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5843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17
出世卷:第五十章  神秘人物

  在嚴小開等三人離開後,打架那個巷口對面的大榕樹下,一個無法分辨具體有多大年紀的男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的五官十分出眾,臉也很白,雖然並不像嚴小開白得那麼明顯,但站在那裡,不用說話,一看就知道是人才,儘管他已經盡量的低調,衣著打扮都很普通,可仍是掩飾不住他身上隨時隨地散發出來的霸王之氣。

  他站在巷口,目光淡淡的看著裡面正在廝打的人群,不過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又追逐著嚴小開消失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旁突然無聲無息,甚至是沒有一點預兆的出現了一個白衣如雪,清純脫俗的絕色女人。

  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變出來的,但那個男人並不顯驚奇,彷彿早已習以為常似的,看了她一眼後,又轉過頭去看遠方。

  女人輕輕的拉起男人的手,聲音軟軟的問:「在看什麼呢?」

  男人指著嚴小開消失的方向,「你不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嗎?」

  絕色女人搖了搖頭,「不覺得呢!因為在我的眼裡,天下間只有一個男人有意思,那人就是你!」

  男人失笑,握緊她的手道:「這次來海源,多少算是有些收穫了。」

  絕色女人疑惑的問:「你選好了?」

  男人點頭,「嗯!」

  絕色女人有些不態確定的道:「就是剛剛那個看起來弱不襟風的小白臉?」

  男人哭笑不得的問:「你這是罵我,還是罵他呢?」

  絕色女人趕緊湊上香吻,在他的唇上輕點一下,「沒罵你,沒罵你,雖然你看起來真的很像小白臉,但我知道你不是!」

  男人苦笑,「你還是罵我了!」

  絕色女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吃吃的笑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海源市警官學院保衛科的一班人,還有新上任的訓導主任,甚至連學院的一把手范建范院長也來了。

  眾人急匆匆的往這條巷子跑來,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然後示意訓導主任帶保衛科的人衝進巷子,自己則來到那男人面前,語氣有些恭敬的問:「您,您怎麼會在這裡?您不是跟韋副院長去食堂聚餐嗎?」

  男人淡笑一聲,「我習慣了吃飽飯後隨處走一下。加上也是第一次來海源,想到處看看。」

  范建恍然的點點頭,臉上有些尷尬的道:「那我先把眼前這點事處理了,然後領您到處參觀一下,然後才把那些預備實習的優秀學生給您叫來?您挑選一下!」男人搖了搖頭,「不用了!」

  范建疑惑的看著他,「這……」

  男人輕笑道:「范院長,我已經選好了。」

  范建心裡一陣陣失望,但還是忍不住問:「您是在海源別的學校選好了?」

  男人搖頭,「不,就在警官學院。」

  范建疑惑得不行,「我們學校的?是誰?」

  男人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他叫做嚴小開!有點瘦,臉挺白的。」

  范建微吃一驚,「是他?」

  男人又笑了起來,「看來范院長對這個學生有印像啊,那正好,你把他所有檔案,家庭成員,政治背景,各方各面,能有多詳細就有多詳細的羅列一份給我。」

  范建想了想道:「那個……您真的決定不再看一看嗎?或許有比嚴小開還更好的人選呢?例如我們學校的十大高手,個個都很厲害的。」

  男人失笑著搖頭,「不用了,范院長,我想要的是全方面可以發展的人才,並不僅僅是要能打的,況且,你相信嗎?你們學校有名的十大高手,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因為我一個手指就可以將他們通通彈出去!」

  范建:「……」

  男人臉帶笑意,態度卻很堅決的道:「我就要這個嚴小開!」

  范建只好道:「好,那我把這事處理好了就馬上去辦!」

  男人點點頭,「行,范院長,你去忙吧,我們逛一下,就去別的城市去了,檔案資料,我會派人來取的。」

  范建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仍有些複雜,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被選上的竟然剛出名才不到一個星期的嚴小開,而且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對嚴小開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心情去想那麼長遠了,他必須趕緊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再說,這樣想著,他就沉下了臉往巷子裡走去。

  進了巷子之後,他才發現場面比他想像的還要混亂很多,而讓他想不到是的,除了林偉科這個攪屎棍在裡面外,蕭辰宇和李苦這兩個向來品學兼優,代表學校多次參加各校聯賽的好學生竟然也夾雜裡面。

  保衛科的人與訓導主任正在攔著還在繼續群毆的林偉科等人,不過他們顯然還無法控制場面,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范建終於忍無可忍的暴喝道:「通通都給我住手。」

  林偉科等人抽空一看,發現院長大人也來了,終於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

  這個時候的他們,個個都已經是狼狽得不行,不是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就是一身的泥污,有的眼睛被打腫了,有的胳膊被打折了,有的嘴角還在滲著血,最慘的那就屬林偉科了,他那兩隻正在康復卻並沒有完全痊癒的手又一次受了傷,石膏都被打散了,舊創新傷,弄得他兩手都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過林偉科也真是個蠢貨,既然買兇打人,那就該躲到一旁觀戰嘛,還參與到其中幹嘛呢?倒了霉又抽抽兒怪誰呢?

  范建陰沉的雙目環顧一圈,最後落到西門耀銘的身上。

  西門耀銘這會兒已經鼻青臉腫,渾身掛綵了,但他仍堅挺的站在五角星中間,而他的中指依然豎著。

  范建見狀大皺眉頭,沉聲喝問:「你是哪個班的?」

  西門耀銘冷聲道:「老子不是你們學校的!」

  范建更是不悅,「那你哪個學校的?趕緊讓你學校的領導過來。」

  西門耀銘冷笑道:「社會大學的,老子就領導!」

  社會青年?

  范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見和他說不清楚,這就轉過頭來指著自己學校的學生道:「你們說,怎麼回事?」

  林偉科雖然不聰明,但總不會蠢到不打自招,稱自己要報復嚴小開和他的弟弟,所以就搶先開口道:「院長,我們……」

  范建不悅的瞪他一眼,輕喝道:「你閉嘴,蕭辰宇,你來說!」

  林偉科就只好悻悻的閉嘴,連連向蕭辰宇使眼神。

  蕭辰宇雖然看到了林偉科的眼神,但卻懶得理他,因為他腦子進了水才會說自己是受雇打人,想了想他就道:「我們剛才正好經過這裡,這個人卻無緣無由的豎起中指,鄙視我們,我們和他吵了幾句,然後就忍不住動手了。」

  西門耀銘當然也不會說自己是在這裡袪邪驅魔擋災避難,因為風水命理這種東西,信的人就有,不信的人就沒有,而絕大多數人都是不相信的,所以他就冷笑著反駁道:「哎,傻b,你哪個眼睛看到老子鄙視你們了,老子這是行為藝術,行為藝術懂不懂,傻b!」

  范建有心把事情低調化出理,可是這事牽扯到社會上的人,他又有點難辦,想了想道:「你,跟我們回學校一趟!」

  西門耀銘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回你MB!老子又不是你們學校的,憑什麼跟你們回去!」

  這廝油鹽不進,范建被氣得差點跳腳,耳聽著外面傳來了警車的聲音,他就冷哼道:「行,你不跟我們回學校,哪就到派出所去說吧!」

  范建原以為這樣說,眼前這個像民工一般的年輕人肯定會害怕,因為這世上不怕警察的人還真沒幾個。

  然而,西門耀銘卻是徹徹底底的滾刀肉,別說是派出所,公安局他都沒怕過,所以冷笑不絕的道:「死胖子,你不用嚇唬大爺我,派出所就派出所,誰怕誰啊,我在這裡好好的演我的行為藝術,你學校的學生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上來就揍我,到了派出所那兒,我倒是要看看誰有理。」

  范建這會兒真的被氣得跳腳了,不過氣也沒用,因為警察真的來了,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了。

  不過警察在問明了事情經過,想要把這一班人全都帶回去的時候,西門耀銘看了看表,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的表演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所以想我跟你們回去,你們必須等我兩個小時。」

  辦案的民警立即就惱了,「你犯了事,還讓我們等你?你腦子沒病吧?」

  不過話說完之後,民警又忍不住暗裡點頭,這廝恐怕是真的腦子有病,要不然怎麼會跑來一條暗巷表演這種狗屁行為藝術呢!

  西門耀銘並沒有和他爭吵,只是問:「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

  辦案民警道:「源寶派出所!」

  西門耀銘點點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匆匆低語幾句就掛了,然後就牛b哄哄的道:「好了,你們的領導馬上就會來電話。我只提兩個要求,一,在我沒有到派出所之前,他們一個也不准走。二,為了避免有人打擾我,你們留兩個人守在這。」

  辦案民警被氣得哇哇大叫,派出所辦案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了?他掏出手銬就想上前來銬西門耀銘,可就是這個時候,民警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看一眼來電顯示,這民警被嚇了一跳,因為這竟然真的是他上司的電話。

  也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終於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好像神經不正常的傢伙恐怕暗藏著大大的牛b啊!

  想到這點的時候,林偉科蕭辰宇等人又覺得莫名其妙,嚴小開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鱉麼,他的弟弟也必定只能是土鱉中的土鱉,會有多大的能耐呢?瞧他這落魄的樣子也不像啊!

  只是,事情的發展卻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那個民警接了電話後,竟然就真的派了兩人守在巷子裡,然後把林偉科等人帶回了派出所……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1:32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17
出世卷:第五十一章  鷸蚌相爭

  西門耀銘會打電話找人托關係,林偉科也同樣會,在被民警帶上車去派出所的時候,他就掏出了電話打給了他的老木。

  儘管,他一點也不願意勞煩他那個潑辣又凶悍的秘書母親,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去勞煩都不行了,因為他知道這次就算能平安無事的離開派出所,恐怕也要被學校開除了。

  他的老木要不出馬,他的學籍真會保不住的。

  其實,就算他不通知他老木,范建也會替他通知的。

  之前的事情,警官學院雖然並沒有正式公佈對林偉科留校察看三周的處分,但這個處分在學校黨委會會議之後已經正式錄入林偉科的個人檔案裡的,在這節骨眼上,林偉科又鬧出這檔子事,那等於罪上加罪,罪加一等,范建想不開除他都不行了。

  在林偉科等人正在做筆錄的時候,他的老木陳雲芬來了,對於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而言,副市長秘書的身份已經不得了,屬於挺大級別的領導。

  不過,陳雲芬有點怕自己壓不住場面,臨來之時又拉上了一個老同學,海源市源城分局副局長胡明,胡明在分局的局長之中雖然排名很靠後,但下到派出所,卻具有絕對發言權的。

  這兩位領導同時到來,派出所自然不敢怠慢,所長和指導員親自出迎。

  在胡副局長去瞭解情況的時候,陳雲芬則去看林偉科,當她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鼻青臉腫,兩隻手還麻木的沒有知覺得時候,當場就拍了桌子,衝一班民警嚷嚷道:「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人都受傷了,你們還帶回來幹嘛?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送醫院嗎?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一班民警被質問得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答,這幾個人雖然都受了傷,但看起來都不算嚴重,而且把他們帶回來,是所長親自下的命令。

  見沒人回答她,陳雲芬更是大發雷霆,「不就是幾個孩子打架嗎?至於這麼大動干戈,上綱上線嗎?要不要把他們通通都關起來啊?」

  一班民警被罵得莫名其妙,因為他們只是按職責辦事,把他們帶回來協助調查,考慮到這些都是學生,甚至連手銬都沒上,這算是大動干戈嗎?而且如果真的有必要,那肯定是要關的!不過考慮到這是上面下來的領導,他們最終還是沒吱聲。

  聽到了吵嚷聲,胡副局長和所長及指導員趕緊從辦公室裡出來,看見陳雲芬在辦公大廳裡風度大失的耍潑使蠻,幾人都感覺有些尷尬。

  這樣的行為作風,也配為一個市長秘書?

