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七重冥王
懸空棋盤之上,乾兒被天督地宰所掠,突來的變故,加上死卜陰帖纏鬥不休,使得劍君又急又怒,經過了數十回合的戰鬥,劍君已經氣空力盡,漸處敗勢了。
「嘿嘿嘿,納命來!」
就在劍君危急之際,一道凌厲的刀氣射入,死卜陰帖不及反應,頓被擊斃。
「快救乾兒!」
「稍等一下。」
劍君看到來人,頓時鬆了口氣,轉身就想向乾兒被掠走的方向追去,卻是被靈嘯月攔下。
「姑娘,感謝你出手相助,乾兒被兩名惡人掠走,我要去救他。」
「你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不足,怎樣救人呢?」
「此事因我而起,我無盡到保護乾兒的責任,已感愧疚,無論如何,我要將他救回。」
「現在就算你追上這兩人,也精疲力盡,毫無再戰的能力,怎能救人,先擔憂你自己的問題吧!」
「我的問題?」
「你已經陷入了極度的危機,你自己無發覺嗎?」
「這……」
看著劍君冷靜了下來,靈嘯月掃了一眼隨後趕來卻是不管劍君,而是在勘察現場的石中玉,內心不得不無奈的歎了口氣,得,那傢伙擺明撂挑子了,剩下的事還是得自己處理,觀劍君如今的情況,已是能夠前往聖夫子那裡了。
「因為你發現了魔域煉製罌粟花的秘密,因此魔域已經對你下了格殺令,加上死卜陰帖的死,新仇舊怨,魔域勢必不能放你甘休,劍君,層層的殺機,你難道不為自己的安危設想嗎?」
「我——,可是乾兒?」
「如果你相信我的能力,我保證將乾兒安全救回,現在你願意接受我的安排嗎?紅帥先光,你就跟這粒紅帥去吧。」
「嗯?」
「相信他吧,這是你現在唯一的路。」
察覺劍君有些猶豫,勘察完現場的石中玉走了過來,順帶幫靈嘯月說了一句,從現場的情況判斷,來人共有兩撥,死卜陰帖屬於魔域,另一波的兩人卻有東瀛忍術的痕跡,不必再多想了,當此時機,能夠做出這種事的只有魔魁之女從東瀛帶回的部下天督地宰,哼,看來他得提前告訴素還真一些事情了,省的魔魁之女算計的太起勁!
「那乾兒拜託兩位了,告辭。」
「唉!真是多事之秋也!」
「多事之秋?哼,對於你素還真而言,何時不是多事之秋,行了,別哭事多,還不都是你自找的,劍君的事不說,只說狂刀吧,你把狂刀介紹給道尊,只怕道尊將是三教主中最先入魔的一個,到時候的麻煩還不是要你自己處理,活該!」
「何意?」
「魘煞靈樞乃是魔魁當年為自己準備的棺木,當初七重冥王將亂世狂刀的心、肝、腸三樣放在魘煞靈樞之內,早已感染魘煞之氣,此氣會侵蝕魂魄,冒然放回體內,久而久之必死無疑,玄真君未曾察覺可卻瞞不過道尊,以道尊的修為自會為狂刀逼出魔氣,可這樣一來卻會引動其體內血烙魔氣,加上魔魁之女一直以魔咒催發,道尊率先被魔魁之女控制已是可見,你說會如何?」
「好友,這種事既然知道為何不早說?」
三位教主體內的魔氣在這段時間發作頻繁,他本就有所疑問,只是當時本尊已經自封天靈,陷入了癡呆,這具分身也未找到頭緒,如果那時石中玉便已經知曉這些怎麼到現在才說出來?這傢伙究竟整天在想些什麼啊?
「我也想說啊,誰讓你那時候不給我機會,沒事跑什麼跑!結果害的我心情不好,忘了!」
心情不好忘了?故意的吧?這個混蛋,還成了自己的錯?靈嘯月望著石中玉的眼神也終於出現了一絲惱意,可隨即,石中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靈嘯月眼中的惱意轉化為了心中的一絲挫敗。
「對了,還有件事,是什麼來著?剛剛沒玩夠,現在有些想不起來。」
「需要重新玩過嗎?」
「嗯嗯,這個嗎——,現在沒啥心情了,改天吧。」
「好友!」
也許他們應該切磋一下!
「哦,想起來了,幽靈箭在魔魁之女手上。」
察覺了靈嘯月眼中神色的變化,石中玉很是會挑動他人的神經,卻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語,驚的靈嘯月臉色終於變了,幽靈箭?當年犧牲了三教三十六名高手才煉成的?也是亢無後剛煉成便遺失的幽靈箭?
「好友,你還知道多少事情,能一次說完嗎?」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又是從何得到的消息?真正疑問吶!
