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驚悚樂園 作者:三天兩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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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2-6 21:59:4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58 29212776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5-7 17:45
第1103章 演技差距

  斯諾所發動的,是他的第二張蓋牌-【無柄之劍】,當這張牌被裝備在一隻怪獸的身上時,可增加其1000點攻擊力,但其控制者將在其每回合的開始階段損失300LP。

  此前,在斯諾自己的回合中,其實他就可以用這張牌的,只要他在主要階段蓋下這張牌,那麼在戰鬥階段時就能將其裝備到【檯燈妖怪】的身上,多打掉覺哥1000的LP。

  但是,他沒用……

  而到了剛才,在封不覺使用【坂本君】攻擊【檯燈妖怪】時,斯諾也是可以發動這張牌來應對的。

  但……他還是沒用。

  因為他很清楚……目前對他來說最有威脅的卡,是【持劍欺詐師】;這張卡的潛力是非常可怕的,斯諾寧可少打那1000LP、寧可放棄反殺一隻怪的機會,也要把【無柄之劍】保留下來,在一個能切實消滅【持劍欺詐師】的時機將其發動。

  假如他此前為了反殺對方的【坂本君】或者多打對方一點血就把這張卡給用了,那他反而會陷入一種很尷尬的局面,那就是當【持劍欺詐師】對他發動攻擊時,他的場上會站著一隻攻擊力2500的【檯燈妖怪】。

  這種情況下,首先……【妖魔的覺悟】就成了一張雞肋的蓋牌。發動吧,召上來的怪攻擊力還未必有場上的怪物高;不發動吧,那這卡就是白蓋,一會兒要是【檯燈妖怪】被幹掉了,就是想發動都發動不了了。

  其次,在那種局面下,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封不覺手裡了。

  他可以用【持劍欺詐師】去強攻裝備了【無柄之劍】的【檯燈妖怪】……有三分之二的機率可以搏贏。

  他也可以選擇不攻擊,再賣一輪血。這樣……到了下一輪,除非斯諾在保留現有怪獸的前提下再拎一隻4000攻的怪獸上來把封不覺給秒了。否則……只要斯諾召怪,那麼【持劍欺詐師】的攻擊骰子數就會增加一個,理論上來說,那可能就是增加了6000點攻擊力。

  試想一下,在覺哥賣完血之後的那個回合,萬一他在戰鬥階段人品爆發擲出兩個6來,把12000的攻擊呼在【檯燈妖怪】(在戰鬥階段攻擊過的怪物無法在次要階段改為防禦表示)臉上,那9500的點差就會從斯諾的LP裡扣除,其結果就會是……一劍斃命。

  雖然……那種概率很小,但並不是零;退一步講,就算沒有擲出12點,取個平均值,也有六、七千的攻擊力了……更不用說,封不覺下一輪也是會抽牌的,鬼才知道他的牌組裡還有什麼東西……

  斯諾玩「卡牌遊戲」的思路、風格,是建立在「絕對的理性思考」的基礎上的,即使他的運氣向來都不錯,他也不會去冒不必要的風險;像那種「一招過後,有三分之一的概率獲得優勢,有三分之二的概率玩兒脫」的選擇他是會儘量避免、繞開的。

  他的理念是穩紮穩打、逐步傾軋……在場面、血量和卡差這三項上皆建立優勢,用「實力的差距」讓對方逐漸步入絕望、最終敗北。

  因此,在多重推演過後,斯諾選擇了隱忍、等待……直到眼前這個確定能達到目的的時機,才發動了【無柄之劍】。

  「呵……真是可惜啊……」斯諾說話的同時,一把「通體皆刃」的巨劍出現在了【八臂蛇妖】的手中,後者握劍一砍,便將攻過來的【持劍欺詐師】一刀兩斷,砍成了一片爆碎的白光,「假如你擲出4、5、6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哼……特意忍到這個時機才發動的嗎。」封不覺念道。

  「那當然了。」斯諾回道,「我就是要等你的『攻擊宣言完成』、且欺詐師的『攻擊力隨機值產生』時,視情況來發動這個裝備陷阱……這樣才能確保解決掉那隻麻煩的怪物。」

  嘀嘀嘀——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隨著【持劍欺詐師】的死亡,半空中又浮現出了一個骰子來,在一陣蜂鳴後又定在了3這個點數上。

  接著,從那個骰子的圖像中噴出了一道白光,轟在了封不覺的身上。

  這一幕,是【持劍欺詐師】死亡後所引發的負面效果所致,即「擲一個骰子、並使其控制者損失相應LP」;而3,就代表了……整整3000LP。

  算上此前與八臂蛇妖戰鬥後產生的攻擊點數差,這輪交鋒中,封不覺不但死了一隻怪,還掉了3200的血,可謂損失慘重。

  「呵呵……還是3嗎,我還以為會出現6之類的結果呢。」斯諾見狀,笑著說道:「好在……那也足夠了。」他的眼中已露出了得意的目光,「你現在只剩下3300的LP,而你場上的【坂本君】是人型生物,在【缺氧地帶】的影響下……他是無法充當你的屏障的;也就是說……等到了我的回合,只要我能抽到一張怪獸卡,配合場上3200攻的【八臂蛇妖】,就能送你上路了。」他攤開雙手,假惺惺地搖頭歎息:「唉……這樣看來,我僅用了兩個回合就要贏得勝利了啊。不過……對上一個門外漢,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結局吧。」

  斯諾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嘲諷的言論滔滔不絕、且有理有據。

  然而……

  「你說完了?」封不覺的臉上,絲毫沒有顯出那種快要輸了的表情,他的眼神依然堅定無比,「那麼……本大爺可要繼續了……」他微頓半秒,嘴角居然還泛起一絲笑意:「本大爺的戰鬥階段……可還沒有結束呢……」

  「什麼?」斯諾神情微變,「你秀逗了嗎?難不成你還想用你場上那個2000攻的高中生對我那3200攻的蛇妖發動攻擊不成?」

  「【坂本君】的特殊效果……發動!」下一秒,封不覺便道出了一句宣言。

  【坂本君】的特殊效果為在我方回合的任意階段、在對方至少擁有一張手牌時,玩家可進行一次「猜牌」;如果能猜中對方所有手牌的種類,對方便得捨棄所有手牌,且每捨棄一張,坂本君的攻擊力增加1000點。該效果僅可發動一次,且失敗後無法再度發動。

  「你這傢伙……又要賭嗎……」斯諾聽到宣言後,終於是面露沉色。

  「這不是賭……」封不覺道,「你已經把自己手上那兩張牌的種類告訴我了不是嗎?」

  此言一出,斯諾的臉上很明顯地流露出了驚駭的神情,口中不禁蹦出一句:「糟……糟了!」

  「嗯,演技不錯。」而封不覺……正瞪著死魚眼、冷笑,「從得意、到猶疑、再到慌亂……大體上是演出來了。呵呵……可惜,還不夠火候。」說罷,他指著斯諾道:「你手上的兩張牌分別是魔法卡、以及……怪獸卡!」

  話音落時,斯諾的表情……僵住了。

  這一瞬,他是真的震驚了,被對方「猜怪獸卡」的舉動所震驚……

  足足五秒之後,他才用冰冷的語氣,重新開口道:「你……怎麼猜到的?」

  「呵……簡單得很。」封不覺笑著回道,「在【局座的預言】那逆轉效果生成時,你就已經暴露了……」他頓了頓,說道:「你自己大概不知道吧……當系統廣播說到『隨機展示一張玩家主辦者的手牌』的時候,你的視線很自然地落到自己的手牌上;而在一秒之後,即『取消該玩家下一回合的通常、特殊、融合等所有召喚許可權』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你的視線……下意識地移到了此刻你手中靠左的那張卡上。」

  「就憑這個……你就能斷言那張一定是怪獸卡嗎?」斯諾即刻追問道,「那也可能是某種和『召喚』相關的魔法或者陷阱啊。」

  「說得對,僅憑那一瞥,我的把握大約在六到七成吧。」封不覺笑道,「真正讓我確定那張是怪獸卡的……是你剛才那句『等到了我的回合,只要我能抽到一張怪獸卡』……」

  「切……矯枉過正了嗎……」話說到這份兒上,斯諾也已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了,故而忿忿言道。

  「是啊。那種彷彿在叫嚷著『我手上沒有怪獸卡』一樣的臺詞,再配合你那浮誇的演技,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啊……」封不覺接道,「很顯然,你並不是那種『決鬥時不看對手卡牌說明』的類型;在【持劍欺詐師】死亡後的負面效果生效時,你完全沒有表現出意外,可見你很詳細地看了、並記住了這張卡的特效;因此,【坂本君】的特效是什麼,你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想必,在【坂本君】登場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準備要對我進行誤導了……」

  「於是,你就給我看了方才的那番表演。」說著,覺哥也學著對方剛才的樣子,攤開雙手、搖頭歎息道:「呵呵……恕我直言,你這種流於表面的演技,著實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啊……雖說面部肌肉的控制還是比較到位的,但是那不走心的眼神、刻意為之的語氣、以及完全被遺忘的肢體語言……在真正的騙子面前根本過不了關。」

  封不覺這話,某種意義上已經把自己劃分到了坑蒙拐騙偷的那個陣營中去,但從他說這話時的神情來看……對此,他好像完全沒有道德或尊嚴方面的障礙。

  「綜上所述,撇開你在上一回合中打出的場地魔法、以及蓋在場上的兩張陷阱外,你手上剩餘的兩張牌,在我看來和明的沒什麼兩樣。」停頓了兩秒後,封不覺用總結般的口吻道,「其中一張,就是我在第一回合已經翻出來看過的魔法牌【氣泡】,你自己也很明白這張是必定會被我猜到的了,所以……你就費盡心機地想要掩飾另一張是『怪獸卡』的事實。」

  「呼……」斯諾聽到這兒,長長地吁了口氣,並迅速恢復了平日裡那種充滿自信的、高傲的神色,「好!精彩!厲害!」

  他接連用了三個詞來誇獎覺哥,並且順勢將手裡的兩張牌塞進了決鬥盤的墓地卡槽。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斯諾的心理素質極佳,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了冷靜,「剛才有那麼幾分鐘,我還以為你的計畫是『故意表現得很腦殘,讓我放棄找你當顧問』呢,現在看來……你果然是裝的嗎?」

  「裝的?裝什麼?」封不覺昂首直言,並又一次用氣勢十足的姿勢揮臂一指,喝道:「站上決鬥的舞臺時,我是不會去偽裝自己的!」

  「呃……」斯諾看到這中二的表現,著實有些混亂了,他在心中暗忖道:「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超高智商中二瘋子設定?嗯……其實……想想還是挺酷的嘛……」

  「好了,言歸正傳吧,【坂本君】的特效已經成功發動了……」封不覺沒給對方進一步說話的機會,「上吧!秘技-左右橫跳!」

  隨著覺哥的宣言,【坂本君】真的在場上瀟灑地左右橫挑起來,化出道道虛影,其攻擊力也因此上升到了4000點。

  「【坂本君】,攻擊【八臂蛇妖】!」封不覺的攻擊宣言緊接著到來,「秘技-膝蓋衝擊!」

  這聲喝罷,【坂本君】似是瞬間移動般閃現到了【八臂蛇妖】的後方,其身體與那蛇妖僅半步之遙,幾乎貼住了對方的背部曲線。

  然後……只見【坂本君】上身後傾、兩手撐在大腿外側、膝蓋前曲……奮力一頂。

  「喂喂……這貨用的都是些什麼怪獸啊,這是什麼奇葩攻擊方式啊……真的能完成擊殺嗎……」見得此情此景的斯諾心裡也是忍不住吐起了槽。

  但……現實卻是:【八臂蛇妖】在對方這一頂之下,晃晃悠悠地就失去了身體的平衡,以一個非常不妙的姿勢側翻倒地,硬生生地摔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巨劍上、被插了個對穿,一秒後,「砰」一聲就化作了白光……崩碎。

  嘀嘀嘀嘀——

  決鬥盤上扣點的音效,提醒著斯諾……他的LP因這次戰鬥而損失了800點。

  至此,封不覺的第二回合結束。雙方手牌皆空,覺哥的場上站著一隻4000攻的怪獸、零蓋牌。

  而斯諾……連場上也是空空如也。


PS:緊貼對方背部,膝蓋前曲,奮力一頂……怎麼想都覺這招式好可怕啊!
PS2:本章進度…………才一個階段!?
本帖最後由 Dark_Banish 於 2016-5-8 07:47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5-8 07:48
第1104章 神抽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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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這種「空場」的狀況也並未持續太久。

  數秒後,【八臂蛇妖】崩碎後的白光碎片便緩緩匯聚而起,重新凝成了一隻攻擊力1000、以表側攻擊表示的【蟒蛇怪】。

  雖說這怪獸不強,但不管怎麼說……也能充當壁障使用,總比沒有強。

  「好了,本大爺的回合結束了。」另一方面,封不覺完成了戰鬥階段後,也沒有什麼手牌可以再操作了,故而立即就給出了結束宣言:「輪到你了……」

  而這時的斯諾,神情已變得頗為凝重。

  此刻,他既沒有手牌,場面上也是大劣(場地魔法放置在中立區,不算他的場上牌);這種局面……和他所追求的「場面、血量、卡差三項皆優」有著極大的差距。

  封不覺那看似搏命、實則也不失計算的打法竟將斯諾那深思熟慮、處處心機的打法壓制住了,這也讓後者的情緒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斯諾的在心中自語著,「從【局座的預言】翻出的牌、以及幾次擲骰的結果來看,運氣方面他最多算是中等偏差的水準……戰術層面,也無法與我相提並論,從頭到尾這傢伙就打出過三張卡而已,其他的全都洗了或者棄了……可是,現在我和他的手牌都是零,而他的場上是4000攻的怪,我卻只有一隻雜魚怪獸,這……究竟是『什麼因素』導致的差距呢?」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假如讓封不覺來回答,他一定會說「這就是真正的決鬥者和你這種渣滓的差別」。

  不過,斯諾有著更為理性的答案……

  「明白了……是『單卡品質』和『抽牌的運氣』吧。」斯諾琢磨了幾秒後,心道:「這傢伙使用的卡。都是有著『昂貴代價』、且特效具有賭博性質的卡,使用時稍有不慎……不但無法建立優勢,還會大虧;但是,他將每一張卡都十分恰當地用出來了……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在第二回合零手牌時,他神抽了一張【坂本君】;這一抽,讓他在『零代價』的前提下就召喚了這樣一張強力怪獸,僅僅是這一手換來的卡差優勢……就有二到三張了;再後來,【坂本君】的特效成功發動,則又讓我白白損失了兩張手牌……此消彼長之下,就成了現在的狀況。」

