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65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5 09:46
第五百八十七章 給夏冰的交代

  嚴小開在開安公司裡交待完了事情之後,將雨女與西門耀銘留下,然後獨自驅開離去。

  在半路上,嚴小開給秦盈打了個電話,詢問她在哪兒?

  秦盈告訴他自己正在宏達模具五金廠裡視察。

  宏達模具五金廠?

  嚴小開聽到這個廠名的時候,心頭一動,那批走私出口的稀土不就是出自宏達模具五金廠嗎?

  想起夏冰一直在糾著這件事不放,嚴小開決定趁著這個時間去好好的查一查,於是讓秦盈將確切的地址發給他,接著就驅車趕了過去。

  到廠子附近的時候,嚴小開才知道這個五金廠的規模有多龐大,從這頭看到那頭,足足有近一公里長的廠區都是屬於宏達五金廠的,裡面豎立著多棟廠房,辦公樓,宿舍等等。

  來到正門前的時候,嚴小開又給秦盈打了個電話。

  不多久,大門就出來一個秘書樣的眼鏡男,極為客氣與恭敬的將嚴小開迎了進去。

  在宏達五金廠的總經理辦公室裡,嚴小開見到了秦盈,她正在給廠長,副廠長,車間主任一等的高管訓話。

  秦盈看到嚴小開,衝他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等一等,然後繼續給那班高管訓話,語氣極為不好,好像因為是一批出口的貨物因為規矩偏小被退回來的原因。

  對於她的的嚴厲與苛刻,嚴小開是見識過的,所以也見怪不怪,自顧自的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秦盈才結束訓話,將人給打發走了。

  嚴小開見那些人都出去了,這就問道:「忙完了嗎?」

  秦盈搖搖頭,指了指桌上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文件道:「你看,那兒還有一堆的文件要我處理呢!你想幹嘛?」

  嚴小開道:「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嗎?」

  聽見他這樣說,秦盈心裡感覺暖和,表面卻口是心非的道:「之前人家一天到晚跟著你,你就愛理不理的,現在才兩天不見,就說想我了?哼,今天事情很多,我可沒時間搭理你!」

  嚴小開走上前,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溫聲道:「做別的事情沒時間,抱一下的時總有吧!」

  被他這樣抱著,秦盈心裡幸福得不行,嘴上卻道:「三十秒,我最多能給你這麼長的時間。」

  嚴小開:「……」

  看見他這樣的表情,秦盈終於忍不住「噗」的一聲嬌笑了起來,然後輕推開柔聲道:「今天你來的不是時候,我真的很忙呢!」

  嚴小開抬手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差不多是飯時了,於是道:「先吃飯吧,吃完飯咱們再忙活!」

  秦盈搖頭道:「我沒時間出去外面吃飯呢!」

  嚴小開道:「那就不出去,在工廠的食堂吃唄!」

  秦盈訝然的道:「你吃得慣嗎?」

  嚴小開道:「這話是我問你才對吧?」

  秦盈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內線,通知食堂給她準備兩個人的飯菜,並送到辦公室來。

  匆匆吃過之後,秦盈就道:「我得開始忙活了,你怎麼辦?要不我找幾個廠裡的軟妹子,讓她們帶你去女工宿舍耍耍?」

  嚴小開興奮的道:「真的嗎?」

  秦盈的臉一下就板了起來,「你覺得有可能嗎?我自己要放進嘴的東西,會捨得隨便給別的女人品嚐?」

  嚴小開汗得不行,「那你又消遣我?」

  秦盈終於繃不住臉,又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真的不能陪你瞎耽誤時間了,你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反正不能吵我。」

  嚴小開:「我不走!」

  秦盈道:「那你要幹嘛?」

  嚴小開道:「我要看你們這個廠子六月份十七號至二十號那三天的進出口報表!」

  秦盈愣住了,疑惑的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因為涉及到一些事情。我必須得確認一下!」

  秦盈道:「你……這算是調查我?」

  嚴小開點頭,「但這是非正式的,如果正式的,那就不是我來了!」

  秦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嚴小開,然後問道:「嚴小開,你到底是幹嘛的?」

  嚴小開很正經的道:「我是警察。」

  秦盈愣住了,好一陣才啐罵道:「呸,撒謊也不會知道找個靠譜點兒的,算了算了,你愛看就看吧,要看什麼,讓李秘書拿給你!」

  說罷,她摁了下電話,將剛才那個眼鏡男叫了進來。

  不多久,嚴小開就要到了那三天的出貨記錄,而且很快找到了那批有問題的出口配件。

  只是當他指著這筆出貨記錄詢問秦盈的時候,秦盈又全無印象,「這麼小的單子,我怎麼可能記得,你看到上面的簽字沒有,那是副廠長經手的。千噸以下的生意,廠長與副廠長都有資格拍板,只有上萬噸的生意,才要我簽字認可才行。」

  嚴小開指著上面的簽名道:「那你把這個副廠長給我找來吧。」

  不多久,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嚴小開見到了這個副廠長,詢問過後,才發現這筆單子是秦盈的弟弟,自己那個假假小舅子秦壽拉來的單子,樣式,規格,都是他親自出圖,生產過程也是他親自監工的。

  查到了這個,嚴小開沒有遲疑,立即打給了秦壽,讓他趕到五金廠。

  嚴小開有令,秦壽哪敢不從,他肚子裡還有一條叫做母引的毒蟲一直沒弄出來呢!

  僅僅只是二十分鍾不到,秦壽就趕到了五金廠,出現在嚴小開面前。

  嚴小開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將那筆出口五金記錄扔到他面前,「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秦壽看了那記錄一眼,臉色變了一下,隨後道:「這……只是一筆小生意而已,熟人介紹的,姐夫,你問這個幹嘛呀?」

  嚴小開點點頭,一轉話題道:「最近,身體沒有什麼吧?」

  秦壽忙道:「身體好得很,能吃,能喝,能玩,能睡,但就是夜裡的時候,肚子老是咕嚕咕嚕的叫喚,像是沒吃飽似的……」

  嚴小開道:「那不是沒吃飽,而是母引已經發育完好,開始叫春了!」

  秦壽歡喜的道:「那它是不是快要出來,和那條公引交配了?」

  嚴小開點頭,隨即卻道:「但也有可能是那條公引爬進你的身體裡,然後和母引交配,之後兩條蟲子在你的體內安居樂業,繁衍生息,生一大堆的蟲寶寶!」

  秦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臉色一片煞白,兩條腿一個勁的發抖, 「姐,姐夫,我膽兒小,你別嚇我成嗎?」

  「膽小?」嚴小開冷哼道:「我看你膽子不但不小,而且又肥又大,要不然你怎麼敢在我面前撒謊呢?」

  秦壽道:「我……」

  嚴小開突地一拍桌子,「說,這批配件裡藏著的稀土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盈得知秦壽來了,正和嚴小開在側間裡說著什麼,心裡感覺挺美的,姐夫和小舅子嘛,就該這樣好好的和平相處才像回事,可才高興了沒幾分鐘,便聽到旁邊傳來了拍桌子的聲音,趕緊放下手上的工作走過去,急聲問:「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這又是怎麼了?」

  秦壽一看見姐姐冒頭,趕緊的縮到她身後,拽著她的衣角道:「姐,救我!」

  嚴小開冷喝道:「讓你姐救你?我告訴你,秦壽,今兒個別說是你姐,就是你媽來了,也救不了你!」

  「嚴小開,你幹嘛?」秦盈有些惱的道:「當著我的面,你還要欺負我弟嗎?」

  嚴小開道:「我欺負他,你問問他,他自己做了什麼?」

  「弟,你?」秦盈疑惑的問秦壽,發現他吱唔閃爍著躲避自己的目光,只好轉過頭來看向嚴小開,「他做什麼了?」

  嚴小開將那筆出口五金記錄扔到她的面前,「你看看。」

  秦盈撿起來看了一眼,還是剛才嚴小開找出的記錄,疑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嚴小開道:「沒有問題?你知不知道,這批五金配件裡面包裹的全是稀土,用來製造核武器的稀土!」

  秦盈難以置信的道:「真的嗎?」

  嚴小開道:「騙你有飯吃嗎?」

  秦盈轉過頭來,雙目緊視著自己的弟弟,「秦壽,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壽吱唔半天,終於交待道:「是媽,媽讓我做的。而且交待我,絕不能讓你知道!」

  秦盈聽得一陣氣急攻心,伸手狠擰一把他的耳朵,「你這個笨蛋,你怎麼這樣糊塗,你不知道這樣不但會害死我,也會害死你自己的嗎?」

  秦壽委屈的道:「可她是我們的親媽,你讓我該怎麼辦呀?」

  嚴小開朝隔壁指了指,「秦壽,你趕緊去把這件事的前後始末經過,詳詳細細的寫一遍給我。」

  秦壽為難的道:「我……」

  嚴小開道:「你不肯寫?」

  秦壽忙搖頭道:「不,不是的,姐夫,我不會寫。」

  秦盈在一旁解釋道:「他雖然有大學文憑,其實初中還差兩年畢業,你讓他寫什麼寫?」

  嚴小開狂汗,從懷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扔給他道:「說你總會說了吧?把這件事從頭至尾說一遍。去!」

  秦壽這就拿著錄音筆走到旁邊去了。

  秦盈見他走了,忙低聲問:「這件事,很嚴重嗎?」

  嚴小開道:「走私這麼敏感的東西,你說嚴不嚴重?」

  秦盈緊張的道:「那……我弟會怎樣?要坐牢嗎?還有我這個廠子……」

  嚴小開看見她被嚇得臉色發白,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道:「放心吧,萬大事有我呢!」

  秦盈道:「你已經將事情壓下來了?」

  嚴小開道:「可以這樣說吧!」

  秦盈長出一口氣,然後直直的看著嚴小開,很認真的問:「嚴小開,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嚴小開搖頭,「你別管我是做什麼的,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男人,這就夠了!」

  秦盈想了想,竟然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拿到了秦壽的錄音口供之後,嚴小開離開了五金廠,然後回到了老街的中銳安保。

  如嚴小開所料的那樣,夏冰並不在辦公室裡,只有眼珠在。

  反正這個時候,嚴小開也不想見到夏冰,這就將錄音筆給了眼珠,讓她轉交給夏冰,接著就驅車離開。

  在車子離開老街,就要轉入廟街的叉路口的時候,一個老太婆正在橫穿馬路。

  一向都敬老愛幼的嚴小開索性就將車停下來,先讓老太婆過去。

  誰知道那腳步蹣跚老太婆走著走著,突然一頭栽倒在嚴小開的車前,將他給嚇了好大一跳。

  當他從車上下來,看到倒臥在那裡的老太婆之時,神色有些發懵,因為他遇到了以為自己絕不會遇到的情況:面對老人摔倒,自己是扶還是不扶呢?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5 09:53
第五百八十八章 暗門出新招

  在老街轉入廟街的一個叉路口。

  人們看到了時不時都上電視新聞頭條的一幕,一個老太婆摔倒了,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裡,彷彿在猶豫著是扶還是不扶。

  中華民族浩浩五千年歷史,崇尚道德、正義、文明,面對老人摔倒,按照我們的傳統美德,必須給予幫助,不應當存在「要不要」「能不能」的問題,然而如今,這樣的問題卻已經是一個現實存在的問題,因為連續發生了多起正義與邪惡,善良與醜陋的事件。

  見義勇為,樂於助人,學雷鋒做好事,以往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善有善報,換來別人的讚揚與滿懷感激,可是到了現在,卻可能出現另外一種極端的結果,做好事不但不會有好報,反倒會被訛詐,被恩將仇報,惹禍上身。儘管這種情況只是少數,但誰能確定自己所遇到的就不是這少數之一呢?

  那麼,眼前這個年輕人會怎麼做呢?

  他是扶還是不扶呢?

  兩旁的路人紛紛湧起了好奇心,駐足停留下來圍觀年輕人接下來的舉動!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大大出乎人們的預料,那個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裝扮時髦得體,看起來也斯斯文文好眉好貌的模樣,可是他並沒有去攙扶那個老太婆,只是隔著老太婆兩三米的距離安靜的看了她四五秒,然後就霍地轉過身,上了車!

  這樣做,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因為這個年輕人面對老人摔倒,不但不去扶持,反倒不聞不問,只是淡漠的看了幾秒就準備揚長而去。

  然而,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頭,這個年輕人上了車之後,並沒有後退或往側邊繞行,反倒發動了車子,然後猛地一腳踩門,車子如箭一般朝那個躺在地上的老太婆撞去。

  急轉直下的一幕,讓路人驚呆了,有的甚至忍不住失聲大叫起來,因為誰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會這樣做!

