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揀寶 作者:燭(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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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小楓 2012-12-14 20:20: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2 5145610
angelafreet 發表於 2013-1-8 18:55
第160章 厲害的斫琴師

    「那根房梁?」

    王觀遲疑了下,不解道:「雷叔,你不是說,準備要用百年老杉木打造家具麼?」

    「說到這裡,我要提一下。王觀,你太直了,不太適合玩收藏。」

    這個時候,雷云章輕嘆,搖頭道:「比如說,那包陳年藏茶,完全可以用幾百塊就可以盤下來的。由於你的一句話,卻讓飛白開出三十萬的天價。也是你們哥倆感情好,要是換了其他人,非跟你翻臉不可。」

    王觀一愣,臉色有些默然。

    見此情形,俞飛白連忙說道:「雷叔,也不怪王觀。其實,看那家人的條件,我也不好意思下狠手。」

    「你們年輕人,就是心腸比較軟啊。」

    雷云章搖頭道:「算了,我也不多說。等你們以後經歷多了,就會知道。一昧的開高價,多給錢,對他們來說,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王觀與俞飛白有些迷惑,不太理解雷云章的話。

    「好了,在說瓶子的事,忽然扯那麼遠做什麼。」

    看到氣氛有些僵滯,馬福生急忙打圓場道:「來,喝酒,吃菜,然後我再給你們講一下,這瓶子設計的創意,到底來源於什麼東西。」

    一番觥籌交錯,氣氛也緩和下來。

    這時,俞飛白追問道:「福生叔,現在可以說了吧。」

    「直說就沒意思了,不過你們可以猜一猜。」馬福生笑眯眯道:「這東西在古代很流行,在現代確實不怎麼常見了。你們好好想一想。我們現在喝的是什麼酒。」

    「文君酒呀。」俞飛白一怔,忽然若有所思道:「是不是,這個瓶子的造型設計,與卓文君有關係?」

    「思路對了。」馬福生讚許點頭,又引導道:「繼續向上追溯,如果提到卓文君,你會聯想到什麼?」

    「司馬相如。鳳求凰……」俞飛白沉思默想。

    「琴!」

    同一時刻,王觀靈光一閃,喜形於色道:「古琴。瓶子的造型輪廊,很像是一方古琴,特別是瓶身上的絲條。就像是琴絃一樣。」

    「呵呵,你猜對了。」

    馬福生大笑起來,點頭道:「文君酒瓶子的設計靈感,就是來源於古琴。所以,就顯得華麗大方、簡潔高雅。而且,讓人知道其中的含義之後,絕對忘不了。」

    「確實是這樣。」

    王觀點頭承認,忽然看向雷云章,推測道:「那麼,雷叔你買那根百年老杉木。是為了造古琴不成?」

    「還是你機靈,又猜中了。」

    雷云章笑道:「一般來說,制琴的最好材料是桐木、梓木。不過,現在梧桐(白花桐)、青桐樹木,越來越少了。目前。製作古琴的材料,大多數是用泡桐。只不過,泡桐因為木質問題,音色壽命較短,製作出來的古琴,檔次很低。」

    「想要製作一把真正的好琴。材料也是必不可少的基礎。所以,老杉木就成為了斫琴師制琴的首選。一般來說,新衫木木材發白色,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木材顏色越來越黃。其中以發金黃色的木材最老,有很濃重的清香味。」

    雷云章有幾分得意道:「我買的那根老房梁,就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

    俞飛白驚奇道:「連房梁也能夠制琴呀?」

    「不知道了吧。不僅是老房梁,還有古門檻,甚至棺木,也是制琴的好材料。因為在古代比較講究陽宅與陰宅,所以選用的都是好木料。而且,這些木料,能夠流傳幾百年不腐化,說明它們的木性穩定。」

    雷云章輕笑道:「就算是上好的新木料,在制琴的時候,也要擱放一段時間,等到木性穩定下來了,才能夠制琴。不然,會影響琴的音色。」

    「當然,好材料只是製作好琴的基礎而已。想要製作一張好琴,起決定作用的,還是斫琴師的經驗和技術水平,以及琴的槽腹結構和漆胎的處理。」

    雷云章頗有感嘆道:「從選料、裁鋸、刨制、挖槽、粘合、推灰、打磨、徽位等每一道工序,都一絲不苟,決不掉以輕心。不然,稍有不慎,一張琴就毀了。」

    「雷叔,對於制琴,你好像很在行啊。」王觀感覺有些奇怪。

    「你們不知道,云章這是家傳淵源。」

    這時,馬福生笑道:「云章的祖上,可是聲名顯赫的制琴大師。現在故宮博物院中,還珍藏了幾張云章祖先製作流傳下來的名琴呢。」

    「是什麼……」王觀才問。

    旁邊,俞飛白開口就道:「是不是九霄環珮,大聖遺音。」

    「咦,飛白你怎麼知道的?」馬福生笑道:「這事,還是云章告訴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他的祖上,居然這麼厲害。」

    「故宮收藏的很多古琴,但是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這兩張。」俞飛白解釋道:「聽介紹說,那叫雷氏琴,是唐代流傳下來的。本來,我也不太記得,福生叔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直接以姓氏為名,那麼肯定非比尋常。」王觀笑道。

    「這是肯定的事情,平常總聽云章吹噓,我也好奇查了一下,才發現云章的祖上,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輝煌。」

    馬福生嘆聲道:「據史料記載,雷家世代造琴。到了唐代之後,有個叫雷威的最為有名,傳說他的技藝經神人指點,製作出來的琴,連皇帝都為之折服。反正,在整個唐代幾百年的時間裡,皇宮大內,達官貴人的用琴,都讓他們家族給壟斷了。」

    「誇張了點。」

    雷云章謙虛了下,又補充道:「不過。在唐代的時候,雷氏家族,確實有很多人,都是專門為宮廷制琴的技師。」

    「那麼說來,雷叔你也精通古琴的製作工藝了?」王觀好奇道:「所以,才買了老杉木回來,打算自己制琴?」

    「怎麼可能。」雷云章連忙搖頭道:「早在一千多年前。由於唐末戰火紛飛,局勢動亂,雷氏一族制琴的手藝。就已經失傳了。到了我這代,知道祖上有過這麼一段榮光,也就專門去結交了幾個斫琴師。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常識而已。」

    「對了,在臨邛,就有一個很厲害的斫琴師。如果知道我手中,有一根超過百年歷史的老杉木,一定非常感興趣。」

    與此同時,雷云章興致勃勃道:「對了,你們兩個,明天有沒有空,跟我去拜訪一下。」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就想好好睡個懶覺,然後返回蜀都。」俞飛白推託道,感覺古琴的製作很乏味,沒有興致去瞭解。

    「飛白,不去你會後悔的。」

    雷云章語氣神秘。又看向王觀,微笑問道:「你呢,要不要陪我走一趟?」

    「行,去看看也好。」

    王觀點頭道:「一直以來,都是在電視上,看見過古琴而已。現在有機會近距離的接觸。感覺應該不錯。」

    「何止不錯。」

    雷云章笑道:「在事後,你肯定要感謝我。」

    「真的假的?」

    俞飛白有些遲疑道:「那個制琴大師,真的非常厲害?」

    「何止厲害……算了,不多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有去見識過了,你們才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撒謊。」

    雷云章笑了笑,舉起杯子道:「來,再走一個。」

    「這不是在吊人胃口麼。」

    俞飛白嘀咕起來,開始猶豫明天要不要跟去看一看。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無論俞飛白怎麼套話,雷云章就是不露絲毫的口風。

    之後,酒足飯飽,俞飛白去結賬,大家走人。四瓶文君酒,幾乎是每人一瓶的量,大家都有些醉意,也沒有閒逛,出了酒店,直接招車回返旅館,倒頭就睡。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大家吃過了早餐,就送馬福生返回眉山。

    「福生叔,麻煩你了。」王觀說道,把幾塊重新包裝好的藏茶康磚,交給了馬福生,讓他帶回去轉送給馮老。

    「沒事,保證幫你帶到。」馬福生笑道,再與雷云章、俞飛白告別,慢慢的開車而去。

    適時,俞飛白皺眉道:「你們兩個,真的打算去看什麼斫琴師啊。王觀,雷叔那是去做生意,當然要走一趟,你去湊什麼熱鬧。」

    「剛才,我打聽了下,才發現臨邛是個古城,素有天府南來第一州的美譽。」

    俞飛白興致高昂道:「那麼,城市之中,肯定有一些寶貝。不如,在四周轉一轉,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好東西。再說了,今天我們還要返回蜀都呢,不能耽擱太久。」

    「不急,等我們回來再說。」王觀笑道:「反正,你也不打算去峨眉山了,從臨邛返回蜀都也有高速公路。一兩個小時的路程,晚些回去也行。」

    「之所以不去峨眉山,還不是擔心車裡的東西丟了,所以才返回蜀都安置好。」俞飛白低聲道,無論是水點桃花杯子,還是馬少宣的內畫壺,以及陳年藏茶,都不是普通的東西,肯定不能帶著到處亂逛。

    「好了。」

    王觀無奈道:「雷叔說過了,那地方不遠,來回最多幾十分鐘。到時候回來,再逛兩三個小時的街,下午返回蜀都也不遲。」

    「王觀,走了。」

    就在這時,雷云章招呼起來,笑呵呵道:「飛白,我不是開玩笑,你不去的話,等王觀回來一說,千萬不要後悔。」

    「行,我去。雷叔,如果你騙我的話。那麼回到蜀都之後,我可會上你的古玩店,白拿東西不付錢啊。」俞飛白叫道。

    最終,他還是抵制不住好奇心,開車跟著雷云章、王觀一起去了。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8 23:31
angelafreet 發表於 2013-1-8 18:55
第160章 厲害的斫琴師

    「那根房梁?」

第161章     風華絕代的古典美女

三人開車,順著大道而去,很快出了繁華熱鬧的市中心,來到比較安靜的郊外。幾分鐘之後,雷雲章把車停在了一邊大河的旁邊,然後開門下來。這時,俞飛白和王觀也同時到達。   

“車停在這裡就行了。”雷雲章招手道:“過來,幫下忙。”     

說話之間,雷雲章在車後座,抱出三截老杉木頭,正好一人一截。   

俞飛白鎖好了車,走下來一看,頓時抱怨道:“雷叔,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忽悠我過來了。原來是打算,把我們當成勞力使喚呀。”     

“少廢話。”     

雷雲章笑道:“往裡邊走,到了地方之後,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忽悠了。”     

“這裡的環境不錯啊。”     

此時,王觀也下了車,左右打量周圍的情況,只見旁邊是近百米寬的蜿蜒河道,河水清澈明淨,水色如碧。兩岸竹樹婆娑,樹木鬱鬱蔥蔥,不時可見小鳥脆鳴扑騰,十分美麗。   

“當然不錯。”雷雲章指著前面道:“再過去,就是臨邛的旅遊景點九里泮了。在附近建造的樓房,可謂是寸土黃金。反正,沒有點經濟實力,別想住進來。 ”     

“雷叔,聽你這麼說,那個斫琴師的收入,豈不是很高?”王觀猜測道。   

“那就不知道了。”     

雷雲章笑道:“不過,品質上好的古琴,沒有三五萬。肯定是買不到的。何況,有些古琴的愛好者,更喜歡訂製一些具有特色的古琴。做工細緻,那麼價錢也更高了。”     

“當然,如果能夠製作出一張,像九霄環佩、大聖遺音一樣,可以傳世的好琴。想必一些古琴收藏家。也不會吝嗇重金購買。”     

雷雲章解釋道:“畢竟,真正的好琴,都是用古木、古料。精心斫製而成。材料的本身,就是古物,具有收藏的價格。加上出自名家之手,價值自然翻倍。”     

