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仙神易 作者:何不語(已完結)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09:33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09:30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百一十八章對質

木易和李若愚片刻間的對話中,陸續又有數道人影向此處竄來。//訪問下 ...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一九章來人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閔君子心中大為郁悶,王若風給他的眼神,竟然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讓他不得不仔細斟酌。

“難道他是怕木易被逼到絕境,吐露出御風神君的事情?可是,正因為如此,才要盡快將木易除去,只要給他定下死罪,無論他口中再說什么,可信度都大大降低!更何況,他也拿不出什么證據,來證明我和王若風曾經對付過御風神君!”

正在此時,人群中忽然有一個中年男子輕聲說道:“冰兒,你跟我走!”

慕容冰聞言一驚:“爹爹,我……”

“還不過來!”中年男子眉頭一皺。

笑掌門見到此人,也是恭敬的行了一禮:“慕容師弟,你也來了!”

而男子卻只是對笑掌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此人正是谷家女婿慕容云,平日谷家極為低調,這還是慕容云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也只有掌門笑云天曾與他見過一面。

慕容冰只能隨父親而去,臨走之前,她還擔憂不舍的看了一眼木易。

木易報以微微一笑,顯得十分鎮定。

眾人目送谷家父女離去,此時,忽然有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趕到此處,并直接走向掌門笑云天,參拜后小聲的稟告了幾句。

笑云天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定海宗的消息倒是靈通,竟然這么快就趕來了!”

隨即,他朗聲說道:“也罷,此事也與定海宗有一定牽連,我等就在此處靜候片刻,等定海宗的幾名道友趕來此處后,再細細對質嚴查!”

眾人都是微微一驚,此事將要變的更加復雜。

閔君子聞言,頓時閃過一抹狂喜和得意之色。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看來這閔君子,與定海宗多少也有一些瓜葛牽連!

“不可!”一直沉默不語的火部長老趙夕樵卻站出來大聲反對,他說道:“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木師侄之事怎么說也是我平海宗內部之事。怎能讓定海宗直接干預,傳了除去,只怕別人都以為我平海宗上下,都怕了定海宗!”

“可是。”笑云天眉頭一皺,“定海宗這邊說,被木易殺害的定海宗弟子中,有一名女弟子,乃是定海宗霍大長老的唯一后人。如今他要親自審問木易,我等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趙長老頓時愁容滿面,喃喃說道:“竟然連霍大長老都牽連進來,的確麻煩之極!”

這名霍大長老,乃是玄門三宗中號稱“水部第一人”的大修士,不但名氣極大、實力強勁,為人更是十分記仇、又喜歡護短,他門下的弟子在四處走動。若是吃了小虧。他都要親自找回場子;更何況,這次死的竟然有他的唯一后人!

可想而知,這霍大長老一定是氣急,得知木易的下落后,不可能置之不理。

果然,不多久后。遠處天空中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藍霞,并漸漸的靠近。

一炷香后。六七名定海宗修士,落在此處。其中就包括了那名霍大長老。

這些人來得如此之快,除了他們都是已經筑造仙基的修士、可以御器飛行外,想必也早已經潛伏在平海宗附近。

“定海宗霍三通見過笑掌門、諸位師弟!”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帶著定海宗幾人向笑云天等人拜見行禮。

“見過霍大長老和各位師兄弟!”平海宗自掌門向下,人人也是恭敬的施禮拜見。

一番見面客氣寒暄后,陸續又有幾名定海宗修士帶著幾名弟子來到了此處,其中兩人,木易一眼認出,正是當初與妖女一起圍攻他的定海宗弟子。

不過這二人,都是單袖飄飄,竟然都已經被斬去了一條手臂!

“就是他!”兩名弟子齊刷刷的指向已經恢復本來面貌的木易,大聲說道:“就是他殺害了霍師姐!”

霍大長老狠狠的看了一眼木易,目中寒光如劍!

他又向笑云天拱了拱手,說道:“多謝笑掌門和諸位師弟助本宗擒獲兇手,既然已經落網,就讓霍某帶走此人問罪!還希望這件事情就此了結,不要引起定海宗和平海宗二宗之間的誤會、不快!”

事情若是能如此輕易化解,又不傷二宗和氣,笑云天求之不得,哪里還會拒絕。

“本掌門也覺得理當如此;諸位師弟,你們有何看法?”笑云天向身后的眾長老堂主問道。

“不可!”一直臉色凝重的肖月寒,突然說道:“這不肖弟子乃是師弟的徒兒,請容師弟親自審問劣徒,如果確認無誤,再交給定海宗及霍大長老處置!”

“原來他是你的弟子!”霍大長老冷哼一聲,眼光在肖月寒身上一掃。

“要問就問吧,證據確鑿,霍某要看看如何才能包庇抵賴過去!”

木易心中頗為感動,在這個時候,師父肖月寒仍然要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肖月寒不理會對方眼神中的敵意,他面向木易,肅然問道:“木易,為師問你,你可真殺了定海宗弟子?”

“是,弟子迫于無奈,只能反擊!”木易承認道,并將當時的情況,頗為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眾人聞言默然,若是自己被逼到這種絕境,除了反殺,也別無活路。

“一派胡言,霍某的后人,豈是那么刁蠻任性、草菅人命!”霍大長老怒道,他向幾名定海宗弟子說道:“你們霍師姐平時為人如何,說來聽聽!若有虛言,定殺不饒!”

“是!”幾名弟子心中一凜,急忙接二連三的張口稱贊。

有人說霍師姐溫柔體貼、心地善良,連一只螞蟻都不舍得滅殺;有人說霍師姐秉性純良,心胸廣闊,從不主動與人動手;各種顛倒是非黑白,口若懸河綿綿不絕。

“哼,你不但殺我定海宗弟子后人,更是造謠中傷,老夫豈能容你!”霍大長老盛怒之下,一掌凌空虛抓。

這手掌離木易足足還有數十丈,但木易卻感受周身一緊,周圍的半空中,也瞬間凝聚出一片片藍霞,就要將他周身束縛。

木易急忙雙掌奮力一拍,祭出了一片紫金二色火焰,裹住周身,沖入藍霞之中,然后與藍霞同時潰散消失。

這紫金真火,竟然化解了霍大長老施展出的一擊,讓眾人都是嚇了一跳!

“住手!”火部趙長老一下子跳了出來,他大聲說道:“木易一日未定罪,一日就是我平海宗弟子,豈能由你在本宗山門前,肆意動手!”

霍大長老也是一驚,雖然自己剛才的一擊,只是隨手施展,但他卻想不到,竟然有一名弟子可以擋住這一擊!

“此子實力果然強勁,怪不得離兒會死在他的手中!”霍大長老心中暗道,然后大聲說道:

“嘿嘿,果然不是普通弟子!笑掌門、諸位師弟,想必各位已經看清楚了,此子剛才祭出的火焰,蘊含的不是精粹玄氣,而是火屬性黃元,他已經修煉魔功,難道還是平海宗弟子么?”

他的聲音,蘊含精粹真元,不但聲傳百里,更是震的人人心頭一顫。

尤其是那些修為低微的年輕弟子,頓時覺得耳膜震顫,腦中嗡嗡直響。

“當然是我平海宗弟子!”一個聲音在遠處回應道,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卻見天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飛速靠近。

聽到這個聲音,掌門笑云天的臉色,突然間大變起來,說不清是激動,是喜悅,還是不敢置信!

“君兒,是你么!”人影尚未靠近,笑掌門忍不住大聲問道。

“正是不肖侄孫!”人影化為一道清風,落在了眾人前,正是腳踏御虛法杖的御風神君!

此人的一出現,頓時引起了一陣沸騰喧嘩,御風神君的失蹤,無疑是數月前妖島歷練最大的事情,宗門上下震動,如今見御風神君不但平安歸來,還能御器飛行、顯然實力大漲,笑掌門是喜極而泣,其余眾人也是十分驚訝好奇。

只有閔君子,頓時面如死灰,身體發軟,他下意識的用求助詢問的目光向王若風看去。

王若風也是神色凝重,不過他的目光,卻在此時看向了木易。

閔君子又順著他的目光向木易看去,卻剛好見到,木易向王若風輕輕點了點頭,并且還面帶微笑,明顯是示意王若風不要驚慌!

“怎么會這樣!”一股可怕之極的念頭,陡然間從閔君子的心中升起,化為冰冷之極的寒意,讓他全身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難道從妖島歷練開始,我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我還一直洋洋得意,原來,我已經在別人的玩弄之中而不自知!”

“這個木師弟,這個王若風,竟然是這樣的可怕!”

閔君子心中,剎那間萬念俱灰。

“你總算來了!”木易輕聲向御風神君傳音說道,“要是再遲一些,恐怕我的一切計劃,都要泡湯!”

“你知道我會來?”御風神君好奇的問道。

“當然知道!”木易微微一笑,“否則我也不敢這般貿然來到平海宗!這是救你、也是救我自己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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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一九章來人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閔君子心中大為郁悶,王若風給他的眼神,竟然 ...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零章化解

木易知道,當于致遠回到丁火堂后,一定會將他和安馨護送慕容冰回平海宗的事情,告知丁火堂堂主程化天(情劍天涯)。

告訴了程化天,就相當于告訴了許多黃宗長輩,包括安堂主、風護法。

如果安馨沒有欺騙木易,木易就對這些人十分重要,那么這些黃宗長輩,就會想盡辦法來救木易。

可是,長平島乃是平海宗的地盤,以黃宗如今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正面與平海宗對抗,無法從平海宗手中,救下木易(八零后神魔天使)。

那便只有兩個可行方法,要么就是在半路上攔截木易,根本不讓木易來到長平島;要么就是放出御風神君回平海宗,讓御風神君替木易開脫。

在茫茫大海中攔截木易,談何容易,于是也只有剩下的一種方法。以御風神君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他作為人證,可以為木易洗刷很多罪名。

當初御風神君與木易一起被抓入黃宗,然后各自分開,下落不明,據安馨說,御風神君被送到了風護法那里。

木易無時無刻不在想,該如何救出御風神君。

而這一次,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舉多得!

不過這么做,也十分冒險,木易必須十分相信兩個人。

第一要相信安馨,相信她所說不虛,安堂主等人不會看著自己送死;

第二還要相信御風神君,相信他回到平海宗后,能為自己開脫。

如今御風神君果然回到了平海宗,剩下的,就要看他如何“表演”!

“我等還是回到正題上!這個木易修煉魔門功法,勾結魔門、殘害我定海宗弟子,事實明確!老夫要將他帶走,諸位道友還要堅持反對么!”霍大長老見眾人的焦點,轉移到了新出現的這名平海宗弟子身上。便眉頭一皺的朗聲說道。

“且慢!”御風神君走到木易身旁,向宗門長輩大聲說道:“這一次弟子能平安返回宗門,多虧了木師弟舍命相救!”

“哦?這是怎么回事?”笑掌門一愣。追問道。

御風神君說道:“當初,弟子和木師弟被黃宗人物抓住,好不容易逃走,又遇到定海宗一干弟子的追殺(逆天抽獎)。我等抬出平海宗之名。請求對方手下留情,其中一個女弟子卻說‘平海宗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門派,從未聽說’!”