  不過再想想,又覺得情有可願,可憐天下父母心,兒子是媽的心頭肉,誰的兒子受了欺負這當媽的不心疼呢?

  胡副局長首先上前來,婉言相勸陳雲芬,好一陣稍為平熄了她的怒火後,這就把事情的經過向她說了一遍。

  陳雲芬只聽了一半便再次發作起來,大聲嚷嚷道:「我不管是誰先動的手,現在孩子受傷了,你們必須馬上將人送到醫院去。」

  所長走上前來,訕訕的道:「陳秘書,這是上面領導的指示,先錄口供,然後再驗傷……」

  陳雲芬怒目相視,咄咄逼人的問:「領導的指示?你倒是給我說說哪個領導?」

  所長也被她這種態度惹得有些惱,因為陳雲芬雖然是副市長秘書,是市裡的領導,但並不是他的直管上司,還管不到他的工作,他也沒有必要向他作什麼匯報。所以就不再吱聲。

  胡副局長卻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拉過所長悄聲問:「這件事上面的領導過問了?是分局的哪個領導?」

  所長壓低聲音道:「不是分局,是市局。」

  胡副局長被嚇了一跳,「這……」

  所長又補充道:「胡局,市局的領導親自過問,我們也很難做,你要不勸勸陳秘書,讓她熄熄怒,我先找法醫來給他們驗傷治傷,別的事情,等另外一位當事人到場後,咱們再商量。」

  胡副局長也意識到這事非同小同,另外那個當事人的背景恐怕不是一般深厚,從人家現在還沒到場就可見非同一般,於是就點點頭,上前來輕拉一下陳雲芬,「陳秘書,咱們……」

  陳雲芬的情緒卻很激動,根本就不聽他的,而是繼續衝所長與指導員喝問道:「你們倒是給我說說,哪個領導讓你們這樣做的?我兒子的傷勢要是在你們派出所被耽誤了,誰負責,你們負責,還是給你們下命令的領導負責?」

  所長與指導員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正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警車的呼嘯聲在外面響起。

  西門耀銘終於結束了四個小時的行為藝術表演,來派出所錄口供了。

  儘管這個時時西門耀銘已經鼻青臉腫,蓬頭垢面,衣服也被撕扯得一條條,看起來像個乞丐一樣,可他並不是被民警壓著進來的,而是抬頭挺胸,趾高氣昂的大搖大擺走進來,後面的民警彷彿成了他的跟班似的。

  所長雖然沒有親臨現場,但一看這模樣便心中有數了,忙對正在大呼小叫的陳雲芬道:「陳秘書,另一個當事人到了!」

  陳雲芬抬眼看去,發現走進來的竟然是一個乞丐模樣的年輕男人,而自己的兒子竟然就讓這樣的一個人打了,當場就凶性大發,撲上去就要大耳光刮西門耀銘。

  旁邊的民警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沒攔住他,補她徑直撲到了西門耀銘面前。

  西門耀銘雖然受傷不輕,但也絕不是一個潑婦可以欺負的,而在他的做人準則裡面也沒有不打女人這一條,所以在看到一個女人張牙舞爪的撲上來的時候,當即就先下手為強的一巴掌揮了出去。

  「啪!」的一聲響,陳雲芬的臉上挨了一個大大的耳光。

  打完人之後,西門耀銘還聳了聳肩,衝周圍的民警道:「你們看到了,是她先要傷害我,我是被迫正當防衛的。」

  一班民警哭笑不得,挨了打的陳雲芬卻像發了瘋似的嚎叫著撲了上去,「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不過這個時候,民警哪能再容她撲上去,紛紛搶上前去拉扯住他。

  場面,又一次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鬧什麼?」一聲輕喝,從門口傳來。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衣著華貴,年約四十來歲的女人從門口走進來,而跟在她後面的,竟然是市局的趙旭趙副局長。

  看見這個女人,陳雲芬當場就是一滯,而胡明一等人則趕緊的向前,向趙旭問好。

  好一陣,陳雲芬才來到那女人面前,低聲的叫喚,「鍾市長!」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驚,因為誰也想不到,一場小小的學生毆鬥事件,竟然引得海源市的副市長,也是所有市長中唯一的一個女市長葉曉容親自前來。

  然而,讓人更加吃驚的還在後頭。

  葉曉容向陳雲芬微點一下頭後,這就走到西門耀銘面前,語氣平和的詢問:「兒子,你怎麼樣?」

  只是,讓人意外的西門耀銘竟然陰陽怪氣的道:「多謝關心,我還死不了!」

  聽到兩人這樣的對話,大家才想起關於這位女副市長的傳聞,二十三歲進入仕途,從一個小小的黨史辦職員一步步做起,最後成為了海源市的唯一一個女市長,分管著衛生和教育,只是她的婚姻卻並不幸福,早年結婚,婚後育有一子,不多久離異,兒子給了他的丈夫西門天成。

  說成她的丈夫,也是傳十分傳奇的人物,離婚之前,西門天成還是個一文不值狗屁不香的窮酸教書匠,離婚後不久竟然就成為了民營企業家,現在不但擁有許多產業,還成為了一個上市集團的董事長兼大股東,在海源商界,可說是舉足輕重!

  至於林偉科等人,那是徹底的懵了,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終於知道自己有多烏龍,不但把一個大市長大老總的兒子當成了嚴小開的弟弟,還將他爆打了一頓,儘管……他們也受傷不輕!

  尤其感覺悲哀的還是林偉科,因為如果這人真的是嚴小開弟弟,是一個土鱉的話,或許他還能借助母親的能力,保住自己的學籍,可現在人家是市長的兒子,那他不但要被開除,他的母親恐怕也要受這事牽連,因為……也許別人不知道,可他裡卻很清楚,他的母親陳雲芬就是葉曉容的秘書!

  不過,葉曉容的表現明顯要有氣度很多,她並沒有像陳雲芬那樣得知自己兒子被打後就表現得像個潑婦一樣大發爛雜,問明了事情經過後,她十分低調的處理這件事,誰也不追究誰的責任,誰也不賠償誰的醫藥費。

  葉曉容都這樣說了,陳雲芬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各領各的兒子,各回各的家。

  只是,在事件彷彿已經平息過後的當天下午,范建卻在辦公室裡接到了這位市長大人的電話……

  然後,沒有然後了,學校當天就出了公告,林偉科與另外幾個有前科的同學被開除學籍了,蕭辰宇與李苦因為以前表現良好,念其初犯,留校查看三周。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1:37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19
出世卷:第五十二章  相遇校花

  傍晚。

  鄭佩琳回到小洋樓的時候,嚴小開已經回來了。

  他正在院子裡踢打著沙包,幾天沒留意他,彷彿出拳的速度快了,踢打沙包的聲音也更響亮了。

  他揚著雙拳,輕聳著肩,微沉著頭,緊緊的盯著沙包,每一個出拳,每一下踢腿,每一個眼神,專注,勇猛,堅決,自強不息,永不服輸的味兒很自然的從身上散發出來。

  儘管咋看起來有些羸弱,但細看之下,卻也不是說全無魅力的。

  也許是相處得久了,鄭佩琳覺得這廢柴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得越看越順眼了,看見他揮汗如雨的踢打,竟然感覺心裡很舒服,細想起相處這段時間他的所做所為,發現他竟然和廢字完全扯不上關係的,不但不廢,反倒很爺們。

  最起麻,在她接觸過的男人中,沒有一個是像他這樣的。

  瘦削,羸弱,卻從未放棄對命運的抗爭,單薄的身軀下包裹著一顆強大的內心。

  堅毅,隱忍,不發則已,一鳴驚人。

  陰險,絕情,但僅僅只對敵人而言。

  下流,猥瑣,卻聞不見人渣的味道,因為除了自己,他好像從未對任何女人動之聲色。

  淡泊,低調,可是發作起來,卻是那樣的威武霸氣,光芒萬丈。

  這,是一個她無法看清,更無法猜透的男人,細細的想來,他雖然可惡如廝,可是自己竟然從未討厭過他。

  想著心事,竟然就忘了進屋,站在那兒癡癡的看著他。

  嚴小開快速的一輪踢打後停下來調整呼吸,竟發現鄭佩琳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出神,不由就問:「怎麼?沒看過男人?還是沒看過長這麼帥的?」

  鄭佩琳臉上一熱,撇嘴道:「是啊,很帥呢!」

  嚴小開大喜,「你也這樣認為!」

  鄭佩琳道:「蟋蟀的蟀。」

  嚴小開:「……」

  鄭佩琳走了過來,伸手輕輕的扶停還在搖晃的結實沙包,看了看嚴小開後道:「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學校的公告欄上出了告示,林偉科被開除了,蕭辰宇與李苦留校查看三周。」

  嚴小開聳了聳肩,臉上淡淡的表情,既不意外,也不驚喜,彷彿這事完全和他無關似的。

  在他又一次揚起拳,準備擊打沙包的時候,鄭佩琳用力的撐開,使他的拳頭打偏,然後問,「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

  嚴小開收回拳頭,「你認為我該說點什麼?」」

  鄭佩琳鬱悶的道:「這一切不是你設計好的嗎?現在你的目的都達到了,事情的結果正如你希望的一樣,林偉科被你整得離開學校了,那些幫兇也得到了應用的懲罰,就連昨晚對你不敬的西門耀銘也被打掉了兩顆門牙,難道你不覺得高興?」

  嚴小開語氣平淡的問:「那你說我該怎樣?和你慶祝一下,然後又喝個酩酊大醉,最後我再當一回你的爹?」

  鄭佩琳氣得不行,抬腿就想踢他,「姓嚴的,你一下不說這個就會死是不是?」

  嚴小開嘿嘿的一笑,「其實你喝醉的時候也還挺可愛的,最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張牙舞爪,沒理也不饒人,而且還黏死人不償命,不是要親,就是要抱……」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見鄭佩琳扔下了書包,雙眸也變得陰沉起來,當即就有點急的問:「哎,哎,你幹嘛!」

  鄭佩琳面目陰沉的道:「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看你一個人練得那麼辛苦,想陪陪你!」

  嚴小開忙搖頭,「不,我今天可是心情欠佳,不想陪你!」

  「那可由不得你了!」鄭佩琳說動手立即就動手,刷地一下疾衝幾步,玉腿猛地一起,招牌似的側踢就朝嚴小開腰際踢來,「接招。」

  如果是以前,嚴小開肯定就要被這一腳踢得飛出去,可是對練了那麼久,每次的開場白都是這個,嚴小開怎麼可能沒有免疫力。

  那他又是慣例的矮身,然後一記橫掃千軍?

  不,這一次他換了新招術,見她的胯部一動,腿還沒完全抬起,他的雙手立即就出盡全力的推擋出去。

  鄭佩琳的側踢踢到之時,正是嚴小開推勢最強的時候。

  儘管如此,嚴小開的一雙手仍被踢得又麻又疼,不過他卻仍然拼著這種疼痛,雙手變推為圈,突地纏緊她的腿往肋下一收,硬是死死的夾住了她這條腿。

  鄭佩琳雖然沒想到這廝會用這麼卑鄙的招數,但她的變應能力也是十分迅捷的,感覺腿上一緊,立即就借勢抬起了另一條腿,拼著一摔的結果踢向嚴小開的頸部。

  嚴小開的身手雖然比不上鄭佩琳,但他對鄭佩琳身手卻已經有著足夠的瞭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出招之前,他早已經算計好了她應變的招數,這會兒見她果然身體懸空的朝自己踢來,當即就猛地往前一撲,在她另外一條腿還沒踢到身上的時候,已經將她撲倒在地上。

  鄭佩琳完全沒想到這廝會來這一手,身體懸空間無法回防,硬是給他推倒在地上,還沒來及爬起來,這廝竟然已經如影如形的緊纏了上來,十分卑鄙的把她死死壓在下面。

  鄭佩琳使盡全力的掙扎,可是嚴小開不但壓著她的身體,雙手還從她肋下穿過,緊緊的扳住她的肩膀,下半身還擠開了她的雙腿,死死壓在她的胯部之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正上演著一場霸王硬上弓呢!

