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5994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1:44
磨練卷:第二十七章  英雄救女乞丐

  女人看見有人突然施捨這麼多錢,微愣過後,激動得哭出了聲音,趕緊的向尚欣連連磕頭。

  尚欣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一邊摘下墨鏡,一邊連連擺手,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站在一旁悶不吭聲的嚴小開,立即就呼喝道:「傻阿大,這阿姨這麼可憐,你也不幫幫她嗎?」

  眾人又齊齊的扭頭,看向少女口中的「傻阿大」,發現這少女的同伴紅嘴白鼻,好眉好貌,衣著打扮得體,氣質也不俗,以為他也會像少女一樣慷慨解囊,正期盼著呢,誰知道這名「傻阿大」竟然搖了搖頭,聲音淡淡的道:「幫人不是這麼幫的!」

  尚欣被氣得不行,立即拿眼瞪著嚴小開,嘴裡冷哼道:「小氣鬼!」

  圍觀的眾人也齊齊向嚴小開投來鄙夷之色。

  「不錯!」正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幫人確實不是這樣幫的!」

  眾人齊齊回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肥頭大耳,留著板寸頭,鑲了一口金牙,頸上掛著一條指頭大的金疙瘩,身上穿著一件背心,外面罩著一件黑西裝。

  這打扮,可真的是有款有型啊,再套上副墨鏡的話,那可真的像電影裡的黑社會老大了。

  這板寸男一擠進來,立即就指著嚴小開道:「這位小哥沒說錯,幫人確實不是這樣幫的,一兩千塊錢看似出手很大方,可這大妹子的困難顯然不是這點錢能夠解決的。」

  這板寸男雖然看著像壞人,可是說話卻極合情理,因為一兩千塊錢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這女人也用不著出來乞討了。

  眾人不免暗裡連連頜首,看著醜惡的板寸男也順眼了一些。

  板寸男說著,這就走到了女人的身旁,一邊伸手去扶他,一邊道:「大妹子,你別跪著,有啥困難,你跟哥說,是找不到工作,還是欠了別人的錢,哥一定會全力幫你!」

  板寸男的手勁極男,女人被硬生生的從地上拽了起來,看著面前這人面相醜惡又膘肥體壯,心裡畏懼,臉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嘴裡喃喃的道:「俺,俺……」

  板寸男很是體貼的道:「大妹子,你別急,我的車在那兒,咱們上車去慢慢談,你放心,一切由哥給你做主!」

  不錯,只要你乖乖的把腿張開,什麼都給你作主!

  嚴小開順著板寸男的目光看去,果然發現自己停在那的捷豹跑車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輛奔馳轎車。

  周圍的人這個時候才多少明白了這板寸男的意圖,這女人要是跟他上了車的話,多半是要被他弄到床上去,再直接一點的話,說不準一上車就把人家給辦了,要不然無緣無故的,怎麼會那麼好心,什麼困難都肯替人家做主呢!

  不過這板寸男明顯不是那麼好惹的,瞧他這身派頭,說話的語氣,還有那停在那的那輛大奔就知道,所以眾人雖然心知肚明,可均是不敢吭聲,但暗裡卻紛紛替那女人捏一把汗,因為這女人要是一點頭,那就肯定完了。

  然而,那女人看起來柔弱,顯然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主,衝那板寸男連連搖頭道:「謝謝您,俺,俺不用!」

  板寸男微愣一下,眼中不禁意滑過一抹兇光,但轉瞬即逝,隨後又勾起嘴角,慈眉善目的笑道:「大妹子,你甭跟哥客氣,你也甭看哥長得兇,哥可是個好人,哥這人啥都看得,就是看不得別人落難受罪。」

  女人搖頭不絕,「大哥,您的好意俺心領了,俺真的不用!」

  板寸男:「大妹子,你看你都落魄成這個模樣了,就讓哥幫幫你吧!」

  女人十分固執的道:「不,真不用!」

  板寸男終於失了耐心,眉目沉了起來,兇光畢露,一手抄起地上的缺角花瓶,一手用力的拽住女人的手,一邊往那邊的奔馳拽去,一邊還假仁假義的道:「大妹子,你聽哥的吧,哥也是鄉下來的,當年也和你差不多一樣的落魄,看著你現在這樣,就想到我當年的樣子,如果我不幫你,我的心真的不安呢,來,跟我上車,跟我上車!」

  女人不肯走,可是她柔弱的身體在那牛高馬大的板寸男手上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被拽得往前連走了幾步。

  這男人的嘴裡雖然還是滿口仁義道德,但在場任何一人都看穿了他虛偽的嘴臉,到這個時候,誰都不再認為他是一個長得很壞的壞人。

  壞人就是壞人,哪怕說得再好聽也是壞人,就像大尾巴狼一樣,頭上插兩個角都裝不成羊!

  眼看著,一出悲劇就上演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女人被拽上車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可是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

  尚欣忍無可忍,終於忍不住了,立馬就要跳出來阻止這場悲劇。

  不過,在她跳出來之前,另一人已經搶到了她前頭,「哎,你難道沒聽見這位大姐說不用嗎?」

  板寸男目光一沉,狠狠的瞪著攔在面前的年輕男。

  這個年輕男,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說幫人不是這樣幫的傻阿大——嚴小開。

  面對板寸男兇光盡露的雙目,嚴小開沒閃縮退避,目光直直的迎視著對方,寸步不讓!

  板寸男火了,怒道:「小子,你找抽呢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嚴小開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這位大姐不肯跟你走,所以你必須放開她!」

  尚欣也跟著叫了起來,「對,馬上放開她。」

  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的群眾也紛紛壯膽起哄了,「趕緊滾蛋!」

  天鵝肉眼看就到嘴了,卻突地殺出這麼個攪屎棍,板寸男火大了,大手揚起,狠狠的朝嚴小開的臉上抽了過去。

  嚴小開早有所備,肩膀一晃就閃了開去。

  板寸男一擊落空,更是惱羞成怒,撒開女人的手,揮起拳頭就朝嚴小開砸去。

  嚴小開這次不退反進,側身斜跨一步,身體擦著拳頭閃過的同時,人已經躍起,雙手刷地勾住了板寸男的頸脖,一條腿的膝蓋已經狠狠的朝他胸腹頂了上去。

  一個膝頂,正中板寸男的腹部。

  板寸男感覺一陣巨痛襲來,腹部一陣翻江倒海,眼前也陣陣發暈,吃不住他的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等他緩過一口氣的時候,發現嚴小開已經到了身後,正護著那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警惕的盯著他。

  板寸男忍著仍隱隱作痛的腹部站了起來,臉上突地獰笑一下,一隻手塞進嘴裡,尖銳的口哨聲隨之而響。

  那輛大奔上,車門全大開,四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跳了下來,車尾箱也同時開了,四人各抄起一根鐵棒就突突的衝了上來。

  一看這兇神惡煞的陣勢,圍觀的群眾嚇得不行,紛紛急急的逃避退讓,遠遠的閃了開去。

  這四個抄著鐵棒的,顯然是職業打手,身手也明顯要比這板寸男要強許多,從他們虎虎生風的腳步及塊塊突起的肌肉就不能看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的嚴小開,不但不再是從前那個窩窩囊囊任人宰割的廢柴,而且身手已達到了原來警官學院十大高手的級別,甚至是超過了他們。

  所以,嚴小開沒有絲毫畏縮退讓,而是勇敢的迎了上去,矮身避開了兜頭罩臉襲來的一鐵棍後,雙拳齊出,狠狠的砸到對方的胸膛上。

  這人當場被這兩拳擂得蹬蹬蹬的連退了幾步,最後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連聲咳嗽起來。

  在這人被砸退的同時,另兩根鐵棍已從嚴小開的左右兩側邊狠狠的襲到,來勢十分的兇猛,不可抵擋。

  嚴小開當機立倒的就地一蹲,一記橫掃,把兩人撩倒,來不及直起身子,剩下那人已經從後背用鐵棍朝他戳了過來。

  感覺腦後生風,知道又有人襲來,嚴小開立即就朝前連滾幾下,雖然有些狼狽,但也避開了這一擊。

  站起之後,嚴小開停也不停的就朝剛才襲擊那人狠狠的撲了過去。

  那人已經知道嚴小開是個高手,看見他兇猛的撲來,心生懼意,趕緊的揚起手中的鐵棍,在身前交叉連掃,舞起一片棍影,想逼迫得嚴小開知難而退!

  嚴小開卻不退讓,勇猛的欺近之後,刷地一伸手,竟然奇準無比的一下就抓住了這人揮舞不停的鐵棒,在對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與他掙搶之時,嚴小開已經一個頭錘狠狠的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頭錘正中這人的面目,鼻子開花,血水四濺,慘叫著倒了下去。

  另外兩個被撩倒的大漢此時已經跳了起來,左右夾擊著撲向嚴小開。

  嚴小開騰地跳了起來,身體旋轉的同時一腳橫掃而出,「嘭嘭」兩聲,一箭雙雕的踢中了兩人的腦袋……

  四個大漢先後被嚴小開給打倒了,傷得雖然不算重,但也鼻青臉腫,十分狼狽。

  說來雖然話長,其實就是轉眼瞬間的事情。

  嚴小開徒手力敵四個持著鐵棍的兇猛大漢,竟然是完勝的局面,這是誰都料想不到的。

  四個大漢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其中兩個手裡雖然還握著鐵棍,但他們已經沒有了戰意,因為他們的對手實在是太強悍了,紛紛退到了那板寸男的身後。

  板寸男原本還想呼喝自己的手下撲上去的,可是耳際已經隱隱響起了警車的呼嘯聲,心中微稟,只能放棄糾纏,但臨走之際,卻狠狠的指著嚴小開道:「小子,好樣的,山水有相逢,只要你還在深城,老子就不信找不著你!」

  嚴小開聳了聳肩,伸出個手指朝他勾了勾,意思明顯是在說: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

  板寸男氣得抓過旁邊一人手裡的鐵棍,狠狠的朝嚴小開砸了過來。

  嚴小開閃身避過,撿起地上一板磚反追的時候,幾人已經急急串了大奔,加大油門的倒車。

  不過嚴小開還是追了過去,手中的板磚也砸了出去,狠狠的把大奔的車前玻璃砸開了一個大窟隆。

  大奔一停,駕車的板寸男仿佛不願吃這虧,要向嚴小開撞來。

  誰知嚴小開又蹲下身子,抄起一塊比剛才那板磚更大的石頭。

  板寸男被嚇一跳,不敢猶豫,趕緊的迅速倒車。

  只是速度稍為慢了一些,車前蓋又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板寸男心疼得差點沒吐血,可是看見嚴小開又滿地的找石頭了,哪還敢再犯傻,瘋了似的逃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5:27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1:47
磨練卷:第二十七章 捧著個金碗討飯

  板寸男一伙人逃走了。

  嚴小開與尚欣也不敢久留,因為警車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在兩人上車後,嚴小開發現那女人仍站在那裡,掛著淚痕的臉上一片茫然之色,顯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嚴小開想了想,指了指旁邊的尚欣,「你先下去!」

  尚欣疑惑不解,「幹嘛?」

  嚴小開道:「你先下去再說!」

  尚欣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下車。

  誰知道她剛一下車,嚴小開就一腳油門,駛到了那女人面前,衝她喝道:「哎,你上來!」

  女人茫然的搖頭四顧,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嚴小開是在叫她,指著自己仍不太確定的道:「叫,叫俺嗎?」

  嚴小開點頭,「對,就是你,上來!」

  女人猶豫著道:「可是,俺,俺……」

  嚴小開不耐煩的道:「暗什麼暗啊,你再磨蹭天就真的暗了。」

  或許是嚴小開剛剛幫了她的大忙,使她避免了一場大悲劇。又或許嚴小開太兇了,兇得又不像壞人。或許……反正可能性很多,但不管是因為什麼,女人還是神差鬼使的上了車。

  在她上了車,關好車門的時候,嚴小開立即一腳油門,往前駛去。

  後面奔上來,差點就追到車尾的尚欣被氣得一陣跺腳,連連怒喝道:「傻阿大,你找死是不是?」

  嚴小開在車尾看到尚欣氣得跳腳的樣子,忍不住竊笑了起來,一腳剎車,把車停住。

  尚欣見狀,趕緊的又追上來。

  嚴小開又輕點了一下油門,跑車又往前竄去。

  如此來回幾次,車裡坐的女人被弄傻了,惴惴不安的看著一旁戲耍著後面那女孩兒的嚴小開,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尚欣則被氣得快瘋了,最後不但不再追,反倒是脫了腳上的旅遊鞋狠狠的朝車裡擲來。

