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7674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35
出世卷:第六十章  讓你落淚和死心

  兩人上了車之後,嚴小開忍不住左看右看,因為這可是他第一次見識傳說中的跑車。

  看著他歡喜的樣子,西門耀銘的一顆心就越往下沉,因為他知道,這輛車肯定是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

  痛定思痛之後,西門耀銘決定主動開口,因為那樣的話還能落個人情,「哥,這車你要是喜歡的話,你就開走吧!」

  嚴小開道:「哎,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怎麼能白要你的東西呢?」

  西門耀銘道:「哥,你收下吧。只要……」

  嚴小開目光一寒:「嗯?」

  西門耀銘忙道:「你收下,你收下,哥,你一定要收下!」

  嚴小開這才道:「既然你盛意拳拳,一定要塞給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

  西門耀銘雖然心疼得要滴血,但還是強撐出笑意,小心翼翼的問:「哥,我這毒……」

  嚴小開的目光又是一冷,「西門耀銘,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給我一輛破車,我就會給你解毒了吧?」

  西門耀銘忙搖頭道:「不,不,我是想知道,我這毒到底,到底是怎樣的?」

  嚴小開冷笑道:「你用不著打鬼主意,實話告訴你也沒關係,這是一種慢性生長性毒藥,一入人體,根本無藥可解,而且任何醫療手段也休想查出來,不信你一會兒可以去醫院試試。」

  西門耀銘臉色又是一白,冷汗漱漱的冒出來,「哥,你,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嚴小開笑道:「我饒了你?饒了你之後,你又帶著人來砍我?呵呵,我都說你很天真了。剛剛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這毒,無藥可解。所以你還是等死吧!」

  西門耀銘欲哭無淚的道:「哥,你不是這樣整我吧?」

  嚴小開反問:「我這樣整你很過份嗎?」

  西門耀銘狠狠的盯著他,目光無比的怨毒,突地一把拉開雜物箱,伸手探進去摸了一陣,竟然找出了一把仿製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嚴小開。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西門耀銘,你想幹嘛?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西門耀銘道:「我想活,可是你要不讓我活的話,那我只好和你同歸於盡了。」

  嚴小開歎口氣道:「年輕人,衝動是魔鬼啊!」

  西門耀銘凶狠的道:「我不管,你說,我中的這個毒是不是真的無藥可解。」

  嚴小開點頭,「不錯!」

  西門耀銘拉開了擊錘,一字一頓的道:「你再說一次!」

  嚴小開無力的道:「你讓我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這毒無藥可解。」

  西門耀銘情緒無比激動,五官都快扭曲了,「那我還能活多久?」

  嚴小開道:「你手腕上的黑線延伸到肘關節那裡的時候應該就差不多了,照現在這樣的發展速度,大膽估計,你最多還有三天好活,而在最後的那一天,你將會受盡痛苦與折磨,最後腸穿肚爛,七孔流血而死。」

  西門耀銘聽得瞳孔一陣一陣的收縮,手和腳都無法控制的的顫抖起來,絕望至極的喃喃問:「三天,我只有三天的命了?」

  嚴小開點頭,「沒錯,如果不吃我的解藥,你最多只剩下三天的命。」

  西門耀銘一愣,怒喝著問:「你不是說這毒無藥可解嗎?」

  嚴小開道:「完全解毒的,那是絕對沒有的。延緩毒性的,我是肯定有的,要不然我怎麼敢給下毒呢?」

  西門耀銘立即就大吼起來,「藥呢?馬上給我,給我!」

  嚴小開攤了攤手,「不好意思,現在沒有!」

  西門耀銘怪眼一翻,「沒有?你還想蒙我?」

  嚴小開道:「西門耀銘,你要我說多少次,現在我沒有藥,原本我是打算今晚回去制的,然後看看這兩天你不來報復我,我就給你送過去,可誰想到,你今晚就來了!」

  西門耀銘怒喝道:「你少跟老子花言巧語,老子再也不相信你了,馬上把藥給我,要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嚴小開眉頭大緊,伸出手,緩緩的抓住槍口,拉了過來,讓槍直抵住他的額頭,這才道:「好了,你看,位置和姿勢都給你擺好了,開槍吧,打死我!反正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回去把仇給報了。」

  西門耀銘呆住了,雖然他不太理解嚴小開最後的一句話,但他卻從嚴小開的眼中看到了視死如歸的絕決。

  頓時,一顆心就不斷的下沉,沉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因為他真的想不明白,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他到底是不是人,因為他竟然連死都不怕。

  一時間,他對眼前這個看起來仍然瘦削羸弱的男人,竟然充滿了畏懼,說不出口的畏懼!

  呆呆的看了他好一陣後,他虛張聲勢的再次大吼起來,「現在馬上回去給我做藥,不然我真的打死你!」

  嚴小開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不習慣別人對我大吼大叫,如果你覺得威脅與恐嚇能逼我就範的話,你還是開槍吧!」

  西門耀銘握著槍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姓嚴的,你別以為我不敢,你別逼我,我真的會開槍的。」

  嚴小開心內狂顫不停,眼神卻定定的看著他,沒有一點表情的道:「那你就開吧!」

  西門耀銘被刺激到了,手指幾次要用力的扣下板機,可是幾次都沒有勇氣扣下去,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廝要是死了,那他也別想活了。

  這個花花世界,他有那麼多留戀的東西,美女,豪宅,名車……他還沒享受夠,怎麼捨得死!

  最後的最後,他終於還是無力的鬆開了手指。

  在他手指鬆開的板機的時候,嚴小開的手也伸了上去,緩緩的握住槍柄,從他手上輕輕的奪了下來,然後他就猛地揚起槍柄,對著西門耀銘的頭狠狠的敲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把西門耀銘敲得頭破血流,暈倒在座位上了,嚴小開才終於停了下來,把槍扔到了一邊。

  呼呼的喘息聲終於從他的嘴裡響了起來,他的雙手和雙腿也不停的顫抖,而他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

  西門耀銘醒來的時候,是被一瓶冰涼的礦泉水給淋醒的。

  在他張開眼睛的時候,他真的很希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惡夢。

  然而那不是夢,是真的,嚴小開還在車裡,就坐在他的旁邊,兩眼直直的盯著他,而他的頭上還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嚴小開盯了他一陣,伸手將後面的一包紙巾扔給他,「擦乾淨。」

  西門耀銘沒說什麼,拿起紙巾,老老實實的在自己頭上身上擦拭起來。

  完了之後,嚴小開才好整似暇的問道:「以後還敢拿槍指我不?」

  西門耀銘看一眼檔位上還佈滿了自己血跡的手槍,心裡又是一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嚴小開道:「我認真跟你說一句,我來到這個世上後,真沒打算活著回去!」

  西門耀銘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心裡發苦的問,老大,這世上有誰是打算活著回去啊?

  嚴小開接著道:「所以你用死來威脅我,真的是很可笑,我要是怕死,我還會招惹你折騰你虐待你嗎?」

  西門耀銘欲哭無淚的問:「哥,你到底想怎樣嗎?」

  嚴小開道:「我知道你不死心,所以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上各大醫院找各大名醫檢查或治療去,要不然就用你那個市長老木或董事長老鬥的勢力對付我。反正不管你有什麼手段,通通都可以使出來。」

  西門耀銘忙道:「不,哥,我死心了,我真的死心了!我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

  嚴小開問,「你不想試試?萬一真的有人能治好你?或者我怕了呢?」

  「不試了,不試了!」西門耀銘連連搖頭,心說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至於有沒有人能治好我,這點你放心,我肯定會去試的!

  嚴小開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西門耀銘,你就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貨色,你去吧,折騰完了再來見我。」

  說著,嚴小開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西門耀銘急忙道:「哥,哥,哥……」

  只是,任他叫破了喉嚨,嚴小開也沒回頭,自顧自的上了車,發動車子後稍退一下,就從側邊開了過去。

  回到家的時候,嚴小開把車泊到了停車位上,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廳裡已經黑了燈,不過鄭佩琳的房間裡卻有一絲光亮。

  在他打開院門,走進去的時候,廳裡的燈光卻突地大亮,身穿著一身真絲睡裙的鄭佩琳抱著個枕頭站在房門前,劈頭蓋臉的就質問,「整一個晚上,你死哪去了?」

  嚴小開原本想說,我上哪了礙著你什麼事,只是轉而一想卻道:「你擔心我?」

  鄭佩琳臉上一熱,狠白他一眼道:「我才沒那閒功夫擔心你呢!」

  說罷,就轉身進了房間,不過並沒有關房門。

  這,算是一種邀請嗎?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2:3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38
出世卷:第六十一章  廢話真多

  深更半夜的,進女孩子的閨房,真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只是當嚴小開想到剛才鄭佩琳抱著枕頭,摭摭掩掩的動作,想到她睡覺時候的真空習慣,他覺得不禮貌也得進去一下的。

  所以,他不但走了進去,而且坐到了她帶著香味兒上的床上。

  鄭佩琳看見他竟然坐到自己床邊,心裡竟然不爭氣的怦怦亂動,但臉上卻還是佯裝不悅的道:「你進來幹嘛?」

  嚴小開道:「想和你聊幾句。」

  鄭佩琳道:「聊就聊,你幹嘛坐我的床?那邊沒椅子給你坐嗎?」

  嚴小開指了指那邊寫字檯的前的椅子,「隔得那麼遠,像是打國際長途似的,說話多費勁兒呀?」

  鄭佩琳哭笑不得,心裡又有些緊張,雙手緊抓著被角道:「那你有話快說,有……那啥就放,我差不多想睡覺了。」

  嚴小開見狀就不由笑道:「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鄭佩琳冷哼一聲,「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才不怕你呢!」

  「哎!」嚴小開衝她擠了擠眼問,「這麼晚還不睡,可不是你的習慣哦,難不成你真的在等我?」

  鄭佩琳臉紅耳赤道:「我才沒有呢!我,我只是喝了咖啡,有些煩燥,失眠罷了。」

  嚴小開問道:「不會是每個月那幾天來了吧?」

  「去死!」鄭佩琳的臉更紅了,紅得要滴出血來似的,「姓嚴的,你一天不刺激我就會死是不是?」

  嚴小開佯裝吃驚的問:「真的來了?」

  鄭佩琳惱了,「滾!」

  嚴小開猥瑣的笑了一聲,隨後才正兒八經的問:「今天我們班主任說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複習,考完試放暑假,回來就開始實習了。」

  鄭佩琳道:「然後呢?」

  嚴小開道:「然後晚上我就和濤哥找了范建。」

  鄭佩琳有些緊張的問:「結果呢?」

  嚴小開苦著臉道:「結果被訓一頓攆出門了!」

  鄭佩琳冷哼道:「活該,找他你還不如找我!」

  嚴小開道:「找你?」

  鄭佩琳道:「只要你喊我一聲姐,而且保證以後不對我冷嘲熱諷尖酸刻薄。你想去哪個單位實習,我就讓你去哪個單位。」

  嚴小開睜大眼睛,「哦?」

  鄭佩琳繼續道:「不但你,就連濤哥,我都可以一併安排了。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得低眉順眼。」

  嚴小開笑道:「呵呵,想得倒是挺美的哈。」

  鄭佩琳理直氣壯的道:「連想都不敢想,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有志氣,我喜歡!」嚴小開向她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沒等她來得及臉紅,他已接著道:「有志氣!不過很可惜,你來晚了!」

  鄭佩琳蹙起了秀眉,「什麼意思?」

  嚴小開道:「胡舒寶說她可以幫我們申請去他們家那邊的一級派出所實習。」

  鄭佩琳聽得表情一滯,隨即有些憤恨的道:「我就知道那小娘皮沒安好心。」

  嚴小開吸了吸鼻子,很跳躍的問:「今晚你煮了什麼?」

  鄭佩琳莫名其妙的道:「我能煮什麼,你沒回來,我在外面吃的飯。」

  嚴小開佯裝納悶的道:「那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醋味!」

  鄭佩琳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又一熱,「去死!」

  嚴小開則是嘿嘿的直樂。

  鄭佩琳羞惱一陣,忍不住又問:「那你真的答應她了?」

  嚴小開反問:「你希望我答應她嗎?」

  鄭佩琳神情很不自在的道:「你答不答應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嚴小開歎氣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可是像你這麼明顯的,我真沒見過幾個。」

