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 官路彎彎 作者:拾寒階(連載中)

 
nice9998 2013-1-3 13:30: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04 1620591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19 16:13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章 我偏要試試

濘河市一醫院。

李毅帶著妙可,隨歐陽謹萱來到她母親的病房。

這是一間有三個床位的病房。

第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肚子隆起老高,哎喲哎喲的叫喚。這人的病癥是腹積水,已經十分嚴重,拖到不能再拖了才進醫院,正在等待手術。

里面那張床上,躺著一個干瘦的年輕女人,臉色蠟黃,雙眼無神,看來病得不輕。

李毅的目光落在第二張病床上,這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大概就是歐陽謹萱的母親了。

一個高瘦的男人在第二張病床邊照看,他看到歐陽謹萱走進來,就站起來問:“你怎么來了?你明天還要做生意,不必過來的。這里有我照顧就行了。現在我們急需要的,就是多賺一點錢,住院天天要花錢啊。”

歐陽謹萱道:“爸,我帶了個醫生來,讓她幫媽媽看看病吧。”

她父親的目光,掃了一眼隨同進來的幾個人,目光落在梁鳳平身上:“哦,這位老先生,是哪里的名醫?是治療中風偏癱的專家嗎?”

梁鳳平呵呵一笑,指了指小妙可:“歐陽先生,你認錯人了。喏,這位才是名醫。她叫妙可。”

“呃?”歐陽先生臉上閃現一抹憤怒之色。

他已經焦頭爛額了,怎么還有人來尋他的開心?

“爸,她真是個名醫。她是李毅介紹的。這位就是李毅,我以前跟你說起過的,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在南方省上班時的同事,李毅啊。你還有印象嗎?”

“李毅?唔!李毅!好熟悉的名字。”歐陽先生打量李毅幾眼,但卻想不起來了。

李毅道:“歐陽先生,您好。我是歐陽謹萱以前的同事,我們也是好朋友。我聽說阿姨的病比較嚴重,就把妙可帶了來。請她看看,或許能治。”

歐陽先生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醫術之道,我雖不通,但也知道,要學會看病,這絕不是一年半載之功力。要想成為名醫,那就更需要幾十年的經驗和口碑。請恕我直言,這位小朋友,估計也就是剛剛小學畢業吧?她會看病?還能治療這么難的疑難雜癥?李先生。你是我女兒的朋友,我很感激你們來看望拙荊,也很感謝你們為我妻子的病出謀出力。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李毅明白,要說服別人相信妙可會治病,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妙可直接上手治病,只要能凈病治好,那所有的疑慮。也就不言自消了。

妙可微微昂著頭,嘴含冷笑,似乎不屑于和人爭論。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歐陽先生。

“妙可,你去幫阿姨看看病。”李毅對妙可使眼色。

妙可嗯了一聲,走到病床邊,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昏迷中的病人。

病人的眼睛和嘴角,都歪斜在一側,模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眾人看看病人,又看看歐陽謹萱,都無法將兩人聯系成母女關系。

這么漂亮的女兒,真的是床上這個病人生出來的嗎?

妙可童言無忌。脫口而出:“好丑!”

歐陽先生頓時惱怒了:“喂,你怎么說話的呢?我妻子這是生病了!她沒生病之前。是個大美女呢!”

“妙可,對病人尊重一點。她是你的前輩。”李毅沉聲說道。

妙可也知道說錯了話,但又不愿認錯,只是哼了一聲。

歐陽謹萱道:“我媽以前的確是個大美女呢。自從生了這病,整個人都變了樣,瘦了,臉也變形了。”

說著,她再次淚水盈眶。

歐陽先生黯然一嘆,搖了搖頭。

對這無常的命運的安排,能力有限的人們,只能用淚水去浸潤痛苦中的靈魂。

妙可是個孤兒,沒有見過親生父母,在她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母女之愛這個項目。

此刻,她見到歐陽謹萱對母親的愛,她忽然心動,高傲的臉,也變得柔和起來。

“這是神經性疾病。”妙可說,“外邪內侵,引起神經抽搐所致。”

歐陽先生訝了一聲,低聲道:“這個小朋友,還真的懂點醫術?”

歐陽謹萱道:“她是李毅推薦的,應該錯不了。”

歐陽先生道:“李毅?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爸,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他以前跟我在一個單位上班的。我還跟你提及過他呢。”

“哦,是的吧?他也在這邊工作?還是?”

“他、在這邊工作,今天也是湊巧遇上了。”歐陽謹萱本想說出李毅的身份,但怕引起父親心里的傷痛,但忍住沒講。

妙可幫歐陽母親檢查了一番,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蹙起了眉頭。

李毅問:“怎么樣?能治好嗎?”

妙可不回答,低頭沉思,似乎在想某一個很困難的問題。

歐陽謹萱道:“要是很難的話,那就算了吧!只好接受醫院方面的手術治療了。”

她說這話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她本就懷疑這個小女孩會不會治病。但因為是李毅推薦的,因此不好拒絕。

如果妙可自己退卻,不給母親治病,那歐陽謹萱也就松了一口氣。

“怎么樣?妙可?”李毅再次問。

“我不確定,能不能治得好。”妙可如實回答道,“我從來沒有治過這樣的病人。”

李毅道:“能有幾分把握?”

妙可搖搖小腦袋:“我不知道有沒有把握。”

在她看來,治得好,就是治得好,治不好就是治不好,沒有什么幾分把握的說法。

李毅也有些為難,對歐陽謹萱道:“要不要讓她試試?”

不等家屬回答,妙可忽然柳眉一舒,說道:“要不,我試試吧!”

歐陽先生和女兒對望了一眼。

歐陽謹萱道:“爸,要不就讓她試試吧!反正,我媽都這模樣了。”

是的啊,反正都病危了,不會再出現更壞的情況了。

死成當成活馬醫吧!

歐陽先生凝望著老伴的臉,那張因病痛而變丑的臉,在昏睡中也露出各種痛苦的表情。

這時,一個醫生帶著兩個護士來巡房。

“你們不要圍這么多的人在這里,會打擾到病人的休息。看望一下就離開吧!不要逗留太久了。劉紅霞的家屬在不在?”

“在,我是她的丈夫。”歐陽先生連忙回答。

“劉紅霞明天上午的手術,你們要做好準備。”

“醫生,這次手術希望大嗎?”

“是手術都有風險,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有幾成把握?”

“把握?你老婆都躺這么多年了,你還指望她明天手術之后就能站起來呢?盡人事,聽天命吧!也許有希望的。”

醫生的回答,讓歐陽先生的臉,刷的變白了。

“對了,你們存的醫藥費,已經用完了,明天手術之前,先去存兩萬塊錢。”醫生檢查了一下劉紅霞的病情,說道,“今天醒來過嗎?”

“中午醒來過,吃了一點米粥。”

“下次醒來時,按鈴叫我,我來看看情況。”

“好的,”歐陽先生道,“醫生,她睡的時間怎么越來越長了?”

“因為她的生命跡象,越來越弱了。這個事情,最好不要當著病人的面說,還好她睡著了,聽不見。”

“醫生,在手術之前,我能不能讓別的醫生來給她治治?”歐陽先生憋了許久,終于說出這句話。

“什么?”醫生的口氣,馬上變得嚴厲起來,“請別的醫生治?怎么?你們是打算轉院嗎?轉院可以,但出院之后,如果發生任何情況,我們是概不負責的。”

歐陽先生道:“不是轉院,就是請個人來,給她看看。”

“什么人?你們請來的專家嗎?”醫生道,“如果是專家的話,可以和我院的專家進行會診。這是可以的。不過,如果因此發生什么不良情況,責任也得由你們自己承擔。”

“不是什么專家,就是這位小朋友。”歐陽先生指指妙可,他說這話時,完全沒有底氣,聲音越來越低。

“什么?”醫生聳聳眼鏡架子,看了一眼妙可。

“就是她,由她先治治……”歐陽先生看到醫生眼里流露出的憤怒,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醫生冷笑道:“你開什么玩笑?這里是醫院!不是瘋人院!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妻子!你居然拿她開這種玩笑?荒唐!”

醫生的表情,讓歐陽先生覺得,自己的行為,的確有夠荒唐的。

歐陽先生慚愧的低下頭。

妙可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敢動手治療,這時聽到醫生蔑視的話后,生氣的道:“你別看不起人!你以為我小,就不能替人治病了嗎?”

醫生沒有生氣,呵呵一笑:“小朋友,我能理解你迫切想治好病人的心情,但是,治命,不是開玩笑的。這可不是過家家。你還是回去睡覺吧,明天還得上學吧?”

妙可道:“我偏要試試!看看能不能治好她!”

醫生搖搖頭,不理睬妙可,對歐陽先生道:“病人需要靜養,如果沒事,就不要放無關的人進來打擾她。明天手術之后,尤其需要注意……”

忽然,醫生的臉色一變,大聲道:“喂,小孩子,你這是要做什么?”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19 16:13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考較

醫生驚訝的看到,妙可打開隨身的一個小包,從里面掏出許多物件來,擺放在病床邊的柜臺上,她打開一個小牛皮卷包,里面放著一排排大大小小的銀針。

更讓醫生驚駭的是,那個小女孩,居然抽出一根銀針來,準備對病人下針!

“喂,你做什么?小朋友,快住手!”醫生駭然喊道。

李毅等人,都站在旁邊,見醫生要去拉扯妙可,便上前攔住他。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醫生憤怒的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難道你們大人,也任由她胡來嗎?”

李毅道:“醫生,就讓她試試吧。她的針灸技術,很不錯的。”

“針灸!我知道這是要搞針灸!我們醫院也有這種療法!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對病人施針!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扎錯穴位,那是要人命的!你們、你們就放任一個小孩子去給她治病?這不是開玩笑嗎?”

“她真的學過。”李毅用肯定的語氣,替妙可打包票,“她曾經治好了一個腦部受重傷的病人。”

“那也不行!這是我的病人!只要她還在我們醫院,我就得為這個病人負責!你們怎么可以如此兒戲?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給病人施針?我懷疑,她連針都捏不穩!”

“嗖!”的一聲輕響。

一道白光,從醫生眼前閃過。

“什么?”醫生明顯嚇了一跳。

妙可指了指對面的墻壁,說道:“你去看看。”

醫生怒道:“看什么?”

燕子走到了墻邊,仔細在墻壁上找了找,忽然驚呼一聲:“針!是銀針!”

一根細小的銀針,穩穩當當的釘進了堅硬的墻體里!

