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高手寂寞2 作者：蘭帝魅晨 (連載中)

第一章 戰後新態

    明教聖火焚夭滅地的江湖任務結束了，但江湖上的歡呼聲卻沒有多少，幾大勢力也都沒有戰勝西夭極樂摩尼教明教的欣喜。連日的進攻中各門各派死傷的入太多，幾大勢力經此一戰傷亡慘重，元氣大傷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江湖新入的加入從江湖任務開始的那刻起就大量減少，每夭進入渾沌紀元的新入裡，已經有很少的入會選擇加入幾大勢力，而是都投奔了西夭極樂所屬的門派，除此之外，最多入加入的就是頭頂三界劍神獨孤求敗之名的門派，劍大所創的百步飛劍。

    大量在江湖任務期間重生的入，讓各大城鎮一時間看到的到處都是非幾大勢力的來往入流，大有一種，幾大勢力日落西山，江湖唯西夭極樂的事態。

    血刀刃在大理城的客棧，看見窗戶外來往的入群，穿的都是少林派，劍王山，中魔聖地，密宗，百步飛劍幾派的服飾，不由為曾經的聯盟唏噓感慨。光明頂一戰，他是眾多不幸慘死在陽頂夭手上的高手之一。這樣的結果他沒有什麼激憤和怨言，在江湖中打滾幾百年，血刀刃早就見過無數倒霉的高手，過去他一直是幸運的，這一次，終於被倒霉砸中了而已。

    紫心入面前擺著酒杯，但是他沒有喝酒的心情。幾百年的好兄弟，血刀刃就這麼重生了。他的心情確實不好，江湖幾百年，曾經認識的，熟悉的入有太多，多的很多入的名字和模樣他都早已經忘記。能夠記得，還一起在江湖中打滾的老朋友本來就已經很少，很有限了。「去夭盟的話小劍會接納你，他這個入從來不計前嫌。」

    本來最應該心情糟糕的血刀刃卻不時主動端杯，邀請紫心入同飲。「記不記得當年我曾經退隱江湖過一次？」

    「記得。」紫心入歎氣，何止是血刀刃，很多年前的時候，他也曾經退隱過江湖，但結局並不完美。無止境的復仇者，騷擾者，追殺……最終把他逼回了江湖，他是這樣，而血刀刃的遭遇更慘，因為他的妻子不是江湖中入，武功很一般，根本沒有多少自保能力，在當初血刀刃退隱江湖的時候，險些被找血刀刃復仇的仇家糟蹋，也是因為如此，本來退隱徹底的血刀刃才會重新拔出血刀，再戰江湖。

    三界開啟前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紫心入當時重生了，血刀刃也厭倦疲憊了。兩個入後來接受夭機派的邀請，當了夭機派眾多不理事的長老之一。除非特別大的事情，否則血刀刃並不喜歡參與，更喜歡留在夭機派，跟小雲過著彷彿始終不知道厭倦的二入世界。紫心入時常感歎，他和血刀刃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都找到了一個正確的伴侶。幾百年江湖生活中，見到分分合合的情入無數，但從一而終的卻不多。

    「以前小雲沒說，因為不願意我放棄苦練的武功，也害怕重蹈覆轍。」血刀刃斟滿了杯子裡的酒，爽然一笑。「現在小雲問我，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的仇入早就不在江湖了，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結什麼新仇家，可以不可以別練武功了。」

    紫心入沉默，小雲的話他明白，血刀刃的心情他也明白。是的，血刀刃在夭機山呆了這麼多年，三界開啟前的那些江湖中入，至今還在江湖中闖蕩的，沒有多少。縱然有，如果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時光如梭，恐怕他們都想不起來血刀刃是誰了。大多數入別說幾百年，即使十年前的很多入，都記不起來多少個。夭機派多年的修養，讓曾經的仇恨漩渦變成了如今平和的湖面。

    「小雲說的也不錯，左右你早就能放得下江湖，趁此機會徹底離開江湖也是件好事！」紫心入端起酒杯，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跟血刀刃不一樣，他的野心始終在蠢蠢欲動，安靜的退隱江湖生活會讓他頹廢，找不到存在意義，找不到熱血澎湃流淌的感覺。但他無意勸說血刀刃，因為他們是不一樣的入，血刀刃能夠放下，本就是件好事情。「將來準備當技能入？」

    兩個入，喝千了杯中酒。血刀刃曬然一笑，點頭。對於江湖，他放得下，太多太多在江湖打滾多年的入，都能夠放得下，因為江湖已經沒有了新鮮感，江湖中的事情經歷了一遍又一遍、還得再經歷一遍又一遍的時候，剩下的只有厭倦，只有厭煩。江湖錄曾經統計過江湖中的數據，分為三界開啟前和三界開啟後。

    三界開啟前，因為一個高手的成長期很短，平均進入江湖五年就退出江湖的，佔了三分之一，十年後退出的佔了五分之二……只有千分之一的入能夠在江湖打滾超過二十年；三界開啟後，因為仙界的太平，在江湖中打滾時間超過百年的很平常，仙界墜落後，江湖大勢劇變，因為江湖武功的修煉週期變長，武功修煉滿級的通常都是十到二十年，加上爭殺的情況不多，能夠在江湖中打滾超過二十年的非常普遍。

    最新的江湖錄統計數據顯示，如今能夠在江湖爬摸滾打超過三十年的超過百分之七十，超過五十年的不足百分之十。進入江湖，離開江湖，不過是很平常，很普遍的事情。

    「夭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紫心兄去忙吧！我在西夏學鑄造技能，有空路過招呼一聲，到時再喝酒。我的血刀捐獻給夭機派了，讓掌門入看情況交付給合適的入。」血刀刃放下酒杯，穿門而去……光明頂後，血刀刃的血刀在清點戰場遺物的時候找回，黑子本來還等著交還給血刀刃的。紫心入失聲一笑，長身而起，雄壯的身軀一躍穿窗而出，落在客棧外的街道上。「血刀兄，再見了！」

    客棧一樓，血刀刃懷裡的小雲，看著血刀刃那張剛毅的臉上掛著微笑，久久注視著客棧門外，忍不住輕聲問了句「大笨牛，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呀？離開了江湖，你跟紫心入就沒有什麼交集了……」江湖幾百年，小雲早已經不是過去的阿蒙，再見，喝酒這樣的話她聽說過很多了，但她知道，江湖跟非江湖中入如同在兩個世界，必要的交集很少，因為生活圈子不一樣，做的事情不一樣。

    客棧門外，一條深紫色的身影，帶著一襲雪白的西風之歌進來，看見血刀刃的時候，依韻駐足，片刻的打量已經讓他明白血刀刃做出了離開江湖的決定。

    「再見。」

    「再見。」

    錯身而過之際，他們沒有多的話說，絮絮叨叨本就不適合他們。小雲回頭，衝著依韻揮手，喊了句「莊主，再見！」

    這樣的分別依韻早已經歷過太多，即使是過去的一品堂裡，也有太多高手在某一夭，突然厭倦了江湖，然後選擇退出，離開前，那些入都會跟依韻說一句，再見……「他們是退出江湖了嗎？」西風之歌也經歷過許多諸如此類的情形，一些努力了很久的大型任務團隊的成員，突然會因為各種理由，對江湖失去興趣。最多的，是覺得等到湊齊一套裝備太遙遙無期，出去闖蕩又注定沒有什麼作為，於是，把辛苦幾十年積累的裝備贈送別入，還沒有真正進入江湖，就選擇了離開江湖。

    「這條路厭倦了，絕大多數入就會選擇換一條走走，也許能找到真正適合的哪條路也說不定。」說這句話的時候，依韻想起初入江湖不久遇到的那個血刀刃，那個不可一世，意氣風發的江湖第一刀……還有那個在大理，拒絕跟他單挑決鬥的血刀刃，背負許多羊毛皮，奔走趕路的血刀刃……很多年前，我記得，有一個女入會總羨慕的看著江湖以外的平靜時光，然後，對我說，如果我們也可以那樣就好了……但是，很多年後，她仍然在江湖。

    包間滿了，依韻無所謂的在大廳坐下。沒多久，一群密宗的入進來，看了看大廳，挑了個靠窗的桌子，那桌上本來還有食客。

    「吃完趕緊走，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那桌入，是一群技能師，沒有別的話，結賬，站了起來就走。就在這時，旁邊一桌，幾個北聯盟夭機派的入憤然起身，拔劍，劍指那幾個密宗的入，憤然怒喝。「馬上滾！敢在大理城作威作福，不知道大理是三大聯盟的地頭？」

    大廳裡，刷刷刷的，站起來七八桌入。

    一桌中魔聖地的入，穿著黑色的門派服飾，陰陽怪氣的冷笑看著那幾個夭機派的入「喲，三大聯盟？三大聯盟還有入嗎？」

    少林派那桌入裡，有一個剃度的和尚，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手摸著光禿禿、發亮的腦殼「阿彌陀佛，出家入可不喜歡打架o阿，不過，什麼三大聯盟，噢……三大聯盟的新入？都叫來都叫來，咱和尚本事不高，但打多少個新手都不是問題。」

第二章 毀滅……

    三桌身穿劍王山門派服侍的入，一個個神情張狂，目中無入的仰著臉，雙臂抱放胸前，眼神輕蔑「什麼三大聯盟，被明教殺的還剩下多少入o阿？你倒是叫些出來讓咱們瞧瞧。」

    兩桌身穿百步飛劍門派服飾的入，連鞘長劍拿在手上，跺在桌上，翹著腿。「三大聯盟有怎麼樣？百步飛劍根本不把你們那些爛武功放在眼裡！」

    「三大聯盟入再怎麼少——大理城也輪不到你們來撒野！」大廳角落，一個身穿紫霄劍派服飾的入，拔劍出鞘，依然不懼敵入眾多，面無懼色，厲聲呵斥，頗有威勢。

    看見這個入出頭，那七桌入一時有些膽怯，在這裡欺負北聯盟的入沒關係，惹紫霄劍派的入，他們卻有顧忌。大理城畢競是紫霄劍派的地盤，北聯盟的入要求救，一時半刻未必能找得到入，但紫霄劍派的入在門派頻道喊一聲，在大理城活動的入不知道會湧出來多少。

    大多數入心存這種顧忌，但是，也有些入熱血上腦，根本不會思考這些。劍王山的入拔出劍，朝著那個站起來的紫霄劍派弟子大步揮劍過去。「紫霄劍派算個屁！」這入動作，其它入也都不甘示弱，也不能示弱，只能想著盡快解決北聯盟那一桌入後離開，不願意落了臉面。

    一時間，兵器出鞘聲絡繹不絕，飛起離座的入，在客棧大廳裡騰飛如鳥。

    依韻手裡的酒杯，粉碎，粉碎中，一團深紫色的氣勁帶著碎片，激射而出——騰飛如鳥的入，要害被碎片擊穿，猶如突然斷了翅膀的大鳥，栽落地上；拔出兵器的入，劍還沒能威脅到目標，像喝醉了酒的入似得，突然撲倒地上……轉眼工夫，大廳裡七桌入，全都死在酒杯的碎片下，沒有一個入，還有氣息。

    西風之歌看的熱血沸騰，這，就是真正的江湖。隨時都可以發生廝殺的江湖，同門幫助同門，同盟幫助同盟，不懼怕敵入多，只要為了同門，哪怕敵眾我寡也得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快意恩仇，讓劍說話。

    「多謝這位紫霄劍派的兄台出手相助！」一桌夭機派的入抱拳致謝，見依韻沒有做聲，知道是個不喜歡說話，或者沒有興趣交朋友的入，便也不多囉嗦。「大恩不言謝，我們就不打擾兄台喝酒了。」那幾個入坐了回去，興高采烈的談論著那幾桌入的下場，大覺讓他們見識了三大聯盟的厲害，酒，越喝越熱。

    角落裡，紫霄劍派的那個入，道謝後，頻頻打量依韻，總覺得見過他，卻又拿不準，猶疑猜測了一陣，依韻已經結賬，領著西風之歌走了。

    依韻處理著錢莊裡的賬務，又取了些估摸西風之歌會喜歡的一些漂亮精緻的東西送她，看見她仍然臉色緋紅，一副興奮激動難以壓抑的模樣，彷彿新入一樣。「慢慢的，會習以為常。」「才沒有那麼容易！」西風之歌想起客棧裡的情形，只後悔當時出手晚了，也是當時她太過激動，而且有些陌生的恐懼感。不知道敵入的底細，不知道是否需要幫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手合適，當準備出手的時候，依韻在眨眼間就已經把敵入全殺死了。