  「討打是不是?」鄭佩琳揚起柔荑,只是剛伸出來,被子就往下滑,她的睡裙下面是什麼也沒穿的,為了避免走光,她趕緊的把手縮了回去,羞惱的喝問道:「你到底答應沒答應?」

  嚴小開搖頭。

  不知怎麼的,鄭佩琳微鬆了一口氣問:「那你們怎麼辦?真的回老家去?」

  嚴小開淡淡的道:「落葉歸根,有什麼不好的!」

  鄭佩琳急了,「你們那破地方,回去能有什麼出息?」

  嚴小開道:「那要不然怎麼辦?」

  鄭佩琳想了想,「對我好一點,我來給你辦!」

  嚴小開睜大眼睛,「哦?」

  鄭佩琳的臉刷地又紅了起來,俏麗的容顏嫩白透著粉紅,漂亮而不妖艷,「我,我是說你對我的態度好一點。」

  嚴小開見她的目光閃爍不敢看向自己,不由的道:「哎,最近我發現你老是愛臉紅呢,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鄭佩琳狠白他一眼,「滾,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能做什麼虧心事。」

  嚴小開搖頭道:「說你多少次,別稱自己老子好不好,老娘也比較好聽啊!」

  鄭佩琳:「要你管!」

  嚴小開道:「那你也別管我。」

  鄭佩琳愣了一下,「你真的不要我給你安排實習單位?」

  嚴小開搖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辦!」

  鄭佩琳眼定定的瞧了他一陣,幽幽的道:「嚴小開,男人有骨氣是好事,可是骨氣是當不了飯吃的。」

  嚴小開道:「我當然知道,反正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鄭佩琳無奈的歎氣,什麼都不再說了。

  嚴小開就站起身來道:「早點睡吧,要實在睡不著,我就給你推拿一下!」

  想起那一晚的臀部推拿,鄭佩琳的雙腿下意識的一陣繃緊,臉紅耳赤的道:「才不要!」

  嚴小開道:「那行。我可是累了,得去睡了!」

  他出去之後,鄭佩琳趕緊的從床下跳下來,把門反鎖後,又回到床上。

  不過她回到床上之後,並不是第一時間去蓋被子,而是掀起自己的裙子,看了一眼後不由秀眉緊蹙,因為那兒已經沾滿了雨霧水露,下過大雨小道一樣,泥濘,濕滑。

  「暈死,怎麼又是這個樣子!」鄭佩琳歎了一句,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語,「聊個天而已,用得著濕得這麼厲害嗎?他又沒有什麼魅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鄭佩琳發現了一件事,一件讓她感覺羞恥不敢對任何人啟齒的事情,那就是她面對著嚴小開,尤其是和他獨處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氾濫成災。

  她記得,以前住宿舍的時候,同宿舍的姐妹讓她猜迷語,處女的內褲,打一職業。她一直都猜不到是什麼,直到這幾天,她才恍然明白過來,那就是老師,老濕的諧音啊!

  只是她又很納悶,為什麼對著別的男人就沒有這種反應,獨獨對著嚴小開就會呢?

  思索一陣,無果。她就準備起身,想去穿上個內褲,或者加個護墊什麼的,只是左右看看,夜深人靜,四下無人,這就咬了咬唇,熄了燈後,一隻手悄悄的往下面探去……

  早上。

  嚴小開醒來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內褲也濕了。看到一塌糊塗的下面,心裡不由苦笑,這樣的浪費顯然是可恥的。

  不過這也沒辦法,男人的一生如此漫長,誰能保證每次都能物盡其用呢?

  換過了衣服,洗漱之後,他就下樓進了廚房,趁著空腹,他服一湯匙自己制的「十生散。」

  所謂十生散,指的是由幾十種中藥熬製而成的中成藥膏,它具有強身建體,拉筋活骨,解毒化癰,清腸散淤,促進新陳代謝的攻效。

  這麼多天靠著意志堅苦鍛煉下來,嚴小開發現自己功力恢復得相當緩慢,練了大半個月,還不到原來一成的百分之一。

  這樣的結果,也讓他徹底的意識到,這副身體的體質實是太弱了,先天不足,後天又不補,簡直就是一塊爛泥,想要扶上牆,光是靠運氣與苦練,顯然真的不行,還必須輔以藥物。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師父是個隱世高人,奇能藝術無所不精,除了教他內外兼修的武功,琴棋書畫,易卜星相,天文地理等等外,還傳了他醫術與藥術。

  不過,當時他學的本事雖多,但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武功這一途上,而且武功這一方面,他也確實值得驕傲,雖然說並沒有青出於籃,天下無敵,但十萬御林軍之中高手無數,卻硬是被他活活的殺出了大半條血路,儘管最後因為狗皇帝以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挾,使得他不得不放棄頑抗,但這樣的壯舉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至於武功之外的其它的本事,他原本是不願學的,因為當時他覺得男兒當習武,只有拳頭有力,那才是硬道理。至於什麼琴棋書畫易卜星相之類的,那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彫蟲小技。若不是他的師父與幾個刁鑽古怪尖酸刻薄的師姐硬逼著,他真的不會去學。

  儘管最後近於壓力,他終於還是學了,可是因為不情不願不盡心不努力,學的東西雖多,但樣樣都只是半桶水,必須使勁的搖才能出來。

  這,也是他每次都對鄭佩琳說「略懂,略懂」的原因所在。

  從前的時候,每當師父或師姐們逼著他學這學那的時候,他總是覺得不勝其煩,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終於明白他們的用心是如此的良苦。因為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來到現代之後,這些從前他看不上眼,覺得上不得檯面,也不肯用心學的彫蟲小技,卻成了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倚仗。

  話扯得有點遠了,言歸正傳。

  話說他在熬製十生散的時候,順手也做了個五毒散。

  五毒散,即是由蟾蜍,蠍子,蜈蚣,蜘蛛,毒蛇等五毒蟲為藥引,再輔以各種中藥煉製而成,雖然有色有味,但毒人於無形。

  做這個五毒散的時候,他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有備無患,以免不時之需。

  然而讓他沒想到是,五毒散剛一做好,西門耀銘就送上門來了,而且當時還天縱異象,又不小心的看到了這廝的怨毒眼神,那這樣的毒藥不用在他身上,還能用在誰身上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58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19
出世卷:第六十二章  熱鬧的星期六

  嚴小開服完了十生散,連忙又灌下兩大杯的涼白開,然後就趕緊走到院子裡,開始拉筋活骨。是藥三分毒,十生散雖然攻效諸多,但如果不及時的運動吸收,把多餘的藥力揮發出來,最後還會聚集在一處產生毒副作用的。

  嚴小開現在練的是一套以前拜師入門時初學的武功,叫做「大無相功」,這功夫他以前練到極致的時候,足以碎金裂石!

  然而,功法雖好,可是落到現在這副廢柴似的身體上,能起的僅僅只是拉筋的作用。

  不過他這個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拉筋,因為普通拉筋僅僅只是伸拉韌帶,但他練這套功法,除了伸拉韌帶之外,還有著袪痛排毒的功效。

  中醫認為,「骨正筋柔,氣血自流」,氣血通暢,疼痛則消,拉筋能打通背部的督脈和膀胱經,而膀胱經是人體最大的排毒系統,也是抵禦風寒的重要屏障,膀胱經通暢,則風寒難以入侵;內毒能隨時排出,則肥胖、便秘、粉刺、色斑等症狀自然減緩或消失。

  練了約有兩個小時,汗水早已濕透了嚴小開的衣服。

  明媚的陽光也終於越過高樓大廈普照到了院子裡,鋪滿了整個小院,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身上,讓嚴小開倍感舒爽。

  接著又練了一會兒後,他才汗水滴嗒的進了屋。

  回到了房間,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昨天換下的衣服,還有早上的那條內褲消失了。

  左右尋找一陣,真的不見蹤影!

  嚴小開很納悶,怎麼回事?

  難不成有賊不成?

  可這賊幹嘛什麼都不偷,只偷人家遺精的內褲呢?

  找了一陣,無果。嚴小天只好不再理會,簡單的洗了一下,拿了換下的衣服走上三樓。

  三樓只有半層,一廳一室,外面是陽台。

  嚴小開走出陽台的時候,這才發現鄭佩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正坐陽台中央的一張小矮凳上,面前放著一個大洗腳盆,裡面除了她的衣服和床單外,自己的衣服也在裡面,而那條帶著某些東西的內褲還在盆中若隱若現。

  直到這時候,嚴小開才恍然大悟,原來偷內褲的是這個女賊啊!

  站在那裡瞧了一陣,他的臉上不由浮起了笑意,因為這個時候的鄭佩琳看起來才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鄭佩琳抬頭的時候,看見他臉上詭異的笑容,臉上竟然莫名其妙的一紅,卻沒好氣的道:「昨晚宵夜吃了冷粥嗎?一大早的就笑得那麼猥瑣。」

  嚴小開道:「我只是有些奇怪,鄭大小姐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勤快了?」

  鄭佩琳撇撇嘴道:「你不是老說我懶嗎?那我就勤快一天給你看看。」

  嚴小開樂了,「才一天怎麼行,你要是能天天這麼勤快,我肯定管好我的嘴,不再擠兌你!」

  鄭佩琳眨眼一下眼道:「真的?」

  嚴小開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鄭佩琳哼哼道:「你騙得我還少呢?」

  嚴小開臉色微訕,看在她這麼勤快的份上,也沒和她頂嘴,把手裡的衣服也塞進大洗腳盆裡才問:「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洗?」

  鄭佩琳原本想點頭的,可是看看自己泡在水裡的文胸和內褲,還有內褲上的某些痕跡,忙搖頭道:「才不要!」

  嚴小開嘿嘿一笑,「我只不過是順嘴一說,你還當真了?」

  鄭佩琳抓起一件濕水衣服就要朝他扔去,嚴小開趕緊的閃開,因為她拿在手裡的是她自己的文胸。

  閃到一邊後,他道:「好吧,你洗衣,我做飯。咱們分工合作。」

  鄭佩琳就道:「趕緊去,用點心做,要做得不好吃,老娘扒了你的皮!」

  嚴小開點點頭,轉身要下樓的時候,不由一愣,咦,這娘們不再稱老子,改稱老娘了?不由奇怪的回過頭看她。

  鄭佩琳見他傻頭傻腦的看著自己,臉上又是一熱,喝道:「傻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

  嚴小開這才笑著下樓去了。

  也許是今天週末,也許是剛才和嚴小開並沒有吵嘴,又也許是昨晚……嗯,反正鄭大小姐今兒個心情真的挺不錯的。

  一邊笨手笨腳的搓著衣服的時候,還一邊輕哼著歌兒。

  只是,當她拿起嚴小開那條內褲的時候,歌聲立即就停住了,看清楚上面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她起初感覺有點噁心,下意識的就想往院外扔去,可是再想想,又覺得自己有點傻,浪費了也總好過用在別的女人身上啊!

  心裡頭湧起這個想法的時候,鄭佩琳就徹底呆住了。

  我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我真的對他……

  天啊,這怎麼可能!

  鄭佩琳左右看了看,發現四下無人,這就悄悄的扒開長裙,然後往裡看了一眼,這一看,她又不禁傻了眼,因為就是剛才和那廝說了幾句話,自己竟然又濕了!

  鄭佩琳有點欲哭無淚,她的夢想是做警察,不是老師啊!

