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立道庭 作者:猛虎道長 (已完成)

 
炫舞藍焰 2013-3-21 09:57: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1 106285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一章、心緒不寧

 而孟挺等人則是上半身紫氣籠罩,雖說這樣看上去頗具神仙之姿,但實際上浪費了不少的東來紫氣,這修行的效果就差上了一些。
  不過這樣也要比他們第一次吸取東來紫氣強多了,那時候基本上是全身被紫氣籠罩,吞入口中的紫氣能夠有兩成被吸入靈池就算不錯了。
  將紫氣點滴盡數收入靈池之後,楊塵予輕輕一摸,這時浮現出來的龍鱗已經有三十多枚,巴掌大小,在吸取紫氣之時,幾乎將上半身盡數覆蓋。
  楊塵予不由得眉頭一揚,這意味著體內的龍脈已經被激活六成以上,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已不是普通的凡人了。
  上古大能之中就有不少能夠以人身化為龍形,呼風喚雨,例如赤松子,為上古雨神,人身,怒極之時,可化為一條紅龍,聚雲喚雨,平息千里乾旱。
  或許自己也快能夠化龍了,楊塵予剛一想到這裡,不由得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那赤松子在上古之時,即便是諸多大能都要禮讓三分,是為上古大神裡少有的強者,而自己不過是激發體內龍脈,這區區六成龍脈,與其它血脈混雜在一起,恐怕化為一條無足蛟龍都有些困難。
  生在這末法年代,還真是一種悲哀。
  相傳上古之時,各族之間征戰不已,彼此之間並不通婚,就連人族之間也是內鬥不已。
  就此而言,那時的血脈卻是要純淨得多。
  直到軒轅黃帝出世,收降炎部落,擊敗九黎殺蚩尤,吞併天下百族,方才使得百族通婚,也使得這塊大地上的血脈變得混雜起來。
  當然,人族血脈內混入其他種族血脈之後,也使得當時天生神通的人族變得多了起來。
  人族相對於其他種族來說,原本就體質纖弱,而混入百族之血後,人族的修行之路也變得寬敞了起來。
  但數千年過去,血脈之間相互混雜,直到今日,人族血脈內也不知道混入了多少其他種族的血脈,以至過於混雜,絕少看到那種一出生就天賦異斌之輩。
  就拿楊塵予自己來說,運氣較好,將龍脈給激發了出來,若是激發出一種較弱妖獸的血脈,那楊塵予還真不如揮刀自刎來得好。
  算算時間,幾個弟子體內血脈也應該快要激發了。
  楊塵予將幾名收功調息完畢的弟子叫到了身邊,雙目逐一巡視過去。
  讓楊塵予驚喜的是,其餘幾名弟子尚無動靜,安子魚倒是已經激發出一絲血脈之力。
  雙目一瞪,一道紅光從瞳孔上劃過,楊塵予再次看去,卻見到安子魚頭頂之上隱約浮現出一條巨蛇的幻像,此巨蛇生有九頭,吞吐之間大雨傾盆之像。
  這應該是相柳之像吧?
  楊塵予不由得在腦海裡浮現出相柳的記載,相柳氏乃是上古水神共工之臣屬,生九首,噬人,所過之處,大雨傾盆。
  看來沒錯了,安子魚激發出的血脈竟然是相柳,這倒是讓楊塵予有些驚異。
  與自己的龍脈相比,相柳血脈少了幾分與天地相承的氣運,畢竟那相柳在上古之時被大禹斬殺,失了幾分氣運,但其血脈竟然能夠混雜在人族血脈內流傳下來倒是讓楊塵予有些不解。
  要知道那相柳說白了就是九頭蛇,雖然說能夠化為人形,但人類對於他乃是食物罷了,怎麼可能通過人族血脈流傳下來。
  楊塵予想了片刻就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這種辛秘如果不是當事人,恐怕外人也很難得知。
  就在這時,楊塵予突然心頭一動,朝著孟挺詢問道:「孟挺,為師看你心緒不靈,可有事?」
  孟挺臉色偏黑,不過也紅了起來,低頭扭扭捏捏,小聲說道:「師父,家裡來電話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家一趟?」
  楊塵予一聽是這事,也就反應了過來,這些弟子在青龍觀也快一年了,自己倒是無家無室,無所牽掛,而他們則是上有父母,有的還下有弟妹,這世俗的牽掛一時半會之間還真擺脫不了。
  楊塵予不由得輕歎一聲:「也罷,這樣,安子魚你去安排一下,願意回家休假的給一個月時間,讓他們回去一下,不過得輪流著回去,觀中不能亂了秩序。」
  安子魚應了一聲,隨後帶著眾師弟離去。
  楊塵予隨後去藥圃視察了一圈,反倒是自己突然之間變得心緒不靈起來。
  自己無牽無掛,這等心緒必是外事所因!
  楊塵予隨後屈指一算,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雖說這卦算很是模糊,但卻指明了一點,有事自東起,並且似乎與自己神位有些關係。
  楊塵予思索半天也不得其果,乾脆施展那神聽之術在轄區內巡視了起來。
  現在楊塵予施展神聽之術,其效果卻要比初登神位之時強上不少,在鳳鳴山脈,響水河畔一切神位籠罩之地,百姓大小事務盡收眼底。
  有小媳婦與婆婆吵架,有一位大娘盤算著明天兒子過生應該擺上幾桌,有老闆接待著顧客,甚至還有鎮上領導一大群陪著外地客商。
  嗯?等等!楊塵予感覺有些不對,隨即便將神聽之術鎖定在這群人身上。
  這些人跑到響水河畔幹什麼?
  楊塵予皺了皺眉頭,仔細查看了片刻,隨即臉上露出幾分怒色。
  原來如此!
  難怪貧道今日有些心緒不靈,原來事情就應在那個外地客商的身上!
  聽那些人言語,楊塵予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外地客商乃是到鳳鳴鎮投資建廠的。這倒沒有什麼,那些鎮領導也是為了發展經濟,無可厚非。
  可問題是外地客商要建的廠乃是什麼化工廠,並且要建在響水河畔,有個地位不太高的辦事員就提出了個問題,這響水河可是鳳鳴鎮的母親河,全鎮鄉民都是靠這條河生活,廠址建在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位頗有良心的辦事員話音未落,就被那個外號王草藥的鎮長一陣怒斥給憋了回去:「什麼問題?李老闆已經表示了要安裝污水處理系統,那些沒必要的話就別亂說了。」
  王草藥沒有說完的話是本縣吳縣長都點頭同意了化工廠定址在響水河畔,你小子還叫個什麼勁,再說了這份政績可是沉甸甸的,自己明年就指望這份政績去競爭副縣長了,你小子想要打破這好事?
  急急如律令!票票快飛來!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二章、化工廠的毒害

 實際上大家都明白,這污水處理系統安裝了,不用又有什麼用處,要知道污水處理系統開動起來,費用可就高了,看那客商的模樣,恐怕是捨不得的。
  瞭解了這些事情之後,楊塵予收回了神聽之術,他並不關心那個小辦事員之後會受到鎮長大人的什麼處罰,他關心的是那化工廠的事情。
  雖說楊塵予並不瞭解那種化工廠排出的廢水廢氣有什麼危害,但自己不是有電話麼?再不濟,上網千度一下,也能夠找到答案吧?
