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7691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6
磨練卷:第七章  極品小蘿莉

  做好事的感覺是怎樣?

  不用問,肯定很爽!

  做壞事的感覺又是怎樣?

  一般的人都會感覺罪孽深重,可是不一般的人呢?

  嚴小開覺得做壞事要比做好事爽,尤其是這種除別人的暴安自己良的壞事。

  「如果你要搶錢,不要去搶別人,一定要衝著我,帶著你的戒指,帶著你的鈔票,坐那轎車來……」

  開著小麵包,吹著山風,哼著小調的他,心裡真的別提有多爽了!

  不過有時候呢,做人真不能那麼高調那麼囂張,因為很容易就遭報應的。

  這不,走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嚴小開只覺方向盤一晃,整輛車就往右側傾斜,車身也一陣劇烈的搖頭。

  嚴小開被嚇了好大一跳,不過幸虧鄭佩琳告訴過他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急處理,所以盡管慌亂,但他還是趕緊的手剎腳剎全制動,在車頭堪堪要撞到山岩的千鈞一髮之際,終於被剎停了下來。

  出了一身冷汗的他趕緊下車來看看,發現右側的前輪已經整個癟了下去。

  僅僅只是這樣,還不算倒霉,更倒霉的是……車上沒有備胎?不,備胎是有的,可是沒有換胎的千斤頂與扳手。

  沒有換胎工具,也不算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他現在還在盤山公路的中間,抬眼看去,四周烏漆麻黑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這下,嚴小開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無奈之下,嚴小開只能再次在車裡尋找起來,可是找了又找,翻了又翻,幾乎整個車廂裡翻轉過來了,仍是不見換胎工具。

  嚴小開只能放棄尋找,希望能借著自己的手勁把鑼絲擰下來,如果是一般人,這樣做肯定是異想天開,可是此時他的內氣已經恢復了一點點,有內氣相助,碎金裂石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最後,事實證明他還是異想天開了,他現在的內氣實在太弱了,哪怕是使出全身勁氣,輪胎上的螺絲紊絲不動。

  正在他發急的時候,山上一片刺目的車燈從上往下射來。

  看見有車來了,嚴小開心中一喜,忙走到車旁,向來車招手,希望能坐上對方的順風車。

  哪怕是不到市區,僅僅只是往前一段路。

  不過可惜的是,深城的壞人不少,好人卻顯然不多,迎面而來的捷豹跑車停也不停直衝了過去。

  嚴小開一陣失望,嘆著氣準備繼續想辦法換輪胎。

  誰知道那跑車衝過去之後,突地又一個急剎,然後倒車燈一亮,竟然又退了回來。

  退到面前後,車窗就緩緩的落了下來,一張絕色清秀的俏臉映入嚴小開的眼簾。

  這個女人……確切的說只是一個女孩兒,因為她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或許更小一些,或許更大一些,誰知道呢,現在的生活條件那麼好,營養那麼充足,早熟晚育一點兒也不希奇。

  她穿著緊身的白身背心,外面罩著大開領的短身皮外套,下身是一件超短皮質百褶裙,不著絲襪的雙腿裸露在空氣中,顯得白皙,勻稱,無比的性感。盤起的暗棗色秀髮使她少了一絲青澀,多了一份成熟。

  假以時日……不,用不著假以時日,就現在她已經是禍國殃民的尤物了!

  看見這個驚艷不可方物的女孩兒,嚴小開能想到的僅僅只有一個詞語:童顏巨乳!

  那女孩兒搖下了車窗,不等嚴小開開口,就笑著問:「怎麼了,爆胎了?」

  嚴小開點頭,正想詢問對方能不能載自己一場。

  只是話還沒出口,那女孩兒又冒出一句,「活該!」

  話一說完,捷豹的引擎已經一陣轟鳴,跑車箭一般駛走了,在車駛走的同時,還夾雜著一陣銀鈴似的笑聲。

  嚴小開愣住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日……自己被調戲了。

  你個騷情小娘皮,不肯載我,還要奚落我?良心真的大大的壞了。

  嚴小開氣得哭笑不得,不過就算他恨得心裡發癢也沒用了,人家的跑車早就駛得連尾燈都看不見了。

  這個世界,好人還是太少了啊!

  嚴小開感嘆一句,再沒有心思去折騰那破車了,摸著黑順著山道往下走,因為再耽誤下去,他恐怕天亮也走不下山去。

  走了約有十來分鐘的樣子,前面隱約傳來一些光亮,嚴小開抬眼仔細看看,發現竟然是一輛車停在路邊。

  心中一喜的他趕緊的快步向前,只是靠近了之後,他才發現那竟然就是剛才經過的捷豹跑車。

  它亮著危險警告燈停在邊上,車前蓋被撐起打開著,透過燈光隱約還可以看見未散盡的白煙。

  剛才那個「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的女孩兒正焦急站在車旁,手拿著屏幕不亮的電話正急得團團亂轉。

  如此情形,還用得著問嗎?肯定是車子拋錨了,手機又沒電了!

  看見嚴小開走上前來,女孩兒立即放下電話,雙眼露出警惕的神色盯著他。

  嚴小開好整似暇的看她一眼,然後就咧嘴笑了,「做人太囂張了果然不行,隨時都會遭報應的,這不,現世報了吧!」

  女孩兒氣得冷哼一聲,別轉過頭不理他。

  嚴小開則吹了一聲口哨,繼續慢悠悠的往下走,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的道:「咦,真是奇怪了,現在不是不準土葬了,這周圍怎麼還有這麼多墳墓呢?嗯,得趕緊離開這兒才行,不然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那可就麻煩了!」

  女孩兒原本還無愄無懼的,可是被嚴小開這麼一說,心裡就感覺一陣發毛,抬眼向周圍看看,到處烏漆麻黑,陰森森的,一陣風陰風吹來,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女孩兒心中一緊,趕緊的拔腿就朝嚴小開追去。

  嚴小開聽見後面的「咯咯」的高跟鞋響聲,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朝前走。

  女孩兒追至近前後,並沒有超過他,而是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走了一陣,嚴小開終於停下來,回過頭喝問道:「你跟著我幹嘛?」

  女孩兒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停下來,微嚇了一跳,立即挺起胸道:「我跟著你嗎?好笑了,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什麼時候跟著你了!」

  嚴小開啼笑皆非,斜走幾步退到一邊,摸出剛剛搶來的香煙和火機,慢悠悠的點燃了一根,悠哉游哉的吞雲吐霧起來。

  女孩兒奇怪的問:「哎,你怎麼不走了?」

  嚴小開好笑的反問:「我走不走關你什麼事?」

  女孩兒一愣,悻悻的閉上嘴,正想賭氣的繼續朝前走,可是看著黑乎乎的盤山公路,心裡又有些發怵,不敢一人獨行的她,只能是待在那裡,心裡雖然有些彷徨無助,但神色依然傲氣得像個公主。

  嚴小開抽了半根煙,發現她還在那兒,不由皺眉問:「你幹嘛不走?」

  女孩兒把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他,「我走不走關你什麼事?」

  嚴小開看她一眼,扔了煙頭,踩滅後道:「行,你不走是吧?不走我走!」

  女孩兒見狀,趕緊的跟上。

  嚴小開皺眉問,「你又跟著我幹嘛?」

  女孩兒振振有詞的道,「我跟著你了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著你了。這道兒這麼寬,我愛走就走,愛停就停。你吹得我脹,拉得我長嗎?」

  嚴小開終於徹底打被敗了,這女孩兒可不是一般的嬌蠻啊,張嘴送了她一句,「真不要臉!」

  女孩兒惱了,「哎,你說誰呢?」

  嚴小開理也不理她,撒腿就往前跑。

  女孩見狀大驚,生怕被扔在這荒山野嶺的她趕緊抬腳就追。

  然而可惜的是,她今晚好死不死的穿了一雙高跟鞋,而嚴小開穿的卻是一雙輕便旅遊鞋,所以不一會兒,她和嚴小開的距離就越拉越遠……

  嚴小開見她被自己越甩越遠,心裡得意的不行,叫你囂張,叫你耍蠻,叫你不要臉,這會看你還能得意個什麼勁兒?

  只是跑了才一百米那樣,便聽到後面傳來「哎喲」一聲慘叫,回頭一看,昏暗的夜色中,隱約可見女孩兒趴在那裡,仿佛是摔倒了。

  嚴小開冷哼一聲,裝死?裝死我就理你了嗎?就衝你那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態度,別說裝死,真死我都不理你!

  負氣的又往前跑了一陣,卻始終沒聽到那咯咯的高跟鞋聲音,心中有些糾結的他腳步就不由放緩了下來。

  這女孩兒不管多嬌蠻,多任性,她始終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

  三更半夜,孤身一人在荒凄凄的盤山公路上,要是遇著了起歹心的人,被人往草叢裡一拖,那不就全完了?

  如此想著,嚴小開的腳步就越放越慢,最後徹底的停了下來。

  站在那兒等了一陣,始終不見後面傳來腳步聲,動了惻隱之心的他終於嘆一口氣,轉身往來路跑去。

  往回跑了約有三百多米,終於看見那個女孩兒。

  朦朧昏暗的夜色下,她卷縮成一團坐在路邊,不注意的話,還真的很難發現她。

  走到近前的時候,發現她抱著雙膝,頭埋在腿間,肩頭一聳一聳的,微不可聞的哽咽聲正從散亂開來的秀髮中傳出來。

  嚴小開喊了一聲,「喂!」

  女孩兒仍埋著頭,仿佛沒聽到似的。

  嚴小開又道:「哎,別裝了,博同情是沒有用的,趕緊起來。」

  女孩兒的肩頭仍是一聳一聳的,並沒有答應嚴小開。

  嚴小開就故意的道:「再不起來,我可真走了啊!」

  女孩兒的肩頭停止了聳動,不過仍不出聲。

  嚴小開道:「那行,你在這兒坐著吧。不過你可別怪我提醒你,這山上周圍不但到處都是墳墓,而且山林樹木密集原始,可能還會有狼和野豬……」

  「嗚嗚」

  誰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女孩兒已經「哇」的一聲,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弄得他有些啼笑皆非,「哎,你哭什麼啊?我只是說可能,並不是一定會有啊!」

  這不勸還好,一勸她就嚎得更起勁了,「嗚嗚嗚嗚」

  嚴小開只好放緩語氣道:「行了行了,別哭了,再哭我就真不理你了!」

  女孩兒仍是哭個沒完。

  嚴小開只好嚇唬他,「再哭可真就把狼給招來了,到時候沒人救得了你!」

  女孩兒的哭聲嘎然而止,顯然是被嚇住了,抬起頭來,一雙蓄滿淚水的大眼睛可憐又幽怨還帶著憤恨的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視若無睹,喝道:「趕緊起來,我們趕緊下山!」

  女孩兒終於吭了聲,帶著哽咽的道,「我,我起不來!」

  嚴小開道:「別裝了。裝得一點都不像!」

  女孩兒氣得不行,狠瞪著他,卻不出聲,顯然是連爭辯都不屑。

  嚴小開見了,故意兇巴巴的道:「你再瞪我,我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女孩兒還想耍性子的,可是心裡卻真害怕,最終識相的別轉過臉。

  嚴小開這就蹲下來,伸手去拉她的腿。

  女孩兒被嚇了一跳,驚聲問道:「你幹嘛?」

  嚴小開沒好氣的道:「我看看摔傷了哪兒,有沒有這麼快變成殘廢!」

  女孩兒原本是想說,我就算變成殘廢也不要你管。可是腿上真的太痛了,痛得她都硬氣不起來,只能順從的任由嚴小開拉開她的腿。

  仔細的看過之後,發現她的一個腳踝腫了起來,兩個膝蓋也擦傷了,正絲絲的冒著鮮血。

  順著膝蓋再往上看,白皙修長的左邊大腿上還有一塊淤青。

  看到這裡,原本是不用再往上看的,因為再往上看就是兩腿間了,這麼暗的光線,想看也看不到啥。

  不過這個時候,月亮大嬸竟然很幫忙,衝破雲層衝了出來,周圍的光線也明亮了一些。

  嚴小開順勢往她微微張開的腿間一看,發現中間是一條極為性感的粉色丁字褲,細小的布片完全遮蓋不住什麼,凄凄芳草從兩邊冒出,其濃密程度竟然不亞於胡舒寶。

  女孩兒只是感覺痛得厲害,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走光。

  在她終於有所驚覺得時候,想要把腿合起來的時候,嚴小開已經死死的收回了將要生邪的心神,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剛剛順劫的紙巾,掏出兩塊疊起壓到膝蓋上的傷口上。

  止了血之後,他就反過身蹲了下來。

  女孩兒疑惑的問:「幹嘛?」

  嚴小開沒好氣的道:「還能幹嘛?背你下山唄!」

  女孩兒微微有些動容,「你會這麼好?」

  嚴小開冷哼道:「下到山,給我一千塊辛苦酬勞!」

  女孩兒張嘴罵一句,「財迷!」

  不過罵歸罵,她最終還是趴到了嚴小開的背上。

  高聳飽滿的酥胸壓上來,既柔軟,又有彈性,所以盡管女孩兒不輕,嚴小開也忍了,不過並沒有因此就忘記占便宜,背起她的時候,雙手不去托她的大腿,而是托她挺俏的美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2:57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6
磨練卷:第八章  遭遇刺殺

  嚴小開沉默的背著女孩兒往山下走,心裡卻感覺很委屈,同時也挺痛恨自己,為什麼別人不幫自己,自己卻要幫別人呢?