  好容易終於洗完了衣服,下得樓來,發現嚴小開竟然做好了早餐。

  近十根油條,好幾杯豆漿,一小盤酸菜,一碟包子,一碟荷包蛋,還有一碟炒米絲。

  看到這麼多的東西,鄭佩琳不由疑問,「你打算早餐和午餐一起吃嗎?」

  嚴小開笑道:「放心,不會浪費的。」

  兩人正說著,門鈴響了起來。

  鄭佩琳走出去開門,發現外面站著的竟然是雙眼佈滿血絲,神情憔悴的西門耀銘。

  「你還敢來?」鄭佩琳一見這廝,當即就怒火上湧,一個側踢就飛了過去。

  「別,別這樣!!」西門耀銘慌忙的閃躲,嘴裡還叫道:「佩琳,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哥的。」

  「你哥?」鄭佩琳還要追擊連踢的動作就滯了一下。

  「嚴,嚴小開!」西門耀銘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他什麼時候成你哥了?」鄭佩琳不解的問。

  「沒,沒多久!」西門耀銘臉浮訕色,隨即又著急的道:「佩琳,你讓我進去,我有急事找他。」

  「滾!」鄭佩琳一把關上了門,喝道:「他現在沒功夫搭理你。」

  鄭佩琳走回屋裡的時候,嚴小開問道:「誰啊?」

  鄭佩琳粗聲粗氣的道:「西門耀銘。」

  嚴小開道:「那你怎麼不讓他進來呢?」

  鄭佩琳道:「讓他進來幹嘛?看見他我就倒胃口。」

  嚴小開道:「你以前不是和他玩得很開心的嗎?」

  「我……」鄭佩琳白他一眼,拿起油條狠咬一口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看到他前面就憎恨到他後面……」

  話還沒說完,門鈴又響了起來。

  鄭佩琳就霍地一下站起來,柳眉幾乎豎起,「王八蛋,竟然還敢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嚴小開見她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忙道:「一大早的,你吃槍藥了?這麼大火氣?吃早飯吧,我出去看看!」

  說著,嚴小開就走了出去,不過鄭佩琳並沒有聽他的,而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面,經過門前的時候,還一把抄起了放在門口的掃帚握在手裡。

  嚴小開走到院門前,剛把門打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鄭佩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從一旁將掃把頭揮了出去……

  「哇靠!」一聲驚呼,站在門前的人疾退幾步,「搞什麼飛機?」

  嚴小開與鄭佩琳定睛一看,不由都嚇了一跳,失聲道:「濤哥!」

  背著鋤頭洋鏟電鋸的畢運濤道:「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我可真受不起啊!」

  鄭佩琳尷尬得不行,語無倫次的道:「濤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那個打不死煮不爛的狗東西,沒,沒傷到你吧?」

  畢運濤擺手道:「沒事,哥們練過!」

  躲在門前另一側的西門耀銘現出身來,苦著臉道:「佩琳,你說的狗東西是我嗎?」

  鄭佩琳一看見這廝,掃把頭就劈頭蓋臉的朝他罩去,「不是你還能有誰?你竟然還敢來,還敢來,我看你還敢來。」

  「別,佩琳,別這樣!」西門耀銘一邊狼狽的躲閃,一邊抽空叫道:「哥,哥!」

  嚴小開充耳不聞,理也不理。

  畢運濤看著追打不停的兩人,又看看嚴小開,顯然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這是……」

  嚴小開笑笑,「走,濤哥,進屋去,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畢運濤指著兩人不太確定的問:「那他們?」

  嚴小開道:「不用管他們。」

  畢運濤只好進門,在院裡放下了工具後,跟著嚴小開進屋。

  坐在餐桌前的時候,嚴小開才道:「胡舒寶呢?沒跟你一起過來?」

  畢運濤道:「我叫了她的,不過她說要去逛街,我就只好自己過來了。」

  嚴小開無愛的道:「濤哥,她不跟你來,你就跟她去唄,難道你不知道陪女孩子逛街雖然是苦差,卻最容易在人家心裡留下回憶嗎?」

  畢運濤翻起白眼,「人家買文胸買內褲,我也跟著去嗎?」

  嚴小開道:「你怎麼知道?」

  畢運濤道:「我昨天聽到她跟她同桌說要去內衣店的。」

  嚴小開道:「那不更好,你不但可以知道她穿的顏色,還能瞭解她的尺寸。」

  畢運濤一邊塞著包子,一邊擠出一句,「知道有什麼用,能看不能摸,有個屁的意思。」

  嚴小開想想,也覺得有點道理,看著一碟包子馬上就被他解決乾淨了,趕緊的伸手去搶。

  畢運濤眼疾手快,一下就將碟子裡最後一個搶著一口塞進了嘴裡,嚼了幾下,嘴巴才終於有點空隙,眼神十分猥瑣的朝嚴小開眨了眨,「哎,校花穿的是什麼顏色?她喜歡性感的還是保守的款式?」

  嚴小開拿起一根油條,一下塞進他的嘴裡,「瞎打聽什麼,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2:42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20
出世卷:第六十三章  你以後就做我的跟班

  當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鄭佩琳終於回來了,氣喘吁吁的,手中的掃把頭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半截柄。

  她拿起一杯豆漿,吸溜溜的喝了一半之後,才順了口氣道:「我追著那個王八蛋打出了三條街,終於將他趕跑了。這回他肯定是不敢再來了!」

  嚴小開笑笑,「放心,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鄭佩琳愕然的道:「他還敢回來?」

  嚴小開衝她擠了擠眼道:「要不要來賭賭?」

  鄭佩琳雖然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但這回她有十足的信心,所以她立即道:「賭就賭,賭什麼?」

  嚴小開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湊上耳朵來。

  鄭佩琳雖然不情願,但嚴小開的那根手指彷彿有根線扯著她似的,使她不由自主的湊了過去。

  嚴小開這就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鄭佩琳聽完之後,當即就臉紅耳赤的啐罵一句:「去死!」

  嚴小開故意的道:「敢不敢?不敢就直說!」

  鄭佩琳想了想了,終於一咬牙道:「賭就賭,誰怕誰啊!」

  嚴小開笑了起來,「好!」

  一旁的畢運濤終於忍不住了,忙把嘴裡的油條包子艱難的嚥下去,插話道:「哎,我說你們兩個別把我當透明的行不行?你們賭的是什麼,悄悄的告訴我一下!」

  想起嚴小開的賭注,鄭佩琳的臉上不禁又紅一下,拿起一根油條一把塞進他嘴裡,「瞎打聽什麼,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畢運濤傻了好一陣,才拿下油條道:「你們倆個要不是兩口子,打死我都不信。」

  鄭佩琳的臉更紅,狠剜他一眼。

  嚴小開則問:「為什麼?」

  畢運濤指了指手上的油條,「因為你們不但說的話一模一樣,連動作都一模一樣。」

  嚴小開與鄭佩琳:「……」

  少頃,鄭佩琳又問:「哎,姓嚴的,你這打賭應該有期限的吧,總不能西門耀銘明年後年再來都算吧?」

  嚴小開不答反問:「你剛剛追他三條街用了多長時間?」

  鄭佩琳算了算道:「十來二十分鐘吧!」

  嚴小開看了看牆上的壁鐘,然後老神在在的道:「那他現在應該在門口了!」

  鄭佩琳被嚇了一跳,「不會吧,你蒙誰呢?」

  嚴小開道:「是不是蒙你,咱們出去看看不就曉得了!」

  鄭佩琳還真不信這個邪,這就抬步往門外出去。

  打開了院門後,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別說人,連鬼影都沒有一個,當下就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姓嚴的,你輸了。剛剛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輸了,我想怎樣,你就怎樣的。你可不能抵賴啊!」

  嚴小開笑道:「我才不會抵賴呢,我是怕你抵賴。」

  鄭佩琳立即道:「抵賴的是王八龜孫鱉二犢子。」

  「好!」嚴小開讚了一聲,然後就衝周圍喝道:「西門耀銘,趕緊出來吧。」

  鄭佩琳抬眼看看,周圍還是鬼影都沒有,不由就冷笑道:「姓嚴的,願賭就服輸吧,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嚴小開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而是繼續道:「西門耀銘,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可別後悔啊!」

  嚴小開說這話的時候,鄭佩琳仍然冷笑不絕,只是才笑了一下,笑容就滯住了,因為他聽到前側的背角怯怯懦懦的傳來了一聲,「哥!」

  看見西門耀銘畏畏縮縮的走出來的時候,鄭佩琳頓時就傻眼了,呆呆的站在那裡半響都反應不過來,當她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立即就左顧右盼的在地上尋找起什麼來,不一會兒竟然找到了一截板磚握到手裡。

  西門耀銘見狀,嚇得怪叫起來,慌手慌腳的躲到嚴小開身後,「哥,哥,救我,救我啊!」

  嚴小開沒好氣的回頭看他一眼,「西門耀銘,你就是鄭佩琳說的那種王八龜孫鱉二犢子,有求於我的時候就比真孫子還孫子,一旦沒事了,馬上反轉豬肚就是屎!」

  西門耀銘迭聲道:「哥,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看,你看,那車都帶來,行駛證,登記證書,鑰匙什麼的,我通通都帶來了……」

  嚴小開沒理會他,只是對著氣勢洶洶的揚著板磚的鄭佩琳,「哎,你等下!你等下!」

  鄭佩琳怒氣衝衝的道:「姓嚴的,你給我讓開,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

  嚴小開心平氣和的道:「鄭佩琳,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你拿他撒什麼氣啊?你要是輸不起,咱們就當沒賭過好了。」

  鄭佩琳氣得不行,「我這是拿他撒氣嗎?」

  嚴小開眼定定的看著她道:「難道不是嗎?」

  鄭佩琳對上他的雙目,狠狠的與他對視,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清澈與平靜之後,心裡不由輕顫了下,然後握在手裡的板磚就不知不覺得放了下來,最後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西門耀銘,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你給老娘等著。」

  最後的最後,鄭佩琳扔下這句狠話後,就頭也不回的進屋去了。

  西門耀銘見這隻凶狠的母老虎終於走了,這才大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從嚴小開的身後走了出來。

  嚴小開目光淡淡的看著西門耀銘,「怎麼樣?西門大少,這麼一大早過來找我,有何貴幹呢?」

  西門耀銘小心的賠上笑臉道:「哥,昨晚你不是說我這車好嗎?我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兒,這不,天一亮我就想著給你送過來了!」

  嚴小開看著他道:「西門耀銘,你轉變得很快嘛,我原來以為你真的很有骨氣呢,沒想到你裝起孫子來還真的像模像樣呢!」

  西門耀銘臉上一窘,喃喃的低聲道:「我也不想這樣,可誰讓我的小命被你捏在手裡呢!」

  嚴小開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已經很少年輕人能像你這樣了。」

  西門耀銘:「……」

  嚴小開突地又斂起笑意,沉聲問:「西門耀銘,昨兒一夜沒少折騰吧!」

  西門耀銘微愣一下,連連搖頭道,「沒,沒,沒怎麼折騰。」

  他說這話,瞎眼的都能看出來他是言不由衷,因為他昨晚確實沒少折騰,一從那條巷子裡離開,他立即就去了市人民醫院,找了值班的副院長,讓他給自己作全身檢查,血液分析,然而得出的結果是,他除了腎有點虛外,一切都沒有問題。

  西門耀銘不死心,離開了市人民醫院後,立即又通過關係,聯繫到省人民醫院的院長,然後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省人民醫院。

  可是檢查之後的結果還是一樣,雖然他的身體屬於亞健康狀態,但並沒有任何實質壞病變。

  既然沒有發現問題,那就談不上什麼治療不治療了。

  西門耀銘終於忍不住亮出了自己的手臂,並強忍住巨痛摁出了兩條黑線。

  一班名醫在看到這兩條黑線的時候,也十分的吃驚,可是再深入檢查後,又沒發現任何異常,所以最後只能下了個似是而非的診斷,疑似血管炎!

  血管炎?

  西門耀銘聽到這個診斷的時候,終於對這班名醫徹底的失望了,同時也終於知道,嚴小開為什麼那麼淡定的讓自己去醫院去找醫生了,因為沒有人能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後,西門耀銘曾幾次拿起電話,想打給自己的市長老木和董事長老鬥,想告訴他們自己的情況,讓他們來對付嚴小開,可是當他想到自己用上了膛的槍指著嚴小開的時候,嚴小開神色語氣中所流露的淡漠與平靜,他又不由軟癱癱的放下了電話,這廝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能威脅得了他呢?

