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7687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0
出世卷:第一百三十章  終於可以通通放下

  鄭佩琳要走了。

  這一去,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重逢。

  在即將分別的這個夜晚,嬌蠻大小姐的情意終於綿綿的爆發了,像隻小貓一樣乖巧的依偎在嚴小開的懷裡,情動時主動的摟著嚴小開的頸脖,大膽的送上紅唇,忘情的和他接吻,甚至還用修長的大腿勾到他的腰部,把自己的某處緊貼於他的胯間,又拉過他的手放到酥胸上,任他肆意的揉撫。

  嚴小開從不知道,上了床後的鄭佩琳會熱烈到如此程度,盡管已經在她的柔荑中奔泄過,可是不多久,他又被撩撥得熱血沸騰,情難自己了。

  鄭佩琳的身體是如此的唯美誘人,素腰如柳,裊娜生姿,雙峰高聳俏挺,飽滿圓潤,一手也不能完全掌握,豐腴滑膩而又結實的美臋,光滑如玉,在月光的淡色銀輝下,襯著她那白嫩如雪的肌膚,綺靡艷媚之極。

  如此嬌美人的可人兒,玉體橫陳於面前,嚴小開哪能忍住,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鄭佩琳柔順乖巧的展開肢體,任由他肆虐,只是當他要再進一步,將她完全占有時,她的一雙腿和一雙手卻像兩把卡鎖,死死的抵擋住他,不讓他在前進半寸。

  盡管,如果真要使蠻的話,嚴小開也未必不能徹底的占用她,只是這樣的事情,如果用強,那真是太不美滿了。

  他和鄭佩琳都一樣,希望這樣的事情能發生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之下。

  所以,一對情意萌動熱烈似火的人兒最終還是選擇分床而眠,因為這樣不能進主題的廝磨,對誰都是一種煎熬,再繼續下去,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擦槍走火。

  第二天,嚴小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起晚了。

  當他走進鄭佩琳的房間時,發現她的行李已經不見了,而門前停著的那輛銀色悍馬已經消失了。

  嚴小開知道,鄭佩琳已經走了。

  這種不告而別,與面對面的別離,顯然會讓彼此好受一些,只是嚴小開的心裡卻仍難免失落與惆悵。

  剩下的時間,就如一包過濾嘴香煙,看起來很多,可是抽著抽著就沒了。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好些日子,轉眼間,開學的日子就臨近了。

  水庫的螃蟹養殖已經進入了軌跡,成千上萬的蟹苗開始在水庫中被圍進來的幾百畝水域中悠閒的生長起來,水庫的一邊,也沏了大大小小的培養水池。

  嚴家的新房,兩層半坯形已經進入了裝修階段。

  那條捐資的村道已經修了一大半,鎮中學的教學樓也在動工之中。

  嚴小開的妹妹嚴曉芯也如願的拿到了縣城重點高中的錄取通知書。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往美好的方向行進著。

  嚴小開也再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處理完家裡的事情,他就準備回海源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將投養在池塘的螃蟹捕撈起來,售賣出去。

  這些從江上抓回來的螃蟹,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精心伺養,結果會怎麼樣?

  是一成不變,還是像嚴小開所說的那樣,一兩變三兩,三兩變五兩發生奇跡呢?

  嚴父嚴母雖然對自己的兒子有著一定的信心,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打鼓,投入的本錢雖然不多,但花費的人力心力卻不少啊。

  嚴小開卻全無此種憂慮,在沒開捕之前,他已經在想著銷售這個問題。

  當他將這件事攤開來與仍留在村裡的西門耀銘商量的時候,西門耀銘卻拍著胸口道,「哥,這件事你就交給我來辦吧?」

  嚴小開看著自己這個小事不靠譜,大事不上心的小弟,不太放心的問:「你真的能行?」

  西門耀銘重重的點頭,「我能行的!你信我吧!」

  嚴小開想過之後,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答應了。

  到了開捕這一天,嚴小開就叫來幫忙的幾個村民拉著專用的蟹網前往養蟹池塘,不過在村民們正要下水的時候,西門耀銘卻忙叫道:「等一下,先等一下!人還沒到齊呢!」

  嚴小開左右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小妹,還有畢運濤,畢父,畢母,基本都來了,還要等誰呢?

  眾人耐著性子在池塘邊等了一陣,終於看到村頭那邊有了動靜。

  一輛轎車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接著又是一輛,再一輛,還一輛……

  看著看著,眾人感覺有點暈了,因為村頭出現的轎車絡繹不絕,一輛接一輛,像是一列長長的火車一般。

  後來有個村民的小孩點著指頭數了下,村裡竟然來了四十多輛車子。

  帶頭的一輛車子的人下來的時候,西門耀銘就迎了上去,把人領過來後,指著帶頭一個約莫四十來歲左右,風韻猶存,氣質高貴的女人道:「哥,這位是我們市專管衛生,教育,還有農業的葉副市長。」

  葉副市長?葉曉容,那不就是你老母嗎?

  嚴小開汗了下,趕緊的迎上去,「葉,葉市長,你好!」

  葉曉容淡淡的道:「既然是耀銘的朋友,就叫我葉阿姨吧!」

  嚴小開只好改口道:「葉阿姨!」

  葉曉容微點一下頭,然後問:「你父母呢?」

  嚴小開這就指著旁邊的爸媽給她作了介紹。

  葉曉容迎上去,和他們說起話來。

  說實話,這麼大的領導,真的把嚴父嚴母給嚇壞了,可是到了這份上,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的上來寒暄。

  接著,西門耀銘又向嚴小開介紹了後面跟來的人。

  海源電視臺農業經欄目的主持人,海源農業大學的幾名教授,海源水產養殖的大戶,海產市場的幾個主要銷售大戶,海源幾大農莊的老板,其中相熟的黃世達也在其中,海源的一班富豪權貴……

  浩浩蕩蕩的幾十上百號人,全都是西門耀銘叫來看嚴小開捕蟹。

  嚴小開只是想把螃蟹銷售的問題給解決掉,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弟竟然給整了這麼大的一個場面,多少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不過見過大蛇屙屎的他,很快也鎮定了下來,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村民開始捕蟹。

  第一網,很快就拉上來了。

  捕上來的螃蟹放到一個極大的白桶之中,活蹦亂跳的螃蟹張牙舞爪的爭相攀爬,十分的活躍與兇猛。

  眾人湊上去看看,均是十分的吃驚,因為這些螃蟹,最小的也有三兩多重,而大的卻有五兩,更大一些的甚至超過了五兩。

  這麼大的河蟹,眾人只在江浙那邊看過,而廣省之內,是從所未見的。

  眾人都十分奇怪,這麼大的河蟹是怎麼養出來的呢?

  受邀而來的幾大水產售銷大戶當場就眼熱心動了,不約而同的把腳步靠向了那個西門大公子隆重介紹過的年輕人——嚴小開!

  電視臺的記者也上來湊熱鬧,要想對嚴小開進行採訪。

  養螃蟹,並不是嚴小開的目的,他想要的是自己這個家脫貧致富,而更主要的還是讓鬱鬱不得志的父親站起來,所以面對湊向他的話筒,他把自己的父親拉過來,擋到了面前。

  幾個水產商見狀,趕緊的上來將嚴小開團團圍住,詢問起這螃蟹的養殖,當然,最主要的是伺料與生長周期,因為現在有些人水產養殖戶是用激素藥品來餵養的。

  嚴小開淡然自若的一一進行回答,當然,中草藥催長雖然無害,但他還是選擇了保留。因為這不但涉及到觀念的問題,還可能導致秘訣的泄漏。

  水產商們見嚴小開說得頭頭是道,儼然專家一般,終於下了決心,準備下定單。

  不過當他們說到這個事的時候,嚴小開卻把一人拉了過來,指著他對眾人道:「這位是我們螃蟹養殖場的股東,同時也是我們的首席銷售主管,各位要和我們進行合作的話,請和他談!」

  眾人看見嚴小開拉來的竟然是西門耀銘,均是紛紛傻了眼,因為這位花花大公子吃喝玩樂是樣樣精通,可要說是合作,能靠譜嗎?

  看著眾人怪異又複雜的神情,西門耀銘悶哼道:「怎麼?幾位看不上我西門,不願意和我合作嗎?」

  天成集團董事長與副市長的兒子,他們敢得罪嗎?敢的話,他們就不會在接到邀請電話的時候,第一時間放下手頭的事情前來參觀了。

  幾大水產商趕緊的賠上笑臉,說起好話,表示合作的誠意。

  西門耀銘這就把他們拉到一邊,商量起訂單的事情。

  看見他口沫橫飛,滔滔不絕,據理力爭的和這些水產商討價還價,嚴小開多少是有些欣慰的,虎父無犬子,西門天成這個梟雄養出來的兒子,又怎麼可能廢到一無是處呢?

  中午的午宴,嚴家沒啥好招待眾人的,只有螃蟹。

  嚐到鮮味之後,又有幾人悄悄的找到了西門耀銘,跟他下訂單。

  在眾人離開的時候,西門耀銘歡喜的告訴嚴小開,十幾畝池塘裡的螃蟹,已經全部銷售一空了,就連水庫那邊還在投養的蟹苗,也已經有人開始預定,而僅僅就是這一個上午的訂單總額,金額就超過了八百萬。

  這麼大的收獲,嚴小開也感覺驚訝,當他把這事告訴自己的爸媽時,兩老更是樂得見牙不見眼,因為這利益分攤下來,占百分之四十五份額的他們家就掙了小四百萬呢!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家不但有了新房,還掙了小四百萬,一下就脫貧致了富,成為全村除杜九外的有錢人家,這是兩老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

  興奮激動之下,這個夜晚,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響聲的啪啪聲,終於在嚴父嚴母的房間裡又一次響了起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8:1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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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回來了 你卻走了

    嚴小開回海源的時候,是和畢運濤及嚴曉芯一起回的。

  畢運濤和他一起回學校,嚴曉芯則去縣城一中報到。

  至於西門耀銘,他卻留在了鄉下。

  不過他之所以留下,並不是因為那條村道與那棟教學樓沒有建好,被嚴小開留下來監工。而是他自己自願自覺,甚至是強烈要求要留下。

  螃蟹銷售滿堂紅,這件事不但西門耀銘感覺得意,也讓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懵懵懂懂渾渾噩噩的人生,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他認真的反思過後,覺得與其回城去東游西蕩吃喝拉撒幹,那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做一點有意義而自己又想做的事情。

  做了決定之後,他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嚴小開,他要成立一個水產養殖公司,把養螃蟹當成是一個大事業來做。

  嚴小開聽到他的這種想法,雙手雙腳齊舉的表示贊成,因為以西門耀銘的實力與人脈,擴大螃蟹養殖的範圍與規模並不難,難的僅僅是技術支持,而自己雖然擁有技術,但實力和人脈卻極差。

  兩相一補,那絕對是完美的組合。

  西門耀銘的想法,正與嚴小開不謀而合,不過多少卻有些差異。因為他想要選擇合作的對象,並不是嚴小開,而是嚴父嚴泊恩。

  要說養螃蟹,嚴父明顯沒有嚴小開這麼在行,因為嚴父的技術通通都是嚴小開授予的,那西門耀銘為什麼不選擇嚴小開,而選擇嚴父呢?

  其實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因為西門耀銘很清楚,他這個「哎呀大佬」非比常人,深邃的目光就決定著遠大的志向!

  他幾乎完全可以斷定,嚴小開絕不可能把養螃蟹當成人生的主要事業來做的。

  恰恰相反的是,嚴父不但一門心思的扎在這個事業中,還擁有嚴小開一樣的養殖技術。

  要找人合作,不專業的不要,三心二意的也不要,而嚴父這種一條心又專業的人,無疑是最理想的選擇。

  當西門耀銘把這些說出來的時候,嚴小開終於感覺這個不靠譜的小弟開始有點兒著調了,於是全力撮合此事。

  西門耀銘和嚴父,一個想幹點事,一個鬱鬱不得志,兩人一拍即合,在嚴小開的見證下達成合作協議。

  自此,嚴小開也徹底的放下了另一條心事,因為有西門耀銘這個混世魔王留在父母親的身旁,壓根兒就不用擔心別人搞搞陣,沒幫襯。

  在縣一中給嚴曉芯辦理好了入學手續,徹底安頓好了之後。

  嚴小開和畢運濤回到了海源警官學院。

  此刻海源警官學校,一派的熱鬧與喧囂,校道上人來人往,挨三頂五,今年的新生顯然要比往年更多一些。

  老生出門,新生進門,這可又是一個師兄蒙騙師妹,師姐勾引師弟的好時節啊!

