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穿越之熾焰赤麟 作者:小嫫(連載中)

 
arms71499 2013-1-9 16:47: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3 214741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09
第一百八十九章星靈轉移

引靈山,百世經綸身陷之處,清香白蓮倒下之地,武林兩大巨擘同劫一處,怎不教人喟嘆,今日,平靜的引靈山格外壓抑,遠遠響起的車輪滾滾之聲,似在預示著波瀾再起。


“擎羊嘯天!”


“轟——”


昔日擊殺怒天山濤君,滅血道天宮之招再現塵寰,天地撼動、亂石崩雲,千層石門應招而破,煙塵之中,只見幽靈馬車急速奔入洞內,隨後又揚長而去,還君明珠,情義猶在,金石之交,人間有幾,為一頁書之劫厄,蟻天再度紅塵,擎羊嘯天威力更勝當年。


……


“此地便是迎月瀑布。”


“嗯。”


“你準備好了?”


“你在緊張?佾雲!我相信你的能力。”


將懷中嬰兒交給佾雲,瀟瀟根據佾雲所言之法走向了瀑布,雙腿盤坐在瀑布之下,散去真氣護體,伴隨著瀑布之水沖刷的越急,內心越感平靜。天策真龍為得化星之力,收買殺手碧眼夜梟暗殺瀟瀟,佾雲收到消息及時趕去救下瀟瀟,為了自在天女之子,瀟瀟終于放下心結,準備舍棄化星之力,然而星靈不是說要轉,就能轉,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機會只有一次。


“今天若無此兒,全力一試,吾尚有把握,但萬一有人阻止或破壞,不但此兒不保,連你也有危險。”


“你盡管放手一試。”


“可是事關你的性命,吾豈能草率。”


“不管成功或失敗,同樣是解脫。”


“此兒……”


“我若死,勞你照顧。”


經過這麼久的時間,許多的恩怨,在自在天女重復白如霜命運的那一刻,瀟瀟的心便已經徹底死了,所剩的,唯有至死不渝的執著,生死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唉!你堅持如此。”




“孩童交吾吧。”


“嗯!”


“韶雲?東陵?你們怎麼來了?”


“先處理星靈,東陵少主,有勞。”


“放心。”


天時將至,伴隨著瀑布下的霧氣越來越趨明顯,瀟瀟的身上慢慢散出紫色的光點,漸漸脫離本體,滿月升起之時,月光照在迎月瀑布,瀑布逐漸盈滿能量,將是移轉星靈的最佳時機,韶雲與東陵少主結伴而來,自是刀無極的安排,給韶雲的生之卷中,卻是比佾雲所知更為詳細,而東陵少主正是可以代替普雨,一助瀟瀟逼出化星力量的最好人選。


“當瀟瀟體內開始釋放星靈,你就必須馬上出手,不可稍有遲疑,時刻到了。”


“我明白了。”


明月初升,照得迎月瀑布光芒縈回,突然整條轉亮,天時已至,韶雲上前接過佾雲手中嬰兒,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轉身負責護陣,一切盡在不言中,東陵少主亦是跳上瀑布,運氣於掌,準備替瀟瀟轉移星靈,化星出體,將要進入最重要的階段了。


……


………………………………………………………………………………………….


“一定要如此?”


“你的手斷了沒?”


“看來,下次是行不通了。”


“你可以試試再賭一把。”


寒食草堂,素還真坐于輪椅之上,望著面前筆墨已備,書冊齊全,就待他書寫的狀態,面上露出一縷無奈,起筆落字,內心卻是有些好笑,也罷,他就配合一下眼前人的玩鬧之心吧,否則,鬼王棺那里非出亂子不可。


“覺得天策真龍如何?”




“連自己的性格都無法主宰,此生不過一個悲劇罷了,你忘了落款,這里。”


都說性格主宰命運,而天策真龍這位當世天下無敵的一代龍主卻連自己的性格都無法掌握,上古時期,七星各有專精,在三教式微,武道混亂,妖魔亂世的年代,隨家破人亡的天策真龍橫空出世,擊退魔劍道之主誅天進犯中土的野心,其實也是有功于中原武林,可在數次血戰之後,七星凋零必不可免,天策真龍由于天生體質會吸收星靈,造成功體增加、性格卻被力量左右,轉變為嗜血好殺之性,因此方開始追求極致的武力,殺害隨他出生入死的七星,在化星入體後,徹底變成了魔王,指指書面落款之處,刀無極挑眉望向乖乖給他落款的大老奸,眼中古怪之色閃過,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在同伴與生命中掙扎,力量與良知中拔河,亦非他所願啊,滿意否?”


天策真龍吸收星靈會造成性格丕變,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幼時的經歷在其心內深處留下了不可愈合之傷,心的不夠強大在力量超越心境的情況下,不能掌握力量,便會為心魔所趁,成為力量的傀儡,再有化星轉變之力推波助瀾,適才造成天性善良者成為無情嗜殺之輩,而且只要開始吸收星靈,在一定期間內未齊備七星將是爆體而亡的下場,素還真一聲嘆息,將完成的厚面神功秘籍推給對面有些走神之人,溫和的笑容卻是絲毫未變,一點也不擔心這本秘籍會被用于何處。


“你要是再能做手腳,我就服你,不談天策真龍了,聊聊屈大軍師如何?”


“屈大軍師?你是指天策真龍座前軍師屈世途?素某甘拜下風,哎——”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有本事讓人家屈從一世之途了哦?屈——世——途?這個名字很有寓意——哦?”


滿意的點點頭,刀無極收起厚面神功秘籍,語氣卻有些陰陽怪氣,現世之天策由于上古以惡人之姿而死,注定備齊七星後成魔,都已經被算計到最後結局的人,還有什麼可談?相對而言,素還真與一線生之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結果打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對某人某些剝削方面十分不滿意,下手過分了那麼一點,就將主動送上去挨揍的人打的小命險些完蛋,這才只有兩字︰活該!


“咳,一頁書前輩不知情況如何了?”


“說到這點,某個愛管閑事的**居然沒動作,不得不讓人好奇啊!哦?”


又是轉移話題這招,撇撇嘴,若非有人和憶秋年談過,劍痞豈會沒拉風之痕下水引靈山比劍?這事兒也和面前的老奸脫不了關系,畢竟,知曉海殤君未曾身亡自是算的到蟻天不會坐視梵天受劫,只怕書信都已經送出了,若非如此,豈會平靜到如今?翻了個白眼,刀無極伸手喝茶,茶點卻是絲毫未動,點心在玄宗吃很久了,看到都飽了。


“耶,五弟不也同樣心知肚明。”


“哼——”


“前輩!”


一拳堪堪停在素還真眼前,刀無極在素續緣的一臉擔心下,磨著牙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如今的素還真還真是脆弱的可以,實在讓人下不了手,他怎麼覺得來這里就是個錯誤的決定!狠狠放下茶杯,以後別給他逮到機會!


“嗯——”


“化星回歸,將有一段時間的太平了,唉。”


“時間只怕不夠你療養的,該做的你都做了,老實歇著吧,否則,吾不介意給迷谷送封信。”




突然一道紫色星光劃過天際,目標正是西疆,兩人對視一眼,佾雲那里成功了。


“哈,鬼王棺那里?”


“吾會讓你物超所值!等等——老奸,我怎麼覺著,因為這本厚面神功,前後都是你在賺呢?”


“你想多了,不是讓你如願以償了嗎?五弟。”


“續緣啊,以後千萬別和你這個認的爹一起出去,否則那一開口介紹,兩字犬子,甭管曾經有過什麼身份,統統降格變成了狗兒子,你說你沒事認爹做什麼?天下第一時期那是多精神,如今卻是一點朝氣都沒了,好好考慮一下,干掉你老爹的雄心不可滅啊——對了,讓里面那個沒事別亂算。”


他如願以償?牙癢癢的瞪著溫和如故的清香白蓮,刀無極此時方才反應過來,他前後忙了一堆,這個老奸只是付出了幾本供他娛樂的書冊,真算起來,虧大發了,不行,得收點兒利息!瞄了一眼身旁正太版素還真,刀無極拍了拍素續緣的肩膀,一臉可惜的說完就走,絲毫不管現場兩人面上那愕然古怪的神色,鬼王棺是吧,很好!至于舒石公,再算他的來歷別怪他反擊,佔卜都用上了,當他沒感應啊?好奇心會害死貓知道不?


“這話是這個意思麼?”


“師尊?”


犬子等于狗兒子?素還真默默壓下心中的差異,這是和自個兒的爹有仇?這麼解釋?真敢講?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未來閑雲儒門身份曝光的那一刻,素還真是真正被驚到了,能把犬子說成狗兒子的人出身儒門?還身居高位?


“素還真啊,這個閑雲精通術法嘛?”


“應該不差,前輩無事吧?”


“沒事沒事,暫時沒事,這人可靠嗎?”


再算下去估計就有事了,憶秋年不是說閑雲的劍法很強麼?怎麼會術法也高深到讓他都不敢再算下去?冥冥中一股反擊的力量蓄勢待發再加上臨走那一句,他老舒又不是傻子,這種人輕易不可結仇。


“有的玩的事估計沒問題。”


“有的玩?什麼鳥鳥?”


“哈。”


……




…………………………………………………………………………………………


“天已經亮了,為何瀟瀟尚未清醒?”


“不必著急,星靈轉移已經成功,我想,只要他尚有一口氣,就一定會醒過來。”


迎月瀑布,東陵少主察覺佾雲的擔憂,望了一眼韶雲懷中的嬰兒,語意別有所指,想起閑雲在隱棲谷中給他所留書信,其一為谷中尚欠一名統籌之人,若他願意便托付給他,其二便是雲門與瀟瀟之間的恩怨,經過這段時間在谷中的生活與觀察,東陵已然決定接下閑雲的托付,打理那保存正道力量與退路之地,那麼,這段恩怨若要化解,此兒將是關鍵,而且,觀此兒氣形,似有耳疾,資質卻屬上乘。


“韶雲,抱歉,我——”


“不必多言,吾來之時,曲雲兩人未曾阻止。”


“他們?嗯,你終於醒了。”


這話的意思是?霓雲之仇,曲雲兩人願意放下了?佾雲一愣之間,尚未再問,瀟瀟已然清醒。


“嗯。”


“吾明白你的心意,兄弟之間謝字就不用了,今後有何打算?”


“帶此兒退隱去。”


“祝福你。”


“瀟瀟,你已不再具有化星身份,但是韶雲必須說明,星靈離體,你之功體已失七成,霓雲之事,待你功體復原,雲門等你的交代。”


將嬰兒還給瀟瀟,韶雲語氣平靜,霓雲身亡,雖有半花容算計,終是死在瀟瀟之手,曲雲兩人雖因佾雲關系,暫不追究,瀟瀟卻是欠雲門一個解釋。


“瀟瀟,孩童尚幼,又有隱疾,你功體不全,一人之力恐難照應,當年之事,雖是遺憾,東陵建議,何不讓此兒拜入雲門,也對其將來的成長有益。”


“嗯?”


“這?”


適時一句建議,瀟瀟、佾雲、韶雲三人俱是一愣,再對眼間,同時沉默了。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0
第一百九十章瓊華宴

閑雲居內,今日的風,冷冷帶殺,刁一對鬼王棺,卻是奉命擒殺,身後刀無極帶著邪鋒絕刀壓陣,致使鬼王棺面臨了致命危機。


“引歸殺象吶!”


“喝!”


魔功對上石刀殺式,一者陰狠一者迅急,裂土破石,塵土爆裂之際,刁迅速閃過殺招,身形變換之間轉到鬼王棺身後,刀氣直擊背心,鬼王回身一隔,掌氣刀氣相撞,氣勢席卷萬丈波。


“厲害吶!魔源劍陣!”


“喝!”


舞動手上拂塵,急旋數圈之後,化為一口鋒利的魔劍,鬼王棺瞬間劍氣脫手而出,走勢凶猛,直取對手眉心,心神卻是在一旁觀戰兩人身上分了三分,試探為主,刁石刀翻飛,刀氣在戰斗中漸漸形成戰陣,劃過地面,一道土牆擋下一半力道,刀氣順勢擊回魔劍,人再度攻向鬼王棺,刀無極嘴角微翹,十分滿意刁的進步。


“走!”


不妙吶,鬼王棺接住魔劍,察覺觀戰者面上笑容,一分神間,被刁手中石刀劃破衣衫,刀氣再襲,心念轉動間,順勢被擊飛,欲要遁地而走。


“哼。”


“啊!”


“絕刀。”


“是。”


一聲冷哼,刀無極掌氣入地追擊,強勢擊出鬼王棺的同時寶劍飛出直貫天靈,一舉定住欲脫元靈,吩咐之間,邪鋒絕刀上前押下魔頭,此戰已定。


“主人。”


“你之刀心已成,下一境界當參悟只屬于自己的刀之道。”


“是。”


“邪靈逃命之法不一而足,今後若是遇上,在沒有完全擊殺的把握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即可,去將業途靈帶來。”


感應到迷陣之中呼呼大睡的人,刀無極好笑之間還是讓刁先將人領來,能被業途靈騙到,這鬼王棺氣運已失了。


“你是什麼人吶!”


“殺你之人。”




“擒而不殺,必是鬼王棺尚有生存價值,鬼王棺可以為你辦事吶。”


寶劍貫腦而入卻未現場將其擊殺,然而元靈被定,脫身不得,鬼王棺驚慌之余見面前高深莫測之人暫無殺他打算,開口便是投降,先保命才能談其他。


“哈,是個人才,可惜吾收了素還真的東西。”


“素還真?鬼王棺沒那麼容易殺吶,吾乃魔劍道之軍師,你若殺吾,魔劍道必會為我報仇吶!以閣下修為,想必也非為素還真辦事之人,素還真可以付出的代價鬼王棺能夠付出更多吶!”


“地雲行左與天浪貫右合成即是天地無極,乃是誅殺三途判最有效的武功,但非是唯一,放心,吾要你的性命卻會留下你之元靈作為回禮,送給那位清香白蓮。”


“啊!為什麼吶?”


“哇——哇哇!七竅流血?哇哈哈哈,鬼王棺你慘@ 性蒲僥闃沼諢乩戳耍 熱揮邪旆 壓磽豕漬惱餉床遙 剎豢梢園錈 染任沂Ω福俊p>

“一——頁——書?”


