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5847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10
出世卷:第十章  人質劫持事件

  三人順著走廊一直走,經過醫生辦公室,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仿似辦公室又仿似休息室的值班室裡。

  透過敞開的房門,嚴小開和畢運濤看到了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美貌少婦,顏面和鄭佩琳有些相似。

  這位,想必就是鄭佩琳的小姨夏雙菊了。

  這女人沒有穿白大衣,而且好像剛洗過澡……或許是僅僅洗了個頭,因為三人敲門進來的時候,她正用吹風機吹著長長的秀髮。

  鄭佩琳給幾人介紹之後,這就把CT照片與急診病歷遞給她的小姨,並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當然,她不可能說自己正在洗澡,嚴小開突然闖進來偷看,然後被自己砸了,她只能是選擇性的,把該說的都說了一遍,故意傷害也變成了不小心用東西砸了一下。

  夏雙菊聽她說得輕巧,以為沒什麼傷,也沒當一回事,可是拿起CT照片一看,卻被嚇了一跳,然後神色就凝重了起來,因為這個傷勢真的非同小可,換了普通人或許已經被送去太平間了,自己這個外甥女的同學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對兩人說話的時候,嚴小開並沒有留心聽,他只是好奇的東張西望,彷彿這壓根兒就沒他什麼事似的,他甚至還拿起剛才夏雙菊吹頭髮的電吹風來把玩,感覺新鮮得不行,這什麼玩意兒?竟然會呼呼作響,還能吹出那麼大的風!

  看著他這傻頭傻腦的樣子,畢運濤連連歎氣,鄭佩琳也無可奈何,夏雙菊卻憂心得不行,急忙把鄭佩琳拉到一邊連聲問:「琳琳,你怎麼搞的?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你用什麼砸的他?」

  鄭佩琳道:「不就是你送我的那個什麼面盆嘛!」

  「面盆?那個唐朝皇妃御用的黃花梨面盤?」夏雙菊微愣一下,隨即氣不打一處處來,「那是千年古董,我送你是讓你收藏,以後作嫁妝的,你拿去學校瞎顯擺什麼?」

  鄭佩琳委屈得不行,「我……」

  夏雙菊氣道:「琳琳,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搞出人命了。」

  鄭佩琳的眼眶紅了,「小姨,那現在怎麼辦啊?」

  夏雙菊負氣的道:「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鄭佩琳急了,「你不是腦外科的專家,你給他做手術,把血腫取出來不就完了嘛。手術費用什麼的,你不用擔心,我這些年攢了不少錢的。」

  夏雙菊苦笑道:「臭丫頭,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腦幹出血,腦出血中最嚴重的一種,出血量超過二十毫升的患者幾乎都是必死無疑,這種患者一般都不主張手術,因為就算能夠手術,效果也會很不理想,更何況他的出血量這麼大。」

  鄭佩琳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沮喪無比的喃喃道:「真的沒有辦法可想了嗎?」

  夏雙菊回頭看看嚴小開,發現他雖然怪模怪樣傻裡傻氣的,但精神狀態卻非常不錯,略過古怪的行為不談,看起來倒真的和正常人無異,不由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的道:「照理而言,他的腦幹有這麼大一個血腫,這會兒應該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才對啊,怎麼還能活蹦亂跳呢?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如果他的情況一直都能保持這麼良好的話,那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想的。」

  鄭佩琳臉上一喜,忙問:「小姨,有什麼辦法?」

  夏雙菊沒有什麼表情的道:「我的辦法只是保守治療的辦法,最主要的還是看他自己。他這個病是我從事腦外科工作以來的僅見,遠遠超出了常理,存在太多的未知可能,所以你最好做足萬一的心理準備。」

  鄭佩琳聞言,心又沉了下去,喃喃的道:「那,那我能做什麼呢?」

  夏雙菊想了想道:「讓他立即住院,給他最好的照顧,不要讓他受刺激,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盡可能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因為萬一情況不好的話,他隨時有可能……」

  「住院?」鄭佩琳呆了一下,為難的道:「他現在還在上學啊!」

  夏雙菊冷笑道:「命都快沒了,還上學?」

  鄭佩琳張嘴,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外面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大喝道:「站住!」

  發生了什麼事?

  被打斷了談話的幾人立即就想出去查看情況,可是門外卻撞進了一人……不,確切的說是兩人。

  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鬍腮男人,一手持著一把長長的尖刀,另一隻手緊緊箍著一個帶帽子的護士,護士的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顯然是有什麼地方被這男人給劃傷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將眾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一堆靠攏,只有好像沒反應過來的嚴小開還拿著個電吹風傻站在那裡。

  只是,當鄭佩琳與畢運濤看清這護士面容的時候,均是不免一呆,目光忍不住向嚴小開看去,因為這護士就是他說有血光之災的那位。

  嚴小開則是淡淡的表情,雖然沒說話,但那臉上明白的寫著:瞧,我就說吧,你們還不信!

  中年男人的精神極為緊張,雙眼赤紅,劫持著護士進來後警惕的看一眼值班室的幾人後,目光突然定格在夏雙菊臉上,「夏大夫,你在這裡,太好了,太好了!你要給我證明,你要給我證明!你要告訴所有人,我沒病,我不是瘋子。」

  夏雙菊仔細的看看這人,好一陣才認出這是她以前的一個病號,名叫畢海,因車禍導致顱腦傷,出現精神分裂,外傷痊癒後她建議家屬帶他轉至專門的精神科醫院。

  出院的時候,畢海的精神狀況就不好,夏雙菊叮囑家屬務必要帶他去精神科醫院進行系統治療,要看管好他。誰曾想這前後相隔不到一個月,畢海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透過門口,眾人看見一班警察正持槍漸漸逼近,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劫持著護士的畢海。

  看著逼近的警察,畢海變得更緊張,手裡的刀緊緊抵著護士的頸脖,大聲喝道:「你們別過來,通通都別過來,退後,全都退後,要不然我就一刀捅了他!」

  那些警察見狀,果然不敢再靠近,雖然微退了幾小步,但並沒有讓畢海離開他們的視線。

  為首的一名警官衝畢海喊起了話,「畢海,你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畢海激動的吼道:「我和你們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個個都說我有病?說我是個瘋子,都嫌棄我,埋汰我,還要把我抓起來。你們沒有一個是好人。」

  警官衝他喊道:「畢海,你先冷靜,你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你已經殺了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畢海激動的大叫起來,「是那個臭婊子偷人被我撞上了,她那個奸夫還要打我,我是正當防衛,我是正當防衛。」

  警官假裝息事寧人的語氣,「好好好,你是正當防衛,那你現在先放下刀,把護士放開,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好嗎?你要是繼續這樣,就算是清白的也說不清楚了!」

  畢海突然間淒涼的笑了起來,「說清楚?都落到這步田地了,我還說得清楚嗎?我就算渾身長嘴都說不清楚了,我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誰都看出來了,這男人說話的條理邏輯雖然還在,但精神明顯不正常。

  被他劫持在手上的那個護士也早嚇癱了,一張臉變得蒼白不見絲毫血色,發軟的雙腿一陣陣的往下滑,她的腳下還有一癱水跡……顯然已經是被嚇破了膽,失襟了。

  在這個過程中,站在幾人中的畢運濤小聲的叫嚴小開過來,別一個人站在那裡靠那精神病那麼近,可是嚴小開卻像是患了選擇性耳聾似的置若罔聞。

  幾次都沒有反應,畢運濤不由苦笑,恐怕這小子的瘋病又患了呢!

  突然間,畢海再次大叫大嚷起來,「夏大夫,夏大夫,你告訴他們,我到底有沒有病?我出院那天,你明明告訴我,我已經好了,已經沒事了,你還讓我安心的。」

  眾人的目光不由紛紛凝集到夏雙菊的身上。

  夏雙菊雖然是個腦科大夫,可什麼時候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早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了,想起這人出院的時候自己說的話,心裡不由苦笑,他怎麼可能沒事呢,自己不過是安慰他罷了。

  不過這個當口,她也只能順著他,不讓他產生逆反情緒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所以她道:「對,畢海,你沒有病,你已經好了!」

  畢海頓時委屈的大叫道:「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我,誰都不相信我。」

  那警官見夏雙菊的話對畢海有效,忙向她使眼色。

  夏雙菊會意,繼續道:「畢海,別人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你聽我說,你先把刀放下,我會給你做證,我會替你告訴別人的。現在你先放開我們的護士好嗎?」

  「不!」畢海搖頭,大聲道:「我不能放開她,我一放開她,他們就會上來抓我,會把我殺掉的!」

  夏雙菊道:「不會的,畢海,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你不傷害別人,別人也不會傷害你的。」

  畢海搖頭不絕,「不,夏大夫,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我沒有傷害別人,可是他們個個都想著傷害我。」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3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11
出世卷:第十一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在值班室裡的緊張氣氛稍為有些緩解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動靜。

  一個是年約三十七八歲,姿色猶存,嘴角長著個美人痣下巴尖尖的女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男孩的顏面和畢海極為的相像,顯然這女人和孩子就是畢海的家人了,警察將他們找了來,希望能勸住畢海。

  只是,當嚴小開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卻不禁直皺眉頭,因為這女人眉尖額窄,蜂目狼頭,顴骨奇突,擺明就是個喪夫克子的面相。

  隱隱地,嚴小開有種預感,這個女人出現,不會是好事,反倒會壞事。

  「爸爸!」小男孩一見畢海,立即就要奔上前來。

  那女人見狀,趕緊的死死抓住小男孩,冷冷的看著畢海。

  警官再次向畢海喊話道:「畢海,你看看,你媳婦,還有你兒子。他們都來了,你爸媽也在半路上,你忍心讓你的家人看見你這樣子嗎?趕緊把刀放下,咱們有什麼事慢慢商量嘛!」

  見了老婆孩子,畢海的情緒明顯緩和,激動的道:「惠蘭,兒子!」

  那被叫做惠蘭的女人卻面無表情的道:「姓畢的,你以為裝瘋賣傻把人殺了,我就會你和你在一起了嗎?我告訴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一定要和你離婚的。而且你要死最好就給我死遠點,別在這裡害人害己害街仿,讓我們也跟著你丟人現眼!你不想做人,我和你兒子還要做人呢!」

  畢海一聽這話,頓時又吼了起來,「我丟人現眼?你偷奸養漢就不丟人了?你TM給老子帶綠帽就不丟人?」

  惠蘭冷聲道:「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不都是你一手一腳造成的!你要有能耐,你要有本事,我至於這樣嗎?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運輸跑運輸,錢沒掙幾個回來,倒是把自己撞成了神經病。你還好意思罵我!」

  畢海才剛有所緩和的情緒立即又失控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臭婊子,我不是神經病,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跟你的那個奸夫一起見閻王。」

  警官見狀,暗暗叫糟,原指望家屬來了能安撫一下嫌犯的情緒吧,沒想到竟然適得其反,忙一把將女人往後拽,沉聲道:「我說你就不能跟他說點好話嗎?」

  畢海的女人甩了一把肩膀,冷聲道:「警察同志,我和他馬上就要離婚了,沒有什麼和他好說的,他死是他的事,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

  警官被氣得不行,忙擺手示意讓手下將他們帶下去。

  只是女人的絕情卻徹徹底底的激怒了畢海,使他哈哈的狂笑起來。

  「你們聽到沒有,聽到沒有,這就是和我相濡以沫十餘年的女人,她不但去偷人,她還要和我離婚,弄得我有兒子不能相認,有家回不了,找工作也沒人要,哈哈哈哈,我成了一個笑話,變成十足的可憐蟲,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有什麼意思……」畢海說著說著,手中的刀子緊緊的抵著護士的頸脖,一手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我TM不活了,你們既然不想我活,我就不活了,但就算我死,我也不讓你們好過,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在他大吼大叫的同時,眾人抽空往他胸前一看,均是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因為他的胸前綁著一排整齊的土炸藥,一根粗短的引線露在外面。

  「嚓!」的一聲響,畢海竟然掏出了個一次性打火機,擦亮了火苗。

  眾人被嚇得心驚膽顫,忍不住陣陣的驚呼,遠遠的圍觀的那些醫生護士還有病人及家屬立即撒腿就跑,走廊變得慌亂一片。

  那幾個警察也被嚇得雙腿發軟,不知是該撲上來好,還是趕緊撤退,一時間就滯在那裡。

  夏雙菊忙叫道:「畢海,你別這樣。你冷靜點!」

  揚著打火機火苗的畢海連連搖頭,大吼大叫著道:「我冷靜不了,我也不想冷靜,夏大夫,我們一起去見閻王吧,說不定下輩子我能做你的男人也不一定呢!」

  夏雙菊:「……」

  畢海突然又在叫起來,「不,如果有下輩子,我做豬做狗也不要做人了,做人實在太TM的受罪了!死吧,大家一起死,看看下輩子咱們能變成個啥玩意兒!」

  說著,他就將亮著火苗的打火機湊到了引線上。

  眾人見狀,無不大驚失色,尖聲大叫起來。

  眼看著引線就要被點然,眾人也要葬生在爆炸中了。

  「呼——」

  千鈞一髮之際,一陣強烈的風聲響了起來!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因為畢海已經湊到了引線上的火苗滅了!

