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處理傷口
現在嘛,曹節卻不認為這個男人會是什麼的『淫』賊。‧
因為,她並不會認為,一個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有心思作惡,這個人,偷偷爬上她的船,估計只是一個意外。哪怕是壓上她的身上,也都只是一個意外,她可以想像得到,這個男人,爬到了她的船上,爬到了她的這個船艙,從船窗爬進來,肯定就是會壓在她的身上。
這是一個意外,一個誤會,她的心裡,已經能夠瞭解。
只是,曹節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對劉易產生了好奇。
她在好奇,好奇這個男人,為何會爬得上到她的船上,又好奇他為何會身受重傷。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上,倒底發生了一些什麼的故事。
像曹節這樣的年華,亦正是處於一個少女情竇初開之時,對異『性』,正是充滿好奇的時候。尤其是,像她這樣,思想有些跳脫的少女,正是對世間的一切都充滿好奇興越之時。這種好奇心一產生,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心裡癢癢的,如果不將這個人的來攏去脈搞清楚,她就一天都覺得不是滋味。
所以,現在她只想將劉易喚醒,一個,可以看看,如何處理他的傷情,二個,是想問問這個男人到底是何來路。
這個曹節,在這個時候,居然亦忘記了,這個突然出現在她的船艙當中的男人應該不簡單,就算是從方才她刺了這個男人一刀的時候,這個男人握著她的手時,那種力量,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抗拒得了的。忘了如果喚醒了這個男人,萬一要對她不利,她要怎麼辦的事。
她叫喚著,卻一時也叫不醒,此刻的劉易。可是真真正正的昏『迷』了過去。
她叫喚了一陣,見叫不醒,這才醒起,這個男人所受的傷,應該是比較嚴重。下意識的認為,如果她現在再不施救的話。還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還能活得下去。
呵呵,天見可憐,她現在才想到,要為劉易處理一下傷口。
劉易的身材,不算很壯。顯得略為修長,但是,卻也挺重的,起碼都是堂堂的七尺男兒。
曹節幾乎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劉易拉上了床榻,這當中,又被她弄得劉易的傷口破裂,那中了寒毒。一直沒能自動癒合的傷口,又滲出了黑血。
曹節把劉易弄得爬伏在她的床榻上面,想要為劉易處理了一下傷口。卻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最後,她想了想,才決定先解去這個男人身上的衣物,然後再為其包紮一下傷口。
不過,她卻臉紅微紅。心裡忐忑。
這麼大的人了,卻從來都沒有為男人解過衣衫。現在,為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解衣。讓她有一種異樣的心思,也不知道為何,為這個第一眼看到,卻是相當猙獰,現在看到,卻是相當清秀英俊的男人,給她一種心跳特別加速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看上去有一種讓曹節感到特別有親切感,似乎,與這個男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反正,現在看上去,就覺著很順眼,心裡並不再認為這個男人會是什麼的壞人。
因此,她根本就沒有再考慮萬一弄醒這個男人之後,是否會對她不利的事。
但劉易,並沒有就醒過來。
她帶著一種有點異樣的心情,手兒都有點顫抖的樣子,好不容易才為劉易解去了衣衫。
因為劉易其身上,要害部位有著那件蛟龍皮甲的防護,倒沒有什麼的傷痕傷口。可是,卻有許多紅影,那些,估計都是遭受到了重擊才會留下來的紅影痕跡。
另外,蛟龍皮甲沒能護著的地方,比如,肩甲部位,還有手足等等地方,卻有許多似乎已經開始癒合,卻還沒有正式癒合的傷口,看得曹節都有點觸目驚心。
她當真的是相當的震驚,很是驚訝,一個人受了這麼多的傷,竟然還能逃得到她的船上來,她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倒底是經歷過了一次怎麼樣的戰鬥,要如何慘烈的戰鬥,才會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這麼多的傷口。
