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13
bpd 發表於 2016-9-16 01:31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章 盜墓賊

  「兄弟,對不住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要是死了,可千萬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凡是斷我們財路的事情,絕對不能夠發生。」那個叫老六的說道。

  「老六,別婆婆媽媽的,趕緊將他做了。」那墳墓裡又傳了那個人的聲音。

  「別別別,兄弟,我也是在SH犯了事,逃到這裡來的。給兄弟一條生路,這裡面的錢兄弟們一起分了。」黎林說道。

  這個時候黎林猛然又有了那種心悸的感覺。不知道是這叫老六的人下了決心要開槍,還是公安追上來了。

  「條子來了。你叫你的兄弟們趕緊逃吧!」黎林腦子眼珠子一轉,立即說道。

  「你別想騙我。」老六說道。

  「快快快,不要放跑一個犯罪分子。」遠處響起了犬吠聲。

  「三哥,你們快出來,條子來了!」老六這個時候顧不上黎林了,衝到那個發出聲音的墳墓前,大聲喊道。

  黎林也跟了過去,原來那個墳墓被開了一個洞。而這幾個人正是盜墓賊。

  沒一會,從墳墓裡鑽出了幾個人。

  「東西不要了,逃命要緊。」從墳墓裡鑽出來的那個男子大聲說道。

  幾個盜墓人匆忙逃走,黎林對著一帶不是很熟悉,於是跟了上去。

  連續跑了將近一個小時,跑進了一座樹木繁茂的森林裡。幾個人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你是幹什麼的?」那個似乎這群盜墓賊中的頭目看著黎林問道。

  「我是從SH逃過來的。在那邊犯了點事。」黎林說道。

  「嘭!」頭目毫無徵兆踢了黎林一腳,將黎林踢翻在地。

  黎林不敢反抗,就只看這一腳,黎林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大哥,給條活路,這包裡是我在SH弄到的錢,算我孝敬大哥的。」

  為了保住性命,黎林只能捨棄自己辛苦弄到的錢。

  那人似乎並沒有將黎林的包放在眼裡,一腳踢到一邊,「說,條子是不是你帶過來的?」

  黎林說道,「我不知道。這幾天天天被公安貼著屁股追。不知道是不是跟我過來的。真是見了鬼了,好不容易將他們擺脫,沒多久又被他們發現了。」

  那人聽黎林這麼一說,停了下來,「那你說說你在SH到底犯了什麼事情,要是說得一點不假,說不定我可以饒你一命。」

  黎林也不隱瞞,將自己在SH偷盜機械廠巨款的過程說了一遍。

  那頭目聽了,用手電照著黎林,仔細地看了一遍,「原來如此,竟然是給惹到了道上的人了。不過也是奇了,既然是道上的人,怎麼會和公安混在一起?難道現在SH道上的人都不講規矩了麼?不過你這天生預感真是不錯。這樣吧,你留下來吧。不過你將來要是敢背叛,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大哥。從今往後,我便為大哥馬首是瞻,絕不反悔。如果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黎林說道。

  「別整這些沒用的。你將來要是有本事,取我而代之,那是你的本事。幹我們這一行的,就吃刀口上的飯,誰也不知道哪天就沒了。」頭目說道。

  黎林加入了之後,接下來幾天慢慢對這群人熟悉了下來。這群盜墓賊都是來自一個村子的,領頭的叫烏典,大伙都稱他三哥,因為懂些風水陰陽之術,在盜墓這個行當也小有名氣。那個一開始用槍指著黎林的叫烏錄,大家稱他老六。另外連個分別是老七烏闖,老八烏意。

  「你應該是被道上的人做法了,隨便你跑到哪裡,都很快能夠被那人發現。不過沒什麼事情,我給你帶個物件,便沒有問題了。諾,這個你拿著,戴到身上。咱們這一行的,幹的是絕戶的勾當,難免被鬼神記恨,帶著這個東西,只要不跑到人家跟前,就不容易被發現。」老三說道。

  「多謝大哥。我說呢!被條子攆得像條喪命犬一般,原來是這麼回事。」

  卻說,SH追捕的公安再次失去了黎林的蹤影之後,便打電話向SH方面匯報。

  孫安山再次請張山海尋找逃犯的蹤跡時,張山海吃驚地發現尋人符上的紋路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找不到了。應該是被同道中人破解了。下一次想找到他不容易了。」張山海說道。

  「唉,這混蛋太警覺了,每一次都是被他提前發現,逃之夭夭。只能慢慢追緝了。對了,山海,今天晚上,市裡特意為我們公安局舉行慶功會,你到時也來參加吧!市委史書記指明要見你哩。」孫安山說道。

  「能不能不去?」張山海不大想去。

  「那可不行。史書記親自交待的,你不想讓為難我這個老同志吧?再說,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嘛。比如你爸爸和哥哥的工作問題,說不定史書記順便幫你解決了呢?那樣你爸爸媽媽就不用分居異地了啊!」孫安山知道不拿出點實惠的,很難說得動這小子。孫安山也不知道這傢伙年紀小小的,怎麼就這麼現實呢?真不知道這一家的父母是怎麼教育的。

  齊紅秀對張山海有些市儈的性格有些不大滿意,「小傢伙,做什麼事情都講條件可不好。做為新時代的青少年,應該發揚奉獻精神。」

  張山海識海裡的兩個老鬼對於現實也是很困惑的。

  「精神是啥玩意?」黃士隱不解的問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不知道怎麼解釋。

  「山海同志,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跟你說定了。」見張山海臉上依然帶著猶豫之色,孫安山又說了一句。

  「孫老師,你放心吧。晚上我去這小子家裡直接將這小子擰過去。」齊紅秀說道。

  「好。」孫安山笑道,走了幾步回頭又看了張山海一眼,嘴裡嘀咕道,「可惜了,小了一點。」

  張山海與齊紅秀也聽得清清楚楚,張山海不知道這小了一點事啥子意思。齊紅秀卻是能夠聽懂的。

  女孩子一般都要比男孩子成熟早。所以女孩子結婚年齡都要比男孩子早兩年。齊紅秀自然是懂師傅的意思的。臉上一紅,卻也不好說什麼。瞪了張山海一眼,「今天哪都不許去,晚上我到你家裡來接你。」

  「好吧。」張山海有些無奈的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9-16 01:40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一章 摔倒

  「去吧去吧!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當然要做到。」何妮向來都是鼓勵張山海參與一些社會活動的。只是這孩子從小就有些離群,而且又是非常的讀力特行,何妮拿他也沒有半點辦法。

  得知自己兒子在公安局的破案過程中,立了大功,市委書記都點名要見他,何妮恨不得發個電報告訴自己男人。幸福得像吃了蜂蜜一般。

  張山海原本不大想去,不過是聽孫安山那麼一點撥,能夠讓張雲陽與張山風將工作調到SH來。這原本就是自己所想的,現在能夠圓滿解決。當然再好不過。

  齊紅秀早早地便來到了張山海家。何妮也挺喜歡這個小警察的,心道,要是張山海大幾歲,將她娶了做兒媳倒也不錯。這越看,便越是喜歡。看得齊紅秀心裡直發慌。

  「齊同志,你今天多大了?怎麼這麼小就當公安了?」何妮問道。

  齊紅秀雖然奇怪何妮問她年齡,加上這個年代,女人對於年齡也不是諱莫如深,「16歲,今年才從警校畢業的。分配到市公安局,刑偵隊人手不夠,把我要了過去。我學刑偵的,剛好專業對口。」

  何妮卻是心中一喜,心道,「女大三,抱金磚。不錯不錯。」

  這心中一喜,臉上也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臉笑容。

  齊紅秀隱隱知道何妮這一臉笑容的深刻含義,俏臉一紅,慌忙說道,「阿姨,時間不早了,我跟山海得早點去,今天晚上有很多市領導要來,遲到了不太好。」

  「早點去吧,早去早回。」何妮笑道。

  齊紅秀是騎車過來的,但齊紅秀老覺得帶一個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小財迷,你會騎車麼?」