  嚴小開大笑不止,從倒後鏡裡看見她快哭了,整個一天悶在心裡的一口氣才算稍稍鬆了開來,發現更遠的地方,警車已經忽隱忽現了,這才趕緊的倒車,退到了赤著腳的尚欣旁邊。

  尚欣趕緊的拉開車門,破口罵道:「傻阿大,你個王八蛋……」

  嚴小開眉頭一緊,立即踩著剎車加油。

  聽到引擎聲響起,尚欣嚇了一跳,趕緊縮進了副駕駛座,坐到了那女人的腿上。

  沒辦法,這款捷豹跑車就兩個座位,尚欣不坐女人的腿上,只能坐到車頂去,所幸的是副駕駛座很寬敞,兩個女人疊在那裡並不算擠,只那落魄的女人臉上卻很是尷尬。

  關上了車門,車子再次朝前駛的時候,尚欣仍咬牙切齒的瞪著嚴小開,「傻阿大,我絕不會饒了你的!」

  嚴小開嬉笑著問:「是不是玩笑都開不起了?」

  尚欣恨恨的道:「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也不看什麼時候?後面那麼多警車來了!」

  嚴小開道:「怕什麼?反正你跟局長那麼熟!」

  「我……」尚欣無語凝噎,好一陣才道:「傻阿大,鑒於你剛剛膽大包天的表現,竟然連你的老板都敢調戲,所以你英明的老板決定,你今天沒有工資!」

  嚴小開傻了眼,「我靠,你不是吧?我今天很辛苦哎,不但腿走軟了,嘴皮子也差點磨破了……」

  尚欣聲音高八度的道:「你再囉嗦一句,明天也不給你發工資!」

  嚴小開惱了,「那我罷工!」

  尚欣道:「你敢!」嚴小開昂首挺胸道:「你看我敢不敢?」

  尚欣看著他堅毅決絕之色,心裡有些忐忑,這廝真要罷工的話,自己可真受不了的,權衡一陣,聲音就弱了下來,「那扣一半行不行?」

  嚴小開毫無商量餘地的道:「一半也不行?」

  尚欣又問:「那一半的一半呢?」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道:「也不行!」

  尚欣委屈的道:「那你總不能一點不讓我扣吧,剛剛那樣抓弄我!」

  嚴小開理直氣壯的道:「我抓弄你一下怎麼了?你還折騰我一整天了呢!」

  尚欣更委屈的道:「我怎麼折騰你了?」

  嚴小開氣憤的道:「你說好咱們一起去問人,一起找房子的,結果呢?除了我,只有我,你大小姐別說問人,連車你都不下。這也就算了,房子找了一處又一處,這你也不滿意,你也不滿意,這麼挑惕,找個屁的房子啊,今晚露宿街頭算了!」

  尚欣委屈得不能再委屈,聲音低了下來,「那我不扣你工資了還不行嗎?」

  嚴小開道:「也不行!」

  尚欣道:「那你想怎樣啊?」

  嚴小開道:「找房子這事,得聽我的!」

  尚欣不想回去住酒店,更不想露宿街頭,所以想了又想之後,終於屈服道:「好吧,聽你的還不行嗎?」

  嚴小開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

  兩人沒了聲之後,另一個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那個……你們,可以在前面把把俺放下來嗎?」

  直到這個時候,吵得忘了形的兩人才記起車上還有個第三者呢!

  嚴小開慚愧的道:「大姐,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尚欣道:「是啊,阿姨,我們常常這樣鬥嘴的,鬧一下就好了,我們也不動真格的,你別介意啊!」

  嚴小開暗裡撇撇嘴,常常和你這樣鬥嘴?你可真敢說,咱倆總共才認識幾天啊?

  女人趕緊搖頭,「不,不會的。」

  尚欣問道:「阿姨,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道:「俺叫郝婞。」

  好腥?嚴小開嗅了嗅鼻子,納悶的道,不腥啊!

  尚欣則聽成了「好心」,點點頭又問,「心姨,你家在哪兒呢?怎麼會出來乞討的?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乞討的人啊!」

  郝婞聞言神色一黯,眼淚又落了下來,「俺,俺……」

  見她又哭了起來,嚴小開只好道:「好腥姐,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郝婞搖頭道:「俺不是不想說,俺是不知道。」

  兩人齊齊傻眼,「你不知道?」

  郝婞淚流不止的點頭,「俺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尚欣一陣無語,嚴小開卻疑惑的問:「你既然什麼都不記得,怎麼會記得自己的名字的?」

  尚欣也警惕了起來,趴到前面,反轉過身來看著她,「是啊,你該不會是騙子吧!」

  嚴小開哭笑不得,心說你這小妞問得可真夠白癡,騙子的臉上會寫個騙字嗎?騙子會承認自己是個騙子嗎?

  「不,俺不是騙子,俺不是壞人來的!」郝婞急得連連擺手,然後慌慌張張的解開自己衣領上的兩顆紐扣,露出一片美白的乳肌,從那深不見底的乳溝中間掏出一個用紅繩系著的玉佛,玉佛被一層銀似的金屬包裹著。

  在她翻起玉佛的背面之時,尚欣和嚴小開明顯看到那背面上刻著「郝婞」兩個字,側邊還有一行小字:「公元一九八二年元月初五」。

  至此,尚欣才終於知道這女人的名字不叫好心,而是叫郝婞。

  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嚴小開已經呆了,目光傻傻的盯著郝婞,確切的說是郝婞高聳豐滿又美白的胸部。

  「哎,哎,你小心!」尚欣看見車頭都偏了,險險要撞上側邊的車了,趕緊的連聲發叫起來。

  嚴小開回過神來一看,也嚇一跳,趕緊的把車駛穩,然後小心的停到邊上。

  不過定了定神之後,卻又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郝婞的胸部。

  尚欣見過色狼,可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色狼,狠擰他一把後,趕緊的替郝婞把胸前的鈕扣繫起來。

  嚴小開竟然叫道:「哎哎,你幹嘛,讓我再看一眼啊!」

  尚欣怒道:「看看看,還沒看夠嗎?你也不怕長針眼?」

  嚴小開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臉上浮起苦笑,因為這妮子明顯誤會了,剛開始郝婞解鈕扣的時候,他確實是有點呆的,因為他還沒看過這麼圓,這麼大,這麼挺,又這麼白的胸部呢,可是在郝婞掏出那塊玉佛的時候,他就更呆了,因為那塊玉佛光滑細膩,晶瑩剔透,毫無一點雜質,明顯不像是一般的玉石。

  不過為了避免看錯眼,他還是要求道:「赦婞姐,你能不能把你脖子上帶的東西給我看看。」

  郝婞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把掛在脖子上的玉佛解了下來,遞到他的手上。

  嚴小開接過來後,發現玉還是溫的,這種溫暖顯然是來自郝婞的雙乳,想到這點,心裡情不自禁的顫了下,不過他還是趕緊的壓下邪想,仔細的觀察手中的玉佛。

  綠,濃濃的綠,整塊玉佛給入眼的感沉就是綠。

  細看之下,綠中又仿佛泛出藍的色調,但這絕對是極綠之後造成的錯覺。

  它的綠,就是綠得流油,綠得仿佛滴出來一樣的。

  為了正證明它,嚴小開又拿起來對著陽光看了起來,在日光下,玉佛顯現出一種凝重的湖綠色,乍看近似湖藍色。

  對著陽光看完後,嚴小開又趕緊拿掏出雜物箱的強光電筒,照著又看起來,發現呈現的是陽綠色,變幻十分莫測。

  反復細看之後,嚴小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為他終於斷定,這是一塊翡翠,但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翡翠中的帝王,叫做帝王綠!

  帝王綠,素以凝重聞名著世,價值連城。

  嚴小開也只是在前世,在李適的手指上,在雲妃的手腕上,在太皇太后的頸上中見過此種真正的帝王綠。

  可今天,這個跪在街角乞討的女人身上,竟然也掛著一個帝王綠。

  這下,嚴小開的表情精彩了!

  如果非要用什麼字眼來形容他這一刻的表情。

  一個字:囧!

  兩個字:很囧!

  三個字:非常囧!

  四個字:超無敵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5:38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1:50
磨練卷:第二十八章  租房

  看見嚴小開震驚的樣子,尚欣也意識到這玉佛恐怕非比尋常。

  只是嚴小開只顧著自己把玩,一句話都不說,她又急得不行,實在忍不住了便問:「傻阿大,這玉佩到底有什麼玄機啊。」

  嚴小開表情有些怪味的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玄機,只是比較值錢罷了!」

  尚欣下意識的問:「值多少錢?」

  嚴小開道:「多到你無法想像。」

  尚欣愣了一下,隨亦嗤之以鼻的道:「能有多少啊?幾千塊就能買到比這個更漂亮的了,了不起這塊玉佩就值個一兩萬好不好,這很難想像嗎?」

  「一兩萬?」嚴小開冷笑起來,「一兩萬你連塊玉佩的底座都買不到!」

  尚欣疑惑的問:「底座?」

  嚴小開把玉佩遞了過去,指著後面鑲嵌著保護玉佩的仿佛白銀一樣的東西道:「尚大小姐,你看看清楚,這不是紋銀,是白金,比黃金還貴呢,僅是這個底座恐怕就值幾萬塊了。」

  尚欣對首飾並沒有什麼認識,不過她的身上也掛著個白金吊墜,是母親送給自己的十四歲生日禮物,她曾看過那張首飾發票,標價是三萬八,聽到嚴小開這樣說,趕緊把手塞進衣服裡,將吊墜掏出來,與郝婞那個底座對比起來。

  仔細看過之後,尚欣發現兩者的形狀雖然不同,但質地卻完全一模一樣,極為吃驚的道:「天啊,是叫,這底座真的是白金做的呢!」

  嚴小開點頭,目光卻看向仍是茫茫然的郝婞。

  尚欣急忙又問,「傻阿大,那這個玉佩到底值多少錢啊?」

  嚴小開搖頭道:「具體值多少錢我也不敢說,不過像是這樣的極品帝皇綠,估摸著也得在你剛剛說的價錢後面再添三個零。」

  「三個零?」尚欣心裡一震,不太確定的道:「你是說一兩千萬?」

  嚴小開點頭,「或者更多!」

  尚欣又叫了起來,轉頭對身後的郝婞,「天啊,婞姨,你竟然端著個金碗在討飯呢!」

  郝婞尷尬的道:「俺,俺也不知道這玉佩這麼值錢的!不過就算知道……俺恐怕也不會拿去典當的。」

  尚欣:「嗯?」

  郝婞幽幽的道:「因為俺什麼都不記得了,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證件,除了這塊玉佩,什麼都沒有。」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這個樣子的?」

  郝婞道:「有三四天那樣了!」

  嚴小開又問道:「那最開始的時候,你發現自己在哪呢?」

  郝婞努力的想了想,道:「在車站的長椅上,醒來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俺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哪來,後來有幾個人上來,圍著俺問這問那,俺感覺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就大叫起來。」

  尚欣聽得心裡一陣發緊,忙問:「然後呢?」

  郝婞繼續道:「當時周圍不少人,他們見俺喊了起來,就走開了,俺就跑出了車站,跑了好久好久,後來就淪落在街頭上,剛開始的時候,俺是想找份什麼工作的,可是俺也不知道自己能幹啥,身上又沒有證件,連飯店洗碗工都不肯招俺,俺只能撿別人喝過的礦泉水,吃剩的東西,後來餓得實在沒了辦法,只能……」

  說到傷心處,郝婞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尚欣連忙安慰她,「婞姨,別怕也別哭,我們會幫你弄清楚身世的。」

  嚴小開聞言微汗,心說你自己還一身屎呢,你幫人家?可是看到郝婞梨花帶雨,無比可憐的柔弱模樣,心裡也不由一軟,點點頭道:「在沒弄清楚身世之前,你就跟著我們吧。」

  郝婞哽咽著問道:「可是……可是……這樣會不會很麻煩你們?」

  嚴小開搖頭道:「不會的,多一個人,多一副碗筷罷了,我老板大把鈔票,她不會介意的。」

  郝婞疑惑的問:「你老板?」

  嚴小開一指尚欣,「嚅,她不就是!」

  尚欣白嚴小開一眼,然後才回頭向郝婞點點頭,「婞姨,傻阿大沒說錯,我暫時是他的老板。你跟著我們吧,沒關係的。」

  郝婞顯然還是不太明白,「你們是?」

  尚欣道:「我們是南漂!」

  郝婞顯然是沒聽懂,臉上透起茫然之色。

  嚴小開笑了起來,「她的意思是,去北邊京城打混的就是北飄,到南方深城打拼的就是南飄。我叫傻阿大,她就尚欣。」

  郝婞恍然明白過來,收起眼淚溫婉的擠出一抹笑意,「那俺現在也是南漂了!」

  嚴小開有些啼笑皆非,你就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你還漂個什麼勁兒!

