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穿越之熾焰赤麟 作者:小嫫(連載中)

 
arms71499 2013-1-9 16:47: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3 214744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38
第一百六十九章 滅元塔

“沒有其他的事,東岳就先將嬰兒送去閑雲居。”


“稍等,醉劍東岳,你先留在雲渡山吧。”


雲渡山上,醉劍東岳將情況向一頁書與臥雲說了個分明之後便欲啟程,臥雲開口確是將人留了下來。


“那嬰兒?”


“來不及了,唉,若是臥雲未料錯,他該是讓你救了人後直接回去才是。”


雲渡山本就是天下第一人關注的重點,此時帶著嬰兒前來,再想安全離開可是難了,臥雲一聲輕嘆,本以為閑雲會讓醉劍東岳前去破壞棄顱潭,沒想到那家伙算到了這一步,可惜醉劍東岳未完全按照他的交代直接將人帶回去啊,雖是好心,卻也添了變數,天意,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以那家伙的個性,對于未按照他吩咐辦事的醉劍東岳,只怕路上出了意外,那位也不會再管了啊,這方是讓人頭疼的。


“這——”


那位前輩口中對素還真可不怎麼客氣,上次對秦假仙說的話更是讓人毛骨悚然,這次吩咐他救人,也不說個明白,他心里實在沒底啊,萬一正道一方沒收到嬰兒被救的消息闖入那塔中,人不是白救了嗎?醉劍東岳有些猶豫,然而听到臥雲的一句肯定,貌似,自己真的多此一舉了,可秦假仙都被那位驚的離開了閑雲居,他可以不留在那里麼?那里太平靜了,在如今正道多事之時,他留在那里真的待不慣,偏偏這事又是素還真的安排,又是個沒和他說分明的,這不都讓他用猜的就對了,弄的他至今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素還真讓他在閑雲居至少待上一年半載。


“飛書?不好!”


“發生何事?”


“前輩,劍君與狂刀被禁滅元塔,嬰兒暫時勞前輩照顧,醉劍東岳,煩你帶路。”


突來一封飛書,臥雲臉色大變,劍君與狂刀竟然被人打了時間差給擒了真是大意,聯想到染飛煙被改造一事,臥雲瞬間猜到了前因後果,此事必然是晏君臨易容成西洋女劍客,在消息傳出之前動的手,也只有那人有這個時間和機會,滅元塔?他必須前往一觀了,至于發飛書之人,哈,讓他封住自己伶俐的口舌嗎?看來認吾師那里與司馬劍秋之間亦有變數啊。


……


………………………………………………………………………………………….


“印心洞之會,臥雲被情勢所逼,當眾抽出背上寶劍,素還真立時變成一個嬰兒。”


“臥雲不是素還真?”


“事實俱在,素還真早就受到印心洞那副刀劍的影響,成為一個孩童,因此素還真是印心洞主謀者的說法,不攻自破,而後臥雲帶眾人進入了地底密道,一舉揭發棄顱潭與印心洞及南柯夢地三者之間的聯系,可惜,司馬劍秋乘素還真被突如其來的六道神秘光芒奪之際脫走,未能成擒,琴魔,你人在現場,可有看出什麼端倪。”




魔界聖城,白無垢向聖母稟告印心洞之會的情況,想起那六道神秘光芒,對天下第一人的實力亦是有些懷疑,那六道光芒,他竟是一道也未認出,究竟是何來歷?那般實力,司馬劍秋有那個能力控制六人嗎?若能控制,何必弄出印心洞遮遮掩掩?


“我雖是旁觀者,可是對方實在太詭異了,連武功路數都不留痕跡,一頁書、臥雲他們眾人也防範不及,嬰孩就被劫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奪人,對方確實大膽,可見臥雲的處境危機四伏,嗯,素還真是中原武林的砥柱,他與我們魔界相約相助,和平共處,如果這次他發生什麼意外,將影響我們與外界所保持的均勢,所以就請二位繼續追查嬰兒的下落,並適時伸出援手。”


素還真對魔界多番相助,臥雲也為了天魔的恢復付出不少心力,魔界卻是不能置之不理,聖母的決定其實不管臥雲是不是素還真都早已做出。


“是,素還真還嬰之事很快就會傳開,短期內武林可能會有變數,印心洞的陰謀,天下第一人的秘密,也會越來越浮現,如今司馬劍秋失蹤,臥雲先生之前送來的藍衣人尚需尋找醫治之法,而我們魔界既有被滲透的前例,在此變亂之際,還請聖母多加小心,提放伏兵。”


“多謝先生叮嚀,此事天魔已經有清廓措施,全力肅清隱伏的凶險份子。”


“內政有聖母輔佐天魔,必可安全無虞,那我二人就專心外務吧,白無垢告退。”


“琴魔告退。”


“請。”


……


………………………………………………………………………………………….


“嗯…劫,中脊梁是劫,面闊合病,進深為害,大門是離,好一間凶屋。”


“臥雲先生,要先闖塔一試嗎?”


滅元塔外,醉劍東岳帶著臥雲前來一觀,機關之術,不闖怎能摸清底細,就在此時,滅元塔整體轉動了一度,臥雲計算了一下時間,正好四分鐘,一圈三百六十度,一天一循環,加上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門,乃是七政四餘之術,而且連八卦五行、奇門遁甲也運用在內,真是包羅萬象、生機盎然,難怪對方有恃無恐,好膽相邀,就先試它一試。


“無需進入,吾來。”


展開身法,以石塊相試,四處入口,四種破壞方式,一圈試過,果然非是泛泛,看來救人必須從長計議了。




“先回雲渡山。”


……


“臥雲先生。”


“是你,認吾師。”


半路之上,突然撞上認吾師一臉苦澀而行,身上真氣散亂,乃是與人動武所致,見其所行方向也是雲渡山,臥雲頓時猜到,這小子只怕見過司馬劍秋了。


“導致素還真化為嬰兒的原因不光是術法,還有藥物,這是解開術法的辦法,至于藥物方面,不在家父手中,你放心,素還真之事,認吾師會遵守承諾一肩挑起。”


“但是我覺得,你與你父親之間的事,應該先清。”


“告辭。”


天下第一人是一個組織,首領共有五人,司馬劍秋乃是其中之一,五人之間,皆未見過彼此真實面目,所以其余四人的身份,司馬劍秋並不知曉,劍君與狂刀被擒一事非是司馬劍秋所為,滅元塔乃是有思想的機關、對入侵者能見招拆招、直到打到對方為止,所以,要破滅元塔,必須先找到此塔的負責人常不歸,六名造塔機關師,也只有常不歸知道,目前此人已經失蹤,若要查,便要從那六道光影著手。


好吧,原來是改過自新這一套把戲,听著認吾師說出的司馬劍秋悔悟之下透露的真相,對于面前這個憨到自己都無語的少年,臥雲接過解方,實在無法多說什麼,那飛書也不必此時給其一觀了,以認吾師的個性,只怕是打算直接前往闖塔的,虎毒不食子,看來半路與其相斗之人與司馬劍秋有關。


“臥雲先生,現在怎麼辦?”


“你先回雲渡山,將這些消息告知一頁書前輩,吾稍後便回,與你一行閑雲居。”


以任吾師的力量,斗的過那幾只老狐狸嗎?臥雲根本不予考慮,敢送飛書,必是有萬全的準備,如今看來,天下第一人依然不放棄自導自演這種戲碼啊,不過司馬劍秋既然告知了認吾師這些半真半假的消息,該處理的手尾只怕也都收拾妥當了,那麼此時關在魔界聖城的藍衣人才是關鍵,尋慈郎一討電流穿身的解藥。


……


………………………………………………………………………………………….


“二位為秦假仙之事而來?”


“傲笑紅塵特來請教,秦假仙身上所中的六道武功為何?”




劍君與狂刀被禁滅元塔的消息傳出,傲笑紅塵前往一探,正好踫上與他目的相同的琴魔,兩人本打算聯手闖塔卻被牧劍子勸阻,並建議他們先調查六道光芒在秦假仙身上留下的六道氣功的武功步數,以此了解滅元塔的秘密,兩人覺得有理便前來雲渡山找醫治秦假仙的一頁書詢問。


“秦假仙身上所見,有十二招的招式,你所指的是哪六道?”


“劫走素還真的那六道光影所發出的武功。”


“六招之中,一頁書只能看出兩招。”


“可以說來一听嗎?”


“這兩招皆為掌氣,一在使人筋骨劇變,扭曲而亡,一能讓人電流穿身,灰化而死。”


“天下竟然有此狠毒的武功?可是,若照你所說,為何秦假仙會安然無事?”


听聞這種功夫,琴魔驚訝不已,這種功夫可是比他魔界的某些魔法狠毒多了,以秦假仙的根基竟然無恙?白無垢負責調查印心洞何以能派人長期潛藏魔界之事,他便負責滅元塔,若是那六道光影真是听命天下第一人,他魔界亦是堪憂啊。


“奇人奇福也,秦假仙本該當場斃命,若非業途靈情急一掌,扭轉乾坤,亦無今日蛻變之後的秦假仙。”


“能使人筋骨劇變的武功,武林尚有跡可尋,如北域的黃石門,以及突然消失于武林的冷北海一族。”


“正是,黃石門的功夫雖然剛硬,但尚不至于有如此的威力,你我的想法一致。”


“嗯,傲笑紅塵會循此線索去調查,可是電流穿身的武功,在武林中可說是無跡可尋了。”


“未必然,臥雲先生曾經將藍衣人送到魔界醫治,藍衣人身上所中的武功,與電流穿身有幾分的相似。”


“你們可有看出端倪?”


琴魔搖了搖頭,屬性一陰一陽,似是而非,但也是可查的一方面。


“為今之計,只有由施招之人查起,此事白無垢已經前往找尋臥雲先生的協助了。”




“一頁書,你的看法呢?”


“唉!各位可知武林各派門可分為三個屬性?”


“你所言是顯性、隱性與無性嗎?在場的兩位應屬顯性,魔界則屬隱性,至于無性,相傳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顱潭劍族屬于隱性,若依大愚先生所說,當初他與牧劍子、司馬劍秋三人的談論,乃是舉出三個屬性的三位人選為對象,司馬劍秋所舉的,正是同屬于隱性的瀟瀟。”


如今既然已經證明種種陰謀與司馬劍秋相聯系,當時便放出瀟瀟這個名字,此人便是關鍵。


“瀟瀟?未曾听聞。”


“電流穿身,就是此人的獨門功夫,但這部功夫,早就隨著瀟瀟的隱世而消失于武林,數十年以來,皆是只聞其名而不見于世。”


“可如今司馬劍秋行蹤不明,無從查起啊。”


“不然,有一處地方也許有瀟瀟的消息。”


“何處?”


“閑雲居?”


那位閑雲,一頁書聞名已久,既然能在六道光芒劫走嬰兒之前安排醉劍東岳再度劫人,必是對那六人有相當的了解,雖然此人多次相助正道,但一頁書尚未曾見過,對人處事皆會長久觀察之後再做決斷的梵天自是不介意乘此機會再觀閑雲之做法,只是地名方出口,傲笑紅塵的表現倒是讓他詫異了,答案更是讓他驚訝。


“閑雲居!”


“傲笑紅塵,你認識那位閑雲?”


“一頁書不知?他正是相救海殤君之人!”


“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38
第一百七十章 韶雲

“唉呀,風雲起,麻煩將至。”


折騰了一圈總算撬開了藍衣人的嘴,兩相對比之下,對于天下第一人這個組織,臥雲已有全盤計劃,白無垢處理潛入魔界的封印石,臥雲便押著藍衣人前往雲渡山準備引蛇出洞,然而半道之上,無風空起浪,氣流中的雲彩變化頓時就讓臥雲猜到來者何人,有此修為者唯有雲門八采之首——韶雲。


“閣下自稱臥雲,武林卻傳言你是素還真,不管你有何用意,如今在吾面前,你還要掩蓋原來的身份嗎!”


自察覺南柯夢地之上異常雲氣浮空,韶雲便離開了雲門前往調查,先處理了層雲、卷雲這兩名敗壞雲之名聲的頑劣之輩,又感應到瀟瀟電流灰化這部功夫的雷電之力在雲渡山出現而上山詢問,如今正準備一行雨風飄搖卻在半途看見南柯夢地的關鍵人物臥雲,韶雲豈能放過此疑似佾雲之人。


“朋友,你誤會了,臥雲就是臥雲,不是別人,現在我有急事,請你行個方便,他日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好嗎?”


直接就給他的身份下決斷?還有這聲音中的強勢是怎麼一回事?這氣氛好似與他預想的很有些不符啊,臥雲覺得,對于這位韶雲,他非常有必要重新調整方向。


“這個藍衣人對你好像很重要,臥雲,坦誠你的身份吧,否則,準備為藍衣人收尸!”


“這位雲兄要吾承認什麼身份?”


佾雲那般善良的人居然會有這種性格的兄長?


“你就是雲門八采在內的佾雲!”


“佾雲?佾雲是誰?雲門八采又是何方神聖,兄台你使吾滿頭霧水啊!”


自從開始就全是肯定句,這壓根兒就是不給人解釋的余地啊,天,他把這位此時招惹出來究竟是不是一個嚴重的失誤?


“話不說不明,人不死不招,呀!”


“哇!”


“藍衣人?好一招雲尖粹。”


一個沒反應過來,藍衣人竟然已經直接被韶雲所殺,臥雲這下真正是被佾雲這位兄長給驚到了,這直接就下殺手了?他真是佾雲的兄長?


“你若不是佾雲,怎知這部功夫,再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下場與他相同!”


“啊哈!這是強人所難嘛,你認為我叫做佾雲,可有實證,還是我的名字臥雲,也有一個雲字,就認定我是你雲門八采的一份子,你就這樣隨便,殺了我最重要的證人?”


佾雲啊,這位真的是你口中那由心敬服的兄長嗎?不是開玩笑的吧?




“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那你就是我最要緊之人,若有不悅,盡管施出你的絕招,與吾一決雌雄。”


“你實在…”


好吧,這位確實是佾雲的兄長,起碼,在關心兄弟這方面,他沒話說了,最要緊之人啊!他還能說什麼?就是逼人太甚了那麼一點!臥雲很理智的壓下那四個字,若是真和韶雲動了手,他將來怎麼和佾雲交代?當年真該問清楚這位韶雲的個性啊,失算,臥雲突然想起閑雲曾經對這位韶雲的評價︰弟控?好吧,那家伙不會早知道這位就是這麼個性子吧?所以才從來不動招惹這位的念頭?他好像有種被坑的感覺!


