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戰爭] 特勤艦隊 作者：暴君的家人 (連載中)

第五章 拉格爾星系之戰

    「這邊算是結束了。．」

    看著屏幕上顯示出的無數殘骸，魯路僅僅只能在心裡小小的揮動拳頭。

    「在絕對劣勢下，依舊經歷長達六小時的艱苦消耗戰，居然直到最後的時刻，依舊在堅持戰鬥。應該說，不愧是艾瑪近衛艦隊麼。」嘟嘟滿是無奈的說著。「各部隊立刻調整方向，準備脫離戰場。」

    「只是一個小小的勝利，不要掉以輕心。對方肯定也在等待時機。」隼這麼說著，一邊看著那個在戰鬥中居然打瞌睡的指揮官。遲早有天我會被氣死，不過，在我被將軍氣死之前，請讓我看到勝利吧。

    狡猾的拉格爾駐防艦隊主力並沒有真的到來，前來的，只是有數艘戰列艦組成的勘察編隊。所以，別看那麼多大質量的風洞，事實上，只來了一點點敵人。可是，就這一點點敵人，卻讓整個聯邦艦隊在這裡停留了整整六個小時。

    拉格爾艦隊錨地，彷彿猛獸一般張揚的，巨大的戰列艦之上，佈置豪華的指揮所裡，兩個艾瑪貴族，拿著酒杯，悠閒的談論著剛剛送到的戰報。

    「雖然達成了作戰目標，但是，聯邦艦隊的指揮官未必沒有看出來。」艾瑪海軍拉格爾星系駐防艦隊指揮官巴托‧拉納諾少將，一個老練而狡猾的老狐狸。「你覺得呢，海納耶爾參謀長閣下。」

    「等他們出現在防線前的時候，恐怕就是整備完善的戰列艦隊吧。」參謀長摸著光滑的下巴，贊同的說道。

    「啊拉，原本以為會很無聊呢。結果，聯邦軍果然來了呢。」穿著黑色艾瑪海軍制服的巴托‧拉納諾少將，一邊開心的咧著嘴，一邊將目光看向了那副詳細的星系區域圖。「霍霍，這次我可以好好的過癮了。」

    「拉納諾少將閣下，請收斂起你的興奮吧，麾下的艦長們會感覺到深深的不安的。」參謀長無奈的聳聳肩。「在您麾下，所有人都可以是數據的一部分，也包括閣下自己。當然，我知道閣下早已有了因此被部下們怨恨的覺悟，但是，您能不能在下達作戰命令的時候，為部下們留下一點點希望呢。」

    「唔~參謀長閣下，你說的也在我預料之中。但是，要知道，我會使用那樣直白的文字下達命令，也是計算了他們會因為帝國的榮耀與使命，而拚命戰鬥的可能。」少將毫無反省的說道。

    「果然是因為這個緣故，我的前任才會忍受不了，申請離職的吧。」參謀長無奈的苦笑，不過剛剛來到這個艦隊，就收到那麼多艦長的抱怨。雖然不過是抱怨，但是……我可不想走向和前任一樣的悲劇道路啊……

    「呀，我想你很快就不用擔心了。」少將毫無憐憫之心的說道。「這次來的敵人還真不少。」

    ……

    「第一級戰鬥警報，全員進入戰鬥準備。重複……第一級戰鬥警報，全員進入戰鬥準備，」

    「這次戰鬥結束後，拜託您千萬一定要在我的調職申請上籤字。」海納耶爾參謀長神色詭異的看著自己的長官如此說到。「您真是個不祥的存在。」

    「我可真沒有計算到他們那麼快就來了。」巴托‧拉納諾少將露出一絲無奈。隨即面色一整，彷彿獅子一般的咆哮聲響起：「情報參謀，報告狀況。」

     雷輕讓上尉伸手的抹去了額頭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汗水，是的，艦長已經下達了戰鬥準備的命令，因為提督認為，就算只要求防線突破，也要先從艾瑪海軍身上先撈回一點本錢。

    「極近距離的戰鬥，各位，準備好了嗎？」鳳一舞通過艦內頻道詢問著。語調中帶著滿滿的自信，還有一絲興奮。

    「好戰的傢伙，居然這麼開心。」魯路在自己的提督席上，叼著不曾點著的香菸，稍微有些寂寞的想著。啊啊，我也想在戰鬥的時候，品嚐蹂躪敵人的快感的說……可惜已經是提督了，得保持風度。魯路偷偷看了看在自己身邊，以一個極端標準的跨立姿勢站著的少女，膽小而帶著懶散性格的魯路，只有的在內心中偷偷的抱怨。

    「提督，全艦隊戰鬥準備完成。」隼認真的報告著，然後……毫不客氣的給了魯路一個白眼。低聲在魯路耳邊說道……「我對某些人的視線是非常敏感的。」

    ……「這是威脅長官嗎？」

    「哪有啊~~提督閣下，請指示。」少女輕描淡寫的回答了魯路的問題。

    「很好……，以戰列艦編隊為單位，獨立開啟躍遷風洞。」魯路翹起嘴角，顯露出一絲少年特有的意氣風。「讓我們給巴托‧拉納諾那老狐狸一個響亮的耳光吧。」

    在編號為二零一的預備旗艦上，那位艦長收到了來自聯邦號的消息。

    「全艦隊，戰列艦編隊航行，獨立躍遷。」

    「確認躍遷點附近空間狀況。」

    「三角攻擊陣型。」

    「嗚……嗚嗚嗚」

    「第一級戰鬥警報，全員進入戰鬥位置。」艾瑪海軍構成的基地，監視著附近空域能量的儀器瘋狂的佈著警告。值勤的情報參謀毫不猶豫的拉響了整個艦隊的戰鬥警報。

    「情報參謀，報告狀況。」巴托‧拉納諾少將咆哮起來。

    「現大質量的躍遷風洞反應，數量兩百……三百，已經到達五百了。」情報參謀雖然緊張，卻還是很有條理的向指揮官的報告著情況。

    「五百？炎黃人可真是有錢……海納耶爾參謀長閣下，你的看法呢？」巴托‧拉納諾少將快步的走向了星圖。「將風洞出現的區域標識出來。」

    當畫面上，紅色的範圍出現的時候，兩位高貴的艾瑪貴族不由得一愣。

    「該死，全艦隊，布極近戰警報，艦載機全體緊急出動……動作快……」

    「聯邦號，脫離躍遷狀態前，一百三十六秒。」威哈魯少尉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

    「主炮保險解除，讓艦載機中隊，準備隨時起飛。」鳳一舞微笑起來，放下了手中一直端著的茶杯。「聯邦號，準備戰鬥吧。」

第六章 拉格爾星系之戰 二

    「釋放艦載機，自由攻擊。」狂怒編隊指揮官三零一號艦艦長李平青中校下達了戰鬥命令。

    「戰列艦分隊，全體突擊。」魯路的命令，冷酷而又充滿了激昂。被他直接領導的數百戰列艦開啟了推進器，在幾十秒之後，撞進了艾瑪海軍的陣型中。

    「為了炎黃的自由與尊嚴。」魯路第一次在戰鬥中，光明正大的喊著聯邦海軍的戰鬥口號。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個口號響起的時候，聯邦軍一直以來就爆滿的士氣，再次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聯邦海軍，前進。」

    這一次，魯路不再是回應口號的人，在部下們的回應中，一場原本就激烈的戰鬥，顯得更加的慘烈。

    當數千的戰艦通過躍遷風洞直接出現在艾瑪海軍拉格爾駐防艦隊不過1oooo距離的位置上的時候，就注定雙方必然進行一場悲壯的近身格鬥。

    的在戰鬥一開始，就被數艘艾瑪戰艦選中。因為，在數千的戰列艦中，只有

    的外形格外的顯眼，也格外的具有戰鬥力……

    數十道光芒直指著聯邦號而來，迅的將聯邦號結實的裝甲消融了一大塊。

    「開火，不需要電腦鎖定，憑感覺手動開火。」鳳一舞的命令倒是讓那些知道她平時作風的人感覺到有些吃驚了。

    「說得沒錯，憑感覺攻擊吧。」魯路帶著猖狂的笑聲站了起來。「在被擊沉之前，讓我們為聯邦拿到勝利吧。」

    「ecm系統正常運作中，他們沒鎖定我們的……」技術參謀大喊著。不過，在指揮台前的魯路只是翻了個白眼。這麼近的距離，根本就是不用瞄準也能打中的程度，傻子才等電腦鎖定。從艾瑪人的反應來說，他們的智力全處於正常人範圍。

