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嗜血魔徒 作者:獵槍(已完成)

 關閉
菇寶 2012-11-21 10:30:55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 284909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1:27
 第五章春光乍現

  兩人回到家,到了丁俊的房間。幸好父母已經休息了,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
麼不對。

  坐好之後,丁俊就開始問嗜血魔的情況。嗜血魔一肚子的怨氣這回可得到充
分的發揮了。

  嗜血魔說道:“要不是我料事如神,這下子准得栽在這幫兔崽子手裡了。他
們跟我斗,道行還淺了一點。要是換了他們那幾個死鬼祖先,那還差不多。”

  丁俊提醒道:“少說這個,你告訴我們,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芳子在旁也瞅著丁俊。嗜血魔故意放大了聲音,以便芳子也能夠聽到。只聽
他說道:“你們走了不久,那個校長就領著幾個人來了,挨個屋的翻騰著。他也
挺狡猾,竟然知道你家裡那個時間內沒有人。當他們一進你的家門時,我趕忙從
窗子跳下去了。”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他竟然把你嚇成那個樣子。等他們走進我的房間裡,
要發現你時,你再跳下去也不晚呢。”

  嗜血魔嘿了一聲,說道:“你這麼想,只能證明你是豬腦子。你們那個校長
的法力雖然比不上我吧,可他的鼻子還是好使的。他只要一進屋,就能聞到我的
氣味兒。”

  丁俊奇怪地問道:“這就怪了,你也沒有見過我們校長幾次,你怎麼知道他
的鼻子靈呢?再說了,以前我也見過他呀,他怎麼就沒有聞出來過。”

  嗜血魔解釋道:“他的祖先的鼻子就很靈的。我就想,你們這個校長一定也
繼承了這個長處。他以前沒有聞出來,是因為他以前沒有懷疑過你,也就沒有注
意你。現在不同了,他都找到家來了,那還有聞不出的道理嗎?為了保險,我連
忙就跳了下去。”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你連肉體都沒有,你還能跳呢。”

  嗜血魔回答道:“我雖然沒有肉體,但我的靈魂在玩具身上呢。我可以暫時
指揮玩具跳下去呀。”

  丁俊又問道:“那在這五百年裡,就沒有人把你的靈魂從玩具上移掉嗎?”

  嗜血魔回答道:“有倒是有的,但是他們都沒有成功。”

  丁俊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說,你後來怎麼就跑到垃圾箱裡了呢。”

  嗜血魔頓了頓,說道:“我就想著我離開你的屋子了,我就可以保險了。我
在等著你回來,你回來就可以把我再弄到你的房間裡了。”

  丁俊不解地說:“你也可以直接飛到我的房間裡呀,而不用附魂在玩具上的。”

  嗜血魔回答道:“那樣子會消耗掉我很多的元氣的。我不想那樣子。我就躺
在地上等著你來找我。可是不巧的是,有一個人正好經過我身邊,他把我撿了起
來。我以為他要把我拿回家呢,可是他沒有。”說到這兒,嗜血魔很失望地歎著
氣。

  丁俊忍不住笑了,說道:“不用說,那他一定是將你扔到垃圾箱了。”

  嗜血魔連續呸了幾聲,罵道:“他奶奶的,他把我當成垃圾了。老夫我生存
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聞垃圾箱那股子臭味兒呢。”接著他又呸了好幾聲,聽
得芳子都臉上有了笑容。

  丁俊說道:“看來我要是不去找你,你明天就得被運垃圾的人弄走了。”

  嗜血魔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只好飛進你的房間裡來了。費點力氣
就費點力氣吧,總比被人毀掉的好呀。”

  丁俊看看天也不早了,就說道:“芳子呀,回去睡吧,你也困了。”

  芳子站了起來,說道:“可不嘛,我還真的困了呢。”她向丁俊道了一聲晚
安,就出去了。

  芳子走了之後,嗜血魔感歎道:“小子呀,你的運氣真不錯呀,有這麼懂事
又這麼漂亮的姑娘愛著你。當初老夫就沒有這樣的艷福。”

  丁俊聽得心裡高興,就問道:“老家伙,你不是口口聲聲跟我說,你的女人
有得是嘛。”

  嗜血魔傷感地說道:“我的女人倒是有許多呀,可那有什麼用呢,她們並不
是因為愛我才跟我在一起。她們跟我在一起,都是有一定目的的,都是想利用我。
哪有一個是因為愛才跟我的?和你一比,我真是可憐極了。”

  丁俊微笑道:“你要是想愛一回的話,等你有了自己的肉體後,你也可以體
驗一下子呀。”

  嗜血魔連連歎氣,說道:“不了、不了,我對男女之情已經煩了。我還是當
我的老魔頭吧。”

  丁俊突然問道:“老家伙,你是怎麼練成未卜先知的本事的,你教給我吧,
這樣我就可以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了。”

  嗜血魔哈哈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才說道:“小子,我那本事你一時間是學不
到的。你要想做到我這種程度,你得有我這麼深的功力跟豐富的經歷跟充足的人
生閱歷。再說了,我那也不是什麼未卜先知,只是一點經驗罷了。如果我要真有
未卜先知的本事的話,我就不用受這麼多年的苦了。”

  丁俊疑惑地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有事發生的。”嗜血魔嘿嘿一笑,
說道:“這個嘛,就是一種感覺。”丁俊急切地說:“那你這把這種感覺教給我
吧。”

  嗜血魔沉嗯片刻,說道:“這種感覺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等你的功力
跟經歷達到我這樣子,你就可以跟我一樣了。你沒有發現嘛,我現在只能預測到
即將要發生的事,太遠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丁俊說道:“這樣已經很好了。那麼我請你預測一下,我跟傑克比武誰是勝
者呢?哦,比武的時間就要到了。”

  嗜血魔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這還用問嗎?傻子都能回答得出來。難道
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丁俊解釋道:“我想讓你給你預測一下。這樣我的心裡才會有底。”

  嗜血魔嘿嘿笑道:“這個是不用預測的。我隨口就可以說出來。”

  丁俊激動地說:“那你快說吧,我很想知道。這個結果對我是很重要的。”

  嗜血魔停了停,說道:“這個很簡單,當然是傑克勝,你敗了。這還有什麼
疑問嗎?”

  丁俊呼地站了起來,說道:“老家伙,你不是跟我說,我會勝利嗎?怎麼現
在又變了呢。”

  嗜血魔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憑實力的話,你絕對不是他的對
手。你認為你真能打得過他嗎?”

  丁俊臉上一熱,說道:“傑克的本事我都看到了。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嗜血魔說道:“這就對了。當然了,我是說光明正大地比武的說,你肯定不
是他的對手。但是,有了我的介入之後,事情就變得不同了。”

  丁俊歡喜地一擊掌,說道:“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呀。你不是說過嘛,你已
經想好了辦法幫我。你快告訴我,是什麼法子。我好提前准備一下子。”

  嗜血魔緩緩地說道:“你急什麼呀。這個辦法也很簡單的。你不用這麼急著
知道的。等你們比武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的。”

  丁俊見他實在不肯說,也就不再追問了。他沉默一會兒,又問嗜血魔:“老
家伙,以你的感覺預測一下,我以後一陣子有什麼好事呢。”

  嗜血魔拉長了聲音,說道:“好事?我不知道呀。壞事,倒是知道一點。”

  丁俊哦一聲,說道:“什麼壞事?”

  嗜血魔冷冷地說道:“那幾個家伙這次沒有找到我,怎麼會罷休呢?他們一
定又在搞什麼陰謀呢。”

  丁俊問道:“他們想怎麼樣?”

  嗜血魔回答道:“我還沒有感覺出來。”

  丁俊說道:“我聽他們說了,他們還有什麼老大。”

  嗜血魔哦一聲,說道:“當年害我的家伙一共是五個。現在你已經見過四個
他們的後人了。另一個沒有見到,可能不在本地吧。”丁俊說道:“我聽他們說
了,那個老大不在香港住,而是住在外國。”嗜血魔哼道:“這就難怪了。如果
他在本地的話,就不會不露面的。他難道不怕我去找他嘛。”

  丁俊又說道:“聽校長說,那個人一直不想來香港,也對對付你這事不感興
趣。”

  嗜血魔嘿嘿笑了,說道:“不感興趣最好,那就讓我一一地把他們除掉吧。
我最怕的就是他們在一起對付我。既然那個人不肯來,那可就太好了。我對付剩
下這三個還是有把握的。如果那個再來,那就不好辦了。等我干掉他們三個之後,
我再去找他算賬。”

  丁俊說道:“那個人不在本地,就算你去找他,你怎麼知道到哪裡去找他。
即使你跟他走個照面,你也不會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嗜血魔說道:“那怎麼會呢?只要他在我的身邊經過,我就會知道他就是我
的仇人。”

  丁俊追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嗜血魔毅然說道:“這還是憑我的感覺。”

  丁俊實在不想說這些仇殺的事了,就說道:“老家伙,我有一件事實在想問
你。”

  嗜血魔爽快地說:“你說吧,我聽著呢。只要我知道的,我就會告訴你。”

  丁俊猶豫一下,說道:“我想知道,我見過的那個美女,我以後還會不會見
到她。”

  嗜血魔很色情地笑起來,笑了好久才停下來說道:“會的,你一定會再見到
她的。而且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以後你跟她的緣分還長著呢。”

  一聽到這個消息,丁俊信以為真。那股興奮勁把他的血液都給沸騰了。之後,
他再也沒有心思問了,他的情緒就沉醉在這事裡了。

  丁俊一直擔心校長那邊會有什麼詭計對付自己呢,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
他懸著的心稍稍往下一點。然後,這個時候,比武的日期也就到了。

  就在比武的前一天,傑克特地來到校門前等丁俊。貞姬來到了,傑克將貞姬
讓到車上,然後對丁俊說道:“丁俊,明天早上八點,咱們就在你們學校後邊的
太平廣場比武。到時候可別不來呀,不然的話,我可瞧不起你了。”

  丁俊見他狂妄自大的樣子,心裡不舒服,就說道:“我怎麼會不來。如果不
來的話,我就不是男人了。”

  傑克點著頭說道:“講得好,就沖你這一句話,我就當你是一個可以打的對
手。”說完話,傑克開車走了。

  芳子在旁邊說道:“這個傑克拿你根本不當回事呀,你要是真敗給他,在他
的眼裡,只怕你連男人都不算了。”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這種人是勝利的時候太多,失敗太少。也應該讓他
吃點虧了。不然的話,這個人就牛上天了。”

  回到家裡,芳子去做家事。丁父將丁俊叫到房間,問道:“聽說你要跟人比
武,有這回事吧?”

  丁俊意外地望著父親,說道:“爸呀,你怎麼知道?是不是芳子跟你說的。”

  丁父一笑,說道:“她不跟我說,難道我就不知道嗎?”

  丁俊解釋道:“只是平常的切磋,沒什麼大不了的。勝敗都沒有多大的影響。”

  丁父說道:“我知道你是要跟貞姬的男友比武。那小子的底細我也打聽清楚
了,是個拳擊運動員出身,是後學的武。”

  丁俊問道:“那老爸知道他的打架風格嗎?”

  丁父說道:“我特地去俱樂部去看過他打拳跟拳擊。他的優點我已經了,他
的缺點我也知道。”

  丁俊喜道:“那老爸快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取勝呢。”

  丁父想了想說道:“你想取勝是比較難的。因為傑克比你的實力強得多了。”

  丁俊說道:“那也不想敗,我想勝。”

  丁父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要想勝過他呀,只有一招,那就是避其鋒芒,
擊其所短。”

  丁俊精神大振,說道:“老爸你說得細一些好吧。”

  丁父解釋道:“傑克的優勢之一就是體力好,經驗多。但他的缺點是動作太
硬,缺少變化。”

  丁俊問道:“那我怎麼對付他?”

  丁父回答道:“硬碰硬是不行的。你可以先閃躲著,使他打不到你。當他一
露出破綻時,你就給他以致命的一擊。你倒不用打死他,能打倒他,使他認輸也
就是了。”他說得很認真眼裡流露的盡是慈父的殷殷深情。

  丁俊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以我的力氣,就算是給我好機會,我能一招
打倒他嗎?”

  丁父微笑道:“怎麼打不倒?上回你在醫院不是用力氣使他吃虧了嗎?老爸
已經看出來了。”

  丁俊苦笑了幾聲,連忙說道:“上回那是偶然的。”心裡卻說,老爸呀,你
哪裡知道呀,上回那是因為有人幫忙呀。那可不是我的功勞,那都是嗜血魔出的
力。可我不能跟你說,那會把你給嚇壞的。

  丁父說道:“好了,就是這麼多了。我只能幫你這些了。我得去接你媽去了。”

  丁俊問道:“媽干什麼去了?”

  丁父站起來說道:“她去逛街了。我去找她。”說完,丁父下樓去了。這時
候,芳子走過來,羨慕地說道:“你看你的父母多麼恩愛呀,這麼大年紀了還這
麼有感情。”

  丁俊笑嘻嘻地看著她,充滿深情地說道:“等到咱們那個年紀了,我們也會
這樣的。”說著一摟芳子。芳子掙開了,說道:“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又進
了廚房。

  晚上睡覺前,丁俊又開始跟嗜血魔對話了。丁俊問道:“老家伙,現在你該
告訴我怎麼打敗傑克了吧?”

  嗜血魔回答道:“你爸不是告訴你了嗎?”

  丁俊說道:“那是他說的辦法,我想知道,你有什麼高招。”

  嗜血魔說道:“本來我是想讓你靠我的法力一上場就打倒他,現在看來,你
爸的方法比我的高明得多,而且還不露破綻。”

  丁俊很失望地說道:“原來你幫不上我什麼呀。”

  嗜血魔哎了一聲,說道:“怎麼能說幫不上呢?我的用處大著呢。你爸不是
擔心你力氣不夠嘛,我可以幫你使勁兒呀。”

  丁俊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老爸讓我找到機會給他致命的一擊,可我擔心
我判斷不好機會。”

  嗜血魔說道:“這個你也不用愁。這個我也能幫你的。等到好機會一到,我
就會喊聲‘打’。你只管打就是了。你就說吧,你是讓他死,還是讓他活。”

  丁俊一笑,說道:“我跟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干嘛要打死他?再說了,
我把他打死了,我就會吃官司的。我可不想跟警察廢話的。按我的意思,將他打
昏了,算是教訓一下子也就是了。”

  嗜血魔誇道:“還是你心眼好呀,要是按照我的脾氣,我一定會讓他再也起
不來的。”

  一說到這兒,嗜血魔的語氣也變得凶巴巴的了。由此可見,嗜血魔對於武力,
對於血腥的事兒,還是挺感興趣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丁俊又跟父親去晨練。這回父親沒跟他對練多久,主要是
給他介紹一下打斗的經驗,使丁俊大長見識。

  最後,丁父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呀,師父領進門,修習在個人。我所能
教你的,我可都跟你說了。時間太短,只怕你也領悟不了許多。主要是臨場發揮
呀。自己的戰術跟應付法子也要隨形勢變化,所謂大丈夫要相時而動,千萬不要
僵硬不化呀。”

  丁俊表示道:“我會的。”

  丁父拍拍丁俊的肩膀,說道:“孩子呀,你也長大了。我也不用多說了。這
回的比武你自己看著打吧。我就不用去了。我去了反而使你更緊張。我在家裡等
你的消息吧。不管勝敗,對你來說,都是好事。勝了可以鼓舞士氣,敗了就當學
習了。”

  丁俊答應一聲,說道:“知道了,老爸。”

  早飯後,丁俊收拾妥當。芳子非得跟著去,說親眼看看,她才放心。丁俊沒
法子,只得隨她了。他沒有讓老媽知道。如果讓當媽的知道兒子要跟人打架,那
還得了呀。

  很快,丁俊領著芳子就出了門。二人走在早晨的陽光裡。陽光把他們的身上
都鍍上了金。丁俊一看芳子,她的臉上好嬌艷,好燦爛。芳子一看丁俊,身穿嶄
新的運動服,精神振奮,氣色很好。芳子跟他認識以來,都沒有發現丁俊像現在
這麼精神過。她知道今日的丁俊已不完全是從前的丁俊了。相比之下,她還是覺
得現在的丁俊好得多。

  當二人到達太平廣場時,傑克已經等在那裡了。很意外,只有傑克一個人站
在那裡。後邊停著他的黑色轎車。丁俊往周圍瞅了瞅。傑克笑道:“你不用看了,
我一個人都沒有帶。跟你比武,用不著帶許多人來的。”

  丁俊走近傑克,強調道:“別人不來,貞姬總該來的。”

  傑克一笑,說道:“她今天不來了。她要在家預備飯菜,是親自下廚。”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貞姬什麼時候變成廚師了呢?她今天有什麼好事兒,
還要親自做菜呢?”

  傑克望著丁俊,慢慢地說道:“自然是我的慶功宴了。如果有興趣的話,咱
們一起去呀。”

  丁俊聽了很生氣,但並不發作,而是平靜地說道:“你認為你一定獲勝嗎?”

  傑克反問道:“難道你認為我打不贏你嗎?”

  丁俊提醒他說:“能不能打贏我,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用實力來證明的。”

  傑克也是一身運動裝,也很精神。他不住笑道:“好、好、好,誰強誰弱,
那就試試吧。”

  丁俊問道:“你如果輸了,你會怎麼樣?”

  傑克回答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會輸。”

  丁俊望著他笑道:“難道你會毫無條件地跟我打嗎?你一點條件都沒有?你
跟我比武難道只是因為心血來潮嗎?”

  傑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跟你比武當然是有目的的。不然的話,以
我一個成名的拳手,是不會跟你過招的。”

  丁俊說道:“痛快,那你就說出來吧。”

  傑克一字一字地說道:“如果你輸了,你就離貞姬遠點,不要再對她有不良
的念頭。”

  丁俊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做到。可如果你要是敗了呢?你又怎麼樣呢?”

  傑克一笑,說道:“難道你打得贏我嗎?”

  丁俊說道:“這世上沒有不敗的人。咱們事先還是說清楚得好。”

  傑克使勁一點頭,說道:“好,如果我敗了的話,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丁俊想都不想地說道:“如果你要是敗了,就跟你要求我的一樣,你也得離
貞姬遠點,你也不許再對她有什麼想法。”

  傑克聽了放聲大笑,說道:“看來我找你打架一點都沒有找錯呀。不管結果
怎麼樣,我都很看得起你了。你比我認識的從前的那窩囊家伙丁俊強得多了。看
來得病對你是好事呀,不但性格改了,連本事也大了。咱們就不用廢話了,時間
也差不多了。”

  丁俊一擺手,說道:“這個並不急。有一句話很重要,必須得說明白。”

  傑克擺出一個進攻的架勢,說道:“快說吧,我都急了。”

  丁俊提出自己的問題,說道:“你還沒有說,怎麼算勝,怎麼算敗呢。”

  傑克一笑,說道:“那太容易了。只要誰能把誰打倒,對方也服了,那結果
不就出來了嗎?”

  丁俊回復道:“好,就這麼辦,到時可不准反悔。”

  傑克堅決表示:“誰要是不認賬,誰就不是男人。”

  丁俊有了老爸的指點,又有了嗜血魔做後台。他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他相信
在嗜血魔的援助下,打敗傑克已經不是夢想了。因此,他很自信地拉開了打架的
姿勢,其實不是打人,而准備躲閃對方的攻擊。

  芳子在丁俊身後叫道:“丁俊,當心了。”

  傑克哈哈一笑,說道:“美女,你盡管放心好了。我不會要他的命的,只是
讓他吃一點苦頭就是了,誰叫他跟我搶貞姬來著。”說著話,傑克握緊拳頭,一
陣風似的沖了過來,直擊丁俊的面門。

  丁俊早有准備,向後一仰頭,拳頭打空。傑克變招很快,並不收回,拳頭向
下一沉,丁俊姿勢不變,身子向旁滑行,傑克又打空了。

  傑克像一頭雄獅,而丁俊像一只猴子。傑克動作很快,風聲不止。丁俊前竄
後跳,靈活機動。這樣打了有幾十個回合吧,傑克打著打著,突然收招。

  丁俊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打了?”

  傑克不滿地吼道:“你為什麼不還手呢?”

  丁俊這才明白原因,就說道:“還沒有到我還手的時候,等我還手的時候,
就有你的好看了。”

  傑克哼一聲,說道:“你倒是挺能吹的呀。”說著手,拳打腳踢地又撲上來
了。丁俊照樣用老辦法對付他。這回傑克學乖了,不再像剛才那只管用招。這回
他多了一個心眼,跟丁俊斗心眼。他這回出招很慢,等丁俊躲時,他看准了再打。

  這種打法使丁俊很不適應。因為對方慢了,自己也快不起來。一個不留神,
被傑克一把抓住了腰帶。傑克大喜,一下子將丁俊高高舉過頭頂,還旋轉了幾圈,
這下可把芳子嚇壞了,發出了驚叫。

  傑克一邊轉著圈,一邊叫道:“丁俊,你服不服?”

  人在空中的丁俊雖然驚慌,也是嘴硬得很:“我不服,我只是一不小心罷了。”

  傑克哈哈直笑,說道:“你不服的話,那就給你活動一個筋骨吧。”說著,
傑克用了不大不小的勁兒,把丁俊往遠處地上一擲。他以為這下子不摔死丁俊,
也得摔昏他。哪想道,丁俊在空中與地面的距離中連翻了幾個翻子,最終還是站
穩了腳跟。

  丁俊拍拍手笑道:“怎麼樣,我的功夫練得不錯吧。”

  傑克大怒,再度沖來,抬腳就踢。丁俊叫道:“你這招也太陰了點吧,是想
讓我斷子絕孫是不是呀?”說著話向後急退。

  二人又打在一起,越打越快。其實還是丁俊一個人躲著,傑克進攻著。雖然
時間的推移,傑克的動作就有點慢了。丁俊在溜到傑克背後的瞬間,只聽嗜血魔
大叫道:“打他。”

  丁俊毫不猶豫地舉起拳頭,照著傑克的後腦就是一拳。只聽碰地一聲,傑克
啊了一聲,身子晃了幾晃,慢慢轉過身來,指著丁俊。丁俊連忙退後幾步,以後
自己的力氣不夠呢。他明明感覺到嗜血魔幫了自己不少力氣呢。難道這一下子還
不夠他受的嗎?

  丁俊舉起拳頭,想再來一下子。嗜血魔在體內阻止道:“小子,別再打了,
再打就出人命了。”丁俊這才放手。他的手放下了,只見傑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半天沒有動靜了。

  後邊的芳子歡呼雀躍的,大叫道:“丁俊,你勝利了。”她像一只快樂地小
鳥飛了過來。丁俊將芳子抱了起來,旋轉了好幾圈,見左右沒有人,一口吻住芳
子的唇。芳子也沒有拒絕,四片嘴唇忙個不停,稍後,兩條舌頭親密地交流起來,
發出了令人肉麻的唧唧聲。直吻得芳子要透不過氣來,她才將丁俊給推開。

  芳子的臉蛋仍然緋紅的,非常嫵媚。她望著栽倒地上的傑克說道:“他輸了
嗎?”

  丁俊點頭道:“是呀。”

  芳子眨了眨美目,說道:“勝利來得就這麼簡單嗎?有點不敢相信。”

  丁俊雙手一攤,說道:“我也不敢相信呀,可就這麼簡單。”

  芳子蹲下細看看傑克,說道:“咱們現在就走嗎?要不要等他醒來證明一下。”

  丁俊問道:“證明什麼?”

  芳子回答道:“讓他自己承認他輸了。”

  丁俊站起來轉了兩圈,說道:“是呀,忘了找個證人了,萬一他要是醒來之
後不承認這個結果,我豈不是白打了嗎?真應該找來一群記者,讓他們都看看。
至少也該把貞姬找來呀。”

  正說著話呢,只聽不遠處有人叫道:“傑克、傑克。”那人影小跑過來,由
小極近。丁俊展目一看,就知道是貞姬。

  貞姬來到近前,見到傑克倒在地了,大為吃驚。她瞅著丁俊問道:“是你把
他打倒的?”

  丁俊點頭道:“是呀,這裡沒有別人。”

  貞姬又問道:“這麼說是你勝了?”

  丁俊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敗了的話,倒在這裡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他。”

  貞姬看了看丁俊,又看了看傑克,喃喃地說道:“你怎麼可能打敗他呢?”
貞姬瞅丁俊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似乎不敢相信。

  丁俊輕松地說道:“你要是早來一會兒就好了,那樣就能看到過程了。”

  貞姬不再說什麼了,就蹲到傑克身邊,又是晃肩,又是推頭地叫:“傑克、
傑克,你快醒醒,我是貞姬呀。”折騰好一會兒,傑克才睜開眼睛來。

  他眨了眨眼,一骨碌坐起來,打量一下環境,說道:“我怎麼會倒在這裡的?”
當他看到旁邊得意的丁俊跟喜悅的芳子時,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像是恐懼地說道:“不、不、不,我怎麼可能呢?我怎麼能輸呢?”

  丁俊在旁叫道:“傑克,男人就應該光明磊落呀,輸了可不要不承認。那樣
我也會看不起你的。你也就不是一個真正的拳手。”

  傑克拍了拍自己的後腦,說道:“我是輸了,我承認就是了。”說這話時,
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丁俊了。很顯然,這個意外的結果他是不能接受的。

  傑克一臉的痛苦,他自覺得沒有臉再在這裡呆下去了。他一轉身,就奔自己
的轎車去了。貞姬望了一眼丁俊和芳子,從後邊叫道:“傑克、傑克。”

  丁俊在後邊笑道:“傑克,你不要忘了咱們比武之前的承諾呀。”

  傑克一聽,心裡一涼,便對追來的貞姬說道:“從今以後,你不要跟著我了。”

  貞姬不聽,還是跟著上了車,嘴裡還叫道:“就算是你要甩了我,你也得說
個明白才行。”轎車發動,迅速地跑了,像是在逃命,這充分說明了傑克此時的
心情之壞。

  二人望著轎車消失後的灰塵,又是一陣陣的歡喜。丁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
“我總算打倒這小子了,這下子,他再也不會在我面前搖著尾巴晃了吧。”

  芳子提醒道:“喝水不忘打井人,這次的勝利應該歸功於你爸跟嗜血魔呀。”

  丁俊一臉的苦相,說道:“難道就沒有我自己的功勞嗎?”

  芳子微笑道:“也只有一點點。”

  丁俊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成了打敗傑克的英雄,咱們應該找個地方
慶祝一下子。”

  芳子回答道:“我看行呀,不過還是回家慶祝吧。咱們買點好吃好喝的,跟
父母一起享用。”

  丁俊說道:“好,就這麼辦。讓父母也高興高興。”二人拉著手,歡歡喜喜
地走了。

  到了晚上,芳子弄了一桌的好吃的,還給拿上來好酒。丁父很少喝酒的,這
回也破例了喝了一杯。而丁俊的表現讓芳子都吃驚。以前,丁俊是滴酒不沾的,
這回可好,竟然連喝了三杯,臉色都沒有變。這使芳子疑惑。但細想之後,她什
麼都明白了。現在的丁俊不是純粹的丁俊了,他是兩個人的結合體,他的身上有
了嗜血魔的因子。換句話說,這證明了嗜血魔這家伙是好酒的。

  不用明說,丁父就知道丁俊勝利了。等到飯後,丁俊才找個機會將過程說了,
丁父大喜,連聲誇自己兒子是好樣的。之後,丁父被丁母扶到房間裡休息去了。

  丁俊又眉飛色舞地跟芳子說了好久的話,說得嘴都干了,自己愣是沒有覺察
到。在芳子要走時,丁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芳子呀,我記得你說過的。如果
我打敗了傑克,你就怎麼樣來著?”說著,丁俊的臉上露出壞笑來。

  芳子立時想到了自己的話,頓時臉紅如霞,急急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
過呀,是你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也是你的心不正。”說完這話,芳子像一只受驚
的小鳥一樣奪門而逃,看得丁俊又是好笑,又是失望。他心說,這個姑娘看來暫
時還是不會為我寬衣解帶呀。我究竟要等她多久,我才能如願以償呢?

  他往床上一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時候,嗜血魔突然在丁俊的體內笑了
起來,笑得挺深沉的,耐人尋味。丁俊沒好氣地說道:“老家伙,你笑什麼?沒
看我正煩著嘛。”

  嗜血魔說道:“你這個小子,可真沒有良心呀。你今天能勝利,還不多虧了
我嗎?沒有我幫你,你還想打敗人家?做夢吧。”

  丁俊笑了笑,說道:“倒真是你的功勞。”

  嗜血魔說道:“你不是想找個人樂樂嘛,我可以幫你。”

  丁俊一聽高興了,問道:“你怎麼幫我?”

  嗜血魔嘿嘿地笑著,說道:“你聽從我的指揮就是了。”

  丁俊答應一聲。在嗜血魔的指揮下,丁俊穿好衣服,悄悄地下了樓,按著嗜
血魔提供的方向,茫然地走去。他也不知道往哪裡去。

  丁俊像傻子一樣出了家門,誰都沒有告訴。他走在街上,路燈將他的身影照
亮。這個時候不早也不晚,路上的行人還是不少的。

  走了一會兒,他覺得這段路挺熟兒的,最後終於停下身來。他停在一群樓前。
丁俊望望眼前的樓房,一下子想起這是誰家的樓下了。

  丁俊心裡嘀咕道,到她家來干什麼呀,她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這個時候來,
豈不是不懷好意嘛。

  這時候嗜血魔嘿嘿地發出了淫笑。丁俊小聲道:“老家伙,你什麼意思呀,
把我弄到貞姬家樓下干什麼?”

  嗜血魔笑道:“干什麼?你不是要享樂嘛,不是要得到艷福嗎?我這不是給
你創造機會嗎?接下來的事就看你有沒有膽量了。”

  丁俊苦笑道:“這與有沒有膽量有什麼關系呢?我跟她也沒有什麼親密關系,
她怎麼肯提供艷福呢?”

  嗜血魔嘻嘻笑著,說道:“這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
占她的便宜。如果不想的話,咱們馬上回去,別在這兒傻站著。”

  丁俊由衷地說道:“我當然想占她的便宜了。對於美女,哪個男人能不產生
點自私的想法呢,只是我不想強迫她。”

  嗜血魔嗯了兩聲,說道:“只要你想就成了。你不是一直想當她的男朋友嗎,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丁俊深吸幾口氣,以適應現在的形勢。丁俊咬了咬牙,問道:“我該怎麼做?”

  嗜血魔堅決地說:“很簡單,上去敲門,進她家,把她給干了。”

  丁俊聽得熱血沸騰,問道:“萬一她不肯開門呢?”

  嗜血魔有點火了,說道:“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聽我的,快上去。”

  丁俊沒有話說了,就像一個賊一樣,進了樓道,慢慢地來到貞姬家的門前。
他的心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家像趕小偷一樣趕走。

  “當當當……”丁俊開始敲門。停了一會兒,裡邊問道:“是誰呀?”正是
貞姬的嬌美的聲音,還帶著點不愉快。

  丁俊回答道:“我是丁俊,我可以進去嗎?”

  裡邊哦了一聲,門緩緩開了,貞姬正站在門裡。只見貞姬隨便地穿著小可愛,
下邊是黑色的短裙。那裸露在外的胳膊跟大腿都自得勝雪,光得照人。這一切令
丁俊有點口干。

  貞姬的美目瞅瞅丁俊,問道:“你怎麼會到這裡呢?”

  丁俊一怔,想了想才說道:“晚上在家悶,就出來轉轉,不知不覺就轉到這
裡來了。”

  貞姬哦了一聲,一側身,說道:“進來吧。”

  丁俊如聞仙樂,連忙進來了,換好鞋。往裡一走,只聞到一股酒味兒,一張
桌子上放著好幾菜,還有一瓶酒,那瓶酒下去一小半了,一個酒杯還有一些。

  丁俊心說,難道說她自己在喝酒嗎?這時候貞姬已經關好門,走過來讓丁俊
坐下。

  丁俊注意到貞姬的臉蛋比平時都紅,便問道:“貞姬,你喝酒了?”

  貞姬羞澀地一笑,說道:“只喝了一點兒。”

  丁俊不解地問道:“我記得你可是從來不喝酒的,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呢?”

  貞姬眨了眨美目,說道:“高興?你看我高興嗎?”她的美目透著一股熱力,
像要把人給融化了。丁俊注意到她的這股熱力確實不是喜悅,而是憂郁跟苦悶。

  丁俊溫和地笑著,說道:“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解決的,不用喝酒。”

  貞姬臉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你不必亂想,我什麼事都沒有。
也許白天還有點煩惱,不過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丁俊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怎麼沒有看到伯母跟伯父呢?”丁
俊的目光在屋裡一掃。

  貞姬回答道:“他們有事出門了,要幾天才能回來呢。”

  丁俊轉了轉眼睛,說道:“你自己做飯方便嗎?不如到我家去吧,芳子做的
菜非常好。”

  貞姬不悅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做菜就不好。”

  丁俊連連擺手道:“我可沒有說不好。”

  貞姬操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遍到丁俊面前的碗裡,說道:“你嘗嘗怎麼樣?”

  丁俊見她非得這樣,也就不客氣了。拿筷子送到嘴裡,一嚼之下,差點吐了
出來,因為實在太鹹了,這是放鹽放多了。

  貞姬在一旁還問道:“怎麼樣?好吃不?我可是照著菜譜做的。本來是做給
他吃的,只是他沒有口福了。”說到這兒,貞姬一臉的不滿跟怨氣。

  丁俊說道:“要是少放點鹽就好了。”

  貞姬一聽,馬上就自己嘗了一口,哇地一聲,貞姬差點吐到地上。她連忙跑
浴室吐完才回來。

  她再度坐下就一臉的歉意了,連聲道:“對不起呀,讓你笑話了,我以後看
來真得多學學了。”

  丁俊不以為然,安慰道:“沒事的,開始總是難一些,以後就好了。對了,
這是你頭一回做菜吧?”

  貞姬有點臉紅了,說道:“是的,是頭一回的,平時不是在外面吃,就是父
母給做的,今天因為那什麼,才自己做的。”

  丁俊聽懂了。他想起了傑克的話,要開慶功宴的。肯定是傑克沒有來,因此
貞姬才生氣的,才一個人自己喝悶酒的。如果今天傑克勝了,不用說,這頓飯就
由傑克享用了。想到這裡,丁俊一肚子氣。他心想,原來你做菜是為他慶功的,
是為我失敗而干杯嗎?

  丁俊瞅了貞姬一會兒,說道:“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話,我陪你喝酒吧。我的
酒量也不好,你可別看不起我。”

  貞姬一笑,說道:“我也不會喝的,只是亂喝。”

  丁俊把酒瓶拿過來,給自己倒滿,對著貞姬一端杯,說道:“貞姬小姐,希
望這頓酒之後,明天你又無憂無慮,充滿笑容。我祝你永遠年輕漂亮,永遠美麗
動人。”說著,一口就干掉了。

  貞姬聽了心裡舒服,見丁俊如此豪爽和會說,印象一下子就好了一些。她說
道:“丁俊呀,謝謝你的祝福。我不會做菜,這有買現成的雞和魚,你就將就吃
點吧。”

  丁俊也不歉虛,拿過一個雞腿就啃。啃過之後,他也給貞姬酒倒滿,說道:
“來吧,咱們今天一定要喝好。”

  貞姬皺了皺眉,說道:“丁俊呀,我不會喝酒。”

  丁俊說道:“喝多少,算多少,只要開心就好。”說著跟她一碰杯,自己喝
掉了半杯。

  貞姬見丁俊如此熱情,受他感染,自己也心情好多了。她也端起懷來,小口
小口地抿著。一天的不快跟氣苦似乎都在酒中消失了。

  她這一天心情極差。白天,在傑克的要求下,從來沒有下廚的她,勉強做了
兩個菜,又去買了酒菜。傑克不讓她去看比武,說是不讓她見識暴力。她不放心,
忙活完家裡的事,就趕忙去了,一趕去正好看見傑克的狼狽樣兒。

  她跟傑克上車之後,傑克一句話不說。他把她送到家,跟她說:“咱們以後
一刀兩斷吧。我必須遵守跟丁俊的協議。我敗了,跟你分手,他敗了,他遠離你。
現在,我做到了。”說完就開車跑了。貞姬回家後大哭一場。起來梳洗一下後,
才開始借酒澆愁的。沒想到,丁俊會來看她。

  二人不像平常那麼拘束了。他們開始談天說地,談童年,談少年,談學校的
事兒。越談關系越近,本來貞姬對他設著心理防線呢,可一些酒下肚後,什麼都
忘了。

  丁俊不失時機地挪著椅子,最後二人的椅子貼到一起了。當二人喝光了一瓶
酒之後,丁俊還好,而貞姬已經迷迷糊糊了,兩眼迷離,像要倒下。

  嗜血魔這時叫道:“小子,抱住她,親她。”

  丁俊鼓足勇氣,將她摟在懷裡。貞姬意識到男人占她便宜,就嬌聲道:“不
行、不行,你又不是我男人。”

  丁俊動情地說:“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嗎?做夢都夢見你了。”說罷話,用
嘴堵上她的嘴,一只手摸上她的胸脯。她的胸部比芳子的還大,還鼓,手感更美
呀。

  這一發現,興奮得丁俊雙眼發光。他的手更忙了,全力以赴地挑逗著可愛的
少女。這是他的夢中情人。

  貞姬嬌軀一震,顯然不適應丁俊的舉動。她極力地扭動著,推拒著,掙扎著。
這更激發了丁俊的占有欲。在嗜血魔的鼓動下,丁俊貪婪地吻著,摸著,那只手
慢慢地向下而去。那裡有更好的天地需要他去探索呢。

  丁俊的手沿著裙下上升,很快地觸到了貞姬的焦點上。貞姬在糊裡糊塗中,
被丁俊大吃豆腐。她身體酸軟,根本無力反抗。再加上丁俊專挑她要命的地方下
手,她怎麼能忍受得了呢?當少女的矜持一過,貞姬就春水潺潺,並呻吟連連了。
少女的情欲之門已經被打開了,裡邊是驚濤駭浪了,勢不可擋。

  在嗜血魔的指揮下,丁俊大膽地抱起春光滿面的貞姬,朝她的閨房而去。他
要在她的床上享受“美餐”。

  為了這短暫的極樂,可犧牲一生的幸福也是值得的。這就是丁俊此時的想法。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2:05
第3集第一章初嘗艷福

  丁俊興致勃勃地抱著貞姬沖入她的閨房,而這閨房是什麼樣子,他根本就沒有注意,他注意的是貞姬的肉體。只見貞姬玉面飛霞,明眸半瞇,呼吸都不正常了,她跟自己一樣,都是動了情的。

  在情欲的驅使下,丁俊將貞姬放在床上,急急地為貞姬脫衣服,小可愛拿掉了,露出飽漲的黑色胸罩。她的胸脯豐滿,這小小的胸罩怎麼能包得住呢?因此,有一部分白肉便露在外面。這種光景比全露還要誘人呢!丁俊怎麼能不上火呢?

  他大膽地脫下貞姬的短裙,兩條美腿令丁俊眼前一亮。

  嘿,那豐腴的大腿及圓潤的小腿,柔和的光澤令人贊歎不已。尤其是大腿盡頭的小內褲,小得快成丁字褲了。他真想不到這位平時作風保守的美女原來也有風騷的一面。那窄窄的一條布,根本遮不住那部位——那部位分明是朝外突出著。難道說這是一種無聲的暗示嗎?是呼喚著有緣的勇士來探秘嗎?

  更要命的是,從小褲的邊緣還伸出數根的絨毛。那是微黃、彎曲的,像是出牆的紅杏。更叫人為之發狂的是,那褲底的焦點位置已經濕成了一個橢圓。這足以證明身體早已經按捺不住,需要安慰了。

  丁俊感覺全身躁火,沖動不已。而語言是多余,動作才是必要的。他狼一樣撲了過去,熱烈地吻著她、撫摸她,還把手指伸入她濕潤的部分,這更使貞姬嬌軀不安,哼聲越發地大了。

  血魔大呼道:「干了她,干死她,要像個男人一樣。」

  丁俊得令,直起身子,迅速地脫掉衣服。那男性的特征幾乎是一門巨炮了。當他再度撲向貞姬時,貞姬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睜大美目,驚叫道:「你這個流氓,不准碰我。」說著話,一手向丁俊的臉上打去。

  丁俊猝不及防,被打得很響亮。丁俊一愣神的工夫,貞姬從床上坐起,往地上一跳,向門口跑去。

  丁俊傻了,想不到還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間不知所措。血魔怒喝道:「你這個懦夫、笨蛋!你還等什麼?還不去抓她回來。」

  丁俊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躥上去,抱住貞姬的後腰,硬是將她抱回來,重新放上了床。

  貞姬又怒又怯地瞪著丁俊,大罵道:「臭流氓,你給我滾蛋。你敢非禮我,你會不得好死的。」

  看著貞姬如此態度,丁俊又有點膽怯了。血魔冷笑道:「如果你不想要她的話,你就回家吧。如果你想當個強者,就別理她的話,只管干你的。一切等干完了再說。」

  丁俊一咬牙,說道:「我喜歡你,我要得到你。你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搶去。」然後丁俊再度撲上來。

  貞姬連滾帶爬的,躲閃著丁俊的進攻,可她再厲害也無法擋住。不一會兒,就被丁俊按到了床上。在血魔的授意下,丁俊又吻住貞姬的紅唇,又是揉胸,又是探花的,一會兒工夫,貞姬就只會哼哼叫。

  丁俊將貞姬的胸罩扯掉,一對鼓鼓的奶子像大白兔一樣跳了出來。兩粒紅櫻桃使人有吸吮的欲望,於是丁俊轉移陣地品嘗櫻桃。丁俊又將她的內褲也撕碎,直接過草地、探花瓣,弄得手指滑溜溜的。這樣的刺激,使貞姬又變成了綿羊。這個時候的她什麼都忘了,迷失在男人的挑逗之中。她下意識知道自己是被迫的,卻也無力反抗了。

  丁俊在貞姬的胸上及花上下了好多工夫,弄得貞姬都迫不急待地想要了。血魔是老行家,在恰當的時刻命令丁俊出槍破關,丁俊便有了平生頭一回的風流陣仗。

  丁俊分開她的玉腿,腿根處已經一片濕潤了。那粉紅的秘處刺激得丁俊的棒子脹得像要爆炸。血魔叫道:「好靚的妞呀,小子還不干她嗎?你真是艷福不淺吶。」

  丁俊沖動地握著肉棒,焦急地向目標挺進。貞姬下意識地扭著,不讓他得逞。丁俊面紅如火,粗聲粗氣地說:「我要干你,我要干你,我要干死你!」那大棒子支支愣愣地挺去。由於貞姬不合作,好幾次都插不准。

  這一幕令血魔笑個不止,說道:「小子,沒見過比你還笨的男人了。」

  丁俊很不爽,努力將龜頭朝洞口抵去。當二人的寶貝碰到一塊兒時,丁俊一咬牙,往裡一插,便進去一個頭去。貞姬痛得皺起了眉,她真想將他踢下身去。

  沒等貞姬叫的更大聲出來,丁俊又是一使勁兒,那棒子便貫穿對方的薄膜,直觸花心。在那一瞬間,丁俊樂得咧大了嘴,因為他變成一真正的男人了。而貞姬卻痛得大叫道:「壞蛋,你要了我的命,我恨死你了。」珠淚直轉。

  血魔誇道:「這才是男子漢。不玩女人,那不叫男人。」

  一見貞姬疼得眼淚都下來了,丁俊停止動作,說道:「對不起,把你弄□了。」

  貞姬恨恨地說:「你這個惡魔,我不會放過你的。」丁俊聽了十分羞愧,而血魔卻說道:「哪個大姑娘開苞不疼呢?這不算什麼。」

  丁俊不安地說:「我該怎麼辦?」他畢竟是新手,什麼都不懂,能找到目標插入,已經不錯了。

  貞姬有氣無力地說:「快從我的身上滾下去。」

  血魔嘿嘿笑幾聲,說道:「小子,既然已經插進去了,還能拔出來嗎?繼續干吧。她一會兒就不疼了。信我的,沒有錯,干吧!」

  丁俊便打起精神,本能地抽插起來。那暖暖的肉穴包得棒子緊緊的,裡面水分充足,抽插之間,不時發出唧唧之聲。丁俊爽得直喘,心說,難怪人們都喜歡玩女人呢,夾得真舒服呀,像有小手在按摩龜頭一樣。由於舒服,丁俊便一下下地干起來。

  貞姬哦哦地叫著、扭著,弄不清有多苦。大約干了有幾十下吧,貞姬的聲音變了,由呻吟變為浪叫,雖然叫得不夠大聲,也足以讓人舒暢了。

  丁俊聽得大樂,便加速度抽動,把小洞干得撲滋滋直響,每一下都插到貞姬的最深處。貞姬皺眉道:「混蛋,你要刺穿我了。」說著話,在丁俊的肩頭咬了一口,痛得丁俊直咧嘴。動作一停,可不好了,結果高潮突然降臨,忍不住撲撲地射了。

  雖然沒有盡興,但丁俊已經舒服得要散架了。丁俊趴在貞姬的身上,美美地閉上眼睛。二人都累了,相擁著入睡。

  但睡了沒有多久,丁俊就被響亮的耳光聲給打醒了。他醒來之後,只見貞姬穿著內衣,正舉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劈向自己,嚇得一哆嗦,連忙向旁邊一滾。那刀砍在床上,將床墊砍出一道縫。

  丁俊嚇出了冷汗,擺著手說道:「貞姬,你不要沖動,咱們有話好說呀。」

  貞姬咬牙切齒地罵道:「無恥的家伙,有什麼好說的?我要砍死你,以解我心頭之恨。」說著話,又是連連揮刀,砍得床墊子的口子越來越多了。剛才的柔情蜜意全煙消雲散了。

  丁俊連續躲閃,苦於一絲不掛,不敢貿然反擊。他赤身裸體的連滾帶爬的樣子,實在狼狽,也很難看。那血魔見了哈哈大笑,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極有趣味兒的樂事。

  丁俊被笑得臉上無光,就不再躲了。以他的功夫,對付一個普通女子還是輕松簡單。於是,當貞姬又是狠狠的一刀砍來時。丁俊施展擒拿術,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使勁兒,那刀便掉在了地上。再隨便地一帶一推,貞姬便跌倒在床上了。那只穿著三點式內衣的嬌軀跌倒時,嫩肉還顫了幾顫,看得丁俊少去好多的緊張。

  他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嘴裡還說道:「貞姬呀,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還是接受現實吧。有什麼事咱們都好商量。你想砍死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丁俊有那麼廢物嗎?你不覺得我比傑克強得多嗎?」他不想在貞姬面前示弱,他剛才在貞姬身上顯示出的雄壯跟威力使他充滿了自信。這次的快樂不只是快活了感官,更是加強了自我認識。這使他認識到,自己是強者,不是那個像面條一樣軟的丁俊了。

  貞姬本來還是對丁俊罵聲不斷、切齒痛恨的。一聽他提起傑克來,貞姬一下子崩潰了,她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昏天黑地,一發不可收拾。她本來對自己跟傑克的關系充滿信心的,這下子二人之間隔了一座大山。自己苦苦守護的貞操已經被可恨的丁俊給奪去了,她還有什麼臉去面對傑克呢?即使傑克原諒了自己,不計前嫌,自己也沒有資格當他的妻子了。想到悲痛處,貞姬恨不得去死。

  丁俊茫然望著痛哭的貞姬,她的肉體美得令人驚詫。那趴著的肉體使她呈現出另一種誘人的美來。她的肩膀豐美圓滑、柔若無骨,她的背部光潔得像鏡子一樣,那橫過背部的胸罩帶子更成了一種誘惑的點綴。

  那肥美的屁股更是令人注目,隆起如明月般的大屁股,其外形、曲線更是美得無懈可擊,丁俊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雖然芳子也是美女,但芳子的屁股也美不過貞姬。

  貞姬的屁股也由於丁字褲而變得更為撩人,雪白的嫩肉、黑色的布條,多麼強烈的對比呀!下面的春色丁俊已經見識過了,就連巨炮都接觸過,但他此時並沒有滿足。他深深覺得自己的便宜還沒有占夠呀。他現在還想去摸摸那肥圓的屁股,去碰碰自己向往的地方。那是人間最好的風景。

  丁俊的目光貪婪地在貞姬的好地方巡視著,差點流出口水。血魔大笑了起來,提醒道:「臭小子,她哭得那麼傷心,你還不去安慰安慰她?這時候不是享受的時候,以後機會有的是!快別犯傻了。」

  丁俊像是突然覺醒似的。他馬上過去,猶豫著伸出手輕撫著貞姬的背部,以最溫柔最親切地聲音說道:「貞姬呀,不要哭了,別哭壞了身子。那樣我會心疼的。」

  貞姬像被蛇咬了一樣,猛地向旁邊一滾身子,坐了起來,一手捂胸,一手指丁俊,用淚眼望著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給我滾吧,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丁俊忙退後幾步,臉帶歉意地說道:「貞姬呀,我承認我今晚過於沖動,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這也表示我是深愛著你的呀。你不知道我多麼喜歡你,多麼愛你呀。沒有你,我不會活得開心的。好在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什麼難事都容易解決。」

  貞姬睜大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大叫道:「誰跟你是一家人?我一看你就惡心!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的話,你就趕緊滾蛋吧。」

  丁俊被罵得狗血噴頭,而血魔卻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大為舒暢。丁俊歎了幾口氣,說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記得聯系我。我先走了。」

  貞姬抓起一個枕頭朝丁俊打來,罵道:「流氓,快滾。」

  丁俊被枕頭砰地打在頭上,疼倒不疼,倒是挺心涼的。他無話可說了,灰溜溜地離開了貞姬家。

  丁俊下了樓,回頭望著貞姬房間的窗子。那窗子仍然亮著,不知道貞姬在干什麼呢?也許還在哭吧。回想她美麗的肉體及她的床上魅力,丁俊心都醉了。可是一想到這事可能產生的後果,他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總感覺厄運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襲來。

  他悄悄地回到家,回到自己的房裡,鑽進被窩。他聞到自己的身上還有香氣呢,嘿,這還用說嘛,自然是從貞姬的身上沾來的了。自己總算夙願得償,摘了這朵嬌花。這回傑克甘拜下風了吧!