呃,這真的不是移動電源麼?望著一臉幸災樂禍圍著鬼王棺轉了幾圈又跑他面前繼續轉的業途靈,刀無極忍不住有些眼暈,一頁書至少八成的功力全數存在業途靈體內,靈識感應之中,那就是一團金光閃閃到處晃蕩的能量體啊!莫怪寂寞侯會強調一頁書的智慧,這種準備後路的方式不贊都不行,誰會想到一頁書敢將自己的底牌放在業途靈身上?


“是呀是呀,師父被關在沒水、沒食物的地方,大仔他們都沒辦法呢!你功力這麼高一定能救出我師父!”


“秦假仙來過?”


“在外喊話。”


算他聰明,刀無極還奇怪業途靈被鬼王棺所擒怎會知曉引靈山內部的情況,果然是巧慧之星想牽免費勞動力,從刁口中得知老秦沒敢進來,刀無極搖搖頭,這個移動電源還是趁早打發了吧,海殤君救出一頁書之後就會需要取回業途靈體內的佛元了。


“一頁書自然有人去救,你自去找秦假仙。”


“真的?什麼人?什麼人?你不會騙業小靈吧?師父真的有人去救?哇——”


“準備煉化法陣。”


“是。”


將咋呼的業途靈震出山外,這下清靜多了,刀無極吩咐一聲,步入居所之內,與其囚禁鬼王棺還得花精力看著,不如將其煉化的只剩元靈,再以媒介封印,只要元靈存世,便不算命終,他很好奇,當回禮送到素還真手上之時,某個清香白蓮對這種手段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


………………………………………………………………………………………….




“唉——為什麼我會來參加這種宴席?”


“三十年一度的瓊華筵自也別有樂趣。”


“就外面那暗潮洶涌的口舌之爭我還不如繼續折騰鬼王棺呢。”


“有刁與絕刀看著,你又順手擊毀了其元靈記憶,自是無礙,花姬,不必陪我們,自去忙吧。”


“那,兩位君子自便,無花先去開宴,請。”


“請。”


六星歸體的天策真龍大敗魔劍道,卻在之後一約誅天和談,武林表面上暫入和平階段,姬無花于此時發出瓊華紫金帖,這一場瓊華宴自是暗潮洶涌,刀無極本在閑雲居里處理煉化鬼王棺事宜,寰宇奇藏卻是拿著帖子上門請他一並赴宴,自家軍師的面子不能不給,可又不放心正處于煉化狀態的鬼王棺再出莫娥子,畢竟那是有前科的,刀無極下手也就狠了那麼一點,索性將其記憶毀了安心,這種黑手寰宇奇藏自是不在乎,不過想想某個披著小白蓮外表有著聖母潛質的清香白蓮,刀無極嘴角勾了勾,這次下手這麼黑,那個老奸以後看見了應該不會再隨便給他添亂了吧?幸好曾經為師嬸補魂的時候對靈魂了解不少,否則他就算想這麼干,也不知道如何下手保險呢。


“風之痕與憶秋年也來了,主席不去外間會友?”


“我可不想惹來一身腥。”


“哈,此地盡是花香撲鼻呀。”


“好了,草木之精修成人身本就不易,這個小花精心性善良,瓊華玉露用處頗多,看在你的面上,我盡力。”


“主席知曉奇藏的意思?”


“放心,彼岸之花乃積善因、存善念、遵善行之後所能開出,此花至善至性,世上罕見,既修成人身,當還人世一場因果,魔魘之害要解,彼岸元身難留,吾可設法保其本體最後一點靈性,縱使修為全失,有救世之福蔭,重修不難,正好一全你與她之間的約定,于吾亦不會有礙,不過,你手上這麼些年沒用完的瓊華玉露全數給吾送到閑雲居來。”


劍痞那是被風之痕拉來當擋箭牌的,策謀略的手下冥河畫匠就在外面當眼線,他出去不是自惹麻煩?更何況還有個秦假仙在,若是見到他,不給大力宣傳才怪?刀無極翻了個白眼,若非他在某人小時候遭逢異變那段期間,為了引開這小子注意力,拿異類修道的三災九難當寓言故事講,使得寰宇奇藏在發現瓊華玉露的功效後,與花姬定下了一方提供瓊華玉露,一方助其化解一災的約定,他也懶得參合這事,逆向從瓊華玉露中提取本源之力可是精細活,不比修補靈魂之力簡單啊,唉,不過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兩全之法了,否則于自身有礙,自家軍師也不會同意,他自各兒更得三思而後行,他與姬無花可沒交情。


“這些花膳乃花姬親制,主席不妨嘗個鮮。”


“呃——,最近與素無緣,回頭吾會去天然居住段時間。”


“哈,屬下一定安排妥當。”


輕笑一聲,寰宇奇藏羽扇輕揮,為刀無極滿上以瓊華玉露所釀美酒,共听外間一場暗斗,真是好一個伶牙俐嘴說是成非的秦假仙。


……


“看來這回瓊華宴多了幾位新面孔了,對了,听說天策真龍想與姐夫和談,這回事傳得滿城風雨,可是真的?”


“嗯。”




“啊。原來是真的,一定是天策真龍畏懼魔劍道的勢力龐大。可是也不對,在天絕狹道姐夫好像被獲得第六星的天策真龍反敗為勝,連代表地位的祭魔劍竟也慘敗了,不過,怎樣佷兒才回到妖刀界,魔劍道就變得這淒慘呢?”


主角全部到齊,方坐下,權妃開口便是處處帶刺,直讓接了屈世途打探消息任務的秦假仙暗中連乎難搞,卻也讓悅蘭芳察覺到暗潮洶涌下自己的機會。


“哈哈哈,六星在身的天策真龍又如何呢?”


“哦,姐夫此話十分自信!”


“當今世上,只有兩個人殺得了吾,一是好友風之痕,第二、是魔界傳說中的劍者,獨孤遺恨。”


風向不怎麼對,暗嘆誤上賊船的憶秋年看見風之痕望向自己,明白好友的意思是還有第三,卻是撫胡須給回了個眼色,別看我,幸好沒說到我!


“誅天,你說出致命的危險,將造成朋友的負擔。”


“姐姐,這代表姐夫對自己實力清楚,也對朋友十分的相信啊!因為風之痕是不可能動手殺誅天。”


“容吾說一句話。”


“閣下是?”


“不才乃是冥河畫匠,我只是想表明風之痕不可能,獨孤遺恨也不可能,因為魔界的人皆知獨孤遺恨隱遁武林已久,其行蹤無人知曉,他更不屑于武林恩怨,為何要再度將他的名點出呢?”


“听你的話意好像與獨孤遺恨有不錯的交情?”


“這嘛……”


“時辰到、花姬臨。”


局已布下,冥河畫匠奉策謀略之命,自要為獨孤遺恨的出場做鋪墊,此時,花姬的出場,暫時打斷了眾人的各自算計。


“姬無花讓各位貴客久等了。”


“花妹,你姍姍來遲卻又正是時候啊!”


“是無花打斷了你們的談話!”


“沒有、沒有,花姬你來的剛剛好。”


“暗潮洶涌,是撥開雲霧一現光明。”




適時插言,恰到好處,既點明關鍵又暗贊主人,如此會把握時機之輩頓時引起了權妃的另眼相看。


“唉呀呀呀呀!悅蘭芳,莫非你是指是花姬一出現,是撥開了方才眾人的暗潮洶涌、你來我往、冷嘲熱諷、前呼後擁、來勢洶洶、反覆無常、明槍暗箭、親友反目!唉呀,好一個迎風起浪的悅仔蘭芳。”


“非也、非也!吾是指方才天空一片烏陰,忽地太陽光輝穿射低雲,一掃陰霾,秦假仙,吾看你是疑心生暗鬼了吧?”


秦假仙雖不知悅蘭芳在打什主意,卻是抱定心思,不讓其得逞,口舌之利下,悅蘭芳的反擊自是亦不妨多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誰不知你悅蘭芳身為堂堂汗青編之主,不但知過去未來,對當今局勢更是了若指掌,所以見苗頭不對就手刃同志、賣友求榮,徹底施行西瓜偎大邊,風吹兩邊倒,連我秦假仙都輸你!甘拜下風。”


“時勢造英雄,天下既出名君,悅蘭芳不才只懂丹青之作,花卉之栽,如何與眾君逐鹿天下,君要吾殺人,吾拒絕便成死,世上多少凡人為求一席生命委屈求全,連一代神人素還真不也向敵人兩次屈膝,且偷生,又豈只吾悅蘭芳一人。”


“哦!”


“置之死地而後生是謂大英雄,素還真在失敗中求勝利,但願你悅蘭芳不是在失敗中求榮華富貴,更圖龍圖霸業之心哪!花姬啊、抱歉了,打擾你開宴的時間。”


“無妨,瓊華宴本就是讓久未相逢的朋友再度聚首,連系彼此之用,而與會者皆是花姬所重之朋友,有新面孔也有舊知己,願今日之宴,眾君能消除往日的不滿,再聚來日之樂。惜君,上宴。”


“是。”


一席詭辯,令得權妃青眼有加,與悅蘭芳對視之間,秦假仙頓覺不妙,趕緊設法打斷,讓悅蘭芳與妖刀界勾結上,可就真正頭疼了,好在花姬單純,亦不願見眾人之間的矛盾,吩咐上宴,惜花意擊掌之間,送上菜肴,堪比滿漢全席的花膳一一上桌,舒緩了緊張的局面。


“無花今日特以瓊華玉露為引,調理食材可助諸君功體之用。請用,諸君,請。”


眼見姬無花邊說邊望向不動如山的風之痕,頓時讓旁邊的憶秋年十分確定自己就是被拉來當擋箭牌的,心中暗笑。


“無花特以樂舞助興,願諸君今日之宴暢意歡樂,一消平日沙場勞苦。”


……


“寰宇奇藏有個預感,這段和平將會出乎預料的短暫。”


以誅天的身份這般明說能殺他之人,無論是計與否,只怕目標皆與目前的和平有關,霸主之心豈是輕易可滅。


“哈,情報方面重點轉向憶秋年,我想,他會有的衰。”


“主席有插手之意?”


“婦人弱也,為母則強,更遑論身為一方之主的妖後,奇藏啊,為了兒子,一個母親所能做出的事情往往會使人震驚,家庭矛盾吾沒興趣,看劍痞落衰才是娛樂啊,哈,機會難得。”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0
第一百九十一章乾坤陵

瓊華宴結束之後,天策真龍與誅天在位于中西交界之一的寒月江上正式和談,雙方以風檐春秋為界線,在和平岩上立下互不侵犯誓約,然而這段和平卻只維持了短短六個月的時間,當誅天的首級突然被吊在公開亭之上,獨孤遺恨頓時成為了武林焦點,在逼出沙舟一字師後,承認誅天死于其手而亡于風之痕劍下。


“真是好一個替罪羊。”


“你從何處察覺不對?”


“魔魘大軍若要進軍中原,最大的妨礙便是聖靈界線的創始者,從頭至尾,更像為了迫沙舟一字師出面而布的局,不過,風之痕是會錯殺之輩麼?”


“哈,較有意思的情報有麼?”


天然居內,刀無極隨意的靠在軟榻之上,悠閑無比的看著手中東瀛的情報,風之痕是不會錯殺,但應對的辦法就有點被動了,用等的,這就是個人對上組織的劣勢,嗯嗯,八分儀還是有點能力的,利用天然居不做的黑市交易與殺手拍賣成功立足,但那批影殺忍者也同樣引起了莫召奴的注意,這其中嘛,呵呵,自家軍師倒是會省力氣。


“妖刀魔劍合並,大半天下盡落黑衣劍少之手這種事想必主席不會有興致,那麼,隸屬中原交流要地的第一招牌客棧,四海第一家新出美食可有興趣嘗鮮?”


不回答問題,已是說明了答案,寰宇奇藏輕搖羽扇,緩緩說出近些時日的武林動態,瓊華玉露所剩無幾,在培養人手滲透幽燕征夫方面有所影響,不過這麼些年下來,賈命公手下八成的人馬已經換成了他的人,倒也無關大局,待魔魘之事了結,他自有辦法讓姬無花以後提煉的瓊華玉露只為天下封刀所有。


“哦,列入考慮,還有呢?”


“洛子商身亡,劍痞憶秋年一入波濤海,出來的時候頗有些狼狽,主席滿意否?”


“呵呵,算計洛子商就是為了逼他失去理智,自損根基救徒,波濤海之局卻為試探其速度,接下來差不多該收其命嘍。”


“乾坤之鑰乃是開啟魔皇陵的鑰匙,被丟入波濤海這種訊息,堂堂劍痞居然真下海去尋。”


“自信吶,太久沒被算計過了,縱使為洛子商承擔死劫也沒放在心上,還能再折騰些時日。”


“策謀略非是易于之輩,被盯上主席只怕難再清閑。”


“可惜他沒那麼多時間針對吾布局。”


放下閱完的情報,刀無極隨意伸了個懶腰,開始享受一旁的美酒佳肴,有葷有素才是人生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但是,逆天尚需順天而行,應劫者自身承擔的越多,逆天者相應的風險就會越小,這才是需要把握的。




“主席該回趟天下封刀了。”


“呃,這嘛,不急不急啊,又沒什麼大事不是?”


“那這些事務就請主席在此處理吧。”


“你們可真是——好啊!唉——”


這是商量好的吧?一定是商量好的!看著面前突然多出的一堆書簡,還是分門別類整理好的,刀無極食欲迅速下降,這兩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他有機會脫身就對了!明知道他屬意兩人之中任何一人成為下任主席人選,還楞是給他來這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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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畫匠在四海第一家中計,不知不覺間畫出了策謀略畫像,秦假仙為之廣為宣傳,一連串陰謀的背後主謀者即是冥河畫匠所畫之人,將計就計之下,策謀略剝了悅蘭芳的臉皮以為控制,先在其未代身為定風愁出道前,就由冥河畫匠等幫其造勢,故意讓定風愁的詩號暗示可能為臥雲跟素還真的化身,想直接深入並取代素還真的地位,接受素派勢力或是一一消滅正道人士,為取信正道,策謀略不惜讓定風愁引風之痕及憶秋年去殺其實是不死之身的自已,松懈憶秋年的戒心。


陰謀者伏誅,風浪平息,風之痕萌生退隱之意,然而憶秋年仍掛心誅天之死的真相,因此暫時告別風之痕,獨自前往乾坤陵調查,欲送風之痕一份驚喜,卻不知此舉已然踏入了策謀略的連環殺計。


“奇怪,人死都死了,為什麼還要用鐵鏈綁著,難道是怕尸變嗎,魔劍道還真是神秘莫測,嗯嗯嗯…”


只看首級難怪風之痕看不清楚,由身體才能確定是逆向橫斬,傷口雖薄利但是卻圓滑,是劍嗎?嗯……是刀也!武林之中的刀者,誰能一刀砍下誅天的首級呢?