  吹滅火苗的,竟然是一個吹風機!!!

  握著吹風機的就是一直傻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彷彿精神也有問題的嚴小開。

  畢海一見打火機被吹滅,立即又要把它給劃著,可是打火機是一次性的,燃了這麼久早已奇燙無比,手指一伸上去,立即就燙得他一陣猛甩,那把抵在護士頸脖上的刀也有所鬆動。

  正是這個瞬間,那個看起來呆呆滯滯的嚴小開就動了,像是一頭出籠的野豹般不顧一切的撲向了畢海。

  猝不及防之下,畢海被撲得腳下一個蹌跙,往後退了一步半,雖然沒有倒下,但手裡的護士卻脫離了他的控制。

  畢海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踢到嚴小開的身上,手中的尖刀也同時向他劃去!

  嚴小開的前身雖然文武雙全,可現在卻是個四肢跟不上反應,腦袋決定不了屁股的廢柴,所以雖然勉強的避開了那一腳,但卻再無能力躲開那把劃向自己的尖刀。

  不過這個時候,畢運濤與鄭佩琳已經反應過來了,雙雙急急撲到。

  海源市警官學院的十大高手之二齊齊出手,自然非同一般,儘管他們撲到之時,畢海的尖刀已經在嚴小開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但最終畢海還是被兩人狠狠的襲倒在地,並緊緊的摁住。

  外面的警察見狀,趕緊一窩蜂的衝進來,七手八腳的將畢海銬了起來。

  至此,一樁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的劫持案終於在有驚無險之下煙消雲散!

  只是,在畢海被押走之後,眾人除了感歎唏噓之外,心裡也不免疑問,這個畢海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呢?

  這個問題,恐怕也只有畢海自己才知道了!

  很快,受了傷的嚴小開被夏雙菊領到一旁的診療室裡包紮傷口,鄭佩琳和畢運濤也趕緊跟了過去。

  嚴小開手臂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也縫了四度線,在夏雙菊給他包紮的時候,一旁的畢運濤忍不住道:「小開,你剛剛的表現可真爺們,原來我一直叫你不答應,還以為你瘋病又犯了……不,我是說你可能沒聽到,沒想到你竟然想著制服他,而且還是用電吹風這麼絕的主意,我真的服你了!哈哈,你小子可真是出息了,以前我可真沒看出來呢!」

  嚴小開張嘴,最終卻只是苦笑一下什麼都沒解釋,暗裡卻道:日的,老子當時也被嚇得腳軟了,不小心按了那開關一下罷了。

  另一邊的鄭佩琳卻道:「哼,我早就說這小子喜歡扮豬吃老虎,只有你才認為他傻罷了。」

  夏雙菊聞言就瞪她一眼,鄭佩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趕緊閉上嘴。

  清創縫合之後,警察們給幾人分別錄了一下口供,那帶頭的警官還上來向三人道謝,並稱一定會將這件事上報到市局,要給他們見義勇為的行為表彰。

  三人自然沒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

  在警察與罪犯都走了之後,問題回到了原點,夏雙菊要求嚴小開住院。

  只是嚴小開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因為他得知了剛才那個精神病之前也在這裡住過院後,害怕自己在這一住的話,也會落得像剛才那位一樣的下場。

  夏雙菊原本是堅持己見的,可是看到嚴小開除了有時候會胡言亂語外,其它的一切都正常,住院也只是為了檢查與觀察方便,並不能給予什麼有療的治療,所以只能無奈的同意了。

  不過在他們要走的時候,她還是把弄成人家這樣的外甥女叫到了一邊,問道:「琳琳,這個事情可不是小事,你要告訴你的父母!」

  「不!」鄭佩琳慌忙的擺手道,「不要告訴他們。」

  夏雙菊帶著責怨的語氣道:「這禍是你闖出來的,你難道想要逃避責任。」

  鄭佩琳搖頭,她壓根兒沒想過要逃避責任,吃得鹹魚就得抵得住渴,得知嚴小開腦袋裡有一個自己造成的血腫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堅苦的心理準備。

  夏雙菊見她搖頭,這就道:「既然你不是想逃避責任,那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呢?」

  鄭佩琳道:「他們現在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哪有功夫理我啊,小姨你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事我能夠處理的,如果實在處理不了,我會告訴他們的!」

  夏雙菊微微皺眉,這外侄女從小就性格好強,能力也不容置疑,想了想道:「那好吧,實在不行,你一定要跟你父母說,如果你覺得難開口,那就讓我來和他們說。」

  鄭佩琳忙搖頭,「不,不用的。不是難開口,是我覺得自己能處理。」

  夏雙菊道:「那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就找小姨。」

  鄭佩琳連連點頭,然後道:「那小姨還有什麼要交待的沒有,例如必須注意的事項什麼的。」

  夏雙菊想了想道:「我雖然已經給他開了藥,可是他現在這樣的情況,說好就好,說壞就壞,所以你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顧他,幫助他,除了要叮囑他按時吃藥外,更要帶他定期來複查,原本他該住下來比較好的,可是他竟然堅決不肯,那也沒辦法,可是學校宿舍那樣的吵雜環境,對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是有害無益的,如果可以,你就給他找個清靜的地方。能夠休學的話,最好就休學一段時間。知道嗎?」

  鄭佩琳垂著頭道:「我知道了,謝謝小姨。」

  夏雙菊輕拍一下她的肩頭,「謝什麼,傻孩子。去吧。有事就給小姨打電話。」

  臨出門之際,鄭佩琳想起一事,忙回過頭來問:「小姨,這個嚴小開的情況不會變成像剛才那個畢海一樣吧?」

  夏雙菊搖頭道:「不會!」

  鄭佩琳憂心的道:「可是他滿嘴胡言亂語,而且好像有些常識性的問題都搞不清楚似的。」

  夏雙菊道:「他這個是血腫壓迫神經造成的失憶,血腫如果稍為消一點,他的記憶就能恢復,也正因為如此,你要更耐心一些,溫和一些,別動不動就呼呼喝喝的發你的大小姐脾氣,讓他受刺激。」

  鄭佩琳點點頭,「我知道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38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3:12
出世卷:第十二章  神魂合一

  離開市人民醫九樓腦外科下樓的時候,三人是乘電梯的。

  為了避免每一層都停一遍,鄭佩琳一進電梯就按了一樓,並擋住那些數字不讓嚴小開再搞破壞。

  不過這一次,嚴小開顯然對那些數字按紐失去了興趣,而且也沒像之前那樣口水多過茶的問七問八,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

  吵的時候,鄭佩琳嫌他白癡,可是他一安靜,她心裡又有些發慌,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嚴小開,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嚴小開搖頭,拱手道:「在下好得很,感謝姑娘關心!」

  鄭佩琳一聽他這文縐縐的語氣,氣又不打一處來,「哎,我說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彆扭,老是閣下閣下在下在下的,你說的不煩,我聽的都煩了……」

  只是說了一半,她又想起了小姨的交待,心中一稟,趕忙的打住,聲音柔膩的道:「現在已經是社會主義社會了,早就不興這樣稱呼了,你在說你自己的時候,要說我。稱呼我的時候的,要說你,而不是在下閣下又什麼兄台小姐的。這樣別人聽著很彆扭的,也會笑話你的,知道嗎?」

  這嗲裡嗲氣的語氣弄得嚴小開掉了一地雞皮疙瘩,趕忙的道:「在下知道了!」

  「……」鄭佩琳跺一下腳,喝道:「要說我!」

  「我知道了!」嚴小開點頭,又補充道:「多謝姑娘!」

  鄭佩琳一陣哭笑不得,也懶得再說什麼了。

  離開了醫院,鄭佩琳領著兩人進了一間餐館,點了一桌子菜。

  看到了吃的,飢腸轆轆的嚴小開就懶得管他們那麼多,自己拿起筷子就風捲殘雲的掃蕩起來。

  畢運濤卻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對面坐著的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怎麼可以太粗魯呢!

  只是再想想,發現自己這樣裝斯文實在有些多餘,因為這女人雖好,自己雖然喜歡,但中間豎著一大道的鴻溝,自己是農村鄉下來的,人家卻是千金大小姐。

  除此之外,她還已經被自己的兄弟搶先的參觀過了,那就相當於是兄弟的女人,是二嫂了,自己就該絕了這份心思,不該再抱有幻想,自然也沒必要再裝模作樣了。

  這樣一想,畢運濤悟了,迅速加入了搶食的隊伍,狼吞虎嚥起來。

  看著兩個如狼似虎毫無半點紳士風度的男人,鄭佩琳哭笑不得,「哎,哎,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女人啊?當著我這樣的大美女,你們就不能斯文點嗎?保持點君子風度?」

  畢運濤笑笑,「不好意思,我們餓了。」

  嚴小開也抽空抬頭,「美女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鄭佩琳的聲音立即高了八度,「嚴小開,你是不是皮癢了,欠收拾?」

  嚴小開伸手輕輕的搭著腦袋上,「哎喲,在下的腦袋……」

  鄭佩琳大驚失色,「你怎麼了?」

  嚴小開道:「你聲音一大,在下……不,我的腦袋就疼!」

  鄭佩琳愣了一下,完全分不清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但為了避免他真的受刺激,只能忍氣吞聲的道:「好嘛,好嘛,我小聲些,我小聲些!現在好些了嗎?」

  嚴小開立即放開手,「好一點了!」

  「那你還想吃什麼,儘管叫吧,我來買單。」

  嚴小開立即指著空了的那些碟子道:「這個再來一份,這個也再來一份,還有這個尖銳濕魷再來兩份!」

  此言一出,四鄰側目。

  鄭佩琳驚聲問:「什麼?」

  嚴小開道:「呃,你剛剛說的啊,你最喜歡吃的,尖銳濕魷嘛!」

  鄭佩琳暴汗,糾正道:「這是鐵板鮮魷!」

  嚴小開道:「對,就是這個魷,我也喜歡著呢!」

  鄭佩琳:「……」

  飯後,三人回到了學校。

  在男生宿舍樓下,鄭佩琳再三叮囑畢運濤要照顧好嚴小開後,這才轉身離去。

  嚴小開和畢運濤回到了亂得像狗窩一樣的四人宿舍。

  「嚅,小開。那就是你的床!」畢運濤指著衣服堆得亂七八糟的一張下鋪對嚴小開道。

  只是話說完了半天也不見嚴小開有反應,不由回過頭來,卻發現他正對著宿舍的那面鏡子發呆。

  「小開,你在看什麼?」畢運濤疑惑的問。

  「這,這就是我?」嚴小開指著鏡中的自己,難以置信的問。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畢運濤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嚴小開拂開他的手,仔細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發現原本足足該有七尺的個頭嚴重宿了水,變得不到五尺半。

  方方正正的一張國字臉也變尖了,變瘦了,全身上下結實的肌肉也沒了,原來有著八塊肌肉的腹部也變得軟綿綿的,摸上去熱熱呼呼柔柔軟軟像是一坨剛拉出來的牛糞一樣,整個人都變得瘦瘦削削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

  「在下,不,我,我的臉怎麼這麼白?」嚴小開撫著自己的臉頰問。

  「臉白有什麼不好的?」畢運濤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古銅色的臉龐,「我想白都白不了呢,你就知足吧!」

  嚴小開沒知足,反倒欲哭無淚。

  之前,他已經習慣了五官粗獷的威武男兒造型,突然變成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叫他情何以堪啊!