醫生走過去,聳聳眼鏡。看著那根釘在墻上的銀針,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變成一個o形,久久恢復不過來。

“現在,你還以為我捏不穩針嗎?”妙可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醫生托了托下巴,幫助上下兩片嘴合在一起。

“這是你剛才釘上去的?”醫生滿臉的狐疑。

妙可沒有回答。手一揚,又是一道白光閃過。

醫生只覺得眼前有一陣勁風吹過,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哇!”眾人都發出驚呼聲。

醫生睜開眼,看到墻面上,剛才那根銀針旁邊,又多了一根銀針,和頭先那根針,并排插在墻面上。

“哇噻,好大的手勁!”一個女護士高興的喊了起來。

另一個女護士道:“太厲害了吧!我們醫院最有名氣的老中醫。用針的手法,也沒有這么高明呢!”

醫生嚴厲的瞪了兩個護士一眼。

護士不敢高聲夸贊妙可了,但仍然滿臉的興奮,低聲交談。

妙可道:“現在,你以為我的手,可以捏穩銀針了嗎?”

“這個,就算你捏得穩,你也不一定能刺得準啊!這認穴刺穴。可不是鬧著玩的。”醫生不甘心的說。

妙可道:“你叫出一個穴位來,隨便叫一個。”

醫生道:“你要做什么?”

妙可道:“沒什么。你不是說我不會認穴嗎?給你個機會,讓你考考我。”

醫生頓時神氣起來,在他起來,妙可就算有些手勁,也不可能真懂什么中醫,更不可能認準穴位。

“行。那我就考考你。”醫生說道,“治療中風,主要以手厥陰、督脈、足太陰經穴為主。而主要的穴位,是內關、水溝、三陰交、極泉、尺澤、委中等要穴。你知道水溝穴在哪里嗎?”

妙可輕輕一笑,不說話。只是揚了揚手。

醫生道:“喂,小孩子,怎么樣?被我難住了吧?你瞧瞧,你連一個最普通的水溝穴都不知道,你還想下針治病呢?你這簡直就是……”

“哈哈!”不等醫生說完,旁邊眾人都指著他,齊聲大笑起來。

醫生又羞又惱,不知道眾人為什么對著他發笑,見兩個護士笑得腰都彎了,更是生氣:“你們這是做什么?這里是病房,不是菜市場!有什么好笑的?”

一個護士指指醫生的臉,說道:“你臉上!你鼻子下面!”

醫生愕然抬手,摸向自己的嘴唇上方。

“啊!”醫生摸到了一根銀針!

是的,一根細小的銀針,穩穩當當的插在醫生的人中上!

妙可剛才手一輕揚,就發射出了這根針,插在醫生身上,而他卻毫無所覺!

李毅不禁莞爾失笑,稱贊妙可好手法。

妙可得意洋洋的道:“水溝,是督脈經穴,別名人中、鬼宮,為督脈與手足陽明之會,位于人中溝正中線上三分之一與三分之二交界處。其功能醒神開竅,清熱熄風,主治昏迷、暈厥、癲狂、急慢驚風、消渴等多種疾病。醫生,我說得對嗎?”

醫生既驚且羞,又暗自敬佩妙可認穴之準,手法之快,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妙可道:“對不起啊,醫生,因為你要考我,所以我就拿你的身體做了個小小的試驗。對了,你還要考我嗎?要不要考考其它的穴位呢?”

醫生仍然不信邪,也想打敗妙可,讓她認輸,好爭回一口氣來,便道:“治療中風之法,如果有口角歪斜者,在常用的主穴和配穴之外,還要加上頰車、地倉兩穴;上肢不遂者,要加上肩髃、手三里、合谷等穴;下肢不遂者,加上環跳、陽陵泉、陰陵泉、風市等穴。你可知道,陰陵泉穴在哪里?”

妙可捻起一根針,笑道:“古人命名穴位,大都是依其所在部位而命名。膽屬陽經,膝外側屬陽,腓骨小頭部似陵,陵前下方凹陷處經氣象流水入合深似泉,故名陽陵泉,又名筋會、陽陵、陽之陵泉;是足少陽之脈所入為合的合上穴,為筋之會穴。”

醫生道:“我說的,可不是陽陵泉,而是陰陵泉。”

妙可輕輕一笑:“知道了陽陵泉,陰陵泉還會遠嗎?陰陵泉穴,屬足太陰脾經,位于小腿內側,脛骨內側下緣與脛骨內側緣之間的凹陷中,在脛骨后緣與腓腸肌之間,比目魚肌起點上。我這么說,你未必能懂,我還是指給你看看吧!”

說著,她的手指一揚,手中的銀針不見了。

醫生冷笑一聲,心想陰陵泉穴,在我的腿后彎里,你手勁再大,也不可能讓手里的銀針轉彎吧?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刺中我的穴位?

忽然,他感到腿彎處輕輕一麻。

醫生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

不用看,他也能猜測到,妙可手上的銀針,此刻已經釘在他的陰陵泉穴上了。

眾人都低頭去望,但醫生的白色外袍很長,遮蓋了膝蓋,大家都看不清楚。

一個護士很好奇,過去揭起醫生的白袍。

“咦,真的刺在上面!”護士歡呼一聲,感受到醫生惱恨的目光后,連忙住了嘴。

妙可剛才射出那銀針,在墻壁上彈回來,再刺入醫生的陰陵泉穴,居然分毫不差!

這一手神技,把醫生徹底震住了。

“你!你!”醫生駭然的看著妙可,“不可思議!這不可能!這不科學啊!”

妙可道:“你都親眼看到了,你還不相信?唉,你就這么不信任自己的眼睛嗎?那么,要不要再考考我呢?來點有難度的?”

醫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孩子,雖然年紀小,但功力的確非凡!

光是她用針的手法,還有認穴的準頭,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這、這怎么可能?”對待自己不能解釋的新鮮事物,人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醫生也是如此。

不過,妙可的這一番表演,倒是堅定了歐陽先生和歐陽謹萱的決心。

剛才他們還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請妙可治病,但是現在,妙可表演出來的神技,讓他們信服了!

“小、神醫!”歐陽先生急切的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妙可大度的擺了擺手,老氣橫秋的說道:“不知者不罪!”

歐陽先生道:“請求你給我妻子治病。求你給我妻子治病。”

妙可得到別人的認同,心里很是高興,也就不計較他剛才的無禮了。

“你確定讓我施針嗎?”妙可也變得謙虛謹慎起來,“我事先聲明啊,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我還是頭一回治這種中風的病人。”

“我相信你。”歐陽先生點頭說道,“你技術這么高明,一定能治好我妻子的病。”

妙可笑道:“你不嫌我年紀小了?”

歐陽先生道:“聞道不分先后,達者為先。小神醫,你是天才啊!既然是天才,怎么可能用一般人的認知水平去衡量呢?”

妙可道:“那我就試試吧!”

歐陽先生道:“請動針。”

醫生道:“歐陽先生,她雖然針法好,認穴也準,但不一定能治好你妻子!我先聲明,如果她治出了什么問題,這跟我本人,還有跟本醫院,是毫無關系的!到時,你可不要找我們的麻煩!”

歐陽先生斷然說道:“醫生,你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好。盡人事,聽天命吧!如果我妻子命數如此,那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所有的一切后果,都由我歐陽杰本人承擔!小神醫,請動手吧,就算有什么意外,我們也不要你承擔什么后果。她、她實在是太痛苦了,這樣的生,還不如死了痛快……”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19 16:14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要相信奇跡

妙可道:“把簾子拉起來,我要施針。.”

三個床位,每個床位中間,都有一條窗簾,拉攏來可以當做臨時隔斷,方便醫院醫生進行各種檢查。

李毅問道:“妙可,需要人幫忙嗎?”

妙可道:“不需要,你們只要防止外人進來打攏我就行了。”

拉上窗簾之后,李毅等人就在簾外等侯。

醫生老練的搖搖頭,表達他的不滿:“一個小女孩子,居然就敢動針治病!這實在是太、太不可思議了!”

李毅道:“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她的手勁,她認穴的準頭,都是無可比擬的。”

醫生道:“一個人懂得做什么,并不表示他就能把這件事情做好。紙上談兵的人多了去,但實際臨戰,又有幾個能打勝仗?”

李毅道:“這是患者家屬同意了的,那就等治療完好,看看成效再做判斷吧!也許,她真能治好患者的病呢?”

醫生道:“我已經聲明過了,現在,我不厭其煩再次聲明,如果治療出了什么問題,我是不負責任的!我們醫院也是不負任何責任的!”

歐陽杰雖然不當領導很多年了,但身上的官威還在,他將大手一揮,說道:“我說過了,這件事情,由我來負責!你們誰都不必負責!我的妻子,我自己了解!她的病,再拖下去,對她來說,也只剩下痛苦!現在多一條救她脫離痛苦的方法,為什么不試試?”

醫生抹了一把臉,扯動嘴唇,冷笑一聲,一副你們等著瞧吧的表情。

這時,簾子里面。傳來一聲病人的痛呼。

“嘿嘿!”醫生再次發出一聲冷笑,仿佛病人的這聲痛喊,無比佐證了他的先見之明。

歐陽杰和女兒對望一眼。

歐陽謹萱抿緊嘴唇,微微點頭,示意父親,稍安勿躁。

李毅道:“歐陽。你別太過擔心,你媽能痛呼出聲,這就證明她能感知到疼痛了,這可是一個好兆頭。”

歐陽謹萱道:“我不擔心……”

話雖如此,但她的雙眼,卻緊張的盯著簾子,雙手緊緊絞在一起,抿緊嘴唇,雙腳不安的小幅度移動。

李毅輕輕拍拍她的手臂。說道:“放心,妙可的醫術很好的。”

“嗯。”歐陽謹萱忽然反手握住了李毅的手,說道:“李毅,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夢見我媽,夢見她……”

李毅道:“夢,都是相反的。也許你媽因為遇到了妙可。就解除沉疴了呢。”

“謝謝你,李毅。”歐陽謹萱像一葉飄在水面上的浮萍。沒根沒著,只有李毅給了她一絲希望。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對等待在外面的人來說,卻比一個季度還要漫長!

里面忽然又傳來一聲病人的哼哼。

醫生冷嘲道:“聽上去,病人很痛苦!千萬別出什么意外!我們這間病房,還沒有死過人呢!”

“喂。你能不能閉嘴?”錢多聽不下去了,低聲道,“不知道里正在緊張的救人嗎?”

醫生張嘴想反駁,但見錢多兇惡的臉,便色厲內荏的縮了縮頭。低聲咕噥一聲:“我倒要看看,她真能治好病人?”

又過了半個小時,里面傳來一聲很悠長的**聲。

“哎唷,痛死我了!”

這是病人發出來的聲音!

“肯定是扎錯穴位了!”醫生用他的經驗判斷。

“爸,是我媽的聲音!”歐陽謹萱喜極而泣的說道,“她、她會說話了!”

歐陽杰也是一愣,妻子偏癱以來,已經基本喪失了語言功能,頂多也就是發出一兩聲哼哼聲。

現在,她居然會喊痛了!

