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死咒島 作者: 黑色火種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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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2-11-9 21:26:1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 143971
mk2258 發表於 2012-11-9 21:30
正文 第九章 絕境

    蘇含青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學院寢室內。而她所住的寢室,僅僅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這是因為,其他人都不願意和她同寢。

    走回到床鋪前輕輕坐下,此刻宿舍已經熄燈了。一片黑暗中,她將窗戶打開。外面的大雨夾雜著一陣陣大風,灑落到了室內。

    蘇含青的目光看著眼前,正對她的,是一座綿延不息的大山。

    她的目光透過那座山,似乎想要穿透那重重山嶺,看到……那隱藏在這個島的那個令人談之色變的地方——禁山。

    「研究禁山……許允,你果然是認真的嗎?」

    而同一時間,許允則是在男生寢室的頂樓,一個人獨倚窗台,手中端著一杯咖啡。這個島上能種植咖啡豆的農田極為稀少,所以能喝得起咖啡的,也只有許允這樣的富家子弟了。許允很酷愛喝咖啡,隨身一直帶著一包咖啡豆。而且,他尤其喜歡喝清咖,從來不會加糖。

    「睡不著?在擔心可竹嗎?」

    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而許允聽到這聲音,則是慢慢地回過頭去。

    只見他身後站著的,是一個容貌極為英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青年。他此刻嘴上叼著一根煙,正緩緩朝許允走來,完全無視寢室內禁煙的規定(這個島同樣也有種植煙葉)。

    「靈璽?」

    這個人,是許允新成立的文化研究社的副部長。招募成員的事情,許允是完全交給他和可竹去負責的。

    鐵靈璽慢慢走到許允身旁,凝視著外面的大雨,將煙取下說道:「真是場討厭的雨啊。」

    「可竹不會有事的。」許允這樣自我安慰道:「我相信這一點。」

    「說起來,你打算邀請蘇含青入社的事情,居然都沒有事先告訴她。連研究禁山這樣的事情你都和她說了,唯獨這件事情卻不敢說出口,看來你似乎很重視此事。」

    許允又喝了一口手中的清咖,側眼看了看鐵靈璽,說道:「我有我的考量。暫時還不需要告訴可竹。」

    「其實告訴她也沒什麼,她和那些愛嚼舌根的人不一樣。」

    「我知道。」

    過了好一會,鐵靈璽才再度開口:「大概是因為是獨生女的緣故,她從小一直想要有一個哥哥。在她眼裡,你或許更像是個兄長。」

    許允並沒有回答什麼。

    「她到底去了哪裡,你真的完全想不到嗎?」鐵靈璽握著煙的手,竟然微微有了幾分顫抖。

    「我記得你有未婚妻了,靈璽。」許允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完全集中在了他那幾乎快被折成兩截的香煙。

    「當然,她是首席書記官的千金,而我是你們家管家的兒子。這種身份差距,我不可能奢望什麼。只是我本來以為,你會娶她的。不,其實如果說可竹將來會結婚的話,我希望她可以嫁給你。是你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

    許允的目光繼而開始集中到他的頭頂,說道:「頭髮濕了吧?你也出去找過她了?」

    鐵靈璽默然不語。

    「既然你已經向別人求婚了,那麼就該一心一意對待人家。」

    「婚事是你父親幫我安排的,我父親跟隨了你父親那麼久,當然不會反對。對我而言,對象是誰其實都一樣。」

    這番話說得很是淡然,然而許允卻是清楚,鐵靈璽一直都在內心中暗戀著可竹。只是,可竹從來都不曾注意過他。

    「無論如何,既然你沒有反對,就該認真對待婚事。明天天一亮我會繼續去找,現在保安部依舊有不少人在尋找可竹,相信,很快會找到她的。」

    大雨之中,可竹忽然間醒來。

    她在沙發上不知道已經睡了多久,突然間醒來,卻是以為自己還在家中的床上,一個翻身,卻是摔倒在了地上。

    「這……這裡……」

    她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人在這古怪的建築內。記憶中,她為了尋找蔣雪舟,獨自一個人跑進了這個地方,但是因為到處都上了鎖,所以哪裡都出不去。

    頭昏昏沉沉的她,重新站了起來。

    「嗯……好口渴……可是這裡應該沒有水吧?」

    她忽然感覺有些奇怪,以她的性格,居然敢跑到三樓來。她總感覺,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應該是會在一樓靠近大門的房間那住著才是啊。

    她走出房門,想到樓下去。

    不過,這個建築實在是很大,她一時間也忘記了樓梯那該怎麼走。一片黑暗中,又是在一個陌生的建築內,她到底還是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很難不害怕。

    「真是的……這個地方怎麼那麼大……」

    她作為祁家的獨生女,從小可以說是嬌生慣養地被養大,幾乎沒有吃過一點苦,此刻在這黑暗的環境,走著走著,她就開始愈發害怕。從而她也是越來越疑惑,之前她是怎麼有膽量走上來的?

    終於,她找到了樓梯的所在。這才讓她稍微鬆了口氣,可以下去了。

    踏上台階,她一步步向下走,也不敢走得太快太急。

    就在這時候,手電筒的光芒,忽然照過了眼前一處,她只看到,在下面的二樓,出現了讓她渾身汗毛聳立的恐怖場景!

    無論是牆壁,地板,天花板,凡是手電筒照到的地方,無一例外,全部都有著一個個血手印!空氣中,鮮血的腥臭撲鼻而來,而很快,扶著樓梯扶手的她,就發現,樓梯扶手上面也有血手印!她的手心,已經滿是鮮血!

    這恐怖的場景嚇得她整個人都不斷往後面退,逃回了三樓!然而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一個不小心,手電筒猛然地脫了手,砸落在地面上,結果直接滾落到下面去。眼前,再度變為一片漆黑!

    可竹大口喘著氣,她明明記得,之前二樓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不是幾乎走遍了所有地方,確認了這個建築內沒有人嗎?

    一聯想到大門被鎖住,莫非……莫非有人潛入了這個地方?

    那無數的血手印,讓她不寒而慄,這得要多少血啊!隨即,她也不敢多想,拔腿就往上面跑!

    然而,往樓上跑,反而是將自己逼入死路。可是現在的可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跑上三樓後,沿著走廊一路飛奔,最後隨便找了個房間,跑了進去,然後用身體死死頂住了大門!

    她大口喘著粗氣,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著,冷汗不斷沁出。

    「該……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究竟是誰侵入了這個建築,但無論是誰,充滿著強烈的惡意,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她現在孤身一人,該怎麼辦才好?

    「武器……要有武器啊!」

    可是,她一個弱女子,身上哪裡有武器?而偏偏這個房間,居然沒有窗戶,否則可以砸碎玻璃來臨時充當一下刀子。房間內的傢俱,也看不出有什麼可以用來抗敵的。如果對方走到三樓來,那她該怎麼辦?

    她已經開始想像,一個變態殺人魔,正一步步走到三樓來,拿著刀子要殺死她的恐怖場景了。

    不斷將門頂住的可竹,想了一個又一個的辦法,可是都被她一個一個否決。她雖然是個大學生,但也只是學習成績比較好。更何況她也清楚,能進入紅落學院,她的背景也是很大的助力。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在溫室內長大,很少有她需要操心的事情。而且四水島民風淳樸,平日裡面連盜竊案都很少有,更別說是殺人了。她現在完全是束手無策,一丁點辦法也沒有,淚水已經是在眼眶裡面打轉,只差放聲大哭了。

    她現在……

    究竟該怎麼辦?
mk2258 發表於 2012-11-10 21:12
正文 第十章 序幕

    靜謐的房間內,在一片黑暗中,可竹完全陷入恐懼之中,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她不斷摀住胸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本身只是個弱女子,如果要打架,基本不可能是任何人的對手,何況下面很可能是個變態殺人魔啊!

    越是想,越是恐懼,還來不及繼續思索,忽然,只聽一聲巨響,嚇得她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隨即只看見,是牆壁上的一隻掛鐘莫名其妙地摔落在地,砸得粉碎!

    好好的鍾怎麼會掉下來?已經害怕得近乎失去理智的可竹馬上將門打開衝了出去,並在走廊上飛馳著!

    這時候,她卻是來到了一處窗戶前。她連忙將窗打開,拚命去搖動著外面的柵欄。然而,那些柵欄卻是固若金湯,不管怎麼搖動,都是無法撼動。雨水不斷傾瀉而下,而她也絲毫不管不顧。

    「拔下來啊……只要拔下來一根就可以了……我才二十歲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在這裡啊!」

    那些柵欄之間非常緊密,就算是個小孩子也沒有辦法通過。最終,可竹只有選擇放棄。她害怕再這樣拖延下去,那個殺人魔會跟過來!

    而此刻看著一旁的窗戶,她咬了咬牙,將腳下的一隻鞋子脫下來,然後狠狠地去敲擊窗戶!然而這窗戶卻比她想像地要堅硬,敲了許久,才出現了一點裂縫。她害怕得不時朝後面看去,就擔心那個殺人魔跟上來。

    又是狠狠一敲,終於將玻璃砸碎一大塊,她立即抓起一塊尖銳的碎玻璃,儘管手立即被扎出了血,可是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將碎玻璃拿在手上,她要朝著走廊另外一邊跑去,可是由於脫掉了鞋子還來不及穿上,一隻腳踩在地面的碎玻璃上,頓時被扎得生疼!

    然而可竹咬了咬牙,強行地壓下這股痛楚,腳一翹一翹地繼續朝前跑去。當然,速度自然不免受到了很大影響。

    雖然之前查探過一番這個建築,但是她記憶也不是特別好,很多去過的地方依舊忘記了該怎麼走。跑了許久,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最後,她看了看手上的碎玻璃,突然後悔應該再多拿一塊的,就那麼一小塊,能不能有用呢?

    但現在,想這些已經一點用也沒有了。她感覺,單靠這一小塊碎玻璃,就去迎戰那個殺人魔,實在是勝算太小了。她實在沒有勇氣,主動去拚一拚。但是,這個建築被完全封閉,她不管逃到哪裡,都沒有用啊!

    跑著跑著,她又進入了一個房間。

    將門推開後,她卻是立即愕然!

    在黑暗中雖然依稀看不清楚,但是,她卻是發現,眼前的牆壁上,正是那個詭異的圖案!一個黑暗的背影佇立在那,略微地將頭回過,令人感覺到不寒而慄的那個圖案!