  這一夜丁俊是懷著極其復雜的心情睡下的,那復雜中,有興奮,也有惆悵;有得意,也有憂慮;有驕傲,也有失落。按說大可不必如此的,反正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還是面對現實吧!看剛才貞姬那個激動樣兒,像是要吃掉他一樣。

  第二天早晨丁俊起得好晚,要不是芳子又敲門又呼叫的話,他這一覺不睡到晚上才怪。在吃飯之前,他趕緊沖了一個澡。他還是細心的,他不願意芳子察覺到什麼情況。他不想傷害這位癡情的女孩。

  在往學校走去時,芳子平靜如常,而丁俊卻時而皺眉,又時而微笑的。芳子注意到了,問道:「丁俊,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

  丁俊一笑,說道:「沒什麼呀,打敗了可惡的敵人,自然心情不一樣了。」他心說,我這個打敗可不只是用拳頭,我還用男性的特征擊敗了傑克。從此後,他只有在我面前垂頭喪氣的份了。

  在進校門之前,丁俊心裡又有點慌張了,他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貞姬。昨晚發生的那事,不算是強奸,也算是誘奸,要不就是迷奸?這能怪自己嗎?誰叫她喝酒來著?我又沒有扯她的耳朵灌她。

  當他忐忑不安地進到教室時,往貞姬的座位上一瞧,那裡空空的,沒見到人影兒。一打聽才知道,貞姬今天請了病假,說是昨晚突然發病,不能來上課了。

  丁俊心裡一沉,按說,想不到這事對她的傷害那麼大,連上課都影響了。我這事做的有點過頭了。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能打退堂鼓嗎?如果不把握機會,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得到貞姬,那可就不好說了。

  除了貞姬的事之外,丁俊還聽到同學們在竊竊私語。這不是什麼新聞了,而是舊話重提,還是侯老師要退休的事。據知情者透露,這回侯老師離開,是肯定的了。據說這消息來自於校長,有位同學的父親跟校長是密友,這消息是校長親口說的。

  一聽說這消息可能成真,好多的男生都歡呼雀躍,大呼小叫,好像擺脫了白色恐怖一樣。而那些女生則都面帶愁容。這些女生們都受過侯老師的恩惠,都對她依依不捨。而丁俊呢,巴不得侯老師快點「下崗」,有這麼一位怪物在前,影響他丁俊的審美觀跟胃口。

  今天的第三堂課就是侯老師的課。她強作平靜,但臉上的失望跟傷感還是流露出一些。平時她口齒伶俐、思維敏捷,一副才華橫溢又盛氣凌人的架勢。而今天講課聲音也小了,目光也暗了,常常丟三落四,前後矛盾,有好幾次她見到某些同學的臉上帶了笑容,便忍不住中斷講課,等情緒恢復一點,才繼續下去。

  丁俊這時倒有點同情她了。她其實也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她今天像一下子老了,那個生龍活虎的老師不見了。

  當她的課講完之後,侯老師沉默良久。她照例用三角眼睛在大家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一番話。

  侯老師放大聲音說道:「同學們,我想你們也都聽說了我要退休的消息。對好多同學來說,也許是天大的好事,是值得放掛鞭炮慶賀一下。他們以為我管不到他們,可以脫離我的控制。」說到這兒,她頓了頓,觀察一下大家的表情。只見有些同學的笑容變得更濃了。

  侯老師冷笑兩聲,接著說道:「是的,有一位新的老師要來接替我了。嗯,她是一位年輕的老師,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你們要學會尊重她。」

  大家聽了之後,都在猜想,這人長得什麼樣,會不會像侯老師一樣難看,像侯老師一樣難以接近。

  侯老師又說道:「不過那些恨不得我馬上滾蛋的同學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雖然我的退休已經是定下的事,但現在我還沒有退休。在我正式退休之前,我還是要管你們的。那些長刺的同學,把刺收回去。那些想翹尾巴的同學,還得夾起尾巴做人。你們想狂歡,還是等我走了再說吧。」說完話,侯老師挾起講義大步走出教室。

  聽到這些話,那些高興的同學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他們想不到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鬧了半天,侯老師還不是馬上就走。雖然有人接替班導師的差事了,可侯老師還照樣管他們,這可叫人不舒服。

  下課後,大家都三五成群議論紛紛的,丁俊卻沒有那個閒心,他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貞姬的影子。他想像著她今天會干些什麼?她的心情會如何?她會不會因為失身而想不開尋了短見呢?那樣我丁俊可是罪大惡極了。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丁俊想不到貞姬還有那麼野蠻潑辣的一面,竟然敢掄菜刀砍人。按說韓國女孩應該像日本女孩一樣溫柔呀!她應該跟芳子一樣乖巧、一樣溫馴,就像綿羊一樣。以後再跟她相處,可得注意了,鬧不好,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剁了。

  在下課後,他漫無目的地在走廊上走著,很自然地往校長辦公室走去。他想,校長經過上回的事之後,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損招來對付他跟血魔。他們之間的爭斗,很難說誰是正義,誰是邪惡。這場仇恨已經持續了幾百年,早就應該終止了。可血魔能既往不咎嗎?校長他們又能放過他嗎?答案明擺著,雙方不拼個你死我活,誰都不會罷手的。

  當他湊近校長室的門口,打算探聽消息時,另一位老師走過來,丁俊便向旁一躲。見那位老師在校長室門上敲了敲,裡面沒動靜,就自言自語道:「怪了,怎麼還沒有來呢,難道家裡有事嗎?」接著就轉身走了。

  這樣的結果更令丁俊不安,他總覺得校長又在暗中尋思著對付自己。一旦他們真的查出血魔就在自己身上,不但血魔完蛋,連自己也得死掉。丁俊不想當什麼魔道中人,但現在的情況是他跟血魔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誰都跑不了,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當丁俊走向教室時,血魔的聲音響了起來:「丁俊,不必胡思亂想。那幾個人如果不湊齊,就沒能把我怎麼樣的。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他們聯合起來,我也不怕了。」

  丁俊沒有說什麼,他心裡只放不下雨件事,一是貞姬,一是校長。

  對於貞姬,丁俊可不是玩玩就算了。他是想讓那位美女一輩子伴著他的。對於校長,他也不能不防備,這個人關系著他的生死。他暗想,如果此時校長死了,那可太好了。

  放學後,丁俊跟芳子剛走出校門,對面正走來漢姆。漢姆一見丁俊,像耗子見貓一樣,立刻躲得遠遠的,躲到一棵大樹後不敢出來。

  芳子看看大樹,又瞧瞧丁俊,問道:「丁俊,他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呀。」

  丁俊一瞇眼睛,笑嘻嘻地說:「有什麼不對勁的?他自己都說過,我就是他的爸,你就是他的媽。他見咱們太年輕了,有點不好意思來見咱們。」

  芳子聽罷咯咯笑了起來,笑得俏臉生輝。笑罷之後,芳子囑咐道:「丁俊呀,以後可不准靠武力欺侮人吶。」

  丁俊解釋道:「哪裡是我欺侮他,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欺侮我呀。」

  走了幾步後,丁俊像想起了什麼,說道:「芳子,你先回家吧,我出去辦點事。」

  芳子一愣,隨即嗯了一聲,便向家裡走去。雖然她一肚子的疑惑,可她並不詢問,她不想做令男人反感的事。

  丁俊走近漢姆藏身的樹前,發話道:「漢姆,滾出來吧,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片刻之後,漢姆嬉皮笑臉的從樹後挪步出來,對丁俊點頭哈腰的,並掏出香煙說道:「老大,請抽煙。」

  丁俊一擺手,說道:「什麼老大不老大的。上回你好像沒說過叫我老大呀。」

  漢姆輕輕一打自己的臉,罵道:「瞧我這個王八蛋的蠢記性呀,我怎麼能忘了呢,你是我老爸呀,我是你兒子。」說這話兒時,漢姆臉不改色的,談笑自若。這令丁俊有點佩服了。他按說,這個家伙的臉皮真夠厚的,懶得理他。

  丁俊問道:「我交代你的事做到沒有?」

  漢姆立刻回答道:「做到了、做到了。從上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胡說八道過。如果你聽到我說了,你就宰了我好了。」

  丁俊睜大眼睛在他的身上上下掃了掃,掃得漢姆直發毛,生怕「龍顏」不悅,把自己當出氣筒。直到丁俊說了聲:「快滾蛋吧。」,漢姆如蒙大赦,逃之夭夭。

  丁俊搖了搖頭,自語道:「這叫什麼男人呢,簡直是奴才。」說完話,他的目光就改了方向,他的腿也朝貞姬家走去。他想去安慰安慰受傷的美女。只要她能消氣,哪怕讓她打幾巴掌也可以。

  丁俊憂心忡忡地來到貞姬家的樓下,在門外徘徊著。他很想走進去說一些溫暖的話,以緩解對貞姬的傷害,但他又害怕貞姬恨自己不想見他。那樣的話,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適得其反。

  丁俊不時仰望一下昨天歡愛那屋的窗子。瞅著那明亮的玻璃,丁俊暗暗地說,貞姬呀,你要原諒我呀。在那種非常的情況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那麼干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丁俊欲進未進,舉棋不定。過了老半天,丁俊一咬牙,心說: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不過是個碗大的疤,她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還有血魔給我撐腰呢。

  丁俊挺起胸膛,正要進去,這時門裡人影一閃,一位女子走出來,連忙讓地方。女士優先,這點禮貌他還是有的。

  可是那女子的臉一在丁俊面前展現,丁俊的心就不禁格登一下子,仿佛突然停止心跳了。他心說:我不會是做夢吧,她怎麼會在這裡呢?難道她家在這兒嗎?

  那女子正是丁俊在圖書館裡見到的絕色美女。此時,她身著一身緊身的牛仔裝,容光煥發又英姿颯爽。那秀美的臉,會使一切的花朵失色。那魔鬼般的身材,會令所有名模失色,那壓倒一切的姿色使丁俊看傻了眼。

  那女子見到丁俊,只是目光在他的臉上一掃,輕哼一聲就自顧自地向前走去了。丁俊望著她的背影呆呆發愣,突然覺得有液體在唇上流動。伸手一摸,竟然是血。哦,原來丁俊居然流出了鼻血,可見這美女對他的震撼力有多大了。

  那美女的背影的魅力絲毫不亞於她的正面。那雙肩的晃動,纖腰的扭動,屁股的擺動,彼此之間搭配得恰到好處,使她的動作既優美又明快,既雅致又和諧。這是流動的詩,這是會走的畫。

  丁俊擦了一下鼻子,就愣頭愣腦地跟上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在後面。是為了打探她家的位置?是為了調查她的行蹤方向?他想都不想,就跟尾巴一樣跟在後面。

  美女直走他直走,美女拐彎她拐彎。走了半天,丁俊才像是醒悟了一樣,暗暗覺得好笑。他心說:我這是在干什麼呢?我又不是流氓或者大色狼。我跟在一個女人後面什麼目的呢?即使我是好人,也會讓她誤會的。我還是回頭看貞姬去吧!那才是我來的目的。

  他心裡是這麼想,可是腿卻不聽使喚。跟著跟著,美女在前邊向右一拐,不見了。丁俊加快腳步,也走過拐彎。他剛一拐過彎,只覺得腳下一絆,身不由己地向前跌去。跌下去的話,就是「狗吃屎」。

  丁俊可不是吳下阿蒙了。他經過老爸的言傳身教,細心培養,已經有功夫底子。

  身子向前一跌時,丁俊腰部一用力,雙腿努力,一抬,來個前空翻,穩穩地站在地上。還沒有等他看清是誰呢,背後冷風襲來。他反應敏捷,向前一滑步,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丁俊一轉身,這才看見那絕色美女正瞪著他,一條美腿正抬到半空,類似於金雞獨立的動作。這個姿勢很美,看得丁俊暗地裡喝彩。他想不到這個美女還是個練武的呢。

  美女緩緩放下腿,冷冷地問道:「你還是一個會武的色狼呢。」

  一聽對方誤會了,丁俊連忙使勁擺手,說道:「我說小姐呀,你弄錯了。我會武不假,但不是色狼。」

  美女一聽火冒三丈,雙眉一揚,怒道:「你還不是色狼?你在圖書館偷看我,你在大廈跟蹤我,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回又來盯梢,你還說不是色狼,難道你是正人君子不成?」美女的態度咄咄逼人,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儀。

  丁俊挺高興,想不到對方居然記得自己。他微微一笑,溫和地解釋道:「請你相信我,我不是色狼的。我之所以那麼做,都是因為我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你這樣的美女大概一百年才能出來一個。因此我怎麼能錯過這審美的大好機會呢,因此,我冒著被你誤會的危險,就跟在你後面了。請相信我,我一點惡意都沒有。」

  美女被氣得差點笑了,她強忍住笑容,心說:想不到天下還有這樣一種人,竟編出這麼無聊的理由來,什麼審美,還不是好色嘛。他編得倒是冠冕堂皇的,既誇了我,還脫了他色狼的嫌疑。

  美女哼一聲,沉思一下說道:「要以你這麼說,你不是色狼,倒像是美學家了?」

  丁俊湊上兩步,微笑道:「美學家不敢當,但我的確喜歡看美女。」

  美女點了一下頭,說道:「看來,你倒是一個很誠實的色狼了。色狼就色狼吧,為什麼不敢承認呢?像你這樣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面的男人,我可見得太多了。老實說,你糟蹋過多少無辜的女子?」美女的臉色又變得冷如冰霜了。

  丁俊想了想,怎麼都沒有想出來糟蹋過誰。對了,貞姬算不算呢?我雖然沒有強奸她,但她好像不怎麼願意呀。是的,她一直以來愛的是傑克,可從來沒有愛過我。這麼說,我算是欺侮她了。

  美女見丁俊沒有吱聲,只當他是理虧,想起什麼罪行了,便怒不可遏,颼地沖上來,揮掌就劈,抬腳就踢。妙的是,她的拳腳配合得很好,一招一式,都雄渾有力,都瀟灑自如。

  丁俊見她來者不善,一邊極力躲閃著,一邊叫道:「我沒干壞事,我沒有欺侮過哪個女的。」

  美女不理這話,一連攻出幾招,連擊丁俊的幾大要害,嘴裡還說道:「就沖你對我的行為,我就該好好地扁你一頓了。」

  丁俊見她出招極快,不敢大意,全力應付。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美女不但出招快,且招式更妙。一掌劈來,往往中途有變,看似打你左邊,實則打你右邊。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招式,搞得丁俊頭都大了。他跟傑克比拼時,靠著靈活的動作還能一一閃避,可一換了這位美女後,丁俊就不中用了。

  只聽砰砰、啪啪之聲不時響起。還用問嘛,美女的拳腳不時打在他的身上。丁俊時而身體搖晃,時而踉踉蹌蹌,隔一會兒就被打倒一次。

  好個丁俊,盡管處於下風,也毫不氣餒,堅持抵抗。只不過對方根本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他連出招的時間都沒有。又過一會兒,丁俊被踢倒在地,背上還被美女的玉足踩著。

  美女的聲音響起:「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色狼,居然還能抵抗。嗯,基本功不錯,只要勤學苦練,將來一定會有成績的。只是不走正道,為了杜絕你再欺侮女性,我就廢掉你的犯罪工具吧。」說著話,美女以腳尖一勾,丁俊身體就翻成面部朝天了。

  美女的話使丁俊大為恐懼。什麼?要廢了我!要割小雞雞嗎?她可以殺我,但不能割雞的。這麼一想,丁俊全身一使勁兒,身子颼地從地上彈起。

  美女輕聲一笑,說道;「你給我躺回去。」一腳踏了下去。丁俊還真聽話,被美女一腳又踏回地上。

  美女冷笑著,彎下腰瞅瞅丁俊的襠部,像是在思考廢掉他犯罪工具的具體方法。丁俊可嚇傻了,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了,大叫道:「救命呀,救命呀,再不救我,我就死了。隨著他的叫聲,一股力量突然而來。丁俊在這股巨大的力量下頂開了美女的腳,並向前射出了身子,好遠才落地。丁俊回頭看了美女一眼,大叫著逃跑了。

  美女被那莫名其妙的力量一頂,身子向後彈起並跌下。但她的功夫極好,一個後空翻,便穩住身子。她望著狼狽逃竄的丁俊忍不住笑了,心說「這個小色狼,我只是嚇嚇他的,怎麼會變成這副熊樣子?我怎麼會輕易去廢男人的玩意呢?如果真要廢他,也會先找到他犯罪的證據。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一想到剛才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美女就感到非常怪異。她跟丁俊交手時,已經摸透了他的功夫,只算中等吧,離高手的距離還遠呢。他絕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呢?如果是這樣,剛才自己是不能把他踩在腳下的。

  她想不太明白。她哪裡知道,那股力量不是丁俊所擁有的,那力量來自於血魔。血魔本不想管這男女間調情般的游戲,可是一見丁俊那副慘樣兒,血魔不能不管,於是他就出手了。他一出手,誰能擋住呢?那種魔法的力量跟武術的力量是完全兩回事的。

  美女教訓過不少色狼,都達到了教訓的目的,這一次卻意外的失手了。按她的想法,一定要把丁俊耍夠了,再放他走。她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過能跟自己打架的對手了,早知這樣子,晚點再嚇唬他好了。

  美女心說:這是個有趣的色狼,以後見到他,一定再耍耍他。隨後,美女揚長而去,辦自己的事去了。

  再說丁俊,一口氣跑出去上千米,當他到達他認為的安全地帶後,他發現自己早就跑過了貞姬家。這裡倒是離自己家不遠了。一想到剛才險些變成太監,丁俊就心裡亂跳,他暗暗告誡自己,有些女人不能碰。以後再遇上這位,得離遠點,就像漢姆躲著自己一樣。

  他上了自家的樓梯,心裡歎道:唉,誰知道這樣的大美女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早知如此,用槍逼著我,我也不敢惹她呀。

  吃飯時,丁俊一想到被美女打得狼狽樣兒,還覺得難為情。好在飯桌上的三個人並不知道此事。因此,丁俊的臉還能掛得住。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得學好功夫。他要在沒有別人幫忙的情況下,打敗美女,徹底打掉她的驕傲。

  當丁俊下午跟芳子上學去,來到學校門外時,卻遇到了井下太郎。太郎還是一身整齊的西裝,遠遠地就向二人鞠躬問好。

  丁俊微笑道:「他們日本人員懂禮貌呀,客氣得有點讓人受不了。這個日本鬼子,挺有意思的。」

  一轉頭,見芳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這才恍然,芳子也是日本人吶。他諷刺那人,不等於諷刺芳子一樣嘛。

  丁俊連忙解釋道:「有禮貌的日本人,總比沒有禮貌的中國人可愛些。」

  芳子一笑,說道:「哪裡都有可愛的人跟可恨的人,不論中國還是日本。」說著話,已經跟太郎接近了。

  太郎又禮貌地鞠了兩個躬。丁俊還了一個禮,問道:「太郎先生好,這麼巧又碰到你了。」芳子這時又充當起了翻譯。

  太郎滿臉堆笑,說道:「丁先生,首先我代表井下公司衷心地感謝你。」

  丁俊說道:「客氣、客氣了,我也沒有幫你們什麼忙呀。」

  太郎說道:「丁先生也許不知道。自從你成為我們公司的代言人,你的廣告在我們日本電視台播出之後,我們汽車銷量直線上升,使我們獲得了豐厚的利潤。你是我們公司的大救星,也是我們公司大大的功臣。」說著話,太郎雙手握住丁俊的手,熱情得幾乎能將丁俊給融化了。

  丁俊暗說:你不要對我太好了,你對我太好了,我會心裡不安,會以為你對我有什麼陰謀呢。

  丁俊微笑道:「這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你們自己也應該感到自豪呀。」

  太郎說道:「我們是知恩圖報的。為了感謝丁先生,我們公司開了會,一致決定,要給丁先生一些回報。」

  一聽說有錢拿,丁俊的笑容也多了。他望了一眼旁邊平靜的芳子,說道:「太郎先生,那太謝謝了,我也沒有出多大力,真是受之有愧呀。」

  太郎又接著說道:「除了金錢上的酬謝之外,我們公司特地為丁先生安排了日本旅游。」

  一聽這話,丁俊心裡暖洋洋的。他是很想出去走走,在彈丸之地的香港,他真有點待膩了。他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丁俊兩眼放光地問道:「我們全家人都可以去嗎?」

  太郎回答道:「當然,當然了,我們熱烈歡迎。」

  丁俊興高采烈的,一轉臉看芳子,只見芳子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他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免費旅游還不好嗎?但當著太郎的面,他又不好問芳子。

  丁俊就說:「太郎先生,這事我要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改天我再答復你。」

  太郎回答道:「好的,好的,應該的。」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太郎就開車離開了。

  丁俊跟芳子走進校門。丁俊問道:「芳子,你怎麼了,不願意回國嗎?」

  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爺爺奶奶他們很希望我們回去的。但我捨不得你呀。如果我回去了,他們可能就不會讓我出來了。」

  丁俊問道:「你父母也不想回去嗎?」

  芳子點頭道:「是的。他們更不想回去。他們雖然回去後會過得很好,但是這裡有他們更喜歡的東西。如果回去了,家裡管得嚴,就什麼樂趣都沒有了,除非是回去分財產。」

  丁俊憐惜地望著芳子,說道:「如果哪天你父母來接你回家,可怎麼辦呢?」

  芳子含羞地回答道:「只要你不討厭我,我就在你家住下去了。他們帶不走我的。」

  丁俊一笑,深情地說:「我是你老公,你當然要跟我住在一起。」

  芳子臉一熱,說道:「又占我便宜,我可沒有睡在你床上。你想那樣,得娶我當老婆才行。」說著,芳子快步前進,丁俊追了上去。他的心裡舒服極了,似乎幸福已經來臨。

  進到教室之後,他再次望向貞姬的座位,不禁暗歎了幾口氣。原來貞姬的座位還是空空的。丁俊心說:也不知道貞姬現在怎麼樣了。早知道這事對她的傷害這麼大,昨晚我真應該三思而後行呀。可在那種誘人的情況下,誰能挺得住?哪只貓不吃腥呀!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恨我呢。如果我此刻在她的面前,她還會不會拿刀砍我呢?

  下午沒有什麼好說的,平平淡淡地過了。放學後,他本想去看貞姬的,但再三考慮,還是不去為佳。他應該給她點時間,讓她認真想想。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選擇的。

  晚飯後,在丁俊房裡,他跟芳子做完作業,二人又說起日本之游的事來。芳子搖頭道:「還是你去吧,我是不打算去了,我還得上課呢。」

  丁俊拉著她的小手說:「上課你不必擔心,我會選擇放暑假的時候去的。反正離放假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芳子想了想,說道:「就算是放假,我也不能去。」

  丁俊直視著芳子,問道:「那又為什麼?」

  芳子回答道:「那原因我不是說了嘛。」

  丁俊開解道:「芳子呀,我知道你怕你回去之後,爺爺奶奶不讓你出來了。但日本那麼大,只要你不回家去,他們哪知道你已經在日本呢?」

  芳子還是搖頭道:「你哪裡知道,我爺爺的本事大著呢。他還曾經是一名少將呢。」

  丁俊啊了一聲,問道:「這麼說他也踏過中國的土地呀?」

  芳子說道:「那倒沒有。當年他隨著部隊參加太平洋海戰來著,他最恨的是美國人。」

  丁俊對歷史也略知一二,就說道:「那是呀,美國讓日本受到了傷害嘛。」

  芳子唉了一聲,說道:「我真怕我一回到日本,就被他們給抓回去。那時候,就是你也無能為力的。」

  丁俊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可少了不少的樂趣。」

  芳子安慰道:「你還有父母陪著你呢。」

  丁俊搖頭道:「算了吧,他們也不會去的。你也是知道的,我父母和我的祖先,受過戰爭的摧殘。那是血的記憶,他們是不會忘掉的。」

  芳子點頭道:「那倒也是。我真該向他們道歉。」

  丁俊笑了笑,說道:「這就免了吧。我父母雖然痛恨日本人,但他們是通情達理之人,並不會把仇恨轉到你的身上。在他們的眼裡,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他們的兒女。」

  芳子感激地望著丁俊,說道:「他們都是好人。」

  丁俊笑問道:「他們是好人,難道我不是嗎?」

  芳子嫣然一笑,笑得像鮮花綻放,令丁俊呆了一呆。他從中看到了不同於貞姬跟那位絕色的打女之外的一種美。那是純樸、亮麗、甜蜜、溫柔之美,是一種透著中日結合的美。

  芳子見丁俊呆呆地看著自己,知道是美貌發生了作用,心裡也是美滋滋的。她說道:「你看我這麼多年了,早就看膩了吧。」

  丁俊忘情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就是看你一輩子,我也不會膩的。」說著話,將芳子抓過來,在她的香唇好頓的品嘗。

  芳子在丁俊的熱情中春情蕩漾,真想讓他為所欲為了,不過一想到可能出現的後果,芳子還是斷然決定適可而止。因此,在丁俊要脫她的衣服時,她打了退堂鼓,推開了丁俊,滿面緋紅地逃走了。

  丁俊被這短暫的肌膚之親弄得熱血沸騰,這種感覺跟以前有了區別,以前他沒有嘗過禁果滋味兒。因此現在抑制時,就顯得困難了。為了給自己降溫,他不得有到洗手間用冷水使勁兒洗了一陣兒臉,這才好多了。

  再度返回房間,他的下體還沒有完全軟下呢。丁俊心說:如果是貞姬在跟前就好了。彼此已經「交過手」了,也不在乎再多來幾次吧。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兒是終身難忘的呀!她的胸脯、她的大腿、她的屁股、她嬌嫩的花瓣……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呀!由貞姬的身上,他又想到了那位將自己打得狼狽逃竄的陌生美女。奇怪的是,對方將他打成那樣,丁俊也沒有一點怨恨。是的,那樣國色天香的妙人兒,即使打得他鼻青臉腫,他也不會怨恨人家的。

  不但不怨,丁俊還覺得彼此是不打不相識,彼此的關系因為打架還拉近了呢。以前是遠遠的,現在卻離得近了。他癡癡地想,這美女不但臉蛋好,她的身手更好。嘿嘿,如果我能將她的衣服脫掉,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呀。她的裸體能讓我像炸彈一樣的爆炸吧!

  正當他想入非非之際,血魔的笑聲響了起來。這笑聲明顯帶有嘲諷跟輕視。丁俊又不是傻子,他當然聽得出來。

  丁俊低聲道:「老家伙,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變成人了嗎?」

  血魔半天才止住笑聲,說道:「小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色狼了。」

  丁俊臉一熱,辯解道:「就算是,那也是你把我帶壞了。」

  血魔嘿嘿的又笑了,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要你聽我的,她一樣會像貞姬一樣服侍你。」

  一聽這話,丁俊感到熱血沸騰,眼冒金星,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2:16
 第二章冤家碰頭

  丁俊激動地問道:「你真能幫我得到她嗎?」

  血魔得意地說道:「你認識我以來,我有讓你失望過嗎?貞姬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丁俊一想,可不是嘛,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自己的生命早就結束了,也就沒有跟貞姬在床上翻雲覆雨的艷福。於是丁俊就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不妨教教我。」

  血魔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太簡單了,只要你用了我的力量將她打昏過去,上了她就完事了。」

  丁俊騰的站了起來,一甩手道:「不行、不行,不能這麼干。我不想強奸她,我要她主動跟我好。」

  血魔沉思片刻,說道:「那也不難呀。只要我念出咒語,使她春心大動,她就會撲到你的懷裡。那時候,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丁俊固執地搖頭道:「不行,這還是不行。我要她愛上我,再因為愛上我而獻身給我。這才叫美呢。」

  血魔沉默了,接著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既想達到目的,又想光明正大當君子,這可就難了。那個妞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眼睛長在頭上的人物,你讓她愛上你,比讓公雞下蛋還難吶。」

  丁俊自我寬慰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血魔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可以幫你上她,但無法幫你獲得她的芳心。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無能為力呀。」

  丁俊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得到她。她這樣的女子太讓我著迷了。」

  血魔問道:「小子,如果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呢?」

  丁俊想了想回答道:「那我就等她離婚。」

  血魔又問道:「如果她離婚的時候,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難道你還要等?」

  丁俊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不好回答。

  血魔又說道:「如果她有男朋友了呢?」

  丁俊一握拳頭,信心十足地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打倒他,將美女搶回來。」

  血魔嗯了兩聲,說道:「那我可就祝你好運了。如果你失敗了,可不要怪我呀。」

  丁俊說道:「我就不信我征服不了她。」

  血魔不客氣地說道:「以我看,她征服你可差不多,你看那個妞像是一個省油的燈嗎?」

  丁俊點頭道:「她當然很出色的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為她著迷呀。她不止是樣子好,還有個性,還有武功。我太喜歡她了。」

  血魔哎了兩聲,說道:「你可別色迷心竅,忘了大事。」

  丁俊問道:「除了她之外,還有什麼大事呢?」

  血魔提醒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我的那幾個仇人了,他們可都在想法子弄死我呢。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裡,咱們等著一起毀滅。」

  丁俊嚇得一激靈,說道:「他們不是不知道你躲在我身上嗎?」

  血魔冷冷地說:「可他們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寧,我要讓他們死光光。」

  丁俊問道:「那你要怎麼對付他們呢?」

  血魔思考一會兒,說道:「我要在他們搜索我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快了,沒有多久了。」

  丁俊急問道:「什麼沒有多久了?」

  血魔拉長了聲音說道:「自然是跟他們決斗的日子沒多遠了。那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丁俊驚訝地說道:「老家伙,你可別死呀,我有好多事還得拜托你幫忙呢。」

  血魔嘿嘿笑著,說道:「我死你也就死了,咱們是一體的。」

  丁俊擔心地說:「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的肉身,離開我了,那我還能活著嗎?」

  血魔回答道:「那時候你可以獨立活著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不用你提供身體,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了。那時候你會比現在還要有能耐,不用我的幫助,你也能成為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真的嗎?我也可以成為一個大人物嗎?」

  血魔回答道:「只要努力,誰都可以成為一個大人物。」

  丁俊連說了幾聲好,之後,丁俊又問道:「除掉那三個人之後,咱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嗎?」

  血魔回答道:「有,還有那個不知下落的人,就是那住在國外的家伙。他也是個威脅呀。」

  丁俊呆了一會兒,說道:「那一定得找到他。」

  血魔哼了一聲,說道:「這幫兔崽子,我不能放過他們。我要用他們的血來彌補我這五百年來的損失。」說著話,一連串的咬牙聲。

  丁俊沒有再去煩他,想了一會兒心事後,就上床睡著了。次日天明,按照習慣,他又出去練功。這兩天因為丁父生病,就沒有再陪他練功。反正該教給兒子的,也教得差不多了。要想有進一步的成就,只有靠自己努力了。因此,丁俊也就一個人出來了。

  丁俊穿上藍色的運動服,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下樓。他先到學校後面的空地練了一陣拳腳,之後又到學校的操場裡跑步。他是很少到學校來鍛練的。

  當丁俊一跑入學校大門,立刻就看到有十多個人繞著學校的操場耐心地跑著。丁俊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他剛跑了兩圈,無意中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跑進校門,然後在操場的平台旁做起操來。有舉臂,有踢腿,有彎腰,有彈跳的,無論哪一個動作,都顯得完美無缺。既是運動,也是藝術呀。

  一看到她的影子,丁俊就顫抖一下子。他不用看她的臉,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昨晚剛挨過她的揍呀,印象深刻。要不是跑得快,今天可能世上就多了一個太監了。

  丁俊很想見到她,可又有點怕她。他停下身子,遠遠地看著她,真想找個什麼東西隱蔽自己,可惜的是,什麼東西都找不到,操場上干干淨淨空空蕩蕩的。丁俊看了幾眼後,應該撤退的。可是他的腿就是邁不動步,難道他還敢接近她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描著。今天她穿了一套紅色的運動服,隨意地扎著馬尾。當她做操時,那「馬尾」就有節奏地一晃一晃的,像是對丁俊的挑逗。

  丁俊泠不丁向身後一看,原來看美女的人不止自己,還有好幾個人呢,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這使丁俊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老婆被人看光了裸體一樣。

  正這麼個工夫,那位女孩做操完畢,立正站好,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隨便一回頭,看向這些觀眾。她一點都沒有吃驚,仿佛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她的臉上本帶著禮貌的笑容,可是目光一落到丁俊的臉上,笑容刷地不見了,仿佛變天了。

  丁俊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樣,覺得自己很多余。既然他不受歡迎,那還是快點走吧,別在這兒礙眼。他一轉身,就要溜之大吉。

  「站住,你給我回來。」那位美女發令了。

  丁俊聽聞仙樂,像呆了一般。然後,他迅速轉回頭,因為轉得太快,太使勁,把脖子都轉疼了。這時已經顧不上了。

  丁俊瞇著眼睛笑著,說道:「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美女一指他的鼻子,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回來,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丁俊明知她是找麻煩的,卻沒有走,反而興沖沖地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姐,找我什麼事?有事只管說呀,只要是我能辦的事,說一聲就行了。」

  丁俊走到離她兩米處站定。美女上上下下掃了他幾眼,問道:「昨天的事就那麼算了嗎?」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昨天的事純屬誤會,我都解釋過了。難道還要我重新解釋一遍嗎?」

  美女笑了笑,說道:「沒有必要了。我來問你,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是呀。」

  美女問道:「你在侯老師那個班?」

  丁俊回答道:「是呀,你怎麼知道的?」心說:難道她偷偷調查過我嗎?她是什麼來路,想干什麼?丁俊有點警覺了。

  美女又問道:「你是跟貞姬同班的?」這話更叫丁俊吃驚了,想不到這事她也知道。

  丁俊又說了聲「是」,一臉的驚疑。

  美女驕傲地一笑,說道:「我還知道很多的事呢。比如,你家住在哪裡,你的父母是誰,你跟哪個女生關系最好。對了,她還住在你家呢,說是你們畢業後就結婚。」

  丁俊哦了一聲,眨動著眼睛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這人應該調查過自己。

  美女一抿嘴角,淡淡一笑,說道:「老實跟你說了吧,我是李貞姬的親戚。你跟她的關系也不算遠,她沒有跟你提到我嗎?」

  丁俊想了想,說道:「沒聽她提到過呀。」丁俊摸了摸腦袋。

  美女說道:「既然她沒有提,那就算了。以後你會知道我是誰的。」說著話,美女一指丁俊,說道:「你過來吧。」

  丁俊問道:「干什麼?」

  美女挑戰似的望著丁俊,說道:「我的手有點癢,想找個人練練。不怕死的就過來吧。」

  丁俊一聽,想都不想就沖了上去。他明知不是對手,明知會吃虧,他也要沖鋒。即使當那投火的飛蛾,也是願意的。因為對方是他夢中情人吶,能令她開心,自己干什麼都行。美女有令,丁俊自然服從。他說一聲:「我來了,注意了。」做了個拳擊動作,揮舞著拳頭撲了上去。

  美女在丁俊的拳頭接近嬌軀時,微微側身,探右手抓丁俊的手腕。丁俊早有防備,縮手反抓。美女真有一套,躲過的同時,腳踢丁俊的肩膀。這一腳抬得夠高的,盡管是隔著褲子,仍使丁俊贊歎大腿的筆直跟圓潤。如果是裸露的話,丁俊定會再度流出鼻血的。

  雙方打了幾個回合,美女邊打邊說道:「你的功夫確實不錯,只是火候還差得多了。如果咱們是真打的話,我很快就會叫你趴下的。」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趴下倒也沒什麼,只要不把我變成太監就行了。」

  美女冷冷一笑,說道:「那筆賬哪天再算,不過我可不會忘掉的。」說著話,動作加快,使丁俊應付的難度增加。

  丁俊小心應付著,見招拆招,拆不了就閃。還好,對方倒不是想跟他玩命,只是想找個對手練練。她臉上的沉思代表了她在一邊對陣,一邊思考著其中的玄機。

  丁俊尋找著機會,想占點便宜。當美女伸長胳膊,向他一抓時,丁俊像個陀螺般一轉,以最快的速度一拉美女的胳膊。美女重心不穩,嬌軀前傾。丁俊一見,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呀。他連忙伸手去摟,美女哼了一聲,照他的胳膊上就是一拳,痛得丁俊直咧嘴,而她自己來個大劈腿,騎在地上了,雙腿近似一條直線。

  周圍的觀眾一齊喝彩起來。美女利落地站了起來,對丁俊來個白眼,說道:「小子,想占我的便宜,你的本事還不夠。」說著話,她向大門走去。

  丁俊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美女回頭叱道:「還跟著?想死嗎?」

  丁俊一笑,說道:「我不是跟著你呀,我也是要回家。」

  美女並不出聲,繼續前進。出了校門之後,美女停住腳步,等著丁俊呢。丁俊不好意思再黏著她,只好向家的方向走去。當二人擦肩而過時,丁俊還露出討好的表情問道:「你明天還來嗎?還在這裡嗎?」

  美女隨口說道:「明天早上可能去太平廣場。」

  丁俊一聽,眼睛一亮,說道:「好呀、好呀,咱們不見不散吶。我也喜歡那個地方,風景好,環境好,很適合練武吶。」

  美女氣哼哼地說道:「那裡更適合教訓色狼。如果你不怕被扁的話,你就去好了。」她生氣的樣子也不失其美麗,反而別真風情。

  丁俊一邊走,一邊回頭,沖著美女笑,似乎對方就是自己的老婆一樣。他光顧著朝後瞅了,沒看前邊。只聽前邊喇叭直響。丁俊轉過頭一看,只見自己前方停了一輛轎車,自己再走一步就要撞上了。

  從車門裡探出一個腦袋,怒氣沖沖地說道:「小子,不想活了嗎?走路也不帶著眼睛。」

  丁俊不高興地回敬道:「換了你看見大美女,你早就被撞死了。」說著話,回頭一瞧,美女笑得彎腰捂嘴。丁俊癡癡地想,她笑了,笑得多好看,滿香港只怕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妙人兒。

  丁俊向旁一閃,那司機大叫一聲:「美女呀。」美女向他一招手,他就開車過去了。到了跟前,司機搖下車窗對美女傻笑。美女沖他一笑,他將臉伸出來,表情好色,而脖子伸得像長頸鹿。接著只聽啪的一聲,美女?了他一個耳光,?得司機七葷八素的。

  接著,美女朝丁俊一揚下巴,又指指發傻的司機,像是警告丁俊,這就是對她無禮的下場。然後,美女揚長而去。那個司機發呆了半天,再也沒敢追趕。

  丁俊見到這一幕,暗說:不得了,這個美女這麼潑辣呀,跟一只母老虎一樣。我想泡她,即使有成功的一天,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皮肉之苦呀。可是一想想她的美麗,她獨特的風采,就是天天挨打也是值得的。

  丁俊一邊走,一邊想,她說她是貞姬家的親戚,那是什麼親戚呢?是姑舅親?還是姨表親?看她這個年紀,應該是貞姬的表姐才對。嘿,貞姬長得美,她表姐更美。唉,貞姬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恢復平靜呀?女人嘛,早晚都會有那麼一次的,應該想開些呀。傑克當然是愛你的,可我丁俊也是愛你的。他能掙錢養你,我也沒什麼不能的。咱們既然已經有了那種好事,就是事實的夫妻了。我以後肯定對你好一些。我對芳子怎麼樣,就對你怎麼樣,這總該可以了吧。

  回到家吃飯,父母的心情都很好。自從兒子復活以來,他們的精神狀態越發的好了,像是年輕了十歲一般。而芳子還是固有的表情,既溫柔又平靜,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在飯桌上,丁俊就把太郎相邀之事說了,征求父母的意見。丁母皺著眉,沒說什麼。丁父臉一沉,把筷子都放下了,露出了悲傷之色。他眼睛帶著幾分濕潤說道:「兒子呀,你想去就去吧,我跟你媽是不會去的。我們老了,只願過著太平而安定的生活,不想折騰了。」

  丁俊知道他們的苦衷,也就不強迫他們了。他心裡說道,歷史跟旅游是兩碼事呀。咱們只是去一回,並不是去了就在那裡定居不回來呀。

  飯後,丁俊跟芳子上學去。芳子說道:「想不到你的父母這麼不喜歡日本人呀。」

  丁俊糾正道:「他們不是對日本人有偏見,他們是沒法忘掉歷史。唉,我出生得晚,是沒法體會到他們的感受。」

  芳子問道:「這麼說你是決定去日本旅游了?」

  丁俊唉了兩聲,說道:「你們都不去,我去了都覺得沒有意思。」

  芳子說道:「你自己去也好呀,無牽無掛的。」

  丁俊一笑,說道:「我真是想透透氣,總在一個地方住,並沒有什麼意思。我想看看咱們的鄰國是什麼樣子。」

  到了學校,進了教室,丁俊習慣地往貞姬的位置上一看,他差點叫出來。這次貞姬坐在那裡呢,像往常一樣穿著校服。她的神情有幾分落寞,悲傷之色看來少了些。她也見到丁俊了,兩眼像噴火,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移視線了。

  丁俊被瞪得心裡不爽,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跟她說什麼,就憋著一肚子氣跟芳子坐到座位上。丁俊心說:不就是做了一次愛嘛,不至於那麼恨我吧。找機會我得探探她的口風。

  下課期間,丁俊本想去找貞姬談談。可貞姬根本不給他機會,卻將芳子給叫走了。丁俊隔著窗子見到貞姬將芳子拉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在芳子的耳邊嘀咕著什麼。丁俊心跳加快,生怕她把那晚上的事全洩漏出來,那對他跟芳子的關系是一種嚴重的破壞。丁俊心裡有氣,你恨我是可以的,但沒有道理傷害芳子呀。你這個女的也太可惡了吧。

  丁俊注視著她們,直到上課鈴響。上課時,丁俊悄聲問芳子:「貞姬都跟你說什麼了,說給我聽聽。」

  芳子如蚊哼般的聲音說道:「放學後跟你說。」丁俊心裡更沒有底了。他將目光望向貞姬,貞姬只是直視著黑板,根本不理他。丁俊心說:難道她把什麼都說了嗎?