  一夜失眠,到了天亮的時候,他再次強忍著劇痛摁下手腕,發現那條黑線相比於昨夜,彷彿又增長了一些,他就再也待不住了,趕緊的驅車趕了過來。

  這會兒,西門耀銘有多可憐就裝得多憐的道:「哥,你想要我怎麼樣,你直接說吧,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嗎?」

  嚴小開很不負責任的道:「我什麼時候折磨你了?」

  西門耀銘:「……」

  嚴小開不說話,西門耀銘也不敢再吱聲,氣氛有些尷尬。

  西門耀銘往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那輛英菲尼迪還停在幾十米外,這就趕緊跑了過去,把車開了過來,然後將車輛登記證書,行駛證,車鑰匙……一股腦兒的遞給嚴小開,「哥,這是這輛車的手續。我原本是想把車過到你名字去的,可是我想了想後,還是覺得不要了,因為海源這麼多交通攝像,動不動就拍照,是也拍,不是也拍,你去交罰單的話肯定很麻煩,不過戶的話,罰單就由我來交。」

  嚴小開悶哼一聲:「嗯?」

  西門耀銘脖子一縮,忙道:「哥,你要想過戶的話,我馬上讓人去辦,中午前就能辦好!」

  「算了,沒必要這麼麻煩!」嚴小開擺了擺手,接過他遞來的東西後,抬眼往門前的停車位看了看,大眾CC,寶馬轎跑,英菲尼迪跑車,路虎攬勝,一水的排開,不由輕歎道:「車子倒是挺多的,可是沒有司機啊!」

  西門耀銘真想問他,你要司機幹毛,車你都未必養得起,你還養司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這話,打死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他僅僅只能識相的道:「哥,你要司機的話,我給你找一個,工資我來付。」

  嚴小開不置可否的又道:「身邊也沒有個跟班,做什麼事不方便啊!」

  西門耀銘心裡嗤之以鼻,還想要跟班?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大集團總裁?還黑社會大佬?真夠異想天開。不過想過之後,他還是道:「哥,你想要跟班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找一個來的。」

  嚴小開搖搖頭,終於道:「別的人開車,我不放心。別的人辦事,也不貼心,嗯,我看這樣吧,從今兒開始,你就是我的司機兼跟班吧!」

  西門耀銘當即就怒了,可是對上嚴小開陰沉的目光,最終還是聳拉下頭,連連的擺手道:「哥,我不行的,我開車很爛的,而且我做事也總是拖拖拉拉忘東忘西,我做不了的。」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行的,昨晚你的飄移急剎多漂亮啊。職業賽車手都沒這麼厲害。還有你連交罰單這樣的事情都替我想好了,顯然是個細心周到的人,所以這差事非你莫屬了!」

  西門耀銘的表情苦得像是死了老鬥一樣,「哥,不行,我真不行的,我給你另找一人好嗎?」

  嚴小開目光一沉,「西門耀銘,我這是在和你商量嗎?我是向你宣佈我的決定。」

  西門耀銘還想說什麼,可是和嚴小開的犀利目光一碰,終於還是閉上了嘴,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3:23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20
出世卷:第六十四章  原來是因為這個

  嚴小開見西門耀銘點了頭,神情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淡淡的問:「西門耀銘,你要是真不願意的話,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的,你知道,我是一個很民主的人,從來不會強姦別人的意志的。」

  西門耀銘欲哭無淚,他真的願意嗎?王八龜孫二愣子才願意。可是他敢說不嗎?他要說不的話,他還能活嗎?

  所以,他就算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也只能強撐起笑顏的接受強姦了!

  西門耀銘的確在笑,只是那笑跟哭是一模一樣的,「哥,我願意!」

  嚴小開淡淡的問:「是真的願意嗎?不要勉強哦,俗語說,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西門耀銘一捂良心,連聲道:「我願意,我太願意了,替哥你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份,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呢!」

  嚴小開也跟著笑了,「既然這樣,那好吧!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上班,沒問題吧?」

  西門耀銘忙道:「沒問題,沒問題。」

  嚴小開道:「嗯,那真趕巧了,我現在正有一件事想要找人去辦呢!」

  馬上就支使我?你小子真拿雞毛當令箭了?

  西門耀銘心裡怨念深重,但想到自己兩隻帶著劇毒的手臂,最終只能賠著笑臉道:「哥,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辦得到的,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嚴小開搖頭,糾正他道:「你應該說,只要是我的事,辦不到你也得兩肋插刀。」

  西門耀銘無可奈何,只能將出慷慨赴義的姿態,「好吧,插刀就插刀。」

  嚴小開笑笑,「放心,這件事不用插刀,對你來而言甚至是鼻涕流到嘴角,用舌頭一舔那麼簡單容易。」

  西門耀銘道:「那……到底是什麼事呢?」

  嚴小開道:「我們警官學院有個范建范院長,你知道嗎?」

  「就是那個死胖子,老賤人,我知道……」西門耀銘大咧咧的說著,可是接觸到嚴小開不善的眼神,又忙改口道:「范院長嘛,我知道的。」

  嚴小開接著道:「范院長有個兒子叫范覺……」

  西門耀銘搖頭,「這個我真心不知道。」

  嚴小開不悅的道:「插什麼嘴,我還沒說完呢!」

  西門耀銘神色一稟,忙道:「哥,你說,你說!」

  嚴小開道:「范覺師範學院剛畢業,想要進教育局工作,這事,你去給我辦。」

  西門耀銘愕然,指著自己問:「我?」

  嚴小開點頭,「對,就是你去辦,而且你必須得辦好。要不然……呵呵,你哥會很生氣,後果嘛,你自己知道的!」

  西門耀銘看著他臉上那彷彿人畜無害的笑意,不知怎麼的竟感覺陣陣毛骨悚然,忙答應道:「好,我去辦,我去辦。保證,一定,辦好!」

  嚴小開這就點點頭,一邊往裡走,一邊道:「你去辦吧。」

  西門耀銘忙道:「哥,等下,等下,事情我可以去辦,可是我身上這毒……」

  嚴小開停下來,「你的事,等我交給你的這件事辦好了,咱們再說!」

  西門耀銘道:「可是……」

  嚴小開有些不耐煩的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西門耀銘被噴了一臉,只好訕訕的垂下頭,待站一陣後無奈的往路口走去……

  嚴小開走進院裡的時候,發現畢運濤正緊張的伏在門後窺視著,「濤哥,你幹嘛?」

  畢運濤道:「我怕那傢伙欺負你。」

  嚴小開失笑,「放心,他欺負不了我,反倒只有被我欺份的份兒。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司機兼跟班。」

  「啊?」畢運濤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一回事?」

  嚴小開搖搖頭,淡淡的敷衍一句,「沒怎麼,他自願的。」

  畢運濤有些憂心的道:「小開,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還是和他少近一點,以免著了他的道兒。」

  嚴小開雖然有十足的把握西門耀銘不敢耍什麼花樣,但也知道畢運濤這樣說純粹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就點點頭道:「好的,濤哥,我會小心的。你那樹頭挖得怎樣了?」

  畢運濤道:「我光顧著盯那西門耀銘,還沒開始挖呢!」

  嚴小開道:「那我來幫你吧。」

  畢運濤笑著點頭,「成,雖然你壓根就幫不上什麼忙,但有個人作伴也聊勝於無。」

  嚴小開:「……」

  兩個人忙活了起來,分工合作,一個挖,一個鏟。

  不過這樹頭可真不是那麼好挖,泥土不但結實,而且含有沙石,下鋤費力,鏟土也不輕鬆,還沒到一個小時,兩人就已是一身的臭汗。

  又挖一陣之後,兩人終於停下來休息。

  畢運濤抹了抹臉上的後,感歎的道:「看來這民工的活兒,真不適合咱們幹啊!」

  嚴小開道:「你小子從小在家就嬌生慣養,肯定不習慣啊。」

  畢運濤鄙視的道:「你又能比我好多少?要說做農活,你還不如你妹呢!」

  嚴小開想起自己那個記憶中那個勤勞,樸素,節儉的妹妹,臉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笑意,對畢運濤反唇相擊道:「那你又比得上你姐嗎?」

  畢運濤訕訕一笑,隨後又很猥瑣的道:「哎,我看要不這樣得了,你也別要這個大小姐校花了,我也不去追那什麼班花了,你娶我姐,我娶你妹,咱們兩家換親得了。」

  嚴小開罵道:「去死。」

  畢運濤愕然一下,「你不想娶我姐?」

  嚴小開道:「我就算娶你姐,也不讓我妹嫁給你。我妹還是個孩子呢!」

  「呸!」畢運濤嗤之以鼻的道:「都能生孩子了,還孩子呢?」

  嚴小開揚起洋鏟,指著他道:「再提我妹,我跟你急了!」

  畢運濤撇撇嘴,「成,不提就不提,你以後也別提我姐,別問我她有沒有男朋友,也別來我家,要是我發現你還偷看她洗澡,我也肯定跟你沒完!」

  嚴小開:「……」

  兩人瞎扯一陣,畢運濤就看向屋裡,然後壓低聲音道:「哎,校花大小姐呢?」

  嚴小開道:「她不是在屋裡嗎?」

  畢運濤道:「我知道她在屋裡啊,可是這都半天了,她怎麼不出來啊?」

  嚴小開道:「出來幹嘛?難不成你還指望她能給你幫忙不成?」

  畢運濤道:「我沒想她來幫忙啊,我是說,最少她也給我們端個茶遞個水什麼的吧。那有自家男人在外面忙死忙活,女人卻躲在屋裡頭不聞不問的。」

  嚴小開失笑道:「你指望她給你端茶遞水?嘿嘿,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畢運濤撇著嘴道:「這麼不像女人的呀?」

  嚴小開有些無奈的道:「她像女人的時候,比女人還女人,不像女人的時候,比爺們還爺們。所以你就別異想天開了,她能不理不睬的任你在這挖,你就要偷笑了!」

  畢運濤振振有詞的道:「切,這房子是你的,我挖的是你的牆角,又不是她的,她能有什麼意見啊!」

  嚴小開歎口氣道:「濤哥,這房子的產權雖然說是歸在我的名下,我也確實付給了她錢,而那錢也確實是我憑本事掙的,可是……我心裡總感覺不舒服。」

  畢運濤愣了下,「怎麼個不舒服法,說來聽聽。」

  嚴小開認真的想了想後道:「就是有點借雞生蛋的感覺。」

  畢運濤輕推他一把,「得了吧,那雞到你的手上生了蛋叫蛋,可是在她的手上,生了蛋也被她當成屎扔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有什麼不舒服的。要換了我,我才沒那麼多想法呢,該是我的就是我的,有什麼好矯情的,咱又不是娘們!」

  嚴小開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了,因為畢運濤顯然沒辦法理解他的感覺。

  畢運濤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鄭佩琳從裡面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茶壺,兩個杯子,顯然是給他倆送水來了。

  嚴小開納悶了,抬眼往天上瞅了瞅。

  畢運濤則趁機奚落道:「小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嚴小開鬧了個大花臉,不吱聲了。

  鄭佩琳提著茶壺盈盈的走上來,倒了杯茶後,給畢運濤遞了上來,「濤哥,渴了吧,喝點兒水。」

  畢運濤有點受寵若驚的趕忙接過,「哎,好,好,我自己來,自己來就行了!」

  鄭佩琳遞過茶後,又道:「濤哥,中午在家吃飯吧,剛剛我給食德好酒樓打了電話,讓他們中午的時候送一桌酒席過來。」

  畢運濤道:「這,這怎麼好意思?」

  鄭佩琳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已經打電話了。」

  說著,鄭佩琳就拿起另一個杯子,倒滿了一杯茶。

  嚴小開趕緊的伸出手去,想要接茶。

  誰知道鄭佩琳倒了茶之後,卻湊到她自己的唇上喝了起來。

  嚴小開伸出的手就滯在那裡,神情好不尷尬。

  鄭佩琳卻視而不見,喝完了茶,這就對畢運濤道:「濤哥,我先進去忙了,今天要把家裡的衛生收拾一下,免得有人總是陰陽怪氣尖酸刻薄的說我不像女人。」

  畢運濤看一眼神色窘迫的嚴小開,強忍著笑意道:「好,好,你忙,你忙!」

  鄭佩琳點點頭,這就扭著柳腰搖拽生姿的款款進屋。

  畢運濤看著她的背影,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喃喃的道:「多標緻的一個女人啊,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極品,小開你竟然還說她不像女人。」

  嚴小開無言以對,苦笑一下,拿起洋鏟道:「少囉嗦了,趕緊幹活吧。」

  畢運濤也趕緊的拿起鋤頭走上來,掄了一鋤頭之後,又停下來道:「哎,要不這樣唄,咱們換唄,你把校花給我,我把班花給你。怎樣?」

  嚴小開很無愛的看著他,「濤哥,拜託在女人這方面你別這麼二行不行?」

  畢運濤迭聲叫道:「我怎麼二了,我怎麼二了,我怎麼二了?」

  鄭佩琳從屋裡探出頭來道:「濤哥,你餓了嗎?那我催他們快點送餐來。」

  畢運濤與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3:29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21
出世卷:第六十五章  范院長親臨

  在嚴小開與畢運濤忙著挖樹頭的時候。

  警官學院的院長范建也沒閒著,他陪同教育局前來視察的領導參觀著校園。

  臨近中午的時候,教育局局長張銘輝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趕緊的走到一邊接聽起來,不過在通話的時候,他說的最多是「嗯」「啊」「知道了」「我明白」「我會辦好」。

  掛了電話之後,張銘輝的表情又充滿了疑惑與不解,目光一直在范建的身上轉悠。

  一行人參觀完之後,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

  走向學院食堂用工作餐的時候,張銘輝故意落後了幾步,然後輕喊一聲,「老范。」

  范建答應一聲,來到他的身旁,「張局。」

  張銘輝笑道:「老范啊,你可瞞得夠深啊!」

  范建一頭霧水,「張局,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啊!」

  張銘輝道:「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葉市長的親戚呢!」

  葉市長?葉曉容?

  范建莫名其妙,我和她親戚?我連話都沒和她說過呢!

  張銘輝親切的拍了拍范建的肩膀,「老范,你就別裝了。」

  范建哭笑不得,心說,我倒是想裝啊,可是我哪裝得起來呢?