  自己在重生之後,不是發誓從此以後寧教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的嗎?現在怎麼就心軟了呢?

  思想到最後,嚴小開不由悠悠的嘆口氣,縱然是死過返生,自己仍是沒有做壞人的潛質啊!

  舒服的趴在他背上的女孩兒聽見他嘆氣,不由奇怪的問:「你嘆什麼氣?」

  嚴小開沒好氣的道:「我嘆氣也礙著你了!」

  女孩兒道:「當然礙著我了,我就在你背上,正在欣賞著夜色,而且心情也開始變好了,你嘆氣會影響我的心情!」

  嚴小開終於來了一句狠的,「你爸當初就該把你射到墻上!」

  女孩兒氣得不行,張開嘴就湊到他的肩上,「你再對我說一句粗言濫語試試,看我咬你不?」

  嚴小開冷哼道:「那你就咬我一口試試,看看我會把你甩到下面的懸崖去不?」

  「你……」女孩兒張嘴正要罵,可是扭頭看看,發現路邊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心裡發慌,只好冷哼了一聲作罷。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同時閉了嘴,誰也懶得再搭理誰。

  往前走了又有二十多分鐘,女孩兒感覺嚴小開後背越來越濕了,扭頭看去,發現他的額上臉上全都是汗,心裡多多少少有那麼點過意不去,但又不願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只好無話找話的道:「哎,你叫什麼名字?」

  嚴小開道:「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女孩兒想想,覺得有點道理,一會兒他把自己背到山下,到了能攔到車的地方,自己把錢給他,那就誰也不欠誰的了,於是就道:「你放心,我尚欣從來不會欠別人什麼,只要把我可以攔到計程車的地方,別說一千塊,兩千我都給你!」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叫尚欣?」

  女孩兒神氣的道:「是又怎樣?」

  嚴小開又問:「你有十八歲了嗎?」

  尚欣愣一下,「我有沒有十八歲關你什麼事?」

  嚴小開不出聲了。

  尚欣忍不住了,不打自招的道:「我剛滿十六周歲,你想怎樣?」

  報出了年齡後,尚欣又突然感到後悔,因為書上說,那個不滿十四周歲以下的幼女會罪加一等,這廝無端端的打探自己的年紀,該不會是想知道那個自己之後會什麼下場吧?

  這人雖然長得好眉好貌而且很好看的樣子,可是壞人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的,這三更半夜,荒山野嶺,又孤男寡女的,誰保他不會突然起歹心呢?

  想到這兒,尚欣的心裡就陣陣發寒,聲音微有些輕顫的道:「我可警告你,你可別亂動什麼壞心眼,不然絕沒你的好果子吃?」

  嚴小開啼笑皆非,好氣又好笑的問:「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強姦你?冷大小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也把我的品味看得太差了吧?」

  尚欣被氣得齜牙咧嘴,「你……」

  嚴小開道:「我只是很好奇,你還不滿十八歲,駕駛執照是怎麼辦下來的?」

  尚欣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像個小妖精似的。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笑什麼?」

  尚欣道:「我笑你白癡,我壓根兒就沒有駕駛執照。」

  嚴小開這下被徹底打敗了,「沒有駕駛執照還深更半夜的開著車在這盤山公路上轉悠?到底是你白癡,還是我白癡呢?」

  尚欣冷哼道:「當然是你,我要是有駕駛執照,能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溜到這兒練車嗎?」

  嚴小開:「……」

  走了約一個多小時,兩人終於從盤山公路上下來了。

  這個時候,嚴小開已經累出了一身的臭汗,若不是練了功,身體強壯了,加上又有尚欣的酥胸與美臋給支撐著,他恐怕是真的沒辦法從山上走下來。

  看著周圍的車多了,計程車也隨處可見了,嚴小開就把尚欣從背上放了下來。

  看見嚴小開定定的眼神,尚欣非常識趣,立即就往身上摸去,可是這一摸她就瞎了,因為錢包在袋子裡,袋子在車裡,車還在山上。

  嚴小開冷笑道:「我的辛苦酬勞呢?」

  尚欣喃喃的道:「我,我把錢包忘在車裡了!」

  嚴小開終於逮著機會,「忘了就是沒錢,沒錢你許什麼承諾?」

  「我,我……」尚欣臉紅耳赤,隨後恨恨的道:「你把手機借我打一下,我馬上就叫人送錢來,姑奶奶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你的!」

  嚴小開立即掏出那個山寨蘋果扔給了她。

  尚欣就趕緊的打電話,告訴電話那頭的人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並讓他們帶十萬現金來,自己要用錢好好的打打這廝的臉。

  然而,當她掛斷了電話後,身旁的嚴小開已經不見了,扭頭一看,卻發現他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已經駛出老遠了。

  尚欣呆愣地站在那裡,眼看著計程車消失,握著那個山寨蘋果的手緊了又緊……

  花了一百多大洋的計程車費,嚴小開終於抵達了深城市會議中心。

  看著眼前恢宏又冷清的建築物,嚴小開心中感觸真的不少,經過了各種狗血事件,自己終於抵達目的地了。

  然而考場雖然是倒了,可是準考證卻丟了,明天自己能進入考場嗎?

  想到這個,他的心裡難免忐忑不安起來,心裡面惶惶的。

  站在會議中心的門前發了一陣待,他才轉身離開。

  不管明天的結果會是怎樣,現在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左右看了看,周圍酒店賓館雖然無數,但都不是自己理想的選擇,現在身上雖然有四千塊左右,可這錢必須得用在刀刃上。

  這樣想著,他就抬步往一條巷子走去,因為在一些相對偏僻的巷子裡,除了暗娼外,還會有價格低廉的小旅館。

  走進其中一條巷子的時候,前面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顯然不會有什麼旅館,所以他就準備退出來。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天上的月光突然撒下一片光輝,凝成一片光亮,化成了一道耀眼的刀光,朝自己當頭劈下!

  一個兇猛的光頭男人,滿臉的胡腮,手中握著一把長長的殺豬刀,正凌空對著嚴小開一劈而下。

  嚴小開不知道這光頭大漢是從哪冒出來的,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擊殺自己,他只知道,這大漢的刀法十分的犀利霸道,自己要是不躲閃,立即就會被劈成兩半。

  反應疾快的他想也不想,刷地就往旁邊滾去,連那地上積著熏臭的黑水都不管了!

  密集的刀光中,嚴小開連爬帶滾,左支右拙的拼命閃避著。

  險象環生的避開這奪命一刀後,嚴小開已經狼狽得不能再狼狽,從積水中爬起來的時候,雖然全身已經濕透了,但手中已經抄了一塊帶著青苔的板磚。

  那大漢一擊不中後,並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定定的站在那裡,斜握著長長的殺豬刀,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嚴小開手中雖然已經握住了板磚,但他不敢擅自妄動,只能以眼還眼的和他對視。

  這大漢的刀法,顯然不是一般的霸道狠毒,剛才能避開那一刀,除了一部份是因為自己反應夠快,身手夠敏捷外,還有一大部份運氣成份在內。

  如果,大漢再次卷土重來,嚴小開不覺得自己還會有那樣的運氣,還能躲開他的致命一刀!

  兩人就那樣直直的對視。

  時間,悄悄的溜走,巷子裡寂靜無聲,月光也悄悄藏了起來。

  壓抑的氣息使嚴小開感覺胸口悶悶的,他很清楚,這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手。

  這個人,是他致今為止,遇到最強大的一個敵人,對方的身手,遠遠的超過了西門耀銘。

  如果這個大漢真要嚴小開的命,那毫無疑問,這條暗巷必將就會是嚴小開的葬身之地。

  死亡的沉重感覺,又一次不期而至!

  嚴小開感覺悲憤,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連死在誰的手裡,又是為什麼都不知道,實在是太不值了。

  「你,是誰?」

  嚴小開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問道。

  大漢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的凝視著他,手中的殺豬刀握得緊緊的,仿佛隨時都可能向嚴小開劈來。

  這一個瞬間,嚴小開想了很多,前世,今世,無數的事,無數的人,飛快的從腦中掠過。

  有人說,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嚴小開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也沒什麼打緊,死著死著,就會成為習慣的。

  可是……MB,老子到現在還沒正式破處,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

  不行,絕不能就這樣死了,自己必須得活下去,就算不為別人,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小弟弟,那也得活著。

  不拼,那就是等死。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此想著,嚴小開就把心一橫,握著板磚的手也因發力而更顯蒼白,緩緩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大漢走了過去。

  大漢看見他竟然走來,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仿佛是想不能這小子怎麼就敢自尋死路似的?

  在嚴小開壓上來的時候,他的腳步也動了,不過並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後退。

  發現他往後退,嚴小開微愣一下,腳步滯了下來,然後他就看著那大漢如一座鐵塔似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退進了陰影中,最後徹底的消失了!

  直到這大漢完全沒了影子,嚴小開仍回不過神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人明明可以擊殺自己,為什麼又退走了呢?

  看出自己要拼死相博,不想和自己死纏爛打,保持高手風范的離去?

  不可能這麼有風度吧?

  嚴小開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退出巷子的時候,嚴小開感覺雙手濕了,全是自己的冷汗,雙腿也有點發軟,仿佛昨夜在畢瑜嘴裡噴射了六七次一樣……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3:03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7
磨練卷:第九章  非白富美不鳥的高調男

  「啪啪啪!」肉體相撞的聲音。

  「晃晃晃!」床板搖動的聲音。

  「嗯嗯嗯!」女人誇張的呻吟聲。

  「呼呼呼!」男人低沉的喘息聲。

  這些交錯重疊的聲響,從嚴小開房間……的隔壁響起。

  三十八塊錢一晚的小旅館,沒有電視,沒有空調,沒有熱水,自然也談不上什麼隔音。

  薄薄的石膏墻後面,一對狗男女正在激烈的交戰,搞不清楚這是愛情,還是生意,又或者僅僅是友誼切磋。

  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很兇猛,仿佛吃了什麼玩意兒似的。那個女人也很耐戰,仿佛身經百戰一樣。

  這會兒,都已經是第四回合了,仍然沒完沒了。

  嚴小開用帶著霉味的被子死死的捂住耳朵,卻仍堵不住那一浪接一浪的交響曲。

  鬱悶的他很想用練功來平息自己浮燥的心神,可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沒什麼心情練功,被吵得實在受不了的他起身下了床。

  走到外面寬闊的陽臺上,摸出兜裡的煙,點了一根悶悶的抽起來。

  他會抽煙,但沒有什麼煙癮,只有特別煩悶特別無聊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

  透過噴出來的煙霧,外面的街道上遍布從來沒有見過的霓虹,層層疊疊,五顏六色,爭相輝映,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熱鬧。

  看著陌生的一切,嚴小開情不自禁的想念海源,那裡雖然不如這裡繁華熱鬧,卻有著記憶中熟悉的一切。

  想起剛才房間隔壁那如泣如訴的婉吟聲,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畢瑜,想起鄭佩琳,想起胡舒寶,最後他竟然還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晚上剛認識的尚欣。

  想到這個剛滿十六周歲,卻注定是禍國殃民貨色的小妖精,嚴小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女孩兒長得雖然好看,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她那嬌蠻任性,囂張跋扈的性格,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她的品行,甚至比鄭佩琳還要不堪,人家鄭佩琳雖然脾氣火爆,容易衝動,但從來不會讓人覺得過份,應該通情達理的時候,不會刁蠻任性,應該漫柔體貼的時候,也不會粗暴狂野,應該性情流露的時候,更不會遮遮掩掩。

  反正一句話:她就是那種不矯柔不做作,識大體顧大局,敢愛就敢恨的女人。

  只是不管如何比較,嚴小開還是覺得畢瑜最好,溫柔,善良,寬容,體貼,優雅,含蓄,氣質……用盡所有美好的字眼,都難以形容她優點的萬一。

  和她待在一起,無它,就兩個字:舒服!