  好不容易盼到放學了,丁俊來問芳子。二人剛出了校門,只聽門口有喇叭響。丁俊回頭一看,只見那裡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那不是傑克的轎車嗎?他來干什麼,是來接貞姬嗎?他說話難道跟放屁一樣嗎?男子漢大丈夫不該如此行事呀。

  一會兒,貞姬愁眉苦臉地出了校門,一見到傑克的轎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身向家裡快步走去,並不理傑克。轎車連忙轉頭,跟了上去。一邊跟著,傑克還探出頭一邊叫:「貞姬,不要不理我,以前是我不對,咱們可以再談談。」

  丁俊在不遠處聽見了,心中大怒,暗想,比武前的承諾難道都作廢了嗎?你說過以後再不見貞姬,跟她一刀兩斷,這都不算了嗎?你傑克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做,還想在江湖上混嗎?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丁俊轉過身,向家裡大步走著。芳子也看到這一幕了,知道丁俊心情不好,就不說話跟上來。

  丁俊這時才想起上午的事,就問道:「芳子呀,你說說,貞姬都跟你講什麼了,那麼神秘的。」

  芳子的美目瞧了瞧丁俊的臉色。丁俊強作笑容,盡量笑得親切自然一些。

  芳子確定丁俊的情緒好一些之後,才說道:「她跟我說你不是個好人,讓我提防你一點。還說你是披著羊皮的狼,如果靠得太近,你就會吃人。」

  丁俊聽完樂了,說道:「她好像挺恨我的呀。」

  芳子附和道:「是呀,我記得以前她對你還是可以的,怎麼突然就變了呢?難道最近你得罪過她嗎?」

  丁俊心說:我何止是得罪她呀,我是重重地打擊了她。她恨我是有道理的,因為我改變了她的人生。

  丁俊嘴上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用不著辯解什麼的。」

  芳子沉思著,半天不吭聲。她在想著是什麼原因使貞姬說了那一番中傷丁俊的壞話。難道丁俊真像她所說的那麼可怕嗎?有什麼根據?

  丁俊注意到了,他也不說話。這個時候才叫沉默是金呢。

  晚上,丁俊一回想傑克不守諾言又去接近貞姬的事來,就怒火沖天。他打定主意,要找傑克當面理論一下。

  晚飯後,他跟父母說一聲,就在芳子做功課時,一個人下了樓,向傑克打拳的地方而去。這回他沒有開車去,而是步行。他在思考怎麼給傑克來個下馬威。

  當他到達那裡時,傑克跟上回一樣,正在台上跟對手對陣呢。雖然險象環生,變化多端,但傑克始終處於不敗之地。丁俊暗暗佩服,覺得傑克的那種神勇跟氣勢是自己目前所沒有的。如果那天沒有血魔的幫忙,那結果勢必逆轉!

  趁著傑克打拳的時候,丁俊特地往觀眾群裡觀察了一會兒,看看有沒有貞姬的身影。瞅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麼。丁俊心裡稍感安慰,看來他們眼下並沒有和好呀。

  傑克在連敗兩名對手之後,下台向觀眾致意。當他汗水淋漓地經過丁俊跟前時,丁俊向他一笑。

  傑克猛然發現丁俊,也是大吃一驚,隨即生硬地說:「你來干什麼?又要跟我比試嗎?」傑克說這話時,心裡是沒有底的。丁俊聽得出來,他的底氣並不足。要是再打的話,單憑自己的能耐,是不足以取勝的。

  丁俊回答道:「比試的事已經定局了,沒有必要重來。我來主要是想問你,你為什麼自食其言呢?咱們比試之前,話說得夠明白了。」

  傑克一聽,臉上一紅,說道:「我並沒有失信於你!我只是聽說她病了,很不舒服,就去看看她,當不了情人,當朋友總還是可以的。誰想到,貞姬不理我不說,我還被她家那個凶美人罵了一頓。」說到這兒,傑克臉色一暗,顯得特別頹喪。

  丁俊聽了高興,問道:「什麼凶美人?她家裡哪來的凶美人?」

  傑克有點緊張地說道:「就是貞姬的親戚了。」

  丁俊聽得心靈一顫,立刻想到那個既凶又美的女孩。丁俊說道:「她有那麼凶嗎?嗯,她的功夫是很厲害的,估計打起來,你也占不到便宜。」

  傑克聽得很不好受,說道:「我跟貞姬已經完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但你也不要得意,就算是她跟我完了,也未必肯嫁給你。」

  丁俊也不客氣地說:「她嫁不嫁給我是另一回事,那要看我的本事了。你要做的是堅守諾言呀。咱們都是男人,男人說話要算話,要說到做到。」

  傑克哼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事,我可要忙我的去了。」說著話,又雄赳赳地往台上走去。丁俊望著他高大的身材,結實而突出的肌肉,覺得相比之下,自己就跟綿羊一樣。綿羊就綿羊吧,只要能當強者就行,只要能占有貞姬就行。

  丁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他盡管佩服傑克的功夫,但他並不是傑克的粉絲。

  回到家,進了房間,芳子在呢,問道:「丁俊,你干什麼去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沒事,沒事,我只是出去走一走,透透空氣。」

  芳子又問道:「功課做完了沒有?」

  丁俊這才想起功課的事,就說道:「沒有,我現在做就是了。」說著,拿出東西才開始忙活起來。芳子見他在做功課,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丁俊忙完之後,躺在床上想心事。血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子,你想什麼呢?」

  丁俊輕聲道:「你向來就跟我的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我想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血魔挖苦道:「是呀,你還能想什麼,當然是泡妞的事了。你什麼時候能想想咱們的大事呀。」

  丁俊輕松地說道:「咱們還能有什麼大事呀,就是那幾個小人物要對付唄。」

  血魔說道:「他們是幾個小人物不假,可他們對咱們的威脅並不小,只要他們四個人聯合起來,我就難以取勝。」

  丁俊一笑,說道:「那不用怕。有一個在國外不回來,咱們要對付的是三個,這三個咱們總能對付得了吧。」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那是自然了。這兩天我要靜心練功,不能受打擾,也不能幫你什麼了,如果有事的話,你要自己應付了。你不能老靠著我,你也要走向獨立的。」

  丁俊答應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盡可能靠我自己的。反正你早晚都要走的。」

  血魔笑了笑,說道:「這話不假。但咱們既然有這麼一段緣分,我希望你以後能有點出息呀,那樣我臉上也有點光吶。」

  丁俊問道:「一個男人怎麼樣算有出息呢?有了錢就算嗎?當了官就算嗎?有了名氣就算嗎?」

  這話倒把血魔給問住了。過了好一會兒,血魔就說道:「那也該算吧。不過在我看來,所謂的出息,就是成就別人無法成就的大事業。百年之後,肉體消滅,他的事業,他的名字仍在,這就算是出息了吧。」

  丁俊又問道:「那你出息了沒有?」

  血魔沉思半天才說道:「我當年在邪道上成了大名人,雖然結局不大好,也算得上出息了。」

  丁俊歎息道:「在我看來,一個人如果能征服眼高過頂的大美女,那也可以算得上一種出息。」

  血魔聽罷,笑個不停,好半天才止住笑聲說:「你果然是與眾不同呀,我沒有看錯人,不過這種出息,也實在沒有什麼好驕傲的,為正兒八經有出息的人所看不起。」

  丁俊癡迷地說:「征服那個美女只怕不比攻下一座城池容易呀。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血魔嘿嘿笑兩聲,說道:「我老人家目前對美女毫無興趣,早就不是玩美女的年紀了!美女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丁俊望著頂棚說:「如果能娶她當老婆,那可有得享受了。」一想到美女的笑容跟肉體,丁俊就血流加快。

  血魔笑道:「只怕不是有得享受,而是有得受了。她那樣的娘們,進了你家的門,她可能一天打你八遍呀,那樣的娘們送我都不要呀。」

  丁俊說道:「如果送我的話,我一定要。只是哪裡有那樣的好事呀,要輪也輪不到我。」

  血魔止住笑聲,嚴肅地說道:「美女倒是小事,你首先得先保住命呀。」

  丁俊嗯了兩聲,說道:「我們校長那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會殺生的人。」

  血魔提醒道:「他能偷來你家來搜查,就表示他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以後一定會吃大虧的。」

  丁俊說道:「這幾天去找校長,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血魔怪笑幾聲,說道:「如果真病死了,那可便宜了他。我可不希望他這麼快就死。他跟那三個家伙都應該死在我的手裡,不然的話,我的大仇都沒有指望報了。」

  丁俊疑惑地說:「可他沒有動靜,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血魔想了想,說道:「你看不到他,並不代表他這幾天就消停了。我猜想,他正要策劃什麼陰謀,不可不防呀。今後上學校時,要多長幾個心眼才好。」

  丁俊回答道:「我會的,我會盡早幫你達成心願,同時你也得幫我。」

  血魔發出開心的笑聲,說道:「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是的,你幫我,我幫你,就是水跟魚的關系。」接著恨恨地說:「這幾個王八蛋,也應該跳出來了。再不跳出來,倒真是有點怪事了。」

  丁俊問道:「老家伙,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恢復功力呢?」

  血魔回答道:「快了。只要再吃掉幾個家伙,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功夫深厚了,只是要想擁有自己的肉體,還得一陣子。」

  丁俊不再說什麼了。關燈上床,想睡覺了。但並不是想睡就能睡著的。他一會兒想起陌生的美女,想她如何的美貌,如何的吸引自己。自己跟她照面幾回,只可惜呀,連個芳名都不知道,這也太慘了。要解決這個問題,是可以問貞姬的,還可以打聽這位美女的來歷,究竟是少女,還是少婦,一問便知。這個問題是很令丁俊感興趣的,少婦跟少婦有什麼區別呢?不就是有沒有跟男人做過的區別嗎?聽說有人用眼睛一看外貌,就能知道其人是否為少女。這個本事自己可沒有,有空得向血魔請教一下。

  他又想到貞姬身上。這個美女不知道會不會真跟傑克這家伙斷絕關系。如果她背著我跟傑克相好,那我豈不是戴了綠帽子嗎?什麼帽子俺都能戴,就是那種顏色的帽子不能要呀。當男人的,最忌諱那個了。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了後,迅速地下了樓,向學校後面的太平廣場而去。美女說過,她早上有可能在那裡晨練,這正是接近的好機會,俺可不要浪費了。

  他興高采烈地跑著,血魔這時候說話了:「小子,悠著點呀,別抓不著狐狸,惹了一身騷。」

  丁俊不悅地說:「老家伙,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你這種話實是太難聽了,會壞了我的好事的。」

  血魔說道:「好了,我不理你了。我得繼續練功。」說完之後,他果然就沒有聲音一了。

  丁俊快步如飛,很快就跑近了太平廣場,他在想,那個美女一定在樂呵呵地等著我吧。

  當丁俊興沖沖地跑到太平廣場時,廣場靜靜,兩邊的樹林寂寂,哪有美女的影子呀。倒是在一個棵大樹下站了一個青年,左顧右盼的,像在等人呢。

  當丁俊東張西望地經過他跟前時,那位青年說話了:「請問先生,你是否在這附近見到一位穿了紅色衣服的美女。」

  丁俊一愣,心說:紅衣服?是不是指那位陌生美女呀?難道他是自己的情敵?丁俊細看了他幾眼,只見對方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不到三十歲,方臉隆鼻,文真彬彬的,還戴著一副白眼鏡。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學養的人。

  丁俊裝作友好地一笑,說道:「沒有看見呀,我這一路上跑過來,別說美女呀,就連丑女都沒有見到。」

  青年長歎一聲,皺起雙眉,說道:「映霞怎麼又在騙我呢?難道說她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映霞?丁俊聽得心中大喜,難道這個美女的名字叫映霞嗎?那麼她又姓什麼呢?瞧她的名字怪好聽的,嘿,雖然沒有見到她來,今天也算是大有收獲了,丁俊終於知道美女的名字,因此他喜上眉梢。

  丁俊並不走開,問道:「請問這位大哥,你尊姓大名呀?跟那位美女什麼關系呢?」

  那青年用黯淡的眼光看了看丁俊,說道:「我叫董立威,在我父親的公司上班。有一天那位女孩到我們公司應聘,因為她的專長跟我們的公司不合,被我的父親拒絕了。可是我願意讓她在我們那裡上班。」

  丁俊問道:「為什麼?你們公司又不是慈善機關。」

  董立威苦笑道:「我也不怕你笑話。那位女孩長得太美了,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孩子。不但美,還很有氣質呢。她的目光一落到我的身上,我就覺得全身像被火烤著一樣熱呀。那天她穿著紅色的套裙,那個風采呀,比選美冠軍還棒呢。古人說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大概就是指的這種美女吧。」他吟詩一樣的聲音,向丁俊傾吐著內心的真情,讓丁俊覺得是遇到一位知音了。

  丁俊在感慨之中,也慢慢明白了點什麼。他意識到,這是美女映霞在耍這兩位癡情者呢。她並不來,而是讓兩位男人見見面。二人是猴子,而映霞就成了耍猴子的。雖然如此,丁俊也並沒有著惱,人家並沒有逼著他來,是他丁俊自己非要來的。

  丁俊同情地看著她,說道:「你對她這麼癡情,她知道嗎?」

  董立威點頭道:「她知道的,上回她從我們公司走了之後,我後來又見到她。我告訴她,我對她有多麼著迷,又是多麼想她。哪知道呀,她說我有病,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丁俊聽得想笑,問道:「你見過她幾回才表白自己的感情的?」

  董立威坦白地說:「就是第二回見面時,我就表白了。」

  丁俊聽了後忍不住大笑,心說: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呀。你跟人家才見第二面就敢於表白愛情,難怪人家要生氣呢,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董立威被笑得臉上發熱,帶著幾分惱怒地問道:「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看你這麼小小年紀,也不懂感情的事。」

  丁俊強止住笑聲,說道:「我說老兄呀,你的勇氣我真的很佩服,只是這種方式換了個哪位女孩都受不了。你想想,你才跟人家見過一次面,你就向人家求愛。你跟人家根本不熟。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了解嗎?你是什麼樣的人,她又了解嗎?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冒冒失失地向人家求愛,人家當然會罵你有病了,換了誰都會那麼罵你的。」這話說得董立威沒有詞了,半天不吱聲。

  丁俊又說道:「她叫什麼名字?是咱們本地人嗎?」

  董立威回答道:「她叫李映霞,是從台北來的。」

  丁俊聽得兩眼發光,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他知道美女的名字了,下回見她,就可以稱其姓名了。

  丁俊點了點頭,問道:「你一定沒有談過戀愛吧?你什麼學歷?」

  董立威回答道:「我是香港大學畢業的,算是高材生吧。只是戀愛嘛,還沒有正式談過呢。」

  丁俊一聽,驚叫道:「我說老兄呀,你在開玩笑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居然沒有泡過妞。」

  董立威解釋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學校的時候,是有不少女生對我暗送秋波,想當我的女友。可我那時候不想談戀愛,一心學習。再說了,也確實沒有一個女孩子能打動我的心。」

  丁俊點評道:「你的心真高哇。」

  董立威又接著說:「我就是那種人,寧缺勿濫。不喜歡的女人,送我都不要。一旦遇到喜歡的,拼了命也要追。阿基米德說過,給他一個槓桿,他能把地球撬起來。我說,給我一點信心,我要娶李映霞為妻。」說到這最後時,他簡直是仰天吶喊了。

  他的激情,他的癡情都令丁俊佩服,但他的某些話令丁俊覺得刺耳。尤其是口口聲聲要娶李映霞當老婆的話。丁俊心說:你要是娶了她,我不就沒戲了嗎?就從這個角度,咱們就是敵人。

  董立威還在說:「我上了班之後,我們公司的女職員多了,美女也不少,可是都不能令我動心。可是當李映霞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朝陽,攔路的大江邊看到了橋梁。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有了她,我的靈魂中有了她。她是我一生的追求,她是我永遠的牽掛。我願意為她生,為她死。」

  本來丁俊應該再次大笑的,因為他不信世上有這麼樣的傻子。如果他的話屬實的話,那麼自己的癡情跟他比,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呀。

  丁俊心潮起伏,思前想後。想來想去,都覺得李映霞的魅力確實可以令男人對她那麼癡情,那麼瘋狂的。自己之所以沒有那樣,是因為自己比較冷靜,更缺乏自信吧。如果讓他像董立威那樣,去向李映霞求愛的話,丁俊絕不會有那個勇氣的。他知道,那樣做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壞了事的。他丁俊可不打無把握之仗。

  董立威說完話,垂下頭,像只斗敗的公雞,並且靠在了樹干上,又悲歎道:「我該怎麼辦呢?」

  丁俊用同情的目光瞧了瞧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兄呀,你真是一位癡情男人呀,小弟我萬分佩服。不過你在這裡傻等也不是辦法,我看你還是干點有用的事吧。」

  董立威問道:「什麼有用的事?」

  丁俊皺眉道:「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什麼臨川羨……結什麼網來著?」

  董立威立刻給補充上:「臨川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丁俊一拍頭,大聲說道:「就是這兩句,我看你在這等著,她也不會來,你還是去找她吧。」

  董立威雙手相擊,說道:「我當然是想找她了!可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我到何處覓芳蹤?」

  丁俊隨便一指學校,說道:「昨天早上她在學校操場上運動,如果你是個有用男人的話,那就去吧。」

  董立威啊了一聲,大聲道:「你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在這裡浪費寶貴光陰。」說著話,撒腿就跑,跑出好遠,還回過頭說了一句:「先生,謝謝你了,等我娶她那天,我一定請你當伴郎。」聽得丁俊呸地吐了口水,心說,這比罵我祖宗還叫我痛心呢。你當新郎,我當伴郎,你想得倒美。你是快活了,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還是你給我當伴郎吧。這個新郎的位置誰也不能搶。

  丁俊對著董立威消失的方向嘿嘿笑了,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呀!像李映霞那樣挑剔的武打美女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書呆子呢?你這樣的人,只怕是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你的大學不知道是怎麼念的,不過,你也夠可憐的。」

  這時,他的身後有人接話了:「那個書呆子是可憐,但你丁俊比他還可憐呀。」

  丁俊嚇了一跳,想不到林中還有人。他向旁一退,循聲望去。只見從茂密的林子裡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來。那二人都是一身黑袍子,表情陰沉,兩手背後,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

  丁俊一下子認出來了,這就是跟校長在一起的那兩個男巫呀。上次上醫院檢查身體,就是這兩人抓著丁俊去的。丁俊一看到他們,就身上冒冷氣。

  丁俊問道:「你們藏在這裡干什麼?這裡有寶貝嗎?」他的聲音有點發抖。他就知道,他們來,肯定沒有好事。

  一個男巫來到丁俊跟前,一個到丁俊身後。這架勢很明顯,讓他進退不得。

  一個陰森森地笑著,說道:「丁俊,跟我們走吧。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可以證明嗜血魔就附在你的身上!你不用狡辯了。」說著話,他猛地一躥,向丁俊沖來。丁俊連忙閃躲。而那名在丁俊身後的家伙卻將一個瓶子向丁俊潑去……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2:24
 第三章你死我活

  丁俊猝不及防,被那液體潑在頭上,他只覺得頭上冰涼的,濕淋淋的,並流到了臉上,此外,沒有別的感受。

  那兩個黑衣男巫怪笑不止,一個說道:「我就不信,那個魔頭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不在他的身上,他怎麼會死而復生呢?」

  丁俊摸摸頭,向旁退了幾步,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不是硫酸吧?」

  一個對另一個說:「小甲,你告訴他那是什麼。」

  小甲是一個小眼睛的男子,說道:「小丁,聖水應該馬上就見到效果的。怎麼潑到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動靜呢?那個魔頭如果附在他的身上的話,那這小子的臉應該變黑才對呀?難道咱們弄錯了嗎?」

  小丁是個瘦子,說道:「那不可能的。」

  丁俊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這液體是逼血魔現形的那種玩意。血魔沒有事吧?他這樣想著,就聽見血魔的呼吸突然急起來,粗起來,像是要上不來氣一樣,接著便大叫起來:「啊,我好疼呀,我好疼呀。」他叫得聲音特大,那兩個男巫已經聽見了。他們自然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武器來對敵了,這一回他們是不能讓血魔跑了的。

  二人各掏出了像燈泡一樣的東西,一前一後,向丁俊的身上照去。那燈泡發出耀眼的光來,射到身上竟然有太陽般的熱力。這時,丁俊的臉上已經變得烏黑了,像是煤炭,二人由此更能確定血魔的位置了。

  血魔艱難地呼吸著,說道:「你把身體交給我,我跟他們拼了。」

  丁俊說道:「你有把握對付他們嗎?」

  血魔罵道:「這兩個王八蛋,趁我練功的關鍵時刻偷襲,真不是東西,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那兩個像走馬燈般地圍著丁俊轉著,嘴上還說道:「我們這烏金燈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烤成面包。」

  血魔這時使用起丁俊的身體。只見他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將全身的功力化為涼風,把射來的熱量全部化掉。於是,雙方展開了你死我活的較量。二位男巫想烤死血魔,而血魔不停要化解他們的威脅,雙方誰都不退讓,都要玩命。

  別看丁俊的身體暫時交給血魔來用,但丁俊的頭腦是清醒的。他知道此刻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血魔完了,自己也就完了。干吧,拼吧,丁俊也得盡一份力。

  雙方就這樣斗了半個小時。那二人用法術摧動烏金燈,使燈的熱力源源不斷地飄向血魔。血魔的涼風也不示弱,恰到好處地化解了。這樣,誰也沒占到任何便宜。

  血魔的心裡很不平衡。本來今天是最後一關了。只要過了今天,他的功力就有復原的可能了。偏偏這兩個家伙來搗亂,這是成心想讓他不得復活呀。血魔心說:就算是我永世不得超生,我也得干掉你們兩個。干掉了你們,我也就算大仇報了一半了。

  血魔著急,那二人更急。他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懷疑丁俊,而是憑著他們特殊的經驗透過嗅覺找到這個地方的。這些天他們一直在尋找血魔的位置,可巧,昨天丁俊在這裡轉悠過,就留下了氣味,讓這兩位聞到了。二人並不能確定血魔在他身上,因此,他們今天早上就冒失地來到這裡查證,不想丁俊又來了,這下壞了。他們再度懷疑,血魔就附在丁俊身上。

  可是光懷疑不頂事,他們就拿出聖水來對付丁俊。這種聖水是他們的前輩研制的。凡是那些附在人身上的妖魔鬼怪,只要被這種水潑到,那人臉會變黑的。本來,他們應該找校長一齊來的,可是這些天校長出門了,並不在家裡。二人就私自行動了。校長在臨走的時候,再三囑咐,絕不要貿然行動,一切等他回來再說。二人此時對付血魔久久不能奏效,此時有點後悔了。可是現在想退也退不了了,只有死拼到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得殺掉這魔頭。有他活著,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的。

  雙方的拼斗越來越厲害了。斗到一半,血魔竟然站了起來,雙臂張開,對著二人。那二人也再不像剛才那樣轉來轉去了,都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穩當,可他們的額頭上都大汗淋漓了。

  隨著拼斗的升級,丁俊感到全身越來越熱,像是被放到火爐跟前燒烤一樣。他的身上要著火了。急切之下,他問道:「老家伙,你行不行呀?」

  血魔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嘴上還說道:「當然行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哪裡是我的對手呀。」心裡卻在罵呀,這兩個小子,下手的時間選得真好呀。如果我的功力再恢復一些,殺他們如同殺雞一樣容易。可此時此刻,只怕是同歸於盡了。可這話他不能說,如果丁俊知道的話,丁俊就會暈倒,自己就是想控制他的身體,也不成了。

  丁俊雖然反應不那麼快吧,但看雙方那種斗法,也知道血魔並沒有占到便宜。現在雙方都怒視著對方,恨不得一舉將對方滅掉。看那個架勢,誰也沒有必勝的信心。

  此刻,血魔感到了沉重的悲傷。他想,我忍耐了五百年,就希望有人救我,使我能報了大仇,現在看來,希望要破滅了。而丁俊則想,我可不能死呀,我還年輕。老家伙好歹還活了那麼久,我連女人的滋味兒都還沒有嘗夠呢。我要活,我要好好活,我要長壽。

  那兩個敵人也要想,血魔,你為什麼不倒下呢?為什麼還不死。如果校長此時能出現的話,我們就得救了。

  丁俊急中生智,往小甲的身後一瞧,突然驚叫道:「校長,你怎麼來了呢?」

  這一聲不要緊,樂得那二人心都顫了。由於分神,他們的功力就呈現出弱點來。血魔跟丁俊的心靈是相通的,知道這是詐術。於是,血魔利用這極佳的機會,將功力提到最高,但見那涼風猛地變成巨風,將二人猛地掀起,卷到半空,並摔到地上。像石頭一樣落地,都摔昏過去了。

  血魔想沖上去結果他們,卻無能為力了。他只能命令丁俊:「快點,上去弄死他們,怎麼弄死都行,不能留下後患。」

  丁俊得令,沖上前將二人一手一個拎到樹林,像扔磚頭一樣將他們頭朝樹擲去。只聽怦怦兩聲,二人撞到樹上後落地,腦袋居然沒有碎。嘿,丁俊奇怪呀,難道他們練過鐵頭功嗎?

  血魔艱難地喘息著,說道:「上去掐死他們吧,他們可能練過鐵頭功。」丁俊不再說什麼,就要掐死二人。

  正這時,血魔說道:「不好,那個妞要來了,想掐死也來不及了。」話音剛落,就聽見路口那邊有人叫:「喂,丁俊,你來了嗎?你給我出來。」

  丁俊一聽,精神一振,那聲音如同仙樂一般。丁俊想都不想就沖出樹林,大叫道:「我在這裡。」說著話,丁俊跑到路口,並且轉過彎。

  只見拐彎那邊的不遠處,正跑來陌生的美女李映霞。她跟昨天一樣,火紅的衣服,身影那麼美妙,一看就會想入非非的。

  李映霞快步來到丁俊跟前,一臉笑容的,也不知道有什麼高興事。丁俊彎腰說道:「李小姐早上好。」

  李映霞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丁俊一挺胸脯,說道:「我何止知道你姓李呀,還知道你的芳名是映霞。」

  李映霞想了想,哼一聲,說道:「你准是聽那個書呆子說的,對吧?哎,你的臉怎麼這麼多的水,洗臉忘了擦嗎?」

  丁俊說道:「那倒不是,我是鍛練過多,出了一頭汗。」心說,我臉上不黑了吧?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對了,你是怎麼跟那個書獸子說話的?一定挺有意思吧。」說到這兒,美女的臉上笑容增加。可見,她今天心情很好。

  丁俊也不隱瞞,就把董立威剛的表現講了一遍。李映霞聽罷笑了一會兒,說道:「真是個傻子,我怎麼會看上他呢?就算家裡有錢又怎麼樣?我李映霞又豈是用錢能打動芳心的。」說著話,孤傲地一揚頭。這話丁俊愛聽,心裡有點樂,剛才凶險帶來的緊張少了好多。

  丁俊大有興趣地問道:「那你看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李映霞皺了皺眉,說道:「反正也不是你這樣的,那小子是呆子,你是色狼。」

  丁俊聽了一臉的委屈,說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人有多麼優秀的。」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要去操場運動,你也過來吧。」

  丁俊答應一聲。血魔這時說道:「你先把那兩個家伙解決了,再去泡妞。」丁俊只好說道:「你先去,我方便一下就到。」

  李映霞鄙夷地撇撇嘴,說道:「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呀。」然後自己又快步向學校走去。

  丁俊不敢怠慢,像猴子一樣躥入樹林。可是怪事發生了,剛才還躺著的兩人,這時竟然不見了。丁俊急了,滿樹林子亂轉,也沒有找到二人的影子。

  血魔長歎一聲,說道:「不必找了,看來是讓人給救走了。唉,如果我不是功力受損的話,我一定會感覺有人進林子的。他們不死,咱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丁俊擔心地問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沉吟著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我還活著,希望就還在。」說到最後時,他的聲音已經微弱得要消失了。丁俊知道他需要休息,需要療傷,就不再多說了。

  丁俊一肚子心事,向學校走去。這個時候,美女就像良藥一樣,可以醫治他的心病。

  丁俊經過一場生死大戰,心有余悸,多虧了美女相件,他的緊張狀態緩解不少。他有好多話想跟血魔談,但他知道血魔元氣大傷,需要治療,而此時美女在旁,也不能冷落入家。

  他滿面春風地跟李映霞來到學校操場。一到那裡,就見到董立威在門口裡邊附近站著呢。董立威一見到李映霞,像見到金銀珠寶一樣,笑得嘴張得老大,能吞下一顆西瓜吧。

  李映霞皺皺眉,向丁俊一揮手,示意丁俊先到操場中心等她。丁俊不好旁聽,只有聽她的話了。到了中心,回頭再看,董立威已經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美女,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李映霞向丁俊走來。丁俊問道:「他怎麼走了?你跟他說什麼了?」

  李映霞淡淡地說:「我的事你不必過問。來吧,咱們再來對打。」說著話,拉開架勢,跟丁俊打了起來。雖是對打吧,也都各盡全力,毫不客氣。打了一陣兒,二人停下。

  李映霞指出:「你今天的狀態沒有昨天好呀,像是有什麼心事。」

  丁俊始終不能忘了剛才大戰的事,自然會影響狀態了。但他不能坦白出來,就說道:「我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昨晚沒有睡好,另一種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李映霞聽了格格一笑,說道:「丁俊呀,你少跟我耍貧嘴了,這種話可輪不到你說呀。你跟我比,你還是個孩子。」

  丁俊覺得委屈,申辯道:「什麼孩子呀,我都已經十九了。」

  李映霞一仰頭,問道:「你知道我多大了?」

  丁俊瞅瞅她的俏臉,回答道:「那還用問嘛,也就二十出頭吧。」

  李映霞聽了露出一些苦笑,說道:「大錯特錯了,我哪裡有那麼小呀。我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八了。」

  丁俊不敢相信地看著李映霞。

  李映霞一理耳邊的秀發,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年紀,你以後就叫我阿姨吧。」

  丁俊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就算你二十八歲了,你也不算大。我叫你姐姐還差不多。」

  李映霞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非常可愛。她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年紀,以後就不要跟我貧嘴了,更不要對我胡思亂想了。我這個人,對於愛情什麼的,是沒有興趣了,這輩子我已經不考慮再嫁人了。」

  丁俊聽得大驚,問道:「怎麼的,難道說你已經嫁過人了嗎?」他不相信,看來清純如水的女孩還有過婚姻記錄。

  李映霞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我的缺點很多,我的脾氣也不好。如果你以後能常跟我相處的話,你就會知道,我並不是你的夢中情人。你要找夢中情人,你應該找貞姬那樣的女孩兒。喔,對了,貞姬已經是有主的了,你也不能喜歡她。」

  丁俊問道:「什麼有主的?」

  李映霞回答道:「貞姬是傑克的女朋友呀!你也是沒戲的。這個傑克,也真不是東西,就算跟貞姬鬧點小脾氣,也不該好幾天都不理貞姬呀,連個電話都沒有。」

  這種話聽得丁俊舒服。他知道了貞姬跟傑克的近況,如果李映霞說的是真的,那麼傑克跟貞姬十有八九是完了,這是好事。

  丁俊平靜地問道:「他們二人不是一直很好嗎?怎麼會鬧矛盾?」

  李映霞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問過貞姬,她也不肯說。」

  丁俊按說: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好。我還真怕她說了些對我不利的話,如果她把所有的事都說了,面前這個美女包准立刻跟自己翻臉,以後再想對她有什麼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映霞瞅著丁俊,表情並不友好。她說:「這兩天貞姬的心情很壞,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跟我說,傑克很不是東西。再問她什麼,她就不說了。」

  丁俊說道:「這是她的私事,不願意跟人說也是必然的。」

  李映霞又說道:「她還說,你也不是好人。這是什麼意思?」她的美目直盯著丁俊的臉,像是利劍一樣要把丁俊給穿透。

  丁俊裝作一臉的無辜,肩膀一聳,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又哪裡得罪她了?我也沒有把她怎麼的?大家都是同學,關系一直挺好的。」

  李映霞抿了抿嘴,說道:「看來貞姬的心情不好呀。等她的父母回來,非得勸勸她才行。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事。」

  丁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李小姐呀,你是貞姬的什麼親戚呀?」

  李映霞故意神秘一笑,說道:「你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說著一縮鼻翼,顯然非常俏皮非常可愛。這哪裡像二十七八呀,倒像是二八年紀的少女。

  丁俊有意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二十八歲。如果她芳子或貞姬走在一起,誰都會說她比她們頂多大三、兩歲。

  望著這位大美女,丁俊心情變好,就忘情地說;「如果你給我當老婆,我一定很願意。就是你嫁過一百次,一千次,我也當你是塊寶。」

  此言一出,李映霞先是惱,接著便是怒,說道;「好小子,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呀。看我怎麼扁你。」說著話,嬌軀前滑,來個「雙雷貫耳」。丁俊一邊大叫饒命,一邊躲閃。二人像是真的打了起來。不出二十個回合,丁俊就被李映霞的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爬起來沒多久,又被李映霞的一個「順手牽羊」給拉倒。一連摔了十幾個跟頭,丁俊說啥也不起來了。他躺在地上抱怨道;「我成了你的拳靶子了。這事兒我以後可不再干了。」

  李映霞得意地笑著,摩拳擦掌的,用腳尖一點丁俊的大腿,說道;「丁俊,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想給我當拳靶子呀。只是他們想當,我還看不上呢。你能給我當拳靶子,證明你還是有兩下子的。來,快起來。」

  丁俊兩手直擺,喘著粗氣說道:「我說啥也不起來了。反正起來了還得躺下,不如就這麼躺著吧。」

  李映霞說道:「如果你不起來的話,以後你不要再見我了。」

  丁俊苦著臉說道:「我不去見你,你干脆主動來找我好了。」一方即出,李映霞的腳便踏了過來,丁俊想不起來都不行了。他向旁邊一滾,跟球相似,二人又戰了起來。

  打足癮之後,二人都靠到平台上休息。丁俊忍不住問道:「你的功夫跟誰學的?怎麼這麼厲害?」

  李映霞面帶自得之色,回答道:「我的師父多了。我從小就開始練武,跟自己同胞學過,也跟洋人學過。學得我成了一個雜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門派了。」

  丁俊瞅著她的俏臉。她的臉微紅,還有一點汗意,在初起的陽光下晶瑩如露珠,嬌艷不可方物,見了令人心醉。

  丁俊就問道:「你有沒有妹妹?」

  李映霞回答道:「沒有呀,你想干什麼?」一轉頭,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

  丁俊很認真地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有妹妹的話,也一定是很美的。能娶到你妹妹當老婆,也是艷福不淺呀。」

  李映霞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個小子,怎麼越來越貧嘴了。如果我現在真跟你年紀相仿,我聽到這話,我一定會再打你一頓的。不過,你那麼小,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都這麼老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丁俊不服氣地說:「你真的老嗎?怎麼一點皺紋都沒有呢?如果咱們在大街上一起走,他們一定會以為咱們是夫妻,而不是姐弟。」

  李映霞聽了並沒有生氣,嘴上卻說道:「去去去,少占便宜。你這樣的家伙如果不好好教育一下,以後肯定成為香港第一色狼的。那樣的話,女人們可慘了,要吃多少苦頭了。」

  丁俊厚著臉皮說道:「也許是甜頭呢。」

  李映霞說道:「你這人不但是色狼,還很厚臉皮。」

  丁俊跟她說著話,感覺心裡像有一條溫暖的小溪在流,說不出的舒服。他仔細觀察她,發現她無論是喜,是怒,是皺眉,是眨眼,都有一種讓人銷魂的風情。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快二十八歲了。

  一會兒,二人出了校門回家。在分別的時候,丁俊問道:「你住在貞姬家裡嗎?」

  李映霞回答道:「是呀。你問這個干什麼?」

  丁俊一笑,說道:「我想著有空去看你。」

  李映霞搖頭道:「不用了吧。而且我住在那裡的事,可不准告訴別人。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的麻煩就多了。我這回已經是第十回搬家了。」說著話,不理丁俊就向貞姬家的方向跑了。

  丁俊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後才走向自己家。美女一走,他又回想起跟男巫血戰的事來。他在想,不知道那兩人是被誰給救走了。如果那二人醒來,自己的秘密就全部暴露了。那時丁俊跟血魔一樣都會臭名遠揚的,也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時丁俊的下場不是被徹底消滅,就是跟一個逃犯一樣,逃得遠遠的,有家難歸。

  他想問問血魔以後怎麼辦?但一想到血魔的狀況,又不忍心打擾他了。

  下午上學去,丁俊心驚膽戰的,生怕遇到什麼不測。他就是再傻吧,也大概猜到了救小甲、小丁這兩個男巫的很可能就是校長。如果是他干的,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血魔跟我的關系?那我可就危險了。

  但是跟前幾天一樣,校長的影子仍是沒有見到。他試探著問那些熟悉的老師,老師們都說有段日子沒看到校長了,校長出門還沒有回來。這使丁俊懸著的心稍稍好過一些。

  校長沒見到,自然也沒來找他,可是找丁俊的人還是有的。就在下課期間,貞姬在操場上經過丁俊的身邊時,低聲說道:「丁俊,咱們也該談一談了。放學之後,你到我們家樓下的咖啡廳等我。你要是不來的話,後果自負。」沒等丁俊說什麼呢,貞姬已經匆匆而去。他從她的身體晃動的節奏可以判斷出,她對他的氣惱並沒有完全消失。去就去吧,該來的總要來的。貞姬的便宜可不是白占的,占了便宜就會產生矛盾,有了矛盾就得商量解決。很好,反正是該好好跟她談一談了。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放學後,丁俊將芳子先打發回去了,自己朝貞姬家附近的咖啡廳走去。在路上,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仿佛自己是走向深淵一般。

  他進了咖啡廳,要了一個單間,坐下來等人。他考慮著見了貞姬之後,自己該怎麼說,該怎麼讓她原諒自己,接受自己。既然雙方的關系已經那樣了,還足以此為基礎,接著發展吧。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貞姬才姍姍而來。丁俊一見到她的時候,真有一種驚艷之感。雖然他認識貞姬那麼多年了,熟悉她的形象。

  她豐滿而高挑的身材,光潔而嬌艷的臉蛋,加上亮如明星的眼睛,矜持而帶點傲氣的神情,還有她一身合身的紅色長裙,都使她讓人百看不厭,為之傾倒。

  丁俊看得兩眼生輝,連忙站起來,請她坐下。貞姬用一種又怒,又恨,又有些悲傷的眼神橫了丁俊一眼。丁俊笑了笑,也沒有在意,趕緊叫來喝的。

  飲料上桌之後,貞姬一會兒低頭,一會兒瞪著丁俊,好半天都沒有出聲。丁俊喝了兩口飲料,輕聲問道:「貞姬呀,咱們也該談談了。咱們的問題是可以商量解決的。」

  貞姬的紅唇動了動,說道:「沒錯,我這不來跟你算賬了嗎?你以為我把事情都忘了嗎?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那麼想。我一直在等著你呢,我知道你終究會來找我的。」

  貞姬哼了哼,嚴肅地問道:「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嗎?」

  丁俊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指望能聽到令我溫暖的話了。」

  貞姬說道:「你倒是個很明白的人,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丁俊低頭想了想,說道:「這事還是你說了算。你來說吧。」

  貞姬堅決地說道:「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丁俊隨口說道:「我倒是想你當我的女人,以後給我當老婆,這想法不錯吧,只是你願意嗎?」

  貞姬立刻說:「不行。你占我一次的便宜還不夠嗎?我還要一生被你占便宜。那好事豈不是全讓你給貪上了。」

  丁俊無奈地說道:「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既然你不答應,我就聽你怎麼說。凡事奸商量。」

  貞姬沉吟著說:「你知道嗎?我姑姑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了。」

  丁俊問道:「疑心什麼?」

  貞姬委屈地說:「她疑心我被男人給禍害了。她最近就說過,誰敢占我的便宜,她就將誰變成太監。」說到這兒,貞姬的臉有了微紅。

  丁俊一聽「太監」一詞,立即恍然道:「你說李映霞是你的姑姑?」

  貞姬點頭道:「是的。這麼說你認識她了?」

  丁俊回答道:「早上運動時,見過兩次,不太熟悉。啊,真想不到呀,她居然是你的姑姑,我還以為她是你表姐呢。她那麼年輕。」

  貞姬解釋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她是我爸的最小的妹妹。別看她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八歲,可她的能耐大著呢。只不過婚姻方面不太順心。」說著,歎了幾口氣,像是同情李映霞一樣。

  丁俊瞅瞅貞姬,說道:「細一看,你們長得還真有點像。」

  貞姬啜了一口咖啡,說道:「就算我們有點像,和她一比,我是丑八怪了。怎麼樣,你也動心了吧?」說到此,她的語氣變得冷起來。

  丁俊聽得臉上一熱,說道:「哪有的事呀?她是你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了。我哪有膽子打她的主意,更何況我有了你。」

  貞姬一擺手,說道:「你可不要亂說呀,咱們什麼事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丁俊聽了暗笑,心說:你這樣說就太好了。咱們什麼事都沒有,那麼那晚的事就算了吧。我是樂不得你這樣說的。

  貞姬瞪視著丁俊,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對我傷害有多深?」

  丁俊低下頭,像認錯了一樣說:「我知道的。我壞了你的貞操,你是很痛苦的。」

  貞姬的美目有了淚光,說道:「你不止是破壞了我的寶貴貞操,你還破壞了我一生的幸福。要不是你的干涉,我跟傑克就不會鬧到今天的地步。我恨死你了。」

  丁俊咳嗽兩聲,說道:「你恨我當然是應該的。不止傑克愛你,可我也愛你的。」

  貞姬拉了長聲說道:「你愛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愛你。我看不出,你有什麼比傑克強的。」

  丁俊自信地回答道:「我當然比傑克強了。我如果不比他強的話,我怎麼能夠打敗他,又怎麼能夠得到你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說得貞姬垂下頭,半天沒有出聲。

  丁俊接著說道:「既然我也喜歡你,咱們又有了那種關系,我看你就當我的女人吧。我以後肯定對你好。如果我對你不好,你就殺了我好了。」

  貞姬捂住耳朵一個勁兒搖頭,最後又站了起來,說道:「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會跟你的。你就等著報應吧!我不會饒了你的,我要你血債血償。」說到此處,她的聲音高亢起來。

  丁俊也站了起來,輕聲道:「你不要激動,咱們好好說話。」

  貞姬猛地一搖頭,說道:「不,我得回去了。出來久了,再不回去,我姑姑會出來找我的。我父母不在家,她管著我,老怕我遇到壞人。」說到這兒,有意盯了丁俊一眼。

  丁俊嘿嘿一笑,心說: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呀?難道我就是李映霞口中所說的壞人嗎?