  楊塵予先給許久沒有聯繫的東嶽大帝楊金通打了個電話:「福生無量天尊,大帝,貧道找你有事。你能停一下麼?」
  聽著電話裡不時傳出喘息聲,楊塵予雖說沒有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怎麼會不知道楊金通此時在幹什麼,無非就是茶閒飯後的床上異性健身運動麼。
  「嗯嗯嗯,好好好。寶貝先出去一下,明天給你買鑽戒。」聽得楊金通喘出一口粗氣,貌似拍了拍某女的屁屁,才將注意力轉回到電話上來:「老道啊,怎麼今天想起哥哥了?不會是戶頭有沒錢了?還是準備又來吃大戶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這一次保證讓您老食不知味!昨天晚上,哥哥我裝嫩釣到了個小妹子,那滋味啊」
  楊金通的一番話語過來,砸得楊塵予都有些感覺臉皮痙攣了。
  自己......似乎不應該給他三草丹,否則他敢這麼得瑟?三草丹雖說沒有壯陽之功效,但在排除體內雜質餘毒之後,還能強身健體,似乎使得東嶽大帝有了驕傲的資本。
  「福生無量天尊,大帝,若是你不擔心晴天霹靂的話,就繼續說下去吧。」
  楊塵予神色不變,輕輕丟出一句話,頓時讓楊金通笑聲一咽,堵在了喉頭裡,喘了好大一口氣,差一點就給憋死了。
  「老道,哥哥錯了,下次再也不亂說了。」你還別說,楊塵予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沒將楊金通給嚇癱倒在地。
  對於楊塵予的符菉之力,楊金通可算是見識過的,那位張家大少在東濱省雖說比不上自己,但也算是一牛掰人物了,結果怎麼樣?
  給楊塵予一道什麼轉運符給整得欲死欲仙,現在家產敗盡不說,就連人都給送到瀛島省去挖鳥糞還債了,也不知道他剩下的幾十年裡能不能挖夠還賬的鳥糞,總之,這輩子別想有翻身的機會了。
  因此對於楊塵予所說的話語,楊金通信了,不敢再調侃老道,將話題引回了正路:「老道啊,有什麼事?」
  接下來,楊塵予詢問了一下那什麼什麼化工廠的問題。
  一聽到楊塵予說出的名字,楊金通就快跳起來:「老道,我給你說,如果真要是你說的那種化工廠,污染可是很嚴重的,就算是上了處理污水系統,那流出來的水也有污染的,這玩意的原材料可都是劇毒,在我們東濱早已經禁止這種化工廠的修建了,估計就是那小子就是在這邊被禁止了,所以想要將廠搬到你們那裡去。」
  瞭解了這些之後,楊塵予跟楊金通閒聊了一會才掛了電話。
  通過這些瞭解,楊塵予算是明白了,這化工廠決不能讓其在響水河畔落腳。
  別的不說,這河水一旦被污染,魚蝦絕跡,靈氣全無不說,甚至還可能影響到鳳鳴山脈的靈氣,難怪卦算出來與自己神位有關。
  至於對田土的影響,對人體的影響就更不用說了,要知道響水河大半流域都在鳳鳴鎮境內,鄉民們的飲用水,灌溉田土的農用水,無一不是從響水河中取來。
  思索片刻,楊塵予沒有處理過這種事務,但多少也知道,如果想要阻止化工廠落地,直接找那位客商恐怕不行。
  今日用神聽之術觀察,看那客商很是滿意的模樣,想來也是,青冥縣乃是典型的山區農業地區,經濟落後,突然之間有個客商跑來投資,估計縣上給的待遇條件也是很高的。
  其它地方可不一定能夠找到這樣的好事,為了盡早開工生產賺錢,他肯定不願意去其它地方考察了。
  如此一來就需要找鎮上那幾位領導?楊塵予有些遲疑起來,雖說他從未與那幾位領導打過交道,也知道鎮民們給那位鎮長大人取的綽號。
  草藥在這裡就是走方郎中的意思,並且大多指醫術不怎麼高,但嘴巴皮子極為順溜的那種。
  由此可見那位王草藥鎮長在鄉民心裡的形象了。
  光說大話,不干實事,故為草藥鎮長。
  有這樣的為首領導,鳳鳴鎮其餘的幾位領導或許有好點,肯干實事的,但也被手掌大權的王草藥給排擠得不能幹事。
  與這樣的鎮領導打交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恐怕在對方眼裡,自己只是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罷了。
  嗯,不能與之接觸,楊塵予感覺這事最後恐怕還得來硬的才行,因此就打消了遊說鎮領導取消化工廠的想法。
  「羅坤,你且與香客們傳話,如此如此這番。」楊塵予取出一隻紙鶴,言語幾句之後,便將紙鶴放飛,紙鶴略微旋轉一圈之後,便朝著山下飛去。
  王草藥,錯了,那只是綽號,這位王鎮長的名字叫做王忠良,其父母取名之意自然是忠厚善良,不過這位王鎮長所幹得事情卻不怎麼忠厚善良。
  這幾日陪著從東濱省來的客商,可將王忠良給累壞了,以往王忠良在鎮上可是土皇帝,除了縣長大人下來,須得他親自陪同之外,其餘的領導可不一定放在他眼裡。
  對於鎮上鄉民對自己的評價,王忠良是略知一二的,他也是有抱負的人,今年四十八歲,爭取兩年內再上一個台階,當個副縣長幹幹。
  而那位錢姓客商正是自己的政績所在,為了錢途與官途,王忠良不顧肥胖身體發出的警告,連陪了三天,每日除了四處考察辦廠地點之外,王忠良在酒桌上也是將錢姓客商陪舒服了的。
  因此那位錢姓客商在離去之前已經與鳳鳴鎮簽訂了協議,等到他回到東濱,就會派人前來修整地基,修建廠房,最後將化工廠盡數搬來。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三章、鎮長的官威

 「哼,這下知道本鎮長的能耐了吧?整整五個億的投資!看你們這些刁民還敢說本鎮長光說大話不干實事?」
  王忠良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端著一杯茶水,腦海裡不時浮現出一幅幅自己陞官發財的美夢圖,臉上露出莫名笑意,嘴裡還哼著小調。
  「卡卡卡。」就在王忠良想著美事的時候,一串敲門聲將他從白日夢裡拖了出來。
  「進來!」王忠良將杯子放在辦公桌上,臉上笑意盡數收斂,一臉威嚴,不過看著那才買回來不到半年的辦公桌,王忠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自己當了幾年的鎮長了,怎麼就沒有發現這辦公室如此破舊?簡直有辱官體啊。
  或許是副縣長的美夢使得他的感官升級了,因此看到這些採購不到半年的辦公用具就顯得有些不入眼了,雖說這些辦公用具用了二十多萬,才二十多萬?怎麼配得起自己這個副縣長啊。
  對了,升了副縣長,自己就要去縣府了,這些破爛就丟給下任吧。
  王忠良面色嚴肅,但那漂浮不定的眼神卻預示著他內心活動的波濤洶湧。
  一個看上去有些煙色的年輕人進來了,進門之後,臉上就自然而然掛上了謙卑的微笑,原本筆直的腰桿也隨之彎曲。
  「哦?是小文啊,怎麼?有事?」
  王鎮長身形不動,只是看了這小文一眼,便使得小文的腰桿變得更彎曲了,他點頭哈腰道:「鎮長,我有事向您匯報。」
  小文是鎮辦公室的秘書,平日裡挺巴結王鎮長,有什麼小道消息,傳言什麼的,都會跑到鎮長辦公室來通風報信。
  王忠良眼光收回到才拿出來的文件上,輕哼一聲:「先坐。」
  小文哪裡敢坐下,規規矩矩站在辦公桌左側朝向門口的地方,這是有講究的,若是你站在辦公桌對面,領導坐著的,那麼領導說話豈不是還要抬頭仰視你?
  而站在側面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領導可以無視你,這也是小辦事員在這裡的生存之道。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
  王忠良一邊看著文件,一邊貌似在文件上修修改改,總之顯得很忙碌的模樣,這就是所謂的學習時間了。
  一般用在體現官威,拿捏下屬的方面,使得下屬對你更生幾分畏懼。
  關於這些道理,王忠良已經無師自通,當他屁股第一次坐在這張椅子上的時候,就會了,根本就不用任何學習,即便他之前還是一個辦事員。
  關於如何保持在下屬面前的官威,王忠良知道得太多了。比如這小文想要匯報,自己就這麼讓他輕易匯報了?自然得晾一晾,此後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就不會跑來了,免得自己辦公室都成了菜市場,成何體統。
  「嗯,小文啊,有什麼事說,來抽一支。」
  王忠良將小文晾了好一陣子後,將文件收好,放下簽字筆,好似才看到小文,臉上的威嚴消散了大半,掛出了少許微笑,語氣親切的招呼,並且將煙盒一推,示意對方來一支。
  這就是所謂的打一棒給根胡蘿蔔了。
  鎮長大人的親民頓時將小文感動了,眼眶裡似乎都包上了淚水,當然,同樣精通辦公室政治的小文到底心裡是怎麼想,就無從得知。
  「鎮長,有些不妙啊,我聽說鎮民們正準備前往縣城抗議化工廠的事情,聽說帶頭的就是小劉!」
  小文可不敢抽鎮長的煙,吞了吞唾沫,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這煙若是抽了的話,特定會被鎮長記住,好啊,你小子,居然敢在本鎮長面前抽煙,太放肆了!