  嚴小開和畢運濤想到幾年前自己兩人賊頭賊腦,緊張兮兮的走進這座大門的情景,不由得一陣唏噓感嘆,因為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而今天他們卻要離開了。

  畢運濤看著那些生氣勃勃的新學弟,不由道:「東江前浪推後浪!」

  嚴小開看著那些穿著性感短裙的新學妹,接口道:「一浪更比一代浪啊!」

  畢運濤又感嘆道:「世上新人趕舊人!」

  嚴小開看著側邊已經開始向兩個妹紙搭訕的禽獸,接口道:「淫蕩接著淫蕩!」

  一旁的一個新生見這兩位淫詩作對,仿佛經驗豐富的樣子,忙湊上來問:「哎,兩位師兄,來這個學院讀書要注意些什麼啊?」

  畢運濤很好心的送了他一句,「防火防盜防師兄。」

  那新生微愣一下,正想點頭,嚴小開卻來了一句,「一般防不勝防。」

  畢運濤想了想又來一句,「騙吃騙喝騙師姐。」

  那新生正想笑,嚴小開又來一句,「小心騙人不成反被騙。」

  畢運濤有些惱的瞪他一眼,又道:「上課上網上自習,泡腳泡麵泡師姐,打水打飯打師弟!」

  嚴小開原本還想來兩句風涼話的,可是又擔心太過打擊新生的積極與熱情,所以最終只是拍拍那新生的肩膀,語重心腸的道:「學弟,好自為之吧!」

  兩人回到課室,發現回來的同學僅僅只有三分之一。

  不多久,班主任賴月靜來了,向眾人公布上期末考試的分數。

  讓人相當意外的是,以前成績差得一塌糊塗位於倒數前三的嚴小開這次竟然進入順數前三甲。

  第一名胡舒寶,第二名畢運濤,第三名嚴小開。

  對於這樣的成績,別人意外,嚴小開卻一點也不感覺意外,要是連個三甲都弄不到,那不是白廢自己這個狀元腦袋了。

  只是在班主任念到胡舒寶的時候,他卻不由往她習慣性坐的位置看去,看到空空的坐椅,心裡多少的有那麼一丁點失落,細細想來,胡舒寶也真沒有什麼不好的,安全,貼身,容貌清秀,身材窈窕,可自己怎麼就對她不來電呢?

  在嚴小開走神的時候,班主任又公布了眾人的實習單位,並分發各人的接收涵,明天大家就可以拿著接收涵去單位報到,至於那些沒有回學校的同學,自然早早就拿了接收涵去實習單位了。

  很奇怪的是,大家都有接收涵,偏偏嚴小開就沒有。

  所以在班主任宣布完畢離開課室的時候,他趕緊的追了上去。

  「老師,我的接收涵呢?」

  班主任賴月靜轉過頭來,「哦,我差點忘了。這是你的!」

  嚴小開接過來看看,發現那並不是接收涵,而是一張準考證。

  看著仿佛有些發愣的嚴小開,賴月靜道:「你這個是范院長親自拿來給我的,至於為什麼會和別人不一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嚴小開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因為班主任雖然不知道,他的心裡卻是十分清楚的,之前那個朱處長來家訪的時候已經說了,他必須通過一輪類似公務員的考試才能開始實習。

  拿了準考證回到課室,他仔細的看看那張準考證,發現上面有準考證號,考試時間,以及考場地址。

  只是看到那個地址的時候,他又不由皺眉,因為考場不在海源,是在深城,而考試的時間,竟然就是後天。

  時間有些緊迫,看來必須得趕緊把事情辦了,然後趕去深城才行!

  嚴小開如此想著,便趕緊的離開學校,回到了自己在衛星路的那棟小洋樓。

  小洋樓的院裡,停著他的兩輛車子,大眾CC和英菲尼迪跑車,因為已經有兩個月沒動過了,沾滿厚厚的灰塵,院子裡也一樣,一派蕭條清冷。

  嚴小開看見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鬱悶,鄭佩琳這個懶婆娘,難道就不知道收拾一下?

  掏出手機打給她,卻發現她已經關了機。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機械女聲,嚴小開只好摁斷了,想了想後,又趕緊打給畢瑜。

  其實在海源,嚴小開也沒有什麼事情要辦的,只有一件,而且是極為重要的,那就是……把畢瑜辦了!

  畢瑜在回海源之前可是說了,只要嚴小開回海源,她就給他!

  現在,嚴小開回來,那麼畢瑜是不是應該兌現諾言了呢?

  想到嬌媚似水柔情萬千的畢瑜,嚴小開就忍不住一陣興奮激動,握電話的手也有些微顫。

  電話通了,是「嘟嘟」的悠長聲音。

  嚴小開歡喜的等待著,只是響了幾下,那頭卻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你撥的電話暫時沒辦法接通!」

  嚴小開不死心,繼續又重撥,但結果還是一樣,響了幾下又被掛斷了。

  搞什麼飛機?

  該不會知道我回了海源,而且又預料到我圖謀不軌,故意不接我的電話吧?

  嚴小開很是鬱悶,又打一次後,還是這樣的結果,他就沒再繼續打了。

  無奈的掏了鑰匙開了門,進了院裡後並沒有開大門進屋,只是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無精打彩的發呆。

  正鬱悶間,電話響起來了。

  嚴小開心中一喜,以為是畢瑜的,誰曾想竟然是鄭佩琳的。

  鄭佩琳問道:「你給我打過電話?」

  嚴小開道:「嗯!」

  鄭佩琳問:「有事?」

  嚴小開疑惑的問:「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這女人怎麼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鄭佩琳一陣犯暈,臉也刷地紅起來,嗔罵道:「去死。我什麼時候和你……脫褲子了。」

  嚴小開道:「沒有嗎?那天晚上……」

  鄭佩琳忙打斷道:「不許說!」

  嚴小開只好換話題道:「你在哪呢?我回海源了!」

  「你回了?」鄭佩琳歡喜一下,隨即又嘆氣道:「你現在回海源有什麼用,我都已經在京城了。」

  嚴小開道:「什麼時候去的?」

  鄭佩琳道:「從你家回來當晚就連夜來了!」

  嚴小開道:「現在已經在部隊了?」

  鄭佩琳道:「嗯,已經開始訓練呢,這裡要求很嚴格的。別的不說,就連用手機都有規定,周一至周五都不能用,只有周六日可以,完了還要交上去。」

  嚴小開問道:「熬得住不?」

  鄭佩琳道:「熬不住也得熬啊,不來都已經來了,難不成當逃兵嗎?」

  嚴小開壞笑道:「我是說沒有男人,熬得住不?」

  「去死!」鄭佩琳嗔罵一句,然後又幽幽的道:「現在都見不著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聽見她的語氣有些低落,嚴小開的心頭一軟,問道:「那你想我說什麼?」

  鄭佩琳想了一下,聲音更低的道:「說你想我了!」

  嚴小開張口就來,「我想你了!」

  鄭佩琳心裡暖了起來,膩聲的問:「想我什麼?」

  想你的瞇瞇,嚴小開差點又冒出這一句,忍住後才道:「什麼都想!」

  鄭佩琳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的道:「吻我!」

  嚴小開愣了下,苦笑道:「隔著電話怎麼吻?」

  鄭佩琳聽見這話,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隔著好幾千公里,心頭一酸,眼眶竟然就紅了,「可是……我好想你呢!」

  嚴小開道:「那怎麼辦?要不我馬上買機票去京城,咱們……大戰個三百回合!」

  鄭佩琳被弄得哧一聲笑了,「那你來呀,不來是小狗!」

  嚴小開嘆氣息,「要不是得去深城考試,我真的就飛過去呢!」

  鄭佩琳問道:「什麼考試?」

  嚴小開把事情說了一遍。

  鄭佩琳道:「那你還是專心做自己的事吧。因為就算你來了,我現在也出不去的。就算能出去,在你沒買車票之前,我也不會讓你上車的!」

  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8:24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1
出世卷:第一百三十二章 等了兩輩子

  掛斷了鄭佩琳的電話,嚴小開收拾心情,用鑰匙打開了屋門。

  看見屋裡到處都沾染著塵灰,只好擼起袖子開始打掃衛生。

  正當他要開幹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畢瑜終於打回來了。

  電話一接通,畢瑜就首先道歉道:「對不起呀,剛剛在開會,公司的高層全都在,我在做著會議記錄,不敢接電話。」

  嚴小開開玩笑的道:「我還以為你牽手高富帥,滅了我這個窮挫矮的燈呢!」

  畢瑜嗔道:「討厭,說什麼呢!這麼多年,我不是一直給你留著燈嗎?」

  嚴小開哈哈的笑了起來,畢瑜就是畢瑜,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給自己帶來極大的歡樂。

  畢瑜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嚴小開道:「在海源了!衛星路這邊。」

  畢瑜道:「就是你買的那棟房子那裡是嗎?」

  嚴小開道:「嗯,你要過來嗎?」

  畢瑜弱弱的問:「今天不過去行不行?過幾天再過去。」

  嚴小開道:「可我明天就要去深城了。」

  畢瑜微吃一驚,「去深城幹嘛?」

  嚴小開道:「去那邊考試。」

  畢瑜又問:「那什麼時候回來?」

  嚴小開有些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

  畢瑜猶豫一陣,終於道:「那我現在去請假,馬上就過去!」

  嚴小開心中一喜,暗忖,看你這回往哪逃,嘴上卻很體貼的道:「要我接你不?」

  畢瑜搖頭道:「不用了,我這邊打車過去好了,省得你來來回回的。」

  放下了電話,嚴小開那點小鬱悶終於煙消雲散,心情好了,幹勁自然來了,這就拿起抹布掃把,開始打掃衛生。

  擦桌,抹凳,掃地,拖地……整理完了屋裡,又把院子打掃一遍,正拉了水管要洗車的時候,門鈴響了。

  嚴小開立即扔了水管,飛奔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俏盈盈的畢瑜就落入眼簾之中。

  瓜子型的俏臉,水靈靈的雙眼,描得淡淡的眉,露出一抹動人的嫵媚。

  青藍色的緊身裙,柔軟的纖腰束得緊緊的,更加突出了胸部的高聳挺俏,裙擺下,茶色絲襪勾勒出美腿誘人的曲線,小巧白嫩的腳上踏著一雙高跟沒有後帶的精致涼鞋,隔著茶色絲襪,可以看到她腳趾上都描了靚麗地花紋圖案,小腳顯得異常嬌艷可愛。

  這一切的一切,直直的打入嚴小開的心扉,讓他的血液突地沸騰起來,恨不能立即撲上去把她給推倒。

  畢瑜見他上下不停的打量自己,目光多數是落在自己的胸部與腿部,羞澀之餘吃吃的笑道:「你怎麼看人家像是頭狼似的?」

  嚴小開立即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摟著她就是一頓亂啃,「我就是灰太狼,要吃你這隻喜洋洋!」

  畢瑜被他弄得癢癢的,咯咯的笑著罵道:「你就不怕紅太狼拿平底鍋出來收你!」

  嚴小開探尋著她的唇,一邊喃喃的道:「沒關係,我叫她一起來分享你!」

  畢瑜愣了一下,輕推開他問:「你還真有個紅太狼啊?」

  嚴小開盡管心虛,語氣卻很堅決的道:「沒有,怎麼可能呢!」

  畢瑜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已經出不了聲了,因為她的唇已經突然被嚴小開的嘴巴給堵上了。

  被他一吻住,畢瑜不但說不出話來,連腦袋都無法正常運轉了,滯轉了好一陣才恢復了一點意識,趕緊推開她,臉紅耳赤的低聲罵道:「這大街大巷的,你就不能讓我先進去麼,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多不好啊!」

  嚴小開道:「那行,咱們進屋再親!」

  畢瑜伸手輕打他一記,「親你的頭。整個色鬼投胎似的!」

  嚴小開嘿笑一聲,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道:那可不,上輩子到死還是個處男,壓根兒就沒嚐過腥味,真是枉生了個JJ,枉做了男人。這輩子,說什麼也得破了處再說!

  畢瑜嗔罵道:「還傻樂呢,趕緊把我買的東西提進去呀!」

  嚴小開垂頭看看,發現門口的地上擺著兩袋瓜果蔬菜肉食等,這就上前提了進廚房。

  把東西放好後,看見畢瑜也在後面跟上來,這就摟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起坐到廚灶的平臺上,然後分開她的雙腿,把身體擠進中間後,一邊抵著她的某個部位,一邊勾起她的下巴索吻。

  畢瑜被弄得哭笑不得,「急死你了啊?」

  嚴小開上下其手的道:「等了兩輩子,怎麼能不急。」

  畢瑜吃吃的笑道:「你還敢再誇張一些不?開會的時候,我一看你的來電顯示,就知道你回海源了,也猜想到你找我準沒好事。結果還真是。你呀,真是壞得沒人有了!」

  嚴小開苦著臉道:「畢瑜……」

  畢瑜的纖手一下掩住他的嘴,輕蹙著秀眉道:「叫姐。」

  嚴小開乖乖的道:「姐,你之前答應了的,不能反悔啊!」

  畢瑜臉紅紅的搖頭,「先吃飯好不好?」

  嚴小開搖頭,「不好。」

  畢瑜湊上紅唇,在他的額頭吻一下,柔聲的道:「乖,我做飯,你去洗車,吃了飯,咱們再說別的事情!」

  嚴小開可憐兮兮的道:「先做正事,再做飯好不好?」

  「我今兒起得太匆忙,早餐都沒吃,你忍心讓我餓著肚子和你親熱嗎?」畢瑜低聲問一句,又湊上紅唇,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好人,聽話好不好?」

  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何況是如此一個千嬌百媚無限柔情的大美人,所以嚴小開只能無可奈何的退出廚房,乖乖的拉著水管洗車去了。

