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5380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48
第六百五十八章 官渡之戰(十九)

    趁著讓嫂嫂走下馬車來透透氣的時機,關羽便將自己的疑難與嫂嫂說了一下。

    不想,梁蘭卻想都沒想,說繞遠一些路也不怕,只要能安全到達就好。現在如果直接經陳留到官渡,那兒兩軍大軍對持,不管關羽以什麼的身份到了那裡,怕都說不通。何況,曹操怕也不會將他同意關羽攜嫂離開的事通知官渡的守軍,不會在關羽已經離開的事實之下,還當真的厚待關羽,會那麼寬容的讓人護送關羽到袁紹的大營。

    關羽一想,覺得也是這樣,現在,自己與嫂嫂的安全,就只能依靠自己了。如果直接往陳留走,一路上碰到曹操的官兵,也很難與他們明說自己的情況,說不準還會與曹操的官兵發生衝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繞路吧。但是,繞路的話,路況就更加的不好走了,因為偏西一些,就是中牟縣地區,這些地方,已經是一些山林地帶了。

    關羽一個人,還真的有許多不便,如果此嫂嫂是一個男人的話,倒也好辦,就讓她與自己共騎赤兔馬,那麼從許都到河北,怕都用不上半天的時間就可到達目的地。

    可惜這男女有別啊,關羽自然不能和嫂嫂一起共乘一騎的。

    沒有辦法,關羽只能如像行軍一般,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一路小心翼翼的護著嫂子前進。

    如此,不知不覺,一天便過去了,眼看天黑的時候,關羽才猛然的發覺,他對這些地方並不熟悉。開始沿著官道走倒也沒有什麼,此刻偏離了路線,他居然走到了一個四周似乎並沒有人煙的荒野來。

    至此,關羽才猛拍著自己的大頭,對馬車內的嫂嫂自責。心裡也在暗罵自己糊塗,自從離開許都之後,關羽一直都沒有悟起,他現在可不是真正的行軍,而是護著嫂嫂趕路。他不知道,在天黑之前。要找一個地方安置嫂嫂。

    嗯,關羽覺得,總不可能讓嫂嫂在荒野過一夜吧?雖然可以在馬車上過一夜,但關羽在離開馬車的時候就想到,他要帶著嫂嫂離開,如果是太大的馬車怕會趕路不便。也快不起來,所以,這馬車,其實就只是一輛僅可僅一兩個人坐著的馬車,並非那種帶著一個寬敞車廂的馬車。也就是說,嫂嫂在馬車上也不能躺下休息的,只能坐著過一夜。

    關羽露宿在外慣了。怎麼樣過一夜都沒有關係,但是,他一想到自己這嫂嫂,這麼一個嬌滴滴的人兒,讓她在野外露宿一夜又於心何忍?

    嗯,也要怪關羽大意,他在離開許都的時候,居然忘了帶軍帳。對於這個,其實也不能怪關羽,因為。關羽一直都有親兵隨從,這些小事,一般都有親兵隨從為關羽去處理。哪怕在許都,事無大小,都會有曹操派來的供使下人為關羽打點一切。輪到關羽帶著嫂嫂離開,他一時忘記了攜帶一些物件也是正常了。

    何況,現在什麼地方沒有人家?只要找到一些百姓人家,也可以借宿一宵啊。

    要是,誰知道現在關羽帶著嫂嫂走著走著,居然到了一個似乎是看不到人家的地方來了?

    嫂嫂梁蘭在馬車當中,聽到關羽自責說忘了為她找住宿的地方了,她倒覺得沒所謂,反而精神奕奕的勸尉關羽不用自責,將就著一點過一夜也沒有什麼。

    呵呵,事實上,梁蘭現在巴不得關羽找不著路,拖著能遲一點返回劉備的身邊就遲一點,她的心裡一點都不急。

    並且,她這一路來,勞累都是假裝出來的,其目的就是不想讓關羽走得太快,她在馬車當中,偷偷的看著關羽為她小心翼翼的護著,為她忙前忙後的樣子,她心裡竟有點甜絲絲的,她的心裡,甚至希望,她與關羽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直到一輩子老死。

    關羽也不想想,梁蘭哪裡有這麼弱?坐馬車趕路也不是第一次,嫁給劉備之後,都不知道坐馬車逃命逃了多少回,哪一次不是來去匆匆,受盡顛簸之苦?

    還有一點,梁蘭其實是懂得騎馬的,她畢竟都是富家之女,家裡並不缺少騎乘的馬匹,私下裡,曾讓馬伕教會了她騎馬。只不過,這個秘密梁蘭是不會告訴關羽的,她現在,很享受與關羽在一起的每一刻,因為她的心裡清楚,只要回到劉備的身邊之後,她將再也不會有半點非份的念想,只能默默的承受自己那既定的悲涼的人生。

    梁蘭看得出,關羽對自己是真心的愛護的,見關羽就因為沒能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稍為舒適一點的投宿之所而深深自責,梁蘭忍不住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看四周的環竟對關羽道:「二叔,現在太陽才剛剛下山,離真正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呢。我看這附過都是山林地帶,說不定不遠便會有人家了,只是山裡的人家不易被發現罷了,注意看一下,山裡若有炊煙升起的地方,便應該是有人家的地方。」

    「這些關某知道,只是你看看,這四周安靜得很,哪裡像有人家的樣子?」

    「格格……」梁蘭竟然提著裙襬,向前走著道:「二叔真是粗心,你看前面,那山坳裡不是有人家麼?雖然不見炊煙,可是看能看到有房子。走吧,過去看看。」

    關羽聞言,往梁蘭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樹影搖曳之下,的確似有一些房屋的輪廓在若隱若現的顯映出來。

    看到嫂嫂梁蘭似有點歡快的在前面走著,關羽趕緊牽著赤兔馬及馬車跟著過去。

    走了一小會,還真的看到了房子,這應該是一個小村落,一共約有十來戶的樣子。

    可是,梁蘭與關羽都呆在了村口的路上。

    因為,這裡竟然是一個被荒棄的村落,並且,看村里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就知道這個村落被荒棄很久了。方才所看到的房屋輪廓,其實也只是一些殘坦斷壁,根本就沒有一所房屋是完好可以住人的。

    不過,關羽還是帶著梁蘭進了小村子裡。

    在村子裡,關羽找到了一間勉強還算是完好的房屋。嗯,說是完好,只是房屋的牆壁還算是堅實建在,還沒有完全倒坍。而房屋的屋頂上的茅草早就沒有了,那頂梁亦已經斷了。

    關羽直接運用了內勁,將房屋裡的雜草雜物等東西。三下五除二的清理出來,然後就在村子的旁邊,一刀砍下了一棵大樹,削去枝葉取其畢直的樹桿為屋樑。至於割茅草就更容易了,青龍揠月刀一道刀氣發過去,村外那些生長茂盛的茅草就成片成片的整齊倒下。

    前後都不用小半個時辰。關羽就整理好了一間茅屋。

    關羽請嫂嫂進入茅屋。並在屋內生了火。

    可惜,村內居然沒水,關羽要到外面不遠的一條小河裡去取水。

    有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特別是關羽在這短時間內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讓梁蘭對這茅草房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關羽說要去尋得水源取水,讓梁蘭一起去,但梁蘭卻讓關羽快去快回。她在這裡等著。

    關羽一時也沒想太多,便到村裡看了看。

    關羽這才發現,這裡雖然是山林之間,可是這小村子四周的山裡居然沒有河溪流過,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找到水源。

    他不知道,這個村子,其實是用井水的,村裡有井,但只有一口,現在已經被雜草遮擋住了井口。關羽一時也發覺不了。

    這村子的一邊,是一座樹林茂密的大山,另一邊,側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前後亦有一些參差不齊的小山坡。

    關羽想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看看是否有水源。所以就下意識的騎上赤兔馬。

    不想,赤兔馬快,眨眼之間就已經離開了村子,並轉過了一座小山。

    並羽終於看到了一條小河,看看天色,取了水回去之後,恐怕就真的要黑了。他不方心讓梁蘭一個人在村裡久等,畢竟山林裡就算沒有敵人也會有野獸的。

    關羽用水袋裝了不少清澈的溪水,正要回去,卻又想到嫂嫂梁蘭畢竟都是女人,這一天的勞累,若能洗浴一翻,可能會舒服一些。如果晚上休息好了,明天精神也會好一點,如此便可以加快一些趕路。

    關羽一想到這個,覺思了一下,馬上又動手砍來了一些樹木,直接用青龍揠月刀將樹桿劈成一片片的木板,然後用木板弄成了兩個大木桶的樣子,分別裝了兩大桶淨水,掛在赤兔馬的兩邊,自己牽著戰馬返回小村子。

    這麼一耽擱,等關羽返回小村子的時候,天色真的黑了。

    天色一黑,這山風一吹,再加上四周的蟲子一叫,竟然讓關羽覺得有點孤涼。

    不過,當他看到原本是留在村口的馬車時候,他卻是心裡一顫,一股讓他感到難以形容的心慌感從關羽的心底騰升起來。

    因為,原本好好的馬車,此刻竟然被破壞了,完全散了架,雜亂的散了一地。原本也是栓在這樹口樹樁上的那拉車的馬匹,此刻也不知所蹤。

    嫂嫂!

    關羽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自己的嫂嫂梁蘭可能是出事了。

    關羽想都沒想,身形一展,直接飛快的撲向了那被他整理好的茅草房屋。

    他一趕到,果不其然,讓關羽所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因為,那原本被他用一些木板弄好了的房門,此刻碎裂在地,而房子當中,哪裡還有他嫂嫂梁蘭的人?

    「大嫂!」

    關羽紅著眼進房屋裡看了一眼,見原本生好的火堆也已經熄滅,被燒過的柴火堆散亂的撒在房屋當中,有些還裊裊的騰升著白煙。

    「大嫂!」關羽忍不住大喝一聲,怒喝道:「是誰?誰敢動關某大嫂一根指頭,關某必會讓你生不如死!」

    關羽衝進房屋,跳上了房頂舉目四望,卻沒有看到有半個人影。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沒有月光,使得山裡更顯黑暗。

    關羽走回到赤兔馬旁邊。將兩大桶水放下來,然後直接一頭浸進一桶中的清水裡。

    關羽現在,需要冷靜。

    他知道,嫂嫂一定是被什麼人劫走了。就在他離開小村子去取水的這一段並不算是太長的時間。一個女人被劫走,絕對不會是什麼的好事。如果不能盡快的救回嫂嫂的話,若害自己的嫂嫂受辱,關羽覺得自己就算是百死莫贖。

    所以,他現在,需要冷靜,只要冷靜下來。他才有可能理清這樣的一個突發事件是怎麼樣發生的,才有可能找到嫂嫂的去向線索。也才有可能及時的找到嫂嫂,救回嫂嫂。

    嘩啦一聲,關羽猛的從冷水中抬起頭,然後用手一抹臉上的水漬,不管因頭髮亦被水泡浸而沿兩頰滴下來的水珠。關羽似是在自言自語的道:「是自己太大意了。以為離開了許都就能安全,現在,看情況,估計是有人一直盯著自己,在趁自己不在這的時候,前來劫走了嫂嫂。嗯,來劫走嫂嫂的人會是誰呢?是曹操的人?這個似乎不太可能。因為曹操沒有必要這麼做,若要劫走梁蘭,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那麼,這是刻意的事件還是意外的事件呢?」關羽再次走到了那被破壞的馬車雜碎旁邊,翻找了一會,發現馬車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關羽一時也來不及將馬車上的東西送到那房屋,所以,值錢的東西都在馬車當中,現在不見了,那是有人劫財?然後再看到嫂嫂。再劫色?

    想到劫色,關羽當真的冷靜不下來,他覺得,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及早找到嫂嫂。

    可惜,現在天色已經黑了。如果有外人來過這裡,一定會有一些蛛絲馬跡,沿著那些痕跡追蹤過去,估計肯定就可以找到元兇。

    不行,不能再在這裡待著了,自己離開小村的時間並不是太久,並且,自己方才取水的那一個方向,不是劫走嫂嫂的人離開的方向,因為沒有與他碰面。那麼,應該就是另一個方向了。

    關羽想到這些,不敢再遲疑,直接騎上赤兔馬,讓赤兔馬摸黑趕路。

    嗯,為何會有說千里馬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說法?那是因為,馬可以夜行的。起碼,赤兔馬可以。

    關羽感到,赤兔馬在夜間行走,雖然不及白天的快,但也不是太慢,難得的是,赤兔馬居然真的可以夜行,跑得飛快,都不會撞到異物,不管路上是否平整,赤兔馬依然是穩健如飛。

    可是,關羽估摸著,以赤兔馬的速度,帶著他跑了這一會兒,估計已經走了有十多二十里,但是,一路趕來,似乎並沒有碰到任何人,甚至,連一點燈火都沒有看到。

    整件事,都透露著一種詭異的味道。

    無端端的,嫂嫂被劫,關羽真的覺得很莫名其妙。

    但是此刻,他也只能是急在心裡,卻沒有半點辦法。

    正在關羽犯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有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的看到了不遠處有燈火。

    關羽不敢遲疑,趕緊往燈火處趕去。不管如何,總算能看得到人影了。

    待關羽策馬走近那燈火之處,卻發現那只是山裡的一戶人家,看情況就似是孤伶伶的一戶人家。

    關羽顧不了太多,下馬上前叩門。

    不想,房內便有一把似是老人的嗓門罵道:「滾!殺千刀的,家裡已經沒吃的了,不好好安守本份在家裡幹活,上山去為賊,咱莫家沒有你這個兒子,以後,死活都不要回來了!」

    關羽一聽這嗓門的罵聲,就能從中得到了許多消息。他估計,這房裡的老人,誤會是他家的兒子回家來了,並且,他這個兒子可不一般,應該是落草為寇了。所以,老人對兒子失望之下,才會不讓兒子再回家門。

    此老人的兒子落草為寇?關羽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一動,起碼,知道這附近有賊寇了,那麼,自己也有一個方向去努力尋找搜救自己的嫂嫂。

    關羽一念及此,趕緊隔門喊道:「老丈莫罵,某隻是路過此地,看到有燈光才過來的,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看到一戶人家不容易。」

    「咦?天都黑了還有人路過這山裡?」屋裡的老子聞言似是驚訝的道,不過,他跟著又喊話說:「不對,你莫非也是山賊強盜?告訴你,老漢家裡已經沒有任何吃的,也沒有錢,你去別的地方劫去吧,咱兒子也是跟你是同行,小心我兒子回來找你拚命。」

    關羽一聽,不禁有點哭笑不得,這屋裡的老漢,方才還罵著自己那為賊的兒子,此刻卻要拿那個為賊的兒子來恐嚇自己。

    「老丈莫怕,某並不是賊人,本人姓關名羽,因有些問題,想請老丈解惑。如果老丈人不敢開門,那麼隔著門回答也可,一會關某心有厚報。」關羽不想在此花費太多的口舌,直接問道:「請問老丈,這附近是否有什麼的山賊強盜?專門做劫財劫色,禍害百姓勾當的賊人?」

    「這……」屋內的老者,一時把握不準門外的人是什麼人,所以,在考慮著要不要如實回答關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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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48
第六百五十九章 官渡之戰(二十)

    杜遠早年是汝南黃巾賊的一個小頭目,黃巾起義失敗之後,他饒幸逃過了一劫,後來聚攏了數十個黃巾賊兵,就在汝南一帶落草為寇。

    事實上,像杜遠這樣的黃巾賊寇,現在大漢當中還有許多。只不過,這些賊寇,輕易不會公開旗號,也不會再以黃巾軍自居,成了真正的流寇。他們的活動,也相當的要隱蔽許多,一般都是干了一票之後,就躲到了深山山寨當中,等風聲過了之後,才敢出來作案。

    嚴格來說,在當今大漢,除了新漢朝對於那些流寇的整肅比較徹底之外,不管是哪一個諸侯的勢力範圍之內,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隱藏在一些深山的賊人。

    關羽帶著嫂嫂梁蘭所經過的地方,其實已經是接近了汜水關一帶地區,但卻還是屬於曹操的勢力範圍。

    當年,孫堅孫文台被劉表所害,其夫人吳夫人與小吳逃到了這一帶附近,就是遭受到了賊人的禍害,要不是劉易福至心靈,努力營救的話,這吳氏姐妹的下場還真的不堪述說。經過那次的事件之後,劉易命令文醜對汜水關一帶,遠至西面山嶺的滎陽關一帶的地區進行了肅清,對那些流寇賊人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圍剿。在屬於新漢朝的勢力範圍之內,對那些禍害百姓的賊人由於較強硬,所以賊人基本絕跡,也沒有不長眼的賊人敢進入新漢朝的勢力範圍之內作惡。

    可是,汜水關前數十里之外,也就是陳留至中牟縣等一帶地區,這些都是山林地區,曹操也沒有真正的清掃過那些地方的山賊強盜。所以,這些地方,依然還是山賊頻繁出沒的地方。

    當然,曹操也並非沒有命令地方的官府清理那些賊寇,可是。從中牟向西南一直到穎川,到達襄城、宛城一帶地區,全都是深山密林,除非曹操認真的派出大軍肅清一次,否則,是解決不了那些流寇的。

    好比。若是中牟縣的官府攻擊當地的山賊,他們就會流竄到別的地方,等官兵離開了,他們又會回來。反正,蛇有蛇道,鼠有鼠路。總也不能真正的處理那些流寇。

    豫州,早前的確是賊人的天堂,因為袁術身為豫州牧,卻沒能有效的治理地方,使得更多的人淪為了盜賊。現在,曹操奪得了豫州之後,派駐了不少軍馬。所以,豫州的盜賊,大多都向豫州西北面的山區轉移。

    杜遠,就是才流竄到中牟縣一帶地區不久的山賊。他這伙山賊,經過近些年的發展,已經有了四、五百人左右。

    本來,廖化曾找過一次他,邀請他歸順新漢朝,可是,他想到自己做山賊風流快活。何必要投靠朝廷?因此,他含糊其詞,並沒有正面答應廖化。現在,廖化在泰山一帶活動,也早就忘了這事兒。

    對於招收一些黃巾舊部歸順新漢朝的事來說。也不是誰都可以歸順新漢朝的。如果是一些為惡多端的黃巾賊,不滅了他們都算不錯了,哪裡還全招收他們?當初,廖化亦察覺到杜遠一身匪氣,不似是善良之輩,如此,也就沒有強求他歸順新漢朝。

    現在嘛,杜遠之所以從汝南轉移到了中牟縣來落腳,是因為他在看到曹操奪得了豫州,派軍進駐之後,大大人壓縮了他們這些山賊的活動空間,因此讓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有點憂慮,杜遠來到中牟縣,就是看到這裡離新漢朝很近,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混下去的話,再投靠新漢朝避難。

