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43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7:04
磨練卷:第三百六十七章  報復

  柯尼塞格駛到了四條派出所,然後就徑直開進了大院內的停車場。

  看到派出所門口上面那威嚴的警徽,坐在副駕駛座的黑田優美有些緊張的道:「主人,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嚴小開沉著臉道:「我覺得你很可疑,所以讓員警審問審問你!」

  黑田優美被嚇了一大跳,連連擺手道:「不,主人,我沒有什麼可疑的,真的……」

  看見她一張小臉被嚇得煞白,嚴小開終於忍不住「卟」的一聲笑噴了!

  黑田優美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被嚴小開給耍了,不由揚起粉拳輕輕的打一下他的肩膀,「主人,你好壞呀!」

  她那嫵媚嬌嗔,似嗔似怨的模樣實在很迷人,如果換一個場合,換一個時間,說不定嚴大官人就將她拽過來,然後壓在身下好好的蹂躪一頓了,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談情做愛的時候,所以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正色道:「我和你開玩笑的,如果我覺得你可疑,不能信任的話,我就不會讓你跟著我了!恰恰相反的是,我不但信任你,而且珍惜你,昨兒你一聲不吭的走了,我心裡難受得不行呢!」

  黑田優美愧疚的低下頭道:「主人,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嚴小開伸手輕撫一下她的秀髮以示安慰,然後解釋道:「我來這裡,是要見一下這個派出所的所長,談點兒事情!」

  黑田優美彷彿是被嚴小開剛才的玩笑給嚇著了,怯怯的問:「主人,我可不可以車裡等你?」

  嚴小開想了想,這就指著派出所對面的照相館道:「這樣,你去那邊照個辦證件的相片吧。」

  黑田優美疑惑的問:「照相片做什麼?」

  嚴小開道:「黑田優美的身份,你顯然是不能再用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你弄一個新的身份,就是畢韻瑤的身份。」

  黑田優美喜出望外的道:「真的可以嗎?」

  嚴小開道:「一般情況下,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不論想什麼辦法,都會弄到一個新的身份給你!」

  黑田優美感激不盡的道:「主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嚴小開笑了下,湊到她耳邊壞壞的道:「真的想感謝我的話,那就等家裡那位大少奶奶不在的時候,好好的來伺候我!」

  他所說的這個伺候,含義明顯有點深刻,但黑田優美還是一下就明白了,臉紅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羞羞答答的輕點了一下頭。

  在黑田優美推開車門走到對面去照相的時候,嚴小開也準備進去派出所找陳東明,但為了避免再遇上那個費才,或那個副所長劉定中之類的起什麼爭執,他先掏出電話打給了陳東明。

  不多一會兒,陳東明就急步走了出來,然後將他迎了進去。

  在陳東明的辦公室裡落座之後,嚴小開看見陳東明忙活著沏茶什麼的,他就道:「老陳,你別忙了,我跟你說點兒事!」

  陳東明只好放下茶壺,走過來正襟危坐於他的面前,「嚴少,什麼事,你說吧!」

  嚴小開這就詢問起傢俬城裝修的事情。

  陳東明將自己所瞭解的說了一遍,和西門耀銘所說的大同小異,沒有什麼差別。

  嚴小開聽完之後就問道:「你知道這些部門帶隊去查我那個傢俬城的主要領導都有誰嗎?」

  陳東明點頭,「他們都是這個龍山區的,以前多多少少的都打過交道,為了這件事情,我也拉下臉,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可是除了華達街街道辦主任和城管帶隊的隊長,別的級別都比我大,人家根本不賣我這個面子……碰了一鼻子灰後,我也不敢再去討無趣了!」

  嚴小開冷笑一聲,「他們很快就會賣你的賬的。」

  陳東明疑惑不解,心裡突然湧起一個希望,難不成……他要扶我做分局局長?

  看著他臉上複雜的表情,還有眼中若隱若現的喜色,嚴小開一下就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淡笑一下道:「老陳,你可能想得有點多了,這個所長寶座你都還沒捂熱呢,哪能那麼快挪窩!」

  陳東明被他一語道破心思,老臉不由窘了下,「呃,我……」

  嚴小開道:「這個時候,你應該想的不是該如何上位,而是該如何建樹!不然想也是白想。」

  陳東明受教的點點頭,然後卻苦笑道:「嚴少,也不是我不想立功建樹,而是派出所一般都沒有什麼大案要案,全都是抓賭抓嫖這種雞毛蒜皮的小K屎。」

  嚴小開搖搖頭,「老陳,這你就錯了,有時候就是這種小K屎也能牽出大案子的!」

  陳東明疑惑的看向他,顯然不太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

  嚴小開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指了指他桌上的電腦,「你這裡不是能查到深城所有常住人口的戶籍檔案資料嗎?你打開那個系統,然後把那些帶隊去查我那個傢俬城的相關領導全都指給我看看。」

  陳東明有些為難的道:「嚴少,這,這……」

  嚴小開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我去撒泡尿。」

  為什麼突然要去撒尿,那顯然是要給陳東明一點考慮的時間了。

  在他走進裡間的時候,陳東明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心裡也相當的糾結,因為這樣做明顯是違反規定的,可是不這樣做,又明顯是會得罪嚴小開的,一邊是做人的原則,一邊是自己的前途,孰輕孰重?

  嚴小開從裡間走出來的時候,有些愕然的發現,陳東明已經不在辦公室了,不過他的電腦卻開著,而且下面的功能表列上多了四個小化的窗口。

  想了一下,嚴小開就恍然明白過來,走過去打開那幾個小化的視窗,仔細的看了起來。

  直到他看完了,把人都記住了,而且又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陳東明才不遲不早從外面走進來。

  看見他進來,嚴小開這就站起來道:「老陳,我先走了!」

  陳東明假意的道:「嚴少,這就走了,不再多坐一會兒了?」

  嚴小開道:「不坐了,叫你把人指給我看,你又不肯。來了這麼久,茶也不沏一杯給我喝,沒意思,我先走了!」

  陳東明苦笑,但也只好裝糊塗的道:「那嚴少你慢走,下次來,我一定準備上好的茶葉招待你!」

  嚴小開微點一下頭,臨出門的時候又停了停,因為他想起黑田優美的事情,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說,因為這個事情不算小事,以陳東明的能力,辦起來可能會很吃力,所以他還是用自己特工的特權偷偷的去給她辦比較好。

  離開派出所出來的時候,黑田優美已經坐在車上了,相片也已經弄好了。

  嚴小開接過相片,小心的收好,這才驅車離開派出所。

  在路上的時候,黑田優美發現嚴小開並不是往家那邊的方向行駛,不由的問:「主人,咱們現在去哪兒?差不多我要回家做飯了呢!」

  嚴小開淡笑,「做飯不急,咱們先去做別的事情!」

  黑田優美見他一路上東張西望,彷彿是在找酒店的樣子,臉上再次紅了起來,因為她認為嚴小開是要趁著畢瑜不在,帶她去開房好好的親熱一下。

  只是,當嚴小開將車停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想得有點多了,她的主人顯然沒有那種淫蕩的心思,因為車並不是停在酒店門口,而是停在街道辦事處對面。

  車子停下來後,嚴小開並沒有下車,而是往打開了座位側邊的一個雜物箱,從裡面拿出自己的筆記型電腦,然後用自己特工的身份,進入一個特別的系統。

  陳東明辦公室的那台電腦,最多只能查到深城常住人員的戶籍資料,例如姓名,身份證號,結婚否,教育情況等等,但他這個系統卻可以查到深城所有官員的詳細資料。

  在他忙碌著輸入剛才記下的身份證號碼,核對那幾個領導的身份資料之時,黑田優美不解的問:「主人,咱們來這裡做什麼?」

  嚴小開一邊不停的敲打著鍵盤,一邊道:「等一個人。」

  黑田優美下意識的問:「等誰?」

  嚴小開這就一邊忙活,一邊將自己正在裝修的傢俬城屢屢被相關部門的領導帶隊查處的事情說了一遍。

  黑田優美聽完之後,很氣憤的道:「他們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嚴小開點頭,「不錯。現在他們的威風過了,該輪到咱們了!」

  黑田優美道:「主人,你準備怎麼做?」

  「一個一個的找到他們,然後一個一個的搞死。」嚴小開說著,終於從螢幕上抬起頭來,指了指對面街道辦事處的大門,「咱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這個街道辦的主任,他是第一個帶人去傢俬城的,所以也我要第一個向他下手!」

  黑田優美點了點頭,然後不再問什麼,安靜的坐在那裡,默默等待著。

  嚴小開左等右盼,始終不見那個街道辦主任出來,抬眼看了看,發現黑田優美坐在那裡,彷彿有點累的樣子,這才想起她已經忙活了一天,於是就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伏在自己的腿上休息一下。

  誰知道黑田優美的臉卻紅了起來,並且左右張望了一下。

  嚴小開有些納悶,叫你伏我腿上歇一下,這也用得著臉紅嗎?

  正在疑惑間,黑田優美已經伏下腰來,並且輕巧的拉開了他的褲鏈,然後輕啟櫻唇,湊了上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4:58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7:08
磨練卷:第三百六十八章  以牙還牙

  黑田優美溫柔又貼心的伺候,嚴小開並沒能享受多久,因為那個街道辦的主任彭水軍從裡面駕著一輛豐田凱美瑞出來了。

  儘管隔著車前玻璃,但眼尖的嚴小開還是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等到了要等的人,他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輕拍一下仍埋首於他腿間的黑田優美,「優美,好了,出來了!」

  黑田優美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他道:「還沒有呢!」

  嚴小開苦笑著朝前面指了指,「我是說我們等的人出來了!」

  黑田優美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看著他發苦的臉色,不由輕笑道:「主人,誰叫你要這麼色的,明知道時間不夠,還叫我這樣!」

  嚴小開更是哭笑不得,我只是讓你伏我腿上休息一下而已,誰讓你這麼善解人意的,不過這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說了之後,萬一下次自己真的想,她卻以為自己讓她伏在腿上休息呢?

  一路不緊不慢的跟著彭水軍的凱美瑞後面的時候,黑田優美忍不住問:「主人,你準備綁架他?還是半路攔下他揍他一頓?」

  嚴小開失笑,「優美,這樣是不夠解氣的。」

  黑田優美道:「那主人準備怎麼辦?」

  嚴小開道:「咱們要嘛就不整,要整就必須整他個身敗名裂,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田優美聞言,心中一凜。

  嚴小開這就示意她勾過頭來,然後在她的耳邊把自己的計畫說了一遍。

  黑田優美聽完之後,不由的暗歎,得罪了主人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啊!