痛則通!難道她的病,真的好了不成?

他們都想快點知道結果,但對施救的人,又懷有無比崇敬之情,未得許可之前,誰也不敢隨便揭起布簾去觀看。

但歐陽父女的眼睛里,明顯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布簾終于掀了起來。

妙可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她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像清晨荷葉上的露水一般。

李毅上前,問道:“累了吧?”

妙可大大的眼珠子,瞪了他一眼,說道:“能不累嗎?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才懶得動手呢!”

“辛苦你了。”李毅掏出自己的手絹,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水。

妙可道:“好了!你們進去看看吧!她醒來了。”

歐陽杰父女喜出望外,同時搶步到病床邊。

**的母親,已經睜開了眼睛,身體雖然虛弱,但看得出來,她神智是清醒的。

“媽!”歐陽謹萱撲在床頭,雙手緊**住了母親因久病而枯瘦的手。

“萱萱!”母親發出一聲輕弱的呼喚。

歐陽謹萱再也抑制不住,淚如泉涌。

自從母親患病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母親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了!

久違的呼喚!母親的聲音!

歐陽杰老淚縱橫,他揭開蓋在妻子身上的被子,摸摸她的腿腳,顫聲問道:“能動嗎?”

**的人動了動腿腳。

歐陽杰啊啊兩聲:“好了!真的全好了!奇跡啊!”

李毅看到,**的病人,臉上本來歪著的嘴,已經恢復了正常,她的眼睛也平視了,變形的臉也和正常人一樣了,不再歪歪斜斜。

多年的臥病和病痛,雖然讓病人的身體,失去了正常人的活力,但至少可看得出來,她在康復,而且已經脫離了生命的危險,解救了偏癱的痛苦。

旁邊的醫生和護士們,看得呆若木雞。

“居然真的治好了?”醫生搔著腦袋,搖搖頭,用不可置信的口氣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就算是我們醫院里動手術,也沒有這么快好起來!”

他忘了,他剛才說的是,手術有風險,并沒有把握治好病人。

但是,眾人都陷入狂歡之中,沒有去跟他計較。

燕子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里震驚的程度,絲毫不亞于醫生等人。

“小**,你是用什么方法,治好這個病人的?”燕子問妙可。

妙可站在窗邊,正在調勻呼吸,聞言說道:“不告訴你!”

燕子道:“小**,我是電視臺的主持人哦,我想采訪你,把你救人的事跡報道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的本事和好心。”

妙可道:“不需要!哼,我才不需要什么名聲呢!”

燕子道:“小**,你小小年紀,怎么就這么厲害呢?你是跟誰學的啊?”

妙可似乎不喜歡燕子,嘟了嘟嘴,說道:“就不告訴你!”

燕子咯咯一笑:“你是李省長的什么人呢?侄女嗎?”

“你才是他侄女!”妙可吐吐**,調皮的回答。

燕子絲毫不以為意,仍然和她聊天。

但妙可人雖小,卻機靈得很,不論燕子問什么,她都避而不答,或故意詼諧的胡亂回答一氣,語氣之中,表達出他對燕子的不喜歡。

燕子脾氣好,又有意接近妙可,兩個人

醫院方面聽說有一個垂死的病人,忽然間好了,院方的領導都趕了過來探望。

“一定是我們采取的治療方案,起到了療效。我早就說過,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是有可能,不,是一定能治好中風的。”一個院方的專家,在檢查完痊愈的病人之后,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不,不是你們治好的,是一個女孩治好的!”歐陽謹萱不想讓他們搶走妙可的功能。

“什么?一個小女孩?哈哈,你想多了。剛才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是有一個小女孩,給病人扎過幾針,但是,你們必須明白。萬丈高樓平地起,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不是我們這幾年的治療起了成效,她一個小女孩扎上幾針,就能治好病?”專家搖搖頭,仍然把病人的痊愈歸功在自己身上。

妙可聽到了,立時便發了火,喂了一聲,便要找那個專家理論。

李毅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輕聲道:“一個虛名,有什么用?隨他去吧。反正我們都知道,是你治好了阿姨的病。”

妙可氣呼呼的道:“那他也欺負人了!明明是我治好的,他什么力氣也沒有出!要是照他們的治法,這個阿姨早就沒命了!”

李毅道:“是的,我們都知道她是你治好的,功勞歸你所有。可是,你年紀還小,過早的張揚和宣傳名聲,對你將來的發展以及生活,并沒有好處。所以,我們能低調的時候,還是盡量低調一點好。”

妙可仍然是氣憤難平,但李毅的話也說中了她的心思,她怏怏不樂的道:“好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虛妄的名聲。我師父教過我,君子的令德,要像珍寶美玉一般,收藏起來,不能露白呢!”

李毅道:“這才是好妙可!你師父雖然是個出世之人,但對世間的道理,卻比是人都明白!”

妙可得意的一笑:“那當然了!我師父是什么人啊!李毅,我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里。”

李毅道:“好,你也該回去休息一下。”

每次治完病人,妙可都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復。

妙可道:“還有,我很不喜歡你帶來的那個**!哼!下次你要是再帶著她,我就不來了!”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19 16:15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心如海深

李毅想了想,才明白她所說的女人,是指燕子。

燕子人挺好的啊,既單純,又善良,為人也不復雜。

妙可怎么就不喜歡她呢?

“她這個人,特虛偽!”這是妙可對燕子下的結論。

李毅微微一訝,虛偽這個詞,居然從妙可嘴里嘣出來,而且使用的對象,還是燕子。這個現象,實在令人驚訝。

“妙可,你怎么給她下這樣的評語?”李毅問。

“這樣的評語?那還算是客氣了!”妙可哼哼一聲,不屑的說道,“那個女人,總懷著一種不可告人的心思!”

李毅微微搖首,心想妙可是不喜歡燕子吧?小孩子心性,要是不喜歡一個人,就左也看不順眼,右也看不順眼。

妙可揮揮小手,說道:“算了,算了,回去吧!我不想再待在這醫院里了,這里的氣味,實在難聞,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要不是李毅早就熟悉她這種說話的方式和性格,一定要為這個小女孩的說話口吻大感驚訝。

“好了,回去休息吧。”李毅吩咐梁鳳平和徐冰,帶妙可先回去。

妙可瞪了一眼燕子,低聲對李毅道:“你還想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啊?那你可要小心點哦!”

李毅笑道:“人小鬼大,快走吧!”

歐陽謹萱和母親說了一段話后,她母親頓覺疲憊,便閉目睡去。

歐陽杰對李毅道:“謝謝你,李先生,要不是你找來的小神醫,我妻子怕是沒救了呢!”他尷尬的一笑,又說。“實在抱歉,那些醫生說的話,讓那個小神醫不高興了吧?”

李毅道:“什么神醫不神醫的?嘿嘿,她就是跟人學了一點毛皮知識,平時從不給人看病的。今天也就是我的面子,才把她拉了來。硬著頭皮顯了一次眼。歐陽先生,你就不要老提這事了。我以為,醫院里的醫生說得對,主要的功勞,還是歸他們所有,要不是他們長久的治療,你妻子也很難這么快就恢復。”

他這么說,是為了維護妙可。

雖然說,出名要趁年少。但太年輕就名聲在外,對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歐陽杰道:“依我看,她比那些所謂的專家厲害得多了。不管怎么樣,是她把我妻子的病治好了,這個情,我們必須領,也必須還。”

李毅道:“這個好說。”

歐陽謹萱走過來,說道:“爸。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帶李毅他們出去。我得好好感謝他呢!”

歐陽杰道:“對,這是一定要的。”

李毅道:“我和歐陽是老同事了,不拘這個禮。你們有事就先忙著。”

歐陽杰道:“你和萱萱是同事?那你現在還在體制內嗎?”

李毅笑道:“暫時還在的。”

歐陽謹萱低聲道:“爸,李毅現在是東海省的副省長。”

歐陽杰啊啊兩聲,朝李毅伸出手來:“失敬,失敬!李省長!”

李毅道:“大家朋友之間。就不要抱這個禮了。”和他握了握手。

歐陽杰臉上浮現一片羞慚之色:“哎,都怪我不好,不然,萱萱也不會離開單位,這幾年混下來。憑她的努力和才智,多少也會有些出息的。可惜了,可惜了。”

這涉及到他的個人隱痛,李毅不好評論。

歐陽謹萱送李毅出了醫院,滿懷感激之情的道:“李毅,大恩不言謝。你妹妹治好了我媽媽的病,這個情,我們會記在心里,以后有機會再報答了。”

李毅也不介紹自己和妙可的關系,只道:“阿姨的病能好,你也就少了一個擔子。今后可以更好的生活。”

歐陽謹萱笑了笑,說道:“是的啊!我這些年,真不知道怎么過來的,現在回想一下,簡直后怕。”

李毅道:“如果你還想進體制內工作,可以來找我。我這不是開后門,因為你能力和學歷都是有的。”

歐陽謹萱臉上,終于恢復了以前那種俏皮而艷麗的笑容:“如果我有需要,我當然會去找你。以前在單位時,我就想著,我這一生,怕是離不開這個工作崗位了,我要是離開了,我還能靠什么生活呢?其實,這種想法,全是多余的。一旦離開,也就什么牽掛都沒有了。我現在不照樣自食其力?不照樣生活得有滋有味嗎?”

李毅點點頭:“是的,人一旦依賴熟悉的環境和生活,就對變化充滿了恐懼,其實,變化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歐陽謹萱道:“我想,我是回不去了。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把我的生意做大一點。”

李毅道:“服裝行業,大有可為!努力,我期待你創造出自己品牌的那一天。”

“你這次來濘河市,是開什么會議?還是做什么調研?”歐陽謹萱問。

“我嘛?就是煩悶了,隨便出來走走。”李毅道,“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之間覺得心身俱疲。”

歐陽謹萱道:“你不要太累著自己。我是知道你這個人的,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你現在都當這么大官了,很多工作,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你就不必再去做了。”

李毅聽到她用一種親切的語調,說“我是知道你這個人的”這句話,心里頓時泛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但有錢多和燕子在身邊,李毅也不便多說什么,在醫院門口站住,說道:“歐陽,你回去照顧母親吧。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歐陽謹萱道:“代我謝謝你的小妹妹。”

李毅朝她揮揮手,和錢多等人離開。

車子緩緩慢離開醫院,李毅回頭一看,歐陽謹萱還俏立在風中,凝望著這邊。

“李省長,你這個老同事,可漂亮得很呢。”燕子笑道。

“嗯。她比以前更美了,少了少女的羞澀,多了女人的成熟味道。”李毅道,“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他們。這世界,說來也真是太小了啊!”