  三人聊到最後,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找房子!

  這個時候,日頭在西邊只剩半個腦袋了,再磨蹭下去,三人恐怕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再次驅車往前走的時候,嚴小開問尚欣,「尚大小姐,你剛剛可是說了的,找房子的事情由我作主的!」

  尚欣點頭,「我是這樣說過,可你也不能那麼隨便,因為我要是住得不舒服,心情肯定就會不好,心情不好我的脾氣就會變得很爆臊,你就別指望有好日子過,所以這個事情,你還是掂量著辦吧!」

  嚴小沒好氣的道:「就你屎尿多!」

  尚欣氣鼓鼓的狠瞪他一眼。

  嚴小開視而不見,轉頭看一眼她身後的女人,「郝婞姐,你對住的地方有啥要求不?」

  郝婞受寵若驚的連連擺手,「俺怎麼敢有什麼要求,只能有個住的地兒,甭管怎樣的,俺就知足了,你們肯收留俺,俺真的已經感激不盡了!」

  嚴小開道:「郝婞姐,你太客氣了,誰沒有個難處的時候呢!」

  尚欣也點頭道:「對,婞姨,你用不著跟他客氣的!我都當他是苦力一樣的。」

  郝婞忙擺手,「那怎麼使得,阿,阿大是好人,剛剛要不是他,俺可能就被那些人帶走了。阿大,你不但救了俺,還收留俺,俺真的不知該怎麼感激你好吧?」

  嚴小開看著那張柔弱又唯美的臉,又垂眼落到她那美好的胸部上,心說你要是真有良心,那就來個以身相許吧,我是真不介意的。不過嘴上還是虛偽的道:「沒啥,沒啥!」

  尚欣有些不平衡的道:「婞姨,救你的全是他,沒我一點兒事嗎?」

  郝婞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尚小姐,當然還有你,俺心裡可感激你呢!」

  尚欣幽幽的道:「婞姨,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見你,俺就感覺你特別親,雖然你和我媽長得並不像,可是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像我一樣,看見你淚流滿面的跪求在那裡,我心裡可難受了,所以想也不想的把身上的現金都掏給了你。」

  赦婞感動的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柔聲的道:「尚小姐,這世上像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這麼善良的女孩兒真的很少呢!」

  正專心駕車的嚴小開也戲謔的接了一句:「郝婞姐,像你這麼氣質這麼漂亮的女乞丐,俺也是沒見過的。」

  郝婞臉上一紅,輕嗔道:「你不要學俺說話喲。」

  嚴小開道:「可俺控制不住哩!」

  郝婞的臉更紅了,「阿大,你真壞呢!」

  尚欣忍不住了,伸手狠打嚴小開幾下。

  嬉笑打罵之中,嚴小開將車駛進了一條街道。

  尚欣扭頭看向窗外,發現這條街她和嚴小開來過,在這還看了好幾處的房子,不過都不合她的心意罷了。

  不多一會兒,嚴小開就將車停到了一棟約七八層的公寓式的大樓前,然後就徑直下了車,在門前摁了下門鈴電話,裡面答應後,也不知道他和對方說了什麼,很快就出來了一個老大娘。

  嚴小開這就和老大娘在一邊竊竊私語的攀談起來。

  尚欣雖然沒有下車,不過對眼前棟房子及周邊的環境還是勉強滿意的,因為這兒臨近大街,交通便利,側邊不但有停車場,附近還有大型超市,菜市場,周圍還有不少的高檔餐廳以及娛樂場所。

  如果住在這兒的話,應該還算湊合的。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嚴小開仿似和那個老大娘談好了,遞過了一疊鈔票後,跟著老大娘走進了大樓,再出來的時候,嚴小開手裡已經多了一張收據以及一串鑰匙。

  尚欣和郝婞這就下車來,準備跟他去看房子。

  嚴小開卻問道:「咦,你們兩幹嘛?」

  尚欣道:「跟你看房子啊!」

  嚴小開道:「房子不在這呢!」

  尚欣疑惑的道:「不是這棟房子嗎?」

  嚴小開搖頭,「不是!」

  尚欣和郝婞面面相覷,「那在哪兒?」

  嚴小開道:「上車!」

  尚欣和郝婞只能無奈的再次返上。

  嚴小開這就駕著車,往街道深處駛去。

  駛到長街盡頭後,嚴小開拐進了一條巷道,又行了一兩個公里左右,已經是巷子盡頭了,捷豹跑車才總算停到了一個院門前。

  尚欣抬眼往外面看一眼,秀眉立即就蹙了起來,「傻阿大,你別告訴我,你決定租這兒吧?」

  嚴小開笑道:「尚大小姐,你真聰明,你竟然猜中了!」

  尚欣狂汗不停,大聲叫道:「這兒又舊又破又髒又亂,怎麼住人啊?」

  嚴小開道:「你知道什麼?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租下這裡的!」

  尚欣氣得不行,「就這樣的破房子,白送再貼錢給我,我都不肯住,你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傻阿大,你昨晚是不是洗冷水澡,把腦袋洗壞了?」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愛住不住,反正我是一定要住這裡的!」

  說著,嚴小開這就徑直下了車,掏出那老大娘給的鑰匙去開門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5:44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1:53
第二十九章 偶遇吉宅

  捷豹跑車車頭正對著的,是一棟舊式的老地主屋,就是那種有棱有角有瓦有墻有天井還帶院子的舊式老屋。

  這樣的房子,確實如尚欣說的那樣,又老又舊又破了,稱之為古董都不為過,因為它少說超過百年的厲史了。

  類似這樣古老又破舊的老屋,在高樓大廈密布的深城已經十分罕見了,稀少的就像熊貓差不多,因為其它這樣的老屋,幾乎都被拆除了,要不改建成大樓,要不改建成商鋪,再不然就成了高速。

  像眼前這棟保持著原汁原味古色古香的老屋,真的是很難得了!

  裡面什麼樣子,尚欣與郝婞沒進去看,不太清楚,但外面的圍墻已經足夠讓她們皺眉了!

  石灰塗抹的圍墻上,斑駁脫落,一邊稍為完好的還保留著毛爺爺的頭像,下面依稀能看見一條紅字標語,但寫的什麼已經看不清了,只能隱約看到「人民」兩個字。

  透過圍墻,可以看見裡面的老屋主體,黑瓦灰墻,懸梁掛棟,但因為脫漆掉色的緣故,顯得十分的殘舊。

  這樣的房子,郝婞怎麼感覺就不論了,但尚欣顯然是嫌棄得掉渣的!

  然而嚴小開卻是喜歡得不得了,還擺出了非這兒不住的姿態。

  中午來這一片找房子的時候,嚴小開一眼就看到了這棟老屋,而且立即就對它產生了興趣,圍著轉了一圈,他的心裡就更加確定,如果落腳深城的話,再沒有什麼地方能比這裡更合適了!

  所以,他決定了,不論如何都要把它租下來,如果價錢合適,最好當然是把它給買下來。

  只是,這棟老屋明顯已經久無人居住,門窗雖然還算完好,可院內雜草叢生,垃圾遍布,根本就找不著人。

  嚴小開心裡有了主張,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沿著這條街一邊找別的房子的時候,一邊向別人打聽這棟老屋的主人,最後好容易才終於找到了剛才那個老大娘。

  只是,當嚴小開提出要租下這棟老屋的時候,那老大娘卻不敢拍板,因為她並不是房東,房東早在八十年代初就帶著全家移民到美利堅了,她只是代為看管的,而且二三十年過去了,一直也沒有聽說原主人有出租的打算。

  嚴小開對這房子情有獨鐘,自然百般巧舌如簧,讓老大娘無論如何聯繫上房東,租也好,賣也罷,讓自己住進那裡去,為了讓老大娘真的去落實這件事,他還心疼的親自掏腰包給了三百塊的國際長途電話費。

  所以,在尚欣把選擇房子的權利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回到這裡,找到那個老大娘。

  功夫不費有心人,嚴小開的努力沒有白費,那三百塊也沒有白花。

  老大娘告訴他,她聯繫上房東的時候,把嚴小開的意思告訴了他,不過房東卻一口回絕了,他不想出租,更不打算賣。

  老大娘許是感念嚴小開那三百塊錢的情份吧,稱自己現在不再像過去那樣,住在老屋的隔壁,而是隔了好幾里路,而且自己年紀也大了,腿腳不利索,要過去照看不方便。況且房子現在也破舊殘缺不看,再沒人住,以後就要變成廢墟了。

  老房東聽見她這樣說,終於猶豫了起來。

  老大娘感覺到他口頭有些鬆動,這就進一步勸說,哪怕不是為了房租錢,也是要找人來看房子的,現在人家既然又給你看房子,還給你掏錢,何樂而為為呢?

  在老大娘百般勸說之下,老屋房東終於點頭了,答應把房子租給嚴小開,至於房租多少什麼的,全由老大娘說了算,他現在在美利堅那邊家大業大,在乎不了這幾個小錢。

  老大娘原本是打算二千塊把老屋整個租給嚴小開的,不過在嚴小開一翻口蜜腹劍的討價還價之下,最終答應了以一千二百塊成交,租期為一年,交三個月租金外壓一個月租金。

  只是當尚欣知道這麼破的一個老房子還要一千二的時候,立即又叫了起來,「傻阿大,你還敢再傻一點嗎?人家明明把你當冤大頭呢!」

  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嚴小開搖頭道:「在你看來,我是當了冤大頭。可是在我看來,卻是撿了個大便宜。」

  尚欣氣得差點沒吐血,「你還撿大便宜,你,你,你氣死我了,你這個大笨蛋!你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是豆漿還是糨糊啊?」

  郝婞見嚴小開的臉拉下來了,生怕兩人又吵起來,趕緊上前來拉著尚欣的手勸道:「尚小姐,你別急,俺覺得阿大是個中懇老實而且腦子靈活的人,他選這個房子,肯定有理由的,你別生氣,先聽他怎麼說好嗎?」

  尚欣悶悶的哼一聲,瞪著嚴小開道:「那好,你不是很能說的嗎?你說啊,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你自己住這兒,我回酒店去,咱們……分居!」

  嚴小開差點就被氣樂了,老子都沒和你結婚,何談分居呢?

  不過他還是厚道的解釋道:「我之所以選擇這個房子,無它,就是貪這兒的風水好,今兒個一天,我們看的房子沒有一百,也有幾十處了,可要說風水好的,基本上沒有,連勉強過得去的都沒有,獨獨是這一個,風水格局完全合理,符合吉宅標準,旺丁旺財的!」

  「風水?」尚欣冷笑起來,不屑的道:「你連女人都不懂,你還懂風水?」

  嚴小開愣愣的問:「這女人和風水,有關係嗎?」

  尚欣也傻眼了,風水和女人……有毛的關係啊?意識到口誤的她被弄沒詞了,好一陣才悻悻的道:「好,既然你說你懂風水,這兒風水又好,你說說這怎麼個好法?」

  嚴小開揚起一根手道:「這第一,我們先說這宅子的整體布局,對於我們中國人而言,事物都講究方正、規則、對稱、平正。這所宅子雖然落舊破敗,但依然四平八穩,方整正氣。如果是別的房子,三角形的又或不規則形的宅子,不符合人類的共性遺傳特徵,不但容易導致人的精神緊張,還容易產生不和,這個不和不但包括了人與人的不和,還包括了人與物的不和,而越是尖角越是不規則的,就越增加不和與矛盾。」

  尚欣和郝婞仔細的看了看,果然發現這宅子周正,方圓,從整體規劃而言,比周圍那些為了占地,想方設法擴建房子,弄得尖棱尖角不倫不類的要舒服多了。

  嚴小開不等她們發表意見,又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那就是房子大門的朝向,大門是房子主要的進氣口,屬內外氣流動的必經之地,是與外界聯繫的咽喉和屏障。如果每天進的都是晦氣,人住在裡面,肯定不會興旺,可是你看看這大門,坐南向北,通風朝陽,清新的空氣直通宅院,這如何得不好呢?」

  尚欣和郝婞朝大門看看,沒看出有什麼特別,可是對比著隔壁左右的大門一看,就覺出它的氣派與周正,而且這朝向明顯要比別人的好許多,最少清新空氣是不缺的。

  嚴小開接著又豎起第三根手指,「第三,那就是宅子的地運。地運旺,居者得福;地運衰,居者自然衰落。」前兩點,尚欣與郝婞還好理解,可是說到這個地運,她們就莫名其妙,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尚欣忍不住問道:「傻阿大,什麼叫地運?」

  嚴小道:「地運就是地球繞地軸的旋轉運動,是根據玄空飛星中三元九運入中的情況來計算的。地運的長短,是以中星和向星的關係來決定。在二十四山向中;每一山向都有特定的中星與向星的關係。比如,子山午向,一運一白水星入中,向星為五,中隔一運、二運、三運、四運,每運二十年,合八十年。往後不管何星入中,地運都是八十年……」

  尚欣和郝婞聽得目瞪口呆,因為她們完全不明白嚴小開在說啥玩意兒!