  張銘輝道:「老范,你有個兒子叫范覺是不是?」

  范建點頭,「對!」

  張銘輝又問:「你的兒子剛剛師範學院本科畢業是嗎?」

  范建又點頭。

  張銘輝再道:「正等著安排工作是嗎?」

  范建再點頭。

  張銘輝道:「這不就是了,剛剛葉市長親自給我打電話,說你是他的親戚,而你又是老校長,老黨員,對你的子女工作安排這個問題上,要盡可能的給予照顧。」

  范建這才恍然明白了張銘輝問這問那的意思,可他還是一頭霧水,「這,這……」

  張銘輝道:「老范啊,其實這個事情,你大可不必去找葉市長的,咱們都這麼熟了,你的兒子想來教育局工作,你直接和我打個招呼,我不就給你安排了嗎?」

  范建吱唔著道:「我,我……」

  張銘輝笑著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下個星期一,你讓范覺準備好他的個人檔案,來教育局找我,我看看他是什麼專業,給他安排一個對口的部門。」

  范建有些激動的道:「張局,那我真的謝謝你了!」

  張銘輝搖搖頭道:「老范,你不該謝我,應該謝葉市長。我跟著她工作那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她親自給別人安排工作呢!」

  范建連連點頭,強壓下心頭重重疑惑道:「好,好,我一定好好感謝,好好感謝。」

  張銘輝笑笑,「走,咱們去吃飯吧!」

  吃過了飯後,將一班領導送走,范建立即就驅車回家,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那已經鬧了半個月的寶貝兒子。

  只是車行到半路上的時候,他的腦袋卻突地一醒,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嚴小開給他發的那條短信。

  為了找到答案,他立即就找出嚴小開的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喂,小開嗎?我,范院長!」

  「范院長,你好。」

  「你現在在學校嗎?」

  「沒有,我在外面。」

  「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一下,要不,你告訴我地址,我過去找你?」

  「這個……好吧。我在衛星路38號。隔學校不遠。」

  「行。我馬上就到!」

  范建看看前面指向衛星路的路標,踩了踩油門,捌個彎就進了衛星路,沒費多大的勁兒就找到了三十八號。

  看到這棟小洋樓外面停著四輛車子,心裡又微愣一下,因為根據檔案記載,嚴小開是農村考到海源的學校,父母都是農民,家境貧寒,在學校這幾年,幾乎是半工半讀這樣支撐著過來的,所以他心裡幾乎立即就認定,這車子和這房子都和嚴小開沒有什麼關係。

  確認了門牌號沒錯後,范建就摁了門鈴。

  不多一會兒,門就開了。

  嚴小開親自來開的門,看到范建後,忙道:「范院長,您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范建一邊往裡走,一邊疑惑的問:「小開,這裡是?」

  嚴小開敷衍一句道:「哦,這裡是我和幾個同學合租的。」

  范建釋然的點點頭,因為他心裡也是這樣猜想的。

  進了屋之後,范建發現不但嚴小開在,鄭佩琳和畢運濤也在,而且桌上還擺滿了大魚大肉,顯然是準備開飯呢!

  已經拿起筷子準備開動的鄭佩琳與畢運濤忙站起來向范建打招呼。

  「院長,您來了!」

  「院長,您吃飯了嗎?」

  「來一起吃吧?」

  范建忙擺手道:「不了,我剛剛才吃過,你們吃吧!」

  嚴小開問:「范院長,你真的吃過了?」

  范建點頭。

  嚴小開道:「那成,來,您這邊坐,我給你沏茶。」

  范建走到客廳坐下,對要張羅的嚴小開道:「小開,你不用忙活了,我坐一下就走。」

  他雖然這樣說,但嚴小開手腳麻利的給他沏了一壺茶,並給他斟上,這才坐到他的身邊。

  范建喝了一口熱茶後,這才道:「小開,我這次找你,是因為……」

  嚴小開點點頭,「我知道,您是因為范覺工作的事情來找我的。」

  范建道:「這麼說來,他進教育局的事情,真的是你托關係辦的?」

  嚴小開笑笑,「小事,舉手之勞而已!」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范建不由吃了一驚,因為他實在想不通,嚴小開哪來的能耐,能跟專管教育與衛生的市長扯上關係,目光就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起嚴小開來,仔細看過之後,發現他跟之前留在自己腦海裡的印像完全不同,不是衣著打扮這方面,而是氣質,那種淡定,自若,恭謙,卻又不卑不亢的神態,與過去那個畏畏縮縮懦懦弱弱的嚴小開,完完全全的不相同。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呢?

  正在范建盯著嚴小開瞧個不停的時候,門鈴又響了起來。

  坐在餐桌那邊的畢運濤見嚴小開要起身去應門,忙道:「小開,你和院長說話,我去開門。」

  不多一會兒,畢運濤神色不佳的領著人進來了。

  范建疑惑的朝他身後那人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因為這不就是那天在那條暗巷裡表演什麼行為藝術,然後和自己學校的學生打架的西門耀銘嗎?

  看到這人,范建多少有些明白了,因為這個西門耀銘,就是葉市長的親生兒子!

  西門耀銘進來之後,誰也不看,立即就對嚴小開道:「哥,你讓我辦的事,我辦好了,我讓我老木親自打的電話,絕不會有問題……」

  話說了一半,他就看到了坐在嚴小開旁邊的范建,當即就指著他道:「咦,你這個賤人也在這裡,正好,你說說你那狗屁兒子是不是……」

  范建臉色大窘,紅一陣,白一陣。

  嚴小開眉目一沉,冷喝道:「怎麼說話的?這麼大個人,連最起麻的禮貌與尊重都不懂嗎?」

  看見嚴小開臉上的怒色,西門耀銘的神色一凜,然後才改口道:「這個……范院長也在這裡,那正好,哥,你問問他,他兒子工作的事情是不是已經辦妥了。」

  嚴小開冷聲道:「我知道了,你到外面的院子裡站著去。」

  西門耀銘:「哥,我……」

  嚴小開道:「我的話你聽不清楚?」

  西門耀銘只好垂下頭,無奈的走到院子裡罰站去了。

  范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傻愣在那裡半響都回不過神來,因為他怎麼也想不通,嚴小開哪裡來的牛b,竟然敢對著市兒大人的公子呼呼喝喝的,而這個囂張跋扈的大公子還半點兒也不敢吱歪。

  其實,不但他傻了眼,就連餐桌那頭的鄭佩琳與畢運濤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好一陣,嚴小開才對被雷得外焦裡嫩的范建道:「院長,不好意思,那小子不懂禮貌,我以後會好好管教的。」

  范建心裡頗為怪味,你會好好管教?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新鮮羅卜皮?人家是市長的兒子,你管教得起嗎?可是想到西門耀銘剛剛對嚴小開唯唯諾諾的神色,卻又不得不承認,人家恐怕真的管教得起呢。所以他只能含糊的道:「不礙事,不礙事的。」

  嚴小開道:「院長,其實范覺這個事您在電話裡問我就可以的,不必親自過來。而且我和畢運濤也打算晚上過去家裡拜訪您呢!」

  經他這麼一提醒,范建才突然想起了嚴小開的信息上說的那個要求,想了想之後,終於道:「小開,我老范做這個院長十幾年,一般情況下,真的很少給學生開後門的。可是范覺這事,你給我幫了這麼大忙,我要不給你們幫幫忙,那真的說不過去了,何況你們兩在校的表現也著實不錯,尤其是那次解救人質的案子,你們不但立了功,救了人,也給咱們學校長了臉,於情於理,我都要給你們照顧的。嗯,我看這樣吧,畢運濤呢,我會推薦到市局刑警支隊實習,這樣你滿意嗎?」

  嚴小開道:「那我呢?」

  范建道:「到於你的實習單位……真的很抱歉!」

  嚴小開吃了一驚,「我的不能安排?」

  范建忙搖頭道:「不是的,而是早就安排好了。在你和畢運濤來找我之前,已經有一個部門來學校要人,而他們正好就相中了你。」

  嚴小開疑惑的問:「是什麼單位?」

  范建搖頭,「這個請你原諒,我暫時不能透露,因為他們來選人的時候,是和我簽了保密協議的。但我可以保證的是,這是一個極好的單位,絕不比畢運濤的差。廣省這麼多個城市,每個城市都只挑選一人呢!」

  嚴小開道:「是這樣啊!」

  范建點頭,「嗯。去市刑警隊實習的事情,你和畢運濤說說,我就先走了。范覺那個事情,真的謝謝你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3:34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21
出世卷:第六十六章  實習單位是個謎

  范建走了之後。

  嚴小開來到餐桌前,見兩人還坐在那裡等他,這就道:「濤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畢運濤道:「什麼?」

  嚴小開道:「范院長剛才說,他將推薦你到市局刑警支隊實習。」

  畢運濤嚇了一跳,「啊,去市局?」

  「怎麼?不喜歡?」嚴小開故意的道:「你要不喜歡,那我馬上打電話給范院長,讓他推薦你去個什麼派出所實習。」

  畢運濤忙道:「不,不,別,我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呢!我做夢都想去刑警隊呢!」

  鄭佩琳道:「恭喜濤哥了!」

  畢運濤嘿嘿的樂道:「同喜同喜。」

  嚴小開拿起筷子道:「喜歡就成了,那咱們開飯吧!」

  鄭佩琳張了張嘴,想問問嚴小開又去哪兒,可是想到自己剛才還對他黑口黑臉,這會兒又怎麼好意思問七問八呢,所以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只能悻悻的端起碗扒飯。

  至於站在院外的西門耀銘,三人都注意到了,可誰也沒打算招呼他進來吃飯。

  一直吃到上半場休息的時候,畢運濤這個缺心眼的傢伙才驀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打聽嚴小開去哪實習,於是就忙道:「小開,你呢?是不是和我一起去刑警隊?」

  嚴小開搖頭,「這個……我不知道。」

  畢運濤和鄭佩琳都傻了眼。

  畢運濤忙問:「怎麼會不知道?你沒向范院長要求嗎?」

  嚴小開道:「他說在我們找他之前,已經有單位相中了我。」

  畢運濤急忙追問,「哪個單位?」

  嚴小開攤了攤手,「不知道,范院長說暫時不能告訴我!」

  畢運濤聽了這話,喜色就垮了下來,下半場開始的時候,端起自己的飯碗無精打採的戳來戳去。

  鄭佩琳見狀就道:「濤哥,你怎麼了?來學校挑人的單位,通常都是好單位,你替他擔什麼心啊?」

  畢運濤道:「我知道,可是范院長連小開的單位是什麼名字都不肯說,顯然不是和我同一個單位,那我不是就要和他分開了。」

  鄭佩琳哭笑不得,「濤哥,你們是兄弟,不是情侶好不好?」

  嚴小開也道:「對啊,人生的境遇千百種,每個人的路都會不一樣的,我們遲遲早早也是要分開的。」

  畢運濤指著嚴小開道:「從小到大,學前班,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咱們都在一起,現在馬上要分開了,你就沒有一點兒不捨得?」

  嚴小開笑道:「你要是個娘們,我是真心不捨得,可你明顯又比娘們多了一點東西,那我有什麼不捨得的。」

  畢運濤幽怨的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

  嚴小開沒心沒肺的噎他一句,「良心這玩意兒多少錢一斤?」

  畢運濤:「……」

  鄭佩琳實在沒眼看這基情四射的兩人了,自顧自的端起碗來繼續吃飯。

  吃過飯後,畢運濤繼續去挖樹頭,鄭佩琳要複習,嚴小開……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抬眼往院外看看,發現西門耀銘還垂著頭站在那兒,於是就走了出去。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終於有空搭理自己了,忙恬著臉叫道:「哥!」

  嚴小開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西門耀銘小心翼翼的道:「哥,你交待我的事情我已經辦了,那我身上這個……」

  嚴小開淡淡的道:「急什麼,你的身上的毒最快也得明天才會發作呢!」

  西門耀銘差點沒當場哭出來,可憐得不行的道:「哥,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嗎?我以人格擔保,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的給你開車,認認真真的聽你使喚,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你不讓我幹嘛,我就絕不幹嘛。反正我拿你當我親爹一樣伺候,這還不行嗎?」

  嚴小開笑道:「西門耀銘,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怕死呢?」

  西門耀銘小心的賠著笑道:「哥,雖說人生自古誰無死,可年紀輕輕的就去死,我真的不甘心啊!」

  嚴小開眉毛挑挑,「不甘心?不甘心咱們就再玩玩!」

  西門耀銘忙搖頭道:「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還想活,我還沒活夠呢!」

  嚴小開冷笑一聲。

  西門耀銘:「哥~~」

  嚴小開這才從身上掏出一個黑不溜秋的藥丸,大概小孩玩的玻璃珠那麼大小,遞到他面前道:「吃吧!」

  西門耀銘接過來後,有些疑惑的問:「哥,這是?」

  嚴小開道:「控制毒素蔓延的藥。」

  西門耀銘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把藥丸塞進了嘴裡,因為最壞的情況就是現在這樣了,再壞又還能壞到哪兒去?