“怎樣?不敢出手,是怕露出馬腳,還是怕死在我手上。”


“啊哈!我才不上當,藍衣人既死,就算我打死你,他也不可能復活,何況我若傷害到你,難免你的兄弟、同門、黨羽,都會找我算賬,我現在已是諸事多多,不想再多一樁麻煩。”


嚇唬這招都用上了,臥雲真正有些想望天,這樣的兄長,他真是頭一次見識。


“你不動手也罷,反正你今天非要說清楚才能離開,南柯夢地之上雲氣聚集,你用的什麼功夫?”


“我名臥雲,所用武功自與雲氣有關,殺我逼我都無用,我的身份明確,臥雲先生初行雁是也。”


浮雲掠空啊,真不該那時用出來,好在當時只想驚動雲門,並未全力施展,這位想必也未能確定,這招認識的人可不多,還有時間,趕緊脫身要緊,他對這位的估計嚴重不足,實在有些應付的吃力啊。


“鐵口硬牙,好,吾不殺你,不過,我知道你急著調查事情,那我就先斷了你的線索,讓你前途坎坷難行,處處滯礙不通,除非,你自動撥開雲翳現青天。”


臥雲必須承認,浮雲掠空這招用出來,他算是把自己給坑了,遲早的!見韶雲已經離開,臥雲即刻向雲渡山趕去,藍衣人已死,他的引蛇出洞之計算是徹底毀了,先與醉劍東岳將環兒送去閑雲居才能放手與那幾只老狐狸一搏,這位韶雲在某方面實在是比閑雲那家伙更讓他感到頭疼。


……


………………………………………………………………………………………….


吞下明犀火的太陽女一闖雲渡山,致使一頁書的精力不得不先放在要殺自在天女的太陽女之上,傲笑紅塵前往冷北海一族調查,琴魔便拿著路觀圖一行閑雲居,感應到來人的刀無極在無聊之中眼中終于出現了一絲興趣。


劇中,這愛琴成痴的琴魔在天魔命令下,注意素還真、臥雲的動向,而找上司馬劍秋打听劫走素還真的六道光影去向,為調查瀟瀟的底細,前往雨風飄搖,卻因瀟瀟多變的個性,措手不及的殺招,讓其猝不及防,絕命雨風飄搖。


如今司馬劍秋隱匿,能想到從他這里調查消息的不過那幾人,是誰的指點皆無所謂,本在隨意撥動琴弦自娛解悶的人,如今可是動了以琴會友的念頭,若不曾習過琴藝,對琴魔彈出的曲子也許只有悅耳之感,未必會有此癢,如今嗎,被太學主、弦知音調教出來的刀無極可是手癢之極啊,靜心、合意,揮手之間,和雅清淡的曲調已出,一試琴魔對琴的偏執與狂熱。


山下,本在迷陣中尋路的琴魔忽听幽幽的琴聲傳來,頓時便被吸引了注意力,愛琴成痴的琴魔,耳聞清雅優越的曲韻,不自覺的取下背上無量琴,以琴合奏,味外之旨、韻外之致、弦外之音,錚淙如流水的琴聲從山下傳來,宛如瓊漿玉露般流入刀無極心底,心物相合、人琴合一、渾然忘我,這是操琴的最高境界啊,讓得他也放棄了相試的初衷,全心投入到彈奏之中,琴瑟合鳴,頓時猶如天籟。


一曲將盡,餘音仍回蕩山林,久久不止,琴魔亦在彈奏之中不自覺的順著琴音走出了迷陣,來到了閑雲居之內,刀無極面前,如此悠揚清越,細膩多情的琴聲,當世對琴如此執著之人,不出五人吶,曲終一刻,刀無極暗自感嘆,若只論執著兩字,他亦是甘拜下風。




“閑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忽聞悲風調,宛若寒松吟。白雪亂縴手,綠水清虛心。鐘期雖已沒,世上有知音。哈哈。”


“哈哈哈,世人解听不解賞,今日再得知音一人,琴魔驚喜萬分矣。”


當年相思林內,一曲合奏,得臥雲先生初行雁一位知音,今日意外再得一人,怎不讓琴魔驚喜,這個世上,有些人,須臾之間,便會成為好朋友,有些人,相處一世,仍舊是彼此設防,以琴曲互通,刀無極與琴魔之間,不自覺便生出強烈的好感,閑雲居內,晚風送衷曲,知音識琴趣,悠然超塵的刀無極、孤高冷漠的琴魔,頓時忘卻彼此初衷,曲韻相和之間,琴聲再起。


……


………………………………………………………………………………………….


“醉劍東岳,將嬰兒送去後,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臥雲先生直說便是,醉劍東岳必盡力完成。”


“誰也不準幫助臥雲!”


“真是使人頭疼!”


野外路上,臥雲懷抱嬰兒與醉劍東岳急步而行,欲將環兒送往閑雲居,可突然一道含帶怒氣的聲音伴隨著雲影波動而來,頓時就讓臥雲腳步一停,一只手立馬捂上額頭,他錯了,真不該把這位招惹出來啊!現在慘嘍。


“臥雲!”


“是你,韶雲。”


“老實說出你在南柯夢地用了什麼功夫!”


剛見完瀟瀟就收到飛書一封,臥雲在南柯夢地使用浮雲掠空?哼!既然不想要承認身份,還公開使用這部功夫,如此矛盾,你真不是佾雲嗎?韶雲夾帶怒氣而來,勢必不再給臥雲拖延的機會。


“這嘛——”


“快說!”


“唉呀,是浮雲掠空。”


有心人終于出手了,只是卡在這個節骨眼兒,最近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麻煩不斷,挡在醉剑东岳身前,卧云只得实话实说。


“那你就是佾雲嘍!”




“誤會呀,我不是你口中之人。”


真的不是啊,這下真正說不清了,臥雲的腦仁兒有些跳著疼,真的不是啊。


“再一句不是,你身後之人與你手中嬰兒,將會為你付出生命!”


“嗯?韶雲,你又威脅我,臥雲豈會讓相同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這真正是逼人太甚啊,他是真的很想動手,可是佾雲當年將浮雲掠空這招交給他,卻又讓臥雲不好動手,佾雲,你真是給素某出了個難題。


“那就試試看!”


“為何呢?”


察覺韶雲怒氣不淺,將有動手的趨勢,臥雲連忙改換方式,眼神示意醉劍東岳莫動作,自己放緩語氣,總算是摸到一點韶雲性情的臥雲,算是對這種強硬的兄長作風妥協了,這絕對是沒經驗惹的禍,他們師兄弟之間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情況啊。


“什麼為何呢?”


“你對臥雲一再相逼,就為了證實一個身份?”


“因為我不喜歡被騙,尤其是為同門之人所騙,你要說自己是素還真也好,初行雁也罷,若非是八采之一,又怎知雲門獨招,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上次見面問起你在南柯夢地使用什麼功夫,你竟然隱瞞我,佾雲,就算要掩蓋身份,有必要做到這般嗎?你當韶雲是什麼?怒氣不可遏止的升起,一別多年音訊全無,這是兄弟的做法嗎!


“臥雲無話可說。”


你都已經認定了,還讓他怎麼說,唉,這都什麼事啊,他原本只是想通過雲門讓佾雲現身而非被誤認為佾雲那!


“你還記得我在殺藍衣人時,對你說過的話?”


“記得。”


能不記得嗎?你那是直接開殺!


“很好!”




“這位雲兄——”


“住口,今日任誰也保不了你身後之人與手中嬰兒,除非你承認自己是韶雲的兄弟——佾雲!”


喂喂喂!又要下殺手?就算這次是嚇唬他,臥雲也不能再賭啊,認栽吧,佾雲啊,這件事我們以後一定要談談,還有你——閑雲!臥雲心中記上一筆,面對現實。


“好吧!好吧!你高興怎麼稱呼,就隨你稱呼便是。”


“佾雲,我要听的是你自己承認。”


“啊哈,雲門的人皆像你這般固執嗎?臥雲確實使用過浮雲掠空這部功夫,要我承認身份可以,你先將消息的來源說出吧。”


這樣滿身怒氣就消失了?感應到韶雲護身雲氣的變換,臥雲心里真是汗了一把,這樣的兄長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發函者並未具名。”


“他當然不會署名,但筆跡可以透露部分的實情。”


看來有人忍不住出手了,接過飛書,臥雲一觀筆跡,筆畫縱橫之間難掩一絲陰柔,啊哈,果然是女子的手筆,看來天下第一人又將現身一名,而魔界方面,天魔等正在清查潛藏者,這也勢必逼虎跳牆,再現一人亦不難,雲門既出,風雲雨電之間的糾葛下,半花容同樣不能置身,如此一來,天下第一人即將全數浮出台面了。


“我在等你開口。”


“在此之前,臥雲必須先安置這名嬰兒。”


“何必見外呢,雲門可以栽培他,听說此嬰是一個名人,能成為名人之師,八采也與有榮焉,哈哈哈哈哈...走吧。”


是啊,你是想做素還真的師傅是吧?臥雲輕嘆一聲,只剩自嘲了,他真是搶手貨,不過,若將嬰兒交給雲門是否能讓那朵游離在外的雲一並落水呢?


“醉劍東岳,勞你先去,臥雲處理完此事就到。”


“臥雲先生?”


“放心。”


別看韶雲說的凶,如今都誤會他是佾雲了,哪能真正對他不利,他是穩若泰山,唉,以前用其他身份那是不願被人看穿,這一次可真正是——他真有點兒想被認出是素還真了。
本帖最後由 keii4323 於 2014-8-21 02:51 編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39
第一百七十一章 雲門

“韶雲,為何你一去這麼多天,我還以為你遇上難題了,你有見到風了嗎?還是找到佾雲了?你該不是去見瀟瀟了吧?”


雲門之上,臥雲隨著韶雲剛剛步入,一道雲氣即刻降下,伴隨著接踵摩肩的三個問題,白衣藍發的游雲現身了。


“嗯。”


“三句話,一句嗯,結果你等于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


“我沒有敷衍你,只是事情需要一件一件來。”


“風的蹤跡已現,眾雲急于找回佾雲,你卻說事情要一件一件來,嗯,你身後這位該不會就是現在的佾雲吧?”


“這名嬰兒將由雲門來栽培,將他交我吧。”


“他為這副刀劍而犧牲,希望這副刀劍有一天也能為他所用。”


解下背上刀劍,臥雲心中不得不懷疑,這種避而不談的岔開方式,看來韶雲對自己的兄弟很有一套應對方法嘛,貌似當年閑雲對雲門的介紹中,喜愛說教提問的就是這一位了,游雲。


“風自由了,雲就要受到束縛,雖然同是雲,但信中所寫,我絲毫不明白。”


眼見韶雲帶嬰兒進入安置,接過游雲遞過來的一封書信,看完之後,算是已經對韶雲無可奈何的臥雲將信還給游雲,他還是選擇裝傻的好。


“佾雲,八采齊聚,風雲之爭,雲門才能勝出。”


“可惜臥雲非是佾雲啊。”


他真不是佾雲,這雲門的人個性真是一個比一個令人印象深刻。


“你隨韶雲而回,還想否認自己是雲門的一員?”


“如果手中無辜的嬰兒與身邊的朋友受到威脅,你能先不妥協嗎?”


他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不好還手的憋屈事,妥協的他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韶雲的個性一向如此,你早就明白,何必激怒他?”


“臥雲怎有此能力可洞悉初識之人?”


他也感到很冤枉啊,做夢都沒想到,佾雲那般善良的人會有這樣固執的兄長,若是他早知道,鐵定不會用這種方式驚動雲門,這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是不是初識你心知肚明,需要我再說出浮雲掠空這部功夫嗎?”


“啊哈,想不到雲散播消息的速度與風一樣的快,沒錯,臥雲是會這部功夫,而且它正是由你們所說的佾雲所傳授。”


實在是對雲門的人解釋無能了,佾雲,素某只好拿你的消息做擋箭牌了,但願有效,可想想韶雲的固執,素還真突然又沒了把握,師弟啊,為兄現在突然很懷念咱們之間相處的方式。


“我很好奇,佾雲口中的佾雲,又會是何種模樣?”


“既然有了預設的立場,說與不說,還有何差別,說了,會違背朋友之約,不說嘛——”


他會被纏死,真是載的徹底,人生獨特的體驗,素還真此時也只能自我安慰了,看看這悶虧吃的,只能往肚子里咽啊。


“不說你會永遠失去嬰兒,也有可能會失去兄弟,就算佾雲與臥雲真的是兩人,你們又是怎樣相識?佾雲怎會任意傳授這部功夫?這于理說不通,到底佾雲的用意是什麼?臥雲又怎會隨便接受別人的好意?這也于常理不符,自稱臥雲的你,又為何要學這部功夫?”




“你的問題之多與韶雲的固執,真是使人印象深刻,就如同他一樣,臥雲一直感覺,像佾雲這樣的人,並不適合舞刀弄劍,刀劍太傷人,而他太善良,可是每當動起刀劍,他又好似要泄盡自己體內所有的悲創。”


好吧,他已經不指望雲門能有說的通的人了,設法脫身為妙。


“他現在人在何處?”


“臥雲不知。”


“能這麼了解他,你怎有可能不知,要說你們兩人相識未深,更加叫人難以相信。”


“如果你要這樣說,那雲門的人與他的關系應該更深,佾雲的去處,你們又何需來問臥雲,當佾雲帶病離開雲門之時,你們又何曾阻止過他?”


真是服了你們,佾雲當年那麼重的傷,愣是沒一個看的出來,這究竟是有個性還是缺心眼?


“當時的佾雲是患了何病?”


“臥雲非是醫者,無法說出。”


“這也不知,那也不曉,你的話毫無建樹。”


“啊哈,既然你我並無交集,那臥雲就告辭了。”


說完就走,終于逮著機會了,一個固執的韶雲,一個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游雲,要是再來一個性格特異的某雲,他干脆直接恢復素還真的身份好了,這真不是他吃得消的。


“不管你是不是佾雲,既然你曉得雲門的功夫,風雲之約,你就必須應戰。”


好吧,佾雲哪,你雲門的兄弟皆是奇葩,臥雲加快腳步離開,前往閑雲居,那位也是個奇葩,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就要考慮讓奇葩應付奇葩。


“游雲,說出你的看法。”


“每次佾雲總是最後一個來頭一個離開。”


就在臥雲離開之後,韶雲再度現身,然而與游雲的商討,卻是將某人落荒而逃的舉動誤認為了佾雲的習慣,導致了某人賣了一小半佾雲消息的目的依然未達成。


“還要將他帶回嗎?”


“先說那名嬰兒你要如何撫養?”


“我只說要栽培,又沒說要撫養。”


“要撫養必須從小而起,要栽培,只需讓他恢復,韶雲,你真懂得把握時間。”


“哈哈哈哈,又不是只有慈航渡,才曉得使用誕登挫骨。”


也只有面對兄弟,韶雲才會這般放開心懷。


“你為何要答應他呢?”