  發覺自己滿腦子都是女人的時候,嚴小開不由苦笑,看來自己今晚真的被刺激壞了。

  正胡思亂想間,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是搶來的其中一個落雞鴨響了,上面的來電顯示寫著「二傻」兩字。

  嚴小開有些猶豫,不知該接不該接,掏出另外三個搶來的電話看看,發現通訊錄裡都有「二傻」這個名字。

  顯然,這打電話來的人是那五個劫匪都熟悉的。

  嚴小開有些後悔,搶手機只是順手牽羊,為了方便自己打電話,因為自己的手機丟了,不過卻應該提前把搶來的手機關掉的。

  電話響起來就沒完沒了,仿佛不接就不罷休似的,嚴小開原本是想摁掉然後關機的,可是猶豫一下,竟然神差鬼使的摁下了接聽鍵,張嘴道:「喂。」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嚴小開問道:「誰?說話!」

  接連問了三聲之後,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是一個女人銀鈴似的笑聲。

  嚴小開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二傻竟然是個女的。

  見這女人笑個沒完,嚴小開就不咸不淡的問道:「吃了冷粥嗎?這麼好笑!」

  那女人終於止了笑,冷哼道:「哼,傻阿大,你以為逃了和尚,就能逃得了廟嗎?還不是照樣讓姑奶奶給逮到了!」

  「你搞錯了,我不是傻阿大……」嚴小開正說著,忽然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想了一下不由失聲問:「尚欣?」

  「嘿嘿,可不就是我嗎?」

  嚴小開起初愣了一下,想不明白這小娘皮怎麼能找到自己,仔細的想了想不由恍然明白過來,自己在走之前,扔了個山寨蘋果給她,通訊錄上肯定有著這另外幾個手機聯繫號碼,只要她夠耐心夠臉皮厚的一個一個去試,肯定就能找著自己。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那邊拔出的號碼顯示的應該是「傻阿大」這個名字!

  想明白後,嚴小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尚欣不答反問,「你在哪兒?」

  嚴小開好笑的道:「我在哪兒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尚欣道:「怎麼沒關係?我讓人給你送一千塊錢過去,給了你錢,咱們就真的沒關係了!」

  嚴小開道:「算了,我和你開玩笑的!」

  尚欣很認真的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嚴小開懶得和這女人胡攪蠻纏,戲謔的道:「我都說算了,那一千塊你還是留著自己買小棉被吧!」

  尚欣一頭霧水,「現在還是夏天,買什麼棉被!?」

  嚴小開啼笑皆非,「女人一年四季都得用小綿被,當然,如果你沒發育那就另說!」

  神經大條的尚欣仍是反應不過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也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只要告訴我你在哪就可以了,我這人不習慣欠別人的。」

  嚴小開道:「我也不習慣和那些還沒發育,連小棉被是什麼的女人糾纏不清,所以你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掛了。」

  尚欣固執的道:「不,你別掛,你告訴我你在哪兒?」

  嚴小開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生硬了起來,「我就不告訴你我在哪兒!我就讓你欠著我的!欠我一輩子!」

  「你……」尚欣咬牙切齒的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以為我的錢是你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

  嚴小開更好笑了,「那我就不要,你咬我啊?」

  尚欣氣了個半死,「傻阿大,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那你慢慢找吧!」

  嚴小開甩她一句,摁掉了電話。

  你個小娘皮,老子就隔應著你,就讓你良心不安,你能把我怎麼地?

  只是再想想,嚴小開又有點後悔,跟什麼過不去都行,怎麼跟錢過不去呢?

  一千大洋雖然不算多,但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可是不少,最起麻有了那個錢就不用住在這樣的地方,聽別人叫床了。

  扔掉手中早已熄滅的煙頭,又點一根,正想點燃的時候,隔壁的房門響了一下,一個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嚴小開很是吃驚,因為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眼前這個男人,身材中等,稍為偏瘦,五官端正,皮膚稍白,帶著副眼鏡,顯得斯文儒雅,俊逸秀氣之中又透著股書卷氣,一點也不像能連戰四場的超級猛男。

  眼鏡男看見走廊陽臺上的嚴小開,微吃了一驚,也不知道是意外這個時候走廊上還有人,又或是在這個地方遇見他。

  不過愣一下之後,他竟然衝嚴小開打招呼道:「嗨!兄弟,還沒睡啊?」

  嚴小開無愛的看他一眼,不冷不熱的道:「你整得像地震一樣,誰能睡得著呢?」

  眼鏡男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反倒笑笑道:「不好意思,剛從號子裡出來,三個月不知肉味了,所以動靜大了點。」

  嚴小開有些不屑,不是因為這人剛從號子裡出來,而是這人說三個月不知肉味,M的,三個月不知肉味算什麼,老子還兩輩子不知肉味呢,也不見像你這麼饑渴。

  嚴小開對眼鏡男雖然愛理不理,但眼鏡男卻絲毫不介意,反倒是湊上來,自來熟的道:「哎,有煙不?給我一根。」

  嚴小開真正想給他的不是一根煙,而是一板磚,因為要不是這廝折騰個沒完的話,自己用得著跑出來抽悶煙嗎?

  不過出門在外,與人為善,他還是厚道的給他扔了一根煙過去。

  眼鏡男接過了煙,轉著看了一下後,竟然又遞回給嚴小開。

  嚴小開有些疑惑看著他,「怎麼?」

  「不好意思,這種煙我抽不慣!」眼鏡男笑了一下,又補充道:「少於五十塊錢以下的煙,我是不抽的。」

  嚴小開:「……」

  眼鏡男誇誇其談道:「兄弟,你別看我剛從號子裡出來,可我這人是很有品味的,煙我只軟中華,飲料我只喝葡萄適,酒只喝五糧液,車只坐奔馳,女人只搞白富美……」

  嚴小開的額上冒起了黑線條,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很納悶今晚怎麼不下雨,要不然來個雷把這裝b男給劈死該有多好。

  忍了一住,嚴小開終於忍不住的問:「照你這品味,應該住五星級酒店才對,怎麼跑到這破旅館來了?」

  眼鏡男臉上不見絲毫尷尬與窘迫,反倒淡然自苦的道:「請相信,這絕對不是我的選擇。」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3: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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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練卷:第十章  落魄於小旅館

  俗語有云。

  做人莫裝酷,裝酷遭人吐。

  做人莫裝純,裝純遭人輪。

  做人莫裝b,裝b遭雷劈!

  眼前的這個眼鏡男,不但要遭人吐遭人輪更應該遭雷劈。

  嚴小開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裝的人。

  正想再對他冷嘲熱諷兩句,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的時候,他的房門響了一下,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嚴小開不免又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女人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而且是個姿色清麗,氣質十分高貴的少婦。

  她的頭髮盤了起來,挽成一個漂亮的髮髻,前面有斜斜的放下一些劉海,劉海上面是一條清晰整齊的紋路,優雅之餘透著貴氣,身上穿著一套質地相當昂貴,剪裁得極為貼身的黑色長裙,一條寬寬的腰帶使得她細腰更加纖秀,胸部也被襯托得更加高聳,修長的雙腿又讓她顯得更加高挑,成熟女人的韻味盡顯,芳華絕代,萬般迷人。

  這麼高貴與氣質的女人,竟然出現在這種又髒又亂又廉價的小旅館裡頭,而不是出現在什麼高檔場合,怎麼不叫人吃驚。

  嚴小開看見和這個剛出號子連戰四場的女人竟然是這種天姿國色之時,當場就傻了眼,完全反應不過來了。

  好一陣,他才展開自己有限的想像力,猜想這女人的來歷。

  這是一個有頭有臉人物的妻子?當然,也有可能是小三。反正不管怎樣,她背後肯定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她和眼鏡男來這裡偷情,為了避免被別人發現,所以選擇了這種偏僻又不為人注意的小旅館。

  應該是這樣,對,絕對是這樣!

  嚴小開肯定的想,因為他已經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得出這樣結論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一句,好B都讓狗給日了啊!

  在他走神的時候,氣質少婦卻旁若無人的走上前來,完全不理會有發些愣的看著她的嚴小開,而是湊到眼鏡男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道:「我肚子有點餓,下樓去買點宵夜,你想吃什麼?」

  眼鏡男想也不想的道:「隨便來點什麼鮑參魚翅就行了,清淡點!」

  鮑參魚翅,還清淡點?

  嚴小開忍不住暗罵,你丫還敢再裝一點嗎?

  氣質少婦竟然點點頭,「還要什麼嗎?」

  眼鏡男想了想,「再來一包……不,一條硬中華!」

  氣質少婦答應一聲,這就下樓,上了停在樓下那輛在昏暗光線下仍有些發亮的奔馳轎跑離開了。

  女人離開後,眼鏡男有些得意的道:「現在,你該相信我剛才說的話了吧?」

  嚴小開雖然狂汗三六九,但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眼鏡男熱情的伸出手道:「來,兄弟,認識一下,我叫師父!」

  嚴小開愣愣的問:「師父?」

  眼鏡男搖頭道:「不,是潮濕的濕,父親的父!」

  嚴小開睜大眼睛,「濕父?」

  眼鏡男無恥的一笑,「對,因為我總能讓女人又濕又腐!」

  嚴小開再次狂汗不停,伸出手要和他握手的時候,看看他的手又有些猶豫,誰知道這廝摸過不該摸的東西之後有沒有洗手呢?

  濕父笑笑,「放心,剛才出來的時候,我洗過手了!」

  嚴小開這就伸手和他交握一下,並順口胡諂道:「我叫傻阿大!」

  濕父愣了一下,隨後贊道:「這名字很特別啊!」

  嚴小開道:「再特別也沒有你的特別啊!」

  濕父猥瑣的笑了下,摘下眼鏡,塞進兜裡,看見嚴小開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解釋道:「那娘們非要我帶上眼鏡不可,說這樣比較斯文,優雅,仿佛大學生似的,其實……嘿嘿,老子小學還差幾年畢業呢!」

  嚴小開又汗了幾下,因為他沒想到那個靚麗又氣質的少婦竟然還有這麼特別的嗜好,不過仔細看看,這眼鏡男摘下眼鏡後,果然給人一種儒雅中透著冷酷的感覺。

  濕父伸手,一下又將嚴小開還拿在手裡的煙抽了過去,銜進嘴裡的道:「傻阿大,給我個火!」

  嚴小開湊上火道:「你不是說不抽這種煙嗎?」

  濕父吞雲吐霧一口道:「事後煙,也不能挑剔那麼多了,何況你我一見投緣,不抽你的煙,感覺我嫌棄你似的!」

  嚴小開哭笑不得,故意的問:「濕父,你是做哪行的?」

  「我是撈偏門的,什麼都做!」濕父大大咧咧的應了一句,隨後又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當然,偶爾也會客串吃下軟飯!」

  嚴小開:「……」

  濕父突然拿眼看著他,「喂,傻阿大,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嚴小開忙搖頭道:「當然不會,做鴨不也是一種職業嗎?」

  濕父彈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道:「糾正一下,我很少做鴨的,這只是個副職!雖然我很喜歡這個職業,可剛剛我也說了,女人我只搞白富美,喜歡我的客人雖然很多,但白富美卻並不多的。」

  嚴小開好奇的問道:「剛才那位是……」

  濕父鬼祟的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悄悄告訴你,她是個集團的老總,而且是個國企!」

  嚴小開吃了一驚,隨後對這位仁兄豎起了大拇指。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在笑貧不笑娼的這個年代,別人不會笑話你做鴨,只會笑話你窮得掉渣。

  做鴨,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一不偷二不搶三不騙,憑本事憑力氣吃飯,既能爽又能滿足別人,盡管名聲不太好聽,怎麼說也比那幾個劫匪強多了,況且做鴨做到只挑白富美程度,這位濕父鴨子仁兄也算是相當成功了。

  眼鏡男看見他豎起大拇指,臉上立即又浮起的猥瑣的笑意,「哎,傻阿大,你想不想入我這一行,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帶你試鐘的。」

  嚴小開心中大寒,忙道:「謝了,我有那個心,可沒有那個本錢啊!」

  濕父猶豫一下道:「我倒是有一套金槍不倒的秘決,可這是祖上傳下來的……」

  嚴小開連連擺手道:「濕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真的不太喜歡這個職業!」

  濕父有些不高興的道:「說到底,你還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嚴小開搖頭道:「沒有,我沒那個意思!」

  濕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汽車的引擎聲從巷口那邊響了起來,女人的奔馳轎跑開回來了。