她找到了一些干淨的絲布,輕柔的為劉易擦拭著傷口,將傷口滲出來的血跡擦去。
可是,擦去之後,不一會又滲出一絲絲的血跡,讓她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她真的不懂為別人處理傷情,不知道要消毒,要上『藥』,要包紮什麼的。
不過,這個時候,劉易也總算悠悠的醒來。
不醒也不行啊,這丫頭,不知道輕重,她不為劉易擦拭傷口還好,這麼一擦,卻弄痛了劉易。
嗯,劉易到了這個三國時代來,似乎還真的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被這個曹節,弄得真的可以說是痛得死去活來。
劉易一醒來,第一眼就是看到這個少女在為自己擦拭傷口,動作似乎是很溫柔,可是,下手卻是有點重,弄得劉易一陣陣的刺痛。
「哎哎哎……」劉易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出聲制止道:「輕點輕點……好了,別弄了……」
「啊?你、你醒了?」曹節其實很專心,很用力的想為劉易處理好傷口的,只是,弄得自己滿額是汗,卻依然沒能處理好,突然聽到劉易的聲音,她倒是渾身一輕,有點驚喜的對劉易道。
「哎呀……就算沒醒,都讓你弄醒了。雪……」劉易呼了一下痛,道:「不是你這樣子弄的……」
「啊?我、我不會……從來都沒有為別人處理過傷口,我、我不知道要怎麼樣,你、你醒來就是太好了,你說,教我怎麼為你處理這些傷口吧。」她倒是有心,一心想為劉易處理傷口。
「看得出,你應該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吧?十指不沾陽春水,看你都不是那種懂得服侍人的女子。」劉易一醒來。馬上就記起了發生了什麼事,記起了自己是被這個少女給捅了自己一刀,恰好捅中了自己的傷口,使得自己直接痛暈了過去。
不過,劉易的心思。卻是很靈活的,他一醒來,看到這個女人在為自己處理著傷口,心裡就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的惡意。她捅了自己一刀的事,應該也是無心之舉,這個,劉易倒是可以理解。嗯,任哪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無端端的壓在身上,任誰都會激烈的反抗了。這個少女,捅自己一刀,也算是自己活該。誰叫自己不看清楚,查探清楚這船艙內的情況才再『摸』進來?這還好,是這個少女,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的惡意,還能為自己處理傷口。萬一是碰到了那些認得自己的人,又或者對自己的來歷感到可疑的人,恐怕自己早已經身首異處。起碼,會被這船上的曹兵給捉了起來,豈會如這個少女這般,能為自己處理傷口。
「我、我的確是沒有為別人處理過傷口,不懂,你教我怎麼做吧。」曹節臉兒一紅。很是坦然的承認了自己沒有侍奉過人的事實。
「嗯,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身上的傷口,不用處理的。不用多久,便會自己好了。倒是我背後,嗯,背後的你個傷口,倒想麻煩小姐一下。哦,對了,還沒有請教小姐芳名呢。」劉易知道自己很幸運,碰到了這個對自己似乎沒有了惡意的少女,所以,得要謝謝她,另外,自己背上的傷口,劉易知道是怎麼會事,如果不盡快剜去那傷口上中毒的腐肉,一旦讓那毒素抗散,那麼還真的會有問題。雖然,不致於要了自己的『性』命,但是萬一讓那毒素真正的入侵自己的經脈,將來要驅除那些毒氣怕就有點麻煩,起碼,絕對不是在短時間之內可以清除得了的。
但自己,卻是看不到自己背部的情況,得要別人幫忙才行。現在,旁邊就只有這個少女,只能讓她幫忙自己了。
大家還不認識,劉易就算是出於禮貌,都要先問問這個少女是誰,叫什麼,如此,方好請她幫幫自己的忙。
「小女子姓曹名節……嗯,你叫什麼?你從哪裡來的?怎麼會突然爬到人家的船上來?還有,你身上的傷,到底是什麼會事?怎麼你受了這麼多的傷,還能爬得到我的船上來?」
曹節見劉易醒了,先是回答了劉易的話,說出了自己的名聲,便似無比好奇的,向劉易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額,曹節?」
劉易對於她好奇的問話不太在意,卻是有點驚訝於這個少女居然就是曹節?曹『操』之女?這個……
似乎還真的是太巧了吧?自己居然爬上了曹『操』之女的床?