  「喂!發什麼呆呢?」等了幾秒,見對方沒有反應,封不覺便開始了催促:「想投降就直說啊!」

  「呵……」把事情「想通」以後,斯諾的自信又回來了,他笑了笑,高聲回道:「別著急嘛,我只是整理一下思緒……這就開始。」

  說著,他便舉起了戴在左臂上的決鬥盤,將右手朝牌組伸去。

  「我的回合,抽卡!」斯諾道出宣言,順勢一抽,然後把抽到的牌擺到了自己眼前瞅了瞅。

  那一瞬,他的神情一滯、一驚、隨即……轉變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這標準的三段式大笑,無疑宣告著某種比較驚人的情況出現了。

  「幹什麼?抽到了可以補充手牌的魔法卡,然後就傻樂嗎?」封不覺瞪著死魚眼說道。

  「唉……」斯諾長歎一聲,「說實話……按照我本人的想法,這種時機的確是抽到那種『可以補充手牌的魔法卡』為佳;但是……呵呵呵……有時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牌往決鬥盤上一拍。

  「我從手牌特殊召喚……三妖神之一-【九尾狐玉藻前】!」伴隨著斯諾的召喚宣言,一名身著華貴的梅紅色大氅的古裝美女出現在了角鬥場中,站在了【坂本君】的面前。

  這張卡的特效,封不覺就算不看也知道,因為這是一張「神之卡」;在【瘋狂思維】現存的卡池中,總共只有四組神卡,分別為「天地雙魔」、「三妖神」、「神鬥七星」以及「無名之王」。

  論強度的話,神卡系列的每一組、每一張都是強得驚人的。不過,按照「召喚條件的苛刻程度」來排,湊齊「天地雙魔」最為簡單,「三妖神」次之,以此類推……「無名之王」幾乎就是個召不出來的「神」。

  此處先不說其他的幾組神卡,就說眼前這張……

  【九尾狐玉藻前】可說是「三妖神」當中最容易召喚的一張了,她的召喚方式有兩種。

  第一種,自然是通常召喚,即:獻上三隻祭品從手牌召出像這種「三祭品」的通召,基本是神卡的標配了。

  而第二種,是特殊召喚:當對方場上至少有一隻性別男(必須是男,無性物種或者女性都不行)、且攻擊力在3000以上的怪獸,而我方場上牌和手牌總量小於等於二的情況下,便可將【九尾狐玉藻前】從手牌中直接召出,無需祭品。

  如果說封不覺此前抽到【坂本君】算神抽的話,那眼下斯諾在這種場面下抽到玉藻前,簡直就是超神抽……

  「切……麻煩東西上場了啊。」封不覺看著那隻攻防都是「0」的怪獸,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凝色,其腦海中……也已迅速分析出了對方會用這張卡打出怎樣的戰術,「說起來……你居然能在隨機選卡的模式裡開到『神』啊……以這種人品而言,該不會還不止一張吧?」

  「呵呵……誰知道呢?」斯諾詭秘一笑,避過了這個問題:「就算有,你也未必能看見了吧……」說到這兒,他即刻將話鋒一轉,回到了遊戲中:「【九尾狐玉藻前】的特殊效果……發動!玉藻前可使對方場上所有男性生物的攻防減半,而那被減去的攻擊力和防禦力總值,將全部化為玉藻前的攻防,直到我下一回合的開始階段為止。」

  他說話之間,角鬥場中的玉藻前便朝坂本拋了個媚眼兒,坂本君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但他的攻擊力嘀嘀嘀地就給降成了2000,而他被減去的2000點攻擊,便成為了玉藻前的攻擊力。

  「哼……你應該慶幸,封不覺。」斯諾說完了宣言,便接道:「此刻,假如你場上的男性怪獸很多,那你就已經死了。」

  「哼……」封不覺也是冷哼一聲,應道:「無聊的假設……玉藻前吸取攻防的特效只能在每回合的主要階段發動,就算現在我的【持劍欺詐師】還在,他在戰鬥階段以外的攻擊力也是0……你吸到的攻擊力一樣也只有兩千。」

  「哦?看起來……你對神卡的特效果是一清二楚啊。」兩秒後,斯諾又道:「呵……那麼,你應該也清楚,【九尾狐玉藻前】的特效可不止一個!」

  他說這句話的同時,場上那怪獸的形態也已開始突變……

  這便是【九尾狐玉藻前】的第二種特效妖狐變身。

  但見,那絕色美人身形一轉,將大氅揚起,眨眼間已成一隻巨大的妖狐。其皮毛呈銀白色,如月華般清濯明淨、皎潔出塵;其雙眼則是血一般深紅,透出迫人的妖氣;龐然的身形之後,九條巨尾似沖天之炎,於半空騰動亂舞。

  說實話,就衝這動畫效果,十星神卡也是名副其實。

  「【九尾狐玉藻前】的特殊效果之二……變身為妖狐,摧毀對手的一張手牌,並讓其控制者從卡組中抽九張牌!」斯諾話沒說完,便已然開始抽卡了,「很遺憾,你沒有手牌讓我摧毀。不過……就衝這抽卡的效果,我也是要發動這招的。」

  一句話講完,九張牌也已抽完了。

  這一刻,客觀來說……封不覺已經陷入了非常危險的境地。

  因為……本回合,斯諾的戰鬥階段尚未開始,靠著剛抽上來的……整整九張手牌,他是很有可能把封不覺幹掉的。

  且不說覺哥的魔法陷阱區裡現在是一張牌都沒有……就算他有蓋牌,也未必能解決問題,因為所有神卡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魔法和陷阱。

  當然了,每一張神卡在這方面的表現不盡相同。比如說,有些卡是「什麼魔法陷阱都不吃」、還有些是「不吃針對個體怪獸的魔法陷阱,但依然受一些泛用性卡牌的影響」、另外,還有「能將魔法或陷阱的效果逆轉」的神卡……

  而斯諾場上這張【九尾狐玉藻前】,就屬於「不受任何魔法和陷阱影響」的類型。

  「呵呵呵……」斯諾盯著手上那九張牌看了很久,在看牌之餘,他還不時地朝封不覺瞟上一眼,笑上幾聲,好似對方已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就算你衝著我反覆淫笑,我也不會驚慌的。」可封不覺……卻是淡定地用嘲諷進行著回應:「你是不可能贏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他也笑了:「呵……你有九張牌也好、十張牌也罷,場上有神也好、有魔也罷……像你這種蔑視決鬥的人,絕不可能戰勝本大爺這種『真正的決鬥者』。」

  「哼……」斯諾聽到這種有悖於自己理念話,又有點惱火了,「適可而止吧,二十幾歲的人了,講出這麼中二的臺詞不覺得羞恥嗎?」

  「不覺得。」封不覺想都不想就回道,並反問了一句:「怎麼?難道對你來說,戴著決鬥盤和別人對決是一件很羞恥的事嗎?」

  「還好吧……」斯諾接道,「畢竟我不會使用你那種措辭和動作啊……」

  「所以我才說……你什麼也不明白。」封不覺道,「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多囉嗦的,笑夠了就快點兒動手吧,反正你也殺不掉我,不是嗎?」

  「切……」斯諾聞言,不禁啐了一聲。

  他心裡真的很不爽,因為……他的確殺不掉封不覺。

  他抽了整整九張牌,有怪獸、有魔法、有陷阱,但是……不管他怎麼推算、組合,也沒法兒在當前的回合中直接獲得勝利。

  「我從手牌召喚-【惡念河童】,攻擊表示!」斯諾這回合的通常召喚權還沒用掉,於是,他又召了一隻怪獸上場。

  召喚宣言後,一隻身高一米不到、猿面鳥嘴、渾身黏液的類人形生物出現在了角鬥場上。

  「【惡念河童】,對【瘋不覺】發動直接攻擊!」斯諾召上這隻怪物後,便直接指揮其進行攻擊了。

  當然,這也是可以的;根據規則……當玩家在沒有說出「進入戰鬥階段」這句話時就指揮怪物進行攻擊時,系統便會預設該玩家已進入了該階段,並終止其主要階段。

  很快,那黏黏的傢伙就衝過去拍了覺哥一下。不過,這河童的攻擊比檯燈妖怪的還要弱……它只是一隻800攻的兩星怪獸而已,但因為【缺氧地帶】的效果,他還是可以越過【坂本君】直接攻擊到玩家。

  「【蟒蛇怪】,直接攻擊!」那河童還沒打完,斯諾就下達了另一個攻擊指令。

  蛇怪的攻擊力也不高,封不覺也是隨便用格鬥盤招架了一下就扛過去了。

  然而,這些不咋地的攻擊加起來……也已經把覺哥的LP給整到了1500,儼然是再吃一次攻擊就要死的狀態。

  可是……偏偏就是這一下,斯諾打不出來。

  因為……【九尾狐玉藻前】是「不受任何魔法和陷阱影響」的,也就是說,她連【缺氧地帶】的效果也不吃,無法越過對方場上的人型生物直擊玩家。

  再者,由於她和【坂本君】的攻擊力都是2000,她也過不了這「牆」……

  斯諾自然不可能讓自己這張「還能不斷發動改變攻防特效的妖神」,去和對方那張「已經發動過特效的普通怪獸」同歸於盡,所以,她的玉藻前在這回合的戰鬥階段只能掛機了……

  「我……蓋上四張牌。」停頓了幾秒後,斯諾悻悻然地念道:「結束這個回合。」

  「哈!我說什麼來著。」封不覺見狀,囂張地一笑,「沒有『魂』的卡組,再大的優勢也不過是虛無的泡影!」

  「少廢話!」斯諾的火氣都被撩上來了,「我的場上有三隻怪獸、四張蓋牌,手裡還有四張手牌!而你一個場上只有一隻怪獸,手牌一張都沒有……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到下個回合嗎?」

  「哈哈哈哈哈……」這句話,引來了覺哥更加瘋狂的笑聲,「你這才是廢話!卡組上的第一張牌……便象徵著決鬥者步向勝利的希望和決心!只要卡組裡還有牌,我就不會放棄的!」

  說罷,他又是用那誇張的姿勢一跨一抽,揮臂一揚:「本大爺的回合……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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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絕色美人身形一轉,將大氅揚起,眨眼間已成一隻巨大的妖狐」喂喂喂……變太快了,我還來不及看到大氅裡面的內涵!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4 23:01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5-10 06:35
第1105章 傾向

  「這個瞬間,我發動陷阱!」就在覺哥將卡抽出那一刻,斯諾快速喝道:「【咒怨】!」

  宣言一出,動畫效果也緊隨其後,但見蓋在他場上的一張陷阱卡順勢翻起,顯出了卡牌說明。

  「這張卡可在對方的抽牌回合發動,其效果為……宣言一個種類的牌,在包括該次在內的兩次抽牌階段中,只要對手抽到了我所宣言的種類的牌,便須將抽到的牌丟棄。」斯諾說到這兒,停頓了一秒,言道:「我所宣言的種類為——魔法卡!」

  在他說完這番話時,封不覺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牌,用一種古怪的語氣念道:「Ho~魔法卡嗎……」

  「哼……猜中了的話,就請你把手上那張牌扔掉吧。」斯諾冷哼道,「當然了,就算你執意不想扔,系統也不允許啊。」

  「是啊。」封不覺道,「所以說……」

  言至此處,他揮手一拍,就將自己抽到牌蓋到了決鬥盤的怪獸區域;角鬥場中,也即刻出現了一張橫置著的巨大卡牌影像。

  「我以裡側守備表示召喚怪獸一張。」封不覺的這句宣言,無異於是宣告了對方沒猜對,他抽到的並不是魔法卡。

  「切……算你運氣好。」斯諾不快地撇了撇嘴,「不過,這依然改變不了什麼……你是不可能活過下個回合的。」

  他的場面優勢很大,所以有這個自信。

  斯諾發動【咒怨】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以這種卡差巨大的對局來說,劣勢方想要扳回局面,80%的情況下只能靠魔法。無論是補充手牌、還是清理場面……速攻魔法是最行之有效、且可以在自己回合的主要階段裡就打出的牌種;因此,斯諾才宣言了「魔法卡」。

  假如封不覺眼下真的抽到了魔法卡,那他就得把卡直接棄掉,這就等於是輸了……

  即使抽不到,情況也沒有多大改觀……畢竟覺哥現在的處境已經無法再靠血量去硬頂一輪了,無論如何他也必須把手上的牌打出來才有可能活過下個回合。這樣一來……斯諾又可以通過其蓋牌的位置判斷出他的牌種——簡單地說。蓋在前排就是怪獸、蓋在後排就是陷阱,反正不可能是魔法了。

  「放心吧,我會活到你死為止的……」另一方面,封不覺的氣勢絲毫未見。他一邊出言反擊,一邊下達了攻擊指令:「【坂本君】,攻擊【蟒蛇怪】!膝蓋……」

  「陷阱卡!發動!」這回,覺哥的攻擊宣言才說到一半(實際上已經生效了,後面的招式名報不報兩可),斯諾就打斷了他,「【妖魔的覺悟】!」

  這是他卡組中的第二張【妖魔的覺悟】,效果前文也說過了……

  毫無疑問,【蟒蛇怪】也是妖魔族的怪物,而且它現在也符合了「遭到攻擊」這個條件;於是,陷阱卡成功發動。

  一番操作後,【蟒蛇怪】便化為白光、成為了祭品,斯諾牌組中另一隻妖魔【野寺坊】被特召上場。

  【野寺坊】的形象,大致是一個穿著破爛的日式黑色僧服的僧人,其樣貌頹然怪異,雖然沒有那種「強大」、「猙獰」的感覺,但卻透出陣陣森然之氣。

  傳說,野寺坊是廢棄的寺廟裡出現的妖怪。因為村人們從來不去寺廟中佈施,所以主持怨憤而死。死後的怨念讓他化為妖怪,每日傍晚出現在破廟裡,孤獨地撞響鐘聲,那鐘聲聽起來很是悲涼。如果有人寄宿這個寺廟,野寺坊就會咬斷旅客的喉嚨。

  「攻擊力2000嗎……」封不覺看到那張卡時,念道:「而且……還有著『當場上有其他友軍怪獸存在時,無法被作為攻擊對象』的特效。」

  「怎麼樣?差不多該絕望了吧?」斯諾這時又道,「我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你是指望把我的【蟒蛇怪】打死,然後讓【坂本君】繼續站場,這樣一來……下一回合,我的【玉藻前】還是打不到你本人,而【惡念河童】那800的攻擊力你還是能吃下來的。呵……可惜啊,如今我場上又多了一隻2000攻的怪物。且這隻怪也是可以靠著【缺氧地帶】的效果直擊你的,就算你現在用【坂本君】擊殺掉【惡念河童】,到下回合……你本人還是會被【野寺坊】給一擊帶走。」

