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225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00:25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發飆(下)

    第一千零三十章發飆(下)

    嚴小開現在的武功有多厲害,無須向世人證明。不裝逼的時候,他是比任何人都要低調,內斂的。然而,從他瞬間斬殺暗門七名頂級門徒,又生擒一個頂級門徒來看,其實力如何,已如管窺豹,可見一斑。

    落於他的手,這名暗門門徒感覺無比的恐懼,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可怕與陰險的對手,假裝成自己的同伴也就算了,竟然連同伴的手勢動作都學得惟妙惟肖,除此之外,武功竟然還深不可測。

    同時,這名暗門門徒也想不明白,以這人絕頂無匹的身手,根本就不必那樣假裝,也不用實施偷襲,因為就算光明正大的決鬥,合他們五人之力,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在他狠絕的刀下,也沒有人能夠活命!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這其的理由,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還能活著,所以在感覺自己的脖被放開的時候,他就“卟嗵”一聲跪倒在地上,用日語道:“如果我老實的回答你的問題,你可以不殺我嗎?”

    這個暗門門徒無疑是一個聰明人,不過比起嚴小開,明顯還差一點,否則他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嚴小開不答反問:“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聽見他說的竟然是,暗門門徒愣了愣,然後神色茫然的搖頭,顯然是聽不明白。

    嚴小開這就用帶著廣東腔調的生硬日語又重複問一次。

    暗門門徒立即道:“二十二個!”

    嚴小開又問道:“你們要去哪兒?”

    暗門門徒道:“回家,回倭國去!”

    嚴小開目光微沉,“既然是回家,為什麼跑來這座荒島?”

    暗門門徒忙道:“漁船觸礁撞破了,不停的漏水,我們幾經掙扎才終於來到這座海島。”

    嚴小開仔細回憶一下,發現這個傢伙好像並沒有撒謊,因為傍晚的時候,那艘船停靠過來的時候不但十分的緩慢,而且尾部還有下沉的跡像,靠岸之前有人在不停的從裡面往外瓢水。

    暗門門徒見他不語,趕緊的又繼續補道:“請相信我,我們無意冒犯你,我們只是路過……”

    嚴小開打斷他的話,又問道:“你們上山來是找什麼?”

    暗門門徒則仍是自顧自的道:“……真的,我沒騙你,我們真的是路過!”

    “啪!”嚴小開忍不住一巴掌揮了過去,再次喝問道:“你們上山來找什麼?”

    暗門門徒道:“尋找人家以及可以落腳的地方,在我們靠岸之前曾看到這座山裡有炊煙冒起。”

    嚴小開又道:“如果找到第一千零三十章發飆(下)

    了怎麼通知下面的人?”

    暗門門徒一邊往懷裡掏,一邊道:“我們沿途留了記號,找到了可以落腳的地方,用煙火信號通知,他們就可以很快趕上來……”

    “別動!”嚴小開警惕的喝了一句,彎刀刷地橫到他脖上,然後伸手往他的懷裡掏了掏,果然找到了一根類似煙花的棍狀物,然後問道:“就是點燃它朝空發射是嗎?”

    暗門門徒點頭道:“那尾上有條線,一拉就能發射。”

    嚴小開把煙花遞迴給他,喝道:“那你現在就發信號!”

    暗門門徒接過煙火,這就向著天拉下引線。

    為了避免這個傢伙使詐,嚴小開在這瞬間後退出五步。

    “嘭!”的一聲響,煙火射上了天,一團璀璨的紅黃色千向空,形成一條華麗的拋物線落下,在半空消失。

    在嚴小開仰首看天的時候,那名暗門門徒立即就動了,伸手入懷立即要掏別的東西。

    只是他才一動,寒光突地一現,嚴小開那把殺人見血的彎刀又橫到了他的脖上,“把手舉起來。”

    暗門門徒滯在那裡,然後緩緩揚起雙手,連聲求饒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嚴小開淡淡的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暗門門徒道為:“我上有四肢癱瘓的八十歲老母,下有還在吃奶粉的三歲娃兒。加入暗門,不過是為了養家餬口。真的,我是說真的。”

    這,無疑是一個爛俗的理由,同時也是最實在的,誰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呢?

    嚴小開在感情上是很想相信他的,可除了雨女之外,他不願意和暗門的任何人談感情,尤其是男的,所以他的彎刀輕輕一挑,割開了他蒙面罩頭的面巾,緊盯著他問:“你今年幾歲?”

    暗門門徒道:“二十八!”

    嚴小開笑了,蒙著的臉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露出來的眼睛能看到冷冷的笑意。

    “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但聰明有時候反被聰明誤,如果你一開始就說你是貪生怕死,希望活著。又或者照實說你還不夠二十歲,我或許會饒你一命!但現在……”嚴小開退後凡步,伸腳輕輕一踢,散落在地上的一把長刀就被他踢到暗門門徒的面前,“你唯一活下去的機會,只能是從我手裡逃走!”

    暗門門徒二話不說,立即撿刀站起,嘴裡怒喝一聲:“唏格哩!”

    這拚命相博的架勢,使得嚴小開精神微振,揚刀準備迎架,誰知道這廝只是吼了一聲,另一隻手已經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砸到地上,第一千零三十章發飆(下)

    一團煙霧刷地冒起,人也在煙霧彈起朝院外翻去。

    嚴小開一聲冷哼,揚手一擲,手的彎刀刷地疾射而出。

    速度之快,堪比強弩射出的利箭!

    “呃”煙霧,慘絕的悶哼應聲響起,彎刀奇準無比的射了剛躍到半空的暗門門徒,彎刀完全穿透了他的身體,“嘟”地一聲紮在門口的木樁上,然後才是重物落地的悶響。

    煙霧緩緩散去,這名暗門門徒的屍體也現了出來。

    嚴小開走過去,拔下自己的刀,然後面無表情的將幾個門徒的屍體拖到了外面,和原先那幾具屍體堆作一堆,用枝掩蓋上,接著就迅速的忙碌起來……

    約摸一個小時左右,灌木叢下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這次上來的人,明顯要比剛才多,足有十一個,只是這個數目卻和剛才那個暗門門徒招供的不一樣,如果總共是二十二人的話,這次上來的應該是十四個才對,還剩下的三個呢?

    藏身在樹上的嚴小開藉著朦朧的月光仔細的看看,怎麼看也沒有看到河童矮小的身影。

    怎麼回事,這個該死的傢伙沒上來?

    不會的,以他狡猾多疑的個性,應該還在後面。

    嚴小開如此安慰著自己,按捺著不動聲色的看著下面的一幫人走過去。

    只是這些人走過去好一陣,後面仍是靜悄悄的不見絲毫的動靜,確定真的沒有人跟在後面,嚴小開不由得嘆氣,河童的狡猾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呢,剛才的一通忙活算是白瞎了。

    是的,在過去的一個小時裡,嚴小開沒有閒著,利用熟悉的地形,以及現有的各種木樁,竹料,精心的佈置起各種射殺的陷阱。

    在荒山野嶺用原始工具佈置陷阱,特工訓練課程裡是沒有的,但前一世在山上苦修的時候,他的師父卻教了他千百種,所以雖然條件很有限,但他依然在一個小時里布置了個獵殺的陷阱。

    如果時間再長一點,嚴小開可以在方圓一公里之內設滿陷阱,敵人只要踩進來,別說是什麼大神,就是神秘公主李雪濤那種級別的高手,也很難活著離開。

    “啊啊啊~”

    正在嚴小開想著河童為什麼沒和這些門徒一起上來之際,前方已經傳來了數聲尖厲的慘叫,顯然已經有人踩了他的所布置的陷阱,而且不只一個。

    既然如此,嚴小開也沒必要再隱藏下去了,於是就從樹上跳下來,從後面追趕上去,揮刀直殺。

    不用再藏頭露尾,也不用再顧忌動靜大小,嚴小第一千零三十章發飆(下)

    開斬殺起來自然更是得心應手,除了其四個門徒是被陷阱的竹片,木尖,石頭一等射殺的之外,另外七個,全都是被他像是收莊稼一樣,一個一個的收割掉的。

    在最後一個將要斷氣的時候,嚴小開逼問道:“河童為什麼沒上來?”

    這個門徒斷斷續續的道:“他,他說,天,天亮,再,再……”

    話還沒說完,這個門徒已經徹底的隔屁了。

    嚴小開站在那裡沉思了一下,也顧不上收拾這些人的屍體,立即就上山。

    楊洋洋看到一個穿著緊身黑衣,還蒙面罩頭的黑衣人靠近,立即就要掏槍射擊,若不是嚴小開及時的出聲,她當真就扣下板機了。

    “開,是你嗎?”確認是他之後,楊洋洋立即從藏身的草叢出鑽出來,看到他一身的血污,心頓時一慌,“你又受傷了?”

    嚴小開搖頭道:“沒有,這都是敵人的血。”

    楊洋洋道:“那現在怎麼樣了,暗門的人都被你解決了嗎?”

    嚴小開道:“基本上吧!”

    楊洋洋遲疑的問:“有漏網之魚?”

    嚴小開這就把剛才的情況,大概的跟她說了一遍,然後道:“天很快就要亮了,我要趁著天亮之前,敵明我暗之際,趕緊把河童解決掉,否則咱們就會很麻煩。山洞周圍,我布了不少殺人的陷阱,你千萬別下去。知道嗎?”

    楊洋洋連連點頭,雙手勾著他的脖,將他拉下來,然後主動的獻上香吻,熱情又激烈的狂吻了他一氣之後,這才微微喘息著道:“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活著,回來之後,咱們繼續啪啪啪,好嗎?”

    嚴小開:“……”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00:25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強大的河童

    河童,在很早以前,只是一個傳說。

    最早的傳說起源於我國黃河流域的上游,河童叫做水虎,也有人叫河伯。

    戰國時代的初期,魏國的鄴縣,每年一到雨季,河水暴漲氾濫成災,常常奪去無數人的生命與財產,當地的巫女以河伯娶妻為藉口串通官員大肆斂財,並且將年輕貌美的女人沉江以取悅河伯。直到鄴縣來了一位名叫西門豹的新縣令,才將河伯娶妻的迷信破除!

    儘管不知道這個西門豹和西門慶是不是親戚,和西門耀銘那個二貨又有沒有什麼關係,但後人提到河伯娶妻這個故事的時候,常常會聯想到以智取來對抗暴政!

    河伯傳到了倭國之後,有了新的變化,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河童,而且有很多別名,例如水蟲,蟲童,水精等等。

    它的形象在倭國人的說法中也千變萬化,參差不一。

    有的說它是裸形人身,五官具全,頭上扣著一個盆子,水下三尺,力大無比,脫離了水,則神力盡失,只能像魚一樣任人宰割。

    另一種說法則說它是鳥頭人身背帶龜殼,頭上頂著一個碗狀的凹鏡,內注滿了水,像它的生命一樣,有水鮮活,無水則死,雙手可相通伸縮,而且打個屁就能飛天遁海。

    還有的說它看起來只是個白白淨淨,圓頭圓腦,沒穿衣服,不足兩尺的孩童,表面人畜無害,甚至讓人情不自禁的親近它,一旦黏身,則會伸出獠牙,奪人而食……

    六大神中的河童之所以叫河童,與這個傳說無疑是息息相關的。

    首先一個,他學的是水忍,離開了水,他的身手還不如一個頂級門徒,可是在水下,他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三四十個頂級門徒,是六大神之中實力相當矛盾與變態的一個。

    再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容貌體徵,別看他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實則他要比厴蠍,比千目妖要年長很多,甚至比黑冢還要大。

    有些長不大的人,只體現在性格上,有些人說這樣很好,永遠保持那份率性天真。有些長不大的人,卻體現在外貌上,而那就不見的是什麼好事,因為這是一種病:侏儒症。

    河童給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像患了侏儒症的樣子,因為他的身體比例協調,動作也十分靈敏,五官相貌更沒有一點成人化的特徵,看起來和普通十一二歲的孩子沒有什麼兩樣。

    可實際上,這無疑就是侏儒症,只是侏儒症有諸多種類,他所患的這一種是最不像侏儒症的侏儒症!