對於曹節,劉易卻是略有所瞭解的。
曹節,漢獻帝劉協的第二任皇后,曹『操』的女兒,母不詳,有說是卞皇后。去世後以漢朝的禮儀合葬於獻帝的禪陵,謚號獻穆皇后。
這個,是對曹節的一點簡介。
另外,劉易還瞭解一些關於曹節的一些典故。
不過,劉易似乎還是感到有些不對,是時間上的不對。曹『操』的女兒這麼大了?這個,似乎有點說不通。
因為,劉易依稀記著有關於曹節的一些歷史典故。
公元213年,曹『操』將自己的三個女兒,曹憲、曹節、曹華,將這三姐妹一同送進皇宮,三姐妹同時嫁給了獻帝,封為夫人。後來不久,曹節就被封為貴人,再後來,因獻帝皇后伏壽不滿曹『操』專政殘暴,寫信給其父伏完,想讓其父設法除去曹『操』,結果又是行事不密,被曹『操』察覺,伏壽被幽禁至死之後,曹節就被封為皇后,成為獻帝的第二任皇后。
再後來,曹『操』死後,曹丕纂奪帝位,曹節對於其兄的行為極為憤怒,怒斥其兄,並怒罵其兄,「老天有眼,決不讓你長久。」
劉易現在,倒是不太在意曹節以後的事,而是想到了,曹節三姐妹,是213年才被曹『操』送入皇宮的,那麼,也就是說。曹節三姐妹,當時的年齡應該不是很大,估計應該也就是二八年華的時候。但是,現在,這個曹節。看上去便是二八芳華的樣子,時間上,似乎有點對不上。
「嗯?你認得小女子?對了,你又是誰?」曹節亦是這才醒起問劉易是誰。
「沒,沒……」知道了這個少女就是曹節,就是曹『操』之女。劉易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知道她,更加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了。這個,誰知道她會不會馬上叫來曹兵將自己捉走,現在,劉易被那寒毒入侵。暫時還不太適宜動手,想要逃走,也不是太輕易。何況,劉易現在,是在裝死的時期,還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還在人世。
所以,劉易趕緊搖頭道:「沒,我與小姐素未貌面。自然是不認識小姐的,至於在下,姓劉名天。幽州人士。」
「哦……那麼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子的。怎麼會渾身是傷?是碰到了賊人麼?」
「這個……算是吧……」劉易隨口的應答著,心裡卻也有些釋然。不再過多考慮時間不對的問題了。
要知道,這個三國時代。因為自己的到來,在蝴蝶翅膀的搧動之下,已經使得歷史事件變得面目全非,許多的人事。都與歷史的記述不大一樣了。
何況,曹『操』這一世。失去了丁夫人,更加沒有娶到卞玉。連來鶯兒都被自己橫刀奪愛,因此,曹節就不可能再是傳說中卞玉所生的曹『操』女兒。估計,曹節應該是曹『操』的另外的一些妻妾所出。那曹『操』的長子曹昂,現在都有了二十歲左右了,那麼曹『操』的女兒有二八芳齡,那麼也不太奇怪。
劉易隨口的應著曹節道:「我被賊人圍攻暗算,被打落了黃河,恰好小姐的船隻經過,倒是救了劉某一命,我、我爬上小姐的船來,不是有意要侵犯小姐的,還請曹小姐你莫惱。」
「沒、沒事,我、我也知道你是無意的……」曹節聽劉易說起自己被他壓在身上的事,又不禁一羞,想到了自己應該被這個人看到了自己不雅的睡姿,心裡不禁有點害臊。
不過,她很快又鎮定了下來,轉而似關心的問道:「那、那劉天公子,你身上的傷……」
「哦,我身上的傷,應該沒有大礙,只不過,背上的傷口,中了那些賊人的毒鏢,只要把傷口處理一下,很快便會好的。這個……恐怕還要請小姐幫幫忙了。」
「可以啊,不過,小女子不太會……」
「嗯,這樣吧,你現在先準備一些酒水,點著燈,嗯,對,你手上的小刀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劉易看到了她的手上,還拿著那柄小刀。
「啊?哦,我、我現在就準備好。」曹節看到自己手上的小刀,想到方才用這小刀『插』了這個劉天的傷口,還朝其胸口猛捅了幾刀,不禁又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劉易並不知道她還朝自己胸口捅了幾刀的事,他不知道,如果身上沒有穿著那蛟龍皮甲,劉易恐怕就真的要冤死了。
曹節似乎不好意思面對劉易的樣子,趕緊手忙腳『亂』的準備了劉易所說的東西。
她的這個船艙內,倒也有酒水,還有燈,她拿來了一切應用之物,又點著了燈火,問:「那、那現在人家要怎麼做?」
「嗯……」劉易翻轉了身,爬伏在香榻上,側頭對她道:「這樣,你先用酒水,清洗一下我背部的這個傷口,然後,就清洗一下那小刀,再放在火上烤一下,消消毒,再用小刀,割去我這傷口的腐肉。」