  天啊!

  地啊!

  來個雷把在下劈回一千年去吧!

  如此弱不禁風的模樣,男兒的尊嚴何在,爺們的威風何在?

  「行了行了,誰都知道你長得好看了,就別再照來照去了。你又不是真的娘們,那麼臭美幹嘛!」畢運濤把他從鏡子前拉開,「趕緊洗洗,睡吧。」

  嚴小開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確定鏡子中的那人確實就是他,不可能是別人,也不可能再換成別人之後,終於死心的長歎一口氣。

  行吧,好死不如賴活,儘管一切都不理想,但好歹還能活著。

  這,不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賜了嗎?

  不過,在洗澡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件可喜可駕的事情,因為他這副身體雖然羸弱,可是下面那玩意兒竟然又粗又大,比他原來的時候還有大上一輪呢!

  這,著實是件可喜可賀的事,而且是唯一的一件!

  夜,漸漸的深了。

  睡在上鋪的畢運濤已經呼呼嚕嚕的變成了豬。

  嚴小開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他想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自己明明就已經死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未來呢?

  如果說這是投胎轉世,那也不可能啊,別人不是說投胎都是從嬰兒開始的嗎?怎麼自己一投胎就變成這麼大,而且落到別人身上!

  尤其奇怪的是,自己還能將上輩子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嚴小開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上輩子的記憶雖然很清楚,可是這輩子的呢?

  怎麼一點都沒有了呢?

  如果這個人的腦子真的已經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著啊。既然自己活著,那就應該擁有他的記憶啊!

  這是醫學上的問題,也是常識性的問題。

  可是現在,他的記憶呢?

  哪去了?

  如果真的已經沒有了,那為什麼畢運濤在說起他的那個姐姐畢喻的時候,自己的腦袋怎麼會飄過一個秀美靚麗的身影呢?

  不對,這肯定有哪裡不對。

  嚴小開仔細的思索起來,只是這一想,腦袋又開始發疼。

  不過這一次,嚴小開並沒有因為疼痛而放棄思索。

  他隱約的感到,疼痛的背後,必定隱藏著什麼,所以他必須把這一切挖掘出來,把謎底解開。

  疼痛,越來越強,越來越烈!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差點要慘叫出來,他只能將被角塞進嘴裡,死死的咬著,雙手緊緊的抓住床架,這才不至於自己翻騰或慘叫!

  嚴小開感覺自己的腦袋真的快要炸開了,又痛又脹又暈又想吐!

  不過他沒敢放棄,因為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嘗試與承擔這樣的疼痛!

  他撐著,忍著,熬著,努力的搜索著腦海中所有的記憶……

  「轟!」

  約摸是半個小時那樣子,嚴小開的腦袋突然感覺一鬆。

  疼痛盡去,一道閘門仿似隨之打了開來!

  如潮水般的記憶通通從他腦袋裡一個封閉的角落緩緩湧了出來。

  這些……竟然就是一直被自己壓抑著又或是它隨著原主人懦弱的性格而捲縮成團,被層層封閉起來的記憶!

  是的,這些就是這輩子的記憶。

  他,叫嚴小開,今年剛剛二十二歲!

  海源市東源縣葉潭鎮何坑村人,家中有父有母還有個讀初中的妹妹,家境貧寒,父母均是農民,生活十分清苦,東湊西借,好容易才緊巴緊巴的供了出嚴小開這麼一個大學生。

  記憶一點點的湧現出來,往事一幕幕呈現,一張張彷彿熟悉又極為陌生的臉紛紛浮現於眼前……

  縱觀嚴小開的記憶,發現他短暫的人生路和之前的自己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村小學,鎮中學,縣高中,市大學。

  如果真要說不同,那就是時代不同,背境不同,教育不同,人不同……對,最大的區別就是性格不同。

  嚴小開的性格內向懦弱,膽小怕事,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禮讓三分,人再犯他,再讓三分,人又犯他,又讓三分……總而言之,那就是無休止的忍讓與退怯,從來不懂去得去反抗!

  自己的性格呢?既強硬又剛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麼就打斷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殺他的兒子,幹他的老婆,讓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生出來。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頭顱當夜壺。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這一整夜,他一直都在回憶,對比,拼湊,融合。

  因為,他既然佔用了嚴小開的身體,擁有了他的記憶,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沒有彼此之分了!

  嚴小開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嚴小開,從今往後,這副身體裡沒有你或他,剩下的除了我,只有我,還是我!!

  那麼,他還有什麼可能什麼理由再讓嚴小開讓自己這麼窩窩囊囊碌碌無為的活下去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6:43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4:13
出世卷:第十三章  龍爭虎鬥

  第二天。

  嚴小開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確切的說他是被一個女人掀開被子吵醒的。

  「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嗎?」

  嚴小開張開眼睛,發現一個笑臉盈盈的絕色美女正站在床前看著自己,還沒完全睡醒的腦袋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這是昨天在澡堂裡撞見的那個鄭佩琳,自己穿越了一千年的時空來到了未來的現代。

  「你……」

  「我怎麼了,裙子好看是吧?」鄭佩琳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展示了一下她難得穿上的一身白色連衣裙,高聳的胸部,緊束的小蠻腰,寬寬的裙擺,兩條修長結實的腿沒有著絲襪,裸露著雪白的肌膚,讓人感覺優雅飄逸,溫婉嫻淑,完全無法將她與昨天那個光著身子還凶悍的追殺別人的白虎女聯繫在一起。

  「你,你怎麼進來的?」嚴小開看著洞開的宿舍大門,仿似還有些不悅的道:「難道你不知道敲門?」

  「……」鄭佩琳的笑臉迅速垮了下來,沒好氣的道:「我怎麼進來的?當然是宿管員大伯放我進來的,難不成我還能爬牆進來的不成?還有,誰說我沒敲門的?我手指都快敲斷了,可是有人應我嗎?」

  「呃!」嚴小開老臉窘了窘,往上鋪瞅了瞅,發現畢運濤早就不知上哪去了,而自己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睡著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三點還是四點,睡得太沉了自然就聽不到敲門聲,不過他並沒有解釋,反倒是問道:「那……你來做什麼?」

  「哼!」鄭佩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上,負氣的不搭理他。

  嚴小開左右看看,發現床邊的桌上放著一個飯盒,上面還壓著兩個包子,正騰騰的冒著熱氣,顯然不可能是畢運濤給自己留的。

  「嗯?」嚴小開吃了一驚,「你是來給我送早餐的?」

  「誰有空給你送早餐,餓死你活該!」鄭佩琳說話的時候雖然粗聲粗氣,表情卻有些不自在,「我只不過是吃早餐的時候,不小心買多了一些,吃不完,又不想浪費罷了。」

  「是這樣嗎?」嚴小開眼定定的看著她問,心裡卻忍不住想,該不會是這女人因為被我看光了身子,賴上我了吧?

  「不是這樣你認為是怎樣?」鄭佩琳沒好氣的反問一句,隨後又指向床邊的儲物櫃,「這櫃子是你的嗎?」

  嚴小開點頭,卻仍在想剛才的問題。這女人長得確實挺不賴,帶出去一點也不丟人,可是……他仍然相當糾結!

  白虎女,可是要命相很硬的男人才扛得住的啊!

  那自己的命相硬嗎?

  被砍了腦袋都還能重生,應該算是挺硬的。

  可是……自己真的扛得住嗎?

  「哎哎,在做什麼夢呢?還不趕緊去刷牙洗臉吃早餐?」在嚴小開正胡思亂想之際,鄭佩琳伸手在他的眼前連晃了好幾下,把他的魂叫回來之後,指著洗手間高聲喝道:「還瞎磨蹭什麼,還不趕緊去?」

  這對雌老虎著實有些凶悍,嚴小開沒辦法,只能乖乖的起床進了洗手間。

  昨夜為了找出原來這個嚴小開的記憶,他是遭了老罪的,不過這罪並沒有白受,因為兩個人的記憶融合在一起之後,面對現代的生活,他已經不再像昨天那樣束手束腳呆頭呆腦了。

  三分鐘,他就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拿起桌上的包子和炒麵準備開吃的時候,發現鄭佩琳已經打開了自己的櫃子,正把自己的衣物拿出來往一個袋子裡裝呢!

  「哎,你這是幹嘛?」

  「沒眼看嗎?」鄭佩琳白他一眼,「給你收拾東西!」

  「我看到了啊,可是沒什麼要給我收拾東西呢?」

  「因為你要搬出去住!」

  「我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呢?」嚴小開愣愣的問。

  「因為宿舍的環境太髒太亂太差,不適合你養病。」鄭佩琳理直氣壯的道。

  「我沒病!」嚴小開叫道。

  「你有!」鄭佩琳斬釘截鐵的道。

  「我沒有!」嚴小開肯定的重複道。

  「你有!」鄭佩琳說著,刷地展開手裡的一張紙,「看,這是你的診斷證明。」

  嚴小開湊上前去看看,一陣無語,這是鄭佩琳的小姨夏雙菊昨天給自己開的證明,上面清楚明白的寫著自己有病,而且是極為嚴重的病。

  見鄭佩琳不是開玩笑的,嚴小開也顧不上吃早餐了,趕緊上來攔住她道:「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幹嘛要搬出去呢?」

  「因為你病了,需要更好的環境來養病!」鄭佩琳理直氣壯的道。

  「學校不會同意的!」嚴小開只好退一步道。

  「我拿著這個診斷證明去給系主任看,他會同意的。」鄭佩琳揚了揚手中的診斷證明,很得意的道。

  「房租呢?」嚴小開上輩子雖然吃喝不愁,可是這輩子卻窮得要死,家裡每個月最多就寄兩百塊,有時還沒有,他必須靠著勤工檢學,還能勉強渡日。

  「我負責!」鄭佩琳淡淡的道,錢和關係可以解決的問題,對她而言都不是問題。

  「伙食呢?」嚴小開又問。

  「也是我負責!」鄭佩琳又點頭。

  「家務呢?」嚴小開再問。

  「還是我負責!」鄭佩琳說著又補充一句,「我找人負責。」

  「……」

  「這下沒話說了吧?」鄭佩琳得意洋洋的道,隨後又頤指氣使的道:「趕緊吃早餐,吃了跟我走!」

  看起來,嚴小開好像是妥協了,因為他果然就拿著早餐吃了起來。

  鄭佩琳側在一旁,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時不時的盯他一眼,彷彿生怕他逃跑似的。

  嚴小開吃完早餐的時候,鄭佩琳也收拾好了他的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就兩身替換的衣服,杯具洗具床鋪被褥鄭佩琳嫌麻煩,直接忽視了。

  「吃好了嗎?」

  「好了!」

  「走吧!」

  「不走!」

  「哎?你又哪根筋不對了?」鄭佩琳叉起了腰,橫眉豎目的道:「剛剛不是說好了嗎?」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嚴小開抱起雙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就住這兒,哪也不去!」

  「你去不去?」鄭佩琳高聲喝道。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嚴小開很有骨氣的道。

  「再問一次,去不去?」鄭佩琳發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揚起緊握的粉拳道:「不去我就揍你!」

  喲荷,軟得不行,來硬的了!