    在這個建築裡面,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現這種圖案,究竟是什麼原因?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看著那背影只感覺頭皮發麻,立即打開門,想要離開這裡。

    走出去後,她又是一翹一翹地跑著,過了許久,才終於在走廊一側停住。

    此刻的她,體力消耗得很厲害,這個建築也實在是太大,跑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跑到頭。

    長時間沒有出現那殺人魔的蹤影,也讓她略微鬆了口氣。

    然而,那密密麻麻遍佈的血手印,卻是完全烙印在她腦海中,令她到現在都感覺到渾身發寒。那麼多的血,肯定是有人死了。

    可竹由於一直緊握著那碎玻璃,結果血一直順著手掌朝下流。她也實在是沒有經驗,否則該拿布什麼的包住,直接拿在手上是很容易劃破皮膚的。不過,由於手上有了「武器」,讓她略微安心了一點。

    而此刻,她腦海中抹不去的,卻是那個奇怪的圖案。

    那個圖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不知道是誰繪製的,但看著卻讓人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甚至感覺看久了,那背影似乎就會完全地回過頭來。

    回憶著進入這個建築的一切,一直都透著一絲詭異。按理說,這個地方原本就不該有這麼一個建築存在的。裡面的很多傢俱,都和島上的完全不同,顯然是原住民之物。

    原住民……難道那個殺人魔,竟然是潛藏在四水島上的原住民?

    然而,當初四水島的先輩們遷徙到島上生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原住民啊!為什麼無數年後,會有原住民出現?

    她愈發地胡思亂想起來,而且,越想越是恐懼和害怕。

    這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朝著前方一扇窗戶走去。窗戶外,雨還沒有停息,而這一帶,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樹叢。然而越是看,她就越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悸。

    之前沒有仔細看,所以她也沒有怎麼注意,可是現在看下來,卻感覺很反常!

    無論從哪個方向的窗戶看出去,都……看不到學院後的那座大山!

    那座山應該是綿延至少近千公里的,他們僅僅只走了這麼點路,怎麼可能來到已經看不到那座山的地方?然而無論哪裡,一幕幕,到處都是樹木而已,周圍根本看不到任何山的跡象!

    「不可能的……那座山,怎麼會消失了?」

    然而,她依舊感覺到匪夷所思。不僅僅是山,這周圍的樹木,也讓她感覺到非常陌生。畢竟在這裡她也學習了一年左右,雖然樹木看起來都差不多,但也不至於讓她完全認不出來。

    這個地方……

    根本不在紅落學院附近!

    這麼一想,她內心寒意更甚。當初,她記得自己跟隨其他人一起尋找著蔣雪舟,不知怎麼的就一個人掉了隊,接下來,就看見了這座奇怪的建築,跑進來躲雨。

    這當中,她確定自己離開學院只怕還不到一公里!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到距離學院那麼遙遠的地方來?

    這種詭異莫名的現象,再加上這座如此可怕的宅邸,讓她越發感覺到恐怖起來。

    忽然間,她想到了白天,蔣雪舟在他們面前,大喊著,必須要逃離這個島,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去。

    這個她從小生活了二十年的島,她一直深愛著這個故鄉。然而,這個島,莫非真隱藏著什麼極為可怕的秘密嗎?蔣雪舟莫非吐露的根本不是瘋言瘋語,而是真話?那麼,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在「禁山」上,究竟發現了什麼?

    忽然間,她整個人猛然打了一個寒噤,繼而,她就發現,在這扇窗戶上,忽然多出了一個血手印!

    剛才思考問題入神的她,居然沒有發現這個血手印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窗戶上的!

    這嚇得她連忙舉著碎玻璃四處揮舞,然而看不見一個人。她連忙繼續跑了起來!穿過一個個房間。

    「什麼時候!那個血手印是什麼時候印上去的!」

    越是想越是害怕。這時候,她又是腳下一滑,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掙扎著站起身的時候,她卻是恐懼不已地發現,自己的手心上,竟然沾滿血跡!再一看,自己的身下,竟然也出現了血手印!

    抬起頭來,天花板,牆壁,地板,視線所及之處,覆蓋著密密麻麻的血手印,這個地方猶如化為了鮮血屠場!

    「不……不……不要!」

    她這下完全無法理解了,剛剛還是乾乾淨淨的地板和牆壁,怎麼一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越來越多超越理解的東西出現,讓她害怕不已。緊握住手上的碎玻璃,她想繼續站起來,卻是好幾次被地面的鮮血滑倒!

    「不……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淚水奪眶而出,可竹說到底只是個普通少女罷了,此刻她已經是近乎精神崩潰了。她再一次掙扎著爬起來,可是,下一刻,她卻是停住了腳步!

    她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就猶如是按下暫停鍵的錄像一般。

    只看到,一個少女的身體被倒吊在前方,臉上滿是鮮血,看上去,已經死去許久。而她……竟然就是可竹自己!

    可竹,早就已經死了。

    淒厲的悲鳴響徹,繼而被淹沒在這瘋狂暴雨之中……

    (第一卷完,四水島的恐怖故事,正式拉開序幕……)
mk2258 發表於 2012-11-11 18:49
正文 第十一章 文化研究社成立

    一夜的雨終於停息。第二日,艷陽高照,一道彩虹橫跨高空,看起來甚是讓人心曠神怡。

    紅落學院的圖書館,許允將窗打開,看著陽光灑入室內,接著回過頭去,說道:「那麼,人都到齊了吧?」

    文化研究社相比圍棋社,成立的時間略晚,所以有些準備不足。不過,此時招募到的新成員都已經匯聚一堂了。

    「都在這裡了。」鐵靈璽核對著手上的名單,點了點頭說:「本次加入社團的,一共有十八人,是按照你的要求,精心挑選的。只是……」

    許允當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麼。

    蘇含青,沒有來。

    雖然有些失望,但許允也沒有唏噓什麼,於是回過身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已經在座的,新招募到的十八人。社團原本包括了許允,鐵靈璽,韓煜心,龍瑞,裡裡鳴四個人,再加上這十八個人,則是一共有二十二人了。社團的人數上限是二十五人,這個人數已經接近飽和了。

    許允向鐵靈璽示意了一番還有,後者立即下發了一些關於文化研究社的資料。繼而,許允就開口了:「感謝各位加入文化研究社。諸位都知道,紅落學院是未來為這個小島的開拓事業輸送更多人才的前沿基地。從這個學院畢業,將有更多的就業機會。但是,在這過程中,社團活動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大家也都知道吧?」

    這一點,不用許允說,所有人也是很清楚的。島公所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致力於小島進一步的開發,所以才建立了紅落學院以集中性地選拔人才,未來也提供了很多就業崗位。坦白說這個小島的經濟還是以農業為主體,但是農業技術的改進也需要輸送更多的人才,所以就需要系統化地學習。

    紅落學院並非是一個實行應試教育的學院,考試所佔的學分可以說並不高,畢業所需學分有極大一部分,來自於社團活動。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多數社團都是在大一時期就建立的緣故,體現實踐重於理論的教學思想。所以,大學四年,大家還是會以社團活動為核心,通過遞交各種實踐性報告,來向導師核准學分。每一個社團成立都要確立一位導師,原本葉冰兮是希望成為文化研究社的導師,但是被許允拒絕,目的是為避嫌。因此,後來確立的導師是一位黃姓教師。

    值得一提的是,紅落學院熱門的社團多數是農業社團,學院內部就有大量的試驗田,大一時期成立的各種形式的農業社團至少佔據一半以上。其次則是理科社團,像圍棋社這樣的社團倒是少數。許允在大一時期並沒有加入任何社團,他也是到後來逐步萌生出建立這麼一個文化研究社的社團的想法。

    「我們這個社團,主要以研究四水島各種文化為主。」許允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讓大家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過了一會後,繼續說道:「首先,我感謝大家相信我加入這個社團。大學期間,學生只有一次退團的機會,而且一旦退團在該社團獲得的學分會自動扣除一半。我聽說有一些人是在其他社團退團後加入文化研究社的,在此我向大家保證,你們的選擇不會是錯誤的。」

    「嗯……」這時候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忽然舉手問:「根據資料上說,文化……是說研究四水島的所有一切嗎?」

    「對。」許允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和四水島有關的一切都在研究範疇。所謂文化,你們認為是什麼呢?」

    「文化的話……是指語文?」

    「不不不,文化的話,應該是包括歷史,地理等各方面的內容呢……」

    「不過,對未來就業是否有幫助呢?」

    大家也都清楚,將來畢業,在選擇就業崗位的時候,社團活動的實踐性報告,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很多人都是希望加入農業社團,但是社團人數是有上限的,來不及進入的話,就只有自己想辦法組建社團,或者加入新成立的社團。這些大二才加入的人,大多屬於後者。坦白說,有很多人加入,都是衝著許允這塊金字招牌,想來有他的名頭,導師也不敢不給三分面子。

    「所謂文化,自然包括了四水島的方方面面。」許允說到這裡,忽然聲音一頓,說道:「招募各位的時候,有一點,應該和大家都提及過,我們的研究對象,也包括了『禁山』。」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就恢復了平靜。雖然說是「研究」,但誰也沒真當一回事,只當是針對「禁山」過去的一些事情進行紙面上的分析罷了。任誰也不信,許允敢踏入「禁山」。若他真要那麼做,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會答應。

    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人略感不安地問了一句:「許……部長,說是研究『禁山』,不會讓我們接近那吧?」

    「當然。」許允這句話一出,少數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

    「雖然有涉及『禁山』的研究,但是不會太深入,請大家放心好了。其實我們研究的重點,是和這個島的原住民有關係。眾所周知,我們先輩遷徙到四水島的時候,這個島留下了大量原住民的痕跡,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留下。不僅如此,這個島還有幾個相當大的謎團……」

    「你是說……」這時候,又是那個戴眼鏡的女子,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是指『生靈之死』現象?」

    這句話一出,讓不少人都是一片嘩然。

    「不是吧?許允,你想研究這個?」

    「『生靈之死』現象?開什麼玩笑,如果能研究出這個,我們還組建什麼社團,直接就業都有大把的人要我們的。」

    「不可能的啦,『生靈之死』現象,數十年來不是一直都是謎嗎?」

    所謂「生靈之死」現象,是指在四水島上,除了人類以外,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動物。貓狗自然不用說,即使是普通的昆蟲,也是根本找不到。不僅如此,附近海域,也完全沒有哪怕一條魚存在。否則的話,這個島肯定會將漁業作為重點產業,不會像現在基本靠農業來支撐經濟。

    「沒有探索之心,也敢談『研究』?」鐵靈璽則在一旁冷冷說道:「諸位不會真以為社團活動是兒戲吧?」

    「算了。」許允擺了擺手,說道:「『生靈之死』是遏制四水島經濟發展的一個極重要因素。如果能想辦法解決這一問題,小島就能夠發展畜牧業和漁業,更是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糧食問題。而且,現在原住民留下的遺跡中,如果可以探索到什麼,也能夠給我們帶來更多收益。可能大家會覺得,這是先人已經無數次研究過的東西,我們不可能有什麼收穫,但是,我們不可以失去求知的精神。實踐性研究是紅落學院最重要的教學理念,我們在課堂上學習的,就是如何去研究和探索,而不是直接教給我們現成的知識。不懂得去實踐的人,不過是鸚鵡學舌,拾人牙慧而已。我們要做的,是開拓出我們自己的路!」

