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學習系統 作者:盟軍上尉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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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014007 2012-12-10 12: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6 1688115
larry110011 發表於 2012-12-13 11:02
第一百九十二章 延壽湯

雖然張冉冉沒有立即答應張文浩提出的這個賭約,但張文浩知道,如果明天李成霖的表現真的讓自己說中了的話,那么張冉冉自然會慎重考慮是否分手的事情,畢竟張冉冉是為了李成霖才來了人大,她想在分手的事情上慎重一些,也合乎常理。

因為明天要到雷家拜訪,本來準備玩個通宵的張文浩只得放棄了這個打算,十二點多,張文浩與李楠先將張冉冉送回寢室,這才與李楠道了別,分別打車回了各自學校。

翌日上午,爸爸張興平便給張文浩打來電話,開口便道:“文浩,我聽你雷叔叔說,你跟雷蕾碰到了?”

張文浩恩了一聲,道:“我去找冉冉姐的時候碰巧遇上她了,正好說今天要去她家里坐坐。”

張興平笑著說道:“雷蕾的爺爺是爸爸的老首長,當年他待我不薄,對他,一定要當自己親爺爺一樣看待,千萬別壞了禮數。”

張文浩應聲說道:“爸,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

“這就好。”張興平笑了笑,道:“記得買點禮物上門,我聽說老人家身體不是很好,你記得給老人買些營養品,雖說人家不缺這點東西,但多少也是份心意。”

張文浩道:“我知道了吧,待會兒吃了午飯我就出去轉轉。”

張興平道:“記得代爸爸給老首長問個好,說我抽時間一定去燕京看看他。”

“好的。”張文浩笑道:“您就放一萬個心,我一定把事辦好,也把您的話傳到。”

掛上了張興平的電話,張文浩便有些犯愁,他并不是很喜歡搞形式主義那一套,雷家的家境要比自己家里強得多,尤其是軍隊上的老領導,他們平日里接觸到的東西,自己恐怕用錢都很難買到。市面上的一些東西,恐怕人家也就更瞧不上了。

送一些對別人來說完全無用的禮品,恐怕人家到時候還要為怎么處理這些補品而犯愁,這樣的話,雖然面子上是過得去,但卻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隨即,張文浩想到老爺子身體不是很好,便想到頂尖醫術技能包里。有不少專門給老人補身體的藥方。

這種藥方,與現在市面上賣的那些補品意義完全不同,無論是西式的補品,還是中式的補品。其實概念上都太過籠統,實際效果也非常的差,例如蛋白粉、高鈣片以及一些西洋參等補品,雖說是有一定強身健體的功效,但也不是對任何人都有效果,有些老人,雖然身體差,但對這些東西完全適應不了,吃了之后恐怕不但不會好轉。還會帶來其他的影響;中藥上也有許多高檔的補品,例如人參、冬蟲夏草以及鹿茸等等,但這種東西,一般人倒是很難消受,弄不好也會適得其反。

現在人送禮,不講究實用。而是將就面子,同仁堂賣的冬蟲夏草,好些的一盒就要個三五萬塊,但冬蟲夏草這個東西不是萬金油,不是什么人吃了都能強身健體。更何況,這種東西的藥效本來就不是傳說中的那么神奇,三五萬的價格。水分占的比重太大,

而頂尖醫術技能包里的那些藥方,都是后世對中醫進行科學研究之后得出的最合理的藥方,例如每一味藥中有多少藥物成分,多少藥物成分能起到什么樣的效果,與其他藥材中的其他成分會不會有沖突,這些都經過極為科學的研究和檢測,所以,頂尖醫術技能包里的中醫、西醫,幾乎都沒有絕對的界限,一切,都以科學為最根本的原則,其中有一種名為延壽湯的藥方,對老年人很有效果。

人的一生,除了呼吸與心跳之外,最重要的莫過于新陳代謝,年少時新陳代謝速度較快,所以人在不斷增長與發育,幾乎是每天都有一個新面貌,但是人到中年,新陳代謝的速度開始自適應的調節為均衡,只要能夠保持均衡的新陳代謝,中年人便能保證自己的身體處在巔峰狀態,并且不會太快衰老。

但是很多人的新陳代謝都難以達到最完美的標準,年輕時代謝速度慢,導致發育遲緩,中年之后,新陳代謝速度快,導致快速衰老,而人到老年,新陳代謝快些,容易加速衰老,但在短時間內能夠保持機體活力,但新陳代謝慢的話,又容易滋生各種病癥,快了,或者慢了,都對老年人的身體不利,但如果老年人的新陳代謝能夠保持在一個均衡的水平上,那么無論是對他們的身體,還是衰老的速度,都有很大的益處,只是現在的醫學科技,想為老年人保持住新陳代謝的均衡,實在是太過困難。

張文浩不禁有些懊惱,自己之前對頂尖醫術技能包的發掘實在是冰山一角,頂尖醫術技能包里,不但有無數的醫療手段,還有不少經過未來高科技論證的中藥藥方,自己只是開發出了祛濕正骨貼,但還有許許多多的好藥方沒有被自己發掘,這延壽湯便是其中一種。

想到這里,張文浩立刻收拾了一番,準備出門到藥店配齊延壽湯的藥方,而且一定要多配一些,給自己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郵寄過去一些,雖說他們的身體都比較健康,但這種能夠均衡新陳代謝的藥方,對每一個老年人來說,都有莫大的好處,比那些靠廣告堆積起來的保健品,如腦白金、黃金搭檔等產品,要強出不知道多少倍。

換好衣服,張文浩立刻出門,徒步從寢室樓向校外走去,周日上午,學生要么還在睡懶覺,要么早就出去玩了,所以偌大的校園里顯得有些冷清,一條主路上基本上也沒有什么行人。

張文浩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多的女孩拉著一個精致的行李箱迎面走了過來,那女孩長得很是惹眼,不但人嫵媚而又妖艷,就連身材也惹火的很。

女孩身材本就纖細,又刻意穿上了一條修身的鉛筆褲,兩條腿便顯得極長,而且非常的直。腳下踩著一雙高跟鞋,身高讓張文浩都有些驚嘆,而雖然整體纖細,但身體卻極其凹凸有致,該挺的地方非常挺,該翹的地方又非常翹,簡直就如用模子一刀一刀刻出來一般。

張文浩只是第一眼看到她時有些驚艷的感覺,但心里顧著自己的事情,到也沒有多在意。誰料迎面之時,那女孩卻走到了自己跟前,眉眼含笑的問道:“同學,請問你是哪個系的?”

張文浩有些詫異的說道:“工商管理。怎么了?”

“噢!”那女孩微微一笑,問道:“那你人不認識秦悅薇?”

張文浩皺了皺眉頭,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

女孩輕輕點了點頭,笑道:“沒什么,我再打聽一下吧,謝謝你了。”

張文浩微笑著點頭示意,隨即便繼續往校門外走去。卻不知道,自打自己閃身錯過那女孩之后,她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一直盯著自己的后背,臉上,帶著一絲別樣的笑容。

燕京有許多家非常出名的老藥店。例如同仁堂,現在的同仁堂主要以經營各種成品的藥品為主,但每一個門店卻都依舊有著中藥部,消費者可以在里面輕而易舉的買到絕大多數種類的中藥,以及同仁堂自己的中藥成品。張文浩來到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家同仁堂,推門進去之后,便直奔著中藥部走去。

柜臺后面是整面的中藥屜。外面標著各種中藥的名稱,負責賣藥的店員開口問道:“先生需要哪種藥材?有藥方嗎?”

“有。”張文浩應了一聲,那店員便說道:“把藥方給我看一下吧,我幫您看看能不能配齊。”

張文浩開口便說了二十余種中藥的名稱,那店員本以為張文浩會掏出中醫開的藥方,卻沒想到,他竟然將藥方背了出來,嘖嘖稱奇的說道:“您的記憶力可真夠驚人的,這么多種藥材,您竟然都能記清楚。”

說著,那店員又道:“您剛才說的二十幾種藥,我們這里都有,不過您確定您還記得藥方里,每一味藥需要多少量嗎?”

張文浩點了點頭,隨即,便將自己對各種藥材所需要的量提了出來,那店員記不住,便急忙打斷張文浩,笑道:“咱還是一樣一樣的來吧,否則我怕我記不清楚。”

張文浩一味藥一味藥的說,對方便一味藥一味藥的幫忙稱重,要到最后,發現張文浩一共要了將近二十多公斤的藥品,這二十幾公斤的藥,張文浩還需要回去之后自己慢慢的分解搭配成一次量的藥包,大概一共能分出六十份左右,一位老人每日服用一份,這夠自家四位老人,以及雷家兩位老人吃上十天,十天的藥效便已經非常顯著了,而且這種藥不需要長期維持,普通人的話,十天一個療程,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新陳代謝都會維持在一個非常穩定的水平。

付過錢后,張文浩便向那店員要了厚厚一打包藥用的紙張,想到雷家老爺子身體抱恙,但自己又不知道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便買了一盒針灸用的銀針,自己帶過來的銀針才飛機上已經用過,之后也沒顧得上消毒,到現在已經不適合再次使用了。

買完了東西,張文浩這才大包小包的藥材出門,張文浩出門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一家物理化學實驗用品店里,買了一個分度值達到零點一克的天平秤,這樣一來,自己便可以親手將每一包藥的各種藥材搭配到最精細。

對老年人來說,無論是中藥還是西藥,藥品劑量的把控一定要精確,不然,少一分藥效不足,多一份危害較大,這一點上西藥還好說,抗生素類,是以單位為衡量標準,一劑藥有一萬單位、兩萬、五萬、十萬,需要多少都可以很輕松的搭配精準,但中藥就太困難了,一個藥方,幾十味藥,有主藥有輔藥,甚至還有作用極為特殊的藥引,粗略的搭配,若是有了誤差,短期內看不出問題,但時間久了。副作用也就會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幼兒和老年人,身體極為敏感,抵抗能力較差,必須要衡量準確。

回到寢室時恰逢午飯時間,同寢室的三個哥們都不在寢室,估摸著是出去吃飯了,張文浩便在寢室里細心的將買來的藥材分成了六十份,將其中的四十份包好裝進袋子里。打了順豐快遞的電話,待快遞取件員上門之后,將這些藥材郵寄給了爸,隨后。將剩下的二十份裝起來,準備下午的時候帶去給雷家的二老。

時至下午四點鐘的時候,雷鳴便給張文浩打來了電話,開口便道:“文浩,我開車出來了,大概還有十分鐘的樣子能到燕大,我看我就先接上你,再去人大接你姐吧,畢竟我也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好的。”張文浩道:“那我現在去學校正門口等你。”

“好!”雷鳴電話那邊應了一聲。道:“那咱們待會見吧。”

掛掉了雷鳴的電話,張文浩便給姐姐張冉冉打了過去,問道:“姐,你現在在做什么?”

“呃...”張冉冉有些猶猶豫豫,好像說話不太方便。

張文浩便問道:“你是不是跟李成霖在一起?”

“嗯。”

張文浩又問道:“他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嗯...”

張文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雷鳴打電話過來了,他大概十分鐘后到我這,估摸著二十多分鐘也就到你那了,你現在在學校里嗎?”

張冉冉答道:“在圖書館呢。”

張文浩道:“雷鳴應該能把車開進人大,要是不能的話。我就提前給你打電話,咱們在校門口見。”

“好。”張冉冉猶豫片刻,問道:“那我這邊該怎么辦?”

張文浩自然知道她說的是李成霖的問題。想必李成霖正如自己所料一般,一直粘著張冉冉,便開口道:“放心吧,我自然有對策。”

隨即,張文浩提著藥包出門,又將那盒針灸用的銀針與包裝著的酒精棉放在自己的兜里,隨即便出了寢室,直奔校門而去。

剛到學校門口不久,一輛白色的大眾高爾夫便停在了自己的身邊,車窗放下,帶著哈雷鏡的雷鳴沖自己招了招手,道:“上車吧文浩。”

張文浩有些詫異,雷鳴的身家很是雄厚,可出門竟然開了一輛十幾萬的兩廂高爾夫,心中不禁對他好感大增,有實力卻又懂得低調的人,實在是太罕見了,就連自己買車,都考慮的是商務上稍微有點面子的A6L,可自己目前的身家,跟雷家恐怕還是沒法比的,更何況雷家的背景更加深厚。

張文浩上車之后,雷鳴便開口問道:“對了,你姐姐在哪?是在學校嗎?”

張文浩便道:“她在圖書管,你的車能開進去嗎?能的話就去那找她,不能的話就讓她到門口等咱們。”

“能。”雷鳴哈哈一笑,道:“在人大干了一年多的學生會會長,從校長到保安,我基本上各個都認識,要是連車都開不進去也實在是白混了。”

很多高校雖然并不完全杜絕機動車輛進入,但機動車可活動的范圍一般只是在學校的外圍,內部的教學區與宿舍區,一般機動車是很難開進去的,人大也是一樣,進大門容易,領卡進門,按小時收費,但想進第二條路障,就必須要有校園內部辦理的停車卡才可以,不過好在雷鳴有卡,刷卡通過攔車桿之后,便直接將車開到了圖書館門前的廣場上。

張文浩掏出手機來給張冉冉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與雷鳴就在圖書館門外等著,張冉冉掛掉電話,便對李成霖說道:“成霖,文浩和雷鳴過來了,要不你就自己在這坐會兒,或者先回寢室?”

李成霖頓時急了,開口道:“冉冉,不是說了我跟你一起去嗎?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答應?”

張冉冉很是郁悶的看了李成霖一眼,苦口婆心說道:“你不覺得連我去都有些多余嗎?我跟著去都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面子上過不去,我才不想去給人家添麻煩,如果我再帶上你,那成什么樣子了?到時候我跟你的事情,要是通過雷家人傳到我二叔耳朵里,再傳到我爸媽那,你讓我怎么辦?”

“沒事。”李成霖急忙擺手說道:“這個好辦,咱倆就不要公開說是男女關系就是,就說是同學好了。”

“同學?”張冉冉心中被這句話堵得郁悶,脫口道:“我跟著都顯得多余,再帶個同學過去,到時候人家不說我不會辦事嗎?哪有這樣的?”

“這有什么?”李成霖皺眉問道:“難道帶同學一起過去拜訪一下老人也有錯嗎?更何況你們兩家的關系這么好,人家又怎么可能在意這些。”

張冉冉心中對李成霖頗為失望,她看出李成霖眼中的急切,她心里也清楚,李成霖的急切絕不是為了陪自己,而是如自己的弟弟張文浩昨晚所說的那樣,他只是不想錯過這個對他來說,極為難得的好機會。

張冉冉嘆了口氣,道:“成霖,如果你真拿我當你的女朋友,那就請你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別讓我難做,更別讓我難堪好嗎?”

李成霖有些驚訝的看著張冉冉,他看出張冉冉此刻的表情非常認真,猶豫了好大一會,才頗為無力的點了點頭,道:“好吧...”
larry110011 發表於 2012-12-13 11:02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外人

在李成霖終于答應下來的那一刻,張冉冉心中對他的變化感到一絲欣慰,這么看起來,似乎李成霖也不是張文浩所說的那樣絕對,起碼,他還不至于頑固不化。

張冉冉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點頭說道:“那就好,成霖,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吧。”李成霖急忙站起身來,笑道:“我是你男朋友,這么近的路都不送你,別回頭文浩對我有意見。”

張冉冉點了點頭,便道:“那行,一塊走吧。”

兩人將各自拿的書放了回去,隨后便一起出了圖書館,剛出圖書館,張文浩便看見了兩人,從車上下來,對張冉冉擺了擺手,雷鳴也下了車,待兩人走到跟前的時候,跟李成霖微微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便對張冉冉說道:“咱們趕緊走吧,家里人都等著了。”

張冉冉輕輕點頭,剛想說句客氣話,李成霖這個時候忽然湊上來,一臉諂媚的笑容,故作不好意思的說道:“會長,您說這事鬧的,知道要登門拜訪,但我跟冉冉光顧著看書了,也忘了出去給二老買些禮品,這都怪我考慮的不夠周全,待會兒見了二老,我一定當面向二老賠罪。”

這一句話說完,張冉冉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成霖,而李成霖卻對張冉冉那質問的目光視而不見,繼續對雷鳴說道:“也不知道二老喜歡些什么,會長您跟我說說,我下次一定好好準備。”

張文浩心說你這個王八蛋太會說話了,你這么一說,豈不是把雷鳴架到了一個下不來臺的高度?

李成霖第一句說自己沒時間準備禮品,要當面向二老賠罪,這意思也就是說,我本就在你雷鳴邀請的行列之中,雖然你沒有明說。但我這話搶先說出口,你看在張文浩與張冉冉的面子上,你總不能回絕我吧?

第二句話就更他媽有水平了,下次一定好好準備?你這次跟著還不滿足,還惦記著下次?

若是雷鳴平時的爽快性格,肯定會說到家里去哪用準備什么禮物之類的話,隨即,必然把他和張冉冉都邀請上車,但昨天張文浩刻意跟自己說過。好像張文浩對他很有意見,所以,他自然也知道不能把這個家伙也帶上,但他這么一說。自己也開始犯愁,怎么接茬呢?說客氣話?那必然要把他請上車;不說客氣話?那只能直說,今天你去不方便,以后有機會再說吧,然后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這樣,未免面子上太過不去了。

張冉冉也氣的渾身輕顫,她做夢也沒想到,出來前李成霖還答應了自己。放棄同往的念頭,但一出來,就給自己上演了這么一幕,標準的出爾反爾,而且是把自己完全拋在了腦后,剛才的話。完全也都是在欺騙自己。

這哪還能讓自己接受的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冷眼看著的張文浩卻忽然開口了,冷冷說道:“我跟我姐已經討論過了,而且這次的禮物我也準備好了,就不勞你費心了。而且這次我和我姐,我們兩個后輩,也是因雙方父輩們之間的感情登門拜訪。外人,還是別往了湊了。”

李成霖心中卻慌了,他哪里知道張文浩竟然說翻臉就翻臉,這語氣、這態度,明顯是不待見自己,可自己什么時候招惹他了?他怎么會對自己這么反感?