  齊紅秀的話,差點沒將張山海氣死,「不會騎,會騎也不能騎啊。咱們幹這一行的,那要是在過去,都是別人抬著轎子來接的。要是自己騎車過去,那我不成了馬伕了?」

  「合著我就成了你的馬伕了?」齊紅秀被張山海氣得樂了。

  張山海自然不敢這麼說,這麼說下去,非要被齊紅秀惱羞成怒直接從單車上摔下來。

  「呃。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不會騎呢。」張山海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哼。」齊紅秀也不想追究下去。早點將這傢伙送到慶功會現場才好。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故意激怒自己,好避免不去慶功會呢?這傢伙可是啥事情都能夠幹得出來。

  齊紅秀要是知道張山海也是期望著去慶功會,好通過市裡的領導,將張雲陽與張山風調到SH來。就不用這麼遷就張山海了。

  齊紅秀將單車用力一蹬,警用載重單車就像離玄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哎!我還沒有上來呢!」張山海忙追了上來。

  齊紅秀稍稍停了一下,張山海想耍個酷,也不用手摸,側著身體往上一跳,這傢伙想嘗試一下側著坐。

  沒想到齊紅秀又蹬了一腳,單車移動的速度驟然加快,等張山海的屁股落下的時候,單車已經往前移動了一個身位。張山海自然一屁股坐了個空。好在張山海也是練過的,一個輕身術,將身體變得輕飄飄的,然後一個身體微微一鞠兩腿一蹬,在地上一彈而起,一個漂亮的空翻,穩穩地落在地上。

  齊紅秀原本也是跟張山海鬥氣,沒真想將張山海摔倒,回頭看時,也被張山海的表現驚呆了。

  「哎哎哎,小心前面。」張山海指著前面說道。

  齊紅秀回頭看時,才發現單車已經拐向路邊,直接撞向路邊碧綠的正木綠籬。

  齊紅秀猛地從單車上翻滾下來,雖然落在了正木叢中,但是頭髮上、衣服上佔滿了樹木碎屑、灰塵,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齊紅秀自然將這責任全部歸結到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張山海身上,張山海看到齊紅秀不幸摔倒,居然不馬上過去幫忙,反而捧著肚子大笑,真是罪無可恕。

  見齊紅秀怒目瞪著自己,張山海依然忍不住笑聲,非常艱難地控制住笑,走過去將單車扶起。再去給齊紅秀拍灰塵的時候,齊紅秀則憤怒地避開。

  「別碰我!」齊紅秀嘟著嘴,理也不理張山海。

  齊紅秀將身上清理乾淨,也沒看張山海一眼。

  張山海在一邊琢磨著,要是實在不行,就不去算了。

  「還不快上來。」齊紅秀硬邦邦地喊了一句。

  張山海回過神來,齊紅秀已經騎在了單車上,放慢速度等著張山海。張山海這一次放老實了,叉開腿跨了上去,雙手老老實實地抓住支架。

  等坐穩了,張山海才發現,支架比上一次坐起來舒服很多,上面綁了一些海綿,坐在上面感覺挺舒服的。看來齊紅秀來之前,考慮得非常的周到。

  「齊紅秀同志,你一個女孩子咋想當公安呢?」張山海說道。

  「你一個小屁孩得叫姐姐,知道麼?怎麼女孩子當公安不好麼?難道你不想當公安?」齊紅秀首先糾正了張山海的錯誤叫法。

  「我不想。天天在外面打打殺殺的,連飯都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張山海說道。

  齊紅秀忘記了這位是配合公安機關破案還想著要錢的傢伙,跟自己的思想素質不在同一個層面。

  「你一個小孩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功利?」齊紅秀皺著眉頭說道。

  「咋叫功利?現在不是提倡按勞分配麼?我這叫勞有所獲,比起那些不勞而獲的人素質高了何止一丁點。」張山海說得理直氣壯。

  齊紅秀翻了翻白眼,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哎,看著點路,這一次摔倒可是摔倒兩個。」張山海說道。

  這一句話說的,把齊紅秀氣得是俏臉煞白。這話的意思是你摔倒沒啥,把我摔倒可不好了。

  齊紅秀不好發作,力氣全部跟單車折騰去了,踩得齒輪卡卡作響,單車像飛起來一樣,飛快地往前奔駛。張山海只覺得兩耳颼颼響個不停。

  不一會兒,便到了公安局的會堂裡,市委書記史冠允正在講話。

  「……這一次的成功,是公安局全體同志共同努力的結果,是全體同志群策群力,在壓力之下,圓滿地完成市黨委佈置的任務,向黨和人民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這一次,能夠快速偵破『8.16特大盜竊案』,反應出我們公安局的同志們肯吃苦,能打仗的優良作風……」


bpd 發表於 2016-9-16 22:30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二章 警校要特招

  「山海,你來了。走走,跟我去一個地方。史書記開完會,要找你談話。」孫安山見齊紅秀帶著張山海過來,立即迎了上來。

  孫安山將張山海帶進了公安局的一間小型會議室中,「你先坐一下。隨便吃點東西,史書記待會就會過來。上面來了幾個領導,對你也很有興趣。對了山海,你是今年初中畢業的吧?」

  張山海點點頭,「嗯,我拿到SH十中的通知書了。」其實以張山海的成績,SH最好的中學也沒多少問題,但是十中離家比較近,張山海覺得比較方便,到時候也不用住在學校裡。以張山海的情況,住在學校裡實在不太方便。另外,差一點的中學,張山海認為管理應該會鬆了一些,這樣比較方便。

  「山海,伯伯問你一個問題。有沒有興趣上警校、當公安?」孫安山問道。

  張山海搖搖頭,「沒有。」

  「呃。」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孫安山還是被張山海如此直接的回答嗆到了,「你就不考慮考慮,畢竟警校可不用交學費,甚至每個月還有錢花,節約一點用,還有錢剩下來。小齊也是警校畢業的。」

  「不用,讀高中也要不了多少錢。再說現在招生都已經搞完了,想去讀也讀不了啊。」張山海說道。

  「只要你願意去,肯定去得了。」孫安山說道。

  張山海聽孫安山這麼一說,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公安系統應該是有一些名額的,張山海立了這麼大的功,拿個名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不。我還是讀高中吧。」張山海知道自己可當不了公安。

  孫安山見張山海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略微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地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最好回去問一下你父母。聽聽他們的意見。」

  「不用。我爸媽從來不過問我的事情。只要我做了決定,他們是不會干涉的。」張山海說道。

  孫安山皺起了眉頭,這都什麼父母啊,怎麼這麼放任自己的孩子。不過想想也覺得沒什麼,這麼自立的孩子,哪裡還需要父母管。

  張安山說的事情甚至不能在張山海心中蕩起一絲漣漪,因為他有他自己的方向,隨著對於陰陽術與道術的認識與理解,張山海對於這些東西的興趣也與日俱增。

  沒等多久,便見一大堆人馬走進會議室,張山海原本坐著不動,坐在一邊的齊紅秀站了起來,見張山海安坐如山,忙伸手拉了一把。

  史冠允走進會議室,一眼便看到張山海。在他眼裡,這個小孩給他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他的眼鏡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樣,他的眼鏡特別發亮,比一般的人有靈氣。是的,他覺得只有這個詞能夠更好的形容。

