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746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4 09:26
出世卷:第九十章  竟然敢圍我家

  見家門前圍了這麼多人,嚴小開心中一緊,腳下的油門也跟著緊了起來,路虎車就疾快的往家駛去。

  車身的搖晃,把嚴父也驚醒了,看到家門前那一幕,臉色頓時大變,急聲問:「這是怎麼了?」

  嚴小開冷笑道:「還能是怎麼了?肯定是那姓杜的。」

  嚴父急道:「那可怎麼辦啊?」

  嚴小開道:「爸,你別急,萬大事有我!」

  嚴父氣道:「還萬大事有你呢,就是你這兔宰子惹的禍!」

  嚴小開道:「爸,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現在我長得比你高,就算天塌下來,那也有我先頂著。」

  嚴父:「……」

  很快,車子駛到了進入嚴家老屋的那條直道。

  不過在臨近家門的時候,嚴小開卻並沒有減速,反而是更緊了油門,徑直往圍在他家門前那些黑鴉鴉的人群撞去。

  嚴父和畢瑜見狀,不由大驚。

  畢瑜失聲叫道:「小開,你這是幹嘛啊?快減速!」

  嚴父則是喝道:「停車,停車,快停車,你瘋了!」

  嚴小開則是不管不顧,把腳下的油門更緊了緊,整輛車像是瘋了的野牛一樣朝門前撞去。

  站在門前以杜亞金,杜子騰為首的一班杜姓親戚朋友見狀也是大驚,紛紛要往邊上躲。

  杜子騰卻強作鎮定的道:「怕什麼,他不敢撞上來的!」

  然而,急駛而來的路虎車卻像一輛開道的坦克一樣,橫衝進撞,完全沒有半點減速的跡象,徑直就就朝杜子騰撞來。

  在車頭離杜子騰只有七八米的時候,杜子騰終於抗不住了,嚇得急忙往側邊撲去……

  「喳」

  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的聲音在車頭離著大門僅有三四米之際響了起來,千鈞一髮之際,嚴小開終於剎了車,而且還是從西門耀銘那學來的漂移急剎。

  車子九十度直轉,猛然橫停在大門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這樣的急剎,雖然沒有出事,但也把車上的嚴父與畢瑜嚇得不輕,兩張臉都白了。而車下那班原來還圍在大門前的杜姓親戚也當場被嚇得屁滾尿流。

  煙塵滾滾之中,嚴小開推開車門,迎著杜子騰與杜亞金就衝了上去,到了近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兩人,冷冷的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嚴小開這一手,著實威武霸氣,而且他盛氣凌人的氣勢在身後大四百萬的路虎車襯托之下,恍如天神降臨,讓人極為的震憾!

  不誇張的說,這一刻的嚴小開,絕對是霸王之氣盡露的。

  被他質問的杜亞金父子,則是半響都沒從驚嚇中回過魂來。

  足足過了好幾秒,被嚇得三魂差點不見了七魄的杜亞金才重聚了魂魄,怒聲質問:「嚴小開,開個破車很了不起?想要撞死人嗎?」

  嚴小開淡淡的笑道:「村長,我只是學你兒子罷了。他開個幾十萬的破車就敢這樣撞我,我開個幾百萬的豪車,怎麼就不敢撞你了?」

  杜亞金沒想到這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屁股的老實廢柴竟然突然變得牙尖嘴利,而且還耍起了無賴,回頭瞪一眼自己的兒子,發現兒子的眼神閃爍退避,知道這茬恐怕是真是自己兒子先挑起來,生生的發作不得,只能換話題質問:「嚴小開,我問你,是不是你把我家的狗給打死了?」

  杜子騰一聽這話,立即來勁了,大聲嚷嚷道:「姓嚴的,你賠我家的狗,今兒個你要賠不出來,休想我們放過你!」

  這父子兩一出聲,那些杜姓親戚也趕緊圍了過來,橫眉怒目對著嚴小開,七嘴八舌的咒罵不停。

  嚴父這個時候也上來了,忙向眾人賠著不是的道:「各位叔伯鄉親,別生氣,別生氣,那狗……」

  嚴小開打斷他道:「爸,你先進屋!」

  嚴父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向別人賠著不是。

  嚴小開就衝畢瑜道:「畢瑜,把我爸弄進屋去。」

  畢瑜乖巧的答應一聲,連拖帶拽,甚至連抱都用上,生生就將嚴父給弄到門前,嚴母與嚴曉芯就趕緊開門,將兩人拉了進去。

  看到院門關上了,嚴小開這才稍稍安心,目光一抬,冷冷的朝一班人看去,最後才道:「不錯,那狗確實是我打死的,你們想怎樣?要分點狗肉給我吃?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吃狗肉!打狗肉火鍋來問我家借川椒八角?那更不好意思,我家沒有。」

  眾人聞言一陣哭笑不得,這麼熱的天,誰吃狗肉啊!

  杜亞金欺上前來道:「嚴小開,你少在這兒胡攪蠻纏,我家的狗既然是你打死的,那你就得賠錢!」

  杜子騰更大聲的嚷嚷道:「除了賠錢,還得向我們賠禮道歉。」

  嚴小開質問道:「你們家的狗咬了我爸呢?這筆賬又怎麼算?」

  杜子騰下意識的道:「那是你爸活該!」

  嚴小開道:「我爸被你家的咬就活該,那你家的狗被打死了就不活該?」

  這以蠻打蠻的說法,頓使得杜亞金父子無言以對。

  嚴小開冷冷的道:「在你們的眼裡,人還沒一口畜牲矜貴?你們到底算人還是畜牲呢?」

  杜亞金怒喝道:「放肆!」

  嚴小開冷笑不絕,連聲道:「放肆?嘿嘿,村長,我給你面子就叫你一聲村長,我要是不給你面子,就直接喊你金屙屎,肚子疼這王八蛋打小有爺生沒娘管我就不去說他了,可你作為村長,村裡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還與你本身對牲口管束不力有關,你不是低調的把這事解決了,反倒是氣勢洶洶的帶著親戚朋友來圍我家,金屙屎,我就問問你,你想幹嘛啊?你是要打,還是要殺啊?就你這樣也配做村長,你還是回去看看你家糞缸洗凈沒有吧?」

  這席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傻了眼,因為誰也想不到這老實懦弱得出了名,以前連話都說不清楚的老實小廢柴竟然會罵人了,而且罵得如此尖酸刻薄,連諷帶刺,偏偏還讓人反駁不了。

  杜子騰確實是從小有爹沒娘,缺管教。

  杜亞金作為村長,也確實不該因為一條狗這麼興師動眾。

  一班杜姓親戚忍不住紛紛拿眼去看杜亞金父子。

  杜亞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地大吼道:「我配不配當村長,輪不到你來說。」

  杜子騰見自己不但挨了罵,連老頭也跟著受辱,氣憤難當的他立即就衝上前來,「爸,你還跟這雜碎說什麼呀,叔伯們,動手,揍他!」

  「誰敢?」嚴小開怒目一睜,冷冷的掃視眾人,「上來一個試試!」

  「我敢!」杜子騰持著人多勢眾,惡向膽邊生的他一巴掌就朝嚴小開臉上扇去,「草你丫的,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嚴小開早就防著這廝打冷槍,也早就有心要大打出手,收拾收拾這些平常欺負他們家的杜姓族親了,所以在杜子騰一巴掌掃來的時候,一手用力的擋開,猛地抬起一腳,狠狠的一下踢到杜子騰的心口上,將他整個人都踢得倒飛了出去,壓倒了好幾個跟著撲上來的親戚。

  被踢得差點沒背過氣的杜子騰掙扎著站起來,大吼道:「幹他,把他打成殘廢,把他的房子拆了!」

  儒步村四大姓,杜,李,畢,嚴,尤以杜姓村民最多,民風也最為彪悍,通常他們講的都不是道理,而是拳頭,這也是杜亞金為什麼能做村長,杜子騰又敢這麼嬌橫跋扈的原因所在。

  面對著這些人,嚴小開是有理是說不清的,所以他衝上來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打算和他們講道理,反倒是有意激怒他們。

  他的意圖很簡單,你們不是認為拳頭硬就是硬道理嗎?成,今兒個咱們就看看誰的拳頭比較硬!

  嚴小開苦練了兩個多月,武功雖然還沒有恢復到當初一成的一半水平,但他決定不再忍讓了。

  從前佛門中兩位高僧曾經有過這樣的對話。

  其一問: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其二答:只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不過你要是問現在的嚴小開,他會想也不想的回答:「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使勁的揍他一頓,你再看他!」

  在出死那條咬了父親的狼狗之時,嚴小開就已經決定了,既然在這個村裡做一個善人一個老實人要被欺負要被凌辱,那他就做一個惡人,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所以這會兒,面對著那些撲上來的杜姓村民,嚴小開沒有逃跑,也沒有退讓,反倒是勇敢的迎了上去。

  對這些為虎作張,助紂為虐的杜姓村民,他不想再容忍,也沒辦法容忍了。

  嚴小開,今天要徹徹底底的為他自己,為他的父親,為勢單力薄的嚴家狠出一口惡氣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06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4 09:27
出世卷:第九十一章  發威

  杜子騰的喝罵聲中,站在嚴小開左側的一個村民已經一拳頭朝他身上砸去,而右側稍遠一點的一個村民側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跳了起來兜頭罩臉的朝嚴小開腦袋拍去。

  不過,此時的嚴小開還是吳下阿蒙嗎?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坐以待斃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他的身體一晃,側身避開左側村民的拳頭,借著轉身之力猛出一腳,還在空中未曾將板磚拍下的村民就被他一腳踢得飛了出去。

  不過沒等他喘一口氣,後面又有三個村民撲到,拳腳劈頭蓋臉的朝他身上罩來,嚴小開臨危不亂,猛地一個矮身,一個掃堂腿便將其中兩人掃倒在地,另外一個雖然閃得及時僥幸沒有中招,還趁機擂了嚴小開一拳,但他也不好過,因為他一拳剛得手,嚴小開已經忍著身上的劇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整個人向後一滾,將他帶得摔了出去。

  爬起來的時候,又有兩個村民殺到,兩個都抄著家伙,一人手裡的是火燒棍,另一人手中的是鋤頭柄,呼呼的朝嚴小開身上掃來。

  嚴小開連連後退,可後面又有一人拿著洋鏟朝他撲來。

  被前後夾擊的嚴小開沒有回頭,但腦後卻仿佛長了眼睛似的,身體一矮,彎著腰閃開了那朝腦後拍下的洋鏟,退避之後對著這揮著洋鏟的人的屁股就狠出一腳,那人被踢得蹌蹌踉踉的往前衝,剎不住車的他「嘭」的一下與迎面而來的兩人撞到了一起。

  嚴小開左右一看,眼睛頓時一亮,因為旁邊的地上剛好有一條頭部有腳趾那麼粗大,尾部尖如利刺,長約一米半,渾身還長滿了倒刺的麻竹枝!

  他立即就一手抄了起來,對著撞到一起的三人就是一頓沒頭沒腦的狂鞭。

  足足打了五六鞭之後,後面的人才趕到。

  嚴小開突地一轉身,猛地迎向撲來的幾人,手中那帶刺的竹枝也揮舞了起來,呼呼生風,猶如一根鞭子似的。

  「啪!」的一聲,首當其衝的一個村民臉上就中了招,一條血糟出現臉上,劇痛使得他捂著臉慘叫著蹲下去。

  一擊得手,嚴小開心中一定,麻竹枝再不停滯,繼續罩向另一人的手臂。

  「啪!」的又一聲,另一人也跟著中招,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倒刺鉤得嘶啦一聲響,裂開的口子裡可以看見皮翻肉綻的一道長長口子……

  緊接著,一場好戲開鑼了!

  那條麻竹枝到了嚴小開的手中,仿佛成了神兵利器一般,勢不可擋,無堅不摧,只見他猶如入海的蛟龍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麻竹枝在人群中狂衝亂撞,不管是誰,只要出現在他面前,必定就是一頓狂鞭。

  「啪啪啪!」的聲音在場中不停響起,一班杜姓村族親被抽打得哭爹喊娘,抱頭鼠竄。原本密實的包圍圈漸漸就被打開了,越擴越大,最後就完全被打散了,潰不成兵。

  嚴小開狀如瘋魔,雖然身上已經挨了不少的拳腳,但他依然無比的兇悍,不停的追打著眾人。

  當他撲到一人面前的時候,腳步終於不再游走了,因為這人就是制造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杜子騰。

  只見他陰沉的目光殺氣一現,手裡早已打得沒有枝葉,連倒刺都掉了很多的麻竹枝就朝杜子騰身上打去。

  新仇舊恨加到一起,嚴小開胸中的怒火可不只一點半點,所以抽打起來完不留情,對著杜子騰那張豬頭似的臉就是一頓抽打。

  杜子騰原本就是酒囊飯袋,全無半點功夫,面對著密如雨點般麻竹枝,連閃避都那麼笨掘與滑稽。

  嚴小開左邊一鞭,吃痛的他就向右邊一縮。嚴小開右邊一鞭,吃痛的他就往左邊一躲,同時不停的跳腳……仿佛是在跳舞一樣。

  「啪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杜子騰凄涼的嚎叫!