  不多久,凱美瑞就停在了一個花店前。

  那個街道辦的主任彭水軍下車買了一束花,然後再次上車往前駛,一直到了太平街路口附近的一個西餐廳才停了下來,然後拿著鮮花走了進去。

  嚴小開和黑田優美互顧一眼,也跟著悄悄的走了進去。

  兩人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之後,嚴小開給自己和黑田優美各叫了一份牛扒套餐。

  在等飯菜上來的時候,嚴小開看了彭水軍一眼,發現他將鮮花放到旁邊的位置上,時不時的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但更多的時候卻是透過落地玻璃窗向街面上張望。

  如此模樣,不由引來嚴小開一聲冷笑。

  黑田優美疑惑的問:「主人,你笑什麼?」

  嚴小開道:「看來這個彭主任也是個風流人物啊!」

  黑田優美道:「這話怎麼說?」

  嚴小開道:「照他的資料顯示,他現年四十五歲,已婚,育有一子一女,女兒在讀高中,兒子在上中學,妻子在教育局上班,還是個級別不小的處長。可是這位有兒有女有家有室的彭主任下了班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反倒買了鮮花,而且是玫瑰花,然後來到這麼有情調的西餐廳,肯定是在會情人,而且還是會一個還沒被他弄上手的小情人!」

  黑田優美道:「主人,你這樣說是不是過於武斷了,萬一今天是他的結婚紀念日,又或者別的什麼特殊的日子,和他約會的是他的妻子呢?」

  嚴小開淡淡一笑,「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和他約會的是他的妻子,那我就放過他,一根汗毛也不會碰他!」

  黑田優美十分不解的道:「主人,你怎麼能夠這麼確定呢?」

  嚴小開道:「很簡單,從街道辦來這裡,其實是很近的,有一條道直接就駛往這裡,可是他並沒有直接過來,而是在路上繞了好幾下,進門下車的時候,還左右的張望,還有你看他現在,就算是坐在沿街的位置,也是挑著窗簾剛好遮住的角落。」

  黑田優美抬眼悄悄的看了一下,果然正如嚴小開所說的那樣,他坐的那個位置,剛好是一個角落,收起的窗簾束就在他的身側,他坐在那裡可以從裡面看到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卻看不到他,而且就算是坐在裡面的人,也不是那麼方便觀察他,很難一眼將他認出來。

  嚴小開接著問:「你說他這樣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樣子,有可能是和他的妻子約會嗎?和他的妻子約會,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嗎?」

  黑田優美被問住了,過一陣才道:「好,主人,我承認你分晰得有道理,可是你怎麼確定他約會的這個情人,他還沒上手呢?」

  嚴小開淡淡一笑,「這就更簡單了,上過了床的話,他還會買花,還會這麼注意儀表,還會約在這樣的地方,早就去酒店開房間等著了!而且等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那個女的。」

  黑田優美終於有些恍然明白過來,上了床的話,男人就變成大爺了,哪還會這麼小心的伺候呢!

  嚴小開看見彭水軍一邊等,一邊在看時間,這就道:「算了,我原本還想等一等,看看他的小情兒長什麼樣的,不過咱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他瞎耗,搞定了他,咱們還得去找下一個呢。優美,你現在就過去吧,按照我剛才對你說的!」

  黑田優美點了點頭,這就走了過去。

  ……

  四條派出所今天要比平常任何時候都要平靜一些。

  整個一天,除了一些鄰裡吵嘴,小偷小摸的案子外,並沒有太過特別的案件發生。所以下班的時候,陳東明就一如平常般準備回家。

  只是當他夾著公事包,還沒走出派出所,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上面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就接聽起來,「喂,你好,請問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柔美的女聲,「你好,請問是陳所長嗎?」

  陳東明道:「是的!你是誰?」

  女人道:「陳所長,我是尚小姐的朋友,現在我向你舉報一起賣淫嫖昌案件,希望你能夠處理一下!」

  陳東明疑惑的問:「尚小姐?」

  女人道:「尚欣!」

  陳東明剛開始還沒想起來,心裡喃喃的重複幾下,頓時不由一震,尚欣不就是嚴小開的朋友,那位京中大爺的孫女嗎?

  聽說是尚欣的朋友,陳東明哪敢怠慢,趕緊的迭聲道:「你好你好,請問這個案子發生在哪裡,我馬上帶人去。」

  女人道:「就在老街的喜客來旅店,203號房!」

  陳東明聽了這話,心裡踏實不少,因為老街,新街,廟街,華達街都是四條派出所管轄的街區,他要去抓人的話,並不會超出職權範圍,不過他很納悶,這女人到底是誰,怎麼能知道得那麼清楚,連房間號都能夠知道。

  這事,儘管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味兒,但嚴小開他不敢得罪,那個尚欣尚大小姐他就更不敢得罪,市局的大局長見了那位大小姐還得低眉順眼呢,自己小小一個派出所所長算什麼,所以掛了電話之後,這就組織了近十名警力,急急的驅車趕至老街。

  找到那個喜客來旅店之後,陳東明就帶著這近十名員警一窩火的衝了進去,到了二樓之後,直奔203房間。

  在陳東明的示意下,一名員警極為暴力的一腳就將門給踹開了。

  進去之後,發現床上果然有一對不著寸縷的男女正在床上做著激烈的運動,男的約有四十來歲,女的只有二十三四歲,而且濃妝豔抹。

  女人在床上還是這幅裝容,而且兩人的年紀又如此的不對稱,什麼情況已經一目了然了,這絕不是情侶,而是一對正在從事非法交易的野鴛鴦。

  然而,讓人納悶的是,這男人不知道是鬼上身了,還是腦子進了水,縱然是門被踢開了,員警衝進來了,那女人也被嚇得連連尖聲驚叫了,他還死命的壓著那女人動作著。

  陳東明見這男人當自己這班員警如無物一般,仍然在做著那齷齪事,登時就惱火了,衝上去一巴扇到了那男人的臉上。

  這一巴掌陳東明十分的用力,而床上那個男人又毫無防備,直接就被他打得從床上掉了下去。

  直到這男人四腳八叉的躺在地上,陳東明才看清楚這男人的面容,心中頓時大吃了一驚,失聲道:「彭主任?」

  彭主任,除了街道辦事處的任任彭水軍之外,還能是誰?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彷彿走火入魔般的彭主任才如夢初醒,看看眼前的陳東明以及周圍的員警,還有床上正卷著被子一臉驚惶的女人,心裡卻又是一陣莫名,彷彿是從一個夢裡醒來,又掉入另一個夢中一般,喃喃的道:「陳所長,你……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強烈刺眼的閃光燈不停的亮了起來。

  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湧進了一班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正拿著照相機對場中的彭水軍與陳東明一等不停的拍照。

  陳東明的下屬們見狀,紛紛喝叫起來。

  「你們是誰?」

  「幹什麼的?」

  「誰允許你們拍照了?」

  「出去,通通都出去。」

  「……」

  那班記者立即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我們是深城時報的。」

  「我們是深城電視臺的。」

  「我們是鵬城晚報的!」

  「你們不能趕我們,我們有採訪權。」

  「這位警官,你好,請問你們是在抓捕賣淫嫖娼嗎?」

  「……」

  看著亂七八糟的場面,陳東明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有些騎虎難下的他心中也終於有了決定,因為這件事情如果不曝光的話,多少還有點商量的餘地,可是現在記者都來了,而且還拍了照,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行使他的權力與職責。

  「彭主任,對不起了!」陳東明幾乎微不可聞的低聲對彭水軍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大手一揮,衝自己的下屬喝道:「帶走!」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5:03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7:12
磨練卷:第三百六十九章  以眼還眼

  平靜了一天的四條派出所,在傍晚下班之後,突然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原因無他,就因為四條派出所的所長陳東明抓到了一對賣淫嫖娼的男女,而這個男主角竟然是彭水軍,不但是個官員,還是街道辦的一把手,主任兼黨工委書記。

  俗語有云,兔子不吃窩邊草。誰都想不通,這彭主任怎麼就那麼不長眼,竟然跑到家門口打起野食來了。

  其實,別說旁人想不通,就彭水軍他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他原本是在西餐廳裡等著藝校那個小情人共進晚餐,然後去星級酒店開個房間浪漫一番的,然後一個姿色比他那個小情人還要出眾的女孩走了過來,再後來的事情他就稀哩糊塗了,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跑去了小旅館,更搞不清楚這個和他胡搞的女孩是不是就是在西餐廳走向他的那個女孩,反正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抽象與不真實!

  然而,不管他是真糊塗也好,假糊塗也罷,他是被員警人贓俱獲的逮在床上卻不是假的,而且抓他的時候,他的下體上還帶著套套呢!

  另外,那個和他一起被抓的女孩也在審問的時候交待了,她就是個站街女,在老街已經三個月了,剛才在巷口等生意的時候,彭水軍自己找上她的,談好了二百五的價格後,她才跟著他去的小旅館。

  證人證詞證據樣樣俱在,可謂是鐵證如山,所以縱然彭水軍身上有一百張嘴,他也是說不清的。

  儘管誰都不清楚彭大主任這到底是怎麼搞的,但大家都很清楚,這回合他是真的玩兒完了。

  如果換了一般人,這樣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彭水軍明顯不是一般人,他是個有官有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身為一個父母官,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被民警逮了個正著,甚至還被記者給拍了照片。

  這事要一曝光,那他想不出名都難了。

  出名之後跟著來的會是什麼?那是可想而知的,丟官罷職,罰款拘留,最後還可能落得個妻離子散!

  看著坐在審訊室裡垂頭喪氣的彭水軍,陳東明心裡也是一陣惋惜,彭主任的仕途算是到此為止了。

  不過惋惜歸惋惜,向上級彙報是免不了的,這事已經被記者給知道了,誰都別想捂住。

  分局領導聽到這事之後,立即就連同紀委的人一起往四條派出所趕來了。

  然而,上面的人還沒到,派出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已經痛背了一遍刑法的費才同學接聽完電話之後,立即向陳東明彙報,有人在前面新街的一個酒樓裡喝醉了酒,現在正當庭百眾的耍酒瘋,希望派出所派人前去處理!

  彭水軍的這事還沒完呢,陳東明又哪有心思去處理酗酒鬧事這樣的小K屎,所以就準備讓值班的副所長帶人過去。

  只是他還沒開聲,費才又小聲的在他耳邊提醒道:「陳所,出事的酒樓是旺角酒樓!」

  聽到旺角酒樓四個字,陳東明心裡不由暗暗叫苦,這旺角酒樓可不一般啊,除了因為它生意好,繳稅多之外,更因為旺角酒樓的老闆是市裡一位大領導的親戚!

  旺哥酒樓出了事,處理好了,那誰都沒事,可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那就可大可小了。所以陳東明得知出事的是旺角酒樓後,沒敢怠慢,交待了一下之後,這就帶著人急急的驅車往新街趕去。

  警車剛駛入新街,還沒到旺角酒樓門前呢,遠遠的就看見那兒已經圍滿了湊熱鬧,看稀奇的群眾裡三層外三層,別提多熱鬧了。

  陳東明原本是想低調處理這件事的,可是看這狀況顯然是低調不了了,於是就讓下屬打開警笛。

  聽到了警笛聲,那些看熱鬧的人群才散開,讓警車緩緩通過。

  好容易到了門前,陳東明剛打開車門,旺角酒樓的杜經理已經迎了上來,哭喪著臉道:「陳所長,你可總算來了!」

  陳東明黑著臉問:「什麼情況?」

  杜經理道:「我,我也說不清楚什麼情況,你進去看吧。」

  陳東明這就冷著人走進旺角酒樓。

  剛一進入大廳,便看到周圍一片的狼藉,桌子,椅子,盤盤碟碟,敗羹殘飯,落得滿天滿地,一班食客與服務員們遠遠的躲在邊上,驚惶的看著場中。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陳東明發現一個只穿著條三角褲的肌肉男正在大廳中間,手裡還拿著他敲碎了的啤酒瓶,正衝周圍的人大喊大叫道:「誰敢過來,過來試試,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陳東明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仔細的瞧了瞧,看清楚這醉漢的面容之時,不由大吃一驚,因為這人竟然是區分局消防中隊的副隊長程偉新。

  再仔細的看看,陳東明更是吃驚,因為他手裡握著的那半截瓶子上顯然帶著血跡,地上也有,順著血跡看去,他才發現在食客與服務員的人群中間,有個滿臉鮮血的人正被攙扶著,頭頂包著一件襯衣,而那襯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顯然是被這個程偉新給爆頭了。

  當陳東明看清楚這被爆頭的人之後,心裡就更是大震,因為這人竟然就是區分局消防中隊的正隊長黃衛宇。

  好傢伙,二把手將一把手的頭給爆了,這得喝得有多醉才能幹得出來啊!