    但是,在還能夠混下去的情況之下,他亦不會輕易的投靠誰的。

    就在關羽打算與嫂嫂梁蘭的那個荒棄的小村一旁那最高大的山嶺,當地人叫落陽峰,因為山這邊的人,每天都是看著太陽從那山峰上落下去的,因而叫落陽峰。

    杜遠這些賊人,就是藏在落陽峰上。

    只不過,他們這些賊人,剛到這裡不久,真正的山賊山寨都還沒有建起來。所以,關羽在山下,並沒能看得到山上面有什麼的狀況。

    但是,關羽帶著嫂嫂梁蘭到了那落陽峰附近的時候,山上望風的賊人,就已經注意到了關羽。

    望風的嘍囉,將情況告訴了杜遠。

    一人兩馬,還有馬車。對於杜遠來說,這可是肥羊啊。不要說別的,就是那兩匹馬,對於他們這些賊來說,都已經是一筆不錯的財富。

    在山上,他們這些賊人也看得很清楚,看到了關羽從那馬車上請下了一個女人,然後收拾那房屋,看樣子是打算在山下那荒棄的小村裡過夜了。

    山上雖然看得清楚,可是卻也沒有看得太過細緻,並沒有看到關羽修理那房屋時候多次用到殺氣的事兒。因此,杜遠並沒有意識到山下的男女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事實,就在關羽在修理那房屋的時候,杜遠就帶著數十個賊人下了山。

    恰好,他們下了山之後,準備先躲在一旁,等入夜了才更好的殺人奪貨的時候,關羽卻騎著赤兔馬尋水去了。這一下,杜遠這些賊人就按耐不住了,關羽剛走,他們就一湧而出,先是搶奪了馬車,將馬車上所有的財物都搶掠一空,又將拉馬車的馬匹帶走。

    不過,財物並不是太多,他們將馬車搗毀之後,杜遠又考慮到那男女可以已經將值錢的財物都搬到了那房屋裡,因此,他又帶人闖進了村子裡。

    嗯,杜遠的確不是什麼的好人,他貪財好色,在他的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百姓的鮮血,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婦人。

    一見到梁蘭,杜遠幾乎就被梁蘭的美色給驚呆了。

    在杜遠等一眾山賊的眼中,梁蘭的美色,於他們而言,這無疑就是一個天上下來的仙女,美得讓他們魂牽夢縈。

    這沒有什麼好說的。杜遠馬上命人,將梁蘭給捉住,並親自背上山去。

    這樣的一個美人,換了誰都不想放過啊。

    杜遠的眼內,就只有梁蘭了。對於那個男人,杜遠不想再殺人奪貨了,為免得多生事端,他命人將一些他們上山的痕跡給抹去,讓那男人找不到他們的老窩當中去。

    杜遠一帶著梁蘭回到山上,就迫不及待的要享用這個美人兒。

    可是。不想這個美人兒,居然拿出了一把藏於身上的剪刀,抵住自己心口,不讓杜遠靠近。

    如果梁蘭只是一般的女人,死了便死了,杜遠一點都不會在意。可是,像梁蘭這樣的美人兒,他何曾見過?看那美人兒的肌膚,雪白得晃眼,杜遠心想,如果能摸上一把,他馬上死了都值得。再看那紅豔的小嘴兒。那麼的可愛,能親一親,減壽十年都願意啊。

    還有那小蜂腰,那可是摸一摸,十年少啊。那胸、那臀,那美腿……真的不用說了,杜遠已經完全被梁蘭的美色迷住。事到如今,他哪裡還願意到手的美人兒就如此死去?要死,都要先與他相好一次之後再死啊。

    所以,杜遠也不敢逼得太緊。不想這美人兒就如此死在他面前。他好言相勸,想讓梁蘭從了他,可是梁蘭自然是不會同意。

    就這樣,杜遠開始與梁蘭談條件,與梁蘭耗著。他想著,只要耗到這個美人兒犯困了,到時候再奪去她手上的剪刀,然後讓他可以成其好事。

    而梁蘭呢,她現在,心裡的確是無比的驚惶。

    她早前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在此劫,還正一心歡喜的在那關羽理修好的茅草屋當中東看看西看看呢。

    如果那茅草屋當中,如果有著一應工具物件的話,她還真的想做些她心裡覺得有意義的事。比如,燒火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等著關羽回來。

    這種環境,讓梁蘭覺得,很像是兩小夫妻隱居過日的小日子。在她的心裡,雖然一直在壓抑著,可是,幻想也總會是有的。她知道,只要等關羽將她送回劉備的身邊之後,她就真的連幻想的機會、資格都沒有了,因此,她在下意識之間,總想抓住這最後的時光,多些幻想一下,想一些能讓她覺得開心,覺得寫意,讓她感到心跳的事兒。

    可惜,就在她呆呆的坐在火堆旁,俏臉上帶著一種幻想的甜蜜時候,惡夢卻突然降臨。

    這也是怪她太過投入,小村外,賊人在砸馬車的動靜居然沒有驚動她。直到她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往她的茅草屋走過來,聽到了那些粗鄙不甚的罵語,她才知道這裡闖來了外人,這個時候,才都來不及拿出藏在身上的剪刀,她就被破門而進的一眾賊人給制住了。

    嗯,當初關羽勸說過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可自尋短見,她雖然答應了關羽,可是為了萬一,她還是貼身藏著一把剪刀。

    也幸好她沒有來得及拿出來,這些賊人就打暈了她,等她醒了過來之後,已經到了山賊窩當中了。

    清醒過來之後,她趁這些賊人不注意,才有機會拿出了剪刀,以自己的性命作要挾,讓這些賊人不敢逼得她太甚。

    也不知道為何,梁蘭此刻雖然感到心慌徬徨,可是,她的心裡卻還有著無限幻想。她記起了二叔關羽跟她說過的話,見可以將這些賊人給唬住,自然就不急著再自行了斷。

    她的心裡,雖然也很明白,明白到落入了這些賊人手中的下場,可是,她還是有著一點希望,希望已經成了她心目中英雄的二叔關羽,一定會來救她的。就如此,她帶著一種迫切的希望,與杜遠對持著。

    在談話之間,連梁蘭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的原因,她就是不想向這些賊人表露自己的身份。一來,她自己也不太確定,自己這個劉備劉皇叔的夫人的名號是否能夠嚇唬住這些賊人。二來,她有點抗拒說出她是劉備夫人的事實。

    尤其是在這個叫杜遠的賊人戲謔著說她只能從了他,說她的那個男人不可能會來救她的時候,她卻沒有否認這賊人杜遠所說的關羽是她男人的事,反而是一口咬定的對那杜遠說她的男人一定會來救她的。

    杜遠在勸說著她要放棄輕生之念,安心做他的壓寨夫人之時。梁蘭決定的對杜遠說。她的男人是一個真正的蓋世英雄,一定會來救她的,如果杜遠識相,就不要有什麼的歹念,否則他必會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杜遠沒有被梁蘭的話嚇倒。

    如此對持了不知道多久,杜遠讓人搬來了酒食,喝得有幾分醉的時候,看到梁蘭似乎有點堅持不住了,他也按耐不住了,趁著梁蘭一個鬆懈的時候。他猛的將一隻酒杯扔了過去,竟然將梁蘭手上的剪刀給擊飛了。

    梁蘭一時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她就被杜遠給撲倒了。

    這一刻,梁蘭真的慌了,因為她此時想死都死不了。

    不甘受辱的她,拚命的掙扎。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掙得脫杜遠那沉碩的身軀。

    哧啦一聲,梁蘭的衣裙被撕破,現出了她身上雪白的香肌。

    「哈哈……美人兒,說了你是逃不脫杜某的手掌心的,乖,聽話。以後就好好的做某的壓寨夫人,只要有我杜某一口吃的,定然委屈不了你。」杜遠壓著梁蘭,騎坐在她的身上,無比歡快的看著在自己身上掙扎扭動著的美人兒,他就早喜歡看著這些婦人在他的身上驚叫,然後慢慢的被他征服。

    「啊……救命啊!嗚嗚……」梁蘭擂打著杜遠,可是卻有如是為杜遠抓癢一般,對杜遠形不成任何的威脅。

    「哈哈,喊吧喊吧。在這落陽山上,都是杜某的人,小美人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來救你的,與其不能反抗,還不如好好的享受吧。」杜遠一臉猥瑣的獰笑著。再哧啦一聲,將梁蘭身上的小抹胸給一把拉扯開去。

    「啊!」

    梁蘭可能是知道擂打這個賊人沒用,下意識之間,她只能回手掩住了自己的"shu iong"。

    不過,那一對雪白的玉峰在她掩上之時,還是落入了杜遠的眼內。

    好美!雪白圓滿,中原一點紅。

    「不要!我、我的男人是關羽,對,我的男人是當初虎牢關與戰神呂布大戰的關羽,你、你這賊人敢污我身子,關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梁蘭情急之下,不顧一切的喊道。

    「關羽?」杜遠驟然聽到這身上的女人說她的男人是關羽,他不禁呆了一下。

    嗯,對於真正的黃巾軍老人來說,他們一般都會聽說過劉備、關羽、張飛這三個人的名字,因為這三人,當初殺得他們黃巾軍聞風喪膽。可以說,在眾多參與討伐黃巾軍的人當中,最讓黃巾軍的人感到驚懼的,就是這三人。而虎牢關三英戰呂布的事,已經成是一個傳奇,一般人都聽說過。

    不過,杜遠也只是呆了一下,因為,對於他們這樣的小賊來說,那些傳說中的人物離他們太遠了。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有那樣的榮幸,隨便捉回來一個女人都會是那些傳說人物中的女人。

    杜遠一想,他甚至有點懷疑,懷疑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在情急之下隨便說一些大人物的名字來嚇唬他。

    因此,杜遠根本就不相信的道:「哈哈,小美人,你就不用胡說了,你怎麼可能是關羽的女人?據我等所知,關羽已經投靠了曹操,前不久,還在汝南城呢。如果你是關羽的女人,你跟著一個男人跑來這裡幹什麼?莫非,你在跟那個男人私奔?哼哼,如此說來,就算你是關羽的女人又如何?現在老子就要了你,看那遠在千里的關羽又能拿我杜遠如何?何況,相信關羽也不會為了你這樣一個跟男人私奔的女人而大動干戈,會來對付我。」

    「不要……不要……真的,真的,我不是跟別人私奔,跟我在一起的那人就是關羽。你、你放了我,必有厚報,不然……」

    「夠了,你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嘿嘿,誰叫你太美了呢?長得像仙女一樣的美人兒,杜某還真的沒有見過,沒想到,今天杜某竟然能得到這樣的一個美若天仙的美人。哈哈……就算死,杜某也不會錯過與仙女的一夕之好的!」

    「你、你殺了我吧……」梁蘭已經絕望了,她沒有想到這個賊人居然鹽油不進,連關羽的名號都嚇唬不住他。

    「嘿嘿……」

    杜遠不管身下一臉絕望的梁蘭,顫著大手。握住了梁蘭的一隻手腕,用力的握著,然後一點一點的移開。

    杜遠的目光,帶著一種飢渴,定定的看著。看著梁蘭的玉手被他一點一點移開之下,所看到的一點一點現出來的雪白圓渾。

    嗯,看到了……看到了……

    杜遠的心裡,竟然如打鼓一般的跳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

    就要看到那一點嫣紅了,仙女身上的葡萄。將會是如何的美豔呢?

    「嘭!」

    正在杜遠就要移開梁蘭的玉手,要看到整個玉兔,看到那玉峰頂上的嫣紅時候,他那簡隔的房門,卻被嘭的一聲撞開了。

    「誰!」杜遠在這緊張的時刻被打擾,猛然的扭頭。惡狠狠的喝了一聲。

    不過,迎接他的是一道寒光。

    唰!

    瞪大雙眼,一臉怒容的杜遠,不,應該說是杜遠的頭顱,一下子飛到了半空,噗的一聲滾到了一旁去。而他的頭顱,卻還保持著他回頭怒喝的那時候的神態。

    哧……

    關羽在砍了杜遠的頭顱的同時,一腳踢飛了杜遠的那無頭的屍身,飛走的屍身,才從那斷脖頸當中,噴灑出一股血泉來。

    「當……」

    「大嫂!」

    關羽無比焦急的對還躲在地上的梁蘭喊了一聲,手上的青龍揠月刀都扔到了一旁。

    這一刻,關羽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特別是看到了嫂嫂那樣子被那賊人壓著,關羽以為自己來遲了。

    當下。關羽噗的一聲跪到了梁蘭的面前,叩著頭,熱淚湧出,「大嫂,關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來晚了……」

    呃,關羽就是關羽,在他眼前,此刻的梁蘭,其實是無比的誘惑,她的身上,上衣已經被扯去,下身還只有一片破爛的裙布掩映著,一對**縮著,卻能讓人看到那優美的線條。

    當然,最具誘惑的可是上衣,梁蘭那被杜遠強行移開的一隻玉手,此刻因為突然的變故,似已經忘了再掩起那一隻暴露了出來的雪白玉兔。如此,那就是一手掩著一個,另一個玉兔,能讓人一覽無遺。尤其是,那一隻被玉手掩著的玉兔,卻似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似的,頑強的將那圓渾給顯露出來。

    「二叔!嗚嗚……你、你可來了……」

    梁蘭現在,心裡既驚且慌,被關羽突然出來救了她的驚喜衝擊得腦子都有點空白,一時間,她自然也沒有多想關羽為何會突然出現來救了她,也不會考慮關羽此刻的動作行為的意思。

    她現在,就當真的有如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縱體入懷,一下子撲到了跪著叩頭的關羽懷抱當中。

    「嗚嗚……以為再也見不到二叔你了……」梁蘭此刻,真的什麼也不顧了,事實她現在,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現在就只有拚命的摟近關羽,在關羽的懷抱裡哭訴著。

    而關羽,因為被梁蘭撲入懷,他自然就不能再叩頭自責了,也叩不下去了啊。

    他見嫂嫂如此傷心的哭著,他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並且,心裡還當真的以為梁蘭已經被那賊人如何了。

    他含著淚道:「嫂子,對不起,沒有保護好嫂子,讓你受了賊人的污辱,我、我會去向大哥謝罪的,務必會、會讓大哥明白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錯在關某啊……」

    「啊?污辱?」

    梁蘭現在,倒是聽清楚了關羽的說話,她亦不禁有點呆住了。

    在她的心裡,以為關羽所說的自己被賊人污辱,是指自己的身體被那賊人碰到了看到了的事。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一個女人,的確並非是要被真正如何了才算是污辱,被別人摸了看了,也算是被污辱。

    她一聽到關羽所說的,她的心裡一涼,一種無地自容的念頭從她的心底裡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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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48
第六百六十章 官渡之戰(二十一)

    有時候,像現在的情況,如果是換了劉易這傢伙處於關羽的位置上,他肯定不會如關羽這麼犯諢,絕對不會一救下人就先認錯道歉什麼的。而是會先安慰好美人,使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特別是,那麼明顯的事兒,只要是劉易在這裡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的一會事了。起碼,劉易會注意到那個賊人杜遠身上還穿著衣物,很明顯的,這梁蘭根本就沒有被那賊人如何了。所以,關羽現在悲憤什麼?

    當然,對於劉易來說,像這樣的情況,如果當真的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一些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兒。劉易覺得,第一時間還是要先安穩好受害女人的情緒,至於別的,再慢慢處理也不晚。

    可是,關羽的心裡,此刻真的是因為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好嫂嫂梁蘭,讓嫂嫂受辱而感到揪心自責,不管如何,在關羽的心裡,當真的有一種自己百死莫贖的念頭。

    關羽如此,讓本來因為被救而有點驚喜的梁蘭心裡一寒一慌。

    無形當中,哪怕她自己知道自己並沒有讓那賊人如何,可是被那賊人如此,也直覺受到了不可饒恕的莫大侮辱。

    一時間,她的心裡,居然也有一種無地自容,沒臉見人的羞恥感。

    尤其是,她現在也醒起,自己幾乎等同於是渾身赤果的摟著二叔,這讓她覺得更加的難堪。

    當她聽到關羽說以後見到自己的夫君劉備,還要向自己的夫君劉備謝罪的時候。她的心裡一涼一苦。

    本來,她在劉備的心目當中,本就不是一個什麼重要的人。回到劉備的身邊,將來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如果關羽見到了劉備之後,再將這次的事兒跟劉備一說。哪怕自己並沒有當真的讓賊人如何,但是,劉備也肯定會誤會她已經不貞不潔了。到時候,劉備要如何對付她還真的難說。反正,她覺得,自己的日子將會更加的難過。

    她的心裡一想到這個。想到了回到劉備身邊的日子是如何的難過,她不禁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念頭。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然的一把推開了關羽,霍地站了起來。就那樣等於是光著身子的站在關羽的面前。

    她此刻也不顧自己的羞赧了。淚眼模糊的對關羽道:「不不,二叔,這件事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一些意外,所以,也用不著你以後向那劉備謝罪了。二叔,梁蘭如今被賊人抓來,幾乎受辱。不過,不管怎麼說。梁蘭的身子已經讓那賊人摸過看過,已經是不潔之人了。這事不能連累了二叔你,我、我還是自行了斷,以示清白吧,你、你若見到劉備,就說……就說我被賊人所逼,不甘受辱而自尋了短見,自始至終,梁蘭都沒有被賊人所污,為他保全了名節。」

    梁蘭說著,眼角看到了早前被杜遠擊飛掉落在一旁的剪刀,快步走上去,彎腰檢了起來,居然想都不想,一臉堅貞的揚起就往自己那巍峨的酥胸之間插下去。

    「不要!」

    原本跪在梁蘭面前的關羽,見到嫂子又要自尋短見,嚇得他的丹鳳眼怒瞪,幾乎是在梁蘭往自己胸口猛插之時,他雙腿一蹬,整個人有如一道影子,眨眼就躍身到梁蘭的面前,然後亦想都不想,一手探過去。

    卟!

    一聲輕微的利器入肉的聲音,血花飛濺。

    「嗯!」

    一聲悶嗯,從梁蘭的小嘴裡發出。

    「大、大嫂,不要,千萬不要如此,你、你若死了,關某就更加愧對大哥,愧對大嫂你了。」關羽的紅臉,一下子成了紫肝色,額上,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原來,是關羽在梁蘭握著剪刀插下之時,他用自己的手掌背護住了梁蘭的胸口,使得梁蘭自戮的剪刀,插進了關羽的手掌背上,疼痛讓關羽冒出了冷汗。

    而梁蘭,她此刻,說不出是什麼的滋味,她本是想以死來證自己的明白,可是,還是被關羽給救了。但是,此刻,關羽救她的姿態,卻讓她感到羞赧萬分,因為,此刻的關羽,一手撫在她的腰間,一手卻毫無阻隔的按實在她的一隻碩大的胸脯上面。

    一時間,梁蘭整個人都一下子僵直,因為,關羽那厚實的大手上,那透過來的灼熱感,讓她心頭一酥。哪怕她的心裡是想著死,可此刻,她的心裡,亦不自覺的泛起一陣不該有的漣漪,她居然覺得,如此被關羽握著,自己覺得有點舒服。

    而關羽,他亦有點呆頓,儘管那握著一隻雪白巍峨的柔軟的手背上,還插著一把剪刀,手背上還流著鮮血,那種痛感,亦痛徹心肺,但是,那種柔軟的感覺,讓關羽也有一種似是說不出來的心顫感受。幾乎是本能的,關羽還不受自控的捏了捏。

    「啊嗯……」

    在關羽一抓一捏之間,梁蘭的小嘴一張,發出了兩聲誘人的嬌吟。

    關羽聽到梁蘭的嬌呤,他無情情的打了一個冷顫,這才醒過來自己是做了什麼,那個,嫂嫂的酥胸,是自己可以拿捏的麼?

