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異世贅婿 作者:孓無我 (已完成)

 
jack21212 2013-4-1 20:36:4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1 261515
bpd 發表於 2017-4-27 00:31
第四百章 打臉不疼,那就殺

  腹部被狠狠的來了一下。

  右側肩膀也被重擊。

  強大的壓力迫得吐血。

  聶空都沒有在意,將土屬性溶液在全身運轉,各處傷口開始從內癒合,外部聶空暫時沒有管,總要讓這些人看到擊敗自己的希望,否則都跑了去哪裡打臉,老子為了所謂的正義付出了好幾年的時間給大家解毒,最後就換來這?

  人,終歸還是要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違心的活著結果是什麼,就是看到一群小人嘴臉。

  此時的聶空就像是吞噬天下的巨獸,將一個個大能者吞噬。

  火銹的炙烤穿透讓大能者所有的防禦變得毫無意義,土銹重壓而上讓聶空看到了當初為何虎皇會那般對自己,虎皇拿著的不過是不完全體就能當作秘密武器使用,提煉到最細緻的土銹,就像是壓在豆腐塊上的鋼筋,無需壓,搭上即碎。

  有這兩個東西在,聶空就像是開了作弊器,當一群茹毛飲血的人還拿著普通石器進行戰鬥時,聶空已經手拿著神器大殺四方。

  一個火銹,一個土銹,大能者也招架不住,加之殘咒臂所具有的威力,殺戮也就成為了簡單至極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穿著重盔甲的對手,火銹將他的重盔甲燃燒掉,土銹將他束縛住,聶空需要做的,就是讓具有割破對方喉嚨威力的殘咒臂,收掉他的生命即可。

  三個、四個……

  聶空依然不倒。虎族的人引領著強攻,聶空身上那些看起來很猙獰的傷口其實並不嚴重,但在這些人的眼中則是只需最後一下,他肯定就會倒下,都準備做那擊倒的人。

  四個大能,這殺傷力也讓圍攻之大能們咋舌,有的甚至已經心生退意,看火尊那近乎要冒火的眼神,都知道這之後肯定要承受來自這些人的怒火,如此拼下去究竟值不值。但看著聶空那狂妄的模樣,還真的有人只是隨波逐流,有人只是硬著頭皮在往上衝,可不管怎樣。強大的團體實力還是破開了火尊能人的氣罩,團團一大口鮮血噴出,重傷退入位面之內。

  聶空的強大,在氣罩破掉之後就如同鏡花水月,不再被人所懼怕,我們人多,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賴寶和賴玉都是一口鮮血噴出,法外滿臉的怒意,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火尊丁天下更是滿腔怒火。怒吼一聲直接衝向距離他最近的武者,殺氣沖天。

  聶空眼睛都綠了,他不能容忍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在自己擁有能力的時候受到一點傷害,怒吼一聲,整個領域世界就像是一面牆擋在了眾人身前,承受著那些大能者無情的打擊,每一擊,聶空的臉都變得難看一些,一口血一口血的從嘴內溢出,可他依舊堅持不退。丁天下四人瘋狂的衝入戰團展開最強力的攻擊。

  此刻的聶空,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哪怕下一秒血就要流乾,也要趁此機會先將敵人撕碎,當他被轟入位面時。手裡抓著一個大能,這一次他沒有選擇更穩妥的擊殺方式。沒有依靠領域世界的壓制,只是生生的將對方撕裂,鮮血和碎肉在空中飄散,靈魂從肉體內飛出想要逃跑,被聶空抓住,生生的捏碎,這一幕讓一些人膽怯,卻讓另一些人惡向膽邊生,奶奶的,這樣的敵人要不馬上消滅,日後翻過身來豈不是麻煩得很。

  虛空的遠處,數道身影就像是不要命一樣的飛來,在感受到聶空那穿透位面的咆哮和憤怒後,本已經達到極致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完全是狀似瘋癲。

  「殺!」來自聶龍空的怒吼讓那些開始漸漸後退的人身子一震,想到了聶空身邊的那些人。

  幫手,終於來了。

  聶龍空、林靜、澹台浮雨、永狐苦兒、戰雀李果果、太攀龍象、幸符地藏、丁丁,每一個人,身上的殺氣都在凝聚成形,向著前方衝來,眼中,除了敵人再無一物。

  「不!」丁天下一腳踹開了身前的對手,身子向著聶空追去。

  聶空沒有躲,可他的防禦已經沒有了,接下來這一擊,他必死無疑。

  一道屬於大能者卻不夠穩定的氣息從位面內噴湧而出,刃也隨之飛了起來擋住地一下,這到氣息擋住第二下的同時抱著聶空躲開了風口浪尖的攻擊,任憑那些攻擊將法陣摧毀。

  「我死,不要緊的。」金玉堂看著懷中露出滿意笑容嘴角牙上全是血的聶空,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嫉妒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在此刻消失,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他是在乎我的,為了我,他差一點就死掉。愛不是用嘴說的,任何的花言巧語在剛剛那一幕面前都顯得格外蒼白,能用生命來進行守護,還有什麼能夠對這份感情質疑。

  局面直接反轉,別看現在還是敵對方的大能者多,不過是一盤散沙,而聶空這邊則不同,一個個同仇敵愾滿是憤怒,又都能夠彼此信任的以生命而戰,戰鬥力發揮數倍。

  「幸好,你,這時候晉級,要不,真夠嗆了。」聶空連著嘔了幾口血,腰板挺直,身子在空中站好,看了看腳下的位面,短短時間的戰鬥,這裡就已經千瘡百孔,百公里之內包括位面最強大門派的大本營,在剛剛大能者集中的一擊中,百公里之內的一切都被摧毀,無數的武者四處逃竄,整個位面也因為這一擊被轟得對穿,一個沒有被蟲子禍害的位面卻被平日裡膜拜的大能者自相殘殺破壞掉,聶空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人的主觀臆斷,如果說是罪,在場每一個人都是罪人,剛剛那一下,至少有數十萬的人死於其中。大能者們呢?包括自己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就像是一腳踩死了一窩螞蟻似的,誰會去懺悔。

  真正的善,屠神、歐晶晶你們找到了嗎?

  或許,有。

  但我聶空,不需要。

  「全部都殺了。」嘴角是血,衣服前襟是血,渾身上下透著猙獰可怖的聶空,咬著牙,看著那一張張不再憤然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冰冷的話語。

  金玉堂的殺氣比聶空還濃。身子一轉消失在眾人眼前,澹台浮雨等人更是在聶龍空嗷嗷叫的咆哮中,毫不留情的對同是人類的大能者動手。

  丁天下也是怒了,帶著賴寶和賴玉痛下殺手。唯有法外是猶豫的,他不知道這樣對不對,每死一個大能者,就是對大千世界力量的削弱,看聶空的樣子是真的不打算善罷甘休了,真的殺下去,這件事還能了結嗎?

  聶空想了嗎?他想通了,為被人而活又如何,在很多人眼中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是一群天才修煉者。不足百歲成就一群牢不可摧的大能者團隊,自身在大千世界內就成一派,可那又如何,你做了再多功在千秋的事情也沒人去管,你殺了再多的螻蟻也沒人去管,歸根結底,兩個字——實力。

  或許在更高的世界,有著一雙雙眼睛看著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內的人死人生,在他們的眼中就是螻蟻。與聶空看此刻這位面內的人一樣,沒什麼區別。

  擁有實力,你就擁有一切,否則所有的都是空談,什麼榮耀什麼勢力什麼家族。都是虛的,真到了能夠為己所用的時候。唯有自身的實力才是最佳的說話工具。

  打臉,已經不夠了,打疼,已經不夠了。

  打死,讓他們永遠害怕,讓所有人都害怕,我聶空,豈是你們說招惹就招惹的,不過是個傳承,還是我心愛女人在晉升邊緣,沒一個人給面子,那好,面子我不要了,裡子我也不要了,從今天開始,我聶空只要自己。

  沒有一個人的蛻變是在沒有外部刺激下很自然蛻變的,都是經過一個個事件,情緒受到一次次的波動,最終才會蛻變。

  聶空蛻變過無數次,要說私慾,他從來都沒放在公義後面,只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在私利和公眾利益不衝突的情況下,做了很多讓人稱道並應該記住的事情,誰知這些本該用來感恩的事件,就像是泡沫一般,輕鬆的碎裂。

  「殺!」

  「殺!」

  「殺!」

  聶空連喊了三聲殺,儘管受傷整個人的氣勢起來了,身影一閃,直奔著虎族一名強者而去,就在他即將接近對方時,就看到對方的腦袋突然飛了,金玉堂的身影一閃即逝,在偷襲之下,這位虎族的大能竟然連領域世界都沒有釋放開,一縷靈魂想要逃竄,被聶空伸出左手抓住,也不為了虛無世界添磚加瓦了,現在他要的就是震撼,就是讓人怕。

  啪!

  靈魂的力量散在空中。

  又一個?這是聶空殺的第幾個了?

  集團的優勢沒有了,儘管丁天下聶龍空等人是佔據著絕對優勢,可要如聶空那般輕易擊殺大能,他們也很難做到,最起碼短時間內很難做到。

  走吧!

  很多人腦子閃現出這樣的念頭,就想抽身離開。

  「給我擋住,一個都別放走!」

  聶空怒吼一聲,與他心領神會的幾女除了金玉堂之外,全部退到一旁結成防禦罩,將在場的人都籠罩在其內,剛剛有金玉堂的顧慮聶空都能一戰,如今氣勢也起來了,也沒顧慮了相反金玉堂還能幫忙,對方的膽破了大能者也死好幾個,最初的心氣也沒了,甭管下面是不是傳承,已經被聶空的人得到了,再打下去也是無用之功,我們還跟這個瘋子計較什麼?

  這樣的情緒瞬間傳遍了所有人的腦海,除了虎族那幾位想要報仇又知道實力不足還有點殺意外,其他人都開始各自為戰,狀似要突破防禦罩離開。

  「走,圍攻我的時候怎麼不說走,現在說走,太晚了。」聶空外傷的猙獰並沒有處理,暴怒之下他也留了幾分心眼,同時這樣猙獰的傷勢也能增加震撼的視覺效果。

  從最開始的硬拚,到現在的貓捉老鼠,聶空又開始了讓那人震撼的殺戮之旅,既然打臉你們不覺得疼,這樣,疼嗎?

  戰鬥擁有了伸縮性後,聶空的戰鬥力更是提升了數個檔次,金玉堂後來也乾脆退到澹台浮雨等人身邊讓這『氣』之牢籠變得更加牢固,聶龍空最初還嚷著要下去,看到聶空的戰法後,乖乖的站在妻子身邊,釋放出氣罩。

  十幾位大能結成的氣罩,頓時成為了這些人難以脫困的牢籠,當第八個大能死在聶空手裡後,恐慌的氛圍開始出現,忿恨的咆哮和拚死的殺意也開始出現,都是歷經不知道多少載成就的大能者,沒有一個會覺得拚死的場面不敢,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真逼到了份上,殺就殺,我們還怕你不成。

  法外皺著眉頭幾次要阻攔,最後嘆了口氣湊到丁天下身旁:「就任由他如此,不怕對方拚命?」

  丁天下知道法外的潛台詞,擔心聶空是一方面,八位大能者啊,從大千世界和蟲族開戰至今,都沒損失這麼多的大能,看現在的樣子數字還在增加中,這豈不是?

  「殺,也就殺了,你沒發現,如今大能者變得不值錢了嗎?我都沒有想到大千世界內會有這麼多的大能者,多少年了,你我拚殺在封印之地,與該死的蟲子整年整年的拚殺,老兄弟們死了多少,那時我們覺得這世界離了我們就轉不了了,我們的實力強,如果我們不管,大千世界就完了,現在你看看,一個新世界,哼,可笑啊可笑。」

  法外嘆了口氣:「是啊,一個新世界,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的大能,各個門派可真的能夠隱藏,不就是為了爭奪利益嗎?我們就像是傻子一樣拚殺,人家複製的提攜大能,看看這實力,也配稱大能,要是在以前,估計早就死在蟲子手下了。」

  丁天下啐了一口:「看到此刻的聶空我才想明白一件事,我擦他大爺的,這幫孫子還真拿我們當個大的了,拚命的時候找不到他們,現在找尋什麼傳承,一個個蹦的這麼歡,我說大家都這麼縱容我火尊勢力,都將我當傻子了。」

  法外憂心忡忡的望著聶空大開殺戒:「這樣下去真的行嗎?殺幾個就行了,真要是……」

  法外的話還沒有說完,管事的人就來了,遠處那位血刀派的大能嘆著氣看著這一場殺戮,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殺人者恆殺之,搶人者恆搶之,這沒什麼可說的。


bpd 發表於 2017-4-27 18:32
第四百零一章 誰也別裝大瓣蒜

  結伴而來的大能實力和人數,都足以完全碾壓聶空身邊這些人,光是萬年大能就來了幾個。

  縹緲峰,問葉谷,天狼山,輪迴,仙草閣……

  似乎是約好了一樣,來了十幾位,這還不包括熊皇、左左左、熊南天、狼這樣的強力大能。

  林靜很規矩的在一名貴婦人面前跪倒:「師尊。」

  這時大家才知道林靜被關在縹緲峰可不是自己修行到大能,而是有一位萬年大能為師,這才能用了三百多年就晉升大能,也正因為她的資質,當年縹緲峰才會那麼反對她和聶龍空,林靜被關後,正好被這位萬年大能看中,收為徒,也給了她承諾,修煉到大能就成為縹緲峰長老,門主也管不了她,她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只要不是顛覆門派即可。

  「林靜,退在一旁。」

  嘭!

