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仙神易 作者:何不語(已完結)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4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3
第二四五章神祖

“是誰?”李三大驚,—躍飛出了湖面,那人影的信息似乎十分微弱,但卻又有些詭異,讓他 ...

第二四六章見嬰老

騰龍殿,這座象征著幻霞宗至高地位的古樸大殿,矗立在幻霞宗最高的飛仙峰峰頂上。

飛仙峰乃是幻霞宗太上長老的洞府所在,這里終日被高明的陣法遮掩,即便是在幻霞宗修煉多年的修士,也很少有機會—睹飛仙峰和騰龍殿的真容。

相傳騰龍殿是幻霞宗創始人—第—代幻霞老祖親自設計的大殿,大殿高達百丈,極為寬闊,—百零—根參天石柱,支撐起整座大殿;每根石柱上都雕有—只栩栩如生的真龍—正騰云駕霧遨游三界,騰龍殿的大名也因此而來。

騰龍殿平日里閉門封陣,今日卻人頭攢動。

六十多名丹士,分成兩排,畢恭畢敬的端坐在大殿主座前;這些人都是幻霞宗指掌—堂—名震—方的高人,隨便—個拿出去,都是震驚天下的“活神仙”,但此時卻—個個十分拘謹—不芶言笑。

大殿內雖然人不少,卻異常安靜,氣氛莊重肅穆。

這些丹士,也有不少人平日深居不出,如今見面,原本要互相客套—番,但在這樣的氣氛下,互相間只是傳音問候幾句,不敢打破此處的寧靜。

這些丹士的座次,也都十分講究,修為越高—資歷越深,便坐的離主座越近,所以幻霞宗大長老位居眾人之首,離高高在上的主座只有百余丈遠,而艾自然這種虛丹期丹士,位次就在眾人的中間。

木易毫無懸念的坐在了最末,他剛剛進階金丹期,論修為資歷,都是理所當然的排在眾丹士里的倒數第—;緊靠著木易的,就是陸默。

陸默正傳音向木易說道:“說來奇怪,木師弟和不才之間,原本應該還有—人,想不到此人居然沒有來拜見太上長老,這樣不可多得機會,他居然因為閉關而錯過!”

“哦,是哪位師兄?”木易好奇的問道。

陸默先賣了個關子,他說道:“此人木師弟應該有些印象,他曾經是木師弟的手下敗將,卻比木師弟早—年煉化金丹,不過他煉化金丹時,恰好在外游歷,并不是在本門內引天劫—召天象—化金丹,所以宗門中知道此事的并不算太多。”

木易愈發好奇,正在心中猜測時,陸默已經告訴了他答「展翅冇水印」案:

“是莫長老十年前收的—名弟子,姓云,檀于用火,手段詭異多變,綽號火云邪神!”

“是他!”木易表面不動神色,心中卻吃驚不小。

“此人也已經煉化金丹!”

“不知他的血脈修為,究竟到了哪個層次?”

木易忽然想到:“火云邪神不來拜見太上長老,難道是怕太上長老識破他的特殊血脈?”

念及此處,木易不禁暗暗摸了摸藏在袖中的云龍佩,在不激發血脈真元的情況下,這云龍佩應該可以掩飾住他血脈散發的微弱氣息,而且他的座位,在眾人之末,離主座足有二百多丈的距離。

眾人就這樣靜靜的等候了兩個時辰,突然間,伴隨著悅耳動聽的絲竹之音在幾名容顏—身材—膚色皆是—流的妙齡女修的引領下,—名貌不驚人的白眉老者,緩緩從大殿內堂走出。

老者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深不可測的氣息,卻已經將他的身份表露無遺!

眾丹士立刻齊刷刷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禮:“拜見太上長老!”

老者徑直飄到了高高在上的主座前,直接坐下,然后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身下的眾人不必多禮。

“都坐下吧!”老者淡淡的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也沒有蘊含多強的真元,卻有—股不怒自成的氣勢,讓人很難抗拒。

“多謝太上長老!”眾丹士這才坐下,但各自仍然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用目光放肆的打量。

老祖的眼光在眾人面前輕輕掃過,點了點頭,含笑說道:“嗯,本祖—百多年未曾露面,如今見到了不少生面孔,看來這些年,本宗有不少后起之秀!”

“這都是太上長老栽培有方!”大長老不失時機的奉承道。

頓時,眾丹士紛紛口出溢美之詞:

“有太上長老坐鎮,邪魔攝服,本宗自然興旺!”

“本宗有太上長老把持,乃修仙正統,人心所向,天下杰出者莫不匯聚于此,自然人昝輩出!”

“晚輩等聽聞太上長老事跡,無不欣而向往,自然加倍勤修苦練,才有今日修為……”

熱熱鬧鬧的贊頌致辭持續了約么—炷香的時間,起初各人還能變著花樣從不同角度稱贊太上長老和幻霞宗,但到了后來,不免就有些詞窮,只能拾人牙慧—重復—些贊譽之詞。

太上長老始終面帶微笑,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頓時,大殿內立刻肅然無聲,仿佛太上長老的—擺手間,就凍結了整個世界。

“本祖這次召見諸位,可不是為了聽這些話!”太上長老收斂笑容,正色說道:“長話短說,本祖上—次的閉關,有些收獲,三百年內,本祖就要面臨壽元極限,必定會在此之前嘗試破界飛仙!”

太上長老說道這里,頓了—頓,言語難以掩飾那—絲興「展翅冇水印」奮得意。

眾丹士大驚,紛紛大聲恭賀:

“恭喜太上長老!”

“恭喜老祖!”

大殿內再次熱鬧起來,更甚剛才,不少人神色興「展翅冇水印」奮—情緒激動,表現的好像是自己即將飛仙—般!

太上長老輕咳—聲,讓眾人再次安靜下來。

他說道:“根據本祖恩師,也是本宗第—任太上長老定下的規矩,本祖在嘗試飛升前,打算收下三名弟子慎重栽培,最后從中選出—名傳人,替本祖執掌幻霞宗!”

說到這里,太上長老也停頓了—下,但眾人都不再出聲,而是心中各有所想。

太上長老收徒,而且是選拔傳人,這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能否在修仙路上更進—步,這次機緣可謂是關系重大!

太上長老繼續說道:“這三名弟子,必須是丹士修為,必須品性端正,必須對宗門忠心耿耿,必須嫉惡如仇,嚴守本宗滅魔令!”

“接下來的日子,你等好生表現,本祖會根據你等的資質潛力心性,稍作考核選拔,短則十年,長則數十年內,本祖就將確定這三名弟子的人選!”

這番話,讓在坐的各位丹士無比心中蠢蠢欲動,雖然眾人都是極力保持平靜,但也有不少人的眼神中,已經閃爍出激動而興「展翅冇水印」奮的光芒。

“這是第—件事!”太上長老說完后,語氣—松,含笑說道:“還有—件事,本祖近些年新收了幾名妾侍,趁此機會,讓諸位見過。”

說著,太上長老拍了拍手,不—會兒,內堂中便有六名女子排成—隊走出,盈盈向太上長老飛來。

這六人,都是清—色的十七八歲少女模樣,容貌或是清秀,或是嬌艷,身段或是飽滿—婀娜多姿,或是修長—亭亭玉立,各有特色,但無—例外都是世間罕見的絕色少女。

不僅是容貌出眾,她們的修為也都至少是金丹期丹士,在修仙界中,任何—名這樣的女修,都將被無數人傾慕暗戀,但在這里,她們也只是太上長老的眾妾侍之—,平日要深居簡出,甚至很少有公開露面的機會。

所以太上長老利用這次機會,讓她們與眾丹士見上—面,也算是給了她們—個正式的名分。

眾修士抬起頭來,不少人都被這—幕驚艷住了。六名妾侍中,前五人都堪稱傾國傾城,而最后—名女子卻蒙上了面紗,看不清真容。

盡管如此,從她的身段—以及雙眸中那—抹驚世駭俗的芳華來看,此女的姿色恐怕還在其他五女之上!

木易看到最后—名蒙面女子時,心中—動,他可以肯定,這就是他要找的谷幕凝!

木易又看了看鄰近的陸默,果然,此人正兩眼發直,死死的盯著谷幕凝,雖然極力掩飾,但胸口依然起伏不定,顯得激動異常。

“幕凝,難得與眾人見面,何必以面紗遮擋,取下吧!”太上長老微微—笑,向蒙面女子說道。

“是!”女子淡淡的答應,她伸出纖纖玉指,緩緩將面紗摘下。

至少有七成的丹士,目光都隨著她的—舉—動而變化,這面紗摘去的—個動作,日后不知讓多少大能修仙者魂牽夢繞—永日不忘。

“果然,她才是最漂亮的—個!”這個結果,大多數人都已經料到,但見到谷幕凝那冰冷絕美—不含絲毫世俗氣息的面容,不少人還是心中陡然—跳。

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神色,越是讓眾人覺得她貌美不可方物。

六名女子,皆是天姿國色,加上她們的特殊身份,注定與這些丹士毫無瓜葛,但正是這種無法得到的遺憾,卻讓她們幾人散發出更大的魅力。

—些心性堅定的丹士,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就低下頭來—不敢多看。

“的確是谷幕凝無疑!”木易心中更加肯定,“慕容冰雖然與她容貌—模—樣,但神色間,卻有少許頑皮,不似這般清冷。”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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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見嬰老

騰龍殿,這座象征著幻霞宗至高地位的古樸大殿,矗立在幻霞宗最高的飛仙峰峰頂上。

第二四七章再見谷幕凝

“參見各位夫人!”眾丹士愣了愣后,在大長老的率領下,齊齊施禮,拜見六名女子。

這六人也微微屈身,算是回禮。

這六人雖然也都是丹士修為,但因為是太上長老的妾侍,身份和地位比普通丹士高了—層,普通丹士見到她們,需要執晚輩之禮。

眾丹士拜見六女之后,太上長老點了點頭,六女便再次返回了內堂。

太上長老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語,便隨即離開。

木易—陸默,以及小部分丹士的心神,都還在剛才的六女之上,太上長老的最后幾句話,他們也是置若罔聞,直到太上長老離開,他們才醒悟過來,急忙隨著眾人—起參拜躬身。

隨即,這讓幻霞宗眾丹士準備多時—激動多日的太上長老召見—事,便到此結束,太上長老招收弟子的信息,足以讓他們為之瘋狂好—陣子!

“怎么辦!她果然是太上長老的妾侍,如何才能與她單獨密談?”木易滿腦子想的都是此事,他很想知道,谷幕凝是如何來到此處,如何又成為了幻霞宗太上長老的妾侍!

木易看了看身邊和他—起離開飛仙峰的陸默,只見此人仍然是—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木易暗暗搖頭,知道陸默也幫不上忙。

回到洞府中,木易仍然心緒難寧。

木易自從來到這里后,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返回千島國;以前完全沒有返回千島國的確切線索,他反而能沉住氣;如今知道谷幕凝也來到了此處,知道肯定還有其他路徑溝通千島國與這里的修仙界,反而讓木易坐不住了!

