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4963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4
第三百九十六章 龍歌探路

    震天的擂鼓聲,有如山呼海嘯的吶喊聲在峽谷之中迴蕩,直衝雲霄。..

    冷包與雷銅,急匆匆的登上了建在長江邊上的一座高高的石寨上,順江而下望去。一時間,兩人都覺心裡一凜,那有如鋪滿了長江的密密麻麻的戰船,讓兩將的心裡感到無比的沉重,一股無形的壓力油然而生。

    這是要強攻他們的節奏麼?

    「報!兩位將軍,陸路也發現了新漢軍,人數不詳!」

    「水陸兩路一起向我們發起進攻?」冷包強自鎮定的喝道:「知道了,給我們的人打出旗號,不管他們是從水路還是陸路殺來,都依我們早定下的來計畫行事,著我們的軍士不用害怕,我們守著險要的地段,就算新漢軍再強,也絕對不可能攻進來了。」

    「是!」

    「冷將軍,假如新漢軍現在當真的不惜一切代價殺來,不知道你有幾分把握守住這關口?」雷銅看著長江下游正慢慢開來的新漢軍船隊問。

    「這個難說……」冷包面色有點難看的道:「我軍雖然有長江兩岸有了佈置,能封鎖得了長江,可是,新漢軍的戰船太多了,如果他們當真的不惜一切代價向我們發起進攻,怕難免會有一些戰船突破我們的封鎖,闖進我們關內。」

    益州軍的鎖江手段,是分別在兩岸的崖壁上佈置了軍馬,用投石及弓箭對從下面江中駛來的戰船進行打擊。如果的確可以給予來攻的新漢軍造成很大的損傷,但是,如果人家是鐵了心一定要攻下這關口的話。估計還是可以的。

    但這數萬新漢軍,肯定得要損失過半以上。

    「新漢朝怕是真要向我們益州發起進攻了。我們眼前的這支新漢軍,此數萬人馬。估計還只是他們的先鋒軍。雷銅將軍,怕是馬上向成都匯報這裡的情況了。我們失去了前面的諸多關隘,如果再失去這裡,怕就能讓新漢軍的軍馬直接殺到巴郡了。沒有想到,新漢軍能一下子出動這麼軍馬來強攻。看來,只能向成都請求派來更多的兵馬阻擋新漢軍了。」

    「嗯,我先向嚴將軍請援軍,讓人把這裡的情況快馬送到成都。」雷銅知道情況危急,趕緊前去寫信求援。

    此刻的張飛。單手提矛,沿著難走的山道飛快的前奔,後面,跟著數百人馬,他們有如長蛇一般,飛快的在山道上走著。

    還有兩里多就可以趕到前方的關寨了。

    突然,一片破空之聲從頭上傳下來。

    一陣亂箭,把張飛的去路給擋住了。

    轟隆隆……

    一聲聲巨響,幾乎把江中戰船所發出來的擂鼓聲及吶喊聲都掩蓋過去。

    「可惱!」

    張飛把丈八蛇矛舞得如風。把頭上射下來的箭矢擋飛,但是,跟著滾下來的大石,張飛可不敢格擋。抬頭飛快的瞄一眼大石滾下的軌跡,他高低起躍,避過了一顆顆的壓頂大石。

    「後面的兄弟小心!」張飛招呼著後面的將士。

    「啊啊……」

    後來的將士。卻沒有張飛一樣的身手,擋得了頭上的弓箭。卻避不過頭上滾下來的大石或檑木,不少新漢軍的將士。都被頭上的大石檑木砸成了肉泥。

    張飛儘管早已經預料到有這樣的狀況,但是此刻看到自己的軍士被益州軍所殺,心裡也不禁大怒。

    「燕人張翼德在此!爾等鼠輩主將是誰,可敢與某一戰?」張飛如飛一般,一直衝向前,一邊大聲的喝叫。

    當然,益州軍方面,自然不會有人應戰。但是,卻多少都使得山上守關的益州兵頓了一下。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張飛的凶名,他們早已經耳熟能詳,聽到張飛的名字,心裡都會一慌。不過,現在張飛在山道當中,縱使再強,也奈何不了他們,這也使得他們心裡一定,繼續向山下的新漢軍放箭,繼續將那些準備好的滾石檑木從山上推下來。

    「甘寧某興霸來也,爾等狗賊,就只懂縮著腦袋在上面放暗箭麼?哼,別讓我攻進去,要不然,必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同意,待某黃忠殺進益州,定要劉璋受遲凌辱而死!」

    「三弟,廢話什麼,趕緊的,攻破他們的關寨,我關羽倒要看看,入川是否就是如此困難,看看他們益州軍是否就能阻擋得了我們!」

    跟在張飛後面的新漢軍將士,一個個都報名,所報的,幾乎都是新漢朝軍中的著名大將的名號。

    益州軍原本聽到張飛的名字,心裡都一慌,再聽到了甘寧、黃忠、關羽等大將的名號之後,他們的心神真的有點亂了。他們所熟知的新漢軍的大將都來了?這還得了?誰人能敵?這是否就說明,新漢朝攻殺進益州的決心?

    益州軍,雖然不可能聽到新漢軍大將的報名就停下攻擊,就會敗逃,可是,卻當真的大大的打擊了他們的士氣。起碼,現在,就算是一般的益州軍士,他們似乎都相信了新漢軍這一次怕是不滅他們誓不罷休。

    這種心理一生,哪怕他們現在還處於絕對的優勢位置上,可他們都不自覺的產生了一個怯意。相信了新漢軍真的要打他們,否則,不可能一次派來了這麼多的大將。

    也幸好,他們在山上,在關內,如果正面與張飛這些人對陣,恐怕他們一下子就要敗潰。

    張飛等人的喝聲,遠遠的傳到了關口寨堡上的冷包耳中,使他臉色又是一變。

    他本來,對於突然再派來雷銅來協助他不太滿意的,他心裡亦有他自己的驕傲自負,平時,雖然也聽說過天下英雄的名字。他覺得並不算什麼,心裡暗自認為。自己也不會比那些武將弱。

    益州軍當中,其實還真的有不少有著與冷包一樣的心態的武將。他們一直都龜縮在益州一角。只能羨慕的眼看著天下英雄爭戰。一直來,他們都是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往往,作為一個旁觀者,許多時候,聽到某某如何厲害的時候,心裡往往都會不以為然,認為也不過如此,如果他們也參與爭戰的話,他們就會如何如何的揚名天下。

    但現在輪到他們與天下英雄正面相對了。他們又禁不住心裡一陣的心虛。如今一下子聽到了這麼多新漢朝大將的名字,冷包又哪裡敢應戰?他倒是有考慮過,如果單獨碰到張飛,他或者敢出戰,與張飛一較高下,可是,一下子碰到那麼多的名震天下的大將,他真的心怯了。

    他急忙傳令,讓自己的人務必要擋住陸路攻來的敵將。絕不能讓他們殺近自己的關堡之前。

    倒是如他所願,張飛等人,始終都沒有通得過飛蝗如雨的山道,沒能闖到關堡之前來搦戰。對此。張飛了氣得哇哇大叫,但這也沒法,人家在崖壁上面不停的推下滾石檑木。他的人難以通過,誰走上那些山道。誰就會被砸得粉身碎骨。這個情況,亦是張飛沒能向這個關口發起攻擊的主要難題。

    另一方面。江面上的新漢軍,吶喊了大半天,卻並沒有進入到益州軍能夠攻擊得到的長江河段。

    益州軍在長江兩岸的山崖上面,新漢軍在江中的船上攻擊不到他們,進入了他們的弓箭投石能夠攻擊得到的河段,那只是白白的硬受他們的攻擊,新漢軍自然不會白白的前往受死。

    但是,經此一鬧,儘管只是讓守關的益州軍虛驚一場,但新漢軍的目的已經達到,起碼,讓守關的冷包、雷銅相信了新漢軍要攻擊他們益州的決心,認為新漢軍一下子出動了這麼多軍馬,這麼多大將,必然是不會就此罷休,他們,已經急派快馬返回成都,向劉璋報告這裡的情況。

    而龍歌,他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時分才探索回來。

    給張飛帶回了一個好消息。

    原來大山的另一面,的確有一條河流,沿著河流,便可以直接殺向那長江峽谷關口,從裡面攻破他們的關口。

    不過,新漢軍要先從南面的山中入山,繞一個大圈,估計要走數十里路,方能繞到大山後的那條河流上游。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那條河流非常的測急,兩邊大多都是峽谷,怪石峋磷。

    這樣的情況,原本根本就不能讓軍隊通行的。可是,龍歌卻福至心靈,他偶爾看到一根朽木,在那急湍的河溪當中順流飄下,便試著也跳下河流當中。不想,發現那河流雖然急湍,卻並非太深,只是難以在河中立穩腳,會被河流沖走。但是,如果一路沿河流,在岸邊固定了繩子,攀著繩子往下遊走,那麼,卻能沿河流到達那關口。

    他探到了這條路徑,留下數人沿流河繼續探索,便急急的返回,向張飛匯報情況。

    呵呵,如果劉易若在這裡,就肯定知道情況了。因為劉易前世,來過一次這些地方遊玩,這裡,就是後世有名的九畹溪飄流的地方。

    沿著溪流,的確可以到達那長江峽谷口。

    不過,讓龍歌歪打正著,讓他找到了這條溪流,並且突發奇想的,想到了沿著溪流而下。

    張飛聽到了龍歌的匯報,當場大喜,他知道,現在龍歌所找到的這個辦法,應該就是一個可以將自己軍的傷亡減到最低,又能夠順利攻下那關口的一個好辦法。

    當下,張飛下令挑選出數千精銳軍士,輕裝上陣,跟著原先所探好的道路出發。

    自然,說是道路,其實並非是路,只是在那些原始山林當中,勉強可以讓人通行的地方。

    張飛親自引軍前往,自然少不了龍歌與那些山林特種軍士的士兵引路。

    不過,繞路的路程及時間,遠遠超出了預計,那不是數十里,而是繞了上百里的路才走到了那溪流的上游。

    這一路行軍,當中的辛苦就不用說了,單看數千人馬。因為走這一段路,直接就摔死了三個士兵。最少有上千個士兵受了傷。

    這個情況,最為主要的。就是這些士兵,都是從荊州軍整編過來的士兵,他們雖然接受了整訓,但還不是那種高強度的訓練,與真正的新漢軍主力軍相比,各方面的素質都差了不少。起碼,他們的體力還遠遠不及新漢軍的正規部隊,還有,他們沒有經歷過那種高強度的野外行軍訓練。如此。一次高強度的行軍下來,摔死個別士兵,那是正常的。

    約百里的行邊,讓他們走了一天。

    在溪流上游休整了一夜,等到軍士恢復了體力之後,約摸是中午時分,再次沿河流而下,向那長江峽谷關口摸去。

    為何要到快到中午時分才行軍?因為山中霧重,太陽升到半空了。山潤中的霧氣還沒有散盡,為了能夠看得清楚溪流中的情況,只能等到濃霧散去方可以再行軍。

    士兵們抓著繩索,順著急流而下。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劉易在後世的時候,那是劃著皮艇順游而下,玩的是飄流。現在。張飛、龍歌等人,卻要飄在湍急的河水當中。順流而下。那個,跌跌碰碰自然是少不了的。許多士兵,被撞得鼻青臉腫。

    個別士兵,沒能抓牢繩索,被急流直接沖走,但還好,他們被衝進一些深水潭當中,被救了上來,不至於就此丟了性命,但也差不多了,肯定不能再參加接下來的行動及戰鬥。

    從上游在下游,依然有數十上百里。張飛與龍歌率軍順河到了離長江還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隱入一旁的樹林當中。

    太累人了,士兵們都人人疲勞,並且,眼看又快要天黑了,所以,也還得要休整一下。

    泡在河流水中,軍士的衣甲亦濕透,渾身不來勁,尤其是現在的天氣,已經是深秋了,一入夜,就會有點冷。所以,不得不先休整一翻。

    軍士在休整,張飛與龍歌親自前往刺探敵情。

    很明顯,關內的益州軍,根本就不知道有新漢軍從他們的後面摸到了近處來,他們依然如常的,該巡哨的巡哨,該生火造飯的造飯。

    整體的情況,主要是在山腳下有一個不算小的軍營,然後就是數道沿著山道而建的關樓寨堡。

    張飛與龍歌一合計,覺得只要滅了這個軍營,及奪取那數個寨堡,那麼就等打通這個關口通道了。至於那些埋伏在山上的,以及長江對岸的益州軍,完全可以不理會。等滅了他們的大營,奪了那些寨堡。山上的益州軍就不得不投降。而自己在秭歸縣的新漢軍,便可以快速的殺來接應他們。

    當然,張飛不認為有讓秭歸縣的軍馬接應自己的必要。

    因為這個關口的地勢的問題,就那麼大的一點地方,軍馬再多,也佈署不下。這個,應該也是益州軍沒有派出更多的軍馬在這裡鎮守這個如此險要的關隘的原因之一。

    張飛與龍歌決定,等到明天黎明時分,天剛剛亮的時候,才突然向益州軍發起攻擊。

    這些地區的地勢太過險要了,起碼都得要能見路才可以,所以,夜襲是不太可能了。

    一夜無話,經過一夜的休息,經過兩天的艱苦行軍的將士,都恢復了精神,沒有了疲勞之感。

    天剛剛亮,張飛馬上命令軍士向還茫然無知的敵軍軍營摸近。

    這個時候,冷包與雷銅兩將,卻還在美夢當中不願意醒來。

    那天之後,已經是兩三天過去,新漢軍卻似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直待在秭歸縣,沒有再裝模作樣的向他們發起進攻。

    雷銅與冷包認為,自己的軍馬,守住了這險要的地勢當中,新漢軍又不願意付出太大的傷亡代價,唯有就只有暫停攻擊。

    當然,雷銅倒是向冷包提起過,是否新漢軍會有什麼的陰謀,他覺得,新漢軍不可能就如此善罷干休的。肯定會向他們再次發起進攻。

    只是,他想來想去,真的沒有想得出,新漢軍會如何向他們發起進攻,想不到新漢軍能夠如何攻下他們這險要的關隘。

    想不出,他們也只好不想了。反正,情況已經向成都報告了,不用多久,應該就會有援軍趕來。

    早上,益州軍的軍營當中,已經有煙火冒了起來,那是其軍士生火造飯,偶爾,已經能聞到一陣陣飯菜的清香了。

    不少養成了一個早起習慣的益州士兵,他們不少人已經起來,在軍營中散散步或者是找三五認識的人,在一起吹牛打屁,等著軍中伙伕把早飯做好。

    一個益州士兵,他的軍帳,就在靠著軍營西面的柵欄之內。

    他這個軍營的傢伙,為了方便的時候方便,特意把他們軍帳六的一根木樁弄成活動的。誰有三急的時候,便要以挪開那能活動的木樁,鑽出營外去方便。

    這個士兵,昨夜喝的水多了,憋得厲害,抖著身子,從那柵欄之間鑽了營外。

    然後,他隨意的走到了一棵樹下,解開褲子就要方便。

    卻就在正要爽快的時候,他的眼角一閃,似乎不遠處有什麼。不禁定眼往前一看。

    哎呀媽啊……

    這個士兵直接被他所看到的情況給嚇得呆住了,那正在放水的傢伙,也突的一頓,止住了水流。(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4
第三百九十七章 襲冷包軍營

    這個益州軍士兵,此刻的確是傻了。:../

    他有如見鬼一般,被突然施了定身術一樣,神色驚駭的定住。

    在他的眼前樹林裡,還依稀白霧祢漫,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忽沙沙的從中一下子冒出了無數人影,而這些人影,一個個手提凶器,身上的衣甲,明顯就不是他們益州軍的。

    在他發現了從營外樹林中冒出來的人的時候,這些人亦同時看到了已經呆傻的站在敵營柵欄外的這個益州兵。

    這些冒出來的人影,自然就是張飛與龍歌等新漢軍將士了。

    這個益州軍士兵,他急促的大喘了幾口氣,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發出了無比驚恐的一聲大叫:「啊……敵襲!」

    「殺!」

    就在他驚恐大吃的時候,早已經潛近敵營木柵欄不過了十來步遠的新漢軍將士,齊聲大吼一聲,猛然的向前撲上去。

    數千將士,早已經展開了攻擊陣營,他們齊聲的大喝,直接把那個益州軍士兵的驚恐喊叫給掩蓋了過去。不用他示警了,新漢軍現在可以直接告訴敵營中的益州軍,告訴他們,新漢軍殺來了。

    碰碰碰!

