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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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了了一生,男,縱橫中文網作家。

  筆名:了了一生
  原名:歐陽富
  性別:男
  民族:漢
  籍貫:中國,廣東省,河源市,東源縣,葉潭儒步管理區,何坑小組歐陽家族人氏。
  出生年月:1982年10月
  職業:網絡職業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 > 都市重生

【內容簡介】:

  重生了,卻發現重生在一個窩囊廢身上,一不小心還成為了與惡魔同行與死神共舞的特工,任務任君選擇,刺探情報、追捕嫌犯、撲滅犯罪、保護美女……
  嚴小開有些糾結,我是選擇保護美女?保護美女?還是保護美女?
  好吧,我就做一個混跡美女叢中的風流特工。
  新書友群:250501515 vip書友群:48589706(僅限VIP)

【其他作品】:《俺不是庸醫》(原名赤腳醫生) 、《醫行天下》(原名欲醫天下) 、《醫世無憂》《天生神醫》、《妙手小村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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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隨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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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1:12
出世卷:第一章 重生那一天

  2012年5月1日,下午4點半鐘左右。

  燦爛的陽光灑落在海源市警官學院的校園裡,因為放假的關係,這個平時喧囂熱鬧的時刻,現在卻有些冷清與蕭條,甚至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恰在這個時候,校園的女生澡堂裡,一陣慌亂,羞臊,憤怒的叫罵聲突然響了起來。

  「你個死色狼,臭烏龜,爛王八,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闖進來偷看本小姐洗澡,我看你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我打死你,非打死你不可……」

  清脆的叫罵聲響起的同時,容器砸擊腦袋的「彭彭」悶響也隨之響起。

  偌大的澡堂裡,一個全身不著寸縷的女生,正一手用毛巾摭掩著自己的重要部位,一手拿著漱洗用的木盆狠狠的暴揍著突然闖進來的色狼。

  有點奇怪,那色狼竟然就木頭似的站在那裡,不閃不避也不反抗,任由女生毆打。

  木盆揚起落下沒幾次,這名色狼的身體就一陣晃悠,然後竟然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女生原以為這廝裝死,又拿起木盆狠砸幾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道:「喲荷,還跟姑奶奶裝死,我叫你裝,叫你裝……」

  不過沒打幾下,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這廝已經一點反應都沒有了,意識到不妥的她停下了毆打,彎下腰帶著輕顫的伸出手在這人的鼻間探了一下。

  這一探,當即就嚇得心裡一顫,失神的跌坐在地,整張俏臉花容失色,三魂七魄也不見了一半,因為……這個色狼已經斷氣了,氣息脈博心跳通通都沒有了。

  這下,事情大條了!

  打死人的女生叫鄭佩琳,是海源市警官學院二零零八級的學生,就讀於偵察專業,也是學院裡赫赫有名的校花。

  雖然正值五一長假,但她並沒有像別的學生那樣選擇回家,因為她不想面對關係緊張的父母,反正沒幾個月就要開始為期一年的實習了,正好趁著這次長假再好好充充電,複習下理論知識,加強下技能訓練,所以就留在了空蕩的校園裡。

  如果是別的女生,在這種時候獨自一人跑到這空無一人又泛著陰森氣息的大澡堂裡洗澡,心裡肯定要發怵的,可鄭佩琳是跆拳道黑道五段,所謂藝高人膽大,她才不怕呢!

  走得夜路多,始終是要撞鬼的。

  鄭佩琳雖然不喜歡走夜路,但卻喜歡獨自一個人洗澡,平常的時候,她都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來洗澡的,因為……她不想別人發現她身上羞於示人的秘密!

  在警官學校的四年來她都是保持著這種習慣的,沒想到這唯一一次在大白天的時候洗澡,竟然就遇著了個闖女生澡堂的冒失鬼。

  當她端著木盆進了澡堂,脫了衣服洗著澡還哼著歌的時候,突然就發現自己被偷窺了,而且還不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處偷窺,而是直接跑進來,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看她,你說她生不生氣?

  她不但生氣,而且感覺羞辱,羞怒交集之下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自己那個黃花梨做的木盆就朝這廝頭上砸去,再然後……便有了開頭的一幕。

  鄭佩琳萬萬沒想到,這個有賊心也有賊膽,貌似還很強大的色狼竟然會這麼不經打,被自己砸了那麼幾下,竟然就葛屁了。

  也是直到這個色狼沒了半點反應,鄭佩琳才看清楚了這個倒霉鬼的面容。

  這人,她竟然認識!

  他不但是警官學院的學生,而且還和自己一樣出名!

  不過鄭佩琳出名,那是因為她有錢有勢有身材有相貌,還有位列前茅的好成績。而眼前這個叫嚴小開的呢?則是因為又窮又笨又懦弱無能而聞名,旦凡一個阿貓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負他,簡直就是窩囊廢的渣滓,窮挫矮中的典範,屌絲中的超級屌絲。

  鄭佩琳驚恐之餘又極為納悶,像是這麼個平時走路都怕踩死螞蟻的老實人,怎麼突然間就敢闖進女生澡堂呢?

  打雞血了?

  還是吃熊心豹子膽了?

  只是不管他哪來的膽子,他又是怎麼進來的,他確實是進來了,而自己確實是把他給打死了。

  那麼……她的麻煩大了。

  被開除,學業盡毀都還是事小,搞不好還要負上刑事責任啊!

  鄭佩琳一向是個很有主見的女生,在班上不但是班長,在學校還是學生會副主席,參加跆拳社,組織舞蹈社,樣樣不落人後,比范爺還范爺,比曾哥還曾哥,可是遇上了打死人的事情,她就再也淡定不起來了,再說她的作派雖然爺們,可實際上她並沒有蛋啊。

  攤上了這麼檔子事,她終於也變得像普通女生一樣,六神無主,慌亂失措了,就連毛巾和木盆通通都掉落在地上,身上三點全露也已無暇顧及了。

  「嚴小開,嚴小開,你給我起來,你起來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整個浴室裡,一片的死寂,除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就只剩下鄭佩琳這麼一個對著屍體喃喃自語的大活人。

  這樣的場面,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天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麼說死就死了呢!這麼不經打,你學什麼人家做色狼啊!嗚嗚~~」

  最後,鄭佩琳終於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跪在嚴小開的屍體旁無助的痛哭起來。

  然而,在她正哭爹喊娘的時候,她卻沒有注意到,地上那位剛才明明已經停止了心跳,沒有了呼吸,連脈博也摸不到,再沒有一絲活人氣息的嚴小開,竟然微動了一下手指,然後……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這,神馬情況啊?

  傳說中的龜息神功?

  屍變?

  又或是別的什麼?

  只是不管到底是什麼原因,嚴小開確確實實活了,他醒轉過來之後腦海裡浮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還活著?

  由於剛醒過來,他的眼睛還沒能完全睜開,朦朦朧朧中,他看到身旁一具白花花的肉體,似乎還隱約中看到一對高高隆起的豐滿酥胸。

  當他眼前的景像終於徹底清晰明朗的時候,他終於明白眼前的是一個嬌艷欲滴,而且還是不著寸縷的女人,下身就差點騰地一下豎起來了,只是很快,他的色心就被重重的疑惑所代替了。

  這是哪裡?

  怎麼周圍的景像如此古怪?

  這個女子又是誰?

  她又為什麼不穿衣服?

  想到這些的時候,嚴小開感到一陣頭痛,記憶的碎片零零散散的在腦海裡漂浮起來。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連朕的愛妃都敢玷污,來人啊,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朕拿下。」

  「……冤枉啊!皇上,微臣沒有玷污雲妃娘娘,是她想要勾引微臣不成反污蔑微臣啊!」

  「……還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把他給朕拖出午門,立即斬首示眾,看看以後到底還有誰敢碰朕的女人,給朕帶綠帽!」

  「……冤枉啊……」

  嚴小開記起來了,自己出身富足,家有良田百畝,錢財萬貫,嚴父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一個不學無術酒囊飯袋的二世祖,從小將自己送上昆山,跟隨名師學藝。

  藝成下山這時,正值芳齡十八,不但懷有一身絕世武功,還習得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天、文、地、理……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回家之日,恰逢科舉會試。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無聊也是無聊,他就參加了科舉,沒想到竟然成為了唐朝兩百多年來唯一一個文武雙科狀元。

  殿試過後的當夜,雲妃瞧著這新科狀元郎是個體格強狀威武過人又英俊不凡的猛男,有意一試他文武之外的其它能力,可是這廝竟嫌這婆娘年紀過大,五花膘過多,而且還是個二手貨,不屑搭理。

  結果這賤人惱怒成羞,反咬他一口,最後嗚呼哀哉的被狗皇帝處死了……

  回想起前塵往事,嚴小開心頭突地大驚,一連串的疑問浮現於腦海。

  我還沒死?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明明感覺自己的腦袋在空中翻滾了無數圈後掉在地上被狗叼走的啊!

  可我怎麼又死而復生呢?

  難不真的死了,這會兒已經上了天堂成為了神仙?

  如果沒有成為神仙的話,怎麼身邊會跪著個一絲不掛容貌姿色都屬絕頂的仙女呢?

  ……

  疑問太多,嚴小開越想越覺得頭痛,越痛越厲害,最後感覺整個頭都彷彿要爆炸開來似的。

  這清晰又強烈的疼痛,讓他意識到,他不是在做夢,而是千真萬確,萬確千真的還活著!

  天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裡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狗皇帝呢?

  雲妃那個賤人呢?

  「啊~~」腦袋傳來的劇烈疼痛使得嚴小開再也忍不住,失控的大叫了一聲,捂著腦袋從地上跳了起來。

  因為疼痛過劇的緣故,他滿臉通紅,額上青筋突起,五官扭曲,看起來極為的猙獰與恐怖,簡直就像是地獄裡逃回出的冤鬼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有嚴小開的慘叫聲,將原本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鄭佩琳給嚇住了,嚇得哭也忘了哭,叫也忘了叫了,直接就傻在那裡。

  呆呆的瞧著不像精蟲上腦,倒點像是詐屍的嚴小開,半響之後鄭佩琳終於失聲大叫:「啊!鬼啊!鬼啊!鬼鬼鬼鬼啊!!!」

  叫聲尖銳悠揚,淒厲磣人,而且還極有節奏感。

  只是叫了半天,也沒人搭理她,澡堂外面的管理員大媽也不知道跑哪溜躂去了。

  鄭佩琳覺得沒勁,終於是閉了嘴,可是看面容猙獰狀若發狂的嚴小開,仍不免渾身哆嗦!

  這,這到底神馬情況啊?

  這廝明明已經葛屁了,怎麼又活了呢?

  難不成真是傳說中的詐屍?

  想到這個可能,鄭佩琳更是嚇得連連往後退,隨著慌恐的蹌跙腳步,胸前的兩座山峰隨之劇烈的晃動,一陣陣的波濤洶湧,眩人二目,引人暇思。

  「呃!??」看到這一幕,原本還頭痛無比的嚴小開頓時感覺一陣血氣從下往上湧,也許是缺血的腦袋突然被注入了新鮮血液,竟然感覺頭不痛了,眼不花了,精神也好了,連身下的某個部位也雄起了,彷彿再被砍一次腦袋也沒問題了。

  女人的身體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愈傷療效?