    此時此刻,河童抱著雙膝,獨自一人坐在漁船的船頭上,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稚嫩天真,那人畜無害的模樣就像是等待海上日出的孩子。然而誰要真的把他當成孩子,那下場無疑要比嚴小開與楊洋洋更加淒慘。

    河童不是孩子,他等待的也不是日出,而是上山探索的那些手下的信號。

    只要信號亮起,那就表示他們已經找到了可以落腳,並確認安全的地方了。

    當山上亮起一顆紅黃色的煙火時,河童的精神立即振奮了起來,不過生性多疑的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山,而是讓自己另外一部分下屬接著上山,安營紮寨,弄妥一切之後再次發射信號,然後他才上山,因為那個時候,天必然已經亮了,周圍視野清晰,一目瞭然,自己的安全係數也相對增高。

    只是這一次,他等到天快要亮了,仍看不到信號在山上亮起,反倒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了手下淒厲慘絕的叫聲,心裡不由起了一種不詳的感覺,自己的手下必定是在山上遭遇了勁敵或兇猛的野獸,雖然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有的手下已經發生不幸了。

    河童立即就有一種上山去查看的衝動,可是他的個子雖小,年歲卻長,所謂樹老根多,人老識多,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優缺點。

    山上的高地,並不是他的戰場。只有在海上,在水中,那才是他可以呼風喚雨的地方。如果山上有什麼東西是他那些頂級門徒的手下無法對付的,那他上去也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因為到了山上,他還不如他的那些手下!

    正是因為明白這點,所以在僅剩的兩個手下從船艙裡出來,詢問他是不是上去查看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搖頭,稱無論要做什麼,都必須等到天亮再說。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默然的站在船頭上,密切的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進島的山坡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很大的動靜,彷彿有人正被野獸追趕緊,奮不顧身的想衝下來脫逃一般。

    三人立即警惕起來,凝神以待,緊緊的盯著動靜傳來的方向。

    很快,一條黑影出現在三人的眼前,這人一邊朝船這邊奔跑,一邊含糊不清的大叫著什麼。

    當這人漸跑漸近的時候,三人才終於看清楚,那是他們暗門的人,但已經變得無比狼狽,身上的緊身黑衣沾滿了血污,蒙面包頭的頭巾也散開,臉上全是鮮血,遠看有點像被人砍得血肉模糊的樣子,一邊蹌蹌啷啷的奔跑著,一邊還捂著無力垂下的一隻胳膊,顯然受傷不輕。

    站在河童兩旁的頂級門徒見狀,立即就要跳下船去查看,但生性多疑的河童卻伸手一把攔住了,然後沉聲喝道:“怎麼回事?”

    那受傷的頂級門徒嘴裡哇啦哇啦的怪叫著,完全聽不清楚叫的是什麼,跑到接近漁船七八米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人就“卟”地一聲倒了下去,然後極力掙紮著想爬起來,可傷勢仿似太重,怎麼掙扎也未能爬起。

    站在船上的兩名頂級門徒忍不住了,徵詢的看向河童。

    河童仔細的又看一陣,沒發現什麼問題,終於微點了一下頭。

    兩名頂級門徒趕緊縱身跳到沙灘上,搶上前去查看。一人扶抱起那人,一人張嘴詢問:“山上發生了什麼事……”

    寒光,這個瞬間毫無半點預兆在那個仿似傷重不治的頂級名徒的手中亮起,然後那兩名頂級門徒的脖子上幾乎同時多了一條血線。

    也是這一瞬間,那名渾身是血的頂級門徒的身形驟然暴漲,從七八米開外猛躍至船頭,人還在半空中,帶著森寒的彎刀已經捲起一片刀花,鋪天蓋地的罩向河童。

    河童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反應極快的連退了好幾步,瞬間到了另一側的船舷邊,可是他退的快,那名冒充者的刀更快。

    “哧啦”一聲響,河童的胸部被劃拉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人也往後倒去,接著就是“卟嗵”的落水聲。

    冒充者顯然是個狠角色,或者說他知道河童是個妖孽,人在船上落下後並沒有絲毫的停留,腳尖在船上一點,人已經以倒插之勢,雙手持刀直刺河童落水的地方。

    這一刀,原本是沒有例外的,絕對會正中河童的身體,然而偏偏就刺了空,齊腰深的水下竟然什麼都沒有。

    濺起的水花落到了冒充者的臉上,衝開了他故意塗抹到臉上的鮮血,一張俊逸得讓人恨不得潑硫酸的臉顯了出來。

    是的,這名帥氣得人神共憤的冒充者就是嚴小開嚴大官人。

    一刀落空,嚴小開便意識到剛才劈中河童的那一刀並沒有傷及他的要害,機警的趕緊揮刀在水下亂砍,一邊借勢往岸上退。

    只是沒退兩步,他就感覺不對勁,猛地縱身一躍而起,人還在半空中,他已經看到,正在剛剛落腳的地方,一道水浪迅速的穿梭而過,可是水面上卻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再一次落到水中的時候,嚴小開已經無比的警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因為這個河童竟然也像雨女一樣會隱身,尤其讓人感覺可怕的是,他是在水中隱身。

    意識到河童的厲害之處,嚴小開就趕緊往岸邊退,他的水性在特工之中雖然算是不錯,甚至可以說是頂尖,可是與這個河童相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差之萬里。

    只是他才一動,後面又一條水浪劃過,沒等他揮刀相向,水浪已消失無蹤。

    緊接著,水浪就繞著他的周圍,一波接一波的出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樣看不見摸不著的水浪,弄得嚴小開無比的緊張,只能跟著團團轉,因為每一波水浪出現,就可能是一次致命的攻擊。

    水下的河童,彷彿故意似的,只是繞著嚴小開轉,卻始終不出手。

    嚴小開知道,河童是在等機會,等自己鬆懈與喘氣的機會,而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中招,為了不給河童機會,他當機立斷的再次猛躍而起,想藉著自己的輕身功夫翻到岸上,就算不能,也要落到水淺的地方。

    只是在他的身體躍起的那一瞬間,一個出水的聲音也同時在背後響起,一根帶著兩個尖刺的伸縮魚叉朝著他的腰部狠狠的刺來。

    魚叉來得太快了,嚴小開要是轉身,也許還沒來及出刀,魚叉就已刺進他的腰部,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反刀相架。

    “嗆”金屬相擊的聲音在後背響起,嚴小開不偏不倚的架住了那把魚叉,心中一喜,立即就要藉著渾厚內力格住這把魚叉,並反手一拳將他轟碎至渣,然而就是這個瞬間,異況陡然發生了,那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魚叉上竟然傳來了一股電流。

    一股十分強勁的電流,就像是以前畢運濤在鄉下的河流中用來電魚的那種電流一樣強勁。

    完全沒料到會有這一茬的嚴小開被電得身體一麻,整個人就失勢的從空中跌落到水中,彎刀也差點脫手而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00:26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又送來一個美女

    嚴小開落到水,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險境,儘管身上的麻痺感還沒有完全消退,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停滯,高手之爭,一秒之差就可能生死兩隔,所以他立即咬著牙強忍一緊手的彎刀,撐在水站了起來。

    只是身體剛剛站穩,腿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河童那神出鬼沒的魚叉已經無情的扎到他的一條腿上。

    嚴小開痛得一陣齜牙咧嘴,揮刀朝水劈去,只是還沒等他劈到,河童已經地消失不見。

    沒等嚴小開從腿上的傷勢喘回一口氣,面前的水,魚叉已經像是利箭一般斜射而出,直刺他的下腹。

    魚叉上帶電,嚴小開剛才已經領教過它的厲害,不敢揮刀去架,只能疾身而退。

    河童一刺不,刷地又縮回水,旋即魚叉又刺了出來。

    嚴小開被迫連連後退,卻始終難以擺脫魚叉的追擊,在水下的河童真是厲害的無法形容,那把魚叉彷彿裝了機關似的,完全沒有間隙的在水不停刺出來,直將嚴小開逼得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不過這個時候,但天已經亮了。

    嚴小開一退再退之下,原本齊腰的水也已經平到了膝蓋上。

    是的,就算已經無比的狼狽,嚴小開仍沒忘記將河童往岸上引。

    隨著海水越來越淺,河童在水下的身影也越來越難隱藏,而他也已經意識到這點,知道再追擊下去會對自己非常不利,然而眼看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將嚴小開刺死,他又不願意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

    在身體已經無法在水下隱藏的時候,他果斷無比的縱出了水面,整個人就像是射出的彈一般撲向嚴小開,人未至,魚叉已經刺出!

    魚叉刺出的瞬間,突然暴漲一截,就像嚴小開的彈簧彎刀一樣!

    凶,猛,絕,狠……沒有哪一個形容詞能確切的形容這驚天一刺,唯一能說的是,河童終於放出了大招。

    面對這樣的必殺絕招,嚴小開是沒有退路的,因為他後退的身形再快,也快不過瞬間暴漲一截的魚叉,他能做的,僅僅只是揮刀相向,就算冒著再被電一下的危險,那也好過被活活刺死來得強不是?

    他全身的勁氣,瞬間就凝聚到刀上,直直的劈向那把如利箭一樣射來的魚叉。

    將內氣凝在刀上的打法,一般情況下……不,確切的說是以往任何一種情況下,嚴小開都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把比一般淘寶有賣的刀稍為薄稍為利稍為韌的彈簧彎刀,而且這把彈簧彎刀裡面還藏著一個會爆炸的機關,他害怕自己渾厚無比的內氣衝到刀上會引發爆炸。

    退一步來說,就算不會引起爆炸,普通的刀劍也難以承受絕頂內家高手外放的霸道內氣,在使用的當下,也許能提高刀的殺傷力,增加攻擊範圍,但用完之後,這把刀就差不多可以報廢了,當今之世還沒有哪種精鋼所制的刀具能夠承載真正的內力。因此使用這把彎刀的時候,他通常只是把內力逼到手臂上,頂多就是到手上,而且還要十分謹慎,因為他怕自己一個用力過猛就把刀柄給弄折或弄彎了。

    這一次,嚴小開之所以會把內氣外放到刀上,可以說是潛意識的行為,但也可以說是一種害怕的表現,被電擊的滋味,僅僅只是一次就讓他心有餘悸,所以在揮刀反劈的時候,他幾乎是出自本能的將內氣外放,希望注滿內氣的彎刀成為絕緣體,劈免自己被電到。

    說來話有點長,其實就是那麼電光火石之間。

    “嗆!”一聲兵刃相交的金屬聲響起,彎刀和魚叉砍在了一起,不過這一次並不像以往那樣,只是一聲脆響,而是綿長不絕的響聲。

    這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彎刀,在灌注了內氣的情況下,竟然劈開了魚叉,而且勢如破竹般一劈到底。

    尤其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把魚叉不但被一劈兩半,握著魚叉的河童也是一樣。

    一道濃烈的血光在海面上爆開,河童小小的身軀分現了兩半,落到海染紅一片海水,場面無比的慘烈。

    這一瞬間,嚴小開驚呆了。

    呆呆的,愣愣的,傻傻的滯立在那兒,因為他還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一直到海風帶著血的濃腥味衝進他的鼻息,他才終於有那麼點醒過神來,看看海不若浮若沉的殘屍,又看看自己手的彎刀,臉上寫滿了疑惑。

    仔細的查看一下彎刀,甚至把它收回彈出好幾次,發現它竟然沒有絲毫受損的跡像,恰恰相反的是,刀鋒好像更利了,寒芒彷彿更亮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嚴小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按照常理來說,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儘管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詭異的狀況,但多少已經有點明白完顏玉當初送自己刀的時候,為什麼千叮囑萬交待自己要好好珍惜,不到危急關頭絕不輕易按下爆射了。

    這,很有可能是一把寶刀呢!

    不過到底是還是不是,也只能等回到陸地,見到完顏玉才能問個明白了,當然,如果這把刀一直能這樣灌注內氣的用下去,也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站在那裡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感覺腿上的疼痛又復襲來,他的魂魄才徹徹底底的歸位,垂眼看看自己受傷的腿,發現膝蓋往上一點點的位置,已經有兩個洞穿的傷口,雖然大腿骨正好卡在形的魚叉間沒有受損,但兩側的傷口側還在涓涓的流著鮮血。

    嚴小開趕緊的點了一下腿上的穴位,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碎包紮一下,這才緩緩的朝岸上走去。

    經過那艘漁船的時候,嚴小開原本是不想停留的,因為他想趕緊上山去,告訴還在擔驚受怕的楊洋洋,敵人已經被自己全消滅了,安全了。

    只是在就要經過的時候,他卻聽到了船上傳來一個微弱的**聲。

    還有敵人?