“豈有此理!”幾名平海宗長輩立刻呈義憤填膺狀,火部趙長老更是一掌拍出,在地面上炸出了一個大火坑。他狠狠的說道:“竟然不把我平海宗放在眼里!如果讓我遇到此女,定好好給她一個教訓!”

霍大長老眉頭緊皺,聽到趙長老這句指桑罵槐的言語,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張口欲言,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木易心中暗笑,御風神君的這句話,破綻極多。如果是他木易說出口。只怕誰也不信,但由御風神君說出,就大不相同!

就算這些長老堂主心中不信,也一定會出言附和!

御風神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名女弟子實力強勁,定海宗弟子又以多攻少。我和木師弟步步退讓,他們卻步步緊逼。一定要置我等于死地!迫不得已,弟子和木師弟聯手之下。將一些為首之人反殺、剩余的烏合之眾,我二人念在同是玄門弟子,也留手不殺,放他們離去,誰知他們竟然顛倒是非、污蔑陷害……”

御風神君的這番說辭,顯然是早有準備,不但繪聲繪色、而且入情入理,聽起來,比木易所說的事實真相,還要更可信幾分!

“哼,二位師侄的做法,已經仁至義盡!換做是老夫,定然將那些敗類滅殺個干干凈凈,不留一個活口!”火部趙長老冷笑說道。

笑掌門聞言輕咳一聲,肅然說道:“霍大長老,此事似乎是貴宗弟子做的不妥;本宗兩名弟子,若不是還有幾分實力,只怕連如何送命也不為人知!而且他們也沒有趕盡殺絕,足見仁義!如今雙方各執一詞,不如此事就此罷了,以免傷了二宗和氣!”

“好!”霍大長老怒極反笑,他冷笑道:“就算老夫不追究弟子后人被殺一事,但此子勾結魔門、修煉魔功,卻是不爭的事實,難道平海宗還要包庇此子(我的主神游戲)!”

“各位,老夫今日要除魔衛道!”霍大長老惡狠狠的盯著木易,仿佛要一口把他吃掉。

御風神君卻站在了木易身前,正色說道:“弟子與木師弟歷經患難,早已經義結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霍大長老忍不住就是一指彈出,一道水箭破空擊出,向二人擊來!

“住手!”笑掌門大喝一聲,抬手就是一掌劈出。

半空中突然疾風如劍,一下子將那水箭斬斷。

木易和御風神君都是心中一凜,不愧是成名已久的修士,攻守之間,如電光火石,而且威力極大。

“霍三通,你想干什么!當我平海宗眾人的面、在我平海宗山門前、動手傷我平海宗弟子,莫非你當真不把我平海宗放在眼里!”

笑云天勃然大怒,剛才若不是他眼疾手快,說不定御風神君也要受傷!

一向被稱為“老好人”的笑掌門,居然動了如此怒氣,眾人都是一驚。

當下,平海宗眾長老、堂主紛紛站出來,將霍大長老等一干定海宗人團團圍住!

畢竟是平海宗的地盤,若真是動起手來,平海宗在付出一些代價的同時,這些定海宗人只怕一個也無法活著離開!

霍大長老只能咽下這口氣,干笑兩聲,說道:“老夫一時氣急攻心,還請笑掌門和諸位師兄見諒!”

笑掌門朗聲說道:“木易之事,本宗自會嚴查,霍大長老遠來是客,還請留在貴賓閣稍時休息,本宗自會給定海宗一個交代(夜空下的學園都市)!”

“李師弟、王師弟、風師弟……”

笑掌門一連點了十余名長老、堂主,吩咐他們“護送”霍長老等人離開此處。

“不必了,老夫來的不是時候,這就離開!不過,若是平海宗當真包庇魔門中人,必將不容于正道!”霍大長老恨恨的看了一眼木易等人,然后一轉身,踏著一道藍霞,揮袖飛去。

其余的定海宗人,也一起御器飛走。

定海宗眾人走后,笑掌門松了口氣,滿心歡喜的要追問御風神君失蹤之事。

閔君子不寒而栗,心念急轉,思索著將要如何辯駁應對。

如果對方提及,他一定要極力澄清,同時想方設法將王若風也拖下水。

反正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只要閔君子自己死不承認,也難以徹底定罪。

然而,御風神君竟然對閔君子、王若風圍攻自己之事只字不提,只是說自己和木易被黃宗高人虜走。

木易也是隨聲附和,同樣不提閔君子之事。

他們越是不提,閔君子越是害怕,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面對怎樣的局面!

有一個身份、實力、地位都遠在自己之上的御風神君;有一個看似木訥、卻越來越讓他琢磨不透的木師弟;還有一個藏在暗中、心機極深的王若風!

同為平海宗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他閔君子如果要在這三人的聯手下突圍而出,難度之大,無異登天!

更何況,木易因趙亮之死對他恨之入骨,只怕隨時都要尋覓、制造機會,將自己除去(對不起我迷路了)!

御風神君的出現,讓局勢一下子變得大為不同,木易的罪名,也一件一件的被洗脫。

就連木易“修煉魔功”,在御風神君口中,也是因為他受黃宗高人逼迫、為求保命的無奈之舉。

笑掌門當即宣布,即日起撤銷對木易的通緝令,至于其是勾結魔門還是迫不得已,以后再詳細調查。

“至于善藥堂弟子趙亮被害一事,木師侄和閔師侄各執一詞,說不定只是一場誤會。”笑掌門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樣吧,暫且將二人都視為嫌疑對象,待本宗調查清楚后,再做獎罰!肖師弟,這原本是你善藥堂之事,但牽連不小,所以本掌門代為執法,不知你是否贊同?”

肖月寒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笑掌門便宣布,木易暫且被關入思過谷地牢之中,嚴格看管;而閔君子因為是善藥堂首座大弟子,地位較高,有豁免權,在未正式定罪之前,可以免去地牢刑罰。

對這種結果,木易等人,都是欣然接受。

木易還向御風神君悄悄耳語了一句,御風神君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閔君子的心中,則是一沉!表面上木易被關,他卻安然無恙,似乎自己占據了上風;實際上,此事之后,木易與御風神君關系匪淺,只要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他閔君子都將在平海宗永無立足之地!

“辛辛苦苦經營十余載,好不容易得到如今的地位。難道因為這個木易的出現,就要功虧一簣么!”

閔君子心中雖然不舍,但卻不得不痛下決定——他必須盡快離開平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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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零章化解

木易知道,當于致遠回到丁火堂后,一定會將他和安馨護送慕容冰回平海宗的 ...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一章地牢“木師弟,你真要選那間地牢么?其實有幾間地牢打理的十分干凈,只要你說一聲,我輕易便可以將你安排過去!”

昏暗的思過谷地牢走廊上,御風神君眉頭一皺的向木易問道。(就到)

他們二人身旁,還有幾名守衛弟子。

“不必了,我就是要那一間!”木易點了點頭,十分肯定。

“可是,那間地牢里有一個老瘋子,而且很臟……”一名守衛勸道。

“無妨!他是我的師叔。”木易微微一笑“我與這位師叔有些交情,起碼有個伴可以說上話。”

守衛弟子也不再勸解,他取出一副鐐銬,意欲上前鎖上木易的雙手雙腳。

“你這是干什么!”御風神君喝道“滾下去!”

守衛弟子一愣,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根據規矩,木師兄牽連命案,又與魔門有些瓜葛,所以要帶上鐐銬。”

御風神君冷哼一聲,說道:“我說不必,那就不必!你要隨我特意去向掌門請示么?”

“師弟不敢!一切聽笑師兄吩咐!”守衛弟子急忙躬身退下。

御風神君又掏出了幾塊二階玄晶,拋給了這幾名守衛,吩咐道:“去將那間地牢好生清掃干凈!若是怠慢了我木師弟,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是,師弟等人一定好生伺候,木師兄若有需要,盡管吩咐!”一名守衛乖巧的答應下來,其余幾人也是連聲稱是。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和木師弟說!”御風神君說道。

“師弟告退!”幾名守衛,急忙退回了地牢入口處,或是去打掃木易選中的那間地牢。

“呵呵,木師弟不要見怪,只有這么一番作威作福。[]他們日后才不敢對木師弟無禮!”眾守衛走后,御風神君神色一變,含笑說道。

“多謝笑師兄!”木易笑道:“那些黃宗人物。沒有為難師兄吧?”

“沒有!”御風神君搖了搖頭,小聲傳音說道:“那風護法,竟然是一名很有來歷的人物,我很早便聽過他的大名。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想不到他竟然在黃宗做一名護法!若不是他的指點,我也無法在數月內實力大漲,連御器飛行都可以做到!”

“風護法讓我回到平海宗,要我做兩件事:其一就是救你;其二。就是答應他,永不與黃宗為難!”

御風神君說道這里,輕嘆一聲:“天地玄黃,都是精華元氣,蘊含無窮能量,都可以是修煉之本,為什么要分什么玄門黃宗,為什么要分什么正道魔門!”

“黨同伐異。眾人莫不如此!”木易也搖了搖頭。跟著嘆了口氣。

不多久后,御風神君離開了思過谷,木易也進入了某間地牢中。

“師叔,好久不見!”木易點起了一盞油燈,放在木桌上。

“老夫說今日守衛弟子怎么會勤快的打掃房間,原來是有貴人來了!”

地牢一角。一名手腳都帶著沉重鎖鏈的老者,瞇著眼喃喃說道。

他的胡子頭發亂成一團。呈花白之色,根本看不出容貌。因為長期在昏暗的地牢生活,即便是木易點起的油燈光亮,也讓他感到十分刺目,一時間不敢睜開眼睛。

不久后,師叔睜開眼睛,打量了木易一番,立刻語氣大變,駭怕之極的退縮到了房間一角:“妖孽,是你這個妖孽!”

“師叔,在弟子面前,就不必裝瘋賣傻!”木易淡淡一笑的說道“這根法杖,你可認得?”

說著,木易從袖中取出了一根赤紅珊瑚法杖,法杖上還鑲嵌有七顆顏色各異的寶石。

“七星化焰杖!”師叔立刻站起身來,雙目微縮的凝望著木易:“你究竟是什么人?”

“師叔果然認得這根法杖,看來,弟子找對了人!”木易隨手揮動著法杖,一片片赤紅烈焰,從法杖中涌出,時而化為靈動的火鳥,時而化為兇猛的火蟒。

“黃元!黃門功法!”師叔又是一驚“你竟然是隱藏在本宗的黃宗弟子,卻裝作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樣子,老夫險些被你騙過!”

木易搖頭說道:“弟子原本的的確確只是一名普通的善藥堂弟子,只不過,弟子偶然得到一部功法,修煉之后,居然就掌握了不少神通!”

“什么功法?”師叔的語氣,似乎變的有些激動。

“真元入脈,自行上浮;匯通沖帶,抵周任督……”

木易才說了幾句口訣,師叔就已經臉色大變,驚疑不定的說道:“你,你從哪里得到的這部功法?”

木易答道:“我從哪里得到七星化焰杖,就從哪里得到這部功法——黃宗丁火堂堂主程化天,想必師叔還記得此人!”