「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再說唄,現在嗎,忘記嘍——」
好吧,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渾球,靈嘯月心情平靜了,這時候急也無用,還有時間,看來他得多花點心思套這傢伙的口風了,總有辦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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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鯨島毒品之事被劍君揭發,七重冥王再設毒計,誅殺海鯨島所有老弱婦孺,栽贓給魔魁之女,古井之內,當世往事道君聯手,雷霆萬鈞一擊,魔魁之女當場斃命,卻是以冥式輪迴,附在當世道君體內,借體反擊,風魔亂道暗處察覺,趁機出招,卻是使得當世道君當場重傷了。
古井揚波,瘋魔亂道憑著五暴魂合為一體的超級體質,迎戰道教當世兩位最先天的道君,魔斗道,正敵邪,一場瘋狂的大車拼正在上演,當世道君重傷在先,功力已經散去三分,加上怒極攻心,身心凌亂,被瘋魔亂道再度擊中,魔魁之女金蟬脫殼,趁機離開了現場。
「唉呀,遲了一步。」
「遲?不見得啊,問你夫君我不就知道了,來,老婆,叫聲夫君讓我開心一下,順便獻上香吻一枚,這心情一好啊,什麼消息都有。」
此時,收到消息趕來的靈嘯月看著現場搏殺的痕跡,心中暗叫不好,石中玉卻是撇了撇嘴,道教那三個道君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他才懶得管那三個的死活,趁機再調戲靈嘯月一把,再過些時日也該離開了,這種機會可是過時不候呢。
「真想?」
「額——,咳咳,三六金言是魔魁之女一手策劃的,誰上當誰完蛋,好了,我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你了,別再動心思套我的話了,大家省事事省如何?」
看來沒得玩了,找個機會離開吧,面對靈嘯月危險的目光,石中玉內心暗歎,這一路上精神一直處於集中狀態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這個奸蓮!太不好應付了!見好就收吧,不然調戲不成被反調戲那可是現場直播!!!
「去琉璃仙境。」
「好主意。」
正好回峴匿迷谷一趟,讓風采鈴修煉神農琉璃功他可不是說的玩的,而是真有這個打算,待風采鈴練成了,拿著這個由頭也好不時刺刺那個老奸不是,石中玉心中暗樂,辦完這件事,他也打算回疏樓西風了,劍子將那份人頭大餐帶走,一定是拿去請佛劍吃了,佛劍不會在意這些但是劍子那傢伙一定會拖人下水等看戲。
……
「兩位,停步吧。」
「七重冥王!」
「喲,來者不善是怎樣?魔魁之女可還沒死呢,這麼閒?」
半道之上,七重冥王帶著觀世局一花香現身阻攔,石中玉與靈嘯月謹慎以待。
「交出三合魔眼,本王不計較你的無禮。」
此人知曉不少魔域的機密,身份不明之下,七重冥王亦是謹慎。
「有病呢這是。」
「放肆!」
「一花香,此地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滾一邊兒去,要當忠犬,你還真不夠格。」
這魔域還真是跟牛皮糖似的,沒玩沒了了!是說,自己的脾氣很好嗎?石中玉的口氣充斥著滿滿的鄙視,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這七重冥王活該以後被一花香算計。
「兩位,三合魔眼乃是魔域之物,兩位留之無用,不如歸還魔域,否則,只怕兩位會後悔。」
壓制怒氣,一花香語氣平靜,卻是讓石中玉與靈嘯月心中一驚,此地是通往琉璃仙境的必經之路啊,除非——,琉璃仙境出事了!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已明。
「不好!」
「走的了嗎!留下吧!」
「你先去!」
「小心。」
「放心,哼——」
一聲冷哼,石中玉背後殘陽瀝血劍瞬間出鞘,血色光芒斂盡卻是隱透出克魔之氣,驚的七重冥王臉色瞬間變了,他之功體已是隱隱受到克制,此劍擁有殺他之力!此人非是第二魔域之人!不可留!
「七重冥王,魔魁尚有復生之機。」
「嗯!」
就在七重冥王想要下令動手之時,一句魔魁卻是正中其內心隱藏至深之事,當年背叛做下的事一旦被揭發出來,第二魔界執法靈魅那關可就麻煩了,這還好說,魔魁還能復活?這怎麼可能?此人究竟何人?所言是真是假?可他不敢冒險,萬一魔魁真的復活,一定不會放過他!
「是非河內那只洞天蛟已將乾中盒交給魔魁之女,吾想,你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另外,魔魁之墓外石像已是多了一尊,你不妨前去看看,哈,當此時機四處樹敵,不智也,好自為之吧,莫要引動吾之殺機,自入江湖以來,吾還未曾殺過魔域任何一人吶!」
能夠讓人自己想歪的的話語之術,最高境界便是你所說的全是實話,對方很容易便能查明,可一旦查明,不想歪都不行,石中玉意念一動,收回源所分出的化身之劍,轉身瀟灑的向琉璃仙境而去卻又故意散出了一絲魔氣,一閃即逝,成心讓七重冥王往歪處想去,源之決不論轉化什麼氣息絕對都是純淨無比啊,哈哈,至於他的殘陽瀝血劍嗎,嘿嘿,以傳承秘法修煉而成的本命神兵,最大的好處便是主人會的,神兵一樣學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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