  以前的嚴小開或許會犯怵,會屈服,可是現在的他,完全沒這種可能。

  「再說一百次,一千次結果都一樣,不去就是不去!」嚴小開絲毫不受威脅,固執無比的道。

  這下,鄭佩琳耐性全失了,懶得再跟他多費唇舌,直接了當的一拳就朝他胸口擂了過去。

  嚴小開沒想到這隻雌老虎這麼兇猛,說動手就真的動手,眼見著她一拳襲來,立即就閃身而退。

  「好!」見他竟然避開了自己一拳,鄭佩琳低喝一聲,化拳為掌再次朝嚴小開劈去。

  看著來勢洶洶的鄭佩琳,嚴小開不由暗暗叫苦,昨天在澡堂裡之所以能夠把她給吃得死死的,那是因為她沒有防備,而自己又恰好抓住了她的軟肋,才僥倖勝了一把。如果憑真本事PK,現在的嚴小開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好容易避開了她的一拳,眼看她又一掌劈來,嚴小開再次閃身而避,原本他覺得自己明明躲得過的,可是偏偏身體跟不上大腦的指揮,反應慢了一拍,結果被他一掌就砍在肩膀上,疼痛使得他的身體延滯,再對上她接踵而來的一記橫踢時,就避無可避,退無可退,被一腳正中胸口。

  一股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使得他眼前一陣發黑,緊跟著天旋地轉,人也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床上。

  鄭佩琳打蛇隨棍上,竟然如影隨形的上了床,像是昨天在澡堂一樣,又一次把他騎壓在身下,摁得實實的。

  嚴小開從疼痛中解脫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一次被她騎著,感覺相當的無語,這娘們怎麼這麼喜歡騎別人,上輩子職業騎馬的嗎?

  只是,他也同時很無奈的發現,自己這會兒竟然沒辦法掙脫她了,縱然使出全身力氣的拱腰,擰身,仍舊是沒辦法將她從自己身上掀下去。

  「你,你放開我。」

  「你去不去?」

  「不去!」

  「哼,那你休想讓我放開你!」

  「你快放開,讓別人看了,這像什麼樣子!」

  「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呢?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

  兩人正在床上鬧得不可開交之際,門口進來一人,外出的畢運濤回來了。

  「喲!」畢運濤看清了宿舍內的情景時,不由嚇了一跳,立即就伸手捂了眼,因為這兩人的動作實在是太激情太曖昧了,雖然是穿著衣服,可是這樣的姿勢,就算是穿著衣服也可以實戰的,所以他趕緊一邊後退一邊道:「那啥……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到。」

  「濤哥,幫我!」嚴小開很沒骨氣的開口求救,「這娘們要搞死人了!」

  「這個……」畢運濤從指隙看一眼凶相畢露的鄭佩琳,然後抱歉的衝嚴小開搖搖頭,「兄弟,雖然我很想幫你,可這事我真幫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他真的退了出去,而且還很好心的把門反鎖上。

  靠在門背上的時候,畢運濤心裡有種淡淡的憂傷,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活了二十多年,怎麼就從來沒有美女強姦過我呢?

  老天爺,拜託你也賜我個美女,把我也被強姦一回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8:5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4:17
出世卷:第十四章  讓我搬出去

  女人,一旦發起威來,當真就像母老虎一樣的。

  何況,這還是一個千真萬確,萬確千真的虎女。

  鄭佩琳真的不是一般的強悍,縱然是被畢運濤誤會了,她也沒有放開嚴小開,在畢運濤關門退出去後,仍舊那樣死死的壓著他,摁著他,甚至還惡聲惡氣的道:「你喊啊,你繼續喊啊,我倒是看看現在還有誰能來救你!」

  嚴小開自然是不甘心就此屈服的,下身不斷的挺起,想像昨天一樣故計重施,可是這次人家學精了,敏感部位並沒有壓在他的胯間,而是在他的腹部,任憑他怎麼拱都沒用!

  掙扎了好幾分鐘後,嚴小開終於像那些被霸王硬上了弓的少女一樣,無可奈何的癱軟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他也不想這樣,可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僅僅是這樣折騰一下,已經沒有力氣了,一點都沒有了!

  看著臉紅耳赤,氣喘如牛的嚴小開,鄭佩琳的心裡竟然升起一種殘酷的快感,但同時她又很納悶,就憑他這慫樣,自己昨天竟然吃了大虧,而且就連林偉科那樣的高手也栽在他的手裡。

  這事回想起來,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不過現在,鄭佩琳首要解決的明顯不是這個問題,所以她甩了甩頭,喝問道:「嚴小開,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

  嚴小開軟癱癱的道:「不去!」

  鄭佩琳喝問道:「你想死嗎?」

  嚴小開恨恨的道:「如果你這樣蠻來就想讓老子屈服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老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打算再活著回去。」

  鄭佩琳:「……」

  嚴小開大聲的喝道:「反正你就別枉費心機了,大爺我是誓死不從的。」

  鄭佩琳嘖嘖的道:「喲呵,進了一回女生澡堂,還真長出息了哈!」

  「那可不!」嚴小開得意的一扭頭,隨即心中一動計上心來,突地慘叫起來,「哎喲,我的頭!」

  鄭佩琳被嚇了一跳,「你的頭怎麼了?」

  嚴小開道:「我的頭好痛!」

  鄭佩琳疑惑的問:「我剛剛已經很將就的了,朝哪打也沒敢打你的頭的。」

  嚴小開叫道:「可是你昨天打了!」

  鄭佩琳:「……」

  嚴小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下,又連聲慘聲叫:「哎喲,好痛!好痛啊!」

  鄭佩琳低聲問:「真的很痛?」

  嚴小開大罵道:「你個臭娘們,還咯嗦個什麼勁啊,趕緊放開我。」

  裝頭痛這招,果然百試百靈,鄭佩琳雖然杏眉怒睜,但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一口氣放開了他,然後一聲不響的坐到床邊,低垂著頭。

  嚴小開騰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雙手齊出,就要直搗黃龍攻她的要害撓她的癢,來個以騎還騎以推還推,可是手隻伸到一半,卻發現她的肩頭一聳一聳的!

  這女人……好像竟然是是哭了!

  一時間,嚴小開的爪子就滯在那裡,臉上啼笑皆非的表情,這可真稀奇了,被打的沒哭,打人的倒是哭上了。

  嚴小開用手指輕碰一下她肩膀,弱弱的問:「哎,你怎麼了?」

  鄭佩琳甩了一下,沒有理他。

  嚴小開又問:「你哭什麼呀?」

  鄭佩琳仍是不出聲,也沒轉過身來,肩頭卻仍是一聳一聳的,顯然正哭得起勁呢!

  嚴小開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頓時被弄得手腳無措了,「哎哎,你別哭了行不行,一會兒別人聽見了,該以為我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了!」鄭佩琳終於吭了聲,語帶哭腔的嚷嚷道:「從昨天就開始欺負我,不停的欺負我,我都被你欺負死了!」

  嚴小開哭笑不得,現在到底誰欺負誰啊?

  鄭佩琳哭哭啼啼的道:「我讓你搬出去住是為了什麼啊?你看看這裡,又吵又亂又糟又臭,哪適合養病,我從昨晚上開始張羅,幾乎是一宿沒睡,好容易才給你通通安排好了,不用你付房租也不收你伙食費還有人負責家務,你竟然還不領情,把我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嚴小開張嘴,最終卻是無言以對。

  鄭佩琳見他沉默,繼續像個怨婦一樣數落不停,「嚴小開,你想想這件事由頭致尾是誰弄出來的。我自個兒好好的在那洗著澡唱著歌,我招你惹你了嗎?你闖進來幹嘛?當時的情景,別說是我,換了誰都得揍你。不但得揍你,還得將你扭送派出所,告你猥褻婦女,讓你坐牢,讓你被學校開除。可是我呢?我這樣做了嗎?我不但帶你去醫院……」

  嚴小開終於吭了聲,弱弱的道:「糾正一下,是濤哥帶我去的醫院。」

  鄭佩琳道:「可醫生呢?醫生不是我帶你去看的嗎?還有醫藥費呢?不是我給你出的嗎?」

  嚴小開又識相的閉上了嘴。

  「嗚嗚~」鄭佩琳又間中插了兩句哭聲,才接著道,「嚴小開,這個事的發生,誰都不想的,而你也不一定非要對我負責不可的。」

  「什麼?」

  「呃……錯了,我是說,我不一定真的非要對你負責不可的。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那麼大個血腫在腦袋裡,我真的不忍心放任你不管。所以,你就聽我一回好嗎?讓我的良心得到一點安寧好嗎?」

  「你,這是在求我嗎?」

  「我……」鄭佩琳糾結了半響,終於道:「好,就當我在求你!」

  嚴小開沉吟半響後,「好吧,我答應你了!」

  這話一出來,鄭佩琳的肩頭聳動得更厲害了。

  嚴小開以為她是喜極而泣,可是他又哪能知道,她只有喜,從頭至尾都沒有泣呢!

  在鄭佩琳威脅利誘,撒嬌耍蠻裝哭幾管齊下後,嚴小開終於中招了。

  打開宿舍門的時候,撐在門上的畢運濤從外面跌了進來。

  嚴小開趕緊的扶住他,喚了一聲:「濤哥!」

  畢運濤微愣一下,驚喜的道:「小開,你記起我了。」

  嚴小開點頭,在這輩子的記憶中,自己一直都管他叫哥的,因為從小到大,他也像一個哥哥似的照顧著自己。

  「濤哥,我……」

  畢運濤忙道:「我剛剛都聽到了,你要搬出去住了是嗎?」

  嚴小開看一眼已經提起了他的行李的鄭佩琳,然後又回過頭來問:「你同意嗎?」

  畢運濤連連點頭,「同意,當然同意。宿舍的環境確實不理想,這會兒放假了雖然安靜了些,可是等那些牲口一回來,肯定又鬧得不可收拾。所以還是搬出去比較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嚴小開道:「濤哥,那我就走了。」

  畢運濤拍拍他的肩膀,神情多少有些激動的道,「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像從前一樣老是被人欺負了,得空了常回來看我。」

  嚴小開用力的點頭。

  這基情四射的一幕看得鄭佩琳一陣動容,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還真不忍心拆散兩人。

  兩人握了握手之後,畢運濤就走到鄭佩琳面前,「鄭同學,我這兄弟就托付給你了,你要好好對他,別讓他凍著餓著,更別讓人欺負他好嗎?」

  鄭佩琳也忍不住點頭,「放心,我會的。」

  畢運濤這就轉過身,伸手拭了拭眼睛。

  嚴小開疑問:「濤哥,你怎麼了?」

  畢運濤吸了吸鼻子轉過身來,強顏歡笑道:「呵呵,沒什麼,我只是感到欣慰,你終於找了戶好人家,不,是找到個好歸宿!」

  「……」嚴小開很無語,我這是要出嫁了嗎?

  鄭佩琳也忍不住白眼連翻,如果可以,她真想衝畢運濤吼一句: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來接新娘的!

  ……

  告別了畢運濤,兩人下樓。

  下到一樓的時候,嚴小開還和宿管員大伯打了個招呼,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這宿管員大伯對他還是挺照顧的。

  宿管員大伯見剛才上去的靚麗女孩竟然就是找的嚴小開,臉上溢出了笑意,「小開,你的福氣真好啊,找了個這麼漂亮又有錢的女朋友。」

  嚴小開尷尬的解釋道:「大伯,你別誤會,這是我的同學!」

  宿管員大伯點頭,臉上的笑意卻變得猥瑣起來,湊近他悄聲道:「同學也是可以變成同床的嘛,只要功夫下得深,鐵桿也能磨成針!」

  嚴小開歎氣道:「鐵桿雖然可以磨成針,可是木頭疙瘩最多只能磨成牙籤,材料不對,再下功夫也是枉然啊!」

  宿管員大伯搖頭,「小開,你這樣想就不對了,這世上沒有不能切磋的男女,只有封閉身心的自我,只要肯去試,一切皆有可能的!!」

  嚴小開:「……」

  鄭佩琳走在前頭,兩人交頭接耳的聲音也不大,可是他們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在聽在她的耳朵裡,臉刷地就一下紅了,心裡詛罵道,一個老不羞,一個小不要臉,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裝作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揚起手中的搖控摁了摁。

  「嘟嘟!」停在宿舍大門側邊的一輛車子亮了一下燈,她就徑直走過去拉開車門,把嚴小開的行李放了上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9:00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4:19
出世卷:第十五章  神棍

  別了宿管員大伯。

  嚴小開跟上前來,看見鄭佩琳那輛車的時候,腳步不由滯了下,在上一輩子的記憶裡,他並不知道汽車是什麼怪物,可是在這一輩子的記憶中,他已經知道汽車是代步工具,有著各種品牌各種款式各種價錢。

  有時候,一輛汽車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象徵。

  而眼前這一輛,顯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開得起的,因為那是一輛大排量的進口路虎攬勝,最低配置都要一百多萬。

  這種級別的車,對嚴小開而言無疑是天方夜潭癡人說夢,因為將他全副身家當了也換不來一個車轱轆。

  這玩意兒,絕對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以前他還是僥倖在汽車雜誌上看過一眼,不然恐怕這會兒連這車的名字都說不上來呢,難怪剛剛那宿管員大伯誇這女人漂亮,還誇她有錢,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還別說,鄭佩琳往那車旁一站,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對著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還真是霸氣外露,完全符合這白虎女的性格。

  透過這個車,嚴小開也多少窺見了這女人內心世界的一角,在她嬌柔瘦削的外表之下,絕對隱藏著一顆勃勃的超強野心!