    「呃，裝甲狀態良好，只是稍微有些過熱。」總務長遲疑的說道，還沒有到全線警告的地步，應該算良好吧。

    「釋放冷卻劑，三分之一份量。」鳳一舞隨後回答。

    「第二波攻擊就要來了。」戰術參謀冷淡的警告。

    「無視，最大戰，向前突擊……別給他們第三的機會。」鳳一舞少校以強硬的口吻說道。在經過了一次炮火考驗後，這位嶄新上任的艦長清楚的知道，這艘船的裝甲究竟有多強。

    以聯邦號為，整個編隊形成了鋒利的矛頭，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撞進了艾瑪海軍的隊列中。對於艾瑪帝國所有的船隻設計來說，這種近距離的格鬥，是最讓他們感覺到無能為力的。在近身格鬥這樣的大混戰中，激光炮台相對於聯邦的疾炮來說，在射擊效率上有著致命的差距。

    「優先打擊敵艦武裝力量，可能的話，砸出個口子讓6戰隊的人去處理。」

    那是幾乎接近兩倍的差距，也正是這兩倍的差距，讓聯邦海軍在展開攻擊的最初一段時間，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命令6戰隊登艦，最短時間內，完全鎮壓敵軍。」魯路輕輕的敲著椅子的扶手。「隼，你也去。爭取最快的度。」

    「是，提督。」隼利落的舉手行禮之後，離開了艦橋。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她只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而已，絕對的服從著命令。

    「嘟嘟，打擊分隊還沒有進入炮擊陣列麼？」

    「還有十秒，提督，請下達指示。」

    對於魯路來說，他的任務之一，就是突破那條被艾瑪海軍嚴密封鎖的所謂的拉格爾防線，這條防線上，整整駐紮有一萬多艾瑪各級戰艦。那是單純就數量來說就多出特勤艦隊接近三倍的艦隊。

    儘管在這裡進行補給的敵艦隻有一部分，但是魯路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當他看到屏幕上不斷消失的綠色光點時，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每一個點的消失，都意味著數千人失去生命。只是，現在的魯路，完全沒有多餘的時間為自己的錯誤懺悔。

    「方位33.11.45，攻擊。」就在聯邦號的身後，被那龐大的身軀所庇護著的，是整整二十艘，個頭稍小，卻安裝了六門雙聯裝一ooo型火炮的炎級戰列艦。當聯邦號離開原地的時候，由他們組成的小小的打擊分隊，露出了鋒利的獠牙，以越對手太多的火力，輕易的擊破了艾瑪海軍制式戰列艦，那長達數十公里的戰列艦，在炮火的覆蓋下，顯得格外脆弱。

    即便如此，為了掩護友軍的安全，還是有不少的艾瑪戰艦拚命的調轉船身，試圖用厚實的船體，阻攔聯邦海軍的炮火。

    「第二打擊分隊，炮擊方位校正，33.11.48，三連齊射。」魯路在下達命令的時候，有著前所未有的自信，彷彿沒有受到情緒的任何干擾一般。「怎麼可能讓你們輕易的脫離戰場。而我們又怎麼可能只準備一個打擊分隊呢。」

    打擊艦隊毫不猶豫的轉向，數十道光芒狠狠的撲向了預定的方位。而這個時候，正在脫離戰場，準備重組陣型的艾瑪戰艦剛好到達那個區域。更加恐怖的是，這種帶著強悍衝擊力以及貫穿性的炮擊，在艾瑪船隻還沒有回覆穩定的時候，就迎來了第二波炮火的覆蓋，接著又是第三波。

    「不愧是聯邦最新研製的武器，在射擊度上簡直是壓倒性的強悍。」鳳一舞相當滿意自己的戰艦獲得的戰果。

    是的，在經過最初的衝突之後，聯邦軍方高層就意識到，原有的主炮在與艾瑪海軍戰鬥中處於的不利地位。在追求攻擊力無達到既定效果的時候，只能無奈的轉為了對於炮擊度的追求。於是，才有了這款雙連裝一ooo型的出現。就它們的第一次艦隊級交火狀況來說，簡直是出預計的卓越表現。

    當艾瑪艦隊從最初的慌亂無序中恢復了幹練與強悍進入頑強反擊狀態的時候，魯路知道，這裡的戰鬥應該進入尾聲了。

    一部分艾瑪戰艦強硬的作戰態度，不惜採取同歸於盡的戰鬥方式，讓艦隊不少的戰艦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隨即，利用那一瞬間的混亂，一部分艾瑪戰艦迅的脫離了戰場，在距離戰場5ooooo的地方，重新集結了起來。

    只是，相對開戰前，那近萬的數量來說，脫離戰場的艾瑪戰艦僅僅不到一半的數量。而且，大多數戰艦內部，還在進行殘酷的艦內戰，這種，具有地球後裔特徵的戰鬥。

    「可憐，卻又可怕的決心。」魯路可以清晰的在戰術覆蓋的顯示中，看到屬於艾瑪指揮官的堅定決心。「在突然遭遇襲擊，後勤斷絕的情況下，你想要用什麼和我的暴風艦隊戰鬥。拉納諾少將閣下。」

    「也許，他只是想要在自己生命完結前，一直繼續進行著自己的任務而已。」身為聯邦准將的魯路，那個早已不再是普通百姓，以後也永遠不再是平民的魯路，看到了這份決心之下，屬於艾瑪軍人的驕傲。「抱歉啊，既然已經是敵人了，就沒有另外一個選擇了。」

    魯路看了看那個在艦橋右前方的少女，現她正轉過了身子，以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於是這個地球時代的男子，揚起了溫和而謙遜的笑，在那份顯得淡然的笑容中，充滿了寵溺的意味。

    「按照你的想去做吧，少校。暴風艦隊還重來沒有拋棄戰友的先例吶。」

    「瞭解，提督。」穿著白色制服的鳳一舞，原本有些憂鬱的神色，立刻顯得精神百倍。「聯邦號，轉向……將我們的戰友接回來。」

第七章 拉格爾星系之戰 三

    「唔，聯邦號轉向那不是艾瑪海軍去的方向麼？還看著我幹什麼，跟啊……那可是我們艦隊的旗艦。」炎級戰列艦分隊中，某個艦長無奈的對自己的部下說道。真是，這邊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不要隨隨便便就開闢新戰場啊。

    隨著聯邦號某位少校的轉向命令，艦隊的一部分戰列艦跟著轉向，向遠處的艾瑪艦隊衝了過去。就在正前方，艾瑪艦隊已經重新整好了隊列。

    鳳一舞習慣性的用手指輕輕的敲著座位的扶手，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艾瑪海軍的戰列艦已經組成了一道防線，如果強行突破，雖然也可以得到勝利，但是，卻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提督，你覺得我們應該組成防禦陣型嗎？畢竟這邊的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在艦長的命令下，聯邦號慢慢的降低了度，原本氣勢洶洶的戰列艦分隊也放慢了前行的度。「或者我們應該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正面戰鬥……」魯路壓低著嗓子說道，右手的手指在扶手的敲打出黯然的節奏。「這種感覺很不好，很不好，我們的位置太被動了……」尤其在敵人的援軍隨時會來的時候……

    「將軍。」嘟嘟從第二層的參謀區快步的走了過來，小聲的說著。「我剛剛和隼進行了個人聯繫。我想，她應該在那裡面其中的一艘船。」

    「咦~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真的有機會可以利用。」魯路點點頭，雖然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但是，魯路的確清楚的知道那一絲機會。

    遠程火力來說，聯邦軍並沒有太多的優勢，就特勤艦隊配置的戰艦來說，在單方面強化了防禦以及炮火射的炎級改進型戰列艦，在三五距離，完全無法與僅僅只有半數的艾瑪海軍進行正面較量。

    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問題的魯路，不得不將編隊停留在外圍，等待著一點點的機會。雖然看去，似乎是相當規模的大型會戰，事實，不論是聯邦海軍，還是艾瑪海軍，對於這兩個戰列級船隻數量均達到數十萬計的龐然大物來說，聯邦特勤艦隊與艾瑪駐防艦隊的戰鬥，就像是行星遭遇隕石碰撞一般普通。

    「提督，您這是在拿部下的生命開玩笑嗎？一旦艾瑪海軍拉開距離，我們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來自二零一號戰列艦的語氣措詞都極為強烈的通訊。

    魯路以無奈的眼神看著那位校，語調懶散的說道：「就算是現在的情況，我們也沒有一點機會啊。艾瑪人的陣型已經緊密得就像是烏龜殼一樣了。」

    「提督，您要知道，如果繼續耽誤下去，他們在其他兩個門的援軍就要來了。」這麼說著的校也很無奈，在之前調入編隊的時候，他的老司就告訴他，必須絕對服從命令。「那麼，我先督促這邊盡快結束戰鬥。請提督大人慎重考慮我們的任務。」