    新漢軍的數員武將,他們率先擊在敵營的木柵欄上面,碰碰的聲響,木柵欄直接被擊得粉碎,轟隆隆的一排排的倒下,現出了營內的一個個敵軍營帳。

    「殺啊!殺賊!」

    新漢軍如潮的闖進了敵營。

    太過突然了,在這裡的益州軍,估計是沒有一人想過會被新漢軍有如神兵天降的突然殺到他們的營地來。所以。他們全都驚呆了,全都慌亂無比。

    其實。絕大部份的益州士兵,他們真的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多懶床的益州士兵。他們甚至都還躺在他們軍帳裡做著美夢。

    軍營內的益州士兵,他們就有點像羔羊,茫茫然的就丟了性命。

    新漢軍將士,闖進敵營,直接破開益州軍士兵的營帳,闖進裡面,見人就殺。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什麼同情憐惜可說。

    當然,新漢軍一時還沒有殺到的益州軍的軍營當中。那些益州士兵被突如其來的喊殺聲驚醒,他們慌張的逃出營帳來察看情況,可是,大多都是剛跑出來,便被新漢軍撲上去擊殺,或被弓箭射殺。

    很快,整個益州軍軍營都亂了套,益州軍的士兵,他們有如沒頭蒼蠅的亂闖。有如炸窩了的螞蟻。

    屠殺!這是一場不對等的屠殺。

    絕大部份的益州軍士兵,他們當中,許多其實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就算一些反應較為迅速的傢伙。他們跑出軍帳的時候,連兵器都沒來得及拿。

    不過,新漢軍並不會因為他們沒有穿好衣服或者是沒拿兵器就會手軟。敢與新漢軍作交戰。他們就要有被殺的心理準備。

    此刻的張飛,已經完全化身凶神。一對豹睜圓,精光閃閃。他有如化身旋風,手上的長矛如蛇,碰的一聲,直接破入一個敵軍帳蓬,然後再碰的一聲,從另一面穿出去,而裡面的益州軍士兵,卻已經灑血氣絕。

    如果有人跟著張飛,就可以駭然的看到,那些營帳裡的益州軍士兵,他們會以各種不同的姿勢,坐著或臥著的定住。當然,他們的表情也是各不一樣。

    比如,當中的一個被張飛闖入一掠而過的營帳當中。

    這是一個十人的營帳,剛好是一什的益州士兵。他們,自然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喊殺聲驚動了。

    兩三個士兵,應該是早起了一點的,他們身上,還算是衣甲整齊,手上,也拿著兵器。或許,他們是聽到了自己軍營被襲的喊殺聲,所以,神色都非常的驚惶,當中的一個,提著兵器,準備跑出營帳外去察看情況或是想逃出去,另外兩個,可能還算是有點義氣,分別走到了另外兩個還懶在行軍床上的益州兵。

    另外還有五個,一個,已經被喊殺聲驚醒,已經跳起床來穿衣,兩個,則是神色帶著驚慌,卻又似有點機伶的只穿著內衣就往外衝,最後兩個,一個似要取來兵器,一個可能是被喊殺聲嚇得滾到了床下。

    嗯,這是一幅突然被定住的那數秒鐘之內的景象。

    是張飛闖了進來,其長矛如電,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就把這一什益州兵給殺了。因為太快了,所以,這什益州兵,他們在死後,卻依然還保持著他們死前的動作以及神態。

    當然,數秒鐘之後,他們才幾乎同時的一共軟倒,嚥了氣。

    「冷包!你張飛爺爺來了,出來受死!」張飛轟的一聲,直接挑開了一個營帳,望著此軍營當中的那帥旗所在的軍營殺過去。

    這個時候的冷包,他不會比一般的益州士兵鎮定,同樣的心慌無比。

    任誰被敵軍突然襲擊,都會驚慌的。

    不過,他的動作,卻的確要比一般的士兵要快得多。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穿戴好了衣甲,然後衝出軍帳,準備先觀察一下情況,看看在遭受到敵軍襲擊的情況之下,自己是否還會有反敗為勝,戰勝來犯之敵的機會。嗯,作為統將,遇事的時候,的確是要有這樣的心態,第一時間,得要想著要組織自己的人給予敵軍反擊。

    可惜,他所看到的情況是讓他絕望的。他的軍士,幾乎都還沒有起床,眼前,他所看到的情況,卻是新漢軍有如一股浪潮傾壓而來,所過之處,他的軍營都被新漢軍推平了,那些被驚醒逃出軍帳來的益州士兵,此刻只是沒命的逃竄。這樣的情況叫他如何組織自己的軍馬反擊?

    完了,冷包心裡一陣失神,知道自己的這支軍馬完了。

    張飛的斷喝,讓冷包心裡一驚,這刻,他才想到,似乎,自己都得要趕快逃命啊。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想要與張飛爭雄一較高下的念頭了,趕緊掉頭就逃。

    但冷包不知道,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他實在是不應該多留下一會來觀察的,而是應該直接逃走的。還有,他更不應該穿戴衣甲。

    那個,一眼望過去,大多的益州士兵,都是衣冠不整的亂竄逃命,冷包卻一個人穿著武將的衣甲,那多麼的耀眼啊?

    張飛一眼望去,就看到了他。

    「那賊將休走!」(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5
第三百九十八章 神秘人是誰?

    張飛奔走如風,直盯緊了那個身披戰甲的敵將。..

    「冷將軍!快走!」

    冷包聽到張飛的暴喝聲,心神一顫,下意識的奪路而逃,而這個時候,總算有一隊他的親兵趕到,護著他往營外奔逃。

    「哪裡走?殺!」

    張飛直接衝突進這一隊冷包親兵當中,長矛一卷,仿似拍起一股巨浪,直接將十數個敵兵給掃跌一旁。

    這個時候,因為張飛沖得太快,哪怕是龍歌等一眾新漢軍的軍將都沒能跟得上張飛的步伐。如此一來,卻等於是張飛一個人獨自闖進了敵軍人群當中。

    冷包心裡雖慌,但見張飛已經追殺上來,一看,張飛帶來的軍馬還在後面百多步之外,他也不由惡向膽邊生,猛然的提刀殺回來,喝道:「將士們不用慌,給我上,殺了這黑漢!殺啊!」

    「殺殺殺!」

    可能是看到他們的主將也殺回頭,一眾益州兵總算被激起了一股凶性。當然,也有他們看到自己的人被新漢軍一路屠殺過來,讓他們不自禁的也有點憤激。

    「哈哈,來得好,今天就讓俺殺一個痛快!」張飛自然不懼被益州兵圍殺,他大笑一聲,長矛左擋右格,將那些攻向他的兵器擋開,一矛擊向殺來的冷包。

    對於冷包來說,他從來都是聽聞天下英雄的威武,卻從來都沒能親眼見識過。加上,儘管是被突襲,讓他心裡有點慌張。可是,在他的潛意識來。多少都還有一點想要與天下英雄一較長短的心思。在他的心裡,並不認為自己會比那些揚名天下的武將弱。

    此時的冷包。他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自己不是也想揚名天下麼?這個張飛,據說可以與當初的戰神呂布一戰,假如說,自己可以在一眾將士的圍攻之下,殺了張飛,或者擊退擊敗張飛,哪怕能與張飛戰上數十會合,那麼。自己的名字,肯定就能在短時間之內揚威天下,到時候,天下人都會知道,在益州,還有一個叫冷包的武將,可以與張飛一戰,到時候,天下誰人不識君?

    基於這樣的心思。冷包這會一怒之下,才憤而向張飛發起攻擊。

    論武力,冷包勉強算得上二流武將,在益州軍當中。也算是不錯了,算是小有名氣吧,要不然。劉璋也不會派他到與荊州對持的前線來鎮守了。

    他揚刀擊出,倒也氣勢十足。長刀化作一道青虹。破空而至。

    「張黑賊!讓冷某來領教你的功夫!」冷包亦大喝一聲道。

    叮!

    火花激濺,張飛後發先至的一矛。正正的擊中了冷包的刀刃,迸發出一聲脆響。

    兩人一擊,高下立判。

    卻見張飛的長矛,僅僅只是被彈起了一分,而冷包的長刀,卻是被直接盪開,幾乎要脫手飛出的樣子。同時,冷包前撲的身形一頓,直接被張飛的勁力震得一個後空翻跌後。

    此刻的冷包,已經是空門大露,如果張飛攻勢不減,再突前幾步,就足可以一矛刺死冷包。

    還好,冷包的一眾親兵,已經一湧而上,刀槍齊出,往張飛的身上招呼,堪堪的阻住了張飛前衝的勢子。

    「來得好!給我死!吼!」

    張飛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冷包那一刀的影響,雖然站定了身體,但是其長矛一展,狂喝一聲,一道狂亂的殺氣,如龍一股飛出。

    唰唰唰……

    殺氣過處,刀劍斷裂,人肢分離,眨眼就跌了一地零碎。當然,尖銳的慘叫聲大作,滾了一地的益州兵,哭爹叫娘,模樣淒慘。

    冷包好不容易才站穩,卻一陣氣血翻騰,提著長刀的手,虎口亦已經被震裂,在顫抖不停。

    這、這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強勁的力量?僅僅只是一擊,就幾乎讓自己失去了戰鬥力?這一瞬之間,冷包就有如被一盤冷水從頭淋到腳,心裡有的,就只有驚駭,渾身寒毛倒豎。

    這一刻,他也總算明白了那個道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張飛勇名傳天下,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可笑他還想與張飛一較高下?能在張飛手下走上三招就算不錯了。

    逃!

    冷包沒有多想,他現在的心裡就只有這個字。

    他一聲不吭,拖刀便走,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招呼自己的親兵了,他的心裡,更希望自己的親兵可以敵住張飛一會,好讓他逃離這裡。

    可惜,他的親兵,也僅僅只是一時鼓起來的勇氣,如果不是為了向冷包表現一下他們的英勇與忠心,他們怕早就逃了,哪裡還敢向張飛發起攻擊?

    這些益州士兵,他們可是看得很清楚,看清楚了,他們的統將冷包將軍,根本就不是人家張飛的一合之將,也看得更清楚,人家張飛隨便一招,就能將他們的十數人絞成肉塊,眼看新漢軍的大軍也快殺到了,他們又豈會當真的為了冷包而死敵住張飛?呼啦一聲,被嚇破膽的益州兵,最後一群還敢稍為抵抗的益州兵,一下子就潰不成軍,四散逃開。

    「給我死!」

    呼的一聲,張飛一甩手,手上的長矛突的脫手飛出,一道黑影,碰碰的強力的穿透了兩個益州士兵的身體,去勢不止,噗的一聲,直接從奪路而逃的冷包背後穿出,穿透了冷包的身體。

    「啊!」冷包不敢相信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血洞,鑽裂之痛,從那血洞一下子漫遍全身,讓他不甘心的仰天慘叫。

    「冷包已經死!誰敢來與我張飛一戰!」

    張飛飛身上前,一拳轟飛一個擋路的益州軍士兵,躍到了死不瞑目的冷包面前,將自己的丈八蛇矛拿在手上。威武的舉起大喝。

    「殺啊!」

    「投降不殺!」

    新漢軍的士兵,這才殺到。越過站定的張飛,殺向潰逃的益州兵。

    完全奪取這個益州軍軍營。一共只是花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

    數千人馬的益州軍,被殺過半人,連他們的主將冷包都被當場擊殺,俘虜了一千餘人。

    張飛沒有揮軍繼續追擊,而是馬上派出龍歌等將,率軍奪取不遠處的關隘寨堡。

    到了正午時分,這個長江峽口的關隘,就完全落入了張飛的手中,把秭歸縣的新漢軍。安全的接到了這裡來。至於長江對岸,也就是北岸的益州軍,他們發現這邊的益州軍軍營都被新漢軍攻破,他們哪裡還有留在對岸孤軍鎮守?全都倉皇的沿北岸往西退逃了。

    能夠如此順利奪下這個長江峽谷關口。龍歌功不可沒,張飛特別的給龍歌記下了一功。

    在這個關口內整軍,準備再往上游的巴東郡挺進。

    實際上,在這短短的數天之內,再次突破益州軍的一個關口,這就已經把益州軍嚇得不輕。已經能達到吸引劉璋的注意力,牽制住益州軍的目的了。

    從秭歸縣到成都,還有七、八百里的路途。早幾天,冷包與雷銅。已經把新漢軍又派出大軍來攻擊他們的事向成都作了報告,那個,單是送情報去到成都。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情報送到成都,劉璋看到了。自然也不是一看到情報就能馬上作出反應的。他還得要與下面的一眾謀臣軍將商議,商議好後。他才能決定要如何應對。

    當然,劉璋的個人意見,是打算馬上派出一支軍馬前往巴東的,因為,入川的蜀道不容有失。一旦讓新漢軍打通了入川的路,劉璋就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蜀道有失。

    可是,現在劉璋卻也不得不考慮到另外的一些情況。

    嗯,劉璋的性格,的確是膽小懦弱,如果他帳下沒有一批謀臣武將對他忠心耿耿的話,一心為了他劉璋的基業著想,誓死要擁護他據益州自立的話,劉璋怕早就向新漢朝歸順了。

    當然,當年劉表意欲奪取他的益州,他怕也早已經投降了。

    所以,劉璋在許多時候,也都得要聽下面的人的意見。

    張任、黃權、李嚴、張松、法正、龐羲、張翼、高沛、雷銅、秦宓、劉循、孟達、鄧芝等等,都是劉璋帳下的重臣,有時候,他們的意見,要比劉璋的意見更好用得多。

    實際上,在益州,劉璋名為益州之主,其帳下的人,或者有一部份的確對他較為忠心,但是,忠心是一會事,利益又是一會事。

    比如,張任,他現在,應該算是益州軍當中,所掌握的兵權最多的一員大將。據說,他就是趙雲的大師兄,當年,劉璋之父劉焉,在幽州代郡為太守的時候,為了抵抗異族入侵,便派了張任前往相助劉焉。後來,平定了黃巾之亂之後,因劉焉有功,靈帝便封其為益州太守,而張任等一眾武將,便隨劉焉到了益州,可以說,張任是劉焉當年較為重用信任的一員大將。

    早些年,劉焉病逝,張任就等於是託孤大臣,當然,還有黃權等人。

    劉璋自幼性弱,所以,在益州,事無大小,一般都是那一眾老臣說了算。

    對於益州的一眾謀臣武將來說,他們一直來,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理念,那就是確保他們益州獨立,如此,方有可能確保他們現有的利益。沒有辦法,益州地勢,得天獨厚,自從劉焉進入益州之後,就自成一國,基本上,與大以的中央政權切斷了關係。不管大漢中土亂成怎麼樣,他們益州都可以獨善一方。這樣的好日子,他們誰都不想被打破。

    但是,隨著天下形勢的發展,也就使得益州也感到自危了。沒有辦法,新漢朝新漢軍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他們益州的君臣,都要面臨一個選擇。

    說實在,劉璋帳下的人,一開始,他們都有著共同的信念,對劉焉甚至劉璋,都算是比較忠誠的。畢竟,劉焉的確對他們不薄。劉璋亦然,劉璋雖然軟弱。但是對他們也是相當不錯的。

    可是,在如何面對天下大勢面對新漢朝的咄咄逼人的時候。劉璋的表現,實在是不能讓眾臣感到滿意。

    皆因劉璋從一開始就怯戰,根本上就不敢與新漢軍一戰。可以說,當初劉表打算殺進西川,奪取劉璋的基業時候,打敗劉表,敵住荊州軍西進的事,根本就與劉璋無關,一直來都是益州的謀臣武將一起議定的抵敵計策。

    隨著荊州落入劉易之手。益州眾臣,就更加人人自危了。那時,益州終於出現了兩個聲音,一個,自然是認為新漢朝勢大,益州也要順應時勢,或者可以歸順新漢朝,以免如荊州劉表一樣,最終被新漢軍所滅。另一個聲音。就是撕拚死守住益州,使得益州可以自成一國。

    劉璋呢,他怯戰,但又有點不太甘心。畢竟,在益州他為王,歸順新漢朝之後。他很難把握得住自己的命運。但總的來說,如果眾臣都願意歸順新漢朝。他也是沒話可說的,怎麼說。他都是怕打仗。可是,他又拿不定主意,是打算與新漢軍死戰到底呢,還是歸順呢?下面的人,就這個問題,有點矛盾激化的跡象。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神秘人來到了益州,與劉璋見了面。之後,劉璋就似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決定與新漢軍周旋到底。而這個神秘人,又很快把益州的一眾謀臣武將說服。

    這個神秘人是誰呢?