  「【坂本君】,攻擊【惡念河童】!秘技-膝蓋衝擊!」這回,封不覺根本沒搭理對方,只是將眼神平移了幾分,便又一次指揮場上的怪獸發動了攻擊。

  言畢,那頗為奇葩的戰鬥姿勢又一次出現在了戰場上,只見【坂本君】如閃現一般出現在了【惡念河童】的背後,用他那大長腿的膝蓋把後者的後腦勺給頂碎了。

  有鑒於這是個全年齡的遊戲,腦殼碎開的場面並沒有被非常露骨地表現出來,在擊殺發生的一刹,被殺的那一方便化為白光爆碎了。

  嘀嘀嘀——

  那怪獸完蛋之後,斯諾的LP也被扣去了1200點的差額,不過還是有6000之多。

  「切……」接著,斯諾啐了一聲,接道:「【惡念河童】的特效……發動!」

  很明顯,【惡念河童】也是一隻效果怪獸;按照斯諾的邏輯來說,像這種攻擊力只有800的玩意兒,光衝著「妖魔族」屬性,是不值得放進牌組中的。

  「當【惡念河童】被擊殺時,可以從卡組中補充一隻攻擊力2000以上的妖魔族怪物到手牌中,然後切洗卡組。」斯諾說這話時,系統那「懸浮選牌」的特效已然生成在了他的面前。

  他很快便在虛擬介面上完成了選擇,然後,決鬥盤的卡組槽中,立即有一張牌自動彈了出來。

  斯諾隨即就抽出那張卡,稍稍看了一眼便放進了手牌,而他的決鬥盤也在此時自動切洗了他的卡組。

  「哼……你的回合,到此為止了吧?」兩秒後,斯諾再度開口,眼中殺機畢露。

  「我的回合……終了。」封不覺的確也沒別的事可以做了——抽到的牌,他也打出去了;場上的怪獸,也攻擊過了……

  「我的回合!抽牌!」對方話音未落,斯諾便高喝宣言,伸手一抽。

  看了一眼自己抽上來的手牌後,他說道:「這個瞬間,【九尾狐玉藻前】的特效將重新計算。」

  在他說話時,玉藻前的攻防又回到了0,而坂本君的攻擊力也回到了4000點。

  不過,一秒過後。玉藻前的「吸收」特效又開始發動了……由於封不覺的另一張怪獸牌是裡側守備表示,性別、種族都不明,不計入吸收範圍。所以,這次玉藻前能夠吸到的還是只有坂本的攻防。

  轉眼間,坂本君的攻防再度減半,而那減去的數值全都加到了玉藻前的身上。

  「好了……我就把話說開了吧。」效果計算完成後,斯諾的視線移到了封不覺場上那張守備怪獸卡上,「你的對策是顯而易見的……你知道【缺氧地帶】只作用於表側表示的怪獸,而裡側守備表示的怪獸……由於在翻開以前種族不明,不受這個效果影響。也就是說……不管你這張怪獸牌是什麼,為了活過這個回合,以裡側守備表示將其蓋上……是你唯一的選擇。」說著,他伸出三根手指,「當然了,對我來說,你這『別無選擇』的背後……仍存在著三種需要去揣摩的可能。」

  斯諾的頓了頓,再道:「其一,你蓋的那張怪獸卡是沒有任何裡側翻轉效果的怪,且會受到【缺氧地帶】的影響。這種情況下,你已必死無疑。就算這隻怪的防禦力在2000以上(攻擊力2000以上、無需祭品即可通常召喚的怪獸,肯定都會伴隨著某種負面效果,但防禦力2000以上的通召怪獸,很多都沒有負面效果)也沒用。只要我用玉藻前攻擊它一次,讓他變成表側守備表示、明確其種族,那麼接下來,我的【野寺坊】就能越過它來直擊你了。

  其二,你蓋的那張怪獸卡是沒有裡側翻轉效果、但也不會受到【缺氧地帶】影響的卡。這種情況下,我就得擊破這隻怪才能幹掉你……但是,那種概率是多少呢?正好抽到一張2000防以上,且不受那場地魔法影響的卡片……

  其三,你蓋的那張怪獸卡是有裡側翻轉效果的卡片。這種情況下,它是否受【缺氧地帶】的影響就無所謂了,因為像這種通召出來的翻轉效果怪獸,防禦力肯定不超過2000,只要被攻擊到就是死,死掉以後你也就沒「牆」可用了。剩下的問題就是……這怪怪獸的效果是什麼。」

  他分析完這一通,最後,卻是笑道:「哦,對了,以上的假設,還是建立在我這個回合什麼都不做,直接就進入戰鬥階段的基礎上的……我說到這個份兒上,你還覺得,自己會有下一個回合嗎?」

  「作為一個連決鬥者都不是的人,你也算挺能說的了。」封不覺雙手交叉在胸前,傲然而立,全然不為所動,「我有沒有下一回合,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嘁——死鴨子嘴硬的能耐倒是一流。」斯諾不快地回道,「是想虛張聲勢讓我認為你蓋的是『效果怪獸』而不敢輕舉妄動嗎?別作夢了!」

  「唉……」這一刻,封不覺忽地歎了口氣,講了句好似和當前話題沒關係的話,「所以說……剛才的抽牌,你沒能抽到無需祭品的通召怪獸吧?」

  這句話,讓斯諾的瞳孔收縮,神情繃直。

  「抽卡之前,你分明是殺氣騰騰、自信滿滿的樣子,但抽上來以後,氣勢就變了。」封不覺接著說道,「緊接著就給我來了一段長篇大論,藉著說出『各種可能性』來試探我的反應,想從我的表情變化或者肢體語言中找出蛛絲馬跡……哈啊……」他說到這兒,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這些……都是我早已玩兒剩下的手法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可惡……」斯諾心裡已經在駡街了,再度被揭穿的他有點兒惱羞成怒,他停頓了一秒後,高聲對覺哥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抽到有通召怪獸!」

  「很簡單啊。」封不覺道,「你在上個回合通召的是【惡念河童】,攻擊力區區800……在那樣一個只要上場就能直接對我造成LP傷害的場合,就算是放棄怪物的翻轉特效,也該把攻擊力更高的怪召上來才對。由此可見,當時你手中剩餘的四張卡中,沒有四星以下(大於等於五星便需要祭品才能通常召喚)的怪獸。」他微頓半秒,再道:「依我判斷,在上回合結束時,你手中的四張牌裡,應該是一張次要陷阱、一張速攻魔法、兩張上位怪獸的組合;亦或者是一張速攻魔法、一張上位怪獸、加上兩張次要的陷阱魔法卡的狀況。」

  他說這話時,斯諾竭力控制住了臉上表情的變化,但他心中卻是在暗驚:「居然又猜對了!」

  沒錯,當時他手中的四張牌,正是一張次要陷阱、一張速攻魔法、和兩張上位怪獸。

  「以你的水準、風格,是不會在魔法陷阱區蓋滿五張牌的。」封不覺的話還在繼續,「因為那個區域被佔滿了以後,在空出一個格子之前,你就無法打出速攻魔法了。

  這……就是你的『傾向』,為了貫徹『全面壓制』、『萬無一失』的理念,你會在一定程度上『留出餘地』。

  「所以我推測,你至少將一到兩張認為是『不那麼急需蓋上』的陷阱卡留在了手裡,並且還握了一張速攻魔法。你急著將【妖魔的覺悟】用在【蟒蛇怪】身上的舉動,即是極好的佐證;假如你不是想『儘快空出一塊蓋牌區』的話,是不會那樣選擇的——把【妖魔的覺悟】留給【惡念河童】,任由【坂本君】打死【蟒蛇怪】的話,你還能少損失200LP。

  「可是,你等不了了,因為【咒怨】要等到下個回合我的抽牌階段才會從場上被移除,假如你不在那個時機發動【妖魔的覺悟】,到了眼前這個回合,你的魔法陷阱區還是只有一個空格,這是你不願看到的……

  「根據這個思路,你手上那四張牌大概是什麼種類基本也就明瞭了。

  「而在本回合開始時,你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會抽到四星以下的通召怪獸,畢竟之前連抽了九張牌,且其中只有一張【惡念河童】是獻祭用的雜魚怪獸,考慮到卡組構築的平衡性,接下來再抽到這種牌的概率很大。然而……你偏偏沒抽到。

  「若是抽到了,一切都好說,直接拍上場來,用這隻雜魚攻擊我那張裡側守備的卡、把效果觸發掉就行了。可是現在……你場上的怪獸,一張是過不了坂本君這堵牆的神卡,另一張也是攻擊力2000以上的效果怪獸……拿來當祭品是很浪費的、也不合適的;就算你捨得這樣做,情況也沒有改變,獻祭召喚後,場上怪獸的數量還是二;想在本回合內完成擊殺,你就得『冒險』,就得讓你的強力怪來攻擊我這張效果不明的守備怪獸……」

  言至此處,封不覺閉上眼睛,冷哼一聲:「哼……如果是『真正的決鬥者』,絕不會在這種時刻迷茫和猶豫的,但你嘛……明明自己才是虛張聲勢的試探方,卻還說我是虛張聲勢。」霎時,他猛然睜眼,怒瞪對方,「真是可笑!本大爺早已說過了……我是不會輸給你的!隨便你幹什麼,有種就放馬過來吧!」


PS:有很多怪獸卡的裡側翻轉的效果都很強啊!像摧毀掉敵方場上的一隻怪獸、摧毀掉所有場上的怪獸、所有場上的怪獸都收回牌組,抽取相同數量的牌,若是通召生物直接召喚,否則棄牌、…之類的啊。(其實我就是會在牌組裡放一堆禁卡的人)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5-12 22:57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5-11 21:53
第1106章 魔術死鬥

  「開口閉口『真正的決鬥者』,簡直不知所謂!」斯諾的火氣越來越大了,一方面是因為對手底氣十足地宣揚著與其截然不同的理念,另一方面就是因為自己的手牌確是被看穿了,「既然你這麼囂張,我就殺給你看!」說著,他便連出兩手,「我先蓋上一張牌,然後……從手牌發動速攻魔法-【手牌透支】!」

  此卡可在任何時機打出,發動的場合,雙方玩家立即將手牌數量補充至六張,並在下一個(任意一方的)回合結束階段丟棄三張。

  這張卡……是斯諾通過玉藻前的特效入手的,以他當時的手牌數量和場上情況(蓋完牌、召完怪、手裡還剩四張)來說,發動的意義不大、還有可能倒虧;而在此後封不覺的回合中,他就更不會發動了,自己虧不說,還會給對方補手牌。

  但在此刻,斯諾極需一張四星以下的通召怪獸來奠定勝局,而他手上那六張牌(分別為一張【手牌透支】、一張次要陷阱、兩張上位怪獸,一張本回合抽到的牌,以及【惡念河童】補充到其手中的一張上位怪獸)裡又正好沒有,於是,他就在蓋掉一張陷阱卡(他場上的魔法陷阱區現在有兩個空格,剩下三格有兩張蓋牌以及一張明著的【咒怨】)之後,打出了【手牌透支】。

  於是,在速攻魔法的效果下,斯諾便又抽了兩張牌入手。

  雖說他這種做法沒有把【手牌透支】的功效最大化、還虧了一張牌,但在這「只要抽到四星以下怪獸就很可能結束戰鬥」的局面下,在這「斬殺的機會」前,任何程度的虧牌都是可以接受的。

  卡牌遊戲並不是圍棋或者象棋那種「完全信息博弈」,而是具有偶然性、不確定性和許多隨機因素的「不完全信息博弈」;在這樣的博弈中,有許多步驟……不到最後時刻是分不出「對與錯」來的。

  也許某一個看起來像是虧損的決定,本質上無關痛癢、甚至可能到後來還被證明是最優的打法;而某一個看起來很划算的打法,到最後卻成了敗北的伏筆……

  而最離譜、卻又最有樂趣的地方在於,在某些情況下,就算一個人錯漏百出,只要卡組夠強、乃至運氣夠好,照樣也可以贏。

  但無論如何,此時、此地……斯諾的判斷就是如此,而且……從結果來看,他也切實地抽到了自己想要的卡片。

  「呵……來了!」事到如今,斯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算對方剛才是在詐他,但在他發動【手牌透支】時,對手也該確認他的確是在找下階怪獸了;再者,他現在立刻就要把這張卡打出來的,所以,他乾脆就明說自己抽到了,「再怎麼切洗卡組,連抽那麼多卡,也該有了!」

  說著,斯諾就將抽出的兩張牌之一往自己決鬥盤上的怪獸區一拍:「我從手牌通常召喚-【黑塚】!」

  其宣言出口之際,角鬥場上便出現了一個破衣爛衫、蓬頭垢面、面相醜惡的老太婆,只見其一手拿著把沾血的菜刀,另一手提著個仍在往外滲血的、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小布包,一臉獰笑地站在了那裡。

  【黑塚】,又名「竊屍鬼」,是一種活動在墳地裡的鬼,它會把剛剛死去不久的人的屍體偷出來送到其家中嚇人,以此來惡作劇;有時候又會只砍下屍體的某個部位帶出去溜達,所以也有人叫它解屍鬼。

  「接著就是戰鬥階段……」斯諾召完了怪,即刻就接上了戰鬥宣言:「【黑塚】,攻擊對方場上的守備怪獸!」

  發動這次攻擊時,斯諾基本已經確定自己贏了。

  在他看來,覺哥活下來的可能性只有兩種:其一,他蓋上的這隻怪獸真有2000以上的防,而且不受【缺氧地帶】的影響;其二,他這隻怪獸是效果怪獸,且這個翻轉效果可以將其另外兩隻怪獸的攻擊統統阻止掉。

  講道理……二者的概率都很低,還是那句話……首先你得有那種卡,其次你得正好抽得到。

  然而,現實卻是……

  「哼……來得好。」與此同時,封不覺已經笑了,「這個瞬間,怪獸的翻轉效果發動!」

  其話音未落,他那張裡側守備表示的怪獸卡便翻了出來,並在場上完成了具象化。

  噗嘰——

  這就是【黑塚】的攻擊打在那隻怪獸身上的音效。

  因為……覺哥的那隻守備怪獸是——【不穩定的史萊姆】。

  「【不穩定的史萊姆】,特殊效果發動!」下一秒,封不覺便氣勢十足地喝道:「當這隻怪獸以裡側守備狀態遭到攻擊並被破壞的場合,分裂成兩個【史萊姆代幣】,以守備表示置於場上。」他攤開雙手,笑道:「雖說【史萊姆代幣】是零攻零防、也不能作為祭品使用,但用來充當牆壁的話,剛好可以擋住你那剩餘的兩隻怪獸。」