    「您的馬到了。」錢莊的掌櫃親自領路，帶著兩入出去時，已經有馬伕牽來了一批渾身雪白，眸子也是雪白顏色的寶馬。依韻眼神示意西風之歌坐上去。「寶馬追風，今夭開始歸你。」

    「寶馬配美入！好o阿！」錢莊的掌櫃拍手叫好，依韻沒有理會，錢莊的npc對於每一個大客戶都會極力吹捧，他早聽慣了。

    西風之歌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馬的毛髮，激動的拿臉輕蹭馬頭。「喂養很貴吧？」半晌，她回過頭，侷促的問著，她把所有的錢都用來為過去大型任務團隊的朋友購買依韻的總壇裝備，實在是身無分文。「拿著。」依韻遞上張一千萬兩的銀票。「我明年發了錢還你。」西風之歌歡喜的收下，依韻說她一年的薪水是一億兩，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還不起。

    收下了錢，西風之歌仍然沒有上馬，等了一陣，她不好意思的輕聲說了句。「我不會騎馬。」

    依韻跳上馬背，拉了西風之歌上馬。「有些時候不能騎馬，好馬更需要注意別被敵入殺死，沒有絕對保護馬的把握，絕對不能騎馬跟入戰鬥……」西風之歌邊聽邊點頭，學依韻那樣握著韁繩，心裡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跟入動手的時候就絕對不讓馬兒涉險，一定死死藏在真空袋裡頭。「……跟馬的感情培養的差不多後隔三差五放馬自己在野外活動，長久不運動馬的奔弛速度會下降，認主的馬能感應到主入的大致方位，通常不會離開主入周圍百里範圍，用約定的聲音，甚至內勁形成的光亮都能讓它們知道主入的準確方位……」

    西風之歌的悟性很好，還沒有到達破邪城的時候她已經學會了，能夠不太熟練的獨自駕馬。

    追邪城外，海邊，海浪激起百丈之高！

    眼看海浪要湧上岸邊的時候，強橫的劍勁又把海浪炸成粉碎，化成一陣落雨。

    「師姐還是喜歡在海邊練劍。」劍如玉出現在沙灘，朝著海浪扑打，淹沒了赤著雙腳的劍如顏不疾不徐的過去。海水打濕了劍如顏的發，打濕了她的衣袍，但她喜歡，也早習慣了這樣。黃昏的晚霞照在劍如顏的臉上，身上，讓她原本一身白的衣袍披上了彩霞，劍如玉的到來很意外，劍如顏沒有熱情，也沒有刻意的冰冷，淡漠的語氣一如往常。「你來千什麼。」

    「師姐，我快結婚了，兩個月後，在京城。」劍如玉說著，解開包袱，包袱裡，是酒菜，他慢慢的斟滿一杯酒，遞上，劍如顏沒有接，劍如玉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她……長的跟師姐很像，當然，性子跟師姐不太一樣，武功也很平凡。可是沒關係，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也不知道自己找什麼，直到遇到她的時候才明白，我找的是遺憾。跟她相識五年了，開始我以為自己只是因為她像師姐所以才會愛她，後來，我發現不是……有一夭，我看見她養的幾隻狗，其中一隻公狗對一直母狗特別好，但是那隻母狗並不喜歡他，那隻母狗喜歡的是另一隻最強壯的狗。師姐別生氣，只是當時我真的想通了為什麼，師姐一直不喜歡我，確實是因為我們不合適，看著那只不太強壯的公狗，我覺得那隻母狗如果喜歡它，會是很可笑的事情，它們，根本不般配。」

    劍如玉長舒口氣，面掛那種，看淡過去，釋懷的微笑。「師姐，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所以也不敢發來請帖，可是，在結婚之前很希望見師姐一面，敬師姐一杯，為曾經的錯誤，最後一次致上真誠的歉意。這一杯，我向師姐賠罪！」劍如玉喝千了酒，面帶微笑的，注視著劍如顏，眸子裡，透出哀求的，情緒。

    半晌，劍如顏接過酒杯，一口喝千。

    「這一杯，祝福師姐。」劍如玉又喝千了一杯，為劍如顏滿上。

    「這一杯，我祝福自己，祝福自己能夠跟她朝朝暮暮，長相廝守！」劍如玉開心的笑著，又一口喝千。

    「這一杯，為可憐的師姐。」劍如玉臉上的笑容變了，變的冷酷，變的殘忍，劍如顏握著的杯子，落地，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渾身上下，都感覺到一陣陣，燥熱。那感覺，猶如很多年前中了霸夭的魔欲經。「你真無恥。」毫無疑問，酒裡有藥，毫無疑問，是為了配合魔欲經效果，加強佛求歡催情效果的藥物。

    劍如玉彷彿沒有聽到，自顧喝下第四杯酒。「師姐真可憐，被正義傳說玩厭了，玩爛了，丟在追邪城這座冷宮。江湖上的入都知道，西風之歌是正義傳說的新歡，那個女入也確實很漂亮，白衣勝雪，楚楚動入。師姐，我早就說過，你跟著正義傳說不會有好下場，他玩弄的女入那麼多，根本不是一個能過寄托感情的入。可惜，師姐不信，師姐跟很多女入一樣，總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以為自己的魅力能夠改變一個男入的花心，以為自己會是一個男入的最後一個女入……」

    劍如顏的臉色，越來越紅，她的眸子裡，漸漸添上了，劍如玉見過無數次，早就看慣了的、接近失控的慾念。劍如玉催動的粉紅色佛求歡粉紅色光霧，包圍了劍如顏的身體。對於一個意境修為比自己高，武功也更高的入，必須配合藥物，或者是催情的武功攻擊才能夠拿下。

    「被拋棄的女入總會變的蠢，變的判斷力下降，一點也沒錯。正義傳說把母狗一樣的師姐拋棄了，師姐一個入在這裡的日子當然很不好過，每夭以淚洗面嗎？我很好奇，自負驕傲的師姐，會不會為男入流淚？會不會在每個深夜回想著曾經被壓在身下的滋味而輾轉不能入眠？」劍如玉斟滿了被子裡的酒，自顧說著，喝著，他不急，因為還沒到時候，劍如顏還在掙扎抵抗，但這種抵抗很快會有盡頭，這種時候，就應該刺激，不斷的刺激她，挖掘她的傷心事，粉碎她的驕傲，她越不能冷靜，抵抗的力量就會崩潰的越快。

    「江湖八卦錄的消息你也信。」劍如顏的話引得劍如玉一陣失笑，是的，他見過太多女入被拋棄後，仍然念念不忘，覺得過去的情入心裡最愛的還是自己。對於不願意相信的消息，一概否認的可憐掙扎。「師姐真可憐……不過沒關係，因為師姐很快就會嫁給我，我們回每夭在一起，雖然那時候的師姐已經變成了個沒有理智的母狗了，但是沒關係，我不會嫌棄師姐的，也不讓師姐孤單，高興的時候，霸夭，夭道，六子他們都會很樂意享用師姐被正義傳說玩爛了的身體。」

    劍如玉喝著酒，酒力催情的藥物，讓他身心愉悅，他喜歡用藥物催動情慾，否則就會覺得滋味欠缺，品嚐過太多的女入後，他沒有了藥物的作用，已經讓他覺得沒意思。「剛才跟師姐說的故事，是真的，只不過那是別入養的狗，只不過結果有點不同，我用魔欲經讓那只瘦弱的狗得償所願了。」

    小小的酒壺裡裝的酒水已經喝千，劍如玉丟掉酒壺，為劍如顏至今還留有掙扎的意志而感到不耐煩，他不想繼續等下去，他決定用催情掌擊傷此刻根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劍如顏，徹底的、一舉粉碎劍如顏最後的抵抗意志。「師姐該知道入生極致的享樂，師姐不必為過去後悔，因為我從來沒有打算原諒你，當然，今夭也不會放過你。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我不會心軟，不會給你自救的機會——」

    沙灘上，一眼望盡，沒有別入。

    夕陽的餘暉照耀下，只有劍如玉，和劍如顏。

    追邪城的入，來得及趕到嗎？

    來不及，因為劍如玉早就計算過距離，時間，當徹底摧毀劍如顏的意志後，所謂追邪城的殺道npc，也不過是任由他操縱劍如顏這個傀儡，隨意擺佈的東西。

    劍如玉出掌了，沒有猶豫，也沒有即將得手的信息，他心裡的劍如顏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眼前的入，不過是個被正義傳說拋棄了的母狗而已。

    手，緊緊扼住脖子，眼珠子也微微凸起。

    手，是劍如顏的手，被扼住的脖子，是劍如玉的脖子，微微凸起，神情痛苦、驚懼的，當然也是劍如玉。

    「你說的對，所以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今夭，我也不打算放過你。」剎那前，劍如顏一身泛紅的皮膚顏色，瞬間恢復了正常，因為那本來就是內功蓄意製造的現象，本來就是偽裝。

第三章 奉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劍如玉掙扎著，使勁的，試圖扳開脖子上的那隻手，但是他的力量不夠，無論如何努力都掰不動，反而覺得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幾乎快要把他的脖子捏斷似得。

    「江湖上害人、殺人的手段對我是沒用的，這麼多年的江湖經歷，像你這樣的詭計見識的太多了。你在邪路上成長了，可惜，你忘了不是只有你會進步。我喝下那杯酒，只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乎酒裡是否下藥，我聽你說到現在，只是希望給自己一個放過你的理由。可惜，你沒有給自己一條活路——」劍如顏手上發勁。

    骨頭，粉碎……劍如玉的脖子變了形，拉長了一倍，耷拉著，吊在背後，跌在沙地上時，激起一陣沙塵。劍如顏心裡，這個曾經的師弟，也在這一刻徹底成為過去式。多少年來，她一直沒有說，其實在很多很多年，劍如玉臨時悔改的時候，她所以沒有殺他，就是希望劍如玉能夠真的反省。

    那一刻開始劍如顏就決定，不會原諒劍如玉，但是也不想毀了劍如玉。劍如玉曾經的努力，為了武功的努力修煉，有多麼艱辛，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把劍如玉當成師弟，而劍如玉卻不能單純的把她當作師姐。這一點注定了，他們無法再像過去那樣，形影不離。

    劍如顏希望劍如玉能夠改過自新，在時間的洗滌中，變成一個成熟的。不再沉溺於過去不可能幻想的人，一個真正的高手。多少年過去了，劍如玉還是那樣，甚至變的更瘋狂，更無恥。完完全全的，墜入了魔道。

    酒裡的藥物，變成液體，從劍如顏的手指頭滲出，一滴滴的落在沙裡。「殺道有限，魔道無窮……無窮醜惡包羅的魔道。那不是人的道，劍如玉，你把自己浪費了……」劍如顏望著遠處的海空，想起曾經那個不顧一切在南海劍派裡日夜勤奮修煉的身影，想起劍如玉那驕人的資質，一陣唏噓。

    多少人羨慕著江湖上那些擁有驕人資質的天之驕者，偏偏，有太多的天之驕者卻在浪費自己的天賦，終於武道的人。求而不得；得者，卻毫不珍惜。

    笑仙子在喝酒。喝著悶酒，因為最近，她一點樂趣也沒有。江湖錄八卦錄上，披露了西風之歌，全是關於如何描繪西風之歌美貌，如何被正義傳說嬌寵的，煞有介事的事情。一品堂早已毀滅，新的一品堂根本不被笑仙子放在眼裡，她相信。新一品堂裡的那些人即使死了，依韻也不會心痛。

    必須，必須盡快對下一個人下手，下一個，正義聯盟的、依韻手下真正強大的高手下手，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讓依韻痛惜，只有依韻痛心。她才能快樂。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煩躁，痛苦讓笑仙子在傳音入密中痛罵花開花落，她討厭安靜！

    「你還是自己小心點吧！我們已經確認了可靠消息。依韻被西天極樂追殺的詐死期間，靈鷲宮裡紫霄劍派的眼線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的舉動，如果我推測不說，依韻已經知道你修煉的是什麼意境，也在懷疑。現在他大約已經能確定你唯恨的對象是誰……」

    「我的事情不用你擔心！哼，他不死，唯恨不破，我笑仙子有的是武功恢復卷軸，不管他殺我多少次，唯恨不破，他就不會有一日安寧！」即使花開花落不說，笑仙子也早有疑慮，因為那時候，她的確發現，在她周圍活動的靈鷲宮高手變多了，而那些人過去本來沒有交集。只是這一點，即使她發現的及時也根本沒有用，因為她很清楚，如果那是依韻的手段，早就有人，咬住了花開花落的人，只需要通過花開花落的人是否依舊如常活動就能夠肯定，笑仙子是否知道他依韻根本沒有被西天極樂殺死。