  這,已經不只麻木不仁,道德敗壞那麼簡單了,而是徹徹底底的禽獸行徑。

  可是,眾人的譴責還沒完,事情又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在車子朝前撞去之際,躺在地上原本一動也不動,彷彿已經氣絕身亡的老太婆突然間就動了,從地上猛地一躍而起,整個人騰起兩三米幾米翻到半空之中,動作快捷迅猛,乾脆利落,簡直是身輕如燕,疾如閃電,哪有一點老態龍鍾,垂垂朽矣的模樣。

  這樣的變化,已經超出普通人的邏輯思維了,所以那些好奇湊熱鬧的群眾,腦袋直接就當機了。

  老太婆人還在空中,手中寒光一現,一把尺餘長的短刀朝疾衝而來的車前玻璃狠狠的射去。

  車內坐著的嚴小開顯然早有準備,在老太婆躍起那一瞬間,已經猛打方向盤,身子往側邊急拐,疾射而出的短刀擦著側邊的倒後鏡飛過。

  正是這個時候,兩旁圍觀的路人之中,突地躍出了十幾號人,有男有女老有少,這些人原本看起來只是湊熱鬧的群眾,但這個時候,手裡都握著一把鋒利的扶桑長刀,殺氣騰騰的朝嚴小開的車子撲去。

  嚴小開看見這些人竄出,不退反進,車子不但沒有停下,也沒沒有減速,依然緊踩著油門朝前撞去。

  「咣咣咣咣」十數把長刀砍在車身上,有一把還強硬的刺穿了駕駛位的車窗玻璃,差一點兒就扎到了嚴小開的腦袋上,幸虧他及時的低了低頭,這才倖免於難。

  車子衝出了人群,瞬間朝前駛出五六十米!

  不過,讓人感覺意外的是,逃出了包圍圈的嚴小開並沒有一直加速逃走,到了前面稍為開闊的地方,猛地一拉手剎,車子來了個漂移急剎,車子一百八十度調轉了頭。

  接著,他就握緊方向盤,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油門,捷豹跑車也因此發出一聲比一聲洪亮的轟鳴聲。

  剛才下車的時候,嚴小開原本確實是想要去扶那個老太婆的,可是還沒有靠近,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這老太婆雖然白髮蒼蒼,躬腰駝背,可是那密佈著皺紋的臉明顯與脖子上的肌膚不一樣,上面顯得過黑,下面又顯得太白,尤其讓他驚訝的是,這老太婆雖然穿著一雙土布鞋,可是布鞋裡穿著的竟然是一雙絲襪,一雙只有年輕女人才穿的連體絲襪,再抬眼仔細看看老太婆側伏的面容,發現她雖然閉著雙眼,可是眼睫毛卻在輕輕的顫動!

  這老太婆不對勁,事情有詐!

  嚴小開一確定這點,立即就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到車上,可就在他坐進駕駛室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那躺在地上的老太婆張開了眼睛,眼中散發出凶狠凌厲的殺氣!

  如此情景,嚴小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當機立斷的踩油門撞過去……

  事實證明,嚴小開的猜測是正確的,這老太婆確實不對勁,因為她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假扮的,她的目的也不僅僅是想訛詐一點錢財那麼簡單,而是想要嚴小開的命。

  不錯,以這個女人為首的這一班人,不是普通人,是暗門的刺客,是陳俊鋒托阿強專門找來對付嚴小開的。

  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暗門殺人的方式顯然也有了改進,以前的時候,他們都是直來直去的直接刺殺,最多是蒙個面,包個頭,穿一身緊身黑衣罷了。可是現在,他們不但學會了易容改裝,還學會了設局,儘管這樣的局到了嚴小開如此精明的人眼中破綻百出,一眼就被識破了,但也不能否認,暗門是在與時俱進,有一點兒進步了。

  以這個女人為首的一夥刺客眼見嚴小開駕車衝了過去,以為這一次刺殺任務要失敗了,正聲,抬眼看去,發現那車竟然調轉過了頭,然後朝他們猛地衝了過來。

  眾刺客微吃一驚,那女人臉上卻浮起了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好,我就成全你!

  女人手一揮,怒喝一聲,率領著一班刺客朝迎面而來的車子撲去。

  準備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不,女人的易容術雖然不算高明,但腦子並不笨,迎面衝至近前,還沒等車子靠近,雙手已經是一揚,兩枚仿如雞蛋大小的東西就砸到了前方的地上。

  「蓬!蓬!」兩聲連響,兩團煙霧在路中間爆起,瞬間瀰漫開來。

  「蓬!蓬!蓬!蓬……」女人帶領的那些刺客見狀,也紛紛扔出了煙霧彈,弄得整個路口煙霧滾滾,看不清狀況。

  前面一片白茫茫的,完全看不清楚路面,要換了個普通一般人,肯定就趕緊的停車了。

  不過,這班刺客明顯不知道,他們對付的並不是一般人!

  失去了視野的嚴小開知道這些人是想要迫駛自己停車,然後在煙霧中圍上來將自己幹掉,雖然真的停下來後,還不知道是誰幹誰的結果,但嚴小開並沒有停車,反倒是一發狠,硬是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盲目又瘋狂的更是加速往前撞去。

  「嘭!嘭!嘭!嘭!」接連數聲連響,夾雜著尖厲的慘叫,衝進了煙霧的車子接連撞倒了四人後,衝出了煙霧。

  衝出煙霧之際,嚴小開的視野也恢復了,可是定睛朝前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因為前面是一根電燈柱,急忙手剎腳剎全制動,四輪發出尖銳的嘎嘎聲,在堪堪就要撞到電燈柱的那一瞬間終於停了下來。

  嚇出一聲冷汗的嚴小開沒有停下來喘息,而是猛地掛檔倒車,彷彿撞人撞上了癮似的,車子一個調頭,又往煙霧中衝去。

  這一次,因為已經對煙霧中的路狀有了清晰的認識,所以嚴小開衝進去的時候已經從容淡定了許多,不過這一次卻並沒有像剛才那麼幸運,因為一人都沒有撞到。但經過兩次來回衝刷,煙霧已經被吹散了許多,隱隱約約的能看到煙霧中的人影。

  那些刺客,已經躲閃到路的兩旁,而路中間,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人。

  嚴小開調回車頭的時候,發現躲閃到兩旁的人已經重新聚集在一起,這就冷笑一聲,掛入停車檔後,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然後緩緩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兩方一照面,那女人就一揮手,怒喝一聲:「殺!」

  喝聲未停,她已經揚起手中的扶桑長刀,帶著身後的十數人朝嚴小開衝殺過來。

  如今的嚴小開,早已經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這一班刺客在旁人眼中,或許是致命殺手,可是在他看來,不過只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所以他也懶得發動迷蹤九步,直接就迎了上去。

  嚴大官人的自信,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他的實力已經步入了絕頂高手的門檻,正朝古楓,清水千織一等絕世高手看齊。

  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那帶頭女人劈來的一刀之後,一腳將側邊的一人踢飛,同時伸手斜出一指,在女人的胸前連點數下,突突突的幾下輕響,女人就啪的一下直接躺到了地上。

  拿住了這帶頭的一個後,嚴小開出手就再不留情了。

  在後面兩刀同時刺到面門之際,他猛然向後一仰,身形矮身,雙手齊出,化掌為爪,一下就抓住兩人腹部的衣服,抓住兩人後,朝兩邊同時一掄,用他們的身體擋住另外幾人的長刀,然後又猛地雙手一合,將兩人的身體狠狠的砸到一起。

  在兩人倒下去的瞬間,嚴小開已經騰空而起,身形一旋,一個反身側踢將後面一個直接踢得飛出了十幾米,別吱一聲摔到了路邊的人行道上。

  在身形下墜的瞬間,兩手握拳,左右開弓,同時轟到左右兩人的胸前,砸得他們當場就吐出一口鮮血……

  這,無疑是一面倒的屠殺!

  嚴小開收拾他們,就像是收割莊稼一般,一路前進,一路倒,當他的身形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身後已經豎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

  整個開打的過程至結束,總總共共也就兩分鐘不到。

  嚴小開回頭看一眼那些在地上呻吟慘叫的刺客,冷哼一聲,就這麼點本事也敢來埋伏我?實在是不知所謂!

  掏出電話,給眼珠打了個電話,嚴小開就將那個仍然一身老太婆裝扮的女人扔進了自己的車裡,在眼珠派人到達之際,這就驅車離開……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7 09:53
第五百八十九章 老太婆是個妙齡女郎

  在路燈亮起來的時候,嚴小開回到了家。

  畢瑜也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帶著優美和尚欣回來了。

  嚴小開若無其事的走進家門,看見三個女人都在廚房裡忙,不由疑惑的問:「咦,今晚什麼情況?怎麼全都跑廚房去了!」

  優美走出來道:「主人,大少奶奶說今晚要親自下廚給我們做飯,尚小姐也說要做一道拿手菜給我嚐下,我怎麼勸都勸不住……」

  嚴小開笑笑,「隨便她們吧!」

  優美這就只好不再去管廚房的活兒,趕忙的去給他拿拖鞋,沏茶,拿熱毛巾擦臉。

  在她將茶端上來的時候,嚴小開將擦過的熱毛巾遞給她,並小聲的叮囑道:「優美,今晚別那麼早睡!」

  「呃?」優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就紅了起來,抬眼看向廚房裡的兩女,見她們都沒往這邊看,於是就悄悄的點了點頭。

  將嚴小開伺候好了之後,優美又轉身進了廚房去幫忙了。

  沒一會兒,尚欣出來了,手裡端著一個碟子,跑過來邀功似的道:「阿大,你嚐嚐我做的菜。」

  嚴小開抬眼看看,只見碟子裡裝著一碟碎碎綠綠的東西,「這什麼玩意兒?」

  尚欣撇著嘴道:「什麼叫玩意兒呀?我這是拍黃瓜!」

  嚴小開啼笑皆非,「這叫拍黃瓜?我看叫黃瓜泥還差不多!」

  尚欣氣鼓鼓的道:「你~~」

  嚴小開又道:「而且黃瓜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拍成這樣,實在太浪費材料了!」

  尚欣道:「那要不然你說怎麼整?」

  嚴小開道:「不用怎麼整!」

  尚欣疑惑的問:「整根?」

  嚴小開點頭。

  尚欣的臉突地紅了起來,啐罵道:「阿大,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流氓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嚴小開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說沾點糖,直接啃,我小時候就常這樣吃的。」

  尚欣:「……」

  嚴小開壞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讓你用這個……你不是有跳蛋嗎?」

  「閉嘴!」尚欣被弄得更是臉紅耳赤,喝了一句後道:「不許再說這個。好好的一道菜,到了你的嘴裡就完全變了味兒!我的手機呢?」

  嚴小開這就掏出了她的手機,遞還給她。

  尚欣接過手機後忙問道:「認得怎麼樣?那個女的認得我媽嗎?」

  嚴小開搖頭,「她說不認得!」

  尚欣道:「真的嗎?你問清楚了沒有?」

  嚴小開道:「問清楚了,她確實不認得。」

  尚欣鬆了一口氣,「這樣是不是代表著我媽不是那個什麼組織的人?」

  嚴小開搖頭,「這個暫時還不能確定。」

  尚欣道:「那確定之後給我打電話。」

  嚴小開疑惑的問:「幹嘛?你又要回去了嗎?」

  尚欣點頭,「一會兒吃了飯我就得去機場!」

  嚴小開道:「這麼急?」

  尚欣道:「家裡給我訂的機票。讓我必須得今晚趕回去。」

  嚴小開道:「難不成你爺爺……」

  「呸!」尚欣罵道:「你個烏鴉嘴,給我閉嘴!」

  嚴小開忙做投降狀。

  吃過飯之後,接尚欣的車子已經到了門前,是市局副局長楚漢中親自帶人來接的。

  在門前的分別的時候,尚欣與畢瑜,優美依依不捨的擁抱。

  嚴小開見狀,也攤開手道:「我呢?」

  尚欣嗔怪的橫他一眼,隨後卻真的張開手,和他擁抱,而且還抱得很緊,同時在他耳邊道:「阿大,我不會忘了你對我做過什麼的。你等著,我遲早要回來收拾你的。」

  嚴小開:「……」

  送走了尚欣之後,嚴小開心裡多少有些失落,但想到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只能甩甩頭,振作起來。

  畢瑜沖了涼之後,很快就回了房間,雖然回房之前什麼都沒跟嚴小開說,但卻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深意,是男人都會明白的。

  嚴小開也很識相,趕緊的洗刷一下,跟著進了她的房間。

  關了燈之後,上床。

  畢瑜一如昨晚一樣,主動又熱情的鑽進了嚴小開的懷裡,儘管和他同床共枕的時間並不多,但她早已戀上了他身體的味道,還有他睡在自己身旁的感覺。

  當她感覺到嚴小開的緩緩的從自己的睡裙下撫摸上來的時候,心情即是激動又很興奮。

  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呢!

  只是被他摸著摸著,又感覺人有些發困,眼皮彷彿有石頭壓著似的不停往下沉,掙扎了幾秒鐘,終於還是敵不過濃濃的睏意,睡了過去。

  嚴小開確定她睡著之後,這才把一直揉撫在她睡穴上的手拿開,然後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抱歉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接著就下床離開。

  走出房間來到廳堂的時候,看見優美正走廊那邊的浴室裡出來,這就喚了一聲,「優美!」

  優美微吃一驚,看看他,又看看畢瑜的房間,發現燈已經滅了,但還是不放心的低聲問:「主人,大少奶奶睡著了?」

  嚴小開道:「睡著了!」

  優美有些擔心的道:「萬一她一會兒醒來了呢?」

  嚴小開搖頭,「不會的,我給她點了睡穴呢!」

  優美:「……」

  嚴小開沖還在發愣的她彈了個響指,道:「走!」

  優美以為他是讓自己跟他進房,臉紅紅的垂下頭跟在他的身後,可是才走了幾步便發現,他並不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而是往廳堂正門走去。

  這……又要出去野戰?