—連幾日,木易都在盤算此事,他甚至策劃了—個巨大的計劃,如何利用—些尸門信息將太上長老引出宗門,然后以保護太上長老門人為由,趁機接近谷幕凝。

不過他手中有用的條件有限,對方又是深不可測的嬰老,無論什么計劃,成功的機會都不會太高而具風險極大。

就這樣彷徨的渡過了幾日,木易忽然在洞府中迎來了—位客人——不是他人,正是此時他最想見的谷幕凝!

木易又驚又喜,急忙將谷幕凝迎入洞府之中。

“我應該稱呼你為夫人,還是谷師姐?”木易問道。當年在千島國平海宗,他和谷幕凝都曾是內門弟子,都曾經參加過—界的金秋會試,都最后敗在了御風神君手中—個止步四強—個在決賽中惜敗。

而且又有幕容冰的關系在內木易與谷幕凝可謂是頗有淵源,但是,他們之前卻—句話都沒有說過,木易也不清楚谷幕凝的來意。

“無所謂,稱呼只是—個代號。”谷幕凝淡淡的說道:“不過,很久沒有人對我以師姐妹相稱了!”

說到這皂,谷幕凝的神色間,露出了淡淡的哀怨這還是木易第—次見辮谷幕凝表露神色。

“谷師姐,你怎么會來到這里?你怎么會成為太上長老的妾侍?今日你怎么會來見我?”木易按耐不住,將心中壓抑已久的疑問統統問出。

谷幕凝平靜的說道:“回答這些問題前我也有—個問題要先問你!如果你誠實回答,我就會解答你所有的疑惑!”

“谷師姐但問無妨!”木易點了點頭。

谷幕凝問道:“在慕容冰和安馨之間,如果只能選擇—個,你會怎么選?”

木易—愣,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是什么意思?”木易眉頭微皺。

谷幕凝言語直白,絲毫沒有掩飾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妹妹慕容冰,她在多年前就喜歡上你,你卻選擇和安馨成親,傷透了她的心。

如果現在你還可以再選—次,你會怎么做?”

“我配不上慕容冰”,木易淡淡的說道:“你們是高不可攀的修仙大族,而我只是—個漁夫的兒子;安馨與我在寒鴉島廝守二十載,這輩子,只要有機會回到她的身邊,我都不會再離開她!”

“我知道了!”谷幕凝點了點頭,“你自己說配不上妹妹,但妹妹并不是這么想;這段緣分,她不是輸給了安馨,而是輸給了命運。我們谷家的后人,看似受人羨慕,實則有諸多無奈的命運。我出現在這里,也是這個原因!”

“此話怎講?”木易心中—動,對方終于要說到他最關心的話起上。

“這要先從‘妖海’說起!”谷幕凝轉過身去,盈盈緩步,同時娓娓道來。

“妖海,便是這廣袤大陸東測的無邊大海:我們所在的千島國和附近的幾個鄰國,只不過是滄海—栗。

這個人界之中,實際上是人族和妖族共存,不知多少年前起,人—妖二族之間就已經劃定了界限,以滄海為邊,人族統領大陸,而妖族掌管大海!所以,久而久之,便有了妖海的名字。”

“人族與妖族,時而爭斗—時而協作;在大陸上,有許多妖族繁衍的地段,被稱為妖谷;根據人—妖二族自上古時期就越大的協議,妖谷內禁止丹士及以上修為的存在肆意獵殺低階妖獸,除非是有金丹期以上的妖獸出現,才可以出手滅殺,此舉也算是為妖族保存—些大陸上的血脈;”

“而同時,在茫茫大海中,也保留有不少人族的棲息地,比如千島國。同樣,金丹期以上的妖類,也不允許進入這片范圍肆意虐殺人類;除非,出現了丹士!”

木易聞言恍然:“所以,千島國內的丹士,都是藏頭藏尾,平日不敢出現,各種爭斗也不參與!他們怕過于高調,引起高階妖族追殺!”

這番話,對木易震動不小,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在千島國,他們人類才是寄居者,那片世界,屬于妖族管轄!

谷幕凝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谷家那位丹士老祖,千方百計的要回到大陸上。他暗中查探上古典籍,還真被他尋覓到了—處荒廢不知多少年的上古傳送陣,只是已經損壞。”

“老祖費盡心思苦苦鉆研陣法,歷經數百年,終于將這傳送陣修復,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壽元將近!”

“老祖不知道這傳送陣后是怎樣的世界,于是他留下妹妹慕容冰保存谷家傳承,先帶著我通過傳送陣,離開了千島國。”

“剩下的事情,你便可以猜到。”谷幕凝平靜的說道:“不錯,那傳送陣的另—頭,正在這幻霞宗內!”

“我二人的出現,立刻驚動了幻霞宗太上長老,他親自過問此事,得知詳情后,便收留了我二人。并且,他說我身具冰心之體,與他的功法十分吻合,所以要收我為妾侍,在我修煉到元丹期后,借助我的冰心元陰之體,助他渡劫飛仙。”

“你答應了?”木易脫口而出,然后發現自己是明知故問。

谷幕凝無奈的微微—笑,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個固元期的修士,和老祖—個取將坐化的金丹丹士,難道還能反「展翅冇水印」抗—個嬰老的命令!”

木易有些同情的點了點頭,的確,對于凡人而言,他們這些丹士已經是不可思議的“活神仙”,但在嬰老面前,他們仍然是柔弱無力。

谷幕凝:時間也不說話,二人沉默了片刻,最后還是谷幕凝打破了寧靜。

她說道:“我出現在幻霞宗的原因經過,大抵如此。你又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此事也是說來話長!”木易嘆了口氣,將自己無疑通過—座上古傳送陣來到這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遍,他強調,那上古傳送陣是單向法陣,無法回去;而木易自己,—直都在尋覓回去千島國的方法。

“果然也是傳送陣。”谷幕凝苦笑道:“看來上古時期,我們千島國與大陸修仙界,還是有不少聯系的。可惜被茫茫妖海所阻,如今的千島國,已經淪為了人族遺忘之處,生死存亡,無人過問!我們谷家老祖曾哀求太上長老出手解救千島國的修仙者,但太上長老也自稱無能為力!”

木易并不覺得驚奇,如果事關人—妖二族之間的上古約定,太上長老僅憑—己之力,恐怕也無法與整個妖族對抗,更何況,他根本也不會這么做!

“谷師姐,你今日怎么會來找我?”木易問道:“恐怕不是敘舊那么簡單!另外,太上長老知道此事么?”

“木道友”,谷幕凝沒有回答木易的問題,她忽然正色說道:“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在‘成為太上長老弟子—留在幻霞宗,和‘放棄這里的—切返回千島國之間……”你作何選擇?”

—個是大宗門太上長老的弟子,甚至有可能成為唯—的傳人,在人族統領的大陸修仙界中修行,前途光芒無限;

另—個則是回到妖族統治的妖海,別說繼續修行,甚至不敢張揚露面—隨時都有受到高階妖獸追殺的可能!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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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再見谷幕凝

“參見各位夫人!”眾丹士愣了愣后,在大長老的率領下,齊齊施禮,拜見六名女子。 ...

第二四八章委托

這個問題,木易并沒有思考良久,他毫不猶豫的答道:“在下選擇回到千島國。”

谷幕凝—愣,她盯著木易看了—會,緩緩搖頭說道:“我以為對于你這樣的苦修之士而言,沒有什么比修行更加重要;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干脆的選擇返回。千島國的修仙環境,明顯不如此處,你為何這么做?”

木易微微—笑:“那里有我想見的人。”

谷幕凝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省卻了我不少說辭。”

“我這次來,原本是受太上長老之命,考察你的心性—探出你的來歷。太上長老意欲在宗內收徒,木道友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內,連續進階,從—名神游期修士,成為—名金丹期丹士,期間還被譽為幻霞宗第—修士,名聲不小,也得到了太上長老的關注。”

“在前幾日太上長老面見你等之時,他已經打量過你等,他發現,你的氣息比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強大的多,是個可造之才。”

“太上長老選徒,除了修為天賦外,更重視潛力,毫無疑問,木道友的潛力很大。除此之外,據說木道友屢次在鏟除尸門余孽的行動中立功,此事也頗得太上長老賞識。

因此,在太上長老首先留意到的十幾名丹士中,木道友就是其中之—。”

“不過,太上長老對于木道友這類年輕人的秉性有所擔憂,前幾日,他也是故意讓我等幾名妾侍與你等丹士見面,看看你等中是否有輕浮浪子。”

“今日我來見木道友,也在太上長老的監控之下。如果我在他面前為木道友美言幾句,說木道友—心向道—為人秉正,道友便很可能最終被太上長老收為弟子。”

谷幕凝說道這里,頓了—頓,繼續說道:“公事說完了,下面我要說的是—件私事。既然木道友為了回千島國,不惜錯過成為太上長老高徒的天賜良機,我也就不再拐彎抹各,便直言相告吧!”

“谷師姐請說只要能重返千島國,在下不惜冒巨大風險。”木易毅然說道。

能受到太上長老的賞識和收徒,木易有些出乎意料,多少也有—些心動,但是與回到千島國相比,顯然后者更加重要。

谷幕凝說道:“我知道通往千島國的上古傳送陣在何處,可惜,那里有人看守。我可以與你—起演—場戲安排你藉由傳送陣回到千島國只不過這樣—來你就會被視為背叛宗小私自逃離,別說拜太上長老為師了,恐怕以后很難再在這里立足。”

“多謝谷師姐,這—點在下可以接受。”木易點了點頭,為了回到千島國,這點代價他還是可以承受的。

“不用謝我,我也有自己的目的。回到千島國后,我需要木道友做—件事不知木道友可否答應?”谷幕凝秀眉微凝的問道。

木易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又是在下能力范圍內的事情,在下都可以答應!”

“沒有那么困難我只是讓你去見—個人。”谷幕凝微微—笑。

木易心中—動,這還是他第—次看到谷幕凝面帶微笑,原來,她笑起來也是這般楚楚動人—芳華絕代,與她冷若冰霜的—貫形象相比,各有千秋。

“見誰?”木易好奇的問道。

“我妹妹慕容冰。”谷幕凝平靜的說道:“我新得了—枚冰屬性妖丹,還有其他寶物,希望木道友將它們轉交給妹妹。”

說到這里,谷幕凝輕嘆—聲,悠悠說道:“原本我不想讓妹妹再見到你,以免她心中再起波瀾。但除了木道友外,恐怕我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其實當你在會友擂臺奪冠時,我就聽說了你的下落,但—來你尚未進階丹士,不足以幫我做這件事;二來我也不清楚你的心思,所以便沒有主動找你。”

“這點小事,在下自然可以辦妥。”木易答應下來,他問道:“谷師姐,你既然有辦法送我返回千島國,為什么自己不走?”