  嚴小開她們一頭霧水的茫然表情,只好深入淺出的道:「看地運如何,我們就看宅子周圍的綠化,如果花草樹木枝葉難伸或者奇形怪狀,都說明地氣有問題,其次還有房子周圍的樹都朝向外長,地氣必然也是耗散的。沒有好的地氣,主人不但不能得福,還可能有頹敗之禍。」

  兩女趕緊朝宅子周圍的綠化看去,發現那些花草樹木都是朝上生長的,多少有一些傾向宅子。

  嚴小開笑道:「看到了吧,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有傾內的微像,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宅子的地氣極旺。」

  兩女不懂風水,也無從考證嚴小開說得是不是真的,可是看著周圍的一切都和他說的毫無二致,只能半信半疑的點頭。

  嚴小開接著又豎起第四根手指,「第四,宅子的地基低陷,四面高突的宅子是不能住人的,因為這樣的宅子氣場呈現停滯狀態,氣路不通,穢氣沉積。宅子如果蓋在這種地方,即使門向吉方,進門的氣仍然穢多吉少。這樣的房子,房齡越老,沉積的穢氣越多。但是宅子地基高亢,四面毫無遮擋,這樣的氣場又會使氣流四散,往而不復,宅子無法聚氣。即使門向吉方,進來的吉氣也無法停留。風水重在藏風納氣,高處的宅子便難以實現。可是你們看我選的這處宅子,地基怎樣?看到了嗎?不高也不低,正好合適吉氣的凝聚。」

  說罷,嚴小開也不等兩女答應,這就開門走了進去,穿過雜草叢生的庭院,又手鑰匙打開宅子大門,推門走了進去。

  環顧四周一眼有,他又揚起了第五根手指,「這第五,宅內陰暗幽森,即使是白天也需要開燈的宅子陽氣肯定不足,陽宅是需要陽氣的,陰暗的房屋陰多陽少,無法聚積足夠的陽氣,反而會吸收家人的陽氣,則家人身體便會衰弱無力、身子虛弱。可是這個宅子呢,外部環境就決定了裡面的一切,我從外面看的時候就斷定這內宅必定光線充足,陽氣極盛,你們看,現在是不是這樣?」

  兩女往周圍看看,果不其線,正像嚴小開所說的那樣,一室透明,光線極為充足,雖然已經是傍晚時分,但宅內依然處處清晰可視,而且這房子雖然二三十年沒人住了,可是宅內沒有絲毫陰森幽寒的感覺,反倒讓人感覺溫暖和詳!

  嚴小開把門大開,又開了兩扇窗,一陣輕風從外面吹進來,宅內久無人住的霉氣很快就散盡,然後他才接著道:「第六,宅內通風透氣,不藏穢氣,則是吉宅中的吉宅,因為穢氣聚積久了就會阻滯宅主的運勢,且損壞身體,包括雨後霉爛的腐敗之氣、周圍的廢氣等,都是不利的狀況。可是這所宅子完全沒有這樣的狀況,你們聞一下,這宅子雖然久無人居住,可是開門通風之後,霉味已經是微不可聞了。」

  兩女輕輕的嗅了嗅,真的發現這會兒屋內的空氣與剛進來時候已經完全不同,讓人感覺舒服得多呢!

  嚴小開說完之後,這就扔下了兩女,在宅內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查看起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5:50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1:57
磨練卷:第三十章  命格相符

  嚴小開裡外大致看了一通後,回到廳堂之中,發現兩個女人還站在那裡發呆,不由就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只覺著這宅子外面的風水不錯,因為它沒有尖角煞,天斬煞,孤處煞,背弓煞等等自然或人為的困阻,可是進來後我才發現,宅內遠比宅外更好,這宅內設置與布局,完完全全的符合吉宅的標準,你們看,外面大門進來,雖然對著內宅大門,可是大門卻並不對著內宅後門。這顯然是一個風水大師的杰作呢。感謝老天,我的運氣真的太好了,撿著這麼一個大便宜。」

  郝婞不解的問:「阿大,為什麼大門不對著後門為好呢?」

  嚴小開道:「大門直線正對後門,那就是泄氣的不良格局,從大門進來的氣,穿過宅子的中宮,沒有保留,直接從後門直泄出去,此為穿堂煞。宅子重在聚氣,如果不聚氣,財氣又哪能聚集呢!

  尚欣跟著問道:「傻阿大,你剛剛說的各種煞我是略知一二的,可是宅氣二字又怎麼理解呢?我看這房子老舊成這個模樣,應該該沒有什麼宅氣了吧?」

  嚴小開搖頭,正色道:「尚欣,你這樣理解就錯了,宅氣不是指房屋的新舊程度,而是指氛圍。由裝修格局、顏色搭配、家具擺放、字畫照片、植物飾品等構成的,現在屋裡空無一物,仍能讓人感覺到旺相的宅氣,如果咱們再適當的添置一些東西,配起這房子的布局,那宅氣肯定會更旺盛的。我們托這宅子的福,也會更順利的。」

  郝婞喃喃的道:「阿大,這老宅子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嗎?」

  嚴小開重重的點頭,「宅子確實不錯,但更為難得的是,符合咱們三人的命格。」

  郝婞不解的問:「何為命格?」

  嚴小開道:「命格,也叫命盤,是推測未來命運的學問,一般的命在旦夕理師以各式各樣的天文,地理,人文等特徵,來推論人的性格特性與各項運勢。我和你們兩雖然接觸並不算太多,尤其是郝婞姐你,今天才算初遇,可是你們的出生年月我都知道了,大概推算出了你們的命格,而這座宅子,明顯適合我們的命格,這是尤其難得的,也是我無論如何要住在這裡的原因。」

  郝婞喃喃的道:「原來是這樣。」

  嚴小開道:「風水好的宅子,這世上肯定有很多,可是適合自己合格的宅子,卻是可遇不可求的。其實要論風水,古代的皇宮無疑是最好的,可住在裡面的皇帝卻往往很短壽,那是因為什麼?除了他個人的原因為,命格不合也是一大因!」郝婞點頭道:「阿大,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哦。」

  嚴小開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天邊殘餘的紅霞,有感而發的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偶然,只有必然,無論多麼微小的邂逅都必定影響未來的命在旦夕運,緣分締結就不會消失,世界貌似很大,其實卻很小,小到只限於自己看得到的,見得著的,摸得到的。就像我在半山上遇到了尚欣,和尚欣又在街上遇到了你,這些看起來是偶然,其實卻是必然,是我們各自的命運,因為我們走前一步或退後一步,微念之差,那就可能與對方錯過,你們覺得我說得對嗎?」

  兩女一愣,沉默的反思著嚴小開的話,不自覺得均是有些走神,因為彼此的邂逅在她們看來真的只是偶然,可是叫嚴小開這麼一說,她們又感覺這好像是命中注定的,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一樣。

  嚴小開又笑了一下,聲音將兩個溜號的女人拉了回來,「扯得有些遠了,咱們還是繼續說這宅子吧。宅子的風水再好,不如符合住宅者的命格好。我在海源也有一棟小樓,那棟小樓的風水也極好,好得甚至超過了這棟老宅,可如果讓我來選擇,我卻情願住在這裡,因為我們三個人的命格,正好與這個宅子相平衡,萬事萬物都講究著平衡兩字,易學中提到,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像,四像生八卦,所重的就是平衡一道,凡事不能過頭,事極則反,物極必反,所以事無巨細,物無大小,都該注重此道,宇宙要平衡,大地要平衡,人體要平衡,大到一個城市,國家要平衡,小到一戶宅子,一個房間要平衡。失衡就引煞,這絕對是必然!」

  兩女愣愣的聽著,聽著聽著就有點傻了,因為她們真的想不到這個傻阿大竟然學富五車,滿腹經論,博才多學得讓人嘆服。

  嚴小開說到最後,卻又不免輕嘆,「不過凡事都不可能美滿,咱們平白的獲得這一宅子,想要平平安安的住進來,恐怕也不易啊!但這也是必然的,有得有失,這才是人生呢!」

  尚欣這裡,感覺這廝終於無病呻吟起來了,打了個呵欠道:「傻大師,你說的這些東東,我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感覺很近,實則很遙遠。而且現在,咱們好像也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來討論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東東。房子這麼大,打掃起來就夠要命的了,天也快黑了,這裡別說床,連個坐的椅子都沒有,咱們今晚怎麼住呢?」

  嚴小開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麼難的,咱們三個人,六隻手,一起開動,很快就能搞定的。」

  尚欣嬌生慣養,哪曾做過這樣的粗活,可是不出力又不是那麼回事,想了想道:「傻阿大,我看還是這樣吧,咱們分工合作,你和婞姨負責在這裡打掃,我呢,負責出去給大家買飯,順便去挑選家具電器什麼的。」

  嚴小開有些懷疑的問:「你行不行啊?」

  尚欣不服氣的挺了挺胸部,「我怎麼不行?」

  嚴小開道:「我很擔心你的眼光啊,因為你挑了不倫不類的家具破壞了宅內的風水,到時又要翻工,那就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浪費精力了。」

  尚欣氣得直想抽他,「你不用擔那個心,我的眼光肯定比你好!」

  嚴小開仔細看她一眼,搖頭道:「你還是別去了,你今天的運程有些古怪,早上我看你的時候,額前還紅潤有光,這會兒卻晦暗無澤,隱透著血光之災徵兆。為了安全第一,你還是待在這兒吧!」

  「呸!」尚欣不屑的啐他一開,「我才不信你這套呢,早上太陽剛升起,光線充足,你當然看我紅潤有光了,現在太陽都下山了,誰的臉色不晦暗。」

  嚴小開道:「不聽老人言,那是要吃虧的。」

  尚欣揚起雙指,作勢插他,「我叉你個烏鴉嘴,姑奶奶正鴻運當天呢!」

  嚴小開道:「可是……」

  尚欣杏目一瞪,打斷他道:「你再囉嗦,我可急了。」

  郝婞見狀,上來勸道:「阿大,尚小姐覺得她能行,你就讓她去吧。」

  尚欣立即笑了起來,撒嬌似的對郝婞道:「還是婞姨你對我好,不像某些沒心沒肺的,吃我的住我的拿我的,還整天咒我!」

  嚴小開苦笑,這個社會,果然好人難做啊!

  尚欣最後道:「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傻阿大你和婞姨忙吧,我走了!」

  嚴小開張嘴,可是看見尚欣已經跑到門外了,只能悻悻的打住。

  在尚欣出門的時候,郝婞也跟著出門。

  嚴小開以為她是要跟尚欣一起去,想著多一個人就多一個照應,所以就什麼都沒說!

  隨後,他就繞著宅子轉了一圈,發現這宅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前院內宅後院全部加起來總面積恐怕不下七八百個平方。

  前院十分的寬敞,大門又沒有門坎,能放得下八九輛轎車。

  內宅有六房三廳,一個正廳兩個偏廳,兩個主人房,四個客房。

  後院一片空地,可以用來種花,植樹,沏池,甚至是種菜都沒問題。

  不算這房子的話,光是這地皮的價格恐怕就得好幾百上千萬呢!

  一千二百塊錢每月的租金,租這麼寬敞明亮風水又好的地方,那是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的。

  只是,當嚴小開裡外檢查了一通下來,卻發現一分錢一分貨,真正算起來,其實也不是那麼划算的!

  這宅子雖然水電設施都有,可是許多日光燈都壞了,很多水籠頭也生銹了,根本就沒法用,除這兩樣外,還沒有電話,沒有網線,沒有公用電視線,沒有煤氣灶,沒有熱水器,沒有電視,沒有空調,沒有床,沒有桌,沒有……

  該有的,通通都沒有,該沒有的,自然更是沒有!