  光是看看就能治偏頭痛?

  奇怪了,早知道當時雲妃那賤女人用美人計,自己就裝傻充懵的將計就計了!

  那女人雖然三十好幾,可是錦衣玉食養尊處優保養得還算不錯的,雖然是個二手貨,但二手的不是經驗更豐富嗎?

  可惜了,可惜啊!如果時光再可以重來……

  嚴小開甩了甩頭,心裡狠罵道,MB,就算重來也不幹,她那身五花膘太寒磣人了!

  自己一個貨真價實的處男,幹嘛要撿別人的破鞋啊!何況自己堂堂一個文武雙科狀元,又豈能做這種苟且偷奸的下作之事呢?

  嚴小開撇開一腦子的胡思亂想,把目光再次凝聚到面前的女人身上,這不看還好,一看又不免再次獸血沸騰了。

  警官學院的校花,那豈是尋常女生可以相比的,鄭佩琳不但具有天使的面容,身材更是魔鬼得不得了,前凸後翹,窈窕豐盈,尤其是那對酥胸,渾圓,飽滿,挺俏,高聳……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忍不住有反應。

  嚴小開的真身雖然懦弱無能,可是穿越來的這位卻是個猛男,所以這會兒身下已是威武逼人!

  好一陣,嚴小開才勉強控制自己的情緒與反應,弱弱地問道:「敢問這位小姐,這裡什麼地方?」

  「啊?」鄭佩琳被嚇懵了,完全不記得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了,好一會兒才愣愣的問,「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算是問到重點了,這位爺到現在還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怪還是神仙呢?

  嚴小開喃喃的道:「按理來說,我真的已經死了,可為什麼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呢?」

  他這話,彷彿在回答鄭佩琳,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其實真正的原因……嗯,確實很複雜。

  有的人活著,其實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可是他卻還活著。

  真正的嚴小開,已經壯烈的死在鄭佩琳的黃花梨木盆之下了,現在活著的這位,是枉死在唐朝皇帝手下的新科文武狀元,也許是冤氣太重吧,在嚴小開死前的一刻,時空扭轉,靈魂交換……

  很複雜,真的很複雜!就算問元芳,他恐怕也回答不上來!

  不過,不管原因到底有多複雜,結果就一個,現在的嚴小開已經不是原來的嚴小開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4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1:13
出世卷:第二章  第一次戰鬥

  世上的事,原本就是這麼奇怪的。

  有些問題,無人能夠找到答案,而有些迷團,也是永遠無法解開的。

  不過嚴小開現在的疑問,多少已經從女生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答案,這裡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而是還在人間,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士之濱,莫非王臣,如果這裡還是唐朝的天下,自己沒理由不認得的啊!

  嚴小開的前身雖然是文武雙科狀元,博覽群書,熟讀五經,可是看著周圍陌生與詭異的陳設,他也無法得知自己究竟身處何地。

  沒辦法,自己的問題雖然找不到答案,但這個女人的問題他卻是可以回答的,不過在回答之前,他還是決定檢查一下自己,先是摸了摸臉,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手足,至於下面,他不用去看了,因為那裡很正常,而且……貌似比之前更大了一輪。

  「在下想……嗯,在下應該還是人吧!」

  「應該?」鄭佩琳被氣得半死,罵道:「什麼叫應該?這還有應該的嗎?你是人是鬼自己不知道的嗎?」

  「囉嗦個屁,老子真不知道!」嚴小開惱了,衝口吼道。

  「你……」鄭佩琳立即就想發作,可是嚴小開現在情況實在太詭異了,尤其是那雙眼睛,陰沉,犀利,深邃,卻又透著一絲茫然,完全與印像中那個臉上帶著畏懼,眼中浮著懦弱,聳拉著頭,佝僂著身子,木木訥訥,畏畏縮縮,慌慌張張,從頭到腳無一處不透著窩囊無能的嚴小開判若兩人,所以就生生的按捺著沒有發作。

  鄭佩琳仔細的又看他幾眼,心中暗道一聲,壞了,難不成剛剛自己那幾下,把他給砸傻了……不,他原本就夠傻的了,再傻又能傻到哪兒去,現在這樣的表現,應該說自己把他給砸精了,砸開竅了!

  正當她納悶與疑惑的之際,眼光一正,竟然發現這廝一雙眼睛正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亂轉著,迷惑的低頭一看,頓時就再次失聲驚叫起了,「啊,你看什麼?你看什麼啊?」

  嚴小開有點想笑,除了瞇瞇,還能看什麼呢?

  鄭佩琳趕緊抓起地上的木盆胡亂的遮擋,然而木盆是用來洗臉的,再大也是有限,而她的身材是如此玲瓏修長,遮得了上面,擋不住下面,仍是春光畢露,毫髮畢現,誘人更是犯罪。

  偏偏這個時候,嚴小開還好死不死的問道:「小姐,你為何不穿衣服?」

  鄭佩琳也被問得傻住了。

  我不穿衣服?

  我為什麼不穿衣服?

  我洗澡還穿衣服??

  我神經病啊我?

  這一想,鄭佩琳才醒起這廝是闖進來偷窺的,當即再次惱羞成怒,也不管他是半生不死,還是死過翻生,又或是裝傻扮懵,刷地一下躍起,猛地抬起一條玉腿,狠狠地朝嚴小開踢了過去。

  「咦?」在這驚鴻一瞬,嚴小開驚奇的發出一聲低呼。

  怎麼不見那什麼呢?

  哇咧個靠!

  這娘們竟然是隻白虎!

  白虎,那可是大凶之罩啊!

  嚴小開抓緊時間往上一瞅,可不是嘛,大胸啊!

  這樣想的時候,鄭佩琳的騰空側踢已經到了眼前,儘管她沒有穿衣服,可是跆拳道黑帶五段的身手,那豈是鬧著玩的。

  如果是以前的嚴小開,這兇猛狠毒的一腳肯定要把他踢得飛向窗戶,再穿過窗戶飛向廣闊的大地了。

  只是這一腳到了現在的這個文武雙科狀元的嚴小開面前,卻成了花拳繡腿的擺式。

  太慢了!

  太沒力道了!

  簡直不足一哂嘛!

  嚴小開不屑的哼了聲,肩頭一晃,這就要躲開。

  以他原來的實力,這種只配在唐朝擺街賺吆喝的把式對他是完全沒有殺傷力的,他動根小指頭就能把這娘們戳死,而她的攻擊,別說是傷到自己,如果自己不願意,她連衣角也別想碰到。

  只是這一次,他失算了!

  他的反應雖快,可是這副身體真的太弱了,速度也實在太慢了,手腳完全跟不上反應,屁股也決定不了腦袋,所以鼻子被鄭佩琳的玉足狠狠掃中了。

  鼻子沒有骨折,但還是腫了,而且見紅了,兩條鮮紅的血液像鼻涕一樣流下來。

  「咦?」兩聲驚奇的呼聲同時響起,除了捂著鼻子的嚴小開,還有鄭佩琳。

  剛剛那一腳,鄭佩琳在暴怒之下幾乎盡了全力,別說是嚴小開這樣的窩囊廢,就是學院裡的教官都很難抵擋,所以她很有信心一腳就放倒這個廢物,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廝在關鍵時刻竟然閃了下,自己僅僅掃中了他的鼻尖。

  嚴小開也同樣驚奇,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由理閃不開的,疑惑之間仔細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丹田空空如也,不見絲毫的內氣,活動一下手腳,發現自己彷彿變成了個軟腳蝦似的有氣無力。

  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看見面前這個凶悍娘們的表情從驚奇又轉回到暴怒的時候,嚴小開有些發慌了,因為如果這女人是擺街把式,那這會兒的自己就是個繡花枕頭啊!

  「好,我就看看你這個廢物到底有啥能耐!」鄭佩琳暴喝一聲,竟然再次長身而起,凶狠的撲了過來。

  嚴小開心頭一驚,這娘們胸大,脾氣也大,氣勢更大,如今自己武功全失,還是避一避為妙,所以趕緊撒腿就跑。

  偌大的澡堂裡,一個追,一個跑。

  一個不顧全身走光,一個不管東西南北,追得團團亂轉,好看得不得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童心未泯,在玩「氹氹轉,菊花園」呢!

  不過最後,鄭佩琳還是追上了嚴小開,把他給摁倒在地上了。

  嚴小開也很無奈,他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弱得就像……呃,弱得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和路邊的狗屎沒太大的差別,是人都可以踩上幾腳。

  鄭佩琳把嚴小開摁倒之後,得意洋洋的道:「哼,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嚴小開很無奈,想閉上眼睛裝死,可是又不捨得,因為此時他是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而鄭佩琳側是赤身裸體的騎壓在他的身上,為了避免他脫逃與反抗,她的雙手正緊緊的摁著嚴小開的雙手。

  這樣的姿勢,那是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說有多親密就有多親密的。

  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如此近距離觀察一個絕色美女無遮無掩的胸部,誰又能捨得閉上眼睛呢!

  這一刻,嚴小開已經決定了,如果這個女人敢亂來,又玩雲妃賤人的那一套,他就……從了!

  鄭佩琳見被摁得嚴嚴實實的嚴小開只是張著雙眼,不言不語不動彈也不反抗,頓時就眉開眼笑的得意起來,只是得意了不到兩秒鐘,她就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自己臀下壓著的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大變硬,硌得她極為的不舒服,當她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頓時眥目欲裂的神情一滯,然後一團紅雲迅速的在她的俏臉上開了花。

  瞧見她這樣的表情,嚴小開再次表示無奈,他也不想這樣,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被一個美女,而且還是一絲不掛的美女這樣騎著,他能沒有反應嗎?

  「你,流氓!」鄭佩琳臉紅耳赤的臭罵一句,迅速的放開他的雙手坐起,一手掩胸,一手揚起就要賞他大耳光,叫他知道在不適合的時間不適合的場合發生不適合的反應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不過,以嚴小開的聰明才智,超人一等的反應,又豈會不知道她想幹嘛呢?不誇張的說,她一撅起屁股,他就知道她是想拉那什麼還是放那什麼了。所以她的手才一鬆開他的手,他就立即騰地撐地坐了起來,緊緊的攬著她的纖腰,把頭臉緊緊的伏到她的肩膀上,不讓她的耳光落到自己的臉上。

  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的抱緊,尤其又是此種尷尬與曖昧的姿勢,鄭佩琳頓時就待了,愣了,傻了,滯了……心裡不自禁的產生了種怪異的感覺,當她在短暫的失神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嚴小開仍是緊緊的抱住自己,頓時就揚粉拳,一邊捶打他的肩背,一邊喝罵道:「混蛋,你放開我。」

  鄭佩琳的身手著實是不弱的,換了別人,這樣被她捶打,不出一分鐘就可能造成內傷,但前提是她必須使得上勁,現在嚴小開是雙手穿在她兩腋之下緊緊抱著她的,她的兩隻手雖然還是活動自如,勁力也十足,可問題是用不上勁,找不到著力點啊,所以別說是一分鐘,就是再給她一個小時,也別想給嚴小開造成什麼傷害,反倒像是在給嚴小開按摩捶背似的,弄得他十分舒服呢!