“這…,為何全身無法動彈呢?呃…連呼吸也有問題!”


“殺!”


正當憶秋年納悶之時,乾坤陵內起了恐怖的變化,誅天的尸體突然浮起,憶秋年也同時失去立足之力飄上半空,頓覺不妙。


“殺,殺殺殺……”


“呀!”




無重力的空間,突現的黑衣殺手,憶秋年無法發揮速度,真空的狀態連劍氣也無法發出,面對一波又一波的殺劫,連連受創,劍痞自知情況不利,只能以守為攻。


“為何他們能活動自如呢?啊…我的身體完全無法使力,難道這就是乾坤陵的作用?”


“殺殺殺……”


“啊!”


“嘿嘿嘿……任你劍法天下無雙,也是不及我精心策劃,嘿嘿嘿……起!”


從不曾遇到過的戰斗方式,根本不給劍痞反應的時間,在不懼生死的黑衣殺手連環刺殺之下,速度跟不上意識,一劍透體而入,憶秋年頓受重創,眼見自身無法發揮力量,劍痞借力使力,但無奈黑衣殺手多如過江之鯽,一人死便又多出一人,殺之不絕,傷上加傷,暗處一陣詭異笑聲響起,卻在真空狀態下,未曾傳出,功體不全的憶秋年已入畢生之險,血透襟袍。


“殺殺殺殺……”


“啊!血光旋刃,呀!”


“嗯……”


生死關頭,劍痞賭上最後極招,利用黑衣人的沖力造成一道強撼無比的龍卷風,凝聚自身真元的鮮血宛如劍氣四射而出,將黑衣人全部擊殺,強悍的力量,令暗處策謀略心驚,念動之間,停下了術法的催動。


“啊!好巧妙的布局,幸好我命大,再不趕緊醫治就要買棺材了!”


黑衣人全滅,行動力一恢復,劍痞全身染血降下地面,四散的發飾,狼狽的身影,卻依然不減幽默的風采,尚不曾意識到布此局之人為策謀略,防備之心已降至最低,卻為逼命時刻。


“呀……”


“啊!”


“起!”


“殺殺殺……”




浮空之力再現,劍痞再度被制而浮向空中,已被擊殺的黑衣殺手全數完好如初,一時不備,利刃已然入體,視線被黑衣殺手所擋,聲音無法傳播的空間中,真正的殺招已然襲來,凝聚真氣震散黑衣人的同時,殊不知利槍逼命而來。


……


“打開乾坤陵。”


“閣下什麼人?”


乾坤陵外,正關注陵內動靜的右護法脖頸之上突然架上一柄寶劍,震驚不已,此人好快的速度!


“開或死。”


“這——”


“狂魔槍!”


突然由陵中傳出誅天的聲音右護法心中剛剛一喜,頸上寶劍即刻奪命根本不再給他拖延的機會,至死不知自己死在何人手中。


“哼!”


一聲冷哼,刀無極殺人取匙開門,毫不拖泥帶水,他只對看憶秋年的衰樣有興趣,可不想真讓劍痞掛在策謀略手中,如此便不容浪費時間。


“啊!”


“哇……”


“你……沒死!”


“呀,呀,嘿,呀!”


就在刀無極插入鎖匙之際,乾坤陵內,憶秋年被狂魔槍貫穿身體,**地面,策謀略同時喚出鬼神將、夜叉鬼、異端神一同現身,劍痞也終于意識到這一連串陰謀目的為何了。




“原來一切……都是你……”


“嘿嘿嘿……太遲了,嗯?殺!”


“殺殺殺……”


“小心!呀……”


術法再起,絕命一刻,突然闖入的身影令得策謀略驚疑,憶秋年驚喜,然而重力再失,逼命在前,為給來人爭取時間,劍痞凝聚殘存真元強勢擊出最後一劍,氣勢驚天震地,鬼神六惡誅挺身護主,卻被全數切開,劍氣直取策謀略,瞬間斷去其雙臂,功成一刻,瞥見已然擊殺一眾黑衣殺手之人竟似不受空間影響般趕到自己面前,劍痞眼珠瞬間瞪大,早知道這家伙有這手,他這麼拼命做什麼?這下可是真正只剩一口氣了,偏偏還能從眼前人的眼中看出那種對其狀態的幸災樂禍!


“走!”


“喂,顧及一下重傷員啊!”


無重力真空環境?哈,比起宇宙空間如何?刀無極心內輕笑,策謀略既然人皮不在身,他也懶得下殺手,一道真氣護住憶秋年心脈,拎人就走,只要剩一口氣就死不了,其他的不重要,順手敲暈,你還是先死一死吧。


……


“稍等一下!”


“如何?”


荒野路上,定風愁、屈世途兩人急急奔向魔劍道,卻是在討論策謀略之死中察覺不對而一路趕來。


“再前進數里就是魔劍道的總壇了。”


“誅天就葬在乾坤陵。”


“啊!那是?”


“是憶秋年!快追!”


定風愁話說到一半,看到一道人影手中提著滿身是血的憶秋年從乾坤陵方向飛出,頓時震驚莫名,連忙追了上去,感應到來人,刀無極嘴角微翹,故意晃了晃手中之人,滴下幾滴鮮血,繼續向孤獨峰飛去,風之痕啊,你要是不發火,這戲可沒法唱下去,封住憶秋年周身生氣,這次慢慢玩,當年拖自個兒下水的利息一次收回來。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1
第一百九十二章四海第一家

“奇怪,憶秋年怎麼還沒來?難道是出事了!?”


孤獨峰之上,久候憶秋年不至,風之痕心內隱約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就在這時,刀無極抱著憶秋年而來,頓時讓風之痕大驚失色。


“啊!憶秋年、憶秋年、憶秋年……”


“策謀略未死,他在乾坤陵中計,誅天非是亡于劍下,而是刀。”


“啊!”


接過憶秋年滿是鮮血的身體,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嗎?真是好一份大禮!悲慟萬分,風之痕一聲怒喝,孤獨峰頓被掃平,刀無極眼角跳了跳,誰說英雄無淚,只是未到傷心時,可他沒說憶秋年完蛋了啊,這以後可怪不到自己身上來。


“是我失策……”


一路追來的定風愁與屈世途此時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一者愧疚,一者震驚,刀無極掃眼之間,察覺定風愁的愧疚竟有三分真心,內心暗嘆,莫怪素還真能夠感動他,不能一黑到底,也只有被漂白的份了,誰讓苦境擅長洗腦的人才比比皆是。


“我會將全部的劍插在陰謀者的身上,替我將憶秋年的Q逅偷講皆蒲隆!p>

援援拔出刺在劍痞身上的斷劍,刀無極看的內心暗寒,啊咧,剛剛已經被你發火震出了大半,再加上這種直接拔的方式,他一會兒醫起來,有的癮過了,幸好路上給憶秋年塞假死藥時渡了一道生力啊,不然就這麼個取劍法,老命也玩蛋了,听著風之痕平靜的話語,接過劍痞身體,看著風之痕全身冒火的離去,刀無極為妖後默哀,成也為兒子敗也為兒子啊,黑衣雖然別扭了點,卻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為了兒子,策謀略不死在妖後手中那就奇了。


“前輩!”


“定風愁!請問這位是?”


瞧見定風愁望著憶秋年的尸體,全身竟也泛出火光,屈世途連忙轉移注意力,卻對定風愁的真正身份更懷疑了,這種反應會是素還真嗎?


“閑雲。”


“閑雲?”


“不知兄台與憶秋年前輩有何關系?”


“重要嗎?做你們該做的事去吧,請。”


別有意味的看了兩人一眼,裝,不論是一線生還是悅蘭芳,刀無極都不相信素還真未在他們面前提過閑雲這個名號,更何況他的旅行車還是一線生修的,化光而走,找個好地方醫治劍痞去。




……


…………………………………………………………………………………………


“客官,請進請進的啦。”


“二掌櫃,上房一間。”


“憶——一間上等客房,沒問題,請隨我來的啦。”


將憶秋年以披風裹的嚴實,刀無極趕在打烊前背著人來到四海第一家,見郭財臨目光瞄向自己背後,壞心的小小抬起披風的帽圍,頓時就讓郭財臨一驚,好懸收住了口,抬眼瞄了上方菜牌一眼,誅天燒包、天策蒸籠、麻辣黑衣炒劍筍、青蔥白衣茭白筍、乾扁悅蘭芳、無雙花枝河粉蒸、亂世獅子頭、清香蓮子白米糕、風之痕竽圓湯、憶秋年糕,很好,這下有的吃,憶秋年買單。


“客房到了的啦。”


“啊!可以拜托你輕點麼?我的老命喲。”


“撿回來你就可以偷笑了,省點力氣一會兒哀,二掌櫃,剪刀、熱水、藥布。”


假死藥藥性漸失,將人往**上一扔,頓時就將憶秋年疼醒,刀無極笑眯眯的要東西,郭財臨看了憶秋年一眼,答應下來轉身向外行去,趕緊通知大掌櫃,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這就去的啦。”


“四海第一家?你有通知風之痕,誅天亡于刀下嗎?”


好在不是孤獨峰,想想自己如今這狀態當禮物送給那個老友的反應,劍痞暗中松口氣之余還是有點小遺憾的,那一定是怒火萬丈啊。


“嗯。”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


“處理你的傷口啊,難道你自己能脫。”


“奇怪了,斷劍都拔出來了你還沒處理?我說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渾身奇痛無比,憶秋年隱約有些冒汗,這究竟是怎麼醫的?你醫術行不行?


“那是風之痕拔的不關我事。”


“嗯?”


“咱們是剛從孤獨峰過來。”


“啊?”


“風之痕以為你死了,哭的很傷心。”


“不會吧?”


刀無極淡定無比的慢慢挑動憶秋年神經,手上動作卻是不停,當然,也別指望他能輕輕弄。


“斷劍他拿走了,要為你報仇。”


“我苦,還好,有你頂前面。”


被眼前人這麼一搞,想想以後再和老友見面的場景,憶秋年十分慶幸他這段時間處于昏迷,所謂不知者不罪,畢竟這驚喜實在太大了,雖然一個人偷偷跑去乾坤陵沒和當事者打招呼這種事也不是很好開口,但是比起某人敢騙風之痕那才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膽,這下就算要被人拉去切磋也不是他先。


“我又沒說你完蛋,當然是你自個兒找機會和他講。”


“什麼?啊喂!輕點好麼?這邊是重傷號,較有愛心一點。”


“煙波中,微吐紅塵,笑眼中,輕挑蛾眉。風為袍,情為袖,四海一瓢巧人間。”


“風凌韻,可以麻煩你趕緊通知老舒的過來換手麼?”


“你確定要舒石公放下你徒弟趕來?”


扔掉染滿鮮血的外衫,看看與傷口黏在一起的中衣,刀無極嘿嘿一笑,對來人絲毫不覺驚奇,在劍痞有些不妙的眼神中,指尖凝氣,直接劍氣給他削下去,另一手不知名的藥粉一按,頓時就讓憶秋年倒抽冷氣,極度想自己處理傷勢或是換人來啊,他受傷時都沒這麼疼,但是風凌韻一眼掃見藥粉過處的劍傷迅速愈合,那自是靠在房中牆柱上悠哉抽煙,一句話讓劍痞熄了心思,這種傷勢,舒石公都未必有這麼好的藥,更何況還有一道致命傷,沒死是因為醫治之人正以自身真氣護其心脈,既然這人不介意耗費真氣,她又何須著急,話說回頭,舒石公不是提醒過憶秋年近期將有一劫麼?如何傷成這般?


“你可以哀出來,放心,我一定不笑你。”




“是哦,那你現在的表情是什麼?但願被你治完我的老命還在。”


這是什麼藥粉,他可以要求換點溫和的嗎?就算愈合時間長一點那也絕對沒問題,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這種特殊藥粉的後遺癥,他老胳膊老腿的有點消受不起。


“現在只是外傷,槍傷不計,接下來還有一十三處貫穿劍傷,其中七道經脈被斷需要接續,咱們慢慢來,絕對讓你比跳坑還爽。”


“什麼跳坑?只是一時沒防備,中計,唉,算了,老臉已經丟盡了,我說你輕點兒成麼,你真的會醫術嗎?”


“反正,保證你死不了就行,喂,配合點兒,傷口給我轉過來,你要是樂意來次人體藝術展示,我不介意給你扒光,就是不知道大掌櫃對你的身材有沒有興趣。”


藥粉確實是特制的,外傷保證片刻即可痊愈,當然,這種特殊的恢復速度伴隨一些小小的瑕疵那就是很正常的了,刀無極還記得當年找慕少艾研究這種獨特藥物時,藥師那滿臉的詭異,之後還不是嘿嘿一笑,和他一起狼狽為奸了,哦不對,這只能說是藥性研究,當然,刻意放大一些疼痛感之類的勾當那也是出于好心,知道疼下次就會小心了不是,他們絕對是出自醫者仁心,刀無極點點頭,繼續給劍痞抹下去,收獲冷汗滴滴。


“嗯——那個——我可以問下,你打算怎麼接脈嗎?”


眼皮一跳一跳,憶秋年有些被某人粗魯的動作嚇到了,有你這麼干的嗎?劍氣直接削?那可是連皮帶肉!你的劍法修為有這麼沒準頭嗎?故意整他就對了!不過老命撿回來,劍痞還是心情不錯的,當然,如果某人能夠悠著一點,他會更愉快,久未見面,趁此時機耍耍嘴皮子也能分散一下疼痛感,這究竟什麼藥?他這個先天忍的都很辛苦!


“大掌櫃,針線活你能勝任麼?”


“針——線——?”


“斷了給他縫起來應該沒啥問題。”


刀無極作勢思考,那是一臉的無辜,他不是專業醫生,也沒玩過針線活,真的。


“我有問題,很大的問題,拜托給我包扎一下就好!其他的我自己解決!”