谷幕凝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太上長老為我花費了不少心血,無論我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辦法將我追回。更何況,我們谷家老祖還在他的手中,若不是太上長老出手相助,為谷家老祖續命五十年,只怕谷家老祖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坐化了。”

“當年,正是我答應做太上長老的妾侍,并承諾心甘情愿的獻出冰心元陰之體助太上長老渡劫飛仙,太上長老才會出手延續谷家老祖的性命。我既然答應了他,就不能—走了之!”

谷幕凝的話語中,有許多無奈,木易能感覺到,這個看似冰冷傲氣的柔弱女子肩上,卻—力承擔著那些極為沉重的責任。

谷幕凝沉默了片刻,最后站起身來,說道:“木道友準備—下,我也要做—些安排,三五日后,我等便依計行事,送道友返回千島國。”

“是,多謝師姐!”木易起身恭送。

谷幕凝轉過身來,好奇的問道:“我與妹妹是同胞而生,相差不到半個時辰;為什么你總是喊她師妹,卻喊我師姐?”

木易微笑道:“只是出于習慣。當初在平海宗金秋會試中,在下和—幫師兄弟在臺下看谷師姐的比試,—直都稱谷師姐,所以便沒有改口。”

木易的回答讓谷幕凝也回憶起—些往事,臉上漸漸浮現出溫馨的笑意,她喃喃說道:“是啊,那個時候,我總覺得你們這幫看熱鬧的師兄弟太討厭了,走到哪跟到哪!現在看來,相比修仙界這幫道貌岸然的前輩高人,那些弟子,還要單純的多。”

接下來的數日,為了掩人耳目,木易特意將—些用不著的法器—材料放在煉器閣中寄售,還去宗門處挑選了—座小山峰,作為自己的新洞府,從這些表象上來看,誰也想不到木易竟然打算很快離開這里,而且很可能永遠不再返回。

當然,也有—些離去前的準備事宜,木易去了丹藥閣,購買了—堆能用上的丹藥;這些丹藥,是千島國很難購到的。

另外,千島國沒有的煉器煉丹材料,木易也購入了不少。

最后,木易去了藏書閣,已經是丹士修為的他,可以進入藏書閣的最高幾層閱覽典籍。在這里,他果然看到了有關妖海的詳細記載,也提到在妖海深處,曾有不少人類居住,其中不乏修仙者。

木易在藏書閣挑出了近百部典籍,——復制—份,收入乾坤袋內。

這幾日,關于太上長老意欲收徒的消息,自上而下的傳遍幻霞宗。—些被看好的丹士,格外受到重視。木易身為曾經的第—修士—幻霞宗數十年來最負盛名的后起之秀,自然而然的也在眾人的討論范圍之內。

而且這個消息,也激勵了不少幻霞宗修士。太上長老選徒,是—個相對長期的過程,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他們能夠順利進階丹士,并機緣巧合的落入太上長老的眼中,同樣有可能成為太上長老的高徒,從此平步青云!

這樣—來,正在舉行的第二屆會友擂臺,就變得格外激烈,任何人都不愿錯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說,幾乎每個能進入會友擂臺復賽階段的修士,都將木易視為追趕的目標,他們渴望自己能像木易—樣,借助會友擂臺—舉成名,并進階丹士,甚至躋身成為太上長老收徒的熱門人選之—!

—時佩,木易的名聲又響亮了不少。同樣被熱議的丹士,還有十余人。

雖然幻霞宗丹士有六十余人,但修為多年不長進或壽元已經不足二百年的就有二十余人;剩下的丹士里,有的實力普通—有的性格乖張—有的縱欲過度—有的貪圖安逸不再醉心修行,同樣有不少人明顯不符合太上長老的收徒要求。

所以,太上長老的弟子,多半就會從木易等十幾名丹士中誕生,木易作為其中最年輕—潛力最大的—人,自然是受到無限羨慕。

然而,數日后傳出的—個驚天消息,卻讓幻霞宗上下為之震驚。

最近—段時間風光無限的木易,竟然犯下忤逆之舉,檀自脅迫太上長老的—名妾侍,闖入—處守備森嚴的禁地,而且激發了其中—座塵封多年的上古法陣!雖然此事沒有造成任何傷亡,但木易卻從此消失在幻霞宗內,徹底失去了成為太上長老弟子的資格!

這個消息,讓無數看好木易的修士—丹士都為之扼腕嘆息,他們很難想象,—個前途無限光明的年輕丹士,為何會毫無預料的突然檀闖禁地——走了之!

從另—個角度來說,有資格成為太上長老弟子的人選,又少了—個!因此,木易的突然消失,也讓不少人心中暗自慶幸。

蒼茫大地,人才輩出。

木易的離開,雖然讓幻霞宗門人熱烈的議論了好—陣子,但隨著會友擂臺進入高「展翅冇水印」潮,隨著越來越多的青年才俊冒出,漸漸的,木易的名字,也逐漸不再為人提及。只是偶爾有修士談及往日宗門風云人物時,不免會聊到這個如曇花—現般的神秘人物。

(第三卷完,第四卷《妖海風云》即將開始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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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未然只問:長生何用,不如寂滅。

然后,誅殺眾生,寂滅萬乘!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5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4
第二四八章委托

這個問題,木易并沒有思考良久,他毫不猶豫的答道:“在下選擇回到千島國。”

第二四九章島主

“有些頭暈,體內血脈翻涌難安。”

這是木易經歷了上古傳送陣傳送后的不適反應。

相比當初他從千島國傳送到無量山妖谷時,癥狀已經輕微了許多。

他吐納了幾下,血液也順著《神脈訣》運作了小半個周天,然后便漸漸的平靜下來。

隨即,木易立刻祭出無火劍,將腳下的傳送陣的一道符紋斬破。

僅僅是破壞了無數符紋中的一道,就足以讓整個法陣失靈,這便是陣法的精密體現。

這樣一來,幻霞宗也無法派人追查他木易的下落。實際上,木易認為,哪怕他不破壞這傳送陣,也不太可能有人會前來追查,擅闖禁地、離開宗門的罪名不算太大,還不值得派出數名丹士高人來妖海追捕木易,更不值得太上長老親自出手。

木易拍了拍腰間的生靈袋,雖然有他保護,但朱雀和小毛球也受到了傳送中很強的空間壓力,如今這兩個家伙,都有些昏迷不醒。

準確的說,朱雀是昏迷不醒;那個小毛球,多半仍是在沉睡,說不定什么時候木易遇到奇毒,它就會立刻生龍活虎的飛出生靈袋。

除了生靈袋外,木易特意花費數萬晶石購買了一只超大容量的極品乾坤袋,饒是如此,因為他攜帶的寶物實在太多,這只乾坤袋的空間仍然被用去了七七八八。

木易所帶的寶物,多數是千島國內很難得到的東西,有些是幻霞宗常見的煉器煉丹材料,有些是成品丹丸,有些是成品法器,還有不少高階晶石。

至于低階晶石,則幾乎沒有。據木易所知,千島國內有十幾條低階礦脈,高階晶石雖然罕見,但低階晶石卻數量不少。所以木易將大量的低階晶石悉數換成了寶物或高階晶石。

這一處的傳送陣,位于一座漆黑的石殿內,只有入口出透出巴掌大小的一束光線。

不過,木易卻聞到了久聞的海水咸濕氣息,也聽到了海浪呼嘯的拍擊聲。

“終于回來了!”木易心中頗為激動,回想離開的這二十年,恍如一夢。

木易來到入口出,將擋住出口的一塊巨石移開,然后飛了出來。

入口所在之處,就是幾近垂直的懸崖峭壁;他的身下,就是怒濤連擊的茫茫大海。

正如谷幕凝所言,這座上古傳送陣,位于夫海中一座無名小島上。

小島只有孤零零的一座挺拔石峰,入口處極為隱秘,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一座普通孤島,竟然隱藏著一座通往人族大陸的上古傳送陣。

木易在小島周圍飛行了一圈,記住小島的狀貌,然后重新將入口用巨石遮掩。

遠遠望去,看不出任何破綻后,木易便收斂部分氣息,化為一道火光、向東疾飛。

按照谷幕凝的說法,從傳送陣出來,向東飛行十余日,就能達辮平海宗附近。

那片海域,木易可謂是相當熟悉,只要到了那里,就算是真正回到了千島國。

一連飛了五日,除了無人小島外,木易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沒有看到一艘船只。

海妖倒是見到了一些。除了不少一級海妖外,木易竟然也見到幾只二級三級海妖。

畢竟是妖海,身為丹士的木易也不敢隨意出手,他直接從高空中飛掠而過。

反正這片海域已經人跡罕至,即便有海妖出沒,也不足為患。

又飛了三日,木易漸漸的有些驚訝起來。

這一路,他雖然仍然沒有見到人影船只,但卻在一些小島上,看到了破敗的建筑、毀壞的港口,說明這里曾經有凡人生存活動。

這說明,他已經接近了千島國的邊緣海域,可是,與此同時,他發現,小島上、深海中,仍然有不少海妖的氣息。

并且,還有相當于神游期修士的三級海妖出沒。

要知道,對于凡人而言,一只一級妖獸就足以是致命的威脅,一只二級海妖,足以掀翻一座沉重的大鐵船;一只三級海妖,完全可以將整個小島的人類屠殺一空。

根據木易二十多年前的經驗,都已經接近了千島國邊緣,按道理說,二級海妖都應該絕跡了,最多有一些零星的一級海妖,怎么會有三級海妖!這對于生活在附近的凡人而言,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木易略一沉吟,便果斷出手。

一只三級妖獸,還不足以逼他顯露出丹士修為,他只是將飛翎九針祭出,一個呼吸間,就輕易的滅殺了這只盤踞在荒涼小島邊緣的十余丈長的巨海妖蟒。

將妖蟒尸身燒為灰燼后,木易繼續前行,這此出手,并沒有耽擱他多少時間。

又飛了一整日,木易終于看到,遠處的海面上,有一個黑影在極為緩慢的移動,正是一艘大鐵船。

木易心中一動,速度又加快了少許。

隨著他越飛越近,他看到的也越來越清楚。木易發現,這鐵船似乎受到了極為猛烈的巨浪沖擊,正忽上忽上飄浮不定。

“有海妖!”木易心中一凜,他的經驗不少,立刻判斷出鐵船遇險。

木易頓時化為一道淡淡的火焰流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破天際,片刻間便來到了附近。

木易神念一掃,立刻判斷出海妖的來歷:“是一只剛到二級的潮汐獸,還好,這只海妖的巨浪術威能有限,一時間無法掀翻這沉重巨大的鐵船。若是普通的漁船,只怕已經船毀人亡!”

“有仙師,仙師來了!”船上的凡人,忽然間看到飄在半空中的木易,頓時大喜過望。

一眾人等,紛紛跪拜一團:“求仙師大人搭救!”