  旁邊的一班村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杜子騰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個鮮紅的網格,而且這張網格的格子還在不停的縮小,密集起來,很快就像帶了一張紅色的小格面罩一樣。

  杜亞金見狀,嘶吼一聲,立即撿起一把掉落的洋鏟朝嚴小開揮來。

  嚴小開眼角的余光瞥到這一幕,暗道一聲:來得好!手中的麻竹枝呼地一下抽了出去,正中杜亞金的手腕。

  劇痛使得杜亞金的洋鏟脫手掉落,還沒等他彎腰去撿,臉上又被嚴小開抽了一記。

  接著,杜亞金就再也無暇他顧了,因為那麻竹枝已經轉移了目標,從他的兒子那裡轉到他的身上,來無影去無蹤的麻竹枝像鞭子一樣不停的落得他的身上,抽得他連連怪叫不停……

  一旁的村民眼看著嚴小開將杜亞金父子趕到一處,發狂似的抽打兩人,他們都想上來救助,可是看到已經變成瘋子一樣的嚴小開,還有自己身上被抽出來的條條傷痕,誰都不敢造次。

  於是乎,儒步村史無前例的一幕大戲上演了。

  平常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杜亞金杜村長,還有他那個鼻子仿佛長到額門上的大兒子杜子騰,兩人被老實得出了名的嚴泊恩的兒子,不但老實而且窩囊的嚴小開用一條竹鞭抽打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的求饒不絕。

  正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村口卻傳來了警笛的呼嘯聲,兩輛警用摩托,一輛警用三菱吉普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警察來了,或者說……終於來了!

  警車到了嚴家門前停了下來,從警車上下來一個年約四十,挺著個將軍肚的胖子。

  這人嚴小開認得,他是鎮派出所的副所長,姓杜,叫杜八,也是這村子裡出去的,而且還是村上最有錢的那個杜九的親弟弟。

  看到這人的時候,嚴小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這個杜八和杜亞親可是堂親!

  杜八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不由大吃了一驚,因為眼前的一幕,和他來之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住手!」杜八一聲大喝,喝停了嚴小開之後,這才急急的撲上來,扶起地上的杜亞金後,一聲哥就差點喊了出來,不過做了那麼久的副所長,全無心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喊道:「杜村長,你怎麼樣了?」

  杜亞金這會兒全身上下都是帶血的鞭痕,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旁邊的杜子騰就更慘,躺在那裡只剩下哼哼的份兒了。

  杜亞金發顫的手指著嚴小開,「他,他……」

  嚴小開沒有看他,只是扔了手中已經沾滿鮮血的麻竹枝,走到路虎車上,找到了一盒鄭佩琳沒有裝不進大紙箱的古巴雪茄,點了一根站在車頭前抽了起來。

  情緒太激動了,他必須平伏一下。

  杜八看見那輛路虎車的時候,不由吃了一驚,因為這樣的車別說是在這個村裡,就是在鎮上,甚至整個海源都很少見!

  看見站在車前的嚴小開,心裡很是疑惑,這是窮鬼嚴泊恩的兒子嚴小開的車?不可能吧!

  心中有疑的他沒敢立即就衝嚴小開呼喝,而是低頭問自己的堂哥,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口官腔道:「杜村長,這是怎麼回事?」

  杜亞金被嚴小開差點抽掉了一層皮,這會見副所長的堂弟來了,咬牙切齒的指著嚴小開道:「那個八王蛋打死了我家的狗,還把我兒子,還有我,以及這些村民都打傷了!」

  杜八聽得一頭霧水,這,神馬情況啊?

  原來的時候,杜亞金給他打電話,稱嚴小開打死了他家的狗,必須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以振杜氏宗親的威風,他先糾集一班親戚,先去將嚴小開毒打一頓,然後再由杜八出面,將他弄回派出所關上幾天!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相反,杜亞金一等不但沒揍到嚴小開,反倒好像是被嚴小開痛扁了一頓。

  杜八真的就很想問,你們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廢柴都打不過?

  盡管心裡疑惑重重,但杜八還是順著杜亞金的意思衝嚴小開喝道:「杜村長說的是不是事實,他們是不是你打傷的。」

  嚴小開冷哼了一聲,既然是狼,何必裝羊,這廝和杜亞金一等擺明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和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八見他不理自己,心頭怒火就冒了起來,但他還是強忍著,抓奸講究在床,抓賊講究拿贓,抓人那自然得有名頭,於是他就轉向那些被嚴小開抽打得極為狼狽的村民,問道:「是他先動的手嗎?」

  那班杜姓親戚立即就顛倒是非的應道:「對,就是他先動的手!」

  杜八這就掏出了手銬,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嚴小開,雖然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可是你既然犯了事,我身為警察,只能稟公執法。現在,請你跟我回所裡協助調查,傷者送往醫院。閒雜人等全都散開!」

  嚴小開冷笑不絕,這杜八明顯是杜亞金叫來的,所以看也不看面前的手銬,而是冷冷的盯著杜亞金。

  杜亞金此時臉上鞭痕道道,可是那神情卻說不出的得意,眼中浮著淡笑與輕蔑,那意思顯然是在說,小子,和我鬥,你還真的太嫩了!

  杜八見嚴小開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當即就喝道:「嚴小開,把手伸出來!」

  嚴小開冷聲問:「你憑什麼銬我?」

  杜八道:「憑你先動人,把人毆打至重傷這一條還不夠嗎?」

  嚴小開又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人!」

  杜八道:「在場這麼多人都說了,是你先動的人!」

  嚴小開冷笑道:「他們說屎是香的,你也去吃上一口嗎?」

  杜八惱羞成怒的道:「他們說假話,那我呢?你當我是瞎的?剛剛下車的時候,我明明還看到你在毒打杜村長和他的兒子。」

  嚴小開沒有去爭辯,只是淡淡的道:「杜所長,當官不為民作主,乾脆還是回家種紅薯吧!」

  杜八看見自己的堂哥和堂侄還有一班親戚都被這廝打得遍體鱗傷,心中早已是一把火,這會兒見嚴小開竟然還敢對他冷嘲熱諷,終於再管不了那麼多了,對自己的手下怒喝一聲,「上來,把他給我銬走,帶回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12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4 09:28
出世卷:第九十二章  這是哪路神仙

  面對撲上來的警察,嚴小開真的很想像鄭佩琳一樣,一個側踢將他們踢飛出去。

  只是身為警官學院學生的他很清楚,那樣一來,事情的性質就不同了,從自衛變成了襲警,那就等於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最終,他只能無奈的任由那手銬落到他的手上。

  不過在那雙手銬結實的鎖緊他的手腕之時,他又忍不住納悶,照理而言這手銬不會落到他手上的啊,因為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他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平穩如常,並沒提示有牢獄之災啊!

  難不成自己半桶水的卜卦之術終於出錯了?

  在他疑惑不解間,屋裡頭一直透著門縫膽顫心驚的看著外面的嚴父嚴母在看到嚴小開被上了手銬,馬上要被帶走了,終於再也忍不住,使出全力的推開一直擋在他們身前的畢瑜,齊齊的撲了出來。

  嚴父衝到那班警察面前伸出雙手喊道:「事情是我幹的,和我兒子無關!要抓就抓我!」

  嚴母也哭喊著道:「你們不能帶走我兒子。我兒子沒犯法,沒犯法啊!」

  嚴曉芯也死死的護在哥哥面前,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幾個警察。

  畢瑜則站在嚴曉芯面前,朗聲道:「我可以作證,不是嚴小開先動的手,是他們先動的手,嚴小開是自衛還擊。」

  嚴曉芯立即也跟著道:「我也可以作證!」

  杜八面無表情極為威風的喝道:「你們別在這裡胡攪蠻差,否則我會告你們防礙司法公正!」

  嚴父道:「八哥,村長家的狗是我打死的,抓我。我兒子還小,還在上學,他要一留下案底,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嚴母也哭喊道:「八哥,看在一場同村的份上,你放過我兒子吧!我,我給你跪下了!」

  看著母親要向這廝下跪,嚴小開一下就撲了下來,用帶著手銬的雙手一把扶起母親,「媽,你別向他下跪,我不會有事的,真的,他們耐何不了我!」

  嚴母伸手就在他臉上打了一記耳光,「混賬東西,你還不給你八叔認錯。」

  嚴小開挨了一記耳光,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別人犯他一尺,他必定還人家一丈,可是面對生他養他的生身父母,不論是罵還是打,他都必須承受,何況他還明白母親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他的眼眶忍不住就紅了,雙腿一軟,衝父親和母親跪了下去,「爸媽,我求你們,如果你們真心為我好,別去哀求別人,我不會有事的,我向你們保證!」

  嚴母見狀,當即淚流滿面,撲過來抱住他的頭道:「我苦命的兒,我的傻兒啊!」

  嚴父心裡一酸,別轉過頭,不讓別人看到他已經老淚縱橫。

  畢瑜的眼淚早已經落了下去,趕緊的撲上來,將母子兩人扶起。

  正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村口又響起了幾聲厚沉響亮的警笛聲,幾輛黑色的轎車正在村道上搖搖晃晃的駛來。

  車到近前,從上面下來了八九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為首的一個約有四十來歲,頗有氣勢,下來後看見門前這樣的陣狀不由露出疑惑之色,然後才問道:「請問這裡是東源縣葉潭鎮儒步村何坑小組193號嗎?」

  這些人衣著不凡,整潔又乾淨,氣勢和農村人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所以一班村民均被問得面面相覷,沒有作聲。

  杜亞金身為村長,自然有充當代表的義務,可是……嚴小開那廝實在把他打得太狠了,讓他站都站不起來了,只能軟癱癱的坐在那裡道:「不錯,這就是何坑小組193號,我是這儒步村的村長,你們是哪裡來的?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中年男人道:「我們不找村長,只找嚴小開同志!」

  杜亞金這下作聲不得了,神情尷尬的轉過臉去。

  已經被銬上了手銬的嚴小開語氣淡漠的問:「我就是嚴小開,你們找我?」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嚴小開,目光最後又落到他手上的銬子上,最後回頭看一眼旁邊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趕緊的翻開一個文件夾,對照著裡面的相片仔細打量一陣嚴小開,然後衝那男人點點頭。

  中年男人這才終於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鎮派出所的杜八湊上來道:「嚴小開涉嫌故意傷人罪,現在我們派出所抓他回去協助調查。」

  中年男人皺眉看了他一眼,「你是?」

  杜八道:「我是葉潭鎮派出所的副所長杜八!」

  「哦!」中年男人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看向嚴小開,「這是怎麼一回事?」

  杜八立即就道:「哎,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剛剛我不是說了嗎?他涉嫌故意傷人……」

  中年男人猛地轉過頭來,目光一沉,「我問你話了嗎?」

  杜八被喝得表情一滯,隨即就惱羞成怒的吼道:「你們哪個單位的,我們派出所辦案,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插手了?阿東,老黃,把嚴小開給我帶上車,回派出所!」

  阿東和老黃兩個民警聞言立即就要上前去拉扯嚴小開,要把他帶上車。

  不用那中年男人吩咐,那帶眼鏡,看起來極為斯文的年輕男人已經攔到了兩人面前。

  當兩人就要從這眼鏡男身旁擠過去的時候,卻見眼鏡男突地一個大鵬展翅,兩隻手同時襲到了兩人的脖子間,硬是逼得他們蹌蹌踉踉的退了回去,捂著被襲的喉嚨連聲咳嗽不絕。

  杜八見狀,立即就吼道:「你們敢襲警?」

  吼完之後,立即就伸手要去槍袋掏槍,只是他的手一動,還沒打開槍袋,那眼鏡男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緊抵在他的額門上。

  突然間就出動了槍,周圍的村民都被嚇了一跳,齊刷刷地連退了幾步。

  杜八當場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張臉變得刷白,兩隻手立即作投降狀揚了起來,顫抖著道:「別亂來,別亂來,殺警察可是大罪!」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相信嗎?如果我的下屬現在開槍斃了你,你就等於是白死?因為你正在阻撓我們辦公。」