  狠嚼一陣堅難嚥下後,這才問道:「哥,這藥丸的藥力能持續多長時間。」

  嚴小開道:「半個月。」

  西門耀銘道:「那半個月以後呢?」

  嚴小開不耐煩的揮手道:「以後的事情,當然是以後再說了。」

  西門耀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識相的什麼都不再說。

  當他轉身想要離開,準備半個月後再來的時候,嚴小開卻又輕喝一聲,「回來。」

  西門耀銘只能無奈的轉過身來問:「哥,你還有什麼吩咐。」

  嚴小開朝正在挖樹頭的畢運濤道:「嚅,看見沒!」

  西門耀銘銘點頭,「看見了!」

  嚴小開的目光一冷,「既然看見了,還不趕緊過去幫忙?」

  西門耀銘叫苦的道:「哥,我想去幫忙來著,可是這一整天都顧著去辦你交待的事情,我不但沒吃午飯,連早飯都沒吃,這會兒腿都餓軟了。」

  嚴小開想了想就朝屋裡頭指了指,「那你進去看看還有什麼吃的,十分鐘後,我必須看到你在這裡幫忙挖樹頭。」

  西門耀銘苦著臉道:「我……」

  嚴小開臉色一冷,「西門耀銘,你可以說不的。」

  他的潛台詞很明顯,你要說不,自己考慮後果。

  西門耀銘敢說不嗎?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他忙道:「哥,你別生氣,別生氣,我去吃點兒,馬上就來幫忙。」

  說著,他就要進屋,可是看到拿著拖把橫眉豎目的橫在門前的鄭佩琳,這又忙改口道:「我去路口大排檔弄點吃的,很快就回來,很快。」

  西門耀銘急急出門之後,嚴小開這就想上前去幫畢運濤,可是這個時候卻聽到鄭佩琳衝他呼喝道:「姓嚴的,你給我進來。」

  母老虎發威,嚴小開哪敢不從,只能向畢運濤投了個抱歉的眼神,然後進了屋。

  鄭佩琳一見他進來,立即就關上門,劈頭蓋臉的質問道:「姓嚴的,你和西門耀銘是怎麼回事?」

  嚴小開道:「你還不知道嗎?他從今兒開始,就是我的司機兼跟班了。」

  鄭佩琳睜大眼睛,「他……肯做你的司機與跟班?這怎麼可能?」

  嚴小開淡笑道:「世事無絕對,唯有真情趣。想當初的時候,你想過會和我這樣的人同居嗎?你做夢也想不到吧……」

  鄭佩琳喝道:「打住,我們只是住在同一棟屋裡,不是同居。」

  嚴小開道:「好吧,同居不同床還不行嗎?」

  鄭佩琳賞他一個白眼,「我和你住一起,是因為我把你的腦袋敲了,要對你負責,和你住一起方便照顧你……」

  嚴小開撇了撇嘴,「住進這裡之後,好像一直是我在照顧你吧!」

  鄭佩琳臉上一窘,隨即又呼喝著道:「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在和你說西門耀銘的事情呢!」

  嚴小開只好道:「那就說唄!」

  鄭佩琳道:「我從小和西門耀銘一起長大,他是個怎樣的人我很瞭解,以他那心高氣傲目高於頂的性格,如果不是實在沒了辦法,絕不會對人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可是他對你呢?不但哥前哥後,現在竟然還成了你的跟班,這是為什麼?」

  嚴小開淡笑著反問:「你認為是什麼呢?」

  鄭佩琳認真的想了想後道:「你肯定是對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弄得他真的沒了折,才不得不屈服於你的。」

  嚴小開聽得微愣一下,不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鄭佩琳起來。

  鄭佩琳被瞧得心裡直發毛,雙手抓起敞開的外套遮到胸前,「你看什麼?」

  嚴小開道:「別人都說,女人通常都是胸大無腦,腦大生草的,可是你的胸雖然大,腦子明顯沒生草嘛,而且還蠻聰明的。」

  鄭佩琳氣得不行,把胸掩得更緊,「你才胸大,你全家都胸大。」

  嚴小開將身上汗濕的T恤脫了下來,光著膀子道:「事實勝於雄辯,誰大誰小,把衣服脫了比比!」

  鄭佩琳被刺激得立即就想去扯衣服,可是才一動又收了起來,男女有別,怎麼可以跟男人比胸部呢,頓時臉紅耳赤的罵道:「姓嚴的,你敢更無恥一些嗎?」

  嚴小開哈哈大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嚴大官人悄悄的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以調戲校花為樂。

  最後的最後,鄭佩琳只能道:「姓嚴的,我不管你到底用了什麼陰險的手段征服了西門耀銘,我也不管西門耀銘是做你的跟班還是你的走狗,反正這個人我已經厭惡透頂了,所以只要我在這個家一天,你就不能讓他進屋門一步,否則別怪我翻臉。」

  嚴小開想了想道:「那我最多讓他進到院裡,這總可以了吧!」

  鄭佩琳狠白他一眼,不過並沒有再說什麼。

  嚴小開從屋裡出來的時候,發現西門耀銘已經回來,正幫著畢運濤挖樹根,於是他也湊上去幫忙。

  三人協力,又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樹頭挖了出來。

  挖樹頭出來,嚴小開願意出力,因為這對房子的風水有利,至於樹頭怎麼處理,他就不去操心了。

  讓西門耀銘幫畢運濤抬走樹頭後,他並沒有把土填回去,而是找來了幾個泥水匠,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挖出的坑裡做了個活水池。

  在小洋樓的院落裡挖個小魚池,是嚴小開住進來就有的想法,一來是為了觀賞,二來為了旺財,但是挖個魚池也不是易事,如果在吉位,則起到旺財的作用,如在凶位,則有破財,身體不健康等事發生。

  金星紫檀所在的位置,無疑就是最佳吉位。嚴小開一早就想把樹頭挖起來扔了,可一個人挖,真的太費勁了。

  結果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的時候,畢運濤竟然主動提出來要挖樹頭,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愛怎麼挖就怎麼挖唄!

  他不但不阻止,還不要求分贓,甚至還樂呵呵屁顛顛的給打下手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3:41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22
出世卷:第六十七章  賭注

  是夜。

  鄭佩琳早早就準備睡了。

  早到一吃完晚飯,就進了房間,還不到八點,這就準備熄燈。

  這一天,她除了複習功課外,就是打掃衛生,從一樓到三樓,從院裡到院外,全都是她一個人搞的,所以真的有點累了。

  只是當她的手剛到碰到床頭櫃的檯燈之時,房門被敲響了。

  「鄭佩琳,你睡了嗎?」嚴小開那不算性感卻讓人感覺順耳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我睡了!」想起這廝一整天就只顧著忙活那點破事,別說幫自己一起打掃衛生,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有氣的她就甕聲甕氣的應了一句。

  「睡了你還能說話?」嚴小開笑著問。

  「我……說夢話!」鄭佩琳道。

  「開一下門。」嚴小開又道。

  「我睡了!」鄭佩琳堅持的道。

  「鄭佩琳,你是不是準備耍賴呢?」嚴小開好整似暇的問。

  「我耍什麼賴?」鄭佩琳從床上坐起來。

  「你忘了今天我們的賭注嗎?」嚴小開聲音平淡的提醒她。

  鄭佩琳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今天和他打賭敢不敢回來的事情,想起約定的賭注,她的臉立即就熱了,心也跳了,整個人都有點發慌。

  偏偏這個時候,嚴小開好死不死的道:「鄭佩琳,如果你真想抵賴的話,我也沒辦法,反正你自己說的,抵賴的人是王八龜孫鱉二犢子。」

  鄭佩琳立即就被刺激到了,刷地跳下床,奔過去拉開門,叉著腰道:「誰抵賴了,我才沒抵賴。」

  嚴小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確切的說是她的胸部。

  高聳,挺俏,圓潤,像是兩個大瓷碗倒扣在上面一樣。睡裙開領處露出的一片乳峰,白如凝脂,美不勝收,是中間那道深深的乳溝,讓人無法自控的想往裡鑽的衝動,尤其胸部上面突起來的兩點,雖然被遮掩在睡裙上,看不清楚顏色,但形狀大小卻清晰可辨,更有一種半遮半掩,酥胸半露的朦朧美感。

  嚴小開看得有些失神,下意識的喃喃道:「還說你的胸不大。」

  鄭佩琳一愣,隨即就醒起自己睡覺得習慣,這會兒身上除了一件黑紗薄絲睡裙外,裡面是什麼也沒穿的,所以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趕緊的雙手護胸,臉紅耳赤的罵道:「流氓!」

  嚴小開淡笑道:「男人不流氓,身體不正常。」

  鄭佩琳:「呸!」

  嚴小開又接著道:「女人不風騷,個子長不高。你的個子……」

  鄭佩琳氣得不行,掩著胸欺上前來質問道:「我的個子不高嗎?不高嗎?你看過幾個女人有我個子高的。」

  嚴小開又笑了,看著差不多齊到他鼻樑的鄭佩琳道:「我沒說你個子不高啊,我只是說你個子這麼高,肯定很風騷!」

  鄭佩琳臉紅耳赤的罵道:「去死!」

  被接連不停的調戲,鄭佩琳有些受不了了,因為……她好像又潮了。

  為了避免被看出來,她心虛的快步走回床邊,重重的坐到床上。

  嚴小開只是站在門口,好整似暇的看著她。

  菊色的燈光下,鄭佩琳長長的秀髮隨意披散著,無袖長裙裸露著不少的肌膚,在光線的照耀下,有種瑩瑩的光澤,吹彈欲破的俏臉上幾抹髮絲紊亂,使她看起來比平時少了幾絲潑辣,多了幾抹溫柔!

  嚴小開不能不承認,拋棄她的性格不談,這世上確實很難找出美得像她這麼禍國殃民的女人。

  鄭佩琳見他一直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口的慌亂,手足無措的,一顆狂跳的心幾欲要蹦出來似的,腿間的潮意也越來越濃。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她只能粗聲粗氣的道:「要摸快摸,摸完我睡覺。老娘今天很累了,沒功夫侍候你。」

  原來,嚴小開與鄭佩琳的賭注還是像上次一樣,嚴小開要是輸了,什麼都聽鄭佩琳的。鄭佩琳要是輸了,那就得讓嚴小開摸屁股。

  嚴小開笑瞇瞇的走上前來,指著床中間道:「那不不上去,擺好姿勢!」

  鄭佩琳臉紅耳赤的剜他一眼,悻悻的脫掉拖鞋上了床,如果是像上次一樣的姿勢,那她應該是跪著趴在床上的,把屁股對著嚴小開的,可是如此羞人的姿勢,她哪好意思擺出來,所以只能背朝天的趴著。

  嚴小開也跟著上了床,到了她身後道:「把屁股翹起來。」

  鄭佩琳心兒一顫,慌聲道:「才不要!」

  嚴小開催促道:「趕緊!」

  鄭佩琳惱羞成怒的道:「我就這樣,愛摸不摸,不摸就滾,老娘真的要睡覺了!」

  她不合作,嚴小開只能自己動手。

  像上次一樣,把雙手探到她的胯部兩位,扶著骨盆的位置往後一勾。

  「呃!?」在鄭佩琳低聲的驚呼之中,她又從全趴變成了跪趴,屁股正對著後面的嚴小開。

  不過這一次,嚴小開明顯用力過猛了一些,鄭佩琳的香臀就撞到了他的某個部位之上,但撞擊的力度卻不輕不重,剛剛好。

  那渾圓,結實,又帶著彈性的觸感,使得嚴小開心裡也是一陣狂顫,廢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心跳。

  鄭佩琳也意識到自己撞到了嚴小開的什麼時候,頓時也是一陣心慌意亂,趕緊的把身體往前傾了傾,然後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嚴小開,當她發現嚴小開竟然也是跪在自己的身後,正眼光直直的看著她時,她就慌亂無比的趕緊回過頭去,只是那張俏臉卻已經熱得像是被火燒著了似的。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那個了,簡直就像是……拍a片一樣嘛!