“一名與雲門有關,一名能光大雲門,此事非答應不可。”


光大雲門?若是刀無極听到,一定望天無語,真不知道韶雲這概念怎麼得來的,想想素還真的師門,八趾麒麟與無忌天子可都是因素還真而亡的啊,就剩一個談無欲,那也是看素還真各種不順眼,這是能光大雲門的態勢嗎?更何況,你雲門根本就是各種缺根弦的趨勢!


……




………………………………………………………………………………………….


西漸日,清風拂面映射余輝點點,閑雲居內琴韻聲聲拂落心湖氣悶,任人心神怡蕩,閑雲居外迷陣之中,醉劍東岳已是被困了一日有余,進退不得,臥雲到來之時,耳聞合奏之音,眼觀陣法之機,對于醉劍東岳此次不得其門而入的遭遇並不奇怪,倒是那憊懶胡鬧的家伙竟有如此琴藝令他驚奇萬分,琴魔的琴音他自是听的出,那家伙竟能與其心韻如此相通?真是意外的發現。


“臥雲先生?”


“不用多言,那家伙如今樂在其中,自是不願有人打擾。”


“現在怎麼辦?”


“不能強破,唯有——”


步入迷陣,找到醉劍東岳,臥雲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以琴會友啊。


“哈哈,啊!是臥雲先生?”


糟了,我一時高興,竟然忘了來此的目的!突來的第三方琴聲響起,撞入相合之音,卻又絲毫不顯突兀,三人合奏,竟是輕易的交融在一起,瞬間不分彼此,共現音韻極致,天籟之音,萬物俱靜,伴隨樂聲韻律緩緩呼吸,一曲之間,意外奏出天地和鳴之音,曲終之際,刀無極啞然,琴魔開懷而笑,然而想起那熟悉的琴音出自何人,終于記起他來此的目的了,頓時驚醒,他痴迷之間,又把正事忘得一干二淨。


“麻煩人來了,你怎樣了?”


刀無極察覺琴魔臉色變化,倒也猜到一二,琴魔一旦投入琴韻之中,便是難以自拔,當年可不就是被臥雲的琴聲吸引,才將天魔之事忘在腦後的,倒是外面之人,來這麼一招,不見是不行了,念動之間,放開了陣中道路。


“失禮,請問朋友,此地可是閑雲居?”


“哈,閑雲今日得一知音真要多謝給你路觀圖之人,請。”


舉茶待客,刀無極此刻心情舒暢,這個世界的娛樂項目本就不多,似這般以心入韻的樂聲能合奏到觸動道之門,可比游戲更令人沉迷,他突然發現,原來,這麼多年下來,他本以為彈琴只是一種娛樂消遣的想法,早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是從何時開始的?或許就在學海無涯。


太學主是個好老師,很會引導弟子的興趣,弦知音是個好導師,溫和的教導之中,總有辦法讓刀無極靜下心去學,自某次開了小差後無箏放在面前的那刻起,琴,便已經不再是消遣了,但識琴中趣,何勞弦上音,不知琴,識琴,專心,靜心,又如何彈的了無弦之琴,哈,教訓他總是不缺好辦法,且不說太學主于不知不覺中的引導,光是弦知音與太史侯的紅白臉他都吃不消嘍,刀無極笑了笑,其實學海無涯對他而言,更像一個家,所以,他更不容許那幾人出事。


“啊哈,那我這個差點被拒之門外的就該多謝琴魔讓臥雲沾光了啊,我說好友,茶水都沒有臥雲的份嗎?”


“你的臉皮厚度城牆拐彎都自愧不如,還需要我請?”


“唉,同時知音人,待遇相差可真懸殊,琴魔,臥雲嫉妒你了。”


“哈哈,臥雲先生說笑了,兩位熟識?”


“從認識到相熟,某人也就一個稱呼,能不熟識嗎?”


老奸,稱呼換一換就直接從剛見面跳到好友了,掃了一眼低著頭跟著進來的醉劍東岳,刀無極不得不暗嘆一聲,還是自己人辦事更牢靠,到了時間沒見人回來,他就猜到出岔子了。


“好友,現在是看你先解決琴魔的問題還是環兒的事情啊。”


“臥——雲,你別告訴我,環兒被人從你手中截了胡。”


醉劍東岳未按時歸來,除了去雲渡山報信他根本不做第二猜想,所以他連飛書都懶得發,而以素還真的智慧,既然環兒的下落放到了明處,便不會再讓醉劍東岳單獨送人回來,如今,兩人一前一後來此,聯想到浮雲掠空,刀無極已經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了,這老奸可別是想拖他下水,對上弟控屬性爆發的,他也應付不來,臥雲兩字可是叫的格外別有目的,老奸你吃癟了就自己咽!


“啊——哈,臥雲深感無奈。”


那是韶雲,他能動手解決問題嗎?這癟吃的他也是啞巴吃黃連,還不是為了佾雲,那也是你朋友,你倒是出手別光看著啊!


“那你不會告訴我,環兒如今身在雲門吧?”




天,誕登挫骨跑不了了,雖然環兒不是素續緣,沒必要換血這麼麻煩,可是此法對骨骼的傷害想在施法後補回來,那也是不小的問題,好吧,讓醉劍東岳去截人真是他這段時間最大的失誤,因為這麼一來,他都準備好奶瓶就等著叫來素續緣拍照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佾雲有為你介紹過韶雲的個性嗎?”


“我不是告訴過你,那是個弟控嗎?”


“原來,這就是你口中的弟控!”


“琴魔,你來這里,該是為了瀟瀟。”


瞪什麼瞪,你自己不理解弟控的含義怪誰?不理你,刀無極轉臉先解決琴魔的問題。


“正是,閑雲先生對瀟瀟知曉多少?”


“閑雲即可,先生可免,我不是你旁邊這位,沒那麼多講究,若你為瀟瀟劫嬰目的而來,我能告訴你的,便是這不過一場交易。”


“交易?”


“瀟瀟被困伏魔井多年,劫走嬰兒便是交換自由的條件,讓你等放開滅元塔轉而調查此線索之人,其心可誅。”


“此話又是何解?”


“瀟瀟的個性本就極端,孤獨成性,因為一些原因,如今更顯激進,想與他交流,世間除了有數幾人,旁人去了,便是有死無生的結局,那是個愛恨極端之人。”


“琴魔,是何人讓你們調查劫走嬰兒之人?”


好吧,這家伙就是逮著機會便損他,臥雲只能記下一筆,心中卻也慶幸,這次見到琴魔,那印堂之間隱現青芒,乃是死劫之相,他看的清楚,如何再會讓琴魔去尋瀟瀟。


“是寒心牧劍子,臥雲先生,你也覺得有問題?看來還是需要一闖滅元塔。”


“不可!”


“兩位?”


“啊哈,還是好友你說吧。”


異口同聲的一句不可,頓時讓琴魔詫異,不闖滅元塔,如何探出機關?如何救人?


“滅元塔是一個龍潭虎穴,暫時行不得,這件事臥雲會處理,倒是天魔那里,琴魔,還是回去勸他歸隱的好。”


“這又是為何?”


“由來天時難預料,自古征戰不虛偽,階下魔頭雄心喪,始信宿命庶可畏。我只能說這麼多,若有不明,你不妨去問玉骨冰心,他也是知天命之人,琴魔,適時歸隱吧。”


這個老奸最近的動作頻頻,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那幾只老狐狸,天魔的死活他管不著,轉移琴魔的方向才是目的,這個朋友,他可不想讓其亡在瀟瀟手里。


“對了,琴魔,白先生正在追查潛入魔界的奸細,正是缺人手之時,聖城的安危為重,滅元塔之事,先容臥雲調查清楚,若有需要,再尋你一助。”


“這——,好吧,琴魔先回魔界,兩位,請。”


“稍等,我的茶不好喝嗎?一杯不喝就走?”


“啊,失禮。”




眼見琴魔起身準備離開,刀無極望了眼琴魔的印堂,眉尖一挑,感應著琴魔的魔氣有些虛弱,點了點尚未動過的茶,故意露出了一絲郁悶,那是清靈機緣茶啊,正好一補琴魔為天魔換血所失的元功。


“咦?閑雲先生,這茶?”


“哈哈,吾就不耽誤你了,如果以後有遇到難題,歡迎你來此找閑雲。”


“嗯,多謝。”


“請。”


“請。”


一杯茶飲下,體內魔氣翻騰,運氣調息片刻,他為天魔輸血換氣耗損的元功竟然完全恢復了?再觀閑雲眼中笑意,琴魔哪有不明,輕施一禮,告辭而去。


“果然好茶。”


“好了,茶也喝了,現在處理你的事情。”


沒好氣的看著自己品茶的人,刀無極是打定了主意,他絕對不去招惹韶雲。


“最近煩擾的事情太多了,臥雲需要一名旁觀者來指點啊!”


“既知我是旁觀者,就別將亂七八糟的事情丟過來,拿來。”


既然主動上門,厚面神功的秘籍不拿來,你看我還幫不幫你,刀無極一手伸到臥雲面前,眼中滿是戲謔,你親手所著的,快點。


“天上氣流開始變化了,佾雲尚不願出面。”


輕嘆一聲,臥雲取出一冊遞給面前人,如今時機尚未成熟,佾雲不出面,很多事情不好解決啊,比如——韶雲!


“八采已不可能會齊,必要的時候踹他一腳,咦,老奸,內容呢?”


厚面神功四個大字寫在封面,冊里卻是空白,刀無極臉色發黑,瞪著穩坐泰山之人,你又來這套?


“素還真親手所著,字字真跡,與好友要求完全相符啊,風已現,雲門已不安全,環兒那里你真不出手?”


“內——容?”


“啊哈,好友的要求臥雲一定轉告素還真,下次吧,滅元塔的機關師,你有消息嗎?”


“白鹿莊去找苗逢春,那小子心在武林,你教教他怎樣在快完蛋的時候做到尸首分家,別來煩我。”


好吧,下次,你狠,又玩文字游戲,刀無極隨手將手中空白書冊扔到桌上問一句,見臥雲點頭,往靠椅上一歪,下次是吧,那都下次吧。


“啊哈,你又何必送客送的怎麼快呢!”


他是能猜到,可不能確定啊,這直接就被挪移出來了?不用這麼表示不爽吧?


“臥雲先生,前輩他?”


“是看臥雲不順眼啊,哈。”


尸首分家嗎?看來龍眼佛被安排好了,這家伙明著不幫忙,還不是暗中布置了不少,觀其氣行,元氣確實有虧,罷了,如非必要,還是不打擾他了,能逆轉琴魔死劫,他的猜測可以落實了,逆天之能,地去遁一,至少也是與此有關的命格。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40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佾雲的消息

“智火不知用,庸俗不亂天下,力勇不知用,俠拓安時順命,天下第一人之一,司馬劍秋,請了。”


臥雲一行白鹿莊,與苗逢春一場配合,司馬劍秋改過自新之舉徹底破局,為增強實力,大愚先生率兵攻破魔界聖城,導致魔界一夕變天,遭天下第一人所佔據,欺月峽內,為司馬鵬所救的司馬劍秋負手而立,正在思索此後之計,突然,車輛行駛之聲伴隨著一道清朗的音調傳來,內心疑問頓起,何方人物竟能于此時此地找到他?


欺月峽、欺月峽,今日寰宇奇藏乘坐玄甲拉車而來,究其原因,實乃刀無極在將披馬甲的素還真掃地出門後,愕然發現那位老奸的座位之下多出了一樣東西,瓶裝解藥一份附贈情況說明一張,上書環兒恢復之法,下注司馬劍秋提供,中藏改過自新四字。


想把東西拿去砸素還真的厚臉皮吧,終究不是大事,刀無極小小被某蓮花神不知鬼不覺留麻煩神功郁悶了一下,既寫司馬劍秋提供,何必多此一舉再加改過自新四字,這個老奸一定要用這種需要耗費腦力的游戲來讓別人猜謎嗎?內心給那個老奸記上一筆,刀無極還是接下了,他既得知臥雲身在雲門,豈會不準備解決誕登挫骨後遺癥之法,既然如此,也不在乎全盤接下,不過看看這段時間,被寰宇奇藏派到身邊的兩個悶蛋,刀主席也有些小不爽的將事情扔給軍師大人了,這才有寰宇奇藏一行棄顱潭之舉。


“朋友如何稱呼?”


不凡的機關人,僅為拉車之用,車上之人雖未露面,卻已不敢讓人小覷,卡在這個時機來找他,若非自己身上有對方所需便非好事。


“寰宇奇藏。”


“名非常名,看來閣下在此出現,也是非常目的了?”


“解藥。”


自主席將此事交他,寰宇奇藏便一直等待時機,認吾師替身之事他自是從主席口中得知,不過各人處理事情的手段方式不同,在他看來,替身身亡後才更有價值,所以,方于此時找上司馬劍秋,而主席的個性,既然將事情交給他,便不會在過程中詢問甚至插手,這在其他組織或許是身為屬下最希望得到的,在天下封刀,卻是讓御不凡與他不得不對那位偷得浮生整日閑的主席無可奈何,直言目的,寰宇奇藏滿是自信,掌握的情報太多了,眼前就算是只老狐狸,如今也身在獵人手中,放與不放,那要獵人說了算。


“解藥?原來閣下是為素還真而來,只是術法解方已由吾兒親手交給臥雲,藥物方面,老夫確實無能為力。”


不知來人底細,司馬劍秋唯有試探。


“瞞者瞞不識,司馬劍秋,吾既來此,你便只有兩種選擇,一者交出真正解藥,二者,火靈脈那位將會收到你為司馬鷹制造替身之事的證據,相安無事或是由此為敵,端看你之抉擇。”


“老夫不明白閣下的意思。”


心中一驚,司馬劍秋面上未露,卻是已動殺機,此人是一人或是一方?如何知曉鷹兒替身之事?不該啊!證據?糟了,替身一旦身亡,尸體存世時間有限,這是此計唯一的破綻所在!


“司馬劍秋,不必妄動心機,交出解藥或是面對那人,做出選擇吧,你只有半盞茶的時間。”


若非主席無意稱霸江湖,豈有你等翻攪風雲之機,寰宇奇藏無意與司馬劍秋多做糾纏,有那個時間,他還不如繼續滲透幽燕征夫,當然,想想自家主席的一貫作風,若真哪天冒了心思,勞累的也只會是他與御不凡,這般想想,其實現在已經很好了,曾經某次他與御不凡閑聊時,左護法可是說了句讓他無比認同的話語,他嚴重懷疑主席巴不得天下封刀有人篡他之位,好讓他徹底松快下來。




如今的天下封刀,自刀無極對御不凡與寰宇奇藏正式下令,若非遇到他們聯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不用報給他後,左護法與軍師可是大權在握,然而,兩人牙癢癢的同時,卻也默契十足的聯手讓主席脫不得身,其實,有這樣的主席,他們身為下屬,行事之間根本毫無後顧之憂,凡事皆可放手施為,這種感覺很好,不獨他們,整個天下封刀皆已養成了這種習慣,其根本原因,也在主席的放手與護短之個性,若是某天換了他人做主席,不說威望,只言這份心胸,便無人能比其做的更好,偏偏那位根本就沒有這種意識啊!