  僅一會兒,兩人的姿勢就定了型,男上女下,女的雙腿被分開的壓著,這樣的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說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又一次被這個男人幾乎沒有距離的壓在身下,鄭佩琳又氣又急又羞又惱,更是使勁的掙扎起來,然而嚴小開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緊緊的黏著她,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力氣,仍是不能掙脫他,反倒把自己弄得臉紅耳赤,嬌喘吁吁。

  最後,她只能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姓嚴的,放開我!」

  嚴小開也很喘,因為想把一個如此凶悍的女人壓在身下,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放,放開你肯定要揍我的!」

  鄭佩琳沉著臉道:「你不放開我,我更揍你!」

  嚴小開道:「那我就更不能放開你了!」

  鄭佩琳被氣得不行,「好,你就壓著我,我看你能壓到什麼時候!」

  嚴小開也發狠的道:「那我就壓你一晚上,壓你一輩子!」

  鄭佩琳還想要叫罵,可是聽了這話不由一滯,隨後又咬著牙掙扎起來,可是沒掙一會兒,她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頂在自己下面要命部位的東西竟然開始慢慢的變得堅硬起來,最後竟然像石頭一樣頂著她,縱然是隔著衣褲,仍能感覺到那個地方傳來的驚人熱力。

  尤其讓她感覺要命的是,這會兒她和他除了下身緊貼之外,上面也幾乎是臉對著臉,她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白皙的臉上那細微的毛孔,他嘴裡灼熱的呼吸也不停的噴到自己臉上,儘管那並不難聞,可她卻因此更不自在,心裡又湧起了那股似曾相識的怪異感覺,趕緊的把臉扭過一邊,但這樣並不能阻擋他臉上的汗珠滴到她的臉上,也不能抑制她開始狂烈的心跳。

  她有些慌亂失措的喊道:「姓,姓嚴的,你的汗滴到我臉上了。」

  嚴小開道:「它要滴下去,我有什麼辦法!」

  鄭佩琳:「你……你頂到我了!」

  嚴小開:「它要頂著你,我有什麼辦法!」

  鄭佩琳滿臉通紅的嗔罵:「你流氓!」

  嚴小開搖頭,「錯了,我是正常!要這樣和你黏著都沒一點兒反應,那要不是我不正常,要不就是你沒魅力!結果證明,我很正常,你也有點兒魅力!」

  「你……」鄭佩琳氣憤的渾身打顫,被緊壓著的酥胸感覺到他身上一陣陣的熱力,使得她無法自控的突點了,再這樣下去還會產生什麼反應,她真的不敢去想像,所以只能軟癱癱的低聲道:「你放開我!」

  嚴小開搖頭,臉上的汗珠不停的落到鄭佩琳的臉上,「我不放,我放了你,你要揍我的!」

  汗珠落到鄭佩琳臉上,有兩顆彙集到一起,順流而下滑入鄭佩琳的嘴角,泌進了她的味蕾,鹹鹹的,苦苦的,澀澀的,讓她的心跳更是狂亂,聲音也更低的道:「我不揍你!」

  嚴小開道:「你發誓,要我放開了你,你以後找的老公是性無能!」

  「我……」鄭佩琳為了擺脫這種尷尬的處境,立即就想發誓,可是嘴巴一張就惱道:「你才性無能呢!你全家都性無能!這誓太毒了,我不發!」

  既然她不發誓,那嚴小開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死死的壓著她,

  兩人就那樣靜靜的壓著,誰也不說話,除了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外,還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當然還有彼此漸漸起了變化的身體。

  當鄭佩琳感覺自己的下身在不知不覺間泌出了一些什麼東西,濕意漸漸籠罩了下身,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真的羞臊得不知該怎麼辦好了,沉聲道:「姓嚴的,你再不放開我,我真的生氣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不是一直在生氣嗎?」

  鄭佩琳道:「你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你趕緊放開我,我真的不揍你!」

  嚴小開道:「那你發誓!」

  鄭佩琳搖頭,「發什麼誓,我才不發,我說不揍你就不揍你,牙齒當金駛,說話算話。」

  嚴小開疑惑的問:「真的?」

  鄭佩琳點頭,「像你說的,珍珠都沒那麼真!」

  嚴小開不太放心的,「你一會兒你要是揍我,你就是小狗。」

  鄭佩琳道:「你趕緊放開我呀!」

  嚴小開猶豫了半響,終於放開了她。

  鄭佩琳從地上一彈起來,二話不說,立即就朝嚴小開撲去。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叫道:「鄭佩琳,你說話不算話,你是小狗,我以後再不相信你了!」

  鄭佩琳一邊追,一邊道:「姓嚴的,這次你要被老子逮到,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要憑實力,嚴小開真打不過鄭佩琳,但要跑,鄭佩琳還真未必追得上溜得比兔子還快的嚴小開。

  兩個人在院子裡一個追,一個跑,氹氹轉,菊花園,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香艷又刺激的澡堂一樣。

  最後,鄭佩琳實在追不動了,而且她的下面也實在太濕了,跑起來十分的不舒服,只能狠瞪一眼遠遠躲在一邊的嚴小開,自己無可奈何的進屋。

  在她洗了澡,換過了乾淨清爽的衣服下了樓的時候,發現嚴小開已經在廚房裡忙碌起來了,當下就快步走了進去。

  嚴小開一見她進來,立即就揚起了燒熱的平底鍋,「別過來,再過來,我……」

  鄭佩琳欺步上前,「你怎樣?」

  嚴小開道:「我給你做好吃的!」

  鄭佩琳見他嬉皮笑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想爆揍他一頓,可是想到剛剛那條換下來已經濕透的內褲,臉上一熱,揚起的手又不自覺得放了下來,但還是惡狠狠的道:「要是做得不好吃,老子一定扒你的皮!」

  嚴小開忙道:「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鄭佩琳這就悻悻的走了出去。

  不多久,嚴小開就把飯菜做好了端上桌,沒辦法,遇著個不會做飯的娘們,自己不做,難不成吃西北風嗎?

  兩菜一湯,一葷一素一個滾湯,對一個兩口之家,這算是很豐盛的了,做得再多,那也吃不完不是?

  鄭佩琳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嚐嚐嚴小開做的紅燒肉的時候,嚴小開卻一把拍開了她的筷子。

  鄭佩琳有些惱的道:「幹嘛!」

  嚴小開道:「開飯之前,先說正事!」

  鄭佩琳撇撇嘴道:「不能吃飽再說嗎?」

  嚴小開搖頭,「不行,得吃飯前說,這是家規!」

  鄭佩琳道:「家規,什麼時候有的?」

  嚴小開道:「就今兒個!」

  鄭佩琳道:「誰規定的!」

  嚴小開指了指自己,「我!」

  鄭佩琳原本想問他憑什麼的,可是想想這房子是他的,而且他是個男人,自然有說話權,所以最後只能道:「好吧,你說吧,趕緊說完,我趕緊吃飯,我快餓死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51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21
出世卷:第五十三章  還有什麼是你不懂的嗎

  嚴小開把一個很大的環保袋提到了桌上。

  鄭佩琳看著有些眼熟,想了想這才記起是中午西門耀銘給他的那個。

  嚴小開把環保袋中的兩個檔案袋遞給了她。

  鄭佩琳問道:「裡面裝的什麼?」

  嚴小開道:「房產證,還有寶馬車鑰匙!」

  鄭佩琳搖頭道:「我不要!」

  嚴小開馬上就道:「那行,你不要我就自己收下了!我還真擔心你要呢!」

  鄭佩琳氣得不行,一把就搶了過來,反口道:「我憑什麼不要,這可是賠給我的,是我昨晚的精神損失費呢!」

  嚴小開道:「那我昨晚的精神損失費呢?」

  鄭佩琳又被氣著了,「你還損失,你都佔多大便宜了?我都被你……哼,你自己知道!」

  嚴小開卻振振有詞的問:「你都被我怎麼了?哎,鄭佩琳,說話可得講良心,我可真沒怎麼著你!」

  鄭佩琳又羞又氣,「你還說沒怎麼我,你把我的衣服都脫了!」

  嚴小開冤枉得不行,「我那是被逼無奈好不好,你那個時候滿嘴胡說八道,還說要犯賤,要我弄你,我提了桶涼水想幫你清醒清醒,結果沒把你弄醒,倒把你弄濕了,我看你那麼濕,又喝那麼多酒,怕你著涼受酒風,這才脫了你的衣服……」

  鄭佩琳氣得真想拿筷子戳他,「你淋濕了我,脫我的衣服,你還有理了!」

  嚴小開也有點激動了,「我那是好意。」

  「屁!」鄭佩琳道:「你好意前面少加了不懷兩字!」

  嚴小開無奈的道:「好吧,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鄭佩琳氣憤難忿,又道:「好,這個你可以說你是好意,那你摸我的胸呢?又怎麼解釋?」

  嚴小開坦蕩蕩的道:「這個可是你自己要求我的,你說你感覺胸悶,很不舒服,自己在那裡不停的揉,我看你難受,就好心好意問你要不要我幫你,你說好嘛,你來幫我嘛,然後我才揉的。這事我不是都錄了音嗎?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鄭佩琳氣得差點沒翻桌子,眼睛紅紅的盯著他罵道:「嚴小開,你就是個混蛋!」

  嚴小開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道:「現在能不能混出個蛋來,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還沒討媳婦!」

  這下,鄭佩琳徹底被氣傷了,打也打不倒他,追也追也追不上他,罵也罵不過他,眼睛一濕,終於哭了起來。

  嚴小開傻眼了,這不是吵得好好的嘛,怎麼就哭上了呢?

  「好了好了,別哭了,要哭也吃飽飯再哭,那樣才有力氣,哭得才響亮不是?」

  他這樣不勸還好,一勸鄭佩琳就哭開了,不管不顧的大哭起來。

  「哎喲喂!」嚴小開急得不行,「你怎麼還哭上癮了。好嘛好嘛,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你喝醉了,我再也不管你了不行嗎?隨便你愛被誰那個就那個,認誰做爹就做爹。我都不管了還不成嗎?」

  這樣的勸法,沒讓鄭佩琳停下來,反倒更是哭聲震天。

  嚴小開被弄得抓耳撓腮,真不知道怎麼辦了,他不怕女人耍橫使蠻,唯獨怕女人的眼淚,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心裡感覺可憐,只能走上前來,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好嘛,我真的錯了還不行嗎?」

  鄭佩琳下意識的想要拍開他的手,可是手卻偏偏伸不出去,反倒有種想撲進他的懷裡痛哭一場的衝動,但最後她還是死死的忍住了,只是伏在那裡一個勁的哭。

  嚴小開無奈,只能婉言相勸。

  「好了,別哭了好嗎?再哭臉就腫得像豬頭一樣,變成豬頭就不漂亮了啊!」

  「要不這樣,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買糖吃還不行嗎?」

  「買糖也不要?那我陪你去逛街。這樣總行了吧?」

  「哎,你現在的樣子好醜哦!」

  「……」

  勸到最後,嚴小開終於忍不住了,耐性全失,大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該你像個娘們的時候你不像,不該你像個娘們的時候,你裝得比真娘們還像。飯也不會做,家務也不幹,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大小姐脾氣,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管你了!」

  鄭佩琳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哭都忘了,好一陣才擠出一句,「我要你管!我什麼時候要你管了。」