    「請放心，校。我這邊已經有計劃了。」魯路看了看下方出歡呼的聲音。看來是聯繫了那些6戰隊的成員了。

    十分鐘後，艾瑪艦隊構成的炮擊陣列，開始緩緩的向聯邦艦隊逼近。如果沒有親眼目睹，大概是無法想像近千艾瑪戰列艦主炮齊射時，是何等壯觀的景象。數千道橘黃色的光芒，彷彿能壓制整個恆星的光芒一般，帶著耀眼的死亡氣息，向聯邦軍的戰艦高接近。

    「唔？這麼快就從我們的反應中看出端倪了？」魯路敲了敲自己的頭，不論怎麼說，現在的問題不是自己怎麼攻過去，而是艾瑪的艦隊已經打過來了。

    「尉，戰艦外置裝甲的修復工作進行得如何了。」鳳一舞也看到了艾瑪海軍的逼近。焦慮的詢問著自己的總務長。

    「進度百分之七十三。還需要四分二十秒，裝甲才能完全更換完畢。」

    ……

    魯路無語望天……口胡啊，需要這麼久，別說四分鐘，看艾瑪人的樣子，三分鐘後，就會進入他們的主炮射程啦。

    的確，在之前的戰鬥中，聯邦號的裝甲遭遇了數千道激光的洗禮，整個外層特別增加的裝甲均被熾熱的激光消融，幸運的是，改裝後的戰艦增加了多層液體金屬，對於激光能量有極強的吸收能力。

    雖然已經特別針對性的進行的改裝，可是，畢竟只是臨時性的搭配，為了特別的戰鬥情況進行的改進。直接而簡單的來說，這種星艦還屬於實驗中而已。

    「不論我們怎麼糾結，不過，對面的艾瑪人可沒有那份等待我們想好辦法的意思。」摸出香菸，悠哉悠哉的點著。「那就打，反正在他們的體內也存在著劇毒。」

    但凡進入大編隊的炮擊戰，就是一種單純的消耗戰。這是所有聯邦指揮官都無法迴避的問題……在地球文明來到這個星空的時候，就清楚的理解了，在這個世界中不斷進行戰鬥的最後結果。

    戰鬥的雙方都在射程裡，雖然只是遠遠的互相炮擊，可是對於艦隊的指揮官和所有的艦長來說，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作為指揮官，必須考慮艦隊的損傷與修理的輪換情況。在這個過程中，還必須保證艦隊的攻擊火力不曾減弱。

    「唔，貌似落在下風啊。果然在這個方面，還是與艾瑪帝**有著巨大的差異。」魯路對於這樣的戰鬥，顯得很是忙亂。畢竟嚴格意義來說，魯路根本不懂應該如何指揮戰鬥。相對來說，魯路更加擅長的應該是逃命。

    「少校，能在十分鐘內突進二距離內嗎？」

    「以聯邦號的能力倒是沒問題，不過，提督，僅僅是聯邦號而已，其他戰艦恐怕會有相當多的損失。」鳳一舞在指揮炮擊的時候，還遊刃有餘的回答著長官的問題。

    「就算我們起突擊，艾瑪人也可以進行後退，不論怎麼看，我們的損失都會很大。」魯路狠狠的突出口中的香菸。「告訴他們，輪換突擊，儘量保證裝甲修復時間。」

    因為魯路的命令，聯邦海軍的戰艦冒著艾瑪人密集的炮火前進。他們錯落有致的排列著隊形，毫無一絲猶豫的開啟了推進器，全前進。

第八章 拉格爾星系之戰 四

    在這個世界的大型會戰中，太空戰機的主要任務，說來可笑……他們僅僅是用於構建戰場模型，實時傳送信息，這樣悲哀的用途。！！。！更。新

    然而，僅僅是如此的話，炎黃聯邦的太空戰機，也就不會作為地球文明特色的兵種之一，存在於這個廣袤的宇宙中了。

    他們通常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負責打開登6戰的通道，將陸戰隊的士兵們送到戰場。頭戴著全息頭盔，穿著黑色防護服，端著槍械，彷彿不曾有絲毫情感的士兵。這是通常在銀河帝國的娛樂電影裡出現的聯邦海軍6戰隊的經典形象……

    事實，全身黑色防護服的聯邦軍人，只有一個部隊才有，那就是太空戰機駕駛員，當然，確切的說，應該是……聯邦海軍特種部隊成員。他們使用的武器，也永遠不會是槍械，而是特製的軍刀。以簡單明了而又充滿了殺戮氣息的造型，被炎黃軍人沿用了整整五百年之久的軍刀。

    隼現在並沒有駕駛戰鬥機，而是拿出了那柄從不曾展現在魯路面前的軍刀。在那銀白的光芒下，鐫刻著某種奇妙的圖案，如果讓魯路看到，就會明白，那是篆體寫的：榮耀，兩個字。那是隼作為特種部隊訓練校同期第一名的獎品，的確是屬於這個少女榮耀的一部分。

    「隊長，我們與母艦聯繫了。」

    「是嗎？」

    「提督的直接命令：讓我們愉快的戰鬥。」從耳機裡傳出的聲音顯得格外愉悅，當身邊士兵如此報告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黑色死神握著軍刀的手在輕輕顫抖。

    「那麼就把這艘船搶下來。我帶第一小隊佔領艦橋，第二小隊去彈藥庫，其他人去動力室。半個小時後，不論情況如何，必須離開這裡……」

    「是。閣下。」

    黑色制服的指揮官，帶著不足兩百的6戰隊士兵，孤單的存在於這個八十公里長度的孤島，將要面對的是接近三千的敵人。

    在經過一處透明舷窗的時候，隼看到了彷彿在遙遠世界爆的戰鬥。緊緊握著軍刀的少女，在頭盔遮掩下，死死的咬著下唇。突然現前方異動的少女，機械的轉頭看了過去，數名佩戴白色維修兵標識的艾瑪軍人出現在了視線中。

    「對不起。」

    沒有絲毫的猶豫，隼手裡的刀，向正在撲滅大火的艾瑪士兵揮去，頃刻間，鮮紅的血液佈滿了整個通道。

    「請讓我過去……」

    那些身著藍色防護服的6戰隊士兵們，緊緊的跟隨著少女的腳步，向艦橋飛快的前進。

    越是靠近艦橋，前來阻截的艾瑪軍人就越多，那是一種幾乎殺不盡的感覺，儘管數量對於她來說毫無意義，但是，這樣毫無變化的重複行為，卻讓隼有了一絲煩躁。於是，少女的動作，越的快了起來。

    當士兵用手中的炸藥，將貌似堅固的艙門炸開的時候，隼率先走了進去。

    「結束了，動力艙，彈藥艙，能量儲備艙都已經被佔領。你們已經是這艘船最後的生者。」身材嬌小的少女這麼說著的時候，一邊毫無威懾感的緩步前行著，只是，在少女經過之後，乾淨漂亮的地板留下的確是紅色的腳印。

    「……為什麼？」在艦橋的人員很多，有數十人，但是，面對這位明顯只是女孩的存在，他們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

    「少將？原來如此，閣下就是拉格爾駐防艦隊指揮官，巴托‧拉納諾少將。」似乎是終於注意到某人的軍階一般，隼確認般的說道。

    「不，拉納諾指揮官大人在三小時前，已經陣亡。我是艾瑪帝國海軍拉格爾駐防軍總參謀長克里希‧海納耶爾少將。能讓我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將我整整七百名部下殺害的麼？」這麼說著的海納耶爾少將，哪怕是在即將面對死亡的時候，依舊以充滿驕傲與自豪的語調表達著身份。

    「當然沒問題。」隼利落收起軍刀，取下了頭盔，露出了她那張清秀的臉龐。「我是聯邦海軍第一特勤艦隊所屬：隼‧魯，軍階士。」

    「這麼年輕的女性……士？」似乎被隼最後的說法打擊了一般，這位參謀長震驚的後退了幾步。「炎黃人居然讓這麼年輕的女性進入如此殘酷的戰場，如此強悍的力量竟然只是一個士，真是不可理解……」

    「……？」隼疑惑的看著這個陷入奇怪狀態的艾瑪人。

    「呵呵……」站在隼身後的戰士笑了起來，前出一步說道。「這位少將先生，你已經輸掉了，請問您的選擇是……？」

    「你們，請離開，在十五分鐘前，我就已經下達艦隊各自撤離的命令。這艘戰艦也將進入自毀程序。」參謀長坐在自己的位置，帶著無奈的看著在艦橋的部下。「我想在這裡，與我的部下們一起度過最後的時間。」