  鄭佩琳把頭緊緊的埋在枕頭裡,再也不敢回頭去看嚴小開了。

  嚴小開深呼吸了好幾下,甚至暗裡還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均是骷髏。想借此將被刺激得抬頭挺胸的小弟壓下去,可是他的小弟卻很倔強,萬般勸慰,仍不肯低頭。

  嚴小開無能無奈的不去理會它,探出手緩緩的向鄭佩琳的臀部伸了下去。

  當他的手接觸到那嫩滑的臀部之時,那柔中帶軟,軟中帶著彈性的美好觸感,使他的小心肝無法自控的輕顫了一下。

  敏感的鄭佩琳反應則更大,彷彿被電著了似的,撐在床上的雙手頓時無力的軟了下去,整個上半身也緊貼到床上。

  也正是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自己快要濕透的下身,而且那裡連內褲都沒穿,這就忙叫道:「哎,等一下,等一下!」

  嚴小開疑惑的問:「幹嘛?」

  鄭佩琳聲若蚊鳴的道:「我,我,我要上廁所。」

  嚴小開一手就摁到了她的腰背上,「哪來那麼多囉嗦,很快就好,我摸完了,你愛幹嘛幹嘛。」

  鄭佩琳欲哭無淚,想要掙扎,可是他那隻手卻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壓在自己的身上,雖然用力掙扎的話,肯定能掙得開,可問題是,她這會兒竟然像是著了魔中了邪被點了穴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所以最終只能無奈的跪著趴在那裡。

  嚴小開的手再次摁到她的臀部上面,緩緩的按壓起來,力道輕重適度,慢慢的摸索著,又彷彿在尋找什麼。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一陣陣似酥似麻似癢似痛的感覺從臀上傳來,襲遍鄭佩琳的全身,儘管她早有準備,在嚴小開的手一壓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就緊咬了牙關,可是隨著這種無法形容的複雜感覺襲來,她還是無法自控的悶哼出聲。

  聲音一出,鄭佩琳就趕緊的一手摀住了嘴,緊緊的,死死的,可是嚴小開的手彷彿帶有魔力似的,弄得她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儘管一再努力隱忍,但聲音還是從嘴角,從指縫中洩出來。

  終於,她實在忍受不了了,把聲音壓得極低的道:「姓,姓嚴的,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是想給我複查一下,看看我的傷是不是好徹底了沒有是嗎?」

  嚴小開手上的動作滯了一下,隨即又動了起來,語氣帶著猥瑣的道:「誰說的,我只是想摸你的屁股。」

  鄭佩琳被揉得嬌喘吁吁,說話也不能連貫,「裝,裝什麼呀,你騙得了別人,你騙得了我嗎?我,我知道你不是那麼下流的人,你要是真,真那樣的話,那天晚上你就……」

  嚴小開笑道:「不,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鄭佩琳哭笑不得,臀下陣陣異樣的感覺襲來,又讓她感覺極為吃力,「哼,姓嚴的,拜託你別老是把那麼簡單的事情弄得那麼複雜行不行,你就直接跟我說,你要給我複查一下,我會真的那麼不識好歹的拒絕你嗎?」

  嚴小開手上動作不停,語氣卻不冷不熱的道:「那可難說。」

  鄭佩琳還想說什麼,臀後卻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唉喲,魂淡……輕點,輕點!」

  嚴小開的手指停了一下,不再左右游移,而是往那一點上摁下,「是這裡嗎?」

  「吸!」鄭佩琳抽了一口涼氣,「好痛,好痛!」

  嚴小開冷笑道:「你不是已經好了嗎?」

  鄭佩琳吃痛之餘,仍不忘反唇相擊,「你不是說只想摸我嗎?」

  嚴小開停下手來問:「那你是想我摸你呢?還是想我給你複查?」

  鄭佩琳大窘,吱唔著道:「我什麼都不想。」

  嚴小開真想問,你這話是不是多說了「不」字呢!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了。

  一個默默的摸人,心跳如狂,血液沸騰。

  一個死咬著牙關的挨摸,全身癱軟,雙手抓著床邊,緊了又放,放了又緊。。

  最後的最後,可想而知,敏感得不像話的校花大人又一次被弄得氾濫成災,在大呼小叫中丟盔棄甲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3:48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23
出世卷:第六十八章  被堵截

    接下來的日子,進入了應屆統考前的緊張複習階段。

    嚴小開的生活,也又一次回到了之前那樣的正軌,平靜又充實著。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宿舍,課室,食堂這樣的三點一線,而是學校與小洋樓來回轉。而他代步的工具也不再是十一路公交,而是那輛白色的大眾CC。

    漸漸的,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個廢柴嚴小開好像真的傍上了校花大小姐,而且好像真的財了,不但擁有一輛三十好幾萬的大眾CC,還在外面有一套房子,雖然租的還是買的仍有待考證,但相比於過去,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還有讓人不能不服的是,就這麼一輛中低檔的車子,那廢柴竟然還煞有介事的請了個司機!

    那司機看起來還很像模像樣,不但開得一手好車,還穿著高檔的西服,帶著帽子,上學的時候準時送到,放學的時候準時來接,尤其誇張的是,這司機還替嚴小開開車門。

    事實上,他們哪裡知道嚴小開並沒有傍上校花,兩人之間雖然有點小曖昧,但至今仍是純潔的友誼關係。

    房子和車子,也不是嚴小開賣身換來的,而是用那顆腦子掙來的。

    他那個司機,也是不用錢請來的,而是用威脅利誘各種手段蒙回來的,是免費的。而他之所以用司機,只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拿到駕駛執照,作為一個未來國家棟樑的他不想被以無證駕駛的罪名給逮進去罷了。

    至於那個司機為什麼要帶帽子,原因就更簡單了,丟不起這個人唄!

    -------

    時間,就像廁所裡的圈筒紙,看起來很長,可是抽著抽著就沒了。

    轉眼前,離考試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對於這次考試,應屆實習生誰也沒敢掉以輕心,因為這次的考試成績,不但決定著能不能參加實習,還決定著實習以後能不能拿到畢業證。

    混了這麼多年,誰的目的不是想混個畢業證呢?

    所以在這些天裡,應屆實習生們大多都是捧著書本硬啃的,就連嚴小開也不例外。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這樣的,就連之前去考文武狀元,他都是抱著玩的心態去考的。只是這一次,真的沒辦法,以前的這個自己實在是太廢了,雖然從不曠課,不遲到,不早退,也不惹事生非,每節課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聽著,可是真正印在腦海中的知識,卻少之又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嚴小開不但擁有了唐朝文武雙科狀元的聰明頭腦,還有幾個成績不錯的好朋友。

    畢運濤,雖然腦子有時候轉不過彎來,但該聰明的時候絕不會裝傻,例如考試的時候,平常唸書雖然不太用心,但每次考試都在班上前十之內。

    胡舒寶,論武力值,她沒辦法跟畢運濤鄭佩琳等比,可是要說考試,每回都是前三甲。

    鄭佩琳,那就更不用提了,她這個校花可不是擺著來看的那種花瓶,人家可是真正的人才,不但是十大高手中唯一的一個女性,各科綜合成績更是全校第一。

    他們三人都知道嚴小開是個考試白癡,所以商量過後,就決定分工輔導他。

    白天,畢運濤和胡舒寶輪流輔導他!

    夜裡,鄭佩琳單獨輔導他。

    在三人的車輪戰術之下,嚴小開想偷懶都沒辦法,只能沒日沒夜的被逼迫著惡習補!

    -------

    這一天,中午放學。

    死記硬背了一早上的嚴小開有些頭暈腦賬,這就沒有和畢運濤及胡舒寶去食堂吃飯,而是想回去趁著中午的兩個半小時,好好練練氣,讓自己的腦子清靜一下。

    只是當他走到學生停車場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自己那輛大眾CC,鄭佩琳的路虎倒是在那兒,可是鄭大小姐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和他說了,人家今天中午和宿舍的姐妹聚餐,不回去了。

    嚴小開等了一陣,仍不見西門耀銘開車到來,不由微皺了一下眉頭,半個月來這廝一直都很安份的扮演司機與跟班的角色啊,難不成三天不打,又想上房揭瓦了。

    想了想,他就掏出電話撥打了西門耀銘的電話。

    電話撥出後,那邊卻提示正在通話中。

    嚴小開掛斷電話,準備又一次回撥的時候,西門耀銘卻打回來了。

    電話一接通,嚴小開就劈頭蓋臉的質問:「小銘子,你搞什麼飛機?」

    西門耀銘在電話那頭著急的道:「哥,對不起,我這兒有點急事,今兒個恐怕得請假了。」

    嚴小開冷哼道:「請假?一個星期休息兩天還不夠?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西門耀銘道:「不是的,哥,我這兒真的有事。今天你自己打車回家好嗎?要不我讓別的人去接你!我真的有事。」

    嚴小開道:「什麼事?」

    西門耀銘道:「我老斗突然間昏倒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我得馬上過去。」

    嚴小開半信半疑的問:「你沒蒙我吧?」

    西門耀銘道:「哥,我蒙你幹嘛啊?我拿什麼事蒙你,也不會拿這樣的事情蒙你啊!」

    嚴小開道:「哼,這可難說!」

    西門耀銘急道:「哥,你相信我一回好嗎?我真的要去看我老斗。」

    嚴小開語氣陰沉沉的問:「小銘子,難道你就不怕我生氣?」

    西門耀銘心中一凜,他當然害怕嚴小開生氣,因為嚴小開要是一生氣,不給他藥丸了,下個月十五他就得準備身後事了,所以忙道:「我怕,我怕,哥,可是怕我也沒辦法,老斗我只有這麼一個,就算是死,我也得見他最後一面。」

    嚴小開愣了一下,「這麼嚴重?」

    西門耀銘聲音有點哽咽的道:「他的助理剛剛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他還是人事不醒。這會兒正在送市人民醫院的路上。」

    嚴小開問道:「以前有什麼病史嗎?」

    西門耀銘道:「沒有,他平時身體很好的。」

    嚴小開道:「那你去吧。看著路來,別慌慌張張的。」

    西門耀銘忙道:「我知道了!」

    掛上了電話後,嚴小開不由在心裡感歎。

    人之初,性本善。

    西門耀銘縱然有著這種或那種的低劣品格,但對他老斗的這份孝心是值得稱讚的。

    儘管剛剛通話的時間並不長,但嚴小開基本可以肯定,西門耀銘不是在演戲,話語中的真情流露,是西門耀銘這種人裝不出來,也裝不像的。

    物有貴賤,人有善惡之分。

    愛情,親情,友情,只要這個人佔著其中一樣,那就不算是太過無藥可救。

    嚴小開往校門走的時候,忍不住思索起人性這個深奧的問題。

    等到恍然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校門外,原本想打輛車的,可是想著從這兒走回去也就十來二十分鐘的事情,所以就懶得花那十塊錢了。

    走著走著,嚴小開隱約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人跟著自己,只是幾次回頭,卻又沒發現對方的身影。

    嚴小開心裡警覺起來,要是以往,他肯定往人少的地方走,把對方引出來,然後痛毆對方一頓。只是現在,他的功力恢復不到之前一成的一小半,雖然說已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凌辱,但在他自己看來,也是弱得不可收拾,所以他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到了進入衛星路的時候,嚴小開有些犯難了,因為要進入衛星路,必須得經過一段極為偏僻的巷道,如果繞大路過去,最少又得費近半小時的時間,想了想後,他就一咬牙,快步的走進巷道,開始發足狂奔起來。

    果然,他才沒跑幾步遠,後面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當他奔到巷道半中的時候,腳步終於滯下來了,因為前面正有一個人緩緩的和他走來。

    這個人,嚴小開並不陌生,就是上次被他連同林偉傑一起陰了一把的李苦。

    斜斜的轉過身來一看,發現後面追著他的果然是李苦的拍檔蕭辰宇。

    兩人一前一後逼上前來,臉上帶著不善之色。

    嚴小開見無路可退了,只能看著他們逼上來,圍著他。

    「你們想怎麼樣?」

    蕭辰宇與李苦交換了個眼色,李苦就首先開口道:「我們找你,有兩件事情。」

    嚴小開有些緊張的問:「什麼事。」

    蕭辰宇道:「第一,我們向你道歉。」

    李苦道:「第二,我們還要揍你!」

    嚴小開哭笑不得,「既然你們要向我道歉,為什麼還要揍我呢?」

    蕭辰宇道:「我們向你道歉,那是因為我們和你無怨無仇,不應該為了錢來揍你。」

    李苦道:「我們要揍你,那是因為我們收了林偉科的錢,而且前幾天,他也把另一半的錢給了我們。」

    蕭辰宇道:「而且他還說,要是我們不揍你,挨揍的就是我們。」

    嚴小開皺眉道:「又是林偉科這個雜碎。」

    李苦道:「你和林偉科的恩怨,我們真的不想插手,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既然把錢收了,那就只能把這件事辦到底。」