  嚴小開只好出門,準備去五金店買些工具與材料回來,趁天黑前把日光燈和水籠頭弄一弄,要不然入夜了,黑燈瞎火的那可就什麼事都辦不成了!

  出門的時候,發現大門響了一下,郝婞竟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手提著個嶄新的水桶,桶裡放著洗潔精,洗衣粉,廁所刷,另一手還扛著幾個掃把,拖把,垃圾鏟……等等的清潔工具。

  嚴小開問:「婞姐,你沒和尚欣一起出去嗎?」

  郝婞搖頭道:「沒有呀,俺到前面的日用商品店去買這些東西去了。要打掃衛生,沒這些家伙什可不行。」

  嚴小開點頭,「那成,你先進去吧,我去五金店買點工具和材料,你一個人在家不怕吧?」

  郝婞搖搖頭,「沒事,這幾天俺天橋底舊工地那樣的地方都睡過哩。」

  嚴小開聞言有些心驚,你說你長得這麼嬌滴滴的,要是在那些個地方碰著一個半個獸性大發的流浪漢,你說你怎麼辦好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5:55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2:01
磨練卷:第三十一章 郝婞是個大美女

  「阿大,你等下!」

  在嚴小開要出門的時候,郝婞突然叫住他,把手伸進衣兜裡,掏出一疊錢遞給嚴小開。

  嚴小開抬眼看看,那是一疊百元大鈔夾雜著各種毛票的鈔票,不由疑惑的問:「婞姐,你這是幹嘛?」

  郝婞道:「阿大,這錢是尚小姐給俺的,剛剛買了這些東西後,剩下的都在這裡了!」

  嚴小開道:「那你給我幹嘛?」

  郝婞道:「你買東西也要用錢的啊!」

  嚴小開道:「我自己有錢的!」

  郝婞道:「可是……」

  嚴小開道:「這錢既然是尚欣給你的,你就自己收著吧,女人怎麼也該有點錢傍身的。」

  男人不喝酒不抽煙不賭博的話,用不著什麼零花錢。

  女人卻不行,就算不買零食不買化裝品不買衣服,那還要買小綿被的不是嗎?

  郝婞吱唔著道:「俺,俺……」

  嚴小開道:「別暗了,咱們都快點兒吧,不然一會兒天就真的暗了。」

  郝婞只能無奈的點頭,「好,俺這就進去打掃!」

  嚴小開往前走了一陣,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五金雜貨店,買到了工具和材料後立即就往回趕。

  進院門之後,他卻突然聽到宅子裡傳來陣陣女人的尖聲驚叫,而且這聲音明顯是郝婞的!

  聽見她叫得這麼厲害,嚴小開被嚇了一跳,以為有壞人闖進屋正在對她施暴,立即就扔了手裡的東西往宅子裡衝去。

  只是當他衝進聲音發出來的洗生間時,卻又當場傻了眼。

  寬敞的洗手間裡,一個水籠頭正嘩嘩的噴涌著自來水,地上已經是汪洋一片,郝婞正站在一旁,手忙腳亂的捂著那個水籠頭,可仍擋不住水花四濺。

  再往她身上一瞧,嚴小開的心就突地跳了一下。

  此時的郝婞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水還在不停的往她身上噴,濕了的衣服全都服貼的伏在身上,使她身上玲瓏窈窕的曲線完全暴露在嚴小開眼皮底下。

  尤其誘人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濕透之後就變得極為透明,山巒起伏之下,雪白的肌膚盡露,裡面也同樣濕透的文胸與內褲便藏不住什麼秘密了!

  胸前的兩點與兩腿間的一抹黑色也若隱若現。

  如此香艷的一幕,使得整個衛生間春光彌漫,好不精彩。

  血氣方剛的嚴小開感覺心裡騰地一下就熱了起來,有些癡愣的直直盯著郝婞那美不勝收到的胴體。

  郝婞仿佛沒意識到自己走光,又或是意識到了也顧不上,只是手忙腳亂的捂住那個水籠頭,只是怎麼也堵不住直噴的水,反倒是越堵越往身上噴,弄得她連聲驚叫不停。

  不知為何,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嚴小開感覺眼熱的同時,也有些好笑,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愛呢!

  郝婞尖叫著轉過臉的時候,看見嚴小開出現在門口,趕緊的叫道:「阿大,阿大,快來幫幫俺。俺要被弄死了!」

  沒心沒肺的嚴小開差點沒笑起來,我都還沒弄你呢,你就死了?

  不過他還是趕緊的跑到外面,把自來水的總閘給關了!

  重新回到洗手間的時候,壞掉的水籠頭終於不噴水了,慌亂的郝婞也終於消停下來,但渾身濕透的她卻坐在那裡,臉上帶著無助與頹喪之色。

  嚴小開趕緊的上前來扶她,「婞姐,趕緊起來呀。」

  郝婞抓住他的手臂,喃喃的道:「阿大,俺是不是很沒用,連接水拖地這麼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手被抓住後,她濕了的身體也挨到了嚴小開的手臂上,那渾圓豐滿,柔膩還帶著濕意的胸部挨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心跳頓時連連加速,吱唔著道:「不,不是的,這水籠頭原本就壞了,我出去買工具就是回來修的。」

  郝婞被他安慰一下,心裡稍為好受一下,借著他的手從地上站起來,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全身走光的窘態。

  「啊!」郝婞驚叫一聲,趕緊的夾住雙腿,雙手抱住胸部,極為尷尬與慌亂的看著嚴小開,可是掩了上面,卻也遮不住下面,仍是擋不住春光盡泄。

  嚴小開見她臉紅耳赤,尤其是那張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雖然好看得不得好,但也些於心不忍,終於道:「婞姐,你去換身衣服吧,這樣會著涼的!」

  郝婞羞得真恨不能往地下鑽了,吱吱唔唔的道:「可是……可是俺沒有衣服換了!」

  嚴小開這才恍然,趕緊去拿了自己的行李袋裡拿了一套衣服遞給她,「你先穿上我的吧!這樣總比濕著強!」

  郝婞忙道:「謝謝,謝謝你了,阿大!」

  嚴小開道:「客氣啥!咱們以後就住在同一個屋子裡了,是一家人了,用不著這個客氣的。」

  郝婞點頭,「嗯!那個……」

  嚴小開體貼的問:「是不是衣服太大了不合適?將就一下穿吧!剛剛我下車的時候我只拿了自己的包,沒拿尚欣的,要不然可以拿她的衣服給你換的。」

  郝婞搖頭,臉紅紅的低聲道:「不是的……俺是說……阿大你是不是先出去,俺,俺換衣服了。」

  嚴小開神情一窘,揉著腦門道:「看我,把這都忘了,你換吧,我出去了。」

  說著,他又往郝婞身上看了一眼,然後才走出去,甚至還假惺惺的替她關上洗手間的門。

  走出去後,嚴小開就拿著工具,先把電路總閘給關了,然後把壞掉的日光燈通通換了,換完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把宅裡宅外的燈光通通打開後,嚴小開這才去換水籠頭。

  盡管這些活以前他都沒幹過,可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嗎?所以雖然有些艱難,但還是把該換的都換好了。

  出了一身老汗回到廳堂的時候,發現郝婞早已經忙活上了,正拿著掃把將天花板,墻角,門縫的灰塵及蜘蛛網掃下來呢!

  自己的T恤和長褲穿在她的身上,長褲明顯然太長了,被挽了起來,褲腳卷到了膝蓋的地方,露出白皙嫩滑又勻稱的小腿,V領的T恤也有些大,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再往她的胸前看去……

  「吸!」嚴小忍不住輕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那裡挺起兩座高聳的山峰,頂端還有兩點突顯起來。

  文胸濕了,不能再穿,又沒得替換,只能這樣當當吊吊了。

  只是這一來,可大大便宜了嚴大官人,因為隨著她打掃的動作,兩座山峰一上一下的輕動,顫顫巍巍的,仿佛裡面有兩隻調皮的玉免正在拱來拱去一般。

  看了幾眼,嚴小開覺得有些受不了,也有些犯暈,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跳得人眼都花了啊!

  沒敢多看的他,趕緊的拿起剛才自己順便買的鐮刀與鋤頭,走到院子裡把那些雜草什麼的除掉。

  除完了草,又將垃圾掃攏成一堆裝起來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可是那出去打飯和買家具的尚欣竟然還沒回來,無奈之下只好進屋。

  這會兒郝婞已經把廳堂和房間都打掃過了,正拿著拖把躬著身子拖地呢!

  嚴小開不往她身上看還好,一看就差點當場噴鼻血了。

  他的T恤對於郝婞而言真的太了一些,而且還是V字領的,這一躬下身來,領口處就展現一片的春光。

  嚴小開根本就不用低頭,只是輕垂一下視線,那就幾乎是一覽無遺。

  豐滿,圓潤,挺俏,美白的雙乳如同兩團白玉,在衣服裡面搖動,輕晃,震顫,時而撞在一起,時而往兩邊分開,尤其是頂端的兩點嫣紅,明顯要比尚欣的稍大一些,顏色也稍為深一些,可依然透著粉紅,依然眩目。

  此時的郝婞,是如此的誘惑迷人,如此的讓人血脈憤張。

  嚴小開瞧得心驚抖顫,唾沫不斷的涌出來,又不斷的被咽下去,這一幕是在是太惹火了。

  對他這個還沒有真正經歷過人事的半處男而言,實在是太刺激,也太興奮了!

  如果他不是還有一點自制力,這會兒恐怕真的已經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把美艷絕倫春光盡露的郝婞壓倒在地上了。

  當郝婞彎腰彎得有點累了直起身來的時候,才終於發現嚴小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屋,而且正目不轉睛有些癡愣的看著自己。

  疑惑的垂眼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走光了,臉刷地就紅了起來,趕緊捂著領口轉過身去。

  做賊被抓了現行,嚴小開也感覺很丟人,尷尬一陣才無話找話的道:「咳,婞姐,你說尚欣這妮子,怎麼去了這麼久也不回來呢!」

  聽他這麼一說,郝婞也立即緊張起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嚴小開心裡也是一跳,不敢確定的道:「應該不會吧,這妮子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機靈著呢,而且前面不遠就有傢具城和電器城啊。」

  郝婞想了想,還是搖頭道:「阿大,要不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兒吧?」

  嚴小開也突然感覺心裡有些慌慌的,生怕她有什麼意外,所以趕緊掏出了手機,撥打尚欣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沒人接。

  嚴小開的心就突地懸了起來,繼續不停的撥打,直到第三次重撥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只是,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的卻明顯不是尚欣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粗獷聲線……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6:00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2:03
磨練卷:第三十二章  尚欣被綁架了

  男人在電話那頭粗聲粗氣的問道:「喂,找誰?」

  嚴小開心中一凜,沉聲問:「你是誰?」

  男人反問:「你又是誰?」

  嚴小開惱了,「你管我是誰?這手機的主人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就呱臊的笑了起來,「我聽出來了,你就是下午那個龜孫!」

  嚴小開這會也聽出來了,這就是那個坑蒙捌騙想強搶民女的板寸男,當即怒得不行的道:「你對尚欣做了什麼?她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電話裡再次傳出板寸男的獰笑,然後就傳來尚欣的慘叫與呼救聲,「傻阿大,救我,救我……」

  尚欣的叫聲響了兩下就消失了,板寸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聽到沒有,你的小蘿莉在我的手上!」

  嚴小開胸口仿佛被火燒著似的憤怒,強壓著這才怒火沉聲問:「你想怎麼樣?」

  板寸男冷冷的道:「想要救她,半個小時內帶一百萬……不,開得起這麼好的車,肯定不缺錢,給我帶二百萬來皇布碼頭七號倉庫,除了錢之外,還要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來,這兩樣要是少一樣,你就準備給你這個小辣妞收屍吧!當然,在把她分屍之前,我會和我的兄弟好好的和她玩玩!」

  嚴小開聽得心驚肉跳,額上冒出了冷汗,大聲叫道:「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滅你九族!」

  板寸男怪笑起來,「喲,被人威脅過這麼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詞兒,我可是被嚇到了,我好怕喲。」