  丁俊說道:「我不會傷你的。咱們再坐一會兒。」

  貞姬邁步,說道:「我必須走了。」

  丁俊追上去,在她身後問道:「那咱們的事怎麼辦呢?」

  貞姬走到門口,回頭說道:「你就等著吧。我回家會想出制裁你的辦法的。」說完話,貞姬出門了。丁俊沒有再追,只看著她的身影發呆。

  現在丁俊知道了貞姬雖然沒有消氣,但是她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氣了。看來她對自己還是有點好感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約自己來見面。由此可見,自己追她還是有點希望的。由貞姬身上,丁俊又想到李映霞身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李映霞竟然是她的親姑姑。這下巧了,現在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我要了你,以後也可以要你的姑姑。別看她是你姑姑呀,她的魅力比你還要大呢。只是那個女人可不是容易得手的,就是想強奸她,也實在辦不到。沒有血魔的幫忙,自己被她強奸還差不多。一想到被美女強奸的艷福,丁俊的臉上露出了男人的色笑。

  貞姬走了,丁俊也沒有必要再留了。丁俊算過賬,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後,跟做飯的芳子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心事。一會兒想到美女,一會兒想著自己跟血魔的安危。他真想跟血魔說說話,看他目前的狀態如何了。

  他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出聲。這時血魔的聲音響起來了,他的聲音沒有平時的那麼強勁,而是虛弱的。血魔說道:「小子,你又想跟我說話了?」

  丁俊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血魔回答道:「咱們是心靈相通的。」

  丁俊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吧?」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我一點都不好。在練功的關鍵時刻跟那兩小子死拼一回,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呀?」

  丁俊又問道:「那你不會靈魂散掉吧?」

  血魔答道:「暫時還不會。我需要慢慢恢復,得好長時間吶。如果你們校長再追來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丁俊說道:「那兩個男巫,難道是校長救的嗎?」

  血魔喘著氣說:「我也不知道。估計十之八九是他。但如果是他的話,他應該立刻將咱們殺掉才對呀。可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丁俊感慨道:「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也許咱們都難以逃過大劫的。」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練功要緊。」

  丁俊不再煩他,任由他練功去了。而他自己,躺在床上,一腳放在另一個豎起的膝蓋上,一翹腳一翹腳的。他一會兒想想貞姬,像一朵桂花;一會兒又想想李映霞,像一朵牡丹。再過了一陣兒,二人融為一個影子,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丁俊正想心事想得美呢,芳子來叫吃飯。丁俊出了屋,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丁父跟丁母的心情很好,自從丁俊病好以來,他們的心情就很愉快,他們一直以為這是上天對他們一生積德行善的補償。

  丁俊的目光在父母臉上一掃,又想到到日本旅游之事。他心說:芳子看來是不去了,父母也不會去。難道我真的孤身一人去玩嗎?沒有親人相件,難免要孤單的。在家有什麼意思?那麼長的假期,還是出去的好。

  他們剛吃完飯,門鈴就響了。芳子先從貓眼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她像受到電擊一樣跳了起來,並啊了一聲。

  丁俊忙湊上去,問道:「什麼人來了?」

  芳子一臉的驚慌,低聲道:「是我的父母。」

  芳子聽著響個不停的門鈴,慌張地問:「丁俊,怎麼辦?」

  丁俊一笑,說道:「你怕什麼呀?他們是你的父母,又不是強盜。讓他們進來,好好招呼就是了。」

  芳子嗯了幾聲,卻不開門。丁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別怕,讓我來。」說著話,丁俊打開門,將他們放了進來。

  來人正是芳子的父母。他們都不到五十歲,男的身高不足一米六,是個瘦子,短眉毛,大鼻子,細長的眼睛透著陰沉。女的微胖,穿著鮮艷的衣服,濃妝艷抹,像是要極力掩蓋自己的真實年紀,但是並不成功。

  丁俊笑臉相迎,說道:「半島先生,半島夫人,好久不見,今天來訪,有何貴干?」

  半島一吸鼻子,說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來領我們的女兒回去,我們要回東京。」他們夫妻的漢語很流利。

  半島太太也說道:「芳子呀,以前是我們不對,對你不好。以後我們會好好待你的。」說著,向著丁俊身後的芳子露出笑容。她盡力笑得慈祥些,可是效果不好,顯然很虛假。

  芳子一擺手,說道:「你們走吧,我在這裡挺好的。」

  半島先生聽得一皺眉,就想罵兩句,卻被半島太太制止了,說道:「芳子呀,這裡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呀。這麼久不見你,可想死我們了。」

  芳子又是一擺手,堅決地說道:「不,我不要回去。這裡就是我的家。」

  見此情景,丁父丁母不能不管。丁母微笑道:「別在門口說話了,進來坐吧。」將芳子的父母讓到沙發上坐下。

  丁俊跟芳子站到一邊,想聽聽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半島盯著芳子,瞇著眼睛說道:「芳子,我們是你的父母。就算是你嫁到這家了,你也是我們的女兒,也是大和民族的一分子。」

  半島太太則說:「芳子呀,我們知道你喜歡丁俊,喜歡待在這裡,這裡離學校也近,這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你可以忘了父母,可是我們當父母的不能忘了你呀!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說著眼圈紅了,她伸手擦擦眼睛。

  芳子板著臉,一改平日的溫柔,大聲說道:「你們是我的父母不假,可是你們對我向來就不好。既不關心我,也不照顧我,就連上學的學費都不給我。我早就對你們死心了,也早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再說了,你們做人也太差了吧!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芳子這話是指父母的不良行為。

  這話像針一樣刺痛了二人的神經。半島一跺腳,瞪起眼睛,指著芳子的臉罵道:「真是大逆不道呀,我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肖女兒。我們做人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說著話,看看丁俊父母的臉色,看他們有沒有看出什麼。見他們臉色仍然溫和,這才稍稍放心。

  半島太太聽了也是漲紅了臉,因為女兒這話令她非常難堪。她這些年生活較為放蕩,每當半島出去鬼混,她也不甘寂寞,勾搭不同的男人,並從男人身上獲得安慰。她再不要臉,也是秘密進行的。女兒這話,等於將她的面真給撕掉了。

  半島太太也受不了了,騰地站起來,咬著牙說道:「芳子,你閉嘴。我只問你,你回去不回去?」

  芳子看了一眼丁俊,大聲道:「不回去。這裡是我家,我哪兒都不去。」

  半島太太歎了一口氣,說道:「女大不中留。得了,半島,咱們還是走吧。咱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好了。」

  半島緩緩站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你不回去,我們也不能綁著你走。不過在走之前,我們必須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就是我們今天接到你奶奶從東京打來的電話,說是你爺爺病重,這回老頭子只怕再也好不了了。」

  芳子聽了之後,非常意外。她擔心起來了。因為爺爺還是對她不錯的,每次回去時,爺爺都給她好多東西,是真心疼愛她。

  半島太太補充道:「我們已經決定這兩天就回去,你好好想想吧。這是你最後一次見爺爺的機會了。如果你改主意了,就回家來找我們。不過要快。」說著話,跟半島向門口走去。

  丁父丁母並沒有送,芳子也不送。丁俊給送到了門外。關上門之後,丁俊見芳子一臉的憂色,知道她的心裡不好受,就安慰道:「芳子,不要想那麼多了,吉人自有天相呀。」

  芳子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紅著眼睛說道:「我從小到大,除了你們,就是爺爺對我最好了。我父母不願意留在東京,因為爺爺管得太嚴了,令他們不舒服。」

  丁俊說道:「總算他們還有孝心呀。」

  芳子搖頭道:「什麼孝心呀,還不是惦記回去爭奪爺爺的家產嘛!他們想起我,也是因為我對他們回去爭家產有利,他們知道爺爺很疼我。」說到這兒,芳子的臉上又是怒氣又是悲傷。

  丁父丁母覺得也幫不上忙,就回房了,讓丁俊一個人來安慰她。丁俊應了一聲,說道:「想不到連孝心都是假的。」

  芳子接著說道:「我父親一共有好幾個兄弟呢,他們都一樣,本事是不大,在爭家產方面倒是一個比一個凶。我父親有好幾回酒後回家都說過,爺爺財產那麼多,他又是老大,應該得到最多,我一聽就不舒服。」

  丁俊坐到芳子身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你爺爺難道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嗎?」

  芳子歎氣道:「爺爺老了,戰爭時又受過精神打擊,智力差了,記憶力也不行了。近些年來家裡事都是由奶奶管的,但奶奶的能力有限,震不住我這些叔叔們。他們天天都盼著爺爺快點死掉,他們好快點分得家產。爺爺要是真死了,家裡非得鬧翻天不可。」

  丁俊搖頭說:「想不到呀,錢可以讓人變得沒有人性。」

  芳子說道:「我真情願不是半島家庭的成員。我為有這樣的父母感到羞恥。」

  丁俊微笑道:「不管怎麼說,你身上流的還是那個家族的血。對了,你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回去一趟?」

  芳子迷惑地說道:「我倒是想回去。現在不回去見爺爺,就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只是我又捨不得你們。你們才是我的家人。」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也是,也是,我是你親愛的老公呀。」

  芳子臉一紅,心裡挺甜蜜,一歪身子就倒在丁俊的懷裡。丁俊摟著她柔軟而芳香的嬌軀,覺得無限幸福。他想,如果我再抱著貞姬,再得到李映霞,那我這一生就知足了。對,李映霞呀,那是最難擺平的女人。她是個讓人又愛又有點怕的美女。可是若征服這樣的美女更叫人有成就感,驕傲感呀!如果說這些美女是百花的話,那麼李映霞就是花中之王。

  晚上睡覺時,丁俊久久不能入睡。這一陣子發生的事好多,又是占有貞姬,又是迷戀李映霞,又是大戰兩男巫,又是血魔受重傷,又是芳子可能走的事。這些事想想,丁俊的頭都大了。

  丁俊想到了血魔,就輕聲喚道:「血魔,你還好吧?」好一會兒,血魔才發出聲音:「還好,我還死不了。」他的聲音不那麼虛弱了。

  丁俊稍感安慰,說道:「血魔呀,你說說,如果那兩個家伙被救回去之後,會不會對咱們有威脅?」

  血魔想了想,說道:「威脅自然是有的。如果他們醒來,恢復功力了,咱倆就完了。他們倆已經知道了咱們是一體的。他們告訴同伴之後,自然會來對付咱們的。咱們想隱藏都不可能了。」

  丁俊急了,說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說道:「他們也受到重創,不會那麼容易醒來的。在我的功力打擊之下,怎麼會輕易醒來呢。我有預感,他們現在還在昏迷著。」

  丁俊擔心地說:「可是他們還是會醒來的。」

  血魔說道:「是呀。是會醒來的,一醒來就麻煩了。」

  丁俊問道:「那怎麼辦?」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麼辦呢,自然是找到他們藏身的位置,將他們徹底消滅,包括你那個校長。這樣才能高枕無憂。」

  丁俊說道:「那咱們這就去找吧。」

  血魔歎息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找到又能怎麼樣呢?我能打過你的校長嗎?現在跟他們碰面,只是以卵擊石呀。」

  丁俊頹喪地說道:「那咱們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血魔放大了聲音說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我們會在他們醒來之前,干掉他們的。我很快就會有辦法的,你等著好了。」說著,血魔不再出聲了。

  丁俊也不再多話。他知道胡思亂想也沒用,還不如想點開心的事情。於是丁俊將想像的焦點轉到貞姬、芳子、李映霞的身上。因此,他是在美女醉人的肉香裡進入夢鄉的。這種境界,實在令人迷戀。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2:32
 第四章體育老師

  次日一到學校,就聽到同學們又是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這回的主題還是換老師的事,不過這回說的不是換班導師的事,而是換體育老師。

  現在的體育老師是一個矮胖子,為人古板、嚴肅,授課的方式又單調乏味兒,因此大家都不喜歡他。早就有人預言,他是干不長久的,一定會換掉的。

  丁俊跟芳子聽了也不怎麼感興趣。畢竟體育老師的課並不多,換誰都不重要。丁俊只是淡淡地跟芳子說:「但願這一個比上一個要好吧。」

  芳子低聲道:「要是能換一個美女老師,你們這些男生肯定都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天天都上體育課才好呢。」

  丁俊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想起李映霞來。如果她給我當體育老師,就是讓我少活十年我也是願意的。只是這不太可能,那樣的美女怎麼會跑到這麼一個普通的學校來就職呢。

  一想起李映霞,丁俊就向貞姬看去。貞姬仍然冷如冰霜,不時用悲憤的眼神看著他。丁俊注意到了,只有暗暗苦笑,心說:這個仇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煙消雲散呢。

  等到上體育課時,大家就在課堂裡坐著,等著即將到來的換人決定。大家又小聲地議論著,猜測著,想像著上邊給派來一個什麼樣的體育老師。

  門一開,首先進來了班導師侯老師。她一改常態,臉上帶著少許的笑容。她來到講台上,照例掃視著每一個同學,才說道:「同學們,我想你們已經聽說了咱們要換體育老師的事兒。你們一定在想,新來的體育老師是個什麼樣子。我想這一回你們一定會非常滿意的,尤其是男生。不過我提醒你們呀,對老師一定要尊重,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否則的話,就是大逆不道。」說完這些,侯老師向大家發令道:「現在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咱們的新老師。」大家鼓起掌來,那掌聲並不響,當然就不熱烈了。

  侯老師向門口方向一看,說道:「請進吧,李老師。」話音一落,一位年輕的女子就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一邊走著,一邊向大家點頭致意。大家一瞧,都感覺眼前一亮,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他們的眼睛受到了美的力量的襲擊。那襲擊是溫柔的,也是強烈的,是溫馨的,也是難忘的,就像突然發生了一個奇跡,把人震撼得大腦一片空白。

  大家在愣了一會兒後,才由丁俊帶頭鼓起掌來。這回鼓掌絕對是熱烈的,持久的,激動人心的,發自內心的歡迎新來的老師,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大家的回應呢?因為走上講台的正是男生們渴望的,是一位美女老師。

  別人激動固然是可觀的,但丁俊的激動簡直跟地震似的。那激動幾乎令丁俊從自己的座位跳起來。這位美女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夢中情人李映霞。

  侯老師已經下了講台,稍後出了教室,而李映霞自己站在講台上。她微笑著打量著每一個同學。那黑亮的眼睛明星似的,掃到哪一位同學的臉上,哪個同學便感覺得到了愛的光輝。他們都希望這光輝在自己的臉上停留多一會兒。

  當她的目光瞅向丁俊時,丁俊感覺心跳都要停了,他癡癡地望著,像望著心中的女神,李映霞向他翹一下嘴角,說不上是怒還是笑。

  今天她穿了一套紅色的運動服,裹得身材亭亭玉立。她的鼻子那麼優美,她的紅唇那麼豐潤,她的脖子像是玉雕成的,她的胸脯像兩座小山般隆起。在丁俊的眼中,什麼時候看她,她都是美的化身。

  李映霞輕啟朱唇,用清亮而柔和的聲音說道:「同學們好,我叫李映霞。我以後就是你們的體育老師,我會盡全力教好你們的體育課的。希望你們也能全力配合,透過體育課,使你們的身體越來越壯。好了,現在到操場集合吧!咱們先操練一下吧。」

  命令一發,大家就像潮水一般向外湧去。而她則站在講台上看著大家一個個地出去。丁俊故意走在最後,走到李映霞跟前時,笑瞇瞇地叫了一聲:「李老師。」

  李映霞故意臉上帶怒道:「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師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用鞭子修理你。」

  丁俊向她眨眨眼,說道:「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

  李映霞一翹嘴角,說道:「你要是調皮搗蛋,我一定讓你下半輩子都在後悔。」說著話,拿粉筆頭照丁俊的腦袋上一比劃,嚇得丁俊趕緊跑出教室,而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她當了自己的老師,以後就可以朝夕相處了,那麼按照日久生情的規律,她完全可以愛上我的。想到此,丁俊真想大笑出來。因為覺得讓李映霞愛上自己,那不太可能。

  到了操場上,又是排隊形,又是跑步的,進行得有條不紊。無論干什麼,大家都很願意聽從的。只覺得在她的明眸的注視下,做什麼事都是快樂的。丁俊希望這堂課永不下課才好呢。可是現實不容許這樣,到該下課時還是聽到了鈴聲。

  當李映霞宣布解散時,大家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李映霞看出來了,說道:「以後咱們相處的日子長著呢。到時你們就會發現,我並不是一個很仁慈的老師。你們要有心理准備呀。」然後沖大家一揮手,意思是解散,然後就往辦公室而去。

  這些男生們對著她的背影小聲議論起來:「呀,這哪裡像體育老師呀,這簡直是把環球選美冠軍給派來了呢。」

  「可不是嘛,瞧她的身材,模特都比不上她。」

  「她長得太美了,像李嘉欣、翁美齡那些美女通通不如她呀。」

  「真是選錯行了,要是去當明星,肯定能大紅大紫的。」

  「胡說,她要是當明星去了,咱們還能有這個福氣給她當學生嗎?」

  「今後,她就是咱們的心中偶像,就是咱們的夢中情人了。」

  「今天宿捨裡不掛別人的相片了,要掛就掛她的。」

  聽著大家的議論,丁俊有點不舒服。他們指指點點的,在丁俊看來,這是在污辱自己的心上人吶。於是,丁俊大聲道:「不要亂說了,侯老師聽到會生氣的。」一聽侯老師,大家馬上作鳥獸散去。

  等到丁俊跟芳子往教室走去時,丁俊問道:「芳子,你看這位新老師怎麼樣?」

  芳子回答道:「好是好,就是太漂亮了。」

  丁俊一怔,問道:「漂亮也是錯嗎?」

  芳子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太漂亮了會讓人有種不安全感的。不過能像她那麼漂亮,也真是值得驕傲了。」

  丁俊心說:你哪裡知道呀,她的優勢何止是漂亮。她的功夫厲害著呢,就連我都要當她的手下敗將。

  中午回家吃飯時,芳子突然跟丁俊說道:「我想回日本,你看行嗎?」

  丁俊猝不及防,呆了呆才說:「你想好了沒有?」

  芳子點頭道:「我想好了,這是爺爺最後的日子了。我不能因為個人跟父母的矛盾而錯過這最後的機會。如果我不去看他,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想過了,我不會反對的。是呀,誰都有親人的,誰都該有親情的。要不這樣,我陪你一道去吧。」

  芳子一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去幾天就回來,我不想影響你上課。」

  丁俊聽她語調堅決,也就不多說了。丁俊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芳子回答道:「會兒去我父母那裡打個招呼,再向學校請假。這種事是不能耽誤的。爺爺的日子不多了。」

  丁俊點頭道:「好,我陪你去好了。」芳子感激地望了望丁俊。於是,下午丁俊跟芳子一道去了她父母的住處。丁俊不太喜歡她的父母,就在樓下等她。等了好久,她才從樓上下來。

  丁俊迎上去問道:「怎麼這麼久?」

  芳子臉色並不好,說道:「他們好囉嗦,說了那麼多話,告訴我回到爺爺那裡,要注意什麼,要小心什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總之是不能破壞他們奪取家產的大計劃。」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好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不爭氣的父母呢?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

  芳子抬頭望了望自己家裡的窗子,說道:「我倒真希望自己是他們撿來的。」

  丁俊安慰道:「芳子呀,別這樣想,他們多少有點功勞。」

  芳子問道:「有什麼功勞?」

  丁俊微笑道:「你想呀,如果沒有他們,這世界上哪裡會有你呀。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到哪裡找這麼好的老婆呢。」

  芳子聽得笑了,說道:「那你這麼感激他們,不然你就到樓上給他們磕兩個頭吧。」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我如果那麼干,豈不是吃飽了撐著嗎?」說著話,拉著芳子的手向學校走去。他的心裡在高興的同時,又有點惆悵。他對芳子那麼有感情,自然是時刻都不想跟她分離的。

  晚飯後,芳子的父母打來電話,告訴芳子,明天上午他們就搭機飛回日本。芳子答應一聲,便放下電話。

  為了給芳子送行,丁父丁母張羅著給芳子買了好多的好吃的,使晚飯格外豐盛。晚飯之後,丁俊又領著芳子出去玩。這回丁俊又將太郎送的跑車開了出來。芳子坐在丁俊的身邊,看著他緊張地駕車,感到好笑。

  丁俊目光盯著前邊,不敢轉頭,嘴上說道:「芳子,笑什麼呀,凡事都要慢慢來嘛,你沒有發現我的技術比以前好多了嗎?」

  芳子一笑,誠實地說:「是好得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麼左搖右擺了。我不用擔心會有生命危險了。」

  丁俊哈哈一笑,吹牛道:「那是當然了。我是誰呀?我是丁俊呀,我的學習力沒那麼差。」一高興,手一哆嗦,轎車又向旁一晃,嚇得丁俊連忙握緊方向盤。

  芳子笑道:「丁俊,你經不起誇,一誇你就要得意忘形。」

  丁俊直視著前方,嘴上說:「別人誇我我可能還受得了,我心愛的女孩子一誇我,我可要找不到方向了。」

  芳子笑了笑,沒敢再說話,生怕影響了丁俊。丁俊心裡也明白,當下決定,一定要練好技術,等芳子回來時給她一個驚喜。

  丁俊帶著芳子先去了泡沫紅茶店,又去了PUB ,最後又到舞廳去跳舞。芳子向來是斯文而嫻靜的,在丁俊的帶動下,又喝了點葡萄酒,借著酒勁兒,在丁俊的鼓動下,二人又到彩燈轉動的舞池裡和蒼蠅一樣多的人裡跳舞。

  芳子從來沒有這麼瘋過。她的情緒帶動了丁俊,丁俊像全身帶電一樣地跳著,扭著,活力四射,跟芳子舞成一片。

  芳子也讓丁俊開了眼界了,他想不到芳子跳起舞來那麼熱情,又那麼優美。這時不像溫柔的女孩兒了,真像是一個魅力四射的舞星。他們在閃爍的燈光裡搖擺著,像是兩台機器。

  等到芳子玩累了,他們才出了舞廳,回到了車上。芳子取出手帕,先給丁俊擦了擦汗,再給自己擦。丁俊見她俏臉紅暈,眼波欲流,鼻子上還黏著汗珠呢,說不出的柔美跟明艷。

  丁俊看了心動,就將芳子摟在懷裡。這次,芳子並沒有掙扎,柔順地伏在她的懷裡。丁俊很高興她的態度,就先在她的臉上親吻,親著親著,又親起她的紅唇來。

  芳子的紅唇已經很熱了,像火一樣。丁俊深情地吻著、親著、吮吸著,漸漸地將舌頭伸了過去,跟芳子的香舌纏在一起,親得唧唧有聲,淫糜極了,令芳子聽了害羞,然而這時候她已經沉醉在異性間的娛樂中了。

  丁俊不但占芳子唇舌上的便宜,還在芳子的身上試著手感。他的一只手早就控制不住了,在別處摸了幾下後,便來到芳子的胸上。憑著感覺,挑逗著芳子的小櫻桃。他已經有過跟貞姬調情的經驗了,這回他把那一套本事都用在芳子的身上。

  芳子被弄得呼吸加快,欲望抬頭,也熱烈地回應著丁俊的親吻跟挑逗。丁俊見到她的反應後,熱情更高。他的一只手在芳子的大腿上撫摸著,不一會兒就移到腿根。在那裡像尋寶一樣搜索著,手指很不老實。盡管是隔著褲子,芳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因此,她的欲望已經被點燃了,她的鼻子裡有了哼聲。

  丁俊抬起頭,在她的耳邊說道:「芳子,你給我吧。」說著去解芳子的上衣扣子。芳子並不言語,只是瞇著美目聽之任之。

  丁俊知道她肯了,就解開她的上衣,露出裡邊小花胸罩跟雪白的皮膚。望著她的誘人的乳溝,丁俊的欲望直線上升,他一把就按到了芳子的乳房上。她的乳房也興奮得脹起來了。

  當丁俊要解她的胸罩時,芳子推開他手,含羞地說道:「丁俊,不要在這裡,咱們回家吧。」

  丁俊聽後覺得大有道理。是呀,這裡是車上,難道說在車上干那銷魂的美事嗎?這車上哪有家裡舒服呀?再說了,這裡經常有人經過,可能會壞了好事。

  想到這些,丁俊收回手,紅著眼睛說道:「好,咱們就回去。」芳子嗯一聲,不敢看他,將自己的扣子又重新扣好。想到即將到來的事,她是又羞又怕。她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她並不是一個保守的人,既然心上人有此要求,自己就不要再拒絕了。明天就要回日本了,誰知道要等幾天才能見面呢?

  丁俊興高采烈地駕車回家,一路上,他開得比平常都快,讓人意外的是這回他駕車的技術出奇的好。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造成的好成績吧。是的,他一想到可以跟芳子狂歡蜜愛,心都醉了。這跟貞姬一起是不同的,貞姬跟他多少是有點被迫性質,而芳子不一樣。芳子是愛他的,是心甘情願獻身的。

  回到家後,客廳的燈已經熄了,父母的房裡也沒有了聲音。他們知道丁父丁母已經睡了。

  丁俊拉著芳子往自己屋裡去。芳子拒絕了,說道:「你去房裡等我,我換一下衣服,隨後就到。」

  丁俊低聲道:「當然行了,不過你可不准不來呀。如果你不來,我就去抱你過來。」

  芳子沒有說話,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丁俊也輕手輕腳,進了自己房間並開了燈。一想一會兒有好事干了,丁俊樂得在房間裡直轉悠。要不是怕驚醒父母,他一定要大叫一陣兒才過癮。

  丁俊鋪好被子,脫得只剩下內褲了,才鑽進被窩裡等芳子。他想像著一會兒該怎麼讓芳子舒服些,讓她過一個難忘的初夜。

  丁俊翻來翻去在床上等著芳子。等了足有一個小時吧,也不見芳子的動靜。他心說,她為什麼還不來呢?她會不會又變卦了呢?以前她可是說過要獻身的,都沒有履行。這回看來不用點武力,又要泡湯了。女孩子嘛,難免要害羞的。既然她缺少勇氣,那麼就由我來主動。俗話說得好,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我只好主動去請了。我可不能膽小呀,我如果一膽小,這次的好事可就化為泡影了,誰知道下一次的良機在哪裡呢?既然在貞姬家裡那一回是血魔鼓動的結果,那麼這一次我要自己爭一口氣。想到這兒,丁俊就只穿了一條內褲下了床。

  他彎著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出來了,經過昏暗的客廳,來到芳子的門前。芳子的屋門裂著一條縫,裡邊漏出一道亮光來。丁俊推門進去了,只見芳子正穿著白色的睡衣在屋裡徘徊著。很顯然,她也有點猶豫了,她缺少勇氣了。她冷不丁一見到丁俊赤條條的樣子,嚇了一跳,本能地退後一步。丁俊一句話不說,只向她咧嘴一笑,便過來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等出屋時,芳子輕聲道:「我得關了房間的燈跟門,不然的話,你父母會發現的。」

  丁俊嗯了一聲,心說:芳子真是細心吶。雖然自己跟芳子都已經算是半個夫妻了,可是畢竟沒有結婚呀,做點小動作還是要避著父母的好。

  等芳子關燈關門後,丁俊興沖沖地將芳子打橫地抱起來,向自己的房間慢慢走去。芳子雙臂勾住丁俊的脖子,並閉上了美目。她當然知道這一次去他那裡意味著什麼。別看她早就有過心理准備,可真要去辦事時,她又有點戰戰兢兢了。她的身體有點抖了,丁俊已經感覺到了。

  丁俊將芳子抱進自己的房間,並放在床上。他去關好門,一轉身再看芳子,已經鑽進被窩裡,臉轉過去了,只見到一頭烏黑亮澤的秀發。

  丁俊美滋滋地來到床前,柔和地說道:「親愛的芳子,我的好老婆,老公我這就來陪你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叫你心滿意足的。別怕呀,咱們不是在干壞事,這是人人都愛的好事呀。」說著話,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丁俊也像芳子一樣側身倒下,用手輕柔地撫摸著芳子的背部,輕聲喚道:「芳子,芳子,把臉轉過來呀,讓我好好親親你。」

  芳子並沒有轉過來,還說道:「不不,你會占我便宜的。」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我不占你便宜,你一會兒占我的便宜好了。」說著話,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將身體貼上去,用翹起的下體拱著芳子的屁股,有節奏地一拱一拱的,時而輕些,時而重些,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玩游戲呢。

  芳子被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笑了。丁俊聽她笑了,心裡頭高興,說道:「芳子呀,你要是再不轉過來,我可就要霸王硬上弓了。」說著話,丁俊伸手掀起芳子的薄薄的上衣,將手伸了進去。

  好色的手在她的身上滑動著,摩擦著。丁俊大為過癮。好暖呀,好滑呀,她的身上還散發著什麼花的清香呢,沁人心脾。摸著摸著,丁俊的手向前伸,伸到芳子的胸罩底下,向上一抬,就要進去。

  芳子打了一下丁俊的手,笑罵道:「大色狼,占我的便宜,好不要臉。」說著話,芳子颼地轉了過來,並將兩條長春籐般的雙臂伸過來,摟住丁俊的脖子,還將紅唇湊上來,丁俊樂得差點暈了。

  丁俊貪婪地親了起來,像是采花的蜜蜂。丁俊的一只手在芳子的身上探索著,並引導著芳子碰自己脹起的東西。芳子害羞,小手直往回縮。這使丁俊覺得很開心。

  親夠摸夠,丁俊掀開被子,就將芳子的白色睡衣拿掉,露出裡邊的三點式。芳子的胸罩跟內褲都是帶花點的,白底綠點。盡管芳子的胸脯沒有貞姬的大,但看上去鼓鼓的,露在外邊的一部分肉球自如雪。再看下邊,兩邊美腿修長圓潤,光澤極好,被小內褲一襯托,說不出的迷人。

  丁俊饑渴一樣望著芳子。芳子將雙腿並得嚴嚴的,輕合著美目不敢睜開。她當然知道丁俊在干什麼了。丁俊由衷地誇道:「芳子,你讓我當不成君子了。」

  芳子輕聲笑道:「你本來就不是君子呀,就不用再裝了。」說著沖他一笑,笑得好甜。這仿佛是一種鼓勵,使丁俊的勇氣增加。

  芳子還雙臂一抱,擋住一部分胸部,這無疑是一種誘惑的信號。丁俊被她的這個動作弄得心裡更癢癢了,忍不住湊上去,說道:「芳子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吶,咱們這就開始享受吧。」

  芳子低聲說句:「不要了。」說著話,又將身子轉過去了,給丁俊一個背影。丁俊一看之下,仍然受到誘惑。芳子的背面一樣的美麗,一樣的誘人。那光潔的玉背,纖纖的細腰,屁股雖不算大,卻也溜圓而結實。尤其是被小內褲一包,包得緊緊的,以至於露出的嫩肉格外豐隆。那個圓,那個嫩,叫人都流口水了。還有呀,那淺淺的暗溝,更叫人想一探究竟。

  丁俊笑嘻嘻地從後邊貼上去,用手也用身體跟芳子摩擦著,磨得兩人都挺好受。芳子輕聲笑道:「丁俊呀,你身子生虱子了嗎?怎麼這麼不老實。」

  丁俊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滑行著,感受著肌膚的細膩,嘴上說道:「本來我是個老實人,可是一見到你的肉體,我就老實不了了。」說著話,丁俊用硬起的東西頂著芳子的屁股,頂得芳子屁股直躲。

  丁俊哈哈一笑,頂得更來勁兒了。一只手伸到前邊,隔著胸罩對她的櫻桃施展手段了。芳子擋了幾下沒擋住,還是叫丁俊把手伸了進去,於是芳子的尤物就落到男人手裡,成為可愛的玩具。

  在丁俊的把玩下,芳子的櫻桃硬了,愛液濡濕了小內褲。丁俊發現了,樂得直咧嘴,而芳子卻不好意思起來。

  在情欲的沖動下,丁俊三兩下就將芳子給扒光了。裸體的芳子比穿著衣服的她更漂亮了。尖尖的乳房,細毛茸茸的桃源,配上芳子的玉腿、削肩、花容、美目,以及春情蕩漾的表情,那種魅力不是丁俊能抵擋得了的,因此,丁俊在脫光自己後,欣喜若狂地趴了上去。

  這是他第二回干事。由於是給心愛的芳子開苞,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感覺幸福。

  丁俊將芳子的大腿分開,往裡看時,只見那裡紅紅嫩嫩的,毛不多,已經有了水光。丁俊微笑道:「芳子呀,原來你也想要了。」

  芳子羞澀地說:「沒有的事,都是你不好。」

  丁俊哈哈一笑,將茄子般的大家伙插去。芳子雖痛,但沒有叫出來,她咬牙挺著。

  丁俊插入一個龜頭,沒有聽見芳子的叫聲,便問道:「你很□嗎?」

  芳子強笑著,說道:「我還能挺住,接著來吧。」話雖如此,但嬌軀地顫抖丁俊還是能感覺到的。

  丁俊由於有過經驗,便不再急了。這時血魔又出聲了,這回是給丁俊傳授經驗的。在血魔的指點下,丁俊便親吻芳子的臉,親得很仔細,然後落到芳子的嘴上。芳子便張開嘴,將他的大舌頭放進來,二人便唧溜溜地親起來了。

  同時,丁俊還伸出兩手,握住她的奶子。摸起來感覺真好,盈盈可握,像皮球一樣挺,又像棉花一樣軟呢。當芳子被親得要喘不出氣來,丁俊便把嘴移過來,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一會兒吸這個,一會兒舔那個的,忙得不亦樂乎。

  這些慢工夫果然有效呀。芳子感覺自己欲望越來越強,小穴的疼減輕不少,還有點發癢呢。因此,她舒服地嬌喘著,偶爾還加上幾聲鼻音,分外的動聽。

  丁俊把奶子玩得都漲了起來,奶頭像花生一硬。丁俊抬起頭,問道:「芳子,你好些了嗎?」

  芳子嗯了一聲,說道:「丁俊,我好多了,我不疼了。」

  丁俊要的就是這句話,屁股一抬,便一下子給插到底了,這一下子把芳子疼得幾乎昏過去。但她還是忍住了,丁俊不再說什麼,開始小幅度地抽插。

  芳子疼得淚光閃閃,但她很勇敢,不想掃了丁俊的興。丁俊呢,很體貼她,插得又慢又淺,像是龜爬一樣。經過一會兒的適應,芳子終於渡過難關。

  她終於得到了男女間的快樂,感覺青春的血液都在燃燒。她不禁摟住丁俊的脖子,說道:「丁俊呀,我感覺舒服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著話,紅唇還在丁俊的臉上亂吻著。

  這種表現,令丁俊大為興奮。他便挺屁股,加快抽插。那粗長的家伙把小穴插得春水直流。可想而知,芳子有多麼愉快了。

  由於丁俊是有過一次經驗,因此,他表現得比初次好多了。這種事越干越有經驗,他已經懂得快慢交替,明白速度的作用了。為工讓自己干得持久些,他偶爾慢下來,使自己不會那麼快完蛋。

  為了讓芳子舒服些。他雙手撐在芳子肩膀兩側,一邊干她,一邊看她的臉蛋,看她的奶子。她的表情如此沉醉,如此生動,像是在美夢之中。她的奶子則在丁俊的動作下,有節奏地晃著,顫著,像是跳動的白桃。

  丁俊被芳子夾得全身爽快。芳子的穴也像貞姬的一樣好,似乎比貞姬的還小呢。裡邊的嫩肉一刮龜頭,使丁俊每個神經都舒服得跳舞。

  丁俊興高采烈,喘息不止,問道:「芳子,你舒服沒有呀?」

  芳子生硬地配合著,說道:「舒服,舒服極了。長這麼大,沒有這麼好受過。」這種直率地表白,使丁俊的虛榮心大為滿足。哪個男人不想聽到自己身下的女人這樣說呢。因為這樣說的言外之意,說明男人功夫厲害呀。

  於是,他更加努力工作,將自己的水平發揮到極點。這使芳子感覺自己像置身於大海裡。丁俊活躍起來,像一台打樁機一樣,重復著相同的動作,每一下都仿佛將芳子推到高高的浪尖上,使芳子在驚恐和緊張的同時,也感到了刺激跟極樂。這是她有生以來都沒有經歷過的。

  在丁俊的努力下,芳子也唱起原始的歌曲。聽得丁俊再接再厲,奮勇前進,侍候得芳子高潮迭起,纏住丁俊不放。二人一齊使勁,把丁俊的床差點都給震塌了。

  不久,芳子舉白旗投降。丁俊給她休息時間。不一會兒,丁俊又再動干戈,芳子只得勉強應戰,又使室內的氣氛熱烈起來。

  在大戰中,丁俊占盡便宜,享受艷福,深感到當男人的好處。芳子也不吃虧,也從中嘗到了甜頭。她暗想,早知如此的話,早應該獻身才對呀。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就起來了。一看芳子,還在睡呢。她睡的樣子很安靜,很甜美,嘴角帶著笑,像一個孩子,臉上還殘留著紅霞。一想起昨晚的快樂,丁俊心頭一熱,真想再來一次。

  他憐愛地在芳子的臉上親了一下。芳子猛地睜眼,一見天亮了,立刻坐了起來,說道:「我得做飯了,今天還要回國呢。」

  丁俊連忙說道:「我來幫你。」

  芳子深情地望了丁俊一眼,開始穿衣服。丁俊也來幫忙,遞這遞那的,令芳子感覺甜蜜窩心。

  穿好衣服,芳子悄悄地出來,先回到自己的房間。等穿好外衣後,這才重新出來。幸好,這一切並沒有讓丁父丁母發現。要是讓二位老人家見到,芳子一定會羞得無地自容的。

  芳子來到廚房做飯。丁俊今天也不去運動了,在旁邊幫忙。二人四日相對,都覺得非常快樂,那種心情跟新婚夫妻差不多的。

  丁俊說道:「一會兒,我送你到他們那裡去吧?」

  芳子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坐車吧,別影響你的學業。」

  丁俊堅持說道:「怎麼會呢?那麼一會兒時間,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的。這件事你一定得聽我的。唉,咱們得分開幾天,我會很想你的。」

  芳子瞅著他微笑道:「我會盡快回來的,不用擔心我。」

  丁俊說道:「如果你不快點回來的話,我就到日本找你去。」

  芳子眨著美目說:「我當然要盡快回來了。在我的心裡,這裡才是我的家。」

  丁俊摸摸自己的肩膀,說道:「我的肩膀好疼呀,你咬得也夠狠的。」

  芳子聽了臉一紅,想到昨晚的銷魂情景,是又喜又羞,低聲道:「你可占盡了便宜。你弄得我現在還疼呢,走路都受到影響了。讓人看出來的話,我可沒法子見人了。」

  聽得丁俊心裡得意極了,就說道:「頭一回都是這樣的。這也並不是就你這樣的。」

  芳子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呢?」

  丁俊一聽,心說,那當然是經驗了,可嘴上卻說:「我是從書上看到的嘛。」說完這話,他情不自禁地將芳子跟貞姬在床上的表現做了對比,比來比去,還是比不出誰更吸引自己。她們可以說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貞姬熱情一些,芳子羞澀一些,這兩種都很吸引他。

  吃飯的時候,芳子的面上露出難捨難離的神情。丁俊的父母都安慰她,讓她安心回去,完事之後就早點回來。這裡就是她的家,他們隨時都歡迎她回來,聽得芳子感動極了,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飯後,丁俊幫芳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裝在皮箱裡。丁俊幫她拎下樓,丁俊的父母也送了下來,還要送到院外,芳子說什麼也不肯。

  丁俊將自己的跑車開出來,跟芳子上了車,向她父母的家裡駛去。經過昨晚的磨練,丁俊的駕車本事似乎好多了,至少不會再出什麼危險了。

  在車裡,二人小聲說著話,心情都有點苦澀。剛剛才歡愛過,猶如新婚一般,可馬上就要分開了。還好,日子還長著呢,以後的幸福生活等著他們呢。

  當車來到她父母住的樓下,丁俊還叮囑芳子道:「到了日本一定要打電話回來呀,不要讓我們擔心。」

  芳子答應道:「我會的。」

  會合了她的父母後,丁俊又開車將他們送到機場。連丁俊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路過去自己竟然表現得那麼好,這車開得又穩又快。丁俊心中大為得意,心說:想不到我丁俊這麼有開車的天分呀。看來前些天是沒有發揮出來呀。

  芳子的父母見丁俊開了這麼高檔的車出來,都非常吃驚,還以為他是在哪裡借來的呢。芳子很得意地講述了實情,使芳子的父母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得不對丁俊另眼相看了。他們想不到丁俊居然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井下公司贈車。

  到了機場之後,丁俊還要看著芳子上飛機。芳子沒有答應,要求丁俊快點回去上課。丁俊不再堅持,就向芳子揮手告別。芳子望著丁俊,又是淚眼蒙蒙的。她的心裡多麼不想離開呀。

  丁俊囑咐道:「有什麼事盡管給我打電話。如果有誰欺侮你,你就告訴我,看我怎麼去日本扁他的。」說著話,丁俊很威風地一晃拳頭。

  芳子聽了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芳子的父母見女兒如此,忙將她拉到大廳裡去,丁俊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就開車回去了。

  丁俊將車開送回家,再去上學。丁俊一到學校,正趕上侯老師的課。敲門之後,侯老師讓他進來。丁俊進去之後,侯老師怒目而視,問道:「這都幾點了?怎麼現在才來?」

  丁俊就把自己的原因說了一下,侯老師聽了之後,沉聲道:「那為什麼不事先請假?目無師長。先回去坐著,等我上完課再處置你吧。」

  丁俊知道侯老師是不開明的,就乖乖地回座位了,一想到芳子,他的心裡好甜呀,像喝了蜜一樣。

  侯老師講完課後,目光落在丁俊的臉上,嚴厲地說道:「丁俊,你今天不守紀律,你要寫一篇悔過書,明天交上來。」

  丁俊站起來,答應一聲:「是。」

  「坐下來,等著下一步處分。」侯老師冷聲說。

  丁俊心說:怎麼的,寫悔過書還不夠嗎?還有下一步的處分。我也沒有犯多大的錯誤呀。目光一轉,正見好多的同學向他看來,有的同情,有的歎息,而貞姬的臉上分明帶著笑容,這顯然是幸災樂禍的表現呀。

  丁俊暗暗地說:小了頭,你樂什麼呀。是不是那天晚上你沒有爽夠呀,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嘗嘗更大的刺激,讓你知道我是多麼強大。只是那麼多的同學在前,他是不能跟貞姬說什麼的。

  再看侯老師,講完了課並沒有走。一會兒,李映霞敲門進來了。侯老師向李映霞點頭致意,李映霞便走上講台站在侯老師身邊。

  侯老師頓了頓,望望大家,然後才說道:「有一件事,也該跟大家說了。」她瞅瞅比她高多得多的李映霞,繼續說道:「我不是說過,在我退休之前,我將和另一位老師一起管理這個班級。現在可以告訴大家了,這位老師就是李老師。」話音未落,大家已經紛紛地鼓起掌來,掌聲如潮,久久未停。這真是太好了,尤其是男生,這下子可美死了,天天都有眼福了。天天見到這樣的大美女,沒有心情不好的。

  丁俊聽得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如在夢裡一樣,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給自己當班導師了。

  侯老師聽到掌聲,臉顯反感。很顯然,她是不喜歡學生們對李映霞那麼熱情,這意味著這位新老師已經壓倒了自己的氣勢。

  她皺皺眉頭,小聲跟李映霞嘀咕幾句後,便離開了教室。至於她都說了些什麼,大家不得而知。

  李映霞面帶笑容,揮手讓大家安靜一下。然後她說道:「我也沒有想到學校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像姐姐一樣,但既然是班導師了,就得負起責任來。希望以後我們一起努力,讓我們班級的成績更加亮眼。」她的那份從容,那份平靜,那份自信,那種清逸出群的風采,都令人心醉。

  今天她穿上了象牙白的休閒裝,顯得那麼精悍,那麼利落,又那麼精神。這種風采跟她穿運動服時是不一樣的。

  李映霞說了一會兒話,就接著說道:「下午放學後,丁俊同學留下來。你違反紀律,我要處罰你。」

  大家的目光都望著她,很想知道,她要怎麼罰丁俊。李映霞沉吟一會兒,說道:「放學後,我罰你繞著操場跑上二十圈。我會看著你,不准偷懶。」

  丁俊站起來答應一聲,一臉的苦笑。他心說:我今天是倒了楣了。不但寫悔過書,還要受體罰。還好,後者是李映霞罰的,我遵命就是了。

  而好些男生在心裡卻羨慕得不得了。他們都在想,丁俊真是好福氣呀,能受到美女老師的注意。雖然他受了罰了,但是老師心中有他這個人了。再說了,丁俊還可以跟美女老師單獨相處呢。這是艷福呀!

