鈴人啊,玉姐的心結,估計只有她自己才能打開。

  周妁的這些小動作,哪裡逃的過玉姐的眼睛,玉姐隨意攪拌著咖啡,道:「我沒事,喝了咖啡就走吧,這裡人太多了。」

  周妁苦笑:「早知道就不去做明星了。」

  玉姐道:「那我做什麼呢?」

  周妁微微一怔,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要知道,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這裡面還有玉姐的心血在。

  她可以任性,但是任性的結果是,玉姐該怎麼辦?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3:59
  第一百六十七章 瘋狂的勾引

  

  

  午後清風、咖啡、陽光,原本是一件極為休閒的事情,可是此刻,氣氛卻是有點壓抑。

  周妁低聲道:「玉姐,對不起。」

  玉姐笑笑,將她的手拉過去,道:「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

  周妁歎一口氣,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杯咖啡喝完,玉姐率先起身離開,周妁好幾次要勸攔,話到嘴邊,終究沒能說出口來。

  「放心吧,玉姐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她會處理好這裡面的關係的。」陳珞這時勸道。

  周妁對著他勉強一笑:「我只是很擔心爺爺那邊,爺爺的心裡也很不好受的。」

  「這種事情外人著急是沒用的,給玉姐一點時間,我想她會想明白的。」

  周妁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正談著呢,忽然見著一個中學生模樣的小女生慢慢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道:「請問是周妁嗎?」

  周妁微微一怔,抬起頭來,那小女生看清楚周妁的臉,立即笑了起來:「果然是你啊,我最喜歡你了,可以給我簽一個名吧。」

  周妁的心性實在不高,苦笑著點了點頭,那小女生立即找紙和筆,這一點動靜,立即引起了咖啡廳裡其他人的注意,慢慢的圍了過來。

  陳珞見狀不妙,趕緊一把拉起周妁,往外面小跑而去,上車之後立即離開。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見沒人追上來,周妁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陳珞笑道:「這就是成名的煩惱嗎?快樂並痛苦著。」

  「的確是這麼回事。」周妁認同:「記得自己剛出道的時候,沒什麼名氣,整日的為自己適合不適合這條路而煩惱,而來慢慢的,拍了一些電視劇和廣告,慢慢的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在享受這這層光環的時候,又是為之煩惱了,人啊,還真是奇怪的動物。」

  陳珞道:「說起這點我倒是有一個問題要問,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這條路?」

  周家是政治世家,雖然女人在政治一途向來弱勢,但是以周家的背景,周妁要想從政的話,前途應該也不至於差到哪裡去。

  周妁看他一眼,緩緩道:「如果說我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光鮮亮麗的舞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虛榮?」

  「你覺得你自己虛榮嗎?」陳珞反問。

  周妁輕輕搖頭,陳珞便是接著道:「這就對了,每個人都有夢想和追求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不是嗎?在我看來,那個用鮮花和掌聲所堆積起來的舞臺,其實也不過是三百六十行之一的一個,僅僅是一個職業,並無太多其他的因素。」

  周妁道:「可惜很多時候,這個職業都被妖魔和扭曲化了。」

  陳珞道:「並非是這一個職業,很多職業都是被妖魔化了,誘惑無處不在,並不僅僅在這一行才有,你不用想太多。」

  周妁輕笑道:「你似乎是在安慰我?」

  陳珞笑道:「確切的說,你在我心裡面,一直冰清玉潔罷了。」

  周妁嘟嘴:「清白都被你給壞了,還好意思說這個。」

  陳珞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

  晚上八點鐘左右,陳珞剛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就是聽到躺在床上,姿態慵懶的周妁道:「電話來了,玉姐打的。」

  「哦?」陳珞疑惑的接起。

  電話那頭玉姐道:「陳珞,還記得白天的話嗎?出來陪我喝酒。」

  陳珞苦笑,這個女人還真是雷厲風行,他問道:「你在哪個酒吧?」

  玉姐說了位址,迅速掛斷電話,陳珞對周妁道:「玉姐叫我出去喝酒,心情好像不太好。」

  周妁大方的道:「去吧去吧。」

  「你呢,怎麼辦?」

  周妁笑道:「包包裡有兩個新劇本要看,這幾天和你在一起折騰的筋疲力盡的,也沒時間理會,剛好有時間看看。」

  「聽起來像是在抱怨啊。」陳珞慢慢靠近,掀開被子在周妁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周妁一句呻~吟,陳珞立即心神一蕩,撲了上去,周妁一邊掙扎一邊道:「玉姐叫你去呢,別耽誤時間。」

  「沒關係,我們速戰速決。」

  ……

  一場大戰之後,陳珞開車來到酒吧差不多九點鐘了,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找到玉姐,玉姐已經喝了不少酒了,見著他,眉頭微皺道:「怎麼來這麼晚。」

  「堵車。」陳珞隨意道。

  玉姐自然不信,隱約有聞到陳珞身上的香氣,那是周妁身上的味道,不用想,就知道他之前一直都是和周妁待一起的了。

  這個話題比較敏感,玉姐不願多說,招呼服務生上酒來。

  陳珞接過啤酒喝了一口,這才道:「這是第二次看到你來酒吧了,經常來?」

  「偶爾來,一般都是在家裡喝。」玉姐道。

  陳珞微微一笑:「之前沒怎麼看出來,你壓力很大吧。」

  玉姐眉頭微微一挑:「你在套我的話嗎?」

  陳珞道:「只是覺得你太辛苦了點,代周妁謝謝你。」

  「她自己會說,而且她也說過。」玉姐不怎麼領情。

  陳珞便是舉起杯子,玉姐手裡的杯子和他碰一下,各自喝一杯酒,玉姐這才道:「今日霍文彬父子登門道歉,你怎麼看?」

  「老爺子說差不多就行了。」

  「如果我不願意呢?」

  陳珞苦笑:「我是不是該說陪著你一起瘋魔一次?」

  「你會?」玉姐懷疑。

  「試試就知道了。」

  「但願你別讓我失望才好。」玉姐點了點頭。

  酒吧裡的金屬樂震耳欲聾,兩個人說著話都比較費勁,漸漸的話語便是變少了許多,喝起酒來。

  喝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酒吧裡的客人越來越多,場面也是越來越熱鬧,不少青年男女都進入舞池,隨著節奏聲瘋狂的扭動身體跳起舞來。

  玉姐朝那邊看一眼,問道:「有沒有興趣?」

  「你想去?」

  「以前沒玩過,今晚想試試。」說著,玉姐站起身朝舞池方向走去。

  陳珞看著玉姐曼妙的身姿,心想這個女人倒是極有本錢,有些擔心玉姐的酒量,陳珞也是跟了過去。

  兩個人進入舞池,玉姐一開始有些不太適應,慢慢的就放開了,扭動起身體來。

  她此刻的打扮和白天不太一樣,妝化的有點濃,頭髮垂直披散,極為妖嬈,扭動著身體的時候長髮甩動,給人一種極為豔麗的感覺。

  陳珞在她的身邊護著她,大部分時間,注意力卻都是放在她的身上,玉姐也不知道有什麼察覺這一點,或許是察覺了,或許是沒察覺,只是她身體扭動的弧度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放的開。

  跳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有些累了,玉姐這才下了舞池,兩個人重新回到桌邊繼續喝酒。

  喝了一會,玉姐看一下時間,道:「快十一點鐘了,我們該走了。」

  陳珞好奇,今晚玉姐好像沒喝醉。

  玉姐也沒理會這一點,招呼一聲去洗手間,讓他先等一下。

  玉姐是個雷厲風行的個性,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等到陳珞回應,就是起身離開了。

  陳珞在外面的車子裡等了一會,玉姐就出現了,她過來拉開駕駛位置這邊的車門,對陳珞道:「我開車。」

  「可以嗎?」陳珞表示懷疑。

  玉姐下巴一揚,極為驕傲,陳珞挪開屁股,讓出位置。

  玉姐上了車,發動引擎立即就開了出去,這個時間段,路面上的車子已經很少了,車子一再加速,肆無忌憚。

  陳珞見玉姐的手速還算穩健,稍稍放心,對這種開快車的行為也不阻擾,大概是玉姐心理有事,期待用這種方式來發洩一番吧。

  車子開出去幾段路,陳珞看著周邊的風景,疑惑的道:「這是去哪裡?不回家?」

  「去香山。」玉姐道。

  陳珞微微一愣:「有點晚了。」

  「你去不去?」玉姐很直接。

  陳珞沒辦法拒絕,只得點了點頭,玉姐此後便不再說話了,車子一直往前方開,慢慢的,後方的建築物就是少了許多,車子行經的路段漸漸變得偏僻起來。

  沒過多久,周圍的植被變得茂密起來,此時正是秋天,白天的話前來欣賞楓葉乃是最好的時機,只可惜現在是夜晚,大好的景致也沒辦法欣賞,陳珞倒是有點擔憂,玉姐今晚的穿著極為清涼,一會會不會很冷。

  越靠近香山風景區,車速就是逐漸的慢了下來,最終車子在一處茂盛的樹林前停下,左右無人,昏暗的路燈打在地上,印出一圈一圈,斑駁的影子。

  「到了?」陳珞問道。

  玉姐轉過身子,看向他,陳珞發現玉姐的眼神極為奇怪,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玉姐道:「吻我!」

  她用的是命令的語氣,這讓陳珞有些不適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玉姐再一次道:「吻我!」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話剛落音,玉姐就是撲了過來,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躲閃,飛快的印上自己的嘴唇。

  陳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時間沒能弄明白玉姐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回應還是不回應,只是玉姐的舌頭已經鑽進他的嘴裡,攪動起來。

  陳珞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女人的嘴唇好軟好甜,緊接著就是舌頭一痛,被咬了。

  玉姐表現的很狂野,但是她實在是太過青澀的,連吻都不會接,胡亂的肯著陳珞的嘴唇,以為伸出舌頭就是接吻。

  陳珞哭笑不得,反手摟住她的腰,使得彼此的身體重量平衡一點,抽空回應了一句:「笨女人,還是我來教你吧。」

  他化被動為主動,攻城掠地,慢慢的指引著玉姐,在他的這番柔情攻勢下,玉姐慢慢的軟~化下來,依偎在他的懷抱裡,享受著這個吻所帶來的甜蜜。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周圍萬籟俱寂,只能聽到車內,那不安分的喘息之聲。

  「夠了嗎?」慢慢的將玉姐放開,陳珞低聲問道。

  玉姐的呼吸很急喘,偏偏很固執的搖了搖頭,又是湊了過來,主動伸出丁香小舌索要,陳珞原本很想問問玉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怎麼問,只得繼續吻著。

  下一秒,陳珞就是發覺不太對勁,因為玉姐的雙手,在解他褲子的皮帶,微微一怔,他下意識的將玉姐推開,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冷聲道:「玉姐,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你不喜歡?」玉姐很好奇的樣子。

  陳珞聽的這話更是覺得玉姐不太對勁,他嚴肅的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勾引我?」

  玉姐舔了舔猩紅的嘴唇,直截了當的道:「我本來就是在勾引你,你接受不接受我的勾引?」

  陳珞無語:「這算是試探?」

  「不是!」

  「那是什麼?」

  「上~床,難道你不懂?」

  陳珞哭笑不得:「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不認識別的男人。」

  「你有沒有想過周妁?」

  「想過,但是現在我不想去想。」說著,玉姐又是撲了過來。

  陳珞被這個動作弄的一陣頭大,這個女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他本能的將玉姐往外一推,無意間將她的裙子給撩開了,這一撩開,陳珞的腦袋就是嗡的一聲響了起來。

  該死的,她居然沒穿內褲!

  這時陳珞也終於明白,這個女人在酒吧的時候去洗手間根本就不是去方便,而是將內褲脫掉了,該死的,她為了勾引他,到底付出了多大的決心和毅力啊,真是不要命了嗎?