  濕父見狀,便止了這個話題,「傻阿大,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先吃點東西,吃完了還得繼續下半場呢!下半場結束,我還得趕另一場呢!」

  嚴小開的瞳孔一陣收縮,「下半場後還要趕場?」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濕父點頭,「剛才只是熱身運動呢!而且一對一的對我而言真沒有什麼挑戰性,下一場的群P才顯技術呢!」

  嚴小開:「……」

  濕父想了一下道:「你要是覺得寂寞,我可以給你找個小妹過來的!」

  嚴小開忙擺手道:「不,不用!」

  濕父進一步誘惑道:「我給你找個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特別會吹簫的哦!」

  嚴小開搖頭道,「算了,吹簫我自己就會,不用別人給我吹的!」

  濕父聽得呆了一下,上下打量起嚴小開,「你說的是真的?」

  嚴小開點頭,「珍珠都沒那麼真,你要不信,我可以吹給你看!」

  濕父額上浮起黑線條,連連擺手道:「不,不用了!」

  嚴小開納悶,別的本事,自己不敢誇口,可要說琴棋書畫,尤其是簫這種樂器,自己真的吹得不錯,聽過的人都贊不絕口,稱繞梁三音,餘音不絕呢。

  高跟鞋的聲音從樓梯上響了起來,少婦的身影不一會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手裡提著大袋小袋。

  到了近前之後,她就把手裡的一條中華遞給了濕父。

  濕父接過煙後,拆開,從裡面拿出一包放進口袋裡,而把剩下的那一條遞到嚴小開面前,「傻阿大,初次見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忙擺手道:「不,不用的,我自己有!」

  「我不怎麼抽煙的,一年到頭也抽不了幾包!」濕父硬把煙塞進他手裡,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那些白富美不喜歡我抽煙,說抽煙有煙味,就不和我親嘴了!」

  嚴小開:「……」

  沒等嚴小開把煙給推回去,濕父已經被那個少婦扯進房間裡去了!

  嚴小開拿著那大半條煙,表情複雜的在那裡發一陣呆,然後進了房間。

  過不多久,隔壁又響起了啪啪啪聲,雖然那聲音已經有所收斂,但依然讓人感覺震憾無比。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說錯了可真是天打雷劈啊!

  嚴小開感慨一句,在鬱悶中漸漸睡著了。

  睡著了,他竟然還做了夢,而且是個春夢!

  他夢見畢喻,鄭佩琳,胡舒寶,尚欣均是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床上,個個撫首弄姿擺出極為誘惑的姿勢朝他招手,可他卻怎麼努力也沒辦法靠近那張床,好容易終於上了床,壓到了不知哪個女人身上,可才一撲上去,他就一泄如柱了。

  懊惱的抬眼一看,發現滿臉怒容的尚欣正狠狠的盯著他。

  嚇了一跳的嚴小開心中巨驚,嚯地一下就從睡夢中驚醒了,抬眼看看,天仍然很黑,自己仍在破旅館裡,而隔壁的房間仍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伸手一摸自己的褲襠,發現又濕了。MB,子彈又這樣白瞎了!

  嚴小開搖頭嘆氣,正要下床去洗手間清理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3:1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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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練卷:第十一章  小蘿莉尚欣

  聽到敲門聲,嚴小開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這個鐘點,會是誰呢?

  「誰?」嚴小開張嘴問道。

  「……」外面的敲門聲停了,不過並沒有人應聲。

  「誰?」嚴小開又問了一聲。

  「……」外面仍然沒有答應。

  嚴小開警惕了起來,懾手懾腳的下了床,輕輕的把墊床腳的板磚抽了出來,握在手裡,悄無聲息的靠近房門。

  到了門邊,一手揚磚,一手拉門,刷地就把門打開了。

  只是門打開了之後,嚴小開傻眼了,正要往下砸的板磚也滯在半空之中。

  門外,俏生生的站著在盤山公路上遇到的極品小蘿莉——尚欣。

  這會兒,她的黑色短裙已經不見了,換了一身雪白的連身短裙,短裙可不是一般的短,在膝上二十公分左右,雙腿不著絲襪,雪白的腿肌暴露在空氣中,修長,筆直,水嫩滑膩,性感誘惑得不行,腳上的高跟鞋也換成了平底的秀氣涼拖,腳上沒穿襪子,十個靈動可愛的腳趾頭塗著粉色,說不出的可愛,不過更迷人的還是她臉上盈盈的笑意。

  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中卻露著得意之色,微斜著頭看著嚴小開!

  這女人,竟然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是你?」好一陣,嚴小開才悶悶的出了聲。

  「哼!」尚欣一挺她傲氣的胸部,不無得意的道:「可不就是我!」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嚴小開納悶的問。

  「你不用管我怎麼找得到這兒!」尚欣擺擺手,張揚跋扈的道:「你只要記得我說過,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這話就行了!」

  嚴小開心中微驚,因為不管這女人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她找來了,那就是她的本事,而且是不小的本事。

  「那你找我幹嘛?」

  「幹嘛?」尚欣道:「當然是給你錢了!」

  「拿來!」嚴小開立即就伸出了手。

  「哼!本小姐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給你錢,等心情好了再說!」尚欣說著,一下拍開他的手,然後朝他直直的撞了過來。

  「哎,你……」

  嚴小開原本想攔著不讓她進房的,可是發現這妮子撞來的竟然是她豐滿,高聳,挺俏的胸部,被嚇了一跳的他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閃,結果這一閃,就被她趁虛而入了。

  不過這女人受傷的腳踝顯然還沒好,踮著腳一跳一跳進去的。可就算如此,她還不忘左顧右盼,床上,床底,甚至還跑到浴室去看了看。

  「你找什麼?」嚴小開疑惑的問。

  「看你把門守得這麼嚴實,我還以為你房間裡藏了女人呢!」尚欣笑了笑,帶著戲謔之意的道:「沒想到你還挺老實,竟然沒找小姐!」

  在嚴小開哭笑不得之時,這臉皮厚厚的小妞已經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他睡過的床上,她的俏臀就壓在他掀開來……還帶著夢遺痕跡的被子上!

  是的,就坐在那個位置上。

  嚴小開剛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關了門走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可又不知該怎麼提醒她。

  「尚欣,你到底想幹嘛?」

  「除了找你,還能幹嘛?」尚欣賞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本小姐閒得蛋疼,半夜三更跑這種破地方瞎逛嗎?」

  「蛋疼?」嚴小開冷笑了起來,語氣帶著輕薄之意的問,「你有蛋嗎?」

  「當然有!」尚欣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你有?」嚴小開怪眼一番,叫囂道,「那你亮一個出來我看看!」

  「別說一個,兩個都沒問題!」尚欣冷笑不絕,掏出一樣東西扔了過來。

  嚴小開接過來一看,當場就滯住了。

  真的是蛋!

  不只一個!

  兩個,帶著餘溫的五香茶葉蛋!

  「本小姐剛剛買來做宵夜的。」尚欣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仿佛個剛下了蛋的得意小母雞,「賞你了!」

  「……」嚴小開服了,不服都不行,好一陣才軟癱癱的問道:「尚大小姐,你找我到底幹嘛!」

  「給你錢,我說過了,我這人不習慣欠別人的。」

  「那你倒是拿來啊!」

  「可是本小姐現在不高興給你。」

  嚴小開臉上黑線條密布,這女人除了調戲人,真沒別的愛好了嗎?。

  尚欣想了想,突然眉飛色舞的道:「哎,要不這樣,你給本小姐說個笑話,把本小姐哄高興了,一千塊錢辛苦費給你,另外再打賞你一千。」

  嚴小開這個時候不想說笑話,想要罵人,用狗血淋頭潑婦罵街的方式,只是想想他又突然想到了更能噁心人的主意,於是他點點頭道:「好,我給你說個笑話。」

  「快說!快說!」尚欣拍著手掌興奮了起來,隨後又警告道:「不過我可得事先警告你,不好笑,我可是不給錢的啊!」

  「保證好笑!」嚴小開陰陰嘴的笑了起來,然後緩緩的道:「從前……」

  「等一下!」尚欣擺斷道:「能不能不要從前這樣的開頭。」

  「這個從前並不是太久,就三四五六年以前。」嚴小開說著也警告道:「如果你再打斷我,我就不說了!」

  「好吧!」尚欣吐了吐舌頭,妥協的道:「你說!」

  「三四五六年前吧,有一對小夫妻久別重逢,丈夫是做海員的,兩人差不多有半年那樣子沒見吧,當天晚上,可想而知,自然是乾柴遇烈火,燒得轟轟烈烈,死去活來……」

  這種帶著顏色的故事,一般小姑娘聽了都會臉紅的,可是尚欣卻完全沒有,仍然淡然自若的樣子,甚至還點了點頭,仿佛覺得夫妻久別重逢就該同床惡戰似的。

  「……第二天早上,丈夫又出海去了。三個月後,他收到了兩封信。」

  「信?」

  「嗯,兩封信都是她妻子寄來的,上面各說著一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嚴小開說著竟然問:「你想先聽哪個?」

  「先聽……」尚欣想了想道:「好消息吧!」

  「那封好消息的信裡是說懷孕了。」

  「這就中招了?」尚欣驚訝的道。

  「不好意思!」嚴小開補充道:「忘了和你說,那海員是個神槍手,搞出人命的幾率極大。」

  「什麼意思?」尚欣似懂非懂的問道。

  「笨蛋!」嚴小開道:「他的精子成活率高唄!」

  「那壞消息呢?」尚欣點點頭,又問。

  「壞消息是另一封信上裝著的是離婚協議書。」嚴小開忍著笑意道:「他的妻子要和他離婚。」

  「啊?」尚欣睜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就是這樣!」嚴小開攤了攤手道。

  「那人的妻子受不了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

  「不是!」嚴小開搖頭。

  「那人的妻子移情別戀了?」尚欣又發揮她的想像力。

  「也不是!」嚴小開又搖頭。

  「那人的妻子懷孕了,但孩子的父親卻不是那人!」尚欣繼續猜測道。

  「更不是!」嚴小開還是搖頭。

  「這……」尚欣有些無力的道:「我猜不到了,你告訴我為什麼吧!」

  「嘿嘿!」嚴小開壞笑一下,然後才道:「原因很簡單,懷孕的並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小姨子,哈哈,要和他離婚的才是他的妻子,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

  「……」尚欣無愛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不好笑嗎?」嚴小開止住笑容問。

  「我想不出有哪一點好笑的。」尚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同房的是他的妻子,懷孕的卻是小姨子,怎麼不好笑?」嚴小開說著,自己又笑了起來,只是看著一副僵屍臉的尚欣,最後只能乾笑幾下作罷。

  「那小姨子和她的姐夫沒有奸情嗎?」

  「沒有!」

  「誤傷也沒有嗎?例如姐夫喝醉了,小姨子正好睡在姐姐的房間裡!又或是反過來,小姨子喝醉了,姐夫將錯就錯的上了!」

  嚴小開汗顏,這妮子的想像力不但豐富,而且極大膽,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

  「姐夫和小姨子真的沒發生關係?」

  「我可以對天發誓,他們是清白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姐夫和小姨子沒有奸情,也沒有誤傷,那怎麼小姨子就懷孕了……」尚欣沉思苦想一陣,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小姨子肚裡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哈哈,我終於知道了,真好笑!哈哈哈哈!」

  「……」這下,輪到嚴小開沒有一點表情的看著她了。

  「哈……」尚欣看見嚴小開這樣的表情,止住笑容疑惑的問:「難道我又猜錯了!」

  「是的,你確實猜錯了,小姨子並沒有把孩子打掉,而是把她生了下來,最後還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孩子的DNA與姐夫吻合。」

  「啊?」尚欣傻了眼,撓著秀髮摸不著頭腦的問:「怎麼會這樣?」

  「嘿嘿!」嚴小開又壞笑了起來,卻又不說為什麼。

  「傻笑個什麼勁啊!」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尚欣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催問道:「趕緊告訴我為什麼?」

  「先給錢!」嚴小開伸出手道,「給了之後就告訴你!」

  「你……」尚欣有點生氣,可又實在想知道答案,於是就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他,「說吧!」