    許允一番話,倒是讓大家都陷入了深思。在這個四水島上,教育一直倡導實踐,如今,他們倒是差點忘記了這一點。

    「所謂學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學會『我們其實非常無知』這個最重要的事實。只有瞭解自己的無知,才會更加孜孜不倦地去研究和學習。」許允說到這,忽然想起,蘇含青那時常出現的奇怪行動,頓了頓,說道:「是的,我們,對很多事情,其實都一無所知。」

    最終,會議即將結束的時候,許允核對了名單,新加入的十八人,他認識其中的一半。詳細的社團活動,他會和鐵靈璽,裡裡鳴二人商量後決定。當然,事先還要讓導師批准。

    就在他即將宣佈散會的時候,忽然,大門那邊,傳來輕輕被推開的聲音,隨即,一群人的目光,都是集中了過去,其中,也包括許允。

    門口,佇立了一位白衣少女,少女的臉龐雖不絕美,但也有幾分秀逸的氣質。此處的人,有不少都是見過她。

    「蘇……蘇含青!」

    「她不是蘇含青嗎?」

    「對啊,她為什麼來這裡?」

    含青的手中,緊緊抓著一個信封,信步而來,站到許允面前,說道:「這是入社申請書。不知道現在……還來得及嗎?」

    許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這樣的表情在向來不苟言笑的他臉上,很少出現。他接過含青遞過來的信封,說道:「靈璽,這麼說來,我們距離人數上限,還有三人。再增加一個人,應該也沒有問題。」

    「啊?什麼?」

    那些新加入的社員都是一片嘩然,唯有早知道此事的鐵靈璽和裡裡鳴不動聲色。

    大家聽聞此事,都露出幾分不快。當然,也有些人根本不以為意,畢竟不是人人都是人云亦云的白癡,對所謂「不祥」之說根本不屑一顧的,也大有人在。

    「那麼,各位,我宣佈,蘇含青就是我們文化研究社第二十三位成員。」許允看了一下申請書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希望大家能和睦相處。」

    說到這,那些有些不滿的人,也只好不開口了。許允的面子實在太大,誰也不希望正面和他起衝突。何況那些到了高二還沒有加入社團的人,好不容易等到空出的新社團,更不想因為小事而影響自己獲取學分。

    散會後,蘇含青走出圖書館時,許允卻是走到了他的身旁。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他看向蘇含青,有看似漫不經心的口吻說:「最後改變主意了?」

    「沒什麼。我也要獲取學分。大一時期申報的幾個社團都沒有收我,既然你邀請我,那我就加入了。」

    含青的回答很簡單。

    「好,社團活動開始後,靈璽會聯繫你們的。有緊急情況,可以聯繫靈璽和裡裡鳴。資料都給你了,他們的宿舍電話和家庭電話號碼都在上面。」

    許允剛要和她分開,卻是聽到含青在身後說道:「不要去碰和『禁山』有關的任何事情。對你不瞭解的東西,還是抱有一絲敬畏之心的好。這是我給你的忠告。還有……」

    「還有什麼?」許允回過頭來,問道。

    「謝謝你。雪舟,已經醒了。真的,很謝謝你。」

    說完這些話後,含青便是轉過身,離開了。

    目送含青消失在自己的眼簾,他也準備離開了,然而就在這時候,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說起來,明天,是『骨夜節』啊……」
mk2258 發表於 2012-11-12 23:01
正文 第十二章 骨夜節

    月夜。

    在叢叢樹木圍繞下,一座大約兩層的樓房佇立在這密林深處。

    這兩層樓的房屋之頂,有一個探照燈正四處投射著,不斷照耀著四周。

    此刻,在二樓,正有兩個人正在一台高倍望遠鏡前,不時注意著附近。這樣的類似崗哨一般的樓房,在附近多達數十處,形成了一個個包圍網。

    這裡,是位於禁山前沿的34號觀察站。而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中年男子,另外一人則是一個青年。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是顯得蒼老,而青年則是皮膚黝黑,雙目炯炯有神。

    「34號觀察站報告,這裡一切都正常。」中年男子又用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後,用對講機說道。

    那望遠鏡所注視的方向,有著一座蒼茫的龐大山脈,在夜空下,猶如一頭沉睡的巨獸一般。這座山脈,就是四水島上人人談之色變的「禁山」。

    「老姚!」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接著只看到一個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叼著一根香煙的彪形大漢走了上來,手中提著一瓶白酒。

    「酒?」剛報告完畢,被稱為老姚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這怎麼成!我們不還在工作麼?」

    「那麼多天不沾酒,你的嘴裡只怕早就淡出鳥來了吧?」彪形大漢將酒放在桌子上,說:「我這不是來換班嗎?你陪著小孫去樓下吃菜喝酒吧!明天,不是骨夜節嗎?」

    一聽「骨夜節」,那叫老姚的中年男子頓時一愣,隨即一拍腦袋,說:「你看我這腦子。老劉,你也真是有心了。唉,這酒不便宜吧?」

    在四水島上,白酒一般是由糧食直接釀造的,屬於奢侈品,若非逢年過節,一般人也捨不得買。

    「好!小孫,你跟我下來吧。也累了吧?說起來,你也真是不容易,還特別過來加班。」

    「沒事。」那皮膚黝黑的青年則是憨厚地笑了笑,「姚師傅你那麼大年紀了,我有點放心不下,所以跟著一起來。那,劉師傅,這裡拜託你了啊。」

    「好咧!」那彪形大漢哈哈一笑,便是朝著望遠鏡那走去。

    接著,彪形大漢和那孫姓青年便是走了下去。此刻,二人也都是飢腸轆轆了,畢竟那麼長時間一直眼睛盯著望遠鏡,不能有絲毫鬆懈。

    禁山的前沿崗哨,其目的是為了觀察禁山,分析數據,每個月的觀察結果都必須提交島公所。島公所的目的,自然就是擔心禁山上的未知現象會不會脫離其控制對小鎮造成影響。不過幾十年來,這樣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不過,這些觀察站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職能,就是防止有四水島的島民闖入禁山。若非這些觀察站的存在,總會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出於好奇心態闖入禁山。當然,禁山如此廣闊,要沒有一絲漏洞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說發生了當初蘇含青的事件。

    「小孫,來這裡也一年多了吧?」老姚為他倒了點酒,說:「也難為你了。這距離小鎮那麼遠,來回要走那麼多山路不說,敢接受這個工作的人,本身也不多啊。畢竟……這裡離禁山太近了。年輕人肯來這工作的,實在太少了。我聽人說,有人寧可去看墓場,也不肯來這工作。」

    名叫小孫的青年,咧嘴一笑,說道:「姚師傅,但也正因為如此,這份工作薪酬很高啊,甚至家中只要有人在這工作,地租就可以減半。只要我在這,我家就可以多租一塊田,單單為了這個,我也要在這繼續工作下去。」

    「嗯,你倒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啊。」

    「其實我也是對不起我爸媽。本來如果我能考進紅落學院的話,將來就有可能從事更好的工作了,可惜最後落榜了。本來我爸爸是讓我跟著他一起種田,但我為了減輕家裡面的負擔,還是決定出來做事。正好這裡需要崗位,我就來報名了。好在這個工作福利還是不錯的。」

    說到這,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白酒。在四水島,小孩子在十六歲以後就可以飲酒了。有一些家庭,如果種植白薯之類,甚至會自行釀酒。而且,明日就是骨夜節了……

    在四水島上,有不少節日,有祈求五穀豐登的「豐裕節」,也有標準一家團圓的「潤月節」,而其中比較重要的一個節日,就是「骨夜節」。「骨夜節」是一個悼念死者的節日,相傳這一天,死者將會復甦回歸家鄉,家人就會在這一日迎接死者們。不過這一天,幾乎不會有人去掃墓,而是會在家中迎接死者。當然,多年來,「骨夜節」的各種活動都開始多樣化,而不再像過去那般單一。

    「對了,姚師傅,你的女兒,也要結婚了吧?」喝了一口白酒,喉嚨口猶如火燒一般的小孫馬上吃了口菜,又說:「恭喜你了。」

    「呵呵,那孩子,太任性了點,希望結婚後能好好當一個賢妻良母。」姚師傅一聽到女兒,立即笑開了花。

    「你女兒,是叫什麼名字?」

    「春雪。姚春雪。說起來也滿榮幸的,為她做媒的還是許信先生呢,雖然只是和他家管家的兒子成婚,不過我也覺得很不錯了。畢竟,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機會的。」

    翌日。

    因為當天是骨夜節,所以學校是放假的。

    一群學生騎著自行車,在山林間穿梭著,其中一人就是許允,而他旁邊則是鐵靈璽,裡裡鳴二人。

    「靈璽,」許允忽然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正式結婚?我聽你父親說,本來是定好上個月成婚的,但是被你拖延了一段時間?」

    「我……」鐵靈璽歪著頭想了想,說:「看情況吧。雖然結婚很重要,不過畢竟定下婚事還是太快了,我想和未婚妻再相處一段時間。」

    而鐵靈璽旁邊的裡裡鳴則是大笑起來:「靈璽,難道你也會不好意思?怕什麼啊,正所謂**一刻值千金啊,結婚對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大喜事嘛!」

    裡裡鳴是島上的複姓「裡裡」家的人。這個島上有不少特殊的複姓,例如「天一」,「海樹」,「冕風」等。複姓一般比較少有,所以容易讓人印象深刻。而裡裡鳴也是文化研究社成立初期幫助許允的人之一,這個人性格有些輕佻,不過一旦到了關鍵時刻,也是絕對不掉鏈子的。

    「不過啊,讓蘇含青加入,我有點意外呢。」裡裡鳴忽然話題一轉,「許允,你是怎麼考慮的啊?」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們不用多說。」

    「好吧……骨夜節,你打算怎麼過?這兩年過骨夜節的方法越來越多樣了啊。」

    「我無所謂。大家高興就好。」

    幾小時後,幾個人來到了小鎮內。

    四水島的小鎮路面極為開闊,這也是因為房屋不夠集中的關係。進入小鎮,大家都是馬上下車,沿著一排排的農田漫步著。

    走著走著,忽然間,一隻鞋子猛然朝著鐵靈璽的額頭砸去,而許允則是一隻手立即一揮,就抓住了那只鞋子。而眼前,一個長頭髮女孩子看著鐵靈璽,頓時喊道:「鐵靈璽,你終於捨得給老娘死回來了啊!」