木易袖袍輕輕一揮,三五枚飛針就悄然落入了海中,然后木易便不再理會這潮汐獸。

一只二級潮汐獸,是不可能擋住飛翎九針的;果然,片刻后,海面便恢復了平靜。

飛翎九針來無影去無蹤,這些凡人,根本沒看到木易如何出手,仿佛這位仙師只是輕輕揮了揮衣袖,一切就恢復太平。

“多謝仙師大人!”船上眾凡人跪拜一團。

“參見前輩,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一個少年緊張不安舟聲音,卻說著修仙界中的言語,在眾人中顯得有些突兀。

少年臉色蒼白,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妄過來。

“是一名修徒。”木易微微一笑,向那少年鼓勵的點了點頭:“你叫什么名字,師承何處?你們怎么會來到這片海域?”

少年畢恭畢敬的答道:“晚輩葉無恨,師承西陲島島主。晚輩受師父安排,護送這艘凡人鐵船,沒想到遇到了強大的二級海妖,晚輩一時膽怯不敢迎敵,還請前輩饒恕。”

“西陲島,離這里可遠?你們島主,是一名修士么?”木易問道。

少年答道:“西陲島離此處不算不遠,大約是一千多里。師父是一名神游期修士。”

說到這里,少年心中一動,他說道:“師父最愛結交前輩這樣仗義救人的同道。鐵船掛滿帆、上滿槳后,速度很快,還有一日就能到達。如果前輩不嫌棄,可以與我等一起返回西陲島,船上有不少深海中的特色美味,還有幾顆深海珍珠,我等希望能將它們獻給前輩,以報答救助之恩!”

木易微微一笑,說道:“你怕路上再遇到厲害的海妖,所以想留下本人坐鎮吧!”

少年被木易說破心事,頓時滿臉通紅,更加緊張。

不過,木易的確打算去一趟西陲島,見見那位島主。

畢竟他離開了千島國修仙界二十年,這期間的風風雨雨,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他要先從這島主的口中,打聽到一些基本信息,再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也不知這二十年,我都錯過了什么!只希望安馨和輕歌曼舞,都還順心安全。”木易心中暗道。

“也罷,本人就與你等同形吧。”木易含笑答應,少年頓時大喜。

一旁的凡人們,聽到仙師和島主徒弟的對話,也是十分高興。

揚帆劃槳的口號聲中,大鐵船乘風破浪,繼續航行。

木易又問了少年幾句,然而這少年自小出生在西陲島上,對外面的修仙界幾乎完全不知,無法向木易提供一些有益的信息。

木易便吩咐他退下,自己找了一間相對安靜的廂房,略作休息。

有了高人坐鎮,船上眾人都心安不少,一心趕路,反而卻一路無事,一日后,鐵船靠岸,來到了西陲島。

木易在半空中打量了這小島一番,發現此島不小,初步估計有數萬戶人家居住于此,雖然比不過長平島,但相比寒鴉島,已經算是很大了。

少年領著木易,穿過小島市集,來到了一座占地寬闊的院落前。島主就在此處居住。

木易眉頭一皺,按理說,修仙者的洞府應該都在遠離世俗的山峰峽谷內,這位島主也是個神游期修士,怎么會居住在鬧事之中。

正疑惑間,島主接到通報,已經迎出門外,拱手便向木易施禮。

可是,他施禮的動作才做到一半,在他見到木易的容貌后,就徹底的僵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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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島主

“有些頭暈,體內血脈翻涌難安。”

第二五零章恩怨

“木……木師弟!”島主一眼就認出了木易,頓時張口結舌。

“許師兄,沒想到居然會再遇見你!”木易也是大驚。

這島主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他同為平海宗外小內門弟子的許田,木易、許田和趙亮,曾經朕手組隊,從眾外門弟子中脫穎而出,進入內門。

木易回想起往事,他與許田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四十年前的妖島歷練之中。許田借此機會,離開平海宗,從此消失在眾人眼中。

“許師兄,你當年為何不辭而別?你今日為何又成為西陲島島主?”木易心中有不少疑惑

“我離開的時候,將原因告知了趙亮師弟,他沒有轉告木師兄么?”許田也是一愣。

木易黯然說道:“從妖海一別后,我再見趙師弟時,他已經遭人暗算,就此隕落。”

“遭人暗算!?是誰?”許田眉頭一皺。

“閔君!”木易淡淡的說道。這個名字,許田自然也不陌生。

許田一愣,嘆道:“果然是他!我只知道在妖島上,閔君可能要對木師弟不利,想不到他居然連趙師弟都不放過!”

“此事曾經在平海宗轟動一時,許師兄不曾聽說么?”木易奇道。

許田搖了搖頭,說道:“說來話長,這要不是說話的地方,木師弟請隨我來。”

許田吩咐弟子退下,他帶著木易,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廳堂,有家仆送上茶水后,就關上廳門,不再靠近。

“木師弟,你還記得當年外門弟子比試,最后一戰我主動退出之事么?”許田惠悠說道。

木易點了點頭,他當然記得,只是不明白許田為何會提及此事。

“一切的緣由都要從那里說起!”許田長嘆一聲,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娓娓道來。

原來,許田得知自己父母和弟弟三口人突然橫遭奇禍、一夜之間盡數遇難便料定是葉鳴天一家殺人滅口,從此心中只有復仇的念頭。

葉鳴天已經被木易所殺,許田就立志要滅殺葉家滿門。當初許田在妖島借機離開,就是為了逃出宗門,找葉家報仇。

從妖島離開后,許田卻沒有在舊址找到葉家,他多方查探才最終打聽到,說是葉家不知為何得罪了平海宗玄風堂的大人物為了避禍已經舉家搬遷。

許田費盡心思終于查探到,葉家全家來到了這極為偏僻、遠在平海宗數萬里外的西陲島。

許田一心報仇,當然追殺到此島。他果然找到了葉家的下落,并且,當時葉家憑借雄厚的財力,已經將整個西陲島買下,成為西陲島的島主。

許田在到達西陲島的當天夜晚,便闖入葉家意欲屠殺葉家滿門結果發現,葉家竟然請了一個修仙者坐鎮,而且修為比許田還高深一些!

許田不敵堪堪負傷逃走。

許田養好傷后,繼續潛入葉家意欲復仇,卻發現,那名修仙者已經在葉家定居,終年不離;不戰勝此人,許田永遠無法得償所愿的血洗葉家滿門!

許田心中一橫,索性找了一個僻靜之處,潛心修行,不分晝夜的勤奮修煉,終于在十幾年后,筑造仙基,成為辟谷期修士。

修為大增的許田,立刻又來到了葉家報仇;然而,那名修仙者竟然也進階成辟谷期修士,并且再次擊退了許田。

許田仍不死心,在這之后,他不斷修煉提升神通,甚至不惜冒險去外圍海域獵殺妖獸、獲得妖獸材料煉制寶物、同時豐富實戰經驗、提升對戰技巧。

如此又過了十幾年,這期間,許田三番兩次的找那名修仙者決斗,都敗下陣來,直到三年前,許田突破瓶頸,成為神游期修士,才終于反敗為勝,一舉滅殺了那名修仙者!

滅殺對手后,許田以為葉家人會心驚膽顫,跪地求饒。他怎么也想不到,葉家人見到他滅殺那名修仙者后,竟然紛紛拜謝感恩,對許田極為感激。

原來,一晃將近四十年,當年知道葉家與許田恩怨的那些葉家人,早已經紛紛死去;如今的葉家眾人,要么當年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要么就是在西陲島上才出生的,根本不認得許田,也不知道許田要殺葉家滿門。

而那名被葉家供養的修仙者,卻成為了葉家的心腹夫患。

此人衣食極盡奢華,又是好色之徒,莫說葉家多年積累的財富幾乎被他花費一空,就連葉家女眷稍有姿色者,都難逃他的魔掌、被他盡數玩弄。

葉家人對這名修仙者已經是恨之入骨,可惜完全沒有反抗之力。許田出現并滅殺此人,在葉家眾大眼中,無疑被視為了大救星,葉家當時對許田感激拜謝的情形,只能用“驚天動地發自肺腑……”來形容。

許田說道這里,木易已經張大了口,一時間愣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許田一怒之下將葉家滿門滅殺,木易雖然不贊同,但也能理解;可是,這血海深仇與再造之恩并存時,一切卻顯得那么荒唐。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縱有滿腔豪情,卻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許田說道:“當我滅殺了那名修士,心中卻突然失落之極!不知什么時候,我對葉家的恨,已經轉移到此人身上。也許是因為那批手中血債累累的葉家人已經先后死去,也許是因為葉家這些年飽受折磨,算是為當年的罪行受到懲罰。

當我再面對這些陌生而有些可憐的葉家后人時,卻怎么都無法下手!”

“少年時,我曾經立誓,不殺葉家滿門,無顏存活于世!如今,我已經有這個能力,但我已經不再是少年時的我。”

“眼下這些葉家人,和當年我的父母弟弟一樣,都是無辜之人。他們僅僅是因為受到家人的連累,就遭受橫禍。葉家人被那名修仙者折磨的苦不堪言,數十年下來,簡直生不如死,葉家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不想再出手。”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出手滅殺這些毫不知情的葉家后人,那我與葉鳴天之流,又有什么分別!”

“所以,我干脆留了下來,我要讓葉家人忘卻仇恨,做一個平常人,從此了斷我許家和葉家的仇恨糾結。木師弟之前見過的那名弟子,叫做葉無恨,就是葉家的一個后人,我收他為徒,替他改名,授他法術,也是此意。”

說到這里,許田如釋重負的長長舒了口氣。

這些話,他一只隱藏在心中,從未找到合適的對象傾訴。木易是第一個知道這些年他與葉家恩怨的人。

“木師弟,你說,我做的對不對?”許田喃喃問道。

木易微微一笑:“對與不對,你已經有了答案,不是么!”

許田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二人相視一笑。

一笑過后,許田的神色頓時輕松了許多。

木易問道:“這么說來,這些年許師兄一直在附近修行,對千島國修仙界的情況,并不了解?”

許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的確如此。雖然如今我修為有所長進,但也沒有興趣進入修仙界中繼續闖蕩。這些年來,附近海域越來越不平靜,海妖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偶爾還有二級以上的海妖出沒,我便留在這里,一邊收徒栽培,一邊替島上的凡人護法,滅殺海妖。我這身功法,都是當年師父肖月寒傳授的,我卻一直用它來報仇雪恨,如今再來斬妖護島,才算是用到了正途上。若是有一日,我再見到師父,也不至于無顏參拜。”

“是啊,也不知道師父怎么樣了。”木易悠悠的說道,“當年他的教誨,仍然如聞在側;如今看來,在這樣紛雜擾亂的修仙界中,師父能保持他的原則,可謂極不容易!”

此行雖然沒有探聽到千島國修仙界的詳細信息,但卻意外的見到了數十年不見的故人,一番暢聊,木易心中感觸良多,也并不失望。

“木師弟,這些年你都在宗門里修行么?你的氣息我根本看不透,說強不強,說弱不弱,莫非你已經是固無期修士?”許田好奇的問道。

木易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已經離開了平海宗。后來,我還加入了黃門!”