  「還有一千!」嚴小開道:「你說好再給一千打賞的!」

  「喂!」尚欣氣得不行,「你這說的是笑話嗎?你說的是讓人傷腦筋的案子。」

  「呵呵,這回你終於猜對了!」嚴小開道:「我說的就是一起案子,我在學校的時候,老師給出的一道考試題目。」

  「你上的是什麼學校?」

  「警官學院!」

  「呃,難怪題目這麼刁鑽詭異。」尚欣說著才發現自己溜了號,沉吟一下,終於又掏出另外一千塊錢遞給他,「現在可以說是為什麼了吧?」

  「當然可以!」嚴小開點頭,好整似暇的把錢收好,這才慢悠悠的道:「原因其實很簡單,丈夫那天早上起床出遠門之前,又和妻子親熱了一回,因為兩夫妻還不想要孩子,而丈夫不喜歡帶套,妻子又不喜歡吃藥,所以選擇的是體外那個……反正最後是抹在妻子身上的,在丈夫出門之後,妻子因為累了一夜,懶洋洋的沒有立即去洗澡。而那人前腳剛出門,小姨子後跟就進了他們的房間,埋怨姐姐和姐夫一夜吵死人,尤其是姐姐,叫得好大聲,弄得她都失眠了。姐姐則笑著逗她,等你以後結婚了,你會比我更瘋,叫得更起勁呢!妹妹自然不依,撲上床和姐姐嬉笑打鬧起來,那個時候正值夏天,小姨子穿的是短裝睡裙,然後……」

  「你是說……」尚欣極為吃驚的道:「小姨子不小心沾到了姐夫抹在姐姐身上的東西,然後中招了?」

  「對!」嚴小開笑道:「你終於聰明了一回!」

  「這,這怎麼可能!」尚欣難以置信的道,「就算是直接弄進去了,也不見得會懷孕,何況是間接的!」

  說起這樣的事情,這妮子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神色坦然自若,仿佛經驗很豐富的樣子。

  嚴小開又一次敗服了,只好進一步解釋道:「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可事實就是這樣!有些人想懷懷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晚上加夜班都沒有。可有些人不想懷就偏偏懷上了,一次就中招。而且,這還是一起真實案例,就是當年轟動一時的處女懷孕案!」

  尚欣睜大眼睛,「這是真人真事啊?」

  嚴小開點頭,「不信你去問問度娘!」

  尚欣立即掏出手機,上網,搜過之後發現還真有這樣的事情,不由一陣唏噓感嘆。

  這樣,竟然都能搞出人命!

  人生,果然各種無常啊!

  過了好一陣,尚欣才平靜下來,只是多疑的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哎,傻阿大,你給我說的不是笑話,而是案子,可我怎麼感覺你想告訴我什麼似的!」

  嚴小開大贊,豎起大拇指道:「尚欣,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你竟然又猜中了!」

  「我又猜中了?」尚欣喃喃的道,心裡疑惑不解,隨後挪了挪臀部,下意識的往坐過的地方看去,發現原來坐的地方上有一片半濕不濕的痕跡,油性痕跡,而她也立即確定,那並不是她臀部留下的,是原來就有的。

  剛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可是當她聯想到嚴小開剛剛說的故事,整個人仿佛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失聲驚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3:23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9
磨練卷:第十二章  不信治不了你

  尚欣情緒激動的驚叫了好一陣,才終於顫聲的問:「傻,傻阿大,你千萬別告訴我,剛才你就在這個床上和別的女人那個什麼吧!」

  嚴小開搖頭,「沒有,這個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

  尚欣微鬆了一口氣,拍著高聳的胸部道:「幸好沒有,要不然真被你給害死了……」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嚴小開又補充道:「可是剛才你來之前,我睡著了!」

  尚欣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你睡著又怎麼了?」

  嚴小開道:「我睡著了之後,做了一個夢!」

  尚欣心驚肉跳起來了,聲音又抖了,「做,做了夢之後呢?」

  嚴小開道:「做夢之後,我就不小心……那什麼了!」

  尚欣下意識的問:「那什麼?」

  嚴小開臉皮再厚,也終於被通得發窘了,吱吱唔唔的道:「做的是一個春夢,所以,你說呢……」

  尚欣終於明白過來了,身體無力的一晃,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好容易撐住了才哆嗦著問:「你,你是說那濕濕的東西,就是你的,那,那個!」

  嚴小開沒什麼表情的道:「很不幸。你又猜中了!」

  「啊,我的娘!」尚欣連聲驚叫著,伸手不停的在自己短裙後面連連抹著,仿佛真有透過了短裙,滲進內褲,鑽進她的身體一樣,一邊抹她還一邊破口大罵:「傻阿大,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這樣?」

  嚴小開道:「人要做夢,天要下雨,這是一樣一樣的,根本就由不得我控制的!我的身體要這麼正常,我有什麼辦法?」

  尚欣罵道:「我是和你說這個嗎?我是說你明知這被子上是你的……那個東西,你竟然不提醒我,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坐下去,你,你安的什麼心啊?」

  這一次,尚欣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還是個處女。

  她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

  她怎麼可以懷孕呢?

  如果真的懷孕,她該怎麼辦呢?

  去醫院做人流,天啊,那該有多疼啊!

  如果不把孩子打掉,而是生下來,可自己有什麼能力來撫養呢?

  家裡要是知道的話,那不得把她的腿打斷啊?

  思來想去,尚欣忍不住苦嘆道:「傻阿大,這次你真的把我給害死了!」

  嚴小開振振有詞的道:「哎,尚欣,做人可得講良心。我可沒請你坐上去,你坐上去的時候也沒問我能不能坐。你自己非要坐上去,你能怪我嗎?還有,難道你老媽沒告訴你不要隨便進男人的房間,更不要輕易上男人的床嗎?」

  尚欣無語凝噎,只能恨恨的瞪著嚴小開。

  嚴小開無視她的眼神,沒心沒肺的道:「放心,我的老師說了,這樣的接觸,中招的幾率是百萬分之一,你沒有那麼幸運的。」

  尚欣惱怒成羞的質問:「萬一我就那麼不幸呢?」

  嚴小開攤攤手,不咸不淡的道:「那你應該去買福利彩票了!」

  尚欣看著這廝還幸災樂禍的神情語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撲上去狠咬他一口。

  這妮子可是個很衝動的人,想到就要馬上去做,盡管腳上受了傷,但她還是不管不顧的朝嚴小開撲了過去。

  嚴小開見她突然朝自己撲來,以為又遇著一個像鄭佩琳似的高手,下意識的就拉開架勢,準備戰鬥。

  俗語雖說,好男不跟女鬥。可嚴小開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好男。

  況且,這小妞雖然長得漂亮,但品性真的讓人不敢恭維,不但刁蠻任性,而且是非不分,好賴不論。

  嚴小開真的很想將她反轉壓在身下,掀起她的短裙,扒開她的內褲,然後狠狠地……抽她一頓屁股!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小妞兇則兇已,卻只是個紙老虎,外強中乾,有的僅僅是個花架子,完全不會半點功夫。

  人還撲上來,就聽到「卟嗵」一聲,她自己摔倒了!

  嚴小開看著摔得四腳朝天的她,一陣啼笑皆非,連路都走不穩,你也好意思囂張?

  見她摔得齜牙咧嘴的連連吸氣,整張俏臉都因疼痛而扭曲了,顯然是這一跤摔得不輕呢!

  活該,活該啊!

  嚴小開剛開始還幸災樂禍的壞笑不停,可是看見她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終於還是不忍心,上前蹲下來欲把她扶起。

  誰知道,好心並沒有好報,他一蹲下來,這兇悍潑辣的小妞立即就再次撲了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嚴小開一下就被撲倒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後,被她死死的騎壓在地上。

  將他壓倒之後,尚欣立即就伏到他的身上,張開櫻唇,露出整齊又鋒利的牙齒,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嚴小開吃痛的慘叫,一把拽住她的秀髮,想將她拉開,可這小妞仿佛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死死的咬住就是不鬆牙,自己越拽,她就咬得越緊。

  嚴小開痛得不行,只能放棄拽她的頭髮,改襲壓她壓在自己胯間的臀部。

  「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嗯」咬著嚴小開肩膀的尚欣囫圇不清的呻吟聲,身體也忍不住顫了一下,可牙齒卻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還不放是吧?」嚴小開沉聲問。

  尚欣不吱聲,仍死死的咬著,顯然打定主意不鬆牙了。

  嚴小開真的惱了,兩手一下就掀起她臀上的裙擺,露出了白花花的臀部,接著大巴掌就使勁的打了下去。

  「啪,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

  嚴小開一連打了十幾下,每一下都極為用力,而且一下比一下重,每打一下,這妞兒就得慘哼一聲,身體也顫抖一下。

  她騎壓的地方,就是他的胯間,而且她的雙腿間除了一條絲巾樣的薄布外什麼都沒有,這樣的輕聳與顫抖對於雙方而言,可想而知有多刺激。

  這十幾下打下來,血氣方剛的嚴小開已經是一柱擎天了,而尚欣也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裡不停泌出來。

  然而,縱然是這樣,這妞兒仍然不鬆口,仿佛中了邪一樣。

  嚴小開這下終於又被弄得哭笑不得了,這妞的性格實在是太強悍了,根本就軟硬不吃啊!

  你軟的時候,她硬!

  你硬的時候,她更硬!

  這女人的性格,比那校花鄭佩琳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想到鄭佩琳,嚴小開又突然想起與她在澡堂的一幕,靈機一動,立即放棄打她的屁股,改襲她的腋下。

  咦,沒想到這招還真的很湊效!

  十個女人,九個怕癢,而這個還不能完全算是女人的女人竟然也怕癢得不得了!

  嚴小開的雙手一往她的腋下鑽,她立即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牙齒鬆了,身體也軟了!

  趁著這個間隙,嚴小開腰間一挺,一把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撩了下去!

  把她撩開之後,嚴小開才感覺到肩頭上火辣辣的疼痛,扯開領口往那兒一看,一個整齊的牙留在肩頭上,正絲絲的滲著鮮血。

  你個狗日的!

  嚴小開火大了,立即就朝旁邊在尚欣撲了過去,雙手齊出,不停的襲向她的腋下,纖腰。

  怕癢怕得要命的尚欣被撓得失聲狂笑起來,在笑聲中滿地翻滾起來,不停的躲閃著。

  嚴小開的那雙魔爪卻如影隨形,緊貼著她的癢處,把她給撓得死去活來。

  一邊撓,嚴小開還一邊憤恨的罵道:「你個小娘皮,老子讓著你,你就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竟然敢咬我?現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尚欣被撓得全身發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話也說不清楚了,「呵呵呵呵呵呵傻,傻阿大,你,你這個混蛋哎喲呵呵我滴媽,不要,不要,停,呵呵,不要停呀!」

  「哎呀呀,你還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嚴小開變本加厲的撓她,不但撓她的腋下,還撓她的纖腰,小腹,甚至是足底,撓得她呼爹喊娘,撓得她狂笑不絕,撓得她滿地打滾,撓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多一會兒,尚欣就被弄得秀髮紊亂,衣裙不整了。

  原本就被嚴小開拽高了的裙擺皺成一團在腰際,兩條修長的腿無遮無掩裸露著,就連那細小的內褲都完全暴露了出來。

  凄凄芳草,雜亂叢生。

  中間,甚至還帶著汪汪的濕跡。

  嚴小開抽空往自己剛剛被她壓過的胯間看看,發現上面竟然也有一些濕意。

  這個發現,讓嚴小開感覺很是怪異,這妞兒年紀小,反應卻不小,敏感度一點也不差於鄭佩琳又或畢瑜呢!!

  同時,嚴小開也知道,這樣再鬧下去也不是個事,所以他又撓了他三四五六分鐘後,這才質問道:「說,你還敢不敢咬人了?」

  尚欣有氣無力的笑著道:「呵呵,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嚴小開又問:「你要是敢呢?」

  尚欣笑中帶著哭腔的求饒道:「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我發誓,呵呵,別再撓我了,呵呵一會兒腸子都笑斷了!」

  「哼!」嚴小開冷哼了一聲,終於住了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尚欣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直到終於喘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下身完全的走光,可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手和腳都抬不起來,只好恨恨的瞪一眼旁邊還在時不時偷瞄著她的嚴小開,「混蛋,還不趕緊把我的裙子拉下去?」

  她這個春光大泄的模樣,雖然刺激,但也有點磣人,嚴小開只好再次蹲下去,一邊伸手去拉她的裙擺,一邊警惕她的反撲。

  不過尚欣真的是被撓得太厲害了,全身都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所以想報復也有心無力了,只能憤恨又幽怨的瞪著他,同時好像還有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在內。

  給她整理好了之後,嚴小開見她果然老實了,這就把她拉了起來,攙扶到床邊坐下。

  被折騰得有點累的他,也並排坐到旁邊。

  兩人默然相坐,一句話也沒有。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詭異,有些尷尬,仿佛還有一些曖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3:28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09
磨練卷:第十三章 畏精如虎

  這個房間暫時是平靜下來了,可隔壁不知道什麼時候平靜下去的房間又傳出了聲音。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哎,趕緊出去,讓我先起來。」

  這聲音,顯然是屬於剛才那個表面看起來很氣質,內裡卻如狼似虎一般饑渴與火熱的少婦。

  一會,濕父懶洋洋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幹嘛?」

  女人道:「我得趕緊去洗澡!」

  濕父道:「這裡又沒有熱水,你洗什麼澡!」

  女人著急的道:「沒有熱水也得洗,今天我妹妹來了,住我那兒,一會兒我回去和她一起睡的。你剛剛那東西不是……抹我嘴上嗎,萬一我妹她……」

  濕父:「……」

  嚴小開也很無語,因為這也未免太小心謹慎一些了吧!