  「混蛋,流氓,人渣,敗類……你趕緊把我放開!」

  鄭佩琳一邊捶打,一邊臭罵不停,但嚴小開卻是置若罔聞,不管不顧的把她抱得緊緊的,實實的。

  笑話,好容易才將溫香如玉的潑辣美人抱進懷裡,傻瓜才捨得放手呢!

  所以嚴小開任由她罵,也任由她打,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折騰,反正是鐵了心的隨便你怎樣,想要叫我放手,門框都沒有。

  鄭佩琳不言不語不彈不動還好,可越是折騰,越是掙扎,嚴小開就感覺越爽。

  在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分鐘裡,嚴小開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把人體按摩,全方位的。

  一直到鄭佩琳罵也不罵出了,打也打不動了,嚴小開這才開始發威了,腰身一挺,猛地往前一傾,整個人就反客為主的把鄭佩琳反壓在身下,同樣也是緊緊的,實實的。

  鄭佩琳心中巨驚,花容失色的顫聲問:「你,你想要幹嘛?」

  嚴小開笑得有點蝟瑣的問:「小姐,你猜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4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2:56
出世卷:第三章 窮挫矮發飆

  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場合,換一種心情,或許嚴小開就真的禽獸一把,將這個凶悍又嬌美的女人給辦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連自己是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又哪來的心情來風流快活,更何況自己假假的也是文武雙科狀元,願意倒貼自己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情,他還真不屑,再何況……

  娘啊,這可是隻白虎!!

  不想英年早逝的話,還是明智一點的好。

  所以,儘管他的身體是如此不捨,但他還是放開了鄭佩琳。

  鄭佩琳正慌恐得不行呢,突見這廝竟然放開了自己,身為預備女警官,自然知道機會稍縱即逝這種道理,所以嚴小開才一放開她,她拳頭已經一緊,立即就衝嚴小開的面門砸去。

  不過,她的拳頭還沒徹底揮出,她的胳膊已經一軟,一股奇癢從腋下傳來,同時小腹上也是,也顧不上揍嚴小開了,被弄得咯咯的笑了起來。

  原來,嚴小開在放開她之前,已然料到她不會老實,所以在放開她的時候,兩隻手已經同時出擊,分上下兩路,各襲向鄭佩琳的腋窩與小腹,不過他很懂得憐香惜玉,並沒有下重手,反倒是輕得不行,彷彿是給她撓癢……什麼彷彿,他就是要撓她的癢。

  鄭佩琳長那麼大,無恥的男人見過不少,可是像眼前這位這麼無恥這麼蝟瑣的,卻真的是頭一次見!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男人確確實實點中了她的死穴。

  鄭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癢啊!

  「啊~~呵呵~~呵呵~~混蛋~~~不要~~~不要撓我~~~~」

  嚴小開的絕招一出,鄭佩琳立即被撓得大笑不止,滿地亂滾,儘管她的拳腳亂飛,可是嚴小開精得跟個鬼似的,一邊閃躲同時,一雙手卻是如影隨形的緊貼在她敏感的地方,哪怕是拼著挨一拳半腳,也不肯有絲毫的停滯,所以沒一會兒,鄭佩琳就完全沒有了攻擊的能力,只剩下大笑著滿地亂爬的份兒!

  嚴小開一邊撓,一邊憤恨的罵道:「你個臭婆娘,大爺讓著你,你就以為大爺好欺負是不是?現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鄭佩琳被撓得全身發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話也說不清楚了,「呵呵~~呵呵~~呵呵~~~你個混蛋~~呵呵~~你有本事~~呵呵~~呵呵~~~就跟我比~~~~呵呵,這樣,這樣算什麼本事。呵呵~~哎喲~~呵呵~~我滴媽呀!」

  「哎呀呀,你還嘴硬?再嘴硬一個看看,再嘴硬一個看看!」

  嚴小開變本加厲的撓她,不但撓她的小腹,還撓她的足底,撓得她呼爹喊娘,撓得她大笑不絕,撓得她滿地打滾,撓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多一會兒,鄭大小姐就被弄得秀髮紊亂,一身的污跡,那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說有淒涼就有多淒涼。

  終於,鄭佩琳扛不住了,一邊有氣無力帶著哭腔的笑著,一邊斷繼續續的求饒,「放過我,呵呵呵~~~放過我~~~呵呵呵呵,我不敢了,呵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

  三十年……三十年太長了!

  三分鐘河東,三分鐘河西!

  風水這種東西可是輪流轉的,剛剛在你那,這會兒就可能到我這了。

  幾分鐘前鄭佩琳還得意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兒就滿地打滾的求饒不絕了!

  所以說啊,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一不小心就可能遭報應的。

  嚴小開雖然有點無恥,但本質還不壞,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所以在看見她求饒之後,這就不再撓她,因為再撓下去,這娘們很可能就笑斷腸了。

  他收了手,蹲在那裡看著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著氣,像條快斷氣的美人魚一般的鄭佩琳,眼中滿是戲謔之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大爺收拾不死你。」

  如果怒火可以將一個人殺死,嚴小開這會兒肯定已經死了千次萬次,因為鄭佩琳真的已是怒火中燒,怒得不可收拾了。

  不過很遺憾,怒火是燒不死人的,而現在的她還處於有氣無力的癱軟狀態中。

  嚴小開看見這女人眼中怒火,心裡不由歎口氣,看來這娘們真的是不見棺材心不死啊。但這會兒,他真的沒心思來調教她,不,確切的說是沒有時間,因為他覺得首要的任務還是趕緊的搞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才是最正經的。

  奚落了鄭佩琳幾句之後,他就在四處打量起來,尋找著出口,然而很不幸,這是個環形澡堂,他轉了一圈之後,發現門有無數,可是每一扇都不能出去,推開之後隻發現裡面是一個小小的空間,上面有一個奇怪的管子連接著一個如小蜂窩似的東西,也不曉得是用來幹什麼的,住人肯定是不行,拉屎又沒有坑……

  其實一點也不稀奇,這一扇扇門裡就是一個個衝澡的浴格,只是這唐朝來的鄉巴佬沒見識,完全不認得而已。

  所以轉來轉去,嚴小開悲劇的發現自己竟然又轉回了原地,而更悲劇的是那隻小白虎竟然已經恢復了氣力從地上站了起來,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不得已,嚴小開只好很好心的在胸前比較兩下。

  鄭佩琳已經知道這廝不但狡猾,而且相當無恥,原本是真不上他當的,可是看見他眼中滿是關切之意,忍不住就低頭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看,這一看頓時就是滿臉羞紅,因為自己除了一身污漬之外,還是一絲不掛的。

  不過在她抬起頭來,正準備尋找什麼東西來摭體的時候,卻發現嚴小開正悄悄的往遠處溜去。

  想跑?

  怒得不行的鄭佩琳立即就拾起一邊的木盆,狠狠的朝嚴小開的背部砸去。

  嚴小開肩頭輕晃一下,就閃開了木盆,然後朝更遠的地方跑去,這隻小白虎太難調教了,自己如果再和她糾纏下去,很可能吃不到虎肉,反倒會被虎吃掉,所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鄭佩琳抓起地上的一條毛巾,擋在胸前拔腿就追。

  人不可能永遠倒霉的,這一次,嚴小開終運幸運了一回,因為他推開一扇門的時候,終於發現這是通向外面的出口,所以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

  鄭佩琳追到門口,眼看就差幾步就能抓到那廝了,可是才一出門,外面的一陣風吹來,讓她感覺身上一涼,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沒穿衣服,腳步頓時就滯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嚴小開的身影消失,好一陣,她才跺著腳連連嘶吼。

  「嚴小開!!!」

  「你個混蛋!!!!」

  「我一定會回來的!!!!」

  「不,我一定會報仇的!!!」

  「哈哈!」跑到了外面的嚴小開聽到浴室裡面傳來的咆哮怒罵時,頓時就樂了,自言自語的道:「爽啊!」

  不過他之所以感覺爽,並不是僅僅因為白看了一把白虎之軀,而是死了竟然還能復生。當然,死而復生之後還能第一時間欣常到嬌美女人的胴體,而且還能和這樣的美女親密擁抱,那自然是爽上加爽的!

  對於身後隱約傳來的嘶罵聲,嚴小開無暇去理會,因為他現在最想要做的是找到狗皇帝和雲妃那個賤人,為自己報仇!

  所以逃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先是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作為一個文武雙全的狀元,他很清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道理!

  連自己現在在哪裡都搞不清楚,又何談報仇雪恨呢?

  只是當他抬起頭,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時,他就徹底的呆住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些是房子嗎?

  怎麼可以建得這麼高?

  這奔跑在官道上比自己全速輕功還快的又是什麼怪物?

  這一刻,嚴小開的肉身與雙科狀元靈魂的結合體,再沒有了從前的淡定與從容,因為他突然間明白了,他很可能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他全然無法認知與理解的世界。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自己兩眼一閉再一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這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

  嚴小開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冷靜一些,然後好好的梳理一下思緒!

  不過,沒等他來得及開始思考,面前四個打扮得流裡流氣而且明顯不懷好意的男人已經迎了上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41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2:56
出世卷:第四章  校花鄭佩琳

  「嚴小開,你給我站住!」四人之中,其中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男人,一個跨步走到嚴小開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嚴小開,你個窩囊廢,你TM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嗎?老子讓你TM在裡面待一個小時,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少,現在才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TM竟然就敢跑出來,你TM找死是不是?」

  嚴小開左右看看,這裡沒有別人,顯然這廝是在對自己說話,於是後退一步,拱手道:「這位兄台,請問閣下是對在下說話嗎?如果是的話,可否把你TM先請回去。」

  「哎呀呀,你個龜孫,還TM跟老子裝起來了,我看你TM是欠收拾了!」這人說著,大巴掌一揚,就朝嚴小開的臉上掃去。

  這位喜歡把TM掛在嘴邊的人叫林偉科,海源市本地人,老豆做官,老木經商,而且他本人還長得極有賣相,上電視不能演個男一號,也能扮個大反派,屬於官二代中典型的高富帥,在學校和嚴小開一樣有名,不過前者是以欺負人出名,後者卻是被欺負出名。

  打人就要打臉,林偉科認為這是欺負人最高的境界,所以欺負嚴小開的時候,林偉科最喜歡打他的臉,除此之外,更因為嚴小開雖然又窮又笨又懦弱,偏偏就長了一張討女人喜歡的臉,每回被欺負的時候,他都能贏得不少女生同情與可憐的目光,而越是這樣,林偉科就越是喜歡欺負他。

  像是剛才吧,林偉科幾個正在過花園邊上無聊的抽煙打屁。

  學校放假了,美媚全都回家了,他們不但寂寞如雪,而且還閒得蛋疼啊!