  他這一怔忪,玉姐的動作更加麻利,喀嚓一聲,褲子的皮帶終於解開,玉姐看似非常饑渴的用力脫他的褲子。

  陳珞歎一口氣,沒有動,他看著玉姐,緩緩道:「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話,我自己來,我滿足你。」

  玉姐似是沒想到陳珞此時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身體微微一僵,隨後身體一陣顫動,最終,彷如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她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無聲無息的,臉上,掛滿了眼淚。

  「對不起。」玉姐低聲說了這麼一句,情緒再也難以控制,雙手掩面,嚎啕哭泣起來。

  這個平素自尊自傲無比的女人,此刻已然沒了一絲的臉面,陳珞看著一陣心疼,緩緩的將她摟過來,摟在懷裡,有心安慰兩句,最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能說什麼呢?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看來,今日和周老見面一事,對她的壓迫和摧殘感,真的是太大了吧。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1 23:59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手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山風呼嘯,楓樹葉子一片一片的往下落,那樹葉和細碎的枝木落在車子上,發出輕微的劈啪的聲響。

  萬木蕭枯的山道上,綠皮吉普車分外的顯眼,陳珞抬頭往外看了一眼,緩緩收回視線,落在玉姐的身上。

  玉姐在哭,嚎啕過後,哭聲漸轉嗚咽,顯得極為壓抑,這讓陳珞有點煩悶,他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想拍拍玉姐的後背,猶豫了一下,還是縮了回來。

  陳珞坐在一旁,看著這個平素強勢的女人如此脆弱的一面,久久難以回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玉姐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斜著,往他的懷抱裡靠來,陳珞愣住,玉姐聲音傳來:「對不起,借你的肩膀給我靠靠!」

  回去的路上換做陳珞開車,路途上彼此都很安靜,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可以聊的話題。

  陳珞輕車熟路的將玉姐送到她所居住的社區樓下,車子引擎熄滅,他又是看向玉姐,道:「我送你上去。」

  玉姐的情緒平復不少,對著他勉強一笑,俏臉微微泛紅,她緩緩搖頭:「今晚謝謝你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可以嗎?」

  「嗯。」玉姐輕輕點頭,推開車門下車,陳珞端坐著不動,看著那一抹略顯憔悴的背影,終究低聲歎了口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

  第二天一大早,陳珞睡的迷迷糊糊的,手機鈴聲就是響了起來,他伸手下意識的往邊上一摸,沒能摸到周妁,眼睛瞬間睜開,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

  電話是邱國華打來的,聽聲音邱國華有些興奮,在電話那頭道:「陳少,來長城俱樂部吃早餐。」

  陳珞無語:「我還沒睡夠。」

  邱國華嘿嘿的笑的很是曖昧的樣子:「來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電話掛斷,陳珞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點,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這才看到一張黏貼在杯子上的紙條,是周妁留下來的,她今天有幾個通告要趕。

  陳珞此時略微清醒了一點,一想起工作這事就是想起玉姐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昨晚睡的怎麼樣?

  洗漱完畢陳珞出門上車,順手打個電話給玉姐,手機鈴聲一直響,卻沒人接聽,陳珞堅持打了三個,結果一樣,也就暫時將事情拋之腦後了。

  陳珞第二次來長城俱樂部,第二次來了,心情與上一次前來的時候卻不太一樣,上一次來,他面臨著太多未知的因素,步步謹慎,步步為營,而這一次,他卻可以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直接進去,毫無心理負擔。

  等在貴賓包廂裡的不止邱國華,還有徐天宇,陳珞進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在抽煙,邱國華抽的是雪茄,而徐天宇,抽的則是普通的南京。

  見著陳珞,邱國華嘿嘿一笑,朝他招手道:「快點快點,我都要餓死了。」

  陳珞笑道:「吃個早餐都弄的這麼正式,活該你餓著。」

  彼此熟悉了,話語間便是隨意不少,邱國華臉上笑容不變:「雖說外面很多人都說我是暴發戶,但是作為暴發戶也得有自己的品味不是,來這裡地方吃早餐,也算是獨一份了。」

  說著,他招手叫服務員過來,讓去準備東西,陳珞坐下之後,徐天宇遞過一根煙給他,陳珞接過點燃抽了一口,笑道:「好煙。」

  徐天宇道:「喜歡的話一會送你兩條,我也不是經常抽。」

  「好啊。」陳珞也不客氣,答應下來。

  邱國華順勢酸溜溜的道:「陳少,你的面子可是比我大多了,我認識徐少這麼多年,他在我面前可從來沒這麼大方過。」

  徐天宇一抬手:「雪茄不好抽嗎?」

  「好是好,只是還是眼饞不是。」邱國華倒是很善於自嘲。

  徐天宇在這種話題上沒什麼心思,道:「說正事吧。」

  聽了這話,邱國華嬉皮笑臉的神態瞬間收斂,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遞過來,陳珞接過,翻開看了兩眼,問道:「燕京湯家?」

  邱國華點了點頭,解釋道:「這裡面所記錄的都是一些關於湯家的資料,我覺得你很有必要看看。」

  「湯家,我不熟悉。」陳珞道。

  邱國華嘿嘿一笑:「這個不熟悉不要緊,想必那個叫童元申的警督,你還記得的吧。」

  陳珞明白過來:「背後居然是湯家的人。」

  邱國華再一次點頭,陳珞這一次,才重新並正式的翻起小本子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他將本子闔上,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所要的東西都已經送過來了,邱國華夾起一個小湯包慢慢吃著,問道:「有什麼想法?」

  「我不太記得我與湯家有什麼交集。」陳珞疑惑的道。

  徐天宇道:「前段時間宋博楠去過一趟中海,想必陳少還記得吧?」

  「嗯?」

  「湯家和宋博楠之間的合作一直都很緊密,上一次宋博楠前去中海,根本的意義就是為湯家造勢,想順勢撈錢,沒想到最終鎩羽而歸,我想,大概是因為這個事情,湯家才將你恨上了吧。」

  陳珞輕聲一笑:「倒是沒想到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還沒結束。」

  邱國華笑道:「湯家上一次損失慘重啊,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結束了,不過背地裡下手陰人,這一招也的確是太下作了點,湯家的人,始終是上不了檯面啊。」

  陳珞疑惑的道:「你好像很看不起湯家?依照這個小本子上所寫,湯家的生意做的還是很大的。」

  「哼,不過只是一個替宋博楠斂財的幌子罷了。」邱國華不屑的道。

  「果然又是宋博楠。」陳珞感歎一聲:「他的手伸的很長啊,我來燕京之後的幾件事情,都有他的影子在內。」

  徐天宇認同道:「宋博楠的影響力的確很大,雖然這種影響力有他父親的影子在,但是無可否認,他本人也的確足夠優秀,這一輩人,沒有幾個人能望其項背的。」

  陳珞記起周妁那天對他所做出的一番分析,問道:「你呢?」

  徐天宇一聲苦笑,緩緩搖頭,陳珞又是看向邱國華,邱國華乾笑兩聲:「我也只是一個敬陪末座的角色,陳少這眼神讓我心虛的很啊。」

  陳珞笑道:「那個仇媚,怎麼樣?」

  徐天宇正色道:「這種事情沒得比,兩個人截然不同的身份,截然不同的處世態度。」

  陳珞一聽這話,知道徐天宇的意思還是宋博楠要勝出一籌。

  他低頭喝了一口熱茶,也就沒再說話了。

  一頓早餐吃完,三個人從包廂出來,在過道上遇見了馬紅駿,馬紅駿似乎是剛起床不久,頭髮有些淩亂,他左手夾著一根煙,右手摟著一個穿著暴露,身材豐滿的女人,見著陳珞的時候,馬紅駿微微一怔,旋即恢復常態,朝這邊點了點頭。

  陳珞也點頭示意,彼此交錯而過,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和徐天宇邱國華分開之後,陳珞也是開車離開。

  一路上車子開的很慢,他一直在思考著邱國華給他這個本子的含義是什麼。

  這個小本子表面上不太顯眼,實則裡面的內容卻足以讓人震驚,幾乎事無巨細的,將湯家的商業結構和背景全部都羅列了出來。

  湯家本身在國內是做的金融投資行業,這一行業的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低調,事實也是如此,這些年來,湯家也都是悶聲發大財,在燕京眾多望門大戶前並不顯眼。

  當然這也只是在國內,國外,包括馬來西亞和泰國,湯家有幾個大的橡膠園,每一年都能獲利不菲,這一塊的收入,甚至遠遠超出金融這一塊,算的上是湯家營業收入的主要來源。

  因為國際原材料價格上漲的緣故,陳珞的曙光集團目前也是積極對準海外,積極籌備自己的原材料生產基地,橡膠園這一塊,更是重中之重,這一點並未刻意去隱瞞,想必對很多人來說,並不是秘密。

  湯家的橡膠園已經步入正軌,則曙光集團的橡膠園則是才剛剛開始,這兩件事情,看似毫無關聯,但是放在一起比較的話,則是非常的耐人尋味了。

  最主要的是,在這個小本子上,對湯家的橡膠園這一塊介紹的尤為詳細,由不得陳珞不多想。

  這是刻意誇大湯家橡膠園的影響力,還是邱國華或者徐天宇有自己的私心在內?

  陳珞在腦子裡將邱國華和徐天宇的資訊過了一遍,發覺這兩個人的身份以及背景,都是和這一塊沾不上邊的。

  那麼就是,刻意製造這麼一份大禮給他?讓他借此事發難,一舉將湯家擠垮,順手將其橡膠園基地收購。

  如若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邱國華和徐天宇的這一手,也實在是太大了,即便陳珞素來淡定,此時也是由不得不感歎。

  這邱國華和徐天宇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啊,而且,如果真的去動湯家的話,勢必愈發的將宋博楠激怒,彼此正面交鋒。可是如此一來,對他對曙光集團,無疑都是不利的。

  這一點,又是讓陳珞有些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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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gate 發表於 2012-11-1 00:00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故事

  

  

  陳珞和夏子苒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隨口將和徐天宇及邱國華見面的事情說了說,夏子苒立即便道:「湯家也不是什麼好定西,平素龜縮的跟個孫子似的,這次竟然敢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看樣子,是得動一動了。」

  陳珞苦笑:「哪裡有你所說的那麼容易,有些人如若想要刻意製造障眼法的話,只怕不是那麼好查的。」

  夏子苒笑的陰森森的,道:「我沒說要將這事從源頭上查,咱們可以化繁為簡不是嗎?我就不信湯家這麼多年底子一直是乾淨的,就算是真的乾淨,單單是海外原材料基地這一塊的稅務問題,就絕對是過不了關的吧。」

  「這個,倒是一個不錯的切入口。」陳珞明瞭了夏子苒的意思。

  夏子苒得意的道:「這個還只是一個開始,如若湯家在這上面真的出問題的話,那麼勢必會牽扯出一大片的人,就算是最終不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短時間內,也足夠讓這些人焦頭爛額的了。」

  在陳珞的印象裡,夏子苒一直都是一個大大咧咧的迷糊性子,卻沒想到夏子苒還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都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懂這些的。」

  夏子苒不滿的道:「我又不是傻子,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不成?」

  陳珞笑道:「挺新鮮的。」

  夏子苒哼哼的道:「放心吧,以後我會源源不斷的給你驚喜的。」

  看小女人這個得意勁,陳珞也是覺得開懷。

  原本在從邱國華的手裡得到這個本子,得知關於這幕後的事情之後,他一直都在思考著怎麼將這之間的利益最大化,只是苦於找不到切入點。

  而夏子苒的這一番話,無疑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的確,這是一種很好的很有效的切入方式,而這也是曙光集團借機進入燕京的一種強有力的方式。

  如若湯家真的在這一塊出問題的話,諸方同時介入,湯家的下場自是不用多說,而曙光集團借此樹立話語權,根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吃著飯,夏子苒道:「我爺爺這兩天一直在抱怨呢,說你來了燕京也沒去看看他老人家。」

  陳珞苦笑道:「我可不敢輕易去。」

  夏子苒道:「心虛?」

  陳珞搖頭。上次去見周老,本身就是為了江南省的事情,最終周老給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是讓他費勁了腦筋,而如若去見夏老的話,除了談談燕京這邊的事情之外,最主要的應該還是江南省那邊的事情,而那件事情,夏老的反應會是什麼?這是陳珞難以預料的。

  夏子苒又道:「不過總該去見見的。」

  陳珞笑道:「會去,但不是現在。」

  夏子苒不滿的道:「滿肚子彎彎腸子。」

  夏子苒之所以說這事,並不全是為了夏老,還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在內,陳珞此次來燕京鬧的滿城風雨,在周老那個院子裡呆過的事情更是廣為流傳,幾乎大部分的人都認定陳珞和周妁之間的關係了。

  這一點,夏子苒雖說沒有不滿,但是作為女人,吃味心理還是有的,所以才想讓陳珞去見一趟夏老,將一些事情確定下來,而陳珞的這個回答,自然是讓她有些失望的。

  好在她並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知道陳珞不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越俎代庖的話,未必會好,也未必討喜。