  尚欣聽到了旁邊的對話,終於吭了聲,嚷嚷起來,「我也要洗澡,我也要洗澡!」

  嚴小開無愛的道:「真那麼擔心的話,那就去買盒緊急避孕藥吧!」

  尚欣竟然連連點頭,「對,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你趕緊去給我買!」

  嚴小開道:「憑什麼要我去買!」

  尚欣恨恨的道:「就是你害我的,你不去誰去!」

  嚴小開道:「可我又沒和你那個。」

  尚欣指著被子上的痕跡道:「那玩意兒你敢說不是你的嗎?」

  嚴小開老臉一窘,吱唔著道:「放心,你不會那麼容易中招了呢?」

  尚欣道:「可萬一中了呢?」

  嚴小開道:「中了我就負責唄!」

  尚欣啐他一口,「呸,誰要你負責,你趕緊給我買藥去!我可不想未婚先孕,更不想做處女媽媽!你去,你趕緊去,馬上去……」

  嚴小開無奈的作投降狀,「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答應之後,他就走向門口,只是打開門往外看了一眼,又縮了回來。

  尚欣問道:「又幹嘛?」

  嚴小開沒什麼表情的道:「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

  尚欣疑惑的問:「一個壞的,一個好的?」

  嚴小開搖頭,「不,兩個都是壞的!」

  尚欣:「……」

  嚴小開不緊不慢的道:「第一個壞消息,現在這個時間,所有的藥店都關門了。所以我想給你買藥也買不了!」

  尚欣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了,這個時候真沒有藥店開門了,不過想了想又掏出手機道:「我認識大樹林連鎖醫藥的董事長,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叫他旗下在附近的藥店開門。」

  嚴小開微愣一下,因為大樹林連鎖醫藥是個規模龐大的醫藥集團,市值上百億,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幾十甚至上百間分店,而這女人竟然說認識他們的董事長,這可真不是一般的牛叉。

  不過一點兒也不想大半夜跑去買避孕藥的他仍是百般尋找藉口,「哎,尚大小姐,為了一盒避孕藥,這麼興師動眾,你好意思嗎?」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都什麼年代了。買避孕藥有那麼稀奇嗎?」

  嚴小開被這小妞的超前觀念給打敗了,「你真的想將這事弄得人盡皆知?」

  尚欣愣了一下,隨後卻任性的道:「我不管,我不想懷孕,不管你是偷也好,搶也罷,反正你必須給我去弄一盒避孕藥回來。」

  嚴小開搖頭道:「看來我必須得告訴你第二個壞消息了。就算你真的有辦法讓藥店開門,我也沒辦法出去了。」

  尚欣不解的問:「為什麼?」

  嚴小開朝門外指了指,「我剛剛看見,樓上來了好多警車,樓上樓下,走廊外面全都是警察!」

  「呃?」尚欣微吃一驚,疑問道:「警察來幹嘛?」

  「你問我,我問誰呢?」嚴小開攤了攤手,隨後又道:「不過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嗯?」尚欣蹙起秀眉。

  嚴小開指了指房門,房門立即就被敲響了。

  尚欣下意識的問:「誰?」

  外面傳來了沉喝聲:「警察,開門!」

  尚欣不以為然的道:「深更半夜的,幹嘛啊?」

  外面又傳來了喝聲,「查房,趕緊開門!」

  尚欣有點惱的道:「姑奶奶要是不開呢?」

  「轟!」的一聲,門被粗暴的一腳踢開了,一班協警首先衝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警服筆挺的民警。

  一衝進來,幾個趾高氣昂的協警就衝兩人喝道:「別動,通通別動!」

  被嚇了一跳的尚欣怒道:「你們想幹嘛?」

  後面一個肩上帶花帶杠的民警湊上前來,看了眼兩人,立即就喝道:「你問我們幹嘛?我們還問你們幹嘛呢?」

  尚欣冷聲道:「你沒眼看嗎?我們來這兒開房睡覺!」

  嚴小開被弄得哭笑不得,開房睡覺也不帶你這麼理直氣壯的啊,你都還沒成年呢,所以趕緊糾正道:「阿sir,你別聽她的,不是她說的那樣,是我來這開房,她只是來做客的。」

  尚欣喝道:「傻阿大,你別管!我就說我們來睡覺了,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地?」

  嚴小開:「……」

  那警服上帶花帶杠的警官冷笑了起來,「你們別演戲了,明明就沒做好事!」

  尚欣怒了,站起來喝道:「哎,你們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一點,我就算和他做了什麼,只要他情我願,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嚴小開真想拿塊抹布,把她的嘴給堵住,因為該說的她不說,不該說的反倒通通都說了。

  果然,那警官聽了之後,立即就哼哼起來,「你肯承認就好,我們是四條派出所的,我是副所長陳東明,接到線人舉報,聲稱這裡有人從事不法性交易,所以前來徹查!」

  在四條派出所副所長陳東明喝問兩人的時候,另外幾名民警與協警早已經開始展開搜索,床上床下,裡裡外外,翻箱倒柜,甚至連垃圾桶都沒放過。

  結果找了一陣,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些證據。

  一個協警在垃圾桶裡發現了一團粘濕的紙巾,這廝竟然還不嫌髒,抹一點東西在手上搓了搓,甚至還湊到鼻子上聞了聞,然後露出了喜色,把紙巾裝進一次性塑膠袋裡,遞給陳東明,並在他耳邊低聲道:「陳所,你看這個……」

  陳東明看了看那塑膠袋裡的紙巾,臉上露出胡疑之色,把聲音壓得更低的問:「沒找著套子?」

  那協警搖頭,「沒有!」

  陳東明冷笑了起來,這年紀不大的小姐不但嘴巴硬,膽子也不小,竟然玩的是無套,狗日的也不怕染病!

  這樣想著,他立即就跨步逼到尚欣面前,指著塑膠袋裡的紙巾質問,「現在人證物證據俱在,你們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嚴小開感覺很悲劇,自己不就是做了個夢,然後那什麼了一下嘛,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生理行為,招誰惹誰了?幹嘛一個個都揪著這事不放呢,先是這妞,然後是這班警察。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是趕緊解釋道:「阿sir,你誤會了,那個不是……」

  「少囉嗦!」陳東明一聲怒斥,極為威風的喝道:「現在我懷疑你們兩個賣淫嫖娼,從事不法行為,你們得馬上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你說什麼?你說姑奶奶賣淫?你說姑奶奶是小姐?」尚欣當即就怒了,盡管腳上受了傷,可是她的手卻沒有,刷地一下就抬起手,極為乾脆利落的一巴掌朝陳東明的臉上打去。

  「啪!」的一聲響,那正好就站在尚欣面前陳東明在猝不及防之下,臉上被結實的扇了一記,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五掌印!

  由此,不難猜想尚欣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心裡又有多憤怒。

  突然如來的一耳光,把身為副所長的陳東明給打懵了,一旁的人也全都傻了眼,因為誰也想不到這疑似「小姐」的妞兒竟然敢出手傷人。

  「你敢襲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挨打的陳東明反應過來後,頓時就惱羞成怒,立即抬手要以牙還牙。

  嚴小開見狀,不敢再袖手旁觀了,尚欣雖然不討他待見,但兩人怎麼也相識一場,他可不能眼見著她受委屈挨打,而且說實話,他也認為這不長眼的什麼副所長真的該打。自己堂堂一個前朝文武狀元,面對皇妃的勾引都無動於衷,會去嫖娼?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再說這尚欣,才十六七歲的年紀,怎麼可能賣淫呢?盡管她濃裝艷抹,還穿著極暴露的短裙,真有點兒像小姐。

  「刷」地一下,嚴小開已經衝上前去,一把將尚欣拽到了自己身後,而另一隻手則猛地握住了陳東明要掃下來的耳光。

  陳東明怒極了,使勁的想把手抽回來,可眼前這年輕男看起來瘦瘦弱弱,秀秀氣氣的,手上的勁兒可一點也不小,那隻握住他的手腕的手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鉗著他,硬是叫他抽不回去。

  「哎呀,還真反了你們了!」陳東明怒不可竭的叫了起來,衝旁邊的幾人喝道:「上,把這兩人給我逮回去!」

  一聲令下,旁邊的人立即齊齊的壓上來。

  嚴小開趕緊的撒開他的手,護著尚欣連退幾步,大聲怒喝道:「誰敢上來!」

  這一聲大喝雖然聲如洪鐘,震人耳膜,嚴小開拉開的架勢也威武十足,磅礴大氣。只是他這個樣子並沒有嚇走那些壓上來的協警,反倒弄得門外更多的協警衝進來。

  這陣勢,除了開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所以嚴小開一咬牙,目中精光一迸,這就捏著拳頭迎了上去,瞬間就打了起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3:34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10
磨練卷:第十四章  這小妞兒強悍

  協警很多,也很勇猛兇悍,可嚴小開卻絲毫不怯,一人力敵群雄,以拳還拳,以腳還腳。

  一場惡戰在狹小的房間裡展開,震天的呼喝嘶罵聲中,拳腳亂飛,桌倒床翻,打得難分難解,無比激烈……

  嚴小開的功力雖然恢復不到從前的一成,但收拾這些只是經過一些粗淺博鬥訓練的協警已經是足夠了。

  不誇張的說,以嚴小開現在的能力,強硬的衝出重圍並不是難事,可是他逃了,躲在他身後的尚欣呢?

  這女人雖然潑辣暴烈,可終究只是個女流之輩,而且現在腳上還帶著傷,難道他真能扔下她不管嗎?

  不,嚴小開絕不會這樣的,在盤山公路上都沒扔下她,何況是這個時候呢!

  所以,雖然他幾次都有脫困的機會,但並沒有奪門而出,只是守在房間裡,死死的護著後面的尚欣,不叫別人傷害她分毫。

  在嚴小開衝上去的時候,尚欣真的很感動的,因為嚴小開雖然是個男人,可是長得斯文秀氣像個娘們不說,身體還十分瘦弱,仿佛一陣風都能刮跑似的,要換了別個類似這樣的男人,面對這種場合,說不定早就抱頭卷縮成一團,可是嚴小開沒有,反倒是英勇無比的衝了上來。

  感動之餘,尚欣也很擔心,這些協警個牛高馬大,膘肥體壯,嚴小開那麼羸弱,別說是被這麼多人圍毆,就是一對一,也完全沒有勝算。

  這一次,他恐怕要被人揍慘了!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雖然弱不禁風,可是身手卻一點也不弱,一人面對那麼多協警,硬是不落絲毫的下風。

  盡管有時候,仍免不了挨上一拳半腿,但更慘的卻是那班協警,一個個都被他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看見他如此神勇,尚欣的雙眼不由陣陣發亮,外強中乾的男人她見得多了,可是外乾中強的她卻還是第一次見。

  只是待了一會兒,她還是趕緊的掏出手機打電話。

  惡戰,仍然在持續著。

  被打得敗退的協警換了一批又一批,嚴小開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不過他仍然咬牙硬撐著,絲毫也不退讓。

  在一次欺壓上前,將幾個協警逼到門外之時,迅速的一把扣上了房門,然後拾起一條斷掉的桌腳,一下頂到了門後。

  門,這就樣被頂住了。

  外面雖然嘶喝叫罵聲不絕,但房間裡只剩下了嚴小開與尚欣!