王觀與俞飛白理解點頭。   

大師之所以作為大師,不是靠吹噓,就能夠讓人信服的。每個大師,肯定有自己的一套絕活,做出來的東西,就是比別人好。質量有保證,大家才會承認。   

說話之間,三個人扛起了木頭,沿著林蔭小道。走了大約一百多步,馬上看見了一座精巧的園林式建築。這個建築,有點兒像龍虎山腳下,方明昇的蓬萊小居,都是比較復古。   

俞飛白見狀。也感嘆道:“王觀,我們是不是來到了杜甫草堂啊。”     

也難怪俞飛白驚嘆,王觀透過圍牆,可以隱約看到裡面曲檻迴廊、假山流水、竹木相映,充滿了江南水鄉,小橋流水的詩韻。   

這樣的建築構造。只有在古代的遺跡,或許旅遊景區之中,才能夠見到了。   

反正,無論是錢老的別墅,還是方明昇的蓬萊小居,儘管風格復古,但是大部分的建築,都比較現代化,是用鋼筋混凝土把構造撐起來的。   

然而,眼前這座園林建築,卻是完全復古。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到絲毫現代化的氣息。反正,王觀注意到,建築的上空,沒有電線接進來。   

“開眼了吧。”     

雷雲章笑道:“進去之後,你們會更加的吃驚。”     

“那還等什麼,趕緊叫門。”俞飛白興致來了,催促道:“我倒要看看,裡面是不是不用電的,而是用蠟燭照明”     

“沒有那麼誇張。”     

雷雲章輕笑,解釋道:“電線是埋在地裡接進去的,夾在牆壁之內,你們才看不到而已。不說了,反正,你們進去,就能夠大飽眼福。”     

適時,雷雲章快步上前,在右邊門框旁邊,一枚類似鵝卵石的珠子上,輕輕一按。頓時,一陣門鈴聲響起,王觀與俞飛白,這才明白,石珠是偽裝。   

“叮咚……”     

等了一會之後,大門忽然自動向兩邊敞開。王觀一看,卻發現裡面沒人。   

這時,俞飛白笑道:“果然是通電的,不然也安裝不了自動門。”     

“不要太過驚奇,只要肯捨得花錢,什麼事情辦不了。”雷雲章見怪不怪道:“昨天我已經和人家約好,今天帶東西過來。快些進去,別讓人家多等。”     

一邊說著,雷雲章率先走了進去,王觀與俞飛白,也連忙跟上。   

一進門,就是一條長長的直廊。在直廊兩邊,栽種了許多花草,又擺放了幾塊嶙峋怪石,營造出一種清雅的美感。可惜,現在是冬季,花草有幾分凋零了。如果是在春天,鮮花綻開的季節,想必又是不同的感受。   

王觀左右打量兩邊的景緻,慢慢的走過了直廊,來到飛簷式結構的廳堂之中。才跨過了門檻,就听到裡面傳來一個十分溫婉,餘韻悠長的聲音。   

“雷叔,你來了。”     

伴隨著美妙的聲音,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古典美女,在廳堂的側道,漫步走了出來。   

一頭長至腰際的烏黑秀發,如瀑布一般,用白色的髮帶繫住,柔順垂在背後。膚色白皙,臉龐清秀絕俗,眼眸晶瑩如玉、明亮聰慧,淺淺的微笑,讓人感覺十分的親切。   

突然看見了個古典美女,王觀也是稍微失神一下。與此同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眼前這人,好像似曾相識,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琴,又來打擾你了。”     

這時,雷雲章把老杉木放了下來,笑容滿面道:“東西我帶來了,你看看有沒有用。”     

“雷叔帶過來的,肯定錯不了。”古典美女說道,很優雅的走來,纖指在老杉木截面上的紋理滑過,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滿意就好。”雷雲章含笑道:“這是老房梁。歷經了百​​年風雨,不見任何腐朽。木性非常穩定,絕對是斫琴的好料。”     

“謝謝雷叔。”古典美女嫣然笑道:“現在市面上,很少有這樣的好木料了。”     

“現在市場需求大,好木料出現,不是被人當場買走,就是給商家囤積起來。”     

雷雲章笑道: “正​​好昨天。我下鄉掏宅子,看見一戶人家拆祖房。看到一根房樑架上牆頭上,通體髮烏,沒有蟲眼,我就知道,這應該是好料,上前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正宗的峨眉杉,百年老房梁。”     

“峨眉冷杉,材質細緻,易千燥,不翹曲,確實是斫琴的上好材質。”     

古典美女盈盈笑道:“當年,雷叔你的祖上,唐代斫琴大師雷威,常在大風雪天去深山老林,等到狂風震樹,再聽樹木發聲選材。選的。就是這種峨眉杉,比一般的桐木好多了。”     

“哈哈,好料只是斫琴的基礎。”     

雷雲章笑道:“如果沒有好的手藝,也只是白白浪費木料而已。”     

“這倒也是。”古典美女頷首,微笑了下。落落大方的說道:“東西我要了,你開個價,回頭我把錢打到你賬上。”     

“你看著給就行。”     

雷雲章也沒計較,隨口道:“反正,幾百塊錢收上來的東西,如果讓我帶回去。必然會打造成家具。但是,在你手裡卻不同了,幾個月之後,肯定會成為幾張好琴。”     

“好,那就按市價吧。 ”     

與此同時,古典美女纖指微捋了下柔密烏黑的長發,晶瑩的眼眸顧盼,遲疑道:“雷叔,這兩位朋友是?”     

“呵呵,我來引見一下。”     

雷雲章輕笑道:“他們兩個是我一個朋友的晚輩,最近到蜀都遊玩,正好趕上了,就和我一起下鄉淘寶。別看他們年輕,眼力可不差,再鍛煉幾年,恐怕要比我強了。”     

“雷叔,你這是在捧殺我們啊。”王觀連忙擺手,忽然抬頭,看著那個古典美女,忍不住問道:“小琴姑娘,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嘿,王觀,你這搭訕的手段,已經Out了。”俞飛白聞聲,輕笑打趣道:“這可是十年前的花招,基本上每個美女都清楚。你現在還用,不怕人笑話啊。”     

“對不對呀,美女!”     

說話之間,俞飛白眨了眨眼睛,典型的見色忘友,把王觀當成了翹板,踩著上位。然而,沒有想到,俞飛白不露痕蹟的搭訕手法,也在這裡折戟沉沙了。   

“是嗎,我不覺得……”     

適時,古典美女抿嘴微笑,眼眸似月,泛起清澈的波光,聲音輕柔道:“反而,我覺得這位朋友說得對,我們真的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不會吧。”     

俞飛白登時傻眼,腦中迷糊的想到,難道說古典美女,比較吃老一套的招數?或者就是所謂的招數不怕老,管用就好?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丟人現眼了。”     

旁邊雷雲章卻是覺得,古典美女這是在故意戲耍俞飛白,立時笑著說道:“也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今天,專程帶你們過來拜訪的斫琴大師,琴玥姑娘。”     

“什麼!”     王觀與俞飛白驚愣起來,有幾分難以置信。   

畢竟,在他們的想像之中,能稱得上是大師的,哪怕不是七八十歲的老爺子,也應該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根本就沒有料到,雷雲章口中的斫琴大師,竟然是個二十多歲,風華絕代的大美女。   

“怎麼,我不像麼?”琴玥笑吟吟道,神態十分的親和,好像一點也沒有因為兩人的不信任而生氣。   

“不僅不像,簡直就是大大的出乎意料,讓人懷疑。”俞飛白直言不諱道。   

“飛白,別亂說。”     

王觀搖頭示意,同時解釋道:“來之前,雷叔沒告訴我們,要拜訪的斫琴師是你,所以我們有些失態了。”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9 17:13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8 23:31
第161章     風華絕代的古典美女

三人開車,順著大道而去,很快出了繁華熱鬧的市中心,來到比較安靜的 ...

第162章     有美女的地方,就有江湖

“斫琴師,不是斫琴大師,看來你也不相信呀。”     

琴玥微笑,有些斤斤計較道:“為什麼,你們就覺得我不像呢。難道,大師就一定要歲數大,自己親手斫琴,才配得上大師的號稱?”好端端的,怎麼忽然生氣了。   

王觀有些摸不著頭腦,前一刻,還是平和的狀態,怎麼後一秒,就莫名惱火了?就算女人善變,這會不會也變得太快了點?   

“琴,是不是有什麼話,又傳到你耳中了。”     

旁邊,雷雲章好像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勸慰道:“你別理那些人,他們純粹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誰斫琴,就一定要每道工序自己做的。想當年,我的祖上,雷氏家族制琴的經過,用現在的話來,就是流水作業。”     

“從選料、裁鋸、刨制、挖槽、粘合、推灰、打磨,都是別人在打下手。只有最關鍵的徽位調音,才是大師親自出馬。”     

雷雲章認真道:“古琴斫造,外型不難,很多木匠都會,難的是調音,只有音準了,一張古琴才算盤活了。不然,彈不出動聽音樂的琴,和木頭沒有什麼區別。”     

“雷叔,我沒事,只是有些話聽多了,心情不好而已。”琴玥搖頭道,笑容依舊,卻少了幾分光彩。   

此時,王觀與俞飛白才有些明白過來。他們兩個只是覺得琴玥不像斫琴大師而已,另外一些人乾脆直接質疑琴玥斫琴師的身份。   

聽雷雲章話裡的意思,那些人也是斫琴業內人士。難怪有人時常感嘆,自古暗箭起同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比如,王觀他們這次下鄉之行。遭遇了埋雷的狀況。那些“雷”。多半是出自黑心古玩商人的手筆。   

王觀與俞飛白感嘆,相互看了一眼,有心想要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在氣氛有些冷場之時,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體型彪悍的中年大叔走了進來。開口道:“琴姑娘,又有客人來訪了。”     

“李叔,來的是誰呀?”琴玥有些迷惑道:“我記得今天,沒約其他人啊。”     

“吳佑。”     

彪悍大叔言簡意賅,表明來人身份,又問道:“要不要趕他走。”     

“好,就說我不在,讓他回去。”琴玥想也沒想,毫不猶豫的點頭。   

對此。雷雲章好像很了解琴玥的習性,根本沒有任何意外。倒是俞飛白悄悄咋舌,有點兒驚訝琴玥貌似溫和的外表下。一種直爽、不加掩飾的作風。   

“不過……”俞飛白若有所思。似乎蜀地的辣妹子,就是這樣的脾性。   

就在這時。王觀突然一臉驚喜交集,站起來叫道:“我想起來了,我們真的見過。”     

話之間,王觀已經衝到那個彪悍大叔身前,有些激動道:“司機大叔,我記得,當初在鹽亭郊外,就是你送我去醫院的……”     

“是你……”     

這時,彪悍大叔也有幾分驚訝,微微皺眉,奇怪道:“你這麼快就康復了?”     

才過了七八天時間而已,對於王觀,彪悍大叔也印象深刻,明明記得,他好像是被尖腹吻咬了,蛇毒發作。就算及時送到醫院搶救,保住性命,起碼也應該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行動自如。   

可是現在,才過了一周時間,王觀就活潑亂路的,臉上氣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大病初癒的模樣,這自然讓彪悍大叔十分費解。   

“多虧大叔你送我去醫院,才好得這麼快。”     

找到了幫助自己的好心人,王觀心情舒暢,回頭道:“對了,當時坐在車中的,就是琴玥姑娘你吧。我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好意思,本來應該當場就認出來的,可是當時我有些迷糊,記得不太清晰了,只對司機大叔有些印象而已。”     

“不管怎麼,太感謝兩位了。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了。”王觀自嘲道,緊緊握住彪悍大叔的手,不斷的晃動,表達感謝之情。   

“王觀,怎麼回事呀。”     

與此同時,雷雲章也十分迷惑不解,茫然道:“你不是在鹽亭,待了兩天就回來了嗎,怎麼會讓人送去醫院了?”     