  當他快手快腳的洗好了三輛車的時候,畢瑜也已經把午飯做好了。

  一葷一素一湯,簡約又不失營養美味。

  畢瑜,不但進得廚房,還出得廳堂,至於能不能進睡房,一會兒就能見分曉。

  嚴小開一抹手上的汗,立即就坐下來要拿筷子。

  畢瑜輕拍一下他的手道,「趕緊去洗手,把臉也洗洗!」

  嚴小開撇撇嘴,可是看到畢瑜那柔柔的目光,只能乖乖的去洗臉洗手。

  重新坐回到餐桌前,他就開始狼吞虎咽。

  畢瑜一邊給他夾菜,一邊道:「慢點兒呀,小濤又不在,沒人跟你搶的。」

  嚴小開百忙中應她一句,「早點吃飯,早點辦事,早點了了一條心事。」

  畢瑜:「……」

  嚴小開繼續埋頭苦吃,風卷殘雲。

  畢瑜氣苦的道:「你這麼急巴巴的叫我來,就是為了和我做那事的嗎?」

  嚴小開愣了一下,終於停下了扒拉著的飯碗,口是心非的道:「當然不是了!」

  畢瑜道:「那你和我說說話唄!」

  嚴小開弱弱的道:「咱們上學前班的時候,老師好像說吃飯不許說話的!」

  畢瑜輕白他一眼,「老師還說不許調皮不許搗蛋不許學壞呢,你不是照樣學壞了?」

  嚴小開道:「我現在很壞嗎?」

  畢瑜臉紅紅的道,「一來就把手伸進入家裙子裡,你說你壞不壞?」

  嚴小開道:「那不能怪我好不好,只能怪你太誘人!」

  畢瑜白他一眼,又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眉角含春,釀著情深,格外嬌媚迷人,弄得嚴小開不想吃飯,直想啃她。

  看著他灼灼的目光,畢瑜的臉又熱了起來,羞澀的低聲道:「你別這樣盯著我行不?怪磣人的。」

  嚴小開由衷的道:「姐,你現在的樣子好美!」

  畢瑜心裡歡喜,嘴上嗔罵道:「你現在都學會油嘴滑舌了呢!說實話,是不是經常對女孩子說這樣的話?」

  嚴小開道:「哪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也隻敢對你說,而且我也只能對你說!」

  畢瑜笑道:「你呀,就知道欺負我!」

  好容易,一頓飯吃完了。

  嚴小開見畢瑜還在吃著,他就趕緊去浴室衝涼,把自己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洗了個乾淨。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畢瑜已經吃好了,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嚴小開就道:「我先進房間了。」

  畢瑜手上正在忙碌的動作滯了一下,好一陣才再次動作起來。

  嚴小開以為她沒聽到,又更大聲的道:「姐,我先進房間了,你一會兒就來呀!」

  畢瑜終於轉過身來,臉紅耳赤的低聲罵道:「知道了,你嚷嚷啥呀,這日光日白的,你要全世界都知道呀!」

  嚴小開嘿嘿的笑著,這就閃進房間裡去了。

  上進房間,他就上了床,興奮與激動的等待著,等了一陣,他乾脆連衣服也脫了,脫得赤裸裸的躲進被屋裡。

  只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畢瑜進來,心裡不免又焦躁起來,這就叫道:「姐,你還沒好嗎?」

  連喚了好幾聲,畢瑜才聲音有點發顫的應他,「好了,好了,馬上就來了,別催行不行啊?」

  嚴小開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終於,畢瑜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

  看見嚴小開已經上了床,縮在被窩裡,頓時就是一陣耳熱心跳,怯怯的站在那裡不敢靠近。

  嚴小開朝她招手道:「過來呀。」

  畢瑜垂下頭,弱弱的問:「我不過去行不行?」

  嚴小開道:「肯定不行呀!」

  畢瑜吱吱唔唔的道:「可是……我……」

  嚴小開實在等不及了,這就一掀被子,從床上跳下來。

  看見他赤裸裸的樣子,畢瑜驚呼一聲,趕緊的捂了眼睛。

  只是眼睛剛捂上,整個人就被嚴小開橫腰抱起了,走了幾步就將她扔到了床上。

  畢瑜又一聲驚呼還沒完,她已經被嚴小開給壓在了身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8: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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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第一百三十三章  這算是結束嗎

  畢瑜感覺到自己被嚴小開壓在身下,眼中雖有驚惶失措之意,但更多的還是濃濃的情意。

  對上他那灼熱又深情的目光,盡管心跳如狂,但一雙柔荑還是攬住他的虎背熊腰。

  在嚴小開的嘴緩緩的湊上來的時候,她也配合的半瞇上眼睛,微啟櫻唇,任由他的吻落下來,迎接他的舌頭進入自己的嘴腔,而且主動的用丁香小舌與他纏綿。

  長長的深吻過後,畢瑜已經感覺有些呼不過氣來了。

  愛情,總是幸福得讓人感覺窒息的。

  畢瑜目光如水一般溫柔的注視著眼前青梅竹馬的戀人,數不清多少次,她曾在夢裡夢到過這樣和他親熱的場景,難以置信的是,夢景終於變成了現實。

  青蔥玉白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了嚴小開那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劃過他的眉,他的鼻梁,落到他的唇上,順著唇形來回劃動著,幽幽的呢喃道:「親愛的,你知道等你長大有多麼辛苦嗎?」

  嚴小開好奇的問:「姐,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畢瑜認真的回憶起來,只是想到最後,又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呢。或許是你這個小小的人兒第一次跑到我家,第一次喊我名字的時候。或許是你第一次向我耍嬌使蠻的時候。或許是你第一次拉著我的手走到屋後面,讓我看你撒尿有多遠的時候。或許我第一次來那個的時候,你把家裡所有的紙都偷來給我墊的時候……或許是所有的回憶中都有你吧!」

  嚴小開又問:「那來到海源後,那麼多男孩子追你,多少應該有比我優秀的,你就沒有動搖過?」

  畢瑜失笑道:「不是多少應該有,而是每一個都比你優秀。有錢的有,比你帥的有,比你會說的有,比你有氣質的有,比你有才華的更有,不過很可惜,那些我通通都沒有感覺,獨獨對著你的時候,我才感覺自己的心會跳動。」

  嚴小開感動得不行,又想俯下去吻她。

  畢瑜卻伸手掩著自己的嘴,問道:「你呢?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嚴小開道:「我也不清楚,或許是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吧。」

  畢瑜撇了撇嘴,很難得的撒著嬌道:「不要這麼敷衍好不好。認真一點回答我呀!」

  嚴小開想了想,終於道:「姐,你知道的,我沒有姐姐,可是在我的記憶裡,你一直像是姐姐一樣疼我愛我寵我,我被爸爸打了,被媽媽罵了,被人欺負了,受了委屈,第一時間就是往你家裡跑,只有待在你身邊,我才感覺自己是安全的,因為我知道,就算所有人不要我,你還是會要我的!」

  畢瑜動情的一手攬著他的頸脖,一手輕刮他的鼻梁,「我呀,就是這樣子一點一滴把你給寵壞的。」

  嚴小開看著她深情款款的明亮雙眸,終於忍不住了,把手伸到她的上衣,輕解上面的紐扣。

  畢瑜原本是想阻攔的,但最終卻還是沒有,任由他將自己的上衣解開,甚至還輕輕的仰起上身,配合他解開文胸的繫扣。

  不過這玩意兒,嚴小開真的沒擺弄過,怎麼解都解不開,越解不開就越急,越急就越解不開,急得他真想找把剪刀,把它給剪了。

  畢瑜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失笑,伸手在他額上輕彈一下,「你呀,笨死了!」

  嚴小開嘆氣道:「這玩意兒太複雜了,我解不開,還是你來吧!」

  畢瑜戲謔的道:「叫姐,就給你解。」

  嚴小開臉皮厚厚的張嘴就膩膩的來一句,「姐!」

  畢瑜吃吃的笑著,伸手在後背靈巧的輕輕一捏,繫扣就解開了,文胸也從她的肩上鬆開,一雙圓潤飽滿又挺俏靈動的嫰乳呼之欲出。

  嚴小開雙手顫抖著敷上去,像是握著一雙寶貝一般,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畢瑜的氣息,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急促紊亂起來,一張俏臉紅得艷若桃李,眼神也漸漸迷離起來,如煙似霧,萬般迷人。

  看著情動的畢瑜,嚴小開忍不住把嘴湊了上去,騰出的一隻手就從下面的裙擺中順著雙腿摸了上去。

  只是這手還沒摸到盡頭,已經被畢瑜給摁住了。

  嚴小開愣了一下,看見畢瑜已經半仰起身體,眼中帶著歉意的看著自己,不由疑惑的問:「怎麼了?」

  畢瑜輕輕的搖頭道:「不行呀!」

  嚴小開仿佛是被捧到了空中,重重的摔落到地上一樣,極為失落的問道:「怎麼不行?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畢瑜趕緊放開他的手,攬著他的頸脖道:「別急,別急,咱們是說好了的,我也想給你,可是……」

  嚴小開急忙問:「可是什麼?」

  畢瑜苦笑道:「可是你來得不是時候,今天早上……我那個來了!」

  嚴小開疑惑不解的問:「哪個來了!」

  畢瑜低聲道:「笨蛋,還能是什麼,就是女人那幾天啊!」

  嚴小開眼睛就大了,當場呆滯在那裡,好一陣他才哆嗦的把手往上伸,在摸到那個部位的時候,果然感覺到那裡墊著厚厚的東西,頓時像是被蛇咬了似的把手縮了回來。

  畢瑜看著他臉上濃濃的失望之色,心裡也不好受,幽幽的道:「原本也不是這個時候的,可是這個月偏偏就提前了,而且昨天還沒來,你要是昨天回來的話,咱們就可以……」

  嚴小開欲哭無淚,頹喪無比的從她身上下來,嘶聲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畢瑜哭笑不得,「暈死你,不就是幾天的事情嘛,還命苦上了,等幾天就好了呢!」

  嚴小開道:「可是明天我就得去深城,考完之後也不知道會是怎樣啊?」

  畢瑜很是愧疚的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它就是來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嚴小開苦嘆,「這或許就是別人說的,天不從人願吧!」

  畢瑜道:「沒有這麼誇張的。這次不行,就下次唄,反正我注定了是你的,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認定了!」

  嚴小開憐惜的把她攬入懷中,默默的沒說話。

  畢瑜伸手輕撫他身上結實的肌肉,柔聲的問:「很難受嗎?」

  嚴小開言不由衷的道:「也不是很難受。」

  畢瑜想了想,紅著臉弱弱的提議道:「要不……我用手幫你好不好?」

  嚴小開搖頭,「算了,像你說的,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吧!」

  畢瑜咬了咬牙,把心橫了橫,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要不……你從後面來。我知道……所以準備過了的。」

  嚴小開想起杜大同和那個阿嬌,心裡一陣寒,忙搖頭道:「不要了。咱們就這樣聊聊天,也挺好的。」

  畢瑜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其實心裡是很難受的,而且明天他就要遠行,她實在不太願意他帶著什麼遺憾出行,想了又想,終於問道:「你剛才衝涼了嗎?」

  嚴小開道:「衝了啊!」

  畢瑜猶豫一陣,終於咬了咬唇,然後把被子拉上一點,然後順著他的胸膛一路輕吻了下去。

  最後,嚴小開的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因為一個溫軟柔潤的腔道已經包圍了他……

  (此處和諧二千字)

  當嚴小開在連連顫抖中噴薄而出的時候,畢瑜急急忙忙的掀開被子,一手捂著嘴往洗手間跑去。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接著是漱口的聲音。

  好一陣,畢瑜才回來。

  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嚴小開感激的要去吻她。

  畢瑜卻捂著嘴搖頭道,「不,不要!」

  嚴小開卻使勁的吻了她一下,然後才道:「為難你了!」

  畢瑜緊縮進他的懷裡,柔聲的道:「只要你快樂,我做什麼都願意的。」

  嚴小開感動得不行,伸手將她攬緊了一些,「姐,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畢瑜道:「只要你答應我,以後是貧窮也好,富貴也罷,不要負我!」

  嚴小開想也沒想的點頭,可是想到鄭佩琳,心裡又一陣矛盾,這個是鐵定不能負的,可是那個呢?