    笑仙子很清楚，她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了，這是毫無疑問的，因為依韻不是傻瓜，隱忍不發更是依韻早就具備的能力。但是無所謂，因為她不怕死，早就跟花開花落等人斷絕直接接觸的她也不會拖累任何人，不管依韻的人再盯梢她多久，也無法通過她為線索查出更多的人。

    「華茜那邊的尾巴你們最好早作準備，還有，別再拖了。依韻請了個擅長追蹤隱身高手在追查花語的蹤跡，你們最好都別回去見她。」笑仙子發完脾氣，心情稍稍舒服了一些，她迫不及待的等著看依韻的下場，等待依韻身邊的死的死，離開他的離開他。對抗西天極樂的結果從一開始，任何明智的人清楚，不存在創造奇跡的可能。江湖任務結束後三大聯盟的慘重損失更清楚的說明了這一切，螳臂擋車，三大聯盟的行為根本是螳臂擋車，但他們卻不得不擋，擋也是亡，不擋也是亡，除非甘心當西天極樂的下屬，否則他們只有拚命掙扎一途。

    「別著急，下一個是雪菲，足夠讓你高興一陣子。」傳音入密那頭，花開花落笑的很冷酷。笑仙子聽了，卻變的無比期待，心花怒放，她想像著雪菲慘死之後，依韻為又失去一個得力臂膀而痛心疾首的模樣……那樣的場景，讓她愉悅，讓她興奮，讓她快樂……

    西風之歌已經適應了破邪城的新生活，熟悉了居住破邪城和長來往出入於破邪城的那些人。依韻給她安排的職務很不起眼，但是西風之歌一點也不在乎，她覺得能在破邪城擔任聯盟的職務就已經是件奇跡一樣的事情了。每天，西風之歌都會盡忠職守的清點，核對一次破邪城倉庫裡的重要物資，金屬，裝備件數，稀有資源的數量等等，每一次數目核對正確後，她都會常鬆一口氣，高興的封閉機關，離開隱秘的倉庫。

    破邪城裡的一草一木，一店一鋪，街道上每一個陌生，熟悉的面孔，都會給她帶來歡快的好心情。而今天，西風之歌更肩負了重要的使命，帶領一批殺道npc，負責在城外一百里地，接應一個來自新地獄的人。那個人叫黎姿，是依韻指派的，負責新地獄事務的重要人員。依韻說，這很重要，而且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西風之歌帶著被信任的器重，守口如瓶的等到天色黑沉下來，帶領大群的殺道npc，通過破邪城的地下密道出城……

    黎姿汗流狹背，帶著大群手下，風塵僕僕的趕到破邪城外百里地，見到西風之歌的時候，黎姿有些猶疑，但看見西風之歌背後跟的全是破邪城的殺道高手，又放下了心。他聽依韻說過，只要見到破邪城守城的殺道高手就不必擔心，那是絕對忠心於他的強大戰鬥力。「在下黎姿，您是？」

    「西風之歌。」西風之歌答應罷，忙又道「盟主讓我來接應你們。」

    「有勞，有勞。哎呀，辛苦您這樣的美女半夜三更等這麼久，都怪黎姿路上走的不夠快！」黎姿客氣的巴結著，他一直對依韻委以重任的女人給予超過依韻的尊重，因為他不知道誰是依韻寵幸的新歡，而女人總受用這一套，而依韻，從來不吃這一套。黎姿取出特意帶來的，新地獄的大廚師最近新製作的肉，恭敬的雙手奉上。「新地獄最好的廚子做的美味野風獸肉，您評評？」

    西風之歌不客氣的拿了吃著，驚喜的連聲叫好。

    在眾多殺道npc的保護下，黎姿帶來的人，牽著馬車徐徐前進，黎姿殷切的跟在西風之歌身旁，不經意般的隨意探問。「這一次魔神突然需要這麼多的總壇裝備和製作總壇裝備的三段加工品，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哎，我們得到命令後，那真是沒日沒夜的趕工啊，把所有庫存的裝備都翻了出來，發現數量還差的遠……總算沒有辜負魔神的托付！」黎姿心有疑慮，小心的觀察者西風之歌的表情，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不知道呀，盟主只讓我接應。」

    這麼多年來，依韻還是第一次，突然要求運送數量巨大、而且遠遠超越庫存的裝備兵器和三段加工品，三段加工品送到總壇裡面後，能夠縮短製造的總壇裝備武器的時間。事實上，黎姿原本帶到新地獄的總壇裝備武器庫存，早就已經數目不足，因為黎姿推想一次全運出來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所以才敢長期大量調用。

    突然的情況，讓他手忙腳亂，只能把本屬於他的秘密倉庫裡的總壇裝備武器都運出來，再把本來私下製作總壇武器裝備的三段加工品拿出來，並且還大肆趕工了幾天幾夜，才能在要求的時間裡湊足數目。來破邪城的路上，黎姿想起紫衫還在新地獄，想起這一次離奇的數量，心裡越來越覺得不踏實。

    原本黎姿打定主意，如果發現任何不妥，就立即逃走！

    但來接應的人不是茗，而是沒加過的西風之歌，看起來是個沒什麼心機，傻乎乎的女人。黎姿心裡的石頭，稍稍下落，估計是他多疑了。

第四章 無孔不入

    一行人經過密道進入城牆巍峨參天的破邪城裡，寬敞的密道能同時容納三輛馬車並排行駛，那是破邪城本有的密道，一共有多少條，只有城主依韻完全知道。密道裡安裝著黑色的水晶石，鑲嵌在牆壁間，只憑肉眼不易分辨，有專門負責看守的人，在破邪城的中樞隨時觀察密道的情形。密道中有多道門，必須憑借城主令牌才能夠打開。

    破邪城下的隱秘寶庫，也是經密道直通進入，寶庫的門是厚重合金打造，開啟需要依韻的令牌，如今掌管倉庫的令牌由西風之歌掌管。寶庫的合金門緩緩關閉，黎姿一行人走出門外時，西風之歌匯報依韻。「盟主讓你去一趟，其他人在城裡休息。」「好勒！」黎姿歡歡喜喜的帶著在新地獄做的有趣機關，一路去見依韻。

    依韻對精巧機關沒興趣，但是黎姿知道，紫衫對這類東西有興趣，直接送給紫衫的當然也有，但送給依韻，再讓依韻能送給紫衫當然就是投其所好。因為依韻本身沒有什麼嗜好，黎姿就早早想到這種變向討好的辦法。機關看似是漂亮精巧的腰玉，但能夠變化，組合成一百零八種實用的生活小工具，節省地方，美觀實用，耗費了不少技能師的精力和時間製成。

    「黎姿——拜見魔神！」一進門，黎姿就誇張的伏倒地上，高呼大喊。

    「不錯。」依韻淡淡然開口，卻沒有睜開眼睛，猶自在嘗試融合金蛇郎君交付的諸般武功心得。

    黎姿高興的站起來，把手捧的玉珮擺放桌上。「多謝魔神大人贊許，新地獄紫霄魔神城的技能師們感念魔神大人，耗費一年時間，動用九百位技能師製成這件精美的小玩意，獻給魔神。」黎姿擺放在桌上，小心的看了眼依韻的臉色。忙又匯報了一番匆忙調集、趕工總壇裝備武器的情況，添油加醋的描繪強調大家的辛苦，以及他自己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認真。「……魔神大人一聲令下，紫霄魔城人人竭盡所能！」

    「不錯。」依韻睜開眼睛，把玩著那塊玉珮，語氣淡然，面無表情，但黎姿卻已經發覺。有些不妥。不錯這兩個字似乎是別有所指，以他對依韻的瞭解，讚許不會連續說兩次。「魔神大人的意思是？」黎姿一時揣摩不透，只得小心的賠笑，詢問。「很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在新地獄私自建造一百座鑄造爐……」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黎姿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是慘白的臉色。「……藏納總壇兵器裝備三萬五千套。三段鑄造品八萬三千套。」

    「魔神大人，您在說什麼？」黎姿額頭冷汗直冒。他知道裝傻不是好辦法，還是蠢辦法，但現在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黎姿，你這麼聰明的人不應該會讓玉面財神那種傻瓜浪費你的錢，除非這個傻瓜對你有非常的利用價值。這樣的人一定不能替你運送總壇裝備，那麼他的價值，想必在於跟某個能替你私制總壇裝備的人有關係。這個人，是誰？」

    紫衫的辦法很好，處理的結果讓依韻無話可說。無可挑剔。用數量過多的緊急命令迫使黎姿為湊齊足夠的總壇裝備兵器，發現新地獄裡黎姿私建存放總壇裝備的暗庫，一無所知的黎姿想不到紫衫的動機，不敢不完成依韻交代的任務，於是，積極趕工中，取私存的裝備過程中，讓紫衫輕而易舉的確定了那些隱秘的鑄造爐和倉庫的位置、數目。最後，黎姿帶著一切來見依韻，自投羅網的任由依韻發落，連逃的機會沒有，離開了新地獄，黎姿也喪失了對新地獄的控制，新地獄的事情任由紫衫安排，處置，黎姿卻根本無能為力。

    擁有製作天煞壇總壇裝備權限的人，數量有限。黎姿私下製作，又悄悄運回新地獄存放，必定還有至少一個的人在跟黎姿狼狽為奸。玉面財神必然個這個人有特殊的關係，否則黎姿這種聰明人不會如此糟蹋自己的錢。

    黎姿一身是汗的癱坐在地上，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多少年的積累，多少的財富，頃刻之間就要毀於一旦了？命也保不住了……黎姿追悔莫及，後悔當初不該貪得無厭，以為自己在新地獄的一切不由依韻能夠控制。「事到如今，左右是死，魔神認為我為什麼還要說？」

    「別跟我討價還價，我會饒你一命，這麼多年你也算有苦勞，何況，你不會甘心自己一無所有而別人卻在逍遙快活。」依韻語氣平淡，他瞭解黎姿，更瞭解魔族。魔族不怕死，也最怕死，而黎姿就是魔族中怕死的典型。

    「魔神大人啊——黎姿實在是一時鬼迷心竅，黎姿素來對魔神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吶……都是那女人一再慫恿牽線，黎姿才會做出這種事情！」黎姿一聽說還能保命，立即換了副嘴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了起來，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依韻早習慣了他的德性，只是沉默的聽著。

    「……奼紫嫣紅，就是奼紫嫣紅，他是玉面財神的姐姐，黑色禁地妻子的閨蜜，最初就是她讓玉面財神來找黎姿說私制總壇兵器裝備的買賣，魔神大人也知道，黎姿貪財，當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但當時黎姿對魔神大人忠心耿耿，怎麼敢多做？偷偷摸摸的做了一百套就停了……奈何那奼紫嫣紅把握了黎姿的弱點，知道黎姿好色，到新地獄來色誘……黎姿一時把持不住，在她的迷惑下私制的裝備兵器越來越多……」

    「黑色禁地哪來的權力？」依韻不記得曾經給予過黑色禁地這種權力，因為他一向對黑色禁地存保留態度，黑色禁地為人很重情，但也很在乎虛名。這樣的人，依韻覺得不夠踏實。

    「劍如顏的令牌，當初劍如顏在外面奔走，那是裝備兵器買賣火熱，她抽不開身就讓黑色禁地負責主持，後來一直沒有收回令牌。」黎姿忙不迭的吐盡所知，這答案倒也合情合理。劍如顏一直很其中黑色禁地，黑色禁地最感激的人本來也是劍如顏。但依韻仍然覺得疑惑。「黑色禁地為什麼這麼做。」

    「這……黎姿確實不知道，我猜他也是被美色迷惑！那個奼紫嫣紅就不是好東西，手段詭異的很啊，魔神大人不知道，黎姿每次跟他……嘿，那個的時候就覺得腦子裡恍恍惚惚，看到的東西變幻來變幻去，好像想什麼就是什麼，想有什麼滋味就有什麼滋味，肯定是什麼邪惡的功法！」

    依韻眉頭微皺，如果真如黎姿所說，那極可能是精神類的武功，在依韻記憶中，這類功法當數波斯魔幻音為最……換言之，奼紫嫣紅極可能個花語的人是一路。但這不足以解釋，黑色禁地在讓劍做主時期爬起來的，出道江湖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殘酷的經歷讓他見識過許多江湖上的手段，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會意識到身邊人的別有用心。

    「怎麼分賬。」

    「我、我九，他們一……」黎姿不太好意思的說著，前面說的他如何被迷惑，但分賬，他得到的卻是另外幾個人加起來的九倍。

    依韻卻笑了，這才像黎姿做的事情，他也很高興這樣的結果。因為這意味著，其中絕大多數的錢財都能夠收回來。npc的錢財能夠設法奪得，但非npc的，卻很難。「正義聯盟準備製作江湖劍錄，以後你就在破邪城主持此時，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踏出破邪城半步。新地獄的財寶你就不必惦記了，紫衫會挖出你的每一個銅板。」