  杜八:「你們……」

  眼鏡男另一隻手伸進西裝內袋裡,掏出一本證件展開在他眼前。

  杜八朝那證件看了眼,頓時嘴裡還沒說出的話就咽了回去,臉色也變得更白。

  那眼鏡男收起證件後就衝他喝道:「看清楚了嗎?站一邊待著去!」

  杜八愣了半響,最終於終垂下頭,喃喃的退到一邊了。

  中年男人這才道:「嚴小開同志,現在你可以給我們說說情況了嗎?」

  嚴小開不知道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但看他們氣度不凡,而且還配著槍,那杜八看了他們的證件還乖乖的退到一邊,顯然來歷不凡,這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他們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後,畢瑜立即揚起自己的手機,「這位大叔,剛剛我已經把一切都拍下來了,絕不是嚴小開先動的手,不信你看視頻。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做為人證!」

  說著,畢瑜就把手機遞到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過之後,微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對杜八道:「杜所長!」

  杜八唯唯諾諾的湊上前來,「我,我在!」

  中年男人指了指嚴小開,「你把他的手銬解下來。」

  原先還威風得不行的杜八竟然不敢違抗,對自己的下屬老黃道:「還不去解開手銬?」

  中年男人微微皺眉,「杜所長,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我是讓你去解。」

  杜八愣了一下,隨後趕緊點頭道:「好,我解,我解!」

  說著,杜八這就掏出鑰匙,親自上前去給嚴小開解開了手銬。

  鬆開了手銬之後,中年男人這才上來輕拍了一下嚴小開的肩膀,然後回過頭看了看杜八,又看了看杜亞金父子,然後淡笑道:「這只是一件小事,沒有必要大動干戈,我看這樣,這件事情大家協調著解決怎樣?」

  杜八聞言立即就想點頭,可是杜亞金卻冒出來道:「你到底是誰?」

  中年男人淡淡道:「我是誰,沒必要向你進行匯報,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絕對夠資格說這句話。而且這件事誰對誰錯,一眼分明的事情,所以我的意見是,大家各退一步,你們不要再追究嚴小開的責任,他是正當防衛。嚴小開也不找你們賠償他父親被狗咬傷的醫藥費。你們覺得怎樣?」

  杜八急急的向杜亞金使眼色,顯然是讓他點頭。

  杜亞金這次不但被打死了一條狗,而且自己父子兩人甚至是這些親戚都被毒打了一頓,可說是威風盡喪,老臉丟凈,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想讓他罷休,這是萬萬不可能的。盡管他在杜八的神情舉止之中已經得知這人的來歷可能不簡單,可是當他想到自己在這條村以及這個鎮的勢力,當即就有恃無恐的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只是知道嚴小開打了人,犯了法,既然他犯了法,那就得移送法辦。」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吧,咱們就公事公辦!」

  說完,他就向那個年輕的眼鏡男遞了個眼色,眼鏡男會意,立即就掏出電話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中年男人再不看杜亞金等人,而是回頭對嚴小開道:「走,咱們進屋裡去說話吧!」

  嚴小開很是疑惑,這什麼牛b的人物啊,竟然把警察當成透明,還不拿村長當幹部,但人家既然這樣說了,他也只好領人進屋。

  不過在進屋之前,那中年男人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杜八,然後道:「杜所長,在你的上級領導沒來之前,你負責看好這些聚眾滋事還作偽證的人,要是走掉一個,我唯你是問!」

  杜八聞言臉皺得像朵菊花一樣,但卻沒敢說半個不字,而是無力的點頭……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1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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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第九十三章  公事公辦的結果

  一班人與嚴家的人通通都進屋後。

  杜八立即就埋怨的衝杜亞金道:「哥,你這是犯什麼糊塗啊?你看不到我的眼色,不明白我讓你點頭嗎?」

  杜亞金淡定的道:「阿八,你慌什麼啊?」

  杜八急得直跳腳,「我慌什麼?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

  杜亞金老氣橫秋,帶著匪氣的道:「我管他是什麼來歷,我只知道,在這片地界上,誰說了都不算,只有咱們姓杜的說了才算!」

  杜八氣得不行,「哥,你說的是什麼胡話啊。你真的以為咱大哥是鎮長就可以不管不顧的亂來了嗎?你不知道現在咱吃的是誰的飯,這個天下又是誰的嗎?」

  杜亞金微微皺起了眉頭,「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這口惡氣我是怎麼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這麼算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做這個村長,怎麼有臉面去面對杜氏族親?」

  杜八見自己這個堂哥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沒有半點悔改之意,不由連連的搖頭嘆氣。

  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躺在地上裝死的杜子騰也裝不下去了,一咕嚕的爬起來,湊上前問,「八叔,八叔,這,這神馬情況啊?」

  杜八苦著臉道:「我也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杜子騰急忙問:「他們什麼單位的你總知道吧?剛剛你不是看過證件了嗎?」

  杜八搖頭道:「我,我沒看得特別清楚,只看到那證件是和我們差不多的警察證件,但好像又有一點不同,而且那人的警銜是一級警司,我現在才是個二級警司呢!」

  杜亞金父子聞言不由面面相覷,因為一個普通的跟班都是一級警司,那帶頭的那位呢?

  一班前來狐假虎威的杜姓村民見情況好像不太妙,紛紛有了退意。

  只是他們的腳步才一動,杜八立即就喝道:「各位,誰都不能走,你們要是走了,我可不好交待,所以現在只能得罪了。老黃,阿東,你們幾個趕緊把人都給我看好了!」

  杜亞金道:「老八,你慌什麼,就算他們也是警察,也比你級別高,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又不是你的直屬上司,管得到你嗎?」

  杜八哭笑不得,低聲道:「哥,你剛剛沒聽到嗎?他們已經通知我的上級領導。這次你可把我坑苦了。」

  杜亞金愣了愣,強作鎮靜的道:「你的領導不就是彭所麼,嗨,要是他的話,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和他熟著呢!」

  杜子騰也道:「對,八叔,走,上我家坐會兒去,我就不信在這儒步村,他姓嚴的還能翻得了天去。」

  「這事啊,我看小不了!」不敢樂觀的杜八搖了搖頭,然後又對杜亞金道:「哥,你現在進去,向那人認個錯,然後同意他的處理意見,這事就這樣了了好嗎?鬧大了,真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杜亞金搖頭,「阿八,你緊張個什麼勁兒,淡定些,不會有事的!」

  杜子騰也跟著道:「八叔,不就幾個比你級別高一點的警察嗎?你怕什麼,他們翻不了天的。」

  杜亞金見杜八始終愁眉不展,不由就道:「阿八,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我就給子騰他大伯打個電話,讓他跟彭所打個招呼。」

  杜八趕緊的點頭,因為事到如今,除了杜亞金進去低頭認錯之外,給鎮長打電話是最明智的選擇。

  屋裡頭。

  嚴小開把一班人等引進了正屋廳堂,讓他們坐到那老舊的八仙桌上。

  畢瑜為了感激人家救了嚴小開,趕緊的端茶遞水。

  嚴父嚴母則像犯了什麼罪似的,有些畏懼的垂頭站在一旁。

  一眾人落座之後,嚴小開這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各位,請問你們來找我是因為什麼事?」

  那中年男人淡笑道:「嚴小開,你別緊張,我們是受你的實習單位委托,前來核實一下你的情況,順便讓你填寫一下申請表格的。」

  嚴小開疑惑的問:「我的實習單位?」

  中年男人點頭,然後那眼鏡男道:「小吳,你帶大家先和嚴大叔嚴大嬸聊聊天,了解了解情況,我和嚴小開在這兒談會兒話!」

  眼鏡男小吳點了點頭,這就和大家上前去,各自把嚴父嚴母嚴曉芯領到一邊單獨談話去了,就連畢瑜也被一人領到院子的一角。

  廳堂清空了,這中年男人才道:「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朱,是省國安綜合科室的一名副處長,我們這次來,主要是負責前來核實你的一些基本情況,讓你填寫實習前的申請表格。」

  嚴小開忙問:「朱處長,那我實習的單位是?」

  朱處長道:「這個,你可以理解為就在國安實習,但那是一個非常特別的部門,政審也比較麻煩,所以我們才會前來核實你的情況。不過你也別緊張,這只是常規的一些手續過程。」

  嚴小開這才終於明白,自己實習的單位原來是國安。

  不過他也很無語,不就是實個習罷了,至於弄這麼大的陣狀,還大老遠的跑上門來搞調查,這也太誇張一點吧!

  只是,嚴小開卻又不得不感謝人家,因為要不是他們突然家訪,自己這一關要想過去,恐怕還得求人才行。那就是打電話給西門耀銘,通過他老木的力量。再或者是打給鄭佩琳,讓她來打救自己。不過這些都是下下之策,因為嚴小開並不希望自己欠任何人的人情。

  接下來,朱處長問了嚴小開很多問題,例如家裡總共幾口人?分別都叫什麼名字?又都從事什麼工作?是什麼成分?以前有沒有犯過事?家裡有沒有誰是做官……

  林林總總的問了一大籮筐,而且一邊問,還一邊認真的記錄著。

  直到最後問得無話可問了,這才讓嚴小開填寫一張類似於考公務員卻又不同於考公務員一樣的申請表格。

  正在嚴小開填寫表格的時候,外面有人來了。

  兩輛黑色的轎車,帶著七八輛警車,浩浩蕩蕩的從外面駛進了村子裡。

  進村之後,車子就徑直駛到了嚴小開的家門口,把一個寬大的土坪塞得滿滿實實的。

  一直候在外面的杜亞金父子與杜八滿心歡喜的迎上去,因為他們以為來的是鎮長與彭所長,可是當帶頭那輛轎車裡的人走下來的時候,他們就徹底的傻了眼,因為來的不是鎮長和所長,而是縣長與縣局局長!

  鎮上雖然也派人來了,但並不是鎮長,而是鎮黨委書記。

  原本還老神在在,自信滿滿的杜亞金在看到這些大員時,就徹底的傻眼了。

  杜八愣了一下後,趕緊的湊上前去,喊了聲,「董縣長,黃局長,李書記,你們來了!」

  縣長董方與縣局局長黃志德只是衝他淡淡的點了點頭,算作答應,而那鎮黨委書記李明強則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幾人從杜亞金面前走過,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到了緊閉的院門前,然後李明強首先叫起門來。

  聽到外面有叫門聲,正在填寫申請表格的嚴小開這就要放下筆出去應門。

  朱處長卻首先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安心填你的表格吧,這個事,我替你去處理!」

  說罷,朱處長就走了出去,打開門之後,和幾位領導握手寒暄,然後就把幾人領到了院門,將他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又把畢瑜的手機視頻遞給他們,接著才淡淡的道:「地方上的事,一般我們是不管的,但這一次發生的事情與我們執行公務的當事人有關,所以我不管也不行。我沒別的意思,只希望你們這些地方上的大員公事公辦,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他正說話間,那個年輕的眼鏡男湊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並遞過來一樣類似MP3一樣的東西。

  朱處長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一絲怪味的笑意,「我的下屬剛剛錄到一些很有意思的對話,各位一起來聽聽。」

  那眼鏡男立即就摁下了那個MP3一樣的玩意兒,接著幾人的對話就響了起來。

  「……我慌什麼?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

  「……我管他是什麼來歷,我只知道,在這片地界上,誰說了都不算,只有咱們姓杜的說了才算!」

  「……哥,你說的是什麼胡話啊。你真的以為咱大哥是鎮長就可以不管不顧的亂來了嗎?你不知道現在咱吃的是誰的飯,這個天下又是誰的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這口惡氣我是怎麼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這麼算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做這個村長,怎麼有臉面去面對杜氏族親?」

  錄音播放到這裡,朱處長就示意那眼鏡男關掉,然後拿過MP3遞到了縣局局長黃志德手裡,然後冷笑道:「這段對話是不是很有意思?這是一個村長說的話嗎?我怎麼覺得像是一個土匪,或是一個漢奸呢?」

  董方和黃志德聽得面面相覷,臉色極為尷尬,最後陰沉的看向鎮黨委書記李明強,李明強的臉當即就白了,冷汗漱漱而下。

  朱處長繼續道:「原本呢,憑著這段對話,我們就可以直接接手這個案子。不過那樣的話,你們市和你們縣就出大名了,我相信各位肯定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是嗎?」

  董方知道,這會兒再不表態是真不行了,忙道:「朱處長,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稟公處理的。」