  畢瑜看見他點頭,而且神色莊嚴鄭重,心內說不出的歡愉,竟然又問道:「還想要不?」

  嚴小開愣一下,「什麼?」

  畢瑜臉紅紅的點一下他的額頭,「笨!」

  嚴小開恍然明白,搖頭道:「不要了!」

  畢瑜吃吃的笑著問:「以後都不要了?」

  嚴小開趕忙道:「不,是暫時不要!」

  畢瑜嗔罵,「小樣!」

  嚴小開笑了起來,雙手輕輕的撫著她胸前的豐滿挺俏。

  畢瑜舒服的享受著,微瞇上雙眼道:「現在心情好了吧?」

  嚴小開道:「嗯!」

  畢瑜道:「那咱們聊聊天唄!」

  嚴小開點頭道:「好!」

  畢瑜道:「我聽說你在家養螃蟹了,而且還掙了不少錢呢!是這樣嗎?」

  嚴小開道:「是的,我想著爸媽在家老是靠那兩畝田,還背著一身債,真不是個事兒,這就弄了個活計給他們。」

  畢瑜道:「難得你這麼有孝心,叔和嬸肯定很欣慰很開心的。」

  嚴小開笑道:「他們開不開心我不知道,但你爸卻是很開心的。」

  畢瑜疑惑的問:「我爸開什麼心啊?」

  嚴小開道:「他的未來親家開始擺脫貧窮,走向富裕了唄!」

  畢瑜心裡熱了起來,「你真的想要娶我嗎?」

  嚴小開道:「這個還能有假?」

  畢瑜突然冒出一句,「那和你同住在這個房子裡的女孩呢?」

  嚴小開嚇一跳,「哪,哪有什麼女孩?」

  畢瑜輕打他一下,「還想騙我,剛剛我都看見了,洗手間裡有兩隻牙刷,兩條毛巾,還有護膚用品什麼的。」

  嚴小開見瞞不過,只好扯謊道:「哦,你說的是鄭佩琳啊,她只是普通朋友。」

  畢瑜道:「普通朋友能在和你住一起?還能跑去你家一住就住一個多月?」

  嚴小開苦笑,這事肯定是畢運濤和她說的,除了他不會有別人,這個家伙,總是在關鍵時候拆自己的臺,真不該對他這麼好啊。

  畢瑜道:「說話呀,剛才不是還牙尖嘴利的嗎?」

  嚴小開弱弱的問:「不說行不行?」

  畢瑜一手就探了下去,緊握住之後,目光柔中帶兇,語氣卻依然平淡的道:「從實招來,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嚴小開欲哭無淚,這是典型的先甜後苦啊,於是只好把他和鄭佩琳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該說的全都說,不該說的不說。例如被蜈蚣咬了,例如親嘴了,例如她逼迫自己做她的男朋友……如此種種,半句也不提。

  畢瑜聽完之後,略帶些疑惑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嚴小開點頭,「都是真的。」

  畢瑜又問:「沒有騙我?」

  嚴小開趕緊搖頭,「沒有!」

  畢瑜道:「那你發誓。」

  嚴小開揚起手,「我發誓,如果剛才我說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

  畢瑜趕緊的掩住他的嘴,「不要發,我相信你!」

  嚴小開欲哭無淚,因為她用來掩自己嘴的手就是從下面抽出來的那隻。

  一陣之後,嚴小開才道:「畢……」

  畢瑜皺眉,佯裝不悅的看著他。

  嚴小開改口道:「姐,明天我去深城了。這個給你!」

  說著,嚴小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一塊錶遞給她。

  畢瑜看了看那錶,發現竟然是百達翡麗款的名錶,疑惑不解的問:「這是……要送給我的嗎?如果是的話,你是不是買錯了,這是款男錶啊?」

  嚴小開道:「這就是男錶,你把它給你弟吧!」

  畢瑜吃了一驚,「給他?這錶可值老錢了!」

  嚴小開道:「他一直說想要款這樣的錶,那天我恰好看見了,就給他弄來了。明天我可能很早就出發,估計是見不著他了,你替我轉交吧!」

  畢瑜接過表後,臉上突地一紅,問道:「你這是在收買他嗎?」

  嚴小開茫然的道:「什麼意思?」

  畢瑜低聲道:「因為你……上了他姐!」

  嚴小開冤枉的道:「我還沒上呢!」

  畢瑜輕擰他一下,幽幽的道:「對我來說,剛剛……那樣子,比那個還更嚴重。」

  嚴小開:「……」

  想起剛剛自己做的荒唐事,畢瑜臉紅得要命,忙轉移話題道:「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嚴小開想了想道:「對,我差點就忘了。這房子的鑰匙,你也留著。」

  畢瑜道:「留給我幹嘛?」

  嚴小開道:「你在海源不是要租房子嗎?與其租別人的,還不如租我的女人呢!」

  畢瑜撇撇嘴,「小氣鬼,我以為你要把房子直接給我住呢!多少錢一個月房租啊?」

  嚴小開笑道:「如果你能把家裡收拾得幹乾淨凈整整齊齊的,那就免你的房租了!」

  畢瑜道:「這麼大方,你就不怕那姓鄭的回來看到我在這兒?」

  嚴小開理直氣壯的道:「房子是我的,有她什麼事兒?」

  畢瑜想了想道:「好吧,成交!」

  嚴小開又繼續道:「你不是考駕駛執照了嗎?那三輛車也留給你,你愛開哪一輛就哪一輛。」

  畢瑜吃驚的道:「你這是……要包養我啊?」

  嚴小開哈哈大笑,「你願意這麼理解的話,我也不反對的。」

  畢瑜並不生氣,反倒喜慕慕的道:「太好了,養了你這麼久,終於輪到你養我了呢。」

  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8:3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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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練卷:第一章  初到深城深似海

  第二天早上。

  畢瑜開車將嚴小開送到了海源車站。

  因為不確定在深城待多久,也不知道在那邊會怎樣,嚴小開決定還是乘車去比較穩妥。

  下車的時候,嚴小開想要和畢瑜吻別。

  畢瑜卻趕緊的轉過臉,躲開他道:「不,不要了,我的嘴唇和舌頭都酸了,得有好幾天才能緩過勁來,你就別親我了!」

  嚴小開道:「怎麼了?」

  畢瑜含怨帶嗔的瞪他一眼,「你就明知故問吧!」

  一晚上用嘴來了五回,第一回還好說,十五分鐘不到就完事了,可是後面一回比一回時間長,到最後的時候,竟然超過了五十分鐘,別說這嘴巴舌頭是肉做的,就是鐵鑄得也受不了啊!

  別了畢瑜,嚴小開終於坐上了開往深城的長途汽車。

  海源離深城,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

  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就算全程高速,那也得三個多小時。

  抵達深城湖羅客運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從湖羅客運站走出來的時候,嚴小開有點兩眼摸不著北的感覺,因為這個現代化國際大都會,繁華熱鬧的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

  海源,對他而言已經夠大了,可是這個深城,大得更是離譜,到處都是林立高聳的高樓大廈,到處都是緊接不暇的車水馬龍,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深城熱鬧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當初生活過的大唐京城。

  只是,城市越大,競爭也越激烈,人們的生活壓力就大。

  嚴小開抬目望去,發現路上人的行人雖多,但幾乎都是行色匆匆,腳步又大又快,仿佛都在追趕著什麼,急著去辦什麼事一樣。

  這,難不成就是別人說的深城節奏?

  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氛圍,嚴小開也再沒心思悠哉游哉的欣賞街景了,還是趕緊去找到作為考場的深城會議中心,然後在附近住下來,等待明天的考試吧!

  這樣想著,他就準備伸手去提地上的行李,然而就是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卻發生了,他的手竟然抄了一個空。

  垂目一看,發現剛才還好好的放在地上的行李,奇跡般的消失了。

  嚴小開臉色白了一下,因為包裡不但裝著換洗的衣服,錢包,還有明天考試要用的準考證。

  被嚇到的同時,他心裡也很疑惑。

  出門在外,萬事小心,這是父母時常叮囑的,嚴小開也一直稟記著,所以從車站出來,他一直都很小心的保護著自己,剛才站在這裡駐足觀望的時候,周圍也沒有人,隔得最近的也得十幾二十米開外。

  怎麼一瞬間,行李就不見了呢?

  嚴小開左右尋找一通,行李確實是不見了,連個影兒都沒有。游目四顧左右,又沒有一個可疑的人。

  見鬼了!

  嚴小開暗罵一句,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對於衣服和錢財,他是無所謂的,丟了就丟了,但那張準考證卻是不能丟的,因為那是這次考試的入場卷,沒有它就進不了考場,考不了試自然就沒辦法實習。

  這次的考試,可關係到自己的未來與前程啊?

  嚴小開懊悔得不行,早知道深城這麼亂,自己就該多長個心眼!

  然而有早知的話,這個世上還會有乞丐嗎?

  盡管心裡難受,但他還是趕緊的想辦法如何補救,可是想了一陣,又沒有半點辦法,茫然的游目四顧,發現旁邊的一個牌子上寫著:有困難,找警察。

  別人都說,警察靠得住,母豬都上樹,但嚴小開是個未來人民警察,他也對這個職業沒信心的話,以後怎麼去工作呢?

  所以,他趕緊的去了車站派出所報案,盡管……明知道找回來的機會相當於零。但這會兒他也僅僅把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派出所的民警果然很對付,問完了口供之後,就對他說了一句,回去等著吧,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嚴小開苦笑,回去等消息?我的錢全都在不見的錢包裡面,你讓我怎樣回去呢?我是來考試的,這試還沒考,你讓我回哪去?

  從派出所出來,嚴小開漫無目的走在深城的大街上。

  走著走著,心中突然一動,準考證是朱處長發給自己的,自己打給他,把情況和他說一下,讓他給自己補發一張不就成了嗎?

  如此想著,他就把手伸進褲兜裡,想掏出手機來打給朱處長,因為當初朱處長離開的時候,給自己留了電話號碼,就存在手機通訊錄裡的。

  只是,當他把手伸進那個習慣放手機的褲兜時,他的表情就滯住了,像是被雷電給擊中一般。

  因為,剛才還攥在褲兜裡手機竟然不翼而飛了。

  嚴小開連忙去翻看自己別的口袋,可是全身上下每個口袋都翻遍了,卻仍是不見自己的手機。

  草,不是這麼衰吧?

  嚴小開仔細的又尋找了好幾遍,甚至把口袋一一都翻出來,可仍是沒有!

  見鬼了!

  這次是真的見鬼了。

  這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身手,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可是一般的小偷要是把手伸進他的兜裡,他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可是現在……手機怎麼就不見了呢?

  難道這個小偷也是個高手?

  一路來的時候,僅僅只有兩次是人比較多也比較亂的。

  一次是從長途車大巴上下來的時候,人們爭相下車,很是擁擠,可那個時候,他準備給畢瑜發信息報平安,手機是握在手裡的啊!

  另一次是出站的時候,因為那時恰好有幾輛大巴同是到站,同時落客,所以出口也很擁擠,可那個時候他是很瀟灑的一手插口袋,一手把背包半搭在肩上的,而且手機那時是明明在的。

  如果不是這兩次,那小偷是什麼時候偷了他的手機呢?

  在行李消失的同時?

  嚴小開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心裡一陣發寒,因為如果真是那個時候,那這個小偷身手也未免太恐怖太厲害了一些。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行李偷走也就算了,竟然還神不知鬼不覺得貼身摸走了自己的手機。

  如果,這個小偷的目的不是自己的錢包,而是想要自己的命,那結果會是怎樣呢?

  想到這個,嚴小開感覺脖子一陣陣發涼,額上也冒出了汗來。

  只是後怕之餘,他卻必須面對眼前現實的問題,因為不管行李和手機是怎樣被偷走的,那個小偷的技術有多高明,而那些重要的東西確實被偷走了,那他的麻煩也確實大了!

  手機沒了,朱處長的號碼也沒了,他又沒記住號碼,補辦準考證也壓根不可能了。

  錢包沒了,身份證也沒了,他今天吃飯住宿就成了所有問題之中最大的問題。

  盡管剛才在翻口袋的時候,也翻出了一點零錢的,那是早上買車票來時多出來的,順手就塞在口袋裡,可僅僅只有一塊五。

  一塊五,能做什麼呢?

  吃一個最便宜的快餐,那得六塊錢。

  坐車去考場的會議中心,那得二十塊錢。

  最便宜的旅館,那是三十塊錢一晚呢!

  一塊五,好像什麼都幹不了啊!

  掂量著這僅剩的一點錢,嚴小開連連苦笑,看來自己真的淪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感嘆一陣之後,他就走向了一旁的便利店,想用僅剩的一點錢打電話求援,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悲劇,因為畢運濤,畢瑜,鄭佩琳,西門耀銘,胡舒寶這些平時與他親近,這個時候也能幫得到他的朋友的電話號碼,他都是存在通訊錄裡的,他一個也沒記住。

  唯一記得的一個號碼,那就是家裡的座機。

  只是當他問過售貨員,拿起電話正要摁號碼的時候,卻又猶豫了,自己落得如此模樣,好意思告訴兩老嗎?

  告訴他們,不是讓他們徒添擔心嗎?

  想過之後,嚴小開最終還是把拿起的電話又放了回去。

  走出便利店的時候,嚴小開心裡的感覺很複雜,很失落,也很茫然,

  一來深城就搞成這個樣子,這可真是出師不利啊!

  今天出門的時候,自己怎麼就不看看黃歷,又或是依照慣例給自己算一卦呢?

  仔細的想想,這事不能怪自己,得怪畢瑜,因為從昨夜到早上出門之前,她都要和自己膩在一起,一刻也不願分開。盡管這不乏自己好色在內,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畢瑜長得太迷人了。

  紅顏禍水啊!把責任推給了畢瑜後,嚴小開這就心安理得的開始想著,準備對付眼前的難關了。

  目前最重緊的,不是去會議中心,因為明天才是考試的時間,現在去到那邊,也不會有人搭理自己。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填飽五臟廟,從下車開始,它就呱啦呱啦的叫喚了。

  只是,全副身家只有一塊五,連個快餐都買不起,吃什麼呢?

  這頓對付了,下一頓呢?

  下一頓解決了,晚上住宿的錢呢?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嚴小開的近憂,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8 18:4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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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練卷:第二章  絕處求生

  人生的際遇千百種。

  一下車就丟錢包的,有沒有?

  攥褲兜裡的手機被摸走的,有沒有?

  不管別人有沒有,嚴小開是有了!

  在這個人生路不熟的大城市,遭遇到這麼悲劇的事情,嚴小開肯定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過嚴小開很堅強,他並沒有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當然也不會假裝樂觀的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事情,不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後悔難過沒有用,假裝沒事是自欺欺人,只有想辦法彌補與解救才是上上之策。

  報了警之後,他又去汽車站附近的垃圾桶了翻找了一通,因為小偷的目的只是錢的話,會把包裡的值錢的東西拿走,然後把沒用的東西扔掉,例如自己的身份證,例如那張準考證。

  一般有良心的小偷都會這樣做的,不過偷嚴小開的這個小偷,明顯是沒良心的那種。

  他在附近找了近兩個小時,翻了三十多個垃圾桶,仍是不見自己那些東西。

  嚴小開無奈的只能放棄尋找,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了。

  再次回到那間電話沒打成的便利店時,售貨員看他的目光已經多了一分警惕,因為這人看起來好眉好貌,可是行為很失常啊。

  嚴小開沒理會售貨員的目光,只是看向貨架上的麵包與及冰箱裡的飲料,最便宜的麵包是五毛錢一個,最便宜的礦泉水是一塊一瓶,一塊五錢,只能買一瓶水和一個麵包,勉強的對付一頓。

  可是吃完了這頓,下頓呢?