  吃了飯夏子苒就離開了,她還有要去一個女子會所做護理,陳珞好幾次暗示她今天自己有時間,夏子苒媚笑著勾人的,還是開車離開了,留下陳珞一個人鬱悶不已。

  他正要開車離開,忽然聽到敲車門的聲音,放下車窗玻璃一看,就是看到車外的一個女人。

  女人極為高挑豐腴,穿著一雙長筒靴,黑色絲襪,黑色風衣,不用看臉,單單是這一身衣著打扮,就是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妖嬈之意。

  陳珞抬頭再往上看一點,只能看到女人尖尖的下巴,女人戴著墨鏡,遮掩住了大半張臉,無法看清楚,但是僅僅是一個尖尖的下巴,就足以博取任何男人的好感了。

  見陳珞看來,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淺淺笑著的臉來,她的眼睛又細又長,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無形之中就給人一種極端誘惑的感覺。讓人一看,眼珠子都要移不開。

  「怎麼,是好奇,還是吃驚?」仇媚淺笑道。

  「應該說是驚豔。」陳珞感歎一句:「真是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仇媚道:「你確定要用這種方式和我說話?不邀請我上車?」

  陳珞往她身後看了一眼,一輛賓士跑車停在那裡,不過仇媚既然這麼說,他自然是順勢邀請上車。

  上車之後,陳珞問道:「要去哪裡,我送你?」

  「你送我的話,夏大小姐不會吃醋吧?」仇媚咯咯笑道。

  這個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嬌媚的女人,一舉一動都是極為勾人,這笑聲極為清脆,聽的人心癢癢的。

  好在陳珞已然知曉這個女人的身份,早就知道她並不是外在所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心性便是沉澱不少,笑道:「仇姐是想讓她吃醋,還是不讓她吃醋。」

  仇媚暗歎他的聰明,道:「自然是不想的,我可是聽說大小姐很厲害的,我可吃不消。」

  頓了頓仇媚又道:「你也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懷疑我跟蹤你?」

  陳珞搖頭:「我想你應該不會有這麼無聊。」

  「說不定就是這麼無聊。」仇媚自嘲一聲,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一包女士香煙,朝陳珞示意一下,陳珞點了點頭,仇媚又道:「你抽煙嗎?」陳珞還是點頭。

  仇媚點燃一根,抽了一口,塞到陳珞的嘴裡,又是另外拿起一根點燃,這個舉動有些突然,陳珞一眼朝她看去,卻是發現仇媚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極為自然,似乎根本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而已。

  抽了一口煙,仇媚道:「這裡是我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來的一個地方,往後面一點,就是我以前所上過的大學。」

  陳珞道:「仇姐在大學裡應該也是那種人見人愛的美女吧?追求眾眾?」

  仇媚自嘲一笑,搖頭:「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這樣子,人心都單純的很,因為家裡的緣故,我一直都是那種一心唯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類型,平素不管穿著打扮都是難以入眼的那種,說起來你或許不太相信,那個時候我剪了一個西瓜頭,戴一副黑框眼鏡,穿一身很普通的軍大衣。」

  陳珞笑道:「很難想像。」

  「是啊,我自己回想起來,也是覺得難以想像,青澀單純的學生年代啊。」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一般,仇媚的這一聲感慨,意味良多。

  她似是有了傾訴的欲望,招手讓陳珞開車上路,緩緩道:「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這世上,就算是再醜的女人,也是有追求的男人的,在大一的第二個學期,也就是國外的情人節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個男人送的玫瑰花,一朵玫瑰花,然後他邀請我來這裡吃了一頓飯。」

  「那個時候燕京這邊的街道還沒有整改,都是那種很古老的小平樓,這裡也是一個大眾菜館,不過一直以來都印象深刻,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生約會。」

  「後來呢?怎麼樣了?」

  「後來,就聯繫了啊。」回憶到這一點的時候,仇媚的臉上多了一抹令人心動的神采,她接著道:「那一年,我大一,他大三,都還算是很青春浪漫的年紀吧,校園裡的戀愛,也是讓人分外的覺得美好,只是那麼單純的依戀著,也沒有多餘的想法,時間持續了半年左右,他作為交換生,去了美國。他說讓我等他,我也一直等著,可是,他卻不再回來了。」

  末了,仇媚道:「是不是很老舊很無趣的故事?」

  陳珞道:「想聽真實的想法?」

  仇媚點頭,陳珞便是道:「每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會有那麼一段過往,曾經美好,後來殘酷,但是不管怎麼樣,不管這個世界怎麼變化,自身的閱歷怎麼沉澱,都是始終無法忘掉,即便自己早已明白,其實,這只是一件很傻很不值得的事情。」

  仇媚道:「你年紀不大,為什麼這話會給我一種滄桑的感覺。」

  「感同身受吧。」陳珞道。

  仇媚若有所思,道:「後來,大學畢業之後,我申請去美留學,還和他見過一面,那個時候,我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了,他注意到這一點,要求和我複合。」

  陳珞道:「可是你沒答應。」

  仇媚苦笑道:「如你前面所說,每個人都會傻一次,但是第二次,就清醒了,看清楚了,便不會接著傻下去了。」

  「再後來呢?」

  「後來他死了。」仇媚道。

  很淡很淡的語氣,根本就不是在緬懷一個人,而好似是在說一件和自身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可是就是這麼一句話,卻是在陳珞的心裡面掀起軒然大波。

  原本,他以為,這是一段不太美好卻值得去回憶的事情,卻沒想到,說著說著,便是變成了一種殘忍的決斷,一種和過去的決斷,而從這一點來看,也足以看出仇媚心路歷程的變化。她變了,變的不僅僅是外貌和氣質,還有她的內心。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1-1 00:00
  第一百七十章 相親大會

  

  

  一個小故事講完,過程傷感,結局突兀。

  車內卻是安靜下來,陳珞並沒有去問為什麼仇媚會講這麼一個故事給他聽,而仇媚也沒有要說的意思。

  車子在路面上緩緩行駛,仇媚手裡的一根煙抽完,又是很自然的拔掉陳珞嘴裡的煙頭,一起扔在煙灰缸裡。

  然後,她的氣質又是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酒吧裡的那個藍色妖姬。

  她伸手挽了挽頭髮,又大又媚的眼睛,無意識的眨動著,偏偏一種極致的魅惑流轉出來。

  這種女人,天生就是尤物,根本就難以想像她嘴裡所說的青澀年紀的「醜」是一個什麼概念,至少此時,陳珞難以從她的身上捕捉到一點痕跡。

  因為她這樣的女人,就算是你的目光離的再近,再近,近到毫釐,都無法從她身上看出一點與醜有關的東西,醜這個詞語,從來就是不屬於她的。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故事讓他有所感觸,還是仇媚這個人讓他有所感觸,陳珞意識到自己好似不怎麼說話了,他乾巴巴的道:「去哪裡?」

  仇媚聽的這話,咯咯輕笑,眼中媚色流轉:「怎麼,你是不是給這個故事給打動了?」

  「有點。」

  「我瞎編的,這麼老舊的故事你也信。」

  「哦。」

  仇媚又道:「送我去酒吧吧。」

  陳珞一聲苦笑,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捉摸,不過既然確定了路線,這一路的行車,倒是簡便許多。

  酒吧白天不營業,不同於晚上的喧囂,這裡顯得極為寧靜。

  仇媚邀請陳珞進去喝一杯酒,陳珞左右無事,答應下來。

  仇媚拿鑰匙開了門,酒吧裡面空蕩蕩的,連服務生都沒有一個,燈光沒開,室內昏暗,空氣裡流動著不安分的酒精因數。

  仇媚倒是沒有一絲的不適,帶著陳珞往裡面走,穿過酒吧的大堂,進入後院,穿過一個院子之後,裡面別有洞天,卻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四合院在燕京這邊很多,但是近年來,隨著城區的整改和交通路線的整治,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之中,仇媚的這個四合院看著雖然不大,卻異常的精緻和別致,一看就是花了大工夫整理的。

  「怎麼樣?」仇媚笑著問道。

  「很不錯。」陳珞點頭。

  仇媚道:「這裡是我連著酒吧那塊地一起買下來的,買下來很多年了,當時很便宜,現在要買,卻不是那麼好找了。」

  陳珞笑道:「今天的回憶已經夠多了,回到現實吧,去拿酒。」

  仇媚嬌媚的瞋他一眼,這麼多年,還從沒哪個男人敢使喚她呢,這小子倒是一點不客氣,只是也沒有一絲的反感,仇媚笑吟吟的去拿酒了。

  拿了酒出來,她已然換了一身衣裳,這身衣裳看上去極為休閒,簡單的休閒褲,毛線大衣,一雙白色的拖鞋,頭髮隨意披散下來,露出一張小巧的臉,居家的氣息,同樣絕美,讓人心動。

  她將酒瓶遞給陳珞,讓陳珞自己倒酒,陳珞想起上次在酒吧邱國華說仇媚從來沒有為人倒過酒的事情,原本還不太相信,畢竟仇媚太過妖豔,很難想像她該怎麼去拒絕那些狂蜂濫蝶,但是仇媚的這個遞酒瓶子的舉動,卻是讓陳珞相信了,這果真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女人,舉世罕見。

  他擰掉瓶塞,隨意倒了兩杯酒,拿起一杯喝了起來,道:「這瓶酒,該不會也是從床底下拿出來的吧。」

  仇媚笑道:「你要不要去我的床底下看看?」

  陳珞道:「我可不敢。」

  「為什麼不敢?是沒膽,還是不想去?」

  「你希望是哪一點?」陳珞自然是不會說實話的。

  「我比較傾向於第二點。」仇媚在他的對面坐下,拿起酒杯泯了一口,微笑道。

  「為什麼不是第一點?你應該知道,如果你願意的話,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你的。」

  「你這麼庸俗?」

  「我本就是一個俗人。」

  仇媚哀怨的歎一口氣:「早知道,就不邀請你來這裡來了。」

  陳珞哈哈大笑:「你還是別這樣子好,輕易就讓我想起了引狼入室這個詞語,這個感覺可真是不太好。」

  「難道不是嗎?」

  「是嗎?」

  說了這話,二人相視一眼,都是笑了起來。

  一杯酒喝了半個小時,陳珞無意多做逗留,喝掉杯子裡的最後一點酒,就要起身離開,仇媚忽然道:「晚上有什麼事嗎?」

  「你有事?」

  「估計晚上這邊會有點熱鬧,你要是沒事的話,倒是可以留下來看看。」仇媚道。

  「你覺得我現在還適合看熱鬧嗎?」陳珞苦笑:「還是算了吧,我先走,這邊估計不知道多少人不待見我呢。」

  仇媚笑道:「管別人怎麼看,我待見你就成,要是沒事的話就留下,算是幫我一個忙。」

  陳珞有些疑惑,仇媚忽然來了一句:「看在你是第二個走進這個院子裡的人,拒絕我的話會不會很殘忍。」

  明明是無比嬌媚的一個人,做小女人態的時候也是極為令人憐惜,陳珞不動聲色的問道:「第一個男人是誰?」

  仇媚嘻嘻笑道:「我爸。」

  ……

  仇媚的一番邀請,陳珞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因為他也很是好奇,今晚的熱鬧場面到底是什麼。

  為此,仇媚晚上請他吃飯,只是讓陳珞意外的話,這個嬌媚的女人居然不會做飯,叫的還是外賣。

  為此想笑也不好笑,想鄙視也不好鄙視,為這事,仇媚才稍微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晚上八點鐘左右,仇媚進了一趟自己的房間,出來之後又是一身妖媚,妝容化的很濃,不過這是一個淡妝濃抹總相宜的人,這種打扮,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俗氣就是。

  她親熱的拉起陳珞的手臂,道:「走吧。」

  陳珞看著自己的那只手,有些無語的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圈套。」

  仇媚笑吟吟的道:「美人計啊,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只是無福消受。」

  仇媚道:「一會滿足你。」

  這話似挑逗,似勾引,又似是毫無含義,陳珞再一次感歎,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啊。

  酒吧晚上六點鐘開的門,八點鐘的樣子已經有了一些客人了,音樂聲響起,增添了一絲熱鬧的氣氛。

  但是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喝酒劃拳說話什麼的,倒是仇媚一出來,就是吸引了不是人的注意力。

  在酒吧的吧台處,一個青年男人坐在那裡,他的手裡拿著一本雜誌隨意的翻閱著,雜誌旁邊,放著一朵玫瑰花,陳珞注意到這個細節,不免多看了一眼。

  仇媚此時卻是扯他的衣袖,指了指幾個方向,陳珞看過去,就是看到那邊的場景極為類似,也是有好幾個人的手邊放著一朵玫瑰花。

  看到這一幕,陳珞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是個什麼意思了。

  他額頭上冒出兩條黑線,問道:「相親?」

  仇媚點頭:「相親。」

  「這就是你所謂的熱鬧場面?」陳珞哭笑不得。

  仇媚道:「這麼多人來和我相親,難道還不夠熱鬧。」

  陳珞無語的道:「要是你願意的話,燕京的這些公子哥還不是隨便你挑?」

  仇媚哀怨的道:「這不是沒挑中嗎,今晚你可得幫幫我,這些人都是我爸找來的,我必須要應付一下。」

  陳珞道:「我充當什麼角色?」

  「我弟弟啊。」仇媚理所當然的道。

  「好吧,仇姐姐,你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小心別人懷疑你有戀弟的傾向。」

  仇媚笑的嬌媚,給他一個白眼:「胡說八道。」

  話雖如此,仇媚還是放開了他的手,然後就見她深呼吸一口氣,款款往吧台方向走去。

  陳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官出現了錯誤,因為他發覺仇媚好似有點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和平素那千嬌百媚的樣子絲毫都不太一樣。

  而這種所謂的相親,在他看來,根本就接近於一個玩笑,還是一個不太好的玩笑。在他看來,以仇媚的姿容和身段來說,根本就沒絲毫必要如此,莫不是,仇媚是第一次相親?