  看著有些狼狽的嚴小開,尚欣立即跳著腳湊上來,上下察看他道:「傻阿大,你怎麼樣?有受傷嗎?」

  嚴小開苦笑著反問:「你說呢?」

  尚欣愣了一下,雙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摸起來,「傷到了?在哪,我看看!」

  嚴小開沒好氣的拍開她毛毛燥燥的手,「你又不是醫生,看什麼看?」

  尚欣愣了一下,趕緊的掏出電話,「那我立即找醫生來!」

  嚴小開搖搖頭,「算了,皮外傷罷了。」

  尚欣彷彿仍不太放心的問:「你確定只是皮外傷?」

  嚴小開只好道:「他們打的,還沒有你咬的嚴重,這下你放心了吧?」

  厚皮厚厚的尚欣終於窘了一下,吱唔著道:「誰讓你打我……屁股的,你這人看起來挺老實的,其實也是個壞蛋。」

  嚴小開道:「哎,你說說清楚,是你先咬我,還是我先打你?」

  尚欣想了想振振有詞的道:「是你先氣我,要不然我能咬你嗎?我尚欣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嚴小開被打敗了,苦笑道:「好吧,誰對誰錯咱們暫且不論,可這關咱們恐怕是不好過了,拒捕,再加襲警,要被逮進去,最少也得蹲上三五年了!」

  「三五年?」尚欣愣了一下後,然後突地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好不迷人,「傻阿大,你敢再誇張一點嗎?」

  「什麼誇張?我讀的是警校,刑法就是這樣規定的!」嚴小開看一眼仍在大笑不止的尚欣,無愛的道:「尚大小姐,你哪根筋不對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笑。」

  尚欣語氣淡淡,卻又透著自信的問:「傻阿大,你相信我嗎?」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搖頭,「我不信!」

  尚欣臉上窘了下,隨後甕聲甕氣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訴你,只要咱們再撐個三五分鐘,麻煩的並不是我們,是外面這班王八羔子。」

  嚴小開皺眉疑惑的問:「嗯?」

  尚欣聲音冷了起來,「我要這些欺辱我的人,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嚴小開愣了一下,然後問:「你昨晚吃大蒜了?」

  尚欣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

  嚴小開指了指她櫻紅的小嘴,「這麼大的口氣,誰不知道啊!」

  尚欣羞惱的瞪他一眼,隨後竟然呼一口氣在手掌上上,放到俏鼻上嗅了嗅,然後很認真的道:「沒有口氣啊!」

  嚴小開:「……」

  「轟!」房門傳來一聲巨響,外面的人開始撞門了。

  嚴小開見那條桌腳馬上就要撐不住了,也顧不上再和尚欣說別的,趕緊尋找別的東西想去撐門,可是房間裡已經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支撐了。

  「轟!」又一聲巨響,沒等他找著東西,房門就被硬生生的再次撞開。

  人,又一次闖了進來,不過這一次闖進來的不再是協警,而是制服筆挺的警察,他們也不再是赤手空拳,個個手裡都握著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對著嚴小開與尚欣。

  「別動,動就一槍打死你!」

  剛才那個衝嚴小開呼呼喝喝,卻吃了一拳,眼眶被打得紅腫發紫的陳東明兇狠的衝嚴小開喝道。

  子彈無眼,嚴小開終於沒敢再強硬的蠻來,不過也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摛,正琢磨著怎麼應對的時候,後面的尚欣已經刷地跨步向前,無畏無懼的衝著一班持槍的警察道,「你們要真敢開槍,那就先開槍把我打死!」

  陳東明擺出一副腔道,「你們拒捕,襲警,打死了都白打。」

  尚欣冷笑道:「你們別說打死我,就是動我一根汗毛,我都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陳東明被刺激到了,拔開了保險,緊緊的握著手槍,陰沉無比的道:「我還真就不信了!馬上抱頭蹲下,束手就擒。」

  尚欣跳著腳到了他的面前,把額頭湊了上去,伸手把槍口拉得緊貼著自己的腦袋,兩眼直視著他,「不信你就開槍,看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一旁的人全都傻了眼,因為誰也沒想到這個小妞會如此的潑辣兇悍,竟然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嚴小開這個時候也徹底的服氣了,他只知道這妞兒性格強悍,卻沒想強悍到如此地步,為了不吃虧,竟然連命都不怕豁出去。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民警也終於意識到,這個女孩兒恐怕真的不是小姐,因為一個靠出賣身體出賣尊嚴的小姐,絕不可能擁有如此強硬的脾性。

  陳東明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搞錯了,握槍的手顫抖了起來,扣在板機上的手感覺一陣陣無力,怎麼也扣不下去,因為他騎虎難下了。

  陳東明不敢開槍,尚欣又毫不退讓,場面就這樣陷入尷尬的境地。

  正是這樣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車輪聲,大家勾頭往樓下看了一眼,發現樓下來了七八輛的車,雖然那些都是轎車或商務車,可是那些車牌卻全是O字打頭的,顯然來的都是公車,車上坐的都是公職人員,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車停穩之後,近十號人從車上下來,雖然個個都是在睡夢中被驚醒,臉上還帶著惺忪的睡意,可是那氣度卻明顯不凡,尤其是當中一個穿著警服的,陰沉威武,霸氣外露。

  一班民警協警下意識的就去看他的肩膀,但僅僅只是一眼,他們就愣住了,因為這人的肩膀上竟然是一玫銀色橄欖枝外加兩顆花。

  咋一眼,大家都以為通宵出任務,太過疲倦,有點看花眼了,可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看,發現並沒有看錯。

  那正領著幾人上樓的人肩膀上確實掛著一玫銀色橄欖枝,外加兩顆星。

  帶頭的警官,明顯是個二級警監,廳局級的大人物!

  這種級別的警官,顯然是市局下來了,最少也是個副局長。因為分局的局長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警銜。

  看到這樣的BOSS出現,一班民警與協警通通都驚訝不已,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打黃掃非行動,怎麼就驚動了這樣的大佬。

  小旅館來的民警與協警不少,上上下下,裡裡外外,足足有三四十號人,那個二級警監所到之處,無不響起一片警禮與問好聲。

  不過那個二級警監卻目不斜視,陰沉著臉直直往上走,到了嚴小開所在的房間門前,這才回頭看向跟在後面的一人,看見那人點頭,這就大跨步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看見屋內持槍對恃的情景,這位警官就怒喝一聲,「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把槍放下!」

  還拿槍指著尚欣額門的陳東明回頭一看,看清這人面容的時候,不由嚇了一跳,趕緊的道:「楚局長!」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4:14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10
磨練卷:第十五章  讓你們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這位二級警監,就是幾年前還在龍山區公安分局任局長的楚漢中!

  不過現在,他已經調任市局,成為市局黨委副書記,市局副局長。

  有小道消息稱,這位楚副局長原本在龍山分局任局長的時候,因為出了一些事情,仕途暗淡,之所以能再進一步,與他的女婿有關!

  只是他的女婿是誰?又是個怎麼牛叉的人物,沒有人知道。

  此時,楚漢中怒目一沉,衝陳東明喝道:「我讓你放下槍,你聽不到嗎?」

  陳東明趕緊的把槍給放了下來,另外幾人也趕緊的放下了槍。

  楚漢中這才湊上來,詢問道:「尚小姐,你沒事吧?」

  一聽這話,陳東明等立即就萎了,囂張的氣焰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因為能讓這個大佬中的大佬如此恭敬的稱呼,關心的詢問,那這位恐怕真的是小姐了,不過不是一般貶義中的小姐,而是那種得罪不起的大小姐!

  尚欣冷哼道:「楚局長,我有沒有事,你沒眼看嗎?我不但被他們打了,還被他們用槍指著,他們還罵我是小姐,說我賣淫!」

  楚漢中的額上冒起了冷汗,回頭狠狠的瞪了陳東明等人一眼,然後才對尚欣道:「尚小姐,這肯定是個誤會。」

  「誤不誤會,我不知道!」尚欣沒有一點息事寧人的意思,不依不饒的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再晚來一點兒,我就被他們開槍給打死了!」

  楚漢中:「這……」

  尚欣並不給他插話的機會,繼續冷嘲熱諷道:「楚局長,我爺爺經常說,深城與廣城是廣省流動人口最大的城市,這兒的治安工作最是不好做,省廳與地方的公安幹警也最是不容易,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們就是這種工作方式工作態度的……」

  楚漢中一聽這話,冷汗就冒得更快了,因為這事兒真讓這妮子上綱上線的話,那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尚欣說到最後,冷聲不停的質問,「楚局長,你們這邊賣婬要吃槍子的嗎?」

  楚漢中苦笑,「尚小姐,這真的是誤會,他們事先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尚欣冷哼道:「楚局長,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就一介小民,我能有什麼身份啊?我要真的有什麼身份,會被人認為是一個小姐嗎?」

  楚漢中仔細看看這妮子的打扮,發現她不但濃裝艷抹,穿著還十分的暴露,如果不是事先認識她,他都可能認為這是一個小姐呢!

  不過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還是息事寧人的道:「尚小姐,你放心,對於這次事件,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尚欣得理不饒人,繼續咄咄逼人的問:「楚局長,我很好奇的想知道,你會怎麼個嚴肅處理法呢?」

  楚漢中被噎著了,難不成他敢當著眾人說,我一定會讓尚小姐您老人家滿意嗎?想了又想,他僅僅只能含糊其詞的道:「我一定稟公處理就是。」

  尚欣冷冷的哼了一聲,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感覺有人在後面拽了自己一下。

  回頭看一眼,卻發現拽自己的竟然是嚴小開,立即就調轉炮頭,連珠帶發的質問,「傻阿大,你拉我幹嘛?讓我饒了他們?被他們欺負成這樣,你還讓我饒了他們,你忘了他們剛才怎麼對我們的,他們不但說你嫖娼,還說我賣淫,不但揍我們,還拿槍指著我們,像是這種是非不分,清白不論的人,配做警察嗎?要不剝了他們這身皮,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陳東民與一班下屬聞言,心中不由一凜。

  嚴小開卻淡漠的反問:「我這樣說了嗎?你哪個耳朵聽我說讓你饒他們了?」

  尚欣愣了一下,「那你拽我幹嘛?」

  嚴小開道:「我想告訴你,我有點累了,明兒還得考試,所以這會兒既然已經證明我沒嫖娼,你也沒有賣淫,那就讓他們給我倒個歉,再賠嚐我一點醫藥費,然後就別再打擾我了,當然,你要想繼續和他們理論的話,我是不反對的,但麻煩不要在這兒,請到外面去,我得趁著還有時間,趕緊再睡一會兒!」

  尚欣與楚漢中:「……」

  好一陣,尚欣才指著那張斷了腳,已經塌下去的床道:「你看你的床,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怎麼睡啊?」

  嚴小開苦惱的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尚欣道:「算了吧,你還是別想了,我在國豪開了個大套房,還有一張床空著呢,一會兒跟我過去睡!」

  嚴小開哭笑不得,我還沒跟你睡呢,就鬧了這麼多事,真的要跟你睡的話,那不得捅破個大天啊?

  只是,當他看著狼藉一片的房間時,又不能不承認這確實沒法兒住人了,所以只好道:「那快點兒行不行?」

  尚欣這就轉過頭來,對楚漢中道:「楚局長,我朋友的意見你聽到了嗎?」

  楚漢中眉頭深鎖,顯然心裡十分的糾結,尚欣的身家底細,他是十分清楚的,這個刁蠻潑辣的女孩兒是絕對惹不得的,可是他後面的那位,來歷顯然更是不凡,要不然他怎麼敢和警察大打出手,這會兒還完全沒把他們當一回事呢?

  只是,如果讓下面的人給他們道歉,自己這臉面又往哪擱呢?

  尚欣見他好一陣不吱聲,終於冷笑起來,「楚局長,如果你覺得我這個朋友的提議過份的話,你可以不用參考的,不過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將今晚的事情一點一滴一五一十通通都告訴家裡人的……」

  楚漢中心中一緊,因為這事兒要是讓尚欣的父親,又或是爺爺知道了,那不但只這些人有麻煩,自己有麻煩,甚至整個深城公安系統都會受震盪,何況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不知是哪位大佬的公子哥兒呢,所以他趕緊的道:「尚小姐,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說著,他就衝陳東明一等喝道:「你們幾個,跟我出來!」

  陳東明一等只能垂頭喪氣的跟著走了出去。

  誰也不知道楚漢中在外面對他們說了什麼,反正當陳東明等人再一次進來的時候,他們的頭垂得更低了。

  陳東明首先對兩人道:「對不起,是我們搞錯了!」

  跟在他後面那班或鼻青臉腫,或滿身塵土的民警與協警也紛紛跟著道歉。

  尚欣冷哼了一聲,趁機奚落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嚴小開卻沒有吭聲,只是淡漠的看著他們。

  道完歉,陳東明送上了三千塊錢,當作是嚴小開的醫藥費。

  嚴小開當仁不讓的接了過來。

  接著,陳東明就領人要退出去。

  尚欣卻道:「慢著,你們是不是把什麼事給忘了?」

  陳東明腳步滯住了,猶豫著問:「尚,尚小姐……」

  尚欣怒喝道:「你再叫我一句小姐,信不信我再抽你一耳光?」

  陳東明臉上窘了一下,「尚,尚妹妹……」

  尚欣更惱了,「別跟我在這親戚親戚!」

  陳東明只好改口道:「尚女仕……」

  尚欣更是怒得不行,「你看我是結了婚的大嬸嗎?」

  陳東明欲哭無淚,之後只能可憐兮兮的道:「尚姑奶奶……」

  尚欣這才終於勉強滿意,然後道:「我這個朋友答應的條件,你們是做到了。可是你們好像忘了問我想怎麼樣吧?」

  陳東明懵了,心裡卻極為氣憤,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不但道了歉,而且還作出了賠償,你還想怎麼樣啊?