  張山海被齊紅秀拉了一下,依然沒動。

  用黃士隱的話來說,想當年就是見了皇帝也不用行禮,見一個二三品大員,還用給他行禮?現在張山海繼承了陰陽派、茅山道教的真傳,就應該有個掌教的風度。

  「臭小子,怎麼這麼沒禮貌,史書記來了,還不站起來?」齊紅秀說道。

  「不用不用,今天小英雄才是主角。來來來,大家都坐下,我想跟咱們的小英雄說說話。」史冠允笑道。

  史冠允看到張山海的表現很驚奇,他跟別的小孩不一樣,別的小孩要是到了這場面,只怕早已經害怕得躲到桌子底下,但是這個孩子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而且他是故意不站起來的。他往那裡一坐,竟然帶著上位者的氣場。是的,就是氣場,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氣氛。史冠允為官多年,能夠體會得到這種氣場。

  史冠允自認為也是有氣場的,到下面去的時候,只是往哪裡一站,就有一種讓人誠服的氣勢。史冠允覺得有些荒謬,竟然在一個小孩子身上感受到這種氣場。這不由得讓史冠允又多看了張山海一眼。

  與史冠允同行的官員們見這個小孩見了這麼多的官動都不動,大多直接認為這小孩子沒有家教。顯然他們沒有史冠允這樣的思想境界。

  史冠允坐到離張山海比較近的座位上,呵呵笑道,「張山海同學,這一次,你為國家人民挽回了巨大的經濟損失,你心裡有什麼感想,能不能跟大伙說說。」

  張山海看了看四周,笑道,「沒啥感想,這事情,本來就不是我的功勞,我是跟齊紅秀同志去玩的。都是齊紅秀同志觀察細緻,反應快速。」

  張山海自然不能當眾承認自己是神棍。

  「看來張山海同學還是有顧慮。傳統的文化我們應該批判的繼承,這就是說,對於傳統文化中的一些東西,我們不能夠全盤的批判,比如風水相術,不能夠完全否定,並且將之歸類到封建迷信。實際上這些文化,之所以能夠傳承數千年,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比如,這一次,張同學便靈活的運用,並且幫助公安機關,及時破案。所以張同學無須顧慮。」史冠允說道。

  「真是這樣。」張山海說道。

  史冠允見張山海不願意說,也不好勉強,作為一個城市的掌舵人,自然不會讓氣氛變得尷尬。史冠允自然有辦法引導會議室的氣氛。

  史冠允問了一些關於張山海家庭情況,得知張山海父母分處異地,立即表示,「這個問題,我們會解決。對於有功之臣的實際困難,相關部門應該優先考慮,妥善解決。山海同學家裡的這個實際困難,我們應該會妥善解決。」

  史冠允悄然改變了對張山海的稱呼,變得更親近了一些。

  張山海的情緒這才慢慢被調動了起來。

  史冠允又說道,「山海同學,公安部這一次也專門派人過來對SH公安局進行表彰,聽到你的事跡之後,也非常感興趣。公安局的同志應該已經和你打個招呼了。現在我給你介紹一下來自上級部門的同志。這位是德高望重的老刑警劉部長,前面這位非常年輕有為的叔叔,是來自公安部的曹主任。他們對你可是非常有興趣。」

  「史書記謬讚了,比起張同學,我哪點資歷真的算不了什麼!這麼大的案子,十來個小時就破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張同學,能不能告訴劉伯伯,為什麼不願意去警校學習?」劉部長已經知道張山海拒絕去警校的情況。

  張山海不好回答,抓了抓腦袋,「我答應師父要將所學發揚光大,以後自然不能夠當公安了。」張山海想了想,只好編一個莫須有的師父。

  「原來是這樣。」劉部長一副了然的樣子。


bpd 發表於 2016-9-16 22:36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三章 書記邀請

  雖然張山海對非物質獎勵並不在意,公安局還是承諾等開學的時候,可以將張山海立功的情況向學校進行通報。另外市裡則決定給授予將張山海列入SH市十佳青年候選名單,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入選。

  不過張山海更在意的是物質獎勵,1000元的現金獎勵,雖然離張山海的理想值還有相當遠的距離,但是聊勝於無。比起純精神獎勵,已經很不錯了。

  其實這一次,市委特事特辦,在這個時期,一千塊錢的現金獎勵也是非常可觀了。差不多就是一個工人一年的工資。

  親手將獎勵頒發給張山海之後,史冠允又對張山海進行邀請,「山海同學,過兩天去我家裡玩玩怎麼樣?我小孩跟你差不多大,但是跟你比起來,他就跟一個小學生一樣。我想讓他看看,他的同齡人比他優秀多少倍。」

  張山海不知道史冠允說的到底是「他」還是「她」,不過對於史冠允的邀請,他還真不好推辭,畢竟剛剛人家才幫自己家裡解決了實際問題,現在推辭怎麼看都有過河拆橋的感覺。

  張山海不知道,不意味著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史書記的那個跟張山海一般的孩子其實是個女孩。十幾年前,計劃生育政策還沒有開始執行,所以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大多不止一個小孩。

  史冠允的年紀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是小女兒卻還只有十多歲。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個女兒,自然對這個家裡唯一的女兒嬌慣了一些。

  知道這個情況的人有些奇怪,難道史書記這麼早就急著給自己唯一的女兒找對象了?

  齊紅秀也有些意外史書記竟然會邀請張山海。

  「好。到時候麻煩史書記了。」張山海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慶功宴也沒有去大酒店,那個時候也沒有多少大酒店,直接就是在公安局的食堂,排上了桌子。領導與普通公安都在大廳裡,吃的也是一模一樣。

  史冠允特意讓張山海與自己坐在同一桌,「來來來,山海同學,來給伯伯坐一起。」

  這更讓眾人堅信史書記說不定真是看上了這小子了,說不定警校的事情都是史書記的意見呢。

  史冠允在飯桌上表現得完全像個長輩一樣,又是給張山海介紹菜式,又是給張山海夾菜,說話也極盡溫和。

  「難道這張山海的家庭有什麼特殊的背景?」一個新的念頭從眾人的心裡冒了出來。

  史冠允卻不去理會眾人究竟是如何猜測,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並不重要。

  「山海啊,以後有什麼困難,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們都是可以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你可不要客氣,儘管開口就是。」史冠允說道。

  公安局局長彭剛化立即表態,以後遇到什麼麻煩事,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彭叔叔絕對竭盡全力。

  「對,絕對不能違法亂紀。山海,你可記住了,只要不違法亂紀,誰也不敢拿你怎麼樣,誰要是敢動你,我跟他急。但是,你若是做了違法的事情,那伯伯可保不了你。」史冠允笑道,「不過,伯伯相信山海肯定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是吧?」

  張山海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著。

  史冠允有些看不透張山海,心裡更加驚奇。

  一頓飯下來,張山海也慢慢跟同桌的人慢慢熟絡了起來。

  彭剛化對張山海的能力比較清楚,所以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加主動熱情。

  「山海同學,今後我們這裡遇到了一些問題,你還是要來協助一下。要不,我給你一個顧問的位置,怎麼樣?」彭剛化的目的主要就在這裡,如果張山海肯出手,一些破案難度大的案件,就不再是問題。