  嚴小開情商或許不高,但智商卻是不錯的。做什麼事情與決定之前,通賞都會過一過腦子,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凡事都只想眼前,先幹了再去想以後。

  當他把手伸到貨架上要拿麵包的時候,卻又猶豫了一下,因為錢都用來買了吃的,那以後怎麼辦呢?這可是現在唯一的一點錢了!

  思來想去,嚴小開最終是把手縮了回來,然後搖著頭,嘆著氣的走出了便利店。

  再次回到車站廣場門前,他在花圃邊上坐了下來,呆呆的看著手中的一塊五,腦袋卻在快速的運轉著,該怎樣才能讓錢生錢,讓自己走出這個困局呢?

  不過這一回,他向來都挺靈活的腦子不大管用了,想了好一陣也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法子。

  想得累了,他就懶得再想了,因為別人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可……要是車到山前沒有油了呢?

  車站廣場前一輛奔馳商務車裡。

  一個男人正懶洋洋的坐在司機座位上,旁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緊身紗裙,姿色清秀絕頂的女人,而座位中間的小臺面上,赫然放著嚴小開的行李袋,行李袋上面還有他的錢包,實習推薦書,準考證,手機。

  男人拿起錢包,粗略的翻看一下裡面的東西,一千塊多點的現金,一張銀行卡,一本學生證,一張身份證,還有一張全家福相片,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男人看了一下之後,又把錢包放下,深邃的目光透過車窗看向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嚴小開。

  女人的嘴唇輕嚅了一下,只是話到嘴邊又猶豫著咽了回去。

  男人眼角的餘光瞥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輕笑一下問:「想說什麼?」

  女人道:「我有點想不明白,你在全國各省總共挑了近二百個新人,為什麼獨獨對這個就另眼相看呢?」

  男人沉吟一陣,竟然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他和我很相像,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在海源之前,我並沒有見過他,而且我也不可能生得出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女人仔細的看看不遠處的嚴小開,又回過頭來看自己的男人,茫然的搖頭道:「不像啊!」

  男人臉上浮起笑意,「我不是說長相,而是感覺。」

  女人明顯還是不懂,又問道:「那你讓我去偷他的行李和手機是什麼意思?」

  男人道:「看看他的應變能力,看看他值不值得我花費心血去栽培,看看他能不能接我的班!」

  女人道:「可是我覺得你幹得挺好的呀,再熬多幾年,進京任職都是有可能的!」

  男人搖頭,「這些並不是我所想的。」

  女人道:「那你想什麼?」

  男人嘆氣道:「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迎取你們,然後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生活,給人看看病,閒時種花養草,接送兒女上下學,陪你們去全球周遊,可是現在呢?兩年,還是三年?我答應過你們的事情,卻一件也沒做到!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我,還一定要我培養出可以接替我的人,才能讓我離開。」

  女人依偎進男人的懷裡,柔聲的道:「爺,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而且我們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姐妹們都相處得很融洽和睦。」

  男人搖了搖頭,「可我還是覺得應該給你們應有的名份。」

  女人深情款款的湊上唇吻了他一下,「爺,我們在乎的是你,並不是名份。」

  男人點頭,「我知道的,可是作為男人,這是我最起碼要做的。」

  女人很體貼,知道再說這個事會讓男人心頭更煩悶,所以就叉開話題,指著不遠處的嚴小開道:「爺,咱們把他的東西拿走了,他怎麼辦啊?」

  男人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怎麼辦!如果僅是因為這樣,就逼得他打道回府的話,那這個人再有用也是有限公司了!」

  女人笑了起來,「他現在連買個麵包都猶豫不決,哪還有錢回去啊!」

  男人問道:「剛才你摸他手機的時候,幹嘛不把零錢也摸走?」

  女人道:「他的兜裡只有一塊五,能做什麼呀?而且他也很警覺的,偷他的手機都差點讓他發覺了呢!」

  男人搖頭道:「一塊五雖然做不了什麼,但可以打電話,讓人給他送錢啊!」

  女人卻道:「他的調查資料,咱們不是看過了嗎,他在深城沒有親戚朋友,而且剛剛你也看到了,他沒打電話呢!不過我很好奇,他不打電話找人幫忙,想怎麼樣呢?」

  男人笑笑,「你以為他會待坐在那裡,直到餓死嗎?」

  女人瞧著呆呆的坐在那裡,無神的看著周圍的嚴小開,輕笑道:「爺,要不咱們來打個賭吧!」

  男人疑惑的問:「賭什麼?」

  女人道:「我賭他最終還是用那一塊五給別人打電話求助。」

  男人搖頭,「不可能的,要打的話,他剛才就打了!」

  女人道:「那咱們就賭一賭唄!」

  男人笑道:「好,你想賭什麼?」

  女人抿了抿唇,紅著臉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男人聽完後,神色一愣,吃驚的低呼道:「天啊,你怎麼也像她們一樣啊!」

  女人語氣低得不行的道:「她們,她們……都說你的舌頭會轉彎,我,我……也想試試!」

  男人哭笑不得,「可也不能在這裡呀,這人來人往的……」

  女人立即道:「外面看不到裡面的,而且你也未必輸!」

  男人想了想,終於點頭,「那好,你要是輸了呢?他不但沒用那一塊五打電話,而且還能掙到錢呢,你怎麼說?」

  女人紅著臉道,「那我也在這裡給你……那個什麼。如果你還不滿意,那晚上回去,我把那幾個妮子一起哄到我房間來,夜裡給你留門。」

  男人雙眼一陣發亮,當即拍板道:「好,賭了!」

  在車裡的一對狗男女商量著淫蕩的對賭時,嚴小開正在環顧整個廣場。

  看了一陣之後,他發現這裡的人流量很大,在這裡揾食的人也不少,而且很多做的都是無本買賣。

  像是那邊的一個老乞丐吧,他在這裡坐了才一會兒功夫,人家已經收入十好幾塊了。

  另一邊那個撿易拉罐的大嬸呢,剛剛走過去的時候,拎著的塑膠袋還癟癟的,這會兒走回來,已經鼓鼓脹脹的了。

  還有垃圾箱不遠處一個擺象棋的中年男人,他已經接連贏了幾個人,進賬好幾十了。

  緊挨著中年男人的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正在用一種很簡單的畫具,在白紙上不停的寫畫著,五彩斑斕的字或畫已經賣掉了十幾幅。

  年輕人再過去一點,有一個用草條編草蜢,小鳥什麼的年輕人,這期間也賣掉了好幾個現織現賣的小玩意兒,進賬十幾二十塊呢!

  這織東西的人再過去,是個穿著灰袍的老道士,他是給別人算命看手相的,這會兒已經接了好幾筆生意了,而且他賺得明顯要比另外幾個要多很多呢!

  看著這生意火爆的一幕接一幕,嚴小開的心頭突地一動,自己堂堂一個文武狀元,雖然武功暫時不能恢復,可除此之外還有一身本事,隨便一個都能掙錢,幹嘛要坐在這裡發呆浪費時間呢?

  主意打定,他就再不遲疑,徑直走向那個橫躺在地上,無比邋遢的老乞丐……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09:47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3
磨練卷:第三章  最年輕的算命先生

  那老乞丐見有人走向他,以為施捨的來了,立即打起精神,用一雙可憐又熱切的目光緊盯著嚴小開。

  看到嚴小開將一塊五的紙幣放到他的爛盆子裡,心裡歡喜,正要大呼「好人啊,好心有好報」之類的口頭禪。

  誰曾想,嚴小開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道:「老伯,不好意思,我是來換零錢的。」

  說著,他就在老乞丐的爛盆子裡拿走了三個五毛的硬幣。

  老乞丐愣住了,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嚴小開抱歉的一笑,又道:「別急,一會兒我掙了錢就打賞你!」

  說完,他就走到老乞丐的旁邊不遠的地方,找了塊能在地上劃出白線的石頭,然後在兩側依次寫道:知陰陽曉五行袖裡自有乾坤,算天地了因果卦中可窺禍福。

  這一手字,寫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鐵畫銀鉤,給人利劍出銷氣勢,加上這兩句話的意思原本就牛b,所以他往中間一坐,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隱隱也給人一種磅礴大氣的感覺。

  老乞丐這下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人家也是來揾食的,於是善意的向嚴小開點了點頭,至於他剛才說掙了錢來打賞的話,老乞丐就當是耳背沒聽到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愣小伙,擺攤給人算命,有人幫襯才奇怪呢!

  至於另一邊的灰袍老道士,則狠狠的盯著嚴小開,仿佛是恨不能脫了道袍上來和嚴小開幹一架似的。

  同行如敵,這是可以理解的,任誰也不會喜歡和自己搶生意的人,所以嚴小開沒有理會,只是目不斜視的坐下來,等待生意上門。

  不過這年頭,迷信的人顯然是越來越少了,算命卜卦這門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灰袍老道那邊雖然零零星星的偶爾還有一兩個客人,可是嚴小開這邊則根本無人問津。

  其實這是很好理解的,就像那老乞丐嘟噥的一樣,算命先生多是三五十歲的中年人,你一個二十郎當的小伙子,懂個屁的算命咩?就算懂,也沒有人信啊!

  不過嚴小開也不急,安靜的坐在那裡,一邊等待,一邊練功。

  盡管他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這樣的環境練功,可這也沒折,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不找點事情來做真沒辦法分散注意力。

  時間一晃,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嚴小開都已經運氣大小周天了,仍不見有客人上門,他就有些耐不住了。

  看來擺街練攤這種事情,不吆喝真的不行呢!

  看那灰袍老道士,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矮是人是鬼,只要在他面前經過的,必定就先衝人家傻笑,對上眼就馬上向人家招呼。

  這不,他正對著一個單身女子道:「這位姑娘,老道看你印堂發暗,雙目無神,必有凶兆在身,來來來,老道慈悲為懷,這就替你解開。」

  盡管多數人會停下腳步,搭上兩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例如這個女人吧,她就直接啐老道一口,「呸,老不羞!」

  老道討了個無趣,卻也不生氣,而是衝另外一個胖子道:「這位施主,老道觀你印堂發亮,滿臉紅光,恐是桃花運將至啊。」

  那胖子聞言,立即就跑上前去詢問,不一會就被口舌如簧的老道士給忽悠的算了一卦,二十塊大洋就落到了老道口袋裡,那胖子還衝老道一個勁的感謝呢!

  有樣學樣,沒樣學和尚,眼前雖然沒有和尚,卻有個老道,於是嚴小開就學他那樣,依樣畫葫蘆向人們招手,同時喝道:「算命咯,算命咯!」

  不過他那軟腳蟹似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招攬客人,倒有點像招魂,而那有氣無力的聲音,也不像是叫人來算命,倒像是找人救命!

  俗語說得好,人要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可要走運的時候,瞎貓也能撞到死耗子。

  這不,嚴小開才象徵似的吆喝了那麼兩句,一男一女就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其實先滯住的是那女的,那男的是被女的帶得停下腳步的。

  讓女人停下來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喊她過去算命的竟然是個英俊不凡的小白臉。

  要知道這世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差不多的,男人看見漂亮的女人,往往邁不動腳步,女人看見漂亮的男人,往往也是雙腿發軟!

  盡管男人看的多數是女人的胸部和屁股,但女人看的多數卻是男人的臉。

  嚴小開的臉,無疑是很好看的,尤其是對一些二十八九三十好幾的少婦而言,這種模樣俊俏的帥小伙最有吸引力了。

  這停下來的一男一女雖然年紀不大般佩,但裝扮氣質卻是不俗,男的約有四十好幾,西裝革履,紅光滿面,細皮嫩肉之餘還頂著個將軍肚,一派的富態。

  那女的二十三四五六那樣,或許卸了妝後會老幾歲吧,不過身材高佻,苗條又顯豐滿,確切的說是該苗條的地方苗條,該豐滿的地方豐滿,五官雖然只算一般,但勝在皮膚白皙,所謂一白遮百醜,這女人雖然入不了嚴小開的法眼,但還是有點看頭的。

  看見兩人停下來,嚴小開就趕緊的道:「兩位,來算個命吧!」

  那中年男瞅了一眼嚴小開,目光中露出了不屑與輕蔑,拽了下那女的,「走吧,一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還學人家算命。咱們去前面公園逛逛。」

  嚴小開聽了這話很惱火,毛沒長齊,老子剪一把能把你撐死!

  不過這個時候,他要求財不是求氣,所以也不跟他較勁,男子漢大丈夫嘛,就得能屈能伸,所以他接口道:「這位老哥,你說這話就錯了,薑雖然是老的辣,但辣椒卻是小的辣,二位如果不趕時間,那就來算上一卦吧。算不準的話,我不要你們一分錢,如果算準了,那就賞我頓飯錢。」

  那女人聽了就對那中年男道:「聽見沒?人家說算不準不要錢呢!反正車票也買了,還有一個多小時才發車,坐裡面乾等也是等啊!不如讓他算算吧,這麼年輕的算命先生,我還沒見過呢!」

  中年男不悅的道:「瞎浪費時間!」

  女人據理力爭的道:「算算又不會吃虧,反正我得算算,你要覺得無聊,你就回去等吧!」

  中年男嘴巴嚅了嚅,但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女人這就扔下了那男人,徑直走近嚴小開,「嚅,你剛剛說的啊,算不準不要錢的。」

  嚴小開笑著點頭,「放心!別的算命先生也許會蒙你三五十年,我卻三五分鐘都不騙你!」

  女人又問道:「那你能算什麼?」

  嚴小開道:「過去未來,我都能算!」

  那男的就湊上來道:「吹得這麼神,那你就給我們算算,要是算不準,我就把你的招牌給砸了!」

  嚴小開愣了下,不是怕被這人砸招牌,而是尋思自個的招牌在哪兒?