  暈死,在家裡有床有被,幹嘛要出去受那份罪啊!

  儘管心裡有些幽怨,但還是跟著他走到了院子裡,看見他徑直走向那輛常開的捷豹,於是就準備上車,反正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只要他喜歡,她是樂於奉陪的。

  然而再看看,卻發現嚴小開到了車旁後並沒有拉開車門上車,反倒是到了車尾後,打開了車尾箱。

  目光越過他往車尾箱看去,心頭不由吃了一驚,因為她看到了裡面有一隻人的大腿,疑惑的湊上前後,更是吃了一驚,因為裡面裝著一個女人,可這卻不是個年輕漂亮,身材妖嬈的女人,反倒是一個七老八十白髮蒼蒼的老太婆!

  在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接觸中,優美已經知道,她的主人是個口味比較雜的男人,下至十六七歲,上至三十出頭,他都有性趣,可她絕不相信,他的口味會雜到這種地步,會對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下手。

  「主人,你這……她是?」

  嚴小開將車裡的女人抱了出來,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道:「這事說來話長,一會兒我再跟你說。」

  優美只好不再作聲。

  兩人進了房間後,嚴小開將女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道:「優美,你先把她的衣服扒了,然後找繩子將她的手腳捆在床角上。」

  優美聽得目瞪口呆,對老太婆有性趣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捆綁,天啊,我的主人,我該拿什麼拯救你這麼重的口味呢?

  「主人,你,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嚴小開道:「開玩笑?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優美仔細的看看他,搖頭道:「確實不像,可是……」

  嚴小開見她仍猶猶豫豫的,只好將傍晚被刺殺的經過告訴了她。

  聽完了事情始終,優美火了,沖嚴小開道:「主人,這事情交給我了。」

  嚴小開從抽屜裡找出一捆繩子,扔給她道:「你收拾他吧,我出去抽根菸。」

  看著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的嚴小開,又看看手上的繩子,再看看床上的老太婆,剛剛還很堅決的她不由又猶豫糾結起來,剝一個老太婆的衣服,這,這叫什麼事呢?

  不過想起這老太婆竟然敢刺殺自己的主人,她終於還是硬起心腸,湊上前去開始粗魯的扒這老太婆的衣服。

  只是,當她將老太婆的衣服全部扒開之後,又感覺不對勁,因為這老太婆的肌膚竟然雪白,嫩滑,帶著青春健康的色澤與彈性,胸部又大又挺,臀部又圓又翹,雙腿筆直修長,雖然這身材比例並不見得有多完美,但卻沒有絲毫的老態!

  優美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越不對勁,因為這臉和這身體,完全不相符嘛,湊到她的脖子看看,終於發現了破綻,因為這老太婆脖子以下與脖子以上的肌膚明顯對不上號,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竟然捏起了一塊皮。

  「呃?」優美起初被嚇了一跳,可再仔細看看,發現那並不是皮,而是一層軟綿的硅膠,順著那層硅膠轉了一圈後,優美明白過來了,這女人帶著一個仿真的硅膠面具,像是一個伏貼的頭套一樣,從頭罩到了脖子上。

  優美費力的將這個面罩剝下來之後,終於看到了這女人的廬山真面目,原來這不是個老太婆,而是個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人,長得還有幾分眉清目秀呢!

  看見這女人很年輕,而且長的還勉強過得去,優美的心思一動,這就分開了雙手,把手伸了進去,然而只是那麼兩下,她又收回了手,神色有變得有些複雜。

  呆站一陣後,這就拿起繩子,按照嚴小開的吩咐將她的手手腳腳全部捆起來,然後固定到床的四角,這才沖外面喚道:「主人,可以了,你進來吧!」

  嚴小開走進來的時候,看見床上躺著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妙齡女郎,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他早就猜到這女人不是個老太婆,可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年輕。

  優美見主人眼睛也不眨的直勾勾盯著床上的女人,微嘆一口氣道:「主人,這女人有點可惜了!」

  嚴小開回過神來問:「怎麼個可惜法?」

  優美道:「剛剛我已經檢查過了,她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不然的話,主人就可以拿他來練功,增進功力了。」

  嚴小開汗了一下,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這個。

  優美接著道:「不過這女人看起來還勉強過得去的,主人如果要拿她發洩報復一頓的話,我是不反對的!」

  嚴小開狂汗三六九,很嚴肅的對她道:「優美,我雖然有不少的女人,別人也認為我是個種馬,但我就算真的是個種馬,也是一個有品味,很內涵,有追求的種馬,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有資格被我上的!」

  優美:「……」

  嚴小開擺手道:「算了,不說別的了,我馬上將她弄醒,然後你把她催眠了,我問她一些問題。」

  優美忙點頭答應下來……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7 10:01
第五百九十章 狠人狠手段

  陳俊鋒一直在等待,等待手下傳來的好消息。

  然而從傍晚六點鐘華燈初上一直等到深夜十一點半,除了二屯村看守地下室的那班小弟打來電話外,桌上的電話再沒有絲毫的動靜。

  看著外面越來越深沉的夜色,陳俊鋒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嘟噥道:「日死,我這都搞三回了,那邊怎麼還沒動靜?」

  躺在她身旁的女人聞言吃了一勁,失聲問道:「鋒少,是誰這麼猛呀?一次搞這麼久?」

  陳俊鋒失笑,抬手勾起女人尖尖的下巴,戲謔的道:「怎麼?小狐狸精心動了,想要一個這麼狠呢?」

  女人羞嗔橫他一眼,一隻手指在他胸前的小點上轉著圈圈道:「哪能呢,鋒少你一個已經把我弄得死去活來了,還來一個更強的?那我還活不活了?」
  
  陳俊鋒笑道:「那咱們再來一次!」

  女人面露驚色,「天啊,你都已經來三回了,還來啊?」

  陳俊鋒道:「誰讓我身體好呢!」

  女人汗道:「鋒少,下回跟我在一起,拜託你別吃藥了好嗎?」

  陳俊鋒道:「我哪有吃藥啊,不過是喝了幾杯酒罷了。」

  女人弱弱的道:「可你喝的是藥酒。」

  陳俊鋒有些惱,突地吼起來,「讓不讓我搞,不讓我搞,我就霸王硬上弓了!」

  女人趕緊求饒道:「鋒少,鋒哥,我的親哥,不是我不讓,是我真的不行了,被你整了一晚上,我下面又癢又痛又腫呢,而且都這個時間了,我不回去,我家那位又要鬧了,一會兒回去後,不知道他要不要纏我呢!要是被他發現我這個樣子,肯定會起疑心的。」

  「起疑心就起疑心唄,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跟他離了!」

  「跟他離了,你娶我呀?」

  「娶你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可以跟著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人搖搖頭道:「算了,我還是喜歡有名有份的正經生活,偶爾和你好一下,也就可以了。不說這個了,鋒少,你先放開我!我下面感覺有些癢,我得去洗洗。」

  說到癢,陳俊鋒也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癢,不過不是下面,而是肚子,低頭看看,發現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抓得紅紅的,不過他只是以為剛才沾了女人身上的什麼東西,一會兒洗洗就好了,所以也不以為意,繼續和女人調笑道:「哎哎,等一下,那你家那位一會兒還要纏你,你怎麼辦啊?」

  女人苦嘆道:「還能怎麼辦,下面不行,只能上面唄,你們男人啊,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喂不飽要出去偷食,喂得太飽還要出去偷食。」

  陳俊鋒道:「你們女人不是一樣嗎?哎,又問你個問題,是你家那個厲害,還是我厲害,誰讓你更爽一點?」

  女人輕打他一下道:「鋒少,你好壞,勾引了我也就罷了,還問人家這麼尷尬的問題,不理你了,我去洗了!」

  女人進了浴室,匆匆洗了一下就出來了,然後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胸內褲就穿了起來。

  陳俊鋒道:「真的走啊!」

  女人點頭,好心的提醒道:「鋒少,你好像有點兒皮膚過敏,一會兒去買個三九皮炎平抹一下吧。」

  陳俊鋒垂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不以為然的道:「沒事,不就是有點紅嗎?一會兒就好了。」

  女人指著他後背道:「不只那裡,後背也有呢?」

  陳俊鋒疑惑的走到落地的大鏡面前,扭著背照了照,發現自己的後背果然也有一大塊的紅斑,心裡微吃一驚。

  在女人走後,他就趕緊的進了浴室,開始沖洗起來,可是讓熱水一衝,卻感覺更是奇癢難耐,彷彿有無數小蟲子正在身上爬似的,
忍不住伸手去撓,誰知道卻是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撓了一陣,皮膚都被撓破了,出血了,可還是不止癢。

  陳俊鋒沒敢再撓了,趕緊的草草洗刷兩下,然後出去找了個藥膏給自己抹了下。

  抹了藥膏之後,感覺清涼了一些,癢意也有所消退,這才坐下來長出一口氣。

  正是這個時候,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

  剛開始以為是那個女人落了什麼東西回來取,可是打開門一看,發現是一個送快遞的。

  「先生,有你的快遞。」

  陳俊鋒問:「我的快遞?什麼地方來的?」

  快遞員看了看寄件地址,道:「就是這市區?」

  陳俊鋒疑惑的接過長方形的盒子,發現還有點沉,少說有五六斤重,雖然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但看見上面寫的確實是自己的地址與電話,於是就簽了收。

  打發走了快遞員,這就急忙進去折開了盒子。

  只是盒子還沒有完全拆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從裡面散發出來,陳俊鋒心頭一驚,趕緊的盒子徹底打開。

  這一打開,他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因為長方形的盒子裡裝的是被人齊腕砍斷的手,而且不只一隻,是一對,是從同一個人身上砍下來的。

  看到其中的一隻手上中指套著的那枚龍形金戒指的時候,陳俊鋒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獨眼龍喪標的手!

  下午的時候,他還在喪標的手上看見過這枚戒指,因為形狀比較獨特,所以還多看了幾眼,記在了心裡。

  喪標的雙手在這裡,人卻沒有回來。

  事情的結果怎樣,不用問都知道了,派去放火焚燒開安公司的喪標失敗了,不但被人發現了,而且被人砍斷了雙手。

  事實上,陳俊鋒只猜中了一半,帶著十幾人與好幾桶汽油的喪標悄悄的溜到了開安環保回收公司牆外,剛準備把汽油撒開,那些手下就莫名其妙的倒下去了,然後喪標便感覺雙手前後一涼,兩隻手被人齊腕砍斷,可是從手下被放倒,到自己的雙手被砍斷,他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當他在淒厲的慘叫中強撐著去尋找掉在地上那雙手的時候,卻發現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的手,反倒是把附近正在巡邏的警察給招來了,最後落了個人贓俱獲。

  陳俊鋒正在吃驚的時候,鈴聲響了起來,不過仍然不是電話鈴聲,而又是門鈴聲。

  出去打開門,發現外面站著的是自己的一個小弟,跟著金毛輝去砍人的那些兄弟中的其中一個。

  看見這個小弟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全身臭哄哄,彷彿被摁著爆了菊之後又扔進屎坑一般的狼狽模樣,陳俊鋒不由急聲問:「怎麼了?金毛輝呢?其他的兄弟呢?」

  小弟哭喪著臉道:「鋒哥,他們全都被警察抓走了!」

  陳俊鋒臉色又是一白,「怎麼回事?」

  小弟道:「輝哥帶人闖進盈豐公寓的時候,那裡面空落落的,沒有開安公司的人,出來的時候,警察就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把我們重重包圍了。」

  陳俊鋒道:「啊?怎麼會這樣?」

  小弟頹喪無比的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負責在外面望風的,看到那麼多警察突然闖進來,感覺情況不對路,我撒腿就跑,後面還有兩個警察追我,後來幸虧我機警鑽進了垃極桶裡,這才躲開了他們。」

  陳俊鋒聽得一陣走神,失敗了,竟然又失敗了。

  腦子正混亂的時候,感覺有人拽了自己幾下,回過神來,發現面前的小弟正在拽自己的衣角。

  陳俊鋒喝道:「幹嘛?」

  小弟弱弱的道:「鋒哥,你,你的電話響了。」

  陳俊鋒側耳聽聽,果然發現自己桌上的電話響了。

  該響的時候不響,不該響的時候瞎響!

  喪標和金毛輝都完蛋了,還有誰會打電話來呢?

  難不成是阿強?

  暗門的人已經將嚴小開殺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喪標和金毛輝的失手也就不算什麼了,因為開安公司要是沒有了嚴小開這個強力又恐怖的後盾,那它就是一個軟柿子,隨便自己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只是,當他接聽起電話後才發現,打電話來的並不是阿強,而是潮興公司旗下在老街一個夜店的經理打來的,他聲稱夜店被警察給查了,帶走了不少涉嫌吸毒磕藥的人!