“他上山淘寶,被蛇咬了。在回來的途中,好像是遇到了琴玥姑娘和這位大叔,把他送到醫院治療了。”俞飛白含糊其辭的表述,一言以蔽之。   

“是這樣呀。”雷雲章這才明白過來,同時有些埋怨道:“出了這事,怎麼也不打個電話通知我啊,把我當外人了不是。”     

雖然,那時真把雷雲章當外人了,但是現在決然不能承認的。所以,俞飛白一笑,就急忙推道:“一點傷而已,我看他在醫院躺了一天,就安然無事的出院了,也覺得沒有必要驚動雷叔你了。”     

“一天出院?”     

琴玥有些吃驚,困惑道:“李叔,你不是說他被劇毒的蛇咬傷了,很可能性命不保嗎?怎麼會一下子就好了?”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彪悍大叔有些鬱悶,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安逸太久,已經把野外生存的知識遺忘了。   

“呵呵,我體質還算不錯,所以康復得也快了些。”王觀掩飾笑道:“不這個了,你們兩位幫了我大忙,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答謝才好。”     

適時,俞飛白調侃道:“你可以以身相許,但是人家未必樂意。”     

“飛白,你別胡說。”     

王觀有些尷尬,語氣卻很真誠道:“我是真心實意,要感謝二位的。 ”     

“一點事,你不用太在意。”琴玥掩嘴,輕笑道:“再說了,當時是看你就站在路邊,好像隨時要衝到路中間攔車。李叔以為你是碰瓷的,才打算停車教訓一下你。”     

“後來,看你實在是很可憐,只好順水推舟,答應送你返回鹽亭。沒有想到,你居然在途中暈了。李叔檢查,發現你竟然是被毒蛇咬傷了,情況好像蠻危險的。我們害怕攤上人命官司,只能被逼無奈的送你到醫院救治。”     

琴玥笑語嫣然,把自己好心助人的事情,刻意淡化了。王觀明白,這是人家不願意挾恩以報,心裡的感激之意,又增加了幾分。   

有了這層關係作為鈕帶,廳中的氣氛徹底融洽起來。   

然而,門外的人,好像不甘心自己被遺忘,拼著臉面不要,扯著嗓門大聲叫道:“玥,我知道你在家,能不能開門,讓我進去……”     

聲音好像鑼鼓一樣吵鬧,廳中眾人當然也聽見了。   

“真煩人。”琴玥微微蹙眉,搖頭道:“李叔,不要理他,如果他敢硬闖,直接把他打出去。反正,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我們佔了理,也不怕事後有人找麻煩。”     

一番話,從一個外面柔美,舉止優雅的古典美女口中出,真是霸氣外漏啊。   

王觀與俞飛白面面相覷,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驚訝,充分明白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內涵。   

“好。”     

彪悍大叔馬上點頭,轉身向外走去。看他熊腰虎背,好像鋼鐵般強健的手臂,王觀毫不懷疑,外面那人敢闖進來,一定會被打爆成渣。   

“琴,外面那人,又是你的追求者吧。”     

此時,雷雲章輕笑道:“這是你拒絕的第幾個了?”     

“蒼蠅太多了,誰會去記這些。 ”     

琴玥清亮眼眸多了幾分厭煩,輕輕嘆氣道:“我才回來幾天而已,天天有人在外面吵,讓人都不能靜心練琴了”     

“這是好事,明你受歡迎,應該感到驕傲才對。”雷雲章辭別道:“好了,也知道你早上有練琴的習慣,那麼我們就不多打擾下去。以後有空,再來看你。”     

“行,有空的話,我也會去蜀都拜訪雷叔你的。”琴玥也不拖泥帶水,直接站起來送別。   

人家沒有留客的意思,作為客人自然不能死纏爛打留下來。   

然後,在琴玥的禮送下,三人來到了門口。這時,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雷叔,外面有我不想見的人,所以我就不跟著出去了。你們慢走,再見。”     

輕聲道別,琴玥擺了擺手,就直接轉身,匆步消失在走廊之中。   

“呲!”     

與此同時,大門也自動開了,三人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衣鮮光亮的青年站在門前,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忽然看見大門開了,立即一臉驚喜交集的模樣。   

然而,這人看到門開之後,出現眼前的,不是朝思暮想的美女,而是三個大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見此情形,雷雲章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瞄了一眼那個青年之後,就招呼道:“我們走吧。”     

王觀沒多什麼,直接邁過門檻,走了出來,而俞飛白則是嘻嘻一笑,故意擋在了那個青年的身前,等到身後的自動門關上了,才錯步走開。   

“玥,是我,開門啊!”     

這個時候,青年才反應過來,連忙撲上去敲門。可惜,他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大門已經徹底合上了,無論他怎麼拍打,都紋絲不動。   

“都怪這個該死的傢伙!”     

好久之後,青年才死心了,放棄敲門的舉動,轉身看著俞飛白漸漸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怨恨之意。他心裡不怪琴玥,反而覺得,如果不是俞飛白擋在前面,他已經進去了。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9 17:28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9 17:13
第162章     有美女的地方,就有江湖

“斫琴師,不是斫琴大師,看來你也不相信呀。”     

第163章    來一場比試

“飛白,剛才你不應該擋住他的。”此時,慢慢向停車的地方走去,雷雲章通曉人性,搖頭道:“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恨上你了。”     

“我剛才可是做好事不留名,相當於活雷鋒啊。”俞飛白輕笑道:“如果,他真闖進去了,肯定會被那個司機保鏢,打得滿面桃花開。”     

“可是對方不知道呀,肯定是覺得你是故意噁心他。”王觀也嘆氣道:“你這種惡趣味,遲早會惹出麻煩來的”     

“這樣就生氣,那他的胸襟未必太狹隘了吧。”俞飛白不以為意,反而笑道:“也難怪,琴玥姑娘覺得他煩,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     

“想見她的人多了。”     

這時,雷雲章笑道:“怎麼樣,我沒有忽悠你們吧。飛白,我說的對不對,你不來的話,肯定會後悔。”     

“如果雷叔你提前說,要來拜訪一個大美女,我哪裡會遲疑。”     

俞飛白笑道:“不過,最有收穫的還是王觀,不僅來對了,而且還遇見了恩人,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說實話,看到恩人是個大美女,有沒有動心?”     

“你扯淡什麼。”     

王觀哭笑不得道:“當我是你啊,花花公子,喜新厭舊,看到一個就愛上一個。”     

“哈哈,肯定是被戳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 ”俞飛白打趣了下,又皺眉道:“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個琴玥姑娘,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     

“你真是越扯越遠了。”王觀無奈道: “你不想想,再過一些日子,我就要返回瓷都了。估計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怎麼說。她也幫了我大忙,你還是替我想想,該送她什麼禮物表達謝意吧。”     

“你確定。是謝意,不是情意?”     

俞飛白賊笑起來,顯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打趣王觀的機會。   

“懶得和你說。”     

王觀有些無語。轉頭問道:“雷叔,你覺得我怎麼怎麼辦?”     

“我覺得,你可以考慮留在蜀都發展,這樣機會比較大。”     

雷雲章也跟著打趣起來,之後才正經說道:“只要你有這份心,隨便買什麼禮物都行,反正小琴肯定不會在意”     

“也是。”王觀若有所思。   

“對了。”     

就在這時,雷雲章說道:“等下我就要回蜀都了,你們兩個呢?”     

“我們打算在臨邛古城逛一圈。下午再回去。”俞飛白連忙說道:“聽說,這裡有文君井,大北街。蠻熱鬧的。我和王觀打算去看看。”     

“嗯,去看看也好。”     

雷雲章笑道:“臨邛很早以前。就是南方絲綢之路的途徑。尤其是大北街,更是南絲綢之路、茶馬古道和入城的必經之道。以前很繁華熱鬧,現在被打造成為仿古一條街。其中也保留了不少明清時期 ​​的古院落、道路,很有韻味。”     

“有沒有古玩市場?”俞飛白追問道,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有。”     雷雲章輕笑道:“在北大街一直走下去,就看到了。”

“那就沒問題了。”俞飛白十分滿意。   

接下來,三人回到停車的停方,一番告別,雷雲章直接開車而去,返回蜀都了。而王觀與俞飛白,則是按照原路,回到了臨邛市區。   

不久之後,回到旅館,把車放好,兩人改乘出租車,向文君井方向而去。   

文君井,位於古城核心區文君街中段的文君故居之內。文君故居面積很廣,約有十畝地大小。考慮到當時,司馬相如因為上林賦,得到漢武帝的賞識,賜了許多金銀財物,把住宅擴建得這麼大,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王觀與俞飛白,也不去較真,為什麼擁有這麼大宅院的司馬相如與卓文君,需要自己動手當瀘賣酒這麼寒酸。當然,按照史料記載,他們這是故意做給卓王孫看的,目的是讓他覺得丟了臉面,最後不得不給了一大筆嫁妝卓文君。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顯得司馬相如,有點兒騙財騙色的嫌疑了。也難怪,在鳳求凰的故事之後,又有一段司 ​​馬相如富貴得意,馬上拋棄卓文君的反轉。   

當然,國人天性還是喜歡喜劇多一點,所以兩人最後還是大團圓結局了。   

王觀與俞飛白在文君故居,聽聽故事,看看古香古色的建築,然後轉悠了一圈,馬上就向大北街走去。   

一會兒之後,過了一個高大的坊門,兩人踏進了大北街的道路,只見這條大街寬有九米,兩邊建築多為兩層,上宅下店,木製穿鬥結構,這是典型的明清時代風格。   

一路走去,兩人看到了民俗館、古戲院、古祠堂、老茶館等等老建築。但是,建築是古代建築,遊走在街道上的卻是現代人。   

看著行人騎著摩托、自行車,在古街道上穿梭而過,王觀總是覺得有些怪異,自然體會不出那種身臨古代的韻味來。   

好在,兩人逛街的目的,不是看古建築,來是來找古玩店的。在大北街一直走,過了臨邛戲苑,再走一會,就到臨邛的古玩市場了。   

到了地方之後,兩人才發現,這個古玩市場,竟然是一座仿清風格的四合院。將近兩千多平方米,分前院後院兩個部分。   

前院分樓上樓下兩層,一樓主要陳列的是雜件、奇石、根雕、古陶瓷等,二樓陳列的主要是古舊生活用具、古舊書刊字畫、古錢幣等。   

至於後院,好像是活動場所之類,兩人也不感興趣。   

此時此刻,古玩市場也十分熱鬧,人來人往的,不時傳出陣陣討價還價的嘈雜聲。   

感受到其中的氣氛,俞飛白笑得很燦爛,回頭道:“王觀,要不要比試一下?”     

“比試?”     王觀一聽,也覺得有意思,笑問道:“你想怎麼比?”     

“每人限額那麼多錢,在古玩市場之中買東西。最後出來,看誰花最少的錢,買到最好的東西。”

俞飛白摩拳擦掌道:“我現在已經轉運了,肯定能贏你。”     

“現在說這話還早。”

王觀輕笑道:“那你打算,限額多少錢?”     

“一萬……不,太多了。”

俞飛白認真考慮了下,決定道:“每人五千吧。不管買多少東西都行,反正最後要看東西的品質定輸贏。說白了,就是看誰的眼力高、運氣好,能夠揀漏。”     

“沒問題。”王觀隨口答應下來。   

“那好,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在門口匯合。”

俞飛白興致勃勃道:“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你選左邊,還是右邊?”     