“這就是緣分吧!”燕子說。“有些人,天天想著,天天念著,卻是不能相見,哪怕你找過去,也會陰差陽錯的錯過。有些人,遠隔天涯海角,哪怕天各一方,也有機會擦肩相遇。”

李毅道:“你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燕子含羞的一笑:“李省長。累嗎?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

李毅看看時間,笑道:“好啊。錢多,找個地方。”

錢多什么也不多問,答應一聲,一邊開車,一邊注意兩邊的門面和招牌。

“毅少,前面有家清吧。要不要去玩玩?”錢多問。

李毅還沒有回答,燕子先笑了笑:“這個時間點。恐怕也只有酒吧里還有吃的東西吧?要不,我們就去酒吧里玩玩?反正是清吧,比較清靜。”

“這個?”李毅微微遲疑,他職務高了之后,基本上沒有涉足過酒吧等娛樂場所了。

燕子挺會撒嬌,微微靠近李毅。似有意還似無心的碰碰李毅的手臂,說道:“去嘛。在這里,又沒有人認得你是副省長。有什么好怕的啊?”

李毅摸摸鼻子,笑道:“我不是怕什么,只不過。我好像過了泡吧的年紀了。”

“你才多大啊?我覺得你年輕著呢!我們就進去喝點酒,吃點東西,聊聊天就走。剛才在醫院里,足足站了兩個小時呢!我腿都站麻了。”燕子嬌聲說。

李毅發覺,燕子的眼神里,有一種異樣的光彩。

他不是很明白這種光彩的含義,但卻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應了一聲:“好吧!”

錢多已經放緩車速,這時便將車子拐了過去,在酒吧的停車場里停下。

清吧里放著輕音樂,里面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

李毅走進去時,里面坐著的幾個女人,都眼前一亮,有的還朝他招了招手。但當燕子緊隨其后跟進來后,那些女人馬上就偃旗息鼓,不理睬李毅了。

兩人選擇比較偏的位置坐下來。

他們點了酒喝的時候,看到錢多低著頭走進來,一言不發的坐在角落里。

“李省長,你的司機,跟你跟得可緊了。要是別的領導,他們的司機,可不敢這么跟著。”燕子笑了笑。

李毅道:“他不只是我的司機……”

燕子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馬上舉起杯子,和李毅輕輕一碰,嫣然一笑:“我敬你一杯。”

李毅道:“喝著玩玩就行,不要這么正式。”

燕子道:“可是,這一杯酒我是肯定要敬的。因為你出來,帶了我,卻沒有帶其它人,這對我來說,意味非凡呢!我還是頭一次跟隨這么大的領導下基層。”

李毅笑道:“這是辛苦活,不比在省城自在。我還怕你不答應來呢!”

燕子喝了一點酒,臉色酡紅,說道:“李省長,我接到你的通知,要我跟隨你下基層時,我通宵未眠呢!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們臺里有那么多的人,并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好機會的。”

李毅不明白她所說的好機會,是指什么,便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燕子道:“李省長,你放心好了,我是個懂事的人,你對我好,我會記住的。”

李毅呵呵笑了笑,心想燕子喝醉了吧?我哪里對她好過?只不過是喊她來受苦罷了。

在李毅看來,下基層,是比較辛苦的。他上次去啟明市,就帶了楊珂去,但楊珂的表現,并不如李毅的意,所以,他這次才換了燕子。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26 08:02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那是我凋零的心

李毅對記者和主持人的觀感,主要是從兩個人身上得來的。.

第一個就是郭小玲,她個性很好強,不喜歡依賴別人,就算李毅富有天下,她身為他的戀人,也要自力更生,對自己選擇的職業,也是兢兢業業,有頭有尾,直到現在,她身業有成,還是喜歡老本行。

而另一個主持人,就是沈歆瑤。

沈歆瑤對事業的熱忱和認真,令李毅十分敬佩。

他一直以為,國內做新聞工作的從業人員,至少應該具備郭小玲或沈歆瑤身上的這種氣質。

所以,他才會對楊珂感到不滿意。

哪怕她長得再漂亮,也引不起李毅的興趣。

因為在她身上,李毅找不到那種熟悉的新聞人的感覺。

這次下基層,李毅就選了燕子同行。

燕子明眸淺笑,文靜可人,給李毅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錯。

“我聽說,楊珂是你秘書的老同學,你帶我下來,卻不帶她,她會不會有意見呢?”燕子忽然問道。

李毅呵呵笑道:“你多慮了吧?我李毅用什么人,不用什么人,徐冰又能怎么樣?”

燕子道:“我這次出來,就沒跟她講是做什么。我怕她知道了,會誤會我。”

李毅道:“誤會什么?”

燕子道:“就是誤會、誤會我和你有什么關系啊。”

她說著,俏臉暈紅。

李毅道:“這是哪里跟哪里啊?隨領導下基層,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燕子細如蚊蚋的嗯了一聲,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尷尬,便望著清吧里彈鋼琴的那個男子,笑道:“想不到。男人彈鋼琴也能彈得這么動聽,他的手指多么靈活啊,像兩只蝴蝶在飛舞一般。”

李毅道:“世界上的鋼琴大師,都是男性。”

燕子咯咯一笑:“對啊!哎呀,我真是少見多怪!貝多芬、莫扎特,還有當世的著名鋼琴家。都是男的。但在我印象里,家里生了女兒,才拼了命送去學琴呢!生了男孩,學琴的反倒很少。可是實際情況呢?偏偏是男人出名師的多,女人成為名師的反而很少。這個現象,是不是很怪?”

李毅道:“唔,你這么一說,我也深有同感。”

燕子道:“難道說,男人比女人要強?還是男人比較有天賦?不學則已。一學必定驚人?還有廚師,家庭里面,女人掌廚的很多,但真正成為大廚的,卻全是男人。”

李毅道:“我想,并不是女人不行,而是女人受到了許多因素的制約。像懷孕,生小孩。母乳喂養,隨隨便便。就要耽擱三年甚至以上的時間吧?三天不練手生,這么久下來,她學的東西,只怕也忘得差不多了呢!而且,女人生育傻三年,成天為了孩子轉。這智力和心力,就沒有往事業上去想了,自然就要差上一截。”

燕子道:“你說得很有道理。難道現在社會上,很多女強人,都不結婚。就算結婚了,也不生育。就是怕生兒育女,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

這話,忽然刺痛了李毅的心。

他想到了和郭小玲那未曾見到陽光的孩子。

他怕細心的燕子瞧出什么,便輕咳一聲,隨口問道:“那么,你對事業和婚姻還有生育的觀念,是怎么樣的呢?”

燕子的注意力,果然被引開了,她托著下巴,微微一笑,說道:“我以為,婚姻和生育,就是女人的事業。如果一個女人,沒有婚姻,也沒有生育過,那她就不能算得上事業成功。”

“呃?”李毅道,“你真是這么想的?”

燕子認真的道:“女人天生就有一種母性情懷吧!沒有生育過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哪怕她的事業再大,成就再高,金錢再多,也無法彌補這一切。我從來不羨慕那些風光的女明星,她們看上去很成功,但把青春和身體,都奉獻給了所謂的事業,到頭來,浪費了青春,不戀愛,不結婚,不生育。結果除了博人一笑之外,她們還剩下什么呢?賺再多的錢,也帶不到墳墓里去啊。”

李毅不由得想到了柳若思,心想此刻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她真的過得很快樂嗎?

燕子打開了話匣子,也就無所顧忌,繼續說道:“現在很當紅的那位女明星,叫什么來著,柳若思,對的,就是柳若思。聽說她連戀愛對象都沒有呢!因為像她這種女明星,簽約公司規定不能讓戀愛,也不能結婚的,怕影響她的星途。我覺得這樣的成功,還不如不要呢!女人一生的幸福,就是要戀愛,要結婚,要生育啊。她再成功,再紅運當頭,再有錢,也是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李毅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燕子時刻留意李毅的表情,見他不高興,便道:“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應該說的話啊?我也是隨便說說的,你不要在意啊。”

李毅搖搖頭,說道:“不,你說得非常好。”

燕子高興的道:“是嗎?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呢?我是說,你喜歡事業型的,還是喜歡小女人型的呢?”

李毅道:“這個,我不好說,我以為,喜歡就是一種感覺。當你愛上一個人,不管對不對,你都會陷入愛里的。”

燕子咀嚼著這句話,有些癡癡的了。

李毅忽然很想念柳若思,這種思念之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走到鋼琴邊,對正在彈琴的男人說了幾句話。

彈琴的男人停止了彈奏,微笑起身,把座位讓給李毅。

燕子哇了一聲,雙手掩住了嘴,低聲道:“李省長要彈琴!太棒了!我得拍下這一幕!”

她連忙掏出手機來,對準了那邊。

李毅坐下來,雙手輕輕擱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低頭凝思。

他只是忽然有一種想彈琴的心情,但具體要彈什么,卻沒有想過。

幾乎是一瞬間,一支熟悉的樂曲,涌上他的指尖,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抖動手指,擺動手腕,彈出那美妙的音符。

這是柳若思的成名曲之一,根據一著名詩改編而成的。

那首詩是這樣的: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你終于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這首歌,柳若思在學成之后,頭一個就唱給李毅聽。

那天,她唱著唱著,忽然就淚流滿面。

因此,這首歌,還有這凄美婉約的旋律,給李毅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此時,當他思念起她,當他想為她彈奏一首鋼琴曲時,情不自禁就彈出了這首曲調。

就算沒有她的歌聲,這曲調照樣動人。

不,她的歌聲,存在于他的腦海里,存在于他的思憶里,一直伴隨著他彈奏。

酒吧里變得安靜了,除了他的琴聲之外,沒有其它的雜音。

聊天的情侶停止了談話,偏頭望著彈琴的陌生人。

調酒師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仿佛那瓶中的酒,也被這動人樂曲吸引住了。

琴聲穿透了墻壁的限制,由音箱傳播到了外面街道上,聽到的行人,也暫駐匆忙的腳步,透過清吧的玻璃櫥窗,朝里面觀望。

燕子的手指,放在手機屏幕上,卻忘記拍照了。

這一切,只因為李毅的琴聲,彈得太優美了!

就連旁邊那個專業的鋼琴師,也露出自愧不如的神態。

至于酒吧老板,在聽到這琴聲之后,就恨不得馬上找這個琴師簽訂聘請合約。

帝王用武力征服世界,美女用傾城之姿征服世界,書法家用傳世墨韻征服世界。

彈琴的人,則用他們靈巧的雙手,用那美妙的樂曲,來征服世界。

李毅的琴技,遠遠達不到征服世界的程度,但卻確確實實征服了這清吧里的人。

“哇噻!真正想不到,李省長還會彈鋼琴!我一直覺得,會彈鋼琴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帥氣的男人!難道不是嗎?整個酒吧里,還能找出一個比李省長更帥氣的男人嗎?沒有了吧!”這是燕子心里的想法。

李毅完全沉浸在樂曲里,忘我的投入其中,幾乎忘卻了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他彈著彈著,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柳若思!