  這個電話還沒接聽完,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自己的一個地下賭檔的被人給砸了。

  緊接著,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

  通通都是匯報壞消息,不是這個酒吧被人砸了,就是那個夜店被人查了……

  到了最後,陳俊鋒已經軟癱癱了,無力的坐在那裡,任由電話響個不停,再沒有心思去接了。

  他真的沒想到,嚴小開竟然會這麼狠,也這麼有本事,竟然聯合著黑白兩道,將他往絕路上逼。

  這個敵人,可真的不是一般可怕啊!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電話終於不再響了。

  陳俊鋒從失魂落魄中醒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又在抓下面的肚皮了,那裡已經被自己抓得皮開肉爛,鮮血淋漓了。

  吃了一大驚的他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剛才微微消退的癢意又復捲土重來,而且有著愈演愈烈的驅勢,因為這個時候不單只是肚皮與後背癢,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都在發癢,奇癢難耐。

  這是怎麼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不成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也塞牙,搞個良家都能染上髒病?

  陳俊鋒沒敢再耽誤下去了,趕緊的取了車鑰匙驅車趕往醫院。

  醫生看到他身上冒起的片片紅斑,也是吃了一驚,又問他之前有沒有吃什麼海鮮蠶豆一類的東西或接觸粉塵什麼的。

  陳俊鋒如實的回答,一概沒有,只是搞了個良家。

  醫生就說,不管搞了什麼,這都有可能是過敏,不管是不是,先用藥再說。

  掛上了針水,陳俊鋒終於感覺好過了那麼一點點,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後剛閉上眼睛想要歇會兒,可是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陳俊鋒以為又是那些小弟來匯報什麼不好的消息,懶得去理會,可是這電話響起來竟然沒完沒了。

  陳俊鋒不堪其擾,終於掏出了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就疑惑的接聽起來,「喂??」

  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鋒少,今夜過得愉快嗎?」

  陳俊鋒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不由喝問道:「你是哪位?」

  年輕男人淡笑一聲,「才一天一夜沒見,你就把我給忘了?」

  陳俊鋒愣了下,隨後腦袋一醒,「是你……嚴小開?」

  嚴小開笑道:「可不就是我嘛!」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7 10:31
第五百九十一章 早就防著你了

  陳俊鋒萬萬沒想到嚴小開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愣過之後,疑惑的問:「你還沒死?」
  
  他問的是一個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很白痴的問題,死人能給你打電話嗎?這又不是懸疑驚悚劇場。
  
  嚴小開彷彿感覺有些難以回答似的,好一陣才道:「看起來確實還沒有。來到這個時代,想我死的人好像已經不少,不過他們至今都未能如願,我想你恐怕無法避免成為他們中的一個了!」
  
  陳俊鋒壓抑著胸中的怒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仍然平靜淡然的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嚴小開竟然道:「你猜!」
  
  我猜你MB!陳俊鋒差點就衝口而出這麼一句,不過假假的大家都是老大,這種只能是小弟爆的粗口從老大的嘴裡說出來,太失身份了,所以他道:「是從喪標那兒?」
  
  嚴小開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陳俊鋒又道:「金毛輝?」
  
  嚴小開嘆口氣,「還是不認識,麻煩你說個屬於地球人的名字行嗎?」
  
  陳俊鋒最後道:「阿強!」
  
  嚴小開終於笑了,彈了個響指道:「賓果,你竟然猜對了。我確實在阿強嘴裡得知你的電話。」
  
  陳俊鋒咬牙切齒的道:「你怎麼找到阿強的?」
  
  嚴小開道:「你再猜!」
  
  陳俊鋒哭笑不得,老子現在有心思跟你猜謎語嗎?這是猜謎語的時候嗎?但他還是猜道:「暗門的人告訴你的。」
  
  嚴小開作出很吃驚很誇張的語氣,「天啊,鋒少,你真的好聰明啊,這樣都被你猜到了!」
  
  「……」陳俊鋒的臉上浮起濃濃的黑線條,好一陣才道:「暗門不是出了名有職業操守,從來不會出賣主顧名字的嗎?」
  
  嚴小開看了一眼旁邊駕車的優美,淡笑道:「到了我這兒,沒有誰能保守秘密,阿強不例外,暗門也同樣不例外。」
  
  陳俊鋒受不了嚴小開這種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語氣,怒氣雖然陣陣上湧,但他還是極力壓抑著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派人對付你的?」
  
  嚴小開再一次笑了起來,「陳俊鋒,看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呢!」
  
  陳俊鋒愣愣的問:「我錯哪兒了?」
  
  嚴小開道:「你錯在太看得起自己,又太看不起自己的敵人了!我假假的也是紅興社的龍頭,連「殺人放火,綁架勒索」這種古惑仔打擊報復的最起麻手段與套路都猜不到嗎?」
  
  陳俊鋒被反問的啞口無言,半響都出不了聲。
  
  是的,他雖然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看輕自己的敵人,可高傲的天性使然,他還是低估了嚴大官人的智商。
  
  嚴小開得知陳俊鋒並沒有妥協打算之後,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就是他激烈的打擊報復,所以讓雨女留守開安環保回收公司,充當鎮宅神獸的職責。為了實施反報復,他又讓西門耀銘配合阿飛,領著人去砸打陳俊鋒的場子。當然,最為給力的,還是他那個上了年紀的小弟陳東明所長,得知華達街的盈豐公寓可能會出現大規模的械頭,還沒入夜就開始帶人蹲守了,成功的把人抓了之後,又馬不停蹄的進行轄區的治安整頓,而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有黑幫嫌疑的潮興公司的生意。
  
  在嚴小開的嚴防死守又加黑白兩道夾攻之下,陳俊鋒這一仗輸了,而且輸得十分徹底。
  
  陳俊鋒想起今夜被掃掉的無數場子,惡狠狠的道:「嚴小開,做人做事不要太絕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嚴小開道:「陳俊鋒,不好意思,我又要告訴你一個事實,你想咬我也咬不動了,因為你的牙已經被我拔了!」
  
  陳俊鋒冷笑道:「你指的是派人砸打我的場子的事情嗎?哼,你以為那樣就能傷我的根本嗎?」
  
  嚴小開高深莫測的道:「你不用去猜,因為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陳俊鋒道:「嚴小開,我承認你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不但步步算計在先,還能讓條子替你披荊斬棘,但你也不見得就吃定了我!」
  
  嚴小開聞言哈哈大笑,「陳俊鋒,又不好意思,我還得告訴你一個事實,這一次,我還真就吃定了你!」
  
  陳俊鋒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你TM給我打電話,就是向我炫耀的嗎?」
  
  嚴小開道:「不,我除了炫耀之外,還要給你一個選擇。」
  
  陳俊鋒苦笑道:「我還有選擇?」
  
  嚴小開道:「當然,最後一個!」
  
  陳俊鋒想了想道:「還是讓我退出回收這一塊?」
  
  嚴小開道:「除了這個,你還得給我賠償一億八千萬的精神損失,然後去我的開安公司大門前跪上三天三夜。」
  
  陳俊鋒咬牙切齒的道:「你……」
  
  嚴小開又補充道:「哦,忘了跟你說,這是我一慣的規矩。」
  
  陳俊鋒面露凶光的道:「如果我說不呢?」
  
  嚴小開道:「那就沒辦法了,別說醫生,就連神都救不了你了!」
  
  聽見他說到醫生兩字,陳俊鋒心頭一驚,連忙警惕的看向輸液大廳四周,可是周圍冷冷清清的,並沒有什麼異況。
  
  嚴小開淡淡的道:「不用東張西望,我剛去見過阿強,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沒功夫去醫院探望你。」
  
  陳俊鋒疑惑的問:「你知道我在醫院?」
  
  嚴小開笑道:「因為我知道你生病了!」
  
  陳俊鋒垂頭看看已經被自己抓爛了皮膚的肚皮,驚詫又憤怒的道:「是你給我下了毒?」
  
  嚴小開淡淡的道:「陳俊鋒,是時候我教你一點做人的基本道理了,這東西呢,你可以亂吃。但話呢,絕不能亂說。我的通話記錄可是隨時有可能錄音的,我要是一不高興,分分鐘都可能告你誹謗!」
  
  陳俊鋒被刺激得呼呼喘氣,胸膛激烈的起伏著,而掛上針水後已經有所消退的癢意彷彿也因為激動的原因,竟然又開始劇烈的發作起來。
  
  嚴小開道:「……嗯,你要問我怎麼知道你的身體有恙,我說我是猜的,你肯定不信?其實我自己也不太相信,我只相信,老天爺對那些說話不講口齒的人,必定會有所懲罰的。」
  
  陳俊鋒連吸好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這是一個強大又陰險而且十分可怕的敵人,不冷靜是玩不過他的,這樣想著想著,他就想到了一個可以壓抑嚴小開的人——畢運濤,雖然這廝從自己手上逃了,但姓嚴的卻未必知道,所以就冷笑道:「嚴小開,你是不是得意得太早了,你忘了嗎?你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還在我手上呢!」
  
  嚴小開又笑了起來,「這個……我好像確實是忘了。不過我那個好兄弟並沒有忘記我,剛才的時候,他已經給我打了電話,向我報了平安。對了,他還跟我說,他終於搞了一個黃花大閨女。雖然他並沒有告訴我是誰,但我猜……嗯,我想你也猜到了,呵呵!」
  
  陳俊鋒確實猜到了,那個被搞的黃花大閨女很可能就是他的親妹妹,當他想到自己的妹妹被畢運濤那個雜碎壓在身下的情景,終於徹徹底底的暴走了,雷霆大怒中咆哮連連,「我要殺了你們,我將你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嚴小開哈哈大笑,既然激怒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就在大笑中掛斷了電話。
  
  這一頭,駕車的優美忍不住問:「主人,你已經贏了這一仗,而且贏得十分的徹底,你為什麼還要刺激他?」
  
  嚴小開淡笑著問:「你感覺我在激怒他,我在落井下石,有點得志小人的味道?」
  
  優美吱唔的道:「這個……」
  
  嚴小開道:「優美,你的感覺是對的,我確實是在故意激怒他。」
  
  優美疑惑的問:「為什麼?這好像不太符合主人向來深藏功與名的風格啊!」
  
  嚴小開又被弄笑了,好一陣才正色道:「因為我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優美仍然不解的問:「主人你的意思是說激怒了他就能讓這一切早點結束?」
  
  嚴小開道:「對!」
  
  優美一頭霧水的道:「我不能理解。」
  
  嚴小開彈了個響指道:「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在他身上下的蠱,只有他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才能發作得越快!」
  
  優美的神色一凝,失聲道:「你剛剛不是說……」
  
  嚴小開攤手道:「是啊,我說我分分鐘可能告他誹謗,但我並沒有說他身上的蠱不是我下的!」
  
  優美:「……」
  
  嚴小開又道:「而且剛才你也聽見了,他說我在他身上下的是毒,可我下的明明是蠱,這不擺明了是誣衊我嗎?再說了,連蠱和毒都分不清,這種人注定了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值得可憐!」
  
  「……」
  
  優美無語好一陣之後,這才道:「主人,可我還是想不通。」
  
  嚴小開很有耐心的問:「哪兒想不通?沒關係,慢慢說,我一定將你弄通弄透!」
  
  這話有著調戲的曖昧味道,優美忍不住輕嗔他一眼,然後才問道:「昨天晚上,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是在場的,可是從頭至尾,我都沒看見你對陳俊鋒出手,你和他甚至都沒有過肢體接觸,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給他下的蠱呢?」
  
  嚴小開問道:「你沒看見嗎?」
  
  優美搖頭。
  
  嚴小開道:「你沒看見是正常的,讓你看見了才叫不正常。你想想,雨女隱身的時候,你要是還能看見她,她那還叫隱身嗎?」
  
  優美不依的道:「主人,你別裝神秘了,告訴我嘛,告訴我嘛,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優美原本就是個絕色佳人,這一撒起嬌來女兒態盡展,千嬌百媚,撩人心弦,嚴小開終於吃不住了,投降的道:「好吧,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確實沒有和他有過肢體接觸,但蠱這種東西未必要肢體接觸才能下的,有些下蠱的高手,他只是看你一眼,你就中招了。」
  
  優美驚訝的問道:「主人,那你也已經到了這麼厲害的程度嗎?」
  
  嚴小開搖頭,「我沒有,我只能是他在我身邊經過的時候,讓他中招。」
  
  優美興奮的道:「就算是這樣,主人也很厲害了呢!」
  
  嚴小開道:「彫蟲小技罷了,到了真正的高手身上,也未必好使。」
  
  優美道:「主人,那如果陳俊鋒真的說話算話,把回收這一塊讓出來了呢?」
  
  嚴小開道:「那現在這個時候,我打電話就不是陰陽怪氣的激怒他,而是和風細雨的約他出來吃宵夜,順便給他把蠱給解了!」
  
  「看來,這一切都是那姓陳的咎由自取啊!」優美感嘆了一句,隨後道:「不過還是我家主人厲害,早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嚴小開笑了起來,「優美,是時候我替眼珠師姐教你一點做人的道理了,害人之心雖然不可有,防人之心卻絕對不可無的!」
  