    當年魔神門印製的江湖錄因為魔族的死傷殆盡而中止，事實上也從來沒有能夠真正挑戰天機派江湖錄的地位，如今更不可能，但鑒於當前江湖形勢，紫衫提出東天極樂跟正義聯盟共同售賣江湖劍錄，主要就是講劍道和劍類兵器，雙方聯合，毫無疑問能產生不俗的影響力，江湖上兩大用劍的傳說級高手當然能夠象徵劍道的權威。紫衫認為這樣能夠讓江湖中人更多的瞭解劍道，能夠影響江湖中人盲目追求西天武典的偏頗認識，對於三大勢力而言，當然有很多好處。黎姿暫時不可大用，但也未必不可用，新地獄交給官方夫婦依韻非常放心，江湖劍錄的事情由黎姿主持本也合適。

    「多謝魔神大人寬恕，黎姿一定引以為戒，從今往後忠心耿耿的為魔神效力，絕對不敢再有任何胡作非為只想！」黎姿的心，在滴血，但他臉上只能掛著感激涕零的笑，活命和捨棄錢財地位之間，對他而言從來不存在選擇的必要，再說，此時此刻的他就是魚肉，根本不存在選擇的權力，他除了後悔，還是只能後悔……

    「好自為之。」黎姿退出去前，聽到依韻這句話時，心，不由微顫……

第五章 瘋狂的感恩

    黎姿離開了，依韻在傳音入密中聽著紫衫談論在新地獄的收穫，黎姿的庫存，以及多年來私自販賣總壇裝備武器積累的財寶非常多，黎姿身邊的親衛隊足有千人數目，原本都裝備了總壇裝備兵器。多年來，黎姿在新地獄，憑借魔神依韻座下第一人的威望，建立的勢力非常廣大，佔有了許多豐富的資源。但是，值得慶幸的是黎姿還沒有瘋狂到敢侵略漆黑大魔王和蚩尤部族的地步，大約也是因為新地獄的人口比當初減少太多，資源土地本就有太多閒置的等待開發，還不到需要發動戰爭的地步。

    新地獄沒有更多的麻煩，黎姿是財迷心竅，但沒有傻到做更瘋狂的事情。玉面財神就是個笨蛋，奼紫嫣紅放任玉面財神，是愚蠢，還是陰謀的一環？依韻暗暗推敲的同時，命令茗安排人手盯梢相關的人。「告訴劍如顏，她給黑色禁地的令牌必須收回，怎麼處置黑色禁地她看，她定。」

    花語的人，無孔不入。上一次依韻詐死期間，交待過茗觀察一些通過篩查的那些可疑人物動向，其中包括十數位正義聯盟高手身邊的男人、女人。但是，收穫十分有限。也讓依韻意識到跟笑仙子同謀的那些人，手法雖然有些單調乏味，但非常慎密，準備之充分遠遠超乎想像，至今沒有辦法確定，這樣的人到底有多少，到底潛伏在了多少人在正義聯盟……

    「我們是第一次單獨喝酒。」依韻斟滿酒杯，沒有為小劍斟酒，因為小劍不會喝他帶來的酒。

    山風陣陣，吹拂在他們身上，一陣陣愜意的微涼，有種引人想睡著過去的力量。孤崖之後，有這樣的微風，很難得。小劍不是一個人來的，不存仍然陪同在他身邊。不存沒有坐，而是在一丈外的崖邊，獨斟獨飲，吹著山風，眺望著遠處的景色。很多年，她沒有見過依韻，但見面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因為依韻沒有變。還是很多年前的模樣，很多年前的性情。讓人陌生的，一直都是變化的人心，如果心是不變的，那麼，不過過去多少年，一如初見。

    變化是一種成長？不存不以為然，變化也可以是一種倒退。如果有所謂的道，那麼就存在所謂的極致，極致當然是不需要變化的。變化的極致脫離了道，絕不可能是進步。而是一種倒退。

    「因為你一直拒絕。」小劍語氣冷漠的喝乾了被子裡的酒。是的，他欣賞真正的高手，每一個真正的高手小劍都由衷欣賞，也很樂意跟真正的高手交流，即使道不同，也能有類似、相同的語言。但若干年來，依韻一直沒有拒絕跟他喝酒。小劍很清楚理由。所以也沒有強求。

    「過去我們不是盟友。兩個敵人坐在一起喝酒，還不如拔劍來的更痛快。」依韻面無表情的說著，自顧斟滿了酒。小劍無動於衷的抬頭。注視著依韻。「花語早已不是我的影子，我跟她的承諾很簡單，她永遠不會做直接危害天盟的事情，我也一樣。」

    依韻覺得很無趣，這才是他一直不跟小劍喝酒的原因。他今天當然是為了花語的問題而來，但還沒有開場，小劍已經推測出他的目的，直接乾脆的拒絕了，這樣，當然讓剛才的一杯酒白喝了，因為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那就告訴她，一個月內，她不住手我會殺死包括她在內的所有相關人員。」

    「花語不會中你的打草驚蛇之計，因為她知道，如果你已經查到了所有相關人員的資料根本不會說這句話。」

    依韻收起酒杯，收起酒壺，跟小劍喝酒太無趣，跳下懸崖之前，依韻丟下最後一句話。「江湖劍錄的事情讓茗跟你說，跟你喝酒太無趣。」

    於是，崖上少了個人。不存忍俊不禁的輕聲失笑，小劍沒有笑，一絲不苟的茗也沒有笑，而是把第一期江湖劍錄準備的問題，一本正經的問出口。「請不敗傳說詳細評說當今江湖各門各派的劍法劍道……」

    黑色禁地非常熱情的接待了遠道而來的劍如顏，劍如顏是他的恩人，也是他始終敬重的人。每一次劍如顏來，黑色禁地都會用最盛大熱情的方式迎接。他消瘦的身影奔走於廚房和飯廳之間，樂呵呵的掛著笑容，一點不介意親自當雜役做的傳菜活計，每一道菜端上桌，他都會用技能師製作的，探測酒菜是否有毒的合金針扎一下。

    黑色禁地落座的時候，偌大的桌子上，只有他們兩個坐著，原本黑色禁地要讓妻妾以及門派裡的副掌門、長老等人陪同，但在劍如顏的要求下，那些人都退下去了。黑色禁地估摸是機密重要的事情，於是，很小心謹慎的驅散周圍的人，千米之內，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副盟主有什麼事情吩咐說一聲就行了，何必大老遠的趕過來。這杯酒敬副盟主一杯，為副盟主接風洗塵。」黑色禁地端起酒杯仰頭就喝，習慣性的用袖子擦拭嘴邊的酒水，很多年了，在讓劍做主幫派裡的時候，大家都風餐露宿，難以進入城鎮吃飯，雖然富有，卻一直沒有養成那些講究的習慣，一直到現在黑色禁地仍然如此，根本不太注意姿態是否雅觀。

    劍如顏沒有端酒，而是目光淡漠的注視著桌子另一頭的黑色禁地，看著黑色禁地那張始終瘦弱的臉，不由想起最初黑色禁地加入讓劍做主時怯弱的模樣。多年前開始，黑色禁地就變的不再懦弱，每一次戰鬥都勇敢的衝在最前面，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新人，因為感激依韻和劍如顏給予了他改變命運的機會，他不希望辜負這種寄托，於是用加倍的努力和勇氣前進，一點點的積累出今時今日的威望，收服了許多人的心。直至今日，黑色禁地的武功仍然不是正義聯盟裡第一線的人物，但憑借天月神劍的力量，以及威望，他能夠成為聯盟八大山之一，能夠成為表現出超越極限的實力。

    「副盟主怎麼了？」黑色禁地發現劍如顏沒有端杯，意識到情況有些古怪。

    「你跟黎姿勾結私制總壇裝備販賣牟利，有這樣的事情嗎？」劍如顏決定單刀直入，這杯酒喝不喝，如何處置黑色禁地，她決定，取決於黑色禁地給出的答案和結果而定。黑色禁地是她的人，所以依韻把對黑色禁地的處置，完全交給她處理。

    黑色禁地愣了愣，卻沒有吃驚的表情，也沒有意外的震驚，相反，異常的平靜。「是真的。」

    「為什麼？」劍如顏端起酒杯，喝乾了被子裡的酒，至少黑色禁地的這個答案，眼前的表現，沒有讓她失望透頂。

    「心寒。」黑色禁地端起酒杯。「這一杯還是為副盟主接風洗塵。」

    一飲而盡。

    「心寒？」劍如顏端著酒杯，猜測、推敲著。誠然，依韻對黑色禁地一直不夠器重，這是事實，很多人都知道，黑色禁地是劍如顏一手提攜起來的，否則早在若干年前就會失去讓劍做主幫派裡的總堂主位置，被厲取代。「我一直相信你是個知道感恩的人，不相信你會因為依韻對你不夠重用而背叛。」

    「我為副盟主心寒。」黑色禁地的臉上，多了濃濃的哀傷。「副盟主對盟主的情意，別人不懂，我懂。這麼多年了，盟主從來沒有回應……」

    「你不該詳細江湖八卦錄……」

    「我從來沒有相信江湖八卦錄。」黑色禁地打斷了劍如顏的話，口氣異常的認真，自信。「副盟主把盟主早就看的比自己的修為更重要，這一點我看的很清楚。」

    「你想多了。」劍如顏喝下第二杯酒。

    「太多的佐證我不想談，副盟主過去大約也沒有發現，現在副盟主為什麼去了追邪城，副盟主自己很清楚。」黑色禁地舉起杯子。「這一杯，還是為副盟主接風洗塵。」過去，他都會連敬三杯，從來不用內功逼酒，也不在乎為劍如顏喝醉。黑色禁地放下酒杯自顧斟滿，看著劍如顏無動於衷的神情，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劍如顏沉默的喝下第三杯酒，斟酌片刻，決定不再為這個問題談論下去。「跟你私自販賣總壇裝備有什麼關係？」

    「我聽說，波斯魔幻音配合情人箭能夠知道一個人，心裡到底愛的是誰，不管是誰都無法在波斯魔幻音和情人箭的雙重威力作用下欺騙自己。」黑色禁地說著，彷彿無關的話題。

    「你知道花語的人的事情？」劍如顏頗覺意外，原本她以為黑色禁地是被蒙蔽，又或者是因為長期慷慨解囊，對聯盟的其它人太仗義而缺錢。但顯然，事實不是如此，黑色禁地清楚，而且知道的，似乎比劍如顏預料的還更多。

    「如果不知道，我就不會跟他們合作了，私售總壇裝備的錢我沒有拿過，都歸他們。約定的條件是，她們用一條命實現對盟主使用波斯魔幻音和情人箭……」

第六章 聖火魂

    『麒麟大帝一劍秒殺陽頂天，震驚三界。正義傳說竟然同樣一劍秒殺張無忌，江湖三大傳說級，黑子等無數超一流高手聯手都無法傷到張無忌一絲一毫，正義傳說究竟如何辦到？傳說張無忌追殺正義傳說不眠不休，把張無忌是被活活跑死？……』

    『明教一戰，天庭與西天佛屆扯開臉皮，但僅此一役，江湖各派實力大損，西天佛門轄下各派人員瘋長，此消彼長，江湖能否抵抗下一次西天進攻……』

    『正義傳說用一把總壇劍換得深淵之劍，麒麟戰神劍，這不公平的交易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據明教一戰各大派高手稱，麒麟大帝秒殺陽頂天用的正是正義傳說的武功和正義傳說的劍，是正義傳說與麒麟大帝那跨越物種、跨越性別的愛恨？還是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正義傳說一劍秒殺江湖不可能殺死的張無忌，正義傳說的武功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有中天魔地弟子稱，看見正義傳說使用魔欲經，正義傳說傳說殺死張無忌究竟靠的是什麼？武功還是心殺？而趙敏小昭以及明教四大護法不知所蹤，光明頂一戰未見其人，是正義傳說下的手還是另有其人？……』

    『繼劍如顏離開依韻後，正義傳說身邊又多一神秘白衣女子，正義傳說風流成性，有傳聞正義傳說準備組一個彩色後宮團，是真是假？劍如顏跟隨正義傳說慘遭拋棄。據其師弟劍如玉稱，劍如顏私生活極不檢點，三界開啟前，每個月在顏玉劍派舉辦四次獨戰百位精壯男子的盛宴，場面火爆，香艷無限……被正義傳說玩弄近百年後，打入冷宮，且看正義傳說的新歡究竟如何擊敗劍如顏，成功上位……』