    「嗯……」裡裡鳴拍了拍許允的肩膀,說:「這小姑奶奶火爆脾氣不減啊,你自求多福吧。」

    許允歎了口氣,走了過去,將鞋子放在地上,說:「每次都這樣,下次換個新鮮點的方式吧。女孩子的鞋子最好別隨便扔給男人。」

    「春……春雪……」鐵靈璽非常尷尬地看著對方,說:「你好。」

    然而話剛說完,又是一隻鞋子直接飛來,狠狠砸中他的額頭。繼而那長髮女孩子一個箭步衝上來,揪住他的衣領道:「啊,剛才我都沒注意到你!鐵靈璽,我告訴你,這個月你必須和我完婚,否則的話……我認識你,我的鞋子不認識你!」

    裡裡鳴此刻也是傻了眼,心想:我現在理解為什麼鐵靈璽不想那麼早成婚了……他這未婚妻,我還以為訂了親,性格會收斂點呢。

    這個女孩的全名是姚春雪,是鐵靈璽的未婚妻。坦白說長得還算可以,但是性子實在太潑辣。不過靈璽的父親卻很滿意,因為是許信親自做媒,安排這門婚事的。

    許允也不理會那小兩口打情罵俏,逕直朝著家中而去。

    剛到家附近,就看到家中院落的一名絡腮鬍子男人,對方見到徐允立即大喜:「少爺,你回來了!」

    他連忙跑出來,激動地說:「夫人已經打電話回來了,她要下午回家。我還以為少爺你會和夫人一起回來呢。」

    「鐵叔,辛苦你了。爸在嗎?」

    「先生去島公所了,因為是骨夜節嘛,肯定會很忙。你先進來吧,一路上應該辛苦了。」

    進入顯得富麗堂皇的家中,許允將衣服脫下掛在衣架上,隨即對一旁的管家鐵叔說道:「對了,我是和靈璽一起回來的,他進入小鎮的時候遇到春雪了。」

    「哦,這樣啊,不錯,讓他們未婚夫妻多接觸接觸。我琢磨著,最好下個月就能把事給辦了,我也好早點抱上孫子。」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許允,忽然說:「少爺你……還沒有結婚對像?我還以為你的結婚對像會是遲小姐呢。」

    鐵叔所說的遲小姐是指島公所裁判官遲星瑞的獨生女遲夢杉,她是紅落學院第一校花,容貌和家世都是一絕,因此追求者眾多,不過她本人卻遲遲沒有結婚對象,有不少人猜測她可能會和許允配成一對。

    「我打算自己去尋找結婚對象,而且我目前不著急結婚。」許允內心多少歎了口氣,一到了結婚年齡,周圍的人幾乎都催促著他成婚。不過他暫時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候,忽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許允立即將牆壁上的壁掛式電話機聽筒取下,說:「許公館,哪位?」

    「是我!」

    「裡裡鳴?那麼快就到家了?」

    「許允,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我們不如……晚上來玩『鬼牌』遊戲怎麼樣?這也算是很古老的慶祝骨夜節的活動了。」

    「『鬼牌』?就是那個傳說中,會和真正的鬼相遇的遊戲?」
mk2258 發表於 2012-11-17 12:22
正文 第十三章 鬼牌遊戲

    四水島的娛樂活動很少,而撲克牌是最為大眾化的一種遊戲,規則比較淺顯,所以在小島上風靡一時,基本所有人家中都會有一副撲克牌。

    而鬼牌遊戲,是骨夜節的一個傳統遊戲,這個遊戲的獨特之處就在於,據說有可能會和真正的鬼相遇,所以算得上是一個靈異遊戲。當然,這種說法只是傳說,多數人根本是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的。只是,近年因為骨夜節的活動日益繁多,會玩這麼傳統的遊戲的人已經不是很多了。

    這個遊戲,有很多特別的規則。

    (一)參加遊戲的人,必須穿上特製的斗篷,用特製的面具遮住面孔,同時遊戲過程中禁止說話和寫字,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二)遊戲最多可以由十八人參加,每個人發同樣數量的牌。而撲克牌中的鬼牌(JOKER),發牌人必須要保證大鬼牌和小鬼牌不能發給同一個人。一旦發生這樣的情況,必須重新發牌。

    (三)玩遊戲的人分散在一個廣闊的樹林內,同時,一旦和另外一個玩遊戲的人相遇,就必須要和其交換一張牌。雙方換牌完畢後,就可以分開來。不過雖然說是換牌,但是換的牌必須要由對方選出,不能自己拿出來和對方交換。

    而這個遊戲的核心就在於——持有大鬼牌的,是「鬼」,而持有小鬼牌的,如果和持有大鬼牌的「鬼」相遇,並且在換牌過程中,小鬼牌被「鬼」換走,那麼「鬼」就會將其帶入死亡世界。這也就是這個古來活動的傳說。這也就是為什麼要蒙面的緣故,因為那時候鬼就會混入玩遊戲的人當中,而根據傳說,大鬼牌肯定會到鬼的手上去。

    不過,以前玩這個遊戲的人,從來沒有出過事,所以大家只當是遊戲的消遣。因為不可以說話,換牌也必須由對方隨意決定,而在換牌過程中,小鬼牌也會不斷地被換來換去,持有小鬼牌自然就算比較倒霉了。遊戲結束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小鬼牌被換到持有大鬼牌的人手中,還有一種是大鬼牌被某個人換到手中,「鬼」的身份曝光,遊戲結束。

    當然,也不一定是要十八個人玩,也可以是每個人持有六張牌,那樣就可以是九個人玩。關鍵就看到時候來應徵玩遊戲的人有多少,如果不足十八人,就選出九個人來玩。遊戲規定必須要穿上斗篷戴上面具而且不能說話表明身份,否則都算犯規。雖然是個遊戲,但是相當講究,而且算是這個島的一個傳統古老遊戲,一般要麼不玩,真玩起來大家都會比較認真的。

    許允聽裡裡鳴這麼一說,倒也感覺不錯,說:「好。那麼,我來通知大家吧,也可以讓文化研究社新加入的人一起來玩。說起來,斗篷和面具每個人家裡面應該都有吧?」

    「那是,我們父母年輕的時候誰沒玩過這個遊戲啊?呵呵,我老爸當年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嚇得半死,聽說他當中還換到過一次鬼牌呢。你說這次能湊齊十八個人來玩嗎?如果那樣就太有意思了。」

    「好,那,在什麼地方玩?」

    「小鎮附近的樹林多了去了,隨便選個地方就成。撲克牌的話……嗯,為了避免作弊,就讓一個人擔任公證人帶牌來吧。畢竟要是誰在鬼牌上面做記號,那就不行了,這也是個鬼牌遊戲的傳統。」

    「也是。不過湊齊的人越多分配到的牌也就越少,那樣大鬼牌被提前發現的可能性也會大增。一旦被發現,那麼遊戲也就結束了。」

    「嗯,也是。就看到時候會來多少人吧。」

    掛斷電話後,許允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靈璽的聲音。

    許允走出門去,看他正在和鐵叔說話,於是退回房內,想了想,撥打了一個號碼。

    很快,就有人接電話了。

    電話另一頭是一個很淡然平緩的聲音:「喂。」

    「蘇含青。我們商量好,今天晚上玩鬼牌遊戲來度過骨夜節。如果你有興趣,可以過來,你家應該也有斗篷和面具吧?」

    「鬼牌遊戲?」

    「嗯。規則你該都知道吧?」

    「知道。我會考慮看看,不一定會來。」

    「嗯,好的。不過……如果你能來,那最好不過。」

    接著許允掛斷了電話。這個遊戲,只有在結束的時候,才能知道遊戲的成員都是誰。她來不來,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知道。

    然後,又撥打了幾通電話,聯繫了文化研究社的不少人,不少人都表示出了濃厚的興趣。畢竟對他們而言,這個遊戲很有點懷舊。現在慶祝骨夜節流行的方式很多,已經很少有人玩鬼牌遊戲了,更何況他們這些年輕人。許允聽父親說,當年他和母親也在一起玩過這個遊戲。不過,斗篷和面具放在哪裡,還要打電話問問母親。

    過了一會,靈璽走了進來,許允也剛好打完電話。後者立即走上來,問道:「我們今晚打算玩鬼牌遊戲,你去不去?」

    「鬼牌遊戲?」鐵靈璽很是驚訝:「你們怎麼突然懷舊起來了,這個遊戲十幾年前還算流行,現在都幾乎沒人玩了吧。不過好像有點意思。」

    「斗篷和面具,鐵叔有吧?」

    「當然有。我爸年輕的時候,那會流行的就是在骨夜節玩鬼牌遊戲。哼,我小時候,他不止一次拿過面具來嚇唬我。弄得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鐵叔偶爾和我提過幾次。」

    「不過,規則有點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就是看誰拿著小鬼牌吧。聽說,這個傳說就是,如果持有大鬼牌的『鬼』,被換走了大鬼牌,這個鬼就會消失,再也不會出現了。老一輩人就是迷信,發明出那麼扯淡的遊戲來。」

    「既然如此你回家準備一下吧。等媽回來了,我還要問問她斗篷和面具都放在哪裡。」

    此刻,在蘇含青的家中。

    大大小小的鐘錶放在各處,有著各種各樣不同的式樣。滴滴答答的聲音不斷響起,而驚人的是,所有的鐘錶指針幾乎完全一致,沒有半分誤差。

    一個留著一撮鬍子的中年男人,正在一旁檢修鐘錶。他是蘇含青的父親,蘇玄。

    「爸,」含青看著背對自己的父親,說道:「今天晚上,我可能會出去。」

    「哦?晚上出去?過骨夜節就在家過吧。」蘇玄連頭也不回一下,完全埋首在鐘錶之中。

    「我……想問一下。我們家裡面,有玩鬼牌遊戲的斗篷和面具吧?」

    「嗯……鬼牌遊戲?你也想玩?」蘇玄露出有些吃驚的語氣,「你們有多少人要玩?想玩九人的,還是十八人的?」

    「還不清楚。」

    「斗篷和面具大概放在地下室吧,你去找找看。不過不要碰壞了放在那的鐘錶。」

    「媽媽呢?」

    「她,應該去上街賣米糕了吧,她說今天是骨夜節,生意肯定會很好,還說不一定回家吃晚飯。」

    蘇含青看著父親略顯落寞的背影,以及那已經粗糙起繭的手,說道:「我會盡快早點回來的。無論多晚也沒關係,一定會等媽回來,吃晚飯的。」

    她很清楚,紅落學院的高昂學費,讓父母都是增加了很大的生活壓力。縱然如此,他們還是堅持不懈地努力著,省吃儉用。

    「我現在已經加入社團了,今年一定會把大一差的學分補回來。」含青接著又說:「我一定會讓爸媽你們住好的房子,還有,我也一定要讓雪舟有一天能康復。」

    蘇玄回過頭來,唇際劃過一絲笑意。

    「含青,你已經二十歲了。如果有喜歡的男人,就向對方求婚吧。雖然我們是普通的家庭,但是也絕對會為你準備豐厚嫁妝的。還有,雪舟的事情,是我們欠蔣家的,也一定會補償他們。只希望,我女兒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可以和常人一樣地生活,那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嗯……會的,爸。一定會的。」

    夜深了。

    在樹林的中間處,鐵叔正靠著一棵松樹,手上拿著一副撲克牌。這副撲克牌是他為了這次遊戲特別新買的,甚至都沒開封,就是為了讓遊戲最大程度保證公平。既然是連包裝都沒拆開的撲克牌,想來再挑剔的人也無話可說了吧?