  等到放學後,李映霞將所有的同學都打發走了,教室裡只有丁俊跟她了。李映霞指著操場說道:「還等什麼?去跑吧。二十圈。」

  沒有別人在場,丁俊的膽子也大了,說道:「李老師,就不能少跑幾圈嗎?你是我的班導師,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不跑了。」

  李映霞堅決地一搖頭,說道:「丁俊,我已經在同學面前說出那話了,你不希望我說話不算話吧?那樣我以後還怎麼在同學跟前發令呀?」

  丁俊苦笑道:「想不到你一轉眼之間,就變成我的班導師了。」

  李映霞一抱手臂,淡淡一笑,說道:「我何止能當你的班導師呢,貞姬叫我姑姑,你也可以這麼叫的。」

  丁俊聽了一笑,說道:「楊過還叫小龍女姑姑呢。」心說,後來又叫了老婆。

  李映霞知道他心裡什麼意思,俏臉一沉,嘴一呶,說道:「去,少貧嘴,去跑二十圈,如果再不去,翻一倍。」

  丁俊不敢再說了,連忙下樓,去操場跑步了。這二十圍可不是好跑的,把丁俊累的像拉磨的毛驢一樣,嘴裡直喘出氣,要不是練武有基礎,他早就累得口吐白沫了。等到他跑完二十圈時,已經汗流浹背了。

  李映霞在樓上的窗口叫道:「丁俊,上來吧。」丁俊答應一聲,就慢騰騰地上樓來。平時上樓,幾分鍾就到了,這回足有十分鍾才進到教室。

  李映霞一見到丁俊累得那慘樣兒,忍不住笑了。丁俊心說;我都累這個德性了,你還笑得出來,你究竟有沒有同情心吶。這麼一想,臉上就顯現出來了。

  李映霞注意到了,讓他坐下來,待他的呼吸均勻了,才說道:「丁俊呀,不是我非得跟你過不去。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剛任班導師,你就不爭氣,往槍口上撞,只好拿你先開刀了。不罰你,侯老師也不消氣。」

  丁俊一擦臉上的汗,說道:「我哪知道你會當我們的班導師呢?」

  李映霞解釋道:「我也是剛剛接到學校的命令的。」

  丁俊一聽這話,忙問道:「這麼說這是校長下的命令了?」

  李映霞回答道:「是的。」

  丁俊又問道:「是校長親口對你說的嗎?」

  李映霞說道:「差不多吧。校長出遠門去了,並沒有當面跟我說。他透過副校長轉告給我的。我作為老師,只能服從命令。我本人是不想當什麼班導師的。」

  丁俊問道:「為什麼呢?」

  李映霞沉吟一會兒說道:「我想我沒有那個才干。當個體育老師還可以應付吧,當班導師就不行了。」

  丁俊忍不住問道:「李老師,你告訴我,你是學什麼的?」

  李映霞回答道:「不瞞你說,我在大學就是學體育的,這是我的專長。但你知道的,我更喜歡練武。對了,今天早晨你怎麼沒有出來呢?」

  丁俊一聽她居然想到自己,心裡一暖,說道:「早上我幫家裡做飯來著。」

  李映霞睜大美目瞅瞅丁俊,說道:「想不到你還會做飯。」

  丁俊也不解釋,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又不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有機會倒要品嘗一下你做的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丁俊很認真地回答:「吃過的人都說好。」心裡卻說,做菜的人是芳子,可並不是我。

  李映霞抱著手臂在丁俊的面前轉悠幾圈,突然停住,問道:「丁俊,我問你,你知道貞姬最近怎麼了嗎?」

  丁俊一怔,立刻說道:「不知道呀。最近我們一直沒有來往。怎麼了,她有什麼不對嗎?」

  李映霞點著頭說:「她是有點不對勁兒。我通過觀察,已經確定她是有心事的。她有秘密並沒有告訴我。」

  丁俊心裡一緊,問道:「什麼秘密?」

  李映霞瞅瞅丁俊,說道:「我看她是受了欺侮,而且是男人的欺侮。」

  丁俊有點緊張,問道:「你怎麼能知道呢?」

  李映霞緩緩地說:「我這個快三十歲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肯定有人欺侮她,貞姬吃了男人的虧了。」接著哼一聲,輕輕一拍丁俊面前的桌子,說道:「如果這是真的,我一定不會罷休的。」

  丁俊勉強一笑,說道:「貞姬那麼厲害的人物,誰敢欺侮她呀?如果有人欺侮了她,她還會不吱聲嗎?」

  李映霞問道:「我說的欺侮你懂什麼意思嗎?」

  丁俊故意說道:「懂呀,就是有人讓貞姬受氣了。」

  李映霞搖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男人對女人做了不可饒恕的事。」說到這兒,語氣中充滿了痛惜和憤怒。

  這使丁俊大為吃驚,想不到她還有這麼敏銳的目光,居然單憑眼睛,就能瞅出那麼多的問題來。

  丁俊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有沒有找出欺侮她的人呢?」

  李映霞有幾分氣惱,說道:「這個問題,我問過貞姬很多次,貞姬不肯說,只是說有些問題我是管不了的,要我不要操心了。」

  丁俊聽了心裡舒服,心說:這樣就對了。如果事情捅出去的話,咱們誰都不光彩,還是爛在肚子裡吧。

  李映霞思索著,稍後才說:「她不說,我也能猜得出。」

  丁俊心裡又是一緊,問道:「是誰?」

  李映霞冷笑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跟她關系最密切的男人了。」

  丁俊順勢說道:「你指的是傑克嗎?」

  李映霞點頭道:「那當然了。除了他,還有誰呢?看這幾天他根本不來看貞姬,連個電話都沒有,這就不對勁兒了。哪有男朋友這麼對心上人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有道理,有道理呀。想不到傑克是這樣的人。」

  李映霞不平地說:「占了便宜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沒那麼容易。貞姬不追究,我也要追究的。我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丁俊聽了心裡高興,心說:最好李映霞將傑克再痛打一頓,最好打成植物人。那真是老天有眼吶。可是傑克如果解釋呢,李映霞會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李映霞又問道:「丁俊,你知道不知道傑克住在哪裡?」

  丁俊回答道:「這個不知道。不過他打拳的地方我知道。」

  李映霞追問道:「你說。」丁俊就把傑克打拳的那家俱樂部說了。李映霞恨恨地說:「他沒干就罷了,如果他干了壞事的話,我一定打得他用四條腿走路。」

  這話聽得丁俊毛骨悚然,很悲觀地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2:39
第五章以槍擺平

  等到回了家,丁俊習慣性地向廚房一探頭,這回做飯的是丁母,而不是芳子了。這使丁俊徹底相信,芳子的確是走了。

  還好,在吃飯前,芳子來了電話。她說自己已經到了,並說她爺爺已經昏迷不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丁俊囑咐她要多照顧自己,有事就快點來電話。只要芳子一聲令下,自己就馬上飛去日本。接著又說了好些安慰話,才放下電話。

  吃晚飯時,丁俊再一次感到了芳子的重要性。首先是身邊有點空,使他不習慣。還有就是飯菜也沒有那麼可口。丁母的手藝自然是不如芳子的了。芳子可以說是天生的廚師,隨便是一個蘿卜,或者一棵白菜,她都有辦法做出讓人稱贊的美味兒來。

  吃飯之後,丁俊耐著性子做完作業,又寫完悔過書,覺得百無聊賴。芳子在的時候,她陪他說話,陪他看風景,現在屋裡冷冷清清的。她的重要性,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丁俊感到家裡太悶了,就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氣。他跟父母打了個招呼之後,下樓開出轎車,打算尋找點刺激。

  他把車剛開出院子,對面就走來一人。在雪亮的燈光下,那人赫然是李映霞。她穿著一套牛仔裝,精神抖擻,在燈光下臉顯得特別白。

  車開到她跟前時,緩緩停下,丁俊探出頭問道:「李老師,干什麼去?我送你吧。」

  李映霞一看是他,微微一笑,問道:「丁俊,我正要找你去呢。」

  丁俊從車上下來,問道:「李老師,你有什麼事嗎?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幫忙。」

  李映霞並沒有回答,瞅了瞅這輛轎車,問道:「這是你的車嗎?」

  丁俊說道:「是呀,還可以吧?」

  李映霞回答道:「相當漂亮了。你很厲害呀,還沒有走出校門,就有了自己的車了。」

  丁俊解釋道:「這也不是自己掙來的,是人家送的。」

  李映霞摸摸車,說道:「我聽貞姬說了,這是日本一家汽車公司送你的。如果不是你有本事的話,人家也不會平白無故送你東西的。」

  丁俊笑了笑,說道:「李老師,找我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好幫你。」

  李映霞沉吟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知道傑克在哪個地方打拳,現在你就送我去那裡吧。」

  丁俊聽得一皺眉,說道:「你這就去找他嗎?」

  李映霞點頭道:「是的。這小子欺侮了貞姬,我豈能放過他,非打得他四條腳走路不可。」說到此,李映霞的臉上升起一股殺氣。

  丁俊實在不願意去。他想,只要李映霞跟傑克二人一碰面,傑克就可能會將自己與他比武的事說出來,那樣,李映霞肯定會懷疑到是自己欺侮了貞姬。那樣,最後被收拾的就是自己,自己要是送她去的話,就是促使自己倒霉的日子提前到來。

  丁俊猶豫再三,還是拉開車門,請李映霞坐下,丁俊自己轉了半圈,才坐到駕駛座位上。

  美女在旁,芳香陣陣,丁俊聞了好爽快。他忘情地想,如果她能一輩子坐到我身邊,那才叫爽呢。

  丁俊說聲:「李老師,你坐好了。」將車開動。

  李映霞一笑,說道:「你的技術還不如貞姬,那就開慢點吧!」

  丁俊臉上一熱,很是難為情,說道:「我一定會小心的。」

  李映霞安慰道:「車只要常開,都能開好的,更何況開不好的話,你旁邊還有我呢。」

  丁俊一瞅李映霞,驚訝地問道:「你也會開車?」

  李映霞提醒道:「別看我,看前面。」

  丁俊一看前邊,差點撞上安全島,連忙一打方向盤,這個險算過去了。李映霞見了咯咯直笑,說道:「有空你拜我為師,我來教你吧。」

  丁俊說道:「那當然是好了,只是不知道你的開車技術比你的武功怎麼樣。」

  李映霞臉現得意,說道:「我在日本的時候,我還參加過賽車呢。」

  丁俊很感興趣,問道:「結果怎麼樣?」

  李映霞回答道;「百名選手中,我排第二,你說這成績怎麼樣?」

  丁俊聽了肅然起敬,想不到李映霞還有開車的本事。他心說:不是在騙我吧。

  丁俊嘴上說:「這麼厲害呀,哪天叫我見識一下。如果你真那麼厲害的話,我就拜師。」

  李映霞說道:「本來我是不收徒弟的,只是見你這個人還挺好學的,就想調教一下你,把你變成一個人才。」

  在美女面前駕車,難免有一點緊張。還好,去傑克打拳的地方並不遠,因此,一路上並沒有再丟什麼丑。

  停下車後,丁俊跟李映霞下車。丁俊一指那大樓,說道:「他就在這裡打拳了。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李映霞一笑,說道:「多謝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一會兒自己搭車回去。」

  丁俊微笑道:「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我就在這兒等你吧。」他可不願意放棄跟她相處的機會。

  李映霞提醒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呢,也許在裡邊就打了起來。用嘴解決不了的事,只好用拳頭解決了。」

  丁俊說道:「那小子的功夫挺厲害的。」

  李映霞一揮粉拳,說道:「我也不弱。」說著話,轉身走向裡邊去了。丁俊望著她雄赳赳的身影,心說:如果二人打起來的話,只怕傑克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這李映霞可不是浪得虛名,她是真正的行家。如果沒有血魔的幫忙,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丁俊並沒有走,一直在這裡等著。他開始想像起李映霞見到傑克的情景,想像著李映霞再度出來時,她可能什麼都知道,就跟自己翻臉。他丁俊在美女心中的形象一定會大打折扣的。

  丁俊以為她得一個小時才能出來,想不到還不到半小時李映霞就回來了。丁俊迎了上去,問道:「把傑克那家伙給扁了嗎?」

  李映霞搖頭道:「那小子還算運氣,他今晚沒有來。我問過好幾個人,都回答說,他今晚跟朋友喝酒去了。今晚就不來了。」

  丁俊心說:幸好他們沒有見到呀,不然的話,倒霉的就是我了。丁俊說道;「那咱們這就回去吧。」

  李映霞嗯了一聲,就上車。丁俊開動車,調過頭退回。在回去的路上,丁俊又改了主意,心說:好不容易有這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怎麼能輕易放過呢,為什麼不趁機交流一下感情呢?於是,丁俊就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請美女喝一杯。僅僅是喝一杯而已,別的丁俊是不敢想的。對貞姬可以那樣,對李映霞絕不能那樣。就算我得逞了,把事辦了,按這個美女的脾氣,她會真的把自己給剁了。她拿起菜刀來,那威力可不是貞姬能比得了的。貞姬拿菜刀砍不到自己,可刀放在李映霞手裡,一定會把自己砍成數段的,那可犯不上了。追這種美女,一定得循序漸進,按套路走,切不可亂了陣腳,那是得不償失。

  在退回的送中,經過一家舞廳,轎車正跑著,突然從舞廳的門裡跑出一名女子來,差點撞到丁俊的車上。丁俊嚇了一跳,連忙剎車,那股慣性差點使丁俊撞了出去。李映霞好一些,及時抓住把手,沒什麼事。

  丁俊生氣了,正要下去訓斥一頓,只見舞廳裡邊又沖出五、六個男子來,氣勢洶洶地追來,一邊追,一邊叫著。

  那女子一見,像見到鬼一樣,沿著丁俊的車身往車後方向就跑。那幾名男子追得更快,跑不遠就將她給抓住。這幫人非常惱火,將她推倒,來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那女子在上直打滾,連喊帶叫的,其狀很慘。

  丁俊隱約可以想象出其中的內幕,不願多管閒事。這種閒事多了,他想管一定管不過來。而李映霞坐不住了,她怒氣沖沖地下了車,朝那女子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叫道:「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丁俊見美女下車了,自己也倒過車去,並且下來了。

  那幫人一見有人管閒事,就停下手腳,問道:「大爺的事,你少管。」

  李映霞一指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子,說道:「你們一群大男人,怎麼欺侮一個弱女子,你們還要不要臉?」

  那群人聽了也是火冒三丈,為首的一個黑大個說道:「小妞,你少管閒事。這個小婊子不懂規矩,居然不肯服務。我們大哥發脾氣了,我們當然要教訓教訓他。」

  李映霞扶著那位披頭散發的女子,問道:「怎麼回事?你是干什麼的?」

  那女子小聲道:「我是這家舞廳的陪酒女郎。我陪了他們大哥喝酒,他們大哥還叫我陪睡,我不干,他們大哥就打了我一耳光。我就跑出來了,他們還不放過我。」

  李映霞聽了大怒,說道:「人家不願意,你們怎麼能強迫人家?瞧你們這些人的德性,就知道你們大哥也是畜生。」

  此言一出,那幫人氣得哇哇怪叫。也不講規矩了,掄起拳頭都沖了上來。李映霞將女子往丁俊那兒一推,說道:「你照顧好她,看我怎麼收拾這幫小畜生的。」說著,李映霞向前一個箭步,兩手齊揮,殺人人群中。掌劈、拳打、膝撞、腳踢,身形變幻不定,時而在前,時而在後,像是穿花蝴蝶一樣瀟灑自如,又輕松優美。眨眼之間,這幾個人都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了。

  這簡直是個人表演呀,看得丁俊都傻眼了。他暗說:這個美女不得了,真拽呀。

  李映霞一瞅丁俊,說道:「發什麼呆呀,咱們送她回家。」

  丁俊答應一聲,三個人都上了車。地上躺著的一人還問道:「小妞,你是誰?有膽的留下名字?」

  丁俊搖下車窗笑道:「她是你奶奶。」聽得李映霞跟那個女子都笑了。丁俊也很高興,啟動車走了。

  丁俊跟李映霞將挨打的女子送回家。那女子感恩戴德,千恩萬謝的,還要問二人的大名。

  李映霞打心裡瞧不起這種職業的女子,一擺手,說道:「你走你的吧,不用多廢話。以後最好找些正當工作,下回再遇上這種事,你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訓得那女子一聲不吭,狼狽地離開了。

  丁俊跟李映霞再回到車上,就說道:「我說李老師,你的話也太重了些吧。像她這樣的女子生活也不易呀。我想她一定是家裡太窮了,才出來陪酒的,並不是她自己願意的。」

  李映霞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管她為什麼去干這行呢。總之,她干了這行,就給我們女人丟臉。」

  丁俊歎了口氣,說道:「李老師呀,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麼優秀的。大多數的女人還都是普通人,還都是弱者,還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如果她們都像你,她們就成了強者了。」

  李映霞嗯了嗯,說道:「你這話有點道理,在女人之中,我算是比較強的了。但我也不是天生就這麼強,只是我個性要強,哪像那種女人,自甘墮落,下流無恥,一點不要臉。」

  丁俊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他跟李映霞沒有共識,就不再辯論了,專心開車。開到半路上,經過一家餐館時,丁俊放慢速度,說道:「李老師,我有點餓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他很擔心她不賞臉。

  李映霞轉頭瞅瞅裝飾新穎的餐廳門面,說道:「如果你請客的話,我還客氣什麼呢?」

  丁俊一笑,說道:「跟老師在一起,我還能讓老師你破費嗎?」

  二人下了車,進入一個包廂。丁俊把菜單交給李映霞,她看了看之後,挑了幾樣好菜,都是價錢比較貴的,讓丁俊見了直心疼,這是明擺著要宰他一頓呀。

  李映霞笑瞇瞇地瞅著丁俊,好像在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領我到餐廳了,我李映霞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

  丁俊心說:只要你賞臉就行,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就有希望。只是那件事說啥也不能讓她知道,可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我得想個辦法,讓貞姬閉嘴。如果她說了出來,李映霞就再也不會理睬我了。我在她的眼裡,止不定有多麼糟糕呢。

  菜上來之後,丁俊問道:「李老師呀,咱們喝什麼酒?」

  李映霞一搖頭,說道:「要喝你喝,我不想喝。」

  這一下,丁俊沒招了。人家不喝酒,自己一點機會也沒有。她不喝酒,我也就不用喝了。因此,二人安安靜靜地坐那吃東西。丁俊發現,李映霞吃東西,可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跟個小貓一樣那麼慢。

  她吃起東西,比一般女孩子快得多,也不愛說話。她不說話,丁俊也就不說什麼了。丁俊按說:唉,她不喝酒,我可怎麼辦呢?

  吃完東西,李映霞等丁俊算過賬,一點沒有停留的意思。擺明了不想多待下去,更不肯陪丁俊聊天了,丁俊不情願地跟她出了門。

  上車之後,直奔貞姬家。到了之後,丁俊送她到樓下,問道:「李老師,什麼時候咱們再出去散心?」

  李映霞回答道:「等我想散心的時候吧。」說著,向他一揮手,就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丁俊暗暗歎口氣,心說:她怎麼會這麼冷淡,連一點熱情都沒有。看來她對我是沒有意思呀。如果說貞姬可能愛上我,我相信,李映霞愛我可很難了。

  丁俊悶悶不樂地上了車,一轉頭,迅速而平穩地向家裡駛去。雖然開著車,心裡還全是李映霞的影子呢。只覺得她無論是怒、是笑,都令人著迷呀。

  回到家,鑽進被窩,似乎又見到李映霞了。回想她今晚打得那些打手落花流水的英姿,真叫人又愛又服氣,誰能娶這樣的老婆,那才叫本事呢。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起來,出去鍛練。這回他先去了太平廣場,那裡沒有李映霞的影子。再到學校操場,她正在那裡跑步呢。丁俊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就跟在她的屁股後面。

  等李映霞做操時,他也跟著做。等李映霞練武時,他就充當臨時的對手。丁俊為了討得她的歡心,也不顧吃虧不吃虧的問題了。盡管在練習過程中,他像是枕頭一樣,動不動就被扔了出去,搞得狼狽不堪,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是一看到她的笑容,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他就一點怨言都沒有了。

  丁俊癡癡地想,只要她不討厭我,我就有希望。她給我點陽光,我就燦爛;她給鼻子,我肯定就要上臉。

  白天上課,在下課時,他找了個機會,將貞姬叫到一邊,說道:「貞姬呀,晚上沒有事吧?我請你出去玩。」

  貞姬的氣還沒消,氣惱地說:「晚上我有事,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你不要做夢了。」

  丁俊耐心地說:「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成見。但沒有關系,有疙瘩可以解決嘛。晚上咱們見了面,你怎麼處罰我都行。」

  貞姬怒視著丁俊,問道:「我想殺了你,你也同意嗎?」

  丁俊微笑道:「先約個地點吧!時間到了,你想怎樣都成。」

  貞姬轉過身,也不看丁俊,說道:「我是不會去的。你還想算計我,沒門。」

  丁俊有點惱了,輕聲道:「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等你,七點鍾。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到你家找你。如果你說什麼都不去的話,我就滿樓道大叫,告訴他們咱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貞姬聽了臉上變色,罵道:「流氓、無賴、不要臉。」

  丁俊也不多說了,轉身就走了。他心說:如果她不來的話,我真要那麼干嗎?我又不傻。

  在家吃過晚飯後,丁俊換了身衣服,努力將自己打扮得帥一些。自己照了照鏡子,並不比一般的帥哥差。自己感覺滿意後,跟父母說了一聲後,就下了樓。

  他將自己的車開了出來,在開車之前,他還在想,如果她不來我該怎麼辦呢?我難道真去她家叫她嗎?李映霞一直想找欺侮貞姬的男人算賬,我要是去一嚷嚷的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想那麼多干嘛?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很快來到了那家咖啡廳。他先進到一個包廂裡,耐心地等著貞姬。等待是很苦的事,像是受刑一般難受。他眼看著時間已經接近七點了,貞姬還沒有動靜。

  他到門口向外張望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他悲觀地想,難道她真的忘了嗎?或者根本就不想來?

  丁俊還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著,等到七點鍾的時候,他實在坐不住了,就想走了。他出了間門,又推開大門,只見貞姬正站在門外徘徊呢,一見到丁俊,馬上就轉身走。

  丁俊大喜,如何能讓她跑了,連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將她給拉到剛才的包廂裡去了。

  丁俊樂呵呵地點了些東西,客客氣氣地送到貞姬跟前。貞姬指了指咖啡,問道:「你不會下了藥吧?」

  丁俊一笑,說道:「我下了春藥了,你敢不敢喝?」

  貞姬哼一聲,像是跟丁俊作對似的,喝了一大口。丁俊見了高興,自己也喝了起來。剛才她沒來時,覺得這裡冷清得像墳墓,她一來,這裡又變成美好的天堂了。

  沉默了一會兒,丁俊問道:「你怎麼才來呀?」

  貞姬瞪了丁俊一眼,說道:「我姑姑管得我好嚴,不讓我出來,怕我被壞人欺侮。」說著向丁俊一呶嘴。很顯然,丁俊就是她說的壞人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我想你也該消氣了吧。我請你出來,主要是向你道歉的。」

  貞姬臉色一沉,說道:「那麼大的事,你說說就完事了嗎?」

  丁俊苦著臉,說道:「木已成舟,你還讓我怎麼樣呢?」

  貞姬喝了一口東西,說道:「怎麼罰你,我已經想好了。」

  丁俊一笑,說道:「你總不會要我的命吧?再說了,我的命好像並不值錢。」

  貞姬向丁俊冷笑兩聲,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丁俊說道:「只要你能原諒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貞姬悶頭喝飲料,不理丁俊了。丁俊卻不管那麼多,照例跟貞姬說著甜言蜜語,都是讓人心情好受的。

  喝完東西後,丁俊提議道:「咱們去兜風吧,我的車在外邊呢。」

  貞姬沒反對,丁俊做了個讓的手勢。貞姬也不客氣,便走在前邊。今晚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短裙,那雪白的雙臂跟肥美的大腿真叫人垂涎三尺。配上貞姬的明眸跟俏臉,那就是致命的誘惑,看得丁俊都忘了算賬了。他忘了,人家服務生可沒有忘。

  算過帳之後,出了大門。丁俊打開車門,想讓貞姬坐在副駕駛座上。貞姬說道:「不,今晚這車由我來開。」她的語氣很堅決。

  丁俊也不反對,就將鑰匙交給她,自己則坐她的旁邊。貞姬坐在駕駛座上,精神爽颯。這才叫香車美人呢。她一坐下來,那裙子下的兩條美腿露得更多了,看得丁俊心裡直癢癢,真想伸出手再試試手感。他的目光盯著,真希望那裙子突然消失不見。那更有得看了。

  貞姬看都不看丁俊,手把方向盤,換檔加油,那車颼地躥了出去,嚇得丁俊一激靈,連忙提醒道:「貞姬,你慢點,要出人命的。」

  貞姬不以為然,照樣加速,嘴上說:「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

  丁俊苦笑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死呢,咱們還年輕,這人生的快樂還沒享夠呢。」

  貞姬掃了他一眼,說道:「既然我沒有勇氣殺死你,那咱們就一起去死吧。你怕了嗎?膽小鬼。」說著話,那車更是風馳電掣般奔跑。丁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知道貞姬這是在發洩對他的不滿,她壓抑得太久了。

  丁俊把眼睛都閉上了,不敢看貞姬。他心說:這丫頭,真的不想活了嗎?她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我要是死了,對得起誰?父母,芳子,還有李映霞呀。我死了,豈不是讓位給別人嗎?這麼好的女孩,不能讓她歸別人。想到這兒,丁俊說道:「咱們可以不死的。貞姬,只要你提出的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貞姬臉現堅決之色,說道:「我不想跟你談什麼。我只覺得我這樣開車,我心裡很痛快。」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可你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貞姬冷笑幾聲,說道:「那就看你的運氣了。運氣好的話,咱們就啥事都沒有。好了,別再囉嗦了,你再囉嗦,咱們真的要下地獄了。」

  丁俊不再說話,想著怎麼辦才好。去奪她的方向盤嗎?車跑的時候,很容易出事的。不奪的話,生命懸於一線,生命就成了賭注。丁俊一向有主意,這時也六神無主了。

  那車像瘋了一樣跑著,不時跟別的車擦車而過。貞姬時不時的一轉方向盤,都晃得丁俊要飛起去。偶爾還鑽入車群,在車群中奮力突圍,左拐右轉,速度不減,嚇得別人紛紛躲閃。貞姬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怎麼樣,我的技術不錯吧。」

  丁俊苦笑幾聲,說道:「如果你能保證咱們的安全,我才算服了你。」

  貞姬的技術相當不錯,雖然險象環生,仍然不出事。這令丁俊感到一點安慰。他心說:聽李映霞說,她還參加過賽車呢,不知道她的技術比貞姬怎麼樣。

  不知不覺間,轎車已跑到了荒郊野外。貞姬終於把車停在了山林邊,附近根本沒有人家,一片黑茫茫的。回頭眺望,城市的燈光像是無數的鑽石在熠熠生輝,非常好看,非常燦爛,可丁俊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看。

  丁俊將車的引擎熄掉,並拔下鑰匙,生怕她再度發狂。貞姬趴在方向盤上,一聲不吭。丁俊下了車,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將車門打開,說道:「貞姬呀,下來站一會吧,這裡的空氣多好呀。」

  貞姬抬起頭,說道:「你離遠一點,我看你就生氣。」

  丁俊碰了個釘子,並不生氣,滿臉堆笑道:「可我一看你,我就高興。你是我的心上人嘛。」說著一拉貞姬的手。貞姬甩掉他的手,說道:「我不是你的心上人。我怎麼會給一個流氓當心上人呢?」

  丁俊生氣了,大聲道:「李貞姬,你給我下車。咱們好好算一下帳。」

  貞姬毫不畏懼,同樣大聲道:「好呀,那就算吧。我們也該算一下了,看看到底怎麼個了結。」說著話,貞姬也從車上下來,站在丁俊的對面,怒目而視。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卻能看到她的美目好亮。

  丁俊吼道:「李貞姬,在那天晚上之前,咱們的關系怎麼樣?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貞姬果斷地回答道:「沒有。」

  丁俊說道:「在那天晚上之前,我雖然暗地裡喜歡你,可我從來沒有用過強,也沒有傷害過你。咱們是很好的同學關系。」

  貞姬點頭道:「那時候你還算一個好人,我對你的印象不壞。你老實、誠實,又斯文,但後來就變了。」

  丁俊問道:「我啥時候變的?」

  貞姬指出:「就在你病好了之後,那個時候你完全變了。模樣還是你,可是性格變得強硬了,變得大膽了,變得不像好人了。」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說說,那天晚上,我有沒有強迫過你?」丁俊友好地將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貞姬一低肩,退後一步,甩掉他的手,說道:「當然是你強迫我的了。不然的話,我會心甘情願地吃虧嗎?」

  丁俊又問道:「那麼,我那天到你家去,是不是你開的門?」

  貞姬回答道:「是我開的門不假,可是並沒有允許你干壞事。我要是知道你會干壞事,我就不會開門。」

  丁俊逼上一步,說道:「我再問你,那天晚上,我有逼著你喝酒嗎?」

  貞姬回想一下,說道:「那倒沒有。在你去之前,我已經喝上酒了。那是因為心情不好。」

  丁俊說道:「喝了酒之後,我抱了你,親了你,可你並沒有反抗。如果你當時說啥不願意,我就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了。是你的順從使我覺得你是喜歡我的,既然你願意,我就不客氣了。你的身子那麼美,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把持得住。」

  貞姬一跺腳,大叫道:「你不要胡說。我哪裡是順從。我想反抗,可我喝了酒,沒有力氣,才叫你占了便宜。總之是你強奸了我,我是受害者。」

  丁俊想了想,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說吧。」

  貞姬哼了哼,說道:「我想怎麼樣?那還用問嗎?你無恥地強奸了我,我當然不會罷休,我要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我要讓法律來制裁你。」說著話,她向車上走去,說道:「回去,咱們去找警察。」

  丁俊大怒,心說:我已經對你夠客氣了,你還想怎麼樣?找警察治我?休想。丁俊沖上去,一把抱住貞姬,叫道:「別走。」

  貞姬罵道:「你這個流氓,你這個變態,我一定讓你去坐牢。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你這個強奸犯。」

  丁俊被氣得笑了起來,說道:「你說我強奸你?」

  貞姬嘴上很硬,說道:「你就是強奸犯。」

  丁俊咬咬牙,說道:「既然當我是強奸犯,那麼我不妨再強奸你一次。」說著話,將貞姬抱了起來。

  貞姬怕了,說道:「不要,不要這樣。」

  丁俊哈哈道笑,說道:「咱們已經有過一回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回呀。上次你肯定沒有爽夠,這次讓你樂個夠。」說著,他把貞姬抱到後座上,將其按倒,又撲了上去。

  貞姬連喊帶叫,四肢亂動。丁俊嘿嘿直笑,又是親,又是摸的,很有耐心。等到貞姬喊累了,扭不動了,丁俊才將一只手伸到她的裙子裡,肆意地撫摸著。大腿光滑,內褲薄薄。當丁俊的手指按在關鍵部位上時,貞姬嬌軀都抖了起來。可見,她是很怕這招的。

  丁俊是個聰明人,立刻發現了。既然如此,他就在這裡下工夫了。沒有幾下,貞姬的身子就發軟了,軟得像面條,哪還有力氣反抗呢?漸漸的,她有了嬌喘,稍後呻吟聲也慢慢出來了。

  丁俊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成績,更加興奮地挑逗著她。他的手指在她的禁區裡隨意活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寶貝。這可要了貞姬的命了,忍不住扭動著嬌軀,愛液也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像是小溪泛濫。

  丁俊沖動得眼睛都紅了。他粗喘如牛地將她的短裙捋上去,又把她濕透了的小內褲給褪下來,接著就掏出利器,直接交流了。

  那猶如利劍一樣的一刺,差點令貞姬昏了過去。還沒有等她緩過神來,暴風雨已經開始了。貞姬這時候哪裡還有反抗呀,只剩下呻吟跟嬌呼了。女人所能表現出的風情,貞姬身上都表現出來了。

  丁俊像一條神龍,貞姬像一只火鳳。二人都奮力廝殺起來,互不相讓。起初,貞姬還像是被動者,可是到了後來,她越來越熱情,越來越瘋狂,比丁俊還要強烈呢。那個勁頭,就跟剛才她瘋狂開車一個樣,恨不得就此瘋死。

  丁俊又驚又喜,心說;看來我跟她之間還是有戲的。她這樣的反應,足以證明了她對我還是有意思的。如果她一點都不喜歡我,她怎麼會對我這樣呢?既然她這麼狂熱,我當然不能落後。我一定要用我的實力征服她。讓她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是個英雄。

  於是,丁俊趴在貞姬的身上盡力折騰著,顛狂著,簡直要變成一台性能良好的機器。貞姬反應熱烈,盡力配合著,一點都不像受委屈的人。

  丁俊心裡叫道:好、好、好,她的表現我滿意極了。原來她不止美貌呀,還是個很風騷的美女呢。這個,正合我意。

  坐了一會兒之後,貞姬不甘心總是在下邊,就推著丁俊說:「我要在上面,我不能受氣。」

  丁俊哈哈一笑,就起身來,並把後座推倒。這樣,後座就變成一張簡單的床來。人家這麼設計,可能就是為了給偷歡者提供方便的。

  丁俊脫掉褲子,往「床」上一躺。貞姬把裙子扔掉,就騎了上來。丁俊大樂,享受艷福。他的大手隔著上衣摸貞姬的胸。貞姬很懂事地將上衣脫掉。這一下丁俊就可以隨便把玩兩只大白梨了,樂得丁俊都要昏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貞姬才慢了下來。丁俊哈哈一笑,一翻身,自己又當上主人了。丁俊大樂,說道:「貞姬,你越來越可愛了。」貞姬一邊扭動著,一邊哼道:「你可是越來越可惡了。」

  這一番大戰持續了好久。丁俊是貪得無厭,貞姬是樂此不疲。貞姬高潮幾次了,還沒有叫停。

  丁俊越來越會玩了,竟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他將車燈打開,耀眼的車燈像兩只巨眼一樣射出老遠。

  丁俊讓貞姬光著身子,穿上鞋,站在車頭前,彎下腰,兩手扶車。丁俊從後邊干。這樣才叫野合呢。丁俊一邊干她,一邊抓著奶子玩。那根肉棒子像是刀一樣,一下下強而有力地刺入,每一下都刺到最深處。

  貞姬哦哦地叫著,說道:「丁俊呀,你的東西好硬呀,像鐵一樣硬呀,要把我給弄壞了。」

  丁俊氣喘如半,笑道:「你難道不喜歡這種感覺嗎?」說著話,雙手拍打著貞姬的屁股,將屁股拍得啪啪直響,響聲飄上天空。雖然響,但並沒有使多大勁兒。盡管如此,也把屁股拍紅了。

  偶爾,丁俊還抽出棒子,在菊花上蹭上幾下,貞姬啊地驚叫:「你難道還想走旱路嗎?」

  丁俊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不妨試一下。」

  貞姬扭著屁股,抗議道:「我不要那麼干。」

  丁俊便說:「我聽你的好了。」說著話,便找准小穴,撲滋一聲干到底了。多水的小洞,插入是不費力的。丁俊越干越會干,有時還扭動屁股,使棒子旋轉著,在貞姬的洞裡亂攪合著,然後再狠狠地一刺,給她新奇的快感。

  雙方都覺得刺激。一會兒,貞姬也不顧冰涼了,躺在車蓋上,丁俊抱起她的玉腿,轟然而入,干得貞姬直叫。那叫聲是又嬌美,又動聽,充滿青春的氣息。又是一番廝殺,直殺得天昏地暗,風雲變色。直到貞姬出口求饒了,丁俊才停止進攻。

  「貞姬呀,你還要告我嗎?」丁俊嘿嘿笑著。這個時候也不忘辦正事。

  「你這人真討厭,你不會把嘴閉上嗎?」是呀,貞姬夾著丁俊的東西呢,還怎麼告人家強奸呢。

  丁俊點頭道:「這回你是我的人了吧?」

  貞姬小聲道:「你以後待我不好,我照樣告你強奸的。我說得出,做得到。」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還很需要呀。」說著話,丁俊又奮力廝殺起來,直到貞姬再度投降,丁俊才注入精華,燙得貞姬將他抱得緊緊的。

  一會兒,丁俊抱貞姬進車休息。休息夠了之後,丁俊幫貞姬穿上衣服,自己也變回「衣冠楚楚」。貞姬坐下來,扭頭望著窗外,不說什麼。

  丁俊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了,心裡唱起得勝歌。他心說:我看你以後還敢威脅我嗎?

  丁俊摟著貞姬親了一口。貞姬罵了聲:「討厭。」那口氣明顯不那麼硬了。可見,性進攻是很有做的。

  丁俊坐好,跟貞姬說:「親愛的寶貝,咱們回去吧。」

  貞姬哼了一聲,說道:「不回去,難道還在這裡過夜嗎?」

  丁俊嘻嘻一笑,說:「我倒是沒有意見的。」

  貞姬說道:「去你的。再不回去,我姑姑只怕都要急瘋了。現在回去,她也要訓我的。」

  丁俊溫和地說:「現在就走。」說著話,啟動車,調頭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丁俊跟貞姬聊天。經過剛才的一番大戰,二人關系貼近不少。貞姬再也不跟丁俊強硬了,丁俊也表現出體貼的一面。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李映霞的身上。

  丁俊問道:「貞姬,你姑姑是什麼樣的人?」

  貞姬回答道:「她呀,很嚴厲,也很要強。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麼漂亮,又這麼強的女人。」

  丁俊又問道:「她真的有那麼大嗎?」

  貞姬嗯了一聲,說道:「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她是我爸爸的最小妹妹,不過她再小吧,也比我大得多。」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她長得可真漂亮呀。」

  貞姬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我爸爸都說了,我們李家的女人都是漂亮的。」

  丁俊不失時機地誇道:「你就是一個小美女呀。」

  貞姬搖頭道:「我算什麼?你都看到了,我姑姑比我漂亮多了,能力也比我強得多了。我跟她呀,一個天一個地,差遠了!」

  丁俊心說,這話不錯。可嘴上說:「話也不能這麼說呀。她有她的優勢,你也有你的長處呀。對了,你姑姑結過幾次婚?」

  貞姬說道:「什麼幾次婚呀,她壓根就沒有結過婚。」

  丁俊驚訝地說:「不會吧?聽她說話的意思,她像結過呀。」

  貞姬肯定地說道:「不會吧。她並沒有結過,如果結過的話,我不會不知道的。我爸爸經常說,她的命太苦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男人。找過兩個,還沒等結婚呢,全都死掉了。我小姑因此才灰心了,不想再找男朋友,也不想嫁人了。」

  丁俊聽了,喔喔連聲。他到現在為止,他才知道李映霞為什麼不肯嫁人,原來她在情場上受過傷呀。換了哪個女人受到這些打擊,也會悲觀的。看來有機會我得開導開導她,像她這麼優秀的美女,如果不嫁人,天下的男人都會痛心的,最痛心的一個一定是我了。

  丁俊感慨道:「你姑姑這樣的人才想找男朋友,一定很容易的。」

  貞姬說道:「那還用說了。我小姑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是萬裡挑一的人才。想追她的男人不計其數。只是她不想嫁人,又眼界高得很,因此,她還是獨身。你不知道呀,她到香港來不久,可搬家已經搬了好幾回了。那幫男人太討厭了,一團一團的跟蚊子一樣。我姑姑為了避開他們才經常搬家的。後來沒地方搬了,才搬到我家裡來的。」

  丁俊說道:「一個人要長得太漂亮了,有時也不是好事呀。」

  貞姬感歎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呀。我姑姑的命不好,可是,我很喜歡她呀。她是個強者,她不會被男人欺侮,男人只有被她欺侮的份。」

  丁俊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小姑是個好人,又是咱們的老師,她一定會走好運的。」

  貞姬唉了一聲,說道:「我都沒有想到,她會給咱們當班導師。她當體育老師,我是知道的。」

  丁俊說道:「她給咱們當老師,那是好事呀。你看看,咱們班同學多喜歡她呀。」

  貞姬笑道:「你們這些男生呀,都像色狼一樣盯著我姑姑。好在我姑姑已經習慣了。她無論出現在哪裡,那些男人都像傻子一樣盯著她。」

  丁俊強調道:「我可沒那樣呀,我可是有主的男人。」

  貞姬沒好氣地說道:「是呀。你已經有了芳子了,可不能花心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我不但有芳子,還有你呢。」

  貞姬突然沉默了。丁俊問道:「你怎麼了?」

  貞姬問道:「丁俊,你真心喜歡我嗎?說實話。」

  丁俊回答道:「那當然了。」

  貞姬又問道:「那我跟芳子兩個人,你總得選一個吧?」貞姬的目光炯炯地盯著丁俊。

  丁俊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候,車已經接近貞姬家樓下了。車停下來,貞姬還說道:「這個問題你得回答我。不然的話,我不會跟你好的。我們兩個你只能要一個。」

  丁俊沉吟著說:「讓我想想吧,給我點時間。」

  貞姬說:「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不計較,我也可以考慮當你的女人。但是,芳子的事必須弄明白。」說著話,貞姬下了車,往大門走去。

  丁俊送到大門口,說了聲:「晚安。」這才上了車,向家裡跑去。

  回到家後,丁俊坐在自己的床上,也不開燈,默默地想心事。他意識到貞姬提出的問題很尖銳。從貞姬那個角度來說,她的要求是正常的。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友有別的女人呢?

  今天晚上沒有白出去,總算把貞姬給搞定了。想不到跟她樂了,就什麼都成功了。只是新煩惱又來了。是呀,一山容不得二虎,芳子跟貞姬只能選一個。這是貞姬的意思。

  可丁俊當然想左擁右抱了。芳子是跟自己最貼心的女孩子,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了,我絕不能拋棄她。我要想辦法讓貞姬接受她,來個東宮西宮並存。嗯,只能這麼辦。

  正當他浮想聯翩時,一聲大叫傳來,嚇得丁俊一哆嗦。哆嗦過後,才意識到這聲音來自於身體內部。這是血魔的聲音。這幾天光顧忙活美女的事兒了,快把老家伙給忘了。

  「老家伙,你干嘛呀,這麼大聲,嚇死我了。」

  「小子,你還有心思想艷福呢。告訴你吧,咱們的大難就要來了。再不想辦法解決,咱們就完蛋了。」血魔的聲調有點急。

  丁俊哦了一聲,問道:「難道我們校長回來了嗎?」

  血魔回答道:「他不但回來了,還正在給那兩個家伙療傷呢。」

  丁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血魔說:「我憑感應已經知道了。」

  丁俊也急了,問道:「那可怎麼辦?」丁俊呼地站了起來。

  血魔說道:「如果那兩個人傷好了,他們就會立刻來找我們,到時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丁俊問道:「你想怎麼樣?」

  血魔回答道:「事到如今,只有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了。以我現在的能力,沒有把握打敗你們校長。但也只能得試試。」

  丁俊想了想,說道:「好,你說吧,你說怎麼辦,我都聽著。」

  血魔命令道:「現在就去。」

  丁俊問道:「那你剛才怎麼不出聲?」

  血魔說:「剛才我沒有查出他們的位置。」

  丁俊說道:「那好,現在就走。」說著話,丁俊悄悄出了房門,打算跟敵人決斗去了。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3:00
第4集第一章激情電影

    按照血魔的指揮,丁俊下了樓、出了樓區,向未知可怕的地方走去。他的心裡惴惴不安,他知道這一去凶多吉少,能不能回來,就看運氣了,可是他又不能不聽從安排。想到血魔的許諾,想到李映霞,丁俊精神大振。

    走來走去,來到了學校。丁俊問道:「來這裡干嘛呀?晚上我也不上課。」

    血魔斥道:「小子,少囉嗦了,干正事要緊!這三個家伙,應該就在這裡吧。」

    丁俊不再多話,便跳入圍牆,向學校的樓房跑去。夜晚的樓房黑乎乎、靜悄悄的,跟墳墓一樣,讓人看不到一點生機,就連門房都關了燈。

    來到門前,當然進不去,門是鎖著的。血魔說了聲:「這怎麼能難得倒我呢?」閉上眼睛,逕自往前,丁俊以為會撞得頭破血流呢,沒想到,如同沒門一樣,很輕松地就進了樓房。

    在黑暗中前進,沒一點光亮,丁俊聞到一股腐臭味兒,小聲問道:「什麼東西,這麼臭?」

    血魔冷笑道:「這是那兩個受傷的家伙發出來的,因為他們的身上爛了,你們那個校長只怕也沒有多好的治法。」

    不知不覺,上了二樓,在一個門前停下來,血魔令丁俊一揮手,走廊跟屋裡的燈就全亮了。丁俊認得這屋是雜物室,平時儲存著一些亂七八槽的東西。想到敵人就在裡邊,丁俊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

    丁俊一腳將門踢開,只見明亮的燈光下,有三人席地而坐,其中一個人的兩只手分放在那二人的頭頂。那二人頭頂正冒著蒙蒙的白氣,白氣臭味熏天,這三人正是校長跟那兩個男巫。

    當丁俊大步走入時,校長臉色都變了。血魔將聲音提高到別人能聽到的程度:「老家伙,你再狡猾,也逃不過我血魔的手心,乖乖地受死吧。」血魔已經看清,那兩個男巫不死不活,沒有抵抗能力,而校長臉色發黃,憑他一人的力量,是無法擋住自己的,更何況校長已經為二人的療傷費了不少功力了呢。

    校長也苦笑幾聲,說道:「血魔,有種咱們另約個日子決斗,你不要趁人之危,這樣實在有傷你血魔的名聲。」

    血魔呸了一聲,說道:「少來這一套!你們這幾個家伙的祖先對我的傷害還小嗎?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放過他們的後代。嘿嘿,想讓我不得超生,沒門!」

    校長聽了寒心,便說道:「丁俊呀,你是一個好學生,你向來都是很聽話、很懂事的,今天你可不要站錯了隊,你不要聽血魔的,你得聽我的。老師不是經常說嘛,要伸張正義,跟惡勢力做斗爭,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血魔聽了不爽,真怕丁俊聽信對方的話,便哈哈一笑,說道:「我說校長大人吶,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丁俊跟我現在是一條線的人了。如果我完了,他也會完了。如果我死了,他還能活嗎?」

    丁俊聽了兩人的對話,心裡也是搖擺不定,他知道現在是選擇的時候了。如果跟著校長,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如果跟著血魔,那就是邪門歪道了。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跟著血魔,能有許多好處吶。比如像貞姬吧,就是血魔幫忙才得到的,沒有血魔的幫助,自己這輩子就是累斷了腿,也追不上貞姬呀。跟著校長有啥好事呢?頂多在考試的時候能通融一下,不必留級,除此之外,啥也沒有吧?更何況,我已經幫了血魔不少忙,他們能盡釋前嫌,跟我握手言和嗎?更何況血魔在我的身體裡呢,我不聽他的話,他隨時可以要我的命,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校長一邊給兩人療傷,一邊又勸道:「丁俊呀,信我的話吧,你跟著他沒有好下場的。你知道他寄生在你的身體裡,將來會怎麼樣嗎?」

    血魔陰森森地笑著,說道:「校長大人,你就不要欺騙孩子了。我寄生在他的身體裡,也沒有壞處,將來我找到了合適的肉身,就離開他了。」

    校長哼道:「血魔,你胡說八道。一個魔頭寄生在一個凡人的身體裡,達到一定的時間,就會身體不適,到最後會全身潰爛而死,這是咱們學法術的人都明白的道理。丁俊,你可不要再糊塗下去了,你只需要從這樓上跳下去,這個血魔就會離開你的身體。」

    血魔聽了心寒,冷笑道:「笑話,他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他怎麼會那麼傻呢?」

    校長堅決地說:「丁俊,你跳下去之後,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個懂武的人,這個高度啥事沒有?再說了,就是有什麼事,我也會幫你。那時候,你幫我們干掉大魔頭,你就是咱們學校最好的學生、最大的功臣,哪個學生都不會有你風光,將來我還可以推薦你當校長。還有呀,你不是喜歡美女嘛?跟你說,我也有一個漂亮的女兒,漂亮得不得了,只要你幫我,我的女兒可以嫁給你。」

    丁俊陷入兩難之中,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從道理上講,應該投身正道,可是從個人利益上講,應該跟血魔一條心吶,他可以幫我得到李映霞。校長喝道:「住口,老家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校長接著說:「丁俊,你見過李映霞吧?」丁俊心一顫,說道:「就是我們的班主任吧?」校長說:「沒錯。我可讓她嫁給你。」

    丁俊哦了一聲,抖著聲音說:「這怎麼可能呢?她又不是你的人,她怎麼會聽你的呢?」

    校長微笑道:「她當然會聽我的,因為她是我女兒,你懂了吧。」

    丁俊聽了大為意外,心想,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幫了校長,那好處可大了。只要校長一發話,李映霞可就是我的女人。一想到李映霞像芳子和貞姬那樣在自己的身下承歡扭動的樣子,便心神俱醉。

    血魔憤怒了,咆哮道:「丁俊,我命你馬上出手,殺掉這三個家伙。」

    校長勸道:「丁俊,你不再一錯再錯了,如果你當他的幫凶,你的父母都會跟著倒霉。」

    血魔哼道:「小子,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現在就要你的命。」說完話,丁俊就感到腸子猛地一疼,不用說,是血魔弄的了。

    血魔又說道:「做人不要忘恩負義。你忘了我是怎麼對你的了嗎?快,快動手,等那兩個家伙傷好了,咱們一起完蛋。他們殺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難道不信嗎?」

    丁俊茫然地問:「怎麼會呢?他們的敵人不是我呀。」

    血魔耐著性子解釋道:「丁俊,就憑你幫我干過事,他們就不能留著你,更何況我死了之後,你身上仍會留著我的痕跡,這痕跡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擴大,最終你也會變成我。你說,他們會留著你這個後患嗎?那個時候你會死得比我還慘。你已經跟我掛上關系,就算李映霞真是他的女兒,他女兒也不一定會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要想得到那個妞,你還得靠我,貞姬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呀。」

    這些話果然管用。丁俊很快便擺正了位置,聽從血魔的吩咐,從這一刻起,他的身子又屬於血魔的了。

    血魔大叫一聲:「老家伙,兔崽子們,乖乖地受死吧,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些。」說罷,血魔嘴一張,一股綠光噴射而出,直奔校長。校長大驚,只好收回雙手,雙手護心,像肩牌一樣,抵擋著敵人。

    這一擊的力量好大呀,便是將校長平推出去,只聽碰一聲,校長撞到了牆上。與此同時,那兩個男巫頹然倒地了,沒有校長注入能量,那兩人支持不久。

    校長跳起來,雙掌一旋,兩股勁風突起,刮向血魔。血魔哈哈一笑,叫道:「來得好,你也試試我的。」也是雙掌一轉,發出大風。兩股風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校長被反彈的風力擊中,又撞回牆上,撞得牆粉直落,白眼鏡也掉到了地上,臉色蒼白。

    血魔向前走了幾步,盯著校長說:「校長大人吶,你的功力已經不錯了。如果你不給這兩個家伙療傷,不是元氣大傷的話,你還可以跟我斗幾十個回合。現在嘛,你只有死路一條。」說著話,血魔雙眼猛睜,凶光畢露,雙手齊推,一股更大的陰風向校長襲去。

    校長苦笑道:「老魔頭,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拼了。」說罷,像瘋了一樣撲上來,同時,將功力運在腳上,身子像陀螺一樣旋轉,在血魔的大風中艱難地前進。

    血魔哼道:「你這鬼影腳還不到家呀,如果是你的那個死鬼祖先使出來,我還有點顧慮,至於你嘛,我可沒拿你當盤菜。」說著話,在對方的腳接近自己時,雙手伸出,在校長的腳掌上拍了兩下。

    校長哎喲一聲,身子急轉,向後倒飛,又撞到牆上了。這回撞得更重,雜物亂飛,牆灰亂舞,校長的嘴角也流出血來,叫丁俊看了不忍。

    血魔狂笑著,趁勝追擊,想一舉將校長干掉。在跑過地上兩個男巫時。那兩個家伙突然動了,伸出兩臂將血魔的大腿抱住,同時叫道:「校長快走,去找老大。」

    這一抱抱得死死,血魔掙了兩下都沒有掙脫。校長從牆根爬起來,含淚望了兩個同伴一眼,便穿窗而出。

    血魔大怒,運功在腿,將兩人震飛出去。當他來到窗前時,只見夜色茫茫,校長不見所蹤。血魔氣得哇哇直叫,回頭看看那兩個不醒人事的男巫,露出了獰笑。這笑聲使丁俊心裡發毛,他知道,血魔想干什麼了。

    血魔帶著獰笑走向那兩個奄奄一息的男巫,說道:「兩個兔崽子,落到我手裡,正好當補品吶。吃掉你們,我的功力會大大增強。」

    那兩個男巫相當勇敢,都掙扎著說:「我們大哥不會放過你,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血魔哈哈狂笑,說道:「我有沒有好下場,你們看不到了,不過現在最沒有好下場的是你們。」然後,興致勃勃地撲了上去。那兩個男巫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丁俊不忍心再看下去。

    血魔撲到二人的身上,在他們的脖子上咬出口,大口大口地吸血,如飲瓊漿玉釀,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喝完血之後,又將二人的身體一口一日地吃個干淨,連一點骨渣跟血跡都沒留下,真可謂吃人不吐骨頭了。

    吃完東西之後,血魔舒服地伸了伸懶腰,說道:「真是可口呀。嗯,感覺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丁俊摸摸自己的肚子,心說,雖說是血魔吃人,可東西進了我的肚子呀,同類相殘,會不會消化不良呢?