  想到這裡,陳珞就是笑了起來,那就真的有趣了。

  ……

  仇媚在吧台邊上坐下,那個翻閱著雜誌的男人看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的神采,他緩緩闔上雜誌,然後將旁邊的玫瑰花遞給仇媚。

  仇媚沒有伸手去接,示意他放下,那男人堅持,仇媚一聲冷笑,男人心裡發怵,趕緊將玫瑰花放下,然後,談話開始。

  「你叫什麼名字?」陳珞問道。

  「萬宇良?」

  「多大?」

  「三十歲?」

  「職業?」

  「職業經理人。」

  「存款?」

  「兩百萬。」

  「三十歲的年紀,長相和條件都還過的去,為什麼還沒結婚?」說著說著,仇媚的話語就是恢復往昔,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那男人顯然沒想到仇媚會這麼強勢,微微一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沒找到合適的。」

  「意思就是找過,但是都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純粹的玩弄女孩子的感情。」

  「我……」

  「是還是不是?」

  男人很沮喪,也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仇媚又是一聲冷笑:「你是在默認對吧?」

  男人趕緊爭辯道:「難道你沒談過男朋友不成?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我當然沒談過。」仇媚底氣十足。

  「你……」男人不信。

  仇媚冷哼一聲:「好了,你走吧。」

  男人不甘心,可是在仇媚的凝視之下,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缺點都暴露了,簡直是無所遁形,根本就沒臉待下去了,含恨離開。

  陳珞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這到底是相親還是審訊犯人啊。

  偏偏這時仇媚回過頭來,還真是有點緊張的問道:「我表現的怎麼樣?」

  陳珞強忍住笑,伸出大拇指;「不錯不錯,一語中的,直指本心,太祖都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說的很對。」

  仇媚表示懷疑:「為什麼我感覺你是在諷刺我呢?」

  陳珞正色道:「絕對不是。」話剛落音,就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實在是笑的太辛苦了點。

  仇媚被陳珞笑的有點受不了,好在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開始第二個,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一如既往的質問的語氣,頤指氣使的姿態,高高在上的口吻,漸漸進入狀態的仇媚,褪去了那一點緊張之色,根本就不是在相親,而是一個女王,在訓斥自己的子民一般。

  這些男人,或優秀或糟糕,無一不是面紅耳赤的灰溜溜離開,差不多半個小時,酒吧裡面空了一半。

  相親大會至此結束,松了一口氣的仇媚來到吧台邊,要一杯純淨水,抱怨的道:「現在的男人都是這麼弱嗎?真是太無趣了。」

  陳珞笑道:「不是別人弱,而是你太強了,你沒看到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卻一句話都插不進嘴,我都這樣子了,那些男人還能好到哪裡去。」

  仇媚道:「那我該怎麼辦?」

  「柔弱一點就行了。」

  「裝嗎?」

  「女人本來就該柔弱一點,而你應該明白,以你的外在條件,本身就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傾倒了。」

  仇媚似是對這些話題沒什麼興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說了不說了,越說越沒勁,早知道就不讓你留下了,還讓你平白看了笑話。」

  陳珞微笑道:「卸磨殺驢的行為我可不接受,你可別忘記了你之前要求我幫忙的時候說的話。」

  仇媚裝傻:「我說什麼了。」

  陳珞道:「你靠近一點,酒吧太吵了。」

  仇媚靠近一點,陳珞一把摟過她的脖子,一個吻,貼了上去。

  仇媚目瞪口呆,身體僵硬,好在陳珞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一個貼唇之吻之後,就是將她放開,一聲輕笑,「好了,這就是你付給我的人工費,我滿足了。」說完,他起身離開。

  仇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神采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著想著,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一笑,嬌媚橫生!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1-1 00:01
  第一百七十一章 要錢!

  

  

  江南省,星城,星海大廈。

  早上八點鐘左右,深秋的天氣,陽光在這個時候才得以照耀滿大氣,高達三十多層的大廈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層晶瑩璀璨的光芒。

  逆著光線,大廈的廣場前倒映出一小片陰影,陰影下方,就是一塊停車場,恰在此時,一輛紅色的寶馬車緩緩駛入停車位。

  車子停下,車上的麗人左手挎著一個香奈兒坤包,右手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一腳從車內跨了出來。麗人一出來,那陰影似乎隨著一亮,多了一抹明豔動人的色彩。

  麗人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小半張臉,無法具體看清楚她的五官,卻一絲都無法影響到她的那種驚豔的美麗。

  沒有絲毫猶豫的,麗人往大廈裡面走去,高跟鞋隨著走動,發出踢踏踢踏碎碎的聲響,黑色的鉛筆褲隨著身體起伏的幅度,繃的又緊又直,恰到好處的勾勒出纖瘦的一雙腿的美好弧形,而隨著腳跟用力,上半身的重心隨之往下,白色的風衣下擺隨之擺動,如一朵白色的牡丹花,在一點一點的綻放,她的身體也是隨之被勾勒出一個大大的S型。

  麗人走的極快,氣質明豔,所經過之處帶起一陣淡淡的香風,這香風足以令人目暈神迷,她自己卻似乎一點都不自知一般,保持著一種幹練的節奏,絲毫不變。

  進入大廈內部,打招呼的聲音漸漸響起,聲音或高或低,或親近或疏離,麗人的臉上始終看不到多少表情,她輕輕點著頭,快走幾步,進入自己的專屬電梯。

  到了二十七樓之後,進入總經理辦公室,女人這才放下坤包,摘下墨鏡,對付著喝了兩口咖啡,她坐在老闆椅上,轉動一下身體,透過落地窗,看向窗外,看向北方以北,臉上,這才多了一絲連她自己都不能察覺的表情。

  保持這個動作大概五秒鐘,老闆椅再度轉動,電腦隨之開機,一天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枯燥的開始了。

  來星城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了吧,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是,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漸漸的進入角色,然後帶著屬於自己的團隊在金融市場拼殺博弈,偶爾失敗,絕大多數都是成功,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公司的那個專屬帳號裡的金額,就是滾雪球一般的往上滾動,掙錢的速度,從零到一到百再到成千上萬上億的時間間隙,足以令所有的人都瞋目結舌。

  但是要說因此有什麼成就感,對她而言,還真沒有,因為她所的這一切,基本上都是在那個男人所設定的框架內按部就班完成的,她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多大的精力腦力之類的。而正是因為如此,對那個男人的智慧和魄力,才有了刮目相看的意思。

  誰會想到,當初那個和老師誇誇其談,看似不著邊際的少年人,那個臉上一直掛著憊懶的笑容,似乎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的少年人,竟是有著這樣的一面,這種直擊她內心,讓她一次又一次震撼的一面?

  也不是說沒想過改變,可是每一次改變的結果,到最後結果總是與她的預期相差太遠,好幾次下來,慢慢的,就是接受了既定的現實,心甘情願的做一個執行者而非主導者了。

  改變,也是在悄無聲息之中進行的,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遠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參照對比讓她發現自己的改變。可是,每一次下班以及每一天早上迎著早晨的曙光來上班,這兩個時間段,腦海裡那個人影閃過的頻率,又是讓她稍微明白一點。

  那個她一直都不怎麼看的上的,那個一直都輕佻紈絝的少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的她,是越來越近了。

  原本,只是單純而本能的認為自己是在履行一個賭約,可是漸漸的看明白自己,漸漸的看明白那個少年人,她就漸漸的明白,或許,她是在逐漸的適應,或者說習慣,習慣他身上的那層光環以及層出不窮的驚喜。

  可是,即便如此,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依舊不見一個電話來。

  他,似乎將她給忘記了一般,只是隨便的將她丟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不管不顧了。

  真的是這樣子嗎?

  她不願意去想,偶爾想著的時候,也是覺得自己沒立場去想。

  因此覺得心情有點複雜,女人又是喝了兩口咖啡提神,深呼吸兩口氣之後,這才看向閃耀著的電腦螢幕,隨手點開今日的股市行情,正式進入工作狀態。

  十點鐘左右,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敲門進入辦公室,笑眯眯的遞過一份報紙,她接過看了看,臉上亦是浮現出一抹笑容。

  「不錯。」她道。

  那女孩子道:「何總,星城日報那邊有打電話來,說要對你做一個專訪。」

  麗人把玩著筆桿子,略略思索,轉而搖頭:「推了。」

  女孩子便是有點吃驚,提醒道:「這次是經濟專欄的專訪,我想,對於提升公司的形象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麗人似笑非笑的道:「我們是什麼公司?」

  那女孩微微一怔,撓頭,這一點還真是問到她了,當初被莫名其妙的招進來,莫名其妙的天價高薪,然後莫名其妙的空降一位總經理,一切都是這麼的突兀,可是看著卻又是如此的正常,只是說真要給這個所謂的公司一個定位的話,還真很是難以定位。

  沒有公司名字,沒有公司文化,甚至連部門都沒有,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公司的構架,說是一個企業部門,或許更適當一些。

  麗人見女孩子這樣子,便是揮了揮手:「去吧,今天恐怕會有點忙,前期的一些伏筆,該收割了,吩咐下去好好盯著,隨時行動。」

  女孩子點頭,緩緩退下。

  對這位話不多又是漂亮的不像話的上司,她是非常的敬服的,再者這位上司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她好似根本就不需要下屬有什麼想法,只需要絕對的服從就好,為此,內部的兩個比較活躍的積極分子,還被強令離職。

  但是要說對上司不滿,倒也不會,除去那讓人心動的抓狂的高薪之外,那種令人心驚肉跳的股市博弈,也是讓這些高知識份子心驚膽戰的同時又是迷戀不已。

  因為女孩子的進來,麗人的工作節奏被打斷,她下意識的去拿杯子想喝一口水,湊到嘴邊的時候這才發現沒水了,一聲苦笑,正要起身去茶水間,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何向晚有兩部手機,兩個號碼,這個手機的號碼極為私密,知道的人並不多,她下意識的定住身形,拿過手機看了看,待到看清楚來電號碼的時候,嘴角,不知不覺的就是多了一抹笑意。

  「我是陳珞。」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不高不低,偏偏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飛揚氣息。

  麗人想著電話那頭的少年人打這個電話的時候臉上應該有的模樣,下意識的道:「你好,我是何向晚。」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笑聲爽朗:「最近還好嗎?星城那邊的生活可還適應。」

  何向晚有些酸酸的道:「怎麼,將我丟在星城這麼長時間,良心發現想要關心我了?」

  說了之後,何向晚就是愣住,她怎麼會用這樣的口吻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呢?這也太不像自己了。

  電話那頭的陳珞卻是沒多少吃驚,那天下午,中海的一杯咖啡一頓晚餐,早已讓他適應了何向晚這樣的一面,也不會覺得太過突兀,他道:「我現在在燕京,這邊有點忙。」

  「燕京的事情我聽過一點。」何向晚趕緊道,似是生怕被陳珞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一般。

  陳珞笑道:「看來我這下是真的出名了,怎麼樣,有什麼想法沒?」

  何向晚覺得陳珞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打電話給自己,畢竟彼此雖然算是朋友,但是關係還沒到這一步,她沒回答陳珞的問題,而是直接道:「你有什麼要讓我做的?」