  回去的時候,史冠允讓自己的司機去送張山海回家。

  「小劉,你去送一下山海,認識一下路,星期天上午10點,你再去將他接到我家裡。」史冠允說道。

  小劉是史冠允的專職司機劉小剛。

  「哎。」劉小剛應道。

  「史書記,不好吧,那你怎麼辦?」張山海問道。

  「哈哈,放心吧。你還怕我回家找不到路啊。SH的公交車,我也經常坐的。」史冠允笑道。

  他自己倒是不用去坐公交車,公安局派了個車,將史冠允送了回去。

  張山海被小車送回家,在單位宿舍樓引起了轟動,原因是大家都知道那輛車的拍照意味什麼。

  「嘿嘿,山海,真厲害啊。竟然是市委書記的車送回來的。」住在一樓的一個大叔大聲笑道。

  「是,何妮的兒子真是不錯,從小就這麼能幹,肯定是被市委書記表彰了,才能夠坐上市委書記的車吧。」

  眾人議論紛紛,張山海卻飛快的跑回了家中。

  何妮也是回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兒子竟然讓市委書記的小車送回家。

  「山海,你怎麼好意思讓別人送你回來?麻煩別人多不好意思?」何妮其實並不是真的責怪張山海搭別人的車,而是想知道為什麼別人會送兒子回來。

  「娘,是他非要送我回來。我也沒辦法。」張山海說道。

  「是市委書記的車?」何妮問道。

  「嗯。是史書記的車。他邀請我星期天的時候去他家裡,到時候,他讓司機過來接。」張山海又道。

  「為什麼他要邀請你去他家?」何妮問道。

  張山海對於這個問題隱隱約約知道些答案,對方肯定不是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讓自己給他的與自己同齡的小孩做個示範。而是有別的事情要找自己。

  「我也不清楚。」張山海說道。

  「那你去別人家裡要懂禮貌。他可是市委書記,跟咱們普通老百姓不一樣,你不要太隨便了。」何妮叮囑道。

  「還早呢。要過幾天才去呢!」張山海笑道。

  「過幾天,娘就不能講麼?」何妮笑了笑。這個孩子真是太不像個孩子了,何妮自己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娘,跟你說個事情。史書記答應幫忙將我爹跟山風調到SH來。這幾天就會派人聯繫這件事情。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不用天南地北,兩地分居了。」張山海說道。

  何妮一下子愣住了,頓了一會,才激動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山海,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爹過一段時間,就能夠到SH鐵路局來上班了,山風也會過來。娘,我們一家人要團聚了!」張山海笑道。

  何妮也歡笑了起來,可是淚水卻止不住的掛滿了雙頰。


bpd 發表於 2016-9-16 23:08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四章 赴約

  星期天的時候,九點鐘的樣子,劉小剛就開車來到張山海家的樓下。到張山海家裡時,劉小剛手裡提了一袋子蘋果。

  「阿姨,史書記讓我來接山海同學了,這是史書記特意讓我買的水果。」劉小剛說道。實際上是劉小剛自己拿的主意,經常跟在領導身後的人,自然能夠看得出領導同志對別人的態度。

  史冠允對於張山海的態度有些讓人費解,但是劉小剛沒必要去過分琢磨,只需要知道史書記對這個人十分重視便行了。所以他自己掏錢,給張山海家買了袋蘋果。

  張山海與何妮自然不至於貪圖一袋蘋果,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一袋蘋果成為拉近距離的最好的道具。

  「史書記真是太客氣了。」何妮說道,「山海,你早點跟劉同志過去吧,不要讓史書記久等了。」

  「哎。」張山海對何妮的吩咐從來是很乾脆的執行。

  「不急,不急。」劉小剛雖然口裡如此說,行動卻迅速得很。

  沒過多久,劉小剛將車開到市委大院一號樓,在下面按了一下喇叭。沒一會功夫,一號樓的門開了,史冠允竟然親自開門迎接。

  史冠允推掉了這一天所有的活動,專程在家裡等待,可見他邀請張山海到家裡去不是讓小孩見見先進典型這麼簡單。

  史冠允很親切地走了過來,拉住張山海的手邊走邊說道,「哈哈,山海,你來了。走,到史伯伯家看看。到了這裡,就跟在家裡一樣,隨便點,別客氣。」

  張山海雖然第一次到這個SH最有話語權的人居住的地方,卻並沒有感覺到壓力,自然沒有表現出半點客氣。

  「史伯伯,你這房子佈置得不錯。不過,門前這顆桂花樹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張山海隨便看了幾眼,便看出了點問題。

  「哦,有什麼地方不對麼?走走走,先到裡面去,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史冠允雖然心裡一動,卻不動聲色。

  張山海立即反應了過來,在市委書記的家門口說風水的事情,落在別人眼裡,自然不大好。所以馬上打住,跟著史冠允走了進去。

  「蘋詠,快過來,家裡來客人了!」史冠允喊道。

  蘋詠是史冠允的女兒史依詩,沒過一會,便出現在樓梯口,「爸,我的作業都沒做完呢!」

  「你這丫頭,快過來,快過來,給你介紹一個你的同齡人,人家雖然跟你一樣大,可比你懂事多了。上一次機械廠的大案就是他協助破獲的。」史冠允說道。

  史冠允這麼一說,史依詩倒是來了興趣,「你沒騙我。公安局還要他協助破案?」

  「難道我還會跟別人合夥騙你?」史冠允說道。

  「那可難說!」沒想到史依詩直接肯定了史冠允的反問。

  「丫頭,你媽媽有些不舒服,你去泡兩杯茶來。」史冠允說道。

  「哼。」史依詩有些不悅,瞄了一眼張山海一眼,快速打量了一番,沒感覺到張山海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跟班上男生差不多的普通男孩。長相倒還過得去,但也是僅此而已。

  史依詩雖是有些不悅,但還是去泡了兩杯茶,不是很客氣將茶杯放到張山海與史冠允的面前,差點沒讓茶杯蓋子蹦了出來。

  「都是她媽媽從小就將她慣壞了。山海,你可別介意。」史冠允說道。

  史依詩對史冠允在同齡人面前揭自己的短,有些不悅,礙著有外人在場,也不便發作,只是發出哼哼的聲音來表示心中的極度不滿。

  「山海,其實,史伯伯邀你到家裡來,除了讓蘋詠見識一下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之外,其實還有些事情。」史冠允說道。

  「我知道了。史伯伯家裡最近是不是有些麻煩事。」張山海沒有讓史冠允說出事情來,便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了起來。

  「神棍,明明就是從我爸爸的神色上猜出來的,偏偏弄得神神秘秘的。」史依詩心中說道,眼鏡緊緊地盯著張山海。

  「我來算上一卦吧。」張山海說道。也沒等史家父女回答,便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幾塊刻著怪異圖文的黑色石頭。

  史家父女湊了過來,在他們眼裡,這石頭確實很是神秘。黑色的石頭,其實也是玉石,正是張山海用來製作鬼符的魂玉。這種魂玉除了用來製作鬼符之外,用來作為卜卦有著非常獨到的作用。張山海也是從黃士隱那裡學來的。

  「有眼不識金鑲玉!這魂石竟然沒人能夠看得懂,真是奇了怪。」黃士隱有些奇怪。

  史依詩雖然有些好奇,嘴裡卻不屑地說道,「裝神弄鬼!」

  史依詩有些搞不清作為SH市委書記的父親,竟然會讓這個小神棍在家裡裝神弄鬼。

  史冠允嚴肅地看了史依詩一眼,沉聲說道,「不要說話。有些事情,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史冠允不想在這個時候,跟自己的女兒去說太多。

  張山海在客廳裡走了幾圈,眼鏡似開似閉,嘴裡也似乎在默念著什麼。一連走了三圈,張山海才在客廳正中央停了下來,將手中的九顆色如墨黑的玉石往地上一撒。玉石蹦蹦跳跳地在房間裡散開。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那些玉石在竟然很規則的圍成了一個圈。

  張山海看了圍在圈子上的玉石一眼,便將玉石收了起來。

  張山海掐著手指頭算了算,說道,「相生則喜,克戰為危。月將與地分,分其高下,人元與星座,定其尊卑。天干戰六陰之將,陰母逢凶。赤蛇入戶,閨婦有災。」

  張山海直接背了一段,幹著一行的,一出手就得整點別人搞不懂的,不然怎麼唬得住人?張山海這倒也不是唬人,而是說了原理,不過這原理是古文,張山海說得又快,史家父女聽得半分懂,只覺得玄妙,卻似乎有些道理。