  嚴小開陰惻惻的道:「不信你就試試。」

  板寸男不屑的喝道:「少TM跟我廢話,半個小時內,我要見到人和錢。如果你敢報警,嘿嘿,你就等著看新聞吧!嘟……嘟……嘟……」

  嚴小開連叫了幾聲,可是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再重撥,卻傳來了無法接通的聲音,急得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打電話的雖然是嚴小開,但郝婞就站在旁邊,從他的隻字片言中預感到可能發生了大事,臉上露出焦急與驚惶之色,在嚴小開放下電話的時候立即就問,「阿大,發生了啥事兒?」

  嚴小開憤恨的道:「那個板寸頭把尚欣抓了,要我帶二百萬,還有你,去交換贖人。」

  「啊?」郝婞當場被嚇得花容失色,顫聲道:「阿大,這可該咋地辦啊?」

  嚴小開用力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這班畜牲,我絕不會饒過他們的。」

  郝婞眼眶紅了,淚水盈盈的只在裡面打轉,卻硬是忍著不讓落下來。

  嚴小開想了一下,這就把兜裡的宅子掏出來遞給她,「婞姐,一會兒我去救人,你待在家裡,把門給鎖好,不是我的聲音,誰來也不能開門。」

  郝婞雖然驚恐萬狀,但卻擺手道:「不,不行,那人不是要俺去換尚小姐嗎?俺,俺和你一起去。」

  嚴小開搖頭,「你不能跟我去,你去了,那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那些人渣絕不會放過你的。」

  郝婞搖頭道:「不,阿大,事情是因俺而起的,俺不能這麼自私呀!」

  嚴小開急道:「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是你去了壓根兒沒用,所以沒必要作無謂的犧牲。」

  郝婞道:「可是……」

  嚴小開打斷她道:「婞姐,你聽我的行嗎?」

  郝婞的表情滯了,隨即怯怯的點頭,然後又猶豫一下,終於咬牙把手從領口伸進去,將乳間懸掛著的那塊帝王綠玉佛掏出來,摘下後遞給嚴小開。

  嚴小開道:「婞姐,你這?」

  郝婞道:「他們不是要錢嗎?你把俺這玉拿去當了,換錢贖尚小姐。」

  嚴小開道:「可這是你唯一找出自己身世與記憶的東西啊!」

  「阿大,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沒有身世,沒有記憶,這些都可以努力,可人命要是沒了,那就什麼都完了。」郝婞說著,她就把帶著乳溫的玉佛硬塞進嚴小開手裡,「你拿上,趕緊去救尚小姐吧!」

  嚴小開真的被感動了,因為這塊玉對郝婞而言,並不僅僅意味著金錢,而是她的一切。

  萍水相逢,她竟然願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救別人!

  這個女人的心腸該有多善良,人品該有多高尚啊!

  嚴小開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為了郝婞放心,只能接過小心的收起來,然後就轉身往外走去。

  「阿大,小心些,小心些呀!」

  郝婞語帶哭腔的跟在後面連聲叮囑。

  嚴小開強壓下回頭的衝動,應了一聲,加快腳步往外奔去……

  皇布碼頭。

  嚴小開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行李袋,厚厚實實,鼓鼓脹脹,仿佛裝滿了鈔票一般。

  下車之後,他就朝沿著倉庫的號碼順序尋找七號倉庫。

  不多一會兒,他就找到了七號倉庫。

  倉庫的大門洞開著,裡面卻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見。

  站在大門外,一陣陣陰風從裡面吹出,讓人有種雞皮疙瘩豎起,毛骨悚然之感。

  嚴小開沒有猶豫,大踏步的朝裡面走去。

  只是剛一進去,後面倉庫的大門立即傳來一陣「扎扎」的響聲,隨後「砰」一聲巨響,倉庫的大門被關緊了,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嚴小開心有驚詫,卻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凝神細聽,發現周圍呼吸聲無數,顯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這一招,毫無疑問就是典型的關門打狗。

  「轟!」一聲輕響,一束刺眼折光線從上空照來,投射到嚴小開的身上,直扎得他連眼都張不開,只能用手擋住眼睛。

  「轟!」「轟!」「轟!」「轟!」「……」

  接連七八下輕響幾乎同時響起,倉庫內的強光燈一一燈了起來,周圍也頓時亮如白晝。

  嚴小開慢慢的適應了光線,首先就看到了那個板寸頭,平穩八叉的坐在一張真皮大椅上面,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一根雪茄,在他身旁不遠處,尚欣被綁著雙手吊在那兒,腳尖點地,嘴被膠布封著。

  再往周圍看去,發現無數大漢站在兩側,形成一個包圍圈,把自己重重包圍在中間,粗略算算,少說也有二百多號人。

  面對這樣的場面,如果是以前,嚴小開是鐵定不當一回事的,當然這個以前必須是他還在唐朝,還是文武狀元的時候。

  面對十萬御林軍都無畏無懼,更何況是這二百烏合之眾呢!

  只是現在,他不是文武狀元,他的武功僅僅恢復到原來一成的十分之一程度。

  十來二十個這樣的漢子,他也許勉強能夠拿下,可是百來二百個,他就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看見這樣的場面,他的心裡發涼,後背冒汗了,不過他還是把腰桿挺得直直的道:「我來了!」

  板寸男把雪茄含進嘴角,用金牙咬住,騰出雙手拍了拍掌這才道:「小子,挺有種的嘛,真的單槍匹馬就來了!」

  嚴小開指著尚欣衝他道:「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先把她放開!」

  板寸男冷喝道:「把她放開?想得倒是挺美,我要的錢和那個女人呢?」

  「那個女人並沒有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嚴小開面不改色的撒著謊,然後揚了揚手中的行李袋,「不過錢我已經準備好了,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板寸男大笑了起來,「你當我是傻子嗎?我的人明明看到她上了你們的車,跟你們一起離開的!」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道:「我們是載了她一程不錯,可是在半路就讓她下車走了!」

  板寸男嘖嘖的咂著嘴道:「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你捨得放走她?這只有兩個可能,一,你TM真不是個男人。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一樣糊弄。但不管是哪種原因,老子都感覺不爽。所以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把錢放下,立即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找來。二,讓我的兄弟跟你爽一下,然後你再看著我和你的妞爽!」

  嚴小開冷哼道:「我要是什麼都不選呢?」

  板寸男仰天狂笑起來,笑了好一陣才道:「小子,你好像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嚴小開才懶得管他是誰,老母又姓什麼呢!

  板寸男見嚴小開不吭聲,只好自問自答的道:「老子叫雷霸,外號又稱金牙佬,坪山這個新區都是老子罩的。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嚴小開不屑的道:「說穿了就是個黑社會,有什麼了不起的?」

  板寸男怒了,「好,死到臨頭還嘴硬,老子就讓你見識一下黑社會到底有多了不起。」

  嚴小開知道,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身體緊崩了起來,拳頭也握得更緊!

  板寸男大手一揮,「兄弟們,這廝今天在街上好不威風,弄得我好人沒做成不單只,到嘴的天鵝肉也飛了,更讓我生氣的是,他竟然把我的大奔給砸了,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一個人喊道:「揍死他!」

  另一人喊道:「先把他的錢搶過來。」

  又一個喊道:「幹他的妞!老大先上,接著我們上!」

  再一人喊道:「先爆他的菊花,再找一班老婦女輪他。」

  最後一個超級大嗓門喊道:「切了他的JJ,隆了他的胸,把他變成人妖,讓他每天晚上給老大侍寢!」

  此言一出,全場肅然而靜。

  隨後刷刷地扭頭去看此人,心裡無不驚嘆:人才啊!

  金牙佬雷霸嚯地一下站起來,走到那口不擇言的大嗓門小弟面前,狠狠的在他頭上敲了幾下,這才吼道:「上,給我上,誰都不許手軟,打死了就沉江!」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6:22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2:05
磨練卷:第三十三章  血戰皇布碼頭

  隨著金牙佬雷霸一聲令下,立即有幾十號人齊齊朝嚴小開撲去。

  說實話,嚴小開真不是個喜歡暴力的人,因為當今社會只有莽漢才用拳頭解決問題,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則是用腦子擺平一切!

  只是眼前這個困局,除了以暴制暴,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面對著這麼多高大魁梧,膘肥體壯,又兇猛彪悍的黑社會,說不害怕,不慌恐,不想逃,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他進了這個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沒有後退與逃跑的餘地。

  所以,他只能往前衝,和他們死磕到底。

  在眾人撲上來的時候,他也迎了上去,手中的行李袋狠狠的往帶頭衝上來的那人身上砸去。

  那人見行李袋襲來,以為那是滿滿一袋鈔票,所以立即就張開雙手,想要抱住那個行李袋。

  結果卻沒想到行李袋襲來的力道又快又重,「嘭」一聲,胸前被砸了個正著。

  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彌漫整個胸部,弄得他當場就背過了氣去,人也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幾人見狀,趕緊爭搶著撲向那行李袋,可是拉開一看,卻發現裡面撐的是舊報紙和海綿,底部和周邊全都是板磚!

  意識到受騙,全都怪叫了起來,立即就想再次朝嚴小開撲去,可是抬眼看看,卻發現嚴小開已經和其他人撕打在了一起,而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鐮刀。

  不錯,這把鐮刀就是嚴小開入夜之前才在五金店裡買回來除草用的,出發之前就藏在了行李袋的底部!

  嚴小開很清楚,和這些黑社會是沒什麼仁義道德心慈手軟好講的,所以揮著鐮刀一迎上去,立即就痛下殺手,專砍敵人的要害。

  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下就砍倒了七八人。

  別人看見他如此的兇猛殘酷,心生怯意,紛紛止住腳步,甚至有的還往後退。

  金牙佬雷霸見狀,立即就吼道:「抄家伙!」

  兩側的人聽見之後,立即紛紛抄起了堆放在旁邊的家伙,再次撲向嚴小開。

  大砍刀,開山刀,刺刀,西瓜刀,鐵棒球棍,水管……紛紛朝嚴小開身上招架。

  嚴小開左閃右避,手中的鐮刀趁隙而出,不出則已,一出必定有人倒臥在血泊中。

  倒下的人,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從最初的七八個,然後變成了十幾個,再然後是二十幾個……

  剛開始的時候,嚴小開還勉強能護得住自己的周全,可是隨著加入戰圈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刀槍棍棒也如雨點般鋪天蓋地的襲來之時,他就相形見絀了。

  正感覺吃力之時,背上突地一涼,隨之是一陣劇痛,一把水果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火燒似的,後立很快就濕了,那是傷口上流出來的血液打濕的。

  濃重的血腥味與劇烈的疼痛,刺激了他身體裡狂妄野蠻的本性,使他頓時怒吼起來,手中的鐮刀對著迎面撲來的一人狠甩而去。

  在鐮刀扎入這人肩膀的時候,他就地一滾,避開襲到從後背兩側襲來的刀劍棍棒,再站起來的時候,手裡已經順勢撿了一把開山刀。

  不過他並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站在原地和他們硬拼了,他這副身體太過羸弱,挨不了幾刀就要掛掉的,他必須盡可能的避免自己受傷,所以才採用了游走戰術。

  嚴小開一邊繞著倉庫跑起來,一邊時不時的趁隙反擊。

  這樣游走了幾圈之後,雖然又被他弄倒了十來二十人,可是他的身上已經又多了四五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把他的衣服全都染紅了,整個看起來就像血人一樣。

  奔跑,廝殺,流淌的鮮血,不停的帶走他的精神與體力!

  他的狀態,正在不斷的下降。換而言之,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然而他的身後,最少還有幾十上百人正在追著他砍殺!

  情況,大大的不妙了!

  再這樣下去,嚴小開必死無疑!