  陳東明看到從後面擠進來的杜經理,趕忙問道:「杜經理,這到底什麼情況?」

  杜經理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是出了事才趕到的,我聽服務員說,他們消防中隊的人原本在這大廳裡吃飯來著,吃到一半的時候,這程隊長好像是上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就飆了,跟他的上司黃隊長吵了起來,還罵了娘,然後這程隊長就將自己的衣服給扒了,抄起一個酒瓶就砸到了黃隊長的頭上,最後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了。」

  陳東明聽完事情經過之後不由啼笑皆非,不能喝你就別喝嘛,現在好了,喝出大麻煩來了,你說你現在怎麼收場呢?

  儘管場面難以收拾,可是消防中隊是個比較特殊的部門,牽涉到副隊長與正隊長的糾紛毆鬥,他這個小小派出所所長是擺不平的,所以他趕緊拿起電話向上級進行彙報,彙報完了之後,這就悄悄的讓手下分散開來,遠遠的將程偉新團團包圍住,避免他再傷人。

  在等待支援的過程中,還發生了一件讓人相當哭笑不得的事情。

  程偉新大喊大叫的時候,發現腳邊一隻煮熟的龍蝦,這就衝它怒吼道:「M的,你以為你的很大嗎?敢出來現世?老子的比你更大還沒掏出來呢!」

  正在眾人錯愕的時候,程偉新突地一把扯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三角褲,對著那龍蝦一挺胯道:「你有老子的大嗎?有嗎?有嗎?」

  眾人:「……」

  約莫十來分鐘的樣子,支援終於來了,一輛軍車載著十來名武警趕到,衝進來後,看到眼前的情景,帶頭的怒喝一聲:「拿下!」

  十來名武警立即如狼似虎的猛撲過去,僅眨眼功夫,就七手八腳的將程偉新按實在地上,然後將一件衣服捆到他的胯下,幾乎是硬扛著將他架上軍車,然後開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陳東明循例的錄了口供,做了筆錄,拍照等等,做完了應該做的工作之後,這才帶隊返回派出所。

  這個時候,分局領導與紀委的領導已經下來了,正在審訊室裡盤問那名不再可能是主任的彭主任呢!

  陳東明進去打了個招面,見用不著他,這又退了出來,也正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是家裡問他回不回去吃飯,可是看了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心中頓時一跳,不誇張的說,這個瞬間他真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因為這電話是剛才舉報彭主任的那個女人打來的。

  接聽的時候,陳東明的聲有些微的發顫,「喂,你好!」

  女人溫柔又好聽的聲音再次在話筒裡響了起來,「陳所長嗎?」

  陳東明苦笑著應道:「是我!」

  女人道:「你還記得我嗎?」

  陳東明心道,我又沒有得老人癡呆,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這不剛接你的電話不到兩個小時嘛,忙道:「我記得的,請問小姐你怎麼稱呼?」

  女人道:「我叫尚瑤!你可以叫我小瑤!」

  尚欣姓尚,尚瑤也姓尚,難不成這是……兩姐妹?

  陳東明心頭巨顫,忙道:「不敢,不敢,尚小姐,你好!」

  這個自稱叫尚瑤的女人道:「陳所長,剛才我給你提供的線索沒有錯吧?」

  陳東明聞言心裡雖然陣陣發苦,但也只能如實的道:「沒有,正像尚小姐所說的那樣,確實有人在那個小旅館裡從事違法勾當,而且人已經被我們抓到了,可是……」

  尚瑤打斷他道:「沒有什麼可是但是的,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不管是誰,只要犯了法,那就必須得嚴懲。」

  陳東明心中一凜,下意識的道:「是!」

  尚瑤又道:「陳所長,有人在我面前提過你的名字,所以我一有什麼案子的線索,就會第一時間想到你!」

  陳東明以為對方是和尚欣一樣級別的人物,聽了這話,心中即喜又憂,喜的是自己好像不愁沒事幹了,愁的卻是怕這位尚小姐提供的線索太過大條,例如彭主任這樣的,弄得他難以收場。不過人家既然這樣說了,他能裝聾作啞沒有表示嗎?所以就道:「尚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履行自己應盡的職責與義務的。」

  尚瑤道:「好,陳所長,既然你這樣說,我這裡就再給你提供一條情報,在益民村的247號別墅的地下室裡,有人正在聚眾賭博,而且數額特別巨大,你趕緊帶人去看看吧!」

  「這……」陳東明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道:「好,我馬上就帶人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6:21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7:24
磨練卷:第三百七十章  通通滅掉

  嚴小開之所以看好陳東明,那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

  因為陳東明這個人不但會見風使舵,善於把握機會,而且辦事幹活也講究方式方法,有時候還會用一點謀略。

  別的不說,就說這次出警抓賭。

  陳東明很清楚,嫖客和賭徒的區別,嫖客往往是做賊心虛的,見到員警當場立馬就萎了。賭徒卻往往是窮凶極惡的,賭得急了,傾家蕩產,賣兒賣女,殺人放火都在所不惜,遇到了員警會不會反抗,那是很難說的。

  所以,抓賭要比抓嫖更加的小心與謹慎,一點兒也大意不得,而且那個自稱尚瑤的女人已經說了,那裡正在聚眾賭博,數額巨大,那就表示人絕對不會少,說不定主持賭局的人還會有傢伙呢,所以他盡可能組織更多的警力,甚至還給參與行動的幹警配發了槍枝彈藥。

  長年與犯罪份子打交道,他也知道,旦凡這種地下賭場,都會有專門負責放風的,裡面也有可能設置了緊急逃生通道,稍一不慎,那就可能落個雞飛蛋打一場空,所以在行動之前,他是確定了這個別墅的位置與構造,然後佈署行動計畫。

  研究好了抓捕方案之後,陳東明這就帶隊出發。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使用警車,而是改用沒有警用標誌的普通轎車,領著二十五名便衣民警,從各個方向分散的進入益民村。

  找到了那個別墅之後,陳東明並沒有讓下屬一窩蜂的湧上去,而是讓他們隱在暗處,先觀察起別墅的環境。

  通過觀察,還真讓他發現了望風的人,就坐在別墅旁邊的一個涼亭裡,一邊抽煙,一邊來回張望著。

  陳東明想了想,這就對車內一個便衣裝扮的女警耳語了幾句。

  女警聽完之後點點頭,下車之後從暗處走出去,上前假意的攀談,而就在談話的過程中,她極為迅雷又兇猛的將這人一下放倒在地上。

  車上早已嚴陣以待的另外幾名幹警立即一湧而上,將他制服後拖了過來。

  簡短的審訊過後,陳東明弄明白了裡面的情況,這就再次作了行動佈署。

  「行動!」隨著他的一聲命令,所有隱伏在周圍的幹警齊齊出動,瞬間就衝到了別墅門前。

  五名幹警去堵後門,十名幹警分散包圍在外面,陳東明則領著十名幹警直奔大門。

  「轟!」的一聲巨響,在撞門器的幫助下,兩名員警順利的撞開了大門,陳東明立即就端起槍,一馬當先的往裡衝,迅速的制服了屋內的幾人之後,立即就打開隱蔽的地下室入口,然後和一班幹警衝了下去。

  寬敞又明亮的地下室裡,三張大型的賭桌分別擺在三個角落裡,賭具和鈔票紊亂的散落在桌面上。

  在陳東明一等衝進來的時候,正在裡面聚賭的二十多人已經亂作一團,有人正在狂摟著賭桌上的鈔票,有人慌亂的奔跑,而更多的人則是往一個小門裡鑽。

  「員警!」

  「站住!」

  「不許動!」

  「手抱頭,通通蹲下!」

  「……」

  隨著陳東明與一班幹警威嚴的怒喝,有半數的人停了下來,然後垂頭喪氣的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陳東明看見另外約有七八人鑽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門,這就端著槍衝了過去,踢開門一看,發現裡面不是房間,而是一個回型樓梯,直通上面。

  他趕緊就領著幹警追了上去。

  到了天臺,發現有人正從天臺這邊跳到旁邊隔著約有二米遠的另一棟房子逃跑,有些逃得比較慢的還在起跑衝刺中。

  幾名幹警眼明手快,當場又制服了三個準備逃竄的賭徒。

  陳東明的反應也不慢,抓住了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胖子,可誰曾想腰間的手銬還沒掏出來,這胖子突地一掙,擺脫他的控制後,急衝著往對面的那棟子房的陽臺跳去。

  不過,這個胖子也不見得有多幸運,因為他太胖了,衝跑的速度也不夠,跳了一半眼看要跳過去了,可是勢頭已經不足,身體突地一滯,身形急速下墜,然後就在三層樓高的地下摔了下去。

  「嘭!」的一聲巨響,當陳東明勾出頭往下看的時候,這個胖子已經躺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了。

  陳東明回過頭來,發現場面已經被控制住了,這就急急的奔下樓,卻查看那個胖子。

  當他用手電筒的光束終於看清楚那個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胖子的面容之時,頓時就呆愣在那裡,半響都沒回過神來。

  別的幹警湊上來看的時候,也有很多傻在當場。

  這個胖子,在場的幹警差不多都認識,因為這就是華達街工商所的所長孫志慶。

  不過眾人再想想,又覺得這也不算出奇,認識孫大所長的人誰不知道他有好賭的惡習呢?來這樣的地方賭博有什麼好奇怪的。

  唯一要感歎的是這位大所長的運氣,不但撞到了抓賭的槍口上,還自己失足從三樓掉下來,瞧這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以後能不能當官不說,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呢?

  不過,他們的頂頭上司陳東明顯然要震驚許多,好一陣都沒看見他回過神來。

  一名幹警見狀就忍不住低聲提醒道:「陳所,咱們是不是先叫救護車!」

  經他這麼一說,陳東明才如夢初醒,連忙道:「對,叫救護車,趕緊!」

  幹警們這就紛紛忙碌起來,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銬人的銬人,清點贓款的清點贓款……

  這次的抓賭行動,十分的成功,總共抓獲嫌疑犯二十三名,繳獲賭資一百七十八萬,數額特別巨大。

  這個案子,必定會記錄在陳東明的政績簿上,給他的仕途添加一抹輝煌的色彩。

  只是,在收隊回派出所的時候,幹警們才發現,他們的上司陳所長好像有點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嘴裡喃喃的道:「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幹警以為他是在念叨那逃掉的罪犯,其中一名幹警就道:「陳所,沒關係的,雖然逃掉了兩三個,但主犯已經抓到了,不影響咱們立案的。」

  陳東明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只是靠到了座椅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心裡所想的,並不是那幾個逃掉的嫌疑犯,而是在想被送去人民醫院搶救的工商所所長孫志慶。

  剛開始的時候,街道辦主任彭水軍與消防中隊副隊長程偉新出事,他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孫志慶也跟著出事的時候,他才恍然醒悟過來。

  這三個領導,表面看起來像是各做各的孽,各遭各的報應,三件事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繫,然而陳東明卻知道,這是有關係的,因為這三個領導都曾帶人去查處過嚴小開的傢俬城。

  街道辦主任彭水軍以傢俬城裝修噪音擾民,又沒有裝修許可證為由,讓他們停止裝修。消防中隊的副隊長程偉新以傢俬城沒有設置消防通道與消防措施為由,進行罰款。工商所的所長孫志慶以傢俬城沒有辦理營業執照,沒有繳納工商稅收為由,讓他們停止裝修。

  而在這三人出事之前,陳東明才剛剛給嚴小開看過這三人的戶籍資料。讓他看了之後才幾個小時,這三人接二連三的出事,如果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一點吧!如果真的是巧合,那尚瑤接連兩通的舉報電話又怎麼解釋呢?

  不錯,這是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然而,就算這是報復,那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報復!