  張山海看了看著父女的神色,知道有了些效果,接著說道,「巳為蛇,酉為窗為婦女,相沖,故婦女病。」


bpd 發表於 2016-9-16 23:39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五章 枯樹

  張山海說道,「想來最近嬸子身子欠佳。」

  「哼,你明明是看到我媽媽沒有出來,自然可以猜到她身體欠佳,偏偏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你當我們都看不出來?」史依詩哪裡肯信。

  其實就憑這隻字片言,史冠允也不是很確信張山海是否真的憑藉卜卦算出了自己的妻子真的生病了。

  「信不信由你。」張山海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接著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們房子前面的桂花樹枯死了,影響了這屋子的風水。原本這房子的風水也是有些道行的人佈置出來的,但是現在桂花樹意外死了,原本的吉祥樹便成了禍根。這大樹的死氣已經在影響這房子裡的人。不單單是嬸子,就連伯伯也與你也受到了影響,難道你不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你脾氣暴躁,心神不寧麼?伯伯氣血微阻,氣運也受到影響,不過好在命格星明亮,暫時不會受到大的影響,但是時間一長,命格星只怕會受到遮蔽。」

  這一下,史冠允皺起來眉頭,張山海說得沒錯。家裡最近不是很順。現實妻子發病,自己似乎身體也稍稍出了些問題。市裡的麻煩似乎也越來越多,比如這一次機械廠盜竊案險些釀成大禍。還好張山海出手,幫助公安局及時破案。其實張山海也算得上SH市的福星。自然也是史冠允命中的貴人。

  史依詩也開始有些疑惑,不知道張山海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的情況卻是正如張山海所說的那樣。

  史冠允的表情依然平靜,「那依你有什麼辦法?那棵桂花樹似乎並不是毫無生機。那枝葉似乎也是依然蔥翠。」

  張山海搖搖頭,「那桂花樹已經沒有了生機,你看最近一段時間落葉是不是比平時多了許多?我不知道那棵桂花樹究竟是認為還是別的原因,但是,樹死了,是可以確定無誤的。因為我能夠清楚地看到不斷地有死氣從那樹上湧出,通過窗戶進入房間。現在的辦法,就是直接將桂花樹移走,重新栽植新的樹木,當然,首先要做的是找到桂花樹枯死的原因。」

  「史書記,這一段時間好奇怪啊,這棵桂花樹下的落葉真多。」前些天劉小剛過來打掃院子的時候,無意中說道。那個時候史冠允並在意。現在想來,卻是印證了張山海說的話。

  「對了,爸爸,以前這桂花樹上經常有很多小鳥過來的,這一段時間竟然連一隻小鳥都看不到了。」史依詩也記起了一些不對勁的現象。

  「這是必然了。這麼濃郁的死氣,那些鳥類自然也能夠感受得到。動物在這一方面比人靈敏得多。」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進入史冠允院子的時候,首先便感覺到有些怪怪的。但是那個時候除了看出來桂花樹冒著濃郁的死氣之外,沒有別的特別之處,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裡毫無生機的寂靜。

  史冠允沉吟了一會,如果要移樹,搞出來的動靜肯定不小,如果樹是真的死了,折騰一下倒也沒什麼。關鍵是現在這樹看起來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按照張山海的說法,真等樹死得能夠看得出來了,估計事情已經嚴重到無法挽回的程度。

  「山海,你能不能完全確定那棵樹已經死掉了麼?」史冠允說道。

  「當然可以確定,沒有生氣只有死氣的樹還能夠活?但是你要想看到這棵徹底死了,至少也得等上一年半載,樹體裡面的營養,可以維持那些枝葉很長的時間,不過到時候這房子的風水已經敗壞得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張山海說道。

  「爸,你真相信著傢伙的話呀?虧你還是國家幹部呢!怎麼也帶頭信騎封建迷信來了?」史依詩說道,她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張山海剛才猜中了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依然有跡可循。比如說自己的事情,善於觀察的人也許可以通過自己的臉色,看出很多問題。而剛才這傢伙進來的時候,也一定看到了那棵桂花樹比一般的桂花樹落葉多一些,未必是看到什麼死氣。

  「住嘴!」史冠允說道,轉頭又向張山海說道,「山海,你的話我是相信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史伯伯這環境,要動一棵樹動靜不小。而且樹有沒有死,你看得出來,普通人卻是看不出來的。我要是隨意將這樹移走,影響不大好。」

  「這個問題簡單,等我找到桂花樹枯死的原因之後,用法子加速桂花樹的枯死,便沒有問題了。不過這必然對房屋的風水有些影響,最重要的是,風水的改變,會對住在房屋裡的人造成一些負面影響。」張山海說道。

  史冠允聽張山海說得這麼有把握,知道他應該會有辦法解決問題,「這些你應該也能夠解決吧?」

  張山海點了點頭,「嗯。只是,我們的行規是不能改的。」

  史依詩並不懂張山海所說的行規是什麼意思,但是史冠允是人老精鬼老靈,自然能夠聽懂張山海的言外之意。人家是要收錢了。

  「這個沒問題,規矩我還是懂的。聽老輩人講過你們這個行當的規矩。」史冠允說道。

  「爸,是什麼規矩?」史依詩倒是來了興趣。

  史冠允無奈地笑了笑,「這事情你不要管。」

  史依詩雖然嬌生慣養,並不缺腦子,自然反應了過來,「爸,是不是這神棍訛咱們家的錢?千萬別給他,要是讓人知道了你堂堂一個SH市委書記給一個小神棍給訛了,那亂子可就大了。」

  「胡說!」史冠允連忙阻止道,「依詩,爸可跟你說清楚了,這事情絕對不可透露出半句出去。不然出的亂子可就大了。另外,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山海可不是你說的神棍。傳統文化並不全是糟粕。爸見過的事情比你多得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張山海沒有理會,向史冠允說了一聲,「我到外面去找找那棵桂花樹枯死的原因。」

  史冠允點點頭,「我就不方便跟你一起去了。」

  張山海笑了笑,「沒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我跟你一起去。」史依詩說道。

  張山海理都不理便走了出去。

  史依詩哼了一聲,忙追了上去,眼珠子一轉,心道,「遲早拆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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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六章 奪命針

  張山海走到外面,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一株桂花樹。這桂花樹至少是上百年的,樹冠將半個院子籠罩其中,像一個巨大的華蓋。

  樹冠如蓋在風水上是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的,三國時期的劉備,家中院子東南角上有棵大桑樹,樹高五丈多,濃蔭擋雲遮日,樹冠如同華蓋一般。劉備,經常與同族兒童在大桑樹下玩耍,說:「吾必當乘此羽葆蓋車。」最後三分天下,成為一代梟雄。

  只看著樹的姿態,本應該生機勃勃。而且像這樣上了百年的樹木,一般的蟲蟻無法對其構成傷害。有些大樹,就算在樹下挖出洞穴,也無法對大樹構成致命傷害。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蟲害造成的死亡。

  張山海仔仔細細從上至下,從下至上查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蟲眼或者蟻穴之類。證實確實不是蟲害造成。

  史依詩跟了出來,她眼鏡緊盯著張山海,見張山海如此認真細緻,依然不為所動,反而認為張山海不過是故弄懸殊罷了。她就是要從張山海的行動裡找到他的破綻,等一下一舉拆穿他。