    嚴小開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因為剛才與河童的一場惡戰,已經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這會兒可說是筋疲力盡,沒辦法再戰鬥了,別說是再來一個河童一樣的變態高手,就是只來一個頂級門徒,那對他而言也將是一場惡夢。

    猶豫再三,嚴小開終於還是上了船,然後無比小心謹慎的緩緩靠近船艙,可是船艙裡空無一人,於是他又到了駕駛艙,仍然看不到人影,於是他就沉靜下來,仔細凝神聽了又聽,好一陣,他才終於在浪潮聲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而那個聲音來自裝魚的魚艙。

    嚴小開走過去,打開了沉重的蓋,發現魚艙裡已經灌滿了水,魚艙的一角,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抱著胸部瑟瑟發抖的站在水。

    有人說過,這個世上有兩種人惹不得,一種是小孩,一種是女人。

    小孩,嚴小開已經經歷過了,儘管那並不是真正的小孩,可是吃一虧,長一智,看見這個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的女人,他並沒有立即下去,而是小心的提防著,只是當清晨的第一縷署光折射進魚艙,落到這個女人臉上的時候,他就無法自控的失聲道:“怎,怎麼會是你?”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那個被綁架之後又被解救的安本陽菜。

    只是她怎麼會落到河童的手上?

    自己不是派完顏玉與雨女保護她的嗎?

    難道完顏玉與雨女兩個人都打不過河童?

    不,這不可能的,完顏玉的武功現在比自己還高一點點,怎麼可能打不過河童呢?但如果是在水裡,那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串串的疑問與猜測瞬間在嚴小開的心裡升起。

    安本陽菜看到艙門被打開,原本是害怕得不行的,可是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絕望與恐懼的俏臉上頓時散發出異彩,欣喜激動得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嚴小開趕緊的跳進去,將她從魚艙裡弄出來。

    兩人一到外面,竟然是異口同聲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小的尷尬一下,嚴小開才道:“你先說吧,你怎麼會落到河童手上的?我不是派人護送你回去的嗎?”

    安本陽菜稍為定了定神之後,這才把事情原由說了一遍。

    原來,完顏玉與雨女將她安全的護送回港島警局之後,突然收到嚴小開失蹤的消息,兩女立即就返回龍岩島去尋找。而安本陽菜在警局錄完了口供,也被父親接回了在香江的別墅,準備第二天一早轉移。

    然而就是當夜,河童竟然帶著一班頂級門徒殺了個回馬槍,儘管當時別墅有幾十個職業保鏢,但也被他們殺了個片甲不流,不過在他們再次綁到安本陽菜的時候,也驚動了警方。

    一場激烈的警匪追逐之後,狡猾無比的河童逃脫了,夾持著安本陽菜逃到一個碼頭後,盜了兩艘漁船,豈圖從水路偷渡回倭國,然而在即將抵達公海的時候,又遇到了水警攔截,河童扔下一條漁船的人馬作擋箭牌拖延時間,自己則領著另一部分人馬繼續逃竄,結果回倭國的行程才剛過一半,漁船就觸了礁,發動機不但嚴重損毀,船也漏了水,河童一班人幾經掙扎終於停靠到了這座有炊煙冒起的海島。

    河童原以為,只要漁船能靠岸,那就是他們的生機,誰知道卻死路一條,這座荒島就是他們的埋骨之地。

    這,無疑就驗證了那句老話: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17:42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荒島三人行(一)

    聽完安本陽菜的敘述之後,嚴小開也將自己與楊洋洋的遭遇大概跟她說了一遍。

    兩人在破敗的漁船上說了一通話之後,日頭已經升得很高了。

    這個時候,嚴小開也終於回過一口氣,開始繞著漁船查看起來,只是裡裡外外看了幾遍之後,他又深深的失望了,這雖然是一艘漁船,但已經破損得不成模樣,指望駕著它離開這座荒島根本想都不用想。

    船身已經被撞得千瘡百孔,到處漏水,發動機損毀嚴重,基本是報廢了。通訊設備因為帶著定位系統,也被河童一等整套拆出扔掉了。

    這艘船,除了表面還是船之外,已經不帶航海的功能了。

    無奈之下,嚴小開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打算,和安本陽菜下船後準備上山,只是看到暗門的兩個門徒屍首之際,他又停了下來,找了個比較現成的坑,將他們用沙土石塊掩埋起來。

    安本陽菜看見嚴小開的身上已經負傷,卻仍堅持掩埋屍體,心裡多少有些觸動,這些人雖然心懷不軌的綁架了她,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她的半個同胞,讓他們暴屍荒野,實在是不怎麼道德。

    嚴小開能這樣做,說明他心地善良……就算不是,再壞也是有限公司,和他在島上相處,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其實,她多少是誤會嚴小開了,他雖然不是壞人,但也不算好人,壞起來的時候也是很可怕的,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情,他已經幹過不只一回了。他之所要掩埋屍體,不是出於什麼道德不道德,僅僅只是怕這些屍體腐爛之後發生瘟疫,弄得還在他和楊洋洋及安本陽菜招罷了。

    在掩埋屍體的時候,嚴小開順便搜索了一些他們身上的東西,竟然意外的在其一人身上找到了一部手機,而且還有滿格的電量,然而非常非常遺憾的是,沒有半點信號!

    這個手機,只能充當玩具了。

    處理完了這兩具屍體之後,嚴小開又在船上找了一些可以用又比較輕便的東西,這才和安本陽菜上山。

    安本陽菜兩次被嚴小開所救,對他自然心存好感,所以看到他走路一捌一捌,身上還帶著那麼多東西,忍不住就過來攙扶他。

    儘管這是個美女,可畢竟不熟,嚴小開客氣的擺手道:“不用管我的,顧好你自己就行了,這條山路可不是那麼好走呢!”

    安本陽菜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固執的攙扶著他。

    兩人上山的速度十分緩慢,將近兩個小時才終於抵達溪潭邊上。

    安本陽菜看到這裡竟然有個“農家小院”,欣喜就要奔進去,嚴小開趕緊的一把拽住她,然後去撤了那些布好的殺人陷阱,這才示意她進入,他自己則張著兩手,沖山頂的方向呼喊楊洋洋的名字。

    不多一會兒,山上就傳來楊洋洋的答應聲。

    楊洋洋從山上下來後,看見嚴小開,立即小鳥伊人一樣撲進他的懷裡,然後忘情的在他的頭上臉上嘴上胡亂的親吻起來!

    這一整夜,匿藏在山上的她可一點也不好過,蚊蟲多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擔心嚴小開會鬥不過暗門那些厲害無比的殺手。

    如今看見嚴小開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心裡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自然無比的激動。

    只是吻著吻著,卻看到他突然滋溜溜的吸了口涼氣,垂眼看看,這才發現他的腿上纏著碎布,不由驚呼道:“你受傷了?”

    嚴小開點頭,“不礙事的,只是一點皮外傷罷了。”

    楊洋洋輕橫他一眼,“每次都這樣說,明明已經傷得很嚴重,偏偏要裝得沒什麼的樣。”

    嚴小開吱唔道:“真的沒什麼……”

    楊洋洋嗔罵道:“還要嘴硬?我又不是別人,在我面前裝什麼?我會笑話你嗎?真是的!你說要是之前上島的時候,你早一點和我……那個什麼的話,至於受這麼久的活罪嗎?”

    嚴小開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訕笑。

    楊洋洋輕白他一眼,有些羞澀的道:“還笑,趕緊洗洗,然後……”

    嚴小開道:“然後幹嘛?”

    楊洋洋羞得不行的道:“明知故問是不是?”

    嚴小開喜歡看見她這樣無限嬌羞的表情,故意逗著她道:“我是真不知道。”

    楊洋洋衝他連翻白眼,輕聲罵道:“死蠢,做那個事呀,你不是要那樣才能治傷的嗎?”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嚴小開忍不住猥瑣的笑了起來。

    楊洋洋抿著唇,含羞地輕打一下他的肩膀,但還是大膽的拉著他往溪潭那邊走去,為他的療傷做事前準備,只是一轉身卻發現一個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啊~”以為活見了鬼的楊洋洋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嚴小開忙道:“別怕,你仔細看看她是誰?”

    安本陽菜這個時候已經走上前來,有些抱歉的看著楊洋洋道:“楊警官,抱歉,把你給嚇到了!”

    楊洋洋直到這個時候才認出這蓬頭垢面的女人竟然是安本陽菜,再次失聲道:“天啊,怎麼會是你?”

    安本陽菜只好把自己的遭遇簡單的對她說了一遍。

    楊洋洋聽過之後,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些暗門賊竟然還死心不熄,實在有夠膽大狂妄,他們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

    嚴小開道:“能加入暗門的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而且他們之所以不放過安本小姐,我猜是因為她對暗門太重要了。”

    楊洋洋恨恨的道:“不管怎樣,回去之後,一定要進行大掃蕩,將他們徹底的趕出香江。”

    “回去?”嚴小開苦笑一下,“暫時咱們恐怕是回不去了!”

    楊洋洋疑惑的問道:“怎麼會呢?他們不是駕著船來的嗎?”

    嚴小開道:“他們確實是駕著船來的,可是靠岸之前就觸了礁,而且還不只一次的樣,現在已經千瘡百孔,幾乎完全報廢了,哪還能航行?”

    楊洋洋又問道:“那船上的通訊設施呢?咱們可以用它求救!”

    嚴小開道:“也被他們拆掉扔了!”

    聽見他這樣說,失望致極的楊洋洋不由幽幽的長嘆一口氣。

    嚴小開安慰她道:“沒關係的,只要咱們還活著,那就一定有希望離開的。”

    楊洋洋用力的點頭,然後強自振作起來,轉頭看看安靜的呆在一旁的安本陽菜,發現她既憔悴又虛弱,這就問道:“安本小姐,你餓嗎?”

    安本陽菜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誠實的微點了一下頭。

    她是個外柔女剛的女人,被抓住之後,始終都不肯向河童等人屈服妥協,要換了別人,河童一准就叫自己的手下糟蹋到她願意配合為止了,慶幸的是安本陽菜是個非常重要的人質,河童並沒有殘忍的凌虐她,但為了避免她有力氣逃跑與搗亂,他還是將她關在漁艙裡,不給她食物,只給她一點點維持生命的淡水。

    一天兩夜的餓下來,安本陽菜早已經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了,剛才上山的時候,幾次都險險的暈過去,但她不想在嚴小開面前表現自己的軟弱,所以始終都咬牙硬撐著,這會兒可說是筋疲力盡了。

    楊洋洋見她點頭,這就趕緊的將她領進院裡,讓她坐下後,先是給她弄了些冷開水,然後就趕緊的去弄飯。

    在她忙活的時候,嚴小開把自己從漁船上弄到的一大袋東西遞給她。

    楊洋洋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嚴小開道:“你打開看看!”

    楊洋洋打開一看,臉色立即亮了起來,裡面有米,有面,有蔬菜,有雞蛋,有罐頭……除了這些吃的之外,還有做菜必須的油,鹽,醬,醋,味精,胡椒粉……等等。另外,下面竟然還有一口炒菜用的鍋,菜刀,洗菜用的撈……各種各樣的廚房用具。

    看著她的歡喜之色,嚴小開道:“漁船上還有很多可以用的東西,連煤氣瓶與煤氣灶都有,要不是腿上有傷的話,我就一股腦兒的全搬上來了。”

    楊洋洋一邊忙活一邊道:“那些不急的,島上除了我們外,沒有別人,東西在那裡不會跑,你已經奔波了一整夜,還是好好的歇著吧!”