是的,她仿佛就在他的面前!

是那么的近,是那么的真!

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忽然之間,他從忘我的境界里醒過來,因為他的手指,已經彈完了最后樂曲的最后一個音節。

然后,他就聽到周圍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呼嘯,有人在吶喊!

這些人的聲音,匯聚成了同一個詞:“柳若思!柳若思!”

柳若思?

李毅使勁的擦擦眼睛,再次睜開眼。

眼前仍然有一張臉,那么酷肖柳若思!

不,她就是柳若思!

她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

“李毅——你怎么會在這里?”柳若思無比真切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還以為,我看花了眼呢!”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26 08:03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來,因為你在

李毅驚訝道:“柳若思?真的是你?”

柳若思嫣然一笑:“就是我啊。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我正好從外面路過,聽到這熟悉的曲音,就想進來看看,是誰把的歌曲彈得這么動聽,沒想到,居然是你。”

李毅嘿嘿笑道:“這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

柳若思粉臉微紅,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李毅看看四周,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吧。”

周圍有很多人認出了柳若思,都蠢蠢欲動,想上前來找她要簽名什么的。

柳若思點頭嗯了一聲,把手伸向李毅。

李毅微一遲疑,拉住她的手,朝外面走。

走到一邊,李毅才記起燕子來,便對她招呼一聲:“燕子,你自己打的回去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燕子處于極度震驚之中,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看著李毅牽著柳若思的手走了出去。

這是什么情況?

李省長會彈鋼琴,雖然震撼,但也可以理解。

但他一曲鋼琴,就把柳若思招了來!這就超出想象了!

更奇怪的是,李省長居然和柳若思手拉手的走了出去!

燕子的思維完全凌亂,不夠用了。

她剛才還在談論柳若思的不是呢!誰知道,她后腳就出現了!

看她和李省長見面的情況,他們是相識的!

關系還不一般!

燕子想了一陣,這才追出來,想看看李毅和柳若思去了哪里,但外面人海茫茫,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蹤跡。

李毅和柳若思已經上了車離開。

“你有熟人在啊?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人呢。我還把手伸給了你,你還拉了我的手,這被他們看到了,還不定怎么想我們的關系呢!”柳若思羞怯的說道。

李毅呵呵一笑:“我不在乎,怎么,你很在乎嗎?”

柳若思挺了挺腰身。讓鼓脹的胸部,更顯突出,她大膽而熱情的望著李毅:“你都不在乎,我還有什么好怕的?——你怎么會在這里的?我知道你在東海省,但我知道你工作繁忙,職務高,時間緊,又是個公眾人物,我就沒敢去打擾你。嗯。我是來這里拍一段戲的。”

李毅道:“我知道。”

是的,她的行程,她的行蹤,他豈能不知道?

他成立思藝傳媒,就是為了她。

他雖然遠隔千山,但對她的關懷,卻無微不至。

李毅知道,柳若思這些天。都會在濘河市拍攝一些外景,因為濘河市有其它地方沒有的獨特景觀:十里菱塘。現在雖然是冬季。但攝制組還是要拍攝下相關的畫面,再進行后期制作。

“你知道我在這里嗎?”柳若思驚喜的問道。

李毅道:“你的行蹤,我都知道啊。”

柳若思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那你來這里,是因為?是不是因為?”

李毅道:“是的,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見你。”

柳若思閃過欣喜過望、受寵若驚等復雜的思緒。

“你來這里見我。真是為了見我嗎?”她顫聲問道。

李毅道:“是的,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我來這里,的確就是為了見你一面。我知道你在這座城市,于是。我也來到了這里。我想著,我們或許能不期而遇吧!這樣,我不必刻意去找你,你也不必刻意來找我,我們卻能見面。”

柳若思抿緊櫻唇,幽幽一嘆:“我們活得都太累了……早知如此,我不該走上這條道路的。”

李毅道:“你后悔了嗎?”

柳若思道:“每當我在人前,風光無限之時,我就覺得自己再付出,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但當夜深人靜,一人獨處之時,我又懷疑,我一切的努力,意義何在?”

李毅默然半晌,方才一嘆:“我又何嘗不是呢?”

柳若思道:“李毅,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從前,回到我們初相識的學生時代,那該多好……我時常做夢,回到那個街頭,你我分手的那一刻,我清楚的記得,那天的街頭,飄著一首老歌: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裝作正派面帶笑容。不必過份多說,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作些什么……這首歌的旋律,仿佛一直回蕩在耳邊,怎么也揮之不去。”

李毅道:“一過韶華,輕如泡影,我們以為會美得長久,誰知道眨眼間就都過去了,而悲哀的我們卻永遠也回不去了。”

柳若思輕輕握住了李毅的手,說道:“李毅,謝謝你,謝謝你偶爾會記起我,會想來看望我。”

李毅道:“你今天是一個人出來的嗎?”

柳若思道:“是的。”

李毅生氣的道:“他們是做什么的?怎么可以讓你一個人出來逛街?萬一出了事情,那可怎么辦好?我一定要嚴肅處理此事!”

柳若思道:“是我自己想出來走走的,和他們沒有關系,你就不要怪罪他們了。我要是不出來,也就碰不上你了。我想,這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安排吧!”

李毅怒氣稍平,說道:“好吧!不過,我不能容許這種情況再發生!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柳若思忽然情動,撲過去,摟住了李毅。

“我在開車……”李毅說了一聲。

柳若思不管不顧,吻上了他的臉。

李毅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摟住她的楊柳細腰,輕輕用力一握,說道:“別這樣……”

柳若思搖搖頭:“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這種生活,我覺得好痛苦。李毅,我不想再假裝正經了,我要撕裂我的面具!我要告訴全世界,我、我、喜歡你!哪怕我因此失去其它的一切,我也不在乎了!”

李毅也心動了。被她火辣辣的熱情感染,緊緊抱住她,讓她躺在自己懷里,溫柔的撫摸她的頭發。

“我們找個地方,一個讓你我忘記自己身份的地方,好不好?”柳若思用一種哀求的語調說。“哪怕只有一個晚上也好,讓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

李毅沒有回答,撫摸她臉的手,卻緊了緊。

柳若思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說道:“我在拍戲時,看到一個很幽靜的地方,那是鄉下人的房子,臨時租給了劇組,那里晚上沒有人……”

李毅輕輕嗯了一聲:“你指路。”

柳若思將軟綿綿的身子。從他身上爬起來,撩一撩凌亂的秀發,指示前往幸福的道路。

冬季的景區,沒有一個游客,黑燈瞎火,一片寧靜,只有偶爾的幾聲狗叫,和遠處的幾星燈火。提醒過路人,這也是一個村莊。

來到租來的農屋前。

柳若思先下車。左右看看,然后走到屋前,掏出鑰匙打開了其中的一間房門,然后回身,朝李毅招了招手。

李毅下車,走了進去。

“這是我的臨時化妝室。”柳若思說。“所以我有這間房的鑰匙。”

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張化妝桌,旁邊放著幾個大衣箱,箱子里放滿了各種戲服。房中的衣架上,也掛著不少戲服。

“你要這么多的服裝?”李毅笑道,“光是化妝換裝,就夠累了吧?”

柳若思一邊收拾雜亂的服裝和道具,一邊笑道:“這還算少的,上次拍那個玉妃的戲,光一場戲,我就換了五套服裝。這種古裝戲,力求逼真,從里到外的服裝,都要換,不然,一舉手,一投足,都有可能穿幫。”

李毅道:“對,這個很重要。現在的觀眾,眼睛可尖了,影視劇里稍有穿幫,馬上就會被找出來,第二天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柳若思咯咯笑道:“可不是嘛,尤其是網友,那種輿論壓力,簡直能壓垮人。”

李毅道:“對待這種事情,你們最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當回事。”

柳若思道:“可是,現在的粉絲們,又有幾個不上網的呢?我們能不在乎網上的壓力嗎?”

李毅道:“你累嗎?”

柳若思道:“要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能和你這樣的不期而遇,那我又有什么累的呢?”

李毅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我記得你在一部戲里,穿了一套古裝,很是漂亮。”

柳若思問:“是哪一套啊?我不知道穿過多少套古裝衣服了。”

李毅道:“我手機里有相片,你看看。”

說著,他掏出自己的一個手機,打開某個隱藏的文件,讓她看。

柳若思見他把自己的相片,藏在手機里,雖然是隱藏著的,但她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哦,這套啊,這是我演丫環時穿的。”柳若思撲哧笑道。

“我覺得挺好看的,有一股特別的俏皮勁。”李毅說,“我就收藏在手機里了。”

柳若思道:“這里的戲服,也有這種樣式的丫環裝,只不過稍有不同,要不要我穿給你看?”

李毅雙眼一亮:“好啊。”

柳若思拉起簾子,并囑咐李毅不許偷看,然后在簾子后面換裝。

有些女人,可以把一切都給你,但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卻不愿意讓你看到。

二十分鐘后,柳若思才拉開簾子。

李毅啊啊叫了兩聲,說道:“就是這個樣子!太可愛了!”

柳若思上前,斂衽施了一禮,眉梢眼角盡是風情,輕輕笑了一聲,把眼眸那么一抬,就能解釋無限春風……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26 08:14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梁老的隨身寶貝

第二天早上,李毅醒得很早,他走出房門,看到柳若思已經穿戴整齊,在外面湖邊站著,看兩只鴨子戲水。

“外面風這么冷,你也不怕吹著了。”李毅走過去。

“你看這兩只鴨子,那么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柳若思道低首輕聲說道,“我真羨慕它們。”

李毅愛憐的摟住她的身子,說道:“要是累了的話,那就別拍了。先休息一段時間。”

柳若思輕搖螓首:“工作并不累,我是這里累……”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輕輕拍了拍。

和李毅的關系,超過正當友誼以來,柳若思就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

她明知道這種關系是沒有指望的,是沒有結果的,是沒有結局的。

可是,她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寧愿深深的痛苦,也不想結束。

李毅心里涌上一種無奈的悲涼,一如眼前悲涼的冬季景色。

年輕人總喜歡到處留情,自己快活了,卻帶給女人無邊的痛苦。而這些女人,都是他深愛的人。

李毅想說對不起,但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她不需要這種虛偽無用的道歉。

她需要的是安定,但李毅做不出這樣的承諾。

“我又胡思亂想了,”柳若思自嘲的一笑,“我不該這么貪得無厭。我應該知足常樂。”

她故做歡娛的痛苦,讓李毅更加自責。

近來,一個最實際也是最嚴肅的問題,擺在了李毅面前。

那就是怎么處理自己和幾個女人之間的關系。

隨著級別的升高,他越來越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維持太多的情人關系。這也是紀律和道德所不允許的。

齊人之福,不是現代男人想享受就能享受得了的。

這是一個死結,對李毅來說是無解的。

有時。李毅真想放棄手中的權力,放棄自己的理想。攜帶幾個美侶,同游江湖,逍遙歲月。

此刻,李毅就有了這種想法,他扳過柳若思瘦削圓潤的香肩,沉聲說道:“我辭職不干了!我們一起去海外生活吧!”