我可是你姐姐的正牌男朋友啊!你現在算是我半個小舅子,我沒招你沒惹你,你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帶上我一起能讓你掉塊肉不成?無非是坐車多個座位、吃飯多雙碗筷,人家主人都沒開口,你跟著起什么哄?

李成霖心中氣極了,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尷尬片刻,他嘿嘿一笑,一本正經的對張文浩說道:“文浩,你瞧你這話說的,當著其他人的面,你讓你姐怎么下的來臺?我們兩個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們的關系也是經過時間和距離雙重考驗的,你這么說,你讓你姐她心里怎么想?”

李成霖并沒有弄清楚情況,他覺得,自己把張冉冉搬出來,壓在張文浩頭上,張文浩也必然會給出讓步,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被張文浩看的透透的,張文浩也絲毫不給他留面子,冷笑一聲,道:“你就別在這油嘴滑舌的說這些場面話了,自覺一點的話,扭頭走人,該干嘛干嘛去,不自覺的話,你就繼續在這里站著,站到明天早晨也沒有人管你。”

說著,張文浩走上前,用身體擋在李成霖與張冉冉之間,開口對張冉冉說道:“姐,上車吧,時間不早了。”

張冉冉此時對李成霖也是失望透頂,輕輕點了點頭。

張文浩拉開后排車門,讓張冉冉坐了進去,而張冉冉坐進車里連看都沒看李成霖一眼,隨即,張文浩立刻站在車門前,開口對雷鳴說道:“雷哥,咱們走吧,讓老人等我們兩個小輩不合適。”

雷鳴點了點頭,也沒有理會李成霖,轉身回到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

李成霖心中憤怒之極,臉上卻無比苦澀的看著車里的張冉冉,可憐巴巴的喊道:“冉冉,你就這么對我?咱們倆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我在你和你們家人心目中還是一個外人?我想跟你一起,是覺得你是我的女朋友,一些場合我有責任陪著你,可到頭來呢?我這么對你,就換回了一句外人?”

張文浩心中實在是不耐煩了,放下車窗來,對李成霖說道:“我說,那個外人,什么時候手頭寬綽了,趕緊把借我姐的錢還了,男子漢大丈夫,借女人的錢可以,但有借有還才算個男人。”

說完,張文浩跟雷鳴打了個招呼,雷鳴一腳油門把車開出,留下了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李成霖。

李成霖做夢也沒有想到,張文浩竟然會這么厭煩自己,他本能的覺得,自己平日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已經爐火純青,莫說同齡人,很多畢業進入社會的年輕人在這一點上也完全比不上自己,要知道,自己就是靠這張嘴與眼力勁兒混進了學生會、也混進了學生會領導的小圈子,自己的心思,不可能被張文浩看穿啊!

可是,如果他沒看穿自己的心思,又沒有任何理由對自己這般惡劣,自己與他只見過三次面,第一次,他對自己非常客氣,自己能看得出,他對自己與他姐姐的事情還是可以接受的;昨天在KTV,那是第二次見面,自己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很完美了,無論是張冉冉這邊,還是雷鳴那邊,自己都顧及的比較周全;今天是第三次,自己也沒有得罪他啊,甚至自己一開始只是跟雷鳴在說話。

想到張冉冉后來上車時對自己毫不理睬的態度,李成霖心中一陣驚慌,他早在剛才還沒出來的時候,便在心里計劃好了,先假裝答應張冉冉,然后一見到雷鳴,立刻說出自己醞釀好的一番話,到時候把雷鳴繞進去,隨后自己就能坐上他的車,心安理得、名正言順的跟著他去雷家做客了,至于張冉冉會不會氣惱自己出爾反爾,李成霖絲毫沒有擔心,大不了事后再想辦法多哄哄她就是,女人嘛,不都是靠哄的嗎?

甚至,李成霖為自己規劃的更為長遠,他雖然與張冉冉戀愛了一年多,但其中的絕大多數時間兩人都是分隔兩地,好不容易在燕京見了面,張冉冉也一直忙著軍訓,而自己也忙著打入學生會的大事,兩人的關系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還跟當初在校園里依靠情書交流的情況一樣,李成霖想著,這次事情成功之后,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張冉冉徹底收了,到那個時候,無論自己管她借錢,還是希望她幫助自己打好與雷鳴的關系,都易如反掌。

而且,這去雷家的事情,就像是一塊敲門磚,第一次總有些困難,但只要進了一次,以后就輕松多了,到時候,自己勤跟著張冉冉一起往雷家跑跑,不但能跟雷鳴處好關系,就連雷家的家長、二老,恐怕也不在話下。

只是,自己的一切計劃,眼看就要成功,就這么被張文浩給破壞了!

這個該死的張文浩!自己沒占他一分錢便宜,沒得罪他一點半點,他憑什么對自己這么惡劣?

李成霖站在原地越想越氣、越想越惱,就好像自己的一切前途都盡數斷于張文浩之手一般,自己最大的夢想也在此刻破滅,甚至,李成霖很有自知之明的想到,張文浩今日對自己這番態度,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張冉冉跟自己分手!

分手?!沒那么容易!

如果跟張冉冉分了手,自己還有什么?機會、夢想、前途,一切的一切都徹底成了泡影,對自己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而他自己,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4 00:29
第一百九十四章 致命威脅的「良藥」

  一路上,張文浩與張冉冉很默契的沒有在雷鳴的面前提起那個令人心煩的李成霖,不過張冉冉的表情一直有些冷淡,側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文浩心知李成霖的嘴臉已經讓張冉冉失望,這個時候,讓她自己好好想一想反而更好一些。

   
雷蕾的家在燕京東部的一個軍區大院內,雷鳴的父親也在軍隊,但卻遠在西北,他的母親隨軍,自己便住在市中心的一套房子內,而雷蕾的母親為了照顧雷家二老,便一直安家在軍隊。

   
在軍區大院裡要比在外面方便得多,老幹部干休所就設立在這,軍區醫院也距離這沒有多遠,再加上大院裡有警衛營可以隨時調用,老人平時突發疾病或者身體不適也能夠盡快就醫。

   
軍區給老幹部提供的待遇非常好,在這裡,每個夠級別的老幹部都能夠分得一套兩層的小別墅,雖說不會那麼的豪華,但在這裡生活倒也安全、安逸,雷鳴將車停在一棟小別墅門前,車一停穩,隔著低矮的鐵欄杆便看到雷蕾推門跑了出來。

   
張文浩與張冉冉下了車,雷蕾迎上前來笑道:「等你們半天了,趕緊進去吧。」

   
張文浩衝她微微一笑,從副駕駛上將自己帶來的藥拿了出來,雷蕾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有些不滿的嘟囔一句,道:「文浩,到家裡來還買什麼東西,我爸可是說了,讓你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

   
張文浩笑道:「也不是什麼禮品,就是給雷爺爺和雷奶奶拿的一些中藥。」

   
雷蕾詫異的看了張文浩一眼,沒有問張文浩為什麼會帶著中藥上門,在她看來,張文浩的一片心意,自己自然是理解的,不過這藥,可不能隨便給兩位老人亂吃。但這話,出於禮貌,肯定不能當面說出來。

   
雷鳴鎖了車,對幾人說道:「別在外面站著了,進去吧。」

   
跟在雷蕾身後進了門,沙發上兩位老人便站了起來,一個老太太攙扶著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走了過來,那老人看著張文浩,笑著說道:「這就是興平家的文浩吧?」

   
張文浩急忙說道:「雷爺爺好、雷奶奶好。我是張文浩,這位是我堂姐,張冉冉。」

   
「好,好!」雷老爺子連說兩句好。忙道:「快坐快坐,陪爺爺聊一會兒!」

   
張文浩點了點頭,雷鳴上前將老爺子攙扶著走回了沙發,而張文浩和張冉冉便坐在二老的對面,雷蕾想起身去倒點茶水,雷鳴將她攔住,示意她在一旁坐著,自己拿起茶壺與茶葉罐,走到了飲水機旁。

   
雷老爺子上下打量了張文浩片刻。含笑說道:「文浩,你跟你爸,長得可真是神似,雖然五官看起來並不是非常相像,但氣質卻跟你爸差不多,你爸當年剛入伍的時候。給人的感覺跟你現在一樣,聽戰軍說他跟興平還有以前那些戰友相聚了,而且這直接的催化劑就是你,還說了許多關於你的傳奇事蹟,搞得我這個老頭子一天到晚盼著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

   
張文浩微微一笑。道:「雷爺爺,我爸以前經常在我面前提起您來,本來我早就該上門看看您和雷***。只是剛開學,學校裡事情也有點多...」

   
雷老爺子看著張文浩,哈哈笑道:「你爸爸的脾氣秉性,我是非常瞭解的,他絕對不會經常在你面前提起我,甚至都不會提起自己當年的事情,最起碼,在他和戰軍沒冰釋前嫌之前,是不可能的,你小子,不要淨想著說些好聽的老哄我。」

   
張文浩沒想到說句客氣話竟然被雷老爺子看穿,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說道:「雷爺爺您猜的真對,在沒見到戰軍叔叔之前,我和媽媽都不知道他以前的那些事情。」

   
雷老爺子輕輕點頭,道:「你爸爸是個好人,我在軍隊上那些年,身邊太多的兵後來轉業回到地方,但沒有一個人走的時候能像你爸走的時候讓我那麼心疼,包括跟了我十多年的通信員都是如此。」

   
張文浩便接過話茬來,說道:「雷爺爺,我爸還讓我代他向您文浩,他說以後有機會一定親自上門拜訪您。」

   
「要得要得!」老人連連點頭,道:「趁我這把老骨頭還沒入土之前,我最想見的,就是他,雷家虧欠他太多太多,這不是債,是恩情,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這時,雷蕾的媽媽繫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見到張文浩,便笑著說道:「文浩來啦。」

   
張文浩與雷蕾的媽媽有過一面之緣,但是當時介紹的時候,爸爸只是說了她姓薛,自己也不知道她叫什麼,便站起身來客氣的開口道:「薛阿姨您好。」

   
雷蕾的媽媽薛桂敏雖然只見過張文浩一次,不過卻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好,這種好印象來源於多個方面,首先,張文浩的父親是自己丈夫雷戰軍最尊敬的一個兄長,關於他的人品,自己也是毫不懷疑的,所以第一次見到張文浩,她便相信這個孩子的人品絕對不差;其次,上次見面之前,自己就已經瞭解了一些關於張文浩的事情,這令薛桂敏在沒有見到張文浩之前,便對他充滿了好奇,一個普通男孩,竟然敢於面對李春陽那種冷血悍匪而且還取得了勝利,這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上一次見面之後,張文浩的諸多表現,也讓薛桂敏覺得這個男孩有著超乎同齡人的成熟,更難得的是,他的成績還好得出奇,綜合起來一看,簡直就挑不出什麼毛病。

   
只是,薛桂敏心中多少有點遺憾,因為自己聽說張文浩跟蘇家的千金處了對象,原本,薛桂敏與雷戰軍兩人,從心裡多多少少都希望自家女兒雷蕾與張文浩能有點不尋常的發展,夫妻兩人閒聊的時候曾經說起過這個話題,意外的是,雙方竟然都不謀而合。

   
當時雷戰軍還說,如果把雷蕾交給張文浩,自己不但是一百個放心。而且做夢都能笑醒,無論是張文浩的人品,還是張文浩父母的為人,注定了任何女孩嫁到他們家裡都不會受到任何委屈,更何況雙方家裡本就有著極深的淵源,如果後代之間能夠有聯姻的事情,那麼親上加親,只會讓兩家人過的更加舒心,而且孩子們之間也會過的非常輕鬆。最起碼,他們雙方父母之間的關係,絲毫不用他們費心去協調。

   
只可惜,張文浩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對方還是蘇家的大小姐,這讓雷戰軍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不過薛桂敏卻對此並不在意,她曾經跟雷戰軍說過,張文浩與蘇若然甚至都沒滿二十歲,戀愛也只是暫時,不代表兩人以後真的能走到一起,更何況,蘇家是什麼情況。她非常瞭解,張文浩如果想真真正正將蘇若然娶進門,也絕不是多麼容易的事情,首先來說,蘇家的老人就不一定能夠接受,到時候一定會給張文浩許許多多的壓力。反觀雷蕾,若是張文浩與雷蕾真的有發展空間,自己一家人不但絲毫不阻攔,反而會舉雙手贊同,並且給予一切能夠給予的支持。這種巨大的反差,再加上來日方長四個字,扭轉乾坤也不是沒有可能。

   
薛桂敏將廚房剩下的一些事情交給了保姆。自己便摘掉圍裙坐在雷奶奶身邊陪著幾人聊天,薛桂敏不知怎麼的,將話題扯到了雷蕾身上,笑著對張文浩說道:「我們家雷蕾自從那次在江城見了你之後,可是整天都在我們面前念叨你,簡直把你當成了偶像,回來之後,再也沒去上跆拳道課,反而纏著軍區特種兵的一個教官,沒事就學起了實戰搏擊。」

   
一向大大咧咧的雷蕾臉上有些掛不住,嗔道:「媽,你瞎說什麼呢!」

   
「我有嗎?」薛桂敏笑著反問道:「是誰一天到晚跟我說等文浩來了燕京,還要拜他為師來著?」

   
雷蕾尷尬的說道:「我那不就是開玩笑隨口一說嘛,更何況現在開學了事情那麼多,我都很久沒訓練過了。」

   
薛桂敏點頭說道:「不訓練最好,否則的話,整天弄的像個假小子,我看你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雷鳴在一旁調侃道:「嬸子,您就別為蕾蕾操心了,我聽我一個跟她同校的哥們說,她現在在學校裡也受歡迎的很,軍訓的時候一身軍裝加小蓓蕾帽,迷倒了國防大學一大片小男孩,還說那些想請她吃飯的男孩,從她寢室門口一直排到學校大門外面。」

   
「誰跟你說的!」雷蕾不禁有些臉紅,瞪了雷鳴一眼,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暴打他一頓不可!」

   
雷奶奶不禁搖頭苦笑,道:「蕾蕾,女孩子家家的,沒事別總把打打殺殺什麼的掛在嘴邊,影響多不好,我看你媽說的沒錯,你這樣下去,以後恐怕還真沒有男孩子敢要。」

   
「奶奶...」雷蕾一臉鬱悶的說道:「現在大多數男孩都柔弱的很,他們想找比他們更柔弱的女孩,那種男孩我可瞧不上眼。」

   
雷奶奶含笑說道:「只要你以後別帶回來一個一身疙瘩肉的男生回來就行。」

   
全家人都在善意的調侃雷蕾,這時門鈴響了起來,雷鳴急忙起身去將門打開,只聽門口雷鳴驚訝的說道:「咦,清雅。」

   
一個驚訝的女聲傳來,道:「雷鳴?你今天也在啊。」

   
「是啊。」雷鳴笑著說道:「不光我在,家裡還有客人,其中一個還是你們學校的學弟。」

   
說著,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薛桂敏站起身來,笑問道:「清雅,你來的可真巧,快過來,我介紹兩位客人跟你認識。」

   
張文浩也站起身來,回過頭一看,卻是一臉的驚訝。

   
來的女孩,真是那天和宋燕妮一起吃過飯的薛清雅,也是宋燕妮最好的朋友。

   
薛清雅自然也記得張文浩,臉上驚訝無比的說道:「哎呀,是你啊!」

   
張文浩也微微點頭,笑道:「是啊,可真是巧。」

   
薛桂敏好奇的問道:「文浩,清雅,你們兩個之前就認識?」

   
張文浩點頭一笑,道:「薛阿姨,清雅姐是我以前班主任的好朋友。前些天一起吃過飯。」

   
薛清雅也開口道:「姑媽,他就是燕妮之前在江城帶出來的那個狀元學生。」

   
薛桂敏愣了愣,問道:「你說的是宋家的那個姑娘吧?」

   
薛清雅點了點頭,道:「是的,正好燕妮今年到燕大讀碩士了,文浩也剛到燕大上大一,燕妮就介紹我們認識了一下。」

   
「那可真是太巧了。」一旁的雷蕾笑道:「清雅姐,你今天來之前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我週末本來想找你來著。但怕耽誤你跟徐鑫的二人世界,所以就沒聯繫你。」

   
薛清雅無奈的說道:「蕾蕾,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沒事別在我面前提他不行麼?」

   
薛桂敏笑道:「你這個丫頭。要不了一兩年就要結婚了,怎麼還這個態度,我看那個徐鑫挺好的,而且還能忍得了你的脾氣,你可千萬把握好,否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薛清雅一臉的無奈,道:「我倒是巴不得跟他一拍兩散呢。」說著,薛清雅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裹來。遞給薛桂敏說道:「姑媽,這是我爸前兩天從美國給雷爺爺帶的藥,聽說這種藥是美國新上市的,對治療腦動脈硬化有很好的療效,這種藥也通過了FDA認證,我爸讓我帶過來。給雷爺爺試試,如果有效果的話,他下次去美國再帶一些回來。」

   
薛桂敏點了點頭,接過那個包裹來,說道:「我聽你爸說了。回頭代我謝謝他。」

   
薛清雅笑道:「姑媽,您跟我爸還用客氣啊?」

   
雷老爺子站起身來,道:「清雅。改天讓你爸到家裡來坐坐。」

   
「好的雷爺爺。」薛清雅點了點頭,禮貌問道:「雷爺爺,您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

   
雷老爺子擺手一笑,道:「老樣子,住了一茬院也沒多少好轉。」

   
一旁的張文浩心中卻很是驚訝,沒想到雷老爺子得的竟然是腦動脈硬化,這種病在目前來說,還是不可根治的一種心腦血管疾病,而且還伴隨有多種併發症,例如高血壓、頭暈目眩、頭痛失眠等等,老年人最容易患上這種病,一旦患病,便處在一種危險狀態之中,如果引發腦中風,便可危及生命。