  就那個小劉,就是這樣,不知道尊敬領導,結果一腳從辦公室給直接踢到了農技站,雖說農技站在鄉民面前挺吃香的,逢年過節還能得到點苞谷蕃薯什麼的,我呸,這能與坐辦公室玩電腦相比麼?
  且不說待遇要低上很多,農忙時節都能夠將腿跑細了。
  聽到小文的話,王鎮長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群刁民!本鎮長為他們致富找門路,他們居然拖後腿,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罷了,本鎮長心慈手軟,不計較這些。想到這裡,王鎮長臉色一扳:「小文啊,不要聽見風就是雨,要相信我們的鄉親,他們是有覺悟的,這些話就不要亂傳了。」
  王鎮長這些話,字字如鐵錘砸在小文的胸口上。
  難道王鎮長轉性了?小文不由得為自己冒失感到懊悔,早知道鎮長這樣不在乎,自己又何必做惡人,還惹得鎮長記下自己一筆,這是何苦呢。
  就在小文心頭忐忑不安的時候,就聽見王鎮長話鋒一轉:「當然,對於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壞分子要嚴厲打擊,不然會帶壞我們鎮的風氣。小文啊,你去給張警長說一聲,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帶幾個人陪小劉休息幾天,農技站工作繁忙,但我們也不能夠忽視技術人員的身體。」
  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語說下來,王草藥都快被自己高尚的情操給感動了。
  小文應了一聲,也不敢停留,轉身就出了辦公室朝著縣警察署駐鳳鳴鎮辦事處的方向小跑過去,一邊跑心裡還在一邊大罵,你個王草藥,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倒是將爺爺給嚇了一大跳。
  王草藥的隱晦意思,小文是聽出來的,很簡單,將帶頭的幾人直接給抓了,剩下的鎮民還怎麼掀得起風浪?
  蛇無頭不立啊,對於那些鎮民的謹慎個性,王草藥早就熟知了。
  很快,小文就將王鎮長的旨意直接傳達到張警長那裡,張警長乃是駐守本鎮的警長,一切治安事務均受他管理,加上他與王草藥多少有點關係,很快,正在四處介紹化工廠危害的小劉連同幾個帶頭人就被抓了進去。
  當然,名義上是協助調查一起刑事案件,至於調查多久,這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態度了。
  這裡是窮鄉僻野,可不是雙都那樣的大城市,一旦槍打了出頭鳥,王鎮長與張警長聯合起來的力量足以鎮壓任何鎮民的反抗心思了。
  於是乎,這進縣城抗議的活動就無疾而終。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四章、閒暇空時

 得知這個消息的楊塵予不由得輕歎一聲,自己讓羅坤在土地廟裡散播化工廠的危害知識,原本是想要依靠鎮民們自己的力量使得化工廠一事無疾而終,沒想到那王草藥做事倒是滴水不漏,以雷霆之勢震懾了鎮民,使得鎮民一團散沙,再也無法組織起來。
  並且王草藥還讓人在街道路口貼上一系列的宣傳告示,以各種圖畫與事例來證明,只要化工廠安裝了污水處理系統就萬事無憂了。
  鎮民們還是願意相信好話,因此楊塵予此計到此徹底失敗。
  到了這時,楊塵予方才發現自己做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自己本是修道之人,居然與那在紅塵裡裹得渾身奸詐的王草藥比拚計謀,真是可笑至極。
  「此事只可以力壓之啊。」楊塵予輕歎,隨後在那金屬公司的老孫那裡訂了一些金屬錠,將自己的要求也發了過去。
  化工廠的事情急也無用,須得等待時機,楊塵予也不會因此就不做事了,那些金屬錠買來是有用處的。
  楊塵予準備煉製一些隨身法器,材質不一定要什麼千年寒鐵,那沒用,因為這類天材地寶,多數都是找不到的,倒不如用那些特種金屬,至少在一些方面,這些特種金屬並不會比一些天材地寶來得差。
  對於楊塵予這次的訂貨,老孫是歡迎之至,楊塵予這一次就定了二十來個品種,兩千多萬的貨,讓老孫的臉都快笑爛了。
  這年頭特種金屬的生意也不好做了,雖說這玩意價格昂貴,但品種太多了,而顧客的需求也是隨時變化著的,一旦生產出來,如果沒人要的話,就基本上虧了,這資金是被佔用了,可沒有利息。
  你說什麼?回爐?好吧,特種金屬都是合金,至少現在的冶金技術還不能夠完全做到將合金內的各種金屬分離開來,回爐的話,也就只能當成普通金屬使用了。
  除此之外,楊塵予還在青冥縣的一個苗圃下了訂單,訂購了一些優質樹苗,準備栽種在藥圃附近,主要是桃樹苗與各種竹根,桃木苗是用來催生百年桃木之用,而各種竹根則是有另外的用處,就不在這裡一一言說了。
  金屬錠是千里之外用火車運輸過來,或許會慢上一些,不過那些樹苗倒是快捷無比,楊塵予上午打電話訂了樹苗,吃過午飯,苗圃的員工就嗨著嗨著的將樹苗竹根抬上了青龍觀。
  「楊道長,您訂的樹苗竹根都在這裡了,請您驗收一下。」
  苗圃員工遞過清單,讓楊塵予驗收。
  楊塵予笑了笑,在清單上簽了字,示意安子魚將貨款給付,倒使得員工有些驚異,難道這楊道長對我們苗圃這麼信任?可原來並沒有打過交道啊。
  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們搬著樹苗上山的時候,楊塵予便用神聽之術仔細查看了這些樹苗竹根,發現沒有問題,自己很滿意,方才讓安子魚準備好貨款的,否則的話,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拿到貨款。
  這些樹苗竹根的質量都很好,畢竟青冥縣乃是整個西益省苗圃最為出名的地方,每天都有大量的樹苗發往附近幾個省份,這質量上就有了保證,畢竟已經做出了名聲,若是輕易破壞了,就未免有些不值得了。
  因此,這青冥縣的苗圃都很注意這些,使得苗圃生意越發興旺。
  「子魚,叫上你的師弟,一起種樹。」
  楊塵予吩咐一聲,安子魚隨後招來孟挺等人,扛上樹苗跟在師父身後,朝著後山走去。
  進了藥圃,安子魚等人將樹苗一一種在外延部位,以他們現在堪比武林高手的體力,種植一些樹苗根本就用不了多少力氣。
  種完樹苗,孟挺等人見師父還在一一澆灌,便抓緊時間,就地盤腿坐下,運行呼吸吐納之法,貪婪的將藥圃內瀰漫的靈氣吸入體內。
  這山神藥圃,孟挺等人在被師父收為真傳弟子後便隨著來了一次,不過真正能夠自由進出藥圃的弟子目前就一個安子魚,當然,安子魚也不可能終日在這裡呼吸吐納吸取靈氣,安排道觀內的大小事務,煉丹,傾聽師父誦讀道經等等事務都要消耗安子魚不少時間,基本上安子魚也就只有在清晨吸取東來紫氣後趕到藥圃澆灌靈水的空閒時刻才能坐下吸取一番靈氣。
  因此在這個時候,即便是安子魚也盤腿坐在那裡修煉起來。
  楊塵予澆灌樹苗的時間倒也扣得恰當,當弟子們呼吸吐納一個周天之後,楊塵予正好收工,帶著弟子們徑直離開藥圃。
  藥圃面積已經擴大了很多,除了仙物必須佔據七成以上的靈氣,其餘的藥材與樹苗竹根共享剩下的兩成多,有時候楊塵予煉丹還得佔用一部分,因此鳳鳴山脈與響水河凝聚的靈氣已經顯得有些入不敷出。
  楊塵予看了看靈池內大部顯現金光的符詔,不由得尋思起來,待到符詔盡數化為金色,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夏日初放光華,一絲炎熱瀰漫在大地上。
  這一日,楊塵予在藥圃內指揮著安子魚等弟子將收集來的上好蒲草種植下去,剛種完,一隻紙鶴就從藥圃外飛了進來,在楊塵予伸出的右手落下,發出羅坤的聲音:「師父,有挖機進鎮了。」
  嗯?楊塵予眉頭略微一皺,將紙鶴放飛,一股明悟傳上心頭,輕言一聲,看來時機已到。
  距離上次下雨,已經晴了一周,使得地面的溫度迅速升溫。就連鳳鳴鎮上最愛四處攆人的花狗也只能要死不活趴在樹蔭下吐出舌頭。
  不過這天晴不下雨,對於王忠良來說,可稱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錢老闆請來的施工隊已經入場,在響水河畔選定的廠址上幹得熱火朝天,二十多台挖機來回的運動著,起伏不平的河畔被一點點的挖平,在工地的一旁,一排藍白色的鋼結構二層工棚正在搭建之中。
  這已經是王忠良第三次親臨現場視察了,看著這一副忙碌的景象,他很滿意,轉頭朝著幾位屬下笑道:「錢老闆真是大手筆啊,看來要不了幾天就可以開始起地基了。」
  推薦票飛來,福生無量天尊!貧道給各位票主見禮了。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五章、發蛟了!