“是嗎?閣下既知那人,當知老夫與他的關系,出言威脅,這等手腕,老夫司空見慣,解藥,老夫不是不可以交出,可交出之後,閣下又如何保證老夫的安全?要知道,素還真一旦復原,老夫手中便失去了保命符。”


只要他手中還握有素還真復原之法,正道就得保證他的性命安全,就像這一次,哪怕末路,臥雲也未曾真正要他性命,換句話說,萬一窮八極真的知曉替身之事,他也可以以解藥與正道謀求合作,既然如此,他如今要做的,便是確定面前之人的實力以及,孤身一人還是一方組織。


“哦,你要如何的保證?”


趣味,果然是只不到跳進黃河命絕之刻心不死的老狐狸,主席形容的一點兒不差,寰宇奇藏突然有了多留片刻的興致,半盞茶的時間,足夠了。


“其實世事無他,有得就有失,有取就有予,要收獲必然要付出,只要閣下告知替身消息得自何方,解藥,老夫雙手奉上。”


“哈哈哈,不必妄動殺機,司馬劍秋,交出解藥,你之所為,吾無干涉興趣,否則今日之事,便非吾來此,而是公開亭,不過,你的術法,值得奉上敬意,玄甲。”


自其出現于此地,司馬劍秋便暗置術法,這一點,豈能瞞過寰宇奇藏,不過主席親贈機關人為其腳力,一身天外隕鐵混合金精所鑄並無靈肉的機關人,正是司馬劍秋這類術法之克星,寰宇奇藏無意浪費時間,一聲令下,玄甲雙目紅光一亮,目光注視處,只隨司馬劍秋本體而動,立時便使司馬劍秋停下了動作,聰明人,何者可為何者不可為一目了然。


“嗯!閣下確實厲害,解藥拿去。”


“請了。”


“朋友這樣就走,不露面一見?”


從機關人便可知其主能為,司馬劍秋痛快的交出解藥,卻見那名為玄甲的機關人拉車便是離開,車中之人由始至終未曾露面,出言再探,不怕他之解藥有假,亦是心術不凡。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臥看江山,鼎力八方之極;傲視群倫,笑嘆當世無雙。”


嗯,此人造詣不凡,來歷亦不凡,江湖中尚有此等之輩,天下第一人的組織是時候棄之了,地已準備再開拂水樓,證實臥雲的身份,但看接下來,此人是否與正道眾人有關,若真無其他動作,便是只為那孩童,究竟何者為素還真將近大白,天已準備針對雲門,其中或可算計,司馬劍秋收去術法,靜思接下來的計劃。


……


………………………………………………………………………………………….




“韶雲,秦假仙的生死如何?”


“呀,喝!”


“哎呀!韶雲!”


魔界變天,天魔失蹤于近日峰,滅元塔破,一頁書封山,雲眉棧上,臥雲被大愚先生率兵圍攻,身受重傷之際為韶雲所救,偏偏于此時,業途靈、蔭尸人來報,秦假仙被大愚手下逼落近日峰懸崖,而金小開又帶來了葉小釵被瀟瀟所傷而失去蹤跡的消息,臥雲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韶雲幫忙前往近日峰一探秦假仙之情況,臥雲則前往葉小釵可能前去的幾處地方一尋,卻是發現,不光葉小釵,連劍君與狂刀也再度失去了蹤跡,頓時猜到,天下第一人再次出手了,可劍君、狂刀的實力,想要輕易擒拿也非易事,除非——早在滅元塔,兩人體內便被暗下手腳!金小開見臥雲一時也找不到人,直接走人,臥雲只得提醒一句凡事三思而後行,回轉雲眉棧,見韶雲先他而歸,方問起秦假仙,韶雲卻是出手便攻,頓時讓臥雲頭更疼了。


“韶雲啊、韶雲,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哼!只怕有人已經動了手,所以才一直說不出口!”


“莫非你在質疑我對佾雲做了什麼,或者直接說,你是懷疑臥雲殺了佾雲?”


這思維模式怎麼想的?臥雲內心囧然,好在,停手就好。

“憑你還殺不了雲門之人。”


“如果當時臥雲面對的是——一名重傷之人呢?”


遇到這種做兄長的,臥雲實在忍不住稍稍挑釁一下,也算小小回報這段時間在韶雲手中吃的癟。


“你!臥雲一直感覺像佾雲這般的人,並不適合舞刀弄劍,刀劍太傷人,而他太善良,可是每當動起刀劍,他又好似要泄盡自己體內所有的悲愴,這些話你是不是說過?”


“你說得真是——半句不差。”


記得可真清楚,半個字都沒錯,被韶雲步步上前逼的步步後退的臥雲突然感覺,他是不是不該挑釁這種找兄弟多年沒找到,憋了一肚子悶氣的兄長?


“臥雲確實使用過浮雲掠空這部功夫,要我承認身份可以,你先將消息的來源說出吧,這句話你是不是也記得?”


“啊哈!連這個——你也記得一字不差。”


趕緊轉個方向繼續退,雲眉棧就這麼大,不換方向他就得跳崖了!臥雲被逼的那是內心苦笑連連,這位對佾雲,那可真是,連話都記得比背書還認真!好吧,弟控,閑雲啊,素某若是頂不住,這位還是交給你了!




“你說我對你一再相逼,可知我對你也一再的退讓!”


韶雲越說越激動,步步進逼,臥雲眼中滿是尷尬,連連退後,可是——他還是趕緊轉移話題吧,不然非得退到崖壁上貼著去,好吧,他承認,對上這種人,他的癟吃的不冤枉,真是自找的!這位根本就是擔心佾雲擔心瘋了!


“就像現在這樣是嗎?”


“這——我曾經說過,韶雲討厭被騙,尤其是同門之人所騙,佾雲,說出實情吧,否則你我兄弟之情,就斷于今日!”


很好,終于停下腳步了,臥雲送了口氣,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嗯,好像,還能再讓他逼兩步。


“終于還是讓你發現了——佾雲劍!”


三個字,眼見前面那句容易讓人誤解的話語讓得韶雲再度逼近,臥雲即刻拋出關鍵之語,頓時讓韶雲停在預定位置,臥雲心中一嘆,這份兄弟之情,佾雲啊,素某只怕要破壞與你之間的約定了。


“如果臥雲猜的沒錯,你在近日峰必定發現佾雲的劍。”


“這不就是你的用意嗎?”


“是臥雲太關注秦假仙的安危,一時疏忽了這點。”


搖搖頭,臥雲開始述說當初遇到佾雲時的情況,不過,地點總要變一下的。


“當初在瀑泄古岳的山下遇到佾雲時,他已是身受重傷。”


“你說佾雲他——他的傷怎樣?”


“皆是外傷,不過很沉重,隨時都有性命之憂,佾雲自己也知道此點,所以在離開雲眉棧之前,他做下一個決定。”


聞听韶雲緊張的聲音都低了三度,那生怕听到壞消息的模樣,臥雲也實在不忍再繼續隱瞞佾雲的訊息了,反正佾雲的傷勢都被閑雲治好了,他只言外傷,內傷那方面,就不用再讓這位緊張了吧。


“什麼樣的決定?”




“將浮雲掠空這部功夫傳授予臥雲,佾雲說他這樣做的用意有兩個,一者為報臥雲的知遇之情,一者為解兄弟的臨危之難。”


“啊——不對,佾雲的傷是心病,根本非是你所說的外傷!”


未當場听到噩耗,那就是還有希望,韶雲剛松了口氣,轉眼想到當年因白如霜而起的風雲雨電之間的糾葛,佾雲那明明是心傷,哪來什麼外傷?否則,他又怎會默許佾雲離開雲門?


“難道你們眼中的佾雲,真是一名會為兒女私情而拋卻兄弟結義以及鴻鵠之志之人嗎?”


“佾雲現在人在何處?”


“臥雲只知,佾雲的傷最終被一人治好,他們兩人之間,應有聯系之法。”


“何人?”


“閑雲。”


“閑雲?可知此人何處可尋?”


“韶雲,若要見他,你只怕還要費番功夫,不過想來,難不住你。”


路觀圖拿出,臥雲想起被人掃地出門的事情,終于決定,還是讓那位活動活動氣血的好,連居所也一並隱去怎麼行?


“他的傷是何人所為,除了雲門的兄弟,你所謂的佾雲的鴻鵠之志到底是什麼?難道這才是他離開雲門真正的原因?臥雲?”


“哎,你知道佾雲的劍為何會出現在近日峰嗎?……”


臥雲緩緩說出了當年十方武者與邪神之戰,這下,他可算是把自己手中佾雲的消息全盤說出了。


“佾雲啊!”


“佾雲啊,但願你不會怪罪臥雲。”


說完近日峰當年之役,韶雲驚呼一聲而去,臥雲搖頭嘆息,他是真拿這位韶雲沒轍,所以,閑雲吶,勞煩你了,三傳人全數失蹤,只怕還是沖著素還真啊,危機將臨了。
本帖最後由 keii4323 於 2014-8-21 02:56 編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40
第一百七十三章 韶雲見閑雲

“這麼說,天魔還有救?”


“不是有人要改邪歸正嗎。”


“琴魔明白了,咦?這是?”


天魔失蹤,白無垢得臥雲提醒,調查邪神一事,琴魔則一上閑雲居問詢消息,刀無極雖然開啟結界,隱去居所,然則察覺琴魔上門,自是不會拒人于千里,讓刁帶人進來之後,便將天魔被制一事告知,然而,本是晴朗的天空,今日忽然雲氣驟變,一簇簇,涌捲千层雪,一攒攒,堆叠万重山,刀无极顿时一扶额头,心里大骂某个随意给人路观图的老奸。


第二次了啊,這是韶雲第二次來此,第一次人雖來,但是未看到山門也就離開了,讓他松了口氣,可是這次,明顯夾帶不小的怒氣而來,漫天雲海都用出來了,擺明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肯定是那個老奸攛掇的,知道此地布置還敢讓韶雲用強,這是算定了他不會傷人就對了!可是,被這位喜歡用強的老大哥纏上,這不是存心讓他閑不下嘛!偏偏,他還真不敢不讓那位進來,否則漫天雲海打下來,陣法反擊的力道,鐵定讓韶雲重傷,而他若是控制力道嗎,這位肯定更不會罷休了,說不定還會產生誤會啊。


“嗯?魔界之人?”


刀無極剛剛撤去結界,韶雲頓時從天而降,只見一人扶額撐在桌上,另一人身上隱透魔氣,想到在十分秋悟遇見的白無垢,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臥雲、閑雲,皆以雲為名,這不得不讓他產生聯想,然而都與魔人有所交情,若是其中一人的真實身份為佾雲,與魔界之人交往,佾雲在想什麼?


“強闖山門,閣下此種做派未免無禮。”


“琴魔,你先去與白無垢處理天魔之事吧。”


“閑雲先生,此人——”


“無妨,他無惡意,刁,送琴魔下山,絕刀,你也退下吧。”


打斷琴魔未出口的好意,刀無極直接送客,韶雲壓抑的怒火不淺,雲門看來出事了,佾雲吶,你再不出來,我一定賣光你!你家的強勢弟控自己應付啊!




……


“我不是佾雲。”


送走琴魔,刀無極面對韶雲開口第一句就是把自己的身份否定下來,這絕對是面對弟控大哥隱射出的心理陰影。


“你認得我。”


此人一身不凡氣質隱隱透出一股慵懶,與佾雲相差很大,但是在他用出漫天雲海之際,卻是直接撤除結界放他進入,這是不想與他動手,面對他之際,又是一種不設防的應對,閑雲、佾雲,是偽裝嗎?明顯,韶雲因刀無極開口第一句話有所聯想了,臥雲非佾雲,那閑雲呢?開口即是否認身份,未免有些急于撇清,不打自招!


“听佾雲談起過,韶雲,收起漫天雲海吧,我已經撤除結界了。”


苦笑一聲,絕刀雖然應聲退下,卻未離遠,他這次玩的有點大,玄關在硬接天雷之下,被天劫之力封鎖,這才使得屬下對他之安危比較緊張。


“臥雲所言,是你醫好了佾雲?”


“所以,你來問我佾雲的下落。”


“韶雲要知道真相。”


三十六雨發生變故,白如霜身亡,瀟瀟大開殺戒,傾天紅在白如霜之墓拾得佾雲的發簪,認為白如霜為佾雲所殺,卻栽贓給暴風君,而上雲門要佾雲解釋,仲雲與其一言不合雙雙前往南山決斗,結果卻身中暴風君萬里河巒一黃沙之招,去勸瀟瀟的霓雲又被瀟瀟所殺,他由佾雲手札中的線索找到十分秋悟,卻只見佾雲的劍而不見人,地上殘留的血跡已是多年前的痕跡,回到雲門,卻又從瑟雲口中得知鐘雲不見,仲雲已死,漫天雲海竟無法解開萬里河巒一黃沙?接連發生之事加上對佾雲安危的擔心,這才前來此地強行闖關,勢要找出佾雲。


“佾雲他不想連累兄弟的心情你韶雲該明白啊。”




“這不是隱瞞一切的理由,我能明白佾雲不願連累兄弟的心情,但是他就不能明白兄弟寧願被連累的心情嗎!知曉漫天雲海,閑雲,回答我,這是你的真實身份嗎!”


真強勢,刀無極滿臉無奈的望著韶雲,閑雲雖然不是他的真實身份,但佾雲也絕對不是啊!可他該怎麼說?真想撞牆!


“韶雲啊韶雲,做兄弟的是寧願被連累,可也要看究竟是什麼樣的麻煩啊!你身為大哥,願意保護兄弟是一方面,可是做兄弟的對你也是同樣的心,又何曾真正願意連累你?更何況是佾雲那樣的人!”


“這——,說清楚,閑雲,究竟還有什麼事情使得佾雲這般隱瞞,若只是邪神之事,雲門自信能夠處理,佾雲不該獨自承擔一切。”


“坐下談吧。”


“你身上有傷?”


“有嗎?”


“你的人太過緊張。”


“我不是佾雲!”


刀無極有些咬牙切齒,老奸,你好,這時候讓韶雲來此,這不是存心讓人誤會嗎!


“好,佾雲的傷勢如何?”