  優美:「……」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8 09:33
第五百九十二章 苦不堪言

  次日。
  
  陳俊鋒在昏昏沉沉的睡意中被手機鈴聲吵醒。
  
  伸手在床頭胡亂的抓過手機,勉強撐開眼睛看看,發現打電話來的是三弟陳志雄,這就摁下了接聽鍵。
  
  「哥,你托我查的那個畢運濤已經查清楚了。」
  
  陳俊鋒道:「嗯?怎麼說!」
  
  陳志雄道:「那姓畢的之前確實是海源警官學院的學生不錯,可是已經被開除了,他的開除公告現在還張貼在學校裡面。」
  
  陳俊鋒道:「因為什麼事情被開除的?」
  
  陳志雄道:「是因為一個女人和別人爭風吃醋,把對方打成重傷。」
  
  陳俊鋒道:「這件事會不會有假?」
  
  陳志雄敏感的道:「你懷疑這傢伙是臥底?」
  
  陳俊鋒道:「我確實這樣懷疑。」
  
  陳志雄笑道:「老大,你想多了。這件事他們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你知道被他打傷的人是誰嗎?」
  
  陳俊鋒道:「誰?」
  
  陳志雄道:「是海源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爺,這姓畢的看到那公子爺和自己的女朋友約會,不但當場打斷了人家幾條肋骨,差點還把人家的命根子給踢斷!昨天我專門派人去看過,那位公子爺至今還躺在市人民醫裡養傷,因為這件事情,那馬上就要畢業的畢運濤不但被實習單位退回了學校,還被開除了,而且還跟他那個在學院醫務室做護士的女朋友分了手,據說還要被追究刑事責任!」
  
  陳俊鋒疑惑的問:「那他現在是屬於負案潛逃嗎?」
  
  陳志雄道:「那倒不是,有消息說他跟西門耀銘是好友,讓西門耀銘的母親出面給調停了。」
  
  陳俊鋒道:「西門耀銘是誰?」
  
  陳志雄道:「他是海源市出了名的紈褲子弟。父親是一個大集團的老總,母親是海源市的副市長。」
  
  陳俊鋒恍然,又問:「那個嚴小開呢?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陳志雄道:「他們是一條村的,從小一起長大。」
  
  接著,陳俊鋒又問了一些問題,這才掛斷了電話。
  
  打完這通電話之後,陳俊鋒雖然已經基本確定畢運濤不是什麼臥底,但一想到這廝有可能已經和自己的妹妹好上了,心裡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後,他無意識的伸手在身上抓了抓,一陣刺痛立即從身上傳來,掀開被子一看,他瞬間就呆住了,床單上,被子上,衣服上,到處是一塊一塊的血跡,彷彿經歷過一場血腥大戰似的。
  
  他趕緊的跳下床,來到了落地的大鏡子前,這一照,他就徹底的給嚇懵了,因為他的身上,從脖子以上到腳踝以上,從前身到後背,幾乎全都長滿了一塊塊突起的紅斑,尤其是下身,一片磣人的紅斑,彷彿是上了色一樣,有一些地方明顯還被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抓爛了,正在滲血,又痛又癢。
  
  身上突起這樣的皮膚病,陳俊鋒第一時間就想到昨晚自己上的那個良家,因為這一段時間他除了這個女人外,沒有接觸過別的女人,如果自己染了髒病,那必定就是被這個女人傳染的。
  
  如此一想,陳俊鋒就趕緊再次拿起電話,將昨晚的那個女人找了來。
  
  女人一進門,陳俊鋒立即就劈頭蓋臉的質問:「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女人被問得莫名其妙:「鋒少,我沒有什麼病啊!」
  
  「你還不承認?」陳俊鋒憤怒的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睡袍,「你要是沒有病,那我身上這些紅斑是怎麼回事?」
  
  女人往他身上看了眼,也被嚇了好大一跳,「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俊鋒冷哼道:「你問我,我還問你呢?」
  
  女人冤枉至極的道:「鋒少,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身上也沒有這樣的毛病!」
  
  女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就放下隨身的小包,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
  
  待她脫得一絲不掛後,陳俊鋒抬眼看看,發現她一身白花花的皮肉,別說是整塊整塊的紅斑,連個明顯的胎記都沒有。
  
  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仔細看過之後,陳俊鋒不由又喃喃的道:「那我身上為什麼會起這樣的東西?」
  
  女人搖頭,看見他在身上不停的撓來撓去,像是一隻猴子似的,即滑稽又可憐,這就弱弱的提議道:「鋒少,你還是趕緊上醫院去檢查一下吧!你這病看起來非同小可,耽誤下去就麻煩了。」
  
  陳俊鋒猶豫一下,終於點頭,然後卻霸道的道:「你和我一起去。我去檢查,你也要去,要是讓我知道,這病是你傳給我的,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人心裡感覺無比委屈,可也沒辦法,因為她要是不肯去,依陳俊鋒的稟性,一定會找幾個手下把自己捆到醫院去的,所以只能無奈的點頭。
  
  陳俊鋒這就召來一班小弟,沒敢再去昨晚的社區醫院,而是去了區人民醫院。
  
  一通檢查下來,女人沒有大問題,僅僅只有一點婦科小炎症,但不屬於皮膚病,也與性病無關。
  
  然而奇怪的是,陳俊鋒的檢查結果也差不多,各項檢查指標都正常,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當醫生告訴陳俊鋒這個結果的時候,他當場就咆哮起來:「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身上會起這樣的紅斑?」
  
  醫生只能道:「這可能是過敏!」
  
  陳俊鋒怒道:「過敏?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過敏,昨晚我在社區醫院用了藥就應該好了!」
  
  醫生道:「這可能是藥不對症!」
  
  陳俊鋒道:「那好,你給我開藥,你要是治不好我,我殺你全家!」
  
  醫生看這廝有著十幾號人馬前呼後擁的跟隨,顯然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心裡雖然憤怒,卻也不敢得罪,只能給他開了藥。
  
  三個小時的吊針下來,陳俊鋒身上的紅斑不退反增,不但奇癢無比,而且疼痛欲裂,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苦不堪言。
  
  眼看著最後一瓶針水要掛完了,可是身上的症狀反倒加重,怒恐交集的陳俊鋒自己一拔針頭,然後領著一班小弟衝進那個醫生辦公室,將他揍了個半死後,揚長而去。
  
  從區人民醫院出來,不死心的陳俊鋒去了更高級的市人民醫,接著又去省附屬醫,最後又去了省人民醫。
  
  只是一通又一通的檢查之後,醫生的診斷結果都是大同小異。
  
  過敏!
  
  懷疑過敏!
  
  嚴重過敏!
  
  過敏,又是過敏?
  
  我過敏你們老木啊!
  
  從省人民醫出來的時候,陳俊鋒忍不住再度破口大罵,因為他覺得自己身上這病絕不可能是過敏那麼簡單。
  
  在回去的路上,當他坐在車裡,解開西裝鈕扣,看著已經染紅了白色襯衣的紅斑傷口,心內湧起了濃濃的恐懼與悲哀。
  
  身體每況愈下,奇癢與劇痛雙重襲身,可是去了這麼多個醫院,看了這麼多的醫生,卻連到底是什麼病都搞不清楚。
  
  到了這個時候,陳俊鋒真的怕了,怕得不能再怕!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終於不得不無奈的去面對自己一個猜想,一個一直就伏在心裡卻並不願意去面對的猜想。
  
  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會不會真的是那個嚴小開所做的手腳呢?
  
  如果不是的話,他憑什麼讓自己讓出回收這一塊,讓自己賠償他一億八千萬,讓自己去他的公司大門口下跪呢?
  
  如果真是他做的手腳,那麼自己真的要答應他的要求嗎?
  
  如果不答應,自己會變成怎樣?會死嗎?
  
  陳俊鋒一路不停的想著,越想心裡就越亂,越亂就感覺越是害怕。
  
  最後的最後,他終於拿起了電話,不過並不是打給嚴小開,而是打給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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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小開做了個美夢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
  
  不過時候還早,畢瑜還沒有醒來,仍安穩的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在旁邊。
  
  看著畢瑜那優雅又聖潔的迷人睡姿,嚴小開心裡感覺很是甜密與溫馨,和畢瑜睡在一起,可是自己這一世很早就有的願望!
  
  如願已償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嚴小開忍不住將她曼妙的身體擁得更緊一些。
  
  畢瑜察覺到身旁的動靜,在睡夢中醒過來,看見嚴小開正張著眼睛看著自己,不由輕笑著問:「醒了?」
  
  嚴小開點點頭,有那麼點兒心虛的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畢瑜溫柔的輕聲道:「有你陪在我身邊,我怎麼會睡不好呢,昨晚睡得可香了,而且還做了美夢呢!」
  
  嚴小開問道:「做了什麼夢?」
  
  畢瑜臉紅一下,「不能告訴你!」
  
  嚴小開這就伸手去撓她,「不告訴我,我撓你咯!」
  
  畢瑜被弄得癢癢的,忍不住咯咯直笑,忙求饒道:「不要,不要撓我。」
  
  嚴小開停下手道:「那你告訴我呀!」
  
  畢瑜道:「晚上和你說好不好,天已經不早了,我該起來了。對了,和你說件正事兒。」
  
  嚴小開道:「什麼事?」
  
  畢瑜道:「傢俬城試業已經有段時間了,各種廣告也陸陸續續的打出去了,咱們是不是該開始正式開張營業了。」
  
  嚴小開問道:「客流量怎樣?」
  
  畢瑜道:「還可以的,每天都挺多人來問的,不過都是問的多,買的少!」
  
  嚴小開笑笑,「一百個來問的人中,有一個真正買的,那就算不錯了,畢竟咱們做的是高檔紅木家具,不是每個人都能消費得起的。正式開張的日子我早就選好了的,還有幾天時間才到,到時再說吧!」
  
  畢瑜點點頭,這就從床上坐起來,「那我帶優美去傢俬城咯。」
  
  嚴小開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你現在這麼喜歡帶優美出門?」
  
  畢瑜笑道:「因為優美乖巧又伶俐,而且口才也相當不錯,這些天跟著我去傢俬城,她都推銷出去好幾套傢俬了呢!」
  
  畢瑜道:「可不是嘛,我準備正式開張後,給她一個大堂經理做做呢!」
  
  嚴小開道:「那她自己願意嗎?」
  
  畢瑜搖頭,「她好像有點不太情願的,我每次帶她出門,她都說怕耽誤家裡的活兒,怕耽誤給你做飯。哎,她比較聽你的,有空幫我和她溝通一下吧!」
  
  嚴小開道:「行,我有空兒和她說說,不過她要真不喜歡,你也不能勉強她好嗎?」
  
  畢瑜點點頭,這就下床洗漱去了。
  
  嚴小開抬眼看了看手錶,以為這會兒上官雲塵那兒該有消息回饋了,可是那密碼接收器上卻顯示一片空白,心裡不由有些疑惑,昨天晚上自己不是一邊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嗎?怎麼還不回覆呢?
  
  又敲了幾條密碼信息過去後,嚴小開在床上眯了會兒眼,沒想到這眯了一下又睡著了。
  
  正迷迷糊糊間,感覺被子裡多了一人,剛開始以為是畢瑜,可沒一下就感覺不是,因為自己的小小開被一個溫熱的嘴腔給包圍了。
  
  畢瑜雖然也願意給自己做這個事,但必須在自己強烈要求之下才會去做的,絕不會像現在這麼主動與積極,疑惑的張開眼睛,掀了被子一看,不由得失笑,因為在自己身下的人果然不是畢瑜,而是雨女……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9 09:17
第五百九十三章 凶兆

  雨女是個高手,一個不斷進步著的高手,這是不容置疑的。

  自從她和嚴大官人在孤王頂山的墓葬通道裡雙修合體之後,兩人的功力雙雙大進,但雨女的進步明顯要比嚴小開更勝一籌。

  以前的時候,雨女施展隱身術,多多少少也算是有跡可尋,嚴小開只要全神貫注,勉強還能辯別她的方位。可如今,別說他全神貫注,就算是凝集全身功力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難以捉摸到雨女的方向。

  放下武功高低不論,就說在情事這方面,雨女也是在突飛猛進之中的。

  那一次在墓葬通裡,雨女破了齋戒開了葷口之後,身體和心靈彷彿開了一道閘門,一發不可收拾,想關都關不上了。

  作為特異體質的名器,雨女在這方面的需求原本就比普通女人旺盛許多,加上和嚴大官人做這個事,不但身心愉悅還能練功修身,更加上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也在狠厲的鞭策著她,所以只要有那麼一丁半點的機會,她就會主動熱情的往嚴大官人的身下鑽。

  這不,在外面忙活了一夜回來,看見優美與畢瑜雙雙出門,雨女就顧不上休息,直接就往嚴小開的被窩裡鑽了。

  這個時候,在她溫柔又熱情的召喚下,小小開已經精神抖擻的昂頭挺胸,進入了備戰狀態了呢!