  「行,那大爺還真不伺候了。」嚴小開氣得不行,說著就進了廚房,只是進去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碗道:「真奇怪,我幹嘛不吃飯呢,拿你的小性子來懲罰我的肚子?切,我得吃更多才對!」

  鄭佩琳:「……」

  嚴小開自顧自的吃飽喝足後,這就進了廚房,也不知道鼓搗什麼東西,沒多久廚房裡就傳出陣陣藥香味。

  鄭佩琳很納悶,這好好的煎什麼藥呢?儘管她很好奇,但她卻堵氣的不進去,原本她還想堵氣不吃飯的,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值當,有什麼必要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

  當她也吃飽的時候,嚴小開還在廚房裡鼓搗著,而這個時候,整個房子已經充斥了濃濃的藥香味。

  不過很奇怪,這麼濃的藥味,聞起來竟然不覺得刺鼻與嗆人,還讓人感覺舒服,彷彿肺內的濁氣被清新的藥氣所替代了。

  鄭佩琳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走進廚房,看了一眼,發現天然氣上的四個爐頭都亮著火,上面分別置著四個砂鍋,鍋裡濃濃的黑藥汁正在翻騰著,味道就是從鍋裡散發出來的,這就粗聲粗氣的問:「你在搞什麼?搞得這麼大的味兒,想要熏死人嗎?」

  嚴小開見她眼睛紅紅的,略微還有點腫,卻還有心思來管自己做什麼,暗裡覺得好笑,這就道:「想知道嗎?想知道就把碗筷收進來。」

  「稀罕!」鄭佩琳翻他一個白眼,「我幹嘛要聽你的?」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不是聽我的,這是你應該做的。我做飯,你收碗,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鄭佩琳雖然脾氣大,但並不是蠻不講理,聽他這樣說,覺得這也確實是自己應該做的,所以就沒應嘴,垂頭出去收拾碗筷了。

  嚴小開看見她乖乖的出去了,心裡也感覺很古怪,你說這女人不聽話吧,有時候她偏偏就聽話得不行。可你要說她百依百順吧,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啊!

  不一會兒,鄭佩琳把碗筷都收拾進來了,然後問:「現在呢?又幹嘛?」

  嚴小開無愛的道:「收起來自然是洗了唄,這還用得著問的嗎?」

  鄭佩琳又沒吱聲,默默的開始洗碗,然而只是幾秒鐘,便聽到地上傳「彭冷」一聲。

  嚴小開回頭一看,發現她竟然把碗給打了,不由哭笑不得的罵道:「你看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吃飯不做飯,洗個碗還能把它給打了!」

  鄭佩琳橫他一眼,蹲下地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嚴小開見她竟然用嫩嫩的手指去撿那些尖利的碎片,忙道:「喂,你別這樣弄……」

  話音未落,便聽到「哎喲」一聲,鄭佩琳捂著手指慘叫了一聲。

  嚴小開急忙蹲下來,看見她其中一個手指已經見了紅,鮮紅的血正不停的流出來,也顧不上罵她了,抓過她的手指就含進嘴裡吮吸起來。

  鄭佩琳起初是一愣,然後有些惱,但最後臉卻熱了起來,因為隨著他的吮吸,一股異樣的感覺,從他的唇舌傳進自己的身體,直達內心,讓她又一次感覺心慌意亂,眼睛都不敢去看他。

  嚴小開則是坦蕩蕩的表情,把她青蔥玉嫩的手指含在嘴裡吮吸了一陣,見不再出血了,這才找來創口貼,將她的手指包紮起來,然後自己拿來了掃帚與垃圾鏟清理起地上的碎片。

  鄭佩琳見狀還想湊上前來幫忙,嚴小開就道:「行了,你出去吧,在這兒你只會越幫越忙的。」

  鄭佩琳只能訕訕的走到門邊,不過並沒有離開,只是倚在門邊看著他。

  見他熟練的清理垃圾,刷碗,然後又起攪動那些砂鍋裡的湯汁,一時間,竟然覺得他忙碌的樣子很養眼,很有種賢夫良父的感覺。

  嚴小開忙碌之餘,回頭看一眼,發現鄭佩琳竟然還在門外,不由就問:「還有事?」

  對上他明亮的眼神,鄭佩琳心裡沒來由的一慌,忙吱唔著道:「你煮的到底是什麼?」

  嚴小開用筷子攪動著砂鍋道:「你自己不會看嗎?」

  鄭佩琳仔細的看看,發現砂鍋裡除了黑糊糊的藥汁外,竟然還有一些鋒利的銀針隨著他的攪動時不時的浮現出來,微吃一驚的她又問:「這到底是什麼?」

  嚴小開道:「有用的東西!」

  鄭佩琳又問:「有用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嚴小開原本想說有用的東西就是有用的東西,但怕她糾纏不清,只好道:「有治病的,有防身的,有害人的,有解毒的。」

  鄭佩琳疑惑的問:「你還會製藥?」

  嚴小開淡淡的道:「略懂,略懂!」

  鄭佩琳:「……」

  正當她還想再細問的時候,門鈴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就只好打住走出去開門……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1:52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22
出世卷:第五十四章  西門大官人又來了

  鄭佩琳打開院門的時候,首先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外面,後面跟著一輛拖車,拖車上載著一輛暗紅色的寶馬,拖車工人正將寶馬車緩緩的卸下來。

  鄭佩琳看清楚那輛賓利車的車牌號之時,目光就是一沉,左右看了看,終於到了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的西門耀銘及他的兩個跟班。

  一看到這廝,鄭佩琳的怒氣就一陣上湧,加上剛才又受了嚴小開一肚子的氣,所以二話不說,衝上前來抬腿就是招牌側踢。

  西門耀銘的身手雖然要比鄭佩琳高明許多,可是今天他打的架已經夠多了,真的不太想和別人動手了,更何況眼前是他喜歡了十幾年的女人,所以趕緊的側身迴避,同時叫道:「佩琳,佩琳,你先別動手,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鄭佩琳一擊不中,心裡更是惱火,「聽你說,我聽你說得夠多了,現在我一個字也不想聽了!」

  西門耀銘連連後退,左支右絀的閃躲,「佩琳,你別這樣,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跟你解釋?」

  「解釋?」鄭佩琳冷哼一聲,拳腳一輪快過一輪的往他身上襲去,「你站著先挨我一頓打,我就聽你解釋。」

  西門耀銘一邊後退,一邊哭喪著臉道:「佩琳,挨你兩拳我都受不了,你還讓我給你打一頓?你還讓不讓我活了!我今天真的已經夠倒霉了,你就不要來欺負我了好不好?」

  鄭佩琳怒道:「你就活該倒霉!人不收你,天都收你!」

  西門耀銘可憐兮兮的道:「佩琳,你怎麼那麼沒同情心,再怎麼說咱們也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不是?」

  鄭佩琳又一腳踢了過去,「滾你的,少拿從小一起長大說事,從昨晚上開始,老子就沒了你這個朋友。」

  西門耀銘道:「佩琳,昨晚我可沒把你怎麼樣啊?你要真被怎麼樣了,那也不是我幹的,是那個小白臉。是他把你帶走的!」

  鄭佩琳恨恨的道:「你不是沒把我怎麼樣,你是想把我怎麼樣沒能得逞!這會兒你還想要誣蔑別人,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傢伙。」

  西門耀銘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佩琳,你冤枉我了!」

  鄭佩琳冷哼道:「我冤枉你了?你以為我昨晚真的喝醉了?」

  西門耀銘愣了一下,「你沒醉?」

  鄭佩琳臉上微窘,「我是醉了,可是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嗎?西門耀銘,你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西門耀銘道:「佩琳,你不要聽那個小白臉胡說八道,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麼!我之所以向你道歉,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沒本事,竟然連那個小白臉的小弟都打不過,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搶走,所以我才道歉的。」

  鄭佩琳火大了,「哎呀呀,你死不悔改就算了,你竟然還要血口噴人!?」

  西門耀銘道:「佩琳,我真的沒騙你,我真的沒騙你,我發誓,我要騙你,就讓我得性病。」

  鄭佩琳終於停了下來,狠狠的瞪著他,臉上陰晴不定。

  西門耀銘以為這招湊效了,忙道:「佩琳,你看,這麼毒的誓我都發了,你該相信我了吧!」

  鄭佩琳笑了,冷笑不絕,「西門耀銘,別人不知道你,我鄭佩琳還不知道你嗎?你個王八烏龜蛋從小就將發誓當吃青菜。還有,我原本是懶得去說你的,可你自己要這麼沒臉沒皮,那我也沒必要留什麼情面了,你個混賬玩意兒原本就有性病,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西門耀銘臉上大窘,「你胡說,我沒有。」

  鄭佩琳不屑的冷哼道:「我沒有?你要不要我去把之前和你鬼混的那個阿嬌找來對質?」

  西門耀銘表情一垮,終於無力的道:「我,那個早好了。而且這個一碼歸一碼……」

  「好,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了,你站這兒,給我等著!」鄭佩琳說著就衝回了屋,拿了嚴小開放在桌上的手機後,又衝進廚房拿了菜刀,接著就又回到院門前,打開那段錄間,迅速的調節了一下,手機的喇叭上就傳出了一個聲音,「……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人家西門等了那麼久,好容易才等到今天這個機會,他都已經在國豪訂了總統套房,連大力神油都托我給買好了,杜蕾斯也準備了兩盒,萬事俱全,只差洞房,你憑什麼……」

  謊言被當場拆穿,西門耀銘的臉立即紅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樣,吱唔著道:「佩琳,這個……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鄭佩琳見他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想抵賴,背後的菜刀就揚了起來,揮舞著朝他劈了過去,「王八蛋,老子正愁著找不著你,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今天我就收你的皮!」

  看見那厚實鋒利的菜刀,西門耀銘差點被嚇出屎來,狼狽至極的左閃右避的同時,嘴裡大叫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喜歡了你十幾年,可是你對我一直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我真的沒了辦法才這樣的!你就原諒我一回,原諒我一回好嗎?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上……」

  鄭佩琳怒得不可收拾,揮著菜刀不停的朝他身上劈去,「王八蛋,你還敢說從小一起長大,從小一起長大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把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當成朋友。」

  看著那鋒利的菜刀劈天蓋地的罩來,西門耀銘嚇得臉都白了,連滾帶爬左避右閃,若不是他的功夫還算不錯的話,真有可能被砍成一截截的。

  正當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嚴小開,心裡雖然愣了一下,但動作卻一點也不慢,刷地一下就竄到了嚴小開的身後,「哥,哥,救我,救我啊!」

  嚴小開無愛的道:「絕煙滅日還沒有過去,你是注定還要倒霉的,這個誰都幫不了你!」

  西門耀銘道:「哥,哥,我把全副……不,半副身家都給了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個時候,鄭佩琳已經逼到了近前,揚起菜刀道:「姓嚴的,你給我讓開,今天我非收他的皮不可。」

  嚴小開往側邊閃了閃,可是後面那廝扯著他的衣服,不由道:「西門耀銘,你能不能別扯著我!我和你沒親沒戚沒半毛錢關係,我可不想替你挨刀子!」

  西門耀銘趕緊的叫道:「哥,救我,救我啊!!」

  嚴小開冷笑道:「有難的時候,就哥前哥後,剛剛我沒出來的時候,就小白臉前小白臉後,你這種人,還是被劈死了好!」

  西門耀銘道:「哥,我沒說你,我說的不是你,我是說我自己!我是小白臉。」

  鄭佩琳怒道:「你是小白臉?你也不照照鏡子,你也配?」

  西門耀銘:「……」

  嚴小開卻很想問問,鄭大小姐,你眼裡的小白臉是什麼標準?