    一時間,輪到了關羽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受了,他的臉色,已經尷尬得由紅轉紫,由紫變黑了。

    「啊,對、對不起,大、大嫂,關、關羽不、不是故意的……這、這該死的……我、我也不知道這、這是什麼會事……」關羽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若大的漢子,此刻就有如是犯錯的小孩子,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

    噗哧一聲,原本要尋死的梁蘭,見到就在眼前的關羽如此呆愣的樣子,還是被關羽弄得失笑了一聲。

    就在關羽醒起不能再捏著嫂嫂的那雪白峰巒。要縮回手去的時候,梁蘭卻一下子按住了關羽的大手,然後咬了咬櫻唇。對關羽道:「別動,你這呆子,人家尋死,你來阻止人家幹什麼?反正,我這身子也不清不白了,留著還有什麼用?忍著點……」

    「雪……」關羽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上不自覺的又用力抓了一抓。似直抓得那雪白都被他的大手抓出了五道紅印。

    叮的一聲,帶血的剪刀被梁蘭扔到了地下去,然後她再一拉一扯。將還掛在她下身的殘破裙布撕了一塊下來,為關羽包紮起來。

    弄好後,梁蘭才白了關羽一眼,似嗔似怪的道:「呆子。握著人家這裡舒服麼?好了。還不快松手?」

    「啊……哦,對、對不起……我、我……」

    「好了,二叔,你不用再對我說對不起了,你並沒有對不起我。」梁蘭現在,可以說是已經一連從鬼門關走了好幾趟,想到如果不是又是關羽不顧自己用手擋住了剪刀,估計她現在都已經死了。這一刻。她想到自己連死都不怕,為何還要再怕別的?

    所以。她此刻,將關羽那受傷的手包紮好後,反而又是勇敢的再一把拉起關羽的另一隻沒有受傷的大手,將其大手直接按在自己的酥胸上,眼內流露出一股無比堅定的神色,緊緊的盯著有點慌張,臉色漲紅,不敢看著自己的關羽道:「二叔,你方才來救我的時候,是不是也聽到了我與那賊人所說的話?」

    「嗯……哦?什麼話?」關羽下意識的點頭,但卻猛又抬頭,有點不太明白的樣子。

    「你、你沒有聽到?」梁蘭看關羽的神色,似不是有假。

    不過,她覺得也有點奇怪,自己幾乎被那賊人所污,在那危急的關頭,自己不是報了名號,說自己的男人就是關羽?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不顧一切的想借這樣的名號嚇唬住那賊人的時候,馬上就被關羽闖了進來殺了那賊人杜遠,那時候,這關羽應該也早應該來到附近了吧?他會沒有聽見?

    她想到這個,不禁疑惑的問:「二叔,你剛才是怎麼樣來救我的?」

    「我、我是一路殺過來了……」關羽眼睛一凜,似是想起了自己前來救梁蘭的事。

    嗯,關羽在離開這落陽峰山下的那荒棄小村之後,沒多久就到了二十里開外的一戶山中人家前面。問了那個姓莫的老頭,關羽才知道原來這附近當真的有山賊,並且,問清楚之後,關羽才知道自己太過大意了,自己居然就落腳在山賊強盜的眼皮底下,也難怪自己的嫂嫂會出事。

    弄清楚之後,關羽趕緊再往回走,趕返落陽峰之下。

    他那時,早已經心急如焚,便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尋上山來,幸好,總算被他發現了這個座落在落陽山峰上的一個凹進去的山坳裡的山賊營寨。

    說是營寨,其實只是一個無比簡陋的野營地。這裡面,就僅只有一所隱在林間的房屋,別的都是山賊胡亂搭建的營帳。

    關羽直接闖了進來,所遇到過的山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會事,就被關羽給斬殺了,一路殺到了這山地唯一的房屋當中。

    一到這裡,就聽到了梁蘭的呼救之聲,關羽情急之下,直接闖進來一刀斬殺了那杜遠。

    這個,說起來雖然有點曲折,可是,真正救人卻並沒有花費關羽多少手腳。

    而至於梁蘭在與那山賊首領說了什麼話,關羽還真的沒有聽清楚。

    梁蘭聽了關羽是如何尋到山上來救下自己的過程之後,她才知道關羽可能是真的沒有聽到自己所說的話。

    不過,現在的梁蘭,經過了這次的事件之後,心境起了很大的變化。起碼,她現在,亦得要比之前更勇敢,敢於直面自己心底裡的真實情感了。

    她勇敢的望著關羽,對關羽道:「二叔,方才,我幾乎要被那賊人污辱的時候,我、我本想借二叔的威名嚇唬住他,對他說,我梁蘭是你關羽的女人。」

    「因為,二叔的名號,要比劉備更能威懾住那些宵小。」梁蘭舉起一手玉手,掩住關羽那大嘴。止住關羽不讓關羽說話,再柔柔的對關羽說道:「二叔,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瞞二叔說,方才危急的時候,我那樣說,卻是我心底裡的真心話,我、我其實。真的想做二叔的女人……」

    「梁……大嫂……這、這……」關羽就算是豬,他此刻都能明白梁蘭的心意了,更何況。現在梁蘭還幾乎是渾身赤果的站在他面前,還主動的按著他的大手按在那豐盈的酥胸上?

    「二叔,你先聽我說……」梁蘭再次止住了關羽,對關羽柔柔一笑道:「抱緊一些我好麼?有點冷。」

    關羽此刻。真的心亂了。下意識的將梁蘭擁緊在懷內。

    「人家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是因為我是你大哥的女人麼?是你大嫂的問題吧?」梁蘭幽幽的一嘆道:「唉,二叔,其實,我與你大哥劉備,真實的情況是這樣子的……」

    梁蘭將她與劉備是如何相處的事告訴了關羽,告訴關羽,他的大哥劉備。根本就不會在乎著緊她,只是將她當作是一棵搖錢樹。作為一個可以向梁家索要錢糧的橋樑。並且,將劉備現在已經逃離了徐州,將來怕亦難以得到徐州梁家的支持的事告訴關羽,讓關羽明白,她現在已經是劉備可有可無的人。

    最後,梁蘭一臉期待的望著關羽道:「二叔,要不,我們私奔吧,如果你不嫌棄梁蘭,將來梁蘭就為二叔你做牛做馬,服侍你一輩子,為你……為你生兒育女也可以……」

    「私奔?」關羽心神一搖,他還真的沒有想過端莊秀麗的嫂嫂,會對自己說出私奔的這一個詞來。

    這也讓關羽的心裡一動,覺得如果當真的可以與梁蘭在一起,這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可是,心裡的枷鎖,讓關羽一時難以下決定,關羽始終都認為,不管劉備如何,此梁蘭是劉備的夫人是事實,他又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呢?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婦不可娶。如果自己當真的這樣做了,這豈不是豬狗不如?

    這個時候,這個賊營卻突然的亂了起來,現在,可能是有賊人終於發現了被關羽所斬殺的那些賊人的屍體,關羽這一路殺進來,殺了多少賊人,關羽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沒有幾十都有一百了。

    似乎,也正有賊人向這大首領杜遠所居的房屋裡趕來來。

    關羽被外面的賊人喊叫聲響驚回了神,他現在真的不敢正面回應梁蘭,只好恨心推開了梁蘭,對梁蘭道:「嫂嫂,保護大嫂回大哥劉備的身邊是關羽的職責,若、若關某與嫂嫂當真的那樣……這、這會陷關羽於不義,我……我……」

    「唉……」梁蘭似乎早已經知道關羽會這麼說,如果關羽不這樣,他可能就不是關羽了。她幽幽的一嘆,深深的望了關羽一眼道:「好吧,不過,今天的事,你可不准讓你大哥知道,要不然,我被你大哥誤會倒沒有什麼,反正讓那賊人看看,讓二叔看看人家的身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讓你大哥誤會你就不妥了。」

    「啊?大嫂你是說,你、你方才沒有被那賊人如何?」關羽這才聽清這大嫂所說的話,趕緊扭頭看了看那杜遠的屍身,發現那杜遠的無頭屍身,身上的勁裝還好好的,根本就不似對嫂嫂做了什麼壞事的樣子。

    關羽不禁猛一拍自己的額頭,又對梁蘭猛道:「對、對不起,大嫂,我、我以為你已經被那賊、賊人……呵呵,原來沒有,這、這真的是太好了。」

    也不知道為何,向來穩重,處變不驚的關羽,在自己這個嫂嫂的面前,總是有點毛毛燥燥的,冷靜不下來。

    「好什麼好?還、還不快幫人家找些衣服過來,都讓那賊子給撕破了。」梁蘭雖然沒有得到關羽的同意帶她私奔,可是,她對關羽說出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心裡竟然感到舒服了許多,起碼,她覺得自己也勇敢了一次,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了一次,就算關羽不肯帶自己私奔,那也是自己的命,何況,她的心裡也明白,關羽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束縛,做不來如她這般不顧一切。所以,她不怪關羽什麼,但是,她決定,從此不再拿關羽作二叔,將他視為自己的男人一般看待。

    在梁蘭的心裡,隱隱有一種信念,認為只要自己對關羽真正的好,總會有一天,關羽一定會勇敢的接納自己。這個,可能也是梁蘭對自己人生的唯一的一個念想了。

    關羽此刻,再也不敢看嫂嫂的身子,趕緊在房子裡找一找,找到了被賊人劫來的包袱,拿過來一看,梁蘭換洗的衣物,還在包袱裡好好的。

    關羽將衣服交給了梁蘭,交待了梁蘭一聲莫要再做傻事,他才提刀出門,在門口守著。

    蟀蟀索索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不一會,梁蘭就穿戴好了衣裙,緩步走到了關羽的身後來。

    「爾等賊人,做盡傷於害理的事,都給關某跪下,要不然,你們賊首杜遠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刻,一眾賊人正惶急的走到了這房屋之前,關羽提刀一聲大喝,將那些賊人給鎮在當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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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48
第六百六十一章 官渡之戰(二十二)

    山賊營賊當中,被關羽殺了近百人,還有三、四百人。

    可是,當這些賊人看到是關羽的時候,沒有再敢如何,一哄而散,趁著夜色,紛紛四逃,逃下山去。

    不過,還是有數十人表示他們也只是被逼無奈才為賊,希望可以追隨關羽。

    關羽考慮到,自己一個人帶著嫂嫂的確有諸多不便,經過認真的盤問,弄清楚了這些自願追隨自己的賊人為惡不深,看上去原本都是一個老實的百姓。便收留了近五十人。

    關羽命這些人,將這個山賊營寨收拾一下,就在山上過了一夜。

    當晚,關羽不太放心,便在那房屋之外,守了梁蘭一夜。

    嗯,如果關羽與梁蘭的情況讓劉易知道了,那傢伙一定會罵關羽是一個禽獸不如。

    對於劉易來說,梁蘭與劉備雖是夫妻,可是,劉備根本就不將梁蘭當作是一個真正人來看待。對梁蘭完全沒有那種正常夫妻的情感,而梁蘭也對劉備沒有了任何的情意。與其讓這麼一個美人兒過著一些生死不如的生活,那還不如讓她過上一些真正的幸福生活。

    何況,人家梁蘭都已經勇敢的踏出了追求自己幸福的第一步,關羽又何必要辜負了美人?

    可惜,劉易不是關羽,關羽也不是劉易。

    關羽其實也並非是禽獸不如,而是他做人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只要他覺得是對的,就會一直去堅持。

    在關羽的心裡,他其實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他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兒,雖然不能像劉易那麼洞若觀火。可他畢竟不是木頭。梁蘭對他的情意,他會一直放在心上。並且,他也不打算是無所作為的。

    關羽計畫,等將嫂嫂送回給劉備之後,若弄清楚劉備與嫂嫂梁蘭當真的有如梁蘭所說的那般。夫妻之間沒有半點感情可言,尤其是如果梁蘭對於劉備來說,的確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無關緊要的女人,關羽或者會勇敢的對劉備說明自己對梁蘭的情感,會向劉備請求成全了自己與梁蘭。

    當然,關羽現在。的確也非常為難。因為,他本就是打算將梁蘭送回給劉備之後,自己就離開劉備,到新漢朝去的,可是,如今有了梁蘭的羈絆。關羽是否就要馬上離開劉備,再也不管梁蘭了呢?關羽知道,如果自己向劉備說明自己與梁蘭的情感,不管是以前的劉備,還是現在的劉備,關羽估計劉備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請求,會讓梁蘭跟從了自己。可這樣一來。自己在得到了梁蘭之後,再離開劉備,這似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反正,現在的關羽,心裡左右為難,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抉擇是好。他不善於向女人表達自己的心跡,但是梁蘭對他的情懷,他銘記於心。如果梁蘭沒有向他表明了心跡為自可,如今表明了心跡,這讓關羽在不自覺之間。就覺自己多了一個應該守護的對象,不應該讓梁蘭在劉備的身邊受委屈。

    關羽想不通,難以抉擇,所以,也就只能見步行步。先將嫂嫂帶回去見劉備再說。畢竟,不管最後如何,關羽都覺得,自己要做得堂堂正正,不能讓世人以自己為不恥。

    第二天,關羽將那投自己的五十來人,編成了幾隊人,留下二十來人護著嫂嫂,派出那三十來人前去探路。

    那拉馬車的馬匹已經找回,關羽臨時也做了一架簡單的馬車。

    嗯,現在大漢的各諸侯勢力分佈,與歷史上自然不是盡一樣的,像歷史上,關羽千里走單騎的時候,洛陽乃至長安一帶地區,都已經是屬於曹操的勢力地盤。可是,現在已經被劉易所佔。

    而劉易與曹操的勢力交界之處,正是在榮陽與中牟之間。

    如果關羽再往西走一段路,就可以進入新漢朝的勢力地盤,如果關羽決定與嫂嫂私奔的話,那就可以直接進入榮陽或汜水關。

    不過,關羽已經有了決定,覺得暫時還是不歸新漢朝為好。

    不過,別看關羽是想避開官渡一帶曹、袁的大軍,繞遠一些路從劉易與曹操勢力交界的地方經過,進入河內地區會相對安全,會少一些麻煩。但是,實際的情況,卻非是這樣的。

    對於新漢朝而言,只要把守好汜水關、虎牢關、滎陽等一帶關城就可以阻止曹操的軍馬攻殺到洛陽。但對於曹操而言,他們想要守住邊境,不讓新漢朝的軍馬出關攻擊他的勢力地盤,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因此,曹操必須要在與新漢朝交界的地區,廣設關隘,在一些必經的路上,留軍把守。

    之前,那落陽峰一帶地區,還處於中牟縣的內部地區,所以,關羽帶著嫂嫂並沒有遇到什麼的曹兵,也沒有人阻攔,可是,現在再走出數十里之後,就會遇到曹軍所設的一個個關隘了。

    關羽派出去的人返回報告,說前方不遠有一關隘,名為東嶺關,關內有曹軍把守,附近沒路,必須要經過東嶺關才可以過去。

    關羽一想,覺得自己已經與曹操說清楚,連曹操都沒有阻攔他離開,只要與曹軍守將說清楚,未必不可過關。

    他讓那數十人先返回,護著嫂嫂梁蘭,遠遠的在後面,關羽自己則直接趕到那關隘之前叩關。

    東嶺關守將,姓孔名秀。

    此關已經從汜水關往中牟縣最後一關,地處汜水關的東面,因此,喚作東嶺關。

    但要從中牟縣經過,到達黃河,則是第一關。

    孔秀在曹操軍中,聲名不顯,但卻也算是一個有點實力的武將,估計亦有接近一流武將實力的武力。

    不過,此人做事,太過墨守成規,完全不懂變通,因此。並不受人所喜,就連曹操,也不喜此人,將他放在東嶺關鎮守,也有一點閒置的意思。因為東嶺關雖然也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關隘。可是,卻是向新漢朝防禦的最後一關,平時,就算有戰事,也不會馬上牽涉到這裡來,在這裡守關。其實就只是一個閒職,平時根本就沒事可做。

    關羽叩關,孔秀一聽是關羽,他知道關羽其人。便出關來說話。

    關羽想過關,並不想與曹將鬧翻,便率先下馬向孔秀施禮。然後再向孔秀說明自己已經離開曹操。欲去河北,希望孔秀不要阻攔,放他過去。

    對於關羽的說詞,孔秀也並非是不相信,原本,打開關門,放關羽過去便是。可是。在這個時刻,孔秀又犯了他那一成不變,墨守成規的錯誤。

    他相信了關羽的離開是得到了曹操的許可,因為他自己也覺得關羽能安然從許都來到這裡,後面也沒有曹操的追兵,如果不是曹操同意放人的話,關羽應該也不可能來到他的東嶺關。

    可是,他卻不同意放關羽過關,說關羽要拿出曹操同意放行的文書憑證,如果沒有。他就不能放關羽過關。

    關羽可是好不容易才從許都離開走到了這裡,在向曹操告辭的時候,因擔心曹操會臨時改變主意要留下他,所以匆匆離開,沒曾向曹操索要通關文書。現在叫關羽拿出曹操放他離開的憑據。關羽又如何能拿得出來?

    不管關羽好說歹說,孔秀就是不肯開關,不讓關羽過去。

    這一下,倒真的把關羽給惹怒了。

    此刻的關羽,因為嫂嫂梁蘭的事,還在左右為難呢,如果被孔秀這麼一阻攔,自己又如何能快些將嫂嫂送返劉備身邊?

    當下,關羽怒目一瞪,提刀上馬,指著孔秀道:「你這人莫非當真的要為難關某,不放關某過關乎?」

    關羽可不知道孔秀的為人,見他口口聲聲說一定要曹操放關羽離去的文書憑據,才可以放關羽過關。這讓關羽覺得孔秀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孔秀見關羽居然似在威逼他的樣子,他自問自己可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原則,威武不能屈,**不能移的人。豈可以因為關羽的威逼而放行?因此,他亦覺一怒,沖關羽道:「不放!沒有丞相放行文書,爾讓孔某如何放?就算放你過去,你身後的人也都要留下來做人質!」

    孔秀指著關羽後面的馬車,關羽一聽,真的惱火了,他好不容易才護著嫂嫂來到了這裡,又怎麼可能留嫂嫂下來做人質?