  牛不喝水,強按頭都是不行的。彭水軍如果不好色,怎麼會去招妓?程偉新如果不好酒,又怎麼會喝得那麼醉?孫志慶如果不好賭,又怎麼會來這樣的地下賭場。

  一番沉思之後,有些事情,陳東明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卻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他想明白的是,這繫列事件絕對是打擊報復無疑,如果沒有意外,肯定還有下一個,因為總共有四個部門的領導帶人去查處了嚴小開的傢俬城,現在出事的只有三個,還剩下的一個,嚴小開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想不明白的是,嚴小開怎麼就能那麼神通廣大,知道彭水軍去招妓,知道孫志慶來這裡賭博。

  在他心思仍然很紊亂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派出所大院。

  下了車之後,剛走進派出所,一個下屬已經急急的迎上來,將手裡一個黑色的公事包遞給陳東明,緊張兮兮的道:「陳所,剛才有人撿到這個包,上交到我手裡。」

  陳東明看看手裡那個鼓鼓漲漲的公事包,不由疑惑的問:「包裡面是什麼?」

  下屬吱唔一句道:「陳所,你還是自己看吧!」

  陳東明這就拉開了拉鍊,自己查看起來,只是才看了那麼幾眼,他的臉色就變了。

  來了,真的來了!

  剛剛在車上他還念叨的剩下那個領導,在他回來之前,已經來了!

  公事包裡裝著的是近十本的房產證,京城一處,深城一處,廣城兩處,惠兩處,蘇省三處。

  房產證外,還有三本存摺,上面分別有兩千萬,三千萬不等。

  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國外銀行的定期本票,債倦……等等等等,全都是值錢的東西。

  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價值遠遠超過兩個億,而這個東西上面所登記的名字,無一列外,全都是劉國棟的名字!

  劉國棟是誰?不就是龍山區環保局的副局長嘛!

  捧著這樣一個價值兩億的公事包,縱然是見過大蛇屙尿的陳東明,也終不住發顫了,緊張的問道:「分局和紀委的領導還在嗎?」

  下屬趕忙點頭,「在的,還在裡面和彭主任談話呢!!」

  陳東明這就要拿著公事包往審訊室走去,但腳步才一動又倒了回來,低聲問道:「這事你沒跟別人說吧?」

  下屬連連搖頭,「我沒敢和別人說!」

  陳東明道:「那把公事包交來的人呢?」

  下屬道:「他是開著計程車來的,稱乘客在他車上落下這個包,說是馬上要交班,將包放下之後就急匆匆走了。就在陳所你回來前的幾分鐘。」

  陳東明又問:「那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下屬想了想,搖頭,「我當時正好在處理別的事情,沒怎麼留心!不太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聽見他這麼說,陳東明不但沒有責駡,反倒點了點頭,然後拿著公事包往審訊室走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6:26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7:39
磨練卷:第三百七十一章  陰險的老實人

  對於別人而言,這是一個平靜又安詳的夜晚。

  對於陳東明而言,這卻是一個緊張忙碌又驚心動魄的夜晚,因為他親眼看著四個級別比他高或者平級的領導,一個接一個的下馬,更確切的說,是他親手結束他們的仕途生涯。

  儘管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他好像都在扮演著主角的角色,但他的心裡卻比誰都清楚,他只不過是個跑龍套的,他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真正的主角,是那位一直躲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的嚴少。

  從前的時候,陳東明已經知道,嚴小開是個厲害的角色,可是到了今晚,他才終於算是徹底的見識了他的本事。

  幾個小時之間,得罪他的人通通都完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有的必將臭名遠揚,有的要被革職查辦,有的在醫院搶救,有的準備吃槍子兒。

  看著這些人的下場,他感覺自己是慶倖的,因為在傢俬城這件事情上,不管面對多大的壓力,他都一直立場堅定的站在嚴大少的陣營上,從不曾動搖。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嚴大少才會把這些功勞通通都降到自己的頭上。因為抓捕這些事情,換了別的派出所,別的員警,同樣也可以輕而易舉做到的。

  撇開別的不說,就說是破獲一個這麼大的地下賭場,繳獲一百多萬的賭資,那就是一份功績,另外還有發現環保局副局長這個巨貪呢?

  這一夜之後,不管自己會不會升職,但這個派出所所長的坐職算是捂熱了,自己在派出所內的威信也必將豎立起來。

  不過得意的同時,他也不忘給自己提了個醒,伴君如伴虎,切不可自以為是的自取滅亡啊!

  忙碌完的時候,陳東明原本是想給嚴小開打個電話,彙報下情況的,可是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不免有些猶豫起來。

  這個時間,嚴大少說不定已經睡了,就算不睡,也可能在忙著造人,打電話過去肯定會打擾人家,而且既然他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想必也已經料想到他們的結局,不用自己彙報,他也會知道的。

  不過,他的猜想顯然是錯的,嚴小開這會兒並沒有睡沉,也沒有忙著造人,而是在廟街街口的一個酒樓裡和畢瑜飲著夜茶,吃著夜宵。

  這一夜,對於陳東明而言是忙碌的,對嚴小開來說,也不算輕省。

  在街道辦主任彭水軍約了藝校那個小情人的西餐廳裡,他就已經開始忙活了。

  對黑田優美的催眠術有絕對信心的他,這就讓她過去催眠彭水軍。

  果然,黑田優美沒有讓嚴小開失望,僅僅只是兩三分鐘不到,她就成功的催眠了彭水軍,使他進入渾渾噩噩,人事不知的催眠狀態。

  當黑田優美將彭水軍帶到嚴小開那一桌的時候,嚴小開就讓黑田優美吩咐彭水軍給約的那個小情兒打電話,稱臨時要開會,不能一起吃飯了。

  催眠術,無疑是十分可怕的。

  已經陷入催眠狀態的彭水軍完全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成了一具聽話傀儡,別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別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在黑田優美發出指令之後,彭水軍就乖乖掏出手機,給他的小情人打了電話,照著吩咐說了一遍。

  完了之後,嚴小開才一邊鋸著牛扒,一邊讓黑田優美對彭水軍進行審問。例如之前貪了多少錢?挪用了多少公款?收受了多少賄賂?糟蹋了多少個良家婦女?諸如此類等等。

  已經被催眠的彭水軍自然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做過的惡事虧心事通通說了一遍。

  貪污受賄這一條,彭水軍顯然沒有沾多少,但良家婦女他卻真的糟蹋了不少,而且口味相當雜,下至十八九歲,上至四十幾歲,通通都吃得下,街道辦下面的婦聯,被他潛規則過的女下屬不知道有多少。

  既然眼前的是這麼一個人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嚴小開透過落地玻璃窗,看見西餐廳對面的巷口裡站著一個濃裝豔抹的女人,時不時的向路過的男人搭訕,並朝暗巷指指點點,顯然就是一個站街女。

  看到這兒,嚴小開就心中一動,立即有了計畫,然後悄悄的告訴黑田優美。

  黑田優美聽完之後,差點沒笑出來,她的主人實在是太陰險了,竟然想出這樣的鬼主意,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對付彭水軍這樣的禽獸,那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她就按照嚴小開的計畫,對彭水軍下了指令,讓他帶那個站街女去側邊的一個小旅館開房。

  看到兩人勾搭好了,進了小旅館開了房間,確定了房間號之後,黑田優美這就按照黑田優美的吩咐給陳東明打了舉報電話。

  沒多久,便出現了之前彭水軍被抓奸在床的一幕。

  不過在彭水軍被抓捕的時候,嚴小開和黑田優美已經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旺角酒樓,因為通過打聽,兩人已經瞭解道,消防中隊的一班大小領導正在旺角酒樓聚餐,其中就包括了那天帶隊去查傢俬城的副隊長程偉新。

  進了旺角酒樓,嚴小開很快就發現了目標人物,不過兩人只是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然後等了好一陣,這才終於看到程偉新獨自一人離開席位,往側邊的洗手間走去。

  兩人見狀,這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再次成功的催眠後,將程偉新引到一邊,經過了簡單的詢問,發現這人竟然不貪不賭不嫖,唯獨就是好酒貪杯。

  男人嘛,沒有一點嗜好能叫男人嗎?所以嚴小開想了一下之後,決定寬容大度一點,也不要弄得他那麼慘了,只要叫他丟官罷職就夠了,於是就讓黑田優美給程偉新發了一個指令:「我已經天下無敵,誰都不怕了。」

  於是乎,並沒有喝得多醉的程偉新就真的醉了,真的把自己當作了天下無敵,不但敢跟自己的上司頂撞,而且還用瓶子爆了上司的頭,最後甚至還和龍蝦比大小。

  再接下來的兩位的事情是怎樣的?到了這裡好像不難猜測了,催眠,肯定又是催眠。

  然而如果這樣想的話,那就錯了。

  工商所的那位孫所長並沒有被催眠,他是自己跑去地下賭場參賭的,只不過不幸的被嚴小開發現,然後舉報給陳東明而已。

  至於那位環保局的副局長大人,嚴小開並沒能如願的找到他,不過這沒有關係,因為嚴小開找到了他的家。

  悄悄的進入他的家後,經過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地毯式的搜索,終於在地磚下面的暗格裡發現了隱藏式的保險櫃!

  保險櫃雖然上了密碼,但對於一個受過特別培訓的特工來說,開這樣保險櫃並不算特別難的事,只要時間足夠就可以了。

  當他終於打開保險櫃的時候,發現裡面不但有大量的現金,還有房產,存摺,本票,債卷等等價值兩三個億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環保局副局長,竟然擁有這麼多資產,而且還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如果說他不是個巨貪,嚴小開願意將自己的頭砍下來給別人當凳子坐,所以他當場沒收了現金,然後將存摺一類的東西裝進公事包,之後就安排了計程車司金拾金不昧的一幕。

  做完了這些,嚴小開就不管了,趕緊的帶著黑田優美回家,因為他那個青梅竹馬已經打好幾個電話來詢問了,再不回去的話,畢大小姐恐怕就要飆了。

  回到家的時候,畢瑜已經做好飯了,而且都有點涼了。

  儘管嚴小開已經在西餐廳與旺角酒樓吃了兩頓的晚飯,但為了不惹畢瑜生氣,還是硬扛著又吃一頓。

  吃完之後,感覺有點撐的他休息一下,這就打開前院的門燈,開始在院子裡運起功來。

  耍出一身大汗停下來的時候,發現畢瑜正站在門口,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嚴小開問道:「怎麼?都沒看過帥哥嗎?」

  畢瑜輕白他一句,嗔罵道:「臭美!」

  嚴小開笑笑,走上前就要抱她。

  畢瑜則趕緊閃開,將一條幹毛巾扔到他身上,「一身大汗,臭哄哄的,別碰我呀!」

  嚴小開這就拿著毛巾,擦起汗來。

  畢瑜疑惑的問道:「小開,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武功的?」

  嚴小開道:「在警校的時候唄。」

  畢瑜搖頭,「那為什麼念書的時候,我總聽我弟說你在學校被別人欺負呢?」

  嚴小開臉上一窘,嘴上卻道:「因為我總讓著別人唄。學武是為了強身建體,除暴安良,不是為了爭凶鬥狠出鋒頭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我不屑跟別人一般見識!」

  畢瑜點點頭,湊上來拿過他的毛巾,一邊幫他擦汗,一邊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老實了,明明就會功夫,怎麼可以任人欺負呢!現在出來社會了,可不比在學校裡,你老實的話,別人會當你好欺負的!」

  在屋裡正忙活著收拾的黑田優美聽了,心裡感覺啼笑皆非,主人老實?我的大少奶奶,你也太不瞭解他了吧,他凶起來的時候,那可是分分鐘會搞出人命的!