“哦?怎麼縫?”


“啊喂——風凌韻啊,咱們才是兄弟!”


怎麼能跟他一起鬧?你那是奪命銀針能這麼玩嘛?看著風凌韻真的亮出了家伙,憶秋年額上的冷汗流的更快了,這事之後,他一定要學習醫術!老舒的,這時候格外想你啊!


“咦?看來他不太樂意,那只好我來了。”




“啊啊啊,你這是用什麼?我——咧——輕輕輕輕輕點——可以換人——真的——哎喲喂,要老命了!”


“靠!我又不會針線,用鉤子給你鉤鉤不錯了,疼就喊出來,頂多吵醒這里的住客罷了,反正丟的也是你劍痞憶秋年的人。”


以真氣凝聚鉤狀,兩頭斷掉的經脈處這麼一拉一扣,不就接上了?刀無極繼續凝聚鉤子,一臉就等你叫疼的欠揍表情,下手那是又快又準,反正先天人的經脈絕對經得起這點折騰,沒負擔啊,蘊含了生之力的真氣,便宜你個老不正經了。


一邊風凌韻瞄瞄憶秋年忍的哆嗦,滿頭大汗的模樣,輕煙一吐,轉身往牆上一靠,她還是吞雲吐霧的好,再看下去,她都有些疼,這人的身份她也猜到了,能讓憶秋年吃這個憋,真是千年難遇。


“剪刀、熱水、藥布來的啦。”


“我說閑雲小哥,可以用那些嗎?”


“最後肯定用得著,放心,喂,我這是頭一次給人動內科手術,你亂動一下害我手抖,一切後果自負啊,老人家。”


“啥?頭一次?閑雲老兄,你真的不是拿我當練手的?”


太過分了,藥粉直接往經脈上灑,外面皮肉參照經脈兩邊一鉤,繼續上藥粉,他怎麼就沒疼暈過去?還用言語刺激他?這是生怕他不夠疼就對了!


“廢話,誰讓你經得起折騰,唉,你說這策謀略,坑挖這麼大,怎麼就不在劍上抹點毒呢?光這麼玩有些不太過癮。”


“是哦…,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是過夠癮了,你最好希望以後沒有我醫你的機會!”


所以玩才是重點是吧?憶秋年只能苦中作樂了,他可以申請死一死讓舒石公救嗎?


“你不明白手中魚肉威脅刀手的後果麼?痞老兄?”


“風風風風風——凌韻啊,你來換手如何?”


“呵呵,我對你的身材沒興趣。”


策謀略麼?想想最近的情報,風凌韻將事情猜了個七八成,憶秋年,你可真正是——活該。


“哎,我老嘍。”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1
第一百九十三章劍痞死訊

“狂刀啊,現在我的老弟不在,你可以偷偷告訴我你的秘密任務是什?你放心我老秦口風很緊,為什你要找那名苗疆女子。”


天光放亮,新的一天到來,四海第一家內,秦假仙對亂世狂刀要找的苗女可是好奇萬分,既然狂刀有任務,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素還真開始動作了?見狂刀不說話,老秦繼續哈拉,他可是特意起大早呢。


“別這樣啦,好歹我們也曾經同生共死過,是好兄弟吶,透露一下啦。”


“沒有秘密,所以沒有什好透露。”


“真的沒有?”


“沒有。”


“好啦,問了這久,我都問到口乾了,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不要問就是。”


狂刀可不是他老弟,一忽悠什麼都能說出來,秦假仙撓撓腦袋,素還真究竟是怎樣了?


“大消息、大消息!”


“轟動樓上、驚動樓下的特大消息喔!”


“是什大消息這樣轟動?”


套不到話,老秦的注意力又回到老本行上來,三個包打听風風火火的沖進來大呼小叫,什麼大消息他不知道?


“當今武林劍術最高!”


“武功最高!”


“速度最快的!”


“劍痞憶秋年死了。”


“什!??這怎有可能!?你們是不可胡說!”




秦假仙瞬間跳了起來,怎麼可能?憶秋年的修為誰能動的了他?那可是能在天策真龍手中輕松救走素還真的人!


“我們沒有胡說,屈世途已經證明了,就是天策真龍身邊的謀士。”


“說詳細一點!”


“憶秋年為了調查誅天的真正死因,在乾坤陵中了埋伏,已經身亡了!”


“我還是不相信!你們根本是隨便講一講!憶秋年的劍術這厲害怎有可能會死?而且當今武林有誰打得過他?”


明顯被這麼大的消息驚呆了,老秦有些不能接受,那可是讓天策真龍都奈何不了的前輩高人吶!就算中了埋伏,沒有風之痕的速度誰能追的上他?


“他們講的都是真的羅,秦假仙,憶秋年真的死羅,被人害死羅!策謀略沒死羅!”


“什!?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哎呀…啊…痛心…疾首…武林失去憶秋年是蒼生不幸、蒼天不仁啊、啊…嗚……”


挑著擔子的雜細郎來到四海第一家,一句證實現場頓時一片愁雲慘霧,憶秋年可是如今正道的中流砥柱啊。


“憶秋年對武林做了很多事情,救了素還真、而且與策謀略對抗羅,近日更破了策謀略的陰謀,想不到在這種時候被害羅,可憐、可憐啊。”


“嗚……我們都知道。”


“嗚,所以趕緊來通知給大家知道。”


“啊嗚……”


“很好!你們三人比我那兩個老弟還有前途!嗚……憶秋年啊!”




拍拍前來報信的三人肩膀,秦假仙那是有多高哀多高,素還真還沒再出,憶秋年先亡,這下行走江湖的危險系數大大增加嘍。


……


“閑雲小哥,可以麻煩你解釋一下,這是在玩什麼招?”


外面哭聲一片,二樓客房之內,一只裹的像粽子的繃帶老兄有氣無力的瞪著有閑心享用憶秋年糕之人,他可是被折騰了整整一晚上,末了還給他裹的動彈不得,明明只剩胸口的傷勢,卻來了個全身包扎,腦袋都沒給他放過,就剩兩只眼楮、一張嘴巴外加兩個鼻孔露在外面,沒死在策謀略手中險些被折騰死,下這麼殘的手,誤交損友說的就是他,听听外面的哭聲,他這還沒死呢,以後要不要詐尸?


“放眼當今武林,能接近並一刀殺死誅天的用刀者,只有一人。”


“妖後,可這一連串的算計卻是出自策謀略之手。”


“策謀略格外在意的人皮在妖後手中。”


“人皮?”


“是啊,若非那塊人皮不在身,你當策謀略有膽子在風之痕和你憶秋年面前現身?”


“這句話含義很深哦?”


如果風之痕未殺死策謀略,原因出在人皮,那豈不意味著,不將人皮與策謀略合一便殺不死他?強調格外在意,這就是說,因人皮而受制于妖後?


“鬼神六惡誅,魔魘大軍皆是出自策謀略之手,其實自誅天將夜叉鬼與異端神派與黑衣白衣護駕開始,這局棋便已落子,通過六惡誅,策謀略完全可以記下風之痕的劍法,繼而逐步研究破解,而你,你的寶貝徒弟與波濤海這兩次,便已將你的速度探了個八九不離十,待訓練好能適應黑暗以及無重力空間的殺手,只差有人跳坑了,最後先讓風之痕與你進入惡靈鬼谷殺他,造成主謀身亡的局面,自然會有閑著沒事的人進乾坤陵一探誅天生死。”


“雲兄,這消息你一早就知道了?不及時通知很不夠意思哦?”


“有關這一點,我本以為你的智慧應該能看出,有人正在算計你,加上替你的寶貝徒弟承擔死劫,怎麼著也該多備一份後路,少管一點閑事,至不濟存份謹慎之心也不至于這麼快被人弄死,結果證明,是我失算,我道歉,高估了。”


“我——”


雲小哥兒,你這是在說實話嗎?這究竟是贊誰貶誰?他要接受這個道歉嗎?換他向小哥你道歉,你去跳個坑如何?憶秋年有些小郁悶的望著繼續扒拉年糕一本正經之人,好吧,這是冷笑話,敢情,一切都是他閑著自找死路?


“呵呵,你強調人皮,是否意味著策謀略與妖後的合作,人皮便是籌碼,此時放出憶秋年的死訊,不論實際情況如何,策謀略必然向妖後討要,若成,可使策謀略露出死門,不成,妖後與其之間將生嫌隙。”




眼見憶秋年被噎,風凌韻輕笑一聲,接過話頭,難怪憶秋年從不多談這位,原因在此,好利的口舌。


“有這麼好的籌碼在手,妖後豈會輕易交出,而策謀略其人,可以為了拿回人皮任其擺布,但陰險狡詐、凶殘毒辣的本性,同樣也會暗中算計,妖後的唯一弱點很明顯。”


“黑衣劍少。”


“哇!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雲兄你這麼會算?老嘍,真是老嘍——”


風之痕的話,黑衣劍少絕對會相信,這是一石幾鳥?憶秋年試了試身上的繃帶,真難解,想動一下都不容易,要不要包成這樣?


“那麼,外面要為憶秋年舉喪,現在還差一具尸體。”


秦假仙的大嗓門將門外的動靜點滴不漏的傳了進來,卻是要為劍痞舉行公祭,如此一來,勢必少不了一具尸體供人憑吊,可憶秋年嘛,這可是尚在人世,想弄出一具以假亂真的尸體不容易,雖然這方面可以找舒石公設法,可風凌韻看了一眼用膳動作不停的人,起意一試閑雲手段。


“這個嘛——”


“喂喂喂!你還想做什麼?別太過分啊!我的胡子——哇——頭發你都不放過?”


風凌韻嘴角微翹,刀無極滿眼壞笑,憶秋年背心一寒,胡子頭發已然遭殃,損失數根,刀無極猶然不太滿意,眼光轉向扔到一邊的血衣,手上動作嘴上不停,頓時就讓憶秋年大嘆魚肉刀俎不由人的無奈,雖然這次獨探乾坤陵,他是做的那啥了一些,可已經被整很久了,以後還得面對暴怒的風之痕以及一幫絕對會笑話他的兄弟,這日子想想真是慘慘慘。


“你盡管動,狂魔槍造成的心脈創傷只能溫養,傷口若是裂開,咱們可以從頭再來,我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醫人可以醫的這般痛快淋灕,正好,沒過足癮。”


“你你你你你——雲小哥,一定要這麼凶殘?”


“你想殘我是沒意見,化。”


傷到這步田地,功體基本被廢,刀無極以自身元功凝聚生力為其接經續脈,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方保住了憶秋年一身武脈,心口被狂魔槍貫穿的傷勢可不能用那種既是救人又是整人的傷藥,再要裂開,想要愈合可就麻煩大了。


“哇!你什麼時候練的術法?”


“大掌櫃,這具沒穿中衣的尸體就麻煩你安排了。”




“嗯,交我吧,郭財臨,四海第一家為憶秋年之亡舉喪一個月。”


“我這就去安排的啦。”


“你們——”


“大掌櫃,這憶秋年糕如果改用番茄醬去燴,又紅又紫的比較應景吶,你看如何?”


“嗯,可以再加一些洋蔥。”


“西方的咖喱粉也可以考慮。”


“我——,我還是老實點休息補元氣比較不惹人嫌,唉——”


不理會憶秋年閑不住的嘴,刀無極開始就憶秋年糕的應景之處,向風凌韻建議起來,一搭一唱之間,劍痞唯有苦中作樂,這次真是土到家了,會被糗一輩子肯定的。


“對了,寒食草堂那里麻煩掌櫃的暫時別送消息。”


“為何?”


“頭七的時候,我打算讓他詐尸試試效果,說不定還能看到某個老奸的眼淚。”


指指憶秋年,刀無極突然想起被某人弄去閑雲居的鬼王棺可是讓他費了不少功夫,這次現成的戲碼錯過就是罪過,一本正經的要求,卻是讓風凌韻一愣,就為了這個?還是憶秋年比較了解這個老友,兩眼一翻,他還是存點詐尸的力氣重要,算算時間,商兒復生就在這幾日,自己這個樣子被徒弟看到絕對夠嗆,可若拒絕,這家伙一定有辦法讓他更衰。


“後面半句才是重點吧?”


“你有意見?”


“那敢喲,唉。”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2
第一百九十四章兄弟兩字

“哎呀老兄,你的品位提高不少嘛!嘖嘖。”


“是哦商兄弟,要不怎麼教出青出于藍的你。”


“不知道是誰,愛管閑事到逞強,哼哼。”


“我咧!別奸臣笑,不知道是誰,說需要一番闖蕩與在波濤中吸取經驗,好玩嘛洛兄?”


“唉喲,我就跟你說不要到處胡亂沖,你看看你,玩一圈回來,不僅講話變的很沒氣質,穿著嘛——噗。”


寒食草堂內,包成粽子的憶秋年與纏繞繃帶的洛子商互相的挖苦聲你來我往,寒食草堂外,刀無極心情愉悅的飲著素續緣泡的茶,對面素還真滿臉平靜的瞪著悠閑自在的人,有無奈也只能往肚里咽,搖搖頭,救下憶秋年卻不給寒食草堂送消息,連舒石公都蒙在鼓里,偏偏頭七之日,他前往步雲崖拜祭,方準備離開之刻,面前人的車出現眼前,本在奇怪公祭之上為何不見其身影,卻在上車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大悲大喜之間楞是讓他吐了一口心血,那片刻面上的表情能讓眼前人笑到現在就知道這家伙打的什麼主意了,竟然還給順手拍了下來!若非他素還真修心的功夫不錯,幾乎可以預見氣到吐血的局面了,很好,這麼大的事都敢拿來私用,這是算好了不影響大局是吧。


“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流不盡,許多愁,便作春江總是淚。昨夜猶听舞劍曲,今宵只盼孤雲影,回首君身已不在,此恨永刻白蓮心。好詩,好詩,真是好詩吶!


“續緣。”


“爹親?”


“去備上些好酒好菜,讓你五叔盡興。”


“素——還——真——”


素還真的聲音語氣由刀無極之口吐出,那惟妙惟肖的模仿令得陪著喝茶的清香白蓮停頓了片刻,在戲謔的贊嘆聲中果斷反擊了一把,還要再玩下去嗎?正事怎麼不見你這麼用心。


“天壇之主為欲界第六天所擒,當此時機,魔魘大軍再現兩成,策謀略與欲界合作已成定局,你有什麼打算?”