“已經痊愈了。”




“證明。”


我證你個毛的明!刀無極瞪著韶雲,壓下揍人的沖動,想了想,嘆了口氣,雙手撫上琴弦,證明是吧,有,問題是,你信嗎?


“佾雲平生有三愛,雲、劍、舞,他以雲為名,以名稱劍,以劍成舞,然則卻不會琴藝,韶雲,我贈你一曲吧。”


輕閉雙眼,刀無極慢慢回憶起韶雲的角色曲,雲門並聚一朝,榮辱生死與共;八采黃酒一盅,從此不離不棄。這個身肩雲門榮辱,剛毅果敢認真負責的老大哥啊,唉,他又能對這樣的人如何?與臥雲同樣的吃癟啊!睜眼一瞬,手隨心動,一曲清新脫俗卻又略顯強勢的樂章響起,正是劇中的韶雲出場樂,頓時,令得韶雲一愣,壓抑的心情逐漸在琴音中平復了下來,這曲好似將他的性情完全彈奏了出來,這人——又真正非是佾雲嗎?何以對他如此了解?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了。”


一曲結束,感應著韶雲平靜下來的心情,刀無極也算松了口氣,這種狀態總比壓抑中的悲傷強啊。


“你知曉佾雲不願露面的原因?”


“他想將背後的陰謀者留給瀟瀟,這是他的善意,雖然在不了解他的人看來,也許會變成手段陰謀,但他的個性如此,強求不得,但求其心,不求他人,就這一點而言,吾亦十分想踹他一腳,但是卻又真心不願見他動劍,韶雲,佾雲曾說,在雲門之中,八采皆是可以以性命相交的好兄弟,但最了解他的,還是唯有你,閑雲也相信,你能體諒他。”


“說重點。”


“在沒有拿到證據的情況下,佾雲一旦出現,便是給雲門帶來殺機,換你回答我,發生何事了?”


重點?韶雲若能打贏半花容他一定說重點,可是不是對手啊,刀無極無奈的避重就輕,對上半花容,佾雲那種個性,也是個下不了殺手的家伙,想想兩人的最後一戰,真正逼佾雲出手的還不是韶雲的死,沒這個刺激,能有那生死一戰才怪。


“哼,你認為發生何事。”




一聲輕哼,韶雲沉默一瞬,還是將雲門之事說了出來,若閑雲真是佾雲,他就不信听到兄弟身亡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旦露出破綻,他一定動強將人帶回雲門再說。


“韶雲,你忘了一件事,使用萬里河巒一黃沙的人,是無法解開自己的招式的,唯獨漫天雲海、無垠飛雨能將白如霜恢復原形。”


刀無極最近的精力大都放在處理體內玄關被封一事,玄關不解,他的真氣運行有礙,這種情況下自是對外界關注減少,就在琴魔來之前剛剛沖關失敗,緊接著便是韶雲上門,這時听到霓雲仲雲相繼身亡,內心也是無奈,霓雲之死不出刀無極預料,敢對瀟瀟說出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話,誰都救不了他,而仲雲所中卻絕非只有萬里河巒一黃沙,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原本是打算救下仲雲的,但玄關的問題卻不容刀無極將自身置于危險之中,佾雲啊,這下證據即將聚齊,不容你再不出現了。


“白如霜非是暴風君所殺,而是半花容?這不可能!”


“血影傾天、雨飄紅雙式合一能使漫天雲海失效,韶雲,回去一查仲雲的遺體便知。”


半花容已經出手,那麼只要暴風君早已身亡一事曝光,再加上仲雲身上的暗傷,便可證明他是一切事情的操縱者,風雲雨電之間的糾葛也就放到明面上來,雲門有了防備,佾雲的露面便可將危險降至最低。


“對風雲雨電如此了解,閑雲,你若非是佾雲,便將佾雲的下落告知韶雲,事已至此,佾雲再不出現,兄弟之情至此斷絕!”


“韶雲,召曲雲回去吧,你雲門的人太過光明磊落了,非是他的對手,而佾雲,我可以保證,他就快出現了,別去找半花容,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回頭就去見佾雲,此事發生,已是不容那家伙再優柔下去了,順便給曲雲飛劍傳書,設法擒下被控制的暴風君尸體。


“哼!”


“韶雲——”


罷了,半花容暫時還不會對韶雲下殺手,那個變態對佾雲的了解不是一般的徹底,看著韶雲怒氣沖沖的離開,刀無極揉了揉額頭,一株還陽草煉得三粒守元丹,他當初參在酒里讓曲雲服下了一粒,還有兩粒也送給了他,雲門,唉,能保住幾個是幾個吧,對待惡人之法,跟本就不需要太過于光明磊落,可是這一點,八采之中,還真是只有曲雲明白啊,而韶雲,也是在半花容痛下殺手之後才恍然大悟,好啊,就看在這次自己也被韶雲強勢了一把的份上,他也一定好好讓這個強勢的弟控好生領悟領悟!刀無極實在忍不住有些憤憤,他也吃了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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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佾雲

晏君臨重開拂水樓,以遭受改造的劍君、狂刀為護法,為逼使寒心牧劍子露出身份,素還真將計就計顯出真身,吸引天下第一人視線,以配合一頁書封山隱入台面下行事,與此同時,韶雲一回雲門,從仲雲腐敗的心口處發現凝有一顆血瘤,才是仲雲致命的癥結,而血瘤便是雨飄紅的劍傷,證實了殺人者確為半花容後,韶雲終于放出追雲,然而在未見佾雲回雲門的情況下,只身尋上無夢樓,一場激戰,遺憾敗北。


“有人埋伏,啊!空氣有毒,我中計了!”


“血影傾天!”


“啊!”


哭影走廊,曲雲、游雲、瑟雲與傾天紅聯手準備擒拿暴風君,以文殊官為誘餌,成功使得暴風君隨之而來,曲雲以笛音為擾,瑟雲在空氣中施毒,驚覺中毒的暴風君剛注意到笛聲有異,此時瑟雲、游雲與傾天紅迅速沖出,傾天紅的雙刃頓時砍中了暴風君的右肩,但卻沒有流出鮮血,曲雲眉尖一跳,對于那飛書給自己之人暗哼了一聲,就不信這件事那個人未告知佾雲。


“傾天紅,你竟然下這種毒手?還有你們,瑟雲!游雲!”


“今天是你的死期!”


“納命授首吧,呀!”


“想殺我,沒那麼簡單!”


戰戰戰,為仇而戰、為恨而戰,暴風君、傾天紅、游雲、瑟雲,風、雲相爭戰得天地變色,哭影走廊頓時風雲變色、笛吹天際人哭影,血傾天。


“可惡!文殊官,你竟敢背叛我!”


“奇怪,哭影走廊為何布滿雲氣?”


“你都看到了?”


就在傾天紅幾人將暴風君引進哭影走廊之後加強攻勢對付暴風君的同時,另一方面文殊官依然身陷迷霧之中無法覓得正確的方位,遠處高峰之上,刀無極對著身邊之人輕嘆一聲,語氣之中頗有些無可奈何,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這個佾雲啊,免想他會下殺手,這種個性確實不適合江湖,然則終是避免不了因兄弟而回歸江湖恩怨不得解脫,勸不了,怨不得,韶雲,這樣的兄弟你真是辛苦了,唉,是不是憂郁自閉類的較惹人疼?想想光是一個羽仔,少艾就夠頭疼的了,身邊的佾雲可是還要加上個白衣,好吧,韶雲你真是注定操煩的命。


“佾雲之事,讓你費心了。”


“費心談不上,倒是你那位固執的兄長才是讓人頭疼,十壇美酒,少一壇都不行,這麼些年,還真是頭一次被人那般強硬的闖上門!”


“多謝你看在佾雲的面上未曾為難。”


“你啊,嗯,韶雲來了,敗在半花容之手對他的打擊不小,你小心處理吧。”




“除非風雲雨電的恩仇已解,否則我的存在,對雲門的兄弟而言,將會是一項的負擔,韶雲,唉——”


望著哭影走廊的戰斗,就在暴風君不耐笛聲騷擾發動氣功往曲雲之處而去的時候,刀無極感應著韶雲的到來,拍了拍身邊的佾雲肩膀,眼中露出了無奈,兄弟,你一定要將事情看的這般重嗎?再這麼下去,雲門遲早被半花容殺光!听這回答還是不打算去見韶雲啊,雖然,佾雲不露面,韶雲心中便會有所牽掛,可這也不是辦法啊。


“別吹了、別吹了、給我停止!”


“曲雲!”


“傾天紅,就是現在!”


“北風舞晴空,呀!”


“走!”


“呀,喝!”


“啊!”


正當曲雲要被打中之時,韶雲及時沖出將曲雲移走,眾人見時機成熟,傾天紅催動哭影走廊風扇,暴風君正想離開之際,韶雲與瑟雲、游雲聯手將暴風君打往風扇,暴風君的右臂頓時在機關中被風扇所攪,半只手臂化為飛灰露出白骨。


“把握機會,殺!”


“走!”


“追!”


“是他!”


“佾雲!”


“可惡!功虧一簣!”


“先回雲門再說吧!”




“可是傾天紅——”


“生死由命,走。”


“瑟雲,風的速度你也追不上,先回去再談吧。”


就在傾天紅手持雙刃要誅殺暴風君之時,一只疾射的飛劍突然射入,阻止了風扇的運作,機關一停,暴風君馬上逃離哭影走廊,傾天紅急追而去,韶雲幾人由飛劍看出是佾雲出手,韶雲馬上依尋氣息追出,曲雲與瑟雲、游雲見事已至此,便先回雲門等候。


“喂喂喂!就算想留下暴風君全尸的同時留在暗處給半花容造成壓力也不用出手之後就溜啊!”


看著佾雲盡展輕功而去的背影,刀無極臉色一變帶著身後的刁隱蔽氣息藏在了石壁之後,臉上是滿臉的囧囧有神,这要是被韶云撞上还得了?看来,还真得让半花容陷入死地,佾云才会主动现身啊,得,最终还得邪神出面对上半花容,这叫什么事?做弟弟的躲大哥?这是惯性么?刀无极十分想幸灾乐祸一把,可是,实在乐不起来。

“去天然居。”


解藥都已經拿到了卻遲遲不送到他手上,刀無極就猜到自家軍師的打算,不親自走一趟他是免指望在解決自身問題之前解藥能送到他面前。


……


“佾雲!佾雲啊!為什麼一直避而不見?為什麼你要幫助暴風君?難道就因為他是你的結拜兄弟嗎?佾雲!”


“時機未至,終會一見。”


“這就是你的原因嗎?哼,閑雲居,佾雲!”


追趕佾雲的韶雲來到一處高峰便追丟了佾雲,就在韶雲抱怨佾雲的行為之際,山壁顯出了佾雲的留書,韶雲一聲怒哼,轉身前往閑雲居而去,人最好是在那里又未動過真氣,否則,韶雲要看他如何解釋!終究,韶雲還是懷疑到閑雲身上去了,誰讓臥雲的身份已經大白,而閑雲對風雲雨電太過了解。


……


“絕刀、淚痕、韶雲?”


天然居一行,在答應了寰宇奇藏未完全復原之前,出行一定帶上刁與邪鋒絕刀之後,終于拿到解藥的刀無極剛一回閑雲居就見到門口三人兩邊對恃,看這情況明顯已經動過手了,而且,貌似是韶雲處在下風,刀無極不禁有些頭疼,感應現場打斗的痕跡,地之卷看來淚痕已經練成了,可是韶雲為什麼會在這里還與這兩人動了手?


“你回來了!”


“找我有事?”




“你去了哪里!”


“韶雲,你的情緒從何而來?有事進去再談可否?”


喂,脾氣怎麼這麼大?刀無極一腦門的黑線,心里卻有所猜測,這語氣,這眼神,紅果果的肯定是誤會啊!天!他就不該和佾雲一起去哭影走廊!這下不好解釋了!佾雲啊!看來這筆賬咱們十壇酒算不完!


“先說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麼?韶雲不想再听借口,若有一句不實,今日,你我之間,一決生死!”


“嗯!”


“好了,你們都退下,淚痕,你也去吧。”


望著因韶雲一句生死再次形成對恃的局面,刀無極輕皺眉頭,這是要亂到哪里去?拿出朱雀之地的路觀圖遞給淚痕,卻見淚痕接過圖人卻是與另外兩人一樣的不動,刀無極按了按太陽穴,話說,最近他的體質怎麼有種向事故發展的趨勢?他有那麼弱麼?!刀無極快爆發了!這都什麼破事!


“吾的話已經不管用了嗎?退下!”


“他不是敵人,再不去你亦不用離開了。”


一聲怒喝斥退刁與邪鋒絕刀,刀無極身上一瞬間透出的威嚴令得韶雲一愣,這絕對不是佾雲身上能夠具有的,這人真的不是佾雲?


“吾非是佾雲,韶雲,別讓我再說一遍,若不信,回去一問曲雲自知。”


“曲雲?”


“是啊,吾與雲的緣分可真不淺,佾雲、曲雲、臥雲、韶雲——哈,真是令人不得不印象深刻,現在,可以進去再談了麼?”


“你身邊的高手不少,秘密也不少。”


“想省心卻也省不了多少,你呢?”


瞪了淚痕一眼,總算這小子不笨,看到現場緩和下來的氣氛,輕施一禮轉身離去,刀無極搖搖頭,伸手請韶雲入內,邪鋒絕刀與刁對視一眼隨即又分了開來,守在了門口。


“凡事自己解決,這是佾雲對自己的要求,但如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必須將它說出,讓兄弟幫忙,這才是雲門八采結拜的意義,兄弟之仇、邪神將出,牽涉過多,吾實在不明白為何至此佾雲還不願露面?”




“這話你和我說沒用,他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心思太過細膩導致的優柔寡斷是本性,沒得治。”


“佾雲究竟在哪里?”


“盡管我不想看他獨坐雲峰,一身孤寂,可是這點我實在幫不了你,他存心躲你,你方寸已亂了,一次勝負決定不了一切。”


敗于半花容之手,他輸卻的不是性命,而是替雲門兄弟報仇的機會,欲求一死之心已起,如今牽掛的,唯有雲門剩下的幾個兄弟,只要找出佾雲,韶雲便打算做個交代,刀無極看得出,可是他也很無辜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最近事故接二連三的發生,還讓人喘口氣不?做中間人傳話這種事怎麼也找上門了?這事不能做,否則讓韶雲認為他可以卸下責任可就糟了。


“轉告佾雲,由他照顧曲雲、瑟雲與游雲。”


“抱歉,吾要封山。”


“你!”