    「好!既然孔將軍要刻意為難關某,關某倒要看看,在許都連曹操以及一眾軍將都攔我關某不住,看你孔秀又如何攔某,若再不放行,小心關某血洗了你這東嶺關!」

    「好啊!果然是你關羽心懷不軌,肯定是偷跑到此來,想去投河北的袁紹吧?呸!今天孔某就斬了你,將你首級送返丞相!」

    孔秀竟然不懼關羽,興沖沖的鳴鼓聚兵,然後率軍向關羽殺過來。

    孔秀因為其人墨守成規,直接導致了他的目光淺短,他在帶人來殺關羽的時候,居然沒有好好的想一下他是否是關羽之敵?

    在,而關羽,見孔秀率軍殺來,知道再多說也沒用,便也不打話,直接縱馬提刀,迎著孔秀殺將過去。

    關羽馬快,眨眼就殺到了孔秀的面前。

    孔秀見狀,挺槍迎戰,可惜,孔秀哪裡是關羽之敵?甚至乎,他連一招都敵不過,就被如風一般殺過的關羽一刀斬於馬下。

    孔秀被斬,餘下的軍士看到關羽那威風凜凜,殺氣衝天的樣子,他們哪裡還敢再攻殺關羽?早前關羽單人匹馬殺敗數萬汝南黃巾賊,奪回汝南城的事,也早傳到了這些守關的士兵耳中。

    頃刻,那些曹兵,哄的一聲四散亂逃。

    關羽見狀,大喝一聲道:「各位將士,不用逃走,關某斬殺孔秀,乃不得已而為之,只要爾等不攔我關某過關,某關也不會為難你們。至於孔秀之死,各位將士可以傳話給曹操,就說,孔秀故意刁難關某,不讓關某過關,所以關某殺之。如此。相信曹操也不會為難你們。」

    正欲四散亂逃的曹兵,聽到關羽所言,知道關羽不會大開殺戒,這才稍安,紛紛拜於關羽馬前。恭送關羽出關。

    不過,關羽在東嶺關前斬殺了孔秀的消息,還是有一些逃走的曹兵卻向另外的關隘上的守將作了通報。

    下一關守將,原本是歷史上的洛陽太守韓福,可是,現在洛陽太守他自然是沒有資格做得了的。也只能屈身在此為曹操鎮守一關了。

    他收到了東嶺關的逃兵報告。馬上召集眾將來商議。

    對於東嶺關來說,餘下的幾關,不管是將領還是兵馬,都要比東嶺關多一些。

    對於關羽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事,韓福亦覺有點意外,不過。他的確是沒有收到許都送來的放行命令。東嶺關孔秀被關羽所殺,韓福並不覺著什麼,因為他本身對那墨守成規的孔秀就沒有多少好感,平時他與孔秀見面也不會多話,說多了只會被孔秀弄得一肚子氣。

    但是,有一點,他卻覺得孔秀做得沒錯的。那就是他們在沒有收到曹操的放行命令,而關羽亦沒有通關文書的情況之下,他們將關羽放走,萬一將來曹操要追究責任下來,他們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而孔秀之死也給他們提了一個醒,那就是誰敢攔關羽,可能其下場都會與那孔秀差不多。

    守關主將韓福,他覺得,關羽勇猛,不可力敵。這個不攔阻關羽嘛。許都追究起來,他們也為難,阻攔嘛,卻又自問不是關羽之敵。

    他的副將孟坦亦為難的道:「那關某人既無丞相文憑,即系私行;若不阻擋。必有罪責。可是若阻攔……」

    孟坦之意,不言而喻,對於他們這些守將來說,關羽那勇猛之名,已經如雷貫耳,誰都不敢輕視。

    「袁紹帳下張合、高覽,韓某當初有幸認識,皆是勇猛過人武藝超群的大將,可是,他們卻輕易被關羽擊敗及斬殺。所以,我們若是明著阻攔必不可抗,所以,必須要用計。」韓福道。

    「說到計……末將倒有一計。」孟坦轉著眼珠子道。

    「哦?」

    「將軍,我等皆不是關羽之敵,因此,絕不能讓其近關來,更不能與他多說,因為一言不合,殺將起來的話,我們也抵敵不過。」孟坦道:「我們就唯有在關前路上,廣佈拒鹿角,可阻關羽赤兔馬的沖關。然後,末將率一軍埋伏,只待關羽一到,末將從後殺出。而將軍你可於關前拒鹿角之後,率一軍用弓箭射之,只要將關羽射傷,擒住關羽送返許都,這必是大功一件。」

    對於這些地方守將來說,如果沒有戰事的時候,他們就只能無聊的待著,難得有立功的機會。所以,他們更希望的就是可以到前線去參戰,如此他們方可以立功。現在關羽撞到了他們的手上,他們認為這是送到他們手上來的功勞。

    孟坦不想錯過,就算是韓福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孟坦的話,正說到韓福的心裡去,力敵不行,也就只能使計將關羽擒之。

    韓福沒有遲疑,馬上依計行事,先在自己的守關前廣設拒鹿角,以阻關羽沖關。然後他再派孟坦率一軍於關前側旁的一個山坡上埋伏了下來。

    不久,關羽便護著嫂嫂的馬車趕到。

    韓福早已經率一千人馬於關前佈陣,旗下將士,也盡都拉弓搭箭。

    關羽見狀,便知不妙,知道這裡的曹操守軍,亦不會輕易讓他過關。

    不過,關羽按耐住性子,上前搭話。

    果不其然,關羽上前與守將交涉無果,此關的守將,依然與之前東嶺關的守將孔秀一樣,非要關羽拿出通關文書,要不就不讓關羽過去。

    關羽見這些曹軍軍將如此不識相,三翻四次的阻攔,不禁大怒,喝道:「東嶺孔秀,已被吾殺,你亦欲尋死乎?」

    韓福知道再多說已經無益,馬上一聲下令,讓早前隱伏於一旁的孟坦率軍殺出,欲前往擒拿關羽。

    那孟坦以為,關羽再勇,也只是一人,如今他讓軍士準備弓矢,將關羽圍於關前,讓關羽避遠可避,這樣便可擒住關羽。

    可惜,韓福與孟坦不應該如此埋伏關羽,因為,關羽嫂嫂梁蘭還在後面,他們如此,卻讓關羽誤會了他們要對他的嫂嫂不利。

    所以,關羽一見韓福早有軍馬埋伏,心裡怒氣更盛,覺得自己先前斬了孔秀還不足以震懾這些曹將,便決定再斬他們數將,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當下,關羽一勒赤兔馬,宛如一陣風一般,衝向了從後湧出來的曹軍。

    孟坦見狀,急令軍兵放箭,呼呼的一陣亂箭向關羽射過去。

    可是,他們大大的錯誤估計了赤兔馬的速度,盛怒之下的關羽,將赤兔馬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那些射來的弓矢,一時竟然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碰的一聲,關羽連人帶馬一下子衝進了孟坦的軍陣當中,大刀寒光連連,在赤兔馬所過之處,無數曹兵慘死橫飛。

    孟坦見狀,給嚇了一跳,見到關羽似直衝向他而來,他趕緊勒馬欲逃,可是,他才走不到兩步,便被關羽殺到,將他一刀兩段砍於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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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49
第六百六十二章 官渡之戰(二十三)

    孟坦慘叫一聲,被關羽一刀斬於馬下。

    這還真的是人的名,樹的影。原本在埋伏關羽的那些曹兵,他們見自己的人一陣亂箭都沒有射住關羽,反讓關羽衝殺進了他們的軍陣,被關羽有如斬瓜切菜一般,沒有人能夠阻攔關羽片刻,直接被關羽衝殺進陣中斬殺了他們的主將。

    如此勇猛,直接將這些曹兵嚇得魂飛魄散,他們哄的一聲,立馬四散。

    關羽扭頭一看,看到有些曹兵是向著關前逃去,想到自己終還是要通過此關隘的,心念一動,緊追著那些逃兵,打算一舉奪下此關再說。

    不想,早在關前列好了陣勢的韓福,他見到關羽跟著逃兵向關前殺來,當下不顧自己的那些逃兵的性命,馬上命令軍士放箭,想將關羽射殺於關前。

    韓福能作為一關的守將,自然還是有點本事的,他的本事,就是箭術不錯,他藏於軍士當中,悄悄的拉弓瞄準了關羽。

    關羽見這守關的曹將不顧自己人的性命,下令放箭,那些等於被他追著的曹兵,被一頓亂箭射倒了一地,一片慘叫之聲。

    關羽遲疑了一下,他畢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這些曹兵本與他沒有什麼的仇恨,如果是因為他而讓這些曹兵都被他們自己射殺了,關羽也有一點於心不忍。

    他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先停下,待那些曹兵逃回去再說之時,一支冷箭悄無聲息射到了他的身前。

    關羽也只能下意識的揮手一擋,卟的一聲,一支弓箭正射中他揚起來的左手臂,如若關羽不用手擋一下。此箭可能就直接射中關羽的心臟。

    這一下,當真的將關羽激怒了,他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了躲於一眾曹兵護衛當中的韓福。

    關羽的右手提著青龍揠月刀,又要左支右擋射來的弓箭。騰不出手來處理射在左手臂上的弓箭。不過,關羽張口一咬,咬住了左手臂上的箭桿,用力一扯,直接將插在臂上的箭矢都撥了出來。

    箭矢的三角箭頭,將關羽的一片血肉都帶了出來。鮮血亦同時激濺而流。

    可是,關羽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連手臂上血流不住都不顧了,提刀拍馬,赤兔馬如飛一般,橫衝直撞。直接衝進了韓福的軍陣當中。

    嗯,那些擋在路上的拒鹿角,居然亦不能阻擋關羽片刻。

    因為,要不是直接被關羽一刀劈開,就是赤兔馬直接凌空一路給跳了過去。

    在軍陣當中的韓福,此刻當真的被關羽的英雄所嚇破了膽,如果早知道關羽勇猛如斯。他恐怕不管什麼,都不會阻攔關羽過關了。

    可是,現在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因為他不顧自己軍士的性命,下令弓箭兵放箭的時候,連同他們敗逃回來的士兵都亂箭射死的時候,關羽就已經將他判了死刑,何況,他還施冷箭射傷了關羽?

    「狗賊受死!」關羽飛馬而過,閃避不及的韓福,噗的一聲。被關羽的青龍揠月刀從他的頸項間抹過,一顆斗大的頭顱,帶著一股血泉飛到了半空。

    守將的主副將韓福、孟坦已死,那些曹兵誰還敢與關羽為難?轟然一聲,他們連逃都不敢逃了。全都跪拜於地上。

    關羽見狀,命那些曹兵將道路上的拒鹿角搬開,打開關門。

    然後,關羽回頭,尋到了那幾十士兵護著的嫂嫂。

    梁蘭一見關羽又受了傷,流著淚跑下了馬車,用一條她的小白絹,為關羽上了藥再包紮好。

    關羽本不想讓她為自己包紮,可是,她卻一臉倔強的堅持親自為關羽處理傷口,不讓別的士兵過來。沒有辦法,關羽也只好由她,生受了梁蘭對他的那種關懷。

    關羽為怕免得夜長夢多,並沒有在此關多待,馬上護著梁蘭通過了關隘。

    走沒多久,又有一雄關攔於面前。就在關羽想著免不了又要一翻惡鬥闖關之時,那守關的守將卻親自出迎。

    此關守將,姓卞名喜,與劉易現在當中的一個夫人卞玉的姓同姓。不過,他與卞玉卻沒有什麼的關係。他本來是黃巾軍的一個頭領,善使流星錘,後來投了曹操。

    此時,關羽自從離開那落陽峰,一路趕來,連過兩關,誤了不少時間,卻已經是快天黑了。

    守關將領卞喜,他對關羽的態度,與前兩關的守將態度截然相反,見到關羽,顯得對關羽恭敬無比,根本就看不出要對關羽不利的樣子。

    他對關羽傾說了一翻對關羽的仰慕之意,然後欲請關羽進關去歇腳,請關羽在關內休息一夜,並說待明天一早再送關羽過關。

    關羽見卞喜如此,雖然已經不好直接對其動手,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生怕卞喜是想誘自己有關另有企圖,並沒有答應他。

    不過,卞喜當即說在他此關附近,有一座寺院,叫鎮國寺,可供關羽此行人落腳,他願意為關羽打點一切。

    佛教進入大漢,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此刻的大漢,寺廟和尚什麼的,也不算是罕見之事物。所以,並非只有下邳那地方才會有寺廟和尚。

    關羽想了想,便同意了卞喜的建議,護著嫂嫂到了寺廟。

    卞喜不愧為做過黃巾賊的人,心思活泛得很。他見前面兩關,孔秀與韓福等將都奈何不了關羽,他自然也不敢輕易造次。他知道,要擒殺關羽,必須要用計。

    因此,他一邊對關羽表現出人畜無害的樣子,一方面,悄悄的命二百刀斧手於鎮國寺當中埋伏,就等到關羽落單無備的時候,再讓這二百刀斧手齊出,解決了關羽。

    他就算準,在天色快黑的時候,關羽一定要尋一個地方過夜的,如果關羽不敢到他的守關內過夜。那麼就只有在附近的鎮國寺借宿一宵。

    關羽並不知道卞喜的險惡用心,攜嫂嫂到了鎮國寺當中。

    卞喜為關羽忙前忙後,為關羽安置好了梁蘭,然後又請關羽前去寺殿當中用膳一談。

    關羽有點不太放心,本不想隨卞喜離開。想留下來看護著嫂嫂。

    但是,卞喜竟然說他投曹操是迫不得已,是想跟關羽說要投關羽,隨關羽一起走的事。

    關羽看他言詞切切,一時不疑有假,便與他到了寺院當中的一所殿堂當中。裡面,還真的已經擺好了宴席,不過,全都是一些素食,卞喜解釋說,和尚沾不得腥肉。只食素,入鄉隨俗,到了和尚廟,自然也得依了廟中的規矩。

    關羽本不在意吃食之事,便進了廟殿。

    不想,關羽進入廟殿,卻與一個寺僧相碰了一個滿懷。一看原來是為卞喜準備這法宴的僧人。

    關羽連連道歉之後上座,卻還發現那僧人直勾勾的看著他。

    關羽見狀,甚是好奇,他見此和尚僧人,要比他大了好些年歲,怕有四十多歲甚至更大的年紀,其僧目光亮純淨,一看就讓關羽覺得此僧人應該是一個胸懷光明的人,不由對此僧亦生好感。見他只是盯著自己打量,關羽不禁上前問話。

    可是。此名叫普淨的僧人,卻讓關羽大吃了一驚。

    因為此僧人問關羽道:「關將軍,請問離開蒲東幾年矣?」

    關羽一聽,真的心裡一驚,因為。蒲東卻是他真正家鄉的名字。關羽離開家鄉,乃是在家裡犯了事,殺了當地的一個惡霸遠遁。這麼多年了,關羽除了在心裡偶爾記起家鄉這個地名之外,平時真的沒有對誰說過蒲東這個地名。而這個僧人,卻直接問自己離開薄東多久?這豈不是說,這個僧人認識自己?

    關羽帶著疑惑回答道:「怕有十多年了。」

    「那將軍還認得貧僧否?」

    關羽更加茫然的搖搖頭,他方才已經搜索枯腸,在自己的腦海裡,真的沒有這個僧人的影像,關羽自問當真的沒見過這個僧人。

    「呵呵,也是……」僧人卻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關羽道:「貧僧家與關將軍軍只隔了一條河,爾少時,貧僧就曾見過你,知道你名字,忘不了你這張與常人不太一樣的紅臉以及將軍的丹鳳眼。所以,方才有些失態,望將軍莫怪。」

    關羽一聽,知道自己定然是遇到了鄉里,這當真的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了,關羽真的沒有碰到過一個故鄉的人。能夠說出蒲東這個地名來的人,絕對錯不了。

    關羽正要與這僧人好好聚聚鄉情之時,卞喜卻過來將此僧人吒走。

    不過,關羽自然不理會卞喜,直言他鄉遇故知,要與此僧人好好聚話。

    卞喜自然是不能拂了關羽的意,此刻他的人還沒有準備好呢。

    僧人便請關羽到一旁偏室去侍茶。

    卞喜欲隨,關羽卻阻止了他,不想讓他礙著自己與故知聚話。

    但關羽隨著那僧人到了偏室,僧人隨即撥出戒刀,目視關羽,手指外面,意有所指。

    關羽一看,頓時會意。功聚雙耳,卻發現隔牆果有人在偷聽,馬上明白,這個僧人應該是認出了自己是老鄉,此特意給他提醒那卞喜意欲對他不利。

    關羽不動聲色,端起房內的茶碗,說道:「大師,關某大嫂亦在廟中,此等好茶,當應先敬大嫂,待某去去便回。」

    「將軍,要不你先與卞喜將軍說話罷,貧僧與關將軍的鄉里之情,待晚一些可以徹夜相敘,不如,就讓貧僧為將軍嫂嫂送茶去罷。」

    關羽見此僧人的眼神示意,關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讓他去保護好其嫂,讓關羽安心對付卞喜。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引起卞喜的注意,讓那僧人離去送茶。

    關羽隨卞喜再回到了廟殿,等了一會,估算著那僧人應該到了嫂嫂梁蘭的地方保護嫂嫂了。關羽才對卞喜道:「卞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爾方才所說之言,是真或假?」

    卞喜此刻再等著自己布下的刀斧手圍住這裡,聞言道:「關將軍,卞某自然是真心的,嘿嘿……」

    「哼!」關羽的兩耳何等靈敏,他已經察覺到廟殿之外有了不少雜亂的腳步聲,不禁冷喝一聲道:「請卞將軍直言,你請關某來此,是好意或是歹意?外面的人是什麼會事?」

    卞喜一聽,知道自己行事可以已經讓關羽察覺了,當下猛的一推身前的素席,跳離關羽前面,喝道:「是來取你性命的人,左右下手!」

    「好膽!狗賊,吾還以為你是好人,居然敢如此?」關羽見卞喜就翻臉了,不禁大怒。

    此時,左右手斧手齊出,一陣喊殺,撲向關羽。

    關羽撥出佩劍,將沖上前來的刀斧手斬殺,一道殺氣,直接將廟殿的一片窗口給擊破。

    關羽看著卞喜已經閃身離開殿堂,豈肯讓他離去對自己的嫂嫂不利,棄劍取來放在一旁的青龍揠月刀,從窗口跳將出去。

    卞喜來不及走出多遠,便被關羽如飛一般殺到,大喝一聲道:「狗賊很是歹毒,饒你不得,受死!」

    呼的一聲劈下便將來不及閃避的卞喜斬成兩半。

    關羽再奮起神威,殺得那兩百刀斧手心驚膽顫,奪跑而逃。見那些刀斧手逃走,關羽趕緊前去保護嫂嫂。

    不想,到了安頓嫂嫂的地方,已經有曹軍圍住攻擊,那僧人正與關羽所收的那些士兵拚命的敵住。

    關羽大喝一聲,從曹兵背後殺出,片刻,這些曹兵就被關羽殺得四散逃命。

    如此,關羽有驚無險的又躲過了一劫。

    關羽肅清了一下寺廟內的曹兵,就在寺廟過了一夜。與那普淨僧人談了一夜。

    第二天,關羽離去,本欲請那僧人一起離開,但是那僧人卻另有打算,計畫雲遊四方,就不與關羽同行了。

    因為守將卞喜已經伏首,守關的曹兵不敢阻攔關羽,放任關羽護嫂通過。

    卻說第四關,守將王植,此王植,其實亦是一個名人,善使劍。當初早年間,曾與洛陽大劍師王越齊名,被稱為「二王劍師」,不過,王植後來銷聲匿跡一段很長的時間,現在鮮有知道當初他與王越齊名的事。

    而也鮮有人知道,他與韓福卻是親家,韓福被關羽所殺,傳到了他的耳中,讓他有點驚怒交加,暗裡立誓,必殺關羽為韓福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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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49
第六百六十三章 官渡之戰(二十四)

    王植為人陰恨,就有如他的劍法一樣,在不動聲息之間就可以奪人性命。

    他當年曾受過重傷,武藝早已經大不如前,讓他現在出戰正值盛名的關羽,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可以擊殺關羽為親家報仇。

    為此,他做得要比卞喜更加的徹底,直接將關羽請進了關來。

    他一方面,隱隱向關羽透露了自己亦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名士,不宵於為難關羽。另一方面,口口聲聲說佩服關羽的武藝,希望關羽可以在他關內停留一兩天,與他互相研究切磋切磋武藝。

    王植年約五十來歲,論長相還真的沒有話說,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如若他穿起道袍,就是一個似是德高望重的有道之士一般。

    他謙虛又風趣的談吐,又似是豪爽正直的性格,當真的迷惑了關羽。

    關羽與王植一談,倒也相談頗歡。

    雖然關羽不可能答應他在此關內多待,可是,多待一天半晚,還是可以的。

    關羽與王植,當真的就有如是忘年之交,在關內切磋起武藝來。

    關羽沒有想過此看上去如此禮待他的王植居然包藏禍心。

    當晚,關羽睡下,到了半夜,他的住處竟然騰升起了熊熊大火。

    關羽被大火驚醒,嚇了一跳。

    要知道,關羽被王植安排在這裡休息,他因為不放心嫂嫂,從而將嫂嫂安頓在樓上。如果大火似把他所在的整個閣樓都包圍了起來,那麼他嫂嫂現在如何了呢?