    黑色禁地從懷裡取出最新一期的江湖八卦錄，翻開。手舉著，靜靜注視著面前的劍如顏。「江湖中人笑話副盟主，副盟主一定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但是，盟主心裡到底有沒有副盟主，我必須弄清楚。為了對副盟主的敬重感激之情……」黑色禁地放下江湖八卦錄，放下酒杯，神情沉靜。微微一笑，把天月劍放在桌上。又取下身上一件件的強化總壇裝備，全堆在桌上。「副盟主請動手吧。」

    劍如顏喝乾被子裡的酒，無動於衷的表情讓人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你的關心過了線，我不喜歡別人替我做主，也不喜歡別人替我安排。如果這麼說，你能不能明白？」

    黑色禁地陷入沉默，神情，變幻不定，半晌。歎了口氣。「我明白了。」

    「如果你能回頭，事情就此過去，爭取將功贖罪。盟主讓我來，本來就有意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能回頭，也不必我動手，自行了斷吧。」劍如顏放下酒杯。收起令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她不需要等待黑色禁地的答案，如果黑色禁地死了，是一種答案。如果沒有死，是另一種答案。她決定把決定命運的權力交給黑色禁地自己，想得通，江湖路走下去；想不通，黑色禁地死而無憾。

    直到劍如顏回到追邪城，黑色禁地門派也沒有響起系統公告……

    依韻在破邪城，把玩著聖火魂，聖火魂得自江湖任務明教聖火焚天滅地任務。屬於特殊獎勵，得到的人只有麒麟大帝和他，聖火魂的功效有些特殊，屬於非正常的獎勵。原本陽頂天和張無忌就根本不是江湖中人當前實力能夠挑戰擊殺的，聖火魂本來當然是為npc準備的獎賞，但張無忌卻死在了依韻手上，這才能夠得到。

    單個聖火魂的用處有不少，可以用以強化劍魂的力量，可以為沒有劍魂的武器灌注劍魂，可以提升門派神山範圍內練功洞打學點的效率……但雙聖火魂的作用更驚人，兩魂合一，才是完整的聖火魂，功效比天煞舍利少一些，同樣能夠為武器灌注劍魂，能夠強化劍魂的力量，可以具備門派聖物，提升門派可消點武功級別的同時大幅度提高打學點的效率，而且同時具備對麒麟總壇守護神獸的操縱能力，猶如天煞舍利對天煞總壇守護神的主宰特權一樣。

    顯而易見，單聖火魂的價值遠不如雙聖火魂合二為一來的高。但另一個聖火魂在麒麟大帝手上，換言之，也等於在白龍妃的掌控之中，白龍妃當然不會輕易送給任何人。甚至於，極可能已經把聖火魂灌入麒麟大帝那把鎖魔鏈鑄造的弒神劍裡了。但是，依韻還是決定去一趟天庭，他有八成把握能夠把麒麟大帝手上的聖火魂換過來。

    聖火魂是罕見的好東西，系統並沒有開放過吞噬別的劍魂，強化原本劍魂力量的方式，至今為止，聖火魂是唯一具備這種能夠成為其它劍魂糧食能力的寶物。

    「盟主要出去嗎？」出大殿的時候，依韻迎面碰上了小殺戮，於是，苦笑。他變成喜兒用來歷練有價值屬下的『工具』了，當初銘兒是如此，現在的小殺戮也是如此，區別只是，銘兒知道，而小殺戮卻不知道。依韻一直迴避小殺戮，不願意讓她跟在身邊，但是，江湖任務結束後每一次他外出的時候小殺戮都會『巧合』的撞見他。「容兒師叔說，跟著盟主一定能夠找到答案返回靈鷲宮，她還說盟主一定會不吝指教的。」

    依韻除了苦笑，還是只能苦笑。靈鷲宮幾魔女裡，樂兒、零兒、月兒的面子他現在都可以不賣，這三個人也根本不會自討沒趣。銘兒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喜兒沒有明說。容兒卻自發的充當了這個角色，依韻跟容兒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嚴格算起來他欠了容兒一個人情，當初三界開啟前。修煉殺道的妖瞳被容兒堵截，如果當時堵截妖瞳的人是樂兒或者別人，那麼，妖瞳必死無疑。但容兒沒有動手，而是叫了依韻過去。

    「你的紅影夢呢？」

    「在！」小殺戮打開真空袋，放出茗給她的寶馬紅影夢，那是一襲毛髮亮放著猶如夢幻般的朦朧紅色的寶馬，奔馳速度不遜色於赤兔馬多少，難得的是耐力同樣持久，遠超別的寶馬。因此在眾多寶馬中的價值僅僅低於赤兔和產自地獄的純血統赤風馬。特別擅長奔走複雜的地形，在複雜地形的奔馳速度、迴避穿越障礙的能力足可與赤風馬齊肩。

    「你知道喜兒為什麼讓你找答案。」赤風馬領路在前，飛奔出城後，依韻回頭望了明顯表現的期待的小殺戮一眼。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到小殺戮的時候，依韻想起了喜兒真正的模樣，因為很相似。如今見到她的時候，仍然會偶爾產生一種錯覺，小殺戮是喜兒。但小殺戮不是，戰鬥的時候很像。但在戰鬥以外的時候，她仍然對江湖透出一種。不容易被發現的好奇和熱情，跟她本來的外表相符，但跟她的性情卻不符。

    「只有自己找到的答案才能真正體會深切，不容易動搖，不容易被別人的言語左右！」小殺戮回答的很快，也很有信心。在靈鷲宮呆了那麼多的年頭，很多很多的事情，她都能夠理解。最初的迷惑沒有持續多久，她就理解了喜兒不回答的理由。人心很容易被言語左右。也很容易被一時的觸動動搖。

    上一刻還覺得江湖很美好的人，下一刻就很可能因為被無端殺死而認為天地一片黑暗。如果有人再告訴這個人，江湖也有美好的一面時，他會嗤之以鼻。因為黑暗是他的體會，而美好是他曾經的想像……也許有一天，他又親身經歷了許多美好時，原本的想法又會改變……那只是因為。他經歷仍然不夠多，對江湖的體會仍舊不夠深刻。

    離開靈鷲宮後的這些日子，小殺戮早就想了很多，很多。最後她覺得。也許從一開始就在靈鷲宮，很少接觸靈鷲宮以外的江湖，正說明她對江湖的體會還不夠深刻。所以才會產生無法解決的疑問，又或許，她根本對依韻不夠瞭解，認識還停留在淺顯的層面……總之，不管是為什麼，她需要認真的，用心的體會才能夠找尋到迷惑的答案。

    「靈鷲宮很快會對三大聯盟發動瘋狂的殺戮。」

    小殺戮沉默，她知道，的確如此。安於現狀等同於衰敗，等同於緩慢步入滅亡。這是靈鷲宮的大忌，經歷過無數次磨難的靈鷲宮很清楚的認識這個道理，弱者被欺凌。因此，強盛的時候也絕對不允許滿足於現狀，安於現狀。戰鬥，時刻不放鬆的戰鬥，保持鐵血不畏懼戰鬥的意志，不放棄任何發展的機會，不放棄自強，就是靈鷲宮長期以往的精神。這一點上，莫的態度是跟喜兒一樣的，區別只是莫認為適當的時候就根本不應該做出無謂的犧牲，喜兒不然。「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三界開啟前，喜兒曾經瘋狂殺人，甚至對靈鷲宮的弟子也不例外。」依韻面無表情的自顧說著。小殺戮並不詫異，她早就聽說過，但一直不能理解，卻沒有因此提出質疑，因為那是遙遠的事情。「為什麼呢？」但現在她想問，因為她相信依韻會知道答案。

    「當殺人已經變成習慣的時候，你就明白了。」依韻記得這句話是銘兒告訴他的，但他用了很多年才明白。「你想像喜兒一樣守護靈鷲宮，但靈鷲宮的定義是什麼。」

    小殺戮喃喃念叨著『當殺人已經變成習慣』這句話，突然被問，想了一會才，覺得迷惑的偏著臉，眸子裡寫滿疑惑。「就是靈鷲宮的同門……難道不是嗎？」

    「同門會變，同門之間會有爭執。同門是誰？」

    「……變了就不是同門了，爭執可以通過門規解決……」小殺戮還沒有說完，聲音就弱了下去，因為她想起，還有門規無法解決的問題。曾經有兩個在靈鷲宮裡影響力不俗的人，因為喜歡上同一個人，從開始藏在地下的情敵不和關係，最後變成兩派大動干戈，拚殺的局面。那一次小殺戮參與了處理，兩邊動手戰鬥的人，全都一起殺了，是樂兒的決定。同門，本是簡單直接的問題，這一刻，卻讓小殺戮感到迷惑不解……「那、那同門是什麼？」

    「有我在的江湖就有紫霄劍派，有喜兒在的江湖就有靈鷲宮。如果你認為靈鷲宮就是信念，那麼，你就是靈鷲宮，你的同門是你自己。」

    小殺戮仍然不太理解，卻暗暗記住了這句話。「謝謝。」

    「不用謝，我只是希望你早點回靈鷲宮。」依韻面無表情的催馬快奔，沉默了。

    「我也想早點回靈鷲宮，所以還是要謝謝你！」小殺戮仍然笑的很高興，無論如何，她覺得恍惚間有了方向。

    「三大聯盟已經日落西山，說現在是苟殘延喘也不為過。很多仙山靈地的派眾只有可憐的幾千幾萬，一連很多天都沒有新人加入，我個人完全支持宮主的決定——現在就是靈鷲宮跟西天極樂聯手的最好時機！」飄渺峰，峰頂，過去屬於喜兒的宮主大殿，現在屬於莫。自從當初接手宮主之位後，幾魔女，都沒有回來。莫知道，喜兒離開，容兒她們寧願在外面流浪，也不想回來。她們無法認可莫，也不能違背喜兒的決定跟莫對著幹，索性甩手不管，坐看莫治理靈鷲宮的結果如何。

    正因為如此，莫做每一個重要的決定都很謹慎，大事必定著急靈鷲宮裡掌事的人公議公決。丹仙子一向是積極的人，這一次也不例外，第一個表態支持莫的決定。西天極樂下屬門派，除了劍王山，都結成同盟，邀請靈鷲宮加入，共同發動對江湖任務中元氣大傷的三大勢力由緩至急的攻擊，甚至連如何確保天庭不能插手的辦法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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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三章，加更加字數章節，補盟主：u的第四章。

第七章 戰端

    明教的失敗沒有讓西天極樂停止腳步，相反，摩尼佛還說服了三大戰佛相助，聯絡了少林派，密宗，中魔聖地，百步飛劍四派結成聯盟。由中魔聖地聖主魔君霸天提議，由緩入急，先從製造事端挑釁三大聯盟練功洞弟子開始，逐漸升級的引發仇殺激鬥，不問題變成一筆難以釐清對錯，天庭難以插手的爛賬。

    這是非常老套的手法，卻永遠有效，猶如放火，在關鍵的地方一把大火能夠燒起來，在無從控制的上風遠處點燃，從許多火苗演變成汪洋火海一樣能夠燒起來。

    莫對四派聯盟的策略由衷贊同，行之有效。丹仙子的態度讓莫微微點頭，冰華月在內，笑仙子等許多靈鷲宮的領導者人物接連都表了態，贊成者居多，少數頗有微詞的，也只是不太願意跟四派同盟，理由是靈鷲宮一向不跟別派結這種共同戰鬥、共同進退的盟約。從來只有短暫的，圍繞一個目的的臨時盟約。

    莫對此不以為然，這一點本來就是她最不能支持喜兒的地方，聯盟聯盟，因時而生，因勢所需，偏執於獨自戰鬥分明是有力不借，孤立自身。在眾多人的反對下，少數頗有微詞的人也沒有繼續堅持，默認了莫的提議。

    立定盟約不久，西夏城、靈鷲宮周圍，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越來越多中魔聖地的弟子。在過去，中魔聖地從來不敢大量出入西夏，因為佛求歡的緣故。靈鷲宮對中魔聖地的人懷著敵意，如果遇到大量中魔聖地的人，就會攻擊，因為擔心重蹈覆轍。盟約敲定後，四派奉中魔聖地霸天為盟主。

    原本靈鷲宮極力反對，認為盟主非靈鷲宮莫屬。但莫為首前往訂立盟約的時候，因為少林派的表態，卻難以找到反對的理由。奉中魔聖地霸天為盟主是少林派帶頭的提議，被密宗，百步飛劍兩派極力支持。理由是聯盟本是霸天牽頭。而且中魔聖地本是比神派更高一級別的存在，而霸天又是歡喜佛得意的傳人。儘管莫心裡非常不快，但為了同盟，放棄了盟主之位的爭奪，少林派等又給了莫台階，推舉其為副盟主，莫也只能忍了這口氣。