    說出來,還真的會嚇人一跳。

    竟然就是已經死了卻沒死的劉備!

    如果讓劉易知道,還真的會大為感嘆一聲,那個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若讓關羽、張飛知道劉備沒死,他們也不知道會是一個怎麼樣的表情?

    當然,劉備的身份,一般人都還不知道的,知道的,就只劉璋及其一眾親信謀臣武將,以及,西涼異族首領、西涼一眾諸侯首領。

    而劉備又為何會不死,又如何入川,又如何以一個神秘人的身份出現在劉璋的身邊的呢?

    一切,都要從當時劉備從襄陽城逃到外面的襄江上說起。

    當時,劉備萬分不甘心,被夏侯惇、徐晃的箭射中,落入襄江。那個時候,劉備也自問必死,實際,落水後不久,他就因傷勢過重而昏死過去了。

    而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被救了,而救他的人,不是他的師父左慈,而是水鏡先生司馬徵。

    司馬徽救了劉備,跟劉備說了許多事兒,並且,跟劉備分析了他為何最終失敗的問題。

    那個時候,關羽、張飛已經投了新漢朝劉易,他原來的一眾帳下,要不是已經投了劉易,就是不知所蹤。劉備那時,已經有點萬念俱灰。

    是司馬徵,激起了劉備的鬥志,給劉備指明了一條路。

    當然,司馬微跟劉備的分析當中,大多都是將矛頭指向劉易,認為劉備的失敗,其實都是因為劉易。

    比如說,劉備原來有兩個對他忠貞不渝的義弟,但因為劉易,使得他與兄弟離心,現在,更是已經完全投向了劉易,一心為劉易效力。就因為兄弟離心的事,束縛了劉備的手腳,讓他難以隨心所欲的開展自己的事業。還有,司馬徵指出,儘管是曹操直接派人刺殺了他,但其中,也有劉易的影子在內。試想,如果不是劉易,他劉備用得著以身犯險麼?他完全可以命令關羽、張飛為他奪取荊州政權,然後取代荊州劉表,據荊州自立。

    反正,他提醒劉備,最後誰受到更大的益處,那麼,誰就是他的敵人。

    也不得不說,劉易在劉備的心裡,的確已經成了他的心魔,反正,他一想到原來只是自己手下一文不名的一個小兵,如今卻混得風生水起,權傾天下。而他卻一直活得如此狼狽,他的心裡就有如有一條毒蛇在噬著他的心一樣仇恨。

    而得到了司馬徵的提點,他便決定再次踏上征途。

    當然,劉備的心裡,也有點懷疑司馬徵為何會無故的救他,並且會指點他與劉易為敵。而司馬徵的理由,是說劉易禍害了他的女兒,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云云。劉備故且聽著,但卻有點懷疑司馬徵的用心。但是他想不透。不管如何,他覺得司馬徵給他的指點。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出路了,如果能夠成功,那麼他就有可能東山再起,在這個天下獲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司馬徵給他的分析,認為如今的天下大勢已成,新漢朝一統大漢的趨勢,勢不可擋,哪怕是曹操,也已經失去了與新漢朝爭鋒的鋒芒。

    所以。如果還想抑制新漢朝的發展,甚至滅了新漢朝,那就必須要另闢蹊徑,絕對不能再用從前的小打小鬧的辦法來對付新漢朝。必須要給予新漢朝雷霆一擊,一桿子把新漢朝給打沉下去。

    如何呢?司馬徵對劉備的指點,首先是讓劉備入川,先說服劉璋,再說服劉璋的一眾謀臣武將。可以的話,最後就是完全收服劉璋的一眾謀臣武將。因為,益州,將來就有可能是劉備最後立足之地。

    司馬徵也給劉備分析得很清楚。益州劉璋,性情軟弱。無主見,膽小怕事。而劉璋的一眾謀臣武將,則唸得無厭。為了利益,必然會聽從他劉備的意見。甚至時機一到,他取代劉璋的話。那些益州謀臣武將,就有可能真正的臣服於他,聽從他的命令。

    所以,劉備一入川,拿著司馬徵的拜貼見到了劉璋。

    水鏡先生,乃天下名士,有人拿著水鏡先生的拜貼前來見他,劉璋不可能不見。

    如此,劉備得以見到劉璋,然後再跟劉璋談了一翻天下大勢。說準確一點,就是嚇唬了一翻劉璋,讓劉璋感到有一種緊迫感。實際,當時,新漢軍奪取了荊州,下一個要攻伐的目標就是他益州劉璋已經是呼之慾出的事,不用劉備說,劉璋的心裡都有點明白。

    嚇唬了劉璋之後,劉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再跟他分析了一下劉璋的處境。劉備告訴劉璋一個事實,他劉璋已經被迫上了一條絕路。在這個時候,他如果敢公開說什麼的新漢朝勢大,他益州軍不可能是新漢軍的敵手,他打算歸順新漢朝什麼的,恐怕他劉璋的末日馬上就來臨。不是新漢朝劉易會要他的命,而是他自己的帳下謀臣武將。對於這個,劉璋倒也深以為然,他雖然膽小怯弱,可是卻也聰明得緊,他知道,如果現在要讓自己的帳下謀臣武將放棄目前所擁有的利益的話,誰敢保證他們會做出一些什麼瘋狂的事來?

    劉備再跟劉璋談了,假如說,劉璋可以狠下決心,誓與新漢朝周旋到底,誓與新漢朝一戰,他或者有計策,可以讓他高枕無憂。

    劉璋自感自己進退兩難,只好向劉備問計。

    劉備的計策,亦是司馬徽給他的計策。

    那就是聯合張魯、西涼諸侯,以及一眾異族人的大軍,集合百多兩百萬大軍,對新漢朝進行一次毀滅性的攻擊。

    當然,這件事,表面上看來,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劉璋如果同意這個計畫,那麼就有可能成功,因為,劉璋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劉備也細細給劉璋說了一下他的計畫,終於完全說服了劉璋。

    整個計畫,就是劉備以劉璋的名義,分別出使聯合一眾受到新漢朝打擊壓迫或者感受到新漢朝威脅的所有諸侯。比如,漢中張魯。這個,是劉備第二個主要要拉攏聯合的對象。

    劉璋與張魯,站在整個大漢形勢上來看,他們就是一對難兄難弟,唇亡齒寒。

    當然,計畫不可能會太過簡單,最主要的,首先要劉璋同意付出,因為,光憑一把嘴,就想說服,將眾多諸侯,諸多異族部落的大軍聯合起來,讓他們一同向新漢朝發起攻擊,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必須要讓各方面的勢力都獲得他們所需的,讓他們都有一個利益的結合,如此,這一次大聯盟,方有可能實現。

    在劉備的計畫當中,或者說是在司馬徵的計畫當中,益州劉璋,他其實並不用出兵,只須要他守住益州便好。(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5
第三百九十九章 完美的計畫

    5_5181劉備的出現,使得劉璋似有了一個主心骨,劉備的計畫,讓劉璋的確看到了希望,讓他對新漢朝的恐懼減弱了幾分。q.e

    說服了劉璋,跟著說服劉璋的那些帳下謀臣武將就不在話下了。畢竟,那些謀臣武將,他們都有著共同的利益。

    說服了劉璋,劉備又前往說服漢中張魯。

    張魯自然不會如劉璋那麼的軟弱,相反,他卻是有點驕橫的,他對漢中的掌控,要比劉璋對益州的掌控更加的牢固。在漢中,是張魯一個人說了算。

    但是,張魯橫,他也只是在窩裡橫,他面對新漢朝帶來的威脅壓力,使得他過得不太輕鬆。如果能夠有辦法,搬去壓在頭上的大山,他自然樂於配合。

    在劉備、司馬徵的計畫當中,益州劉璋與漢中張魯,他們其實都不用出兵的。因為,他們如果當真的敢出兵中原,敢出兵主動攻伐新漢朝的話,也用不著等到現在了。他們,主要就是守,守住他們的勢力地盤。等,等到新漢朝搖搖欲墜的時候,他們再出兵,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劉璋與張魯,所需要付出的,就是錢糧。

    錢糧,才是這一個計畫當中,最為根本的問題。而且,不管是劉璋也好,張魯也好,他們都是很樂意付出的。

    獲得了益州、漢中的支持,劉備就秘密進了西涼。

    西涼一眾諸侯,以及西涼地區的異族部落,他們最缺乏的就是錢糧。當然了,西涼的一眾諸侯。他們本來就已經遭受到新漢軍的攻伐,已經滅亡在即。而曹操派到西涼的鐘繇,他雖然一直致力於聯絡西涼諸侯,有心想將那些被新漢軍鎮壓的西涼勢力都擰成一股繩,但問題是。鐘繇只是一個空口白話的傢伙,他所承諾的條件,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所以,西涼勢力,根本上就不會聽他的。

    但劉備一到。一切就順理成章了。要讓他們聯合起來,一同與新漢軍對抗,這個,是必然的趨勢,他們只是互相信不過。才一直都談不攏,而為何信不過呢,那就是誰都窮得響叮噹,如果有人給他們提供了大量了錢糧,讓他們不用再為了那兩口飯而互相算計的話,他們自然會聽從意見,結成聯軍。

    那個,當初。劉璋也好,張魯也好,他們都的確答應過曹操。會從西面運送一批錢糧到西涼,供應給西涼的勢力,扶持他們敵住新漢軍。但是,以前,新漢朝的壓力,並沒有直接施加於他們的身上。所以,劉璋也好。張魯也好,都不會真正的重視這什事兒。那怕他們的確收到了不少曹操的好處。他們也只是隨便應付了事。

    但現在不同了,劉璋與張魯,他們分別都派出了軍馬,護送了一批錢糧到西涼,讓西涼的那些諸侯看到了好處。

    而另一方面,對於錢糧更加有著迫切需要的氐、羌等異族部落。他們在接見了前來拜見的劉備,收到了劉備送來的禮物之後,他們哪裡還會管太多?為了獲得更多的錢糧,為了自己的部族能夠安然的渡過一個冬天,他們自然會順就劉備的號召,分別集結了軍馬,準備向在西涼的新漢軍發起攻擊。不過,他們近些年來,一直來都與西涼的諸侯勢力不短的作著鬥爭。這些異族首領,根本上信不過像郭汜、牛輔、韓遂等等的西涼諸侯。所以,他們雖然各自集結,做好向新漢朝發起進攻的準備,但並不同意與那些西涼諸侯結盟,不願意率軍與他們相聚在一起。

    對於這個,劉備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說服他們。唯有就只好暫時如此,讓他們暫時各自為政,只等他的命令,便一同向新漢軍發起攻擊。

    嗯,說起來,西涼異族,他們暫時並沒有直接與新漢朝新漢軍發生過衝突,畢竟,他們部族所在的地方,還沒有與新漢軍所收復的地方相接相近,他們一直來,都是與那些諸侯勢力的地盤相接近罷了。而那些西涼諸侯,大多都是當初董卓的部下,個個都不是善良之輩,他們在新漢軍的打擊之下,自身又不懂生產,想要維持下去,就必須要靠搶掠維持。再加上,他們其實也沒有將那些異族人對人看,所以,他們就會常發兵前往搶掠西涼的異族部落。

    這個,有時候想想還真的有點好笑。原本,一直來,都是異族人搶掠漢人居多,但是在西涼,不管那些異族有多彪悍,卻要遭受到西涼諸侯的奴役搶掠。

    想想,那些異族人,與西涼的那些諸侯,本身就是死敵,如今,想要叫他們聯合在一起,一同向新漢軍發起進攻,他們能願意與死敵聯合在一起麼?

    但是,總的來說,劉備所做的工作,還算是成功的。劉璋、張魯負責出錢出糧,並會派出軍馬,護送錢糧入西涼。就算目前異族人與西涼諸侯勢力不肯一起合兵,但也不會影響大局。

    接著,劉備又馬不停踏的趕赴幽州關外,拜見烏桓蹋頓大王。

    其實,真正最為關鍵的,就是烏桓族。

    劉璋、張魯也好,西涼一眾諸侯也好,那些西涼異族也好,他們,哪怕是都集結起來,都出兵一起攻打新漢朝。其實都難以動搖得了新漢朝的根本的。

    因為,現在的形勢之下,誰敢奢望益州劉璋與漢中張魯能夠兵出荊州?劉璋有本事揮軍殺到荊州去麼?漢中張魯的軍馬,又能殺進關外去麼?這個不太可能的,就算新漢朝大開方便之門,放他們的大軍出來,他們又敢麼?

    所以,劉備壓根就不指望益州、漢中的軍馬能起到什麼的作用,這兩地的作用,就是能夠給劉備源源不斷的措供錢糧,能夠為聯軍措供一個較為穩固的後方基地。

    另外,西涼也是一樣的。不管西涼的異族及那些諸侯如何折騰。難道還能希望他們可以攻下天水,殺到長安去?那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而之所以要先將西涼的異族及諸侯都聯合起來,那就是為了牽制新漢軍,吸引住新漢朝的注意力。

    真正對新漢朝造成威脅的,真正能動搖新漢朝根基的。就只有北方的烏桓族人。

    同樣的,近十年來,因為新漢朝的掘起,特別是新漢朝滅了大漠匈奴人對他們烏桓族的威懾,使得烏桓人老實了許多。基本上,他們沒敢再大舉進犯大漢邊境了。最多就是偶爾一些小部的異族賊人潛進來作惡一翻。但也馬上逃回大草原上去。

    不過,烏桓族畢竟不是匈奴人,當初歸順大漢的異族人當中,烏桓族應該算是一個更加親近漢人的一個異族,起碼。其異族族人,的確是在一段時間之內,曾老老實實的學習漢人的文化,依漢的人習俗過活。特別是一直生活在長城不遠的那些異族人,他們漢化嚴重。大部份的異族人,他們不僅會放牧,也會耕作,同樣。也會跟漢人做貿易。

    也就是說,烏桓族人,他們就算是不依靠對漢人的掠奪。通過他們自己,勉勉強強還是可以維持生計的。能夠自己養活自己,自然就少了不少掠奪漢人的事。當然了,那是因為新漢朝的掘起,新漢軍的強大,讓烏桓族人不敢輕易的侵犯大漢。他們,大多數人。寧願拿自己的牛羊去跟漢人交易他們所需的生活米糧,也不願意隨便搶掠。

    但是。這卻不是說,烏桓人就此被漢化,就此就都變良民了。有時候,特別是在面臨著一個生存的抉擇的時候,他們就寧願再去掠奪漢人的錢糧來讓自己得以生存。

    這一年,因為草原發生了天災,讓烏桓族人的大部份牛羊都死於病害,這直接讓他們面臨著一個無糧可冬的困境。

    如此,不少烏桓人,他們就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大漢境內。

    烏桓大王蹋頓,他當年在天鎮,也就是新漢朝滅匈奴之前,與新漢軍有過一戰。但是,那一戰,可以說是蹋頓畢生的恥辱,他直到現在,都一直難以忘懷。對當年的那一戰,心裡一直都想著報仇。

    親手把自己的女人紅月送給劉易,這種恥辱,讓蹋頓恨不能生吃劉易的肉。

    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敢動手,是因為新漢朝越來越強大,他輕易不敢對大漢用兵。何況,當年在天鎮,他的威望受挫,族中,不少人對他不服,使得他難以一下子調動得了全族的族人軍隊。

    實際上,在大漢境內,群雄爭戰的時候,蹋頓也很想出兵中土,只可惜,當時的新漢軍,一直對他們有著提防,並沒有大舉參與到天下群雄爭霸當中去。這就使得蹋頓一直都不敢輕舉。

    這一次,一個不速之客的來訪,讓蹋頓馬上意識到,這或許就是一個機會。

    新漢朝似乎更加強大了,但是,新漢朝的兵馬,總算放在中土的爭戰當中去,對關外的守備,兵力要薄弱了許多。而最為關鍵的是,他烏桓族的本身,此際,正面臨著一個滅族的危機。

    大部份族人,都因為天災的原因,死了許多牲口,讓他們沒有了過冬的物資。這個,族人在徬徨絕忘的時候,他這個烏桓大王,就正好站出來,把族人從危機困境當中帶出來,成為他們的英雄,讓他們從此更加的尊敬自己。真正的唯自己之命是從。

    他聽從了這個神秘人的建議,向族人發起號召,告訴族人,如果他們還想活,那麼就得聽從他的命令,著大草原上的一眾部落,帶領他們的族人來到自己指定的集結地點。告訴族人,他蹋頓有的是錢糧,只要聽從他的命令,那麼,他就有糧食物資供應給他們過冬。