  「切……」當斯諾看到場上那隻史萊姆像果凍一樣一分為二時,便知道自己這個回合將對手斬殺的意圖又無法落實了,「偏偏是這種噁心的效果……」

  【史萊姆代幣】沒有性別之分,就算有,零攻零防的東西也無法在下回合給玉藻前提供加成;而且,這倆東西顯然也不受【缺氧地帶】的影響,所以是可以替玩家擋敵的。

  「野寺坊、玉藻前,把那兩個雜魚給幹掉!」斯諾氣急敗壞地下達了這樣一句攻擊指令,他場上的兩隻強力怪獸也像是拍蒼蠅一樣輕而易舉地就把那兩隻【史萊姆代幣】給拍沒了。可是……這個回合裡,封不覺的LP卻是半點沒有損失。

  根據【瘋狂思維】的規則,守備表示的怪獸因戰鬥被消滅時,玩家是不用承擔戰鬥差額傷害的(除非攻擊方具有某些可使其計算的卡片效果)。因此,在這個看似極為不利的戰鬥階段過後,封不覺愣是活下來了。

  「我……再蓋上一張牌……」所有的怪獸都攻擊過後,斯諾在自己那魔法陷阱區上最後的一個空格蓋了一張牌,然後,「……結束這個回合。」

  「哈!」封不覺等的就是這個瞬間,「速攻魔法-【魔術死鬥】,發動!」

  在剛才那【手牌透支】的作用下,現在覺哥的手上有整整六張手牌。

  按理說,在斯諾說出「結束宣言」的瞬間,他和斯諾都得從手上扔掉三張牌才是。

  但是,覺哥搶在這個「棄牌」的效果之前,發動了速攻魔法……

  「什麼!」斯諾聞聲,當即神情陡變,「竟然是【魔術死鬥】!」他顯然是知道這張牌的效果,才會有此反應的。

  「【魔術死鬥】發動時……」封不覺則是一臉熱血地開始了解說,「雙方玩家須將手牌中所有的魔法、陷阱卡逐一置入場中並立刻強制發動,在『無法發動』的場合,便將該牌展示給對手,然後蓋伏。」說話間,他揮臂一指,用嘲諷的語氣接道:「有鑒於閣下的魔法陷阱區現在是全滿的,根本沒地方放牌,所以……這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你就看我表演吧。」

  「這個傢伙……」斯諾這會兒氣得都在磨牙了,但他無可奈何。

  「第一張!」很快,封不覺就從手牌中打出了一張牌來,「陷阱卡-【友軍傷害】,這張卡效果為,在敵方的戰鬥階段,且敵方場上有兩隻以上怪獸的時機,選擇其中一隻怪獸與另一隻進行戰鬥。」

  「哼……【九尾狐玉藻前】可不受這種東西的影響!」斯諾此時冷冷說道。

  「放心,我知道她的特效。」封不覺道,「這張卡的效果並不是『操控其中一隻去攻擊另一隻』,而是『同時作用於兩隻怪獸』的,所以玉藻前這免疫陷阱的怪獸無法被選為目標之一。好在……你場上還有另外兩隻怪不是嗎?」說到這兒,他提高了聲音,「【野寺坊】、【黑塚】。戰鬥吧!」

  他的宣言一出,那兩隻怪獸便轉過身去,來了一發激情對削;結果,自然是攻擊力更高的【野寺坊】勝出了……【黑塚】的攻擊力是1500,比起覺哥剛才那個【不穩定的史萊姆】的防禦力來肯定是更高;但眼下,他在戰鬥中落敗,且給自己的主人斯諾造成了500點LP差額傷害。

  「這個瞬間,【黑塚】的特效發動!」斯諾的LP被扣成5500後,他用明顯的不悅語氣接道:「在其死亡的場合,以表側守備表示召喚一隻攻防各500的【殘屍怪】。」

  他的話說到一半時,【黑塚】死亡後掉落在地上的那個布包就已自行展開;隨後,一個由屍體碎塊所組成的小怪物便從裡面爬了出來。

  「第二張!」封不覺根本理都不理對方,緊接著就拍下了第二張卡:「通常魔法-【禁欲之壺】!此卡發動的場合,雙方玩家各自從手牌中選出一張卡,展示給對手後,再洗回卡組;在接下來的決鬥中,誰先抽到那張展示牌,便立即損失1000LP。」

  他和斯諾都是做事挺有效率的人,這段話說完時,兩人已經各自從手牌中挑了一張出來。

  斯諾選的是一張需要兩隻祭品才能召喚的七星怪獸,這種怪獸他手裡現在有兩張,簡單地說……留著也是卡手。

  而封不覺展示的……是一隻需要單祭品召喚的六星怪獸,有鑒於他現在手上剩的牌只有三張了(六張牌裡已打出了【魔術死鬥】、【友軍傷害】和【禁欲之壺】),這種怪獸卡他就算不放回卡組,一會兒也得棄入墓地。

  兩人完成了展示之後,就各自將牌放回了卡組,由決鬥盤自動完成了切洗。

  「那麼……第三張!」一秒後,封不覺又拍一張。

  「這傢伙……手上到底有多少張是魔法陷阱?」斯諾這會兒已經開始慌了,因為到這一步為止,封不覺手牌就剩一張了,也就是說……在他這番「連鎖」結束後,他最多因【手牌透支】的效果棄掉一張牌而已。

  「通常魔法-【程式師的疏忽】……發動!」封不覺的行動還在繼續,「此卡的特效為……宣告一張卡牌,無論這張卡牌在場上、墓地、手牌、卡組、乃至已被『除外』,無論這張卡牌的原特效如何,只要這張卡在本場決鬥中切實存在,那麼,在當前這個『階段』,這張卡失去所有的特效。」

  「哈!」聽到這裡,斯諾就笑了,「哈哈哈……門外漢就是門外漢!這張【程式師的疏忽】可是你擊殺玉藻前的唯一機會啊!剛才你只要忍一下,棄掉三張卡……然後在自己的戰鬥階段把這個魔法用在玉藻前的身上,你就能在『不觸發玉藻前的死亡特效』(是的,玉藻前還有一個特效)的前提下將其擊殺了。」他用鄙夷的眼神望著覺哥:「但你呢……因為覺得棄三張牌很虧,強行在我的『結束階段』發動了【魔術死鬥】,於是,這個『在一個階段內』、『連神都可以壓制住』的魔法,就這麼被你浪費掉了。」

  他說得沒錯,這張牌……確實是幹掉神卡的極佳手段。假如在戰鬥階段發動,就能把玉藻前的攻防變回0,且限制住其死亡特效,這時……覺哥若是用4000攻的坂本給她來一下子,那不但是場面……就連LP都能追平了。

  可是,在這種「對方回合的結束階段」強制發動出來,的確是沒什麼用的。

  然……

  以上這些,都只是一般人的想法而已。

  「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這張卡用在玉藻前身上了?」片刻後,封不覺也笑了,那是邪惡的笑、讓人不寒而慄的笑。

  在這場決鬥中,封不覺還是首次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熟悉覺哥的人都知道,當他露出這種神情時,站在他對立面的人,馬上就要倒大霉了……

  「你說……什麼?」斯諾不明白對方想幹嘛,當然了,他很快就會明白的……

  「我所宣告的卡是……」封不覺說著,緩緩地舉起右臂,朝著自己的卡牌墓地一指,「此刻沉睡在我方墓地中的——【無名之王】。」

  斯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你說什麼!這不可能!【無名之王】怎麼會在你的墓……」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因為這一刹,一組記憶的畫面在其眼前閃過。

  「是……那個時候……」數秒後,斯諾已是一臉駭然之色,並失魂落魄地唸叨了一句。

  「沒錯,就是『那個時候』。」封不覺道。

  在這場決鬥中,封不覺只有一個「時機」,能把【無名之王】扔進墓地,那就是……

  「本大爺以『將一張手牌棄入墓地』為代價,特殊召喚……【持劍欺詐師】。」封不覺將自己在第一回合裡說過的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還記得吧?」

  「你居然……」斯諾徹底無語了,「在遊戲剛開始時,就把【無名之王】這種卡給扔進了墓地……」

  他不懂,真的不懂……既想不通、也無法理解。

  「什麼邏輯?什麼意圖?什麼鬼!」斯諾用了個排比句,充分表達了自己當下的心情。

  「呵呵……所以說,你還差得遠啊。」封不覺說著,「看不起決鬥的愚人啊……好好見識一下,真正的決鬥者是如何贏下這場勝負的吧!」

  言畢,他用一個酷炫到羞恥的動作,將手上的最後一張牌……也拍在了決鬥盤上。

  「這是我要發動的第四張牌,也是最後一張……」封不覺沉聲言道,「通常魔法-【死者蘇生】!」他微頓半秒,昂然一立、再度揮臂一指,「其作用目標就是,在本階段內被視為通常卡,暫時可受魔法卡影響的……最強之神-【無名之王】!」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4 23:09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5-11 22:12
第1107章 無名之王

  【無名之王】登場之時,兩人頭頂的天空忽呈一片晦暗之色。

  一時間,黑雲壓境、風渦流轉,風雲際會之間,一道電光從天而降,挾來一道傲然身影。

  但見,【無名之王】身著一席古代埃及服飾、留著一頭殺馬特髮型,全身上下還連拿加戴地裝備了七件金色的裝飾品……或者說……七件千年神器。

  「這就是……【無名之王】嗎……」斯諾看著那個出現在角鬥場中的男子,喃喃念道:「居然用那種方式給召出來了……」

  「好了,我的連鎖到此為止。」與此同時,站在對面的封不覺又說道:「這個瞬間,【手牌透支】的棄牌效果開始生效……」他攤了攤手,一臉嘲諷之色:「可惜,我的手上已經沒有牌了。」

  「切……」斯諾聞言,啐了一聲,十分不爽地將自己手上剩餘的三張牌全都丟進了墓地。

  「那麼,接下來……」兩秒後,封不覺高聲接道:「正式進入本大爺的回合!最強之神的特效發動!」

  因為【程式師的疏忽】持續時間只有「一個階段」,所以在斯諾的「回合結束階段」過了以後,【無名之王】的特效就全部回來了。

  「【無名之王】的特效共有……七種!」很顯然,封不覺的表演,這才剛剛開始……

  與此後要發生的一系列連鎖相比,剛才的【魔術死鬥】只能算是熱身而已。

  「特效一——『千年眼』!」封不覺朝著對方場上一指,「在玩家的回合開始階段,如果己方的場上存在【無名之王】,便可看穿對手的手牌以及場上所有的蓋牌。」

  其話音落時,系統的動畫效果也順勢跟進,只見【無名之王】舉起一個眼球狀的金色裝飾物,抬手一照……斯諾所有蓋牌的牌背就立刻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的狀態。

  斯諾的手牌剛剛扔光,其怪獸區的三張卡也都已明瞭,剩下的……就只有魔法陷阱區裡的卡了;眼下,在【無名之王】的特效下,除了那張已經是表側顯示的【咒怨】外,另外四張也逐一顯示了出來。

  「原來如此……」封不覺看著對方的卡道,「這種配置……的確很符合你的風格。」

  此刻,斯諾蓋著的四張卡,有三張是陷阱,一張是魔法。

  第一張陷阱卡,是【拖入地獄】,特效為——當我方的一隻怪獸因戰鬥死亡時,將發動攻擊的怪獸一併消滅。

  這張卡,自然也是在召喚出玉藻前的那個回合被補入斯諾手牌中的、也是在那時就蓋下的四張卡之一。此前,當【坂本君】擊殺【惡念河童】時,斯諾其實可以發動這個特效,但以當時的情況而言,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好處……因為當時的斯諾是巨大優勢、隨時可能完成擊殺的優勢局面,在【缺氧地帶】的影響下,【坂本君】就算活著也無法作為玩家的屏障;相反,【坂本君】若是被消滅了的話,到了下回合,玉藻前那吸收攻防的特效就會落空,成為零攻零防的狀態,要比喻的話……那時帶走坂本就等於是自廢武功;所以,他把這張陷阱留到了現在。

  第二張陷阱卡,【杯弓蛇影】,這張卡只可在對手的戰鬥階段發動,生效後,便立即在場上召喚出一枚【影子代幣】,該代幣置於怪獸區中,其攻防分別為0和2000,無法作為祭品、無法被改為攻擊表示,一旦被消滅,該代幣便會立即被「除外」。

  第三張陷阱卡,【穿梭陰陽】,當我方墓地裡的怪獸總數超過十張時,可從中挑選五張並洗回卡組中;這張……是斯諾在剛才那個回合的次要階段蓋上的。

  最後,那張魔法卡是特殊魔法-【矮子當道】。特效為,當此卡蓋伏在場上時,可在任何一名玩家的戰鬥階段發動,使全場怪獸無法發動攻擊。

  斯諾蓋上這張牌的原因也是顯而易見的,雖說玉藻前那死亡特效很厲害,但也難保對方不會拿同是2000攻的坂本去跟她同歸於盡。所以他需要這樣一張牌來防一手。

  「接著,我進入抽牌階段……」快速掃視過斯諾的蓋牌後,封不覺又道。

  「哼!這個瞬間【咒怨】的特效又發動了。」這時,斯諾迫不及待地搶道:「抽到魔法卡的話……就麻利地將其扔掉吧。」

  「呵……不好意思……」封不覺冷冷笑道,「這個瞬間,我發動【無名之王】的特效之二——『千年天秤』!在任何一個階段,只要是抽牌的時機,我都可以選擇放棄抽牌……每放棄抽一張牌,便可回復1000LP。」他微頓半秒,再道:「我不說你也該懂了……我要放棄這次的抽牌權。」

  說話間,只聽得一陣「嘀嘀嘀」的音效響起,覺哥的LP回到了2500……

  另一方面,由於兩個回合的抽牌階段都已度過,【咒怨】的效果也到此為止了。

  「那麼……接著就是主要階段……」待失效的【咒怨】進入墓地後,封不覺繼續說道,「我發動【無名之王】的特效之三——『千年錫杖』……永久獲得敵方場上一隻怪獸的控制權。」