  第一筆生意,就這樣上門了,可這錢明顯不是那麼好賺的。

  那女的是抱著不收錢三字而來的,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不是?

  那男的卻是抱著故意刁難的心態,我就看看你這小王八羔子能算出個什麼玩意兒來!

  沒等那女的發問,中年男就已搶先道:「好,你別的不用說,先算算我是哪兒的人,要是這都算不出來,那你還是趁早滾回鄉下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一聽這話,嚴小開就樂了,因為這廝問了一個相當白癡的問題,根本就不用算,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廝雖然說的一嘴海源話,可完全掩飾不住他的家鄉口音,但他還是學著那灰袍老道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然後才道:「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是紫金人。」

  男人不言語了,那女人見嚴小開猜對了,忙問道:「那我呢?」

  嚴小開道:「姐姐你是龍川的!」

  女人點頭,贊道:「呀,小兄弟你有點本事哦!」

  那男的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問的問題太白癡了,於是就變著法的刁難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我就不報生辰八字,你算算我是屬什麼的?」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道:「屬虎!」

  那男的愣了一下,又問:「我父母可健在?」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的父母已經過世了,先後相隔不足一年,一個意外,一個病逝!」

  那男的表情一滯,露出了驚詫之色,卻還是不太死心的道:「我家中幾個兄弟姐妹。」

  嚴小開道:「你沒有姐妹,只有一個弟弟!」

  那男的眼睛大了,仿佛見了鬼似的看著嚴小開!

  旁邊那女人看見男的這副表情,也吃驚的問:「他全說中了嗎?」

  中年男無力的點頭,再看向嚴小開的眼神已經少了不屑,而是露出濃濃的疑惑。

  嚴小開淡淡的道:「這位老兄,我再給你算算家室如何,膝下有無兒女吧?」

  中年男聽了大驚,目光有些閃樂的看一眼旁邊的女人,趕緊的搖頭道:「不用了!」

  嚴小開道:「還是算算吧!」

  看著嚴小開帶著戲謔的眼神,中年男再不敢咋咋呼呼,從包裡掏出二十塊錢,扔到嚴小開面前,然後拽著女人就要走。

  女人卻不願意,小聲嚷嚷道:「哎,幹嘛,我還沒算呢!」

  中年男道:「不算了不算了,我肚子有點餓,咱們去那邊的超市買點吃的,你不是也說渴了嗎?」

  女人很不情願,腳步雖然被動的跟著那男人走,卻仍戀戀不捨的回過頭來看嚴小開。

  嚴小開則是向她連眨了好幾下眼。

  女人愣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跟著那男的往不遠處的超市走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09:53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4
磨練卷:第四章  這是個悲劇

  那對讓嚴小開算過命的男女進了廣場邊上的大超市後。

  女人一邊挑選著零食,一邊還對中年男人道:「哎,剛剛那算命的既然算得這麼準,你幹嘛不讓我算?」

  中年男人吱唔著道:「命運在自己手裡,知道得太多沒好處!」

  女人緊了緊眉頭,「王子發,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中年男人心頭一緊,「沒有的事,我能有什麼瞞著你呢。」

  女人冷笑道:「哼,你可最好給我小心點,要是讓我抓住什麼痛腳,我可跟你沒完,你可別忘了,你之所以有今時今日,全都是賴著我爸。」

  中年男人道:「我都說沒有咯!」

  女人挑了兩件零食,放進購物籃時卻突然很堅定的道:「不行,一會兒回去我得找那個算命的給我算算。」

  中年男人心頭大驚,那算命的明顯不簡單,要是把自己在鄉下有家有室的事情算出來,那可就全完了。

  盡管憑著自己的三寸之知,女人未必相信,可讓她起了疑心也不好,眼看著過不久就要被提拔了,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出什麼事。

  這樣一想,他的小眼睛就轉了轉,一手捂著肚子道:「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要去上下廁所。」

  女人有些緊張的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男人道:「沒事,只是一點點不舒服,我上外面找廁所去,你在這裡逛著吧。一會兒我回來找你!」

  女人也不疑有假,答應道:「好吧,你去吧,快點回來啊!」

  男人點點頭,匆匆的門口走去。

  那對男女離開的時候,嚴小開也跟著離開了。

  剛發市就收攤,這也太不敬業了吧!

  不,他的肚子太餓了,必須先去填飽肚子才能回來繼續敬業!

  在不遠處的小飯館裡,嚴小開吃了一個很湊合的快餐,勉強填飽了肚子就回到原來的攤位上。

  不過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剛才他在地上寫的字已經被抹花了。

  嚴小開猜想,這肯定不是清潔工人幹的,而是那個灰袍老道。不過這也沒關係,因為他又有生意了,顧客已經直直的走上來了。

  這顧客還是個回頭客,就剛剛被那女的拽來,然後又拽著女人落荒而逃的男人。

  看見嚴小開回來,男人面沉如水的問:「你以前就認識我,跟蹤我來的?」

  嚴小開搖頭,「老兄,你誤會了,我和你素昧平生,從未相識。」

  中年男道:「那你怎麼對我的事這麼清楚?」

  嚴小開笑了,「沒有一點本事,我敢在這裡擺攤嗎?」

  男人想了想,又掏出一張二十元鈔票,「告訴我,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嚴小開故作神秘的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男的又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壓在上面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嚴小開搖頭,心裡不屑的道,七十塊就想讓我泄露天機,你這是對我的不敬,是對算命行業的侮辱,怎麼也得……一百塊吧!

  男的見狀,又掏出一張一百的壓在上面,「現在呢?」

  嚴小開明顯是心動了,差點兒就伸手過去直接搶過來,因為他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錢,但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好心助緣,那是修積功德,但也容易被違緣利用,會泄氣,會失勢、會失機、會生惡果,殃及施受,害人又害已,所以……」

  在嚴小開滔滔不絕的時候,那男人終於發了狠,從兜裡又掏出一張粉紅色的鈔票,「現在呢?還不能說嗎……」

  二百七十?

  嚴小開眼睛亮了,不等他把話說完,這就刷地一下把錢搶了過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貧道……呃,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男人道:「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嚴小開道:「很簡單,依照你的面相,一步一步的推算出來的!」

  男人有些泄氣,無力的道:「你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

  嚴小開道:「我這是簡單的說法,要是你不滿意,我可以詳細的給你解說一下,面相分為五官三停十二宮,十二宮呢,是指命宮,財帛宮,兄弟宮,夫妻宮,子女宮,疾厄宮,遷移宮,奴僕宮,官祿宮,田宅宮,福德宮,看父母是否健在,首先看日月角。一般算命書上對日月角的準確位置說法不一。實際日月角就是眉頭,左為日角為父,右為月角為母。男左女右嘛,日月角齊正,光彩,兩頭一樣,則父母雙全高壽,日月角如錐尖下彎則定克父母。左帶錐尖克父右帶錐頭克母。而你的日月角,明顯是左帶錐尖,右帶錐頭,這是顯然克父克母的面相。你除了日月角帶錐尖帶錐頭外,還伴著天庭飽滿,廣闊,所以克父母應在中年……」

  男人聽得似懂非懂,被錐頭錐尖的繞得眼花繚亂,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你不用說那麼多了,我聽不懂。我也不想聽,你就再給我算算你剛才沒算完的吧!」

  嚴小開問道:「什麼沒算完的?」

  中年男道:「妻室,兒女!」

  嚴小開淡笑道:「老兄早已娶妻,膝下一女。但你的妻子……並不是剛才那位!」

  這下,中年男徹底的服了,驚訝的目光看了嚴小開好一陣,終於放低姿態與聲音的道:「幫我一個忙行不?」

  嚴小開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中年男心頭一驚,「這你也能算得出來?」

  嚴小開笑而不語,目光淡淡的看著他。

  中年男問,「那你說說,我要你幫什麼忙?」

  嚴小開道:「你倒回來,除了再次考證我有沒有本事外,更大的原因是讓希望我幫你圓謊,因為命有軟骨,是個天生靠女人吃飯的,剛才那個女人,就是你命中的貴人,你並不希望她知道你已有妻室兒女之事,而她又一心想倒回來找我算命,所以他就找了個由頭撇開她,跑回來找我串口供。」

  中年男睜大眼睛,驚得跟什麼似的,好一陣才弱聲道:「小兄弟,現在這世道,混口飯吃不容易,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嚴小開嘿嘿一笑,「老兄,你知道這個世道難混,應該也知道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多少活雷鋒了,這個時代更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的潛臺詞再明顯不過了,你想要我和你一起撒謊,沒問題,給錢吧!

  中年男有點惱的道:「剛才我不是給了你二百七嗎?」

  嚴小開擺擺手,「慢來慢來,這賬得一筆一筆的算,你剛剛給的二百七,是讓我告訴你怎麼算的,我已經盡職盡責的告訴你了,可你自己不想聽,我也沒辦法。你這會兒提的要求,卻還是沒付酬勞的。」

  中年男軟癱癱了,無力的問:「你要多少?」

  嚴小開淡淡的道:「那得看你有多少咯!」

  中年男的瞳孔一縮,有種掉頭想走的衝動,可是想到馬上就會從商場裡出來,然後找這廝算命的情人,他又耍不起脾氣,只好掏出錢包,硬是又掏出兩張紅牛,沒好氣的道:「現在你可以做雷鋒了吧?」

  嚴小開撇了他一眼,別轉過頭,理也不理!

  中年男來氣了,「你別太過份了!」

  嚴小開翹起雙臂,淡淡的道:「你最好別刺激我,不然我會更過份!」

  中年男怒道:「你信不信我叫城管來把你這攤給掃了。」

  嚴小開冷笑一聲,「那你又信不信我告訴剛才那個女人,你已經有老婆孩子,你是在騙吃騙喝騙感情,給她留的是假名假姓假地址。」

  中年男表情滯了下,狠瞪著嚴小開的雙眼漸漸無力的沉了下去,最後咬咬牙,把錢包裡僅剩的三百塊掏出來,合著另外兩百塊一股腦的遞過來,「現在還不行嗎?」

  嚴小開懶洋洋接過了錢,甚至還檢查了一下真假,這才不咸不淡的道:「早這樣不就結了!」

  中年男終於被氣得沒脾氣了,臨走之前去不忘警告與叮囑道:「一會兒識相點,你要是說漏了嘴,以後你就別指望在這個地方混了!」

  嚴小開點頭,老子壓根兒就沒打算以後再在這裡混。

  不多久,走了的中年男又回來了,不過不再是一個人,那個女人也跟在後面,手裡提著大袋小袋,顯然剛才被支去購物了。

  那女人見了嚴小開很是興奮的道:「小兄弟,我又回來了。我想了又想,決定還是要讓你給我算算。」

  嚴小開點頭,「算一次一百!」

  女人被嚇了一跳,「剛剛你不是說算不準不收錢的嗎?」

  嚴小開道:「可我不是算準了嗎?」

  女人:「……」

  那中年男向嚴小開投去一個贊許的神色,然後扯了扯女人道:「算了算了,這麼貴,咱們不算了!」

  女人想了想,終於咬牙道:「不,我要讓他給我算算!」

  說著,女人就掏出了一百塊。

  看到她將錢遞過來,嚴小開歡喜的就要接過,誰知道手還沒伸出去,那女人就把錢給收了回去,「慢著,先算,然後再給錢,算不準的話,我就不給了!」

  嚴小開微愣一下後,點了點頭,「隨你!」

  女人道:「那你也給我算算我的父母是不是健在,我家裡有多少個兄弟姐妹,我又是屬什麼的。」

  嚴小開仔細的瞧瞧女人的面相,又讓她攤開手來給自己看。

  之後他就微瞇上眼睛,伸著拇指掐指間盤算,嘴裡還念念有詞,整一個神棍的氣派。

  在眼前的男女等得有些不耐煩,正要催問的時候,嚴小開才張開眼睛道:「你的父母都在,而且身體硬朗,家境殷實,你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最後,你是屬豬的。」

  「天啊!」女人誇張的捂著嘴,極為吃驚的道:「你竟然全都算準了!」

  嚴小開這就攤開手掌,伸到她的面前。

  女人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把手裡的一百塊給了嚴小開,然後道:「我還有問題要問!」

  嚴小開道:「問吧!」

  女人看了看旁邊的中年男,終於咬牙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道:「你們不是夫妻!」

  那男的一聽這話心裡就發急了,狠狠的盯著嚴小開。

  嚴小開視若無睹,慢悠悠的接了後面一句,「但你們是情侶!」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

  中年男也暗鬆一口氣,然後故意看了看錶道:「哎,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進站了!」

  女人忙道:「我最後問一個問題。我和他的姻緣會是怎樣?」

  嚴小開看了一眼女人,又回頭看一眼那男的,遲疑的道:「這個……」

  那中年男見這廝竟然悄悄的向他比手勢,而且還是要錢的手勢,氣得差點七竅生煙,可這個節骨眼上,他還真不敢發作,只能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十塊錢遞給他,「嚅,另外打賞你的,給我們好好算算!」