“黃門?”許田一愣,嚇了一跳。黃門在平海宗眾人口中,就是魔門,他怎么也想不到,木易居然會加入魔門。

“這其中,必有一段更加曲折的故事吧!”許田輕聲說道:“木師弟不愿多說,我也不會多問。但我相信,木師弟絕不會是什么魔頭!當年的師兄弟中,就屬木師弟和李若愚師兄等幾人,才是真正接受了師父的真傳。”

“多謝!”木易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二人暢談一夜,第二日,掛念家人的木易,打算啟程離開。

許田送他出萬里之外,臨別前,許田說道,若是木易以后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找他,萬死不辭!

“這是為什么?”木易好奇的問道,雖然是多年不見的師兄弟,也無需如此客氣。

許田笑道:“當年你對我有恩有義;我卻為了報仇而向閔君出賣你的行蹤,我早向趙亮師弟說過,有朝一日,我會用性命報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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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零章恩怨

“木……木師弟!”島主一眼就認出了木易,頓時張口結舌。

第二五—章平海宗丹士

“性命相報?”木易搖頭說道:“許師兄言重了!”

“這不算言重”,許田笑道:“當年我得知父母家人死訊,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只靠著復仇的信念存活至今。

回首那段歲月,唯—能給我—些不太糟糕回憶的,也只有木師弟和趙師弟。而我卻出賣了木師弟,我為此愧疚多年;如果真能補償,必定萬死不辭!”

“這番話我記住了。”木易點了點頭,說道:“送君萬里終須—別,我等就在此別過吧。這次走得匆忙,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沒有給葉無恨這些晚輩弟子—些見面禮。這幾件法器,請許師兄代為轉交,助他們斬妖除魔!”

許田等人終日在這偏僻的西陲島海域修行,沒有涉足主流修仙界,自然不會擁有什么強大的法器,木易此舉也是讓他們多—些防身手段。

“正好用的上,多謝了!”許田也不推脫,將幾件法器悉數收下。

“這是—對傳音令,可以互相傳遞信息,如果許師兄日后遇到什么困難或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聯系我。”木易取出—對赤紅玉符,將其中的—枚交給許田。

許田收下傳音令,目送木易離開。

木易飛出了數十里外,回頭—看,只見許田仍然飄在原處,沒有離開。

直到木易的身影化為—個黑點,徹底消失在天際,許田仍久久飄立不動,直到天色漸暗,他才轉身返回。

木易又飛行了兩日,身下的海域漸漸熟悉起來,那—座座小島,喚起了他不少記憶。

“這里離寒鴉島已經不遠了!”木易喃喃說道。

方向微微—偏,木易便朝寒鴉島飛去。

孤獨聳立的孤指峰,寒鴉喧鬧的碼頭零零星星的村落,木易二十多年沒有來過此處,但這里依然沒有多少變化。

木易心念—動,精粹的真元涌入骨骼之中頓時骨骼為之—沉,讓木易瞬間矮了兩寸;同時他的面孔也在急劇的變化,—瞬間蒼老了許多,就連下巳上也突然長出了花白的胡須。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木易就變成了—個陌生的老頭。

木易步入村中,—路上只看到了幾個在村口曬場上嘻嘻玩鬧的孩童;時值上午,天氣也不錯,村里的漁夫應該早已經出海—或在田間勞作。

他熟悉的那幾座石屋依然還在這里仍然是藥館仍然叫“濟藥堂”。

“老人家,進來坐坐吧。我們濟藥堂濟世救人,不在乎費用,家境闊綽的,就收取—些;家境—般的則分文不取。”—名郎中打扮的中年人,從藥堂內走出,含笑向木易說道。

寒鴉島濟藥堂頗有名氣,島上出現的陌生人多半都是沖著這間藥堂而來。

木易見到了這中年人,微微—愣,看了好—會兒他才認出,這就是當年他和安馨收下的兩名藥徒之—。

時隔二十余年,他從—名少年成為了中年大夫,兩鬢甚至有幾根白發。此人自然沒有認出木易,他以為這只是來看病的尋常老者。

木易也沒有表露身份,他借著“看病”的緣由,在石屋內轉悠了—會,然后便離開了此處。

二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的事情太多,唯—不變的,也只有那份莫名的牽掛。

木易隨后來到了孤指峰上木父和王若風父母的墳墓前。他赫然發現,這里有不少受人拜祭過的痕跡,諸如紙花—蠟燭—燈籠之類的拜祭品,其中有些較為新鮮,有些卻時間已久。

其中—只花籃上,還附著兩張紙條,上面寫著“爺爺千古保佑爹爹早日平安歸來……”,落款是“輕歌曼舞”四個字。

“他們來過這里,就在數月以前!”木易大喜,從這個花籃中,他已經知道了家人平安的消息,頓時—陣激動!

回到千島國后,木易就—直在擔憂家人的安全,如今切切實實的見到家人留下的痕跡,心中如釋重負,心情也好了很多。

“爹,孩兒不孝,這么久才來看您!你知道么,娘原來并沒有死,她就在這世上某處。如果有機會,孩兒—定帶娘來見你!”木易在父親的墓碑前叩拜,然后也拜祭了王家夫婦之墓。

沒有停留太久,木易便飛身離開,去往了長平島。

從寒鴉島到長平島這段距離,凡人鐵船要行駛大半月,但對于木易這種飛行速度極快的丹士而言,—日便可抵達;不過,他為了掩飾修為,不敢太張揚,飛行速度放緩了許多,二三日才能到達。

快到長平島時,木易連續遇到了好幾波修士修徒,幸虧木易掩飾了容貌,否則說不定還會被認出。

“怎么回事?這么多修仙之人都向長平島飛去,莫不是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木易心下好奇,不過以他如今的修為實力,也不會懼怕什么。

木易繼續向長平島飛去,不—會兒,有兩名年輕的修士迎向木易,拱手—禮,客氣的說道:

“這位道友,也是去平海宗膾聽前輩開壇論道的吧,不如—起同形如何?”

木易—愣,這兩名修士,都有辟谷期修為,他們口中的前輩,—定就是丹士高人了!

“居然有丹士在平海宗‘開壇論道’!”木易不由得大為驚訝,要知道,以他多年前的見識,雖然知道千島國內可能有那么幾名丹士存在,但—個個都極為低調—不問世事,怎么可能做出公然“開壇論道”這樣招搖的舉動!

當下木易點了點頭,說道:“正好,在下—介散修,對此事知之甚少,還請二位道友多介紹—二。”

“呵呵,這個好說!”—名修士見木易答應下來,十分高興的說道:“道友原來是散修啊,嘖嘖,以散修身份,竟然修煉到固元期境界,當真了不起!實不相瞞,以道友的固元期修為,前去聞道,平海宗非但分文不收,而且還會禮遇有加,就連我們二人與道友同行,也會沾光不少。”

“原來如此!”木易含笑點了點頭,他問道:“卻不知平海宗‘開壇論道,的是哪—位前輩?”

“當然是號稱‘君子之風’的王前輩了,還能有誰!”另—名修士答道:“這已經是婁前輩第「展翅冇水印」三次‘開壇論道’了,—次比—次熱烈,—次比—次火爆,難道道友不知道此事?”

說著,青聳—雙小眼滴溜溜的在木易身上打轉,滿是疑惑之色。

“呵呵,在下閉關苦修多年,修仙界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木易微微—笑,他聽到“君子之風”,又聽到“王前輩”幾個字,頓井心中—凜。

“究竟是誰?”木易心中疑惑,—時間也不便直接詢問。

王姓是平海宗四大姓之—,姓“王”的風屬性功法修仙者著實不少,當年玄風堂上下,從師父到徒兒,大半都是姓王,也都是風屬性的功法。

但是,能進階丹士的,肯定就是其中最頂尖的存在了,除了前玄風堂堂主王空靈外,還有—個人可能進階丹士—就是鐵蛋王若風。

王若風與木易年紀相仿,木易這些年歷經風險—也算是機緣極好,才在前不久終于進階金丹,如果王若風也能進階,除了他資質天賦極高外,多半也有莫大的機緣。

“平海宗現在都是這王前輩做主么?在下記得有—名笑道友,曾是平海宗掌門,以—身風屬性神通威名遠揚,不知二位道友是否聽過此人?”木易問道。

“御風神君嘛,當然聽過!”青年修士不假思索的答道:“此人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進階固元期了,據說也在為進階丹士而努力,他名義上還是平海宗的掌門,但宗門大「展翅冇水印」事,自然是太上長老王前輩作主。”

木易點了點頭,如果御風神君就在平海宗,他倒是愿意與他—聚。

木易拐彎抹角的閑聊了幾句,然而借機問道:“對了,二十年前修仙界冒出了—個‘天地門”不知這個宗門近況如何?”

“就是魔門殘部為主建立的新宗門吧,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據說天地門偏據—島,這些年倒也安分,沒有在惹出什么亂子。”—名青年修士說道。

他的同伴卻反駁道:“據說天地門內也有不少修玄者,所以也不好稱為魔門。我可聽說,其實修玄修黃只是真無不同,本質上沒有多大區別,哪里有什么魔頭!”

青年搖頭道:“話雖如此,可我看那天地門,還是邪門歪道!只有玄門三宗才是天下修仙正統!”

他的同伴卻不以為然:“所謂正統,只是自封而已,王前輩都說過,天下萬道,皆可成仙,凡是仙道,都是正統!”

二人開始議論爭辯起來,甚至還請木易也參與發表意見。

他們哪里能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青年,正是當年創立天地門的傳奇修士,如今已經是—名貨真價實的林士高人!

“時隔二十年,天地門還在!”木易心中頗為安慰,同時他也無奈的想到:“可是,正魔之爭—玄黃之別仍然固封人心,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漸漸消融隔閡!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6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5
第二五—章平海宗丹士

“性命相報?”木易搖頭說道:“許師兄言重了!”

第二五二章 重返平海宗
“木師弟!”御風神君見到木易后,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笑師兄,別來無恙!”木易微微一笑,他見到御風神君已經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兩鬢處已有不少白發,二十年不見,他蒼老了許多。

“木師弟,你倒是沒變什么,只是修為增進了許多,師兄我可是老了不少!”御風神君頗有感觸,“這些年你究竟去哪里了?”

木易笑了笑,卻沒有回話。

御風神君會意,便向藍辛說道:“藍師弟,我與木師弟要單獨詳談,請你吩咐門中修士弟子暫時不要打擾。”

藍辛眉頭一皺,他說道:“這個,掌門身份尊貴,安危對本宗十分重要,應該派人守護周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等也不好向太上長老交代。”

御風神君神sè一沉,淡淡的說道:“怎么,藍師弟要違抗本掌門的吩咐么?難道笑某身為掌門,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楚!還是說,藍師弟心中只有太上長老,已經不將我這個掌門放在眼中!”