    關羽一時居然沒有想到是王植故意害他。倒是先擔心自己的嫂嫂。

    他顧不了外面的大火,提著青龍揠月刀沖上樓上尋嫂嫂。

    樓上,梁蘭亦已經被大火驚醒。正驚慌失措之間,見到關羽,自然是不顧一切的哭著撲進了關羽的懷抱。

    關羽安慰住梁蘭,然後冒著大火灼熱,到了閣樓窗邊察看,發現此閣樓四周都被堆滿了柴火,現在。連閣樓本體亦早已經著火了,估計用不著多久,整所閣樓都被被焚燒得倒塌下去。而他與梁蘭,恐怕亦要被這一場大火給燒死在這裡。

    這一刻,關羽如果還不清楚自己又被暗算了的話,他就真的是一個傻瓜了。

    此刻。王植早已經在大火之外看著了。

    他哈哈的大笑道:「關羽匹夫。被大火烘烤的滋味如何?」

    關羽聽到叫聲,聽出了是王植的聲音,不禁怒道:「王植,關某看你道貌岸然,還以為你是一個正直之士,可是沒想,爾竟然敢行如此卑鄙之事?關某與你有何仇?為何不堂堂正正與關某一決,反而要誑關某於此。再行如此卑鄙之事?」

    「廢話!」王植高聲道:「若是二十年之前,王植自然會與你堂堂正正一戰。可是,如今王某不是你之敵,明知與你一戰必死無疑,王某還如何堂堂正正?至於仇怨?這要怪你關某人太過嗜殺,之前關隘守將韓福,乃王某親家,你說,某與你有沒有仇怨?」

    「哼,原來如此,罷了,既然是有仇,你要殺關某倒也沒有什麼話可說,可是,你為何要連關某嫂嫂也一想謀害?」關羽怒道。

    「哈哈,區區一婦人而已,就讓她與你一起做一個同命鴛鴦不好?」王植狂笑道:「你關羽堂堂一個大丈夫,卻非要護著那麼一個婦人,莫不成你與那婦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王某如此,豈不是可以合了爾等心願,讓你們可永遠在一起,說起來,你關羽可還要多謝王某呢,哈哈,閣樓快要被燒塌了,滋味如何?」

    「區區一場大火就想取我關某性命?」關羽掃了一眼已經起火的閣樓,煙霧之間,他看到了在樓內一角的一方浴桶。

    他抱著咳嗽不斷的梁蘭,快步走到了浴桶邊上。

    萬幸,昨晚嫂嫂沐浴的浴水,並沒有來得及倒了。

    關羽此刻來不及跟梁蘭多說,直接將她泡浸入浴桶當中,跟著關羽又攬來一床被縟,塞進浴桶當中浸透。

    他跟著再扯來兩條枕巾,浸濕之後,取一條蒙於梁蘭的臉上,自己亦蒙一條於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

    三下五除二的撕來了一條長絲帶,將浴桶當中已經被泡浸得連秀髮都濕透的梁蘭抱了起來,背在背上,再撈起那已經被灌滿了水,顯得特別沉重的被縟,蓋於背後的梁蘭身上。

    用絲帶將不停滴水的被縟縛緊去背上,自然連帶梁蘭亦一起縛於背後。

    噼噼啪啪,純木材搭建的閣樓,燃燒起來的時候是很急的,房頂早已經被燒著了,此刻噼噼啪啪的有帶火的樑柱大房頂上掉下來。

    關羽沒敢再猶豫,背著梁蘭,大喝一聲道:「嫂子,不用怕,儘可能憋住呼吸,不要將有毒的黑煙吸進去,我帶你逃離這火海。」

    關羽說完,手提青龍揠月刀,直接從閣樓二樓縱身跳向了外面的火海。

    梁蘭幾乎因為大火中的濃煙而薰得窒息過去,他在見到關羽之後,就整個人都昏乎乎的,不過,一桶浴水,救了她的命。

    她現在,腦子是清醒的。

    再一次被關羽所救,看著關羽背著自己跳進了火海,這一刻,梁蘭覺得,就算是自己立即馬上死去,她都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值得了。

    與關羽急著要救她,要帶她逃出火海逃生的心思不同,這一刻的梁蘭,她的心裡,甜得有如吃了蜜糖。此刻雖然危險,卻是她覺得是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一刻。

    她並沒有應關羽的話,而是用力的摟緊關羽,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關羽那寬闊的背面上。

    哄的一聲,關羽落地的那一剎那。大火似是先被向四周逼開,但跟著就有如跳水的那般,跳進水裡的那剎那。水被分開,但馬上就合淹了過來。

    這裡的大火,已經燃燒了好一會,此刻恐怕連地面都被燒紅了。

    溫度也早就達到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程度。

    這樣的情況,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馬上被大火燒死了。

    哪怕是一流高手,落入這樣的大火當中。怕也難以走出火海。

    但是,超一流高手就不同了,因為。他們體內的真氣,已經不單單是只能迸發出殺氣,而是可以在他們的體外形成一道無形的護體氣牆。

    關羽落地的那一瞬間,他感到四周的熱力一下子將他的鬚髮都燒著了。連那濕透的被縟。也似一下子被蒸乾了水份一般,灼熱的熱力,猛往他的體內鑽。

    與似同時,背後的梁蘭四肢一緊,死死的纏著關羽,關羽估計,梁蘭一定是不堪承受這樣的熱火,估計他在這火海當中再停留片刻。梁蘭必定會被活活的烤死。

    關羽沒敢遲疑,猛然提起全身的真氣。轟的一聲,將真氣全都逼出了體內,頃刻之間,在關羽的體外,立馬形成了一個氣體防護層,那些掠向他與梁蘭的大火,似被一個無形的氣牆所擋住,使得在火海當中的關羽,看上去有如站在一個氣泡裡一般。

    衝!

    關羽手上的青龍揠月刀,此刻亦被大火烤紅,連刀柄都似鉻鐵一般發紅了。不過,關羽沒有丟棄它,反而是利用它往前不停的劈砍而出,發出一道道的殺氣,將擋在他面前有如一人多高的柴火劈往兩邊,硬生生的被關羽劈砍出了一條火海之路。

    關羽此刻,當真的有如一道火影,飛快的向前猛衝。

    若在空中看下去,會看到火海當中有如一條火龍從火中迅猛的穿行。

    哄!

    漫天的火屑迸飛。

    關羽總算帶著梁蘭沖離了火海,衝出到了火海邊緣。

    呼啦一聲。

    關羽吹了一個尖哨,一聲激昂的馬嘶響起。

    在火海的外圍,有著許多曹兵圍著,很明顯,王植也有點不太放心,擔心連這樣的大火也燒不死關羽,擔心會被關羽逃走。

    關羽從火海當中衝出來,將那些曹兵給嚇了一跳。

    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想得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會有人從裡面衝得出來。

    關羽的戰馬赤兔馬,並沒有關押在住人的閣樓之內,而是在另外的一個馬廄當中。

    關羽記得離這裡也並不是太遠,一聲尖哨,果然能叫來赤兔馬。

    關羽現在,真氣消耗得太快,這裡的曹兵太多,還有武力不差的王植,關羽知道,在逃離了火海之後,得要馬上離開這裡再說,絕不能再這裡的曹兵纏戰。

    幸好,赤兔馬與關羽已經心靈相通,一聽到關羽的召喚,立馬就掙脫了韁繩,飛快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衝了過來。

    關羽現在,甚至都來不及撲滅身上的燃火,在那些曹兵還懵懵然的時候,發紅的青龍刀猛揮出幾道殺氣,斬殺了一片曹兵,然後迎著赤兔馬,飛身跳上了馬背。

    「王植!留著你的狗命,關羽會回來取的!」

    關羽騎著赤兔馬,帶著一道火光,直接殺透了重圍,往關門殺了出去。

    出了關門之後,關羽再逃了一段路,才停馬,將著了火的被縟解下,放下了梁蘭。

    此刻,梁蘭已經昏厥了過去。

    探了探她的鼻息,慶幸還有,雖然微弱,估計也死不了。

    且說王植,見關煮熟的鴨子都飛了,氣得臉色發青。

    關羽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他根本還沒有發應過來,就讓關羽騎上了赤兔馬逃走。

    王植此刻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放跑了關羽。

    當即,他馬上調動其守關內所有的軍馬,馬上出關去追殺關羽。

    關羽本沒有走遠,察看了嫂嫂的情況之後,估計嫂嫂沒事,心裡倒放心下來,但是,當他發現,自己的鬚髮已經被大火烘烤得不成樣子,他最喜愛的長鬚怕是保不住了。

    這一刻,關羽的心裡無比的懊惱,恨不能斬殺了王植那老賊。

    正在心裡咒罵王植之間,身後居然傳來了軍馬的喊殺之聲。

    不得已,關羽只好抱起梁蘭,跳上馬背繼續前逃。

    不過,有時候還真的不得不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王植他自以為自己有著軍馬,又以為關羽經過一場大火的火燒,以為關羽現在也肯定好不到哪裡去,自以為現在是他斬殺關羽的唯一機會。並且,他的眼睛亦已經被仇恨所矇蔽,使得他不殺關羽勢不罷休。

    如此,他追著關羽,竟然一追就直追到了天亮。

    而關羽,帶著梁蘭一邊逃,一邊緩慢的恢復真氣,到了天亮的時候,關羽的真氣起碼恢復了大半。

    梁蘭可能是中了火毒,居然還不醒過來,讓關羽心急。

    偏偏,王植在後面緊追不捨,讓關羽惡向膽邊生。

    當走到了一個山坡之上,關羽乾脆在等著王植。

    不久,王植果然率著一干人馬,蜂擁而來。

    關羽一手抱著梁蘭,一手提著青龍揠月刀,策馬立於山坡上。

    看關羽的樣子雖然有點狼狽,可是,其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讓人心驚。

    「關羽休走!」

    王植看到了關羽,大叫一聲,拍馬揮劍,讓隨行的軍馬與他一起向關羽衝殺上去。

    「王植你這老匹夫,居然敢暗害關某,意圖放火燒死關某,本來,欲留著你性命將來再取,既然你等不及了,偏要前來送死,那麼關某就成全你!來吧,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殺!」

    關羽說完,從山坡上迎著王植衝殺下去。

    在關羽的眼內,此刻就只有王植,似乎那些曹兵根本就不在關羽的眼裡。

    從高處往低處衝擊,本就要比從山下往山上衝擊更快更猛。

    赤兔馬渡山涉水有如平地,它並不會因為從山上衝下而有所不適,反而,其速度要比任何時候都更快。

    當真的就有如是一道浮光掠影,赤兔馬帶著關羽,眨眼就殺到了王植的面前。

    王植自然也沒有想到關羽會這麼快,慌忙之間,舉劍迎戰。

    可是,關羽大喝一聲,大刀猛的一劈。

    「啊!」

    王植的慘叫嘎然而止,因為他居然直接被關羽一刀兩段,攔腰斬斷。

    高手過招,本來就是眨眼之間分出勝負的,何況,王植無論是從各方面來說,都並非關羽之敵?

    赤兔馬之所以稱為馬中王者,自然有它過人之處,它會讓所有的對手都錯誤的估計了騎著它的主人的實力。

    所以,王植之死不能說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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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49
第六百六十四章 官渡之戰(二十五)

    曹操將赤兔馬送給了關羽,使得關羽得到了赤兔馬之後,就如虎添翼,原本對於一些情況可能會有些棘手的,可是在赤兔馬的幫助之下,可讓關羽輕鬆應付。

    這個,可能就是關羽對曹操始終都是懷有一點感激之意的真正原因。以至於在歷史上,曹操赤壁戰敗,從華容道逃走的時候,關羽因為感念對曹操送赤兔馬之情,最終放過曹操。

    可以說,歷史上顏良、文醜,以及過五關斬六將當中,幾乎都是依仗了赤兔馬的速度,要不然,關羽就算有能力斬殺那些大將,怕也沒必會那麼的輕鬆,甚至,在斬殺了那些戰將之後,他也沒必可以輕鬆的逃離戰場。

    好比斬殺顏良的時候,關羽的確是直接衝殺進顏良的軍陣當中將顏良斬殺於馬下的,如果不是赤兔馬快,哪怕讓關羽殺了顏良之後,想從顏良的大軍當中脫身,怕真的不容易。

    現在,面對王植,也是同樣的道理。

    王植最不濟,都可以算得上是一流武將,怎麼說,都能與關羽戰得了幾十會合,而如果當真的與王植交戰數十會合的話,那麼王植的那些曹兵可不是吃素的,將關羽團團圍住的情況之下,關羽怕非但不能斬殺王植,反而會有喪身之險。

    不過,那些都是如果,現在,關羽就是在王植來不及招架的情況之下,將王植直接砍成了兩段。

    當然,這也是帶著關羽的怒氣,將王植強殺的。

    對於關羽來說,王植先是以君子之風待人,跟著卻行報卑鄙之事。再對他不依不饒,率軍追了半夜。這真的激起了關羽的怒火。

    王植被殺,關羽趁曹兵一時混亂之下,再飛馬而走,脫離了與曹軍大部隊的接觸。眨眼就逃得不見了人影。

    關羽擺脫了曹操的追兵之後,找到了一個小鎮集,將梁蘭抱進了客棧。

    他的心裡有點擔心梁蘭的身體,但是,小鎮集當中居然沒有郎中大夫,沒有辦法。關羽只好自己用真氣試試看可否讓梁蘭醒轉過來。

    事實上,梁蘭經過被大火灼熱,聽進了不少有毒的煙氣,關羽為了將她從火海當中救出去,又將她泡於冷水裡,再用濕被縟將她包裹住。這一冷一熱。除了梁蘭中了少少火毒之外,她還感冒了。此刻,她的身體,是又冷又熱,一會發燒,一會發冷。

    關羽運轉真氣,雖然可以為梁蘭驅去火毒。但感冒發燒發冷的問題,他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梁蘭身上的衣裙,原本是濕的,雖然經過了大半夜的逃命,衣裙基本被風乾,可還是有點濕潤的樣子。

    關羽現在也不考慮太多,為她弄來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換了。然後又讓店家送來了厚棉被,看到梁蘭發冷的時候,就用厚棉被蓋著,發熱的時候。就又用冷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

    他一直照顧梁蘭到天黑,梁蘭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關羽這一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反正,看著梁蘭昏睡不醒的樣子。他的心有如被刀割一般的難受,尤其是倍讓關羽感到煎熬的是,梁蘭不停的在夢哎,雖然是迷迷糊糊,可是,關羽卻能聽清她所說的是什麼。

    幾乎都是對關羽深深的念想的話,一時說著擔心關羽會離開她,一時又說著喜歡關羽的話,一時又似是在哀求關羽不要帶她回去見劉備。反正,梁蘭的夢哎,時怨時喜,時驚時樂。

    關羽現在,真的深深的感受到了梁蘭對他的情意,就算他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都有一種要被梁蘭對他的這樣深深的情意所融化。

    梁蘭醒來,關羽驚喜萬分,不自覺的便對她表現得無比溫柔的樣子。

    反正,現在,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就看關羽如何抉擇了。

    白天,不時有曹兵經過小鎮集,關羽覺得在這些地方並不安全,就僅只在小鎮集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關羽就抱著身體還相當虛弱的梁蘭策馬離開。

    沒多久,關羽就帶著梁蘭來到了黃河邊。

    嗯,不管是古時候還是後現代當中,過長江或黃河,都並非是從哪裡都可以渡過去的。都會有一定的渡頭供河兩岸的人渡河。

    在沒有橋的古代,要渡河就更加的不方便了。

    渡河的渡頭,每一個都有曹兵把守著,沿岸還有許多曹兵在駐紮,在來回的巡邏,提防河對岸會有袁軍偷襲而來。

    本來,從許都前往河北延津的袁軍大營,最多就只需一天便可以趕到,可是,為了避免曹兵的阻截,想繞過在官渡的曹操大軍,卻惹來了更多的麻煩,就連時間上,亦已經被延誤了幾天。這個,是關羽沒有想到了。