  氣罩顫抖了一下,可沒有任何的波動,所有的人好似沒有看到這位貴婦人的攻擊,依舊牢牢的幫助聶空守住這氣之牢籠。

  「你們堅持,能夠堅持住我們所有人的攻擊嗎?聶空小友,談談如何?」貴婦人也不生氣,笑瞇瞇的說著。

  聶龍空夠狂,但這時候他的閱歷就不夠了,年紀太輕又沒有傳承,對大千世界內很多絕頂強者和一些秘聞典故都知之甚少,此時見到林靜喚對方為師尊且下跪,頓時沒了脾氣。只是奇怪對方的實力怎麼會那麼強。讓自己有一種完全摸不到邊際的深厚。

  反倒是龍象沒什麼可怕的,嬌笑一聲站了出來,看著諸多的強者並沒有太多尊敬的說道:「呦,約好來的?真全,縹緲大尊,問葉大尊,輪迴大尊,天狼大尊,對了,還有仙草大尊。」

  「師妹。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也不是來找你們的麻煩。」一個看起來嬌滴滴柔弱的女子,略帶一點哀怨的望著龍象,柔聲細語,讓人心生好感。

  龍像一擺手:「去去去。少來這一套,整日讓我同情你,這麼多年什麼事都是我在做,累死我了,現在我有丈夫了,仙草閣的事別找我,族裡的事別找我,這大千世界的事,更別找我,我不管。」

  別看說話態度不好。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龍象與這位仙草大尊的感情非常好,彼此間說話沒有任何忌諱。

  防禦罩撤開,那些被聶空一個人打得紅了眼的武者們還要衝,在一股股強大的氣息中,被分別分開在各個角落,聶空卻不忘將手裡的弄死,傲然而立,渾身殺氣的望著這群陌生人,對對方的強悍實力固然心驚。卻沒有絲毫懼怕,昂著頭,戰意正濃。

  熊皇出來打圓場:「我們下面說。」

  ………………

  龍像在聶空耳旁跟他介紹,同時也讓聶龍空和賴寶賴玉以及澹台浮雨等一批人都聽一聽,有傳承的知道。沒有靈魂覺醒轉世傳承的,對萬年前的事情完全陌生。

  「萬年前與蟲族一戰活下來的。除了那些殘廢掉實力受損又不肯用靈軀來搏一搏融合度的,都可稱之為大尊,既沒有轉世也沒有靈魂傳承,全憑著一股意志力在修煉的,是為大尊,每一個大尊皆以門派或是族群的名字稱之,同一個門派內有超過一名的大尊,只要不是集體出現還是以門派名字稱之,在大千世界裡是對他們的尊重也是對這些門派的一種照顧,論底蘊,大千世界內這些擁有萬年大能的門派,幾乎就從來沒有衰敗過,哪怕一天。可以說,他們才是大千世界的真正主宰,當然了,也沒必要怕他們,修煉時間久是資本,也是負擔,膽子越修煉越小,無趣的很。」

  龍象也沒掩飾自己的話,聽得諸位大尊臉色都很不好看,但也都知道這位太攀一族的實際族長,別看轉世好幾回,實力卻沒有絲毫減弱,且正如她轉世的時候宣稱的,我要一世比一世的天賦好,一世比一世的實力強。

  龍象做到了,所以她有資格在這裡悱惻大尊。

  眾人皆不言,聶龍空抱著臂膀站在聶空身後,林靜也衝著她的師尊縹緲大尊行了個禮,站到了愛人的身邊,龍象等幾女自不必說,苦兒更是無視了熊皇提醒的眼神。

  丁天下笑了笑,衝著丁丁做了個鬼臉:「先宣佈個事啊,不是不站過去。」衝著諸位大尊一抱拳:「以後我的人,不當天塌下來頂在前面的大個,所有戰鬥,我火尊之人,願意參加則參加,不願意參加就不參加,蟲子打過來,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反正我的人都在他那裡,這麼多年竟被別人當傻帽使喚了,也當一回光腳的,呸,都是一群什麼東西。」最後的啐自然不是衝著大尊,而是衝著那些在大千世界裡沒有一點名氣或是失蹤很久因為新世界一事重新出現的大能們。

  說完,在賴寶和賴玉的跟隨下,站到了聶空的身後,法外想了想,衝著諸位大尊一行禮,也站到了丁天下的身旁,左左左猶豫了一下,沒有站過去,卻也開了口:「我也要休息一下,無所謂公平,只是覺得無聊。」

  可以說,一出場,龍象就引領著眾人給了幾位大尊難堪,給聶空營造了一個有資格說話且有份量的場面,現在就看聶空如何做了,他如何做,大家都支持。

  「威脅嗎?」那比狼還要有悍勇之氣的天狼大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直射聶空,他到不至於因為天狼山一些小輩與聶空有仇怨而敵視他,只是難以接受自己等人被人無視的場面。

  「如何?」聶空徹底身上與鮮血和傷口沾在一起的碎布條,一旁龍象幫著他『療傷」無非是掩飾,龍象怎能不知道他身體的恢復能力,現在身上的傷,至多是一些內傷,有強大的『氣』做基礎,很快就能康復。

  聶空的反擊讓天狼大尊臉色一變,多少年不曾有人頂撞自己了,這個聶空……

  剛要發怒,一旁的仙草大尊嬌柔的聲音就響起:「妹夫,火氣不要這麼大,我們又沒說不站在你一邊。」

  仙草大尊本來還想看龍象站出來,誰料龍象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就連後面澹台浮雨等人,也都對其視若無睹,完全忽視仙草大尊對男人的某種誘惑能力。

  「多謝幫我拖延時間,現在這些人的樣貌我都記住了,以後帳慢慢算,今天我不殺他們,你們難道能夠保護他們一輩子,還是他們能夠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聶空伸出手,點指著那些在大尊身後圍攻自己的人:「你們的命,我聶空要了。」

  「狂妄!」問葉大尊是一個俊朗的中年人,本是一身貴氣,此刻也不由自主的閃過一點怒意。

  「怎麼,你要替他們出頭?你是覺得自己能滅了我還是如何?滅不了,就當我不是你對手,你問葉谷的人都有你這般實力?還是你跨出那傻了吧唧的半步將你的門下都藏起來。呸,從今天開始,誰也別在老子面前裝大瓣蒜,老子不慣你們任何人毛病,什麼狗操蛋的新世界,不是要九族傳承一起開啟嗎?我現在宣佈,不開了,你趕緊召集所有的大尊大能還是誰誰誰來弄死我,我等著你們弄死我,弄不死我,我慢慢跟你們玩!」

  現場一片嘩然!

  都傻眼了,誰也沒想到聶空的話是如此之狂,狂的讓聶龍空都覺得自己比不過這個孫兒,細細一想,就是,怕個蛋,所有實力不足能夠與在常人搭上邊的,都進入了虛無世界,只要聶空不死,隨便跟他們玩,怎麼玩怎麼有理。

  問葉大尊先是被噎了一下,不是氣的不行,而是被聶空將自己擺在不敗之地的無賴舉動氣笑了,別看他說的那麼狂,直接就先將新世界之事擺了出來,九族傳承有好幾個可都是他的女人,這新世界要是無法開啟,固然民眾會先將仇恨放在他的身上,可正如他自己所說,只要他不死不屈服,很快這股風就會轉到這邊,民眾會覺得是實力強的大尊逼得聶空如此,不就是一些無恥的大能嗎?死就死了,別阻礙我們開啟新世界。

  「噗哧!」縹緲大尊笑出聲,算是把這尷尬的氣氛化解了不少,問葉大尊順勢一笑:「小猴崽子,還真狂沒邊了。」伸手,渾厚的氣息壓著聶空而去,壓得他一動不能動。

  這一笑,再動手,氣氛與之前就完全不一樣了,丁天下龍象等人都沒動,都知道這是問葉大尊在找回面子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畢竟聶空剛才可是一點面子沒給留,頂得他夠嗆。

  「要打,就實打實的來打,這樣,無趣。」聶空動都沒動,同樣以氣息還擊,愣是頂住了萬年大能者的氣息壓制,讓所有人都不禁暗自咋舌,這聶空才多大歲數,他的成長軌跡大家都看在眼裡,晉升大能才多長時間,竟然有了正面跟大尊抗衡的實力,怎麼可能?

  爽朗的笑聲在天際傳來,一道身影就像是掀開門簾一樣,在空中撕開一道裂縫緩步走了進來:「問葉,知道這小子難對付了吧?當初可是讓我好一陣羞臊,在他面前,我們這些人,可沒資格擺架子。」


bpd 發表於 2017-4-27 18:41
第四百零二章 我自逍遙

  光頭,沒有眉毛,肌膚粉嫩。

  「丁進遠,你出關了?」

  在場的大尊都露出驚色,聶空本來對這個人很陌生,可當對方釋放出一點氣息後,他認了出來,正是在火山岩洞內與自己武境共鳴的老者,沒想到返老還童這樣的事情真的存在。

  「閉門造車,永遠都只能原地踏步。」丁進遠微笑著:「問葉,還真準備與聶空小友一較高低嗎?」

  丁進遠之前的話,就已經給了問葉大尊台階,我丁進遠都曾經在這個聶空面前吃過癟,你問葉還有什麼不甘心的嗎?

  萬年大能,彼此之間的輩分關係更加言明,丁進遠比在場所有的大尊輩分都高,活的時間都久,他擺放的這個台階,最適合問葉的身份,不至於讓他下不來台階而與聶空真的戰到一處。

  現場,因為丁進遠的出現,又進入了一個更加怪異的氛圍,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聶空的強勢並不是肆意妄為,看看人家的底牌,虛無印保證了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身邊又有著近十位大能者毫無保留的支持他,就算是大尊,也不過只是修煉的時間長一些,實力強一些,可還是沒有聶空那般凌厲的殺招,能夠轉瞬之間擊殺數名大能。

  對於聶空的強大,這些大尊充滿了好奇,自私點說,他們寧可用無數的人命來得到聶空如此凌厲殺招的秘密。

  「咳!」飄渺大尊站了出來,眾人中只有她的關於與聶空比較特殊,聶空看在祖奶奶面子上,也給予了這位大尊足夠的尊重。

  「聶空,現在正是整個大千世界的關鍵時期,小不忍則亂大謀。」下面的話飄渺大尊也說不下去,這要是說得明明白白再被人拒絕了,臉面上真過不去,反正意思已經傳達過去,就看聶空如何選擇。

  「走!」聶空選擇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也正是這些大尊需要的答案,如果聶空堅持現在就殺了這些人,他們必須出手。不為別的,為了自身的名譽,也不能讓聶空給威脅住,現在聶空走了。剩下這些人怎麼想就不重要了,也難怪聶空發怒,這些人的舉動太過於無恥。無恥不要緊,關鍵你得有無恥的資本啊,讓人殺得七零八落。一群人打一個,讓人殺了快要十個人。

  聶空走後,諸位大尊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些圍攻聶空的大能,消失在位面中,這件事鬧這麼大,最後的結果看似是不了了之,卻給一群人留下了心理陰影,也讓聶空之名再一次的揚名大千世界每一個角落。在諸位大尊面前依舊強勢不彎腰。最後在大尊們默認了這些人的錯誤下,聶空離開了。

  換個角度解釋,聶空竟然威脅大尊成功了,大家這才關心的注意到,在他的身邊,竟然聚集了這麼多的洪荒九族傳承者。

  有了這枚籌碼,聶空會被人罵不顧大局,卻不會有人認為他的強勢有錯。都在心中暗想,老子要是有這樣的籌碼還不馬上牛起來了。這聶空還算是低調的。

  圍攻聶空的大能們悲催了,沒人替他們說話,沒人為他們撐腰,甚至沒人覺得他們可憐。所有的口伐筆誅中,沒有一個人替他們說哪怕一句話,更多的人都會被聶空的強大所震撼,這些人除了成為畫面內的背景外再無用處。