“我走中間。”王觀笑道,大步向一家店鋪走去。   

“切,那我上二樓。”俞飛白說道,鬥志昂揚,身上充滿了乾勁,三步作兩步,跑上了二樓,消失在角落之中。    雖然說,這場比試有點兒戲,不管誰輸誰贏,既沒有懲罰,也沒有獎勵。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輕視,反而有幾分認真。   

其實,這場比試,已經無關勝負,而是對於自己能力的一個檢驗。所以,王觀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就算是輸,也不會使用特殊能力作弊。   

正是有了這樣的打算,王觀就顯得比較慎重,快步走進店鋪之後,立即認真仔細的觀察,篩選符合條件的目標。    首先,東西肯定要是真品,不能是贗品,那麼再廉價,也沒用。其次,希望店主是不識貨的人,這樣才有機會,把東西以低價拿下來。   

這時,王觀走進的店鋪,店主是個中年人,看起來很精明,就是不知道實​際的水平怎樣。不過,店裡的東西,卻顯得有些雜了。竹板牙雕、陶瓷擺件、金銀器皿,把整個店面的架子全部堆滿了,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先生,你要買點什麼?”     

與此同時,店主也走來,熱情接待道:“說個大概,我可以幫忙參考一下。”     

“不急,我先看看。”     

王觀應付自如:“看中了,再和老闆你商量。”     

“好,你隨便看。”店主點頭,也退到一邊。畢竟,做生意久了,他也明白有些客人,最反感有人在旁邊叨唸。說得多了,人家直接走人,買賣黃了,反而得不償失。   

由於時間急,而且不能用特殊能力,所以王觀也不可能長時間待在這家店鋪之中,只是走馬看花的瀏覽一遍,要是看見感覺不錯的東西,才會拿起來打量。   

可惜,拿起來的東西,要么是直接看出來不對,要么是捏拿不准。反正,王觀也有自知之明,凡是看不准的東西,先把它當成是贗品就行了。   

當然,王觀也發現一兩件,疑是真東西的古玩,不過他也沒有急著問價,而是記了下來,馬上離開這家店鋪,走進了旁邊的店面。   

接下來的幾十分鐘,王觀就是這樣循環往復,浮光掠影,把一樓的全部店鋪都逛了一遍,才快步向二樓走去。沒想,在中間的樓梯,迎面就遇上了俞飛白。   

王觀一看,發現俞飛白也是兩手空空,心裡就有數了。看來,前面的時間,大家都是在熱身而已,沒有急著買東西。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才是真正的比賽時間。   

兩人一笑,擦 ​​肩而過。   

與此同時,王觀回頭笑道:“對了,提醒你一下,一樓的東西我看過了,百分之九十九是贗品,還有百分之一是老仿的,你千萬不要買錯了。”     

“謝謝關心,我會注意的。”     

俞飛白笑瞇瞇回應道:“你也要小心點,二樓的垃圾很多,別被晃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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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來一場比試

“飛白,剛才你不應該擋住他的。”此時,慢慢向停車的地方走去,雷雲章通曉人性 ...

第164章      突如其來的狀況

霎時,兩個人裝模作樣的玩了場心理戰,就各自分別而去。   

不過,上了二樓,王觀才明白俞飛白口中的垃圾是什麼意思。二樓陳列的東西,大部分是古舊生活用具、古舊書刊之類的東西。   

這類東西,大多數是七八十年代的物品,雖然可以收藏,而且有升值的空間。但是起碼在現在,價值肯定不會很高。如果買了,肯定輸定了。   

所以,王觀一路掠過,好不容易看到了家店面,是賣書法字畫的,這才走了進去。   

字畫舖的店面不是很大,所以擺放的書法與圖畫,也不太講究。三面牆上,懸掛幾幅大的書畫作品,其他的都捲成捲軸,擱置在一個個大籮筐里。   

摸摸紙質,看看墨色,王觀就知道,懸掛牆上的書畫作品不真,有的干脆就是直接印染出來的複製品。這種東西,其實和掛歷差不多,只要開了機器,要多少就能印多少。   

王觀暗暗搖頭,又在籮筐之中,隨機抽取了幾條捲軸,展開打量,發現東西和牆上懸掛的也差不多,一路的貨色。   

這時,王觀失望了,把東西放下,轉身就走。不過,在出門的時候,沒有留意,腳尖碰到了門口的籮筐,讓他差點摔跟頭。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王觀回頭一看,發現門口的籮筐也倒了,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老闆,對不起了。”     

王觀見狀,連忙道歉,彎腰把籮筐扶正,把撒落地上的一把把扇子裝了回去。   

“沒事。”     

看見東西沒壞,本著與人為善。和氣生財的理念。店主也沒有生氣,反正也蹲了下來,幫忙揀扇子。   

這時。王觀三兩下就把東西安放回去,拿起了最後一把折扇。扇子微沉的分量,讓他心中一動。也不急著離開了,反而把折扇輕拉了下,再輕輕錯開,觀看扇面。   

王觀仔細打量,發現這把折扇的扇骨是木質的,但是扇面卻是絹質。而且,在絹質的扇面上,還繪畫了一片絢爛綻放的桃花。一朵朵鮮豔欲滴的桃花,再以墨色略襯枝葉。一副灼灼動人的模樣,十分清麗脫俗。   

王觀打量片刻,立即抬頭問道:“老闆。你這扇子怎麼賣?”     

“這扇子不便宜。”此時。店主看了眼扇面,馬上說道:“這是明末秦淮八艷李香君的桃花扇。價格可能有些貴。”     

“老闆,你別逗了。”     

王觀輕輕笑道:“如果,在扇面上繪了片桃花,就是桃花扇。那麼我拿張宣紙,畫一隻水墨蝦,就是齊白石的蝦趣圖了。”     

“我說的是真話。”店主繼續強調道:“你看這絹扇,這桃花……”     

“要有人相信才行啊。”王觀揮手,打斷道:“老闆,不開玩笑了,給我報個實價。我撞翻了你的東西,心裡過意不去,而且看這扇子不錯,才打算買下來。如果你繼續忽悠,獅子大開口,那麼我就走人了。”     

“這個數。”     

店主一聽,連忙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十塊?”王觀立即皺眉道:“貴了點,一般的扇子,五塊錢就可以了。你這把扇子,雖說是絹面,成本是高了,但是也不至於要五十塊吧。”     

“不是五十,是五百。”店主急忙糾正起來,實際上他想開五千的,但是覺得王觀不像大款,又主動把價格除以十。   

“五百,搶錢啊!”王觀聲音驟然變高,好像是嚇了一跳,匆忙把扇子合攏起來,放回籮筐,然後站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合,馬上走人的意思。   

“小兄弟,我不是宰你。”     

見此情形,店主伸手攔了一下,解釋道:“我這扇子,進貨的時候,人家就是按照這個價格賣給我的,現在我是成本價出售,不賺你錢。”     

“好,我給你五百。”     

王觀點頭,看見店主臉上一喜之後,馬上話鋒一轉,指著一籮筐扇子道:“不過,這些東西全部歸我了。”     

“這怎麼可以。”店主當然搖頭,心裡卻在嘀咕,王觀怎麼猜得這麼準,這一籮筐扇子,是自己花五百塊收上來的。   

“老闆,做人要厚道。”王觀用川普,說了一句名言,才輕笑道:“你隨口報個天價,叫我怎麼還錢啊。”     

“那你說多少合適?”店主愁眉苦臉道:“反正,五十塊肯定是不行的。”     

“那六十。”王觀一笑,加了十塊。   

“你再加點,我就讓給你了。”店主嘆氣道:“唉,誰叫我今天開門到現在,都沒有成交一單生意呢。為了取個好兆頭,我寧願賠本,也做你這個買賣。”     

“那就八十塊。”王觀遞出了一張紅票子,也皺眉道:“剩下的錢,剛好夠我坐車回去。”     

“成,給你。”     

店主拿了一百塊,再掏腰包抽出兩張十元,補給了王觀,一筆生意算是做成了。   

“謝謝老闆。”王觀滿意點頭,拿了錢,再取出扇子,輕輕展開扇面,然後一搖一晃的,繼續朝下一家店鋪走去。   

至於賠本買賣,取個好兆頭之類的話,根本沒有必要聽信。   

雖然說,做古玩生意的,不可能每個人都像高德全、雷雲章這樣,自己本身就是個經驗豐富的行家,很少出現看走眼的情況。   

但是,既然開了店鋪,那店主也不是笨蛋,絕對不會做賠錢的生意。哪怕,他們不知道東西是什麼,究竟值多少錢。反正,當他們把東西賣給別人的時候,已經賺了一定的差價。   

所以,這種漏王觀揀得心安理得,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此時,王觀覺得自己買了一件不錯的東西,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待會的比試,就算不能穩操勝券,至少也不會敗得丟人。   

所以,王觀也不急了,慢慢的在二樓閒逛,看到哪家店鋪順眼,就進去轉一圈。可惜,那些東西也不盡如人意。    當然,走了十幾家店鋪,王觀也發現了一些好東西。不過在問價的時候,店主報的價格超過五千塊錢的限額,怎麼也談不下來,王觀只能遺憾走了。   

很快,王觀把二樓的店鋪全部走完了,唯一的收穫,就是手中的折扇。不知道俞飛白的收穫怎麼樣,王觀暗暗忖度,覺得自己這次,輸的可能性比較大。   

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王觀正想下去,到一樓的幾個店鋪之中,買一兩件,他剛才看中的東西。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人,走到了他的旁邊,小聲道:“兄弟,我有些古董,你要不要看下?”     

“嗯?”     

王觀一怔,仔細打量眼前這人,大概三十多歲,大眾臉,頭髮很短。上身披著一件有些破舊臃腫的棉襖,下身卻穿著西服,以及一雙鋥亮的皮鞋,給人突兀的感覺。   

王觀沉吟了下,問道:“去哪裡看?”     

“跟我來。”那人喜形於色,匆匆走到了角落,回身招手道:“這裡……”     

雖然王觀有些奇怪,不過忍耐不住 ​​好奇心,也跟著走了過去。   

在角落之中,有三面牆阻擋,正好避開了大部分人的視線。看見王觀走來之後,那人輕輕解開長棉襖,只見裡面已經被改裝了,從上至下,都縫有口袋。   

這些口袋,大多裝有東西,都是些小巧玲瓏的玩意兒。有古玉、錢幣、核桃、小杯子、小碟子、金銀首飾,等等物件。   

反正,只要能夠裝得進口袋裡面的,都塞進去了。也難怪,那人顯得那麼臃腫。   

不過,最讓王觀佩服的是,這些東西掛在身上,少說也有幾十斤,那人卻不見有任何的疲憊之色,甚至連汗都不見半滴。   

“這麼多東西,擺攤子不行嗎,何必掛在身上,不累啊?”王觀奇怪道。   

“兄弟,不瞞您說。”     

那人遲疑了下,才神神秘秘道:“我這些東西,大部分是見不得光的,實在是不好光明正大的擺在外面。”     

“哦……”     

王觀聞聲,第一反應這人是盜墓賊,或者是替人銷贓的跑街。如果真是遇上這樣的人,那麼他身上的東西,肯定不錯。而且,能夠壓低價,便宜買到手。   

“兄弟,東西你隨便看。”與此同時,那人也自曝其短道:“你要是看中什麼,也不敢向你多要錢,你隨便給個辛苦費就行。”     

王觀點頭,目光遊走,忽然覺得一隻小杯子好像不錯,立即伸手拿了出來。然而,正當他舉起小杯子,打算仔細觀察之時,他的身後,突然衝來了幾人。   

“咔嚓!”     