“韶雲,你一直是雲門的精神支柱,有你,佾雲才能放下一切,全心準備對付邪神,有你,曲雲才會選擇自我放逐與犧牲。”


眼見韶雲轉身就要離開,刀無極冷然開口拒絕,不能讓他以為自己的責任已了,然而看著那心情郁悶之人,終是因那相似的性情想起了自己的兄長,心有不忍放緩了語氣,轉移注意力。


“啊!曲雲他?”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他是個寧可別人理直氣壯的指責他,也不想解釋之後看到充滿悔恨面容的,被曲解的雲啊,韶雲,你可以選擇一死了之,但是雲雨之間的仇恨亦勢必因你之亡再添一恨,曲雲他們是半花容的對手嗎?”


“半花容會違約嗎?”


“殺人有很多方式是在約定之外,他的終止就是雲門滅絕,要保護兄弟,由你親自去做,否則,你是不用指望曲雲會乖乖听佾雲的,也只有你,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接受你的安排。”


“我該怎樣辦?”


“軟禁。”


曲雲啊,你是不能怪我讓韶雲關你禁閉啊,刀無極頗有些無奈,這該是佾雲去做的事就因為自己提前揭破凶手,陰差陽錯的要自己去完成,封山!他一定要封山,最近運氣很差,順心的事就沒一樣!一定是那個老奸帶衰的!


“這不是好辦法。”


“下下之策卻是唯一能阻止他們報仇的方式。”


韶雲愣了一下,陷入了猶豫,刀無極無語,靜靜等其作出決定,反正下次見到曲雲,免不了一場斗嘴了,唉,風雲雨電因情而結拜,卻因愛而決裂,或許唯有風從此逝散,電銷聲匿跡,雲、雨之間糾結的情仇,才能終止,那個老奸早就看到這種結局了嗎?刀無極同樣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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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42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雲門之危

邪神控制秦假仙四處收集魂魄,導致花非花遇害,為得瀑泉瓔珞救人,素還真拔出近日峰佾雲劍,邪神出找上半花容,佾雲終于現身


為除邪神,素還真罪惡之身慈郎,促成佾雲半花容聯手誅邪之局,曲雲瑟雲游雲自願為餌,成功引得邪神入甕,半花容雖在戰斗之中未盡全力,卻在得白無垢與琴魔之助恢復原身的天魔加入之後審時度勢,終與佾雲配合,一舉功成,邪神爆體而亡,佾雲幾人也決定自此退出江湖,並一道回返雲門祭拜已亡的仲雲與霓雲


猶記得雲門風光,猶記得八采之樂,如今雲波盡散,八采只余六人,鐘雲尚不知下落,凶多吉少,使在場之人不禁心傷了


“雲門並聚一朝”


“榮辱生死與共”


“八采黃酒一盅”


“從此不棄不離”


“仲雲霓雲鐘雲,但願九泉之路,我們還有相會之刻”


“不知你身在何方,不知你生死如何,願你平安如昔”


一人一句,一人一杯,黃酒撒地,兄弟之殤,令得眾人一時沉默


“該離開了”


“我想再多留片刻”


如今風已逝,電亦消,兄弟之仇該當自此了結嗎?曲雲猶豫了


“但你與佾雲傷勢嚴重,必須盡快醫治”


“我的傷已經無事了,這藥韶雲你處理吧”


邪神之戰,曲雲與佾雲傷勢最重,韶雲的之下,豈會再放曲雲一人在外,然而曲雲感應著體內莫名的藥力一路發揮作用,如今傷勢已是好得大半,眉間輕挑,想起了曾經一杯酒被某人放倒數月的往事,醒來之後,身邊只有一瓶藥一封留書,上書︰味道不錯吧?有傷治傷沒傷補氣,善用之心中一動,是那藥丸之力?可是只有兩粒,除了他,韶雲他們卻是四人,傷勢皆是不輕啊


“這是?”


“這藥瓶?”


“你認出來了?”


“閑雲所贈?”


“算是嘍”


回憶起那段宿醉的記憶,曲雲握笛的手緊了一緊,那家伙溜的快,他還未找到人算賬呢


“有兩粒,佾雲,你與曲雲服下吧”


“我服過了”


“何時?”


“韶雲,佾雲的傷勢很重,瑟雲與游雲也不輕,還有你,療傷要緊”




岔開話題,被人一杯酒放倒這種事曲雲怎麼會說?


“佾雲”


“吾無妨,連番戰斗,韶雲,你的傷勢同樣不輕”


還是自與半花容那一戰開始便一直沒好好休息,看了瑟雲游雲一眼,兄弟皆是為自己而受傷,佾雲怎會同意服下其中一粒


“曲雲既然無事,佾雲你的傷勢最重,這藥既然效力不凡,自是傷重之人先用,我與游雲可等你與韶雲復原再治”


“瑟雲?”


“這不是推辭的時候,你還要眾兄弟為你的嗎?”


“游雲?”


“服下吧”


“韶雲?”


“莫讓眾兄弟為你的”


“佾雲明白了”


接過藥丸,佾雲想了想,將其一分為二,服下了半粒,既然當年閑雲便讓曲雲服過,不管用的是什麼方法,至今藥力依然能夠發揮作用,那這藥必是閑雲特意煉之,半零以,藥丸入口即化,流入經脈,頓生一股清涼,滋潤傷勢復原,佾雲提氣稍作調息,傷勢果然愈合泰半,將剩下的半粒遞給韶雲,兩粒藥丸一人半粒卻是正好


“佾雲你?”


“他很少煉藥,出必精品,半零矣,韶雲,你們也療傷吧”


“這,好吧”


“曲雲,離開吧”


傷勢既已無恙,韶雲轉而勸曲雲離開,留他一人在此終究不放心


“你們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


“曲雲,一起走吧”


佾雲同樣的曲雲再去報仇,出言相勸


“以後是不是能回來,我也不清楚,就讓我多留片刻吧”


“曲雲!”


“這樣吧,我留下來陪曲雲,有一個照應,你們先去水雲天”


眼見曲雲執意,韶雲不允,為免眾人的,瑟雲出聲留下相伴,佾雲見狀,還想再勸


“曲雲——”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會去找半花容,你放心”


“好吧!自己小心,盡快到水雲天”


“我知道”


……


“曲雲?”


韶雲三人先行離開,瑟雲看著曲雲陷入猶豫,有些的,雖然他亦十分想殺半花容,但是韶雲與佾雲已做出選擇了


“我該不該繼續報仇呢?”


如今風已逝,電亦消,兄弟之仇該當自此了結嗎?


“佾雲與韶雲皆放棄此仇,讓半花容有一個重生的機會”


“半花容若真的為善,那麼——就算是將功抵過吧”


終究,曲雲也不願陷佾雲入兩難


“你願意舍棄前仇?”


“嗯”


既已選擇退隱,何必再讓眾兄弟為他的執意重入江湖,一聲答應,蘊含千鈞,然而就在此時,熟悉的笑聲響起


“哦呵呵呵”


“半花容?”


他怎麼會在這里?曲雲與瑟雲頓時一驚,同時做出了備戰之態,氣氛不對


“何必放棄呢,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何必這麼委屈?當我是暴風君之時,你不是設下圈套害我失去一只手臂嗎?來呀!拿出你曲雲的狠勁,殺了我”


邪神一戰後,帶傷去尋晏君臨醫治的半花容,卻被晏君臨一味的落井下石扯他後腿,而激起復仇之心,在吸盡晏君臨真氣與功力之後,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滅絕雲門,既然瀟瀟因為自在天女不治身亡而震塌雨風飄搖同葬,天下第一人的組織也分崩離析,他還有什麼可留戀顧忌?


“原來你根本沒檢討過自己!”


“哈哈哈哈,檢討什麼?檢討善惡嗎?曲雲,你跟我說,什麼是善?什麼才是惡?”


“執迷不悟!”


他就不該因為誅邪一戰而認為半花容正在改過向善!望了瑟雲一眼,這一戰只怕危險了,既然半花容敢來,還是趁佾雲韶雲不在,就一定做了萬全的準備


“沒錯,所以你們都要死!”


劍出鞘,現場頓時殺機彌漫,曲雲瑟雲陷入了生死關頭,與此同時,西山半峰雪之上,借口最近運氣較差而找上某位道長強烈要求去霉運的刀無極正在飲酒的手頓了一下,任雲蹤輕皺眉頭,瞪著面前臉色不變一副吃定他涅的人,那是十分的想趕人下山艾找他去霉運這種借口?當他游方道士騙錢的表情那是故意給他看的!忍他很久了!這下有事發生該說正事了吧?看這不急不徐的樣子,該是尚在掌握中


“喂,只是去個霉運而已,你真的不會?拂塵甩甩,道符燒燒,無量天尊念念,好歹也是得道高人吶,任——道——長?”




雲波變了,雲門不知最終能留下誰,尚不知他的兩霖元丹被二分為四的刀無極,如今是還有閑情撩撥斷滅闡提


“你不認為自己找錯人了嗎?”


“有嗎?你不就是道長?”


刀無極很無辜的望著斷滅闡提,你現在不是道士嗎?怎麼會找錯人?消災解難不是你道門的拿手的嗎?


“一定要我來?”


刀無極點點頭,就差一副我很衰的樣子了,任雲蹤起身站起,拂塵一擺,手起道蠅刀無極頓時臉色一變


“化陰陽‧斷邪師‧雷火正法”


喂喂喂,這是揍人的節奏好伐?連忙提著酒壺閃開雷火之擊,刀無極轉而瞪著面無表情的某道長,那是一臉的你玩我?


“先天雷火正是去霉運的不二法門,吾已盡力了”


好吧,不能再玩了,刀無極瞄瞄被融化的雪水,抬眼望天,他果然交的都是損友啊,很好。


“那麼任道長,可以送我一些降妖伏魔符嗎?”


“對象?”


“唉,人死不能安息,被人用尸體煉成魔魘嘍,對了,給你小師叔玩的桃木誅魔劍八卦鏡招魂幡黑狗血護身符鎮魂鈴誅魔塔捆妖索之類的你就不用給我了”


七星將出,魔劍道將現,十三萬魔魘大軍原本礙不著他的事,奈何自家軍師與姬無花有交情,瓊華玉露正是天然居某些名菜的關鍵調料之一,刀無極總得想想辦法保人吶,主意不就打到斷滅闡提身上啰,只是貌似他忘了,数量是个很大的问题,这不是在印刷。


“拿去”


“你確定這不是你家小師叔玩的?”


拿著道符,刀無極左看右看,這鎮魂符做的不錯,但是就一張有毛的用?


“既是被人制成魔魘,唯有殺掉操縱者可解,以你能為,以此符鎮住魔魘之魂自可從兩者之間尋得背後之主,除非你目的不在此”


“那個,不能淨化嗎?”


“稍等”


皺了皺眉,任雲蹤入內重新制符,一盞茶的功夫,刀無極看看手中新鮮出爐的符咒,臉上小小有些尷尬,一張就弄了一盞茶,他要是說出需要十三萬張會不會被打出去?


“又如何了?”


“我可以有個小鞋小鞋小小的要求麼?”


“嗯?”


“多給我一點吧”


“你要多少?”




“咳,那個——”


比劃了個手勢,任雲蹤望著刀無極的眼中滿是疑惑


“十三?”


“再加一個字”


“什麼?”


任雲蹤有種不好的預感


“萬”


刀無極的聲音有些弱,這世界制個符不是復個印就能用的啊他好像把這個給忘了


“你再說一遍,是任雲蹤听錯了麼?”


“那個——你沒听錯,是十三萬,有辦法嗎?”


“你確定你沒找錯對象!”


任雲蹤有些咬牙切齒,十三萬張特制符咒,是人能干出的事兒嗎?


“其他的辦法呢?你本家也沒好辦法?”


看來道門是沒戲,這數量淨化起來還真是佛門的菜,就是不太好啃,刀無極尷尬的笑笑,這種事也不是他的菜啊


“只有兩種辦法,一,殺掉操控之人,二,尋得與魔魘屬性相逆之媒介一舉淨化”


“當然,你也可以試試降服操縱之人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沒好氣的看了刀無極一眼,任雲蹤語氣有些戲謔,十三萬魔魘的來歷他也猜到了,只是七星真龍之亂非是三教高層會的之事,魔劍道沒惹這家伙吧?


“太丑了,要不——你就畫個十三萬張符吧,一切為了蒼生啊阿彌陀佛——道長啊降妖伏魔吧!光明的前途正在等著你!——”


“不送”


一聲不送,任雲蹤忍無可忍,山腳之下,刀無極仰望山頂,旅行車旁正是刁與邪鋒絕刀,他爬個山容易嘛?直接給他挪出來了,好吧,前段時間他剛給素還真來了這一招,這下報應真快,也被這麼滴送客了


“主人?”


“去雲門”時間也差不多了


“是”
本帖最後由 keii4323 於 2014-8-21 03:02 編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42
第一百七十六章朱雀靈氣

先行抵達水雲天的韶雲、佾雲與游雲等候多時,卻仍不見曲雲與瑟雲的到來,佾雲擔心曲雲會去找半花容報仇,韶雲則堅信曲雲不會違反承諾,不過終究是不放心,三人便決定回去看看,結果見到的,正是曲雲瑟雲慘死半花容劍下的一幕,終究還是來不及阻止這場悲劇,同時卻也得知了鐘雲早已亡于半花容之手的事實。


眼見這不幸的情景,恨火攻心的佾雲抽劍急攻,韶雲游雲以掌配合,無奈,半花容的實力本與佾雲在伯仲之間,吸收了晏君臨功力之後實力倍增,三人傷勢初愈卻未完全復原,佾雲劍在交戰之中斷在雨飄紅之下了。


為徹底滅絕雲門,半花容以拂水樓決一死戰之約使得佾雲前往雲渡山借取神劍,自己乘隙殺了游雲,給韶雲留下了最後一口氣以刺激佾雲,大笑離去,那瘋狂又絕望的笑聲,不知是笑韶雲的失敗或是嘲諷自己的行為?如今人已遠去,只余孤墳之前的孤影,無語可問,縱使了悟太過光明磊落的後果便是遭人暗算亦已晚了。


“韶雲?游雲?難道?啊!”


借得神劍趕回雲門的佾雲看到四周盡是打斗痕跡,心生不祥,回身之間,頓見韶雲靠在樹上,懷中所抱正是游雲已經冷卻的尸身,心驚心痛之間,一絲驚慌流露,抓住韶雲的手緊了又緊,好似生怕再失最後一名兄弟。


“佾雲,我有事拜托你。”


“你別再說話,先讓我替你療傷。”


“中了雨飄紅,無能可醫。”


“不會,我帶你上雲渡山,我帶你求助前輩。”




“太慢了,把握最後的一對時吧。”


半花容的實力已今非昔比,韶雲深知就算他與佾雲合力也未必能敵,更何況自身心髒已被雨飄紅刺穿,如今剩下的,只有最後一口真氣,為報兄弟之仇,了卻雲雨之恨,唯有將自身所剩功力傳給佾雲,方有勝算,平靜的語氣,了然的面容,佾雲就算深知韶雲個性,此時亦有些難以接受。


“一對時的時間很充裕,我背你去!”