  「一群實力不濟的傢伙,死也就死了。」

  「一群人打人家一個愣是讓人殺了這麼多,丟臉死了,原來大能的實力也不怎樣嗎?」

  「屁大能,沒聽說嗎?在與蟲族戰鬥的封印之地,從沒有見到他們的影子,一聽說有傳承能夠提升實力,一個個都冒出來了,真是無恥,現在很多散修都已經宣佈休息,讓這些被各個門派雪藏起來的所謂強者去看守封印之地。」

  「是啊,我也聽說了,現在各大派弄得很尷尬,火氣也大,作為大千世界裡的絕頂豪門,這些門派不為了全人類考慮,始終留一手,不光是散修的大能,更低級別的武者也都知道了,此事鬧的是越來越大,沒見最近各大門派派駐到戰場的大能者越來越多嗎?」

  「就該讓他們這樣。」

  ………………

  謠言四起,捂是捂不住的,所有與蟲族對峙的戰場上,每天都有強悍的武者退出戰場,你還別攔著,攔著對方有的是惡毒言語對付你,尤其是那些從棄遺之地出來的人,一個個更是義憤填膺,好不容易解了毒解開了心結,在前線享受英雄的待遇繼續與那些該死的蟲子戰鬥。誰知道又弄來了這麼一出,為了保證前線安寧留下來的武者更是覺得不公平。

  大爺的,老子在這裡流血拚命,到了尋找傳承提升實力之際老子還要留在這裡,留也就留了,原來你們都留著暗手,各個門派不僅是大能,還有著準大能、涅盤武神的儲備,這些都屬於門派的底蘊,多年來他們已經習慣了留後手,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誰知此事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多的人不平衡,越來越多覺得聶空說的對,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戰場,有以軍紀嚴明下殺手的,直接捅了馬蜂窩,這下達殺令的大能,愣是被無數個戰場內想要離開的人組成的大批隊伍給逼得最後自殺,他要不死,他所在的門派就會受到衝擊,他的家人他的位面都會遭到攻擊。

  特殊的逃兵事件影響面越來越大,大到大尊出面鎮壓都沒有任何效果。

  很多人,可以死,可以被冤枉,但絕不能感受到不平衡,同樣一起衝在前線,我死我認倒霉,都是為了大千世界而戰,我寧死也要當一回英雄,這些都沒問題,可你們仗著店大欺客,欺騙我們去戰鬥,而你們的人卻在後面享受著。享受你就偷偷的享受,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被你們騙也就認了,偏偏在出了一個傳承之後,一個個都冒了出來,拿我們當什麼?

  騎在脖頸上拉屎還可以忍嗎?我們命再賤也不貢獻在這裡。大不了找個地方隱居山林,蟲子佔領了大千世界才好,到要看看你們這些強大的門派到時如何自處。是去拚命還是乖乖的投降繼續當縮頭烏龜,你們自己玩去吧,我們不陪你們玩了。

  可以說,聶空這麼一鬧。整個大千世界亂了,太多的中小門派和散修武者都難以接受,若是沒有聶空這麼強勢的出現,最初大尊們強勢壓一壓,或許會壓下去。現在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住了,只能看著大千世界的聯軍土崩瓦解,蟲子更是躍躍欲試,牠們瞪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沒有什麼新世界開啟的消息,蟲子中傳出了這是人類詭計,掩飾牠們內訌的言論,此言論一出讓龜縮一團的蟲族再一次的展開了防禦態勢。大有隨時反攻的架勢。

  那些戰鬥在第一線的大能指揮。有一半都撤了下去,獸族在眾多獸族大能的呼聲中,熊皇也只得下令讓開道路,所有獸族保護自己所在位面,如果蟲子真的佔領了大千世界,這些地盤獸族也不會丟。不能與狡猾無恥的人類合作了,還不如與蟲子和平共處。

  這下。大門派傻眼了,形勢急轉直下。不僅沒有辦法繼續尋找傳承,還要應對蟲子隨時展開的戰鬥。

  此時,問經藏再站出來說什麼都沒用了,龍象等人根本就不回應,那些撤下來的武者笑著去尋找傳承,在真正的私慾面前,大不了大千世界毀滅也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門派接受教訓,要毀滅大不了我陪著你們毀滅,也比你們當個傻子般玩弄要好。

  整個大千世界,亂做一團,一些戰場邊緣發生的衝突,直接點燃了大千世界和蟲族的大戰,所有的忍耐在此刻全部放棄。

  各大門派抽調精英奔赴戰場,多年來在門派內苦修的他們明顯沒有一直戰鬥的那些人悍勇,單對單的時候還看不太清楚,當集團作戰展開後,第一天的傷亡數字比過去高了三成,殺敵數降了三成,等於過去一千人能夠做到的事情,現在需要兩千人來做,並且傷亡率不低。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各大門派就有些撐不住了,他們暗藏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積攢出來的家底,這才一個月就拼掉了快一成,這樣打下去可不是辦法……

  真正觸及到了這各大門派的核心利益,他們才開動腦筋想辦法,他們這時才知道看著別人去找尋傳承而自己卻要釘死在戰場上的感覺是多麼的不好,可又有什麼辦法?

  是咎由自取嗎?

  聶空說是,在某個戰場上,聶空救下了呼延無敵,讓其回到了他熟悉的聖天皇朝,不在外面繼續廝殺。

  這一段時間以來,聶空將這些老友們一一都找了回來,如瘋子劍、蔡逐鹿這樣要繼續在廝殺中前進的他只能是祝福,然後送一些丹藥和天地神聖器,如呼延無敵、百里千、郭破天、田青松等等進入空之戰場後被迫參與到這場戰爭中的、只能在戰場上當小兵隨時朝不保夕的都救了下來,在看到了外面世界的絕對差距後,他們也樂得安心的回到聖天皇朝,去享受真正的安寧生活。

  海吞江也終於見到了聶龍空,他和土狼二人有感在聶空身邊越來越沒用處,也外出歷練,與金金、趙大寶、金大餅幾人組成了一個小團隊,戰果頗豐實力也晉升的很快。

  這也讓金玉堂和幸符地藏很高興,儘管他們繼續選擇了在外面拚殺不去享受安樂。

  當海吞江知曉靈軀會在未來某個時刻限制他勢力晉升後,並沒有表現出如何的失落,只是衝著已經無限仰視的聶龍空揮舞了一下拳頭:「早晚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我不會輸給你的。」

  面對著三百多年前對手的宣言,聶龍空很正式的給予了回應,告訴海吞江他會等著他,不見不散。

  這個小團隊又離開了,不過聶空能夠基本鎖定他們的位置,有趙大寶在,地藏能夠找得到他們的行蹤,據說他們還跟費太歲合作過,只不過自從沉香峰他的親人都死後,費太歲人變得更加古怪,有時連趙大寶都不認識,瘋瘋癲癲,每日在戰場邊緣遊蕩,碰到蟲子就殺,有好幾回是他們救了他,沒讓他被蟲子圍攻至死。

  聽到這些,聶空只能感慨世事無常,這才不過短短數十年,自己的人生中就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故事和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人都曾經站在遠處高高的山頂,而今卻再也難得看到他們,他們所處的世界已經與自己完全不同,所能顧念的只是一份情義,要想還並肩作戰,那是對他們的侮辱,或許,這正是呼延無敵和田青松等人選擇回到聖天皇朝的原因吧?

  與這些人的再次相遇,讓聶空改變了一些想法,找到了騰雲閣找到了武道學院,接收了一部分的武者將其送到聖天皇朝,其中多是曾經接觸過的熟人,外面的世界亂成一鍋粥,聶空的這番舉動,著實打動了很多人。

  天卓真人,馬道遠,常凱豐,苗仲,申屠、狄生、司馬涼等等與聶空有過接觸的人,帶領著據說是兩大門派未來復興重任的年輕武者,進駐了聖天皇朝,如今聶空可不怕他們抱有別的目的,有初一在,他們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龍虎界、火尊勢力,除了還留在外面戰鬥的,和一些捨不得故土的,剩下的孩童婦孺老人,都被接收進入虛無世界生活,有初一和丹丹在,聶空不擔心裡面的世界會因為層次不齊實力和見識的人湊到一起會擾亂秩序。

  在大千世界亂成一鍋粥時,聶空先把自己身邊安頓好,旁邊的人都知道,這估計是他最後一次安排,之後,他將履行面對那群大尊時的諾言。

  我自逍遙,誰也別想束縛我,我也不想被任何人束縛,日後不管是大千世界還是蟲族,我沒有必要的責任,我想幹什麼是我自己的意願,我所在意的東西都在我的心中,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再能左右我的思想,被人當槍使的日子,再也不會出現。


bpd 發表於 2017-4-27 18:49
第四百零三章 永狐傳承

  漆黑的原始森林中,聶空和苦兒踩踏在泥濘的土地上,傾聽著森林中夜空下的蚊蟲飛舞聲音,對視一眼,苦笑的搖了搖頭。

  「要不,你也進去,等到找到線索,再讓你出來?」聶空不忍看到苦兒跟自己一樣,回到原始的狀態,去忍受惡劣環境帶來的壞心情。

  苦兒搖了搖頭:「就剩我這邊的傳承沒有完成了,狐族是九族中唯一的獸族,傳承也與其他族不一樣,走祖先的路,看曾經的風景,沒什麼的,況且,也沒真的碰到我。」

  苦兒抬了抬腳,腳下並沒有任何的濕泥,以二人現在的實力,貼著身體釋放一層薄薄的氣罩,讓自己置身在絕對乾淨的空間,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唯一受折磨的可能就是視覺聽覺和嗅覺。

  是的,這是苦兒的傳承任務,與所有那些需要實力或是運氣的傳承不同,苦兒完成了前面所有的任務,結果還是沒有得到傳承,重走祖先路,看祖先曾經看過的風景,那張詳細到誤差不得超過百米的地圖,苦兒必須按照這線路重走一次。

  聶空沒有了後顧之憂,就像是一個重新啟程的戰士,很輕鬆,不過看到澹台浮雨等人回到虛無世界去修煉,他也不禁莞爾,似乎虛無世界的存在,是他們偷懶的工具。聶空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召喚師,一旦遇到緊急情況,隨時可以召喚出一群強力的大能者戰鬥。

  與大能者一戰,改變了聶空很多,更加堅決的走自己想走的路,變得更強,不被他人或是環境左右,以自己的思維主導自己的生活。

  輕裝上陣,沒有任何的壓力,沒有任何的威脅,即便是現在這樣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完全陌生的原始森林中,聶空也覺得很高興。最起碼這是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別人強加給自己的。

  責任、大義、種族……

  你們先來尊重我吧。

  苦兒的話打斷了聶空的思緒:「我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卻又怎麼也察覺不到。」

  苦兒皺著眉頭,以她現在的實力,甭說是這一片很普通並不出奇的原始森林,就算是整個位面。都在監控之中,如果有神識在監視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但不知為何,就感覺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很近,近到都能感受到那雙眼眸中傳遞來的炙熱。

  「我不是一直在看著你嗎?」聶空的反應讓苦兒一愣,覺得這個答案很可笑,剛想撒嬌怪聶空逗自己,卻突然呆愣住,自己是不是走入什麼誤區了,可不是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望著自己嗎?聶空就在自己身邊,為什麼會忽略呢。因為這本來就是被忽略的嗎?誰會在探險中注意身邊夥伴的眼神在哪裡?

  那為什麼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呢?

  無疑。是因為這裡,人沒換,環境換了,那不是環境的因素那是什麼?