  對著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能征服,那最好就敬而遠之,否則那就只能是被反征服!

  ……

  幾分鐘後,路虎車駛出了警官學院,在海源市車水馬龍的道路上緩緩穿行。

  坐在駕駛室裡的鄭佩琳輕鬆寫意,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操控著方向盤,那優雅的姿態彷彿不是在駕駛,而是伺弄著一件藝術品,表演著一種舞蹈。

  坐在旁邊的嚴小開原本是在欣賞街景的,可是目光落到鄭佩琳身上的時候,他就有點挪不開眼睛了。

  他想不明白,老天爺怎麼能把一個女人造得如此完美!

  她的身材是如此美好,勻稱,完全符合傳說中的黃金比例,屬於那種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的完美標準!

  這個女人,脫光的時候美不勝收,穿著衣服的時候又優雅典美……

  天啊,這個女人要不是白虎,那該有多好,老子一定泡她!

  專心的駕著車的鄭佩琳偶一回頭,發現嚴小開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確切的說是死盯著自己沒有穿絲襪的雙腿,而且神色極為複雜和古怪,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齷齪的念頭,忍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忍住,「嚴小開,你看夠了沒有?」

  嚴小開下意識的道:「還沒!」

  鄭佩琳氣得牙齒一陣發癢,「要不要我停下來,讓你好好看個夠!」

  嚴小開擺手道:「那倒不用,昨天我已經看過了!」

  回想起昨天在澡堂裡的一幕,鄭佩琳臉上頓時一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後面,惱羞成怒的喝道:「你還敢提昨天?」

  嚴小開原本還是很得意的,心說我有什麼不敢提的?被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丟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只是再想想,自己堂堂一個威風凜凜的文武狀元,含冤受辱之時面對狗皇帝的十萬御林軍仍無畏無懼,生生殺出大半條血路,可如今卻變成了個廢柴,連個沒毛的女人都打不過,實在是有夠窩囊,怎麼想怎麼窩囊,所以最後只是鬱鬱的閉上嘴,自個生自個的悶氣。

  鄭佩琳見他不再找茬,以為他是早上被自己揍怕了,所以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專心駕起車來。

  約摸十分鐘左右,車子駛入了一條相對安靜的街道,最後停在一棟帶庭院的兩層半小洋樓之前。

  這棟小洋樓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了,估摸著最少也有二三十年有歷史,因為外牆貼著的不是瓷磚,而是細小的馬塞克,這種裝修方式只時興於八九十年代,現在早已經不流行了。

  看到這棟房子的時候,嚴小開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為他以為鄭佩琳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子,找的房子肯定不會差,多半是些豪宅或別墅什麼的,已經做好了被震憾的心理準備,沒想到最後真的被震憾是了,但感覺卻是南轅北轍,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一棟舊宅。

  然而他又哪裡知道,鄭佩琳為了找這處宅子費了多大的勁兒,勞了多大的神,動用了多少關係!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聯繫,從天濛濛亮就開始奔波,好容易才從大姑媽的二表舅的三弟的四表妹的侄女的老公的全家移民到香江的表弟那裡借回來這一棟宅子!

  只是,鄭佩琳家裡那麼多閒置的洋樓別墅,隨便哪一處都要比這兒好,為什麼偏要選擇一棟舊宅呢?

  其實嘛,她看中的不是宅子,而是位置!

  這位置很好嗎?

  坐南向北背山面海是個旺夫益子的風水寶地?

  孬微!這僅僅是因為它所處的位離警官學院與市人民醫不近不遠,恰恰就在中間,不管是嚴小開上醫院檢查治療,還是去學校上學,都一樣的近!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鄭佩琳為了給嚴小開安排一個安逸舒適又方便的住所,可真是費煞了苦心呢!

  只是她的好心和苦心,通通都變成了驢肝肺,因為嚴小開站在門前的時候,整張臉都皺得跟苦瓜似的呢!

  看見他這樣的表情,鄭佩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愛住不住,不住拉倒,本姑娘才懶得伺候你呢!

  這樣想著,她就掏出鑰匙走上前去開門,只是走路的時候卻十分彆扭,兩條腿併在一起,臀部一扭一扭的。

  學模特走貓步?

  她哪有這個閒情雅致,她是因為昨天摔的那一跤,昨天去醫院的時候,她雖然做了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因為顧著帶嚴小開去給她小姨看,她自己倒忘了問醫生拿藥,加上一大早就起床四處奔波,在男生宿舍又和嚴小開打了一架,結果那原本就沒好的臀部又再次作痛起來,所以走路才這樣子。

  可氣的是,嚴小開不但不來扶她,甚至還視若無睹。

  忍著痛走進去等了一了陣,仍不見嚴小開進來,回頭看看發現他還皺著眉站在門外,不由就喝道:「喂,你到底進不進來?」

  嚴小開不答反問,「我真的要住在這裡嗎?」

  鄭佩琳又一次被氣著了,「不住這裡住哪裡,這裡離學校和醫院是最近的了。」

  嚴小開道:「如果你真想讓我住這裡的話,我有一個要求。」

  你還敢提要求?鄭佩琳氣得真想上前去賞他兩巴掌,再胖揍一頓,最後一腳踢到垃圾桶裡。

  只是當她衝上前去就要對他拳腳相向的時候,看到他的腦袋,想起了裡面的血腫,心腸又不由一軟,有氣無力的問:「你有什麼要求?」

  嚴小開指著面前的房子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真要我住這裡,我必須對庭院包括房子裡的陳設重新擺設。」

  鄭佩琳愣了一下,因為她沒想到嚴小開竟然會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為什麼呢?」

  嚴小開道:「因為這裡的格局不適合住人。」

  鄭佩琳嗤之以鼻的道:「你還懂風水?」

  嚴小開謙虛的道:「略懂,略懂。」

  鄭佩琳白眼連翻,「那你告訴我,風水到底是什麼?」

  嚴小開張口就來,「氣乘風而散,界水則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風水!」

  鄭佩琳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想了一下道:「你別跟我念什麼之乎者也,我聽不明白,你只要說清楚這裡為什麼不適合住人,能讓我信服,我就答應你的條件。你要是說不服本小姐,那你就少吱吱歪歪的,立馬給我滾進去。」

  嚴小開微笑一下,這女人看起來蠻橫,但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嘛!

  「鄭佩琳,我問你,這裡之前是不是住了一戶人家!」

  「廢話!」鄭佩琳白他一眼,「這裡以前當然有人住了。」

  「房子剛建好的幾年,房主是不是風聲水起,財源廣進。」

  鄭佩琳想了想自己這個遠房表叔的境遇,點點頭道:「我表叔發跡的時候確實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

  嚴小開又問:「過了幾年,他是不是就開始家道中落,甚至是一落千丈,父母相繼去世,而且妻女都染了重病。」

  鄭佩琳愣愣的點頭,「是啊,我表嬸和表哥都有肺病,不過具體什麼病我就不知道了。」

  嚴小開再問:「那麼他們搬離這裡之後,是不是漸漸又有了起色?」

  鄭佩琳重重的點頭,「是的,我表叔去香江的時候幾乎已經是走投無路了,跑到那邊去給裝修隊做幫工,後來自己成立了裝修隊,攬了幾項大工程,最後成立了裝修公司,在香江那邊還小有名氣呢,我表嬸和表哥的身體也相對好了一些!」

  嚴小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你怎麼……」鄭佩琳疑惑的問著,突然心頭一驚,指著面前的房子道:「你是說……」

  嚴小開點頭,「人因宅而立,宅因人而存,人宅相通,感應天地。所以建造或選擇住宅時,一定要用心體會,細意觀察,才能建造和選擇到對人體身心健康有良好作用的藏風聚氣、稱心如意的好宅子。這樣的宅子住著,不但人丁兩旺,財源滾滾,還能延年益壽。如果宅子的風水不好,那結果必然就相反。」

  鄭佩琳驚訝的道:「那你是說,我表叔一家的境遇與這棟宅子的風水有關?」

  嚴小開搖頭,「確切的說是與它的擺設格局有關,這棟房子的風水還是挺不錯的,可是裡面擺了不該擺的東西,種了不該種的東西,那就把風水給壞了,運程衰退,自然運敗散財,遭病致災了。」

  鄭佩琳吃驚的道:「這麼說來,你真的會看風水?」

  嚴小開淡淡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鄭佩琳微汗,突然又想起一事道:「昨天晚上,你說那個護士兩個時辰內必有血光之災,那也不是胡諂,是你看出來的?你真的會看相?」

  嚴小開也汗了一下,心說老子在昆山學藝十餘載,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天文地理哪樣不精通,不過他還是低調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鄭佩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嚴小開,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出了名的廢柴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9:06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4:24
出世卷:第十六章  打賭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話要是說錯了,那可真是天打雷劈!

  鄭佩琳看著嚴小開的時候,心裡充滿了疑惑,難不成我真的看錯了,這不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而一匹隱鱗藏彩的黑馬?

  心裡藏著這種懷疑,忍不住就試探起他,「哎,姓嚴的,你說這裡的格局要重新擺設,該怎麼擺呢?」

  嚴小開伸手一指,直接院中的一棵足有二三十公分直徑粗的老樹道,「首先,這棵樹得砍掉。」

  鄭佩琳不解的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傳統風水學認為,在庭院中央的位置上種植樹木,會形成一個「困」字,會影響人的運勢。你想想,人在這個困字裡面,哪還能出頭呢?」

  鄭佩琳搖頭,「這種說法很牽強,一點也不科學。」

  嚴小開點頭,侃侃而談,「那好,我就和你擺道理講事實,花草樹木本來是土地中生出的精靈,是一塊地屬性的表徵。但是如果栽種不當,則會給人的健康與生活造成不良影響!你看,這麼一大棵樹種在院子裡,影響採光是肯定的,光線不足,宅內必定陰暗潮濕,而陰暗潮濕的房子自然是不利於人的健康。除了遮陽躲光之外,它還影響良好的通風,阻礙新鮮空氣在住宅與庭院之間流通交換,導致室內濕氣和濁氣不能盡快排除,使得住宅環境變得陰濕,更不利於健康是吧?再者,此樹如此巨大,根生深入,吸水多,容易破壞地基,影響宅子的安全。除了這些,還有佔據空間,打掃麻煩……反正院中種著此種大樹,就算不以風水角度看,都是百害無一利的!」

  鄭佩琳起初只是覺得他說得有一丁點道理,可越往下聽,道理就越足,越不能反駁,所以最後被說得啞口無言,恨不能立即找人來把這棵樹連根拔掉。

  「那好,除了這棵樹外,還有什麼嗎?」

  嚴小開伸手又一指院中的地上鋪的那些鵝卵石,「這些石頭也不能要!」

  鄭佩琳沒好氣的道:「這些石頭又怎麼礙著你了?」

  嚴小開振振有詞的道:「石塊本來是庭院中的點綴品,在庭院中適當擺放一些庭石,對增加庭院的風雅有很大作用,但你不覺得這石頭太多了一些嗎?從風水學上認為,庭院中的石頭如果數量過多,形狀怪異,則會使住宅成為衰微寂寞之地,對宅主很不吉利。另外,石塊過多,庭院中的泥氣就會消失,使石塊充斥陰氣,使宅主陽氣受損!陽氣受損之後……」