“自然記得!”師叔點了點頭,承認道:“當初,老夫就是敗在他這根七星化焰杖之下,連功法口訣也被他搶走!”

木易接口說道:“只可惜,那是一部假功法,或者說,是師叔自創修改后的功法,已經面目全非!”

“你連這個都知道?”師叔愈發的好奇。

木易點了點頭,說道:“弟子發現,這部功法原本是黃宗功法,卻被人改成以玄氣真元為修煉之本,這說明,功法是被一名玄宗高人改動的。”

“根據程化天所說,他是從一名平海宗水部修士手中得到了這部功法。既然此人苦心積慮的修改功法,耗費了極大的心血,不可能不去嘗試修煉,所以弟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師叔!”

“師叔年輕時曾是水部天賦極高的一名奇才,卻因為修煉魔功走火入魔,被罰于地牢,種種跡象,都十分符合。”

“更何況,當初弟子血脈真元無意間激發,也引起了師叔極大的反應,這些細節全部聯系起來,說明這部‘假功法”很可能就是師叔所著!”

“本來我只是猜測,但當師叔認出這七星化焰杖時,弟子便可以肯定所猜無誤。”

“好!分析的絲絲入扣!”師叔贊了一句,冷冷的問道:“你今日來,不是炫耀你猜到了我的身份吧!”

“當然不是!”木易搖頭說道:“弟子因為被人陷害,關入地牢,不過最多數日,便會出去。弟子這次特意安排與師叔會面,是想向師叔討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師叔問道。

木易嘴角一翹:“師叔何必明知故問,弟子說的,自然是那真正的原始功法!”

“就算你猜到真功法在我這里”師叔哈哈笑道“難道你不怕我又拿出一部‘假功法’么?”

“是真是假,弟子一眼便知!”木易說道。

“你這么有把握?”師叔奇道“這是為什么?”

“因為弟子已經修煉了這套功法!”木事說著,陡然間激發全身血脈,頓時膚色如血,并有一層赤紅的火焰,在其體表散發出來,仿佛一瞬之間,木易化為了一團燃燒的“火人”。

但一眨眼后,當木易平復血脈真元時,他又立刻恢復了正常。

“果然有人能修煉那套功法!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始終無法修煉!?”師叔驚駭之余,十分不甘!

木易說道:“師叔得到的功法,只是整部《圣火真訣》的第二部分,哪怕師叔有天縱之資,只憑一部殘缺的功法,就想改造成玄門修士可以修煉的法訣,恐怕不太現實。”

師叔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我為什么要將功法交給你?別說什么威脅的話語,就算你現在把我烤熟了,也不會從我口中得到半個有用的字!”

“弟子不會這么做的。”木易笑道“有兩個原因,值得師叔考慮:第一,只有能修煉此功法的弟子,才能判斷出功法的真假;師叔難道就沒有懷疑過,自己得到的那部分功法,究竟是真是假?”

師叔聞言,臉上肌肉不禁微微一動,木易的這句話,顯然說中了他的心事。的確,在無論如何也無法修煉的情況下,他也有過這種懷疑!

“第二”木易繼續說道:“弟子手中有《圣火真訣》第一部分的功法,可以用來與師叔交換。”

“任何功法的開始部分,都有最基礎的修煉理論依據,是為總綱。對于修行而言,總綱部分意義不大,反不如一句句實實在在的、如何運轉真元經脈的口訣;但對于參悟功法真諦、并加以修改而言,卻是極為重要、不可或缺的部分!”

“以師叔的天資,若是要將《圣火真訣》改造成玄門修士可以修煉的法訣,這第一部分的基礎功法,就遠比后面的功法更加重要!”

“所以,這個交換,師叔應該不會拒絕吧!”

師叔聞言陷入了沉思,半晌默然不語。

最后,他悠悠的搖頭說道:“魔尊當年憑借此功法,殺害修士無數;我怎么知道交出功法后,不會成就另一個魔尊!”

“若是如此,我豈不是害了天下修仙者?不如就讓這功法,隨老夫一起長眠于世間!”

木易輕嘆道:“師叔難道忘了,善惡只在人心,與功法無關!無論是玄宗還是黃門,都可以主持正義,也都可以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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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一章地牢“木師弟,你真要選那間地牢么?其實有幾間地牢打理的十分干凈,只要你說一 ...

第六集 一戰成名 第一二二章 探視
木易正與師叔交談之際,忽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在幽靜的地牢走廊里回蕩,便立刻閉口不言。(就到)

過了一會,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停在這件地牢的門口,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木師弟,你可在里面?”

“肖師姐?”木易一愣,走到了地牢門前。

透過那個方形小孔二人終于見面。

木易看到,對方還是那個秀美可愛的肖師姐,只不過她消瘦了一些,眉宇之間,也多了幾絲愁意。

肖夢陶深深的看了木易一眼,說道:“木師弟,你好像又長高了一些。”

“是啊。”木易接口道,“我們都在一天天的長大。”

“小時候,總盼著長大;長大了,卻好懷念以前的日乎!”肖夢陶悠悠說道:“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們修建石亭的時候么?”

“記得!”木易用力的點了點頭,“那是我一生難忘的時刻,也是我在平海宗,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肖夢陶嘆道:“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師姐真希望,那石亭永遠也修建不完,我們就這么修下去,一輩子!”

木易砰然心動,他的心中,何嘗沒有這種想法。

“可是,我們都回不去了,對不對?”肖夢陶抬頭問道,眼神迷離。

木易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些時光,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隨著他們一天天的長大,改變的,不僅僅是他們的年齡、身體,還有他們的內心,以及他們對周圍世界的看法。

二人沉默了許久,最后還是肖夢陶打破了沉寂。

“趙師弟的事情,我很抱歉!”肖夢陶低下頭,輕聲說道。[]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沒有殺趙師弟?”木易追問道。

“我信你?”肖夢陶淡淡的說道:“否則我也不會來了。任何人都可能殺害趙亮師弟,但你不會!”

“謝謝你,師姐!”木易感激的說道,“謝謝你的信任,這對我,很重要!”

木易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師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既然殺死趙師弟的不是我,那就是其他人!”

“我知道!”肖夢陶點了點頭,她咬了咬牙,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此事!”

“你還要為閔君求情?”木易聽出了對方的意思,不禁眉頭一皺。

肖夢陶不答,而是自言自語般悠悠說道:“自從在金秋會試中,木師弟點醒我后,我才漸漸意識到,大師兄并不是真正的喜歡我。”

“后來他的一切舉動,似乎都在印證這個推斷。趙亮師弟也曾偷偷告訴我,大師兄意欲在妖島歷練對你不利,而且你也因此失蹤,我一直認為是他暗中謀害了你,也拒絕了與他的婚事。”

木易插口道:“你沒有錯怪他,他的確想謀害我,只是沒有做到!”

肖夢陶點了點頭,置若罔聞般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師兄不是以前我眼中的那個大師兄,他一直戴著面具做人,他的內心,與他的外表,有時候截然不同!”

“但我并不恨他。其實,他也很苦。”

“要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修仙界生存,連原本老實的像木頭一般的木師弟,如今也漸漸學會了玩弄心術!大師兄他只是持別要強,他沒有顯赫的出身,也沒有過人的天賦,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去一步一步的向上爬,所有人,所有感情,在他眼中,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所以說,他很苦。他明明不喜歡我,卻要硬著頭皮應行我每日的打擾,說一些討好我的話語,明明很不耐煩,卻要裝作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而且一裝就是好幾年,他真的很不容易!”

“他不苦!”木易強烈的搖了搖頭,反駁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原本他可以擁有一個善良的妻子、一個器重他的師父、一眾敬重他的師弟,和一座分堂。[]這是多少人的夢想!然而,他卻為了達到自己更高的目標,不惜出賣一切!他不擇手段,一步步失去了做人的底線!最終,他已經不配做人!”

“這么說,你是不肯放過大師兄了?”肖夢陶顫聲問道。

“不錯,趙師弟之仇,我一定要報!”木易堅定的搖了搖頭。

“師姐求你,就放過他這一次,也不行么?”肖夢陶抬起頭,雙目含淚的望向木易,“我不想,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畢竟他曾是我深愛過的人!”

“他的形象已經在我心中死去,就連他的人,也要在我面前死去么?”

木易見到肖夢陶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想將她摟在懷里柔聲寬慰,但他一想到死去的趙師弟,仍然心硬如鐵:“師姐,你不必替他求情。我和閔君之仇,不共戴天!”

兩行清淚,從肖夢陶秋水般的雙眸中落下,她幽幽的嘆道:“木師弟,你變了!”

“一切都變了!世界變了,人變了,人心也變了!真希望,這一切都封印在寒冰中,這樣就能亙古永恒、萬年不變……”

肖夢陶在一串夢囈般的話語聲中,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地牢走廊的盡頭。

不知不覺間,木易的雙頰,也沾滿濕潤。

木易擦去了眼角的淚光,退回地牢房間內,一時間呆呆無語。

“你喜歡這個女娃?”一直沉默的師叔,忽然開口問道。他將木易和肖夢陶的見面情景,盡數看在眼底。

木易一愣,然后點了點頭。

師叔嘆道:“她是肖月寒的丫頭吧!也只有肖月寒,才能教出如此單純、如此善良的女娃,感情被人利用,竟然還替對方著想!”

木易苦笑一聲,也許,這就是他對肖夢陶迷戀之極的緣故。

“你很恨那個叫閔君的家伙?“師叔又問道。

木易又點了點頭。

“有多恨?”師叔追問。

“我一定要殺了他!“木易此時的神色頗為可怕。

師叔又說道:“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殺了閔君,但是,剛才那女娃也要受牽連死去,你會怎么做?”

“我……”木易一愣,這樣的情況,他從未想過。

片刻后,木易答道:“我會放棄這次機會,另覓時機滅殺閔君!”

他又補充道:“這不僅僅是因為肖師姐,如果要因為報仇,而連累其他無辜的人死去,我都會住手!”

“只要我實力勝過他,報仇,就有的是機會!我不想為滿足自己復仇的快感,就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哈哈,這至少說明你還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師叔大聲笑道,“以后,當你心中徹底被仇恨、貪婪、淫欲等各種占據時,希望你還能記得自己今日說過的話!”

木易點了點頭,他不想繼續沉寂在如此沉重的話題中,他索性將這一切拋諸腦后,對師叔說道:“師叔,這些日乎,可曾品嘗過什么美味?”

師叔抱怨道:“哼,自從你不送飯后,整日里都是青菜白飯,我嘴里都淡出鳥來!”

“哈哈,那今日就大吃大喝,來個痛快!”木易說著,取出一塊感應石,注入了少許法力。

很快,就有一名守衛弟乎,來到了這間地牢門口,恭敬的問道:“木師兄有何吩咐?”

“去拿幾壺好酒,再弄一些下酒菜,快去快回!”木易不假思索的吩咐道。

“菜好辦,這個美酒……”,守衛弟子有些為難。

木易二話不說,拋給了對方兩塊二階玄晶。

兩塊二階玄晶,就是二十塊一階玄晶,足以購買一根還不錯的法杖,這對普通內門弟子而言,可是數年的收入!