  接下來的路程中,苦兒開始格外細緻的注意聶空,幾乎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換來的,也是確認了剛才的猜想。那種有眼睛在盯著自己的感覺,確實來自聶空。

  將自己的發現告訴聶空之後。苦兒有些失落,覺得好不容易在路途上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卻沒想到只是自己的多疑。

  聶空皺起眉頭,先是喃語,後突然揚起了語調:「以前沒有,這一次感覺很明顯。這裡是傳承之路,走祖先的路,看沿途的風景,這裡沿途有什麼風景?難道……」

  「苦兒,你狐族的先祖,是不是一對夫妻?」

  苦兒愣了下點點頭:「是啊,正是他們開創了九尾狐族,一直並駕齊驅的修煉,最後當狐族壯大後,一次對外的戰爭,一個戰死,戰爭結束後,另外一個也因不知名的病疾離世。」

  聶空笑著一拍手:「我就說嗎?你找點防蚊蟲的藥劑噴在身上,從現在開始,你我都將自己當作一個普通人,走接下來的路。」

  苦兒側頭:「你是說……」

  聶空:「我想你的先祖正是因為走完了這一段路,才有了信心踏上修煉的道路,最後才成就了狐族,在這之前,他們或許,只是一對普通的狐族夫妻,而這裡,對於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想,正是他們想讓我們感受到的。」

  苦兒撲入聶空懷中,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早知道早就拽著你來了,何必跟她們幾個在這裡繞了好幾圈呢。」

  聶空摟著那妖嬈的身姿,笑道:「她們可都聽得見。」

  苦兒一伸舌頭,嬌憨的喃語道:「還怕她們不成。」

  ………………

  如普通人一樣,說的簡單,做起來很難。

  免除了蚊蟲的叮咬和侵襲,是聶空能夠想到不影響一路前行又能少遭罪的唯一方式,剩下包括觸覺都要與這大森林完全契合。

  腳下是濕濘的泥地,周遭的溫度潮濕,一陣陣不知名的味道撲鼻而來,怪異的響動讓膽子小的人會總是不自覺的看後面。

  路越來越難走,沒有了實力做基礎,像普通人一樣在這原始森林中按照地圖的要求前行,苦兒發現越來越難,有路的地方還好,沒有路的地方好幾次讓她差點忘記了約定,是聶空用一次次遞過來的手,讓她選擇了堅持,無論面對什麼,我的身邊,總會有一個他在的。

  地圖的前三分之一是森林山區,足足十天,聶空和苦兒從裡面走了出來,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全部都靠著森林和山區來獲得,生存的困難始終圍繞著兩人,苦兒漸漸找到了過去的影子,為了生存,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足夠,忍人所不能,能人所不能,這才是成功最基本的要求。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面對著滿是細菌的小溪水,聶空用一滴滴的露水給苦兒解渴,每天收集露水的時間就要一兩個時辰。

  叢林中猛獸很多,過去看都不看,隨手能殺死十萬二十萬,可現在這些猛獸,不僅能夠阻擾到兩人前進的腳步,還能對二人產生一定的威脅,兩人僅靠身體素質,面對這些猛獸也是輕鬆應對,所要感受的是那種即將到來的感覺。

  懸崖峭壁,一個人拉著一個人的手,兩個人的腰用繩子綁著,生命共享在一起,一個人負責固定,一個人向上攀爬,一方失手,另一方還能盡己所能的救援。

  奔湧的河流前,聶空用身體趟開了一條路,綁了一根藤條讓本該力量小的苦兒拉著藤條過來。

  ……………………

  普通人所能感受到的艱辛,兩人減弱了數成去感受,可即便如此,還是能夠與當初狐族先祖走過這段路時的感受相呼應,苦兒似乎找到了她想要找到的東西,她知道,那東西就在前方,那東西也就在兩個人的手中。

  永狐一族,永遠都是獸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們會輔佐獸皇,獸族的皇族可以更迭,狐族的地位永不會改變,這也是永狐一族為何能夠代表位列洪荒九族之一的原因。

  相扶相攜,即是尊重愛情,也是告訴每一個永狐一族的族人,我們是獸族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但不要貪心,一個人是無法走到盡頭達至巔極的。

  愛人,是你一生的伴侶,是你生命的另一半。

  戰友,是你一生的夥伴,是你能夠相信願意用生命維護的對象。

  苦兒相信,先祖死了一個,另一個不是不知名原因而死,而是因為想念,是因為獨活沒有了樂趣,生命再也沒有了支撐的源動力。

  在經過一個月的翻山越嶺後,聶空和苦兒來到了地圖的終點,一個石洞,一個還殘留著有生命生活跡象的石洞,灰塵佈滿了整個山洞,擋在洞口的巨石也因為風化漸漸酥脆,聶空上去很輕易就將這塊巨石敲碎,露出裡面的石洞。

  二人都知道,所謂的傳承是什麼?這裡,一定沒有那些想要不勞而獲之人想要的東西,有的,只是古久的記憶和一段不該被歷史遺忘的愛情。

  當聶空和苦兒平靜的將石洞內所有一切都不破壞的清理了一遍之後,坐在洞口,聽著遠處的獸鳴看著蒼穹的朗月,他們看到了洞內一個不屬於生活很急的洞穴,那裡,曾經放著的該是狐族先祖夫婦歷盡千辛萬苦找到的所謂『無敵秘籍』。

  它,或許只是一本普通的秘籍,因為修煉它的是兩個懂得了生命真諦的狐族先祖,所以,它的作用才會被無限的放大。

  當朝陽升起時,聶空和苦兒看到了第一縷陽光射進石洞時的景象,在洞壁上,清楚的看到了並沒有因為歲月而消失的精神印記,一對相擁的九尾狐,一道恭喜的神念。

  「恭喜你們。」

  是的,是該恭喜我們的。

  苦兒迎著朝陽,閉著眼睛,張開雙臂,享受著這縷陽光帶來的溫暖,感受著石洞中那對狐族先祖所帶給她的力量,身體內漸漸釋放出一股別樣的力量……

  澹台浮雨、丁丁、李果果、龍象、地藏、金玉堂、初一和丹丹都站在了聶空的身旁,這一刻即便她們彼此之間再不待見,平日裡毫不保留妒忌的遠離,此刻也願意手牽著手,與聶空的心連著心,去共同感受這一個月來,他們所經歷的一切。


bpd 發表於 2017-4-27 19:00
第四百零四章 蘋果樹

  永狐苦兒得到了永狐一族的傳承。

  蒙賁柴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強者,也得到了蒙賁一族的傳承。

  九族歸一,如今只差一族即可湊成鑰匙,開啟新世界。

  有很多人想知道洪荒九族的具體傳承威力,當時聶空也覺得龍像是操控植物的特殊能力,李果果是一往無前的戰意等等說法,親眼經歷了苦兒得到傳承的一幕後,聶空只能對龍象說:「你們實在太壞了。」

  龍象說:「這是一場別樣的心路歷程,你和苦兒的感受一樣,為什麼你沒有得到永狐傳承,是因為你根本就對這個種族的歷史和發展過程缺乏認同感,你能感受到的是情緒,而我們,才是情緒中所蘊含的能量,整個大千世界最特殊的能量。」

  聶空點頭,他不羨慕,天下間不可能所有好事都落到你一個人的頭上,所有的人在不滿足於奇遇的時候都可以看看澹台浮雨,她是草根派系如今最被認同的代表人物,要比聶空還要草根,全憑著一股毅力,靠著不斷的修煉不斷的戰鬥才有了今日大能者的實力。

  在聶空身邊的人群中,誰要是覺得自己修煉苦了累了,覺得別人可能走了捷徑為什麼自己沒有捷徑可走,回頭看一看澹台浮雨,看一看那還在奮起直追的瘋子劍,就會明白努力奮鬥的威力,在沒有超過她之前,誰也沒有資格喊苦叫累。

  「現在該全力以赴尋找最後那一個了。」苦兒得到了傳承之後,那股媚態少了一些外露。多了幾分內斂,在普通人的眼中看不出什麼,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強大的魅力已經開始對大能者產生影響。

  聶空當初新世界不開啟只是氣話,或者說是威脅那群大尊要在自己面前妥協的話,他也很好奇,更為強大的世界是什麼樣子,那裡的新。會不會讓這幾年來瘋了一樣要進入新世界的人失望,乃至崩潰呢?

  「或許,第九個人早就已經在了。只是他從來沒有出來過,如果我手頭有這麼一個人,我是不會讓他提早暴露了。這樣主動權就會抓在我的手裡。」聶空搖了搖頭,沒同意苦兒的看法。

  「那你為什麼要將苦兒得到傳承的消息發出去,我們也可以完全坐山觀虎鬥,等著最佳時機。」金玉堂問。

  「我們,你們現在要幫我去做一件事,哪裡有工夫跟那些雜碎扯東扯西。」聶空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不怕暴露了。」丁丁馬上就猜到了聶空所想。

  在這時候,別的都是次要的,唯有提升實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是最實際的。

  大千世界再亂,亂不到毀滅滅亡那種程度。蟲族再進攻也不會如之前那般傾巢而動。陰謀再深。也需要亮出牌的時候方知曉。

  另外聶空也有預感,當自己站出來與開啟新世界衝突時,就該有人找到自己了,這幕後一定有人,莊錢那完全超然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心中,他總覺得,大千世界內武者,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聶空實話實說:「我害怕,我總覺得那東西,會是更多人追逐的寶貝。如果現在不拿下,可能就永遠與我無關了。」

  大家都知道聶空說的是什麼,他能變得這般強大,那土銹礦居功至偉,在大千世界內,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在那『新世界』中呢?也沒人知道嗎?

  初一瞇著眼睛,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想,我們該給他營造出一個機會,最起碼能夠無阻礙接近那生產土銹礦源頭一次,生產出來的土銹都能讓他變得這般強大,要是那東西……」

  在場的人,沒人會想那東西對大千世界有什麼用,他們只會想,那東西對聶空有多大用。

  聶空神色凝重的說:「我本來想著那什麼新世界開啟時找一找機會,但我怕這次開啟絕不簡單,我怕你們……」

  洪荒九族,太攀龍象、永狐苦兒、戰雀李果果、幸符地藏,四女佔據了四個位置,一旦新世界是更高層面更強存在,四個這樣風格各異美貌各異氣質各異的大美女,一路走來,始終聶空都有著貴人相助,丁天下和龍象維護了聶空剛剛在大千世界冒頭後的時間段,給了他發展強大的時間。

  現在聶空站在了最頂點,對新世界的未知,讓他不願意讓這些女人冒險。一旦有什麼超出預料的變故,任何損失都是他所不能承擔的,都是不忍不願看到的。

  龍象翻了翻眼皮:「你當我們都是吃素的嗎?」

  地藏突的嘔出一口鮮血,臉色格外的蒼白,對這個小妹妹,所有女人都難以升起對別人的提防和敵意。

  聶空皺著眉頭上前,看著龍象將丹藥餵進地藏的嘴裡,沉著臉帶著幾分怒意:「你這是何苦,我不是說過嗎?未知的東西在絕對實力面前,不會有任何用處。」

  地藏難得撒嬌的看著聶空,抹掉嘴角的血,讓聶空再也難以用狠話來說她:「我只是,不想你擔心的。」

  聶空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不許這樣了。」

  地藏皺了皺鼻子,對聶空總是這般對小孩子對自己很不滿,但心裡卻是樂的,因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個女人,哪怕是並肩作戰願意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在感情面前,都是自私的,縱然能夠將這自私暫時的壓下去,也無法規避妒忌心所帶來的飛醋漫天,所以別看幾女在聶空面前還都和平相處,可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都是老死不相往來,就連澹台浮雨和丁丁,幾乎也沒有什麼交流,有的話也是大家商量事情,那時候是互相不看著對方,但當某個人的主意有特點有可能實現時,都會順著往下說,慢慢將這個主意完善到極致。

  地藏也是女人,所以她也有妒忌心,她想要自己的作用凸顯出來,美其名曰是成為最重要的,實則內心深處不願意承認的,也是不想大家遇到危險。

  一根筷子輕輕被折斷,當聶空與那些大尊傲然對立時,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因為我們在一起,我們足夠強大,另所有人都不得不忌憚,只要抱團在一起,誰敢一次性招惹我們,就算多一倍數量的敵人,也不敢輕易對我們如何,他們的默契一定不如我們。

  「其實,你大可以直接去,我想,好奇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的人肯定很多,在你完全將其為己所用之前,我想好奇心將會繼續圍繞著他們,等到能為你所用,天地之物,你收了就是收了,就算你只有現在的實力,又何須怕他們呢?」

  地藏平日裡無聲無息,不發則已一鳴驚人,聶空和龍象曾經討論過障的問題,如今的他何嘗不是入障了呢?總想著能夠慢慢的擁有,在沒有那麼多時間的前提下,潛意識裡已經將不被人發現擺在了獲得那東西之前,考慮問題也總會擺在這之前,明顯的就落了下乘,總是在障中轉來轉去,始終找不到出口。

  旁邊的人也是一樣,更是害怕聶空得不到,入的障比聶空還要深,擔心一旦他得不到會因為自己的魯莽,也都下意識的將強力獲取擺放在了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之後。

  地藏的預知,已經無法對自己和身邊重要的人產生絕佳的作用,但消耗的代價是相同的,她也僅僅是看到了一棵在路旁的蘋果樹,前一個人左右看了看,左右看了看,生怕別人看到他,猶豫著該不該去摘蘋果。另一幅畫面則是有個人走過來,也不管有人沒人,先摘了吃下去解渴再說,有人我給你蘋果錢就完了。

  以此,她給出了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

  當聶空前往土銹礦時,問經藏垂身站在滅門摘星之前,向他匯報。

  「大人,這個聶空不死,新世界的開啟……」問經藏自然想將禍水東引,卻不知他那點伎倆在滅門摘星面前,不過是小兒科。

  端著酒杯,滅門摘星橫了一眼問經藏:「似乎,還有一個沒找到吧?」

  問經藏連忙跪地磕頭。

  滅門摘星將酒杯砸在了問經藏的肩膀上:「滾,我能造就你就能毀了你,老老實實辦你的事,什麼都叫我做了,我要你何用。」

  「是,是,是。」問經藏退了出去,擋在衣袖內的雙手,握緊拳頭,為了變得強大,他已經丟掉了天才武者該有的尊嚴乃至於做人的傲骨。

  滅門摘星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

  「司大人,齊了,最後一個在我手裡,我是讓他繼續潛伏,還是乾脆……」莊錢比了一個殺的姿勢。

  司空隆嘴角撇了撇:「這滅門摘星還真忍得住,他是知道我在這裡等著抓他的把柄,才不敢插手這大千世界的事情吧。監察者,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幾個無上至尊是你殺的,別讓我抓個現形,讓你永遠無法翻身。」