  張山海然後仔細查看了一下土壤,甚至抓了一些泥土放到鼻子上嗅了嗅,也沒有什麼異狀。這麼大樹,一般是不需要再進行施肥澆水之類的管理,所以也並不是這方面的原因造成。

  將自然的因素排除之後,那麼剩下來的就只有人為因素。張山海難以想像,竟然會有人有意跟SH市的一把手過不去。

  要想讓一株充滿生機的樹木不知不覺的死去,張山海至少可以找出個十種八種,但是要找出別人用什麼樣的方法將樹木折騰死,卻需要花更多的力氣。

  「有什麼問題沒?」史依詩等了這麼久,也不見張山海有一點動靜,湊過去問道。

  一股淡淡的香味撲入張山海的鼻子,史依詩臉上塗了護膚品,讓原本俏麗的臉盤更加具有光澤。張山海回頭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孩子其實長得挺不錯。兩彎細眉如柳葉雙展,大大圓圓的眼鏡似乎懂得說話一般,玉潔玲瓏的鼻子似乎能夠捏出水來,嘴唇也是恰到好處的紅潤。

  「看什麼?我問你話呢?」史依詩嗔道。

  張山海扭過頭去,連話都懶得說半句。

  「不解風情,不解風情,唉真是焚琴煮鶴,沒有情趣的傢伙!」黃士隱對張山海的這個表現很是不滿。

  「人家才多大的孩子?也不怕教壞別人。」劉道南不滿地說道。

  「還小?都十幾歲了。我們那個時候,早就娶了老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黃士隱說道。

  張山海找了一遍,竟然沒有找出一絲端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知道是什麼原因了麼?」史依詩問道。

  張山海沒有理會,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

  兩個老鬼這個時候也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覺得有必要點醒張山海一下。

  「喂!別裝神弄鬼的了!」史依詩說道。

  「你若是不想讓大院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最好閉上你的嘴巴。」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依詩,你進來一下。」史冠允威嚴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史依詩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進去。

  張山海重新仔仔細細地在樹上搜尋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用肉眼進行搜索,而是動用了靈眼。他要在枯樹上尋找死氣的根源,死氣越濃郁的地方,應該就是樹枯死的根源。果然張山海在桂花樹上發現了9個死氣匯集的源泉。

  「果然!」張山海將幾個地方做了記號,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雕刻刀,將這幾處樹皮緩慢去掉,立即發現了裡面特殊之處。每一處竟然插著一根釘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更不知道釘進桂花樹多長時間了,但是釘子一點銹都沒有。只是從外面,張山海便已經看到這釘子上刻畫著怪異的圖紋。

  「奪命針!竟然是如此陰毒的手法。」劉道南的聲音終於響起。

  張山海對於如此陰毒的奪命針並不瞭解。

  劉道南似乎知道張山海的困惑,繼續解釋道,「所謂奪命,就是奪生靈之生命力的,也是奪他人之命格。9根奪命針更是組成絕命陣,不是如此陰毒的陣法,如何能夠奪盡如此生命旺盛的桂樹生機?看來這一家被人往死裡整了。」

  張山海沒有馬上動手去處理這絕命陣,而是走了進去。

  史冠允應該隱隱約約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也是他認識張山海之後,之所以迫不及待地結交張山海的原因。張山海進去便是要問個究竟。道上的事情隨便插手是容易招來災禍的,雖然史冠允是SH的掌舵人,要做出決定前,張山海需要深思。張山海年齡雖小,但是有兩個老鬼言傳身教,對於江湖上的事情,卻是有深刻體會的。

  「怎麼樣?山海。」史冠允雖然表現依然平穩,張山海卻能夠從他的眼神裡看出幾分焦急。

  「爸,你還真相信這小神棍啊?」史依詩說道。

  「回你房間裡去!好好想想你今天的表現!」史冠允嚴厲地說道,用手指著史依詩的房間。

  史依詩轟的懵了,極少發怒的慈父竟然如此的生氣,只為一個外人。史依詩委屈地站了起來,往房間衝去。

  「別理她。她被我們慣壞了。山海,你說說,查到原因了麼?」史冠允說道。

  「史伯伯,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張山海問道。

  史冠允笑道,「當官要是不得罪人,那不是和稀泥?自然是得罪過一些人的。不過有一點,這一輩子只因為公事得罪過人,沒有因為任何一件私事得罪別人。這一點,我問心無愧。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張山海點了點頭,「那株桂樹確實死掉了,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人為造成的。使用的手段非常毒辣,對方是想趕盡殺絕。而且是道上的人使用的手段。」

  史冠允沉吟了一會,說道,「是誰做的,我也不是非常有把握。不過大概還是心裡有數的,離不了就是那麼幾個人。幹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拿國家利益當兒戲。所以被我嚴肅處理了。看來,這些人對我懷恨在心了。山海,你有辦法解決麼?」

  張山海點點頭,「辦法是有,但是插手同道中人的恩怨,不合乎道上的規矩。不過他們用了如此陰毒的手法,實在有些不應該。這事我可以出手。」

  「好!那就麻煩你了。」史冠允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9-16 23:52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七章 破陣

  九針絕殺陣不是說破便能破,布此陣之人,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佈置出如此陰損的陣法。

  破陣不外乎兩種方法,一種是從外部破陣,如果破陣之人實力遠超陣法威力,自然可以直接進行強力破陣。另一種則是從內部破陣,破壞陣法的陣眼,則可以巧破,不需要太強大的實力,也可以將威力強大的陣法破除。

  這九針絕殺陣以張山海的實力,雖然也可以從外部直接破陣,但是卻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張山海自然不願意採取這樣的辦法。況且這九針絕殺陣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佈置的時間越長,威力越為強大。因為每根針都是奪命針,將四周的生命力奪入陣中,在濃郁的生命力的溫養之下,九針絕殺陣的威力也與日俱增。

  九針絕殺陣看起來九根針都是一樣的,實際上其中有一根針是作為陣法的核心。張山海只需要去除這跟奪命針,便可破壞九根奪命針之間的聯繫。九針絕殺陣自然而然瓦解。

  《易乾鑿度》日:「易一陰一陽,合而為十五,之謂道。陽變七之九,陰變八之六,亦合於十五。則彖變之數若一,陽動而進,變七之九,像其氣之息也;陽動而退,變八之六,像其氣之消也。故太一取其數,以行九宮,四正四維,皆合於十五。」

  《星經》日『天一』、『太一』。主氣之神,行猶待也。四正四維,以八卦神所居,故亦名之日宮。天一下行,猶天子出巡狩,省方岳之事。每卒則復。太一下行八卦之宮,每四乃還於中宮。中央者北辰之所居,故因謂之九宮。天數大分,以陽出,以陰入。陽起於子,陰起於午,是以太一下九宮,從坎宮始。坎中男,始以言無偏也。自此而從坤宮。坤。母也。

  張山海一邊觀察這九根針的位置,一邊回想起兩個老鬼教過的東西。

  九針絕命陣中九針的佈局,合符九宮八卦陣的佈置。陣的核心自然在於中宮。中宮之針是其它八根針的樞紐。

  沒多久,張山海的目光落在其中一根針上。這一根針,仔細一看,便看出了一些差異,這根針的材質,粗細都與其它的略有差異,只不過差異不大,不仔細看很難看得出來。

  不過雖然找到了母針,卻並不是將母針拔掉那麼簡單。九根奪命針形成一個循環往復的大循環,破壞其中的任何一環,都有可能遭到整個陣法的攻擊。這母針更是陣法的核心,自然不會輕易讓人破壞。

  張山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沒有使用過的玉石來,用雕刻刀快速雕刻了起來,過了許久,一個複雜繁駁的陣法出現在了玉石之上。張山海刻了一個隱靈符。張山海在破陣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將九根絕命針隔絕,使得它們之間無法呼應。這樣一來,張山海在破除奪命針的時候,九根奪命針之間就無法進行攻擊。

  陣紋刻好,再經過引靈,玉符才真正成功。張山海製作玉符的能力讓識海裡面的兩個老鬼也嘆為觀止。直言練功得從娃娃抓起。

  不過這符有些不簡單,張山海用了一兩個小時才完成,完成時已經是滿頭大汗。

  史冠允這一天也不方便叫人過來幫忙,就親自下廚,辦了滿滿一桌。

  「山海,先休息一下,吃了飯接著再幹吧!」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確實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也沒客氣,「嗯。」