“是你有打算不是我,老奸,說話就不能直白點,非得讓人用猜的,不知道累的慌麼?七星一旦歸體,封靈自然解封,靈佛之心現世,魔佛波旬再生,有因才有果。”


只要發生一環,便是不可避免,更何況魔佛波旬本就出身佛門,昔年菩提界設計誅殺,今日欲界再行反擊,佛門的破事你素還真願意幫忙不代表他也願意,翻了個白眼,刀無極總算不在臉上掛滿笑意了,兄弟可不是隨便認的,認了就是一輩子,素還真如何想他沒興趣去猜,但自個兒絕對沒有結拜的打算,這點他非常確定,無關人品,只為私心,他刀無極可不是一個人,好在素續緣還沒他老爹那麼厚的臉皮,只是安靜的為兩人斟茶,刀無極瞪了一眼老奸,多花了幾分心神在談話上。




“靈佛心在封靈島?”


“這就要贊嘆里面那個決斗真會挑地方了。”


“風波難平啊。”


“武林風波本就難平,一波一波才是江湖。”


“人生也是如此,唉。”


“天數同樣,置之死地而後生,你亢龍有悔的運勢因琉璃仙境地氣被毀而劫厄重重,至如今,依然未曾完全渡過這段劣勢,轉機已經有喜歡多管閑事的人給你創造,雖然他如今動彈不得,人脈卻在暗中相助,有這些,就別再拖我下水,時機未至,徒添變數,這點相信你心中有數,無需我多言。”


“只是時機嗎?”


憶秋年的死劫被閑雲承擔了部分,這段時間就算他有計劃也不敢麻煩眼前人啊,素還真擔心的是,以劍痞根基,這一次逆天救人付出的代價能否讓這喜歡玩鬧的家伙安生一段時日,他如今的狀態是真沒多余的精力拿來應變,偏偏這家伙將自身運勢命格隱藏的徹底,天象氣形皆無法觀之,危機若至,他人就算想幫忙也未必來得及反應。


“時機也好,天命也罷,總有那麼一天,也許,你我也有為敵之刻。”


當策謀略亡,邪能境現世,陰陽師復生,嗜血者之亂便不遠,到那時,劍子的腹黑,龍宿的落水,他又豈能逍遙,閑雲這個身份只怕也就到頭了,爾後棄天帝降世,玄宗為他提前帶出,蒼之天命也已與其有所沾染,天啟之日,眾天轉世之身,死國年紀之亂,羅復生之怨,早在師徒之情、兄弟之義下成為他之天命,順天還是逆天對他來說從來不是選擇,殺眾天,梵天會有什麼反應?羅若執意亂世,身為兄弟的他最終只會陪伴,清香白蓮又將如何取舍?輕嘆一聲,刀無極還是拒絕了素還真語氣中的關心。


“素某相信,不論何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那要看立足點是私情還是大義,你認為閑雲會以何者為重?而你自己又以何者為重?”


“在時局沒到必須選擇的那一刻前,萬事皆有轉圜,素還真自信尚有這份能力,談這些為時過早,到下一次天狗吞月之夜,你若還有其他動作能給素還真送個消息才是當務之急,素某如今,是非常希望看到你如在心築情巢一般,吃飽睡睡飽吃啊。”


性情中人,任誰都無法擺脫情之一字,有此一點,縱使淪入魔道也有回頭空間,遑論它事,而在那之前,只要讓他察覺緣由,相信有很多人不會袖手,素還真卻是不擔心閑雲會因此與正道徹底對立。




——


“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遍!”


“哈,鬼王棺尚有勞好友費心。”


“你不提險險忘了此事,來,送你。”


拐外抹角的希望他回閑雲居?翻了個白眼,刀無極笑眯眯的取出一只玉盒放在素還真面前。


“這是?”


“鬼王棺啊,麻煩這不解決了嗎?元靈一分為三,再安全不過了,有沒有覺得你的一本厚面神功秘籍賺大了?”


“鬼王棺?為何給素某的感覺,是一片空白?”


“哦,我一向怕麻煩,他又很會蠱惑人心,索性毀了他的記憶了事。”


三顆雪白玉石充斥光明淨化氣息,內中封印元靈被人為強行撕裂為三,下這麼重的手也就罷了,還毀了鬼王棺的記憶,這種情況若讓一頁書前輩看到?素還真突然有些頭疼,這家伙真的不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嗎?你倒是只為其一都好,偏偏兩者做全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分裂的元靈本來就只能依靠玉石的光明之力維持生機,記憶已毀,如同回到童蒙之初,縱使鬼王棺劣跡斑斑傷天害理,被人看到這種慘狀也會心生不忍,而這種禁錮,就算毀去玉石,放出元靈,九成也是消散的結局,等等,這玉石也非凡物啊,恐怕毀之不易。


“……此玉石為何物?”


“光明玉,也是光明之心,硬度堪比神器,乃西方一種生物心髒,殺之取心即殺即用,方便無比。”


你就不能少說一半,素還真臉色終于黑了那麼一瞬,如何得來他絕對不會再問,這個混賬存心,壞了,這不等于讓鬼王棺永世不得超生,這——有些過分了啊,唉,失算,居然下這麼黑的手?這究竟要如何交到一頁書前輩手中?


“你想去雲渡山做客嗎?”


“那里有酒喝嗎?”




“會有機會。”


頗有些咬牙,想去雲渡山喝酒是吧?有膽子自帶素某一定給你創造機會,合上蓋子,這可成了燙手山芋,麻煩大了,交給前輩之前,先行與海殤君商量吧,真是任性,胡鬧啊,不再多言,兩人暫時陷入平靜。


……


“好了,一個剛剛復生四肢還沒復原,一個犧牲根基再加重創更不是短時間就能恢復,你們兩個還是出去曬曬太陽吧。”


“我是無所謂啊,好歹**外衫的一件不少,但是這位老兄嘛,只有一身繃帶的出去可是有礙觀瞻。”


“我說洛兄,看到你就不知道幫忙。”


“哎呀,這個沒有外面那位高人的指點誰敢亂動,要不你先試試。”


“哈哈,這才叫徒弟比師父聰明,憶秋年,你完全可以試試嘛。”


兩個對對方情感總是吝于表達的師徒,在各自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後,終于意識到彼此的重要性,但是相互挖苦這種習慣這輩子只怕都改不了了,連舒石公都被兩人滔滔不絕的斗嘴吵的頭疼,檢查完兩人狀態果斷將人送出了屋,看著兩個輪椅相繼出現眼前,剛剛平靜下來的刀無極又有了新的目標,去雲渡山喝酒這種傻事就算二愣子也做不出來吧,可惜了,這個老奸怎麼不問光明玉他是如何得來的,刀無極可是頗有些遺憾,只能從憶秋年身上找回失落感了。


“是啊老兄,試試?”


“也要我先動的了啊唉——我說雲兄,外傷只剩一處,沒必要這麼個包扎法吧?”


居然繃帶上都下了禁制,有這麼浪費內力的嘛?故意整他也好幾天了,夠了吧?


“你若閑的住,也不至于有這出。”


“我咧!也不知道是誰讓風之痕帶話換人,閑不住的可不止我一個哦。”




“這事需要你費心麼?自然有人與傲笑紅塵配合,倒是說到這點,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說痞兄,這句話的意思你有明白嘛?”


海殤君與傲笑紅塵的組合豈不比佾雲強卻太多?會算這點的可不是一人,更何況,閑雲居可是收到了一壇千年陳釀,倒是憶秋年這張嘴幾天都沒消停,刀無極偶爾都想給他下啞藥,想起這結拜五人中的欲蒼穹,那可是個個性正直率性,重情重義,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人物,一張機緣圖造成的誤會徒留無限悔恨與噓唏,趁此時機,正好給這個**一個消停,雖然瞞已經瞞了,苗人的個性,在無悔的盡心、無悔的付出後,不會輕易接受被欺騙的事實,能挽回多少就看劍痞的本事了,反正這家伙不正經起來,嘴巴跟抹了蜜似得,怎麼騙的再怎麼哄回來好了,頭疼的又不是他,點破其中關鍵,他就已經夠朋友了。


“有哦,所以剩下的事交給你。”


“……舒石公,當年封靈島之役,你對上鬼隱沒有察覺奇怪的地方嗎?”


真是好一個劍痞憶秋年,直接踹人下水是吧?刀無極瞄了一眼臉色不變的素還真,自也淡定喝茶,卻是問了推輪椅出來的舒石公一句別有意味的話,頓時讓眾人一愣。


“奇怪的地方?你指哪方面?”


“哈,兄弟做到你們這份上也真是夠嗆,鬼隱的同修陰陽師失蹤多年,據我調查,在封靈島之役時已經被人擊殺,那兩人的功體聯系可是有些特殊吶,當年有能力有目的又卡在百戰決的時間點殺陰陽師的人你們自己猜,不是喜歡猜測嘛?順便猜猜要殺陰陽師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陰風泣月掌可不好挨,尤其月陰之夜。”


“什麼?!”


都不是傻人,憶秋年舒石公聞言一驚,對視一眼,欲蒼穹?難道吸食麻藥與當年那戰未盡全力的原因在此?月陰之夜?壞了,不正是他們見到欲蒼穹偷吸麻藥的時日嗎?


“既然結拜做了兄弟,就別懷疑兄弟的人格,否則便是貶低自己,兄弟若黑,拉不回來那就陪他一起黑,如此方不負兄弟兩字,更何況單方面的猜測懷疑,你們就不怕造成遺憾?他暗中所為之事可曾讓你們知曉?憶秋年,但願你不會真有沒臉見人的那一天,請。”


一句告辭,刀無極放下茶盞,揮手解開劍痞身上繃帶的禁制,起身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憶秋年與舒石公,此事若真他們可算枉做小人,陰風泣月掌?需要依靠麻藥止痛?欲蒼穹啊,這下可真是愧對兄弟了!


“舒兄,你有辦法醫嗎?”


“這——,先想辦法確定他的情況,老弟,該怎麼和他解釋才是大問題。”


“我知道,這次真正糗大了,唉。”


望著離去之人的背影,素還真腦中思緒九轉,既為兄弟不願獨白的選擇會是未來有可能產生的對立嗎?閑雲那位義兄看來是個關鍵,不過以其個性,能讓他認同繼而結拜之人,當同屬性情之輩,如此一來,倒需留心了,為敵之事,不論公私,素還真皆是不願發生。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5
第一百九十五章七星匯聚

不忍蒼生受魔魘之苦,沙舟一字師以開啟菩提界為條件從欲界第六天手中換回姬無花,為了徹底消除心腹大患,策謀略親自領軍,欲殺一字師,屈世途率天策王朝大軍對上策謀略,風之痕同時被妖後聯合策謀略派出殺手戰于孤獨峰,無法來援,千鈞一發之際,被一雨愁困在古聖窟就勢潛修佛學的天策真龍,因遇上難題希望求助佛界高人而再現武林,中途感應到強大的死屍之气,前来一探,正好助众人击退策谋略,随即固守天坛,商讨消灭魔魇事宜。
然而天策真龍意外再現,打亂了策謀略的布局,透過秦假仙身上移花術與姬無花元神相通,一掌重創花姬,致使花姬命不久矣,決意犧牲自己消滅魔魘,天狗吞月之夜,魔魘之氣躥升,最後的時刻終于來臨,天壇之外,地煞眾人再領魔魘大軍前來,龐大的陣容遠勝從前,天策真龍親自領軍,兩軍對峙,頓時氣氛緊張非常。


“請你們回頭吧,孤不願手染血腥。”


“哈哈哈,難啦,魔魘,殺!”


“啊…”


“呀!”


喝聲起,雙方人馬再度開啟風雲戰役,天策真龍獨挑魔劍道殺手與鬼神六惡誅,定風愁率眾抵抗擁有不死之身的魔魘。


“大師,外面好像……”


“靜心!現在乃是關鍵時刻。”


“我知道。”


“一字師,你們兩人一同下黃泉吧!”


“休想!”


“憑你一人,天真!”


“如果再加上我呢?”


“風之痕!”


天壇之內,花姬和一字師正在作法,突然,策謀略的殺手,紫衣劍客凱和天忌一並出現,致使兩人同時面臨致命殺機,危急之際,風之痕師徒及時出現,四人眼神交接中唯見氣氛冷冽,暗藏驚濤駭浪,正是出手的前兆,孤獨峰一戰,妖後因黑衣之故放棄夾殺風之痕計劃,天忌兩人隨即退走,這一次,任務在身,生死一瞬。


“南無、南無、南無……”


“啊……”


“喝!”


“呀!”


“呀!”


“喝!”


沙舟一字師不為外事所擾,口念法語,對峙四人靜止不動中,喝聲一起,劍鋒齊閃,利光交錯之間,猶如流光洩千虹,急似火星逝长空。

“喝!”


“呀!”




白衣劍少對上紫衣殺手凱,頃刻之間招式變化千萬招,交手數回卻因根基尚淺被傷數處,眼見情況不利,白衣劍少即刻加快速度,劍影翻飛之間,雙方險象環生,另一邊,不曾受傷的風之痕對戰天忌,使得對手難越雷池,天壇內外,頓時戰聲一片,與此同時,正往天壇而來的妖刀界大軍,也為黑衣劍少所阻,雙方勝負呈現五五之分。


就在眾人奮戰的同時,惡靈鬼谷之內,策謀略運動全身魔力,準備讓所有魔魘全部復活,萬里江邊死之气直冲云霄,沙舟一字师全力汇聚圣力,花姬全身散出花瓣,不知不觉间,双方已成速度的比拼。
“啊、啊、啊……!”


“紫氣流光!”


“風.之痕!”


“好機會!”


“哼!”