“師弟不敢!”藍辛見御風神君放出狠話,便不再堅持,他躬身一禮,退出了此處殿堂。

木易心中也是有些驚訝,早在二十年前御風神君就已經是平海宗的掌門,而且威望極高,門中修士弟子,哪有人不服!想不到時隔二十年,平海宗內的情形,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這都是因為笑某沒有進階金丹,而王若風卻成功了!”御風神君嘆道:“七八年前,笑某與王若風先后嘗試沖擊金丹境界,笑某差了少許,而王若風卻一舉成功,成為本宗的太上長老。”

“從那以后,宗門事務自然以他為主,笑某這個掌門,也就慢慢的成了空架子。”

“王若風進階丹士后,依然十分高調么?”木易眉頭一皺的問道。

“不錯!”御風神君點了點頭:“他與其他丹士前輩不同,他并沒有就此在修仙界銷聲匿跡,而是更加的公開、張揚;他不僅對宗門事務大刀闊斧的整改,而且還多次‘開壇論道’,將影響力擴及宗門之外!可以說,現在千島國中,風頭正盛、威望最高的修仙者,當屬這位王師叔了!君子之風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這些年里,王師叔也做了不少大事。別的不說,玄門三宗本來是一盤散沙,但如今在他的率領下,已經又凝聚在一起;不僅如此,他也對天地門格外照顧,并公開表示天地門也是修仙一脈,無論修玄修黃,都是修仙者,無分正魔!除此之外,平海宗內的氣氛也好了很多,采取相對更公平、不那么殘酷的選拔弟子方式,讓更多的弟子,都有希望進入修仙界,提升修為。”

“所以說,這些年來,雖然屈居王若風之下,但笑某見到王若風能有如此魄力,將修仙界打理的風生水起、秩序井然,心中也是頗為欣慰。”

“如此甚好!”木易聞言又驚又喜,他知道御風神君與王若風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情,連御風神君都贊譽王若風的所作所為,看來這些年來,王若風甚得人心!

木易想起了早年王若風在妖島時跟他說過的那番話,當時王若風勸說木易,與他一起滅殺御風神君和閔君子,假以時rì,他們兄弟二人必定可以執掌平海宗、甚至掌控千島國修仙界;到那個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就可以一展抱負、將烏煙瘴氣的修仙界徹底整改一番!想不到時隔四十余年,王若風果然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御風神君知道木易與王若風關系非同一般,他笑道:“當初木師弟要笑某不再追究王若風妖島之舉,笑某雖然很不情愿,但看在木師弟的份上,也只能照做。想不到數十年后,這個王若風居然已經是我千島國修仙界的支柱,而且他還一改舊rì作風,變得正氣凜然,無人不服!君子之風,實至名歸!”

木易感慨道:“是啊,有些事情,真的很難預料!人孰無過,尤其是少年心xìng未定,難免有些差池。但假以時rì,少年也終究會成長起來,成為一方一界的支柱。”

“是啊,回想四十多年前的金秋會試,當年的那批年輕弟子,若不是遇到差池意外,如今幾乎都已經成為各部各堂的重要人物。”御風神君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片刻后,御風神君話題一轉,說道:“對了,木師弟,你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弟妹替你掌管了天地門,不過這可不是一個輕松的差事!雖然有笑某和王若風在暗中相助天地門,不讓天地門有外患之憂,但天地門內部,自然也有不少人認為你已經遇難,不服氣受孤兒寡母的管束!我等身為玄門中人,也不方便直接插手天地門內部的事情,所以弟妹這些年恐怕過的很不容易!”

木易點了點頭,他能想象出安馨這些年承擔的巨大壓力,這些責任,原本是該他來肩負!

“在下被困在某處,知道最近修為有所突破,才從那里離開。”木易將自己的事情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

見木易不愿細說,御風神君也就沒有追問。

木易說道:“對了,笑師兄,我這次路過此處,除了來見見你們幾名故人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請笑師兄幫忙!”

“木師弟但說無妨!”御風神君做好了準備,以木易的身份地位,都要請他“幫忙”,多半不會是什么輕易的事情。

木易正sè說道:“在下想問平海宗要一個人,就是地牢中因修煉黃門功法被關押多年的原水部善藥堂師叔,在下曾經答應他,有朝一rì要救他離開。”

“就是這件事么?”御風神君心中一松,笑道:“這個容易!就在不久前,王若風已經主持本宗各部長老修改門規,修煉黃門功法已經不算是宗門大罪,按照新門規,他已經無罪,隨時可以離開!既然木師弟要帶他走,笑某簽下一個掌門令就可以了!”

說著,御風神君當即取出一枚令牌,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后向木易說道:“木師弟稍后片刻,笑某這就派弟子將那名師叔請來。”

木易搖頭說道:“不必了,那個師叔脾氣有些古怪,還是在下親自去一趟吧,不知是否方便!”

“當然方便!笑某還怕木師弟劫牢不成!”御風神君哈哈一笑,將令牌交給了木易。

木易與御風神君又聊了一會,然后起身說道:“在下還要急著趕回天地門,這一次就不多聊了,反正以后有時是機會再見!”

御風神君說道:“好,改天笑某親自去天地門約見木師弟;天地門的風護法,當年對笑某有指點之恩,如今算起來,他也是壽元將盡,笑某該去拜見他了。”

“隨時歡迎!”木易微微一笑,說道:“王若風開壇論道,不知要多久?”

御風神君說道:“一般是三rì至七rì,如果木師弟等不及的話,不如讓笑某去通傳一聲,這個開壇論道,是王師叔宣揚修仙界秩序的一種手段,暫時中斷一下也關系不大。”

“還是算了!”木易笑著說道:“在下要盡快趕回天地門,這次就不去拜見‘王前輩’了;還請笑師兄替在下轉達幾句,說在下聽聞他的壯舉,十分高興;如果有機會,再與他詳談。”

御風神君答應下來,隨后將木易送去了思過谷。

憑借掌門令,木易輕易的便進入了地牢,見到了那個久違的師叔。

師叔還是一副邋遢不堪的模樣,只是當年黑臟雜亂的頭發胡須,如今已經是灰白之sè,而且也稀稀朗朗,掉了不少。

木易拿出一只夜明珠,照亮這間囚室,微微一笑的說道:“師叔,還記得我么?”

夜明珠的光芒十分柔和,但邋遢老者久居地牢,依然決定光線刺目,他瞇起雙眼,打量了木易幾下,陡然間跳了起來:“哈哈,是木頭,是這你小子!嘖嘖,你小子沒怎么變啊!嗚,算你這個木頭有點良心,居然還記得師叔,你這里可帶了什么美酒佳肴獻給師叔?”

說著,老者伸出了手,一副極為期待的模樣。

木易頓時有些尷尬,他說道:“師叔莫怪,在下來得匆忙,一時間倒忘了準備這些東西!”

“沒有?沒有美酒佳肴你來做什么!送客!”老者氣呼呼的轉過了身子,蹲在角落里,不再理會木易。

木易微微一笑:“我這次來,是要接你出去,到了外面,山珍海味隨你挑選!”

師叔一愣,他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木易,然后輕聲嘆道:“我不去!我經脈已廢,去哪里還不是被人笑話,留在這地牢里反而圖個清凈!再說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外面的修仙界,我一個半點法術都不會的糟老頭子哪能適應!”

“師叔經脈已廢么?我看,不見得吧!”木易微微一笑,說著,他將手輕輕的搭在了師叔的肩膀上。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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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重返平海宗
“木師弟!”御風神君見到木易后,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二五三章師叔

“木師弟!”御風神君見到木易后,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笑師兄,別來無恙!”木易微微一笑,他見到御風神君已經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兩鬢處已有不少白發,二十年不見,他蒼老了許多。

“木師弟,你倒是沒變什么,只是修為增進了許多,師兄我可是老了不少!”御風神君頗有感觸,“這些年你究竟去哪里了?”

木易笑了笑,卻沒有回話。

御風神君會意,便向藍辛說道:“藍師弟,我與木師弟要單獨詳談,請你吩咐門中修士弟子暫時不要打擾。”

藍辛眉頭一皺,他說道:“這個,掌門身份尊貴,安危對本宗十分重要,應該派人守護周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等也不好向太上長老交代。”

御風神君神sè一沉,淡淡的說道:“怎么,藍師弟要違抗本掌門的吩咐么?難道笑某身為掌門,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楚!還是說,藍師弟心中只有太上長老,已經不將我這個掌門放在眼中!”

“師弟不敢!”藍辛見御風神君放出狠話,便不再堅持,他躬身一禮,退出了此處殿堂。

木易心中也是有些驚訝,早在二十年前御風神君就已經是平海宗的掌門,而且威望極高,門中修士弟子,哪有人不服!想不到時隔二十年,平海宗內的情形,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這都是因為笑某沒有進階金丹,而王若風卻成功了!”御風神君嘆道:“七八年前,笑某與王若風先后嘗試沖擊金丹境界,笑某差了少許,而王若風卻一舉成功,成為本宗的太上長老。”

“從那以后,宗門事務自然以他為主,笑某這個掌門,也就慢慢的成了空架子。”

“王若風進階丹士后,依然十分高調么?”木易眉頭一皺的問道。

“不錯!”御風神君點了點頭:“他與其他丹士前輩不同,他并沒有就此在修仙界銷聲匿跡,而是更加的公開、張揚;他不僅對宗門事務大刀闊斧的整改,而且還多次‘開壇論道’,將影響力擴及宗門之外!可以說,現在千島國中,風頭正盛、威望最高的修仙者,當屬這位王師叔了!君子之風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這些年里,王師叔也做了不少大事。別的不說,玄門三宗本來是一盤散沙,但如今在他的率領下,已經又凝聚在一起;不僅如此,他也對天地門格外照顧,并公開表示天地門也是修仙一脈,無論修玄修黃,都是修仙者,無分正魔!除此之外,平海宗內的氣氛也好了很多,采取相對更公平、不那么殘酷的選拔弟子方式,讓更多的弟子,都有希望進入修仙界,提升修為。”

“所以說,這些年來,雖然屈居王若風之下,但笑某見到王若風能有如此魄力,將修仙界打理的風生水起、秩序井然,心中也是頗為欣慰。”

“如此甚好!”木易聞言又驚又喜,他知道御風神君與王若風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情,連御風神君都贊譽王若風的所作所為,看來這些年來,王若風甚得人心!

木易想起了早年王若風在妖島時跟他說過的那番話,當時王若風勸說木易,與他一起滅殺御風神君和閔君子,假以時rì,他們兄弟二人必定可以執掌平海宗、甚至掌控千島國修仙界;到那個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就可以一展抱負、將烏煙瘴氣的修仙界徹底整改一番!想不到時隔四十余年,王若風果然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御風神君知道木易與王若風關系非同一般,他笑道:“當初木師弟要笑某不再追究王若風妖島之舉,笑某雖然很不情愿,但看在木師弟的份上,也只能照做。想不到數十年后,這個王若風居然已經是我千島國修仙界的支柱,而且他還一改舊rì作風,變得正氣凜然,無人不服!君子之風,實至名歸!”