  朱處長笑笑,「剛剛的時候,我原本說這件事低調解決就好了,誰也不要再去追究誰的責任,可是這錄音裡的那個村長卻和董縣長你說的話一樣,非要稟公處理不可!」

  董方無言以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不得了,只能看向黃志德。

  黃志德立即就道:「朱處長,請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朱處長搖了搖頭,「你們不需要向我交待,你們需要的是向嚴小開交待,向嚴小開的家人交待,需要向這個村的村民交待,試問如果如果今天不是我湊巧來到這裡,又還能請得動你們的話,你們說這件事到最後的結果是怎樣?」

  董方與黃志德再次無言以對。

  最後,朱處長緩了緩語氣道:「不過幸好,你們來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認真嚴肅的處理這起事件的,對嗎?」

  董方和黃志德連連點頭。

  朱處長這就揮了揮手,「那行吧,你們去辦你們的事吧,我這兒還有點公務要辦!」

  幾位大員就識相的退出去了。

  沒過多久,杜亞金父子及他的親戚,甚至連杜八都被帶上了警車,然後就帶離了村子……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1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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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第九十四章  重溫舊夢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杜亞金一班親戚的家屬才紛紛接到通知,讓他們前去縣局領人,直到下午,才將人領回來。

  只是人都回來後,他們才發現杜亞金家並沒有接到通知,而杜亞金父子也沒有回來。

  直到好幾天之後,消息才終於傳了出來。

  杜亞金因貪污扶貧款及農村水利設施款項被撤職調查,人已經被關押在縣城看守所裡。

  杜子騰在廣城做生意的錢則是他父親的貪污所得,而且在明知這些錢是贓款的情況下,仍用來投資盈利,構成窩藏包庇罪名,同樣鋃鐺入獄。

  一條狗引發的血案,好像就這樣結束了。事實上,事情並沒有結束,這僅僅只是個開端,不過那些都是後話了。

  不過,自從出了這件事後,儒步村的人再也不敢小看嚴小開了。因為嚴小開一人力敵數十村民,還當眾抽打杜亞金父子的事情,已經通過眾人之口,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不多久,全村人都知道了,那個外號叫嚴老實的兒子嚴小開,不再是廢柴了,變成了一個會採尼絲功夫的能人。

  他毆打杜亞金父子及杜姓族親的事情,也被傳得越來越神,幻化成好幾個版本,最後甚至傳說嚴小開在省城攀上了高官親戚,那高官不但給他買車,還給了他錢建房子,最後還說誰要惹到嚴小開,不管多牛X的人物,必定都會像杜亞金父子一樣被送到監獄裡去牢改。

  對於這些誇張的傳聞,嚴小開嗤之以鼻,不予理會,他只走自己的路,才懶得管別人是不是無路可走呢,所以誰愛說就讓他說去吧。

  他現在可沒功夫去理會那些閒言碎語,因為朱處長臨走的時候說了,在兩個月後還會有一場考試等著他,考過了那場試才能參加實習,而如果考不過的話,會另外安排他到別的單位實習,這個別的單位,自然就不再與國安有關了。

  所以,他每天除了練功,還得復習,除了這兩樣外,其餘時間用來幹嘛呢?

  那還能幹嘛,朱處長當天走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嚴小開想再去把那幾根沒劈完的柴劈掉已經太晚了,算不得下午了,也就是說他和畢瑜的打賭輸了!

  輸了,那就得兌現賭注,給畢瑜家砍一噸的柴。

  唯一有些慶幸的是,嚴小開那塊準備建房的地上,除了有荒草外,還有不少的野樹,所以他並不用跑太遠,就可以砍到柴。

  更值得慶幸的是,畢瑜的家雖然在村頭,嚴小開家在村尾,相隔著近一里多的地,但他有運輸工具,所以用不著拿肩頭來挑。

  這個運輸工具,就是鄭佩琳的路虎。

  那車的後備廂不但平整,而且空間極大,可以堆放三四百斤的柴伙,所以在嚴小開把那塊用來建房的自留地的野樹全部砍掉的時候,他已經往畢家運了上千斤的柴伙。

  不過,如果鄭佩琳知道嚴小開竟然拿她幾百萬的豪車給他的青梅竹馬運柴伙的話,不知道會氣得吐血幾多升呢?

  這天傍晚,嚴小開又一次運柴伙到畢家,這是最後一車了,明兒個他就得上山去砍了,因為那塊建房的地上已經沒有野樹了。

  車子駛到院門前的時候,畢父就已屁顛顛的前來開院門了。

  從前的時候,畢父多少是有些看不上這廢柴的,每次看到自己家的丫頭和他黏在一起都要呵斥一頓。可也是真見鬼了,他那看起來老實忠厚溫柔賢淑聽教聽勸的閨女平常什麼話都聽,偏偏在這個事情上就不聽他的,反倒是越罵她就越和這廢柴黏到一起,到了最後,他的嘴皮子都快磕破了,閨女也長大了,他也懶得再說了。

  不過現在,尤其是出了那事之後,畢父卻不得稱贊女兒,因為她的眼光是獨到的,是明確的,嚴小開確確實實一隻很有前途的潛力股。

  杜亞金父子夠神氣,夠威風了吧,在這村裡誰敢去觸他兩父子的眉頭?可是嚴小開就敢把他們拉下馬,送進監獄去。

  幾百萬的路虎夠威武,夠霸氣了吧?這村裡誰能夠開得起?可是嚴小開就開得起,而且還用它來給他家拉柴伙呢!

  幾千塊的煙,上萬塊的酒,夠奢侈吧,這村裡誰抽得起,誰喝得起?可是嚴小開就敢將這些東西當成零食一樣,隔三差五的就給他塞一瓶酒或一盒香濃得要死的雪茄。

  除此之外,畢父還知道,嚴小開正準備在他家那塊自留地裡建風水別墅呢,建一座別墅得多少錢,就算地是自個的不花錢,那也得幾十萬上百萬啊!

  所以,畢父對嚴小開從此就刮目相看了,而且越看越順眼。

  從前的時候,畢父覺得嚴小開太瘦了,瘦得像根柴似的,現如今看來,瘦瘦的不顯得更洋氣嗎?

  從前的時候,他覺得嚴小開臉太白了,那五官也長得太好看了,整個娘們一樣。現如今看來,卻覺得說不出的順眼,俊,太俊了,簡直就大明星似的。

  從前的時候,他覺得嚴小開根本就配不上他家的閨女,覺得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可是現在想想,卻覺得就是必須這樣的牛糞,才能給他家的鮮花提供充足的營養,而且恨不能趕緊的把鮮花給插到這坨牛糞上,因為他聽說這幾天已經有媒婆去嚴家說親了。

  嚴小開把車開進院裡的時候,伸手就給畢父一瓶XO,「叔,這是我給你帶的酒!」

  畢父假裝不好意思的道:「看你,來就來了,怎麼回回不是煙就是酒呢?」

  嚴小開道:「叔,孝敬你不是應該的嗎?」

  畢父呵呵的笑了起來,「開子現在真的懂事了,也真的本事了!」

  嚴小開謙虛的道:「叔,你別笑話我了!對了,畢瑜呢?」

  「剛剛還在屋裡呢!畢瑜,畢瑜,開子來了!」畢父喊了一陣,裡面還是沒應聲,於是道:「可能去洗澡了吧!」

  嚴小開看看天色,果然將近傍晚了,畢瑜習慣這個時候洗澡的。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是不知道閣樓上那個洞還在不在了呢?

  想到那個直對著澡堂的小洞,嚴小開的心頭就忍不住「卟嗵,卟嗵」的跳起來。

  恰恰這個時候,畢父還很合時宜的來了一句,「開子,砍了這麼多柴,應該累了吧,進屋去歇會兒吧!」

  這個提議,無疑是正中下懷,但嚴小開還是假裝不好意思的道:「叔,我不累,這柴伙還沒卸下來呢!」

  畢父忙道:「這點小活兒,我包了,趕緊進屋喝口水,歇會兒吧!」

  嚴小開就裝作勉為其難的道:「好吧,我進去喝口水,完了我就出來幫忙!」

  畢父樂呵呵的道:「不用幫,不用幫,我自己能搞定!」

  推來讓去之中,嚴小開順坡下驢的進了屋。

  一進屋裡,兩隻耳朵立即就像貓一樣豎了起來,仔細一聽,一陣陣水聲正從澡堂那邊發出來。

  我去,來得太是時候了!

  嚴小開激動又興奮,這就懾手懾腳的上樓梯,往閣樓那間雜物房走去。

  上了閣樓,進了那個雜物間,果然看到一束光蒂正在地上的木板透出來。

  嚴小開強壓住急促又紊亂的呼吸,輕輕的搬開雜物,然後俯下身子,帶著好奇,帶著歡喜,帶著激動,帶著興奮,帶著道德的折磨與良心的譴責,毫不猶豫的把眼湊上前去。

  只是那麼一眼,他的心頭就再次狂跳起來。

  他的眼睛裡,正有一個女人站在下面洗澡,她就是那千嬌百媚的畢瑜。

  此刻的畢瑜,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身材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勻稱,那麼的韻致,渾身散發著眩目的玉白,透露著誘人無比的氣息。

  那一個瞬間,嚴小開心裡如做賊一般驚惶,渾身也如觸電一般的激動,神經連著骨髓一陣陣酥麻的震顫。

  緊張,興奮,激動,愉悅,舒坦,害怕……各種各樣的心緒亂七八糟的纏繞在心頭,使他的臉忍不住熱了起來。

  盡管心情如此的復雜,但他的眼睛還是捨不得眨一下,目不轉睛的看著眼下無限美好的春光。

  畢瑜的身體,就在嚴小開眼睛下方約一米半的距離,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她美不勝收的身體,細嫩如玉白似梨花的肌膚上滾落的小水珠晶瑩圓潤,吸引著他的目光不知疲憊的凝視,畢瑜的身材如是如此的完美,豐滿的雙峰嬌巧圓渾,富有彈性地挺拔高聳中。

  她的雙手不經意的劃過,兩座山峰俏皮的四下顫悠,靈動可愛,頂端的粉紅如那誘人的蓓蕾,牽神撩意,醉心蕩魂。

  雙峰下是只堪盈盈一握的嬌細纖腰,在美白平坦的小腹下,一簇油光瓦亮形狀像倒置三角型的毛髮遮掩著她最美最神秘最誘惑的部位,兩條修長的美腿緊緊的並擾著,連個手指都無法插進去。

  完美無暇的身材,如想像中的天仙,如夢中的倩影,如詩如畫般的美好!

  美,實在是太美了!

  這,雖然已經不是嚴小開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畢瑜的裸體了,可他卻是第一次這麼的震憾,因為以前清澀,稚嫩的畢瑜已經成長了,變得成熟,完美,明艷不可方物,倩美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整個就神仙玉骨楚楚動人。

  嚴小開無法自拔的沉迷其中,癡癡的,呆呆的,愣愣的欣賞著,欣賞著他認為是最完美的嬌軀。

  畢瑜的身體,如此的美好,讓人心動,更讓人沉醉。只是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小孔太小,畢瑜又一直站著,只能窺視個大概的全景,不能好好的仔細的欣賞每一個美麗的地方。

  恰在這個時候,畢瑜把熱水器的蓮蓬拿了下來,然後就緩緩的坐到了一張矮凳上,仿佛是故意向嚴小形展示她傲人的身材一般。

  渾圓挺俏的臀部沉坐到矮凳上,柔滑白潤的腹部就完全顯露出來,尤其是下面嬌嬈迷人的神秘芳草地,勾引得他如癡如醉,心神蕩漾……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1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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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第九十五章  愛的寬容

  曾經,有一個女孩在我面前洗澡。

  我很珍惜,沒讓自己後悔。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那個女孩子說:麻煩你再洗一次。

  如果上天問我,這樣的機會希望是多少,我會誠實的回答:一萬次!

  嚴小開一直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洗澡的畢瑜。

  盡管,這樣做是不道德的。可是如果時間能夠倒流,讓他再做一次選擇,他還會毫不猶豫選擇把眼睛湊上去。其實,不管是一次,還是一萬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這個時候,畢瑜已經洗好了,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水珠,緩緩的,輕輕的,柔柔的,姿勢優雅,舉手投足間美不勝收。

  嚴小開一直趴在黑暗的雜物房裡,一動不動,很長的一段時間,癡癡的,傻傻的,愣愣的。

  一直到小孔裡的光線消失,房間又恢復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剛的畫面仍在他的腦海裡不斷重播,讓他的心神無法安寧,欣喜,快慰,衝動,激蕩,羞愧,不捨……各種各樣的情緒或一起或單獨輪番轟炸著他的神經,讓他心神蕩漾,無法自己。

  當他魂不守舍的從閣樓上下來的時候,發現樓梯下正站著一人,靜靜的,緊緊的看著他,而這個人就是剛才在衝涼房的畢瑜。

  好一陣,嚴小開才回過神來,看清楚眼前的畢瑜,老臉突地一熱,強作淡定的道:「畢瑜,你上哪了?我正到處找你呢!」

  畢瑜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置可否的問:「是嗎?」

  嚴小開很不自然的道:「是啊,我還以為你知道我來,故意和我抓迷藏呢,所以我就跑閣樓上去了。」

  這蹩腳的謊言真的很沒技術含量,說出來的時候,嚴小開都不由的深深鄙視自己。

  畢瑜輕喝道:「你下來!」

  嚴小開看著她微蹙的秀目,心裡一驚,她生氣了?