    血魔看出了丁俊的擔心,便說:「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副作用。吃在你肚裡,能量進入我的靈魂中,從此後,我的功力又更進一層了。以後,我也會將一些好處帶給你的。」

    丁俊一想到剛才那兩人被吃的慘狀,心裡難過。再想到他們的血,他們的肉,都被血魔吃了,而且是通過自己的嘴吃的,便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丁俊說道:「你真的能幫我得到李映霞嗎?」

    血魔很自信地說:「難道你還懷疑我的能力嗎?我能幫你得到貞姬,就能幫你得到那個了頭,只是要看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

    丁俊問道:「你是怕校長嗎?」

    血魔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怕他,我是擔心他們那個大哥。現在這幾個家伙只剩下那個大哥跟校長了,那個大哥我沒有見過,也許他才是我最大的敵人,必須得把這個敵人盡快地除掉,有他存在,始終是我的一大威脅。你猜猜,你們校長,這次逃跑,會逃向哪裡呢?」

    丁俊想了想,說道:「也許是投靠他的大哥去了吧?」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是這麼想,他那麼個聰明的人,他怎麼會待在這個城市裡不動呢?他當然怕我找到他,我要是找到他的話,他豈不是也逃不掉被吃的命運嗎?」

    丁俊想起校長說過的話,便想問,你寄生在我的身體裡,究竟會不會有副作用,他懷疑那話並不是騙自己。因為校長說這話時,一臉嚴肅,不合一點狡猾。如果真像校長所說,到了一定時間,全身潰爛而死,那我丁俊可就死得太難看了,想死都死不消停。

    丁俊還沒有問出口,只聽樓下有開門聲,血魔沉默幾秒,便說道:「是學校的門房來了,咱們還是走吧。」

    丁俊點了點頭,照著血魔的指揮,丁俊從窗戶跳出,在血魔的功力的幫助下,像鳥一樣飛出學校,片刻間就來到自己家的樓下。然後再像賊一樣回到家,進入自己的房間。

    他往床上一倒,也不開燈,在黑暗中回想今晚的經歷,越想越怕,好像校長隨時會來報復自己,或者自己隨時都會全身潰爛而死掉。

    他又想,自己在關鍵時刻選擇了血魔,到底對不對呢?自己說到底,主要是因為李映霞才選擇血魔的。如果選擇了校長的話,校長能幫我得到她嗎?他會原諒以前我所作的一切嗎?不好說呀。

    這時血魔的聲音又響起來,說道:「丁俊,你不要怕,凡事有我呢,只要你聽我的就好。你有什麼願望,你只管說,你有什麼夢想,也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當我的功力達到一定程度,我就可以離開你的身體,那時候,你完全屬於你自己,我也不會虧待你。」

    丁俊低聲道:「他們會不會干掉你?」

    血魔嘿嘿直笑,說道:「那就看實力了,實力強干掉實力弱的,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不過我又不傻,打不過人家時,走為上策。」

    丁俊問道:「你可知道那個什麼大哥目前躲到哪裡了?」

    血魔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可我有種預感,我們不用多久就會見面,一見面,就是你死我活的惡斗。」

    丁俊問道:「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握手書和呢?」

    血魔長歎一聲,說道:「這是世仇呀,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就是不做惡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跟他們,就像貓和老鼠,必須殺死對方才罷休。」血魔說得既大聲又傷感,使丁俊心裡發酸,但不再說什麼了。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鐵的事實。

    這一夜,丁俊是帶著無限的感慨睡著。即使在睡夢裡,他也能聞到血腥味兒,也有想嘔吐的感覺。

    第二天去學校,在路上,覺得身邊孤孤單單的,不必問,是因為少了芳子的關系,她走了有幾天了,自己還是不能習慣吶。同時又有點緊張,想到昨晚的事,想到那血腥而殘酷的場面,丁俊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進了校門,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走入教室,還是看見熟悉的同學,其中貞姬的笑容最美了。二人經過火熱的肉體纏綿,之間的恩怨已經化解,貞姬不再對他咬牙切齒,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柔情蜜意,這使他在緊張之外感到一種驕傲和得意。無論哪個男人,都會這樣的。

    他也看到侯老師的冷臉和李映霞的俏臉。在上課的時候,他發現李映霞比平時多看了他幾眼,這使他忍不住想,她不是愛上我了吧?不像呀,她的眼神可不是愛呀,她的眼神中倒是有一點責怪,莫非她知道了昨晚的事了嗎?校長說過,她是校長的女兒,這可能嗎?校長那個丑樣子,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呢?找時間得問問貞姬。

    課余時間,他特地到校長室跟雜貨屋看看。兩個地方都鎖著門呢,沒什麼變化。他問別的老師,校長大人去哪裡,有人回答說,又請假了,聽說是身體不適,到別處療養去了。

    丁俊心說,什麼療養呀,說得這麼好聽,應該說是避難去了吧。他被血魔嚇破膽了,不知逃到哪裡了。

    正要回教室呢,走廊上出現了李映霞,她朝丁俊一招手,說道:「過來,到我辦公室來。」

    聽見美女喊自己,丁俊心裡一暖,美滋滋地跑了過去。李映霞領丁俊進了辦公室,讓他坐下,辦公室裡只有他們二人。

    李映霞將門關好,往丁俊對面一坐,明眸注視著丁俊的臉,問道:「知道我叫你來干什麼嗎?」

    丁俊心說,總不會是來談情說愛的吧?如果是的話,我會樂得冒出鼻涕泡的。他嘴上回答:「自然是關心我的學習,想給我一些影響一生的指導了。」

    李映霞一擺手,俏臉一板,說道:「我找你來,不是談學習。你的學習成績不錯,就是人品出了點問題。」

    丁俊咦了一聲,脖子向前一伸,問道:「李老師,我的人品有什麼問題呀?我並沒有干什麼壞事呀?」

    李映霞眉頭一皺,問道:「你跟芳子是什麼關系?」

    丁俊聽她問起,想了想回答道:「很好的同學,很好的朋友呀。」

    李映霞眨了眨美目,追問道:「僅此而已嗎?」她的眼睛像兩潭湖水一樣清澈,使丁俊從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

    李老師今天穿著米黃色的套裙,風度極佳。她端坐在椅子上,明媚典雅、風情無限。丁俊雖然見過那麼多種花,但沒有一朵花可以比喻李老師。誰能想到這樣的外表下,會是一個出色的打女呢?這跟她在拳打腳踢時風采截然不同。

    李映霞意識到丁俊在傻傻地瞧自己,便以纖手敲敲桌子,說道:「老實回答我的話,別用有色的眼神看我,我可是你的老師。」

    丁俊咧嘴一笑,說道:「李老師,還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吧。」

    李映霞問道:「你又何必說謊呢?大家都知道你跟芳子的關系。你說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誰會信呢?既然這樣,你干嘛不真心對她,還朝三暮四跟別的女孩子亂來。」說到這兒,李老師面色凝重,目光也變得犀利,那目光像要將丁俊穿透一樣。

    丁俊遭到當頭棒喝,便小心地問:「李老師你指的是什麼?」

    李映霞有點火了,輕拍桌子,說道:「我當然是指的是貞姬了。」

    丁俊問道:「她怎麼了?」

    李映霞哼道:「你不用再裝腔作勢了。你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昨晚她是不是跟你出去?她回來之後,我一看她的表情跟眼神,就知道有問題,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丁俊知道她看出了其中的問題,便心裡一冷,心說,不好啊,一定是貞姬過於興奮,春心蕩漾,被她看穿,如今這時候,只好看著應付了。

    丁俊眨了眨眼,說道:「那會有什麼問題呢?」

    李映霞直視著丁俊的臉,說道:「我已經看出來了,她已經不是少女了。這一定是你干的吧?」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壓低,看來是怕有第三者聽見。

    丁俊臉上一紅,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是吧,有點不合適,說不是吧,又不誠實,這讓他左右為難。

    丁俊支吾道:「這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和您說,我實在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正當此時,敲門聲響起來,李映霞目光一轉,問道:「誰呀?」這聲問,問得很有威嚴,是標准的老師口氣。

    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回答道:「李老師,是我呀。我是你侄女。」

    一聽是貞姬,丁俊心裡樂了,心說,這事還是讓她自己來解釋吧,也許女人跟女人之間比較容易溝通。

    門一開,一臉笑容的貞姬走了進來。她容光煥發,嬌艷欲滴,周身都透著濃郁的青春氣息,比她少女時多了幾分媚氣。

    李映霞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說道:「你怎麼來了?」

    貞姬含情地瞅了一眼丁俊,然後回答道:「我聽人說,你把丁俊給弄到辦公室來了,就以為他犯了什麼錯,要來受罰呢。」

    李映霞聽了哼一聲,接著說:「所以你是怕他吃虧,才來瞧瞧動靜的,對吧?」

    貞姬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搖頭道:「不是呀。我是想,如果他犯了什麼錯誤,不肯承認的話,我可以幫你指證他。」

    李映霞聽了,感到好笑,心說,這種騙人的鬼話誰信呢?分明是擔心丁俊吃虧,才立刻趕來的。

    李映霞也沒有站起來,往椅子上一靠,不緊不慢地說:「我找他來,是隨便談談心的。老師跟學生談心是極平常的事,你不必擔心,他不會吃虧的。」

    貞姬上前往李映霞身邊靠,嬌聲說:「姑姑呀,如果他有什麼錯的話,你也不要跟他計較。小男生,總有不少毛病,可以慢慢改。」

    丁俊聽了幾乎想笑出聲來,心說,這仇恨一解開,所有的感覺都變成萬種柔情向我撲來,這感覺真好,比泡在溫泉裡還爽呢。

    李映霞斜了一眼貞姬,強調道:「在學校不要叫姑姑,要叫老師,知道嗎?」

    貞姬聽了,裝作嚴肅地說:「知道了,老師姑姑。」

    丁俊聽罷,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一見李映霞板著臉,也就不敢再笑出來了。他心說,想不到這麼快貞姬就跟我心貼心了。

    李映霞不再理貞姬,目光轉向丁俊,問道:「丁俊,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丁俊一瞅貞姬的俏臉,微笑道:「哦,是說到貞姬可能有什麼問題了。」

    貞姬咦了一聲,好奇地問:「我有什麼問題呀,我不是好好地坐在這裡嗎?」聽到二人剛才在談她,她立時興趣濃厚。

    李映霞點了點頭,說道:「當著貞姬的面,你就說個清楚吧。」

    丁俊苦著臉,雙手在桌子上一攤,問道:「李老師,您到底讓我說什麼呢?」

    李映霞皺眉道:「這還用我說得更露骨嗎?自然是說你對貞姬做了什麼。你可別跟我說,你跟貞姬一點關系都沒有,更別跟我說你什麼事都沒干。男人嘛,就要有責任感,不要為了自己的私利,而有損自己的人格。」

    丁俊歎了一口氣,瞧瞧貞姬,還是不知道說啥。貞姬明白姑姑想問什麼,便鼓足勇氣說:「姑姑呀,你問的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答吧。你不要為難他,他是怕損害我的名聲。」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要說,那就說吧。你說說,你跟他什麼關系?發展到哪一步了?」

    貞姬臉頓時紅了,輕聲回答道:「我們相愛,感情很好,跨過了所有的防線。」說到此,貞姬的頭都低下了,丁俊聽了臉有赧色,但心裡得意。

    李映霞沒有吃驚的意思,因為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嘴上卻說道:「這真是有點突然,我本來以為是那個傑克干的,想不到是丁俊呀。你不是一直跟傑克好嘛,何時跟他好上了?」說到這兒,李映霞一指丁俊。

    貞姬羞紅了臉,緩緩地說:「男女間的事很難說清楚的,不知不覺我們就在一起了,彼此都挺開心的。」

    李映霞站起來,愛憐地伸手摸著貞姬的頭發,說道:「貞姬呀,我不是干涉你交朋友,只是我怕你上當吃虧呀。」說著,美目掃了一下丁俊。

    貞姬也把美目對准了丁俊,眼中有期待的光輝,丁俊立刻表態:「我今後一定好好待她,如果待她不好,隨便李老師怎麼懲罰我好了。」

    李映霞憤然地說:「如果你待她不好的話,不知道就算了;如果我要知道,我一定會把你扔到海裡喂王八。」

    貞姬聽了笑了,說道:「姑姑,你的話說得好嚇人吶,他不會辜負我,我相信。」

    李映霞重復道:「你說他不會?有什麼根據呢?不說別的,就說他身邊還有個芳子吧,這就是一個大問題。芳子雖然去日本,但她還會回來,誰不知道芳子跟丁俊的關系呀?誰都清楚,芳子是丁俊的女朋友,是老婆呀。現在你又跟他好,這算什麼呢?」個男人怎麼能同時跟兩個人好呢?丁俊,你給我說個清楚。」說著,目光犀利地望著丁俊。

    丁俊又吞吞吐吐了,說道:「這個嘛,我……我……貞姬她都明白的。」說著,向貞姬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在此關頭,貞姬不能不說話,於是貞姬拉著李映霞的手說道:「姑姑呀,他什麼都跟我說了。他跟我說,他跟芳子只是最好的朋友,並沒有感情糾葛,他還說,他跟芳子早就劃清界線,他以後只愛我一個人,只對我一個人好。他還說,如果他騙我的話,他下輩子就托生為老牛,拉一輩子的車。」然後轉頭問道:「丁俊,我說得沒錯吧?」

    丁俊一臉的苦笑,為難地點點頭,算是應付。他心想,貞姬呀,你可把我害苦了,你這一句話,就把我扔到牲口堆裡,這不是詛咒我嗎?這是瞪眼說胡話呀。我何時跟我說過那些話呢?我如果真說了,真那麼做了,也太不是人,我怎麼能對得起對我一往情深的芳子呢?可是此時此刻,當著李映霞的面,又不能誠實地說明,丁俊只好苦著臉不出聲了。

    李映霞聽貞姬這麼說了,丁俊也沒有表示抗議,便又坐了下來,說道:「丁俊呀,既然你跟貞姬好,就不要三心二意。我最恨用情不專的人,那種人我可是見一個打一個,你可不要變成我痛打的對象才好喲。」

    丁俊陪著笑,說道:「李老師只打壞男人,我丁俊可是個好青年,不會挨打的。」目光一看貞姬,心說,貞姬呀,你這信口開河,可我把害慘了。如果讓芳子知道這一切,她該多麼傷心吶。

    貞姬見話說完了,便說道:「李老師呀,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出去了。」

    李映霞的美目在二人的臉上轉了轉,一揮手,說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好自為之,別讓我操心。」

    二人向李映霞行個禮,便輕手輕腳地出了辦公室。一出門,走了幾步,丁俊唉了一聲,小聲道:「我說貞姬呀,你怎麼能說那些話呢?這叫我以後怎麼對芳子呀?」

    貞姬蠻不在乎,優美地邁著步,目不斜視地說道:「男女平等,一個男人總不能腳踩兩條船。我那麼跟姑姑說,就是提醒你,讓你斷了對芳子的念頭,以後,我們兩個姑娘,你只能要一個,明白沒有?」

    這種事在學校走廊裡沒法討論,因此,丁俊只有干著急。他心想,只有放學以後再談。

    放學之後,貞姬跟李映霞走了,丁俊還不好愣把貞姬拉走。在李映霞面前拉人,他實在做不到。

    回到家之後,吃完晚飯,寫完作業,丁俊坐在自己房裡想著心事。他心想,才剛解決血魔跟校長的問題,就來了新的。芳子跟貞姬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如果讓我非在她們之間選一個,我選誰呢?我總不能拋棄芳子吧?可捨掉貞姬,我也會抱恨終生。這兩個少女,都是一流的,誰也不能取代誰,這事到底怎麼解決呢?

    丁俊悄悄地問血魔,血魔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妻也要,妾也要,碗裡的要吃,鍋裡的也要吃。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多多益善吶。」

    丁俊聽了直搖頭,血魔的意思是讓他左擁右抱。就憑自己的能力,在二女之間周旋,不但不能使之和平,只怕還天下大亂。

    他搜索枯腸,想了那麼多的主意,最後都一一否定。正想得出神,電話響了起來,拿起話筒一接,竟是貞姬打來的。

    丁俊大喜,輕聲問:「想我了,這麼快就聯絡我了?」

    貞姬輕聲一笑,說道:「去去去,鬼才想你呢。我是想上街散心了,沒有人給拎包,就想起了你。」

    丁俊哇了一聲,說道:「能為你拎包,我已經很榮幸了,不知道你姑姑會不會跟著呢。」

    貞姬說道:不會了,今晚她也有約會。」

    丁俊想問是什麼約會,但不好問出口。貞姬又說道:「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店等我吧,我很快就到了。」

    丁俊爽快地答應一聲,接著回房間換好衣服,美滋滋地出門了。他心想,跟她出去,吃虧的當然不是我,也許我又可以一親芳澤。想到銷魂處,丁俊感覺身體都輕了,仿佛要羽化為仙。

    下了樓,丁俊欣喜若狂。這次的約會跟上回不一樣,上回相約是去算帳,這回嘛,只為了快活,天大的喜事呀。

    他將自己的車開出來,跑在大街上,像跑在燈火輝煌的圖畫裡,自覺得非常自豪。才短短的幾個月裡,他丁俊已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青年,變成了一個擁有豪華轎車的新貴了。

    轎車在街頭上奔跑,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丁俊自覺可以跟一流的名車較勁兒。轉眼之間,他的車就轉到貞姬家附近咖啡館的那條街。

    當他的車接近咖啡館時,發現咖啡館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轎車。一看這輛轎車的顏色跟車號,就知道是誰的。丁俊心裡一緊,立刻有一種嚴重的危機感,像是老婆要被人搶跑的感覺。

    當他要停車之前,車的主人從店裡出來,並且上了轎車。那轎車向另一邊開去,眨眼間,就消失了,像不會來過這裡。

    丁俊停車後,馬上往店裡跑。當他在一個單間裡找到貞姬時,長出了一口氣,只見貞姬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丁俊往她身邊一坐,說道:「我還以為他又來纏著你了呢,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扁他去。」

    貞姬沖他一笑,說道:「你指的是傑克嗎?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偶然碰到。他還跟我說,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呢。」

    丁俊聽了一喜,說道:「是這樣呀。那就好,不會再有人跟我搶你。」心裡稍安。

    貞姬伸手在丁俊的額頭上一點,嗔道:「喂,丁俊,你在想什麼呢?你是不足以為我跟他余情未了?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我既然是你的人,就會對你一心一意,絕不會再跟他藕斷絲連,這一點道德我還是有的。」

    丁俊大樂,將貞姬摟在懷裡,帶著幾分愧疚地說:「對不起呀,貞姬,我是太喜歡你了,怕他將你給搶走。我可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你搶過來,我可不想再失去你。」

    貞姬推開丁俊,哼道:「你那手段可實在太卑鄙,人家不願意,你就來硬的,弄得我好痛。」說到痛時,貞姬的臉上是又責怪又嬌羞,那神情令丁俊一蕩,真想撲上去,脫光她,盡情地快活一番。但這裡可不是家裡,不能亂來。

    二人要好東西,便閒談起來。貞姬喝咖啡的樣子很優雅,也很文靜,而丁俊則顯得粗野些。看貞姬不時發出幾聲笑來,笑得丁俊也跟著傻笑,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笑,還以為對自己愛得太深了,一見到自己就用笑來表達感情呢。

    在閒談中,丁俊注意到貞姬今晚是刻意修飾過的。長發垂肩,飄逸不群,粉色的套裙,非常合體,上邊是吊帶,露出潔白而豐腴的肩膀。臉上光滑細嫩,透著青春的紅暈,那黑水晶般的眸子既深情款款,又撩人心魄。

    丁俊望著那火紅的唇,玉管般的鼻子,以及鼓鼓的胸脯,咽了口口水,心想,一會兒得找個地方滅滅火呀,她這個打扮簡直要害死我了。

    丁俊問道:「貞姬呀,一會兒咱們去哪裡玩去呀?」

    貞姬說:「隨便了,只要開心就好。」

    丁俊嘿嘿一笑,輕聲說:「那咱們找個地方做愛怎麼樣?」

    貞姬瞪了丁俊一眼,嗔道:「不要整天老想著這個,咱們可不是夫妻,可不能總那樣。姑姑現在已經知道了,咱們更得多加小心,她管得我很嚴的。她說,跟你在一起,一定得當心吶。她說過,男人絕大多數都沒有良心,還叫我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呢。」

    丁俊一聽,臉帶苦笑,說道:「李老師怎麼會這麼說呢?這人嘛,不分男人女人,無論哪一種性別裡,都有好人壞人。如果說絕大多數男人都不好,那麼,像我這樣一定在好男人之列。」

    聽著丁俊的胡吹,貞姬感到可笑。她喝完一杯咖啡後,仔細地擦過嘴,才說道:「是不是好男人,我已經知道了。從你那天晚上對我的態度,我已經很清楚了。」

    丁俊笑了笑,也不再解釋什麼。那天晚上的事,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沒有必要再解釋,解釋也是多余的。

    二人都用過東西之後,便出了門,丁俊拉著貞姬的手,貞姬沒有拒絕。來到門外,貞姬對著流光溢彩的大街,問道:「咱們去哪裡呢?」

    丁俊將她的手在嘴上親了一口,說道:「自然去找開心的地方了。」說著話,二人上了車,往未知的地方跑去。

    經過一段日子的磨練,他的開車技術大有提升。坐他的車,不再使人提心吊膽,最少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丁俊握著方向盤,聞著貞姬身上的香氣,有種回腸蕩氣的快感。他立刻聯想起那些好事來,真想重溫一下舊夢。

    貞姬坐在副座上,說道:「到底要去哪裡呀?如果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話,就在大街上轉一圈,然後把我送回去吧。我姑姑說了,晚上跟男人出門,一定要早點回去,回去晚了,會有危險的。」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那能有什麼危險吶?反正你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在我的跟前,你只有最快樂的時候。」這話聽得貞姬大羞,伸手在丁俊的臉上捏了一把。丁俊誇張地大叫。

    貞姬嗔道:「以後不准亂說話。人家被人給蹂躪了,你不但不懺悔,反而還說風涼話,要是換我姑姑拳頭早上去了,不打得你滿地找牙,磕頭求饒,她是不會罷手的。」

    丁俊聽她又提起李映霞,也是精神大振,眼睛盯著前方,嘴上說:「誰要是娶了李老師呀,這男人可有得受了。為了安全著想,還得整天穿著盔甲吧,不然的話,就要肉體受苦了。」

    貞姬大聲道:「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呀。我姑姑雖然脾氣大了點,愛跟人動手,可她絕不會隨便打人,她打的都是該打的人。她有過兩個男人,都沒有打過人家一拳頭。」

    一聽李映霞有過兩個男人,丁俊受的打擊可不小,心裡二源,四肢一軟,車都差點失控了。

    貞姬嚇了一跳,按抓住把手,叫道:「丁俊,你怎麼回事呀,又要犯病了。專心開車呀,我可不跟你說話了。」

    等車穩當下來後,丁俊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對不起了,貞姬,我跟你說話有點太投入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貞姬說了一聲:「專心開車。」然後任憑丁俊怎麼撩撥,她都緊閉著嘴,不吱聲。她知道丁俊的開車技術不到家,還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速度,她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轎車上了大道,在筆直而漫長的大路上奔馳,車窗半落,夜風獵獵,碰到身上,使人分外爽快。

    當車離開大道,減了速,轉個圈子停下來時,貞姬下車一看,這是家綜合俱樂部。

    丁俊放好車,拉著貞姬的手往裡走。貞姬問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丁俊一笑,說道:「我也沒有來過呀,邊走邊看吧。」這個地方是丁俊臨時想到的。

    進裡邊之後,自然有身著制服的漂亮的侍女接待。那麼多好玩的東西,丁俊選擇了看激情電影,這裡看電影,都是包廂式的。

    二人來到包廂裡一瞧,可真是不得了呀,裡邊應有盡有。你想吃,桌上有糕點;你想喝,櫃上有各種酒,從國酒到洋酒,從啤酒到白酒,想喝啥喝啥;你想坐,這裡有沙發,也有硬座;你累了想睡,這裡有床。這裡的床是按兩人設計的。人家想得可真周到,就怕客人們想玩沒地方施展,才放了張大床。這足夠大的空間,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丁俊瞅著那張夠規模的華麗的大床,心神俱醉。貞姬問道:「你想什麼呢?」

    丁俊一擺手,說道:「什麼都沒有想。咱們看電影吧。」說著,坐到了沙發上。這屋子設計得很貼心,專門在一面的方向開了道窗子,窗子上有窗簾,想看電影,只要一拉開簾,外邊就是了。當你不想看時,拉合窗簾,裡邊便是另一個世界,外邊的雜音都聽不到了。

    貞姬將窗簾拉開,那不遠的大螢幕上正放映著片子,一聽那語言,就知道是韓國片。二人看到的情景正是一對青年男女在街上,男的騎著自行車帶著女子,二人的臉上都是一團幸福。

    這氣氛感染著丁俊二人。丁俊將貞姬摟在懷裡,二人一起欣賞別人的幸福。當影片中的男女離開街頭之後,便進入一座小樓,畫面一轉,出現了男女親熱的鏡頭。這回是在一個干淨而整潔的房間裡,屋裡沒有床,那地上就算床了。

    男女緊緊擁抱在一起,親得非常賣力,兩張臉都快要變形了。雙方的手也在對方的身上亂抓著,都表現得格外熱情。這鏡頭使丁俊將貞姬摟得更緊了。

    當影片中的兩位主角由站立、搖擺、扭動、轉圈,變為倒地、重疊、翻轉時,貞姬的臉都紅得像海棠花了。

    而男主角脫掉女主角的上衣,露出緊小的胸罩,跟雪白的肌膚,丁俊也是情欲大動。他知道人家的好戲要開始了,自己的好戲也快了。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3:15
第二章學習床功

    男主角開始吻女主角了。這回是蜻蜒點水似的,當吻到女主角的紅唇時,女主角張開嘴,伸出香舌,男主角連舔帶親的,十分纏綿,同時那兩只手也上去了,隔著緊小的胸罩大肆搓揉著,推動著,仿佛不揉碎了不罷休。

    女主角哼哼著,細腰微微扭動,臉上一片春情,一副急色的樣子,偏偏男主角並不著急,非要將女主角的欲望給逗到極限不可。

    丁俊仔細地瞧著,手也發癢,一只手伸到貞姬的胸上,時重得輕地捏弄著,弄得貞姬直躲,呼吸都變粗了。

    稍後,女主角褲子被褪掉,露出兩條修長的大腿,男主角認真地試了一下手感,便將女主角的胸罩給扯綽。當胸罩離身時,兩顆肉球跳了出來,鼓鼓湧湧,起伏不定,令人眼熱。那兩粒黑紅的奶頭更叫人有吸吮的欲望。

    男主角誇了一聲好大呀,就伸過嘴去親,一只手還玩著另一個。他親得很有技巧,舌頭像是火苗一樣,伸縮著,轉動著,逗得女主角呻吟聲越來越大,春水如溪,把黑色的小內褲都濡濕了,在雙腿間形成一個圓形的痕跡,十分顯眼。

    男主角也注意到這個細節。一只手向下,緩緩進入女主角的內褲,但見內褲有一處一鼓一縮的,顯然男主角的手指繁忙起來。他的忙碌換來了女主角更大的聲音,更大的扭動。她的呻吟像是痛苦,更像是快樂,她的扭動那麼柔軟,那麼撩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急切地需要肉棒子的插入。

    男主角輪流地在兩只奶子上親著咬著,那只手津津有味地在內褲裡活動著,偶爾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只管說出口,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隨著熱情地升級,女主角春情如火,受不了男人的騷擾,便重復說:「我要,我要插入了。」

    男主角朝她一笑,說道:「你得求我才行。」說著話,那張大嘴向下移去,到達了女主角的胯下,隔著小內褲,那條舌頭有節奏地舔了起來,時不時還向裡頂著,采著,像是要穿透內褲似的。

    這份挑逗已經達到極致了。女主角的呻吟之外,也加上了肆無忌憚、要死要活的浪叫,什麼臉面跟羞恥都不顧。她用韓語叫道:「干我吧,干我吧,我要你的大屌,求你了。」說話的同時,水流更多,沿著內褲的邊緣流到大腿上,那核心地帶,水勢更大,已經能擰出水來了。那神秘的地帶隱約可以看到肉唇的輪廓了,這種誘惑比脫光了還要迷人吶。

    那男人很會擺架子,當此關頭,都沒有同意女主角的要求。他抬起頭,也脫起來,只留了條內褲,那條棒子將內褲撐得鼓鼓的,然後來個張果老倒騎驢,將自己的下身湊到女主角的嘴邊。

    女主角肯定是浪得不行了,便伸舌頭朝男人最焦點的部位舔去,舔得動情極了、放蕩極了,誰見了都會口干舌燥。

    丁俊見了眼熱,心說,如果再把棒子含到嘴裡,那男人不知道得快活成什麼樣子呢。這麼想著,便將目光轉向貞姬,只見貞姬也在看他,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裡跳跳的,全身發熱。,

    貞姬看丁俊,見他眼裡都是烈火,有一種可怕的神情;而在丁俊的眼裡,貞姬俏臉緋紅,眼神異樣,肯定也有了生理需要。

    在耳聞目睹了人家的好事時,他們的目光碰出火花來,他們的內心也有了同一個強烈的願望。這願望變成行動,首先要從丁俊身上開始。

    影片中的女主角長相不算漂亮,但長了一雙媚眼,再加上皮膚白,身材好,因此格外誘人。而貞姬呢,要比女主角漂亮一百倍,再說貞姬身上殘余的少女味兒,更令人垂涎三尺,因此,丁俊想干她的意思是很濃的,濃得化不開。

    丁俊親著貞姬的俏臉,大手從套裙的接縫探入,向上移動,捂住一只奶子,然後輪流地撫摸著,摸得比男主角還要多情。

    貞姬不安地扭著身子,嗔道:「丁俊呀,你也想干壞事了呀?」這麼說著,並沒有多大拒絕的意思。

    丁俊大樂,陪笑道:「我是想干好事。我想讓你像那個女的一樣幸福呀。」說著話,向影片一瞧。

    影片中的二人有了變化,女主角終究受不了春情的折磨,發起雌威來。她將男子的內褲脫掉,使其露出黃瓜般的黑乎乎的棒子,然後,扯掉自己的底褲,自己握著棒子,跨了上去。那麼粗的棒子,那麼小巧的的玩意,緩緩接近,終於碰上了。雞蛋般的紫紅的大龜頭,在肉洞口磨了好一會兒,總算在淫水的幫忙下,慢慢而入。當進入半根時,女主角臉上已經露出滿足來,接著,將棒子吃個徹底,兩人的寶貝緊密結合。

    那女主角像通上電一樣,興奮地起落著屁股,兩只奶子跳動得令人眼花。在起落的過程中,那根棒子有時脫落出來,女主角連看都不看,憑著下身的感覺,竟能夠准確地再將它吞入。每次吞入時,都見到一股黏黏的液體沿著棒子滑下。

    女主角連動連哪,聲音比男人還大,男主角被騎在底下,像是被動的。他也沒有屈服,兩手握玩著大奶子,也挺著下身,使肉棒在洞裡亂攪著。瞧他的表情,他也是很快活的。

    丁俊看到這裡,已經無法自控了,他將貞姬抱到床邊,脫起衣服。貞姬說道:「不要了。我不想干那事。」

    丁俊勸道:「舒服一下吧。你也知道,那種事對人有利無害的。」說著話,強行將貞姬的裙子脫掉。貞姬裡邊也是黑色的內衣,襯得肌膚像雪一樣白,那優美的曲線能把丁俊看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丁俊低下頭,狂吻著貞姬,一只手伸到她的內褲裡摸,那裡已經發洪水了。當丁俊的手指來到那淺溝之中,貞姬也哼哼起來。

    丁俊這不急待地脫光了貞姬,貞姬的裸體像是白玉雕成一樣美,那高聳的雙峰,端長的大腿,加上圓圓的肚臍,彎彎的絨毛,都使她的魅力無法抗拒。

    丁俊來不及多想,便把自己也脫光了。男人的那家伙兒已經高高昂起,像一桿即將沖鋒陷陣的鋼槍。

    一轉頭,只見男主角將女主角抱上一張桌子,然後將其雙腿扛在肩上,大力抽動。那棒子進出小洞的情景一清二楚,連二人性器上的紋絡都一目了然。

    丁俊也學起人家的樣子,自己立於地上,扛起貞姬的玉腿,激動的肉棒借著淫水的滋潤,順利地過關。

    當棒子插到底時,丁俊望著被插得鼓鼓的小洞,問道:「貞姬呀,你感到舒服嗎?」

    貞姬嬌喘著說:「有什麼舒服的,是你在強奸我吶。」,那聲音嬌美中含著鼻音,樂中帶苦,聽了令人銷魂。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一會兒你會舒服得向我笑的。」說著話,屁股動起來,肉棒快起來,把小洞插得滋滋有聲,兩人的身體碰得啪啪直響。

    此時此刻,影片的棒子在動,丁俊的棒子也在動,影片中的女主角在大呼小叫,而貞姬也爽得哼哼唧唧。真可謂,兩邊風景都好。

    當影片中的兩人換為背入式時,丁俊也學樣,他讓貞姬立於地上,雙手扶床,翹起屁股。這一勢非常有味兒,她屬於豐滿型的姑娘,此時便充分表現出了肉感的特點。

    那個屁股又大又圓,好耀眼的兩股呀,光滑得幾乎能照出人的樣子。在那道溝裡,兩朵花都水光光的,展示著各自的顏色,肉洞微開,像是微笑,菊花緊湊,像一點唇痕,配上豐臀,玉腿,更叫人忍無可忍。此時,貞姬還轉過頭,臉上媚笑著,嘴上卻說:「丁俊,你變態呀,叫人家做這麼羞恥的姿勢,我不干了。」說著話,就要起來。

    丁俊忙上前按住她,微笑道:「還沒有快活夠呢,可不能打退堂鼓。如果退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說著話,兩只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著,一瞅影片,男主角在舔女主角的私處呢。丁俊腦瓜一熱,也蹲下身子,將嘴湊了上去了。

    他跟人家學習著。畢竟他是個新手,很多的本領他都沒懂。像今天吧,他就學了好幾種姿勢。影片中的男主角把小洞舔得直響,丁俊也不甘人後,也將舌頭探入貞姬的小花裡,爽得貞姬直扭屁股,使屁股肉直顫。

    當男主角握著棒子插進去時,丁俊也干了進去。貞姬啊地一聲,說道:「好大呀,丁俊,這玩意快趕上驢的了吧。」

    丁俊一邊抽插著,感覺著嫩肉夾龜頭的爽快,一邊笑著說道:「現在不會,以後會比驢的還大。那也好呀,聽說大的才舒服。」

    丁俊越干越快,撞得屁股啪啪有聲,不時還伸手去抓大奶子。貞姬呻吟著,浪叫著,她非常快活,但她畢竟也是新手,再加上脫離少女不久,不敢那麼大聲叫。因此,她多了幾分含蓄跟內斂,不像那個女主角叫得驚天動地。

    影片上的男女花樣百出,大快色心;影片下的一對欲火熊熊,美不可言。大家都在歡愛中探索著人生。

    人家怎麼干,丁俊怎麼干,沒少學東西。當人家將肉棒由下邊抽出,插向女子的嘴裡時,丁俊有點為難了。他知道這一招怕難以做做,如果真能讓貞姬給他舔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女主角沖男主角媚笑著,蹲下來,將棒子握在手裡,然後伸舌頭去舔。那粉紅的舌頭在龜頭掃蕩著,纏繞著,那麼多情,又那麼淫蕩,爽得男主角直摸女主角的秀發,還張大了嘴,啊啊地叫著。

    那女主角很會玩,一條舌頭舔遍了棒子的全身,把棒子舔得干干淨淨的,龜頭都紅了。還把棒子含到嘴裡吸著、吮著,樂得男主角按著她的頭往前頂著,竟當成小穴來干了。

    丁俊看得眼熱,竟停止了動作。貞姬罵道:「真是變態呀,竟然這麼污辱女子。」

    丁俊嘿嘿直笑,說道:「人家是兩相情願嘛,你看,那女子也挺爽的。」貞姬一瞧那女子,可不是嘛,男的一臉的爽,女子也一臉的受用。看來,那女子也挺願意這麼做的。

    貞姬又罵道:「真不要臉,真下賤呀。」當男主角將精液都射人女子嘴裡,女子都咽下去時,丁俊大為興奮,仿佛他就是男主角一樣。

    咽了之後,女主角微微張口,便有白花花的精液溢出一絲來。

    丁俊受此影響,激情大動,換個姿勢,對貞姬發動了急風暴雨般地進攻,干得貞姬呻吟不絕,嬌軀扭動。那小穴緊夾著龜頭,丁俊終於忍不住了,便撲撲地射了,射得貞姬興奮地歡呼:「好熱呀,好有力呀,我要被融化了。」

    爽過之後,丁俊抱著貞姬床上休息,四目相望,都覺得無限甜蜜,都覺得此事是神仙般的好事。丁俊緊抱著她,像抱寶貝一樣,望著她緋紅的俏臉,感到無比驕傲。

    等二人休息夠,便穿戴整齊,打算走了。這時,貞姬問道:「丁俊呀,你身上帶多少錢呢?」

    丁俊問道:「問這個干什麼?」

    貞姬解釋道:「這還問嗎?這裡的一切都要錢,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呢?電影可不是白看的,床和沙發也不是白用的。」說著話,嬌嗔地橫了他一眼。

    丁俊喔了一聲,這才明白怎麼回事。他掏了掏褲袋,將錢抓起來晃了晃,微笑道:「不用擔心了,我這裡好幾百錢呢,夠用了。」

    貞姬搖頭道:「只怕不夠。這裡可是高消費的地方,你以為是便宜旅店呢。」

    丁俊說道:「不會吧,咱們只是看了點電影,用了一下沙發跟床,也就百八十的打發了。」

    貞姬擺手道:「那怎麼可能呢?不信咱們試試看。不過說好了,我可是沒有帶錢的,如果不夠的話,只好打電話給我的姑姑,讓她來救咱們了。」說著,一臉的不快。

    丁俊說道:「那怎麼能行呢?你姑姑看到咱們來到這地方大玩特玩,她一定會生氣。就算是幫咱們付了帳,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貞姬問道:「那怎麼辦呢?」

    丁俊抓著頭發,說道:「不行的話,只好向我父母求救了。」隨後一想,這絕對不行,如果父母看到他領著貞姬到這裡快活,他們一定會悲憤填膺。要知道,二老可一直將芳子當成兒媳婦,一旦看到丁俊跟貞姬好上,他們豈能放過丁俊呢?