柳若思臉上,露出一種興奮而喜欣的表情,她那閃閃的目光。似乎在詢問:“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這當然是她夢寐以求的。

可是,她俏麗的臉上,紅潮很快就消褪,她意識到,李毅這么做,是在為她做出犧牲,而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愛他,希望他好,可不能因為這種愛,變成他的負累。

他在國內。有幸福的家庭,有高貴的工作,一個男人該擁有的。他基本上全有了。

怎么可以讓他為了我,放棄這一切?

那我豈不是太自私了嗎?

“我很高興。”她抬起眼,眼睛里有淚水迷濛,決定雖然很痛苦,但她還是下定了決心,大膽而執著的說出來,“但這是不現實的。”

她不等李毅回答,怕在他的堅持勸說下,會融化自己本來堅硬的決心。于是,她看看精致的白色腕表。說道:“劇組的人快要來了,你快回去吧!不要讓他們看到我們在一起。你是個公眾人物。”

李毅握住她的手:“可是。我來濘河市,就是為了看你。”

柳若思在他臉上吻了吻,又親了親他的嘴唇:“我很高興。我整個身心都是你的。你要相信我,不管發生什么情況,我都是你的,我只是你的。”

東方已經露出半個太陽的腦袋,萬丈光芒,照耀著大地。

李毅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真被外人識破,對自己并沒有好處。

于是,兩人再次熱烈而難舍的擁吻,然后,他轉身離開。

回到住處,妙可、燕子、梁鳳平等人,都在等著他。

見到他回來,眾人都跟著他,進了房間。

“怎么了?”李毅道,“我要洗漱,你們也要跟著進來看嗎?”

梁鳳平道:“李毅,你出去一個晚上,電話關機,去哪兒也不說一聲!你這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

李毅看了燕子一眼,心想她沒有出賣我?沒有把我和柳若思約會的事情說出來?

錢多在旁邊聳聳肩,說道:“毅少,我跟梁老說過了,說你遇見了老朋友,去朋友家聊天去了,但梁老就是不相信。”

李毅道:“梁老,我真的是遇見一個老朋友,所以就聊天去了。”

梁鳳平狐疑的道:“這濘河市里,怎么盡是你的老朋友?左遇見一個,右遇見一個?就算遇著了老朋友,你也不必關機啊。害我們擔心了一個晚上,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打算報警了!”

李毅呵呵一笑:“你們要是跑去報警,說,警察同志,你們的公安廳長丟了,快派人去找吧!那可是頭條新聞。”

梁鳳平道:“你還有心思說笑!我們這么多的人,都在等你,一夜沒有睡!”

李毅不知怎么的,忽然間就火大了起來:“我出去做點事,需要事事向你請示匯報嗎?你是我請來的軍師!又不是我爹!你管那么寬泛做什么?”

梁鳳平的老臉,刷的一聲變白了。

他的嘴唇抖嗦著,顫聲說道:“你這是什么態度?你這是嫌棄我了嗎?”

李毅見他這副可憐相,不由得心下不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放下架子來認錯,便皺起眉毛,大喊一聲:“都給我出去!讓我靜一靜!”

錢多見毅少真的生氣了,連忙拉著梁鳳平,低聲道:“梁老,我們先出去吧。”

梁鳳平渾身發抖,說話都不利索了:“他是嫌棄我了!我一個沒用的糟老頭子,求著給他出謀劃策,求著上門當他的軍師,用屁股想一想,也能知道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李毅尖聲回答道:“你又不是白替我工作!我給你的錢,可不在少數!”

梁鳳平憤怒的瞪圓了眼睛,一種深深的羞辱,涌上他衰老的面容。

他的臉因氣惱而漲得通紅,他指著李毅,想說什么,卻因為過于難過,或是過于憤怒,終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錢多硬拉著他出門去了,其它人也不敢多言,都離開房間。

房門關上后,李毅陷進軟軟的沙發里,閉上雙眼。

“我這是怎么了?我這是怎么了?”李毅痛苦的想,他覺得對不起梁鳳平,良心而論,梁鳳平跟他以來,真正是無私的為他著想,把智慧和時間,都奉獻給了他!

可是,他剛才卻那樣說話!

一定深深刺痛了老人的心。

他想起身去向老人道個歉,想向他想一聲對不起,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沖撞了他。正因為他把梁老當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才敢毫不顧忌的發火。并請求老人的原諒。

宰相肚里能撐船,李毅雖不是宰相,但他的涵養和膽量,一直都很好。

今天實在是個意外。

他站起來,又坐了下來,他又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必小題大做。

他和梁鳳平之間的爭吵,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爭過之后,也不會記仇。

就好像父子倆爭吵,吵完還是父子。

李毅昨晚用力過度,早上又在外面吹了冷風,加上心里煩躁,心情很不好,他沖完涼后,就趴到床上,呼呼大睡。

他剛發了一頓火,因此,沒有人敢進去打擾他。

這一覺好睡,只到中午一點多鐘,李毅才悠悠醒來。

他打開門,喊了一聲錢多。

錢多的房間就在他隔壁,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李毅在家,錢多也會守候在旁邊。

“毅少!”錢多走了過來,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

“怎么了?”李毅問。

“他走了!”錢多回答。

“誰走了?”李毅一臉迷糊,他把早上的火,早上的憤怒之言,早忘到爪哇國去了。

“梁老。”錢多說。

“梁老?他去哪里了?”李毅一愣。

“不知道,他沒有說。”錢多說。

“哦,那可能是有事出去了,他經常不告而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許過幾天就回來了。”李毅盡量淡淡的說道。

“毅少,這一次不相同。”錢多道。

“有什么不一樣?”李毅問。

“他今天這一走,怕是永遠不會回來了。”錢多話里,有一種難言的傷感,更多的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

“什么意思?”李毅驚訝的問。

“我想,梁老怕是永遠離開了。”錢多說。

“你想?難不成,他得了什么絕癥?”李毅笑笑,故意開玩笑,盡量不往壞處想。

錢多拿出一包東西,交給李毅:“毅少,這是梁老留給你的,他還說,這些東西,一定要親自交到你手里,讓你親啟。”

李毅訝道:“是什么?”

錢多搖頭:“我沒看,我不知道。”

李毅接過那包東西,他認得,這是梁鳳平隨時攜帶之物,平時都是不離身的。

“梁老怎么把這個留下來了?難道,他真的不辭而別了嗎?”此刻,李毅才想起來,自己早上說的話,有多么過分!

那些話,一定深深的傷透了那個老人善良的心。

他回到房間,打開包裹,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寶貝,會讓梁老片刻不離身。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26 08:21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出門左拐,不送

李毅原以為,梁老既然離開,那肯定會留下一紙書信。

但讓他失望的是,里面并沒有片言只語是留給他的。

包裹里面,只有一疊銀行的取款憑證,還有一疊匯款憑證。

取款賬戶,李毅不陌生,因為這是梁鳳平唯一的銀行賬戶,李毅曾往這個賬戶里匯過不少錢。

梁鳳平取出來的款,和李毅匯給他的錢款差不多。

另一些匯款憑條上的收款人,都是同一個姓名,寫著:“李毅希望小學財政”字樣。

但賬戶卻有幾個,互不相同。

“李毅希望小學?”

李毅摸摸鼻子,心想我怎么不知道?

除了這些收據之外,還有一些材料。

李毅翻看之后,便即明白李毅希望小學的來歷了。

原來,梁鳳平把李毅給他的報酬,全部捐出來,在不同的地方,建立了十所希望小學!而且,這十所希望小學,全是用的“李毅希望小學”這個名字。

捐建合約上用的也全部是李毅的名字!

也就是說,李毅給梁鳳平的錢,他一分沒要,全部以李毅的名義,捐建了希望學校!

十所學校啊!

還全部是以李毅的名字命名的!

李毅的手,輕輕的發抖。

他痛恨自己,居然對梁鳳平那樣說話!

“梁老啊梁老!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可是,你去了哪里?”李毅打開房門,找到錢多,問道,“梁老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錢多道:“你趕他出來后不久。他就走了。現在為止,走了有四、五個小時了。”

李毅道:“他沒說要去哪里嗎?”

錢多道:“沒有。他只說……”

李毅急問:“他還說了什么?”

錢多道:“他說,他,也就是你,不需要他了。”

李毅道:“不!我需要他!錢多,我給你個任務,去找到梁老!一定要找到他!這是命令!”

錢多啊了一聲。搔搔頭皮。說道:“毅少,這個,我上哪里去找他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個方向。世界這么大,我上哪里去找?”

李毅道:“你去這十所希望學校找找看。”將手中的資料拿給錢多看。

錢多看畢,訝了一聲:“這都是梁老頭做的好事?”

李毅道:“是的,都是他做的。”

錢多道:“毅少,那你誤會他了啊。早上。你還那么罵他。我想,他心里一定很難受。”

李毅道:“我早上罵了他嗎?”

錢多道:“你對他兇,說他不該管你的事,還說你給過他很多錢。”

李毅擺擺手,嘆了一聲:“梁老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錢多道:“毅少,那我上這十所學校去找找?”

李毅道:“算了,不必去找了。如果他存心要離開,我們是找不到他的。或許,過一段時間,他會回來吧!”

錢多道:“毅少。你說這個梁老頭,真是奇怪,瞞著你,偷偷做了這么多的好事,卻不揚名。”

李毅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梁老會以我的名義,做下這么多好事。他從來沒露過口風。”

錢多嘿嘿一笑。說道:“毅少,如果你去這些學校,那肯定會引起哄動,因為這些學校,都是以你的名義建的。”

李毅道:“梁老不在的這段時間,由你負責和這些學校聯系,他們需要的時候,給他們匯錢過去。”

錢多道:“嗯,我明白。毅少,大家都在等著你安排工作呢。這次下基層,我們可是什么工作都沒有做呢。”

李毅苦笑一聲,他這次下來,根本就沒有什么特別的工作要做。找借口說要搞調研,也只是個幌子。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來見見柳若思。

“嗯,既然下來了,那就去濘河市調研一下質量技術監督和安全生產方面的工作吧。”李毅微微沉吟,當即說道。

接下來,李毅對幾個隨從布置了任務,把徐冰也派了出去。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燕子笑道:“李省長,我呢?我做什么工作啊?總不能大家都在做事,唯獨我一個人閑著無聊發呆吧?”