    如此,烏桓族人,就似在黑暗當中看到了一絲光明,聽到了烏桓大王的號召,趕緊舉族向指定地點集結。當然,主要的,不是號召,而是糧食的誘惑。

    這個神秘人,自然就是劉備了。

    很順利,也算是恰恰天公作美,讓劉備碰到了這個時候。

    特別是。烏桓大王蹋頓,他本身就敵仇新漢朝,與劉易有著抹不去的舊怨。這些年,他雖然很聰明的壓抑著心裡的仇恨,沒有招惹新漢朝。那是因為新漢朝強大,他們招惹不起。還有,因為他的失威,讓烏桓族的許多部族都不會再聽他的。

    但現在,可能是正應了那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蹋頓或者不是君子,但與劉易的仇恨,似乎的確過了很久了。似乎也是報仇的時候了。

    反正,就算是沒有那個神秘人遊說,蹋頓今年也必須要對新漢朝進犯的。他沒有選擇。必須要在入冬之前,從大漢劫掠到大量的錢糧物資,如此方有可能讓自己的族人安然的渡過這個冬天。

    而劉備的到來,卻讓蹋頓更多了一些憑藉,也讓他的野心更加的彭脹。聽從了劉備的計畫,他果然可以重新在族人心中樹立威信,重新成為族人的英雄。

    為了讓更多的族人集結,他聽從劉備的建議。推辭了向大漢進犯的日子。與西涼、益州、漢中等勢力,約定一同起兵的日子。而劉備,就是從中穿針引線的人。

    計畫應該說是比較完美的。劉備的遊說,也算是相當成功的。

    但是,事情是否會如他們所想像的那般發展,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起碼,現在,就發生了一點變化。

    劉備現在。剛剛與烏桓大王蹋頓議定好起兵的日子,正在繞過大漠返回西涼。

    便益州方面。張飛已經率軍向益州發起攻擊了。

    劉備不在益州,劉璋收到了信報。他就心慌了。他在擔心守不住蜀道,害怕新漢軍會殺到川中來。

    本來,馬上就有一批糧草,要送往西涼的,劉璋卻不敢輕易讓這支護送糧草的益州軍西進了。他臨時叫停了這支送糧大軍。

    嗯,從益州、漢中進入西涼,要先經過一段被新漢軍控制的道路。如果不派出大軍送護,那麼他們的錢糧,可能就會落入新漢軍的手中。所以,護糧大軍,益州方面,要派出十多萬人馬,漢中張魯方面,亦同樣要派出十萬人馬。

    特別是,跟著冷包被張飛擊殺的消息又傳了回來,嚇得劉璋更加不敢讓這支益州軍離開成都了。

    如此,因為其運糧暫時中斷,卻使得西涼的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原本,按劉備的計畫,讓劉璋與張魯,源源不絕的將糧草送入西涼,一部份,送給那些西涼諸侯,一部份,送給那些西涼異族,留下一部份,讓他送到烏桓族中。不可一次性送太多,以免他們獲得了足夠多的糧食之後,卻不按計畫行事。劉備相信,只要有糧食,就能驅策那些異族。

    賈詡已經返回到西涼,在馬騰父子、顏良、文醜的陪同護送之下,他到了一個異族部落的營地當中。

    原本,要一個一個異族部落拜訪,要尋到他們部落聚居地,一時間並不容易,但是,他們現在集結在隴右一帶,與金城、武威一帶的西涼諸侯聯軍遙相呼應,隱隱對新漢軍形成夾擊之勢。但如此,正好讓賈詡可直接拜見得到這些異族部落的首領,甚至可以見到一大批。

    氐、羌等異族部落,他們分散在西涼各地,平時互不統屬,但是,一般都會有一個大王。是他們共同推選出來的。

    當然,除了氐、羌兩個部族之外,還會有別的異族,他們不是氐、羌部族的血統,人的相貌,看上去也有很大的分別。個別的部族,其實是白人。

    異族人的大軍帳內,充滿了野性風情。不管是帳外還是帳內,都掛滿了一些動物頭骨,不同的動物骨頭,可以就是代表著一個異族部落的圖騰。

    達裡吉台是氐族的部族首領,與馬騰早就認識的,關係不算太差。另外,羌族大王,是徹裡豐,馬騰也不認識。也不知道是否是後來羌族大王徹裡吉的父輩。

    兩個異族大王,是同級別的,並排坐在主位。看上去,兩人的關係不錯,基情四射的樣子。

    馬騰與馬超先上前以他們異族人的禮節,與他們見過,並對他們說明來意。把賈詡介紹他們相識。

    從這裡異族人的眼中,望馬騰父子與賈詡等人,卻並非是充滿敵意,當然,也不會是帶著什麼的善意的。畢竟,這些異族人,近數十年來,就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與漢人的爭鬥,對漢人,其實是相當敵視的。

    而這些異族人首領,也並非人人都會說大漢的話,不少異族首領,他們是聽不懂漢話的。

    賈詡前來這裡,不是前來與他們談判什麼的,而是直接勸降的。

    所以,賈詡先直接質問他們,質問他們,集結他們的部族大軍,來到這裡意欲何為。

    面對賈詡的不善質問,不少異族首領很是不滿,叫嚷著什麼,估計是向賈詡等人示威。

    不過,賈詡自然不會示弱,先是對他們說了,新漢朝現在的強大,告訴他們,強大的匈奴人是如何被新漢軍所滅。質問他們,是否也想如匈奴人一樣,徹底的消亡在大漠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5
第四百章 不是談和談判,而是勸降!

    5_5181跟西涼的這些異族人談判,不用如對一般人那麼的客氣。..因為,這些異族人,他們跟漢人一直都處於一個對立的立場上面,互相之間,沒有信任可說,根本就不可能坐下來好好的相談。

    所以,賈詡跟這些異族部落首領的談話,更像是在向他們示威。

    事實上,對待這些異族人,單純的向他們示好、客氣,可能會適得其反,只有讓他們明白到他們現在與新漢朝的差距,讓他們感受得到部族被滅的危機,挫其銳氣,如此,方可以讓他們清醒,讓他們害怕,然後,才有可能靜心的談判,最後才有可能勸降他們,讓他們真心的歸順新漢朝,從此始終西涼的混亂。

    當然,現在賈詡的話,就像一下子捅了一個馬蜂窩,把整個軍帳內的異族人的情緒都點爆了。

    他們,似乎天生就與漢人是天敵,一直來,他們妒忌又嚮往,仇恨又依賴,抗拒又學習。反正,這些氐、羌等族的異族人,他們對於華夏文化,對於漢人,是帶著一種複雜情感的心態,說不清道不明。

    現在,賈詡這些漢朝的官員前來,卻先是一通恐嚇言論,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一時間,這些異族部落首領,人人拿起他們的各種各樣的兵器,耀武揚威,恨不能就沖上前來對賈詡這一行人亂刃分解。

    別看現在的天氣已經有點涼了,但是這些異族人,他們大部份都還是坦胸露乳,盡情的展現他們那毛茸茸的捲曲胸毛。看上去原始又狂野。

    「呀呀呀……」

    啪啪啪……

    他們怒不可遏的拍打著他們的胸膛,似有難以發洩的憤怒。

    「漢狗!竟然敢來威脅我們!大王!殺了他們!」

    「呸!大言不慚!我們氐、羌族才不會怕了他們新漢朝!大王,屬下請求,馬上出兵攻擊新漢軍!」

    「大王,把他們拿下祭旗!」

    「來來來!漢狗。今天爺爺便要讓你們見識我等的厲害,敢不敢跟我大戰三百會合!」

    「可惡!這就是你們新漢朝官員來參拜我們大王的意圖麼?激怒我們,他日大軍必血洗你們新漢軍大營!」

    「殺殺殺!」

    「大王!殺了他們,我們的榮耀,不容這些漢狗來侮辱、侵犯!」

    ……

    整個異族人軍帳內,吵嚷成一片。喝罵聲不絕於耳。

    不過,任由帳內的異族首領軍將等等神色猙獰的大聲喝罵,但賈詡、馬騰等人卻安坐如山,巋然不動,眼神冷冷的。神色淡漠的看著這些異族人。

    說真的,顏良、文醜兩將,他們除了率領了本部軍馬各一軍之外,還另外每人多率了一軍進入西涼,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每人統率五萬新漢軍的主力軍,共十萬人馬。而馬騰父子亦有十多萬大軍,加上華雄、徐榮的軍馬,新漢軍的主力軍馬幾乎達到了三十萬人馬。如果說要讓差不多三十萬的新漢軍。徹底的收復西涼,可能還有點兵力不足,起碼需要一段時間才有可能做得到,這個,有可能是要三年或五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這主要是,西涼的異族部落太多。過於分散,並且。他們的聚居地點又是相對較為隱蔽,有些。可能是在一些大山的峽谷當中,他們的聚居地,易守難攻。有些,是在大漠草原地中,長年過著逐草而居的生活,要找到他們,並不容易。這些流動的遊牧民族,人人都弓馬嫻熟,移動速度快,男女老少都懂得騎馬,一旦讓他們發現有危險的時候,就可以快速的整族潛逃,逃進大漠草原裡,讓新漢軍追之不及,另外,相對而言,那些生存在大漠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他們要比漢人更適宜在大漠裡生存,深入大漠草原當中去作戰,新漢軍就算再強,也不及他們的適應能力。

    不過,對於新漢朝新漢軍來說,異族人集結在一起,意圖對新漢軍展開攻擊,面對數十萬的異族大軍,以及西涼一眾諸侯勢力的大軍。這對於新漢朝、新漢軍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危機,一次考驗。同樣,亦是新漢軍的一次機緣。

    那個,新漢軍最不害怕的,就是與敵軍正面交戰。像現在這般,西涼一眾諸侯勢力的兵力集結,而西涼的一眾異族部落的軍馬,也在集結。這個,對於新漢軍來說,正是一個求之不得的事。要知道,新漢軍現在,大軍屯駐在抱罕城,現在,已經做好了嚴陣以待的準備。難怕敵軍有數十萬之眾,甚至有可能會上百萬,但這又如何?

    敵軍人數再多,在新漢軍的床弩、弓箭大陣的打擊之下,他們有多少軍馬可以前來受死的?以床弩的威力,足可以震懾住那些意欲前來攻擊抱罕城的西涼盟軍。所以,現在的新漢軍,其實根本上就不擔心這些西涼盟軍的攻擊。

    當然,唯一可慮的,就是新漢軍在西涼,運送進來的床弩並不算太多,總共也不過是三百來架,只能形成一個床弩大陣,可敵住抱罕城一個方向。如果西涼異族與西涼諸侯不計傷亡代價,從四面八方圍城攻擊的話,會給新漢軍帶來一點麻煩。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為新漢軍不可能被動的防守,不可能真的會任由他們的盟軍圍城進攻的。要知道,新漢軍的騎兵、馬超所率的西涼鐵騎,加起來,約有十五萬騎軍左右。就憑這十五萬騎軍,就足可以對西涼諸侯的大軍形成一個毀滅性的衝擊殺傷,足可以正面硬撼,擊敗他們了。

    新漢軍的弓矢,衣甲、武器,都遠遠精良於西涼盟軍,正面對戰,新漢軍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這就是科技水平不對等的優勢。新漢軍上下,雖然不會輕視這些西涼盟軍,卻從來都不會害怕他們。

    「安靜!」

    受到賈詡直接的,赤果裸的威脅的氐、羌族的大王。達裡吉台及徹裡豐,此刻卻出奇的冷靜,居然沒有被賈詡激怒。

    達裡吉台,他望了一眼徹裡豐,然後才沉聲道:「賈詡先生。你貴為新漢朝的司徒大人,位於三公,權勢僅在皇帝、太傅之下。現在,你來見我等,莫非就只是想來對我們耀武揚威一威一翻?本王承認,你們新漢朝。的確威名遠颺,滅匈奴人,征服大漠,我等在你們漢人口中的異族人,的確對你們敬而遠之。心感敬畏。但是,我們才是真正的大漠草原之子,我們自古以來,有著我們的驕傲,有著我們的榮譽,有我們自己的語言、圖騰。我們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我們是堅強的民族,絕對不會因為你們的三言兩語而屈服的。如果賈大人你只是想來威嚇我等。那麼就請你回去吧。」

    達裡吉台,身形碩長,年約四十多歲。可能是養尊處優的關係,臉孔沒有一般的異族人那麼的坳黑粗糙,有點白皙的臉上,有一股漢人文人才有的儒雅味道。他的眼睛,也很明亮深邃。讓人一看,便會覺得。此人應該是一個多智之士。

    他與徹裡豐兩人,形成了一個比較鮮明。又讓人比較深刻的對比。一高一矮,一個儒雅一個略顯粗獷。

    但同樣的。亦讓賈詡感到有點意外的,就是這兩個異族大王,都相比別的異族首領要冷靜得多。

    賈詡看到兩個能為異族大軍做決定的大王,能在自己的語言刺激之下保持冷靜,不禁對兩人刮目相看,當然,心裡也大定,因為,只要這些異族首腦當中,還能有人能保持著冷靜,那麼,這次的勸降工作,就可以繼續進行下去。若不然,當真的徹底的激怒了這些野蠻人,當真的馬上大打出手,那麼,就什麼都不用說,不再再談了。

    賈詡沒有馬上說招降的事,而是似有點奇怪的對兩位大王拱手致敬道:「達裡吉台大王,徹裡豐大王,看你們的樣子,莫非,你們早便認識了我賈某?」

    「新漢朝已經威震天下,太傅劉易的名字,天下誰人不識?另外,新漢朝的一些重要人物,也早已經名揚天下,如你們朝中的戲志才、田豐、荀爽、荀彧、陳群、蔡邕、盧植還有賈詡大人你等等,武將方面,趙雲、黃忠、太史慈、典韋、許諸以及在座的顏良、文醜將軍,等等,你們的這些智計百出的謀士,勇寇三軍的武將,我們誰能不知?」達裡吉台道。

    「呵呵,看來,兩位大王是一直都關注著我們新漢朝啊。」賈詡聽達裡吉台說完,一改方才的淡漠冷傲,略微恭維的對他們豎起大拇指道:「還有,你們的漢語說得非常不錯,可以說,你們已經是漢人通了?哈哈……」

    「愧不敢當!」兩位大王相視一笑,連連搖首道。

    「咳,來人,備酒,給新漢朝來的客人們上最好的烤全羊!」徹裡豐似一點都不介意方才賈詡威脅他們的事,咳了一聲,傳令道。

    「本王知道賈詡先生的不少事情,亦知道,賈先生這次來見我等,絕對不是只來威脅我等,所以,正事可以一會再談,但,來到我們這裡,就不能少了酒!」

    不一會,許多火辣的異族女子魚貫而入,為帳內的人分別送上了異族人自己特製的馬奶酒及熱騰騰的烤羊肉等食物。

    氐、羌的這兩位大王,似乎在這些異族首領當中有著極高的威望,原本還充滿了火藥味的軍帳內,被兩人強行壓下,讓那些還滿懷敵意的異族首領不敢出言反對,大多都悶悶不樂的坐下,悶頭喝酒。

    既來之則安之,賈詡示意顏良、文醜等將,不用客氣,坦然處之。對於馬騰及馬超,他們與這些異族人的交往則更多了,互相之間,都有一定的認識。他們都知道,這些異族人,有時候,的確很凶殘,但是,如果獲得了他們的認同,他們就會視你為朋友。這些傢伙,性格在,或者有著許多的不可取之處,但有一點,馬騰、馬超都認為是不錯的,那就是他們大多都是直來直往一根筋的性格。不似漢人那麼的複雜。

    現在。大家雖然態度不對,互相充滿敵意,大有一言不合就刀槍相向的味兒,但是,只要兩位大王沒有下令動手。他們是不會造次的。

    酒過三巡,互相之間雖說不上相談頗歡,但還是互相增進了一些瞭解。尤其是賈詡趁機,向他們說了一下新漢朝朝廷現在是如何對待異族人的,特別重點的說了一下,當年新漢朝滅匈奴之後。是如何治理大漠的事,以及,現在如何對待那些當年俘虜的匈奴人的事。