  轉而又對莊錢說:「先別急,看一看,拖一段時間,我到要看看這滅門摘星,敢不敢動?」

  莊錢垂首:「是,司大人心思縝密,定能一箭雙鵰。」

  「對了。」司空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你讓你那人,拿到滅門摘星參與進來的證據。」


bpd 發表於 2017-4-27 19:08
第四百零五章 探秘土銹礦

  聶空進入了火山岩洞,曾經屬於丁進遠的位置上,坐了一個陌生的武者,身上的氣息也很渾厚,見到聶空進來,睜眼看了看之後沒說什麼重新閉上眼睛。

  數十位大能者圍著位面通道,察覺到聶空到來沒什麼反應,他們熟悉了聶空的氣息,本以為他會直接進入土銹礦位面,孰料聶空就在那巨石旁盤坐下來,這一舉動讓在場至少有十名大能者睜開了眼睛,帶著一點錯愕的望著他。

  誠如地藏所言,形如雞肋的土銹礦位面,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所能起到的作用僅僅是損人不利己,至多是給各個大能的晚輩後輩提供一些成長的幫助,貢獻一些天地神聖器和神器,有前途的武者一般不會用,與聶空一樣本命魂靈器是他們的追求,用了這些的想要晉升大能希望渺茫,惡性循環下,越不好越不好,已經開始有人對這裡失望,要是沒有蟲族的威脅,這裡完全沒有用這麼多的大能防禦,完全是浪費資源。

  多年來,不止一個的大能者研究過,卻都無所得,漸漸的也就沒有人對這塊巨石感興趣,這也致使聶空來往於此從沒有看到一個人對巨石感興趣。

  甚至在此刻,還有人希望聶空能夠解開這裡的秘密,讓這裡不再生產或是能夠收走,耗費人力物力在這裡拖著,太多人來了走,走了來,失望至極。

  聶空是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如若知道。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先進入到土銹礦位面中,大量的將那些土銹礦提煉,壯大自身的實力。也正因為他不知道,為他節省了很長的時間,在原界的強者看中了大千世界後,時間在冥冥之中開始有了作用,不再是過往那般任由武者使用揮霍。

  深吸了一口氣。聶空調整狀態,緩緩的讓自己沉入到絕對的平靜之中,望著面前的巨石。伸出左手,搭在巨石之上,先慢慢的感受這裡的力量。並沒有第一時間釋放出土銹和火銹。

  用心。

  在與丁進遠和將羿天下的武境共鳴中,聶空學會了用心來感悟這天地,感悟曾經為了修煉而去錯過的東西。

  巨石內傳遞冰冷的厚重感,讓神識置身其中顯得渺小卑微,越是向內延伸,來自這份厚重感的壓力越濃,就像是一個敞開懷抱的人,想要直接擁有整片藍天一樣,只會強烈的打擊自信心,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聶空憑藉著自身的實力。一路向內,直到他發覺實力的極限依舊沒有突破實際大小只有幾丈的巨石,才感嘆怪不得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人能夠破解土銹的秘密,僅僅是外圍就足以將大多數的武者排除在外。

  當聶空以土銹的氣息開道時。就像是之前在爬而現在是在飛一樣,嗖的就到了核心區域,緊接著一種別樣的包容感傳來,讓聶空想到了被李真機折磨後神識飄在大千世界內時曾經觸碰過的感覺,和丁進遠將羿天下武境共鳴時回憶的感覺,現在。更為強烈的湧來,過去是只感覺有但沒觸碰到,就像是隔著一層玻璃,知道這東西存在卻從未曾真正的感受過。

  這一次,就在土銹為聶空引路後,他就像是一個闖入者,在沒有絕對的心理準備前,就觸碰到了那真實的存在。

  「嗯?」

  聶空一皺眉,差了點什麼,眼前的感覺是真實的,可卻少了那些讓他感動的生命律動,這一切就像是死物,之前感受到的是具有生命的活物。

  完全釋放土銹,將整個神識包裹住,向著更深處延伸,在巨石的中心,有一條碎裂的縫隙,這道縫隙延伸到位面通道內,在核心位置的一團物質,讓聶空心生膜拜,殘咒臂也縮了回去,就連一項強勢的火銹,在這團物質面前,也乖乖的縮在土銹身後,一動不敢動。

  土銹則像是找到了回家之路的孩子,經過外面的歷練,終於成才,回到家中看著母親鬢間的白髮,敞開懷抱撲入到母親的懷中。

  這就是聶空最為真切的感受,他沒有害怕好不容易提煉出來的土銹就此消失,他深深的被那種遊子歸家的感覺所震撼,從沒覺得這種情緒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魔力,讓人沉醉,直覺得自己好似做了多麼偉大的事情一樣。

  那一團物質漸漸敞開了懷抱,濃郁純粹的力量讓聶空頓時迷失其中,在那團物質中,是完美的土銹,擁有著些許自主意識的土銹,將聶空的土銹包裹其中……

  在這之後,並沒有就不理聶空,而是再一次的張開懷抱,以歡迎你來的希冀,將聶空體內一直畏縮在角落的土銹也吸引了過去,跳躍的火銹還有些抗拒,耐不住對方強大的包容感,也跟著融入其中……

  聶空的神識也靠近了那物質,最初的困難和壓力沒有了,看著那再一次張開懷抱的物質,聶空陶醉了,毫不猶豫的進入到那團物質之中,感受真正土之源的大地母親擁抱的溫暖,真想就此一睡不起,真想就這樣一支下去,外面的紛爭外面的戰鬥與這裡沒有一點關係,這裡有最溫暖的懷抱,最舒適的感覺,睡吧,睡吧,就此睡去吧,所有的煩惱都將離你遠去,你會得到真正的永恆,真正的永生……

  外面的時間在飛速的流轉,聶空就盤坐在巨石旁,沉迷在那種沒有煩惱的感覺中,時間也飛速的流轉而走,他以為的瞬間,外面一個月過去。

  「不!」

  聶空是有牽掛的,這牽掛還很深,那些為了愛在一起的女人,她們容忍了自己的花心,為了愛容忍下去,為了愛將內心的妒忌女人的驕傲都拋棄,付出了那麼多,我不能放下她們!

  醒了,只因牽掛的力量更大,只因外面還有捨不下的事情,這懷抱再溫暖,這感覺再美妙,都不屬於我。

  當聶空的神識轉醒之後,周遭龐大的力量就擠壓而來,即便只是一團力量,也不允許自己的力量當中夾雜著別的物質,對聶空的神識展開了圍剿,意圖將這『雜質』,徹底清除。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火銹,它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轉回到保護聶空,燃燒炙烤著壓迫而來的能量。

  土銹猶豫著,就像是一個彷徨失措的孩子,猶豫在兩頭,不知道該去向那一邊,不知道哪一邊才是它最正確的選擇,在火銹的咆哮中,土銹想到了聶空一點點讓它擁有意識的過程,就像是父親,努力的讓孩子能夠成才,努力的培養它,努力的幫助它成長。

  一邊是安逸舒適溫暖的永恆,一邊是共同成長共同壯大的未來,是該去享受永恆,還是該拚搏未來呢?土銹還在彷徨著,火銹的能量已經不足以抵抗來自周遭的壓力,但火的旺盛和生生不息特質,讓它配合著聶空的神識還在做著抵抗。

  此刻在巨石旁,已經有十幾位大能睜開了眼睛看著渾身氣息暴虐卻處於無意識當中的聶空,情況很不好卻也打破了過去任誰都沒有辦法與這個巨石溝通的先例,關注他的人越來越多。

  在聶空到來之前,虛無世界內的所有大能都離開,配合著在大千世界內尋找最後一個傳承者的同時,也進行著各自的歷練,她們不可能一輩子做聶空的附屬品,也不可能承受等待保護的結局,驕傲的女人更想做的是保護她所心愛的男人,這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永遠都不會結束,除非有一方認輸,很顯然,澹台浮雨一群人都不是會認輸的女人。

  林靜擔心重孫,就選擇來到了空間通道這裡,聶龍空很想繼續變得強大,但他在與林靜的愛情戰爭中選擇了自動潰敗,也就隨著林靜的心思,來到了空間通道這裡,陪著聶空,誰料剛一到這裡就發現聶空的狀況很不好,林靜著急的就想上前幫忙被聶龍空攔住,關心則亂,林靜根本就沒有看出聶空現在的狀態,幫忙的結果只有一個——越幫越忙。

  「這時候他只能靠自己。」聶龍空拉著林靜,遠遠的看著聶空,其他的大能者則有十人結成了小範圍的氣罩,將聶空與位面通道之間阻擋開來,避免聶空這邊一旦出現意外會影響到這保護了萬餘年的地方。

  「要不要通知她們?」林靜滿臉的擔心。

  「不必,她們來了也幫不上忙,還徒增擔心,這地方近萬年都沒有過異動,現在情況看似很糟糕,可誰又敢保證這不是他的機緣呢,我們看著就好。」聶龍空也是滿臉的擔心,他更冷靜一些。

  沒有人知道聶空面對著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塊巨石在萬年之前是不存在的,萬年來這塊巨石自然生長而成,相當一部分的強者都嘗試過對這塊巨石進行深度研究,萬年大能也不乏有之,結果都是一樣,在無盡的壓迫中漸漸耗盡能量,最終放棄了這似乎永無止盡的探索之途。

  看聶空的樣子,絕不是探索的壓力讓他如此,那是什麼?

  他已經突破了過去沒有人突破的境地,與這塊神秘的巨石取得了聯繫?

  儘管聶空的狀態很不好,還是讓在場的大能者們投以關注的目光,既希望他能解開這謎底,也希望有好處不要被他一個人拿到。


bpd 發表於 2017-4-27 22:29
第四百零六章 世界之寶

  聶空沒有流露出忿恨責怪怨氣,他只是用神識不斷的配合火銹抵抗來自四周的壓迫,面對著土銹那迷茫的狀態,他能理解,這世界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必須屬於你的,也沒有任何生命是你能夠左右思維的。

  在聶空的心中,從刃到殘,再到荒獸之咒、虛無印,乃至火銹土銹、團團,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都是自己戰鬥中最可以信賴的夥伴,幾十年的風雨相伴,沒有戰鬥的和平盛世,聶空也曾經想過,能夠永恆的享受安逸平靜舒適的生活,是每一個生命都為之奮鬥努力的目標。

  現在,土銹有這樣一個機會,聶空不知道那份永恆是否真的能夠永恆,但願意相信土銹能夠去享受這樣一次機會,真正的告別茫然失措的歲月。

  僵持著,當聶空神識和火銹的空間越來越小,已經開始渙散的被那股力量擊潰時,土銹突的鑽了過來,形成了一道強大的防禦罩,將聶空的神識和火銹完全包裹住,很堅定,充斥著強大的信念,在安逸的永恆和奮鬥的未來之間,土銹選擇了後者,選擇了類如父親般的嚴格培養,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來面對自己以後的生命。

  驟然間,壓力變輕,不再有壓迫和攻擊,土銹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選擇,它還要母親賜予它力量,能夠讓它在未來的戰鬥中,始終擁有著能夠幫助到聶空的能力。

  土銹開始在能量體中翻滾,捲走一絲絲的能量到它的身體中。最初那團能量還有些彷徨的猶豫,還有些抗拒土銹不會到自己的懷抱還試圖搶奪走自己的能量,可當土銹堅持不懈的繼續努力後,那團能量開始猶豫、開始放棄抵抗、開始敞開懷抱。

  母愛如山。母可為兒披戰衣,亦可為兒奉獻生命,沒有什麼是母親不能做的。

  無盡的歲月中,這團能量不斷的成長著,吸收著來自大千世界的能量,將沒有辦法細緻提煉的雜質能量排除,沿著巨石那道裂縫,進入到空間通道。進入那特殊的位面空間內,形成一粒粒難以被大千世界武者使用的能量體,就像是將一個個從身體內剝離出去……

  終於,有歷練過來完全相同純淨的能量。本要吞噬融為一體達至永恆,卻不料土銹竟然要求自己跟著它到外面的世界中去。

  土銹的翻滾,抽離,速度越來越快,當一道縫隙被土銹鑽出後。聶空和火銹回到了身體內,這樣難得的機會聶空不會放過,也沒有理會眾多大能者好奇探究的目光,左臂伸出。以殘咒臂在前,以火銹的能量真正沿著巨石開始向內鑽入。