    現在,河北在望,既然都已經殺了不少曹操的軍將,關羽也不想再留手了。為免夜長夢多,他直接前往最近的一個渡頭。

    黃河的船隻,全都被曹軍所控制了。

    曹兵見到了關羽過來,便有人過來盤問。關羽打探得知,原來這些地方直至官渡,都是曹操的大將夏侯惇的防線,這裡的渡頭,乃是夏侯惇的副將秦琪所負責。

    關羽直接闖到了渡頭,見到了秦琪。

    原來,關羽一連過幾關,殺了曹操數將的事,早已經傳到了這些地方。

    這個秦琪,也正要等著關羽自投羅網呢。

    但可惜,關羽現在急著過河,誰也攔不了他。他直接再斬殺了秦琪,殺散了渡頭的曹兵,奪得了一條船隻。

    如此,關羽便帶著嫂嫂安然的渡過了黃河,到達河北地區。

    這便是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的情況。

    而關羽不知道,就在他帶著嫂嫂梁蘭離開許都的時候,袁紹就開始向官渡發起了進攻,強渡黃河,大軍過了河。

    當時。曹操收到了夏侯惇的急報,馬上亦從許都點起軍馬,飛速趕到了官渡與袁紹的大軍交戰對持。

    官渡的隘口,數十萬袁紹的大軍,與曹操的二十多萬大軍對持。一時僵持不下。

    而這個時候,劉備卻看到了離開袁紹的好機會。

    劉備馬上向袁紹進言,說眼下大軍與曹操的軍馬在官渡對持,僵持不下。看曹操的兵力分佈情況,主力自然是在官渡,然後他在兗州黃河一帶亦有重兵鎮守。反倒是許都已經兵力空虛,如果在這個時候可以出一支奇兵襲擾許都的話,必會讓曹操軍心大亂,那時候,袁紹再盡起大軍與曹操決戰,必然可以擊敗曹操。

    袁紹一聽。也深以為然,居然就相信了劉備,讓劉備率一軍抄秘道,繞路前去攻襲許都。

    嗯,劉備之所以覺得是機會,主要是孫乾回來向他報告了關羽在許都的情況,孫乾從許都的一些故人的信中得知。關羽已經離開了曹操,正在往河北來投劉備,而劉備也將此事告訴了袁紹。告訴袁紹,他率軍去,一是襲擊許都,二是接應關羽歸來。只要關羽回到袁紹軍中,那麼便讓關羽出戰,挑戰曹操的大將,為袁紹斬將奪旗。

    袁紹原本,是不太放心讓劉備率一軍前去攻襲許都的。但是聽到劉備說要接應關羽回來,他就忍不住有點激動。便不多想的就答應了劉備。

    不過,劉備知道關羽正往河北來,便留下了孫乾,讓孫乾接應關羽。告訴關羽莫要投到袁紹軍中去了。

    孫乾後來送信給關羽的時候,在汝南也打聽到了張飛的消息。不過,他並沒有見到張飛,只是聽說的,將此事告訴了劉備,所以,劉備也並不是真的要去襲擾許都,而是想藉機逃往汝南,找到張飛與張飛會合。

    孫乾猜測,關羽應該不會直接到官渡去,肯定是繞路到河北的,所以,他就一直在河內一帶找探關羽的消息。河對岸,被關羽弄得一團糟,早有消息傳到了河北來。

    如此,孫乾就一直派人關注著黃河渡頭的情況。

    關羽帶著嫂嫂梁蘭一過河,正要沿黃河往東走,趕到袁紹的大營與劉備見面,將嫂嫂送回劉備身邊的時候,孫乾就找來了。

    關羽見到孫乾,自然是一喜。

    不過,孫乾的話,卻又讓關羽一驚。

    孫乾道:「關將軍,終於等到你了。不用再去袁紹大營了,你大哥他已經不在袁紹軍中了,現在估計已經到了汝南。」

    「汝南?」關羽當真的無比吃驚,他好不容易才從許都北上到了河北,可是現在孫乾卻說劉備又已經到了汝南?這也太過讓關羽磋砣了。

    「這是怎麼會事?好好的,劉備為何又到了汝南去?」關羽懊惱的問。

    「關將軍,袁紹已經揮軍渡河,現在大軍正在官渡與曹操的軍馬交戰。兩軍相持不下……」

    「什麼?」關羽打斷了孫乾的話問:「袁紹已經向曹操發起了進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是這幾天,是關將軍你離開了許都之久的事,估計也是你前腳離開許都,袁紹就向曹操發起攻擊了。」孫乾道。

    「原來如此……」關羽心裡倒有點釋然了,原來袁紹大軍已經渡過黃河攻擊官渡,也難怪曹操會忘了派人告訴沿路的關隘守將,讓那些曹軍給自己放行了。關羽估計,一定是曹操顧著與袁紹交戰的事,忘了給自己開路條了。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曹操那天返回許都之後,他就一直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點什麼的事,才隱隱約約的想到,關羽從許都往北走,估計要經過自己所設下的眾多關隘,關羽要通過那些關隘,沒有自己的命令,那些軍將是不敢放關羽離開的。

    他正要給關羽寫一個通關文書,讓沿路的關隘守將放關羽離去的時候。快馬來報,說袁紹大軍突然強渡黃河,已經登岸攻殺向官渡關隘。

    曹操一聽,心裡一驚,馬上就點起軍將,率軍趕去官渡。

    那時候,曹操還想著。如果關羽要到河北的袁紹大營,估計肯定要經官渡,關羽前腳走,自己後腳就到,說不準在路上還會再碰著呢。到時候。有他與關羽一起走,還用得著通關文書麼?可是,曹操沒有想到,關羽走的並不是直接往官渡的路,而是偏向了西北方向行進了。

    而曹操一到了官渡,就忙於調兵遣將。設立防線,抵抗袁紹的大軍,免得讓袁紹的大軍突破防線兵指許都。

    所以,就這樣,關羽在西北路折騰了幾天,那些守關的敗兵雖然有將情況報告到許都。可是曹操都不在許都了,因此,幾經周轉之下,情報才送到了曹操的手上。不過,曹操以為關羽早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所以,也並沒有再讓人通知各處關隘。見到關羽給予放行的命令。因為,那些守關的將領都被關羽殺了,再派人通知都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但是,曹操的暗探又探到,劉備居然逃竄到了汝南地區去,他馬上又想到關羽就算到了河北,可能還會再回來。他想了想,給關羽寫好了通關文書,派出張遼,讓張遼注意一下。若見到關羽,便將通關文書給關羽,免得那些守關的軍將不明情況,再與關羽為難。已經一連讓關羽殺了多將了,曹操此刻也正是用人之際。可不是那些人白白死在關羽的手上。

    這個時候,關羽聽了孫乾的報告之後,他懊惱也沒有辦法,讓孫乾幫忙弄了一架馬車讓病倒的嫂嫂乘坐,再轉回頭,再從河北返回河南。

    關羽在落陽峰所收得的四、五十士兵,在王植所守那關隘當中已經離散,也不知道他們生死。不過,劉備讓孫乾留下來等候關羽並不只是讓孫乾一個人留下來的,一起留下來的還有數百軍士。

    這樣,關羽與孫乾,帶著數百兵士,護著嫂嫂梁蘭,南渡黃河。

    不想,關羽剛剛返渡黃河之後,一員大將率一支軍馬殺出。

    關羽一看,竟是夏侯惇。

    原來,夏侯惇與袁紹大軍在官渡交戰,苦苦守住了官渡關隘,曹操的軍馬到了之後,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天,他率一支軍馬巡邏黃河沿岸,主要是因為之前讓劉備率一軍穿透了他的防線,到了後方去。所以,夏侯惇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率軍巡邏的時候,恰好接到他部將秦琪被關羽所殺的情報,他不禁有點氣惱,便率軍沿黃河南岸往上渡趕來,希望可以來得及截住關羽。

    不想,他率軍趕到,卻恰好看到了關羽居然返渡黃河過來。

    走了還回來?夏侯惇正求之不得。

    關羽一見是曹操的大將,亦趕緊拍馬迎上,攔住了夏侯惇。

    「關羽,若你逃往了河南,爾斬殺某的部將秦琪的事也就如此算了。不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回來。很好,某現在便殺了你,為某部將報仇!」夏侯惇怒目對關羽道。

    「夏侯將軍,此當中是否有誤會?關某離開許都,已經得到丞相應允,早前不得已,才斬殺了那些意欲謀害關某的將軍,殺人並非關某本心,他們一直阻攔實在叫關某為難。現在,夏侯惇你也如那些不明是非的軍將一般,要攔我關某麼?如此,你就不怕有失丞相大義麼?」關羽知道夏侯惇的武藝更勝張遼,與自己或有一戰。現在,孫乾及嫂嫂等人已經渡河過來了,在這河岸邊,沒遮沒掩的,夏侯惇萬一率軍一個衝鋒,自己的這點人馬肯定抵敵不住。所以,如果可以說得通的話,關羽還真不想再與曹兵交戰。

    「廢話少說!」夏侯惇拍馬挺矛,沖關羽道:「哼,連殺我軍數將,你以為丞相會放過你麼?識相的,快快下馬投降,否則,休怪本將軍手下無情!」

    「夏侯惇!」關羽見夏侯惇亦不想跟自己講道理的樣子,不禁亦一怒,喝道:「關某不想多傷無辜,若你再糾纏,到時候休怪關某手下不留情。憑你?還不是關某對手!」

    「別人怕你關羽!本將軍不怕,殺!」

    夏侯惇拍馬向關羽攻擊而去。

    「戰便戰!」關羽本也有點敬夏侯惇的武勇,可是,原來卻是一個如此不講理的傢伙,當下也戰意沸騰。

    叮叮噹噹!

    兩將就戰到了一起,一時間,河邊刀風矛影,殺氣激盪。

    頃刻之間,夏侯惇便與關羽戰了十來個會合,竟然不落下風。

    「不要動手!不可與雲長交戰!」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夏侯惇軍馬之後急馳來一將,卻是張遼終於趕來了。

    張遼在領了曹操的命令之後,就沿黃河而上,向沿河的守軍打探關羽是否渡河往返的事。總算被他及時的趕到。

    「原來是文遠,你來得正好,快來助我擒了這紅臉賊!」夏侯惇殺得性起,大聲叫喊道。

    「夏侯將軍,且住手!丞相有令,不得與雲長交戰,不能再為難雲長。」張遼急喊道。

    「什麼?丞相不讓某與關羽關戰?這是何道理?」夏侯惇聽到張遼說是丞相的命令,趕緊壓住長矛,躍馬跳離了關羽的刀影範圍。

    而關羽,亦住了手,看著趕來的張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50
第六百六十五章 官渡之戰(二十六)

    張遼匆匆拍馬,趕到了關羽與夏侯惇交戰之處,跳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令書,肅立道:「奉丞相鈞旨:因聞知雲長斬關殺將,恐於路有阻,特差我傳諭各處關隘,任便放行。」

    「什麼?此紅臉賊日前還斬了某副將秦琪,這叫本將軍就這樣算了?」夏侯惇聞言一臉怒容,狠瞪著關羽道:「可惱!文遠,那秦琪可是蔡陽之甥。他將秦琪託付我處,今被關某所殺,怎肯幹休?夏侯某人沒能盡照護之責,汝又見某如何面對蔡陽?」

    「呃,元讓,此事張某定當向丞相稟報,自會向蔡將軍分解。既然丞相大度,教放雲長離去,將軍不可廢丞相之意也。」張遼勸解夏侯惇道:「元讓,現在袁紹大軍壓境,官渡主要防務,乃將軍你負責,與其在此與雲長糾纏,還不如趕快回營。此刻丞相亦在官渡,一旦有失,恐危及丞相也,我等還是先回去,某要與雲長為難罷。」

    「哼!既然是丞相之意,此翻就便宜了你。」夏侯惇狠瞪了關羽一眼道:「爾斬殺秦琪之事,本將軍日後必有所報,我們走!」

    夏侯惇知道,今有與關羽交厚的張遼在此,又手拿丞相命令,他是不可以再予關羽為難了。所以,也只好借這個台階,放下了一句狠話,揮軍退走。

    「文遠,此翻真的人好好謝你了。夏侯惇人馬眾多,若真的要衝殺過來,關某怕就難以保全嫂嫂及孫乾先生等人的安全了。」關羽雖然不懼夏侯惇,可是與夏侯惇交手十餘會合之下,便知道此將武藝超群,怕在短時間之內難以擊敗他,一旦讓他纏著,他的軍馬向自己那數百人衝殺,那麼後果就真的不敢想像。

    何況,關羽在王植守關被大火所焚。真氣損耗極大,直到此刻,關羽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所以。關羽也不敢輕言能斬殺得了夏侯惇。所以,張遼及時趕到,的確是等於又救了他一次。

    「雲長,莫要跟張某客氣,在張某心目中,爾等同張某兄長,之前,張遼多翻蒙受雲長你照顧,現在,雲長你有難。張某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張遼抱拳對關羽道:「何況,此也是丞相對雲長你的拳拳之情,張遼也只是代為傳令而已。」

    「嗯,請轉告丞相。雖然關某不能為其效力,但是,某心中已經記下了他這份人情。」關羽此刻明白,世人雖說曹操如何,可是對他還真的沒話說,哪怕是懷著某種目的,對他示好有點虛偽的成分。但是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所以,關羽也不得不有所表示。

    「定當轉述。」張遼慎重的點頭,未了又望著關羽道:「雲長,張某亦聽聞,爾兄長劉備此刻已經不在河北,如此。爾將往何往?」

    「聽聞某兄長劉備已經穿過曹操的防線,到了豫州汝南一帶,嗯……不管他在何方,關某也只能尋之,將嫂嫂護回其身邊。了卻關某心事。」關羽道。

    「呵呵,雲長,丞相代你不薄,若尋不著爾兄長,不如再回許都,讓你我兄弟可一同為丞相效力,如何?」張遼笑笑,似是跟關羽說笑一般的說道。

    「哈哈,文遠有心了,關羽心裡已經有所屬,怕今生都不會為曹丞相效力了。好了,文遠回見丞相,就代關某向丞相謝罪吧。」關羽笑著搖頭,與張遼告別。

    張遼知道關羽是不可能投效曹操的,因為就算沒有了劉備,也還有一個關羽的小兄弟劉易在新漢朝。所以,他亦不再多說,將曹操命其送來的通關文書,給到了關羽的手上,再互道珍重,拍馬回頭,返回官渡。

    此時,官渡風雲際會,曹袁兩軍,陳兵百萬,雙方軍將,盡皆齊出。

    當然,袁紹兵力佔據了絕大優勢。其大營,背河結寨,連綿數十里。

    本來,背河結寨不太好,除非是背水一戰的情況之下。不過,袁紹卻覺得無所顧忌。現在,河北完全落在他的手上,從延津運輸物資過來,也非常的方便快捷。就只隔著一條何而已,他現在,蒐羅了無數船隻,其運輸力,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可以運送數萬人馬過河,物資不計其數。所以,雖然是背河結寨,可是袁紹卻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想當日,袁紹動用了千多兩千艘渡河的船隻外加無數竹木筏,一次運送了近十萬人馬過河,那場面,當真的可以說得上是浩大,十萬大軍,勢如破竹,曹操留守黃河南岸的軍馬,僅只是抵敵了片刻,就難以抵敵袁紹的渡河大軍。這十多二十里長的河岸線,曹操又豈能部署太多的兵力防守?就如此,袁紹的大軍順利渡河抵達黃河南岸。

    而曹操的軍馬,敗逃回官渡關隘,據關隘與袁紹大軍死戰,如此方能抗擊住袁紹大軍,使得袁紹意圖一舉完全突破曹操的防線,兵指許都的計畫失敗。

    這樣,袁紹將軍馬推進到離黃河南岸還有二十三里的官渡關隘之前,紮下營寨。

    這數日,兩軍就沒有停止過搦戰,雙方在官渡僵持不下。

    這個時候,袁紹其實可以分兵繞過官渡直撲許都,不過,袁紹卻不敢再分兵,他認為,曹操的主力就在官渡,只要擊敗了曹操的主力大軍,到時候再攻取許都還不是手到擒來?

    並且,袁紹現在真的很謹慎,與曹操交戰,他真的不敢有半點輕心。之前,已經在局部上連輸了兩陣,他不想再給曹操有機可乘的機會。他現在也知道了,曹操軍馬的戰鬥力,似乎真的要比他的軍士更加的訓練有素,如果一旦分兵的話,就極有可能會讓曹操逐個擊破。

    因此,袁紹甚至命令,青州、黃河一帶的軍馬,都不准擅自出擊,只要堅守著他們的防線,提防曹操會另外派軍襲擾自己的大後方,如此就算那些軍將完成了任務,日後給予記功。袁紹現在,始終都認為。自己集中了優勢的兵力,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擊敗曹操的主力大軍,一舉定乾坤!