“是,師弟立刻去辦,保證讓木師兄滿意!”守衛弟子驚喜交加的得令離開。

不多久后,這名守衛弟子果然帶回來一大堆的美酒佳肴,木易只吃了一小部分,絕大部分,都被師叔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吞入腹中。

一連三日,木易與師叔只是飲酒作樂,絲毫不提功法之事。

第三日夜間,御風神君來找木易,并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木師弟,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閔君果然逃了!”

“這樣一來,他畏罪潛逃的罪名就算做實了!而你自然而然就被洗脫罪名,最多明日,就可以出來了!”

“可是,我們明明可以說出他在妖島干的壞事,就算定不下罪名,也能將他從首座弟子上拉下馬,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御風神君仍然有些疑惑。

木易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來佐證妖島之事,所以無法將巧舌如簧的閔君定罪;況且,我也不想將王若風連累進來,若是將閔君逼急了,他一定會把王若風也拖進來。”

“最重要的是,我要讓趙亮師弟的死,真相大白!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知道,閔君他心虛,他不敢與我共存于平海宗,所以他一定會逃走!”

“我不僅要殺死閔君,更要他身敗名裂,只有這樣,才能寬慰趙師弟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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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一戰成名 第一二二章 探視
木易正與師叔交談之際,忽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在幽靜的地牢走廊里回蕩, ...

第六集 一戰成名 第一二三章 物是人非
“哈哈!”御風神君走后,地牢中,師叔忽然大笑起來。

“我不僅要殺死閔君,更要他身敗名裂!”師叔重復著木易的話語,贊道:“好小子!老夫原本以為你被肖月寒教成了榆木疙瘩,想不到你竟然行事頗為狠辣!”

“有愛有恨,有情有義,有才有智!很好,很好!”師叔連贊幾聲,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小子,很對老夫的胃口!”

“老夫就賭這一次!”

師叔沉吟片刻后,最后下定決心說道:“老夫手中的功法,可以交給你!但是,你還要答應老夫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只要弟子力所能及,一定竭盡全力!”木易聞言心中一動。

“老夫當年強行修煉這套功法,導致走火入魔經脈盡廢,如同廢人。但是,老夫曾聽說,有一種玄妙的高階功法,叫做《神脈訣》,如果你以后筑造仙基,并得到這部功法,請務必修煉,然后你便可以助我恢復經脈,讓老夫能夠恢復修為!”

“《神脈訣》?”木易滿臉疑惑,“弟子從未聽說這種功法!”

師叔說道:“你當然沒有聽說,這部功法,根本不曾在我千島國修仙界中出現!老夫也只是偶然在一部古籍中看到,說這種功法,可以修煉血脈,重鑄經脈,一定也可以讓我經脈恢復!”

“這么說,弟子完成此事的可能性,恐怕不高!”木易眉頭一皺。

師叔輕嘆一聲,說道:“聊勝于無!有一線希望,總比徹底絕望要好!”

“弟子可以答應下來!”木易說道,不過他覺得這么做,自己實在是占了不少便宜,他還是將《圣火真訣》的第一部分也交給了師叔。

“也許師叔能從中參悟到什么,對經脈恢復也有好處!”木易寬慰道。

至于師叔掌握的那部分功法,則全在師叔的記憶中。[]師叔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將出來,木易凝神細聽。

一邊聽,他體內的真元,也隨之微微流動。

只聽了兩小段,木易就斷定:這功法,不假!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師叔才將這一大段口訣念讀完畢,木易將它們牢牢的記在心中。

心脈修煉有成后,木易的記憶力極好,過目不忘,聽過一遍,就能完全記住。

果然,這段功法講述的,就是如何進一步通過血脈煉化真元,并一舉突破瓶頸、筑造仙基的口訣。

這正是木易迫切需要的口訣。

如今木易的丹田,已經被各種真元徹底充滿,修為難以再有明顯進步,除非,他的丹田能發生質變,筑造仙基!

那樣,丹田就能將真元壓縮的更加凝厚,更加精粹,可以容納更多的法力,甚至修仙者的身心都將得到翻天覆地的徹底改變。

可以說,只有筑造仙基,才是真正擺脫了凡人的層次、進入了修仙者的行列,可以成為“修士”!

修士的神通,也與木易這些弟子,有極大的區別,二者的實力差距,完全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可以說,對于任何一名優秀的弟子而言,筑造仙基,都是他們最大的夢想!

所以,能得到這份口訣,木易還是十分激動。

木易一夜無眠,第二日,宗門果然下達了一份在木易意料中的通告。

通告中提到,原善藥堂首座弟子閔君畏罪潛逃,即日起被驅除出平海宗,并通緝捉拿。…,閔君子被通緝,他之前的證詞自然就做不得數,木易立刻被取消責罰,從死過谷地牢中出來。

御風神君特意來迎接木易,并要護送木易回藥祖峰,但木易卻稱謝婉拒。

他問御風神君借了一只仙鶴,然后離去。

半路上,木易有意無意的拐過了那座望瀑亭。

剛剛接近,便聽到一陣悠揚婉轉的簫聲傳來,這旋律,木易是那么的熟悉!

“肖師姐!”

仙鶴載著木易飛近后,木易果然看到,望瀑亭中,正有一名一襲青衣的少女,橫著一支晶瑩玉簫,輕輕吹奏,她的衣裙,隨風而飄,她的秀發,也隨風擺動。

少女正是肖夢陶,而這座望瀑亭,正是當初木易和她一起修建的石亭。

肖夢陶看到木易后,簫聲微微一凝。

木易也停在了半空中,二人一鶴,隔空相望。

那人,那簫,那曲。

木易曾經都十分熟悉。

“木師弟,拿出紫竹笛,我們一起合奏一曲!”

當年肖夢陶的話語,仿佛仍在木易耳邊回蕩。然而今日,二人只是沉默相對。

片刻后,肖夢陶低下了頭,繼續吹奏她的曲譜;而木易,也在凝望一會后,乘鶴離去,徑直去了藥祖峰。

藥祖峰上,花草樹木、樓閣建筑,依舊如故;但那些師兄弟,見到木易后,卻明顯多了幾分客氣,少了幾分親切。

短短幾個月,卻恍如隔世,看著那些曾經熟悉的面孔,木易竟然有一種十分生疏的感覺。

就連仙鶴小青,似乎也與他少了一些親近之意。

依照規矩,木易首先前去峰頂內殿拜見師父肖月寒。

“起來!”肖月寒向跪拜施禮的木易說道,他仍然不死心的問道:“為師問你,你真是親眼目睹,閔君殺死了趙亮徒兒?”

看著師父那不愿相信的神色,木易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肅然說道:“此事的確乃弟子親眼所見,谷家后人當時也在場!趙師弟識破了閔君毒殺谷家護衛之事,所以被他滅口!”

肖月寒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不再言語。

木易卻發現,師父的身軀,竟在微微顫抖。

“師父,你哭了?”木易心中一驚的問道。

肖月寒用衣袖抹了抹臉,轉過身來。

他的眼角,果然還有殘余的老淚。肖月寒嘆道:“閔君是為師所收的第一個弟子,他自幼跟隨為師,已經有十多年,連他的名字也是為師所取,只盼他做個正人君子!”

“這些年來,為師與他,名為師徒,情同父子!他一向乖巧懂事,想不到竟然也走上了邪路!”

“閔君在逃走時,特意在房間中給為師留下了一封書信。他說,為師所教的道理,都是些頑固不化的愚昧玩意,根本不適合這個修仙界,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在修仙界闖出一番名頭!他絕不甘心平淡一生,若是不能名垂千古,寧可遺臭萬年!”

“為師一向自詡教導弟子重視德行,想不到生平最得意的兩個弟子中,有一個竟然是這種想法!”

“而另一個弟子,”肖月寒指著木易說道,“你也一定在心里說,我所說的做人道理,全都是腐朽糟粕!要想在這修仙界生存,只能看誰更狠、更強、更會玩弄心機,這才是修仙界的生存規則,不是么!”

“不是這樣的……”木易拼命搖頭,想要解釋。…,“下去,讓為師靜一靜!”肖月寒打斷了木易的話語,他揮了揮衣袖,示意木易退下。

“弟子告退!”木易只好將滿肚子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后躬身退下。

木易回到了紫竹林中的小竹屋內。

擺設、家具,一切如故,只是稍稍有一層薄灰。

然而,在此時的木易眼中,他竟然覺得這些都極為陌生,仿佛自己根本不曾在這里住了兩年!

當初他剛剛被安堂主抓到黃宗時,木易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逃回平海宗;而今日,他已經回到了宗門,回到了最為熟悉的善藥堂,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內,卻依然失落之極。

有些東西,一旦改變,就永遠失去。

也許,在他看到那張平海宗對他下達的通緝令后,他對平海宗的感情,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

最要好的師弟趙亮,已經不在;曾經嬉笑打鬧的眾師兄弟,對他敬而遠之;就連面對最敬重的師父,也不再是如父子般坦誠相待!

當情感已變,即便地點景物不變,又有什么意義?

“也許,我也該離開這里了!”

木易忽然想到了安馨,她一定還在那間客棧,苦苦等待自己的訊息。

“她若是知道我平安無事,一定很開心!”木易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暖意,帶著這樣的想法,他終于在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竹床上,漸漸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陣細微的動靜,將木易驚醒。

“有人來了!”木易凝神傾聽后,判斷道。

與此同時,他就聽到了御風神君充滿驚慌之意的聲音:“木師弟,大事不好!”

木易心中一凜,莫不是發生了什么意外?

自己計算的十分周到,所以這一切都十分順利,難道是出了差錯?

一會兒,御器飛行的御風神君落在了迎出門外的木易身前,他一臉焦急的說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海宗的霍大長老那幫人去而復返,而且還糾集了不少鎮海宗的長輩,要質問你修煉魔攻之事!”

“真是奇怪,玄門三宗中,鎮海宗與我平海宗的關系,更加密切,這一次,怎么會和定海宗聯手,一起為難一名平海宗弟子!”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09:54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09:51
第六集 一戰成名 第一二三章 物是人非
“哈哈!”御風神君走后,地牢中,師叔忽然大笑起來。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四章火護法

木易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的確漏算了這一點!你還記得妖島上,圍攻我們的那兩名青元玄士么,他們正是鎮海宗弟子。據說,青元玄士在鎮海宗的地位極高。他們為追捕我而來到妖島,最終有去無回;鎮海宗一定將他們的死,算在了我的頭上。這次鎮海宗來問質,多半也與此有關!”

“原來如此!”御風神君恍然,“我差點忘了此事!哼,那個陸熔天,勾結外宗;可惜孫袁已死,沒有證據指證。唉,我平海宗內,問題不少,不知如何才能一一整頓!也不知眼前這一關,該如何應對?”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木易沉吟道。

二人隨后來到了平海峰上某間氣勢恢弘的大殿內,掌門笑云天等數名宗門長輩都已經在此等候他們二人,其中也包括那名火部長老趙夕樵。

“木師侄,”笑掌門沉聲說道:“你修煉魔功之事,已經傳遍玄門三宗。如今,定海宗和鎮海宗的大長老,都親自來到山門前,質問此事!”