  曾經也有無數的人嘗試過破壞這塊巨石。自從萬餘年前這團特殊無人知曉用處的能量表面開始生長一層層類似岩石灰的物質後,就沒有人再撼動過這塊巨石的分毫。

  聶空的舉動。顛覆了他們對這塊巨石的認知,也有人轉到了另一面,試圖用神識感應,也有人試圖如聶空那樣破壞掉巨石。與過往截然不同的結局讓在場的大能們都很興奮,先是神識進入的被暴虐氣息彈出,然後是試圖破壞巨石的發現拼盡全力已經能夠破壞一點。

  在場都是久經戰陣的老油條,稍加試探就知道,聶空肯定已經找到了方法,或許這裡面能有利益可循,眾人都來了興致,紛紛試圖分一杯羹,幸好這裡的人還沒有無恥到打擾聶空的地步。

  各自為戰,各自尋找各自的機會,就連聶龍空都有些按耐不住,作為一名天才修煉者,聶龍空在天賦上有著無可挑剔的強悍,但在奇遇的運氣上卻堪稱負值,從來就沒有過得天獨厚的運道,除了努力修煉之外,一切的運氣與他都無關,心裡也憋著一股勁,老子就不信永遠都這麼點背。

  事實證明,聶龍空逆天的天賦不是上蒼的恩賜,而是上蒼給予他的權衡,讓他在擁有天賦之後,失去強大的運道。

  聶空的手在慢慢的靠近土銹,遇到的阻力越來越小,他知道不是那能量的威力小了,而是來自對方的抵抗小了,土銹的力量越來越大,已經漸漸在能量開放懷抱後,開始擁有了那團能量的操控權。

  強大的律動聶空清楚的感知,土銹的承載量是有限的,要想完全控制對方,還需要聶空的幫忙,聶空的表現將直接取決於土銹最後獲得的完全操控能量。

  『母親』微笑的看著孩子長大,看著他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很高興。隨著土銹的『貪婪』,也無法控制攝入量,吃多了開始撐得嚥不下去。

  聶空抿著嘴角,努力的前進,努力的讓自己能夠幫助土銹,當火銹終於鑽開了巨石擋在兩者之間的障礙後,土銹迅速的來到能量團邊緣,鑽入聶空的手臂之中,以大後方的強力支持為依托,開始了又一輪的吞噬攝入。

  當聶空的身體進入巨石後,其他方向的大能最快的也僅僅是鑽開了幾公分的距離,看著聶空消失,臉上分別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聶龍空和林靜盤膝坐到了聶空的身後,坐到了那巨石的邊緣,他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酸葡萄心理來對付聶空,保證他能夠安靜的繼續下去,是他們兩人的使命,並且為了這使命,兩人已經準備遇到危險情況拚命。

  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多數的人放棄了,因為他們感覺到了巨石的力量在變弱。

  有一些人還在堅持,他們不願意看到被人在自己眼前獲得巨大的利益。這些人往往是年歲大了,活得時間久了,變得更加自我,自信變成了盲目,對別人的進步從祝福變成了嫉妒,能夠不對聶空出手這還是本性裡的那點善以及聶空最近闖出來的威名。

  金玉堂回來了。她在聶龍空身邊出現後蹤跡皆無,所有人都知道她並沒有走,只是運用了大家都無法得知的方法隱匿起來,明眼人都清楚。誰要是有異動,這位隱匿起來的大能,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土銹礦內的武者都出來了,他們感應到了位面的不穩定,可不打算到時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通過位面通道出來後得知是聶空讓這萬年巍然不動的巨石發生了變化,都很好奇的等待在附近,他們到是比外面的武者看得開。不說無慾無求,而是他們的生命中唯有晉升是剩下唯一的欲望,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對自身殘疾的默許。尤其是這裡面的武者傷的都很重,都是缺零件或是大面積的內部損傷。新世界的出現,給了他們希望,才讓他們忘乎所以,這巨石。他們可不覺得能夠幫助自己晉級,至多是讓一個強者的實力變得更強。

  強,沒有意義。

  晉升到下一個境界,能否斷臂重生。才有意義,能否殘缺的身軀重新恢復完整。才有意義。

  聶空的堅持得到了回報,土銹的瘋狂和那團能量的放棄。讓他們很快融為一體,聶空是寧可我先吃下,再研究吃下後的感覺,不能我要吃的東西讓別人分一杯羹,在他覺得土銹已經吸收了差不多之後,猛的下令讓土銹將那團能量整個帶入左臂。

  就像是被打氣了一樣,聶空感覺整個身體一下子漲了起來,逼得他強制性將虛無世界、刃、團團領域世界內的天地之氣抽調出來,幫助身體與這團能量所帶來的破壞性進行對抗,然後飛速的運轉《荒獸功》,配合土銹來吸收能量,火銹也適時的幫忙,儘管曾經的小弟如今已經擁有了讓自己懼怕的能量,但作為一個整體,火銹還是希望土銹能夠變得強大。

  聶空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維繫能量平衡的狀態中,封閉了所有的外在感官,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就在他將那能量團吸入身體之後,一股特別強大的力量外放,讓附近的人都下意識的釋放出氣罩抵抗,奈何這股力量的擴散性非常強,所有人都隨著這股力量散開來,包括一直守護著聶空的聶龍空和林靜,也都隨著這股力量飛出很遠,更讓人咋舌的是那連通的位面通道,突然變得極度不穩定,然後就見那通道直接消失,隨著通道的消失,眾人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壓力隨之而來,那土銹礦位面在眼前一閃即逝。

  整個位面之底,再無守護的必要,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聶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古以來是天地之寶有緣者得之,甭管是什麼東西,得到了就是得到了,你要是不滿意可以搶,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去詬病東西該是大家的,你該奉獻出來,遂在聶空收走了土銹礦位面後,那塊巨石也隨之碎裂成灰,只剩下聶空一人,盤坐在地面上修煉,從外表看沒有一點異常,也沒有很強烈的能量波動。

  這就像是一件法寶被聶空收走了一樣,對於那些土銹礦,唯一的作用就是製作器具增加成功率,在大能者的眼中價值並不高,日後誰要是需要,向聶空購買一些就好,價格也不會太高。大千世界內的天地靈寶無數,很多可再生資源都掌控在個人或是門派手中,也沒有成為公眾資源,反而成為門派發展或是個人發家的途徑,多少年來大家已經習慣,看到聶空得到這一直害怕蟲族得到的東西,不知為何,大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終於不必派人看守了,也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聶空其實該感謝他能夠解除藍侵之毒的能力,如果沒有這個能力,他就不可能成為大家心目中值得信賴的人。

  值得信賴,不是本人信賴,是對聶空對於大千世界重要性和忠誠度的信賴。因為有了這份信賴,當聶空得到土銹礦的時候,大家下意識裡覺得,這才是最安全的,反正這個人是不能為蟲族所用,土銹礦和解毒能力都是人類對付蟲族的最大法寶,與其放在兩個人身上,還真就不如放在一個人的身上。

  至於這東西究竟有多大的好處被聶空收了,羨慕嫉妒也就只能放在心中了,就算是殺了對方也不一定自己能夠得到,何必去得罪一個擁有莫大勢力的強者呢?得不償失。

  「這件事還是會通報各位大尊者,我們會繼續守在這裡,知道聶小友完全融合再行離開。」

  有人開了口,得到了大家的贊同,既然不得罪為妙那自然是拉攏為佳。

  很多大尊者得到了消息,他們下意識的覺得,這沒什麼,就算日後那些特殊物質需要消費得到也無所謂,哪個強者還不壟斷一些什麼,看看仙草閣,看看天缺門,那都是靠著壟斷發家。

  歸根結底,還是聶空的行動快,沒讓人知道土銹礦的巨大作用,待到日後,當土銹礦的真實面目出現在廣大大千世界強者眼中時,他們懊悔不已,空得寶山擺在自己面前萬餘年而不自知,當作廢物放在那裡最後全部被聶空所得。

  在那時,也沒人敢去搶奪聶空了,只能任由大千世界的世界之寶,歸屬聶空,這都是後話,而現在,一群近百位的大能者,除了十幾位離開的,多數都留了下來,最後賣一個人情給聶空,對於千百年都守了不差『片刻』的他們來說並不難。

  …………

  土銹的能量不斷在變大,聶空暗自慶幸一直在做土銹的大後方,一直跟著它在抗衡那股能量,否則此刻當土銹壯大之後,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對方。

  火銹徹底淪落了,在土銹捲入能量開始融合後,密密麻麻的土銹愈發的密集,如果沒有聶空的控制,土銹會先擴張地盤,現在它被束縛在左臂之內,只能不斷的提升質,將空間壓縮到最小,在相對的空間內不斷的增加密度,不斷的讓土銹變得更密集。

  這邊聶空得到了土銹壯大的能力,得到了土銹礦位面,進入了長時間的修煉融合,時間飛快的掠過,一年的時間就像是流星劃過夜空,轉瞬即逝,聶空的修煉還在繼續。

  在外面,在眾人的期盼中,洪荒九族傳承的最後一位,終於閃亮登場。


bpd 發表於 2017-4-27 22:36
第四百零七章 他就是叛徒

  束晨一族的傳承者,閃亮登場,在千呼萬喚中出現,在不認識她的人中,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整個洪荒九族本就有著四名女性傳承者,再來一個陰盛陽衰也無所謂。

  驚訝的是那些認識她的人,怎麼也想不到,她會是束晨一族的傳承者。

  最吃驚的還要數問經藏,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將跟在自己身邊幾十年的女人與束晨一族傳承聯繫在一起,那個惟命是從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怎麼就得到了束晨的傳承。

  書依依,一個即便在問葉谷也是名不見經傳的人,甚至很多問葉谷的人都說不上來她到底是什麼實力,一個完全依賴於男人的女人,出身也不好,要不是天賦尚可,連進入問葉谷的資格都沒有,當初引薦她進入問葉谷的執事如今還在後悔,這女孩看上去挺有心氣的,怎麼進來才一年多的時間,就跑到了問經藏身邊當起一個小女人來,完全辜負了他的期望。

  多年來,都知道問經藏有這麼一個全能的女人,在家可當床伴,可當廚娘,可當婢女,可當寬心丸,可當出氣筒,到了外面能夠給其爭光。除此之外,所有人對書依依的印象相當模糊,就連問經藏都不知道書依依什麼時候實力變得如此強悍,無限接近大能,比問經藏還要強一些。

  書依依對問經藏的解釋也很簡單:「你忙的時候,我每天就在家裡發呆。每天看著太陽等著你回來,時間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陽光有了依賴感,尤其是早晨的陽光,我會覺得格外的舒服,不知不覺的實力就在進步,就這樣。就得到了傳承,也到了這般地步。」

  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可偏偏就是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傳承者都坦然傳承虛無縹緲,與其靠人海戰術去尋找,還真的就不如靠機緣。書依依這樣也符合傳承有序,尤其是束晨一族的特點,本就是與陽光想輝映,是洪荒九族內在位面內戰鬥最強的種族,只要有陽光的地方他們戰鬥力就會提升一倍,尤其是那些擁有領域世界的束晨大能,只要將敵人拖住到自己的領域世界內,領域的壓制和陽光的提升就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束晨一族不是最強的戰士,卻能夠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成為最強的戰鬥種族。書依依在大家的眼中不善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束晨一族的傳承,如此一來新世界的開啟也就水到渠成。

  大千世界內的強者齊聚某個空曠位面,就連蟲族的強者也得到了批准可以到現場觀禮。

  遠在大千世界超然之外的司空隆覺得成竹在胸,在原界內運作好。只要這裡的空間坐標與原界連通,肯定會賣給自己,付出多的代價無所謂,能看到滅門摘星竹籃打水,才更讓他興奮。

  滅門摘星也是抱著一樣的心理,他甚至比司空隆的想法更簡單。只要不讓司空隆得到就好,全然不知一切都在司空隆的掌控之中,他還以為司空隆已經大意的等待著自己印證這裡後直接劃給他,沒想到吧,這邊還有一個古老的傳承,估計是這個世界前一任主人留下的某種印記,不管如何,滅門摘星很高興,他甚至做好了司空隆已經知曉自己舉動的打算,只要問經藏準確的開啟,就算空間坐標無法控制也無所謂。

  多方的心思匯聚起來,新世界的開啟,進入倒計時。

  李真機是最後一個到的,在他的身邊,有著數百的蟲族大能,還有刑滅一族的所有大能,作為九族中唯一一個萬年大能,李真機在刑滅一族內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刑滅一族的大能也都被他洗了腦,眼中只有族長沒有其他,至於騰雲閣和聖天皇朝,不過是李真機為了掩飾自己身份的所為,根本就沒能入得他的法眼,多年來竟然一個大能者都沒產生,除了廢物二字,他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作為人類的叛徒,如果不是這新世界,李真機就算身邊有數百的大能保護,大千世界也會對其進行圍攻,成功與否另論,這樣的人類叛徒,是不能被容忍的。