  他這些話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不過尚欣也沒說她想怎麼樣,只是淡淡的道:「你們滾吧,過幾天,你們就會知道尚姑奶奶的手段了!」

  聽著她陰惻惻的話,一班人仿佛墜入冰窟一般,心裡陣陣巨寒。

  最後,嚴小開和尚欣離開小旅館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天色也有些蒙蒙發亮了。

  派出所的一班民警察雖然抓到了十幾對涉嫌賣淫嫖娼的男女,收獲頗豐,可是他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到現在還不清楚尚欣的身份,也不知道得罪的到底是何方神聖,自然也不清楚接下來會受什麼樣的處份。

  不過照楚副局長一直陰沉著的臉與緊擰的神色,還有那位尚大小姐不依不饒的態度,估計這個處分絕不會輕。

  這些人最後到底會怎樣,嚴小開是無暇關心的,他關心的是一會兒到底能不能補覺,因為這一夜真的太折騰了。

  走到旅館門口,嚴小開發現尚欣那輛捷豹跑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拖回來了,而且已經修好了。

  打開車門,要把手中攙扶的尚欣放進駕駛座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些涉黃的男女一字排開的蹲在門邊。

  掃了一眼後,嚴小開竟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雖然蹲在那裡,垂下頭,雙手抱著,甚至又帶上了眼鏡,但嚴小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人才嘛,在哪裡都是那麼扎眼的,別說垂著頭,就是蒙著臉都很容易被認出來。

  這人是誰?除了那自稱專職撈偏門,偶爾客串一下做鴨的濕父還能有誰?

  念起那九包中華的情份上,嚴小開就對尚欣道:「那個帶眼鏡的是我的朋友,讓他們把他和那個女的給放了!」

  尚欣感激嚴小開今晚兩次捨身相助,自然不會托手肘,招手把楚漢中喚了過來,把自己的意思和他說了一遍。

  楚漢中自然滿口答應,只是當他看清楚那眼鏡男的面容之時,整個人就仿佛被雷打了一樣,當場滯在那兒……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4:20 編輯

todozoom 發表於 2013-8-8 22:11
磨練卷:第十六章  一步之遙卻失之交臂

  這一夜,嚴小開真的被折騰得累壞了。

  不過不是身體累,而是精神累。但有的時候,精神上的折磨要比體力上的透支更讓人感覺疲倦。所以到了尚欣所住的五星級酒店後,進了尚欣給他安排的房間,身體一挨床,人就睡著了,連夢都沒做一個。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嚴小開迷迷糊糊之中感覺鼻子有點癢,伸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有,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然而沒睡一下,耳朵又有點癢,仿佛有蚊子鑽進去似的,嚴小開又伸手去挖,結果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嚴小開真的很睏,伸手在面前胡亂的拍掃一通,一把拉上被子,把整個頭都捂在被子裡頭。

  這下,總算是安逸了。可才安逸了一會兒,腳底又傳來一陣癢意。

  嚴小開下意識的甩了一下腳,結果就好像感覺踢到了什麼東西,然後便聽得「嗵」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摔到地上似的。

  嚴小開張開眼睛一看,發現尚欣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上,正呻吟著齜牙咧嘴吸氣。

  這下,嚴小開明白了,原來是這小妞一直跟自個搗亂呢!

  看見她那狼狽又滑稽的模樣,嚴小開忍著笑問:「哎,你幹嘛呢?」

  尚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屁股頓坐到床上,冷哼一聲,不搭理嚴小開。

  嚴小開就嚇唬她道:「尚大小姐,你還敢坐我的床啊?難道你不怕懷孕了?」

  尚欣甕聲甕氣的道:「要懷昨天晚上就懷了,還等到現在嗎?而且我也不信,你能天天夢遺!」

  「……」嚴小開無語半響,然後問道:「那好,我問你,我睡得好好的,你幹嘛騷擾我?」

  尚欣氣不打一處來,「我騷擾你?我好心好意的叫你起床,你竟然說我騷擾你?」

  嚴小開道:「那你叫我起床幹嘛?這一大早的!」

  尚欣道:「一大早?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嚴小開抬眼往周圍看看,天已經亮了,而且亮很久了,因為太陽都曬屁股了,於是就問:「幾點了?」

  尚欣道:「八點多了!」

  「八點多?」嚴小開愣愣的重復一句,然後整個人騰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慌慌張張的道:「天啊,都八點多了,你怎麼不早點吵醒我,九點鐘就開考了啊!」

  尚欣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沒叫你嗎?八點一到我就叫你了!是你自己怎麼吵也吵不醒!」

  嚴小開疑惑的問:「有嗎?我很醒睡的啊,沒理由叫不醒的!」

  尚欣冷哼了一聲,什麼都不說,顯然是懶得解釋了。

  嚴小開也沒那紐約時間和她糾纏不清,匆匆的套上衣服鞋襪,這就要出門。

  誰知道尚欣卻攔著他,刁蠻的叫道:「我也要去!」

  嚴小開啼笑皆非的道:「我是去考試,又不是去玩,你就待在房間裡等我回來不行嗎?」

  尚欣噎來一句,「萬一你不回來了呢?」

  嚴小開愣了一下,疑惑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只是萍水相逢,我也沒睡你,你這就賴上我了?」

  尚欣的臉沉了下來,任性的道:「我就賴上你了!怎麼地?」

  嚴小開道:「我懶得理你!」

  尚欣一把攔住門口,「你要不帶上我,我就喊人!」

  嚴小開好氣又好笑,「你喊什麼啊?」

  尚欣道:「我就說你昨晚把我灌醉了,然後強姦了我。」

  嚴小開睜大了眼睛,「尚大小姐,你還敢更誇張一點嗎?」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當然敢,如果你想試的話!」

  說著,她的手就放到了衣領上,顯然是嚴小開不答應的話,她就把衣領扯開,然後放聲大叫。

  嚴小開服了,服得很徹底,這妞兒強悍得真是沒有人了!

  不過時間實在太緊迫,耽誤不起的他在無奈之下,只能帶上尚欣前往考場。

  經過一輪緊趕慢趕,嚴小開終於在九點前到達了會議中心。

  這個時候,參加考試的學生已經基本進場了。

  嚴小開下了跑車後,急急的往門口跑去,可是出示不了準考證的他,最終被守門的警衛攔了下來。

  嚴小開趕緊的向警衛解釋自己的情況,並要求見主監考官及考試主辦方代表。

  警衛見嚴小開神情憂慮急切,並不像是來搗亂的,這就趕緊去進行了匯報。

  不多一會兒,主監考官與考試主辦方代表來了。

  主監考官四十歲左右,五官粗獷,面容十分個性,隱隱還讓人覺著眼熟。

  是的,嚴格一點說來他並不是外人,嚴小開和尚欣昨晚還見過他……的哥哥。

  這位主監考官就是深城市局從前素有「暴烈刑警」之稱的楚漢良,不過現在,他也是副局長了,雖然排行最末。

  另一位是考試主辦方的代表,省國安三處的一名處長,姓葉。五十來歲,帶著眼鏡,表情生硬,面容古板,顯然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兩人聽了嚴小開的情況後,紛紛皺起了眉頭。

  楚漢良翻看了一下考生名單,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嚴小開的名字,然而他雖然是主監考官,但只是負責監考的,這樣的事情,他沒有資格說話,所以只能看向葉處長。

  葉處長卻是想也不想的搖頭道:「抱歉,在舉辦考試之前就已經有明文規定,該次考試憑準考證入內,如果沒有,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都屬於沒有考試資格,是不允許進入考場的!」

  嚴小開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但還是極力的爭取道:「領導,我不是沒有準考證,我有準考證的,可是昨天來到深城的時候,被人連著包一起偷走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您也該知道,這次考試對我很重要的!」

  葉處長面無表情的道:「規定就是規定,沒有商量與通融的餘地,你請回吧。運氣好的話,明年再來!」

  嚴小開又急又氣,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在門口團團亂轉。

  坐在車裡的尚欣見狀,這就推開車門,跳著腳走上前來問,「怎麼了?」

  嚴小開搖頭嘆氣道:「我沒有準考證,他們不讓我進!」

  尚欣問道:「你準考證呢?」

  嚴小開道:「一到深城,就連包一起被人摸走了!」

  尚欣翻著眼道:「暈死,你連準考證都沒有,還跑來考什麼試啊!」

  嚴小開苦逼的道:「我不是希望他們能通融一下嘛!」

  那位葉處長搖頭道:「這種事,沒有通融的餘地。還有,麻煩你們離開這裡,不要影響別人的考試!」

  尚欣一聽他這語氣就冒火了,「我就站這裡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嚴小開怕這妞又整出什麼事了,趕緊的拽著她往旁邊退,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捷達警車急急的駛上前來,停下之後,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民警,手裡提著一個行李袋。

  嚴小開仔細看看,發現那行李袋有那麼點眼熟,竟然好像是自己的那個,再看看那個民警,赫然就是昨天給自己錄口供的那位,喜出望外的他立即迎了上去。

  那民警見了嚴小開一下就認出來了,道:「嚴小開同志,案子破了,是車站的慣偷做的,你錢包裡的現金雖然沒了,但準考證,身份證,手機卻在裡面,我看到準考證上的時間日期,猜想你會在這兒,所以趕緊給你送來了!」

  嚴小開連聲感謝不絕,隨後就趕緊的從袋子裡找到準考證,又走回大門,把準考證遞過去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不?」

  葉處長接過之後,對照著嚴小開看了看,然後卻又搖頭道:「不,你不能進去!」

  嚴小開一聽這話就懵了,而旁邊的尚欣卻火大了,質問道:「這準考證是假的嗎?」

  葉處長道:「不假,這確實是我們國安發的準考證。」

  尚欣惱怒的又問:「那你幹嘛不讓他進去?」

  葉處長道:「因為現在已經開考三分鐘了。對於這個,我們也是有明文規定的,考試遲到三分鐘以上的,一律不能進入考場的。」

  一旁的楚漢良終於看不過眼了,插話道:「葉處長,這位嚴小開同學的情況比較特殊,你看……」

  葉處長面無表情的道:「楚副局長,你只要監督管理好考場秩序就行了,別的事情用不著理會。」

  楚漢良被派來監考的時候,上面就和他通過氣,稱這位葉處長不太通人情,不是那麼好相處,讓他忍讓一些,可他萬沒想到,這廝竟然頑固到這種地步,討了個無趣的他懶得再跟他爭執,轉身就往考場內走去,不過要換了三五年前的脾氣,說不準他就一拳頭砸過去了。

  這位葉處長的態度,也將嚴小開刺激到了,據理力爭的道:「這位領導,剛剛我來的時候,還差好幾分鐘才開考的,你們又為什麼攔著我不讓進!」

  葉處長振振有詞的反問,「可那個時候你手裡有準考證嗎?」

  嚴小開被噎住了。

  尚欣則指著嚴小開手中的準考證道:「除了這玩意兒,你們什麼都不認了嗎?」

  葉處長慢條斯理的答道:「我們不但認準考證,也認人,對得上號才讓進場考試!」

  尚欣被氣得不行,怒喝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讓不讓他進去考試!」

  葉處長不帶絲毫感情的道:「他遲到了,而且現在已經超過三分鐘,我不會讓他進去。別說是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命令我,就是省廳廳長命令我,我也是一樣的答案。」

  惱羞成怒之下,尚欣徹底的爆發了,「你個老不死的,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位,我要投訴你!」

  葉處長抬頭挺胸的道:「我叫葉鞏,省國安三處處長,你要投訴的話,請隨便,不過現在,麻煩你們離開!要不然我就叫警衛了!」

  尚欣連聲怪叫了起來,「哎呀呀,你個老糞坑裡的老石頭,拿著雞毛就當令箭是不是?你信不信姑奶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摘了你頭上的烏紗帽!」

  那被她稱作老石頭的葉鞏顯然不信,因為他冷哼一聲,立即就喝道:「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要是不走,就給我逮起來!」

  一班警衛立即就壓了上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9 14: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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