  嚴小開要是一死,那個被吊著的尚大小姐,必定就會被輪番糟蹋。

  生死一刻間,沒有什麼人來救他們,也沒有什麼奇跡發生。

  其實,人是有的,而且早早就來了,早到在嚴小開抵達之前,就已經有一對男女來到了皇布碼頭七號倉庫頂上。

  此刻,他們正伏在上面,居高臨下借著頂上的天窗觀望著下面一場血戰。

  伏在那裡的女人,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要下去幫忙了,只是每一次,她都被男人攔住了。

  看著傷痕累累,鮮血淋淋的嚴小開正作困獸之鬥,而且情況越來越危殆,女人又一次忍不住了。

  只是她剛直起身,卻又被男人給拉得伏下身去。

  女人著急的道:「爺,再不下去,你這徒弟就完了!」

  男人搖頭,「不會的,我感覺這小子好像留了什麼後手呢!」

  女人道:「你看他這樣子,都只剩半條命了,還哪有什麼後手啊?要是被他們一刀失手砍中要害,你到時後悔都莫及!」

  男人凝著眉頭,沉吟一下還是搖頭道:「再觀望一陣吧,不到萬不得已,咱們絕不出手。這是極為難得的鍛煉機會,可遇而不可求的。」

  女人愣了一下,疑惑的問:「爺,你說真一句,這一齣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男人搖頭,「不是!」

  女人道:「可是這家伙自稱姓雷,我記得集團董事局裡面,好像有個姓雷的元老啊!」

  男人道:「你說的是雷日吧?」

  女人點頭,「好像就是他!」

  男人想了想道:「坪山是個新區,集團並未涉足也不出奇,不過照地區範圍劃分來看,好像確實是雷日的地盤,這個……難說啊!」

  女人道:「如果雷霸真是雷日的人,那豈不是大水衝龍王廟了嗎?」

  男人苦笑道:「有這個可能,不過衝就衝了,雷霸這樣的作為,顯然是不合我的口胃。我一直都告訴雷日,做人要低調,管人則必須得高調,今日今日的黑社會,絕不能沒有任何原則,這個雷霸,哼,簡直就是個法盲,根本就不配做黑社會。」

  女人道:「那如果這個雷霸和雷日沒有關係呢?」

  男人淡淡的道:「這樣就最好,一會兒我就將他沉江!」

  女人:「哦?」

  男人道:「咦,快看。哈……我都說吧,這小子留有後手的!」

  女人趕緊垂眼往下面看。

  倉庫裡面,局面果然有了改變,甚至可以說是逆轉。

  那個原本沒命奔逃,險象環生的嚴小開竟然扔了手中的大砍刀,而且停了下來,甚至還扣住了金牙佬雷霸,用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沒辦法,沒人來搭救,嚴小開只能自己救自己。

  一開始隻身前來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是想這樣盤算的,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住金牙佬雷霸,就不愁沒有辦法脫困。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即掏出尚欣給他的那把槍,而是用廉刀這樣的蹩腳冷兵器進行反擊,其目的無疑就是要麻痹金牙佬雷霸。

  事實證明,他這一招是十分有效的。

  從他出現不支,四處奔逃著游戰開始,金牙佬雷霸就以為嚴小開已到了強弩之末,很快就會成為砧板上的肉,任自己宰割,所以完全放鬆了警惕,把身邊的人全都喝令去追砍嚴小開,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他,然後當著他的面,對被吊在那裡的尚欣施暴。

  金牙佬雷霸這個人,沒有什麼太過特別的嗜好,就是喜歡當著別人做那事,尤其是當著仇家的面搞仇家的女人。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嚴小開身上竟然還藏了槍,而且在他放鬆了警惕,沒有絲毫準備之時,突地扔了刀,掏出槍撲了上來。

  猝不及防之下,槍口就到了面前,然後就被扣住了。

  一班小弟見老大被脅持住,立即就要撲上來。

  嚴小開扣住他向前一步,沉聲怒喝道:「誰敢上來?我一槍崩了他!」

  一班小弟投鼠忌器,果然不敢上來了。

  雷霸感覺到頂著額門的冰冷槍眼,心驚不已,卻依舊強作鎮定的冷笑道:「小子,你以為有槍就了不起了嗎?你只有一把槍,我這裡卻還有幾十個兄弟,你殺了我,也逃不出去的!」

  嚴小開猛地抬起槍,用槍托在他腦袋上狠砸一下,「到這個時候,你還想嚇唬我?」

  雷霸被砸得一陣頭暈止眩,立即就要反抗,但那冰冷的槍口卻又一次抵到他的額門上。

  一班小弟見狀,均是怒得齜牙咧嘴,蠢蠢欲動的想要撲上來。

  嚴小開衝著他們冷喝道:「不怕死的就上來!」

  小弟們心中一凜,又紛紛止住了腳步。

  雷霸則大聲喝道:「不要怕,他不敢開槍的,上來,幹死他。」

  得了命令,其中幾個膽大心黑不怕死的,立即就要衝上來。

  只是他們的腳步一動,便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嚴小開開槍了,不過並不是對著屋頂放的空槍,而瞄準帶頭那個尤其兇狠勇猛的大漢。

  槍聲響過,那大漢頓時就捂著血流如柱的大腿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中。

  別的人見狀,全都嚇了一跳,因為老大的話明顯靠不住,這廝真的敢開槍的。

  雷霸見眾人全都停下了,再次大喝道:「怕什麼,他只有一把槍,幾顆子彈,你們有幾十個人,堆也把他給堆死……」

  「砰!」雷霸的話還沒說完,嚴小開又開了槍,這一次不再是對著他的小弟開的,就是對著他,緊抵著他肩膀後背射入,從前胸穿出,留下一個血液泉涌的小窟窿。

  「啊——」

  「啊——」

  「啊——」

  雷霸的慘叫嘶嚎猶如被尖刀捅進了脖子的豬一樣,即尖銳又凄厲,響徹整個七號倉庫,聞者無不毛骨悚然。

  嚴小開將槍口塞進了雷霸的嘴巴,深深的捅進去,硬生生的止住他的嚎叫,這才向眾人叫道:「來啊,上來啊,大爺今天來,就是跟你們玩命的,不怕死的繼續上來!」

  他的話十分囂張,囂張中又透著冷漠與殘酷,整個人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絕。

  雷霸的一班小弟被刺激……確切的說是被嚇到了,不但沒有撲上來,反倒齊齊的後退了幾步。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錯亂的。

  眼前這廝,顯然就屬於精神錯亂的,誰還敢跟他玩命啊!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6:31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2:08
磨練卷:第三十四章  霸王之氣側漏

  嚴小開見雷霸的一班手下被震懾住了,這才冷哼一聲,將槍從雷霸嘴裡掏出來,轉到後面,抵住他另一邊沒受傷的肩膀。

  聲音沒有一點感情的道:「現在,叫你的人把我的女人放下來!」

  尚欣人被吊在那裡,嘴巴一直被堵著,雖然身不能動,嘴不能言,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

  開始的時候,她的臉上寫滿擔憂與惶恐,因為嚴小開雖然會一點武功,三五個大漢或許耐何不了他,可是這是卻有一兩百號人,別說是開打,就是一人一泡尿,恐怕就能把他給淹了!

  果然,開打並沒有多久,嚴小開就接連掛彩,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個血人一樣,當她看見嚴小開仍咬著牙,強忍著傷痛浴血奮戰的時候,她的眼眶紅了,淚水嘩嘩的落了下來,心裡難受得幾乎要滴血。

  傻阿大,你怎麼能那麼傻,明知道這是死路一條,你竟然還闖來送死呢?

  你讓我用什麼來報答你的恩情呢?

  正在她難過得幾乎肝腸寸斷之際,情況卻突然發生了逆轉,這個傻阿大竟然掏出了自己送給他的手槍,而且還擒住了那個雷霸。

  說哭就哭就笑就笑的她,眼淚還沒停呢,立即就眉開眼笑起來。

  尤其是嚴小開說到這句「把我的女人放下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一雙好看的眸子裡又水又媚又亮,撲閃撲閃的直看向嚴小開。

  雷霸明顯是不願受嚴小開威脅的,可是肩膀疼痛欲裂的傷口卻時刻提醒著他,這廝手裡有槍,而且心黑手辣真的敢開槍,隨時都可能結果自己的性命。

  心裡的矛盾,使他有些猶豫,而這一猶豫,悲劇又發生了。

  「砰!」的又是一聲震天巨響,嚴小開又開槍了。

  雷霸另一邊的肩膀被打了個對穿,子彈穿出後,又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啊——」

  「啊——」

  「啊——」

  「……」凄厲的慘叫又從他滿口金牙的嘴裡響了起來,震人耳膜,直衝雲宵,別提多恐怖多磣人了。

  不過,叫聲響了一陣後又立即嘎然而止,止得沒有任何預兆。

  雷霸不敢叫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嚴小開調轉了槍頭,指到了前面,瞄準了他傳宗接代的玩意兒!

  嚴小開陰沉沉的道:「我再說一次,叫你的人把我的女人放下來!要不然我就讓你知道做一個太監是什麼滋味?」

  雷霸心中一凜,因為他突然想到了白天沒鳥用,晚上鳥沒用這句話。骨頭被打碎了,沒關係,可以再長的。手被打斷了,也沒關係,可以接回去的。可要是這玩意兒沒了,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還有什麼希望?

  這次,他真的是被嚇衰了,又痛又怕的他瑟瑟發抖的道:「放下她,趕緊放下她。」

  屋頂的男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均是微抽一口涼氣。

  女人道:「爺,你這徒弟心腸可夠狠啊!」

  男人點頭,「確實有點狠,不過也該有這麼狠,我就是因為心不夠硬,而且時常優柔寡斷才會招惹這麼多麻煩。這小子或許泡妞的本事不如我,武功也沒有我高,戲也沒我演得好,不過在心性這方面,明顯是比我強在。只要再調教調教,讓他的本事再高一些,我就可以放心卸任了,帶著你們一起去風流快活了!」

  女人笑了起來,「爺,恭喜你後繼有人了!」

  男人也笑道:「同喜同喜。以後沒有瑣事纏身,我就可以和你們夜夜春宵了!」

  女人臉紅了,把聲音壓得更低的道:「只要爺的身本受得住,我就一個月侍候你二十三天!」

  男人愣一下,問道:「為什麼不是三十天呢?」

  女人有些苦惱的道:「因為那七天我得侍候我的大姨媽啊!」

  男人:「……」

  倉庫下面,兩個手下已經跑到了尚欣跟前,將綁在他手上與腳上的繩索解了下來。

  尚欣恢復了自由後,立即就忍著痛撕下黏在嘴上的膠布,然後快步的奔到嚴小開身側,「阿大,阿大。」

  嚴小開問道:「尚欣,有沒有事?」

  尚欣搖頭道:「我沒事!」

  嚴小開又問道:「他們有沒有打你?」

  尚欣又搖頭,「沒有!」

  嚴小開再問道:「他們有沒有那個你?」

  尚欣問道:「哪個?」

  嚴小開道:「笨蛋,就是那個唄!」

  尚欣臉紅了一下,連連搖頭,指著被他緊扣著的雷霸道:「這王八蛋說要等到你來,然後讓你親眼看著他……那什麼我!」

  嚴小開忍不住揚起槍,在雷霸的頭上狠砸一下,罵道:「雜碎!」

  尚欣卻是看也不看雷霸一眼,只是問:「阿大,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嚴小開沒好氣的道:「你看我這樣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尚欣抬眼往他身上看看,發現他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撕開的地方明顯可以看見皮開肉綻的口子,心裡一疼,眼淚又涌了出來,「阿大,都是我不好,不聽你的話非要自己出來不可,要是我不出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嚴小開搖頭,「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這並不是你的錯!」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前,打情罵俏,一班人軟癱癱的面面相覷,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秀恩愛,你們還敢再有情調一點嗎?

  兩人說了好一陣話後,嚴小開才道,「尚欣,趕緊去把你的車子開過來。」

  尚欣答應一聲,趕緊就向停在一邊的捷豹跑車跑去。

  雷霸的一班小弟見狀,立即就想攔在她的面前。

  「砰!」的一聲槍響,嚴小開適時的開了一槍,硬生生的止住他們。

  他這一槍,不但嚇住了雷霸的一班小弟,也把趴在屋頂的那個男人給嚇了半死,因為嚴小開這一槍是朝空放的,正好就打在他伏著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時,這一槍就打在他的腦袋上了。

  被嚇出半身冷汗的他再次伏回去的時候不由的罵道:「這臭小子,開槍沒有一點預兆,差點就被他整掛了,難道就不能事先警告一下的嗎?」

  女人則捂嘴笑道:「誰讓爺老是要抓弄他呢!」

  男人苦笑道:「我這不是抓弄,是調教,而且還是按照劇本來的好不好!」

  女人:「哦?」

  男人苦著臉往下面指了指,「你沒看到嗎?主角的位置已經讓給他了,像現在這種英雄救美,極出鋒頭,極為威武的場面,以前全都是我的,可是現在呢?我只能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充當一個路人甲呢!」

  女人:「……」

  在上面的男人正訴說著自己的苦逼之時,尚欣已經成功的跑到了自己的跑車前,並發動了車子調頭來到了嚴小開面前。

  嚴小開握著槍,緊抵著雷霸的腦袋喝道:「叫你的手下開門!」

  雷霸低沉的咆哮道:「王八蛋,你最好就殺了我,要不然上天入地,我也會把你找出來的。」

  「你以為我不敢嗎?」嚴小開冷冷的說著,槍口抵得他的腦袋更緊,然後緩緩的扳開擊錘,「我最後說一次,讓你的手下把門打開!」

  雷霸聽到那擊錘「扎扎」地被拉開的聲音,心裡害怕得不行,只能衝手下喝道:「開門。給他們開門!」

  幾個手下趕緊的去把倉庫的大鐵門拉了開來。

  外面的夜色照了進來,星光燦爛,風輕雲淡,景致美好的一個夜晚呢!