  在這個全都裝陰險的社會,嚴小開只能裝老實的道:「姐,我知道了,以後誰欺負我,我一定會揍得他老木都不認得的!」

  畢瑜笑了下,「那趕緊去洗洗吧,一會兒陪我逛夜市吃宵夜去!」

  嚴小開驚訝的道:「還吃啊?」

  畢瑜道:「當然要吃啊,你現在雖然比以前壯了一些,但還是偏瘦,一天四餐,餐餐都必須準時。」

  嚴小開苦笑連連,今天我已經吃六餐了啊!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6:30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7:42
磨練卷:第三百七十二章  橫出一槍

  次日早上。

  嚴小開很早就起來了,循例在院子裡練了一會兒功,舒了筋絡活了骨頭之後,洗漱一下就開著奧迪Q7出門了。

  畢瑜看見他出門,原本是很想跟著去的,可是她知道他是去辦傢俬城的事情,為了不給他添累贅,她還是留在了家裡,準備和黑田優美一起給這座大宅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除。

  嚴小開來到傢俬城的時候,時間還早,這才七點多一些。

  不過西門耀銘和一班新的裝修工人已經來了,因為前車之鑒,他們並沒敢貿然的開門進去,只是在外面候著。

  車駛到對面的嚴小開看到他們,這就衝他們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早餐店,顯然是示意他們先吃早餐,然後才開始幹活。

  西門耀銘見狀不由苦笑,心說我的老大啊,一會兒我們不知道是要挨揍,還是受罰,你還有閒心吃早餐?難不成是吃飽挨揍才不會那麼痛?

  那班裝修工人見有老闆請客,不管吃過還是沒吃過的,通通一窩蜂的湧了過去。

  請眾人吃完了早餐後,嚴小開和西門耀銘才領著一班工人回到傢俬城,給包工頭指點著怎麼裝修。

  直到他們開始幹活了,嚴小開這才扯著西門耀銘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之後,嚴小開就打開了自己那輛奧迪的車尾箱,從裡面搬出一張折疊桌,兩張椅子,兩個水壺,還有一套功夫茶具。

  西門耀銘見狀,不由再次哭笑不得,「老大,你還有這閒心呢?」

  嚴小開笑笑,「飯後不但要有煙,還要有茶,這才叫生活。」

  西門耀銘失笑,不過還是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既然可以坐著,為什麼要站著呢!

  嚴小開一邊燙茶洗杯的時候,一邊問:「哎,小銘子,帶煙了沒有?」

  西門耀銘點頭,「帶了!」

  說著,他就趕緊去車裡拿了一條大中華過來遞給嚴小開。

  嚴小開接過之後,拆開,拿出一包抽出一根之後,這就把剩下的還給他。

  西門耀銘道:「哥,你要抽煙就拿去抽吧!」

  嚴小開搖搖頭,並沒有解釋,只是點了火吞雲吐霧起來,昨天和畢瑜接吻的時候,畢瑜可是說了,以後要抽煙可以,但抽了之後不能再吻她。

  嚴小開的煙癮雖然不太重,但也戒不掉,心煩與閒悶的時候總要偶爾抽上一支半支的,但為了能和畢瑜接吻,他也只能忍痛不抽了……確切的說是在她的面前不抽,她看不見的時候,該抽還是要抽的。

  於是乎,兩人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悠悠的品茶,看起來彷彿極為悠閒的模樣。

  不過真正悠閒的也只有嚴小開,西門耀銘則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捧著茶,夾著煙的時候,還不停的來回張望。

  嚴小開見了,這就語氣淡淡的安慰他,「小銘子,不要著急,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西門耀銘仍然有些緊張的道:「哥,你不知道,那班當官的很難纏的,一來就挑毛病,說這兒不行,那個不行。這個不准,那個不准。反正豆腐裡面都能給你挑出骨頭來。」

  嚴小開笑道:「放心吧,今天那些白道的,應該來不了了!」

  西門耀銘:「呃?」

  嚴小開湊過去,低聲道:「因為昨天晚上,我已經一個一個的跟他們講過道理了!」

  西門耀銘愕然的道:「哥,你把他們給揍了?」

  嚴小開搖頭,「有時候和別人講道理未必就要動拳頭的,昨晚我只不過是跟他們講了下事實,擺了下證據罷了!」

  西門耀銘愣愣的問:「那他們服嗎?」

  嚴小開哈哈一笑,「我親自出馬,他們敢不服嗎?他們個個都服得五體投地,再四腳朝天了!」

  西門耀銘不解的問:「哥,你和他們到底是講什麼道理?」

  嚴小開道:「想知道?」

  西門耀銘連連點頭。

  嚴小開道:「想知道那就看今天的新聞報紙吧!」

  西門耀銘:「……」

  等到了十一點多近十二點的時候,西門耀銘終於不得不相信了嚴小開的話,那班官員恐怕是真的被他給搞定了,要不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來了,而且是來好幾撥了。

  到了十二點過一刻,西門耀銘提起水壺,準備換茶葉加水的時候,發現水壺已經空了,這就道:「哥,沒水了!」

  嚴小開道:「沒水的話,那就通知工人下班吧,下午兩點再開工。」

  西門耀銘疑惑的問:「哥,咱們不等了嗎?」

  嚴小開道:「等啊,回去吃了飯之後,下午繼續等。」

  西門耀銘有些擔心的道:「萬一咱們一走,他們就來了,然後進去打砸搶呢?」

  嚴小開冷笑道:「如果他們敢的話,那就好了,省得咱們多費手腳。」

  西門耀銘聽得一頭霧水,看向嚴小開,卻發現他的目光正投向傢俬城斜對面的一條大巷。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裡不由吃了一驚,因為那裡正有三輛商務用車停在不起眼的陰影處,從輪胎的壓跡來看,上面應該都坐滿了人。

  西門耀銘下意識的問道:「哥,那些是什麼人?」

  嚴小開道:「吃公家飯的。」

  西門耀銘聞言臉色又變一下,隨後識趣的閉上了嘴,什麼都不再問了。

  嚴小開指了指傢俬城道:「通知工人下班吧,對了,今天是他們第一天開工,你領他們去你的農莊吃頓好的,算是我宴請他們!」

  西門耀銘點頭答應,這就進去通知下班,然後帶著工人前往他的農家樂了。

  回到家的時候,畢瑜和黑田優美不但已經給大宅做了一次徹底的大掃除,而且還做好了午飯,就等著他回來開飯了。

  看著飯桌前的兩女,一個嫵媚多姿,一個端莊優雅,嚴小開感覺自己真的是豔福不淺。但要說到福氣,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的那些個女人通通都集中到一張大床上,那才真的叫盡享齊人之福呢!

  不過現在這種環境,連和保姆打個奔兒都得偷偷摸摸的,大被同眠這種事情,那還是想想就好了!

  開飯的時候,畢瑜道:「小開,我下午就準備去新公司報到了!你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嗎?」

  嚴小開聽得愣了一下,「報什麼到?」

  畢瑜道:「盛世金融財團啊,他們挖我去做財務副總監,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辭掉原來的工作,來這兒呢?」

  嚴小開苦著臉道:「你不是因為我在這兒才來的嗎?」

  畢瑜道:「你是一個原因,但工作也是一個原因啊!」

  嚴小開皺起眉頭,「你不是說好了讓我養的嗎?」

  畢瑜婉爾失笑,「我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我自己有手有腳,才不要讓你養呢?」

  這個,嚴小開是徹底鬱悶了。

  想了想後,他道:「姐,要是去給別人打工的話,那你還不如給我打工!」

  畢瑜搖頭,「你請不起我的。」

  嚴小開不服氣的道:「這個環球什麼中心的給你多少年薪,我給你雙倍!」

  畢瑜吃驚的道:「你說真還是說假,他們可是給我開了五十萬年薪呢!」

  嚴小開不屑的道:「切,我還以為是五百萬呢,不過是五十萬而已,沒問題,我就給你一百萬一年。」

  畢瑜補充道:「我說的五十萬可是美金!」

  嚴小開睜大眼睛,「啊?」

  畢瑜再一次補允道:「而且第二年後疊加!」

  嚴小開聞言,差點眼珠子都掉了下來,「不是這麼誇張吧?」

  畢瑜道:「一點也不誇張,我已經跟他們簽合同了,總共三年,每一年加五十萬美金!如果三個月內沒去報到,那就要付違約金五萬,嗯,美金!」

  嚴小開苦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暫時我還請不起你!」

  畢瑜得意的輕笑道:「我都說你請不起我的,你還不信?」

  嚴小開道:「不過就算是請不起,我也是要請的!」

  這下,輪到畢瑜吃驚了,「你要請我做什麼?」

  嚴小開道:「請你做我那個紅木私城的總經理兼財務。」

  畢瑜道:「可是你的傢俬城現在還沒影兒呢!」

  嚴小開道:「影是有的,那麼大一棟商鋪我都拍下來了,現在只要搞定裝修,聯繫好紅木家工廠,西省的紅木一到,那就差不多可以開業了!」

  畢瑜道:「小開,這事你是認真的嗎?」

  嚴小開道:「當然是認真的,當初你說要來的時候,我就打好這個算盤了!」

  畢瑜道:「可是傢俬城不是已經有你和西門嗎?」

  嚴小開搖頭,「西門只是股東,而且他還有別的生意要做。不可能親自懷傢俬城的管理。我呢,雖然是最大的老闆,但我還要工作啊!所以這個傢俬城,只能是你去給我盯著。」

  畢瑜哭笑不得的道:「可我要是違約,得賠付五萬美金,折合RMB三十多萬呢!」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道:「這個錢我給你掏!」

  畢瑜有些為難的愣住了,好半響才道:「小開,這個事情來得有點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你讓我考慮一下好嗎?畢竟我好容易才從年薪十萬RMB,一下跳轉到年新五十萬美金,而且這個盛世金融財團還是個國際公司,很有發展前景。」

  嚴小開道:「我的紅木傢俬城也很有前景的!」

  畢瑜被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才好。

  嚴小開見狀,這就擺擺手道:「那你好好考慮一下,反正還有三個月時間,我這裡也有很多事情得去準備的。」

  畢瑜心思有些亂,但也只好點頭,「那咱們開飯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6:35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8:02
磨練卷:第三百七十三章  老虎發貓

  下午兩點。

  嚴小開準時抵達還在裝修的傢俬城。

  西門耀銘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到了,看見嚴小開正從車上往下搬桌椅及茶壺一等的東西,這就趕緊的上前幫忙。

  擺弄好了之後,兩人又像上午那樣坐在門口吹水打屁。

  西門耀銘給嚴小開遞了煙,又點了火之後才問道:「哥,你說下午黑道的人會有人來麼?」

  嚴小開道:「沒關係,不來的話,咱哥倆就好好聊聊。來的話,咱哥倆就好好收拾他們。」

  西門耀銘抬眼往早上停著幾輛商用車的地方看去,發現那裡已經空空如也,車不知道哪去了,不由疑惑的問:「哥,那些人呢?」

  嚴小開道:「什麼人?」

  西門耀銘道:「就是你說的那些吃公家飯的啊!」

  嚴小開道:「他們要我們收工的時候才會來的!」

  西門耀銘吃驚的道:「那一會只有咱們倆?」

  嚴小開淡淡的問:「就我們倆還不夠嗎?」

  西門耀銘沒有吱聲,心裡卻在陣陣叫苦,因為原來的時候,他也以為嚴小開是個高手,是個比自己厲害的高手,可是後來在來深城之前遇到了一個嚴小開的校友,比他高一屆的。

  聽說這是嚴小開的校友,西門耀銘就忍不住詢問這人認不認識嚴小開!

  那校友剛開始還沒想起來,直到西門耀銘將嚴小開的外貌特徵,身高體形,所在班級說了一遍之後,這校友才恍然記了起來。

  西門耀銘見他記得,這就忙問嚴小開平時在學校怎樣,是不是很出名,很牛叉!