    不得不說,兩位大王聽得,不住的連連點頭。若有所思。

    賈詡見時機差不多,便神容一正,對兩位大王道:「兩位大王,我想,多餘的話就不再說了,你們這一次,集結部族大軍在此,想來是打算向我新漢軍發起進攻的吧?不管怎麼說。你難以掩飾你們的企圖。方才與你們所說的,只是向你們展示了一個事實,這個事實就是。我們現在的新漢朝,已非以前的大漢,我們新漢朝現在的實力,可以說,較以往大漢的鼎盛時期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同樣的,賈某也相信你們也一定聽說過。我們漢人有一句話……犯我強漢者,雖遠而必誅!當我們漢人衰落之時。你們或者可以為所欲為,對我大漢子民橫加掠奪。可現在,你們就得要三思了,是否當真的要與我新漢朝徹底的成為敵人。兩位大王,試問你們氐、羌等部族,是否就要比當年的匈奴人強大?是否就能夠承受得了我們新漢朝的怒火?沒錯,現在我們新漢軍在西涼,兵力不過三十萬,你們現在,或者還有可能與我們一戰,但是,假以時日,我新漢朝再調來大軍,你們還敢與我新漢軍為敵麼?不說別的,就憑我們新漢軍現在的手段,你們若敢向我軍發起攻擊,勝敗亦難料,你們部族,承受得起那個損失麼?」

    賈詡的話,句句誅心。身為氐、羌族的大王,他們肩負著的,是數十萬各西涼部族族人的命運。說句實話,他們對新漢朝的瞭解越多,就對新漢朝多一分敬畏感。如果不是恰逢災年,嚴重的影響到了部族的生存問題,他們只要還能勉強的活下去,他們打心裡都不想招惹新漢朝的。可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如果沒有糧食,沒有過冬的一切物資,他們的部族,就難以渡過這一個冬天,而那個神秘人,卻恰恰可以給他們提供可以讓他們的部族生存下去的物資。

    嗯,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今年,就是整個西涼地區,似乎都受了災,那些在西涼生活的漢人,日子似乎也不好過,他們也無糧可供他們這些異族部落搶掠。如此一來,他們就更加沒有辦法了,那個神秘人,恰恰好在及時的時候出現,給予了他們一條生路。所以,他們才不得不盡起部族大軍,集結到這裡來,準備向新漢軍發起攻擊。

    那個神秘人給他們帶來的物資,的確是實打實的東西,是他們救命用的東西。

    現在,賈詡所說的話,讓他們深以為然,可是,他們也不能否認,那個神秘人給了他們一線生機。

    徹裡豐臉色猶豫的道:「賈先生,你所說的,本王心裡自然也清楚。可是,不瞞你們說,我們也別無選擇,我們部族,面臨著生存危機,假若我們不出兵,何來糧食給我部族活命?所謂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受了別的人好處,並且,還等於是救命之恩,如果我們不向你們發起攻擊,那就等於是背義負恩,所以,賈先生,以後的事,誰說得准呢,不管如何,我們氐、羌族,目前是不可能與貴軍化敵為友了,所以,今日過後,還請賈先生回去,來日,我們戰場相見罷。」

    「哈哈……看來,賈某錯了,還以為兩位大王是充滿智慧眼光的智士,沒想,卻和一般人一樣,都是目光淺短之輩,而賈某跟你們說了這麼多,你們原來都沒有聽進去啊。」賈詡大笑,神情一冷道:「兩位大王,正如賈某方才所說,賈某來此見兩位大王,並非當真的是來向你們示威威脅你們。而是來向你們陳述一個事實。一個實情。同時,賈某也是不是來與你們言和,不是前來與你們談判的。」

    「賈某前來,是來勸降,希望你們能夠看清楚現在的天下大勢,希望你們能夠識事務者為俊傑。希望你們能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不要僅僅只是看著你們目前的困難,要考慮到你們部族今後千秋萬世的事。賈某來這裡,就等於是你們部族的一個機會,給你們帶來一個能夠讓你們部族永久長存的希望。如果我等就如此離開,那麼,你們部族,就等於從此失去了一個讓部族興盛的大好良機。這個,是你們自己所想要的麼?是否,當真的就希望我等就這麼離去?」

    賈詡的話,讓兩位大王都神色一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5
第四百零一章 眼光的問題

    如果說,賈詡一來就出言威脅太過囂張。:../跟著又好言相談是有意放低姿態來尋求解決問題,是打算與他們談和的話。那麼,現在賈詡直接說明來意,是想勸降他們,如此,卻讓這些異族部落的首領覺得太過瘋狂了。

    新漢朝新漢軍是強大,可是,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正式的交戰,戰爭都還沒有正式打響。新漢朝就打算來招降他們?要知道,氐、羌等異族部落,那一個不是民風彪悍,堅強不屈的民族?他們豈會輕易的臣服於別的人統治?

    要知道,大漢之所以會有今天,之所以會迅速的衰落,莫不過就是西涼的這些異族人給天下那些受到了壓迫的異族或大漢百姓一個啟發?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會有造反。這些西涼的異族,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其實就等於是一個反抗強權的先軀。這一點,是沒法否認的。在大漢百姓遭受到壓迫難以生存的時候,他們不敢反抗,只能逆來順受。是西涼的北宮伯玉等人,首先掀起了反抗強權的三國亂世的序幕。

    從這些事上來看,這些西涼異族,他們在骨子裡,就有著一股血性,有著一股為自由權力而掙扎抵抗的血性,任何的威脅,用在他們的身上,都是沒有用處的。他們,就似是彈簧,越是用力壓,就會反彈得越有力。

    碰的一聲,徹裡豐有點怒了,他猛一拍眼前的矮幾,霍地站起,那一臉的虯髯怒張,似壓抑著怒火道:「賈先生。本王敬你的為人,可是,你們新漢朝新漢軍雖強,卻還不致於讓你的三言兩語就跪地投降的地步。縱使你們新漢軍再強大,我等亦不是怕死之輩。最後鹿死誰手,還嘗未可知!你認為,我們氐羌部族,是不戰而降的懦弱民族麼?我想,你錯了!」

    「哈哈!我錯了?真的錯了嗎?難道,你們當真的是想要看到血流成河之後。想看到你們的部族勇士血灑沙場之後,才再歸順我新漢朝麼?哼!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賈某也不會如此以禮相待,與你們多說什麼了。」賈詡一臉冷靜的盯著站起來怒瞪自己的徹裡豐,淡淡的道:「賈某來見各位大王的真正意思。就是這個。我知道,你們西涼漢子,都是直爽的人,所以,我也不想與你們轉彎抹角,先把來意對你們說明,然後,我們再談條件。記住。先決條件,便是你們無條件歸降我新漢朝,然後。才有資格談條件。」

    「哎呀呀!還真的以為你們新漢軍穩勝我們了?可惱!大王,屬下請求拿下這些酸儒!」

    一員奇裝異服的異族大漢跳了出來,提著一柄狼牙棒,似就要撲上來要將賈詡拿下的樣子。大帳內,許多的異族大將亦蠢蠢欲動。

    碰!

    馬騰同樣亦拍了一下桌子,悠然的站了起來。冷然的沖兩位大王道:「兩位大王,我馬騰的為人。你們應該清楚,咱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還想談下去,那就讓你們的人安靜一些,若不想談,要打要殺,我馬某奉倍!如果你們能信任我馬騰,那就先聽賈先生怎麼說,我馬騰亦是西涼人,相信我,你們歸降新漢朝,對你們來說,只有好處而無壞處!」

    馬騰勇猛,在西涼也是出了名的,當年,董卓在表面上,統一了西涼,但跟著不久,董卓在西涼組建大軍之後,便離開西涼佔據了洛陽,一直都沒有回來,那一段時間,留守西涼的馬騰,就趁機異軍突起,若不是後來他也離開了西涼,那麼,馬騰就有可能成為第二個董卓。但就算是如此,馬騰在西涼的威望,也是極高的。

    現在,馬騰說話,卻讓這些異族部落的首領一下子有點恍惚,也才醒起,馬騰現在也歸順了新漢朝啊,這個曾讓他們都覺有點畏懼的西涼王都歸順了新漢朝,他們還真的還要與新漢朝為敵麼?

    當然,與新漢朝是否為敵與是否歸降新漢朝是兩碼事來的。他們考慮過前一個問題,卻沒有考慮過平白無故的歸降新漢朝啊。

    「好,既然賈先生如此直率的表明了來意,還有馬騰將軍在旁說項,那麼本王想問,賈先生,或者說你們新漢朝,能夠拿出一些什麼的好處條件給我們呢?」達裡吉台想了想,伸手止住了徹裡豐的說話道。

    「我們當然要說條件了。」賈詡好整以暇的道:「不過,我現在人先問問你們,嗯,你們之所以打算集結部族大軍進攻我們新漢軍,是有一個神秘人從中干旋,或者說,他給了你們一定的好處,解決了你們一些的確困難的問題,你們才會起兵來攻打我們的嗎?我想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又能給了你們什麼的好處?」

    「呵呵,賈先生,這個,你倒要讓我等為難了,那個神秘人是誰,我等自然不可能透露出來的,除非,是他自己願意透露出來,否則,我等也只能尊守諾言,不可隨意透露那人的身份。」徹裡豐搶先道:「不過,至於他給了我們部族什麼的好處,這個……嗯,倒是可以透露的。」

    「嗯,如此的話,那麼就說說他給了你們什麼的好處吧。」賈詡也不勉強,點點頭道。

    「賈先生我現在應該也清楚,今年天公不美,我們部族所放牧的牛羊得了災病,十去*,我們部族人,靠的就是這些牲口過日,一下子發生疫病死了那麼多,我們部族,現在最缺的,就是糧食的問題,然後,就是過冬物資。那個神秘人,他無償供應了我們一批物資,讓我們暫時渡過目前的困境。只需要,我們出兵相助那些諸侯聯軍,打敗你們新漢軍,那麼,我們就能從他的手上獲得更多的物資。足可以讓我們一眾部族的族人,安然的渡過這個困難的寒冬。說實在,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唯有如此。才可讓我等部族千千萬萬的族人,不至於餓死冷死。所以……」

    「等等!」賈詡打斷了徹裡豐的話道:「無償供給?呵呵,真的是無償供給麼?一直都是?」

    「呃,之前一批,的確是無償贈送,以後。我等要拿一些珠寶或牲畜交換,但是,可以拖欠……」徹裡豐道。

    「那麼第一批有多少呢?」

    「一個月的軍糧,一個月之內,我軍要向新漢軍發起進攻。發起進攻之後,他便會再運送一批糧食來,我們拿錢財給他們交換。但是……」

    「但是,攻打我們新漢朝當中,你們所奪取的錢糧歸你們自己所有是吧?」賈詡再次打斷他的話道:「呵呵,這也算是無償嗎?一個月的物資,這的確不算少了,但是。你們想想,這一個月的物資,只能說是給出的誘餌。讓你們起兵。以後?呵呵,你們根本就不會有以後。」

    「啊?這、這又如何說?」達裡吉台與徹裡豐都有點不解的問。

    「你們被他騙了。」

    「被騙了?不可能!我們的的確確的受到了他的恩惠!」徹裡豐斷言道。

    「這點沒錯,你們的確是獲得了他的送贈,但正因為他的送贈,讓你們覺得欠了他的,從而就獲得了你們的信任。然後。他利用了你們,讓他們起兵來攻擊我們。但是。有一點,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人是誰?他來自哪裡?他的錢糧。又是從哪裡來的?從天掉下來的嗎?你們的部族,一共有多少人?要安然的渡過一個冬天,那得要多麼糧食等物資?你們還天真的認為,這個神秘人,他可以為你們解決得了所有的困難問題?」

    賈詡斜眼望著兩位大王,頓了一頓接著道:「雖然,我們新漢朝的情報部門,暫時還沒能調查出這個神秘人是誰,但是,卻已經調查到了許多事。他贈送給你們的糧食,是從益州、漢中運送過來的。這個,相信你們也知道的吧?呵呵,你們應該也知道,如果從益州、漢中押運糧食物資進入西涼,必須要通過祁山一帶,在通過已經在我新漢軍所掌控之下的隴西城一帶。早前的那一批糧食物資,我們一時不察,讓他們鑽了一個空子,運送進來了。但是,你們可以保證,他們下一批的糧食,還能送得到你們的手上?當然了,就算我們新漢朝不出手攔截,你們認為,他還會有第二批糧食送來?益州劉璋、漢中張魯,他們分別亦有數十萬的大軍,當中的糧草用度,也是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另外,他們各自管轄的地區之內,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需要養活,他們,又從哪裡可以獲得更多的糧草物資供應給你們?呵呵,所以,我才說你們的眼光淺短,看不到更長遠的問題。」

    「這、這不可能,如果就只有之前的那一批糧食,那麼他就不怕我們會不按他的計畫行事?不會再如他所願的揮軍向你們新漢軍攻擊?」

    「你們還有選擇麼?你們現在都已經集結大軍在這裡了,一旦發起了戰爭,你們就不能再停下來了。假使日後,那個神秘人再也沒有糧食送給給你們,你們也沒有了退路,你們必須要向我們新漢軍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希望可以打敗我們,闖入我們新漢朝的勢力地盤,通過掠奪獲得你們所需要的物資。嗯,難道,你們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念頭?我想,你們的心裡,早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吧?這樣的事,對於你們來說,也不是做了一次半次的事,歷年來,你們不就是如此的麼?」賈詡有點諷刺的道。

    「這個……」達裡吉台與徹裡豐都神色有點尷尬。

    因為他們的心裡,的確就是如此想的。

    「基於你們一直來的表現,所以,我賈詡才代表新漢朝出使勸降,希望你們能無條件夠歸降我新漢朝。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真正的放心,亦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看到你們的誠意,要不然,我們新漢朝為什麼要管你們這些部族的存亡?你們本來與我們漢人是世仇,是千年結下來的仇敵,我們為什麼要幫你們?只有你們真心實意的歸降我們新漢朝,自此。不再對我漢人燒殺搶掠,遵守我新漢朝的基本國法,尊守我新漢朝所制定的種種政策法紀,在我新漢朝的統治之下,你們所有的小數部族。都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這裡面,是一個你們是否信任我新漢朝朝廷的問題。對於這個,也不是我們新漢朝空口白話的,你可以看看匈奴族人,看看大漠上的那麼多小數部族現在的生存狀況,你們就能夠很直觀的看到。那些真心實意歸順了我們新漢朝的小數部族,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況是多麼的美好。」

    賈詡板著手指道:「直說了吧,若你們歸順了我們新漢朝,首先,我們一定會確保你們部族能獲得所需要的過冬物資。確保你們族人能夠安然的渡過這一個寒冬。當然,這也不會是無償的,但是,我們不會要求你們為我們新漢朝起兵發起對別人的戰爭。我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的部族族人,必須要聽從我們新漢朝官府的安排。發展你們自己部族的生產,在短時間之內,能夠做得到自給自足。在我們新漢朝的引導之下,你們必須要有所改變,甚至。哪怕是改變你們以往的一些生活方式。過上基本穩定的生活。你們的付出,就是無條件接受我們那些非戰鬥的命令。我想,這個你們應該能做得到吧?其次,其實也是為了以上所說的服務的,那就是我們新漢朝,必須要在你們的地方設立官府機構。派駐我們新漢朝的官員及官兵。注意,這一點。不同於以往的官府,你們部族的人。亦可以提任這些官府的官員,但前提是要證明你們對新漢朝的忠誠,以及表現出你們的能力。反正,我們新漢朝,是一顆赤子之心,把你們氐、羌等族人,都視為漢人一般,不管是漢人或是你們小數部族的人,都享有一樣的平等權利,我們漢人與你們小數部族的人,都是平等的地位,以後,都是新漢朝的子民,都是華夏民族。」

    「等等,那個,賈先生,你是說,你們新漢朝,當真的可以無償向我們部族供應過冬的錢糧物資?」徹裡豐有點不太敢相信的樣子道。

    「怎麼可能?我們新漢朝的物資,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我們的百姓,通過汗水耕種得來的。不過,這些你們暫時還不懂。簡單的說,我們新漢朝統治你們,引導你們部族走向一個更好的生活,當你們部族能夠自給自足之後,你們總得要向我們官府納稅吧?而以後向你們所收取的稅收,便當是收回提前供應給你們的物資款項。」

    「什麼?又是納稅……」

    現在的這些異族人,談稅如談虎,一時間,不少人都臉色大變。

    說實在,大漢向他們徵收的稅項繁多,這個,的確是直接逼得他們這些異族背叛之前的大漢的主要原因。

    賈詡自然深知道這一點,看到他們難看的臉色,心裡不禁一樂,笑道:「哈哈,你們還真的談稅色變啊。你們可以放心,我們新漢朝,現在有了基本國法,我們官府,必須要按基本國法辦事,這些,都是公開透明的,你們都可以看得到。我們新漢朝收稅,只是收取一定的稅率,最多就是你們生產所得的一兩成,除此之外,任何人所定立的稅收,都是不合我們新漢朝基本國法的,誰敢亂向你們收取賦稅,可直報朝廷,拿下那人,暫首示眾,公告天下。」

    「有、有這樣的好事?」這些異族首領,一個個面面相覷,都覺有點新鮮之餘,也有點不太相信。

    「好了,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是與我們新漢朝為敵呢?還是歸順我們新漢朝。反正,現在機會已經給了你們。並且,你們的大軍,亦已經離我們抱罕城不遠了,可以說,如果你們歸順了我們新漢朝之後,馬上就可以永遠的解決你們現在所面臨的一切困難問題。」賈詡擺擺手道:「再說一個更現實的事。你們不是打算要向那個神秘人購買所需的糧食等物資嗎?你們為何就沒有想過要向我們新漢朝購買呢?相信,你們族中,也會有商人吧?難道,就沒有向你們說起過,在我們新漢朝,是可以自由通商貿易的麼?就為了那個神秘人的一點點好處,就與我們新漢朝永遠為敵,永絕後路?你們認為,值得嗎?」

    賈詡的話,真的振聾發聵,讓在座的那些異族首領都精神一振。

    是啊,自己怎麼就這麼蠢,就不能想到呢?現在,新漢朝不單單是強大,連物資都非常的充足啊。怎麼就沒有想過要向新漢朝購買呢?