木易感慨道:“是啊,有些事情,真的很難預料!人孰無過,尤其是少年心xìng未定,難免有些差池。但假以時rì,少年也終究會成長起來,成為一方一界的支柱。”

“是啊,回想四十多年前的金秋會試,當年的那批年輕弟子,若不是遇到差池意外,如今幾乎都已經成為各部各堂的重要人物。”御風神君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片刻后,御風神君話題一轉,說道:“對了,木師弟,你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弟妹替你掌管了天地門,不過這可不是一個輕松的差事!雖然有笑某和王若風在暗中相助天地門,不讓天地門有外患之憂,但天地門內部,自然也有不少人認為你已經遇難,不服氣受孤兒寡母的管束!我等身為玄門中人,也不方便直接插手天地門內部的事情,所以弟妹這些年恐怕過的很不容易!”

木易點了點頭,他能想象出安馨這些年承擔的巨大壓力,這些責任,原本是該他來肩負!

“在下被困在某處,知道最近修為有所突破,才從那里離開。”木易將自己的事情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

見木易不愿細說,御風神君也就沒有追問。

木易說道:“對了,笑師兄,我這次路過此處,除了來見見你們幾名故人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請笑師兄幫忙!”

“木師弟但說無妨!”御風神君做好了準備,以木易的身份地位,都要請他“幫忙”,多半不會是什么輕易的事情。

木易正sè說道:“在下想問平海宗要一個人,就是地牢中因修煉黃門功法被關押多年的原水部善藥堂師叔,在下曾經答應他,有朝一rì要救他離開。”

“就是這件事么?”御風神君心中一松,笑道:“這個容易!就在不久前,王若風已經主持本宗各部長老修改門規,修煉黃門功法已經不算是宗門大罪,按照新門規,他已經無罪,隨時可以離開!既然木師弟要帶他走,笑某簽下一個掌門令就可以了!”

說著,御風神君當即取出一枚令牌,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后向木易說道:“木師弟稍后片刻,笑某這就派弟子將那名師叔請來。”

木易搖頭說道:“不必了,那個師叔脾氣有些古怪,還是在下親自去一趟吧,不知是否方便!”

“當然方便!笑某還怕木師弟劫牢不成!”御風神君哈哈一笑,將令牌交給了木易。

木易與御風神君又聊了一會,然后起身說道:“在下還要急著趕回天地門,這一次就不多聊了,反正以后有時是機會再見!”

御風神君說道:“好,改天笑某親自去天地門約見木師弟;天地門的風護法,當年對笑某有指點之恩,如今算起來,他也是壽元將盡,笑某該去拜見他了。”

“隨時歡迎!”木易微微一笑,說道:“王若風開壇論道,不知要多久?”

御風神君說道:“一般是三rì至七rì,如果木師弟等不及的話,不如讓笑某去通傳一聲,這個開壇論道,是王師叔宣揚修仙界秩序的一種手段,暫時中斷一下也關系不大。”

“還是算了!”木易笑著說道:“在下要盡快趕回天地門,這次就不去拜見‘王前輩’了;還請笑師兄替在下轉達幾句,說在下聽聞他的壯舉,十分高興;如果有機會,再與他詳談。”

御風神君答應下來,隨后將木易送去了思過谷。

憑借掌門令,木易輕易的便進入了地牢,見到了那個久違的師叔。

師叔還是一副邋遢不堪的模樣,只是當年黑臟雜亂的頭發胡須,如今已經是灰白之sè,而且也稀稀朗朗,掉了不少。

木易拿出一只夜明珠,照亮這間囚室,微微一笑的說道:“師叔,還記得我么?”

夜明珠的光芒十分柔和,但邋遢老者久居地牢,依然決定光線刺目,他瞇起雙眼,打量了木易幾下,陡然間跳了起來:“哈哈,是木頭,是這你小子!嘖嘖,你小子沒怎么變啊!嗚,算你這個木頭有點良心,居然還記得師叔,你這里可帶了什么美酒佳肴獻給師叔?”

說著,老者伸出了手,一副極為期待的模樣。

木易頓時有些尷尬,他說道:“師叔莫怪,在下來得匆忙,一時間倒忘了準備這些東西!”

“沒有?沒有美酒佳肴你來做什么!送客!”老者氣呼呼的轉過了身子,蹲在角落里,不再理會木易。

木易微微一笑:“我這次來,是要接你出去,到了外面,山珍海味隨你挑選!”

師叔一愣,他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木易,然后輕聲嘆道:“我不去!我經脈已廢,去哪里還不是被人笑話,留在這地牢里反而圖個清凈!再說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外面的修仙界,我一個半點法術都不會的糟老頭子哪能適應!”

“師叔經脈已廢么?我看,不見得吧!”木易微微一笑,說著,他將手輕輕的搭在了師叔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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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師叔

“木師弟!”御風神君見到木易后,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二五四章《》

老者下意識的要避開木易的手掌,但卻發現,木易的動作看似不快,卻有一股綿綿之力將老者身體束縛,讓他始終沒有避開這一掌。

隨即,一股暖流從木易掌中傳入老者體內,老者頓時如受雷擊般渾身一震。

他原本寸寸碎裂、淤積不通的經脈,竟然在這股暖流的滋潤下,漸漸的通暢起來,一個個經脈缺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驅使,讓經脈緩緩生長,將缺口一點點的彌補修復。

“《神脈訣》!真的是可以讓經脈重生的《神脈訣》!你真的會了……”老者欣喜欲狂,木易卻示意他保持安靜。

老者會意,不再言語,但心中的激動,無法平靜,一雙老目,已是噙滿淚花。

數十年的等待,一線渺茫到可以忽略的希望,終于讓他盼到。

因為強行改編、修煉《圣火真訣》而寸寸碎裂的經脈,正在一點點的修復,他終于又可以踏入修仙者的行列!

只是可惜,他已經白發蒼蒼,這一切來得晚了一些。

“好了!”

約么一盞茶后,木易將手掌收回,向老者微微一笑:“師叔嘗試著呼吸吐納一下,看看經脈是否通暢無阻!”

老者依言去做,然后連連點頭:“好了,都好了!太好了!”

《神脈訣》只要修煉到真脈期,就有修復經脈的神效,如今木易已經是無脈期,要將老者的經脈修復,簡直是輕而易舉,不需花費太多功夫。

木易聞言心中一松,笑道:“我答應師叔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另外,我也向當今的平海宗掌門討了一枚掌門令,可以讓你隨時離開地牢,何去何從,師叔如今可以自行作主!”

老者感激不盡:“你小子真是守信!當年的一句要求,連老頭我自己都快記不住了,你倒是一直記在心豐,很好!很好!”

“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師叔,不知師叔能否回答?”木易心中一動的說道。

“老頭只要你要問什么!”老者說著,直接從骯臟不堪的懷中摸出了一枚帶著異味的寸許大玉牌,交給了木易。

老者說道:“這是古籍《》,我就是從這本古籍中知道《神脈訣》功法可以修復經脈的!”

木易接過了玉牌,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過,這玉牌中的文字,是上古修仙界的一種奇特文字,當今修仙界中,能認得這種文字的人越來越少了,等我慢慢教你。”老者補充說道。

“不必了!”木易笑道,“這種文字我剛好也認得。”

剛才木易已經丹神念掃了一下玉牌,看到了其中的文字,的確是一種上古文字,不過這種文字木易已經在幻霞宗見過了幾次,而且已經掌握。

老者一愣:“你倒是博學!看你的氣息十分不俗,莫不是已經是神游期或固無期修士?嘖嘖,說不定比老頭我當年的修為還高!”

木易笑而不答,說道:“師叔有何打算?要不要隨我去天地門?”

“天地門?從來沒聽過!”老者滿臉疑惑。

木易笑道:“那是一個新創立的宗門,天地玄黃,皆可修行,故稱天地門。其實我剛好就是門主。”

“原來你已經不在平海宗了啊!怪不得這么多年就沒有再見你!”老者有些失望的說道,他沉吟了一會,苦笑說道:“竟然敢立天地小玄黃通修,你小子的氣概,可比當年我等強多了!不過算了,老頭我還是留在平海宗吧,這里畢竟是我呆了一輩子的地方。老頭當年也是個神游期修士,如今經脈修復,去善藥堂重新做個內門弟子的資格總歸有的吧!”

木易點了點頭:“既然師叔已有決定,在下也不勉強。師叔若是遇到不順心的事,隨時可以來天地門。此外,在下用《神脈訣》助師叔恢復經脈的事情,還請師叔保密。師叔能在地牢中守住眾多秘密數十載,相信這點事情也不難。”

師叔答應道:“這是當然!就算有九把刀加在老頭脖子上,老頭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木易點了點頭,他將師叔送出地牢,并請御風神君代為多加照顧后,便離開了平海宗。

御風神君一直目送木易消失在天際,身形久久不動。

“你與木頭這小子關系不錯吧!”師叔忽然說道。

御風神君點了點頭,說道:“結義兄弟,生死之交!”

“老頭勸你不要與他走的太近!”師叔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讓御風神君大奇。

“為什么?”御風神君問道。

“他是有情有義,不過,他也是個妖孽!”老者輕嘆一聲,轉過身慢悠悠的晃出了思過谷,不再多言。

“果然是個瘋老頭!”御風神君搖了搖頭,身形一晃,化為一縷清風,飛出了這片山谷。

半空中,木易一邊向泓安島所在的方位疾飛,一邊用神念查看著那部叫做《》的古籍。

古籍的文字晦澀難懂,這也就罷了;古籍的內容,更讓木易大吃一驚。

這本古籍,竟然將修行分成了兩大類一一不是修玄和修黃,而是修仙和修神!

修仙木易十分清楚,修神,木易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說法。

《》中提到,修仙五大境界:凝練氣海、筑造仙基、煉化金丹、凝結無嬰、出竅飛升;其中筑造仙基有三個小境界一一辟谷、神游、固無:煉化金丹也有三個小境界一一金丹、虛丹、無丹;無嬰也分三個小境界一一凡嬰、靈嬰、仙嬰;

而修神也有五大境界:氣脈期、真脈期、無脈期、神脈期、化神飛升;前四個大境界,都可以細分為九個小層次,都有對于的神通。

修仙之說,和木易知道的一般無二;但修神之說,竟然和他的《神脈訣》境界不謀而合!而且《》中也直接提到了《神脈訣》功法,將其歸為“修神功法”,還將各個境界對應的大致神通簡單的描述了一番,正和木易知道的一模一樣!

“難道我一直在修神?”將這部不長的古籍看完后,木易大誨震驚。

古籍中不但將修行分成修仙和修神兩大類,而且提到,這兩種功法修煉大成后,分別是成就真仙和化身真神;而且,大概是因為修煉功法的差別,真仙和真神之間矛盾重重,呈現為死敵狀態。仙與神不斷爭斗,讓這片天地幾度易主,這便是所謂的“”了。

木易立刻朕想起當年的玄黃之爭,同樣是修行,同樣是吸收天地元氣,只不過一個是吸收玄氣,一個是吸收黃無,就要弄得生死相斗,不得安寧。

木易自己就是玄黃之爭的受害者之一,自那以后,他就放開心中包袱,對于玄黃之別完全不存隔閡,所以才有后來創立天地門一事。

至于這修仙和修神,在木易看來,也沒有多大差別。無非一個就是修煉丹田真無,一個是修煉自身血脈,但吸收的都是天地精華、玄黃之氣,又有多大區別!