    貞姬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丁俊一笑,說道:「沒事,咱們出去吧,如果錢不夠,我再想辦法。」

    貞姬抱怨道:「在人家面前,沒有錢面子往哪裡放呀,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呀。唉,我姑姑要是知道,一定會笑掉大牙。」

    丁俊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牽著貞姬的手出了包廂。貞姬還不忘拎了一些吃的,說道:「反正吃不吃都得花錢,還不如拿走些呢。」「。俊也只好由她。

    到櫃台一算帳,嚇了丁俊一跳,居然高達上千元,丁俊聽了大驚,差點跳起來大叫。丁俊忍著怒氣問道:「怎麼這麼貴呢?我們也沒有消費什麼呀?」

    服務生帶著幾分鄙夷的神情解釋道:「我們這裡只要進了包廂就是那個價,你不信,可以打聽一下。還有呀,我們這裡是不賒帳的。」

    丁俊望著貞姬。貞姬哼了一聲,將目光扭到一邊,索性不看他,讓他自己出洋相。

    丁俊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拉著貞姬到一邊商量對策。這個時候他真希望跟血魔說幾句話,他相信血魔不但能殺人、打人,估計這種麻煩事他也能處理好。

    丁俊想來想去,說道:「真要不行的話,那只好把你押到這裡,我開車回去籌錢。」

    貞姬一瞪眼,使勁搖頭道:「那可不成,誰能保證這裡的人不占我的便宜?再說,留我當人員,我多沒有面子呀。如果非得這麼做,我看這樣好了,你留下當人員,我開車找錢去。」

    二人輕聲爭執著,血魔居然笑了起來。丁俊在貞姬跟前,不便跟血魔說點什麼,而心裡卻說,老家伙呀,有什麼好笑,這個時候不給我出主意,還在旁邊撿笑,太不夠朋友了吧?如果旁邊沒有人的話,丁俊一定要打擊一下血魔。

    血魔這時說話了:「丁俊呀,有什麼好爭的,你們倆都不用當人員,你的救星馬上就到了。」

    丁俊哼一聲,心說,在哪裡呢?誰會成為我的救星?天上哪裡會掉餡餅呢?你這是在安慰我吧。

    正想著呢,一對男女也從裡邊出來,顯然也是包廂裡的客人。這對男女站在一起,沒有那麼和諧,為什麼呢?女的太高,男的太矮。那女子身高近一米八,又高又壯,金發碧眼,容貌艷麗,不知道是哪國妞,卻穿了中國的旗袍,邁步時,雪白大腿隱隱現現,令人驚艷。再看那男子,在女子的襯托下,簡直成了武大郎,一點男人的氣概都不見了。當他的臉被丁俊看到時,心中一喜,心說,救星大概就是他了。

    那人穿著條形圖案的西裝,短發、小眼睛,留著牙刷胡子,別看眼睛小,卻閃著一股狡猾與深沉味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送給丁俊車的井下太郎。

    丁俊忙向太郎招手,太郎也瞧見丁俊了,忙向「俊快步走來。走到跟前,掃了貞姬一眼,色色地笑道:「丁先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好這一套呀。嘿嘿,男人嘛,不泡女人,那是生理有病。」說著話,在跟來的洋妞的肥屁股上拍了兩下。

    丁俊將太郎拉到一邊,瞅一眼洋妞,說道:「太郎先生,這位洋妞哪裡來的?你領來的嗎?」

    太郎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她是這裡的小姐,專門陪客人。我剛才試了一下,那真是一匹烈馬呀,不好擺布,不過挺合我的胃口。怎麼樣,丁先生,有興趣的話,也體驗一下了?」

    丁俊的目光在洋妞的胸腹上一瞄,正經地說:「朋友的女人,我可從來不碰。」

    太郎強調道:「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今晚才認識她。我現在就要帶她出去,丁先生如果有興趣的話,咱們一起出去,來個兩對一,好不好?」眼睛擠鼓著,極其色情。

    丁俊擺擺手,說道:「不成,不成,你沒有看到我身邊也跟著一個姑娘嗎?」

    太郎瞇著眼盯了貞姬一下,說道:「這個姑娘看來是正經家女兒,不是這裡的人。」

    丁俊見對方這麼說,便嚴肅地說:「她是我的同學,跟芳子一樣。我們是愛人關系,你可不要想歪了。」

    太郎笑嘻嘻點著頭,說道:「丁先生真是艷福不淺吶。對了,在這兒干嘛呀,既然爽過了,就一起離開吧。嗯,今晚的帳算在我頭上了。」

    丁俊要的就是這一句話,但他還是虛偽地說:「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又不是沒帶錢。」

    太郎表現得非常仗義,堅決表示道:「跟我遇上了,還用你掏腰包嗎?都算我的了。」說著話,不由分說,大步向櫃台走去。別看他腿短,走路可不慢。望著他的背影,丁俊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可算過了這道難關吶,不然的話,今晚的事還莫不知道怎麼了結呢。

    丁俊向貞姬打個手勢,貞姬還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那邊太郎處理完櫃台上的事,又回過頭來,跟丁俊說道:「丁先生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時候咱們啟程去日本呢。」

    丁俊回答道:「學校一放假,我就去了。」

    太郎點了點頭,說道:「日本可是個花花世界呀,你想玩什麼吧,那裡應有盡有。就說女人吧,什麼樣的,什麼年紀的,只要你說,我全部為你買單。」

    丁俊連聲說謝謝,不過他可沒有想過到那兒去快活,因為他畢竟還是個不開放的青年。

    太郎又低聲問:「你不是跟芳子好嗎?怎麼又跟她好了?啊,我知道了,你想一箭雙雕呀,厲害,厲害呀。丁先生年紀輕輕,就這麼有本事,太郎佩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這些話說得丁俊臉都紅了,因為對方的話,擊中了他的短處。丁俊笑了笑,說道:「誰叫她們都喜歡我呢?我也沒有法子,人家往懷裡投,我總不能拒絕吧。」

    太郎向丁俊挑起大指,說道:「你是個人物。誰拒絕美女,誰不是男人。當你到了我們日本之後,憑你的人材,一定可以成為日本美女心中的情人。我敢說,她們都會主動靠近你。」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那可不是好事,我還是不要了。」

    說了一些話,太郎就拉著各自的女伴出了俱樂部。一來到外邊,清新的空氣令人為之一振。臨上車時,太郎還囑咐丁俊,只要放了假,可一定要打電話給他,他好辦理有關的手續,並再三強調,只要到了日本,一定要讓丁俊玩夠、樂夠,樂不嗯蜀,不想回來。

    然後,太郎帶著高大的洋妞,開車跑向遠方,跑向銷魂窩。

    這邊丁俊跟貞姬也上車。當車啟動前進時,丁俊瞅一眼貞姬的臉,貞姬的臉依然冷如冰霜,一點笑意都沒有,那微亂的秀發,有一絡垂到了前邊。

    丁俊解釋道:「貞姬呀,我不是成心讓你下不來台呀。我是一時高興,忘記這些小節了。」

    貞姬哼了一聲,將臉轉向窗外方向。丁俊又說道:「如果再生氣的話,你就打我兩拳,踢我兩腳,再不解氣的話,就像來的時候,掐我兩把好了。」

    貞姬聽了,便轉過臉,伸手一揪丁俊的耳朵,哼道:「你傷害了我,我要將你的耳朵扭下來。」

    丁俊說道:「不要這樣呀,耳朵拉長了,會變成豬八戒的。」聽了此話,貞姬才噗哧一聲笑出來。

    這樣,不愉快煙消雲散,關系依舊。一想到今晚的快樂,丁俊覺得自己比當了港督還強。

    丁俊不是那種欠帳不還的人。過不幾天,丁俊湊夠錢,就給太郎打電話說還錢的事。

    電話裡的太郎直歎氣,說道:「丁先生呀,這是小事一件,我早就忘了。你還提它干什麼呀。」

    丁俊強調道:「我可沒有忘吶。我是有原則的人,找個時間,你過來取吧,我每天還要上課呢。」

    太郎的聲音帶著幾分淒楚,說道:「丁先生呀,我就是想去找你,也動不了呀。」說著話,還呻吟一聲。

    丁俊大感意外,問道:「太郎,你怎麼了。有點不對勁兒,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太郎唉了兩聲,說道:「這事說出來都丟人。我被人給打傷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裡,現在連床都下不來呀。」

    丁俊哦了一聲,急問道:「怎麼回事?那天晚上你還是生龍活虎的呢,短短幾天就變成這樣,是誰干的呢?」丁俊想象著太郎的慘樣。

    太郎哼道:「別提了,我太丟臉了。」

    丁俊就說:「你在哪家醫院,那個病房,我去瞧瞧你。」

    太郎顯然受到感動,猶豫著將自己的一切告訴他。丁俊記好地址,決定找個恰當的時間去看太郎。

    那天是星期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丁俊開著紅色的轎車,買了一些禮物,就往醫院去了。

    等他一見到太郎,還是被他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只見太郎頭上跟腳上都包著白色的繃帶,露在外邊的臉還有點腫呢。屋裡除了太郎,還有好幾個人,看樣子都是他的手下。

    太郎命那些人出去,然後慚愧地說:「讓你見笑了,我這個樣子實在丟人。」

    丁俊將禮物放到一邊,太郎照例道了聲謝。丁俊又說了好多寬慰的話,希望能溫暖一下太郎的心。

    說來說去,就說到受傷這件事上了,丁俊追問了打人凶手的事。太郎神情沉重,半晌才說:「打我的人,是我們井下公司死對頭東喬公司的人。」

    丁俊坐到一把椅子上,問道:「他們因為公司的事才打你的嗎?」

    太郎搖頭道:「不是,是另有原因吶。丁先生,我也拿你不當外人,我在香港的朋友很少,你算是比較親近的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次挨打,是因為一個女人。」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是哪個女人?我認識嗎?」

    太郎掙扎著要坐起來,丁俊勸道:「不要亂動。」上前將他背後的枕頭調了一下位置,使太郎的上身高一些,舒服一些。

    太郎這才回答道:「就是那天晚上你見到的那個俄國妞呀。」

    丁俊又問道:「她跟那個東喬公司有什麼關系嗎?」

    太郎羞愧地說:「對不起了,丁先生,那天晚上我騙了你。那個俄國妞並不是什麼坐台的小姐,而是某個人的情婦,我偶然認識她後,就非常著迷,想方設法將她給上了。那天晚上,我領她到那家俱樂部玩。」說到這兒,太郎臉上有點得意,然後接著說:「不想捅了馬蜂窩。昨天晚上,我正跟俄國妞親熱呢,就挨了人家打。」

    丁俊問道:「你說她是誰的情婦?」

    太郎回答道:「就是東喬公司的大公子東喬正男的情婦,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昨天晚上,他領著他妹妹找到我,把我一頓狠打,然後帶著俄國妞走了。」

    丁俊瞅瞅太郎的傷,感慨道:「這小子打人打得還挺狠呢。」

    太郎搖頭道:「錯了,錯了,這個東喬正男沒打我幾下,主要是他妹妹打得狠。如果沒有他妹妹出手,我根本進不了醫院。」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什麼?把你打傷的是個女的?喔,是了,你當時肯定沒有穿衣服,非常狼狽,沒法跟她正式交手。」

    太郎搖頭道:「丁先生,你又猜錯了,東喬正男的妹妹東喬美子,並沒有趁人之危。她讓我穿好衣服,然後兩個人再正式較量,結果我就被打成這個樣子。」說到這兒,太郎低下頭,很不好意思了。

    丁俊又猜測道:「這麼說,那個小妞會兩下子了。你一定是沒練過功夫,才會吃這麼大虧。」

    太郎說道:「不。我也是打小練功夫,雖不敢說是一流高手,身手也是不弱。」這話令丁俊感到吃驚,想不到如此粗短,看起來只像個花花公子的太郎居然也會武。

    丁俊說道:「那你一定是不小心,才會被人家打傷。」

    太郎糾正道:「不,我是在全神貫注之下,被人家打的。打得那麼重,沒法子,人家的功夫比我強得多嘛。」

    這話引起了丁俊的興趣,眼睛一亮,說道:「你是說這個日本妞功夫很厲害?」

    太郎肯定地說:「那是當然了。如果她的功夫不厲害,我怎麼會吃這麼大虧呢?她在日本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稱『東京女霸王』。」

    丁俊哦了一聲,心說,厲害又怎麼樣?她能打得過我嗎?她再厲害,也一定比不上我的老師李映霞。李映霞才是一流高手,美女高手。

    丁俊不平地說:「你挨了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太郎回答道:「當然不會。我受傷後,我的手下一大幫人集合起來,找東喬兄妹算帳去了。我這幫人也都有功夫,去了十幾個人,被打得屁流尿流、帶著傷回來,都是叫那個臭娘們給打的。」說到這兒,太郎咬了咬牙,由於扯動傷口,痛得太郎直咧嘴,臉上的肌肉直抖。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個東喬美子是個人物呀,有機會真想會會她。」

    太郎一笑,說道:「我知道丁先生是個武藝高強的人,我已經聽人說了。你想會會東喬美子,那還不簡單,我可以幫你呀。不過得快,過不久,她也要回國了。」

    丁俊說道:「你跟俄國妞那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呀,畢竟是那個妞自己願意的,你也沒有強奸她。」

    太郎點頭道:「是呀。如果那個妞不是東喬正男的情婦,就什麼事沒有。我們兩家本有矛肩,這回更是給他找碴提供了借口。」

    丁俊問道:「你們兩家的矛肩很深嗎?」

    太郎回答道:「非常深,難以解開呀。從我爺爺那一輩,我們兩家就是對頭,到了如今,我們兩家更是針鋒相對。你想,我們兩家都是汽車制造,本來同行就是冤家,再加上過去的恩怨,這梁子更解不開了。我家推一款好車,他們也要推一款,跟我們對著干。我父親說了,一定要跟他們斗到底,絕不能在事業上讓人家超過。」說到這兒,太郎的臉上露出堅決與剛毅來。

    丁俊說道:「冤家易解不易結呀,這又何必呢?對了,挨打一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太郎恨恨地說:「這頓打當然不能白挨呀,我得討回公道來,像你們中國人說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打了我,我得讓他們賠款,讓他們陪理道歉。等我好些的,我就去,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跟我去?」

    丁俊猶豫一下,心想,這事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我用得著參乎這事嗎?」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可又一想,太郎對自己不薄,而且他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雖然勾引了人家的情婦,但這不能說明他是個壞人。他對自己夠朋友,自己也不能後退。

    丁俊拿定主意之後,說道:「好,我願意跟你去看看。」

    太郎滿意地一笑,說道:「你不是想見識一下東喬美子的功夫嗎?你一定會得到滿意的答案。那個妞嘛,老實說也不差呀,你一定會感興趣。」說到這兒,太郎色色地笑起來。

    丁俊強調道:「我可是幫你出氣去的,不是泡妞呀。」

    太郎嘿嘿笑著,說道:「只要你願意,你有那個本事,咱們就氣也能出,妞也能泡,那個妞挺夠味兒的。」說到這兒,太郎垂涎似地舔了舔嘴唇。

    丁俊問道:「什麼夠味兒?你嘗過鮮了嗎?」

    太郎一笑,說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呀?那可是一頭母老虎呀,還沒等你靠近呢,她就會撲過來,把你咬得不成人形。」說到兒,太郎笑不出來了。

    丁俊也笑了,說道:「你接近過她嗎?」

    太郎誠實地說:「曾經接近她,沒等我走得太近呢,她就把我打了一頓。我不怕她哥哥,我是怕她呀。」

    丁俊又問道:「她哥哥會功夫嗎?」

    太郎回答道:「會,不過不怎麼樣,不是我的對手。他仗著有個厲害的妹妹,就不把我放在眼裡,這真是狗仗人勢。」接著又說道:「不妥呀,不妥呀,雖然這個妞很厲害,也不該罵她呀,還是像老虎好些。」

    丁俊微笑道:「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太郎否認道:「沒有呀。當初是有些喜歡她,後來不敢,她太厲害,我連看她都有點緊張,哪敢愛她呢?這個妞,這輩子我是不敢惹了,只有比她強的人,才能馴服她。」

    經過太郎的這番敘述,丁俊對這個日本女郎大感興趣。他心想,我就不信,在香港這塊地方,除了李映霞之外,還有我丁俊打不過的女人。只要有機會,一定得打打看。

    因為放假的日子越發近了,丁俊的心情很復雜,既感到高興,又感到失落。高興的是可以到日本游玩,見識大世面,可以跟心愛的芳子相見。失落的是,一旦離開香港,就見不到貞姬,更見不到李映霞,這是他不願意的。有什麼法子能一舉兩得呢?他想不出來。

    某天早上,丁俊照例出去練功,照例跟李映霞學本事。名義上對方是他的老師,可是丁俊只把她當成美女,當成自己的心上人。因此,言談舉止間,就有點不大像是徒弟。

    當二人在操場上跑過步之後,就來到校後的空地練對打。在丁俊盡力抵擋下,只應付了八十幾個回合,便被李映霞一個勾腳給勾倒。

    丁俊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說道:「李老師,我還是打不過你呀。看來,沒有什麼奇遇的話,我是趕不上你了。」

    李映霞雙臂交抱,傲氣地說:「如果你能打過我的話,我還有資格當你的師父嗎?」那絕色的臉上透著一股英氣,使她特別耐看。

    李映霞又接著說:「丁俊,你是怎麼勾引貞姬的,老實交待。」

    丁俊笑了笑,說道:「李老師,那不叫勾引,那叫互相吸引。是我們感情相投,很自然的就湊到一塊兒了,就像是吸鐵石跟鐵一樣。」

    李映霞搖頭道:「不對吧?據我看,貞姬一直是喜歡傑克的,怎麼會變心呢?而且變得這麼突然,我看這裡邊一定大有文章吧?」

    丁俊故作坦然,說道:「沒有的事,是貞姬愛上我。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貞姬呀。」

    李映霞哼了一聲,說道:「那個小了頭,鬼著呢,怎麼問都不肯說實話。不過,我也不多管了,反正她願意就行,只是你不能對不起她。」

    丁俊挺胸,說道:「那是當然。她那麼美麗,那麼可愛,我怎麼會虧待她呢?」一想到以後芳子回來,自己如何在二女之間尋找平衡,還真讓人頭疼,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映霞的臉在朝陽的照耀下,一側泛著紅光,那兩只美目又亮又深邃,耐人尋味,使人有很強的好奇心。

    李映霞點頭道:「我相信你。對了,我聽說放假期間,你要去日本玩對不對?」

    丁俊嗯一聲,說道:「是的,是一家日本公司幫忙,算免費的旅游,李老師有興趣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這種好事還是你自己享用吧,我沒有興趣。」

    丁俊湊近一步,陪笑道:「李老師,假期時間可不短吶,你打算怎麼過呢?」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還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吧。」說到這兒時,她的臉上出現了百無聊賴的神情,顯然是沒有方向。

    丁俊想,如果我能跟她一起暢游東洋的話,那一定是妙不可言吶,只是她看樣子真是鐵了心,不想去呢。

    二人練完功夫,就往回走,走到校門那兒,二人友好地分手,各奔前方。沒走出幾步,前邊就來了一輛轎車,並且在丁俊身邊停下。後車窗一落,露出了太郎那灰暗的臉,他頭上的繃帶已經拿掉了,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邊的傷痕。

    丁俊便迎上去,問道:「太郎,你看來好多了。」

    太郎並沒有理他,而是望著遠處的李映霞的背影發呆。等李映霞的影子消失後,才醒過神來,說道:「丁兄弟呀,那個美女是誰呀?她很美呀,美得像天使。」太郎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情。

    丁俊心裡微酸,還是說道:「她是我的老師。」

    太郎哦了一聲,說道:「有這麼漂亮的老師,學生真是太幸福了。」太郎的臉上充滿了艷羨,這種表情令丁俊心裡不爽。

    丁俊不想在李映霞身上多說話,改變話題說:「太郎,你的身體好多了吧?」

    太郎一笑,說道:「還好,還好,總算能下地了,走路還得靠拐杖呢。那個臭娘們,可惡之極,真是欠干。」

    丁俊眨著眼睛,直立車前,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出來呢,出來散心嗎?」

    太郎說道:「對呀,醫院太悶,我都快要被悶瘋了,就出來透透氣。遇上你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

    丁俊問道:「什麼事呀?」隨後想到,他不會是約我去找那對兄妹倆算賬吧。果不其然,太郎鄭重地說:「我想明天找我的仇人算帳去,如果方便的話,你也跟我去吧。」

    丁俊早就有言在先,因此他也不便拒絕,說道:「可以呀,明天我請假好了。」

    太郎一臉的謝意,說道:「丁兄弟呀,讓你耽誤上課,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不管算帳的結果如何,你到了日本之後,我會好好招待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冷落。」

    丁俊見對方從先生改稱自己為兄弟,也感到一點意外。又一想,也沒有什麼好意外,這表明對方將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丁俊客氣地說:「那我先謝了,但願日本不會讓我失望呀。」

    二人約好時間,便友好地道別。丁俊往家走的時候,還在想,我答應跟他去算帳,是不是有點太魯莽,或者說太傻了呢?這事與自己有什麼關系,何必要淌這趟混水呢?不對呀,中國有句話說得好,朋友有難,拔刀相助,太郎也算是我的朋友,為他出點力也是應該。

    第二天下午,丁俊請了假,就跟太郎會合。太郎早就准備好,一共預備五輛車,出去十幾個人,每個人手裡都帶著槍呢。丁俊見他們一個個的殺氣騰騰,心想,這回要玩具的了。

    太郎一聲令下,五輛車便向東喬公司奔去,風馳電掣,氣勢洶洶,不過半個小時,已經來到了東喬公司的辦公小樓院外了。

    在大門前一鳴喇叭,大門便自動地開了。顯然,雙方已經有約在先,否則開門也不會如此容易。

    進門之後,丁俊感覺院子好大呀。院子裡種了些綠色的樹木,還有一個挺大的游泳池。一個青年男子正坐在池邊椅子,一臉冷漠,他的身邊散立著十幾個大漢,也都手拿著家伙兒,如臨大敵。

    幾輛車停下之後,大家都下了車,早有人拿下一輛輪椅,把太郎扶到輪椅上坐「。

    坐著輪椅的太郎,被手下人推到離對方三米外的地方停下,太郎手指著那個青年叫道:「東喬正男,我來找你算帳來了。你的死期到了。」

    東喬正男連站都不站起來,冷笑道:「算什麼帳?井下太郎,莫非你想再住一次醫院嗎?」

    太郎瞪著眼睛,說道:「東喬正男,今天我寧可死在這裡,也要出這口氣。」  一揮手,他的手下拔出槍,對准了對方的人。

    對方反應也不慢,也拔槍相向。雙方劍拔弩張,只要槍一響,勢必同歸於盡。此時,太郎的臉很平靜,似乎已經看透了生死;而東喬正男,則變了臉色,額上有了冷汗。

    丁俊在雙方的首腦臉上各瞧了幾眼,立刻得出結論,這個東喬正男只是一個紙老虎,他可不如太郎厲害。

    太郎咬牙道:「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變成馬蜂窩。」

    東喬正男定了一下神,說道:「你有槍,我也有槍,你要是開槍的話,你也活不了。」

    太郎哼道:「我受了你們污辱,早就不想活了,我怕什麼呀。」

    東喬正男見太郎凶惡的眼神,知道這家伙說得出,做得到,便口氣緩和道:「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凡事好商量嘛。」

    正這時,對方的後邊傳來清脆的女聲:「還商量個屁?人家都要騎到咱們頭上拉屎撒尿了,咱們再忍下去,那還叫人嗎?」隨著聲音,那些打手自動閃開一條路,只見一個妙齡女郎走了過來。

    一瞧她的打扮,丁俊一愣,覺得她的打扮跟今天的氣氛毫不相襯。她穿著火紅的三點式泳衣,垂下的長發正滴著水呢,很顯然,她是剛從泳池裡出來的,明知道今天會有一場大戰,她居然還有心情游泳,這份膽識真叫人佩服。

    剛才為什麼沒有看到她?原來她一直在水裡呢。因為對方的人站在水邊擋著,因此,丁俊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她。

    當她來到前面,站到東喬正男的身邊時,太郎這幫人都看直眼了,為什麼呢?當然是由於對方的美貌跟魅力。包括丁俊,也暗贊對方千嬌百媚,不同凡響,難怪太郎對自己那麼誇贊歎她呢。

    東洋的女子一般不高,這女郎卻是大高個,在一米七左右。不但高,身材也是浮凸有致,曲線流暢。肌膚是健康的巧克力色,大腿也是筆直如柱,最誘人的是她的胸脯,那麼突出,那麼挺拔,好像隨時要破衣而出。再看她的臉,同樣出色,最誘人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雙睫毛長長的大眼睛,充滿了野性跟果斷,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姑娘。

    她往東喬正男身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那肥美的大腿,跟一部分屁股,那麼誘惑展現在大家眼前,使大家恨不得把眼睛變成手才好。

    丁俊和太郎這些人,足有幾分鍾的沉默,他們知道,無論如何是不能開槍了。

    這位女郎不用人介紹,丁俊也知道她是誰了。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3:27
第三章龍飛鳳舞

    丁俊到底是見過大美女的人,首先清醒。他在太郎身上捅了捅,太郎便如夢方醒,口氣變硬,說道:「東喬美子,你不要得意,不要張狂,別以為我受了傷,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只要我一句話,你們他媽的兄妹倆可都成了馬蜂窩。」聽著太郎十分蹩腳的漢語以及漢語中的國罵,丁俊臉上忍不住帶了笑容。

    而東喬美子蠻不在乎,以流利的漢語說道:「少來這套,我們要是死了,你們也休想活著出這個院子。」接著她的美目一瞇,說道:「井下太郎,知道不,這個院子裡埋了好多炸藥,只要樓裡一按電鈕,你們就會被炸得七零八落,連個屍體都不全,你想不想試一下?」她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不由得太郎不信。

    太郎也有點疑神疑鬼,有點心虛了,回頭瞧瞧弟兄們,再瞧瞧丁俊,顯然是讓丁俊給拿個主意。丁俊低聲道:「咱們是來算帳來了,不是拼命,只要能達到出氣的目的,就見好就收吧。」

    太郎點點頭,望著東喬美子,勉強笑了笑,說道:「東喬美子,雖然你們家人身上有許多毛病,我都看不慣,但你們家人做事光明磊落,我還是佩服的。既然咱們都是大和民族的子孫,咱們可不必同歸於盡。但這個真體問題,咱們還得解決呀,不解決的話,我井下太郎活著也得被人笑死。」

    東喬美子仍然傲慢地笑著,說道:「你勾引我哥的女人,我打了你一頓,咱們兩下扯平了,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太郎沉聲道:「我是被打後才知道那是你哥的女人,我事先不知道,不知者無罪,你說這頓打我是不是很冤枉?」

    美子瞧瞧太郎,又瞧瞧她哥哥,說道:「你會不知道嗎?你這種長了八只耳朵的家伙,會不知道嗎?」

    太郎嘿嘿一笑,說道:「東喬美子,我這個人,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知道的話,也不會勾引她,如果勾引了,挨頓打我也認了。」

    美子問道:「既然像是一個誤會,那你想怎麼辦呢?」

    太郎見機會來了,便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要你們就打人事件道歉,並賠償醫藥費。」

    美子格格一笑,說道:「井下太郎,你也太過分了吧。賠償可以,道歉可辦不到。你要面子,我們也得要面子吧?」

    太郎叫道:「賠償可以不要,道歉可是必須的。」

    美子見太郎咄咄逼人,便微微一笑,說道:「井下太郎,你想讓我們道歉,那不難吶,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有一個條件。」

    太郎耐著性子問道:「什麼條件?」

    美子緩緩地回答道:「你們得打贏我。只要你打贏了我,就按照你們的要求辦事。」

    太郎瞧瞧輪椅,說道:「我都變成這樣了,還怎麼跟你打。」

    美子哈哈一笑,指著太郎說:「井下太郎,不是說看不起你。就算是你不受傷,你就能打得過我嗎?那天晚上,你不是沒有傷嗎?你還不是讓我給打得不像男人。」

    太郎聽得脹紅了臉,說道:「我雖然打不過你,並不代表我們中就沒有一個打不過的人。」

    美子輕蔑地掃了太郎及他後邊的人,譏笑道:「難道你們中還有一個不陽萎,雞巴能硬起來的男人嗎?」

    這句話當真是如手榴彈掉廁所激起民憤了。太郎及手下的弟兄都橫眉立眉,怒火沖天,把槍口對准了美子。

    美子淡淡一笑,坐了起來,還在眾人面前轉了兩個圈,展示一下優美的身材,然後笑盈盈地說:「不愛聽是吧?不愛聽就沖上來,試一下,看哪個不陽萎,哪個是硬雞巴的。」她說著粗話,但神情仍然是那麼干淨,不顯粗俗。

    當此關鍵時刻,太郎還是冷靜的,回頭說道:「弟兄們,把槍放下,氣什麼呀。她不是想知道咱們中有沒有不陽萎的嗎?咱們就證明給她看看,也叫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什麼才是硬雞巴嘛。」話音一落,大家紛紛請戰:「老大,我去。」「我去,老大。」「老大,我去跟她拼了。」「老大,我不陽萎,我一下就干穿她的騷屍,為男人爭氣。」「老大,我去,我去干她,把她干成婊子。」一瞬間,大家不再把美貌看成第一,而是將維護男人的尊嚴放在首位。大家明明知道,論武斗,都不是美子的對手,但也都願意拼死一搏。

    聽了這些粗言粗語,美子也不生氣。因為她比較喜歡這種語言,認為這粗野的語言才夠勁兒,才夠有力量。

    她向太郎及眾人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快點決定人選吧,一個也行,十個人一齊上也行。一定要挑一個不陽萎的,雞巴能硬起來的。我去換件衣服。」說著話,飄然向小樓中走去。

    大家望著她的背影怒氣沖沖,咬牙切齒,暴跳如雷,凡對男人的污辱,只怕沒有比這更過分的語言了。大家七嘴八舌,都要為男人出氣,都要為太郎出戰。而對方那些人,以東喬正男為首的那幫人,都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竟笑出了淚光。

    太郎制止了大家的激動,向後揮了揮手,然後向丁俊使個眼色。丁俊會意,便低下頭,將耳朵伸了過去。

    太郎語重心長地說:「丁兄弟呀,一會兒就看你的了。咱們到底陽萎不陽萎,到底雞巴硬不硬,就靠你來證明。」

    丁俊也被美子的粗語及污辱激怒,輕聲說道:「我一定會讓她知道男人是干什麼的?女人又是用來干什麼的。」

    太郎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還用問嗎?男人是干女人的,女人是被干的咀。」說著話,他跟丁俊相視著笑了直來,笑得那麼開心,又那麼自信。

    笑聲一落,東喬美子已經從樓裡出來了。眾人看去,她已經換了一套黑色的和服,梳了個東洋式的頭型,臉上帶著冷酷及傲慢,仿佛在她的眼裡,就沒有算得上男人的男人。

    在丁俊眼裡,美子這個打扮也很美,既富日本的傳統美,又有自己的個性。她現在看起來,有一種殘酷而冷艷的美,仿佛是鮮艷而有毒的罌粟。

    美子威風凜凜地走到大家眼前,挑釁地說:「有種的,就上來一個吧。」

    丁俊深吸一口氣,向太郎一點頭,便走上前去。美子見上來一個小青年,雖然俊美,看來也是個軟貨,就說道:「真是沒人才了,連孩子都上陣了。」

    丁俊語氣嚴肅地說:「我不是孩子,我是個大男人。」

    美子重復了一句:「大男人。」,然後說:「就沖你這份膽量,我欣賞你。打敗你之後,我也不會殺了你。我喜歡有膽量、勇敢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才是不陽萎的,才是硬雞巴的。」說著話,放蕩地笑了起來。

    丁俊不爽,話也變厲害了:「我不但拳頭硬,雞巴更硬,不信的話,你就挨樣試試看。」

    美子誇道:「好,你這樣的男人才像男人。我就試試你的拳頭硬不硬,如果你的拳頭夠硬,讓我高興,那就再試試你的雞巴。」說著話,美子雙手握拳,來個小弓步,一副進攻的架勢。

    丁俊則直立如旗桿,凝視著美子的變化。美子冷笑一聲,便突然欺身而上,真是動如閃電,凶如老虎。這一開戰,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無名小子能不能斗得過武藝不凡的「東京女霸王」。

    美子的拳頭直擊丁俊的面門,另一只拳頭卻停住不動,當第一個拳頭將要落下時,另一個拳頭才猛地出動,攻擊敵人意想不到的部位。

    說時遲,那時快,美子的拳頭幾乎要打到丁俊身上了。丁俊摸不清敵人的動靜,不敢貿然接招,便采取游擊戰術,步法多變,身形不定,像泥鰍游水,閃避對方的風頭。

    那美子果然不凡,一會兒快攻,一會兒慢攻,在攻的同時,很講究戰略跟手段。你以為她只是拳頭厲害嗎?錯了,她的腳偶爾也踢出去,讓你防不勝防。

    二人交手幾個回合,丁俊就險象環生,連退了幾步,但退歸退,步子可不亂。美子不管如何快,如何詭詐,就是打不到丁俊的身上。丁俊感到對方像一條毒蛇一樣,隨時會咬到自己的身上,他不敢掉以輕心,將自己的躲避的功夫發揮到極限。他感到對方實在厲害,除了李映霞,她是自己遇到的最厲害的敵人了。幸好這段時間一直得到李映霞的指點跟磨練,不然的話,丁俊早就倒在這女人的拳頭下。

    而美子也是心急如焚。她也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高手,不管怎麼打,就是打不到對方的身上。她知道,一個人讓你打不著,這也是本事。因此,美子隨機應變,采取各種打法攻擊對方。希望早點解決對方。

    在游泳池邊上,在這個大院子裡,丁俊與美子龍騰虎躍,纏斗不休。時而跳高,時而伏低,時而像追逐,時而像游戲,不時夾雜著女人的喝斥,與男人的狂笑。

    大家的眼睛都被吸引住了。東喬一伙都盼著取勝,想丁俊快點倒下—太郎一伙則憂心忡忡,生怕丁俊不是對手。雙方都聚精會神地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變化。美子見不能取勝,目光一斜,一看到那寬闊的游泳池,頓時有了主意。

    二人打得難解難分,丁俊在閃躲一會兒之後,便尋找戰機,偶爾對她反攻。一會兒抽冷子還一拳,一會兒突然間踢一腳,總令美子亂了分寸,繼而攻擊力大減。

    美子見丁俊越來越強,越來越難纏,知道如此下去,勝算太小,便瞧一眼游泳池,想好一個主意。

    當丁俊一拳險些擊中美子的肩膀時,美子身子便自然地向後一退,丁俊追隨不放,美子趁機後退。打打退退,轉眼間已經到了水邊上。

    東喬正男他們見美子後退不止,都大驚失色,不相信美子會敗在一個無名小子的手裡。在他們失望的眼神下,美子施展自己的計劃了。

    當她的身子靠近水邊時,丁俊正好一腳踢來。美子猛地一閃身,趁丁俊一足立地不穩之時,飛起一腳,踢向丁俊的後背,丁俊啊地一聲,在挨踢的同時,竟反手抓住了美子的腳腕。雖說是抓住了,但美子的那一腳的力量並沒有失去,在這股力量下,丁俊自然向水池裡栽倒。盡管如此,丁俊也沒有放手,連美子也受到這股力量牽連。

    在眾人的驚呼中,二人幾乎同時落水。落水之後,二人纏在一起,在水裡足足有一會兒,才露出臉來。只見丁俊從水中跳出,懷中抱著東喬美子,而美子則一動不動,臉色蒼白,不醒人事。

    東喬正男沖上來,喝道:「我妹妹怎麼了?」

    丁俊笑了笑,將她放到一把椅子上,說道:「沒事,沒事,她只是喝了點水,沒什麼問題。」

    太郎高呼道:「丁俊,好樣的,你勝利了。」他的手下人也大呼小叫,一個個的欣喜若狂。

    東喬正男抱住妹妹大呼。很快,美子就睜開了眼睛,吐了幾口水,瞅著丁俊說:「這個小子,真不是東西,占我的便宜。」

    丁俊說道:「我占你什麼便宜?」

    美子罵道:「他媽的,你抱了我。」這話一出口,大家笑了起來,包括東喬正男那伙人。

    美子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讓丁俊大出洋相,自己風風光光,卻不料被人家拖進水裡,還故意按自己的頭,給淹昏了。要不是自己明智,大口喝水,連生命都沒了。

    她從椅子上站直,恨恨地說:「姓丁的,咱們的帳不算完,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說著話,便向小樓走去,身上正滴著水呢。

    正男問道:「妹妹,這裡的事怎麼辦?」

    美子沒好氣地說:「你看著辦吧,這裡的事我可不管了。香港這地方不是好方,我明天就回國。」說著話,以更快的速度跑向小樓,眨眼間就不見了。

    事已至此,正男無力再戰,便乖乖地認輸。按照事先說的,不但賠了錢,還給太郎賠禮道歉,使太郎臉上大有光彩,快活得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

    之後,他們興致勃勃地離開了東喬公司,在給丁俊換了一套干淨的新衣之後,太郎領著弟兄們到最好的酒樓吃飯,專門感謝丁俊的幫忙,還把正男給的賠款也送給丁俊當感謝費,丁俊不想要都不成。

    在席上,太郎舉杯宣布:「弟兄們,從今天起,丁俊就是我的兄弟。以後,你們見到他,就像見到我一樣。他讓你們干什麼,你們就干什麼,聽到沒有?」

    大家都高呼:「聽到了。」

    丁俊聽了歡喜,但表示他只是幫個小忙罷了,用不著太郎如此感謝。他還說,自己仍是個學生,還得以學業為重,江湖上的事,可不想管太多。

    太郎等人不管那事,拿丁俊當了大英雄,在大家的盛情下,丁俊可喝了不少酒。等酒醒之後,太郎親自將他送到他家的樓下。說實話,長此以往,太郎對自己的親爹都沒有這麼好過。這是可以理解的,這回要不是丁俊出手的話,他今天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可能今天他這幫弟兄都得被美子給扔到游泳池裡洗澡去。

    在分開之前,太郎跟丁俊說:「丁兄弟呀,去日本游玩的事,我已經辦理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動身。」

    丁俊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幫你的事,還有咱們去打架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到處宣揚。我畢竟還是個學生。讓太多的人知道,對我不好。」

    太郎笑了,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說著話,揮了揮手,無限快意地坐車跑了。

    丁俊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裡一團亂,也不知道今天幫他出手是對還是錯。

    回到家之後,父母都在。由於丁俊及時清理了喝酒的痕跡,因此父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他們還以為他上學去了呢。

    簡單地吃過晚飯,貞姬就來找他。丁俊大喜,他沒有想到貞姬會這麼主動,因為丁俊的父母向來不怎麼喜歡她,他們只喜歡芳子。

    當丁俊將貞姬領到自己房間後,貞姬便投到丁俊的懷裡,柔聲問道:「你今天下午怎麼沒有去上課呢?有什麼事非得請假?」

    貞姬臉上充滿了柔情,令丁俊的心裡非常溫暖。他感受著她的柔軟,聞著她身上的少女香氣,微笑道:「我的父親有點不舒服,我陪他去看醫生了。」說著謊話的同時,腰上的一只手下移,摸到貞姬的多肉的屁股上。那裡挺有彈性,也非常溫暖,如果貞姬穿的是條裙子的話,丁俊的手早就溜進去探秘了。

    貞姬感受著他的撫摸,說道:「可我姑姑說你在說謊,說你的父親很健壯,不可能會不毛病的,還說你在搞陰謀。」

    丁俊聽了一愣,心說,李映霞這麼厲害?連我說謊都能看出來,真是個聰明的美人,不是那種臉蛋沒智商的女性。

    丁俊解釋道:「我可不會拿我老爸的健康開玩笑的,不信的話,你去問問我老爸。」他知道她不會去的。

    貞姬當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纏,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呢。她勾著丁俊的脖子,在丁俊的臉上親了幾口之後說:「就要放假了,你也要上日本,咱們要好久不能見面呢。」

    丁俊揉著她的屁股,說道:「是呀,不過你願意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的。」

    貞姬搖頭道:「不行的,我姑姑不同意。她說那裡沒有什麼意思,還勸我在趁假期的時候好好學習,以後好考一流大學。」

    丁俊心說,她不去是對的,如果她在身邊的話,好多事不方便。比如說,到日本之後,肯定會跟芳子會合,如果貞姬在身邊的話,大大不利。二女之間難為夫呀,一旦二女之間發生摩擦,丁俊就為難了,向著誰都不好,傷害誰都不忍心。因此他認為,她們還是少見面為妙。假如貞姬要去的話,他也會想法子拒絕。

    丁俊也說:「你姑姑說得也有道理。還好,我去了很快就會回來,還有呀,我無論到哪裡都會想你。」

    貞姬嬌笑道:「希望你有良心吶,如果你把我給忘了,以後咱們就分手吧,反正我也不是離開你找不著男朋友。」

    丁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端祥著她的俏臉,說道:「不要亂說話呀,咱們倆要過一輩子吶。」貞姬的臉白裡透紅,眉彎眼亮,紅嘟嘟的嘴唇很有誘惑力。

    丁俊拉著她坐上來,摟她在懷裡,說道:「明天下午的自習課,咱們不上了,咱們出去玩吧?」

    貞姬問道:「到哪裡去玩?」

    丁俊一下子想到美子,想到水,便說道:「咱們去游泳吧,到海邊去,你說好不好?」

    貞姬點頭道:「好哇,我最喜歡大海了。每次一望見大海,就感覺自己的心胸都變大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我對大海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我對你感興趣呀。你穿泳裝的樣子一定很美,一定會讓我著迷的。」

    貞姬很自信地說:「那是當然,我的身材並不比模特兒差呀。到時候你可看緊點,不然的話,我就會被別的男人搶跑了。」說著話,一臉的笑容。

    丁俊見她笑得漂亮,胸脯都顫顫的,便有點動情,伸過手去摸她的酥胸,那裡軟綿綿又鼓溜溜,手感很棒。

    貞姬推開他的手,說道:「這可是你家呀,不要亂來。想快活的話,不要在這裡。」說到這兒,整個臉都紅了。

    丁俊問道:「那到哪裡好吶?」

    貞姬說:「哪裡都好,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好。-

    丁俊想了想,說道:「那不如咱們到海邊去干吧,那一定很有意思。」

    貞姬搖頭道:「你瘋了,那裡的人多如牛毛,你想那麼干,我可不願意,也不能那麼不要臉吧。」

    丁俊解釋道:「我可沒說讓人看見呀,咱們可以租個小帳篷,到裡邊爽一下呀。」

    貞姬聽了春心微動,抓著丁俊的手,說道:「到時候再說了。」丁俊見她樣子比花還嬌,真想將她留下來陪睡,可那畢竟是不現實的話,因此,二人親過抱過之俊,丁俊還是將她送下了樓。

    再度回到房間之後,丁俊感覺少點什麼,便輕呼血魔的名字,好一會兒,才聽到血魔回應。

    丁俊問道:「你最近怎麼安靜了呢?今天比武都不幫我。」

    血魔笑了,說道:「小子,我最近在消化那兩個男巫的功力呢,我得備戰呀。一旦遇上那個什麼狗屁大哥,還有你們校長,我得干掉他們,不然的話,被干掉的就是我。今天那個日本妞不算什麼硬骨頭,用不著我幫你,你可以搞定的。」

    丁俊想到比武的驚險處,仍心有余悸。一想自己也不能事事都靠血魔,也就不再多說。他想著明天跟貞姬出游的快樂,興奮得比打敗美子更開心。

    按照約定,第二天下午,丁俊收拾好便下了樓,開車往貞姬家而去。剛出了院子不久,就被一輛火紅的轎車給擋住去路。

    那車擋住不動,顯然是故意跟丁俊為難,丁俊按了好幾下喇叭,人家都聽而不聞。丁俊火了,打開車門,下了車,奔那個找碴的家伙去了。他心說,如果你不讓道的話,看我怎麼打發你。

    當丁俊來到近前時,那車門也開了,從上邊下來一個女子,順長的身材,一身半仔服,還戴著黑鏡,特別精神,特別酷,還透著一股潑辣跟野性,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那女子來跟丁俊面前站好,一摘墨鏡,丁俊便見到一雙睫毛長長的美目,以及令人難忘的俏臉。此時這張臉還帶著高傲與不屑,仿佛世界都在她的腳下呢。

    丁俊看清楚了,來人正是昨天跟自己搏斗,並雙雙落水的東喬美子。不知道她干什麼來了?是主動來找自己,還是偶然碰到。

    丁俊一笑,說道:「美子小姐,我有事要辦,能否讓個路?」

    美子的美目在丁俊的臉上一轉,說道:「讓路可以,等我把話說完,你想留我還不留呢。」

    丁俊打量著她的身體,直想咽口水,嘴上說:「有什麼指教,美子小姐直接說好了。」

    美子沉吟著問道:「你跟井下太郎是什麼關系?」

    丁俊回答道:「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關系。」

    美子說:「不止這個吧?你還為他的車代言,你這輛車不是他送的嗎?」

    丁俊點頭道:「你的消息很靈通,是這樣沒錯。」

    美子笑了笑,說道:「這麼點好處,就把你給收買為他拼死拼活?有點不值吧?」

    丁俊聽她將自己的形象扭曲,便嚴肅地說:「我跟他談不到什麼收買不收買的問題。我們是生意上的伙伴,他是賣車的,我幫他代言,我出了力,他給我報酬,這是應該的。」

    美子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替他出頭,跟我們作對呢?」

    丁俊回答道:「他這個人很夠朋友,用我們的話是很夠哥們。再加上你太狂妄,不把我們男人放在眼裡,我才出手跟你較量一番,讓你也知道,男人中也有英雄,也有好漢,不都是像棉花一樣軟。」

    美子聽了直笑,笑得胸脯直顫,使丁俊的心都跟著發抖,恨不得解開她的衣服,看看她內部的風景變化。

    美子笑罷,說道:「我說他們都陽萎,說他們都不硬,你不愛聽吧。我主要指的是他們,可沒有說你呀。」

    丁俊說:「可當時我就站在他們之中吶。」

    美子想了想,說道:「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才肯加入我們的公司。」

    丁俊一擺手,說道:「你們出多少錢,我也不會加入的。雖然我跟太郎不錯,我也不會加入他們。我還是個學生,我知道自己應該干什麼。」

    美子拍了幾下巴掌,說道:「很好,很好,有個性,我挺欣賞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們跟井下家的竟爭由來以久,希望你不要卷進去,一旦卷進去,沒什麼好果子吃。我這不是威脅你,我說的都是真話。」

    丁俊說道:「我也告訴你,只要是不傷害到利益的事,我是不會出手的。」

    美子突然嫵媚地笑了,笑得那個性感與誘人勁兒,讓丁俊都想過去將其按倒,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樂。

    美子的美目在丁俊的胯下一掃,換了一種輕松而友好的口氣,問道:「丁俊,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丁俊望著她那張俏臉,回答道:「為什麼這麼問吶?」

    美子放浪地笑著,輕聲說:「你不是說你很硬嗎?你的拳頭我見識過了,至於別的方面嘛,還不清楚。」

    丁俊見她這麼大膽,心裡也是癢癢的,很自信地說道:「老實跟你說,我的拳頭還不是最硬,別的方面還有更硬的,只是那方面沒法子向你證明。我是個原則的人,不能亂來。」

    美子抱著膀,笑瞇瞇的,全沒有了高傲與冷酷,說道:「在我的眼裡你們男人都是一樣,往往都是嘴硬,而那裡不硬,這樣的男人我知道不少呢。想證明自己是硬的,得靠真才實學。」

    丁俊雖然樂意跟她談一些成人話題,喜歡看她談此類問題時的迷人風情,無奈今天有事,貞姬還在家等著,不能跟她糾纏下去,便說道:「美子小姐,如果你想討論性問題的話,咱們換個時間,專門大侃特侃怎麼樣?」說著話,丁俊望了望美子的身後,一臉離開的意思。

    美子臉色一變,說道:「換個時間?你以後再想跟我說話,你就只有去日本了,我這兩天就動身回國。」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這麼急呀。我還想,有時間的話可以跟美子小子再切磋一下武藝吶,看來是不行了。」

    美子的目光在丁俊的身上轉了轉,說道:「丁俊,咱們還有切磋的機會。我聽說你放假要去日本游玩,這就是說,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你到日本之後,歡迎你去找我呀。那時候,我一定陪你好好玩玩,到時候只要你願意,我一定陪你。不一定非得切磋武藝,別的方面也可以,我東喬美子奉陪到底。」

    這種曖昧的話聽得丁俊心裡長草,兩眼放光。他想象著美子肉體的美好,以及她在床上可能出現的種種浪態,便有點骨頭軟了。

    美子注意到了,便哈哈一笑,說道:「丁俊,到日本一定來找我。只要你想找東喬公司,就一定找得到。」說罷,戴上黑鏡,很瀟灑地向丁俊一揮手,便朝自己的車走去。

    丁俊望著她那有節奏扭動的美臀,心裡按說,這個妞夠味兒呀,在床上一定也是個野獸派,一定不好惹。

    美子走了幾步,回頭一笑,說道:「跟你說,我可不止是武功厲害,我還有更厲害的方面,會讓你陽萎的。」說著話,浪笑而去,上了車,呼嘯經過丁俊身邊時,還挑釁似的按了幾下喇叭。

    丁俊望著消失的轎車方向,不禁樂了。他心想,這個美女看來跟李映霞一樣有個性呀,只是看來挺放蕩的,這種作風的女子可不適合當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可都要規規矩矩。

    一想到貞姬還在家等著呢,便趕忙上車開路,當他見到貞姬時,貞姬已經在樓下等半天了,身邊還放了一個大袋子。

    一見面,貞姬就不高興地說:「你死哪去了?這時候才來,太陽都要落山了。」

    丁俊陪著笑臉,將東西拿進後邊箱子,說道:「這個車在半路上出病了,耽誤我好多的寶貴時間。」

    貞姬撅著紅唇,說道:「我姑姑都不讓我跟你單獨出去,說你這個人不安好心吶,我是費了好大勁兒才說服她的。」

    一聽這話,丁俊便抬頭瞅瞅貞姬家的窗子,似乎李映霞就站在窗前似的。事實上,今天下午,李映霞上班去了,不可能在家。

    丁俊心說,李映霞對我的印象始終不好呀。這可以理解,她是看我腳踏兩條船,對我有意見。可是她哪裡知道,我並沒有滿足,我還想把她也踏上呢,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二人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向海邊浴場奔馳而去。有美人在旁,丁俊大為開心,一想到美子剛才跟自己講的肉麻話與暗示話,一顆心就麻酥酥的,他有點想早點動身離港了。此時,日本成為一個快樂的代詞,在那裡,芳子跟美子都是他的快樂之源。

    由於駕駛技術提高了,丁俊也敢於用眼睛的余光瞧貞姬。貞姬穿著吊帶衫,露出光光的肩膀跟小腰,她穿著超短裙,由於是坐勢,兩條肥美的玉腿從裙子裡伸出,那麼潔白,那麼圓潤,像是象牙雕成的,還飄著肉香。使人會忍不住想,那腿根裡邊的風景如何?會穿什麼色的內褲?內褲裡邊什麼樣?