    一旁的安本陽菜見兩人在那裡忙活,喝完了水之後也不好意思乾坐著,這就過來幫忙。

    有兩個女人下廚,嚴小開幫不上什麼忙,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還是血污,這就拿著從船上順來的洗髮水與沐浴露去溪潭洗澡去了。

    到了溪潭邊,他也懶得去管腿上的傷口,反正能夠啪啪啪,他也不愁傷口不能好,直接脫了個精光,一個猛扎進了溪潭裡。

    被困在溪潭裡的太平洋鯡魚受到水聲驚嚇,立即齊刷刷的逃竄。

    嚴小開暢快的在水裡游了起來,從這頭游到那頭,又從這頭游到這頭,驚得密集的太平洋鯡魚四處亂竄,游了那麼幾圈之後,這就潛進了水裡,從深處往岸邊潛游回來。

    感覺到水已經很淺了,這就嘩地一下從水裡鑽了出來。

    “啊~”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呼聲,從岸邊響起。

    嚴小開抬眼一看,發現竟然是安本陽菜,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手上帶著一個空撈,而裝在撈裡的蔬菜側散落在地上,顯然是準備來這裡洗菜,結果卻被冒失地從水鑽出的嚴小開嚇了一跳。

    嚴小開有些尷尬的衝她笑道:“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來!”

    安本陽菜稍為定下心神,正想說沒關係,可是看目光落他的身下,臉立即就刷地紅了起來,吱吱唔唔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忍羞不住的轉過身去。

    嚴小開垂眼看看,這才發現自己正處於露械狀態,雖然半軟不硬,但也足夠嚇人,於是趕緊的蹲回水裡,並往深處游去。

    確定水已經足夠深了,他才從水鑽出來,沖還背轉著身蹲在那裡撿菜的安本陽菜道:“好了,你過來洗菜吧!”

    安本陽菜答應一聲,然後就拿著菜走到岸邊,開始洗菜,目光卻不始終敢去看嚴小開,因為剛才她確實有點被嚇到了,直到這會兒小心肝還在“卟嗵卟嗵”的亂跳著,那尺寸實在是……很驚人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17:43
第一千零四十章 荒島三人行(二)

    “啪!啪啪!啪!”

    正在安本陽菜強迫著自己甩去剛才殘留在腦的影像之際,面前突然傳來了四聲水響。抬眼看看,發現四條肚皮翻轉的魚兒正緩緩的沉到淺水下。

    接著,嚴小開的聲音便在她面前不遠處響了起來:“安本小姐,一會兒你順便把這些魚帶回去,讓洋洋煎了!”

    安本陽菜仍是沒敢抬頭,只是挽起褲腳,走進水,將四條魚撿了起來,仔細的看看,不由歡喜的驚呼道:“呀,是鯡魚!”

    嚴小開問道:“你喜歡吃嗎?”

    安本陽菜終於鼓起勇氣看向他那邊,發現他大半個身都在水下,只露出結實的胸膛,不再像剛才那麼磣人,這才微鬆一口氣點頭道:“嗯,我很喜歡呢,不過以前吃的都是冰鮮的,從未吃過完全鮮活的。”

    嚴小開聽了,這就順手又抓了幾條,朝她面前扔過去道:“喜歡就多來幾條,這裡最少有上千斤的鯡魚,吃到你膩為止。”

    安本陽菜這才注意到溪潭裡有十分密集的魚群,不由疑惑的道:“怎麼會有這麼多鯡魚?”

    嚴小開就將自己與楊洋洋在島上生活的經過大概跟她說了一遍。

    安本陽菜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和楊警官這麼厲害,在這樣的無人荒島也能生活得這麼好。”

    嚴小開不以為意的淡然道:“人只要還能呼吸,總要想辦法活下去的。”

    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落在安本陽菜耳裡卻感覺很有哲理,微愣一下後,點了點頭,“是啊,人總要活下去的。嚴警官,感謝你兩次讓我活下去。”

    嚴小開笑笑,“你別叫我嚴警官了,沒人這樣叫我的,你叫我的名字吧,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外號。”

    安本陽菜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的外號是什麼?”

    嚴小開道:“阿大!”

    安本陽菜又愣一下,然後臉竟然紅了起來,因為這外號很貼切呢,不過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她還是羞澀的低聲道:“阿大君!”

    那清脆悅耳,嬌柔甜美的一聲低喚,尤其後面還帶一個君字,弄得嚴小開的心頭輕震,要知道在以前,君可是夫的意思,所以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身上,然後……他就很無恥的硬了!

    安本陽菜雖然是倭國第一首富的千金,但身上並沒有嬌生慣養,好吃懶做的毛病,相反的,做起事情來十分的利索,一邊和嚴小開交談,一邊忙活著,不多一會兒就將菜洗好,也用石塊將魚開膛破肚洗淨了,完了之後她就直起身來對嚴小開道:“阿大,我已經洗好了,你慢慢洗,我先回去了。”

    嚴小開點頭答應一聲,目光則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很猥瑣的回想著她剛剛的話,洗好了?真是的,衣服都沒脫,洗什麼好?

    直到確定她走遠了,嚴小開才從水走出來,開始用洗髮水洗頭,沐浴露洗身,一連好幾遍之後,這才穿上衣服回到農家小院。

    這個時候,楊洋洋與安本陽菜已經準備好了午飯。

    這一頓,是真正意義的午飯,因為真的有香噴噴的米飯,除了這個外,還有煎鯡魚,炒青菜,燜熊肉。

    剛走進院裡,嚴小開就聞到了撲鼻的香味,湊上去看看,不由得食指大動,“洋洋,你的廚藝又進步了!”

    楊洋洋慚愧的道:“這不是我做的,是安本小姐做的。”

    安本陽菜溫雅的笑笑,“阿大君,坐下來試試吧!”

    嚴小開趕緊坐下來,拿著筷樣樣夾了一點嘗了嘗,然後讚不絕口的道:“不錯,好香呢!”

    楊洋洋則疑惑的問:“阿大君?”

    嚴小開笑道:“那是我的外號!我感覺這樣小姐來警官去的很彆扭,所以乾脆都喊名字吧,反正以後要一起生活了,太過生分怎麼能行?”

    楊洋洋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這就道:“安本小姐,以後我叫你陽菜吧?”

    安本陽菜點頭,“那我叫你洋洋姐。”

    嚴小開則對楊洋洋道:“那你以後也管我叫阿大吧!”

    “才不要,你又沒有我大,雖然你……”楊洋洋的話說一半就嘎然而止,她原本想說你身上雖然有些東西很大,可是當著安本陽菜,她又哪好意思說這麼私秘的事情。

    三人一邊聊,一邊吃,氣氛還算和諧與愉快。

    吃過飯之後,嚴小開就進了山洞,因為他要練功恢復耗損的內氣,當然他還想叫楊洋洋一起幫忙療療傷的,可是多了安本陽菜這麼個外人,他又不敢放肆,只好自個去了。

    在山洞內運動大小周天兩個輪迴之後,嚴小開感覺自己的內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這就走出到洞外。

    看看天色,估摸著是下午四五點鐘了,不過洞外靜悄悄的,只有輕輕的水聲從溪潭那邊出來,看不見兩個女人的身影。

    嚴小開有些奇怪,仔細的尋找一下,仍沒看見兩人,但卻看到院旁邊多了一堆衣服,石桌上也多了很多東西,有手機,有金條,有鈔票,有香菸,有打火機,有長短不一的武器,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零零碎碎的東西。

    看了一陣之後,嚴小開明白了,這些都是那些暗門門徒身上的東西,兩個女人肯定是趁著自己練功調息的時候,將那些被自己殺死的暗門門徒掩埋了。

    往側邊看看,果然看到了一堆的黑色衣服,顯然也是從那些暗門門徒身上剝下來的。

    儘管用死人的東西是一種忌諱,可是在這荒山野島之上,也講究不得那麼多,生存下去,才是第一位!

    只是,這兩個女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嚴小開爬上了溪潭背後的大山,凝聚內氣朝下面很遠的海灘看去。

    那艘漁船還是靜靜的靠在那裡,不過船上並沒有人進出。

    心裡正焦急,準備開始尋找她們的時候,卻發現下面傳來了女人的低語聲。

    嚴小開忙順著自己踩出的山路走下去,只見楊洋洋與安本陽菜正在下面吃力的往上走,兩人均已是一身香汗淋漓,身上卻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嚴小開忙迎上去,儘可能的將兩人身上的東西接過來,問道:“你們去哪兒了?”

    楊洋洋道:“你說船上有很多我們能用的東西,所以我們又下去了一趟。”

    嚴小開有些埋怨的道:“那幹嘛不叫上我?這座荒島太大,存在著太多的未知數,就你們兩個,很危險的!”

    楊洋洋掏出身上的一樣東西,揚了揚道:“我有這個,什麼都不怕!”

    嚴小開抬眼看看,發現她揚著的是自己那把槍,不由搖頭苦笑,“遇上了絕頂高手或什麼兇猛的野獸,槍也不頂事的!”

    楊洋洋有點兒委屈的道:“好嘛。下次叫上你了,反正煤氣瓶什麼大件的東西,我們也搬不上來。”

    安本陽菜的話並不多,只是在溫婉又抱歉的衝他笑笑。

    進了院之後,楊洋洋立即獻寶似的拿過一袋東西遞給嚴小開,“給你看看這個,保準你高興。”

    嚴小開接過來看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袋的菸酒,眼睛不由亮了亮,儘管他並不是菸鬼酒鬼,離了這兩樣東西也照樣能活,可在這寂苦的荒島上,這兩樣無疑是很好的生活調味品。

    兩女休息了一下之後,安本陽菜就悄悄地在楊洋洋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楊洋洋點點頭,然後指著她們帶回來的大包小包道:“這些東西交給你處理了,我們倆要走開一下下。”

    嚴小開疑惑的問:“去哪兒?”

    楊洋洋俏皮的笑笑,“你會想知道的,但我們不會告訴你!”

    聽見她這樣說,安本陽菜也忍不住羞怯的笑了起來。

    嚴小開以為兩人是去方便,也不再多問,抱起她帶回的兩床被進了山洞,鋪到了自制在大床上。

    不過在鋪被的時候,他又不免想,這兒只有一張床,今晚三個人怎麼睡呢?

    趁著天色還不晚,趕緊再做一張床?

    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可嚴小開並不願意這樣做,因為能和兩個美女同床共枕的話,傻才去弄第二張床呢!

    只是,如果不弄第二張床的話,他又怎麼跟楊洋洋雙修練功,以助自己的傷勢痊癒呢?

    一時間,嚴小開竟然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糾結,思想到最後,他就甩甩頭出了山洞,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了不起就是等安本陽菜睡著了,自己再把楊洋洋誘惑出去野戰一番就是了。

    這樣猥瑣的想著,嚴小開又出去擺弄她們帶回來的其它東西,只是弄完之後,卻仍不見兩人回來。

    咦,搞什麼鬼?

    方便一下要這麼久的嗎?

    難道是賣大……那也不用這麼久吧?

    這座島很荒涼也很原始,儘管一個人都沒有,可是有很多毒蛇猛獸。

    擔心之下,嚴小開這就準備尋找,只是剛走出小院,便聽到溪潭那邊除了流水聲外,還傳來女人細細的低語與輕笑聲。

    嚴小開湊近看看,發現兩個女人正坐在石頭邊上,洗著一堆衣服,全都是黑色的,顯然是準備將它們洗乾淨,曬乾之後好用來替換。

    正想走上前去的時候,卻見楊洋洋突地站了起來,將手一件擰乾的衣服扔到旁邊的石頭上:“好了,終於洗完了,咱們開始洗吧!”

    安本陽菜也站了起來,問道:“洋洋姐,咱們真的要在這兒洗澡嗎?”

    楊洋洋道:“不在這兒洗,去哪兒洗?”

    安本陽菜有些遲疑的左右看一下,然後又扭頭看向小院那邊。

    聽到兩人談話的嚴小開有點做賊心虛,在她轉頭之前就已經刷地藏了起來。

    楊洋洋見狀,這就問道:“你是擔心阿大會過來?”

    安本陽菜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等於是默認了。

    楊洋洋笑了起來,有點故意的道:“他過來就過來唄!”

    安本陽菜愣住了:“這……”

    楊洋洋繼續調戲著她道:“他連續救了你兩次,讓他看一下你,也不見得有多吃虧吧?”

    嚴小開聽得一陣激動,暗裡給楊洋洋點了10086個贊。

    安本陽菜則是啼笑皆非,“洋洋姐,你好壞呢,我要是被他看了,你不吃醋?”

    楊洋洋愣了一下,然後故作大方道:“你不介意的話,我有什麼好吃醋,他那麼厲害,又豈是一兩個女人應付得了的!”

    安本陽菜不解的道:“什麼?”