    看來,他們的確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或者是他們一直來與漢人的仇恨衝突,讓他們沒有想過,要與新漢朝做交易的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6
第四百零二章 異族比武

    是否歸降新漢朝,這些異族首領一時倒沒有過多考慮。畢竟,這可是決定他們整個部族將來的命運問題。就目前來說,他們的確還做不到完全信任新漢朝,信任賈詡。一切,都要他們將來觀察過新漢朝,與族人商議,考慮清楚之後才能再作決定。

    這種決定一個部族成千上萬族人今後命運的事,就算是達裡吉台與徹裡豐這兩個氐、羌族的大王,也不能輕率的作出決定。

    但是,賈詡的話,讓他們的細維一下子開闊了許多。

    那個神秘人來自哪裡,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現在,聽了賈詡的分析之後,他們都有了一種自己上當受騙的感覺。

    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啊,益州劉璋、漢中張魯,他們什麼時候有這麼好人了?能夠無償的贈送了這麼多糧食給自己部族?這個,還不是看到新漢朝現在勢大,他們擔心新漢朝會派出大軍征伐他們,所以,他們不得不為了拉攏一些力量,而他們這些小數部族,恰逢在這個災年,給予了一點小恩惠,就能收賣了他們,為其賣命。

    如今想來,他們似乎真的錯了,為了那麼一點糧食,就要將自己的族人置身在一個更加危險的境地。新漢軍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匈奴人的覆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今,他們也總算是想到了,他們沒有了過冬所需的糧食、衣物等等,但是,卻有不少珠寶金銀啊,他們完全可以全珠寶金銀去跟新漢朝做貿易。去換取他們所需要的糧食及衣布啊。

    「賈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吧拿珠寶金銀等物跟你們換取糧食等物?」徹裡豐驚喜的道。

    「自然,只要你們有東西跟我們交易,我們自然會售給你們物資。當然了。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同了,你們集結大軍在此,我們得要考慮你們是否獲得了我們的物資,卻還要對我們攻擊的問題啊。所以,你們若答應退兵,我們馬上就可以做交易。」賈詡肯定的道。不過,他說完,又臉有難色,似為他們這些異族人著想的樣子道:「不過,恐怕還是會有些困難。你們想啊。你們一旦退兵,就又會與西涼的這些諸侯勢力重新成為敵人。他們願意看到你們順勢的與我們達成交易麼?他們能夠讓你們順利的把物資帶回部族去麼?你們所需要的物資,實在是太多了,一次性怕是運不完的,而我們,怕也不可能一次性給你們提供太多的糧食。所以,長久的交易往來,是必需的。萬一。在半路,被那些諸侯勢力奪去了,你們豈不是又會陷入一個困境當中?」

    馬騰這裡接話道:「兩位大王。馬某相跟你們說,你們與那個神秘人之間的交易,的確是不可取的。還有,現在與你們結盟的一眾西涼諸侯,他們本來就一直是你們的敵人。一天有他們在,西涼就別想安寧。你們。也不會好過。所以,你們何不考慮歸降我們新漢朝?與我們一起合力。滅了這些西涼諸侯勢力,徹底平靖西涼。這對於你們或是對於我們漢人,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當然了,就算你們暫不考慮歸降我們新漢朝,亦可以與我們合力消滅那些諸侯啊。這樣一來,永絕後患。」

    「馬騰將軍說的沒錯,你們跟我們交易,其實也只是解決你們眼前的困境,可是,也絕不會是長久之計,因為,你們能確定明處會否又是一個災年?儘管不是災年,你們就只憑放牧,是否就能讓你們的部族更加的興盛?是否就能讓你們的族人過得更好?你們現在所擁有的金銀珠寶,也會用盡的一天,到時候,你們又拿什麼來跟我們新漢朝做交易?如果,我們成了一家人,那麼,一切都好說了。這一個情況,你們可以跟自己的族人好好商議,決定你們部族將來的出路及命運。而對於我們聯手滅了西涼諸侯,卻大可不必,你們只要不參與一起向我們進攻,就憑那數十萬的諸侯聯軍,我們新漢軍絕對不會放在眼內,或者,你們可以在旁認真的看看,我們新漢軍是如何作戰,是如何打敗他們的。」

    「賈先生,馬騰將軍,我等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現在……」

    徹裡豐突的有點豪氣大發的道:「我們事也談了,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可是,都是在用嘴,我們草原部落,最崇敬的就是英雄,尊敬比我們更強大的英雄。方才是動口,現在,可否讓我等部落的勇士,見識一下你們新漢朝勇士的英姿?」

    賈詡的一通威脅,的確讓這些異族部落首領心裡不太痛快。他們天性就尊敬強者,如果能夠從拳頭上將他們徹底的打服,他們才會真正的服輸,否則,你給他們說得再多,看上去已經心服口服,但是,在內心裡,依然還是不太看得起你的。這些,也是他們的生存法則,只服強者。

    賈詡早就知道這些異族部落的尿性,假如說,他們被自己這麼一遊說,他們立馬就全都跪地投降,那才是有問題呢。

    聽到戲肉終於上來,賈詡一掃隨他一起來的一眾軍將,胸有成竹的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新漢軍的將軍們見識見識一下你們部族的勇士吧!」

    「好!痛快,走,到外面去!」

    這些異族部落,基本都是遊牧民族,他們平時,除了放牧的時候,別的時間,怕都是閒得發慌。實際,就算是放牧的時候,都會閒得蛋疼。因為,他們所謂的放牧,就是把他們的牛羊馬匹趕到大漠上就可以了,並不用時刻都盯著。

    所以,他們有的是時間練習弓馬,練習他們的武藝。

    出了大軍帳,外面,那些閒得蛋疼的異族人,早就齊聚在一起。東一群西一片,看上去根本就不似是軍營,倒像是一般的異族聚居點。不時,還會有一陣陣的喝采聲傳出,當中。還有許多異族少女在跳舞什麼,反正,他們這裡,不似是來打仗的,而是似來遊玩的。

    馬騰等人見怪不怪,他們知道。這些異族部落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的軍紀什麼的,鬆散得很。

    在大軍帳之前,空著一大片空地,等於是一個大校場。上面。正圍著一群人,正在鬥牛呢。

    氐、羌族的大王,他們一出現,倒讓他們的族人安靜了下來,當他們宣佈,要挑選出勇士來跟新漢朝來的武將比鬥之後,哄的一聲,發起一片哄叫。似一下子點燃了他們的好鬥熱情,眨眼,全都圍了過來。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喝!」

    一個身形壯碩的漢子,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一斗發瘋了的鬥牛的牛角,猛一發力,哞的一聲,竟然直接將那頭鬥牛給掀倒在地,死死的按住。讓那頭大大的鬥牛動彈不得。

    「賈先生,那人是我氐族的勇士闊罕。力大無窮,有萬夫莫敵之勇。不知道,你們漢將當中,是否有人能與他比交一下力量?」

    達裡吉台,指著那個壯漢對賈詡道。

    「彫蟲小技,就那點力氣還敢稱萬夫莫敵?」文醜今天被這些異族人耀武揚威的樣子弄得心頭早已經不爽了,現在聽說那個能掀翻一頭壯牛的傢伙是什麼的勇士,他打心裡就不服氣,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大聲喝道。

    「哼!你想怎麼比?」那個叫闊罕的勇士,鬆開了那鬥鬥牛的雙角,站了起來,走向文醜叫道。

    「哞!」

    突然,那原本被那闊罕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壯牛,突然一蹦而起,似是起了性子,牛眼通紅的奔了過來,直向那闊罕的後背撞去。

    牛角尖尖,如果被直接撞上,絕對會被那尖角洞穿,在那闊罕的身上鑽出兩個血洞。

    闊罕可能以為那頭鬥牛已經被馴服,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啊的一聲,四周的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不少人都嚇得閉上了眼,似不想看到這個意外的樣子。

    就是那剛剛才稱讚過這個勇士的達裡吉台,此刻也臉色一變。

    「滾開!」文醜卻突然搶前一步,一手將闊罕拉開。

    而幾乎同時,鬥牛就隆的一聲撞到。

    「畜生!」文醜暴喝一聲,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撞到了面前來的鬥牛的雙角。

    「啊!」

    更多的人,看到了這個情況,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以為這個漢將的肯定是被這斗暴怒奔撞過來的鬥牛撞飛。

    可是,讓所有人都驚呆的是,眾人想像當中將會被鬥牛撞飛的漢將,並沒有被撞飛,這個漢將而是有如腳下生根似的,不動如山。反而是那頭鬥牛,嘎然而止,居然一下子頓住。並且,因為鬥牛衝撞得太快,被文醜一下子按住其牛角,讓其因為衝勢,而後兩蹄,不,而是整個鬥牛的後半身,都揚了起來。

    碰的一聲,後身揚起的鬥牛,重重的又落地,發出一聲悲怒的哞叫,似不服輸的再拚命的向前頂撞,拚命的掙扎,想要掙脫文醜的抓著它雙角的手。

    「噢……」

    在場的異族人都發現了一聲驚嘆。為這個漢將可以輕易的頂住這頭衝撞中的鬥牛的力量感到驚訝。

    當然,這還沒算完。

    鬥牛瘋狂的亂撞,不肯服輸,讓文醜也來了氣。

    嗯,文醜沒有鬥牛的經驗,不懂得如那個闊罕那樣,直接將鬥牛掀翻在地按住。所以,當這頭鬥牛瘋生的亂撞,似戰馬那般,前兩蹄揚起來想要踩踏文醜的時候。文醜突然一鬆開抓住牛角的雙手,猛然一個矮身,一下子鑽到了牛肚之下。

    「起!」

    鑽到牛肚之下的文醜,猛然大喝一聲,居然直接將這頭亂蹦的鬥牛給整個槓了起來。

    這頭鬥牛,特別的粗壯,最少都有一千多斤重,而文醜槓起它之後,卻是面不紅氣不喘。

    一下子,全場的人真的驚住了。

    這個漢將,實在是太勇了啊,如此輕鬆的就槓起了一斗成年大壯牛?

    「畜生!看你還敢不敢!」文醜倒沒有想太多。槓著鬥牛走了幾步,然後一拋,直接將其拋跌一旁,碰的一聲,鬥牛滑出老遠。掙紮了幾下,發出悲痛的哞聲,居然站不起來了。

    「來來,要如何比?」文醜望向那叫闊罕的壯漢道。

    現在,許多人才看清楚,原來這個漢將。居然比他們都要丑陋的大漢。惡形惡狀,力鼎千斤,不僅是那個闊罕,四周的人都有點心懼了。一時間,那闊罕呆呆的。不知道要怎麼應戰。

    「呵呵,你們新漢朝真的猛將如雲,這位是文醜將軍吧?果然厲害,比力氣,怕我們的勇士有所不及,闊罕的力量,怕也不及他,不用比了。」達裡吉台有點苦澀的道。

    「那比武。你,還有你,算了。你們自己挑吧,來來,來多少人隨便你們,自己上吧。」文醜意興風發的道。

    看到文醜目中無人的樣子,倒把這些異族人的武將給激起了怒火。

    「好!比就比,怕了你?」闊罕一招手。讓一個應該是他的下屬的人抬出了一桿大鍾來,看樣子。應該會有百來斤。

    其實,論力量。這個闊罕,並不會遜色於文醜太多,只是被文醜的先聲奪人弱了他的士氣,力舉千斤,他應該也是能夠做得到的。

    「不用別人幫忙,咱們一對一,公平!」闊罕的漢語說得不是太好,但勉強說得清楚。

    「嘿嘿,那行,看你似乎也不是太弱。」文醜大眼一咪,望向顏良。

    「接著!」顏良將文醜的鑌鐵長矛扔過來。

    一手接住長矛,文醜一挺,道:「來吧!」

    「喝!」

    闊罕沒有客氣,雙手握住錘柄,大喝一聲,揚起一圈,猛然的向文醜擊去。

    直來直往的攻擊,文醜完全可以閃避開攻擊其弱點,不過,文醜並沒有退避,反而是搶上前一步,雙手挺矛一格。

    「噹!」

    重錘重重的擊在文醜的矛柄上,發出一聲激響。

    大錘被彈開,而文醜的矛柄似也彎了一點,兩人亦同時被對方的勁力震得各退了兩三步。

    「看矛!」

    文醜自持勇力,此刻亦被震得雙臂有點發麻,但這並不會影響他的攻擊,運起內力,雙臂的麻感馬上就消去。

    呼呼的風聲,文醜的長矛化作了一片的矛影,有如水銀洩地的,又狂暴的向闊罕攻去。

    比武藝,異族人豈會有漢人的武藝精妙?他們的戰將,一般都是持著勇力,使用重兵器上陣殺敵。現在,文醜的招式,對於這些異族人來說,那是根本沒法想像的精深。這不是說異族的沒有武功招式,只是相比較起來,他們的武功招式,的確要粗糙許多。、

    一時間,闊罕被文醜攻得連連後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沒有還手之力。

    但也算他了得,任著他的本能與及並不算精妙的錘法,居然能堪堪的敵住文醜,一眨眼就戰了十多會合。

    文醜的心裡,倒也一凜,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這個闊罕,應該不是這些異族人當中最厲害的存在,畢竟,以他之勇,居然沒有資格參與剛才的會議。在這些異族人當中,一般都是以武為尊,能做族長首領什麼的,都是他們族中最為強大的存在。

    就如達裡吉台、徹裡豐,文醜一來到就感受到了,這兩個部族大王不簡單,或者,他們能有與自己一戰之力。

    如此看來,倒也不能太過小看了這些異族人。

    嗯,文醜有這樣的想法是對的。畢竟,異族人千萬年來,一直都在與漢人為敵,如果他們當真的那麼不堪一擊,怕早就被滅了。對於異族人來說,他們的一般人的體質,要比漢人的一般百姓要好一些,當中,達到二流、一流武將實力的武將,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多的。當然了,超一流武將實力的,在他們這些異族人當中,就極為稀少了,往往百年都難有一個。這個,應該是跟他們的感悟有關,跟他們的文化有關,以他們的智商,怕很難領悟得到更深層次的武道。

    但是,如果異族人與漢人大戰,真正的正面決戰,在新漢軍沒有雄起之前,往往,就算漢軍打勝了,其傷亡也要比異族人大得多。因為單對單的戰鬥時候,他們有著更多強於我軍將士的武將。

    不過,這個闊罕,還不能對文醜構成威脅。

    「結束了!殺!」

    文醜的長矛再次加快,直接從大鍾旁刺進去,拍拍的兩聲,拍打在闊罕的手上,長矛一頓,矛尖停在闊罕的喉嚨前。

    「我輸了,心服口服!」闊罕並沒有因為被打敗而喪氣,反而有點高興的樣子,將自己的大錘扔到地上,對文醜抱拳誠懇的道。

    「嘿嘿,你也不錯,就是你的鍾法太慢了一點,及不上我的長矛快。」文醜見闊罕如此光棍的認輸,倒也不好再諷刺人家了,收回了長矛抱拳道。

    「我們又輸了……」達裡吉台也向賈詡承認了失敗,但轉言道:「不過,我們是馬背上的民族,下面,咱們再見識一下你們漢武的騎射功夫吧。」

    「迷當大王,看你了的。」

    達裡吉台,直接從一眾部族首領當中點將,叫出了一個青年首領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6
第四百零三章 疾風雷龍

    迷當大王,是羌族一個部落的年輕首領,其部落在西涼更遠的邊緣地帶,其實應該在後世的青海以西接近新疆的區了。..