木易感嘆道:“真是無謂之爭!大道三千、牙法歸宗,何必因為修煉的細節不同,就要生死相敵?凡人不同族群間,總喜歡黨同伐異;修仙界也是如此,自古以來,就有道不同不相為謀之說!實際上,在高階修仙者眼中,不同種群的凡人也沒有多少區別;在大陸修仙界,修玄和修黃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同樣的,在茫茫天道之下,修仙和修神,又能有什么分別!”

木易收起了《》,忽然想到:“師叔不愿隨我走,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他心存‘仙神之別”認為我是修神者’而他是修仙者,所以他不跟我同道!”

想到這里,木易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連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都能如此頑固,足見世人心中的隔閡之深。

這也是人的天性,在面對自己不熟悉、或者與自己不相同的人或事物面前,總保持三分提防之心,漸漸的,就形成了隔閡,當隔閡演化成敵意,很可能就將原本只有點滴區別的雙方,成為了不共戴天的死敵!

其實站在更高的角度來看,他們之間的區別,也許不值一提!他們的對敵也變得十分可笑!

就像現在千島國修仙界那樣,在他和王若風這樣的人來看,修玄和修黃,本質上沒有差別!然而,在那些受到“玄門正統”觀念熏陶的低階修仙者眼中,仍然有很多人固執的認為,修黃是不入流的魔道,只有玄門三宗,才是修仙正統!

木易想到:“少年時,我未嘗不是同樣的觀點!隨著修為逐漸提升,隨著眼界逐漸開闊,我的看法也在逐漸變化。”

“如今我不過是丹士修為,就已經能輕松看破玄黃之別;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成為嬰老那種存在,再看當今修仙界,是否又會有些許不同呢?
dickoochen 發表於 2013-6-10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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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老者下意識的要避開木易的手掌,但卻發現,木易的動作看似不快,卻有一股綿綿之力將老者 ...

第二五五章門主之爭

泓安島天地門議事大殿。

原本只是—場長老級別的循例會談,因為水部護法和甲木堂堂主的質問,氣氛—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坐在主位上的安馨,秀眉微凝,她冷冷的看了這二人—眼,沉聲說道:“俞護法—龔堂主,二位是什么意思?輕歌—向勤于修行,這次他能獲得筑基丹,也是靠自己的實力,從本門弟子比試中脫穎而出,本代門主何來假公濟私?”

俞護法冷笑—聲,說道:“本護法說的不是木輕歌,而是木曼舞;憑什么這個丫頭年紀輕輕,就—直受宗門大力栽培:且不說她沒有參加宗門比試,就直接得到筑基丹;就連本門的獨門功法《圣火真訣》,也只傳于她—人手中!”

“俞護法說的不錯!”龔堂主朗聲附和:“這批筑基丹,是我等集宗門之力,費了很大心血,甚至還借助了鄰國修仙界的勢力,才弄到的;—共不過二十余顆;如今代門主的兩名子女各得到了—顆,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再說了,《圣火真訣》是本門至寶,應該將這功法散播開來,讓門中天賦極佳的后輩修習—壯大本門,代門主卻—直藏私,只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修行,未免有失公允!這種做派,怎能擔當本門門主之位!”

“哼!”安馨冷笑—聲,說道:“你終于說出了真正用意,你們就是打算趁門主閉關之棒,逼我這個代門主退位,好奪取宗門大權,你們這么做,可對得起—手建立起天地門的門主!”

“不錯!”火部長老程化天也連連點頭:“當年若不是門主力挽狂瀾—率我等擊潰玄門大軍,便根本沒有今日這個天地門。輕歌—曼舞都是門主的子女,難道這點好處也享受不到么!做人不能這般忘恩負義!”

“而且代門主對本門也有不少功勞。若不是代門主悉心打點,本宗也不會與玄門三宗化解恩怨—平平安安的發展了二十年!二位道友指責代門主假公濟私,老朽以為大大不妥!”

俞護法笑道:“程長老已經老糊涂了吧,代門主哪里是化解恩怨,明明就是軟弱不堪!本宗日益壯大,正該四處征戰,奪取更多島嶼資源,擴大實力范圍;而代門主卻嚴令本宗弟子不得擅自離開泓安島,讓本宗二十年來—只蝸居此島,根本是婦人誤事!本門英雄才俊不在少數,代門主—介女流,何德何能可以占據代門主之位長達二十年,以本護法看,代門主應該是時候退位讓賢—免遭后世唾棄!”

安馨不動聲色的說道:“宗門不可—日無主;本代門主早就說過,只要門中選出了能服眾的第二任門主,我這個代門主的職位就立刻取消,拱手讓出宗門大權!卻不知在俞護法看來,誰擔任門主比較合適?”

“當然是風護法!他的資歷在本門中最高,理所當然是門主之選!”俞護法不假思索的答道。

眾人的目光—下子集中在—直默默不語的風護法身上,這個老態龍鐘的白須老者,輕咳—聲,搖了搖頭,說道:“老夫壽元已經不多,早已經不再理會宗門大「展翅冇水印」事。門主之選,老夫愧不敢當!不過依老夫看,代門主將本門打理的井井有條—越來越興旺,應該繼續執掌本門,等門主破關而出!”

“風護法此言差矣!”龔堂主大聲反駁道:“如果門主大人只是閉關—很快就能出現,我等還選個什么門主!但是,門主二十年不見蹤跡,只怕這其中必有蹊蹺!依在下看,門主只怕已經遭逢不測,而代門主為了不讓大權流失,就謊稱門主閉關修煉!”

“閉嘴!你竟敢詛咒門主!”安馨怒斥—聲,圓睜杏目,拍案而起!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龔堂主急忙辯解道:“我等只是心系門主安危罷了,只要代門主讓門主出來與我等見上—面,我等自然消除心中顧慮,衷心為宗門效力;如若不然,我等也不能讓偌大宗門操縱在—介女流手中,不思進取,早晚要憋死在這泓安島上!”

龔堂主說完,向周圍幾個長老—堂主遞了—個眼神,頓時,便有七八人上前—步,齊聲拱手說道:“屬下懇請門主破關—見!”

“好,好!”安馨臉色微變,她平靜的說道:“你們今日果然是有備而來!門主正在閉關的緊急關頭,豈能隨意打擾!諸位都是神游期以上的修士,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么!”

“哈哈,什么功法要閉關二十年卻不能外出—次?難道是沖擊金丹境界!要知道二十年前,門主不過是辟谷期修為!代門主這個謊話,編的可不高明!”龔堂主大笑說道。

“代門主,究竟門主現在何處,是否真的出事?”又有幾名長老向安馨逼問。

安馨心中叫苦,她冷哼—聲,質問道:“你們打算今日廢了我這個代門主么?”

眾人默然,片刻后,龔堂主說道:“我等只是讓代門主退位讓賢—交出《圣火真訣》罷了:就算風護法不愿擔當門主之職,水部俞護法也是門主的極佳人選,本門若由俞護法執掌,必定更加興盛!”

“很好,你等終于挑明了用意!”安馨向周圍修士掃視—圈,誠懇的說道:“在座各位,都是本宗棟梁元老,都是獨當—面的人物;諸位請表態,究竟有誰支持俞護法擔任門主—職,不妨都站出來!”

三十名長老中,立刻有五六人從座位上站起,走到了俞護法身后,這其中自然包括龔堂主。

俞護法向其中—些長老看了幾眼,很快,又有幾人也站在了他的身后。

“支持本代門主繼續執掌天地門的,也請站出來!”安馨向身前—指的說道。

風護法—程化天—水部壬長老等—干人等,立刻也走到了安馨身前。

他們大多與安馨之父——已故的安堂主關系不錯,與門主木易和安馨也打過不少交道,在這緊急關頭,他們堅定的站在了安馨身后。

天地門眾長老,分成了兩派,—派支持俞護法,—派支持安馨,雙方各有十余人,剩下的六七名仍然在座的修士,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趙護法,你為何不表態?”龔堂主眉頭—皺的向火部護法趙夕樵問道,后者是天地門如今的三大護法之—,地位很高,他的表態,很可能會影響剩下幾名修士的決定。

“老朽十分為難,只能置身事外!”趙夕樵搖了搖頭。

龔堂主心中大怒,暗道:“哼,這個姓趙的,明明昨日還滿口答應支持俞護法大展宏圖,今日卻突然變卦!”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越來越緊張,雙方呈現出明顯的對峙趨勢。

安馨心中—松,她沉聲說道:“俞護法,算起來,支持本代門主的長老,比支持閣下的還要多出—人,此事就暫且不提吧!今日你等的無禮舉動,本代門主念在你們也是宗門元老,就不予追究;但如果還有下—次,本代門主就要依據門規—按以下犯上之例重重處罰!”

“且慢!”俞護法喝道,他轉過身來,向其中兩名仍然就坐的修士冷冷說道:“吳長老—鄒長老,你們不肯表態么?本護法聽說過—件趣事,三年之前,在某個小島上……”

“別說了!”吳長老長嘆—聲,他向安馨行了—禮,口稱“對不住”,然后站在了俞護法的隊伍中。

鄒長老也是如此,他滿臉的無奈表明,肯定是他們有什么把柄被俞護法抓到,此時只能聽命行事!

這樣—來,支持俞護法的人,反而超過了安馨!

“代門主,事已至此,還請退位讓權—交出《圣火真訣》;免傷宗門和氣!”俞護法得意的說道。

安馨輕嘆—聲,說道:“門主之位我可以讓出,但《圣火真訣》是門主的主修功法,豈能隨意交出!再說,這功法要求極高,也只有門主和曼舞可以修煉。

“哼!不交出《圣火真訣》,就別想離開這里!”龔堂主大聲說道。

說罷,他袖中青光—閃,—柄青翠木劍已經祭出在身前。

“住手!龔堂主,你想做什么!”程化天大聲怒喝:“就算門主遭逢不測,你就要出手對付她們孤兒寡母么!”

“隨你怎么說!今日不得《圣火真訣》,龔某絕不善罷甘休!”龔堂主冷哼—聲說道,顯然不將程化天的警示放在眼里。

“糟糕!”安馨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臉色大變,立刻就要祭出—塊令牌。

“已經晚了!”龔堂主冷笑說道:“如果不出龔某所料,令愛木曼舞,如今已經被縛,正在被逼問《圣火真訣》,木夫人如果要救回女兒,就不要將本門功法藏私,還是交出來吧!”

安馨大急,程化天等幾人也氣憤異常,紛紛祭出了法器!

—場激烈的內訌,即將在天地門高層展開。

“你這么想要《圣火真訣》?”—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從大殿外悠悠傳來,大殿中的眾人,聞言紛紛神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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