就在花姬顯露彼岸之花元身的瞬間,凱絕招擊出,引得白衣飛身而起,準備施展風.之痕,機不可失,凱趁隙收招直沖彼岸之花,風之痕見狀,魔流劍分身而出,擋下凱的動作,反應過來的白衣劍少一展身法,攔在沙舟身前,眼見時機已至,感應到魔魘之氣即將成形,一字師急忙運動元功,凝住大地聖氣,隨後五寶光芒乍現,聖氣沖霄而起,比之惡靈鬼谷魔力終究慢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一字師你來不及了,哈哈哈!啊——”


“天網化無形,寒玉凝正氣,雲中日月明,彼岸花之淚,呀……”


就在策謀略猖狂大笑的瞬間,突然一道銀箭破空而來,不偏不倚貫穿其軀,一聲慘叫,魔力迅速流失,魔魘行動頓時為之一頓,與此同時,彼岸之花化成靈光,凝寒玉凝聚正氣,由明鏡反射至天網,瞬間誅魔之網籠罩天地,所有魔魘之氣完全被消滅,魔魘大軍至此滅矣,功成之刻,彼岸之花最後一點執念在變回姬無花的瞬間,看著風之痕落下了一滴眼淚,隨後化成萬點光芒散去了元靈,只留一株失去靈性的彼岸之花。


“多謝你,女施主。”


……


…………………………………………………………………………………………


“美人!你怎能死呢、怎能死呢?”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質本潔來還本去,強如污淖陷泥溝。花姬、花姬啊!”


“好苦、好苦!”


“再來就不會苦了。”


誅魔功成,一字師眾人悼念完花姬之後,天策真龍親送沙舟回菩提界,其余眾人分頭尋找策謀略下落,失去了主人的天壇之內,香七雪悲痛萬分的祭奠花姬,三杯苦酒,一杯入地,一杯自飲,一杯喂了石腦,已是決意相伴花姬而去。


“香七雪…我的頭…很暈!我…看不清…美人!我…很…想睡……”


“這樣也好!石腦,單純比較好,花姬,我來陪你了!啊——”


“可惜花姬沒有長輩,否則,相伴終生的人選這小子可比風之痕合適。”


“兩位君子是?”


一杯濃烈的苦酒,使得從未飲過酒的石腦安靜的睡著了,香七雪抽出備好的小刀,對準心髒的一刀卻為突來指氣震斷,兩名氣宇非凡之人聯袂而來,一先一後之中,主次分明,天壇已無任何值得武林中人爭奪之物,此兩人來此會有何事?听其語意,似與花姬並不陌生。




“你怎麼看?”


“花姬的恢復需要時間,有個願意照看之人,奇藏樂意成全,但其卻需付出一定代價。”


“什麼?這位君子,您的意思是花姬還有救?!只要能救花姬,不論什麼樣的代價香七雪都願付出。”


“哈,無需緊張,奇藏嚇唬你玩兒呢,等到了地方,看到的听到的別向他人提說即可,怎麼,這顆石腦你有興趣?”


瞧見香七雪一臉緊張中那生怕希望破滅的樣子,刀無極輕輕笑了笑,他與寰宇奇藏察覺魔聖之氣相繼沖霄之時便向此地而來,看到了姬無花那最後一滴眼淚,自也明了風之痕的心思從不在兒女情長,眼見香七雪這痴心的小子舉刀自盡,這才出手救人,他能讓花姬再度重聚靈性但要恢復到化出人身卻非短時間可成,在這段期間,有精通花藝的人願意全心照顧花身狀態的彼岸之花那可是即省心又省力,唯獨天然居內部事務,既然香七雪要隨他們回去,付出一些自由能夠照顧姬無花,這小子會拒絕才怪,察覺自家軍師的目光轉向了睡著的石腦,刀無極腦補了一下某日奇藏被石腦念叨︰你的腦什麼時候給我吃?笑了。


“此物不懼真氣攻擊,到可為天然居增一底牌。”


“那就一並帶走,有花姬在,你要讓它听話倒也不難,哈。”


“這聲笑,真是充滿了主席一貫想要看戲的意味。”


“有嗎?”


“沒有嗎?”


“哈哈哈。”


……


………………………………………………………………………………………….


“呀!呀……”


“啊……”


“什人也別想逃!呀!”


接二連三的失敗,殺誅天之謀曝光,與策謀略合作受阻,愛子黑衣的不滿,使得妖後為挽回親兒之心,計殺策謀略,失了此一合作對象,正好欲界第六天為靈佛心上門合作,如此既可得封靈島內高手為助又可引欲界兵馬顯露台面吸引正道目光的契機,妖後自是不會放過,雙方聯合成功擊殺刀王星,使得天策真龍七星歸體,淪為殺人魔王,荒野之上,失去記憶與慈悲的天策真龍,沿路殘殺而下,屍横遍野的惨状,血流成河的恐怖,宛如地狱浮现!

“如果真要殺人,就讓我為無辜的百姓代刑吧!”


“呀!是你自招!”


“喝!”


“半涉濁流半席清,倚箏閑吟廣陵文;寒劍默听君子意,傲視人間笑紅塵。”


“欲海沉浮名利爭,石光電火步此生;風塵情事揮不盡,渡世不笑是痴人。”


狂殺之際,只見金紅色的靈光乍現,飄飛的白發,清聖的身形,硬生生擋下七星之威,五蓮法座之一,大悲懺慧一擋天策真龍,不過五招,已是滴下滴滴鮮血,就在天策真龍掌下極端之刻,一劍一掌破空而來,迅速無論,疾射天策真龍左右!兩道御空而至的身影,擋在百姓之前,正是傲笑紅塵與蟻天海殤君為平七星之亂,一渡紅塵!兄弟聯手,合戰真龍。


“惡態再露、殘害蒼生!天策真龍,你…不容寬赦!”


“哈哈哈……那就來制裁我吧!”




“上古之惡再現,時勢造化,天地含悲啊!!”


時近黃昏,殘破的村落,只見三條人影對峙而立,氣蕩方圓千里,緊張之刻,遠在高峰上第三方的弓者箭翊,充滿力感的身體畫出箭步,雙手力拔張弓,鷹眼一般盯鎖天策真龍死門。


“喝!”


“呀!”


“喝”


“唉,是非人住是非地,是非地生是非事,蒼生何辜、蒼生何辜啊。”


荒煙四起,戰斗就此開端,只聞天策真龍怒喝一聲,殺招飛洩,傲笑红尘与海殇君也随即打破沉默,身一动、剑掌即行,掌风剑气交闪之间,顿时牵动烽火连天,大悲忏慧安抚村民离开之后一声叹息,转身行去,天时将至,为苍生之苦难,亦该是他回归菩提界时。
“紅塵輪回,呀!”


“黃沙怒音揚!”


“哈哈哈哈哈,你們的本領只有如此嗎!”


紅塵劍,氣勢震千岳,怒音揚,威力破千軍,狂龍吼,毀天滅地嘯萬里,一聲狂笑,寶甲護身的天策真龍毫發未傷,真氣在戰斗中更上一層樓。


“一任秋月!”


“至怒玄音綜合掌!”


只見兩人再度起招,局勢竟然瞬間反轉,傲笑紅塵運劍猶如行雲流水,海殤君出掌宛若泰山壓頂,一快一慢一輕一重之間,成功牽制了實力高強的天策真龍。


“殺!”


“喝!”


“呀!”


“是傲笑紅塵跟海殤君啰!”

“為何他們會同時出現呢?”


攻勢不停,招招逼命,天策真龍怒火上升,運掌出招愈見凶猛,傲笑紅塵與海殤君所用招式也推入上層之境,雙方交手由深夜戰至旭日東升,從四海第一家趕來的雜細郎一聲驚喜,有這兩人出面危機可解了,屈世途一聲疑問,不由自主想到了能安排這一出的高人中,十有八九會是他心中那一位,他是不是該考慮退隱了?


“劍舞秋風!”


“海納千川!”


“威震山河狂龍爆!”


夜冷、風寒,旋閃的人影,正在無情的殺,突然間,三人同時停止,再見初陽,亦是極端一招,只見狂龍極招再現,身影交會,傲笑紅塵與海殤君被震退數十步,天策真龍的實力還在迅速提升。




“不妙,他兩人的體力超過負荷了!”


“那要怎辦,是不是換我們兩人上場?”


“別頭發試火,只看不做。”


“殺!”


“自找死路,呀!”


既然此事四海第一家的女掌櫃都說早有安排,自然不用他們兩個三腳貓去拼生死,看著就好,一聲喊殺傳來,只見五色妖魃率領妖刀界大軍于此時蜂擁而上,正是炮灰的最好人選,只是無奈天策真龍勇猛難當,掌氣所到之處無一幸免,傲笑紅塵與海殤君趁此時機同時運功療傷恢復體力,他們可沒天策真龍那般真氣用之不竭。


“想不到妖後也來了?”


“可能也想趁機出手吧。”


畢竟天策真龍不除,妖刀界想要拓展勢力將會受阻,但是——這炮灰好像不太夠啊,距離天策真龍凡軀無法承受星能的極限還差的遠。


“殺啊!”


“殺啦!”


“你們通通該死啦!喝!”


“哇!”


一招盡斃五色妖魃,妖刀界大軍不過數刻間,盡數慘亡,天策真龍轉身向傲笑紅塵兩人行去,龍行虎步之間,殺機盎然,正當情況危機之際,兩名黑衣人快速跳入,掌氣並流,聯手猛攻,掌法玄奇莫測,快招連環,挾帶驚天之威,天策真龍怒眉騰騰,出招凶猛非常,黑衣人以柔克剛,刻意拖戰之間,三人的戰圈漸漸移向海邊。


“玄龍震!”


“哇!”


“哼,死來吧!嗯——”


“天策真龍,你的對手是我們。”


“來吧!”


數招之後,天策真龍看出破綻殺招即發,黑衣人中較弱一人頓被擊中,另一名黑衣人銀針瞬間出手,卻為天策真龍盡數擋住,危機之刻,突然劍氣來到,再阻天策真龍凶威,傲笑紅塵與海殤君已然壓制住了傷勢恢復了部分體力,蟻天掌、紅塵劍、連環掌、掌連環,無情銀針取命門,四人聯手配合得天衣無縫,怎奈龍非池中物,七星之威橫掃千軍,雖然傲笑紅塵四人配合的無雙,但天策真龍如同不死戰神,接招破招,力量越來越強猛,四人戰得備感吃力,片刻之後,只見天策真龍身上突然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同一時間弓者箭翊也有了動作,力量即將崩潰,時機到了。


“快將他逼入水中!”


“逍遙秋風!”


“擎羊嘯天!”


“喝!啊——”


四人絕招齊出,天策真龍應聲一擋,極招相會,氣卷雷霆風雲,傲笑紅塵四人被掌氣震出,天策真龍也身陷水中,殊不知隨身寶甲急速緊縮,一時氣悶難當,驚天之戰,只見天策真龍沖出水面,震破護身寶甲,全身之氣凝聚在身,破綻乍現,頃刻一瞬,箭翊揚弓,穿雲破浪,奪命之箭狂速奔出,走勢之猛挾帶裂空之力,天策真龍反應不及,銀箭穿身而過,一聲痛苦哀嚎,渾厚的七星之氣,隨著傷口沖出,盡散四方。
本帖最後由 keii4323 於 2014-8-21 02:29 編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6
第一百九十六章小三界

“姬無花多謝兩位君子救命之恩。”


“無需言謝,本是奇藏與你的約定,靈識初聚,月陰之夜對你而言格外重要,一炷香的時間,好生把握,我與奇藏就不打擾了。”


天然居內百花園,經歷了一個月,姬無花終于靈識重聚,在月陰之夜凝聚人形,雖時間有限,望著陪伴身邊的香七雪與石腦,恍然若夢。


“美人美人,你沒事了!你沒事了!我好開心!”


“一奇花、香君。”


“花姬,休養為重。”


“我——”


記憶伴隨著靈識的重聚一點一滴回歸腦海,寧願以死陪伴自己的香七雪,終究選擇了劍道的風之痕,兩者的身影一在眼中,一在腦海,不停糾纏,花姬迷茫了。


……


“百花園?一早你就打這個主意?”


“奇藏相信,此地會是她最好的歸宿。”


“為了瓊華玉露?”


“她的單純與善良並不適合面對江湖。”


“何處不是江湖?”


“主席是在怪罪奇藏擅作主張?”


自將彼岸之花栽入百花園,寰宇奇藏就知曉自己的打算瞞不過主席,察覺到主席眼中難得的嚴厲,寰宇奇藏羽扇輕揮,臉上卻是掛上了笑容。


“罷了,奇藏,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花精一族的修煉以吸收日月百草精華為主,你既有所準備,吾不管你初心為何,但若有朝一日,她想離開,吾不希望你再用心思。”


“哪怕瓊華玉露對提升天下封刀整體實力有益,主席同樣不允奇藏運用一些兩利的手段?”




“萬物皆有最適合生長的環境,倘若其自願,吾不反對姬無花成為天下封刀一員,但若有人因其身懷之物而施予手段,哪怕兩利,終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有朝一日,最先想到利用這點的,只會是天下封刀的敵對,一個變數,哪怕再小,亦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遺憾,而天下封刀,並不缺少提升實力之物,奇藏,你擅運籌帷幄統領大局,當知陰謀與陽謀之區別。”


“寰宇奇藏只是主席暗部軍師呀。”


“你——唉。”


軍師非統帥,自陰謀與陽謀並重,可在御不凡與寰宇奇藏兩人之中,論手腕心性,最適合成為下一任主席的還是後者,所以刀無極一直希望寰宇奇藏行事,以堂堂正正之陽謀為先,奈何,這小子心知肚明就偏偏在這點上跟他唱反調啊,輕嘆一聲,刀無極搖搖頭,七星殞落,封靈島封印既破,十大絕代高手應然現世,素還真自是不會再留寒食草堂,他替憶秋年擋了部分死劫,雖在救治過程中刻意耗費不少功力,冥冥之中的壓力卻是未曾減低多少,這次助彼岸之花重聚靈識倒是意外獲得了部分氣運之力,姬無花的救世之功倒也讓他沾了點便宜,算是兩消,既然如此,不趁此時機讓素還真好好樂呵樂呵,怎麼對得起那個老奸有事沒事總想起他閑雲居的好心。


“公開亭上貼出告示,明日午時若素還真不露面,妖刀界將馬上處決照世明燈。”


“還有嗎?”


“四海第一家多了幾道美食,冀小糖醋排骨,岩燒橫千秋刀魚,雅色**鴛鴦鍋,舒石筒仔,傲笑紅塵露,海殤明珠糯米羹,欲蒼穹翡翠清湯,更有昔日騰龍殿軍師今日做起了三掌櫃。”


“呵。”


輕笑一聲,刀無極腳步不停,化光向峴匿迷谷而去,素還真就算天生奇筋異脈,功體的恢復至少也要半年時間,如此算來,悅蘭芳代替素還真之局將要開始,雲塵啊,風采鈴的神農琉璃功要是還沒練成,他不介意助上些內力。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臥看江山,鼎立八方之極;傲視群倫,笑嘆當世無雙。”


陽謀,哈,以瓊華玉露換取化解一災的約定已全,只需在姬無花重新修煉的這段歲月護其安全,以後之事自是水到渠成,這點並不難把握,倒是主席至今還在考慮天下封刀繼承人一事,此中牽涉玄機只怕非小啊。


……


………………………………………………………………………………………….