    丁俊發現貞姬穿吊帶很美,又青春又利落,既動人又誘人。他眼角余光一過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脖子下的衣服開口,從丁俊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段乳溝,以及一部分鼓鼓的肉球。

    貞姬注意到丁俊的神情,便揪揪他的耳朵,像是敲了警鍾,提醒道:「丁俊,你好好開車,少想沒用的,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都得完蛋。」

    丁俊一驚,便收斂心神,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君子,非禮勿視。」雖然這麼說,眼前除了有筆直的長路之外,似乎還有女人的肉體在晃、豐滿的乳房在晃。

    到了海邊之後,停好車,發現海邊的人不少,那麼多的傘,那麼多的帳篷,非常的壯觀。再看遼闊的大海,跟天空一樣藍,大海上正有數只海鳥在嬉戲嗚叫,遠處還有船緩緩而動。

    丁俊拉著貞姬的手,找好位置,「安營扎寨」之後,二人鑽進帳篷,換好泳裝,便向海邊跑去了。

    二人一到海中,丁俊就變得活躍。他捧起海水,往貞姬身上一潑,貞姬大呼一聲,也捧水還擊,潑完之後,嬌嗔著追逐丁俊,丁俊大笑一聲,掉頭就跑。二人在海邊玩樂著,追逐著。

    玩累了,就到岸上休息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二人互相端詳,貞姬看丁俊,身材勻稱,結實,古銅色的皮膚,透著陽剛之氣,像一個男子漢,配上清秀的面孔,可謂一表人材。

    當貞姬的目光來到丁俊的下體時,芳心不禁亂跳。丁俊的身上只有一條短褲,那短褲很誠實地將男人的特征顯現出來。那裡是鼓鼓的一團,帶著一定的力度,仿佛隨時要蹦出來透氣似的。貞姬一下子由那東西想起二人親熱過的情形,想到丁俊那時的神勇及凶惡,只覺得男人挺有獸性的,再想到自己的舒適及扭擺,以及當時的各種感受,真是臉紅。

    當丁俊打量貞姬時,也同樣受到一定的心靈沖擊。貞姬只著藍色的三點式泳衣,出色的身材表現得淋漓盡致,那豐乳、那肥臀、那細腰、那長腿,再加上雪白的肌膚和漂亮的臉蛋,真可謂是花容月貌,高人一等。看得丁俊眼睛發直,不只是心癢癢,連手都癢癢。

    他暗吞了幾口口水,心說,今天說啥都得爽一下,不然的話,真是對不起這天賜的良機呀。

    貞姬已經注意到丁俊那有色的眼光了,便嗔道:「看什麼呢?不准亂看,再亂看,我可要生氣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你就是生氣,我也要看的,我可不能錯過你這個尤物。」

    貞姬做出一副凶樣子,一提拳頭,哼道:「找打。」說罷,凶巴巴地向丁俊跑來。丁俊哈哈笑著,說聲:「你來呀,你來追我呀,你追上我,我就讓你打。」說著,向水邊跑去。

    貞姬哼道:「追上你,一定把你打個稀爛,就跟爛茄子一樣。」隨後就追。

    丁俊進水之後,便向海中游去。貞姬在後說道:「你會游泳,難道我就不會嗎?」以自由式的游泳向丁俊追去。那姿態挺漂亮,真像一條美人魚呀。

    丁俊一邊游著,一邊回頭壞笑道:「你來呀,你來呀,如果你能追上我,要啥給啥。」

    貞姬賣力地追著,嘴上不服氣,說道:「等我追上你之後,不但將你痛打一頓,還要把你的轎車搶來,我要你的轎車。」

    丁俊想都沒想,說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就來搶吧。我一個男子漢,還會怕一個弱女子嗎?」

    二人打著嘴仗,向海中游去。開始還在游客附近呢,後來就去得遠了,只剩孤獨的兩個人。

    等游到一定的位置之後,丁俊頭一低,潛入水中,失去蹤影。貞姬嘀咕道:「你藏到水裡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就是變成海龜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當她游到那個位置後,也潛入水中搜索,搜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人。她受不了了,就露頭換氣,四處看看,還是沒有丁俊的影子。

    貞姬頭上滴著水,嬌喘吁吁的,嘴裡說:「這小子,想耍我,看我怎麼把你給揪出來的。」然後身子一低,又潛水了。

    剛進去幾秒鍾,就感到腰上一緊,眼前一亮,已經被人給舉出水來,那人正是丁俊,臉上還帶著壞笑呢。

    貞姬在他的耳朵上一揪,嗔道:「丁俊,我還以為你淹死了呢?這麼久都不露頭。」

    丁俊一甩頭上的水,說道:「誰說我沒有露頭呀?當你潛水時,我就露面,當你露面時,我就潛水。不然的話,我不就被憋死了嗎?」說著,放下了她。

    貞姬雙條玉臂在丁俊的脖子上一摟,哼道:「你這個鬼,可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來你出了什麼事呢?以後可不要這麼嚇我了。」說著話,貞姬將俏臉貼在丁俊的胸膛上。

    丁俊微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我的命大著呢,我感覺我一定能活到九十歲,我要陪你過一輩子。」

    貞姬一笑,說道:「一輩子怎麼夠呀,我還要下輩子也跟你一起呢。」

    丁俊點頭,鄭重地說:「那咱們可就說好了,令生來世都相件,誰都不准耍賴呀。」

    貞姬突然說:「對了,我已經追上你了,你的諾言也該兌現了吧?」

    丁俊不解地問:「什麼諾言?」

    貞姬說道:「我剛才可是說,要搶你的轎車,你說只要追上了,你就什麼都答應,你可不能反悔呀。」

    丁俊一皺眉,說道:「可你並沒有追上我呀。」

    貞姬臉一拉長,說道:「怎麼沒有呀?我已經追上了,如果不是追上你的話,我現在怎麼會跟你抱在一起呀。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數,那樣的話,你連我們小女子都不如呀。」

    丁俊心裡覺得好笑,可又不能跟女孩子講理,他當然明白,凡是跟女子講理的人,那就是傻瓜,女人上來那股勁兒,根本就是不講理的。

    丁俊還算不笨,他看了看貞姬的臉,感受著她肉體的芳香跟柔軟,說道:「你真的想要我的這台車嗎?」

    貞姬的眼睛一亮,說道:「那當然了。這可是一流的好車呀,最新款的,我都看中它好久了。」

    丁俊大方地一笑,說道:「你想要我這台車,也不是不行,不過嘛,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就讓你開好了。」

    貞姬美目放光,問道:「怎麼樣才算表現好?」

    丁俊嘿嘿直笑,目光中透著邪氣,貞姬見了心裡發毛,心說,不是跟那事有關吧?

    丁俊貼著她的臉,笑著說:「貞姬呀,咱們這麼一抱,我身上冒火了,這一冒火,可太難受。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你就發發慈悲,幫我滅滅火吧,不然的話,這熊熊大火一定會把我給燒干的。」

    貞姬腦瓜轉得快,說道:「你要滅火還不簡單嘛?咱們現在就在水裡呢,你只要往水裡一鑽,多大的火都滅了。」

    丁俊哈哈直笑,說道:「你這個主意太棒了,我現在就滅火。」說著話,抱著貞姬往水裡一鑽,貞姬驚呼起來。

    貞姬罵道:「大色狼,我答應條件就是了。你老往水裡鑽什麼?你又不是海龜。」聽到她這麼說,丁俊立刻停止鑽水的動作,說道:「還是俺老婆好,這麼懂事,又這麼解風情。」說著話,將貞姬身子一落,又摟入懷裡。

    丁俊頭一低,吻住她的紅唇,一只手在她的後背活動著。貞姬被吻也不反感,反而將胸脯往丁俊身上頂著,頂著丁俊非常好受。

    這裡不是床,二人不可能像在家裡那麼調情,只好多親親就是了。但見二人的嘴湊到一起,吻個沒完沒了,二人的熱情也迅速上升,越發得像大火燎原。

    丁俊的手伸到她的屁股上亂摸著,摸來摸去,便觸到股溝上,在那裡伸縮著,害得貞姬直扭腰。那手指觸著她最敏感的地方,使她無法平靜下來。

    丁俊瞧瞧差不多了,抬起來,說道:「貞姬呀,咱們開始吧。」

    貞姬看看左右,除了水,還是水,離岸邊都有一定的距離,那些人在她的眼裡都很小。她顧慮重重地說:「在水裡也能干那事嗎?」

    丁俊觀察一下地形,說道:「這裡的水太深了些,都快到你的脖子了,到淺些的地方,讓我看到你的胸脯才好辦事。」

    貞姬擔心地說:「那會不會被人看見呢。」

    丁俊色色地一笑,說道:「看見也不怕,做愛是咱們的自由,誰管得著呢。」說著話,拉著春水蕩漾的貞姬向岸邊走去,走不多遠,就來到稍淺的地方了。

    丁俊說道:「這地方就可以了。」因為站在這裡,已經能瞧見貞姬的胸罩,兩只尤物將胸罩頂得鼓鼓,有一種反抗的意思。

    丁俊伸出手,將那可惡的胸罩推上去,使其露出豐碩果實的奶子來,那奶頭正如櫻桃般的好看。

    丁俊一手一個的握住,大指摩擦著奶頭,誇道:「這兩個玩意真好呀,又大又嫩的,總叫人愛不釋手,怎麼摸也不夠。」

    貞姬受到刺激,忍不住哼了起來,紅唇張開,美目瞇起,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摸還不算,丁俊的嘴也上去了,他叼住一粒奶頭,先是輕咬,然後含住一部分,慢慢往外退,再然後就用舌頭時輕時重,時快時慢地舔起來,像是在吃棒冰似一樣。

    這可害苦了貞姬,不但腰臀扭動,還啊啊地叫著,雙手也按著丁俊的頭,像是反抗,又像是鼓勵。丁俊很會玩,舔完這只舔那只,還用一只手照顧著另一只奶子呢,多公平無私。

    丁俊的舉動,使貞姬的羞恥感越來越淡,終於忍不住時,才斷斷續續地說道:「丁俊呀,不要再玩了,不要再坑我了,咱們應該開始了。」

    丁俊抬起頭,望著她因春情而變得緋紅的臉,以及被自己弄得腫脹起來的奶子(奶頭突出,都硬如花生米了),心中大有成就感。

    丁俊故意逗她說:「開始什麼呀?可以說得清楚點嗎?我的小美人。」

    貞姬的手伸到丁俊的胯下抓弄著,小聲說:「我要它,我要做愛。」

    丁俊聽了大爽,嘿嘿笑著,說道:「就是說,你要我干你是吧?我非常願意呀。不知道咱們用什麼姿勢才好呀?怎麼干你,你才舒服。」

    貞姬聽了仍然羞澀,在丁俊的棒子上一抓,抓得丁俊啊地一聲呼痛。他知道不能再逗這個小美女了,逗急了她也許會把自己變成太監,因此,他順從了貞姬,把手伸向她的小泳褲上,准備讓它「下班」。

    在一場風暴來臨前,貞姬心裡充滿了甜蜜跟興奮,同時也有少許的緊張跟不安。她知道,她又像病人一樣呻吟了,在呻吟聲中,她的靈魂會像氣球一樣越升越高。


菇寶 發表於 2012-11-21 13:27
第四章水上快樂

    丁俊脫掉貞姬的最後一片布,讓她用手拿好,又把手直接伸到那裡摳弄,摳得貞姬連哼帶叫,聲音都有些失去理智了。

    丁俊想了想,才想到可能合適的姿勢,他令貞姬像躺在床上一邊躺在水上。自己則摟住她的腰,掏出肉棒,緩緩地向裡擠去。

    在貞姬的呀呀聲中,大棒子進入那道門,並且插到底,充實了小洞。當二人結合到一塊兒時,貞姬羞澀地說:「那裡會不會進水呢?會不會有害身體?」

    丁俊慢慢地抽插著,回答道:「只要試了才知道。」

    貞姬微微地扭著,說道:「怎麼跟在床上不一樣呢?」

    丁俊嗯一聲,說道:「誰知道呢,畢竟是在水裡,有浮力的。」說著話,盡力加速,可是因為水的阻力,他想快都快不起來。

    丁俊一邊干,一邊還問:「舒服嗎?我的心肝。」

    貞姬瞇了下美目,沉吟著說:「不那麼舒服,還在是家好呀。」丁俊點了頭說:「也許再做一會兒就好了呢?」說著話抽出肉棒,使貞姬在前,自己從後邊插了進去,一邊干著,一邊摸她的奶子。奶子並沒有在水裡,因此摸起來可是原汁原味兒的。

    丁俊聳動屁股,一下一下地干她,因為動,身邊的水都跟著蕩漾著,似乎也有了淫蕩的意思。

    在水裡干事,究竟不能隨心所欲。你再有力量,也無法像在家一樣,快如急風暴雨,氣勢恢宏,始終受水的影響。

    此時,竟傳來血魔的聲音:「丁俊,用不用我幫你一把?看在咱們是自己人的份上,不用客氣。」

    丁俊當著貞姬的面,不便說話,只是嗯了一聲。他也想看看,血魔怎麼幫自己。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力量變大,像是無窮無盡、能把大樹連根拔起,身上也許有了千斤的力量。

    有了這股力量之後,丁俊就可以大力干事了。在此基礎上,他似乎不受水的阻礙,那根看不到的肉棒便如同閃電一樣在貞姬的洞裡出入。

    貞姬立刻有了反應,啊啊地叫著,說道:「丁俊呀,你怎麼突然就快了?好有力呀,好猛呀,有點要命呀。」

    丁俊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沒兩下子怎麼能當你的男人呢。」說著話,還變著法的玩,使她的感受變得不同。

    他不是直出直入,而是像搗亂一樣,左頂一下,右觸一下,插到底之後,還搖著屁股,使棒子在肉洞裡畫著圈子,刺激著洞裡的各處。

    這麼干,弄得貞姬吃吃直笑,半睜美目說:「你這人真會玩,感覺怪怪的。」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以後好玩的法子多著呢。」說著話,將棒子拔出洞口,然後一刺到底,接著又奮起神勇,像開快車一樣猛干著。

    干了不久,貞姬居然就在啊啊之聲中達到高潮,而丁俊呢,還是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美感。

    當高潮過後,貞姬閉了會兒眼睛,算是休息,然後睜眼說道:「我好了,咱們不干了。」她的美目好水靈呀,臉上是興奮的紅暈,更別提多麼動人。

    丁俊唉了一聲,抽出肉棒子,皺眉道:「你舒服了,可我還憋得難受呢,得想法解決一下呀。」

    貞姬穿上三點式,微笑道:「反正我好了,我可不管你。」

    丁俊無奈地套上泳褲,說道:「看來得找個地方接著戰斗。」

    貞姬搖頭道:「那不成,咱們游泳還沒有游夠呢。」

    丁俊摟住貞姬的肩膀,說道:「不用了吧,咱們還是到床上去游吧,那個游泳法更有意思。」

    貞姬俏皮地笑著,說啥不肯,丁俊自然是用了蠻力,強行拉著她向岸邊游去。上了岸,貞姬先進了小帳篷換衣服。丁俊在外邊等著,感覺太陽的照射,以及人聲的嘈雜,而丁俊對這一切感受不大,他只想著讓自己的肉棒子接著戰斗,讓自己接著快活,那種壓抑的感覺實在難受。

    二人換好衣服之後,便上了車,以最快速度往家裡跑去。跑到後來,丁俊實在忍不住了,便向附近的一家旅店奔去。

    貞姬覺得不對,問道:「干什麼?這不是回家的路。」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想快活,也不一定非得在家嗎?只要想干,到處都有床,到處都有被呀,到處都能快樂。」

    很快,丁俊在一家旅店停車了。一下車,貞姬發現這是家旅店,便橫了丁俊一眼,哼道:「真是個急色鬼,難道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丁俊壞笑著,拉起貞姬的手,說道:「餓可忍,渴可忍,只有小弟弟硬了說啥不能忍。」說罷,拉著貞姬的手跑向旅店。

    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語言訂好一間房之後,二人匆匆進房了。准確地說,是丁俊匆匆,貞姬被他給拉著,不得不快罷了。

    進房之後,丁俊就將自己的下身脫光,露出凶惡的大棒子,那棒子挺得高高的,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貞姬瞅著它一笑,還用手撥弄一下子,說道:「你看它呀,都變得啥樣子了,這個龜頭都變紫的了,會不會是憋的呢?」那棒子被碰,搖頭晃腦的。

    丁俊抓過貞姬將她往床一邊一拉,將她擺成翹臀式,然後撩起她的裙子,扒下她的內褲,使其露出白屁股,小嫩穴,然後一挺棒子,便向裡沖去。

    貞姬一皺眉,說道:「疼呀,裡邊干著呢。」

    丁俊沒法子,只好再用慢工夫。低下頭去,伸出舌頭在貞姬剛被海水泡過的下身上,仔細地工作起來。他先是親吻她的屁股。那屁股跟她的臉一樣嫩,一樣光。

    貞姬感覺癢癢的,不安地晃著屁股。丁俊聞著她特有氣息,欲火如熾,很快那嘴唇就來到小穴上,因為有了上回的電影的指導,丁俊已經成熟了。

    他的舌頭在小豆豆上舔著,含著,一只手還伸到菊花上,在那圈皺肉上滑著,觸著,弄得貞姬大呼小叫,不能自控。才那麼一會兒,貞姬便春心大動,非常需要了,因此,她的淫水也潺潺而下,大有可觀。

    在此情景下,丁俊才挺起棒子,轟然而入,那一下刺得很有力度,很有氣勢,也很有男人氣概。

    接下來,丁俊如下山猛虎,那棒子在洞裡奔馳。由於是背入式,二人結合的細節看得清楚,只見粗長的家伙插在紅嫩的肉洞裡,每抽一下,那洞裡的嫩肉便翻出,再一插,便不見了。那帶著腥味兒的淫水也來湊趣,洞裡洞外,棒子,黑毛上,無處不在,使干事時有了唧唧的水聲。

    丁俊大樂,男人的自豪感大增,貞姬在他的操弄下,浪叫不止:「丁俊呀,你好猛呀,好厲害呀,快把我給干碎了。」

    丁俊嘿嘿笑,說道:「應該是干得美死了吧。」見到她光光的下身,被自己干得啪啪直響,而上身還穿著衣服,只是衣服挺亂的,更顯得戰斗之猛烈了。

    不久,丁俊脫光自己的衣服,將貞姬擺平床邊,將她的玉腿扛在肩上,再度插了進去。這一下插入,出現清楚的「唧」地一聲,使二人的心都癢癢的。

    接下來,那棒子便迅速出入在小穴裡,屋裡歡聲大作,雲雨密急。呻吟聲,哼叫聲,喘息聲,床的震撼聲連成一片,可以令任何一個成年人激動起來,二人都在這種原始活動裡得到了快感。

    又戰斗好久,吶喊好久,姿勢換了好多,淫水流得更多,當貞姬的香汗都流出來時,丁俊才心滿意足地射出精華來。

    隨後,也顧不上打掃戰場,丁俊就摟著貞姬鑽進被窩,去作美夢了。

    又過了幾天,學校放假,丁俊跟太郎溝通,說自己可以去日本。太郎用中國詞回答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就等著上飛機吧。

    丁俊想到李映霞,想到貞姬,真有點難捨難分。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去,那裡有許多好玩的東西等著他呢,還有芳子這位小美女的香氣等著他去迷醉,她的肉體等著他去開墾。

    在離別之際,丁俊將貞姬跟李映霞都約了過來,他這回大方一把,請二女出去吃東西。聽說有東西吃,哪有誰不願意奉陪呢?

    三人找了家新開的飯店,找了個雅間坐下,丁俊讓二女隨便點菜。李映霞只是點了兩個蔬菜的,便宜好吃,到了貞姬那裡,可就不一樣了,什麼好吃點什麼、什麼高檔要什麼的,要得丁俊直皺眉。他心想,這個小美女呀,以後要是跟了我,這麼花錢,只怕我會變成乞丐。相比之下,還是李映霞比較會過。

    而丁俊呢,只要一瓶酒,一瓶好酒。他知道在此離別之際,應該喝點酒,不然的話怎麼抒情呢?

    當酒菜齊全之後,三人就開始動手了。

    這回李映霞並沒有表現得那麼低調,而是將酒瓶拎了起來,擰開蓋子,先給丁俊滿了一杯,接著自己也來上一杯。這一幕看在丁俊眼裡,心說,想不到哇,李老師也有開通的一面,只是她喝醉了,自己卻不能占著什麼便宜,她可不是貞姬呀。想到這裡,丁俊暗叫可惜。

    李映霞酒量不錯,兩杯酒下肚,只是臉上上了層紅霞,分外動人,一雙美目也顯得格外多情。丁俊努力使自己相信,那多情針對的對象是自己。

    在姑姑面前,貞姬可不敢喝酒,只是老老實實地吃東西,禮貌地說話,不敢太放肆。

    丁俊借著酒勁兒,望著絕色佳人,說道:「李老師,這一別又得個把月,作為學生,我會想你的。」

    沒等李映霞回應,貞姬便吱聲了:「丁俊呀,只能是學生想老師呀,不准有別的。這是我姑姑,也是你姑姑,不准胡思亂想。」

    丁俊笑了笑,觀察著李映霞的反應。今天的李映霞顯得非常大度,並沒有從字眼挑什麼毛病,只是說道:「你願意想就想吧,反正心長在你身上,想誰,怎麼想是你的自由。這一點我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她這麼一說,使丁俊心裡暖洋洋,像得到什麼好處一樣。那邊的貞姬卻撅起了紅唇,她憑感覺,也知道丁俊瞧李映霞的眼神不是那麼單純。是的,像李映霞這樣美女,誰都願意她當夢中情人,貞姬雖然自恃美貌,也知道比魅力難敵姑姑。幸好她知道,姑姑不會把感情用到這個小青年身上,無論從哪一點來說,姑姑也不會愛上他的。

    丁俊滿臉笑容,給李映霞倒了酒之後,說道:「我就要走了,老師有什麼話要留給我嗎?」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也沒有多少。只是那裡是個萬花筒一樣的世界,好事多,壞事也多,如果你玩得差不多時,就盡量早點回來吧,反正那裡不適合你。還有,在日本時,要安分點。少給自己惹麻煩呀。」

    丁俊連連點頭。他從李映霞那裡得到了親人般的關懷,心裡很受用。只聽貞姬說:「姑姑呀,不如你也去日本吧,叔叔不是已經催過你多少回了嘛,他想見你。」

    李映霞搖頭,說道:「他要想見我的話,不一定非得我去,他可以來香港看我。」

    貞姬猶豫著說:「你不是怕看見那些不想看到的人嗎?」

    李映霞責怪地掃了貞姬一眼,說道:「別跟我提起那些人,在我的心中,那些人並不是朋友,我一輩子都不願意見到他們。」

    她們在說什麼,丁俊不明白。他只有沉默,一雙眼睛由這張臉上看到那張臉上,再從那張臉,看到這張臉。無論是停留在哪一張上,都能得到一定的美感。貞姬像是活潑的小溪,而李映霞則像是寧靜的大江:雖寧靜,卻似隱藏著什麼風暴。

    丁俊忍不住問道:「你們說什麼秘密呢?我不懂。」

    李映霞說道:「你也不必懂,反正跟你也沒有什麼關系。」

    貞姬沖丁俊一笑,說道:「丁俊呀,都是些我姑姑的往事,她不想讓人家知道,你也就不必問了。」丁俊只好作罷。

    他心說,如果李映霞真能跟我結伴而行,同游日本的話,那麼此行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如果能想點妙計,也許這一次就能將她搞定,也不是不可能。唉,她不肯去呀。

    李映霞又囑咐說:「到了日本,可多長點心眼呀。人心隔肚皮,別被人家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貞姬笑道:「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是要賣,也沒有人買。」

    李映霞露出微笑,說道:「那可不一定呀。你當他是根草,也許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個寶呢。」貞姬臉一嚴肅,說道:「除了我和芳子拿他當回事之外,誰會對他感興趣呢?」李映霞一笑,說道:「這是你的想法,不代表別人吶。」貞姬眨著美目,哼道:「姑姑,只要你不搶他,我們就不怕別人。」

    李映霞輕拍桌子,喝道:「貞姬,不要胡說八道。他只是個小孩子,我是成年人,我不會對一個孩子感興趣的,你明白嗎?」

    貞姬聽了芳心發抖,帶笑說道:「姑姑,我只是說著玩的,你還真當真了。」

    李映霞看了看丁俊,說道:「這種玩笑不能開的。你也知道,那些男人都挺多情,你對他沒意思,他還往上黏呢,如果你多看他兩眼,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貞姬開心地笑了起來。而丁俊則一臉的苦笑。李映霞這話等於向他表了態,說明她對自己沒有意思,自己在她的眼裡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聽見沒有,她對自己沒興趣。看來自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人做夢,一個人編故事呀,想到這裡,丁俊有點失落,端起酒杯,一千而盡。

    李映霞見了,淡淡一笑,說道:「丁俊呀,你現在還小,根本是不懂什麼叫愛,等你再大些,你會明白的。」

    丁俊不服氣地說:「可是李老師,你比我們的年紀也大不了多少呀。」

    李映霞緩緩地說:「雖然我比你們大不了多少,可我經歷的事太多了,如果你聽了的話,你肯定都不信。也許哪一天,我有了興趣,我會將把我的往事都告訴你,那時,你就會知道,我跟你想象中的那人不一樣。」

    丁俊不明所以地點著頭,心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只對你本人感興趣。如果你肯跟我的話,哪怕你以前淪落風塵,我都不計較的。轉念一想,怎麼能這樣去想她呢?她看起來那麼聖潔,可與那種下賤的女人搭不上關系,她不會有過那麼悲慘的經歷的。再說了,以她的頭腦跟本事,誰能把她怎麼樣呀?她不整別人已經很給別人面子了。

    吃完飯後,丁俊三人上了車。這回李映霞坐在司機座,這是她提出來的,說她也要過把癮,丁俊也樂意,只是不知道酒對她的狀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還好,李映霞雖然把車開得很快,但非常平穩,不使人驚心動魄,這使丁俊非常佩服。

    等把二女送回家之後,丁俊才開車回來。想到李映霞說的那些話,就越發激發了他對她的興趣。

    去日本當天早上,丁俊先別過父母,又跟貞姬,李映霞告別。貞姬說:「快點回來呀,不然的話,我可能被別人搶跑了。」

    李映霞則說:「別忘了我說過的話。」

    丁俊將二女的話記在了心裡,然後乘車前往機場。這次,他是坐太郎的車上,太郎傷沒有痊愈,因此,他還是不能親自駕車。

    等到上飛機之後,一眼就看到一個熟人兒。這是他經過那人身邊,是對方先發現他的。

    「丁俊,你果然坐這班飛機。」那人的笑聲很美。說著話,還站了起來。

    那位女子一身半仔服,戴著墨鏡,非常靚麗,當她摘下墨鏡後,便露出美子的美麗臉蛋。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怎麼這巧呀?我還以為,我再次見到你,應該是在日本才對。」

    美子輕聲笑著,說道:「不是巧,是我要求坐這班機。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想跟你一起走。」

    輪椅上的太郎哼一聲,說道:「丁俊,咱們跟她不是一路的,走吧。」丁俊便推著太郎到他的位置上,並抱他坐到他的座位,然後自己也坐下。

    哪知道美子也跟上來了。她將丁俊對面的那個旅客趕到她那兒去,自己坐了下來,這樣,她跟丁俊隔著個走道,成為鄰居。

    裡邊的太郎哼了一聲,小聲說:「陰魂不散。」便把臉轉向窗外,以示反感。

    美子可不管那麼多。她笑盈盈地瞅著丁俊,柔聲說:「丁俊呀,到日本之後,你說啥也得到我家那坐客呀,我的繼母待人可好了,包准你在我家待得不想走。」

    雖然彼此打過一仗,但丁俊對她並沒有那麼反感,因為太郎的關系,又不好對她太熱乎,便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了。只是我到日本停留的時間不會長,怕沒有時間到你家打擾去。」

    美子哎了一聲,說道:「怕什麼呀,我家又不是龍潭虎穴,有我保著你,誰也不敢動你一根頭發。」

    太郎轉過頭,冷笑道:「東喬美子,誰不知道你家比龍潭虎穴還厲害呀,誰不知道你家在黑道上的勢力有多大呀。」

    美子反唇相譏,說道:「井下太郎,你家就跟黑道沒有關系嗎?如果沒有關系,你家的生意會做得這麼順嗎?你拿誰當傻瓜嗎?他媽的。」美子動了氣,國罵也出口了。

    這時空姐過來,說道:「兩位請不要吵了,這是飛機上。」於是,太郎跟美子相互瞪了一眼,便不再出聲。

    因為沉默,丁俊才有機會感受坐飛機的感覺。在飛機上,感覺挺安穩,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震動。看窗外雲彩翻卷,根本看不到別的,跟想象中的奇景不同。

    過了一會兒,美子扭了扭身子,改變一下坐姿,又忍不住說話。美子笑瞇瞇地望著丁俊,說道:「丁俊呀,你說我跟你的女朋友比,誰比較漂亮?」

    太郎聽了直笑,不出聲。美子瞪了他一眼,說道:「鬼笑什麼,又不是問你。」說著,又把期待的目光對准了丁俊。

    美子的目光像火一樣照耀著丁俊,使丁俊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正考慮著如何回答時,太郎又說話了:「丁俊的女朋友我見過,哪一個都比你漂亮多了。」

    美子哦了一聲,先是美目睜大,然後又笑了,說道:「你這麼小的年紀,就不只一個女朋友了?厲害,不只是拳腳厲害呀。」

    丁俊聽得臉上發熱,說道:「太郎是開玩笑的,我哪來那麼多的女朋友呀。」

    美子美目一瞇,說道:「能把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那也叫本事呀,你這麼小就這麼有成績,將來一定不得了。」

    太郎提醒道:「別忘了,你也是女人吶。難道說你也願意被玩嗎?」

    美子頭一昂,說道:「我是女人不假,但我可不會被他們玩,我倒願意玩他們,玩死他們才過癮。」說到這兒,美子的臉上又有了些凶氣,有點像那天打斗時的神情。

    太郎用手指捅了捅丁俊,說道:「你看到了吧,她是什麼樣的一種女人。別看長得美,可是毒蛇。」

    丁俊笑了笑,不出聲。美子哼了一聲,嘲笑道:「井下太郎,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吶。我就是毒蛇又怎麼樣?你想被咬,我還嫌你的肉髒呢。對於我喜歡的男人,我可是溫柔像一頭綿羊。」說著話,美目在丁俊的臉上直掃。太郎聽了嘿嘿地笑了起來,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樣,仿佛從來沒聽過這麼荒唐的話。

    丁俊則沒有笑。他瞧瞧美子的俏臉,出色的身材,再想想彼此認識以來的情況,還是覺得美子是個陌生人,自己對於她,仍然不了解。當然,也沒有了解的必要,彼此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由於有美子這樣的美女相伴相談,旅送倒不寂寞。雖然偶爾太郎要跟美子打打嘴仗,總得來說,丁俊還是感到愉快的,因為美女無論是喜、是怒、是氣,是歡,都是能叫人開心的。

    當飛機落到東京機場之後,旅客們魚貫而出。丁俊將太郎推了下去,美子跟在後邊,不時地跟丁俊說話。

    下了飛機之後,便有太郎的手下來接,與此同時,也有一伙人來接美子。那是一伙穿著考究的人,一看就知道勢力不小,為首的卻是一個位女人,一定是他們的頭領。

    美子一看到她,便跑上去拉住胳膊,連聲叫媽。那女人撫著她的頭發,沒有多說話。

    太郎哼了一聲,跟丁俊說:「你看,那就是東喬美子的媽,東喬公司的老大。這其實是她的繼母,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美子的許多方面都跟她學的。跟這種人打交道,我家都覺得頭疼。」

    一聽這話,丁俊還有意地看了看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年紀並不大,頂多有三十四五歲,中等身材,穿著合體的西裝裙,露出的小腿圓潤潔白。再看那張臉,秀氣,紅潤,透著一股精明勁,且不怒而威,可見是個不苟書笑的人。

    那女人說道:「美子呀,也該回去了,別在這兒傻站著了。」美子嗯了一聲,回頭一瞅丁俊,說道:「丁俊呀,這是我媽。」

    丁俊很有禮貌地叫了聲伯母,那女人點了點頭,也沒有說別的,便拉著美子要上車。美子還沒有忘了說最後一句:「丁俊,到日本了,你就是我們的客人。記得呀,到我家坐客呀,只要一提我家,沒有人不知道的。」

    丁俊連聲說謝謝,而美子終於不見了。那戀戀不捨的目光,使丁俊心裡有了些感動,盡管他並不喜歡她這樣的女子,但對方的直率、坦誠,熱情,還是讓他有所震動的。

    太郎望望她們消失的車影,說道:「東喬家是陰盛陽衰呀。你看到了吧,她們母女倆都是厲害角色,講打架,東喬正男不如東喬美子,講心計、搞事業,東喬家的男主人也不如女主人。哪像我們家呀,都是男人挑大梁。」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看來,這些女人都是有本領的。不然的話,也不能出來混呢。」

    太郎嗯一聲,說道:「那是自然。尤其是美子的媽,吉永百合,絕對是個女強人。本來,她男人病死了之後,東喬的事業應該衰落,可是這個女人一當家之後,照樣使公司正常運轉,而且做益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說說,在竟爭惡劣的環境下,能做到這一點,是不是很強?」

    丁俊贊道:「絕對是。」

    太郎又說道:「好了,咱們不說她了。咱們也走吧,回去休息一會兒,就去喝酒,我把一切都准備好了。」說著話,二人都上了車。

    當轎車在鬧區穿行時,丁俊望著繁華的街道,高聳的樓群,來往的人車,心裡感歎,這個民族是個上進的民族,聽說戰後他們也是非常艱難的,短短幾十年,人家就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強國了,你說,這難道不是人家打拼的結果嗎?誰見了能不佩服呢。這個民族個子不高,可本事高得很。

    像是一陣風似的,到了太郎家的一處別墅,那裡很寬綽,非常豪華。太郎領著丁俊到那裡之後,各占一個房間,然後合眼休息。

    丁俊也不怎麼累,但是在這樣干淨而舒適的房間裡,他來是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天黑。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這時有人敲門,丁俊說聲:「進來吧。」門一開,一個美少女端著茶進來。

    少女向丁俊一鞠躬,柔聲說:「丁公子,您睡醒了,請用茶。」丁俊也還了一禮,說道:「你是誰呀?」

    少女一笑,說道:「我是這裡的侍女,被派來服侍丁公子的。」

    丁俊見她身材苗條,笑容甜美,心裡很舒服,便說道:「謝謝你了,見到你這樣的韻妹,誰能不開心吶。」

    少女發出清脆的笑聲,接著一捂嘴,輕聲說:「丁公子真是一個和善開朗的人。」她的漢語說得很好,聽不出有什麼蹩腳之處。

    丁俊問道:「你的漢語怎麼會說得這樣好呢?」

    少女回答道:「我是在中國長大的,回日本才兩年吶。」

    丁俊喔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一笑,說道:「我叫山口順子,請多多指教。」然後順子說道:「沒有事的話,我就出去了。有事叫我。」

    丁俊說道:「好的,好的。」心裡想,他們日本人也太客氣了,客氣得讓我手足無措。

    不一會兒,太郎就笑嘻嘻地被人推進來了,問道:「丁俊,休息得好不好?」

    丁俊回答道:「不錯呀,全身都是勁兒。」

    太郎點頭道:「那就好。走吧,咱們去喝酒。」於是,丁俊便跟太郎出門了。

    他們來到一家豪華的酒店,進入一個裝飾一新的房間。那裡已經擺了一桌的酒席,早有一群人在那裡等著,一見太郎出現,便紛紛都站了起來。

    太郎一指這些滿臉帶笑的人,說道:「這些都是我們井下公司的重要人物。」說著話,一一給丁俊介紹。雖然太郎介紹得很慢,很仔細,可到最後,丁俊一個名字都沒有記住,只記得他們的名字都是四個字。他心裡想,為什麼不像我們一樣,用兩個字或三個字的名字呢。

    這些人都跟丁俊握手,微笑,鞠躬。他們用的都是日語,丁俊哪裡能聽懂呢?但他也不傻,知道人家說的都是好話。

    當大家客氣地落座之後,太郎還發表簡短的講話,都是熱情的歡迎之辭,先用漢語講,再用日本講。大家鼓完掌後,太郎親自為丁俊倒酒,然後親自作陪,使那些人都對丁俊刮目相看,因為這個太郎不是對什麼人都給面子的。

    在酒桌上,丁俊盡顯豪放之風,把太郎喝得舌頭都大了,說話也不夠清楚了。二人盡興之後,太郎拉起丁俊,說道:「走,咱們找個地方消遣去,讓你知道我們這裡有多麼可愛,讓你樂得不想回家。」然後又跟那幫人說:「你們慢點吃,不用管我們。」說著話,有人抱他上了輪椅,丁俊就跟著出門。

    下了樓,上了車,丁俊感覺涼爽多了。酒精已經使他的臉又紅又熱,風一吹舒服多了。丁俊問道:「太郎,咱們干什麼去?」

    太郎哈哈一笑,說道:「那還用說嗎?自然是找一個地方放松去了。」

    丁俊想了想,瞧瞧夜空,說道:「太郎呀,不了,不了,我想回去睡覺了。哪都不想去。」他想到了李映霞的囑咐。

    太郎也不勉強,說道:「好吧,我也回去。咱們改天再樂好了。」然後二人都上了車,一起回到太郎家的別墅。

    二人回到太郎家別墅,當太郎跟丁俊分開時,太郎還沖他笑了笑,說道:「我說丁兄弟呀,既然今天沒出去享受,那就在家享受一下吧。還好,咱們的時間多著呢。」說完後,被下人推著輪椅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丁俊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也不多想,就進了自己的屋子。進屋之後,便見到地上跪著一位和服的妙齡女郎,正對他巧笑嫣然,當真是動人心魄。

    丁俊瞅了瞅她,並不認識,就問道:「你是誰呀?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女郎向丁俊彎了彎上身,回答道:「我是松井葉子,是井下家的侍女,是來服侍丁公子的。」

    丁俊瞧了瞧她,問道:「這麼說你跟那位山口順子姑娘是一樣的了。」他仔細觀察她,見她長得也不錯,身材中等,瓜子臉,眉眼倒俊俏,笑起來挺溫柔。

    松井葉子輕聲回答道:「是的,我們都是井下家的人。」說著話,她站起來要給丁俊脫衣。

    丁俊向後一退,說道:「你這是干什麼呀?」

    葉子一羞,說道:「我們公子說了,一定要讓我好好陪你。說是你要干什麼就干什麼,一定讓你滿意。」說到後邊,葉子竟低下了頭。

    丁俊一聽,心裡一動,他的目光在葉子的身上溜著,發現這位姑娘確實動人。雖不如貞姬跟芳子令自己心神俱醉,最起碼也有讓自己沖動的能力,就憑這一點,這姑娘已經夠用了。

    丁俊望著她微隆的胸脯,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讓你干什麼,你都是肯的了?」

    葉子小聲說:「我們公子有話,我當然就得服從。身為井下家的人,自然是聽話了。」

    丁俊心說,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拒絕呢?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正常的需要,何況這是一位尚未得到的新人,應該跟自己碰過的兩位姑娘不同呀。碰就碰吧,反正也不用負什麼責任,彼此玩過之後,就各奔東西,誰還記得有過這麼一段呢?

    借著幾分酒勁兒,丁俊色色地笑了,走過去,用手指一挑她的下巴,使她抬起臉來。這回丁俊看得很清楚,對方的眼睛黑黑亮亮,充滿了女人的柔情和魅力,那小嘴線條優美,非常誘人,且顏色鮮艷,不像抹了口紅。

    丁俊誇道:「你長得挺漂亮的,誰見了都會動心。」

    葉子一笑,說道:「丁公子,你太過獎了。葉子我愧不敢當呀。」

    丁俊見她笑得艷麗如花,心裡一癢,就將她摟進懷裡。這一進懷,立刻感到對方的柔軟跟溫暖,還有一種特有香氣,使丁俊有點飄飄然。

    丁俊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真的很願意嗎?」

    葉子回答道:「我們接受了命令,就得執行呀。」

    這樣的回答令丁俊並不滿意,只感覺一種涼意透心,他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女子,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

    丁俊歎了口氣,松開了摟她的肩膀,說道:「看來,你都是被迫來的了?那你可以回去了。」

    葉子一愣,問道:「丁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咱們還沒有開始呢,我這樣走,沒有完成任務呀。」

    丁俊笑了笑,往地上一坐,說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強迫你。那樣親熱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就跟嫖客跟妓女有什麼區別呢?算了吧,你走吧。」說著話,向她一揮手。

    葉子很意外,眨著美目,說道:「你真的讓我走?」點都沒有留我的意思嗎?」

    丁俊解釋道:「我是有留你的意思,可是不想以這樣的理由留你。我看咱們今晚是不可能了,你走吧。」

    葉子瞧著丁俊,說道:「我今晚已經做好了受虐待的准備,聽說你的本事很大呢,武功也好,我想,我明天一定會很晚才能起來。想不到呀,想不到會這樣。」說到後邊,她的聲音已經很低了。

    丁俊正經地說:「你是一位讓人動心的姑娘,我也不例外,只是我不能那麼做,如果那麼做的話,我會心裡不安。」他想到李映霞的囑咐,心裡變得冷靜一些。

    葉子問道:「那我見了我家公子,該怎麼回話呢?」

    丁俊說道:「那還不簡單嗎?你就說我喝多了,又累了,想干壞事都干不動。」說著話,往地上一躺,便不理葉子了。葉子想了想,便向丁俊說:「我還是服侍你吧,免得讓我家公子知道了怪罪我。」丁俊堅決地說:「我說不用就不用,走吧。」葉子見他堅持如此,也就不勉強了,便向丁俊鞠躬,轉身拉門,邁著碎步離開了。

    丁俊眼開眼睛時,屋裡只剩下自己了。他仍然躺在地上。這裡的房間都是這樣,因為這是這個國家人們的習慣。

    他回想著葉子的黑眼睛,以及她的溫柔的聲音。他心說,我只要心壞一點,我就可以達成心願,可是我沒有那麼做,為什麼呢?除了不喜歡在那種情況下得到一個女子外,也是由於李映霞的囑咐呀,可見,雖然我離開她,我還是受到她的影響。他又想到了貞姬跟芳子,現在離芳子近了,應該給她打個電話,見見才對。最好能把她領出來,天天陪著我,天天開心才好。只是不知道她家裡會不會同意?不管怎麼樣,當我離開日本時,我都要帶走她。

    他鑽進了被窩,想大睡一場,哪知道,費了好大勁兒都沒睡著,可能是因為離鄉的關系吧。後來睡著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竟忘了自己何時睡的。

    在洗臉之後,他又見到了山口順子,順子照例是送來了飲料,並說道:「丁公子休息得好嗎?」

    丁俊眨了眨發紅的眼睛,強笑道:「還好了。呀,昨晚回來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順子說道:「我有自己的事做呢。對了,昨晚你怎麼會拒絕葉子呢?這可讓她挺沒面子。」說到這兒,順子的臉上帶出奇怪的笑容。

    丁俊笑了笑,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事呢?誰告訴你的?」

    順子答道:「她說的。她說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拒絕,這次倒讓她傷感了,她說她失去魅力。」

    丁俊解釋道:「昨天我太累了,沒有心情。再加上想到了國內的女友,就什麼都不想了。」

    順子一笑,說道:「你們國家的人跟我們的思想相差好大呀。在我們這裡,那種事根本不是事,即使跟別人有什麼,也不影響找朋友、不影響結婚。」

    丁俊微笑道:「是呀,就是不一樣。」

    等到吃飯時,太郎對丁俊哈哈直笑,太郎說道:「昨天你居然什麼事都沒干?真是佩服你呀。看來酒對人沒有好處呀。」

    丁俊說:「是呀。如果沒有喝酒的話,什麼事都會發生。」

    太郎驚訝地說:「我一聽到葉子的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丁兄弟呀,你這份定力,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丁俊笑笑,低著頭吃東西,並不說話。他心想,你哪裡知道我的內心,我並沒有像你們想象的那麼君子,我也有獸性的一部分,只是你們沒有看到。

    太郎說道:「今天,我就派我的人領你出去游玩,讓兩位美女陪你吧。我呢,公司還有不少事,雖然我腿受了傷,不方便,可我的腦瓜子不能休息。」

    丁俊一笑,說道:「你忙你的去吧,不用老惦記我,我會安排自己的。」

    吃過飯,便有人和車等著丁俊,丁俊跟太郎揮了揮手,便朝轎車走去。這台轎車是太郎專門為丁俊分派的。除了司機之外,還有兩位美女。這兩位美女丁俊都認識,就是太郎家的兩位侍女,即山口順子和松井葉子。今天她們都換了一身新裝,都是休閒裝,看起來是另一種風采。

    順子滿足甜甜的笑,像是心裡也在笑呢。而葉子則不同,在看到丁俊時,很少有笑容,臉上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丁俊想,難道我昨天真的傷害她了嗎?

    丁俊向兩位美女打了招呼,三人先後上車。等上了車,丁俊才發現,自己坐在兩女中間,有點左擁右抱的意思。他心想,如果此時能伸出手去,分別摟住二女的腰的話,那才叫爽呀。只不過二女並不是貞姬和芳子,他不能貿然動手。

    丁俊向左側的順子問道:「咱們今天到哪裡玩?」他看到她的脖子潔白而修長。

    順子回答道:「我倆跟我家公子打過招呼了,今天到郊外去看山景,包你會開心的。」

    丁俊的眼睛在二女的臉上轉著,說道:「有你們二位相伴,就算是凶山惡水,在我眼裡,也會變成杭州西湖的。好了,開車吧。」

    一聲令下,司機便將車開動,轎車跑在筆直的大路上,路上照例是車流滾滾。丁俊說,這才叫香車美女呢,如果此時,只有我們三個人在車上,那也挺美。如果二女一起勾引我的話,我還能像昨天一樣拒絕她們嗎?丁俊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呀,他在那方面可是意志薄弱。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菇寶

LV:6 爵士

追蹤
  • 12

    主題

  • 1101

    回文

  • 1

    粉絲

當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