“任何的機會都太渺茫,只能掌握眼前,佾雲,我無法與你並肩作戰,帶著我最後的力量,為雲門兄弟復仇吧。”


“韶雲…”


“轉過身去。”


堅決的神情,不容拒絕的話語,佾雲身軀顫抖,強壓著悲傷,終是再難拒絕,緩緩轉身而坐。


“呃…”


“韶雲!”




“雲門之仇,全系在你的一身,希望黃泉之路,我們沒相見的一天,唔…啊…”


一身功力盡數傳給佾雲,沒有了真氣維持,心口劍傷徹底爆發,一道血氣貫穿胸口爆出,韶雲就此帶著遺憾而終了。


“韶雲!韶雲啊!”


悔恨的情緒,難抑的悲傷,佾雲淚水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終究再也留不住最關心他的兄長了,雲門最終只剩他一人,半花容!!!


……


………………………………………………………………………………………….


“嗯?”


“主人?”


“不對!”




一聲不對,來到雲門的刀無極感應著面前七座墳墓其中三道若有若無正在消散的氣息,本是悠閑的臉色終于變了,除了曲雲,兩粒守元丹怎會出現三道即將湮滅的氣息?究竟是哪個混蛋將丹藥一分為二使用的?關鍵藥效不僅損耗大半,本是可以維持三日生機的藥力如今連一半都達不到!掌氣掃過,四座棺木破土而出,刀無極指尖連動,三道生之力打入其中三人心脈之內,略微檢查之下,眉頭輕皺,尚有半日時間可以施救,但是還陽草藥力損失大半,逆天之力非同小可,曲雲尚好,丹藥之力可抵去大半,可韶雲三人一次救治他都感覺棘手,尤其是自身未曾沖開玄關的情況下,此時若要救人,唯有竊取天運之巧了,可如今的武林,何處可為生機?


“速往心築情巢。”


五方靈氣經過數百年孕養之期已經到了匯集之刻,南方朱雀地正是生生寶地,在靈氣回歸之前為天道大勢下得氣運相護之地,可為偷天助力,借朱雀火引燃生機!


……


南武林白菊小苑,今日平靜之地突被一道急速奔來的車輪聲驚動,筆直的路線,絲毫未放緩的速度,屋內的莫召奴心有感應,那隱隱有些熟悉的車聲,似乎正是閑雲命名為旅行之車所發出,當年東瀛相遇,他亦是一路乘此車來到中原,可是,何事讓那家伙如此焦急?


“召奴!”


車未至,聲先到,莫召奴察覺到那語氣中難得的嚴肅,打開房門而出,順便放開了門口的陣法,出事了。


“幫忙救人!”


直沖而入的車輛不等急停,車門驟然開啟一瞬,刀無極抱著韶雲直沖客房,刁與邪鋒絕刀分別抱出游雲與瑟雲跟隨而入,莫召奴看看車內尚有一人氣息微弱,輕嘆一聲,救人要緊,示意淚痕恢復陣法,莫召奴伸手將人抱出送入客房,觀這幾人穿著,似是雲門之人,這般傷勢,發生何事?




……


引朱雀靈氣封閉韶雲、瑟雲與游雲的周天氣息,控制朱雀靈火引燃還陽草殘存藥力,刀無極忙的滿頭大汗,自身真氣運行不暢搞這種精細活,確實太過勞心勞神,幸好有莫召奴搭手,否則如今的情況,刀無極還真沒把握保住三人,收功一刻,那是大大的松了口氣,時間剛剛好,真玄,看來飆車還是很有必要滴,心情一放松,某人又有了吐槽的心思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眼前之人可以運用朱雀靈氣一事暫且不談,所救三人連同旁邊那位生氣正緩慢恢復之人,莫召奴以察覺四人面相五行俱失,根本是已亡之相,這件事非同小可,兼且方才救人之時閑雲體內真氣運行的滯澀,如今看看某個正在擦汗的家伙那一副沒事了的模樣,莫召奴隱隱感覺自己的頭開始疼了。


“先讓我休息一下。”


他還要趕場子啊,雲門這里出了意外狀況,佾雲那里是否不出意外天知道,刀無極如今是不打算老神在在的看天象算運途去了,五行八卦先天演算星象佔卜確實能夠測算出許多東西,但是這玩意兒並非絕對,而且還有致命缺點。


推算一道,就刀無極記憶之中,運用最多的便是封神榜中闡教金仙,而三聖之中,太上、原始更是將推算一道運用的出神入化,事無大小,皆在掌握之中,通天被算計的夠慘吧?本享有諸佛參拜、萬仙來朝之美譽的截教最終道統大傷,門徒完全等于被闡教一網打盡,這是推算一道的厲害之處,可就算如此,最後關頭若非鴻鈞出面將通天帶回紫宵宮,那一戰的勝負還真是難說,而封神之戰過後,人教大興,此後世界,可曾再聞三聖與鴻鈞真正露面?天庭的三清已是似是而非,倒是被孫悟空折騰的灰頭土臉,就此事,他在遺棄之地無聊之時還問過龍老,當時龍老只回答了他一句話,擅泳者必溺于水。


是啊,道統被毀通天甘心否?被人聯合算計甘心否?通天是弱者嗎?通天是笨蛋嗎?答案很明顯了,實力越高的人,一旦習慣依賴一種手段,只要一個意外,便是萬劫不復,因為到了那個地步,敵手皆是同等級的存在,不會給你留下任何翻盤的機會。


所以,推算之道刀無極有修,還是傳承所得,但是絕不會事事都用算的,而是用來防御他人對他施展此道,當然,若是自身有殞命之險,修得此法,亦能有所感應,除此之外,也只有懶得往外跑時,刀無極才會偷懶運用一下,而且這方面,功力尚淺,也只能推算大概,雲門之事,可不就是他推算之後才毫無壓力的跑去西山半峰雪鬧出的意外麼?若是早知道雲門八存其五是這麼來的,他干脆透露給秦假仙讓其設計半花容與瀟瀟一決死戰好了,哪能這麼麻煩。


借朱雀靈氣沖擊玄關,反正莫召奴也有所察覺了,刀無極信得過莫召奴,直接盤膝而坐,控制朱雀靈氣入體沖關,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這五大靈獸遺留人間以待天時的五道靈氣其實對他來說也是大補之物,有吞噬之能在身,刀無極要吞掉這五道靈氣並非難事,時間而已,只是一者干系天道運行,二者,外來之力終究比不得自身修煉所得,舍本逐末之舉,刀無極不屑為之,兼之吞噬之能,若非必要,他亦不願用,此時借朱雀地天運之力沖關,正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天道禁錮,在朱雀靈氣沖擊之下,封禁頓松,刀無極趁勢凝聚自身真氣,一舉破開玄關之封,再還朱雀靈氣入地脈,畢竟是五方守護靈獸所留,已具相應靈性,時間若久,只怕就能感應到他體內封印的龍氣了,用吞噬之力嚇唬一下,好好听話就好,靈氣對他有所畏懼好解釋,龍氣這玩意兒,他就是想扯都沒地方扯,苦境所出的龍氣皆有來歷,讓他怎麼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45
第一百七十七章戰約

拂水樓內,半花容褪去男裝,換回女裝,重拾胭脂粉彩,涂抹臉上,拂水樓外,一柄寂寞的劍身,承受著無情的夕陽之光,決戰,是時候了。


“半花容!”


“終於等到你啰!佾云。”
佾雲持著神劍、抱著堅定的決心走來,一聲怒喝滿含悲憤,半花容聞聲推門而出,動作卻是不緊不慢。


“回復一切,一切也不能回復。”


“既然做了,就沒回頭之理。”


看著恢復了無夢樓裝扮的半花容,佾雲想起了雲門眾兄弟之仇,時至如今,一切是該結束了。


“無可救藥!”


“哈哈哈……”


蕭瑟的風雨,悲哀的笑聲,笑聲之中卻無笑意,這場決戰,劍,該如何劃出終點?當此之時,心築情巢內,剛沖開玄關的刀無極,一臉郁悶的順著莫召奴折扇指引的方向感應到溫泉的存在,頗有些咬牙切齒的一句解釋沒有,直沖拂水樓而來,只留下四字,回來再說,朱雀靈氣之地的溫泉吶!!!


“喝!”


“無垠飛雨!”




“漫天雲海!”


劍對劍,冷冷的氣息是逼命的戰爭,決死一戰,己臻人劍合一的佾雲、半花容腦中只有結束,一切仇恨的結束,雙方第二度再交手,只是這次注定了兄弟的相殘,不再留情的劍招,劍氣互沖,半花容以劍氣阻擋化解佾雲攻擊的同時劍風一轉,佾雲的手臂頓中一劍,劍鋒劃過臂膀一瞬,手中神劍同時劃過半花容的臉頰,雙雙負傷,劍鋒再對,各自謹慎三分。


“你的功力進升不少。”


“拜你所賜。”


“沒錯,用你手中的神劍與死人之惠,付諸最後一擊吧!”


挑釁的話語,瞬間激起佾雲之怨,手中神劍筆直入地,納聚真元,絕招將出。


“佾雲劍式,舞佾江月任八方。”


“醉顛狂,雨飄紅,秋瑩揚波水如煙。”


片刻的靜臆,兩人同出絕招,先行發招的佾雲劍式震得半花容連退數步,未留喘息的空間,佾雲劍式連續出招向半花容的方向疾攻,半花容見狀,身行回旋,避開了空中而來的劍式,然而卻閃不開從地面竄出的劍氣,面對佾雲迎面而來的追殺,半花容隨即提劍同樣逼近佾雲,兩人身影交錯瞬間,劍氣互沖掃蕩全場,搏命一招,便是靜謐,塵煙散盡,打斗的現場只見佾雲一人駐劍于地,口中不斷溢出鮮血,便是結局。


無端白霧盈,無盡紅河流,站身不穩的佾雲緊握手中的神劍,此時卻再也說不出,動不了,然而不遠的樹木之上留下的半截斷劍卻也證明此戰勝負已分,恩怨已了。


“爾敢!”




“嗯。”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現場,一手奪過神劍,再一掌就要取佾雲性命,正化光趕來的刀無極遠遠看見,怒喝一聲,劍氣帶殺急射而來,黑影見狀,竟是接都不接,後退之間,掌氣依然向佾雲而去,緊跟著一陣黑霧閃過,人已不見,好一個奸詐之人,冷哼一聲,刀無極劍氣轉向破去擊向佾雲之掌氣,救治佾雲要緊。


“神——劍。”


“先顧好你自己吧。”


兩名對對方劍法了解極深之人要分出生死,在功力相當的情況下,唯有以命搏命,此戰佾雲雖勝,小命卻也差點玩完兒,刀無極真氣灌入佾雲體內,意外察覺半粒守元丹中還陽草藥力,眼神一閃,隨即沒好氣的封了佾雲心口周圍要穴,將人背在背上準備帶回心築情巢,然而就在起步瞬間,突然感應到的一股魔氣頓時就讓刀無極愣了一瞬,那是——風之痕?


不會吧?這比起原著絕對提前了不少時日的一戰風之痕不可能恰巧路過吧?那麼只能證明一件事,有人相托,誰?還有誰?除了那個**刀無極不做第二人想,他早該猜到的,天策真龍之事憶秋年一直暗中關注,佾雲正是被其看中,準備應對七星歸體的天策真龍之人,靠!早知道他就不跑這一趟了,麻煩上身矣!


“許久未見,你可以當做未看到過我嗎?”


“孤獨峰,風之痕等你。”


**,我一定好好謝謝你,語落人離,刀無極感應著魔氣的離去,那是非常想去步雲崖活動筋骨,再度相見一刻,便是證劍之時,那是當年分別之際在某個**拖人下水舉動之下定下的戰約啊。


“他是?”


“朋友吶,好了,閉上眼楮好好睡一覺,听話的孩子有糖吃。”


罷了,遇都遇上了,刀無極真氣閃過點了佾雲昏睡穴,搖搖頭回轉心築情巢,腦中卻想起了當年在風刀峽參悟風之力時發生的往事。




“哈哈,不分勝負,咦?”


“嗯。”


“風之痕,咱們好像擾了別人的清修,喲,此劍不凡哦!嗯嗯,人也不錯嘛。”


與風之痕一路切磋劍法的憶秋年路過風刀峽時,兩人相互一招之下居然意外撞上了一處隱蔽結界,導致結界被破,一名英俊少年與一柄奇特的寶劍正在其中,兩者周身風力環繞,少年與風之間隱隱有種契合卻是未深,而寶劍,本在吸納風力的情況下,竟在結界被破瞬間護住少年不受干擾,而當他們停下腳步倒退回來之際,劍鋒已是對向兩人,好一柄通靈神劍。


以憶秋年與風之痕二人修為眼界自是看得出,少年已初步領悟風之力正在向更高層次邁進,神劍及時護主,使得少年未因意外而有走火入魔之危,劍身上那凌厲的劍氣隱透而出,正在警告他兩人不得靠近,興趣,同時升起,一者為人,一者為劍,劍痞憶秋年與尚是魔流劍的風之痕,卻在少年收功之後的反應中察覺一絲不凡。


參悟被擾,刀無極在未曾感應到危機的情況下緩緩收功,睜眼一瞬,眉尖一跳,黑衣魔流劍與黃衣憶秋年?這兩人不是正該四處飆速度鬧切磋嗎?為毛會逛到這里來?一者眼神在他之身,一者眼神卻在劍上,刀無極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掃視了結界被破的痕跡,非是存心,好吧,這因天然之險而渺無人跡之地竟會迎來這兩位,不得不說是個意外,心念轉動之間,收劍轉身便欲離開。


在風刀峽這種風力充沛,比刀劍之氣尚要銳利又容易卷入旋風之地放招切磋,也就這兩人干的出來,自問對風的領悟還遠遠差上一大截的刀無極,自是不想被明顯四處挑戰中被憶秋年拐走的魔流劍盯上,然而,他想走,風之痕或許因為無意間破了刀無極結界而不會相阻,一向喜歡提攜後輩的憶秋年嘛,見獵心喜之下,豈會輕易放過。


“喂,少年,這樣很沒禮貌哦。”


手未動,劍卻收,劍痞憶秋年眼中更添三分神采,參悟被擾竟未動氣,這小子很有點意思啊。


“擾人者非吾,在下需要向閣下致歉嗎?”


少年?此時已認識劍子仙跡數十年的刀無極听到這兩字,心中不爽感悄然冒頭,腳步未停,以感知避開銳利風刀,向外而去。




“是哦,風之痕啊,貌似是你我打擾了這個少年人啊,咱們給些歉意如何?”