    很快,他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連忙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穿著一身深黑色斗篷,同時,這個人的臉,卻是一張蒼白駭人的恐怖面容,看起來就猶如是一個厲鬼!

    不過,鐵叔卻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笑著說:「那麼快就來了?你是第一個,先等一會吧,距離聚集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說到這,忽然後面又有三四個身影陸續而來,也都是一個個黑斗篷的人。

    「來得很快嘛……」

    來的人,一個個都是同樣的恐怖面容,那面具製作得實在極為逼真,戴上去後,幾乎完全看不出來是面具。

    隨著時間推移,來的人陸續增加,聚集時間到了後,鐵叔身邊,已經聚集了十五個人。如果最後不足十八人的話,那麼就會採用抽籤方式淘汰到只剩下九個人,再來玩遊戲。

    過了很久,還是沒有人來,鐵叔隨即看向眾人,說:「好,那接下來抽籤,抽中的人留下來,沒抽中的人就只有離開了。」

    然後,他取出了一疊紙,然後,每個人都上來拿了一張。而看著每個人恐怖的厲鬼面孔,鐵叔卻是神色絲毫不變。

    最後,玩遊戲的九個人,確定了,接下來,就要由鐵叔給九個人,每個人發六張牌了。其實,九個人玩是比較好的情況,因為那樣持有的牌數量一多,大鬼牌過快被發現導致遊戲馬上結束的可能也會降低很多。

    「聽好了。」鐵叔說著,咳嗽了一聲,說道:「抽到簽的人,應該注意到你們拿的簽都有數字,分別是從1到9。接下來你們分散到這個樹林內,一旦和另外一人相遇,就出示一下自己的簽數,簽數高的可以先選擇對方的牌。如果是三個乃至更多人同時相遇,簽數高的人先選擇和誰換牌,以此類推。最後遊戲獲勝者,要麼是持有一張大鬼牌,要麼就是同時持有大鬼牌和小鬼牌,那樣就算遊戲終結。嗯,好,現在,根據規則,根據簽數順序,最小(也就是1)的先跑,第一個跑完一分鐘後,簽數為2的再跑,以此類推。」

    規則解釋完後,鐵叔便是說道:「那麼,持有1號簽的,出列!」

    鬼牌遊戲,正式宣告開始!
mk2258 發表於 2012-11-17 12:22
正文 第十四章 持有小鬼牌者

    此刻,在禁山的前沿觀察站。

    小孫這時候正和彪形大漢劉師傅在一起觀察著禁山。

    「今天是骨夜節,小孫你也不回家去?」劉師傅此刻又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會回去呢。」

    「骨夜節期間的工資是平日的三倍呢,我不想錯過。窮日子過得多了,有點怕了,只要能賺錢,什麼我都干。」小孫憨笑一聲。

    「嗯,也是。」劉師傅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注視著周圍。

    小孫用望遠鏡看著前方,坦白說,這份工作其實很枯燥,年輕人一般很難有耐心做這樣的工作,好幾個小時就對著望遠鏡看。不過小孫這個人很有毅力,既然接受了這份工作,他就發誓一定要做好。

    看著,看著……忽然間他猛然一個激靈!只見在距離禁山非常近的一處樹林之間,忽然間出現了一副詭異的景象!

    那是一處湖泊!

    「不……不對啊!」小孫只感覺呼吸都急促了,這一帶的地形他已經是瞭若指掌,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湖?這絕不可能!

    聯想到今天是骨夜節,他頓時感覺到一絲心悸。於是,下定決心,說道:「劉師傅,我得出去看一看,不知道怎麼的,這附近出現了一個湖!」

    「啊,你看錯了吧?這周圍哪裡有湖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的確看到了。就在這,你看!」

    劉師傅湊過來,眼睛對著望遠鏡一看,卻搖搖頭說道:「不對啊,哪裡有什麼湖?只有一片片叢林嘛!」

    小孫非常驚訝,連忙又對著望遠鏡一看,可是,他卻清晰地看到湖泊上,竟然飄過來一具又一具的腐爛浮屍!

    如此恐怖的一幕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

    這讓他越發不安,於是拿起手電筒,從一旁衣架上取下大衣,說道:「劉師傅,我必須到那去看一下。這你先幫我看著吧。」

    說完後,也不等劉師傅說完,他就匆匆下樓了。

    他在這工作到現在,一直都是很平靜,從來沒有發生過異常,可是這一次,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劉師傅說他看不到湖?難道那湖是自己的幻覺不成?

    匆匆沿著濃密的樹林,他深入了樹林中去。

    走著走著,他按照記憶中的地方,越走,越感覺不對,因為他距離望遠鏡看到的地方非常近了,可是也沒有看到什麼湖泊。

    難道真是幻覺?還是說是某種自然界產生的幻象?

    然而,當他往回走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他發現竟然怎麼也走不回崗哨所在!

    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圍的樹林還是一如既往,可是他卻越發感覺陰森。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走著,走著,忽然,他又感覺到更加駭然!

    熟悉這周圍地形的他,非常清楚,這裡已經非常接近禁山了。可是……抬起頭來,卻發現根本看不到禁山的蹤跡!

    那麼大的一座山,竟然在眼前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圍也變得更加靜謐起來,他越發地警惕著,不斷用手電筒照著四周,額頭上不斷地沁出汗珠來……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接近著。

    那感覺越發強烈,而小孫嚥了一口口水,心一橫,回過頭去,將手電筒照向了前方……

    那一晚後,小孫這個人,就這樣永遠地從四水島上消失了。

    同一時間,四水島中心位置的一個樹林之內。

    許允此刻穿上斗篷,戴著面具,在樹林內緩緩步行著。他手上的六張撲克牌,分別是方塊7,梅花8,梅花10,黑桃J,黑桃K,紅桃A。

    他的簽數,是5,正好居中,不算高也不算低。不過他也不介意遇到其他人的時候,是誰先選牌。

    對他而言,玩這個遊戲輸贏根本不重要,更多的是一種象徵意義。許允成立文化研究社,就是希望研究這個島的方方面面。他相信,總有一日,這個島可以打破隔絕的狀態,和外界真正地產生交集,雖然這一點現階段還無法實現。

    這個樹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距離小鎮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而且樹木都比較稀疏,很難躲藏起來。這次的撲克牌,背面也是一種比較少見的花色,最大程度避免了作弊的可能。聽鐵叔說,他們那個時代,有人拿相同背面花色的撲克牌來魚目混珠,這樣的情況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而在樹林另外一側,蘇含青也是穿著斗篷,戴著厲鬼面具,同時盡量放輕腳步。她手上的六張牌,分別是方塊2,方塊3,梅花4,黑桃8,黑桃9,紅桃2。

    她的簽數是1,也就是說,任何情況下,她都只能夠後選牌。不過,這個遊戲的輸贏她看得很淡,只是許允邀請她,所以她來了。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樹林,忽然拐出了一個人來,對方也是和她完全相同的打扮。

    對方注意到蘇含青後,也馬上走了過來。二人站定後,對方立即取出了其數字簽,上面的數字是「2」。

    蘇含青則也是取出了自己的數字簽「1」。根據規則,自然是對方先選牌了。

    選牌只能選擇一次,而且牌一旦抽出就絕對不可以反悔。不可以用任何方式去查看對方的牌面,否則都視為犯規。先選牌的人,必須將選出的牌放到身上,不能將選出的牌作為對方接下來要選擇的牌之一。

    蘇含青從斗篷的口袋內,將六張牌抽出,過程中當然是牌的背面對著對方,並將手上的六張撲克牌捏在手中變成扇形,讓對方選。

    一般來說,選牌的過程不可以太長,一般最多思考一分鐘。雖然規則沒有規定超過一分鐘就不能再選,但是一般人都會遵照這個規則,畢竟選牌完全只能靠運氣,再怎麼思考意義也不大。

    對方的手,很快伸出,幾乎沒有怎麼猶豫,就選出了紅桃A。

    蘇含青馬上將餘下五張牌重新疊在一起放回身上。而對方也是馬上取出了他的六張牌,將剛剛選出的紅桃A放回身上。

    蘇含青看著對方的撲克牌疊成扇形後,也沒有思索太久,就將其左側的一張牌緩緩抽出,拿到手中,翻過來一看,卻是目光一怔。

    這張牌居然是……小鬼牌!

    對方很快將牌收起,放到身上,繼而頭也不回地馬上離開了,似乎是怕蘇含青反悔。

    抽到小鬼牌,可以說是幸運也可以說是倒霉。小鬼牌的持有者,是唯一在抽取到「鬼」的大鬼牌卻可以勝出的,但是自己持有的小鬼牌一旦被「鬼」拿到手中,那麼就立即被判為遊戲的敗者。

    這個遊戲,本質上就是「鬼」和小鬼牌持有者的一個捉迷藏遊戲。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誰,而小鬼牌持有者可以一直發生變化。誰先找到誰,遊戲就算是勝利了。

    而現在,蘇含青成為了小鬼牌持有者。如果接下來沒有人把小鬼牌選走的話,她就必須要抽選出「鬼」的大鬼牌,才能獲勝。

    因為這奇妙的規則,這個遊戲也許很快可以結束,但也可能會拖很久。以前聽說過這個遊戲曾經玩了八個多小時,都沒有決出勝負的先例。

    蘇含青將那張小鬼牌,迅速地放回身上,並沒有多想,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從蘇含青手中換出了那張小鬼牌的人,則是速度飛快地走著。小鬼牌一出手,就算再有人和他換牌,那也沒有多大關係了。

    走著走著,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繼而朝右邊一看,那裡,也站著一個玩遊戲的人。

    他馬上走了過去,也沒想到那麼快就又找到了一個人。

    繼而,他出示了自己的簽數。

    對方的動作,卻是有些慢騰騰的。當簽數紙取出後,他也點了點頭。對方的數字比他大,那也是自然的。畢竟剛才他才和數字最小的人換了牌。

    對方伸出手,寬鬆的長袍,將對方的手遮住了一半。而對方幾乎也沒有猶豫就馬上選出了牌。對方選走的,居然正好是剛才換來的紅桃A。

    繼而,對方將他持有的六張牌展開。

    他有些緊張,伸出手,略微思索了一番,取出了其中一張牌。

    令他目瞪口呆的是,這張牌,居然是……大鬼牌!