  在尚欣推開副駕駛座車門的時候,嚴小開挪身坐了進去,不過並沒有放開雷霸,一手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另一手的槍仍緊抵著他的腦袋。

  「開,慢點!」

  隨著嚴小開的命令,尚欣發動了車子,緩慢的朝大門駛去。

  雷霸的手下雖然不敢阻在車前,卻是亦步趨的緊跟在車後。

  出了大門之後,嚴小開抽空看一眼前面,發現已經十分寬敞,立即就喝道:「加速!」

  尚欣十分聽話,立即就一腳狠狠的踩下油門。

  與此同時,嚴小開也狠狠的推了雷霸一把,並迅速的並上車門。

  跑車「轟」的一聲,像離弦的箭一般疾衝出碼頭倉庫,瞬間消失在疾追於後面的幾十上百人面前。

  看著跑車的尾燈都消失了,一班人才止住腳步,退回到雷霸的身旁,七嘴八舌的問道:「老大,你怎麼樣了?」

  雷霸臉色蒼白,呼呼的喘著氣,可是兩眼卻露著陰冷的兇光,「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這個王八羔子,將他給我碎屍萬段,拋東江河裡餵王八!」

  一班手下面面相覷,隨後紛紛點頭稱是。

  只是當他們轉身,正要出發的時候,一對男女從天上緩緩而降。

  女的一身白裙,秀髮披肩,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的薄莎,雖然只能看到眼睛,但卻不難看出是個極為美艷的女人。

  男的一身休閒西服,碎髮斜斜的揚在額前,臉上罩著一副奇大無比的蛤蟆鏡,把整副臉都遮去了一大半,不過仍然讓人感覺冷酷帥氣。

  此時,女人只是默默的盯著他們,而男人手裡竟然持著一個手機正在與人打電話。

  「喂,是我。」「……」

  「緊張個什麼勁兒?我問你個事兒,你有個叫雷霸的親戚或小弟沒有?」

  「你確定沒有嗎?你要是撒謊的話,明兒個可能要眼淚往上流哦。」

  「那成,先這樣吧!」

  男人掛斷了電話,然後漠然的對身旁的女人道:「他說不認識這人,你看著辦吧,該餵王八的餵王八,該進醫院的進醫院,一個也別放過。」

  女人微點一下頭,纖手一揚,一把短刀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她的手裡,然後在那一班人還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之際,揮起刀衝殺了過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6:37 編輯

ejack5510 發表於 2013-8-22 12:12
磨練卷:第三十五章  尚大小姐的溫情轉變

  逃出了皇布碼頭。

  尚欣仍是余驚未止,把車開得瘋快,一直到周圍的車多了,人多了,警察也隨處可見了,她才稍稍慢了下來。

  心情,也漸漸的平靜下來。扭頭看看,發現嚴小開如血人一樣的神情萎靡,臉色蒼白的卷縮在座位上,渾身瑟瑟發抖。

  看見他這幅模樣,尚欣被嚇了一跳,「阿大,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嚴小開有氣無力的道:「當然要去醫院,我有的傷口還在流血,再這樣流下去恐怕真的會死的!」

  「不會的!」尚欣斬釘截鐵的安慰他,「我們女人每個月都要流好幾天血,你見過哪個流死了?」

  嚴小開欲哭無淚,這個能跟那個比嗎?可這會兒他真沒有力氣跟她鬥嘴了,只是認真的問道:「可是……咱們現在可以去醫院嗎?」

  尚欣下意識的反問:「怎麼不能去?」

  嚴小開道:「去醫院人家看到我這個樣子,不會通知警察嗎?剛剛我砍傷的那麼多人,而且當時一心想要救你,什麼都顧不上了,揮刀亂砍亂殺,也不知道有沒有搞出人命啊!」

  尚欣不以為然的道:「有什麼好怕的,他們綁架我,勒索你,還主動出手群毆你,你反抗屬於自衛,打死他們都是活該該,你是警官學院出來的,連這麼簡單的法律知識都不知道嗎?我們不但該去醫院,更應該報警。」

  嚴小開無力的搖頭,「這些我當然知道,我只是不想添無謂的麻煩罷了。如果你覺得報警後,我們可以置身事外,可以不會被沒完沒了的審問,被不停的請去談話,那麼你就報吧!」

  尚欣想了又想道:「放心,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麻煩的。」

  嚴小開原本想說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用什麼來保證我會沒事?

  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又累又困,加上傷痛襲身,精力和體力都已經嚴重不濟,自然也沒有那麼好的精神與她爭辯,所以就嘆氣道:「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現在也管不你了!」

  「你管不了我,就輪到我管你!」

  尚欣想也不想的冒出這一句,絲毫不感覺這話有多曖昧似的,然後就徑直駕車前往市人民醫。

  到了醫院之後,嚴小開已經昏昏沉沉,意識也不是那麼清醒了,自然也無力再自己行走了!

  尚欣看見他一副快死沒斷氣的模樣,座位下還滲著鮮血,心裡嚇得不行,兩條腿都軟了!

  只是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堅強起來,強迫自己下了車,走到副駕駛側拉開車門,然後將他扶了出來!

  艱難的走了兩步,發現他晃晃悠悠的搖搖欲墜,心裡一急,這就狠狠的一咬唇,竟然將嚴小開背在了自己的嬌弱的身體上,然後異常艱難的往醫院大門的階梯走去。

  一個只有九十多斤的柔弱嬌軀,竟然背起了一個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身體,而且還走了近五十米。

  這股力氣,沒有誰知道尚欣是從哪兒來的。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當嚴小開終於張開眼睛,意識也稍為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醫院的病房之中,身上的傷口仍然疼痛,卻已經經過了處理與包扎。

  扭頭看看床邊,見尚欣坐在床邊凳子上,正雙手枕頭伏在床沿上睡著了,秀髮有些散亂,憔悴的臉上掛著血跡和污跡,看起來像只可憐的小貓。

  病房的門雖然緊閉著,可是透過房門的小玻璃窗卻時不時能看到大蓋帽的身影在來回游晃。

  顯然,尚欣不但帶他到了醫院,而且還報了警。

  嚴小開苦笑一下,極力的撐著想坐起來,只是身體才一動,一陣更劇烈的疼痛就隨之襲來,弄得他齜牙咧嘴的連連吸氣。

  這樣的動靜將伏在床沿上的尚欣驚醒了,「阿大,你醒來了?」

  嚴小開點頭,心裡卻疑惑,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妞改叫自己阿大,而前面沒有了個傻字的呢?

  尚欣趕緊的又問:「那你現在感覺怎樣?」

  嚴小開如實的道:「感覺很難受。」

  尚欣被嚇一跳,「哪兒難受?」

  嚴小開道:「哪哪都難受,全身都疼得要命。」

  尚欣慌忙的站起來道:「我給你叫醫生去。」

  嚴小開搖頭道:「不用了,醫生來了也沒用,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個雖然沒傷筋骨,但怎麼也得難受好幾天的。」

  尚欣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幽怨的道:「阿大,你怎麼那麼傻,真的一個人就闖進去救我了呢?」

  嚴小開道:「我不去,還有誰去呢?」

  尚欣道:「笨蛋,你難道就不會先報警,然後和警察來個裡應外合的嘛!」

  嚴小開哭笑不得,「我又不像你那樣,認識什麼局長廳長,而且萬一我報警後被他們發現了呢?他們立即把你轉移到別的地方呢?又或是惱羞成怒之下將你先奸後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

  「打住!」尚欣輕喝一句,不無埋怨的道:「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貧嘴呢!我要被人奸了殺了,你很開心嗎?」

  嚴小開嘿嘿的訕笑了一下。

  尚欣輕白他一眼,嘴巴嚅了嚅,但那兩個字卻始終沒說出來。

  嚴小開淡淡的問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說謝謝?」

  尚欣臉紅了一下,「我……」

  嚴小開又問:「我隻身一人去救你,是不是很感動?」

  尚欣:「……」

  嚴小開再問:「感動得是不是想以身相許?」尚欣:「……」

  嚴小開道:「告訴你,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這些話,是尚欣以前說過的,嚴小開現在幾乎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尚欣額上冒起了黑線條,要是以前,早就飆起來了,可是這一次不知怎麼的,竟然一聲都不吭,只是眼帶幽怨的看著他。

  嚴小開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大,疑惑的問:「尚欣,你該不會是真喜歡上我了吧?」

  尚欣臉上一窘,「喜歡你個大頭鬼。」

  嚴小開這才作放心狀,然後道:「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醫院吧!」

  「這怎麼能行?」尚欣嚇一跳,連連搖頭安慰他道:「你不用擔心的,楚局長已經來過了,我也已經把事情和他說清楚了,而且他現在正帶人去皇布碼頭呢!另外他還派了幾個警察保護我們。所以你可以安心在這裡養傷的,沒有誰可以傷害我們的!」

  嚴小開道:「那郝婞呢?」

  尚欣一拍腦門,「暈,我只顧侍候你,倒把婞姨給忘了!你別急,我這就讓人去接她!」

  嚴小開搖頭道:「算了,咱們還是出院吧,我這只是皮外傷,包紮了就可以了,死不了的!」

  尚欣沒好氣的道:「你身上總總共共差不多縫了一百度線,這還是皮外傷嗎?」

  嚴小開道:「有傷到骨頭嗎?」

  尚欣搖頭,「醫生說沒有!」

  嚴小開又問:「有傷到筋絡嗎?」

  尚欣又搖頭,「醫生也說沒有!」

  嚴小開道:「那這不是皮外傷還能是什麼?」

  尚欣著急的道:「可你也要養傷啊?」

  嚴小開沒好氣的道:「養傷也不在醫院裡面養啊!」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頂撞肯定換來尚欣的一頓呼喝,可是這一次不知為何,尚欣不但沒有呼喝,反倒是怯怯的甚至有點委屈的低聲道:「阿大,你就不能聽我的嗎?待在醫院裡!」

  嚴小開搖頭,「我不喜歡這兒的味道,感覺離死亡很近的樣子,咱們出院吧,好嗎?」

  說到死這個字,尚欣的心中不由的一凜,因為剛才在七號倉庫裡面,如果不是他夠勇猛,夠兇悍,又夠機靈,這會兒恐怕她和他真的都已經死了!

  此時此刻,她雖然不能體會他的疼痛,卻能理解他的感受,只是又想了一下,不由又為難的道:「可是人家才剛剛給你辦了住院手續啊!」

  嚴小開道:「誰規定剛辦住院手續就不能立即辦出院手續的?」

  尚欣:「……」

  最終,尚欣沒能拗過嚴小開,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守在門外的幾個警察見他們要離開,原本是不許的,可是頂不住尚欣的潑辣兇悍,趕緊的向上面匯報,得到了許可之後,這才護衛著他們離開!

  車行約半個小時,他們終於順利的回到了租下的那棟老屋。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老屋黑燈瞎火,夜色遮掩著它的破舊與殘敗,周圍靜悄悄的,仿佛壓根兒就沒人一樣。

  只是車才剛停到門前,被尚欣攙扶著下車的嚴小開,來到門前後才輕喚一聲:「婞姐!」

  裡面立即就傳來了動靜,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在裡面怯怯的響起,「是,是阿大嗎?」

  嚴小開應道:「是我!」

  宅子裡的大門立即就開了,郝婞急急的從裡面迎出來。

  打開庭院的門後,看見了嚴小開和尚欣,激動得不行的道:「阿大,尚小姐,你們回來了,你們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兩人答應著看向她,發現她滿臉憔悴,眼眶紅腫,顯然是哭過,而且哭了很久,說話間,淚水又盈了眼眶。

  嚴小開趕緊的道:「婞姐,別哭,我們都好好的回來了!」

  郝婞看看嚴小開,發現他身上好些地方都纏著紗布和繃帶,心中一驚,忙湊上前來,緊張的問:「阿大,你怎麼了?」

  嚴小開撐強的笑笑,「我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郝婞趕緊的伸手扶他,一陣發香體香混合而成的女人芬芳撲鼻而來,沁入心脾,尤其是她沒有帶文胸的胸部壓上來的時候,嚴小開的精神一振,仿佛突然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6: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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