“我玄門三宗與魔門勢同水火,三宗有嚴格規定,禁制宗門弟子修煉魔功、勾結魔門,否則其他二宗有權追查!”

“雖然木師侄修煉魔功,乃是被迫之舉,但我等也必須給其余二宗一個交代!”

“不過,木師侄營救同門師兄立下大功,又揭發本宗包藏禍心的不軌之徒,理應從輕發落。”

木易聽到這里,心中微微一松,他知道,御風神君一定為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笑掌門繼續說道:“我和幾名執法長老已經商量過了,只要木師侄當眾發下毒誓:第一,從此以后絕不和魔門中人來往;第二,見到魔門中人格殺勿論;第三,散去所修煉的魔功;做到這三點。我平海宗就可以應對其余二宗的指責!木師侄,你覺得如何?”

這種處理方法,的確已經是寬大之極。玄門弟子修煉魔功,原本乃是死罪,如今木易只要立下誓言,便可以逃過一劫。足見對木易的照顧!

木易長嘆一聲,悠悠說道:“多謝掌門和各位師伯的維護,可惜,這三條,弟子一條也做不到!”

“第一。黃宗中,有人對弟子有指點之恩,有人與弟子有患難之情;所謂知恩圖報、有始有終,弟子無法終生不見黃宗人物!”

“第二,即便黃宗被視為魔門,但黃宗人物,也不全都是喪心病狂的魔頭;弟子無法做到不問是非對錯、就對黃宗弟子痛下殺手!”

“第三,弟子修煉的魔功。頗為特殊。根本無法散去!”

“你!”笑掌門大怒,拍案而起,“若不是看在你救了笑神君的份上,就憑剛才的那幾句話,就足以定下你‘心向魔門’的罪名!”

玄黃二宗,勢不兩立。即便是為黃宗說幾句好話,也是不得了的大罪!

“弟子知罪!”木易躬身一拜。然后鎮定的說道:“弟子愿意自散水屬性玄氣真元,從此脫離宗門。弟子所犯的錯,也與宗門無關!”

“不可!”御風神君大驚,急忙勸阻道:“木師弟,你這么做,與送死無異,沒有宗門庇護,鎮海宗和定海宗的人,都要置你于死地!”

“不妥!”趙長老也勸道:“這樣一來,別人都以為我平海宗怕了其他二宗,所以將弟子革出門外、聽由其余二宗處置!如此做法,不但大損我平海宗的威名,而且也會讓其他弟子心寒,認為本門不愿替弟子出頭、不愿維護弟子安危!”

說道這里,趙長老忽然嘴唇微動,向笑掌門傳音了幾句。

笑掌門神色一動,然后點了點頭。

“好,本掌門宣布,木易修煉魔功、心向魔門,理應重罰,但念在他為宗門立下過功勞,從輕發落。從今日起,木易被逐出平海宗!從此木易的生死榮辱,與我平海宗再無瓜葛!木易,念在往日之情,本掌門給你寬限三日時間,三日后,請你自行離開本宗!”

笑掌門朗聲宣布對木易的處罰,讓御風神君大急。

“這……”御風神君還要再挽回,卻被木易制止。

木易輕聲說道:“事已至此,笑師兄已經盡力,我感激不盡!我不愿夾在玄黃二宗之間,這么做,對我而言,反而更好!”

“也罷,還有三日的時間,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御風神君皺眉說道。

是夜,木易在平海峰上某間樓閣內暫住。

原本盤膝端坐、閉目養神的木易,忽然間站起身來。

“趙師伯,你來了!”木易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人影悄然落在他的身前,正是火部長老趙夕樵。

“你知道我會來?”趙夕樵頗為驚奇。

木易微微一笑:“弟子只是隨便一猜,弟子還猜測,師伯的身份大非尋常!”

“哦?你猜到了什么?”趙夕樵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

木易口唇微動,傳音了三個字:

“火護法!”

趙夕樵頓時臉色大變,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凝神看了木易幾眼,傳音說道:“是安堂主告訴你的?”

木易搖了搖頭,繼續傳音道:“不,安堂主并沒有告訴弟子究竟誰才是那位‘火護法’!不過,既然是火護法,那一定是精通火屬性功法的修士;”

“在山門前,弟子受到定海宗霍前輩攻擊,迫不得已施展出紫金真火護身,在其他玄門前輩眼中,這只不過是一種還不錯的黃宗火屬性功法,但黃宗火護法、丁火堂堂主程化天等黃宗前輩,自然能認出這紫金真火的來歷!”

“當時趙師伯的不尋常表現,弟子記得十分清楚,師伯不僅跳出來維護弟子,神色間,還有非常奇怪的驚喜之色。”

“哈哈,好小子,笑云天都沒有看穿,竟然被你識破!”趙夕樵承認道:“不錯,老夫正是黃宗火護法,當初暗中聯系安堂主將你帶到黃宗的,也是老夫。老夫看到你祭出紫金真火,證明你已經修煉《圣火真訣》小成,一時驚喜之極,想不到竟然被你看出破綻!”

“木師侄當初對善藥堂一心一意,老夫知道無法說服你加入我黃宗,迫不得已,才用強擄之計,此事,老夫和安堂主等有對不住木師侄的地方,還請木師侄見諒!”

木易嘆道:“弟子并不責怪之意。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已經很難述說。弟子陷入今日的局面,固然與進入黃宗有關;但當初若不是安堂主及時出現,說不定我與御風神君已經葬身于鎮海宗弟子的青元真火之下!趙師伯這次來,可是為了讓我離開平海宗?”

趙夕樵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今定海宗與鎮海宗步步緊逼,你無處可去。平海宗是玄門,也斷然不會允許有修煉黃宗功法的弟子存在。只有將你送出平海宗,抵達黃宗,才有一線生機。”

“趙師伯究竟有何計劃?”木易問道。

“說穿了也很簡單,那就是假死避禍。”趙夕樵正色說道:“定海宗和鎮海宗的一干人,都是沖著你而來;只要平海宗宣布將你逐出門中,并且你已經伏罪自盡,那些人也無話可說。這樣也不傷玄門三宗和氣,笑云天也十分贊成。”

木易沉吟片刻后,說道:“如果有笑掌門和趙師伯等人出面,此事自然能敷衍過去。只是,如何離開平海宗,恐怕不太容易!定海宗和鎮海宗,一定會派人在長平島周圍嚴加查探!不讓弟子輕易逃走!”

趙夕樵頗有把握的說道:“那也簡單!老夫只需暗中聯系黃宗各支,讓他們假意大舉進攻定海宗,這樣一來,定海宗一干人自然要趕回宗門,鎮海宗也不會獨自與平海宗為難。偌大的長平島,他們也不可能圍困的連一個人都送不出去!”

木易點了點頭,如果真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他趁機逃走,也不是什么難事。

趙夕樵又說道:“不過,你要留下一些信物,好讓我等將你的假死裝扮的更真實一些,而且短時間內,你最好也不要再在修仙界出現。”

木易點了點頭,他留下了自己的善藥堂玄士服、墨泓杖、以及那顆藍汪汪的圓珠法器。

他已經決心散去水屬性玄氣真元,專心修煉火屬性功法,這樣更有助于筑造仙基,成功的幾率也更大。這些寶物,他都用不上了。

一日后,木易被革出平海宗、且自盡伏罪的消息,由平海宗宣布出來,至于真相,僅有笑掌門、御風神君、趙長老等寥寥數人知曉。

雖然見到了木易的“遺物”,但定海宗霍大長老等人,依然不肯離去,繼續留在平海宗附近。

但又過了一日,這些人忽然一夜之間走個干干凈凈。

鎮海宗修士弟子多留了一日,也很快離去,一場風波,就這樣平靜的化解。

木易也離開了平海宗,他走的匆忙且隱蔽,沒有機會與師父、善藥堂師兄弟等告辭。

曾經名動一時的善藥堂雙杰,一個畏罪潛逃、一個革出宗門,在短短數天內,善藥堂元氣大傷。此事引起各大分堂的廣泛議論感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磨滅,漸漸的,也少有人提及。(。。)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09:57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五章殘片魔不兩立!你這種魔頭,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魔尊在世時,肆意殺戮,屠我玄門弟子數百上千,今日便是你等魔頭遭到報應之時!”

兩名定海宗青年弟子一邊施展著驚天巨浪,一邊斥罵道。

老頭則一邊苦苦祭出一面面土石之墻護住全身,一邊仍不死心的勸道:“那是多少年前的往事!那個時候,老朽都未開始修煉法術;你等甚至尚未出生,何必因為這些陳年舊事,而生死相斗!”

婦人祭出的那口飛針,甚是不俗,但她的對手——一名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卻正好有一件銅環狀法器,不懼她飛針穿刺,一時之間,婦人占不到任何便宜。

婦人也勸道:“我夫婦二人,一個來自玄門,一個來自黃宗,因玄黃二宗的恩怨,直到數十年后的今日才終于團聚,我二人只想歸隱田園。三位小兄弟,就不能放過我等么!”

見三人毫不動心,婦人又說道:“如果三位肯住手。我夫婦二人甘愿交出手中所有玄晶,還另有寶物相贈!反正我二人也用不上這些寶物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五章殘片了!”

這一下,那名定海宗少年頗有些心動。

但他的一名同伴卻冷哼一聲,提醒道:“小心有詐。反正將他們滅殺后,那些寶物自然都歸我等三人!”

五人之間的斗法,還在繼續,忽然間,一個頭戴黑色斗笠的人影。從島邊的海水中走出,他的身上,裹著一層幾乎透明的火光,將海水隔絕在外。

月色昏暗,加上此人大半身形都被斗笠披風遮蓋,看不真切。

斗笠人影向戰團中的五人看了一眼,微微一愣,然后大步走向前來。

“來者不善!”

雙方不約而同的都暫時住手。各自后退了十余丈。

斗笠人影走到三名定海宗修士前。突然間雙掌掐訣,揮舞出一股股淡淡的半透明火焰。

這些火焰溫度不高,并沒有熱浪卷出,但是威力卻極為可怕!三名定海宗修士的護體水幕,在剛剛接觸到這火焰時,就立刻化為烏有。就連那銅環法器,也在火焰中變得滾燙通紅。幾乎要被燒熔!

“好像是青元真火!”一名見聞不淺的定海宗修士大驚,急忙連退數丈。

他定了定神。不敢還手,向斗笠人影問道:“既然閣下是鎮海宗的師兄,為何要對我等出手?”

斗笠下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這兩人是我的,你們滾吧!”

這斗笠人的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讓人一聽之下,不寒而栗。

三名定海宗弟子互望了一眼,最終各自拱手一禮,一句話不說的就急忙向海中退去,并祭出帆船,疾馳離去。

他們走遠后,這位老夫婦心中仍然驚疑不定,老頭壯了壯膽子,向斗笠人拱手一禮,說道:“多謝閣下解圍,不知閣下是何用意?”