  史冠允又端了盆溫水過來,「來,洗把手。」這一幕要是讓別的人看到,會多麼嗔目結舌。SH市一把手竟然親自給一個小孩子端水洗手。而且全無作秀的神情。

  張山海卻覺得很自然,用香皂塗了一下,然後細緻地將雙手洗乾淨。

  史冠允給妻子端了飯菜送到房間,然後又去將女兒叫出來吃飯。絲毫看不出市委書記的樣子,在家中,沒有市委書記,只有丈夫和父親。

  史依詩走了出來,眼睛看都不看張山海一眼,她對張山海已經恨到了骨子裡,正是他的到來,才讓她今天被原本疼愛自己的父親罵了好幾回。但是她也明白,今天若還是糾纏不清,必然會再次遭到父親的責罵。

  張山海對史依詩的反應沒有半點在意,對於他來說,這個女孩子也許從這一天之後,就不會再有交集。若不是因為感激史冠允幫自己解決難題,張山海也未必會到這裡來。

  史冠允對張山海很客氣,不時地給張山海夾菜,倒是把自己的女兒給忽略了。

  「來來,山海,嘗嘗這道西湖醋魚,看伯伯的手藝如何?你可別小看伯伯哦,當年下鄉的時候,我可在農場食堂裡幹過。我的廚藝可以說是生產隊裡頂呱呱的。」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嘗了一口,讚道,「嗯,味道真不錯,很鮮,魚也非常香甜。」

  張山海對於吃並不是很講究,雖然識海裡面的兩個宗師級人物對於吃很有一套,但是這一方面,他們還真是沒有能夠潛移默化張山海。畢竟以張山海現在的條件,也難以達到。

  「好吃,就多吃一點。」史冠允說道。

  「哼。」史依詩小聲哼了一聲。史冠允自然能夠感覺到史依詩的醋意。

  「女兒,來,你也嘗嘗看,看爸爸的手藝如何?」史冠允微微笑道。

  「我,我才不喜歡吃魚呢。」史依詩嘴巴上這麼說,卻將碗移動了一下,接著史冠允夾來的一塊魚。

  「山海,學校的事情,要不要,伯伯給你去說一說?市一中不管是辦學條件還是師資上都要比十中好了不少。依詩也考上了一中。」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搖搖頭,「太好了反而不好。」

  張山海的這句話有些語病。

  史依詩諷刺到,「吃不到葡萄自然說葡萄是酸的。我勸你還是讓我爸給你跑跑後門的好,要知道一中考大學的比例可以無限接近於百分之百,而且大部分都是重點大學。十中,能夠有百分之五十就差不多了。而且都是大中專院校。」

  張山海笑道,「我本來就不準備考大學,要不是我媽媽非要讓我上學,這高中都不想上了。」

  張山海的話讓史家父女有些愕然。

  吃過飯,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張山海準備破陣。

  張山海拿著隱靈符走到那九針絕殺陣的中宮,將隱靈符對準母針,猛然發作玉符。只見一道靈光直奔母針而去,立即像一張網一般將母針罩住。

  「轟!」

  凌空一聲巨響,九針絕命陣立即因為與母針失去聯繫,而暫時被打破。


bpd 發表於 2016-9-16 23:58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八章 古劍

  這一下動靜比較大,市委大院的保衛人員也緊急趕了過來。

  史冠允連忙出去解釋道,「呵呵,不好意思了,家裡來了個小朋友,剛才玩了個炮竹。對不住了。」

  保衛人員自然不會跟市委書記較真,「沒事沒事。我們就是擔心有破壞分子進來,打攪了各位領導。史書記,沒什麼事,我們既不打攪了。」

  史冠允笑著說道,「去忙吧。」

  張山海沒管那麼多,依然在樹下忙乎著,他得抓緊時間將母針取出來,將九針絕命陣破壞掉,然後還要講其它的幾根針取出。

  這些奪命針都被深深地打入到樹體之中,張山海費了老大的力氣才一一取了出來。

  等九根奪命針取出之後,張山海已經是滿頭大汗。不過事情還沒完,這樹冠依然鬱鬱蔥蔥,平常人很難看出來樹是死的。所以,張山海還得加把力,讓桂樹上部此時還鬱鬱蔥蔥的枝葉短時間內徹底枯死。

  這倒是簡單,張山海製作了一個五行火符。當張山海一個五行火符使出之後,只看見,桂樹樹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綠色迅速變成灰綠色,再迅速變成枯黃,最後完全變成乾枯的紅褐色。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便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讓留在房屋裡觀察的史家父母目瞪口呆。

  史依詩用手指著張山海,語無倫次地說道,「他,他,他……」

  「孩子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些人不是你能夠看得清的。明白了麼?以後對這樣的人要特別注意,不能夠交結,也千萬不要得罪。」史冠允趁機教育自己的女兒。雖然他自己也很是驚駭萬分,他沒有想到張山海能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也慶幸自己不但沒有得罪這樣的人,反而與之結了善緣。

  張山海拍了拍手,手上倒是沒有泥土。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在張家山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張山海一直沒有更改過來。

  事情做完,張山海便要離去,「這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將這棵樹移走之後,隨便栽點花草,都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這裡的風水,只怕很難恢復到以前的盛況了。我這裡有幾道護身符,送給你們。算是感謝史書記幫我爸爸和哥哥調工作的大忙。」

  張山海的話說得很明白,雖然你幫我家的忙,我也不白白佔你的便宜,送你幾道護身符還了你的情。但是這挽救風水的事情得一筆算一筆。

  「那事情,即使我不說話,市委市政府也會幫你解決,所以,山海,這事情你別放在心上。這一次,你幫了我的大忙,我為官一向清廉,家裡沒有多少財物。但是家裡祖上傳下來一些東西。我帶你去看看,需要什麼你儘管取走便是。」史冠允還真拿不出多少錢來。幸好以前家裡稍微有些財產,在特殊時期期間,很多祖傳的物件都被沒收了,自己也劃了資產階級後代的成分,到了特殊時期之後,這些東西又給退還了回來。

  張山海可不會跟他客氣,跟著史冠允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裡古色古香,書架上除了擺放了不少書籍之外,還放了一些飾物。不少都是非常精美的古董。牆角邊,掛了一柄古劍,看不出是什麼年代,不過只看著劍鞘,便知此劍不凡。張山海更是從劍身上看出了此劍的殺氣,這是殺人之劍。能夠在保存如此長時間之後,依然如此動人心魄,可見此劍曾飽飲鮮血。

  「山海,你若是看中了什麼,全部可以拿走。為了保存這些東西,我們史家付出得太多了。」史冠允非常感慨地說道。

  「好,這柄劍我要了。」張山海指著那柄古劍說道。

  「沒問題。」史冠允將古劍取下來,毫不猶豫地遞到張山海手中。

  「這古劍充滿殺氣。放在屋中時間一久,必然會對人造成損害。普通人最好還是不在家中保存這等暴戾之物。」張山海說道。

  「難怪。這些物品我也是今年才從文物局領回來的,掛在房間裡沒有太長的時間,但是最近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晚上也經常做惡夢,看來是受了這古劍的影響。」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拿了古劍,看了看,唰地將古劍抽了出來,刺目的寒光撲面而來,張山海卻不閃不避,悠然地看著大亮著古劍。張山海用手指在劍上一抹。