  看見嚴小開強烈的反應,雨女就抬起頭來衝他甜甜一笑道:「主人,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咱們現在開始做晨運好嗎?」

  一日之計在於晨,這話倒是說得應景!

  嚴小開失笑道:「已經被你撩撥成這樣了,我還能說不好嗎?」

  雨女臉上雖然掛著羞紅,可是眼神卻火辣辣的看著嚴小開,「主人,那我上來了哦!」

  看到他點頭,雨女就站了起來,為了方便省事,也沒有去脫身上的長裙,只是把手伸進了裙裡,將裡面的小褲褲輕輕褪了下來,然後挽起裙襬,緩緩的沉坐下去……

  「嗯~」當兩人二合為一的時候,雨女幸福又滿足的低吟一聲,上身也緩緩的倒在嚴小開的胸膛上,沉迷在這種熟悉又舒服的脹滿之中。

  好一陣之後,她在雙手扶著嚴小開的胸膛撐坐起來,開始掀風撫浪的浮沉。

  嚴小開適時的湧出一股氣息,從自己的身體沿著兩人交接之處進入她的身體。

  感覺到他滾燙又灼熱的氣息進入體內之,雨女為了避免自己失聲尖叫,趕緊的抿緊了唇,可就算如此,仍是無法控制呻吟聲從嘴角洩露出來,因為……實在太舒服!

  靈慾合一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美妙!

  雨女愛煞了這種感覺,陶醉沉迷好一陣,這才湧出一股自己體內的氣息,與嚴小開湧進來的氣息,纏繞,交融,然後匯合成一體。

  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氣團輪迴之間,雨女也開始動作起來,那起伏不定的嬌軀,彷彿是一葉乘風破浪的小舟,暢遊在行雲流水這間。

  魚水之歡這四個字,從前嚴小開是不太明了的,可是現在,他開始明白了,他就是魚,雨女就是水,自己在她的身體裡就像魚在水裡一樣的融洽,自然,舒服,美滿……

  一場痛快淋漓的晨運下來,嚴小開和雨女都是一身大汗。

  歇了一會兒,等汗水微微乾透之後,雨女就牽著嚴小開的手去了浴室,伺候著他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待他走出去之後,這才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

  當她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嚴小開正坐在廳堂上,眉目緊皺的看著桌面發呆,湊上去看看,發現桌面上攤著三玫五角的硬幣。

  三枚硬幣呈一個不太規則的三角形,三面都是字面向上。

  雨女看了一陣,看不出個究竟,不由問道:「主人,你在幹嘛?」

  嚴小開道:「算卦!」

  雨女驚訝的道:「主人你還有這本事,我怎麼從不知道。」

  嚴小開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雨女道:「主人,那你也給我算上一卦吧!」

  嚴小開道:「我要算什麼?」

  雨女想了一下,隨口道:「就算一下我的運程唄!」

  嚴小開上下看了她一眼,「不用算,我已經知道了!」

  雨女:「呃?」

  嚴小開道:「大凶!」

  雨女被嚇了一跳,失聲道:「啊!!?」

  嚴小開失笑的朝她的胸部指了指,「這麼大,不是大胸是什麼!」

  雨女:「……」

  嚴小開大笑了起來,可是笑了一陣後,目光落到桌面上的硬幣,笑容又滯住了,然後沒滋沒味的收起笑意。

  雨女見他的樣子有點兒不對勁,忍不住指著桌面上的硬幣道:「主人,這是誰的卦相。」

  嚴小開道:「上官的,昨天上午之後,他就再沒有消息來了!」

  雨女疑惑的問:「那卦相怎麼說?」

  嚴小開沒有說話,只是朝她的胸部指了指。

  雨女又被嚇一跳,「也是……大凶?」

  嚴小開點點頭,神色很嚴肅,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雨女知道上官雲塵是跟著那個朱美嬌去的,如果失去聯繫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就問道:「主人,那你現在打算什麼辦?」

  嚴小開道:「還能怎麼辦?只能馬上去找他。」

  雨女站起來道:「那還等什麼,咱們走呀!」

  嚴小開搖頭,看了一眼手錶道:「等一下!」

  雨女道:「還等什麼?」

  嚴小開道:「咱們現在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怎麼找?光靠算卦來找的話,那不得把我給算死!」

  雨女道:「那還有什麼辦法知道他在哪裡?」

  嚴小開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過了約有兩三分鐘那樣,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然後是一聲嗽叭響。

  嚴小開趕緊的走出去,雨女也隨後跟去。

  大門外,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停在側邊,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很秀氣也很有書香氣質的女人站在門前。

  這個女人,雨女曾在孤王頂山上的時候遠遠看過一眼,好像聽嚴小開管她叫什麼眼珠師姐。

  出於禮貌,雨女原本是想向眼珠打聲招呼的,可是眼珠卻傲慢的站在那裡,對她理也不理,她也就懶得張嘴了。

  眼珠看見嚴小開出來,也不說什麼,只是從車裡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和一個小布袋遞給他。

  嚴小開接過平板電腦,看了一眼後,又拉開那小布袋看了一眼,發現裡面裝的全是粉紅粉紅的大疊鈔票,疑惑的問:「眼珠師姐,這錢……是我的行動經費嗎?」

  眼珠翻起白眼道:「你現在這個級別,還沒有經費補貼。」

  嚴小開道:「那這錢……」

  眼珠道:「抓住葉光明的懸賞,總共六十萬,扣除意外所得稅百分之二十,剩下四十八萬,按照事先說明的,我留下一半,這另一半是給你的!」

  對於什麼懸賞不懸賞的,嚴小開並不看重,何況只是這麼點錢,所以隨手就拋給了站在門前的雨女,然後拽著眼珠的手走到一邊,「來,這邊說話。」

  眼珠有些不樂意的推開他的手道:「這邊說話就這邊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還有人看著呢!」

  嚴小開聽得汗了一下,難不成沒有人看著的時候,就可以動手動腳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時間緊迫,也顧不上這些了,趕緊的問道:「報告呢?」

  眼珠道:「報告當然是交上去了,不然懸賞能發下來嗎?」

  嚴小開眼睛一亮,忙問道:「那我能升級嗎?」

  眼珠道:「這個事情,你只能去問夏教官了。」

  想到之前吵了一架,關係也彷彿變得有點疏遠的夏冰,嚴小開心裡微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這就趕緊的打開平板電腦,進入地圖軟件後,看見地圖屏幕上有三個亮點,一點紅,兩點綠,其中黃點和一個綠點隔得極近,而另一個綠點則與這兩點隔得極遠。

  不用問,這黃點就是朱美嬌身上的追蹤器發出的信號,而和她相近的那個綠點是上官雲塵手錶上發出的信號,而最遠的這一個綠點是自己這所佩戴的手錶發出的信號。

  將黃點和綠點放大之後,發現它們所在的位置是在汕城,手指在屏幕上的兩點劃拉一下,距離就計算出來了,從這裡趕到朱美嬌與上官雲塵的位置總共是二百四十五公里。

  嚴小開這就趕緊的對雨女道:「雨女,把車開出來。」

  雨女答應一聲,趕緊的進屋拿車鑰匙。

  眼珠知道他這是準備奔赴汕城,這就指著他手中的平板電腦道:「這裡面還有全國各級通緝犯的相片與資料,你要碰上了,順手就給逮回來,還是老規矩,報告我幫你寫,但懸賞我得拿一半!」

  嚴小開無愛的道:「拿懸賞你還拿上癮了?」

  眼珠道:「敲敲鍵盤,一萬幾千字就能拿一大筆錢,比那些作家的稿費還高,何樂而不為呢?」

  嚴小開噴她道:「財迷!」

  眼珠反唇相擊:「官迷!」

  嚴小開樂了,「這麼說,咱們師姐弟是天生一對?」

  眼珠臉紅了下,啐罵道:「呸,小狗才跟你天生一對!」

  嚴小開看見雨女已經將車開出來了,而且也把大門給鎖上了,也不再跟她糾纏,反正是不是小狗,以後總會知道的。
酷爺 發表於 2013-12-31 20:41
第五百九十四章 生死一線

  一路向西。

  雨女駕駛著奧迪在往汕城的高速公路上奔馳著,儘管時速已經超過了一百六十,沿路也不知道被拍了多少張超速的快照,但嚴小開仍然覺得慢,不停的催促雨女,讓她快些,再快些。

  雨女被催得心煩意亂,要是以往肯定會發脾氣的呼喝:要嫌慢,你就自己來開。可是想到早上的一場恩愛纏綿,又看到他臉上掛著的焦急之色,終於還是不忍心和他相擰,婉轉的道:「主人,不要急,咱們開的不是飛機,只是普通的轎車,現在這樣已經夠快的了。」

  嚴小開抬眼看看時速表,發現已經接近一百七了,兩旁的景物正在飛速倒退,前面的車也一輛接一輛的被超過去,確實已經快得不能再快了,只好悶悶的閉了嘴,垂眼看向手中一直拿著的平板電腦,看著綠點緩慢的接近那一黃一綠兩個點。

  雨女知道他是在牽掛上官雲塵的安危,所以就道:「主人,不用太過憂心,你不是說過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個上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應該不會那麼短命的。」

  嚴話,上官雲塵嚴格說來,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和西門耀銘那種二世祖有得一拼,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太過樂觀,因為越接近目的地,他的心裡就感覺越不安。

  一個多小時的狂奔急駛,雨女和嚴小開終於從深城趕到了汕城。

  從高速下來後,兩人所在的位置離上官雲塵所在的綠點已經只有三十多公里。

  只是繼續往上官雲塵手錶上發出信號的位置駛去,兩人卻發現道路變得越是崎嶇難行,周圍也越見荒蕪偏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跑得這麼偏遠?上官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顛簸中前行之際,嚴小開一路都是心亂如麻,上官雲塵的任務是自己交給他的,如果上官雲塵出了什麼事,不但自己良心難安,對上官五素也難以交待的。

  當兩人離上官雲塵的位置只有兩公里不到的時候,發現前方已經沒有道路可通行了,因為前面是一片茂密又荒蕪的深山野林。

  嚴小開觀察周圍一陣,發現前面的草叢中隱隱有著一些反光,凝目仔細看去,發現前方的草叢裡竟然藏著三輛車子,而其中一輛就是上官雲塵從造紙廠基地開出來的別克suv。

  看到這輛車,嚴小開心中一喜,自己沒有找錯地方,車在這裡,人也應該在這裡。只是這另外兩輛車又是怎麼回事呢?

  將車退進一處草叢中後,兩人雙雙進入森林。為了以防萬一,嚴小開讓雨女先隱身前進,而自己則拿著平板電腦躡手躡腳的朝上官雲塵所在的位置靠近。

  在森林中摸索著走了約有一個公里左右,離上官雲塵所在的位置只有七八百米了,前方突然人影一現。

  嚴小開警惕的拉開架勢,可定睛看看,發現出現的人是先行探路的雨女,這就趕緊迎上前去,悄聲問道:「雨女,什麼情況?」

  雨女朝前方指了指,「那裡面有七個人,他們正在挖坑!」

  嚴小開疑惑的問:「挖坑?又在找墓葬?」

  雨女搖頭,「看起來不像是找墓葬,而是在埋人,因為他們挖的只是個小坑,旁邊還放著一個裝著人的大麻包袋!」

  嚴小開聞言心頭一驚,「麻包袋裡裝著的是上官嗎?」

  雨女搖頭道:「麻包袋綁著口,我不知道裡面裝的是誰!」

  嚴小開又問:「麻包袋裡裝的人還能動嗎?」

  雨女再次搖頭,「不但不會動,而且有血滲出來。」。

  嚴小開心頭一沉,再不言語,趕緊往雨女所說的方向掠去。

  往前飛快的掠了有六百米左右,前方傳來了一陣人聲,嚴小開趕緊的伏下身來,運足目力看去,發現前面約有五六十米的地方,七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正在那裡!

  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蹲在那裡抽菸,旁邊兩個正警惕的看著四周,而另外四人則揚著鋤頭鐵揪等工具在挖坑!

  坑,已經控出了形狀,是個扁長形的,像口棺材一樣,旁邊還堆放著挖出來的新土。在他們的身旁赫然扔著一個特大號的麻包袋。

  這幅模樣,顯然不是在尋寶挖墓葬,而是在挖坑埋人。

  一個拿鐵鍬的漢子狠挖了幾揪泥後,這就問蹲在旁邊抽菸的平頭男,「探哥,已經挖這麼深了,可以了嗎?」一個拿著鐵揪男人的問旁邊蹲著抽菸的平頭男。

  平頭男探哥踩滅了菸頭,站起來朝坑裡看了一眼,搖頭道:「再挖深一點!」

  另一個漢子叫苦的道:「還要深啊?」

  平頭男探哥經驗十足的道:「最少得有一米半深,不然蓋不住屍臭的,到時蒼蠅什麼的往這上面一罩,容易引人懷疑!」

  正說話間,探哥看見另一旁的漢子正低頭把玩著手腕上的手錶,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這就走過去,在他的屁股上狠踢一腳,「草,不就是一個國產手錶嘛,有什麼好稀罕的,趕緊挖,再磨磨蹭蹭的,一會兒我把你們一起給埋了!我虎探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幾個被呵斥的手下神色一稟,趕緊揚起鐵揪,賣力的挖起土來。

  嚴小開仔細的看看那漢子手上帶的手錶,神色驟變,因為這塊手錶赫然就是上官雲塵手裡帶的飛亞達,是指引他們追蹤到這裡的信號源。

  這一發現之後,嚴小開再不遲疑,沖旁邊的雨女作了個手勢,手橫到脖子下,迅速一抹而過!