    新漢軍當年消滅匈奴人,一鼓作氣打到了烏魯木齊,連帶閼氏族都收復了,閼氏族女王伊閼茜現在已經是劉易的女人,不過,她來洛陽住了一段時間,加上劉易也不常在洛陽,她又返回了大漠。

    當年,如果從哈密地區,再往南的方向進軍一千多里,估計就是迷當大王的部族所在。當然,那得要從大漠殺進西涼,其中,還隔著一段還不是新漢軍掌控的長城。並且,由於當時,消滅匈奴人的目的已經達到,如果貪功再殺進西涼的話,不利於新漢朝的發展。所以,劉易當時才沒有再擴大戰果,班師回朝。

    如果劉易在此,或者會有點驚訝,因為,歷史上是否有迷當大王這個人,劉易並不知道,但是,那經過修飾的三國演義當中,就有這個人物。他是西羌大王,三國中後期,姜維曾請其相助,但他最後還是投了魏國。

    按說,他應該不會出現這麼早的,但現在,竟然出現了。

    實際上,現在的迷當大王,他僅只是一個小部族的大王,並且相當的年輕,還不過二十歲。是他的父親病亡了,他繼承為大王。他的部族比起真正的羌族大王徹裡豐來說,只是一個附屬部族。

    但是,就算如此,以他的年紀,可以成為一個部族的首領,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這些異族部落當中,最為注重武力,強者為尊,迷當能夠坐穩其部族首領的位置,能讓達裡吉台都承認他的地位,稱他為迷當大王,這就足以證明,迷當雖然年少,但絕對有幾分本事。

    迷當大王被點將,卻顯得相當的平靜,不慌不忙的掃了一眼賈詡、馬騰等漢人,他才慢慢的走出來。

    他的眼神很銳利,步履很踏實。

    「達裡吉台、徹裡豐兩位大王,屬下定當盡力施為,不會弱了我們草原民族的威名。」他先是向兩位大王跪拜,說完後,站起來,再向文醜抱拳道:「文醜將軍,你勇力武藝不凡,步戰在下自問非是你敵手,所以,咱們來比一起馬戰及箭法如何?來人,牽本將戰馬上來!」

    忽哨一聲,他叫著讓人牽戰馬過來,但是,一匹異常神駿的白色戰馬,聽到他的哨聲,自行從遠處奔了過來。奔過來的時候,蹄聲如雷,宛如一道疾風。

    「好!馬戰便馬戰,俺文醜會怕了你?」文醜自是不懼,亦讓人牽來他的黑馬。

    「且慢!」

    這個時候,馬騰身後的馬超卻死死的盯著從遠處奔來的那匹神駿白馬,眼內冒出一股灼熱的眼光。

    「哦?這位便是我們西涼錦馬超小將軍了?」

    聽到漢人當中有人叫慢,徹裡豐望著賈詡及馬騰問。

    「呵呵,正是犬子馬超馬孟起。」馬騰抱拳道。

    「果然英雄少年啊,儀表不凡,一表人才。」兩位大王都帶著一種欣賞的神情道。

    「孟起賢侄,你是不是有什麼的建議?」徹裡豐問。

    「兩位大王,文醜大哥,不如,這騎戰及比箭就交給我吧,他們換人了,我們也應該換換人不是?」馬超收回目光道。

    「哦?呵呵,這可以啊,迷當大王,你的意思呢?」徹裡豐問迷當道。

    「隨便吧,不管是誰,本王也有信心。」迷當大王掃了馬超一眼,平靜的道。

    「迷當大王,我有個事想問你,那匹……是你的戰馬?」馬超卻上前問道。

    「嗯?自然是本王的戰馬了。」迷當應了一聲道。

    「大約兩三年前,草原上有一個野馬群,當中領頭的一匹野馬,渾身雪白,但馬頭有一點嫣紅,其馬快如奔雷,其疾如風,神駿異常,我追蹤了它一個多月,最終還是沒能捉住,我管它叫疾風雷龍,我觀此馬,應該便是那匹野馬王,沒想到,竟然落在迷當大王的手上。」馬超有點眼紅的道。

    「哈哈,去年冬天,此馬領著馬群從大漠進入西涼漠南地區,飲水於一個湖畔,不想,因為野馬太多,齊踏上冰封湖面,結果,此馬陷入湖中,幾乎被淹死,本王剛好路過,救起了它,之後,經過數月時間,本王方馴服了它。疾風雷龍?不錯,此馬以後便叫疾風雷龍了。」

    說起此馬,迷當大王居然有幾分得色。

    千金易得,千里馬難求啊。馬超隨著成長,武功日漸精進,此際,已經是一流武將巔峰水平,與顏良、文醜比武,已經然隱隱優勝。假以時日,估計他定能成為真正的超級武將。

    可是,正因為他的武功越來越強,卻發現了沒有一匹能與他匹配的好馬,一直來,他都想尋一匹千里馬作為自己的戰馬。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匹,心頭極愛,卻沒能捕獲。沒想,此馬居然落入迷當大王的手上。

    馬超此刻,有一股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得到這匹戰馬,哪怕是搶,他都想得到。

    當然,現在明搶是不太可能的,一時間,他不禁心如電轉,想著要如何才能把這匹戰馬弄到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6
第四百零四章 謀馬

    一匹好的戰馬,對於這個古時代的武將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如果拿一個絕色美女與一匹千里馬來讓那些武將挑選,估計一般都會選取千里馬。

    而在這三國時代當中,真正的千里馬極少,真正出名的,自然就是呂布的坐騎赤兔馬了,但現在成了關羽的坐騎。然後,就是劉備的的盧,以及曹操的坐騎爪黃飛電。自然,還有趙雲及太史慈的坐騎。

    這一世,亦多了劉易的白龍馬以及一眾經過劉易改造過的良駒。但這些,都是通過劉易用元陽真氣來改造的,發揮出這些戰馬的速度及其附加戰力,要看擁有它們的主人。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千里馬。

    比如,拿劉易的白龍馬跟赤兔馬相比,如果是劉易騎乘,通過自身元陽真氣的滋養,讓白龍馬在速度及耐力上面,甚至其凶悍程度上面,都不會輸給赤兔馬。可是,如果換了一個人來騎乘,那就遠遠不及赤兔馬了,在赤兔馬的面前,白龍馬甚至還會因為感受到赤兔馬的那種天然的王者之勢而自弱三分。

    有些人,會因為戰馬而增強戰鬥力,而有些戰馬,亦會因為其主人而突顯不同。那種天生的王者之馬,與經過劉易改造的戰馬,是不同一概而論的,經過劉易改造的千里馬,骨子裡始終都少了幾氣野性霸氣,唯有他的主人展現出霸氣實力之時,它們才會感同身受,同樣的霸氣凜然,但假若。他們的主人不濟事,那麼。它們就會淪為一般戰馬。

    馬超其實都不知道有多羨慕超雲、太史慈的戰馬,兩人的戰馬。同樣是雪白的戰馬,奔疾如飛,尤其是太史慈的戰馬,能上山渡水,絕對是神馬。

    疾風雷龍,是馬超在西涼偶爾碰到的一匹真正的千里野馬,對其早已經垂涎三尺了,只是沒能將其捉住馴服而已。

    現在,再見到心儀的神駒。馬超就真的忍不住心裡的衝動,對這匹戰馬動起了歪心思來。

    「兩位大王,迷當將軍,我馬超也算是在西涼長大的西涼人,也知道你們草原民族的一些嗜好。比如你們鬥牛、摔跤、比武比箭等等的,一般都不是隨隨便便比過就算,一般,都會有一些綵頭吧?所以,我想。咱們這次的比武比箭,也增加一點綵頭意思意思一下。你們看如何?」

    「哦?不愧是我們西涼人,懂得我們的規矩,這個建議不錯。但是。現在我們……嗯,你們說,要拿出什麼的綵頭會更好一些呢?」徹裡豐大王道。

    馬超轉了一下眼珠。指了一圈這些氐、羌族的軍營道:「大王,我看你們部族營帳在此駐紮。連綿數十里,恐怕最少也集結了數十萬族人了吧?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想你們的糧食問題肯定很緊張了。因此,我馬超願意拿出足夠供應你們部族人十天的糧食來作為這次比武的綵頭。」

    「十天?數十萬人所需要的糧食?此話當真?」

    這可是數萬石的糧食了,價值千金,隨便拿出來做一個比武的綵頭?並且,還是他們現在最為需要的糧食,一時間,四周的異族首領都有點騷動起來。

    「那、那我們要拿出什麼綵頭來?金銀?」達裡吉台更加有點緊張的道。

    「不必,就只須一匹戰馬便可。迷當大王,就拿你的這匹疾風雷龍做綵頭,比武你勝了,戰馬是你們的,這數萬石糧食,亦是你們的,如何?當然,若你們輸了,那麼……」馬超的目的不言而語。

    迷當大王頓時有點不高興了,原來,這個馬超在打自己這匹戰馬的主意啊。

    對於迷當來說,這匹疾風雷龍,也是他的心頭所愛,輕易都不會讓人靠近的。他怎麼捨得拿出來作綵頭呢?何況,這疾風雷龍,只是他個人的私有物,假若他勝了,所得到的綵頭,卻是整個氐、羌族的,他怎麼會願意?

    「不行!」迷當不假思索的道:「這絕對不行!哼,原來你是想打本王的這匹戰馬的主意啊,休想!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拿我的這匹戰馬出來作我們比武的綵頭的。」

    迷當大王可不笨,當場拒絕。不是他怕比武輸了,而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把自己的戰馬讓出去。

    「呃,這個……」兩位氐羌族的大王,不禁相視一眼,臉有難色。

    這個時候,賈詡卻已經看出了,馬超請求取代文醜出戰,又提出了綵頭,原來是打迷當大王的那匹戰馬的主意。賈詡是謀臣,對於座下坐騎的事卻不會太過熱衷,再說了,憑他那弱質彬彬的樣子,也不適合騎乘那些性情暴烈的戰馬。不過,他自然也知道一匹千里馬對於一個武將的意義。他知道,馬超如此,一定有著馬超自己的原因。

    「馬超將軍,你過來一下。」賈詡招呼馬超一聲,著馬超過來說話。

    待馬超到了其跟前,賈詡才壓低聲音道:「馬超將軍,怎麼?迷當那匹戰馬,有著什麼過人之處?你真的要拿出那些糧食做綵頭?」

    「賈軍師,此馬跟呂布的赤兔馬一樣,都是草原的野馬群的野馬王,神駿異常,幾可與赤兔馬比肩。這樣的千里馬,對於我等征戰沙場的武將而言,意義是絕對非凡的。」馬超低聲解釋一下道:「至於糧食的,由我馬超負責,當然了,我不會輸的。」

    「這樣啊……」賈詡聽了馬超的話,也不禁扭頭望向那匹已經馳到了迷當身旁的神駿白馬,果然感到其馬的不凡。就如此刺咧咧的站在那兒,便有幾分瞟緲天下的王者氣勢。

    論到主意,賈詡的心裡,要比馬超多得多了。他拍了拍馬超的肩頭,轉而對達裡吉台及徹裡吉道:「兩位大王。要不這樣吧,數萬石的糧食。就不算綵頭了,算我們送給你們的見面禮。另外。我們再拿出數萬石的糧食,跟迷當大王作綵頭,如果迷當大王贏了,那麼這數萬石糧食,就算是他本人的。我看,迷當本部族,此時此刻,也相當缺乏糧食物資吧?我想,這一批糧食。應該可以解決他部族的燃眉之急。如何?」

    「好啊!迷當,你看……」兩位大王一聽人家直接先送了數萬石的糧食做見面禮,心頭一喜,望向迷當。

    其實,他們可以直接下令讓迷當執行的,但他們似乎並不想過份的要求迷當,而是採取了徵求迷當個人意見的辦法。

    「這……這個……」迷當也不禁有點心動,畢竟,他及其部族來到這裡。其目的就是為了糧食而來的,有了糧食,他跟族人才能夠生存下去。但是,現在。還沒有到達最後的地步,還不至於要讓他到了出讓這匹世上罕見的千里馬的地步。所以,他有點心動。卻還是不願意如此。萬一輸了,就等於失去了這匹千里馬。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他就是因為得到了這匹千里馬。在戰場上,使得他個人的實力也平白的提高了一個檔次。與敵人交鋒的時候,他憑著疾風雷龍的神駿,往往都能出奇不意的擊敗對方。很難想像,他失去了這匹千里馬之後,他是否還混得像現在這般風生水起。在大漠當中,在大草原上,戰馬,就是他們這些草原部落人的第二生命。

    「咳咳……迷當大王,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賈詡卻主動的上前,對迷當道。

    「你有什麼話可說的?」迷當警惕的望著賈詡道。

    「來,先過來。」賈詡說著,再次達裡吉台及徹裡豐拱拱手,走到了旁邊的較為空曠之處,等著迷當過來。

    看到兩位大王點頭同意,迷當才走到了賈詡的背後。

    「迷當大王,你可聽說過,我們漢人當中,有一個懷璧其罪的故事?」賈詡放輕聲音,小聲的對迷當道。

    「懷璧其罪?這個是關於和氏璧的故事吧?」

    「嗯,呵呵,看來,迷當大王你對我們漢人的文明也頗有造詣啊。」賈詡輕笑一聲道:「既然你知道這個故事,那麼,你也應該清楚這個故事的意義吧?現在,迷當大王你就等於是懷璧其罪。」

    「嗯?本王懷璧其罪?怎麼可能?」迷當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的道。

    「呵呵,你們這些大漠草原的部族,有著你們自己的生存法則,弱肉強者,是你們部族的基本生存法則。那匹戰馬,在你們這些草原部族的眼中,其意義絕對不會下於我們懷璧其罪當中的那塊和氏璧。相對來說,你們會認為,那和氏璧只不過是一塊石中玉,沒有什麼稀奇寶貝的。對於你們來說,一匹千里馬,要比我們那一塊玉璧要寶貝得多了。疾風雷龍,是馬中王者。只有你們草原上,最強大的勇士方可以獲得。只不過,暫時而言,疾風雷龍還不算太過出名,你們氐羌族的兩位大王,怕也不甚瞭解。假如,他們知道了此疾風雷龍的不凡,你想,他們是否要讓你獻出給他們呢?你想,他們如果看上了你的戰馬,你能不讓出去?不獻上給他們?他們的部族要比你的部族強大得多了,你們草原上,互相傾扎爭鬥只是常事吧?到時候,你敢不聽從命令?敢反抗他們麼?還有,兩位大王,你卻只有一匹戰馬,能送給誰?你說,這樣的可能性存在麼?」

    毫無疑問,這樣的情況,絕對是存在的。草原上的部族,他們可不會跟你說什麼的道理,他比你強,看上你的東西,你還真的不敢不給。別說是一匹戰馬了,就算是自己的妻子女兒,也只能夠送上。

    迷當現在,經賈詡提醒,他的心裡不禁就湧出一種懊惱的情緒,想到自己居然把這匹千里馬給帶來,讓其在部族中露臉,這實在是非常不智的行為啊。可是,迷當也知道,自己得了一匹千里馬的消息,早晚都會傳揚出去,到時候,這匹千里馬,是否還能屬於自己的都說不準了。

    「迷當大五,賈某說的是否在理?現在,此馬暫時還沒能引起你們兩位大王的真正關注。你不如就此及早處理這匹戰馬,這樣吧。哪怕是最後你勝出,我們也願意拿數萬石糧食與你交換那戰馬。甚至,你輸了,我們亦會把這批糧食送給你個人。如何?」

    賈詡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迷當就不得不表態了,並且,他也醒悟了,這匹疾風雷龍在自己的手上,恐怕還真的是一個禍害。如果能在部族當中,比自己更強大的部族認識到此馬的價值之前處理了。這還不失是一個明智的抉擇。