  那校友聽了這話後點頭,說很出名是真的,但很牛叉卻沒聽說過,因為嚴小開就是整個海源警官學院中窮挫矮的典範,屌絲中最沒用的屌絲,不但窩囊無用,而且整天被人欺負,他之所以出名,就是經常被別人欺負,大家才知道的。

  聽校友這樣說,其實也沒有錯的,因為嚴小開進入海源警官學校的前幾年,確實不是一般的廢,被林偉科為首的那一夥人欺負得死去活來,一直到重生之後雙靈魂合體,他才終於強大起來,不過那個時候,這名校友已經不在學校了,自然也不知道嚴小開後來有多麼的牛叉。

  也正是因為如此,西門耀銘初到深城的時候見了嚴小開,心裡才會有那點輕視之心,但後來看見嚴小開在深城混得這麼牛叉,這才收回了那點輕視之意。

  現在,嚴小開竟然說要以兩人之力對抗那班身手十分了得的人,最整到最後,上去挨揍的不是還是只剩自己嗎?

  這樣一想,西門耀銘就感覺自己苦逼了,只能在心裡求神拜佛的希望那班人不要來,要來的話也是明天來,因為明天他就可以找藉口不到場。

  然而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怕什麼,他就來什麼。

  一壺茶還沒喝完呢,兩輛白色麵包車就急駛到門前,然後一夥兇神惡煞般的人從車上湧了下來。

  嚴小開抬眼看看這些人,果然如西門耀銘說的那樣,個個手腳麻利,腳步穩健,看來都是練家子的。

  這些人一衝上來,立即團團將嚴小開與西門耀銘圍住,為首的一個光頭男指著西門耀銘,極為陰沉與兇狠的道:「小子,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你竟然還敢開門,還敢裝修,還敢在這裡出現?」

  西門耀銘憤然的站起來,「狂什麼狂,有本事就單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本事。」

  光頭男哈哈大笑,「單挑?行啊,你一個人單挑我們這十五個人。」

  西門耀銘被氣得咬牙切齒,怒駡道:「草!」

  光頭男眉目一沉,喝道:「草?好,一會兒看看是你草我們,還是我草你們!兄弟們,上,這回非得把他的手腳打斷不可,看他還怎麼敢出來丟人現世!」

  西門耀銘緊張的拉開架勢,雙腿有些微的發抖,顯然是上一次被痛揍後直到此刻仍心有餘悸。

  在大戰將要一觸即發的時候,嚴小開才慢慢的站起來,將西門耀銘拉到身後,直視著那個光頭男,語氣平和的問:「你是誰?」

  光頭男怪眼一翻,反問道:「你又是誰?」

  嚴小開道:「我叫嚴小開!」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正主兒終於出現了!」光頭男桀桀的怪笑起來,然後指著嚴小開對其他人道:「兄弟們,將他給認好了,斷他一條腿有八十萬,斷他一隻手有一百萬,要是要了他的命,最少有五百萬的安家費。」

  眾人聞言,眼睛立即亮了,閃爍出一串串「$」的光芒。

  嚴小開好笑的問:「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值錢了!」

  光頭男道:「從你拍下這棟商鋪那天開始。」

  嚴小開淡淡的問:「你是秦壽的什麼人?」

  光頭男的眉目不自然的閃動一下,隨即卻道:「你說的是誰,我不認識。」

  嚴小開冷笑一聲,什麼都不再說。

  「沒有什麼可說了吧?那好!」光頭男臉色一沉,雙目中殺氣盡露,伸手指一了下西門耀銘,然後指向嚴小開,「兄弟們,給我併肩子上,先幹趴這個,然後把這姓嚴的給我拿下,斷了他的手腳之後,咱們回去領錢!」

  眾人齊聲喝道:「好!」

  西門耀銘意識到大事不妙了,因為這回自己不但免不了被一頓痛扁,嚴小開還可能因此變成殘廢呢!

  為了不讓那樣的慘況發生,西門耀銘趕緊的一拽嚴小開,「哥,你先走,這裡我先扛著。」

  看著他臉上的絕決與堅毅之色,嚴小開多少有些動容,「我走了,你呢?」

  西門耀銘道:「我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也會向他們通通討回來,了不起我就裝一回孫子,向我老頭老母求援!」

  光頭男聞言哈哈大笑,對西門耀銘道:「你壓根兒就不用裝,因為你原本就是個龜孫!」

  西門耀銘怒到了極點,揚起拳頭就要撲上去。

  嚴小開刷的一揚手,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腕,「小銘子,為了這傢俬城的事情,你遭了很多罪,受了很多委屈,這些我都知道了,但你身為股東,這些也是你應該承受的。不過你剛才的舉動,確實是把我感動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兄弟,親的!」

  西門耀銘情緒激動的道:「哥,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哥的!」

  光頭男拍著掌笑道:「好戲,好戲碼,兩位不去拍戲,演個正反男一號實在是太可惜了!」

  西門耀銘沒理他,只是對嚴小開道:「哥,你別管我了,先走吧!」

  嚴小開搖頭,「既然我們是兄弟,我怎麼可能把你留下呢!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況且……我們也沒必要走!」

  西門耀銘道:「呃!?」

  嚴小開淡笑道:「這不過就是幾個雜碎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做了你那麼久的哥,卻從來沒為你做過什麼,今天,該輪到我為你做點事了!」

  西門耀銘正疑惑不解,突覺手上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湧來,然後整個人就被他拽到了後面。

  緊接著,眼前突然人影一花,嚴小開已經以一種超乎想像的速度飛快的掠向那個光頭男。

  「啪!」的一耳光,十分結實的甩到了光頭男的臉上。

  光頭男被打得半邊臉迅速浮腫起來,牙血也被打出來了,卻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因為以他的身手竟然沒有看清楚嚴小開是怎麼出手的,當他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捂著半邊生疼生疼的臉,頓時惱羞成怒的喝道:「上,全都給我上……」

  「啪!」話音未落,他的另一邊臉又挨了狠辣的一耳光。

  這一次,他卻仍然沒看清嚴小開是怎麼出手的,只覺得他的肩頭微動一下,意識到不妙想要閃躲之際,臉上已經被打了個結實。

  快,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人根本無法躲閃。

  嚴小開原本是想再抽他一耳光,不但打出他的牙血,連他的牙齒也準備打出來的,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光頭男帶來的人已經齊齊壓上來了。

  這些人一撲上來,嚴小開立即就感到了壓力,如果他的功夫只恢復兩三成的話,那還真的像西門耀銘那樣,只有挨揍的份,因為這些人個個都是練家子的,身手並不在畢運濤與西門耀銘之下。

  然而現在,嚴小開已經恢復了之前七成的功力,當世之中已經少有敵手,所以哪怕他們的車輪戰術配合得多無縫,多默契,也休想難得住他。

  儘管此時此刻,他已經被重重的包圍住,漫天的拳腳雨點般往他的身上罩去,但在迷蹤九步之下,他的身形靈活得就像是草縱裡的一條小蛇般,左遊右擺,見縫就鑽。

  上下翻飛,來回跳躍之際,更是見隙就打。

  結果僅是片刻之間,慘叫聲就在包圍圈中響了起來,不過慘叫的並不是嚴小開,而是光頭男帶來的那班人。

  他們的拳腳雖然不停的打出,但沒有一拳或一腳能落到他的身上,而嚴小開呢?他並不輕易出手,可一旦出手,那必定是攻人要害所在。

  「卟!」的一聲悶響,一人的胸口被嚴小開一拳擊中,登時整個人就彈了起來,往後倒飛而去。

  「嘭!」又一聲悶響,又一人的腰部被嚴小開一腳掃中,整人人被踢得跌出了拳外。

  「啪!」的再一聲響,再一個人被嚴小開一耳光打得原地打轉,接著又被補了一腳,當場就倒臥於地……

  五分鐘,還是三分鐘,又或者更短的時間,十五個身手不弱的練武匪類,在嚴小開的拳腳之中,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最後,場中仍然能夠傲然而立的僅僅只有嚴小開,而圍毆他的那些人,已經通通橫七豎八的倒臥在地上,嚎叫與呻吟聲不絕於耳。

  看見這一幕,西門耀銘已經徹底的傻眼了。

  嚴小開的那個校友不是說他是個窩囊廢,完全不會什麼武功嗎?怎麼突然就變成超級賽亞人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話要是說錯了,那可真的是天打雷劈啊!

  M的,早知道老大真的是個超級高手,我還瞎擔什麼心,害什麼怕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6:42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8:18
磨練卷:第三百七十四章  秦壽的老表

  看著周圍橫七豎八的倒臥在那裡正不停呻吟慘叫的十來人,西門耀銘錯愕又敬畏的看著嚴小開,因為他真的沒想到嚴小開不但會武功,而且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厲害,厲害十倍都不只。

  好半天,他才回才神來,抹了抹流到嘴角的口水後回頭看一眼,發現那個囂張跋扈的光頭男正掙紮著想要逃跑。

  西門耀銘左右看了看,發現大門口堆了不少的板磚,這就走過去撿起一截,然後飛快的衝過去,一板磚拍到光頭男的頭上。

  光頭男頓時被拍得頭破血流,慘叫不絕。

  「M的,你也囂張夠久了,現在該輪到你倒楣了!」西門耀銘憤然的說著,將旁邊一塊挺大的石頭搬了過來,然後將光頭男的腳放了上去,神色陰沉的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先將我幹趴了,然後將我哥弄殘?」

  光頭男看見自己的腳被架在石頭上,心裡驚恐萬狀,嘴巴卻硬得不行,衝西門耀銘破品大罵道:「你等著,我一定會草你老木草你妹,把你家的女人全都草一遍的。」

  「喲,嘴巴還挺硬的!」

  西門耀銘一下被激了,揚起大耳光,正正反反,反反正正的接連打了光頭男數十耳朵。

  一直打到光頭男變成了豬頭,牙齒也被打落好幾顆了,手也打疼了,這才停下來,然後好整似暇的問道:「嚅,現在再嘴硬一個我看看!」

  光頭男憤恨又怨毒的瞪著他,然後嘴巴一張,一口帶著血和唾沫的血水吐到了西門耀名的臉上。

  西門耀銘的臉上一花,伸手一抹,一手的紅。

  這下,他是徹徹底底的被激怒了,再一次將他的腳架到石頭上,然後猛跳而去,一腳對著光頭男懸空的膝關節狠狠的踏了下去。

  「哢嚓!」一聲悶響,光頭男的膝蓋直接被踩斷脫位了,淒厲的慘叫聲也從他嘴裡響了起來。

  在西門耀銘放開他的時候,他就捂著那條斷掉的腿在地上掙紮扭動起來,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淒慘。

  西門耀銘等他叫了一陣,這又猛地一把拖起他的另一條腿,再次架到了石頭上。

  嚴小開見狀,心中寒了下,趕緊上前攔阻道:「小銘子,夠了!」

  西門耀銘十分不甘心的道:「哥,你不知道,這光頭佬上次有多囂張……」

  嚴小開衝他搖搖頭,止住他的話向,目光向左右看去。

  西門耀銘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往周圍一望,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左右已經來了不少的人,全都在駐足觀望。

  當著這麼多人,西門耀銘自然是不好再出手了,悻悻的住了手後,衝那些看熱鬧的人喝道:「看什麼看,沒看過除暴安良嗎?」

  除暴安良?

  眾人無不面面相覷,這到底誰是暴,誰是良啊!