    袁紹此乃是陽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利用自己的絕對優勢的兵力,步步推進,將攔在他前面的所有敵人碾壓。他現在不與曹操比將,不與曹操多說,就只是一味的讓軍隊正面迫擊,他相信,只要殺敗在官渡的曹操大軍,便可以直接攻殺到陳留、許都。沒有人再可以阻擋他。

    袁紹這數天,一邊讓軍士不停的攻擊官渡關溢,一面將自己的軍馬盡數運過黃河。如此,經過數天的渡河,袁紹已經調集了七十萬大軍於官渡關溢之前。

    嗯,相對而言,歷史上袁紹號稱七十萬大軍。但估計會有一些水份,但此刻,是當真的實打實的七十萬大軍。

    大軍在背河紮營,營地連綿數十里,放眼望看,似乎連黃河都已經被袁紹的軍馬所堵截了一般,到處都是袁軍的旗幟。

    袁紹大軍陳於官渡關隘之前。曹操的軍將,雖然都訓練有素,可是,卻也他們何時見過如此的威勢?所以,曹操的軍士,盡皆流露驚容。心生懼意。

    嗯,說起來,大漢還真的很少沒有過這樣多軍馬的大會戰了。哪怕是數年之前討伐黃巾軍的時候,雖然黃巾軍號稱百萬,但是。卻是分佈在大漢各地,兵力分散,在朝廷下令解除黨錮,讓天下義士起兵攻伐他們的時候,就很容易被各地的義軍配合官兵給擊敗了。真正的大場面,可能就是長社、廣宗等地的大戰,但比起現在的袁紹七十萬大軍來說,還有所不及。

    另外,董卓率二十萬大軍佔據洛陽之時,聲勢亦很浩大,可是二十萬軍馬與七十萬大軍是不可同日而言的。還有天下群雄起兵討伐董卓,當時在虎牢關前亦集結了數十萬的大軍,可是,那個時候,天下群雄都是各自為戰,軍馬雖多,卻也不是同在一處。

    哪怕是後來新漢朝攻滅董卓,以及出動了數十萬大軍遠征大漠,也沒有如現在袁紹軍這般,集合了七十萬大軍陳兵於關前。那放眼望去,似乎是連綿到天邊不見盡頭的軍營,就足以給曹操的軍馬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曹操的軍士心生懼意。

    說實在,如果不是獨眼將軍夏侯惇勇猛,在官渡拚死抵敵,恐怕官渡的防線早已經一潰千里,早被袁紹的大軍殺到許都去了。

    為了穩定軍心,曹操不得不親自坐鎮官渡,調兵遣將,加緊佈置防務,給軍士打氣,鼓舞軍士死守官渡。

    官渡真的不容有失,曹操非常明白這一點。他只是沒有想到袁紹會這麼瘋狂,敢一次性將大軍開過了黃河,意圖逼曹操與他決戰。

    且說官渡,這一帶,除了沿黃河岸有一些並不險要的丘陵地帶之外,便是一塊平野。然後才是官渡關隘。

    真正可守的,便是官渡關隘,這一帶,連綿數百里都是一些山林,橫隔了從官渡到陳留至許都的去路。曹操現在,就唯有借這些地形,擋住袁紹的大軍。

    當然,這些地區的山林,亦非什麼大山險谷,曹操自然是不可能全靠山林阻擋袁紹的大軍的。

    擋也只能是擋得一時,如果袁紹大軍當真的全軍向他發起攻擊的話,以曹操現在的兵力,是絕對防不住的。戰線太長了,曹操現在就唯有收縮兵力,將大部份的軍馬都集中在官渡關隘,扼守著這主要的通道。

    而曹操也知道,袁紹想要殺到陳留殺到許都,此官渡關隘是必須要奪下來的,要不然,袁紹的輜重就難在運送過去。沒有了輜重,袁紹的軍馬就算是通過了,也沒有辦法攻城。還有,七十萬大軍的軍糧用度,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主要的通道被阻,糧草運不過去的話,曹操相信袁紹亦不敢輕進。

    這個時候,曹操可以說是幾乎放棄了陳留一帶地區,因為,如果袁紹有那個膽子的話,完全可以率軍沿黃河南岸西進,奪取陳留到中牟一帶,使袁紹的河內與之連成一片。那時候,袁紹的聲勢恐會更大。

    不過,曹操的心裡,反而希望袁紹如此,希望袁紹分兵攻城掠地,他知道。只有袁紹的大軍分兵了,他才可以捕捉得到戰機,一點一點的削弱袁紹的軍馬,直到可以與袁紹的大軍決戰。

    但看情況。曹操的希望是不太可能實現的,因為袁紹就打定了主意不分兵,集中優勢兵力攻奪官渡。

    又經過一天的激戰,袁紹軍如瘋了一般攻擊了官渡關隘攻了一天。雖然曹軍將士拚命守住了,可是,袁紹的軍馬如此強攻,卻給予了曹操很大的壓力。

    夜幕降臨,兩軍終於息戰。曹操偷得一點時間,急命一眾軍將前來議事,看看是否有辦法擊退或擊敗袁紹的大軍。

    此翻兩軍交戰。雙方都可謂手段齊出,讓人應接不暇。

    這些天,消耗得最大的就是弓矢。

    曹軍在沿著官渡關隘一線,修建了城壕,依山勢抵擋袁軍的攻擊。

    而袁紹軍。派出大軍無數,不分主次的對曹軍的每一段防線進行了猛攻。

    他們,頂住盾牌,在他們防線之前結陣,無數的箭雨壓制住他們,然後步步推進。

    曹軍的防線,在山腳或是在半山上修建起來的一些簡單的土木寨牆。算不上堅固。不過,曹軍知道,這樣的土木寨牆,是擋不住袁紹軍的,他們只是利用這樣的優勢地形,在山上廣設了滾石檑木。希望可以利用這些工具,敵住袁紹軍罷了。

    但是,讓曹軍感到恐懼的是,他們這些防守手段,在袁軍的面前。似乎並不起太大的作用,袁紹軍似乎並不是一口氣要攻克他們的防線,而是採取步步緊逼,一天只推進一小段距離也好,讓守軍心裡感到無由來的恐慌。

    嗯,不得不說,人都是善於學習的動物。

    袁紹軍當中,不少軍將當年與劉易、公孫瓚一起討伐過黑山張燕,他們見識過劉易的軍馬攻堅的手段,所以,現在面對幾乎同樣的情況之下,他們也活學活用,用來對付曹操軍,這使得曹操軍馬都隨著日子的推移,隨著袁紹軍馬的攻擊距離離他們越來越近而慌張。

    在曹操的防線之前,官渡主關隘的山口兩邊,現在呈現出一種非常宏觀的景象。那就是那些修建在半山上的防線下面,被打滿了密密麻麻的木樁,這些木樁,梅花間竹,山上若推下滾石、擂木,必被那些木樁所阻,威力大減。嗯,或者不是威力大減的問題,那些滾石、檑木能否傷到木樁陣當中的袁紹士兵都成了一個問題。

    很宏大的一個木樁陣,如果此陣的始創人劉易見到,都會為之感嘆。嗯,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官渡關隘的兩邊,連延十數里,都是這樣的一個木樁陣。這樣的陣勢,莫說是阻擋曹操那從山上推下來的滾石、檑木了,可能就是用來防洪都可以了。

    當然,如果劉易在此的話,一定會不屑一顧,會大笑袁紹的蠢笨。這丫的,現在是你袁紹率軍攻擊曹操啊,你在曹操的防線之前,打下了如此一個木樁大陣,這無形是等於給曹操加固了一道防線啊。這道木樁大陣,長達十數里,寬達數十步,有些地方甚至是數百步,從山腳之下連綿到半山的土木寨牆,眼看就可以接近山上的土木寨牆。

    如果劉易是曹操,此刻定會好好的多謝袁紹,因為,此木樁大陣,對於新漢軍來說,可能正是適合新漢軍將士絞殺敵軍有生力量的最好戰場陣地。

    若是劉易,待袁紹軍沿著這些木樁陣前來攻擊寨牆,意圖奪取這些防線的時候,劉易則可以揮軍一個反衝鋒,就在木樁陣當中與袁紹軍纏戰,將袁紹軍趕下山去,然後,再依託這些木樁大陣,構建一道新的防線。

    不過,曹操一時還沒有想到可以這樣。有時候,道理雖然很淺顯,可是,並不是誰都可以領悟得到的。

    現在,讓曹操的軍士最為頭痛的是,袁紹的大軍,可以在他們的防線之前列好軍陣,而他們,在山上卻難以佈陣,使得他們的弓箭大陣威力不及袁紹軍,往往,他們在城寨牆上面,都依然被袁紹軍的弓箭陣所壓制,讓他們都不敢冒頭。

    時至今日,新漢朝新漢軍的戰術打法,已經被大漢各地諸侯所熟悉。比如,攻擊在山地的城寨的木樁陣,攻擊堅城時的投石機壓逼,弓箭大陣的壓制,野外利用弓箭陣對敵方進行大量殺傷等等的手段,都已經被一些有心人拿這些戰例去伯研究。所以,袁紹的軍馬,也分得很清楚,弓箭兵、長槍兵、騎兵等等。

    當然,大漢軍馬,一直來都分得很清楚,早就已經有了各種兵種的概念了。只是,大漢時期,還沒有就各個兵種優缺點進行系統的區分,戰鬥使用各兵種的時候,顯得有點混亂,做不到將各個兵種的優點放大罷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50
第六百六十六章 官渡之戰(二十七)

    且說曹操召集軍將謀士,就目前岌岌可危的防務問題進行了商討。

    本來留守許都的軍師荀攸,他聽聞前線危急,也坐不住了,從許都趕來。

    他與袁紹有過一點交情,當初也差點就投了袁紹,後來意念不合,荀攸才離袁紹而去,投了佔據了許昌的曹操。

    荀攸知道,自己荀家在許昌,萬一讓袁紹攻取的話,他整個家族可能都會有一場滅頂之災。所以,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袁紹攻殺到許都來。

    他也不似以往那般淡定,要等別人表達了意見之後再發表意見為曹操出謀劃策了。

    他直接對曹操道:「主公,袁紹軍雖多,但荀某卻覺得不足為懼也。我軍俱精銳之士,無不一以當十。不過,此番若以戰敗袁紹,絕對不能如此被動,更不能與袁紹僵持太久。」

    荀攸接著道:「我軍與袁紹軍不同,袁紹軍自從年前,他便從幽州息兵返回集結,而幽州公孫瓚已經被袁紹打殘,已經無力收復被袁紹所佔的郡城,加上,新漢朝一直按兵不動,並沒有乘機出兵幽州又或攻伐袁紹。如此,就使得袁紹軍有了一個相比較長的時間休整。袁紹利用這一段時間,拚命的擴軍蒐集物資,屯積軍糧。這一戰,對於袁紹來說,是有備而來,並不存在軍餉糧草吃緊的情況。而我軍則不同了,自從主公恢復了朝廷建制之後,連年來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征戰。我軍戰時用度,以及戰後論功行賞,撫卹戰死士兵等等。都幾乎要掏空我朝國庫。總的來說,我們朝廷,幾乎就沒有真正的寬裕過。」

    「嗯……這些事曹某知道,現在說眼前的戰事吧。」曹操現在壓根就不想說起自己軍的錢糧儲備的問題,因為一想他就會頭痛。

    曹操打斷荀攸的話道:「你所說的,我軍不宜與袁紹軍久戰,曹某自然是深有同感。問題是袁紹軍現在攻得急,我們的防線岌岌可危,隨時會被袁紹軍突破官渡。」

    不過。荀攸還是繼續說著軍糧的事兒,他對曹操道:「主公,荀某從許都趕來,除了要給主公獻策破袁紹之外。便是想向主公稟報我軍現在的糧草諸備情況。好讓主公心裡有數。」

    「這……」曹操目掃了一眼帳內的眾將,給荀攸打了一個眼色道:「一會私下再與曹某說吧。先說說破袁紹的計策吧。」

    「好吧……」荀攸見曹操如此,便知道曹操之意,他自己一想覺得也是,覺得自己太過心急了,有些事,的確是不好當著眾將的面說出來,那樣會動搖了軍心。

    他一念及此。轉而說道:「主公,對於袁紹此次的進攻。荀某並沒有太好的計策,因為袁紹此次,是擺明了車馬來與主公一戰,就是想與堂正之師敗主公,尤其是想正面與我軍決戰,一戰定乾坤。所以,荀某認為,不管如何,我們絕對不可與袁紹大軍在官渡決戰,必要的時候,哪怕放棄官渡亦不可與袁紹軍決戰。」

    「哦?」曹操聞言首次對荀攸表現出有點不悅,皺眉道:「公達,你可知道,若我軍放棄官渡,袁紹的兵鋒就會直指許都,那時候,帝都被袁紹大軍所困,必會動搖曹某的根本。不行,曹某決不可言棄,不管如何,也必須要在官渡擊敗袁紹!」

    曹操最後堅決的對荀攸道。

    「唉,主公應該知道,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袁紹大軍勢大,我軍若與袁紹大軍死戰,那麼,到時候我軍必會兩敗俱傷,不管我們與袁紹誰勝誰負,最終都會元氣大傷,只會便宜了另外的某人。」荀攸對曹操嘆了一口氣道:「荀某說這些話,並非要動搖我軍軍心,而是為了我們長久打算。主公請想,我們可以立許昌為都,為何就不能立徐州為都?立汝南、壽春等城為都?當初董卓見天下諸侯盟軍勢大,還不是一樣從洛陽遷都到長安去麼?現在我們已經奪得了徐、豫、揚等州,我們的後方有著廣闊的轉圜餘地,若我們主動放棄許都,待袁紹奪得許都之後,他必然要分兵攻奪其餘各州,到時候,便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嗯……」曹操聽後點了點頭,其實,曹操之前亦是這樣想的,他如此急著奪取徐、豫、揚三州,其目的不就是擴大自己的勢力地盤,讓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的轉圜餘地麼?

    實際上,別看現在袁紹咄咄逼人,形勢似是大好。但曹操的心裡也知道,如果自己能夠放棄許都的話,他就會馬上從被動化為主動。甚至,有可能反攻袁紹,奪取袁紹的河北冀州。

    現在,曹操的兵力,約二十多三十萬的大軍在官渡、陳留一帶,許都約還有十萬人馬鎮守京師。

    另外,若有數萬人馬在豫州、揚州這廣闊的州郡駐守。徐州,張繡的十萬軍馬已經從徐州進入兗州,如此,加上原本曹仁的軍馬,在兗州亦有二十多三十萬人馬。

    曹操現在的總兵力,就約在七十萬人馬之間。如果全軍集結在官渡,也並不比袁紹的軍馬少多少。只不過,這樣是不可能的,因為曹操這個朝廷的邊境,所其接壤的勢力太多,他不可能將所有的軍馬都調動到官渡來。何況,如果曹操不顧一切調動所有的大軍到官渡來與袁紹決戰的話,那麼袁紹恐怕也會將他的所有軍馬都調集到官渡來。袁紹的軍馬一旦都調集起來,那麼可就不是七十萬大軍那麼的簡單了,估計絕對會超過百萬大軍。如此一來,袁紹還是佔據了絕對兵力的優勢。

    不過,現在嘛,曹操在考慮著荀攸的說話,他覺得,如果能夠避開袁紹的鋒芒。自己主力大軍僅只需要保持著對袁紹軍的牽制,那麼,他就可以命令曹仁、張繡率軍從兗州向冀州發起反攻。這樣一來。哪怕許都被袁紹奪得,袁紹也討不是好處。

    對於曹操目前來說,荀攸的此策,的確是上策。

    可是,這不行啊。

    在曹操的心裡,他是輸給任何人都不可以輸給袁紹的,如果因為袁紹軍的進擊而放棄了許都。那麼就等於他曹操在與袁紹之間的較量他曹操已經輸了。

    現在的許都,已經是京城,是曹操的基根所在。曹操不敢想像,一旦許都落入了袁紹之手,這對於他曹操的聲望打擊將會有多大。更不要忘了,哪怕曹操是主動撤離。帶著獻帝遷都到了別的地方重建一個新的京都。這對於曹操的打擊都將會是致命的。因為,袁紹此刻攻擊他曹操,乃是出師有名的,是打著一個討伐曹操的這個漢賊之命來的,就算曹操極力否定,但是在大漢天下人的眼中,現在的袁紹,似乎的確是代表著正義的一方。因為。當初聲討董卓之時,就是袁紹作為盟軍的盟主。現在,他又再討賊,雖然不是與當初天下英雄結盟,但他有了一個先例在前,所以,天下人絕對會認為袁紹是正確的。

    在這個時候,如果曹操再學當年的董卓遷都,那麼這就更加坐實了他曹操就是與當初董卓一樣,都是一個為禍大漢朝廷的奸賊。特別是曹操挾帝遷都,將來水洗都不脫曹操這個奸賊、漢賊的謙疑。

    嗯,你說你不是奸佞,那麼人家明明是來聲討你曹操,匡扶大漢,為獻帝清理身邊的奸臣的,你若戰勝了袁紹,那麼誰都沒話可說,但你卻要帶著獻帝離開許都這個朝廷,你曹操這是到底是做什麼?還不承認你是如當初董卓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麼?

    應知,袁紹可是當初袁氏一門四世三公之後,哪怕袁家已經被董卓滅了門,但是,其後人還在,其袁家的聲望還在。到時候,已經淪為賊的曹操,還會有人報效於他麼?恐怕,大多都會跑去投靠袁紹了。

    因此,曹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放棄許都的。

    還有一個,一直壓抑在曹操心底裡的原因,讓曹操寧可以官渡與袁紹一戰都不可以退讓的主要原因,那就是他直到現在,一直都把握不準新漢朝太傅劉易的脈博。他幾乎無時無刻的都在思索著當初劉易與他立下君子之約的意思。他一直都在測度著劉易跟他相約的,說他與袁紹若大戰,劉易主動提出不會幹涉他與袁紹的大戰,在他與袁紹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劉易的新漢軍不會兵出中原。對於這個,曹操一直都有如有一塊大石壓在他的心頭。因為,劉易那樣說,那豈不就是在暗示他,劉易將快要兵出中原逐鹿天下?

    嗯,於曹操來說,他最大的對手可不是袁紹,早在他的心裡,認為劉易才是他最終的對手。現在,他不旦要想著如何擊敗袁紹,還要想著萬一劉易出兵中原的時候,他要如何應對,要如何確何自己的勢力的安全,又要考慮萬一要與新漢朝的大軍交戰,自己要對何奪取最終的勝利。

    所以,曹操真的不能退,他一旦退走,讓出了許都給袁紹,那麼,在世人的眼中,就等於他曹操敗了。這個時候,新漢朝的新漢軍一動,他曹操就完陷於被動的局面,所謂的徐、揚、豫這三大州可以給曹操提供一個更廣闊的轉余之地,這其實也只是相對的,是建立在新漢朝不出兵的情況之下的情況,若新漢朝要出兵爭霸天下,在新漢朝那強大的水軍之下,除了豫州可能還好一點,但徐、揚兩州,肯定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落入劉易的手中。

    曹操想來想去,覺得,官渡與袁紹的一戰,將會是決定將來天下誰屬的一點,可不僅只是他與袁紹兩人之間的勝負關係。

    曹操知道,與袁紹一戰,自己若敗,那麼就萬事皆休,若勝,則還可以來得及佈置,准與新漢朝的大軍爭戰的事。只要戰勝了袁紹,曹操馬上就會對自己所有的勢力地盤進行一次徹底的治理,固鞏自己的政權,然後駐重兵於與新漢朝交界的各個地方,一邊提防新漢朝一邊整軍。厲兵秣馬,準備與劉易一戰。

    嗯,曹操的心思。與歷史上相比發生了不少變化。因為歷史上,曹操自從擊敗袁紹之後,他便是大漢當中實力最為雄厚的霸主,他所想的,就是如何奪取整個天下,所以,他跟著不久。就一邊收取河北的冀州、幽州等地,一邊借滅劉備的藉口,進犯荊州。跟著盡起大軍。乘勢欲渡過長江南下,奪取江東之地,卷席天下。說真的,如果曹操沒有了赤壁之敗。那麼歷史將會改寫。也不會有所謂的三國時代了。

    嗯,一切都是如果。

    現在,曹操必須要給自己信心,相信自己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擊敗袁紹,就在官渡,決不能退縮!