  偏偏這個時候去食堂打飯的嚴小開正好路過,於是,他們的樂子來了!

  他們先是把嚴小開攔下,變著法子的折騰蹂躝了他一通,然後逼著他闖進女生澡堂,而且林偉科還說了,得在裡面待足一個小時才能出來,少一秒鐘,揍一頓。多一秒鐘,揍兩頓。

  這會兒,嚴小開出來的時候其實是一個小時整,不多也不少的,但林偉科硬要說他少了一秒鐘,無非就是見他好欺負,刻意找他的碴,再尋尋樂子罷了!

  以往的時候,別說是刮嚴小開幾巴掌,就是把嚴小開摁倒再扒了褲子痛揍,嚴小開也只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只是這一次,當他準備再次享受打人就打臉的樂趣時,情況卻發生變化,而且是巨變!

  當林偉科的大巴掌與嚴小開的臉頰只差一點零公分,他已經能感受到手上即將傳來的快感之際,一隻手突地橫空的伸了出來,緊緊的抓住了林偉科的手腕。

  「嗯?」林偉科發現抓住自己這隻手的人竟然就是嚴小開的時候,微略有些驚奇,隨即破口大罵,「草你老木的,你還敢反抗,你TM……」

  他的罵聲還沒完,嚴小開的手已經猛地一用力,只聽的「卡」一聲輕響,林偉科的手腕竟然就脫臼了。

  嚴小開的武功雖然盡失,但拆人手腕,卸人胳膊的訣竅卻是沒忘的,只要找準最薄弱的所在,把握手法,不需要太強的力道也能將人的關節弄脫位。

  其實,如果以林偉科的身手,現在的嚴小開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林偉科自高自大目中無人慣了,加上嚴小開一慣都是懦懦弱弱窩窩囊囊,面對欺凌從不懂反抗,所以根本就沒料到這小子會突然反抗,而且還會痛下殺手,腕中的巨痛一傳來,他就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如此大好機會,嚴小開豈能錯過,立即猛地抬起腿,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踢到了林偉科的腹部。

  頓時,林偉科的身體像被狂風掃中的落葉一般,在空中劃起一道華麗又優美的弧形,向遠處跌飛出去……

  嚴小開單手撐住下巴,嗯……讓這廝飛一會兒吧!

  不過很可惜,現在的他實在太弱,儘管那一腳已經出盡全力,但林偉科的身體只飛出了三四米,這就「別吱」一聲摔了個狗吃屎,然後……好像沒有然後了,因為他已經爬不起來了。

  這一突發的狀況,使得林偉科的那幾名同伴徹底傻了眼。

  原本他們以為這一回肯定像以前一樣,嚴小開必定會被林偉科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求饒不絕,可誰曾想到這個以無能懦弱聞名的嚴小開突然像吃了整瓶偉哥變身成猛男似的,把海源市警官學院十大高手之一的林偉科揍了個落花流水!

  當他們看到林偉科被揍之時,通通都憤怒了,可是當他們捲起袖子,要向嚴小開撲上去的時候,接觸到嚴小開陰沉而又銳利的目光,想起剛才林偉科剛才的慘狀,心裡又不自禁的寒顫連連,止步不敢向前。

  在突然間彷彿打了雞血,渾身散發出霸王之氣的嚴小開的冷漠逼視之下,他們通通都蔫了。

  面對著這廝,號稱十大高手之一的林偉科都沒有出手的餘地,更何況毫無排名,充其量只是狗腿子的他們呢!所以他們趕緊抬起還在呻吟慘叫不絕的林偉科,一溜煙的跑了,連句「我一會回來的」場面話都顧不上說。

  嚴小開沒有去追,而是摸著已經被冷汗打濕的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暗道一聲,僥倖!

  剛剛他是趁林偉科不備之間突襲得手的,如果真真正正的打一場,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如果剩下那三人一起撲上來的話,那自己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兒。

  找碴的人走了,嚴小開也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現在到底神馬情況搞清楚再說吧!

  不過,從剛剛那幾人的衣服髮飾還有言行舉止來分晰,嚴小開敢百分之百的斷定,自己確實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儘管死而復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面對陌生的一切,他卻有種兩眼摸不著北的無助感。

  正當他心煩之際,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哼,這次我看你還往哪裡逃?」

  嚴小開轉過頭,發現說話的女人正是剛才在裡面一絲不掛的那位。當然,現在她不可能再像剛才那樣光著,只是臉上的怒意卻不比剛才少幾分,那齜牙咧嘴的模樣,彷彿是恨不能將嚴小開生吞活剝了一般。

  儘管這妞是隻白虎,凶悍得不得了,但嚴小開心裡卻是不懼的,因為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能想出千百種辦法來收拾她。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

  問心一句,嚴小開其實是不想和這女人弄得不可收拾的,所以他拱拱手道:「小姐,真的對不住,剛剛的一切只是誤會,在下可能是……逼不得已才走進那個地方的。」

  剛才的一幕,鄭佩琳已經全看在眼裡,自然知道嚴小開是被逼著進入女生澡堂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看了個精光,還被隔著衣服拱了那麼久,甚至還被撓了個半生不死,就這樣叫她算了,她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哼,嚴小開,不錯嘛!林偉科都不是你的對手,原來你以前一直都是扮豬吃老虎,說,你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像無間道那樣,黑社會派你來做臥底的?」

  「小姐,你剛剛說什麼,在下不是很明白!」嚴小開只是實話實說,但落在鄭佩琳的耳裡,卻更有一種濃濃的裝b味兒。

  「哼,你小子還跟我裝!說,你以前為什麼要裝出窩窩囊囊的樣子,任人欺負?還有,對,現在為什麼又不裝了?」

  面對鄭佩琳的連聲質問,嚴小開無言以對,好一陣才道:「如果小姐問的是這些,在下沒什麼好說的,至於之前的事,在下道過歉了!」

  眼見嚴小開要走,鄭佩琳疾奔幾步,刷地攔到了嚴小開面前。

  嚴小開微皺起眉頭,「怎麼?小姐莫非還想和在下近身肉博一下?」

  鄭佩琳想起剛才在澡堂裡的一幕,臉色頓時窘得不行,也更是怒得不可收拾,恨不能立即撲上去把他給撕了,可是這人來人往地方欺辱一個窩囊出名的男生,那豈不是丟她班長,班花,學生會副主席的臉嗎?所以她只能恨恨的道:「嚴小開,這筆賬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出了校門,你別讓我撞見你,否則我肯定要連本帶利的跟你算回來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嚴小開擺擺手,他連現在是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還說什麼以後呢!

  正當他抬起腳步,準備離開之際,鄭佩琳竟然又攔到了他的身前。

  這次,嚴小開有點惱了,「小姐,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哼,姑奶奶自然想扒你的皮割你的肉飲你的血再拆下你的骨頭來煲湯,鄭佩琳如此惡毒的想著,嘴上卻是聲若蚊鳴的道:「剛才你……看到的,不准跟任何人說!」

  嚴小開先是有點茫然,隨後突地明白過來,白虎乃大凶,素有喪夫克子之說,如果被外人得知,這位小姐恐怕就難嫁出去了,於是點點頭,「放心,在下絕不會跟別人說小姐你是白虎之身的!」

  鄭佩琳被氣得直跺腳,臉上又羞又怒的喝道:「你還說!」

  嚴小開擺擺手,看了人家的身體,已經辱沒了人家的清白,但他並沒有打算為此負責,所以還是不再糾纏為妙,這就舉步離開,留下一臉憤怒與心有不甘的鄭佩琳站在那裡……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41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00
出世卷:第五章  這個世界真精彩

  避開了那個凶悍又潑辣,卻寸草不生的鄭佩琳。

  嚴小開在警官學院溜躂轉悠了起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勉強靠著記憶回到原地。

  這個時候,那個鄭佩琳自然不會還傻站在那裡了,只是他自己卻有點傻了。

  因為四處溜躂一圈之後,他完全弄不懂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到處都是奇形怪狀弄不懂原理也弄不明白用途的東西,而且這些人的服飾也奇形怪狀,尤其是那些女人的,穿的那叫一個暴露啊,簡直和沒穿差不了兩樣,按照嚴小開的看人標準,簡直就是袒胸露乳,比從前青樓的女人還誇張。

  衣著大膽暴露也就罷了,這裡的民風也彪悍得讓人咋舌,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竟敢公然勾肩搭背,親親我我,這樣也就算了,雖然出格但不算太離譜,可是剛才他在經過一張長凳的時候,竟然發現一男一女摟抱著坐在那裡,旁若無人的親嘴,那男的甚至把手直接伸進女的衣服裡,而那女的也不知羞恥的把手放到了男人的襠部上。

  太彪悍了!

  太不知廉恥了!

  太難以置信了!

  太……

  如果這裡是自己那個朝代,他非要叫那對狗男女封個紅包不可。他還是個沒出閣……不,是個沒娶媳婦的後生呢,看見別人行房那是要倒霉的,不索取紅包以後會不吉利的。

  「小開,小開!」

  當嚴小開坐在一張長凳上發呆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在遠處叫響了起來。

  那人跑到近前之後,一邊呼哧呼哧的喘氣,一邊道:「小開,你小子怎麼在這裡,別人說你被林偉科那孫子欺負,我正到處找你呢!怎麼樣?你沒事吧?」

  嚴小開仔細的看看這人,發現他只是二十左右,面容陌生,但臉上掛著的卻是一副焦急之色。

  確定這人自己並不認識之後,嚴小開遲疑的問道:「閣下是?」

  這人愣一愣,而後怒罵道:「你小子沒病吧?連我都不認識了?」

  嚴小開有些頭痛,雖然所有人都這樣叫他,但他真的不是嚴小開。

  因為這人的關切之意不是裝出來的,嚴小開的態度也恭謙起來,拱手道:「對不起,這位兄台,在下當真不認得閣下!」

  「兄台?閣下?拍古裝片呢?」那人失笑的左顧右盼,又沒有發現攝像機一類的東西,再回過頭來認真看看嚴小開,發現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臉上頓時現出憂色,「小開,你別嚇我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不會是真被林偉科那傢伙給打傻了吧?」

  嚴小開又愣愣的問:「林偉科又是誰?」

  「完了,看來你真的被打傻了!」這人說著,這就拉起嚴小開的手道:「快,跟我去校醫室看看!」

  嚴小開一把掙脫他的手,拱拱手道:「兄台請自重,在下並沒有斷袖之癖。」

  「斷袖之癖?」這人愣了一下,隨後會過意來,欲哭無淚的罵道,「你才有斷袖之癖,你全家都斷袖之癖,你還是從斷背山上下來的呢!」

  「兄台,飯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說,在下確實沒有斷袖之癖,閣下不能輕易辱人名聲!」嚴小開一本正經的說著,隨後又極為虛心的請教道:「敢問兄台,斷背山在何處?」