“若不趕緊走,又有麻煩上身了。”


為波旬劍,黑衣劍少被欲界擊落山崖,妖後雖被炎熇兵燹所救但妖刀诀却被禁止使用,公开亭上,妖后率领妖刀界大批人马以照世明灯之性命胁迫素还真露面,欲寻双方合作之机,没想到再出武林的素还真二话不说,直接以忆秋年之死要妖后付出代价,在横千秋同时禁止她使用狂魔枪的情况下,若非奇幻双姥相救险些惨亏,被素还真如此强硬作风给吓到的屈世途连结果都不看,连忙回到四海第一家包袱款款,准备落跑。

“你要離開的啦?”


“是啦,這幾天多謝你的照顧。”


“不用客氣的啦。”




“屈世途。”


“是業途靈,有事嗎?”


“這里有一封信要給你。”


“多謝。”


順手接過信件,倒是未曾料到派業途靈前來之人正是他如今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位,打開一觀內容,頓時被驚的連退數步,軟倒在櫃台之上︰好友,你打包細軟,是要來五蓮台了嗎?


“啊?”


“安怎的啦?”


“呃,沒什麼,業途靈,我們走吧。”


朋友這麼多年,對于某人的記仇屈世途如何不知?話都送到了,他若沒去,那絕對是有他哭的時候,得,老實點回五蓮台做他的泡茶童子去,唉,衰,就慢這麼一步就得硬著頭皮回去翠環山啊。


……


“采——鈴。”


“是藥童。”


就在屈世途前往翠環山的同時,雲塵上,素還真看著由閑雲的旅行車親自送來之人,臉色變換之間流露出了一絲不知所措,一句藥童,望著那此生難忘的雙眼,再觀一身童子裝扮卻實為神農琉璃功化出之分身,素賢人頭一次生出把某人徹底關起來的沖動,好友啊,你真是讓素某不知該拿你如何是好,采鈴本是毫無根基的普通人,神農琉璃功有這麼快能練成麼?一甲子根基,你倒是舍得!唉。


………………………………………………………………………………………


“欲海沉浮名利爭,石光電火步此生;風塵情事揮不盡,觀世不笑是痴人。”


“白雲天地為衾枕,興來倒臥醉花顏;一任風月不留痕,逍遙山水憶秋年。”


“哇!今天這是什麼風?”


閑雲居內,方從峴匿迷谷回來沒多久的刀無極听到這兩句詩號,臉上頓時掛起了淡淡的笑容,起火燒水,準備泡茶。




“西北風。”


“痞兄,你的冷笑話水平太低了。”


“我也這麼認為,可這位老兄不會承認。”


“哈哈,請吧。”


這師徒兩個要是不互相吐槽,日子一定過不下去,刀無極輕笑一聲,伸手請客入座。


“唉,商兄,你最近很閑哦。”


“有麼?老兄你最近實在很會惹麻煩,我是很想閑下來啊,可是嗎,哼哼。”


“我咧,又是這種奸臣笑,注意形象啊商兄弟。”


“比老兄你的形象有好,至少没麻烦别人帮你应付姑娘家。”
“姑娘?冷玉無瑕冀小棠?你讓風之痕替你擋啊?哦!對了,你如今還是過世之人。”


听到要點,刀無極詭異的目光望向劍痞,這該不會是來避難的吧?


“全中。”


“咳咳,找你有正事。”


“你能有什麼正事,拖人下水免談,擋箭牌找風之痕,若是老樹有開花的希望,我是不介意幫你提親。”


“喂,別亂開玩笑,陰陽師那一掌你有辦法嗎?”


絕對不能再讓這家伙胡亂講,憶秋年直言來意,若是好醫,欲蒼穹豈會隱瞞至今。


“怎麼?把你兄弟哄好了?”


“一半一半嘍。”




“哈哈,活該,去找打鐵的吧。”


有洛子商毫不客氣給憶秋年拆台,刀無極自是听出其中之意,再踹一腳,順手無比。


“打鐵的?”


“你沒听錯,就是寂山靜廬那個很會破壞氣質的,打鐵的。”


“哇!他要听到這三個字——”


“插中他的心窩非常之痛。”


“嗯,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是重點嗎?”


一塊澈寒玄魄,他當年只是順手讓源去取,誰知道撞上金子陵尋找材料而來,人的興趣沒有劍大,楞是嚇的源對那家伙退避三舍,若是有雞皮疙瘩一定掉光了,刀無極想想那個金老妖看源的目光與表情,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含情脈脈都不帶他那樣的,真是太汗了。


“你確定他有辦法?”


“有辦法的是他那個抓鬼的朋友。”


“可以說清楚一點嗎?雲兄。”


“誰讓道門清靜無為過了頭,連邪能境邪之主都能晃去偷個師,如今天外天雲中海的掌教算是陰陽師的同門咯,不找他找誰?”


“喲,我好像听到了不得的消息了。”


“所以听听就好,順便贈你一個驚喜,陰陽師復生在即。”


“什麼?不可能!”


“世間事沒什麼不可能的,烙骨大法,哈,真是服了正一天道了,不過陽體陰陽師的胸襟氣度當世少有,若你們想化解這段恩怨,花點心思便是,其人雖城府深沉以利為圖,但卻堅守信諾、冷靜過人,是位難能一見的霸主,身為冥界三族之一,背後同樣有著不小危機,取舍之間,佔便宜的倒是你們。”


冥界天岳以冥界正統自居,肅清卑劣種族為主旨,極為重視自我優越性,妖、魔、邪這小三界其實也在肅清的範圍,其他人或許不曾察覺,三族之主心中總會有數,難得看到憶秋年被驚到,刀無極的眼中趣味不小,談了些小三界之事,既然憶秋年是為欲蒼穹傷勢而來,那麼海殤君的到來只怕是與素還真有關的了,誰讓他送了那位過去呢,沒有回禮才叫怪了,就是憶秋年此來,哼哼。
本帖最後由 keii4323 於 2014-8-21 02:32 編輯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6
第一百九十七章白虎星劫

魔佛波旬應時重生,菩堤界首當其沖,玉佛聖在波旬攻打菩提界一役中,不惜玉石俱焚壯烈犧牲,卻仍不能阻其肆惡武林,因沙舟一字師毀去宿香,導致波旬吸收宿香不完全,惡體將醒未醒,欲界第六天捉拿擁有靡靡之音的名伶以喚醒魔佛惡體,與此同時,以轉玄心替換冀小棠體內靈佛心的鬼隱,為得機緣圖,答應舒石公,以在靈佛心上所動手腳相助,流雲谷內,女琊、迷達帶領曼陀首座、貝葉首座、苦釋尊者、滅釋尊者等欲界第六天人馬對上正道一方,情勢頓時緊張萬分。


“素還真,你們猶是螳臂擋車,殺。”


天地蒼茫,破曉之刻也是戰端初開,波旬令下,一啟戰場血光萬里,風凌韻、素還真並斗迷達,波旬劍、赤龍杵,女琊拼逃禪,一字師、釋無念兩人合守擋苦滅。


“阿彌陀佛!”


“喝!”


“呀!”


一字師法印一推,釋無念以力助力,聖佛戰魔佛,各是千秋未分儔,波旬劍力撼萬鈞,赤龍杵聖器非凡,百丈逃禪、女琊不分上下,再觀素還真、風凌韻,迷達雖以鏡射之術回照雙方,但兩人合作無間,迷達一時難佔上風,戰況陷入膠著難分。


“啊!”


“前輩!”


“天河流星!”


“啊!”


以一擋二的迷達心念一轉以守化攻,采取個個擊破的戰術,全力攻向風凌韻,女掌櫃一掌未中,竟被雙路反攻而來,化接不及之刻迷達緊追贊掌,轉身再對素還真,風凌韻應接不暇當場重傷。


“喝!”


“小心!”


“想走!”


“留人!”


“喝!”


“曼陀!”


“追!”


“糟了!”


三方包圍紛紛困戰,名伶見狀心驚膽寒,轉身而逃,女琊一聲令下,曼陀首座伏兵乍現,百丈逃禪為保名伶急速而去,戰況再變。


“不妙啊!”


“啊,什麼鳥鳥啊,你這個笨和尚,你這個傻和尚啊,鬼隱,快趁這個時候,快捏、快捏他的心啊!”




“喝,天地無極,鬼神借法。”


“啊!”


“啊!”


“魔佛!”


“啊!”


北側高峰之上,舒石公眼見劣勢以成,被百丈逃禪不顧大局的動作氣到罵人,連聲催促鬼隱運用術法影響波旬行動,逼命時刻,鬼隱催動法訣,迷達、女琊慘叫震天的同時,西側高峰,等待時機的箭翊力張菩提弓,利箭疾射而出,波旬應聲中箭,背後卻是硬掌而來,埋伏已久的貝葉首座趁隙出手,一掌將箭翊擊落山峰。


“迷達!”


“啊!”


“怎會這樣?”


“素還真、風凌韻啊!”


“危險啊!”


素還真、風凌韻拖命搶殺,迷達竟然快了一步,一字師、釋無念一時分心,女琊更親身來戰,兩人立時紛紛重創。


“怎會變成這樣,鬼隱!啊!”


一時情急,舒石公回身一問,突然鬼隱反身鬼掌一擊,戒備不足的舒石公當場濺血,竟是一場局中局。


“啊,你!”


“喝!”


“今日乃是白虎凶星劫,注定你們眾人該死啦,喝!”


戰況處處生變,重傷的舒石公奇門遁甲拖命而逃,鬼隱急追而去,流雲谷戰況逆轉,迷達、波旬雙方逼殺,素還真、風凌韻、一字師、釋無念、箭翊身陷逼命危機了。


……


“叔父真的不去幫忙?”


“哼。”


苗疆之地,欲蒼穹眼望遠方,一聲冷哼,含蘊怒氣三分,雲袖卻是听出此中之怒已非完全針對機緣圖之事,叔父其實還是在乎兄弟的,否則也不會容忍那位劍痞憶秋年前輩厚臉皮的在這里硬住了那麼些時日。


“忘心無我欲蒼穹,交出陰陽雙冊,陰陽師之仇邪能境可以既往不究。”




“你有夠份量嗎?”


“找死,喝!”


傷勢已被憶秋年請來的酆魁刑天師治愈,然而臨走之際,刑天師提醒過他,習練術法之人,他們的意念特別強烈,是被誰所殺,由意念所形成的怨氣就會依附或找尋他們最怨恨的人,在陰風泣月掌被治愈的那一刻,引出體外的陰氣只怕瞞不過邪能境,更何況其中還有烙骨大法一事,陰陽師的骸骨已回歸邪能境之手,其即將復生這件事憶秋年倒是對他全盤托出,欲蒼穹既知真相將揭,又怎會在乎區區邪能境前驅,雖然被兄弟隱瞞自己一事氣的不輕,但終究未至不可挽回,憶秋年頭一個主動上門道歉說出一切,他方知曉被瞞在鼓中之事,可憶秋年既然安然在世,遺書一事便未發生,如今全盤托出毫無隱瞞,真心若此,他能對一個重傷未愈的人如何?怒氣正好傾瀉在來人身上。


“哈,吾之軀體能無限再生,任憑你刀法無雙能奈吾何!”


“說大話也只有現在了,呀,逆刀旋流!”


“哇!”


邪光流竄,邪能境護衛大將黑重川身影飄忽不定,欲蒼穹見對手術法幻化手握刀訣向天一指,周圍罡氣回旋,一招直擊對方本體,黑重川頓時斃命,暗處監視的獨眼怪連忙溜走不敢再留,欲蒼穹的實力超出邪能境預計太多了。


“嗯,邪能境終於開始動作了。”


“哎呀,你怎麼把人給殺了?我說蒼兄,這件事完全可以和解的啊!”


“憶秋年,苗疆不歡迎你,你可以離開了。”


“哇,這真是——唉,好啦,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不相信你,現在人在這里,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好了。”


“嗯——”


不耍無賴不成了,蒼兄,你這口氣也該消了吧,看看欲蒼穹被自己這句激的怒火有上升趨勢,憶秋年直接拿出半張機緣圖,最後一招。


“都是這張破圖惹的禍,連人帶圖全部交給你處置。”


“你——”


“咳咳,我不是故意想打擾兩位,不過憶老兄,流雲谷那里,釋無念自爆身亡,箭翊重傷下落不明,素還真、風凌韻逃入若狹道內,雖然有舒石公的術法防護,不過施下術法的本人舒石公正被鬼隱追殺,消息通報完畢,你繼續。”


“什麼!”


“你如今的狀態是要趕去送死嗎?”


“我,喂喂喂,你要去哪里啊蒼兄?”


“哼。”


一聲冷哼,欲蒼穹終于還是離開了苗疆,負責通報消息的洛子商看著憶秋年多此一舉的詢問,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洛兄弟,很好笑嗎?”


“有人明明心中竊喜卻是明知故問,難道不好笑麼?”




“是哦,雲袖啊,這里不是很安全,收拾一下,先隨我們離開。”


雖然是壞消息,但來的卻真是時候,波旬三體不全,要破若狹道的術法,勢必找上鬼隱,既然欲蒼穹出手,舒石公那里轉危為安,自然也會去通知素還真,倒是邪能境之事,他得設法拖延一下,再走一趟閑雲居。


“多謝前輩好意,苗疆尚有防衛能力。”


亂世狂刀還在禁地之中悟練刀法,雲袖豈會此時離開,若有危險,自可去禁地暫避。


“嗯,也好,自己小心,若有危險,派人前往四海大歌廳報信。”


四海第一家毀于欲界第六天之手,風凌韻重新建造了生意場所,所為還是消息的傳遞,只要收到消息,他們便能及時救援,而這里畢竟是欲蒼穹的地盤,不至于一點底牌不留。


“前輩放心。”


……


………………………………………………………………………………………


“可有辦法恢復其記憶?”


“何必多此一舉呢?”