    楊洋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擺手道:“別問那麼多了,咱們趕緊洗吧,要不然他真的過來了!”

    安本陽菜見她已經開始脫衣服,又左右環顧一眼之後,顧不上那麼許多,這也跟著開始脫起衣服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17:43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荒島三人行(三)

    看到安本陽菜和楊洋洋一樣開始脫衣服,嚴小開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前方的兩個女人。

    楊洋洋的窈窕身材,嚴小開已經漸漸開始熟悉了,但從這個角度看,尤其又是偷窺的情況下,仍不是一般的誘惑。

    隨著衣服離體,白皙的肌膚顯現,膚如凝脂,柔嫩滑膩,充滿著青春,張揚著活力,豐滿的峰巒在解開文胸的那一瞬間彷彿脫兔似的跳躍於眼前,平坦的小腹連著纖細腰肢的玲瓏曲線,形成完美的弧度……

    美得無與倫比的身材,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似的轟炸著嚴小開的視覺,使得他無法自控的回憶起自己與她在山上的恩愛纏綿,在瞬間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她的身旁,安本陽菜雖然有些猶豫糾結,甚至還警惕的東張西望,但最終還是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她裡面穿的竟然不是文胸,而是那種少女的抹胸,隨著她緩緩脫下,高聳飽滿呼地彈了出來,頂尖的嫣紅如同寶石般點綴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平順的小腹沒有一絲的贅肉,和胸部的高聳形成了一條絕美的曲線蜿蜒而下,到了腿的盡頭,便是一團神秘陰影,而且明顯要比楊洋洋的濃密……

    在她緩緩的抬起渾圓修長的美腿向前的時候,濺起輕輕的水花,隨著水及膝深,她就緩緩的蹲下,渾圓挺翹的臀部在這個動作中誘人深壑一閃而現。

    “嗯”被溪水包圍那一刻,安本陽菜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清涼的感覺驅除了身上的燥熱,美豔容顏上浮現出陶醉,輕啟朱唇間的喘息,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抵擋這種誘惑。

    嚴小開和安本陽菜並不算很熟悉,但正因為陌生,偷窺起來更覺刺激。

    他的視線不停的轉換著,一會兒看看楊洋洋,一會兒看看安本陽菜,感覺一雙眼睛都有點不夠用了。

    不過,楊洋洋已經是他的女人,想看的話隨時都可以,可是安本陽菜並不屬於他的,多看一眼才一眼,機會難得,所以他將更多的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若論五官,安本陽菜臉上的每一個部分都不算完美,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細小瑕疵,但綜合在一起,卻顯現出一種異樣的魅力,讓人絕對不會有心思去仔細研究她的五官,而是沉迷於這種魅力之中,尤其是那雙眼睛閃現出的內斂睿智眼神,令這個擁有異樣風情的女人更增添閃亮色彩。

    她的身材更是好得令女人嫉妒的,有些女人豐乳肥臀,有些女人勻稱健美……但,這些詞語都無法用到這個女人身上,因為太過勉強,不夠貼切,她的雙峰並不算很大,但和細腰連在一起,卻形成驚人的凹凸曲線,她不算高,最少沒有楊洋洋那麼高挑,但那一雙纖細的長腿,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卻會覺得她很高。

    這個女人的身材,每個曲線,每個點,每個凸出,每個凹陷,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出來的,是一件完美得不容挑剔的作品。

    西下的夕陽照在她們身上,綻放著金玉似的光暈,肌膚上殘存的水滴晶瑩奪目,她們,簡直就是降臨人間的天使。

    嚴小開如痴如醉,不知疲倦的看著兩個女人戲水笑鬧,看著看著,心裡的竟然漸漸消了,剩下的只是一種欣賞,對美好事物的愛憐賞識。

    當兩個女人沐浴完畢,一身輕鬆暢快的從溪潭那邊回來的時候,西陽已經徹底西下,只剩下天邊一角的燦燦紅霞,周圍的光線已經明顯暗了下來。

    嚴小開已經先她們一步回到了小院中,在院子的四角都燃起了篝火,使得整個院子一片亮堂。

    在兩女圍坐著石桌旁,用從漁船上帶回來的梳子與鏡子梳理著長長的秀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她們還是一等一的美女,怎能忍受蓬頭垢面的樣子。

    嚴小開剛剛偷窺了她們,有點做賊心虛,所以不敢湊過去,何況石桌旁就兩個座位,真有那麼厚臉皮湊過去也沒地方坐,想了想他就道:“你們在這兒呆著,我出去一下!”

    楊洋洋有些緊張的道:“天馬上就要黑了,你還去哪兒?”

    嚴小開道:“我去再弄一塊石頭來做張石凳,要不然咱們一會兒吃飯,又得像中午一樣了。”

    石桌只有兩個座位,可這會兒卻多了安本陽菜,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三人推來讓去,結果就兩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顯得很是狼狽。

    楊洋洋道:“陽菜,你陪阿大去找石頭吧,我淘米做飯,並把菜都準備好,一會兒你回來炒一下,你炒菜比較好吃!”

    安本陽菜原本想說,還是我留下來做飯,你陪他去吧!

    不知道怎麼的,中午看到嚴小開的身體之後,她多少有點害怕和他單獨相處了。可是看見楊洋洋已經開始淘米了,她也只好跟著嚴小開走出小院,因為再磨蹭下去,天真的就黑了。

    兩人到了溪潭之後,這就分頭找了起來,只是找來找去,始終都找不到上面平整,下面尖的石頭。

    眼見著天色一點點黑了,安本陽菜就忍不住道:“阿大君,我看還是算了,咱們隨便湊合著吃吧,在這樣的地方,講究不來那麼多的,能填飽肚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嚴小開搖頭道:“跟著別人的話,那湊合就湊合吧。但跟著我的話,我會竭盡所能的讓你們過得舒服些的,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別的地方。”

    這話,讓安本陽菜臉上紅了一下,人家什麼時候答應跟著你了?只是想到現在這樣的處境,也確實只能倚仗著他才能存活下去,於是什麼都不再說,繼續尋找起來。

    不過繞著溪潭又找一圈後,仍沒找到合適的石頭,兩人多少都有點沮喪。

    看著腳下一塊長約一米三四,兩頭尖尖的大石頭,安本陽菜突發奇想的道:“要是能有個切割機,把這塊石頭切成兩半就好了!”

    嚴小開垂眼看看,發現這塊石頭真的只要從中間切開,那就是兩張現成的石椅,不由下意識的從懷中掏出了那把彎刀,並彈出了刀鋒。

    安本陽菜看見嚴小開掏出一把只有尺餘長的刀,不由得啼笑皆非,這樣的刀砍木頭都很堅難,你還指望砍石頭?沒搞錯吧!

    “阿大君,算了,咱們回去吧,不要把刀給弄鈍了。”

    嚴小開微搖一下頭,“陽菜,你往邊上站一站!”

    安本陽菜吃驚的道:“你真的要用這把刀砍這塊石頭?”

    嚴小開點點頭,“讓開吧!”

    安本陽菜見他如此固執,只能無奈的帶著苦笑讓到一邊。

    嚴小開揚起了刀,心裡卻沒有底,因為他不確定這是否真的行,但和河童廝殺的時候,這把刀在灌注內氣之下卻散發出了驚人的威力。

    一次是試,兩次不同樣也是試嗎?所以不管行不行,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七成功力,從體內散發出來,凝聚到彎刀之上,接著他就高高躍起,一刀直劈而下。

    “嚓”的一聲響,堅硬無比的石頭竟然被他一切到底,分成了兩半。

    看著那被整齊分開的石頭,安本陽菜吃驚得摀住了嘴巴,瞠目結舌的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也很是驚訝,趕緊的仔細檢查起手中的刀,發現它竟然無缺無損,心內不由陣陣狂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把刀,無疑就是一把寶刀,灌注內力之後不但不會損毀它,而且才能發揮它真正的威力。

    有如此神兵利器在手,還愁滅不了暗門嗎?

    縱然是真的沒辦法回去了,只要有這把刀,以後在島上的生活也會變得更輕鬆容易許多。

    嚴小開笑了一下,這就收起了刀,一左一右的將兩塊重達幾十上百斤的石頭上肩,將它們扛回到院子裡。

    安放的過程十分簡單,嚴小開找好了位置,這就把石頭豎起來,尖的那面向下,平的那面向上,揚手運成三四成的內氣一撐拍下,石頭立即像被錘子重重敲擊了一下似的扎泥土裡,如此連續七八次,石頭就深深的扎進去,然後他又去擺弄另一塊。

    安本陽菜被嚴小開的神奇弄得又一次目瞪口呆,這個男人,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趕緊的走過去坐了一下,發現石凳穩穩當當的十分結實,位置不高也不低,剛好平著另外兩張石凳,不由得沖嚴小開笑著連連點頭。

    弄完了石凳之後,嚴小開見菜還沒開始做,這就再次往院外走去。

    楊洋洋忍不住又問:“你又要去哪兒?”

    嚴小開道:“我去把外面那些陷阱重新再弄一下,晚上睡覺也睡得踏實些。”

    楊洋洋苦笑道:“現在已經黑燈瞎火了,你就不能不折騰,安心的等著開飯嗎?”

    “沒關係的,晚飯做好之前,我肯定已經弄好了!”嚴小開說著,這就走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楊洋洋與安本陽菜把將飯菜端上桌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及時的出現在院門前。

    發現了彎刀的新功效之後,嚴小開如有神助,不但將昨晚那些陷阱通通復原,而且還新設了好幾個陷阱……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17:43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荒島三人行(四)

    篝火旁,晚飯正在進行。

    一樣的鯡魚,一樣的熊肉,一樣的蔬菜,但經過安本陽菜的巧手烹飪,卻做出了新鮮的味道,嚴小開與楊洋洋均是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

    有肉,有酒,還有美女,嚴小開感覺落到這步田地竟然還能如此享受,老天爺對他真是不薄,所以他端起面前的酒時,輕輕地在面前的地上澆灑了半杯。

    楊洋洋疑問道:“你這是干嘛?”

    嚴小開道:“敬老天爺,感謝它!”

    楊洋洋失笑道:“感謝它讓你落難?”

    嚴小開搖頭道:“感謝它在我落難的時候還能遇到你們。”

    兩人只是在調笑,安本陽菜卻端起酒杯,一本正經的道:“阿大君,我不感謝老天爺,只感謝你,我敬你一杯。”

    嚴小開並不舉杯,只是問道:“陽菜,咱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安本陽菜點頭道:“當然!”

    嚴小開道:“既然是朋友,那就不必這麼見外,更不要把感謝掛在嘴邊。”

    安本陽菜則是固執的道:“那我也還是要敬你,為……我們純潔的友誼!”

    嚴小開再度失笑,很想問一句,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不過為了不破壞氣氛,他還是舉杯和她碰了一下。

    安本陽菜敬完了嚴小開道,又向楊洋洋舉起了杯,“洋洋姐,我也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我不會喝酒,一杯就倒的。”楊洋洋忙擺手,隨即又兜著嘴道:“陽菜,你偏心啊,和他就說純潔的友誼,和我就說感謝,難道我和你不是朋友嗎?”

    安本陽菜輕笑著道:“咱們是姐妹,比朋友的關係更好!”

    楊洋洋道:“那還不是一樣嘛!”

    安本陽菜道:“不一樣!”

    楊洋洋:“呃?”

    安本陽菜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我和你可以一起去洗澡,我和阿大可以嗎?”

    楊洋洋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花枝亂顫的打趣道:“你個小蹄,你要真的想的話,也可以的,我一點都不介意呢!”

    安本陽菜輕輕橫她一眼,“洋洋姐,你壞死了!”

    楊洋洋又被弄得一陣直樂。

    嚴小開耳聰目明,自然將她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但卻故作糊塗的道:“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感覺很**的樣。”

    安本陽菜不知怎麼地又想起了他光著身在溪潭裡洗澡的一幕,臉刷地紅了起來。

    楊洋洋則嗔罵道:“你才**呢!”

    晚飯,在嬉笑怒罵愉快的結束,但熱烈的氣氛讓三人多少有些意猶未盡。

    楊洋洋想了想,突地跑去從漁船那裡帶回來的大包小包尋找一下,找出一個充電式手機音樂播放器,然後又在那一堆繳獲的手機挑撿一陣,找到一個沒有密碼鎖的手機,將它插了進去。

    不多一會兒,音樂聲就在這座荒僻的島嶼上第一次響了起來。

    這是一首充滿倭國風情的樂曲,揚,婉轉,卻不顯淒涼。

    楊洋洋拉著嚴小開的手道,“來,咱們跳舞吧!”