  「聰明!」陳珞誇讚一句,有些興奮的樣子,他道:「我需要一筆錢。」

  「多少?」

  「十億。」

  如若是平時陳珞提出這個數字的話,何向晚說不得要倒吸一口冷氣,畢竟這個數字實在太過龐大,她雖說是混跡股市多年,上百億的資金在手裡流轉,但是要說收益率的話,卻並不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可是在星城為陳珞工作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來,每天都看著那帳戶中的金額滾雪球一般的往上滾動,一開始的心動和驚詫之後,卻是有點麻木的意思了。

  想了想,何向晚道:「好,給我三天時間。」

  「謝謝你了。」陳珞道。

  何向晚一聲輕笑,心情好上不少:「那都是你的錢。」

  陳珞也是一笑:「不管怎麼樣,這聲謝謝是發自真心的,希望我能夠有時間陪你一起在星城過元旦節。」

  何向晚聽的心意微微一動,覺得陳珞似乎是話裡有話,一時間也沒多想,直到電話掛斷之後,何向晚這才哭笑不得,意思是,她真的要被死死的綁在星城這個地方了,元旦節,還有很久呢,只是,也是值得期待的吧!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1-1 00:01
  第一百七十二章 輿論風暴

  

  

  一如平地起波瀾,一向低調的湯家,以一種誰也難以想像的高姿態,頻繁的出現在燕京的大小報紙上。

  報紙上的所報導的消息深度和幅度不一,但是一天一天的跟進,卻也是幾乎將湯家的所有家底都盤了個通透。

  甚至一些連湯家中人都不是很清楚的隱秘新聞,都是一樁一樁的曝光,如此高強度大幅度的曝光,無疑,再一次有如一顆炸彈扔進了深水裡一般,掀翻萬千波濤。

  長城俱樂部,徐天宇手裡拿著一份今天的燕京晨報慢慢看著,他不是經濟人物,也不追星,平素翻看報紙的時候,大抵就是看完時事版面就會將報紙扔到一旁,但是這一次,他卻是將經濟版面和娛樂八卦版面全部都看完了。

  看了之後,徐天宇隨手將報紙扔在一旁,點燃一根煙慢慢的抽了起來,腦海裡,卻是不由自主的回蕩起前幾天陳珞在電話裡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我要動動湯家。

  一句話,簡單、乾脆、直接、犀利,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殺伐之氣。

  那個時候徐天宇就想,邱國華給陳珞的那個小本子上所寫的東西估計要立功了,而事態的發展,就是如此的迅速,那個電話過後,當天晚上,燕京晚報就是出現了關於湯家的消息。

  這些報導一開始偏向於保守,並沒有什麼猛料,但是忘記了是哪一家報紙開始跟風,然後鋪天蓋地的報導席捲而來,所爆出來的消息,也是越來越勁爆,越來越充滿火藥味。

  時至今日,三天的輿論轟炸之後,湯家終於不可避免的備推向風口浪尖,今日的燕京晨報,更是就湯家的海外橡膠園基地的進出口狀況和稅務狀況濃墨重筆的深度分析,直指本心。至此,看了三天的熱鬧之後,湯家,基本上是陷入一個牆倒眾人推的境況了。

  事件,發展的如此迅速,幾乎可以說是迅雷不及掩耳,平地驚雷起之後,便是八方聞風而動,在徐天宇看來,姑且不論陳珞在此事上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單單是輿論影響力這一塊,就足以讓他震撼不已。

  並且,徐天宇也清楚,這些事情表面上看來無一和陳珞有關聯,但是不難想像,如若不是陳珞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形成這種效應,而在這一起事件之中,周家、夏家乃至潘家所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徐天宇暫時還不知,但是這三家的立場是毋庸置疑的。

  強大的背景,淩厲的手段,鐵血的手腕,通達的智慧,擁有這麼幾點的少年人,就算是想不成功都難吧?

  想著這一點,徐天宇莫名的就是有點慶倖,如若這一次,不是旗幟鮮明的站在陳珞這邊,是不是,假以時日,他也會受到某些事情的波及呢?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是極為簡單的,僅僅是因為湯家刁難了陳珞一把。

  徐天宇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坐在他的對面,一直都沒說話的馬紅駿,忽然將報紙拿了過去,他掃了兩眼,又是將報紙放下,終於開口道:「好手段。」

  徐天宇淡淡一笑:「什麼意思?」

  馬紅駿直接道:「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和陳珞無關。」

  「有關又如何,無關又如何?這重要嗎?」頓了頓徐天宇接著道:「眼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湯家要倒大黴了。」

  「你似乎是在幸災樂禍。」馬紅駿語氣不悅。

  徐天宇輕笑道:「說到底,在這件事情上我只是一個邊緣人物,不管我的態度和立場是什麼,都無法影響這件事情的本身,你不必過多的執著於這一點。」

  馬紅駿道:「但是不能否認,要是沒有你和邱國華出力的話,陳珞根本沒辦法短時間內在燕京站穩腳跟。」

  徐天宇道:「你自己也說,短時間內,說到底,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不管有沒有我,他進入燕京是難以阻擋的一件事情,難道你還不明白?」

  馬紅駿冷笑:「這些只怕難以說服我吧。」

  徐天宇搖頭:「我並不是要說服你,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你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沒有插手的意思,但是作為朋友,我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有義務提醒一句,有些事情你可以去做,但是希望代價,也是你所能承擔的起的。」

  馬紅駿臉色微微一變:「我不覺得他能對我怎麼樣?」

  徐天宇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自己比溫少宇強?比宋博楠強?」

  馬紅駿臉色更是難看:「為什麼要這麼比,你未免太看的起陳珞了。」

  徐天宇暗歎一口氣:「我並不是看的起誰看不起誰,但是老一輩有一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形勢比人強,很多時候,就算是你再也不情願,再不服氣,既成的事實,就是事實,這是難以改變的事情。」

  馬紅駿冷著臉道:「不到最後,誰也難以說能夠笑到最後,一時的優勢並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嗎?」

  徐天宇笑呵呵的:「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

  同樣的對話,還發生在溫少宇和郭虢國之間。

  似乎燕京這邊,所有的人的屁走坐不住了一般,湯家的事情,看似不顯眼,但是稍微明白一點的,都是能夠從這件事情上嗅出那麼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了。

  溫少宇在燕京的別墅內,天臺。

  天臺上種著一些常開的花草,即便是深秋了,依舊是綠意盎然,在這灰色的天空之下,平添一分喜慶之色。

  溫少宇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慢慢的搖晃著,對正在看報紙的郭虢國道:「現在可以確定了吧。」

  郭虢國點了點頭:「的確可以確定了,不過不得不說,陳珞的這一手,實在是太狠,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郭虢國會如此說,正是因為但凡是經商的,生意做的越大,屁股下就越沒幾個人是乾淨的,陳珞這麼一鬧,就算是不足以致死湯家,至少也得讓湯家脫一層皮。

  溫少宇有所感觸的道:「真的很出人意料嗎?我怎麼覺得,這只是一個開始呢?」

  「溫少的意思是?」

  溫少宇道:「陳珞想要曙光集團在燕京打開局面,偏偏曙光集團的總部已經定在了星城,這是一個劣勢,也意味著,曙光集團要進入燕京打開局面的話,需要花費極大的力氣,他之前在燕京鬧了幾場,不過是預熱蓄勢而已,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傻瓜。」

  說著,溫少宇喝了一口酒:「燕京這邊,等著看他笑話的人很多,因為一些事情的緣故,在某些事情上,也總是刻意人為的在提高門檻,在這種情況下,陳珞要尋找到一個突破口很難,可是,終究還是找到了。」

  郭虢國不動聲色的道:「陳珞前段時間在仇媚的酒吧裡持槍,聽說後來進了一趟警局,又聽說是湯家的人使的絆子。」

  溫少宇譏笑道:「所以吧你看,這人是一個多麼小肚雞腸的人,一點小事就抓著不放無限放大,不過湯家也夠悲哀的,作為宋博楠的一塊墊腳石,本身就是三流角色,偏偏還不知死活的不懂收斂,殊不知越是重要的時刻,就越是要不能輕舉妄動,因為這個時候,不管是被對手抓住什麼樣的把柄,都有致命的可能。」

  郭虢國道:「或許並非湯家的本意也不一定,我倒是聽過幾種版本的消息,無外乎栽贓嫁禍給霍家,或者說宋博楠要動一動陳珞之類的。」

  「宋博楠是一直在找機會,不僅僅是他,我也一直在找機會,但是形勢就是如此,由不得人不去低頭。至於栽贓嫁禍這種事情,真的以為那個霍文彬是傻子了?人家以負荊請罪的姿態親自去周家道歉,臉面身段都是不要了,這種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這種事情和霍家無關了。再者,小小的一個霍家,背景能量大家都是清清楚楚的,這樣的一家人能做出什麼事情,幾乎是可以隨時想像出來的。」

  郭虢國聽了這話,思索了一會才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溫少宇一聲苦笑:「你都沒想好,還來問我。」

  郭虢國道:「我只是好奇陳珞到底要幹嗎,因為如若曙光集團要在燕京發展的話,他根本就沒必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畢竟一個不好,就是得不償失。」

  溫少宇緩緩道:「野心。」

  郭虢國吃驚的道:「難道他是想和政治抗衡不成?」

  溫少宇道:「雖非如此,卻也不遠,他是一個梟雄式的獨裁人物,一城一地的得失,豈會真正的放在心上,我敢說,如若放任陳珞這麼發展下去的話,曙光集團未來所會達到的高度,一定是所有人都難以想像的。」

  郭虢國聲音一沉:「如此,只怕更是留不得了。」

  溫少宇低頭喝酒,頭髮垂下,遮擋住了他的眼睛,不動聲色之中,此時,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者說,什麼都沒有想!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1-1 00:02
  第一百七十三章 壞心思

  

  

  一場輿論風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湯家被動的推向風口浪尖,強大的輿論壓力下,各個有關部門亦是被迫行動,緊盯湯家。一層接著一層的波及之下,湯家本身不菲的公關能力和旁支錯節的各種社會關係,似乎一點都使不上力,集體失聲,一個龐大的商業家族,風雨飄搖,前途難蔔。

  唯一出人意料的是,宋博楠近段時間的行蹤變得更加隱蔽和低調,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湯家出事了一般。不過在真正的有心人手裡,就會明白,宋博楠這看似冷眼旁觀的姿態並非是對此事置之不理,大概是有著卸磨殺驢的心思了,湯家,一開始是墊腳石,到最後,發揮完最後的一點能量,依舊還是墊腳石。

  同樣低調的還有陳珞。

  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除了一開始的爆料之外,跟風者一哄而上之後,他基本上就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了。

  這幾天,整個燕京為湯家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陳珞卻是一門心思的窩在美人懷裡,盡情肆意的享受著美人恩。

  午後時間,綠色的吉普車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陳珞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那笑似得意,又似是對某些事情的期待。

  夏子苒見著他這樣子,就是氣不打一處用來,伸手用力的在他的大腿上擰了一下,這一下可是真的不客氣,陳珞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雙目圓睜:「女人,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夏子苒也沒有一絲理虧的意思,哼哼的道:「誰叫你笑的那麼淫~蕩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陳珞故意裝傻。

  夏子苒丟給他一個白眼:「你眼下最好老實一點,一會我不配合的話,你就是有的苦吃了。」

  陳珞聽的這話,趕緊嘻嘻笑道:「小苒苒,你不會真的這麼絕情吧,我的終生幸福,可是都交到你的手裡了。」

  夏子苒道:「你臉皮真厚。」

  「一般一般,那是因為在你面前,我才如此不要臉的。」

  夏子苒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有點患得患失的意思,被陳珞這話逗笑,然後她一本正經的道:「今天好好表現。」

  陳珞用力點頭:「一定一定。」

  陳珞之所以會得意,甚至還笑的這麼淫~蕩,很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今天二女終於可以匯合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周妁晚上也有時間。這種情況,就算陳珞的思想想不淫~蕩都難啊,更何況這一天,他可是期待已久。

  說起來,來燕京的時間不短了,可是和二女的見面一直都是錯開的,表面上是二女各有事情要忙,交集不多,而和他一起的時候,除非是談一些正事,私底下的親密話語,二女對彼此是從來不提及的。但是陳珞哪裡會不知道,這是二女自成的一種默契在,免得尷尬。

  但是在他厚臉皮的要求下,周妁還是答應今晚一起共進晚餐了,這對陳珞而言,可是漫漫長征路上的一大步啊,通過這一步,他的終極目的,幾乎是舉手可及了。

  這麼一來,那麼得意,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副駕駛位置上的夏子苒見著陳珞這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同時也覺得自己有點荒唐,畢竟明明知道陳珞的那種見不得人的壞心思,偏偏還眼巴巴的送上門來。