一瞬間,閃光燈亮起,然後一把銀光閃亮的手銬,就扣在了王觀的手腕之上。   

“你,涉嫌購買出土文物,違反了相關的法規,請跟我們走一趟。”     

適時,衝過來的幾人之中,有一個拿著照相機的人,又繼續咔嚓咔嚓的拍起了相片。   

“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王觀有些徬徨,茫然不知所措。隨後,幾個人也不等他有所反應,就好像是押送犯人一樣,又推又拉,把他扭下了一樓。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剎那間,樓上樓下,都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幾個一邊疏散人群,一邊把王觀推出了古玩市場。   

此時,在門口之前,停了一輛大大的公務制式車。車門是敞開的,裡面還坐了一個同樣是被手銬扣鎖起來的人。   

王觀一看,忐忑不安的心情,馬上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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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9 19:52
第164章      突如其來的狀況

霎時,兩個人裝模作樣的玩了場心理戰,就各自分別而去。   

第165章    捅了馬蜂窩

看到俞飛白也被銬在車上之後,王觀也不需要人推拉,主動的配合,鑽進了車中。   

“嘿,你也來了。我說還在等誰呢,原來是等你啊。”     

相對來說,俞飛白更加淡定,這種時候還笑得很開心。不過,也就是這句話,讓王觀隱約感覺,這是一種針對他們兩人的局。   

不然,好端端的,不可能兩人同時被扣起來了。   

想到這裡,王觀微微皺眉,輕聲道:“你也買了出土文物?”     

“嗯,好像是這樣。”俞飛白點頭,又不屑道:“不過,那出土文物也是垃圾,我才拿起來一看,比贗品還不如,根本就是在商場上買來的新東西。”     

“我沒細看,才上手就被逮住了。”王觀輕輕嘆氣,多少還是有幾分不安。   

“瞎聊什麼呢,知不知道,你們已經觸犯了國法。”     

這時,幾個身穿制服的人之中,為首的一個,站了出來,斥喝道:“都給我閉嘴,好好的反思過錯。你們幾個,把他們帶回去,好好的審問。”     

“是,烏隊長。”     旁邊幾個類似手下的人,連忙點頭,也紛紛鑽裡車中,把車門合上,開車而去。   

不久之後,車輛消失在大街的盡頭,只剩下一堆不明真相的群眾。   

與此同時,烏隊長開著另外一輛車,慢慢的行駛,同時撥通了一個電話,小心翼翼的表功道:“吳少。事情已經辦妥了。”     

“嗯,辛苦你了。”手機中傳出陰沉的聲音:“替我好好修理他們,最好找個合適的理由,把他們關幾年。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吳少,這事恐怕不太好辦。”     

然而,烏隊長卻有些遲疑道:“他們兩個。好像是外地的遊客,隨便找個藉口,拘捕一兩天沒有問題。但是時間久了。需要通知他們籍貫地的單位。那個時候,交涉起來很麻煩的。”     

“既然你有主意把他們弄進局裡,難道就沒 ​​有辦法把他們弄進牢裡嗎。”     

不過。對方卻很不耐煩道:“一點小事你也辦不了,怎麼能夠承擔大任,叫我怎麼向我爸薦舉你呀。”     

“吳少,你聽我解釋。”     

烏隊長有些慌了,急忙說道: “這件事情,真的很難……”     

“不難要你幹什麼,我自己就辦了。”最後,吳少干脆威脅道:“如果事情辦不好,讓我感到不滿意,那麼分局一把手的位置,你就不用指望了。就是這樣,我掛了。”     

“餵,吳少……”烏隊長急叫,卻聽到一陣嘟嘟的信號聲。看見對方中斷通話,他也只好無奈的關了手機。皺起眉頭,沉思默想起來。   

“烏隊,吳少怎麼說?”     

在副駕上,有個三十多歲,一看就很油滑的人,應該是烏隊長的心腹。不然。烏隊長也不會不避開他,就直接與吳少通話聯繫了。   

聽到這人的詢問,烏隊長嘆氣道:“吳少想把兩人弄進去,這事讓我為難了。”     

“什麼?”     

那人一聽,也是深有同感道:“烏隊長,這事真的不好辦啊。您也知道,那些出土文物是什麼貨色,根本過不了檢院那關。除非吳局長親自出馬……”     

“你覺得有可能嗎。”     

烏隊長白了那人一眼,沒好氣道:“我估計,這事吳少肯定瞞著吳局長。把這事捅到吳局長那裡去,肯定會被駁回來,說不定還落得一頓臭罵。不過,人家是父子心情深,吳少最多挨訓兩句,我們這些人恐怕一輩子窩在分局裡了。”     

“誰說不是呢。”     那人連連點頭,又有些遲疑道:“可是,吳少的吩咐,您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先拖著。過兩天,說不定他就忘了。”烏隊長惱火的吐氣,搖頭道:“你說,吳局長多麼精明的一個人,怎么生出一個……”     

出生什麼,烏隊長也沒往下說,但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呵呵!”     

副駕那人也不也搭話,只是乾笑兩聲,又虛心請教道:“烏隊長,吳少那裡能拖,但是帶回去的那兩人,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烏隊長也十分煩惱,叨唸片刻之後,一拍方向盤上的高音喇叭,斷然道:“在拘留室關他們兩天,然後罰點錢,就放他們走。 ”     

“什麼!”     

旁邊那人驚愣起來,困惑道:“烏隊長,你這樣做,吳少那裡怕是不好交待呀。”     

“交待什麼,有什麼好交待的。”這時,烏隊長語重心長道:“小伍啊,你平時那麼機靈,怎麼在關鍵時刻,也犯起糊塗來。”     

“烏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伍有些迷惑不解。   

“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     

烏隊長沉聲道:“分局年齡到了,準備要退下來,瞄上那個位置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而已。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我出錯,失去競爭的資格。那麼多對眼睛盯住,我都有點如履薄冰的感覺。”     

“拘留那兩人,偵查訊問一兩天,我們有這個權利,走的也是合法的程序,別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但是,過了這個度,責任就在我們了。”     

烏隊長胸有成竹道:“所以在法律允許的期限之前,我們一定要把人放了,不能讓這事成為別人攻擊我的漏洞”     

“烏隊長你說得很對,可是吳少那裡……”小伍還是十分遲疑。   

“吳少那裡,瞞得了最好,瞞不過去,也沒有辦法了。”     

烏隊長嘆聲道:“世上,果然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不過。違逆了吳少的吩咐,最多是失去一分助力而已。如果,完全按照他的意思來,那麼分局的位置,肯定沒有我的機會了。”     

“烏隊高瞻遠矚,有決斷,讓人佩服。”小伍讚歎不已。不斷的拍馬屁。   

“小心一點,也是沒錯的。”     

烏隊長心情舒暢,也頗有感慨道:“再說了。這年頭,不僅內部有人盯梢,外頭也不好糊弄了。最怕內外勾結。把這事捅到網上去,那真是捅破天了,誰也保不住我們。”     

“是是是……”小伍連連點頭。   

不久之後,烏隊長開車回到分局,返回辦公室了。   

就在這時,小伍眼珠子溜溜轉動,忽然掏出了手機,也撥通了個電話,然後輕聲討好道:“是吳少嗎?是我,小伍啊。對……我和你說件事……”     

與此同時,王觀與俞飛白,也被帶到了分局的拘留室之中。把兩人帶到這里之後,有人為他們解開了手銬,然後一幫人全部走了。沒人理會他們。   

王觀左右打量,發現房間很大,就孤零零的兩張凳子,顯得很空曠。在白色的牆壁上,還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字體十分端正,很有氣勢。   

“好像,我們被人算計了。”     

這時,俞飛白走過去,隨意坐在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點兒也不緊張,反而笑瞇瞇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局子,感覺蠻新鮮的。”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王觀皺眉道:“不過,我們才到臨邛而已,好像沒機會得罪人吧。說不定,人家已經盯住那個兜賣古玩的販子很久了,恰好在今天收線,我們就撞上槍口了。”     

“你覺得可能嗎。”俞飛白嗤笑道:“同時有兩個古玩販子,一前一後,分別找上了我們,然後他們就來扣人了。這事,未必太巧了,機率比你連續揀漏都高幾倍。”     

“也是。”     

王觀覺得也對,想了想,就笑道:“反正,有你陪著,我肯定是不怕的。我很期待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們有什麼反應我不管。”俞飛白眼睛閃過一道厲光,哼聲道:“我更加好奇,背後是誰在搗鬼,打斷了我們的比試。”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忽然, ​​一曲青花瓷的鈴聲響起,王觀連忙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馮老來電。   

“馮老!”王觀一怔,急忙接聽起來。   

“王觀呀,你還在臨邛?”     

這時,馮老聲音從手機傳來,笑呵呵道:“你託人送來的藏茶我收到了,是正宗的陳年康磚,滋味不錯。”     

“你覺得不錯就好”王觀笑道:“聽說陳年藏茶具有極強的保健作用,常期飲用,應該對您老的身體有些好處”     

“嗯,那我試試效果,又讓你破費了。”馮老笑道。   

“沒花多少錢。”說到這裡,王觀連忙把話題繞到內畫壺上:“對了,馮老。我和你說,那個馬少宣……”     

“你在幹什麼!”     

突然,一個吼聲在房間中響起,好像是炸雷一樣,把王觀嚇了一大跳,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地上了。   

“拘留室中,不許打電話,快把手機交出來。”     

與此同時,小伍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根本不顧王觀正在和馮老通話,直接劈手把他的手機搶走,隨手按鍵切斷了通訊。   

之後,小伍沒有理會錯愕的王觀,大步流星地走到俞飛白身前,伸手喝道:“還有你,手機呢,給我!”     

俞飛白愣了下,居然很配合的,把口袋中的手機拿出來,放到小伍的手中。

“你們給我老實點,待會自然會有人過來料理你們。”     

小伍滿意點頭,又嚴厲的恐嚇兩句,這才威風凜凜的走了出去。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就是這麼一吼,未必會把天給捅破,卻確確實實捅了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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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10 10:24
第165章    捅了馬蜂窩

看到俞飛白也被銬在車上之後,王觀也不需要人推拉,主動的配合,鑽進了車中。    ...

第166章       馮老的電話

“飛白,你竟然忍得住。”     

呆愣一會之後,王觀回過神來,也有些生氣,忍不住問道:“好歹,你也是個大衙內啊。剛才那種情況,不應該雄起一把嗎?”     

“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這樣快結束。”     

然而,王觀小瞧了俞飛白的腹黑,只見他滿臉興奮之色,語氣充滿了陰謀的味道:“聽那個傢伙的口氣,似乎幕後黑手要現身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樣不開眼,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了。”     

“這種時候了,你還在玩,小心玩火燒身。”王觀嘆氣道:“沒了手機,怎麼和外界聯繫?就算你爸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裡吧。”     

“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虐待自己的。”俞飛白十分自信,胸有成竹。   

王觀一想,覺得也是,大不了,直接表明身份而已。想必,只要有腦子的人,哪怕心裡懷疑,但是在沒有徹底弄清楚俞飛白的身份之前,都不敢輕舉妄動的。   

況且,這是真事,根本不怕核實。有這張大牌在手,王觀也就安心了。   

然而,這個時候,俞飛白還有心思關注其他事情,好奇的問道:“對了,王觀,你褲袋的折扇,是在古玩市場買的吧?”     

“沒錯,逛了一個多小時,就看中了這個。”王觀笑道,拿出折扇展開,風度翩翩的搖擺起來,很有古代文人的風範。   

不過。大冬天的,扇扇子還真有些冷。搖晃兩下,王觀就有些承受不住,連忙收了折扇,反問道:“你呢,又淘到什麼東西?”     