  小洋樓前,很快就上演了雞毛鴨血的一幕。

  一人在前面追著砍,一人在後面扯著躲,嚴小開被夾在中間,幾次差點中招。

  最後,被嚇出幾身冷汗的他終於忍不住了,怒吼道:「你們有完沒完了?」

  兩人被他吼得一滯,嚴小開就撲上來,一下奪過鄭佩琳手中的菜刀,然後用菜刀指著西門耀銘喝道:「你,站住,別動!」

  西門耀銘愣了下,真就沒動。

  嚴小開又回過頭來,衝鄭佩琳道:「你,上去揍他!」

  鄭佩琳銀牙一咬,這就撲上去對著西門耀銘拳打腳踢。

  西門耀銘原本是想躲的,可是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躲了,因為以這姑奶奶的性格,要是不讓她揍一頓出出氣,以後肯定會沒完沒了的,反正今天夠倒霉的了,也不在乎再挨頓揍了,所以就站在那裡,一手護臉,一手護下面,任由她打。

  不過鄭大小姐還真狠,幾乎是將西門耀銘往死裡打,左側踢,右側踢,左側踢,右側踢……一直踢到西門耀銘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饒,這才冷冷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進了小洋樓。

  嚴小開原本也打算跟進去的,可是目光撇一眼天上,發現竟然有一顆星飛快的劃過天際,瞬間消失,仔細的又看一眼天上,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好一陣,嚴小開才回過神來,這個時候西門耀銘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坐在門前倚靠著牆,呼呼的大口喘著氣。

  嚴小開和他並不是朋友,而且也好像不可能成為朋友,自然也沒必要去安慰他,所以這就打算進屋。

  「哥,哥!」西門耀銘忙道:「你等一下!」

  嚴小開道:「歉你好像道了,打你也挨了,鄭大小姐的氣也好像有點消了,還有事?」

  西門耀銘苦笑道:「哥,咱們聊幾句。」

  嚴小開沉吟一下,走過來坐到他身旁的石椅上,「西門耀銘,我真不認為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聊的,不過你既然一定要聊,我也只能隨便你!」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1:58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25
出世卷:第五十五章  照妖鏡

  西門耀銘喘順了一口氣後,從已經滿是污漬的高檔西服中掏出了一包軟盒小熊貓,彈出一支遞給他。

  嚴小開搖搖頭,畢運濤說過,不要接陌生人的煙,因為誰也說不准那是不是「迷魂黨」!眼前這位雖然看著不像,可誰知道他會不會在煙裡加些大麻,四號什麼的呢?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不接,這就自己點了一根,吞雲吐霧之後才道:「哥,你和佩琳住一起多久了?」

  「沒多久!」嚴小開淡淡的回答一句,目光並沒有看他,只是抬頭看著門樑。

  門樑上懸掛著一面八卦凸鏡,這是嚴小開入住後作為法器掛上去的,因為小洋樓的正門對著大馬路,越過馬路還有一棵大樹。風水學中有句話叫「大樹當門,主招天瘟。」就是說大樹不能正對著門,否則主人家容易生病,健康和運程都將受到很大的影響。

  大樹的後面,還有一條階梯直通天橋,階梯口直對小洋樓大門,彷彿一把利劍直刺而來,這叫做路衝水格。

  古人雲,十個路衝九個凶,路衝不是一般的人受得起的,要不家宅不寧,頻出意外之事,並且來勢兇猛,給家庭或商舖造成傷害,但路衝卻也是發財最快的一種格局,如果化解得當,定能暴富。可如果不會化解,或亂化解,都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

  嚴小開懸掛的八卦凸鏡及白玉五帝銅錢,就是為了鎮宅,化煞,擋衝,改運,扭轉乾坤。

  不過現在,卻是當作照妖鏡來使用的,因為透過八卦凸鏡,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坐在下面的自己和西門耀銘。

  西門耀銘猛吸了一口煙,又問:「那你們是那種關係嗎?」

  嚴小開問:「你說的那種關係是哪種關係?」

  西門耀銘有些艱難的道:「就是那種關係!」

  嚴小開道:「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了,我和她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關係。」

  西門耀銘呼了一口煙霧,又問:「那昨天晚上你們……」

  嚴小開打道他道:「什麼都沒發生!」

  西門耀銘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會對著一個喝得酩酊大醉任由你擺佈的大美人無動於衷?」

  嚴小開淡淡的道:「西門耀銘,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的。」

  西門耀銘心裡冷哼一聲,看著他的目光射出了陰狠怨毒之色,這樣的事情,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嚴小開終於從八卦鏡上收回目光,有些不耐煩的回頭看他:「西門耀銘,我和你真的是話不投機,大家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在他回過頭來的時候,西門耀銘眼中的陰毒之色早已消失,又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樣子,「哥,你等一下,等一下!」

  嚴小開疑問,「還有事?」

  西門耀銘道:「哥,我是不是挺過了這幾個時辰,那就萬事大吉了?」

  嚴小開搖頭,「這個我可不敢保證,我只能說,過了今夜十二點,你不會再像今天這麼倒霉。但你以後會不會還有什麼冬瓜豆腐,這個誰能說得準呢?天作祟猶可活,人作孽,那可是誰都救不了的。」

  西門耀銘完全沒將他這話聽進去,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苦著臉道:「現在還八點不到,那是不是意味著我還要熬幾個小時?」

  「這是肯定的,還用得著問嗎?」嚴小開說了一句,目光不經意的落到了他手上那只有些閃亮的手錶上,「咦,這表上鑲的是什麼,還挺閃的呢,水晶?」

  西門耀銘笑了,露出兩個被打缺的門牙很得意的道:「嘿嘿,不知道了吧,這可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江詩丹頓,上面鑲的可是鑽石,真正的南非鑽石,雖然只是經典中很普通的一款,但也要一百八十多萬。」

  嚴小開有些吃驚的道:「這麼貴?難怪濤哥說能擁有一隻什麼詩頓的,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西門耀銘疑惑的問:「濤哥?」

  嚴小開淡笑道:「你認識的,就我那個昨晚和你打了一場的小弟。」

  西門耀銘更是疑惑,「他不是你的小弟嗎?怎麼又變濤哥了?」

  嚴小開臉上微窘,吱唔著道:「有的時候他是濤哥,必要的時候就是小弟,這都不懂,難怪你要倒霉了!」

  西門耀銘恍然,隨即心裡警惕的把手錶藏到了身後,轉過話題道:「哥,現在還有好幾個小時才過十二點,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嚴小開不鹹不淡的道:「還能怎麼辦?熬唄!天意弄人,這又不是誰能夠改變的。」

  西門耀銘忙道:「哥,哥,你中午給我畫得那個陣法挺管用的啊,我當時雖然和別人打了一架,掉了兩顆門牙,可是那之後,我接連消停了幾個小時呢,直到準備過來之前,才開始又連連倒霉的。」

  嚴小開道:「絕煙滅日,那是越到更替之時,凶性越強的,所以剩下的這幾個小時,你恐怕會更倒霉,剛才被鄭佩琳打的一頓,絕對算是輕的!」

  「啊?」西門耀銘被嚇了好大一跳,「不會吧?」

  嚴小開聳聳肩,「會不會,等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好了,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西門耀銘的臉一下就白了,顫聲道:「哥,哥,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嚴小開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道:「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中午我已經盡力了!」

  西門耀銘趕緊的拉住了他的褲腳,「哥,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大恩不敢言謝,你想要有什麼,你說,你儘管說,只要我有的通通都可以給你!」

  嚴小開想了想道:「那好吧,把你的小雞雞切了給我,我最近準備泡人鞭酒!」

  西門耀銘臉色大變,「啊?」

  嚴小開哈哈大笑,指著他手上那塊表道:「我要這個,打賞給我小弟。因為昨晚他給我掙了面子。」

  「吸!」西門耀銘倒抽一口涼氣,不但牙疼,全身哪哪都疼,可憐兮兮的道:「哥,你能不能不要這個。這可是我老鬥今年給我的生日禮物。」

  嚴小開伸手一指,「那我要這個?」

  西門耀銘抬眼看去,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因為嚴小開指的是他那輛賓利,好一陣,他才緩過一口氣,指著後面的暗紅色寶馬道:「哥,你要那個行不行?」

  嚴小開瞪他一眼,「我傻啊,那明明是你賠給鄭佩琳的。」

  西門耀銘欲哭無淚了,軟癱癱的看著他,你倒是不傻,我傻了!

  嚴小開有些不耐煩的道:「二選一,要嘛手錶,要嘛這車,隨你選,我數三下,三,二……」

  西門耀銘把心一橫,大聲的用漏風的牙齒道:「我選手錶!」

  嚴小開接過手錶隨意的看了一下,這就像塞鹹菜似的塞進褲兜裡,然後大踏步往裡走去。

  西門耀銘見狀就急了,「哥,哥!」

  嚴小開頭也不回的道:「急什麼,馬上就來!」

  果然,沒多一會兒,嚴小開就從裡面又走了出來,對西門耀銘道:「把兩隻手伸出來。」

  西門耀銘乖乖的把雙手伸了出來,嚴小開疾快的出手,在他的兩隻手腕上各點了一下。

  「喲!」西門耀銘吃痛的叫了一身,因為被嚴小開點過之後,彷彿是被針紮了一樣,抬眼看去,不由得微驚,因為他的手上確實捏著兩枚一黑一綠的銀針。

  「哥,你這是幹嘛?」

  嚴小開並沒有回答,只是把他的兩隻手垂下來,摁住針口的上方,用力的擠壓出一些血液,血液順著手掌紋路流下,慢慢的往五指延伸而去。

  直到血液透到了十指的指腹,嚴小開這住了手,讓他把雙手反轉護在胸前,這才道:「好了。」

  「好了?」西門耀銘疑惑不解,「哥,這樣做有什麼用?」

  「你今天五行全缺,必須得補五行,而在玄學中,五指分別代表了金木水火土。男人的血,公認帶有陽氣,用陽氣滋潤五行,可以替你化煞解厄。」

  西門耀銘急問:「哥,那接下來我是不是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嚴小開搖頭,「這我可不敢保證,有道是天命不可為,你的災劫是注定了的,誰都無法替你擋去,我只是盡可能的將它對你的傷害減低罷了,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延遲,或化整為零的分散消化,你懂嗎?」

  西門耀銘很老實的道:「不懂!」

  嚴小開歎口氣道:「不懂沒關係,因為你也沒必要董。行了,你走吧!」

  西門耀銘弱弱的問:「哥,你確定真的行了嗎?我在回去的路上,真的不會被車撞死?」

  嚴小開哭笑不得,「如果你真的那麼衰,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罷,嚴小開就走進院裡,反鎖上門後,就頭也不回的進屋。

  西門耀銘緊盯著他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從小到大,他從未求過別人。也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可是這廝不但對自己冷嘲熱諷,還不停的勒索自己,就這短短的一天,自己就被敲走了幾百萬。

  想到這個,西門耀銘看著嚴小開背影的目光就露出了濃濃的怨毒之意,好,就讓你小子再得意一會兒,等熬過了今天,老子一定讓你知道菊花為什麼這樣紅。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2:12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25
出世卷:第五十六章  窮挫矮的悲劇

  生活好過,日子難熬,正值騷動期的年輕人總有這樣那樣的煩惱。

  時間,晃眼過去了幾天。

  在週五的時候,班主任賴月靜宣佈,在校的理論課程全部結束,複習三周後將會進行綜合期末考試。

  考試結束,那就是暑假,暑假過後開始實習。

  對於嚴小開與畢運濤而言,考試並不是大問題,實習才是。

  現在的警校,已經基本不分配工作了,除此之外,就連實習也多靠自己聯繫,如果實在聯繫不到,那就只能靠學校推薦安排。後者,自然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因為如果依靠學校安排,往往就是從哪裡來就回到哪去。

  也就是說,嚴小開與畢運濤兩人是從農村來的,如果自己沒有門路聯繫到比較好實習單位的話,那只能回到戶籍所在地的城鄉派出所。

  嚴小開他們那個鎮上的派出所,兩人都去過,在考進警官學院去辦戶籍與糧食遷移的時候,那是一棟老舊的小樓,外面的牆皮都有些脫落了,裡面只有簡陋的幾張辦公桌椅,牆壁上石灰斑駁,接待室裡空空如也,三四個民警在後面無所是事的坐在那裡喝茶看報紙,吹水打屁。

  回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實習?