   
這時,薛清雅開口道:「您回頭試試我爸帶來的這種藥吧,據說效果非常好,現在這藥在美國極為搶手,幾乎成了治療腦動脈硬化的最佳選擇。」

   
「噢?」雷老爺子眼前一亮,一臉欣喜的點頭說道:「那回頭倒是要試一試,如果有效果的話,可真得好好感謝感謝他。」

   
這時,一旁的雷蕾很是好奇的從薛桂敏手中拿過那個包裹,好奇的說道:「什麼藥啊這麼神奇,我回頭到網上查一查。」

   
說著,雷蕾開始一層層的打開包裹,包裹打開之後,裡面放著六盒如深海魚油一樣的膠囊,張文浩掃了一眼那藥的名字,不禁大驚失色。

   
「凡爾帝林?」張文浩驚呼一聲,道:「這藥已經上市了?」

   
一旁的薛清雅驚訝的看著張文浩,詫異問道:「文浩,你認得這款藥?這名字我記了好幾次都沒記清楚。」說著,她又道:「這藥兩個月前剛剛在美國上市。」

   
張文浩腦中的頂尖醫術技能包,對許多藥品也都有著詳細的記載,凡爾帝林這款現在的新藥、特效藥,在五年之後,成為了FDA近二十年來最大的醜聞,原因就是當初凡爾帝林的生產商在開發出凡爾帝林之後,因為公司資金鏈斷裂、股市崩盤,為了能夠加快凡爾帝林上市的速度,他們賄賂FDA的官員,在臨床檢測的過程中有意加快進程,導致了它自身的副作用,並沒有被FDA確定。

   
凡爾帝林剛上市的時候,臨床效果是非常好的,對腦動脈硬化有著非常好的緩解作用,許多輕症狀患者很快便從凡爾帝林上看到了顯著的效果,以至於它的出現,被美國人評價為十年間對人類貢獻最大的醫學發現,在五年之內相繼有諸多患者死於其他症狀,但卻一直沒有引起重視,多數人都認為患者的死亡與腦動脈硬化五官,所以更不會聯想到凡爾帝林身上,諾貝爾獎評委會甚至準備提名凡爾帝林的發現者參選諾貝爾生物學獎,但德國一個科學家卻認為,五年來的諸多死亡案例,與凡爾帝林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大量研究之後,終於真相大白,凡爾帝林的有效成分雖然能夠對腦動脈硬化起到很好的緩解作用,但這種成分,對人的心臟與肝臟卻有著非常嚴重的副作用,而人體也很難正常代謝這種成分,久而久之,便會埋下隱疾。

   
德國醫學家的研究曝光之後,美國政府嚴查FDA對凡爾帝林的審批程序,發現了其中的暗箱操作,而各國的生物學家、化學家也都開始對凡爾帝林進行極為細緻的藥理分析,最後得到的結果,均證明德國醫學家的研究結果正確無誤。

   
這種藥品,現在看起來,是腦動脈硬化患者的靈丹妙藥,但張文浩卻知道,它絕對是一個過大於功的毒藥,正常患者即便不服用凡爾帝林,只要採取不間斷的常規治療,生命也可得到一定保障,但服用凡爾帝林之後,心臟與肝臟受到的損害,將會帶來致命威脅!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5 01:40
第一百九十五章 腦動脈閉塞

張文浩心知凡爾帝林這種藥決不能吃,但是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組織,總不能實話實說吧?說這款藥有問題?誰又會相信自己呢?畢竟這款藥現在在美國市場應該正是最火爆也最搶手的時候,而且副作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就能夠發現的,自己人輕言微,即便說它有問題,也不會有人相信,相反,別人恐怕還會認為是自己的腦子有問題。

    但如果自己不施加阻攔,恐怕這藥雖然暫時能夠緩解雷老爺子的病症,但對他身體造成的損害,卻難以估量,恐怕,對壽命也會有很大影響。

    薛桂敏很是小心的將藥從雷蕾手中拿過,隨後轉身到角落的櫃子前小心擺放進去,這時,薛清雅才開口說道:「姑媽,雷爺爺、雷奶奶,我還有點事情,就不在這多待了,家裡的司機還在外面等著。」

    薛桂敏急忙說道:「急什麼啊清雅,今天就別著急走了,等吃過飯再說,吃過飯讓雷鳴開車把你送回去就是,如果你喜歡的話,今天就住在家裡也行啊,跟蕾蕾一起睡一晚。」

    雷蕾也急忙附和道:「是啊表姐,今晚就別回去了,晚上咱們一起睡嘛,有些悄悄話還想跟你說來著。」

    薛清雅微微一笑,道:「我出來就是為了過來給雷爺爺送藥,家裡人也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薛桂敏擺手說道:「沒事,讓司機先回去,我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說一聲。」說著,薛桂敏便掏出手機。找到號碼打了過去。

    一旁的薛清雅見薛桂敏這麼認真,也沒說什麼,薛桂敏的電話打的也很簡潔,只是說:「哥,清雅過來送藥。晚上就讓她在家住吧,正好我家那個丫頭也想她表姐。」

    對方很是乾脆的笑道:「行啊,這有什麼的。」

    這時,雷老爺子在一旁低聲提醒道:「桂敏,記得跟小薛道個謝。」

    薛桂敏點了點頭。笑著對電話那頭說道:「哥,我爸說讓我代他謝謝你。」

    電話那頭笑著說道:「轉告雷伯伯,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隨即,薛桂敏笑著說了再見,掛掉電話,便對薛清雅說道:「行了清雅,今晚上你就住在家裡吧。」

    薛清雅只好點頭答應下來。道:「那我出去跟司機說一聲,讓他先回去吧。」

    「好。」

    薛清雅轉身出了門,張文浩的心思卻還在薛桂敏放進櫃子裡的那幾盒凡爾帝林上面,心想著究竟該如何才能說服老爺子及其家人放棄這款堪比毒藥的所謂靈藥。

    還沒到開飯時間,保姆依舊在廚房裡面忙活著薛桂敏交代的事情。薛清雅進來之後,滿屋的人便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好在沙發足夠多,不但有兩對四人位的沙發,兩側分別還有一張單人沙發,看得出雷老爺子今天的心情很好。和每一個人都有說有笑,不時拿起茶杯喝水,中途。老人對身邊的老伴兒遞了個眼色,老伴對他很是瞭解,知道老人這是要上廁所了。

    老人出院之後,基本上還是有自已能力的,不過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再加上有腦動脈硬化以及高血壓的病症。所以行動比較遲緩,一般上廁所。雷奶奶都要將他攙扶到門口,然後在門口等待,生怕他自己走路摔倒或者滑倒。

    老太太扶著老爺子去了一樓的衛生間,其他人依舊坐在沙發上聊著天,這時,衛生間處忽然傳來轟隆一聲,隨即,老太太便尖叫起來,大聲呼喊著:「桂敏,桂敏,快打電話讓警衛準備車,你爸他摔倒了!」

    眾人頓時一驚,一大幫人迅速奔向衛生間,薛桂敏一邊跑,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張文浩與雷鳴兩個青壯年跑在最前,一到衛生間門口,發現老人已經摔倒在了地板上,不過幸好一點是老人摔倒時屁股著地,而不是頭摔在衛生間裡各處堅硬的陶瓷部分,否則的話,要真是摔到了頭,那麻煩可就大了。

    此刻的老人仰面躺在地板上,渾身不斷的抽搐,而且五官嚴重扭曲,直翻白眼,這讓雷鳴嚇了一跳,急忙將老人抱在懷裡,緊張問道:「爺爺,您沒事吧?您看看我。」

    老人的雙瞳早就不聽自己的使喚,拼了命的往上翻,渾身抽搐也越來越劇烈,張文浩驚呼一聲,道:「雷鳴,快把老人拖出來,平放在走廊上!」

    雷鳴正在不知所措之時,聽到張文浩的話之後,也沒有考慮,下意識的便將老人抱了出來,隨即,將老人放在了門口的走廊上。

    張文浩急忙蹲在老人身邊,伸手搭上了老人的脈門,脈像極其混亂,而且可以感覺得到此刻的心跳頻率與血壓壓力都非常的高,結合老人目前的狀態,明顯是腦中風的症狀!

    腦中風這種病多數不會致命,但一旦腦中風,那麼老人的身體狀況便會受到極大摧殘,首先,行動能力基本喪失,甚至連五官都難以恢復到原本狀態,以後恐怕連話都說不了。

    張文浩立刻釋放出高能波,將所有的高能波都集中到了老人的頭部,此刻,老人的整個頭部的立體輪廓清晰無比的呈現在自己的大腦之中,再加上自己有頂尖醫術技能包作為支撐,一眼便可以看出來老人大腦中的症狀所在!

    腦動脈粥樣硬化是致病的最關鍵因素,而此時此刻,老人的腦動脈已經閉塞!

    腦動脈閉塞,便使得大腦供血不足,而老人的腦動脈閉塞來的非常之突然,瞬間便將腦動脈幾乎完全封死,如此一來,大腦處於缺氧的狀態之中,若是稍加延誤,大腦就將遭到永久性傷害,如果支配區域的腦細胞死亡,那麼人便喪失了對自己軀體的操控能力。

    老人的腦動脈是閉塞。而不是狹窄,如果是狹窄的話還好說,最起碼還有一定的血液供應,立刻送到醫院搶救,危害也不會嚴重到喪失控制能力的地步。但現在,老人的血管幾乎已經完全閉塞,在閉塞的情況下,分分秒秒都很重要,就算醫院就在五百米以內。送上車、駛往、送下車、推進急救室、立刻進行急救也會需至少十分鐘的時間,這十分鐘,足以對腦細胞帶來難以挽回的損失了!

    張文浩立刻想到自己的口袋裡裝著一盒銀針,所以當即便將那盒銀針掏了出來,盒子裡還有專門配的酒精棉,張文浩立刻撕開酒精棉的包裝,二話不說。拿起幾根銀針來,便開始用究竟擦拭。

    身邊的其他人都圍在老人身邊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但忽然看見張文浩掏出銀針,倒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張冉冉驚呼一聲,道:「文浩。你要幹嘛?!」

    張文浩頭也不抬,冷靜說道:「老人的腦動脈閉塞,一分鐘都等不了了,我現在要給他下針,刺激他腦細胞周邊的神經,否則等送到醫院的話。腦損傷就不可逆了!」

    「下針?!」雷奶奶嚇的面色蒼白,開口問道:「要把針扎到腦子裡?!」

    「不是。」張文浩開口道:「下針位置為頭部與脖頸處。」

    說著,張文浩開口對雷蕾說道:「雷蕾。你去準備一條熱毛巾,熱度較為燙手為宜!快點!」

    「雷鳴,抱兩床被子下來,越厚越好!」

    雷蕾根本不知道張文浩精通醫術,但此刻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聽聞張文浩的話。二話不說,轉身便進了衛生間。放出熱水來,將毛巾在熱水中浸泡片刻,擰乾之後遞給張文浩。

    張文浩接過熱毛巾,敷在了老人的額頭以及頭頂,一邊抽出針來,一邊對雷蕾說道:「再準備一條熱毛巾。」

    眼見張文浩就要下針,雷奶奶不知道是該阻攔還是默許,只得回過頭來,看著正在打電話的薛桂敏,一臉驚慌的說道:「桂敏,怎麼樣了?文浩要給你爸下針...」

    「下針?」薛桂敏剛把電話掛上,急忙轉身一看,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好傢伙,張文浩手裡拿著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那銀針折射著冰冷的銀光,看著便讓人頭皮發麻。

    「文浩!」薛桂敏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說道:「警衛營馬上就開車過來了,醫院那邊我也打好招呼,已經準備急救了!你千萬別冒險!」

    薛桂敏怎麼也想不到張文浩竟然會隨身帶著銀針這種東西,但自己對張文浩的所有瞭解中,都不包括張文浩精通醫術的訊息,所以她眼看張文浩就要下針,說什麼也不敢讓他真的將針扎進老人的體內,就算自己對他再是讚賞,也絕對到不了將老人的生命安全都交給他來處理的地步。

    張文浩卻開口說道:「如果我現在不下針,送到醫院,老人的呼吸與心跳都會停止!老人患了腦動脈硬化這麼久,有一個醫學術語叫腦動脈閉塞,薛阿姨您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薛桂敏臉色一變,驚恐問道:「你說什麼?腦動脈閉塞?!」

    雷老爺子患病多年,只是這種病沒有一個非常好的治療辦法,所以一直都是在不斷的維持與穩定,一般來說,老人一年之中至少有八個月是在醫院裡渡過,天熱、天冷,都不敢讓他住在家裡,只有每年的春季中期與秋季中期,才出院到家裡休養一段時間,讓老人舒緩一下心情,這麼長時間以來,薛桂敏也算是對腦動脈硬化這個病症非常瞭解了。

    腦動脈硬化,只是腦動脈血管的一種病變,但它帶來的危害卻是多重的,醫生曾經說過,最怕的不是高血壓,也不是中風,最怕的,是腦動脈閉塞,一旦腦動脈閉塞,那就相當於腦動脈徹底喪失了對大腦的供血功能,短短時間就會對大腦造成極大的傷害,輕者喪失行動能力、語言能力;重者,可以導致腦死亡,一旦腦死亡,那麼就成了真正的活死人!而且這還不是威脅最大的,最大的威脅,就是生理死亡!

    薛桂敏不敢相信。老人上一秒種還好好的,下一秒鐘就得了腦動脈閉塞,驚恐不已的她脫口問道:「文浩,你怎麼知道我爸他是...」

    說到這裡,薛桂敏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為張文浩沒有進一步等待她的許可,或者試圖去說服她,第一根銀針,已經插入了老人的頸部。

    這時,雷鳴抱著兩床厚被子跑了出來。張文浩急忙命他將其中一床被摺疊好平鋪在老人身邊,隨後,張文浩輕輕叫老人托起,讓其躺在被子上,然後又用另一床被蓋在他的身上,僅留出老人的脖子以上。

    這時,張文浩再下第二針。第二針在其他人看來,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由老人的眼窩處將銀針刺入,刺入之後卻不停留,立刻抽出。細小的針孔流出一滴鮮血,隨即,張文浩又在老人的另一個眼窩處紮下了同樣一針。

    這時,張文浩用手背試了試老人頭上熱毛巾的溫度,開口道:「雷蕾,再換一塊熱毛巾。這一次比要再燙一點!」

    雷蕾急忙將熱水閥打開,把水溫調到已經非常燙手,忍著灼熱的疼痛感。將毛巾浸透然後擰的八成干,趕緊便將毛巾替換了下來,將替換下來的毛巾又放回面盆裡泡著,卻擔憂的問道:「文浩,毛巾這麼燙,會不會燙傷我爺爺?」

    「溫度有助於血管擴張。」張文浩一邊循著老人的耳後位置下針。一邊開口說道:「所以我才要你用熱毛巾給老人敷著頭部,讓雷鳴抱來被子。」

    眾人不知道張文浩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看他有條不紊而且極為冷靜,所以一時間也沒有想過阻攔。

    這時,門外一陣剎車聲,隨即便是一陣慌亂快速的腳步聲:「老首長在哪?車已經在門口了!」

    薛桂敏帶著幾人進來,說道:「快把我爸送到醫院搶救。」

    幾人急忙放下擔架,準備將老人抬上去,張文浩卻不由分說的道:「送醫院來不及了!醫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打開閉塞的腦動脈!」

    薛桂敏急的團團轉,一方面,她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能將老人送到醫院的急救室,但另一方面,她卻無法對張文浩的話視而不見,畢竟,張文浩說出腦動脈閉塞這五個字,自己知道這五個字中所蘊含的危險,腦動脈閉塞一旦發生,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夠產生永遠不可逆的傷害,現在送到醫院,再真正開始搶救,至少也要十分鐘的時間,且不說醫生還需要多長的時間來實施急救並且出效果。

    張文浩一直用高能波查探著老人腦動脈的情況,自己的下針已經刺激到了腦動脈周圍的神經,並且開始有了輕微的顫動,而頭部的熱毛巾傳熱速度也很快,熱脹冷縮的物理原理無論用在物體還是生物體上,都是有絕對效果的,再待自己下幾根銀針,應該就能夠疏通腦動脈的閉塞。

    這,是頂尖醫術技能包裡的急救方法,這種方法在未來是被驗證有效的!張文浩自然很有把握。

    人的腦動脈,平時便是一根柔軟的橡膠管,就好像護士給人輸液時,用來勒住胳膊的膠皮管一樣,有彈性,並且始終處於打開狀態,中間的空洞十分通暢,但隨著年齡的增加,再加上患上了腦動脈硬化,這膠皮管就好像在太陽下曬的太久一樣,已經逐漸失去了原本的彈性,變得更硬,而且更脆,如此一來,較高的血壓對老化且硬化的血管來說就非常危險,很有可能將血管衝破,這樣的話,就會造成出血性腦中風,而血管本身也很有可能受到壓迫兩側緊貼式閉合、血栓堵塞,這樣的話,大腦無法流通血液,便會造成失血性腦中風。

    而老人現在的情況,正是後者!

    如果是出血性腦中風,危險遠比失血性腦中風要大得多,好在張文浩有高能波,一上來便準確發現了老人此時此刻的病灶究竟在哪、究竟為何,失血性腦中風,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開閉塞的腦動脈,讓大腦恢復供血。

    針灸對神經系統進行物力刺激、棉被與熱得燙手的毛巾對老人的身體進行保暖、升溫,雖然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老化、硬化的動脈,但卻可以讓閉合的動脈最快時間內打開!