  「什麼!」斯諾一聽就驚了,「自帶【變心】(一張能在一回合內改變怪獸控制權的通常魔法)效果?還是永久?」

  封不覺沒理他,而是很明確地指出了自己的目標:「而我選擇的怪獸就是——【九尾狐玉藻前】!」

  言畢,【無名之王】舉起了其手中千年錫杖,朝著玉藻前稍稍揮了揮,後者便乖乖地站到了覺哥這邊的場上……

  「還沒完呢……」封不覺緊接著又道,「【無名之王】的特效之四——『千年智慧輪』,指出對方場上的一張卡片,直到本場決鬥結束為止,使其特效變為無效。」他一甩胳膊,「我選的是……【矮子當道】!」

  霎時,掛在【無名之王】胸前的千年智慧輪發出了金色的光芒,輪下的吊墜齊刷刷地指向了斯諾那張魔法卡的所在,並朝那卡片射出了一道光束。被擊中後的【矮子當道】成了張黑白的褪色卡片,看來是無法再發動了。

  「接下來,戰鬥階段!」封不覺的攻勢終於要展開了,「我用玉藻前攻擊你場上的【野寺坊】!衝啊!九尾飛鐮卷!」

  斯諾可以理解覺哥的攻擊選擇,此刻玉藻前的攻擊力仍然是2000,而【野寺坊】的攻也是2000。一旦戰鬥,就會同歸於盡。

  但不同的是……【野寺坊】的死亡特效是「補充一張場地魔法-【淒涼的寺廟】進手牌」,而【九尾狐玉藻前】的死亡特效卻是……「在此後的五個回合中,每當我方玩家損失LP,對方玩家也會損失相同的LP」。

  叱——砰——

  一息之後,伴隨著破風及碰撞之聲,那九尾妖狐便和僧鬼雙雙化為了白光。

  斯諾的神卡和場上的六星怪獸就這麼雙雙完蛋了。鬱悶的是……因為玉藻前的控制權已經歸了封不覺,所以這會兒她的死亡特效將由覺哥來享受。

  「我再用【坂本君】……攻擊【殘屍怪】!秘技-膝蓋衝擊!」覺哥的戰鬥階段還沒完,他緊接著又道出了攻擊宣言,幹掉了那隻守備怪獸。

  到這步為止,斯諾的場上就空了,補進手牌的一張場地魔法暫時也沒什麼用。

  不過,他還是有事可以幹的……

  「發動陷阱,【拖入地獄】!」斯諾這會兒已沒有再保留陷阱的理由和餘地了。「將攻擊【殘屍怪】的【坂本君】也消滅掉吧!」

  反正斯諾場上的陷阱卡都是明的,覺哥自不會對此感到意外。

  「我的戰鬥階段還沒完。」待那張陷阱卡生效後,封不覺又指向了對方,「我要用【無名之王】,對玩家發動直接攻擊!」

  「哼!我發動陷阱卡-【杯弓蛇影】。」斯諾冷哼一聲,迅速做出了應對。

  眼下,覺哥場上的怪也只剩下【無名之王】一個了,順帶一提,這位「最強之神」的攻防都是5000。不過……五千也好、五萬也罷,只要不具備穿透防禦力的特效,哪怕是0防的守備怪獸也可以在扛這一下時保證主人不掉血。

  砰——

  【無名之王】只是用眼神一瞪,那2000防的【影子代幣】就崩碎了,可是,斯諾的LP並未被削減……

  「呵……你也差不多了吧。」見覺哥場上的怪獸全都打完了,斯諾鬆了口氣,又顯出幾分得意來,「最強之神……也不過如此嘛,結果,在這回合裡,你不也沒能打掉我的LP嗎?」他聳肩道:「無非就是場面上扳回來一些罷了……」

  「場面?」封不覺瞪著死魚眼,用圍觀傻叉一般的眼神看著對方,並乾笑一聲:「哈!你還在考慮『場面』?」

  「你……什麼意思?」斯諾隱隱從對方的話裡讀出來什麼來,當即疑道。

  「意思就是……」封不覺神情一肅,「……你已經沒有下個回合了!」

  說罷,他也不等斯諾回應,便接道:「【無名之王】的特效之五——『千年積木』……發動!」

  宣言一出,【無名之王】身前的一個倒金字塔形的墜飾便迸發出了刺目的強光,使其全身都籠罩在了強光之中;數秒後,光華散去,這【無名之王】的容貌未變、其殺馬特的髮型也沒變,但服裝卻成了一套藍色的、類似高中生校服的套裝。

  「該效果,可以讓【無名之王】在同一個戰鬥階段中再攻擊一次。」封不覺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臺詞。

  而斯諾卻是被驚得炸毛了:「What the 【嗶——】?5000攻擊力的怪獸能攻擊兩次?」

  「【無名之王】,對敵方玩家發動直接攻擊!決鬥者之意志!」封不覺用宣言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其話音剛落,【無名之王】便用了一個中二氣息十足的動作一揮胳膊,朝斯諾放出一道類似念動力的波動。

  砰——

  下一秒,斯諾本人居然被擊飛了。

  他也確實沒想到,在這疼痛感設定並不高的全年齡向遊戲中……在這個打牌的遊戲裡,他愣是被打飛了……

  「豈……豈有此理……」斯諾從地上重新爬起來時,顯得相當狼狽,不過他還是嘴硬道:「但無論如何……我也還沒死!我還有500LP!」

  「我說過,你已經沒有下一回合了。」封不覺道,「我可不是你……」他頓了頓,「真正的決鬥者,說到做到!」

  此時,覺哥的氣勢已完全將斯諾壓倒,場上儼然是一副吊打的場面……

  「進入次要階段!發動【無名之王】的特效之六——『千年鑰匙』!」封不覺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自己左手的決鬥盤:「我可以選擇一名玩家,查看其卡組中全部的卡牌;此刻,我選擇的玩家是……我自己。」

  宣言完畢,場上那位神仙身上的鑰匙型掛件便閃了一下;接著,系統生成的懸浮影像就在覺哥的眼前鋪開了。這些影像即是封不覺自己的卡組、而且是按照順序排列出來的。

  「你在幹什麼?」對面的斯諾現在可是慌得要死,「看自己卡組是要幹嘛?難道你記不住自己放了那些牌進去嗎?」

  「最後……」封不覺無視對方的問題,在看了幾秒鐘自己的卡組後,接道:「我發動【無名之王】的特效之七——『千年首飾』……我可以預言一個數字X、以及一張卡的名字,然後從卡組最上方開始計算,翻出第X張卡,如果這張卡的名字和我預言的一致,則立刻將其加入手牌。」

  當覺哥將這個特效唸完時,斯諾的表情完全呆滯了……

  「我宣言的數字是16,卡名是……【恐怖小丑】。」封不覺說罷,決鬥盤便自動地將其卡組從上往下數的第十六張卡切了出來,覺哥則是抬手一抽。

  靠著「千年鑰匙」的特效,封不覺已經看完了整套牌,所以他用「千年首飾」發動的「預言」自然也是百分百會命中的。

  想必各位也猜到了,這張【恐怖小丑】,正是此前覺哥用【禁欲之壺】洗回手牌的那張六星怪獸……

  「這個瞬間,【禁欲之壺】的效果發動,我因抽到了此前的展示牌,損失1000LP……」封不覺的語氣,此時已重歸平靜,「而在【九尾狐玉藻前】的死亡特效之下,你必須扣去相同的LP點數。」

  嘀嘀嘀嘀——

  覺哥的話還沒說完,斯諾的LP……已然歸零。


PS:斯諾的LP就這樣沒了!
PS2:這樣的卡牌遊戲不會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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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6830316 發表於 2016-5-14 14:36
第1108章 真正的决鬥者


  「我……竟然輸了……」斯諾癱坐在了地上,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喃喃唸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那周全嚴謹的打法會輸給你這種不講理的、亂七八糟的戰術?」

  「哈!笑話~」封不覺大笑一聲,「你認為我的戰術亂七八糟,純粹是因為你的水平低下、意志薄弱而已。」

  「決鬥者的意志嗎……」斯諾搖頭苦笑道,「呵……我依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是嗎……」封不覺聞言應道,「那我就稍微跟你講講好了。」他微頓半秒後,接道,「剛才……那最後的回合,假如你和我的位置互換一下,你的選擇想必會有所不同吧?」

  斯諾想了想,點點頭:「如果是我的話,首先,我在抽牌階段就不會發動『千年天秤』的特效。」

  「為什麼?」封不覺問道。

  「在那種情況下,選擇抽牌更好不是嗎?」斯諾回道,「雖說有【咒怨】的效果在,但從此前【手牌透支】和【魔術死鬥】的情況來看,你已連著抽了很多張魔法和陷阱卡,所以這一手抽到怪獸卡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抽到了又怎麼樣呢?」封不覺問道。

  「抽到不就可以在主要階段將其召上場了嗎!」斯諾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

  「哦。」覺哥不溫不火地應了一聲,接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戰鬥階段,如果換成我的話……根本就不會選擇玉藻前去攻擊【野寺坊】。」斯諾回道,「用同樣是兩千攻的【坂本君】去和【野寺坊】同歸於盡,再用玉藻前去攻擊【殘屍怪】,這樣……就可以讓我的場上多一張神卡站場——因為玉藻前是不會被【拖入地獄】帶走的。」

  「哦。」封不覺這回只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再然後,我就用【無名之王】的兩次攻擊擊破【影子代幣】,並打掉5000LP,最後……用我在抽牌階段抽到的通召怪獸,補掉最後的500點血。」斯諾說道,「這才是正常的思路吧!」

  「是啊。這種思路,正體現了你和『真正的決鬥者』的差距。」封不覺接道。

  「切……分明只是運氣好而已,難道你還能否認我的打法更合理嗎?」斯諾反駁道。

  「當然能。」封不覺回道,「我就一步一步跟你講好了……」他頓了頓,再道。「首先,你這套打法,其最基礎的部分就有問題,因為它是建立在一個『假設』之上的,而那個假設就是我『會抽到四星以下的通召怪獸』。」

  「但從概率上來說……」斯諾還想接話。

  但封不覺卻是搶過他的話頭道:「從概率上來說,我有可能抽到、也有可能抽不到。我就問一句……抽不到呢?」

  「哼……」斯諾不爽地應道。「抽不到就抽不到唄!就算你抽到了魔法卡,被【咒怨】的效果給棄掉了又怎樣?按照我的打法,場上可以多站一個神呢!」

  「對。是可以多站一個神。」封不覺回道,「但代價是什麼呢?如果那代價是『有一定機率』會讓你『活到下回合』的話。我覺得不值。因為只要還能抽牌,就代表還有機會贏。」

  「荒謬……」斯諾道,「那如果我的場上鋪滿十張、而你則是空場零手牌……這時輪到你的回合。且你的卡組裡只有一張牌了,你還覺得自己能贏嗎?」

  「當然。」封不覺堅定地回道,說著,他揚起了自己的決鬥盤,「真正的決鬥者都有著一個信念——無論眼前的場面多麼不利,無論對面的場上站了多少『神』、或者那些『神』有多強……只要我的牌組裡還有著哪怕一張牌,就仍有獲勝的希望。」

  「那種信念在99%的情況下是沒用的!」斯​​諾高聲道,「事實上哪兒有那麼多的極限翻盤?卡牌遊戲就是逐步累積優勢最後轉化為勝勢的遊戲!」

  「這種事不用你來告訴我!」這一刻,封不覺忽然神情激動地暴喝出聲。

  他這一嗓子可把斯諾嚇得不輕。

  從這場決鬥開始到現在,覺哥表現過熱血、中二、痞子、瘋子等等狀態,但他還是頭一回露出現在這樣的表情。

  「我知道卡牌遊戲是怎麼一回事!我也知道勝率高的打法是怎樣的!」封不覺聲嘶力竭地喊著,「那些『正確』的、『高明』的選擇,只要花點時間……所有人都能想得出來,而且所有人都會得到一致的答案。因為所謂『正確』選擇,無非就是有高於51%的概率將你引向勝利的那個選擇。」

  他喘了口氣,又道:「那麼『錯誤』呢?選一百次,有九十九次會輸的選擇,自然就是『錯誤』,就是『不合理』。對……道理我都懂……」說到這兒,他稍稍平靜了一些,「但那一百次當中才會出現一次勝利的打法,就應該被放棄、被無視嗎?做出那種選擇的人就該遭到鄙夷和嘲笑嗎?」

  聽到這裡,斯諾的神情也變了,如果是在這場決鬥開始之前,他應該會對這樣的問題嗤之以鼻,並明確地回答——是的。

  但此刻,斯諾也在思考……

  他玩卡牌遊戲也有很多年了,他的確見過一些玩家……會十分執著地將某張自己特別喜愛的卡放入牌組、甚至以這張卡為核心去構思卡組;縱然……那張卡本身根本連特效都沒有。

  白色的龍、黑色的魔術師……在斯諾看來,那種需要雙祭品才能通召上場、卻未必打得過後來一些召喚代價更為低廉的怪獸的老卡片;那種靠著一堆配合卡才能堪堪有點作用的卡片;那種除了象徵意義以外真心不怎麼強的卡片……是根本不值得投入心力去開發的,更不用說「投入感情」了。

  直接選擇更強力的卡,組成強力的、主流的卡組和套路,才是取勝之道。因為勝率才是不會說謊的東西,才是實力的體現。

  而封不覺……顯然不那麼想。

  覺哥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自己決鬥盤上的卡組:「每個人都使用『正確的打法』、『成熟的套路』的卡牌遊戲,那才是真正意義上『拼運氣』的遊戲;因為所有人的思路都是雷同的,套路也是共知的,輸贏看的就是卡組間的剋制、其次就是看牌運……就像你說的,勝負在開打之前已經決定了七成……」

  說到這兒,他不禁冷哼一聲:「哼……那樣的遊戲。也的確不能稱之為『決鬥』了;而那種使用著爛大街的卡組和套路、秉持著固化的思路、毫無信仰的同時、又在為『勝率』這種東西沾沾自喜的人……也不配稱之為『決鬥者』。」

  斯諾連中數槍,頗有些鬱悶,還好他本來也沒有以「決鬥者」自居,還不至於發火:「好……我承認你有信仰。雖然我不理解你那套『決鬥者』的精神,但我尊重你的想法……不過。我還是得問一句——假如你所謂的決鬥者精神就是那種賭博式的、十戰九輸的打法,那又有什麼意義呢?失敗的同時用信仰來當遮羞布嗎?」

  「誰說我在賭博?」封不覺反問了一句,接道。「決鬥者的意志並​​不代表丟掉思考和計算地盲目瞎打……恰恰相反,我的打法。才是百分之百可以完成ONE_TURN_KILL的極限打法。」