    聯邦的戰士們沉默的看著對方……即便不能看到，隼也知道，他們想著什麼。少女抿著嘴，舉起了手，讓6戰隊的戰士離開。

    「抱歉，這是不可能。閣下的身份，將給他們帶來更多的榮譽。所以……」

    「聯邦的戰艦，還要幾分鐘才能到達這裡，至少讓我多活一點時間，我對自己的生命很是留念的呢。」海納耶爾少將笑了笑，並不在意。「不如聊聊我們各自的國家，僅僅接觸不到十年的時間，而且兩個國家明明什麼都不瞭解，戰爭突然之間就爆了。」

    「太深奧的東西也不怎麼明白的。」隼一邊說道，一邊在心裡計算著時間。「只是，艾瑪帝國奉行的奴隸制度，讓我有些反感。」

    「唔，原來是奴隸制啊……」少將喃喃的說著什麼，隼並沒有聽清楚。「有個比較好奇的事情，從你的年紀來看，應該還沒有成年，炎黃聯邦的兵源已經如此緊張了嗎？」

    「如果艾瑪人真的有認真的面對炎黃聯邦這個對手的話，就應該知道的。」隼臉色奇妙的看向了對方。「聯邦實行的是公民義務兵役制。」

    「唔，以閣下的實力，如果在帝國，一定可以獲得比子爵更高的身份和地位。在聯邦海軍實在太屈才了……」海納耶爾少將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如此說道。

    「更高的身份和地位？」隼輕輕的搖著頭，眼神中流露出無奈的笑意。「抱歉呢，我對那些不感興趣的。」

    「為什麼？」似乎很不理解，少將非常驚訝。

    「因為，我只是單純的喜歡長刀斬過人體，鮮血飛濺的景色。所以，直到現在，我也僅僅只是一個士……」隼清秀的臉，露出的一絲笑容，搭配著話語中的意義，顯得格外的殘忍。「談話時間到此結束，再見了，海納耶爾少將閣下。」

第九章 拉格爾星系之戰 尾聲

    聯邦海軍的戰艦小心翼翼的接近著艾瑪艦隊，這個時候，炎黃的軍人們明白，時間不多了。真的一點都不多了……從躍遷到這裡，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最多還有兩小時，來自其他兩個星門附近的艾瑪海軍就會到來這裡。

    還有數百戰列艦的艾瑪海軍毫無畏懼的與聯邦軍展開了對射。不得不說的是，在已知世界裡，戰列等級戰艦最多的雖然是銀河帝國，但是，論戰鬥意志的話，銀河帝國就遠不如在他後面奮起直追的兩個帝國了。

    所以，當炎黃聯邦與艾瑪帝國這兩個帝國級勢力之間爆了戰爭，最感到高興的莫過於雄霸北方宙域的銀河帝國了。至於位於東部宙域的克林貢，對於地球的後裔們來說，就是蠻荒以及野蠻的象徵。

    十年前，南部最大的帝國，米瑪塔爾帝國皇室所在的星球，被艾瑪人的激光毀滅之後，其原有的領土立刻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狀態。而吉勒西斯星域，因為特殊的礦產，以及完全成熟的交通情況，成為了炎黃聯邦與艾瑪帝國的共同獵物。

    對於聯邦來說，高增長的人口需要一塊寬闊的星空來容納。對於艾瑪帝國來說，吉勒西斯星域則本來就應該屬於他們的，是聯邦的小偷，竊取了他們的勝利果實。

    所以，正義，其實不僅僅只有一個的。

    「提督，發現部分艾瑪戰艦脫離隊列。」參謀們的聲音，讓某個已經陷入焦慮中的人，重新集中起了精神。

    「突擊，不要管損失了，立刻衝過去。」魯路沒有猶豫的下達了命令。「在最短時間內，必須將他們消滅，我們沒有時間了。」

    「二十分鐘了……一點進展都沒有的話，就太悲哀了。」魯路吐掉了不知何時已經熄滅的菸頭。

    「聯邦號，全前進……」鳳一舞站了起來，身子略微的前傾，明明是如此激動的情緒，但是她的聲音卻一直保持著冷淡。「炮長，注意射擊頻率。」

    魯路奇怪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艦長，在這麼激烈的戰鬥中，還能保持這樣冷靜的情緒，已經不能用普通人或者平常人來形容了。

    在戰鬥中，脫離隊形的戰艦會遭遇什麼？艾瑪海軍拉格爾駐防軍的現狀就能告訴你……不過是幾艘戰列艦突然降低了度，結果原本緊密的防守陣型，立刻出現了巨大的缺口。特勤艦隊那些經驗豐富的艦長們幾乎在缺口出現的同時，立刻現了。於是，聯邦海軍原本數量眾多的炮火，大多選擇了打擊那個彷彿是突然出現的缺口。

    看著原本只是一點點缺口，卻在一瞬間變為戰鬥勝負的關鍵，在大規模戰鬥完全是菜鳥的魯路不得不張著嘴，有些可笑的瞪著眼睛。

    「我以為只是一次機會，但是，他們真的做到了。」這個時候的魯路，並不知道，幸運之神到底有多麼的偏向著他。

    當艾瑪殘餘的戰艦躍遷脫離戰場之後，完全獲得了戰鬥勝利的聯邦海軍第一特勤艦隊迎回了那些為勝利付出的戰士們。

    「呃，居然一開始的打擊就將艾瑪艦隊的旗艦擊破。」坐在提督席的魯路眼神格外微妙的看著那個坐在艦長席的鳳一舞少校。

    「……」少女的眼神很是冷淡，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

    「難，難道鳳一舞就是傳說中『祥瑞』？」魯路很是失落的在腦海中想著，某種意義來說，鳳一舞的確擁有近乎指揮官必殺屬性的特質。已經是第三次了，那種近乎直覺或者說是命運的事實以及結果。

    隨後，整個艦隊進入了躍遷，前往約定的地點，為了與補給艦隊匯合。

    「說道這次戰鬥，隼可是立了大功呢，現在在什麼地方……？」魯路帶著一絲奇怪的語調問著。

    「……幹什麼，這麼奇怪的看我幹什麼？」大約，是被艦橋的人們那憤怒中夾雜著嫉妒的眼神所震懾，聯邦准將魯路的聲音有些顫抖。

    「提督大人。」嘟嘟滿是尷尬的低聲說道。「隼剛剛回來，大概正在休息。」

    ……？魯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部下。

    「就算如此，也不用這麼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啊。」魯路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想法，離開了艦橋。「我去看看那傢伙，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擔心。」

    「切……」

    「嘖……」

    當那個深藍色的人消失之後，艦橋裡是一片不滿的聲音。

    「呃，少校，你知道隼的休息室怎麼走嗎？」魯路突然又回來，大聲的問道。

    「嘩~~」艦橋的人們以相當整齊的眼神看著魯路……那個眼神的意思是：鄙視。

    聯邦號的艦長，名為鳳一舞的少女用手輕輕的摀住了臉，似乎也很是無奈的說著某種意義來說，可以以極高效率降低士氣的話：「在學院的時候，就聽說過提督，完全是毫無常識的白痴的傳聞。沒想到，現在似乎更加嚴重了。」

    嘟嘟聽到了這位少女的話語，確切的說，整個艦橋的人都聽到了……這也就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整個戰艦的人都會知道，某個無法辯駁的事實。

    啊，所以才說啊，鳳一舞少校，你一開始不就知道魯路很多事情就是白痴嗎？難道還在期待著這個傢伙突然人品爆或者什麼的嗎？您這麼做會讓我很為難的啊。

    嘟嘟在內心中哀嘆著，就結果來說，或許讓隼來處理？鎮壓可能的叛亂，是不是成功率會高一點。

    什麼叛亂，啊啊，難道我居然在期待這艘戰艦可能會有的將來嗎？

    因為深受各種各樣的打擊，而陷入對未來絕望幻想的提督勤務兼艦隊參謀嘟嘟抱著頭，失落的蹲在了艦橋的角落。

    艦隊提督魯路聯邦准將……第n次在艦橋與休息艙之間的道路迷路……

    「我記得，隼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間。的確是在這附近的啊……」魯路第三次經過掛著銘牌的房間門口。銘牌，用鎏金撰寫著幾個漢字：提督室。

    我說啊，這幾個星期來的時光，你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啊。盤踞在魯路腦海裡的六千萬大小姐出了最為深沉的嘆息。