    蕭辰宇道:「何況我們不辦的話,還要挨揍。」

    嚴小開暗裡無奈的搖頭,因為今天一場苦戰顯然是免不了了,所以他就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來吧。」

    李苦搖了搖頭,「你的實力,我們很清楚,所以我們不準備一起上,我們兩個,你任選一個。」

    嚴小開看了看兩人,竟然覺得有些好笑的問:「這還可以選的?那你們兩個誰強一點?」

    李苦很老實的道:「我!」

    嚴小開伸手一指蕭辰宇,「那我選他!」

    蕭辰宇撇了撇嘴,「李苦,你這個魂淡,明明是我比你強。」

    李苦搖頭,「是我強一點。」

    蕭辰宇道:「屁,我比你強!」

    李苦:「我強一點!」

    「……」

    嚴小開被弄得哭笑不得,「要不你們兩先打一場,誰輸了我,我跟誰打!」

    這話一出,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蕭辰宇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走了前來,直直的面對著嚴小開。

    李苦在一邊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嚴小開,雖然你很弱,可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蕭辰宇點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嚴小開,「他說的沒錯,我要對你手下留情,林偉科就不會對我們留情。」

    李苦又接口道:「是的,誰讓當初我們手頭緊!」

    蕭辰宇也道:「誰又讓我們收了他的錢呢!」

    李苦又道:「不過你放心,你和蕭辰宇打,不管結果誰輸誰贏,我都不會插手。」

    蕭辰宇竟然替嚴小開問:「你要是插手呢?」

    李苦想也不想的道:「那我就是孫子。」

    嚴小開再一次哭笑不得,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兩個十大高手竟然都是話嘮,而且很有說相聲的潛質,「好了,你們不用再說那麼多了,開打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3:57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9 15:24
出世卷:第六十九章  詐糊

  嚴小開的不耐煩,終於使那兩個話嘮閉了嘴。

  「來吧,讓你先出招。」蕭辰宇擺出冒牌太極起手勢,十分有風度的道。

  「好,我出拳了,你可要小心了,芶布禮都擋不住我這一拳的!」嚴小開竟然很好心提醒一句,同時目光猛然一沉,狠狠的朝蕭辰宇撲了過去。

  看見他來勢有些兇猛,蕭辰宇原本是想退讓的,可是想到這廝只是個不足一哂的廢物,完全沒有退讓的必要,所以就定定的站在那裡,準備擺出高手應有的風度,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見招拆招,拆招還招。

  嚴小開撲到近前,肩頭聳了聳,彷彿要出拳,蕭辰宇就下意識的往上招架,誰知道雙手剛揚起,嚴小開的一條腿就毫無預兆的掃了過來。

  蕭辰宇被嚇了一跳,趕緊的抬腿抵擋,但因為反應慢了半拍,腿剛抬起,嚴小開已經踢到了。

  「彭!」的一聲悶響,蕭辰宇生生的挨了一腳,雖然沒有斷筋裂骨,但也疼得他直跳腳。

  「再來!」好容易緩過一口氣後,蕭辰宇穩穩的站定,狠狠的盯著嚴小開道。

  「小心了,這回我真的出拳了!」嚴小開呼喝著,繼續疾撲而上。

  上了一次當,蕭辰宇不敢再托大了,也不敢再相信他的話,所以在他撲上來,肩頭再次聳動的時候,壓根就沒理,護緊上身要害之餘,緊盯著他的下盤。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嚴小開這回真的出了拳,速度奇快不說,角度還十分的詭異刁轉,拳頭揮來的時候,看著彷彿是往左打,可是在半中的時候卻毫無半點預兆的突然滑向右邊,像是一個反彈的彈簧一樣,刷地就彈向了蕭辰宇的右臉頰。

  蕭辰宇和別人中規中矩的打習慣了,哪曾見過這麼古怪的招式,看著他的拳頭往左邊打來,肯定就往右邊閃了,誰知道閃到右邊的時候,把彷彿是把臉揍上去迎接人家的拳頭一樣。

  「彭!」一拳就在他的臉上砸了個結實,當場一陣眼冒金星,接連退了好幾步。

  一旁的李苦瞧得極為好笑,「姓嚴的,沒想到你這個出了名的老實人也會用這麼不老實的招數啊!」

  蕭辰宇吐掉一口帶血唾沫後,也點頭道:「對,你擺明了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嘛!你連出了兩招,現在該到我了!」

  說動手,馬上就動手。

  蕭辰宇刷地疾衝而至,一拳就朝嚴小開打了過去。

  嚴小開急忙側身,堪堪閃過之際,蕭辰宇的一腳橫掃已經猛踢到,這一腳又疾又厲又猛!

  嚴小開完全沒辦法抵擋,被正中腹部,整個人就像風箏一樣都被踢得飄了出去,飛出六七米後,才「別吱」一聲摔倒於地,趴臥在那兒。

  蕭辰宇摸了摸被打中的那邊臉,疼得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

  李苦忙問:「怎麼樣?」

  「還能怎樣,疼唄!」蕭辰宇一邊捂著臉,一邊苦笑著道:「現在,我終於相信他能和芶布禮單挑了,這廝真的有兩道散手啊!」

  李苦看一眼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嚴小開,歎氣道:「招式是有了,剛剛那一拳,換了我也未必能躲得開。不過這底子,確實太弱了一些。」

  蕭辰宇苦著臉道:「我不想跟他打了,我們走吧?」

  李苦的臉比他更苦,「你忘了林偉科的要求嗎?最少得把他的腿打折。現在這樣走了,林偉科能饒得了我們嗎?」

  蕭辰宇道:「可……這擺明了欺負人啊!」

  李苦又歎氣,「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也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你當時要接人家的錢呢?」

  「當時我也沒辦法啊,算了,說這個搞毛!」蕭辰宇一擺手,衝嚴小開喝道:「姓嚴的,還行不行,不行我就過去踢你一腳,把你的腿踢折了,這事就完了!」

  嚴小開早就回過勁來了,蕭辰宇的那一腳雖猛,但還不至於踢得他人事不醒,他只是明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夠與對方匹敵,想裝死矇混過關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對方顯然沒有就這樣放過他的意思。

  照這樣再打下去,自己最多再扛三招,那就要徹底玩完了。

  怎麼辦呢?

  腦袋使勁的轉了轉,突地靈光一閃。

  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不錯,智取!

  想到這裡,他就單手摸著地面,裝出極為堅難與吃力的樣子蹌蹌踉踉的爬起來,臉上的五官也彷彿因痛苦變得扭曲起來,原本就很白的臉,變得更白了。

  蕭辰宇見他晃晃悠悠的,彷彿連站都站不穩了,不由再度苦笑,對李苦道:「苦哥,要不還是你來吧!我真下不了手了。」

  李苦大退一步,「他選的是你,又不是我,自己的事,還是自己搞定吧!」

  蕭辰宇沒好氣的罵一句,「你不是說咱們是兄弟嗎?」

  「對啊!」李苦很認真的點頭,然後更一本正經的道:「可是星爺告訴我,兄弟是用來出賣的!」

  蕭辰宇:「……」

  李苦看了看手上的山寨勞力士道:「趕緊上吧,我還沒吃飯呢,再磨吱下去,食堂就什麼菜都沒有了,只能一塊錢飯加點汁!」

  蕭辰宇翻了白眼,看看仿似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裡的嚴小開,把心一橫道:「姓嚴的,小心了,我來了!」

  說著,蕭辰宇就大踏步的朝嚴小開衝了過來,越奔越快,到了近前,整個人彈起,刷地就是一個反身側踢。

  蕭辰宇很有信心,這一腳就結束這場戰鬥,然後回去開飯。

  因為這一腳要是踢實了,嚴小開肯定會飛出去,就算肋骨不斷掉幾根,也會當場吐血。

  儘管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人在江湖,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如果這場戰鬥,真的必須你死我活的話,那還是你死,我活吧!

  只是……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彈身而起的瞬間,原本還晃晃悠悠彷彿連站都站不穩的嚴小開突地滑倒在了地上,堪堪避過了他這記犀利又霸道的反身側踢。

  在蕭辰宇踢了個空,落到地上的時候,倒在地上的嚴小開卻突地一腿蹬地,一腿狠狠的朝他腹部踢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完全出乎蕭辰宇的意料。

  猝不及防之下,蕭辰宇當場中招,被踢得連退了好幾步,捂著肚子痛呼起來。

  一擊得手,嚴小開一個鯉魚打挺,猛地翻過身來,停也不停的朝蕭辰宇撲了過去,又疾又猛,哪有一點半生不死的模樣,簡直就是出籠猛虎嘛?

  這下,就連一旁等著開飯的李苦也傻了眼,這,神馬情況啊?

  蕭辰宇看見嚴小開突然間變得這麼生猛,才終於意識到這廝剛才的表現都是在裝的,都是在演戲,目的就是要麻痺自己,讓自己輕敵,心中巨驚的他卻還沒從腹痛之中解脫出來,只能連連後退。

  不過這個時候,嚴小開的雙拳已經左右開弓,不停的襲了上來,又是那種彈簧似的古怪招式,看著仿似襲向右邊,卻突然間就反彈到左邊,看著像是左邊,卻瞬間又到了右邊。

  蕭辰宇退得雖快,但臉上連中三元,而且都是同一個部位,鼻子。

  當場就是是血水直流,花了整張臉。

  鼻樑上一陣陣傳來的疼痛,使得他眼前的視線有些許的模糊,雖然強忍著疼痛反踢了嚴小開一腳,但這一腳不但沒將嚴小開迫退,反倒更刺激了他的凶性,嘶吼著再度撲到,拳腳齊出,頓時讓人眼花繚亂的拳腳就如雨點一般罩向蕭辰宇。

  蕭辰宇這下是徹底的被弄暈了,因為這密集的拳腳完全就分不出哪記是虛招哪記又是實招!

  擋了這邊,抵不住那邊,防得了上面,守不下住下面,結果身上紛紛中招。

  儘管嚴小開的拳腳不夠蕭辰宇的那麼狠厲霸道,可落到皮肉身上,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失了先機,落了下鋒的蕭辰宇強忍著疼痛一退再退,因不他還想在退讓之中瞅準機會反擊,可是嚴小開完全就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一拳快過一拳,一腳快過一腳,中間沒有絲毫停滯,也自然無隙可鑽。

  「彭!」的一聲悶響,嚴小開最後一擊夾著全身力氣的重拳狠狠的砸到了蕭辰宇的面門上。

  蕭辰宇那原本已經止住了血的鼻子又一次開了花,當場就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當嚴小開撲上去,一腳就要朝著他的脖子踩下的時候,躺在下面的蕭辰宇被嚇壞了。而一旁的李苦又隔得太遠,想救人都來不及……

  看著那隻就要猛踏而下的腳,蕭辰宇絕望的閉上眼睛。

  然而,他躺在那裡等了好一陣,卻仍不見最後的疼痛襲來,張開眼睛看看,卻發現嚴小開已經把腳收了回去,退到了一邊!

  一旁的李苦趕緊的奔過去,想把蕭辰宇扶起來。

  蕭辰宇吃力的站起來後,推開了李苦,抹掉臉上的血,緊緊盯著嚴小開。

  嚴小開警惕的問:「怎麼?還要來?」

  蕭辰宇無力的搖了搖頭,「不,我輸了。雖然你使了詐,但我輸了就是輸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剛剛那一腳為什麼不踩下來?」

  嚴小開道:「我和你無怨無仇,而且我也沒有收別人的錢,為什麼要置你死地。」

  蕭辰宇想了想,點點頭,「有道理!」

  嚴小開看向一旁的李苦,心裡雖然極為緊張,但還是假裝平靜的問:「你呢?要和我打一場嗎?」

  李苦想了一下道:「我確實很想和你打一場,可是我剛剛已經說了,你和蕭辰宇誰輸誰贏都好,我不會再插手。大丈夫,一言九鼎,所以就算我想,也只能留到下一次了。」

  嚴小開道:「那我可以走了?」

  李苦退到一邊,甚至還作了個請的姿勢。

  蕭辰宇忙道:「等一下!」

  嚴小開皺眉道:「還要來?」

  「還來?」蕭辰宇苦笑不得,悶悶的道:「你小子要是不使詐的話,你以為真的打得過我嗎?我只是想告訴你,林偉科那廝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他能找我們倆,就能找別的人,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嚴小開看兩人一眼,最後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再說的往巷子另一頭走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4: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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