 跟隨王鎮長視察工地的自然是他的幾個心腹,紛紛給王草藥戴上高帽子:「想不到鎮長對建築也有研究,不像我們這些大老粗,什麼都不懂。」
  這一番馬屁拍得王草藥眉開眼笑,指了指幾個屬下,一副首長的派頭:「你們啊,過了過了。」引得屬下們一陣逢迎的笑聲。
  入夜,鳳鳴鎮上的燈光逐漸熄滅,而位於響水河畔的工地上卻是掛著疝氣燈,將工地照得一片雪白通明,就連地上的小石塊也能夠看得清晰。
  挖機工人們分成三班倒,日夜不停,錢老闆可是說,工期每提前一天,工程款上浮一個百分點,這對於工程隊的老闆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極大的刺激。
  因此,他採用了人休息,機器不休息的做法,人手不夠,就連老闆都親自上陣了,由此可見炎黃幣的魅力非同一般。
  「行了行了,安排食堂的老李給準備一鍋綠豆湯,這該死的天氣。」
  剛從挖機上跳下來的老闆叫過一個工人,吩咐了幾句。
  這裡蒞臨山區,一到夜晚,濕氣增大,就顯得更加悶熱,讓人在這轟鳴的工地上幾乎喘不過氣來,就連為錢拚命的老闆都有些受不住了。
  看著工人離去,老闆跑到河邊舀了一瓢水徑直從頭淋下:「舒服!」隨後老闆又跑回了工地,這幫兔崽子,自己不監督著,恐怕會偷懶的。
  這老闆可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腳邊的河裡,一條龐大的軀體正在緩緩上浮。
  回到工地,過了一陣子,廚子老李就推著一小車過來了:「老闆,綠豆湯來了。」老闆裝了一碗喝下,感覺心裡舒服多了,便大吼起來:「挖機上的都休息會,下來喝碗綠豆湯。」
  不過,挖機師傅們剛下車過來,老闆就感覺頭頂上一冷,伸手一摸,有些濕潤,怎麼回事?再抬頭一看,一滴雨水正好掉入眼中,使得老闆一個激靈,這是要下雨了?
  他腦子裡還沒有轉過彎來,就感覺一陣雨滴辟里啪啦的打落下來,豆大的雨珠砸在臉上甚至有些隱隱著痛。
  「下雨了,這下安逸了。」
  挖機師傅們頓時興奮起來,這悶熱天氣開挖機可太辛苦了,挖機的噪聲原本就大,震得耳朵發痛,坐在駕駛室裡更是悶熱,不到半個時辰就會讓人有中暑的感覺,乾嘔欲吐。
  這麼幾天下來,遇見下雨,他們自然高興。
  當然這裡面絕對不包括工程隊老闆,很顯然,這雨來得極快,並且有繼續蔓延擴大的趨勢,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想要加班加點是不太可能了,從而也使得老闆的腰包癟了一些下去,如何叫視財如命的老闆興奮得起來。
  「算了,算了,收工!大家回去洗個澡,別感冒了,雨停了還得開工呢,這鬼天氣!」
  老闆憤憤的吼道,挖機師傅們轟然大笑,轉身勾肩搭背的朝著遠處的工棚走去。
  唯獨推著綠豆湯的老李臉色有些不快,自己辛辛苦苦用高壓鍋煮出來的綠豆湯還沒喝完一半就被雨水給糟踐了。
  雨水越下越大,並且開始伴隨著雷聲響起,挖機師傅們尚未走到工棚前,已是變成了落湯雞,眼前的雨水變成了一層層雨幕,密度大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就連那白鐵皮的工棚也被雨點打得啪啪直響,被挖機肆虐過的地面也變成了一片泥地。
  「這雨也太大了吧?小強,你們這裡平時就下這麼大的雨?」
  老闆並不是青冥縣這邊的人,他回到工棚將濕透的衣服一換,感覺有些不對勁,便隨手問了一句。
  小強是青冥縣的,不過並不是鳳鳴鎮的人,他遲疑了一下,抓了抓尚未乾透的頭皮:「有時候會,不過一般都是在盛夏的時候,現在才初夏啊。」
  老闆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將挖機組的組長給叫了過來:「老李,你辛苦下,去看看工地,我擔心挖機出問題。」
  老李不情願的離開了工棚,在他看來,這老闆簡直就是沒事找事,這麼大的雨,難道還有人跑去偷點什麼?
  就在工程隊的人回到工棚的時候,響水河在罕見的暴雨下迅速擴張了起來,河水好似沸騰了一般,在雨點的打擊下,不斷朝著岸邊湧去。
  突然之間,一顆青色的巨大頭顱從河水裡探了出來,仔細看去,卻是一顆沒有長角的龍頭,龍頭出水,引發異象,頓時雨水下得更加猛烈起來。
  待到其上半截身體完全探出水面之後,方才能夠看清這條龐然巨物的形態。
  龍頭之下是猶如火車粗細的鱗甲軀體,光是一半探出水面就有二十多米的長度,無角為蛟,這正是一條由楊塵予顯化而來的蛟龍!
  楊塵予原本只是想要聚雲降雨阻止那工地的施工,可入夜之後,楊塵予一下水,一種來自於遠古的記憶使得他不由自主化為一條體型龐大的蛟龍。
  原本六成的龍脈不足以支撐他化龍,可偏偏那響水河神之位又屬水伯,在那無形的影響之下,楊塵予化龍成功,只不過龍脈畢竟淺薄了一些,也就只能夠化成一條無角的蛟龍。
  但即便是如此,就在楊塵予化為蛟龍之時,天空自然聚雲,半晌功夫不到,天上就落下了傾盆大雨。
  這正是道經所言,龍之出,雲聚,雨落!