  不過看著他這麼窮凶極惡的模樣,膽小的紛紛都避走了,唯獨一些膽大的只是往旁退了幾步,然後又停下來觀望,顯然是不願錯過這樣的凶案現場。

  西門耀銘還想衝他們吼叫,嚴小開止住了他,然後指了指那個仍在那裡呻吟慘叫的光頭男,「去問問他,他到底是誰的人?」

  西門耀銘這就走了過去,一把揪住光頭男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喝道:「說,誰叫你來的?」

  光頭男被打掉了牙齒,又被活活的踩斷了一條腿,嘴巴自然是再硬不起來了,不過他也沒有老實招供,而是死死的閉著嘴,什麼都不說。

  「不說是吧!」西門耀銘點點頭,這就把他的腳再一次架到了那塊大石頭上,「我把你的手腳全部都弄斷,看看你說不說!」

  斷了一條腿已經要命了,再斷一條的話,光頭男真的要死了,看到自己的腿再次被架到石頭上,他終於扛不住了,張嘴叫道:「我說,我說!」

  西門耀銘喝問道:「趕緊說,你是誰,跟哪個老大混的。」

  光頭男道:「我叫呂三,我不是出來混的,是精誠武館的,這些都是我的師兄弟!」

  西門耀銘愣了一下,又喝問道:「不是出來混的,你竟然敢來收保護費?你師父叫你來的?」

  呂三連連搖頭道:「不是我師父,是我老表。」

  西門耀銘道:「你老表是誰?」

  呂三看了一眼嚴小開,然後低聲道:「我老表叫秦壽!」

  這個名字對西門耀銘而言是陌生的,但對嚴小開來說卻已經很熟悉,所以他向西門耀銘招了招手,不再讓他發問。

  接著,嚴小開就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後簡短的說了兩句,這就掛了線,然後將椅子拉開,重新坐了下來,開始換茶葉,續水。

  這廝,竟然在這個時候泡起茶來了!

  西門耀銘瞧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就傻在了那裡,老大,你不是吧,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喝茶?

  嚴小開沏好了茶之後,衝他招手道:「小銘子,坐下來吧,站著不累嗎?」

  西門耀銘只好重新坐了下來,接過嚴小開遞來的茶時,目光卻不由看向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哥,他們……」

  嚴小開微一揚手,手中的一個杯子直直的飛了出去。

  「嘟!」的一聲悶響,這個杯子竟然直接射進了三米開外的那扇將要更換的木門上,深深的鑲嵌在其中。

  在西門耀銘瞧得目瞪口呆,完全回不過神的時候,嚴小開才淡淡的道:「用不著擔心,他們要敢逃,我一定會把杯子鑲到他們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中有幾個原本是蠢蠢欲動,想要逃跑的,可是聽了這話之後,誰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嚴小開看看那個杯子,暗裡不由默歎一口氣,因為自己擲的這個杯子和濕父彈的那個煙頭,顯然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看來想要超越他,單單是恢復之前的十成功力是不夠的,必須還得更多。

  這也就是說……自己還得搞更多的處女?

  想到這個,嚴小開忍不住有些走神,先是想起了遠在香江的項珂兒,澳門的呂妍,京城的鄭佩琳,還有現在已經近在咫尺的畢瑜。

  她們,都會是處女嗎?

  自己,又能通通搞得定嗎?

  正胡思亂想間,早上消失的那三輛商務用車已經駛到了傢俬城門口。

  顯然,吃公家飯的人已經來了。

  四條派出所的所長陳東明走下車的時候,往場中看了一眼,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還是被橫七豎八的場面給嚇住了,直到確定他們通通都活著,這才安下心來。

  儘管,嚴小開已經和他打過招呼,而且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經過,但還是循例問了一下,然後就將那些人通通給銬了起來,押回派出所。

  至於傷得比較嚴重的呂三,這就打了120,讓救護車給送醫院去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西門耀銘才問道:「哥,剛才那個呂三說的秦壽是誰?」

  嚴小開有些抱歉的道:「這件事情怪我,當時我把這兒的鑰匙交給你的時候,因為走得匆忙,沒能把事情給你好好的說清楚。」

  西門耀銘苦笑道:「現在說雖然有點遲了,但我還是想知道。」

  嚴小開微點一下頭,「這個秦壽,就是之前想要拍下這棟商鋪的那人,為了能順利拍下商鋪,他用威逼利誘的手段,將所有的競拍者都趕跑了……」

  接著,嚴小開就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通通都都說了一遍。

  西門耀銘聽完之後,不由拍著掌哈哈大笑起來,「好,這個禽獸機關算盡,沒想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嚴小開搖頭,歎口氣道:「這個事,我原本早該告訴你的,讓你提防著點。或者說等我回來了再裝修。要是那樣的話,你也不用挨這頓揍了!」

  西門耀銘道:「哥,沒關係的,吃一虧,長一智,要是沒有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夠吸取教訓。而且沒有這件事的話,我也不能知道原來你的武功這麼的厲害,哥,你真的是太牛了,剛才我看你只是伸手彎腰,一頓拳打腳踢就將他們打趴下了,你能不能傳我一兩招,讓我也跟在你的小母牛後面,聞聞牛B的味道也好!」

  嚴小開汗了下,這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重口味呢!不過想到剛才西門耀銘讓自己先走的那席話,他還是點了點頭,「這幾天來勤快點兒,趁著我還有假期,教你一手大擒拿。你的下身功夫雖然不錯,但上身卻實在太弱了一點。」

  西門耀銘也知道這就是自己最大的弱點,連連點頭之後又嬉皮笑臉的道:「哥,你不知道,男人,那就得要下半身夠硬,那才能在女人面前直起腰來。女人,那就得上半身夠大,那才能在男人跟前有面子!」

  嚴小開汗得不行,失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道理?」

  西門耀銘理真氣壯的道:「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嚴小開:「……」

  西門耀銘道:「哥,咱們不扯這個了,咱們什麼時候去找那個禽獸。」

  嚴小開神棍似掐指算了算,然後神神叨叨的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用不著多久,他就會自動自覺得送上門來的!」

  西門耀銘愕然的道:「哥,你這麼肯定?」

  嚴小開笑笑,沒有解釋,然後抬步往正在緊張裝修的傢俬城裡走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6:47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8:29
磨練卷:第三百七十五章  被請進龍山分局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的時候,哪怕你機關算盡再聰明,卻也不能得到幸運女神的青眯。

  嚴小開的腦子向來好使,運氣好像也不錯,只是這一次,他好像算漏了,因此也失掉了運氣。

  呂三那班人才被帶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嚴小開就接到了陳東明的電話,稱龍山區分局的人來了,然後什麼都沒說,直接把人通通都提走了。

  這個消息,讓嚴小開聞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這種普通的打架鬥毆案件,派出所是可以處理的,一般情況下勞煩不到分局。

  分局既然把人給帶走了,那就說明另外又有人介入了。

  嚴小開細想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自己遺漏了一個敵人。

  彭水軍一等雖然大小也算是個官員,但並不算什麼太過重要的角色,而自己在此之前與他們素無交集,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們完全沒有理由與自己過不去。

  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就是那個秦壽,但他雖然有錢有勢,卻明顯不是系統內的人,想要指揮這些官員,並不見得是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在彭水軍與秦壽中間,還有一個人在,彭水軍等人聽命於這個人,而這個人又聽命於秦壽,就算不聽命於他,也和他有著什麼勾結或關係,所以才會幫著秦壽對付自己。

  這個人的級別,應該不小,最少是超過彭水軍一等的,否則也號令不了他們。但也不會特別的大,因為現在出現的,幾乎都是龍山區內的人馬,並沒有市裡來的。

  分析到最後,嚴小開終於有了結論,這個被自己遺漏的敵人是龍山區政府內的高級官員。

  這個官員,彷彿很神秘的樣子,因為直到此刻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到底又是什麼級別。

  不過嚴小開認為,想要讓他浮出水面並不難,只要稍為打聽打聽,彭水軍一等屬於哪個派系的,如果沒有派系,那他們平常又與龍山區的哪位高官來往密切,只要花點兒時間去調查,這個與秦壽狼狽勾結的神秘官員便將立馬現形。

  只是,當他剛想明白這一切,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外面已經來了四五輛警車,一班荷槍實彈的員警已經湧了下來,看見嚴小開與西門耀銘,立即就圍攏了過來,紛紛端著槍指著兩人。

  為首的一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警官喝道:「你們兩個,把手舉起來。」

  西門耀銘嚷嚷道:「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中年警官喝道:「我們懷疑你們兩人與一宗剛剛發生的傷人至殘案有關,現在請你們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西門耀銘道:「什麼傷人至殘案?剛剛那班人是來勒索我們,要我們交保護費的。」

  中年警官喝道:「什麼情況,回局裡再說!」

  這個時候,嚴小開終於吭了腔,「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中年警官道:「我們是龍山區分局的!」

  嚴小開冷笑一聲,不屑的道:「這麼大的威風,我還以為是市局的呢!看來你們那位爺的能量最大也就是這樣了!」

  中年警官的臉原本就很黑,聽到這話就變得更黑,沉聲喝道:「少囉嗦,跟我們走一趟。」

  西門耀銘看向嚴小開,顯然是在詢問是反抗,還是跟他們走?

  嚴小開衝他微不可聞的搖頭,然後衝那個中年警官道:「好,我們就跟你們回去協助調查。」

  中年警官這就大手一揮,衝下屬喝道:「把他們倆給我銬上!」

  嚴小開聞言就皺起了眉頭,「這位警官,你不是說請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嗎?用不著上手銬吧?」

  其中一名員警就喝道:「我們喜歡給你上手銬就給你上手銬,不喜歡給你上手銬就不上手銬,輪不到你來說話!」

  嚴小開看這名員警一言,冷笑著搖搖頭,「就你這素質,也配做員警?你的警校畢業證是街上買來的嗎?」

  那名員警立即就怒了,衝上來指著他道:「你說什麼?」

  嚴小開目光平淡的迎視他,「我有說錯你嗎?手銬這種警械是你們喜歡上就可以上的嗎?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上手銬你記得嗎?」

  那名員警被質問的臉上一窘,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嚴小開冷哼道:「忘了?還是沒學過?那行,我給你惡補一下,根據《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條例》第8條規定,人民警察依法執行下列任務,遇有違法犯罪分子可能脫逃、行兇、自殺、自傷或者有其他危險行為的,可以使用手銬、腳鐐、警繩等約束性警械。一,抓獲違法犯罪分子或者犯罪重大嫌疑人的時候,可以使用手銬。二,執行逮捕、拘留、看押、押解、審訊、拘傳、強制傳喚等的可以使用手銬。三,法律、行政法規規定可以使用警械的其他情形。人民警察依照前款規定使用警械,不得故意造成人身傷害。現在你們清楚了嗎?」

  一班員警聽得面面相覷,關於警械與武器的使用條例,他們自然是耳熟能詳的,可是從一個犯罪嫌疑人嘴裡冒出來,卻無疑是震憾的。

  嚴小開背完條例之後,這又問那個中年警官,「這位警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是說請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是吧!那我請問你,我們是嫌疑人嗎?」

  如果換了別的情況,這個中年警官是絕不跟他囉嗦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銬上就走了,可是現在周圍已經圍擾了不少駐足看熱鬧的群眾,當著這麼多人,自然是不好粗爆執法的,所以他只好耐著性子回答他,「在案情沒有清楚之前,你們當然是嫌疑人!我說是請,不過是一種基本禮貌罷了。」

  嚴小開道:「好,就算我們是嫌疑人,可是現在我們有脫逃,行兇,自殺,自傷等等的行為嗎?」

  中年警官不出聲了。

  嚴小開並沒有息事寧人,而且繼續追問道:「既然這樣,請問你們適合給我們上手銬嗎?」

  中年警官見周圍集聚的人越來越多了,再這樣鬧下去,影響就大了,於是只好道:「你們上車!」

  嚴小開故意的問:「手銬不上了嗎?」

  一班員警:「……」

  嚴小開這才施施然的領著西門耀銘往其中一輛警車走去,瞧他那模樣,那派頭,彷彿不是去公安局,而是去赴宴一般。

  到了龍山區分局,員警就對兩人沒有那麼客氣了,粗暴搜了身之後,這將他們硬推進一個小黑屋裡,反鎖了鐵門後就對他們不聞不問了。

  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西門耀銘忍不住喚了一聲,「哥!」

  嚴小開答應一聲。

  西門耀銘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啊?電話都讓他們給沒收了,然不要我還可以打給我老頭和老木。」