  這,無疑就是「殺無赦」的手勢!

  雨女心領神會,立即縱身而起,人還在空中,身影已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嚴小開也從草叢中迅速的移動,一下抄到了最側邊隔幾人最近的地方,然後猛地竄了出來。

  正專心挖坑埋人的七人見側邊的草叢中突地竄出一人,神色頓時一驚,只是再仔細看看,發現這人臉色雖然陰沉沉的,彷彿佈滿殺機的樣子,可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看起來即秀氣又單薄,手中也沒有武器,而且周圍除了他之外也不見別人,眾人又紛紛定下心神。

  探哥一馬當先的迎上前去,徑直走到嚴小開面前,冷喝道:「你幹什麼的?」

  嚴小開淡淡的道:「如果我說我是路過的,你肯定不信!」

  探哥冷笑起來,伸手指著他道:「這麼說你是來架樑子的咯?」

  嚴小開懶得跟他廢話,目光一沉,手刷地抬了起來,一下就抓住了他指到面前的手指,然後用力的一扳,便聽得「喀嚓」一聲響,這廝的手指被嚴小開當場給扳斷了!

  十指連心,斷指的劇痛使得探哥無法自控的跪倒在嚴小開面前。

  嚴小開語氣沉沉的道:「你猜對了,我不但是來架樑子的,而且還是來收你皮的!」

  探哥雖然劇痛鑽心,但匪氣不減,窮凶極惡的沖背後連聲大喝道:「上,給我上!殺了他,把他一起給活埋了!」

  只是,他一連吼了數聲,後面卻沒有一點兒動靜。扭頭看看,頓時駭得面無人聲,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六個手下全都倒在了地上,而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鮮血正從裡面不停的噴出來,他們的身體還在地上痛苦的扭曲掙扎著。

  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絕色女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美若天仙一般的臉上卻掛著完全不相稱的濃濃煞氣,手中一把軟劍垂立著,劍鋒上殘留的鮮血正順著劍尖滴滴落下。

  探哥在社會上打滾十數年,過的一直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眼前血腥與恐怖的一幕,卻仍是讓他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瞬間就目瞪口呆的滯在了那裡。

  六個手下,六個牛高馬大膘肥體壯還有著一兩手功夫的手下,竟然在瞬息之間就慘死在這個女人的劍下,不但來不及反抗,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彷彿不是被人所殺,而是被冤魂鬼怪索了命一般。

  看著血湧如柱,還不停垂死掙扎的手下,探哥臉上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然後就感覺褲襠一熱,一股溫暖的液體無法自控的從身下流了出來,很快就變涼變冷,化作無盡冰冷。

  嚴小開聞見一股腥羶味,垂眼看看,發現這廝竟然被嚇尿了,心中一陣嫌惡,一腳就將他踢得飛了出去,直直的落入那個已經挖好的坑裡。

  解決了這一班人後,嚴小開就趕緊的走到那個麻包袋前,將捆緊的袋口撕開。

  麻包袋一打開,首先就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湧來,然後是一個血人從麻包袋裡現出來。

  身上兩記槍傷,三處對穿的劍傷,致命一擊在胸口,血雖然還流個不停,但這人已經氣息全無!

  嚴小開雙手發顫的抹開這人被血糊住的面容,心頭頓時一陣劇痛,因為這人赫然就是上官雲塵!

  「上官,上官,上官!」

  嚴小開一邊喊叫,一邊搖晃上官雲塵,可是上官雲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起和這廝在一起嬉笑怒罵基情無限的日子,想起和這廝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情景,嚴小開的眼淚無法自控的落了下來,緊抱著他嘶聲喊叫道:「上官,上官,你tm答應我一聲啊!」

  雨女原本是個冷漠的人,對於別人的生死視作螻蟻存滅一般淡漠,可是看見眼前真情流露的一幕,聽著嚴小開撕心裂肺的喊叫,她也忍不住一陣心酸,眼眶紅了起來。

  不過相對於情緒失控,方寸大亂的嚴小開,她還是比較冷靜的,湊上前去,摸了摸上官雲塵的頸脖,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眼神頓時一亮,「主人,主人,先別嚎了,他好像還沒死!」

  「沒死?」嚴小開愣了一下,趕緊的去探他的脈博,果然發現脈博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跳動,頓時一陣狂喜,趕緊的從懷裡掏出一顆自制的繼元保命丹,塞進上官雲塵的嘴裡。

  然而,上官雲塵雖然沒死,可是已經離死不遠了,不誇張的說,大半隻腳都已經跨進鬼門關了,哪裡還有吞嚥的力氣。

  嚴小開見他不吞,趕緊又將藥丸掏了出來,人命關天之際,也顧不上什麼髒不髒,噁心不噁心,塞進嘴裡就是一通狠嚼,直到把藥丸全部嚼碎,這才捏開他的嘴,將混著唾沫的藥汁吐進他的嘴裡,然後合緊他的下巴,伸手連撫幾把他的咽喉,終於看到他有了一個吞嚥動作。

  看見他終於把藥咽進去了,嚴小開大喜過望,趕緊的在他身上的大穴上連點幾下,止住出血的勢頭,然後拿起電話通知眼珠,讓她趕緊派人緊急救援……
酷爺 發表於 2013-12-31 20:47
第五百九十五章 抽絲剝繭

  在新人面前,眼珠無疑是一個高傲又臭屁的女人,喜歡談經驗,喜歡教別人做的人道理,喜歡以過來人自居,但在大事大非面前,卻頭腦冷靜從不自以為是。

  上官雲塵下落不明……不,下落是知道的,只是音信全無,完全聯繫不上!

  一名辦案的秘密警察聯繫不上,這事情是可大可小的,所以眼珠絲毫不敢怠慢,嚴小開一上路,她就回到了造紙廠基地待命,以防嚴小開有什麼需要,自己可以第一時間提供支援。

  毫無疑問,眼珠這樣做是明智的,僅僅只是兩個小時不到,嚴小開就發來了急電,稱上官雲塵情況危殆,必須馬上救治。

  眼珠立即就帶著醫護人員乘直升飛機趕往汕城。

  飛到坐標地點後,眼珠看見渾身是血又人事不醒的上官雲塵,當場就被嚇得跟什麼似的!

  儘管她接任大內總管的時間並不長,除了嚴小開外,和別人的接觸並不多,與上官雲塵也只是見過幾面,但她很清楚以嚴小開為首的這個新團隊,不管是上官雲塵,還是素未謀面的上官五素與完顏玉,那都是這個團隊中不或惑缺的人物,他們不但肩負著振興深城分部的希望,還承載著夏教官的滿腹心血。任何一個出了事情,那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看到上官雲塵的情況如此危重,她趕緊的指揮醫護人員將人弄上直升飛機,帶回深城緊急救治,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將他救活。

  看著直升飛機消失的方向,嚴小開在心裡默默的為上官雲塵祈禱:上官,你這個鳥人,你一定要給我挺住,我們還要一起並肩作戰,我還要請你喝我跟你妹的喜酒呢!

  當他收回視線,抬眼看到場中橫七豎八的屍首之際,悲慼的神色就變成了冷漠,原本雨女將這六人割喉而死的時候,他還感覺這樣有些殘忍了,可是看到他們對上官雲塵所做的一切,他的憐憫化作了憤怒,這些人死不足惜,甚至覺得讓他們這樣死了,還太過便宜他們了!

  看了一眼那些屍首後,他走到了挖好的坑旁,抬眼看了看仍臥在裡面彷彿人事不醒的虎探,喝道:「滾出來!」

  虎探仍然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嚴小開眉目一沉,這就拿起旁邊的鐵鍬,剷起土往虎探身上掩去。

  發現泥土不停的落到身上,瞬間就摭掩了自己半邊身體,虎探沒敢再裝死了,趕緊一咕嚕的在坑裡滾了起來,大聲的叫道:「不,不要。」

  嚴小開手中的鐵揪一轉,背面就迎著他的頭狠狠敲了下去。

  「砰」一聲脆響,虎探被敲得頭破血流,七葷八素中跌坐在坑裡,慘叫聲也在他的嘴裡震天般響起。

  「再叫一下,我就要你狗命!」一句透著殺意的話從上方冷冷的傳來,緊跟著是一把鐵揪從上方斜射而下,「切」的一聲響,深深扎進虎探身旁的泥土裡,離他身體僅僅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虎探被嚇得心臟一陣強烈的收拾,慘叫聲立即嘎然而止,若不是剛才已經尿了一把,這會兒恐怕又要被嚇尿一次!

  站在上面的嚴小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道:「最後說一次,滾出來!」

  虎探沒敢猶豫,也沒敢做無畏的反抗,因為他已經知道,站在上面的絕不是普通人物,別說是自己身旁有鐵揪,就是有一枚大炮恐怕都不頂用,所以趕緊從坑裡掙扎著爬出來!

  只是他的身子才爬到地面上,腹部就重重的挨了一腳,整個人被踢得飛出好幾米遠。

  身體才一落地,一人如影隨形般緊撲而至,一腳就踢到了他斷掉的手指上,只聽得「咔」一聲輕響,那原本已經畸形扭曲的斷指再次走了位,殺豬般的慘叫也從他的嘴裡無法自控的爆發出來,整個人也因鑽心的劇痛在地上來回的翻滾不停。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狠毒與殘暴的。

  嚴小開一向不是個冷酷與拖拉的人,要殺就殺,要放就放,乾脆又果決,只是這一次,眼見自己的好基友被虐殺成如此慘狀,他真的怒了,戾氣也充滿了整個胸膛,哪裡還會跟這些雜碎講什麼仁慈與寬容。

  在虎探仍然慘叫翻騰不絕之際,嚴小開一腳就踩到了他的脖子上,聲音冰冷無情的道:「叫,你再叫!」

  虎探被踩住了喉嚨,不但無法呼吸,也出不了聲,一張臉已經憋得紅裡透紫,只能掙扎著連連搖頭,表示自己再不敢大呼小叫了。

  嚴小開這才鬆開了腳,聲音不帶一點感情的道:「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說半句假話,你挖好的坑就埋你自己!」

  虎探恢復自由,猛吸一口氣,卻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再抬起頭來看嚴小開的時候,心中已經被恐懼深深的包圍,刀頭舔血十數年,狠人見過不少,可是像這麼狠又這麼厲害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嚴小開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虎探道:「我們是潮榮公司的。」

  嚴小開疑惑的問:「潮榮公司?」

  虎探解釋道:「也就是鶴佬幫!」

  聽到鶴佬幫的名字,嚴小開愣了一下,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奇怪的,鶴佬幫是潮汕第一大黑幫,這裡明顯已經是汕城地界,有黑幫人物作姦犯科一點都不出奇,可是他想不明白,上官雲塵不是跟蹤朱美嬌嗎?怎麼會落到黑幫人物手裡?而且上官雲塵的身手雖然不如自己,可絕對不算弱,普通的黑幫人物怎麼能傷得了他呢?

  嚴小開心中雖然疑問重重,但表面卻是波瀾不驚,平靜的問道:「你們跟深城的潮興公司是什麼關係?」

  虎探老實的道:「潮興公司是我們潮榮公司的分公司,那裡也是我們鶴佬幫的一個分部。」

  嚴小開又問道:「那陳俊鋒跟你們鶴佬幫又是什麼關係?」

  虎探聽到嚴小開突然說起陳俊鋒,神色不由愣了下,「你認識我們大少爺?」

  嚴小開突地抬腳狠踢他一下,「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少扯東拉西。」

  虎探被踢得一陣齜牙咧嘴,可又不敢慘叫,因為他知道自己敢叫的話,只會迎來這廝更殘暴的舉動,所以趕緊忍著疼痛道:「陳俊鋒是我們幫主陳洪的大兒子!」

  嚴小開點點頭,照猜也是這樣子,於是又道:「我再問你,我的這個兄弟是怎麼落在你們手裡的?」

  虎探搖頭道:「我不知道!」

  嚴小開的臉色再次一沉,揚起旁邊的鐵鍬就準備朝他的膝蓋狠狠的拍去!