  硬著頭皮從上面走下來後,畢瑜就揚起了手。

  要挨打了?

  吃得咸魚就得抵住渴,要做壞事就要做好被抓的準備,嚴小開確實是偷窺了,所以挨打他也認了,面對畢瑜揮來的手掌,他沒有躲閃,反而閉上了眼睛,勇敢又坦誠的接受懲罰。

  不過等了一陣,卻並沒有等到響聲與疼痛,反倒是感覺有一隻微涼帶溫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撫過。

  張開眼睛,發現畢瑜正在用手擦拭著他的臉,輕輕的,柔柔的,一如剛才她在揉洗自己的肌膚一般。

  好一陣,她溫柔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閣樓很久沒住人了,灰塵很大的,以後不要上去抓迷藏了好嗎?」

  嚴小開傻眼了,這,什麼情況啊?

  畢瑜擦了幾下,有些無奈的指了指衝涼房,「擦不乾淨,你去洗把臉吧!」

  嚴小開點點頭,逃似的進了衝涼房。

  當他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臉時,羞愧得差點就想找塊豆腐來撞死,因為自己的一張臉上全是灰土,只有那隻偷窺的眼睛是乾淨的。

  如此模樣,傻子才看不出來他剛才幹了什麼?

  只是嚴小開卻很納悶,畢瑜肯定知道自己上去偷窺了,可她看起來怎麼不生氣的樣子呢?

  嚴小開無法得知原因,心裡卻忍不住難過與後悔,不過並不是後悔偷窺畢瑜,而是後悔沒有在畢瑜穿衣服的時候趕緊離開,把臉洗乾凈,以致被抓奸在場。

  洗乾凈了臉出來的時候,嚴小開發現畢瑜已經不在屋裡了。

  走到院中,發現畢父已經把柴伙全都卸了下來,而且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品嚐那瓶XO了,還是故意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畢瑜則站在車尾,正把後備箱上遺留的柴屑撿下來。

  嚴小開走上前去,厚著臉皮的輕喊了一聲,「姐!」

  畢瑜嗯了一聲,然後身體一震,驚奇的轉過身來,「你喊我什麼?」

  嚴小開答非所問,語氣相當誠懇的道:「我錯了!」

  畢瑜的臉上突地一紅,艷若三月桃李,有點語無倫次的道:「那個……今天的柴伙比昨天的好呢!」

  嚴小開又道:「我不該那樣做的。」

  畢瑜臉更紅,吱唔著道:「現在應該有一千多斤了,再,再砍幾天就夠一噸了!」

  嚴小開急了,「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畢瑜終於裝不下去了,沒好氣的回過頭來反問他,「你說呢?」

  嚴小開坐蠟了,「我,我,我……」

  畢瑜看見他那窘迫的樣子,很想罵他幾句或是揍他一頓,可是偏偏又狠不起心腸,糾結了半天反倒是來了一句,「晚上在家吃飯吧!」

  嚴小開如釋負重的輕呼一口氣,忙點頭道:「好,好啊!晚上吃什麼?」

  畢瑜道:「我爸去田裡趕鴨了,晚上做三杯鴨。」

  嚴小開笑了起來,「太好了,畢瑜,你做的三杯鴨最好吃了……」

  畢瑜擺手道:「打住,既然改口叫了姐,以後都不許再喊名字!」

  嚴小開愣了一下,然後眨巴眨巴眼睛問:「這算是懲罰嗎?」

  畢瑜故意扳著臉問:「你說呢?」

  嚴小開只好道:「好嘛,我以後都叫你姐了還不好嗎?」

  原本他還想問,叫了姐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免費參觀了啊?不過為了避免畢瑜將他踢到旁邊的水溝裡,他還是沒敢造次。

  畢瑜臉色有所緩和,嗔怪的橫他一眼,然後就不再說這茬了。

  不多會兒,畢父趕著一群鴨子回來了,畢母也跟在後頭。

  畢父挑了一隻很肥的鴨子交給畢瑜伺弄,原本畢母也想跟進廚房幫忙的,卻被畢父給拽住了,然後指了指廚房裡的畢瑜與嚴小開。

  畢母心領神會,笑著和畢父進了屋。

  廚房裡,大土灶裡的柴伙正噼啪作響的燃燒著,坐在灶前橫矮凳上的嚴小開與畢瑜都沒有說話。

  若大的廚房顯得有些安靜。

  嚴小開就張口道:「畢瑜……」

  畢瑜微蹙起秀眉,「嗯?」

  嚴小開改口道:「姐。」

  畢瑜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什麼事?」

  嚴小開道:「明天開始,我就要到山上去砍柴了。」

  畢瑜往院外看了一下,「如果實在是忙,就不要去砍了,反正已經砍了這麼多,能燒一陣了。過幾天我弟回來了,讓他去砍。」

  嚴小開道:「那怎麼行,大丈夫言出必行,輸了就是輸了。我一定會給你家砍足一噸柴的。」

  畢瑜想了想道:「好吧,明兒我陪你一起上山去。」

  一起上山,一起上山,一起上山……

  這幾個字仿佛帶著回音似的在嚴小開的心裡回蕩,在深山野林中,孤男寡女共處,天可作幕,地可作席,然後……

  嚴小開樂了,「那敢情好,太好了!」

  畢瑜撇了撇嘴,「瞧把你樂得,砍了柴要是挑不回來,我可不幫你的哦!」

  嚴小開笑笑,「放心,有你陪著,就算是死,我也會把柴弄回來的!」

  畢瑜心頭一顫,嗔罵道:「胡說八道什麼,不許說死啊什麼的,不吉利!」

  嚴小開轉過話題道:「你的假期還有幾天?」

  畢瑜道:「只剩明兒一天了,後天上午我就得回公司。然後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假期了。」

  嚴小開有些不捨的道:「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

  畢瑜道:「這還快嗎?都一個星期了。」

  嚴小開仔細算算,確實,從海源回來真有一個星期了呢,不由感嘆的道:「時間過得好快呢。」

  畢瑜深有同感的道:「是啊!我感覺好像自己今天才和你從海源回來一樣!」

  嚴小開笑道:「巧了,我也是這樣感覺的!」

  畢瑜失笑,然後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這個問題,倒把嚴小開問住了,好一陣才道:「現在還沒有什麼打算,只能是先實習,實習之後看情況怎麼樣。或者找個單位,或者闖蕩一下,反正就不能像以前那麼窩囊了。你呢?有什麼打算?」

  畢瑜道:「我準備做完下半年,然後換一份工作。」

  嚴小開又問:「然後呢?」

  畢瑜道:「然後再工作幾年,就找個人嫁了唄!」

  嚴小開聞言心中一跳,問道:「那你有男朋友了嗎?」

  畢瑜不答反問:「你說呢?」

  嚴小開道:「我,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真要嫁人,最好不要嫁太遠!」

  畢瑜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找得太遠,回家探親不方便啊!」

  畢瑜又問:「那你覺得找哪的合適呢?」

  嚴小開道:「最好就是海源啊!」

  畢瑜:「哦?」

  嚴小開又道:「更好的話就是在東源,甚至是葉潭。」

  畢瑜笑著問:「你是不是還想說,好得不能再好的話就在咱這條村裡!」

  嚴小開一個勁兒的點頭,「對,對極了。你想啊,就在這村裡的話,不但探親方便,受了委屈投外家也方便,過了門家婆家公什麼的也不敢欺負你是不?一欺負你,你就投爸媽去,多安全啊!」

  畢瑜吃吃的笑道:「那你覺得咱村哪個男的值得我嫁呢?」

  嚴小開弱弱的問:「真要我說嗎?」

  畢瑜道:「你說呀!」

  嚴小開想了想道:「我覺得你家隔壁的李二麻子就不錯,臉上雖然長了幾顆麻子,可人家有門好手藝,而且離你家又近……」

  畢瑜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肩上,惱道:「去死!」

  嚴小開佯裝怕怕的作投降狀,「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畢瑜氣道:「再開這樣的玩笑,你今晚就別在這吃,滾回家吃去!」

  嚴小開正色道:「姐,其實要嫁誰,你心裡應該清楚的。」

  畢瑜臉上一紅,「我,我怎麼清楚!」

  嚴小開道:「你清楚的!」

  畢瑜臉熱心跳,吱唔著道:「我不清楚……水開了,趕緊去把鴨子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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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ozoom 發表於 2013-8-4 09:33
出世卷:第九十六章  杜亞金的親哥

  在畢家吃了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早睡早起的嚴父嚴母已經睡了,只有嚴曉芯還在擺弄著電腦。

  聽到嚴小開回來的聲音,嚴父從房間裡走出來,告訴他入夜的時候,鎮長打過電話來,讓他明兒去鎮裡一趟。

  嚴小開疑惑的問:「鎮長?杜大同?」

  嚴父點頭,「是他!」

  嚴小開納悶的問:「他找我做什麼?」

  嚴父搖頭道:「不清楚,他只問你在不在家,我說你沒在,他就讓你明天去鎮政府找他。」

  嚴小開眉頭微緊,這杜大同可是杜亞金的親哥呢!

  這廝要找自己,目的可能沒那麼單純吧?

  不過也沒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杜家那麼多人都收拾了,還怕區區一個杜大同嗎?

  嚴小開問道:「爸,建房的手續批下來了嗎?」

  嚴父搖頭,「還沒!」

  嚴小開不解的問:「村裡的證明,畢瑜她爸開了嗎?你沒交到鎮裡?」

  畢父是副村長,杜亞金被抓走後,所有村務暫時由他代管。

  嚴父道:「交了啊,可是鎮上沒派人下來看地方啊!」

  嚴小開道:「我明兒順便問問。」

  嚴父叮囑道:「好好跟別人說話,別動不動就發火。」

  嚴小開點頭道:「爸,我會的,你先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嚴小開就帶著嚴父去打狂犬疫苗。

  接種狂犬疫苗是有時間規定的,總共五針,當天一針,第三天後一針,第七天一針,最後兩針分別是第十四天與第二十八天。

  現在打的第三針,第七天的!

  到了鎮上,陪著嚴父打完了疫苗後,嚴父要去理髮,趁著這個空檔,嚴小開就去了鎮政府。

  進了大院後,問到了杜大同的辦公室所在,他就徑直尋了去。

  到了門前,禮貌的敲了敲門後,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進來!」

  嚴小開這就推門進去,不管太豪華的鎮長辦公室裡,杜大同坐在辦公桌後面,面前堆放著一些文件,正在批復著。

  看見嚴小開進來,杜大同起初愣了一下,端詳了一陣才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笑意,「這是嚴家的小開嗎?」

  嚴小開不卑不亢的道:「鎮長,你好,我就是嚴小開,聽說你找我!」

  杜大同忙站起,迎上來極為客氣的道:「是啊,是啊,來來來,嚴小開,請坐,請坐!」

  嚴小開平靜的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鎮長找我是因為什麼事情?」

  杜大同道:「不急不急,先坐,我給你沏茶去。」

  嚴小開道:「鎮長,不用客氣的,有話直說無妨!」

  杜大同還是沏了壺茶,這才坐過來,不過並沒有說正事,而是先拉起了家常,「小開啊,上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在村裡呢,那會兒你只有這麼高,還穿著開襠褲呢,呵呵,沒想到一轉眼,你就變成帥小伙了,聽說還考上了大學是嗎?」

  嚴小開道:「是的,還在讀呢!」

  杜大同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你們長大了,我們卻已經老了!」

  嚴小開沒那閒功夫跟他扯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東西,直接了當的問:「鎮長,你找我是?」

  杜大同這才道:「哦,是這樣的,你們村呢,因為前任村長出了事,現任村長又沒有選舉出來,這村裡現在開的證明呢,暫時還作不得準。」

  嚴小開立即就反應過來了,皺眉問道:「鎮長的意思是我家建房的事情不能批?」

  杜大同雙手壓在空中,很是和氣的道:「別著急,別著急嘛,不是不能批,是暫時不能。」

  嚴小開心裡冷笑,問道:「那什麼時候能批呢?」

  杜大同道:「那只能等前任村長的案子了結,現任村長選舉出來之後,村裡開出的證明才能作數,可是現在前任村長的案子不是還在辦嗎?」

  前任村長,那不就是你弟弟嘛!