  還好,楊塵予此時所化不過一頭蛟龍,這雨雲覆蓋的面積也就是響水河流域罷了,若是化為五爪之真龍,恐怕整個青冥縣都會被大雨所覆蓋,稍有不慎,引發洪水大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古時,突遇大雨,隨後即止,有人云,此為真龍過路。
  上古之時,水伯之中,十之八九均為龍族,其龍族掌管行雲布雨之職,就在於其自生雲雨之神妙。
  即便是蛟龍這種真龍與蛇雜交的後裔,也帶著龍族這種天賦神通。
  在青冥縣就有這樣的傳說,古時發大水,起洪災,鄉民絕不說是發洪水,而是說發蛟了,意指埋在深山裡的蛟卵破殼,其中蛟龍攜洪水之勢,不遠千里入海之勢。
  「是時候了。」那楊塵予化為的蛟龍,龍頭輕言一聲,碩長的蛟尾一擺,激起數十米高的水牆,便朝著數十米外的工地衝了過去。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六章、馬屁榮榮

 蛟龍出水,自攜洪水,幾乎大半條響水河的河水都隨著蛟龍同時發怒,朝著那工地席捲了過去。
  此時那位老李正嘀咕著老闆,在工地上巡視了一圈,將沒有鎖好的挖機盡數鎖好,正待返回工棚,就聽得身後的河水發出雷鳴般的巨響,當他轉頭一看,哪裡還顧得上其它,朝著工棚就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憤怒的河水轉眼之間便將那處工地沖毀,數噸重的挖機好似玩具一樣被蛟龍輕輕一甩尾就飛了出去。
  楊塵予感覺自己從未擁有過如此強大的力量,一時間興起,不但將那工地沖得全毀不說,還帶著洪水將工棚席捲了一圈。
  那位老李還沒來得及跑到工棚就被洪水捲入,那鋼結構的工棚抵抗大雨或許能行,但遇到這突如其來的洪水就如同黃紙一般,瞬間倒塌,洪水一直衝到鳳鳴鎮外。
  這洪水的聲勢加上蛟龍不時間發出的輕吟,早就引起了鎮民們的注意。
  當他們冒著大雨,打著手電,朝著鎮外一看之時,一個個嚇得不由自主的跪拜了下來,齊齊大呼:「河神老爺發怒了!請河神老爺息怒!請河神老爺息怒!」
  鎮民們驚恐失措的叫喊聲頓時讓沉迷於力量之中的楊塵予甦醒了過來,他心頭不由得一驚,蛟尾一甩,帶著洪水便緩緩退去。
  而就在他轉身之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一台被洪水沖到這裡的挖機,在蛟尾的甩動下,劃過高空,逕直落入了鳳鳴鎮內,正好砸在鎮政府的大院內。
  由此,鳳鳴鎮內一夜喧嘩,一些老成持重的鎮民也不顧夜色模糊,連夜就上了鳳鳴山,敲開觀門之後,不顧驚異的目光,一個個跪在神像前將帶來香燭黃紙都燒上,那位王屠戶甚至還將才殺好的豬頭都抗了上來,供在神像前。
  正做著副縣長美夢的王草藥倒是睡了一夜的好覺,他剛好今天沒住在鎮上,而是回了縣城的新家。
  好吧,這位王鎮長有個比較顯著的愛好,就是喜歡沾花惹草,他的口頭禪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一個男人行不行,就得看外面彩旗飄飄的同時,家中紅旗不倒。
  總之,鎮上住著他老婆的地方叫老家,而王鎮長在縣城購置的房屋算是他的新家,目前住著他的小情人,經過一夜的舒坦之後,王鎮長打開關了一夜的手機。
  沒想到,剛一開機,就是數十個短信顯現了出來,全是鎮上自己的心腹發來的短信,草藥大人為避免有人打擾自己的良宵,關了一夜的手機,這些心腹找不到人,也就只有發短信了。
  「嗯?怎麼回事?啊?小芬,今天,我不能陪你去逛街了,鎮上有急事,我得馬上回去。」
  一陣手忙腳亂的穿衣之後,王鎮長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招車。
  幾個電話下去,王鎮長就算是完全明白了,昨晚鎮上發生的大事,當然,就連自己的專車被飛來的挖機砸得稀爛也是瞭解的,否則的話,王鎮長怎麼會打車返回鳳鳴鎮?
  不過讓王鎮長憤怒的是,那些心腹說話也太不靠譜了,什麼響水河夜裡突發洪水將工地沖了,就連那些挖機都被沖走了,還有什麼蛟龍出現,河神顯靈等等。
  這都什麼事?發洪水,王鎮長相信,畢竟響水河雖小,但也是河流,以往又不是沒有發過洪水,不過那點洪水,連響水水庫都不用開閘放水的程度罷了,還能將工地給沖了?挖機都沖走?
  蛟龍出現?河神顯靈?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早已經被科學證明是假的!自己怎麼說也是正規三流大學畢業,經過正確的科學教育,怎麼可能被他們就這樣蒙騙了?
  王鎮長倒是這一點值得稱讚,雖說愛說大話,貪點污,不干實事什麼的,但他絕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
  在出租車上尋思了一會,王鎮長斷定,肯定是那些鎮民藉著大雨幹的事情,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嘛,下大雨,發洪水,任何的作案痕跡都被掩蓋了,趁機將工地毀了,將自己專車砸了,藉機報復自己這個為國為民的好鎮長!
  這種事情絕不能姑息!王鎮長已經打定主意,回了鎮上,馬上讓張警長去調查,抓幾個帶頭的,殺一儆百!這一次可不能放過那些刁民了,免得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
  縣城距離鳳鳴鎮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加上西益省的出租車司機以狂野猛飆著稱,因此王鎮長打完電話沒多久,車子就進了鳳鳴鎮,停在了鎮政府大院前。
  沒法,挖機砸在鎮長專車上後,又蹦跳了幾下,都堵住了鐵門,車子也進不去。
  早已等得焦急的幾個心腹看到王鎮長從出租車裡出來,急忙迎了上去,一個個神色焦急:「鎮長,您可回來了。」
  「都堵在大門口成什麼樣子,有事到我辦公室來說!」
  王鎮長可是處處注意官體官威,不由得輕叱了幾聲,隨後便進了大門。
  幾個心腹急忙跟上,心裡還感歎道,鎮長不愧是鎮長,都出這麼大的事了,還如此神閒氣定。
  一進大院,王草藥就愣了一下,沒辦法,院子裡的狀況太觸目驚心了,自己那輛專車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幾乎被砸成一張鐵餅,而那台挖機就堵在鐵門後面,才鋪上沒多久的水泥地被砸出了不少小坑,各種飛濺出來的鐵片,零件散落一地,外面還有一圈圈的石灰白線,這應該是張警長勘察過現場了。
  到了這個時候,王草藥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了,難道真不是人幹的?
  這四噸多重的挖機,就算是人幹的,那至少得開來一台重型吊車才行。
  心裡疑惑驚異著,王草藥臉上卻沒有半點動靜,好似沒有看見院子裡的一片狼藉,繞過那一片被圈起來的現場,大步上樓,逕直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鎮長剛在自己的座位上落下,幾個心腹就跟著進來了,倒水的倒水,遞煙的遞煙,當然還少不了點煙的,一番馬屁榮榮的景象。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七章、阿門工程隊

 若是更高層的辦公室裡,即便是溜鬚拍馬,也是較為隱晦,當然不會出現這種景象,這馬屁拍得著實有點噁心,不過對於鄉鎮一級來說,這屬於很尋常的事情了。
  鄉鎮幹部麼,做事都是比較直接的。
  「行了行了,別忙活了。」王鎮長感覺心頭突然有點被壓著的感覺,平日裡的愉快都煙消雲散了,便揮了揮手。
  聽見老大發話,眾心腹停下了忙碌的身影,面帶諛笑,站得規規矩矩,聽候著鎮長的發話,他們都知道,在王鎮長說正事的時候,誰要是嬉皮笑臉,挨上一頓叱責是少的,要是老大不高興,給自己記上一筆,那就麻煩了。
  「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離開不到一天,鎮上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王草藥臉上很是不滿,雖說自己是一鎮之長,但這些心腹也太沒用了,自己不在就出這麼大的事情,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至少證明了,鳳鳴鎮缺自己不行啊。
  「鎮長,我去施工隊瞭解了一下,這事確有蹊蹺之處,我們鎮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發過大水了。並且那些救出來的工人都個個異口同聲說是見了龍王爺,雖說他們現在驚恐未定,但......」
  這時向王草藥匯報的是辦公室主任老周,算是王草藥心腹裡地位最高的了,為人謹慎,做事能夠做到領導所想,深被王草藥看重,因此這匯報的事情,自然由他出面,即便出了什麼紕漏,王草藥也不會愕然大怒。
  「嗯?你們的意思說,所謂河神顯靈確有其事?」王草藥有些不滿了,這老周平時還得自己信任,怎麼發個大水就對鬼神之說信上了,這個不好。
  看到王草藥帶著一些不滿的面孔,老周輕咳一聲,王鎮長不信是河神顯靈,可那事是明擺著的,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響水河,您也是知道的,就算是發大水,也不可能衝到鳳鳴鎮外的,何況張警長已經勘察過了,那挖機並沒有人為動過手腳的痕跡。」
  說完這話,老周沉默了,至於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就得看王鎮長的主意了。
  王草藥聽完後,沒有發火,他感覺有點頭痛了,難道真不是人為的?不行,自己得親自去看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
  以王鎮長為首,一行人出了鎮大院,匆匆朝著工地趕去。
  一出鎮口,王鎮長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雖說鎮外這塊地已經被洪水沖刷過,但那洪水畢竟太弱,浮不起蛟龍的軀體,因此蛟龍在地面上留下了自己滑過的痕跡,猶如一條條巨大的淺溝。
  在這裡,還有不少的鎮民正忙著供上水果豬頭,祭拜河神。
  若是往日,王鎮長親眼看見這些,恐怕會怒斥一聲封建迷信,可這個時候,王草藥自己心裡已經信了三分,也就裝著沒有看見。
  不過到了工地附近之後,王鎮長的臉色已經不能夠用震驚來形容了。
  這裡赤裸裸就是一場災難降臨之後的狼藉,沉重的挖機一台台東倒西歪,半掩在泥水裡,而鋼結構的工棚早已坍塌,倒是工程隊老闆一行人雖說被捲入洪水之中,但也撿了條性命回來,此時正帶著一幫子工人跪在那裡請求河神息怒。
  看到這裡,王草藥都快傻眼了,這叫什麼事啊,難道這工地就這麼放棄?