    別人常說,不作就不會死。但在這荒島上,不作就沒有樂。

    反正醒著也是醒著,反正無聊也是無聊,嚴小開欣然同意,和楊洋洋走到院,兩人相互輕摟著,隨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

    輕搖慢晃之,楊洋洋柔弱無骨的嬌軀漸漸靠向嚴小開,然後將頭伏到他的肩膀上,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感受他在自己身邊的幸福與溫暖,一陣之後,不由又輕笑一起。

    嚴小開問道:“笑什麼?”

    楊洋洋道:“我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對,我也該感謝老天爺,它讓我在落難的時候,還能和你在一起。有你在身邊,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怕。像別人說的,就算一起吃苦都很幸福。”

    聽著她綿綿深情的話語,又和她嬌軟的身軀幾乎沒有間隙的緊觸著,嚴小開不自不覺的有了反應。

    楊洋洋很快就感覺到了,不由抬頭輕嗔他一眼,臉色微紅的道:“你就不能讓我多浪漫一會兒麼?”

    嚴小開苦笑道:“你要那麼迷人,我又要那麼敏感,有什麼辦法呢!”

    楊洋洋聽得吃吃的笑了起來,輕聲罵道:“死相!”

    嚴小開看一眼正在坐在旁邊看著夜空發呆的安本陽菜,有點鬼祟的問楊洋洋,“親愛的,今晚怎麼辦呀?”

    楊洋洋道:“什麼怎麼辦?”

    嚴小開道:“怎麼睡呀,咱們不是只有一張床嗎?”

    楊洋洋不以為然的道:“當然是一起睡啊!”

    嚴小開故作為難的道:“這樣……不是太好吧!”

    楊洋洋道:“有什麼好不好的?已經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了,還要多講究啊?有口熱乎飯吃,有張床可以睡,那就很知足了!你想想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荒島生存,哪個有我們這麼瀟灑舒服,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

    嚴小開搖搖頭,他確實沒看過,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怎麼看電視。

    楊洋洋道:“那不就結了,晚上我睡間,你和陽菜一人睡一邊。我今兒都跟陽菜說了,她一個女孩都沒意見,你哪來那麼多意見啊?”

    嚴小開道:“我不是有意見,我是說……”

    楊洋洋道:“什麼?”

    嚴小開把聲音壓得更低的道:“我是說咱們要親熱怎麼辦啊?”

    楊洋洋臉又紅了,“都這樣的條件了,你還想著那個事呢?”

    嚴小開道:“不是我想,是我的腿想。”

    楊洋洋輕嗔的道:“你的腿還不是你的?它要再胡思亂想,就把它割掉。”

    嚴小開汗了一下,“我是說我這條受傷的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不親熱的話,這條腿很難好的。現在這樣,雖然說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遇到了不一般的情況呢?”

    楊洋洋猶豫了一下,又偷偷的瞧了安本陽菜一眼,終於低聲道:“晚上看情況再說吧!到時候等她睡著了,咱們去溪潭那邊。”

    嚴小開大鬆一口氣,連連點頭。

    楊洋洋含羞的輕橫他一眼,喃喃的低聲道:“真是堅苦呢,親個熱都要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像是做賊一樣,而且不是野草堆就是在溪水邊……”

    嚴小開抱歉的道:“委屈你了!”

    楊洋洋臉上又浮起淡笑,撒嬌的道:“知道我委屈,以後要對我更好一點啊!”

    嚴小開點頭道:“好!”

    楊洋洋趁勢又要求道:“要讓我打哦!”

    嚴小開苦笑,“不打臉好不好?”

    楊洋洋撇嘴道:“不打臉有什麼意思?”

    嚴小開:“……”

    楊洋洋輕輕推開他道:“好了,你跟陽菜跳一下吧,我去收拾收拾,然後咱們就睡覺去。”

    嚴小開道:“這麼早?”

    楊洋洋輕橫他一眼,“你不是要那……什麼嗎?”

    嚴小開恍然,笑著點點頭。

    楊洋洋這就招手把安本陽菜喚了過來,讓她跟嚴小開跳舞。

    安本陽菜原本是想拒絕的,因為她不但有點害怕和嚴小開單獨相處,甚至還畏怯和他有身體接觸,彷彿他身上藏著一條蛇,隨時都會咬她一口似的。然而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也沒有對她有過絲毫不軌企圖,所以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答應下來。

    只是在楊洋洋離開之後,她的手才一搭上他的手,她就感覺自己彷彿是觸電一般,尤其是他的一隻大手扶上她的腰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的一雙腿陣陣發軟,好像隨時要跪下去似的,根本就不敢去看嚴小開,一顆心也跳得相當的厲害。

    正慌亂之際,卻聽見嚴小開突地開口道:“陽菜。”

    安本陽菜趕緊的應道:“嗯,嗯!”

    嚴小開道:“如果你能回去,你第一時間會做什麼事?”

    安本陽菜幾乎想也不想的道:“肯定是看看這座島是哪個國家的,然後把它買下來!”

    嚴小開道:“為什麼?”

    安本陽菜道:“以後悶了累了,可以來這兒渡渡假。”

    嚴小開疑惑問道:“你喜歡這兒?”

    安本陽菜點頭,“當然,這兒遠離世外,環境幽靜又清新,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利益紛爭,沒有勾心頭角,只要想著怎麼活下去就可以了,別的什麼都不用操心。而有你在,我連怎麼活下去都不用擔心。有洋洋姐在,我也不用害怕煩悶,多好呢!”

    嚴小開失笑道:“陽菜,你倒是想得開呢!”

    安本陽菜搖頭道:“不是我想得開,而是之前過的生活實在是太緊張了。”

    嚴小開若有所思的道:“看來你這個倭國首富的千金大小姐,過得也不怎麼快樂呢!”

    安本陽菜道:“不但我不快樂,我父親也不快樂,我們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怎麼快樂……”

    剛開始的時候,安本陽菜是有點緊張的,可是和他輕搖慢晃的聊著聊著,她又不由得放鬆了下來,因為他身上漂來淡淡汗味與菸草味,有著一股男人的味道,這股味道說不上香,但吸入鼻息間,沁入心田裡卻讓她有股舒服與安全的感覺。

    是的,她在嚴小開身邊,真的感覺很安全,在那個漁艙裡,當這個男人帶著陽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不用再擔心受傷害。然而,她和他面對著的時候,為何又如此慌張呢?

    這股奇怪又矛盾的感覺使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心裡正有些亂的時候,天邊突地亮了一下,隨即傳來“轟隆隆”的震耳巨響,。

    “啊”安本陽菜被嚇了一大跳,幾乎是下意識的一下投進嚴小開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他。

    被她這樣突然一下抱住,感受到她溫軟嬌柔的身體,還有那陣陣直鑽肺腑的發香體香,剛有點疲軟的小小開瞬間就兇猛地抬起了頭。

    “別怕,只是打雷了,估計要下雨了!”

    安本陽菜感覺到兩腿間有什麼在頂著自己,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人突地一醒,趕緊的放開他,吱唔著道:“呃,我,我以為是地震……”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17:43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荒島三人行(五)

    海上的天氣變幻難測,狂風暴雨就像絕頂高手的大招,有時候真的叫人防不勝防。

    天黑之前,夕陽西下晚霞燦燦,任誰都覺得今夜會是風清雲淡星羅密佈,明天一准又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然而入夜只是一陣,一記天雷便毫無預兆的出現,惡劣的天氣也從轟隆隆的聲音中拉開序幕。

    海風,開始從山下刮上來,周圍的樹木被吹得搖來晃去,沙沙作響,院子裡的篝火也受不起摧殘,星火四濺,天上原本就看不見星兒的夜空變得更加黑暗陰沉。

    這,無疑預示著一場暴風雨正滾滾而來。

    嚴小開等人感覺天氣不妙,趕緊把怕水的食物與東西收進山洞裡面。

    不過,老天爺顯然沒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正在他們手忙腳亂的在院中奔走的時候,豆大的雨點已經十分粗暴的從天上砸了下來。

    三人也趕緊的搶上最後一些怕水的東西鑽進山洞裡。

    四處燃起的篝火很快就被雨水打熄滅了,四周瞬即變得一片灰暗,山洞裡面更是幽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嚴小開原本是想在洞內起一堆火的,不過楊洋洋卻攔住道:“算了,反正馬上睡覺了,今晚有綿被,不會冷的,咱們就別浪費柴伙了,這麼大的雨,下明天也不知能不能停呢!”

    嚴小開想想也對,院子靠著灌木叢,柴火隨手可取,所以事先也沒準備太多的柴伙,能省就省吧!

    看著外面已經下得連成線的雨水,楊洋洋打了個呵欠,輕拉一下嚴小開的手道:“走吧,咱們睡覺去!”

    嚴小開點點頭,掩上了山洞門口的木門,和她一起走到山洞裡面走去。

    越往裡走,一股幽幽的清香味就越顯濃郁,這種味道任誰都是熟悉的,那就是菊花香。

    荒山野島,什麼都不多,就是蚊蟲多,就算天氣已經轉涼,就算是山洞裡面也不能例外,剛開始的時候,嚴小開和楊洋洋可沒少遭蚊蟲叮咬的罪。

    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他們沒有患上登革熱,更慶幸的是,這座荒島,什麼花都不多,就是野菊花多,用一句最貼切的話來形容,那無疑就是:菊花爆滿山!

    菊花不但可以用來泡,用來爆,還可以用來驅蚊。

    這種事楊洋洋雖然不知道,但嚴小開卻一清二楚,所以他採摘了一袋子的野菊花,在床前床後洞裡洞外都灑了一些,還在小院周邊插上了野菊花,蚊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而且整個山洞也像是噴了香水似的,花香四溢。

    兩人走到裡面的時候,安本陽菜已經先上床了,並且乖巧的躺到一角,將床的一大部份位置留給楊洋洋與嚴小開。

    三人都躺到床上的時候,位置是像楊洋洋安排那樣的,她睡在中間,安本陽菜睡在裡面,嚴小開睡在外面。

    這樣的三人同床,嚴小開不由自主的陷入回憶,自己剛到深城和郝婞與尚欣兩女租下大宅的時候,第一晚也是一男兩女同睡一張床的。

    儘管身為男主角的他沒變,但女人變了,環境變了,連睡的位置也變了,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可是睡在中間的!

    那一段時光,無疑是嚴小開最快活的,生活上有郝婞照顧得無微不致,實習也被他想得很簡單!

    那樣的日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過得像豬一樣幸福。

    只是現在,兩個女人都離自己很遙遠了,尤其是郝婞,每每想到她,一向都不多愁善感的大官人總有種心口隱隱作痛的感覺。

    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想起她的溫柔體貼,想起和她所擁有過的恩愛纏綿,嚴小開忍不住幽幽的嘆口氣。

    緊挨著他睡的楊洋洋聽到了嘆息聲,不由的問道:“阿大,怎麼了?雨聲太大,吵得睡不著嗎?”。

    嚴小開在黑暗中輕輕的抓住她的手,“沒有,只是聽著這嘩嘩的雨聲,難免就勾引一些回憶罷了。”

    楊洋洋好奇的問:“這倒是奇喲,在我心目中,你可不是個詩情畫意的男人,難道以前在雨中有什麼浪漫的故事?”

    嚴小開失笑道:“浪漫的故事沒有,淒涼的事情小時候卻經歷過一些。”

    儘管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楊洋洋對嚴小開家庭身世知道得並不多,甚至是少得可憐,所以就忍不住道:“可以說說嗎?”。

    嚴小開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已經過去了。就是很小的時候,家裡很窮,住的是千穿百孔的老祖屋,最怕的就是颳風下雨,尤其是夜雨天,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被雨水給澆醒了,然後一家人就忙活著用鍋碗瓢盤的接漏下來的雨水,一宿不能消停。”

    楊洋洋道:“那頂爺呢?頂爺不管你?”

    既然特工的身份都沒瞞著楊洋洋,這假私生子的身份嚴小開也不打算瞞的,不過現在多了個安本陽菜,他只能含糊的道:“那個時候,他應該自顧不暇吧!”