“你看。”俞飛白笑道,攤開了手掌。只見一枚呈不規則形狀,好像鵝卵般的小石頭,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王觀仔細打量。發現小石頭的表面,有點兒色彩斑斕的感覺。不過,紋理很凌亂。含糊不清,就好像一團亂麻。    想到臨邛古玩市場的情況,王觀遲疑道:“這是……奇石?”     

在古玩市場一樓,有很多店鋪,都有奇石出售。不過,王觀對於這方面不太了解,鑑別不出其中的真偽,所以根本沒有進去觀看。但是,想到俞飛白玩了十幾年的玉石,多少也有些經驗。購買奇石也不奇怪。   

“是奇石,確切的說,是雨花石。”俞飛白笑道:“東西不便宜,花了我六百塊,才說服店主讓給我了。”     

“這麼貴?”王觀有些驚訝道:“看不出有什麼好?”     

“那是你不懂欣賞。”俞飛白得意笑道:“不僅是你。連那店主也沒有發現這塊雨花石的玄機,才會這麼便宜賣給我。”     

“雨花石,好像是一種觀賞石吧。”     

王觀皺眉道:“但凡觀賞性的東西,那麼表面的紋理與形狀,就是它最大的價值。可是,我真沒從這塊雨花石上。看出有什麼特殊的色彩和花紋。當然,如果你說,這像一團亂麻,那麼我就沒話可說了。”     

“切,小看我了吧。”俞飛白哼哧道:“我是那種膚淺的人麼,既然和你約好了,大家比拼眼力,我怎麼可能拿普通的雨花石糊弄你。”     

“那你說說,這塊雨花石,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王觀好奇道。   

“想知道?待會再告訴你。”     

這時,俞飛白賣了個關子,反過來問道:“那你的折扇呢,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麼,大家乾脆互換,觀賞對方的東西。”王觀提議道:“看完了,再說說對方的東西,具體有什麼價值。”     

“這個主意好。”俞飛白欣然點頭。    之後,兩人交換了各自買到的物品,仔細打量起來。   

然後,兩人在拘留室之中,神態自若,十分淡定的鑑賞東西,卻根本不知道,由於王觀在和馮老的通話過程中,被強行切斷了聯繫,引發了一系列後果。   

襲平,作為臨邛的二把手,儘管頭上還有一位壓著。但是名義上,臨邛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由他主管的。所以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文件,很少有輕閑的時刻。   

不過,在這個時候,秘書拿著手機推門進來,襲平卻沒有生氣,反而停下了筆。   

因為,他看清楚了,這是自己的私人手機。知道自己私人手機號碼,而且不分時候,直接打過來的人,足以讓他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聽這個電話。   

秘書走來,摀住手機,小聲提醒道:“是馮老。”     

襲平一怔,連忙拿起手機,甚至站了起來,恭敬叫道:“老師,是我。”     

“阿平,在忙嗎?”     適時,馮老蒼勁的聲音傳來:“不忙的話,煩勞你幫我打聽點事。”     

“老師,有事您儘管吩咐。”     襲平連忙說道:“我再忙,也能擠出時間,把老師交待的事情辦妥。”     

“不耽擱你就好。”馮老說道:“其實,只是一點小事,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在臨邛也不認識什麼人,只好找你了。”     

“老師,您有事不找我,我就要跟你急了。”襲平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勞,如果在臨邛有事您還找別人,讓其他師兄弟知道了,肯定會一致聲討我。”     

“好好……”     馮老聲音有些欣慰,才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晚輩,和他的朋友,昨天到臨邛遊玩,又買了點陳年藏茶托人給我送來了。難得年輕人有這份心意,就在剛才,我打電話和他聯繫,表示一下謝意。可是,才談了幾句,他的手機就好像被人搶了。”     

“在切斷通話之前,我好像聽到什麼拘留室之類的話。”     

馮老輕描淡寫道:“現在再打他手機,已經關機了。我琢磨著,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讓人給扣留起來了。據我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品行很好,不會主動犯事的。所以,我才找你,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他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是這樣呀… …我知道了。”     

襲平心思百轉,口中卻沒有停頓,仔細問道:“老師,你的晚輩,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多大了?”     

“他叫王觀,二十多歲……他的朋友叫俞飛白,很俊氣的一個年輕人……”馮老十分的認真,事無鉅細的描述了王觀與俞飛白的容貌年齡特徵。   

適時,襲平完全可以肯定,這兩個年輕人,在馮老心中的分量不輕,尤其是那個叫王觀的人,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已經被馮老讚揚七八次了。   

“老師,我已經記下來了,馬上就讓人去打聽。”襲平心裡有些驚奇,同時拍胸保證道:“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您。”     

“那就麻煩你了。”     

馮老聲音透出滿意之色,正當襲平以為他要結束通話之時,忽然聽到馮老囑託的聲音:“對了,你下次過來探望我,千萬不要買那種昂貴的古玩內畫壺了。 ”     

“老師,您知道了?”     襲平一愣,下意識覺得,是哪個同窗洩露了天機。   

“如果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呀。”馮老輕笑道:“幸好,王觀鑑別出來了,不然真讓你們得逞了。”     

“又是王觀……”襲平若有所思,回過神來之時,才驚覺馮老已經掛了電話。   

“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年輕人,居然得到老師這樣重視。”襲平沉吟了下,立即找秘書過來,把馮老吩咐的事情,轉交給秘書處理。   

作為臨邛的二號人物,這種小事情,真有不用他親自出馬,只要口頭上作出指示,自然有一大幫人為他鞍前馬後,妥善解決。   

如果,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那麼一大幫人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秘書也充分領會了襲平的意思,出了辦公室之後,馬上翻出電話本,仔細瀏覽起來。   

“拘留,扣押,綁票……”秘書也在琢磨,王觀會出了什麼事情。不過,也不管出了什麼狀況,想要找什麼人,吩咐一個單位的局長去辦,肯定是沒錯的。   

想到這裡,秘書立即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通,然後十分嚴肅的說道:“吳局長嗎……”     

且不提,一個電話引發的各種雞飛狗跳。這個時候,王觀與俞飛白,正在各自觀賞對方的東西,有點兒苦中作樂的意味。   

看了片刻,俞飛白就搖頭道:“你這把折扇,真的不怎麼樣。扇骨是普通的木料,扇面雖然是絹布,但是看起來很新,沒有多少年頭。唯一的優點,就是這個扇面上的桃花,畫得還算不錯。不過,沒有款識,不知道是誰畫的,也提高不了扇子的價值。”     

逐一評點之後,俞飛白皺眉道:“王觀,我覺得這扇子,要么是你看走眼了,要么就是你故意拿這個破玩意糊弄我。”     

“哈哈,我沒讓你看扇子。”王觀輕笑道。   

俞飛白迷糊了,不解道:“不看扇子,看什麼?”     

“扇墜。”     王觀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把自己買這把扇子的原因點明了。   

“扇墜?”俞飛白一怔,這才注意到,在折扇的下面,吊了一束彩絲。在彩絲的中間,包裹了一枚微紅透黃的珠子。   

“你拿扇子的時候,就沒有覺得扇子有些重量嗎?”

王觀笑道:“如果真是普通的折扇,肯定不會那麼沉。所以在當時我就有些奇怪,看到扇墜之後,才恍然大悟”     

“先別得意,一顆珠子而已,說不定只是普通的東西。”俞飛白說道,把扇墜中的珠子拿起來打量,臉色就忽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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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馮老的電話

“飛白,你竟然忍得住。”     

第167章     看他能玩什么花樣

“這個……好像是珊瑚珠。”俞飛白皺眉道,舉起珠子對著陽光打量,立即看到一層純正的紅亮微黃的光澤。   

“是不是珊瑚珠,我也不太清楚。”王觀微笑道:“不過,拿起這枚珠子的時候,從手感和材質判斷,我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東西。最起碼,比扇子的本身值錢多了。”     

“當然不是普通的東西。”     

俞飛白沒好氣道:“這個珠子,是紅珊瑚質地。從包漿品相看,好像是清代一串朝珠中的一枚。不知道誰這樣捨得,竟然拿來當扇墜了,真是浪費,暴殄天物啊。”     

“你管人家浪不浪費。”     王觀笑了笑,好奇問道:“如果真是紅珊瑚珠,大概值多少錢?”     

“或多或少,要看珠子的質量。”     

俞飛白把玩扇墜珠子,嘆氣道:“不過,你這枚珊瑚珠,有拇指頭大小,而且色澤十分純正。最重要的是,包漿沉厚,說明很有年頭了。就算不是朝珠,也是達官貴人手中的手串項鍊之類。反正,這樣的東西,在珠寶店,沒有三五千塊,肯定拿不下來。”     

“呵呵,那麼我是賺到了。”王觀開懷笑道。   

俞飛白皺眉問道:“你這扇子,花多少錢買的?”     

“八十!”王觀比劃了下,有些得意。畢竟,這東西是他憑眼力看出來的,沒有使用特殊能力作弊,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唉,一轉手,至少增值幾十倍。”     

俞飛白嘆氣,有些無奈道:“我在二樓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     

“我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把裝扇的籮筐踢翻, ​​在拾揀扇子的時候,對比分量,才發現這把扇子有些不同。”王觀解釋了下,笑道:“你呢。這枚雨花石,有什麼玄機?我反覆打量,還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嘿嘿,那是因為你找不到正確的觀賞角度。”     

提到自己的東西,俞飛白馬上精神振奮,得意笑道:“一般來說,觀賞雨花石,常見的方法。無非是擺在桌上,或許泡在水中,直接欣賞石上美觀的紋理。不過,由於雨花石紋,千奇百怪,所以有些紋理,就要通過不同的方法,才能夠欣賞得到。”     

“就像方明昇那尊玉佛的卍符號一樣?”王觀有些驚奇。   

“沒錯。”俞飛白點頭道:“雖然說,欣賞雨花石。很大程度上,追求的是意境。但是意境需要一些景物,才能夠體現出來的。”     

“確實是這樣。”王觀贊同道:“不過。你這枚雨花石,好像看不出什麼景物來,更加談不上意境了。你也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看,應該從什麼角度觀賞。”     

“迎光透影。”俞飛白笑道,忽然把雨花石舉起來,在一束陽光的照射下,閃亮出微微透明的光澤。   

與此同時,王觀還在雨花石的表面。看到剛才那些凌散好像亂麻的紋理,在這個時候,立即化成了一圈圈漣漪。整個石面的紋理,就好像是一個湖泊,在微微蕩漾波瀾。   

這時。王觀才明白,俞飛白所說的意境。   

“看出美景來了吧。”俞飛白得意道:“就是這個意境,如果我出手的話,肯定有人願意花一萬塊,買我這枚雨花石。”     

“這麼說。我們打平了。”王觀笑道:“不分勝負。”     

“不用你相讓。”     俞飛白搖頭道:“是我遜色了一籌,畢竟……”     

“咔嚓!”     