  隨後,王草藥將工程隊老闆叫到了自己辦公室,協商何時開工的問題。
  不過當王朝要剛一開口,工程隊老闆就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王鎮長,要說錢老闆給的工程款很厚道,不過這生意,我不做了,我這就給錢老闆打電話,寧可賠他錢,我也不做了。」
  看來這工程隊老闆在洪水之後徹底開悟了,人生一世,錢夠用就行了,要是小命都沒了,賺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
  何況這是得罪了河神老爺!開玩笑,工程隊老闆也是鄉民出身,對這些還是很信的,再說了,他也親眼看見了蛟龍的身影,我的媽媽啊,當時就差點沒將他嚇掉半條命。
  這次,河神老爺開恩,撿了一條命回來,如果再開工?恐怕就要殃及家人了,對於河神這類的存在,老闆只能將他們想得更壞,而不是更好,在古時候,祭拜發怒的河神,哪次不是送幾個童男童女下去的?
  王鎮長勸說了好一陣子,絲毫沒有效果,這位工程隊老闆是油鹽不進,最後也不給鎮長大人面子,起身就離開了。
  王鎮長大怒,敢甩我面子,正待想要給他點苦頭吃吃,卻聽見小文進來匯報,那個老闆直接解散了工人,全走了,連半埋在土裡的挖機都不要了。
  這麼決斷?王鎮長不由得一愣神,將拿起的電話放了下來,那個工程隊老闆怎麼說也有點關係,不然怎麼可能搶到這塊肥肉,冷靜下來的王鎮長也不由得歎息一聲。
  他倒是不知道,那些挖機原本就是工程隊老闆撿便宜買回來的破爛貨,修修補補都用了好多年了,錢是賺夠了,何況挖機都壞了,就算是拉去修理,還不如再買幾台新的回來。
  這其中的算盤,工程隊老闆怎麼會不知道,何況挖機這麼一丟,就算是在那個錢老闆面前,他不但不用賠錢,說不定還能夠撈上一點。
  這事情一出,王草藥也沒法了,只得通知尚在東濱安排工廠遷移事項的錢老闆,王草藥總不可能讓鎮上出錢給錢老闆請一支工程隊來施工,他的政治智慧還沒那麼低劣,這不是給人送把柄的事情麼?
  王草藥原本以為錢老闆一聽出了這種事,投資就算是完了,讓他喜出望外的是,錢老闆很輕鬆的笑了笑:「小意思啦,他不願意做這生意,是他的損失啦,早就知道本土的工程隊不靠譜,我馬上請一支泰西的工程隊來,他們信阿門的,有阿門保佑啦。」
  當然,什麼有阿門保佑,全是錢老闆的玩笑話,真實情況是泰西工程隊比國內的工程隊好用罷了,最近幾年,泰西經濟危機頻頻爆發,使得不少人沒了工作,以至於大量的泰西人拉幫結伙跑到炎黃國來找生路,這其中自然就有工程隊了,雖說價格上略貴,但圖個省心,至少不用擔心工程做到一半就坐地起價這類的事情發生。
  票來了?祖師爺!請留步!貧道先行!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8
一百一十八章、阿門保佑

 有了錢老闆的答覆,王鎮長雖說對於錢老闆的行為有些不解,但也就放下了心,他就不信了,這洪水發一次,還能發第二次?只要那錢老闆願意繼續投資,自己就得將他給套牢了,不管是發大水還是什麼的,錢老闆不走就行。
  那錢老闆的心思,王鎮長怎麼可能懂,只要廠子立起來了,那就是白花花的錢來了,現在全世界都在搞環抱,化工廠的生存環境越見惡劣,不少化工廠倒斃,從而也造就了這類化工產品的價格堅挺高昂,物以稀為貴嘛。
  錢老闆已經算過了,只要開工三月,自己的投資就能賺回一大半,半年全部回本,剩下的就是純利了,這麼大的暴利放在眼前,錢老闆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老闆,怎麼可能被一點點小變故給嚇退了。
  再說了,就算是河神發怒,又有什麼?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神通明!自己到時候大把金錢撒出去,給河神老爺塑尊金像!還怕再出意外麼?
  鳳鳴鎮在短時間內,暫時恢復了平靜,唯一的變化是大多數的鎮民家裡都供上了河神像,這是從青龍觀求來的,倒不是楊塵予開光的那些木雕,而是安子魚等人的練手之作,雖說沒有依附靈光,但蘊含一絲靈氣,也能夠起來引導香火的作用。
  讓楊塵予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化蛟龍行洪水,反倒使得自己香火之力與日倍增,在短短的一周不到時間裡,自己的靈池就被香火化為的水滴盛滿,那鳳鳴山神符詔沒有多大變化,而那響水河符詔則是近乎於滿輪金光,看上去再差一點就能夠成就金敕之位了。
  這看上去是好事,不過楊塵予從這時卻不輕易踏出煉丹洞了。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隨著響水河神之位日益靠近金敕,楊塵予身後便漸漸顯出一輪金光來,到了後來,即便是白晝之時,肉眼也是清晰可見。
  這可不比自己身上的龍鱗,龍鱗可隨心意隱去,而這金光卻絲毫不受楊塵予自己控制,在這不得已的情況下,楊塵予也就只能自我禁足了,否則行走出去,讓人看見,怕是會引起一陣驚濤駭浪。
  倒是經常出沒於煉丹洞的幾名弟子與草苞他們,對於楊塵予就顯得更為敬畏了。
  身環金光此乃神照之像,安子魚等人是熟讀道經,明白這裡面的含義,驚歎師父的道行日進千里!而李悅等妖則是從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敬畏,那是遺傳於血脈深處對於強大的敬服。
  不過,楊塵予估算了一下,這金光也不是永久這麼存在下去的,估計待自己證了金敕之位,金光自然可受控制。
  問題是,差上那麼一絲,就好似天壤之別,不得寸進。
  這一日,楊塵予端坐丹爐之前,給門下弟子,三妖誦讀《清靜經老君說》,言語之間道韻浮現,金色光輝隨之降臨,這番異象若是落在鄉民眼裡,恐怕早已五體伏地高呼神仙在上了。
  不過,安子魚等人對於此等異象早已免疫了,哪一次師父講法,不是如此?