“呂叔,是我!”斗笠人摘下斗笠,并在臉上抹了一把,露出了一個清秀的少年面孔,正是木易。

而這對老夫婦,正是木易的熟人,一個是雜役堂的呂老煙,一個是織造堂的桃娘!

“木兄弟,竟然是你!”呂老煙又驚又喜“我們逃出平海宗前,聽到你的消息,還以為你真的已經死了!”

“真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里遇見你!”桃娘也是滿心歡喜。

“呵呵,我也沒有想到,呂叔竟然是黃宗弟子!”木易含笑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邊走邊談!”呂老煙說著,取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魚車”。

這只魚車,造型十分奇特,拉車的是一只玉魚,長有兩對翅膀一般的魚鰭。

呂老煙注入法力,魚車頓時變成了二三丈大小,那玉魚卻足有七八丈長。

三人鉆入車廂內,雖然不甚寬敞,但也勉強湊合。

玉魚隨即躍入海中,拉著車廂,在海底深處游動。

“這魚車十分隱秘,不易察覺,缺點就是耗費法力不少,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回到海面上換換氣。”呂老煙說道。

“此車造型奇特,制作精良,某非是煉器聞名的黃宗庚金堂弟子所造?”木易奇道。

“木兄弟一言即中!”呂老煙贊道“實不相瞞,老朽數十年前,就是一名庚金堂的弟子!”

呂老煙悠悠嘆道,將他與桃娘的事情說明。

原來,數十年前,玄黃大戰,呂老煙與桃娘在戰亂中相識,卻陰差陽錯的一見傾心,私定終身。然而,后來因戰亂,二人又被分散,呂老煙為打聽桃娘下落,混入平海宗做一名外門弟子。

潛伏若干年后,呂老煙總算知道了一些線索,然而桃娘終日在內門不出,呂老煙怕被識破黃宗弟子身份,又不敢接近內門中人,所以一直無法與桃娘取得聯系。

直到木易的出現,才讓二人重新搭上線,并約定尋找機會,一起離開平海宗,歸隱田園。

經過大半年的策劃,一切順利,可惜就在剛才,竟然讓他們倒霉的遇到了定海宗修士的糾纏。若不是木易出手相助,只怕二人仍然難以完成心愿。

“木兄弟,你不僅助我夫婦二人重新取得聯系,今日更救下我二人性命,真乃我二人一生的貴人!”桃娘感嘆道,言語中,包含不盡的感激之意。

“可惜,桃娘身家單薄,拿不出什么重禮答謝木兄弟!這里有數百玄晶,乃是桃娘這數十年的積蓄,我夫婦二人已經決議歸隱,這些寶物,是用不上了,帶著反而招惹麻煩!”桃娘說著,將手中的乾坤袋交給了木易。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木易也沒有假惺惺的推脫,直接收下。

呂老煙想了想,問道:“木兄弟,你真的修煉了黃門功法、離開了平海宗?”

木易點了點頭。

呂老煙神色一松,笑道:“那就更好!老朽這里有一套《淬金百器術》,乃是庚金堂的煉器絕學,專門講述一些金玉材質法器的煉制方法,送給木兄弟,也不算違反門規!”

“煉器術?”木易頗為好奇,接過了呂老煙手中遞來的一塊刻滿細密文字的玉牌。

木易祭出一絲法力,讓玉牌變大了許多,他看了幾眼上面的文字,只覺得到處都是看不懂的煉器術語,十分深奧,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細細鉆研。

木易旋即將玉牌收入袖中,拱手稱謝。

此時,呂老煙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猶豫的神色,似乎正在考慮著什么。

木易心中好奇,某非這呂老煙又后悔將煉器術傳授給自己?

桃娘見狀,含笑啐道:“老鬼,都這個時候了,還藏著那件東西,莫非你真打算把它帶進棺材?不如交給木兄弟,說不定以后他能認出這東西的來歷!”

“什么東西?”聽到桃娘這樣說,木易更加好奇起來。

“是老朽早年無意間在大戰中撿到的一塊殘片!”呂老煙說著,十分慎重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月牙形的刀刃殘片,并交給了木易。

木易拿在手中掂了掂,覺得此殘片份量破重,他又用手指彈了彈,卻聽到沉悶的聲響,非金非木,十分奇特。他仔細看了看,發現殘片呈暗紅色,表面還有一些怪異的蝌蚪般的符文,不過卻殘缺不全。

“以老朽的煉器術造詣,又研究了這殘片數十年,認定它不屬于任何法器,說不定,是一件珍貴的法寶殘片!”呂老煙鄭重的說道。

“法寶?”木易大驚,那是傳聞中“丹士”才能用到的寶物!整個千島國也不會有幾件,就算是一塊法寶殘片,也是極為罕見!

“為什么呂叔說它是法寶殘片,而不是法器殘片?”木易有些懷疑的問道。

呂老煙說道:“因為無論是用玄氣真元,還是黃元真元,都無法驅使這個殘片,所以老朽認為,這多半是法寶殘片,因為法寶是我等玄士術士根本無法接觸到的極品珍寶,即便是殘片,我等也無法使用!”

“哦?我試試!”木易剛好是玄黃通修,他同時祭出了兩種真氣,注入手中的殘片內。

殘片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光芒閃耀,祭出的真元,都潰散到了周圍,果然完全沒有效果。

木易反復的把玩著這個刀刃殘片,發現它材質堅硬,火燒不毀,刀劍不懼,所以就越來越有興趣。!!! 本帖最後由 dickoochen 於 2013-6-6 10: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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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五章殘片魔不兩立!你這種魔頭,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魔尊在世時,肆意殺戮,屠 ...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六章血牙

“啊!”一個不小心,木易的手指,被刀刃殘片劃破了一道傷口,頓時便有幾滴鮮血滲出。

“小心,這殘片可十分鋒利!”呂老煙的提醒晚了一步,不過這種小傷根本不值一提,他笑道:“呵呵,無妨無妨,老朽也被這殘片割傷了好幾次!”

木易祭出一道細若游絲的火光,在指端的傷口處輕輕滑過,傷口立刻愈合,不再有鮮血滲出,而且傷痕也是極淡,幾個時辰內便能徹底消失。

“咦,這殘片!”桃娘驚呼一聲,指著那被木易暫時放在一旁的殘片,滿臉驚訝之色。

木易和呂老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殘片表明的奇異符文,竟有些泛出淡淡的紅光,雖然微弱,但還是能看出變化。

可惜的是,符文只是這么微微一閃,就旋即恢復了正常,殘片依舊如故。

“怎么回事?”木易一愣,隨即便想到:“莫非是剛才滴了幾滴精血?”

“不會吧?”呂老煙搖了搖頭,說道:“老朽以前用精血祭煉殘片、先后嘗試了多次,根本毫無效果。”

“你的精血不行,也許木兄弟的可以!”桃娘想了一想,說道。

“為什么?”呂老煙不太相信,一臉詫異。

“你又不是元陽之體!”桃娘臉色微紅的說道,然后示意木易再試試。

木易依言又割破手指,擠出幾滴精血,落在刀刃殘片上。

果然,殘片上的符文,再次泛出一片片紅光,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呂老煙頓時啞然,半晌無語,最后才喃喃說道:“原來是這個原因么……居然讓我琢磨了大半輩子!”

“不過,這殘片的祭煉,需要的精血也未免太多。幾滴下去,才紅光一閃就沒有了下文,真要祭煉攻敵。豈不是要耗費體內的大半血液,這東西誰還敢用?”呂老煙搖了搖頭,依然有些困惑。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二人的對話。卻讓木易腦中靈光一閃,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一定是特殊的血脈!”木易心中暗道。

他的血脈十分特殊,可以吸收煉化純凈的火屬性真元,血脈中,也蘊含了真元之力。這便是他的精血與呂老煙精血的最大區別。而并非什么“元陽之體”!

無論是玄門法器還是黃宗法杖,都是吸收丹田真元來激發使用,木易血脈中的真元,卻一直都是空手施展,任何法杖法器,都無法助他將血脈中的真元之力,發揮的更加徹底、更加強勁。

而這個殘片,既然能吸收血脈真元。很可能就可以為木易所用!

“多謝呂叔。這個殘片,說不定對我有用!”木易感激的說道,然后將殘片小心慎重的收入了乾坤袋中。

“希望木兄弟能弄清楚這殘片的來歷,也算了卻老朽的一樁心愿。”呂老煙神色輕松的說道。無論如何,他今日總算知道了一些眉目,這殘片的確可以激發。的確非同尋常。

魚車載著三人,行出了數千里。中間幾度“換氣”,也都在茫茫大海中。無人發現。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木兄弟,這里離長平島已遠,十分安全,我們就在此別過吧!”呂老煙和桃娘站起身來,向木易躬身一禮,答謝救助之恩。

木易趕緊還禮,說道:“今日一別,也許日后再無相見的機會!我與呂叔、桃娘的這段緣分,當真奇妙!若有來生,再續前緣!”

木易目送二人乘著魚車,潛入海中,漸行漸遠,心中頗有些羨慕。

同樣是離開平海宗、同樣是歸隱,呂老煙還有桃娘相伴,雙宿,而自己,卻孑然一身。

木易曾去長平島西岸的客棧中找安馨,卻發現她早已離去,所以才獨自離開長平島。

玄門三宗,斷然容不下木易;黃宗十支,木易也不愿前去投靠;木易早已決定,要趁這個機會,去寒鴉島陪伴父親。

四處茫茫一片的海面上,木易開始嘗試祭煉那刀刃殘片。

他將殘片握在手中,然后將血脈中的真元,通過手脈傳入殘片內。

果然,殘片上的符文,又緩緩的明亮起來,這一次,有真元之力的持續輸入,殘片愈發的紅光四射,最后仿佛一團燒紅的鐵片。

不知是不是因為木易祭出的血脈真元,都是火屬性的真元,這殘片表面散發出一層層炙熱之極的熱浪,散發的光暈,也如同裹著一團半透明的火焰。

“呼!”

殘片忽然脫手而出,飛到了半空中。

木易心念一動,向那殘片一點,殘片立刻化為一道月牙火光,向下方的海面激斬而去。

“茲啦”聲中,海面竟然被一下子劈開了丈許寬、數十丈長的溝壑,深達數丈的海水,憑空消失!

“真不錯!”木易大喜,伸手一點,殘片又化為一刀火光,被他召回了手中。

木易又試了試,發現,無論是玄氣真元,還是黃元真元,只要是血脈中煉化的火屬性真元,都可以通過這殘片激發出來,施展出威力極強的月牙火光一斬!

木易反復打量著殘片,輕聲說道:“這件殘片,果然能夠發揮出血脈中的真元之力,不同于一般的法器法杖!”

“既然它能承受血脈之力,嗯,那就叫它血器好了!”

“這血器形態如月牙,又是鋒利的刀刃殘片,就叫它血牙刃!”

木易給自己新得的寶物,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然后將其收回袖中。

木易一路潛伏海中前行,雖然這么做,比乘舟破浪而行要慢上許多,而且還要耗費不少法力維持一層護體光罩,但卻最為安全!茫茫大海內部,有一人在緩緩游動,這誰能看出端倪!