    隼的房間在提督室裡面，而不是外面的過道。

    咦？？？

    魯路驚詫至極……是，是這樣嗎？我從來沒有注意到。

第十章 結束了

    在大小姐的熱心幫助與關懷下，魯路終於來到了自己那個大大的房間中。因為權限的緣故，魯路輕易的進入了隼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來到星空之後，耳力明顯越平均水平的魯路，現了在浴室裡的隼似乎在抽泣。

    呃，呃……現在我該說些什麼的，對？魯路問著六千萬的大小姐。

    似乎是……對於這種問題，我也不拿手啊。六千萬大小姐如此回答著。

    門前了一陣呆……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靠著門，慢慢的坐在了地板。摸出香菸點著……

    「吶，隼，我知道你聽得到。」魯路顯得很是放鬆一般的狀態，語調中帶著調侃。「不過是一場戰鬥而已，你把自己關在裡面不出來，到底想幹什麼？」

    「不，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自己呆一會兒。」房門的另外一邊，隼只是將水開到最大，任由那顯得有些刺骨的水流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當看到地板橫流的紅色液體，這種感覺很奇怪。」

    ……？魯路對於某個方面似乎擁有人類極限之的遲鈍反應。

    「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呢，大家都在等你這個功臣呢。」魯路只是這麼說著，沒有任何諷刺或者說嘲笑的意思。

    只不過，這份普通的陳述句，對於隼，這位嚴格意義來說並沒有成年的少女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指責。

    覺了隼的沉默，魯路不由得無奈的摁掉了菸頭。

    「我說啊，你就算再有效率，也不可能達到我這樣的程度啊，如果每一個殺掉的人的夢想都要背負的話，我早就背負著數十萬，啊，不，現在已經升到七位數的怨恨了。」

    「但是……」隼低沉著嗓子，似乎已經停下了悲傷。

    「沒有但是什麼的，如果不想背負，那我就答應你，絕對不會有第二次。」魯路淡然的說道。

    「我~我只是有些不習慣，那樣的自己。」

    隼的話，魯路並不非常理解。但是，從6戰隊員的報告來說，魯路只能間接的感受，這個以代號為名的少女，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真是，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在懷疑自己做出的選擇嗎？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卻還在懷疑自己的判斷力？」盤腿坐在地板，背向著們的魯路低聲的抱怨著。「隼，你的能力或者說功績，以及足夠讓很多人羞愧了。」

    可是榮耀並不能抵消因為殺戮帶來的負疚感，或者說，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情感，所以，隼還是個人類。魯路這樣失禮的在內心評斷著。

    總有一天，不論是魯路，還是隼，都會習慣於殺戮。然後，無視奪走生命的事實，帶著已經麻木的**與精神，繼續的戰鬥……直到被別人帶走生命。

    「我只是，不想要，這麼悲哀的未來。一邊哭泣，一邊掠奪，一邊卻是張揚的笑。」隼突然打開了門，於是魯路吃驚的回望。

    入眼的，是黑色的防護服，還有地板被水流沖淡的紅色血跡。看到這一切的魯路，卻沒有常人的想法。只是慢慢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撫摸著那張顯得蒼白的臉。

    「笨蛋，……喜歡又不是罪。」魯路看得很清楚，在這個方面，他總是格外的敏銳而且細緻。「這裡可是戰場，什麼事都可能生的戰場。道義或者說正義，是戰場最不需要的東西。只要活著就好……就是最好的事情。」

    「你明明是最清楚的人之一。關於我們的未來，那個似乎很快就要到頭的時間。」魯路是無奈的，卻也是心甘情願的。這份糾結的心情，就如同隼一樣，在個人道德底線，與自身喜好之間掙扎一般。

    「走，還有慶祝大會在等待著我們呢。」魯路放下了手，顯得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剛好補給艦隊也到了，可以放心的大吃一頓呢。」

    ………………

    就像戰鬥進行得突然而然一樣，戰鬥的結束也顯得格外的迅。幾個小時前喧鬧的宇宙再次變得安靜了起來。

    艾瑪海軍拉格爾星系駐防軍的艦隊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無數的殘骸靜靜的飄蕩在星空。

    剛剛知道自己臨時升任駐防艦隊指揮官的吉金‧諾能校毫無一絲的喜悅之情。

    「這裡就是地獄。」

    戰艦漂浮的殘骸，有聯邦星艦，更多的確是熟悉的金黃色戰艦。這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之前雄壯威武的氣勢，……僅僅只是一片死寂的殘骸而已。

    將自己偽裝成隕石群，飄蕩在米爾星座空域中的聯邦艦隊裡，歡快的氣氛不滿了整個艦隊。雖然損失戰艦接近兩層，但是，人員卻得到了足夠充分的收留，就戰果方面，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豐厚成績。其中，聯邦號以十五艘戰列艦的擊墜成績，讓前來參加聚會的艦長們眼紅不已。

    歡快的聚會之後……

    這群穿著白色軍禮服來到聯邦號的一千七百三十二位校艦長們，只留下了一百多位，在寬闊的軍官餐廳裡，將目光齊齊看向了魯路。

    「咳，各位前輩別這麼看著我，這讓我的壓力很大的。」魯路聲音溫和的說道，引來艦長們一陣善意的哄笑。

    「玩笑到此結束，今天請大家來，一個麼，是為了慶祝這次偉大的勝利，另一個，則是關於我們來到這裡的任務。」魯路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根據情報部的消息，艾瑪帝國在近期將會有兩隻艦隊進入吉勒西斯星域，其中卡尼迪第三艦隊的數量大約是四萬。也就是相當於我們三隻聯邦軍的數量，雖然就戰鬥力來說，可能不及柯埃佐第六艦隊，但是，僅僅是增加的數量，就足夠聯邦擔憂了。」

    「提督，另外一個艦隊是……？」一名校舉手問道。這也是很多的疑問，另外一隻艦隊就如此輕易的被忽略了的話，會給戰鬥帶來未知的危險。

    「情報部的消息顯示，另外一個艦隊是由艾瑪地方艦隊組成的。用於維持星系安全的艦隊，只有少量的戰列艦。還有疑問嗎？」

    「沒有了，提督。」

    「根據這樣的惡劣態勢，統帥部制定了一個計劃，而我們則是前期計劃中的一部分。」魯路拿著長長的指揮棒，打開了米爾星座的星圖。

第十一章 開始

    暴風艦隊接近四千戰艦的活動，很快就引起了艾瑪海軍的注意力，不過，更多的目光，卻是放在勝地星座越活躍的聯邦第三艦隊，以及向勝地靠攏的聯邦第九艦隊方面。拉格爾駐防軍的戰敗，讓柯埃佐第六艦隊下，都顯得有些焦慮。

    這不得不說，四千，是個太過微妙的數字，在聯邦編制中，四千不過是一個中央艦隊的十分之一，而對於艾瑪艦隊來說，只是一個校軍銜就能帶領的渺小編制而已。衝倒下的艾瑪人都不願意相信是這只小小的艦隊，將自己擊潰這樣的事實。

    當暴風艦隊整整齊齊的戰列艦編制躍遷出現在阿爾星系艾瑪海軍後勤支援部的空間站外的時候，不論是駐守在這個星系的艾瑪海軍，還是正忙碌於空間站錨定作業的工人們都呆住了。

    「開火。」

    暴風艦隊的公用頻道，年輕男子的聲音，以炎黃語特有的音，冷酷的下達著命令。

    近萬道光芒整整齊齊的打擊在艾瑪駐守艦隊所在的空域。隨即留下的，是無數支離破碎的殘骸。艾瑪艦隊的反抗是微薄而無力的，差距太大，僅僅只是巡洋艦分隊規模的他們，不論在哪個方面，都落入了絕對下風。

    「殘餘敵艦交給突擊艦隊處理，戰列編隊，炮台轉向，目標艾瑪空間站。」

    「……」聯邦艦隊的所有艦長都是一愣。

    「提督，聯邦軍從來沒有攻擊平民的先例。」鳳一舞轉身，眼中滿是疑惑的詢問。但是，藉著，她被魯路說服了。

    因為那個在高高的在艦橋，顯得格外空曠的指揮平台，魯路站著的身姿太過脆弱，左手扶著指揮台，而右手緊緊的按著心臟，臉的表情異常痛苦……但是，魯路卻堅定的開口，用口形說道。