  「這番講完,三日後,你等再來,不可誤了功課。」
  話語落下,金色光輝一收,煉丹洞內恢復一片明淨。
  「弟子遵命!」安子魚等人應聲答道,隨後去藏藥洞領了一些自己缺少的藥材,便去了洞口,依次踏上雲霧,朝著懸崖上方飛去。楊塵予給他們煉製了小型丹爐,放在他們廂房內,內有地火火種,可煉製普通丹藥,藉以熟手。而草苞與甲山兩妖則是使了各自神通,躍下懸崖消失不見。
  唯獨李悅童兒捧著楊塵予的拂塵候在一旁,聽候吩咐。
  煉丹洞內的蒲團已經盡數換上楊塵予新煉製的百草蒲團,這百草蒲團乃是楊塵予帶著弟子們移植到藥圃內的蒲草編製而成,由於在藥圃內受了靈氣熏陶,較一般的蒲草粗壯柔軟很多,且自帶寧神安魂之效,卻是要比普通的蒲團強上百倍不止。
  而那拂塵則是跟隨楊塵予接近十多年的老貨了,受了不少的靈氣法力熏陶,近乎法器,加之這拂塵乃是師父傳下,楊塵予有些念舊,便沒事之時將其懸掛於煉丹洞內,受誦讀道經之時,道韻熏陶,加之煉丹之時,靈氣環繞,倒成了一件上好法器的胚子。
  楊塵予隨後滴入精血,打入三道符菉,煉製了三天,從而得了一件近乎於法寶的頂尖法器,取名為風火拂塵,名字雖說簡陋,卻道出了這件法器的真諦。
  這拂塵輕輕一揮,灌入法力,則可發出風火二力,兩者相交,火仗風勢,可攻敵不備,其威力則可在短短數息之內將一把菜刀燒成鐵水,倒是不愧於這風火二字。
  到了現在,楊塵予身上也僅僅只有兩件用於攻伐的法器,風火拂塵,桃木小劍。鎮魂破邪鍾不在其內,分別是用於主殿,藥圃與煉丹洞三處重地鎮壓之勢,若楊塵予不在,外敵入侵,弟子們則可敲響那鎮邪破邪鐘,一則可以給楊塵予報警,二則是拖延敵人攻勢。
  當然,若是那毛頭小妖,鎮魂破邪鍾一響,小妖就難逃死劫了。
  「嗯?怎麼那工程隊又來了?」這段時間過去,楊塵予體內的九陽丹藥力殘餘已經化盡,可以再服用九陽丹了,正想著將自己身上的道袍暫且煉製成一件法器,避免服用九陽丹之時,一不小心就會赤裸身體的問題,卻見到一紙鶴飛入煉丹洞,伸手接過,傾聽其內聲音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看來那位錢老闆還真是不死心,竟然又請來了一支泰西工程隊?已經開始在工地上大張旗鼓的幹了起來,並且還在工地外挖了深溝,做了防水牆等等防禦措施?甚至於還在工棚內供奉了一尊阿門神像?
  由草苞傳來的信息已經完全說明了一切,但楊塵予還是施展神聽之術巡查了一遍。
  看著那些白膚藍眼大鼻子的泰西人在工地上忙碌著,楊塵予笑了,這泰西工程隊也倒有趣,或許是聽聞了這裡洪水的離奇,竟然學著炎黃人供上了神像。
  真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麼好了,工棚可不是教堂啊。
  諸位道友,吾祖師爺申真人已出遊走方,還沒投票的注意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千萬別被祖師爺給纏上,聽見虎嘯聲立馬閃人!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9
一百一十九章、陞官,我容易嘛?

 嗯?楊塵予目光一轉,卻發現一群人正敲鑼打鼓,抬著大小三牲,一筐筐的水果朝著鳳鳴山走來,人群前面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看上去有些陰冷,那位王草藥鎮長走在一旁,臉上堆著笑容,兩人交談著什麼。
  不會是上山來祈求河神保佑工程順利吧?楊塵予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雖說,自己對於香客是來者不拒,但這種心懷鬼胎之輩,楊塵予可沒有引狼入室的想法,得他這點好處,待到工廠建立起來,自己的神位都要被削落。
  「子魚,貼出告示,本觀閉觀一周。」楊塵予取出紙鶴,吩咐一句之後放飛,紙鶴離開了煉丹洞,楊塵予卻取出黃紙,畫起符菉來。
  就在楊塵予忙著煉製道袍的當頭,安子魚等人正忙著將香客們請出,隨後一張告示就貼在了觀門之外。
  「嗯?怎麼回事啦?上面這麼多的香客下來?」
  最初一兩個香客從身邊經過,那位錢老闆不太在意,不過隨後一大群香客議論紛紛的從身邊經過,錢老闆就有些驚異了,他保養得很好,雖到中年,耳朵還靈,聽到了青龍觀為什麼會突然閉觀等等字眼。
  聽見錢老闆的話語,王鎮長立馬點了點跟在身後的小文:「小文,去問問出什麼事了?可不能耽誤了錢老闆祭拜河神的大事。」
  「好的,鎮長。」小文走過去叫住一個香客,都是本鄉本土的,那個香客也不願意平白得罪了小文,怎麼說對方也是當官的。
  打聽到消息後,小文帶著一臉的怪異神色走了回來:「鎮長,上面的青龍觀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將香客都趕了出來,還關閉了觀門,宣佈閉觀一周。」
  「嗯?有這事?」王鎮長感覺有些問題,不過一時半會間又想不出問題在什麼地方。
  「怎麼啦?」錢老闆湊了過來詢問。
  「啊,沒事,我們繼續上去。」王鎮長可不會說人家道觀都關門了,自己一行人回去之類的話語,在他看來,區區一個破道觀,自己堂堂一鎮之長帶著客商來祭拜河神,那是道觀的榮幸,自己一亮出身份,還怕那道觀不買賬?開玩笑!鳳鳴山也是鳳鳴鎮的轄區!
  見王鎮長自信滿滿,錢老闆也沒多說,一群人繼續上行,鑼鼓繼續敲著。
  終於上了山頂,出現在眾人面前是一座氣勢宏偉的道觀,紅牆黃瓦。
  錢老闆看著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窮鄉僻野的地方,竟然有這麼一座道觀,倒是讓自己有些驚異,光看這道觀的氣勢,就知道觀中道士必有不凡之處。
  錢老闆可不比王鎮長這樣的井底之蛙,怎麼說也是走南闖北過,見識過不少東西,從他帶著人上山祭拜河神就知道他屬於心思縝密之人,即便那河神是偽說,自己上來祭拜一番,也可堵了那些鄉民的嘴,免得工地上再出事端。
  「小文,上去敲門,別讓錢老闆等久了!」王草藥面色威嚴,給候在一旁的小文就下了指示,他這也是一種無形的賣弄,錢老闆別看你有錢,本鎮長在這塊地上就是王,還不用自己出面,只要一個小辦事員出手,就可以讓道觀恭恭敬敬的將自己一行人迎進去。
  啪啪啪,小文最初還是有點文雅的敲了敲觀門上鑲著的虎口銅環,不過敲了一會,道觀內沒有半點反應,小文回頭看了看鎮長的神色,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僵持的笑容裡帶著陰沉不滿。
  自己讓鎮長丟面子了!小文雖說不知道那個錢老闆在一旁說了什麼,總之鎮長現在不高興了。
  我就不信你不開門了!小文一使勁,就在門上啪啪啪的砸了起來,一邊砸一邊踹門,還大吼起來:「觀裡有喘氣的麼?出來一個!」
  這次倒是管用了,吱嘎一聲,觀門開了,錯,是開了一條小縫,一個年約四十好幾的老道撐著門縫,很不滿:「幹嘛呢?鬼嚎什麼?你難道不喘氣了?需要貧道去做做法事?」
  這正是負責把門的李道安,之前的動靜,他都聽見了,不過子魚道長說了,觀主真人有令,閉觀一周,自己管那麼多幹什麼,只要不將觀門給砸了。可讓李道安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會理會對方,對方竟然大力敲門踹門不說,那話語裡面更是指觀裡沒活人了。
  李道安可不是安子魚那些道童,雖說入了道觀,但那種爭強好鬥的本性尚未被磨滅,干盜墓賊沒點血性,是幹不長久的,不說盜墓需要膽量,就說土貨出手,哪一次不是將腦袋拴在腰間晃蕩的,遇上過黑吃黑的勾當,至於警方假扮的收貨人也有幾次,都是李道安心狠手辣方才逃過數劫。
  一聽那小文拐彎抹角的罵人,李道安就忍不住了,開門,不過李道安多少還有點心眼,就開一門縫,張口就給那小文給噴了回去。
  鄉間俚漢,誰不知道點罵人不吐髒字的技巧?一番話語砸過去,頓時將小文砸得暈頭轉向,嘴裡憋著都說不出話來,也不管什麼了,先完成鎮長的吩咐要緊,看這模樣,自己好好說也不可能進去了。
  小文膽子一壯,就將觀門一推,想要衝進去再說,只要進了人,剩下的就好辦了,道士們總不可能將人給打出來吧?