  「錚!」

  古劍發出一聲長鳴,似是歡呼,似是吟唱。

  張山海似乎能夠感受到劍的歡歌,這古劍對張山海身體之中的靈氣似乎極其喜愛。張山海用手在劍上一抹的時候,正是往劍中通入了一股靈氣,沒想到竟然讓古劍發出鳴叫。

  史冠允似乎對古劍鳴叫非常吃驚,劍鳴匣中,期之以聲。這古劍似乎在認主。

  張山海也是心中大喜,沒想到這古劍竟然有靈性,在自己通入靈氣的時候,竟然能夠得到古劍的認同。如果以後繼續煉製,必然能夠成為自己護身利器。想到這裡,張山海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裡,回去將這古劍煉製一番。

  史依詩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今天的所見所聞確實超出她的認知範圍。說到底,她只是溫室裡的花兒一朵。如果讓她接受如此險惡的狀況。一是確確實實存在這些神秘的東西。二是確確實實有人利用這種神秘的力量來陷害史家。三是這個同齡人竟然掌握了一手高深莫測的秘術。

  「史伯伯,既然這裡的事情都辦完了,我也要回去了。」張山海說道。

  「不忙不忙,留下來坐一下再走吧。」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搖搖頭,「史伯伯,您也挺忙的,為了這事情,一天守在家裡,接下來,還有一些事情要麻煩,我就不打攪了。門外的枯樹最好盡早處理。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利。」

  張山海臨行前,不忘再次提醒道。

  「現在好辦了,等下我便要綠化科的人來處理一下。」史冠允說道。

  「那就好。還有就是要注意,不要讓別人又做了手腳。」張山海說道。

  「嗯,我會注意的。」史冠允點點頭。

  「還有,史伯伯,我送的護身符最好隨身帶著,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張山海又補充道。

  「既然你執意要走,我打電話給你叫個車來。」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擺擺手,「不用,這裡離我家也沒多遠,我走路回去就行了。」


bpd 發表於 2016-9-17 00:06
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一百零九章 山風結婚記(1)

  「嘿!山風,忙著呢?」一個鈴鐺般清脆的女子聲音在張山風的身後響起。

  張山風自然知道是誰,張山風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手中的活計。

  「喂。我剛才喊你呢!」那女子走到張山風的跟前,用手在張山風眼前晃了晃,張山風手中的活自然沒辦法幹下去了。

  張山風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個女子叫蘇英。蘇英是HB鐵路局長北站的一名站務員。張山風沒瘋之前是讀過初中的,提幹之後,一直跟張雲陽在鐵路上幹。

  張雲陽雖然文化不高,但是能力不一般,再說被何妮調教了一番之後,文化水平不比一個初中生差,所以升得挺快,現在已經成了長北站的站長了。

  張山風不大喜歡說話,當幹部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張山風動手能力挺強,對於機械方面的玩意兒,一學就會,在一個老師傅的調教下,沒兩年,已經成為長北站的小專家了。

  雖然張山風不大喜歡說話,但是酷酷的樣子卻挺討女孩子的喜愛,再加上超級好的脾氣,別人怎麼打趣也不惱,所以人緣卻並不算壞。這個時候,肯幹,實在的人比較受歡迎。

  蘇英一開始只是對這個迷一般的帥哥有些興趣,慢慢地接觸得多了,便從這個跟啞巴差不多的帥哥身上找到了許多閃光點。少女跟婦女的區別就在於,少女總是找男性的優點,而婦女總是發現男性的缺點。這就是為什麼愛情總是甜蜜,而婚姻總是辛酸。

  別人認為這個悶葫蘆缺乏樂趣的時候,蘇英卻認為這是具備了「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兩項模範級優良品質其中的一項。

  唯一讓蘇英不太滿意的是,張山風不會回應自己的暗示。但是蘇英卻好像落入了女站務員們為了證明哪一種花式最合適,反反覆覆將編織好的毛衣拆幾十遍的魔障,用無數種方式與張山風對話,結果沒有任何一種,能夠撬開張山風的嘴巴。

  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蘇英卻無意中發現,自己在說一些生活裡的笑話的時候,張山風的嘴角會時不時地抽動。深刻說明了真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

  蘇英並不指望張山風會回答自己,她已經習慣自說自答。

  「今天真有意思,一個糊塗蛋,原本是去WH的,結果到了我們長北站就下來。下了車,他反而怪起火車來了,『你們是怎麼搞的,把我送到這裡來了。』後來,站長又想辦法讓他搭上了一列也會經過WH的列車,不知道這個糊塗蛋還會不會犯迷糊。站長人太好,每次碰到別人有困難,總是會伸出援助之手。」

  蘇英扭頭看了一眼張山風,發現張山風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在傾聽著自己的話,心中立即暖暖地。

  「山風在聽我說話!山風在聽我說話!雖然他從來不回答,但是他一直都在傾聽我的話。」蘇英興奮得差點沒喊出聲來。

  「你在聽。」蘇英問道。

  這一回,張山風破天荒回應了一下,張山風點了點頭。

  「你你你。」蘇英反倒被張山風驚到了。

  張山風微微一笑,「蘇英,我,跟,站長,過不久,要調去,SH。」

  張山風平時說話少,說起話來,有些結結巴巴。

  「去SH好。啊,去SH?」蘇英先是因為張山風跟她說話,心中一喜,但是馬上便哭喪著臉,「在這裡工作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SH?我不許你去!」

  蘇英早已經將張山風當成了自己人。那裡能夠容忍這個自己人離自己而去?

  「你走了,我怎麼辦?」蘇英說道。

  「弟弟,在SH,我必須去。」張山風說道,依然很平靜。

  「為什麼?你弟弟有爸爸媽媽可以照顧,你應該要有你自己的事業。」蘇英說道。

  「不,我的命是弟弟的。」張山風這一次說的話是來長北之後,說話最多的一次。說話也越來越流暢。與蘇英相處的時間久了,張山風也不是鐵石心腸,自然慢慢產生了感情。但是張山風的心裡卻依然十分堅定。

  蘇英知道張山風是個很倔犟的人,他的主意自己改變不了。

  「那好,你去SH,我也去SH。」蘇英說道。

  「但是,你的工作在這裡,現在怎麼去SH?」張山風說道,張山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願意蘇英也能夠去SH。

  「你不用管。難道我這麼大的一個活人,去了SH還能被餓死不成?」蘇英說道。

  「我們,我們。」張山風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是說,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關係,但是我的心思,你還能不知道麼?這個世上,除了你,我不會再去找別人。」蘇英說道。

  蘇英是個很大膽的女孩,做下了決定,便不會回頭。蘇英很大膽地撲進張山風的懷中,直接將坐在一邊的張山風,連凳子一齊倒在地上,嘭的發出一聲巨響。

  火車在遠處一聲長鳴,於是富有節律的卡噠聲連綿響起。

  張雲陽在憧憬回到SH與老婆孩子相守的幸福生活的時候,張山風找了過來,而且破天荒率先開了口。

  「叔。我要娶婆娘。」張山風開口的第一句話,差點沒將張雲陽驚得下巴掉了下來。

  「山風,先別急。原先我是打算給你在這裡找個對象,但是現在我們要去SH了,在這裡找,就不合適了。以後夫妻相處異地的,不方便,叔是過來人。」張雲陽說道。

  「叔,我要娶蘇英。她是我的人。」張山風說道。像

  張雲陽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你把蘇英那個了?」

  張山風不知道那個是什麼意思,「她是我的人了。」

  張雲陽自然理解為,他們兩個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張雲陽樂了,笑道,「幹得不錯,像咱張家山的爺們。」

  實際上,蘇英再大膽,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將生米煮成熟飯,兩個人只是親了下嘴。可憐張山風這沒經驗的娃,以為兩個人已經做了夫妻了呢。

  八十年代嚴打的時候,婚前性行為被判做耍流氓。所以張雲陽覺得兩個人趕緊把婚事辦了,才比較安全。於是張羅著給兩人辦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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