閑雲居內,刀無極與海殤君已是閑聊數日,自憶秋年走後,海殤君取出光明玉的那一刻,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結果,眨眼之間,對海殤君的來意猜到三分,只是,那老奸竟然沒有直接交給一頁書?而是請海殤君設法轉圜,變這麼好心又再算計什麼?


“何以認為多此一舉呢?在海殤君看來,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梵天?”


“儒門隱龍自能透徹其中之意不是嗎?”


只要鬼王棺記憶存在,一頁書自然不會多計較這種手段,但是如此一片空白,猶如嬰兒初生,實屬過了,業途靈前例在先,既然知曉梵天個性,如此做法所謂何來?


“哎呀,閑雲只是閑雲,手段隨心情影響而變化,木既成舟,便只好怪他在不適當的時候撞上來了。”


“心情不好的做法?哈,那是沒有辦法還是不能設法?”


“這個嘛,當恢復的代價遠比既成事實需要更多的時候,選擇皆是同樣。”


再來一次補魂?饒了他吧,這事絕對不再干,刀無極搓搓下巴,一頁書對他的感觀重要嗎?他又非是佛門中人好吧,更何況——眾天,那可是一根遲早要拔的刺。


“看來,還是素還真對你了解更深,此物由蟻天處理。”


“嗯——”


“唉,還是你們清閑,好茶,我說雲小哥,陰陽師什麼時候復生你能推算出來嗎?”




那個老奸編排他什麼了?詫異瞬間,憶秋年師徒兩個卻是再次上山,海殤君收起了玉盒,刀無極望天無語,對于某位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自便倒茶的痞兄,出口之言露出一絲嚴重不爽,他這里是閑雲居懂不?閑字什麼含義懂不?


“閑雲閑雲,看來最近想要讓吾改名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對于這些人,吾是不是該考慮讓他們換姓!”


“好啦,這種時候有什麼好辦法別再藏招嘍?妖刀界、邪能境、欲界第六天,已經很亂了,後面還有個冥界天岳,雲兄,你不是真打算一路閑下去吧?”


“很亂嗎?是你們身在局中。”


翻了個白眼,西白虎星光已暗,刀無極如今想的是這幾位何時離開,如今這幾個勢力一環套一環,自有素還真借力打力,反正渾水好摸魚,倒是悅蘭芳,雖然曾一度步入歧途,但最終迷途知返,有過野心,悟徹大義,不缺手腕,又是他儒門之人,而今的御筆丹青,方是擁有成為儒門支柱的潛力,他可是有著留人的打算,哪有閑工夫管這些。


“是喲,雲兄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不過比起某個沒記性硬往別人挖好坑里跳的是有高那麼一點點。”


“噗嗤。”


“嗯——那是應該洗耳恭听了。”


他就知道這事得被笑上一輩子,再加上徒弟從來不給面子的笑聲,憶秋年摸著胡須的手僵了那麼一瞬間,迅速回復了心情,他就先听這家伙怎麼說。


“犴妖神野心不小,但妖刀界的實力在如今的武林,並不足以入侵中原,一統冥界方是他的目標,邪能境自陰陽師身亡之後,繼任邪之主的乃是九曲邪君,其人個性奸詐狡猾,生性多疑,不易信任他人,在邪能境中以武力稱雄,自是也想稱霸冥界,可惜並不得人心,邪能境真正認同之主還是陰陽師,所以,九曲邪君能夠調動的兵力有限,魔界自魔魁、誅天先後身亡,實力同樣所剩無幾。”


看了憶秋年一眼,冥界天岳其實早就有所動作了,天魔可不就是這個痞仔救下的,飲了口茶,刀無極繼續談下去,談完才好送客啊。


“由此可以預見,犴妖神統一冥界為時不遠,然則如此一來,冥界天岳勢必不會坐視,有其算計,犴妖神敗亡不遠,妖刀界實不足為慮,而陰陽師就算復生,想要恢復功力亦非一時之功,邪能境敵友之間可操作的余地很大,至于欲界第六天,魔佛歷經十轉輪回,真身降世已是必然,其實——”


“還有什麼但書?”


“三體合一的魔佛,正道才有封印的機會。”


“哇,被你這麼一說,不是就剩個冥界天岳嘍,鬼隱也非泛泛。”


“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問題了,到了那時,自有某個老奸恢復了陪他們玩,而鬼隱?他最大的貢獻便是讓秦假仙做了一回怨世藍俠一枝花,上演一出人猴之戀,玩術法的近身戰乃屬弱項,找個暴力點有夠力的,尋機一掌就能玩死他。”


鬼隱可不就是在成為邪之主後,身在邪能境沒有多少警惕心,才被一頁書一掌給爆了,誰都不會想到,佛門這位暴力金和尚敢在別人大本營來這招啊,刀無極內心暗自吐槽,他當年看劇,可不也被這一幕弄的目瞪口呆,一頁書的智慧由此可見一斑。


“什麼叫玩,從頭到尾只有你在玩。”


“痞仔,你的功體如今只恢復了三成,咱們很久沒切磋了。”


“呃——”


這算不算是威脅?趁人之危兼耍無賴?
keii4323 發表於 2014-8-19 18:17
第一百九十八章御筆丹青

“鬼隱,快快解開陣法!”


“讓吾一觀,是水流陣,輕而易舉,五行化五星,五星離五行,天地借法,泰山之威,破陣!”


若狹道內,想要擒拿舒石公交換機緣圖的鬼隱,因欲蒼穹意外現身只得暫時作罷,繼續與欲界第六天合作,一舉破陣。


“陣式被破了!”


“呀!”


“啊!”


“素還真!”


“曼陀!”


就在素還真兩人查覺不妙之際,女琊劍光已是劈面而來,兩人合力化解,迷達天掌竟是背後襲來,素還真舊傷未愈,再添致命之傷,女琊一聲令下,重傷分心的風凌韻頓被曼陀所擒。


“進無路退無門,素還真你不死也難啦!”


“素還真豈會屈守交命。”


“哈哈哈,骨氣蓋天也是將死之人,呀!”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啊!”


“哇!”


欲界波旬逼命眼前,一頁書終於再現塵寰,一聲笑盡英雄,竟是雙人慘叫如,苦釋、滅釋雙尊者七孔流血,碎體而亡,震懾欲界眾人。


“是一頁書的天雷吼。”


“來的好,全殺了!”


“嗯,吾應該趁現在殺了素還真,喝!”


“呀!”


“啊!”




百里荒山,風沙回湯,緊逼的氣息令人呼吸急促,曼陀首座不敢對敵一頁書,心中念轉,一聲吆喝,飛身撲向素還真,女琊同時揮劍直取梵天,致命殺機逼近,素還真負傷在前,再接重掌口吐朱紅,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曼陀只覺背後氣流竄動,急閃來招,素還真已被救走了。


“嗯?”


“呀!”


“喝!”


勁風呼嘯,女琊波旬直劈,夾帶震天之威,一頁書氣凝如山佛塵揮動,自有驚世力道,相同的招式,相同的力道,迷達再出鏡射之招,只見一頁書急提內元,一聲驚爆,鏡射之招轉眼被破,在山壁上觀戰的鬼隱察覺一頁書武學大有進展,無意再淌渾水,轉身離開,他與波旬合作設計素還真,再現武林的一頁書絕不會放他甘休,若不及早找到能與他陰陽同修之人處境堪慮啊。


“一氣動山河!”


“啊,退!”


波旬血劫江湖路,梵天怒泣動山河,強如迷達、女琊也被驚天之氣震退數十步,面對已然承接四蓮之力的一頁書,迷達不再戀戰,若不三體合一,非是一頁書對手,如今風凌韻已擒,當以喚醒閻達為要。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


…………………………………………………………………………………………


“想不到最後來救我的竟然是你。”


“保住元氣,好好調養。”


“不用了,我的傷勢我明白。”


心築情巢,被莫召奴救回的素還真已然清醒,即將油盡燈枯,最後的時刻,心情格外平靜,強撐坐起,莫召奴見狀,只得相扶,他收到素還真的飛書便已知曉一切,然而連續重創,心脈以散,這種傷勢,令人束手。


“你實在太失策了,素還真不會如此莽撞。”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定風愁,也知道你以前也為中原武林付出了不少心血。”


“哈,定風愁,我也希望我只是定風愁,嘔——”


取下人皮面具,正是定風愁的容貌,一句肯定,心緒翻涌,牽動無救的傷勢,頹然倒下,一步錯步步錯,汗青編的清聖已在他誅殺穿雲豹幾人投靠天策真龍時再無轉圜,千歲之死一尸兩命,東陵首級是他親取,御筆丹青又該如何筆定春秋,徒留笑話一場,定風愁這個身份雖起于陰謀,倒是讓他尋回了本心,既在寒食草堂決定代替素還真領導中原武林安定人心對抗欲界,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此結局無悔矣,一聲嘔血,傷勢爆發,撒手一刻,求仁得仁,只是曾經做下的錯事不知能否獲得寬恕,絕命之時,手臂之上露出的刺名格外令人嘆息。


“定風愁?啊!悅蘭芳!”




“召奴。”


“你怎麼來了?”


“稍後再談,人交我。”


送走了憶秋年師徒與海殤君,刀無極便趕來了心築情巢,一顆護命金丹納入悅蘭芳之口,運轉真氣化開藥力,這個世界,若有一名能夠客觀記錄真實歷史之人,許多遺憾也許不會發生,這只御筆,他留下了。


……


………………………………………………………………………………………


“風凌韻被擒,你們還有時間管人閑事嗎?”


“既來之則安之蒼兄。”


“哼。”


一聲冷哼,舒石公看了安坐石桌旁喝茶的憶秋年一眼搖了搖頭,若真怒氣未消,欲蒼穹又豈是他能拉來的,轉眼看了身後一步一猶豫跟進來之人,七指神相更嘆氣了,比起他們對欲蒼穹的隱瞞,這位可是做的更過分。


“屈世途,來都來了,現在緊張沒有用。”


“我,我不是緊張。”


是害怕啊,雲塵上,被舒石公帶來的屈大軍師頗有些心驚膽顫,想逃更是沒膽。


“啊,你你你你你,素素素素素啊——”


就在這時,素續緣推著坐輪椅的素還真出了屋子,屈世途一見,連忙上前,這一看,心髒一個承受不住,結巴了幾聲立馬昏倒在地,引靈山一役到如今已經過了數年時間,素還真竟然還需要坐輪椅?完了完了!這下他沒法交代了!不會被玩死吧?


“我這位好友似乎過度緊張。”


“實在真沒有用。”


“有勞前輩。”


“別這多禮,你看起來氣色好很多了。”


“還需感謝前輩早前的照料。”


“是你現場這個醫生比較厲害。”




“前輩說笑了,續緣,讓屈世途清醒吧。”


他有這麼恐怖嗎?硬生生嚇的天策王朝大軍師昏過去?一線生好友,素某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形象嗎?


“是,父親。”


答應一聲,上前救醒驚嚇過度的一線生伯伯,至于這位伯伯和爹親之間的友情,素續緣不予多評。


“啊,我,素,素——”


“耶,屈世途,過去之事何必在意呢。”


“我就是很在意,很羞愧,素還真呀,我可是三聲無奈不由自主!”


是你素大賢人設計讓我一線生打入天策王朝,才會發生這種意外的啊,他也冤的很,雖然過程之中,他是有小小爆發一下自己的不爽,但是誰讓長年以來,每次這種極度危險的事情你素還真都讓他去做臥底?真說起來,不能全怪他不是?


“我可以體諒你的處境,不過當時你未免也做的太徹底了。”


“哈哈哈,為了取信天策真龍,所以嘛,哈哈哈——”


汗流滿面,他的小心思素還真應該沒有看出來吧?一線生實在不抱指望,冷汗直流。


“嗯,是不是雲塵太熱了,讓你流汗流成這樣,這里有一條手巾。”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準備,我自己有準備!”


你素還真的東西是能隨便拿來用的嗎?誰知道有沒有陷阱?為了小命著想,他還是自便的好,拿出自己的手巾,一線生是拼命的擦汗,他不是想流汗啊,這是本能反應。


“續緣,倒杯水給屈世途。”


“免,免,素還真,你這樣我承擔不起!”


“來此便是客,至少讓續緣搬出一張椅子吧?”


“不用,不要這樣啦,你有什事情需要我做盡管說就是!”


這種時候讓他來,沒事才叫怪,一線生已經有認命的覺悟了,素還真絕對不會放他清閑就對了。


“好友太辛苦了,素某怎能再加重擔在你身上呢?”


“沒關系啦,沒關系啦,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你別說反話就好,一線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素還真,萬年茶童已經跑不了了,也不在乎整個人賣給你干活。


“再聊下去,就讓幾位前輩見笑了,坐下談吧。”


“哈,說得也是,不過我還是站著就好。”


擦掉腦門的瀑布汗,屈世途終于松了口氣,這算是過關了嗎?他可是把自己給賣了啊,更是三聲無奈,當年怎麼就交上這種朋友了呢?還交了心唉!


“好嘍,素還真,你說要除波旬必須喚醒惡體,名伶雖然被擒,但欲界要其開口不是那般容易,勢必擒拿名伶關心之人以做要挾,如今風凌韻被擒,目的已達,雖能保證風凌韻的安全,但是百丈逃禪極為重視名伶,必往欲界救人,此事需要及時處理。”


“分析事理讓他明白,他應能顧全大局,續緣,你先去欲界外圍等候風凌韻前輩,將這封書信飛書以傳,再去請大師前來。”


“是,父親。”


“你有新計劃?”


“藉著帶有感情之歌聲,也許能影響惡體波旬,如同母親懷胎以愛撫育胎兒一般,三體不同心,將是未來關鍵。”


“讓名伶在歌聲中溶入感情以喚醒波旬惡體?”


“正是,勞煩前輩走一趟雲渡山,將這封信交給箭翊。”


最優秀的弓者總是站在最高峰等待獵物的出現,然而這也是敵人最容易針對的目標,要除波旬,菩提弓必不可少,箭翊也將成為欲界除之而後快的目標,當惡體甦醒,正道與其必有一戰,不可不防。


“箭翊在雲渡山?”


“被葉小釵所救。”


“好在沒出事,我這就去。”


“舒兄。”


“什麼事?”


“先有流雲谷、再有若峽道,這件事瞞不過嫂夫人@!p>

“你個鳥鳥!我苦——”


你這個憶秋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這下真正會完蛋吶!去完雲渡山,他要不要準備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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