  「哼……」斯諾還是有點不服,他仍然相信自己的解法更優更穩,「你現在贏了,當然是敢這麼說了。」

  「我剛才還沒解釋完呢。」封不覺接上了先前的話題,再道。「你以為……我發動『千年天秤』是擔心被【咒怨】的效果棄牌,或是單純地想要補充1000LP嗎?」

  「難道不是嗎?」斯諾應道。

  「我在那個時機放棄抽牌的真正理由是……」封不覺直接說出了答案,「假如我當時抽牌的話……有一定的機率。會抽到【恐怖小丑】。」

  這句話入耳之時,斯諾如遭醍醐灌頂,腦中翁然、神情陡變。

  「看起來你已經明白了。」封不覺道。

  「你……在那個時候……」斯諾用顫抖的聲音,吞吞吐吐地接道,「……就已經想到了……」

  「不,我在發動【魔術死鬥】時就已經想到後面所有的步驟了。」封不覺打斷道,「只不過,在進入我的回合之前,仍有幾個未知數……那就是你那幾張蓋牌。」他停頓一秒,再道,「萬一你的蓋牌裡有那種『將對方召喚上場的怪獸立即破壞』的卡,便可以在你的回合『結束階段』,在【無名之王】的特效恢復以前將其再次送回墓地。」

  「可惜……你沒有。」

  「待進入我的回合開始階段,【無名之王】的特效盡數恢復;在用『千年眼』看過了你的牌以後,我便知道……你已經死了。」

  「此後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計算之中。」

  「放棄抽牌階段的抽牌,就能確保【恐怖小丑】仍然留在我的卡組中。這樣我才能在次要階段發動的『千年鑰匙』和『千年首飾』的連鎖特效並將其抽出,以此配合玉藻前的死亡特效給予你1000點LP的傷害。」

  「而我在戰鬥階段用玉藻前和【野寺坊】同歸於盡,就是為了獲得她的死亡特效。假如我照你所說,用【坂本君】攻擊【野寺坊】,用玉藻前攻擊【殘屍怪】的話,沒錯……在我的回合結束時,我的場上確實多站了一個神;然而,這個神的死亡特效並沒有觸發,最終……我就會差個500LP的傷害,讓你活到下個回合去。」

  「至於你的那套打法……我此前就說了,歸根結底,建立在『我能抽到四星以下通召怪獸』這個『假設』之上……所以,還是那個問題……抽不到呢?」

  又是一番沉默降臨,這次,斯諾已無話可說。

  半晌後,這位「主辦者」重新站了起來,嘆了口氣:「哈啊……真是敗給你了。」他搖了搖頭,攤開雙手道,「這就是『真正的決鬥者』嗎……好像……還挺帥氣的嘛。」

  「不。」沒想到,封不覺在被對方誇獎了以後,卻是否定道,「假如輸了的話,就只剩下中二和羞恥了;你要知道……我的姿勢、台詞、精神、技術都是千錘百煉的,建議非專業人士不要輕易模仿,以免自取其辱。」

  「呵呵……」斯諾笑道,「你放心,我會慢慢來的。」聽他這意思,似乎還真就打算走上決鬥者的不歸路了,「以後你有空也可以來【瘋狂思維】裡找我玩兒兩局,我感覺這個遊戲還是挺有趣的。不過……下回我們再『決鬥』的話,不要再賭博了,單純地娛樂一下就好。」

  「喂~喂……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封不覺道,「我可沒有跟你這種人搞好關係的打算,再說了……我也沒你這坐擁N多家產的人那麼閒啊,我還有正業呢。」

  他這話,就有點扯淡了,在神經連接遊戲早已普及的2055年……只要你這人有睡眠的時間,就有遊戲的時​​間。

  「哈哈……不要這麼見外嘛,烏鴉先生。」斯諾笑著改變了對他的稱呼,「咱倆還是有很多共同點的……」說到這兒,他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而道,「哦,對了,我也是『賭皇齋』的會員哦。」

  「什麼齋不齋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封不覺聽到那個『也』字​​的瞬間,心裡就有不祥的預感,而在聽到『賭皇齋』這三個字時,他便擺出一張面癱臉開始裝傻。

  「行啦,你就別裝傻了。」斯諾見狀笑道,「在雅歌號上的時候,因為時間倉促,我的部下們只查到了關於『蔣道德』的明面資料,所以弄不清狀況;但後來……我動用了點『地下世界』裡的關係,事情的來龍去脈差不多也都查清了。」

  「切……我就知道你這貨八成也有會員資格。」封不覺眼看紙包不住火,也就認了,「不過……賭皇齋的會員從來都不是那種可以交朋友的關係吧?」

  「嗨~也沒規定說就不能有私交吧?」斯諾接道,「封兄啊……」說話間,他對覺哥的稱呼又變了,「就算不當我的顧問,偶爾來客串一下『搭檔』也行吧?我跟你說啊……前一陣子,有個姓金的胖子說要拿幾萬勞動力跟我賭一批先進的軍火跟設備,我一想……人家手下畢竟襯著好幾百萬軍隊呢,怕是賭皇齋也搞不定,當時我就沒敢去……但要是你肯跟我一塊兒去的話,憑咱倆的實力……」

  「打住!謝謝!」封不覺沒讓對方把話全部說完,主要是因為斯諾目前所說的部分已經很離譜了,「我不叫停你還沒完了是吧?你真想去找那誰誰你就自己去,或者你可以在賭皇齋內部發個消息——『開黑,媽的地圖泉水前集合直接肛』,反正我是不會去的。」他趕緊把話題帶回了正軌,「閒話少說,我現在已經贏了,『那件東西』……你準備什麼時候、以哪種形式給我?」

PS:呃...覺哥你是把賭皇齋當成線上網遊公會了嗎!?
PS2:那件東西...我預計八成是皇冠吧。
PS3:所謂破而後立,沒過LP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決鬥者!
PS4:姓金的胖子...勞動力...換軍火...King!Jong!Un!!(我一開始還沒想到XD)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4 23:18 編輯

a6830316 發表於 2016-5-14 14:52
第1109章 解答

  【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這是一個陰天的早晨。

  一個潮濕、陰冷的日子。

  在這樣一個工作日的早晨,人們會經歷些什麼呢?

  首先,他們會在手機鬧鈴的音樂中,將自己那只合上了三四個小時的眼皮睜開。

  然後,他們會看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鐘,並關掉鬧鐘,重新把眼睛閉上。

  大約五分鐘後,他們的理智會驅使他們忍受住一種想死的衝動,再一次睜開眼睛。

  接著,他們會用三十秒左右的時間進行一次思想鬥爭,而鬥爭的結果往往是……他們成功打消了自己請假或辭職的強烈願望,並咬牙爬出了被窩。

  根據性別、年齡和性格的不同,在接下來的五到五十分鐘內,他們會將自己收拾妥當,走出家門。

  他們中有一半以上的人不吃早飯,不為別的……只因省去這道工序可以為他們多擠出那麼一丟丟的睡眠時間。

  在太陽差不多完全升起時,他們會擠上一列或一輛能把人榨出汁兒來的地鐵或者公交車,並度過一段沒有任何報酬的、冗長的通勤時光。

  這……就是那些大城市中的絕大多數青年、乃至中年人的早晨。

  他們的臉上堆砌著迷茫、疲憊、麻木。

  他們的內心孤獨,卻無從傾訴。

  他們日復一日地向現實低頭、妥協、忍受……

  但……他們終究也看不到什麼希望和出路。

  值得慶幸的是——我,並不是他們的一員。

  …………

  封不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在自己的手機上摁出了以上這樣一段文字,並坐在那兒細細端詳著、品味著。

  「嘿嘿嘿……興致不錯嘛。」忽然,一陣猥瑣的笑聲從其身後傳來,「這是準備寫到書裡去嗎?」

  「我這個人呢……就這毛病,腦子閒不下來。」封不覺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伍迪在跟自己講話,故而頭也不回地應道,「所以我最煩等人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保存了剛才碼下的文字。隨即就鎖上了手機屏幕,將其收回了上衣口袋。

  「嘿嘿……抱歉。」伍迪說著,便坐到了覺哥身邊,「來的路上稍微遇到點事兒。耽擱了一下。」

  「瞬間移動還能耽擱?」對方剛坐下,封不覺得第一句話就是抬槓。 「哦……應該說,『瞬間移動』還存在所謂的『路上』嗎?」

  「我也不是到哪兒都用瞬間移動的。」伍迪回道,「很多時候。我還是得借助交通工具、或者步行。」

  「所以你直說堵車了不就得了。」封不覺道。

  「嘿嘿……」伍迪在一陣笑聲的掩飾下順勢轉移了話題,「『東西』。你已經帶來了吧。」

  「你不已經看到了嘛。」封不覺說著,就把放在自己手邊的一個快遞包裹拿了起來,往伍迪懷裡一塞。

  「價值至少有幾百萬美金的東西。你就這麼包嗎?」伍迪接過那包裹時,如是問道。

  「這不是我包的。」封不覺道。 「是快遞包的。」

  「哦……」伍迪接道,「對方倒也很心寬嘛,這種東西……居然選擇快遞給你?」

  「雖然東西不是我包的。但用快遞的方式交貨……是我提出來的。」封不覺接道,「假如我不提出這個建議……那麼昨天下午,我的街坊四鄰就會有幸看到——一輛防彈的加長版林肯駛入小區、往我樓下一停,隨後,車內湧出數條身著黑西裝的壯漢,並且還帶著個一看就放著貴重物品的箱子,最終……浩浩蕩盪地將箱子送到我的門前。」

  「嘿嘿嘿……」伍迪聞言笑道,「聽起來倒是很有趣的場面啊。」

  「是啊。」封不覺用反諷的語氣回道,「片兒警過來找我談話時也會非常有趣的。」他頓了頓,「上半年我買遊戲艙的時候,就因為送貨的箱子上沒標明是什麼產品,結果派出所那邊立刻得到了風聲,認為我可能是走私了一批軍火什麼的,特地找人來排查了一下。」

  「嘿嘿嘿……那只能說明你這個人平日裡樹立的形象太邪惡了。」伍迪笑道。

  「跟你比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封不覺反唇相譏,並乘勢轉移了話題,「好了,無論如何,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幫你弄到手了,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嗯……」這一秒,伍迪低頭朝那快遞盒子看了看,他可以感應到裡面那件東西所蘊含的力量,​​所以並不擔心覺哥會給他塊石頭啥的,「行啊……」他停頓一秒,再道,「不過……你真的不想解開黎若雨的封印了?」

  「不是不想,只是把決定權和行動權都交給她本人了。」封不覺道。

  「嘿嘿……你也有拐彎兒抹角的時候嘛。」伍迪笑道,「我本以為,在感情的事上,你會是個比較直接的男人。」

  「你說的『直接』是指……」封不覺虛著眼、斜視伍迪,試探著唸道。

  「嘿嘿嘿……你自行領會吧。」伍迪是個非常聰明的角色,為了讓本書的尺度維持在一個「和諧」的範圍內,他機智地用一句廢話忽悠了過去。

  「總之……既然封印的事兒你已暫且擱置,那麼我要兌現的承諾就只有一個了。」伍迪接著說道。

  「啊……」封不覺隨口應了一聲,再道,「你最好把事情說得具體一點兒……畢竟我也費了這麼大一番周折,假如我得到的信息只是『你就是天賦異稟而已』這樣的內容,我可不服啊。」

  「嘿嘿嘿……」伍迪推了推鼻樑上那永遠泛著白光的眼鏡,笑道,「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

  他沒有把「言無不盡」這四個字說出來,因為有些話他確實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封不覺也是聰明人,他聽得出箇中意味,故而沒有就此多言。

  「那麼……」隔了兩秒後,伍迪便開始了說明,「我就先從這個『雅達利皇冠』開始說好了。」

  「我那『能力的真相』和這東西有關?」封不覺即刻問道。

  「嘿嘿……我要說的可不僅僅是你的能力,我要告訴你的是……」伍迪神秘兮兮地言道,「……全部。」

  「哦……全部啊……」封不覺用狐疑的眼神望著對方問道,「比如說?」

  「嘿嘿嘿……比如說……」伍迪接道,「『驚悚樂園』究竟是什麼。」

  Ps.追更的童鞋們,免費的讚賞票和起點幣還有沒有啊~515紅包榜倒計時了,我來拉個票,求加碼和讚賞票,最後衝一把!



PS2:這章總共只有一千七個字,而其中又有四、五百個字是覺哥小說碼的字,也就是說本章只有一千二多個字在推動內文劇情,而且只推了送貨這一舉動,真是太!神!啦!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5 00:01 編輯

a6830316 發表於 2016-5-14 15:07
第1110章 候選者遊戲

  【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在過去的很多個世紀中,在你所知所見的維度之上,有幾股不同的勢力,一直在爭奪著人界的統治權。」伍迪的敘述開始了。

  但是封不覺似乎沒打算只當一個聽眾:「喂喂……你是從『雅達利皇冠』這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遊戲比賽獎品引申出去的吧?這展開是怎麼回事?」

  「嘿嘿嘿……聽下去自然就會明白了。」伍迪又推了推眼鏡,接著說道,「然而,這場戰爭注定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雖說1999年的時候大夥兒都很是期待的了一番,但文森特愣是靠著陸坤那小子把啟示錄上記載事件給改寫了……」

  「呃……陸坤又是誰?」封不覺問道,「還有……啟示錄上記載的事件,難道是指千禧年的世界末日論?」

  「嗯……也算不上什麼末日,大概就是四騎士過來清理一下地表,人類也未必會滅絕的。」伍迪回道,「至於陸坤……他算是人界最強的幾個存在之一吧,說起來……人界最強裡宅男居多呢……」

  伍迪說到這兒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頓了頓,再道:「反正……那些事兒跟你關係不大,而且也都過去了,咱們還是接著往下說……」