  這人被弄得哭笑不得,但是看到嚴小開變成這副神神經經的樣子,也不忍心罵他,只好耐心的給他解釋起來。

  他叫畢運濤,不但是嚴小開同班同學,而且同宿舍,甚至是同一條村,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雖然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但家庭身世起麻要比嚴小開要好一些,因為本身體格比較健壯,而且能打,所以在考上這個警官學院後,不但沒有被人欺負,還位列於十大高手之中,因為有他經常罩著,嚴小開的悲劇也相對少一些。

  剛才的時候,他正在球場上踢球,突然聽到有人說嚴小開被林偉科欺負了,生怕他有什麼閃失,這就急急忙忙的找來了。

  嚴小開聽完了畢運濤的敘述之後,多少有點同情這人,因為他那個羸弱的老鄉兼死黨已經被那個白虎女人一木盆砸到呱啦國去了。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病,不必去找大夫,可是轉念一想,這個人既然是這裡的人,而且還是好友,不正好幫助自己瞭解這個世界的事情嗎?所以他就答應了畢運濤的要求,跟著他一起去了校醫室。

  這個時候,學校正在放假,醫生也不知跑哪風流去了,醫務室裡只有一個小護士。

  小護士姓陸,名姍典,警官學院的男生基本都叫她叫露三點。

  因為這名字,小護士沒少被人取笑,所以脾氣也不太好,對著警官學院的男生從來就沒有好臉色,尤其這幾天恰逢心情不爽那幾天,尤其不爽的是這種不爽的時刻竟然要被安排在學校醫務室值班,所以她不爽到了極點。

  醫務室的門是敞開的,不過畢運濤還是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陸姍典愛理不理的回頭看一眼,又別轉過頭去,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畢運濤有點惱,又敲了幾下門,力有點大,聲音自然也大。

  陸姍典有些不耐煩,回頭淡漠的看著兩人,慢悠悠的開口道:「感冒發燒流鼻涕自己買藥吃,疑難雜症我們不會醫,絕症癌症請準備身後事,做人流一律不允許。」

  畢運濤聽得愣了愣,哭笑不得,「你看我能懷孕嗎?」

  陸姍典看了看他,不屑的道:「我怎麼知道你,不孕不育去華南生殖泌尿中心。」

  畢運濤被氣得不行,「我草……」

  陸姍典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口臭早晚要刷牙,實在不行就去找牙醫。」

  畢運濤軟癱癱了,「我沒口臭,也沒蛀牙。」

  陸姍典問道:「那你說你有什麼毛病?」

  畢運濤這下徹底鬱悶了,「我能吃能喝,什麼毛病都沒有!」

  陸姍典一副理解的表情,「很多人有病都不願意承認或者不好意思承認,不過你這種病我建議最好去正規醫院,小門診專宰你這種喜歡出去鬼混又不喜歡帶套的人。」

  畢運濤下意識的應了一句,「我每次都帶的。」

  陸姍典有些驚訝的看他一眼,「帶了還能染病?你要不是買的一元三個的過期處理品,肯定就是人品有問題。」

  畢運濤怒極了,「你……」

  陸姍典非常不耐煩的道:「好了,我雖然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這確實不治這個。」

  畢運濤欲哭無淚的道:「我真的沒病!」

  陸姍典用嫌惡的眼神看他一眼,「有病沒病,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醫生說了才算。」

  畢運濤被繞進去出不來了,衝口而出道:「醫生呢,叫他出來。我還真不信我沒病也能被你弄出病來!」

  陸姍典鄙夷的看他一眼,「同學,我得強調一點,我對你這種體格與面相的完全沒有性趣。所以你最好別胡思再想。另外,我再次重申,我們這不看你這個病。」

  畢運濤這下真的是鬱悶到家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小護士先奸再殺,殺完再奸……不過作為警官學院的學生,未來的人民警察,這種事情只是想想就好了,不,應該是想也不要想,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住脾氣,言歸正傳的道:「先甭管我有沒有病,看病的不是我,是我這哥們,他被人打了,可能有點失憶。」

  陸姍典漫不經心的問,「被人打了哪裡?」

  畢運濤再次哭笑不得,「護士,失憶的話當然是腦袋被打了,難不成打腳底也會失憶!」

  陸姍典不以為然的道:「這可難說!腦袋受傷可以影響下半身功能,下半身受傷自然也能影響腦袋。」

  畢運濤真的好抓狂了,沒好氣的道:「腦袋,他腦袋被打了!」

  陸姍典看一眼嚴小開,平靜的問:「都忘了什麼?」

  畢運濤故意噁心這小護士,「他忘的這事有點怪,人家欠他多少錢,他都記著,他欠別人的錢,全都忘了,而且記憶顛三倒四,總把陌生女人當成自己老婆,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就說你長得像他老婆的妹妹的外家二舅的女兒的那個嫁不出去的老表妹,但最重要的一點他認為自己是古代人,說話也兄台,閣下,在下,哪呢,伊咕,給摸基,啞咩爹的。」

  嚴小開一直沒作聲,這會兒心裡卻忍不住一個勁叫屈,我什麼時候這樣說了?我什麼時候失憶了?

  陸珊典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仍然波瀾不驚,顯示出其過人修為,驚人的定力,聽完之後才懶洋洋的開口道:「估計是失憶,而且是選擇性失憶,不管是不是,我們這看不了。大門在那邊,請回吧!」

  畢運濤終於被弄得沒有脾氣了,可是看著醫生真不在,這個小護士又可能是野雞衛校畢業的,所以就準備拉著嚴小開去大醫院。

  嚴小開卻有些不太甘心,「這樣就完了?」

  陸珊典有點警惕的問,「不然你還想怎樣?」

  嚴小開道:「總得給在下開副藥方吧,在下一想事情腦袋就痛得厲害。」

  陸姍典這下終於認真起來了,仔細的瞧了瞧嚴小開,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多吃飯,多喝水,少點打架,少點賭博,少點抽煙,少點喝酒,少點搖頭,少點夜不歸宿,少亂七八糟的想一些有的沒有,頭自然就不痛了,當然,適當減少性生活也許對你有幫助。」

  嚴小開也徹底敗下陣來了,和畢運濤互顧一眼,乖乖的退出了醫務室,這小護士實在是太強大了啊!

  出了醫務室,畢運濤非要生拉硬扯著嚴小開去大醫院檢查不可。

  嚴小開見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改變他送自己見醫的決心,只好無奈的同意了,反正他也想看看這個警官學院外面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05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00
出世卷:第六章  有緣又相逢

  走在繁華熱鬧車水馬龍的大省城街道上。

  嚴小開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感覺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

  眼前的一切,已經完全顛覆了他以往對世界的認知,因為這裡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

  種種的好奇與不解,使他嘴裡的話也多了起來。

  「敢問兄台,那官道上奔跑如飛的是什麼啊?」

  畢運濤順著嚴小開所指的東西看去,不由哭笑不得,「那還能是什麼?汽車唄!還有那也不叫官道,叫馬路。」

  嚴小開愣愣的點頭,隨後又問:「敢問兄台,汽車是什麼呢?」

  畢運濤欲哭無淚的道:「汽車就是可以在公路上跑得飛快的交通工具啊!」

  嚴小開更認真的問:「敢問兄台,這東西為什麼能在公路上奔跑如飛呢?」

  畢運濤有氣無力的道:「因為它有引擎。」

  嚴小開不恥下問的道:「敢問兄台,引擎又是什麼呢?」

  「引擎,引擎就是……」畢運濤被問的急了,衝他吼道:「你那來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你變成小瀋陽了?你還老是敢問敢問,有你不敢問的嗎?我就搞不懂了,以前你也不愛看歷史穿越小說,怎麼現在就滿口文謅謅的古文呢?」

  嚴小開神色一稟,識相的閉上了嘴,其實他還想問,小瀋陽是誰?閣下和他很熟嗎?

  畢運濤沉著臉,心裡卻陷入濃濃的悲哀之中,因為他懷疑自己這個發小不是被人打失憶了,是被人徹底的打成了白癡,再或者……唉,反正就是腦袋被打壞了!

  走了一陣,畢運濤忍不住回過頭問:「小開,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嚴小開點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畢運濤仍不死心的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嚴小開用力的想了想,腦袋又彷彿炸開似的疼,忙搖頭,「在下不敢想,一想腦袋就疼得厲害。」

  畢運濤幽幽的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道:「好吧,咱們先去醫院看醫生,別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海源市人民醫院隔警官學院只有一站路,兩條街。

  儘管只有這麼一點距離,但一路上,畢運濤也被嚴小開問了很多簡單又白癡的常識性問題,如果這不是自己的發小,有著近二十年的情份,他真的很想將這廝踢進垃圾桶去。

  不過在問與被問之中,嚴小開終於知道,現在是21世紀,公元2012年,社會主義新時代。唐朝早已經覆滅了,而且過去一千多年。

  嚴小開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徹底懵了,因為他怎麼也搞不明白,自己眼一閉眼再一張眼,怎麼就來到了未來了呢?

  不過,畢運濤卻是搞明白了嚴小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得知這小子竟然跑到女生澡堂的時候,頓時就來了興趣,「哎,小開,你怎麼就進女生澡堂了?」

  嚴小開搖頭道:「在下也不知道怎麼就進去了。」

  畢運濤又道:「是不是林偉科那個牲口逼你進去的?」

  嚴小開問:「林偉科是誰?」

  天!

  這小子又抽了!

  畢運濤伸手拍一下腦袋,耐著性子形容道:「就是頭髮梳成八字開,像被雷從中間劈出一條道,臉上還長滿紅疙瘩的那位。」

  嚴小開恍然,「閣下說的是他啊,在下見過的,大概,也許,可能,好像是他把在下逼進去的吧,在下不太記得了!」

  「這個牲口!」畢運濤義憤填鷹的砸了砸手,然後又擠眉弄眼的道:「哎,在澡堂裡有看到什麼嗎?」

  嚴小開道:「什麼?」

  畢運濤狠白他一眼,「還能是什麼,女人啊!有沒有?有沒有?」

  嚴小開點頭,「有一個!」

  畢運濤立即來了精神,雙眼賊亮賊亮的道:「那女人當時在幹嘛?」

  嚴小開道:「當時……」

  畢運濤一拍腦袋,打斷他道:「嗨,瞧我這話問的,在澡堂當然是洗澡了,難不成拉屎嗎?那……那女人當時有穿衣服嗎?呃,我又問了句廢話,洗澡可能穿衣服嗎?哪有人穿著衣服洗澡的。哎,你就告訴我,那女人的身材怎麼樣?皮膚白不白?胸部大不大?下面是什麼樣的?像波多野結衣?還是像蒼井空?」

  嚴小開愣愣的聽著,前面幾句還好理解,後面兩句就完全像是聽夢一樣,「兄台,那女人確實沒穿衣服,可是……敢問兄台,波多野結衣和蒼井空是誰家的千金呢?」

  「誰家的千金?」畢運濤噗地一下失聲笑了起來,「你小子又跟我裝傻充懵了,你忘了你自己說的話,釣魚島是中國的,蒼老師是世界的,你還問我她們是哪家的千金?哈哈,太好笑了!」

  嚴小開沒覺得有多好笑,連假笑也笑不出來,只是沒有表情的看著他。

  畢運濤笑了一陣,沒人配合,也感覺沒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問:「你小子看了人家洗澡,人家沒揍你?」

  嚴小開點頭,「兄台你不知道,那女人可野蠻了,在下的頭被她用木盆接連砸了好幾下呢!」

  這下,畢運濤總算徹底鬧明白了,嚴小開的頭不是被林偉科打壞的,是因為被林偉科逼著進去偷看別人洗澡,然後被那個被他看光了的女孩給砸壞的。

  一時間,畢運濤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因為嚴小開總是那麼杯具!