  要知道,夏子苒雖然之前一直都挑逗所雙~飛三p什麼的,但是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她表面潑辣,實則骨子裡卻是異常保守,因為陳珞,已經壞了許多堅持了很多年的原則,但是這種事情似乎一打開開口就是如洪水猛獸一般再也難以收拾和控制,慢慢的,陣腳失去的更多,也就是變得愈發沒有原則了。

  但是要說胡鬧,夏子苒也不是這麼認為,畢竟她和周妁之間,彼此都已經認定在陳珞心裡面的存在了,這種存在一開始可以遮遮掩掩,但是長久下去定然不行,終有那麼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必須要面對的,這種事情逃避不了,說起來,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而陳珞,這一次,有意將時間提前,只是心裡面還沒完全做好準備,這才患得患失罷了。

  此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夏子苒,時不時看一下陳珞,時不時看一下前方的車輛,不知道是期待陳珞將車子開慢一點,還是期待前方出現大堵車的情況,讓那種羞人的場面來的更緩一點。

  只是註定要讓夏子苒失望了,平素三天兩頭堵車的主城區交通幹線上,今日竟是意外的通順。

  綠皮吉普車最終在一家不如何起眼的飯店門口停下,車子停下之後,夏子苒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旁邊的一輛白色寶馬轎車,那是周妁的車子。顯而易見,周妁已經來了。

  二人進了飯店,直接進入包廂,周妁已經坐在那裡了,但是並不是一個人,玉姐也在,看到玉姐的時候,夏子苒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有玉姐在,陳珞估計是要收斂許多的吧。

  事實上,陳珞在看到玉姐的時候的確有點意外,但是轉瞬間就是恢復常色,打了個招呼,玉姐點點頭,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兩個人經歷了在香山的那一次事情之後,彼此的心態都變得有點奇怪,當然這種變化最主要是出現在玉姐的身上,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時常讓玉姐為之困擾,這也是那天陳珞打了幾個電話給她她都沒有接的原因。

  周妁並不知到內情,笑著讓陳珞坐下,陳珞一坐下,玉姐就是起身招呼服務員去了,有周妁在,玉姐一直都是充當保護神的角色,在公眾場合尤其是要注意。

  陳珞坐下之後,周妁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有點奇怪,就是好奇的道:「在想什麼呢?」

  不等到陳珞說話,夏子苒就是飛快的換了座位在周妁的旁邊坐下,低聲附在周妁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太小,陳珞無法聽到說了什麼,周妁一聽那話,臉上就是一紅,這紅色很快就蔓延到她的耳根,使得她整張臉都好似被紅色的胭脂暈染過一般。

  回頭,周妁看陳珞一眼,眼神無比哀怨。

  陳珞撓頭苦笑,瞪向夏子苒,夏子苒光棍的很,哪裡會怕他,反瞪回來,兩個人大眼對小眼,倒是弄的周妁撲哧一笑。

  周妁拉了拉夏子苒,笑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

  夏子苒嘟囔道:「誰讓某些人整天都不想正事,就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真是壞死了。再者,若是我們真的是小女孩的話,只怕是某人要失望了吧。」

  陳珞一聽這話就是目瞪口呆,無奈的很,這小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原本他還打算晚餐喝點酒,培養一下氣氛,然後半推半就進行的,哪裡知道這丫頭就這麼直接的全部說出來了,這不是拆他的台嗎。

  夏子苒見他這樣子,覺得好笑,嘿嘿的道:「怎麼了,終於心虛了。」

  陳珞故作兇狠的道:「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夏子苒一挺胸脯:「誰怕誰。」

  二人之間的談話,卻是勾起周妁的諸多聯想,聯想起和陳珞在床上的時候,那種時候,幾乎是連自己是誰都要忘記的吧,在床上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平素一想,就是覺得有點羞人,但是要說抗拒,還真是不能,陳珞在床上似乎有一種出離的魔力一般,總是勾引的人情不自禁的去犯罪,去墮落,並為此心甘情願。

  她素來是一個矜持的人,打情罵俏這種事情,私底下偶爾心血來潮會有,但是現在有夏子苒在,她自然是不會插嘴的。

  哪裡知道夏子苒卻是故意的將戰火燃燒到她的頭上,哼哼的道:「陳珞,一會你多吃一點,我等你收拾呢,不要等到收拾我完了之後,沒力氣收拾妁姐了。」

  一聽這話陳珞就是暗中一樂,周妁的一張臉卻又是全部都紅掉了,她趕緊拉了拉夏子苒,生怕夏子苒再說出一些她所不能承受的事情來。

  好在這個時候玉姐領著服務生端著菜進來了,夏子苒這才不再多說。

  飯菜全部上齊之後,陳珞又要了兩瓶紅酒,夏子苒精明的很,哪裡會不知道陳珞的想法,對著陳珞拋個白眼,但是真正吃飯的時候,卻還是主動的找周妁敬酒。

  夏子苒這鬼馬精靈的舉動,還真是讓陳珞有些摸不著邊際,見著夏子苒這麼主動,陳珞倒是不好找周妁喝酒了,而是跟玉姐喝。

  他見識過玉姐的酒量,兩瓶紅酒基本上是喝水一樣的,兩個人也就淺嘗輒止,不過陳珞還真不讓夏子苒失望,吃起東西來,那叫一個賣力,好似餓死鬼投胎一般。

  他這吃相讓夏子苒莫名的有點緊張,賊兮兮的看向周妁,周妁之前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是緊張,如此一來,兩個女人,反倒是沒什麼心思吃飯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去思考晚上該怎麼辦。

  一頓飯總算是無波無瀾的吃飯,陳珞去結帳,四個人一起出了飯店之後。

  夏子苒忽然道:「陳珞,我記起一會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啊。」

  說著,不等到陳珞回應,就是立即攔了一輛車子離開了。

  陳珞還沒反應過來,周妁也道:「玉姐,好像晚上有一個通告對吧,我們也走吧。」

  玉姐滿頭霧水,她可是記得晚上的通告是被推掉了的,不過周妁這麼說了,她也就沒說話,上車之後開車離開。

  陳珞見著兩個女人如此麻利而迅速的離開,一聲苦笑,無奈的很。

  籌備了許久的計畫,就這麼泡湯了啊,不只是泡湯,晚上還要獨守空房了。這日子過的,可真叫苦啊。

  事已至此,陳珞倒是沒那麼著急回酒店房間了,開著車子在市區閒逛了一會,只當是飯後的消化了。

  差不多晚上八點鐘他才回到酒店,燕京這邊實在是不適合出行,他基本上是沒出車子,身上卻還是髒的很,回到酒店之後就先去洗了一個澡。

  洗完澡還是無事可做,陳珞順手打開電視看著,一邊躺在床上,以一種百無聊賴的姿態隨意的翻看著幾分資料。

  這些資料有幾份是天意娛樂公司那邊送過來的,姜皋有意和他見面談談曙光集團的動漫這一塊,順便就後續的合作事宜進行磋商。

  只是此時看這些也看不進去,權當是打發時間了。差不多晚上十點鐘,陳珞再度按耐不住的拿起手機打電話,一個打給夏子苒,一個打給周妁,只是這兩個女人似乎是約好了一般,居然都關機了。

  陳珞打了兩次都沒辦法打通,徹底死心,關燈睡覺,沒睡一會,迷迷糊糊的,聽到敲門的聲音響起,陳珞一個翻身而起,將床頭燈打開,隨意扯條毛巾裹在身上去開房,一開門,就是看到站在門邊言笑晏晏,像極了一隻小狐狸的夏子苒。

  「你……」陳珞呆了呆。

  夏子苒嘻嘻笑著,無比得意,走近房間之後,四下看了幾眼,發現並沒有其他女人的痕跡,這才一手摟住陳珞的脖子,熱情洋溢的送上自己的吻。

  夏子苒可謂是來的太及時了,又是這麼的主動熱情,陳珞哪裡會捨得將她給推開,反手摟住吻了起來。

  這一摟住,陳珞再度愣住,這女人是有備而來的,洗過澡的,頭髮都還沒完全幹呢,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奶油香氣。

  「勾引!」這是陳珞唯一的念頭。

  只是這種勾引正合陳珞的心意,他一把抱起夏子苒放在床上,轉眼間夏子苒身上的衣褲全部都掉落到了地上,夏子苒癡癡笑著,做出一個無比勾人的姿勢,陳珞早就熱血膨脹,哪裡受的了這個,身體往下一壓,腰身一挺,直直的刺了進去。

  夏子苒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法再容納更多,喉嚨深處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聲,雙腿下意識的勾住陳珞的腰,小屁股輕輕扭動,配合著動了起來。

  夏子苒的配合,更是激發起了陳珞的征服欲~望,腰身扭動,疾風驟雨一般的,一下一下的衝刺進來。

  彼此一場盤~腸大戰,如火如荼,熱度高的似乎要將彼此融合一體一般,銷~魂~蝕~骨的滋味,讓陳珞欲罷不能。

  恰在這個時候,門外,又是一陣細細碎碎的敲門的聲音響起……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1-1 00:02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個人?四個人?

  

  

  彼時正是熱烈激~纏的關鍵時刻,陳珞的身體緊緊的繃著了一張弓形,蓄勢待發的正要進行下一輪的激戰。

  敲門的聲音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聲音並不大,但是在這種時刻,還是顯得異樣的突兀。

  陳珞受那敲門的聲音影響,差點控制不住一~瀉~千里,趕緊穩住身形,滿臉古怪的看向夏子苒道:「難道你不是一個人來的?有人在外面等你。」

  夏子苒也是疑惑的很:「我就是一個人來的啊,手機都是關機狀態,沒有跟人聯繫的。」

  陳珞苦笑:「那會是誰?這都快十一點鐘了吧。」

  夏子苒剛才正處於一個情~欲高漲的狀態,受這敲門的聲音影響,熱情褪去不少,她輕輕推了推陳珞:「你去看看。」

  陳珞自是不情願的,可是那敲門的聲音一直在響著,好似不開門誓不甘休一般,這多多少少讓陳珞有點鬱悶,從夏子苒的身體裡退出來,隨意扯上一條毛巾包裹住下半身去開門。

  床上的夏子苒立時全身上下被一種空虛寂寞感包圍,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神情些許哀怨,不管是對她還是對陳珞而言,這敲門的聲音都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陳珞將門打開,還沒反應過來,就是一陣香風撲面,一個柔軟的身體擁進了他的懷抱裡面,那女人主動的勾住他的脖子,熱情洋溢的獻上自己的吻。

  這氣息是如此的熟悉,陳珞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認出來。

  周妁!

  居然是周妁。

  陳珞微微一驚,不是說晚上有通告的嗎?怎麼也來了?