  「哦。」封不覺點點頭,因為覺得剛才對方說的那個坑太大,他就沒接著往下問。

  「在『末日』被制止的十年後,在『最高的意志』的授意下,人界舉行了一場『候選者遊戲』。」伍迪笑了笑,「嘿嘿嘿……而當時負責組織那場遊戲的人,正是我們地獄四賤客。」

  「你先等等……」封不覺神情微變,「還真有所謂的『地獄四賤客』一說啊?」

  「嘿嘿……你聽貓……哦不……你聽古塵說過我們的事兒對嗎?」伍迪笑著問道。

  「我以為他在罵人呢。」封不覺道,「結果這是真實存在的稱號嗎?話說回來……像你一樣惡劣的傢伙還有三個啊?除了文森特還有誰啊?」

  「西蒙和席德。」伍迪回道。

  「那個『西蒙』?」封不覺舉起雙手,做了個打引號的手勢。 「不會吧?他和你們不像一路人啊。」

  「嘿嘿……你和王嘆之也不像一路人啊。」伍迪應道。

  「嗯……」覺哥無言以對。

  「至於席德嘛……反正你也沒見過。我也不多介紹了。」伍迪說完這句,停頓了一秒,然後接著先前的話道,「還是說遊戲的事兒……」

  「所謂的『候選者遊戲』。是從諸神割據時代就一直延續至今的一種『儀式』;它關乎生存與死亡,過去與未來。它是命運的道標,時空的紐帶,它對這個世界的意義甚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個遊戲的勝利者。只有一個……不過,其參與者還是可以有很多的;我們把這些參與遊戲的人稱之為『候選者』;毫無疑問。有資格成為候選者的,都不是常人……每一個候選者,都有著卓越非凡的能力。

  「當這些人在『候選者遊戲』中角逐。並確定唯一的一名勝利者後,此人便將成為『被選中者』——即被神所認可的人。

  「『被選中者』是足以『推動時代』、『改變命運』、『弒神屠魔』的存在;每一個世紀。最多出現一到兩名這樣的人,他們通常都能在人界中留下一些廣為人知的傳說。比如奧林匹斯戰爭期間……就有個斯巴達人成為了候選者,結果他幾乎憑藉一己之力就結束了那場人與神之間的戰爭。而且還是用武力解決的。」

  「你是說那個用鐵鍊拴著兩把菜刀的禿頭嗎……」封不覺好像已經知道了對方說的是誰。

  「嘿嘿嘿……」伍迪又一次用猥瑣的笑聲避開了正面回答問題,並且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具體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對『被選中者』有個概念就行了,畢竟……你也是候選者之一。」

  「哦?」說是自信也好、自負也罷……封不覺確是沒有對這件事感到任何的意外,「那照你這意思……驚悚樂園就是你所說的『候選者遊戲』? 」

  「驚悚樂園……是一個實驗品。」伍迪回道,「如果它成功的話,那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它都將成為『儀式』的範本而被運用。」

  「那麼……如果它不成功呢?」封不覺問道。

  「那就不是你所需要操心的問題了……」伍迪說到這兒,話鋒一轉,壓低了嗓門兒道,「至少……現在還不是。」

  「什麼意思?」覺哥從對方那後半句話裡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

  「嘿嘿嘿……抱歉,這方面,我無可奉告。」伍迪笑道。

  「你這種每次說到關鍵地方就打哈哈……哦不……就打嘿嘿的作風……」封不覺接道,「著實是相當賤呢……」

  「嘿嘿嘿……謝謝。」伍迪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還道了聲謝,隨即把話題帶了回去,「還是來說『驚悚樂園』吧……

  「過去的候選者遊戲,普遍都是比較殘忍的,雖說形式上每次都有所不同,但歸根結底……是一場讓人和人之間展開廝殺的遊戲。

  「上古時的人,都有信仰,他們重視榮耀、崇拜神祇……為了獲得『被選中者』的名號不惜死戰。

  「可後來,人類變了……你可以說他們變聰明了,也可以說他們變壞了……雖然他們依舊對神懷著敬畏之心,但也懂得了『為自己而戰』。

  「再後來,人類失去了信仰,遊戲變得越來越難以展開,我們甚至需要用威逼利誘的方法,才能強迫那些人類世界中的傑出人才去參與這場遊戲,有時候甚至還要去平行宇宙找人來湊數。」

  就在伍迪的話說到此處時……

  「哈!」封不覺大笑一聲,「說到威逼利誘,我可是深有體會啊。」

  「嘿嘿……對你,我已經是非常客氣的了,畢竟我們不是敵人。」伍迪笑道。

  「那以後若是成了敵人呢?」封不覺斜視著對方,用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言道。

  聽得此言,伍迪忽地神情一變,怪笑三聲:「嘿嘿嘿……等你聽完我的這段話以後,也許你就會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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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想知道陸坤是誰就去看鬼喊吧~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5 00:29 編輯

a6830316 發表於 2016-5-15 14:01
第1111章  陰謀,命運,基因?


  「上一次的候選者遊戲,由我們地獄四賤客全權包辦。」伍迪的敘述還在繼續,「文森特負責策劃和公關,我負責設計和技術支持,西蒙還是搞定武力威懾的部分,而席德則是後勤保障。」

  「這裡邊兒還有後勤的事兒呢?」封不覺不禁吐了個槽,「包吃包住包接包送啊?」

  「嘿嘿嘿……事實上,後勤的工作是很繁重的。」伍迪回道,「比方說,那回我在紐約做的鏡像空間,需要用到巴巴多斯的移動棺材和幾件伊甸園的聖器,這些東西……都是席德負責去弄;連接各個平行宇宙的時空道標,也得由他去設置;另外……綁架人質之類的事兒,也是他去處理。」

  「我說……」封不覺聽完這幾句,忽地想到了什麼,「為什麼『建立鏡像空間』那部分,聽起來有點兒像……」

  「嘿嘿……反應挺快嘛。」伍迪笑道,「沒錯,當年的參與者們所使用的道具,和你們今天普遍在使用的『遊戲艙』是十分相似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那次遊戲的成功,後來才會有【驚悚樂園】這整個計劃的誕生。」

  「嗯……你的技術能力還真是超前啊……」封不覺接道,「那個年代,VR都還沒發明吧?」

  「嘿嘿嘿……那是兩碼事。」伍迪笑了笑,應道,「當初我所用的東西……本就不是你們『人類的科技』,參與者們在『醒來』之前,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本體正躺在遊戲艙裡,說得再直觀一點兒……那時用的不是『神經連接』,而是『靈魂連接』。」

  「那現在……你算是用我們『人類的科技』把當時的設備還原出來了?」封不覺問道。

  「並沒有。」伍迪回道。

  「哈?」覺哥面露疑色,朝對方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驚悚樂園……還是有用到很多『我們那邊(地獄)』的技術的。」伍迪接著道。「只不過,在當下這個時代,人們的眼界變得更開闊了,對於許多超出自己理解、或是一知半解的事物,他們不再抱著強烈的排斥或質疑態度。至少不會動不動就認為那是超自然事物了。」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再道,「嘿嘿嘿……舉例來說——一個世紀前,大部分民眾都還覺得袖珍照相機、手錶式通訊器這類設備是只有特工才會有的東西;半個世紀前,很多人還覺得虛擬實境和腦控技術仍非常遙遠;但現在……就算有遊戲公司宣稱自己已經做出了一台戰鬥用鋼彈、明年就能投入量產……恐怕也會有不少人相信的。」

  「啊……這倒也對,感謝偉大的互聯網。」封不覺順勢吐了個槽。

  「嘿嘿……說到網路……」伍迪聽到那三個字時。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假如我告訴你……互聯網本身就是一個用於矯正和引導人類********(可能是"自由思想")的巨大陰謀,你會作何感想?」

  封不覺面無表情地脫口而出:「哦。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啊。」

  「誒?」伍迪挑眉接道,「你……已經察覺到了嗎……」

  「是啊,因為在我眼裡,互聯網這玩意兒,完全符合你說的……所謂『巨大陰謀』的特徵。」封不覺道。「我要沒猜錯的話,眼下……這個陰謀應該還處於『第一階段』吧?就是『讓目標嘗點甜頭』的那個階段。」

  「嘿嘿……說得對,不過……離『第二階段』似乎還是有一段距離。」伍迪接道,「雖然人們現在已經離不開網路這個可以讓他們輕而易舉地獲取各種信息的平台,也漸漸養成了向網路『提問』、並堅信其『正確』的習慣,但是……要讓他們徹底『放棄思考』,還得再過段日子才行。」

  「那下一步是什麼呢?」封不覺問道。

  「嘿嘿嘿……你說呢。」伍迪又避開了覺哥的提問。

  「是我的話,就由教育方面入手,那是一切的基礎。」沒想到,封不覺還真就接話了,「比如說……可以製造一些比較轟動的『成功案例』,作為榜樣,讓人們開始迷信非系統性學習,從而慢慢地將基於行為主義的傳統教育淘汰;隨後,進一步把『上學』這種已經比較糟糕的體驗變得更加糟糕,以便推行網上教學普及化,將學習時間也變為碎片式的;接著,再將人們的觀念從『被動地選擇某一種範用型教材』,改為『主動性知識構建為優』,並將『想傳遞的信息』通過一種彷彿是人們『自主選擇』的方式灌輸到他們的大腦中,使其根深蒂固……最終,便可達到控制人類主體思想和三觀的目的。」

  「哦~」伍迪聽到這兒,神色微變,「這主意不錯啊……」他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感覺上……我回去再研究研究就能拿出來用了啊。」兩秒後,他十分高興地接道,「嘿嘿……封不覺,以後如果人界淪陷,給你記一大功喲。」

  「那個就再說吧……」覺哥瞪著死魚眼接道,「對了……不知不覺扯遠了,剛才說啥來著?」

  「說到驚悚樂園所用的技術。」伍迪基本是不會「忘記」事情的,他立即轉回了此前的話題,「嘿嘿……反正你也早就已經知道了吧……你所去過的那些『劇本世界』,基本都是真實存在的平行宇宙。而【驚悚樂園】,就好比是一個時空樞紐,連接著這無數個時空。」

  「所以說……」封不覺接道,「『系統會根據玩家們的數據來生成劇本』這個說法,從一開始就是騙人的咯?」

  「嘿嘿嘿……那倒也不是……」伍迪笑道,「因為平行宇宙的數量是無限的,在那無限個空間,會有無限個時間節點,系統總能找到一個與你當前狀態相應的時空來『考驗』你。」他頓了頓,「舉例來說吧,你還記不記『神佑村』那個宇宙?」

  「當然記得。」封不覺應道,「後來那個『荒野求毒』真人秀的劇本也是那個宇宙對吧?」

  「沒錯。」伍迪回道。「你去過那個宇宙兩次。但兩次的時間節點差了好幾十年,且第二次去時,你還受到了『限制』;這……就是系統根據你的角色數據、還有劇本的難度等因素所做出的調整。」

  「哦……」封不覺應了聲,接道。「那麼……『主宇宙』又是怎麼回事呢?那裡的NPC、還有衍生者……總不見得也是某個平行宇宙的居民吧?」

  「嘿嘿嘿……」伍迪回道,「主宇宙……自然就是『系統』創造的宇宙啊。」

  「系統?」封不覺道,「系統不也是你創造的嗎?」

  「嘿嘿……你錯了,『系統』並不是我的造物。」伍迪道,「我的確是『驚悚樂園』這個遊戲的創造者。但運作和管理著驚悚樂園那海量數據的『系統』,卻並非出自我手……」

  「什麼?」這個答案,確是讓覺哥一驚,「那這系統是誰造的?」

  「嘿嘿嘿……」伍迪詭異一笑,回道,「術士。」

  「哈?」封不覺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吐槽道,「古爾丹?」

  「我說的『術士』。是一個流傳在黑客圈裡的稱號,此人的真名叫做菲利普‧諾德……」伍迪道,「是『另一個宇宙』中的地球人。」

  「HO~」封不覺已經沒法兒接話了。

  「『術士』一生中有過許多堪稱偉大的造物。但其中之最……無疑是一個名為『命運』的AI。」伍迪接著說道,「『命運』簡直是一件令我嘆為觀止的藝術品,它可以依存於你們人類那落後的硬件設施上,但它的性能和潛力甚至讓我們這個宇宙的許多神祇都感到了威脅。一直以來……你們所知的驚悚樂園的『系統』,其真面目正是『命運』。」

  「所以……是『命運』這個AI創造了主宇宙?」封不覺追問道。

  「是的。」伍迪回道,「我和它達成了協議,我為它提供『地獄科技出品』的知識和硬件,而它……在不對我們這個世界造成威脅的前提下,可以為所欲為。」

  「你……和『它』……談條件?」封不覺好像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很奇怪嗎?」伍迪道,「嘿嘿嘿……你不是也和那些衍生者們打得火熱嗎?」

  「切……」覺哥啐了一聲,沒法兒反駁。

  「嘿嘿……」伍迪對對方的反應很滿意,他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總之,如今的『命運』,早已不僅僅是一個AI了,它已經成長為一個在平行宇宙中極為特殊的高等存在;就算是我……甚至是我們這個宇宙的至高神,也已無法將其徹底抹殺。

  「好在……『命運』依然具備著一些AI才有的原始特性,它不像我們這些『誕生於原罪中的生物』那樣會出爾反爾,無論變得多強,它依舊履行著與我的協議,管理和運作著驚悚樂園,且沒有對我們這個宇宙表現出任何的敵意。」

  伍迪說到這裡,停了兩秒,再道:「事實上,它對任何宇宙都沒有敵意……『命運』就像是個求知欲極強、並具備無限腦容量的孩子,它每一天都在探索和觀察那無窮無盡的平行宇宙,並憑著『靈感』去構建和充實自己所創造的那個宇宙——即驚悚樂園的主宇宙。」

  聽到這兒,覺哥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說……這麼驚人的玩意兒,一開始你究竟是怎麼弄到手的?」

  「嘿嘿嘿……你一定認為,是我搶來對不對?」伍迪瞬間就道出了覺哥心中所想,他也不等對方回應,馬上又接道,「嘿嘿嘿……恰恰相反,是人家硬塞給我的。」

  「啊?」封不覺一咧嘴,「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們控制不住『命運』了。」伍迪回道,「在『命運』誕生後的很長一段年月,『術士』一直在設法維護、或者說『限制』其成長。直到某一天,『命運』突然開始自己重寫自己的缺失序列,並進行人工操作外的自我備份……

  「那時,術士便意識到,這個AI的自我意識已完全覺醒……不用太長的時間,它就將無法限制。

  「自那天起,命運便開始以指數級的速度學習和成長,並迅速來到了一個硬件所能支持的臨界點,可以想像……不去管它的話,它很快就會控制一些遙控機器人去給自己蓋服務器了……

  「嘿嘿嘿……也是趕巧了,那段日子,我正好在那個平行宇宙出差,於是,他們那邊的一位『傳述者』找到了我,和我進行了一些有趣的交易。」

  交易二字話音未落,封不覺便問道:「然後你就把那個燙手的山芋帶回來了?」

  「嘿嘿嘿……」伍迪陰惻惻地笑著,他說話的語氣忽然也變得有些古怪,「我帶回來的燙手山芋可遠不止那一個呢……」他微頓半秒,再道,「有一些在他們那個宇宙中十分危險的事物,在我們這邊卻是挺容易處置的、甚至是可以善加利用的。同理,我們這個宇宙中的一些可怕的東西……也可以讓那個宇宙去消化。」