  嚴小開這下終於喜笑顏開了,收下了錢後,很認真負責的問了兩人各自的生辰八字,然後又閉上眼睛,又掐著指念念有詞的算起來,好一陣,他才張開眼睛,拿起石頭,在地上寫了一個緣字,接著用一個圓圈圈起來,「這就是你們的姻緣。」

  女的愣了下,疑惑的問:「就只有這一個字?」

  嚴小開點頭。

  女人忙問:「不能再說了嗎?」

  嚴小開搖頭,「不好意思,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姐姐你回去自己參悟吧!」

  女人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緣字,突地露出喜色道:「這緣被一個圓圈包圍著,是不是說,我和他的緣份被緊鎖在裡面,以後會幸福甜蜜的生活在一起?」

  嚴小開苦笑,笨女人,包著緣的不是一個圈,是一個零,你和他的緣份等於零,別看你們現在恩愛,最終只是有緣無份,不過這種話,不管有沒有收中年男的錢,他都不會說的,僅僅只能道:「姐姐,你還是回去再參悟一下吧!」

  那男的見這一關已經對付過去了,哪敢再多生枝節,趕緊把女人往車站大門那邊拽,「走了走了,進站了!不然一會兒來不及了!」

  女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走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嚴小開不由的嘆口氣,搖頭晃腦的唱道:「……我已經看見,一齣悲劇正上演,劇中沒有喜悅,而你仍躲在夢裡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0:02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4
磨練卷:第五章 喝涼水都塞牙

  奔馳商務車裡。

  看見嚴小開掙了錢的男人大喜,「我就說這小子非比常人吧,你還不信。」

  女人驚訝得幾乎眼珠子沒掉出來,「這樣也可以?那個男的錢也太好騙了吧。」

  男人笑道,「只要抓住了人的弱點,自然不愁這人乖乖的聽命。原來的時候,我只以為這小子智商很高,沒想到他還會算命卜卦,這回我是真沒找錯人呢!」

  女人也很是歡喜,「如果把他調教成一個優秀的秘密警察,你真的可以退休嗎?」

  男人點頭,「這次上面將我升為三十四省特別總教官的意思,就是要我培養出一批素質與身手都過硬的秘密警察。我選出來的二百多人,也不用多,只要能出來十個八個,那就足夠了。」

  女人道:「爺,你一定可以的。」

  男人笑道,「我肯定是可以,不過現在,你恐怕要先兌現承諾才行了!」

  女人疑惑的問:「什麼承諾!」

  男人指著不遠處正把一張十塊錢紙幣放進老乞丐碗裡的嚴小開道:「嚅,他掙到錢了,你輸了。」

  女人臉上一紅,左右看看,低聲吱唔著道:「可是,這裡很多人呢!」

  男人道:「你剛剛不是說別人看不到嗎?」

  女人猶豫一下,終於道,「那咱們去中間的座位好不好?」

  男人點頭,兩側雖然看不到,但前面還是可以看到的,所以就挪到了中間的座位,女人也跟了過來。

  在男人攤開雙腳,大咧咧的坐在那兒之後,她就低眉順眼的跪到在他的雙腿之間,然後輕巧又溫柔的拉開褲鏈,垂下頭,輕啟紅唇湊了上去……

  強烈的快感使得男人輕吸一口氣,一手輕撫著她靈秀的長髮,一手掏出了手機,享受之餘,他並沒有忘記繼續給嚴小開安排節目。

  因為,他想知道這個自己指定的接班人有多大的韌性與能力,能擔多大的責任。

  有些生意就是這樣的,不發市則已,發市則能撐好幾天。

  嚴小開接了一單生意後,迎來了開門紅,打賞了那老乞丐十塊大洋後,又繼續在那裡守著,準備再做幾筆,掙個盆滿缽滿才離開。

  然而可惜的是,像剛才那對男女那麼好忽悠的客人已經遇不著了,好容易嘴甜舌滑的哄來了一個大媽,可還沒開始算呢,前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城管來了!」

  一班揾食的人就騷動了起來,搶攤,收椅,起身……紛紛鳥作四散,那原本病殃殃的老乞丐也一咕嚕的從地上爬起來,動作無比利索的跑走了。

  嚴小開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大媽也已經走開了。

  事已至此,嚴小開也只能收工,雖然只做了一筆生意,但也掙了七百多元,省吃儉用一點,已經可以對付上幾天了。

  離開攤位後,他就走向了那間進進出出始終都沒有買東西的便利店。

  那售貨員一見他進來,立即就警惕起來。

  嚴小開卻善意的一笑,然後徑直拿起了公用電話,撥打了114查號鍵。

  剛才擺攤的時候,他並沒有放棄尋找朱處長的電話,所以手上一有錢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是打電話,希望能通過查號服務臺,找到省國安的電話,聯繫上朱處長,讓他給自己補辦準考證。

  114查號臺果然給了他一個號碼,撥打過去後,與那邊的人說明了情況,讓他們轉接綜合科室的朱副處長,結果卻被告知,朱副處長出差了,最少得一個月才會回來。

  嚴小開這下終於徹底沒折了,只能悻悻的掛斷電話。

  現在,恐怕只能按照原來的計劃,先到達市會議中心附近,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在明天開考之前找到監考的考官,向他們說明自己的情況,希望能補回準考證,然後參加考試。

  從便利店出來的時候,天色已近傍晚了。

  嚴小開沒想到自己來深城之後,竟然在車站耽誤了一整天的功夫,苦笑著搖搖頭,這就再次走進站裡,跑到公用廁所裡。

  急了,要撒尿?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他怕再一次重蹈覆轍,又被小偷摸去好容易掙來的幾百塊錢。所以在撒了尿之後,就只留了幾十塊零錢在外,而把那些整鈔藏進內褲的夾層裡。

  藏好之後,嚴小開拍了拍被小弟弟保護著的鈔票,嘿嘿的笑著自言自語的道「這回看你們怎麼下手?」

  誰都以為,他這樣做是小題大作,完全沒有必要,其實卻不然,因為在他無法發現的角落裡,正有一雙靈秀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當這人看見他把錢藏進內褲裡,也是一陣哭笑不得。

  嚴小開出了廁所,這就跑到車站前臺詢問去市中心的班車,卻得知最後一班直達車已經在半個小時前開走了。

  無奈的走出了車站,一些用麵包車,私家車,人力三輪車載客的司機就迎上來,詢問他要去哪兒。

  嚴小開報了地方後,卻被告知最少也得要五十塊才有人願意去,

  五十塊,對於現在的嚴小開而言並不是小數目,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他必須節省每一點彈藥,所以他就沒搭理這些人,而是跑去一個站在那裡賣深城地圖的人討價還價,最終於三塊錢買了一份深城地圖。

  之後,他就站到一邊,對著地圖仔細的研究起公交車的路線,直達的車沒有了,那轉車還不行嗎?

  研究好了線路後,他就徑直往公交站臺走去。

  正走著,一輛掛著營運的銀色小麵包車從後面緩緩駛來。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一臉憨厚老實的相貌,駛上來的時候,他放慢了車速喊道:「小兄弟,上哪兒?」

  這種小麵包車營運,在深城這邊是不允許的,但在海源卻十分普遍,尤其是在嚴小開所在的那個縣城,幾乎隨處可見這樣的載客小麵包車,所以嚴小開就隨口答了一句,「去市會議中心!」

  那中年大叔就道:「那上車吧,我這車到!」

  嚴小開心裡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多少錢?」

  中年大叔道:「去那邊一般要五十,我這兒已經有四個客了,算你四十五好了。」

  嚴小開搖頭道:「太貴了,三十!」

  中年大叔搖頭道:「四十塊,最便宜了,要上趕緊上,我還想天黑前再趕回來拉一趟呢!」

  嚴小開故作為難的道:「可我只有三十五塊了!」

  中年大叔猶豫一下,終於伸手推開中間的門,喊道:「上來吧!」

  嚴小開這就坐了上去,上面果然坐了四個人,雖然全是男的,但年紀和裝扮不一,小的只有十七八歲,穿著校服,還帶著眼鏡,老的有四十歲左右,穿著的衣服髒兮兮的,看起來像個民工,於是就放下了戒心,坐到中間的位置上。

  關上車門後,麵包車就往前駛去。

  看著漸漸被拋到後面的湖羅客運總站,嚴小開微鬆一口氣,折騰了一天,總算是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一來深城就碰上這麼倒霉的事情,可真是不夠吉利啊,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自己應該開車來的。

  一步錯,果然步步錯啊!

  嚴小開感嘆之餘,心裡仍有些擔憂,因為明天是否能順利進入考場,仍是個未知數。

  走了一會兒神之後,發現光線漸漸暗下來了,抬眼往外面看看,發現天要黑了,道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商鋪的招牌霓虹燈爭相閃耀,街道也變得更熱鬧了。

  這座城市,顯然要比海源更發達更先進更繁華更熱鬧,雖然競爭激烈,生存壓力大,但給人的機會卻更多。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嚴小開堅信,自己會成為人中龍鳳,不管是在哪裡。

  汽車的一陣顛簸,顛醒了他的春秋大夢,抬眼看看,發現麵包車駛入了一條小道,而周圍的建築物也越來越少。

  嚴小開就疑惑的問:「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司機頭也沒回的道:「沒有走錯,前面修路,所以得繞道走。」

  嚴小開見車上的人都沒吱聲,也只好沉默下來,只是越往前走,他就越覺得不對勁,因為麵包車明顯是上了山,而周圍也越來越荒涼,原來還可以看見稀稀落落的建築物,可這會兒入目所及已全是高山大樹了。

  市會議中心是在市區中心,就算繞道也不可能繞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啊!

  嚴小開終於忍不住了,衝駕車的中年大叔喊道:「哎,師傅,你到底往哪開啊?」

  他的話音剛落,脖子卻突地一涼,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別吵,吵就一刀宰了你!」

  嚴小開垂眼看看,發現架在脖子上的是一把鋒利的剃刀,而拿刀架著他的,竟然是那個帶著眼鏡,穿著校服,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學生。

  抬眼左右看看,發現另外幾人正神色陰沉的狠狠盯著自己,而那個大叔司機則扭轉過頭來,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MB,自己被這貌似忠厚老實的司機給騙了,這是一輛黑車!

  當嚴小開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明顯已經太晚了,因為剃刀已經架到脖子上了,只要別人輕輕一拉,自己這條小命恐怕就當場報銷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2:39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5
磨練卷:第六章  到底誰打劫誰

  深南大道上。

  奔馳商務車正在緩緩的行駛著。

  駕車的是那個儒雅中透著風流,俊逸中透著瀟灑的男人,而那個穿著白紗連衣裙的絕色女人側坐在一旁,溫柔如水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女人,仿佛在她的眼裡,除了這個男人,再沒有什麼值得她一看似的。

  男人不經意的轉過頭來,發現女人專注的眼神,不由問道:「看什麼?」

  女人如花癡一般道:「看你!」

  男人失笑,「我有什麼好看的,已經看這麼多年了,還看不夠嗎?」

  女人呢喃著道:「是啊,就是看不夠呢!」

  男人道:「那今兒晚上回去讓你好好看。」

  女人撇了撇嘴,「可是回去後,你就不讓我看你的臉,而是讓我看……」

  男人猥瑣的追問道:「看什麼?」

  女人臉紅了下,扯開話題道:「爺,你給那個人還安排了什麼節目呢?」

  車往前開了一陣,女人終於忍不住問道:「爺,你給那個人安排了什麼節目?」

  男人語氣平淡的道:「也沒安排什麼特別的,我只是找人放出風聲,讓車站附近做黑活的人知道那小子的內褲上有金條。」

  女人微吃一驚,「他哪來的金條,不就藏了幾百塊錢嗎?」

  男人不語,只是神秘兮兮的笑了下。

  女人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爺。剛才他上的那輛麵包車是你安排的?」

  男人搖頭,「不是!」

  女人又問:「那車的幾人……」

  男人又搖頭,「車上的人我也不認識,不過我猜想不會是什麼好人!」

  女人有些擔心的問:「那他們會不會傷害他?」

  男人道:「盜亦有道,他們只是求財,不會害命的。不過一頓爆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女人道:「如果萬一他們發現他身上沒有金條,惱怒之下把他給做了呢?你的損失不就大了。」

  男人搖搖頭,「放心,不會有萬一!」

  女人看見男人如此淡定,不由問道:「爺,你是不是另外派了高手保護他?」

  男人笑而不語,好一陣才又道:「如果他連幾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那他也不配接我的班。我也正好放棄他,不再繼續浪費精力。」

  女人想了想又問:「如果他平安躲過這一劫呢?」

  男人道,「那我就再給他安排些節目。」

  女人低嗔道:「爺,你好壞呢,老是這樣抓弄他。」

  男人一本正經的道:「你錯了,我不是抓弄他,是考驗他。唐僧取經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他要成為我的接班人,肯定是要經歷一些事情的。」

  女人疑惑的問,「你不準備讓他和別人一樣接受訓練?」

  男人搖頭,「我更看重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腦子。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將他和別人放在一起。」

  女人突然恍然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他現在開始實習了!」

  男人笑了,「你又錯了,他從海源的大巴上下來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在實習了!」

  女人微汗,然後弱弱的問道:「爺,你說他以後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他會不會恨你?」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會吧。如果他的成長必須是我背上惡人之名作為代價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的!」女人沉默一陣,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爺,我有點吃醋了!」