  畢運濤不知道嚴小開怎麼想,反正他是一點也不願意的。況且就算肯回去熬,熬過一年實習期,也不表示就能留在那裡工作,而是回學校領了畢業證後,自己聯繫單位或者靠學校推薦單位就業,再不然就是考公務員。

  學校的推薦,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去,也就是你原來在哪實習,就推薦你去哪兒工作,如果那單位不願接收,那就這樣了,你自求多福吧!就算勉強接收了,那也不意味你就是警察了,最多只是臨時工,能不能轉正,那仍是件十分渺茫的事情。

  至於考公務員,那就更是大海撈針了!

  在賴月靜宣佈這件事的時候,班上不少的同學露出了像嚴小開與畢運濤一樣的愁苦表情,但也有很多充滿著欣喜與期待,因為他們的家人早早就通過了關係,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切。

  下課的時候,胡舒寶看到兩人蔫兒吧雞的趴在桌上,有些奇怪的問:「哎,你們哥倆咋地了?怎麼像被霜打了似的?」

  嚴小開悶悶的問:「班長大人,你去哪兒實習啊?」

  胡舒寶笑道:「我家那邊派出所唄!」

  畢運濤納悶的問:「你看起來好像挺高興的啊,你家那邊的派出所很好嗎?」

  胡舒寶道:「不算太好吧!三十來多輛警車,九十多號人,嗯,治安協管的沒有算在內,轄區內有五個街道辦事處,十二個警務社區,三個鄉,十來個行政村。」

  嚴小開與畢運濤聽得傻了眼,好一陣都沒回過神來,因為這顯然是一級派出所的配置。

  這還不算好?

  兩人真想問問,胡舒寶同志,在你眼裡怎樣的派出所才算得上好呢?

  胡舒寶見兩人半天沒吱聲,不由問:「你們呢?」

  嚴小開與畢運濤互顧一眼,苦笑起來。

  好一陣,嚴小開才有精無神的道:「我們還能怎樣,只能是打道回府唄!」

  胡舒寶道:「那不是挺好嗎?我相信你們家那邊的派出所條件也不會差吧!」

  畢運濤無力的疑問:「不會差?」

  嚴小開自嘲的笑笑,「不是不會差,而是不會一般的差,整個派出所只有五個人,三輛車,一輛報廢三菱吉普,兩輛摩托,街道辦事處一個,警務社區,不好意思,沒有,治安協管員,不好意思,也沒有。」

  胡舒寶聽得瞪大了眼睛,「這麼差的條件啊?」

  畢運濤道:「條件差都沒什麼關係,主要我們那裡是山區,雖然有十幾個村,但總共加起來也恐怕不到一萬人,而且多數都是老幼婦孺,年輕的全都到深城莞城廣城那些大地方去打拼了,派出所處理的也多數是芝麻綠豆雞毛蒜皮的事情。」

  胡舒寶沉吟了半響,終於道:「要不然我跟我爸說說,讓你們倆也一起去我那兒實習!」

  兩人疑惑的問:「你爸?」

  胡舒寶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聲道:「我爸是我們那派出所指導員。」

  畢運濤心裡大動,現在班花大人對自己的態度是不冷不熱不清不楚,如果能有一年的時間朝夕相處,那肯定能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不過他又不好意思表態,只好看向嚴小開。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搖頭道:「班長,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樣的大恩大德,我要接受了,恐怕得以身相許才能報答的。你看我這身骨板,顯然是報答不起的,你幫濤哥申請就可以了,他身體好,做什麼活都沒問題。」

  胡舒寶被調戲得臉紅耳赤,啐他一口嗔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嚴小開笑道:「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的話那還叫狗嘛!」

  畢運濤見嚴小開拒絕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答應,作出斬釘截鐵的語氣道:「小開說得對,我哥倆兒殺人放火什麼都幹,可是吃軟飯這種事情是從來不幹的。」

  胡舒寶被氣得不行,「這怎麼就成吃軟飯了呢?」

  畢運濤道:「靠女人才能有盼頭的話,那不叫吃軟飯叫什麼?」

  胡舒寶氣得小臉脹紅,「你們,你們……氣死我了!」

  畢運濤忙道:「別生氣了,也別替我們操心,我們肯定有辦法的。」

  嚴小開點頭,「對,女人經常生氣不好,容易月經不調。」

  胡舒寶終於忍不住了,拿起自己的課本在畢運濤與嚴小開的頭上各敲了一下,憤然甩袖而去。

  待她走了,畢運濤和嚴小開嬉皮笑臉的模樣又消失了,兩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連連長歎。

  好一陣,嚴小開才道:「濤哥,你剛剛幹嘛不答應班花啊?難道你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嗎?」

  畢運濤翻起白眼道:「你都拒絕了,我好意思答應嗎?」

  嚴小開道:「暈死,這種事情,你是你,我是我,我拒絕,那是因為我不想欠她的人情,可你呢?你不欠她的人情怎麼和她談感情啊?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畢運濤搖頭,「在我的眼裡,沒有你和我,只有我們,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上她那兒,我就陪著你。」

  嚴小開無愛的道:「你多大個人了,做什麼事還要人陪著,難不成到時候你和班花入洞房也要我陪著嗎?」

  畢運濤道:「你要是願意的話,我肯定不會反對的!三P應該很好玩呢,雖然我兩P都沒玩過。」

  嚴小開軟癱癱了,「你丫口味敢不敢再重一點!」

  畢運濤則是嘿嘿的笑,一副很猥瑣的樣子。

  嚴小開看見他這樣,忍不住皺眉問:「喂,濤哥,你可是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喜歡男人的,如果你真的是那個什麼的話,你趁早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咱們只能做兄弟,不能做基友!」

  「呸!」畢運濤鄙視的噴他一口,然後伸手一指道:「你把你妹叫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個!」

  嚴小開去掐他的脖子,「我妹才十幾歲,你也下得了手?」

  畢運濤被掐得吐出舌頭,但卻用舌頭在唇上舔了一圈,「雖然只有十幾歲,但好像發育得很好呢,我去年還是前年就看她帶上胸罩了!」

  嚴小開手上更使勁,「你,你這個禽獸!你竟然偷瞄我妹。」

  畢運濤被掐得臉紅了,「你不照樣偷看我姐洗澡嗎?」

  「……」

  兩人基情四射的打鬧好一陣,漸漸平靜下來,問題自然又一次回到了原點。

  畢運濤愁眉不展的道:「小開,你說咱們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回去咱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如果你是個女的,我和你一起回去也就回去了,最少無聊的時候,還可以找個荒山野嶺的野戰一下,打發打發時間。可你偏偏是個男的,咱們總不能真的搞基吧?」

  嚴小開一臉鄙視的道:「你丫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嗎?咱們那裡就沒有娘們了?」

  畢運濤有氣無力的道:「有是有,鎮上的豆腐西施就很不錯,三十六D的胸部,看著就想讓人伸爪子,可是我一想到回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就提不起勁兒。哎,你最近鬼主意這麼多,這回就不能再機靈一下?」

  嚴小開道:「我倒是想,可我這腦子時靈時不靈,該靈的時候不一定靈的。」

  畢運濤:「……」

  無語半響後,畢運濤突地靈機一動,「哎,要不咱們去找找范建吧!」

  嚴小開不解的問:「找他幹嘛?」

  畢運濤道:「笨啊你,難道你不知道一些好的單位與機構往往會在實習之前來找范院長,讓他推薦品學兼優的學生去他們那實習,在實習期間看這個學生的表現,表現好就直接招收,表現不好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嚴小開問:「你聽誰說的?」

  畢運濤無愛的道:「還聽誰說的,是人都知道這個事啊!」

  嚴小開道:「那我怎麼不知道!」

  畢運濤攤手道:「這只能說明……」

  嚴小開道:「說明我的人品有問題?」

  畢運濤搖頭,「不,這說明你壓根就不是人!」

  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2:17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26
出世卷:第五十七章  走後門

  是夜。

  嚴小開與畢運濤提著十元三斤的處理小蘋果前往警官學院的家屬樓。

  到達左A303號門前的時候,嚴小開指著門牌問:「濤哥,你確定這就是范院長家嗎?」

  畢運濤點頭,「我之前來過一次,不會認錯的。」

  在他伸手要去摁門鈴的時候,嚴小開又忙拉下他的手,「濤哥,你確定咱們真的要走范院長的後門嗎?」

  畢運濤搖頭道:「說真心話,我不想!」

  嚴小開:「呃?」

  畢運濤湊過來低聲道:「我想走他女兒的。」

  嚴小開愣了下,「可是我沒聽說他有女兒的啊!」

  畢運濤攤手,「所以我只能走他的咯!」

  嚴小開:「……」

  畢運濤再一次去摁門鈴的時候,嚴小開沒有再去阻攔,不過這一次畢運濤卻還是把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因為裡面傳來了很大的爭吵聲。

  「……你個兔宰子,你爸只是個學院的院長,不是教育局局長,你想進教育局,我怎麼有辦法……」

  「爸,你在體制裡混了這麼多年,多少應該有些關係吧!」

  「有什麼關係,出了警官學院那一畝三分地,我連根蔥都算不上。」

  「你連教育局裡個把人都不認識嗎?我不相信!」

  「我認識人家,可人家認識我嗎?你讓我為了你工作的事情,舔著老臉去求人?這種事,我范建幹不來。」

  「爸……」

  「你個兔宰子,我說你幹嘛非得去教育局呢?就在學校裡做個老師有什麼不好的?」

  「我就是想去教育局。」

  「你以為教育局是你家開的,你想去就能去的?」

  「我不管……」

  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畢運濤的手還滯在門鈴上面,也不知道該按好還是不按好。

  直到裡面沒有聲音了,畢運濤才問道:「小開,咱們現在怎麼辦?」

  嚴小開想了想後,把心一橫,「不來都已經來了,摁門鈴吧。」

  門鈴響過後,門開了。

  一個年紀與嚴小開及畢運濤相仿的年輕人出現在眼前,五官和范建極為相似。

  兩人猜想。這多半應該是范院長的兒子范覺了。

  「你們找誰?」范覺上下看一眼兩人,問道。

  「你好,我們是來找范院長的!」畢運濤忙道。

  范覺面無表情的看他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雖然沒關門,卻把兩人撩在了門口。

  嚴小開與畢運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均是十分尷尬,也不知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恰好這個時候,客廳裡的范建走了出來,看到兩人,頗外意外的道:「小開,畢運濤,你們怎麼來了!」

  兩人趕緊識趣的道:「范院長,您好!」

  范建連連點頭,「好,好,來,進來坐吧!」

  范建隨和的態度,使得兩人緊繃的神經稍為鬆了一些,走到客廳之中,小心翼翼的正襟危坐。

  至於那個范覺,已經消失不見了。

  范建見兩人的目光看著裡面,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一邊沏茶,一邊道:「我那個兔宰子不懂禮貌,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話,兩人都很贊同,幾乎是同時在心裡說,范大院長,你這孩子,真該好好管教管教,太沒禮貌了。可表面上卻極虛偽的道,「不會不會!」「哪裡哪裡!」

  上茶的時候,范建看到桌上的小蘋果,不由就皺眉道:「來坐就好,幹嘛還買東西,你們現在還是學生呢!」

  畢運濤賠著笑道:「一點心意,一點心意!」

  范建也不再說什麼,開門見山的問:「我這兒一般很少學生來,來也是有什麼事,你們呢?」

  畢運濤的優點是平時尖牙利嘴口齒伶俐,缺點是關鍵時刻總會掉鏈子,這下竟然又開始結巴了,吞吞吐吐的道:「院長,我,我們來,是,是因為那個……」

  嚴小開苦笑,直接乾脆補充道:「院長,我們是為實習的事情來的。」

  范建想了想,恍然道:「哦,是啊,你們這一屆放完暑假就要開始實習了,怎麼樣?有什麼打算沒?」

  畢運濤與嚴小開互看一眼,均是搖了搖頭。

  范建道:「你們沒去聯繫實習單位?」

  這會兒,畢運濤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因為這廝的舌頭打結了,所以嚴小開只能道:「院長,我們不是沒去聯繫,而是根本沒辦法聯繫,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父母都是農民,壓根就沒有什麼關係。」

  范建不動聲色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能靠學校給你們推薦安排了,也就是說你們只能回到家裡那邊的派出所了。」

  嚴小開忙道:「院長,我們那邊的派出所條件很差,而且周圍村子的人幾乎都進城打工了,跟本就沒什麼人。」

  畢運濤終於接上了一句話,「對,院長,我們不想回去那個地方,所以希望您能幫幫我們!」

  范建有些不悅的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個個都好高騖遠,貪圖安逸,基層有什麼不好,條件堅苦有什麼不好,那樣的環境才能鍛煉人。」

  這話一出來,說得熱火朝天的兩人頓時啞巴了,臉浮訕色,半響都作聲不得。不過心裡卻想,要真是這樣的話,您老幹嘛不把范覺塞山區支教去呢?