突然,拘留室門開了,在小伍的陪同下,一個青年氣勢洶洶走了進來,隨便打量了眼,就冷笑道:“伍副,你們拘留室的待遇,未免太好了吧,居然容忍兩個犯人在這裡閒聊玩耍。”     

“吳少你說得對,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回頭我一定好好整頓一下。”小伍連忙討好道,臉上的諂媚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吳少哼聲道:“我過來,主要是想看看,你們平時是怎麼偵查辦案的。回頭,我才好向我爸開口表揚、推薦。”     

“沒問題。”     小伍笑呵呵道:“我們辦案,向來是公開透明的,歡迎廣大人民群眾旁觀。”     

“飛白,貌似是你闖出來的禍。”     

與此同時,看到這個吳少,王觀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苦笑道:“我說對了吧,你的惡趣味,遲早會惹麻煩的”     

“我怎麼知道,這人心胸這樣的狹窄。”     

俞飛白也是很驚詫,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在琴玥姑娘那裡吃了閉門羹,又被我們看見了,所以惱羞成怒,甘脆遷怒我們,拿我們洩憤出氣。”     

“該死的傢伙,你瞎說什麼呢。”     

這時,那個吳少,也就是吳佑聞聲,立即被戳中了痛處,張狂大叫道:“小伍,你去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這個……”小伍有些遲疑不決。畢竟,在沒有鐵證之前,兩人還是嫌疑人而已,不是犯人。按法理來說,不能受到粗暴的對待。   

當然,天下很多事情,都是明文規定是一回事,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小伍稍微遲疑了下,就開始找毛巾了。   

“吳少,你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下去迎接啊。”     

這個時候,烏隊長的身影,卻出現在門口,笑容滿面,大步流星的向吳佑走來。   

“不用麻煩烏隊長了。”吳佑表情冷淡,漠然說道:“這裡有小伍就成,反正沒有我的一分助力,你一樣可以拿下分局的位置。”     

“吳少,瞧你說的,我……”     烏隊長一怔,下意識的看了眼小伍,然後急忙辯解起來。   

可惜,吳佑沒有心思聽他說下去,趕蒼蠅似的揮手道:“你出去,我的事情你都敢拖,那麼你升職的事情,就拖一輩子吧。”     

烏隊長一聽就知道自己被人出賣了。而且出賣自己的人,不言而喻,就是眼前這個自己視為心腹手足的小伍了。   

“伍副隊長,你好……精明啊。”     

一瞬間,烏隊長咬牙切齒,恨聲道:“不過,你也別以為,擠掉了我,就能夠上位了,你還不夠資格。”     

“夠不夠資格,你說了不算。”     

拍拍小伍的肩膀,吳佑讚許道:“在我看來,小伍要比某人能幹多了,就算資歷稍淺,完全可以破格提拔嘛。不過,千萬不要學某人,嘴上一套,背後一套。”     

“謝謝吳少栽培,我會努力上進的。”小伍喜不自勝,很狗腿的表起了忠心:“只要吳少的一句話,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讓我打鳥,我絕對不敢打雞。”     

“很好。”     

吳佑滿意一笑,瞪著俞飛白道:“現在,你就給我好好的審訊這兩個人。我有理由懷疑,這兩個人是威脅到社會治安的危險分子,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真把局子當成他家開的店了。”     王觀嘀咕了下,悄聲道:“飛白,玩夠了就趕緊亮底牌,免得吃虧。”     

“沒事,再等等,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俞飛白坦然自若,二郎腿悠然晃動,忽然義正詞嚴道:“你們這是公然違反紀律,侵害了我們的人權,我要見律師……”     

“你港台電視看多了吧,見什麼律師。”吳佑嗤笑道:“再說上頭也有規定,對待犯罪分子,一律嚴懲不貸。”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我們是犯罪分子,我們就一定是犯罪分子。”俞飛白哼聲道:“別告訴我,這裡是你的地盤,所以由你做主,旁邊兩個穿制服的都是擺設。”     

“哈哈,實話告訴你,這裡雖然不是我的地盤,但是這裡的人,都要聽……我爸的。”吳佑狠聲道:“識趣的話,趕緊向我求饒、賠罪。要是我心情好,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不然,你們就在牢裡待一輩子吧。”     

“好大的口氣,我還以為是聽你的呢。”     

俞飛白語氣不屑,淡聲問道:“你爸是誰,能在臨邛一手遮天?”     

“遮不了天,遮住這裡就行。”     

吳佑愣了一愣,然後怒氣沖沖道:“小伍,別發呆了,趕緊審訊。我覺得往年積下來,暫時偵破不了的兇殺案之類,就是他們兩個幹的。”     

旁邊小伍遲疑了下,覺得有些為難不得不小聲提醒道:“吳少兇殺案是市局刑偵隊主管的,不歸我們分局民事隊管”     

沒有檔案在,想要栽贓也要有人信才行呀。   

吳佑語塞,然後惱羞成怒道:“那其他什麼案子呢,反正他們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什麼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壞事都做得出來。”     

這贓栽得太明顯了吧。    小伍苦笑起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叫嚷出來,惹人非議。   

左右看了眼,發現拘留室門外沒人,小伍鬆了口氣,連忙說道:“吳少你先坐下,在旁邊看著。我作個筆錄,走個程序。”     

“好。”吳佑點頭道,也覺得這種事情,自己不在行,但是小伍肯定有經驗。   

況且,君子動口不動手,自己旁觀主持大局就行,其他瑣碎雜事,自然是讓底下人跑腿去辦。不然,事必躬親,怎麼顯得上位者的威嚴。   

“小伍,去搬沙發來。我要看著,他們兩個怎麼死。”     

想起了父親的一些教導,吳佑才准備大馬金刀坐下,卻發現拘留室中,沒有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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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看他能玩什么花樣

“這個……好像是珊瑚珠。”俞飛白皺眉道,舉起珠子對著陽光打量,立即 ...

第168章      這是什麼狀況?

其實,外面另外一間房間,才是審問嫌疑人的地方。   

不過,看到吳佑打算在這裡審問,小伍也懶得提醒了,反而走出去,叫幾個人搬來桌椅之類,簡單的佈置一番,直接把這里當成審訊室了。   

一切準備就緒,即將開始進入審訊的流程。   

然而,無論是小伍,還是吳佑,都沒有留意到,烏隊長在一邊冷眼旁觀,不時注視神態自若,沒有絲毫緊張的俞飛白與王觀,心中若有所思。    這兩人,太反常了。   

烏隊長的職務,不光是拍馬屁拍出來的。沒有兩把刷子的人,估計也坐不穩這個位置。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也親手扣押許多嫌疑人。可是,這些人哪怕沒犯什麼事,進了局子也會感到拘束不安,絕對不會像兩人這樣坦然,輕鬆自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瞬間,旁觀者清的烏隊長,稍微遲疑了下,就悄無聲息退出了房間。他決定不參合這事了,當然也不會好心提醒當局者迷的吳佑與小伍。   

出門之後,烏隊長的心情也低落下來,心中痛罵小伍卑鄙無恥,自己真是瞎眼了,居然拿他當兄弟,活該被出賣   

分局的位置無望了,而且還要擔心,那個吳佑在吳局長那裡歪嘴,自己的這身皮就算沒被扒下來,恐怕也要流放到窮鄉僻壤之中窩一輩子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烏隊長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最好返回拘留室中,痛哭流涕的向吳佑請罪,然後積極配合他們栽贓陷害王觀與俞飛白。然而,僅存的一點點良知,以及剛才的發現,讓他的雙腿好像在地上生根了似的。怎麼也挪移不動。   

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道:“烏隊長快到會議廳。分局有急事召集大家開會。”     

“有什麼事情?”烏隊長迷惑不解,看見那人搖頭,又繼續向拘留室方向跑去。立即把他叫住了,問道:“幹嘛去?”     

“通知伍副啊。”那個莫名其妙道。   

“不必了,他有事正忙抽不開身。我們過去吧,別讓分局久等,等下我再通知他。”烏隊長隨口道,招呼那人,一起向會議廳方向走去了。   

會議廳中,分局大部分人都來了,大概有五六十人。或是在抽煙,或是在喝茶,或是在竊竊私語,討論分局長這次召集大家,有什麼事情。   

“烏隊。”     

烏隊長走進來之後。不少人紛紛打招呼。當然,也有幾個人,理都不理,繼續專注做自己的事。比如說,抽煙、喝茶、聊天。   

如果是在半個小時之前,看到競爭對手這個模樣。烏隊長心里肯定也不爽,甚至做些回應的表情動作。不過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了,隨便點頭,就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等待分局長的到來。   

其他人也沒有驚疑,因為這個時候,向來喜歡姍姍來遲的分局長,竟然出現在了門口,大步走上主席台上,乾脆利落的坐了下來。   

“大家安靜,開會了。”分局長開口道,聲音不大,底下卻立即鴉雀無聲。   

抽煙的馬上把煙頭掐滅了,喝茶的立即把杯子蓋上,聊天的更是識趣閉嘴,正襟危坐的模樣,認真聆聽分局長的指示。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變化,不僅是因為分局長的權威,更主要的是,分局長年齡到了,再有兩三個月,就要正式退休。人事批文已經傳達下來,再無更改的可能。   

但凡懂得思考的人都會明白,退休前與退休後,是完全兩個不同的待遇。尤其是當官的,心理落差極大,可以稱得上是冰火兩重天。所以這段時期,可謂是敏感時期。   

近半個月來,已經有好幾個倒霉蛋,不知道怎麼回事,觸動了分局長某根弦線,被揪到辦公室之中,狠狠教訓大半天,再口頭記過一次。等到他們灰溜溜的出來,以為逃過了一劫,誰知道在半個小時之後,辦公室緊急傳達了一個通知。   

通知內容是分局長親手擬定的,明確規定,有記過在身的,今年的年終獎金取消了。   

這個規定,好像是晴天霹靂,一下子把幾個倒霉蛋雷得外焦里嫩,嗚呼哀哉。   

誰也不敢為這幾個倒霉蛋求情,大家都明白,分局長這是在殺一儆百,向大家傳達這樣一個信息。就算他要退休了,但是在臨走之前,依舊掌握了眾人的生殺大權,哪個敢輕視怠慢他,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反正,要退下去了,分局長也有種破罐子摔破的心理,肯定不會對誰心慈手軟的。所以大家都忍他、讓他、順從他,就怕不小心觸了他的霉頭,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分局長也很享受這種感覺,覺得執掌分局近十年了,從來沒有像近段日子這樣得心應手,一呼百應,沒人敷衍了事,更沒有人敢陽奉陰違。   

可惜呀,時間太短,只剩下兩個月而已。   

分局長心中暗嘆,卻也沒有忘記正事,目光徐徐掃視底下眾人,以威嚴的聲音道:“剛才,市局吳局長有指示”     

一瞬間,眾人紛紛挺直了腰板,更加專心的聆聽了。   

不過,烏隊長卻有些失神,等他清醒過來,又聽到分局長繼續說道:“……務必要找到兩個年輕人……一個叫王觀……一個叫俞飛白……是外地人…… ”     

烏隊長聽了片刻,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吳局長強調,一定要以最快的時間,最快的速度,把兩個人找到。”分局長沉聲道:“吳局長還明確說到,哪個分局把人找到了,他可以向市裡請功授獎。”     

眾人一聽,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與此同時,分局長揮手道:“事情很急,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可以出發去找人了。”     

“是!”     一幫人齊刷刷站了起來,三三兩兩向外散去。   

然而,也有幾個人沒走。他們是各隊的隊長,在分局長的示意下,留了下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一個隊長立即打聽道:“分局,動用這麼多伙計找人,他 ​​們是什麼來歷?國家通緝的重大案犯,還是負罪在逃的危險分子?”     