李毅道:“你要是無聊,那就陪徐冰他們一起去吧。”

燕子似笑非笑的道:“才不要,我要跟著領導走,領導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李毅道:“我暫時沒有什么事情做。”

燕子眨眨眼,問道:“李省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李毅道:“如果是跟柳小姐有關的事情,那就請你免開尊口。”

燕子道:“可是,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問問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李毅道:“就是普通朋友關系。”

燕子道:“我看不像。”

李毅將臉一沉:“燕子,你應該明白,哪些事情可以說,哪些事情不能講。”

燕子道:“我只是沒想到,你和她的關系,居然這么好,實在難以置信呢!她可是清純玉女級別的明星。整個娛樂界都在關注她。如果大家要是知道,你和柳小姐的關系這么密切,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狀況?”

李毅眉毛一挑,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燕子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在猜想啊,如果外界知道了你和柳小姐的關系,他們會怎么看呢?”

李毅淡淡的道:“我和柳小姐之間,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燕子笑道:“真的沒有嗎?可是,我看你們兩人四目相對時的模樣。可不簡單呢!何況,柳小姐是出了名的玉女,拍戲時,稍有親密戲碼,全要找替身代演。可是。她卻主動把手伸給你,而你呢,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昨天晚上卻也握住了她的手。這難道不很奇怪嗎?”

李毅道:“朋友之間,握個手,不是很平常嗎?我和你之間,不是也握過手嗎?”

燕子道:“你我之間當然不同啊。我們只是友誼性質的握手。但你和她。卻是拉手。”

李毅道:“這只是你的分析!”

燕子道:“可是,我的分析,向來是不會錯的。我也相信我的第六感覺。”

李毅道:“那也不能說明什么!”

燕子道:“您別忘了,我可是電視臺的主持人,我說出來的話,還是有很多人肯相信的。”

她對李毅,忽然用上了尊稱。

李毅犀利的目光。緊緊盯住燕子,似乎想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燕子咯咯一笑:“李省長,您言重了,我哪敢看輕你啊?”

李毅道:“燕子,我感覺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燕子道:“李省長,你想多了。我這個人的心思,很單純的。”

李毅道:“我以前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我現在卻感覺,你比楊珂還要復雜。”

燕子道:“為什么這么說?”

李毅道:“你心里明白。”

頓了頓。又道:“我告訴你,燕子,如果你想拿什么事情來威脅我,那你就打錯如意算盤了!我從來不受別人的威脅!”

“李省長,我真沒這么想過。”

“那你最好永遠別打這種主意!”

燕子輕輕抿了一下嘴唇,低下頭去。

李毅冷冷一笑,說道:“燕子。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不要陷入迷局。更別想在我面前耍什么心計,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燕子怵然一驚,說道:“李省長,我沒有其它想法,我只是好奇。”

李毅道:“那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

燕子道:“李省長,我……”

李毅用力一擺手,說道:“好了,什么都別說了!”

說完,李毅便冷冷的轉身離開她。

當天晚上,李毅打開電視觀看本省新聞節目。

忽然,他被正在報道的一則新聞吸引住了。

這則新聞,對李毅來說,其實并不能算是新聞。

因為他本人就是新聞的參與人。

新聞里講的事情,就是歐陽謹萱母親中風偏癱被治好一事。

“這事怎么上新聞了?”李毅問。

錢多和妙可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李毅道:“他們怎么知道,是一個小女孩治好了歐陽母親的陳疾?”

錢多道:“對啊,這很奇怪啊!醫院方面不是宣稱,是他們的治療方法起到了效果嗎?怎么又把你捧上電視了?”

妙可道:“管它呢!反正我又不在乎這些虛名。”

李毅微微皺眉。新聞里雖然沒有說出那個小女孩的姓名,但卻把那個小女孩的醫術,吹得神乎其技,把她吹捧上了天。

聽到新聞的最后,李毅聽到這則新聞的報道人,居然是燕子!

原來是燕子報的料!

李毅沉聲道:“錢多,去把燕子喊過來。”

錢多剛要起身,就見燕子笑吟吟的走了進來,一臉得意的笑道:“妙可,你剛才看到新聞了吧?我幫你平反了呢!這一下,那些沽名鉤譽的醫生們,就再也搶不走你的勞動果實了。”

李毅冷笑道:“你還以為,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對不對?”

燕子道:“不必謝我,懲惡揚善,這是我分內的工作。”

李毅道:“你做事情,能不能過過腦子?你這么虛假宣傳,夸大妙可的醫術,對她治病救人的醫術,進行神化,這會害慘她的!”

燕子剎時紅了臉,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幫她平反,為她爭取名譽,難道也有錯嗎?我又沒有留下她的姓名!怎么就會對她不利了?我知道了,你早上才把梁老趕走,現在又看我不順眼,想把我也趕走,是不是?”

李毅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房門,冷笑道:“出門左拐,不送!”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26 08:22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別有用心的女人

燕子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掉頭就走,秀發甩開來,吸引住了李毅的目光。

她走到門口,停留了一下,似乎想等李毅留她。

但李毅并沒有出言留她,而是冷冷的看著她走出門去。

燕子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她低下頭,快步走了出去。

李毅將頭往后一仰,右手抓了抓眉心中間,有些惱火的搖了搖頭。

錢多和妙可對望一眼,然后同時轉頭,看著李毅。

“李毅,你今天怎么了?罵完這個罵那個,趕走那個又氣走這個!”妙可童言無忌,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錢多對小師妹丟眼色,示意她不可造次。

但妙可卻不理睬錢多的暗示,繼續說道:“就算他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你也不能這么對待他們啊!那個女人就算了,我也不喜歡她。可是,梁老頭可是極好的一個老頭子,他還是我的老師呢!現在他走了,誰來教我?”

李毅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你才多大的人,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嗎?我知道該怎么做,不需要你來教!”

妙可起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冷哼一聲:“不理你了!”

房間里只剩下李毅和錢多了。

錢多輕咳一聲,說道:“毅少,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李毅唉嘆道:“錢多,我今天覺得莫名的煩躁。心里總像窩著一股無名火。”

錢多道:“毅少,是不是因為柳小姐?”

昨天晚上,除了燕子,還有錢多也在那家清吧,看到了李毅和柳若思牽手走出去。

李毅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她。還有小花,還有小玲……”

錢多笑道:“毅少,梁老頭之前就向你提過建議。要么就好好組織一下,把這幾個女人。弄到一塊,全部安排到另外的國家去生活,要么就一刀兩斷,永絕后患!我以為,他的意見是很中肯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佳的辦法。”

李毅道:“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怎么去安排她們?至于后一種方法。一刀兩斷……我要是做得到,那早就做了。”

錢多道:“毅少,我是個大老粗,在感情方面的經歷,也沒有你豐富,但是我總覺得,感情這種事情,還是專一的好。太花心了,不好。”

他搔搔頭,說道:“毅少。我不是在說教,我是個婚姻的失敗者,我沒有資格說你什么。可是。我們對愛情也好,對婚姻也好,總而言之,就是對女人吧,應該忠誠。我以前跟桑榆在一起,我就只喜歡她一個女人,我對她是忠誠的。現在我和任如在一起,我對她也是忠誠的,我現在只喜歡她一個女人。”

李毅愕然的看著錢多。

錢多道:“毅少。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

李毅沉聲道:“不,你沒說錯話。你說得太對了!和你比起來,我簡直就不是個人!錢多。你好偉大,你好高尚!”

錢多道:“毅少,你別這么說我,我可不敢當。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生活。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吧!而且,我怎么能跟你比啊?我只是一個司機。你的生活,理應比我精彩。”

李毅道:“錢多,我現在很羨慕你,真的很羨慕。你活得真誠,活得踏實,不管什么時候,不管面對任何人,你都可以拍著胸脯,說一聲光明磊落。而我卻不能。”

頓了頓,李毅說:“你是一個真正的君子,而我卻不是。”

錢多嚇了一跳,慌忙站起身來,惶恐的道:“毅少,我真的不敢當。我哪是什么君子啊?我就是一個司機,再普通不過的平凡人。在我心里,你才是當仁不讓的君子。你博愛,仁慈,善良,居高位卻不驕傲,愛老百姓,如同愛家人。你才是君子。”

李毅道:“君子坦蕩蕩,而我卻做不到。”

錢多道:“君子,也有大,有小的吧?像我這樣的人,充其量,只是一個小君子,而你,卻是真正的大君子。因為你胸懷寬廣,想的是天下大勢,行的是千秋大義。而且,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啊!”

李毅呵呵一笑,心里好受了一些,指著錢多笑道:“你可真會說話!本年度最佳拍馬屁獎,非你莫屬!”

錢多嘿嘿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從來不懂得拍馬屁。對了,毅少,那個燕子,可靠嗎?她可是親眼看到你和柳小姐在一起,需不需要我向她敲敲警鐘?”

李毅想了想,搖搖頭:“我想,她不至于這么惡毒吧?如果她是如此不識時務之輩,那我自有辦法治她!”

錢多道:“毅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毅道:“在我面前,還有什么好拘謹的?有屁就放,有話就說!痛快點!”

錢多道:“毅少,我覺得吧,你在選擇女性朋友的時候,能不能謹慎一點?像燕子這樣的女人,我看她心機很重,功利心很強,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她的。毅少,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啊,妙可也是這么看的。”

李毅皺起眉頭,摸摸鼻子,說道:“你們真這么看燕子?”

錢多道:“反正我就覺得,她這個人心思很重,有時,我從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強烈的功利光芒。”

李毅哦了一聲,心想錢多的話,八成不會有假,難道自己真的是當局者迷了嗎?被燕子文雅安靜的外表欺騙了?還是她在我面前,有意裝得清純可憐,讓我對她不設防?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恐怖了!

“隨她去吧!她又沒有證據,能拿這件事做什么文章?”李毅輕輕搖頭,心里卻已下定決心,不再和燕子走得過近。

錢多道:“毅少,柳小姐是在這邊拍戲吧?”

李毅道:“是的。我約了她,明天一起出去玩,到時,你們誰都不要跟著。其它幾個人,仍然出去做調研工作。”

錢多道:“毅少,還是帶上我吧!”

李毅道:“你明天開始,就去找梁老!一定要找到他!”

錢多道:“可是,你在外面,身邊又沒有什么得力的助手,我不想離開你身邊。”

李毅笑道:“有妙可在呢。她的身手,可不比你差。”

錢多道:“好吧,那我盡量快點找到梁老頭,把他帶回來。你說他這么大個人,怎么還這么愛生氣呢?一賭氣還要離家出走!”

李毅道:“因為我傷了他的心……唉!我這臭嘴!”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下。

第二天早上,燕子紅著眼睛,找到李毅。

“李省長,對不起。”她楚楚可憐的說。

李毅平靜的道:“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

燕子道:“我脾氣不好,我不該沖你發火的。不管怎么說,你都是領導,是我的上級,我不該向你發火。”

李毅道:“沒什么,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我也不記仇。燕子同志,你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燕子道:“那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李毅道:“不,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對了,我這邊也沒有什么新聞需要你跟進的,你可以回去了。”

燕子怔道:“回去?回哪里去?”