    對方……竟然是「鬼」!

    居然那麼快就遇到了鬼?

    這讓他大呼倒霉。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根據規則,他就馬上從遊戲中退出,同時對方會將紅桃A還給他,將大鬼牌換回。而他必須馬上離開遊戲,也不能告訴別人「鬼」是幾號簽。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到詭異起來。他注意到,對方拿著牌的手,那皮膚異常蒼白,沒有絲毫血色,而且好像凹陷進去,讓骨頭反而凸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晚後,他也將和小孫一樣,從這個四水島,徹底地消失……
mk2258 發表於 2012-11-25 08:37
正文 第十五章 選牌技巧

    蘇含青繼續在這樹林中行進著。

    第一次換牌,就抽中了小鬼牌,那麼,等於是成為了這個遊戲的核心。

    雖然這副撲克牌是新買的,但是在這之前鐵叔洗了好幾次牌,牌的順序已經被完全打亂,所以很難用小鬼牌的所在位置,判斷出大鬼牌在誰手上。

    這個遊戲在選牌的時候,也有一個技巧,一般人不會把他們不希望被換走的牌,放在中間位置,一般會放在最左側或者最右側,所以如果選擇左側或者右側的牌,反而容易選到重要的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只怕想不到反過來利用這個技巧隱藏牌。

    這個遊戲,一般只有在骨夜節才會有人去玩,因為根據傳說,這是個靈異遊戲,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一旦有真正的鬼混入玩遊戲的人中間,那注定……

    會有人,被拖入死亡世界。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繼而將身體隱藏到一棵樹後。繼而她就看到,眼前大概十幾米遠的地方,正有兩個人在換牌。而他們也沒有看到她。

    那兩個人,此刻其中一人已經取出了牌。繼而,那個人又將自己的六張牌拿出,讓對方選牌。

    過了許久,對方似乎在猶豫著,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張牌好。

    最後,對方終於下定決心,從右側取出了一張牌看了看。當然因為戴著厲鬼面具,也根本無法知道其表情如何。無論如何,換牌算是結束了。然後,第二個換牌的人,便是轉過身,繼而……就朝著含青所在位置走來!

    一般來說,有小鬼牌的人,都會避免和其他人換牌。一來如果對方是「鬼」,抽到小鬼牌遊戲馬上結束;二來,失去小鬼牌,也就失去了競爭遊戲勝利者的位置。

    含青雖然對遊戲勝負看得很淡,但是既然抽到小鬼牌,也不希望那麼快就馬上和別人換牌。當然,這個遊戲也有一部人認為帶著小鬼牌是個燙手山芋,反而會去積極地和別人換牌。這就要看他們自己怎麼想了。

    那個人距離蘇含青藏身的樹木越來越近,如果真走過來,難保不會發現她。蘇含青盡量將身體貼住樹木,斗篷的顏色本來就是黑暗的,在夜空下不太顯眼,而她更是抬起衣袖,將那顯眼的厲鬼面具完全遮住。如果實在避不開,那就換牌。她也不是很在意。

    那人的步速似乎很慢,走著走著,隨後,竟然將身體……靠在了蘇含青藏身的這棵樹木的另一端!

    也多虧這棵樹相對粗壯一些,所以無法察覺樹木另一面,有一個人在!

    蘇含青就這樣安靜地貼在樹木後方,也不做聲。她的心態很簡單,若是被發現,換牌就是;如果沒有被發現,她也不會主動現身。

    而同一時間,許允倒是還是沒有遇到過任何人。坦白說,是否會遇到人完全是隨機的,這個遊戲經常會被拖得時間長的一個因素,就是經常會出現玩遊戲的人難以相遇的情況。

    許允心中,也在猜測,玩遊戲的另外八個人,又分別是誰呢?他和裡裡鳴通知的人,也可能將遊戲舉辦時間和地點告訴其他人,不斷傳下去,會來參加遊戲的人數量肯定會非常多,不到遊戲最後一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來玩。

    不過,他可以確定,靈璽絕對會來。一方面他和靈璽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二來鐵叔也肯定會讓他來玩。而至於蘇含青有沒有來,許允就不敢確定了。坦白說,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蘇含青,儘管暗中觀察了她很長的時間。

    她……究竟,來了嗎?

    許允對這一點,總是有些在意。電話中,蘇含青並沒有明確回復會來。實際上這個遊戲有一個潛規則就是邀請的人必須要多於十八人,被邀請的人不能夠當場回復是否來,也是為了增加這個遊戲的神秘恐怖色彩。

    但願……她來了吧。

    許允接著沒有再多想,加快了步伐,希望盡快遇到一個人,和對方換牌。

    步伐變快的同時,他也刻意讓腳步聲變得更重,好容易讓人發覺自己。而隨著時間推移,周圍的路變得越發不平坦起來,而天色,也是越發黑暗起來了。在穿著黑色斗篷的情況下,只怕遠看也未必能發現對方。而這個遊戲,一般是禁止打手電筒的,雖然過去了很久,不過這個基本規則很多人都知道。一切,都為了讓這個遊戲更具備氣氛。

    就在這時候,忽然,前方一棵樹木後,緩緩走出了一個人來。因為太過突兀,許允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差點身體撞到這個人身上去。

    對方轉頭看向許允,厲鬼面具在這夜空下,愈發恐怖。這面具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製作,實在太過逼真,在這黑夜之下,真的猶如一個兇惡猛鬼般,讓人心頭發涼。

    不過許允卻是沒有什麼感覺,見到對方後,就立即二話不說,取出了自己的簽,表明自己是5號。然後,等待對方拿出簽來。

    對方取出了簽紙,動作卻是慢條斯理地打開。許允從對方的動作就確定他絕對不是靈璽,他很瞭解他,動作不會那麼慢騰騰的。

    紙被展開後,在黑暗下,許允也是湊近了。還好鐵叔將數字寫得很大,所以還是看清楚了。是一個「6」。正好,比許允大一號。

    許允點點頭,收回簽紙,繼而,從身上,取出了六張牌,將其展開為扇形,放在對方面前。六張牌,從左到右依次是紅桃2,黑桃J,梅花8,方塊7,梅花10,黑桃K。反正他沒有大鬼牌也沒有小鬼牌,對方選擇哪一張,都是無所謂的。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對方選牌。他估計對方應該會考慮一段時間,所以也不著急。畢竟那麼長時間才遇到一個人和對方換牌,他也無所謂要花費多長時間。而且,他也不介意對方選擇哪一張牌。

    雙方都戴著面具,根本沒有辦法觀察表情。所以,選牌只能夠看運氣,根本難以取巧。

    對方看起來,似乎很是猶豫,不過想來也不奇怪,畢竟萬一不小心抽到的是大鬼牌,就會馬上出局,而如果抽到小鬼牌,馬上在這個遊戲中佔據主導位置。無論如何,對方如果一開始就馬上選牌,許允才感覺奇怪。雖然選牌完全是看運氣,但人的心理就是那樣奇怪,還是希望能夠思考一番再選擇。

    許允也是知道,有些人會將自己認為重要的牌放在左右兩側,而不是中間位置。知道這一點的人,也許會利用這一點,故意選取左邊或者右邊的牌。然而即便如此,依舊還是需要選擇。當然,如果是持有大鬼牌在遊戲中擔任「鬼」這一角色的人,恐怕反而會希望對方選出大鬼牌來。那樣,放在中間的可能就很高了。兩方面因素考慮,很多人更加會傾向於選擇左右兩邊了。

    那麼這種情況下,選擇左邊還是右邊好呢?許允估計對方就是在思考這樣的事情。他也在考慮,如果是他來選擇,他會怎麼做。如何想辦法,避免抽到大鬼牌呢?

    對方考慮的時間也不短,眼看快要過去一分鐘了,都還沒有選擇。遊戲也沒有規定選牌要多少時間,所以按理說超過一分鐘也是允許的。許允自然不急,而且這個遊戲固定禁止交談,所以也沒有辦法開口催促對方。

    對方不僅沒有選擇,而且手也沒有伸出來。似乎只是單純在看著許允手上的六張牌,最終,終於伸出了手。不過略微讓許允意外的是,他並沒有選擇左側和右側的牌,而是選擇了居中的牌,方塊7。

    對方抽出牌後,立即將牌面翻轉,許允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是因為不是大鬼牌鬆了口氣呢?還是因為不是小鬼牌有些失望呢?

    對方立即取出了他的六張牌,將那張方塊7放回口袋。

    接下來,就是許允進行選擇了。

    既然作為這個遊戲的發起者之一,許允當然也要認真一點來玩這個遊戲。他自然不希望,遊戲剛開始,就抽中大鬼牌。

    對方就這樣非常平靜地站在對面。他抓住牌的手,因為天色黑暗,都看不清楚,否則許允還能從手來判斷一下對方的性別。性別這種東西,對於性格分析是非常重要的。

    既然剛才他給了對方那麼長時間思考,許允估計自己就算多考慮一會,對方應該也不會不滿。於是,便是考慮了起來。

    對方剛才選取的是中間的牌,莫非……是不知道那個技巧?還是說,就因為知道,擔心他反過來利用技巧,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如果對方的思維模式是這樣的,那麼他是靈璽的可能性更進一步降低了,他太瞭解靈璽了,靈璽就是個直腸子,絕對沒有那麼複雜的想法。而且靈璽因為父親小時候拿厲鬼面具嚇唬他,對這個遊戲心理陰影很深,不會玩得那麼投入,只怕是早點結束反而讓他比較高興一點。

    考慮下來,屬於前者的可能比較高,對方也很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個技巧,因為這個遊戲很多年沒有人玩過了,大家對這個遊戲沒有太深的概念,只怕更不會考慮那麼多。如果是這樣,那對方只怕也一樣不會考慮是放在中間還是左右兩側。但如果是屬於後者,那麼對方反過來利用這一技巧的可能性也很高。而不論是哪一種,不希望他選的牌,都會放在中間位置。

    許允思索了一番,繼而將目光投向中間的兩張牌。那麼,選擇哪一張?

    另一方面,蘇含青和另外一個人隔著一棵樹木,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對方一直在樹後面一動不動。蘇含青越發感覺有些奇怪,她知道,現在小鬼牌是在自己手上,而一般只有持有小鬼牌的人才會不想和人換牌,躲藏在樹木後面。如果是持有大鬼牌的人,反而會積極和人換牌,只有和持有小鬼牌的人相遇,被選走大鬼牌,他才會輸。

    那麼,對方為什麼在樹木後面一動不動?