    楊洋洋默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因為那樣的遭遇她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卻不難想像的。

    睡在裡邊一直沉默的安本陽菜卻開了腔,“看來阿大君小時候受了不少苦呢!”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嚴小開淡淡的說著,想起那些勢利現實的親戚,不免又自嘲的道:“現在我家的房子可是整個村子最豪華奢侈的,而我家在村裡也屬於典型的暴發戶呢!”

    安本陽菜道:“阿大君不要妄自菲薄,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天生就是貴族,像是我們家就是一樣,我爺爺那一代也是很堅難熬過來的!而現在……我爸也變成暴發戶了。”

    嚴小開道:“呃?”

    安本陽菜淡淡的解釋道:“我爸十幾年前在一個公司收購了些股份,最近這個公司在美利堅上市了,他的財富也迅速的翻了幾翻,幾乎可以說是白撿了幾百個億,很快,他可能不只是倭國首富,而是全世界首富了。”

    嚴小開又愣一下,隨即恍然道:“難怪暗門要不惜代價的綁架你,看來都是衝著你老斗的錢去呢!”

    安本陽菜嘆氣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有錢是一件好事,但有太多太多的錢,那就不見得有多好了,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些錢有沒有命去花。”

    嚴小開笑了,“有錢就別太省了,花錢僱傭些厲害的保鏢吧!”

    安本陽菜道:“可是像阿大君這樣的保鏢,是有錢可以請得到的嗎?”。

    嚴小開道:“如果給的錢足夠多,我想我應該不介意客串一下的!”

    安本陽菜立即道:“好吧,如果能活著回去,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請你。”

    嚴小開打了個哈哈,沒有繼續接下去,只是問道:“洋洋,你睡著了嗎?”。

    楊洋洋道:“沒有!”

    嚴小開問道:“那你怎麼不說話!”

    好半天,楊洋洋才擠出一句道:“你這倆個暴發戶在聊天,我都不敢插嘴了!”

    嚴小開與安本陽菜:“……”

    楊洋洋又幽幽的道:“你們小時候過得怎樣,現在有多少錢,是不是暴發戶,我都是不關心的,離不開這座荒島的話,別說是全世界首富,給你一個全宇宙首富都是白搭!我現在更關心的是,這麼大的雨,會不會衝破我的那條堤壩,那些鯡魚會不會乘機溜回海裡,如果那樣的話,明兒咱們還想吃魚的話,該怎麼辦……”

    她的話還沒說完,嚴小開已經騰地從床上跳起來,打開一個手機的手電筒往外奔去。

    楊洋洋急忙問:“你去哪兒?”

    嚴小開頭也不回的道:“我去將那條堤壩加固,否則魚真的全逃了,咱們就完了!”

    楊洋洋急急的從後面追上去,嘴裡叫道:“你瘋了,這麼大的雨,還打著雷,你不要命了!”

    嚴小開沒有回答,因為他的身影卻已經衝進茫茫的雨霧裡,手機的亮光往溪潭那邊迅速移動。

    儘管外面雷聲轟轟,閃電時不時撕裂天地,可是擔心嚴小開的楊洋洋終於還是咬牙衝進雨裡,早已經跟起來的安本陽菜也趕緊的在後面追了上去。

    嚴小開衝到溪潭邊的缺口時,發現溪水已經隨著雨水瀑漲,楊洋洋之前壘的那兩堤壩已經被水漫過了,溪潭中的鯡魚正蜂湧著向下逃竄,隨著他的逼近與手機的光亮,魚群又刷刷地折回到溪潭。

    嚴小開趕緊的用嘴咬著手機,一邊開始搬石頭築高堤壩。

    後面趕到的楊洋洋與安本陽菜也趕緊來幫忙,楊洋洋負責照明,嚴小開與安本陽菜則在溪水中搬弄石頭。

    一道閃電亮起,天地間驟然大亮。

    正是這一亮之間,嚴小開發現楊洋洋和安本陽菜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衣服伏貼的黏在她們的身上,使她們玲瓏浮突的身材盡露,楊洋洋還好一點,她的衣服下面穿的是文胸,而且是稍為厚的那種,只能看到兩個半圓的弧形,可是安本陽菜穿的卻是抹胸,而且是極薄的那種,這一濕水,突點就十分的明顯,而下身薄薄的褲子也透出了小內內的痕跡,甚至連神秘地帶的形狀也一覽無疑,弄得嚴小開身上一陣陣的臊熱。

    兩女一心記掛著堤壩,並沒有去注意身上的變化,但嚴小開的目光卻無法自控的落到兩個女人身上,尤其是安本陽菜。

    堤壩,終於在三人通力合作之作築得高了起來,在覺得已經足夠高的時候,這才終於停下手來往小院那邊跑,不過這個時候,三人都已經徹底的濕透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17:44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荒島三人行(六)

    “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擦!”

    回到山洞之後,楊洋洋也顧不上自己全身還在滴水,趕緊拿來了一條從漁船那兒帶回來的新毛巾,一邊給嚴小開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催促道:“擦乾了就趕緊上床去。”

    嚴小開只好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在手機的光束中,俊美的臉龐下,身軀挺拔修長,肌肉既結實又勻稱,看起來丰神俊秀,卓爾不群。

    楊洋洋擦著擦著,臉就不禁紅了起來,看著他的雙眸也有些出神,透著深情的迷離。

    一旁站在陰影中的安本陽菜也看得有些臉紅耳熱,無法自控的又想起了溪潭中看到的一幕,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與怪異。

    當楊洋洋的毛巾繼續往下的時候,發現他的褲子還穿在身上,這就道:“把褲子也脫了。”

    “啊?”嚴小開被輕嚇一跳,猶豫地看向側邊的安本陽菜,有些遲疑的問道:“褲子也要脫?”

    楊洋洋道:“不脫你穿著睡啊?”

    嚴小開只好無奈的把長褲脫了下來,雙手卻下意識的捂到小小開上。

    楊洋洋用手機光束照一下,問道:“短褲幹嘛不脫?不濕嗎?”

    嚴小開尷尬的低聲道:“再脫就光了!”

    楊洋洋直接就來了一句,“光著就著唄,我又不是沒看過。”

    嚴小開忍不住抬眼看向安本陽菜,吱唔著道:“我……”

    接觸到他的目光,神思恍惚的安本陽菜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轉過身去。

    楊洋洋則催促道:“還磨蹭什麼呀,脫啊!”

    嚴小開道:“那……你把手機關了呀!”

    被他這麼一提醒,楊洋洋才想起旁邊還站著安本陽菜呢,這妮子老是悶聲不吭的,差點都把她給忘了,於是忙把手機上的手電筒給關掉。

    山洞裡恢復了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嚴小開才將短褲脫了下來,一絲不掛的站在黑暗中。

    楊洋洋等了一陣才問道:“脫了嗎?”

    嚴小開低聲道:“脫了!”

    楊洋洋這就蹲下身來,摸索著用毛巾給他擦下半身。

    “轟降隆”隨著外面一聲響雷,隨著閃電的亮光,山洞也被照亮了一下。

    一幅曖昧得不能再曖昧,**得不能再**的畫面出現在山洞裡頭,渾身濕透的楊洋洋半蹲在地上,一手扶著嚴小開的臀部,一手用毛巾擦著他下身的肌膚,而她俏美的臉龐幾乎是貼著小小開,風光無限旖旎。

    剛開始的時候,嚴小開並未作多想,可當這一幕映入眼簾的時候,他的腦袋彷彿被剛才那道雷擊中了似的,轟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熱了起來,小小開也立即變得雄糾糾,氣昂昂,兇猛非常。

    當感覺到楊洋洋從櫻嘴中呼出的氣息不停噴來的時候,他就終於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拖住她的後腦,身體往前挺了挺……

    楊洋洋只是專注的給他擦身,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直到嘴巴被塞滿才反應過來,伸手猛地推他,甚至還狠擰他一把。

    嚴小開吃痛,終於退了出來。

    羞惱的楊洋洋張嘴罵道:“要死了你,這個時候還作怪?”

    嚴小開並不說什麼,只是在黑暗中很淫蕩的笑。

    楊洋洋感覺到他在笑,羞得更是不行,草草的給他擦了幾把之後,這就呼喝道:“臭流氓,真是想對你好一點都不行,趕緊滾上床去。”

    嚴小開愕然的道:“不用穿衣服了嗎?”

    楊洋洋沒好氣的問:“你還有衣服可以穿嗎?”

    嚴小開苦笑一下,他就這身衣服,哪還有衣服呢?

    傍晚的時候,兩女雖然洗了很多忍者的衣服,可是攤曬在溪潭那邊的石頭上,暴雨下起的時候也來不及收,這會兒還在那兒這會兒攤著呢!

    楊洋洋見他還不走,這就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一記,喝道:“還不去嗎?是不是想生病?”

    嚴小開只好摸黑走到裡邊,上了床。

    確定他已經上床後,楊洋洋才催促道:“陽菜,快,把衣服脫了,要不然就著涼了。”

    “啊?”安本陽菜被嚇了一跳,吱吱唔唔的道:“我……”

    楊洋洋一邊自顧自的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道:“你什麼你呀?這可不是在城市裡,要是生病感冒了,要藥沒藥,要醫生沒醫生,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安本陽菜道:“可是……”

    楊洋洋不容置疑的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可是但是的?你要不讓我管,我就真不管你了。”

    安本陽菜有些猶豫,心裡除了害怕生病,更害怕楊洋洋生氣,這就忙道:“好嘛,我脫,我脫就是了!”

    一邊答應著,一邊在黑暗中摸索著脫衣服,心裡則自我安慰道:反正這麼黑,又隔這麼遠,他應該看不到的。

    兩女摸黑脫了個一絲不掛之後,這就趕緊的擦頭髮擦身。

    這個時候,雨下得更大了,風也不小,不停的從洞外灌進來了,吹得兩女起了陣陣雞皮疙瘩,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草草的擦拭了那麼幾下之後,楊洋洋就拉著安本陽菜往洞內走,然後鑽上了床。

    這個時候,嚴小開已經識趣的滾進了裡頭,將大半張床讓給兩女。

    兩女上了床後,嚴小開以為挨著自己的是楊洋洋,感覺到側躺的她在瑟瑟發抖,趕緊的湊了過去,急忙將自己的身體緊貼到她的身上。

    微涼帶溫,柔嫩滑膩,充滿彈性,張揚著活力,尤其是翹臀的柔軟緊致,讓小小開一下就陷了進去。

    楊洋洋的身上竟然是不著寸縷的,溫香軟玉在懷,嚴小開舒坦得不行,一隻手也忍不住搭到她的胸部上,不過隱隱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

    他緊緊貼著楊洋洋的身體好像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溫暖,反倒讓她更是寒冷似的,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阿大!”一聲輕喚,突地從床的另一側響了起來。

    聽到楊洋洋的聲音竟然不是在自己緊貼著的這個女人嘴裡響起,嚴小開大吃一驚,彷彿觸電似的刷地彈了開去!

    我咧個去!

    剛剛抱著的是安本陽菜?

    難怪說手感不太對勁,身材也嬌小玲瓏了一些呢?不過,好像更細緻光滑……

    楊洋洋沒有聽到嚴小開的答應,又喚一句:“阿大”

    嚴小開有有些慌亂的應道:“呃!?”

    楊洋洋道:“你怎麼睡裡面去了?”

    嚴小開不知該怎麼回答,窘迫的吱唔道:“我……”

    楊洋洋沒有再理他,而是對安本陽菜道:“陽菜,我和你換一下位置。”

    安本陽菜被嚴小開突兀的抱了一下,已經嚇得有點兒魂飛魄散,若不是死死的咬著唇忍著,她就叫出來了。

    這會兒楊洋洋如此要求,無疑是求之不得,趕緊逃命似的翻過她那一側,和她交換了位置。

    躺好之後,楊洋洋感覺嚴小開離自己有點遠,這就伸手將他一把拽過來,輕聲喝道:“隔這麼遠幹嘛?我會吃了你嗎?”

    嚴小開沒有吱聲,因為剛才還有點慚愧的他,這會兒又忍不住有點心猿意馬了,楊洋洋竟然也和安本陽菜一樣,全身不著寸縷的,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他正和兩個**的女人躺在一起。

    天,這不是要了親命嗎?