  看見兩人不吱聲了,范建就站了起來,「小開,畢運濤,先這樣吧,你們真的聯繫不到單位的話,學校會根據你們的個人情況,具體安排的。」

  根據個人情況,具體安排?

  那不就是還要回到他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畢運濤還想說什麼,但范建已經擺出了送客的姿勢,只好悻悻的閉了嘴。

  出門的時候,嚴小開卻突然道:「范院長,我能要您的手機號嗎?」

  范建:「嗯?」

  嚴小開道:「我想以後遇到什麼事的時候,能及時向您匯報。」

  范建道:「你向你們班主任匯報不是一樣的嗎?小開,這個事情,我必須得說說你了,以後你到了單位上,切忌這樣越級匯報,這是很忌諱的事情,你的上司會很不高興的。」

  嚴小開忙道:「這個我知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院長您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又嚴氣正性,深明大義,我把您當成我的老師,當成我的長輩,以後學習也好,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有什麼事情想不通的時候,想和您說說,讓您給我指導指導下方向。我的班主任胡老師雖然對我也很好,可她畢竟是個女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是那麼方便和她說的!」

  畢運濤默言的站在一旁聽著,心裡卻道:萌,繼續賣萌,你以為這老兒會吃你這套不?

  果然,范建聽完嚴小開的一席話後,雙眼直直的盯著他。

  讓畢運濤感覺作嘔與發急的是,嚴小開竟然低垂著頭,捏著衣角,彷彿個忸怩的小媳婦一樣。

  不過,讓畢運濤意想不到的是,范建盯著嚴小開瞧了一陣後,竟然哈哈大笑的道:「好,小開果然是個極為聰明的同學,難怪那麼多人看好你。行,我准了,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給你打過去!」

  畢運濤當場就傻了眼,這樣也行?

  嚴小開則是趕緊的報上了自己的手機號,在范建打過來之後趕緊的存起號碼,然後告辭離開。

  出了家屬樓之後,畢運濤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小開,你剛剛死皮賴臉,賣弄風騷,出賣節操的問那范大賤人要號碼要幹嘛?」

  嚴小開道:「當然是為了咱們的前途啊。不然還能為什麼?」

  畢運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的號碼與我們的前途有毛的關係啊?」

  嚴小開指了指前面的石椅,「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走過去坐下來後,嚴小開就掏出了電話,然後找到范建的號碼。

  畢運濤以為他是要給范建打電話,誰知道他竟然摁了發送信息那項菜單,然後兩指齊動,迅速的在上面打起了信息。

  「院長,剛剛范覺說的話,我在外面不小心聽到了。如果我有辦法讓他去教育局工作,你能不能替我和畢運濤安排一個好點的單位實習呢?」

  范建正收拾著東西,準備洗洗就睡了,聽到手機信息聲響,拿起來看了看,展開信息後,他就嗤之以鼻的笑了,這個嚴小開,吹牛皮真是不打草稿,連自己的實習單位都聯繫不到,還說有辦法讓范覺去教育局,真是有夠好笑!

  匆匆的看一眼後,他也懶得再去理會,直接關機洗澡去了。

  這一頭,畢運濤看到嚴小開發出的這條信息,也是感覺莫名其妙,「小開,你有什麼辦法讓范覺進教育局啊?」

  嚴小開神秘兮兮的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狗屁!」畢運濤站了起來,指著他道:「你要真有那本事,直接去找個好的派出所或分局,讓我們實習不更好?」

  嚴小開搖頭:「濤哥,你不懂的,有些事情,咱還真不能直來直去的去辦!」

  畢運濤茫然的道:「不能直著辦,那該怎麼辦?彎著辦?繞著辦?」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57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29
出世卷:第五十八章  西門大官人的報復

  嚴小開笑了,站起來輕拍一下他的肩膀道:「濤哥,你以前對我那麼照顧,一直將我當成弟弟那樣看待,現在我有本事了,以後換我來照顧你!」

  畢運濤原本想噴他一句,你有毛的本事!可是仔細回想一下,以前的嚴小開雖然窩囊透頂,屁本事沒有,可是最近,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十八般才能盡顯,能耐得不能再能耐,這還沒畢業呢,已經在海源市有車有房還有婆娘了,所以最後他就什麼也沒說了!

  嚴小開扯了扯他,「走吧,咱們到路口吃宵夜去,吃飽我也該回那邊了!」

  畢運濤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只是臉上仍然愁容不展,顯然還在為實習的事發愁。

  嚴小開拍拍他的肩膀道:「濤哥,你不用擔心,對別人而言,錢能解決的問題,不算問題。可對我而言,腦袋能解決的問題,也算不上什麼問題。實習的問題,不是問題。」

  畢運濤被震了一下,愣愣的看著嚴小開,「我草咧,哥們兒,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牛b了!」

  嚴小開想了想道:「應該是被鄭佩琳砸了之後。」

  畢運濤喃喃的問:「有了個娘們,真的會變得這麼牛嗎?」

  嚴小開擠眉弄眼的道:「要不你也試試?」

  畢運濤眉眼大動,「你願意和我一起分享校花?」

  嚴小開翻了白眼,「我說的是讓你去找班花。」

  想到那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的胡舒寶,畢運濤又不免連連歎氣,「唉,別提她了,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暗裡明裡,我都向她表白那麼多回了,可她就硬是不表態。你說她喜歡我嘛,我又覺得不像。可要說不喜歡我嘛,她又喜歡跟我黏在一起。我真是搞不懂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了。」

  嚴小開道:「女人心,海底針,濤哥你可能要準備點潛水裝備,入海才能撈到這根針了。」

  畢運濤道:「我有啊,我準備了三十多萬呢!」

  「我說的不是錢……」嚴小開說了一半不由疑問,「你哪來那麼多錢?」

  畢運濤笑道:「那還不是托你的福。」

  嚴小開莫名其妙,「托我的福?」

  畢運濤道:「你忘了嗎?上回我不是在你家院子裡鋸走了一個十來二十公分的木樁嗎?」

  嚴小開恍然,「金星紫檀?」

  畢運濤點頭,臉上浮著笑意。

  嚴小開納悶的道:「你找了那個龐統嗎?我好像沒給你電話啊。而且那整一顆樹我才賣了那麼點錢,你一小截就掙幾十萬?怎麼可能?」

  畢運濤道:「兄弟,你不懂了吧?那一截要是直接當原材料賣,頂多就是十萬八萬,可要是化整為零的賣呢?卻是價格倍增。」

  嚴小開不解的問:「怎麼化解為零?」

  畢運濤道:「我把那截金星紫檀帶到了工藝品加工廠,讓他們製成大大小小的手串,然後在淘寶上紅火的店舖裡寄售,給店主一點抽頭,小顆粒的賣五千五一串,大顆粒的一萬二。現在已經賣出了幾十串,還剩十來串呢!」

  嚴小開聽得傻了眼,「我靠,這樣都行?」

  畢運濤道:「你小子當時賣樹的時候沒通知我,要不然那棵金星紫檀,咱們最少搞它個七八百萬,這輩子打斷腿都不用愁了!」

  嚴小開也是懊悔得不行,「當時我怎麼知道還能這麼個賣法啊!」

  「那你以後遇到這樣的事,可記得通知我了。我的桃花運雖然沒你好,腦子好像也沒你好使,可是說到做生意,你真的不如我!」畢運濤說著又道:「哎,明天我還上你家去!」

  「幹嘛?」

  「我已經買了一把洋鏟,兩把鋤頭,還有一個電鋸,明天準備把你家那個木樁連根給挖了」

  「……」

  「我寄售的那個店主說了,那樹頭更值錢呢!」

  「……」

  嚴小開與畢運濤吃完宵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別了畢運濤,嚴小開獨自駕車回家。

  車行一路,很快就駛到了靠近衛星路的一段偏僻巷道上。

  眼看路口就要到了,轉進去就是衛星路。

  正是這個時候,後面突然傳來「轟」的一聲長鳴,嚴小開往倒後鏡上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因為一輛亮著刺目疝氣燈的跑車呼的一下從前面超了上來,越過了大眾CC後,「嘎!」的一聲響,急促的剎車聲的尖銳刺耳的響了起來!

  一輛銀色的英菲尼迪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穩穩的剎停到了嚴小開的車前。

  還是個新手的嚴小開當場被嚇得臉色發青,急忙的腳剎手剎雙制動,險之又險的把車剎停下來!

  這個時候,兩輛車的車頭正對著,中間的距離竟然還不足一個巴掌寬。

  英菲尼迪的車門首先被推開了,然後一人從上面下來。

  嚴小開看清楚走來的那人面容後,受了驚嚇的小心肝漸漸平靜下來,隨後慍意與不屑浮上心頭。

  迎面正上來的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被嚴小開敲詐,勒索,橫刀奪愛,還百般戲弄的西門大官人西門耀銘。

  對於半路殺出來的這位,嚴小開顯然不感覺太過意外,因為對他來說,這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儘管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推開車門後,嚴小開也從車上下來,看到西門耀銘陰沉沉的神色,他還是淡笑著問:「西門耀銘,這麼巧?」

  西門耀銘也笑了,剛鑲上去的烤瓷牙在路燈下閃閃發亮,但給人的卻是陰森森的感覺。

  「姓嚴的,不是巧,老子是專程來找你的。」

  嚴小開佯裝不解的問:「哦?專程來找我?絕煙滅日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應該不會再像之前那麼倒霉才對啊!」

  西門耀銘大笑,「不錯,那天過去後,我已經百運享通,萬事大吉了!現在嘛,怎麼也該輪到你倒霉了!」

  「我?」嚴小開指著自己裝傻的問:「不可能吧,早上我給自己算了一卦,今天的運氣不錯呢!」

  「你那點狗屁本事,今天失靈了!」西門耀銘大手一揮,陰沉沉的笑道:「因為你現在遇到了我,馬上就要開始倒大霉了!」

  「哦?」嚴小開淡然的看他一眼,彷彿這會兒才明白過來似的,「西門耀銘,我終於知道了,你是準備過河拆橋了是嗎?」

  西門耀銘再次大笑,十分不屑的道:「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聰明,真能料事如神呢,看來我是太高估你了。你丫除了會點算命的玩意兒外,也就一個普通貨色罷了。」

  嚴小開道:「我好像從來沒說自己是超人啊!」

  西門耀銘冷冷的道:「既然這樣,咱們就老賬新賬今晚一起算吧!」

  「這麼說來,你是要和我單挑?」嚴小開心裡雖然有些緊張,但臉上卻不見絲毫懼色,反倒是有些輕蔑的道:「西門耀銘,你連我的一個小弟都打不過,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

  看著嚴小開仿似蠢蠢欲動的樣子,西門耀銘心裡竟然有些害怕,連退了兩步,因為他很清楚,那晚畢運濤之所以能放倒自己,完全是受了這廝的指點,如果這廝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怎麼可能瞧出自己的破綻呢?