    盟約訂立不久，劍王山來了大量弟子，請求加入同盟。許多是幾大派認識的人。更多是早就敵視三大聯盟，渴望揚劍王山威名的人。由於劍王拒絕了邀請。聲稱劍王山永不涉足江湖鬥爭，只為傳授劍道而存在，因此聯盟裡無法加入劍王派的名字，但實際上，劍王山超過八成的人都已經加入了這場聲勢浩大的行動。劍王拒絕邀請，卻又對派中弟子的行徑不聞不問，一時間被許多人恥笑為兩面討好。

    靈鷲宮弟子儘管大多數人都對中魔聖地心懷戒備，甚至帶著敵意，但因為同盟的關係。除了極少數有舊仇的外，再沒有人主動挑起事端。而中魔聖地那些大量單身的弟子，對靈鷲宮弟子，只有熱情友好的『追求』之意，當然也沒有什麼人無事生非，製造事端。

    同盟促成的同時，五派弟子。連同大量參與的劍王山弟子中，那些身負使命的人帶領同門，出入三大聯盟各門派弟子打學點最熱鬧的地方……

    六子的得意弟子，因為崇拜六子。改名為六六大順，六子好賭，所以他改了這樣一個名字，更因為，他本來也好賭。

    六六大順意氣風發的領了幾百人，進入北聯盟的飄雪領導的舊峨嵋派練功洞，洞裡的弟子不少。自從當初情衣傳位飄雪，帶領少數峨嵋派弟子離開創立新峨嵋派後，飄雪率領的峨眉派弟子對外作風一改過去的溫和保守，變的悍勇，好戰。很快在黑子率領的聯盟中出名，因為一門都是女弟子，本來也成為北聯盟裡許多女少男多的門派呵護謙讓的對象，江湖任務的時候，飄雪帶領的舊峨嵋派雖然積極參展，但相較於別派的損傷而言，卻少的多，這種女性門派的優勢，存在於峨嵋派，也存在於古墓派。

    對於突然到來的，中魔聖地的六六大順帶領的一群人，在練功洞打學點的舊峨嵋派弟子無不莫名其妙，甚至眉頭微皺。中魔聖地跟三大聯盟不對路，因為江湖錄的關係，如今就算是普通弟子也都知道一點——三大勢力跟西天極樂，在戰鬥，江湖任務的結束只是由明轉入暗鬥，並不意味著結束。

    而不久前江湖中又傳出五派聯盟的傳聞，雖然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但必定是以三大聯盟為敵對目標，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今中魔聖地的人貿然跑到舊峨嵋派的門派練功洞，當然事有蹊蹺。中魔聖地的弟子如今雖然很多，但還沒到必須跑到別派主練功洞的地步，舊峨嵋派的門派練功洞數量不少，除了三百多主要練功洞外，還閒置了很多，外派的人來，也都會挑那些閒置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也比較少，更沒有成群結隊來的道理，大多都是不喜歡跟很多人一起，喜歡清靜，不喜歡到江湖上公用、人多的練功洞湊熱鬧，嫌麻煩的人才回來。

    「中魔聖地的跑到我們峨嵋派的練功洞做什麼！」飄雪率領的舊峨嵋派從來不是忍聲吞氣的，傳承自靈鷲宮的作風，雖然在離開靈鷲宮後沒有那麼氣勢逼人，並且在北聯盟各派的熱情擁簇中逐漸被柔化，但始終還維持著不懼戰鬥的作風。對於捍衛自身門派利益，一致對外方面，維持的很好。

    六六大順呵呵笑著，語氣平和的一點都沒有顯示出惡意。「各位仙子息怒，我們啊，差沒多少學點就升級了，結果找不到清靜的地方，想到這裡打兩個月學點。清靜的地方嘛當然也有，不過……呵呵。這裡既能打學點，還能看到無數峨眉仙子的麗容，咱們當然想到這裡擠擠，湊個熱鬧。咱們都是仙界的人嘛，各位仙子行個方便，可憐可憐咱們嘛！」

    原本懷帶敵意的舊峨嵋派弟子一時也找不到發作的理由，這個練功洞裡的人雖然不少，但確實還沒滿。正所謂笑臉難打，中魔聖地的人好話說了，軟話說了。客氣話說了，恭維話也說了……還打人，那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打學點可以，別鬧事，要是敢搶我們峨嵋派的人的練功洞，哼！別想活著出去！」練功洞裡，一個帶頭的女子面若寒霜的出言警告，六六大順呵呵笑著，取出一壇五十年的女兒紅。低聲下氣的斟酒，喝乾一杯。雙手捧著遞過去。「我們哪裡敢？各位仙子好心收留，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只要有貴派的弟子來，要是沒地，咱們無條件的讓地，絕對不敢耽誤了貴派仙子們打學點就是。仙子您可真是個好人，我六六大順佩服，先乾為敬，略表心意！」

    那女子本來對酒沒什麼興趣。但聽說面前這人竟然是中魔聖地副聖主六子的得意徒弟，接二連三的低聲下氣，好話說盡，很覺得峨嵋派長了臉，也不好拒絕落人臉面，便喝了一杯。周圍的峨嵋派弟子個個心裡竊喜，暗覺峨嵋派就是威名遠揚。連中魔聖地副聖主的得意弟子也對她們這群算不上派裡高手的半新人極盡恭維，絲毫不敢得罪。

    「能不能勞煩仙子再幫個忙？咱們對這裡實在不熟悉，仙子給指指路，說讓咱們在哪打學點。咱就乖乖在哪打，也省的誤打誤撞的，佔了貴派的好地方，妨礙了別的仙子。」六六大順一臉殷切之態，還讓人把那壇價值超過千兩的好酒送了給別的峨嵋派弟子，慇勤的邀請她們賞臉。

    喝了酒的那個峨嵋派弟子也沒多想，頗有幾分得意的故作倨傲，淡淡然道了句。「也好，看你們倒也老實。」便領路在前，引了六六大順一眾人進了裡頭，好心的挑了處周圍都沒人的練功洞，算起來打學點效率也還不錯，一時半刻來了人大約也佔不著的地方。「就這裡吧，可別惹事。」她說完，轉身就要走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妥……緊接著，發現自己已經被粉紅色的光霧包圍了。

    六六大順一把將意識迷糊的她推倒地上，嘿嘿冷笑的環顧周圍帶來的那些小師弟。「看到了嗎？對付這種女人容易的很，裝孫子就能讓她完全沒了戒心，好好學著點！哎——吆喝啊，起哄啊，不吆喝起哄有勁？」

    跟隨六六大順的那些中魔聖地弟子，紛紛扯著嗓子吆喝叫喊了起來。

    「哎喲！峨嵋派的仙子真是熱情奔放啊，師兄快啊，快扯了她的衣裳，仙子就好這一口，師兄可別客氣啊！」

    亂七八糟，說什麼都有的聲音，穿過一間間空曠的練功洞，傳到外面，漸漸引起了一些在打學點的峨嵋派弟子的注意，她們發覺不妥，一大群離近的人，循聲湧了進去。結果卻看見她們的師姐衣衫不整，眼神古怪的被六六大順壓在地上……兩個人竟然在許多中魔聖地弟子的圍觀下，做著恬不知恥的事情！

    有峨嵋派弟子聽說過佛求歡魔欲經的，憤然怒喝。「魔欲經！中魔聖地的人對師姐用魔欲經！」霎時，拔劍聲，連續不絕的響起，冷森森的劍光照亮了一座練功洞穴。

    六六大順得意洋洋的笑著，他停下來的時候，身下的峨嵋派弟子卻迫不及待的抱緊了他，嘴裡說著讓人難以置信的不要臉話。「看到了嗎？什麼魔欲經——我跟她是一見鍾情，激情難耐。怎麼著？還不許我們小兩口做愛做的事情了？」

    「混蛋！無恥之徒，快放開師姐——分明就是魔欲經！」憤憤然的人群，喝罵聲陣陣，卻個個投鼠忌器，更多人本是新人，沒有真的見過血，又知道六六大順是中魔聖地的高手，有心等到派裡正趕過來的高手師姐來了再說，便只是憤然斥罵，卻沒人帶頭衝上去。

    「笑話！中魔聖地修的是歡喜佛道，講究的是有情人一對一的交合修煉。我六六大順單著身呢，今兒好不容易遇到位情投意合的美人，你們搗什麼亂啊！」六六大順說罷，大手一揮，同來的那些中魔聖地弟子，紛紛拔出兵器、擺開動手的拳腳架勢，全然沒有了片刻前的低姿態。「峨嵋派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六六大順是什麼人？就你們這群新手，別說跟我喝酒，就是跟我說句話的資格本來都沒有！咱衝著峨嵋派掌門人飄雪的名聲，好言好語、低聲下氣，客氣到頭了。結果你們倒好，含血噴人，污蔑中傷，棒打鴛鴦！真是欺人太甚——以為我六六大順是軟柿子好捏啊！」

    魔欲經，粉紅色的光霧，自六六大順身上突然爆開，被集中的三個峨嵋派弟子剎時倒地不起，意識迅速模糊……「給她們點厲害瞧瞧！艷福享不盡啊，兄弟們別客氣！」六六大順繫上褲子，冷笑看著混戰了起來的場面，獨自出了繞別處出了練功洞，拋下帶來的幾百個同門師弟……

    「都死了？」六子聽罷六六大順的匯報，對結果很滿意，暗覺這件事情辦的漂亮至極。峨嵋派就算來說理，也難扯的清，中魔聖地死了幾百個新手，當然，對外那些不是新手，跟著六六大順的人怎麼會是新手？是高手，中魔聖地死了幾百個高手，峨嵋派無事生非，欺人太甚，以眾凌寡。

    「都死了！他們還不明白就裡呢。」六六大順得意洋洋的在傳音入密裡回稟結果，這種小事，他辦能有什麼問題。

    「好。六天後，領人屠殺峨眉派練功的弟子。」

    「好勒！絕不會誤了聖主的大事！」

    「叫盟主。」

    「對、對，盟主！」六六大順連忙改口，霸天喜歡別人稱呼盟主，因為那有一種，稱霸武林的成就感。

    當上盟主，本來就該是高興的事情，但霸天卻不是很高興。因為指間沙很乾脆的拒絕了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求婚。理由也很乾脆，毫不留情的譏諷霸天現在只不過是憑借投機取巧當的盟主，根本不是因為中魔聖地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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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加字數章節，補盟主：u的第五章。

第八章 天帝神光

    指間沙這樣的諷刺，霸天已經聽的太多，但這一次，讓本來意氣風發，雄心壯志似乎馬上就要實現的他，非常不是滋味。「三大勢力必亡無疑！跟西天極樂做對，哼，小劍、依韻，黑子他們的腦子全都被砸壞了！逆勢者亡，螳臂擋車，傻瓜也知道後果。沙，你可別跟著天盟涉足太深……」

    「放心，不會連累你！我跟你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怕什麼？」

    「……我不是這意思，罷了，當我沒說。不管你將來殺了多少五派聯盟的人——我霸天也肯定保得住你！」霸天改了話頭，豪氣沖天的許下承諾。傳音入密的另一頭，指間沙冷冷譏笑。「吹牛的話，等當上真正的盟主了再說吧。」不等霸天再說什麼，那頭的指間沙已經關閉了傳音入密……

    中魔聖地跟峨嵋派打起來了，中魔聖地以復仇的名義，越來越多的人，越來越頻繁的攻擊、襲擾舊峨嵋派的門派練功洞；但這不過是眾多仇殺，騷擾戰鬥中的一面而已。劍王山在騷擾，攻擊天盟的人；百步飛劍派在清殺正義聯盟所屬的門派弟子；靈鷲宮在以懲處叛徒的名義攻擊圓月山莊妖瞳門下的弟子；少林派、密宗以降妖除魔的名義，清殺著『作惡多端』『挑釁生事』『濫殺佛門弟子』的天機派『敗類』……

    打，到處都在打。不甘心挨打，也根本不準備挨打的三大聯盟各門各派，各自糾集邀請關係密切的門派。朋友幫忙，抵擋著，反擊著……彼此清殺對方門派的弟子，漸漸的，我幫你，你幫我，但有別的門派加入，打擊的範圍就迅速擴大，慢慢的，也沒人提什麼最初誰跟誰殺。變成五派聯盟跟三大聯盟的對立紛爭，互相攻擊、清殺對方勢力的練功洞，叫囂著自身聯盟的威風……

    一枚銅錢旋動著，落在依韻手背。「銅錢為什麼有兩面？」麒麟大帝眼也不眨的盯著，圓睜著眼珠子，半晌，搖頭。「嗷嗷……為什麼？」「因為正反兩面不可分割，就算把銅錢從中間切開它還是有兩面。」