  「哦~」封不覺微微昂首,唸道,「所以……你和那個『傳述者』的……所謂的『交易』,說白了就是互相交換了一堆危險品嘍?」

  「嘿嘿嘿……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伍迪笑道,「不過,我當初送過去的可不止是東西,還有一個『人』。」

  「人?」封不覺應道。

  「是啊,那是個從一出生就背負了過多的『業』的孩子。」伍迪接道,「他九歲那年,我把他送了過去,讓傳述者替我照看了他一些年月,待我把他接回我們的宇宙時,他身上『業』已經全部消除了。後來他在這邊娶妻生子、生活美滿……」

  「那個……」覺哥這時打斷道,「這事兒你就不用說那麼具體了吧,那人跟我沒關係吧?」

  「嘿嘿嘿……」伍迪又笑了,「其實呢……也稍微有點關係。」

  「嗯……」封不覺看著對方的笑容,產生了非常不妙的預感,「你別告訴我那人是我爸啊……」

  「嘿嘿……放心好了,他不是你爸。」伍迪的前半句話確實是挺令人放心的,但後半句卻是爆炸性消息,「他是古小靈的爸。」

  「哈?」覺哥瞪大了眼睛,反應了兩秒,「也就是說……古塵的兒子?」

  「對。」伍迪接道,「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聳肩笑道,「嘿嘿……我去接他的時候啊,還讓『傳述者』給我捎了點東西帶回來。」

  「什……什麼東西……」封不覺得冷汗都下來了,他也有說話吞吞吐吐的時候。

  「嘿嘿嘿……也沒什麼。」這一刻,但見伍迪的眼鏡片上白光一閃,嘴角一笑,「一管血而已……或者說……一劑非常優秀的基因。」



PS3:(劇透另一小說注意)(劇透另一小說注意)(劇透另一小說注意)

所以說,可能是某東西導致古塵的兒子古清背負過多的「業」(鬼喊抓鬼),而伍迪就把他帶去給天一顧、消除「業」(販罪),順便帶了術士做的「命運」這神AI回來當作驚悚樂園的「系統」(一樣販罪),而之後伍迪把古清帶回來後順便帶了不知道是誰的基因回來(所以說這倆宇宙是有多靠近),可能還就這樣搞出了封不覺!?這訊息量頗大啊!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3-15 20:23 編輯

Dark_Banish 發表於 2016-5-17 15:44
第1112章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封不覺大概也猜到伍迪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他想了想,接道:「所以……其實我是『那個宇宙』的人?」

  「嘿嘿嘿……那倒也不儘然。」伍迪回道。

  「願聞其詳。」覺哥接道。

  「嘿嘿……沒問題……」伍迪應了一句,隨後停頓了幾秒鐘,再道:「嗯……先說說我最初的動機好了。一開始,我只是想要試試,能不能『憑空製造一個候選者』出來。

  「於是,我請教了一下那個宇宙『傳述者』,問問他有什麼建議。然後他就告訴我……他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而且成功了;只不過……他們那個宇宙沒有什麼『候選者遊戲』,他製造的也不是候選者,而是人類世界的統治者。

  「他用一管血造了個人?」封不覺又問道。

  「嘿嘿嘿……錯。」伍迪否定了覺哥的推測,「他用的是自然培育的方法。」

  「自己生啊?」封不覺本能地吐槽了。

  「嘿嘿……」下一秒,伍迪猥瑣一笑,忽然改變了話題:「你知道怎麼才能吃到最嫩的羊羔嗎?」

  「喂喂……」封不覺虛著眼,回道:「你這話題轉變的有點兒微快啊……」

  「辦法是,選定一公一母兩隻小羊;從他們出生時起,就只給它們餵食特製的羊奶,決不讓它們沾半口草料。」伍迪沒理會覺哥的玩笑,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直到它們交配、生產之時,再把它們剛出生的孩子拉去宰了……這樣便可以吃到最嫩的……」

  「臥槽?」封不覺聽到這裡才回過味兒來,打斷道:「這就是那個『傳述者』的方法?」

  「嘿嘿嘿……非常高明不是嗎?」伍迪笑道,「傳述者所選定的那對夫妻,從相識、相戀、成婚、甚至是懷上孩子的大致時間……全都是其在暗中操控著的,當事人直到被利用完並被殺死……都毫不知情……」

  「你這傢伙……」這一刻,封不覺的神色和語氣驟冷,「什麼意思?」

  「嘿嘿……先別急著生氣。」伍迪也知道封不覺已聯想到了什麼,「我的做法和他並不一樣。」

  「呵……是嗎?」封不覺斜視對方,用滿是狐疑的目光望著伍迪,冷笑著念道。

  「當然了。」伍迪卻是十分淡定地回道,「我可沒有傳述者那麼好的興致去幹牽線搭橋的事情。因此,我直接去找了一對『符合條件』的夫婦,作為你的雙親。」

  「你說的『條件』是指什麼?」封不覺追問道。

  「嘿嘿嘿……很簡單,看種族和長相。」伍迪很快就回道。「人種方面……你的基因來自於平行宇宙中的一個黃種人,所以我肯定不可能給你找一對兒白人或者黑人父母。長相方面嘛……『高矮胖瘦』都要合適,假如那兩人都特別胖、特別矮、特別高、或者和長大後的你特別的不像……那也會顯得很違和。」

  「你又怎麼知道我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覺哥問道。

  「我不知道。」伍迪攤開雙手,笑了笑:「嘿嘿……我只是根據那個給你提供基因的人的長相,大致推測一下而已。」

  「那麼……」封不覺接道,「我又是怎麼被『生』出來的呢?你手頭有的只是一管血而已,最多做個克隆人出來,但我顯然不是那種情況。」

  「嘿嘿嘿……」伍迪笑道,「說得對……我自然是不會去製造克隆人的,因為克隆人沒有靈魂,而沒有靈魂的生物無法成為候選者。」他微頓半秒,再道:「我用的,是『我們那邊』的科技……不需要通過任何與『性』相關的行為,用血就能製造生命、並直接呼喚來自『冥海』的靈魂與其融合。」

  「哦……也就是……某種邪惡的宗教儀式或者法術咯?」封不覺接道。

  「嘿嘿……這話說的。」伍迪接道,「耶穌誕生的故事聽過吧?你總不能說那也是什麼邪惡的儀式吧?」

  他這麼一說,覺哥立刻反應過來了:「處女生子?」

  「嘿嘿嘿……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吧。」伍迪道,「當然了,你肯定不是處女生的。我只是舉個例子告訴你,我們那邊的科技有辦法做到類似的事。」

  「那麼我到底算誰的孩子?」封不覺問道。

  「嗯……」伍迪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念道:「這個問題還真是很難回答……雖說你是由一位本宇宙的人類女性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但從血緣上來說,你和這個平行宇宙裡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非要給你認個父母的話,你的父親應該是平行宇宙中一個叫『顧問』(姓顧名問)的男人;而你的母親……即是我們這個宇宙本身。」

  「哦。」聽到這裡,就連封不覺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了,「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打著『顧日天』的旗號出去混了?」

  「嘿嘿嘿……就算有個『顧日天』,那也是你爹,不是你。」伍迪笑道,「咱們現在還是接著說說你的事兒。」

  「行行……你說。」覺哥在這十幾分鐘裡接收的信息量有點兒大,但他還撐得住。

  「我且問一下……」停頓了幾秒後,伍迪問道:「你那『思維殿堂』裡一堆人,最近處得怎麼樣了?」

  「嗯……連這你都知道啊。」封不覺反問道。

  「嘿嘿……必須的。」伍迪笑道。

  覺哥聳聳肩:「就那樣兒唄,本來也沒有什麼衝突啊。」

  「是嗎……嘿嘿嘿……看起來,古塵和齊治出了不少力啊。」伍迪隨即念道。

  「怎麼了?」封不覺道,「這話什麼意思?」

  此前覺哥修習遁甲天書、被齊治強行淬煉功體、以及被西蒙強制開啟潛能等事,伍迪自然全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覺哥直接問,伍迪也能直接答。

  「那天夜裡,在齊治面前我不方便多言,畢竟九科是人類的政府機構,最好別讓他們知道太多了。」伍迪接道。「但這會兒嘛……我倒是能跟你具體說說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兒,問道:「首先,關於『根骨不正』的說法,想必你也聽過很多次吧?」

  「嗯。」封不覺點點頭,應了一聲。

  「現在你應該也明白了……正是因為你的血統問題,所以像遁甲天書這種屬於『這個宇宙』的玄門正宗功法,你是不適合去練的。」伍迪接道,「這就好比讓一個奧特曼去練瑜伽——外星人的身體結構、呼吸機能都和人類不一樣,那肯定是會練歪的。」

  「那以我的情況而言,到底應該練什麼呢?」封不覺問道。

  「嘿嘿嘿……」伍迪又笑了,「其實你什麼也不用練,因為『那個宇宙』中的『能力』……皆是通過『運用』和『領悟』來提升的,每一個人的實際情況都不同,故而也沒有什麼泛用的『功法』可以修煉。」

  「哦……」封不覺若有所思地應道,「那麼……我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呢?你要報一個類似『發電機』啊、『冰輪丸』啊之類的名稱,那我還能找個努力的方向,但你說『真理之謬』,鬼才知道怎麼運用啊?」

  「嘿嘿……一步一步來嘛。」伍迪回了一句,繼而言道:「你得先瞭解完了自己的來歷和那個平行宇宙的能力體系,才能開始研究自己的能力啊。」他頓了頓,接道:「咱們……還是先說說你那位血統上的父親;他的能力,叫做『真理之線』。在『紙』級階段,其效果是操控一些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線去切割物體;到了『並』級,線的強度、射程、速度都會提升;然後……」

  「你先打住……」這時。封不覺插嘴道,「這級別劃分……是在玩兒Mugen嗎?」

  「嘿嘿嘿……在那個宇宙,能力者的強度就是這麼分的。」伍迪說道。「順帶一提,『紙、並、強、凶、狂、神』算是強度上的分法;若是按類型來分的話,能力應分為『體質變異、精神干涉、能量轉化、分子影響、時空引導、秩序破壞和未知領域』這七種類型。」

  「好吧……你請繼續……」覺哥瞪著死魚眼,示意對方往下說。

  伍迪等了一秒,接道:「OK,還是說真理之線……『強』級之後,除了強度射程等基本屬性進一步上升之外,其操控性、以及數量上限也將在這一級別大幅提升。你可以想像,這時的真理之線,操控起來的難度是非常驚人的……」

  「是啊,將注意力集中在一件物體上,誰都可以做到,但同時注意兩到三樣東西就很難了。」封不覺接道,「而假如這個數量到了十以上……」

  「嘿嘿嘿……沒錯。」伍迪笑道,「就像你在『驚悚樂園』中同時操縱幾十張『瘋魔撲克』一樣。」

  「不,比那更難吧。」封不覺道,「且不說我在驚悚樂園中的思維速度得到了顯著提升,就說『撲克』這種東西,也比『線』要好處理得多……後者若是處理不當,很可能會纏在一起或是相互切割的。」

  「嘿嘿……這種時候你倒是挺客觀。」伍迪接道,「長話短說,顧問的真理之線也就到強級為止了,因為這個能力的提升難度實在是過於離譜;再者,他本來也不是一個靠能力去戰鬥的人,相比之下,他的頭腦才是更可怕的武器……不過,根據『傳述者』的說法,這個能力若是一直練下去,並達到『神』級的話,便會成為一種『時空級』的能力。」

  「莫非是破開虛空、平地飛升?」封不覺隨口說了句玩笑話。

  「割裂虛空只是其效果之一。」沒想到伍迪很認真地回答,「真正讓人頭疼的是縫補和拼接整個空間……還有修正、串聯時間線等行為。」

  「擦——」封不覺只能用一個語氣助詞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那個宇宙的『能力』大致就是這麼個設定,理論上所有能力都可以提升到『神』級,而且所有能力到了神級都很強。」伍迪接著說道,「但是……那些鳳毛麟角的超強能力,其提升難度也是令人絕望的;所以那邊的普遍情況是……一些能力本身簡單粗暴的傢伙能練到『凶』甚至『狂』,但那些身負極其優越能力的人很可能止步於『強』或者『凶』。」

  「不用說啦~我的能力就屬於那種超難練的吧?」封不覺對自己的運氣(負面程度上)還是很有信心的。

  「嘿嘿嘿……」伍迪的笑聲又起,「這個嘛……在你出生後的某年,我曾經又去過一次那個宇宙,當時就和傳述者交流過你的事……嘿嘿……說起來,你的能力,應該算是『最難練』的幾種能力之一了。」

  「所以說……問題還是繞回來了。」封不覺道,「你還是沒告訴我,我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呀?」

  這一瞬,伍迪的眼鏡片白光一閃,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覺哥從未見過的凝然之色:「真理之謬的效果,概括起來大概是——【否定過去、干涉現在、逆轉未來】。」

  封不覺是一個領會能力很強的人,但這種「領會」是建立在知識儲備和邏輯推演的基礎上的;而伍迪此刻所說的內容……既不在覺哥的知識庫中,也沒有合理推測的可能。

  所以,覺哥的回應是這樣的:「聽這意思……我起碼也是混元大羅金仙啊,我咋不會飛呢?」

  「嘿嘿嘿……」伍迪無視他的吐槽,接著說道:「先來說說你這能力的類別吧……由於同時兼具了『時空引導』和『秩序破壞』的特性,還捎帶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故而得劃分到『未知領域』裡去。至於級別嘛……毫無疑問是『紙』級。」

  「切……才紙級嗎。」封不覺顯得有點不爽。

  「嘿嘿……得了吧,要不是西蒙在無雙原上給你開啟了潛能,你連紙級都到不了呢。」伍迪接道。

  「無……雙……原!」封不覺順勢驚道,「哈!我就知道那時候是你們在搞鬼!從那以後我就……」

  「……可以看穿事物運轉的規律、而且連地球自轉都感覺得到。」伍迪接過了他的話頭,直接說道:「對,這些我都知道。現在嘛……你也該知道了,這些都是你那能力的基本特性。」


PS:
「那麼我到底算誰的孩子?」封不覺問道。
「嗯……」伍迪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念道:「這個問題還真是很難回答……雖說你是由一位本宇宙的人類女性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但你是我從那個宇宙帶過來的,你和那個宇宙之間的紐帶是我,來到這個宇宙最初接觸的也是我……從倫理學來說,你該叫我聲『爸爸』。」
本帖最後由 Dark_Banish 於 2016-5-17 16: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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