“不必,此地留給兩位,請便。”


少年?這個劍痞究竟從哪里肯定他是少年來著?刀無極嘴角抽抽,加快腳步,倒是忘了參悟風之力顯示出的境界被人誤會了根基。


“喂喂喂,年輕人,無意驚擾到你,老前輩的歉意你願接受嗎?”


好快?但無惡意,面對右肩按上的手掌,刀無極輕皺眉頭,兩次躲閃未成功倒也不再施展身法,本欲以真氣震開,卻被一句老前輩听的眼神有些古怪起來,要說三教內部分支眾多,輩分真要較真兒也非無法,然而對于散修,這點確實是個糾結,但是,出于太學主門下的他,不管怎麼算,輩分總不至于比憶秋年低吧?老前輩是吧?刀無極深吸一口氣,整人之心頓起,以根基而論,他兩世修為此時已能運用,不比憶秋年差多少,既然攔他,可就不用客氣了,真當參悟被擾他沒脾氣啊,劍上手,充分發揮一個少年人沖動不爽的心情。


“嗯嗯嗯,這招不錯,就是速度差了點。”


“誒呀,準頭偏了些,力道小了點。”


一招初悟風之劍,刀無極已經察覺憶秋年目的,交手之中對方那有意識引導他劍路的真氣,根本就是動了提攜之心嗎!真是使人哭笑不得,不再隱藏根基,卻是突然發威,火之力驟然爆發,風助火力,一劍直捲忆秋年胡须,剑痞眼神终于变了,本以为是个后辈,谁知道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同级,身法即刻展开,却是瞄到出剑之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恶作剧之意,一拳正对眼眶而来的拳头掩在火焰之中紧随脱手而出的剑气攻来,想想被这一拳打中的后果,顿时让他暗呼一声不好,身形连闪,在爆发的火焰中刚刚避开颌下之危,拳风连同对手气息却同时消失,忆秋年眼神一紧,武觉先于意念而动,旋身之间,拦下一柄无人驾驭的宝剑,再闪之间,额头冒出一滴冷汗,身后衣衫之上,一道轻浅的脚印显现消失之间,位置实在让人尴尬,虽然只是脚风形成。

“閣下的歉意在下接受了,謝過老——前——輩。”


“額——”


以源的自主攻擊騙過憶秋年,隱藏氣息偷襲的一腳險險給其屁股上留下腳印,雖然最終只是腳風掃過,刀無極依然笑的開懷,卻做抱拳躬身狀致謝,頓時就讓劍痞難得的尷尬了。


一腳之緣,雖然事後被劍痞拖下水,導致所有元素力量中,竟是風之力進步速度最快,使得刀無極痛並快樂著,黑衣魔流劍吶,動起手來不用指望他會多留情,可三人之間,朋友依然交上了,分別之際,風之痕與憶秋年石上分勝負,自是沒放過他,這也是戰約的由來。
本帖最後由 keii4323 於 2014-8-20 02:18 編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7:46
第一百七十八章生生寶地

“素還真,你有些緊張哦。”


“哈,菊花飄香,君子心定有情巢。”


踏著緩緩的步伐,素還真帶著環兒終于來到南武林,一步一步靠近熟悉又陌生的記憶,傲笑紅塵失蹤,邪神尸體不見,佾雲借取神劍之後失蹤,夜觀星象,卻又發現七星未動,主星隱而不晦,眾星晦暗,唯獨東西南北中,五方星位仍保持光亮,然則,玄武風率先而動,武林亂象紛紛,正是風暴的前兆,與一頁書前輩一談,為轉圜余地與雲門變數,今日,素還真終于還是踏上此地。


“有心無心,心在人間,多情薄情,情系江湖,請進吧,素還真。”


“讓你久等了。”


選擇南方朱雀地重建心築情巢,結拜兄弟之心,素還真豈能不明,也正因如此,在關心之余他更希望能多給莫召奴一些平靜的時間,如今七星之亂將起,雲波卻于南武林呈現晦暗不明,他與一頁書前輩推測的結果,兩方生機皆在此地,只是莫召奴不曾與雲門有所牽扯,以時間推算,更不可能出手救人,那能把握時機、有能力救人者,當此時機唯有一人爾,這才一並帶上環兒前來,而時間,卻是卡在雞鳴破曉。


“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素還真,貴客光臨,莫召奴有失遠迎。”


“貴客?素某原以為會被拒于門外。”


“以我們的交情,莫召奴豈會如此薄情。”


“素還真,今天幸好是有我陪你,不然,有可能被人掃地出門啊。”


“你兩人是故意來惱我的嗎?”


“不敢,哈哈。”


“啾——啾——啾——”


“啊!朱雀火。”


一聲好久不見,喚起了舊往的友情,再見那熟悉的風采,素還真由心感受到一股來自兄弟的關懷格外溫暖,難得的放下心防,莫召奴自是感應的到,開開玩笑便是兄弟之間最好的交流方式,環兒看得出,便是三者皆明,自是放松心情有志一同,然而,忽然之間,一聲洪亮婉轉的鳥鳴聲伴隨著破地而出的火焰驟然響起,就在素還真步入院中心一瞬,朱雀火沖天而上,隱隱映射出此地對于他即將面對之運途的重要性,一絲驚愕閃現面上。


“無需緊張,朱雀火只是一種反射,時候到了就會如此。”




“所謂的時候到,有什麼暗示嗎?”


“遠道而來,不先讓我款待一番,難道見面就只能談論武林事嗎?”


“這也是關心你的一種方式。”


“清香白蓮的關心一直隨之左右,雖是久未見面,召奴也是由心感受。”


自君夫人身亡,為了給他爭取時間調整心情,哪怕是面對天下第一人組織的陰謀處于被動之時,依然給他來信讓其不要參與,這份關懷,莫召奴又豈能不明。


“新的心築情巢有不同的風格,人也有不同的風采。”


“再生的素還真,同樣有新的靈性、新的作風。”


“隨時勢而變,隨時勢而為,也是一種保身之道。”


“樹大招風,當小心謹慎。”


“要全面兼顧,不容易啊。”


“想要打倒清香白蓮這個名號的人太多了,也真難為了名為——素還真。”


“要打倒素還真很簡單,只要他同樣有一份為武林正義犧牲的熱血,素還真隨時可退。”


“可惜啊,要有這種不屈不撓的韌性,是少之又少,我看你還是得繼續辛苦下去。”


“唉呀,這句話真是痛煞素還真。”


“耶!劣者無能這句話,已經不通行了。”


“啊!何時莫召奴也變得如此幽默?”


“當然是受友潛移默化。”




“何種友呢?”


“閑暇的損友。”


“損友玩于口舌,能在口舌上佔你便宜的人也不簡單。”


似是別有所指,又似自賣自夸,素還真瞥了一眼院中車輛以及立在某處房門前的兩道身影,眼中含笑之余亦有一分無奈,差別待遇真是越來越大了。


“說便宜就不好听了,有時說話太計較用詞不是很辛苦嗎,輕松自在又不失禮數,人生才會快樂嘛,說話是一種藝術,也是一種傷人的利器,正好都界在其中,讓人又好笑又好氣,就是你素還真啊!”


“那我算是你哪一級的朋友呢?”


“這嘛…說出來就沒意思,我還是別說,而你,也該先見見雲門諸位。”


折扇輕敲手掌,雖然他以溫泉誘著閑雲吐露了部分事情,可對于沒有問出結果的那部分,莫召奴同樣無可奈何,但亦不會勉強,而神劍的失落,干系不小,這一點,只怕需要素還真操煩了。


“素還真。”


“佾雲!見到你無事,素還真就放心了。”


“抱歉,神劍被奪,此事佾雲會負責追回。”


“你又要一人承擔嗎佾雲?”


“真是偉大的情操,游雲,何必阻止呢,反正他要做的事就算瞞著眾兄弟也是一定會去做,韶雲都阻止不了,更何況如今!”


“啊!是雲門諸位,韶雲!你的身體?可有素還真能夠出力的地方?”


一聲開門聲,佾雲、游雲、曲雲以及扶著韶雲的瑟雲陸續步出,素還真掃過幾人面龐心中一驚,果真是那家伙的手筆,察覺韶雲身體狀況不對,素還真上前一步,就待探脈。


“听說素賢人乃是神農醫譜的創作者,不知真氣盡散之癥可有醫治之法?”


“真氣盡散?”




望了一眼眼中眉間隱抑愧疚與愁意的佾雲,依照追查判斷,半花容該是自化而亡,並散失在雨風飄搖四周,素還真終于明白那一戰佾雲是如何勝出的了,可是這種傳功之事又不能再由佾雲將功力傳回啊,否則還是一人盡散真氣的下場,事情依然回到原點。


“不必勞煩,韶雲的情況自己了解,素還真,神劍由雲門之人遺失,雲門自會負責尋回。”


佾雲倒是想將功力還給他,可韶雲又豈會願意看到佾雲失去功力,反正總要有一人承擔真氣盡散的後果,由他承擔自是最好的結果,當醒來之日看到佾雲幾人都在身旁,韶雲險些以為身在黃泉,如今能有這種結局,他已經很驚喜了,何求其他。


“砰——”


“這一大早的你們是在鬧哪樣?就不能好好休息麼!”


一聲房門對撞的巨響,非常鮮明的告訴眾人,開門之人心中的不爽,素還真下意識看了莫召奴一眼,四弟,你的房門夠結實麼?莫召奴輕敲手掌的折扇停頓了一瞬,嘆了口氣,還不是你來鬧的?今日未睡到日上三竿產生的起床氣吶!素還真眼中笑意一閃,連忙壓下,轉頭看向一臉沒睡醒,出了房門就往回廊上一坐,靠在柱上打哈欠,滿臉沒精神的人,一聲大嘆氣亦由口中嘆出,秦假仙說的果然沒錯,在凌晨時分吵醒他人越多越安全。


“你多大了?睡懶覺?真不知道那身修為是怎麼練出來的,三尺童蒙都比你勤奮。”


“小別扭,你要知道,這世上有些人生出來就是打擊人的,旁人羨慕不來,哈欠——”


小別扭?曲雲滿臉黑線,手中緊了又緊,若非眾兄弟是他所救,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混蛋,但是這幾日下來,眾兄弟從第一次听到這三個字時的滿臉詫異盯著他到如今的見怪不怪,曲雲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素還真感應到現場的氣氛被那小別扭三字弄得有些詭異,忍住自己的笑意,出言化解。


“五弟,神劍被何人所奪可曾看清?”


“再亂稱呼,信不信我給你那張餅臉整整容。”


果然比上次慢了半拍啊,素還真毫不意外的化解了射向自己的劍氣,再看眨了一下眼,給了他一劍又有打哈欠趨勢的某人,心內實在哭笑不得,這還像個先天的樣子嗎?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教出的弟子啊?在教導的過程中真的沒被氣死嗎?


“哼!被人在眼皮底下帶走神劍,這種打擊人的方式果真令人刮目相看。”


“曲雲。”


雖然這幾日沒少听到這兩人斗嘴,可韶雲還是習慣性的攔住曲雲與閑雲相爭,畢竟,那是他們眾兄弟的救命恩人。


“哈哈,有這樣的兄長管著,小別扭,恭喜你痛並快樂著?不過嘛,你說話真是越來越刻薄了,不錯,不錯,刻薄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只有聰明人才有刻薄的才能,越聰明,刻薄的越精彩,繼續努力,我看好你。”


真是精彩的結論,這個家伙還真是言不驚人死不休,沒理都能說成是有理,就連刻薄都能變成是聰明的證據了,可這究竟是夸人還是貶人?瞧瞧那副明顯的笑臉,就連佾雲憂愁之心都被沖淡了幾分,這個家伙啊,眼見雲門眾人尚有些愣神,素還真暗自搖頭,能得出這種結論的才是聰明人啊,就是不見他在正事上多用點心。




“如此幸災樂禍,非是朋友當為啊。”


“哦?面前這位——莫非——也許——好像——”


刀無極看著走至自己面前的孩童,眼神慢慢亮了起來,精神來了。


“啊——哈——,原來你小時候就是這樣的小光頭啊,哈哈哈,走,請你泡溫泉去!”


“喂——把我放下來”


迅速抱住環兒,刀無極不由分說的把人抱起就向溫泉之地走去,還不忘一手摸摸環兒的小光頭,臉上那是赤裸裸的逮到機會了,堅決不讓人掙脫的趕腳,頓時就讓環兒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想起交往的那段歲月兩人之間互有勝負的幾次相整,這家伙真的不是趁機報仇嗎?還故意用他的口頭禪?把他的頭當小孩童摸!很好!他記住了!


“唉,素還真真該考慮在琉璃仙境也建造一處溫泉了,可惜,只怕比不上此地泉眼更吸引人啊。”


以這家伙的能為,解藥該是早到手了,明知道環兒就在琉璃仙境,愣是不肯上門,素還真嘆氣連連,倒是猜到環兒恢復就在今朝,一語雙關,卻是詢問莫召奴可有不對的地方,一次四人,真是膽大包天。


“只怕是前段時日損耗不小,在借溫泉靈氣恢復元氣呢。”


“可知發生何事?”


前段時日?那就非是雲門之故了,沒有顧忌,素還真語氣有些擔憂,做任何事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地去遁一,本不該為凡人所能擁有的命格,然則數次逆天救人成功,素還真已是能夠確定,閑雲的先天命格確實有此大造化,但卻非是沒有限制,風采鈴、崎路人,僅只此二人,他素還真便不可能真見閑雲入死地。


“玄關被異力所封,倒是讓召奴有幸見識了朱雀靈氣擁有沖破枷鎖的神通。”


“嗯,此地環山傍水,以景觀來,是十足的雅致,以方位精算,正南方,朱雀隱于地,升于天,天地並容,蓄養靈氣,是為生生寶地,這片菊園,開的特別茂盛啊,想必此地溫泉亦能令人流連忘返。”


對視一眼,兩人皆已明了,導致閑雲玄關被鎖的源頭,只怕是某人上次匆忙離開所為之事了,比起逆天救人所付出的代價更慘重?問是問不出來的,那就多留他幾日好生觀察。


“有人在給淚痕的路觀圖上還不忘提醒召奴建造溫泉,如此心心念念,召奴又豈敢忘卻。”


“哈。”


怕是歪打正著,若非韶雲四人命懸一線,那家伙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只怕不會如此前來此地,盡管閑雲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素還真依然在交往之中察覺了閑雲的個性,那是個小事不介意拖朋友人下水,甚至樂于直接將朋友踹下水,若危機過大,絕對是和佾雲同樣的選擇,自己承擔,而這也是最令關心他的朋友頭疼的一種個性啊,言語交流之中,素還真與莫召奴默契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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