數日后,離寒鴉島越來越近,木易的心情,也越來越難以安定。

“五六年未見,不知爹爹現況如何?見到爹爹后,我該怎么向他說明自己的身份?爹爹若是知道我被名門正派革除,會不會很生氣?”

至于身份,木易倒是不怕暴露出來,玄門修仙界,與凡人世俗界,幾乎是完全的兩個世界,玄門中的動靜,很難傳到世俗界中。

更何況,這寒鴉島乃是極為孤僻的小島,就連長平島世俗界的消息都很難傳遞過來。

而且除了王若風外,木易從未向平海宗內任何一人提及自己出身于寒鴉島,也不可能有人能夠追查到這里。

所以,寒鴉島對木易而言,不僅僅是自己的故鄉,也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木易并沒有直接登上寒鴉島,而是悄悄去了附近的另一個小島。

木易撤去斗笠,換上一身普通的長袍,做書生打扮,然后他租了一艘當地的漁船,乘船來到寒鴉島。

遠遠的,看見那聳立在島邊的孤指峰,木易心中就是一陣感慨。

孤指峰頂的那座極為熟悉的燈塔還在遠處,聒噪的寒鴉,盤旋在港口附近,尋覓食物。

“也不知看守燈塔的劉叔,是否還在此處?”木易心中暗道。

不一會兒,船靠碼頭,木易也時隔五六年再次登上了寒鴉島這片熟悉的土地。

時值下午,要出海的漁夫早已經出海;碼頭附近,只有寥寥二三人正在修補漁網,或是加固船身。

木易的到來,讓他們暫時停下了手中的活,遠遠的抬頭望去。

沒有人認出木易,他們只道小島上來了一個陌生人,這對于孤僻的寒鴉島而言,并不常見,于是他們便好奇的盯著木易,眼神中都是詢問之意。

木易卻認出了他們。

“振海叔,李大爺,今日沒有出海么!”木易張口喊道,他的聲音頗有些干澀,幾年不用家鄉話,竟然有些生疏拗口。

“小兄弟是?”李大爺瞇起了雙眼,仔細打量了幾眼,但仍然沒有認出來,他向不遠處的“振海叔”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但后者也是搖搖頭,一臉困惑。

“我是老木家的小木頭呀!”木易含笑大聲說道,當年,這些漁夫都喊他“小木頭”。

“是木頭啊!嘖嘖,你長大了,變高了,也變白了!呵呵,振海叔都認不出來了!”兩名漁夫恍然,嘖嘖感嘆:“木頭,有好幾年沒回過家了吧!”

“嗯,是有五六年了!我爹,他還好吧?”木易問道,心中又有些忐忑起來,生怕對方給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爹且好著呢!”振海叔說道,木易頓時心中一松。

振海叔又笑道:“前些日子,你媳婦先回來了,你爹逢人便說,說他家木頭娶了一個仙女般的媳婦,不幾日也要回來,這不,今日你果然回來,振海叔一時愚鈍,還沒猜出來!”

“媳婦?”木易聞言一愣,頓時傻眼。

李大爺也笑道:“快回去吧,這幾天你爹天天一早坐碼頭這里,等你乘大船回來,一等就是一上午,想不到你居然是下午才到。下午不是沒有船只通行么?”

“嗯!”木易支支吾吾的答應一聲,快步向村中趕去。

木易還未趕到,便遠遠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少女身影。

“安馨!”

“你總算來了!”安馨嫣然一笑,藍天白云、風花雪月,都因這一笑而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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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10:01
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六章血牙

“啊!”一個不小心,木易的手指,被刀刃殘片劃破了一道傷口,頓時便有幾 ...

第一二七章洞房花燭

木易步走到安馨身前,二人相視一笑,久久不語。

“你走了沒多久,忽然島上傳言,有許多仙師從天而降,我怕露出端倪、暴露身份,所以提前離開長平島,到來這里等你!”安馨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木易問道。

“我只是隨便猜的。一個人在外闖蕩,若是心灰意冷,便會想到回家,所以,我便在家里等你。”安馨微微一笑。

“謝謝你!”木易十分感動。

“先別急著謝我!”安馨調皮的一笑,“為了取信于你爹,除了拿出那對翡翠玉鐲外,我還自稱已經與你定下婚約,這樣我的出現,他不覺得奇怪。”

說道這里,安馨的雙頰飄起了兩朵紅暈。

“解釋清楚就好了,”木易笑道,“再說,安堂主本來就已經將你許配給我,所以這也不算是欺騙!”

“哼,我爹若是知道你家里窮的只有兩間破舊石屋,不會定下這樣的婚約!”安馨撅嘴說道。

“委屈了!”木易哈哈大笑,二人結伴,走向家中。

木易大步走進屋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寬厚背影,雖然這背影的身軀躬了少許,但在木易看來,依然偉岸。

“爹,我回來了!”木易大聲說道。

背影聞言一震,激動的顫巍巍的轉過身來。

“唔,回來就好!”木父盡量用平靜的語氣,來掩飾心中的歡喜。

木父中年得,此時已經年過五旬。

木易發現,雖然五六年不見,但父親的頭發已經花白斑駁,臉上的皺紋深,就連牙齒,也掉落了幾顆。

“爹爹老了不少!”木易心中暗道,卻不忍說出來。

“易兒長高了!”木父喃喃說道。一雙老眼就沒有再離開過木易。

“聽馨兒說你這幾年一直在平海宗研習醫術,可學到一些本領?”木父示意木易坐下,含笑問道。

木易心中一愣。但見安馨向自己使了一個眼神,便立刻會意,只能點點頭,敷衍過去。

“呵呵。能習得一技之長,又能治病救人,確實不錯。”木父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可存了一些積蓄?”

“存了一些。”木易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七八兩金。這是木易早些時候換的,一共也不值兩塊一階玄晶。

木父卻嚇了一跳,七八兩金,就是七八百兩白銀,在世俗界,乃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木父神色一凝的說道:“行醫救人乃是本份,不必收取太高昂的診金,錢財身外物。夠用就行。莫要為了賺錢,而忘記行醫是為了治病救人的本意。”

“是!”木易恭敬的答應下來。

木父的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他笑道:“為父本道家境貧寒,打算向鄰里借一些錢周轉,操辦你和馨兒的喜事。既然你自己存了錢。那就好辦。”

“這個……”木易頓時十分尷尬,他向安馨看了一眼。安馨正羞的滿臉通紅,見到木易的眼光。急忙低下頭去。

木易解釋道:“爹有所不知,馨兒的父親,的確提過將馨兒許配給我,但此事……”

“但此事你要問過為父的意思,對吧?”木父擺了擺手,打斷木易的話,笑道:“你這事做的也太迂腐了些。雖然婚配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只要你和馨兒情投意合,為父又怎么會不同意呢!”

“這樣吧,”木父起身大聲說道:“既然你帶馨兒來見我,為父就替你們做主,一月后,擇一良辰吉日,你們就把婚事辦了,正式迎娶馨兒入門!”

“這個月,為父要好好將屋修葺一番,布置成屋,給你倆作為婚房。”

“嗯,還有喜酒,一定要好好操辦一下,在村前廣場上擺個十桌二十桌,將全村老老少少都請來。”

“這事,得找佟大嬸幫忙,她燒的一手好菜……”

木父喃喃自語,越說越是興奮,辦喜事的點點滴滴,都在他心中細細布置。

木易看著父親興奮的勁頭,不忍打斷,他微微一笑,然后向安馨看去。

安馨輕輕點了點頭,滿臉羞澀。

是夜,木易替父親端來一盆熱水,伺候父親沐足,木父拒絕說道:“你如今已是大人物,你的雙手用來治病救人,怎么還能給為父洗腳!”

木易搖頭,執意說道:“不管我以后成為什么樣的人,我始終都是你的兒,幾年不曾孝敬你,今日給你洗洗腳,也是應該!”

木父拗不過木易,只好答應。

洗著洗著,木父從懷中取出了那對翡翠玉鐲,一邊輕輕撫摸,一邊說道:“你這孩爭氣,真把這對翡翠玉鐲贖了回來!這是當年我與你娘的定親信物,等你正式將馨兒娶進門,這玉鐲就傳給她吧!”

不幾天,老木家孩學成歸來、娶得仙女般的漂亮媳婦,還要在島上開設診堂、免費為村民治病療傷之事,也傳遍全島,引起村民不少羨慕和贊嘆。

漁村不大,有人家要辦喜事,村民也都來幫忙。很,不僅原先的兩間石屋煥然一,還在院里又起了兩間屋,做為房。

木易也趁機去探訪了一些故人。可惜,孤指峰上守燈塔的老劉叔,在前兩年已經離開了寒鴉島,就連木父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至于王若風的父親王鐵匠,他比木父要小上幾歲,身骨也很健朗,木易去探望他時,自然也被問到了王若風的近況。

木易說,王若風天賦極高、正在苦修仙法,輕易不能入世俗界,他還留下了一些金銀,說是王若風托他轉交給王父的。

雖然見不到兒,但聽到兒的好消息,王鐵匠也是滿心歡喜。

“不過,要是鐵生也能帶個媳婦回來,鐵匠我這輩就沒有遺憾了!”王鐵匠看著木易離去的背影,悠悠說道。

一個半月后。木易與安馨的喜事,在寒鴉島這個不起眼的小漁村內隆重舉行。

這一日,全村人都沒有出海捕魚。都留下來出席這場喜事。

廣場上,二十多張大圓桌,以及那些形形色色的椅凳,都是從各家各戶臨時借用的。

那些菜肴。也出自好幾個“廚”之手,一場喜事,足有二三十人動手操辦,干活的,喝喜酒的。都是這個小漁村的村民。

喜事熱鬧了一整天,木易被勸了不少酒,當然,對于修仙者而言,這些世俗界的美酒,怎么喝也不會醉。

當晚,洞房花燭,春意濃濃。

依照習俗。木易先與安馨對飲三杯交杯酒。然后,木易將安馨頭上的霞披掀開。

也許是因為喝了一些酒,安馨雙頰緋紅,顯嬌羞。

木易突然響起了于致遠,此情此景,不知他有什么靈感、會想到什么詩句。

只怕世間任何酸詩弄詞。都無法形容出此時一剎那的風華。

安馨看到木易癡癡的神色,嫣然一笑。啐道:“你不會想假戲真做吧!”

木易將安馨攬入懷中,感覺到安馨吐氣如蘭。心中又是一動。

木易在安馨耳邊輕聲說道:“你不知道么,我一直都是這種想法!自從在寒鴉島上見到你,我就打算真的與你結為夫妻!”

安馨加嬌羞,將頭埋在了木易懷中。

木易繼續說道:“只是,爹爹已老,我打算在這島上長住一段時間,伺候左右,順便也避開修仙界的種種恩怨。卻不知,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過這種平淡的生活?”