  好容易,兩人終於來到了海源市人民醫院。

  走進去之後,畢運濤有點犯難了,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生過什麼病,也沒上過大醫院,最嚴重的還是幾年前在老家的時候患了個傷風感冒,在村裡的小診所拿了兩包藥片,連屁股針都沒打就屁事沒有了。這會兒進了大醫院,眼前林林種種的科室一大堆,僅僅是看著就有點犯暈,更別說是領嚴小開對號入座了。

  看著人來人往的門診大廳,畢運濤有種兩眼摸不著北的感覺,「小開,咱們該去哪個科室找哪個大夫看呢?」

  嚴小開被問得一愣,你問我,我又問誰呢?想了下道:「如果要看大夫的話,在下覺得頭痛看頭,腳痛看腳,對症下藥,那才是正確的。」

  畢運濤恍然大悟,拍著他的肩膀道:「對,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呢!」

  嚴小開微汗,很實誠的道:「兄台哪兒都好,就是腦袋不好使!」

  畢運濤訕訕一笑道:「對,我這腦子嘛,有時候確實轉不過彎來……哎,哎,現在到底是誰腦子不好使了?剛剛一路上是誰問我這樣那樣的白癡問題?還有,嚴小開你不是在耍我吧?我可是把你當兄弟看待,你可不能把我當契弟對待!」

  嚴小開神色一稟,忙拱手道:「在下不敢!不過在下確實沒有什麼毛病,用不著看大夫的。」

  畢運濤見他又來這套,腦袋又一陣犯疼,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沒病都給整出點什麼病來的,忙壓下他的手抬眼看看眼前的科室,內科,外科,兒科,婦科,皮膚科,泌尿科,口腔科,中醫科,肛腸科,不孕不育科……看了一陣,仍不知道嚴小開到底該看哪個科,於是又問:「你現在哪兒疼?」

  嚴小開如實的道:「在下現在哪兒也不疼!」

  畢運濤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腦袋疼嗎?」

  嚴小開道:「在下想事情的時候疼,不想的時候不疼!」

  畢運濤道:「那你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嚴小開道:「有時候疼,有時候不疼!」

  畢運濤:「……」

  「噗哧!」旁邊一個女孩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忍俊不禁了。

  兩人刷地回頭,看清楚女孩面容的時候,這哥倆一人臉上一愣,一人臉上卻是一紅。

  愣一下的是嚴小開,因為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又撞見了那個白虎女。

  臉紅的是畢運濤,因為他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見自己的夢中情人。

  不錯,這帶著黑框方鏡,清秀絕麗還帶著淡淡書卷氣質,看起來極斯文極淑女的女孩就是鄭佩琳,在浴室裡追打嚴小開的時候曾經摔了一跤,原以為沒什麼事,結果回到宿舍後老是感覺臀部不得勁,而且還越疼越厲害的樣子,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自個上醫院來了。

  畢運濤咋見夢中情人,不但臉紅了,心跳了,連話也說不利索了,但他還是勇敢的湊上前來,「鄭,鄭佩琳同學,沒,沒想到在這,遇,遇見你!」

  嚴小開很奇怪的問:「兄台,你怎麼突然就結巴了?」

  畢運濤回過頭來狠瞪他一眼,低聲罵道:「閉嘴,你才結巴,你全家都結巴!」

  被噴了一臉的嚴小開更奇怪了,這廝怎麼突然又不結巴了?

  同列於學院內的十大高手,鄭佩琳自然認得畢運濤的,當然,她也認得嚴小開,同樣也像畢運濤一樣狠白他一眼,眼中的怒意像烈火一樣燒起來,如果這兒不是醫院,又不是這麼多人的話,說不定鄭大小姐立即就拳腳相向了。

  好一陣,她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怒力,保持著淑女風度的道:「畢運濤同學,你怎麼也在這兒?」

  畢運濤臉紅耳赤的道:「我,我陪,小開來看醫生,他,他摔了一跤,把,把腦袋摔,摔壞了。」

  嚴小開聽了之後皺眉,立即糾正他道:「兄台,在下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在下的腦袋不是摔壞的,是被別人砸壞的的。嚅,就是……」

  「咳!」鄭佩琳重重的咳嗽一聲,目光偷偷的狠瞪嚴小開一眼,甕聲甕氣的道:「嚴小開同學,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

  畢運濤在旁看著,感覺疑惑,「呃,怎麼回事?你們倆……」

  鄭佩琳趕忙撇清,「畢運濤同學,你別誤會,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呃……如果是外傷的話,我建議你們去看急診外科。我還有事,先走了。88!」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1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04
出世卷:第七章  裝傻扮懵

  聽了鄭佩琳的建議。

  畢運濤帶著嚴小開去看急診外科。

  急診外科一個四十來歲的四眼大夫聽了嚴小開的情況之後,二話沒說,刷刷刷的開了一疊單子遞給兩人,然後沒有什麼表情的道:「去交費做檢查吧!」

  然而去交費的時候,卻把畢運濤嚇了一跳,急診掛號費加上CT檢查費竟然要四百大幾!

  畢運濤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五百,如今雖然是月初,可是家裡的救濟糧還沒到,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他的口袋裡只有可憐的幾十塊錢。

  把全副身家掏出來後數了數,還差三百五十多,無奈之下他就只好問嚴小開,「小開,你身上有錢嗎?」

  「錢?」嚴小開依樣畫葫蘆的在口袋裡掏了掏,翻遍了所有口袋後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紙幣,「這個嗎?」

  畢運濤看了眼後差點沒哭出來,因為這廝身上僅有五塊錢,有一張還是缺了角的,也不知能不能用出去。

  從交費窗口退下來後,兩人大眼對小眼的看著對方。

  畢運濤道:「小開,不夠錢檢查怎麼辦?」

  嚴小開搖搖頭,無所謂的道:「那就不檢查唄,反正在下也沒什麼病。」

  畢運濤皺收道:「你都成這樣了,還說沒病,不行,這病非看不可,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變成傻子。」

  嚴小開多少有些感動,不再和他爭執,只是問:「可現在咱們都沒錢,這病怎麼看呢?」

  畢運濤想了想道:「要不我打電話給我姐,讓她給我們送點錢過來?」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姐?」

  畢運濤道:「畢喻,你忘了嗎?比我們大兩歲,之前她還在財經學院讀會計的時候,咱們還經常找她去蹭飯的。」

  嚴小開腦海裡依稀閃過一個俏美靚麗的身影,可是想仔細捕抓的時候,腦袋卻又疼了起來,為了防止疼痛加劇,他沒敢再細想,只能敷衍的道:「哦哦!」

  畢運濤以為他記起來了,趕緊的道:「她現在不是在一個公司裡做會計嗎?也不知道她發工資了嗎?不過就算不發工資的話,手上應該也有錢的,只是我管她要錢的話,肯定又要挨罵了!你也知道,我姐那脾氣,發作起來可不是人那樣的,小時候你可沒少挨她的揍!」

  嚴小開哭笑不得,「為什麼挨揍的是在下呢?」

  畢運濤沒好氣的道:「那還不是你小子不老實,不是想偷看她換衣服,就是偷看她噓噓。說實話,要不是你小子是我的死黨,我早就揍你了!」

  嚴小開臉紅耳赤,卻又無力辯解。

  畢運濤擺手道:「行了行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你還臉紅個啥勁兒呢,不過我也奇了怪了,你小子向來膽小心粗臉皮薄,性格跟個娘們似的,怎麼偏偏對著我姐就膽子那麼大呢?」

  嚴小開倍感冤枉,說多錯多,只好再次閉嘴。

  畢運濤正找出他那山寨蘋果打電話的時候,嚴小開看到那隻小白虎……就那個鄭佩琳正從對面走過來,手裡拿著一疊單子,顯然也是來交費的。

  嚴小開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個女人,發現她穿上衣服顯然沒有不穿衣服的時候好看,不過身上的衣服質卻明顯要比周圍的人好,脖子上還有條細細的帕金項鏈,縱觀全身上下,彷彿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嚴小開心中一動,這就拿了畢運濤手中的單子,然後道:「畢兄,你在這等一下!」

  說罷,他就徑直走向了鄭佩琳。

  鄭佩琳老遠就看到了兩人,說實話,她打心眼裡不想再看到這兩人……確切的說是嚴小開,對於溫文有禮還愛臉紅的畢運濤,她還是多少有一點好感的,這會兒發現嚴小開大步向自己走來,心裡不由警惕起來,因為這廝看著老實,其實卻滑頭得要死,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

  「站住!」看見嚴小開走到近前,鄭佩琳差點沒擺出詠春起手勢,喝了一句後十分警惕的問:「你想幹嘛?」

  嚴小開把單子遞到她面前。

  鄭佩琳疑惑的接過來,發現上面全寫著嚴小開的名字,不由問道:「什麼意思!」

  嚴小開道:「麻煩閣下把這個一起結賬。」

  鄭佩琳頓時就怒了,冷聲喝問:「憑什麼啊?」

  嚴小開淡淡的指著自己的腦袋道:「因為這是你砸的。」

  鄭佩琳被氣得不行的喝問道:「那我的損失呢?誰來負責?」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有什麼損失?」

  鄭佩琳臉刷地紅了,不過羞只是一部份,更多的還是憤怒,「我……我被你看光了的損失呢?」

  這事說來,嚴小開確實理虧的,不過他還是振振有詞的道:「你應該知道,在下是被逼走進去的,並不是在下願意的,所以這事怪不了在下,更何況在下已經為此道過歉了。再何況,如果早知道你是那白……什麼的話,在下真的會閉上眼睛的。」

  鄭佩琳這會兒被氣得一顛一顛了,用殘存的一點理智死命的控制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拳腳,低聲的嘶喝道:「嚴小開,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被你看光了,還侮辱了你的眼睛。」

  嚴小開攤攤手,「這是你說的,在下可沒說。不過你要真要這樣認為,在下也不反對。」

  鄭佩琳終於失控了,揚起手上的單子就要朝嚴小開劈頭蓋臉的砸下去。

  嚴小開淡淡的道:「鄭小姐,在下勸你還是別動手,因為這樣做的後果太嚴重了!」

  鄭佩琳咬牙切齒的道:「嚴重?姑奶奶今天就是拼著去派出所也要狠揍你一頓!」

  嚴小開疑惑的問:「派出所是什麼地方?」

  鄭佩琳被弄得哭笑不得,連聲怒罵道:「你別再姑奶奶面前裝傻扮懵,姑奶奶不吃你這一套。」

  嚴小開點點頭,「好吧,那就不管那什麼所是什麼地方。難道……你真的不怕在下將你的秘密公之於眾!」

  鄭佩琳愣住了,「我的秘密。」

  嚴小開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鄭佩琳聽完之後登時臉紅耳赤,羞憤交加,咬牙切齒的罵道:「嚴小開,你敢再卑鄙一些嗎?」