    「這只是……第一個……而已。」

    「提督，您真是可憐。」鳳一舞轉頭，看著還在向自己詢問的炮長，少女僅僅的抿著下唇，毫無猶豫的下達了命令。「主炮轉向，目標艾瑪空間站重力軸。」

    「是，主炮轉向，方位填裝反物質軌道彈，主炮充能完成。」炮長的聲音沒有過去的爽朗利落，反而顯得心事重重，將手中的武器對準平民的感覺並不好。

    隨著旗艦主炮的轉向，整個編隊的主炮也跟著轉向。彷彿是某種信號一般，原本指揮台瘋狂閃爍的通訊燈也在瞬間熄滅。

    「第一次齊射準備完成。」鳳一舞滿臉苦澀的報告著，「提督，請慎重考慮……」

    魯路對著鳳一舞輕輕的搖搖頭……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鳳一舞知道自己的請求被駁回，心中還是非常難過的。

    「第一次試射，炮術參謀，準備修正彈道。」魯路冷酷的聲音沒有絲毫動搖。

    死亡的冷光撲向了空間站。以空間站的裝甲值，當然可以很輕鬆的當下數十萬道同樣等級的炮擊，但是，不論是艾瑪的軍人，還是普通的平民都很清楚，對於以千為單位計算的艦隊火力來說，即便是數百萬的裝甲值，也只能延長不過數分鐘的生命而已。

    艾瑪艦隊完全沒有從最初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直到炮擊空間站之前，沒有一艘船選擇投降……

    更加可畏的，卻是那些在空間站裡的平民，即便在生命受到威脅的現在，星系頻道中依舊是死寂般的安靜。就和當初明知道不是對手，依舊悍然動攻擊的聯邦艦隊一樣用行動表示他們的選擇。

    在空間站周圍寥寥可數的幾門崗哨炮台開火了，只是，那稀少的數量，完全沒有給暴風艦隊帶來任何的麻煩。

    「提督，艾瑪海軍星系駐防軍旗艦來電，希望我們放過撤離的艾瑪平民，他們願意解除所有武裝。」名為鳳一舞的少女，只是希望自己的手中，少一分不必要的殺戮而已。

    這個還在進行錨定作業的空間站裡，大約三十餘萬平民正在緊張的等待最後的結果。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其實並不是純粹的艾瑪人。但是，既然接受了這份工作，作為艾瑪帝國的子民，自然有面對一切困難的覺悟，不過，能多活點時間總是好的。

    魯路在高處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部下，他很清楚這位少女在希望著什麼，不過，這份期待實在是太難以回應。

    「少校，現在的我們需要的並非是帶著榮耀的勝利。」

    頹然的坐回了艦長席的少女非常的沮喪，知道自己的期待絕對是不必要的軟弱，但是自己還是這樣期待著。

    「啊，最終命令由我親自下達……」魯路突然開口說道，原本痛苦的神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似乎很快就調節好心情的魯路，那個獨自站在指揮台之的准將，在清冷的燈光下，顯得寂寞或者說是孤獨。「至於艾瑪海軍這邊……恩，回電：謹以個人名義，對你等不負軍人榮耀的行為表示敬意。」

    「呃，是的。提督。」鳳一舞下意識的回應，隨即為內容感到無奈，真是總是格外沉重的。

    「啊，不用謝我。這只是我單純的希望你在將來不會因今天生的事情而後悔。」魯路淡然的說道，不知道何時放下的右手，死死的抓住了指揮台的邊沿。

    「戰列艦隊，目標艾瑪空間站，攻擊，直至完全破壞。」魯路的聲音幾乎是以咆哮的方式吼出胸膛的。魯路愣愣的看著無數道光芒撲向那金色的建築物，直到那巨型的建築漸漸的成為大塊的碎片，然後，一次劇烈的爆炸將一切變成一點點的小小的碎片。

    艾瑪空間站四散的碎片，金屬與土壤隨著爆炸的衝擊波飛濺。無數貌似人類殘軀的物體，飄蕩在宇宙中……

    「當然，也許在最後，只有我是最後悔的也說不定。」

    魯路轉身離開了艦橋，將艦隊的指揮權暫時託付給了鳳一舞這位少校，一個人帶著孤獨回到了那個比艦長室更加寬敞的提督休息室。

    當來自聯邦艦隊的回電送達艾瑪海軍方面的時候，駐防軍的旗艦已經換了四艘了。在接到電報的瞬間，那些艾瑪海軍的戰艦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打法，向著最近的聯邦戰艦衝過去，然後，在最後的路程，被鋪天蓋地的炮彈打成無數的金屬碎片。

    「真是冷酷的混蛋。」雷輕讓尉的聲音裡，滿是同情的說道。

    「的確是……」一向冷靜的威哈魯少尉少有的動搖著。

    只是作為艦長的少女卻只是默默的搖頭，明白自己也許真的在未來會後悔很久，為今天曾有的動搖後悔。

    「大小姐，來杯幽靈酒。」

    大小姐少有的沒有出聲回應，只是不聲不響的將一瓶幽靈酒送到了魯路的座位邊。於是魯路直接拿起酒瓶，面向艾瑪帝國的方向舉了起來。

    「為了我的聯邦，敬你，永遠的艾瑪帝國…還有，真希望沒有再見…」

    半個小時之後，已經酒醉的魯路躺在地板……四處歪倒的酒瓶被大小姐一一回收。

    我的聯邦麼……奇妙的歸屬感，奇妙的人類。

第十二章 計劃之外

    「林德，你的提議很有趣呢。」會議室裡，肩膀扛著將軍銜的老者，帶著趣味的目光，看向了同僚。「不過，你那滿是肌肉的腦子，應該想不出來這種奇妙的方案。」

    「喀嚓」……林德將氣急的掰斷了手中的鉛筆。

    「咳咳，李雲寧將大人……請稍微注意下，這裡還有後輩呢。」說話的，是第十四艦隊的最高指揮官，吳天提督，軍階四級將。雖然年紀不過一百多出頭，在眾多提督中，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其作風可是相當暴虐的，否則，也不會在擔任中央艦隊提督的現在，僅僅是一名四級將的軍階了。

    魯路到現在，還記得當時被幾名將大人的目光注視時，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虛的感覺。畢竟，對於這些少說也是百的老人們來說，魯路實在是年輕得過分了一些。

    雖然同樣被稱呼為提督，但是，中央艦隊提督麾下可是數千萬乃至億的軍人。而魯路，不過只是區區幾十萬人的最高指揮官而已。但是，對於還沒有達到法定成年，僅僅二十來歲的年紀，就已經作為一名聯邦海軍提督的魯路也並非無名之輩。

    「那麼，計劃就是這樣的，接下來的時間，希望各位在處理好目前戰況的同時，將這些計劃落實。」最後，還是林德將做出了結語。

    只是，當紅色封皮的計劃遞交給自己簽收的時候，魯路拿著筆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簽下它，你將見證一個歷史事件的激動情緒，當然，魯路絕對不會承認，在計劃框架出爐之後的現在，他心裡湧出的不是興奮，而是恐懼。

    「嘔……好難受，頭也好疼。」

    依靠酗酒逃避的結果就是在事後，完全沒有後悔的時間。

    啊啊，早就知道會有現在的問題，所以我當初簽字的手才會顫抖啊。魯路剛剛從酒醉中清醒過來的大腦裡，滿是極端糾結的情緒。

    「真是微妙的感覺，我以為自己不會這麼痛苦的。」魯路露出苦笑，看著已經收拾得非常乾淨的房間，開口道謝。「謝謝你，大小姐，陪我喝酒。還有，對不起……」

    將冷水敷在臉的魯路，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裂開了嘴，對自己說道。

    混蛋

    「不用道歉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魯路，雖然現在你的狀況也不好，不過，您的艦隊的情況似乎更加不妙。」六千萬大小姐提醒著。「他們是純粹的聯邦軍人，雖然不會拒絕執行命令，但是，次數多了總是會有不好的影響的。」

    「啊，放心，很快就會結束的，這一切。」魯路強迫自己必須笑起來。因為，現在的他，是一千多萬人的指揮官。

    「怎麼了，隼。」

    剛一走進艦橋，魯路就看到了神色沮喪的少女，站在指揮台前徘徊不定的樣子。

    「是這樣的，將軍，因為某些事情的緣故，原定前來本艦出任幕僚團的軍官們都拒絕了邀請。」少女抱著手中的文件……「所以，現在將有我臨時出任艦隊提督席輔佐，嘟嘟則擔任艦隊的參謀長。只是臨時的，而且，鳳一舞少校已經同意，在可能的情況下，承擔幕僚團的工作。」

    「知道了，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魯路點點頭，嗓子乾燥過度導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將軍，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第二次躍遷，距離目標點還有三個小時。」隼低頭看了看指揮系統的星系圖，以及時間之後，向魯路報告。

    「比我預想的，要堅強許多呢路摸了摸少女的頭，那是格外驚訝的聲音。隨即，他向著艦橋的通訊官說道：「打開艦隊頻道，直接接通到艦隊所有艦長那裡，補給艦隊也一樣。」

    「七個小時前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在此，我僅僅只有一句話要對大家說：既然選擇了來到這裡，就不要後悔。」