  陳珞此時滿頭霧水,可是根本無暇去想那麼多,反手摟住周妁的身體回應起來,心裡面那逐漸淡去的壞心思,在周妁出現之後,立即復蘇,蠢蠢欲動。

  吻了片刻,周妁忽然一把將陳珞推開,低聲道:「女人的味道?」

  陳珞錯愕,然後就見周妁探頭探腦的往床鋪方向看了看,黯淡的牆頭燈無法將整個房間全部都照滿,但還是依稀可以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

  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的時候周妁立即縮頭,暗中掐了陳珞一把,就要轉身離開,人都來了,陳珞哪裡會讓她如此輕易的離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順勢往懷裡一帶,然後將之抱了起來,大步往床頭走去。

  躺在床上的夏子苒早就聽到了玄關處的動靜,正有著一絲不安的窘迫呢,哪裡知道陳珞就是將周妁給抱了過來,幾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床鋪就是隨之下陷,緊接著陳珞的聲音傳來:「子苒,幫我按住她。」

  「啊……」夏子苒一時反應不過來。

  「快!」陳珞的氣息不穩,顯然正處於一個極度興奮的狀態。

  這喘息聲一下子就是挑起了夏子苒那殘餘的情~欲,她一個翻身,抱住了周妁不讓她動彈,陳珞的動作更快,三兩下,周妁身上的衣褲全部都被褪掉。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變少,周妁幾乎窘迫的要死去,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今晚算是送羊入虎口了。

  原本怕陳珞晚上寂寞,這才偷偷的溜過來安慰的,哪裡會知道夏子苒會是和她同一個心思,早就來了呢。再者,沒想到夏子苒會是如此的胡鬧,居然還真的聽從陳珞的話將她給按住了。

  周妁此時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想尖叫,卻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讓她發不出聲音一般,無法發出聲音來,唯一清楚的感知就是陳珞的一雙怪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起來,撫摸過處,一簇一簇的火花隨之點燃,她的身體禁不住顫抖起來。

  一心以為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會比較抗拒才對,哪裡能夠想到事實和自己所想的剛好相反,身體興奮的程度簡直難以想像,竟是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嘴裡斷斷續續的發出羞難自抑的呻~吟聲。一種空前的禁忌快~感席捲全身,好似就這麼被手一摸,就要達到高~潮一般。

  緊接著,隨著雙腿被大力分開,一種充實的感覺傳來,周妁就是頭皮一陣發麻,呻~吟的聲音不自禁的變大,身體顫動的頻率加快,無法形容的快~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密集,幾乎要讓她快樂的死去一般。

  她的一切反應都落在陳珞的眼裡,之前陳珞還害怕周妁會劇烈的抗爭,此時這麼容易就被降服了,亦是自得無比,快速的動了起來,不讓周妁有一絲喘息和反應的機會。

  疾風驟雨一般的劇烈起伏,不出五分鐘時間,周妁就快要不行了,身體軟成一灘水趴在陳珞的身下,再也沒有一絲的力氣。

  陳珞暫時放過她,朝夏子苒勾了勾手,夏子苒嘻嘻一笑,放開周妁,跪在床上翹起小屁股。

  陳珞對周妁所做的事情,早就讓夏子苒快要不行了,再者見平素清雅淡冷的周妁竟是有這樣的一面,夏子苒又是好笑又是興奮,恨不能陳珞是在自己身上做那種事情,簡直一秒鐘都等不了。

  夏子苒這般主動,陳珞哪裡會客氣,放過周妁,提槍刺~入,這種事情上,夏子苒有的時候雖然有點捏捏,但是該大方的時候卻絕對是大大方方的,她扭動著屁股迎合著陳珞,試圖讓快~感來的更猛烈一點。

  被陳珞弄的快要死去的周妁,微微側過身體睜開眼睛看著夏子苒那嬌媚放~蕩的一面,又是滿臉通紅,不得不說夏子苒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會喜歡這樣的姿勢,而且還是在她的面前。

  而隨著夏子苒那高亢的呻~吟聲傳來,周妁也是禁不住的夾~緊雙腿,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空虛,好像陳珞此時正在她的身上馳騁驅策一般。

  兩個女人都不知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們內心的那種羞澀感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滿滿的都是情~欲。

  陳珞自然也不會冷落周妁,在夏子苒差不多的時候,又是開始對付周妁,如此一來而去,兩個女人都是被他折騰的不行,最後兩具玉~體~橫~陳在床上,雪白的床單,粉嫩的身軀,帶著一種誘人發狂的魔力。

  陳珞的戰場不停的在二女之間轉換,誰也不曾冷落,只是不清楚是太過興奮了還是怎麼回事,酣戰了大半個小時,居然一絲力竭的感覺都沒有。

  陳珞的身上好似安裝了擁有永動裝置的發動機一般,永遠不知道疲倦的快速沖~刺著,二女在一波一波的衝擊下,早已情~迷~意~亂,累的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了,只能被動的承受著,同時心裡暗罵陳珞的變態,以前也沒見這樣子啊,難道這種事情,真的有這麼讓人興奮不成?

  陳珞的確好似有如被打了雞血,這種狀態,連他自己都難以理解,更不用說二女了,但是興奮是肯定的。

  但是也有點擔心二女的體力承受不住更多,陳珞這時正準備集中衝擊釋放,敲門的聲音再度響起。

  滿臉~紅潮的二女聽到那敲門的聲音都是一陣緊張,同時又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小小的休息一會了,不然真的會死人的。

  陳珞此時正處於一個極度興奮的狀態,那敲門的聲音再度打斷他的節奏,這可比第一次敲門的聲音讓他懊惱的多。

  只是敲門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由不得不去開門,陳珞無奈的歎一口氣,伸手在二女的屁股上各自來一個:「暫時放過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他拿過一條毛巾裹著身體去開門了。

  二女看著他的背影,齊齊一聲輕笑,笑過之後,又是有點不好意思。

  要知道二女雖然是好姐妹,但是除了小時候在一起洗過澡之外,就從未出現過赤~~裸相對的一幕,更何況還是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出現這種情況。

  陳珞此時哪裡會知道二女的想法,他只是覺得自己很窩火,很不滿,他發誓,不管前來敲門的是誰,他都要好好的教訓一番,不然今晚只怕是沒法消停了,再來幾次的話,估計真的會鬧的他陽~痿的。

  開門,走廊的燈光照耀下,一個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見著陳珞赤~裸著上身只是圍著一條毛巾的時候,更是趕緊低下頭,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陳珞見著來人的時候也是目瞪口呆,失聲道:「玉姐!」

  這聲音有點大,房間內躺在床上的周妁和夏子苒都是聽到了,趕緊鑽進了被子裡,尤其是周妁更是緊張的不行,她以為玉姐是前來捉~奸的呢,要是被發現三人之間這般胡鬧,那不被氣死才怪。

  玉姐發覺陳珞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也沒多想,她輕聲道:「你睡覺了是嗎?那我先走了。」

  陳珞撓頭,問道:「這麼晚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呢?」

  玉姐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晚上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

  「哦。」陳珞釋然。

  這一個音節,在陳珞看來是毫無含義的,可是卻是讓玉姐莫名的一陣緊張,感覺自己的一張臉,正在一點一點的變紅。

  此時,玉姐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個晚上在香山所發生的事情,特別是自己瘋狂勾引陳珞那一幕,幾乎讓她永生難忘。

  這幾天來,一直都刻意避讓著陳珞,但是心裡面,卻是時不時浮現出陳珞的影子,揮之不去,讓她難以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今日一起吃了飯,那個久暌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眼前,玉姐原本以為自己應該可以淡定的,但是哪裡知道,就是這一頓飯出了事,讓她晚上失眠了。

  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良久,還是睡不著,不免就是胡思亂想,然後陳珞的身影在腦海裡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玉姐最後實在是難以控制,這才會開車前來陳珞所居住的酒店。

  來的路上想法很簡單,覺得陳珞應該是一個可以說話可以傾訴的物件,但是真正見面之後,玉姐就是發覺其實未必如此,特別是陳珞赤~裸著上半身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不由得,就是讓她感覺到了一種曖昧的氣息。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又是此種場景,想不曖昧都難吧。這才會讓玉姐羞赧不堪。

  她哪裡知道自己卻是誤解了陳珞的意圖,陳珞正處於一種興奮的酣戰狀態中,那是巴不得早點讓玉姐離開,所以聽說玉姐前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周妁之後,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陳珞哪裡會知道玉姐此時會想這麼多,他攔在門口,也沒有讓玉姐進去的意思,而玉姐說自己先走,卻也沒走的意思,一時間,彼此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內,氣氛變得有點古怪。

  好一會,玉姐懊惱陳珞實在是一塊不解風情的木頭,自己說要先走,不過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這陳珞居然也不讓她進去,難道就這麼站在這裡說話不成?這一幕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那也未免太難堪了點。

  最終玉姐實在是忍不住了先開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陳珞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情況,能夠進去嗎?

  陳珞這樣子,更是讓玉姐懊惱,她本就是一個極為傲嬌的性子,要是陳珞直截了當的讓她進去,她或許還會有點懷疑,覺得陳珞不安好心,可是陳珞一副極為為難的樣子,倒是讓她更是非進去不可了。

  她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陳珞,陳珞無奈,只得讓開,玉姐得意一下,這小子果然還是怕自己的嘛。

  她一腳跨進房間,剛進房間,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極為古怪的氣息,玉姐雖然還是處~子之身,但是對這種氣息並不陌生,她的臉一下子就是燥熱的不行。

  「我……」玉姐張了張嘴,要說話,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陳珞又是一聲苦笑:「還要進去嗎?」

  玄關處比較暗,玉姐此時也無法看清楚陳珞的樣子,只是覺得陳珞這句話是在調侃,一時更是來了倔強之氣,她道:「為什麼不進去。」

  陳珞無奈,反手將門關上,好在玉姐是女人,就算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他又哪裡知道,玉姐表面上嘴硬,實則心裡已經在打退堂鼓了,畢竟以她和陳珞之間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坦然面對這種事情的地步。

  玉姐小心的往前走一步,又是縮回腳步,因為內心太過緊張的緣故,這一腳縮的太快,身體重心一時不穩,跌倒在了陳珞的懷抱裡。

  她的手胡亂的抓著,可是陳珞身上沒有穿衣服,光溜溜的不好使力,那手一直往下滑,最後滑到陳珞的~小腹間,扯下了陳珞身上包裹著的浴巾,身體的重心還是沒穩住,玉姐的手用力往下一抓,抓住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堅硬如鐵,極為滾燙,玉姐就算是個傻瓜也明白那東西是什麼了,趕緊鬆手,手一松,就是聽到陳珞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笨女人。」

  他咬著牙,說出這麼一句話。

  玉姐更是不好意思,身體輕輕顫抖,一張臉紅的快要燃燒起來一般。

  她死死的低著頭,好似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這樣一面的玉姐,對陳珞還真是稀罕的很,特別是玉姐今晚的打扮乃是極具女人味道的,剛剛洗完澡的身體散發著一陣淡淡的幽香,那幽香沖進陳珞的鼻子裡,使得他還沒完全發~泄出來的情~欲再一次蠢蠢欲動,那股情~欲的熱流流轉小~腹,使得他那東西不安的彈動了一下。

  這一動,直接頂在玉姐的小腹上,玉姐驚叫一聲,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陳珞,恰好陳珞此時也是低下頭,四目相對。

  陳珞的眼中再無其他,只能看到玉姐那鮮紅的嘴唇,那是多麼誘人的一種顏色啊,他的喉嚨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低下頭去。

  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那張臉在瞳孔中越來越大,玉姐的心情亂糟糟的,好似被成百上千隻大象踐踏過一般,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竟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玉姐的這個嬌媚的動作,一下子將陳珞刺激的不行,哪裡會有絲毫的猶豫,深深的吻了上去。

  依舊是香山之夜的那個熟悉的味道,甜美的足以讓人發狂的味道,陳珞一吻下去,就是捨不得移開,舌頭靈活的鑽了進去。

  玉姐一開始極為不好意思,畢竟房間裡有人在不是,卻也是漸漸的被陳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熱度所融化,情不自禁的勾住了陳珞的脖子,獻上自己的吻。

  這樣的一幕,讓躺在床上朝這邊偷看的周妁和夏子苒吃驚不已,二女面面相覷,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玉姐向來都是無比討厭陳珞的啊,怎麼會任由陳珞做出如此輕浮的舉動,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二人此時都是伸手捂住了嘴巴,唯恐自己控制不住發出聲音來。只是那眼睛,卻是越瞪越大,好似見鬼了一般。

  陳珞在吻上玉姐之後,也是立即明白過來今晚因為夏子苒和周妁的刺激,自己的情緒變得額外的容易失控,是難以左右的那種失控。

  再者玉姐實在是太過美好,讓人貪戀,一時間什麼後果的根本就是拋諸腦後,只要這一瞬間的美好就行了。

  玉姐也是同一想法,幾乎是忘掉房間內還有其他的女人在了,只是熱情忘我的回應著陳珞,激吻之中,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陳珞那堅硬之處,這讓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與此同時,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一件一件的被陳珞剝落。

  就站在玄關處,彼此都有著極深的默契在,根本不再往前一步,衣裳全部落下的玉姐,滿身光潔的站在陳珞的面前,她的腿被陳珞慢慢的抬起,然後,一點一點的頂了進去。

  「哦……」

  撕裂的痛感傳來,玉姐禁不住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呻~吟之聲。

  陳珞的動作變慢,變得溫柔起來,儘量的讓她適應,吻的更加狂野和放肆。

  玉姐的體質極好,痛過之後,快~感襲來,逐漸的配合陳珞的舉動,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的在房間內響起。

  此刻,躺在床上的周妁和夏子苒,覺得單純是捂住嘴巴已經不管用了,還需要捂住耳朵才行。

  老天啊,誰能告訴她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羞人的聲音,無孔不入的鑽進她們的耳朵裡,就算是想不聽到都不可能,而聽的多了,二女也都是情不自禁的夾~緊雙腿,滿面赤紅。

  「陳珞實在是太荒唐了。」附在周妁的耳邊,夏子苒輕聲道。

  周妁點頭,苦笑,心裡頭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玉姐在她心裡面的地位可不一般,那可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姐姐的,在這之前,因為玉姐和陳珞關係不好的緣故,她夾在中間,深感為難。

  可是誰又能想到,當初那勢如水火的兩個人,關係轉變竟是這麼的快,幾乎在所有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是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一副戀~奸~情~熱的架勢。

  周妁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是該怪陳珞嗎?還是該怪玉姐?