    那幾個警衛兵迫不及待想要下手將老人抬到擔架上,但張文浩卻死活不讓,右手剛下完一針,隨即雙手對周圍那些警衛兵用力的推搡幾下,幾人根本想不到張文浩瘦弱的身體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準備不足,再加上張文浩的力道很大,這些人直接被推的連連後退,甚至有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張文浩冷冷的開口說道:「再給我四十秒的時間就能夠打開閉塞的腦動脈,這個時候,任何人敢上來添亂,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醫者仁心,每當張文浩遇上重大病患、危急病患的的時候,他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把眼前的人救活!當初對陳峰是這樣,當初在高速公路上,遇到那個重傷的女人也是這樣,飛機上,對那個突發心臟病的老人也是這樣,如今,對雷家老爺子,依舊如此。

    不管患者是誰,不管周圍的人怎麼不信任自己甚至阻攔自己,他都不允許任何人幹擾到自己的急救,因為他知道,當他伸出雙手去做急救的時候,這個人的性命便交到了自己手上,他決不允許任何一條值得搶救的生命,從自己的指縫間溜走!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6 11:48
我一百九十六章 我比專家靠譜

   薛桂敏陷入了深深的兩難之中,讓張文浩繼續救治,還是立刻送老人去醫院?任何一個選擇都有可能導致難以挽回的嚴重後果,甚至有可能老人的生與死,也要靠這個兩難的選擇來決定,但最關鍵的是,誰也不知道究竟哪一邊,才是生路。

   
緊張而又糾結,時間卻依舊在飛快流逝,張文浩此時已經在老人的頭部、脖頸部連續紮了十六針,其中,十一針都只是扎出血來之後便又將針抽了出來。

   
二十秒的時間過去,在高能波如雷達一般的準確探知能力之下,張文浩發現老人的血管開始發生了反彈。

   
首先,在熱毛巾所傳遞而來的熱量作用下,閉合的血管已經受熱開始略有膨脹,只是動脈硬化較為嚴重,這種膨脹來的速度要慢上一些;其次,血管周邊的組織,在張文浩的不斷刺激下,開始出現了類似膝跳反射的刺激性跳動,畢竟,不是所有的神經都由大腦來控制,就算是植物人、腦死亡者,只要脊髓沒有收到傷害,都可以實現膝跳反射。

   
當閉塞處周邊的組織在神經系統的物理刺激下,開始不斷顫動的時候,加之還有熱量的作用,閉塞的血管已經開始逐漸打開。

   
只是張文浩目前的高能波操控,依舊處在「無力」的狀態之下,僅能查探,卻無力傳遞能量,如果是「有力」的程度,那麼便可以輕而易舉的使用高能波打開老人的血管,那樣的話,要遠比現在輕鬆容易得多,而且也快得多。

   
二十秒的時間過去,薛桂敏依舊沒有咬牙做決定,但是她的猶豫不決,也在某種方面給張文浩帶來的支持,因為只有給張文浩時間,老人就能夠挺過來。

   
眼看時間快到。薛桂敏咬了咬牙,看著手腕上的腕錶,秒針已經指向六點鐘位置,心想著,再給張文浩三十秒,三十秒之後,如果沒有好轉,自己決不能再猶豫,立刻送老人去醫院。

   
只是。張文浩哪裡還需要三十秒?

   
四十秒都是一個保守估計,而且已經過去了二十秒鐘!

   
這時,張文浩在老人的太陽穴附近插入了一根銀針,看的眾人心驚肉跳。而緊接著,另一根銀針就在另一邊的太陽穴,也就是與上一個對稱的位置上刺了進去。

   
隨著張文浩這一針的刺入,老人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這種顫抖,比起剛才腦中風的顫抖還要嚴重,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所有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緊接著,老人瞬間就平靜了下來。好似剛才那劇烈的顫抖,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般,最黑暗,卻也最接近光明。

   
隨即,老人的呼吸開始逐漸平穩,扭曲的五官也不再是一開始那麼僵硬。上翻的瞳孔開始逐漸回位、歪向一側的嘴角也開始逐漸鬆弛、鼻子也是一樣,面部肌肉也不再是那麼的扭曲與猙獰。

   
眾人不知道老人這種訊號是好是壞,張文浩卻鬆了口氣,淡淡開口道:「沒什麼危險了,送醫院觀察治療吧。」

   
雷奶奶驚喜無比。卻又不敢置信的問道:「文浩,老雷他,真的好了?!」

   
「嗯。」張文浩輕輕點了點頭。道:「閉塞的腦動脈已經通了,好在耽誤的時間不多,應該不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影響,但剛才大腦一直處在缺氧狀態中,現在他的腦細胞很疲勞,估計短時間內應該還醒不過來,先送到醫院觀察一下吧。」

   
薛桂敏也不知道張文浩說的是真是假,但心頭卻真真的鬆了口氣,急忙對那幾個警衛兵說道:「你們手腳小心一點,先把老人送到醫院吧。」

   
那幾個警衛兵急忙點了點頭,張文浩在一旁提醒道:「我扎進去的七根銀針都在老人的神經上,你們千萬不要碰到,這銀針一時半會還不能拔出來,我跟你們一起到醫院之後再親手拔下來。」

   
幾個警衛兵極為小心的將老人抬到擔架上,隨即更是小心的將老人抬了出去。

   
軍區的警衛營專門配屬了一輛改裝後的依維柯,後面的座椅全部拆掉,裝上了病床以及擔架、氧氣瓶等設備,為的就是軍區大院裡哪個老首長突發疾病,可以第一時間送往醫院而不用等醫生再趕過來,改裝後的依維柯兩邊有兩條細長的長凳,在老人被放在擔架台上之後,張文浩立刻鑽了進去。

   
其他的雷家人也都想上去,但薛桂敏卻對幾人說道:「你們都別跟著了,或者一會你們自己開車過來吧,我跟文浩先跟車過去。」

   
其他幾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添亂,雷鳴便開口說道:「奶奶、蕾蕾,上我的車,我開車跟著。」

   
張文浩對救護車門口一無所措的張冉冉說道:「姐,你就在家等一會吧。」

   
薛桂敏也對薛清雅說道:「清雅,你在家陪著冉冉。」

   
薛清雅連連點頭,開口問道:「要不要我給姑父打個電話?」

   
薛桂敏這才想起自己遠在江城的丈夫,急忙說道:「我自己來打吧。」說罷,便邁步上了救護車,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司機便已經將車開了出去。

   
張文浩坐在車裡先是將氧氣瓶打開,調試了出氧量,然後將面罩給老人戴上,並且讓一個警衛兵給自己幫忙,兩人穩定住老人的頭部與肩部,免得汽車的輕微顛簸會對老人的大腦造成任何影響。

   
薛桂敏在路上時給雷戰軍打了個電話,電話的內容非常簡單:「爸在衛生間裡摔倒了,突發腦中風,現在正送往醫院。」

   
雷戰軍立刻說道:「我今晚就飛回去!」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汽車開了不到十分鐘來到軍區醫院,醫院急救室門前已經有不少醫師在等著了,車剛聽聞,幾個醫生就連忙打開門想把病人抬到急救室裡,張文浩急忙攔住,說道:「人不能隨便動,你們先讓開點。」

   
醫院的心腦血管專家侯為民早就在這等得心急如焚了,他知道雷老爺子的病情。如果真的突然發病,後果極其嚴重,所以早就等得焦急不堪,眼見一個年輕小夥子竟然阻攔自己,氣的怒吼道:「耽誤了對老首長的救治,你付得起責嗎?!」

   
隨即,他看到了薛桂敏,不禁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桂敏,不是我說你。你的動作也太慢了,距離我接到電話,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人本來該在七、八分鐘的時候就送過來的。你們要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缺血性腦中風,即便是但無一秒鐘,那麼後果也恐怕不堪設想!」

   
薛桂敏一臉慚愧,而張文浩卻再次開口說道:「你們先讓開,讓警衛把人抬下去,人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不用這麼著急,小心送到ICU監控就好。」

   
「沒有危險了?!」侯為民氣的上蹦下跳。道:「你說沒有危險就沒有危險了?你是誰啊?你是專家?!」

   
張文浩皺了皺眉,冷冷說道:「我不是專家,但我比專家靠譜!」

   
說著,張文浩從車裡跳了下來,將門口幾個醫生全部推到一邊,而那些醫生被張文浩推著。竟然根本無力抵抗,這時,張文浩才對車上的幾個警衛招呼道:「把人抬上推車吧!一定要小心一點!」

   
「好!」幾個警衛急忙小心翼翼的將人台上了推車,張文浩這才對身邊幾個怒氣衝衝的醫生說道:「不用進急救室,直接推進ICU。注射15毫克的潘生丁,12萬單位的尿激酶,連上腦電圖。看一下現在大腦的情況,CT不用做。」

   
幾個醫生頓時呆住了...

   
潘生丁是擴張血管的藥物,而尿激酶是溶解血栓的藥物,這兩種藥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夠瞭解的,而這個年輕的小子,竟然開口就說出這兩種藥物,而且還將劑量都說的這麼確切,這讓他們不由詫異,這小子到底是干嘛的?

   
而且,病人是突發腦中風,腦動脈到底是什麼情況所有人都不清楚,必須要做了CT之後才能發現病灶的根本,但他開口就說不用做CT,不做CT誰又能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侯為民冷哼一聲,道:「不要以為自己學了一點醫學知識就在這裡顯擺!」說著,他對身邊的護士說道:「趕緊把人送急救室!」

   
幾個等待已久的護士急忙上前,其中一個護士一眼便看見老人頭皮、太陽穴以及脖頸處、耳後插著的銀針,驚呼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侯為民上前一看,嚇的臉都白了,怒吼道:「誰這麼大膽?!這種時候竟然還用針灸那種招搖撞騙的把戲!明知道老人的大腦極為脆弱,還對老人的頭部以及脖頸處扎針!這簡直就是謀殺!」

   
張文浩瞪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不懂就把嘴閉上!誰告訴你針灸是招搖撞騙的把戲?!你看一看老人現在的五官,像是腦中風的樣子嗎?還送急救室,你是不是急救急上癮了?立刻把老人送到ICU,保證輸氧量、保證藥品與葡萄糖的注射量,另外我需要第一時間看到腦電圖,才能確定老人的大腦究竟有沒有受到嚴重損傷!」

   
侯為民仔細看了看雷老爺子的五官,也頓時被驚呆了,此時此刻的雷老爺子,就如同安睡了一般,若不是頭上插著幾根銀針,顯得有些莫名恐怖,還真與平常健康老人沒什麼兩樣。

   
侯為民心中詫異,但也不願直接把人送進ICU病房,便開口說道:「必須先送急救室,我要確定老首長目前的情況!否則耽誤了治療,誰來負這個責?!」

   
薛桂敏皺了皺眉頭,此刻的侯為民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而且剛才侯為民臉上的震驚自己也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她便開口說道:「侯醫生,就按文浩說的辦吧,送ICU。」

   
侯為民一愣,隨即痛心疾首的說道:「愚昧!愚昧啊!」但嘴上卻不敢多說,便招呼了一聲,道:「送去ICU!」

   
這時,侯為民心中忽然萌生出一個賭氣的想法,最好是老爺子在ICU出點什麼事情,到那個時候,我看你這毛頭小子該怎麼收場、擔不擔得起這份責任,而且。也要讓你薛桂敏把腸子都悔青!

   
就在護士推著車小心前往ICU病房的時候,侯為民拉過自己手下的一個醫生,低聲囑咐道:「急救室做好的準備繼續保持,人和事先準備好的器材、藥品都不要撤,確保一號急救室空著,以便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那醫生急忙點了點頭,轉身直接進了急救科內。

   
侯為民心中冷笑,一旦老爺子在ICU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還是得自己來力挽狂瀾,到那個時候,自己這力挽狂瀾的舉措,遠比直接進行急救要來的重要得多!而且。最要緊是,風險也小得多。

   
絕大多數失血性腦中風的病人都會留下一定的後遺症,口歪眼斜都是輕的,嚴重的直接癱瘓都有可能,如果是因為腦動脈閉塞導致的,那死亡機率也不小,誰第一個急救,誰擔的責任就最重,救好了是你該做的。救不好,你決不能對家屬說我已經盡力了,因為那是普通醫院的醫生對普通病人家屬說的話,放在軍區醫院裡,又放在這個雷老爺子以及其家屬的身上,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接受的。

   
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雷家人自己都選擇了進ICU而不是急救室,到時候,一旦老人在ICU裡出了狀況,那麼自己再接手做急救,只要把老人救活。他們都得感激自己,至於有多少後遺症,那都是那個毛頭小子的責任。

   
ICU病房裡。薛桂敏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就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張文浩卻指揮起身邊的醫生護士,先是輸氧,但輸氧量要張文浩自己來調節,其次是注射張文浩指定的藥品,但注射多少,藥劑單位與他要求的不能有一點點的出入。

   
就在這時,雷鳴也帶著自己的奶奶與堂妹雷蕾趕來,薛桂敏制止了幾人的上前,讓他們距離病床保持三米以上距離,就連她自己也是一樣。

   
這時,張文浩開始動手拔出老人頭部與脖頸插著的銀針,每一根拔的都非常的小心謹慎,待他將所有銀針都拔出來之後,便對身邊的一個護士說道:「把腦電圖連上吧。」

   
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

   
老人現在模樣雖然是安睡,但誰知道他是病情得到了緩解所至,還是已經腦死亡?

   
如果是腦死亡的話,那張文浩捅出的簍子可就比天還大了!

   
侯為民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冷笑,估摸著,腦電圖一連上,出來的結果所有人都會傻眼了吧?如果真是到了無法挽回的境地,那麼自己也無力回天,植物人?哼哼,還是那種永遠都沒機會醒過來的植物人,因為,腦細胞已經徹底死亡!

   
無論如何,自己是沒有一丁點責任的。

   
侯為民心中這麼想著,心底期望腦電圖出來的結果,能讓薛桂敏後悔終生!誰讓她剛才在那麼多人的面前,選擇了相信那個毛頭小子,而不是自己?活他媽該!

   
許多爛人都有著這種病態與變態的心理,一件事如果是自己來做,自己希望結果是最好的,但換成別人來做,卻希望結果是最壞的!

   
腦電監測設備的感測電極被護士小心的貼在老人的頭部,隨即,她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打開了腦電監測設備。

   
滴滴。

   
兩聲悅耳的提示音代表腦電監測設備已經正常啟動,並且隨時可以開始工作,緊接著,那護士便按下了一個按鈕。

   
屏幕上開始顯示出數條顏色不一的波紋,但這波紋剛一出現,包括侯為民在內的所有醫生都傻了眼!

   
腦電圖,一定程度上與心電圖的原理一樣,只要有波動,就代表沒有出現腦死亡,而懂行的醫生只要看上幾秒鐘,就知道這個人的腦電波究竟是否正常、大腦是否受到嚴重損害。

   
此時此刻,老人的腦電波非常規律,而且,可以看出,除了有嚴重腦疲勞之外,大腦的本身很健康!

   
這...

   
周圍的醫生一個個驚嘆莫名,侯為民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薛桂敏,問道:「桂敏,你確定老人是得了腦中風,而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問題突然昏倒?!」

   
侯為民覺得眼前的這一切超出了他的常識,首先,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明確聽到對方說了,是腦中風,而且人已經昏迷,劇烈抽搐、口歪眼斜,這一切都是腦中風的明顯跡象,聯繫到老人的病史,侯為民不用看,也知道老人一定是病發了。

   
在老人被台下救護車的時候,他看到老人的五官與面向非常平靜,便本能的以為老人已經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或許很有可能已經腦死亡了。

   
抱著這種心態,在ICU病房裡,卻看到老人的腦電圖非常正常,只是有些微弱,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一個腦中風的病人,能夠不進急救室,就完全恢復!

   
所以,他開始懷疑老人一開始根本就不是因為腦中風而昏倒。

   
薛桂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爸他有沒有大礙?」

   
侯為民有些尷尬的猶豫片刻,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就目前的腦電圖來說,老人的大腦一切正常,只是腦疲勞而已,所以,我很懷疑,老人一開始或許就不是因為腦中風而昏倒,是不是你們做家屬的,小題大做了?」

   
薛桂敏聽到侯為民的話,皺了皺眉頭,隨即,卻忽然看向了張文浩,此刻的張文浩正在顯示屏前專心致志的看著老人的腦電波圖,卻沒有發現,薛桂敏看自己的眼神複雜極了,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不可置信的疑惑,還有難以掩飾的感激。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7 13:44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井底之蛙

薛桂敏看著張文浩的側臉,不禁輕聲開口問道:「文浩,你雷爺爺他,沒事了吧?」

   
張文浩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沒事了薛阿姨,基本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只是剛才大腦缺氧,導致了暫時性的腦疲勞,好好恢復幾天就可以了。」

   
張文浩這話一出口,薛桂敏眼淚奪眶而出,她知道,直到張文浩說完這句話,自己懸著的心才算真正放下!

   
而她身旁,雷奶奶也忍不住抱住雷蕾痛哭失聲,雷蕾也是眼淚不住的往外流,雷鳴雙眼通紅,這個時候背過身去,悄悄用袖子抹了幾把眼淚。

   
這時,張文浩又對身邊的幾個醫生說道:「老人的腦動脈今天發生了閉塞,麻煩你們這幾天要24小時不間斷的派人監控老人的情況,尤其是床邊連續腦電監測,一分鐘,哪怕一秒鐘都不能忽略,這幾天先不要進行其他治療,除了我說過的兩種藥物之外,也不要給任何其他藥物,等情況穩定了再說。」

   
這一句話讓周圍的醫生更是炸開了鍋,老人發生過腦動脈閉塞?你在開玩笑嗎?老人現在好像睡著了一樣,你跟我們說他發生過腦動脈閉塞?!要知道腦動脈閉塞對大腦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人體經受過一次嚴重的車禍,而且是相對速度超過一百五十公里的極嚴重車禍,你說這種話,就相當於指著一個渾身沒有傷的人說:「這傢伙剛才開車開到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撞牆上了!」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這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醫療認識,開玩笑呢哥哥?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業內專家?侯為民更是全國心腦血管疾病頂尖的幾個專家之一,你說這種話。是把我們當傻子看嗎?