  嚴小開道:「這都是被你逼的。而且你做的事情,你必須得負責任。至於在下做的事情,在下自然也會負責任,但那只能稍後再說!」

  嚴小開的話是有一點道理的,他是偷看了她洗澡不錯,可她砸了他的腦袋也是事實,這事雖然是因果關係,但只能一碼歸一碼的算,眼下必須先算的,那就是他被砸的這一筆。

  鄭佩琳真的被眼前這無賴給氣得七竅冒煙了,真心不想再跟他胡攪蠻纏下去,可是又害怕這廝真會將她是個……什麼的秘密說出去,加上臀部下面還疼著呢,必須趕緊交費了去檢查拿藥,所以最終她只能悻悻的拿著嚴小開的檢查單子一起去交費。

  待她走到交費窗口的時候,一旁離得不近也不遠,卻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聽在耳裡的畢運濤立即走了過來。

  「小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她,你們?」

  嚴小開道:「呃,畢兄……你都聽到了!」

  畢運濤道:「除了那個秘密之外,別的我都聽到了。你趕緊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不說,咱們兄弟都沒得做。」

  嚴小開臉色一稟,無奈的看向遠處的鄭佩琳道:「畢兄,那個女人就是她。」

  畢運濤驚呆了,「什麼?你是說鄭佩琳把你給砸了!」

  嚴小開點頭,「對!」

  畢運濤又問:「那麼你看到的那個就是女人……」

  嚴小開下意識的又點頭,「對!就是她!」

  畢運濤悲歎一聲,一手拍到自己感覺發綠的額門上,淒聲罵道:「嚴小開,你個混蛋,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這樣對你?我怎樣對你了?我看的是她,又不是你!

  嚴小開剛開始還不太理解,可是後來看見畢運濤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多少也明白過來了,於心有所不忍的道:「畢兄,你該知道,在下……也是被逼的!」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兄台,在下勸你還是算了吧,這女子看著好眉好貌,其實是個白虎,剋夫喪子之命,誰沾誰倒霉啊!你要是娶了她,恐怕還沒洞房就玩兒完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替人保守秘密,總不能失信於人吧,所以他最終還是把話給憋了回去。

  畢運濤待在那裡,心裡卻是天人交戰,因為自己最好的朋友上了……不,是看了自己夢中情人的身體,這事實在是太杯具了,杯具得不能再杯具。

  他想揍嚴小開,可嚴小開是無辜。他想罵鄭佩琳,可鄭佩琳更無辜,思來想去,這事不能怪鄭佩琳,也不能怪倒霉的嚴小開,要怪只能怪那個該死的林偉科!

  林偉科,你個烏龜王八蛋,你竟然讓我最好的兄弟給我帶綠帽,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鄭佩琳交完了錢回來的時候,看見兩個男人都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她的臉上也更沒有表情,把已經蓋了章的收費單據扔到嚴小開身上後,這就一言不發的要掉頭離開。

  不過,這個時候畢運濤卻刷地攔到了她的面前。

  鄭佩琳冷聲道:「畢運濤同學,你這是幹嘛?」

  痛定思痛的畢運濤這會兒是臉不紅了,心不跳了,說話也利索了,「鄭佩琳同學,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砸了嚴小開的腦袋?」

  鄭佩琳是個敢做敢當的人,當即就道:「不錯,我是砸了,可是……哼,你問他做了什麼好事?」

  畢運濤道:「對不起,鄭同學,我知道你也有損失,可是你看看,他已經被你敲傻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了。你覺得你的損失有他的嚴重嗎?」

  鄭佩琳委屈得不行,「這廝是裝的。他才不傻呢!」

  嚴小開在旁邊很配合的道:「對,她說的沒錯,在下確實不傻!」

  畢運濤白眼一翻,「你見過哪個傻子說自己傻的嗎?」

  嚴小開:「……」

  畢運濤沒理他,而是指著他對鄭佩琳道:「你瞅瞅,你瞅瞅,都傻到這種程度了,你還說他不傻?」

  鄭佩琳:「……」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15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07
出世卷:第八章  問題大發了

  最終,鄭佩琳只能無奈的陪兩人去做CT檢查,反正她也順路,因為醫生也給她開了CT檢查。

  吵吵嚷嚷之中,三人到了市人民醫院放射科。

  CT檢查對於鄭佩琳而言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她也是第一次,可是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走路嗎?所以沒有丁點特別的感覺。

  然而嚴小開卻感覺很特別,新奇,不解,刺激,還有點恐怖,因為躺在那玩意兒上面,真有種躺在棺材上的感覺。

  半個小時後,兩人的報告結果都出來了。

  痛得要命的鄭佩琳屁事沒有,骨盤,腰骶椎,不見絲毫損傷,僅僅只是軟組織有輕微的挫傷而已。

  然而不痛不癢只有想事情的時候才感覺腦袋要炸開的嚴小開卻問題大了,報告上寫著:右側丘腦及內囊後肢區見不規則高密度影,大小約30*24*25CM,病灶邊界略模糊,周邊見低密度水腫帶,右側腦室局部輕度受壓變窄,右額葉半卵圓中心、左側額葉腦室旁見片狀低密度,橋腦見點狀低密度,余腦組織密度正常,雙側大腦半球對稱,中線結構居中。CT印象:考慮右側丘腦、內囊後肢區丘腦出血破入腦室。

  這個結果,三人完全看不懂,但照上面的描述,問題可能不小,就連嚴小開都意識到這恐怕不是一般的嚴重。

  原本完全沒把這當一回事的鄭佩琳也慌了,因為她完全沒想到輕輕的砸了幾下竟然會搞成這樣,也顧不上再爭論誰是誰非了,趕緊的和兩人回去急診外科找那個四眼醫生。

  四眼醫生看了檢查結果之後,沉默良久,一會兒看看報告結果,一會兒又看看嚴小開,一會兒看看嚴小開,一會兒又看看報告結果,眼中充滿懷疑與驚詫,卻始終一言不發。

  嚴小開被看得急了,終於道:「大夫,請問在下的情況到底怎樣了?」

  四眼醫生不答反問:「你說你是什麼時候被人擊打的頭部啊?」

  嚴小開想了想道:「申時與酉時之間!」

  四眼醫生睜大眼睛,「什麼什麼?」

  鄭佩琳輕白嚴小開一眼,對醫生解釋道:「是下午四點多到五點之間!」

  四眼醫生對著錶看了看,「到這會兒才過了兩個多小時,怎麼可能,你確定當時沒有昏迷嗎?」

  鄭佩琳道:「他昏迷了,不過只有幾分鐘。」

  四眼醫生問:「你確定?」

  鄭佩琳點頭,「確定!」

  四眼醫生又問:「你真的確定?」

  鄭佩琳被氣得跺腳,這也要有什麼證明的嗎?

  嚴小開慢悠悠的接口道:「就是她砸的在下,她怎麼可能不確定呢?」

  四眼醫生睜大眼睛的看向鄭佩琳,隨後又喃喃的道:「這不可能的,完全沒有理由的啊,腦幹出血的患者一般都會出現昏迷的,尤其是這麼嚴重的出血。怎麼就只昏了幾分鐘,然後又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呢?」

  這四眼醫生仿似在自言自語,又仿似對三人說話,而說的東西三人又完全不明白。

  鄭佩琳就忍不住問:「醫生,什麼不可能?他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啊!」

  四眼醫生回過神來,扶了扶快要跌下來的眼鏡,輕咳一聲道:「照我的判斷,還有CT的結果來看,他這個就是外傷引起的腦幹出血,而且出血量超了二十毫升,如果照理論而言,這個小伙子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啊?」這下,不但鄭佩琳與畢運濤被嚇了一跳,就連嚴小開也被嚇了一跳,因為這大夫真的太高明了,竟然連人已經死了都能看得出來。

  四眼大夫見狀,忙雙手在空中壓了壓,「你們別緊張,我指的是一般腦幹出血的理論。腦幹出血呢?是神經系統的急重症,其預後差,病死率高。出血量十五毫升以下的,死亡率17.1%左右。出血量在十五毫升以上的,死亡率81.8%左右。其中腦幹出血量超過20ml,不說百分之百,最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而這個小伙子到這會兒竟然還活著,而且看起來還沒有大問題,這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也是醫學史上的一項奇跡。」

  三人像是聽夢一樣,完全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東東,唯一知道的就好像是有什麼奇跡發生在嚴小開的身上。

  最後的最後,鄭佩琳打斷他道:「醫生,你就說簡單一點吧,我這個同學到底怎麼回事?」

  四眼醫生想了想道:「簡單一點來說,你這個同學的腦袋裡有一個西瓜一樣的血腫!」

  三人再次被嚇了好大一跳,駭得半響出不了聲。

  鄭佩琳仔細的看看嚴小開的腦袋,好一陣才喃喃的道:「醫生,他整個腦袋好像也沒西瓜那麼大吧,怎麼就能有西瓜那麼大的血腫呢?」

  四眼醫生一本正經的糾正道:「請注意,我所指的只是形狀,並不是大小!」

  三人狂汗,那你老人家說清楚一點啊,要嚇死人咩?

  鄭佩琳又問道:「那血腫到底有多大?」

  四眼醫生比劃了一下,「大概有雞蛋那麼大。」

  三人又汗一下,你直接說雞蛋那麼大不就完了,扯西瓜幹嘛呢?

  鄭佩琳再次問道:「那這情況嚴重嗎?」

  四眼醫生沉吟一下道:「這個……不太好說!」

  鄭佩琳又問:「怎麼不好說呢?」

  四眼醫生道:「原本是應該很嚴重的,嚴重到不能再嚴重的地步,可這會兒竟然不嚴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

  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那到底是嚴重呢,不嚴重呢?還是嚴重呢?

  四眼醫生解釋道:「往好的一方面說吧,這個血腫如果能自行吸收,那就問題不大了,但腦幹出血發生這種自行吸收的概率是很少的,一般來說,只有奇跡才會發生。而通常的情況下呢,那是不能吸引的,反倒會進一步擴大,那樣的話,問題就大發了。」

  鄭佩琳被嚇得小臉發白,緊巴巴的問:「醫生,那這個血腫可以手術嗎?」

  四眼醫生搖頭。

  三人齊聲問:「不能手術?」

  四眼醫生道:「不,是不太好說!」

  三人再次狂汗,老是不好說,不好說,你就不能揀點好說的說嗎?