  鄭佩琳見嚴小開說了一半,又打住了話,忍不住問:「陽氣受損之後又怎樣?」

  嚴小開道:「輕則腎虛,重則不舉,這個問題,你問一下你表叔可立見分曉!」

  「呸!」鄭佩琳臉紅耳赤的啐他一口,這樣的問題她怎麼好意思問她的表叔呢。

  偏偏嚴小開又道:「要不你問問你表嬸也可以!」

  「神經!」鄭佩琳嗔罵一句,不屑的冷聲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完本沒有根據。」

  嚴小開歎一口氣,「好吧,既然你要有根據,我就給你說根據,首先,炎熱酷夏之時,石頭被暴曬,它是不是會吸熱變燙?」

  鄭佩琳點頭,「是啊!」

  嚴小開又問:「那你知道它的熱力會影響到什麼高度?」

  鄭佩琳搖頭。

  嚴小開道:「我告訴你,離地面約三尺的地方仍然受影響,何塊這種石頭還不容易散熱,其熱度恐怕會持續到子夜才能散去,而夏夜原本就酷熱難當,再加上這些石塊,人不會覺得燥熱,窒息,煩悶,不適嗎?夏天過去了,到了冬天呢?石頭吸入白天暖氣,使周圍的寒氣加大,導致宅內倍覺寒冷,非加設取暖設備不可,這會帶來多少麻煩。還有雨天的時候,石頭阻礙水分蒸發,增加濕氣的產生,加重宅內的陰濕之氣。這些林林種種,你覺得不是根據嗎?」

  鄭佩琳又一次被說得啞口無語,最後也懶得再問了,歎口氣道:「好吧,你說怎麼整就怎麼整!」

  嚴小開一指牆角,「這兒要整!」

  鄭佩琳無語的點頭。

  嚴小開繼續指點頭:「這兒也要整,還有那兒,得挖一個水池,才能藏風聚氣!還有這邊,光禿禿的,必須種上花草,才顯生機,還有這進屋的地方,怎麼是四級台階,台階哪有四級的,簡直是來亂,要嘛三級,要嘛五級,得改,必須得改……」

  鄭佩琳:「……」

  嚴小開一通指手劃腳的亂點,竟然指出了十多處要整改的地方,而且這僅僅只是庭院,還不算房子裡面的。

  鄭佩琳聽完之後,軟癱癱的倚在門邊,十分無力的道:「大哥,咱們現在只是暫住,並不是買下來,你別當成自己家一樣好不好!」

  嚴小開撇撇嘴道:「那就買下來唄!」

  鄭佩琳吃了一驚,「你不是說這房子這兒不好,那兒不好嗎?還買下來幹嘛!」

  嚴小開道:「房子是好的,只是格局被擺得不好,只要稍稍整改一下,這裡可是一塊不錯的風水寶地,你以後要娶媳婦……不,你要嫁人住這兒的話,肯定旺夫益子,財源廣進!」

  鄭佩琳無愛的瞥他一眼,「我才不信你呢,信你一成都會死,你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別以為我不知道!」

  只是這話說出來之後,她的臉上不禁一紅,因為人人都說下面沒那什麼的就是白虎,如果嚴小開要是扮豬的話,那被吃的不是自己嗎?

  嚴小開卻沒作多想,只是淡淡的道:「別的風水術士可能會騙你三五十年,可是我連三五天都不騙你,不信你等著,你要是買下這宅子,不出兩天就得走財運。」

  鄭佩琳道:「我要是沒走財運呢?」

  嚴小開仔細的看看她的面相,然後道:「如果你三天內沒走財運,你說什麼,我聽什麼,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你要讓我趴著,我絕不蹲著。」

  鄭佩琳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心中疑惑,這廝該不是又從自己臉上看出什麼了吧,不過不管怎樣,她是一口應承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慢來!」嚴小開輕喝著擺手,問道:「你肯定是覺得這事不可能,可萬一你買下宅子後就走財運了呢?」

  鄭佩琳蹙起秀眉問:「那你想怎樣?」

  嚴小開眼珠子轉了下,淡聲道:「咱們來打個賭,你敢不敢?」

  鄭佩琳立即問:「賭什麼?」

  嚴小開道:「我要是輸了,以後全聽你的。你要是輸了,就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什麼?」鄭佩琳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又羞又氣的喝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試試?」

  嚴小開牛勁一犯,當即就大聲重複道:「我說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此言一出,路人皆驚,紛紛側目。

  男人對女人表白的方式千百種,而眼前這種如此直白如此猥瑣如此下流的,他們還是第一次。

  嚴小開看向路人,那表情卻相當的無辜,彷彿剛才說這話的人根本不是他。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老子真的想摸一下。

  鄭佩琳又氣又急又羞又惱,她萬萬沒想到這二愣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提出如此齷齪和無恥的要求,語不成聲的指著他,「你,你,你……」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不賭就算了。」

  鄭佩琳狠狠的盯著他,彷彿恨不能上前去把他給活活撕了一般,心裡也同時在七上八下,十分糾結,到底……賭不賭呢?

  他要是輸了,自己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要把他捏成圓的就捏成圓的,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那肯定特解氣!

  可是,要自己輸了呢?

  哼,輸了就當是被野狗抓了一下!

  賭!

  必須賭!

  鄭佩琳道:「賭就賭,誰怕誰啊!」

  嚴小開笑了,誰怕誰?烏龜怕鐵錘唄!

  鄭佩琳是個雷厲風行,說幹就幹的人,約定賭注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掏出了電話,打給了她那個在香江的遠房表叔,問他這房子賣不賣,要多少錢才肯賣。

  她那老表被問得愣了半響,因為他從來就沒打算賣房子,到時候如果在香江混不下去了,回了內地還有個老宅子可以棲身。

  可是他現在在香江的生意有很多都得倚仗著鄭佩琳的母親關照,所以他真不好拂鄭佩琳的面子,所以糾結了一陣之後,終於開了個親戚價。

  鄭佩琳聽了價錢之後,沉默片刻後稱自己考慮一下再回復,這就掛斷了電話。

  見她放下電話,嚴小開就急忙問:「怎樣?肯賣嗎?」

  鄭佩琳點頭。

  嚴小開又問:「要多少銀子?」

  鄭佩琳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什麼銀子不銀子的,二百五十萬,人民幣!」

  嚴小開用兩輩子的記憶結合起來迅速算了一遍,唐朝貞觀年間物質文明極大豐富,一斗米只賣5文錢,通常一兩銀子折1000文銅錢又稱一貫,可以買200斗米,10斗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約為118斤,以今天一般米價2.5元一斤計算,一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5900元的購買力。

  嚴小開一折算,不由大嚇一跳,因為二百五十萬就相當於是四百多兩銀子了!

  當時一斤豬肉才幾文錢,一畝良田只要五六兩銀子。幾兩銀子、幾十兩銀子就是件大事情,有百兩銀子就是大款了,能夠買上十幾畝良田。

  四百多兩,那可就是超級大款啊!用這麼多錢買這麼一棟半舊不新的房子?

  嚴小開憤憤的道:「這麼一棟破房子就要二百五十萬?還不如濤哥家的小洋樓呢,他真把你當成二百五啊!」

  「你才是個二百五!」鄭佩琳很想敲他個肘粟,可是想到他腦袋裡的血腫,只能忍了,沒好氣的問道:「你知道海源現在的地價是多少嗎?你知道這棟房子不算房子,僅是地皮就值多少嗎?」

  嚴小開愣愣的搖頭。

  鄭佩琳豎起三根手指,「三百萬,算上房子和這庭院,最少也得近四百萬,人家只算二百五,已經是親戚吐血跳樓價了。」

  嚴小開道:「那你買來後轉手一賣不就掙錢了?」

  「那還用你說!」鄭佩琳又免費賞他一個白眼,隨後卻立即警惕的瞪著他,「如果你指的發財是這個的話,那咱們就用不著賭了。」

  嚴小開道:「你買吧,我指的不是這個!而且……嘿嘿,說不好,今天你就能發筆小財,當然,對我來說卻是大財。」

  鄭佩琳疑問:「真的?」

  嚴小開道:「騙你有飯吃?」

  鄭佩琳道:「大糞都沒有!」

  嚴小開攤了攤手。

  鄭佩琳這就拿起電話,再次打給了她那個在香江的表叔……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9:12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4:27
出世卷:第十七章  真假富二代

  鄭佩琳放下電話後,讓嚴小開去車裡把她的手提電腦拿下來!

  她為什麼不自己去拿?屁股疼,走不動唄!

  嚴小開也沒吱吱歪歪,立即就去給她拿了來。

  開機之後,鄭佩琳迅速用無線貓聯接上網,打開銀行網頁,辟哩啪啦的敲了一下,錢就從她的網上銀行給她表叔劃了過去,房子的歸屬權也到了她的身上!

  為了一個賭注,這女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扔出了二百五十萬,她是真有錢?還是真二百五?又或是真的想被嚴小開摸屁股呢?

  這些疑問,有一個嚴小開原本是想回答的,那就是鄭佩琳的銀行到底有多少錢,可是這女人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還沒等他數清楚賬號上到底有幾個零,她就已經把網頁給X了!

  接著,她又掏出了電話,不過這一次並不是打給她表叔,而是找人來幫忙,這屋裡屋外這麼多要整改收拾的地方,光是靠她和嚴小開兩個人忙活的話,那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呢?

  沒多一會兒,一輛奔馳車駛到了院門前,從上面下來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的頭髮已經微微有些發白了,但卻梳得很整齊,身上穿著一身質地非常華貴的西服,瘦削的臉上輪廓分明,看起來頗有氣勢。

  站在門前的嚴小開見了,心裡不免猜想,這多半應該是鄭佩琳的父親吧?

  誰知道這中年男人走上來的時候,竟然對著鄭佩琳微微的躬了下身子,恭聲喚道:「小姐。」

  鄭佩琳點了點頭,對嚴小開道:「姓嚴的,這是我家的管家,屋裡頭還有什麼地方要整改的,你和他說吧!」

  管家?

  這麼拉風的氣質中年男竟然只是一個管家?

  嚴小開狂汗三六九,MB,還敢更誇張一點嗎?

  進屋之內,嚴小開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查看了起來,而鄭佩琳的管家則隨身不離左右。

  「那個……管家,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中年男人卑謙的道:「嚴少爺,不用客氣,請叫我老程就好了!」

  嚴小開道:「那我叫你程叔吧!」

  程叔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嚴少爺是小姐的朋友,叫我老程就可以了。」

  「嗨,我這算什麼少爺啊!」嚴小開自嘲的一笑,「我就叫你程叔吧,你也別叫我什麼少爺不少爺的,直接叫我嚴小開,或者小嚴,小開,都行。」

  「好吧!」程叔有些無奈,只能應了一聲,然後道:「嚴少爺有事請儘管吩咐。」

  嚴小開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再因此糾纏不清,而是認真的查看起來,發現有需要整改的地方就隨口說了出來,程叔認真的記著,以防遺漏,他還掏了紙筆把嚴小開說的通通都寫了下來。

  屋裡頭要整個的地方很多,廳堂,房間,廚房,廁所,陽台……各個地方都有,不過工程都不大,最起麻沒有庭院外面那麼複雜。

  約摸二十分鐘,兩人才從屋裡走出來。

  從在庭院的一塊大石頭上的鄭佩琳站起來問,「都看過了?」

  「是的,小姐!」程叔點頭,並把手中的速寫本遞過去,「這是嚴少爺要整改的地方,你請過目!」

  鄭佩琳揮手道:「不用了,你馬上找人來辦吧!」

  不能不說,有錢有勢確實好辦事。

  沒多一會兒,外面來了一輛起重吊車,然後又來了幾輛工程車,從上面下來了二三十號人。

  這棟久無人問津的小洋樓立即熱鬧了起來,門前門到處都擠滿了人。

  起重吊車上的吊索把那棵老樹纏緊之後,工人們便進場,有人用電鋸在鋸樹,有的在用鎬頭挖鵝卵石,有的在攪沙子和水泥沏台階,有的搬來了花花草草,有的則跟著程叔進了屋裡……

  過不多久,老樹被鋸斷後就被吊車從院裡吊出去了。

  這棵枝繁葉茂的樹一消失,整個宅院立即就亮堂了起來,不但如此,就連空氣也彷彿清新了許多,人站在裡面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壓抑,陰沉,氣悶的感覺,而是神清氣爽,無比舒適!