“別瞎猜。”     分局長搖頭道:“你們親自帶隊,找到人之後,記得要客氣一些。”   

“為什麼?”     幾個有些迷惑不解。    “照辦就行了,問這麼多幹什麼。”     

分局長有些不耐煩,不過遲疑了下,才透露了些口風道:“這事是襲市長欽點下來的,吳局長也是聽差而已,更何況我們這些跑腿的,哪有資格知道是怎麼回事。”     

“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找不到人,或者人在我們臨邛出了意外,那麼大家也不用指望過個好年了。”分局長淡然道,口中說得嚴重,表情卻不怎麼在意。   

幾個隊長,當然明白分局長的心理,反正他是快要退下來的人了,辦不好事情,捧子也不會打到他身上,自然無所謂。   

可是,幾個隊長,卻不得不重視。畢竟,分局長走了,他們還要繼續混飯吃的呀。   

“估計,這兩人是大領導的子侄之類。”一個隊長猜測道,完全真相了。   

“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找到人才是正經事。”分局長揮手,意味深長道:“都去吧,誰先找到人,名字就有可能在市長那裡掛上號。其中的好處,不用我多說了吧。”     

“明白!”     一時之間,幾個隊長熱血沸騰起來。   

“注意低調,不要大張旗鼓的,弄得滿城皆知。”最後,分局長又提醒了一句。   

“分局,你放心,我們清楚。”     幾個隊長聲音傳來,人已經在會議廳外了。   

此時,烏隊長也跟著大家出了門,不過心裡卻裝著心事。他隱隱約約的感覺,這件事情對自己十分的重要。然而,一層窗戶紙沒有戳開,無論他怎麼冥思苦想,都不得要領。   

這種被堵住思路的感覺,就像寫手沒有靈感一樣,恨不能拿斧頭把腦袋破開。   

就在烏隊長抓頭髮苦想之時,一個人走上來,小心翼翼的請示道:“烏隊,其他伙計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了。”     

“好……”烏隊長微微皺眉,暫時放下心事,點頭道:“讓伙計們換上便服,就像平常一樣四處巡邏就行。”     

“是!”     那人應聲,立即把同隊的人召集過來,等待烏隊長的指令。   

“我們走。”     隨意點了下人數,烏隊長馬上揮手道。   

其中有一兩個人,可能與小伍的關係不錯,這時忍不住開口提醒道:“烏隊,伍副好像沒來,不叫上他嗎?”     

“叫他幹……等等!”     烏隊長聞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正準備發作。忽然之間,卻靈光一閃,就好像是撥雲見日一樣,籠罩在心頭的迷霧,一下子全部消散。   

“你們先走,我去叫他!”     

一瞬間,烏隊長拔腿就向拘留室衝去,他的心跳在加速,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甚至在臉上浮現激動的紅潮。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那麼相當於抱上了市長的大腿,不管什麼吳少、吳局長,都可以靠邊站了。   

想到這裡,烏隊長一口氣沖到了拘留室,也不管門鎖沒鎖,就直接一腳把門踹開,有些興奮的大聲叫道:“姓伍的,你給我住手……”     

不過,當他闖進去,與房中的人大眼瞪小眼之後,腦子也迷糊起來,這是什麼狀況?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11 15:42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10 21:44
第168章      這是什麼狀況?

其實,外面另外一間房間,才是審問嫌疑人的地方。   

第169章      這是嚴重的事件

小伍與吳佑,是什麼樣的德性,烏隊長心裡有數。   

在他的料想之中,這個時候,即使王觀與俞飛白,沒有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不成模樣,也應該是鼻青臉腫、痛哭流涕才對。   

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烏隊長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英雄一樣,從天而降,把兩人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那麼,他不僅將之前犯下的過錯彌補回來,也能夠順理成章的得到兩人的好感。   

烏隊長已經想好了,把人救出來之後,自己一定要誠心誠意檢討自己的錯過,求得兩人的原諒。當然,責任是小伍,自己也是聽信了讒言而已。又或者,就說是上意難違,自己沒有辦法推託,完全是被逼無奈……     

也可以適度的表述一下,自己內心是經過了怎麼一番激烈的鬥爭,最終正義與良心佔了上風,在最後關頭,幡然悔悟。反正,一定要把自己塑造成為正面的形象。   

想必,受到恐嚇的兩人,肯定對自己心生感激,然後再在市長面前,稍微提兩句,那麼也該輪到自己飛黃騰達了。   

正是有了這樣的信念,所以烏隊長才能爆發身體的潛能,一口氣沖刺幾百米,氣喘吁籲了還能一腳把鎖緊的大門踹開。   

但是,進了房間之後,烏隊長卻看到了一番,與他想像中截然不同的情況。   

王觀與俞飛白,安然無事的坐在凳子上,好像在談笑風生。至於小伍與吳佑,則是臉色蒼白,大汗淋漓的站在一邊,臉上盡是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的神色。   

發生什麼事了?   

好吧。時間上溯到幾分鐘之前,在烏隊長走出拘留室的時候,小伍馬上過去。把大門牢牢的鎖住了,然後笑瞇瞇道:“吳少,這樣安靜。保證沒人打擾。”     

“很好。”     吳佑滿意點頭,毫不客氣的坐上主審的位置上,饒有興趣道:“我來問,你作筆錄。”     

“好。”     小伍不假思索,立即答應下來,同時坐到旁邊,拿起了筆紙。   

“先審誰呢。”     吳佑遲疑了下,立即指著王觀,斥喝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觀!”
   
“姓別!”     “男!”     

“籍貫!”     “… …”     

王觀十分配合,問什麼就答什麼。不過,臉上帶著一絲隱隱笑意。好像是在玩什麼遊戲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緊張害怕。然而,吳佑卻沒有察覺。看見王觀這樣配合,反而覺得沒趣,哼聲道:“做什麼工作的?”     

“古玩生意。”王觀隨口道。    “什麼古玩生意,我看是倒賣文物吧。”     

在小伍的提醒下,吳佑立即興奮起來,一拍桌面道:“你知不知道,倒賣出土文物,那是多大的罪,足夠讓你坐一輩子的牢了。”     

“沒那麼誇張,最高刑也就是十年而已。”小伍心中暗暗說道,卻沒有揭穿,免得壞了吳佑的興致。   

“凡事要講證據。”王觀搖頭道:“你說那是出土文物,我怎麼看不出來。再說了,只有我付錢了,才算是買賣。可是,我沒給錢呢,就被你們帶過來了。所以,應該是你們,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對。”     

“合理解釋?”吳佑嗤笑起來,陰陽怪氣道:“我看,你根本就沒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小伍呀,他們兩個,恐怕還以為我在逗他們玩呢,要不要給他們一點顏色嚐嚐,讓他們徹底清醒,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吳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小伍笑瞇瞇道:“您吩咐,我照辦就是了。”     

“著什麼急。”就在這時,卻聽俞飛白懶洋洋道:“你們還沒問我呢,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你?”吳佑哼聲道:“還能是乾什麼的,分明就是他的同夥。倒賣文物嚴重觸犯了法律法規,必然嚴厲懲戒”     

“你說錯了,我不是他同夥,只是個無業遊民而已。”俞飛白嘆氣,嘴角微翹,露出了一抹詭秘笑容:“不過,想必你們也不好奇,我爸是做什麼的吧。”     

“咔嚓!”     霎時,小伍心一顫,鋒尖在紙上一錯,劃出一道裂紋。   

與此同時,吳佑也反應過來,心裡有些隱隱不安。猶豫了一會,才問道:“你爸是誰?”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緊張發顫了。   

“放心不是李剛。”俞飛白笑容可掬,輕嘆道:“只是我爸很低調,一直不讓我報他的名字,這讓我很為難。”     

這時,王觀抱手坐在旁邊,樂呵呵的準備看好戲。   

然而俞飛白不說,反而讓吳佑生疑了,又拍了下桌子,色厲內荏道:“不要以為你隨便虛張聲勢,我就會當真”     

“爸,人家不相信,怎麼辦?”俞飛白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從衣服的內袋裡面,掏出了一個手機。   

“你有兩個手機啊。”     

這時,王觀才恍然大悟,難怪剛才小伍繳手機的時候,俞飛白會那麼配合。原來,他還留有這個後手。   

“一台對外,一台對內。”俞飛白解釋了句,就笑呵呵道:“爸,你都聽見了吧。不是我在惹麻煩,而是麻煩在惹我。兒子現在已經山窮水盡,彈盡糧絕,被人 ​​圍困起來了,你做父親的,還不快些揮兵過來解救。”     

“要是來遲了,我和王觀就該躺著了。我不要緊,大不了住院而已。但是王觀就可憐了,才出院不久,又要住進去,多麼的悲劇。”     

俞飛白笑嘻嘻建議道:“反正,軍區距離臨邛也不遠,你隨便派幾架直升機,加上一個排的人,就能橫掃整個城市了。”     

“胡說八道。”     俞守中斥喝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王觀深以為然,連忙湊近道:“俞將軍,飛白是在開玩笑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沒事。”     

“沒事就好,你看著他點,別讓他鬧騰。”俞守中說道,隨之結束了通話。   

“什麼鬧騰。”     俞飛白關了手機,抱怨道:“我真想鬧騰,就不會給他打電話了。”     

“這還不叫鬧騰啊。”王觀輕笑,猜測道:“我估計著,這個時候,有人要急了。”     

王觀的猜測沒錯。   

正當烏隊長往這邊衝,小伍與吳佑心驚膽戰,大幫人在市區大肆搜尋之時,市委辦公室中的專線電話響了起來。    此時,臨邛的一把手鄭儀,還在批閱文件,聽到響聲,抬頭看了眼來電顯示,熟悉而陌生的號碼,讓他心中一驚。   

為什麼說是熟悉而陌生呢。因為這個電話號碼,他已經背誦如流,而且不時撥打過去。但是現在卻由對方撥打過來,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是禍不是福……     莫名其妙的,鄭儀有這個預感,更加不敢遲疑,連忙在電話第二響之前,伸手提起話筒放到耳邊,同時身體自然的站了起來。   

沒等他恭敬開口,對方就傳來渾厚而高深莫測的聲音:“你親自去一趟臨邛XX分局,把兩個人平安無事的接出來。”     

“嗶啪!”     就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根本沒給鄭儀詢問的時間,對方就直接掛斷了。   

剎那間,鄭儀背後有一股電流掠過,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孫!”     

顧不上擦汗,鄭儀就急聲叫喚起來:“準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辦公室門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精明強幹的人急步走了進來,順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遞給了正在整理衣服的鄭儀。   

“老闆,準備去哪?”小孫問道,在提包的同時眼睛余光瞄了眼座機,看到上面的殘留信息,心裡也嚇了一跳。   

“XX分局!”鄭儀沉著臉,也有些等不急了,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向外走。小孫在後面尾隨,等到他們下了樓,司機已經把車停在門口,開門等候了。   

鄭儀二話不說直接鑽入後座,自己把車門關上。小孫見狀也連忙坐到副駕上,向司機傳達指示:“XX分局要快”     

這時,鄭儀又叫道:“小孫,電話。”     小孫連忙把包打開,麻利的取出手機,飛快解鎖,才遞給了鄭儀。   

接過手機之後,鄭儀稍微沉吟,就憑藉記憶,小心撥通了個號碼,臉上浮現和煦的笑容,聲音親切無比:“誒,是朱大秘嗎?是我,鄭儀呀……現在方便嗎?好好好,什麼時候來趟臨邛,一定會讓朱大秘感受臨邛人民的熱情”     

寒暄幾句之後,鄭儀就有些緊張,迫不及待的打聽道:“大秘呀,是這樣的,剛才大老闆給我打個了電話……對對對……萬望朱大秘指點迷津啊。”     

“什麼,俞司令公子……”     對方輕飄飄說了幾句,鄭儀的臉色頓變,一張臉全部脹紅了,眼睛都是怒火。   

“朱大秘,這事我完全不知情,你一定要在大老闆面前,幫我說幾句好話……是是是,我一定會好好安撫當事人,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半響,等到對方先掛了,鄭儀才小心翼翼收了手機,心裡卻有股火焰在燃燒。   

鎮守一方,管轄數地的軍區大首長的兒子,竟然在臨邛被扣押起來了,這絕對不是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是嚴重的政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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