  嚴小開心裡冷哼一句,這就直接的道:「鎮長,我做事直來直往,不喜歡繞圈子,你是什麼個意思,直接說吧!」

  杜大同笑道:「對,年輕人就得有這個勁兒那才像年輕人,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了。其實嘛,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小開你能高抬貴手,放他們兩父子一馬,怎麼說,大家都是同一條村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嚴小開心裡再度冷笑,我壓根兒就沒打算和他們再相見。淡淡的語氣也變冷了起來,「鎮長這是警告我,還是威脅我呢?」

  杜大同仍不急不躁的道:「哎,小開,你這是說哪裡去了呢?我只是勸你,是好心,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叔伯不是嗎?」

  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嚴小開多少是有點緊張的,因為這頭老狐貍明顯要比之前遇過的對手都要難對付。

  這廝看起來和和氣氣,笑臉相迎,話也說得極為婉轉,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你要是不放過我弟弟,那你家的新房就別想蓋了。

  杜大同見嚴小開的臉色陰晴不定,嘴角再次浮起淡笑,語氣緩和的道:「小開啊,其實這個事情嘛,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一條狗的小事,現在鬧到這麼嚴重的地步,實在是不值當啊。你也知道,你們以前的村長,是我的親弟弟,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鎮長的我,真的感到很不安,你爸被狗咬了,我也感到很難過,因為誰都知道,被狗咬了之後,事情可大可小,這幾天嘛,我也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爸,可是鎮裡公務繁忙,我一直都抽不出空來。你看,這裡呢,是三萬塊錢,是賠償你爸的醫藥費……」

  看見杜大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過來,嚴小開並沒有去接,而是打斷他的話道:「鎮長,你什麼意思?」

  杜大同道:「小開,咱們是一條村的,雖然不同姓,但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別那麼見外,別叫我什麼鎮長了,我比你爸虛長一兩歲,你就叫我一聲大伯吧,這一次我找你來,也不是以鎮長的身份見你的,而是站在家屬的角度,所以這賠償的錢呢,希望你能收下……」

  嚴小開道:「鎮長,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錢收下,然後放杜亞金父子一馬是嗎?」

  杜大同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後才道:「如果你這樣理解的話,也無不可的。」

  嚴小開道:「不好意思,鎮長。我聽說杜亞金父子直到現在還沒回去,與我和他們發生的事情無關,而是犯了什麼貪污罪。而我只是一個窮學生,根本就沒有權力說放不放過他們,所以很抱歉,我想你是找錯人了!」

  杜大同有些著急,心道,你雖然沒有權力,可你背後的那位有啊。不過這種的話,他這麼有水平的人,自然不會直接說的,而是道:「杜亞金的問題呢,確實是他引起的,這個事情基本是證據確鑿的了。但是杜子騰嘛,他卻完全不知道他爸給他的那一百萬是贓款,家人現在已經給他請了律師,而且有打贏的希望。只是上面對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所以這個……希望你真的能抬一抬手,饒他一馬。」

  這下,嚴小開完全明白了。

  這個杜大同肯定是認為,那個省裡的朱處長就是自己的靠山,而事發的時候,朱處長對鎮裡及縣裡的那些大員曾嚴肅的交待過,對於這樣的人必須得嚴懲。

  現在杜大同經過了努力,知道老的肯定是保不了了,只能是想辦法保小的,疏通了關係,花錢請來了最好的律師,可就算是這樣,勝訴的機會依然不大,因為省裡有大員發了話,誰敢在這件事情上徇私呢?

  杜大同顯然是希望通過這種低姿態,讓自己跟那位朱處長打一聲招呼,讓那位爺鬆一鬆口風,下面的人也好辦事。

  至於杜大同剛剛說的杜子騰完全不知道他爸給他的錢是贓款這話,那就純屬扯淡了。一個小小的村長,竟然能拿出一百萬。杜子騰是豬腦子才會不知道這錢的來歷呢!

  嚴小開想了想後,搖頭道:「鎮長,這個事,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你真的找錯人了!我和那位省裡的大員,一點也不熟悉!」

  嚴小開說的是實話,但落在杜大同的耳裡,卻認為他是鐵了心要置杜亞金父子於死地。

  不過他這樣理解,那也不為過。斬草就要除根,嚴小開有什麼理由再縱虎歸山呢,盡管這不是虎,只是條狗崽子。可看著也依然鬧心啊!

  杜大同連連嘆氣道:「小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嚴小開道:「不是我不想饒,而是我想饒也沒那個能力。」

  杜大同見自己好說歹說,嚴小開就是不鬆牙,心裡那個怒啊,差點兒就失控的拍桌子。不過他明顯要比不入流的杜亞金高明許多,鎮長嘛,坐得高看得遠,他很清楚這樣一來,事情就更沒轉彎的餘地了,所以就強壓下怒火道:「小開啊,離開庭的時間還有些日子,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這賠償給你爸的錢,你先代為收下。」

  嚴小開想了想後,拿起了信封,從裡面掏出了二千塊錢,然後道:「我爸打疫苗是三百七十五,加上營養費誤工費什麼的,收你兩千塊錢,很公道,這事就這樣了了!」

  說完,嚴小開還去他的辦公桌上拿了紙筆,寫了一張關於賠償的收據。

  杜大同起初愣了愣,隨即又欣喜的點頭,因為他以為嚴小開答應下來了。

  誰知道嚴小開遞上收據,把錢收好後卻道:「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雖然了了,可是對於他們的案子,真的很抱歉,我幫不上忙。我爸還在鎮上等著我,所以就不打擾鎮長了!」

  說著,嚴小開就推門而去。

  杜大同呆住了,直到嚴小開的身影消失後,這才回過神來,怒火中燒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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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ozoom 發表於 2013-8-4 09:34
出世卷:第九十七章  上山採藥

  杯子在地上落開了花之後,裡面的休息間裡走出了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大同的侄子,杜子騰的弟弟,杜亞金的二兒子杜子強。

  杜子強看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拿來了掃把和垃圾鏟將碎片掃了裝進了垃圾桶裡。

  完了,這又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給杜大同倒了一杯茶。

  杜大同坐在那裡,臉色陰沉沉的,好一陣才自言自語的道:「真是邪乎了,這廢柴竟然敢跟我頂起牛來了!」

  坐在旁邊的杜子強終於吭了腔,「伯,不用跟他置氣,咱們想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的事情。」

  杜大同冷聲道:「弄死他有什麼用,關鍵是怎麼把你哥給保出來。至於你爸……恐怕是誰也沒有辦法了,當時把款子發下去的時候,我就叫過他,這是扶貧款,怎麼也不能動的,誰知道他偏不信這個邪!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先弄出你哥來再說,你爸那邊,只能等判刑之後再想辦法弄個保外就醫了。」

  杜子強點頭,沒有作聲,默默的坐在那裡大口大口的抽煙。

  杜大同見侄子不吱聲,不由問:「你現在在深城混得怎樣?」

  杜子強淡淡的道:「還成!」

  杜大同微微皺眉道:「子強,我可是告訴你,你最好就老實安份些,別再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現在還在緩刑期,要是再出個什麼事,誰都幫不了你。」

  杜子強目光微動,卻連忙答應道:「伯,你放心,我會踏實做人的。」

  杜大同冷哼一聲,「你這話,我暫時聽著吧!」

  杜子強忙叉開話題道:「伯,我哥那裡?」

  杜大同嘆氣道:「我已經給他請了最好的律師,而且也艱難的和他見了一面,告訴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是那廢柴不點頭,上面那位不鬆口,事情就難辦啊!」

  杜子強抬起頭來,目光怨毒的問:「伯,除了跟那廢柴低聲下氣的商量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杜大同道:「剛剛你不是看到了嗎?現在這個廢柴,可不是過去那個廢柴了,更何況他背後還多了一個靠山,對付他,根本就不能蠻來。只能動腦子。還有,我可警告你啊,給我消停點,別自作聰明耍什麼花樣,現在已經夠亂了。」

  「伯,你放心,我不會的!」杜子強信誓旦旦的說著,突地又問:「伯,那廢柴真的要蓋新房嗎?」

  杜大同道:「這還能有假,村裡開的證明都交到鎮國土資源所了,要不是我一直壓著,這會兒他們就拿到了指標,開始動工了。」

  杜子強疑惑的問:「那廢柴不是在市裡念書嗎?那嚴老實更是窩囊得不行,包山林遭火災,包魚塘遭魚瘟,一直都欠著人家一屁股的債呢,他們家哪來的錢蓋房子呢?」

  杜大同搖頭道:「錢從哪來,沒人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家欠的債在這廢柴放假回來前就還清了,而且這廢柴回來的時候還開著幾百萬的頂級路虎。」

  杜子強道:「那咱們有沒有辦法他家突然冒出來的錢上面做文章?」

  杜大同道:「嚴老實要是什麼幹部的話,那肯定可以,可他就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能做什麼文章?那小廢柴在外面是什麼樣子,又做了什麼事?誰能知道?」

  杜子強沉默一陣,又問:「他家的新房準備蓋在哪兒?」

  杜大同道:「就在三棵大梨樹的下面。」

  杜子強心中一動,「那下面不是以前的老大隊公社,現在的村委嗎?」

  杜大同點頭,「村委和三顆大梨樹之間不是還有一塊地嗎?那就是他們家的自留地。」

  杜子強陰險的三角眼突地一亮,因為他有了個歹毒的主意,「伯,我聽別人說,那可是塊風水好地啊。你記得不,我們給曾祖修墳的時候,曾請了好幾個風水先生來看地方,那些風水先生從三棵大梨樹那裡上山的時候,都說要是能在那兒蓋房子,必定子孫興旺,大富大貴,還能出大官嗎?」

  杜大同微點一下頭,「那地方是好,可不是咱們家的,是嚴老實家的自留地啊!我們要是強占,說不過去啊,況且咱們現在還一褲襠的屎,哪還有心思去弄那個啊!」

  杜子強道:「伯,咱們不能強占,可要是公家要征用呢?」

  杜大同心中微動,「這話怎麼說?」

  杜子強道:「我爸任村長的時候,他不是一直說村委那房子太過老舊殘敗,也太小了,一直都向鎮裡打報告,申請鎮裡給翻修擴建一下嗎?」

  杜大同點頭,「不錯,是有這麼回事,他說要建五層大樓的村委會,我怕影響不好,一直沒同意!」

  杜子強道:「現在我爸不在任了,應該沒有什麼影響了吧,咱也不用蓋五層,就蓋三層,面積占寬一點!」

  杜大同道:「你的意思是?」

  杜子強臉上帶著陰險的笑意道:「現在的村委不就和嚴老實家的自留地緊挨著嗎?咱把老村委給拆了,新建一個大樓,建寬一點,肯定就把他家的地給占了。那地說是他家的自留地,可歸根結底還是公家的,公家要征用,他敢說不嗎?而且咱們還不用占全部,就占個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讓他建不了房子。咱甚至還可以仁慈地,占了地後,給他點補償,賠他錢或拿村裡公家另外的地和他換。」」

  杜大同想了想,一拍手掌,「這辦法太妙了,治不了他,也能把他給噁心死!而且這樣一來,咱們就有了和那廢柴的談判資本了,壓根兒就不用跟他低三下四,更妙的是,咱們打著公家的旗號占他的地,弄得他建不了房子,他上面那位也說不了什麼!妙,太妙了。」

  杜子強道:「伯,那我……」

  杜大同笑容突地一斂,「你什麼你,你一會兒老老實實的去派出所找彭所,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完成了期限內審查後就趕緊回深城去。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

  杜子強想了想,點頭道:「伯,那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杜大同點頭,揮了揮手。

  杜子強這就離開了辦公室。

  嚴小開從鎮政府出來之後,回到了街上的理髮室。

  這個時候嚴父已經理好了髮,正在旁邊看別人下象棋。

  看見兒子回來,他就迎上前來,低聲問:「小開,鎮長找你說什麼事?」

  嚴小開把二千塊錢掏出來,遞到父親手中道:「沒啥,就是賠償你的醫藥費!」

  嚴父疑惑的問:「真的?」

  嚴小開點頭,「爸,我騙你幹嘛!」

  嚴父看著手裡的一疊錢,又不無埋怨的道:「那你怎麼能要人家這麼多錢,五百塊就足夠有多了,咱們打這針不就三百多點嗎?」

  嚴小開哭笑不得,就這點錢你還嫌多呢?我的親爸,你還敢再老實些嗎?