  站在庭院中呼吸著新鮮空氣的鄭佩琳直到這個時候才不得不承認,這廝真的有那麼兩下子。

  不過,在大門前那棵老樹就要被切斷,然後裝車運走的時候,嚴小開卻不知哪根筋犯了,竟然攔著不讓那些工人動手。

  鄭佩琳頂著臀下的疼痛走上前去喝道:「姓嚴的,你幹嘛呢?」

  嚴小開道:「不幹嘛?」

  鄭佩琳道:「不幹嘛你幹嘛不讓人家把樹給切了裝走?」

  嚴小開道:「這樹我留著有用的。」

  鄭佩琳沒好氣的呼喝道:「你留著有用?有什麼用?留著做棺材?別說這棵樹根本不夠做棺材,現在可都火葬了!」

  嚴小開無愛的看他一眼,也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直接道:「反正我就有用,你別管我!」

  鄭佩琳氣急,「好,我不管你,反正天黑之前,你要不把這樹給我弄走,你以後別吃飯,就吃這棵樹,直到吃完為止!」

  旁邊的一班工人聽得大寒,這小伙子又不是樹獺,這樣吃法恐怕消化不了吧,而且這棵樹重達好幾噸,他得吃到猴年馬月啊?

  嚴小開卻並不在意,和這女人接觸的時間雖然只是兩天還不足,但對她的性格,多少已經有些瞭解了,這女人脾氣雖大,可是來得開,去得也快,說得不好聽,就像個屁一樣,響過一下就消失了。當然,要說得好聽,那就是直性情,直來直去,從不會繞彎彎腸子。

  鄭佩琳見嚴小開悶聲不吭,不解釋不掩飾也不編故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好自顧自的走到門邊的花圃前坐下來,只是屁股挨著地的時候,卻不由疼得暗抽一口涼氣!

  坐下之後,目光一瞥,發現嚴小開正走向自己,以為他是要過來給自己道歉,向自己說好話,這就冷哼一聲,把頭扭向別處。

  誰知道嚴小開到了面前後,竟然停也不停,逕直的走了過去,停在了正在指揮著工人的程叔身旁,對他耳語幾句。

  程叔聽完之後,臉上明顯浮起疑惑之色,然後就掏出了手機打起電話來。

  看著兩人神神秘秘的樣子,鄭佩琳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來,很想把程叔叫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可是臀下的疼痛不停的刺激著她,使她又失了這個性子。

  大約是半個小時那樣子,門前來了一輛別克商務車,從車裡下來六個男人,其中兩個是西裝革履,另外四個穿著藍色的制服,制服的左上角有一個「龐統」的字樣標誌。

  鄭佩琳很疑惑,這些是什麼人?來做什麼的?

  嚴小開與程叔見了這幾人卻立即迎了上去,然後握手攀談起來。

  鄭佩琳這下終於再忍不住好起心了,咬牙站起來湊上前去,然後問自己的管家,「程叔,這些是……」

  程叔趕緊給介紹道,「小姐,這位是龐統紅木傢俱的龐老闆!老龐,這是我們家的小姐,姓鄭!」

  程叔這麼一說,鄭佩琳立即就想起來了,龐統紅木傢俱,在海源乃至於廣省,甚至是全國都極具名氣的,他們出品的紅木傢俱相當的正宗,用的都是珍貴紅木,造型優美,莊重典雅,做工精細結構嚴謹,不但實用,而且具有觀賞與收藏價值。

  只是,她卻弄不明白,這位海源傢俱業的龍頭大鱷怎麼跑這來了呢?

  儘管心裡疑惑,但她還是禮貌的伸出手道:「龐老闆,你好。」

  龐統的目光瞬即就被姿色絕美的鄭佩琳所吸引,趕緊伸出手道:「鄭小姐,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鄭佩琳失笑,心說我有什麼大名,真是拍馬尾都分不清馬頭和馬腳。

  寒暄過後,鄭佩琳這才悄聲問自己的管家,「程叔,這是怎麼回事?」

  程叔搖頭道:「小姐,我也不太清楚,是嚴少爺讓我把人找來的。」

  聽管家這麼樣,鄭佩琳立即就瞪向嚴小開,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明顯是在質問:姓嚴的,你又在搞什麼飛機?

  嚴小開迎向她,臉上卻還是那副無辜又茫然的欠揍表情。

  龐統這個時候就問:「老程,這麼急的把我找來,是有什麼事還是有什麼關鍵呢?」

  程叔笑道:「老龐,找你的不是我!」

  龐統愣了一下,轉向鄭佩琳問:「那是鄭小姐?」

  鄭佩琳搖頭,同時她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龐老闆,找你來的人是我!」

  龐統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窮鬼,因為這人雖然長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可是身上穿著一件地攤上十元大甩賣的廉價掉色T恤,腳下踩著一雙破了邊的回力鞋,反正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超五十元那種!

  一時間,龐統就疑惑不止,回頭看向程叔,「老程,這位是?」

  程叔解釋道:「這位是嚴少爺,是我們家小姐的朋友。」

  龐統釋然,心裡卻還是十分不解,能做得了鄭家千金大小姐朋友的人,多半都是非富即貴公子哥兒,這小子怎麼打扮得這麼寒酸呢?

  不過他也不敢小覷,因為現在雖然有很多富二代在網上炫富,但也有很多富二代是低調做人的,眼前的恐怕就是後者,所以忙道:「嚴少,請問你找我有何貴幹呢?」

  嚴小開一笑,湊上前來一把搭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找你來,肯定是有好處益你了。沒什麼事,敢打擾你這樣的大老闆嗎?」

  龐統現在家大業大,而且分分鐘幾萬元上下,敢這麼隨便的搭他肩膀的人還真不多。

  嚴小開的舉動,更讓他確定眼前的是一位裝窮的富二代,於是就訕訕的,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道:「嚴少,請問有什麼關照?」

  嚴小開攀著他往大門口走去,「來,咱們這邊說話!」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5 19:18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4:31
出世卷:第十八章  坐地起價

  嚴小開把龐統拉到門前的時候,便問道:「龐老闆,最近的生意怎麼樣?」

  龐統道:「承蒙一些朋友關照,還能混口飯吃吧。」

  嚴小開道:「那紅木現在的市場呢?」

  龐統道:「年初的時候稍為有些低迷,但勉強還算是穩步增長的階段。」

  嚴小開點點頭,又問道:「那紅木的價格呢?」

  龐統有些疑惑,這廝問東問西是要幹嘛呢?心裡多少有些警惕,這就道:「我做的紅木基本就幾種,瞭解得也很有限啊!」

  嚴小開淡淡一笑,「那你就和我說說你常做的那幾種是什麼價格吧?」

  龐統沉吟一下道:「我做的進口原木比較多,國內的只有東北的烏木,價格每噸在一萬左右。緬甸的奧氏黃檀,價格在一萬五左右。老撾的花梨木一萬五左右,南美洲的微凹黃檀,在兩萬左右……」

  嚴小開默默的聽著,聽了一半就擺手道:「這些都很便宜嘛,有貴一點的嗎?」

  龐統道:「貴的也有,像是東南亞的交趾黃檀,那就要去到八萬一噸,馬達加斯加的盧氏黑黃檀,價絡每噸就去到十五萬……」

  嚴小開又打斷他,「再貴一點的呢?」

  龐統皺了皺眉頭,「更貴的,那就要數印度的檀香紫檀了,價格去到一百萬以上每噸,還有越南的越香枝樹,五百萬一噸。」

  嚴小開點了點頭,卻並不說什麼。

  龐統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嚴少,請問你問這些做什麼呢?你也是做紅木生意嗎?」

  嚴小開笑笑,搖搖頭,「我不做紅木生意,不過我現在有一棵紅木想賣給你!」

  龐統道:「哦,在哪?」

  嚴小開指了指地上,「嚅,你腳下踩的這棵不就是嗎?」

  龐統低頭一看,不由愣了愣,因為他的腳正踩在一棵直徑約有三十公分,長達五丈的大樹,蹲下身去仔細看了看,只是越看就越疑惑,後來還伸手去摸了摸,用鼻子嗅了嗅,最後臉色不由驟變,雙手也不禁顫抖起來。

  好一陣,他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震驚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了,淡笑著問:「嚴少,你說個價吧。」

  嚴小開淡淡的問道:「龐老闆是行價,還是你來說吧!」

  龐統沉吟了一下,又再打量一下嚴小開,然後道:「五十萬吧!」

  在旁邊聽見兩人談話的鄭佩琳與程叔及一班工人不由嚇了一跳,因為誰也想不到一棵毫不起眼的木頭竟然會值這麼多錢。

  鄭佩琳的臉上也浮起一陣愧色,因為她剛剛還說這木頭留給嚴小開做棺材哩。

  五十萬的一口棺材,恐怕她百年以後也沒這麼好的福氣吧?

  只是,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嚴小開聽了龐統的報價後,想也不想的揮手道:「不好意思,龐老闆,你請回吧!」

  龐統的臉色雖然不變,心裡暗暗叫糟,這回恐怕是遇著行家了呢!但還是故作鎮定的道:「嚴少,我這個價錢已經是很實在的了……」

  嚴小開冷笑著打斷他道:「是嗎?龐老闆,你說你開的這個價錢最實在,那要不我把海源市各大紅木傢俱的老闆都叫來,讓他們看看你開的價錢是不是最實在?」

  龐統臉上白了一下,訕訕的道:「嗯,這個……或許我是看走了眼,不過幸好,我把我傢俱廠的大師傅也帶來了,我讓他們再看看。」

  說罷,他就衝帶來的幾人使了使眼色。

  幾人會意,趕緊的湊上前去,對著那棵剛砍下來的大樹研究起來。

  沒多一會兒,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師傅站起來,走到龐統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龐統聽完後微微點頭,然後才走過來對著嚴小開賠著笑道:「嚴少,你這棵樹我的師傅已經看過了,確實是青龍木無疑,如果這樹是從老撾,緬甸,再或者是越南過來的,那可值老錢了,少說也能賣個五六百萬的,可我知道,這棵樹是你從這個院子裡剛砍下來的,本地出產青龍木,整個海源城,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沒有誰敢要,就算要也不可能給你大價錢,你看看,這木頭空心的……」

  嚴小開擺擺手,止住他的話,「龐老闆,你不用說那麼多的,你就直接說價錢!」

  龐統故意沉吟了一下,才道:「這棵樹,我最多就只能給到你一百二十萬。」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一驚,因為誰也沒想到讓師傅們一看,竟然就憑空多出了七十萬。

  只是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縱然是龐統報出了這麼恐怕的天價,嚴小開仍是想也不想的道:「龐老闆,你還是請回吧!這木頭我還是讓別人來看看,要不然就像我這個鄭同學說的,留來給自己做棺材。」

  鄭佩琳聽了,一陣臉紅耳赤,幽怨的瞪他一眼。

  龐統卻是急了,趕忙道:「嚴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嚴小開沒好氣連聲噴道:「龐老闆,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既然敢勞動程叔把你叫來,那就證明我不是外行,可你偏偏要和我說行外話,說什麼這樹是空心的,所謂十檀九空,十檀九空,你的傢俱廠裡那麼多檀木,你倒是找一根不空心的我看看?而且你既然是紅木傢俱業的龍頭老大,你也應該知道,這種青龍木是什麼品種是吧?它叫做金星紫檀對吧?屬於青龍木之中上好的一種沒錯吧!這種樹在古代就稀有無比,現在不管它出產在哪裡,照樣也是珍貴得不行,還有,你知道唐代的皇帝妃子們睡的床是用什麼做的嗎?那就是用這種金星紫檀!」

  龐統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極為精彩好看。其實他剛剛一蹲下來,看到樹根的平整切口裡隱約可見一點點的金星,還帶著淡淡的沉香氣味,立即就知道這是一棵紫檀,而且是極為珍貴的金星紫檀。

  不過作為一名商人,他自然是非常奸滑的,報那麼低的價格,一來是欺負嚴小開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後生,以為他雖然知道這是紫檀木,卻不知道它是金星紫檀,抱著撿漏的心思報了個低價,卻沒想到人家不但是個行家,而且是個資深行家,竟然連古代的龍床是什麼質地的木材都一清二楚呢!