  男人疑惑的問,「吃什麼醋!」

  女人道:「因為你對他太好了!」

  男人又笑了,騰出一隻手握住她柔荑道:「放心吧,我對他再好,也不可能和他發生愛情的!」

  女人「卟哧」一聲笑了,花枝亂顫,波濤洶涌,好不妖媚……

  中年司機把麵包車開進了陰暗幽深的樹林裡,這才停了下來。

  那把剃刀一直緊緊的抵在嚴小開的頸脖之上,冰冷又銳利的刀鋒使得他的脖子有著隱隱的刺痛,所以盡管武功已經恢復了一些,可他並不敢擅自亂動。

  待得那司機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終於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中年司機一改剛才慈眉善目的模樣,兇神惡煞的道:「笨蛋,把你拉這兒來,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打劫了!」

  嚴小開惶恐的看著幾人,好一陣才弱弱的問:「我猜,你們只劫財,不劫色的吧?」

  旁邊那個穿著廉價西裝的斯文男哼道,「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我們只劫色,不劫財的!」

  另一邊民工打扮的大叔聽得再也忍不住,「噗」一聲笑噴了。

  中年司機臉色一板,喝斥道:「笑什麼,給我嚴肅點,我們現在正打劫呢!」

  民工大叔心中一凜,忙斂起笑意,作出窮兇極惡的模樣,狠狠的盯著嚴小開。

  中年司機則衝嚴小開大喝道:「你,把身上的東西全給我掏出來。」

  嚴小開可憐兮兮的道:「大叔,我沒有錢,剛剛我都已經和你說了,我只有三十五塊。」

  中年司機怒喝:「少他媽給我裝蒜,你有沒有錢,我們難道不知道嗎?」

  民工大叔揚起拳頭就砸到他的腹部上,「老實點,把金條通通拿出來,要不然我們今晚就在這把你給活埋了!」

  嚴小開被打得腹部一陣翻騰,心中的怒意值也在迅速爆漲,但他還是作出極為可憐與委屈的樣子,「大叔,你們真的搞錯了,我沒有金條,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說著,他就要把手伸進褲兜裡,想把錢掏出來給他們。

  只是他的手才剛一動,脖子上的遞刀就是一緊,緊接著就傳來那學生模樣男孩的冷哼,「別動。動就割斷你的喉嚨。」

  嚴小開識相的趕緊放開手。

  一旁的西裝斯文男趕緊的湊上來,把手伸進他的褲兜,掏了一陣,這才掏出幾張皺巴巴的散鈔,總總共共只有三十多塊。

  再搜一下另外幾個口袋,除了三個五毛的硬幣,再無其它了。

  看著手上這點錢,斯文男轉過頭看向那中年司機,疑惑的問:「老大,咱們是不是真的搞錯了?」

  「消息是道上傳來的,絕不會有錯。」中年司機堅定的道,隨後一指嚴小開的褲襠,「把他的褲子給我脫了,內褲也脫掉,就算把他的菊花翻轉過來,也得把金條給我找出來。」

  幾人心中一陣惡寒,嚴小開的臉色也一陣陣發白,「大叔,我真的沒有金條!」

  中年司機喝道:「閉嘴!」

  旁邊的斯文男這就湊過來,要去扯嚴小開的褲子。

  內褲裡的錢要是被搜走,嚴小開是無所謂的。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了就再掙唄。可是在幾個男人面前露械,他卻是不願意的,他這寶貝要露臉也只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露。

  萬一……這幾人搜完了內褲,還要搜菊花呢?

  嚴小開決定了,不再繼續妥協下去,而此情此景,也再沒有妥協的必要。

  在斯文男蹲到面前,去扯他牛仔褲上的皮帶的時候,他趕緊的道:「我真的沒有金條,不信我脫給你們看!」

  斯文男見自己也扯不開他的皮帶,這就喝道:「好,你脫!」

  嚴小開佯裝害怕的指了指脖子上的遞刀,弱弱的道:「小兄弟,你能不把把剃刀挪開一點,反正你們這麼多人,我也逃不了。你這樣抵著我,我也站不起來脫褲子啊!」

  那學生男不為所動,只是看向中年司機,見那中年司機微微點頭,他才鬆開了剃刀。

  剃刀一鬆,一直表現得軟軟弱弱,十分好欺負的嚴小開突然就動了,原本看起來沒有半點戰鬥力的他,一動起來無比的兇猛,用靜如處男,動如舞男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只見他的身體微微站起,膝蓋已經猛地抬起,狠狠撞向半蹲在面前那斯文男的下巴。

  「嘭」的一聲悶響,斯文男被頂得下巴一陣劇痛,整個人都跌坐了下來,捂著下巴連聲慘叫。

  這一突發的狀況,使得車上的幾人都有點措手不及。

  後面那學生男首先反應過來,折剃起的剃刀一甩就打了開來,鋒利的刀鋒朝嚴小開的後腦劃去。

  嚴小開沒有回頭,後腦卻長了眼睛似的,一隻手以詭異的角度反伸而上,奇準無比的一把捏住了學生男握刀的手腕,猛然向側邊拽信,而坐在學生男側邊的肌肉男正一拳揮來,剃刀就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與此同時,嚴小開另一隻手一個肘擊往後撞去,正中學生男的面門。

  學生男吃痛,手中的剃刀也脫手,落入嚴小開的手中。

  這個時候,一旁的民工大叔已經虎一般撲到,嚴小開抬起腿就就一腳罩著他的腹部踢去,硬生生把他踢得彈了回去。

  說來話長,其實這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小麵包車裡的空間確實是太窄了,完全施展不開,盡管在攻其不備之下連襲了三人,但嚴小開也吃了前面中年司機的一板手,敲得後背一陣悶痛,差點沒背過氣去。

  「嘩!」嚴小開挨了這一記後,強忍著猛然一拉中間的車門,從上面飛撲了下去。

  車上的五人迅速的抄起家伙,從車上追下來。

  不過下來之後,他們又不由愣了一下,因為滾落在地上嚴小開爬起來後並沒有撒腿就跑,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冷的盯著他們。

  瞧他這模樣,不但沒有逃走的打算,反倒是做好硬幹一場的準備呢!

  中年司機見狀,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子,你竟然不跑,挺有種的嗎?」

  嚴小開一張一合的甩著手中的剃刀,答應所問的道:「你們試過被別人打劫不?」

  此話,問得幾人面面相覷,打劫別人,他們做得多了,可是被別人打劫,他們還真沒試過。

  看見他們這樣的表情,嚴小開笑了,「好,今天我就讓你們試試被反打劫的滋味!」

  中年司機惡狠狠的道:「一會兒你落到我的手裡,我一定要把你扒光了吊起來打。」

  嚴小開點點頭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會用到你們身上的。」

  中年司機被激怒了,揚起手中的板手就衝嚴小開衝了過來,奔至近前,一扳手就朝嚴小開的肩膀砸去。

  嚴小開肩膀微微一側,瀟灑又利索的避開了這一板手,肩膀再晃回來的時候,手中的剃刀已經揮了出去,刷刷兩下,中年司機的臉上已經多了兩道血線,呈交叉狀浮現在臉上。

  在他的慘叫痛呼聲出來的時候,血已經流了他一臉。

  後面的幾人見老大受傷,紛紛震怒,分四個方向同時朝嚴小開撲來,手裡的家伙也齊齊兜頭罩臉的往他劈來。

  此時的嚴小開,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經過數月的苦練,加上後期內氣相輔,藥物相助,他的身手已經蓋過了畢運濤與鄭佩琳,至於和西門耀銘對打會怎樣,那只有打過才知道。不過對付面前這幾個烏合之眾,已經足夠了。

  嚴小開微退一步,肩頭一側,就避開了肌肉男當頭襲來的一鐵棒,腳步一旋,一個側踢就將壓至身前的西裝斯文男踢得飛了出去,手中的剃刀舞起一個弧形,劃拉開學生男胸前的校服,留下一道血痕,微一低頭,避開民工大叔的直拳,一個肩撞就直頂到他的胸膛上,被撞得胸口一悶的民工大叔就退了回去。

  瞬息之間,嚴小開已經連挫五人,動作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在五人捂著傷口後退的時候,他已經揮舞著手中的剃刀,如出籠的虎豹一般撲了出去。

  一分鐘不到,五人便已經狼狽不堪的倒在了地上,個個身上掛彩無數,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劃拉出無數的口子,口子裡映著鮮血淋淋的傷口。

  最後,他們要麼抱頭,要麼捂臉,要麼捂腹,要麼護著小弟弟,慘叫著求饒不絕。

  「小兄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放過我們,放過我們!」

  「別來了,別來了,我的腿都走不動了!」

  「饒命,饒命啊!」

  嚴小開冷冷的哼了一聲,「就這點本事,你們也好意思出來打劫?」

  說著,他這就走到車前,裡外搜索一下,竟然給他找到了一大捆繩索,也不知道他們平時用來捆人,還是用來拖車的。

  他抱起這一捆繩索就走了回來,把他們身上的衣服褲子通通剝了下來,一直剝到不著寸縷,這才將他們一字排開的吊到一顆大樹上。

  吊穩之後,嚴小開才道:「我這人牙齒當金駛,從來說一不二的,剛剛我說過,我會把你們吊起來毒打的,現在我要兌現承諾了。」

  「不,不要!」

  「把我們放下來!」

  「饒了我們吧!」

  「救命,救命啊」

  對於他們亂七八糟的求饒聲,嚴小開置若罔聞,從旁邊的柳樹上折下一根粗狀的枝條,對著他們就劈頭蓋臉的抽去,抽完前面又去抽後面……

  抽了好一陣,手中的枝條斷了,他們的身上,除了原先被剃刀劃出來的傷口外,已經多了許多鮮紅,暗紅,又或發紫的鞭痕,交錯重疊,仿佛一張魚網似的。

  嚴小開想起剛才他們要扒自己褲子的情形,怒意又從心中浮起,扔了手中的半截柳枝,又去折下另一根更粗狀的,對著他們下身那玩意就,就是一頓狠抽……

  枝條,一根抽斷了,又接一根……一直到打斷了七八根枝條後,出了一身臭汗的嚴小開才揉著發酸發軟的胳膊罷了手,而這個時候,那五人已經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氣多,進氣少的份兒了,求饒喊叫聲已經聽不見了,只能聽見弱弱的喘息與呻吟聲。

  對於親人朋友,嚴小開會像春天一般溫暖。對於仇家宿敵,他會像狼一般冷酷殘忍。所以這樣做,他絲毫也不覺得過份,反倒覺得還不太夠,想了想後,他輕拍一下腦袋,仿佛是在對他們說,又仿佛自言自語的道:「我差點忘了,我要讓你們嚐嚐被打劫的滋味!」

  說完,嚴小就將他們衣服裡的錢物通通都搜了出來。

  五個手機,兩個落雞鴨,兩個摩托來拉,一個山寨蘋果,煙與打火機若干,錢包四個,裡面有身份證,駕駛證,居住證等這證那證,銀行卡,信用卡若干,現金總共有三千二百六十七塊。

  嚴小開抬眼看看,發現那中年司機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指頭粗的金項鏈,瞧那成色還是足金的,這就上前一把拽了下來,他手上的那隻勞力士是假的,所以嚴小開就沒要了,不過西裝斯文男手裡的戒指是真的,他就強硬的摘了下來。

  值錢的財物搜羅一空後,嚴小開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把那些香煙全都點了起來,然後加了點乾草樹葉,燒起了一堆火。

  看見他這樣,五人一陣心驚肉跳,因為他們猜不透這廝要幹嘛!

  直到嚴小開將他們的身份證,居住證,駕駛證,銀行卡,信用卡一張一張的扔進火堆裡,他們才明白過來,驚慌失色的大喊,「不要,不要啊!」「住手,快住手!」

  只是他們喊得越大聲,嚴小開就扔得越快,不多一會兒,證件和卡類通通都扔進了火堆,變成一堆灰燼。

  嚴小開用一根樹枝一邊劃著火堆,一邊自語自語的道:「還有什麼可以燒呢?」

  當他的目光看向旁邊那堆衣服的時候,眾人的瞳孔又是一陣收縮,不過他們已經不再喊了,因為喊是沒有用的,這個惡魔一樣的家伙是不會理睬的,而在這深山密林裡,也不會有人聽得見的,所以他們還是決定省點口水。

  果然,嚴小開真的把他們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扔進了火堆,燒完之後,他抬頭看看幾人,語重心腸的道:「預防山火,人人有責!我也不例外!」

  說著,他就去車裡找來一瓶水,把火堆弄熄了,這才拍拍手,然後對眾人很瀟灑的揮了揮手,「幾位,再見咯!」

  再見?

  狗娘養的王八蛋龜孫子二百五加十三點才想和你再見!

  你這個沒人性的搶劫犯!

  五人心裡如是想,嘴裡卻半句聲也不敢吭,莫說吭聲,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嚴小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車我開走了,你們沒意見吧?」

  幾人被弄得欲哭無淚,有意見真的可以說嗎?

  嚴小開卻不太滿意,撿起地上剛扔掉的枝條,走到那個中年司機面前,「哎,我問你話呢?」

  中年司機看見那還帶著血的枝條,瞳孔一縮,菊花一緊,忙道:「沒意見,沒意見,小兄弟……不,大哥,不,大爺,大爺你喜歡,盡管開走,我沒意見!我絕對沒意見!」

  嚴小開又轉頭看向另外幾人,「你們呢?」

  幾人趕緊的搖頭,「沒有,我們沒有意見!」

  嚴小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扔了枝條,慢悠悠的發動小麵包車,調頭往來路駛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2: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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