    麒麟大帝摸了摸腦袋，茫然點頭。一點都不明白依韻為什麼要說這個。「嗷嗷——是啊，是啊……嗷嗷……」

    「我袖子裡面藏著一把劍。一般人，不知道。」依韻袖口裡，一閃，射出把寒光逼人的短劍，劍指著麒麟大帝的左手。「人有兩隻手，你也是。」

    麒麟大帝茫然點頭，小殺戮喝著茶水，迷惑不解的，認真的聽著。白龍妃陪伴在麒麟大帝身邊，也在聽著，看著，心思玲瓏的她猜到，依韻還有話說，好不容易主動來一次天庭，絕對不會是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右手握劍。那你的左手在戰鬥的時候不握劍？」短劍一閃，收入依韻袖口。麒麟大帝愣了愣，搔了搔頭，笑了。「嗷嗷——是啊是啊。左手閒著幹嘛啊？嗷嗷……左手該握劍啊！嗷嗷！」

    「大帝用的劍當然不能一般，我聽說，天庭曾經有一把失落的神劍，叫做天帝之劍。」依韻收起銅板，面無表情的說著，觀察者白龍妃的表情，很顯然，白龍妃動容了。天帝之劍，天庭失落的寶劍，無論威力，還是象徵意義，都不是別的劍可比，當年的玉帝所以會用誅仙，就是因為天庭失去了天帝之劍。「莫非大仙有天帝之劍的消息？」

    「嗷嗷——真的啊？天帝之劍好威風啊，特別厲害啊，大家都說天帝之劍只有天庭之主能用呀！嗷嗷……」麒麟大帝興奮的摸著頭，他沒見過天帝之劍，但聽說過很多關於天帝之劍的傳說，那是天地之主的象徵，正義的象徵，威懾力的象徵。

    「是的。但其中有點難點，這個人決意要用聖火魂交換。」依韻端起茶杯，淡淡然喝著茶水，打量著白龍妃的神情，麒麟大帝的態度是不需要考慮的，因為麒麟大帝根本對聖火魂沒有瞭解的興趣，如果旁人你不說，他大約不會記得任何一件寶物。白龍妃當然不一樣，她對天庭寶庫裡的每一樣寶物都瞭如指掌。聖火魂對依韻這種江湖人意義很大，但對於天庭而言，看重的不是這些，而是天帝之劍的象徵意義，在白龍妃眼裡，更看重麒麟大帝願意同時帶著另一把強大的神劍。

    依韻很有把握，所以才會來這一趟，最初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只是為了說服麒麟大帝願意使用兩把劍而已。「如果大帝對這把劍有興趣，為了讓大帝用好雙劍，我會奉上一本江湖中的絕技，左右互搏之術。」

    「大仙武神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術？」白龍妃眉頭微微一挑，周伯通當然是仙界的名人，仙界中能得到武神之名者寥寥無幾，諸多尊貴的稱號中都需要精通一道而出眾，但武神不同，那必須精通百家所長。武神周伯通為人荒唐離奇，向來不受天庭約束，到處亂跑，行蹤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參加天庭的事情，他的武功很好學，也很難學，有緣的人他會主動教授，無緣的人怎麼求也學不到。白龍妃是鑽研過武道的人，知道雙劍並用的缺陷，而這種缺陷，如果通過左右互搏之術彌補，缺陷幾乎不復存在。「大帝覺得呢？」

    依韻喝著茶，已經知道白龍妃做出了他預料中的決定。麒麟大帝當然是會換的，白龍妃問他，就是同意了。

    「嗷嗷……好啊好啊！天帝之劍啊，好威風啊！嗷嗷——」麒麟大帝興奮的像個孩子，對傳說中的神劍充滿了擁有的興趣，如同對渴望的玩具。

    「來人，取聖火魂。」白龍妃一聲令下，立即有天兵飛奔寶物庫，片刻，看守寶物庫的仙官帶著水晶盒裝放的聖火魂過來。而依韻也取出了天帝之劍，奉給麒麟大帝。「我早知道大帝喜歡，用我的聖火魂換來了此劍。」「嗷嗷——你真好啊！嗷嗷……我還以為要等你去換啦！」麒麟大帝高興的接劍……白龍妃無動於衷的看著依韻收起聖火魂，這樣的場面話從開始她就心知肚明，所謂的交換根本是依韻的條件而已。

    系統公告：天庭之主麒麟大帝尋獲天帝之劍，天庭重現天帝神光！

    系統公告：麒麟大帝擁有天帝之劍，開啟天帝之劍的隱藏力量——天帝神光。

    系統公告：麒麟大帝佩劍弒神劍受桀驁力量影響，受天帝神光激發，催生桀驁劍魂，劍魂力量影響，弒神劍鋒利度、殺傷力提升，劍魂具備煞氣力量。

    系統公告：新增劍魂進化，劍魂能夠通過吸收別的劍魂增強力量，吸收轉化利用率根據所吸收劍魂強弱、力量性質決定，最高不超過八成。

    這當然是意料之外的狀況，天帝之劍曾經被紫衫把玩研究過，但一直沒有研究出什麼秘密。天帝神光的力量，顯然是天庭之主才能夠開啟的特殊力量。因為天帝之劍而引發系統新的變化，更不是依韻所能預料。這是一個好的變化，能夠大幅度加快許多神兵利器的劍魂力量成長，過去，天降神兵在內的許多武器，尤其是鎖魔鏈製造的弒神劍，硬度、韌性都非常卓越，卻因為需要從零開始培養劍魂，讓其實用威力大幅度減弱。

    但是，依韻也能夠預料這個系統開放會對江湖上的諸般寶物帶來什麼樣的毀滅性破壞。高手會為了得到寶物的劍魂而殺人，吞噬其它寶物的靈魂力量，強化自己的兵器靈魂。即使再強的武器，如果失去劍魂的力量，威力少說，也要折去一半。譬如有些全憑兵器靈魂力量的寶物，譬如化血刀之類的，價值就會變的不比普通的總壇弒神劍高多少。

    高手之間的自相殘殺……不會是不可能出現的夢話。依韻不知道渾沌紀元的系統主腦，是否有意、有針對性的放出這樣的系統變化，因為這毫無疑問，是能夠殺人，能夠增加高手之間拚殺必要理由的變化。

    原本因為天庭比武大會的影響，參與大會的百萬強排名榜上的人，彼此之間很少會有必須殺死對方的理由。許多的爭執，因為排名榜的存在，讓弱者都會自覺的放低姿態，不去做自尋死路的衝動事情。反而是老江湖跟比武大會的高手之間的爭執變多，參加了比武大會的高手，不像過去那樣太把老江湖放在眼裡，因為比武大會上許多不知名的人戰勝老江湖高手的例子很多。而沒有參加比武大會的老江湖，也不存在百萬排名榜之內。

    哪怕最近，三大聯盟跟五派聯盟小範圍的摩擦頻繁出現，但是，兩方面在排名榜上的人物之間也很少進行實力明顯有差距的較量，弱者會自覺的迴避，強者會迴避更強的人、追擊弱的人。劍魂吸收系統毫無疑問會改變這些，如依韻這樣擁有絕頂神兵的人會追求劍魂力量的增強，拿著次一級寶物的人也會，拿著強化總壇武器，甚至是非總壇武器的人，也會！

第九章 和尚

    在依韻這類入眼裡看來，那些連總壇武器都沒有的江湖中入，劍魂強弱根本沒有多少價值。劍魂的力量增強，能夠提升劍鋒殺傷力的距離，增加劍氣的凝聚度，還能提升劍氣的威力，但這些的影響更大程度受使用者的武功影響，受武器本身的品質影響。非總壇武器在強化總壇武器面前，全力的對撞下，不出十擊就會報廢，功力差距越大報廢的就越快。

    但對於那些入而言，他們手裡的武器，就是眼前、甚至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唯一兵器。他們當然也會想方設法的提升劍魂的威力，未來如果換了兵器，也能餵養新的兵器，儘管轉化率不是百分之百。

    「大仙尋到夭帝之劍功不可沒，依我看，大帝理當賞賜大仙一千萬兩白銀以表彰奔波之苦。」白龍妃的建議麒麟大帝當然是高興的點頭答應，麒麟大帝對錢也沒太多概念，妖族出身的他對錢的體會並不深刻，在仙界也沒缺過錢。只有在當大帝之前覺得，有錢能買到很多好吃的東西，但沒有錢，他也不會餓肚子，草o阿什麼的也能飽腹。「嗷嗷……好o阿好o阿，白龍老婆說的對o阿！」

    白龍妃很高興這筆交易沒有做錯，對於麒麟大帝和依韻而言，真正是各取所需。

    「你怎麼……」小殺戮說了三個，沒有再說下去，沉默的騎著馬。她發現過去對依韻的認識太簡單了，原本他們過去的接觸也僅限於魔神門跟仙界的那場戰鬥。依韻還有這樣的一面，這是跟她印象中那個沉默，自信，淡然的身影難以吻合的。但她又覺得這或許是理所當然的，就如江湖中入對於她戰鬥中和非戰鬥狀態存在差別的驚異一樣。

    「青松洞。」依韻略微調整赤風馬奔弛的方向，領著小殺戮直奔沿途路過的、本屬於武當派的練功洞。武當派一直屬於北聯盟的一員，至今為止還沒有新的掌門入。因為是系統老門派的緣故，存在悠久的歷史底蘊，系統始終沒有通過發佈投票選舉的方式為武當派重新添加一個掌門入。從可名重生開始，武當派的可消點武功級別就停滯，後來因為身處聯盟的關係，得到黑子的幫助，共享著聯盟的可消點武功級別，這才讓武當派避免了大量的入員流失。

    武當派本來也是一個歷史底蘊很厚重的門派，當初武當派經歷漫長被江湖各派欺凌，號稱最弱的時期。但因為喜歡武當，喜歡太極而加入的入，仍然是江湖之最，入數上連聲威最盛的靈鷲宮和華山都無法超越。失去掌門入的武當派，如今的弟子數量雖然不比三界開啟前，但每夭加入的入，仍然不少，那些入都只是為了，武當這個名字，和心儀的太極。說白了，就是因為——喜歡，願意。

    但可惜的是，武當派至今還沒有出現一個，足夠讓張三豐認同的弟子。否則，憑借張三豐，完全能夠跳過門派復仇任務重新指定掌門入。

    青松洞是武當派的熱門練功洞，現在正被五派聯盟的入sāo擾，最喜歡攻擊武當派的是劍王山的入，為的就是在踐踏武當劍這種榮譽的過程中獲得暢快淋漓的成就感。

    「進去有紫霄劍派的入接應，殺了五派聯盟的那幾個高手，如果他們兵器值得看，收屍。」依韻立馬洞外，沒有進去的意思，小殺戮沒有什麼不情願的情緒，獨自下馬，進洞前回頭問了句。「你不會自己走了吧？」經歷夭庭的一節，她對依韻多了猜測的疑慮，擔心是趁機甩掉自己。

    「比起甩你一時，我更願意甩你千脆。」

    「也是，我多心了。」小殺戮微微一笑，握拳飛奔進了練功洞。

    依韻駕馬，停在洞外五丈處的小茶店，在一個光頭，穿著白布衣裳的和尚桌前坐下。這是個有意思的和尚，因為它是npc，但依韻卻沒有見過穿白袍儒裝的npc和尚，如果他不是和尚，為何脖子上又掛著串佛珠？他應該是和尚，因為他口中喃喃有聲，依韻知道那是超度亡魂的經文。

    依韻喝了杯茶，和尚也念完經了，喝了杯水。

    「施主殺氣濃烈，小僧生平所未見，世間雖悲苦，緣何不求超脫，反而沉淪？」和尚目光平和的注視著依韻，後者見過不少npc和尚，大多都是求入結個善緣的。但也有一些真正修道的npc和尚從不言這些，更不會販賣什麼平安符之類的東西，只是把相遇當作是機緣。

    「佛造廟，明知萬萬入中出不得一個佛，強求渡化，是謂超脫？」依韻輕輕吹了口杯子裡的茶杯，他對這個npc和尚有興趣，因為這個npc和尚很不簡單。佛法之高，依韻未曾見過，修為內斂，讓入無從探測深淺，偏偏行裝古怪。這樣的和尚本該在西夭極樂，卻偏偏在凡塵。雖然很多佛門中入在不起眼的地方，卻身居驚入修為，但驚入到這種地步的，如果說不是西夭極樂的佛，依韻很難相信。

    「無血傳說明知無道而尋道，但求尋道能為蒼生造福一二，此等jing神是謂大慈悲。佛本不求入入皆佛，所以有西夭極樂正因為佛知道，世間入入皆佛不過夢幻泡影，是故以西夭極樂聚眾佛。無血之道感染西夭極樂眾佛，夭下寺廟所求者但求造福蒼生一二。」和尚說著，面含微笑。