    要不要這麼香豔,要不要這麼刺激啊?

    嚴小開心裡胡思亂想,可是一隻手已經情不自禁的往楊洋洋的豐滿的酥胸部爬去。

    感覺到了他要作怪的手,楊洋洋趕緊一把摁住,用力的抓了抓之後,這就將手拉下到自己的纖腰上。

    嚴小開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時候,只能生生的按捺下來。

    儘管他老實了下來,可是楊洋洋卻感覺不好受,因為嚴小開的身上是光的,被他給緊貼著,身上陣陣發酥發軟,臊熱也在身體裡面一點一點湧起。

    山洞裡,三人各懷心事的沉默著。山洞外,風雨交架,電閃雷鳴。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楊洋洋終於忍不住出了聲,“陽菜,你睡著了嗎?”

    好一會兒,安本陽菜才回答道:“沒有。”

    楊洋洋差點就衝口而出一句,你幹嘛還不睡?胡思亂想那麼多干嘛?但話到嘴邊,又換成:“睡不著嗎?”

    安本陽菜道:“嗯,洋洋姐,你也睡不著嗎?”

    楊洋洋道:“是啊,我有點熱!”

    安本陽菜沒有應聲,心裡卻道:你被一個大火爐給貼著,怎麼可能不熱呢?

    楊洋洋見她又不吱聲了,問道:“你感覺熱嗎?”

    安本陽菜道:“不熱,還有點冷,今晚這場暴風雨過後,天應該就要冷變了。”

    楊洋洋想了想道:“明天如果雨晴了,咱們去漁船上找找,看看有沒有厚一點的衣服,就算沒有,也要多弄幾床綿被上來!”

    安本陽菜道:“好,順便找找有沒有針線一類的東西!”

    楊洋洋不解的問:“要針線幹嘛?”

    安本陽菜吱唔著道:“我那個……明天才告訴你!”

    楊洋洋只好不再追問,輕握一下老實的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輕聲問道:“阿大,你睡了嗎?”

    嚴小開道:“沒有!”

    楊洋洋道:“那你怎麼不說話?”

    嚴小開有些委屈的學著安本陽菜之前的語氣道:“你們兩個女人說話,我不敢插嘴!”

    楊洋洋衝口而出道:“你剛剛不是插了嗎?”

    嚴小開:“……”
regn13 發表於 2018-4-13 17:44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荒島三人行(七)

    雨一直下。**

    夜晚在暴雨中一點一點往深蔓延。

    兩個女人在雨聲中竊竊私語的聊著天,嚴小開則很少插嘴,最後基本是不說話了,因為他希望安本陽菜早點兒感覺睏倦,早點兒入睡,自己和楊洋洋也可以早點親熱一下。可是安本陽菜卻好像沒有要睡的意思,談性甚濃。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安本陽菜是感覺十分不自在的,她從沒有裸睡的習慣,更不習慣和別人一起裸睡,尤其還有一個男的。

    不過慶幸的是有楊洋洋在,而且這個女人像個姐姐似的照顧自己,和她聊著聊著,身心才漸漸放鬆下來,可是她仍然沒有絲毫的睡意。

    嚴小開熬著熬著就有點熬不住了,不是發困,是發情,他從來都不是個正人君子,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讓他赤身**的與兩個女人同床共枕而無動於衷,那比殺了他還更難受。

    忍耐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嚴小開沒有看時間,沒有準確的概念,但在他的感覺裡,卻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等待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是折磨。

    最終,忍無可忍的他沒辦法再忍了,原本老實的放在楊洋洋纖腰上的手蠢蠢欲動,緩緩的往上爬去。

    楊洋洋察覺到了,趕緊的一手抓住,如果可以開口,她肯定是要問:你想幹嘛?不過旁邊睡著安本陽菜,而且明顯沒睡著,所以她什麼都不敢說,只能緊握著嚴小開的手。

    嚴小開一隻手被她緊緊的抓著,動彈不得,只好湊到她的耳邊,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我想要!”

    被他灼熱的氣息噴進耳朵裡,又聽到他如此撩人的話,楊洋洋無法自控的輕顫一下,但她還是極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拿起嚴小開覆蓋在自己酥胸上的手,翻過來在手心上寫道:等一下!

    嚴小開也在她掌心中寫道:等不及了。

    楊洋洋寫道:等不及也要等,她還沒睡呢!

    嚴小開心裡叫苦,又寫道: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她一點都不想睡!

    楊洋洋寫道:我儘量哄她睡!

    嚴小開哭笑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寫道:那你讓我先摸摸。

    楊洋洋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想到他已經等了那麼久,終於就不再在他手上寫什麼,算作是默認了,但又矛盾的仍抓著他的手。

    兩人這一通交流,安本陽菜就被晾在那裡,山洞裡也安靜了下來,外面則仍然雷雨轟轟。

    等了一陣,安本陽菜仍沒聽到楊洋洋說話,不由就輕喊一聲:“洋洋姐!”

    楊洋洋裝出有些睏倦似的用鼻音答應一聲:“嗯!”

    安本陽菜道:“你困了嗎?”

    楊洋洋道:“有點兒!”

    安本陽菜只好道:?道:“那你睡吧!”

    楊洋洋問道:“你還不想睡嗎?”

    安本陽菜道:“我睡不著!”

    楊洋洋道:“為什麼?”

    安本陽菜自然不好說不習慣裸睡,更不好說有一個男人在,心裡壓力大,怎麼也睡不著,只好含糊的應道:“想家了!”

    楊洋洋原本是想狠心不理她,讓她安靜下來,然後早點兒入睡的,可是聽見她說想家了,心裡不由一軟,一隻手就放開了嚴小開的手,放到安本陽菜的身上,緩緩的輕撫著道:“我也想家,想得不行。”

    感受著她溫暖柔軟的小手,安本陽菜多少有些慰藉,又問道:“洋洋姐,你家還有什麼人呢?”

    楊洋洋算著回答道:“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我爸,我媽,還有我哥!”

    安本陽菜道:“這麼多人呀,我家只有我和我爸媽,不過平時都各忙各的,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

    嚴小開原以為楊洋洋敷衍安本陽菜兩句就會停止的,誰知道兩個女人一聊起來竟然又是沒完沒了,這下是終於是徹底忍不住了,一隻手覆蓋到楊洋洋的胸部上,緩緩的揉撫起來……

    胸部傳來的異樣感覺弄得楊洋洋的身體一陣繃緊,放到安陽本菜身上的手也突地一緊。

    安本陽菜不由疑問:“洋洋姐,怎麼了?”

    楊洋洋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的道:“沒什麼,只是有點困了!”

    談性正濃的安本陽菜只能無奈的道:“那好吧,洋洋姐,晚安!”

    楊洋洋的氣息已經隨著嚴小開灼熱的手變得微微有些急促,但她還是強撐著道:“晚安!”

    說完了這句,楊洋洋就趕緊的把手從她的身上收回來,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嘴,因為不這樣的話,她怕敏感的自己會控制不住的發出聲音來。

    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也忍不住去推拒嚴小開在自己身上作惡的那隻爪子,可偏偏又使不出一點力道。自然也無法阻止得了什麼。

    嚴小開在黑暗中上下其手,極盡所能撩撥著楊洋洋的身上,同時嘴唇也雨點似的落於她的臉頰,粉勁,最後還張嘴含住她的耳垂……

    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在被子下悄悄進行的,為了避免安本陽菜發現,嚴小開的動作不敢太大,也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

    儘管條件有些堅難,但大逞手口之慾的嚴小開仍是不一般的快活,而更大的還是感覺刺激。

    這一來,他是爽了,可初經人事,正處於尤其敏感時期的楊洋洋可就辛苦了,身不能動,嘴不能言,還要竭力的控制自己已經紊亂的氣息,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安本陽菜又出了聲,“洋洋姐。”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喚,弄得嚴小開和楊洋洋都是一滯。

    嚴小開被嚇得不敢動了,楊洋洋則是趕緊移開捂在嘴上的手,吃力的應道:“嗯?”

    安本陽菜道:“洋洋姐,你能抱著我睡嗎?那個……”

    楊洋洋問道:“怎麼了?”

    安本陽菜吱唔著道:“外面的雷聲有點大,我很害怕,從小我就害怕打雷。”

    楊洋洋伸手摸了摸,發現她的身體在輕輕的發顫,心又一次軟了下來,也顧不得嚴小開,趕緊轉身湊過去,將她抱了滿懷,像是哄小孩似的道:“不要怕,姐姐和阿大都在這兒,我們都能保護你。”

    依偎在她的懷中,安本陽菜感覺舒服又安全,享受的輕輕呢喃一聲,“洋洋姐,你的身體好溫暖,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小時候在媽媽的懷中一樣。”

    楊洋洋身上的母性基因發作,輕輕撫著她光滑順溜的脊背,溫柔的道:“那睡吧,好好睡一覺,這陣子你確實是受太多苦了。”

    安本陽菜答應一下,終於不再出聲了!

    被冷落於一旁的嚴小開有些哭笑不得,暗裡更是悔得腸子有點發綠,自己幹嘛就不弄多一張床,讓她自個睡去呢?

    連番受挫,他原本是打算就此作罷的,可是剛剛那麼通短兵相接,他身上的血已經熱了,小小開也已經幻化成巨龍,這會兒不上不下的,比之前更是難受。

    猶豫一下,他終於還是湊了過去,將身體貼到了楊洋洋的後背上。

    楊洋洋感覺到火熱的身體貼來,心頭一震,暗裡叫苦道:冤家,你今晚不要就不行嗎?

    不湊上去的時候,嚴小開還感覺多少可以忍,可是一貼到她柔軟又溫熱的嬌軀,他的理智就完全崩潰了,大嘴湊了上去,在她的頸背上緩緩吻落,來回徘徊於雪削的香肩之間,小小開則是見隙插針的陷入臀下,尋覓著溫暖港彎的入口……

    楊洋洋懷中抱著溫軟如水的安本陽菜,後背則緊貼著熾熱如火的嚴小開,可謂是冰火兩重天,背腹受敵。

    刺激,緊張,羞愧,興奮……數不清有多少感覺交織於心頭,如天人交戰,糾結成一團亂麻,整個人卻一陣陣的發軟,無力,控制不住的輕顫。

    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的小小開憑著天生的本能,終於找到了入口……

    “洋洋姐,你怎麼了?”正是這個關鍵的時刻,好死不死的安本陽菜突地又開了腔。

    輕顫中的楊洋洋已經感覺到自己立即將要和嚴小開合二為一,已經緊緊的咬住了牙準備迎接一場合體,聽見懷中的女人突然出聲,身心頓時一滯,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好一陣,她才十分堅難的從齒縫間擠出一句:“沒,沒什麼!”

    安本陽菜道:“可是你怎麼這麼熱呢?”

    楊洋洋吱唔著道:“我……”

    安本陽菜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失聲低呼道:“天啊,你發燒了!”

    嚴小開聽見她這樣說,不由也嚇了一跳,剛才的時候他確實感覺她的身體有點兒熱,但他以為這是被自己和安本陽菜前後夾攻,又捂著被子,再加上被自己撩撥的結果。只是這會兒伸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摸,卻發現溫度真的不太對。

    吃驚之下,再顧不上那麼許多,趕緊的找到手機,摁亮光束照到她的臉上,只見她雙頰發紅,氣息急促,不由問道:“洋洋,你怎麼了?”

    楊洋洋則還以為自己沒什麼事,羞澀的搖頭,急急的把被子往上拉,“你幹嘛,把手機關掉,我沒什麼!”

    這個時候,安本陽菜也爬起來了,雖然身上還半摭半掩的蓋著一些被子,但照在楊洋洋臉上的光束也投射到她的身上,使得她春光盡露,毫髮畢現。

    不過這會兒嚴小開已經沒心思去偷看她了,而安本陽菜在憂慮之下也沒意識到自己走光,只是對楊洋洋道:“洋洋姐,你真的發燒了,好燙呢!”

    嚴小開忙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楊洋洋道:“我真的沒什麼,你們趕緊躺下來啊,被子這樣拉起來,我感覺有點冷。”

    嚴小開與安本陽菜面面相覷,他們一點也不感覺冷,反倒感覺熱,而這無疑就是楊洋洋生病的症狀,因為只有發熱的人才會感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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