    魯路對於艦隊運作來說，完全是一個菜鳥，不論是指揮戰鬥，他甚至在面對過一千戰艦的戰鬥中，完全束手無策；還是對自己部下心靈的把握，都是完全的毫無辦法。

    但是，這樣的魯路，卻相信著，那些從數十萬艦長中，精心挑選的艦長們，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擺脫那糾纏在心靈深處的痛苦，同時也能通過良心與道德的最終考驗。

    笑不出來，可以不笑的，結果，最後選擇逃避事實的人嗎？魯路只是仰望著鋼鐵的天花板，對於聯邦海軍來說，大概只有自己這種突然出現的人，完全不值得信賴。

    「提督，在作戰完成後，我希望能有合理的解釋。」這種是冷靜理智派的，往往會成為極為可怕的聯邦將領。雖然作為部下，會很麻煩，因為他們總是能找到各種你沒有現的問題，向你難。

    ……在之後的一個小時內，魯路的個人通訊中，6續接受了各種各樣的留言，很多人，僅僅留下了四個字。

    「永不後悔。」

    還有一種，是一開始就保持著沉默到最後的，這些人，就是戰列艦隊們的各位艦長們。從骨子裡，散出冰冷與堅硬氣息的軍官。雖然不會拒絕命令，但是，也不能期待他們做更多的事情。他們要表達的，就是這樣的意思。

    魯路關閉了個人終端的屏幕，懶散的摸出香菸，駕輕就熟的點著。突然現名單中沒有那個熟悉的名字，於是，這個傢伙突然很想要知道對方的看法，於是走到了艦長席的旁邊。此時，負責指揮旗艦的少女，正目光專注的看著信息屏幕。

    察覺到有人站在身後，少女轉過了椅子……以格外驚訝的目光，下打量著魯路。最後，帶著特有的冷淡聲線，鳳一舞評價道：「提督，你現在的樣子，很少見。」

    「？……」魯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眼神詢問著

    「比起菸草類，紅茶可以更加有效的緩解情緒，況且隼一直很擅長茶的……」或許是學院時期就產生的默契，鳳一舞只是端起還冒著熱氣的紅茶，抿了一小口。

    「是嗎？或許我可以試試。」魯路取下手中的煙，將其捏掉。卻現在這個艦長席位，並沒有煙缸。

    「請坐，提督。」

    一個同樣的椅子，從艦橋的角落來到了魯路的身邊。於是，兩人面對著坐下，更讓魯路感到非常驚奇的是，當隼這位參謀長端著紅茶進來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

    「唉~提督，這好歹是以獎勵形勢交付給您的戰艦啊。」鳳一舞帶著一絲無奈的介紹。「正式名稱聯邦號，作為旗艦，以及您個人身份的象徵，這些只是最普通的功能而已。」

    「唉？你知道得還真多吶。」魯路的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驚訝，這明明用於殺戮的凶器，卻又如此的人性化。「哎呀，真是奇妙的設計啊……」

    鳳一舞同情的看了看放下茶具的隼……

    「喂喂，你那副微妙的表情什麼意思啊。」隼瞪著眼睛，極為不忿的說道。「遇見這樣的將軍，我也很苦惱的啊。」

第十三章 計劃之內

    「我沒有常識這樣的事實，你不是早就非常清楚了嗎？」魯路埋著頭，仔細的觀察起茶杯裡晶瑩的茶水。

    「就算再怎麼沒有常識，提督也不應該輕易就答應這樣的事情啊。」鳳一舞臉露出了一絲無奈。「這種任務，不僅僅沒有榮耀可言，連基本的利益也沒有的啊。」

    魯路抬起頭，看向了鳳一舞那張可謂精緻的臉龐。

    「鳳一舞，少校啊，你可知道，如果每個人一定要在榮譽和利益之間取得平衡的話，五百年前的，或許更早的時代，我們的文明就消失了。」魯路悠然的端起茶杯，頗為期待的喝了一口。「唔……不錯的味道呢。」

    「那種事情，我也知道，不過，聯邦海軍整整五十七位提督中，為什麼偏偏是您呢？」鳳一舞無奈，卻又有著一份異樣的敬佩。「為什麼呢？以提督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樣的任務，會有怎樣的結果。」

    「我啊，根本不在乎的，不論是榮譽，還是將來的晉陞，成為軍人，原本就不在我的人生計劃之內。」魯路笑著，說著他的結論。「你認為我會在乎未來，或者說我會期待著什麼樣的未來嗎？」

    「啊，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又何苦在昨夜喝得爛醉如泥呢。」鳳一舞低下頭，不讓魯路看到臉的黑線。

    「因為從頭到尾，我這個提督怎麼來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如果說對於未來的期待的話……」魯路笑了起來，臉既沒有無奈，也沒有徬徨。「如果在作戰結束後，還能喝到這麼正宗的茶就好了吶。」

    「唔？的確……」鳳一舞無可奈何的嘆氣。「作戰結束後，我們的艦隊，還能有多少人活著回去，享受英雄的榮耀呢。」

    「反正，就算活著，……」魯路微笑的時候，帶著漠然。「也僅僅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這是什麼？寂寞還是孤獨？

    在艦長席位小小的平台，坐著喝茶的兩位少女不明白，在下方等著看笑話的船員們也不明白，那份笑容中，為什麼會帶著強烈的悲傷……？

    「提督大人。」鳳一舞神色嚴肅的，看向了那個本來應該只是同學的人，以某種意義來說，相當正式的稱呼。

    「至少，為那些忠誠於您的追隨者們，考慮一下未來。」

    魯路一愣，雖然缺乏很多的常識，不過，因為少女的語調格外嚴肅的緣故，魯路還是清楚的明白了鳳一舞想要表達的意思。

    「好了，謝謝你的茶。」魯路站了起來，拉直了有些褶皺的軍服。將白色的大簷帽端正的戴在了頭。「還有，少校，雖然已經是聯邦光榮的公民了，不過，你還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而已。」

    儘管在很多方面來說，鳳一舞比魯路要優秀許多許多，但是，對於魯路來說，只有十七歲的鳳一舞，還是一個遠稱不成年的女孩而已。當然，就星空的常識來說，魯路本人也不過是一個距離成年還有數年的孩子，如此而已。

    …………

    回到提督席位的魯路，打開了艦隊通訊頻道。

    「為了將來，為了聯邦的自由和榮耀。聯邦海軍，戰鬥。……」

    如果說之前的戰鬥，僅僅是一個意外的話，那麼在現在，此時此刻，魯路想要的，不再是意外的遭遇，而是計劃之內的戰鬥。

    「炎黃聯邦第一特勤艦隊，全員第一戰鬥配置，戰列編隊佔領炮擊陣位。」

    「艦隊脫離躍遷風道，還有三十秒。」

    「主炮填裝，反物質軌道彈l型。火力保險解除。」

    「全艦載機部隊出擊準備完成。」

    「艦隊級電子干擾系統啟動。」

    「作戰鏈接系統工作正常。」

    ………………

    對於艾瑪海軍柯埃佐第六艦隊來說，最近不斷傳來的情報，簡直到了噩耗的程度。原本駐守吉勒西斯星域的他們，面對來自同為宇宙五大帝國勢力的炎黃聯邦整整四個艦隊的壓力，便有些喘不過氣的情況，而最近，在本土援軍遲遲不到的情況下，聯邦方面居然通過了臨時徵兵法案。

    「簡直是雪加霜的糟糕世界。」布拉多‧柯埃佐伯爵拿著手中的文件揮舞著。「沒想到，拉納諾這個老傢伙居然戰鬥開始後不足三十秒就陣亡了。」

    「是的，司令官閣下，拉納諾少將的坐艦在聯邦海軍的炮擊中，僅僅堅持了三十秒，在隨後生的爆炸中，被碎片擊中身亡。」克里的聲音毫無一絲變化的闡述著事實。

    「唔，我怎麼聽說是因為天棚的裝飾物掉下來砸死的呢。」伯爵輕輕的揮舞著戰報，帶著一絲戲謔。

    「某種意義來說，吊燈也是碎片的一種。」克里，這個有著米瑪塔爾血統的尤朵人，語氣冷淡，聲調毫無變化的說道。

    「啊，這個不提，海納耶爾又是怎麼回事？這個傢伙可是在逃命這個方面獨樹一幟的特別存在，為什麼……居然也在陣亡名單中。這麼一來，整個拉格爾駐防軍豈不是連一個可以承擔起責任的指揮官都沒有了嗎？」