    她愈發疑惑起來。隨即,產生出了一個想法,索性,就和對方換牌吧。

    於是,她走到了樹木後方……

    而許允,也終於在此刻做出決定,將手伸出,抽出了,中間的一張牌。
mk2258 發表於 2013-2-23 12:33
第十六章 作弊

小鬼牌是獲勝所必須的,對許允而言,想要在這個遊戲中有著主掌大局的資格,就只有拿到小鬼牌。[]其他的撲克牌,沒有一絲一毫的價值。

    這也是他思索良久,才決定選牌的原因。

    將牌抽出後,他便是將其翻轉過來,而他選中的牌是……

    紅桃8。

    不是啊……

    不過許允也沒有沮喪什麼,他將牌迅速收好,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遊戲,表面上來看,抽到小鬼牌和大鬼牌概率都不高,但是實際上則不然。大鬼牌可以一直被掌握在「鬼」手中,而一旦抽到大鬼牌就將出局,也就意味著遊戲的參加者越來越少,被剔除出去的牌也會相應變少。那麼,最後人數限定的情況下,經過幾次換牌過程,必定就會讓小鬼牌和大鬼牌相遇。

    換牌後的許允,步伐變得更快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內心多少有了一些壓抑的感覺,那感覺沉甸甸的,讓他很是有些不安。

    遊戲,繼續進行著,而除了許允和蘇含青,還有不少人也在積極換牌。時間,也是飛快地流逝著。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後,許允已經換了五次牌,而每次換到的都是無關痛癢的撲克牌。

    距離上一次換牌,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隨著越來越深入樹林,樹木越發稀疏起來,這裡能夠藏人的地方已經是非常少了。

    下一刻,許允的腳步落下。前方,一個黑斗篷的人,赫然出現。

    對方是從黑暗中,突兀出現的。而對方已經將數字簽拿在了手中,這上面,是一個清晰的數字「4」。

    許允也馬上將數字簽取出,繼而走了上去。對方動作非常快,很快取出了手中的六張牌來。[ 看小說就到~]

    一個小時過去,許允估計,應該已經經歷了多次換牌,也就是說,小鬼牌有可能已經不在最初的人手中了。

    這個人手中,是否有小鬼牌呢?

    許允走了過去,他看著眼前被展開成扇形的六張牌,開始思索起來。

    對方剛一出現立即取出數字簽,明顯是很積極地來換牌,那麼對方恐怕手中沒有小鬼牌。有小鬼牌的人,一般不會主動出來和人換牌。所以,多數的可能是,對方手上的六張牌,既沒有大鬼牌也沒有小鬼牌。大鬼牌的持有者,因為擔心會遇到小鬼牌持有者,那麼積極地出來換牌也不太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麼倒是不用太過擔憂,隨便選擇一張就是了。

    不過,許允一向是個思維縝密的人,就算知道對方手上的牌也許沒有問題,但他也依舊有防範措施。

    這個遊戲,表面來看很多地方要靠運氣,但如果仔細思索,一樣有辦法可以取巧。

    許允,在最初拿到六張牌的時候,在六張牌的背面,都畫了一個相當微小的點。因為是在黑夜,如果不仔細對著牌的背面看,是無法發覺那個小點的。換句話說,許允可以去看看,對方手上,有沒有他換出去的牌。如果有,那就可以選擇那張牌了,因為那肯定是安全的牌。

    至於這種做法算是作弊?然而,遊戲規則沒有一條規定過,不可以在牌的背面做記號。這個辦法許允可以用,其他人也一樣可以用,只是看有沒有人想到而已。

    遊戲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本人都已經換牌五次,那麼換出去的牌有很大可能換到了別人手上。當然,如果找不到那個記號,再另外想辦法。

    而現在,他可以先選。

    許允走過去靠近對方,然而仔細注視著那六張牌。[ 看小說就到~]他剛才故意走動到了一個有著微薄月光的地方,藉著月光,他看著對方手上的牌,有沒有他自己做下的記號。如果有,就選擇那張牌。

    一般來說,撲克牌疊成扇形的話,一半的部分就會被遮蔽住,因此他一般是將記號做在中間位置。畢竟,撲克牌是沒有上下之分的。但即使如此,記號也一樣可能被遮住,但是許允事先計算過,在手中拿著六張牌的情況下,並且如果一直拿在手上,牌很容易逐漸散開。所以,他故意做出猶豫的樣子,等待對方捏緊牌的手逐步變松,那樣就有可能露出記號。而思考的時間是不受局限的,不能說話的情況下對方都不能催促他。

    果然,超過一分鐘後,對方拿的牌果然有些散開,而那一瞬,許允仔細觀調查著,然而,很可惜的是,那六張牌全部都沒有記號。儘管有可能是因為記號不明顯加上天色不亮導致看得不清楚,不過許允也是認了。

    最終,他伸出手,選了一張牌。

    將那張牌緩緩抽出後,拿到手上,看了一看,牌面是方塊10。

    他將牌收好,繼而取出自己的六張牌。當然,手中的六張牌也都做好了記號,但是許允疊牌的時候就已經計算好遮住了記號,同時最左側和最右側的牌則是用手指遮住了。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只有抽出牌的一瞬間可以發現記號。但是那種情況下對方的第一反應絕對是立即翻開牌查看牌面,那種情況下又怎麼會去注意背面的記號?

    然而,對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直接就從他這裡抽出了一張牌。對方抽走的,是一張黑桃6,是許允從別人手上換來的牌。

    抽完牌,這個人立即回過頭,遠遠離開了。

    許允也沒有多想什麼,回過頭便是離開。一個小時了,他既沒有抽到大鬼牌也沒有抽到小鬼牌。那兩張牌究竟在誰手上呢?

    隨即,他取出了方塊10,並注意了一下四周,開始隱秘地做記號,隨後放回了身上。他自認為規則並沒有禁止這一點,就算被人發現,他照樣也可以振振有詞。

    此時,在深林內的某處。一個人疾步而行,不時會躲藏在樹木後方。但很快,他忽然發現,周圍,分別有兩個黑斗篷的人,朝他走來!

    三個人同時相遇!

    另外兩人也明顯發現了他,快速走了過來。

    他頓時露出一絲笑容,當然隱藏在厲鬼面具後面,是無法被看到的。他是故意一副躲躲藏藏的樣子,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著小鬼牌。這樣,對方選牌的時候就會很鄭重,一想到這裡他就感覺好笑。這個遊戲本身其實很枯燥,他也想找點樂子。

    他的名字叫羅坦,是裡裡鳴打電話讓他來參加遊戲的。原本他聽說是完鬼牌遊戲,感覺很有意思,家中父母也備有斗篷和面具,於是就來了。沒想到遊戲實際上很沒意思,而他也沒有換到小鬼牌。所以,產生了捉弄對方的想法。

    二人很快接近了他,繼而,三人都必須要取出自己的數字簽。

    簽數最高的人,可以先選另外二人中數字較低的一個,餘下二人再根據簽數高低繼續換牌。規則是換牌過程中,第三者必須轉過身去,不能看到換牌過程。

    羅坦取出自己的簽數,繼而,他發現自己的簽數最小。不由歎了口氣。

    而簽數最高的那個人,便開始亮出牌來。另外一個人,則是轉過身去。隨後,羅坦則是聳了聳肩,決定選牌。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轉過身去的第三人,此刻背對著二人,然而距離並不算太遠。羅坦竟然看到,這第三人居然取出了一面鏡子來!

    那是一面小鏡子,他明顯是想用那鏡子,來偷看二人的牌!不過從他站的角度,只能看見那個簽數最高的人的牌面。而那簽數最高的人,則是也背對著那第三個人,所以不知道他用鏡子作弊的事情。

    羅坦頓時明白,對方也清楚羅坦看得到他作弊的行為。可是,羅坦也能夠看到那面鏡子,也是作弊的受益者,對方有信心,羅坦不會揭發他!

    羅坦頓時舔了舔嘴唇,興奮起來,於是走近一步,裝作是看牌,其實則是在注意著那面鏡子。

    這個地方,正好月光很充足,所以,他清晰看清楚,鏡子倒映而出的,羅坦對面這個簽數最高的人的六張牌!

    繼而,羅坦頓時瞪大了雙目,差點發出聲音來!

    他明顯看到,那六張牌的正中,就是大鬼牌!

    靠!居然遇到的是拿著大鬼牌的「鬼」?

    按理來說,一般人這時候的正確選擇,應該是取另外五張牌才對。但是,羅坦卻是完全不同。這個遊戲在他看來太枯燥了,玩了一個小時,他已經徹底膩了,現在反而想回家去玩其他的骨夜節活動,這樣玩下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遊戲結束。

    索性……故意選出大鬼牌,來退出遊戲吧!

    羅坦根據鏡子的鏡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大鬼牌,隨即一把抽了出來,翻轉過來。繼而,就打算將大鬼牌還給對方,立即退出遊戲。

    拿著鏡子的那個作弊者,名叫張思君,是文化研究社的新成員,他從鏡子裡面看到羅坦選出了大鬼牌,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想:這傢伙腦子不正常?幹嘛選大鬼牌?莫非他沒看到這面鏡子?嗯,也好!

    於是,他便是轉過身,打算和這個簽數最高的人換牌,然而……羅坦的身影,卻是完全消失了。

    下一刻,他忽然看到那個簽數最高的人轉過身來。那張厲鬼面具的嘴部,忽然露出了一個邪獰無比的弧度……
mk2258 發表於 2013-2-23 12:33
第十七章 與「鬼」

許允此刻繼續在樹林內漫步。[ 看小說就到~]一個小時過去,他至今沒有能夠取到小鬼牌。不過這個遊戲本來就相當耗費時間,現在只是遊戲剛剛開始而已。

    接下來,遊戲會逐步進入**。

    而不同的人,則依舊在進行著換牌的過程。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沒有人發現,這個遊戲,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此刻,蘇含青,依舊持有著小鬼牌。

    她的數字簽是1,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每次都是要先讓別人選自己的牌。但似乎是運氣使然,被選走的往往都不是小鬼牌。

    結束這個遊戲的方法,就是找到大鬼牌的持有者。然而對於數字為1的她而言,即使遇到了「鬼」,也必須讓對方先抽牌。這是非常不利的。一旦小鬼牌被抽出,遊戲立即就宣告結束了。

    不……

    和這個相比,她跟介意,那個所謂的傳說。這本質是一個靈異遊戲。

    雪舟發瘋後所說的話,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但是她卻無法無視。她說必須要逃出這個島,恐怕是因為在禁山上看到了什麼吧。

    含青想到這裡,忽然,腳步忽然頓下,緊接著,她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情。[ 看小說就到~]

    手上的那張JOKER,那一個倒立的小丑形象,此刻卻是變得有些愈發猙獰……

    「錯覺……嗎?」

    小丑的臉,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是按理說,這卻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雖然是個遊戲,但是一旦決定玩,就絕不可以中途退出,也不能夠不遵守遊戲規則。畢竟這是這個島的傳統,不能夠無視。受到父母灌輸的想法,這裡的人,一般都會遵守規則,當然也有許允這樣鑽規則漏洞,或者張思君這樣索性直接作弊的人。

    含青,則深信這個遊戲規則必須遵守。

    她剛打算將牌收回身上,忽然間,她感覺腳下猜到了什麼。

    低下頭,卻是發現,那是一面手持的小鏡子。鏡面已經碎裂,一道大大的裂痕橫跨整面鏡子。

    下一刻,她立即從鏡子中看到,自己身後,一張厲鬼的面孔赫然出現……

    含青立即回過頭去,卻是看到一個戴著厲鬼面具的黑斗篷的人,正拿著一張數字簽,對著她,那面具此刻猶如真的在淌出鮮血一般……

    而同一時間,許允又遇到了新的玩遊戲的人。[ 看小說就到~]

    此刻,許允正在選牌。對方似乎也很積極和他換牌,所以許允認為應該也是普通人,也可能是持有大鬼牌的「鬼」。

    許允此刻湊近對方,等待對方手酸無法緊握住牌鬆開時,會否露出他做的記號。如果有記號,就取出那張牌來。

    對方似乎也游刃有餘,縱然許允思考良久,也一直淡然自若的樣子。許允進一步確定,對方絕對不是靈璽。他該不會根本沒來玩這個遊戲吧?