   
侯為民不禁冷笑一聲,問道:「你是通過什麼確定老人出現了腦動脈閉塞的症狀?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難道你是靠一雙透視的眼睛看的不成?」

   
張文浩冷笑一聲,道:「你不懂的事情很多,中醫就是其中一種!」

   
張文浩總不能告訴他,老子的高能波操控雖然還是「無力」階段,但卻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醫學儀器、探測儀器都要準確的多,所以只能簡單用中醫來搪塞一下,剩下的。任由這個傢伙去揣測了。

   
張文浩見他們一臉的不信與鄙夷,皺了皺眉,道:「你們信不信無所謂,但我說的事情一定要保證做到!」

   
隨即。張文浩想到凡爾帝林的事情,認為這個時候正是時機跟薛桂敏提這件事,便說道:「薛阿姨,凡爾帝林不要給雷爺爺亂用,那種藥美國也才剛上市,而且通過FDA認證,前後只用了不到兩年時間,缺乏足夠的臨床測試,大家對它的副作用都不清楚。所以還是不要亂用的好。」

   
侯為民聽到凡爾帝林四個字的時候,驚呼一聲,脫口便問道:「桂敏,你弄到凡爾帝林了?那種藥現在在美國,比黃金還貴,絕對是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薛桂敏對侯為民之前的反應有著很明確的洞察。知道這個人心術不正,便沒有搭理他,而是對張文浩說道:「放心吧文浩,有你這句話,那藥就算是再靈驗。我都不會給爸用的。」

   
張文浩點了點頭,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道:「回頭我給雷爺爺配一副中藥。然後定期來給他做針灸輔助治療,雖然不可能完全根治,但效果也非常不錯,足以保持他的腦動脈處於安全狀態之下。」

   
侯為民忘記了剛才的震驚,而且他一直不相信老人真的如他們所說,之前得了腦動脈閉塞,便脫口道:「凡爾帝林是本當今治療腦動脈硬化最好的特效藥,權威雜誌《藥物》與《自然》都刊登了它奇蹟般的藥效,甚至許多人都看好它拿下諾貝爾獎,這麼好的藥,你竟然不讓患者使用?!你...你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侯為民險些就將最後一句說成:你算個什麼東西,但礙於身邊還有雷家人與其他醫生,所以便臨時急忙換了個說辭,但是他心中對張文浩的鄙夷與憤怒卻是一點也不掩飾。

   
張文浩皺眉看了他一眼,道:「井底之蛙而已,你甚至連凡爾帝林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就在這裡大放厥詞。」說著,張文浩冷冷道:「五年之內,你必然會看到凡爾帝林的真面目,到那個時候,希望你還記得今天自己說過的話。」

   
薛桂敏對侯為民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從一開始,這個人就在不斷跟張文浩對著來,但事實卻證明張文浩才是正確的,自己的公公險些喪命,即便是能保住性命,恐怕也會造成極嚴重的後果,但在張文浩的治療之下,竟然只是大腦受到了一點疲勞性損傷,這怎能不讓她驚訝?而且,現在在她眼裡,張文浩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自己都沒有任何理由去懷疑。

   
隨即,薛桂敏開口說道:「侯醫生,你還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這裡有文浩在就可以了。」

   
侯為民臉上滾燙,患者家屬都果斷放棄自己,選擇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這讓他更是氣不過,自己在國內怎麼也算是頂尖專家之一,沒必要拍你雷家馬屁,你雷家人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稀罕你們!

   
侯為民重重的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周圍的醫生與護士都有些尷尬,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張文浩便開口說道:「諸位先休息一下吧,這邊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有需要我再叫你們。」

   
幾個醫生心說侯為民都被趕走了,我們還在這裡湊什麼熱鬧,聽聞張文浩這麼說,一股腦全都走了。

   
張文浩見雷家人還都在旁邊站著,便開口對雷蕾說道:「雷蕾,你先扶雷奶奶在椅子上坐一會兒。」

   
雷蕾輕輕點頭,扶著因為擔驚受怕而有些虛弱的雷奶奶坐在了椅子上,薛桂敏不禁上前一步。感由心生,道:「文浩,今天真是多虧有你,不然的話...」

   
張文浩淡淡一笑,道:「薛阿姨您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還要感謝您剛才對我的信任。」

   
薛桂敏心中也是慶幸無比,她知道自己剛才如果選擇了醫院而不是張文浩。那麼老人現在的情況可就難說了,就算人被救了回來,但萬一以後真的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可能老人的一輩子就都無法自理了。到時候,不但給老太太增加了許多心理負擔,一大家子的後輩恐怕也會自責的很,雷戰軍與他的哥哥兩人都在地方軍區,如果老爺子真的失去自理能力,恐怕他們在外面也不會安心。

   
此時,薛桂敏心中的疑問卻更大了,她搞不懂,無論如何都搞不懂。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究竟是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多尋常人難以想像的能力?要說他成績好,那可以歸功於他的腦子聰明;他小小年紀,擁有令那些曾在戰場上千錘百煉的老兵都驚嘆的搏擊技巧,這恐怕也不是三五年就能夠練出來的,而現在。他竟然擁有著絕妙的醫術,說他能化腐朽為神奇一點也不為過!

   
這究竟是為什麼?

   
薛桂敏覺得張文浩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像,甚至超出了任何人的正常思維,天才兩個字,瞬間浮現在薛桂敏的腦海之中。

   
一旁的雷蕾也是不由自主的總在偷偷打量著張文浩。眼前這個男孩,給自己的震驚實在是太大太大了,當一個男人。身上表現出令人難以想像的能力時,這個男人總是充滿了神秘,而又極富吸引力的,而張文浩,莫說跟同齡人相比,就算那些所謂的棟樑之才,怕是也無法與張文浩相提並論。

   
雷蕾心中不禁浮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崇拜,說是崇拜,倒不如說是一種莫名的狂熱。

   
薛桂敏開口問道:「文浩,你雷爺爺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明晚或者後天早晨吧。」張文浩開口道:「現在的他就好像熬了好幾天夜一樣,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休息,這一點不用著急,只要他的大腦休息過來,自然就會醒來。」

   
薛桂敏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便開口說道:「雷鳴、雷蕾,你們帶著奶奶和文浩一起先回去吃飯吧,既然爺爺沒有危險,就沒必要都守在這裡了。」

   
隨即,薛桂敏想起自己的老公,急忙掏出手機來,想給雷戰軍打個電話,告訴他此時公公的情況,免得他太過擔心,但是打電話過去卻是關機,薛桂敏無奈輕嘆,知道自己那個心急如焚的老公一定是買了最近一班的機票趕過來了。

   
雷老太太這個時候站起身來,平靜的對幾人說道:「你們先去吃吧,我在這守著他。」

   
薛桂敏急忙說道:「媽,您還是回去吃點東西吧,好好休息一會,實在放心不下的話,待會兒讓雷鳴送你過來就是。」

   
「不用了。」老太太微微一笑,道:「這個死老頭差點就比我先走了,我得在這守著他,等他醒了,好好臭罵他一頓。」說著,老太太伸手抹去眼角的淚花,走到張文浩跟前,輕輕握住張文浩的手,哽咽說道:「文浩,你爸爸救回了戰軍,你又救回了你雷爺爺,雷家人欠你們張家兩條性命了,這份恩情,我這把老骨頭怕是還不起了,以後雷家的後代要是敢對張家人有一點點的忤逆,我就算變成鬼也不能饒了他們!」

   
張文浩被老人的話嚇了一跳,老人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重了,他又哪裡承受得起,急忙說道:「雷奶奶,您真的不用這麼在意,我爸和雷叔叔是生死交情,如果我做這點事情,也要提什麼人情與回報的話,那我連我爸都沒臉見了。」

   
老人聽的輕輕點頭,卻是緊抓住張文浩的手,淚如雨下。

   
她與雷老爺子一輩子相依為命近五十年,彼此都將對方視為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上次雷老爺子住院的時候,兩人還說起過,這輩子不求太多,只求兩人能一起過了結婚六十年紀念日,只是。十多年的時間,對雷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來說,太困難了,就在剛才,雷老太太剛剛經歷過了生命中最驚險的一次危機,而完美解決了這個危機的人,就是眼前的張文浩,這怎能不讓她感激。

   
良久,老人才對薛桂敏說道:「桂敏。文浩是客人,到現在都沒吃上飯,於情於理的都說不過去,你們趕緊先回去。大家熱熱鬧鬧把飯吃了。」

   
薛桂敏知道自己的婆婆與公公的感情極好,這個時候想讓她離開半步恐怕都不可能,便輕輕點頭說道:「媽,那我們幾個先回去吃飯,一會我給您帶點飯過來。」

   
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

   
薛桂敏又道:「對了,媽,戰軍他應該上飛機了,今晚就能趕回來。」

   
「給戰軍打電話了?」雷老太太驚訝問了一句。

   
「嗯。」薛桂敏點了點頭,道:「他應該也給大哥打過電話了吧。我尋思著,這麼大的事情,不能不通知他們過來。」

   
雷老太太點頭一笑,道:「也好,也好,等你爸醒過來。看到他的兩個兒子都回來了,應該會很高興。」

   
只是,張文浩沒有想到的是,與雷戰軍一同前來燕京的,還有自己的父親張興平。

   
此時此刻。就在張文浩與薛桂敏、雷鳴雷蕾四人坐車回家吃飯的時候,一萬多米的高空之中,空姐也在開始為機艙內的乘客發放晚餐。張興平吃到一半的時候,身邊的雷戰軍還沒有任何動作,便開口說道:「戰軍,現在著急沒用,再過一個多小時飛機就降落了,兩個多小時就能趕到地方,老首長他吉人天相,不會有事情的。」

   
雷戰軍卻苦笑著搖頭,道:「張大哥,你是不知道,我爸他這個腦動脈硬化,是多少年的老病根了,無法治癒,而且醫生說了,只能進行控制,但無法杜絕突發病症,心腦血管疾病,一旦突發,怕是對老人的身體影響很大。」

   
張興平對老年人的心腦血管疾病多少也有些瞭解,也經常見到那些中風之後幾近癱瘓的老人,甚至有些老人四肢止不住的顫抖,口歪眼斜,連話都不會說,心中在勸慰雷戰軍的時候,自己也難免有些忐忑與自責,忐忑是真的生怕當年那個戎馬一生、不怕天不怕地的老首長會被歲月與疾病摧殘的太過殘忍,自責,卻是內疚自己一直沒有騰出時間過來好好看一看老首長,現在終於來了,卻是在這麼一個危急時刻。

   
早些時候,自己與雷戰軍相約在自己家中喝酒,老婆也早早的關了耗材店,從外面賣了不少好酒好菜,又在家裡收拾出了幾個可口飯菜,酒才剛開始喝,每人僅喝了一杯酒、吃了兩口菜,薛桂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雷戰軍撂下筷子就要去機場,自己問清事情之後,二話沒說,也立刻帶上錢包跟了上來。

   
此刻的他們,手機都已經關閉,根本無從知曉燕京發生的真實情況,而此時,在雷家的餐廳裡,除了兩位老人之外,其他人終於吃上了熱騰騰的晚飯。

   
保姆將飯菜重新熱了一遍,終於坐下來吃飯的眾人也是一臉的輕鬆,老人的身體已無大礙,這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到無比欣慰。

   
飯桌上,薛桂敏很是客氣的不斷給張文浩還有張冉冉夾菜,而薛清雅則在一旁一臉詫異的打量著張文浩,眼珠流轉。

   
雷蕾禁不住心中的疑惑與震驚,終於問出了那個所有人都急於想問卻沒好意思開口的問題。

   
「文浩,你到底是從哪裡學的醫術?」

   
「貴州。」張文浩淡淡一笑,道:「暑假在貴州待了兩個月,拜了一個中醫大師,兩個月的時間跟他學了不少東西。」

   
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讓眾人信服,兩個月,學醫?!兩個月學護士都不夠,更何況如此超群的醫術?簡直是力挽狂瀾般的神奇,這怎麼可能是兩個月的時間學會的?

   
對於眾人的疑惑,張文浩不準備多加解釋,因為如果要保住超級學習系統的秘密不說出來,無論自己用何種說辭,都無法讓這些人真正相信,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多說,即便是眾人表示驚疑,張文浩也不做進一步解釋。

   
如此一來,張文浩不知覺間在眾人眼裡的神秘感又增添了幾分,每一個人都覺得張文浩身上藏著許多難以想像的秘密,但究竟是什麼,他們卻根本想像不到。

   
不過卻有兩個人的心理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首當其衝的,便是薛桂敏。

   
原本就對張文浩印象頗好的她,現在再看張文浩,已經好的讓自己有些著急了,著急,卻不是因為張文浩,而是為自己的女兒雷蕾,在她看來,張文浩這種男孩,絕對是自己這麼多年來也不曾見過的,自己以前對雷蕾的將來有諸多要求,但現在想想,若是她能夠與張文浩走到一起,那麼自己便滿足了。

   
對一個女孩來說,有什麼能比找到一個優秀的男人更幸運的事情?

   
而此刻的雷蕾,也忽然發現,每當自己的眼神在不經意間與張文浩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眼皮與臉頰總是有一股灼熱感,這,是忽然萌生出的羞臊,還有心底的那一絲美好期待。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8 01:27
第一百九十八章 英雄暮年

吃過晚飯,薛桂敏專門打包了一份飯菜,要帶去醫院給自己的婆婆,張文浩的媽媽宋華芳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詢問雷老爺子的情況。

    張文浩有些詫異的問道:「媽,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宋華芳道:「你雷叔叔今天正好來家裡吃晚飯,我聽他說你今天正好去你雷爺爺家裡拜訪,你薛阿姨打電話給你雷叔叔之後,你雷叔叔就和你爸一起坐飛機去燕京了。」

    「爸他也來了?」張文浩驚訝的問道:「幾點的飛機?什麼時候降落?」

    「不太清楚。」宋華芳開口道:「上飛機有一個多小時了,應該也快要降落了吧。」隨即,她不禁問道:「你雷爺爺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了。」張文浩聽出媽媽的擔心,便寬慰道:「雷爺爺現在正在醫院休息。」

    「真的沒事了?」宋華芳不敢置信的問道:「不是說腦中風嗎?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沒有。」張文浩笑著說道:「您就不用操心了,雷爺爺現在的情況只要多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

    宋華芳這才放下心來,道:「那就好,我怕你雷叔叔跟你爸這一路都著急壞了。」說著,宋華芳又道:「你就先別著急回學校了,在那裡等你爸爸過去吧。」

    「好的。」張文浩應了一聲,媽媽又囑咐了幾句,隨即才掛斷了電話。

    吃過飯,所有人都來到醫院,這時才發現醫院ICU病房門外,早就站滿人了。

    一眼看過去。走廊裡三五成群的人約莫有個二三十,而且各個都提著各種禮物,表情不一,不過看得出都非常焦急,眼見薛桂敏走來。一大幫人瞬間便圍了上來,無一不是關切問道:「雷老先生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大礙。」之類的話。

    原來這些人之前就通過醫院收到消息,稱雷老病重住院,消息一下子便在極短的時間內擴散開來,隨即。不少人自發的帶著匆忙準備的禮物趕來醫院,但是來到醫院之後,才知道雷家人除了老太太還留在病房之外,兩個兒子身在外地還沒有趕回來,與雷家二老一同居住的薛桂敏也不在。

    焦急等待中,薛桂敏終於來了,這些人終於看到了一個雷家的人。二話不說,便一窩蜂的都湧了過來。

    薛桂敏顯得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也就鎮定下來,她知道,這些人並不一定是真的關心自己公公的身體。或許只是為了討個臉熟,或許是為了送個人情,但畢竟別人能夠有這份心,所以即便自己不願與之糾纏,但也停下腳步,一一向眾人道謝。並且宣佈雷老爺子已經平安脫險。

    隨即,薛桂敏透過人群看到了在一旁站著的張文浩,急忙對張文浩說道:「文浩。你跟我一塊進去吧。」

    張文浩點了點頭,薛桂敏便對身邊的一眾人等說道:「謝謝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禮物就實在是不敢收,我婆婆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就不陪諸位了。實在抱歉。」

    說完,薛桂敏從人群中抽身出來。張文浩早就等在ICU病房的門口,待她過來之後,這才推開門,讓薛桂敏閃身先進去之後,自己才又跟著進去。

    雷老爺子依舊躺在病床上昏睡,雷老太太便坐在病床旁邊,雙手握住老伴的手,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靜靜的坐著,薛桂敏進去之後,看的有些心酸,便低聲開口道:「媽,您先吃點東西吧。」

    雷老太太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雖說沒胃口,但飯也得吃,不然等你爸醒了,又要說我了。」

    說著,雷老太太站起身來,薛桂敏帶她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將帶來的飯菜從保溫盒裡取出,放在小茶几上。

    張文浩又給雷老爺子號了脈,還不忘用高能波操控仔細將他的大腦審查了一遍,再次確定了老人的身體暫時沒有什麼大礙,這時,雷戰軍的電話打了過來,稱自己下了飛機,詢問老父親的情況如何。

    雷戰軍心急火燎,在飛機上就怕自己遠在燕京的父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但是飛機上又不能打開手機,即便打開手機也沒用,那麼高的高空根本就沒有手機信號,所以即便再著急,也只能耐心等到飛機降落之後,再打電話過來。