  從鎮上回來之後,嚴小開就急巴巴的去找畢瑜,因為兩人今天約好了要上山砍柴的。

  到了畢瑜家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作好了準備,穿上了土布衫,厚褲子,腳上踩著解放鞋,頭上還帶了草帽,時尚靚亮的都市女郎轉眼就變成了村姑,可盡管如此也掩不住她的嫵媚秀氣,反倒是有著另外一番風味。

  嚴小開一手托著下巴,上下不停的打量著她,一邊不時的點頭,嘴裡還一邊嘖嘖有聲。

  畢瑜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但仍作淡定的道:「看嘛呀?沒看過這麼標緻的村姑?」

  嚴小開淡笑著點頭,「確實沒看過,尤其這麼標緻的村姑還不拉褲鏈!」

  「啊!」畢瑜被嚇了好大一跳,趕緊的垂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褲鏈拉得好好的,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嗔怪的罵道:「要死了,嚴小開,你又抓弄我!」

  嚴小開壞笑著挑起兩個空柴撂撒腿就跑,畢瑜趕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兩把柴刀和一個軍用水壺追去。

  嬉笑打鬧的追逐中,兩人沿著蜿蜒的小道,很快上了山。

  進入山林後,大樹藤條相互纏繞,如同罩上了層層疊疊的大網,也極似綠色的海底,一絲陽光也透射不進來。

  一陣微風拂來,陣陣青草與野芳的芬芳沁入心脾,朵朵顏色不一的小花在綠叢中鑽出來,把山林點綴得格外美麗。

  前行一路後,兩人爬上了一座高山,優美逶迤的山嶺,蜿蜒盤旋,猶如一條正在酣睡的巨龍。

  俯瞰足下,白雲彌漫,環觀群峰,雲霧繚繞,一個個頂探出雲霧處,似朵朵芙蓉出水。

  森林裡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幽雅寧靜,仿佛置身於無聲的世界,遠離了喧囂,兩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有畢瑜這樣清秀絕美,性情溫柔的美人兒陪在身邊,嚴小開自然是精神百倍,幹活也特別有勁,他負責砍斷小小的野樹,拖到畢瑜的身旁,畢瑜則負責把它們砍斷成一截一截,裝入柴撂中。

  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兩個多小時後,柴撂幾乎裝滿了,但嚴小開卻感覺意猶未盡。

  在他又要鑽入密林裡的時候,畢瑜拉住了他,「已經夠了,再砍咱們就挑不回去了!」

  嚴小開垂頭看看,果然已經滿了。

  畢瑜道:「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嚴小開點點頭,和她肩並肩的席地而坐,聞見她身上屬於成熟女性的發香體香,不由一陣心曠神怡。

  畢瑜輕聲的問:「累嗎?」

  嚴小開搖搖頭,「有你陪著,怎麼都不覺得累的!」

  畢瑜笑道:「那挑回去後,咱們再回來砍兩擔!」

  嚴小開睜大眼睛:「啊?」

  畢瑜就捂著咯咯的笑起來。

  嚴小開道:「好呀,畢瑜,你也抓弄我,看我不撓你!」

  說著,兩隻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際。

  畢瑜吃癢不住,身體忍不住往後倒去,一邊笑著,一邊還叫道:「哎呀,好癢,別撓我,別撓我,呵呵……你不是說好不再叫我的名字嗎?哎呀,救命!」

  嚴小開道:「不行,今天非撓你不可!」

  癢得不行的畢瑜笑得花枝亂顫,一雙手推倒不停,拉扯中竟然將嚴小開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身體一挨到一起,兩人均是忍不住一顫,彼此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看著畢瑜那張緋紅的俏臉,還有水靈靈的清秀眉眼,嚴小開一陣失神,心中更是狂跳不停,忍不住緩緩的把嘴湊了上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15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4 09:35
出世卷:第九十八章  捉弄

  眼看著嚴小開的嘴巴就要覆蓋上畢瑜的紅唇了。

  嚴小開甚至能聞到她呵氣如蘭的柔美氣息,可就在要得逞的時候,她的手卻伸了上來,輕輕的掩到他的嘴上。

  嚴小開露出疑惑的眼光,同時心裡也有股說不出的失望。

  畢瑜輕聲的問道:「這是你早有預謀的是嗎?」

  嚴小開搖頭。

  畢瑜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嚴小開點頭。

  畢瑜放開了手,雖然心跳得厲害,但她還是道:「我要你說給我聽!」

  嚴小開道:「說什麼?」

  畢瑜羞澀的低聲道:「說你喜不喜歡我?」

  嚴小開道:「我喜不喜歡你。好了,我說了,讓我親吧!」

  畢瑜輕打他一下,含怨似嗔的道:「壞家伙,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抓弄我!不行,你不說,我就不讓!」

  嚴小開道,「那你呢?喜歡我嗎?」

  畢瑜幽怨的橫他一眼,「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我的心裡是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嚴小開佯裝不懂的搖頭,「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怎麼能知道!」

  畢瑜嗔罵,「笨蛋!」

  嚴小開道:「你說嘛!」

  畢瑜羞紅了臉,捂著臉道:「我不說!」

  嚴小開拉開他的手道:「你說嘛,我想聽呢!」

  畢瑜被逼得沒法,只能坦露心跡,「我要是不喜歡你,我能那麼聽你的話,你讓我爬樹就爬樹。讓我去給你家幹活就幹活,還有……我能讓你偷看我……洗澡嗎?」

  嚴小開道:「可是我這麼廢,你怎麼會喜歡我呢?」

  畢瑜伸手擰他一下,「喜歡就是喜歡,哪能有什麼原因。別說你廢,就算你四肢不全我都喜歡。何況現在的你,已經長大了,而且變得很有男人魅力了呢!」

  嚴小開道:「那以前你怎麼從沒告訴過我!」

  畢瑜輕輕的點一下他的頭,「笨蛋,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唄。等你的心裡終於開始認識情愛這兩個字的時候,也等你的肩膀能夠承擔起兩個人的愛情及連帶而來的一切東西。」

  嚴小開輕問:「那你現在覺得我可以了?所以才告訴我?」

  畢瑜羞澀的抿了抿唇,聲音低得不行的道:「其實那天,你在閣樓上下來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呢!」

  嚴小開心裡一震,嘆息道:「我錯了!」

  畢瑜疑惑的問:「你怎麼錯了?」

  嚴小開道:「那天傍晚我不該上閣樓的,我該直撲衝涼房。」

  畢瑜愣一下,突地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美得眩目。

  看著她嬌笑的模樣,嚴小開又忍不住了,欲把嘴巴湊上去親他。

  畢瑜又一次伸手擋住,「不許親,你還沒說你喜不喜歡我呢!」

  嚴小開道:「不喜歡,我親你幹嘛!」

  畢瑜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抓弄我?或者僅僅只是想占我的便宜。」

  嚴小開哭笑不得,正欲說什麼的時候,畢瑜又緩緩的放開了手,幽幽的道:「算了,這輩子,注定了你是我的冤家,就算是被你抓弄被你占便宜,我也認了!」

  嚴小開再次湊上嘴巴,準備吻她。

  誰知道在他快要親到的時候,畢瑜竟然又把手伸了上來。

  嚴小開只能無奈的停下手,「畢瑜,你到底想不想讓我親嗎?」

  畢瑜放開了手,臉紅紅的,聲音低低的道:「你叫我姐,我讓你親!」

  嚴小開臉皮可真厚,張嘴就來,「姐!」

  畢瑜身體輕顫,仿佛這聲喊叫會上癮似的,低吟著央求道:「再叫一聲!」

  嚴小開又喚道:「姐!」

  畢瑜的雙手帶著輕顫的攬上了他的腰,滿含情意的目光如水般的溫柔,聲音低婉的道:「我喜歡你這樣喊我,聽著心裡好舒坦。」

  嚴小開好笑的問:「你有戀弟情結?」

  畢瑜搖頭,「才沒有!」

  嚴小開看著她,溫和的問道:「那為什麼非要我喊姐不可?」

  畢瑜看著嚴小開那雙明亮的眼睛,心裡有些懵,神情也有些癡迷,喃喃的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歡聽你這樣喊我!好喜歡好喜歡。從前讓你多少次喊我,你都不肯!」

  看著她嬌俏迷人的模樣,嚴小開再也忍不住,把嘴巴湊了上去,終於噙穩她櫻紅的雙唇。

  畢瑜的唇一被吻住,仿佛立即被一道強烈的電流襲中了似的,腦袋頓時變得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她的雙唇微涼帶溫,濕潤嫩滑,使得嚴小開不知疲憊的吮吸與親吻,隨後粗長的舌頭就探了進去,翹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後,忘情的糾纏起來。

  畢瑜的雙手纏繞著嚴小開的虎腰熊背,沒有意思的胡亂輕撫著,好看的雙眼半瞇半合,迷離之中含著脈脈深情。

  這,是她純潔的初吻。

  只是在嚴小開吻上來的時候,她卻無法自控的柔柔回應他。

  對於同樣是初哥的嚴小開而言,第一次接吻想要什麼高超的技術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笨掘,又帶著些粗暴的狂吻著她。

  恰恰就是這種狂熱,使得畢瑜感覺更是刺激,發軟發酥的身體也漸漸的溫熱了起來,細腰連著下腹不停的迎向嚴小開的身體。

  如此的熱情與激烈的反應,嚴小開哪能忍得住,一雙手慢慢的從她的腰部撫摸了上去,穿過粗布衣服,緩緩伸到了她挺俏的雙峰之上,緊緊的握住,搓揉……

  陣陣強烈的刺激使得畢瑜很快就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一直到感覺有雙手在急切的解著自己的褲鈕,然後拉開拉鏈的時候,神智才突地一醒。

  看見嚴小開正在脫自己的褲子,心中驚惶的她趕緊的伸手摁住了他,「不,不要!」

  已經渾身熾熱如火的嚴小開一愣,停下了手,遲疑的看著她。

  畢瑜搖搖頭,羞澀的道:「我……還沒做好準備!」

  嚴小開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別提多難受,真想不管不顧的扒拉下她的褲子,然後狠狠的進入她。

  只是這種完全不顧對方感受的作法,與禽獸又何異,但就這樣放棄,他又真的不太甘心,於是就故意的道:「可是……我想要,怎麼辦?」

  畢瑜搖頭道:「想要也不行,咱們這才剛那什麼,馬上就這樣,你讓我怎麼適應,讓我怎麼見人,難道你真以為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嚴小開正兒八經的道:「我也不是隨便的人!」

  畢瑜吃吃的笑罵道:「可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嚴小開趁她的手微鬆松之際,一下就朝她的蕾絲內褲邊沿探了進去。

  「啊!」畢瑜一聲低呼,趕緊死死的摁住他的手,咬著唇瞪著他道:「不許這樣!」

  嚴小開見她好像真有點生氣了,沒敢再往下深入,只是停留在那柔軟又密集的芳草地之下,輕輕的來回揉動著。

  畢瑜無法空制的低喘道:「不,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我……受不了的!」

  嚴小開趁勢道:「那就給我呀!」

  畢瑜搖頭,板著臉道:「不行,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呢!趕緊把手拿開。」

  嚴小開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現在這瓜還太青了,要摘也得等時機成熟了才行,於是道:「那行,你叫我一聲哥,我就放手!」

  畢瑜卟的一聲就笑了,「不要臉,你比我小兩歲呢,還讓我叫你哥?」

  嚴小開蠻橫的道:「我不管,反正你不叫的話,今兒個就把你強姦了!」

  畢瑜有些惱的道:「你敢!我告訴我爸和你爸去,讓他們把你腿打斷!」

  嚴小開樂了,「那不正好,他們肯定喜聞樂見,然後給咱們操辦婚事!」

  畢瑜又被弄得笑了,「嚴小開,你敢再不要臉一些嗎?」

  嚴小開道:「那你快叫我一聲哥,然後我就放了你!」

  畢瑜紅著臉搖頭道,「才不要,明明你比我小,讓我叫你……多難為情啊!」

  嚴小開道:「那沒辦法了,看來我只能來個霸王硬上弓了!」

  畢瑜氣得不行,伸手輕打他一下,「你怎麼這麼無賴啊!」

  嚴小開道:「那你叫唄!」

  畢瑜還是搖頭,只是感覺到嚴小開蠢蠢欲動的手要往下探的樣子,又嚇一跳,忙道:「好嘛,好嘛,我叫,我叫還不行嗎?」

  嚴小開道:「那叫吧!」

  被逼得沒辦法的畢瑜抿了抿唇,然後聲若蚊鳴的低喊一聲,「哥!」

  嚴小開搖頭道:「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畢瑜嗔怪的橫他一眼,又大聲了一點點喊,「哥!」