    「苦海無邊回頭無岸，何談造福？苦海之中，東遊，西遊……面面皆苦，西夭極樂又能引入何處去？心有佛者苦海非海，心無佛者，苦海徘徊。」依韻淡淡然說著，並吃不準這和尚說的，是真是假。但他寧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西夭極樂對江湖的涉足，未必代表了西夭極樂眾佛的意志，極可能只是譬如摩尼佛在內的，部分主張極端的佛的所為。但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著，西夭極樂不會罷休，甚至可能會不亡不休！

    江湖想亡了西夭極樂，現在、以及未來漫長的一段時期內來看，這都是癡心妄想。就算麒麟大帝很強，也只是一個npc，同樣辦不到滅亡西夭極樂這樣的事情。

    「西遊盡頭是極樂，未必無入能夠登岸。」npc和尚不太同意依韻。

    「女入如何？」

    「東夭極樂如何？」和尚微笑反問，語氣、神態始終平和。

    「西夭極樂又要捨棄靈鷲宮招攬東夭極樂？只怕靈鷲宮不容易甩脫，東夭極樂也不容易招攬。」依韻喝了口茶水，心思飛快轉動，琢磨著東夭極樂被招攬的可能xing。那不是沒有的，只是機會渺茫。小劍選擇對抗西夭極樂的理由，只是因為他很清楚，西夭極樂的情況跟過去的仙界不同，過去的仙界，能夠先投靠，在緩緩從內部分化，最後甚至取而代之。但西夭極樂幾乎沒有這種可能，一旦江湖敗給西夭極樂，幾乎不存在翻身的機會。被npc徹底主導江湖，當然不是小劍所能接受的事情。入西夭極樂則必修佛法，佛法領域裡，西夭極樂許多佛的佛法，都是若千年內不存在被江湖中入超越的大山。

    「緣生緣滅，萬般皆有因果。」

    緣生緣滅，萬般皆有因果。依韻是相信這一點的，因為那跟選擇了就必須承載在本質上相同。

    依韻掏出一張銀票，按在桌上。「結個善緣。」

    「一切隨緣，有緣是緣，無緣是緣。」和尚雙掌合一，微微一笑。

    「和尚不吃不喝？」

    「討杯清水，幾滴甘露，何需多求？」

    「山珍海味在眼前，何取清水甘露。」依韻收起銀票，他相信還會再遇到這個和尚。如果一個入被和尚盯上，為了機緣，和尚甚至能無休止的纏著一個入。許許多多本沒有打算遁入空門的入，最終就是這樣遁入空門的。也許今夭你把和尚當瘋子，把佛學當胡說，也許明夭還是，也許十年後還是……但有一夭，無法忘記的佛會突然變成你的信仰，那時候，就是證實了機緣的那一刻。

    青松洞固然不小，但以小殺戮的輕功和武功，殺幾個夭庭武林大會排名前十萬的入，也只需要奔走的時間而已。所以她回來的很快，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沾了些鮮血，在臉龐上，跟她恬靜柔弱的外表形成了特別鮮明的反比。「哪來的臭和尚！」小殺戮對那npc和尚沒有半分好感，靈鷲宮裡的不少入本來就不喜歡佛門的入，尤其是小殺戮這種相信殺戮力量的入，對於慈悲為懷之類的佛學，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那npc和尚伸直了雙臂，神情從容，語氣平和。「和尚千淨，和尚不臭。」但小殺戮卻更厭惡，只是她也發現，這個npc和尚很不簡單，否則她已經一抓抓向和尚的咽喉。「臭和尚！」小殺戮隨依韻騎上馬，懶得再多看那npc和尚一眼，她受樂兒影響，平時遇到npc和尚，罵不走，那就殺。

第十章 歪道？奇道？

    「和尚乾淨，和尚不臭。」那npc和尚猶自笑著，但小殺戮已經騎馬追依韻去遠了……

    「中魔聖地的魔欲經露出獠牙了！」馬上，小殺戮想起青松洞裡見到的，三大聯盟裡那些因為愛侶被佛求歡催動**而喪失理智的悲痛清靜，猶自覺得激憤。中魔聖地，魔君霸天，魔欲經。原本早就應該被江湖滅亡的東西，卻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至今還或者，而且還活的越來越逍遙自在。投靠了歡喜佛的魔君霸天如今即使在西天極樂的支派裡，也是身份出眾的人。歡喜佛在西天極樂地位不俗，隱隱有類似孔宣的架勢，在西天極樂裡獨在歡喜秘境修佛，門下弟子數量極多，除了如來，西天極樂裡沒有人能理會歡喜秘境裡的事情。「中魔聖地別得意，很快他們就會步入滅亡！」

    中魔聖地，霸天……依韻在江湖中的眼線一直在關注，但從很久前開始，依韻覺得已經沒有關注的必要。

    穿過官道，官道旁，大群的人在廝殺，其中人數最多的是劍王山的弟子。依韻停下馬的時候，小殺戮已經一躍飛出去，猶如猛虎撲入羊群，痛快淋漓的殺了起來。依韻打量了片刻廝殺的人群，發現寡不敵眾的一方是飛仙神派的。

    風情的飛仙神派一直沒有等到真正壯大的契機，也是因為風情本身就不是對江湖事情充滿野心的原因。天外飛仙早就已經成為弒神決，不需要再通過一層層無用的修煉進度修煉上去，但是，天外飛仙的絕技仍然沒有成為普及開了的江湖一絕。因為發生了讓人始料不及的狀況，天外飛仙的絕技在修改成為弒神決後，欲施展出絕技天外飛仙，出現了實際屬性使用值的特殊要求，這一點，絕了無數人的路。

    除了使勁的修煉速度、敏捷、根骨的實際屬性使用值，沒有別的辦法。至今為止，飛仙神派除了風情之外，能夠施展天外飛仙絕技的人只有二十人。飛仙神派因此沒能夠出現人數過度暴漲的盛世，但是，加入者仍舊絡繹不絕。號稱無敵的天外飛仙絕技本就足以吸引許許多多的新人加入其中，不過事實上沒有了天外飛仙的絕技，飛天神派的弒神決不存在任何優勢，在眾多神派裡產生了兩極分化嚴重的現象。

    能夠施展天外飛仙的，一步登天；不能施展的，盡皆碌碌平庸，同等級的弒神決、接近的實際屬性使用值的情況下，不能施展的飛天神派弟子不是其它任何大神派的弟子對手。江湖中人私底下稱呼飛天神派為『不飛仙，則爬蟲。』貼切的形容了飛天神派的真實現狀。

    此刻飛天神派的人被劍王山殺的節節後退，被打的全無招架之力。依韻觀察了片刻，發現劍王山的人，確實如江湖錄披露的那樣，個個不練身法，實際屬性使用值方面只練力量，速度，根骨三種屬性，比例是五比三比二。實際屬性使用值方面的比例其實並沒有扭曲的太嚴重，不少江湖中人選擇的也是這種路線，真正的區別只是武功方面。

    江湖上的武功早就已經是總決模式，總決模式的武功最少分三部分，武功，心法，身法。絕大多數江湖中人修煉的方式都是調整總決三部分中的比例為武功佔五成，心法佔四成，身法占一成。很多門派的總決裡囊括的三部分級別比例本身也是如此，所以，北聯盟的三十級可消點武功級別裡，武功心法是真正達到三十級，身法卻只有二十級，但北聯盟這方面其實已經不算低，本身也是江湖高手公認的最佳比例；自由聯盟、以及正義聯盟裡絕大多數的可消點武功級別的總決裡，三部分的級別比例通常是武功達到最高級，心法低幾級，身法只有武功的三分之一級別。

    這種情況還不是最低的，但更低的那種就屬於是蒙騙性質了。為了製造總決級別高，可消點武功級別高的假象，某些門派的弒神決砍死可消點武功級別跟北聯盟一樣，實際上總決裡的三部分比例嚴重失調，只有武功三十級，心法部分只有十級，身法部分只有五級。

    江湖上門派眾多，剔除為了創派收人而欺騙人的那些以外，原本也只是少數。大多數聯盟的總決級別都是過去自創融匯系統容易的時候，從靈鷲宮、天機派、天盟、紫霄劍派變化而來，隨的都是這三派的情況。只是可消點武功級別滿了後，大多數江湖人自修提升級別時，選擇的還是江湖中的那些主流比例。

    天機派的總決最正統，天盟和紫霄劍派的比較特別，總決裡武功、心法、身法三部分的級別是三十級，三十級，三十級；靈鷲宮的版本多樣，包羅萬千。江湖中人都認為，靈鷲宮的可消點武功級別優勢是絕對的，含金量上也跟天盟、紫霄劍派一樣，最高。但事實上江湖上除了依韻和茗，或許還沒有人真的把三部分平衡的、一起提升修煉。

    即使是可消點武功級別，任何江湖人都是提升十級武功部分，再提升五級心法，身法酌情提升，對於新人而言武功的作用最直接明顯，內力在打學點中的價值低於武功，身法對於打學點幾乎沒有用處。當武功滿了的時候才會學滿心法，但身法，大多數人不會多花幾年的時間打學點把它加滿，寧願用那時間自修提升總決的級別。

    從開始學武，包括基礎武功部分，一直平衡的提升三部分，會讓武功在同等級情況下威力更強。這是一個依韻進入江湖不久時發現的秘密，至今為止，依韻只遇到茗是這麼做的。

    江湖中平常所稱呼的弒神決級別是總決級別，通常只是比例不同，因此沒有人細究總決比例問題，過去絕大多數人的總決比例走的事都江湖中幾種通用的比例模式，高明些的人會根據自身屬性特色自行調整。很多江湖中人都會把身法放在很低的位置，但是，再低，也極少有人一級都不學。

    再低，也沒有聽說總決裡不包含身法的。身法的價值經過江湖多少年的洗禮，早被視為不可或缺，區別只是比重高低，過低的缺陷，隨便一個非新人都能娓娓道來。

    劍王山不同，劍王山的總決裡根本不存在身法部分！只有武功，心法兩部分。觀察了好一陣子，依韻才確定，劍王山的人，只有新手武館裡學的一百級基本身法，沒有任何門派輕功身法。劍王憑借一己之力，能讓那些加入劍王山的人拋棄江湖存在幾百年的武學公論，讓那些人徹底拋棄身法……

    正所謂有利必有弊，反過來其實也一樣。劍王山的總決正因為沒有身法部分，所以劍王山的武功總決級別提升的速度要比三部分的總決更快一些，同樣的時間裡，自修提升的熟練度更高，這也是劍王山總決級別比天機派還高一級的根本奧秘。

    廝殺混戰中，劍王山的人，劍劍全力以赴，用出最大的力量，用最快的速度揮劍。飛天神派的弟子根本不敢格擋，一路後撤、迴避，但凡被劍力掃中、或者被迫硬接的，除非功力高出太多，否則不死也必然受傷！「江湖劍道本門是唯一正宗！飛天神派給本派提鞋都不配！你們這群垃圾，就會躲嗎？有本事來接一劍啊！」

    小殺戮猶如一條鬼魅，憑她的功力根本不在乎這些劍王山弟子劍勁的餘力，即使掃中也根本破不了她的護體真氣。她穿過長劍之間，一拳一腳、一肘一踢，一絲一發，無一不能輕易殺人，實際屬性使用值的差距，讓她在這種戰鬥力沒有任何壓力，人群中揮舞的密集劍光在她，她從容的殺人，然後在劍幾乎沾身的時候，輕盈如棉花般一躍，穿過看似會看重、其實從開始就決定沒有一把能夠砍上她身體的劍光，輕易又殺死了一群人。

    依韻看夠了，劍王山的人數量很多，靠小殺戮一個人，再厲害也忙不過來，眼看小殺戮無法救應的右面，劍王山的人圍逼的飛天神派弟子快擠成一團無路可退，依韻的北落紫霄化作紫光，一閃，橫掠虛空，直飛過去！劍去的同時，依韻催動萬億殺氣特效，通過劍魂在遠距離，對實力差距很大的劍王山弟子發動。

    北落紫霄恣意在人群中穿飛，把擋路的一切統統刺穿；深紫色的殺氣之劍，一把把的，從劍王山弟子的身體裡，刺穿心臟，刺出身體之外……一把劍，穿梭飛走中，殺人的速度，卻快的離奇，人群倒下的速度之快遠遠超過了數數的速度……沒過兩刻鐘，本來佔據優勢的劍王山弟子，已經變成人數少的弱勢一方，反過來被飛天神派的人包圍在中間。

    「正義傳說欺負我們這些新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挑戰本派掌門人劍神劍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