  越想,周妁的心就是越來越亂,而玄關處,玉姐的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大,房間裡,都是那種聲音。

  這聲音一變大,周妁的思緒就是被打斷,無法繼續思考。

  過了一會,黑暗中,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床鋪再一次下陷,玉姐被陳珞抱著放在了床上。

  陳珞對著周妁和夏子苒露出一絲抱歉的苦笑,動作卻是不停,一下一下的在玉姐身上沖~刺起來。

  陷入意~亂~情~迷狀態之中的玉姐,根本就沒發現床上還有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女人,她只是被動的承受著陳珞的衝擊。

  腦海裡僅有的一絲清醒意識,也都是用來在想,這就是自己所期待的事情嗎?不然的話,自己為何會這麼的瘋狂,這麼的快樂!

  第一次經歷此事的女人,身體的承受能力有限,很快就是被陳珞送上雲端再也難以動彈。

  陳珞翻身上床,壓住周妁,等到身體被充實之後,周妁咬牙輕聲道:「無恥。」

  陳珞笑:「就讓我今晚無恥到底吧。」

  他承認,之所以先選擇周妁而不是夏子苒,的確是有很大的無恥成分在內,畢竟周妁和玉姐是姐妹,他擔心周妁有不好的想法

  很快周妁就是罷戰,陳珞再度轉向夏子苒,夏子苒估計是被刺激的不輕的緣故,叫起來那叫一個誇張。

  這聲音,讓微微恍惚的玉姐醒過神來,她側過身往這邊一看,就是看到陳珞徵發的舉動,然後也看到了周妁。

  目瞪口呆,絕對的目瞪口呆。

  玉姐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恨不能立即挖個地洞鑽進去,周妁又是一聲苦笑,抓過她的手,慢慢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怪她,但是心裡面那種苦澀的滋味不言而喻。

  玉姐更是不堪,只是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此時根本無法想太多。

  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了,陳珞再一次撲了過來。

  這個晚上,註定是無比迷~亂的一個晚上。

  三個女人,到最後,都是被陳珞折騰的失去自我,什麼時候疲累的在床上睡過去的都不知道,而陳珞,最後也是筋疲力盡,在玉姐身上釋放之後,也是疲累不堪的沉沉睡了過去。

  ……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豔陽天氣,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使得房間內愈發的明亮。

  陳珞睡的迷迷糊糊的,手下意識的往邊上一摸,就是摸到一具溫~軟的玉~體,他立即清醒過來,在床頭坐起。

  床上,周妁和夏子苒都離開了,只留下玉姐。

  玉姐昨晚經歷第一次,痛與快樂的感覺交織,根本就無法承受更多,此時還是沉睡的狀態。

  玉姐的頭髮披散開來,散落在腦後,一張清麗的小臉看上去楚楚動人,讓人憐惜。

  這個平素幹練傲嬌的女強人,誰能想到,她睡著的樣子,竟是如此讓人心動的模樣。

  陳珞看著,竟是捨不得移開視線,他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上玉姐的小臉,摩挲起來。

  過了一會,玉姐沉沉醒轉,她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兩下,迅速睜開,入眼就是陳珞的那張帶著憐愛的臉,這讓玉姐微微一慌,趕緊坐了起來。

  一坐起來就是發現自己身上不著片縷,玉姐趕緊要扯被子將自己包裹住,陳珞卻是伸手一拉,將她拉進了懷抱裡。

  玉姐似是有些不適應,微微掙扎了一下,隨即不再動彈。

  空氣是靜謐的,房間內昨晚所殘留的糜~爛氣息卻還沒完全散去,呼吸之間,全部都是這種味道,這也是讓玉姐明白昨晚的事情到底有多麼的荒唐。

  陳珞昨晚做的太過用力,她的下~體還有著一絲的疼痛,這痛,也是讓玉姐明白自己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她睜開眼睛,仰頭看著陳珞,似是迷惘,又似是想要確定什麼,最終,輕聲歎了一口氣,腦袋耷拉下來,什麼話都不曾說。

  陳珞哪裡會不明白玉姐此刻心情複雜,也不刻意為難她,只是這麼安靜的抱著,便是最大的滿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玉姐輕聲道:「我想去洗澡。」

  「好,我抱你去。」也不等到玉姐拒絕,陳珞就是將她抱起下床,進入浴室。

  浴室裡有浴缸,陳珞之前一直都有用,很乾淨,他就將玉姐放在浴缸裡,調試好水溫,將浴缸放滿。

  他在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玉姐一直都是一種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等到發現陳珞要給自己洗澡的時候,玉姐這才微微一慌,「我自己來。」

  陳珞笑著搖頭,固執的給她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理的變化導致心情的變化的緣故,玉姐發覺自己根本就無法抗拒陳珞,默默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好在陳珞給她洗澡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單純就是洗澡而已,洗完澡之後,陳珞又是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

  玉姐接過,默默的刷牙,然後就是洗臉。

  話一直都不多,但是彼此有一種潛在的默契在,好似是一對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一般,彼此之間的相通之處實在太多。

  漱口洗臉之後,陳珞又是小心的用浴巾將她包好,放在床上,這才過來飛快的洗臉漱口,然後洗了一個戰鬥澡。

  陳珞洗完澡出來之後,發現玉姐身上已經穿好衣服了,有要走的意思,他笑道:「一起吃點東西再走吧。」

  玉姐搖頭,陳珞過去,將她抱住,終於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玉姐的身體微微一顫,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抱著陳珞,手指指甲一點一點的扣進陳珞的皮肉裡,似是極為用力的要讓自己忘掉什麼一般。

  良久,玉姐將陳珞鬆開,假裝若無其事的道:「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你忘掉吧。」

  「你忘的掉嗎?」陳珞問。

  玉姐緩緩點頭,陳珞就是道:「為什麼要自欺欺人。」

  「我……」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是不是也該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呢?」陳珞問道。

  「我們……不合適……」似是費了極大的力氣一般,玉姐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來。

  「合適還是不合適,我心裡非常的清楚,想必你的心裡也是清楚的。」頓了頓,陳珞接著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什麼都不是問題,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玉姐固執的搖頭。

  話剛落音,陳珞就是吻了上來,玉姐掙扎一下,可是如何掙扎的過陳珞,轉眼間,又是被陳珞剝光了衣服送到了床上。

  有些嚴厲的,陳珞道:「周玉,我想,我真的應該大力的懲罰一下,讓你明白,你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玉姐滿臉通紅,可是她的掙扎是那麼的無力,很快,就是被陳珞給攻佔,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

  「你是我的什麼人?」陳珞大聲的問道。

  「我……」

  「說!」沖~刺加快。

  玉姐根本就無力承受,哦哦的發出一陣亂音,身體不停的顫抖:「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

  她帶著哭腔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1-1 00:03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滿

  

  

  面前,是一杯喝了一大半的紅酒。

  陳珞的氣色看上去還不錯,端坐著不動,都是給人一種飛揚的感覺。

  這感覺讓徐天宇和邱國華看在眼裡,都是覺得相當的詫異。

  只是好似陳珞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他一直都在把玩著手機,時不時打一個電話出去,電話那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始終都是關機的狀態,這讓徐天宇和邱國華更是滿頭霧水,這個天子驕子一般的少年人,到底在幹嗎?為什麼會看上去如此沉不住氣的樣子,可是和他以往的行徑大相徑庭啊。

  陳珞的電話,自然是打給周妁的,有心就昨晚關於周妁的事情解釋一下,只是周妁的手機一直關機,讓他無奈的很。

  倒是夏子苒那邊,還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禽獸,不過夏子苒罵歸罵,那話語間,滿滿的卻都是愛意,顯然夏子苒並沒有認為昨晚的事情有多麼的難以接受。

  周妁這邊呢,他是心甘情願的原意送上門來被罵上幾句的,罵的越凶越好,畢竟不同於夏子苒,周妁和玉姐可是親姐妹的關係,有這層血緣關係在,周妁的心情肯定是異常複雜的,但是根本就沒這個機會。

  打了一遍又一遍之後,陳珞也是放棄了,無奈的將手機揣進口袋裡,拿起酒杯將剩下的半杯酒喝完,這才笑道:「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邱國華道:「還不是因為湯家的關係,我和徐少可都是好奇的很,你到底要怎麼處理?」

  湯家的事情,輿論造勢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到了收尾的地步,可是陳珞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著急,邱國華和徐天宇這兩個看熱鬧的,反倒是著急了。

  陳珞道:「事情不是還沒結束嗎,這麼著急。」

  徐天宇道:「湯家的海外橡膠園,盯著的人可不少,在國際原材料上漲的趨勢下,那可是一塊搖錢樹啊。」

  陳珞淡淡的道:「但是誰能吃的下呢?難道宋博楠會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

  徐天宇和邱國華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忽略掉了這個關鍵的要素,邱國華就是忍不住問道:「難道你認為宋博楠能夠在這件事情上獨善其身不成?」

  隨著有關部門對湯家的調查逐漸深入,所牽涉進去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幾乎是讓整個燕京處於一種風聲鶴唳的狀態之中,而宋博楠作為湯家背後的靠山,怎麼可能和這件事情沒關係?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陳珞淡淡一笑:「表面上是如此,但是宋博楠在這件事情上一直沒表態,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要不是他有絕對的信心的話,他此時估計早就按捺不住的上串下跳來撇清關係了,可是他沒有這麼做,這就代表他留有足夠的後手,也代表他對某些東西,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徐天宇想了想道:「說起來有點道理,但是宋博楠會怎麼做呢?這種事情,他不好出面的吧?他畢竟不是商人。」

  陳珞道:「他並不需要出面,如果換一種方式,換一個代理人的話豈不是容易許多?」

  徐天宇微微一愣:「可是燕京有這種實力的似乎並不多,很多人還是不願意參合進去的。」

  「北方工業公司呢,如何?」

  徐天宇的臉色這才微微一變,想起那個站在宋博楠身後的女人來,那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可是絕對不是一個花瓶。

  而北方工業公司的發展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宋博楠有意讓北方工業公司,有意讓溫歆顏介入此事的話,那麼局面,還真是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了。

  哪裡知道邱國華聽了這話卻是嘿嘿的笑了起來:「陳少,我可是記得你和溫歆顏是好朋友的,她忍心這麼對你。」

  陳珞哪裡會聽不出邱國華這話語裡的曖昧意思,一聲苦笑:「你也未免太看的起我了,北方工業公司的背景是溫家和宋家,不是我,我沒辦法改變什麼。」

  不過話雖如此,陳珞卻又是覺得,如果溫歆顏真的介入此事的話,對他可能並不是什麼壞事。

  當初在中海的時候,溫歆顏的態度就曾經讓他無比的迷惑,後來和溫歆顏的認識逐漸加深,認清楚溫歆顏過的並不如外面所說的那麼幸福,就是讓他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存在變數,只是這種變數會是什麼,暫時不得而知罷了。

  邱國華這才不笑了,一本正經的道:「北方工業公司財力雄厚,工業生產對橡膠這一塊的需求的確很大,插手此事,外人也是難以說什麼閒話,倒真是一個很大的阻力啊。」

  徐天宇想了想也道:「那陳少豈不是徒為外人做嫁衣裳了?這好處,始終是落在宋博楠手上了。」

  陳珞似笑非笑的道:「不到最後一刻,誰能知道結果是什麼呢?或許,宋博楠並不會這麼做也不定,也或許宋博楠會放棄。」

  「放棄,想的太美好了吧。」邱國華瞪大眼睛。

  「誰知道呢。」陳珞聳聳肩,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這模樣不由讓徐天宇和邱國華面面相覷,總覺得陳珞有些話是沒能說出口的,但是這種事情,他們兩個也不好問。

  邱國華就是起身給陳珞的杯子里加滿酒,徐天宇則是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說到底,三人雖然是在合作,但是這種合作是建立在純利益關係上的,說不上有多麼的密切。一旦那些利益無法使得三人凝聚成一塊的時候,這個小團隊,那是隨時都有可能散掉的。

  這一點,陳珞心知肚明,邱國華和徐天宇也是明白的很。

  再者,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湯家的這件事情上,徐天宇和邱國華雖然有出力,但是所扮演的始終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並未深~入,陳珞這散漫的態度,更是讓二人覺得是不是陳珞對他們不滿,需要他們主動的做一點事情了。

  所以想著此時,徐天宇和邱國華的心思,都是有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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