  嚴小開又搖頭,「我還是聽不清楚!」

  畢瑜有些惱了,伸手一把糾過他的耳朵,大聲喊道:「哥!」

  被震了一下嚴小開趕緊放開了手,誇張的揉了揉耳朵之後,這才呵呵的樂了起來。

  畢瑜白他一眼,嗔罵道:「你壞死了!」

  嚴小開笑著坐起身來,然後又把手伸到她的褲鏈上。

  畢瑜被嚇一跳,羞急的問:「還來?」

  嚴小開沒再笑了,將她的拉鏈拉好,然後又細心的繫上了褲鈕,這才伸手將她拉起來,然後給她把秀髮上沾上的雜草揀掉。

  看見他如此的細心與體貼,畢瑜的心頭火氣立即消散無影,化成一片繞指柔,在被他牽起來的時候,這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結果,嚴小開自然是忍不住又摟著她狂啃了一頓。

  直到畢瑜喘不過氣來,輕打他的胸膛,他才不捨的放開了她。

  下山的時候,畢瑜道:「早知道你這麼壞,我就不跟你上山了!」

  嚴小開笑著問,「壞,你又愛?」

  畢瑜啐道:「呸,才不要愛你!」

  兩人打情罵俏,纏綿了好一陣,這才挑起柴伙下山。

  第二天,天才剛蒙蒙有些發亮。

  嚴小開就驅車來到畢瑜家,送她去鎮上坐最早的一班車。

  在鎮上的小車站邊上,兩人坐在車裡等班車到來的時候,剛陷入熱戀的兩人忍不住抱了又抱,親了又親。

  想到馬上就要來臨的分別,畢瑜難過的眼眶都紅了。

  看見她的情緒如此低落,嚴小開心裡雖然也不好受,但還是打起精神來安慰她,「不要不開心啊,暑假完了,我就回海源的!」

  畢瑜低聲道:「可是暑假還得好長一段時間呢!」

  嚴小開道:「不就一兩個月嗎?晃眼就過去了!」

  畢瑜伸手輕打他一下,隨即又像小貓一般乖巧的依偎在他裡,「小壞蛋,一兩個月的時間還不夠長嗎?」

  嚴小開道:「這麼捨不得我,昨天讓你給我又不肯!」

  畢瑜臉上一紅,想了想低聲問:「你真的那麼想要我?」

  嚴小開很認真的點頭。

  畢瑜抿了抿唇,猶豫一陣,終於湊上他的耳朵低聲道:「到時你回海源,我就給你!」

  嚴小開聽得眼睛一亮,立即道:「那我現在就回海源!」

  畢瑜輕擰他一把,「瞧你這急色樣,上輩子肯定是豬公變的。」

  嚴小開糾正道:「這是男人本色好不好!」

  畢瑜輕嗔他一眼,卻又再次奉上紅唇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這才依偎進他的肩頭,「你是我這輩子遇到最壞的男人,當然,也是我最愛的!」

  嚴小開享受著美女溫情之餘,心中不由感嘆,果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15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4 09:35
出世卷:第九十九章  麻煩來了

  把畢瑜送走,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們大多都已經起來下了地,田埂地頭隨處可見人們忙碌的身影。

  嚴父嚴母也不例外,早早的就去那塊準備建房子的地上做修整去了。

  盡管申請還沒批下來,不能夠大動,但老兩口還是忍不住去把荒草野梗的鏟掉。

  嚴曉芯也已經起來了,忙著升火做早飯並餵雞餵鴨餵豬餵狗餵牛。

  嚴小開回到家之後,則開始了每天例牌的練功,抽空他又給自己算了一卦。

  他算卦的方式很獨特,別人用的都是甲骨,銅錢,蓍草,他用的卻是三枚五角的硬幣。

  別人算卦,一般也很有原則,因為通常都是無事不占,不動不占,不為同一事反復占。而他呢,完全沒有節操而言,動也占不動也占,閒來無事也占一占。

  不過今天這卦象卻有點奇特,似兇似吉,隱隱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卦象仿佛靈驗了,去放牛回來的妹妹聽別人說,新一任的村長人選出來了,鎮裡直接任命的。

  不過這新任村長卻並不是做了多年副村長畢父畢聲遠,而是杜姓村民中另一家的杜七。

  儒步村雖然以杜姓村民居多,足占了四姓中的三分之一,但人多勢眾的也就兩家。杜大同一家有權,杜九一家有財。

  杜大同家三個兄弟,身下九個男丁,不管官大官小,大多都做官,只有少數經商,例如杜子騰。不過事實證明,他們家並不適合混這一行,杜子騰鋃鐺入獄就是例子。

  杜九家卻有九個兄弟,身下男丁以十數,不過大的都不大,小的都還小,他們家也沒有什麼做官的,多以經商為主,唯一一個稱得上官的,那就是之前的鎮派出所副所長杜八,而前幾天也因為杜亞金的事情而被擼了。

  這次成為村長的,就是杜九的第三弟弟。

  聽到這個消息,嚴小開隱隱感覺不是那麼妙,不過他也沒有太過警惕,因為誰做村長都沒關係,只要別吃飽了撐著來惹他就萬事OK!

  正聽妹妹說著這事兒呢,嚴小開看見門前的村道上一輛皮卡搖搖晃晃的駛來。

  皮卡裡坐著的正是新上任的村長杜七,還有副村長畢聲遠,皮卡裡還擠著幾人,面孔卻陌生得緊。

  皮卡到了嚴家的路口後並沒有停下,而是徑直朝以前的老大隊公社,現在的村委會駛去。

  嚴小開不以為然,繼續劈自己的柴伙。

  只是沒多一會兒,在建新房那塊地裡忙碌的嚴母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開子,開子,出事了。出事了,你趕緊去看看!」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忙問道:「媽,你別急,出了什麼事?」

  嚴母氣喘吁吁的道:「你爸那兒,你快去!」

  嚴小開顧不上再細問,揚起手上的斧頭就往那自家那塊要建房的地奔去。

  還沒到近前,遠遠的就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

  嚴父滿臉通紅瞪著杜七的道:「這是我家的地,你們憑什麼?」

  站在杜七旁邊的畢聲遠也跟著道:「杜七,事先你幹嘛不跟我說清楚?要知道這樣的事,我才不來呢!」

  「畢聲遠,你身為老副村長,有義務有責任協助我辦這個事。」杜七衝畢聲遠喝了一聲,然後才轉過身來的對嚴父道:「嚴老哥,這地我們不是白要你的,我們會補償你的,我們村委會的同志已經商量過,決定在村頭公家那邊賠你一塊地,比這占去的還多出好幾十平米呢!」

  畢聲遠十分不滿的道:「杜七,這事你和誰商量過?和我商量過嗎?」

  嚴父則大聲的道:「我不管你們,別的事我可以同意,這個事我是絕對不能同意的,這地我是要蓋房子的,報告我的遞上去了!」

  杜七冷笑道:「可是上面批復了嗎?同意了嗎?」

  嚴父唯之語塞,好一陣才道:「我一家老小全都擠在那個老屋裡,春天漏雨,夏天漏風,住房如此困難,上面怎麼可能不同意?」

  嚴小開到了近前的時候,見父親正臉紅耳赤的與幾人爭吵著,而自己那塊將要蓋新房的地上,已經被白色的粉末在邊緣上畫了兩條長長的白線,將地基占去了三分之一有多,而這兩條白色的線是從大隊公社下面直畫上來的。

  一頭霧水的嚴小開提著斧頭就衝上去,「爸,怎麼回事?」

  杜七為首的幾人見嚴小開氣勢洶洶的撲上來,手中還提著把厚實鋒利的斧頭,聯想到前些日子這廝爆打杜亞金及杜姓村民的一幕,心中均是一寒,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杜七壯著新官上任三把火,衝嚴小開喝道:「你個廢……嚴小開,你想幹嘛?」

  嚴小開鳥也不鳥他,只是看向自己的父親。

  嚴父氣憤的道:「小開,他們說要翻新擴建老公社,要占用咱家的地方!」

  杜七聞言又大聲的叫道:「喂,嚴老實,這地雖說是你家的自留地,但你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地,這地歸根結底還是公家的。」

  嚴小開心衝怒火上涌,突地欺上前去喝問:「杜七,這事是真的嗎?」

  迎向那冰冷又陰森的眼神,杜七沒來由的心中一顫,又後退一步道:「嚴小開,你想幹嘛?這是村委會的決定!」

  「哎,杜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一個人的決定,代表不了村委會,你只說要翻新村委會,可沒和我說過會占用開子家的地方。」畢聲遠趕緊的表明立場,然後就向前兩步,對嚴小開道:「開子,這事兒叔事先並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反對的!」

  杜七聞言就惱了,指著畢聲遠道:「畢聲遠,你要幹嘛?你這副村長是不是不想幹了?」

  畢聲遠想也不想的喝罵道:「草,不幹就不幹,一個月才拿雞碎那麼一點錢,夠買鹽不夠買米,還要操心一大堆的破事兒,老子早就不想幹了。」

  杜七火冒三丈的道:「好,好你個畢聲遠,我一定會將你的話向鎮裡匯報的。」

  「隨你大小便。」畢聲遠冷哼一聲,轉過頭來對嚴家兩父子道:「老嚴,開子,這事和我無關,你們別記恨我。我這個副的破村長也有名無實,啥事都管不寧,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參和。就這樣,我走了。」

  說罷,畢聲遠就真的走了,任杜七喊破了喉嚨也沒回頭。

  畢聲遠一走,杜七明顯就底氣不足了,而那幾個鎮上來做規劃測量的就更不敢聲張,儒步村民風彪悍,這在鎮裡及整個縣裡都是有名的,搞不好就得豎著進來,被橫著抬出去。

  面對嚴小開冷冷的眼神,還有手中隨時都可能劈下來的斧頭,杜七沒敢有半點脾氣的道:「嚴小開,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是鎮裡給我們的福利,你看啊,咱們這個村委會穿風漏雨多少年了,難得鎮上同意了我們的申請,給撥款翻修,你們家就不能為了村裡,作出一點貢獻?何況咱們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地,你看,這才三分之一不到,而且還不是白要,不但補你錢,還補你地呢,這在城裡就叫征收,征收你懂嗎?」

  嚴小開冷笑道:「你覺得這村委會破?你敢叫上所有的村民來看嗎?是我家破,還是這村委會破?你們這再破也是鋼筋水泥的,我家的呢?黑瓦土墻,你知道什麼叫黑瓦土墻嗎?你這住慣了小洋樓的新村長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就領你去見識見識!」

  杜七被噎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道:「反正我不管你,你蓋房子只是你一家人的事,翻新村委會是全村人的事,集體的利益遠大於個人,這地的征收,你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們要有意見,別找我,找鎮裡去。」

  嚴小開聞言斧頭猛地揚頭,罩著杜七的頭頂就劈了下去。

  杜七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他身前的一塊木頭則「波」的一聲被嚴小開劈成了兩截。

  「你不管我,我還不管你呢!誰要敢動我家房子的地,我就讓他劈成兩塊。」

  杜七被嚇得臉色蒼白,冒了一頭的冷汗,差點兒尿都嚇出來了,被人扶起後仍心神不定的道:「嚴小開,怎麼說你也是個大學生,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啊?」

  嚴小開冷哼道:「對講理的人我講理,對不講理的人我會更不講理,而對那些不要臉的人,我會比他們更不要臉!」

  杜七如果真夠橫,肯定當場就呼喝那些做測量的,你們給我劃線,下午就動工,我看他敢咋地。

  只是,杜七明顯沒有這個膽子,那天嚴小開發瘋似的抽打杜亞金父子的時候,他雖然沒在人群中間,可他卻是隔了老遠眼睜睜的看著的。他可一點兒也不想走杜亞金父子的老路。

  所以最後,杜七只能悻悻的道:「好,嚴小開,你等著,我治不了你,總有人治得了你!」

  一班人懾於嚴小開的淫威,被迫退走之後。

  兩父子互顧一眼,均是不由自主的長嘆一口氣。

  嚴父道:「小開,咱現在怎麼辦啊?」

  嚴小開想了想道:「爸,沒啥好憂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咱家的新房只能蓋在這,也必須蓋在這!」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7:1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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