李毅道:“回省城,你的單位去。”

燕子抿嘴道:“你不要我了嗎?”

李毅哈哈一笑:“我帶你下來,本來是想報道某些行程和事件,但現在看來,濘河之行,并沒有什么值得特別報道的,所以,這里根本就不需要你跟隨了。”

燕子像受了極大打擊似的,單薄的身子,輕輕一搖,含著熱淚說道:“李省長,我做錯了,你可以批評我,但是,你不能就這樣趕我走啊!”

李毅道:“燕子,我說過了,我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燕子委屈的道:“我都向您道過歉了,可是,您為什么還是要趕我走呢?哪有領導在半路上把隨人譴回去的啊?那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李毅最見不得女人哭泣,頓時把錢多的忠告,拋諸腦后了,他說道:“你也不必哭嘛,如果你不想走,那就留下來吧!”

燕子抹了抹眼,道:“您不趕我走了?”

李毅擺擺手:“你就留著吧。你跟徐冰他們出去,就濘河市的質量安全生產工作,做一個報道。”

燕子道:“好——您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李毅道:“我還有別的工作要處理。你去吧,他們就要出發了。”

燕子應了一聲,就去找徐冰他們了。

徐冰對這個燕子,完全沒有好感。他雖然不知道,李毅為什么疏遠了楊珂,卻親近了燕子,但楊珂是他的校友,他的心,自然是偏向楊珂的。

因為李毅疏遠了楊珂,徐冰就自然的對燕子產生了敵對情緒,他以為,是燕子擠走了楊珂。

因此,徐冰對待燕子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

燕子卻很想和徐冰聊天,一路上,總找他說話。

“徐秘書,聽說你升官了,恭喜啊,這么好的事情,你得請客才行。”燕子笑著說。

徐冰淡淡的嗯了一聲。

燕子忽然問道:“你跟在李省長身邊這么久了,你可知道,李省長和柳若思,是什么關系?”
liam3857 發表於 2015-9-26 08:24
第十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來者不善

徐冰道:“柳若思?哪個柳若思?”

燕子道:“大明星柳若思啊,你不可能連她都不知道吧?她不是純情女神嗎?是你們男人們的夢中情人。”

徐冰哦了一聲:“她啊,我知道。怎么了?”

燕子道:“李省長和她之間,有什么關系啊?”

徐冰搖搖頭:“她一個唱歌演戲的,能和李省長扯上什么關系?這不是亂彈琴嘛!你哪里聽來的八卦?”

燕子道:“徐秘,我們都是跟隨李省長出來行走的人,既然能跟隨他出來,肯定都是他信任的人,對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瞞著我呢?”

徐冰道:“我沒有瞞著你啊。我真不知道李省長和那個柳若思之間有沒有關系。”

燕子道:“你跟在領導身邊這么久,就沒有看到過他們約會嗎?”

徐冰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說道:“你沒弄錯吧?約會?李省長和那個女明星?呵呵,你開什么國際玩笑?”

燕子仔細打量徐冰說話時的神態,道:“這么說來,你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徐冰道:“燕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呢?還是在懷疑李省長?我跟了李省長這么久,從來沒看他和什么女人有過什么,你可別亂說啊!小心我告你誹謗!”

燕子撲哧一笑:“瞧把你緊張的!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徐冰道:“好沒來由!你為什么忽然之間,問這么一個問題?”

燕子道:“我是柳若思的粉絲啊,我同時也是李省長的粉絲,閑著無聊,所以就想著他們兩個人,就隨口問了。”

徐冰道:“我看。你不是閑得無聊,你是極度無聊!”

燕子吃吃一笑:“哎,徐冰。你和楊珂是校友,怎么很少見你去找她玩呢?”

徐冰道:“沒事老見面做什么?校友多了去了!”

燕子道:“她特別嘛!”

徐冰道:“有什么特別?”

燕子道:“特別漂亮。”

徐冰冷笑道:“沒有你漂亮!不然。李省長怎么帶了你下來?卻不帶她呢?”

這句話,憋在徐冰心里很久了,但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現在趁著聊天的熱情,也就不管不顧的說出嘴來。

燕子本來是笑嘻嘻的,聽到這話后,俏臉一寒,拉下了臉:“徐秘。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李省長愛帶誰下來,那是他的事。我們誰也左右不了。又不是我叫李省長帶我下來的!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我搶走了楊珂的位置似的。”

話趕話的說到了這里,徐冰也就沒有顧忌了,說道:“燕子,我倒要請問一聲了,你和李省長之間,又是什么關系啊?”

燕子道:“我和李省長之間,沒有什么關系!”

徐冰道:“李省長認識楊珂在先,他之前也是帶楊珂下基層的。為什么忽然之間就換成了你呢?”

燕子冷冰冰的答道:“我哪里知道為什么?你去問李省長唄!”

徐冰道:“我只是好奇啊!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

燕子撇過頭去,不再搭理徐冰。

與此同時,李毅已經和柳若思相約。來到了濘河市某個山莊相會。

山莊是旅游休閑性質的,建在郊外的山林中,紅墻黃瓦,有亭有閣,古色古香,掩映在翠林之中。

柳若思事先已經把整個山莊都包了下來,除了幾個必不可少的服務員之外,就沒有人在山莊里活動。

這是柳若思營造的一個臨時性的二人世界。

李毅和柳若思在這里,可以暫時忘卻各自的身份和地位。不必擔心被人撞破,也不必擔憂有人過來打擾。

兩人在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沿著林蔭道散步。

山莊后面,有一個水池。池水清澈見底,可以看見里面的游魚。

池邊有一個亭子,亭子里擺著一張石制的棋桌。

“建一幢房子,修個池子,搭個亭子,過一種隱居在鄉間的生活,那肯定也是很美好的。”柳若思無限向望的說道。

李毅道:“鄉村的寧靜和美好,也是我所向往的。”

柳若思笑道:“可惜,我們兩個都身不由己,離不開城市生活的繁華和便利。”

李毅道:“我在鄉村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我以前在基層工作時,也相當于在農村生活。我對農村,充滿了熱愛的感情。等我退休之后,我一定會去鄉村生活。城市生活,我過膩了。”

柳若思道:“那天如果真的到來,請你不要丟下我,哪怕只給我一間茅草屋,我也會樂意去居住的。”

李毅呵呵笑道:“你的粉絲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答應的。”

柳若思幽幽一嘆,說道:“如果我不在娛樂圈中,還有哪個粉絲,還會記得我?”

李毅道:“不管別人怎么樣,我永遠都是你的粉絲。你的歌聲,將伴我終生。”

柳若思羞澀的一笑:“我的歌聲,對你真的很有吸引力嗎?”

李毅道:“這一點,你完全不必懷疑。”

柳若思道:“我記得,你的歌聲也很美妙,我們在這里對唱一曲,怎么樣?”

李毅道:“好啊,唱什么呢?”

柳若思道:“你來決定好了,你說唱什么,我就跟著你唱什么。”

李毅清清嗓子,正要開唱,忽然電話響起來。

他把其它手機都關了機,但不可能把所有的手機都關機,他的地位決定了他必須時刻能夠和某些人聯系上。

因此,他還有一個手機,是不會關機的。

而能夠打響這個手機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不是他的至親好友,就是工作中的重要伙伴。

“李毅!你在哪里?”電話是妙可打來的。

“妙可。怎么了?我在外面啊。”李毅聽見妙可的聲音,有些失常,連忙加問了一句:“發生什么事了?”

“有人來找你!”

梁鳳平離開了。其它人都去調研了。家里只有妙可一個人。

“他們好像不懷好意!”妙可的聲音還是有些古怪,像是用手捂住嘴巴說出來的。

“是什么人?”李毅問。

“不知道。但以我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這些人多半是來找麻煩的。”

“他們說了什么?”

“他們問李毅李先生在不在。又問我的名字,我見他們來者不善,我就撒了謊,說自己是旅館的服務員,然后就趁機溜出來了。”

“他們稱呼我為李先生?”李毅思索道,不稱呼我職務的人,肯定不是體制內的人,那會是什么人物?同時盛贊妙可的機智。

“干得漂亮!妙可。遇到陌生人,萬加小心,不可魯莽。”李毅說。

“哼,我才不是怕他們呢!”妙可說,“我只是不想在旅館里動人!”

李毅道:“是,你做得很對。嗯,他們走了沒有?”

“不知道呢,我去看看吧。”妙可回答。

李毅道:“有情況馬上通知我。”

妙可嗯了一聲:“放心吧!有我在,一切ok啦!”

李毅輕輕搖搖頭,心想妙可聰明機智。又武功高強,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有事嗎?”柳若思問。

李毅收起手機,笑道:“沒事。忽然沒有了唱歌的興致。我們還是繼續散步吧。”

柳若思道:“我倒想在這里釣魚玩。”

李毅道:“這大冷天的,坐在外面,怪涼的,小心感冒了。那邊畫檐畫棟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們去玩玩吧。”

柳若思順從的嗯了一聲,和他并肩走向他想去的方向。

只要和他在一起,做什么,又有什么所謂呢?

“你今年過年。回京城嗎?”柳若思問。

“如果不值班,我會回去的。”李毅說。

“這邊的戲還有兩天就結束了。到時,我先回京城。等著你。”柳若思道,“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回去,那就更好。”

李毅搖搖頭:“我沒那么早。我要臨近年關才能回去。”

聊著天,李毅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還是妙可打來的:“李毅,他們還沒有走。還在四處打聽你的消息。”

李毅皺了皺眉頭:“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

妙可道:“我去抓個人來問問!哼哼,這些家伙,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跑到這里來調查你!看我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李毅道:“妙可,你不要輕舉妄動。小心他們手里有槍!”

妙可道:“我才不怕他們——就算他們有槍,也不敢亂放吧?我去看看!”

說著,她又關機了。

李毅看著手機,怔道:“若思,我怕她有麻煩了。”

柳若思道:“你要是有事,那就先去處理。我在這里等你回來,反正,今天一天,我都不用拍戲,我們有的是時間。”

李毅嗯了一聲,摸摸她的手,說道:“抱歉,說好了陪你一天的。”

柳若思道:“來日方長嘛,你先去處理事情要緊。快去。”

李毅掛念妙可安危,也顧不得多說,急忙急火出了山莊,駕車離開。

回城的路很順暢,不到半個小時,李毅就回到了下榻的旅館。

天幸!

李毅趕回來的時候,妙可還在,那些找他的人也在。

妙可正和那幾個青色西裝的男人說話。

那幾個人男人,面相兇惡,眼神放光,就像妙可所說的那樣:這些人,不是什么好鳥!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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