  四眼醫生道:「這第一,他這個是腦幹出血,而且出血量這麼大,照理論來說,他應該已經……那個了。可他偏偏又沒那個是吧。這第二嘛,他除了這個腦部的症狀外,其他什麼都沒有,剛剛我給他量了血壓,檢查了他的四肢,還有各項反應,顯示都很正常,除了滿嘴胡說八道外,基本上真的沒有啥問題。」

  鄭佩琳乾巴巴的問道:「所以醫生你的意見是?」

  四眼醫生道:「我的意見……」

  三人等了一陣,不見下文,反倒見那四眼醫生神色有些尷尬和複雜。

  鄭佩琳就忍不住再次發問:「醫生,你的意見到底是什麼啊?」

  四眼醫生不緊不慢的道:「咳,這個病已經超出了我能理解的範疇,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去九樓的腦外科找專家看看。」

  三人:「……」

  離開了四眼醫生的辦公室,三人走到了走廊上,三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剛剛醫生所說的,三人的心裡都不由變得沉重,尤其是鄭佩琳,既難過又愧疚,這樣的結果,可真不是她想要的。

  畢運濤首先張口道:「鄭佩琳,現在怎麼辦啊?」

  鄭佩琳知道,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唯一的辦法是積極努力的去解決問題,儘管嚴小開一點也不討她待見,可怎麼說也是一條活鮮鮮的生命,她可不想自己成為一個殺人兇手,從此蒙上嚴重的心理陰影。

  想了又想,終於道:「嚴小開,你放心好了,這事既然是我造成的,我會負責到底,我小姨是這裡的醫生,就在腦外科工作,我們上去找她看看怎麼樣再說。」

  兩人點頭,正準備和她一起去腦外科,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一個極外刮臊的叫罵聲從一個診室裡傳來。

  「……草的,不就是一個腕關節脫位嘛,有什麼難治的?沒本事你做什麼醫生啊?我可告訴你了,我爸是衛生局副局長,你們的龐院長還經常到我家做客,給我爸送禮呢,你TM要是不把我治好,我讓你下崗。」

  這聲音傳入耳聞,三人的腳步幾乎是同時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聽出來了,這熟悉的聲音就是林偉科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畢運濤的怒火就騰騰的冒了起來,這就準備衝進那個診室裡去找他算賬。

  嚴小開見狀,急忙拉住他,「畢兄,且慢!」

  畢運濤氣急,「小開,他都把你整成這樣了,你還能忍氣吞聲。」

  嚴小開搖頭,悄聲道:「畢兄莫急,等一下再說!」

  畢運濤氣得跺腳,他就沒見過這麼窩囊的男人。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2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10
出世卷:第九章  整死人不償命

  在嚴小開與畢運濤小聲的說話之時,診室裡又傳出另一個年輕委婉又溫和的聲音。

  「林少,你別著急,我認得你,我跟龐院長去過你家,你先聽我給你解釋,你這個腕關節脫位很特別,因為它不但脫位,而且複雜的施轉了,這是我從事外傷科工作幾年來的僅見,一般情況下,腕關節脫位多由於手腕在背屈時腕部受重壓、高處跌落或摔倒時手掌支撐著地,暴力集中於頭月關節,致使頭月骨周圍的掌背側韌帶發生斷裂才產生脫位的,可是你這個說是被人掐斷,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

  「媽的,你的意思是說我撒謊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很難有人能把力量集中到頭月節這一點之上,卸了位之後還能扭轉……」

  「草,你咯哩咯嗦的說那麼多幹嘛,老子聽不明白,現在片子已經拍了,情況你也瞭解了,你就給句痛快話,到底能治不能治吧?」

  「林少,我只能答應你,我會盡全力,我現在先給你打麻藥,然後用力拉開關節腔,用手法進行旋轉復位,但是……」

  「但是什麼?你TM倒是痛快點。」

  「但是如果復位手法不成功,你恐怕要做好動手術的準備。」

  「動手術?媽的,嚴小開,這事完了,老子絕饒不了你!」

  「那林少你的意思是……」

  「廢什麼話啊,趕緊給我打麻藥,趕緊復位。」

  「好,好!」

  「……哎喲,你TM倒是給我輕點……」

  「林少你忍一忍。嗯,好了,麻藥打進去了,三到五分鐘就會起效!」

  「哎?你去哪?」

  「林少你等一下,這個復位得有兩個醫生才可以,我去把我的助手叫來。」

  「快點,快點!」

  接著,三人便看到前面不遠的一個病室裡走出了一個穿著白大衣,帶著帽子,口罩,還有眼鏡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嘴裡還叫道:「小張,小張,人跑哪去了?」

  這醫生叫著,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了。

  嚴小開目光左右一撇,看到一旁有個醫生更衣室正敞開著門,裡面掛著好幾件白大衣,心中一動,立即就走了進去。

  鄭佩琳見狀,立即就道:「哎,你幹什麼……」

  嚴小開回過頭來,把手指豎到唇上,作了個噓聲的手勢。

  沒多一會兒,嚴小開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鄭佩琳和畢運濤呆住了!

  從更衣室裡走出來的嚴小開已經不是嚴小開了,而是變成一個似模似樣的醫生。

  白大衣,口罩,帽子,胸前還別了個工作牌,全身上下都被摭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這幅模樣,要不是鄭佩琳與畢運濤事先知道,當真是認不出他來。

  嚴小開走出來的時候,突地把手探向了鄭佩琳的臉上。

  鄭佩琳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但鼻樑上架著的那副黑框方鏡已經被他摘了去,戴到了他的眼上。

  兩人瞧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傻在那裡,因為這個時候的嚴小開和剛才從診室裡走出來的醫生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區別了!

  「你們請到外面等一下!」嚴小開說完,這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那個診室。

  畢運濤和鄭佩琳見狀,頓時就心驚肉跳起來,因為嚴小開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打扮成這個樣子的,這會兒又走進診室,難不成他是想……

  看到這裡,兩人不由的互顧一眼,這真的是他們認識的嚴小開嗎?那個懦弱膽小的嚴小開什麼時候變得睚眥必報了?

  「啊——」果然,嚴小開進去僅一會兒,診室裡就傳來了一聲尖銳,淒慘,彷彿殺豬一樣的嚎叫,然後嚴小開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過他並沒有慌裡慌張,只是不緊不慢的朝他們走過來,到了兩人面前並沒停下,而是繼續朝前面轉角走去。

  兩人又一次傻了眼,因為他們看到的好像並不是嚴小開,而是電視上的冷面殺手,作案後縱容,淡定的離開。

  這個時候,不少的醫生護士已經走出來,湧進那個診室去查看究竟,然後驚叫聲就紛紛響了起來。

  鄭佩琳與畢運濤兩人臉都嚇白了,因為搞不好,嚴小開可能是把林偉科給殺了!

  兩人強裝淡定的往嚴小開的方向走去,轉了彎之後,發現嚴小開正站在洗手間的門前,身上的白大衣,口罩,帽子等作案工具已經被他不知扔哪去了,手上正把玩著鄭佩琳那副黑框眼鏡。

  兩人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嚴小開面前。

  畢運濤顫聲的低聲,「小,小開,你把林偉科怎麼了?」

  嚴小開淡淡一笑,「畢兄,殺人放火這種事情,在下是不會幹的,不過那廝這麼可惡,應該得到深刻的教訓,所以在下把他另一隻手腕也卸了!」

  「吸!」兩人聞言均是不免倒抽一口涼氣,嚴小開可真免狠的,不過他們也必須承認,林偉科就該,要不是他的話,有眼前這麼多的事兒嗎?

  嚴小開將眼鏡還給了鄭佩琳後,往前走了一陣,進入電梯上九樓。

  在這個過程中,三人都沒說話,不過鄭佩琳和畢運濤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在嚴小開身上打量。

  人,自然還是那個人,可性格怎麼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呢?

  難不成是因為腦袋受傷的關係?

  是了,肯定是這樣的!

  兩人均是忍不住這樣想,對於嚴小開的轉變,他們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但是他腦袋裡的那個血腫卻肯定不是好事,當務之急,必須得將他治好。

  嚴小開則是無知無覺,只是好奇又新鮮的打量著電梯裡的那些數字按扭,依次將它們都摁了一遍。

  結果,自然是每層樓都停了一遍。

  好容易,三人上到了九樓的腦外科住院部。

  因為已經入夜的關係,這裡顯得很安靜,周圍也沒有什麼人走動。

  三人來到護士站的時候,兩名護士正在藥房裡忙碌著,一個護士正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話。

  鄭佩琳見別人都忙著,只好問那個打電話的護士,「護士,你好,麻煩你我想請問一下……」

  那護士愛理不理的看她一眼,沒搭理,又對電話那頭膩膩的小聲道:「親愛的,我不跟你說了,有人來了……我知道了,假日酒店803號房嘛,嗯嗯,我十二點下班了就過去……哎,你記得買那個呀……還能是哪個?套呀,笨死你了!你還想像去年那樣中招啊……你不準備好,可別指望我過去啊……呵呵,死樣,你準備那麼多幹嘛,一次戴兩個一晚上你也用不完啊?」

  鄭佩琳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又叫一聲,「護士!」

  「嗯,嗯,好了!我先掛了!」護士掛上了電話,這才轉過頭沒好氣的道:「叫什麼叫,哪個病房的,有事不會按鈴嗎?」

  鄭佩琳道:「我們不是家屬。我們是來找人的。」

  那護士更沒好氣的道:「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明天再來吧!」

  鄭佩琳忍不住了,聲音有點大的道:「我是來找夏雙菊醫生的!」

  護士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更大聲的道:「嚷嚷什麼?嚷嚷什麼?不知道醫院要肅靜的嗎?打擾了病人休息,影響了病人的病情是不是你負責?醫生現在沒空。」

  嚴小開與畢運濤互顧一眼,均是很無語,既然你知道醫院要肅靜,你幹嘛還這麼大聲呢?你的聲音好像比我們還大吧!

  鄭佩琳卻是被氣著了,雙拳握得緊緊的,瞧她那模樣彷彿立即就要衝上去揍這女人一頓似的。

  畢運濤早就聽別人說這校花脾氣不好,追求她的人雖然能排幾個連,可是膽敢去表白的卻沒幾個,因為旦凡去表白的必定要被她揍得鼻青臉腫,原來以為這只是謠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女人的脾氣果真十分暴烈,眼看事情要變糟,圓滑的他趕緊湊上前道:「護士,這位是夏醫生的外侄女,我們來找醫生有事情。」

  那護士愣了一下,隨後態度竟然來了一百八十度轉變,賠著笑道:「哦哦,原來是夏主任的外侄女啊,嗨,怎麼不早說呢!她在值班房呢。嚅,就是亮著燈的那間!」

  鄭佩琳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朝那邊走過去。

  走了幾步之後才忍不住低聲道:「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畢運濤也點頭道:「就是。」

  嚴小開卻淡淡的道:「兩位沒必要和她致氣,那女人氣色晦暗,印堂發黑,乃大凶之兆,不出兩個時辰,必有血光之災!」

  兩人驚訝的回頭看向嚴小開,眼中寫滿不可思議。

  畢運濤仔細回憶一下,大胸?嗯,不錯,剛剛那護士的胸確實很大。

  鄭佩琳卻很納悶,這廝除了會扮豬吃老虎,還會裝神棍?

  不過,她卻必須得承認,這樣的詛咒,她超級喜歡。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2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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