  見嚴小開擺出了送客的姿態,龐統十分的尷尬,聲音也低了下來,「嚴少,我承認,剛剛是我對不住,但有一些事實你卻不得不承認,這雖然是金星紫檀不錯,但它確實出自本地,這樣價格上肯定要打折扣的,另外,它雖然有幾噸重,可是現在還是生的,含有大量的水份,曬乾之後,重量必定要大打折扣,如果你說按重計算的話……」

  嚴小開又一次打斷他,「龐老闆,我也沒說要和你論斤稱啊,我就說整棵賣,你給個實價。」

  「這個……」龐統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和另一個西裝男交頭接耳嘀咕一陣,接著才對嚴小開道:「嚴少,我和我的經理商量了一下,給你二百萬,這是我們能出的最高價了,真的不能再高了,你知道買下你這棵木材,我們要冒極大的風險,而且這木頭我要做成傢俱的話,也就賣二百多一點點,僅僅只是掙一點手工費!你看……」

  一棵毫不起眼的破樹,從五十萬變成一百二十萬,一百二十萬又變成兩百萬,同圍的人全都傻了,呆呆的看著討價還價的兩人。

  只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嚴小開竟然還是那句話,「不賣!」

  這話一出來,別說龐統,就連鄭佩琳都急了,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低聲道,「哎,人家都出了二百萬了,你幹嘛還不賣啊?難不成真的留來做棺材嗎?」

  嚴小開也同樣低聲道:「你急什麼啊?」

  鄭佩琳氣得跺腳的道:「急什麼?一會兒人家不要你的,你就知道慘了。」

  嚴小開淡笑道:「怎麼可能?咱們現在是皇帝的女兒,什麼都愁,就是不愁嫁,這姓龐的出不起錢,總有出得起錢的。」

  鄭佩琳愣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的問:「這棵樹真的這麼值錢。」

  嚴小開差點沒翻白眼,「要它不值錢的話,人家會出這麼高的價嗎?人家又不是傻子!」

  鄭佩琳無語凝噎。

  那邊廂,龐統和他的經理也在嘀咕不停,一會兒歎氣,一會兒搖頭,商量一陣無果,只能去求助鄭佩琳的管家,「老程,大家一場朋友,你幫我說句話嘛!」

  程叔為難的道:「老龐,真對不住,如果這樹是我家小姐的話,我還能替你說句話,可是這是嚴家少爺的,我和他今兒才見面,真是愛莫能助。」

  龐統沒了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到嚴小開面前,問道:「嚴少,要不就你給我開個價嗎?這樹金星紫檀,我是真心想要。」

  嚴小開想了想,一揚手,攤開五指道:「一口價,四百萬。」

  龐統「吸」的一聲,彷彿牙疼到極點似的,連連擺手道:「太貴了,太貴了,要不起,要不起啊。」

  嚴小開道:「既然要不起,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再覓買家了。」

  龐統可憐兮兮的道:「嚴少,你減一點嘛,這價實在太狠了。」

  嚴小開搖頭,「減不了了,這是實價,這樹就值這個價,沒這個價錢,真的對不起它。龐老闆,請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6 16:45 編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12-28 14:33
出世卷:第十九章  小發一筆

  金星紫檀,青龍木之中的極品!

  眼前的這棵,雖然出產地不是在亞熱地帶,而且屬於大陸性,並不是海島性的材質,算不得最正宗的金星紫檀,而且樹齡也不算太大,樹質內所含的金星絲線也不夠豐富,但也絕對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

  當然,如果品相再好一點,別說是四百萬,縱然是叫價八百萬也為不過的。所以任龐統怎麼說,嚴小開就是咬定這個價錢不鬆牙。

  龐統沒了辦法,只能向一旁的程叔使眼色求助。

  程叔有些不忍,只好硬著頭皮對鄭佩琳道:「小姐,老龐是我多年的好友,咱們家裡偏廳的那些紅木傢俱也是從他那兒買的,當時他還給我們打了七點五折呢,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讓嚴少給打個折什麼的。」

  鄭佩琳想了想,竟然一口拍板道:「我看這事就這樣,一人讓一點,三百萬。誰也不要再講了。再講的話,你們不煩,我都覺得煩了,一塊破木頭折騰那麼久!」

  眾人聞言一陣哭笑不得,一塊破木頭?大小姐你說得可真輕巧,別說折騰這麼久,普能人就是折騰一輩子恐怕也弄不到這麼一塊木頭啊!

  「吸!」聽了價錢後,輪到嚴小開牙疼了,這娘們可真敢開口,一下就白送給人家一百萬,這麼多錢,在鄉下可蓋幾棟房子了,正想開口拒絕之際,卻迎來了鄭佩琳狠厲的眼神。

  嚴小開心中一凜,最終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

  龐統雖然還是覺得有點貴,但也知道這是個不能再低的價格了,於是咬咬牙,給嚴小開開了一張現金支票。

  嚴小開接過支票的時候笑道:「龐老闆,這次你可賺大發了。」

  龐統哭喪著臉道:「嚴少,我賺個錘子喲,還不知道會不會虧本呢!」

  嚴小開把支票往前一推,「你要擔心虧本,咱們可以取消交易的。」

  龐統嚇了一跳,忙擺手道:「不,不,這怎麼可以。」

  嚴小開笑了,「那龐老闆你就別裝得那麼可憐嘛!誰不知道你賺大了呢!」

  龐統抹了抹額上的虛汗,再不謙虛了,訕訕的笑道:「賺了一點,賺了一點的!」

  嚴小開大笑起來。

  支票收了,交易也完成了,龐統就趕緊指揮那班工人將那棵樹按照他的要求,裁成長短不一的幾大截裝上了車,然後就生怕嚴小開反悔似的急忙走了,地上除了幾片樹葉外,連壓斷的樹枝都沒留下。

  待人走了之後,鄭佩琳就一把搶過嚴小開手中的支票,雖然剛剛程叔已經確認過,這是一張真的可以兌現的現金支票,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的拿到手裡看了看,直到確認這的確是真金白銀的支票後,這才安了心。

  不過她仍然很好奇的道:「姓嚴的,你是怎麼知道那棵樹是極為昂貴的金星紫檀的?」

  嚴小開笑笑,並沒有解釋。

  這輩子的他當然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紅木是一種很昂貴的木材罷了,但上輩子成為文武壯元的時候,他卻有幸進入皇宮,在後宮看到了正堆放在一旁曝曬的木材,尤其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這些木材的切面上可以看到絲狀的亮晶晶的淡黃色物質排列,若隱若現,如滿天星斗般,有的又極像是瓷器中的兔毫,充滿情趣。當時他很好奇,問了執掌太監。

  太監見他是新科狀元,未來前途大大的,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太監說,這是皇帝準備做龍床的金星紫檀,每一棵都價值不菲,雖然他和一般的紫檀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可因為紫檀上的金星,讓它身價百倍,深受皇親貴族的歡迎……

  這太監當時還說了很多很多,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因為也正是那一天,嚴小開的人生遭遇慘變,所以對當時的所見所聞,印像格外的深刻,至今仍仿似歷歷在目!

  鄭佩琳帶他來到這棟小洋樓外面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院中所種的是一棵金星紫檀,是一棵極品紅木,儘管他並不知道這種金星紫檀在現代到底能值多少錢,但料想也不會便宜。

  兩輩子的記憶一結合,便知道發財的機會來了。

  在龐統第一次給價的時候,不知道金星紫檀到底什麼價的嚴小開差點就答應了,可是心裡一換算,五十萬在當時好像只是幾十兩銀子,雖然在當時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買一棵御用的金星紫檀也綽綽有餘,但這輩子的記憶告訴他,紅木的價格在近代飛速猛漲,御用的金星紫檀的價格肯定要番好幾番,而且這個龐統在開價的時候,臉上雖然一片誠摯,但眼光卻有些閃爍,這就讓嚴小開感覺言不由衷,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抬價。

  這會兒,鄭佩琳見他只是傻笑,並不回答,忍不住追問道:「你真的懂紅木嗎?」

  嚴小開淡淡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鄭佩琳賞了他個白眼,轉身走進了已經收拾得七七八八的庭院,不過……她好像忘了把支票還給嚴小開。

  嚴小開並沒有忘記,眼巴巴的盯著她手裡的支票,雖然腳步也跟了進去,卻並不敢去搶支票,因為這房子是她買下的,樹也是她的,儘管如果不是自己的話,那棵樹可能就被她當垃圾給扔了,但就算是垃圾,也是她的垃圾,自己也沒有資格處理的,現在雖然賣了個大價錢,但人家如果一毛錢也不給自己,那也是沒辦法的。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這個錢,看來真的只能看她的良心了。因為她不給,那是道理。給一點,那就是人情。

  不過,鄭佩琳的心思明顯不在支票上面,而是看著那個現在只有一個木樁的位置道,「哎,姓嚴的,你說我表叔到底知不知道他種的這棵樹是金星紫檀呢?」

  嚴小開想了想道:「我猜他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不早回來砍了賣了。」

  鄭佩琳點頭,「我想也是這樣,可是……你說這個事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呢?」

  嚴小開搖頭道:「這個房子是你買下來的,這裡的一切也都屬於你的,怎麼處理,由你自己決定,他也無權過問。不過你想要告訴他的話,我想也沒有人反對的。」

  鄭佩琳笑了起來,「原本我還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的,可是被你這麼一說,我就心安理得了。」

  嚴小開:「……」

  中午,鄭佩琳叫了外賣,和工人們一起吃完了之後又繼續折騰,一直忙碌到了傍晚,這棟久無人居住的小洋樓才整理收拾完畢,傢俱床鋪被褥什麼的也全換了新的。

  到了入夜的時候,嚴小開被鄭佩琳指揮著去車上搬她那些大件小件的行李之時,才終於知道,原來住進這棟小洋樓的不單只是自己,這女人也從學校搬出來和自己一起住。

  咦,那我和她這不就是同居了嗎?

  嚴小開想到這點的時候,心裡竟然湧起了一陣複雜又古怪的情緒,因為和一個虎女住在一起,壓力真的很大,隨時有可能被吃掉啊!

  是夜。

  兩人各自洗了澡之後,就用方便麵草草的對付了一頓晚餐。

  吃飽喝足,那該幹嘛?自然是睡覺啊,畢竟這一天的折騰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飽暖思淫慾。

  在鄭佩琳剛換好睡裙的時候,嚴小開竟然從外面敲門進來了。

  鄭佩琳被嚇了一跳,因為她睡覺得時候習慣真空上陣的,所以這會兒睡裙下是啥玩意兒都沒穿的。

  看見嚴小開進來,立即就把枕頭抱到了胸前,遮住自己曲線畢露的玲瓏身材。

  儘管她的動作很快,但在那一瞬間,嚴小開還是看到了波濤洶湧,還有那頂起的兩點。

  如此香艷刺激的畫面,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嚴大官人還是被弄得熱血沸騰,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不過心裡卻多少有些埋怨,遮什麼遮啊,大家以後都住在同一個房子裡面了,有好東西不該拿出來一起分享嗎?再說了……我又不是沒見過!

  鄭佩琳看見嚴小開一雙賊眼在自己的身上滴溜溜亂轉,臉就不禁紅了一下,然後立即就扳起臉道:「看來我有必要嚴正的申明一下,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入我的房間。」

  嚴小開有些委屈的道:「我剛剛不是敲門了嗎?」

  鄭佩琳道:「可是我答應了嗎?」

  「……」嚴小開無語一陣後,才道:「那要不我出去,重新再敲一次門!」

  鄭佩琳又翻了白眼,「你進都進來了,看也看到了,還裝什麼裝啊。」

  嚴小開:「……」

  鄭佩琳又喝道:「有話就說,有……那啥就放!」

  嚴小開終於有點忍不住了,「鄭佩琳,我說你一個女人,難道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溫柔?」鄭佩琳愣了一下,隨後呼喝:「老子不懂那是什麼玩意兒!」

  嚴小開大汗,你該自稱老娘才對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6 16:5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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