  不過最後,他的臉上還是浮起了陰險的笑意,用手指作了個圓圈放到嘴裡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口哨聲響過,七八輛商務車,麵包車,呼地一下從巷道的兩頭駛了進來,急停在外圍,把寬敞的巷道堵了個結實之後,車門紛紛打開,從上面下來幾十號人,他個個氣勢洶洶,手裡還全都抄著傢伙,水果刀,大砍刀,開山刀,鐵棒。

  這些人將嚴小開團團圍住之後,並沒有立即動手,只是凶神惡煞的盯著他。

  西門耀銘環顧一眼自己叫來的這些人,然後得意又囂張的指向嚴小開,「姓嚴的,現在你還認為我打不過你嗎?」

  一個西門耀銘,嚴小開就沒辦法應付,更何況是這麼多的職業打手呢?

  今晚這樣的情形,嚴小開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不死也得落得一身殘了!

  不過讓人不能不佩服的是,儘管被重敵圍繞,但嚴小開的臉上始終沒露過恐懼之色,儘管他那張好看的臉變得比原來白了一些,但他還是相當鄙視的冷聲道:「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本事啊,真要有種,你就和我單挑!」

  西門耀銘哈哈大笑,「現在我不就是和你單挑嗎?我們這些人單挑你一個嘛!」

  一旁的打手也跟著哄笑起來。

  嚴小開氣憤的道:「西門耀銘,你真TM卑鄙,有求於我的時候,你就哥前哥後,比孫子還孫子,大難一過,立即就反咬我一口,你丫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

  西門耀銘不以為意,反倒極為無恥的道:「罵,繼續罵,使勁的罵,你現在罵得有多過癮,一會兒的下場就有多淒慘。」

  嚴小開閉上了嘴,無恥的人見得多了,但像眼前這個這麼無恥的,卻還是頭一個,所以他就決定不再浪費口水了。

  然而,西門耀銘氣勢洶洶的夾著怨氣帶著大批人馬來打擊報復,就算嚴小開不罵了,西門耀銘就會饒過他嗎?

  答案是明擺著的,不會,絕對不會!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2:21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5:31
出世卷:第五十九章  早就等著你了

  嚴小開不再說話了。

  西門耀銘這才好整似暇的道:「姓嚴的,你無話可說了吧,那輪到我說了哦!我剛剛已經說過,我是專程來找你算賬的,所以我不想和你多浪費時間,皇庭那邊的經理給我打了電話,說今晚有個蘿莉小處女等著我過去開苞呢!」

  嚴小開皺著眉問:「那你想怎麼算?」

  西門耀銘揚起一根手指,「第一,把你從我這兒敲詐勒索去的東西,通通還給我。五十萬現金,加三十萬利息。一棟房子,還有一輛寶馬轎跑,嗯,這輛CC雖然很次,但作為房子和寶馬的利息還是勉強可以的。」

  嚴小開淡淡的問:「還有嗎?」

  「急什麼呢?」西門耀銘喝一句,然後慢吞吞的豎起第二根手指繼續道:「第二,那就是把你給我的恥辱通通都要回去。你得給我下跪,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叫我三聲大爺,接著再學狗叫學狗~爬,從我的褲襠鑽過去。」

  嚴小開雖然憤怒得渾身有些發抖,但語氣還是很平淡的問:「就這些了?」

  西門耀銘道:「當然不只這些,這兩個條件你做到了,那我就只砍斷你的一隻手,這事咱們就算揭過去了,不過你必須給我滾,滾出海源市,永遠不能再踏入這片土地半步,否則我就把你給活活的生埋掉!」

  「嘖嘖!」嚴小開感歎的道:「西門耀銘,你可比我想像中的要狠毒太多了!」

  西門耀銘拱起手道:「一般一般,全國第三而已!」

  嚴小開又歎口氣道:「原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對你有些過了,可是照現在看來,我做的還不夠過份呢!」

  西門耀銘嘿嘿的冷笑,「現在才來後悔,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少TM廢話了,趕緊給老子跪下來,否則馬上就讓你死啦死啦的!」

  嚴小開盯著西門耀銘看了一陣,又環顧一眼周圍那些兇猛的大漢,臉上突然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西門耀銘,你承認嗎?你是一個很天真的人。」

  西門耀銘冷笑道:「我天真?哈哈,我欣賞你的幽默感,因為不是哪個人都能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的。」

  嚴小開臉色一正,很認真的問:「西門耀銘,你真的認為我今晚死定了嗎?」

  西門耀銘左右看看,「還有誰能來救你嗎?你的小弟?他好像在學校裡面吧。鄭佩琳,她好像已經睡了吧。那還能有誰呢?」

  嚴小開搖頭,「我從來不依靠別人,我只相信我自己,因為只有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能救自己?」西門耀銘再次大笑起來,搶過一名大漢手中的大砍刀,刀尖直直的指著嚴小開,「好,我倒是看看你怎麼救自己。」

  嚴小開淡淡的道:「西門耀銘,在你動手之前,我想你應該先看看你自己的手。」

  西門耀銘道:「你用不著來嚇唬我,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而且我的手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是嗎?」嚴小開疑惑的問:「難道這幾天沒有感覺失眠,多夢,夜尿頻多,精神不振?」

  西門耀銘眉頭皺了起來,一刀就朝嚴小開揮了過去,「你TM咯嗦個屁,老子一向都是這樣!」

  讓人十分意外的是,嚴小開並沒有躲閃,而是筆直的站在那裡,大砍刀就要落到頭頂了,他的雙目仍緊緊的盯著西門耀銘。

  如此鎮靜的動作,如此淡定的表情,如此自信的眼神,使得西門耀銘的心裡一愣,往他頭上劈下的大砍刀也是一滯,堪堪的停在他的額頭上。

  嚴小開原本是想躲的,可是他很清楚,西門耀銘是比十大高手還高的高手,他的刀,自己是躲不開的,既然如此,那就乾脆不躲,用氣勢來震懾他。

  沒想到這空城一博,還真的被他給博中了,西門耀銘果然胡疑滿腹的不敢劈下來。

  嚴小開心有驚雷,語氣卻強作平淡的道:「西門耀銘,你可以將我一刀砍了,不過如果我死了,你也最多只有三天好活。」

  西門耀銘心頭一驚,怒喝道:「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嚴小開道:「我是不是妖言惑眾,你看看自己的手再說。」

  西門耀銘雖然不相信嚴小開,但還是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手,咋一看去,兩隻手都沒有什麼異樣,可是仔細的再看看,卻發現手腕之上彷彿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黑線。

  是的,不是筋絡或血管,而是一條黑線,就在皮膚的下面,不認真的話,會誤認為那只是一條血管。

  西門耀銘神色微變,又往另一隻手看去,發現另一隻手竟然也是這樣。

  嚴小開道:「看不清楚嗎?那就摁一下看看。」

  西門耀銘這下再顧不上去砍嚴小開了,扔了刀就朝黑線的起始部位摁去,一摁之下手腕之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明顯至極的不規則黑線,足有十公分長,尖端還開叉,就像是一株正在生長的野草。

  在他摁下的同時,一股劇烈無比的疼痛也從手腕處直達心臟,撕心裂肺,斷筋拆骨的疼痛使得他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就當場栽倒在地上。

  旁邊的一個打手見西門大少晃晃悠悠,欲倒未倒的樣子,趕緊的上前扶住了他。

  好容易,緩過一口氣的西門耀銘才勉強站穩住了,猛地一把推開扶著他的打手,憤怒又恐懼的質問嚴小開,「姓嚴的,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嗎?」嚴小開攤了攤手,語氣漠然的道:「西門大少,你中毒了!」

  「我中毒了?」西門耀銘心中一涼,大聲的咆哮道:「我怎麼會中毒的?」

  嚴小開終於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我都說你是個很天真的人,你還不承認。你怎麼會中毒?當然是我下的黑手唄!」

  西門耀銘怒得不可收拾的指向嚴小開,「你!是你?」

  嚴小開伸手推開他的手指,把他一把扯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你忘了嗎?那天晚上,你過來求我救你,讓你平安的渡過絕煙滅日的最後幾個凶煞時辰,當我動了惻隱之心真的準備救你之時,天有異象飛縱,這應該就是上天在提醒我,你這種人救不得。而後來我們在門前聊天的時候,我也在上面的八卦鏡中一直觀察你,發現你一直都用怨毒的眼神在看我,那個時候,我就更加確定,你這種人真的救不得。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嚴小開這麼正直善良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眼前消逝呢?但又有一句古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我在給你刺出陽血加強五行的時候,用的是一根剛剛才在毒藥裡浸泡著的銀針。而且你也來得很及時,因為那毒藥是我剛剛熬好的,如果你再早來一兩個小時,那我想毒你都沒法兒了!」

  西門耀銘臉色大白,冷汗淋漓,嚇得屎都差點出來了,驚恐萬狀推開他道:「姓嚴的,你,你真無恥!」

  嚴小開一笑,「你卑鄙,我無恥,咱們不過是半斤八兩,所以誰也不要說誰了。對了,你的稱呼是不是又要變一下呢?對我直呼名姓,那是一種大不敬啊!」

  西門耀銘臉色如土,心內憤恨交集,真的很想搶過一把刀,將這廝大卸八塊,可是他敢嗎?

  上一回是天意,這一回卻是人禍,他的小命這次是真的被人家捏在了手心裡,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造次啊!所以儘管他千般不願,萬般不肯,但最後只能老老實實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哥!」

  嚴小開笑笑,「這樣才乖嘛!小銘子,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看見你這個樣子了!」

  小銘子?

  西門耀銘的心裡又不禁一寒,這廝該不會有那種傾向吧?再細想一下,這廝對著喝醉的鄭佩琳都無動於衷,恐怕……

  MB,這回真的是完了大蛋了!

  正在西門耀銘心裡五上六下,叫苦不迭的時候,嚴小開已經走了上來,搭住他的肩膀道:「小銘子,你帶這麼多兄弟來看哥,哥真的很高興,可你也知道,哥是個低調的人,不喜歡這麼隆重的場面,你是不是讓他們先回去呢!」

  西門耀銘感覺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彷彿一座大山那麼重,弄得他不但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半邊身子也麻木了,有氣無力的道:「對,對,哥,你說怎樣就怎樣,你們,趕緊滾,別在這裡礙著我哥的視線。」

  一班打手面面相覷,半響都沒回過神來,直到西門耀銘咆哮如雷的讓他們滾蛋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慌手慌腳的紛紛鑽上車,一溜煙的走了。

  熱鬧的巷道,頓時就冷清起來。

  打手的離開,不但讓西門耀銘感覺孤獨,更讓他感覺恐懼,因為他真的猜不到這廝會怎樣的折騰他。

  嚴小開朝他那輛英菲尼迪轎跑指了指,「小銘子,咱們到車上坐著聊一會兒好嗎?」

  西門耀銘欲哭無淚,因為搞不好的話,這輛進口跑車又要落入賊手了,但此時此刻,他能說不好嗎?

  他敢說不嗎?給個水缸他做膽都不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7 12: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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