  嚴小開神情依然很平靜,不答反問道:「小銘子,你害怕嗎?」

  西門耀銘道:「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蹲牢房,不過和哥一起,別說蹲牢房,就算是去闖地獄,我也不怕的。」

  嚴小開哈哈一笑,「當初在那間KTV的時候,你有想過咱們會像現在這樣同甘苦,共患難嗎?」

  「當初?」西門耀銘愣了一下,然後實話實說的道:「當初我恨不得你去死呢!」

  嚴小開:「哦?」

  西門耀銘道:「哥,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我有多喜歡鄭佩琳,我又有多難才等到她喝醉的時候。」

  嚴小開歎氣道:「小銘子,強扭的瓜是不甜的!鄭佩琳根本就不喜歡你!」

  西門耀銘道:「哥,有一些瓜剛扭下來的是不甜,可是放它幾天,悶一下,它就甜了。」

  嚴小開皺眉道:「這麼說,你到現在還沒有死心?」

  這回輪到西門耀銘歎氣了,「她都成你的女人了,我還有什麼不死心的。只不過你這樣問,我才這樣說罷了!」

  嚴小開笑道:「我要和你說的並不是鄭佩琳,我只是說世事無常罷了!」

  西門耀銘贊同的點頭,「是啊,世事無常,當初的時候,我可真的是沒想過要做你的小弟……」

  嚴小開搖頭,「不,從傢俬城這件事之後,你不是我的小弟了!」

  西門耀銘:「呃?」

  嚴小開道:「你是我的兄弟!」

  西門耀銘釋然,忍不住笑了笑,隨後卻又愁苦的道:「哥,咱們別說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你趕緊說說,咱們該怎麼辦吧?」

  嚴小開淡淡的道:「稍安勿燥,等我見著了我想見的人再說!」

  西門耀銘道:「你要見誰?」

  嚴小開道:「當然是指揮那些相半部門去查咱們傢俬城的那個人!」

  西門耀銘道:「你說的是秦壽?」

  嚴小開搖頭,「不,是一個官員,能指揮得那些相關部門的官員!」

  西門耀銘點點頭,「那見過他之後呢?」

  嚴小開攤攤手道:「見過他之後當然是回家咯,待在這兒又沒有什麼好玩的!」

  西門耀銘聞言暈個半死,苦笑連連的道:「哥,你當這兒是什麼地方?是你能來就來,能走就走的嗎?」

  嚴小開淡然的道:「不管是什麼地方,只要我不想待,誰都甭想留下我。要是我不想走,誰也甭想攆走我!」

  西門耀銘:「……」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7:04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3 18:33
磨練卷:第三百七十六章   最大一隻爪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沒人理沒人問的嚴小開和西門耀銘在小黑屋裡乾耗著,無聊之餘只能苦中作樂的吹水打屁。

  西門耀銘道:「哥,你現在有多少個女人了?」

  「這個……」嚴小開被問的一窘,反問道:「你呢?」

  西門耀銘問道:「你說正式的還是不正式的。」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無聊也是無聊,嚴小開就問道:「什麼叫做正式,什麼叫不做正式。」

  西門耀銘道:「不正式的就是一夜情,或者要付錢的那種。」

  嚴小開好奇的問:「這種你有多少?」

  西門耀銘搖頭,「這種我是數不清了,這麼多年了,沒有五百,也有八百吧!」

  嚴小開狂汗三六九,感嘆的道:「難怪你年紀輕輕的,就開始出現腎虛的徵兆了。」

  西門耀銘吃驚的道:「真的有嗎?」

  嚴小開道:「在我沒給你吃五毒丸之前,你沒有感覺自己時不時都會口乾舌苦,腰酸背痛,夜尿頻多,精神不能集中嗎?」

  西門耀銘細想一下,連連點頭道:「還真的有呢,不過那是之前,自從吃過你給我的丸子,還有後來給的那幾顆,我已經感覺腿不酸,腰不疼,精神好了,身上有勁了,一夜五六次郎也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而且時間還比從前延長了好幾分鐘呢!」

  嚴小開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悠著點吧!男人做一夜半夜猛男容易,難的是做一輩子猛男!」

  西門耀銘受教的點頭,然後又道:「哥,我也不要一輩子那麼長遠,只要能做半輩子猛男就心滿意足了!」

  嚴小開汗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正式的又是哪種?」

  西門耀銘道:「正式的就是那種發生了關係還能發生關係,而且有一點感情基礎的。」

  嚴小開道:「那這種有多少?」

  西門耀銘扳著指頭數了數,「也不是特別多,就二十多不足三十個吧!」

  嚴小開忍不住罵道:「靠,你這個沒人性的傢伙。」

  西門耀銘嘿嘿的一笑,問道:「哥,你呢?」

  嚴小開哪敢去數,只好吱唔著道:「就那麼幾個吧!」

  西門耀銘很八卦的問道:「哪幾個,哥你給我說說唄!」

  嚴小開道:「這有什麼好說的。」

  西門耀銘道:「讓我猜猜看,嗯,鄭佩琳算是一個,你和她孤男寡女的住那麼久,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的。她肯定已經和你有過了。還有之前和我們一起去你家的那個護舒寶也是其中一個,儘管你和她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我們誰都能看出來,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兒,你們兩個肯定也有一腿兒。最後嘛,那就是現在這個畢運濤的姐姐畢大小姐,明顯人一看就知道你們是一對狗男女……呃,錯了,應該說是金童玉女才對。」

  嚴小開聞言不由失笑,因為這廝猜的全都錯了,這三個女人,到目前為止都還沒和自己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西門耀銘看見他笑了,立即就指著他道:「看吧看吧,哥你承認了!」

  嚴小開啼笑皆非,道:「隨便你怎麼說吧!」

  兩人正聊著呢,外面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聽到聲音,兩人齊齊閉了嘴。

  不多一會兒,外面的鐵門傳來了響動,然後一班警察就出現在門口。

  其中一人衝裡面喝道:「嚴小開,出來!」

  西門耀銘立即緊張的攔在嚴小開面前,衝那些警察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招兒,你們衝我來!」

  「小銘子,別衝動。」嚴小開伸手輕拽開他,低聲交待道:「在我回來之前,如果有人審你,你什麼都不要說!」

  西門耀銘愣了一下,隨後趕緊答應道:「哥,你放心。」

  嚴小開這就衝他點了點頭,然後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被帶到了一個類似審訊室的地方後,嚴小開被按坐在一張鐵鑄的椅子上,鐵欄隔開的地方,坐著三個威嚴的警官,其中帶除隊去抓他們的赫然在列,另外兩個並不認識。

  瞧這派頭,很有點三堂會審的意思嘛!

  結果,還真如嚴小開所猜測的那樣,這三個警官絕口不提別的事情,就只是問傢俬城門的毆鬥案件,而他們的定性,這是一起傷人致殘案。

  嚴小開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強調了自己是正當防衛之後,就閉上了嘴,什麼都不再說了。

  耗了約有一個多小時那樣子,三個警官見再問不出什麼來了,這就互顧而盼,然後交頭接耳起來。

  嚴小開稍為凝聚內力,這就將他們小聲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

  「局長,現在怎麼辦?」

  「是不是可以將案情彙報給梁書記了。」

  「我看可以了!」

  「那怎麼定性呢?」

  「這是正當防衛……」

  「這不是正當防衛,這是故意傷人致殘!」

  「……」

  嚴小開聽了一陣,已經知道三個人的身份了,那個面很黑的,也就是帶隊去抓他的是個副局長,坐在另一側那個精瘦的是個排行更低的大隊長什麼的,而坐在中間那個年約五十,白淨無鬚又發福得很厲害中年警官就是這個分局的局長,也正是他一直在強調自己是故意傷人。

  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兩眼。

  三人商量了一陣,最終是以白面局長這個一把手的意見為主,也由他去向那個提到的梁書記彙報。

  白面局長走出去後過了約有十來分鐘,再次走了進來,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同時後面還跟著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看見這個男人,那黑面警官與精瘦隊長趕緊的站起來,齊聲喊道:「梁書記!」

  帶眼鏡的梁書記官威十足,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這就算作答應。

  白面局長對兩人道:「老李,黃隊,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點點頭,趕緊的退了出去。

  白面局長走上前來,將桌旁那個錄影設備收了起來,然後才對那個梁書記道:「梁書記,你請坐吧,你們兩,也站累了,出去抽根煙,歇會兒!」

  站在嚴小開身側的兩名警察答應一聲,識趣的退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門也被關上了,審訊室裡僅僅只剩下這個梁書記與嚴小開了,這個梁書記才走到正中的座位上坐下來,目光威嚴的看著嚴小開。

  在他打量嚴小開的時候,嚴小開也同時在打量他。

  看清楚這個梁書記的面容之後,嚴小開心裡微吃一驚,因為這個梁書記雖然帶著眼鏡,皮膚白皙,初照面的時候能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感覺,可是細看之下,卻發現他藏在眼鏡背後的那雙眼睛是有些特別的,上眼瞼呈直線,但在下面淚堂處卻形成斜尖的一個倒三角形,這也就是相術中所說的三角眼。

  相術中有說道:具有三角眼體貌特徵的人,不僅生性多疑,而且暗藏殺心惡意,非常不好相處,是容易惹來兇殺災厄之人。而且,這種人只要受一點點刺激,就會像野獸般爆出驚人殺傷力。

  這種人,無疑是危險的,所以嚴小開心裡警惕了起來。

  梁書記盯著嚴小開看了好一陣,發現他並沒有挪開目光,反倒一直與自己對視,心中的慍意就升了起來,張嘴道:「你就是嚴小開!」

  嚴小開道:「不錯!」

  梁書記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將會判幾年嗎?」

  嚴小開搖搖頭,冷笑一聲問:「請問你是哪位?」

  梁書記道:「我是龍山區委副書記,代區長,黨組書記梁明天!」

  量明天?怎麼不量昨天呢?

  嚴小開感覺這名字著實有些好笑,但心裡也沒有輕視,因為這個級別在一副省市而言級別真的不低了,在龍山區而言更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梁書記,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和秦壽有關係,你說吧,到底要怎樣?」

  梁明天張嘴,但心裡又警惕了一下,隨後陷入沉默。

  嚴小開淡然道:「梁書記不必過於多疑,進來之前我已經被搜過身,手機一等的東西,通通都被沒收了。不可能錄音攝像什麼的。」

  梁明天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因為剛才他那個心腹白局長已經對他說過這點,而是也告訴他這個房間沒有監聽設備,不過多疑的天性使然,仍使他猶豫一陣,這才終於道:「嚴小開,既然你是個明白人,那我就不說廢話了,將那棟商舖轉讓出去,一切好商量!」

  嚴小開道:「我如果說不呢?」

  梁明天道:「那你和你的朋友將因故意傷害罪而入獄,最少要面對三到五年的刑罰!」

  嚴小開冷笑道:「看來梁書記的能量不小嘛,在龍山區已經可以一手遮天了!」

  梁明天毫不自謙的道:「既然你知道,那在這個地方上,你就給我夾起尾巴做人。」

  嚴小開哈哈一笑,「不好意思,梁書記,我這人什麼都怕,怕死,怕餓,怕冷,怕沒有女人,但獨獨就是不怕強權。想要砌我生豬肉,你還不夠份量。」

  梁明天眼鏡背後的三角眼一緊,射出如刀如刺的光芒直剜著嚴小開,「這麼說,你是不答應咯?」

  嚴小開道:「不錯,華達街那棟商舖是我堂堂正正的拍買回來的,符合任何法律規定。你們所說的什麼故意傷害,那也是扯淡,我們只是正當防衛,所以你想要用你手中的權勢讓我屈服,那你是想錯了!」

  梁明天謔然而立,冷笑不絕的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洗乾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0 17:2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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