  「別,別!」虎探嚇得菊花一陣陣發緊,趕緊大叫兩聲,然後忙不迭的道:「我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落在我們手裡的,我只是照幫主夫人的命令把他押到這兒來埋掉的!」

  嚴小開並沒有放下鐵揪,仍然揚著問道:「幫主夫人?」

  虎探不打自招的道:「是的,就是我們幫主夫人,今天凌晨將要天亮的時候,她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交給我一輛車,說車裡有一個得罪了她的人,已經被她給收拾過了,讓我找個地方把他給埋了,然後把車給燒掉,而且還警告我不能讓別人,尤其是陳老爺子知道。所以我就帶著幾個心腹悄悄的來到這裡,麻包袋裡裝的是什麼人,和夫人有什麼恩怨,又怎麼會落到夫人手裡,我真的一概不知道。」

  在他招供的時候,嚴小開一直揚著那把鐵揪,顯然是準備一發現他有半句不實,就將他的膝蓋拍碎,不過最後,他還是輕輕的放下鐵揪,因為這廝明顯已經被嚇破了膽,一句謊都不敢撒。

  少傾,嚴小開又問:「你這個幫主夫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地方的人,什麼時候嫁給你們幫主的?」

  虎探如實的一一交待道:「夫人的叫字叫做葉梅霜,是北省化定人,今年二九歲,是兩年前嫁給我們老爺子成為第四任夫人的。」

  嚴小開又問道:「她會武功嗎?」

  虎探愣了一下,搖頭道:「我不知道!」

  嚴小開眉目又是一沉,緊了緊手中的鐵揪:「嗯?」

  虎探慌了神,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夫人和誰動過手。」

  嚴小開沉吟了一陣之後,終於又道:「我想問的已經問完了,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虎探以為這是讓他交待遺言了,臉上頓時浮起恐懼與絕望之色,忙掙紮著跪倒在嚴小開面前,連連磕頭道:「大哥,不,大爺,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個跑腿的,這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啊!」

  嚴小開毫不動容的沉聲道:「我只是問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虎探想了一下,忙道:「有,有!」

  嚴小開喝道:「說!」

  虎探道:「這個夫人比老爺子之前任何一任夫人都年輕漂亮,而且有著過人的心計與手腕,嫁過來不長時間,在幫會中就漸漸有了影響力,現在幫會中的事情,除了老爺子外,基本都是她在做主。」

  看來,這個女人不是那麼簡單啊!嚴小開心裡嘀咕,嘴上卻喝道:「還有別的嗎?」

  虎探想了又想,想了再想,始終都想不出別的什麼了,只好道:「大爺,大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在鶴佬幫只是個跑腿打醬油的,你行行好,放了我,我上面還有個八十多歲的老娘,下面還有個剛滿月的女兒,,我還要養活他們,求你放了我好嗎?」

  嚴小開抬眼看看,這廝也就二十多接近三十歲左右,上面還有八十多歲的老娘,他老娘五十多歲還能生育?這事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所以沖身後喝道:「雨女,把這廝埋了!」

  只是喊過一聲後,後面卻沒有反應,轉過頭來看看,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女人並不是雨女,而是眼珠,不由愣了一下,「你……怎麼沒回去?」

  眼珠朝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體指了指,沒好氣的道:「這裡出了這麼多人命,我能走嗎?我走了,誰給你處理善後?」

  嚴小開恍然,總管嘛,處理善後屬於她的業務範圍。「那這個人?」

  眼珠神色很嚴肅的道:「剛才為了救上官,事急從權,殺人我可以理解,報告上我也會替你解釋,可是現在上官已經救下來了,你沒有權力再殺人!」

  嚴小開訕訕的撓著頭道:「我沒有說要殺他,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那個……眼珠師姐你真的替我寫這份報告。」 眼珠點頭,隨後補充道:「還是老規矩,懸賞我要分一半。」

  嚴小開愣了一下,趕緊的拿起落在地上的平板電腦,翻了翻之後,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外號為虎探正名為黃明國的通緝資料,涉嫌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販毒製毒罪,搶劫傷人罪,懸賞金額為三萬元。

  看見這廝的資料,嚴小開臉上終於難得的浮起了一絲笑意,因為他沒想到就是這樣也讓自己誤打打撞的抓到一個通緝犯,儘管賞金少了一點,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酷爺 發表於 2014-1-4 14:31
第五百九十六章 血債血償(上)

  世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被人挖坑給活埋了。

  不過這明顯還不是最慘的,更慘的是自己挖的坑結果卻要埋自己!

  從前的時候,虎探並不理解自掘墳墓是什麼概念,但當他差點兒被嚴小開這個煞星推進自己挖的坑裡埋掉的時候,他終於多少有些懂了。

  慶幸的是,在即將被活埋的關頭,有人出聲制止了這個魔鬼一般的煞星,一條小命也勉強保了下來。

  能夠活著,自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接下來等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看見那個煞星在和那個帶著眼鏡,妝扮得斯文得體又頗有書香氣質的女人在一旁竊竊私語,完全沒看向他這邊,他就動起了心眼,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這樣一想,他就立即掙扎著爬了起來,往後面的樹林急患而去。

  只是他才逃出兩步,便覺眼前人影一花,然後被一記膝頂狠狠的撞到了胸腹上,整個人也因此被踢得倒飛了出去,奇準無比的又落回到原來那個挖好的坑裡。

  「想逃?」嚴小開冷哼一聲,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道:「真是異想天開!」

  「不想再受罪的話,你最好就老實點!」眼珠走過來,沖坑裡趴臥著的虎探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起平板電腦對嚴小開道:「哎,你看!」

  嚴小開湊上前去看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為代表著朱美嬌的那個黃點在地圖上是靜止不動的,可是這會兒卻高速移動起來。

  伸出手指劃拉一下將地圖放大,發現她正在深汕高速上面,正從汕城往深城移動。

  嚴小開納悶的道:「她想要去哪兒?」

  眼珠道:「照她行進的方向來看,應該是要去深城。」

  嚴小開想了想道:「反正她跑不了,咱們先不管她。」

  眼珠道:「那你現在要幹嘛?」

  嚴小開陰沉沉的道:「上官被弄成這樣,我要給他報仇,要他們鶴佬幫血償!」

  眼珠看見他臉上的神色十分可怖,心中無法自控的顫了顫,忙道:「嚴小開,你要幹嘛,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啊,你別忘了,自己可是一個警察。」

  嚴小開理直氣壯的道:「警察的職責不就是撲滅罪惡嗎?」

  眼珠急道:「咱們是警察不錯,可咱們是秘密警察,黑幫社團這種事情,有打黑辦去處理。」

  嚴小開用眼角撇了她一眼,沒有再搭理她,而是一把搶過平板電腦,對著坑裡面的虎探喝道:「起來!」

  有了前車之鑑,虎探沒敢裝死,因為他知道裝死的結果很可能會被真的弄死,所以趕緊的爬起來,趴在坑邊緊巴緊巴的問道:「大,大爺!」

  嚴小開道:「我問你,你們鶴佬幫是什麼架構,誰是話事人,裡面有幾個大佬,誰負責什麼地盤,你一五一拾的全部給我說出來,要是撒半句謊,我就拼了那三萬塊賞金不要,也要將你活埋了。」

  虎探被嚇得瞳孔一陣陣收縮,趕緊的道:「別別別,我說我說,我們鶴佬幫最大話事人就是陳洪陳老爺子,然後就是素有老爺子左膀右臂之稱的肥龍瘦豹,肥龍負責管賬,瘦豹負責管幫務,他們之下就是鶴佬幫的八傑,他們是各個地盤的老大……」

  嚴小開微微點頭,一邊拿著平板電腦對照上面的懸賞名單,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虎探報出的鶴佬幫骨幹總共有十幾人之多,可是在懸賞名單上的通緝份子僅僅只有三個,而且懸賞金額都不高,最高的也就十萬罷了。

  沉吟一陣後,嚴小開將眼珠拉到一邊,和她仔細的商量了一陣之後,這就沖坑裡的虎探道:「出來!」

  虎探沒敢猶豫,趕緊的從坑裡爬了出來,只是他才一到地面上,嚴小開就握住了他那隻已經斷裂畸形的手指。

  虎探以為這廝又要殘忍的折磨自己,差點兒再一次被嚇尿了,連聲求饒道:「大爺,大爺,我的祖宗,你發發善心,不要再弄我了好嗎?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不敢了,我真的……」

  嚴小開斷喝一聲:「閉嘴!」

  虎探識相的閉上了嘴,隨後便感覺斷手一緊,緊跟著便聽到「咔」的一聲響,手指上傳來一陣巨痛,忍不住慘叫起來。

  只是才叫一聲,他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嚴小開射來的冰冷目光,同時也感覺自己手指上的疼痛消失了,垂眼看看,發現自己畸形扭曲的手指竟然已經恢復了原位。

  嚴小開轉頭對眼珠道:「眼珠師姐,這裡就交給你了!」

  眼珠沒有什麼表情的點點頭。

  「跟我走!」嚴小開踢了虎探一腳,便頭也不回的往樹林外面走去。

  虎探沒敢吱聲,只能緊跟在嚴小開的後面。

  往外走的時候,要穿過一段很長的林蔭小路才能到外面的公路,兩邊荊棘密佈,雜草叢生,隨便往旁邊一竄就能逃去無蹤。

  小心的往前看一眼,發現走在前面的嚴小開頭也不回,虎探心裡忍不住又打起了小九九,準備從旁邊的草叢逃生,只是打定主意後往左右前後看了一眼,當目光看到後面之際,神色頓時一滯,心臟一縮,差點兒把膽都給嚇破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剛才那個將他六名手下瞬間割喉致死的白裙子女人又出現了,正亦步亦趨無聲無息跟在自己的身後。

  四目相交,雨女沖虎探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甜美迷人。

  只是這種笑容落到虎探眼裡,卻使他有種如墜冰窟,毛骨悚然之感,因為剛才這個女人將自己六名手下殘殺之際,臉上也是掛著這種人畜無害的甜美笑意!

  有這個女煞星在後面緊盯著,虎探就算有個水缸作膽也不敢再打逃跑的主意了。一會兒,三人就出到了公路外面。

  嚴小開示意雨女駕車,自己則推著虎探進了後排座位。

  車子一上路,嚴小開就對虎探道:「現在,你先帶我去找肥龍。」

  虎探弱弱的問:「大爺,你找他做什麼?」

  嚴小開陰陰嘴的一笑,「找他來給你作伴。」

  虎探:「……」

  在普通人眼裡,黑社會是邪惡與恐怖的存在,招惹了他們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麻煩與災難。

  汕城第一大黑幫——鶴佬幫,更是鐵板一塊,誰碰誰就要倒霉。

  在嚴小開看來,黑社會卻只是很普通的人,甚至還不如普通人,只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過街老鼠,人人得而誅之。

  紅興社,東星幫,甚至是洪門這樣的大門大派,對嚴小開來說都沒有什麼了不起,區區一個鶴佬幫,那就更是不足掛齒。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入不得他法眼的幫會,竟然將他的好基友好夥伴虐殺得像狗一樣。

  嚴小開,真的很生氣!

  嚴大官人生氣的後果,自然不是一般的嚴重……

  虎探不是個膽小的人,相反的他膽子很大,小到偷雞摸狗大到殺人放火,作姦犯科無所不為,也正因為他敢殺敢幹,在鶴佬幫中只混了五年,便從一個小嘍囉一步一步升級成了「八傑」之一。

  只是現在,他卻感覺無邊的恐懼,因為這一男一女真的不是人那樣……或者說他們都是人,只是沒有將自己當成人,而是當成一隻牲畜,要打就打,要殺就殺,完全不講理由,比黑社會還黑社會,比惡魔還惡魔。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被逼著帶路去找管賬肥龍的時候,他不敢耍一點兒花樣,直接就將兩人帶到了潮榮公司旗下的潮榮財務公司。

  在潮榮財務公司樓下的時候,嚴小開問道:「那個肥龍就在上面?」

  虎探忙點頭道:「是的,一般吃過午飯後,肥叔都在這裡,喝茶,吹水,等下面的兄弟交賬。」

  嚴小開想了一下道:「你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在不在。在你就帶我們上去見他。」

  虎探有些為難的猶豫一下,雨女的長劍已經刷地橫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森寒冰冷的劍鋒一貼近脖子上的肌膚,虎探立即就響起了手下被割喉的慘狀,冷汗直冒的迭聲叫道:「我打,我打!」

  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機,只是手機才一掏出來,就被嚴小開搶了過去,翻開通訊錄找到標註著肥龍二字的號碼,撥了過去摁下免提鍵,然後放到虎探面前。

  虎探伸手欲去拿,卻看到嚴小開射來的銳利眼神,心中一驚,趕緊又將手放下!

  電話響了一陣,終於接通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喂~~」

  虎探趕緊按照嚴小開的吩咐問道:「肥叔,你在財務公司嗎?」

  肥龍道:「我在!你小子找我有事?」

  虎探道:「是的,有點事情和你商量,我就在你公司樓下!」

  肥龍道:「好,上來說吧!」

  電話掛斷後,嚴小開將他的手機沒收了起來,然後拉開車門將他拽了下去。

  在上樓梯的時候,嚴小開淡淡對虎探道:「一會兒上去之後,你給我老實點,要是敢耍花樣,你的脖子就會變成這樣!」

  肥龍抬眼看去,只見他的手抓著樓梯轉彎處的不鏽鋼扶手,那堅硬無比的扶手在他的手中竟然變像面條似的,被他扭得彎來繞去,最後「砰」的一聲脆響,生生被扭斷了,嚇得心臟頓時一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好一陣才冒著冷汗迭聲道:「不敢,我不敢的!我合作,保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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