  所以當李真機出現之時,整個位面附近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位面之內更是完全凝固住,如果不是新世界的誘惑太大,多少在戰場上曾經拚命死殺過的面對面,早就打起來了。

  太攀龍象,永狐苦兒,戰雀李果果,幸符地藏,將羿天下,刑滅真機,仰歷問經藏,束晨書依依,以及一個同樣名不見經傳的蒙賁柴,湊成了洪荒九族的所有傳承者。

  蒙賁柴是一個冷漠的大漢,表現的很低調卻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實力大能,是真真正正的隱修家族,如果不是新世界,相信即便大千世界和蟲族激戰都關鍵時刻,這個族群也只是會在局部戰場盡自己的一份力而不會大張旗鼓的出現。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問經藏,沒人有耐心再等哪怕一瞬息,都已經等待了太久,期盼了太久,新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他們充滿了期待。

  「我想,由我來做主導大家沒有意見吧?」當問經藏很牛掰的站出來問了一句廢話後,很多人想要抽他,如果他不是整個大千世界內超頂級豪門問葉谷的天才弟子的話。

  「裝逼,遭雷劈。」本是一些喃語聲的嘟囔,可就在大家幾乎同時發出這樣的聲音後,容納了數萬人的現場,頓時出現了這五個字,弄得問經藏臉色很是難看,他也想裝逼一把,就像是聶空,老子不開啟行了吧,你們不是罵嗎,那就等著去吧,什麼時候老子心情好了,什麼時候再說。

  想是這麼想,問經藏可不敢,哪怕他現在有一個能夠隨意虐殺大能者的靠山,也不敢忤逆門派長輩的意思,這件事做得好,自己會在問葉谷內的地位穩固,問葉谷也會繼續穩坐單獨門派的第一位,獸族是一個大種族本就不應該放在門派內比拚,問葉谷永遠都是最強大的。

  「我想,我有一些不同的意見。」

  清脆的聲音響起後,問經藏滿臉的震驚,這聲音他太熟悉了,聽了幾十年能不熟悉嗎?唯一不同的是過去那吳儂軟語變成了現在的氣勢十足。

  書依依,又是她,當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運氣依舊是附屬品的時候,她站了出來。

  當問葉谷的強者們開始準備重點扶持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她在問經藏一生本該最榮耀的時候,站了出來,道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下去,這裡沒你的事。」問經藏還用過去的態度。

  書依依笑了,那笑,讓人看起來很詫異,似乎在嘲笑問經藏。

  問經藏皺起眉頭,能被稱之為天才,會是傻子嗎?他已經察覺到今日書依依的不對勁,不,應該是自從她承認了自己是束晨傳承後就不對勁,那時以為是書依依膨脹了,一個當小女人習慣的人,突然間身份不同了,有些變質也是正常的,對那得到傳承的解釋有一些牽強但也沒有時間細究,難道……

  書依依輕輕的來了,就像是一輪剛剛升起的朝陽,將問經藏的光芒掩蓋,在眾目睽睽之下,書依依點指著問經藏:「我想各位也不希望一個人類的叛徒來主導這偉大的時刻吧,況且,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進行引導,過去我只是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小女子,活在他的身邊明明知道他就是人類的叛徒也不敢明言,今日,當著大家的面,我要揭發他,揭發一個無恥的叛徒,我想大家都不會忘記曾經運用囚天籠保護了蟲族數十位大能的叛徒吧。」

  書依依一語激起千層浪,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新世界,大千世界和蟲族和平共處,但不代表大家忘記了人類有叛徒這件事,不光是李真機這個大叛徒,還有一個擁有著囚天籠的叛徒,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能讓蟲族一下子聚集最強的戰力,到達任何一個它們想要到達的區域,對大千世界的武者進行毀滅性打擊。還有一條是李真機親口承認的,正是這個擁有囚天籠的武者,大批量的運送蟲族到各個位面,也才促成了蟲族開戰後能夠四面八方同時進攻。

  大家沒有忘記這個人,恨得牙根直癢癢,只希望這個人能夠落到自己手裡,李真機最起碼還是真小人,這位就是大家最不能容忍的偽君子,還潛藏在人類之中,危害極大,抓到一定要剮了他。

  書依依的話,讓所有人都將目光盯在了問經藏的身上。

  「你應該感謝我,就算是這麼多年你沒有讓我受過你以外人欺負的回報吧,在這裡,你還有機會跟著他們一起逃跑,換個地方,你將被人千刀萬剮。」書依依一臉可憐相的看著問經藏,殊不料卻換來問經藏的惱羞成怒,他當然不會承認,可對書依依的態度,他還是無法忍耐,身影一閃,到達書依依的身旁,揚起手臂啪的扇了書依依一個耳光。

  書依依沒有躲,冷笑的看著問經藏,在他的身後,李果果和苦兒已經『關了門』,讓他不再是站在戰場中心可隨時退入到蟲族陣營中。

  遠處,李真機面無表情,心中暗道:「廢物。」


bpd 發表於 2017-4-27 22:46
第四百零八章 笑柄

  書依依所有的話,最重中之重即是,並非只有你問經藏一個人能夠引導開啟新世界。

  擁有了這個前提,如何面對問經藏才有了基調,否則他依舊是必不可少的一個人,縱然是叛徒又如何,也沒人能夠將他怎麼樣?現在則不同了,只要他不是唯一的主導者,單憑一個傳承者的身份還不足以保護他叛徒的身份,而書依依的刺激讓問經藏腦子一熱,身陷重圍。

  「束晨一族的傳承,也有引導開啟新世界的方法,並且,即便他不配合也沒有關係,是不是叛徒我會拿出證據,現在,請問葉谷的前輩控制住他。」書依依的淡定,就像是已經肯定問經藏就是叛徒一樣,連帶著大家都開始用狐疑的目光望著他。

  「書依依,臭婊-子。」問經藏的表現很有些硬撐的意思,完全沒有一點底氣。

  「你已經亂了,還是聽我說吧。」書依依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和自信,你甚至已經開始相信,她說的就是真的。

  問經藏屢次被書依依提醒,屢次還偏偏不冷靜的鑽入她的圈套,讓人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被問經藏駕馭了這麼多年,再看書依依,多數人都加強了提防。

  問葉谷的人則暗自露出一抹喜色,一個問經藏顯得形單影隻,真要是叛徒說不得就得捨棄,問葉谷的年輕一輩需要領軍人物,這書依依。看來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你可以說了,我們需要實打實的證據,否則,污蔑的罪名我問葉谷會一直追究到底。」問葉谷出來一名大能,代表問葉大尊和問葉谷的諸多強者回答了書依依的話,看似是在維護問經藏,但誰都聽得出來。問葉谷已經開始雙向作戰。

  書依依衝著諸人微微一笑,點指著問經藏說道:「其實要說直觀證據,大家只需好好看一看他手上的天地造化器即可。那裡面,就是殘缺的囚天籠,沒有軀殼只有魂魄的囚天籠。當初他曾經左手斷掉,大家都知道是由谷中強者幫助其用強者骸骨的一截重塑,很不巧的是,那一截骸骨內,恰恰就蘊藏著囚天籠的消息,之後,他以閉關為由,就是在外尋找囚天籠,我想,他與李真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與蟲族有所接觸,我說的對嗎?」

  問經藏瞇著眼睛,恢復了正常:「你的一面之詞,沒人會相信的。」

  李果果在一旁陰惻惻的說道:「是不是一面之詞,你讓大家看一看就好。如果不是,就是她誣陷你,你們問葉谷如何處理是你們的事,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問經藏哼了一聲:「憑什麼,那我說……」

  他還想狡辯,書依依既然出手。也就沒打算讓他有一丁點的機會:「我有證人。這個證人說的話你們可以不信,但卻足有有理由檢查一下他的斷手。」

  一道身影出現在場中,臉色慘白,體內的氣息相當不穩定,見到書依依先是投遞過去一抹仇恨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有一條特質的鎖鏈穿過肩胛骨和脊椎骨,由兩名大能者拉著,一點微弱的動作都會攪得身體疼痛不止。

  「這位是棄遺之地內,跟蟲族勾結逃跑的花家老祖,他的話,我想各位可以借鑒一下。」

  當這位花家老祖出現在現場後,問經藏的臉色變了,就連蟲族一側的李真機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

  其實不用說了,問經藏拼盡全力向蟲族一方跑,已經說明了一切,在他們沒有準備好的狀態下,被人掀開了老底,繼李真機和花家老祖之後,潛藏在大千世界內最後一個大內應,也被抓了出來。

  早就防著問經藏,即便他拼盡了全力,也只是無用之功,蟲族陣型微動,這邊大千世界的陣營也不甘示弱,充斥著大能者氣息的當場,頓時整個位面的氣氛都緊張起來,大地開始不規則的顫抖,大戰一觸即發,一旦展開,這位面將會在瞬間化為烏有。

  李真機第一個作出了反應,抬手示意蟲族的大能們不要激動,或許,還有轉機,只不過這轉機至多能讓問經藏暫時不死,卻不能真救得了他,不過機會就在轉瞬之間,多活一天,就多一分機會,看問經藏能不能把握得住。

  問經藏的才智,讓他抓到了李真機所言的那一點不是轉機的轉機:「這就是誣陷,書依依在誣陷我,我擁有囚天籠的魂魄不假,可這並不能說明我就是人類的叛徒,我不說只是因為我害怕被誣陷,大家都說是囚天籠的擁有者是叛徒,可這並不是絕對的,誰敢說對這大千世界就完全的瞭解,或許還有一些特殊的東西也說不定。」

  強詞奪理只是沒人願意理他,否則剛剛你為何逃向蟲族一邊就足以反駁得他啞口無言,不繼續逼迫他,只是希望新世界順利的開啟,之後想怎麼拾掇他還不是手拿把掐。

  沒人理會問經藏的辯解,卻也沒誰真的要現在弄死他或是怎樣,整件事直接就不了了之,沒誰再提,直接將主題拉回到新世界開啟上,眾人也開始有些特殊的期待,書依依選擇在這個時候揪出這個叛徒,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成為開啟新世界的主導。

  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若不是人類叛徒這類大事,眾人真的就沒有任何心思來判定,等待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就在眼前,誰也不想多等一瞬息。

  問經藏被控制起來,至於花家老祖,成為了在場人洩憤的對象,轉瞬之間即被剮掉,如此舉動也讓問經藏心徹底涼掉,他知道,屬於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自己想辦法逃跑,下場絕對要比花家老祖還要慘,估計也沒人會真正相信自己之前那番言論,篤定了囚天籠的擁有者就是叛徒,說什麼都沒用。

  問經藏想要消極怠工,想要以九族傳承者的身份拒絕開啟新世界,以用來威脅大千世界的強者們向他妥協。想是想過,但在下一瞬就自己告訴自己,剛剛所有人無視了自己的辯解,不就是在這裡等著自己,要麼自己承認就是人類的叛徒強硬態度拒絕,要麼就算是消極怠工也得做下去證明自己不是叛徒,儘管大家都不相信。

  問經藏後悔了,他此刻才發現自己所謂的聰明才智在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人面前,完全就是小兒科,根本上不了檯面。

  他要賭,賭書依依是不是真的擁有主導開啟新世界的能力。

  「我拒絕。」短暫的時間,問經藏選擇了相信自己,相信沒有自己這新世界就不能開啟。

  眾人笑了,看著一個人辯解的無力後自己承認是叛徒,擁有著莫大的成就感,但在這關鍵時刻,大家也不希望出現任何的紕漏。

  書依依沒有讓大家失望,很不屑的看了看問經藏,完全滿足了她一直卑微的生活狀態逆襲,曾經,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愛他,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可在時間和利益面前,愛情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自己在他眼裡也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從他第一次打自己,從他第一次變態的要求自己做一些讓人噁心的事情開始……

  恨,很恨,恨到不能自已,恨到必須報復,十年磨一劍,書依依始終尋找著報仇的機會,她不能容忍下去,當恨意達到了滿值之後,才有了今日的報復。

  為了今日,她付出了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每當那些痛苦擊打得她將要抗不下去時,都會想到對問經藏的恨,這恨支撐她到現在,這恨,讓她無以為繼。

  就見書依依當著問經藏的面,手指間升起一道明亮的光線,伴隨著這光線的出現,剩下八族的傳承者都不受控制的從身體內升起一股特殊不受控制的力量,這種感覺在得到傳承時曾經出現過,一種很美妙也很飄渺的感覺,剛得到傳承的時候,覺得這就是強大武者該有的實力,在之後的歲月裡,再不曾擁有,才發現原來那種體驗只有一次,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沒想到,在這裡,在開啟新世界之際,這種感覺又回來了,又能完整的體驗一回,此時,什麼新世界都被拋在腦後,能夠再一次的體驗,任何代價都是值得付出的。