    他似是沉呤了好一會,這才搖頭對荀攸道:「公達。曹某知道你所說的,如今的形勢之下。我們似乎當真的是退一步就海闊天空。可是,曹某不能退,絕不能退!」

    曹操堅決的道:「董卓遷都,害得數百萬百姓受禍,如若我們遷都,那許都的百姓怎麼辦?曹某若遷都,必會失義於天下。失義於天下……呵呵,董卓的下場如何,這就不用曹某多說了吧?何況……算了,還是不多說了。」

    曹操打住,沒有再說下去,他不想現在將他憂慮新漢朝劉易的事說出來,兔得讓眾將驚心。

    荀攸見曹操神色堅決,便知道此計行不通。當下他再道:「既然如此,那麼荀某就與丞相共進退,許都亦是荀某之家,若被袁紹攻破,荀某一家亦不會倖免。如今,對於如何可破袁紹軍,荀某隻有八個字獻與丞相。」

    「哦?哪八個字?快說!」曹操見荀攸終還是有計,眼睛一亮,急問。

    「兩軍相爭,必先劫糧!」荀攸神色一整,對曹操說出了這八個字。

    「兩軍相爭,必先劫糧?」

    曹操聞言一愣,不甚其解,因為,一般兩軍交戰,誰不知道劫糧?以他現在的情況之下,還怎麼可能劫袁紹軍糧?要知道,曹操現在,已經被袁紹逼得全軍撤回了黃河南岸,對於黃河北岸的事,曹操一無所知,這樣的情況,要說劫糧,談何容易?

    「公達,可否詳細解釋一下?是否你已經有了全盤計畫了?」曹操跟著問。

    「沒……」荀攸卻搖頭,聳聳肩道:「主公,這八個字,只是主公你能奪得這場戰役勝利的主題,亦是主公的唯一機會,但具體如何做,還得要看主公你如何去做了。」

    「這、這……」曹操有點抓頭,說真的,他自然也知道,兩軍相爭,必先劫糧,可這糧,卻不是你說想劫就劫的。起碼,你得要知道敵軍的軍糧在哪裡啊,如果連敵方的軍糧在哪裡都不知道,這要去劫什麼?

    曹操一臉苦相的道:「公達,你這是拿本相開涮吧?話雖然是這八個字所說的,若能做到,我軍必勝無疑,但問題是,曹某連袁紹的軍糧存放在哪裡,曹某都不可知,何況,袁紹的軍糧,也必存放於黃河北岸,你說讓曹某去劫糧?現在我們怕是連過河都過不了啊。」

    「這可是主公你的事了,荀某隻為主公劃策,具體實行的,就看主公的了。」荀攸說得有點無賴的樣子。

    「呃,公達,無論如何,你得要先跟本相說明白一些,算是本相求你了,就在眾將士的面前,求你!」曹操說著,還真的想要站起來給荀攸叩拜。

    「啊,主公不可。」荀攸見狀,趕緊揮手止住了曹操的動作,搖頭苦笑著道:「主公,其實,具體如何實行劫糧之策,荀某還真的不可而知。但是,如何進行,其實主公你方才已經說了。」

    「啊哦?我什麼時候說了?」曹操一臉驚訝。

    「呵呵……」荀攸笑笑,道:「主公,你方才不是說了?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袁紹的軍糧存放在什麼地方麼?這不好辦?不知道我們就派人去找啊。你也說了,估計袁紹的軍糧會存放於黃河北岸,那就派人潛渡過黃河去探查便是。」

    「啊?哈哈……」曹操聞言,不禁拍拍自己的額頭,笑道:「哎哎,你們看,是曹某心急了,公達說的沒錯,可不能什麼事都讓公達做了,他能給我們出謀劃策,但總不可能為我們刺探得到袁紹軍的軍糧存放在何處吧?呵呵,是曹某糊塗。」

    「主公英明!」荀攸拜道:「荀攸的確也只能動動嘴皮子,但是,卻真的不知道袁紹的軍糧在哪裡,最多,荀某可以說一些情況,給主公參考一下。比方說,我們可以派人從袁紹軍的軍糧用度入手。大家想啊,袁紹軍七十多萬大軍,這一天的糧食用度得要多?大家有沒有算過?」

    「呃,曹某還真的沒有算過。」曹操一聽,又抓腦子。

    「呵呵,丞相沒有算過沒關係,現在算一算也不晚。」荀攸擺手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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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1 23:50
第六百六十七章 官渡之戰(二十八)

    七十萬大軍的糧食用度會是多少?

    當下,自曹操以下,議事軍帳裡的大將謀臣都默默的計算了起來。

    其實也很容易計算,行軍作戰之事,軍士的食量肯定要比平時更大,每人一天要食用一斤的米糧是必須的,僅只是指最平常的時候所要食用的米糧。嗯,是生米的份量,不是指熟食。

    實際,對於一個大漢來說,一斤米糧是不夠的。

    反正,粗略估計,袁紹已經渡過黃河的七十萬大軍,其米糧外加一定的菜疏,估計每天要消耗超過百萬斤的份量。

    因此,荀攸也不待議事軍帳裡的眾人過多的計算,說道:「主公,各位將軍,咱們也不用當真的計算詳盡準確,咱們就粗略的估算一下吧。就按作他們每天的軍糧用度,約在百萬斤左右,如此一來,各位可以想想,這百萬斤糧食會有多少?」

    (古時代用石來衡量米糧,不同時期的一石衡量都有所不同的,秦漢時期,一石似是等約一百多公斤,唐代時期,一石約是五十多公斤,宋代約是90多公斤……呵呵,咱就不用古代的度衡量來計算了。)

    不過,這漢代時期,麻袋什麼的,一袋約是百斤糧食左右,當然,這是指米,若是面,則是三、五十斤一袋。

    百萬斤糧食,起碼在萬袋甚至兩萬袋。

    兩萬袋糧食,估計都可以堆成山了。

    荀攸道:「這麼多的糧食,袁紹總歸要從他的糧倉運過來的。運過黃河,用船運來,我們難以得知虛實。可是,只要我們派人暗渡過黃河,到了北岸,就總可以看得到的。袁紹也不太可能一天一天的將大軍所需的每天軍糧送運的,必然是會十天半月,甚至會一起將一月甚至夠他大軍用度更久的軍糧送來。對於袁紹來說,估計他在黃河北岸。一定會有一個存放軍糧的糧倉,將送運到的軍糧存放起來,絕不可能在還沒有攻取我們官渡的情況之下就送運過河來的。所以。主公派人渡河去偵察,想必定然可以探查得到袁紹的軍糧存放的地方。只要找到了袁紹軍存放糧食的地方,那麼,我們就有了一個目標。只要劫了袁紹的軍糧。那麼袁紹的軍心必然就不穩。哪時候,袁紹再想運送糧食來也來不及了,這樣,他恐怕就只能先行退軍。只要袁紹一退軍,我們反擊的辦法就多了。」

    「對了,主公,袁紹的軍糧,他肯定會派重兵把守。並且,估計袁紹的糧倉。也不會離他的大軍太遠,如若其糧倉有失,估計亦馬上會有援軍趕到。因此,我們說是劫糧,恐怕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們不是劫糧,而是要毀糧,只要找到了袁紹的軍糧倉庫,我們就放一把火,將他的軍糧燒燬,這樣,我們就算不劫走,亦能達到同樣的效果。」荀攸最後再提醒一下道。

    「果然不愧是吾之子房,聽了公達的話,曹某眼界豁然開朗,竟然不敢袁紹大軍壓境有多大壓力了。」曹操聽了荀攸的話後,對荀攸大為歎服。

    嗯,有些道理,的確是看似淺顯的事,可是,沒有瞥智的話,就是看不透想不通。

    誰都知道兩軍交戰,必先劫糧的道理,可是,以曹操與袁紹軍現在的情況,談劫袁紹的糧食,似乎是有點天方夜譚的事。但是,經荀攸如此一分說,他們就明白了,似乎要弄清楚袁紹現在的軍糧所在並非是太困難的事,只要弄清楚了袁紹的糧倉在哪裡,那麼要毀去還不是有許多的辦法麼?

    「諸位將軍,都聽到了吧?現在,我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按剛才荀先生所說的,就是要毀去袁紹軍的糧倉。」曹操的神色,終於有點開朗起來。

    「主公,荀先生的計略,讓我等佩服,不過,此乃是敗袁紹或者是逼袁紹退兵之策。可是,荀攸先生剛才許都來,恐怕還不清楚我軍目下的情況,現在,袁紹大軍攻得急,某擔心,不是我們找不到袁紹的糧倉,亦不是不能毀去袁紹的軍糧,而是擔心,我們目前的情況,守不到我們找到袁紹糧倉的那一天。」

    這時,一個謀士出言說道。

    眾人一看,卻是青年文士劉曄。

    劉曄,字子揚,淮南成德人。歷史上,是三國時期曹魏的戰略家和政治家,歷事曹操、曹丕、曹睿,是貨真價實的曹魏三朝元老。

    劉曄自小便膽識過人,又機巧,尤其是精於分析局勢,善於處理臨機之務。

    曾評價過曹操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許劭亦評價過劉曄,說其有佐世之才。

    他可是曹操奪取揚州之後,又得到的一個智計過人的謀士。

    劉曄七歲之時,母親去世,在臨終之時,曾對其說,其父親身邊的某個僕人,有陷誣害人的性格,擔心她死後那僕人會陷害劉家,希望他與兄長劉渙長大之後除去此人。而劉曄,在其十三歲大之時,此僕人果然意圖不軌,屢行陷誣害人之事,居然欲誣劉曄欲讓其受到父親的斥責。劉曄怒而斬了那僕人,然後又坦然向其父稟報,其父聞之,初怒,但問明原由之後,對此子尤為欣賞,不作苛責。

    黃巾暴亂,董卓進京,天下群雄並起。揚州之地,亦是多事之秋。尤其是被袁術進駐揚州之後,揚州更為混亂。

    嗯,明面上,揚州是在袁術的管治之下,可是,實際揚州一直就是勢力林立,互相雖然頂著袁術的一個名頭,可是卻也等於他們各自割地稱王稱霸。因為,袁術管治揚州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管那些,他只需要,那些傢伙承認他是揚州之主,承認是他的部屬。再給予袁紹足夠多的好處就行了。平時,那些勢力之間,互相攻伐什麼的。袁術也只會裝作沒看到。

    所以,在揚州,劉曄並不願意投靠任何人,他不想助紂為虐。

    曹操奪取了揚州之後,實施了一系列治理地方的政策,劉曄觀察過後,發現曹操的確是有心要整理好地方。的確是有心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起碼,曹軍對待百姓的態度就與袁術軍對待百姓的態度就不同。還有。對待那些地方惡霸,地方勢力什麼的,都是儘可能的打壓消滅。

    看到這些,劉曄才對曹操產生了興趣。便到了許都來。投靠了曹操。

    現在。揚州一帶,其實還有許多大小勢存在,曹操雖然奪取了壽春,但是還有不少地方暫時還無暇顧及。之前,曹操派曹洪駐兵豫州,就是想讓曹洪肅清一下豫州境內的山賊強盜,然後再率軍進入揚州,平定一下那些作亂的賊人。只可惜,曹洪被張飛打敗。沒能再揮軍揚州。

    以目前曹操留駐在揚州的曹軍,是不足以肅清揚州境內的山賊強盜以及一些勢力的。好比,袁術被滅之後,逃到了廬江的劉勳,他就擁兵數萬,如果曹操不是派出大軍前往,怕也難以剿滅他。

    劉曄投了曹操之後,就是想向曹操匯報一下現在揚州的實際情況,以及將來如何治理揚州的問題。只不過,現在曹操正在與袁紹的大軍開戰,哪裡還有功夫理會揚州之事?

    劉曄也清楚曹操現在的形勢,所以,他也跟著到了官渡來。

    曹操見是劉曄,知道這個青年的確是有著真才實學的,是一個值得他倚重的謀臣。

    所以,曹操寬容對劉曄道:「呵呵,看子揚你說的,似乎對於我們現在的情勢非常的瞭解了,是否你有什麼的想法?嗯,不如,你先將我們現下的情況向還不太清楚狀況的荀先生說說吧。」

    「是!」劉曄雖然年輕,可是給人的感覺卻相當的穩重,並沒有因為面對太多的大人物而有所心怯。

    他從容的應了一聲,然後再對荀攸道:「荀先生,現下是袁紹不停的向我們官渡的防線發起攻擊,在我們官渡關隘之前,我軍憑著關隘把守,袁紹軍倒也奈何不了我們。可問題是,袁紹軍的七十多萬大軍擺開了陣勢,使得我們的防線也不得不增長,總的來說,我們現在的防線,估計會有二、三十里之長。」

    「嗯,荀某雖然沒有親到前面去看過,但是,也能估計得到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荀攸接話道:「袁紹兵多,擺開的陣勢太大,如果我們也不把防線延長的話,就會讓袁紹從我們的側翼攻殺到官渡關隘之內。到時候,我們就不是與袁紹軍對持,而是會陷於袁紹軍的包圍當中了。」

    「的確,我們現在,除了全線憑著一些山勢抵敵袁紹軍之外,確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擋袁紹軍向許都進攻。」劉曄點頭道:「可是,現在袁紹軍居然採取一種劉某沒有聽說過的攻擊山坡上山寨牆的辦法,經過這幾天的推進,現在袁紹軍已經可以直接推進到我們半山上的防牆下面百多兩百步的地方。不日,他們就可以直接在我們防牆不遠的地方,向我們的防線發起全線的攻擊。」

    「哦?這到底是……」荀攸一聽,有點糊塗的道:「這不太可能吧?這片山嶺雖然並不算是太險峻,可從半山到山腳,並不止這一兩百步的距離吧?袁紹軍竟然能推進到這麼近?我軍不是准了許多滾石、檑木麼?他們就不怕這些東西對他們的殺傷力?」

    「呵呵……」曹操此刻苦笑一聲,對荀攸道:「荀先生,你應該也知道當初劉易、袁紹、公孫瓚聯手討伐黑山張燕的事吧?」

    「這當然知道了。」荀攸怎麼會不知道這事件?他點頭道:「當時張燕號稱百萬黑山賊呢,不過,後來統計,應該沒有這麼多,就算有,都是一些剛剛放下農具的普通百姓充數的而已。」

    「不是說這個。」曹操搖頭道:「我是說,當時黑山張燕,打算死守黑山,當時,黑山的山寨,就有一道寨牆是建在一些非常陡峭的山坡上面的,要比我們現在的防牆更要險峻了。當時。劉易就用了這樣的一種方法,攻克了黑山的防牆,最後殺上了黑山。斬殺張燕。」

    「嗯,荀先生,袁紹軍可能是借鑑了當初劉易攻克黑山的辦法,他在我們的山上防牆的山腳之下,砍來了無數的樹樁,將樹樁釘穩在地上,然後採取了步步推進的辦法。利用那些木樁,擋住了我們從山上推下去的滾石、檑木。」劉曄解釋道。

    「啊,原來如此。沒有想到,袁紹居然學會了劉易的這種攻堅手法。看來,還真的有些棘手啊。」荀攸不用親自去前線觀看,聽曹操與劉曄這麼一說。他就能在腦海當中想像得出那一片木樁陣。可以想像得到,袁紹軍通過這樣的木樁陣,就可以將他們攻擊山上防牆的距離大大縮短,甚至還可以直接推進到防牆之下。

    這些山嶺,不算陡峭,並且也不是什麼的石山,在山上的泥土裡打下木樁也相當的容易。荀攸一想到這些,就知道現在曹軍的情況當真的不容樂觀。

    劉曄又道:「劉某觀看過官渡關隘之前的木樁陣。果然非常的微妙,袁紹的軍馬。在那木樁陣當中,依然還可以結陣,尤其是他們的弓箭兵,還可以在木樁陣之內形成對我軍大規模的弓箭壓制。原本,我們在山上,我們居高臨下,弓箭的射程要比袁紹軍逆射上來的弓箭射程要遠一些,他們沒有來到,我們便可以射到他們。可是,現在有了木樁大陣,能讓他們推進到了百多兩百步之內,這就使得他們的弓箭對我軍將士更具殺傷力。昨天,便有一段防線,被袁紹軍的弓箭兵完全壓制,幾乎讓袁紹軍突破了我們的防線。」

    「嗯……」荀攸聽劉曄說得這麼詳細,他不禁亦想考較一下這個新投曹操不久,卻也似深得曹操看重的青年謀士,便對劉曄道:「這樣的情況,荀某怕是沒有辦法為主公分憂了,劉先生,你應該已經想出應對的辦法來了吧?」

    「劉某不才,正好想到了一些辦法,只是還不知道有沒有用,正要向主公稟報。」劉曄此刻倒沒有謙虛,直接對曹操抱拳道。

    「有辦法?子揚快說說看。」曹操心急的催道。

    「有兩個辦法,就看主公要採取怎麼樣選擇了。」劉曄伸出兩根手指道:「第一,要破這樣的木樁大陣,劉某覺得,最好的,就是在他們向我們的防牆發起全線攻擊的時候,我軍馬上對其反攻。方才聽荀先生說,我們曹軍,軍士精銳,能以一當十,我們主動尋求與袁紹軍短兵相接,殺敗袁紹派來攻城的那些袁紹軍馬,尾隨他們殺進木樁大陣之間,此木樁陣雖然微妙,但是,只要我們也殺進了那木樁陣之後,袁紹軍也奈何不了我們,到時候,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問題。他們的弓箭,亦奈何不了藏於木樁陣當中的我軍將士。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破壞他們的木樁陣,呵呵,說不準,袁紹送來的這些木樁,最後會亦成我們抵擊他的檑木也說不定。」

    「嗯,這是第一。」劉曄道:「第二,我們現在也知道了,我們在防牆上面,堆下滾石及檑木,已經很難對那些藏於木樁陣當中的袁紹軍產生傷害。這是為何呢?因為滾石也好,檑木也好,都是從上面滾下去的,在滾動的過程當中,如果是坎坷不整的地方,必會擋住滾石、檑木的去勢,甚至將這些從山上滾下去的物件給擋住,袁紹的這個木樁大陣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因此,劉某想,假若我們從上而下,直接將一些大石拋進了那些木樁陣當中,就算不能摧毀那些木樁,但也必然會對那些藏於木樁陣內的袁紹軍造成非常大的殺傷。這樣一來,估計可以能敵住袁紹的這樣的進攻,就能爭取到時間,讓主公派人到河北去探尋袁紹的糧倉所在。」

    「咦?沒有錯,滾下去的重物傷不到木樁陣內的袁紹士兵,可是,我們直接從高處將大石扔進木樁陣當中呢?」曹操也驚喜的咦了一聲,幾乎與劉曄同聲道:「投石機!」

    「沒錯,主公,劉某覺得,在全局上來說,已經有了荀先生的劫糧計畫,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與袁紹軍相、短兵相接,不用冒險殺進木樁陣與袁紹的優勢兵力相戰了,所以,劉某認為,最好就是動用投石機,居高臨下投擲大石,以投石機的威力,必可威攝住袁紹軍。」

    「哈哈,曹某當初命令研究投石機,本來只打算用來攻城所用,沒有想到,現在這裡也能派得上用場。」

    「額,主公,莫要太過高興,劉某知道,主公這次駐軍官渡,似乎並沒有將留在許都有投石機送運過來。」

    「對對,子揚,現在本相就調一軍與你,你速回許都,將許都的投石機都盡數送來,此刻,天還沒有完全亮,你趕回去,這一來一回明天一早,一定要將投石機送到這官渡來。」

    「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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