    薛桂敏不禁寬慰道:「不用擔心了,爸他沒什麼事,現在正在休息。」

    雷戰軍乍一聽以為自己聽錯了,脫口問道:「不是說突發腦中風了嗎?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確實是突發腦中風沒錯,但爸他什麼事都沒有。」薛桂敏微微一笑,道:「多虧了文浩,要不是他,爸這次就麻煩了。」

    「文浩?!」雷戰軍腦子有點跟不上了,他雖然知道張文浩今天到家裡做客,但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爸爸突發腦中風,而後平安無事,這和張文浩會有什麼樣的關係呢?為什麼是多虧了他?」

    面對雷戰軍的疑惑,薛桂敏笑著說道:「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警衛營的小趙開車去機場接你了,你趕緊找到他,然後到醫院來吧,到時候我再慢慢跟你說。」

    雷戰軍便道:「好的,等見面再說吧。」說著,他又說道:「對了,張大哥也跟我一起來的。」

    「是嗎?」薛桂敏臉上一喜,道:「那敢情好,等爸醒了,見到他也在的話,不知道得多高興呢。」

    掛了雷戰軍的電話,薛桂敏心中一陣欣慰,老人在張文浩的幫助下逢凶化吉,兩個遠在外地的兒子也都在趕來的路上,這一下,雷家一大家子算是因為老爺子的事情難得的聚齊了,而且老人一直念叨的張興平也跟著雷戰軍一同趕來,等老人醒過來。見到這麼多人全部都在,恐怕一定會很開心,這對老人來說,也必然是一個絕大的慰藉。

    雷蕾與雷鳴還有薛清雅、張冉冉幾人也都相繼進了病房探望,不過老人依舊在昏迷之中。他們也不想留在病房裡添亂,院方便急忙將員工休息時騰了出來,供幾人休息等待。

    過了四十分鐘,雷戰軍與張興平終於趕來了,雷戰軍一進病房便急忙上前查看自己的老父親。眼見老父親仿似熟睡一般,神態安詳,這才終於鬆了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張興平站在病床前一句話也不說,就雙眼通紅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再熟悉不過,卻已經許久沒有再見面的老人。

    雷家老爺子。對他有知遇之恩,當年,他一個工人出身的普通士兵在部隊上並不顯眼,一直到上了西南戰場,他也不過就是個班長。後來正是雷家老爺子的賞識與信任,他才能提升到做雷戰軍的副官,當年那一場戰爭打完之後,雷老爺子極力想將張興平留在部隊提拔重用,只可惜,當時的張興平去意已決。最終也未曾答應。

    不過即便如此,張興平對雷老爺子還是異常尊重與感激的,眼看老人重病住院。自己卻一直沒有抽出時間過來探望,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此時的張文浩正與其他幾個同輩人在休息室裡休息,卻不知道爸爸已經到了,雷戰軍在老父親身邊站了半晌,這才回過頭來問雷老太太和薛桂敏道:「媽,桂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老太太沒有說話,而是邁步走向張興平。雙手輕輕抓住張興平的手心,一臉激動的說道:「興平,咱們,有二十年沒見了吧?」

    張興平紅著眼點頭,道:「嬸子,有二十年了。」

    雷老太太當年隨軍去了西南,只不過一直與雷老爺子生活在軍部裡,不過張興平也見過雷老太太多次,雷老爺子的年紀比他的父親略小兩歲,按輩分來說,他應該叫雷老爺子一聲叔,不過在軍隊裡,有的只是上下級關係,所以他一直稱呼雷老爺子為首長,卻稱呼雷老太太為嬸子。

    雷老太太感慨不已,輕聲嘆道:「興平,你生了個好兒子!」

    一旁的雷戰軍這才忽然想起電話裡老婆跟自己說的話,急忙問道:「桂敏,剛才你在電話裡說,爸能平安無事多虧了文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給我聽聽。」

    張興平也是詫異的很,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兒子又怎麼會與這件事聯繫在一起。

    隨即,薛桂敏便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如實說來。

    而張文浩又哪裡知道,兩個剛剛趕過來的長輩,在ICU裡聽自己急救雷老爺子的事情聽的是目瞪口呆,此時的張文浩還在與雷鳴、雷蕾閒聊,經過這件事,兩人對張文浩的好感成倍增長,尤其是雷蕾,幾乎到了無話找話也要說的地步。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眾人抬頭看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雷蕾,驚喜叫了一聲爸,隨即,跳起身來大步迎了上去。

    雷戰軍走了進來,張文浩才看到自己的爸爸就在雷戰軍的身後,此刻也跟著走了進來,急忙起身,走上前去,詢問道:「爸,路上還順利吧?」

    張興平不禁笑罵一聲,道:「臭小子,你跟你爸還要說那些場面話套磁?」說著,上前來單臂大力抱了抱張文浩,不住的拍打著張文浩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人都說士別三是當刮目相看,可你都快讓你老爸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雷戰軍也走到跟前,手掌輕輕搭在張文浩的胳膊上,一臉感激的說道:「文浩,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又是最讓張文浩尷尬不已的感謝詞,饒是張文浩反覆說了無數遍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云云,但雷戰軍的感謝之詞依舊難以停下。

    終於算是告一段落的時候,張興平才說道:「你小子,究竟是怎麼在兩個月的時間裡精通醫術的?」

    張文浩只得將自己之前的說辭又重新說了一遍,但張興平卻怎麼也不敢相信,張文浩便說道:「爸,我的記憶力非常強。這一點,當初一中老師叫你和媽媽去辦公室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對不對?」

    張興平聯想到當日兒子在學校辦公室裡表現出的驚人記憶力,不由自主的連連點頭。

    隨即,張文浩笑道:「因為記憶力非常好。所以我學東西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了許多許多,什麼事情只要講一遍我就能記住,看書也是一樣,你是不知道,短時間裡。我究竟看了多少本醫學類書籍,別的不敢說,就腦子裡那些知識,也絕對抵得上一兩個專家了。」

    張興平對此倒是十分相信的,笑著對雷戰軍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的記憶力有多驚人,書看一遍,連標點符號都能一個不錯的記下來。」

    雷戰軍也在一旁讚不絕口。道:「幸虧今天有文浩在,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事情會壞到哪一步!」說著,雷戰軍想起薛桂敏跟自己提起關於侯為民的事情,不禁斥責道:「果然應了郭德綱的話。這年頭的專家,每兩個裡槍斃一個絕對沒有冤假錯案,都是他媽的瞎扯淡的專家,幹起正事來,十有**都是白扯!」

    隨即,雷戰軍看著張文浩。說道:「文浩,以後你雷爺爺的病,你說怎麼治就怎麼治。你說吃什麼藥,就吃什麼藥,這些個狗屁專家,我是再也不信了!」

    張文浩輕輕點了點頭,這也是自己所希望的,畢竟對現在的醫學科技來說。許多病症雖然不致命,但依舊處於難以根本治癒的尷尬處境之下。而自己掌握著比現在社會要現金數百年的頂尖醫術,許多現在的疑難雜症,在未來幾乎都如感冒發熱一般,輕而易舉就能治癒,所以,由自己來治療,會比任何醫生都要有效的多。

    張文浩便開口說道:「我今天過來的時候,特意跟雷爺爺和雷奶奶準備了一些中藥,這些中藥能夠均衡老年人的新陳代謝,無論是對提升老年人的免疫力、抵抗力還是睡眠質量、延緩衰老、強身健體等幾個方面,都有很大好處,雷奶奶從明天起就可以開始喝了,等雷爺爺醒了之後,也可以開始服用。」

    說著,他轉過身對老爸說道:「爸,我也給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每人準備了一些,已經郵寄回家了,到時候你平分給他們四位老人,每天一副,文火煎煮三十分鐘即可。」

    「好!」張興平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是你搞到的好方子,那回頭就讓你爺爺奶奶他們都試一試。」

    雷戰軍不禁問道:「文浩,你雷爺爺的病情,依你來看嚴重嗎?」

    「嚴重。」張文浩很是直白的說道:「雷爺爺的腦動脈硬化已經非常嚴重,而且早就進入了現今醫學所說的不可逆階段,我現在沒有很好的藥物來進行根治,不過卻有一些中藥方子和中醫療法,兩者結合,雙管齊下,雖不敢說能夠完全治癒,但也能很大程度上緩解雷爺爺的病症,再搭配我今天帶過來的中藥,相信會有很好的效果。」

    「那就好。」雷戰軍心中輕鬆了許多,開口道:「既然這樣我也就能放心一點了,在外面,每天都要擔心老爺子的身體會不會在哪一天就忽然倒下。」說著,他嘆了口氣,道:「我家這個老爺子,一輩子最怕的就是有一天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對他這個從軍一生、打了一輩子仗的人來說,如果有一天,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那一定是生不如死。」

    張興平也點了點頭,道:「老首長的脾氣我清楚,真有那一天,恐怕他會覺得活著就是受罪與屈辱。」

    「沒錯。」雷戰軍無奈一笑,看著張興平道:「咱倆也是一樣,如果真有一天,讓我從痛痛快快的死和半身不遂這兩者中選擇一個,我必然選擇痛痛快快的死。」

    一旁的雷蕾急忙說道:「哎呀爸!您瞧您都瞎說什麼呢,一點都不吉利!」

    雷戰軍卻搖頭一笑,道:「英雄暮年的感覺,你這個小毛孩兒根本不懂。」

    雷戰軍的大哥大嫂,也就是雷鳴的爸媽最早也要明天一早六點鐘才有飛機從大西北飛過來,雷老爺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所以這麼多人在醫院乾耗著也不是個事兒,雷戰軍便勸說自己的母親回去休息,自己留下守夜,張興平本想與他一起,但雷戰軍卻死活不同意,非要警衛營的營長安排張興平到軍區招待所住下。

    雖然張文浩明天還有課,但是自己也不好這個時候冒然離開,便決定在軍區招待所住上一夜,明天早晨再給老人檢查一下身體,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再趕回去上課,反正大學的課程也不是很緊,不用上早自習,第一節課都排到九點半了。

    至於張冉冉,已經這麼晚了,回去也不是很方便,便被雷蕾說服,今晚在雷蕾家裡的客房住上一晚。

    張文浩與父親一起被安排住進了軍區招待所,這裡的環境雖不算奢華,但非常的乾淨也非常的清淨,父子兩人在各自的床上躺著,聊天聊到了後半夜,不過張文浩卻沒有跟爸爸提起自己開藥廠的事情,這種事情,聽起來確實有些驚世駭俗,蘇若然的媽媽聶慧敏知道,不過她本身就是做大生意的人,對這種事情有驚訝,卻不覺違和,但若是爸媽知道了,那恐怕會驚的說不出話,他們兩人在江城生活的非常自在,自己實在不想給他們增加額外的思想負擔,這種事情,只能以後慢慢的告訴兩人。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8 01:28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到底是誰?

  翌日一早,張文浩與父親兩人趕往醫院,所幸是老人並沒有什麼大礙,張文浩估計老人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夠醒過來,聽到這個消息,雷家人欣喜異常。

    張文浩、張冉冉、雷蕾、雷鳴以及薛清雅這五個後輩都在念大學,除了薛清雅大四、雷鳴大三之外,其他人都是大一新生,無論在雷家人還是張家人的眼裡,學生的第一要務都是以學業為重,所以到了早晨八點多,這些後輩們便被長輩催促著回各自學校上學。

    雷鳴駕車載著其他四人回了市裡,先將張文浩與薛清雅送回了燕大,隨後便開車繼續送雷蕾去學校。

    張文浩下車之後與幾人道別,刻意跟張冉冉提醒了一下關於那個李成霖的事情,雖然張文浩沒有把話說明白,但張冉冉卻很清楚張文浩話裡的意思,經過昨天的事情,再加上一晚上的思考,張冉冉已經決定跟李成霖分手,所以,她回給張文浩的訊息也非常明確。

    張文浩這才放下心來,跟車上三人揮手道別,便與薛清雅一起走進了學校。

    與薛清雅並肩走進學校,薛清雅不禁問張文浩道:「你是不是還要去寢室接你女朋友?」

    張文浩微微一笑,道:「昨晚給她打過電話了,所以今天就不去接她了,而且現在都快上課了,她應該已經去班級了,我直接去教室就行。」

    薛清雅輕輕點了點頭,調笑一聲,道:「你跟你女朋友還挺親密,不但都來一所大學。還在同一個班級。」

    張文浩笑著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薛清雅卻有些擔憂,昨晚與表妹雷蕾一起睡了一晚,但兩人一晚上幾乎就沒怎麼睡。薛清雅大雷蕾三歲,在兩人談及張文浩的時候,她很輕鬆便從雷蕾的表情與眼神之中看出她對張文浩的一絲情愫,在薛清雅的追問下,雷蕾也只好點頭承認。自己在心裡確實是有些喜歡張文浩。

    這讓薛清雅犯了愁,可以肯定的是,張文浩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好男孩,不過,偏偏自己心裡清楚,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長得非常漂亮。兩人的感情也非常好。

    她不知道是否該跟雷蕾把話說明白,但思量半天,卻覺得不適宜在這種時候說出事實來打擊雷蕾,但在她的心目中,是非常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得償所願的。

    兩人正走著。一個男人在身後喊了一聲:「清雅!」

    薛清雅頭都沒回,卻皺起眉頭,張文浩側頭一看,叫她的人正是她的男朋友徐鑫。

    徐鑫快步跑了上來,看了張文浩一眼,但表情有些難看。隨即,對薛清雅說道:「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談一談。」

    薛清雅皺眉道:「什麼事情回頭再說吧,快上課了。我趕著去教室。」

    「不行。」徐鑫脫口道:「就現在。」

    張文浩不想摻和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便開口道:「你們聊吧,我先去上課了。」說罷,自己便邁步走向自己教室所在的教學樓。

    張文浩走後,徐鑫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帶著幾絲憤怒的質問道:「我剛才看見你在學校門口。好像你和張文浩是從同一輛車裡下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薛清雅有些不滿的反問道:「我的事情,用得著跟你解釋嗎?」

    徐鑫冷哼一聲。道:「不管怎麼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妻,這種事情,你必須跟我解釋清楚。」

    薛清雅帶著幾分不悅的說道:「徐鑫,釘是釘鉚是鉚,我跟你確實是有著男女朋友的名頭,不過我早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這只是為了迎合家長的想法,即便以後咱們兩人真結了婚,也是單單法律層面上的婚姻而已,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互不干涉,你忘了嗎?」

    徐鑫心中怒火中燒,脫口道:「互不干涉也要看情況來定,你一大早跟著一個男人一起坐車來學校,這種事情我必須得問個清楚!全燕大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他們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戴了綠帽子,讓我以後在燕大如何立足?」

    薛清雅自然是知道綠帽子三個字的含義的,一下子怒不可遏的說道:「徐鑫你無恥!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徐鑫冷哼一聲,道:「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我不得不懷疑!」

    「你要解釋是吧?」薛清雅反問一句,在看到徐鑫堅決的眼神之後,她冷笑一聲,道:「我沒有必要給你解釋,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去上課了。」

    「你!」徐鑫眼看薛清雅轉身便走,氣的咬牙切齒,怒喝道:「薛清雅,你不要太過分了!」

    薛清雅頭也不回,淡淡說道:「我過分?拜託你下次在外面找小姑娘的時候,也尋摸一個隱秘點的地方,難道你不知道,你每次去那種場所,或者每次跟女孩一起在外面吃飯、逛街、看電影甚至開房間的時候,都總有人給我發短信告訴我?」

    徐鑫瞠目結舌,他眼看著薛清雅頭也不回的離開,心中的震驚卻也沒有平復,自己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

    燕京與自己一樣的大家族後輩,窺視薛清雅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兩人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但許多人仍舊不死心,自己在外面玩的很放縱,本以為薛清雅不會知道也不會想要知道,但卻沒想到,竟然一直都有人在背後給薛清雅打小報告!

    薛清雅肯定是不會生氣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久都熟視無睹,當做完全沒發生、完全不知道一樣,這讓徐鑫感覺到自己無比的失敗,從這一點上完全可以看得出。薛清雅這個女人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半點席位!