  問經藏絕望了,他的反抗甚至還沒有被任何一個人重視,書依依就已經完成了引導,這甚至讓問經藏懷疑她原本就是在針對自己,讓自己無限制的出醜,然後她在完成這一切,成為萬眾矚目的對象,狠狠的將自己所有的尊嚴和驕傲都踩踏在腳下。

  問經藏的絕望和憤怒,讓他錯過了一次對於大能者來說都千載難逢的機會,玄之又玄的境界和狀態,別人都在深入的感悟,他卻在憤怒和絕望,幾乎是瞬間,問經藏就後悔了,後悔的他再想感受那奇妙的感覺已經沒有了機會,看著其他八個人都沉浸在玄妙的感覺中,問經藏恨不得生撕了書依依,全都是因為她,賤女人,破壞了自己的完美演出,讓自己成為了整個大千世界的笑柄。


bpd 發表於 2017-4-27 23:00
第四百零九章 所謂新世界

  惱羞成怒的問經藏不顧一切的衝向書依依,要將她撕爛,哪怕因此而破壞了新世界的開啟,哪怕因此而成為全世界的公敵也在所不惜。

  問經藏的身子剛動,來自空中的一道強光撕裂開位面的天空,澎湃強大的能量隨著強光而出,九位傳承者就像是僵立在空中的支點,支撐起這道強光的到來。

  新世界是什麼樣子大家還不知道,可來自這道強光的澎湃濃郁能量,讓所有人就像是沐浴在溫暖的懷抱當中,久久不願意醒來,就想一輩子沐浴在這樣的溫暖當中。

  飄浮的雲彩中凝聚著濃郁的天地之氣,無數的俊男靚女衣著華貴氣質出眾的飄在雲朵之上,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笑顏,時不時的吸允一口雲朵,就像是咬下一塊棉花糖般,然後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團能量被吞掉之人吸收,都是修武的強者,從能量的質量程度可輕易判斷,那樣一團能量的價值,如果是自己,那豈不是……

  亭台樓閣雕龍畫鳳美輪美奐,隱於這雲彩為地的世界當中,濛濛的空中可見無數身上湧動著強大氣息的飛禽,雲朵中可見無數的猛獸,與人類和平共處。

  那一張張滿足的笑臉,那一個個強大的氣息,都在向大千世界內的人宣告,來吧,來到這美麗新世界吧,你將會得到所有的一切,從此將沒有任何的煩惱,將會成為真正的逍遙之士。

  完美沒有爭鬥的世界,那是什麼樣的世界?

  新世界就在眼前。大家還等什麼呢?往裡面衝啊……

  瘋狂的因子開始在這一群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之間蔓延,尤其是當一個緩步行走在雲端的身影出現後,半數以上的人瘋狂了。

  作為一名大能者,能夠清楚判斷出遠端之上行走之人的強大程度,遠遠超過自己的認知,那不就意味著,更高的武者等級。更巔峰的強大,我們還等什麼?

  有瘋狂的就不乏冷靜的,各位萬年大尊就都表現的格外冷靜。天上絕沒有掉餡餅的習慣,任何能夠讓你得到好處的事件,都要先想想是不是陷阱。沒有那麼多的好處是讓你一個人得到的。

  書依依輕蔑的眼神看著瘋狂的大能,也同樣忐忑的看著天空浮現畫面中的出場人物,待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才放下心來,自己引導的力量沒有出錯,沒有辜負那位大人物的期望,如此一來……

  鶴髮童顏的老者身披長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立於雲端,一股龐大的氣息通過那道強光投射到位面之中,那些瘋狂的大能者被一股遠超於他們的力量推了回來。這也坐實了他們的猜想,真的有更強大的存在,新世界,真的是屬於我們的新世界。

  正當鶴髮童顏老者準備開口之時,一股恐怖中充斥著怒意的氣息瞬息而至。位面的阻隔在他面前沒有作用,一揮大袖,一股絲毫不弱於鶴髮童顏老者的強大氣息將他話語頂了回去。

  「我是監察者,這個位面正處於監察之中,你來幹什麼?」滅門摘星的出現,讓問經藏又看到了生的希望。可當他看到對方那滿臉怒意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甚至連作為一個棋子存在的價值都沒有,他已經預料到了未來,預料到了自己被人無視乃至當替罪羊的下場,所以他表現的很平靜,就縮在那裡,一動不動,感悟那僅存一點點的空間坐標開啟時的原界貫通氣息。

  「滅門摘星,這裡可是你能放肆的地方,退到一旁。」鶴髮童顏一瞪眼,不怒而威,之前營造的氣氛被破壞,他能不憤怒嗎?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空間世界是靠著自己努力與原界連通,這件事可是莫大的功績,落到自己身上更是福緣,至於滅門摘星所言他也清楚是怎麼回事,誰叫現在原界內並沒有接到這個世界坐標,那就證明監察沒有完畢,不會隸屬於原界內的某個人。

  滅門摘星也是怒極之下忘了自己貿然出現的影響,聽到對話的呵斥後他就後悔了,自己這是怎麼了,糊塗了嗎?雖然說這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可也沒有落到司空隆的手中,怎麼也不算數啊。想到此,滅門摘星眼皮耷拉下來重新又翻上去,一道精光映入在場人的眼中。

  「洪荒九族之努力,使得大千世界與宇宙內最高存在原界連通,恭喜大千世界的武者,從現在開始,獲得功績之人將會直接升入原界,九位傳承者勞苦功高,直接賦予升入原界的資格。」滅門摘星反應非常快,馬上就給了鶴髮童顏回報,我做錯了現在也回報給你,話裡話外將大千世界的基本信息透露給這位。

  鶴髮童顏反應也快,大愛無疆的普度眾生氣息以這個位面為中心,一路在大千世界內鋪開,給人感覺他是要用神識將整個大千世界囊括在內,排場做的很大,實際上是不可行的,但他需要做的只是讓在場這些人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得到就可以了。

  「原界乃是生命體所能達到的最高境地,希望大千世界的各位繼續努力,盡早達到進入原界的資格,洪荒九族的傳承者,大千世界將會因為你們而驕傲,你們開創了嶄新的未來,為這個世界的進步,貢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現在開始,你們擁有了與原界溝通的機會,好好珍惜……」鶴髮童顏老者一揮手,一片片的雲朵沿著強光進入到這個位面,隨著這些充斥著龐大能量的雲朵進駐,整個位面的天地之氣一下子濃郁了起來。鶴髮童顏老者又一揮手,整個位面頓時煥發生機,本是被荒廢的位面,一下子就擁有了頂級世界所具備的一切因素,現在大家需要做的是讓大千世界擁有權。發生轉變,這樣一個特殊的位面,將會成為歷史的一頁,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這時候,沒有能力再去管這新世界是什麼,那些為了追求更高實力的傢伙們,全部衝上了前。那虛影的畫面卻在慢慢消失,光柱依舊存在,他們最終全部被彈開。消失的只有洪荒九族的九位傳承者,而更多的,沒人知道。就這麼完了?是不是太簡單了,簡單的讓大家覺得一切都是虛幻的,除了那漂浮在位面中的雲朵和萬物復甦生機勃勃的位面。

  「看,通往新世界的路並沒有完全關閉!」

  有人指向那強光,臉上露出了喜色,是啊,只要連通新世界的橋樑不斷,早晚有一天,我們也會進入那美好的世界,去享受完全沒有負擔的生活。然後晉升更高等級。

  滅門摘星的身影也消失了,除了那些傻了吧唧覺得還有希望的武者之外,真正冷靜的,都傻眼了,什麼狗屁新世界。就像是大千世界內的低等級位面和高等級位面一樣,只不過那裡擁有更強一截的強者,能夠讓大千世界內這群毫無進展的大能者,找到新的目標。

  最為重要一點,這開啟了所謂的新世界,看情況受益人先期竟然只有那九個傳承者。那什麼原界對大千世界內的情況,問都不問,看那架勢也沒想過要管,那是不是意味著……

  位面內,除了瘋狂吸收雲朵內能量的武者外,人類獸族和蟲族的戰爭,再一次爆發,這一次,再沒有任何阻礙,要想進入那原界,一句繼續努力就完事了,屁的理論,完全是個巨坑,誰還會管那虛無縹緲的東西,所有人都被洪荒九族編織的這張大餅給騙了,蟲族與人類開戰,又有了一個理由。

  現下的位面可不是之前那隨時可能被隨便一個大能擊碎的位面,上萬的大能同時動手,位面只是晃了晃,在那強光閃爍了幾下之後,位面內穩定了下來。

  一時之間,大能者的氣息在這位面內肆虐,人類是不會允許蟲子靠近這裡的,蟲子也知道不搶奪根本沒有機會得到,索性也就開戰,過多的都是廢話。

  與此同時,封印了萬年的兩族通道封印,伴隨著一聲震徹整個大千世界的巨響,封印碎裂,在封印碎裂之後,蟲族大軍終於揮師南下,正式對大千世界展開攻擊。

  一群大尊者的臉色都綠了,控制再控制,也沒控制住,新世界這麼大的噱頭,留守封印之地的力量,肯定有人擅自做主到這邊來,那邊的力量一薄弱,蟲族再因為沒有直接觀察新世界的機會而同仇敵愾,轟碎封印的可能性直線上升,加上接近萬年的時間封印鬆動程度日益嚴重,守衛封印之地的武者也不再是過去那群彪悍的強者,都是一些門派內部培養出來的普通傢伙,境界夠,實戰的能力差,真正到了關鍵時刻是不值得信任的,這時候在場有很多人的心理,不自覺的想到了一些從來當做猴耍的一些人,如果他們還在,封印可能被衝破嗎?

  戰鬥,一下子進入了白熱化,純粹雙方近千名大能者對轟的場面,萬年來沒有過一次,自從新世界開啟一事傳遍大千世界後,萬年來隱藏在各個門派的大能者數量,要遠遠超過已知的大能者數量。

  當無上至尊境界不再是靠著自己完全感悟而進行借鑒量產後,實力就會直線下降,最明顯的是某些無上至尊,竟然還靠著空間領域自稱戰鬥領域來與人為戰,這些人對於各個門派來說,是碾壓其他實力弱門派的資本,也是為了某些戰鬥準備的『定時炸彈』。

  新世界沒了,美好的期望擱置了,與蟲族的戰爭全面爆發,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似乎所有的美好一瞬間都變成了噩夢,整個大千世界都變成了人間地獄,鋪天蓋地的蟲子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大千世界組織起來的最後防禦完全撞開,蟲族和大千世界之間的門戶大開,如潮湧一般的蟲子密密麻麻的進入到大千世界,吞噬佔領著一個個位面。

  最悲哀的莫過於局部戰爭被蟲族奉為人類再無抵抗能力的一幕:某位大能者,竟然對潮湧而來的蟲子沒有反應,完全被嚇傻了,不僅不知道反擊連逃跑都已經忘記,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了無上至尊的實力,卑微懦弱的面對著敵人,最後淹沒在敵人的衝擊中,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原界連通位面內的戰鬥就顯得沒有那麼慘烈,死亡對於一名大能者來說是太過遙遠的詞彙,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死亡,在戰鬥中下意識的就會留有一定的餘地,正是這一分餘地,落在澹台浮雨和丁丁眼中,成了無比可笑的畫面,原來,不是蟲族不可戰勝,而是你身邊的戰友是不可被戰勝的。

  嘆兮,那些拼了命在維護大千世界的人武者們,你們的在天之靈,能安心嗎?看著這樣一群人,你們會後悔嗎?

  澹台浮雨和丁丁終於知道了聶空的心情,過去她們始終還有一點無法對自己解釋的東西,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讓聶空對某些事物持那麼悲觀的態度,過去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

  原來,不是人無藥可救,而是人性無藥可救。

  露出本相的原界,或許是唯一的解『毒』之法,以毒攻毒,讓那些躺在功勞簿上享受著的人,不再覺得自己是無比強大的無敵者,讓他們重新擁有卑微的心理,重新去體會無法掌控命運的感覺。

  ……………………

  新世界的光輝還沒等照耀整個大千世界,蟲族的噩夢開啟席捲所有的人類,獸族還好一些,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龜縮防禦,蟲族在先天上的優勢在獸族面前完全失去,見到龜縮防禦的獸族,直接選擇了繞過,繼續對大千世界展開席捲。

  而此時聶空的身邊,大能者越來越少,他們或是投入戰鬥,或是被各自門派召回,或是不願意在這裡等待著蟲族大軍的到來。

  那被整個大千世界和蟲族瘋狂追捧的原界內,也有人的生活開始與大千世界掛鉤,他們,正為了大千世界的歸屬而競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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