「那、那再然後呢。」
「然後……」劉易指了指地下,指著方才曹節為他解去衣衫之後,掉落地上的那些玉瓶子道:「這些是金瘡『藥』,割去腐肉,再用酒水清洗一下,再縛上這些『藥』末,嗯,找一打絲巾來包紮一下便好了。」
「哦……」
曹節聽後,馬上就開始動手。
不過,她拿著酒水,想要為劉易清洗傷口的時候,看到劉易背部那血肉模糊,還泛黑的傷口,她不禁又有點猶豫,心裡稍感到有點噁心。
嗯,她其實見到血,能不驚慌就已經不錯了,現在當真正要讓她為劉易硬生生的割肉。她的心裡,還真的有點難以忍受。
「怎麼了?開始吧。」
「你、你會不會很痛?」曹節心裡有點慼慼的道。
「呵呵,這點痛沒事,來吧,把酒水倒下來便可。」劉易看到了曹節那臉兒有點慼慼的樣子。不禁故作輕鬆的一笑,似是給予她鼓勵的樣子,道:「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這點痛我還能受得了。」
「那、那我就要開始了。」
「嗯,來吧。」
曹節知道。如果自己不動手的話,就得要叫別人來,可是,她的潛意識裡,有一個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船艙當中有著一個男人的念頭。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或者。她的心裡,隱隱的覺得,這個叫劉天的男人,可能有點神秘,身份恐怕亦不太簡單,如果叫來自己的人,見到了她,或者會有什麼的意外發生。
也不知道為何。此刻的曹節,心裡有一種不想這個男人有什麼事的念頭。
她強忍著自己心裡的噁心感,半閉起星眸。端著一碗酒水,就往劉易的傷口上倒。
酒水倒到了傷口,一下子,痛得劉易渾身一縮,有如火燒一般的感覺,讓劉易一下子痛得滿頭冒汗。
「啊。是不是很痛?」曹節見狀,心裡無由來的感到一慌。有點忐忑的道:「是不是我這樣做錯了?」
「呵呵,沒。就是這樣,來,繼續吧,先烤一下小刀,把我傷口上的黑腐肉割去就可以了。」
「哦,這、這樣就可以了嗎?」曹節有點緊張的樣子,拿著小刀的手,都有點抖動。
「沒事,儘管來吧。」劉易見她如此緊張,便伸手一手,一把握住她的玉手,將她拉近過來。
好像被劉易這麼一握著她的玉手,她就無由來的感到心裡一定。這個時想,她似乎也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事,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被劉易如此唐突的握著她的手。
心裡一定的曹節,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信心,頓時也不覺得劉易傷口的腐肉有什麼的噁心情緒了。
一時間,她馬上就進入了狀態,專心致致的為劉易處理起傷口來。
當然,不管她如何的專心,卻依然刮得劉易痛得幾乎又要暈過去。
下手不知輕重,直接又將劉易弄傷,頓時鮮血淋漓,裝她驚得一下子哭了起來。
「啊,嗚嗚……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劉易的傷口,又流出了這麼多鮮血,她一時真的害怕了起來。
「不、不用擔心,不要管流血的事,我沒事的,只要你把那黑腐肉都刮去就行了。好了麼?」
「沒、沒好。」
「沒好就繼續,聽話,不用慌,我死不了的。」劉易鼓勵著她道。
似乎劉易的話,能讓她安心,她趕緊再打醒精神,更加小心的為劉易剜去傷口上的腐肉。
這一刻,她的心神,似乎全都系在劉易的身上,當看到劉易痛得渾身顫一顫的同時,她的心裡也緊著緊一緊,似乎,看到劉易疼痛,她的心裡也會跟著一痛的樣子。
過了許久,她才為劉易清理乾淨傷口的黑腐肉。
「好、好了……現在要怎麼辦?你流了那麼多血,要怎麼止血?」
劉易已經渾身濕透,是痛的。
實質上,劉易現在被她這麼一弄,的確是痛得劉易昏昏乎乎,現在,只是強忍著沒有暈過去罷了。
「上『藥』,包紮。」
劉易說完這四個字,便覺渾身一虛,精神一鬆,便再次暈了過去。
曹節亦看到了劉易的情況,見劉易又暈了過去,又嚇了她一跳,還好,她緊記著劉易的話,趕緊拿起『藥』末,倒在劉易的傷口上,看到將『藥』末都全倒完了,才手忙腳『亂』的為劉易包紮傷口。
她本不懂,可是卻很用心,直接拿過一條屬於她的絲巾,為劉易包紮好了傷口。
弄好之後,她自己卻兩腿一軟,軟從在船板上面。(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