    但這更讓徐鑫擔憂,如果薛清雅一直在悄悄蒐集這些證據,一旦到婚期的時候,她反悔。然後將這些證據一股腦都拿出來,那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媽的!」徐鑫握緊拳頭,在心底怒吼:「薛清雅,我徐鑫要不讓你臣服在我的胯下,我他媽這輩子都白活了!你不是傲嗎?你就儘管傲吧!看誰才能笑到最後。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

    張文浩回到教室,距離上課也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了,蘇若然已經來到教室,正坐在座椅上看書,而那個討人厭的韓子龍,此刻正趴在自己的課桌上,恬著臉跟蘇若然聊著天。但蘇若然卻自始自終沒有抬起頭來看過他哪怕一眼,更沒有跟他說一個字,但韓子龍就這麼自顧自的說,絲毫不被蘇若然的態度所刺激。

    「過幾天國慶假期的時候,徐鑫還有四九城幾個公子哥要一起搞一個大型party。他們都點名希望你能參加,若然,要不你給我個面子,答應了吧?」

    「要搞爬梯啊?乾脆弄一個能爬到月亮上的,你爬上去算了。」

    聽到背後有人調侃自己,韓子龍憤怒的一回頭。卻看見張文浩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身後,哼了一聲,道:「鄉下人平時最多也就是去個廉價的量販式KTV吧?自然不懂party的精髓!」

    韓子龍的英語發音簡直就是他媽的一坨屎。party的讀音應該是類似啪兒ti,後面的ti發音很輕,只是尾音帶出那個T音,而韓子龍卻生生的將這個單詞漢化來讀,就讀成爬梯,張文浩譏笑一聲。道:「麻煩你先從我的課桌上走開,然後回去再好好學學英語。」

    「你...」韓子龍氣的臉色通紅。而一旁的蘇若然卻不禁笑出聲來,看著張文浩,嬉笑道:「文浩,別總是揭人家的短,含蓄一點。」

    張文浩哈哈一笑,道:「說的對,回頭我去買一台步步高點讀機送給韓子龍同學。」

    「步步高點讀機?!」韓子龍腦子裡瞬間湧現出那句台詞:「哪裡不會點哪裡,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

    瞬間,氣血上湧,讓他險些崩潰,但自己又無法與張文浩爭論,越是爭論越是落了下乘,只能氣惱的哼了一聲,拂袖回了自己的座位。

    張文浩坐下之後,蘇若然才問道:「雷爺爺的身體還好嗎?」

    「沒事了。」張文浩微微一笑,道:「今晚下課之後還得過去。」

    「嗯。」蘇若然點了點頭,道:「我不認識雷爺爺,只是聽說過,兩家也沒有多少交情,不然的話,就陪你一起去看看他了。」說著,蘇若然又道:「不過雷蕾以前和我是一個初中的,也算是老同學,回頭你幫我問候她一聲。」

    張文浩點頭答應下來,蘇若然做事情考慮的比較周全,而且禮儀上頗為注重,這也讓張文浩心中欣慰無比,有個這樣的女人,以後持家絕對不是問題,再大的家業,她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條,再複雜的家庭關係,她也一定能夠上下協調的非常完美。

    這時,班導帶著一個女孩走進了教室,距離上課還有不到五分鐘,班裡的同學已經到齊,不少男生在見到那個女孩時,都發出一陣驚嘆,很快,下面就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這女孩長的真漂亮,而且性感惹火的很;也有人質疑這個女孩到底是干嘛的;更有不少人猜測這個女孩或許是新轉系過來的學生。

    開學之後轉系的學生也非常常見,畢竟燕京大學這麼大、這麼多院系,再加上不少學生都有一些關係,一開始沒報上好專業,等到開學之後再疏通關係轉系、往各個班級裡加塞的事情也屢見不鮮,韓子龍就是其中一個,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張文浩卻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女孩他見過!

    這個女孩,正是昨天自己出校門去和雷鳴碰面時,在校門口迎面碰到的女孩,當時她還叫住了自己,跟自己提了一個人名,問自己認不認識。沒想到今天週一剛開學,她就到自己班級來了,果真是有夠巧的。

    那女孩此刻也看見了張文浩,四目相對之時,她看到張文浩臉上帶著絲絲驚訝。嘴角略微上揚,怎麼看,都有些陰謀得逞般的笑意。

    此刻,班導敲了敲講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然後開口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

    說著,他指著身邊那個女孩說道:「這位是新來的秦悅薇同學,從今天起,她就是我們班級裡的一份子了,大家鼓掌歡迎!」

    同學們紛紛鼓掌的時候,張文浩卻陷入了深深的震驚。

    不為別的,就為這個女孩的名字。秦悅薇!

    因為張文浩清楚記得,就是這個秦悅薇,在昨天偶遇的時候攔住了自己,詢問了自己一個問題,而她問的問題。正是自己認不認識一個叫秦悅薇的女孩。

    奇怪!誰會攔住一個陌生人問他認不認識自己?!這明顯不符合常理,稍微有些正常智商的人,都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而她偏偏做了,如此看來,張文浩很懷疑昨天的偶遇。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尋常!

    就在這時,講台上的秦悅薇向全班同學微微鞠躬,含笑說道:「大家好。我叫秦悅薇,中海人,昨天也剛從中海交大轉學過來,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這句話讓台下所有的同學都目瞪口呆,中海?原理燕京一千五百公里,這個女孩本就是中海人。又是中海交大的學生,為什麼會在開學大半個月之後忽然轉學到燕大來?!而且。大學轉學這種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大學可不比高中!說轉學就轉學?對絕大多數學生來說,絕對是白日做夢一般!

    張文浩心中更是驚訝了,雖然他說不出到底哪裡有問題,但怎麼都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蹺。

    此刻,張文浩發現,秦悅薇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游離,這更讓他有些詫異,他本能的感覺,這個秦悅薇認識自己,或者,她與自己之間,有著某種自己還不知道的聯繫。

    班導開口對秦悅薇說道:「秦悅薇同學,馬上就上課了,代課教授馬上過來,你自己選擇一個空位坐下吧。」

    秦悅薇點了點頭,眼睛看向張文浩的附近,隨即,她大步向著張文浩走了過來,在途徑張文浩身邊的時候,身形短暫停頓了不足一秒,隨後,她直接坐在了張文浩的身後,也就是韓子龍的旁邊。

    奇怪!太奇怪了!

    張文浩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這個女孩,究竟是誰?怎麼自己感覺她好像是在針對自己一樣?!

    韓子龍卻沒想到這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火辣美女竟然選擇了坐在自己旁邊,自戀與過分的自信讓他覺得這個美女對自己一定是有點意思,隨即,他大膽的湊了過去,低聲道:「嗨,美女,認識一下,我叫韓子龍。」

    秦悅薇略微的側了側臉,餘光看了韓子龍一眼,開口道:「你好新同桌,認識之前,先約法三章,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跟生人接觸,所以如果我不找你說話的話,還希望你儘量少跟我說話。」

    韓子龍聽的目瞪口呆,他搞不懂這個秦悅薇是怎麼回事,後面還有不少空位她不坐,而是主動坐在自己的身邊,按理說應該是對自己第一印象不錯,就算她對自己沒什麼好感,但也不至於這麼駁自己面子吧?自己自信自己長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不說讓秦悅薇第一眼就喜歡上自己,但也不能一上來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吧?!

    韓子龍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個時候,秦悅薇又道:「這是第一條,其他的我還沒想到,不過如果你不主動跟我說話的話,我想應該也就沒什麼了。」

    說完,秦悅薇從包裡掏出自己的書本和筆,再也不理會一旁面紅耳赤的韓子龍。

    太傷人了!

    韓子龍心中憤恨,但表面上也不好做出什麼來,便只能裝作埋頭看書,而這個時候,秦悅薇正掏出手機來發短信。

    片刻後,張文浩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你好張文浩,我是秦悅薇,就坐在你後面。」

    張文浩徹底震驚了!

    這個秦悅薇到底是什麼人?!她先是跟自己「偶遇」了一下,稀鬆平常一般的問了自己一個操蛋的問題,就是自己認不認識她,然後,她就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班級裡,成了自己的同學,再然後,她坐在了自己的後面,而現在,她竟然直接給自己發了個短信,不但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張文浩愣了半晌,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在任何時候與這個秦悅薇見過面,在自己的腦海裡,在昨天的「偶遇」之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半點關於她的印象,但為什麼,她卻好像認準了自己一樣,直接就找到了自己呢?!

    張文浩驚訝之餘,手指不禁在手機上敲出了五個字:「你到底是誰?」

    很快,秦悅薇便回了信息:「我是秦悅薇啊,剛才已經說過了。」後面,還附帶了一個可愛笑臉的表情。

    張文浩更是疑惑了!

    秦悅薇?這個名字、這個人都不曾有過一點點印象,但她為什麼直接針對自己而來?!她到底是誰?!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8 23:43
第二百章 有恩於我

  這個秦悅薇的忽然出現,讓張文浩心中有著極大的疑惑,毫無疑問,這個女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奔著自己來的,但她究竟是誰,張文浩卻百思不解。

   
驚訝之中的張文浩再次回覆了一條信息,問道:「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授課的教授走了進來,張文浩很快便收到秦悅薇的短信:「上課了,要專心聽講,以後再說。」

   
張文浩心中頗有一些鬱悶,這個女人,明顯是在吊自己的胃口,現在是她認識自己,自己卻不知道她究竟是誰,所以,她暫時佔了上風。。。

   
張文浩無奈的甩了甩頭,將手機揣進兜裡,心中卻想著,我管你是誰?若是普通惡作劇,自己也沒必要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若是來者不善,那麼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說是吧?好,那我也不問,看誰到時候第一個沉不住氣。

   
與班上絕大部分同學不同的是,張文浩與蘇若然,可以說是這個班級裡面唯一一對情侶,畢竟這個班級才剛正式開學不過半月,這麼短的時間內,還不足以讓任何兩個剛上大學的學生進入戀愛狀態,所以每逢課間,張文浩與蘇若然兩人的親密,在這個班級裡便顯得尤為明顯。

   
起先,就連秦悅薇也不知道張文浩竟然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就是坐在他身邊那個無論形象氣質,都不遜色與自己的美女,自己唯一的優勢。恐怕就是身高要比蘇若然高出幾公分了吧?這一點,倒是遠在她的計劃之外,不過秦悅薇也並不覺得受到打擊,畢竟,就她現在的目的,並不是想要與張文浩怎樣怎樣。

   
待到上午的課上完,張文浩便按照慣例。與蘇若然一起去學校的食堂吃飯,因為燕大的校園實在是太大了,食堂雖然很多。但教學樓和食堂的分佈都比較分散,所以同班同學多數都選擇一個距離自己教學樓比較近的食堂就餐,一到下課。附近好幾棟教學樓的學生一同從教學樓裡湧出來,前往最近的一個食堂,而張文浩與蘇若然便並肩走在人群之中。

   
張文浩的手機忽然在口袋裡震動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正是今天上午秦悅薇給自己發短信的那個。

   
隨即,張文浩按下了接聽鍵,語氣不冷不熱的問道:「什麼事?」

   
「女朋友挺漂亮的嘛!」秦悅薇調侃般的語氣傳來。

   
張文浩淡然道:「謝謝誇獎。」

   
「你們這是要去食堂吃飯?」秦悅薇開口問道。

   
張文浩知道秦悅薇一定就在自己附近,很有可能就在自己身後不遠,但是他卻沒有回頭,事實上。他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過分毫,只是淡淡說道:「沒錯,你有什麼事嗎?」

   
就在張文浩身後的秦悅薇略微有些詫異,自己還以為張文浩一定會拿著電話,左顧右盼的尋找自己。不過這個傢伙倒真是夠淡定的,他依舊走他的路,眼睛依舊看著前方,絲毫反應都沒有。

   
秦悅薇語氣有些淡淡失落的說道:「沒什麼事,就是不知道食堂在哪,我在後面跟著你。你不介意吧?」

   
「隨意。」張文浩淡淡說了一句。

   
「噢。。。」秦悅薇拉長了音,一時間好像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張文浩反問道:「沒別的事情了吧?沒事就掛了。」

   
秦悅薇略微有些生氣,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嗯嚶一聲,算是同意了。

   
隨即,張文浩掛掉電話,將手機揣進了兜裡。

   
蘇若然好奇的問道:「是誰打來的電話?讓你的態度這麼冷淡。」

   
張文浩微微一笑,道:「一個無聊的人而已。」

   
蘇若然輕輕點了點頭,想起什麼,便道:「對了,媽讓我問你,藥廠那邊的人什麼時候過來?她給你選好了合適的地方,如果你看完之後覺得合適,她會幫你弄好一切相關手續。」

   
張文浩想起之前說要遷移藥廠的事情,輕輕點了點頭,道:「那邊的人應該是這個週末過來。」

   
「那好。」蘇若然點了點頭,道:「回頭我跟媽媽說一聲。」

   
張文浩便道:「選址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聶阿姨了吧?她這麼上心幫忙,倒是搞得我挺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蘇若然淡淡一笑,道:「媽說了,你那個廠子的意義非凡,而且現在發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再加上**的專家向衛生部聯名推薦,現在衛生部的人也非常關注,媽覺得你的核心機密如果繼續留在貴州,怕是將來萬一出了什麼問題,短時間內無法應急,那樣的話,恐怕會給你帶來很大的不便,聽說現在貴州衛生廳的領導很想搞到你們的機密,甚至把關係都疏通到武警那裡去了。」

   
「是嗎?」張文浩心中緊了一下,心中想著,祛濕正骨貼代表著數十甚至數百億的長久利潤,這個利潤空間對任何人來說都太大了,有些心術不正的人想要利用自己的職位或者權勢,窺視祛濕正骨貼的秘密也是可以想像的,如果這樣的話,核心機密繼續留在貴州,恐怕早晚會出一些狀況。

   
現在的祛濕正骨貼,在整個貴州省已經名聲鵲起,貴州不少中型企業都在為東辰藥業代工,日產量已經超過了二十萬貼,每天的利潤都超過兩千萬,這個利潤,已經令無數人眼紅不已了,不過好在聶敏慧想辦法隱藏了張文浩與東辰藥業的關係,所以很多人竭盡全力去查,也查不到這個公司的法人與實際擁有者到底是誰。

   
發展的速度這麼快,是應該把它拿到燕京來。看守在眼皮子底下了。

   
隨即,張文浩暗下決定,本週之內,就讓龍小月和楊晨山來一趟燕京,趕緊把地址定下來,然後就是建設廠房與購買設備,另外。還要組建專門的物流部門,到時候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生產出的精華藥液送往各個代工廠。

   
來到食堂。張文浩的心裡一直惦記著要將東辰藥業的核心機密與管理層都轉移到燕京的事情,自己另外一個公司也已經裝修完畢,兩輛車的牌照與相關證件也都已經辦理完畢。現在就差人來給自己運營了。

   
至於自己進軍互聯網行業的第一個拳頭產品---攝影終結者,張文浩已經差不多將核心的程序代碼全部寫好,剩下的,等團隊組建起來之後,由技術團隊進行周邊開發,對軟件進行豐滿,再由設計人員按照自己的要求將所有的設計工作做好,就可以聯繫蘋果公司,率先在蘋果商店上市了。

   
事情要來總是一起趕至,張文浩剛到食堂。便接到獵頭公司打來的電話,電話裡,那個一直與張文浩對接的經理開口說道:「張先生,你要的所有人才,我們都已經給每個職位備選了至少三名優秀人才。所有的簡歷我已經打包發到了您的郵箱,這些人我們已經先一步洽談過了,他們都表示,如果新公司能夠保證許諾的待遇,他們會考慮跳槽。」

   
張文浩點了點頭,感謝道:「謝謝了。我回頭就好好看一下這些簡歷。」

   
對方又說道:「不過張先生,現在最要緊的,是您首先得親自確定幾個職位的人選,比如您要的人力資源經理,一個好的人力資源經理可以幫助您把關許多職位的錄用,至於那些重要職位,當然還是得您親自來定。」

   
蘇若然見張文浩打電話在溝通正經事,便小聲開口說道:「我去打飯,你找個位置做吧。」

   
張文浩點了點頭,對蘇若然微微一笑,又對電話裡那個獵頭公司的經理說道:「這樣吧,我今晚看一下簡歷,然後我抽個時間,對幾個重要崗位的候選人進行一次面試。」

   
對方立刻說道:「好的,這事您來決定時間、地點,只要您確定了時間地點,我立刻通知相關應聘者。」

   
與對方說好之後,張文浩掛掉了電話,此時,蘇若然正在前面的櫥窗跟前排隊打飯,張文浩邁步走過去,卻忽然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秦悅薇攔住去路,秦悅薇打量著張文浩,一臉認真的問道:「張文浩,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不認識。」張文浩一見又是這個裝神弄鬼搞神秘的秦悅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話就拜託你直說,別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那好吧。」秦悅薇點了點頭,略帶一絲不忿的說道:「張文浩,你把我害慘了你知不知道?!」

   
「嗯?」張文浩眉梢一挑,詫異問道:「我什麼時候害過你?我甚至都不認識你。」

   
秦悅薇撅了撅嘴,抱著肩膀,說道:「我從中海跑到江城,差點就在南江大學辦理了入學手續,然後我聽說你竟然在燕大讀大一,然後立刻馬不停蹄的又從江城趕到燕京,聯繫燕大辦理轉學,一前一後折騰了十幾天,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張文浩更是疑惑了,眉頭緊皺著,問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去不去江城,和我在哪有什麼關係?」

   
「你...」秦悅薇氣鼓鼓的看著張文浩,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不住的點頭說道:「好吧好吧,你慢慢想,什麼時候想起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秦悅薇便邁步與張文浩擦肩而過,張文浩卻一臉詫異,隨即,他走到蘇若然跟前,蘇若然差不多已經買好了兩人的午飯,張文浩便從她手裡將餐盤接過,帶著她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秦悅薇並沒有走,而是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隨即,便掏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驚喜一聲,問道:「悅薇,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呀?」

   
「臭萌萌!」秦悅薇委屈的說道:「我讓人欺負了,你也不來幫我!」

   
「誰呀?!」對方急忙質問道:「誰敢欺負你?我今晚就買機票去中海幫你教訓他!」

   
秦悅薇氣哼哼的說道:「不用買機票了。我就在你們燕大。」

   
「在燕大?!」對方驚奇無比的問道:「真的假的?你來燕大了?」

   
「嗯。」秦悅薇撅著嘴巴,嘟囔道:「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來!」

   
「喂!」對方急忙追問:「你到底是不是在燕大?在哪個位置?我立刻過去找你!」

   
「在五食堂!」秦悅薇哼哼唧唧的開口道:「限令你十分鐘內趕到,要不然等見了面,我把火都撒你身上!」

   
對方無比欣喜的說道:「得令~!」

   
不過才過了七八分鐘,一個模樣較可的女孩便奪門而入,剛一進門便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卻惟獨忽略了身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秦悅薇衝她招了招手,道:「萌萌,在這呢!」

   
那女孩側過臉看到是秦悅薇。驚喜的大叫一聲,立刻跑了過去,秦悅薇也站起身來。兩人抱在一起,叫萌萌的女孩欣喜無比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燕大?怎麼也不告訴我?」

   
眼前的女孩,乃是秦悅薇最好的朋友之一,孫曉萌,兩人一同在中海長大,不過孫曉萌的爸媽是燕京人,高三那年孫曉萌便回到了燕京,高考也選擇了燕大,兩人倒是有一年多沒有見過面了,不過因為關係非常好。所以還經常有聯繫。