  小伙子機靈!懂事!看來可以提拔一下了。看到小文的舉動,老謀深算的王草藥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心中讚歎了一句。
  也是小文沒有聽到這句話,如果聽到的話,還不為之拚命?自己辛辛苦苦巴結鎮長,前跑後趕的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陞官?將自己這個小辦事員的帽子給取了,換成一頂官帽子?
  官途漫漫,我一個小青年,我容易嘛!
  就連錢老闆臉上都顯出了一絲微笑,看來事情成了,就算是鎮上與青龍觀起了衝突,與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影響,或許自己還可以做個中間人,乘機拉攏一下青龍觀的道士,聽說這青龍觀的符水很是靈驗,自己最近忙於床事,爬了這麼會山,腰都痛了,請上兩副回去,還不生龍活虎?將那個才勾搭上的藝校妹子殺得丟盔卸甲?
  貧道厚顏再次求票!最後拚搏的機會了,讓貧道也上推薦榜遊覽一番吧。
炫舞藍焰 發表於 2013-3-21 09:59
一百二十章、全靠錢科長了

 這想著美事呢,錢老闆就看到那個小文非但沒能衝進觀裡,反倒是被那老道一把抓住,朝外一甩,絆了個大馬猴,哎喲哎喲的直呻吟。
  老道的動作太快,將小文一丟,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啪的一聲就將觀門給關上了,大急的小文忍住疼痛撲了上去,但為時已晚,觀門後面估計都上了木檔,再也不可能推動了。
  見推不開門,小文急大了,連吼帶跳:「裡面的道士聽著,鎮上王鎮長和錢老闆來了,還不快點開門迎接貴客?」可吼也吼了,跳也跳了,觀門沒有絲毫動靜,倒是一句越行越遠的話語給丟了出來:「有什麼事,七日之後來吧,本觀閉觀,概不接待外客。」話語說到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很顯然,那李道安已經走遠了。
  「廢物!」王鎮長臉上笑意頓時消散,變得鐵青,簡直就是丟自己的臉,當著人家錢老闆的面,連觀門都衝不進去,要你何用啊!
  若是那小文聽到王鎮長的心聲,估計得撞地喊冤,哪裡是自己廢物,而是那老道力氣太大,自己都快衝進去了,結果被一把抓住,動彈不得,被丟了出來。
  李道安雖說只是熟讀了一些道經,並沒有跟著楊塵予學習什麼法門,但楊塵予煉製出來的一些丹藥,他兩口子也是有份的,吃了身強體健,加上盜墓賊最講究手勁,用把小小的洛陽鏟就能夠在短時間內挖出數十米長的通道,這手勁小了可不行。
  因此,李道安看上去是個四十多歲的乾癟老道,實際上身上那一膀子力氣就連二十多歲下苦力的壯小伙都比不上,何況小文這個久坐辦公室的文弱青年?
  在心中痛罵了小文一番之後,王鎮長發現這個事情還真不好搞了,出了小文這事之後,恐怕就算是將觀門砸壞,人家都不會開門了,何況自己帶著錢老闆可是來祭拜河神的,把觀門砸壞?還祭拜個毛的河神啊,不如直接打道回府了。
  「王鎮長,這事怎麼辦啦?」
  錢老闆這時哪壺不開提哪壺,皺著眉頭湊了過來,他也知道連鎮上的人都敲不開門,自己上去就更不行了,「唉,都怪小文這小子壞了事,看來這青龍觀還真不好進了。」
  王鎮長也不得不抹下面皮承認了這個事實。
  「王鎮長不要這樣說啦,這事還得落在您的身上啦,不管怎麼說,王鎮長是當地父母官,總要比我有辦法一些啦。」
  錢老闆一陣啦啦聲說完,卻將這事定在了王鎮長身上,雙眼盯著王鎮長不放,大有如果王鎮長不管的話,自己立馬走人的意思。
  逼得王鎮長眉頭直皺,不過隨即他笑了:「這事好辦,錢老闆,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這是青冥縣宗教事務管理處錢科長的號碼,與錢老闆算是家門,不過彼此之間並不認識,倒是與王鎮長有著深厚關係,兩人曾經是同班同學,關係很不錯,一直聯繫著的,這時候正好拿來一用。
  你青龍觀不是牛麼?連本鎮長的面子都不給,我就找你的上級來解決!
  鈴鈴鈴,電話被接通了。
  對面的錢科長一聽王鎮長的苦衷,隨即就拍了胸口:「不就是青龍觀嘛,居然膽敢阻擾當地政府招商引資?吃了豹子膽!王哥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得了錢科長的准信,王鎮長的臉色頓時好了起來,咪笑著對錢老闆笑了起來:「錢老闆,這位錢科長可是您的家門,聽說是您的事情後,立即就趕過來了。」
  錢老闆立即拍了拍胸口,豪爽許願:「錢科長和王鎮長都是急民所急的好領導啦,今天晚上我老錢請客,王鎮長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王鎮長連連點頭,這東濱來的大老闆請客,還不得是山珍海味,粉紅暗香?一想到這裡,王鎮長就感到骨子裡一陣酥軟,如果不是考慮到官威不可墮,早就軟到地上去了。
  他卻不知道,錢老闆心中暗罵,一個電話就解決的事情,還用趕過來,這不是擺明了讓老子出血麼?還要讓老子等多久?
  說實話,錢老闆倒是有點冤枉那位家門了。
  青龍觀最初是沒裝電話的,楊塵予裝了電話,買了手機,都沒有給宗教事務管理處上報,他連今年的善款都忘記領取了。
  因此錢科長那裡是沒有青龍觀的電話,再說了,錢科長也想著幫忙要幫牢,親自跑一趟也顯得務實,哪想知卻被自己的家門給誤會了。
  不過錢老闆倒還真沒等多久,那錢科長原本去了白雲觀視察業務,接到電話時,正在車上往縣城走,途中正好經過鳳鳴鎮。
  也就是上山耽誤了點時間,畢竟錢科長的噸位可要比王鎮長重多了,這爬山也是個苦差事,等他上到山頂,還沒等王鎮長說話,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錢老闆都感覺自己腳邊震動了一下,自己這個家門還真是海量啊。
  等錢科長休息勻淨了,小文急忙將功補過將錢科長給扶了起來,不過就這麼一扶,小文的臉都給憋紅了。
  錢科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他可不像王鎮長那麼講究,宗教事務管理處就是一清水衙門,最多在道觀寺廟來領錢的時候打打牙祭,其餘想要撈錢的手段就太少了,也沒法抖出什麼官威。
  啪啪啪,錢科長與錢老闆敘了敘家族淵源之後,就再次拍了胸脯,直接上前敲門。
  「誰啊?」不得不說胖子運氣好,至少比小文好多了,正好遇到安子魚過路,聽見敲門聲就問了下。
  「我是青冥縣宗教事務管理處財權科的老錢!」錢科長隨即便報出了自己的來歷。
  老錢?安子魚在腦海裡搜索了一圈,哦,原來就是師父講笑話時的主角錢科長。安子魚也不知道李道安之前的事情,想著自家道觀雖說不求人,但也不好平白得罪了人,便上前開了門。
  讓安子魚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門還沒開一半,嘩啦一聲,一群人就湧了過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