    迷當考慮了一會,不得不同意了賈詡的話,答應拿出疾風雷龍來作綵頭。

    如此,疾風雷龍的命運,就等於是被決定了。

    回到眾人當中一說,皆大歡喜。

    說好了比武比箭的規則之後,比試就開始了。

    在這異族大軍的大營旁,有一片廣闊的草原,馬超與迷當。在這片草原上交手,並且,再看他們各人在交手之時,誰能射到更多的獵物。

    草原上的獵物有不少。有蛇鼠兔鳥等動物。當然,大型的野獸動物是不會見到其蹤跡的,這麼多軍馬駐紮在這裡。就算草原上有那些大型的野獸,也早就聞風而逃了。

    大草原的一端。到遠處的一端回來決勝負,沒有太多的規矩。當然。這不是真正的戰鬥,所以,多了一條,不准向對方施暗箭的規定。但是,正常的武鬥是在比試的範圍之內。

    風沙滾滾,吶喊震天。

    馬超與迷當都已經準備好了。兩人都各自躍上了戰馬,一人手提長槍,一人手提長刀。自然,背上少不了各自的弓矢。

    馬超神色從容,當然,掩飾不了心中的那一股喜色,望著迷當跨下的戰馬,馬超狠不能馬上搶過來。這一次比武之後,不管結果如何,這匹戰馬便是自己的了。

    迷當大王亦很平靜,他雖然已經同意出讓座下戰馬,但他卻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這漢將,哪怕對手是被西涼人稱為錦馬超的少年武將。

    一聲令下,比武正式開始。

    迷當大王看了一眼與自己並排策馬的馬超,喝道:「讓你先,免得一會讓你在我馬後吃塵。」

    「不必,論馬快,或不及你,可是,我們這次,並非是比速度,還有別的。」馬超提槍指向迷當,挑畔的道:「希望你能有放箭的機會吧。」

    「哼!那就走著瞧,喳!」迷當對馬超的挑畔有點不屑,一拍馬,戰馬如風一般衝了出去。

    隆隆的馬蹄聲響起,不僅只是馬超與迷當的戰馬,還有一些觀戰的人,及負責監察兩將比武的人。

    這樣的比鬥,在異族人當中很常見,他們一般都會先固定好一個範圍,然後,在這個範圍當中比鬥。他們比的,是騎術、武藝、箭術,最後,看誰在這個範圍當中打敗了對手,或者最終誰狩獵到更多的獵物,這是一個綜合素質的比鬥。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可以互相攻擊,或直接打敗對方,或阻止對方射殺獵物,無所不用其極。許多的生死比鬥當中,可直接殺人。但現在,不能暗算,不能殺人而已。

    迷當的戰馬果然神駿非常,居然一下子就拉遠了與馬超的距離,相差了數十步的距離。

    馬超在後,沒有急著追趕,因為他知道規矩,讓迷當先行選擇比鬥什麼,讓迷當輸得一個心服口服。

    迷當選擇了先比箭,他扭頭看了一眼馬超,飛快的掛好手上的長刀,把掛在背上的長弓拿下來。

    「比箭!看你能接本王幾箭!」

    迷當拿著弓箭,一個跳躍,直接站在馬背上,並回身面向馬超,放任戰馬向前奔馳,他卻站得穩穩的,展現出了他高超的騎術。

    當他拉弓瞄向馬超的時候,頓時引來一片喝彩聲。

    這是事先說了不准放暗箭的結果,否則,迷當不會提醒馬超的。

    「比箭就比箭!」馬超自然不會示弱,亦掛好了長槍,飛快的把強弓拿到了手上。

    「哼!讓你見識我們草原射鵰者的箭術!」迷當冷哼了一聲,嗖的射出了一箭。

    箭矢很急,眨眼就到了馬超的面前,快准狠。

    馬超一側身,直接避了過去,喝道:「馬馬虎虎,迷當你就只有這點本事麼?」

    「笑話,這才剛開始!今天,你休想獵到一個獵物!」

    迷當說完,嗖嗖的又連射出數箭,三箭射向馬超,另外兩箭分別射往兩旁。

    原來,兩旁的草叢中,被驚出了兩隻兔子,被他兩箭釘在地下。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兩箭!」馬超學迷當一樣,亦跳站到了馬背上,身體扭動,又避開了迷當的三箭,嗖嗖兩聲,射出了兩箭。

    不過,迷當一個反身,伏坐回馬背,戰馬突然一個橫移,就把馬超的兩箭避了開去。

    「好!不愧是馬中王者,實在是太美妙了!」馬超稱讚的不是迷當,而是其跨下的戰馬。

    同時,不遠處追著來觀戰的人,也發出一聲叫好聲。(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0:07
第四百零五章 暴力馴馬

    一會之間,迷當便拉開了與馬超的距離,把距離拉遠到了百步左右。

    這當中,他一邊回身放箭攻擊馬超,還不時射殺被驚動的從草叢當中逃出來的小動物,有時候是蛇鼠,有時候是飛鳥。當然,亦一邊操控著疾風雷龍,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閃避過後面馬超的弓箭。

    反正,這會間,迷當盡情的展現著他的騎射技藝,讓人眼花繚亂。

    不得不說,看上去,迷當似乎沒有一點壓力,似乎馬超一點都威脅不到他。他似是閒雲野鶴的輕鬆自如,既可以射殺獵物,又可以干撓馬超,讓馬超找不到獵物,又威脅不到他。

    在迷當的心裡,以及在氐、羌等族的族人當中,他們已經勝利在望,看不到漢將還能如何勝得了這場比鬥的希望。

    因為,如果迷當再加快一些速度,將距離完全拉開,馬超根本就追不上,如此,到最後,就算是比各自所射殺的獵物數量價值,恐怕都是迷當勝了。當然,馬超可以直接從迷當的手上將他的獵物搶過來,但前提是,馬超得要追趕得上他才可以。

    比騎射,一個騎字,包括了各自戰馬的能力,也包括騎馬之人的騎術。射自然是指他們的射箭技藝了,可射人射馬射獵物,沒有太多的講究,只要你射得中。

    馬超自然知道這個情況,那麼,他又怎麼可能讓迷當完全脫離自己的弓箭射程範圍呢?

    只聽馬超突然大喝一聲:「小心了!可別傷了我的戰馬!」

    馬超高站在戰馬上,隨著戰馬的前奔,身形亦似在高低起伏著。但是,他卻似已經和戰馬融成一體似的。安穩如山。而他的手上,強弓已經被拉成了滿月。

    呼呼呼……

    一聲聲弓弦的嘣響。一支支箭矢,似閃耀著的一道道光芒一般飛出。

    馬超一開始,只是隨便的應付著迷當,現在,他才真正的認真發箭。並且,其箭上,附加了他的內勁。

    箭如流星,要比方才迷當所射出來的弓箭快得多了。

    反正,現在的迷當。突然的一頓,心頭一凜。

    不僅是他,連他的座下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機,居然自發的一下子剎定了衝勢。

    迷當想也沒想,急忙一個扭身,嗖嗖嗖的連射出三箭。

    因為他看到了,後面的馬超,居然一同射出了八、九箭來。並且,每一箭都威力極強,要比方才馬超所箭出來的弓箭強得多了。

    九箭齊飛,卻讓迷當感到有點驚懼。因為,九箭,就似營造出了一個鎖住了他身形的囚牢。讓他有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他飛快的射出三支,是他覺得對方有三箭是他難以閃避的。打算直接將馬超的那三箭射落。這也算是迷當的一門獨門箭術了,他可以射中高速而來的箭矢。而同時射出三箭,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這三箭如果不射下,不擋住馬超的攻擊,那麼,他就會有性命之危。當然,這個時候,他可以滾落馬下,避開馬超射來的弓箭,但是,如果他在比騎射的時候,滾落馬下,這就已經證明他已經輸了。

    可現在,讓迷當感到汗流的是,他感應到,就算是他滾落馬下,似乎也不是安全的,因為,馬超射來的九箭,已經將他及戰馬所能活動的空間鎖死,就算他落馬,怕也難躲過弓箭的射殺。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敢再如早前那樣,控制著戰馬左右的橫移了,因為馬超已經鎖死了左右的方向,若往左右橫移,就等於自己送到了馬超的箭矢鋒芒之下,白白去送死。

    這刻,迷當也才有點明白,明白到馬超為何要先叫一聲,叫莫傷了他的戰馬。

    嗯,馬超在後面,觀看了一會,已經掌握了這疾風雷龍的特性,那就是它可以隨主人的意思,突然前後左右的加速。所以,馬超一下子射出九箭,就是有針對性的。

    轟轟轟!

    「呀!」

    讓人感到心裡恐懼的是,馬超的箭矢落下,並不是如一般人的箭矢那樣,卟的一聲插入地上去了事。這些附帶著馬超真氣的弓箭,射落地上的時候,引發了真氣的勁爆,讓人看上去,就有點似是爆竹落地一般的爆炸,直接在地上轟出了一個個小坑。

    如此,也直接驚嚇了疾風雷龍,讓它感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真正的有靈性的戰馬,它們是能夠感受得到死亡的威脅的,正因為它感受到這種讓它生命受到了威脅的危機,所以,它才自主的立定,不敢再向前衝或往右面橫移。

    「不好!」

    迷當此刻臉色大變,他從來都沒想像過射出來的弓矢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迷當的箭術的確厲害,有可取之處,他射出的三支箭,居然能夠捕捉得到馬超射來的,能真正威脅到他的弓矢,並且,讓人不可思議的,他的三支箭,亦能分別射中了馬超的那三支箭。這個就表明,他的箭術,的確非一般人可比,的確厲害。

    但可惜,他的弓箭準繩是有了,但相比起馬超的箭矢而言,卻有點軟弱無力。

    碰碰碰的三聲微響,迷當射出的三箭,竟然被馬超的弓矢直接震得破碎,而馬超的三支弓箭,卻是來勢不減,直射向迷當。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迷當來不及掛好弓取過長刀把馬超的弓箭格擋開了。但他又不甘心滾下馬背承認自己的失敗。

    無法,他只好運勁,揮動手上的長弓,同時,整個人往下一跌,一下子鑽到了馬腹之下。

    啪的一聲,他的長弓揮格開馬超的一箭,讓他堪堪的避過去。

    另外兩箭。一箭擦著馬頭射空出去,另一支箭。卻是直接射中了迷當手上長弓的弓弦。

    說這麼多,其實。馬超的九箭幾乎是同時射到的。

    當九箭全都過後,迷當才滿頭大汗的從馬腹之下翻身坐回馬背,看著手上已經斷了弓弦的長弓,迷當臉色如墨。

    的得得……

    馬超快馬殺到。

    「呵呵,沒有了弓的草原勇士,我們的比鬥還需要繼續下去麼?認輸吧。」馬超自然是看到了迷當手上那斷了弦的長弓,把自己的強弓掛回背上對迷當道。

    很明顯,失去了弓,這場比箭。迷當輸了。

    迷當沉默了一會,眼中閃著光芒,盯著馬超道:「還不算輸,因為,還有你手上的弓。」

    「哦?你是說,想奪取我這弓?哈哈,好,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草原民族,除了弓。還有他的刀,殺!」

    迷當丟掉了手上的長弓,猛然的拿起掛在馬背上的長刀,大喝一聲。向馬超襲去。

    呼的一聲,刀刃從及時仰身的馬超面前掃過。

    「好!那就試試你手上的本事!」馬超一探手,長槍在手。

    的得得……

    迷當已經衝了過去。一勒戰馬,飛快的掉頭。又沖了過來。

    「你不是我對手,認輸吧!」馬超提搶在手。搖指著衝過來的迷當道。

    「是嗎?怕了的話,便認輸吧!」

    隆的一聲,迷當藉著戰馬的神速,借刀猛砍向馬超。

    「喝!」

    馬超直接挺矛殺出。

    叮叮……

    兩將刀槍相激,戰了起來。

    迷當在異族人當中,應得得上是一流武將了,加上他的戰馬,實力在異族人當中,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所在。這也是氐、羌族兩個大王如此看得起迷當的原因。

    但可惜,他碰上的是馬超,一個正在一流武將巔峰實力的馬超。

    斗至二十多會合,馬超猛一發力,長槍直接盪開了迷當的長刀,啪的一聲,長槍當棍,重重的擊在迷當的胸膛上面。論武藝的精湛,迷當還真的遠遠不是馬超的對手。

    這還是馬超手下留情了,因為馬超可直接挑殺迷當,或者一棍將迷當掃落馬下。但考慮到這一次出訪異族部落的使命,馬超沒有把事情做絕。

    迷當胸口一甜,血氣翻騰,幾欲吐出一口血,但被他強行的嚥了回去。

    兩人戰馬交錯而過,沒有再回馬交手,因為勝負已分。

    原本還有點激烈的異族人,這一刻已經深寂了下去,特別是追著過來觀戰的異族人,他們都看得很清楚,他們敗了。

    「我輸了……」

    迷當大王的臉色有點難看,但也不失為一個草原漢子,面對失敗,其承受力要比別人強了許多。沉默了片刻,他苦著臉親口承認了失敗。

    「承讓!」馬超收起了輕視,正容抱拳,對四周的異族人道:「饒幸勝了半招,你們都是好漢,都是勇士。為表我馬超對你們部族的敬意,除了承諾送給你們氐、羌等部族數萬石糧食之外,另外作為綵頭的數萬石糧石,就送給迷當大王本人。另外,作為交換,見證我們之間的友誼,本人會與迷當大王互換戰馬,讓我們氐羌漢的友誼長存!」

    馬超說完,提槍下馬,然後與戰馬親妮的拍了拍,似對自己的戰馬說了一些什麼,將其一拍,趕到了迷當的面前。

    迷當雖然捨不得自己的戰馬,但是為了自己的部族,他也只能恨下心腸,跳下馬來。

    「馬超將軍,此馬性烈……還請好好善待它……」迷當將韁繩交到了馬超的手上,聲音都有點哽咽的樣子。

    疾風雷龍,是一匹有靈性的戰馬,它似乎感受到了迷當大王的低落心情,不由有點敵意的望向馬超。

    看樣子,他還似有點戀主,不捨得離開迷當的樣子。

    「呵呵,以後,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了。別不捨得,我馬超,絕對不會弱了你的威風!」馬超兩眼灼熱,牽著韁繩,過去便要撫措疾風雷龍的馬脖。

    「呀呀呀……」

    疾風雷龍不干了,猛然的一掙,趁馬超不備,掙開了馬超的牽引,的得得的退後一段距離,馬脖的長鬚怒張,馬眼瞪圓,馬嘴更了吡牙咧齡的樣子。

    它鳴叫著,四蹄不安的踏著地。

    「唉……此馬,還需要馬超將軍你馴服,若馴不服,讓它逮到機會,估計還會逃跑。」迷當似是強忍著淚水,道:「本王救下它,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方讓他願意讓本王騎乘,它估計,還是想回到草原上去做它的野馬王啊……早知如此,早放它回去便好了……」

    「哈哈,我喜歡,讓它回去再當野馬王?那叫暴殄天物!還是讓它隨我馬超徵戰天下,讓世人認識到它疾風雷龍的威名吧!」馬超卟的一聲,把長槍插於草地上,然後身形一動,直接撲向疾風雷龍。

    疾風雷龍似乎有感應似的,見到馬超一動,它居然猛的一個轉身,望著草原深處就逃。

    如雷的蹄聲,響徹草原。

    「哈哈!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逃了!」馬超行走如飛,運起體內氣勁,如影隨形的追著疾風雷龍。

    此馬的速度很快,亦能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可以一下子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但是,相對而言,像馬超這樣,馬上就能突破成為超一流高手的人,卻可以極大可能的激發出人體的潛力,在短時間內爆發,卻不是此馬可以相提並論的。

    眨眼之間,馬超便凌空一躍,正正的跳上到了馬背上。

    疾風雷龍,它急奔出一段距離,本以為可以擺脫那個對它意圖不軌的少年,可是,卻感身上一沉,那個人已經到了它的馬背上。

    一時間,它急啊,又怒,不停的左衝右突,不時的前跳後躍,高高的立起,想把馬背上的人給甩下馬去。可是,無論它怎麼樣,都難以把馬背上的馬超給甩下馬去。

    「夠了!別惹我發脾氣哦!」馬超死死的伏在馬背上,如附骨之蛆。

    「呀!」

    「哼!我就不相信,馴服不了你,啊!」

    馬超猛一用力,雙手死死的按住了馬頭,整個人都跨坐到了馬脖上面去。

    轟隆一聲。

    疾風雷龍終於承受不了馬超的巨力,一個失蹄,向前摔倒。

    它想站起,卻被馬超暴力的壓在地面,讓它沒能掙脫。

    「服不服!」

    馬超也汗流如雨,喘著大氣喝道。

    疾風雷龍自然是不服,鳴叫著,打著呼嚕掙紮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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