   
秦悅薇嘆了口氣,道:「本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想著做完之後再找你呢。」

   
「多重要的事情?」孫曉萌不禁問了一句,道:「現在做完了嗎?」

   
「別提了。」秦悅薇一臉鬱悶的說道:「弄我一肚子氣。」

   
孫曉萌便不禁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不回去了。」秦悅薇脫口說道:「入學手續都辦好了,以後就在燕大讀書了!」

   
「真的假的?!」孫曉萌雙眸瞪得老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悅薇。

   
秦悅薇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燕大學生證,遞給孫曉萌道:「你自己看。」

   
孫曉萌看完之後,激動說道:「太好了,以後咱們就又能在一起了。」

   
說著,孫曉萌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放著家門口的交大不上,跑來燕大呢?」

   
秦悅薇嘆氣道:「中間我還去了一趟江城呢。差一點就在南江大學入學了,後來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就趕緊來燕京了。」

   
「開玩笑的吧?」孫曉萌皺眉道:「南江大學?那學校在全國連前二十也排不上,你怎麼會想要去那裡?」

   
「因為一個人。」秦悅薇抿著嘴唇,道:「我以為那個傢伙在江城工作,結果到了江城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學生,我弄清楚他的身份,就一路追到燕京來了。」

   
孫曉萌驚的說不出話來,脫口道:「誰啊?是個男人吧?」

   
秦悅薇輕輕點頭。

   
孫曉萌忙問道:「不會吧?你戀愛了?」

   
「才不是!」秦悅薇急忙澄清,道:「這事跟戀愛可沒有半點關係,個人恩怨而已。」

   
孫曉萌徹底傻眼了,道:「你跟那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因為他跑去江城一趟,差點去了一所二流大學,然後又不遠千里跑來燕京,你不是一直不喜歡燕京嗎?」

   
秦悅薇挑眉道:「我當然不喜歡燕京!不知道這裡哪點好,夏天熱死、冬天凍死,交通又擠得不行,最要命是天氣乾燥的很,我剛來兩天就適應不了!」

   
「那你還來。」孫曉萌看著秦悅薇氣呼呼的憤恨模樣,微微一笑,心知自己這個好友就是這樣,從小就性格鮮明,而且非常的有主見,極難受到別人影響,就連她爸媽都拿她沒有一點兒辦法,她絕對是那種只要決定了要做什麼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那種,所以才會把上學的事情搞的這麼兒戲,不遠千里來到一個自己絲毫不喜歡的城市,而且做好準備要在這裡至少待上四年。

   
想到這裡,孫曉萌便更加的好奇了,不免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多大仇,能讓你這麼豁的出去?」

   
「沒仇。」秦悅薇開口道:「不但沒仇,還有恩於我...」

   
說著,秦悅薇臉色變的有些難看,咬牙說道:「要說仇,多少也有一些,首先,那廝絕對是我長這麼大,第一個大嗓門吼我的人;其次,他從頭到尾都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

   
孫曉萌傻了眼,這是什麼邏輯?別人有恩於她,而她還要計較別人吼她以及不把她放在眼裡?

   
孫曉萌不禁聯想到秦悅薇生活長大的環境,心中也釋然了許多,這個女孩家經極好,但難能可貴的是,從不高調也不張揚,就連她穿衣打扮,都很少會刻意追求什麼品牌,性格也還算不錯,對人非常仗義,不過她有一個絕對的禁區,就是聽不得任何人大嗓門或者冷著臉吼她或者訓斥她,否則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跟對方拚命。

   
不過孫曉萌也很好奇,便問道:「悅薇,你說那個人有恩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k1014007 發表於 2012-12-19 14:03
第二百零一章 這不是我想要的


回想起那個陰影足以令自己一生都有擺脫不掉的晚上,秦悅薇臉色煞白,她確實是一個在蜜罐里長大的女孩,從小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情,從小到大,父母的寵溺也讓她的性格極為人性而且自我,但那個晚上,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恐懼,那種面對母親重傷且昏迷不醒的恐懼感,至今依舊縈繞眼前,每每想起,都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媽媽一直有先天性心臟病史,所以她一直很排斥坐飛機,多年以來,媽媽的遠距離出行,多半都是選擇陸地的交通工具,而每一次被逼無奈的跨過飛行前,媽媽都要吃許多定心以及防止暈機的藥,那天晚上,自己原本正與媽媽在金陵的姥姥家過暑假,但因為家裡有點突發事件,所以她和媽媽連夜乘車趕回中海,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噩夢就發生在那個晚上。


    深夜的高速公路並沒有太多車輛,自家的司機駕駛技術很好,開車也非常沉穩,但奈何遇到一輛失控的大貨車,結果就這麼發生了嚴重的車禍,司機,以及坐在前排的秘書均當場死亡,自己和媽媽因為坐在後排,而且又繫了安全帶,在賓利車的多個氣囊包裹中本沒有什麼大礙,但沒想到,當時另一輛車正在駛入高速並且加速,就這麼一下,轟的一聲,撞在了母親所坐的那一側車身上,結果就是,母親當場重傷昏迷,血流了滿車都是。


    當時的自己已經嚇傻了,在媽媽身前又哭又喊。但奈何媽媽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好在當時一個經過的中醫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否則的話,媽媽的生命恐怕都會因為自己的失控而流失。


    120來了,自己也彷彿看到了一點希望,當時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盡快把媽媽送到醫院急救,或許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年輕的「醫生」!或許就根本不是個真正的醫生,他穿著白大褂。在當時看來,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但最令自己難以接受的是,這個醫生竟然不願意送媽媽上救護車!


    救護車在當時的自己看來。是拯救媽媽生命的唯一載體,如果媽媽不能送上救護車、如果媽媽不能第一時間被送進醫院的急救室,那麼結果將是...最難以承受的!


    秦悅薇徹底失控了,她恨不得當場就殺了那個自負而且又獨斷專橫的「庸醫」,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他覺得自己是個醫生,就可以擅自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但沒想到的是,那個醫生不但不為所動,反而把自己好生怒斥了一頓,然後還命一個護士和那個中醫一齊把自己牢牢控制了起來。


    當時的自己,感覺就好像眼看著媽媽要被那個醫生殺死一般。她在心裡恨瘋了那個一臉年輕甚至還有一絲稚嫩的傢伙,但是卻又無計可施。


    悲痛而又絕望,甚至還帶著幾分憎恨,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那個醫生不斷的對媽媽進行搶救。秦悅薇心中也在疑惑,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媽媽真的被送上救護車,到不了醫院就會死亡?!


    隨後,那個醫生竟然推斷出媽媽的身體內另有隱疾,沒錯,媽媽的心臟病史比較輕微。一般的醫生如果不進行細緻而且又科學的檢查,恐怕根本就無法發覺,但他卻察覺到了。


    隨後,他對媽媽又進行了一系列的搶救,直到他終於開口,說可以送上救護車。


    救護車退回的路被徹底堵死,他很是果斷的要轉院,一個醫院的醫生,把一個垂死的病人送到另一家醫院,這本身就是犯了大忌,不過他卻毫不在乎,人送到醫院,立刻就被送進了急救室。


    因為爸爸提前打了電話,所以那家醫院的醫生非常的重視,那些醫生甚至訓斥給媽媽做急救的張文浩,說他是庸醫,在那種時候,竟然還敢濫用針灸,但張文浩沒有駁斥,只是坐在急救室門口的長凳上,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手術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媽媽才終於脫離危險,幾個老醫生都驚嘆了,在他們看來,媽媽當時受到的傷害,以及她自身的心臟病史緣故,存活的幾率幾乎就等同於沒有,而且當時的急救稍微有一旦耽擱,人就有可能殞命,他們說,萬幸沒有第一時間送到醫院,而是在現場做了急救,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無論是當地的醫生,還是媽媽轉院之後,大醫院的專家,都對當時做出急救的醫生醫術做出了極大的肯定,這讓秦悅薇心中後悔莫及,也後怕不已,當時自己那種態度,他沒有理會,而是全心全意去救媽媽的性命,而且媽媽之所以能夠脫險,九成的原因都是他的所作所為,這讓秦悅薇對他無比的感激與愧疚。


    隨後,秦悅薇專程找到了當日那兩個隨行的醫生和護士,想詢問那個年輕醫生的身份,但可惜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那個醫生的身份,自己當時急於要離開江城,所以留下了一句話,讓那兩人幫忙轉達給那個神秘的醫生:相信將來必然還會跟他再見面的


    隨後的整個暑假,秦悅薇的腦海裡總是不自覺浮現出那張年輕的面孔,雖然從頭到尾他都冷著臉,雖然他從未有在自己面前笑過哪怕一下下,但他的面孔依舊總是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一次兩次,不足為奇,但十次、二十次,甚至近百次之後,秦悅薇便終於知道,這個人,已然成了自己的一個心結!

    必須要找到他!

    這是秦悅薇當時最大的想法,她獨自去了一趟江城,找到了那個醫生與護士,再三的懇求。但兩人都三緘其口,始終不願說出那人的姓名與身份,自己不甘心,便找關係調取了所有江城醫生的資料,但看來看去,也沒有一個相似。


    這讓秦悅薇非常失落,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下定決心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到才肯罷休!否則的話,她決不會中途放棄。


    隨即。交大開學了,秦悅薇回到中海,頑固的向父母要求轉學。父母見她極度堅持,最終便不得不答應了她的要求。


    秦悅薇帶著自己的行李來到南江大學報導,即將入學之前,她再次請那個醫生與護士出來吃了頓飯,席間,她向兩人說了一句令兩人驚訝了半天的話:「我這次來江城上學,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他找出來!你們不願意告訴我他的身份,不要緊,我不怪你們。但是請你們轉告他,我一定會把他找到!否則的話,決不罷休!」


    李長雲心中知道,張文浩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他就是一個高三畢業生。而且也已經去燕京大學報到了,眼見這女孩連上大學這麼大的事情都不顧了,他於心不忍,違背了當初與張文浩的約定,對秦悅薇說出了張文浩的真實身份。


    秦悅薇當時的震驚,難以用語言來描述。那個她整整找了一個暑假的男人,竟然根本不是什麼醫生,只是一個高三畢業生!而當時他出現在那輛救護車上、身穿著白大褂,也完全是李長雲的違規操作,但正是這種違規操作,才救下了母親的性命,否則,換任何一個人,恐怕都無力救回媽媽!


    秦悅薇二話不說,立刻打電話給爸爸,第一句話就是:「爸,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去燕大!」


    這可把秦悅薇的爸爸嚇壞了,女兒這是要瘋嗎?家門口的交大不去上,非要去江城的南江大學也就算了,學校雖然差了一些,但自己也不在意她上多好的大學,畢竟,自己為女兒打拚的事業足夠她花上好幾輩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讓女孩活的自由一點、開心一點,但女兒突然說不在江城待了,要去三千里地之外的燕京,這讓他心裡很難接受。


    燕京離家就遠了,雖說在航程上無非就多了一個小時,但他心裡本能的想要拒絕。


    但秦悅薇太堅決了!她當時就跟自己的爸爸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在江城等著,南江大學就不去報到了,等您幫我弄好燕大的相關事宜,我直接從江城去燕大報到!」


    秦悅薇的爸爸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了,只能答應下來,隨即便開始活動關係,幫秦悅薇將入學燕大的關係打點好。


    就在爸爸打點關係的那一天時間裡,秦悅薇去了江城一中,那個張文浩曾經生活學習了三年的地方,也是在江城一中,她看到了一中新學期開學都還沒有捨得摘掉的橫幅:「熱烈祝賀我校高三應屆生張文浩同學取得南江省文科高考狀元!」

    秦悅薇徹底傻了,她就是一個即將進入大學的高中畢業生,她知道一個高中生如果想顧好學習、考出一流的成績需要付出多少的時間與努力,但是,這個張文浩不但是一個高考分數高的驚人的高考狀元,他的醫術,竟然也高明到讓無數專家嘖嘖稱奇甚至自愧不如!


    那一刻,秦悅薇對張文浩的好奇心,愈加的重了。


    爸爸的電話打了過來,說相關事情都已經解決,帶上身份證就可以到燕大入學,檔案等一切相關手續都已經空運去了燕大,秦悅薇的心彷彿一隻剛被從籠中釋放的鳥兒,歡快、興奮,而且對未來充滿了某種她自己都很難說清楚的渴望。


    飛機在燕京降落,她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前往燕大報到,當她從出租車上下來,拖著行李箱邁步走進燕大的時候,上天就讓她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迎面走過來的男生!


    天哪!


    當時的秦悅薇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因為她認出了那張臉!這麼長的時間縈繞在自己腦海之中,她對這張臉的印象太深刻太深刻了,深刻到自己閉上眼,這張臉就會浮現出來!


    她緊張不已,因為她知道,自己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燕京、終於找到了燕大,卻沒想到。剛進燕大,就碰到了他。

    他走路的速度有些快,看起來好像是急著要出學校,眼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秦悅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拖著行李箱迎著他走了過去。


    秦悅薇心裡緊張極了,她不知道張文浩會不會認出自己。但她卻很希望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


    她見到張文浩看到了自己,見到張文浩的眼光已經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她心裡希望張文浩能夠停下腳步。在打量了自己片刻之後,驚呼一聲:「是你!」


    當然,如果他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那就更完美不過了,只是秦悅薇知道,那終歸只是幻想,他,有可能還記得自己,但絕無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即將擦肩的那一刻,眼見張文浩早已經收回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秦悅薇心中明白,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了。


    秦悅薇神使鬼差的擋在了他的面前,當時的秦悅薇不知為何。很想一把抱住他大哭一場,她知道自己不至於因為那件事之後,就暗戀上了眼前這個男生,她只是覺得,我找你找的實在是太辛苦了。因為你,困擾了我兩個月的時間,因為你,我放棄了在家門口念大學,去了江城、又來到燕京,現在終於碰到了。什麼都不想,只想抱著他放聲大哭。


    但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秦悅薇故作淡定的向張文浩笑了笑,問他,同學你是哪個系的?


    當張文浩答出工商管理四個字的時候,秦悅薇心中呼喊:就這個繫了!


    隨後,她問張文浩,你認不認識秦悅薇?

    雖然明知道他會說不認識,但聽到張文浩親口說出不認識那三個字的時候,秦悅薇心中不免失落的很,她想著,我記著你記了這麼久,我為了你折騰了這麼久,我甚至去了你生活的城市、數次懇求你的朋友,我甚至甘願把我四年的時間都寄託在你生活的城市,我甚至又為了你,不遠千里的來到燕京,可你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你看見我的這一刻,甚至都記不起來我。


    張文浩走了,秦悅薇卻站在原地回過身看著他的背影,錯愕許久,但臉上卻浮起淡淡笑容。


    張文浩,我總會讓你記住我的!


    這是秦悅薇當時心裡所想的。


    當自己終於等到週一、終於來到張文浩所在的班級的時候,她看出了張文浩臉上的驚訝,那個時候,她心里美滋滋的,孩般的想到:「驚訝吧?驚喜吧?那就對了!」


    正因為自己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張文浩,所以,她才會坐在了張文浩的身後,她本來想著是要坐到他身邊的,只是到教室之後才發現,原來他身邊已經坐了人,而且還坐了一個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漂亮女孩。


    隨後,自己給張文浩發了短信、給他打了電話,知道他有了女朋友,自己心裡多少有些空落落的,失望總是有的,但卻沒有打擊到自己的信心,就在剛剛吃飯的時候,自己還專門攔住了他,但卻沒想到,他的態度竟然這麼冷淡!


    自己真的不是要跟張文浩玩什麼神秘,自己找了他這麼久,根本就不想玩什麼神秘,但是,自己卻不願意走到他面前去自我介紹,說我就是那天車禍現場的女孩,我叫秦悅薇,這種結果,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我秦悅薇想要的!!!


    正因為這樣,所以秦悅薇才會不斷的給張文浩發短信、打電話,甚至趁他女友不在的時候攔住他,她想要的,其實只有一樣、很簡單的一樣...


    想到這裡,秦悅薇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嚇壞了她面前的孫曉萌,孫曉萌哪想到秦悅薇會發著呆忽然就流了眼淚,那豆大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滾滾而落,讓自己看了都心疼不已。


    隨即,孫曉萌急忙關切問道:「悅薇,你怎麼了?好好的,你哭什麼?」


    秦悅薇沒有說話,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整個人都被定住了,唯獨眼淚還可以肆意橫流。


    孫曉萌嚇壞了,她上前搭住秦悅薇的雙肩,看著她,揪心的問道:「悅薇,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裡有事?有事就跟我說說好嗎?別憋在心裡。」


    孫曉萌的這句話,讓秦悅薇徹底崩潰,她撲進孫曉萌的懷裡,忽如其來的放聲大哭。


    周圍的男男女女被嚇了一跳,不少一直在關注著秦悅薇的男生也愣住了,他們之前在低聲討論著秦悅薇的長相與身份,現在,他們開始低頭交流,核心主題是:「媽的,不知道這個美女又被哪個賤男人給糟蹋了!」


    但食堂很大,而且人多嘈雜,秦悅薇的放聲大哭,也只是讓她身邊一小撮人關注到了,遠在食堂另一邊的張文浩卻渾然不知自己腦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到現在都沒有想起秦悅薇,因為他的潛意識、他的記憶,根本就沒有秦悅薇這張面孔。


    那晚的事情,張文浩自那之後再沒有回想起過,所以,他更不會想起那個一臉血污、披頭散髮,甚至不少頭髮還黏在臉上的秦悅薇,更不會把那個她與現在的這個她聯繫在一起,只是,秦悅薇的性格太好強了,她不想站在張文浩的面前自我介紹。


    其實她想的是,讓張文浩主動記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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