    「已經臨時委託吉金‧諾能校擔任駐防軍的指揮官。不過，因為聯邦軍強勢入侵拉格爾星系，所以，諾能校已經下達了撤離命令。」副官克里，……冷酷而平靜的說道某個事實。「根據雷達站的報告，通過拉格爾星門進入米爾星系的聯邦軍大約有一萬左右的兵力。」

    「一萬？」第六艦隊的司令官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一個艦隊的規模了？但是啊，聯邦海軍有這麼多的人手嗎？聯邦第二艦隊和塔什蒙貢第二艦隊戰鬥，原本就不是擅長攻擊的艦隊，應該不是他們，聯邦第三艦隊的實力，雖然很有看頭，不過，那種計算精確的死鬥作風，似乎不是林德的愛好。第八艦隊的話，在前些天才剛剛和他們交過手，唔……難道說聯邦從本土派遣了新的援軍進入吉勒西斯了嗎？」

    布拉多‧柯埃佐憂慮的看著星圖。在那複雜得讓人眼暈的航道線路之外，塗抹成紅色的區域，漸漸的擴大了。

    「克里，你認為聯邦海軍能調動參戰的兵力是多少？」

    「在他們經濟承受範圍內的話，應該是十六個滿編艦隊。」

    「十六個啊，就算只有一半，也比我們目前的力量要強大得多。」已經滿頭白的伯爵，死死的看著星圖。「或許，對於帝國來說，我們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對手。」

    克里黯淡的垂下眼簾……「應該說是賭徒的孤注一擲，還是，如同智者一般，早就計算好的結果呢。」

    星圖之，一隻標記為紅色的艦隊，箭頭直指阿爾星系，那裡，正是米爾星座通往艾瑪帝國本土的唯一通道。

第十四章 反應

    布拉多‧柯埃佐伯爵最近一個星期以來過得很不好，於是整個人的脾氣都變得暴躁了起來。更新快這樣暴躁的伯爵，讓他的部下以及奴隸們更加戰戰兢兢。但是，這些顫慄的人裡，永遠不會有克里‧盧鐸這個年輕男子。

    「伯爵大人，這是昨天的損失報告，請過目。」

    「伯爵大人，這是關於第六十七運輸船隊遭遇聯邦海軍攻擊的報告，請注意，這次戰鬥中，出現了大量的戰鬥機。」

    「伯爵大人，這是拉格爾駐防軍的戰後調查報告，我認為您需要仔細瀏覽這份報告。」

    每一次，克里‧盧鐸帶來的都是噩耗一般的消息。不過，這些壞消息，在克里那冷漠平靜的聲音下，總是能輕易的將伯爵額頭暴起的青筋平復下去。

    每當伯爵在各種糟糕消息的刺激下，想要干點什麼破壞性活動的時候，副官克里冷淡的聲音總會在布拉多‧柯埃佐伯爵大人的背後突然響起。

    「真是噩夢的一個星期。補給工廠被襲擊，甚至連正在錨定的空間站也被摧毀。」布拉多‧柯埃佐伯爵，有些苦惱的看著星圖。「還有那隻艦隊，果然是直奔阿爾星系的嗎？」

    「也許，我已經命令下屬的地方艦隊派遣人員偵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克里的聲音，依舊毫無升降語氣變化的回到。「另外，關於前拉格爾星系駐防軍，我已經讓他們重新回到第十六分艦隊編制下，不過，因為指揮官人選的缺失，目前分艦隊指揮官，由吉金‧諾能校代理。」

    布拉多‧柯埃佐伯爵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副官的擅自行動。

    「關於諾能報告的，聯邦軍可能採用艦內戰模式的報告，你認為有多少可信度？」

    「應該是事實？雖然之前作戰不利，但是諾能校的驕傲是不可能讓他說謊的。」第六艦隊的副官克里‧盧鐸說道。

    「不錯，但是，如果真的用到艦內戰這種程度，真的是不死不休的程度了嗎？」第六艦隊的司令官，也是艾瑪帝國吉勒西斯防區司令官的布拉多‧柯埃佐伯爵頭疼的揉著額角。「該死的長老院，不是他們一直拖著，我們在吉勒西斯星域又怎麼可能只有這點兵力。」

    是的，就目前來說，艾瑪帝國雖然將下一個征服目標放在了炎黃聯邦身，但是，直到目前，艾瑪帝國這整個帝國，卻並沒有進入戰鬥狀態。與蓄勢待野心勃勃的聯邦不同，艾瑪帝國還在消化剛剛吞下的原米瑪塔爾帝國領土。

    所以，儘管他們位於自由同盟的外交官已經接到有同盟轉交的，來自炎黃聯邦的宣戰，卻完全沒有力量或者說準備去回擊，哪怕是兩年後的現在。

    確切的說，尤烏爾事件，已經脫離了艾瑪帝國試探聯邦態度的控制線。聯邦強硬的反應也的確讓艾瑪帝國有了一絲措手不及的感覺。

    要知道，兩年前，整個聯邦剛剛完成大選，處於權力交接時期。聯邦海軍也剛剛進入新一輪的戰艦換裝。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特別的時期。他們毫無一絲猶豫的，宣佈了戰爭開始，然後，以每年一個艦隊的規模，向吉勒西斯星域增兵。

    儘管在最初，布拉多‧柯埃佐指揮艦隊，進行了數次攻擊，將聯邦海軍死死的壓制在勝地星座，但是，兩年後的現在，聯邦海軍顯然是不想繼續保持這樣的被動態勢了。就前線來說，幾個艦隊的大規模活動，就已經牽扯了第六艦隊的大量兵力。

    最近出現在米爾星座的聯邦海軍，不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或者作戰目的，布拉多‧柯埃佐伯爵知道，聯邦軍留給自己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在分兵圍剿與退路被堵之間，必須選擇一個。

    「雖然表面是，六萬對四萬的兵力，可是我們的戰鬥力恐怕不及聯邦海軍。」伯爵狠狠的說道。「不過，現在沒有辦法，只有暫時讓地方艦隊充數了。還要吉勒西斯艦隊是按照標準星域派遣的，雖然依舊是完全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樣子，但是，至少在護航任務可以承擔更多的責任。」

    「我已經按照這個思路，在各個駐防軍中抽調兵力回防艾菲斯星系，但是，就目前的態勢來說，我們的兵力依舊不足。」

    「卡尼迪第三艦隊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布拉多‧柯埃佐伯爵問道，隨即揚起苦笑。「我果然老了嗎，居然期待卡尼迪家的人，會對我伸出援手。」

    「抱歉，大人，我們已經與卡尼迪第三艦隊失去聯繫整整三天了。對方故意關閉了通訊設備。」克里平靜的說道。

    「嘖，真是膽大包天呢，可惜……一個美妙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身為艾瑪海軍柯埃佐第六艦隊的司令官，這位生命已經過去了絕大多數時間的老者，可惜的唧了一下嘴角。「傳下命令，讓前面的艦隊，慢慢的脫離接觸。如果可以，儘量集中起來。如果我還沒有老年痴呆的話，聯邦的攻擊就要來了。」

    「就算如此，讓分佈在前線的艦隊後撤，難道不會遭到聯邦軍的攻擊麼？」克里輕聲的說道。「就算如此，我們也最多不過集結到三萬左右的戰力，聯邦軍不會輕易就讓我們集中在一起的。」

    「切，麻煩，如果能再多點部下就好了。不過啊，聯邦的情況，也很糟，兩年來，他們的經濟增長已經快保持不住了。」

    「必然的，如果我們能拖到三個月後，聯邦國會召開的話，或許有一絲轉機。不過，也有可能，三個月後，我們要面對就是整整十六個艦隊了。」克里平靜而機械的說到。「後者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四十三，接近半數的可能性。」

    「唔，克里，不要給我這個可憐的老頭子增加壓力了。」無奈的，卻又是可悲的，布拉多‧柯埃佐嘆息著。「帝國明明還沒有準備好戰爭，結果……真是不希望看到啊，那樣悲慘的未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向皇帝陛下提出的建議，我他媽絕對要生吞了他。」

    「詛咒是毫無意義的，大人，現在考慮一下，是否可能將位於後方的這只聯邦艦隊消滅。如果繼續讓他們猖獗下去，恐怕前線的補給狀況會進入極度困難的程度。」在關鍵時刻，還是副官克里‧盧鐸，還不猶豫的將司的思維拉回了正常狀態。

    「唔，一旦有了確切消息，就由我們親自出面，我已經渴望戰鬥很久了吶。」伯爵微笑起來，露出嗜血的笑容。「你也是很期待的……艾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