    下一刻,對方手上的牌,果然有些鬆開了,牌的背面漸漸露出,很快,許允發現,果然有一張自己做了記號的牌!

    許允立即伸出手去,抓住了這張牌,然後緩緩抽出。

    而同一時間,含青則面對著眼前的人,有些緊張。對方簽數自然比她大,所以她必須先讓對方選擇。

    六張牌展開後,她將小鬼牌放在中間靠右邊的位置,然後她還是特意抽出其中一張牌,放在最左側。

    她抽出重新放位置的牌當然是張無關緊要的牌,但是卻能夠一定程度上迷惑對方,懷疑那是重要的牌,不希望放在中間。這也是一種心理上的迷惑戰術。不過這個方法的缺點是,對方就不會認為她是大鬼牌持有者了,因為大鬼牌持有者是有恃無恐的,對方選擇任何一張牌都無所謂。

    當然,對方是否會上當,她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將小鬼牌放在中間左側也是有講究的。對方萬一要選中間的牌,對於不是左撇子的人而言,下意識就會感覺取右邊(對含青而言是左側)。因為,用右手取牌,取較為靠右的牌較為順手。這是一種潛意識行為,對方沒有刻意認定哪張牌的話,就不容易選中小鬼牌了。

    這個遊戲表面看似乎枯燥,但如果深入研究,有許多心理戰術都可以使用。

    而對方緊盯著那六張牌的背面,似乎要將牌看穿一般。而含青隱隱感覺到,在那月光下,那厲鬼面具顯得愈發駭人,對方的目光,也似乎有些詭異。

    這時候,她忽然下意思地看了看腳下的那面碎裂的鏡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已經過去一分鐘,對方卻遲遲沒有選牌。含青也因此在考慮,對方估計沒有被她的動作輕易誤導,或者也可能在權衡她是否真在隱藏小鬼牌。為了能夠進一步誤導他,含青更是將目光集中在最左側那張無關緊要的牌上。

    不過,即使如此,對方也有可能更優先考慮最右側是否藏著小鬼牌。然後,再會考慮到中間來,即使那樣,也可能再被誤導。而且對方心思越縝密越容易中招,如果是個直腸子的人,隨便選一張,反而可能直接抽到小鬼牌。

    蘇含青突然感覺有點奇怪,最初參加遊戲她並不怎麼認真,怎麼現在倒是愈發投入了呢?她自己也不明白。

    就好像,這個遊戲有吸引人沉浸其中的魔力一般。一想到這,她忽然下意識看了一眼小鬼牌,卻是陡然心中一跳,牌上的小丑,一雙眼睛猶如死死盯住她一般,雖然看起來似乎沒有變化,但卻感覺那小丑變得更加兇惡了。

    雖然認為是錯覺,但是含青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對方的手,終於伸了出來。

    那隻手,緩緩伸出,直接到中間部位,很快,抓住了……小鬼牌,繼而,迅速將其抽出!

    那一瞬,含青只感覺似乎靈魂也被抽走,視線,完全盤踞在對方那張邪獰無比的厲鬼面具上……

    小鬼牌,被抽出了!

    同一時間,許允忽然間感覺到心臟砰砰一跳,本已經抓住牌的手也是一顫。他頓時轉過身,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心悸。

    那是……怎麼回事?
mk2258 發表於 2013-2-23 12:34
第十七章 與「鬼」相遇

許允此刻繼續在樹林內漫步。[ 看小說就到~]一個小時過去,他至今沒有能夠取到小鬼牌。不過這個遊戲本來就相當耗費時間,現在只是遊戲剛剛開始而已。

    接下來,遊戲會逐步進入**。

    而不同的人,則依舊在進行著換牌的過程。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沒有人發現,這個遊戲,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此刻,蘇含青,依舊持有著小鬼牌。

    她的數字簽是1,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每次都是要先讓別人選自己的牌。但似乎是運氣使然,被選走的往往都不是小鬼牌。

    結束這個遊戲的方法,就是找到大鬼牌的持有者。然而對於數字為1的她而言,即使遇到了「鬼」,也必須讓對方先抽牌。這是非常不利的。一旦小鬼牌被抽出,遊戲立即就宣告結束了。

    不……

    和這個相比,她跟介意,那個所謂的傳說。這本質是一個靈異遊戲。

    雪舟發瘋後所說的話,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但是她卻無法無視。她說必須要逃出這個島,恐怕是因為在禁山上看到了什麼吧。

    含青想到這裡,忽然,腳步忽然頓下,緊接著,她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情。[]

    手上的那張JOKER,那一個倒立的小丑形象,此刻卻是變得有些愈發猙獰……

    「錯覺……嗎?」

    小丑的臉,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是按理說,這卻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雖然是個遊戲,但是一旦決定玩,就絕不可以中途退出,也不能夠不遵守遊戲規則。畢竟這是這個島的傳統,不能夠無視。受到父母灌輸的想法,這裡的人,一般都會遵守規則,當然也有許允這樣鑽規則漏洞,或者張思君這樣索性直接作弊的人。

    含青,則深信這個遊戲規則必須遵守。

    她剛打算將牌收回身上,忽然間,她感覺腳下猜到了什麼。

    低下頭,卻是發現,那是一面手持的小鏡子。鏡面已經碎裂,一道大大的裂痕橫跨整面鏡子。

    下一刻,她立即從鏡子中看到,自己身後,一張厲鬼的面孔赫然出現……

    含青立即回過頭去,卻是看到一個戴著厲鬼面具的黑斗篷的人,正拿著一張數字簽,對著她,那面具此刻猶如真的在淌出鮮血一般……

    而同一時間,許允又遇到了新的玩遊戲的人。[ 看小說就到~]

    此刻,許允正在選牌。對方似乎也很積極和他換牌,所以許允認為應該也是普通人,也可能是持有大鬼牌的「鬼」。

    許允此刻湊近對方,等待對方手酸無法緊握住牌鬆開時,會否露出他做的記號。如果有記號,就取出那張牌來。

    對方似乎也游刃有餘,縱然許允思考良久,也一直淡然自若的樣子。許允進一步確定,對方絕對不是靈璽。他該不會根本沒來玩這個遊戲吧?

    下一刻,對方手上的牌,果然有些鬆開了,牌的背面漸漸露出,很快,許允發現,果然有一張自己做了記號的牌!

    許允立即伸出手去,抓住了這張牌,然後緩緩抽出。

    而同一時間,含青則面對著眼前的人,有些緊張。對方簽數自然比她大,所以她必須先讓對方選擇。

    六張牌展開後,她將小鬼牌放在中間靠右邊的位置,然後她還是特意抽出其中一張牌,放在最左側。

    她抽出重新放位置的牌當然是張無關緊要的牌,但是卻能夠一定程度上迷惑對方,懷疑那是重要的牌,不希望放在中間。這也是一種心理上的迷惑戰術。不過這個方法的缺點是,對方就不會認為她是大鬼牌持有者了,因為大鬼牌持有者是有恃無恐的,對方選擇任何一張牌都無所謂。

    當然,對方是否會上當,她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將小鬼牌放在中間左側也是有講究的。對方萬一要選中間的牌,對於不是左撇子的人而言,下意識就會感覺取右邊(對含青而言是左側)。因為,用右手取牌,取較為靠右的牌較為順手。這是一種潛意識行為,對方沒有刻意認定哪張牌的話,就不容易選中小鬼牌了。

    這個遊戲表面看似乎枯燥,但如果深入研究,有許多心理戰術都可以使用。

    而對方緊盯著那六張牌的背面,似乎要將牌看穿一般。而含青隱隱感覺到,在那月光下,那厲鬼面具顯得愈發駭人,對方的目光,也似乎有些詭異。

    這時候,她忽然下意思地看了看腳下的那面碎裂的鏡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已經過去一分鐘,對方卻遲遲沒有選牌。含青也因此在考慮,對方估計沒有被她的動作輕易誤導,或者也可能在權衡她是否真在隱藏小鬼牌。為了能夠進一步誤導他,含青更是將目光集中在最左側那張無關緊要的牌上。

    不過,即使如此,對方也有可能更優先考慮最右側是否藏著小鬼牌。然後,再會考慮到中間來,即使那樣,也可能再被誤導。而且對方心思越縝密越容易中招,如果是個直腸子的人,隨便選一張,反而可能直接抽到小鬼牌。

    蘇含青突然感覺有點奇怪,最初參加遊戲她並不怎麼認真,怎麼現在倒是愈發投入了呢?她自己也不明白。

    就好像,這個遊戲有吸引人沉浸其中的魔力一般。一想到這,她忽然下意識看了一眼小鬼牌,卻是陡然心中一跳,牌上的小丑,一雙眼睛猶如死死盯住她一般,雖然看起來似乎沒有變化,但卻感覺那小丑變得更加兇惡了。

    雖然認為是錯覺,但是含青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對方的手,終於伸了出來。

    那隻手,緩緩伸出,直接到中間部位,很快,抓住了……小鬼牌,繼而,迅速將其抽出!

    那一瞬,含青只感覺似乎靈魂也被抽走,視線,完全盤踞在對方那張邪獰無比的厲鬼面具上……

    小鬼牌,被抽出了!

    同一時間,許允忽然間感覺到心臟砰砰一跳,本已經抓住牌的手也是一顫。他頓時轉過身,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心悸。

    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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