安馨柔聲道:“古語有云,嫁雞隨雞,我既然嫁給了你這個木頭,單調乏味也在所難免,何況,這小島漁村,人人和善,比修仙界反而可愛幾分。”

木易心中感動,忍不住在嬌妻唇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便譜寫了千年情話。

洞房花燭明,燕余雙舞輕。

第二日清晨,婦給公公斟上孝敬茶時,木父果然將那對翡翠玉鐲取出,吩咐木易親手給安馨戴上。

此后,木易與安馨雙進雙出,在這寒鴉島上長住下來。

他們真的辦了一家醫堂,為村民免費療傷醫病。安馨原本就精通醫術,經常采摘各種草藥;而木易乃是善藥堂出身,雖然他沒有花費多少心思在煉藥上,但總歸有幾本基礎的藥譜在手,這對于醫治世俗凡疾而言,已經足夠。

隨著日一天天過去,木父也漸漸老去,這是自然規律,即便木易身懷法力,卻也阻止不了,他只能煉制一些丹藥,助父親延緩衰老,百病不侵。

有女在身邊陪伴,木父的老年生活,并不孤單。相比之下,王鐵匠就要略微可憐一些,王若風也是他的獨,但畢竟已經踏入了修仙界,身不由己,難以回家里侍奉孝敬。

木易自然而然的也承擔起照料王鐵匠的義務,每日噓寒問暖,端茶遞水,后來為了讓幾位老人有個伴閑聊家事,木易索性將王鐵匠一家,也都接到自己家里,一起生活照料。

就這樣,平靜的小島生活,一晃,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風風雨雨、滄海桑田!

修仙界中,那些曾經的后起之秀,已經成長為棟梁之;同時,一批批的少年俊,也如雨后春筍般紛紛冒出,繼續譜寫一段段傳奇故事。

(如果從主角的成長經歷來分卷,第一部分《少年木易》,到這里就結束了,從下一章起,主角木易就以一個成熟的姿態,展現在讀者面前。有許多讀者不喜歡這樣漸漸的成長經歷,不語只能說聲對不起了!但不語覺得,少年的感情為純真,也容易受到外界影響,那段從一張白紙到漸漸成形的過程,耐人尋味,也是一部完整作品,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畢竟,現實中也不太可能有從小心態就世故圓滑且千年不變的人。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10:05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6 10:03
第一二七章洞房花燭

木易步走到安馨身前,二人相視一笑,久久不語。

第一二八章 筑造仙基
一間嚴實的石室之中,木易正盤膝而坐,他身前數尺處的半空中,有一只半尺大小的赤紅葫蘆,正在滴溜溜的旋轉不停。

木易連續做了幾個長長的吐納,將心緒完全平定下來,然而伸出右手,并起食中二指輕輕一點,一道紅光從指端冒出,打向了那赤紅葫蘆。

葫蘆嗡嗡直響,剎那間身形大了數倍,并愈發的赤紅透亮,幾乎成半透明狀。

并且,有一團如煙霧般飄渺的火焰,從葫蘆口中緩緩冒出,形成一片巴”掌大小的火云。

這便是平海宗火部的至寶一一大名鼎鼎的云火,又稱飄云天火,屬于天地人三火中的天火!

既然是天之火屬性玄氣精華自行演變出的天火,自然非同小可,這么一小團云火冒出,頓時整個石室都變得熾熱起來,石墻石屋,也滾燙滾燙,幾乎要被燒融。

不過,木易很快就祭出一片凝厚的紅光,將這云火團團圍住,不讓它的火力透出,石室內頓時又清涼不少。

隨即,木易開始緊張嚴肅的用血脈依法煉化這云火。云火和這只裝火的炎玉葫蘆,都是黃宗火護法或者說是平海宗火部長老趙夕樵贈給他的。

這二十年間,木易從未間斷過修煉。

他早已經將體內丹田中的水屬性真無,一點點的悉數散去,而改為專修火真元。

他原本就煉化了相當不俗的地火一一紫金真火,加上這云火,便可以玄黃通修。如今他的丹田內,依然是有天有地,只不過都是純粹而凝厚的火屬性天地精華。

也正是因為有天地之火的相助,木易在七八年前,用精粹火真元進一步淬煉經脈丹田,排出了大量的凡塵雜質,最終脫胎換骨,筑造仙基!

如今木易的身體經脈和丹田,與凡人已經迥然不同。

回想起當初筑造仙基的過程,木易仍然心有余悸。

足足七天七夜,他的經脈丹田,都因即將發生質變而不斷在排出雜質,整個過程令人痛不欲生,而且還要時刻保持清醒,不斷調動真元維持這個過程。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時,天地間還無端冒出兩道赤色雷電,一從天空直降,一從地底冒出,直擊木易身軀,避無可避。

這雷電,便是“去塵劫。”意味著從此以后,修煉者就脫離了凡塵,正式成為一名修士。

大概是因為木易玄黃通修,所以會有一天一地兩道去塵劫。木易猝不及防,姜點丟了半條性命。

不過,這去塵劫也并非毫無好處,在這兩道雷電的洗禮下,木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經脈丹田發生了質變,尤其是丹田,可以容納的天地真元,比從其大了數倍。

在兩年前,他的妻子安馨筑造仙基時,就比木易要輕松一些,她只承受了一道來自地底的黃色雷電,又有已經筑基的木易在一旁護法,所以較為順利。

木易煉化完那片云火,又用真元催動炎玉葫蘆,卻發現葫蘆已空。

木易嘆道:“前后花費了近二十年的時間,總算將這云火盡數煉化!可惜,我現在的法力,與剛剛筑基時雖然明顯增進了不少,但與下一層神游境界,還是相差極多!”

在筑造仙基和煉化金丹兩個大境界之間,還可以細分成三個小境界,即辟谷、神游、固元。

每個小境界,也都代表了一定的神通和實力,提升小境界,也可能會遭遇修煉瓶頸,雖然不會像大境界提升那樣艱難,還會受到天地之劫的考驗,但若是沒有一定的機緣,往往也能讓修士卡在某個瓶頸之中,修為寸步難進!

一般來說,筑造仙基后在修煉數月,待真元飽滿,就能踏入辟谷境界,又稱辟谷期修士。

辟谷期修士,已經脫離了凡人,不但可以不食人間煙火,還可以御器飛行,上天入地!

至于神游期修士,神通更大,據說已經能將意念離開體外,配合真元操縱法器等物,靈活自如,發揮出更強的威力!

而固元期修士,丹田內的真元已經極為飽滿,進一步壓縮后,已經能開始漸漸化為固態,不但蘊含的法力極為高深,更是在為下一步的煉化金丹做充足準備!

辟谷、神游、固元,都屬于筑造仙基后的大境界,但修為上也有巨大區別。

當然,這種說法木易雖然早已聽說,不過也只有當自己達到這個層次后,才能深刻體會其中的意味。

木易收起炎玉葫蘆,卻并沒有立刻離開,他已經盤膝閉目打坐,讓真元在血脈和丹田中來回游走。這樣做的目的,是迪一步熟練真元的轉化,這樣臨敵施法之際,真元的調動就能更加順暢。

正修煉間,忽然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敲門而入,一臉驚慌:“爹,娘說有要事找你,讓你立刻就去找她!”

這名少年,模樣里依稀有木易的影子,不過眼鼻更像安馨,頗為英俊不凡,正是他們的大兒子一一木輕歌。

這二十年間,木易和安馨育有一男一女,大兒子木輕歌已經十六歲,生于木易筑基之前;小女兒木曼舞,今年才六歲,生于木易筑基之后。

“輕歌曼舞。”這兄妹二人的名字,都是安馨所取。

木輕歌并沒有繼承木易的特殊血脈,不能修煉《圣火真訣》,他仙根資質倒比木易好上一些,如今也跟隨母親安馨修煉黃宗的水屬性功法一一其實各種功法他都嘗試修煉了一下,唯獨這水屬性功法修煉進展最快,所以最后就選擇專修水真元。

木曼舞卻和木易的血脈一樣奇特,她雖然還小,木易卻已經將《圣火真訣》的第一部分傳授給她,并時常助她修煉。木曼舞雖然年紀尚幼,但五官出落的極為精致,十足的美人胚子,將來她的姿色,定不在母親安馨之下。

“知道了,我這就去!”木易聞言收功,站起身來。

“何事如此驚慌?”木易見到兒子的神色,眉頭微微一皺。

“我也不知道,只是見娘的神色頗為凝重!”木輕歌搖頭答道。

父子二人一起來到了外屋中,這里布置成一間藥堂,安馨正向兩名青少年仔細交代什么,神色肅然。

這兩名青少年,正是木易和安馨收下的徒兒,不過他們都是凡人,木易和安馨也只傳授了他們一些煉藥、治病的技巧,他們完全不知修仙之事。

“師父!”見到木易出來后,兩名徒兒立刻再上來問道:“師母說,她可能要出遠門,是么?”

木易一愣,向安馨看去。安馨向他點了點頭。

“嗯,此事等我和你師母仔細商量后,再做決定。”木易說著,與安馨一起退到子內堂。

“究竟是怎么回事?”木易傳音問道。

安馨同樣傳音回道:“我剛才收到了爹爹的訊息,那塊萬里感應石,竟然不斷閃爍!”

“這是何意?”木易心中一凜。

“不到萬不得已的緊急情況,爹爹不會用這感應石與我聯系。除非是遇到了危險!”安馨秀眉微蹙,擔憂之色溢于言表。

木易點了點頭,說道:“嗯,二十年了!輕歌已經大了,是該讓他踏入修仙界了!兩個孩子,也應該去見見外馨陣結道:“可是,我怕真有危險,又不放心兩個孩子……。”

木易輕輕拍了拍安馨的肩膀,笑道:“如果他們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成長,就像精心照料的花朵,一旦在外界遇到風催雨打,恐怕就難以承受。這一次,正好也讓他們經歷鍛煉一下,順便見識那個所謂的修仙界!”

安馨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們一家人,就一起重入修仙界,重新卷入那風云變幻之中!”

木易和安馨隨即做出安排,將這家藥堂交給兩位徒兒打點。

輕歌曼舞兄妹倆,得知要出遠門后,都是興奮不已,平日里父母管的極嚴,從不讓兄妹倆展示出任何會法術的跡象,就連面對爺爺也要隱瞞。他們倆早對那光怪陸離的修仙界,充滿了好奇與興趣。

世俗界的東西,對于即將重新踏入修仙界的木易等人而言,也沒有多少需要收拾料理的;半日后,木易、安馨帶著輕歌曼舞兄妹倆,來到孤指峰上面朝大海的幾座墓碑前祭拜,向木父、王鐵匠夫婦等故者告別。

雖然才短短半日,但濟藥堂木郎中一家要離開寒鴉島的消息,卻傳遍了全村。

頓時,全村老少都出門相送,依依不舍,數十年的街坊鄰里之情,都化作一聲聲祝福、一個個揮手告別的姿勢,一直到木易一家登上大船、揚帆出海。

木輕歌靠在船弦上,望著漸漸遠離的孤指峰,神色間充滿著期待,這一刻,讓木易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離開寒鴉島的那一幕!

當孤指峰也逐漸消失在眼中后,木易一家放棄了這艘凡人鐵船,改乘一艘妖骨船,一路乘風破浪、疾馳而去!

“修仙界,我來了!”

木輕歌大喊一聲,興奮之極,引得妹妹木曼舞也學著大喊了幾句。

木易與安馨執手相視、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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